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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7-08, 03:49 PM   #1309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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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栽臟皇家

  一個月後,從于淳閉關完畢。他一出關,便問如夫人回來沒有?總管回道已過娘子關,大約天黑時分能回到莊中。從于淳令人擺好洗塵宴,焦急地等著。大廳中,家將家臣弟子奴僕數十人,見主人煩躁,盡皆噤若寒蟬。
  直到天黑之後,才有人報說如夫人到了。從于淳大喜,連呼:“抬進來抬進來!”
  從于淳一高興,整個大廳中的人都松了口氣,如夫人一回來,莊主情有所托,不再盯著他們,他們就自由得多。
  很快,一乘轎抬落在後廳外面。有人打起轎簾,丫環扶出一位面蒙黑紗的女子。人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只看她那高挑的身材,隆起如山的胸乳,雍容華貴的氣度和披在身後的長長秀髮,就已經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了。
  “參見如夫人!”
  大廳中的二三十人一齊跪拜下去。就連幾位在莊中身份很高的家臣家將,看在莊主份上,也拱手揖拜這位如夫人。
  “多謝!”如夫人對這幾位家臣家將還禮道。
  一個年青人走過來,大刺刺地雙手一拱道:“孩兒從北池拜見小娘!”
  這青年是從于淳的大公子,年約二十多歲,生得高大粗豪,一副不羈的神情。
  如夫人柔聲道:“池公子免禮。”
  從莊主過去牽著如夫人的手道:“不必多禮了。快入席喝杯酒暖暖身子。”
  如夫人道:“老爺,旅途勞頓,奴妾告罪,想要歇息了。”
  從于淳挽住她的腰道:“那好,我送你回房去。各位請自管宴飲,不必等候如夫人了。”
  眾人歡天喜地地齊聲答道:“遵命!”
  這一晚,眾人開懷豪飲,猜拳行令,直至大醉。大公子從北池喝了一會兒酒,便一人溜出去找姑娘去了。
  從于淳帶著這位如夫人回到她的後樓房中,揮退丫環,為她解下披風,取下面紗,頓時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面容。
  從于淳凝視著她,嘆道:“妙娘子千古絕色,真令老夫百年不厭!”
  女子伸手摀住從于淳的口,聲如黃鶯初啼道:“老爺怎地忘了遮掩!”
  “妙娘放心。這後花園藏春樓乃是武林禁地,除了你的兩個丫環,誰敢越過後莊花廳一步。”從于淳說著,將如夫人攬在懷中,開始玩鬢吻腮。
  如夫人道:“老爺想要一度春風麼?”
  “要!那銷魂蝕骨的記憶,想得老夫都快發瘋了!”
  “哎!”如夫人嘆道。“再有兩年,又是泰山論劍了。老爺為了奴妾如此耗損真元,奴妾心中不安極了!”
  從于淳笑了:“只要妙娘不發動 女吸陰補陽大法,于淳又何必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他一把抱起如夫人的身子,向床前走去。
  藏春樓內,門窗緊閉。四角放著雄雄的火盆。室外是雪花漫飛,室內卻是暖如初夏。
  二個赤裸的身子頓時抱成了一團。
  但從于淳內功精湛,定力極高。他雖然伏在如夫人身上,卻並不急於進入她的體內。
  他問:“見著你姐姐了麼?”
  “見著了。”陳妙娘笑道。“家將遞拜貼說紅雪山莊夫人到,夫人不見閒人,請司馬莊主與夫人後堂接見。于淳,你猜猜,他們在後堂見了我怎麼著?司馬洛先是一呆,繼後狂笑,笑得幾乎岔了氣,而我那妙棠姐姐呢?她嫉妒得哭了!她拂袖而去,閉門不出,還是司馬洛說盡好話,她才出來與我重新相見!”
   從于含笑不語,只是凝視著她,百看不厭。
  “于淳,妙娘要怎樣才能酬謝你的大恩之萬一呢?”她輕聲問,聲如黃鶯初啼。
  “別說話。”從”從于,“你用不著酬謝我。”
  她不說話了,就只是淺笑著。她熟悉他的房事作風。他不著急,她也不慌。她就只是淺笑著望著他,任他撫摩。她知道她的淺笑很美,總會讓他發狂的。普天之下,任何高深定力在她的淺笑面前,都不成其為定力。
  他將她的散發捧上來,包裹著她的臉。這樣,如夫人那白嫩無暇的面容,就被襯托得更加美麗。她淺笑著,微微張開了櫻唇。他低下頭去,壓在她的嘴唇上長吻起來。
  他深吻著她的嘴唇,吸吮到從她的口舌中分泌出來的甜甜的天水。他一生玩過多少女人?他記不清了。但只有這位如夫人的櫻唇是甜潤的,異常柔軟的,這使她的不厚不薄的嘴唇特別具有肉感。也使得他在得到她的一年多內對這張嘴唇萬吻不厭,時時思戀,弄得他簡直不象一個想要獨霸武林的練武之人。
  四片嘴唇緊緊咬在一起,不停地互相吸吮。兩顆頭不住扭動。天地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一種肉慾的需求在不斷增長。吸吮良久,她換不過氣來了。她移開嘴去吸氣。他卻毫不停息,他的嘴從她的嘴唇上滑下去,吻脖子,吻肩頭、吻酥胸,最後,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象靈蛇一般扭動,床帷之內,一下子充滿了輕微的肉香。
  她淺笑低吟,做著各種媚態迷他。
  這時候,百數十名武林高手已在紅雪山莊外面的隱密地點潛藏好了,只等莊中高手豪飲盡醉,只等酒食中所下藥物藥力發散,只等莊中有人發出信號……
  如夫人在從莊主的重壓下嫵媚淺笑著,心中卻計算好時辰,以至從莊主陽精射完後,他身軟如棉,伏在她的身上一動也不能動。好在他從將她弄回山莊時就已知道她的身份,射精之際,右掌壓在她的頭上百會穴上,使她絲毫不敢妄動。
  如夫人的雙目中一下子湧出了淚水:“老爺,你還信不過奴妾?”
  如夫人一邊說話,一邊就很自然地抬手去摸他的臉。其實,她的手指甲中藏有藥粉,此時正從十宣穴中運內力在發散。從。從于完房事,正在調勻呼吸,呼吸之際,就將那無色無味的化功散藥力吸進了鼻內。
  他毫不察覺地說:“妙娘不必多言。八大門派容忍老夫在武林作惡,全是為了利用老夫去防範你的師門重侵中原武林。
  老夫早就說了,我二人沒有子息之前,就總會心存隔離。妙娘又何必徒自傷心?”
  一時,二人盡皆沉默。
  從于淳歇得片刻,移開身子,下床穿好內靠,系好腰帶,穿好外袍,在如夫人的臉頰上輕拍二下,笑了笑,就下樓而去了。
  後莊花廳上,眾人猜拳行酒令正入高潮,從于淳笑笑,便繞過一條迴廊,徑直向中莊練氣的密室走去。
  他走進密室,在軟榻上躺下。那如夫人實在厲害!似乎將他整個人都吸空了一般。他需要小睡片刻,才能開始練功,練那每日不斷的子時坐功。
  這時,他聽到後莊傳來一陣琴聲。他明白是他的如夫人在彈琴。每次交合完事之後,她傷心他的防範,都要彈琴解愁。但要他不防範她,他辦不到。可是要他與她分開,他更辦不到。
  如夫人在後莊的樓上彈琴,聽得莊中那一片賭酒的喧嘩聲漸漸由弱而歸於靜寂,各人開始回房歇息。後來聽得巡莊的莊丁步態踉蹌,下腳又重又不穩。算起來,離子夜還有半個時辰,從于淳大約要準備練子時坐功了。他吸進去的藥力,此時已起作用了。他一練功就會發覺。
  如夫人離開琴台,走到窗前,望著夜色中的山莊冷哼一聲,身子一晃,已在下面房頂上,然後便徑直朝莊外掠去。離開了開紅雪山莊。
  琴聲一停,百數十名身穿錦衣衛服色卻盡皆面蒙黑巾的武林人,分從山莊的四面八方攻進山莊,徑直殺向預定的地點,見人就殺。
  如夫人停止彈琴之時,從于淳正好小歇完畢,準備開始練功。他下床榻時,習慣地挽了一個掌花。哪知掌花一挽,他驟然感覺不對。往日一挽掌花,掌風立時四起,颯颯作響,今日卻聽不到一點風聲。
  從于淳大驚,急忙運氣查看。哪知一運氣息,經穴中的真氣被化去了十之三四,丹田中的真氣竟被化去了十之四五。
  這一下只駭得從于淳冷汗直冒,連忙從腰間摸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三顆專解各類化功藥物的解藥吞下肚去。吞了三粒後,想了想,又倒出兩粒吞下。然後,一手握著龍泉劍,走近練功台,將密室的機關開啟,方才盤膝坐下,急速運氣催發解毒藥力,要儘快將敵人所下的化功散驅除。
  正在這裡,只聽外面傳來一聲慘叫。他知道有人想要攻進密室,被機關殺了。
  不久,外面又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又有人觸發了機關,但這次沒人慘叫。不久,又是一塊翻板 地一聲,接下來是毒氣、鋼刺、飛箭等等接連被人觸發,但卻無人慘叫。最後,密室的石門被人以霸烈無比的掌力拍破時,從于淳長身而起,拔劍在手,身子一晃就向破門的那個蒙面人飛刺過去。他覺得自己此時功力已回覆八成以上,足以放手一搏了。
  那人不願和他在密室中打鬥,早已飛身而退。等從于淳在大廳外面院場中站定時,立時就有四個人圍了上來。
  這四個人中,有兩個身穿皇家錦衣衛服色,面罩黑布套,除了兩個眼洞,其餘地方遮得密不透風,另一個書生打扮的人,面色呆滯,一看就知道是帶了人皮面具。另一個女子,自重身份,毫不掩飾,從于淳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中原武林的死敵  女陰魔!
  一看見身穿錦衣衛服色的皇家大內侍衛和 女陰魔及千面魔怪一齊出現,從于淳頓時明白了近來發生的所有事件的前因後果。一個多月來,他發動自己掌管的所有武林耳目,以及八大門派的幫助,拼命搜查西域食人番,但根本找不到食人番半點影子。原來這世上早就沒有了食人番。有人裝扮成食人番,說動皇上採集從姍,誘從于淳進宮救人,如若皇家侍衛能殺死從于淳,設計人很簡單便達到了藉刀殺他的目的。
  但從于淳在宮中勝了。於是,這些人被迫親自動手。這些人如能將他殺了,只須在現場留下一點皇家的衣物刀劍之類,世人便不會懷疑別人,而只會認為是皇家在報復,在懲處他從于淳。
  好一個借刀殺人套大栽贓的奸計!
  但他此時明白,卻已遲了。
  從于淳喝道:“安掌門……”他本想藉說話拖延時間,藉以恢復功力,但對方豈會上當?從于淳剛一現身,四個人已經更不打話,閃電般地便攻殺了上來。
   女陰魔身形一晃,已經正面拍出兩股陰寒至極的 陰化力掌掌力,掌力吐出,只聽兩聲尖嘯,就象驟然刮起兩股狂風一般,只見兩道蘭色的光芒,就如兩柄利劍,直攻從于淳的檀中大穴和肩井大穴。
  攻從于見 女陰魔的功力如此雄渾,自己未中化攻散時,也比自己弱不了多少,不禁大驚。同時他明白 女陰魔誘他對掌,是要讓其餘三人攻殺另外三方。當下從于淳身形閃動,既不與 女陰魔對掌,也不逃避,展開真陽步法,以手中那利絕天下的龍泉劍,使出絕殺招術,向 女陰魔一招攻去。
   女陰魔“噫”了一聲,不禁對從于淳的戰術大加讚賞。
  須知 女陰魔掌力一吐,另外三人已同時以三柄長劍向他攻出了絕殺招式。其中一個錦衣衛使的是崆峒派的劍法,另一個錦衣衛使的是武當派的劍法,而那書生手中的一支長劍,更是招式奇詭,迅如閃電。此時從于淳如要以一招劍法化解四人的攻擊,勢必很難。而且四人的攻勢接連不斷,從于淳如若第一招落於防守,以後的打鬥,從“勢”這個劍術角度來講,必然會接連落於防地。他如今以極快的身法攻 女陰魔,正是攻其不意,一反常人被圍時慣用“攻弱避強”的戰術,反而攻強避弱,從強手方向去撕破圍殺的口子。也只有從于淳這等“天下第一劍客”才有如此膽略。
  只聽“當”的一聲巨響, 女陰魔手中已多了一條烏黑發亮的玄鐵 ,竟硬碰硬地與從于淳手中的龍泉劍接了一招,玄鐵 竟然還不曾被從于淳的龍泉劍削斷。
  二個劍 相碰,盡皆貫注了內力,二人同時感到一震,各自退出三步,竟然功力相當。如此一來, 女陰魔的合圍口子不但未被撕破,從于淳反而被震回了合圍中心。
  從天淳原想依仗定劍之利,逼 女陰魔避讓,那樣他便可以突圍而出了。如今從于淳被一支不怕龍泉劍的玄鐵 反震回去,頓時左方右方後方皆是空門,處於三個強敵的絕殺之下。差幸從于淳見機得快,劍一彈震回去,立時使出一招武當本門的“纏身七劍”。這一招純粹是對付圍攻的全守型劍式,一招七個劍式,將全身防得密不透風。可是,從于淳使到中途,驟然感到腰肋處一陣刺痛,原來他的腰肋處已被那書生一劍刺中。
  從于淳腰肋中劍,不禁大怒,一聲大喝,不待“纏身七劍”那一招使完,已經變招向千面魔怪攻了過去。只聽嚓的一聲輕響,千面魔怪手中的長劍已被從于淳手中的龍泉劍削斷。從于淳正想趁機殺了千面魔怪,驟然聽得腦後風聲勁急,急忙反手回劍格削,只聽當的一聲大響,原來又是 女陰魔從後面攻了過來。
  幾十天前,從于淳一人在豹房便殿上格殺大內五大高手,那時是何等氣定神閒?可是今日這四人,僅僅 女陰魔一人.便和八大門派對搞了將近六十年,一身功力已達仙流。從于淳的內力被化功散化掉了五分之一,便與 女陰魔不相上下了。而另外三人,加起來幾乎是兩個從于淳的功力及武功。從于淳頓時在四個的攻殺之下鬧了下左支右絀。
  從于淳一邊抵敵一邊大喝:“來人!”他開始召喚莊中的家將來助戰了。
  千面人魔冷笑道:“你這莊中盡是死人,哪裡還有人來?”
  從于淳一聽,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已萌走意。走意一萌,他手中的龍泉劍便開始加緊施為。
  四個圍殺他的人都是江湖老手,一見他加緊施為,知他想走,攻得更緊。從于淳幾次拼命突圍,均不能撕裂合圍的口子。
  場中打鬥的五個人,均是當今武林的王霸之流或一派宗師,取人性命之際,越打越快,一身功力和武功似乎全都變成了一個“快”字。五個人化成了五團光影,黑夜之中,就如五團鬼魅。場中只聽得一片勁風聲、兵刃相擊聲、掌風聲、指力聲,不絕於耳地響成一片,間或夾著一聲短叫、悶哼、或大喝之聲。
  混戰中,只聽一個錦衣衛蒙面人失聲叫出,他腰肋處中了一劍。幾乎與此同時,從于淳也是一聲短哼,他的肩頭中了千面魔怪一掌重擊。從于淳身形踉蹌這際,又被 女陰魔一掌擊在後背上。從于淳頓時被打倒在地。
  從于淳卻也當真了得.倒地之後,趁勢展開地趟功夫,長劍一換又刺中了另一個蒙面錦衣衛的大腿。那人中劍,又是一聲短叫。
  從于淳聽得二人聽聲耳熟,不禁喝問:“你們……”他剛出聲,就被 女陰魔的攻擊打斷了, 女陰魔那一根玄鐵 ,就如魔鞭一般擊打不斷,逼得從于淳不住翻滾躲閃,不住招架,根本無暇思索和說話。
  從于淳倒地後被迫以地趟功夫對付當今天下四大王霸高手的圍攻,頓時險象叢生。從于淳明白站不起來死得更快,情急之下,他不顧一切地拔起身子。他拔起身子時,護體的長劍被千面魔怪以指力擊歪,肩臂處又被另一個錦衣衛蒙面人一劍刺傷。縱然如此,他仍以帶傷之軀拔起五丈多高,打算變勢飛行逃走。
  可是, 女陰魔在一旁以逸待勞,以無傷之軀悄沒無聲地將身形陡然拔起七丈,翻在從于淳的身形之上,然後飛撲而下,以一根玄鐵 猛地劈打在從于淳的腰背中間。這一集七十年修為近二百年功力的重擊,重逾萬鈞,成了從于淳的送命之擊,頓時將從于淳從空中打落下來,使得從于淳根本沒有在空中變勢飛行逃走的半絲機會。
  從于淳的背部遭到鞭擊,還在空中,已經忍受不住,“哇”地一聲噴出大口鮮血,身形下落至四丈三丈高時,千面魔怪一聲大喝,身形拔起,以腳踢出,又將從于淳橫著踢飛出去。
  等從于淳在幾丈之外落下地時,一個錦衣衛蒙面人飛起一腳,再將從于淳踹飛出去,又落回場中,另一個錦衣衛持劍在側,等從天淳剛剛落下,一劍刺去,劍端刺在從于淳心窩,從于淳此時罡氣已散,這一劍竟從前面刺入,後背刺出,刺了個對穿而過,這人棄了自己的劍柄,夾手從從于淳手中奪走了龍泉寶劍。他本想一劍將從于淳劈成二半,但一見從于淳那圓睜的雙目,這人似乎驚嚇或內疚起來,便避了開去。
  從于淳此時還未死去,還在踉蹌著不肯倒下。 女陰魔落下地後站在一旁,這時見機上前,一 擊在從于淳頭上,頓時打得從于淳頭骨破裂,腦汁四濺,倒在地上,動得幾動,便一命歸西了。
  幾年前,從于淳在泰山論劍時連打四十二場,奪得天下第一劍客的稱號,那是單打獨鬥。如今四個王霸流的高手圍攻他,他連一百招都未走出,就已命歸黃泉。
  兩個穿錦衣衛服色的蒙面人望著從于淳的屍體,同時發出一陣轟天大笑。
  二人正在得意大笑時,那個戴人皮面具的書生身子一晃便從地上奪去了從于淳的屍體,再一把便扯出了從于淳腰間的袋囊。他從袋囊中找出一顆寶珠,隨手藏進他自己身上。這是乾坤一氣混元珠,是修習真陽通天經用的。書生再在袋囊中找了一遍,最後說:“安前輩,那七本祕籍,他身上一本也沒有。”
   女陰魔道:“那些武功祕籍,他怎會帶在身上?所藏之處,又必定十分隱密,三五日又哪能找到?算了,你三人快去各處查看,其它地方殺乾淨沒有?務必將從公子的屍體查實,不要漏了。”
  三人去了不久,又再回來,這次多了另一個位身穿錦衣衛服色的蒙面人。
  蒙面人道:“安前輩,各處的活都幹完了,但我等查遍莊中,皆不見從北池的屍體。”
   女陰魔想了想,對書生道:“崔老兒不久就會找到這裡來了。賢姪,你還是去引著他,再在中原去比比腳力吧。”
  書生不悅道:“在下厭了,不想再玩那一套遊戲了。”
   女陰魔道:“這可是趙獨尊世兄的命令,賢姪只怕不好不從吧。”
  那個戴了人皮面具有書生聽後,抬起右手搔了搔後腦,左肩卻往上一提,五指指尖並攏,樣子極象猿猴的動作。他搔了搔後腦,忽然一聲大吼,場中三個身穿錦衣衛服色的蒙面人中,竟有兩個被這聲大吼震得一搖,可見這易容書生功力之高。
   女陰魔對後來的那個錦衣衛蒙面人說:“你將飛鴿放出去,照我預先吩咐的那麼辦。務必查出那東西。”
  那人應了一聲“是”,也不行禮,轉身便飛掠回去。也不知他和 女陰魔是什麼關係。
  然後, 女陰魔對另外兩個錦衣衛道:“將皇家的衣物兵器多丟一些,然後燒莊,老身要先走一步了。”言畢,倏忽不見。
  兩個錦衣衛互望一眼,點了點頭,各自分頭行事。少時,黑暗中鑽出七八個身穿錦衣衛服色的人,盡皆黑巾蒙面,手執油筒,四處放起火來。
  等到火勢燃起時,兩個身著錦衣衛服色的蒙面人又出現在場中,一人抓起從于淳的屍體,扔在一處房頂上,另外兩個屬下,立即便在下面點燃了火。
  正這時,只聽遠處傳來那個易容書生的大聲喝鹼:“崔老兒,你怎麼纔來?”
  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千面魔怪,你幹的好事!”
  兩個錦衣衛蒙面人一聽,頓時大駭,急忙揮手令手下撤退,同時,他二人連一聲“保重”都來不及互道,便各人帶著手下,飛掠逃去。
  只聽遠處傳來千面魔怪的聲音:“崔老兒,這一招不算,再來打過!”
  蒼老聲音道:“你這狗才,引著老夫在中原瘋跑,原來卻有偌大圖謀。今日你等血屠了紅雪山莊,你還想跑麼?”
  “還要跑,你敢追麼?”
  “老夫非要將你追上,看看你究竟是誰?”
  “那就來追吧。再不追,在下可不恭候了!”
  那蒼老聲音沒有回答,少時,紅雪山莊的火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滿面皺紋,身材高大的老人。他落在中莊外面的大天井花園中,從火光中看出正在燃燒的屋頂上有一具屍體,他身形一晃,已在屋頂之上,他只看了一眼,便抄起屍體,掠出了火海,將屍體帶到了一個池溏旁邊,放在地上。
  他將屍體上的傷痕檢視了一遍。心中已經了然,正想出山莊去追捕活口時,灰影一晃,場中已經多了一個書生打扮的千面魔怪。
  千面魔怪一出現,便“刷”的一劍向這老人刺去,老人大怒,身形一晃,便伸手向千面魔怪手中的長劍抓去。
  千面魔怪虛刺一劍,立即飛身而退,等到那老人追上去時,他一邊飛掠,一邊狂笑,一瞬之後,笑聲已在裡許之外,再隔一瞬,笑聲模糊而低弱,二人已經跑得很遠了。
  紅雪山莊,已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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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a551977 (2008-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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