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麒麟b
金王玉哪曉得小心一得手就想分割?驚急道:“不能割的,一側開就完蛋了。”
君小心味啼笑道:“放心,說著玩的。你要割,我還不忍心呢!”揣入那只小麒麟於胸口,道:“收拾收拾,咱們快走吧!這可是危險地帶。”
金王玉登時警覺仍身在險地,馬上收回心神,與小心七手八腳地又將木箱給收拾擺回櫃子。
“成了,萬無一失。”君小心提著半大不小的布袋,笑得甚是滿意。
金王玉急道:“夠了麼?夠了咱們就走。”
還未等小心回答,他已探頭瞧向屋外,但見衛兵仍自倒地不起,心頭稍安,向小心招招手,兩人順著來路又潛回去。
方潛至先前藏身之花叢,金王玉似想到什麼,道:“對了,君老大,你替我想想,要是那兩名衛兵醒來之後.我要怎麼應付他……”
說著不自禁地轉頭,復往兩名衛兵瞧去。
不瞧還好,這一瞧,直如雙眼被利刃猛扎了一刀。
就在此時,竟然有一條青影直掠兩名衛兵,身形快捷輕巧,不帶一聲聲息,就只這麼一閃,兩名衛兵頭顱竟然高飛而起,鮮血噗喀噴成霧狀,腥濃竄鼻。
金王玉哪曾見過如此殘酷場面?登時“啊”他想尖叫,整個人已痙攣抽筋,君小心哪能讓他叫出聲音,情急之下,趕忙壓倒他,雙手緊緊扣住他嘴巴,急道:“沒事,投事,只是人頭落地罷了!”
他也緊繃神經地想瞧瞧來人是誰?
只見此人身材高大,出手快捷狠猛,並不能瞧清面目,他斬下兩人頭顱之際,並未停手,任由鮮血高噴,一個掠身騰起,似有意背對小心兩人,只伸出右手揮向空中,運起吸字訣內勁,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將人頭給吸了過去,再轉個筋斗,直射屋頂,眨眼消逝無蹤。
他為何要斬下兩顆人頭?
還來不及他多想,金王玉已驚醒過來,極力掙扎著。
小心也使盡力氣抓著他,急叫道;“小金蛋你鎮定點兒,沒事了!”
說之無效,乾脆送他兩個巴掌,啪啪兩響,倒也把人給打醒了。
金王玉瞼色蒼白,仍自打著哆佩:“那人……那人……”
“走了。”小心鎮定回答。
“他殺了兩名衛兵?!”
“嗯!”
金王玉想及頭顱高飛一幕,又想嘔吐。
君小心急忙道:“小金蛋這不關你的事!”
“可是他趁我們背後殺了衛兵……我們偷東西一定被發現了……”
君小心道:“沒那回事,他若發現我們,怎會放我們逃生?何況拿點東西.也不致於掉人頭吧?”
金王玉仍打著冷額,畢竟他從未見過如此慘狀,小小心靈已受到莫大刺激,恐怕永生難以磨滅了。
君小心可要說服他,否則計劃就穿幫了,吸口氣,整理一番思緒,道:“小金蛋你千萬要冷靜,這種事雖嚴重,但也不必嚇成這個樣子。”
金王玉也強自鎮定:“我沒有驚……可是我們偷了東西,一定是被人發現了……”
“被人發現,我們怎麼還在這裡?”
金王玉頓覺奇怪,往四處瞧去,卻也未發現一人。
君小心見他有了轉機,也稍安下心,道:“不必瞧,準是沒有,否則你家衛兵也不會如此平自地就被割去腦袋。”
金王玉內心一片混亂,帶著懼意和感傷道:“那人為何要殺衛兵?而且又在我們背後……”
君小心道:“準是你家仇人,既是仇人,當然是要在背後殺人了。”安慰道:“所以你放心,來者是仇人,他不會管到咱們的閒事,如果他說出我們在幹啥,不就指明地洩露身分了嗎?”
金王玉很快悟通小心所言,他反而擔心來者是仇人,急道:“我得趕快通知我爹,說有敵人潛入殺人了……”
說著就想往走廊奔。
君小心立時又拉住他,輕聲道:“急不得,千萬急不得;你這一說,不就指明了咱們來這裡搬東西了麼?到時想不認罪都不行。”
金王玉進退兩難,不通報,又怕仇家殺死更多人,若通報,又如何向家人解釋為何在此地?
“我該怎麼辦?”金王玉仿惶無助地說。
君小心笑道:“看開點,小事一樁,要禁得起大風大浪,才有光明前程,只要把此事當成不是那麼回事就成了。”
金王玉仍是忐忑難以自處,道:“可是,要是有人問起我呢?”
君小心笑道:“放心,你跟我一樣,在別人心目中都是小鬼,尤其在你爹心目中更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們不會閒著來問你,只要你不去問人家就成了,懂嗎?一切裝作沒看見,啥事也沒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離開這裡,我還有一大袋麻煩呢!”
抓著那袋黃金,小心苦笑不已,要是有人再闖進來,那真的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他拖著金王玉已往前院遁去。
金王玉仍感不安:“要是那仇人未走,潛伏在暗處,該怎麼辦?”
小心道:“他要藏,任你通報也找不出來,如果你想告知你爹,有仇家到來,那大可不必,因為很快就有人會發現死了衛兵,原因很簡單,衛兵是要輪著換的。”乞求模樣道:“為了我們偉大的前程,還請你高抬貴手,憋一個時辰,那將是功德無量!”
金王玉被他這麼一運也有了笑意,窘模控樣道:“早知道也不來了,實在嚇人。”
小心笑道:“別看的那麼嚴重啦!那是大入的事,跟咱們小孩無關,你想通這點,童年就快樂多了,”
金王玉頓有所悟:“對呀!爹每次也說,叫我只管讀書、練功,其他事毋須過問,我怎麼忘了!”
小心笑道:“想通了就好,你說了,人家還以為你在攪局呢!”
金王玉微一品頭.道:“可是我就是不怎麼服氣,哥哥能管,我也該能管,我就不相信管不過他們?”
小心道:“以我才叫你跟著我.去槁一番大事.跟你哥哥爭,太沒出息了。”
金王玉想及搞銀兩的目的,問道:“你的當舖何時開張?”
小心答道:“馬上,不會超過明天。”
金王玉急道:“那我呢?”
想及小心所說種種刺激事,他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小心呵呵笑道:“本來是要你馬上去,可是又出一事.現在只好果待在家裡,待此事過後,你再出來了。”
金王玉無可奈何道:“也只好如此了。”
兩人走著,已繞回水榭書房,金家似未發現狀況,仍平靜得很。
方踏入水檄廂廊,外牆已傳來鳥鳴咕咕聲,叫的憋聲得很。
小心乍聽,已知是公孫砲等不及,和自己打起暗號。想著金家就快有事,也不敢多停留,遂移步奔向牆角,向金王玉招手道:“小金蛋你可要沉住氣,什麼話都別說,一切等我回來再說,知道了沒有?”
金王玉見他要離去,一股失落感湧向心頭,威聲道:“你又要走了?”
小心含笑點頭:“不走行嗎?不過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會再來找你,別繃著臉.笑,笑啊!”手指張了又張,“一笑天下樂,啥事也沒了。”
金王玉被他一逗,也笑起來,道:“你一定要來喔!”
“我哪次沒來?”小心邪笑道:“只是時間長短而已,不過這次是非常時期,我會來得很快,切記、切記.不說話、不吭聲、保平安!我走了。”
招招手,他已鑽向洞穴,眨眼已消失。
金王玉得在那裡發呆.真不知自己方才做了啥事情,只記得小心臨行交代的那句話,他也喃喃念道:“不說話,不吭聲,保平安……”
他已忘記要如何告知父親有關仇家一事.只記得要如何保住這秘密,千萬別壞了大事。
事情正如小心所說,當衛兵交班時,已發現無頭屍體,消息傳開,整座金玉樓為之鼎沸。
雅軒外已圍上數十高手,第一個趕來的乃是金王天二兒子金王超。
不論事情發生如何混亂.他總是擺出了樹臨風,從容不迫之態,但此時眉宇間仍能看出驚詫之相。
他實在想不通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落個頭顱全無?
金鷹也趕來了,三十上下,留了一臉絡腮胡,剃過了又長出少許,粗直而硬挺,比上不怎麼修飾的衣衫,比起金王超就顯得落莫多了。
金王超瞄了一眼;“大哥你怎麼現在纔來?”
金鷹聲音低沉淡漠道:“我……先追到樓外……”
“是不是追不著才調頭?”金王超稍帶奚落地說。
“我……”
還未等金鷹回答,金王超已露出一副自得神態:“大哥你也不想想,歹徒作案已有一個時辰,你還想在外面找出線索,這太不可能了吧?”
金鷹抿抿嘴唇:“我只想試試。”
“試出來的結果是可以想像的。”金王超懶得再和他說教,下巴一揚:“你去看看這兩名衛兵是如何被殺的?”
金鷹無意地反瞧金王超一眼,目光停頓了一下,隨後仍舊蹲身去檢驗死者。
金王超在旁負手而立,清風掠著白絲袍,輕柔飄飛,好一副佳公子模樣。
他的神情並未將自己大哥放在眼裡。
金鷹似乎也明白,自己是金王天撿來的養子,能有今天已是不錯,豈能再和弟弟爭高下?
金鷹檢視良久才起身,道:“傷口平滑整齊,似是利劍所傷……”
金王超冷笑道:“這我早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是刺客在一指之內所完成,我要你檢視的是,這兩人身上是否仍有其他傷勢?”
金鷹冷漠道:“沒有。”
“你沒脫掉兩人衣服,怎知沒有其他傷勢?”
“因為刺客能在一招之內完成殺人動作,他無須再做任何其它不必要的手腳。”
“你這是揣測?”
金鷹冷目瞧向他,大有“你不相信,何不親自動手驗傷”之意。
兩人視目瞬間,金王超已發出冷笑:“你果然學乖了,光想就能想得通;好吧!既然只有這麼一點兒線索,你想該不該通知爹呢?”
金鷹道:“敵人身手非凡,自該告知父親。”
“小題大做,父親正在閉關練功,豈好打擾他?”
“內院武士,至少是一流身手,敵人能在一招之內取其性命,而且又是割頭,分明是示威而來,我認為還是告知父親來的妥當。”
金王超鄙笑道:“連這點事,你都處置不了?”
金鷹似懶得再和他爭,默然不語。
金王超冷笑道:“如果你不敢承擔,這件事就由我接手好了。”
“二弟,有時候事情必須顧慮到金玉樓全體。”
“你認為我處置不了?”
“我沒這個意思。”
金王超一口氣好似咽不下,就要叱叫出來。
此時庭園已奔進一位年約五旬的清瘦青袍老人,他習慣地撥弄金邊眼鏡架子,急忙上前,拱手道:“兩位少樓主,到底發生何事?”
說話間已奔至兩人面前不及三尺,一臉紅潤,血氣起伏不定。
金王超往地上一指:“金總管你自己看。”
金總管澤號鐵算盤,姓金名不二,任何生意從不二價,因而得名江湖,他聞及金玉樓出事,匆匆忙忙地從洛陽城給趕了回來。
他往屍體瞧去,亦感吃驚:“竟會有人敢打起金玉樓的主意?”
金王超不屑一笑:“誰敢?只不過是一些自不量力的亡命之徒罷了!”
金不二摸了摸金邊眼鏡:“會不會是七巧軒的人?”
金王超冷笑不已:“要是那些臭姑娘。我一個一個把她們衣服給剝光。然後遊行示眾。”
全鷹道:“不可能,七巧軒和我們雖是水火不容,但只要是她找的碴子,必會留下七巧軒獨門記號,此時並未發現那記號。”
金王超冷笑道:“你以為敵人都那麼講信用?要用你的方法來表明身分?
全不二欺身檢視屍體,喃喃想著:“一刀斃命,是高手突然他瞧及出事地點,驚惶不已:“是在玉樓軒?!大事不妙,快通知樓主。”
見他如此反應,金鷹和金王超頓感驚詫不解。
金王超道:“金總管,這只不過是小事,似乎不必驚動我爹他老人家。”
金不二急道:“少樓主你有所不知,老爺他老人家曾經交代,只要玉樓軒出了事,務必要稟知他,否則事情將會無法收拾。”
如此一言,金王超反而緊張了:“難道是為了什麼寶物?”
他素知父親在此藏了不少寶物,但到底有何種寶物他可仍一知半解,聽及父親如此交代金不二,他不得不如此。
“二位少爺請稍候,屬下這就去請樓主。”
不敢耽擱,金不二甩身往左側月門奔去。
他的離去,可把躲在暗處的金蛋先生王玉少爺給嚇得兩眼發直,直噙咕著事情怎會搞得如此之大?連老爹都得親自上陣,萬一要是查到自己頭上,那可怎麼辦才好?
“不說話、不吭聲、保平安……”
他不斷念著小心臨行前丟下的這句話,心頭也不知是否管用?兩眼盯著月門,真希望來的是小心而非他爹。
然而事與願違,眨眼間,金不二與他爹已焦急地趕了過來。
金王玉為之苦笑:“這下金蛋可變成土蛋了。”
他只有堅信小心的話,不吭聲,心想著“那是大人的事”,只好硬裝到底,躲的更小心了。
金王天到來,未等眾人拜見,已快步撞入玉樓軒。
眾人未得允許,未敢跟入,皆立於門外,聚神等候消息。
軒內傳來咋啦啦翻箱倒櫃的聲音,碎然聽得金王天大叫:“不好,血麒麟!”
眾人聽來.一陣茫然,可是聽在金王玉耳中,可如劈雷,震得他兩眼發直,閃過一絲念頭,君小心難道真的把那只血麒麟給順手牽羊了?
來不及他再想,金王天已呼叫金鷹、王超、金不二等三人魚貫入內。王玉顧不得再躲,也移身往左扇窗靠去,想瞧個究竟。
金王天雙目如銅鈴,充滿血絲,一頭灰發倒豎,驚惶不已:“血麒麟被竊了!”
金鷹、金王超、金不二以及躲在窗外的金王玉全往長櫃、玉樺樹中間那只鮮紅如火的血麒麟望去。
金王超不解道:“爹,血麒麟不是好好的在那兒?”
眾人亦有此想法,不解金王天為何如此說言?
金王天先是一愣,隨即怒目更張,凌空伸手吸起血麒麟,怒道:“這只是假的!”
血麒麟砸往地面,碎散一地,可把眾人繃緊的心給摔散。
尤其是金王玉,簡直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兒尖叫,雙手緊掩口鼻,腦中一片空白。
金鷹急道:“兇手會是為了血麒麟而來?”
金王天沒有回答,盯著一片散亂發呆。
金不二拱手道:“樓主,很明顯,兇手是衝著寶物而來。”
“也許是吧!”金王天定過神,顯得有點老態。
金王超怒不可遏:“竟有人敢動上金玉樓的主意,我金王超第一個饒不了他,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金王天瞧向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金不二冷靜沉思,隨即道:“樓主,那血麒麟可有何特殊之處?”
他想問清血麒麟除了價值連城之外,是否仍藏有其他秘密,也好決定如何處置。
金王天收回心神,目光已轉深沉,尋視眾人一眼:“並無其他秘密,但此麒麟可說是金玉樓傳家之寶,被偷了,事關金家顏面。”
金不二心中稍安:“屬下自該盡力找回該物。”
金王超冷叱道:“還要把那人斬手斷腳,讓他們嘗嘗和金玉樓作對的下場。”
金王天冷靜道:“超兒不得魯莽.爹要你們三人進來,就是不想把事情傳開。”
金王超冷笑道:“孩兒並非要張揚,只是請爹允許,對敵人不必客氣,以收懲戒之效。”
金王天默然頷首,隨後椅身拾起一只先前金王玉曾經找過要送給君小心的小麒麟,撫摸著,似希望它能在剎那間變大而成為傳家之寶似的。
金鷹則拾起血麒麟碎片,瞧視半晌,道:“爹……兇手能弄一只假麒麟來隱瞞,可見他是計劃良久……”
不等他講完,金王超已冷笑截口道:“這還用說嗎?任誰都可以想得出來,兇手是衝著咱們金家而來。”
金鷹冷眼瞧他,也懶得再說下去。
金王天沉吟半晌,道:“超兒,你想會是誰幹的?”
金王超感到得意,因為他爹問的是他而不是金鷹,冷眼膘向金鷹.隨後才道:“孩兒認為此事和七巧軒那些婆娘脫不了干係。”
金王天頻頻點頭,金王超更形得意。
金鷹拱手道:“爹,孩兒以為事情沒那麼簡單。”
金王天瞄向他,眼神顯得冷漠終究養子不比親生兒。
金王超冷道:“大哥若不認同,那你能說出更好的‘索’?”
他是想著金鷹根本無法拿出更好的辦法,而自鳴得意擺樣子。
金鷹不想和他爭扯,嘴角微微冷笑,轉向金王天.拿出一白色東西:“爹,這是孩兒追向城外,在路上找到的。”
那東西是個縮小骷髏頭,約腳拇趾大小,兩只犬牙特別長,猙獰可怖。
金王天乍見之下,驚駭不已:“幽靈符?”
金不二為之吃驚,不得不多瞧幾眼,但覺有了差別,道:“樓主不是說過,幽靈符是一塊骨牌,刻著鎖鍊,這和現在所見的小骷髏不怎麼相同……”
金王天聞言.驚駭的目光盯了又盯,終於漸趨緩和,接過骷髏頭,前後翻視,冷道:
“果然和幽靈符有所差別。”
金王超見爹已不再失態,瞄向金鷹,隱含奚落道:“一個小骷髏有何用處?街道攤子多的是,大哥也真是,什麼東西不好撿,檢個小孩玩具回家?”
“你……”金鷹想反駁,又把話咽了回去。
金王超道:“我說的可是實話,那東西,城裡小孩哪個沒玩過?
金鷹似乎已習慣,不再和他爭,目光移向他爹,總想詢個答案。
金王天也顯得冷漠:“鷹兒,我想這骷髏起不了什麼用處,幽靈符已失蹤江湖二十年,再說這骷髏頭和幽靈符仍有差別。”
“爹……”金鷹顯得委屈。
金王天伸手制止他再說下去,本想交還骷髏,但想想,又把它給捏在手中。
“金總管,派人下去,立時徹查方圓百里任何陌生人,以及七巧軒的舉動。”
金不二拱手應是。
“記著,必須秘密行事,不准張揚。”
金不二唯唯應諾。
金王天轉向兩位兒子,先瞧瞧金鷹,隨後轉瞧隨后轉。
他拿起一塊麒麟碎片,感觸良多:“超兒你到城東請吳巧手,告訴他血麒麟被毀,他自會跟你回來。”
金王超得以派出任務,意氣昂揚地棋手應是,隨後返身大步離去,臨行前仍未忘記瞄了金鷹一眼。
金鷹懶得理他,瞧著他爹:“爹,我呢?”
“你……就把此地收拾收拾,若有其他要事,再派你去辦。”
金鷹牙根直咬,卻也吭不出一聲。
金王天再次尋現玉樓軒一眼,已和金不二離開,臨行已遣去手下並抬走屍體,只留數名看守,金玉樓就此平靜,好似任何事情也未發生似的。
軒內獨留金鷹默默地撿拾碎片,猝然猛力發掌,打得麒麟碎成粉末。
這一掌可又把金王玉給嚇醒了,慶幸事情並沒敗露,小小心靈已竊喜,念著:“君老大果然厲害,不說話、不吭聲,果然保平安。”
眼著老爹已走。心已篤定,復見大哥默默撿拾.心腸一時不忍,也爬窗而入:“大哥,我幫你撿。”
說著他已認真撿拾。
金鷹叫聲三弟,久久不語,背過弟弟,眼睛已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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