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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8, 08:42 AM   #1249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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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亂 倫

  山海關內一場大戰正在醞釀之際,山海關外的山野之間,一個身穿黑袍、面戴人皮面具,易容成中原文士的高身材中年人,正袖袍飄飄,繞過了寧遠,往綿西邊境行去。
  這人來到大清軍營的營門前,早有軍士包抄過去,大喝道:“什麽人?” 
  文士沈聲道:“範文程到了沒有?快帶我去見他!”
  軍士大喝:“你是什麽人?膽敢直呼我大清軍師的名諱?”
  “啪!”  
  一聲脆響,那軍士的左臉上不明不白地挨了一個耳光。一聲慘叫後,那軍士倒在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內含三四顆牙齒。等他站起來時,那文士已經不在營門口了。
  軍士大叫:“快攔住那個刺客!”
  衆人只見灰影一閃,那人已經進了營門。在十丈之外直向中軍營帳闖去。
  那些在營門當值的軍士齊聲大叫起來:“有刺客!快攔住那人!”  
  那人高聲喊道:“范先生,你在哪里?”
  營中哄動了——一個身著明服的文士闖進了大營,那還了得?大清國軍師剛到軍營不到一個時辰,正在小飲,中軍營帳許多人都是知道的。軍師若是在這裏出了事情,誰又擔得起這個干系?
  無數軍士搶出來阻擊這個文士。
  可是,這個書生的身法異常靈動,刀砍劍刺,皆不著身。許多兵士甚至莫名其妙地倒飛出去。這個身著文士服的中年人直向範文程小歇的營帳掠去。
  範文程在六名大清一等侍衛的簇擁下從營帳中走了出來。一名侍衛大喝道:“什麽人?要行刺麽?” 
  範文程輕聲斥道:“休得多言!”說著,擡起右臂,揚起一個拳頭,對著那個陌生文士。  
  衆人盡皆莫名其妙。
  那個闖營的文士見範文揚揚起拳頭,便將左右手伸出屈起四指,豎起食指,將二根食指並排放在胸前。一根手指是個1字,二根手指若用兩隻手來表示,則爲11字。那是探王在易容的情形下取信于範文程時,很早就約定了的暗號:已布海是努爾哈赤的十一子。 
  範文程點了點頭,閉了一下眼睛。
  那文士將屈指放手,手心中用黃色顔料畫了一隻大睜著的眼睛。  
  範文程行平級見面禮道:“王爺請。”
  那文士也不客氣,平淡地一拱手,便進了帳內。
  範文程向他的六名一等侍衛道:“散開,五十丈內不許有人接近。” 
  衆侍衛隨著範文程急如星火地從盛京瀋陽趕來,一路上換車換馬不作停留地趕來邊關,一路上誰也不知道來邊境作甚麽。如今衆侍從也不問,只是將衆軍士驅開,守住四方,不准任何人接近。  
  範文程與那文士在營帳中單獨呆了一個時辰,然後二人手攜手地從裏面出來。大約在裏面已將要講的話講盡了,出來時二人誰也不再說話。範文程直將那文士送出營門,那文士便飄然而去。 
  範文程回到營中,立即吩咐侍衛備車備馬,馬上返回盛京。他連夜急如星火地趕了六百多裏路,到這裏僅呆了兩個時辰,立即就返回了。他在京中,得到探王的傳書,約他到邊境相見。這是探王到中原的近二十年中第一次約他見面。範文程明白定是事體重大。果然,探王將北京城中發生的一切敍述之後,範文程也大爲震驚了。探王走後,他便又急如星火在連夜趕回盛京瀋陽。
  範文程馬不停蹄,百二十裏路換馬一次。六七百里路程,一夜一個上午就趕完了。
  範文程回京,立即便驅車去多爾袞的攝政王府。
  多爾袞正在書齋中批閱奏摺,聽說範文程求見,忙令人延入書房。
  一見過禮後,範文程立即轉入正題,將自己得到探王的緊急約見,來不及通氣便去了邊境與探王相見,以及探王通報的北京城中所發生的一切,講了一遍後,他說:“王爺,李自成與吳三桂很快就要開戰了,這正是咱們出兵問鼎中原的好時機,請攝政王定裁。”  
  多爾袞攝政不久,先從皇太后、後從範文程之口得知探王存在這個事實,所以這時聽了也不感到意外。他只是在內心權衡:在自己所要達到的目的中,有多少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達到的?
  範文程見多爾袞沈吟不語,便道:“王爺,老臣從跟隨太祖皇帝打天下起,曆太祖十年,太宗十七年,世祖半年,老臣可曾有過不忠之舉?”
  多爾袞忙道:“先生忠於大清,世人皆知。先生何出此言?”
  “老臣從李闖攻破明京,崇禎自縊之後起,至今已進言兩次,進書一次,正式奏摺一次,皆勸攝政王趁此時機一舉定鼎中原。可是王爺一直猶豫不決,不願出兵,直拖至今。如今李自成與吳三桂爲了陳圓圓,開戰在即。如此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乃是大清探王已布海十一王爺一手促成,王爺你如若坐失良機,便將成爲大清皇族的千古罪人。”
  多爾袞聽得惶惶不安,而又有些不悅。
  範文程又道:“還有一事,老臣不敢不稟奏攝政王。”
  “先生請講。”  
  “探王十一王爺已從別的渠道將這事直接奏明瞭孝莊文皇太后。但這絕不是老臣的意思,王爺可以查詢,老臣也可以對天明誓,以明心迹。”
  範文程說著便要下跪,多爾袞連忙伸手扶住,連聲道:“先生請勿如此。容本王稟明皇太后之後,立即將決定告知先生。”  
  “如此,老臣告退。”
  範文程在大清朝早期,地位之特殊,幾乎是比清王室的成員還重要。範文程有一個年輕貌美的愛妾,叫鶯姑娘,美麗得使所有滿族的王公大臣盡皆心慕不已。清太宗皇本極在日,無人敢對範文程不敬。但皇太極一死,順治帝又只有七歲,豫親王多澤便開始打這鶯姑娘的主意。多澤趁範文程出門,令人去範文程家擡走了鶯姑娘,搶回了豫親王府,正要受用時,皇太后的懿旨來了,宣多澤立即進宮。多澤進宮之後,挨了皇太后和多爾袞一通責駡,罰他賠償範文程五千兩銀子。鶯姑娘,自然是早已又被宮監與侍衛擡回了軍師府。由此可見範文程地位之特殊。這也是滿皇族要用範文程的漢奸頭腦去征服中原之故,等於是一沖買智的手段和策略,有意布惠。  
  在山海關西邊,一個弱美妓女陳圓圓,被人用作造亂的契機,使得兩個強悍的男人正準備進行一場大戰——一場中國近古史上稱爲最不幸的可又是決定了漢民族被奴役數百年的可悲的戰爭。
  在山海關東邊,一個雙眼緊盯著皇權,不計一切手段也要使她的幼子成爲萬乘之尊的鐵女人,正要施展一切手段,迫使一個極富征戰經驗的大清王爺,利用山海關西邊的漢民族內部的階級戰爭,出兵漁利問鼎中原。
  可以這樣說,正是這兩個一東一西一強一弱的女人,陰差陽錯決定了一代歷史這麽演變而不是別種形式的延續。種種社會的、民族的、階級的、經濟的、軍事的、人文的、疆域的矛盾,固然是決定性的因素,但這兩個女人卻又偶然而必然地成了一代歷史這樣發展的契機。 
  “王爺來了。我正在等你。”皇太后說。
  內寢中沒有一個人。一切人都退了去了。宮中很靜。靜得連宮燈內的燭火的突突之聲也清晰無比。
  多爾袞摟住皇太后,先親吻了一通,才巴著嘴唇道:“上午處理奏摺,下午練了一陣弓馬,既汗又累,真想美美地洗浴一番。”
  “三十二支弓箭,竟然只有七支射中靶心。這可是少有的事情”
  多爾袞大驚:“你什麽都知道?”
  “知道。連你想洗浴是假,想我這雙手爲你按摩才是真,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想必一切都準備好了?”
  “來吧,王爺。”
  皇太后在前,多爾袞在後,又進入了那間漢白玉建造的精致浴池。
  還是那間浴池,只是浴池邊上多了一張軟椅。
  孝莊文皇太后往軟椅上一坐,說:“王爺,你先下水去把身上的汗洗洗,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  
  多爾袞解衣下水,躺在水中道:“我知道你要談什麽。你要我出兵中原。你不明白麽?我遲遲不去中原逐鹿,正是舍不下你呀!”  
  皇太后正色道:“舍不下也得去!范先生的才識,先皇在世時佩服得言聽計從,大清才有今天的局面。他既然主張出兵,就不必多慮了。請王爺照他的意思行事就是了。”
  多爾袞一個身子浸在暖和和的水中,無比舒泰,歎息道:“人生如朝露。臣弟但得和太后長享快樂,已自知足。何必打仗爭那中原?戰場上若有閃失,豈不是連現成的福也享不成?”
  皇太后笑道:“這浴池還舒服麽?” 
  “自然舒服。太后何有此問?”
  “中原有座華清池,在西安附近。那地底湧出來的溫泉,洗浴一次,長壽一月,經常洗浴,可長生不老,百病消除。王爺不想去洗一洗麽?”  
  “想是想的。可是戰場上的事,你們女人是不懂的。手出慢一點,頭偏遲一點。立時是一個死。本王放著現成的福不享,去追那夢幻幹什麽?”
  “王爺,話卻不是這麽說。我國雖然統一了滿州,總不知中原繁華富美。我們如能趁此時中原大亂之機。去問鼎中原,所冒的險比平日出兵已經少了不知多少倍。再說,得了中國,我與你的快樂,何止今日這點?你今年不過三十多歲,已經是攝政王了,衝鋒陷陣均是將領們的事,你又有多少險冒?但你若爲大清征服了中原,成了大功臣,將來人人畏服於你,咱們就是比今日更快活十倍百倍,又有誰敢來饒舌半句?”
  多爾袞躺在池水之中,只在沈吟。
  孝莊文皇太后見狀,不禁大怒:“王爺,平日你要什麽,我便給你什麽。連你最不該要的,我最不能給的,也都給了你了!如今大清國要你出征中原,不要錯過了這唾手可得天下的大好時機,你卻吞吞吐吐,猶豫著不願出征,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多爾袞見孝莊文皇太后急了、動怒了,這才攤牌,說出了他終於要說的話:“要臣出征不難。只是有一件事,臣卻放心不下。”
  “什麽事?說。”  
  “豪格那廝,平日仗著他是先皇長子,又手握二旗兵馬,處處與我作對,對我二人,也是橫眉豎眼。臣若出征去了,只怕他會對嗣君不利,趁機對皇太后你和新帝順治皇侄下手,所以臣實在不敢放心遠行。” 
  多爾袞心中,哪里會不明白李自成與吳三桂開戰時乃是他問鼎中原的最佳時機?他又何嘗不明白征服了中原就成了大清國的開國元勳?他故意拖延,等的就是攤牌的時機——皇太后會答應他的一切要求。  
  果然,皇太后一口答應:“我就知道你的心病!只要你答應出征,這件事任憑你處置。”
  多爾袞滿臉笑容,吞了一口口水,道:“還有一件小事——”
  “我知道。”  
  “太后知道?臣弟不是還沒有說出來麽?”
  “你想要一個人。”  
  “誰——?”多爾袞大驚:“誰對你講的?”  
  “還有誰講?你每次看見那個人,眼睛就定了,眼珠動也不動一下。那付色迷迷的情狀,誰還看不出來?”皇太后垂下了眼皮,眼睛成一條縫,望著浴池中升起的熱氣,輕聲說:“傳說肅親王成親那天,你喝醉了酒。你說:‘豪格這頭公馬真他媽豔福不淺!這樣的美人,睡一夜死了也值!’”
  多爾袞先是目瞪口呆,繼後被說中了心事,反倒弄得極爲尷尬。他正想對皇太后辯白兩句,皇太后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擡手止住他的話,輕輕拍了三下手掌,說:“只要你出兵拿下中原,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不必說,我早已爲你準備好了。”  
  一陣梟梟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多爾袞大驚,猛地跳了起來,抓起一件衣袍,胡亂往身上套去,但他立即又停止了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先是一怔,繼而欣喜若狂雙目中露出了野獸般的光芒。葬,而一舉擊潰了阿巴亥親系勢力集團,使得阿濟格、多爾袞、多澤爲皇太極賣了十幾年的命。成了清太宗皇太極的徵兵戰將。他將這一切隱忍在心中,今天終於一一報復了回來——他先佔有了皇太極的皇后,如今又佔有了他的兒媳,明天就可以造一個藉口逮了豪格殺掉——多爾袞在狂笑聲中撲了下去,一把抓住他的侄兒媳婦的白嫩尖乳、在池水中任意姦淫起他的侄兒媳婦來……
  有位史家編了幾句順口溜論史:“漢經學、晉清談、唐烏龜、宋鼻涕、清邋遢。”指的就是多爾袞——皇太后——侄兒媳這種亂倫關係。
  封建社會的文人有封建文人的道德評價。  
  崇禎皇帝是個亡國之君,可是,人們對他充滿同情。他死時很殘忍,逼妻殺女,可是,近古文人卻並不大加筆伐,反認爲他死得乾淨、悲壯。數年後,有一個叫歸莊的文士,作了一首《萬古愁》的騷體曲子,唱得一代明朝遺民滿街嚎哭,唱得連大清的順治皇帝也唱,在其中體味人生的苦酒之味。
  多爾袞、皇太后勝了,勝得很徹底。可是結果怎麽樣?刀鋒殺人,人口殺史。當順治皇帝爲母親的作爲感到天地不容而且苦惱難熬時,便幹跪出家當了和尚去也!
  第二天,多爾袞栽贓豪格,買通大臣,告豪格方詞悖妄、亂政誹君。將豪格逮了下獄,定了死罪。
  哪知皇太后干涉,懿旨廢爲庶人。
  其實,皇太后是留了一步棋,看似閑棋,實爲殺著。
  第三天,多爾袞受大將軍敕印,領兵馬殺向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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