引用:
作者: grc45
談到飛刀,我在南部上小學時,曾中過飛刀。
話說當時的我是雲林縣北港鎮『南陽』國小五年級班上的『清潔股長』,當時我的家庭環境惡劣到不得了,家務很重,可每次都會被選為服務性很強的職務,一到下課,所有的學生一都哄而散走光了,哪還有誰會真正的留下來掃地、擦桌子、抹玻璃。
有次正挺著營養極度不良的瘦弱身子,用力的踮著腳,在獨自往高處擦黑板時,突然背脊椎骨正中央『嘟』的一聲,夾雜著一股強烈的劇痛,轉頭一看,原來是同班同學「羅德」所射的一把,我納悶的望著嚇呆發愣的他,正問他為什麼?然而背部到屁股後面都濕掉了,血從他特製的飛刀血槽一直湧出來,那飛刀是生鐵打造的,刀刃有五寸長,刀身兩面各有一道血槽,在刀刃的前端還灌鉛(加強飛行中刀尖一直朝著前進向量以增加穩定和準確性;鉛是重金屬,且有毒,中到人身體後果可想而知。
我使勁的擎著那把刀,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導師室去報告,導師(別號,藏鏡人)一看我後,大吃一驚,馬上把我抱起直奔到他到偉士巴白色機車上,載我到一家日本留學回來的醫師診所去。
下車時我因失血過度,視線開始模糊,送進去急診時,只聽到說︰可能傷到脊椎神經和叫護士先打破傷風針,在朦朧中,我只覺得導師他太委屈了,剛剛父母雙亡(相繼去世,父先母後),他雖然身高一米八多,可是營養不良得瘦得像竹竿,再加上要照顧四個弟妹們(都很小),未成婚,沒有人能真的幫他打點家務,常看到他躲在榕樹下,偷偷的躲著吃著用報紙包著的地瓜(甘薯),看了真令人心酸。
在搶救包紮後,他含著眼淚,把我放在他前面,叫我面對面抱著他(他平時很兇,我們都很怕他),以免在後座摔下,當時,後座全是黏黏的血漬,他一面問我是誰幹的?為什麼?我照說了,我說︰我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說著,眼淚也跟著老師掉下來了﹗
隔天,我挺著那仍在滲血的背(父母親在外縣市的嘉義上班,一個月才回來兩次,家務由我全包,還要每天照顧畜養著 40 頭的肉豬)辛苦的走了五十分鐘才到教室,第一堂,就看到導師叫那羅同學到前排講桌前,用藤條用盡吃奶的力氣猛抽著那位一臉茫然的他。
他也都不逃不叫的被抽了二、三十下,導師一直不斷的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掃地,你還從他後面射他飛刀,你是不是人?我看到他一直不哭的被狂打,後來跑過去抱著他,並叫老師不要打,那時他才開始掉眼淚﹗
導師問他當著全班向我說對不起,他說過後,導師要他告訴我,為什麼要傷人這麼厲害,那就算不死也殘廢,但他一直無言。感謝老天後來經過複診,證明只差半公分我這輩子就都癱瘓了。
會說這麼長,這是看到了『飛刀』才引起我的雅興來寫此文的,別無他意,只是有感而發。不過有一個小願望,但願羅德同學能有機會看到此篇,雖然我當時痛苦難當,但我從來都沒記恨過你,只是你如今還會有心理負擔的話,請釋懷﹗希望你能平靜你的內心,我很好現在連疤痕都找不到,也衷心的祝福你﹗
如您能看到此文,請私下用短訊與我聯繫,老同學,我懷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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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看您這篇文章眼睛朦朧了,眼淚掉下來了,您的遭遇讓我想到我不願意想到的兩件事情........與您雷同的遭遇,但結果確不相同,我已經忘記欺負我的同學的名子,但他們的臉我永遠都忘不了
小一我就唸兩個學校,一個是北投石牌國小,當年七歲的我啥都不懂,眼睛看不到黑板跑到前面去看卻被認為是搗蛋,那位女老師在我的兩側臉頰留下深深的五爪痕,我沒哭,我沒叫,靜靜的讓老師打,讓老師罵,不論我怎麼努力我的作業簿成績總是丁上,有天又留下五爪痕,剛手術出院的父親與甫從外面回家母親看到逼問著我,終於,我崩潰了,留著眼淚說是老師打的,當軍人的父親嚴緊的問我是不是我調皮?是不是我做了啥壞事?我發誓我沒有,我只是看不到黑板我只是想做筆記,爸爸沒說話眼淚泛著淚光,隔天帶著我到學校找校長,沒想到換來的答案是要送禮,禮送了我日子好過了,但是好景不常,過了一隔月又故態復明,我又挨打了,又挨罵了,如此週而復始的兩三次,無奈的只好辦理轉學
轉到劍潭國小,還是看不到黑板,教我的導師名子叫做紀元,他發覺不對勁,就帶我帶眼科醫院檢查,才證實我有深度近視,還幫我出錢配了眼鏡,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那種溫暖,這位老師好好,每天放學要我去她家裡,他免費義務幫我補習還做點心給我吃,到了她家我才知道他的環境也不是很好,住的是日式平房,走在地板上都還會有ㄧㄡㄧㄡ的聲音,但他對我特別好
有天有位姓徐的的同學拿棍子欺負我,把我打的差點趴在地上,老師知道後拿棍子猛敲那位徐同學的後腿,最後把他打瘸了這位徐同學後來跟我上同一所國中,我看他的腳還是瘸的,唉~~
往事不堪回首,想到心還有點酸................
看您的文章讓我有感而發寫了那麼多,思緒也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