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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題為‘水溝浩劫記’。其文日:夫溝渠之間,固枕籍而至穢;兩波之內,乃茂鬱而生靈。也有孑孓,也有蚯蚓,蛙鼠比鄰,蚊蚋並肩。玄黃辟邪之湯,浩浩湍湍,其天而降。頓見波揚萬尺,哀嚎震天。孑孓驚呼辟易、蚊蟻大哭逃竄,蟑螂亡命而爬走,老鼠狂奔而逃難。哀鴻遍野兮,母蝸牛不能保小蝸牛;溝水沸湯兮,青蛙不能救蝌蚪。觀者鼻酸,聞者掩耳,蒼天何仁,乃罹此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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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於 2008-07-10 02:14 AM 被 runonetime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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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30, 05:59 AM   #2266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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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陰陽雙極

  三個寶貝蛋穿著夜行服,神不知鬼不覺地翻過此城牆往北而去。
  蘇光光三人有如滾星彈丸般趕路,只見蘇光光看著天色嘻笑道:“這種天氣真是當刺客的好時機。”
  朱承戒在旁笑謔道:“怎麼當刺客還要專有專門知識不成。”
  蘇光光笑道:“當然了!人家當刺客的都是選個夜黑風高星月無光,當然能下著大雨那就更好。”
  衰尾仔笑道:“更好的是又下雨又下雪冷進骨頭,守護的人都躲在屋裡喝著燒酒,窩在棉被中。”
  蘇光光笑道:“衰仔!你不是常幹這種勾當?”
  衰尾仔吃吃笑道:“改天我要一個衰仔刺豬哥,的確要先實習一下。”
  此時朱承戒道:“好了,別瞎掰了,咱們都到地頭了。”
  蘇光光三人躍到樹頂,只見宣平城城中還冒出濃濃的青煙,城外一大片都是軍篷,不下數千個。蘇光光道:“看來這個送人死不筒單,整軍有一套。”
  衰尾仔道:“這怎麼說?”
  蘇光光道:“沒看到,他們攻破宣平城時,卻不舉行慶功宴,卻反而馬不離鞍,人不解甲的備戰狀態,軍營四周防守得很嚴密。”
  衰尾仔道:“那咱們不就沒搞頭了?”
  蘇光光道:“既然摸不進去,咱們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去送死啊。人家每人吐口痰,淹也把我們掩死。”
  蘇光光笑道:“山人白有妙計、走啦!”
  三人躍下樹後便貼到在地面,溜到一處柴火燒得旺盛,一班衛兵站崗的地方。
  三人拉起了面罩走了過去。
  “站住!口令“一名衛兵發現他們,持著長槍喝道。
  “***!口你媽的令,你們眼睛是被蛤殼蓋住是了不是,到現在才發現我們,要是我們是刺客,你們還能口你媽的令!”蘇光光雙手扠腰道。
  七八名士兵被他一吼得一愣一愣的。
  “***!全是一群菜鳥,還不趕快通報說江南六惡又回來了。”蘇光光又訓道。
  那些士兵好似先前交待過了,眾人哈腰陪笑腔,只見一名士兵的起弓,射出一聲多孔的箭矢。
  登時“咻”聲劃破夜空,隔外響亮。
  不多時時遠處也咻聲傳來,一名士兵忙笑道:“三位壯土請!”
  “請?要請去哪裡拜拜?”蘇光光道。
  那土兵忙笑道:“元帥有請三位壯土入篷。”
  “你媽的漢給我生屁眼是不是,沒人帶路你要我們在軍營問路不成!”
  一名士兵官階似乎比他們高,點了兩名以後,便請蘇光光進入。
  “***!兇什麼兇?”一名士兵放馬後砲低聲道。
  這個蘇光光還真得了便宜又賣乖,專程又走回去,叫道:“剛才誰在罵我?”
  五六名士兵投一個應話,蘇光光道:“好,沒人承認,就全體受罰,全部給我伏地挺身一百下。”
  那些土兵只好全放下刀械,趴在地下做了起來,蘇光光還像教頭似的,這人蹋一蹋,那個罵一罵,才拍拍屁股走路,看得衰尾仔、朱承戒笑在肚中快抽腸了。
  蘇光光在三名土兵帶領下,很輕鬆過二十四個關卡盤問。
  “***,是那個白痴信口開河發明的口令什麼月光光,心慌慌,簡直是哭爸!哭母!
  影響軍心土氣,下回不來個太陽光,人死光不成!”蘇光光道。
  那些守著關卡的士兵,沒 個不被罵得敢怒不敢言,有人又在青蛙跳、伏地挺身了。
  蘇光光三有走進軍營的核心,便見到扎在元帥大篷四周都是不穿軍服的江湖人物。
  此時一名粗大漢坐在篷火堆旁對著蘇光光三人招手,道:“兄弟.這一票幹成了沒?”
  蘇光光笑道:“江南六惡出山.哪有不成功的?”
  “哇!那一票賞金足可以讓你們吃三代了?”那大漢笑道。
  不是三代是六代,你漢看十二個出山,才三個回來,少.了九個來分餅了。”蘇光光笑道。
  看來這些亡命之徒個個見錢眼開,一點也不為死去兄弟掉幾滴淚,反而大笑不已。
  此是蘇光光眾懷中拿出一包東西丟給那名大漢,笑道:“這是我從愛吃鬼皇帝小子身上搜到的上好點心,你分給兄弟們吃。”
  “謝了,等一下可要請我們一頓。”那大漢笑道。
  “那有什麼問題,等一下我拿到賞銀還會讓大家吃紅呢!”蘇光光笑道。蘇光光在元帥帳篷外鬧了一陣,才被請進去。只聽帳篷外傳來搶食的聲音,也有人破口大罵道:”***,皇帝享受硬是不一樣,連一塊糖也做得那麼精緻。”
  蘇光光三人人帳後,見偌大的帳篷;站了老老少少十幾名江湖人還很曠。
  但見帳篷盡頭處一個弓形大桌後,坐著 名身材魁梧,身穿金甲的戰袍的五旬威武老者。
  那名老者一臉黑紫,頭大,雙跟更大,一張闊嘴足可塞下一顆大蘋果,就是那個鼻子太小,且又紅紅的正埋首看著地圖。
  蘇光光進入後,便笑道:“老大!人家關公是夜觀春秋,你可是夜看春光。”
  此言一出,惹得寂靜無聲的帳篷傳來笑聲。
  那老者哼了一聲,瞪了蘇光光一眼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在軍營要叫老夫元帥,不准叫老大。”
  蘇光光笑道:“習慣了嗎,況且這兒又沒有外人,叫老大比較親嘛,你們說是不是?”
  宋仁賜“吹”了一聲道:“怎麼就只有你們三個回來?”
  蘇光光道:“少了一個回來,不就少一個分錢嘛“宋仁賜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來,你們已經完成任務,趕回來領賞銀子。”
  “沒有。”
  此言一出,本來跟著老大笑的人一個個趕快把嘴巴塞住,有人心中叫道:“沒有還敢跟老大打納涼(說笑),不要命了。”
  果然不惜,只見宋仁賜翻臉比翻書還快,一雙眉毛已往上翹。
  “老大,年紀大了,不要生那麼大的氣,我們本以為殺了那個狗皇帝,誰知咱們情報有誤,連殺了三個假皇帝十名隨從,我們也折損了九人剩我們人述回來了,蘇光光忙道。
  “ !”一聲。
  只見那原有三寸硬的大木桌,被宋仁賜一拳搥下,整個桌子就報銷了。
  這時宋仁賜正怒氣沖天,卻還有人暗打著哈欠坐了下去想睡個懶覺。
  蘇光光笑道:“那個藥已經發作了。”
  宋仁賜聞言怒道:“住口!任務投完成還敢跟我開玩笑,真是氣死我了。”
  蘇光光忙道:“老大不要氣,你氣死了,我的賞金可就差了一半。”
  “你說什麼?”宋仁賜怒道。
  蘇光光笑道:“我是說我們來客串一下刺客。”
  “刺客!”宋仁賜口中喃道:“只覺一陣昏眩忙坐在椅上,指著蘇光光。
  “哼!你們三人到底是誰,竟敢入軍營施放無影迷香!”一名坐在椅上白髮老者哼聲。
  “什麼?花燕子的無影迷香?”宋仁賜驚道。
  “不對,是我義父的花蝴蝶的無影迷香。”蘇光光笑道。
  “咚!”一聲。
  偌大的帳篷除了三名白髮老者,還有老神在在外,其他的全都倒下去。
  此時只見一名老者手提一彈,只見一粒小東西往帳中火堆射去。
  “不妙!”蘇光光展開輕功撲了過去,從火堆中接住了那個小東西後,退了二步才穩住身形。
  只見蘇光光手中多了一顆龍眼般烏黑的藥丸,這顆藥丸要是被投入火中,那蘇光光暗中施放的迷香可就沒彩了。
  “嗅!看不出一身老骨頭,力氣卻蠻大的!”蘇光光甩著手,還不時送到嘴邊吹著掌心一片紅腫,口中卻道。
  那老者見蘇光光接住解藥,跟角抽搐幾下,面無表情,哼了一聲。
  蘇光光笑道:“你也同情我一下,費千辛萬苦摸了進來,又好不容易迷倒一群豬。”
  只見穿白袍老者一躍,雙掌已拍向蘇光光面門。
  “ ”一聲。
  蘇光光倒退三大步,口中叫道:“好冷!“
  不用蘇光光叫,衰尾仔與朱承戒掃到掌風尾,不禁冷得打顫,帳篷中燒得旺旺的炭火也熄滅。
  衰尾仔手中劍刺向那名老者,口中卻道:“小心,是雙極老鬼!”
  只見衰尾仔刺出一劍,那老者側身躲過,手指往衰尾仔背一彈。
  登時衰尾仔虎口崩裂流出鮮血,一支桃木劍穿破帳篷飛了出去。
  衰尾仔一朝丟劍門戶大開,便感到一絲冷得刺骨的指勁,往心口上撞來。
  朱承戒暴喝一聲,青龍寶刀出鞘及時救了衰尾仔一命。
  “ !”一聲。
  朱承戒與那老者硬碰一掌,整個身子倒飛而出。被蘇光光接住。
  只見朱承戒反手捏刀,雙臂抱住胸前,發抖道:“好冷!”
  蘇光光他雙眉醜臉上汁汗珠結成冰了。
  “哇!叫他來製造冰棒,一定大發利市。”蘇光光口中道著,手掌往朱承戒心口一貼,將一股真陽之氣輸入他體中。
  那老者陰森林奸笑道:“這回老夫要你們來得去不得!”
  蘇光光暴喝一聲,一腳踢開朱承戒,雙掌吐出狂勁,按住衝開的那名老者掌勁。
  蘇光光又倒退三步,只覺身子冷得進入內腑,一口真氣提不上來。
  那老者退了一步,便又衝向蘇光光,冷不防蘇光光一個後翻,雙腳一挑將地上沙土投向老者。
  蘇光光趁那老者回眼時,一個懶驢打滾,進過一掌。
  蘇光光忙打坐運氣,衰尾仔與朱承戒忙衝向老者聯手而攻。
  就在衰尾仔兩人被寒掌冰得手腳不靈活時,蘇光光已緩和身子又接替他倆。
  蘇光光這回展開蝴蝶散手,配合蝶燕身法,再也不敢與那老者硬碰硬。
  “ !”一聲。
  蘇光光又不得自救之下又與老者掌硬對了一掌.撞上了衝來的衰尾仔兩人,三人滾成一團。
  那老者陰森林奸笑著,雙手負背一步一步走過來。
  “哇!這是什麼武功,這下可踞到鐵板了。”蘇光光運氣還開口問道。
  衰尾仔忙道:“沒時解釋了,這是一種陰至寒的掌力,另一個是至陽至熱的掌力。”
  “小於!你們能死在老夫的掌下也算是夠幸運了!”那老者哈哈大笑道。
  “呸!老不死的的你死在我的手下到陰間可不要哭爸、哭媽才好。”
  蘇光光口中叫道:“身形卻已躍起在半空中旋轉不停。
  “千魔手!”
  那老者口中驚叫道:“雙掌掌勁猛吐瞬間全力拍出十八掌,但見千魔手手刀一片片,一層層有如千百只快刀般,切入寒掌之中暴起如砲竹般聲響。
  蘇光光落地喘息時,只聽那老哈哈笑道:“千魔手也不過如此,小子,去死吧!”
  衰尾仔兩人見蘇光光使出千魔手會內力盡失,正待撲向那老者接下那化掌為爪的一招。
  只聽蘇光光卻吼道:“那你再試一次。”
  只見蘇光光有如陀螺般轉了起來,卷向那老者,千層凌厲至極的手刀已射出絲絲作響的勁氣.射向那老者。
  老者暴喝一聲,雙掌拍勁而出,雙腳也連環蹋出,砍向也轉之中。
  “ !”一聲。
  蘇光光倒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一名大漢身上,大喘不已。
  蘇光光但覺寒風如針刺般擊來,便見那老者飛身過來,蘇光光忙將一名大漢拋了過,隨即喝一聲雙掌井攏,旋身隨著被拋大漢衝了過去。
  那老者料不到蘇光光拿人當擋箭牌,冷哼一聲,右掌往那昏迷大漢肩上一拍,惜力一躍。
  “啊!”一聲。
  那老者右掌下拍之勢阻止被還未宋得及還手,便見蘇光光雙臂變成金銀色攻來,不禁叫出來。
  “ !”一聲。
  只見那老者白袍染滿血跡,胸前一個大洞,不停噴血.口中道:“你……你竟能使出三次千魔手!”
  蘇光光坐在地下大喘道:“你要是去孵一次蛋,就知道我能使上多少次。”
  那老者雙拳握緊道:“我好恨,早該一掌打死你!”
  蘇光光慘笑道:“謝了,你沒一掌就把我凍成冰棒,我才有機會在你胸上鑽個洞。”
  “ !”一聲,那老者倒下之際,卻突然一陣拍手鼓掌聲響聲。
  “好好!這老不死的早該入棺材了,這下沒有人跟我爭天下第一了。”見那名一直投出手的老者拍手笑道。
  “小子!你的千魔手已到使雙臂變成金銀色真不簡單,再進一步就是全身金銀色,到那時可就無堅不摧了。”那老者道。
  只聽那老者又道:“可惜啊!可惜!”
  蘇光光問道:“為什麼?”
  那老笑道:“你替我殺了心腹大患這個老不死的,老夫應當感謝你,而你殺了陰老鬼在江湖可算超級的高手,只可惜這個消息永遠傳不出去了。”
  “媽的姑隆!你這快死不老的說了一大堆,原來是想打我們的主意!”蘇光光笑道。
  “老夫給你個機會,你調息一下真氣,我讓你們三人聯手有個殺老夫的機會。”那老者道。
  “不必了,多謝你陽老鬼的雞婆,小豬哥我已經恢復功力了,”蘇光光笑道。
  陽老鬼見蘇光光真的氣不喘,蒼白臉色恢復了紅潤,不禁愣道:“這是什麼武功,竟能一瞬間恢復體力。”
  蘇光光笑道:“這是孵蛋神功。”
  “孵蛋神功?”陽老鬼愣道。
  蘇光光笑道:“你總該不會笨到去孵蚤吧?”
  “哼!老夫最討厭人家耍我!”陽老鬼哼聲道。
  “役關係,被耍久了就會習慣了。”蘇光光笑道。
  “你會付出代價的。”陽老鬼說著,遙向一丈外的蘇光光拍出了一掌。
  “哇!燒水燙到。”蘇光光吸了口氣之際,猛覺空氣熱得好似要燒鼻毛似的,趕忙向旁閃出。
  蘇光光拉著朱承戒衝向陽老鬼之際,口中叫道:“衰尾仔把劍拾回來。”
  當衰尾仔閃出帳外拾長劍之際,只見蘇光光、朱承戒衣袖上好似被紅鐵手烙印般,空氣散發著焦臭肉味,而朱承戒倆在地上“噗噗跳。”
  蘇光光拿過朱承戒手中青龍寶刀,跳到衰尾仔身旁,對著陽老鬼道:“老鬼時間不早了,我們沒時間跟你窮耗了,你試試我倆刀劍合壁的一招!”
  陽老鬼哈哈大笑道:“老夫早練得刀槍不入.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為!”
  “好!你可不要後悔!”蘇光光叫道。
  陽老鬼哈哈大笑道:“只要你們能自信一招要我老命,就好,可不要怪我不給你們活命的機會。”
  蘇光光道:“衰尾仔,咱們使上回在水貓洞小溴頭教的那一招。”
  衰尾仔苦笑道:“我是很想,可是你看我的手。”
  衰尾仔被陰老鬼彈飛手中劍之際,虎口已裂傷,經這番打鬥皮肉已裂得見骨了。
  “媽的姑隆!你還真會挑時間!”蘇光光苦笑道。
  此時朱承戒拿回青龍寶刀,舞出一片刀光,道:“三體一真!”
  蘇光光、衰尾仔聞言,忙排成一字形,只見蘇光光以貼於衰尾仔背後將全身內力輸入衰尾仔的體中,而衰尾仔雙掌亦貼于朱承戒身後,將合兩人之力傳人朱承戒體中。
  陽老鬼看不出來三人在搞什麼鬼,只以為他們將合三人之力攻出一套刀法而已。
  陽老鬼自傲地道:“你們準備好送死了嗎?”
  突聽殺千刀突喝一聲:“青龍出關!”身形已飛躍攻出。
  “哼!我打得你變烏龍……啊……”
  陽老鬼雙掌拍出赤熱一掌,卻發覺有及面門近尺的一刀,突然青光暴漲將自己全身罩住,一條青龍迅急地砍來。
  “幫!”一聲。
  但見老鬼用手臂一擋,手臂被刀鋒劃過,跟他一顆老頭飛了出去,到了帳篷掉了下來。
  “哎晴!被燒水燙到的滋味不好受!”朱承戒右肩中了陽老鬼一掌,痛得直跳。
  朱承戒這一叫才驚醒蘇光光、衰尾仔。
  蘇光光忙道:“殺千刀的,你剛才那閃電一招叫什麼來著?”
  “青龍出關啊!”朱承戒道。
  衰尾仔道:“我怎麼沒見你使過?”
  朱承戒笑道:“這是咱們老大孵蛋的時候,我經小臭頭指點,在寶刀上變出三招刀法的一招。”
  “螞的姑隆!好俾煙火般爆開,令人防不勝防!”蘇光光咋舌道。
  朱承戒道:“我的內力不夠,無法使出像剛才那般的暴發力,所以才要惜力你倆的功力。”
  衰尾仔道:“現在冰凍板,紅燒鐵板終於蹋翻了,但這個送人死怎麼運出去?”
  蘇光光笑道:“這種事我最精了,看我的。”
  不多時。
  帳篷內走出四們蒙面漢,一人在前,三人並肩成一排,只聽在前一人破口大罵道:“***,剛回來又要出任務,真是有夠衰的。”
  蘇光光那又橫又蠻的罵聲,使那些守關卡的士兵,再也不敢多問一句,讓他們一行四人通過。
  蘇光光這招有夠妙的,叫衰尾仔、朱承戒將昏迷的“送人死”夾在中間,用一手架住他身子不倒,然後將“送人死”雙腳綁在衰尾仔、朱承戒各一腳上,當開步走時候.一個先踏出綁在一起之腳一小步,爾後另一人再大踏出一步,就變成中間人在走路,而旁邊那兩人可施出輕功了。
  杭州府城牆上只見兩人摃著一支七尺木柱.而木柱上有一人像豬般被綁在木柱上。
  士兵飛快通知錢太守,只見錢太守及一名公子打扮中年人及兩位嬌滴滴的“水”姑娘奔上城牆後一看,不禁哈哈大笑,錢太守忙叫士兵傳令下去,開開城門迎接。
  “一只豬要賣五千元,五千元要賣一只豬哦!”
  但見蘇光光、衰尾仔、殺千刀韻三人大合唱地摃著被塞住嘴巴咿晤叫的“送人死”進入杭州城。
  當城府百姓得知活捉到那個叛將“送人死,”不禁燃放起鞭炮。
  不一會又傳來捷報,送人死率領的大軍聽說元帥被抓,頓時亂成一團,有的逃,大部份棄械投降,駐紮于宜干城等候發落。
  最令百姓津悸樂道的是十大通緝要犯被皇令撤消,且成了殺敵英雄,這一個月數變的法令可又打響了跑路族的名號。
  “小豬哥,你不是最喜愛風光的嗎,怎麼三更半夜把我們拉起來落跑(逃跑)!”孫麗麗促狹道。
  “哇!杭州人實在太熱情了,我落跑可是全為你們母的著想啊!”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忙道:“這又跟我們搭上什麼關係?”
  蘇光光笑道:“人家一看也知我是英俊豬,衰尾仔是煙倒仔豬,殺千刀是瀟灑豬,人家熱情得直想把自己大家閨女嫁給我們當小的也願童,你們說我要不是為這大的著想何必落跑嗎!”
  寒雨霜笑道:“豬哥人說豬哥話,孫姐要不理他們。省得氣壞身子。”
  衰尾仔吃吃笑道:“才不是這樣,是咱們老大聽錢太守向皇上說悄悄話,說朱太守帶領四大名捕連夜趕來,人已經進祟明地界,咱們老大怕被抓去,才半夜抹油跑路。”
  “媽的姑隆,殺千刀的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光光捏著他的脖子吼道。
  此時衰尾仔道:“咱們跑了一夜夠遠了,相信現在朱太守在杭州府氣得想撞牆。”
  孫雨麗笑道:“現在咱們該想個辦法,救小臭頭了。”
  “對嘛。”蘇光光逮到機會又來個藉提發揮道:“我要是被抓回豬哥莊,這救人大計劃誰會主持啊!”
  “好了,採花賊、江洋大盜、武林公敵,快想辦法吧!”孫麗麗叫道。
  蘇光光道:“想什麼辦法,咱們往前衝.衝到七大聯盟的總部不就得了!”
  朱承戒叫道:“哎晴!這樣衝法,會脫層皮的。”
  “脫層皮還有得救,像雙極老鬼這種角色.七大門派役一打也有八九十,要是話不投機,咱們準死無疑。”衰尾仔語重心長地道。
  蘇光光嘆道:“看來我要再末一次孵蛋才行!”
  衰尾仔忙道:“小臭頭有沒有說你要孵幾次蛋才算大功告成?”
  蘇光光笑道:“根據小臭頭塞給我那本破書上寫,我還要脫一層皮關閉七七四十九天,才算成功。”
  “小事一件嘛!我拿水銀來再將你的皮豁個傷口,保證一天就剝下你的豬皮,不用七七四十九天。”孫麗麗笑道。
  “哇!怪不得人家說最毒婦人心,連我這張豬皮也不放過。”蘇光光叫道。
  “別鬧了,這叫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七大聯盟會已在三省交界仙霞嶺恭候鍺哥大俠大駕光臨,要給一頓粗飽。”寒雨霜道。
  “欸!我小豬哥不知為誰辛苦,為誰忙,來到杭州連玩一下也投,就連天下最聞名的西湖了沒時間去.要是被豬哥莊那些脫水爸爸知道,不知幾個要掉大牙,說我吃到番雞蛋(反常)。”蘇光光嘆道。
  天氣,又轉涼了。
  對農人來說這是豐收的季節,田間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與歌唱。
  也有許多吃米不知米價的人,多愁善感地寫出要死不想活的詩句,歌頌他自個兒偉大失戀的戀情。
  偏偏天下又有許多失意人看了詩句,把秋季看成失滅的一切。
  蘇光光一行人踏著山徑的落葉拾階而上,蘇光光還大聲小聲地唱著山歌,自我陶醉一番。
  衰尾仔拉了拉蘇光光道:“老大!前面有七大貢,已擋住去路。”
  “咦!衰尾仔,你們老相好來迎接你這衰尾仔道人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忙道:“那是武當派長老,江湖稱武當七子!”
  蘇光光呵呵笑道:“那我小豬哥面子可夠大的了。”
  蘇光光蹦蹦跳跳地走上前,與七名年紀都在七八十歲穿著道士服老者對看。
  蘇光光見七名白髮白須,仙風道骨,武當七子卻各各沒好臉色。
  “七子老前輩,晚輩小豬哥可是倒你們會錢了?不然各位怎麼擺臉色給晚輩看。”蘇光光道。
  一名細目白眉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冷冷地道:“你就是江湖上無惡不作的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笑道:“沒錯:晚輩正是跑路族族長小豬哥蘇光光!”
  武當七子排行第二的悟禪真人哼聲道:“看你小小年紀,竟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蘇光光笑道:“各位前輩此言差矣!要是各位前輩行情攤更(消息靈通),該知道我們跑路族都是忠貞愛國之士,哪有時間去傷天害理!”
  武當三子悟進真人哼聲道:“那只是掩入耳目的障眼法。”
  蘇光光聳聳肩,手一攤道:“碰到老古板的,我可要省點口水才不會口渴。”
  武當四子悟徹真人哼聲道:“蘇光光你無緣無故殘殺武當十二名弟子做何交待?”
  蘇光光道:“飯可多吃點,話可不能亂講,你們又有又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
  武當五子悟真真人道:“自然有親眼目睹的證人。”
  蘇光光道:“那你叫他滾出來與我對質。”
  武當六於悟理真人哼聲道:“你想趁此殺人滅口蘇光光呵哥笑道:“各位前輩背上的劍,又不是背好玩的。”
  武當七子悟全真人哼聲道:“是非曲直在大會上自有公斷……”
  “那七位老前輩不在大會上.在此阻住我們又有何有意,是不是聽得別人諂言諂語的塞弄(挑逗)特地跑來先要教訓小的一頓粗飽。”
  武當七子被他說中了心事,個個蒼白臉上染上一絲的紅暈。
  此時武當七子悟全真人反手抽出背上長劍道:“蘇光光!你很狂妄自大。”
  蘇光光笑道:“我小豬哥何止狂妄,我還高一級想狂飆一下,老前輩要出手就出手,別還來個開場白!”
  只見武當七子悟全真人冷哼一聲,手中三尺長劍宛若靈蛇吐信,一招化三式,刺向蘇光光印堂、中羶、丹田三穴。
  衰尾仔見自個兒長輩這一招化三式的武當初級劍法使出,跟自個使出簡直是天、地之差,自己不覺汗顏。
  蘇光光本能地使出蝶燕身法,大出一手。
  但見悟全真人好似被蛇咬了一口,長劍一沉一合急忙退出一步。
  悟全真人冷哼一聲道:“怪不得小於如此猖狂!”
  蘇光光笑道:“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要是連前輩這招都躲不過,我小豬哥早就被人大剁八塊去餵豬了。”
  “那你再接我一招試試。”
  “慢著!”
  蘇光光喝止悟全真人後,忙笑道:“大會好戲還沒開鑼,我不想太愛現,前輩要玩,晚輩要玩.晚輩就請我們老三陪你玩一招刀法。”
  朱承戒聞言驚道:“我行嗎?”
  蘇光光拍著殺幹刀的肩道:“行!武當七子的劍術,在武林說第二,就沒入敢說第一,你趁這個機會跟前輩討教幾招,此後你可受益不淺蘇光光用蚊術傳音,說了一句話,朱承戒便走出,雙手抱刀一禮道:“晚輩朱承戒,望前輩指教。”
  悟全真人道:“你手上所拿可是刀中之王青龍寶刀?”
  朱承戒道:“正是!”
  此時蘇光光笑道:“老前輩是否覺得此刀太鋒利,昔通刀劍難以抵擋,要他換一把?”
  悟全真人聞言,劍眉一桃,但他不愧是劍家名家,就在一瞬前又回覆冷漠神情。
  只聽悟全真人冷冷地道:“心中有劍,何足在乎手中之劍,只怕曠世奇刀找錯主人。”
  蘇光光笑道:“找錯沒關係,只要不搞錯就好。”
  只見悟個真人冷眼似一把劍刺向蘇光光。
  蘇光光聳聳肩,手一掉道:“這個人一點幽默感也沒再說下去可有人要翻臉了。”
  朱承戒可不想小豬哥又五四三一大堆,忙向悟全真人抱刀一禮道:“前輩請!”
  但見朱承戒手中青龍刀一舞,左臂後轉其背抓住了也鞘。
  “懈!”一聲龍吟青光粲閃。
  “好刀!”
  武當七真人不禁贊口道。
  只見朱承戒雙腳左前右後,後中寶刀立於兩眉之間,看似一招“猛龍闖關”又像“餓虎撲羊”。
  這正是青龍三刀的“青龍出關”的起手式。
  悟全真人見朱承戒刀鋒吞吐不定的刀勢。不禁瞪大了雙眼,臉色也陰陽不定.手中劍抖起層層劍花將全身罩住,又進又退,忽左忽右,綿綿劍勢,有如長虹驚天,一招快出過一招。
  衰尾仔見了師叔的劍法,不禁暗道:“吐塞烏龍咚!我以為已練得頂呱呱了,誰知還差人一大截呢!”
  此時在週邊的蘇光光,武當真人等人出感到殺千刀的氣勢如在在於軍萬馬中,有一條青龍要像火山爆發般衝了出來。
  但見悟全真人頭額上已隱現汗珠,只見他停在跳躍不定的身形.反以一招“金雞獨立”
  與朱承戒一刀遙相對,身一件道袍無風自動,獵獵有聲。
  眾人一見悟全真人身形有一團白氣罩住.劍尖也吞吐半尺長的劍氣,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屏息的懾人殺氣。
  “無量壽佛!師弟,退下!”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氣沉丹田,用真力喝道。,悟全真人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般。
  驀地
  悟全真人一聲清嘯直入雲霄,身形已躍上半空。
  但見悟全真人手中劍有如潑風打雨,“咻咻”的劍氣嘯勁聲,交織閃錯,繞迴旋翻。
  衰尾仔見了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驚道:“媽呀!這一劍如向我刺來,我可要像倒在仙人掌般被刺得密密麻麻的倒地翹蛋。”
  悟全真人氣勢有如滿弓箭矢不得不發,在空中飛舞一陣才落雕,深深吸了一口氣。
  悟全真人望瞭望姿勢始終不變的朱承戒一眼,道:“好霸道的一招,貧道竟竟把握是否能抵住這一刀。”
  這時朱承戒也橡悟全真人發瘋般,暴喝一聲,一團熾盛刀光,勁氣呼嘯。
  “ !”一聲。
  朱承戒使了一套六合刀法,將全身蓄勁待的真氣全發洩出來後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息。
  “無量壽佛!好一招至極至猛刀法,有如山雨欲來風滿樓,又如黃河決堤般的威勢。”
  悟道真人有感而道。
  朱承戒立了起來,苦笑道:“晚輩內力不夠,還不配使出這一刀。”
  蘇光光笑道:“對!對!這叫雷大雨小,紙糊老虎,無啥路用。”
  “無量壽佛!”悟道真人道:“奉勸施主少用此招,以免多造殺孽!”
  朱承戒抱一禮道:“晚輩謹遵教誨。”
  悟道真從手中佛塵一拂,武當七子轉身便走。
  “各位老前輩,無贏擱下坐啦!(有空再來坐)”。蘇光光笑道。
  “走啦!多嘴男,全場只聞你屁話一大堆。”孫麗麗給他個衛生眼道。
  “欸!我的屁如果能說話那該有多好,我的嘴巴就可以輪流休息了。”蘇光光嘻笑道。
  “小豬哥,你留點口德好不好”寒雨霜叫道。
  衰尾仔嘻笑道:“到時我會把你用透明水晶裝起來,大人一百,兒童五十到各處去展覽,賺外快。”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道:“媽的姑隆!剛才殿殿的好似老鼠見到貓一般,現在貓走了老鼠又發飄了。”
  衰尾仔笑道:“沒辦法,我在武當沒名份,剛才我還真怕你叫我出陣,那時我就聲夫了!”
  此時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可是要害死殺千刀的,明知他內力不夠無法使出那招刀怯,你偏偏叫他出場,要是真打起來,後果你可想到。”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些道土一來自恃身份,不會狠手殺了咱們這些小輩,二來他們劍術已練到極峰境界,用眼一看便知殺千刀那一招氣勢,這就叫行家伸手就知有沒有,殺千刀也只是有驚無險而已!”
  這番話說得孫麗麗無法潑他一盆冷水,只好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此時蘇光光忙道:“咱們快把衣衫整理整理。”
  孫麗麗脫口道:“幹嘛
  蘇光光奸笑道:“我帶你去見客嘍!”
  小豬哥這聲“見客嘍”活像在妓院口拉客的“三七仔”的聲調。
  等孫麗麗見衰尾仔等人大笑,寒雨霜啐口大罵,才會意過來.此時蘇光光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小豬膏!你皮又在癢了!”孫麗麗嬌喝著,身子已飛躍而出,抓起地上的小石便往蘇光光射去。
  “救命啊!臉人發飄想謀剎未來的老公阿!”蘇光光大叫道。
  但見一條人影就在廣場近百人面前的半空連翻十幾個筋斗後飄然落下。
  “媽的姑隆!真不給面子,連一點安慰的掌聲也吝於給。”蘇光光叫道。
  此時衰尾仔等人也已奔到,只見廣場上老老少少,十八般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將躍進圈內蘇光光圈住。
  但見蘇光光還不知死活,咧著笑嘴拉開喉道:“各位評審,各位親愛的聽眾,今天我所要講的題目是:如何分辨好人與壞人、如何分辨瞎子和睜眼瞎子的秘功法,首先……”
  “哼!蘇光光你未免太狂妄,不把大聯盟會看在眼裡。”
  只見廣場上盡頭七張椅上一名生得矮小又結實的五旬漢子吼道。
  蘇光光嘻笑道:“彆氣!彆氣,明天帶你去看戲,牛肉場的哦,包你心涼脾吐開,降涼生火氣。”
  就在那老者身旁一名三旬大漢,怒吼一聲道:“竟敢對我崆蛔掌師父無禮,討打!”
  只見那名青衣勁服大漢,一躍三丈,也學蘇光光來個半空翻筋斗。
  就在眾人連聲喝彩聲中,那我大漢“ !”的一聲,從二丈高空好似摔死雞般,摔了下來。
  瞧那名大漢摔得齜牙咧嘴,鼻患咻咻,一雙大跟瞪得好如銅鈴似的,就知他這一摔真有如摔死雞般。
  蘇光光笑道:“這位大哥!這後功夫可不能每人都會,不過你勇氣可嘉,我請求你師父發個烏龍獎什麼的鼓勵一下,往後多掉幾次,就能摔出心得來。”
  但見那名大漢要眾目睽睽下,陰溝翻船.狂吼一聲:“小於你敢玩陰!”人已撲了過去。
  原來就在那名大漢連空翻眾人喝彩之下,蘇光光也拍著手叫好不已,只不過他勁指
  彈,一股指氣彈中了那名大漢丹田穴上,使他真氣一洩從半空掉了下來。
  蘇光光未等那大漢撲到便已經提氣輕身一丈三丈又在空中翻轉起來。
  此次蘇光光的筋斗翻得又急且快,有如旋轉快速車輪般。
  但見蘇光光橫腰一轉想飛出人群包圍之際。
  只見一聲冷哼,一條人影從椅上射出,迅如流星地擋在蘇光光面前道:“小了!想逃讀何容易!”
  “啪!”一聲脆響。
  眾人見武當掌門使出青去步一掌拍退蘇光光。
  “哎晴!”一聲慘叫。
  只見蘇光光與武當掌門對了一掌後倒飛而出,撞向崆蛔派撲躍而來那名大漢身上,兩人纏在一起,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對不起!”蘇光光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是哈腰敬禮地道:“你要怪就怪那名道長,是他把我像丟死雞般丟出去.我才不得已撞到你身上。”
  這回崆峒派那名大漢再也爬不起來,廣場上有點水準的前輩,早看出蘇光光撞向那名大漢之際,已封住他三拳三腿攻勢,且還了他一招指法點中那名大漢丹田穴上才整個身子撞了過去。
  “哼!丟人現眼!去把他撫回來!”椅上那名崆蛔派掌門氣得跺腳道。
  登時有兩名大漢奔出,架住了受傷大漢扶回人群中。
  “阿彌陀佛!”一名坐在椅上的老藉口呼佛號立了起來走向蘇光光道:“蘇施主剛才所使的是否本派的禪一指?”
  蘇光光心中暗叫一聲糟,口裡卻道:“我也不知這叫什麼指.以前我師父懲罰我時就用這一招塞我屁跟,老禪師你小時候調皮時,有沒有被師父用這一指塞過屁眼?”
  少林掌門智慧大師聞言搖頭苦笑之際。
  蘇光光把少林七十二絕技一指禪,說成塞屁眼的最佳法寶又唱作俱佳地惹不少群眾偷笑,但見人群中一堆峨媚派女弟子氣得跺腳,低罵不已。
  此時華山派掌門秋傲峰抽出佩劍躍了過去,恨聲道:“小子!還我女兒命來!”
  頓時一片森寒劍氣有如暴風雪的雪花卷襲向蘇光光。
  就在沒有一絲空間可容轉,鋒利的勁氣劃破蘇光光左胸衣後,蘇光光才利用劍式一滯之際,使出蝶燕身法飄出一丈外。
  “當!”一聲響亮震耳的金鐵交鳴之聲。
  “秋掌門請冷靜點!”
  原來蘇光光栗隙選出劍式時,華山掌門正想追擊,冷不防一旁少林智慧大師手中禪杖突然出手,擋住秋傲峰的一劃。
  華山掌門怒道:“智慧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餵!山羊鬍子你真不夠意思,屁也不放一個就攻向我奶奶!”蘇光光撫著胸前一片胸衣叫道。
  此時智慧大師忙道:“喪女之痛,老衲能了解,只不過事情總該弄出眉目,再下殺手也不遲。”
  “哈!哈!”蘇光光聞言大笑道:“老祥師莫非也知喪女之痛,痛人心!”  飛此言一出,原來緊張氣氛緩和了許多,但這下可“去了了”了,不用華山派掌門出手,便有一聲暴喝聲傳到。
  只見七名少林僧人手持棍棒衝了過來。
  “住手!”
  六七名少林僧人在智慧大師喝聲下,全都止住身形怒瞪著蘇光光。
  只見那寶貝蛋蘇光光把頭伸到少林僧人面前,手指著頭笑道:“打呀!怎麼都不敢打了?”
  此時智慧大師口呼佛號道:“蘇施主,半年來你溢殺七大派弟子,無惡不作,總該有套說詞吧
  蘇光光叫道:“如果在下說半年前我們跑路族遭冷血殺手追殺而躲到會稽山一座靈骨塔養傷,各位一定信不過,不如你們舉出人證、物徵,證明我不是清白的。”
  只見華山派掌門從懷中拿出一條金鍊玉佩道:“這可是你的東西?”
  蘇光光笑道:“偽造得很像,只是我的金鍊是九九九九純金,而這條只有九九九五,不相信我請我未來的老婆拿出我向她定親之物給各位瞧瞧。”
  “餵!小美人釘鞋,該你出場了。”蘇光光在叫道。
  只見一名足足稱得上美而亮麗的姑娘,從人群中走到蘇光光之旁。
  “晚輩萬劍門女弟子孫麗麗見過諸位掌門前輩!”孫麗麗抱劍一禮道。
  智慧大師忙道:“孫施主身上是否有一條像秋掌門手中的金鍊玉佩?”
  孫麗麗點頭道:“晚輩身上卻有蘇光光歷贈的金鍊玉佩與秋掌門前輩手中金鍊一模一樣。”
  華山掌門人秋橄峰哼聲道:“可否請孫姑娘拿出來大夥看看?”
  孫麗麗氣禮道:“很抱歉!她條金鍊玉佩此刻不在晚輩身上。”
  “什麼?不在你身上,釘鞋,你在搞什麼名堂,存心要我跳路不成!”蘇光光哇哇大叫道。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忙道:“晚輩把這條金鍊玉佩放在當舖裡。”
  蘇光光籲口氣笑道:“是啊!她把它放在當….”
  只見蘇光光一個“鋪”宇末出口,人卻已跳了起來,瞠大了雙眼。
  只見孫麗麗從懷中拿出一張當票,交給少林方丈智慧大師。
  智慧大師看了當票上的日期遠在一年之前,且當票上也詳細記載著金鍊玉佩的成色、重量又有當舖的商號印。
  智慧大師看完後,交給華山派掌門過目。
  秋掌門看完後,怒氣似乎消了許多地道:“老夫小女臨終前曾說強……殺害她之人左胸乳下有一顆大黑痣,不知少俠是否……”
  “峨!原來如此!”蘇光光笑道:“我還以為前輩有怪痺,劍劍不寓我左胸上。”
  蘇光光當眾消遣了秋掌門一頓後,把左臂一放,只見小豬哥破裂胸衣一大片撐落連在腹下。
  但見蘇光光如嬰兒般的肌殷,除了幾條紅痕條外,左胸乳下哪有什麼黑痣。
  蘇光光呵呵笑道:“有看到要收費阿,男的一個一百,女的打對折,一個五十就好。”
  “阿彌陀佛!”智慧大師口呼佛號道:“看來我們都誤會蘇施主了。”
  華山派掌門秋傲峰,蠻有風度地,抱劍對蘇光光一禮道:“老夫一時衝動,傷了蘇少俠,老夫在此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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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少豬哥

  蘇光光笑道:“沒關係,反正我皮厚沒有受傷。”
  這也正是華山掌門秋傲峰心中納悶的地方,當時他盛怒出劍,力道難以把持,劍劍刺劃過蘇光光的胸肌沒五分也有三分厚而卻見他的肌膚上只留下微紅的抓痕。
  智慧大師嘆道:“蘇施主可曾想過有誰是想陷害施主之人?”
  蘇光光手一攤,無奈道:“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想出了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來對付我!”
  智慧大師忙道:“既是如此,蘇施主你可以走了,今日聯盟會得罪之處,還望施主海涵一二!”
  蘇光光道:“所謂請鬼容易送鬼難,這下你們可要付點代價了!”
  智慧大師與秋掌門驚愕他又不知要搞什麼之際,只見蘇光光用蟻音傳聲對著他倆人。
  蘇光光道:“準備好了沒有?”
  突然智慧大師狂吼一聲道:“大膽淫徒,原來你用易容膏塗去胸上的黑痔!”
  只見智慧大師大喝之下,手中沉重禪杖以劈雷萬鈞之勢,掃向蘇光光。
  “哇!露出馬腳了,跑路族和開始跑路了!”蘇光光閃過力以萬鉤的禪杖,飛向工張椅後被綁在木柱上的小臭頭。
  突來之舉,讓孫麗麗整個人愣住了,只待她清醒時,蘇光光已飛離原處。
  就在蘇光光躍過七張椅子之際,崆蛔派掌門蔣榮不等幾名掌門人也已迫向越頂而過的蘇光光。
  正當幾位掌門人攔住蘇光光,大打出手之際,突然華山掌門民少林方丈也人後趕到。
  登時兵刃相觸,發出火星井射極為響亮的金鐵交鳴之聲。
  就在蘇光光中了一刀、二劍,背後、右胸、左腹三道三寸長的傷口血染衣襟之際,無巧不巧剛好少林、華山兩大掌門衝到,替蘇光光隔開了致命的一劍。
  蘇光光披頭散髮,全身血污地從少林、華山兩大掌門空隙溜走,挑斷綁在小臭頭雙手的繩子,將小臭頭背在背上。
  “小臭頭,你可要抓好,下面可真是刀山劍海,摔下去準投命,媽的,玩真的可真不好受!”蘇光光慘笑著道。
  “老大!我們不能進,否則……”小臭頭話還未說完,蘇光光已是一聲長嚎,身形持高三丈,橫腰一迅撲向蜂擁而來的人群。
  “老大,快走,這兒有我們擋一下!”
  朱承戒就在蘇光光氣衰之際,從人群中躍出,手中青龍寶刀砍斷了六刀三劍,順勢寶刀一送。
  蘇光光在朱承戒的寶刀上惜力,身形有如箭夭般射進了密林之中。
  “迫!別讓淫賊逃走了!”華山掌門大吼一聲,頭一個追了上去。
  “噹噹!”之聲不絕,衰尾仔等人邊走邊打,擋住了追襲六人。
  蘇光光背著小臭頭鑽入林子后,橫衝直撞地跑下山之際,突然有七名老者擋在道路前頭。
  “哇!又是這七個搞不清楚情況的!”蘇光光叫道。
  “擋我者死,讓路呀!”
  但見蘇光光全身是血衝向武當七子之際,狂吼一聲,千魔手已施展出來。
  但見武當七子抽出長劍,四上三下的布成一個旋轉的倒輪,朝蘇光光擠壓絞斬。
  “嗯!”一聲發自蘇光光、小臭頭口中。
  蘇光光只覺右肩一件冰涼東西刺過,眼睛也不看一下,一個後翻從刺來六劍的人頭頂翻過,在樹橫幹上一點,人已衝下山。
  蘇光光用身體擋住武當七子一劍的代價,背著小臭頭狂奔而去。
  “哇!媽的姑隆,我怎麼跑的,跑到懸崖這邊來了!”蘇光光心中叫苦。
  蘇光光立在懸崖處,回頭一看,只見武當七子已飛躍而來。
  “媽的姑隆,我再中一劍可要報銷了,不如來個水裡逃生,還有點機會!”蘇光光心中暗道。
  “嘻!七位牛鼻子們好好給我記住,我小豬哥要是不死,你們就乖乖乖等我來!”蘇光光滿身是血,死到臨頭還不改嘻笑本態。
  只見一馬當先衝來的悟全真人冷哼一聲,辛辣辣地刺出一劍。
  “住手!”後面傳來少林智慧大師的喝聲。
  只是少林智慧大師喊得太慢了。
  蘇光光身形躍起,一腳蹋向閃電而至的一劍。
  悟全真人冷哼一聲,側身閃開,長劍一轉,反手用劍柄尾刺向蘇光光腳底湧泉穴,左手反扣他的腳後跟。
  “牛鼻子,很香吧,多謝了,拜拜!”
  原來蘇光光躇出那一腳是虛,只把腳上鞋子拋向悟全真人,身子一個硬轉,左腳尖在劍柄上一踩,人已飛離崖邊二丈開外,往百丈深底下隆隆水花四濺的溪水墜下。
  但見一條灰影從懸崖邊飛躍而出,想抓住蘇光光,卻只抓住一條沾滿面污的破布,跟睜睜地看著蘇光光、小臭頭雙雙墜下百丈探淵。
  “欸!老納來晚一步,鑄成大錯!”智慧大師立在懸崖邊大嘆。
  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聞言,愕然道:“大師,此話作何解釋?”
  智慧大師眼看一個小黑影墜人了深水霧中消失不見,不禁嘆道:“蘇施主,都是老枘害你的!”
  悟禪真人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智麓大師長嘆一聲,將原本蘇光光想以將計就計在大眾群俠面前來個大逃脫在暗中調查欲加害他之人再次作案,沒有想到武當七子奉命守在廣插岔口,聽到有人大喊“淫賊”逃跑,隨即又見蘇光光滿身是血衝了出來。
  蘇光光在智慧大師,秋掌門護航下遭武當七子圍攻,還能逃出去可真不簡單。
  只見武當七子聞言之後,個個好似吃了黃蓮般,臉都驢了。
  智慧大師又道:“蘇施主墜崖之事,尚望七位保密,為今之計,便是把兇手繩之于法,慰蘇施主在天之靈。”
  武當七子愧然地點點頭,隨著智慧大師回到大會場。
  七大派聯盟會知道秘密的少數人個個菜臉下草草結束,中原武林又掀起了:“尋豬哥”
  熱潮。
  衰尾仔等人被活擒後,便由各派領回,衰尾仔跟著武當七子回武當,孫麗麗、朱承戒、寒雨霜三人由萬劍門門主從嵩山少林領回
  小說中男主角都是千萬分之一中的幸運兒。
  當然咱們小豬哥蘇光光年紀輕輕,某老婆不沒娶,子還沒生,怎能翹,那不就沒戲唱了!
  蘇光光墜入百丈深淵便提氣輕身,將破長衫灌注內力滑旋而下,減緩衝下之勢。
  當蘇光光墜人五丈深度伸手不見五指水霧中。
  蘇光光依然提氣輕身,心中苦道:“完了,這下什麼都看不見,要是摔在石頭上,我小豬哥變成豬肉醬,穩喝榭(完蛋!)。”
  好哩佳在(還好)
  偏偏就有一個巨大溪石阻去湍急溪水,形成一個小瀑布,這小瀑布日積月累地沖積溪床,面形成深足有十丈,寬二丈的大水洞。
  這漩渦、暗流四伏的大水洞,就等著蘇光光、小臭頭兩人“歡迎光臨”。
  蘇光光從百丈深淵頭上腳下“刷”一聲,衝進了大水洞,好似撞了牆般,眼冒金星,體內血氣翻湧,全身骨頭好以要散了般。
  冰寒的漠水加上身上傷口震動,蘇不光衝入水洞足有五丈,便痛醒了過來,本能地雙腳在水中一踹,身子便浮上水面。
  蘇光光掙扎浮出水面,咳了幾聲,口中還道:“哇!這下透心涼,又透心痛!”
  蘇光光只覺脖子被什麼東西越套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才驚想起背上中了一劍昏迷不醒的小臭頭。
  蘇光光忍著痛苦奮起餘力遊到激流岸邊,用雙腳扣住水中坑壁的穴石,才扳開小臭頭雙臂,利用水的浮性,將小臭頭拉到身前。
  蘇光光叫道:“媽的姑隆,武當那些臭道士實在有夠狠,竟來個一劍雙豬!”
  蘇光光從懷中拿出一只玉瓶,罵道:“媽的姑隆,藥丸變成了藥水。”
  蘇光光將瓶中藥水邊灌進小臭頭口中,邊說:“無魚蝦子也好,先阻止傷勢惡化再想辦法了!”
  蘇光光自己也嚼了兩口,便並指使出了一樣指點住小臭頭右胸同還大穴。
  只聽小臭頭“嗯!”了一聲,胸中淤血及腹中積水全噴了出來。
  “哇!要死了,小臭頭快放手……哇……咕嚕……咕I,……”蘇光光口中叫著與小臭頭雙雙沉入水中。
  原來小臭頭在半昏半醒中被一股溪水灌人鼻子中。人在溺水中通常都會亂翻亂滾,碰到任何東西便會死抱不放。
  蘇光光扣在水壁上的雙腳,無巧不巧被小臭頭亂踹中腳關節後“委中穴”上。
  蘇光光右腳一麻,便馬上被湍急的溪水衝走,裝入大水洞漩渦之中。
  天在旋,地在轉。
  蘇光光用雙臂護住小臭頭,被大漩渦衝進底部面塞進一個二尺方圓的水洞中。
  蘇光光在地下水道中被衝過來,撞過去,已知變得昏旋,有如被千斤石壓在身上般,七孔流血。
  他只覺頭上撞上一物便昏了過去。
  寬大的湖面,湖水色被蔚藍的天空映成同色。
  天地造物竟是如此神奇。
  只見層巒疊暈的山峰之頂全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白雪。
  唯有此處高聳雲霄中的山頂卻有個二十丈寬廣的湖面。
  這山頂有如火同般凹進去,期水中央噴著五尺多高的水柱激盪著湖面生波。
  那傾斜十幾二十丈的斜坡,因地形之利,強勁山風無法灌人而四週長滿了生氣蓬勃的花草,晨著湖上躍出水面的魚蝦。
  此處唯一缺憾的事是少了鳥聲猿啼蟲聲,寂靜又美麗的淒涼。
  “波”一聲。
  只見一名八十旬蒼老白鬍鬚老者,立起將手中釣竿一甩,將線放入水中。
  老者等魚線上的浮標立在水面上後又坐下草子,口中自喃道:“***,昨天釣了一天才釣到一只小龜,害我餓了一天,這回我老帥哥特地下山去抓了一罐又肥又大的蟲子,龜兄,魚阿公,魚祖宗,免客氣挾去配!啊。”
  突然…
  離湖面七尺的浮標住水中迅遵沉下。
  “哈!愛吃鬼!你死定了!”
  那老者興奮的念頭如閃電般閃過,手卻已一抽,手腕一頓。
  只見那老者不愧是職業水準的釣手,一見自個手中細如小指般八尺長的寒竹釣竿變成半弧形,便馬上放手松竿丟入水中。
  “咦?奇怪了,難道我這大懶人釣到一只大懶魚不成?”那老者口中喃道。
  原來那老者將整只竿丟到湖面上,只靠著手腕上一條細細的線與竿尾部接在一起。大魚咬中釣餌被鉤鉤住後,它必會在水中翻滾,如果來個硬拉便會將細如髮絲魚線拉斷。
  老者腕中那條有伸縮性的細線便是與大魚鬥智鬥力的利器,這一收一放,可將水中大魚累得浮出水面被拖回岸邊。
  但此刻浮在小面上的釣竿卻沒老者想像般,有如箭矢般滑行水面上,而是浮在水面上一動也不動。
  “媽的!老夫吃的水會比你少,還想耍我,門都沒有!”那老者口中說著,右臂揮擺兩下。
  只見水面上釣等隨著細節左右擺動,若沉若浮,卻漢有被大魚拖著走。
  “我你媽媽的!老夫的耐性有限!惹我,你可沒那麼好好睡!”老者說著,不覺自己聽了也覺得好笑,便也笑了出來。
  只見那老者猛力地撥動腕中細長的線,道:“媽的,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老夫下手太狠了!”
  但見那老者一個倒翻,人已翻到八尺遠的湖面上,頭下腳上伸手一抓,便已抓住釣竿把柄處。
  只聽一聲清嘯。
  那老者手掌在水面上一拍,整個身子有如機簧般往上躍升。
  當那老者身形躍起一丈多,將釣竿與尾部的魚線拉成直線後,覺得隱隱釣到東西之感,便大喝一聲,頭下腳上迅如流星經水面衝了過去。
  原來那老者釣魚不成,來個刺魚。
  那老者已將釣竿細尾端刺入魚中,不等身子墜入水中一式後翻,成了頭上腳下,扭竿右臂一揮。
  “大魚來了!”那老者興奮叫道。
  只見那細如小指粗的八尺釣竿彎成一個大圓弧,期水也翻湧著。
  只見一團黑物一離水面,便被那老者一彈一甩往岸邊急拖而去!
  “咦?不對!是人不是魚!”那老者瞪大眼睛驚叫。
  只見那老者口中叫著,身形卻不慢,有如閃電般竟能快一步接住那團人形。
  單看那老頭能以一口真氣從躍離地面以刺魚,拖起水中重物甩向岸邊,又撲回岸邊接住其人的功力,這種功力在江湖上,只怕說不出能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媽的,昨天只釣到一條小鱉放生,今兒個卻釣到死人,還來了個小的,我怎麼那麼衰!”那老者哇哇大叫道。
  只見那老者嘆了一聲,雙手合十對著地上兩人拜著道:“二位小兄弟啊!你們死了就死了,可別化成厲鬼來抓我,來跟我哥哥纏(糾纏不清)!”
  原來那老者見地上兩名少年臉色死白已無呼吸,再加上自己那一刺,刺在他倆左胸只差二寸就刺進心口,已是準死無活。
  那老者嘆了一聲,彎下腰去,將擠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後,只想走開去挖個坑洞給埋了。
  驀地
  那個全身是傷的少年仔口中噴出一口血水。
  “死人會噴水嗎?”
  那老者想著,便往那少年仔口摸去。
  “心口是溫的,只是懶得多跳幾下。”那老者道。
  只見那老者又探探光頭小孩心口後,忙將兩人扶起坐好。
  那老者轉到他倆背後雙掌抵住兩人命門穴,將自己功力傳了過去。
  一炷香後。
  “哇”了一聲。
  蘇光光口中狂噴,將胸口瘀血與腹中灌得鼓脹的溪水全噴了出來。
  蘇光光醒過後,便聽後頭傳來老者聲音道:“小子!你的命蠻輪(大),看不出小屁點一個(小小年年紀),內力還椽個樣,現在你自行運氣療傷,老夫可要全力救救你的狗朋友!”
  蘇光光聞言苦笑地點點頭,便使出蛻變神功中的療傷篇,依著默念口訣,將體內真氣遊行於經脈中。
  “欸!這小光頭和尚跟那個小屁點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沒武功,又經脈畸形,能活著可真是佛祖保佑哦!”那老者口中喃著。
  只見那老著左肩扶著小臭頭仰躺下後,將他一身血污衣服剝個精光。一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推拿,一手在地上劃出小臭頭體中畸形經脈。
  那老者看著地上所劃的經脈圖形後,滿意地笑了笑自語道:“好在老夫的茶北(老婆)
  神通醫術我學了八成,不然你可要去西天了!”
  那老者在小臭頭旁打坐運氣,不多時那老者灰色長袍鼓脹了起來,全身被自身散發出的白氣團團包住,形成一個白冰塊般。
  驀地
  只聽那老者一聲清嘯穿入雲霄,身形立起腳背插入小臭頭腰背一起,將小臭頭身子拋向二人高的半空。
  只見老者彎腰抓起一把細如髮絲責草,雙臂一揚,那細如髮絲的草葉,全刺人小臭頭的胸前大穴。
  這招看似“滿天花雨”手法,又能認穴準確且用葉草當金針的功夫,沒親眼所見,打死也沒有人會相信。
  小臭頭的身子就好像一個皮球般在半空忽上忽下,忽緩忽促,空中盡是小臭頭口中狂噴而出的血水所幕。
  老者看了滑稽得很,好似猴子般跳躍不停,忽而用掌忽而用指,連雙腳都用上,還真的把波蘭臭頭當成皮球拍,寂靜的山凹盡是“咻”“嘯”的掌勁聲回響。
  經過 日一夜。
  蘇光光使出蛻變神功,已經體內的傷治癒六成,只見他身上刀劍大傷已結,而在地下小道衝撞揮身青紫的腫塊,也消失了,只在皮膚上留下淡淡的紅痕。
  那老者好似一下老了十幾歲,發髯離亂又滿血污地在草地上打坐調息。
  蘇光光清醒了之後,四周望望,只見一名老者卻不見小臭頭,忙跳了起來叫道:“小臭頭!”
  蘇光光跑到湖面上運起天視地聽,在湖面上搜尋可能的東西盼望有找到小臭頭。
  突然後方傳來細小聲音道:“我在這裡!”
  “是小臭頭的聲音!小臭頭沒有死!”蘇光光心中大喜。
  “小臭頭!小臭頭!”蘇光光循聲奔來。
  “媽的姑隆!死臭頭你是跟我玩捉迷藏不成,快出來……”蘇光光正邊走邊喊。
  “哎唷…”
  蘇光光嚇了一大跳,忙從一個小土堆頂跳了下來。
  這回他看到了小臭頭,忙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隨之不禁笑了出來。
  原來小臭頭整個人被那老者用藥草泥埋了起來,只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及兩口呼氣的小孔。
  同時,小臭頭身上的“人中、丹田”穴上插著五寸多長的金針,針尾卻是用區草燃過的痕。
  蘇光光清醒後急著找小臭頭,這人一抓狂許多細微小節沒注意到,所以蘇光光踏在人家的命根上還在找人。
  “嗯!小屁點,你再踏上去一寸,他可就要絕於絕孫了!”那老者笑道。
  蘇光光笑謔道:“他是小和尚一個。”
  那老者聞言,哈哈笑道:“說得有理!”
  “老人家你……”蘇光光道。
  “呸!呸!呸!你爺爺的,小屁點就是小屁點,開口沒好話,什麼老人家,人家說人生七十才開始,我才進入第二春,老什麼老!”那老者大叫道。
  蘇光光喀嘻笑道:“第二春是……哎唷……”
  只見在二丈外那才者就在一眨眼瞬間已到蘇光光身邊握起拿頭往他頭上敲去。
  蘇光光可也不是省油燈,在瞬間也施出蝶燕身法,身形閃了兩閃,只可惜那老頭比他更快。
  老者在小豬哥要打出第三式時已敲了了他一記響頭,老者手舞足蹈拍手跳開了。
  “我老帥哥想敲人的頭,是沒有一次敲不成的,小屁點,你就認了吧!”那老者笑說道。
  蘇光光撫著頭道:“算你狗屎運好,我小豬哥頭一次不願被人敲頭,卻被你注死的敲中了!”
  老帥哥道:“怎麼?你是不服氣?”
  蘇光光哼聲道:“來!我們再來過!”
  “好!那你小心,我去了!”
  當一個“了”字還在那老者口中,他的身形已到蘇光光身旁。
  蘇光光忙使出蝴蝶荼手配合著蝴蝶身法與老者對招,全力保護頭部。一老一小從湖邊打到期面上,只見蘇光光逃的好似火燒屁股,抱著頭哇哇大叫,整個山凹盡是蘇光光的慘叫聲及老者的大笑聲。蘇光光跑回湖邊時大聲說道:“停……哎唷……老帥哥,人家喊你停你還敲……”
  老帥哥開懷笑道:“你爺爺的,這是我老帥哥七八十年來敲得最過癟的一次!”
  蘇光光哇哇叫道:“你過瘴!我的頭可不要了。”
  “小屁點鍺哥,你這下子可心服口服了吧?”老帥哥笑道。
  “欸!服氣了!”蘇光光由衷而道。
  “哼!你現加上你爸爸吃的飯,可還沒我老帥哥吃的鹽多,你還不算膿包,上下還能躲過二三下已是不錯了。”老帥哥依老賣老道。
  蘇光光忙道:“老帥哥,你到底幾歲了?”
  老帥哥反問道:“那你幾歲了?”
  蘇光光忙道:“十六。”
  老帥哥道:“十六的九倍是多少?”
  “當然是一百四十四……什麼?你已一百四十四歲,真的還是假的?”蘇光光驚叫道。
  “差不多啦,我也忘了自己到底活多久了。”老帥哥答道。
  蘇光光答道:“那不成老妖怪了!”
  “小子,你是不是討打?”老帥哥叫著,握起拳頭晃著。
  “對不起老……帥哥,人家七十才開始,你是一百五才開始,一點也不老,這點帥哥當之無愧!”蘇光光忙改口叫遭。
  “哼!這還差不多。”老帥哥笑道。
  此時地下傳來微弱聲音道:“你們兩個玩完了吧?”
  蘇光光嘆氣道:“是他在玩我,再玩下去我小豬哥可要變成豬哥。”
  小臭頭道:“他是百年間風頭最健的霸王刀君、神劍仁帝的神劍仁帝風楓,人家成名時,你爺爺可能還在包屎布呢!”
  “瘋瘋不就起孝(發瘋)了!”蘇光光笑謔道。
  “餵!我可是東南西北風的風……”老帥哥道。
  “我就來個碰!碰!碰!連四碰,來個大四喜十六台……哎唷……”蘇光光抱著頭又叫痛了。
  “這不是不是大四喜十六台了?”那老帥哥道。
  “是大四悲,相公賠錢了!”蘇光光哀叫道。
  老帥哥滿意道:“小心了,江湖是很慘的。”
  只見老帥哥來到小臭頭身旁道:“對了,那個達摩是你什麼人?”
  小臭頭道:“實不相瞞,達摩祖師是小僧的師父。”
  老帥哥點點頭道:“怪不得,要不是用他本身真元鎖定你心脈經路,有仙丹妙藥你只能活到六歲……”
  小臭頭道:“風老前輩認識我師父?”
  “老朋友了,咱們也快百年不見了!”老帥哥有感而嘆道。
  蘇光光嘻笑道:“這下你可露底了!”
  “露什麼底?”老帥哥問道。
  蘇光光笑道:“嵩山少林寺是達摩祖師所創,至今已有二百年歷史,你跟他是方外之交,這用膝蓋一算,你已不止一百四十四歲了!”
  老帥哥道:“你管我幾歲,只要你不叫我老字就好。”
  蘇光光叫道:“不喜你人家說你老,幹嘛自己卻在帥哥上加上個老。”
  老帥哥笑道:“空氣隨人吸,我高興行了嗎?”
  “是!是!是!我管不著!”蘇光光道。
  蘇光光暗道:“怪不得人家說老的、小的都很番,不可理喻!”
  此時小臭頭忙道:“風前輩,我到底還要埋多久?”
  老帥哥笑道:“你呀,還早呢!至少還要在藥泥中埋個六天再躺個六天就可以活動了。”
  小臭頭道:“風前輩是否將小僧的心脈校正了?”
  老帥哥點頭道:“不錯,可是你先別高興,我只是把你錯亂心脈節、血校正,你的那顆拉撒心(畸形心臟)我無能為力,只要你不強硬練功,包準你能活到老。”
  小臭頭感激地道:“師父曾說如小僧福元深厚,能碰上神醫婆就有活命的機會。”
  “哼!神醫婆算什麼?我老帥哥現在的醫術可不比我那個茶北差!”老帥哥道。
  “老帥哥借問一下,什麼是茶北?”蘇光光道。
  “我是茶壺呢,花杯就是茶北,茶北的童思就是日落黃昏,大黃花變成枯黃北!”老帥哥道。
  “老婆就老婆還繞了麼大圈子。”蘇光光念道。
  老帥哥道:“現在有兩個工作,讓你選一個。”
  “不選行嗎?”蘇光光嘻笑道。
  “行!你主就天天吃鐵饅頭!”老帥哥道。
  “欸!想不到我跑路族小豬哥蘇光光也有淪落為下人的下場,罷!罷!罷了啊!”蘇光光唱道。
  “對了,你不提我倒忘了,我至少也有二天未曾進食,肚子是真的哭天(喊餓)了。”
  蘇光光拍著肚皮笑道。
  老帥哥指著湖岸邊那支八尺釣竿道:“所以說,這兩個工作就是一個去釣魚來解決問超,一個就是把那堆藥草砸成藥泥,將藥泥塗在小臭頭身上,兩樣由你選一樣。”
  蘇光光搔著頭笑道:“不好意思啦,你是前輩老帥哥,老大中的老大,應當由你來分配!”
  老帥哥哈哈笑道:“小屁點,老夫越來越喜歡你了。”
  蘇光光訕笑著,口中低喃道:“你越來越喜歡我,我可越來越不妙!”
  老帥哥哼聲道:“小屁點,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想開起染房了。”
  蘇光光故作驚訝道:“沒有哇!”
  “沒有,你以為我耳聾?什麼是越來越不妙!”老帥哥道。
  蘇光光心中驚道:“哇,這老妖怪的功力可真超級中的超級,連我念在嘴裡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老帥又道:“愣什麼愣,還不快去釣魚?”
  蘇光光笑道:“這工作簡單。”
  “哼!簡單,釣不到魚我就吃你的肉!”老帥哥叫道。
  蘇光光走到岸邊將釣竿裝了蟲餌行到湖面上,回首笑道:“安啦,釣不到我就撲通跳下去用抓的。”
  “不行!”老帥哥叫道:“釣不到魚,我們就要挨餓,絕不能跳下去抓魚。”
  蘇光光愣道:“為什麼?”
  老帥哥道:“以後我會告訴你,你給我乖乖地釣魚。”
  蘇光光口中道聲“是”,心中暗道:“兇什麼兇,我可真倒榍,好似又回到豬哥莊讓人吼過來叫過去的。”
  蘇光光一蹲足足蹲了一個下午,連半條魚也沒上鉤,光看金光燦爛的魚兒躍出水面示威,恨得牙痒痒的。
  此時老帥哥已把成堆藥草搗成藥泥,又到山下拿回幾十個蠶繭,才叫蘇光光過來幫忙換藥。
  當蘇光光小心奕奕地與老帥哥將小臭頭身上已幹硬的藥泥除掉時,不禁讓蘇光光嚇了一大跳。
  原來躺在地上的小臭頭,將那蠶繭去除後,蘇光光才看見小臭頭被老帥哥從天突穴一刀割到肚臍,皮骨全用竹架撐開有如板鴨般,五臟六腑血脈全看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蘇光光看得目瞪口呆,要讓膽小人看了不嚇死才怪。
  此時老帥哥忙道:“看你那呆相,還不快幫忙將蠶繭拉張開來。”
  蘇光光驚醒過來,忙與老師哥一人拉一頭將浸泡於酒中的蠶繭拉成一張一尺寬長四尺的絲布。
  兩人忙了一陣子才將十幾個蠶繭拉成鋪在小臭頭開膛剖腹的傷口上,爾後才將藥泥塗在於是絲布上。
  蘇光光曾聽師父說過,用這種法子讓藥水滲入體內是最好的療毒方法,且不留後遺症,設想到老帥哥用這種方法為小臭頭療傷校正血脈。
  老帥哥又在三支金針尾部燃起藥草後,才道:“好了,大功告成,現在剩我們兩個挨餓了!”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老帥哥,你的醫術我小豬真是沒話說,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帥哥冷冷笑道:“你是呸凰還是佩服,口中沒放話可是於在心裡口難開!”
  蘇光光笑道:“我也學過醫術膽也夠大,就是沒辦法使出一招。”
  老帥哥道:“膽大可得醫術高超,不然救人不成反成殺豬了。”
  蘇光光由衷地道:“還請前輩多多指點!”
  “好了,別文縐縐,我還是喜歡你投大沒小的,這樣咱們才沒有所謂的代溝。”
  蘇光光兩人這樣挨餓過了一個晚上。
  次日清晨到了晌午。
  老帥哥在湖面抓了許多藥草堆著,將一顆顆生鮮的人參塞進小臭頭口中,叫他只許吸汁不准吃渣後才走到蘇光光那邊。
  “怎麼啦?豬哥兄,釣了一上午還是投吃的?”
  蘇光光苦笑道:“媽的姑隆,我的姆快抓狂了,這些魚兒卻連磋也不碰一下,真想跳下去折只賞它們幾巴掌不可!”
  老帥哥拍拍他的道:“忍耐點,我在這兒釣了五六年了。總共才釣到一只大魚,一條小鱉。”
  蘇光光聞言驚道:“你是說你一個人在這兒五六年?”
  老帥哥笑道:“是啊,這兒風景好又遠離凡囂,最終是我的目的,不達成沒臉見茶北。”
  蘇光光試探問道:“是不是跟我不能下水有關?”
  老帥哥笑道:“你很聰明,老夫若是下水一次,害我多等個二年,失去一次機會!”
  蘇光光跟珠一轉道:“是不是這湖中會出現什麼怪物?”
  老帥哥笑道:“小屁點,跟你在一起就有這點好處,不用多費口舌就全被你猜中了。”
  蘇光光忙道:“這湖中又會出現什麼怪物?”
  老帥哥道:“金龍!”
  蘇光光“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老帥哥反問道:“奇怪,你怎麼不問我,世上真有金龍此物?”
  蘇光光笑道:“青龍乃已現就在我兄弟的手中,就連鐵蓮花也被我們蠶進肚子裡了。”
  蘇光光便把拄鐵蓮花的經過一一道了出來。
  此時蘇光光又道:“老帥哥你要抓金龍幹什麼?”
  老帥哥道:“還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取金龍頭上那雙龍角。”
  蘇光光哈哈笑道:“老帥哥你只要把神劍仁帝原名號抬出來,包準各角關老大嚇得屁流尿流。”
  老帥哥哈哈笑道:“要是碰到你這小豬哥這種人,什麼名頭都是屁照打!”
  蘇光光笑道:“是挨打起路路?”
  一老一少哈哈大笑之際。
  蘇光光又道:“老帥哥依你的功力已到摘葉傷人的地步,還需要什麼金龍雙角?”
  老帥哥哼聲道:“還不是為了爭一口氣,我那黃臉婆這七八十年來常笑我什麼神劍仁帝,卻連一口屁劍也沒有,她說我手中雖有一口削鐵如泥的奠邪劍,可不是天下第一邪劍。”
  老帥哥又道:“當時我在子孫面前下不了臺就跟他吼了,結果我那茶北告訴我,有一只變種的金龍間頂上那支五尺獨角可算是金龍雙匕,如我能拿到手,她甘願天天幫我洗腳。”
  蘇光光笑道:“那離你們約定的期限還有多久?”
  老帥哥道:“六年,我已費了六年,每一年那條金龍會出現在湖中吸取日月精華,如今距它出現只剩二十天時光,所以我才不准你下湖,免得它那虎鼻獅一聞到人氣,甘願舍去吸取日月精華之機而逃之天天。”
  這下蘇光光全明白了,怪不得老帥哥不准他下水,為了老帥哥他們夫婦又是一對歡喜冤家。
  蘇光光又道:“老帥哥,要不要我幫忙?”
  “你 ”老帥哥側頭打量蘇光光道:“就憑你那點點功夫我還是給我走得遠遠的,別讓這聞到你你體味,就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
  蘇光光紅著臉,訕然地道:“是啊,我的武功實在很低路(差勁)!”
  老帥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彆氣,實在是那條金龍太九怪(狡猾),嗅覺靈敏比狗有過之而無不及,以我的輕功要接的它還要拚出全力才行。”
  蘇光光笑道:“硬的不行就用軟的,武的不成,亦可智取阿!”
  老帥哥搖頭道:“說的比唱的好聽。”
  蘇光光三四日來未進食實在受不了啦,便想跑到山下去摘些野菜來充饑。
  當他跑到五丈長的斜坡上一看,不禁心都涼於半截。
  原來這座山以前是火山形成,由於地牛(地震)一翻動,加上一些不時因素,使山泉衝上山頂而形成朔地。
  蘇光光立在山頂邊上,便被強勁的山風吹得不得不使出“落地生根”功夫,才不至於吹下山峰去,而山壁有如刀削般光滑,連雪花都無法附著于山壁上。
  強勁山風加上十幾丈的峭壁,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得了會死人的。
  “媽的姑隆,我這一上一下,不就餓了,那多不划算!蘇光光自喃道。”
  蘇光光只好打消下山念頭,又走回湖邊。
  此時老帥哥對著他道:“怎麼啦,沒本事下去?”
  蘇光光哼聲道:“笑話!我是小豬哥呢,是我要不要而已。”
  “是,是,我老帥哥有眼不識小豬哥,敢問豬哥老大你如何下去?”老帥哥調侃道。
  蘇光光笑道:“我至少有三個方法以上。”
  “別臭屁了!”老帥哥道。
  蘇光光笑道:“你的功力要上這千仞山峰有如在吃滷肉飯,而我功力不行,足可用壁虎功遊下去!”
  老帥哥笑道:“不錯,還有呢?”
  蘇光光道:“編草繩拋下去也是方法之一。”
  “妙!只可惜為一頗飯編草繩太費事了。”老帥哥道。
  蘇光光笑謔道:“這叫體能訓練啊,總比在這兒吃魚不成反吃草!三來就是運勁於指,插壁而下。”
  老帥哥冷冷笑道:“看不出小豬哥的腦袋,可不是裝豬腦的。”
  小豬哥哼聲道:“到現在才知道,否則我小豬哥所領導的跑路族可不是低路師級的!”
  老帥哥:“那你又怎麼回來呢?”
  “嘿!老帥哥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一上一下會累個半死,你高興啊!”蘇光光道。
  “這叫體能訓練嘛,人家銳辛苦者來的酸苦的也會變成甘甜!”老帥哥冷冷笑道。
  “不跟你打納涼了,老帥哥咱們就來比賽吧,看誰釣的多。”蘇光光提議道。
  “好啊,你這小屁點要是能釣得贏我,我就教你一招半式!”
  蘇光光嘻笑道:“我要是釣贏你,你把屁股翹起來,讓我蹋你一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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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金龍雙匕

  老帥哥還真像頑童破,特地躍到山下砍了一支比蘇光光還長了七尺的一丈五釣竿回來。
  蘇光光見他弄好魚線甩竿下水,便叫道:“你下山去只歐了一根釣竿回來?”
  “是啊!”老帥哥道。
  “我的天啊,你就不會順便情些菜食回來填一下肚子?”蘇光光叫道。
  “啪”的一聲,老帥哥打了自個後腦一下,笑道:“對呀,我只想到趕快回來呀,怕這段時間被你注死釣上一尾,那我豈不吃了大虧!倒忘了摘些小果回來。”
  “哦!我真是輸你很多!”蘇光光搖頭苦笑。
  “別像吃了農藥般直搖頭,快釣魚吧!”老帥哥興致勃勃的。
  說釣魚倒不如說兩個人在甩竿比賽,湖4中魚兒依然躍出水面耀武揚威,老帥哥那根一丈五的釣竿也是“無啥路用”。
  蘇光光釣不到魚可以“牽拖”(理由)一大堆,帶著半罐蟲餌以處遊湖。
  結果也是無路用,魚兒不吃就是不吃,釣到傍晚兩人還是兩手空空,全躺在岸邊休息。
  蘇光光倒臥於湖岸邊,手上拿著一支草枝無聊撥動著湖水。
  突然
  由於湖水被蘇光光撥動下,湖壁上一個小洞穴突然游出一只背上有金絲二寸長的怪水蛭。
  蘇光光用枝幹戲弄那水中水蛭,冷不防一條大魚在水中無聲無息地衝了過來,一口一張將那條怪小蛭吞了下去。
  “嘩”的一聲。
  那條足有一人高的大魚吃下水蛭後,一個翻身往水底沉去,濺起一大癱水弄濕了蘇光光的衣服。
  蘇光光嚇了一大跳,跳起來之際,老帥哥已叫道:“哇!好大一條魚,我還以為你釣不到魚跳下去自殺呢!”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把屁股洗乾淨等著吧。”
  老帥哥一見他那邊有動靜,忙來個大搬風移到蘇光光那邊插上一腳。
  蘇光光便把地盤讓給他,自己走得遠遠的。
  只見蘇光光移到十丈遠後,甩竿又仰臥著,只是他的中用兩支枝幹當筷子在湖水中撥動雙眼睜得好大注視湖面。
  果然一只長有二寸紅色金絲的怪水蛭,不堪湖水波動從湖水中游了出來。
  蘇光光那雙枝筷迅如閃電插入湖中,很容易地就來起那只大水蛭。
  蘇光光心中喜道:“原來它們喜歡吃這東西,不喜歡異味。”
  “哎唷……”
  原來蘇光光將那條大水蛭夾放到岸邊,收起釣竿之際,卻沒想到他用二指想抓那條水蛭,卻被水蛭蠕動附在食指上。
  這怪水蛭一貼在蘇光光指頭上,馬上吸取蘇光光的血,且吸的很猛。
  蘇光光又覺傷口麻麻的不痛不痒,體內鮮血就似有一股強力吸力大量迅速地流動著。
  當蘇光光使出一指禪功力,將那只水蛭彈落在地面時,只見怪水蛭幾乎漲了一倍有餘,色澤更加鮮豔。
  蘇光光彈落水蛭後,手指上流出幾滴黑血,不禁道:“看來這水蛭劇毒無比,好在我吃下鐵蓮花百毒不侵,不然這下可得不償失。”
  蘇光光用枝筷夾起水蛭,用魚鉤想穿過水蛭身體,卻穿不過,只好運出內力,才把水蛭勾上魚鉤。
  蘇光光自哺道:“媽的姑隆,你的皮比我還厚,只可惜你碰上我小豬哥只好認了!”
  蘇光光立起釣竿拋出,人都還未坐下,冷不防釣竿從手中脫手有如箭矢般斜插入湖中。
  “哇!釣到大魚了!”蘇光光口中大叫著,就靠著手腕上那條伸縮自如的獸筋與湖中大魚大車拚!
  這一吼可把老帥哥給吼過來了。
  “小心!別硬拉啊。”
  看老帥哥又急又興奮樣好似自己釣到似的。
  那條大魚還真神勇無比,力道無窮。
  蘇光光又接上老帥哥的獸筋加長拖拉距離,折騰了兩個時辰,天都黑了,還投看見到底釣到什麼大魚。
  “哇!真爽!”蘇光光大笑道。
  “小豬哥,換我爽一下好不好!”老帥哥急道。
  “不行,人家說釣到魚的那一剎那及拉魚可是最刺激不過的了,千金也買不到!”蘇光光吊他胃口道。
  “那我以一套無影手及猿躍猴撲身法和你交換。”老帥哥急道。
  “抹當(不行)!”蘇光光道。
  “再加一套我壓箱本領劍招總可以了吧!”老帥哥急道。
  “不行!我要自個兒獨享!”蘇光光專注地頭也不回道。
  只見老帥哥有如搶不到糖吃的小孩一付委屈樣,翹起嘴巴足可吊起十斤豬肉,低聲裒求著。
  “哎呀!煩死了,拿去啦!”蘇光光被他煩得把腕上的獸筋帶塞在老帥哥手上。
  老帥哥連聲謝也設說,拉著獸筋帶與湖中那條大魚拚了起來。
  那條魚真有夠力,老帥哥折騰到次日清晨,才看見那條全身金亮足有六尺長:粗如水桶的大魚隱隱浮在水面上。
  “老帥哥,該換人了吧!”蘇光光這句話不知說了幾百遍了,看來他也一夜未睡了。
  “不行!你這種新卡會讓魚跑了,那我這一夜豈不是白忙了!”老帥哥口中說著,神情卻如到了忘我境界。
  “***,老帥哥一生釣魚無數,就這條最夠看及難纏!”
  此時蘇光光突然靈機一動,忙道:“這魚就交給你了,要是魚逃了,我絕不放你干休!”
  “放心啦!我如讓它跑了,我就叫你阿公!”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笑了笑便跑開了去。
  當蘇光光抱了一堆藥草回來時,只聽老帥哥叫道:“啊!線斷了!”
  只見老帥哥口中叫道,身形卻已拔高二丈,手臂 抽將釣竿從湖面上抽回去之後,一掌拍出。
  但見釣竿尾部受了老帥哥一掌之力,往湖中翻湧水波速如閃電射去。
  上回釣魚不成當魚刺,這回老戲又重演了。
  只風湖面被染得紅紅的,那條大魚也夠衰,被老帥哥的釣桿射中間部浮出了水面。
  “媽的,早知如此,我就來這招了,害了耗費了一夜的時間!”老帥哥拖著筋帶將大魚拖回來口中叫道。
  “哼!早知道世上的人都發財了。”蘇光光笑道。
  這會兒兩人樂得不嫌腥臭味,一個拉頭一個抱尾地將那尾足有百斤重的大魚抱到了湖岸邊。
  老帥哥迫不及待地發出一掌就把地上擊出一個大坑洞,忙奔到一處草堆房,抱出了鍋呀鏟的,連木柴用腳踢過來。
  蘇光光見了道:“老帥哥你是多久沒吃魚了?”
  老帥哥笑道:“沒二年也有四年了。”
  “等一下,你要幹嘛?”蘇光光叫道。
  老帥哥手中晃一支晶亮的匕首道:“殺魚去鱗,來個活魚人吃!”
  蘇光光道:“殺魚是可,但不必去魚鱗。”
  “奇怪了,不去魚鱗怎麼吃魚?”老帥哥道。
  “我自然有辦法,我要將它製成旗拿去外面揚一下!”蘇光光笑道。
  “哼!釣一條魚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我,這魚早就跑掉了!”老帥哥悻然道。
  蘇光光接過老帥哥塞過來的鋒利匕首,便開始剖魚,而老帥哥忙上忙下地準備料理烹調。
  結果這只大魚只剩下一張帶頭的魚皮浸入於藥水中。
  這條大魚肉,煎、炒、炸、蒸足可十二吃之多,難能可貴的是這條大魚的肉鮮嫩,可不像老魚肉粗的很。
  一老一少吃得肚子漲了起來,倒臥在草地上,用細魚骨刺剃著牙齒呢。
  “老帥哥,你好像要來之前什麼鍋呀、香料都準備好了。”蘇光光道。
  老帥哥笑道:“當然嘍,你以為抓金龍好似在抓怩鰍那麼簡單,我在出發前早就計劃詳了,怎麼,我料理的魚好吃吧!”
  “贊!”蘇光光翹起大拇指笑道:“老帥哥那一手手藝我看連宮中禦廚也比不上。”
  這回小豬哥拍馬屁可拍對了地方,只見老帥哥樂得什麼似的。
  此時蘇光光好笑道:“老帥哥你屁股洗好了沒?”
  “洗屁股要幹嘛?”老帥哥問道。
  “哎呀,你記性真差,忘了咱們的約定,釣輸的人要被人踢一腳!”蘇光光道。
  “好嘛!誰叫我輸了卻賺了一頓飽,還是很劃得來。”老帥哥拍拍屁股還真的把屁股翹了起著。
  蘇光光站了起來,還真老實不客氣地大腳一起踢了過去。
  “哎唷!老帥哥你耍賴不成!”蘇光光沒蹋到大叫道。
  老帥哥回頭對他扮個鬼臉笑道:“奇怪了,我屁股又不是死的當然會閃啊!有本事你來踢呀!”
  “好哇!你來陰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蘇光光叫著人直衝了過去。
  一刻鐘後。
  只見老帥哥閃躲不出方圓一丈,蘇光光什麼壓箱本領都使出來了,連碰人家一下也沒有,累得輕喘。
  蘇光光心中暗道:“奇怪,他的身法很像我練的蝶燕身法卻又比蝶燕身法兒神奇,我連邊都沾不上。”
  此時老帥哥叫道:“小屁點,我已走了一遍,再二遍你要是還踢不到,我可不跟你玩了!”
  蘇光光聞言才恍然悟到,這老帥哥原來是在教他身法,使馬上收斂心神,回想著老帥哥的步法,雙目注視著老帥哥的步法。
  “哈!小子要得,我先走一次你就能記十三成,注意看了!”老帥哥口中念著,身形卻加快了許多。
  原來老帥哥看過小豬哥施展蝶燕身法,恰是他猿躍猴撲所有的輕靈,而蝶燕身法輕靈有餘卻又缺了猿躍猴撲的利勢。
  老帥哥這些天使把這兩種身法溶成一休,使它有蝶燕般輕飄,燕子穿梭之能,猿猴跳躍的速捷狼撲之勢又留後路的閃勢。
  老帥哥連續使了五六次修正了一些步法,一一告訴蘇光光應變之道。
  如此一來兩人練了三四個時辰,東方已露白,只見兩人越來越快速,你閃我追,我躲你攻的,兩人身影幻成好似十幾個人有追逐般。
  “看鏢!”蘇光光吼道。
  “哎唷!”老帥哥叫道。
  “哈!這下我可踢到了!”蘇光光笑道。
  只見老帥哥摸著屁股哇哇大叫:“不算。你使陰的。”
  蘇光光哼笑道:“我只是說說又沒射出飛鏢,誰叫你被這一唬,自己屁股碰到我腳上來的。”
  “不玩了!”老帥哥說著,便走到鍋旁,來個魚肉煮清湯,飽餐一頓。
  老帥哥道:“這麼多魚吃個十天也吃不完,明天可會壞掉了。”
  蘇光光笑道:“這還不簡單,咱們結個草籃,將魚肉放在草藍丟到外山壁來個冷凍不就得了。”
  老帥哥拍手叫道:“對呀!外頭有個天然冰凍庫,我怎麼給忘了,還是你聰明。”
  蘇光光得意道:“當然嘍!不然我在豬哥莊怎麼混得下去?”
  老帥哥忙道:“小屁點,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商量什麼?”蘇光光問。
  “讓我當你的師父加入你們跑路族的一員好不好?”
  “不行!你大……年輕了,加入我們跑路族我們玩不起來!”蘇光光道。
  “不會啦,你們就叫我老幼齒仔,當最小的,就好了。”老帥哥道。
  “不行!人家會以為我們沒大沒小,不知敬老尊賢。”蘇光光又道:“再說,你還有茶北,曾孫子等著你回去享清福呢。”
  老帥哥點頭道:“說的也是,這回我負氣離家出走,而我這把年紀的再出去興風作浪,不給人家笑死才怪!”
  蘇光光道:“是啊!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該回家一趟了!”
  老帥哥忙道:“這樣好了,我把一身武功傳授給你,你替我出去江湖上玩,再回來寫報告心得給我!”
  蘇光光笑道:“不用傳我武功,我有空就會去看看你,寫報告心得。”
  老帥哥哼聲道:“憑你那三腳貓功夫,要等你寫心得報告,可能我要等下輩子了。”
  蘇不光光笑道:“闖江湖又不是全靠武功,古時三國時代孔明先生不就以文智統領三軍!”
  老帥哥高聲道:“他就是沒學武功才會英年早逝!”
  蘇光光道:“強詞奪理!”
  老帥哥怒色道:“你真的不學?”
  蘇光光搖頭道:“不學!”
  “好!那你就天天挨打。”老帥哥哼聲道。
  從此老帥哥說話,見了面就打,連睡覺也來個偷襲。
  蘇光光為了閃躲老帥哥的追襲,沒有好吃好睡的一天。他為了閃躲老帥哥的攻擊,無形中卻學會了無影手參雜著蝴蝶散手,使得蝴蝶散手更具威力、迷幻。
  就連老帥哥的神出鬼沒、神威赫赭、萬神天尊,三招劍術也全學全了。
  這位師父只找徒弟的教法,還真有效,只是苦了徒弟,累了師父。
  時光就在蘇光光天天哇哇大叫喊痛聲中飛逝。
  如今小臭頭也已恢出家之身,只是在他身上多了一條似蜈蚣的疤痕。
  天未亮時光。
  蘇光光一昕到細微的腳步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只見老帥哥離他二丈站在那兒地笑著。
  “人家是棒下出孝子,我是拳下出佳徒,不錯,能在二丈外發現我的聲息,放眼天下,想偷襲你的人廖廖無幾了!”老帥哥滿意笑著。
  如今老帥哥見蘇光光不簡單了,有時一百招之下才能打中他二三下。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你是不是想運動了!”
  老帥哥道:“我的三腳貓招式都傳給你了,要不是你內力太差,放眼天下想要殺你小豬哥的人不如自殺算了。”
  老帥哥又道:“明兒就是中秋月圓,亦是那只獨角金龍出現之日,你帶著小臭頭躲得遠遠的,別讓它嗅到你們的體味又讓它溜了。”
  蘇光光忙道:“我可沒役這本事背著小臭頭能安然無恙下山去。”
  老帥哥道:“我早已想到了,我就在你們所立的山壁鑿了個足以讓你們兩人容身的洞穴,你們就躲在那兒,過了今天就知是我幫人家洗腳還是人家幫我洗腳。”
  這些日子以來,蘇光光已摸清了老帥哥的臭脾氣:“好!”蘇光光點頭背起了小臭頭掉頭就走!
  暮色西沉,升起一輪明月與湖面相映。
  但見那輪潔白皓月移到湖面中央之際,湖中央的那柱噴泉突然噴起五丈高,朔面四周有如下雨般,而整座山也開始振動起來。
  突然一聲如牛叫的低沉“唔”叫聲響起。
  隨之便見一顆有如雞蛋般大小,光芒耀眼的圓珠衝上了粗大的噴泉水柱的頂端。
  就在水柱中若隱若現地似有一條金光閃閃的五爪獨角怪獸,隨著水柱而現身,兩顆綠芒芒的眼睛不時上下左右從小幕中觀看著四周的動靜。
  那條金龍怪獸在水柱中不安地低鳴巡視良久後,才仰頭大口一張,從口中射出金黃色氣體,將在水柱頂端那顆閃帽金珠頂起於半空中與一輪明月相互輝映。
  終於
  就在那顆耀眼金珠在半空中蠶吐之際,岸邊一條人影有如閃電般激射而去。
  那射來人影正是神劍仁帝風楓老帥哥。
  只見他一躍五丈在水面惜力,身形更遣地衝向小柱,手中一條天山千年蠶絲已上手套住怪獸的獨角。
  一聲低沉,使得大地為之震動。
  那條金龍怪獸就在老帥哥惜力於水面之際,已聞到異味,馬上一翻身,兩顆慘綠光芒的眼睛盯著衝來的老帥哥,狂吼不已。
  就在老帥哥手中千年天山蠶絲套入強勁力道的水柱之際。
  只見怪獸身形往上一升,老帥哥的套結蠶絲已然失手無法套住獨角上。
  金龍怪獸見老帥哥衝來,如電巨目猛然怒睜,龍尾穿過水柱拍向老帥哥。
  老帥哥扭腰拍掌,避開金龍怪獸的攻擊,並順手在它如魚尾般的龍尾拍下一掌。
  “***,這條怪獸兩次抓不成都成精了!”老帥哥叫道。
  正當金龍怪獸忍著鱗角上一記痛擊,仰頭想收回半空金珠之時。
  突聽一聲童稚清嘯道:“我來了!”
  只見一條身影利用噴泉上衝式,整個人被衝到水柱頂上,身形一躍雙手往金珠抱去。
  “小屁點!”老帥哥驚叫道。
  原來從水柱下一衝面上的正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帶著小臭頭到外面洞穴後,只見洞穴鑿成一個L形,使得強勁山風無法直接吹人,蘇光光安頓好小臭頭後,便悄悄溜到湖岸邊,披上那張大魚的鱗皮,無聲無息潛遊入湖。
  老帥哥全神專注於湖中小柱的變化,才讓蘇光光學著二十四孝中披鹿皮取乳的孝子,只是他披魚皮不知要取什麼碗糕(什麼東西)。
  但見
  一衝而上的蘇光光接近耀跟金珠之時,伸出手臂想抓住金球。
  不料看似沉重異常金珠好似有靈性,竟能往旁一閃,輕飄飄有如棉花隨著蘇光光手臂細微氣流流動而飄忽不停。
  在這一瞬間,蘇光光邊使三招無影和加蝴蟬散手,卻也投抓住金珠。
  “媽的姑隆!你給我亂飄,我就來具大龍吸水!”蘇光光叫道。
  只風蘇光光大口一張,猛力地吸。
  這招“大龍吸水”創新招還真有效,只見在他面前二尺飄忽不定的金珠經他這一吸,有如閃電般射向蘇光光口中。
  “哇!我會被噎死!”蘇光光心中暗道。
  原來蘇光光初學乍練又吸得太猛,一顆如雞蛋般大小的金珠卡在喉頭上。
  那金龍怪獸見自己千年內丹被人吸入口中,咆哮不已衝向蘇光光。
  “小心!”老帥哥叫道。
  蘇光光喉中卡著金珠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覺金珠在喉頭上一直發熱,這一驚就忘了身形只靠一口真氣躍於空中。
  此刻真氣一洩,蘇光光身子往下墜,好似自己對著怪獸獨角插下。
  蘇光光猛聽老帥哥吼叫,忙雙腳一甩橫腰一閃,有驚無險過獨角一刺,“撲通”一聲掉入湖中。
  “笨蛋加三級,你不會使出輕功躍開!”老帥哥口中叫著,一手拉住蘇光光。
  “晤!晤!晤……”蘇光光說不出話來比手劃腳。
  “唔什麼晤!聽不懂啦!”老帥哥叫道。
  此時只見粗大如水桶的金龍異獸,來個泰山壓頂,龍身一倒,往老帥哥及蘇光光身上壓去。
  “哇!壓死人嘍,快逃!”老帥哥大叫道。
  “啪”“嘩”一聲。
  水花四濺!
  老帥哥是逃開了,他不知道蘇光光口中卡住金珠無法提氣,故沒助小豬哥本臂之力,自個逃開了。
  蘇光光見黑壓壓龐然大物壓過來,心中暗叫道:“糟糕了!”
  蘇光光身子有如被重物一壓往水中沉去,在小中大口一張噴出鮮直連金珠也噴了出來。
  “還好是在水面上,要是在地上我可被壓成肉醬了。”蘇光光暗叫道。
  但見眼前金珠若沉若現地就在自己眼前,而金龍異獸也旋身往金珠衝去。
  蘇光光見金龍異獸張開大口,便覺湖水往它口中流去,水中金珠已緩緩流向它。
  “媽的姑隆,要吸大家一起來吸!我可不會吸輸你!”蘇光光心中暗叫著,也嘟起嘴運起功力往三寸外金殊吸去。
  “媽的姑,算你贏啦,我肚子全灌飽啦,不玩了!”蘇光光暗叫道。
  只見金珠在兩股吸力下直在原地打轉,蘇光光雙臂往前一抱,便把金珠塞人了口中。
  “尋不起啦,誰叫你媽媽不把你的爪生長一點!”蘇光光暗笑道。
  金龍異獸見千年內丹又落入別人口中,盛怒之下,張開了血盆大口衝了過來咬向了蘇光光。
  “哇!***,老帥哥是在幹嘛?”蘇光光就在金龍異獸造成一股漩渦中猛翻猛旋的。
  蘇光光驟覺胸前一痛,已被金龍異獸抓出了三道血痕,破衣、鮮直在水中四處漫開。
  “媽的姑隆,你要完了,竟敢對我小豬哥非禮!”
  蘇光光心中叫罵著。
  小豬哥連低頭看一下傷口都投有,便見金龍異獸一張巨口利齒咬來。
  他本能地雙腳一蹬,想往上進去,好運的雙腳蹬在那張魚皮的魚頭上,才躲過一咬,卻整個身子撞向金龍異獸近五尺獨角。
  蘇光光就死命地抱在獨角上,雙腳亂蹋地踢中金龍異獸的右眼。
  金龍異獸痛得猛烈地甩頭,想將獨角上的蘇光光甩掉。
  只見蘇光光還對金龍異獸行禮,口中含著金珠,咿晤地道:“沒辦法,人家的角都生在頭上,你卻生生在雙眼之間,以後叫你媽要改進下,或是你自己去美容整形一下。”
  只見金龍異獸將頭擺向爪邊,想用爪子抓住蘇光光。
  蘇光光背上又被它抓出二道血痕,一氣之下就往它眼睛用踢一腳,那只金龍異獸眼睛一痛,顧不得用爪子抓蘇光光了。
  “嘿!這招還真管用!古有弊吒三太子騎龍飛天,今有小豬哥抱龍角水中游,蠻愜意的嘛!”蘇光光暗笑道。
  蘇光光此時見到老帥哥不禁叫罵道:“媽的姑隆,你是在打龍還是在替它抓癢,人家一擺尾你就被人當皮球拍了出去!”
  這句話如被在一丈外的老帥哥聽到,他不嘔死才怪I他可是為了小豬哥的生命安危,拼出了全部吃奶的力氣,用他強勁的掌力拍向金龍異獸黨身鱗甲上。
  金龍異獸受重襲,加上雙眼之痛可是更加忍無可忍,更加咆哮在湖水中翻滾著。
  此刻老帥哥累得輕喘,又不見小豬哥身影,心中那份急樣,人見人知。
  就在他到處在湖面搜尋蘇光光的身影時,一個失神被狡猾金龍異獸的龍尾掃中背部,整個人往前衝。
  金龍異獸見機不可失,多殺一個少一個的心理,頭往下一沉,一只獨角對準衝飛過來的老帥哥。
  蘇光光當然看到了,便大力往合起眼皮的金龍異獸雙睛踢去。
  蘇光光連踢了二三下,那金龍異獸痛得無法忍受,才猛把頭稍仰起。
  “哇!人肉牆撞來了!”蘇光光心中驚叫著,忙一旋身用背部抵住飛來的老帥哥,不讓他撞在獨角上。
  “ !”一聲。
  “晤!”一聲。
  老帥哥不愧一代高手,撞上蘇光光背部後,便身子一旋到了蘇光光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尺粗的獨角抱在一起。
  “小屁點,你沒死啊?”老帥哥興奮叫道。
  蘇光光苦笑道:“你可以為我準備棺材了。”
  “為什麼?”老帥哥脫口道。
  蘇光光叫道:“媽的姑隆,你還問為什麼,你剛才那兒不撞,偏偏往我頭上一撞,害我咽喉撞上怪獸獨角,把口中含著的金珠子吞了下去了。”
  “那你現在感覺怎樣?”老帥哥急問。
  “肚子燒燒的而已!”蘇光光道。
  “快把它吐出來啊!”老帥哥叫道。
  “媽的姑隆,你以為我會變魔術不成,你自己試試把一顆完好雞蛋強吞下去,看你吐不吐得出來!”蘇光光叫道。
  就在他倆對話之際;那金龍異獸在湖水中一滾,翻了不知有好幾回了,湖面一陣轟隆巨響,帶起九丈高的水柱。
  還好蘇光光一見金龍異獸一顆頭想移向爪邊抓向他們過來,他就蹋它一腳,痛得它咆哮痛苦連連。
  突然
  “哇!樹倒了快逃呀!”蘇光光叫道。
  不知為何,就在金龍異獸猛烈甩頭下,它那生在雙眼上的獨角突然從根部斷落。
  蘇光光與老帥哥兩人就抱著獨角在金龍異獸一甩之下,有如流星般摔落於五丈外的湖水中。
  “嘩”的一聲。
  蘇光光與老帥哥兩人從湖水中浮出吐水。
  “咦!奇怪,那條金龍呢?”蘇光光叫道。
  只見湖中央噴成五丈高的大水柱,如今又回覆先前那樣五尺高,湖中靜悄悄的,哪還有金龍異獸的影子。
  原來金龍異獸與他倆纏頭了將近一個時辰,此時天空圓月已偏西。
  金龍異獸失去千年內丹過久,身體起了變化,不僅長在雙眼間的五尺長角由根部掉落,且粗如大水桶長二丈大的身軀如縮水般縮成碗般粗細一丈長的身軀,惡狠狠望著被甩拋於半空兩人一眼後,迅速沉人逐漸力衰的水柱裡,游向它所知之處。
  老帥哥望著湖面四周,道:“可能它千年道行的內丹被你吞下,失去功力,而天上明月已偏離峰頂,它不得不回到居穴繼續修行。”
  蘇光光促狹點頭道:“嗯!可能它蒙主恩寵去當水龍王神了。”
  “可能你的頭啦!你還不快游回岸邊去治傷!”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道。
  “奇怪,剛才還是硬得像石頭,怎麼現在軟軟的像麻薯一般。”蘇光光手中拿著金龍異獸的獨角道。
  只見好五尺獨角脫離龍體之後,缺口還流著白色的汁液,且軟軟地有如豬大腸浮在水面上。
  “哇!快點,等它縮了,我可就去了了了!”老帥哥叫著,忙奪過蘇光光手中獨角,施展輕功飛速躍回岸邊。
  當蘇光光游回岸邊後,便見老帥哥從草中拿出一個長方形秩盒子。
  老帥哥打開鐵盒子,只見鐵盒子凹下部分是一只長劍的模型,老帥哥就將已逐漸收縮的金龍獨角塞進鐵盒凹處,再將鐵盒蓋起來。
  蘇光光正想問他在幹嘛,口未張突覺腹口如雞蛋般大的金珠被腹中酸液溶破,剎時腹中有如吞下一塊火鐵般。
  “哎唷……老帥哥……救命……”蘇光光痛得雙手抱著肚子蹲了下去。
  老帥哥忙扶著他道:“怎麼了?”
  “肚子……肚痛……很……痛!”蘇光光痛得眼淚都下來哀叫道。
  老帥哥扳開蘇光光的雙手,只見蘇光光肚子漲得有如身懷六甲要生小孩的孕婦般,且肚子燙得如一團火般。
  老帥哥運氣查探蘇光光的經脈,只覺那股熱氣直往他丹田穴聚集。
  老帥哥忙道:“小豬哥忍著點,坐好把體內丹田熱氣蔬導至全身經脈上。”
  蘇光光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打坐,好使出蛻變神功心法,將腹中熱氣疏導向任,督二脈遊走。
  老帥哥見蘇光光一身漫淋淋的衣服,不時發出小蒸氣,接著幹了的衣服好似被風吹日曬過入融化一片片地掉了下來。
  最讓老帥哥目瞪口呆的是,蘇光光赤裸裸的身上隱隱發出金鐵般的光芒耀射一閃即逝。
  老帥哥自喃道:“這豈不是金光戲中的金光閃閃,瑞氣十條。”
  蘇光光釣得湖中大魚的秘招暗藏了起來,害得小臭頭與老帥哥兩人,近來天天吃著酸澀的水果充饑。
  小臭頭對著老帥哥道:“沒想到豬哥老大福大命大,竟然誤吞了金龍異獸的千年內丹,一下子增加了一甲子功力,且縮短了蛻變神功第二層的蛻變,看他這樣子不出今晚他便可破腎而出了。”
  只見蘇光光又把自己一張皮漲得鼓鼓的,從薄皮中可看出蘇光光呼氣動態。
  “***,才十六歲小屁點一個,竟有六十歲的功力,這小搗蛋一出江湖,不會搞得別人七哭八笑才怪。”
  小臭頭道:“看來我師父看人真準,只有他能保護我完成任務。”
  “原來這小屁點早就被達摩看中了,怪不得他有如九命怪貓般,打也打不死!?”老帥哥道。
  小臭頭回想和蘇光光一起的時光,經歷了那麼多的凶險都能一一逃過劫數也真是玄奇。
  此時老帥哥又道:“奇怪了,達摩祖師既然看中這塊好料,為何不收他為徒?”
  小臭頭道:“師父說他與他無緣,況且武功萬流同源,又何必入空門單求武功的劍峰造極!這不就與他祖師慈悲濟世教人想違背嗎?”
  老帥哥哈哈笑道:“聽你的口氣,真的吃多了你師父的口水,說話口氣完全一模一樣!”  驀地 “砰”的一聲。  有如燃爆竹爆炸一般,震響雲霄且四周狂風大作,吹得小臭頭站不住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哇!這一睡好舒服喔!”蘇光光赤裸裸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
  “哇,大家快來看免費的清涼脫衣秀哦!”老帥哥大叫道。
  蘇光光聽他這一喊,趕忙雙手撫住那塊肉叫道:“媽的姑隆,十六年的青春全被你看光光了!”
  老帥哥哈哈笑著促狹道:“那你要不要看看一百多年的老青春?”
  蘇光光故意大嘔幾聲,道:“你那老東西中看不中用。”
  “***。”老帥哥說著,身形一閃往蘇光光捉了過去。
  “小子,不錯嘛:功力精進了許多!”老帥哥邊打邊笑道。
  此時蘇光光也覺自己身手快捷許多,直體中內力源源不斷,竟能一口氣將老帥哥教的無影手使了一遍不用換氣,且以前的一些精妙招式使來得心就應手。
  “老帥哥,我這套無影手使的不錯吧?”蘇光光道。
  老帥哥笑道:“還差我一大塊,所謂無影手就是來無影去無蹤,如閃電般變招,你現在不有些蛛絲馬跡可尋,手臂揮舞不帶起四周氣流。”
  蘇光光道:“你還不是一樣,雖然我看不出你出手方位,但肌膚卻可感應氣流的異動,不然只有挨刀子的份了!”
  老帥哥笑道:“創出無影手的可能是神仙吧,不然要像彭祖活到八百多歲才有功力使不帶起四周波動的氣流!”
  “所以嘛!你是愛嫌摸嫌,我能練到這樣已經不錯了!”蘇光光笑道。
  “是啊!你那小雞雞,會點頭,一會甩頭亂揮亂甩的是很不錯!”老帥哥大笑道。
  “啊!非禮勿視阿!”蘇光光抱著小命根使出新創身法閃出老帥哥追擊大叫道。
  老帥哥聳肩道:“沒辦法,我是強迫中獎,我還擔心看多了會長針眼,到時可要向你拿醫藥費加上精神損失的賠償!”
  此時小臭頭拿出他從湖面撈起的那張魚皮,為蘇光光縫製了一件金光閃閃的短褲丟了過去道:“把這褲子穿上吧!”
  蘇光光一手接住忙轉過身去,屁股朝向老帥他們倆,在老帥哥叫鬧下手忙腳亂地穿起褲子。
  “哇!這褲子怎麼那麼緊,這一蹲下不就要穿幫了!”蘇光光笑道。
  老帥哥道:“穿幫才有好戲阿!”
  此時小臭頭笑道:“放心,那條魚皮短褲有促縮性,不會穿幫的。”
  老帥哥笑道:“不卡意(不合意用)你自己去編一條草褲算了。”
  蘇光光不放心地蹲了又蹲,原地跑跳一會兒才放心。
  此時老帥哥道:“小豬哥阿舍!這回你滿意了吧?”蘇光光問道:“什麼是阿舍?”
  老帥哥笑道:“這阿舍是有錢人的別稱,你看你邊內褲都金光光閃閃的,不是比阿舍更阿舍!”
  此刻經第二次蛻變的蘇光光,不但又長高了許多且壯了不少,尤其穿上那條崩緊的內褲,更顯出男人陽剛的雄威氣魄,只是他那肌膚太細白嫩肉有如嬰孩般。
  蘇光光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走了過去,道:“老帥哥,你可以不可以再展手藝來個活魚十二吃?”
  老帥哥哼了一聲,往地上一旁的一顆果子抓了丟過去,道:“這個拿去吃吧!哪來的魚,魚還在湖中逍遙遊呢!”
  蘇光光接過手咬了一口如饅頭般大,果皮黑黑的果子,不禁五官全擠在一起,呸!呸!
  連聲。
  “這果子又酸又澀又苦,怎麼吃嘛!”蘇光光哇哇叫道。
  “吃不死人就不錯了!”老帥哥道。
  小臭頭亦笑道:“我們倆已吃了二十一天了!”
  蘇光光道:“你吃素的當然投話說,怎麼老帥哥也在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是不是?”
  老帥哥聳聳肩,一副無奈道:“沒辦法!我就是釣不到魚,只好隨他吃素了!”
  蘇光光道:“你腦子該劈開來洗一洗,如今金龍異獸已死了,你還用釣的,為什麼不跳去用抓的?”
  老帥哥哼聲道:“我老帥哥一生吃魚都是用釣的,為了維護信譽,哪能用抓的,這一來豈不成了撈男?”
  蘇光光聞言,笑得在地上打滾,道:“我聽過撈女,可投聽過撈男,笑死人了!”
  “哼!笑死一個少一個小屁點!”老帥哥叫道。
  “小豬哥,什麼是撈女?”
  蘇光光笑道:“阿彌陀佛,你不能看,不能說;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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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嬌嗲美人

  小臭頭忙道:“我明白了,撈女就是在賺的……”
  蘇光光道:“你太聰明了,不太好!”
  小臭頭聳聳肩,笑道:“沒辦法我也覺得自己太聰明,是個天才的料!”
  “嘔”老帥哥嘔聲大作道:“看來你們跑路族的人,個個臉皮都很厚!”蘇光光忙道:
  “老帥哥,咱們再來釣魚比賽好不好?”“好呵!上回那條大魚可能瞎子眼才被你釣上,這下我要殿現真正功夫出來!”老帥哥叫道。
  “別吹牛了,吹牛的人會一世人撿角!(沒用之人)”蘇光光笑道。
  老帥哥一聽要幹,馬上把兩去釣竿拿出來拉著蘇光光奔到湖邊去。
  蘇光光帶著小臭頭離得老帥哥遠遠地才道:“小臭頭,你到草房去找一個瓶子來。”
  小臭頭忙問道:“要幹嘛?”
  “這你不用問,先找個蛭子再說!”蘇光光低聲道。
  當小臭頭找了個肚大的酒壺回來蘇光光就教他用竹筷擾動湖水,抓怪水蛭。
  過了很久,小臭頭才彎著背從遠處走過來道:“我只抓了十二只而已!”蘇光光接過瓶子,笑道:“夠了!”
  只見蘇光光用竹筷夾起一條一寸長鮮紅金絲的怪水蛭釣在魚鉤上,對著小臭頭說道:
  “這湖中的魚什麼都不吃,就喜歡吃這特產!”
  小臭頭“哦”了一聲道:“難怪你能的上大魚!”
  “噓!小聲點,你現在可以去升火了,等著吃魚吧。”蘇光光道。
  “真倒媚我又不吃魚,還要為你們升火!”小臭頭喃喃地走開了去。
  此時蘇光光將魚鉤上釣餌用草蓋好,拿著釣竿走到老帥哥旁坐了下來。
  蘇光光對著老帥哥笑道:“我數到十就有大魚上鉤,你相信不相信?”
  老帥哥哼聲道:“少臭屁,你要是能釣上一尾,我老帥哥生吃它!”
  蘇光光又笑道:“那你就準備生吃它!”
  蘇光光揚竿將鉤線拋出。
  “哈!笑死人了,你以為湖中的魚都是和尚還是尼姑竟用草來釣!”
  老帥哥的譏笑還沒說完便見蘇光光水面上的浮線迅速往下沉。
  蘇光光一揚竿,大叫道:“哇!又是一條大魚!”
  只見老帥哥口中哼著,不知在咒罵什麼,忙也往地上抓起一支草,揉成一團掛在魚鉤上,才跑得遠遠地下竿。
  不一會兒蘇光光釣起一條七八斤大魚,他正想暗暗地抓出一只水蛭來。
  “阿彌陀佛,老大,一條魚已夠你倆吃了,何必多造殺孽!”蘇光光聞言道:“好吧,我就聽你的,不過我要嘔一嘔那職業釣的老帥哥。”
  蘇光光用竹筷將一條大水蛭穿過魚鉤,再將魚鉤用竹筷夾成無鉤的圓環,才揚竿拋線。
  “哇!又一條了!這已是第十條了,老帥哥,你那邊怎麼樣!”蘇光光大叫著,肚子卻笑得快抽筋了。
  老帥哥見蘇光光雖公釣起一尾,其他的都被逃了,而自己的游標卻連動也不動一下,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蘇光光釣的沒興致了,一個不小心,釣竿被湖中大魚拖去,他也就不釣了,抓起地上匕首在湖邊就地殺魚去鱗。
  蘇光光抓著殺好的魚,走到一個屁也打不著的老帥哥旁坐下道:“怎樣,成績如何?”
  “天啊!你對我太不公平了!”只見老帥哥突然站起,雙臂高舉仰頭大嘆道,嚇了蘇光光一大跳。
  “發神經啦!”蘇光光拍著胸脯道。
  老帥哥拉起鉤竿對著魚鉤上的釣餌指指道:“***用同樣草鉤,他就約的爽歪歪的,我的就比較爛連碰也不碰一下!”
  蘇光光笑道:“你抓的草不對吧!我是用這種的!”蘇光光順手起一把草晃著。
  老帥哥還真信以為真,拿過蘇光光手中的草,就忙著把它揉成一團,將釣竿上的換掉!
  蘇光光見老帥哥揚竿後坐了下來,忙道:“明天再釣啦,你看天色都快暗了。”
  老帥哥笑道:“這傢伙就不懂了,咱們人定時吃三餐,魚兒可就不同了,隨時在吃也不嫌飽,尤其清晨、黃昏他們吃得更兇哼!今天我要是釣不到一條魚,我誓不休!”
  “天啊!那我就不用吃了!”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你餓得受不了,不會用湖水煮清湯。”
  “這樣豈不糟蹋一條好魚了嗎?”蘇光光叫道。
  他又等了再等,等得天色都暗了,明月升起,老帥哥還是兩手空空的呆坐了一個下午時光。
  蘇光光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提著魚地煮清湯。
  此時小臭頭趁他提水之際,小聲告訴了老帥哥那小豬哥釣魚的秘密。
  不多時便聽到老帥哥興高采烈地又叫又跳大喊:“釣到了!”
  蘇光光推了推坐在一旁的小臭頭道:“真是奇蹟,用草居然能釣到魚。”小臭頭笑聲道:“可能那條魚有毛病呢!”
  “何止有毛病簡直是瘋魚一樣,你看老帥哥樂得也跟那條魚一般識了!”蘇光光笑道。
  老帥哥提著一尾十多斤重的魚走了過來,蘇光光便忙笑道:“真不簡單啊!終於釣到一條瞎魚了。”
  老帥哥笑道:“有總比沒有好。”蘇光光嘻笑道:“不過我今天釣的比你多,你可要生吃魚兒啊!”
  老帥哥也笑道:“我看有人要先吃草了。”
  蘇光光笑道:“小臭頭吃素不吃魚,只好吃草的份兒了。”
  老帥哥道:“不是他,是你!”
  “這怎麼說?”蘇光光深懷戒心道。
  “因為有人剛才騙我用草去釣魚!”
  “哇!……小臭頭,你……哎唷……”
  “我打死你這小屁蛋,竟敢騙我!”
  “饒命啊!”
  就在老帥哥說出那名用草釣魚之際蘇光光見勢不妙忙往前衝進。
  只不過他身旁的小臭頭當起了奸臣,一手抓在他褲頭上,蘇光光這一衝,人是衝出去了只是一條短褲褪到了關節上。
  蘇光光為了拉起褲子來一滯,被老帥哥撲個滿懷,一老一少就在在上抓打起來。
  蘇光光被揍得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喘息著,不過這一頓“粗飽”,卻換來一頓奇鮮佳肴吃得不亦樂乎。
  吃飽後,蘇光光倒臥著問老帥哥:“你那支金龍角劍好了沒有?”
  老帥哥也躺下望著天上星辰,道:“早就造好了,要不是要等你功行圓滿,我早就回去了。”
  “我能看嗎?”蘇光光問道。
  老帥哥笑道:“當然能了!能得此寶劍有一半是你的功勞。”
  蘇光光心中暗笑道:“何止一半,簡直十分我佔九分。只是你這死要面子我不敢多言,不然你又要翻臉棄劍而去。”蘇光光忙道:“哪裡!老帥哥武功高,經驗老到,沒你我連屁也放不上。”
  “好了,你知知,我知知別拍馬屁了。”老帥哥笑說著,將那沉重鐵盒丟了過去。
  蘇光光打開鐵盒一看,叫道:“哇!怎麼那麼醜,跟我想象的一點不像。”
  老帥哥笑道:“你想它應當是什麼樣子?”
  蘇光光拿起劍道:“我以為這金龍角劍,光滑鋒利異常,且金光燦爛的樣子。”
  “是不是還鑲著寶珠,精美的劍鞘?”老帥哥道。
  “是啊!我在萬劍門看過許多寶劍都是鑲金圈銀又有寶石陪襯,華麗極了!”“哼!那些只是中看不中用,沒幾把擋得住金龍角劍一削!”老帥哥道。
  “我看不是,是金龍角倒不堪人家普通寶劍一削,你看這角劍凹凸不平且薄得如紙,而劍鋒頸窄,劍灑錘錘,又黑索索(臟樣),比小孩玩的木劍還沒價值。”蘇光光拿著輕飄飄的角劍評論著。
  老帥哥哼聲道:“講到你懂,我鬍鬚會打結,碰到你這大外行多說無益。”
  蘇光光左瞧瞧,右看看道:“我看不怎麼樣!”
  此時小臭頭拿過蘇光光手中角劍道:“我表演給你看,你把那個鐵盒子合起來立著。”
  蘇光光依言而行,將鐵盒合起來,立了起來。
  只見小臭頭以手握在劍柄,大喝一聲,有如拿斧頭砍樹般往鐵盒砍去。
  “我說嘛!這角劍不怎麼樣嘛!”蘇光光只道。
  老帥哥道:“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
  “有啊!”蘇光光比手劃腳道:“我看小臭頭從這兒砍過去……”
  原來蘇光光要說角劍劃過去,鐵盒子還不是完好如初,但他今見到被小臭頭砍過的鐵盒子有一絲淡淡的痕跡,突然愕住了。
  只見他往鐵盒上頭一推,那被確過的部價倒了下來且削得光滑無比。“哇!黑矸裝醬油 無底看(真想不到)。”蘇光光握著小臭頭帶笑遞過來的寶劍驚叫道:“這叫利藏於拙!”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提劍立了起來,使出老帥哥所教的三招劍招。
  只見蘇光光使出劍招不似別人光亮耀眼,但劍氣卻嘶嘶作響,蘇光光又使出散形身法(蝶燕猿狼兩種身法融合的身法)。
  剎時幻出七條身影與劍飛舞。
  蘇光光收式後將劍交給老帥哥道:“好劍!”
  “算你有眼光,現在我可等不及看我茶北替我洗腳那種臉色了!”老帥哥哈哈大笑道。
  蘇光光促狹道:“小心她把你燙剝一層皮下來。”
  老帥哥道:“好了,你們休息一晚,明早就下山。”
  “是啊!我也該下山了,不知衰尾仔他們怎麼了!”蘇光光嘆道。
  半夜三更 突然有兩條穿著白色宮服女子飛躍上這人煙罕至的頂峰。
  蘇光光已發覺,卻一動不動地在看那兩人搞什麼鬼。
  只見那兩名中年婦人,臉色還蠻清秀,身材姣好地躍到老帥哥打坐之前。
  只見那兩名女子鬼劍向老帥哥一禮道:“老爺,老宮主及少宮母派我兩人來恭請你回宮。”
  沒想老帥哥眼也不睜道:“我還沒玩夠,不想回去!”“可是……”在旁那婦人道。
  “可是什麼?”老帥哥道。
  在旁婦人忙施一禮,從腰間拿出一塊關脂玉佩道:“老宮主要老爺見令速回山有事相商。”
  “有什麼急事?是不是我太太要老蚌生珠了!”老帥哥道。
  那兩名婦人聞言一愣想笑又不敢笑地憋在肚子裡。
  “想笑就笑,這兒又不是水龍宮沒那麼多規矩!”老帥哥笑道。
  “噗嗤”一聲,兩名婦人笑了出來。
  右旁那婦人笑道:“老爺這段日子不在宮中,我們都沒笑話可聽了。”
  “你們有笑話聽我可苦了,常常燒臉蛋去貼你那老女人的冷屁股。”
  左旁那婦人道:“只是老宮主已下了水龍令……”
  “下是下來下去,我不回去你們對我也沒什麼皮條!”老帥哥笑道。
  “看來我們也是要請老宮主出面才行……”
  右旁那女子還未說完,只見老帥哥突然笑了起來。
  只見老帥哥望著四周驚叫道:“那個老女人也來了?”
  兩個婦人掩嘴一笑道:“老宮主沒來。”
  老帥哥一聽忙把腰挺直哼了一聲,擺出大老爺架勢道:“你們回去告訴我那老女人,我三個月後就回去叫她的洗腳盆洗好等著!”
  右旁那婦人道:“老爺拿到金龍角劍了?”“我可沒說。”老帥哥道。
  左旁那婦人用激將道:“怪不得老爺不想回本龍宮!”“嗯,你給我搞清楚,我是讓她不是怕她,誰說我不敢回去,我要她用轎子把我抬回去!”老帥哥道。
  右旁那婦人忙道:“少宮主早就想到了,現在山下有頂十六人抬大橋等著老爺呢!”
  老帥哥道:“你們都回去,告訴我那曾、曾、曾孫女,你們小宮主,說我三個月內鐵定回去,絕不食言。”那兩名婦女異口同聲道:“老爺還想去哪兒玩?”
  老帥哥指了指蓋著草蓆不見頭腳的蘇光光道:“我要跟他一起去闖江湖!”
  “他是誰?”那左旁婦人問道。
  “哎呀!吵死了,我說兩位歐巴桑既然他不想回去,你們又拿他沒法子,不如去請示上級的人來不要再多費口舌,吵得人家不能睡覺!”蘇光光在草蓆內發出聲道。
  “什麼毆巴桑,我們倆守身如玉,清白之身,可不是毆巴桑!”右旁那婦人杏眼下瞪嬌叱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兩人是未出嫁的老處女……哇……”蘇光光叫道。
  “哇……”那兩人掩臉轉身尖叫道。
  原來小豬哥一聲老處女,觸怒了她倆只見右旁那婦人抽劍無聲一劍向草蓆刺去。
  她敢如此下重手,當然有所持靠,只因躺在草蓆中的人如武功不及她,那在旁老爺必會出手相救。
  沒想到大老爺沒出手,而她一劍也刺空。
  只見從草蓆中滾出一位英俊的少年仔,只是穿著一件短褲,所以她倆不禁掩臉驚叫轉身過去。
  老帥哥笑得坐在地上拍手道:“小豬哥,你這條短內褲可真性感,讓這些!”“娘臉紅身熱,真是一條好熱褲!”蘇光光促狹道:“那我脫下來讓你帶回去穿給什麼老宮主看!”
  “啊!”兩名婦人尖叫道。
  “什麼事什麼事,哪裡失火了!”小臭頭驚醒過來道。
  老帥哥忙道:“沒事,沒事你繼續睡。”
  “叫什麼叫,我又沒有真的脫下來!”蘇光光叫道。
  “你還不趕快穿衣服!”一名婦女叫道。
  蘇光光笑道:“對不起,我就是沒有衣服穿,才會被你們看光光。”
  此刻兩名婦女忙道:“請老爺下山跟小的回水龍宮!”老帥哥搖頭道:“我已講明白了,你們還聽不嗎?”
  兩名宮女嘆了一聲道:“老宮主水龍令已出,老爺不從就是為難我們倆,我們只好拉劍自刎!”“***,你們真是不可理喻,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要脅我!”老帥哥頓足道。
  “屬下不敢!”兩名宮女齊聲道。
  “哼!口說不敢卻死給我看!”老帥哥道。
  蘇光光推了推老帥哥道:“要不要我幫忙將她們趕走?”“你有好法子?”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奸笑道:“當然是攻她們的弱點我嘛犧牲一下色相了!”
  蘇光光說著便閃身攻了過去,只見蘇光光口中哇哇大叫穿梭兩名宮女劍式之間道:
  “哇!我的褲子掉了!”
  “啊!”一聲尖叫。
  兩名宮女嚇得花容失色地尖叫著跑給蘇光光追,最後兩人只好躍下山頂而去。
  蘇光光躍回原處道:“媽的姑隆,這兩個老娘兒們真狠在我身上劃了幾劍。”
  只見蘇光光拍著胸前兩條紅痕。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你沒死在她姐妹倆劍下算是不錯了,她們可是我那茶北的貼身丫頭,功力可不比你差!”
  蘇光光忙道:“她倆到底有幾歲?”
  老帥哥道:“六十總該有了!”“騙人!她們看起來才四十多歲而已!”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騙你又沒好處,她倆終身不嫁又勤於練功,加上駐顏有術,所以看起來才上十多歲模樣,有一種獨門左道功夫可吸人精血駐顏養功,你總聽說過吧!”
  蘇光光點頭道:“聽是聽過,只是沒見過。”
  老帥哥道:“七八十歲的老女人會變成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那種功夫才嚇人。”
  “我倒要見識一下!”
  老帥哥笑道:“要不是你那散形身法唬住她倆人,你可就不只是胸前的那兩道劍痕了!”
  蘇光光點頭道:“她倆雙劍合一攻守俱佳、輕巧靈活虛幻層層,要不是她們見我脫褲子嚇得尖叫連連,劍法失分寸,還真不容易對付!”
  老帥哥笑道:“你這招對付水龍宮的人有效,要是用來對付別人可就是變公公太監了。”
  老帥哥將金龍角劍用草葉包紮起來插在腰間之際,蘇光光忙道:“怎樣,你要趕路不釣魚比賽了?”老帥哥道:“我越想越不對勁,她倆可能是先鋒部隊後頭一定會有大頭的會來才對,不然她倆不會就此罷休的!”蘇光光笑道:“更大頭的就只有老宮主和少宮主其中一人親自出馬了!”
  老帥哥點頭道:“要是我那老茶北來,還會趁著大吵一頓,來個拍拍屁股走路,如是我那曾、曾、曾孫女一來。我就無路可逃。只得乖乖去了回去了!”
  蘇光光笑道:“我猜會來的一定是你那曾、曾孫女!”老帥哥笑道:“你怎敢如此肯定?”蘇光光笑道:“聽你的口氣就知這回她們決定、背定、鐵定你回去,你那茶北一來大有一言不成事大吵一架,你曾、曾、曾孫女一定明白此理,所以一定會親自趕來。”
  老帥哥道:“對!對!分析得在理,她倆往那邊下峰,那咱們就從對面一峰,來個避不見命,玩個捉迷藏遊戲。”
  蘇光光道:“老帥哥你是不是患了懼女絕症,怎麼老的怕連小的也怕?”
  老帥哥道:“誰說我怕了,這女人啊,一老啊可就咦叨,雜雜念的可煩死了,我那曾、曾、曾孫女好那纏功、撒嬌功加上嗲功,誰碰她都會骨頭酥了。”蘇光光驚道:“有這麼厲害我倒要見識見識!”“見你的頭啦!”老帥哥敲他一記響頭道:“你見識,我可就完了,快啦,時間緊迫快走!”老帥哥忙拉起瞪大雙眼一付莫名其妙的小臭頭背在背上對蘇光光一聲:“走!”二人便施輕功躍過二十丈寬湖面,奔上斜坡,躍了下去。
  蘇光光三人方躍下峰,便見三條白色身影從那頭飛躍上來,到了剛才所到之處。
  “我太爺爺呢?”
  只聽一聲嗲得不能再嗲聲,如黃鴛出谷聲從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口中道出。
  但見那名白紗宮裝的少女。貌如天仙,只是身材細瘦了點一副弱不禁同樣,惹人憐愛,如和小美人孫麗麗比,釘鞋有如玫瑰多刺,而她如纖弱蘭花。
  先前來的兩個中年宮女,四周望瞭望。嘆道:“啟稟少官主,太老爺原來放在地上的鼻煙壺不見了,看來太老爺與那兩名小鬼溜下峰了。”
  “哎呀!怎麼這樣嘛,都是你們兩個不等我來就上來,這下回去叫我如何向老太君交待!”
  那名少女就連怒也是這麼嗲,看來她的天生聲音就是這麼嗲,可不是故意做作!
  只見那兩名宮女臉色惶恐道:“少宮主,見諒!”
  “算了!回去由我告訴老宮主,你們不要亂說,懂嗎?”那少女道。
  “多謝少宮主!”兩名宮女籲了口氣道。
  看來水龍宮如老帥哥所言,臭規矩很多,做錯事可不是不了了之的。
  那少女又道:“咱們從對面追追看,說不定能追到老太爺!”右旁那宮女似知少宮主心意,道:“那個小鬼功力和我奇看花不相上下,不會成為老太爺的包袱,我們鐵定無法追上他們三人。”
  那少女一跺腳道:“那小鬼叫什麼名字。”
  在旁那宮女臉一紅道:“屬下只聽老太爺叫他一聲小……豬哥,卻不知他姓什麼。”
  那少女聞言“嗤嗤”一笑道:“哪有人取這種名字,恐怕是太爺爺編的吧!”
  左旁那宮女哼了一聲道:“我看那小鬼人和其名差不多,小豬哥一個。”
  那少女嘆道:“看來我們只好空手而回,這一回老太君可要哇哇大叫了,咱們耳朵可要塞棉花了!”右旁那宮女笑道:“老宮主盛怒可要靠少宮主安撫了。”
  開封。
  豬哥莊來了三名人物。
  只聽在豬哥莊莊前十幾丈前就聽到小豬哥大叫道:“小豬哥回來了!”
  頭一個從莊上沖出來的便是小豬哥的二師父老蓋仙。
  只聽老蓋仙見了面就吼道:“小豬哥精,這兩年你死到哪兒去了!”
  蘇光光笑道:“二師父,你還是不是像以前那麼會蓋!”
  老蓋仙叫道:“為了你這小害人精,我不知被人蓋了多少火鍋!”此時豬哥莊中的人全跑出來了,這回老帥哥、小臭頭可領教了,小豬哥叫師父、義父、乾爹的就有二三十名。
  看來小豬哥在豬哥莊倍受寵愛,有人踢他一腳,捶他一拳的,噓寒問暖的,眼神盡是關愛之情。
  “喔!我爹我娘還有大莊主呢?”蘇光光問道。
  “媽的小屁精,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要你爹娘、大莊主出來迎駕你不成?”老蓋仙笑罵道。
  “不是啦!每次我偷溜出去,要不是我爹就是我義父,總會拿一支細長的藤條在在口等著我一頓粗飽!”蘇光光嘻笑道。
  大力神熊亮道:“你爹娘及莊主會同四大名捕,要把你抓回來,已在十天前出莊了。”
  老蓋仙道:“小豬哥這回你要鬧大了,連七大聯盟全出動要抓你!”
  蘇光光忙道:“這是誤會,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難道義父不相信我以為我會做出那種事!”老蓋仙道:“誤會和倒會差不了多少,我們相信你沒有用,大莊主此次破例出莊,目的是想保護你,查明真相,免得事情鬧大了,你小命可要報銷了!”
  蘇光光忙道:“糟了!爹娘都不會武功還出莊!”老蓋仙嘆道:“欸,天下父母心啊!”
  蘇光光忙道:“他們往哪兒走?”老蓋仙沉吟一會兒道:“你義父打算先上武當找你朋友那個叫什麼衰尾仔的向明事實真相,依他們腳程來算他們已快到武當了!”
  小臭頭眉頭一皺道:“慘了,他們去嵩山少林寺,遇到少林方丈智慧大師是有說話餘地,上武當可就不妙了。”
  蘇光光哪知武當七子已知他與少林、華山兩位掌門人的秘密,直覺武當七子是他中劍跳崖,這回義父上武當山可會碰上對牛彈琴。
  蘇光光罵道:“媽的,這臭道士如敢對義父不敬,我可要鬧個雞犬不寧!”
  小臭頭道:“老大你放心,武當派的人對不懂武功的伯父、伯母不會怎樣,倒是宋莊可要受委屈了!”
  蘇光光忙上:“老帥哥,咱們上武當山!”
  老帥哥笑道:“哇!這回可刺激得很,走!走!走!”
  蘇光光背起小臭頭便施出散形輕功,躍過人群往東南方面而行。
  只聽老蓋仙在後頭大吼道:“小豬哥回來,莊主有交……”大力神熊亮截口道:“別蓋了,人都走遠了,這小屁精除了大莊主及他爹外,還有誰能止住他!”老蓋仙哼聲道:“還不都是你們這些脫水爸、幹澀爹、散形師父寵壞了!”大力神熊亮吼道:“餵!老蓋仙你別拿雞毛當令箭,你只是代理莊主,別想發號施令來這套,再說難道你就沒有份?”
  老蓋仙嘻笑道:“我是學大莊主口氣說話而已嘛!”大力神熊亮嘆道:“這下小豬哥回來只給跑了,咱們的皮可要崩緊點,等那雷公莊主回來,咱們要夠受了!”
  老蓋仙搗了自己一拳道:“怪我多嘴,剛才一見面把他穎起來不就沒事了!”
  大力神熊亮道:“著來這二年小豬哥武功精進了不少單看他的輕功背著一個人還能一躍七八丈咱們這些師父們可就要自嘆不如了。”
  老蓋仙點頭道:“嗯!這叫經歷了苦中苦才知練功的好處,只是七大聯盟這頂大帽子,任誰也摃不了!”大力神熊亮道:“但願小豬哥能像以前一樣逢凶化吉!”“媽的姑隆!武當派那些臭道士們,把廟蓋得這麼高的山頂上,每天上上下下的不嫌煩啊!”
  此刻蘇光光扮成一個額頭上貼著老大塊狗皮膏藥,臉上黑斑、雀斑一大堆穿著僕役行裝的,一根扁擔肩提書冊。行李,掩人耳目來了武當山下。
  小臭頭也帶著假髮,眼睛“拖窗”(鬥雞眼)一副病容的書童樣,手捧著那把經過刻意裝飾鑲有寶石的華麗金龍角劍。
  而最輕鬆的莫過於老帥哥了,一身儒施一副飽學秀才之士,手中拿著一盡二絲質玉骨折扇沒事就打開來扇呀扇涼的。
  蘇光光嘻笑道:“人家說猴仔穿衣也像人,老帥哥經這麼一打扮可是名符其實的老帥哥一個!”
  “刷”的一聲,老帥哥打開折扇扇著道:“哼!當年我可是風度翩翩、文武全才,不然我那老茶北眼高於頭,哪會煞(愛)上我!”
  蘇光光笑謔道:“我看是風度叛叛,她皮睛被頭髮蓋住,被你先上車後補票,不得已殘殘豆子切五角豁出去了!”
  “***!”老帥哥叫道,敲了小豬哥一記響頭。
  “阿彌陀佛!你們兩個要抬槓也選個時間、地點,在這種地方也呼吵,不怕讓人起了疑心!”小臭頭忙道。
  只見老帥哥擺出有如唱京戲老旦,道:“啊哈!萊鳥所言甚是,吾堂堂一個飽學博士,怎與你小廝計較!菜鳥何在!”小臭頭哇的一和唱道:“小的在!”“歙我坐在擔上與我快快下山 ”老帥哥唱道。
  “什麼?要我再摃他抓這千級台階上山,搞清楚我可是老大啊!”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老大有什麼了不起,我可是老大的爸爸,你呀還差我好幾級,認命點,難道還有我這英俊瀟灑的公子背小廝不成!”小臭頭一屁股坐在書架上,笑道:“醫生說我不能做劇烈運動,所以老大你就能者多勞!”
  蘇光光哼聲道:“這叫能者為牛,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大家都阿舍仔(富翁)了!”老帥哥道。
  小臭頭道:“對你來說是小意思,這台階還低嵩山少林寺一半,姥才是夠辛苦的,再說……”
  “好了!再說要軟腳了!”蘇光光叫道。
  老帥哥道:“咱們可要慢慢爬,裝出氣喘如牛的樣子啊?知不知道。”
  “知道了,公子請了!”蘇光光道。
  老帥哥與蘇光光還真在演戲,二人爬了個上百來台階就彎著腰喘口氣,老的雙手抵著雙膝如老牛般慢慢爬,小的衣服濕透滴水,雙腳發抖般地爬著。
  費了一個時辰。
  兩人才走了一半台階,來到一座白色牌樓的小空地上,與武當派六名守山道上碰面。
  “無量壽佛,施主辛苦了!”一名中年道上單手置于胸前附著老帥哥一禮道。
  “不……不……算……什……麼……”老帥哥擦汗坐在大石上大喘著。
  “老施主,你先喝口茶順順氣!”一名道士在茶桶倒了一杯茶遞過來給老帥哥。
  此時已有兩三名年輕道士跑下台階,攔過蘇光光手中的扁擔,幫他摃上廣場。
  只見蘇光光露出一排黑黃牙傻笑著直道謝。
  爾後,蘇光光用手臂衣抽擦了擦頭上的大汗球後,順手脫下衣服露出古銅色肌膚,雙腳拾台階而上,同時雙臂擰著農服的汗水在台階上。
  那中年道上眉頭稍皺,請蘇光光坐一坐。
  只見蘇光光喘著氣插手跑到牌樓旁的大茶桶旁邊,拿起了茶杯倒出一條水箭直往口裡進。
  “哈啊!爽……”蘇光光大叫道。
  “哼!爽!一大茶壺的茶水全被你灌光了,人家喝什麼,怎麼教也不會,一點規矩都沒有!”老帥哥大聲道。
  蘇光光露出黑牙傻笑著,那名中年道士一笑忙打圓場道:“不打緊,茶水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光了再去提就好了。”
  老帥哥全扇一禮道:“在下下人卑鄙、無恥、下流、魯莽。又呆,沒規沒矩沒家教,倒讓各位道兄見笑了!”六名道士聞言,其中有二三名已噗的一聲笑出來。
  “媽的姑隆!老帥哥你給我記住!”蘇光光一副嘿然傻笑樣,心中卻暗罵著。
  此時那名中年道真正笑了笑道:“敢問施主前來敝山寒寺有何指教?”“刷”一聲!
  那中年道士被老帥哥開扇聲嚇了一跳,忙退了一大步,暗中運氣準備著,牌樓旁,五名道士也握緊木棍,隨時準備號令一下出招。
  但見老帥哥一副書呆相,望著四周風景,一手搖扇,一手負背,搖頭晃腦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這武當山在下只登一半,就見如此佳景,要是再登高一望必然更上一層樓,無怪乎古人日:讀書萬卷不如行萬里路,誠不欺言也。”
  此言一出,三四名道士已是掩嘴撫著肚子笑得抽筋。
  最痛苦的莫過於蘇光光、小臭頭,他們還出傻傻的一副崇拜的眼光望著老帥哥。
  但見這武當山半山腰,四面環山,叢林翠綠既無水聲,又無猿啼鳥叫,哪來輕舟已過萬重山,簡直牛頭不對馬尾還敢大聲大吟地唱。
  那中年道士已看出這位“老秀才”真是一位“老鏽財”,以前必定是富家子弟的花花公子。
  果然不錯,只見老帥哥又對中年道士施一禮,笑道:“在下聽朋友說,武當廟神聖顯靈,在下不遠千里江南而來燒香拜拜,只求神明保佑在下明年能考中進士,得個一官半職,揚威一個老朽範家聲望。”
  那中年道上似知江南有個範家,財大勢大不是虛晃捏造,忙道:“原來是范公於,失散!失敬!”此時一名少年道士笑問道:“敢問範公子今年貴庚?”
  老帥哥忙笑道:“什麼貴庚?”
  那小道士忍著笑道:“小的是問你今年幾歲?去京考了多少年?”
  老帥哥大嘆一聲道:“在下在江南名聲打壞了,就是我那老子用錢幫我買了個秀才,讓旁人竊笑,在下引為奇恥大辱,在下發出文天祥的骨氣,蘇武的忍力,發誓不偷看、不作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豪志,進出考場凡四十餘,今年在下已是二三十點九歲也乎。”
  那小道士笑道:“那有二三十點九歲的!”
  老帥哥笑道:“小師父這你就不懂了,這裡面學問可深得很!”那小道士看中年道士不加斥責,大膽道:“還請範公子不吝指教!”老帥哥開扇“刷”地一聲道:“余日:相逢便是有緣,老朽就教教你,所謂二三十加起來不就五十,說五十歲人家以為老了,所以就要說二三十歲不就年輕了麼?”
  “哦!原來如此。”小道土又笑道:“那怎麼又多了個點九歲的?”老帥哥道:“因為明天就是老朽生日,這不就點九了。”
  小道士原本還想開他玩笑,卻被頂頭用眼色止住。
  只聽中年道士含笑一和道:“範公子勤學奮鬥精神,讓人可敬,明天一定能高中榜首!”老帥哥笑道:“榜首不敢想,能吊個車尾,也就心滿意足,到時候在下定不會忘記武當諸神保佑,大禮答謝。”
  蘇光光暗道:“簡直謝死謝症,我看是勒謝糞倒,少了你這號人物,人生還真了許多笑料。”
  中年道士忙笑道:“明年範公子一定高中!”“哈!哈!哈!”老帥哥眉開眼笑地道:
  “好彩頭,阿呆,賞這些師父一人十兩銀。”
  “哇!你真是會慷他人之慨!一出手就一人十兩,我真是阿呆了!”蘇光光心中哇哇大叫,卻一直傻笑稱“是。”
  只見蘇光光罵在心裡口難開,跑到書架上拉出抽屜拿出六個銀元寶。
  “範公子這使不得!”中年道士忙道。
  “喔!那我就省下來了!”蘇光光拿著銀子,站著不動,心中竊喜道。
  “哼!你們可是嫌少,讓我觸霉頭!”老帥哥忿聲道。
  中年道土忙道:“範公子你誤會了,只是掌門師父有交待,千萬不能收善男信女的銀子!”老師哥道:“那我不管,人家說嫁出的女兒有如沒出去的水覆水能收,我可是發出去銀子,哪有再收回之理,你們要收下,你們要穿新農還是丟進香油箱,你們自己決定,阿呆還不快拿過去!”
  蘇光光“嘿”一聲笑道,不敢瞪老帥哥一眼,拿著銀子塞進道士手中還道:“你一個,你一個,統統有獎!”大夥看著中年道士,只見那中年道上微微點頭,他們才道謝收下。
  蘇光光暗罵道:“媽的姑隆,還真收起來!”
  老帥可滿意得哈哈大笑道:“好了,各位大師,在下要上山拜拜了!”此時那中年道上忙道:“範公子一來要拜拜,二來要沿路觀賞敝山風景是不是?”只見老帥哥搖頭晃腦道:
  “然也!然也!”
  中年道士忙道:“既然要欣賞風景,最好是神閒氣定,說不定還可帶來範公子靈感大發,寫出留古千載的好詩詞!”老帥哥擊肩拍掌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中年道士忙笑道:“貧道這兒備有一頂軟轎,就請範公子上座,貧道叫兩名小道士抬你上山!”老帥哥謙笑道:“不好意思啦!”中年道士口中笑道:“那裡!”手臂一揮,只見二名年輕力壯小道士從台階旁一丈大樹抬來了一項軟轎,放在地上恭請範公子上座。
  老帥哥口中說不好意思,卻大刺利地坐了上去道:“大法師,我要是觸發靈感能寫出留芳千載的好詩,一定不忘記你的恩德,在下會寫在別傳上提到你!”
  中年道士道:“多謝範公子!”
  老帥哥忙道:“阿呆再取五個大元寶,給大法師。”
  “這萬萬使不得!”中年道士忙搖手。
  “自己人別客氣,何況千古好詩可是萬金難得!”老帥哥笑道。
  “媽的姑隆!把我當凱子你卻在享福!”蘇光光暗罵著,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白花花大銀遞了過去。
  “貪財了!”中年道士樂得眉開眼笑。
  此時老帥哥對肩摃軟橋橫竿的道:“麻煩兩位小法師了,待會兒在下給你每人二十兩銀子喝茶!”就在兩名道土道謝之際,一名年輕道士腦筋轉得快,忙奔到蘇光光旁,搶過他的扁擔一摃道:“貧道為公子摃行李。”
  老帥哥笑道:“謝了!”蘇光光又傻笑道:“謝了!”
  蘇光光也傻笑道:“多謝雞婆了?”
  “哼!沒規矩,等會你給我青蛙跳跳到大廟為止,不然我就把你抬頭!”一名小道士道:“什麼是抬頭?”蘇光光裝出一副苦臉,發脾氣道:“拾頭就是沒頭路,沒頭路就是回家吃自己不用上工了,笨!比我阿呆還笨!”“還多嘴!趕快在前領路!”老帥哥吼道。
  “是!是!我阿呆會記住這話。”蘇光光道。
  蘇光光雙臀抱著一跳一跳的、撞得鼻青臉腫地最後演個四地朝天,又爬起喘著氣跟在口沫橫飛狗屁不通又愛表現的老帥哥一行身後。
  這回武當山的道士真是抬著財神爺,只是他們不知這位財神爺是在後頭狗爬演戲之人。
  武當派傳訊法非常快捷,當老帥哥一到大廟廣場已有三四十名老老少少道士來迎接,你一言,我一句地快把老帥哥捧上天去。
  蘇光光爬呀爬的終於爬上台階了。
  他心中暗道:“我倒要看著老帥哥如何探知我爹娘及義父他們的下落,否則非剝他一層皮不可!”
  老帥哥就在眾人擁護下,進廟燒香拜拜,而留下蘇光光與小臭頭在廣場上玩著彈玻璃珠小孩把戲。
  老帥哥求得一支下中簽:卻被道土們說得否極泰來,今、明年的運途可說是苦盡甘來心想事成。
  老帥哥當然不會吝惜別人的銀子一張五千兩銀票,捐給大廟重修龍柱,一張五千兩捐刻一對石獅子。
  此時只見老帥哥拉著一名年老道士在蘇光光兩人玩樂的一旁角落。
  只聽老帥哥低聲道:“老法師,在下路過開封時受人之託此刻想要請教老法師打聽一人!”
  老帥哥忙道:“範公子要問何人?”
  老帥哥道:“事情是這樣的早在三十年前在下越京趕考時,碰到一群強盜搶劫時,被我思公花蝴蝶宋元彪所教,這次在下路過豬哥莊想探望恩公,不料莊上人說他上武當山來拜拜,不知他有沒有來過?”
  那老道士忙道:“宋施主及一對中年夫婦五天前確曾來過。不過三天前已經下山去了。”
  老帥哥聞言,用扇敲著頭道:“奇怪!我沿路趕來,怎麼沒碰上救命恩公?”
  老道士道:“這貧道就不知道了,也許你們住宿時再出發時間不同交錯過了。”
  老帥哥忙道:“不瞞老法師,在下年輕時曾在地方上混過一陣子,對江湖事也懂得些皮毛,不錯,在下恩公以前為非作歹,但自住進豬哥莊後就已洗面革新重新做人,在下是擔心你們不知把他扣了起來。”
  老道士笑道:“道家法律有一條戒規例是戒獄,宋施主及蘇姓夫婦確實在武當鬧了一陣,不過當他們見過掌門後也已和和氣氣下山了。”
  老帥哥道:“果真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當然這席話是說給遠在一丈外玩彈珠的蘇光光聽了。
  “媽的姑隆,聽這句話足足我花了一萬零三百兩銀子,我真***成了凱子!”
  此時老帥哥忙道:“今天色已晚,在下主僕三人想在貴寺藉使一晚明早再定,不知老法師是否給在下行個方便?”
  那老法師面有難色,猶豫一下才點點頭道:“範公子可以住進客房中,只不過半夜如聽得警鐘響,千萬不能出來看熱鬧!”老帥哥驚叫道:“哇!還有人膽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老法師笑了笑道:“江湖事範公子還是少知為妙,貧道所交待之言,望公子切記!切記!”“是是!在下記永銘於心。”老帥哥笑道。
  此時老道士揮來一名小道士帶領老帥哥三人來到客房。
  蘇光光關上房門,傾聽片刻,確信無人後,便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丟給老師哥。
  老師哥笑道:“幹嘛?”
  “媽的始隆!你花別人的銀子當然不會心疼了一出手就一萬兩零三百銀子飛了,這清單!我的飯桶公子!”蘇光光拍著桌上帳單,咬牙切齒低聲吼道。
  “哎呀!別那麼小氣嘛,我老帥哥也達成任務深得你父母義父下落了!”
  蘇光光道:“你知道不知道,一萬兩銀子平常人賺一輩子也賺不到!”
  老帥哥道:“人家有的花一萬兩咻一下就完了,我還花了一天才花完,算很低路(差勁)了!”
  蘇光光笑道:“你是說一翻兩瞪眼那個!”
  老師哥笑道:“對,對就是那個!”
  蘇光光嘿嘿笑道:“那以後有時間我做莊,你來壓,我要贏得你連褲子都沒。”
  老帥哥道:“我真想現在就下山拚上一把!再回來辦事。”
  蘇光光道:“你去咪咪哈還要我去受罪你來享福,門都沒有。”
  老帥哥哈哈笑道:“總算整到你這個小豬哥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蘇光光正待開口,卻見老帥哥手指壓在嘴上“噓”了一聲。
  蘇光光傾聽一會兒道:“二十丈內沒有人走動啊!”
  老帥哥道:“三十外的後院,有刀劍之聲,我聽出他們在還練七星劍式。”
  蘇光光道:“看來武當派真的有事了。”
  老帥哥道:“最好能在晚上碰到,咱們就不會無聊了。”蘇光光下了椅子往地上一坐道:“我要調息一下失去的體力,老帥哥你別給我吟唱那些狗屁不通、牛頭不對馬嘴的詩老帥哥道:”你們說我這麼扮是不是很成功?“蘇光光哼聲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成功是建立在我的銀子上。“小臭頭笑道:”能成功就好,不要被抓包(識破)就好!就多花一點銀子算什麼嘛。“蘇光光笑罵道:”你這四大皆空的空呆到一邊去,我看你們兩個是同一路的會乘不會除,賣米換甘藷!“半夜三更。
  山區分外寂靜與寒冷。
  就在人人窩在溫暖被窩裡,廟前影走了響鐘,在寂靜大地中更顯得宏亮刺耳。
  蘇光光見窗外人聲吵雜,腳步包促,火把火光從外一內,一亮晃過。雲湊熱鬧恕不奉陪!”蘇光光一穿好道袍,老帥哥抓著一根木棍衝了出去混入群中往院而去。
  人人往前院跑,蘇光光卻往後院溜,當他走過走廊轉入門,不禁一呆。
  “媽的姑隆,這後院廣場比前院廣場大二倍多,房舍那麼多我怎麼找起!
  人人往前院跑,蘇光光卻往後院溜,當他走過走廊轉入門,不禁一呆。
  “媽的姑隆,這後院廣場比前院廣場大二倍多,房舍那麼多我怎麼找起!”蘇光光望著廣場人潮穿梭四周放著許多多練武的道具,心中暗道。
  此時前院又傳來三聲鐘聲,二聲鼓聲。
  “三長二短是什麼意思?”蘇光光暗想。
  蘇光光發現武當七子從後院牆躍了過來,奔到練武廣場一棟房舍前與武當掌門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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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消魂仙子

  此時蘇光光見十幾名道士搶著擔架匆匆從前院奔來,靈光一閃忙往前院通道路,等碰上那抬擔架的道士忙轉身幫忙扶著擔架往武當山方向奔去。
  蘇光光望著擔架上鮮血淋淋,受了傷的年輕道士,不禁暗道:“哇!來人下手很重,太狠了點吧!”
  只見六個擔架上躺著六名道士,二個腦袋開花,二個開膛破肚,肝、腸都跑了出來,另外一名道士胸前一個大洞,一顆心被人挖走了。
  十幾名抬擔架的道士奔到武當掌門慧元真人身前停下,一名中年道士忙施和道:“啟稟掌門,來犯之人抬著一頂大轎,三十名侍衛,殺了咱們六名守山弟子,已在前面廣場!”
  武當掌門慧元真人望瞭望擔架上死去的弟子,不禁怒容滿面道:“這六名弟子抬到極樂房!”
  “謹遵法旨”那帶頭中年道士一禮後,手一揮眾人便抬起六個擔架往西而去。
  此刻蘇光光又混水摸魚混入武當掌門身後的十幾名道士之中。
  此時慧元大師忙對武當七子一禮道:“懇請七位長老隨貧道迎敵!”
  就在武當七子點頭之際只見武當七子之首對身旁一名中年道士低聲道:“你到後山去叫百勝繼續練功不要出來!”
  那中年道士一禮後,便轉身往後頭去。
  “百勝不就是衰尾仔?”蘇光光暗道。
  此時武當掌門已率領武當七子和十幾名武功高強的精英,往前院而行。
  只見蘇光光在原地踏步,爾後倒著走,一見眾人已走過拱門,便施輕功躍過後牆。
  蘇光光翻過後院牆便見眼前一座大山,只有一條小道臺階不知通往哪裡?
  蘇光光一路奔行于山徑的小道上,轉過來又轉過去的,閃躲過去而復返的中年道士後再往上爬。
  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一座寶塔立於山頂上,蘇光光施輕功,躍上五丈高台階的山壁,來到山頂之上。
  蘇光光雙腳一落地,便聽到十來丈傳來熟悉的喝聲道:“誰!”
  蘇光光壓低聲音道:“長者叫貧道監督你練功!”
  蘇光光緩緩走到寶塔前一塊空地上,在一株大樹下坐著,利用大樹陰影不讓衰尾仔瞧見。
  蘇光光心中暗道:“媽的妨隆,衰尾在武功又精進了許多,連我在十丈外也被他發現了。”
  但見衰尾仔身形立於一處插在地上的清香上,雙臂抱著一顆直徑一尺大圓銅球,配合身形使鋼球在身上滾來滾去!
  “餵!你是在莫西瓜(抱西瓜)啊!”蘇光光開口說道。
  衰尾仔轉首一望,只見樹下坐著一人,黑壓壓地也看不清他的臉孔。
  衰尾仔道:“這個如果是西瓜就好羅,我一定一口把它幹掉。”
  蘇光光笑道:“那你就可以當鐵齒幫幫主了!”
  此時衰尾仔大喝一聲,將那顆八百斤重銅球一丟有如丟皮球般輕鬆地丟到香枝梅花椿外一個石籃中。
  “遠射得分!好耶!”蘇光光拍手笑道。
  但見那顆銅球,離開衰尾仔身上後,只見衰尾仔腳下的香柱本被他壓得成弧形,如今又彈回原樣。
  “一個西瓜圓圓將它切成兩半,這一邊給我,那一邊給你……”蘇光光笑著,隨衰尾仔的太極拳法亂蓋一通。
  “輸兄!我手痒痒的能不能和你過招?”蘇光光笑問。
  “好啊!我被關在這兒三四個月,每天對著七支幾啊冰(武當七子)真是有夠無聊!”
  衰尾仔道。
  只聽蘇光光大喝一聲,身形疾起二丈在半空連翻二三個筋斗立立于香上。
  衰尾仔見來人額頭貼著一大塊狗皮膏藥,滿臉的黑斑、雀斑,還一大口的黑黃牙對他笑著。
  衰尾仔贊道:“哇!你這手輕功了不起。”
  蘇光光嘿嘿笑道:“本來我還可多翻三四個筋斗,只是怕你見笑死了(慚愧)才不敢賣弄!”
  衰尾仔笑了笑忙道:“你是哪位真人的徒弟!”
  蘇光光道:“小貧道是悟道假人的徒弟,欸!我也真衰到家,自從三歲上山就被天天打、天天罵,三餐還加宵夜帶點心,打到現在,才練得一身厚皮!”
  衰尾在笑道:“我也好不到哪裡!”
  蘇光光道:“好了,閒話少說,著招!”
  只見蘇光光身形一閃已到衰尾仔左旁,一拳打出。
  衰尾仔聽得此人拳頭虎虎生威,勁力不小,忙微閃半步,側身雙臂一閃,引著他的力道往旁而去。
  衰尾仔這一招太極拳法,用的極炒,不僅能夠將攻身的一招引開,且能讓對方背後露出空門。
  蘇光光力道被引開後,身子便往後衝,他一覺有勁道按下,忙使出“猿躍狼撲”身法,乾脆自己身子更快地往香柱一倒,熊腰後彎.雙腳踢向衰尾仔腕脈。
  衰尾仔想不到此人有如此“軟骨功”竟能將背背後彎,且一腳踢向自己腕脈,一腳向自己股部踢來。
  衰尾仔急忙縮回按下的一掌,左掌心抵住踢往腹部腳尖旋步退出。
  “媽的姑隆,還好學了這招身法,不然我可又要用懶驢打滾,滾出他的掌下,看來衰尾仔武功已得武當派的真傳了。”
  蘇光光心中暗道著,身子卻一個後翻,使出“蝴蝶散手攻向剛剛立穩身形的衰尾仔。衰尾仔與他以快製快,連拆了十招,兩人掌對掌硬碰一招,雙雙旋開。
  只見衰尾仔退了一大步,立於香往邊緣上,差點跌了下去,而蘇光光也退了半步。
  蘇光光正待衝過去時,衰尾仔手一擺制止道:“慢著!”
  “慢什麼慢,前頭還有好戲要上場我可等不及了,有屁快放!”蘇光光道。
  衰尾仔口中道:“你的身手好熟!”
  “何止熟!我要打得你永遠記下來!”蘇光光笑著,人已衝了過去。“蝴蝶散手”加上亂七八糟豬牙莊所學來的精妙招式全使了出來。
  兩人對拆了四五十招,衰尾仔身上中了一拳,被摑了一巴掌,驚道:“你是……”
  “我是你老大……”蘇光光笑道。
  “哇!你是小豬哥……”衰尾仔驚道。
  “這下我可打醒了你的癡呆症了吧,衰尾仔……哎唷……”
  蘇光光樂極生悲,身手一滯,被衰尾仔在肚子上踢了一腳,趴了下去,壓斷了一大片的香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衰尾仔笑道。
  “媽的妨隆,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面禮!”蘇光光叫道。
  “呀唷……”蘇光光又哀叫著。
  衰尾仔嘻笑道:“這一記響頭還你摑我的一巴掌,現在咱們倆不相欠了!”
  蘇光光揍了他一拳道:“媽的姑隆。人家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段時向你沒有白活!”
  衰尾仔笑道:“老大你是不是破產又加上得了性病,不然怎麼臭頭爛耳!”
  蘇光光起身拍著身上塵土道:“一言難盡,總之我小豬哥被老豬哥給耍了。”
  衰尾仔笑謔道:“真是天要下紅雨了,你還有被人耍的一天!真是報應!”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道:“以後再告訴你,咱們快到前頭去!”
  蘇光光兩人下山躍過後院牆往前頭跑去。
  蘇光光道:“奇怪,怎麼靜悄悄的?”
  當兩人奔到廟前廣場蘇光光低聲道:“好哩佳在,他們在等我這導演來,戲演不下去了!”
  但見廣場上坐滿武當弟子,武當派幾乎全部出動,全坐於地上,將廣場中央一頂大轎及立著三十名一身紅衣打扮的壯漢圍著。
  全場中央只有一個人坐著,只見他左手撫著美髮,右手搖著扇子,一副清閑樣。
  此人便是在武當風光過頭又愛現的老帥哥了。
  蘇光光在衰尾仔耳邊低語幾句,溜到後頭將一身道袍脫去後,就在眾人注視下大搖大擺地走到老帥哥身後。
  只風蘇光光中吼似地道:“公子,這裡圍了這麼多人,是不是都在等著看歌仔戲還是布袋戲?”
  老帥哥哼了一聲道:“不懂就不要問,去睡你的覺去!”
  “哦,我知道了,他們中央放著神轎就跟咱們鄉下一樣,等時辰一到,迎神入轎,然後在各方陣頭乩童引導下巡遊街。”蘇光光拍手傻笑道。
  只見一名紅色大漢撩起農袖,撤出大刀一聲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光光笑道:“不煩,不煩,請神我會!”
  只聽蘇光光大喝一聲,腳踏七星步走了出去,雙手上拿著紙錢往火把上一點,吆喝有聲道:“天靈靈、地靈靈,天兵天將,兵營兵將聽令,太上老君要出巡,天兵天將來開路急急如律令。”
  “鏘”一聲。
  帶頭那名紅衣大漢撤出大刀,往五尺外大轎前發瘋的蘇光光衝了過去,心中怒道:“找死!”
  “當!”一聲,接著“ ”一聲。
  只見那名紅衣大漢舉刀衝過去之際,蘇光光還以為他要出來對請,大喝一聲,往後三跳。
  這一跳,接在他腰袋上的玻璃珠掉落滿地,那一名紅衣大漢雙腳踏在玻璃珠上一滑,整個身子飛了起來,一屁股坐在玻璃球上。
  屁股猛力坐地已是不得了,更何況是跌坐在玻璃珠上。
  只見那名大漢這一摔,手中的刀掉落一旁,單看他五官全扭曲在一起,在地上發抖阿不出聲來,就知他有多痛苦了。
  蘇光光還大聲斥責道:“你沒淨身還出來請神,這下夠受罪了吧!”
  不料老帥哥也喊道:“阿呆他們要殺你不是要請神,快給我滾回來!”
  蘇光光“哦”了一聲,走待走回,突然三名紅色勁裝大漢,居中那名滿臉兇光大漢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此時武當掌門走出道:“他是我們這兒香客,你們不要為難他!”
  居中那大漢哈哈笑道:“你們武當如不投誠,過了今夜廟拆人毀,可就不會有信徒和香客了!”
  “哇!你這人真夭壽哦。連神廟也敢拆,你會下地獄做牛馬再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蘇光光叫道。
  居中那名大漢見他一副呆相,有意逗逗他,便笑道:“我不但要殺人且還要拆廟,你想怎樣?”
  “我等一下就跟你濟命!”蘇光光道。
  “來啊!來啊!”居中那大漢笑道。
  蘇光光呆怒道:“我在鄉下可練過武,一條牛我都能打死,你可別逼我!”
  居中那名大漢笑道:“唷!看不出你那樣還練過武,好,本大爺就跟你玩一玩,你去拿兵器來!”
  蘇光光問道:“什麼是兵器?”
  此時老帥哥大叫道:“笨哦!兵器就是抄家夥。”
  蘇光光點了點頭,對著那大漢道:“你等一等!”
  只見他跑到週邊道士中,搶了一個小道士的六尺木棍又跑了回來。
  蘇光光這招可用得妙,他如搶年輕道士手中木棍,不但得露出武功,且會被人發覺,而小道土就可憑他力大氣極搶著就走,一點也露不出破綻。
  蘇光光有了兵器回來還用手推了推武當掌門慧元真人道:“老法師你走開,棍子不長眼的,等一下傷了你,你可就衰到家了!”
  慧元真人只感到被他碰了一下,立即有一股深厚內力湧來,就在他差點退一大步想穩住身形時,那股推力忽變成吸力又把他拉了回來,看在別人眼中好似蘇光光推不動他似的。
  慧元真人心中吃驚,卻面不改色望了蘇光光一眼說道:“施主你小心!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壞人,你要是不敵只管喊出聲!”
  蘇光光在手掌心吐了口口水,搓手道:“看我的啦!我就不相信他會比牛更壯!”
  慧元真人走了回去坐下之後,只見居中那名大漢手掌擺呀擺的,口中卻笑道:“來啊!
  白痴!”
  蘇光光怒道:“我叫阿呆不是白痴,你再叫我可要生氣了!”
  “我就是要叫你白痴,你想怎樣?”那大漢奸笑道。
  “你敢罵我。我就揍你!”
  當“你”字還在口中未吐,蘇光光已舉棍衝前二步追著往旁躲閃的大漢。
  “當”一聲,這是木頭擊中骨頭的聲音。
  “ !”這是人倒下的聲音。
  “哇!打錯人了,對不起,你要不要緊!”
  原來蘇光光上前丈五移雙手握著木棍往後一擺,劈中眼前那名大漢。
  居中那大漢如往後直退就好了,偏偏他還往左閃,結果與他同時躍出並排的人,變成一個L形,製造機會給蘇光光耍寶。
  那名在蘇光光後頭不知死活的大漢,還滿嘴奸笑抱著刀看戲。
  冷不防蘇光光向後一揮的一棍,剛好“蚊子叮牛角塔塔”很準的,就在毫無防備之中,那名大漢的頭顱中央“百會穴”被打中。
  所以他連喊痛的機會也沒有,雙眼翻白, 然一聲,直坎坎地向後倒下去,後腦勺碰到地面流出了鮮血!
  蘇光光哇哇大叫著,木棍柱肋下一扶蹲下去播那名昏死的大漢。
  突然蘇光光後頭又傳來“ ”一聲。
  原來往後退那名大漢見同伴被他擊中倒下,不由得生起一腔怒火,衝了過去想一腳踢開蘇光光看看同伴的傷勢,蘇光光突然蹲下去,挾在他腋下的長很自然地向上翹,剛好刺中猛衝上來那名紅衣大漢的喉頭上。
  但見那名紅衣大漢張著大口啊不出聲來,手中大刀拋落一旁,雙手拖著脖子,退了二三步,也是雙眼一翻,瞪大著眼,“篷”然一聲不明不白地死去。
  這要怪就該怪地死期已到,怨不得誰,是他自個衝得太猛收不住勢,那長棍抵在他喉結上也不知道,那長棍離地尚有二三寸,是他自己把長棍壓抵在地板上,把自己喉結弄碎了。
  “奇怪!我又沒打到你.你怎麼自己倒下去!”蘇光光回首叫道。
  蘇光光這回耍寶實在耍得天衣無縫,讓人覺得真是“天公疼憨人”,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連倒了兩個。
  “哇!死人了!”蘇光光不待眾人驚愕回神。在那些紅衣大漢找他算帳之前,將木棍一丟已躲到那名老公子椅後。
  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我坐在這兒好好的,哪有殺人!”
  此時武當門人大聲喝彩著,要不是武當華門人及時出來制止,武當弟子早已衝過去圍毆過三十名紅衣大漢,如今蘇光光謀殺兩人,總算替他們出一口氣。
  “二教主到 ”
  此聲宏音從廣場台階傳入鬧鬨哄的武當弟子們每個人耳中、單聽這一聲吼聲,足見來人勸不凡。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四名七尺大僅摃著一頂純金打造的大轎來到。
  內行之人一看,便可看出那頂大橋可不是鍍金,而是純金打造的,少說也有千斤重,但在四名虎背熊腰的健壯漢子肩下,但見他們摃得輕鬆。
  “哇!比我這範公子還氣派十幾倍,也不怕被人搶劫!”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此時先前來到的三十名紅衣大漢全向金轎跪倒,齊聲道:“恭迎二教主!”
  哇!眾人才見到先前來武當一直未露面也不出聲之人,從掀起轎簾中走出,對金轎抱拳一禮道:“屬下參見二教主!”
  但見從大轎中走出之人年約六旬,瘦長身材,最特別的莫過於那副又歪又尖的鷹鉤鼻。
  此時只聽武當掌門慧元真人驚叫道:“鷹杖追魂蔣士元!”
  只聽那穿著錦衣長袍的蔣士元回首哈哈笑道:“慧元真人,咱們二十年不見了吧!”
  只要在江湖混過的人,誰都知道鷹杖追魂蔣士元這黑道高手,單聽他二十年前憑手上三十二路鷹杖杖法與武當七子其中的三子聯手打了一日一夜不分勝負,足見他的修為非凡了。
  此時金轎中傳來清脆悅耳的嬌笑聲道:“蔣護法,事情都搞定了嗎?”
  只見蔣士元回身一禮道:“屬下遵從二教主指示先來武當宏揚我教成望,等侯教主來到。”
  就在一聲令人通思帶有磁力的嬌笑聲中,一名少婦從全轎中緩緩走出。
  她的出現,使廣場的眾人都忘了眨眼。
  只見這名年約二三十歲,濃妝艷抹的美貌少婦,身著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蟬翼粉紅紗罩,更顯出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膚,身上該凹的地方凹的迷人,該凸用地方比別人凸得讓人猛吞口水,雙眼噴火。
  七老八十的蔣士元,一臉奸笑雙眼直勾著少婦那雙欲蹦出鮮紅肚兜的酥胸粉乳打轉。
  那些跪在地上的紅衣大漢,個個伸長脖子渾然忘了眼前這位是高居教主之位的少婦。
  “無量壽佛!”
  武當掌門口呼道號,驚醒武當門人如醉如癡模樣。
  慧元真人這聲與少林寺的獅子吼截然不同,只見武當弟子個個如沐春風……
  此刻 個個神情自若,不像少林獅吼功般用內力逼人回神,而使人如熱紅的鐵碰到冰水般,全身冒出冷汗。
  只見那名艷婦故作嬌態,款款擺腰咯咯地笑著。
  剎時廣場上盡是那名少婦的笑聲,而這笑聲中還發出淫猥的聲息,使武當弟子心中那股無名火又壓抑不住。
  只聽慧元真人大吼道:“收斂心神,關六門招七竅!”
  武當弟子就掌門人的道家禪功呼出口訣之下與那淫蕩笑聲相抗。
  不一會兒。
  數十名功力弱的武當弟子抑不住腹中慾火煎熬,雙眼一張,狂吼地往那少婦衝去。
  剎時刀光閃閃,慘聲連連,三十多名武當弟子如瘋了般,全不知自衛地死在紅衣大漢刀下。
  “哇!我受不了了!”
  只聽蘇光光大吼一聲,在淫蕩笑聲中有如打下一記悶雷,使得中些快把持不住的武當弟子懸崖勒馬。
  只見蘇光光跳了出去,脫去上衣露出古胴色的胸肌,腳踏七星步雙手捏著劍訣搖頭晃腦地身子直抖,有如虯童起乩似的。
  “哇!阿呆又起乩了!”老帥哥大叫著,將一把作法事的七裡劍出鞘後丟給了蘇光光。
  但見蘇光光接住七星劍後在自己背部、腰部,頭部砍著,割著,口中大吼大叫與那匹笑聲相抗。
  “迎神哦!”
  只見一名年輕道土抱著兩個高四尺的竹籃從廟中奔了出來。
  原來衰尾仔配合多小豬哥將廟中儲放的煙火全拿了出來。
  只見他將二支火把往竹籃子一插,剎時砲聲震天價響。
  刺鼻濃煙隨風四散,將那淫聲打破。
  原來在那位少婦使出魔音功懾人心神之際,老帥哥一手護住小臭頭,用傳音來道:“小豬哥眼前這個天生尤物是三大魔頭的消魂仙子,她那消魂魔音有夠厲害的,現在讓你表現一下破除魔音救武當門人的小命!”
  蘇光光聞言後,眼珠子轉了轉,忙對潛身過來的衰尾仔傳音,兩人分頭辦事。
  濃煙散盡,笑聲已止,只見滿地紙屑迎風飛舞,蘇光光還舉著劍,搖頭晃腦,口中喃喃念著。
  “***小子裝什麼神弄什麼鬼,來人啊,給我劈了!”蔣士元怒叫道。
  “啊哈!”蘇光光大喝一聲,吼得五名紅衣大漢嚇了一跳之際,人已躍後五尺,用腳中勾勾起地上長棍,有如孫悟空耍金箍棒耍了一陣。
  “我乃齊天大聖孫悟空是也,大膽蜘蛛精竟敢為非作歹,本大聖非打出的原形不可!”
  蘇光光大叫道。
  只見蘇光光施出散形身法,身形幻成七條身影閃至五名大漢中,未曾聞得刀、棍相觸聲,那五名紅衣大漢只覺周遭盡是棍影,好似面對七名敵人攻來般,有的舉刀還未劈出一招華式,便到“閻王爺”那兒報到。
  “啪!啪!啪!這位公子真有演戲天份,且武功高強!”消魂仙子聲甜甜拍看手緩緩走出,嬌淫笑道,阻止自己人再衝過去送死。
  只見消魂仙子搔首弄姿,輕理雲鬢,一副嬌柔做作咯咯笑道:
  “是你的易容術實在太差了!”
  蘇光光“哦”了一聲道:“我哪兒露出破綻?”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你要露出上身卻把易容粉只塗到腰際下一點點,剛才閃躍之際不小分露出雪白肌膚了。”
  “哇!你真是大色母狼一只,往男人下中部瞧!”
  消魂仙子咯咯淫笑道:“這是本仙子的嗜好!”
  蘇光光哼道:“你可真是沒牙齒的千年蜘蛛精!”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公子罵我無恥儘管說出來,何必繞圈子罵人.這無恥兩字本仙子當之無愧。”
  消魂仙子又笑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你那猿躍狼撲身法是何人所教?”
  蘇光光笑道:“我是誰你就去猜吧!”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只要你全身脫個精光,你姑奶奶我就能猜出你是誰。”
  蘇光光也哈哈大笑道:“就憑你這南山貨?”
  消魂仙子脫口道:“什麼是南山貨?”
  蘇光光笑道:“南山貨就是無路用的爛貨。”
  消魂仙子雙眉一跳,隨之笑道:“我是不是南山貨等會你就知道,只要我抓了你這小的,就不怕老的不出面。”
  蘇光光笑道:“你不怕我們來個大鍋炒!”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多多益善,本仙子保證會讓你們飄飄欲仙,讓阿公不識阿媽!”
  此時坐在大椅上的老帥哥於咳了幾聲,搖頭道:“你想歪我,不如去撞撞牆算了!”
  消魂仙子尋聲望去.仔細打量坐在椅上的老花花公子,笑道:“老相好的,你很面熟.我們在哪兒見過!”
  老帥哥哈哈笑道:“何止見過,我還差點跟你來一腿!”
  消魂仙子淫蕩大笑道:“能和我差點來一腿的,江湖上沒幾個人。”
  老帥哥笑道:“我就是未中標的那個,你不是要抓小的逼老的出面嗎,孔子日:打狗也需看主人,你給我試試看!”
  蘇光光叫道:“孔子有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麼沒聽過或看過!”
  老帥哥道:“你沒聽過,有邊讀邊,沒邊讀中間,沒中自己編。”
  蘇光光笑道:“我真是輸你很我。”
  “到現在才知道!”老帥哥笑道。
  此時魔杖追魂蔣士元哼聲道:“我們教主說得到做得到,你算什麼東西!”
  老帥哥“刷”的一聲,打開扇立起身緩緩走到蘇光光身旁笑道:“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們教主再嘗嘗四十年前被剝光毛髮的滋味!”
  “哎唷!你幹嘛拉我頭髮……”蘇光光撫著頭苦叫道。
  就在老帥哥吹口氣將兩指間的一小撮蘇光光頭髮一吹之際,只見消魂仙子再也笑不出來。瞪著大眼,驚訝:“你是……”
  “我是天堂有名氣,地獄有名聲”這個潑猴的師父!”老帥哥朗聲道。
  只聽消魂仙子朗聲道:“老鬼仍然想管閒事?”
  老帥哥笑道:“沒有哇,我是專程來此拜拜,誰想到適逢其會!你若不惹我,我就不會範作!”
  消魂仙子聞言後,從她臉色上瞧,便知她很忌憚這名神秘老人,經他這一說忙扯找台階下,道:“好,本仙子今天就看在你面子上放過武當。”
  消魂仙子說完、反手一招,只見金轎轎簾無風自掀,從橋中飛出兩個紅色包袱,掉落在武當掌門慧元真人面前。
  只見那紅色包袱滾了兩滾,紐巾頭上的結一解,兩顆血淋淋,死不瞑目張大眼的人頭滾到慧元真人腳下。
  此時有人驚呼道:“崆峒掌門蔣榮元,點蒼源掌門莫奈弘!”
  消魂仙子冷笑不止道:“不錯,這就是你們的榜樣,我跟你們三天內向統一教投誠,否則……”
  “否則你要來當道姑是不是?”蘇光光調侃道。
  只見消魂仙子臉色陰陽不定,是已忍到極點,只聽她怒哼一聲,進入金轎,道:“咱們走!”
  統一教眾人就在武當弟子怒視定下,匆匆下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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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贏得美人心

  此時武當掌門慧元真人率領武當七子來到老帥哥與蘇光光兩人身旁,道:“多謝兩位大俠此恩此德,武當沒齒難忘,請隨貧道入內一敘。”
  老帥哥、蘇光光,小臭頭三人便在眾人喝彩聲中隨武當掌門等人走入密室。
  武當掌門等小道士送來茶水,關上室門後,才道:“貧道有眼不識泰山,先前對三位大俠輕視之罪還望三位大俠見諒。”
  “不會阿!孟子曰: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這飯桶公子大把大把銀子換來了你們像阿公、阿媽的招,我可是爽死了!”
  只見慧元真人聽的“滿面拿豆花”(尷尬),還好蘇光光冷哼一聲,心不甘情不願道:
  “你爽我可不爽!”
  老帥哥用扇子敲了地一記響頭道:“息麼?我花一點點小銀子不行嗎?這主意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怨不得誰,我這樣花銀子才對得起社會,讓資金流通。”
  蘇光光笑道:“你多流通幾次,我可就要喝西北風了!”
  此時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笑道:“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蘇光光不懷好意笑道:“你們七個屁股洗乾淨了沒有?”
  武當七子等人聞言一楞,隨之齊聲道:“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嘆了口氣道:“我差點變成死豬哥輸光光了!”
  只見武當七子面露喜色了,這下總算他們燒香拜拜有效了,這蘇光光沒死,心頭上那塊大“愧石”可放下了。
  此時慧元真人對老帥哥一禮道:“請教老前輩尊姓大名?”
  老帥哥道:“我這飯桶公子當上癮了,你們就四敵興聲範公子或老帥哥就可,我現在任職跑路族的跑路長老,有什麼事你跟我們這位老大去說,我怕多說話他們會逼退方式,叫我回家吃自己。”
  蘇光光隨吃笑道:“放心,我會花一點退休金給你好好等死!”
  “呸!呸!呸!豬嘴就是豬嘴永遠吐不出狗牙!”老帥哥哇哇大叫。
  此刻慧元真人便把蘇光光跳崖逃生後,他們曾派人到那家當舖去調查,結果當舖老闆說全當舖中的票在,單單那條金鍊玉佩丟了。
  “媽的姑隆,金鍊玉佩丟了不就等於我丟了老婆”蘇光光叫道。
  “丟了,再撿回來嘛,以我結婚百年經驗我倒想勸你丟了就丟了,撿回來我寧可往黃河跳了!”老帥哥笑道。
  此時小臭頭嘻笑道:“老帥哥這句話被那小美人釘鞋恰查某聽到,我看她不會用和平理性的方法逼退你這位長老,而是用暴力訴求。”
  老帥哥笑道:“哇!他那個未來的權勢那麼大啊!”
  小臭頭笑道:“族中全是她的死黨,你說呢?”
  老帥哥指蘇光光道:“那他呢?”
  小臭頭道:“他呀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不不錯嘛,紙老虎終於能唬一個人,比我好多了,那人是推?”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嘿嘿笑道:“就是你羅,只要我一提議可會全票通過,逼退你這個大代溝!”
  老帥哥哇哇叫道:“天啊,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嗎?若不是我們這些老大辛苦打拚讓樹成蔭,讓你們好吃好過,你們會有今天?”
  蘇光光笑道:“時代不同了,你們自以為做得很好,卻有許多爛攤子等著我們去收拾,現在的人只會看眼前,那會緬懷以前的豐功偉業!”
  “欸!慘哦!”老帥哥苦笑道。
  慧元真人見他倆你一言,我一句的,自己卻插不上一腳,心中卻有許多事欲請教老帥哥,臉上立現為難之色。
  老帥哥道:“怎麼,你是不是有屁要放?”
  武當慧元真人暗道:“連七八十年前成名的邪派高手消魂子見他也要如老鼠見貓般,看來這位老前輩來頭不小,我看當以晚輩自居!”
  只聽慧元真人苦笑道:“晚輩是想請教前輩對統一教的看法。”
  老帥哥又來個搖頭晃腦道:“子曰:你問我,我問誰,在下飯桶公子對這新鮮玩意統一教不清不楚,如何看法也乎!”
  蘇光光吃吃笑道:“老帥哥總有一天你會被孔子,孟子拉出去幹掉!”
  慧元真人見他倆人又抬起摃來,忙截口道:“就是我們七大聯盟會師于仙霞嶺結束之後,七大掌門便在會場上接到挑戰書,要我們七大聯盟歸順冷血門所創的統一教,當時我們七位掌門人不屑一顧,只當有人搞噱頭便各自回去,哪知今日方知崆峒、點蒼掌門被殺,兩派已落入統一教之手。”
  老帥哥道:“真可惜你把七大門派會師精彩的那一段恰跳過去。”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你想損我?”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被你說中了,看來我是沒戲唱了!”
  此時小臭頭忙道:“別鬧了,看來他們老的不跟老,而小的也不服小,人家可是在問你們正經事!”
  “媽的姑隆!我們跑路族只是來個暫時解散,就有什麼玩意兒的統一教出來搶風頭,想跟我作對!”
  慧元真人忙道:“此次統一教是當今武林黑道中高手,可說邪派空前大結合而江湖中除七大門派稍有聯繫外,其他皆是各自為政有如一盤散沙,近來武林出許多門派幫毀人亡,就連天下第一大幫也化整為零轉入地下活動,武林中江湖正義之士亦是死傷無數!”
  老帥哥道:“子曰:三年一輪,好壞照輪了!”
  “停!”蘇光光叫道:“長老級的,你別再子曰、孟曰、亂亂曰,連民間欲語都成曰了,實在聽了會破病!”
  老帥哥笑道:“那以後再加個帥哥曰好了。”
  此時武當慧元真人忙道:“正如老前輩所言,江湖寂靜太平五十餘年,如今又被野心人士掀起殺劫!”
  老帥哥道:“這叫靜極思動。”
  慧元真人道:“這裡老前輩登高一呼,領導諸雄消弭這血腥風暴!”
  老帥哥道:“老了,我這無名之輩登高一呼,恐怕連蚊子、螞蟻都不來,到時候大的不服,小的九怪,中的有甩,我說法滿臉全豆花!”
  慧元真人忙道:“老前輩太謙了,消魂魔女你一句話無功而走,足見老前輩在江湖中的名頭能使黑道之人聞風喪膽!”
  老帥哥道:“你別用高帽子來拖我下水!”
  慧元真人忙道;“老輩德高望重。”
  老帥哥道:“那你聽過風楓這個人嗎?”
  慧元真人沉思一會兒才道:“他是江湖中人麼?”
  老帥群道:“這就對了,鳳楓是一個一百多年前的成名人物,連你這江湖上前輩級人物都想不起,更不用說別人了,你要我登高一呼,群雄奮起,可會變成登高放屁,群雄躲避,到時你們的武當可真變成武功當舖!”
  武當慧元真人望瞭望武當七子,見長老也想不起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心中感到對自己說些有後悔,真的會變成登高放屁了。
  老帥哥道:“本公子是溜出來玩,可說是被這只小豬哥誘惑的,本公子早已不管江湖事,我只能從旁協助你們,現在統一教以各個擊破的方式蠶食武林各地盤,你們應該發武林貼來一次大團結挽救頹勢。”
  慧元真人一禮道:“老前輩所言甚是,貧道立即廣發武林帖,請各大掌門共商大計。”
  “媽的姑隆,什麼江湖武林,我看改成殺人大屠宰場算了,一波未平又一波又起,小浪不斷,大浪一掀令人膽寒……”
  蘇光光道:“古時候有一條蛇喝酒喝成龍,醉酒之後道出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是人性各階層甘苦最好的寫照!”
  小臭頭忙道:“豬哥老大,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蘇光光道:“餵!小臭頭你能加入跑路族可是靠你顆臭頭,變成我們的軍師,我可不是請你來幫吃,帶花銀子的!”
  老帥哥道:“老大,你別含沙射影好不好,我這跑路族長老是還沒有機會表現才華,可不是白吃白喝的長老。”
  蘇光光笑謔道:“跟著我就要二角找五錢(角五覺悟),把腳底抹油隨時準備溜!”
  老帥哥笑道:“安啦,我以前也是常常跑路,已經跑出心得了!”
  蘇光光吃吃笑道:“你都跑給誰追?”
  老帥哥敲了他一個響頭道:“心知就好還拿出來回鍋炒!”
  小臭頭忙道:“咱們哪時候溜?”
  蘇光光笑:“等衰尾仔半夜溜來,咱們就離開這,到萬劍門找殺千刀、釘鞋,還有冰塊。”
  老帥哥忙道:“萬劍門是什麼東西,好不好玩?”
  小臭頭笑道:“萬劍門成立至今已在百年之久,是一個專集天下名劍、劍術獨豎一格的門派。”
  老帥哥笑道:“這個好!他們有沒有賣門票,讓人參觀天下古名劍。”
  小臭頭笑道:“真可惜,咱們老帥哥沒當他們門主,不然萬劍門可要改名為萬劍博物館。”
  蘇光光嘻笑道:“只可惜你們兩位不能去!”
  “為什麼?”老帥哥,小臭頭齊聲叫道。
  光光道:“依武林局勢,統一教差不控制了江湖上許多幫派才敢向七大門派挑戰!”
  小臭頭點頭道:“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寒,統一教至今那個大教主是何方神聖無人知曉,單單這成名八十多年已消聲匿跡魂魔女重現江湖,就可知統一教的實力令人可怕!”
  蘇光光道:“所以羅,咱們既然在江湖上混,總也要對武林盡一點心意!”
  老帥哥道:“就憑咱們這幾個,不必人家動手,每人吐幾口痰就可把我們淹死!”
  蘇光光道:“所以你們不能跟我去萬劍門,而是以小臭頭的記憶把那些動高強而躲到地洞中的高手找出來,組織一個外族兵團。”
  老帥哥道:“什麼叫外族兵團?”
  蘇光光道:“所謂外族兵團就是不屬於任何門派之人,由老帥哥領導,不露姓名不加入武林聯盟,打擊統一教,讓他們摸不清”外族兵團“底細,我們也來個各個擊破讓統一教疾於奔命!”
  “妙計!如此一來外族兵團不但實力雄厚且行蹤飄忽統一教可夠受的了!好!我老帥哥幹了!當個無名英雄!”老帥哥道。
  蘇光光笑道:“你們就單桃那些統一教厲害的角色鬥,我們跑路族的就揀統一教那些南山貨下手。”
  小臭頭自知身無武功,如與蘇光光在一起倒成了一個不小的包袱,而他跟在老帥哥身邊不但能保命,且可策劃所謂外族兵團的行動,這就是蘇光光的用意。
  半夜時光。
  衰尾仔背著千年桃木劍與蘇光光等人會合後,便分成二批下武當山。
  當蘇光光、衰尾仔施展輕功,奔向萬劍門找心中所受的人途中。
  只聽左邊一大片蘆葦叢中傳出打鬧聲。
  衰尾仔道:“老大,聽這聲音好像是母的在打架!”
  蘇光光笑道:“母的打架才好看,咱們鑽進去看看。”
  兩人悄聲潛行尋聲而去。
  “媽的姑隆!老娘們,咱們又見面了。”蘇光光躲在暗處暗叫道。
  原來蘇光光聽出這淫蕩的獨特笑聲,正是夾著尾巴溜下武當山的銷魂仙子曉甜甜。
  消魂仙子下武當後便遣回鷹杖追魂蔣士元一乾屬下,自個兒回到老窩,帶了二十幾名徒弟出來打野食。
  他們一幹人就躲在官道旁這一大片蘆葦叢中,截殺七大門派的弟子。
  而這位白雪般小姑娘正是神劍仁帝風楓的曾、曾、曾孫女。水龍宮少宮主風倩倩。
  風倩倩沒把太爺請回去,被火山爆發的老太君罵了一頓,她這位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少宮主還未曾被老太君在眾人面前如此訓過。
  風倩倩滿腔委屈躲在房裡哭了一陣,便叫那兩名曾見過那個叫什麼小豬哥歪人的宮女畫出他的肖像。
  這兩名宮女畫畫的功夫,可是啟智班級的,被少宮主逼著畫,總算畫個六分像。蘇光光英俊、可愛的優點全中在畫上。反而是雙眼色迷迷的豬哥樣畫了個十足。
  蘇光光的畫像就掛在牆上當風倩倩的靶子。風倩倩一不高興。就會往他身子射幾把長刀。
  人家是越射氣越消風倩倩是越射越火大,恨不得把那豬哥樣的蘇光光給啃了。
  風倩倩便學起兒時玩意兒,來了個“留書離家出走”,帶著寶劍潛出眾龍宮,找那個誘拐太老爺“今天不回家”的小豬哥害人精算帳。
  當然水龍宮老宮主發現心肝寶貝離家出走,定是又悔又怨“噗噗跳”(生氣跳腳),來個全體總動員找尋少宮主。這下老帥哥當然也會被那母老虎記下一筆帳。
  風倩倩一離開水龍宮怕被老太君派人追了回去,便施展輕功全力奔行。
  風倩倩走了三天,除了吃飯填肚子外不敢稍稍逗留。
  就在她打尖時,聽到奔舊桌之人談起崆峒、點蒼兩位掌門人已被統一教殺了,新立掌門人歸順於統一教,今聽聞風少下一個遭殃的便是武當派。
  風倩倩聽聞此消息,料想太老爺可能會去湊熱鬧,便打定主意往武當而行。
  風倩倩日夜趕路走到了離武當二百里路的官道上時,卻聽到這一大片山坡地二人高的蘆葦叢中傳出了四名大漢的叫聲。
  風倩倩初出江湖又不懂世事,哪聽得出這種很似痛苦又很快樂的哀號聲。
  風倩倩好奇心一起,心中暗道:“太爺說學武功不僅健身且可保護好人打壞人,我何不去看個究竟,如果是強盜殺人搶劫,那我可就變成俠女了,到時連老太君也會誇我幾句。”
  風倩倩打定主意潛入中心,滿腦子幻想著俠女英姿,哪知她浙漸踏人危險處。
  當她伏身於地上撥開草叢一看,不禁嚇得問“啊”了一聲叫了出來。
  原來就在蘆葦中被劈開二丈方回的空地上。有四五名大漢全身赤裸裸地躺地上。
  而圍在他們周圍的有十幾名全身脫得精光的妖女。
  鳳倩倩再笨也知道這堆人在做什麼。
  風倩倩的那一聲驚叫,哪逃得過地一旁的消魂仙子耳目。
  消魂仙子往前一躍,巳躍到風倩倩滿瞼通紅轉身上出半步的身前。
  “唷!好一個標致的小姑娘,真是人見人愛,人見人憐!”消魂仙子笑道。
  消魂仙子這一說,十幾名閒著沒事的妖女已奔了過來將風倩倩圍在中央。
  風倩倩見她們這不知廉恥的穿著打扮,又羞又窘,忙抽出寶劍道:“你們不要過來!”
  消魂仙子聽到她那天生的嗲聲,哈哈大笑道:“唷!小姑娘你這聲音可會迷死天下男人的!”
  “小心,看劍!”風傅傅還客氣地口說警語。才一劍刺向消魂仙子前胸,想逼退她以便脫身。
  “當”一聲。
  只見風倩倩手小寶劍被消魂仙子手指一彈。已飛出蘆葦叢在中空中閃著亮光掉落十丈之外的草叢中。
  風倩倩極想衝出重圍,哪想到她一出拳或一拍掌,消魂仙子就用前胸那兩塊肉迎迎上去。害得風倩倩驚叫連連,趕忙縮手後退。
  風倩倩就這樣不知不覺從五丈外走列空地上。
  風倩倩腳下個不穩連旋身定住自個身形,又反手掩眼驚叫起來。
  此時潛行到十丈外的蘇光光兩人知道是消魂仙子,便停住身形不敢靠近。
  只聽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姑娘小天生麗質,加上你那世上少的嗲音,真是我們百年難得一見奇才,只要你肯拜我為師,我包準你不出十年必會名動江湖,成為我飄仙門的少掌門人!”
  “妖婦,你休想我去拜你為師,快放我走!”風倩倩嬌怒道。
  “媽的姑隆,聽這聲音這麼嗲,聽得我飄飄欲仙連骨頭都酥軟了!”
  蘇光光與衰尾交仔換了個眼色,兩個都會心一笑。
  “老大,我們要怎麼辦?”衰尾仔用內力傳音。
  蘇光光傳音道:“我看那個姑娘八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咱們多待一陣子看看,想點辦法,如需要的話咱們再衝過去救人!”
  衰尾仔傳音道:“這麼麻煩,咱們倆一個東,一個西,救了人往草叢裡藏,跟她玩捉迷臧迷戲。”
  蘇光光敲了他一下,傳音道:“咱們兩人武功加起來或許還夠與那老妖女一拚,但她的人可不是木頭人,會站在那兒看戲!”
  此時風倩倩突然旋易撿起一支大漢衣服旁的長劍叫道:“你們再來,我就跟你們拚了!”
  消魂仙子哈哈笑道:“小娘子,你還不死心,既然你要玩,本仙子就叫人陪你玩玩,我倒要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此時已有三名妖女上前去。拿出五顏六色鮮豔花彩帶,右手持帶,左手握著一把一尺二寸小的劍圍攻著風倩倩。
  蘇光光兩人已聽到金鐵相觸之聲及消魂仙子笑道:“不准傷著了找這未來的寶貝徒弟!”
  “哼!我就是死也不當你的徒弟!”
  此時蘇光光拉了拉衰尾仔又走出了十丈才低聲道:“看來我們要拚一拚了!”
  哀尾仔道:“怎麼拚法?”
  蘇光光抓起地上的枯草道:“用火攻。”
  說著便伸手一抓,將四周易燃的枯草綁在一起,又從身上拿出一只小布袋。
  蘇光光打開袋口將磷粉灑在枯草上道:“等會你拿這袋磷粉繞到對面去,像我這般提起個草球,再將磷粉灑在枯草上。”
  衰尾仔幫蘇光光做了幾個草球後拿著磷粉繞到那頭等蘇光光發令而攻。
  蘇光光帶四五個草球綁在腰帶上又潛回原處,便聽見消魂仙子道:“小妮子真不錯”
  “老妖婦要你管!”風倩倩叫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兩個下去,把她的衣服給我剝了,不准傷人!”消魂仙子道。
  風倩倩展開老太君的分光劍法來配合著“猿躍狼撲”身法。應付三名妖女手中彩帶及短劍還有反擊的能力。
  如今又躍入兩名長女。情形馬上改觀,只見五名妖女進退閃躍中似帶一定尺度一種似有似無的陣式。
  風倩倩只覺漫天都是彩帶鮮豔的幻影,耳中盡是刺耳的汗笑聲,擾得她心神不寧,幻影重生。
  十丈外的蘇光光在一聲笑聲中,已聽得衣帛撕裂的脆響。
  “住手!”消魂仙子笑道。
  “你們不要撕我的衣服!”只聽風倩倩失聲哭叫道。
  消魂仙子走向縮在一旁雙手緊拉著一件千瘡百孔的銀白破衣,哭的傷心的風倩倩笑道:
  “咱們都是女人,裸體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只聽風情情只顧著哭,也不答話,便聽消魂仙子噴噴有聲道:“肌色白如玉,只可惜太單薄少了幾斤肉,不然可就十全十美!”
  此時一名妖女落笑道:“師父,剛才如叫大師姐留下個男人讓她嘗嘗甜頭,你就不用這麼費事,說不定她一嘗到甜頭可就……”
  空地上爆出了妖女的盪笑聲。
  突聽風倩倩叫道:“你們都給找走開,否則水龍宮老太君不饒你們!”
  “水龍宮!老太君!那不就是老帥哥的窩……”蘇光光聞言驚叫道。
  只聽到一片嬌笑聲中,消魂仙子止笑急道:“你是水龍宮神醫婆的什麼人?”
  此時十幾名妖女聽見仙子的急喝聲,忙都止住了笑,想必水龍宮之名使他們有所忌彈。
  “我是水龍宮少宮主風倩倩,神醫婆是我老太君!”風倩倩見消魂仙子似很怕老太君,便想用老君名頭唬她,自己才有逃生之機。“哈!哈!哈……”消魂仙子仰天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你那老不死爺爺把我攆下武當,壞了我的名頭,我才想找算帳,如今來個小的,只要你落入我的手掌中當人質,相信神劍仁帝、神醫婆再也不敢與我作對,那本仙子的桃淫掌可要雄霸天下,無人能解,到時今天下男人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原來她就是老帥哥的寶貝孫女,怪不得老帥哥怕她的嗲功、撒嬌功!”蘇光光暗笑道。
  “完了這下計劃可要改變了,我不先衝下去不行了!”光光叫苦道。
  原來他要衰尾仔跟他心中默數到一百兩人同時衝出救人後各自散開,到萬劍門會合……。
  “來人啊,將這名丫頭押回飄仙門囚禁!”消魂仙子哈哈大笑道。
  “媽的姑隆,才數到八十八你們就要跳車,看來只有拚了!”蘇光光暗叫道。
  “來不及了!衰尾仔衝啊!”
  只見蘇光光點燃四周枯草抓起兩個火球,身形拔空丈、往空地上丟去。
  消魂仙子驚愕仰頭之際,火球已往她面門射到。
  消魂子冷哼一聲一掌拍出,不料掌勁未到,兩顆火球轟然爆開來。
  饒是消魂仙子躲得快,身子薄紗頭髮碰到爆開火苗已被點燃,二十幾名愣在當場不知死活的妖女,等火上身子驚叫連連,雞飛狗跳在地一打滾,想撲滅衣物上火苗。
  兩顆火球爆開落地後,便將空地上枯草引燃,再加上妖女慘叫地又引燃周身枯草,剎時空地上濃煙四起,燒得猛烈。蘇光光只見消魂仙子厲吼一聲,飛身躍來。忙氣沉丹田鑽入蘆葦中,將草火球點燃丟向蘆葦草。
  風勢助長火勢,只見被點燃的枯草竄燒濕的蘆葦形成濃煙,高有一丈的大火。
  消魂仙子躍到之時,已慢了一步讓蘇光光躲入密密麻麻草叢中不見人影。
  在四周高溫之下,消魂仙子及二十幾名妖女身一的薄紗被大火一烤,全緊貼身上,燙得她們哇哇大叫。
  此時草叢中衝出一條人影,兩名站在風倩倩身旁正跳叫著,脫去身上薄紗之際的妖女,還未看清來人面目,腹部各中了一掌,倒飛出去一丈外掉人火海中,哇哇大叫地滾著。
  蘇光光笑道:“這火烤老母雞滋味不錯吧!”
  蘇光光一見風倩倩還拉著一件火衣覆身,忙用力將她身上的破火衣拉去。
  蘇光光心中驚叫一聲“哇?怎麼她身上光溜溜的?”
  蘇光光自知身陷險地,不容他猶豫,忙將外袍披在風倩倩身上,拉著她的手腕道:“快走!”
  “不行!我的穴道被製功力盡失……”風倩倩叫道。此刻蘇光光已聽得後頭消魂仙子冷笑道:“想走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就在蘇光光聽得一聲“噫”鑽入耳中之時,只覺背後似被箭矢射中般穿透右胸。
  “嗯”了一聲。
  蘇光光硬吞下胸口翻湧而來的鮮血,順勢往前一撲撞到風倩倩身。
  蘇光光這一撲可不是亂撲的,只見他右手一碰上風倩倩的腰上,便拉著她雙腳,大喝一聲,施出猿躍身法抱著風倩倩身形躍起二丈。
  此刻消魂仙子一件博紗已燒黏於肌上,有如綽入臭水溝般身上黑點斑斑,她那寶貝頭髮也已燒去一小半,長髮 散又冒煙,如同垃圾鬼般,狼狽至極。
  “小豬哥!快走!”
  蘇光光身形躍高二丈之際,消魂仙子也已如影而至,一掌拍向蘇光光後腰。
  剛好哀尾仔趕到,大喝一聲,雙掌一拍,不要命地撲向消魂仙子以掩護蘇光光逃走。
  “篷”一聲。
  消魂仙子身在半空見左旁渾厚掌勁擊來,忙側身躍高六尺,長指一彈,射向衰尾仔。
  哀尾仔掌勁碰到指勁,只覺各掌心有如被針刺入一般。忙模腰一閃,掉入了熊熊大火中。
  衰尾仔的突襲,將蘇光光從鬼門關拉回來。
  原來消魂仙子以一對二內力一分為二,指勁逼退衰尾仔,右掌虛空一按,只是功力已大折扣。
  “哇!”一聲長叫,鮮血噴到光光前胸。
  蘇光光只覺從風倩倩身上一股拳勁傳來,擊在右肩上。震動了被指勁穿透的右胸,一口鮮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身子有如斷線風箏般,掉落一片火海之中。
  消魂仙子見兩人中掌掉人火海中不見蹤影,而大火已燃燒兇猛,再不走可要逃不出去,不禁怒道:小豬哥,你給我記住!快退!
  剎時間二十幾名被燒得體無完膚的妖女在消魂仙子用掌勁劈出火巷下,施展輕功光著屁股逃之夭夭。
  消魂仙子時運不佳,重出江湖未選個黃道吉日,兩次吃敗仗,尤其這戰更臭,如傳出江湖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風倩倩被消魂仙子隔空傳入掌勁打中後腰,便已昏了去。
  蘇光光摃著風倩倩好似摃豬一般,摔入大火中後便往前而衝。
  蘇光光求生的意志使他整個人變成麻木人般只顧逃使他衝出一大片蘆葦叢往前面一座茂盛山林衝去。
  “噗通”一聲。
  “哇!”蘇光光驚叫退。
  原來蘇光光神智不清摃著風倩倩衝入了茂盛山林之中,跌倒了又爬起繼續跑,就這樣跌跌爬爬,對眼前嘩啦啦大響的瀑布潭水卻視而不見,一腳踏空,跌入了水池之中。
  冰冷的淡水將蘇光光掠回了現世。蘇光光這才手忙腳亂地抱起差點被溪水衝走的風倩倩爬上岸邊仰躺著喘息。
  媽的姑隆,這次是我有史以來跑路跑得最狼狽的一次。
  蘇光光口是自喃著,忍痛將身上那件燒焦的在服脫去,方才他一腳踩入水池中,全身沾滿了炭泥又腫起了水泡,好擬躍進臭水溝爬起來似的,全身髒兮兮,且一滴滴黑水還往身上滴。
  “哇!好哩佳在,這條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不怕火,不然我那黑草可要像我頭髮一樣完蛋了,要是傷到小雞雞看我怎麼向蘇家列祖列宗交待!”蘇光光邊止往不斷湧出血的右胸,還邊自我嘲諷一番。
  蘇光光又笑道:“看來那些老查某妖精也不好受,只是我右胸被她指勁穿了個小孔,有點不合算。”
  蘇光光跳入水池中,咬牙切齒地洗著身上炭泥,看他那種表情,大有人今生不敢洗澡了。
  蘇光光在河岸邊割了幾片香蕉葉,想蓋在風倩倩光溜溜的身上。
  “不對,我不幫她洗洗,萬一她身上的水泡破了沾了炭泥,那可就難好了。”
  只見風倩倩也是髒兮兮的,一頭長發燒得能算個短髮,還有毛就算不錯了,腿上也是水泡多多。
  蘇光光笑道:“你呀現在可真正美的冒泡。”
  蘇光光抱著她躍入池中,小心翼翼地將她頭髮、身上的炭泥洗淨。
  蘇光光看著風倩倩美麗的胴體,看得有點心猿意馬,丹田中一股熱直往上冒,蘇光光打了自己一巴掌,將全身浸入冰涼水消去熱氣後,閉著眼睛將風倩倩抱上岸放在鋪著香蕉葉的樹下。
  蘇光光將香蕉葉蓋在她身上時,手背卻觸到她的肌膚,不禁叫道:“奇怪,她身上怎麼那麼燙!”
  蘇光光才在倒臥的風倩倩後腰上發現一個五指掌印,不禁道:“奇怪,哪有中掌地方全呈現粉紅色,這老妖婦到底練的什麼毒掌法?”
  蘇光光忙咬破手指頭,將自己體中能解百毒的鐵蓮花血液滴了幾滴在風倩倩口中。
  經了片刻。不但風倩倩後腰粉紅色掌未退連全身紅了起來。呼吸也隨之急促。
  “媽的姑隆,這是什麼掌法,看來只好把她浸人淡水中!”蘇光光暗道。
  其實此時蘇光光也覺得全身燥熱起來,丹田那股莫名熱力直往全身遊走,雙眼越發捨不得離開風倩倩身上。
  “嘩!”一聲。
  蘇光光所起風倩倩雙雙躍入水中,讓冰冷溪水衝醒自已神智。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
  只見蘇光光運氣強壓腹中那股熱氣,全身發抖起來。
  就在蘇光光抱著風倩倩躍入溪水時,風倩倩身上被製的穴道,已被腹中那股熱氣衝開。
  風倩倩也是偷看了眼前那少年郎一眼後,體中那股熱氣立即更熱,忙也運氣調息。
  風倩倩自小跟在曾、曾、曾奶奶老太君身邊,她的醫術比她的武功好上好幾倍,此時才想起老太君說過,天下有一種奇淫掌勁,乃是用天下奇淫的桃花紅浸泡全身,使桃花紅溶於體中。
  “難道我中的是桃紅掌。對了,她們是飄仙門的人。消魂女魔不就是飄仙門掌門!”風倩倩驚叫道。
  原來消魂仙子的桃紅中並不是專門劇毒,而是激發起人體慾望興奮的增強體力催藥劑所以“鐵蓮花”發揮不了解毒的作用。
  風倩倩知道“桃紅掌”,如只嗅掌中的香氣還能使全身浸在陳年老熱醋中,將這毒隨汗水逼出,如中了掌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吞下解藥大瀉一天就會好了,另一條就是找個異性,陰陽調和淫毒立解。
  蘇光光經二次蛻變內力深厚,加上冰涼的淡水沖洗之下,還能控制自己。
  然而風倩倩可就不同了,本是還能閉著眼,再來是緊閉看的眼皮露出一條細縫。看著眼前這位英俊的少年郎。隨後不知不覺睜大了眼睛,噴火似的盯著蘇光光,呼吸已急促了起來。
  到這地步,她體內淫毒已是壓抑不住了,好似只要男的就好。
  只是那少年獨有的忍熬還沒幻滅,使得風倩倩看不出什麼路數。
  無巧不巧蘇光光強忍痛苦稍微動了一下,手臂碰到了風倩倩的手臂。
  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乾柴碰上烈火,一拍即合。
  “餵!別哭了好不好。我十八年青春這下全毀在你的手中,應該哭的是我!”蘇光光叫道。
  只見風倩倩縮在香蕉葉下暗暗流著眼淚,無以應對,只因為她還記得是自己控制不住慾火撲了過去。還把人家抱上岸來的。
  “餵!聽說你們水龍宮那個老太爺也是被你老太君強抱失身的啊!”蘇光光無話找話。
  風倩倩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常跟我說起他那段光榮歷史。”
  “光榮歷史?”風倩倩道。
  “是啊!老帥哥說他自己長得太英俊才會被女人欺,使他終身顏面盡失。”蘇光光哈哈笑道,很滿意自己暗編亂蓋的說詞。
  “你口中的老帥哥是誰?”風倩倩忙問道。
  “還有誰,當然就是水龍宮的老太爺神劍仁帝風楓先先!”蘇光光笑道。
  此時風倩倩憶起中掌一剎那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小豬哥快逃!”而老太爺不就是跟小豬哥玩很不想回宮嗎?
  風倩倩忙問道:“你就是小豬哥?”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
  “我老太爺呢?”風倩倩問道。
  “哇!你……你……快蹲下,”蘇光光十指九縫掩在眼上叫道。
  風倩倩一激動,忘了她還是光溜溜地叫著便站了起來,忘了拉香蕉葉蔽體。
  風倩倩驚叫一聲趕忙蹲了下去,拉起香蕉葉人又哭了起來。
  “剛才好好的你怎麼又哭了,欸!真煩啊!”蘇光光苦著臉嘆道。
  “現在怎麼辦?”風倩倩哭了一會兒說道。
  蘇光光見她不哭,籲了一口氣道:“咱們只好等到天黑用這香蕉葉蔽體,跑去偷衣服穿了。”
  “我不是說這個。”風倩倩滿臉通紅道。
  “不然你說哪個?”蘇光光故意假仙道。
  我是說……說……我們……我們的事!風倩倩低聲道。
  我倆有什麼事?蘇光光笑問道。
  “哇!”一聲,風倩倩又哭了起來。
  “媽的姑隆!要哭大家一起來哭,我又不會哭輸你!”
  “哇!”的一聲,蘇光光更大聲地哭出來,且哭得淒慘,有如唱歌仔戲般,聲淚俱下。
  過了好一陣子,只見風倩倩眼著大眼仰看著已哭得聲音都啞了,身子不住打顫的蘇光光。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鳳倩倩嬌嗲道。
  “我怎能不哭,我一想到十八歲的青春破功了,且會被你老太君剝皮,你說我歹命不歹命!”蘇光光哭道。
  風倩傅臉一紅低聲道:“算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求老太君成……成全我們……”
  蘇光光忙道:“你是說要跟我成親?”
  風倩倩的臉更紅,再也不敢看蘇光光一眼,低聲道:“事已至此,我不是嫁給你就是死!”
  蘇光光道:“這樣也是有人會剝我的皮!”
  風倩倩忙問道:“誰?”
  蘇光光道:“我那個三吻定終身,未來的大老婆,萬劍門玉女劍使釘鞋小美人孫麗麗!”
  風倩倩聞言道:“你已有未婚妻!”蘇光光點頭道:“就是這樣才麻煩!”
  風倩倩猶豫著低首垂思,才道:“要是孫姐姐能容得下我,我願當小的!”
  蘇光光大嘆道:“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哇!你幹什麼!”風倩倩大叫著。將香蕉葉拉到頭上掩起雙眼。
  原來此時蘇光光站了起來脫下那件他倆唯一僅有的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
  夜半時分。
  兩人擁抱著睡了個香甜又綺麗的好覺。
  “老婆!別偷懶了,咱們得去找件衣服穿,趕去會合衰尾仔他們!”蘇光光搖著風倩倩道。
  此時蘇光光把那件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拿了過去道:“你穿上!”
  “不要!”風倩倩叫道。
  “為什麼?”蘇光光問道。
  “那是你的褲子,人家穿起來會……會不習慣!”風倩倩低聲道。
  蘇光光笑謔道:“不習慣也要穿,我可不要小豬母光著屁股出去招搖!”
  風倩倩“哎呀”一聲,捏著粉拳槌蘇光光,蘇光光就翹起指頭要搔她癢,兩人扭抱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山林間盡足風倩倩尖笑聲與蘇光光的大笑聲。
  最後風倩倩笑得全身無力喘息著,被蘇光光強制執行硬穿起那件魚皮褲。
  風倩倩一穿起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換成小豬哥笑得抽腸,滿地打滾。
  “咦!你在幹嘛?”風倩倩問道。
  只見蘇光光割了一堆草放在身旁。兩手正忙著說道:“我連僅有的一件褲子都讓你穿了,總不能換我光著屁股出去招搖吧!”
  風倩倩依偎在他身旁看著小豬哥一雙巧手能搞出什麼東西來。
  蘇光光說:“好了,倩倩你把眼睛閉起來,我叫你張開再張開!你就能看見世界最標準的男模特兒的服裝展!”
  風倩倩笑著把雙眼閉亡,不然這個小豬哥老公不知又要想什麼點子整她。
  “好了!你看我編織的功夫不錯吧!”蘇光光穿著草褲在風倩倩面前走來走去。又躍又跳的!
  “噗”一聲,風倩倩看了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媽的姑隆,人家一代大俠李不屈編葉葉裝給別人穿。而我小豬哥卻編草草裝給自己穿!”
  只見蘇光光、風倩倩身上綁著長草,遠遠望去好似一捆稻草般,從山林奔出,向遠方一微弱燈光處奔去。
  蘇光光溜進一家農舍,偷了兩件衣服與風情情換上後才往萬劍門去。
  “小豬哥,你我沒有留銀子給人家?”風倩倩邊走邊問。
  蘇光光道:“我身上被燒得光光的,只剩下這個瓶子,我拿什麼給人家!”
  蘇光光拿著一個酒壺罐晃著,風倩倩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蘇光光笑道:“這是整人的東西,將來不知誰會倒楣來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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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躲在床下窺春光

  “到底什麼東西嘛,這麼神秘!”風倩倩追問道。
  蘇光光嘻笑道:“這玩意兒還讓我贏了你曾、曾、曾爺爺老帥哥,賞了他一腳!”
  原來蘇光光手中的瓶子,就是裝著鮮紅金絲的吸血水蛭、蘇光光在那場大火中,僅剩的就只有這瓶子了。
  蘇光光轉換話題道:“你放心,我不是賊,我偷了那對窮夫婦的衣服時留下一張字條,寫著日後必當限時掛號寄銀子還給他們。”
  萬劍門。
  千丈陡峭的山壁下,就聽到蘇光光大叫道:“殺千刀的、衰尾仔。我來了!”
  “奇怪,怎麼沒入呢!”蘇光光兩人立在山腳下的小屋找了一陣子道。
  只見草屋外的竹籬芭已腐化倒塌,角落葬著萬刀門殺萬刀的土丘已從中裂成個凹坑,四周雜草叢生,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蘇光光見草屋中灰塵蜘蛛網滿布,桌椅零亂,道:“不可能,殺千刀與萬劍門雖有點淵源,但他絕不會上萬劍門借住!”
  風倩倩道:“也許殺千刀他們沒回來過!”
  蘇光光搖頭道:“武當掌門慧元真人已說過,衰尾仔他們被擒由師門領回,且萬劍門門主派了金重劍使把小美人、殺千刀、冰塊都帶回萬劍門了。”
  風情倩道:“在這兒瞎猜也沒有用,咱們上萬劍一問便知道。”
  蘇光光道:“問是要問,只不過這兒曾經有過打鬥的跡象,我總預感到事情不大對勁!”
  此時屋外傳來大笑聲道:“不錯,是不大對勁!”
  蘇光光一驚忙拉著風情倩奔出屋外,只見一名約六旬老者帶領著二十幾名紅衣大漢立在屋外院中。
  “尖鼻子咱們又見面了!”蘇光光兇道。
  來人正是鷹杖追魂蔣士元,統一教的大護法。
  蔣士元一怔道:“小子,我們見過?”
  蘇光光笑道:“你在武當派屁也沒放一個就夾著尾巴溜了,沒嘗到齊天大聖用棍棒敲頭的滋味。”
  “哼!原來你就是在武當搗蛋的那小子!”蔣士元哼聲道。
  蘇光光嘻笑道:“你呀連後知後覺都沾不上邊,簡直是不知不覺。怪不得你在統一教只是個小奴力。”“聽聞小豬哥蘇光光伶牙俐齒,今日所見果然不錯,你的保命窄符神劍可帶呢?”蔣土元探問道。
  “快了!他在那個角落解大號,等一下就出來了!”蘇光光笑道。
  只聽蔣土元哈哈大笑道:“臭蓋也要有點本錢,打從你兩在五十裡外而來,你倆一舉一動早已有我們監視之中。”
  蘇光光笑道:“那你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蔣士元哈哈大笑道:“本護法是想試探你老不老實。”
  蘇光光笑道:“我只有挑糞的時候最老實,不像你還會偷嘗一口!”
  鷹杖追魂打從一開始與蘇光光對話便到處吃癟,只見他一臉怒容,可知他恨不得撕爛蘇光光那張小嘴。
  蘇光光心中暗道:“這下可完了,來個自投羅網,我的內傷未曾治療,如使出千魔手也許可衝出逃命,現在多一個倩倩可就難了!”
  此時鷹杖追魂哼聲道:“你倆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本護法親自出馬?”
  蘇光光暗運僅存的三成功力笑道:“你說呢?”
  蔣土元哈哈一笑,手臂向上指著蘇光光後方道:“你要是逃了,恐怕你們跑路旅的兩位朋友可就沒命了!”
  蘇光光抬頭向上一望,不禁暗暗叫苦不已。
  只見在百丈高的山壁沿上,突出一支二丈竹竿,竹竿上有的子被綁吊著的朱承戒。
  蔣土元哈哈大笑道:“你要是看不清楚.我可以為你介紹……”
  蘇光光道:“多謝你的雞婆,他雖然沒有你那難看的尖鼻子,我還可以認出他!”
  “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鷹杖追魂怒道。
  蘇光光兩手一攤道:“沒辦法我就是這個個性,我不喜歡自己動手,不綁就算了,不怕我就快來綁,別再漏氣下去,讓你的手下有你這統領而見笑死了(慚愧)!”
  鷹杖追魂身形一閃,瞬間已到蘇光光身旁,出手一點製住蘇光光、風倩倩的穴道,封住他倆武功。
  蔣土元正待說話之際,蘇光光已笑道:“不用你交待,我已知這是你娼雞獨門點穴法,我甭想用內力衝穴,不然只有自討苦吃!”
  鷹杖追魂聞之氣得七竅生煙,在蘇光光屁股踢了一腳,怒吼道:“來人啊,帶走!”
  這一腳踢得蘇光光痛得趴在地上,風倩倩想蹲下扶他起來之際,已被二名大漢抓住,將他兩人押走。
  只見十名大漢拖著蘇光光兩人走入秘道中,來到了萬劍門大殿堂。
  “是你!”蘇光光抬頭見著高坐平台上大椅之人,不禁驚叫出聲。
  “小豬哥,你很意外吧!”坐在大椅上年輕人笑道。
  原來此人就是上少林寺領孫麗麗、殺千刀回萬劍門的金童劍使錢青。
  蘇光光笑:“的確很意外,白門主瞎了眼睛信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錢青怒哼一聲,從平台躍下,摑了蘇光光兩巴掌又躍回座上。
  “耶!被狗巴到(摑到)實在有夠衰!”蘇光光叫著吐出一口血。
  錢青哼聲道:“要不是你的出現,破壞我與孫麗麗青梅竹馬的感情,我也不會因此快坐當上門主之位!”
  原來錢青自小與孫麗麗一起練習武功,早已喜歡上孫麗麗,他曾多次表明愛慕之意,卻被孫麗麗回絕,那想到孫麗麗回鄉一趟帶來了蘇光光,使他希望破滅,不由得滿腹妒火。
  由愛轉成恨又是極端的人,多次藉酒裝瘋大吵大鬧,震怒了白門主,將他軟禁于萬劍門,卻使他偷溜了出去而結交了統一教之人。
  就在統一教教唆之下,回到萬劍門下毒,又打開上峰秘道。
  萬劍門就在這一夜之間精英盡失,白門主中毒被殺,換成錢青這傀儡門主。
  蘇光光忙道:“孫麗麗人呢?”
  錢青哈哈大笑道:“囚犯就等著二教主替我與孫麗麗成親,我會留你一口氣在,看到這精彩的一幕!”
  蘇光光哼笑道:“希望你不要後悔就好!”
  錢青哈哈大笑道:“現在你們跑路族就剩下一個衰仔道人還沒到,我會讓你們一同到地府去比較有伴。”
  “來人啊!將他倆押入石牢中!”錢青下令道。
  石牢厚門用機關打開。
  蘇光光有如空中飛人般,被一名大漢用踢的飛進石牢,撞上堅硬石牆再掉了下來,而風倩倩只是被一推,便撲倒在地。
  石牢在一陣隆隆聲中又密合。
  風倩情已叫著:“小豬哥你在哪兒?”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石牢中傳出聲音道:“我們老大昏倒在我懷裡快把我壓扁了!”
  風倩倩忙道:“你是殺千刀大哥?”
  殺千刀苦笑道:“不錯,請問姑娘是誰,怎會與我們豬哥幫主一同被囚?”
  “她叫風倩倩,是我小老婆!”蘇光光痛苦地道。
  “老大,你這張嘴一定讓你多受很多苦吧!”朱承戒笑道。
  “沒辦法,老毛病改不了,不消遣人家幾句,憋在心裡挺難受的!”蘇光光笑道。
  “你就是這樣。人家給你使眼色,你都不知避諱!”風倩倩叫道。
  “老大,你躺夠了沒,我被關在此已瘦得皮包骨了,你還賴著不起來!”殺千刀叫道。
  “你就同情我被打得遍體麟傷,讓我多躺一會吧!雖然你的骨頭硬了些,我還是可以忍耐!”蘇光光嘻笑道。
  “哎唷!”蘇光光叫道。
  “怎麼了!”風倩情驚叫道,摸著地板爬了過去。
  “沒什麼,我們老大一個翻身,從沙發床上摔下來了!”殺千刀笑謔道。
  “真搞不懂你們,被關在石牢中還有心情打鬧著!”風倩倩依在蘇光光旁道。
  “好了,現在咱們時間多的是,你先說你的故事!”蘇光光道。
  朱承戒嘆了一聲道:“你有沒有手帕?”
  蘇光光嘻笑道:“別來這套,如我身上有手帕不會拿來抆淚,而是塞你的屁股。”
  風情倩低叱道:“沒衛生!”
  朱承戒笑:“你還是留著吧,這是皇帝套房一天只供應一次清水,餓你個十幾天,我看手帕你也吃得下。”
  “什麼?只供應清水!”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道:“統一教那個鼻子尖尖的;鬍子翹翹的,手上還拿著一根鷹杖的人用兒的獨門點穴法封住了武功,我早已用天竺伸功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打通了,只是我餓得全身脫力,這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媽的姑隆,這麼說來你根本就沒有離開這間石牢?”蘇光光叫道。
  “離開?他們為了抓我被我殺了十幾名教徒,最後將孫麗麗吊在百丈高崖突出的竹竿上,我才不得不棄械投降,打從一進來至今,你是使他們唯一打開石牢的一次!”朱承戒道。
  “媽的姑隆,我被騙了,原來吊在竹竿上的不是你!”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呵呵笑道:“難得你有被騙的時候,只是他這一招實在夠精的,百丈高的崖人只有一個小黑點,再加上他們一恐嚇,還敢冒這個險嗎?”
  於是蘇光光也把從仙霞嶺桃崖後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害得風倩倩無地自容。
  朱承戒聽完後,笑道:“要是咱們能一起逃出去,我可以有好戲看了!”
  此時風倩倩聞言卻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蘇光光問道。
  風倩倩說道:“聽殺千刀大哥這麼一說,孫姐姐定不會接納我了!”
  朱承戒一驚忙道:“二大嫂你別誤會,我那未來的大嫂不是蠻橫無理的人,我只是開開你小豬哥的玩笑,再說倒霉只是老大一人,我保證孫麗麗會待你如親妹妹般。”
  “聽到沒有,我快被你害得七哭八笑了,該哭的是我你還好意思哭!”
  此時風倩倩才破涕為笑,淚水可是白流了。
  朱承戒笑道:“大嫂,我們兄弟開玩笑慣了,有些事你可別當真!”
  蘇光光笑道:“這叫訓練不夠,默契不夠,還待加強!”
  “哼!誰說默契不夠,我打從被圍不都聽你的話,一句話也沒說!”風倩倩撒嬌嗲聲嗲氣地說。
  “你那嗲聲一開口,保證被人請到豪華套房去,到時被那些豬哥發現你臉上是涂上易害膏,你呀連骨頭都會被啃了!”蘇光光笑道。
  蘇光光又道:“唯今之計,我先將被封穴道打通,再想法脫困。”
  朱承戒嘆道:“除非人變成臭蟲或蟑螂從石縫中擠出去,否則你休想打開這皇帝套房的萬斤石門。”
  蘇光光嘻笑道:“自然有人會幫我們開門的!”
  朱承成笑謔道:“你哈死算了!”
  蘇光光忙打坐調息,使出“蛻變神功”,導引體內真氣往受製穴道衝去。
  且說哀尾仔為救蘇光光,被消魂仙子指勁射中掌心之後。掉入熊能大火中也是被燒得體無全膚,躲在鄉間草屋中養好傷,才往萬劍門而去。
  “哇塞烏龍咚!怎麼萬劍門統一白色制服改成鮮紅色!”衰尾仔躲在一棵大樹下暗叫道。
  衰尾仔的狗屎運特別好,統一教在萬劍門方圓十里布下層層暗哨、明哨,目的就是要抓跑路族最後一名尚未落網的衰尾仔。
  哪知就在衰尾仔接近第一個暗哨時,統一教手下因一泡尿憋得難受,便從隱密處跑出來輕鬆一下,那知被眼尖的衰尾仔撞見。
  那個媽的阿霸老大,不知來了沒,我得要費點心思去探不可!”衰尾仔心中想著,便不敢冒然前進,躲在大樹上養神。
  袁尾仔等到月兒娘娘喚他起床辦事才換上一套夜行勁裝,展開輕勸疾躍往殺千刀所住的草屋而去。
  短短的十裡路衰尾仔好似老牛拖車般費了一夜時光,東方露白才潛行至殺千刀所住的草屋屋頂上。
  衰尾仔看看天色已是不宜行動,使移來一些屋頂上的茅草,將自己身子蓋住睡起了大頭覺。
  “餵!交班了!”
  衰尾仔拔開草中細縫往上望去,便見一名大漢帶領著五六十名手下,來到了草屋空地上喊著。
  隨之只聽到哈欠連連不斷,只見草屋四周有的從已挖成中空的大樹中走出,有的掀開草皮從地穴中爬了出來,共計五名。
  就在那名領頭大漢注視之下,五名人手已交換任務,那名帶頭大漢叮囑了幾句,便帶著一夜未睡的人手返回萬劍門。
  衰尾仔靈機一動,拿起一旁壓草的防風大石往那左方二丈外草堆丟了過麼。
  “篤”的一聲。
  便聽躲在地洞裡的一名大漢掀開偽裝草皮對旁邊大漢叫:“阿狗,頭兒一走你又想玩了!敢用石頭丟我?”
  只見一棵二人抱的中空大樹也推開小門,一名大漢跑了出來道:“你見鬼了,我躲在裡面睡覺,誰用石頭砸你?”
  “哈!不打自招竟敢睡覺、這不是不打自招了!”那名尖嘴凸眼大漢從地洞中走了出來與那名大漢坐在大樹下聊了起來。
  此時另有一名大漢也從大樹上爬了下來,斥聲叫道:“你們守衛,你倆在幹什麼?”
  只見那名大漢斥聲叫著,卻一臉笑意也坐了下去。
  那名叫阿狗的大漢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酒袋自個喝了一口,遞給左邊大漢道:“***。
  他們在裡面吃香喝辣的,咱們卻在這兒餵蚊子,來阿義喝一口!”
  那名被喚阿義的接過酒袋,喝了一口,將酒袋送給那名從大樹上下來的大漢,哈了一聲才道:“認命點,誰叫咱們武功不濟,只好被派來這裡了!”
  “***,咱們大夜班,小夜班的輪,已輪了三天了,連只蒼蠅也沒來!”被喚阿狗的道。
  阿狗左邊的大漢抹了抹嘴道:“我聽組長說,咱們只再抓住跑路族那一名衰尾仔道人就可以撤崗了。”
  衰尾仔聞言,心中驚道:“糟了,老大他們全進入籠子裡蹲了!”
  此時阿狗又道:“奇怪了,二教主好似恨死了跑路旅,她一聽到咱們抓到那個小豬哥,馬上飛鴿傳書來說她這兩天就到。”
  阿義道:“可能二教主在武當吃了豬哥的虧,一股怨氣沒消。”
  此時阿狗道:“好了,咱們各就各位不然組長發神經跑來,咱們可慘了!”
  三人又喝了口酒才各自回崗位去。
  夜深了。
  那名組長又帶來人手,更換白天五名大漢後,衰尾仔便從屋頂上翻下如閃電般貼在那棵藏有人的樹幹黑影中。
  “篤!篤!篤!”
  “餵!阿狗,組長走了。出來尿尿順便喝酒賞月!”衰尾仔低聲音道。
  原來阿狗一夥人輪上午班,休息了下午後,又來輪小夜班。
  “喝酒也好!”
  藏在樹幹中的阿狗笑道。
  只見阿狗打開樹幹上的樹皮小門,頭伸了出來,還看不清楚狀況便“嗯”了一聲,軟了下去。
  衰尾仔用手刀打了阿狗,將他身了扶住,低聲地笑道:“想喝酒到周公那兒去。”
  衰尾仔又點了他的昏穴,將他衣服剝光後,穿到自己身上,爾後將阿狗綁在濃密的大樹上餵蚊子。
  子時時分。
  那名組長又帶領五大漢來轉換班,衰尾仔才從樹幹中走出來。
  只聽那身材高大有肌有臂力的組長向陌生臉孔的衰尾仔道:“你是誰?”
  衰尾仔一禮道:“屬下是週邊暗崗人手,臨時調來頂替生病的阿狗!”
  那名組長道:“真的嗎?你們組長是誰?”
  衰尾仔忙走了過去,笑道:“我們組長在天上!”
  衰尾仔突然左手往天空一指,那名大漢也隨著他手勢抬頭往天空望去。
  就在一剎那間,衰尾仔已然出手,點中那名組長大漢的昏穴,隨即旋身閃向還跟著人家望著天空的五名大漢,將他們一一點倒。
  “嗯!很好,我喜歡,謝謝各位的合作!”衰尾仔搓著手笑道。
  此時,“篷”一聲十名大漢全倒了下去。
  原來衰尾仔自樹幹走出時,故意在最後一個,為了以防萬名從大樹上下來的大漢,哈了一聲才道:“認命點,誰叫咱們武功不濟,只好被派來這裡了!”
  “***,咱們大夜班,小夜班的輪,已輪了三天了,連只蒼蠅也沒來!”被喚阿狗的道。
  阿狗左邊的大漢抹了抹嘴道:“我聽組長說,咱們只再抓住跑路族那一名衰尾仔道人就可以撤崗了。”
  衰尾仔聞言,心中驚道:“糟了,老大他們全進入籠子裡蹲了!”
  此時阿狗又道:“奇怪了,二教主好似恨死了跑路旅,她一聽到咱們抓到那個小豬哥,馬上飛鴿傳書來說她這兩天就到。”
  阿義道:“可能二教主在武當吃了豬哥的虧,一股怨氣沒消。”
  此時阿狗道:“好了,咱們各就各位不然組長發神經跑來,咱們可慘了!”
  三人又喝了口酒才各自回崗位去。
  夜深了。
  那名組長又帶來人手,更換白天五名大漢後,衰尾仔便從屋頂上翻下如閃電般貼在那棵藏有人的樹幹黑影中。
  “篤!篤!篤!”
  “餵!阿狗,組長走了。出來尿尿順便喝酒賞月!”衰尾仔低聲音道。
  原來阿狗一夥人輪上午班,休息了下午後,又來輪小夜班。
  “喝酒也好!”
  藏在樹幹中的阿狗笑道。
  只見阿狗打開樹幹上的樹皮小門,頭伸了出來,還看不清楚狀況便“嗯”了一聲,軟了下去。
  衰尾仔用手刀打了阿狗,將他身了扶住,低聲地笑道:“想喝酒到周公那兒去。”
  衰尾仔又點了他的昏穴,將他衣服剝光後,穿到自己身上,爾後將阿狗綁在濃密的大樹上餵蚊子。
  子時時分。
  那名組長又帶領五大漢來轉換班,衰尾仔才從樹幹中走出來。
  只聽那身材高大有肌有臂力的組長向陌生臉孔的衰尾仔道:“你是誰?”
  衰尾仔一禮道:“屬下是週邊暗崗人手,臨時調來頂替生病的阿狗!”
  那名組長道:“真的嗎?你們組長是誰?”
  衰尾仔忙走了過去,笑道:“我們組長在天上!”
  衰尾仔突然左手往天空一指,那名大漢也隨著他手勢抬頭往天空望去。
  就在一剎那間,衰尾仔已然出手,點中那名組長大漢的昏穴,隨即旋身閃向還跟著人家望著天空的五名大漢,將他們一一點倒。
  “嗯!很好,我喜歡,謝謝各位的合作!”衰尾仔搓著手笑道。
  此時,“篷”一聲十名大漢全倒了下去。
  原來衰尾仔自樹幹走出時,故意在最後一個,為了以防一早已點了前面四名大漢的麻、啞穴,讓他們如同木頭般站著。
  果然不錯,衰尾仔被那名精明的組長第一關便問倒了,只好猝然出手。如今衰尾仔的武功可算是一流高手,對付這些小角色似在滷吃肉飯般簡單。
  衰尾仔望著天色自喃道:
  “離天亮只剩三四個時辰,我可不能摸魚了!”
  衰尾仔不敢怠慢,忙將那些大漢移進草屋中。
  這才發現草屋中一張灰塵滿布的桌面上,留有蘇光光的危險暗號,更確定了小豬哥這下沒搞頭了。
  萬劍門,衰尾仔與蘇光光來大鬧過一次,就使萬劍門大殿臭氣沖天,畢生難忘,如今舊地重遊,方便多了,不必爬崖壁直接奔往地道。
  衰尾仔大搖大擺地拿出小豬哥那套唬人的架勢,來個長官查問罵東罵西,罵得守衛臭頭屁臉地走出地道,走向了萬劍門大殿堂。
  這招還真管用,別的敵人都是偷偷摸摸潛入,哪敢如此耀武揚威,明目張膽。
  烏漆抹黑地牢中隆隆聲大作。
  石牢那座封門的萬斤大石在隆隆微震之下往旁移開。
  石牢門是開了,卻沒有人衝出來。
  只聽石牢中傳出蘇光光笑聲道:“殺千刀的,現在不僅你能吃下二十只雞,十大桶飯,連我餓得亦能吃下一整桌的滿漢大餐。”
  “呼”一聲。
  只見數十個小黑點從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中射入石牢。
  蘇光光首當其衝聞得破空飛嘯而來之聲,卻不敢閃也不敢用手去接,以防被人看出他們已解開受製穴道。
  蘇光光立時額頭上多出兩個包,鼻子紅腫,瞼前、腹部被不知何物打中,痛得冷汗直流。
  “哼!有饅頭吃就不錯了,還想吃什麼滿漢大餐?”只聽石牢外傳來低沉沙啞聲卻不見人影,想必躲在石牢門旁。
  蘇光光拿起地上拳頭大的東西,可不是嗎,這些飛來的小黑物是冰冷的饅頭。
  這軟軟的饅頭打在身上有如石頭砸在身上,可見來人功力不弱,不知石牢外有多少這等高手埋伏著等他們衝出去送死。
  蘇光光拿著饅頭又道:“這些饅頭是不是我們三人的最後一餐?”
  “大概是吧?”
  蘇光光大嘆了一聲道:“人家秋後斬首的最後一餐,至少有酒有肉的,哪像你們這麼寒酸!”
  “總比餓著死要好!”
  此時石牢中突然一亮,一名身材高大滿臉虯須大漢噙著奸笑,手中拿著火把走進石牢裡。
  那名虯須大漢很聰明,把手中微亮的火把放在胸前,使得他後頭地道依然漆黑,無法看清有何埋伏。
  只見那名大漢奸笑著道:“你們趕快吃,吃飽快點上路!”
  蘇光光笑了笑,丟了一個饅頭給風倩倩,自個也留下一個,才將地上七八個饅頭投給朱承戒。
  只見饅頭在地上滾啊滾的粘上不少塵土,但朱承戒雙手一圈把饅頭全圈在雙臂中堆好,雙手各拿一個饅頭直往嘴里塞。
  朱承戒可不是餓鬼衝昏了頭,而是想趕快填飽肚子,恢復點體力,等小豬哥一有所動,才能聯手一起衝出石牢。
  果然不錯,蘇光光使出拖延戰術,就在那大漢面前慢條斯理地將饅頭皮剝掉,小口小口吃著。
  此時眼前那名大漢深深吸了口氣,只聽得他渾身骨頭發出如爆豆子的脆響。
  只見那名虯須大漢渾身開始發出脆響之際,身子也開始收縮。
  原來六尺四高,熊腰虎背大漢瞬間只有五尺八高,身子也瘦了一圈,一張紅通通國字臉變成了一張瓜子臉。
  蘇光光深知,只要練功達一甲子以上,再得其法,便能憑一口真氣鼓漲身材或縮骨。
  “閣下的眼神與身材,我好似在哪裡見過,敢向閣下尊姓大名,好讓我們死時能當個明白鬼!”蘇光光注視著那大漢口中道。
  “時間快來不及了,你還擱上、擱下,再擱下,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衰尾仔!”
  只見蘇光光、朱承戒突然噴出口中的饅頭,齊聲驚叫道,而一旁的風倩倩卻看得滿臉疑問。
  那名大漢嘿嘿笑道:“不是我,還會有誰這麼好心,送東西給你們吃!”
  “哦!衰尾仔,你是我們的燈塔,我們的救世主,讓我來讚美你、歌頌你!”蘇光光雙臂攤開曖昧地抱住衰尾仔親了親。
  “阿媽餵!我的腰……哎唷……你放手阿……”
  只見衰尾仔被蘇光光抱住腰,雙腳離地,本來他得意洋洋,如今腰被蘇光光雙臂一勒哇哇大叫起來。
  蘇光光嘿然笑道:“你以為救世主燈塔好當,哼!竟敢用饅頭丟我!”
  衰尾仔嘻笑道:“人家說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只是證實一下,饅頭打豬哥是否一樣有去無回!”
  “哎唷!”衰尾仔忙道:“別鬧了,統一教二教主聽說抓到你了,便不吃不喝的連夜趕來,找你算帳。”
  蘇光光嘻笑道:“那場大火不知有沒有把她燒得面目全非,滿臉豆花?”
  衰尾仔道:“咱們分頭去找小美人冰塊被囚禁之處,好腳底抹油,溜了。”
  蘇光光忙道:“殺千刀的體力尚未恢復,你就帶著他與風倩倩先溜出萬劍門,我自己去找小美人與寒冰塊!”
  衰尾仔望了風倩倩一眼,由於時間緊迫,不能問明有關風倩倩的事情.便憋在肚子裡,扶著殺千刀帶著風倩倩先行離開石牢。
  蘇光光奔出地道,只見不但長而且又彎來彎去的三尺寬、八尺高的地道中,許多守衛被衰尾仔打到周公那兒去了。
  此刻蘇光光換上統一教鮮紅制服。
  只見大殿堂後有一塊練武用大廣場,左、右廣場後各有一座獨立的莊院,用高二丈石牆隔著,出入門戶是一座拱門而且。
  蘇光光見左、右兩院燈火通明,而許多侍婢打扮的丫環,不時拿著掃把,提著水桶進出於廣場後的院子。
  蘇光光一看便知二教主消魂仙子還未到,他本想潛入左旁莊院找小美人被囚之處,卻見鷹杖追魂蔣土元雙手捧著長形木盤,盤面黃絨布上放著殺千刀的青龍寶刀及他掛在腰際裝著水蛭的酒瓶。
  蘇光光心念一轉走到牆角處,一望四下無人忙施出輕功躍過了牆頭。
  小豬哥雙腿著地後,便見許多人忙進忙出的,從此處亦可聞到有四層樓的樓閣的被香水噴得香噴噴。
  “媽的姑隆,這些香水足可把人香死,更別說蚊子、臭蟲,不連滾帶爬飛出來才怪!”
  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藉著庭院的假山、花草,潛到樓角陰暗處。
  他一提氣躍上了樓房第二層。
  蘇光光躡手躡腳掩到窗處,從窗門縫中看到鷹杖追魂捧著盤上的青龍寶刀,就放在窗下的桌子上,嚇得蘇光光冷汗直流,閉住了呼吸。
  右臂緩緩伸到半長皮靴一拔,拔出一把光亮匕首,防著鷹杖追魂打開窗子使他穿幫,那時只好殺了他。
  就在鷹杖追魂以手搭在窗子剛想外推之際,突然傳來侍婢聲音道:“蔣護法不要打開窗子,這間房我正要用香薰出墳子。
  鷹杖追魂“哦”了一聲,放下了雙臂走了出去。
  不多時房門輕輕關上,從窗縫中飄出的青煙亦是香噴噴的,想必是薰蚊蠅的燃香是特製的,來迎合消魂仙子的胃口。
  蘇光光聽得房間無聲無息,才甩匕首打開窗子門栓悄悄躍了進去。
  只見這是寬大足可容得下二三十人的大房間,陣設很華麗,除了一張八仙桌、六張太師椅擺於房間兩旁外,那張特別巨大的床最為醒目,且破壞了整體美。
  蘇光光想這間原是廚房,為了消魂仙子而特別設計的。
  中間那張靠牆大床足可睡七八個人之多。
  床上鋪著全是極為名貴的貂皮。
  蘇光光正要拿起盤上青龍寶刀,卻聞得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蘇光光只好拿起木盤上的酒瓶滾入大床底下。
  不多時兩扇門打開,只見三人六只腳合力地將中央那張八仙桌移到一旁,接著又有四只腳嗯啊有聲地搬來一個特大浴桶放到原先放置八仙桌位置。
  只聽一名丫環問道:“水燒好了沒有?”
  一名丫環應聲道:“再半個時辰就好了!”
  那名丫環頭頭忙道:“你們兩個先去提冷水將浴桶倒入四分滿,你去拿香草散入水中,你們三個去提開水倒入浴湧。”
  “啪!啪!啪!”那名指揮的丫環拍著手道:“動作要快二教主已在三裡外,很快就到了!”
  蘇光光躲在床下聽得眾人腳步聲已走遠,忙從床下爬了出來,拿起那瓶裝著著水蛭的酒瓶拔開瓶塞,往燈火亮光照去。
  “媽的姑隆!這些怪水蛭還真耐命,瓶子裡只剩下一點點水,卻還能活命!”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突然心生一計,便又躲到床底下,將鋪著貂皮大床垂到地上的皮毛挖了兩個洞,使雙目能看清一切。
  不多時提著冷水的侍婢將冷水注入浴桶四分滿,接著一名丫環掀開手中小木盆將白粉撒人浴桶中,再彎腰用手臂攪動,飄出了許多小水泡且香氣四溢。
  蘇光光趁著四個丫環走出房門之際,忙滾出床底,將酒瓶中縮得只剩三四分長的怪水蛭倒入浴桶中。
  蘇光光不露痕跡地又躲入床下,便有四名丫環提著熱滾滾的熱水倒人浴桶中將浴桶注滿。
  “媽的姑隆,最好那些怪水蛭能耐熱,不然可就沒好戲看了!”
  不多時房中走入十二名妙齡姑娘,只穿一件薄紗,隱約現出身上褻衣褻神,手中抱著箏、蕭、笛、琴多項樂器,面如寒露般立在屋內兩旁。
  蘇光光見消魂仙子曉甜甜那付怒氣沖沖的嘴臉,那一條烏溜溜長髮變成了比和尚多出五分的短髮,卻也別有一番風韻。
  “媽的姑隆,這老妖精皮膚保養得還真好,不像她那些徒子徒孫,身上還有火傷的小疤!”蘇光光心中暗道。
  此時消魂仙子的十二仙女之首,搖樂仙子對消魂仙子好言道:“師父,你就彆氣了,錢掌門已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佳音,你還是先寬衣沐浴一番吧!”
  只見消魂仙子點了點頭,從大床上站了起來,兩旁首位的女子忙上前為她寬衣。
  消魂仙子本就穿得少之又少,沒兩三下已被脫得光溜溜,走入浴桶中。
  “哇!不愧是一代尤物!。”
  蘇光光心中想著,雙眼如噴火似的。
  “錢青參見二教主!”
  萬劍門的新門主來到,震醒了如痴如醉的蘇光光,忙將雙目移開。
  消魂仙子在浴桶中潑水,媚盪笑道:“錢掌門請進!”
  錢青入房一見消魂仙子有如貴妃入浴般,不覺全身發熱,心旌盪漾。
  只聽消魂仙子淫褻笑道:
  “錢掌門,石牢中人是否安在?”
  只見錢青兩眼一刻不離消魂仙子嬌俏的面孔及露出水面的香肩。口中道:“二教主英明,跑路族逃脫的朱承戒及風倩倩、衰尾仔已被咱們逼於大殿堂上,就只剩下蘇光光未發現行蹤。”
  消魂仙子暗罵一聲,口中卻淫笑道:
  “相信他跑不遠的,錢掌門傳令下去,將大殿堂團團圍住,我有辦法讓他乖乖地束手就擒。”
  只見錢青口中吶吶稱是,雙腳有如釘入地下一動也不動。
  消魂仙子突然用冷冷的眼神望著錢青。
  入迷的錢青打了個冷顫,驚回了神,往房外傳令下去。
  錢青一離開,房中十二仙子便很自動地拿起樂器彈吹起來。
  蘇光光暗叫不妙,忙施出了蛻變神功抵抗魔音。
  只聽多種樂器彈吹出的樂曲,有如一名少女深陷火坑,無限的悲淒哀怨,一時籠罩著整個萬劍門。
  反觀大殿堂中被圍的衰尾仔,已顯得疲憊。
  衰尾仔一人要照顧體力不濟的殺千刀朱承戒、武功差勁的風倩倩,身上負了不少傷痕,流著血喘息著。
  此時樂聲突然從大殿堂後飄來,不禁著了道,神智漸成癡呆樣,隨著樂聲,一步一步往後院而行。
  不僅他三人如此,萬劍門中只要聽到了樂聲,全都往後院而來。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不費功夫,被禁在後院孫麗麗與寒雨霜亦破窗而出,往樂聲深處奔來。
  萬劍門除了在週邊山下設崗的人沒聽到樂聲無所動之外,聚集於後院廣場上上下下有二三百人之多。
  功力較淺的已被樂聲感動得痛哭流涕。
  躺在床下的蘇光光有如深陷水深火熱之中,他以神功抗音,勉力地支持著,不覺雙耳濕濕流出血來。
  耳中之血流滿了耳膜使得魔音樂聲多了一屋隔屏,才使得小豬哥逃過一劫。
  此時跑路族少了老大蘇光光卻多了一個風倩倩,被消魂仙子手下點了穴道,押到大房中來,只見他們各個一臉癡呆樣。
  消魂仙子咯咯淫笑著手一揮,六名金釵放下彈奏的樂器,登時樂聲一止。
  只見院中廣場一二三百人有如生了一場大病般,渾身無力全跌坐地板上。
  衰尾仔等人也全跌坐在地上。
  耳中全是那老女人消魂仙子洋洋得意的淫笑聲。
  此時得到消魂仙子解藥的進階長官四五人也全都像大病初愈似的臉色蒼白地來到房中。
  鷹杖追魂蔣士元瞼色不好看地道:“二教主未免太小題大作,竟施天魔音抓敵,拿得萬劍門上上下下失去防守能力!”
  消魂仙子聞言不怨反笑道:“蔣護法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本教主如不施用天魔音你保證能抓得到他們嗎?”
  只見鷹杖追魂蔣士元漲紅了臉不敢多說,心中老不是滋味,對逃脫出石牢的衰尾仔他們恨得牙關癢地瞪了一眼。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錢掌門,聽說你一直暗戀著你師妹孫麗麗,卻被小豬豬橫刀奪愛是不是?”
  錢青聞言進退兩難,這如同在他人面前揭開他背叛師門大逆不道的瘡疤。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要不要本教主助你一臂之力,奏一曲鴛鴦交合曲,讓你倆好事成雙,永浴愛河,飄飄欲仙?”
  錢青聞言,綻開笑容道:“還請二教主成全!”
  “哼!錢青,我孫麗麗就是一死,也不會讓你如願!”孫麗麗恨聲道。
  消魂仙子大笑道:
  “這可由不得你,受我天魔音所控之入,不僅功力盡失,且比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要糟糕,你想咬牙自盡還得看我臉色,只要我魔樂再起,任是貞節烈婦也會變成淫蕩嬌娃的!”
  孫麗麗等人覺得如她所言非虛,只因體內真氣一直無法聚集,更糟糕的她們自從坐於地上,不知使多少力想爬起,但身子卻絲毫未動。
  消魂仙子似看穿她們的心思,笑道:“你們省點力吧,要是得不到我的解藥,你們想恢復功力非得十天半個月不可!”
  消魂仙子又哈哈笑道:“小豬哥,你躲在床底下聽也聽夠了;看也看夠了,還不想滾出來嗎?”
  蘇光光聞言一驚,不知她何時發現自己躲在床下了,他忙將雙耳血跡擦掉,真的仍滾的滾出來!
  “嗨!老女人我們又見面了,你怎麼知道我躲在床下著春光?蘇光光坐在地上對消魂仙子抬手笑道。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打從我一進門,就聞出男人特有氣味,這功夫是我從小天生的。”
  消魂仙子又道:“小豬哥,你的武功比江湖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竟能耐過我天魔音第一樂章,等會找十二名手下彈奏第二樂章,我倒要看看依你僅存的六成功力,能耐何時!?
  蘇光光笑道:“你想玩死我!”
  消魂仙子淫笑道:“我哪會玩死你,我只是要你在眾人面前來現場表演,再留你一口氣看著你心中所愛的人變成淫嬌娃,方消我心頭恨!”
  消魂仙子八十歲之齡卻有如二十歲妙齡的豔麗及魔鬼身材,可不是全靠後天的保養,而是她練成了上乘的媚功。
  消魂仙子憑著那副迷死人臉蛋、魔鬼般的身材加上那身功夫,使她全身無論舉手投足,言談舉止盡散發出使人無法招架的魔力。
  不少江湖成名高手的內力與精妙招式,著了她的道把一生勤練的心血白白送她,並且陪掉一條命,使她早於六十年前就名列於三魔之首。
  消魂仙子氣燄日漸升高之際碰上了達摩祖師以佛禪降魔彈唱破去她的“天魔音”。消魂仙子受了重傷武功盡失而逃遁秘處,使江湖平靜一大段時光。
  蘇光光笑了笑,身影一躍,自動躍上了大床,來擺了個奇妙的姿勢,笑道:“我的內力是不是剩下六成,就由你證實,我在這兒著聽音樂,我倒要看看你破功,還是我被你玩得只剩一口氣!”
  消魂子見他身形利落,看不出他只剩六成功力那般一臉頹喪之情,心中有點寒意。
  消魂仙子心中暗道:“小豬哥你先別得意,除非練成道家三清門上乘心法,否則天魔音再起,再加上我的天魔舞,任你功力再深厚,大羅神仙也要被我玩死!”
  消魂仙子打定主意要使出天魔媚功最高殺招,便哈哈大笑緩緩從浴桶中立起,想配合魔音舞出天魔舞。
  “師父,你的肚子……”在一聲消魂仙子大笑聲中,她十二名手下突破她的笑聲驚叫道。
  消魂仙子往自己肚子一看,可看得魂飛喪膽,一臉驚窘。
  只見她的肚子就在短短沐浴時光,竟不知不覺隆起有如十月懷貽的孕婦般,且下體還滴著血,流入浴桶。
  消魂仙子大驚失色,脫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躺在床上的蘇光光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能告訴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又是你搞的鬼!”消魂仙子厲吼道。
  蘇光光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一攤,擺出無奈的表情道:
  “沒辦法,你要怪就怪你們那個蔣護法把我裝那小玩意兒的酒瓶與青龍寶刀放在一起拿獻寶請功,我只是順手將酒瓶中的小玩意兒往你浴桶裡倒,本來只想嚇嚇你,哪想到會為成如此!”
  蘇光光實實在在不知那縮成只剩三分如髮絲般細的紅色金絲背的怪水蛭的特性。
  怪水蛭在高溫熱水中四處遊動,想找個洞穴鑽。
  而消魂仙子來沒料定有人敢在浴桶中搞她的鬼,再加上水面上泡沫,阻住視線無法看出水中有惡物。
  所以消魂仙子被叮咬了八口卻渾然不覺。
  蘇光光在湖岸邊用手指捏緊怪水蛭,使得怪水蛭還未分泌毒液,便痛苦扭曲,而這與咬了蘇光光一口截然不同。
  怪水蛭附在肉壁上吸食著鮮美甘怡的鮮血補充流失的營養。
  它們邊吃邊吐毒液,所以消魂仙子只覺得肚子有些脹脹的而已,加上她發動天魔音而不覺身體已起了變化。
  蘇光光只見消魂仙子雙眼展現出了殺機,忙道:“老女人別生氣,你再氣流出的血可就更多了!”
  人在盛怒之際,本能會使出腹部力量,此時消魂仙子腹中小包包變成大包包,八條怪水蛭得到精血滋養都漲得如碗粗有半尺長。
  消魂仙子大包包中全是怪水蛭的毒液與鮮血,她這一使力渾然未覺的下體噴出一條血箭有如尿液般注入俗桶中。
  消魂仙子望了身子一眼,嚇得不敢再使力,只覺體力不斷地衰弱下去,內力大減。
  蘇光光趁此之際,飛身撲向房門旁正在恢復功力的統一教四五名高手。
  蘇光光出手如電,點中他們的丹田穴,廢去了他們武功,以防他們恢復少許功力與自己作對。
  蘇光光故意放過已被驚嚇得魂不附體的消魂仙子十二金釵。
  以他的功力實在沒把握能抵得住十二金釵的聯手,便用不懷好意的奸笑望著十二金釵,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來人啊!殺了他!”
  消魂仙子突然厲吼一聲,從浴桶飛躍而出,雙掌拍向蘇光光。
  “篷!”一聲。
  蘇光光與消魂仙子硬對了一掌,退了四大步腳跟碰到了錢青身子,一屁股往已失去武功的鷹杖追魂的肚子坐了下去!
  “哇!”一聲。
  蔣士元躺在地上被蘇光光全身重量一坐,痛得叫出聲來,身子斜起抓住蘇光光雙肩,卻無法扳動小豬哥分毫。
  消魂仙子下體拖著一條血水倒飛摔在五丈外的大床上,嘴角也流出血來,看來她勉強運氣而攻,與蘇光光硬對了一掌受傷不輕。
  “慢著!”
  蘇光光見消魂仙子十二名金釵蠢蠢欲動,強忍一口衝口而出的瘀血道。
  蘇光光從鷹杖追魂蔣士元的肚子上跳了起來。
  他一臉奸笑道:“你們想嘗嘗像你們師父一樣,一夜之間就有生個天才速成怪胎,儘管放馬過來,我小豬哥一定如你們所願,弄得你們各個大肚!”
  只見消魂仙子厲聲道:“你們全是死人啊!快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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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天龍禪唱

  十二金釵見蘇光光那副嘴臉打從心裡冒起寒意,全往師父望去,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哪敢有所行動,不管消魂仙子命令。
  就這半刻時光,消魂仙子嬌豔迷死人的臉龐爬出一條條足可夾死蒼蠅的皺紋,冰雪肌膚也現出紅點的老人斑。
  烏黑頭髮全變成銀白色,變成又老又醜的老巫婆。
  蘇光光望著消魂仙子笑道:“老女人想活命你就給我掂掂,要不然哼!哼!”
  消魂仙子恨聲道:“你有什麼條件?”
  蘇光光哈哈笑道:“對嘛!有話好說,條件很簡單,第一叫你徒弟把手中樂器毀了,第二拿出解藥來讓我朋友舒服一下!”
  消魂仙子道:“那你呢?”
  蘇光光笑道:“我跑路族在江湖上一向信用可靠,童叟無欺,你給我好處相對的我會給你解藥!”
  消魂仙子哼聲道:“你還有人格嗎?”
  小豬哥笑道:“比你好上那麼一點點,最少我有豬格!現在我佔優勢,你最好賭上一賭!”
  消魂仙子聞言怒氣一衝,下體又流出了一灘血水,眼見肚子一直漲大,再不醫治可要漲破肚皮!
  “你們聽到他的話沒有!”消魂仙子對著十二金釵吼道。
  頓時“篷”聲脆響聲連連不斷,十二金釵自毀手中樂器,為首那一名妖女拿出一包解藥遞給蘇光光時,手還是發抖著,怕惹了小豬哥弄得她如師父般。
  蘇光光笑道:“別緊張的直發抖,我對你沒什麼胃口,麻煩你拿給我的朋友吃!”
  那名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衰尾仔等人旁,像分糖果般一人一顆藥丸讓孫麗麗等人服下。
  此時消魂仙子道:“小豬哥你該交出解藥了吧!”
  蘇光光笑道:“要消除這種怪胎大肚子有兩種方法!”
  消魂仙子截口道:“哪兩種方法?”
  蘇光光笑道:“我這飛沫傳毒,所傳的並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吸血蟲!”
  “吸血蟲!”消魂仙子叫道。
  蘇光光道:“不錯,我就是把這吸血蟲放入浴桶中才把你肚子弄大,要是從口鼻進入肺部那我也沒辦法救了!”
  蘇光光蓋人的本事真高,他如道出實在的情形,跑路族全體同仁不被消魂仙子剁成肉醬才怪!”
  此時消魂仙子道:“我設功夫聽你的廢話,你到底要用什麼方法除去我肚子裡的吸血蟲?”
  蘇光光道:“第一種方法是眼下毒藥讓你血液中全是毒,先毒死你腹中的吸血蟲,再服下墮胎藥將漲大的吸血蟲排出!”
  消魂仙子忙道:“這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排除腹中的吸血蟲?”
  蘇光光搖頭道:“來不及了,這種方法如在肚子未漲起時馬上服下解藥,只需三天時光就能除去體中吸血蟲,如今你想活命卻只有用第二種方法!”
  消魂仙子道:“什麼方法?”
  蘇光光右手做成手刀樣道:“有如孕婦難產來個剖腹產,取出已漲大的吸血蟲!”
  消魂仙子聞言,心都冷了一半,這可是用生命來當賭注的豪賭,尤其是眼前這個鬼靈精的蘇光光。
  “你會不會搞鬼?”消魂仙子道。
  蘇光光笑道:“我敢嗎?你那十二名母夜叉個個好似要吃我們的肉啃我們的骨頭,你死了我們都要與你一起陪葬,這六命換抵一命,我們可吃虧了,再說如此死法傳出江湖,我們跑路族多沒面子!”
  “好,你就動手吧?”
  消魂仙子有氣無力地躺在大床上,只有從命的份兒了。
  蘇光光變成十二金釵的首領般,一會她們加火、拿酒、烤匕首、提水的。
  蘇光光等十二金釵拿著烈酒灌得消魂仙子爛醉如泥後,才拉著風倩倩走上床操刀子。
  小豬哥哪知道怪水蛭所分泌出來的毒液,早使消魂仙子全身失去了知覺,這烈酒可是多此一舉。
  蘇光光在風倩倩的指導下,一刀劃下將消魂仙子腹部三層皮割開,露出了已腫脹的包包。
  原來只要在那伸縮自如的包包上劃一刀,便能將包包中漲大的怪水蛭夾出,小豬哥卻一刀下去將那包包全部割下來,丟人大床旁那燒得很旺的炭爐中。
  “滋!”一聲,青煙立時帶著焦臭之味。
  眾人都看見在不斷扇風的爐火中那血淋淋包包裂開,四五條漲成碗般粗細半尺長的怪水蛭痛苦地掙扎著。
  約莫一刻時光,爐火已將可怖的水蛭燒得一乾二淨。
  而此時蘇光光、風倩倩兩人也將消魂仙子的肚子縫合起來。只見消魂仙子肚子上有一條大蜈蚣似的傷口。
  此時消魂仙子也醒了過來,就見蘇光光那副嘴臉對她笑道:“恭喜你沒死翹翹,也是我的不幸!咱們總有一天會碰面大車拚個你死我活的!”
  此刻消魂仙子可是五味雜陳在一起,哼聲道:“小豬哥,我會永遠記住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
  蘇光光笑道:“那也是一個月後的事了,你現在有如坐月子般好好地補一補吧!”
  蘇光光一說完“哇!”了一聲,胸口中的瘀血再也壓抑不住,全噴在躺在大床上的消魂仙子身上。
  “我太高估你了,原來人在抵抗天魔音時功力已消耗不少,再加上剛才與我硬對一掌已是傷的不輕!”消魂仙子慘笑道。
  蘇光光抹去嘴角上的血水道:“不錯,你的天魔音的確有夠厲害,使我損失了將近六成功力。”
  消魂仙子大嘆道:“早知你已受傷,剛才那一掌我真該使出‘桃紅掌’,讓大家欣賞你的現場春色無邊的表演!”
  蘇光光笑道:“好在你還留下一手,要不然我們同時也可看到有人來個肚子開花!”
  也許是消魂仙子命不該絕,由於沒使出“桃紅掌”,才有機會讓小豬哥為她開刀,不然淫毒一侵,蘇光光一抓狂她可就沒命了!
  此刻在蘇光光一旁閉口不言的風情倩聞言之後,不禁漲紅了臉,如今又多了一位殺千刀知曉“桃紅掌”的秘密。
  突然樓下傳出許多人的吆喝聲,把廣場上那些受了天魔音所製的統一教徒綁了起來。
  三名白髮蒼蒼老者,手中提著寶劍躍上了二樓,衝進了大房中。
  這三名老者正是萬劍門十二名長老中僅存的三位,被囚在另一石牢中,不知被誰放出來了。
  三人同時衝入大房中,一見不覺愣了一下,只見大房中除了十二名穿了“不達不染”
  (衣衫露骨)的妖女,呆若木雞地站著外,房內大大小小的都跌坐在地上。
  突然“咚!”了一聲。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為愛失去理智的欺師叛徒錢青,在地上留了一灘尿水昏了過去。
  蘇光光坐在大床上笑謔道:“無膽英雄敢做不敢當,嚇得大小便失禁,真沒衛生!”
  “鏘”聲不斷!
  只見十二名妖女見到消魂仙子的手勢,全都搶到大床上,拾起寶劍出鞘,護著大床上的消魂仙子,圍住蘇光光與風倩倩。
  “餵!我們不同道的,讓我過去!”蘇光光叫道。
  蘇光光一叫,馬上有兩把寶劍架在他頸上,扶持他倆當人質。
  “你們是幹嘛?”蘇光光叫道。
  消魂仙子支撐起身子道:“當然是拿你們兩人的命,換我們安然離開此地!”
  蘇光光道:“我不是答應你了嗎,日後保證定讓你們有機會和我車拚一下!”
  消魂仙子慘笑道:“你的話要是能聽,我看連狗屎都是香的。”
  蘇光光道:“你們女人真是難搞定,也不想想剛才我要對你怎麼樣,你現在還能喘氣吧?”
  “哼!此一時彼一時,我有人質在手才有點本錢!”消魂仙子哼聲道。
  “好!等一下你們各個肚子都大了起來可不要怪我哦!”蘇光光嘿嘿地笑道。
  此言一出,只見十二金釵有的打冷顫,有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就連將劍架在蘇光光光脖子上的兩名妖女也有如觸電縮回了長劍。
  說也奇怪,蘇光光拉著風倩倩從大床上走了下來,再也沒有人敢攔阻。
  蘇光光坐在房間旁大椅上時,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七名身穿銀白勁服蒙面人進入了大廳。
  “嗨!各位你們來了!”蘇張光對七位蒙面人道。
  消魂仙子等人一見這七位蒙面人心都冷了一截,心知大事已去,這一年來處心積慮奪得的萬劍門又要雙手奉還,且連她的活命都成問題。
  原來那七名銀色勁服的蒙面人全都只蒙住臉,露出眼部以上的部位。
  其中有五名皆是眉發俱白,雙眼隱射精光,不用猜也知是武功高強的大人物。還有一人是半禿頭,頸上掛著雞蛋般大的佛珠,手中拿著幾百斤重的方便鏟,有一名則是身材最瘦小的光頭,單從頭上戒疤也知此人不好惹。
  這七名蒙面人只要是識字的人都知是小豬哥蘇光光的死黨。
  原來這七名蒙面人銀色勁服胸前上用金紅色絲線橫繡三個鬥大的字“跑路族”,而在路字下面又繡著一行小字“外族兵團”。
  七個蒙面人如此裝扮實在可笑,唯獨飄仙門眾妖女笑不出來。
  此時只聽那名半禿頭的蒙面人發出情心悅耳的禪唱聲。
  消魂仙子聞聽那禪唱經文不禁臉色大變,憶起數十年前她自居天下第一媚功,卻被少林達摩祖師所破,要不是達摩祖師心存慈悲放過她,她早已骨頭可當棒槌了。
  這正是怫門上乘心法的“天龍禪”,以渾厚內力彈唱就是天下最殘忍之人聽聞多時,亦會放下屠刀,痛哭流涕深海自己的罪孽。
  如今此人正以“天龍禪唱”幫助受天魔音所傷衰尾仔等人恢復功力。
  此刻那名身材矮小的光頭蒙面人在一名萬劍門長者耳邊低語幾句,便見那名長老轉身走到大房門口一招手。
  頓時便有六七名大漢奔入內拖走錢青和鷹杖追魂等人。
  只聽屋外走廊上傳來“蓬蓬”及慘叫聲,不看也知錢青等人做人多失敗,武功被廢了,別人還不饒他們,賞他們一頓粗飽。
  “天龍禪喝”果然不同凡響,短短的一刻鐘,袁尾仔、孫麗麗等人已恢復了原有功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反觀學得邪魔媚功的十二金釵卻有如大病一場,手中長劍噹噹響的掉在地上,全成了軟骨頭跌坐在大床上。
  只有消魂仙子因失去功力,未運起邪功相抗而安然無恙。
  “看來你們這些老女人要回老窩去坐月子,這兒沒人可服侍你們了!”
  此時一名蒙面人驚道:“小豬哥你想放虎歸山?”
  蘇光光道:“是啊!我用我的豬格保證,給這老女人一次公平決戰的機會,不知三位長老是否能給我這個面子,將她們轟出去不加追殺!”
  萬劍門三位長老道:“萬劍門百年的基業全是蘇少俠所救,對她們的處置全憑蘇少俠!”
  蘇光光轉身望著消魂仙子道:“老女人聽到沒有,你們可以跑路了!”
  消魂仙子慘笑道:“小豬哥咱們後會有期。”
  蘇光光笑道:“最好是後會無期!”
  消魂仙子被三名徒弟架著,狠狠瞪了蘇光光一眼才隨萬劍門三位長老離開。
  消魂仙子等人走後,一名蒙面人叫道:“真不爽!沒想到外族兵團本要來此大幹一場,卻落得撿垃圾!”
  “媽的姑隆!你這小臭頭軍師可是當假的,到現在纔來,要不是我搞得消魂仙子大肚,我們可要命喪的此!”蘇光光叫罵道。
  “還說你沒時間觀念沒到約定地點會合,要不是我料定你們全在萬劍門吃癟才即刻趕來!”那光頭蒙面人道。
  此時一名蒙面人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吃癟而是吃老龜肉!”
  蘇光光笑道:“你要不要插一腳?”
  此時風倩倩走向一名蒙面人身前一禮道:“曾孫女向老太爺爺請安 !”
  “咦!你怎麼一下就認出我?”一名蒙面人叫道。
  蘇光光笑著走到那蒙面人身邊道:“單看你手持金龍角劍,她當然知道你是誰了!還有你!”
  蘇光光指著半禿頭陀笑道:“頂著正字標記的半禿頭,胸前掛念珠手持方便鏟,任誰也知是佛門之人,你呀更不用說了!”
  蘇光光指著光頭笑道。
  “蘇公子,那老夫呢?”一名蒙面人走向前笑道。
  蘇光光笑道:“咱們下了一次黑白走棋的岳老前輩!”
  那蒙面人拉下蒙面巾笑吟吟道:“小豬哥的確有一套,一眼就認出我來。”
  果然那白蒼蒼老者正是棋痴岳毅。
  蘇光光笑道:“至於三位老前輩在下雖未謀面,但在下猜可能是琴、書、畫三位老前輩!”
  三位老者哈哈大笑拉下蒙面巾道:“蘇少俠可是會算命!”
  蘇光光笑道:“琴老前輩手指長繭,那是終年撫琴的特徵,而書老前輩腰上插了一支毛筆,我是從毛筆上所猜,而畫老前輩指甲中沾了一點點彩色顏料,所以在下就大膽猜測。”
  三人正是名滿江湖,天下四痴的樂痴吉雄、書法痴孟昶、畫痴韶光蕭。
  小臭頭受命組成外族兵團,第一個人選就想到棋痴岳毅。
  小臭頭好說歹說就是勸不出棋痴岳前輩重出江湖,最後只好投其所好下盤古譜棋將岳的養老金贏光光。再叫老帥哥放一把火燒了他的老窩。
  落得岳毅孓然一身,他只好出來混了。
  棋痴岳毅也真好心,來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竟與小臭頭聯合起來設計他那些死黨,把琴、書、畫三痴硬給挖出來當傭兵。
  此時老帥哥哈哈笑道:“小豬哥你看我們這身打扮夠洋了吧,絕對配合得上咱們跑路族的格調。”
  蘇光光故意裝出一副苦瓜臉道:“我就知道老帥哥一向花別人的銀子不會心痛,看來我在錢莊的老本快光溜溜了!”
  小臭頭嘻笑道:“我給他們安家費、車馬費、伙食費還有薪水,放在錢莊中所剩的大概只能維持半年的薪水。”
  蘇光光哇哇大叫道:“哇!看來傭兵是吸血鬼,請不得!”
  “阿彌陀佛”半禿頭陀口呼佛號湊趣道:“只有洒家最倒霉了,一毛錢也沒拿到就來個自投羅網!”
  “對!對!對!像這種貨色多多益善!”蘇光光笑道。
  眾人哈哈大笑之際,突然蘇光光嘴唇緊閉,臉色瞬間轉為鐵青色,眾人笑聲未歇,他便“怦”一聲;軟腳地跌在地上。
  衰尾仔在他身旁措手不及,還來不及扶住他,笑道:“要倒也不通知一聲,你以為你骨頭比石板還硬是吧?”
  孫麗麗瞪了衰尾仔一眼,在眾人面前不敢表示太關切之情,只好道:“你還在說風涼話,快將他扶到床上去!”
  “是!老大嫂!我替你抱他上床!”衰尾仔行了個舉手禮,抱起蘇光光又道:“餵!老大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蘇光光苦笑道:“你拿錢倒貼我,我還要考慮考慮!”
  “真是低路師(差勁),每回看到他就沒有一次好好的。”老帥哥嘆道。
  蘇光光苦笑道:“也許咱們跑路族的筆畫不好犯衝,所以每次大拚一場不留點記號好像不行!”
  “哇!”一聲,蘇光光說完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此刻風倩倩本礙于孫麗麗站在蘇光光身旁,不敢走過去,如今見心愛的人口吐鮮血再也耐不住,用衝的衝上來!
  風倩倩一臉關切之情看在孫麗麗眼裡怪不是味道的,只怪自己沒點醫學常識,只好不露聲色看著風倩倩為蘇光光把脈。
  “太老爺快來!蘇公子受了很重的傷,情況不妙!”風倩倩急道。
  她雖然急切說著,但她那天生獨特的嗲聲,讓別人聽了還有點茫酥酥的。
  “你的醫術比太爺爺還高明,你叫我幹嘛!”老帥哥口中說著,人卻快步走過去。
  “噯呀!蘇公子的病情人家不會說嘛!”
  “別噯!再噯下去太爺爺這把老骨頭要散掉了!”老帥哥邊笑著,手已搭在小豬哥脈搏上。
  老帥哥反反覆覆交替把著小豬哥的脈門,每把一次眉頭皺得更深,房中之人全都圍著大床上看著。
  老帥哥抬頭對風倩倩道:“我看不是你不會說,而是你不敢說!”
  風倩倩聞言,整個臉紅到脖子根,低下頭去,看得眾人莫名其妙。
  此時孫麗麗忙問道:“老帥哥,你說小豬哥到底傷在哪兒!”
  老帥哥嘆道:“依他的脈看,好似受了傷後又被烈火燻過而毒火攻心,他沒運功療傷卻又來個胡搞瞎搞的,元精盡失,而傷了腎經脈,爾後再強行運動抵抗消魂仙子的天魔音,以致於雙耳出血傷到腦,這傷上加傷可說是整個身子壞了!”
  衰尾仔忙道:“這要怎麼醫?”
  老帥哥搖頭道:“這種傷很棘手,連我也沒把握!”
  孫麗麗心中想著老帥哥所說元精盡失,卻又不敢問,此刻聽得小豬哥傷得如此重,忙望向小臭頭、半禿頭陀:“小臭頭你還有沒有大還丹?”
  小臭頭搖頭道:“早就沒有了,也許少林寺還有那麼一二顆!”
  朱承戒道:“少林寺離此太遠,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
  風倩倩忙將頭上的發釵取了下來,又向孫麗麗、寒雨霜要來頭釵道:“衰大哥,麻煩你將蘇公子扶坐起來!”
  衰尾仔扶起蘇光光後,只見風倩倩兩行熱淚流下,一咬牙,三支三寸長的尖發釵刺入蘇光光胸口、丹田穴及背後的命門穴。
  但見昏迷的蘇光光“啊”了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口未及台又昏了過去。
  心口、丹田、命門三穴是人的生死穴,三穴只要一穴被刺中,那只有到蘇州賣鴨蛋去了。
  孫麗麗推了風倩倩道:“你想弄死他!”
  孫麗麗口中罵著伸手要去拔三支發釵,卻被老帥哥用掌力逼了回去。
  孫麗麗受阻,驚愕地望著老帥哥,想從他口中得到解答之際,風倩倩已道:“孫姐姐,你誤會了!”
  老帥哥亦忙道:“是啊!小釘鞋,這保命三針是我老茶北救人,最後絕招,你不懂拔針要領,這一拔小豬哥可真變成死豬哥了!”
  風倩倩道:“小妹是用老奶奶的保命三針護住蘇公子的一口真氣,再想辦法醫治他的傷!”
  孫麗麗聞言歉然道:“對不起,風姑娘,是我太魯莽了!”
  老帥哥道:“別說這些廢話,咱們快回我的老窩,叫我那老茶北想辦法醫治!”
  水龍宮。
  江湖上混的,多少都知道水龍宮位於黃海五百里外一坐島上。至於正確的地點卻一問三不知。
  因水龍宮有一特產,島上住的全是女人,是一座出產美女的美人國,所以水龍宮的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卻是江湖上人樂於談論的話題。
  這座有如一座火山的孤島,不僅寸草不生、怪石林立,而陡直山坡上面,面積只有十丈的石島卻是捕魚船隻口中有去無回的“死亡島”。
  這座孤島還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美人魚島”,聽說有人在濃霧中聽到女人悅耳的歌聲,及在霧中看到有魚尾的女人坐在礁石上梳理頭髮。
  這傳說當然是一些不怕死的人駛著海船靠近孤島,卻被海水中的礁石刺破船艙,加上島外殺人暗潮一卷,十個中有那麼一個,卻莫名其妙地活的好好地飄回黃海海岸被人救起。
  這被救起的人斬釘截鐵發誓地道是被幾名長魚尾巴的美女所救,且告誡他以後不要讓他們族人來這神仙島。
  二輛馬車跑得車輪一歪一歪的,好似隨時會脫出車軸而翻車,馬車奔到黃河與黃海交界口一座賣特產的店前停下。
  這是水龍宮一處秘密聯絡處,風倩倩一進入店後,便見店中眾多人忙碌起來。
  三更半夜在雷電閃起,隨之下起大雨中,一艘停靠黃河口的大帆船,揚起風帆在這惡劣氣候下悄然駛出外海。
  大船駛在黃河中還算平穩,只蘇光光被倒吊於船艙新上橫樑上,隨著船隻的擺動而搖晃著。
  衰尾仔等人則靠在船桅壁上,八對眼睛看著搖來搖去的蘇光光。
  此時艙門打開,進入一名全身都被雨水淋濕的中年女子對老帥哥、風倩倩一禮道:“稟老太爺、少宮主,我們船隻將要駛出黃河口了,請少宮主將油燈關掉,用這夜明珠照亮!”
  這名中年女子不愧是駛船高手,為了以防大海中船隻失火早已傳令下去,熄滅船上所有燈火,拿著一顆雞蛋般大的夜明珠給少宮主照亮船艙。
  風倩倩熄了掛於船艙桌上的煤油燈,頓時整個大船艙黑暗無比,那顆夜明珠的光芒好似一支蠟燭般。
  那名中年女子巡視四周一下,手上提著兩口木箱子道:“各位貴賓,等一下請抓好壁上的拉環以免受傷!”
  袁尾仔等人心中暗道:“安啦!這點小風浪算什麼?”
  中年女子提著木箱走出關上船艙門,一刻鐘之後,整只船已搖晃得很厲害,桌上那顆夜明珠亦從凹洞中跳了出來,在船板上有如流星般閃著光芒滾來滾去。
  不知船隻在海上航行了多久。
  那名中年女子又打船艙,便聞到一股又酸又臭的氣味,她笑了笑道:“老太爺、少宮主水龍宮快到了,請各位準備換船!”
  老帥哥笑道:“你們這些低路師(差勁),咱們換小船了,決出來吧!”
  袁尾仔等人大吐特吐的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全身軟巴巴地奄奄一息地點著頭。
  但見老帥哥與風倩倩還“老神在在”地從底部船艙走了出來,後者與四痴等人用爬的爬出船艙躺坐在甲板上喘息。
  一陣涼沁海風吹來,使眾入的精神清醒了許多。
  但見一輪血紅旭日正自那一端升起,海水被染上一抹紅暈,煞是美麗。
  此刻它有如一位嬌羞柔順的姑娘般,誰會想到它卻有如母夜叉一般,想吞噬這艘小船!
  棋痴岳毅對著三癡笑道:“咱們天下四痴一輩子在江湖上大風大浪闖過來,如今卻栽在真正的大風大浪中!”
  風倩倩聞言,忙笑道:“為了醫蘇公子的病爭取時間,晚輦只好冒著惡劣天氣起航,還請各位前輩見諒!”
  老帥哥笑道:“昨晚大風雨還算是小意思,要是碰上颱風,你們如到甲板上駛船,可就知生死一線的恐怖,你們只要多乘幾次,包準你們也會老神在在!”
  “哇塞烏龍咚!再一次我可受不了,到現在我還頭暈目眩,連苦汁都吐光了!”衰尾仔叫道。
  老帥哥嘻嘻笑道:“除非你身上長翅膀能飛,或一生不想回中原,就可以不必再乘船了,咱們回中原時我一定選個颱風天讓你們嘗嘗個中滋味!”
  此時幾名水龍宮宮女拿了熱湯及清涼藥水服侍眾人服下提神藥。
  甲板上另一端許多宮女正忙著用風箱灌入一個不知用什麼獸皮製成的氣船。
  只見那氣船漲成一丈寬六尺高,週邊全被充氣獸皮圈住,足可坐下十人之多,在吆喝聲中,四五名宮女已將充好氣的小船拋入大海中浮在海面上。
  那名中年船長一禮道:“老太爺、少宮主請啟程!”
  這也是衰尾仔等人,堂堂男子漢大豆腐最漏氣的一次,只因手軟腳軟的提不起真氣,還得姑娘們服侍從梯繩攀到氣船上。
  蘇光光最後一個被人抬入氣船後,突然間從海水中冒出十幾名女子圍在氣船周圍,齊聲對老帥哥、風倩倩行禮。
  風倩倩點了點頭道:“咱們快回水龍宮!”
  只見十幾名水龍宮的宮女手臂拉著氣船外的拉環往二裡外石島遊去。
  這回眾人已知這座人人畏途的“死亡島”,另一傳說“美人魚島”的美人魚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水龍宮歷代掌門人常為島上暗礁、暗流所惱,不管多精通水性之人在這海中暗礁,暗流中或多或少都會受傷,功力差的在力氣一衰時甚至還會送命。
  然而這島在每逢一固定時期,都會湧來龐然大物的海象,它們不畏環島中險惡的潮流,依然在海中追逐嬉戲。
  於是水龍宮主人獵殺了幾頭海象,用它們厚韌的皮包裝起來,學著海象的遊姿穿梭於暗礁兇潮。
  經過多少次的改進,水龍宮上上下下終於能像海象般穿梭自如,用魚尾及身體內的感應,避過暗流而安然無恙。
  這也就是“美人魚島”中傳說的美人魚。
  眾人在清澈海水下亦可看見高低起伏尖銳異常的暗礁,難怪船隻不敢靠近。
  一刻鐘後。
  氣船已到島岸邊,但見水中十幾名拉著船的女子也累得喘氣如牛,坐船之人哪能體會到除了暗礁外她們還要與暗流相抗,才能護住氣船平穩地到達彼岸。
  衰尾仔道:“哇!海邊五彩游魚真是美麗極了!”風倩倩笑道:“到了水龍宮,你們就可以看清海中一切生物的生態!”
  眾人下了船,雙腳終於踏上了實地,心中感覺踏實了許多。
  此時對面奔來三名美豔的妙齡姑娘,對眾人一禮道:“老太君很歡迎各位到水龍宮來,請各位隨小婢到帳篷內沐浴用膳!”
  眾人已感到肚子空空,且身上沾滿了吐出的穢物,這身臟衣拜訪主人實在不太禮貌。
  一行人便隨三名宮女來到怪石林立中一塊小空地上的帳篷中。
  眾人沐浴換衣後,口中吃著清粥小菜都覺得口感十足,比山珍還更可口。
  老太君不愧是醫術高手,深知衰尾仔等人經過海上的顛簸,吐得苦水盡出,在飢餓中如吃下大魚大肉可要傷到胃腸。
  眾人得到這陣子的調息,體力與功力恢復不少,最可憐的是小豬哥蘇光光,還是被人吊在竹竿上搖晃著,有如被殺的豬般。
  老帥哥眼見眾人精神飽滿,便對宮女道:
  “你們去打開地道,咱們進入水龍宮!”
  為首一名宮女面有難色道:“老宮主有令,只準我們三人抬著蘇公子從秘道進入!”
  “哼,這老茶北可是老番顛了,這豈是水龍宮待客之道。”老帥哥哼聲道。
  風倩倩忙道:“老宮主還說了什麼?”
  那名宮女看了老帥哥一眼道:“小的不敢說!”
  老帥哥哇哇大叫道:“有什麼不敢說的,這七八年來什麼難聽的話我都聽過了,我倒要聽聽這老沒良心的這回說的話有多毒!”
  三名宮女聞言,臉上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為首那名宮女才道:“老宮主……說一個老不修的帶著一個小豬哥來,兩人一搭一檔玩得不想回宮,受了重傷才想到老太君,這算什麼!
  還有……還有……少宮主不吭一聲,來個離家出走,簡直想造反,所以老宮主罰你們繞過山頂,從山頂躍上水龍宮!”
  老帥哥呵呵笑道:“這話一點不毒嘛!”
  風倩倩笑道:“太爺爺先別樂得太早,老太君的話越是不毒,後頭的殺招可就更厲害了!”
  老帥哥哈哈大笑,揚著手中的金龍角劍道:“管她多毒,先讓老茶北替我洗洗腳,再毒的話我也聽得爽歪歪!”
  三名宮女聞言一笑之際,老帥哥已道:“你們回去覆命,我這些夥伴又不是普普又草草(三流貨色),那點天然屏障算得了什麼,我們自己抬豬進入水龍宮!”
  三名宮女好似得到老宮主指示,如他們自己要抬小豬哥進入水龍宮更好,所以三名宮女一聞言,便對眾人一禮走出帳篷,消失於怪石中。
  “***!那老茶北可真毒,我只是隨便說說,這三個女人一句話也沒說,一溜煙就跑了!”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風倩倩笑道:“太爺爺肚子裡有幾條蛔蟲,老太君還會不知道嗎?早就料到太爺爺脾氣使個激將法,這下好了,咱們可有苦頭吃了!”
  老帥哥哼聲道:“到時候我看她為我洗腳的那張苦瓜臉就什麼都值得了!”
  老帥哥拍了拍衰尾仔、殺千刀道:“你們倆先摃豬踉在我們後頭,咱們上山去!”
  衰尾仔、殺千刀兩人一人一端拉起倒吊昏迷不醒的小豬哥,隨著眾人從帳篷後門走出,一看不禁叫道:“啊!我苦了!”
  原來剛才從海岸走到此地,還有一條小山徑可走,那知帳篷後方已全無小路,而眼前那塊山石足有五丈之高,且有稜有角,一個失手跌下來可就慘歪歪了!
  要是一個人背著蘇光光施展輕功,躍於高低不平的山巖上可算是輕鬆。
  如今蘇光光三大穴上的頭釵極有分寸,不能隨便震動到,所以不能用背的,這一來兩人不僅要功力相當,且進退同時,不能有所閃失。
  否則可就前功盡棄,小豬哥變成死豬哥了。
  衰尾仔心中叫苦也只好硬著頭拚了,來個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兩人同心合力飛躍于山石頂上,往陡直山坡躍進。
  四十丈高的陡直山坡,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山頂上,同時也替換了三次人手,哪兩人摃著都叫苦連天的,尤其是老帥哥不用別人罵;,自己已把自己罵得恰恰臭頭了。
  跑路族中以孫麗麗、寒雨霜、風倩倩最輕鬆了,不必摃豬哥,但三人那顆心之苦可比用勞力的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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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水龍宮中做女婿

  老帥哥與半禿頭陀一組摃著小豬哥,終於有驚無險地躍到了山頂。
  半禿頭陀一件僧袍濕的有如淋雨般還滴著水,喘息道:“到了沒?”
  老帥哥籲了口氣道:“到一半了,接下來更苦了!”
  眾人早已見到山頂上有一個筆直的山穴,約只有一丈方圓,從這兒望下去,只能看出三十丈內的石壁全是突出的尖石,這些露出石壁長短不一的尖銳石塊,就好比 個個圓桶插進刀劍般。
  衰尾仔忙問道:“老帥哥這洞是通往水龍宮?”
  “廢話!難道我帶你們到山頂看風景不成?”老帥哥叫道。
  站在山頂上不由使人深深領會出王之渙後頭那兩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含意。
  在此所見到的是無盡的海連天,全是滾滾海浪、海鷗尖叫飛翔,加上了小黑點的船隻,使人看在眼裡,卻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心裡的感受。
  此時朱承戒道:“老帥哥我們怎麼下去。”
  老帥哥吃吃笑道:“你如躍到洞穴中央墜下,包準你一下去通行無阻地到達百丈深的地底!”
  “哇!那豈不是摔成肉醬!”衰尾仔叫道。
  風倩倩起哮著道:“都是太爺爺多話,咱們在石壁上藉力躍下是很容易,但如今蘇公子要兩人摃,可就麻煩了!”
  老帥哥笑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然我們怎會成為萬物之靈!”
  殺千刀嘆道:“只可惜小豬哥昏迷不醒,否則這點小事絕難不倒他!”
  老帥哥道:“咱們十幾個頭腦難道會輸他一個?豈不被人笑死!”
  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提出下去的辦法,卻沒有一個具體的結論。
  最後只好採行老帥哥的辦法,不讓老宮主笑話,只是這不讓人笑的辦法,比跟敵人大拚一場還來得更辛苦。
  這辦法是風倩倩等三名女子使經功在尖利突石上藉力飄下地底,小臭頭就由半禿頭陀背負下去,其他的人可是使出真功夫來個接力比賽。
  衰尾仔、四痴等人先行躍下洞穴,每人相隔一丈遠,老師哥將小豬哥雙腳綁住一個活套套在手中,另結一個套子。
  老帥哥就從頂上提著倒吊的小豬哥躍向在一丈下的尖石,藉力撲向一丈下接應之人,那接應之人要準備抓著小豬哥下來之人,當他身形在洞穴中央時,便要抓住蘇光光腳上另一個套結,再依法炮製撲向了下一個接應之人。
  這方法說來簡單,做起來可要天衣無縫,絲毫不能出差錯,否則倒霉的只是蘇光光一人,別人最多是受點傷。
  “準備好了沒有?”老帥哥單手提著小豬哥往下叫道。
  “好了,但願上蒼保佑!”衰尾仔叫道。
  只聽一聲清嘯聳入雲霄,老帥哥功行全身對準一丈外突石躍了下去。
  百丈深寬不及二丈的洞穴中充滿了嘯聲,從山頂向下三十丈遠眾人已失去了光線,全憑各人精亮的雙睛,硬本事打拚。
  一聲歡呼聲響起,這克難式的接力賽終於圓滿完成。
  老帥哥蹲了下去,輕輕賞了小豬哥一巴掌道:“***睡得像死豬。也不體諒咱們千辛萬苦把你弄下來,醒過來說聲謝謝!”
  眾人處在地洞底往上一望,只見洞口只剩下個錢幣大小般的藍點。
  眾人想起剛才那驚險萬分拚足老命的架勢,心中還冒起陣陣寒意,真不知剛才哪來如此的勇氣。
  此時一陣隆隆聲大作,大地都為之震動。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絲裂縫漸漸擴大,光線已射了進來,眾人才看清身處於一處三丈廣場之中,有如一個倒蓋的漏斗。
  石壁上現出一道寬一丈、高一丈的門戶,從石門中走出五名宮女,手提著燈籠來到風倩倩面前一禮道:“老宮主有請諸位大俠到大廳一談。”
  老帥哥這下可洋了,抬頭挺胸的,故意將手中金龍角劍摃在肩上,大聲道:“帶路!”
  五名宮女一聲“是!”,便轉身而行,衰尾仔與殺千刀摃著小豬哥走在最後頭,跟著眾人走入了一下子變窄,只有五尺寬的地道中。
  地道裡空氣很流通,且石壁上都鑲著夜明珠照亮,一點也不像老帥哥所說深入地底中那種氣悶的感覺。
  又一聲輕微隆隆聲傳來,前面領路的宮女吹熄手提的大燈籠,走入石門後側身一讓,恭請眾人入廳。
  “嘩”一聲。
  連見過不少鬼斧神功的天下四痴看了大廳也不禁眼睛一亮“嘩”出聲來。
  衰尾仔兩人還推推擋在前頭的孫麗麗,才走進大廳之中,也不禁看傻了眼。
  “這是海龍王的水晶宮,還是水龍宮!”衰尾仔傻愣愣地道。
  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要是水晶宮,我們可就不用費幾百年的人力在石壁上鑲起透明的水晶片了。”
  只見這間三丈大廳的石壁鑲有三處一丈長、八尺寬的水晶玻璃,從玻璃中可看到海底許多植物的生態,大廳中的光線全是從海水中得來的。
  風倩倩還特地為他們解說三處水晶片,厚達五尺呈圓弧型,是從西域運來,就為了鑲上水龍宮二十處水晶片,幾百年來不知犧牲了多少姐妹才有今天的成就。
  畫痴韶光蒲贊嘆道:“水龍宮的開創可真比中原只要有個房子開門立戶的,不知艱辛幾千倍、幾萬倍!”
  此時小臭頭笑道:“韶前輩我沒蓋你吧!”
  畫痴韶光蒲哈哈笑著點頭道:“老夫真想待在此處,將這世上奇景海底生態畫下來,永傳于世!”
  “只要韶老弟不覺水龍宮生活枯燥無味,老身倒很歡迎各位住下來。”
  只見一名中年婦人在三名宮女護持下,手持龍頭杖不知從哪兒進入大廳,笑吟吟地道。
  此人正是水龍宮的老宮主,江湖人稱神醫婆司馬如玉。
  只見她長得與風倩倩極為相似,只是胖了許多,散發出中年之人特有的媚力,誰會想到她已有百歲之齡。
  “嗨!老婆,我回來了!”老帥哥向她招手笑道。
  老宮主輕笑道:“老不死你還知道回來!”
  老帥哥聳聳肩,嘿然笑道:“跟這些小毛頭在一起還真好玩,本來我還不想這麼早回來,只不過為了我東家不得不滾回來!”
  老宮主請眾人坐下後,白了老帥哥一眼,大有等一下找你算帳之意。
  老宮主走到小豬哥身旁,右手一搭便搭在蘇光光腕上診脈,要是不明之人還以為她是蒙古大夫。
  只見老宮主縮回玉手,嘆了一聲對著孫麗麗、寒雨霜及風倩倩三人道:“你們誰失身於這只豬哥?”
  此時只聽底下傳來微弱聲道:“是我豬哥失身,老奶奶你可要搞清楚!我不是色豬,而是被害人!”
  “哇!原來你早就醒了,還假睡!”老帥哥叫道。
  小豬哥苦笑道:“我被你們提過來丟過去的,好比竹筒裡的骰子,還能睡可就成天下第一睡人了!”
  老宮主一見風倩倩一臉差紅,頭低得不能再低,也知是認了!
  此時孫麗麗忙道:“求老太君施仁手救救小豬哥!”
  “行!只不過老身有個條件!”老宮主道。
  孫麗麗忙道:“什麼條件?”
  老宮主道:“她當大你當小!”
  孫麗麗聞言一愣,望了風倩倩一眼即會過意來,忙道:“只要他平安無事,我當大當小都無所謂!”
  “不行!孫姐姐是蘇公子原配,並且蘇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
  孫麗麗握著風倩倩的手道:“現在救人要緊,只要你存有這個心能容下我,我已心滿意足了!”
  “餵!你們兩個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你這只豬哥當然是大小通吃了,還問你個屁!”
  老帥哥宏聲道:“這事就由我做生好了!”
  老宮主道:“你做得了主嗎?”
  “嗯!老太婆我肩上摃的那麼辛苦,你可知是什麼寶貝?”
  老宮主笑道:“金龍角劍啊!”
  老帥哥嘿然笑道:“既然知道,你可記得曾說過只要我能取得金龍角劍,水龍宮就由我當家!”
  老宮主笑道:“我當然記得,水龍宮就歸你管,但他們年輕人的事可不是我們管得了的!”
  老帥哥笑道:“這還不簡單,叫她倆出去到外邊打一打,誰打贏誰就當大的!”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之際,老宮生已斥道:“我看你就是老番顛(不可理喻!)”
  此時孫麗麗心急地道:“老太君他要如何醫治?”
  老宮主笑道:“這只豬哥雖傷得很重,卻是他的福氣!”
  這句話聽得眾人莫名其妙。哪有人傷得那麼重,只剩一口氣快翹了還說是他的福氣!”
  此時小臭頭拍了拍自個兒的光頭道:“對啊!我怎麼忘了咱們老大練的是蛻變神功!”
  眾人聞言更是莫名其妙!
  此時老宮主才道:“要不是他練了蛻變神功,再加上他誤食了千年金龍的內丹,他這條豬命早就報銷了,哪還能讓你們一路顛簸到此!”
  老宮主道:“我這保命三針施用在他身上正好將他所服下的內丹功能發揮出來,如今只要找兩個純陽功力之人,用本身內力助他凝聚真氣,往後他再閉關八十五天再蛻變一次,又可脫胎換骨!”
  小臭頭點點頭道:“人家窮一生也只能蛻變兩次,沒想到咱們老大居然能蛻變三次,真可說因禍得福!”
  老帥哥忙道:“他蛻變三次以後會怎樣?”
  小臭頭笑道:“到時你想敲他的頭可就得拚了!”
  老帥哥笑道:“以後我要敲他的頭那還不簡單,叫他把頭伸過來,他就得乖乖伸過來,否則我就叫咱曾、曾、曾孫女把他給休了,讓他去海口吃番薯!”
  老宮主忙對身後兩名宮女道:“你們倆將他抬入秘室中!”
  兩名宮女稱“是”,接過衰尾仔與殺千刀所摃的小豬哥走後,老宮主又對眾人道:“老身想請兩人隨我至密室,助小豬哥一臂之力。”
  “我算一個!”老帥哥立起身道。
  老宮主白了他一眼道:“你夠格嗎?”
  老帥哥道:“為什麼不行,這兒上上下下有誰比我功力更高的!”
  老宮主哼聲道:“只可藉你已破功非童子;再深的功力也無用!”
  “不早講!”老帥哥哼聲道:“要不是你,至今我還是單身老貴族!”
  衰尾仔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單身貴族,而是老查甫的單身老族!”
  這麼多人當中只有半禿頭陀與衰尾仔、殺千刀的三人夠格而已,小臭頭的童子尿只能當民間祕方的治咳良藥。
  半禿頭陀、衰尾仔、殺千刀三人隨神醫婆進入了密室,只見蘇光光又被人脫光光打坐於一個圓盤上。
  神醫婆叫人拿來一個大水缸倒蓋在蘇光光身上,與他打坐的圓盤吻合後再用海底中取來的膠土將蓋口封住後。
  只見大水缸有三個足讓手臂插入的小圓洞,從圓洞看去,便可見蘇光光三處大穴所插的保命發釵。
  半禿頭陀三人依著神醫婆的指示,當蘇光光身上發釵撥出後,便把元陽真氣傳入小豬哥體內。
  經過兩個時辰,半禿頭陀等三人才從秘室拖著疲累腳步走了出來,隨之十幾名宮女提著一桶桶泥漿進入密室。
  眾人只見宮女在秘室進進出出,雙手沾滿了泥漿,又將十多桶泥漿提了進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只見神醫婆老宮主從秘室走了出來,隨之身後響起隆隆之聲。
  只聽老宮主笑道:“你們要不要看老身烤豬哥蛋?”
  老帥哥笑道:“豬哥還會生蛋,真是天下奇聞了!”
  老宮主笑道:“不是豬哥會生蛋,而是小豬哥會變蛋!”
  眾人隨著老宮主走人另一間秘室中,從鑲著的水晶片中看到秘室中哪還有蘇光光的影子,不過一丈方圓的秘室中央,只有一顆塗裝著泥漿如蛋般的土堆。
  密室石牆的四周,堆著高有五尺,燒得通紅的炭火,空中的蒸氣全從石室頂上小孔排出去。
  神醫婆指著室內那堆土堆道:“那只小豬哥在那堆土堆中蛻變,等炭火將濕的土蛋烤硬後,土蛋便可比堅石還硬,等他九九八十一天后破繭而出使大功告成!”
  老帥哥大嘆道:“這小精靈滿腦子不正不經的鬼點子,讓人一個頭變兩個大,如今功力又更進一層。不知誰要倒大霉。”
  八十一天。
  天下四痴在水龍宮過得蠻舒服的,一個畫畫,一個寫書祛,身旁都有人彈唱“那卡西”
  (聲樂),棋痴每天都有人陪他下棋,四人才知水龍宮的人都有二步七仔,可不像一般門派只注重武功一路。
  孫麗麗與風倩倩這段時日相處,彼此相互了解,竟也一拍即合,情同姐妹,吃飯同一桌,睡覺同一床,老宮主看在眼裡,可樂在心底。
  水龍宮最辛苦的就屬衰尾仔、殺千刀兩人,每天在神醫婆的苦藥中渡日,有時全身披扎得像刺猥,被罰站在島外大風大浪的礁石上蹲馬步,為的就是增長功力。
  一條人影在全無防守之下,東摸西找地悄然無聲模進了目的地。
  只見那條人影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秘室中,依然看到牆上有一副自己的畫像。
  “哇!我哪有長得那麼醜,簡直像豬八戒的哥哥豬九戒嘛!”蘇光光心中叫道。
  “好哇!這二老婆還在我畫像上射了那麼多飛刀,等會看我怎麼治你!”蘇光光心中暗笑且擺起一副飛撲的架勢,對準牆邊一張床簾蓋住的大床。
  “心肝寶貝我來了!”蘇光光大叫一聲,身子一撲便往床上撲了過去。
  “哎唷……哎唷……”
  只聽撲入大床的蘇光光連連慘叫,且還有“劈叭”脆響,有如排砲響個不停。
  此時房中突然一亮,只見跑路族全體人員一字排開,忍著笑道:“恭喜老大圓滿出關!”
  “哇!快啊!”蘇光光大叫道。
  原來就在蘇光光閉關期滿,破土蛋殼而出後,便打開石門溜出來。
  在這三更半夜正是人人睡得像豬般,便想摸到孫麗麗或風倩倩房間去豬哥一下。
  哪知他打開石門之際,已觸動了風倩倩房中的警鈴,孫麗麗深知蘇光光必會模來找她們其中一個,便暗生詭計想整一整小豬哥。
  孫麗麗便找來衰尾仔、殺千刀二人,及在風倩倩合睡的床上放上滿滿的老鼠夾,而各自躲到床下。
  可憐的蘇光光摸到風倩倩房中,嗅出她身上特別的香氣,一時樂昏了頭,也不想想哪有人用黑布當床簾的,他這一撲被他身體一壓住的老鼠夾,便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夾去。
  只見蘇光光鼻子、耳朵全被老鼠夾夾住,身體就更不用說了,怪不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聽他哇哇怪叫的,還故意傻道:“要快?趕快蹲下不就得了!”
  突然床上蘇光光大叫一聲,只見夾在他身上的老鼠夾又劈哩叭啦響,被他一運動,再夾也夾不住紛紛彈落於地。
  “哇!好厲害的小豬哥,連強勁的老鼠夾也夾他不住!”殺千刀大叫道。
  只見蘇光光奸笑道:“厲害的還在後頭,你們居然聯手起來整我,這個你們全部要倒大霉了!”
  “霉”字還在蘇光光口中未吐,他已迅如閃電地衝向五尺外衰尾仔等人。
  衰尾仔等人心中一凜,本能地退了一步。
  “ ”一聲!
  蘇光光哇了一聲,身子如撞到牆般被自己衝力反彈,倒飛而出,又落在大床上,這下未觸動的老鼠夾毫不客氣往壓在它上面之人夾去,蘇光光又豬叫起來。
  “嘖!嘖!嘖!”衰尾仔搖頭苦笑道:“老大,我很同情你撞牆的滋味不好受!”
  原來當蘇光光撲向大床一剎那,那老鼠夾夾聲大作之際,從牆邊微聲地跑出一塊透明半尺厚的水晶片,將衰尾仔等人與蘇光光隔開。蘇光光就這樣撞上了那道不易察覺的透明牆上。
  依蘇光光的功力,那半尺厚水晶透明牆哪能難得倒他,只是蘇光光本就有著與他們鬧一鬧的心理,所以使出的功力有限,所以變成他倒大霉了。
  一陣哈哈大笑聲傳來,只見門口又多出老帥哥所率領的外族兵團成員。
  老帥哥大笑道:“小豬哥出醜,就是我們的快樂!”
  蘇光光摸著撞痛了的鼻子道:“真衰,被人設計去了,總有一天我會找個機會報答你們!”
  孫麗麗亦笑道:“我們這種別開生面的歡迎式,你還喜歡吧!”
  蘇光光叫道:“很好!我喜歡,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所謂一物克一物。
  蘇光光面對一本正經的丈母太奶奶,也得擺出一副乖乖牌寶寶的樣子,不敢亂來,否則定吃冷眼彈。
  神醫婆為了往後他們行走江湖方便,使舉行閃電結婚,撮合殺千刀與寒雨霜一對,蘇光光與孫麗麗、風倩倩成親。
  正當兩對恩恩愛受甜甜蜜蜜,才過了三天時光就被神醫婆轟出了水龍宮。
  只因水龍宮得到中原江湖傳來的消息,統一教已掌握了江湖十之七八的幫派。統一教神秘大教主正是與神劍仁帝齊名的霸王刀君傳正當,也只有他能集會黑道高手再一次興風作浪。
  蘇光光留下風倩倩、寒雨霜待在水龍宮,她倆深知自己武功實在很“低路”,跟在他們身旁反而“生雞蛋沒有,放雞糞的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待在水龍宮大唱“望君早歸”
  了。
  一條大船在大風大浪中航行了一整夜來到了黃河口,神醫婆可真會挑黃道吉日出航,只是蘇光光等人無福消受,大吐特吐一番,又變成了“軟腳蝦”,只好待在水龍宮秘密連絡站調息一番。
  這二天,武林中統一教的消息不斷傳來,如今江湖上只剩少林、武當、華山三大派在苦撐著。
  一間偌大的秘空中,蘇光光等人正聚集於此間開會。
  只聽蘇光光道:“老帥哥你們要開始跑路了!”
  老帥哥笑道:“咱們外族兵團光拿薪水不幹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知道見笑(慚愧)就好!”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故意大嘆一聲道:“你們跑路有錢拿,而我們待遇硬是差你們一級,真是同工不同酬,我要抗議!”
  孫麗麗斥道:“抗你的頭啦。你又要把話題叉開了是不是?”
  此時蘇光光笑道:“抗議有效,我這老闆很明理的,以後衰尾仔也領同樣的薪水!”
  “那我呢?”殺千刀笑道。
  “當然也一樣,只要你每回攻敵時與衰尾仔跑第一,我還會量情形加薪!”蘇光光嘿然笑道。
  “夠了,我只要有吃有喝的就好了,其他的我讓給衰尾仔好了!”朱承戒道。
  衰尾仔道:“那我也不抗議了!”
  只見蘇光光搓著手,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可是想存著以後找碴是不是!”
  孫麗麗忙閃身往他倆中央一擠,分開他倆,否則這場開會可要變成“同樂會”。
  孫麗麗叫道:“你倆有完沒完?”
  蘇光光雙手一攤,一副無辜樣道:“沒有啊,我們還沒玩,只不過昨晚跟你玩過而已!”
  眾人哈哈大笑之際,會也開不成了,只見公的追母的叫在房間團團轉,蘇光光實在有人緣,在老帥哥一聲令下,小豬哥又在疊羅漢的底下,被壓得哇哇大叫。
  大夥鬧了一陣才安靜下來,蘇光光才道:“老帥哥你們到崆峒派、峨嵋、點蒼,把那些傀儡掌門人解決掉!”
  老帥哥聞言道:“這麼麻煩幹嘛!咱們不如直接殺入設在廬山統一教總部,抓起大教主不正當(傳正當)不就得了!”
  小臭頭忙道:“此次統一教的組成與歷代想獨霸武林者截然不同,我們如殺了統一教大教主,不久又有一個新教主會出來!”
  小臭頭又道:“霸王刀君傳正當經過一次失敗,已知想一人號令江湖武林,他的屬下也只是陽奉陰違,所以邀集眾多黑道梟雄,採用股東經營方式。”
  蘇光光接道:“所以我們殺進統一教總部也只不過殺了一個董事長,對已經佔據地盤的梟雄無補於事,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們!”
  “所以我們要以各個擊破來削弱統一教實力,才可一勞永逸!”
  老帥哥點點頭道:“好吧!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蘇光光忙笑道:“老帥哥你們可是扮演無名英雄的角色,你們衣服上繡的字都要擦掉,而且得手後要這些幫派不得對外宣稱脫離統一教。”
  棋痴岳毅道:“為什麼?這些恢復自立之幫派集結起來,不就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蘇光光笑道:“集結力量是要做的,只不過不能公開,只能暗中的做,如此統一教大教主下達的命令都沒有回應,必以為這些有了地盤的梟雄還野心勃勃不服他的命令,咱們就是要讓他們互相猜疑引起內訌!”
  “哇!小豬哥你這招有夠毒,正所謂殺人不用拿刀!”衰尾仔道。
  “這正是利用這些黑道梟雄誰也不服誰的個性,我們才有機會製造紛爭,如此一來咱們便可站高山看馬相踢,等他們察覺有異,實力已削弱了一半!”蘇光光道。
  小臭頭忙道:“所以我們凡事要跑在他們前頭,讓他們一見面就打,沒有說話的餘地!”
  老帥哥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四個要去哪兒?”
  蘇光光笑道:“我們會去賺錢養你們,不會在這兒吃喝玩樂!”
  孫麗麗瞪了他一眼道:“我們要即刻起程趕往華山派,挑統一教的前腿,你們才不會馬上碰到阻力。”
  老帥哥他們都深知,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工作比小豬哥繁重,但依他們的武功及小臭頭的智慧,又處身於暗處,可就輕而易舉!”
  反觀小豬哥他們明目張膽與統一教作對,統一教哪會不除掉這個眼中釘?因此可知蘇光光四人必會遭遇到統一教的主力,這可要拚命了!
  二日後。
  蘇光光四人已來到九華山的山腳下,在華山的勢力範圍內,只見華山派門人全部集合總部,一副應付大敵之勢。
  夜深人靜,華山派門人四人一組地不時巡視於排排的房屋。
  華山派掌門人自從接到統一教第二次的恐嚇書及點蒼派降伏的消息,這三天來沒吃沒睡地愁眉深鎖,自己躲在房中哀聲嘆息。
  “人家當掌門都是一帆風順的,我怎麼這麼倒霉,接掌華山二十年來,八位長老仙逝四位,近日又在途中被統一教殺了兩名聞訊趕回來的長老,如今華山派只剩二名長老,七十名武功還可以的人,叫我如何與統一教抗衡,祖師爺你說我秋傲峰當真要當華山派的末代掌門人!”
  只見秋傲峰立在牆邊一幅畫像前喃喃自語著。
  “篤!篤!篤!”敲門聲。
  隨後一名華山弟子托著有飯菜的木盤走進來,對掌門人一禮道:“師父!你老人家三天兩夜未曾進食,眾弟子非常擔心師父的健康!”
  秋傲峰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放下吧,師父我等會兒再吃!”
  “咚”的一聲,那名年輕的漢子突然跪了下去,道:“師父你如再不吃,弟子永跪不起!”
  秋傲峰轉身看了看那年輕人,嘆了一口氣,才往椅子上坐下,只見那年輕人歡喜地立了起來,忙將飯菜一一擺到桌上去。
  秋傲峰道:“你退下!師父一定吃完,等會兒你再來收拾!”
  那年輕漢子口稱是,轉身正待走出房外之際。
  秋傲峰忙道:“對了,我要你們師兄弟七人收拾行李,你們收拾好了沒!”
  那年輕漢子低聲嚅嚅道:“沒有!”
  “叭!”一聲。
  秋傲峰立了起來,怒道:“師父的話,你們竟當成耳邊風!”
  那年輕漢子聞言忙又跪了下去道:“六名師兄與劣徒都是師父一手栽培養大,如今華山有難,我們想與眾師兄弟共進退與華山同生死!”
  秋傲峰怒道:“你們七人各有所長,盡得華山派絕學,為師要你們隱居練功,目的就是為華山派留人,難道你們讀書讀到後背去了,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的含意!”
  那年輕漢子抹了抹臉上兩行熱淚,點了點頭,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秋傲峰罷了一聲,不忍再加以責訓,忙道:“限你們二個時辰後,提著行李到我這兒來!”
  那年輕漢子點了點頭,便退出房外關起房門奔行而去。
  只見秋傲峰端起桌上白飯吃了一口,嘆了一聲又發起愣來。
  “秋前輩晚安,你是不是在算口中有多少顆飯粒!”
  窗外傳來細如蚊蠅之聲,卻字字清晰地鑽入秋傲峰耳中,嚇得秋傲峰差點將手中的白飯落於地上。
  只見秋傲峰一個閃身,身手幹淨利落地將床邊長劍拔出,一下往發聲的窗子刺去。
  “哎唷!秋掌門,上回被你刺了一劍還不夠,今天想再補我一劍是不是?”
  “活該,誰叫你老是喜歡惡作劇!”
  此時一聲嬌聲罵向先前發話之人。
  就在秋傲峰一劍刺空縮回長劍之際,房中四個窗子齊打一開,四條人影已鑽進房中。
  “啊!秋前輩在吃宵夜啊!”蘇光光嘻笑道。
  “小豬哥,你沒死?”秋傲峰見蘇光光喜極而道。
  “呸!呸!呸!秋掌門你別咒我好不好?要不要我再到仙霞嶺表演一次我為什麼沒死!”蘇光光笑道。
  秋掌門自覺失禮忙歉然一笑道:“對不起老夫一時失言了!”
  孫麗麗忙道:“秋前輩他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
  “是嘛!做人總要幽默點不然日子不好過!”蘇光光笑道。
  秋掌門苦笑道:“華山派百年基業就要毀在老夫手中,我臉早就烏黑如墨了!”
  蘇光光道:“這回我們來可不是報平安,而是要幫華山退敵的。”
  秋掌門道:“小豬哥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只是這回統一教攻上來老夫早已準備與門人共存亡了。”
  蘇光光蹺起大姆指道:“有夠氣魄!”
  秋掌門苦笑道:“老夫也知勝算機會不大,崆峒、點蒼、峨嵋相繼陷入魔掌,少林、武當多次遭受統一教攻擊,元氣大傷,已無法派人支援華山派了。”
  蘇光光道:“我們在路上已聽過了,所以我們特地趕來助陣!”
  秋掌門嘆道:“不是老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統一教此次前來約有七八百人之數,而華山派武功還可以的只不過一百之數,多加四位也是於事無補。”
  蘇光光笑道:“那是你們的想法,我有一套辦法退敵!”
  秋掌門忙道:“小豬哥少俠有何好辦法?”
  衰尾仔笑道:“我們在九華山已繞了一圈後才到這兒來,看到你們九華山的特產可以一用!”
  秋掌門愣了一愣道:“九華山除了百年古木外哪還有什麼特產?”
  蘇光光道:“秋掌門你是不是不希望過了明日,九華山上面換上統一教的旗號?”
  秋掌門點了點頭道:“廢話!”
  蘇光光道:“既是如此,秋掌門就不能跟他們講什麼江湖道義,來個一對一所殺,咱們一對五的只有穩輸不贏,所以只好用計了。”
  秋掌門面有難色道:“這樣不太好吧,此事傳出江湖會被人恥笑!”
  蘇光光忙道:“現在整個武林叫出名號的幫派十之八九都在統一教手中,你們自不量力頑抗早被人恥笑了!”
  秋掌門臉露慍色道:“哼!我華山派乃天下皆知的名門正派,哪像他們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蘇光光忙搶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為何不說他們忍辱負重保存一點精華,等有人滅了統一教,我們總得有後繼之人來光大門戶,如幫毀人亡後繼無人,統一教邪不勝正滅亡之後,我們門派豈不變成歷史名詞,到了地獄也是愧對開宗立祖之師。”
  秋掌門聞言,“這”了一聲,就是“這”不出所以然來,心中深感惶恐。
  蘇光光忙道:“只要秋掌門肯聽我的,跟統一教來個昆蟲大戰,我保證華山依然屹立於九華山,成為對抗統一教的大本營,日後自有正義之士暗中前來投靠,如統一教因此而去,華山派在江湖聲望可超過少林、武當了,秋老前輩可變成華山派最傑出的掌門人。”
  秋傲峰細細地想著蘇光光的話,道:“事關重大,老夫得仔細考慮考慮!”
  蘇光光道:“別考慮了,說句難聽的,左一個也是死,右一個也是完,掌門人多考慮一刻鐘,我可減少一刻鐘的勝算!”
  秋掌門問道:“什麼是昆蟲大戰?”
  蘇光光笑道:“就是一個很卑鄙、無恥、下流的大戰,卻用不上華山派之人去跟統一教拚命!”
  秋掌門嘆了口氣道:“如今之計,我華山派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殺千刀笑道:“有小豬哥在,我看統一教可要活馬當死馬醫了。”
  此時走廊傳來多人的腳步聲,正是華山派年輕精英提著行李來到師父房中。
  七人一打開房門,見到四名生面孔圍著師父,心中一驚紛紛撤出手中長劍,一副如臨大敵般。
  “餵!你們不認識我了?”蘇光光指著自個鼻子道。
  “哼!你是什麼東西,幹嘛我們要認識你,快放了我師父!”一名年輕漢子發話怒道。
  “很好!這下你可糗大了!”孫麗麗拍手笑道。
  正當秋傲峰想出言制止之際,只見蘇光光身形一閃,在鬥室之中居然幻出七條人影穿梭於七人之中。
  那七名年輕漢子一驚之際,手一揮卻發覺長劍不翼而飛,他還坐在床上將奪來的七支長劍拋來拋去,有如馬戲團耍寶一般。
  蘇光光有意露一手,讓他們驚服,以後才好辦事。
  秋傲峰心中暗道:“這小豬哥年紀輕輕,武功卻深不可測,連老夫也不能一口氣奪得他七人手中長劍。”
  秋傲峰忙道:“你們七人快見過跑路旅四位少俠,他們是專程來幫我們華山派退敵的!”
  這七名華山派弟子先前曾跟師父去過仙霞嶺,也見過跑路族五人,今經師父一提倒也記起來了。
  正當那七名年輕漢子手中拿著劍鞘想對四人一禮之際,眾人眼睛一花,低頭一看,只見各人長劍都已歸鞘。
  “哇!華山派的長劍有夠厲害,居然還綁著鬆緊帶,來個自動歸鞘!”蘇光光坐在床上笑道。
  秋傲峰與七名弟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平常他們自負武功高強,如今一看可真是差人一大截,人家一奪一送全在談笑之間。
  此時秋掌門道:“老夫這七名弟子足可信賴,不知蘇少俠合不合用!”
  此時衰尾仔忙道:“請各位大哥將行李放回去,順便一人帶六個大布袋來。”
  一名年輕漢子道:“帶布袋幹嘛?”
  蘇光光笑道:“我要帶你們到山上採集昆蟲標本!”
  有人還想發問之際,秋傲峰已道:“勿需多問,你們快去準備!”
  七名漢子點了點頭,便奔出師父房外依言行動。
  次日清晨。
  華山派掌門人發出號令將九華山下的人手,全部撤回山上防守。
  而在上山入口處不知何時橫掛起一條一丈長的紅布條,上頭貼著金色紙字道:“歡迎統一教入山觀光。”
  眾人從山下便可見到一行隊伍,有七八百人之數,有如螞蟻般來到九華山下。
  這次帶領統一教八百名人員的正是統一教的四教主狂風劍伍卜齊及五教主香香書生赫發。
  狂風劍乃當今黑道上一代梟雄,手下四五百名強盜遊竄於長江流域專幹搶錢劫貨黑吃黑的買賣,手中一套狂風劍法及水上功夫堪稱一絕。
  伍卜齊白道也搶,黑道也吃,故人緣跌落谷底,只因他們全生活在船上,行蹤難以捉摸才能讓他逍遙至今。
  香香書生赫發,可說豬哥莊十大通緝要犯中的漏網之魚。
  這名採花大盜被天下四飆中捕追得無容身之地,便捉了一名消魂仙子的徒弟躲入深山中度過了十六個年頭。
  哪知他抓來的艷女卻是不會生蛋的臭娘們,連半只蟑螂、蚊子也沒有,只好跑出來,劫碰上了霸王刀君,才結束了隱居的生活,如今他有人撐腰,可就更加胡做非為。
  “伍教主,看來華山秋老兒倒有點自知之明,打起布條歡迎咱們,看來今天咱們不費
  兵一卒就可收服華山派!”一名手搖著香氣四溢的大扇,身穿淡黃色儒袍的老書生道。
  只見那名身材又黑又短,一臉鼠樣的五旬漢子搖頭道:“赫教主,老夫看情形好像不太對,華山派怎麼沒派人下山迎接咱們!”
  香香書生笑道:“要是換成伍教主,你會來迎接在下嗎?”
  伍卜齊道:“老夫總覺得心裡毛毛的,有什麼不祥的預兆發生!”
  香香書生笑道:“伍教主多慮了,就憑咱們統一教八百名戰將,還怕一個小小的華山派!”
  伍卜齊雖是狡猾如狐狸之人,但在香香書生面前怎能丟這個面子,便笑道:“赫教主說的是,咱們就出發吧!”
  只見香香書生手一揮,後頭便有人傳聲出發的令號。隨在二位教主的後頭拾階而上。
  八百名統一教徒走在只容四人一排走的石階上,便把隊伍拉得長長的,從上往下看好似一排紅螞蟻般拖得長長一條。
  伍卜齊與赫發走在前頭,同時一腳踏上一塊鬆動的石階,趕忙往兩旁躍開躍到了石道旁的大樹上。
  兩個膽小如鼠的教主,以為路上了設有殺人機關的踏板而向一旁閃開,此舉驚動了後頭眾教徒,莫名其妙地驚叫連連,紛紛拿出兵器,頓時整個山峰盡是驚叫聲及林中的驚鳥拍翅聲響。
  這下兩位教主可糗大了,只見四周沒什麼動靜,忙躍了下來,此時傳來了恥笑聲。
  伍卜齊惱羞成怒,扳起麵孔道:“傳令下去,剛才誰發驚叫聲,全給我自摑嘴五十下!”
  剎時又傳來許多巴掌聲,統一教眾教徒可真是“哭在心裡,口難開!”
  隊伍又繼續前進,伍卜齊、赫發兩人如覆薄冰般小心翼翼地拾階而上,又走過三處鬆動的石階。
  兩人對視一笑,交換同樣的心意:“這些鬆動石階只是年久失修而已,並沒有什麼機關埋伏!”
  於是兩人便不懷戒心同時大步而上,又走過二處石階。
  就在兩人同時又踏上一處鬆動石階時,突然從上四級石階縫中射出三道水箭。
  饒是伍卜齊、赫發應變得快往旁閃去,下半身卻也沾上一大片,頓時四周充滿了尿騷味,臭得令人作嘔。
  偷笑聲在人多之際,可就成了宏聲,伍卜齊與赫發可氣得滿瞼通紅卻作聲不得。
  “教主你看!”一名教徒指著前方叫道。
  兩名臭味薰天的教主往那手指方向望去,只五丈之外石階旁一棵兩人合抱的參天古木上,不知何時飄垂下一條二丈長的紅布條。
  只見紅布條上寫道:“前半段風景免費欣賞,後半段風景收費如下,大人一兩,小孩半兩,你們全是小人收三兩,本派酌收三千兩,少要補,多不退,如不繳費後果自行負或滾蛋!”
  “來人啊!把布條撕下!”香香書生大怒道。
  但見一條身形跑了過去,還在空中翻了個筋斗,才拔出腰間大刀向布條上的結砍去。
  就在布要被砍斷飄落之際,眾人聞得“篷”聲慘叫,那飛去的大漢又飛回來,掉落於人群中,只見他五官血肉模糊已分辨不出了!
  眾人亦見到布條後的機關是個握拳形狀之木手,正垂在一條強力彈簧上搖晃著。
  此時伍卜齊道:“沈統領你先帶隊上山,老夫到後頭換件衣服隨後趕來!”
  香香書生哪會不知伍卜齊這只老狐狸心裡打什麼主意,想溜到後頭才不會當人家的機關靶子。
  只是伍卜齊想得雖美,卻有人替他想得到。只見那名被喚沈統領的中年漢子,雙手已捧著一個包袱衣物笑道:“兩位教主隨身衣物小的無時無刻不帶在身邊。小的只要把布篷拉起,兩位教主便可更衣。”
  伍卜齊聞言,可就雞嘴鴨嘴,暗罵在心中,不得開口。
  伍卜齊哼聲道:“這滿身臭味不洗洗,光換衣服有用嗎?”
  沈統領無言以對,只好口中稱是。
  伍卜齊拿過他手中衣物便與赫發往回走,命沈統領繼續前進。
  沈統領口中稱是,心中暗罵道:“你們兩個貪生怕死,***讓我去墊背!”
  當兩位教主走過,沈統領可不會傻到拿自己生命開玩笑,指著七名大漢道:“你們七人一組先去探路!”
  所謂鋤頭當簸箕,被指派七人深知教規中臨陣膽怯不前,只有死路一條,只好硬著頭皮抬階而上。
  就在眾人注視下,走上三丈處轉過一個彎道,消失于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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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武休大聯盟

  走了一個時辰。
  統一教派出探路先鋒,有如石沉大海般一去無回。
  沈統領心中焦急,暗道:“***!兩位教主就是烏龜洗澡也早該好了,卻躲在後頭準備第一個開溜。”
  沈統領又指向七名大漢道:“你們前三後四衝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七名大漢你推我,我推你的,誰也不想當前面三個,要不是沈統領指派三名體格較魁梧之人,恐怕還在推。
  七人前三後四的有如老烏龜般拾階而上,前三人才轉過個彎道,便驚叫一聲與後面四人搶成一堆衝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見到了鬼!”沈統領見他們那怕死樣氣得大叫。
  只聽一名大雙比手劃腳道:“啟稟統領,剛才派出去的七人全被……全被釘在大樹上,口中還塞著布團,全身光溜溜。”
  沈統領已知前面石階沒機關埋伏,卻一人飛身而上,立在轉彎處伸頭望去。
  只見自己派出的七名大漢。全被釘在樹幹上,那樹幹和一條橫木成一個十字形,那七人雙手掌心全被一根粗釘釘死在橫木上,雙腳成一線,一根粗釘就從他們雙腳背貫穿過釘入樹幹上。
  但見七名大漢全身光溜溜的,口中塞著白布團不住扭動,就可知這種活受罪多麼痛苦。
  沈統領又見到一條老大的紅巾條寫道:“不繳費闖關者下場!”
  沈統領運丹田之氣宏聲喊道:“夠英雄就出來光明正大與我們拚一場,這種偷雞摸狗行為,你們還算是名門正派嗎?”
  只聽林中飄來笑聲道:“你們不敢上來就滾回去,別在那兒嘰嘰歪歪一大堆。”
  只聽那聲音忽東忽西,忽左忽右地雖細小,卻字字清晰地鑽入眾人耳中。
  此時數百人議論聲像吵雜的萊市場般,充滿整個山間。
  “住口!”沈統領喝聲道。
  聲到語止,可見統一教訓練手下有那麼一套,能將一群烏合之眾調整得有條有理。
  此時有一名大漢叫道:“統領咱們不如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衝上去,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眾人的響應,出聲應和。
  沈統領如今代為指揮,如攻山不成反吃敗仗,這擔子倒可挑不起。
  沈統領忙對一名大漢道:“你去請示兩位教主。由兩位教主定奪。”
  沈統領這招推卸責任用得真高明,那名大漢抱拳一禮,便往山下飛奔而去。
  那兩名大漢一下、一上經過二刻鐘時光,才微喘地奔到沈統領身前。
  沈統領急道:“兩位教主怎麼說?”
  那兩名大漢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幾下才道:“屬下奔下山並沒有見到兩位教主,只看到他們換下來的衣服丟在地上。”
  沈統領聞言,臉都綠了,心中暗道:“難道兩位教主見勢不妙溜了不成,嗯!不可能,他倆貴為教主絕不敢自犯規條。”
  此時林中又有笑聲傳來道:“沈笨蛋!不用找了,你們兩位教主就在前頭歡迎各位與他倆樂一樂。”
  沈統領制止群眾起鬨聲後,便飛身又奔向三丈外轉彎處一望。
  只見三丈開外,除了被釘的七名手下外又多出了兩位,正是下山更衣一去不回的教主。
  但見狂風劍伍卜齊四教主,全身光溜溜的有如一只黑豬,腹中插著自己的寶劍,鮮血就順著劍身一滴滴,滴在地上綠葉之上,只剩一口氣喘著死。
  香香書生“好花”(赫發),這下可“花”不起來了。
  只見他下體那塊害人肉,已全割了下來,用一根長針刺連在鼻頭上,血淋淋的鮮血滴在他白淨身上,爬出許多條血痕,已氣絕多時。
  只見兩位教主被釘的樹幹旁垂下的紅布條上寫著:“他倆不交錢就想溜,特地奉送一只黑豬,一只白豬給各位加萊,讓你們有升遷的機會。”
  原來狂風劍伍卜齊與香香書生下山後,找到一處水池,便脫衣跳下洗滌一身臭味。
  “咦!我的衣服呢?”伍卜齊從水池出來後,才見到那包新衣服不翼而飛,忙脫口叫道。
  香香書生聞言,轉了過來不耐煩地道:“你不是放在那邊嗎?”留在香香書生口中說不出來,原來除了放在大石頂上的那包衣物不見了外,就連方才脫去的臭衣服也不見了,大石旁單留伍卜齊的寶劍與一把一尺長的鐵扇。
  兩人一輩子在江湖上混,卻混到連一丈外的衣服被人偷了也不知道,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餵!黑豬、白豬,你們衣服在這兒!”蘇光光笑道。
  只見蘇光光、衰尾仔兩人坐在離地五丈高的一棵松樹的橫幹上,兩人雙手都拿著一根釣竿,伍卜齊與赫發的衣服就鉤在釣竿線上,在半空中隨著山風飄盪。
  伍卜齊正想出口罵人之際,蘇光光與衰尾仔手一揮,將釣竿上的衣服甩到一旁濃密枝葉上,雙雙躍了下來。
  “你們是誰?”伍卜齊吼道。
  蘇光光雙手抱胸大笑道:“衰仔!你有沒有跟光溜溜,一絲不掛的人打過?”
  衰尾仔嘻笑道:“女的是有,跟男的嘛還是頭一遭!”
  此時香香書生哼聲道:“小子!你未免太……”
  “太豬哥是不是?”蘇光光搶言接道:“不過比起你香香書生我可差遠了,你一向不是喜歡把人家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提在手上欣賞的嗎?”
  “哦!你認得我?”香香書生道。
  蘇光光笑道:“豬哥莊上除了香香書生與花燕子外就全部到齊了。”
  香香書生聞言心中一驚,道:“你到底是誰?”
  衰尾仔喜笑道:“咱老大是從豬哥莊出來專找你霉氣的小豬哥蘇光光。”
  伍卜齊恨聲道:“原來你就是小豬哥!”
  “還有我,跑路族的老二衰尾道人是也!”衰尾仔抱劍笑道。
  伍卜齊怒道:“看我打得你像死豬哥!”
  蘇光光見伍卜齊口中叫著,雙眼卻盯著他腳下的寶劍,看來他們的劍上功夫比拳腳功夫更勝一籌。
  蘇光光笑道:“伍老賊!你一身黑索索的,我對你沒興趣,倒是那只老白豬,今天要變成太監豬。”
  香香書生哈哈大笑道:“老子玩女人時,你還不知在哪兒,憑你,再回去多吃幾年奶吧!”
  蘇光光笑道:“你真是豬,連剛生小孩的婦人也不放過,今天可是你報應的日子!”
  蘇光光腳一挑,將那把鐵扇挑向香香書生,口中道:“我給你個機會與我光明正大打一場,如你想逃只要你自信能躲過機關埋伏,儘管溜沒關係。”
  香香書生單手接過鐵扇,只覺小豬哥功力不過如此,便大笑道:“小豬哥!只要你不逃,在下一定讓你嘗嘗分筋錯骨的滋味!”
  此時衰尾仔也將伍卜齊的長劍挑飛過去,嘻笑道:“老黑豬,我是無魚是也好。咱們也不要閒著沒事幹,我陪你運動一下。”
  伍卜齊單手接過長劍,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心中一驚,鐵齒地道:“老夫狂風劍,又要加上一條小命了。”
  衰尾仔身形飄向右旁二丈外的小空地之際,狂風劍伍卜齊也撥出長劍追了過去。
  伍卜齊一動的同時,香香書生也不怠慢,大扇一張之際,一蓬細毒針,已射向七尺外的蘇光光。
  這一把數百支見血封喉細如牛毛的短針,從鐵扇特殊設計的強勁機簧射出,竟發出“咻!咻!”破空之聲,其威力令人咋舌。
  就在蘇光光全身被短針射中之際,飛撲而來的香香書生,多中鐵扇一開一扇,一股白色香氣的粉末,從鐵肩中射出飛向蘇光光,且利如刀鋒的鐵扇邊緣已劃向蘇光光的頸上。
  這一把三式,實在有夠毒有夠辣,香香書生一出手,便把殺招全使了出來,不讓蘇光光有還手機會。
  只見蘇光光白色勁服胸前上,全是小黑點,一把毒針來個照單全收,且深深吸了一口吹來的白色粉末,只是用左手掌抓住了鐵扇邊緣。
  香香書生此刻與蘇光光面對面的站著,只差五分兩人就來個“一貼”,他一臉奸笑道:
  “小豬哥,老夫那短針上麻癢的感覺不好受吧!”
  蘇光光也奸笑:“這個我還可以忍受,讓我最難忍受的是你雙腿間吊著的那塊胡作非為的壞東西,我幫你摘下來好不好?”
  香香書生聞言心中大驚,他可是頭一回看到中他毒針之人,沒有滿地滾爬哀號連連,居然還能屹立不動談笑著。
  這只老狐狸,以往一招未得手,便會閃身而退或再下狠招,但如今他卻乖乖地站著,滿臉驚恐樣,瞪大雙眼望著小豬哥。
  原來從鐵扇上傳來的內勁早已侵入他的內腑、只要蘇光光一運勁,他可要像爆米花般,香香書生的卵彈一破,他不是變成太監,而是暴斃而亡。
  “蘇……蘇少俠饒命!”香香書生一身冷汗連聲求饒道。
  蘇光光道:“當許多女子聲聲哀求你放她們一馬時,你都如何?”
  香香書生哪敢說,只好閉口不言。
  “說!你都怎樣?”蘇光光厲聲道,右手也收縮了許多。
  只見香香書生赫發一瞼痛苦之色,道:“我都是哈哈大笑。”
  “怎麼個笑法?”蘇光光手一縮又道。
  “哈!哈!哈!”香香書生為了保住一條老命,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比哭還難聽。
  “再笑,笑大聲點!”
  “哈!哈!哈!哇……”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天地。
  只見香香書生笑聲後淒厲地慘叫一聲,倒飛而出摔出一丈外。
  香香書生口中鮮血狂噴,從地上躍了起來,指著蘇光光,只見他白淨胸前扎滿了短針,只是短針是倒著刺入體中,露出藍汪汪的針尖部位,且他下體那塊肉被小豬哥硬生生地扯下來,傷口除了被撕拉留下的筋脈滴血外,腸子也從傷口鑽了出來。
  蘇光光右手一攤,將那血淋淋的東西往香香書生身上一丟,道:“你那點毒還毒不倒我,現在你可嘗到了被自己毒針射中的滋味吧?還有你那迷香,我五歲時就玩得不再玩了。”
  香香書生躍起仿佛就是要聽蘇光光這一番話,小豬哥一說完,他便直挺挺蓬然一聲向後倒去。
  此時二丈外打得不亦樂乎的伍卜齊、衰尾仔,在香香書生慘叫之下,便已分開來望著滿身是血的香香書生而愣住了。
  蘇光光將香香書生踢下水池,蹲下身將滿手的血跡洗乾淨後,雙手負背,悠閒的好似沒發生什多事般,向衰尾仔走過去。
  此刻握著長劍的狂風劍伍卜齊嚇得手上,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還輕微發抖著,好似已知死神在向他招手了。
  蘇光光走到離他倆七尺的一顆大石上一坐,笑道:“別怕!你們繼續打,我們跑路族已經一改往昔聯手攻敵的規矩,只要你能打敗他,我保證不傷你一根毛髮,讓你離去。”
  伍卜齊聲音發顫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光光笑道:“那我離遠一點好了。”
  只見蘇光光身子未動,人卻已向後一躍,一式倒翻翻到了三十丈外,先前所坐的樹幹下,也不見他對任何物體藉力,身子卻已升高五丈,穩穩坐在橫幹上。
  伍卜齊看蘇光光露出這手功夫,氣勢無形中削弱了一半,看來今日想生離此地,只有殺了眼前這衰尾仔年輕人,想逃的話,就是拚出全力施展輕功也跑不過人家。
  伍卜齊倒有點恨那水池大淺了,不然他就可以用上水中功夫。
  伍卜齊心中想著,眼睛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一見衰尾仔眼睛瞟向蘇光光之際,也不打聲招呼,手中長劍一翻,已刺向衰尾仔,施展出三十六招狂風劍法。
  但見伍卜齊的狂風劍法,將衰尾仔圈在劍幕中,一劍快過一劍,將地上的枯葉,細沙石全卷向衰尾仔,從遠處望去,就如一圈灰塵蓋住兩人打鬧的場地,偶而只有劍上的反光射出灰塵之中。
  “媽的姑隆!跟你做兄弟真衰!剛買的摩擦衣又變成破衣!”蘇光光在樹上大叫著。
  “沒辦法,他的劍太快了,我能躲過已經阿彌陀佛,無量壽佛,上天保佑了。”表尾仔在伍卜齊狂風大作的劍幕下有如牆頭草般東倒西歪,躲得又驚又險又狼狽地叫道。
  此時伍卜齊一套三十六招狂風劍法已重使二回了,只是劃破人家的衣服,這份膽寒可不是局外人所能了解的。
  “媽的姑隆!我數到十,你再不出手,你就永遠穿破衣,休想我去拿銀子買衣!”
  “衣”字鑽入伍卜齊耳中之際,只聽衰尾仔一聲清嘯,一把木劍穿進了他布下的層層劍幕,刺中了他的腕脈。
  令伍卜齊大驚的是他剛好使出狂風劍法中最後三招殺招,沒想到那把木劍刺來,剛好是第二招換第三招瞬間之際。
  伍卜齊腕脈中劍,手中長劍再也握不住,被衰尾仔木劍一圈,已然掉了下去,只見衰尾仔左腳一起踢在劍柄上,那把自己伏以成名的狂風劍,刺入丹田穴上從前肚直通後背。
  伍卜齊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激起了灰塵。
  “媽的姑隆!你也真不合作,我還沒喊你就出手了!”蘇光光不知何時來到衰尾仔旁,敲了他一記響頭道。
  衰尾仔嘻笑道:“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得到十件衣服?”
  “你想得美哦!”蘇光光口中笑談之際,右手一揚,一股指勁刺入伍卜齊的穴道。
  “你幹嘛要救我?”伍卜齊叫道。
  他深知丹田穴一破,這十幾年來修行功力已付諸流水,只是他口中說著,心中卻欣喜著有活命的機會。
  蘇光光之所以如此,乃狂風劍伍卜齊的惡跡比香香書生只多不少,他要他嘗嘗此後被人欺負凌辱的滋味。
  蘇光光雙指扣在嘴巴上一吹,一聲極響亮的哨聲傳出,林中立時奔來了一名年輕漢子。
  那名勁服帶劍年輕漢子對蘇光光、衰尾仔一禮道:“兩位少俠有何吩咐?”
  蘇光光忙道:“童大哥這兒沒事了,請你把這兩人衣服丟到山下故布疑陣一番。”
  蘇光光說完,便走到池邊抓起浮在水面上香香書生的屍體,躍入林中,衰尾仔也點了伍卜齊昏穴摃在肩上,跟在蘇光光後頭而去。
  那被喚為童大哥的華山派弟子抬頭看了著五丈外那堆衣服,苦笑自喃道:“我童光漢,何時才能練到像蘇少俠這等功夫。”
  只見他一躍兩丈,手中長劍往樹幹上一刺,才藉力側身到了橫幹上取了衣服後,又藉了兩次力才躍下來。
  話說江湖上人稱心機星沈耀輝,見兩名上司教主一死一傷,被釘在十字樹幹上,嚇得心怕怕,手軟軟,看來這次前來華山派,比頑強抵抗的點蒼派還來得棘手,如今變成我在明,敵在暗。
  沈統領心生歹念,暗道:“***,人家說死是死道友,又不是死貧道,我不如叫眾人分散開來,衝上山去,要是不行,我自己在身上劃幾刀,回去覆命就成了。”
  沈耀輝打定主意後,便宏聲喊道:“現在每十人一組,分散開來衝上去,兩位教主已為我們的前鋒衝上去了。”
  沈耀輝不愧人稱心機星,為了不擾亂軍心,只好空口說瞎話鼓舞軍心鬥志,一股作氣殺上山去。
  此令一下,就有想得功勳的人首先躍離石階,爭先恐後地從雜草盤結的山坡上,喊殺地衝上去。
  此時空中有人大喊道:‘快下黑白雨哦!”
  但見從高有十丈的樹幹上,丟下一袋袋的布袋,往未散開的眾人而來。
  “小心!不要刺破布袋!”沈統領大叫道。
  只可惜他叫得太慢了,十幾個墜下的布袋,已被眾人刺出的刀劍劃破,剎時嗡聲大作,夾帶著眾人的慘叫聲。
  原來那布袋裝的就是蘇光光所說的華山派特產,一種有小指粗一寸長的毒白蟻,及全身黑得發亮如拇指般粗長的毒蜂。
  原本蘇光光巧殺了統一教兩名教主後,便改變原訂計劃,暗示跟隨在旁忙了一夜,包蜂包蟻巢而未眠的六位華山派第子,在統一教眾人見了慘之已死的兩位教主而亂成一團之際方才砍斷繩索,丟下毒物。
  沒想到這個笨統領並不太笨,且心思深沉地來個睜眼說瞎話,鼓舞手下的鬥志,分散衝上山來。
  這下蘇光光等人可有得忙了,砍斷繩索後,讓統一教眾人昆蟲大拚一下,卻不能乘勝追擊,且還得分派人力截殺從左右兩旁已衝上來,不怕死的統一教徒。
  蘇光光叫人發出殺敵的煙幕後,便飛身截殺分散開來二三百名殺手,留在那尚未散開的四五百名統一教徒,被毒蜂毒蟻叮咬。
  剎時慘叫聲,殺聲震動了整座山,蘇光光、衰尾仔、孫麗麗、殺千刀,雖然有如猛虎撲向羊群般,四人所到之處,殺得統一教眾教徒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但畢竟四人也只能制止少數衝上山而來的統一教教徒。
  突然有一宏聲在吵雜哀叫聲中,高吭喝道:“各位兄弟,要活命的話只有衝上山,殺光華山派眾人門人,搶得藥啊!”
  只見四五百名統一教徒在大群峰蟻攻擊之下,或多或少都被叮了一二處。
  被毒蜂叮刺之處馬上腫得有如墨紫色的大饅頭,痛得不能摸一下患處,而被毒白蟻咬中的,傷處腫起雖不大,卻是癢得要命,抓得皮破血流還不能止癢。
  最可憐的是被毒蜂叮了一口,又被毒蟻在同一處咬上一口的,那又痛又癢的,一碰觸便痛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笑道:“剛才殺得不夠爽咱們再下山殺個痛快,撈個夠本。”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謔道:“你沒聽說好厲害的紅螞蟻,咱們可惹不得!”
  殺千刀看七八百名統一教教徒,穿著鮮紅衣服,不要命地衝了上來,還真如紅螞蟻般,只是他不曉得小豬哥所言的紅螞蟻真有那麼厲害。
  殺千刀忙問道:“紅螞蟻真有那麼厲害?”
  蘇光光大笑道:“一只紅色螞蟻能在黑洞中大戰一只大恐龍而不敗,你說厲不厲害?”
  殺千刀光點頭,卻還是一臉茫茫然樣。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謔道:“我看你是一元錘只有聽沒有懂!”
  孫麗麗氣道:“你們有完沒有完,再不退可就沒得玩了。”
  蘇光光忙雙手按在嘴唇上發出哨聲,四人才躍回約定的地點集合。
  此地乃離華山派的華山別莊前五丈的一個小空地,此地坡度剛好直削而下三丈,有如懸崖般。
  只見蘇光光帶領的六名華山派武功高強的弟子,混身是血,一跛一跛地相互扶持奔向這來,而敵人離他們身後只有五丈遠。
  這三丈陡坡,如今台階已被毀,衰尾仔四人只好躍下去,將六名華山派弟子抱上來。
  此時殺聲四起,華山派掌門秋傲峰也奔了出來,急道:“小豬哥,發動攻勢了沒?”
  蘇光光笑道:“媽的姑隆!要不是準備時間太匆促,我非讓他們生毛帶角回去不可!”
  蘇光光忙又道:“掌門,砍了!”
  秋掌門奔入山莊後,不一會便“咻!咻!”聲不斷。
  只見從山莊裡頭,四面八方射出一團團的大火球,往山崖下林木滾去。
  另一批華山弟子爬上山崖邊緣,堆積有如小山般的滾木上,將一桶桶煤油潑上,在一聲號令下,滾木被點燃砍斷鋼索推下山崖。
  這此球,滾木正是華山派弟子昨晚全體總動員才製造成的,這招正是軍事戰略防守的絕招。
  火球加上火滾木排山倒海似的,往山坡下橫衝直撞,所經之處先點燃了地上的枯葉、枯木,頓時崖下變成一片火海。
  野獸驚逃怒吼,飛鳥哀叫離家出走,加上統一教徒慘叫撤退聲。
  火球射到遠方,火滾木滾落近處,這一上一下剛好是個夾攻之勢,統一教徒都變成沒頭蒼蠅般,在火海中團團轉。
  “燒啊!”蘇光光有如流氓樣蹲在崖邊笑著道:“讓你們嘗嘗被燒烤的滋味!”
  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山坡上在熊熊烈火高溫烘烤下,連那濕木、綠草也燃起,山坡下不時發出轟隆火樹倒下震天的聲響。
  在高溫烘烤下,原本立在崖邊歡呼吶喊,看熱鬧的華山弟子,都耐不住高溫全跑進了山莊之內。
  衰尾仔拍拍小豬哥的肩,叫道:“小豬哥,你看華山別莊正在冒煙!”
  蘇光光回首望瞭望,只見整個華山別莊在高溫烘烤下,冒出了白氣。
  蘇光光笑道:“那是水蒸氣,這場大火剛好讓這些房子溫暖一下,把濕霉氣除掉。”
  殺千刀抹著汗珠道:“何止它是溫暖,我被洪得快出油了。”
  蘇光光四人雖已練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在這種高溫之下,也漸感受不了。
  此時華山別莊中跑出一名身上裹著濕棉被的弟子,對蘇光光四人道:“掌門人請諸位少俠到地下室避一避。”
  那名年輕弟子才說完,便聽華山別莊火警鍾聲響起,夾帶著秋掌門的喝聲道:“大家快躲入地下室,不用救火了。”
  蘇光光笑道:“說得也是,人家失火只有一處,華山別莊是全面八方全著起火來,救也是白救。”
  殺千刀笑道:“這種事只有你小豬哥才有可能做得出來!”
  衰尾仔嘻嘻笑道:“咱們雖把敵人燒跑了,卻也把人家老窩給好謝仔(燒光光)。”
  此時那名抱著濕棉被的華山弟子,耐不住棉被上蒸烤的高溫,“哇!”了一聲,把那件冒著白煙的棉被給丟掉。
  蘇光光笑了笑,一手搭在那名華山弟子的肩上,那名華山弟子便覺一股沁涼的氣勁護住身子,頓時暑熱全消,比洗涼水澡還舒服得多。
  蘇光光笑道:“咱們走吧!我這寶貝頭髮才初長成,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衰尾仔摸著頭髮笑道:“對,對,順便我說說小豬哥火烤消魂仙子那幕精彩、刺激的英雄教美人的故事,釘鞋小美人你可不要吃醋!”
  孫麗麗哼聲道:“我才不會!”
  蘇光光笑道:“是啊!她的醋早已變成辣火苦水灌得我飽飽的。”
  蘇光光一道完,忙拉著那年輕的華山弟子先溜了,留著氣鼓鼓的孫麗麗在後頭趕鴨子。”
  九華山被蘇光光一把火燒了一大半,變成上頭黑禿禿的,下面卻濃綠茂盛,像極了半禿頭陀的頭髮,還好及時下了一場雷雨,否則華山派可要總動員來次大滅火計劃。
  華山別莊百年房屋,全是用此山堅硬百年老樹所建成如今眾人從地下室走出一看,華山別莊已經成灰爐,想在這兒耽下去,可要搭帳篷來個露營。
  蘇光光歉然對一旁秋掌門道:“秋前輩,實在對不起,我沒料到連你老窩也受到波及。”
  秋掌門苦笑道:“是啊!燒得還真乾淨。不必再檢視哪個不能丟,哪個要留起來,只要全部掃一掃,便可以再重建了,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秋掌門會說得這麼輕鬆,只因華山派先祖早已防到,如敵人用火攻的話,這座全是木造山莊會付諸一炬,故早在建此山莊時,已在地下挖出許多地窖,將重要經典全放在地下保存。
  蘇光光道:“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看來今天如有小臭頭在,咱們可就不會勝得這麼慘。”
  秋掌門知道小豬哥所說的小臭頭,就是那位被七大聯盟捉來逼小豬哥出面於仙露嶺的全無武功的小和尚。
  衰尾仔忙道:“老大!咱們下一步怎麼走?”
  蘇光光道:“咱們只好帶上華山派秘有人員,開始跑路了。”
  秋掌門聞言忙道:“不!我華山派弟子都要留在這兒重建華山別莊。”
  蘇光光忙道:“不行啊!這種昆蟲大戰只能出其不意使用,下一次可就不靈光了,加上整座山損失過大,已無法利用地形優勢退敵,且統一教如再攻上來,可不會再派這些三流貨色來造勢,到時以我們單薄人力,統一教只要派出百名黑道一流高手,就夠我們拚了。”
  這番話說得華山掌門啞口無言。
  蘇光光道:“秋前輩,你不是在昨晚吃宵夜時,說過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
  秋掌門嘆了一聲道:“不知小豬哥要帶我們去哪兒?”
  蘇光光道:“崆峒派!”
  秋掌門聞言忙道:“崆峒派早已落入統一教掌握中,崆峒派掌門蔣榮元兄,已死在統一教手中,首極還被吊在大官道上,這是大家有目共睹。”
  衰尾仔忙道:“那是二天前的故事了,我們跑路族另組一個外族兵團,此兵團成員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高手。”
  殺千刀忙接道:“我們分兵兩路,跑路族來助華山派退敵,至於跑路外族兵團已奔往崆峒,去殺了那個傀儡掌門。”
  孫麗麗道:“依他們腳程來算,咱們從這兒出發到崆峒派途中時,他們已完成任務了。”
  秋掌門終於明白,在江湖上傳言跑路族只是一群貪玩的少年,所言不實,今見到他們不僅個個武功高強,且智謀過人,怪不得他們能在江湖上玩得這麼久,不是全憑運氣好。
  蘇光光道:“經過這一點,我才深深感到統一教能如此壯大。憑的不是人多,高手多,且還有許多一級臭頭軍師在策劃一切,因此他們才能勢如破竹,橫掃江湖。”
  蘇光光又道:“如我料得不差,小臭頭他們表面上,雖收復了崆峒派,但紙總是包不住火,這事遲早會被統一教得知,而派人把崆峒派全殺了,統一教又可來個殺雞儆猴。”
  殺千刀忙道:“這麼說來,小臭頭他們已踏入險境而不自知了?”
  蘇光光道:“小臭頭他們個個武功高強,見勢不妙來個跑路,統一教也奈何不了他們,只不過崆峒派可會完蛋。”
  蘇光光又道:“所以我們現在要改變策略,救人救到底,將崆峒派變成反抗統一教的一個據點,再加上咱們沿途散發出統一教慘敗於華山派的消息相信懾於魔威下的門派,聽了這消息必會動盪起來。”
  秋傲峰哈哈大笑道:“妙!這招攻心為上可真高明,如收復後的教派再打敗統一教,統一教可要控制不住暴動局面,使他們疲於奔命。”
  到此華山派掌門秋傲峰,對小豬哥的智謀,已佩服得五體投地!
  秋傲峰又道:“諸位少俠先走一步,老夫立即帶領華山派精英赴崆峒派,一來讓統一教再攻華山派而空跑一趟,老夫再來自上少林、武當兩派調來人手,利用崆峒派重創統一教。”
  蘇光光忙道:“秋前輩能拋開門戶之見,為武林造功勳,讓咱們又敬又佩,只不過秋掌門只要帶領華山派弟子秘密前往崆峒派即可,不必去驚擾少林、武當。”
  孫麗麗聞言,道一聲:“為什麼?”這正是眾人心中的疑問。
  蘇光光笑道:“打開江湖武林史,凡野心勃勃想統一江湖的組織,一開始便找武林泰斗少林、武當,為首要殲滅對象,結果都是打得元氣大傷,再被正義門派聯手消滅。”
  小豬哥又道:“今統一教一改以前攻擊對象,先收拾武林中較弱門派,對少林、武當一動也不動。”
  秋掌門道:“老夫也感到納悶的是為什麼統一教放過這兩塊肥肉?”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他們厲害的地方,先把小的吃掉,然後孤立少林、武當,變成兩派有心登高一呼招集天下名門正派群起而攻,卻無人回應,如此一來,少林、武當無外援之下,被統一教封閉了起來。”
  “哇!這要多少時間才能達到統一江湖的目的?”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道:“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他們只要把少林、武當團團圍住,出來一個殺一個,衝出一群殺一群,然後等整個江湖全落入他們手中,他們自會策劃一個有利時機,攻上山去。”
  秋掌門聞言,哼了口氣道:“經你這麼一說,統一教在歷史上可是最可怕的組織。”
  “很好,我喜歡,咱們路路族真是三生有幸,能碰上這種大局面。”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笑道:“也許因為如此,咱們常常跑給人追,成了道道地地的跑路族。”
  就在蘇光光等人離開九華山的第一個夜晚,外族兵團沿途幹掉了三個統一教所控制的小門派,來到目的地崆峒派。
  “他媽媽的!崆峒派就是崆峒派,連住的地方也是坑坑洞洞的!”老帥哥望著一座寸草不生,且山壁被挖出許多山洞的大山低聲叫道。
  崆峒派位於四川省境內,四川是出了名的多山省份,崆峒派剛好與七大門派的峨嵋派是隔壁親家,也正因如此雙雙落入統一教手中。
  半秀頭陀道:“我真搞不懂,那些癡呆為何不選山勢險惡易守難攻的峨嵋派作為根據地,卻選這座光禿禿大山的崆峒派。”
  小臭頭笑道:“他是怕你們累壞了,所以只讓你們運動一下,咱們都知道峨嵋山是個易守難攻之地,是個駐紮主力的好地方,統一教又不是白痴,當然也會想到這點,故咱們以單薄之力去碰統一教主力,只是吃力不討好。”
  “***!小臭頭,你還真有兩步七仔!”老帥哥笑道。小臭頭道:“所以咱們先摸掉崆峒派中的統一教教徒,然後利用拖延戰術就戰峨嵋山上統一教主力,等小豬哥他們一來,就有好戲看了。”
  棋痴岳毅道:“不知小豬哥他那邊情形如何?”
  老帥哥笑道:“我看是誰碰到他,誰就倒霉!”
  半秀頭陀忙道:“連華山派也算在內?”
  小臭頭笑道:“說不定哦,可能華山派也會賠上一點老本。”
  老帥哥忙道:“等他們來了不就知道了,小臭頭你說咱們已到地頭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小臭頭笑道:“當然是大伙兒在這先養足精神,等半夜後摸上去叫他們起來尿尿。”
  老帥哥道:“摸上去是很容易,只是我們要怎麼樣去分辨誰是崆峒派,誰是統一教之人,他們制服全一樣,且臉上又沒寫明。”
  小臭頭道:“老帥哥,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用點心想想,崆峒派的絕學除了枯木神功,上乘內功心法外,就屬二十四路地堂刀法,為江湖上所稱讚絕學,所以他們所使的刀,必是既薄且寬短的大刀。”
  老帥哥笑道:“知道啦,我只是考考你這顆小光頭還靈不靈光。”
  小臭頭嘟著嘴,故意氣道:“每次都這樣,連吃飯也要考,不把我烤熟你們不會高興,是不是?”
  半禿頭陀說:“好了,別抬槓了,大夥趕快調息一下,再過二個時辰,咱們可要出動了。”
  小臭頭忙道:“身子休息是可以,腦子可不能休息.大夥要溫習一下崆峒派那依五行八卦陳所鑿成的地道。如走錯一步,未能到核心地帶可就麻煩了。”
  原來崆峒派從表面上看去是光禿禿的一座山,但骨子裡卻有這等厲害的陣法,可不是讓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自由出入的門派。
  這五行八卦陣就在密密麻麻如蜘蛛網般的地道中,厲害之處,便是地道會因時辰不同而自動封閉不同的出入口,尤其到了夜晚封閉得更多,不明究裡之人,一走入地道就有如走入迷魂陣般,進得去出不來,變成翁中之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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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帥哥無敵

  小偷或刺客都喜歡挑人家睡覺的時候好辦事,外族兵團眾人都是在江湖中成名幾十年的老油條,老來再幹這種夜行勾當。
  尤其是半禿頭陀有種奇異的感覺,好似步入另一種不同世界之中。
  夜空星光明璨之下,五條人影有如淡淡輕煙水過無痕般,從山下暗處一躍五丈,從一個洞口進入。
  洞口兩名守衛還搞不清狀況,只覺眼一花,耳中便聽到“噗!噗!”兩聲倒了下去。
  黑暗中只聽嘿然笑聲道:“我的綠豆神功練得不錯吧!”
  小臭頭趴在半禿頭陀背上低聲道:“老帥哥,你別那麼愛現好不好?”
  老帥哥笑道:“小豬哥不是說過工作不忘娛樂,這樣活得才輕鬆。”
  半禿頭陀笑道:“我看你是小豬哥的口水吃太多了,變成老頑童了。”
  老帥哥笑道:“這是我的不幸,自從我碰上小豬哥後,還真後海先前裝得一板一眼,正義凜然樣,害我白活大半輩子,變成人人敬仰的奴才,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臭頭笑道:“好了,別廢話一大堆,快走。”
  老帥哥一馬當先帶著眾人而行,這老帥哥還真寶,人家好好地在睡覺,渾然未覺敵人已侵入,老帥哥還把人搖醒,讓人嚇一大跳,再用一顆綠豆射中昏穴。
  人在驚嚇之際,本能地會張著大口想叫出來,只可惜老帥哥不給他們機會叫出聲來。
  老帥哥從懷中掏出一把綠豆,塞入那張著大嘴昏迷的人口中笑道:“請你們吃一把綠豆,好消消火氣,好好睡我不打擾你了。”
  天下四痴看在眼裡,不禁搖頭苦笑,這哪是人人敬仰一代大俠神劍仁帝風楓的風範,簡直是皮得要命的瘋老頭。
  眾人來到一處三叉地道口,便停住了。
  老帥哥忙道:“小臭頭,你不是說五行八卦陣,走到此處只有生、死兩條地道。怎麼這兒有三條?”
  小臭頭忙道:“老帥哥,你看看三條地道,是不是有一條新鑿成的痕跡。”
  小臭頭無武功,在這烏漆抹黑中什麼也看不見,但對其他人而言,地道雖黑,他們卻視同白晝般。
  樂痴吉雄道:“不錯,最左邊那條地道是剛開鑿不久。”
  老帥哥道:“對!那卡西(樂師)說的一點也不錯,那咱們就按原定路線往右邊這條走。”
  小臭頭道:“只好賭賭運氣了。”
  “什麼?用賭的!”老帥哥低聲叫道。
  小臭頭苦笑道:“五行八卦陣已被人動過手腳,不知道變成什麼陣了。”
  半禿頭陀忙道:“那我們退回,等天亮後再混入。”
  老帥哥道:“咱們就這樣退回去,往後還怎麼混?”
  小臭頭笑道:“反正我們都蒙著面,誰會知道。”
  老帥哥道:“要退你們退,我不退。”
  說看便往右邊那條地道奔去,眾人阻止不及,只好跟了過去,總不能讓老帥哥一人涉險。
  眾人走過大約二丈長地道後,又來到比原本多出三條的地道口,老帥哥把手上金龍角劍住地下一放,只見金龍角劍倒下劍柄指著左旁一條寬大地道後,便拾起劍帶著眾人闖入。
  突然“咻!咻!”被空之聲從四方射來,眾人揮刀舞劍,將射來暗器打落後,離他們各一丈處“篷”然一聲,頭頂放下柵欄將他們圍住,且有隆隆之聲傳出,頂頭上一塊大石也緩緩降下。
  老帥哥笑道:“人家說天塌下來,有高人頂著。半禿頭陀你就先頂著,我們保護你不被箭矢射中!”
  此時從暗中射來的箭矢有如下雨般,讓天下四痴和老帥哥忙得不亦樂乎。
  半禿頭陀大喝一聲,運出全身功力雙臂往上一舉,竟將緩緩落下的萬斤大石頂住。
  不一會兒地道傳來許多腳步聲,黑暗的地道也為之一亮。
  只見一名身穿紅袍,方面大耳身材高大的五旬老者,帶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來到。
  那老者見被困之人,四周圍被打落的箭矢堆得一尺高,而那塊萬斤大石竟只有一名蒙面人就能頂住,不禁心中吃驚!
  “何人來此騷擾?”
  老帥哥道:“黑面的你簡直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你想我們會來個自我介紹一番嗎?”
  此時棋痴改變聲調,冷哼聲道:“真沒想到江湖上名重一時,人人敬仰的大俠金刀客邴弼,臨老晚節不保,加入統一教!”
  金刀客邴弼聞言哈哈大笑道:“所謂人各有志,識時務者為俊傑。”
  “是啊!大名有屁用,說不定早在他成名之前,表面是大俠,骨子裡卻是男娼女盜,壞水一大堆,專門於坑人的玩藝。”
  金刀客聞言一怒反問道:“難道你們這種行徑,也算是正義之為?”
  “是啊!我們不得已才於這種勾當,所以才把臉蒙了起來,哪像你這麼厚臉皮,讓人見笑死了而不知!”老帥哥又把他話轉了回去地說道。
  金刀客惱羞成怒哼聲道:“死到臨頭,還敢跟我貧嘴!”
  此時金刀客身邊那名一臉姦相的三旬漢子笑道:“八教主何必跟他們逞口舌之能,這兒的事就交給在下,請八教主先回去歇息。”
  金刀客嗯了聲道:“這兒的事就交給巫掌門處理了。”
  巫掌門忙笑道:“八教主放心,在下一定向出他們來歷稟報你。”
  此時老帥哥哈哈大笑道:“餵!八教主,你真該姓王而不該姓邴!”
  金刀客問言一愣,脫口道:“為什麼?”
  老帥哥笑道:“你如姓王,又貴為統一教第八教主,這合起來念,就是王八教主,說有多順口就有多順口,如此一來,加上巫掌門名叫龜,不就變成王八烏龜,可是天下第一絕配,將來你倆一定會紅!”
  只見金刀客面如鍋底的臉氣成黑紫色,只缺個七竅生煙,怒道:“來人啊!統統給我殺掉!”
  金刀客道完,拂袖便往回走,只聽後頭老帥哥宏聲道:“恭送王八教主上西天,好好睡個覺。”
  金刀客一走,崆峒派叛徒巫修冷笑道:“本來你們還有一線生機,如今你們只有乖乖等死了。”
  只見巫修一揮手,身後便走來三四名大漢,手上拿著一塊厚鋼板,在鋼板中突出一根尺來長小酒杯般粗的圓管。
  這兩組人一前一後,全把那根圓管從有雞蛋般粗的柵欄縫中伸出。
  巫修躲在鋼板身後哈哈笑道:“你們想知道我手下手上拿的是什麼玩藝嗎?”
  老帥哥道:“那玩藝是不是能噴出水,好讓我們洗澡?”
  巫修得意笑道:“這是我將梅花針筒改造成適于在地道中截殺敵入的利器。”
  梅花針是從圓管中的強力機簧所射出的暗器,它的殺傷力可遠達二丈開外,且一發射便有千百只鋼針如天女散花般射向目標,令人躲之不及,是江湖上最歹毒的暗器。
  老帥哥邊脫下長袍,邊笑道:“原來是這玩藝,我連一窩毒峰都不怕,還會怕你這玩藝!”
  巫修哈哈大笑道:“任你武功多高強,總有力衰之時,這千百萬根毒針我就不相信射中不了你們一根。”
  老帥哥笑道:“你放心,我會讓你失望一次的。”
  此刻巫修已喝聲道:“發射!”
  就在他“射”字還未出口,天下四痴與老帥哥已把從身上脫下來的長袍用單手一舞,剎時“卡”聲不斷,從統一教教徒鐵管中射出一蓬蓬“咻!咻!”的破空嘯聲,多如貓毛的毒針,全射在老帥哥等人的長袍上。
  老帥哥四人長袍一前一後,舞得滴水不露,全將梅花毒針隔於圈外,統一教的毒針好似不要錢似的,一把又一把從圓管中射出不讓他們有喘息機會。
  此時半禿頭陀那張臉好似拉不出硬屎般,汗濕全身地道:“師兄快想辦法,洒家頂多只能再支持一刻鐘。”
  小臭頭忙道:“別放手啊!我們如再換一人來頂,咱們可要變成刺蝟了,我正在想辦法。”
  老帥哥手中握住了箭矢,哈哈笑道:“烏龜掌門,你眼睛可要降大點,著我如何破你的梅花針陣。”
  只見老帥哥等人利用統一教徒射出毒針後,再裝針的一剎那,手中的箭矢已然出手。
  “啊哈!真準。”老帥哥笑道。
  只見八只鐵管全被射入的箭矢與發射而出的短針一擠,把鐵管擠得很緊,再也射不出毒針。
  突然幾聲慘叫傳出,三名大漢見毒針發射不出,把盾牌一側探頭出來瞧看,結果被結束了生命。
  巫修大驚失色道:“決退,換另一組!”
  此時老帥哥從懷中摸出二個如鵝蛋“黑路路”(黑得發亮)的東西來。
  只聽老帥哥叫道:“***!你們這些王八烏龜,要死大家一起死,看我的毒氣彈。”
  “琳!咻!” 兩聲,兩團黑物一前一後,穿射過柵欄掉落於地上,立時轟然輕響,噴起一股股濃濃的煙。
  巫修一聽是毒氣,便大聲道:“大夥退!封閉地道。
  “好臭!”小臭頭聞到白煙氣味低聲叫道。
  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道:“***!這是救命,快說香得很,不然也要說好毒哦,毒死人了,讓那只烏龜信以為真。”
  棋痴岳毅聞言忙低聲道:“你不是放毒氣?”
  老帥哥哈哈笑道:“這是小豬哥教我的豬哥屁,先有萬劍門嘗過,現在換崆峒派了。”
  這股濃濃白煙實在有夠臭,且使雙眼直流淚,巫修等人迅速退出地道一板石壁上機關,便有隆隆聲響起,一丈外的地道已緩緩封閉。
  此時就屬小臭頭無法閉氣過久,只好吸上幾口臭氣,嗆得他連咳,眼淚直流。
  小臭頭用衣袍摀住鼻子叫道:“老帥哥,你想臭死我們,在這地道中你也施出臭氣彈。”
  老帥哥道:“只怪我太貪心了,又在臭氣彈里加點藥變成臭氣催淚彈,想與小豬哥比個高下,結果你們卻當了試驗品。”
  此時半禿頭陀在使力之下閉不住氣,吸了一口臭氣後。真氣一衰,“嗯!”了一聲,蹲了下去,頂上那顆萬斤大石砸下之際,也把邊緣砸了個一尺餘寬的缺口。
  老帥哥眾人運起“縮骨功”,從這缺口擠了下去後,才叫小臭頭往下跳。
  “新鮮的空氣真好,只是我們好久沒聞到!”老帥哥深深吸了口氣喝道。
  小臭頭苦笑道:“快溜啊!再讓他們發覺封住地道,咱們可要真玩完了。”
  此時棋痴忙道:“那邊有腳步聲匆促跑開,咱們就由他帶路衝進核心。”
  棋痴一馬當光衝了過去,剛好把一名大沒用棋子射昏,不讓他發出警訊。
  外族兵團就在棋痴帶領下走走停停,只見岳毅不時趴在地下再貼於地面後,就指出正確的通道而行。
  老帥哥從懷中摸出四五顆臭氣彈亂丟,口中道:“媽的!臭死你們,看你們能窩多久!”
  此時要是有人在外頭觀看、就能看見光禿禿的大山的上半部,有許多洞口冒出了白煙,不明究裡的人還以為山中升起炊煙,不知又是哪位進階長官到來巡視,準備加萊一番。
  在棋痴帶領下走對了地道,於是碰見的人越來越多,昏倒就地睡覺的也越來越多。
  老帥哥等人躲躲閃閃地盯住一名在統一教中有些來頭,大吼大叫的人身後而行。
  只見那名大漢轉過地道一處亮光大盛的地道,老帥哥伸出的頭立即縮了回來,而貼在石壁上,原來那大漢奔進一座寬大的洞穴,裡頭除了金刀客邴弼,崆峒派掌門巫修外,還有十多名男男女女坐在二個大圓桌旁。
  只聽巫修笑道:“咱們八教主真是智勇雙全,今夜一舉殲滅來敵,比在峨媚的九教主的功勞又多了一筆,真是可喜可賀,咱們敬教主一杯。”
  此言一出,眾人便立起舉杯齊聲道:“我們敬教主一杯。”
  老帥哥聽到許多人中,夾著金刀客哈哈大笑聲,且巫修還拍馬屈地道:“咱們跟著八教主,將來在統一教定可高升不少了。”
  金刀客大笑道:“老夫承蒙大夥看得起,同甘共苦,老夫如果高升,一定不會忘了大家的功勞。”
  “咦!李統領,你不去巡視跑進來幹嘛!”巫修叫道。
  “啟稟教主,掌門,咱們上五層地道中。全充滿白煙臭氣。”那名大漢宏聲道。
  “什麼?難道他們沒有被萬斤大石砸成碎肉?”巫修驚叫道。
  此時只聽洞穴外傳來笑聲道:“對不起了,王八教主,我們沒被砸成肉醬使你無法一個王八得道。眾王八蛋烏龜升天!”
  頓時洞外出現了七名銀衣蒙面漢,統一教眾人一驚,趕忙離開座位,紛紛撤出了兵器。
  只見半禿頭陀,棋痴得到小臭頭指示,在統一教徒立起之際,已飛撲而出,一左一右立在兩個小門戶之前。
  金刀客一見便知,來人也是精通陣形變化,將這五行倒八卦陣的三個生門全佔住,不讓他們有逃出去的機會。
  “來人啊!上!”巫修大喊道。
  只見十四名大漢在怒喝聲中衝過來,琴、書、畫三痴,也衝了過去,來個大鍋炒,俄不!是來個打群架。
  老帥哥、半禿頭陀、棋痴三人緊守著三處陣中生門倒很輕鬆,沒有敢不殺敵就想溜出去的。
  能坐在這洞穴中飲酒作樂的可不是庸手,十個裡面,天下四痴最少能叫出五六人的名號,所以三人一上手,便全使出絕招。
  一陣刀光劍掌嘯勁吼罵的蓬然聲中,十四名大漢有七名全都傷在天下三痴手中,躺在地上只有喘氣的份。
  “住手!”金刀客宏聲道。
  打鬥雙方便各自退出戰場,採取守勢,怒目相視。
  只聽金刀客接過屬下送來的那口寬厚大刀冷哼道:“原來三位就是琴、書、畫天下三大痴,那你就是棋痴了?”
  此時天下四痴閉口不言,不承認也不否認。
  老帥哥嘻笑道:“王八教主,你猜我是誰?”
  金刀客怒極轉笑道:“你是誰,老夫懶得猜,只要你一動手,老夫就可從你招式中請出你是誰!”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老帥哥笑著道。
  只見他只踏出一步,便從二丈外來到金刀客面前五尺之處,眾人只覺眼一花,人便已到來,心中不禁起了寒意,而退了半步。
  老帥哥一走過來,天下三痴忙後退守住出口,看來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大車拚一番。
  金刀客面色不改,卻對崆峒派新出爐的巫修掌門道:“巫掌門,你去會會他!”
  巫修這只狐狸精打從一開打就沒出過力,哪料想到金刀客這王八教主,指名道姓叫他出陣。
  巫修吶吶稱是,從腰間抽出一把三寸寬一尺二寸長的薄刀,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巫修抱刀一禮,道:“在下就來領教閣下幾招絕學,請!”
  老帥哥見他有板有眼地對自己一禮,便也禮尚往來地抱拳一禮道:“請了……”
  “了”字還未出口,只見刀光一閃,巫修已飛撲滾地,手上大刀冷森森地往老帥哥下三路砍去。
  崆峒派二十四路地堂刀一出手,就有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一招比一招更快更狠,老帥哥先機一失,只有仗著“散形身法”閃躲。
  只見老帥哥手中怪劍不出手,口中哇哇大叫亂跳道:“天壽死囝仔!你想砍下我雙腳來打鼓,是不是?”
  巫修內力不算一流,但這二十四路地堂刀法,倒也盡得被自己毒死的師父的真傳,但見他身形矮了一截,全用腳點著地,飛、撲、閃、躍、滾,全不離老帥哥雙腳。
  突然“當!”一聲。
  但見老帥哥在巫修大刀砍來之際,手中怪劍往地上石板一刺,利用劍身支撐身子,一式側翻閃過一刀。
  巫修那把寒鐵打造的大刀,便全砍在老帥哥的怪劍上“咻!”一聲被空勁嘯,夾帶著耀耀閃光離地二尺高飛舞而出。
  “啊!”一聲。
  一名大漢慘叫一聲,倒了下去,一條右腿從膝部以下被那輪光圈削過。
  慘叫聲下,眾人才看清巫修全力砍在怪劍上的一刀,此刻只有刀柄握在手上,而那飛嘯速如閃電的刀圈就是沒柄的斷刀。
  “對不起啊!小子,你代我挨一刀、我替你報仇!”老帥哥口中笑道,身形已飛撲向于愣在當場看著刀柄的巫修。
  金刀客怒吼一聲,提刀撲向了老帥哥,金刀未到,刀氣已冷例地撲老帥哥。
  “卡!”一聲。
  在巫修慘叫聲下又響起“當!”的一聲,金鐵相觸迸出火星的聲響。
  金刀客手中百斤重的金刀集自身八成功力與老帥哥一劍相觸後,金刀客邴弼退了二大步,才穩住身影。
  邴弼忙往手中金刀望去,只見金刀中央的刀鋒出現了如一顆豆粒般大小的缺口。
  老帥哥一腳踢中巫修的麻穴,口中道:“***!叫什麼叫,你不是喜歡在地上滾來滾去?這下我達成你的心願還不好!”
  原來先前“卡!”一聲的骨頭碎裂聲,是從巫修的雙膝關節所發出。
  就在老帥哥身形一閃,閃到巫修雙腿上,雙腳對巫修的雙膝踩了下去,金刀客提刀衝來,便是要救巫修,只可惜他慢了一步,巫修的雙腳已廢。
  老帥哥一腳踢昏哭爹哭媽的巫修后,洞中立時安靜了下來,眾人見他一招之下廢了巫修又與金刀客硬碰一招而不敗,心都毛了起來。
  只聽老帥哥笑道:“王八教主,你那一刀能使我老帥哥退了半步,真是不簡單,難怪你很囂張。”
  金刀客這次可踢到鐵板碰上了硬角色,他原本想利用巫修攻擊之下,看出此人武功招式,結果是有看沒有懂,只覺他亂蹦亂跳地危之又險地避過巫修的殺招。
  “你們是要來個大鍋炒呢?還是一個一個來?”老帥哥指著統一教教徒笑道。
  金刀客望了四周一眼,只覺三個出口有二個是在四痴二人一組把守下,自己如要從二痴聯手下衝過去,那只有自取其辱,只有那身材高大,先前頂住萬斤之石的蒙面漢,背上背著一名幼童,還有點機會。
  金刀客料定身材高大有幾斤神力之人,手腳通常比較笨拙,且他又背負一名蒙面幼童,只要自己不跟他硬碰,誘他猛力攻擊之時,自己便能趁機衝出洞口逃出去,再打開機關,將他們困住。
  金刀客心中打定主意後,便吼道:“來人啊!往出口衝出去!”
  統一教僅存七名高手,一得教主這令便向左邊的棋、琴兩痴衝了過去。
  看樣子他們七人也不笨,想合七人之力盼能殺出條血路來,能逃的算是運氣好,倒下的就算他倒霉了。
  “衝啊!殺啊!去死啊!”老帥哥口中光叫著,卻一屁股坐在昏迷不醒的巫修肚子上搖動著。
  金刀客見七名手下衝出,猶豫一會兒想跟著衝過去,以七人為擋箭牌衝出去。但他見棋痴雙袖一揮,靈敏的十顆精鋼打造,鋒利異常的黑、白棋子射向七人,便收回主意,身影躍於半空,拋射向半禿頭陀。
  就在慘叫聲接連不斷傳出之際,金刀倍邴弼手中金刀幻出層層冷森刀幕,罩住半禿頭陀的上半身要穴。
  半禿頭陀見其刀法威猛異常,銳不可擋,而自己又不能閃身躲開,便豪不考慮地抽出腰間三尺長的方便鏟,清嘯一聲用短棒招法,來個硬碰硬。
  金刀客見他三尺方便鏟往自個大刀砸來,可是正合心意,只見他突然落地側身一閃的同時,刀勢一轉反削他提鏟之手。
  這一招刀法可說金刀客殺招之最,既可傷敵又可前進,只要眼前蒙面漢略一閃躲之時,他便可趁機衝出洞口。
  哪想到看似全力一砸的方便鏟,竟也同他一樣是虛招,只見蒙面人招式也未用老,更可怕的是,他那直劈改為橫移的三尺方便鏟,競彈射拉長,往自個側胸刺來。
  金刀客不愧身經百戰的使刀高手,在這瞬間之際,手中刀一提,用刀身護住側胸。
  “當!”了一聲。
  方便鏟猛力地撞擊在寬厚的金刀上,使得金刀客側移了半步,金刀客一點也不怠慢,腳尖一點就要衝了過去。
  “蓬!”一聲。
  金刀客“嗯!”了一聲,整個人倒飛二丈,摔在桌面上,桌面一倒,酒菜全倒在他身上,更絕的是一鍋麻辣牛肉湯的大燉鍋正好往他頭上一戴。
  就在老帥哥笑得抽腸之際,金刀客邴弼哇了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阿彌陀佛!洒家又開殺戒了!”半禿頭陀口呼佛號地道,忙奔向躺在地上喘息的金刀客身旁,移開他頭上戴的燉鍋露出嘴巴後,把一顆藥丸塞了進去。
  原來金刀客想衝出洞口之際,半禿頭陀突然腰一彎,左腳一式無影腳踢出。
  所謂“無影腳”乃少林七十二式絕技中,一套快得連影子也看不見的腳法,且踢出時又不帶起勁氣。
  金刀客眼一花,還搞不清狀況之下,被半禿頭陀後勾一腳踢中腹部倒飛而出。
  此時笑得流淚的老帥哥笑道:“半禿,你可真憨到不會抓癢。既然有心救他,為何不把他頭上的燉鍋拿掉,且還把它戴好,你可真是直得可愛。”
  半禿頭陀聞言,也不好意思笑了起來,自個真是憨笨加三級,忙雙手將金刀客頭上的鈍鍋拿了起來。
  中原是出名的吃的王國,既能被誇為“吃”的王國,當然在料理食物上,可是一等一的。
  其中有多種燉法,只見鍋湯麵上有一層厚油,使得湯中蒸氣無法散出,如有人以為這鍋湯是冷的,一大口喝下,包準人體食道也會被它燙熟而死翹翹。
  金刀客邴弼正是戴上這種無煙滾燙異常的牛肉燉湯,當半禿頭陀使力拿開他頭上燉鍋後,金刀客整個頭皮也隨燉鍋而起,露出了頭骨,且臉上五官已被燙得扭曲變形。
  小臭頭嘆道:“師兄,你一顆藥丸我看是白費了,他被燙得五官功能盡廢,能活過來也是廢人一個。”果然不錯!只見金刀客邴弼身體一陣抽搐後,兩腿一伸吐出最後一口氣,頭一歪便已死去。
  沒想到一代大俠金刀客邴弼到老死時,竟是這般慘狀,也許是他暗路走多的報應吧!
  此時諾大的洞穴只是統一教教眾受傷的哀叫呻吟聲。
  老帥哥叫道:“誰再敢叫一聲,我就把他腿給剁了。”
  此言一出,統一教教徒忙咬牙忍住痛,不敢叫出聲來。
  小臭頭從金刀客邴弼杯中拿出一卷油濕的獸皮,獸皮上所畫的正是崆峒派洞中的五形八卦陣,被改為五形倒八卦陣及地道中機關埋伏的藍圖。
  接下來可有很忙了,只見天下四痴,老帥哥,半禿頭陀在小臭頭指示下把洞外被點倒及沒被點倒的統一教徒,全綁了起來,拖進洞穴之中。
  崆峒派這座山上上下下地道中竟駐進了三百多名統一教徒,真正的崆峒弟子纔不過七十八名,要是崆峒派不出巫修這等叛徒來個窩裡反,想毀去崆峒派,還真不簡單。
  此時半禿頭陀帶領二三十名寧死不屈的崆峒派弟子及五名長老,來到大廳洞之中。
  於是崆峒派在外人老帥哥的意見多多之下,推舉出一名金長老為掌門之職,重建崆峒派。
  三百多名統一教教徒及崆峒派叛徒,全被關入石牢中,換他們嘗嘗只有水,沒有食物的滋味。
  從萬劍門趕到四川崆峒派,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駒,也要拚老命馬不停蹄地跑個五天時光。
  跑路族蘇光光眾人,白天雇快馬車奔行,他們則在馬車裡睡大覺,夜晚再使出輕功趕路,竟在三天后趕到崆峒派的地盤。
  傍晚時分。
  蘇光光已接近崆峒派五裡外。
  衰尾仔“絲絲”他猛用鼻子嗅著道:“小豬哥,你們有沒有聞到一陣好香的味道。”
  “臭死了!還說是香的,你的鼻子是不是有毛病?”孫麗麗捏著鼻了叫道。
  殺千刀忙道:“這臭味有點似曾相識。”
  孫麗麗笑謔道:“這味道跟你們這些臭男生三天不洗澡的臭味相同,當然是似曾相聞了。”
  衰尾仔還拉起衣領聞了聞,笑道:“味道不同嘛,我的可是處男的麝香汗,至於小豬可、殺千刀他倆已破功,那味道我就不知道了。”
  “衰尾仔是不是不想吃東西了?”孫麗麗瞼紅地斥道。
  小豬哥笑道:“我們哪像你,吃飯的時候還帶饅頭進浴室,來個邊吃邊洗澡,我真搞不懂你是如何吃如何洗?”
  孫麗麗笑道:“這你可要拜我為師了。”
  蘇光光三人還真對孫麗麗來個大禮相對,口中齊聲道:“請師父教我們這種絕招。”
  孫麗麗“嗯”一聲點點頭,道:“嗯!很乖,那師父我就教你們如何吃法,首先把饅頭刺在劍尖上,找個適用的東西將長劍放好,這不就可以一邊吃一邊洗了。”
  “哇,那如果咬得太大口,不就變成吞劍了!”衰尾仔促狹道。
  孫麗麗咯咯嬌笑道:“這正所謂:帥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們自個慢慢練習就能熟能生巧。”
  蘇光光促狹道:“師父所說的吃功心法太過於深奧,苯徒弟一時無法領會。還請師父現場表演一次,我這兒還有一個饅頭正好派上用場。”
  “小豬哥!你竟敢吃……”孫麗麗“豆腐”兩字,發覺不雅忙收了口,一掌就掏了過去。
  蘇光光就拿衰尾仔殺千刀兩人做擋箭牌,與孫麗麗繞圈子。
  蘇光光口中還笑謔道:“吃都吃了,你還計較我吃你一下豆腐!”
  “哇!”一聲。
  沒人緣的蘇光光又一次馬失前蹄,被衰尾仔與殺千刀一下絆住一腳,摔了個狗吃屎,孫麗麗忙撲了過去,騎在他背上猛搥著。
  “哇!好一個母武松打老虎,架勢十足!”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不對!是釘鞋釘豬哥!”殺千刀改口笑道。
  “餵!小美人打夠了沒?該留些體力,這可不是我小豬哥的地盤。”
  “哼!一身又臭又硬的豬皮,我才懶得打你!”孫麗麗叫著,從他身上立了起來。
  殺千萬推了推衰尾仔道:“你看到沒有,這就是打在郎身上疼在妻心上,你羨慕嗎?”
  衰尾仔嘿然笑道:“這個我沒興趣,我倒要問問咱們老大叫釘鞋留點體力,好應付晚上之事。”
  “哇!衰尾仔原來你比我還色!”小豬哥大叫笑道。
  衰尾仔一愣,隨後忙接手道:“我說的不是那事,而是我們晚上要辦的那事。”
  “那你的頭啦!再那下去可就黑白講,講對對(說中了),我看你還是殿殿比較沒蚊子。”殺千刀敲了他一記響頭。
  果真衰尾仔挨來了孫麗麗一記白眼。
  此時殺千刀忙道:“說真格的,這臭味到底是什麼臭味,怎麼會這麼臭?”
  蘇光光拍著身上塵土笑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老婆的師門,也曾有這股臭味?”
  “哈,對呀!”殺千刀拍手笑道:“這不就是你破萬劍門劍陣的臭氣彈嗎?”
  “是也!是也!”蘇光光呵呵得意笑道。
  “那又是誰放的臭氣彈,難道是小臭頭?”衰尾仔道。
  孫麗麗哼聲道:“還會有誰,用頭髮猜也知咱們跑路族除了一小還出了一老,兩個剛好是一對寶。”。
  “老帥哥!”殺千刀笑道。
  “不對!老帥哥他們功力那麼高,還使出臭氣彈,看來情況有點不妙。”衰尾仔正經地道。
  殺千刀心中一寒,口中卻道:“會不會只是老寶貝拿起來丟著好玩?”
  蘇光光搖頭道:“老帥哥可是有潔癖的人,你沒看別人只有兩件銀衣蒙面服,他一人就有四件,這種臭味他哪受得了。”
  孫麗麗忙道:“那你們還在這兒開會討論!”
  孫麗麗正想往前奔去,冷不防被蘇光光捉住手臂。
  只聽蘇光光低喝道:“有人!快躲!”
  便拉著孫麗麗躲入官道旁草叢中,衰尾仔與殺千刀忙也飄身跟著躲入。
  此時太陽早已回家睡覺,在黑暗中只見兩條人影“呼!”的一聲,從蘇光光等人眼前劃過,其速有如閃電般。
  衰尾仔等那路過兩條人影已在十丈外,才低聲道:“奇怪!這兩人背影好熟。”
  蘇光光笑謔道:“你如敢在這兩人面前說這話,包準你會被敲頭!”
  “是師父!”衰尾仔叫道。
  “等等別急!”蘇光光拉住衰尾仔道。
  蘇光光又道:“現在崆峒派是不是落入小臭頭手裡,我們還不清楚,既然你衰尾師父來了,咱們讓他倆探路,咱們就悄悄跟著,相互照應。”
  這兩個使出上乘輕功一高一矮的人影,正是武當長老,江湖一代怪傑的瘋、怪道人。
  些次他倆奉了掌門之令,悄悄溜過統一教封鎖線,前來崆峒派,目的便是想救出崆峒派僅存的五名長老。
  只見瘋、怪道人身穿夜行服蒙著面,兩人手上拿著一張圖形紙,比手劃腳一番,便躍上一顆濃密大樹上,再也不見人影。
  蘇光光等人不敢盯得太近,離兩人三十丈便停住。
  蘇光光低聲笑道:“這兩怪人也想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所以蒙起了臉,就不知他倆想摸進去幹嘛?”
  衰尾仔道:“師父與師叔人雖瘋怪了一點,但做事卻一向光明磊落,怎麼今夜全走了樣?”
  “這就所謂機關放在倉庫,其中必有因故,咱們不用費神去猜,反正咱們偷偷摸摸跟著就知道了,現在他們休息,我們也休息調息一下體力,說不定會有一場大車拚。”
  等待中的半夜似乎來得特別慢,今夜天色正好是夜行的天氣。
  只見大樹上瓢出一高一矮兩條人影,藉著地形掩護,悄悄地接近那座光禿禿的大山。
  蘇光光等人早已換成一身夜行服蒙著面,緊跟在兩道人身後。
  但見瘋、怪道人也和老帥哥等人一樣消行到同一地點陰暗處,一躍五丈飛撲進了洞穴口。
  蘇光光默算一下時間後,才帶領衰尾仔躍入洞穴口。
  “奇怪!他們把石壁漆成紅色幹嘛?”蘇光光聞到一股臭味及強烈的油漆味,心中暗道。
  此時孫麗麗也低語道:“奇怪!這五行八卦陣有兩處唯一的生門,應有重兵嚴密防守,怎麼這兒全無一人,難道陣法有變?”
  蘇光光忙道:“來不及細想了,要是有變,那兩個衰尾師父道人可就危險了,咱們決跟過去。”
  所謂無巧不成書,瘋怪道人心中也有蘇光光這等想法。
  只是這五行八卦陣,剛人陣時,地道完全相同,直到發覺有差地之時,人卻已陷入陣中,只有退出一途,如再往前可就步入小臭頭他們的後塵。
  瘋怪道人那死硬派的個性,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趕來此,哪有空手而回之理,也選擇了小臭頭等人走過的路線而行。
  怪道人也覺得一切太順利了,並沒有發現有守衛防守,心中反而覺得毛毛的,只有更加小心步步為營而行。
  蘇光光等人卻選錯了地道,走過來彎過去的,卻與瘋怪道人碰了面。
  蘇光光在黑暗地道二丈外,見到了瘋怪道人偷偷摸摸的身形,便起了頑皮之心,想嚇一嚇他,所以也沒告訴衰尾仔依然躡足地走著。
  瘋怪道人在離蘇光光等人一尺之距,才看出有人,瘋道長首先發難一掌拍了過去。
  “蓬!”然一聲。
  “媽呀!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蘇光光心中叫道。
  蘇光光與瘋道人硬接一掌,誰也討不到好處,只見蘇光光被瘋道人全力一擊倒撞入了衰尾仔懷裡,而瘋道人亦被小豬哥八成功力打得倒飛而出,背後撞上柵欄的鋼條,痛得咬牙。
  此時雙方才發現同時被困在一丈長的柵欄裡,也不知是誰踏上了地板上的機關資訊。
  接著被小臭頭修復的萬斤之石髮出了隆隆聲緩緩降下來了。
  瘋道人正持發掌攻擊之際,衰尾仔忙叫道:“師父是我!”
  “咦!百勝!”瘋道人脫口道。
  “是啊!徒弟與小豬哥、殺千刀見師父、師叔闖進來,忙也跟著進來,哪知崆峒派地道陣法已變,咱們都被困住了!”衰尾仔忙道。
  此時怪道人道:“餵!現在不是述說前因後果的時候。你這高個子還不快頂住上頭壓下來的巨石!”
  瘋道人哼聲道:“你為什麼不頂?”
  怪道人嘻笑道:“所謂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頂也行,只要你趴下去讓貧道踩在你背上,由我來頂好了。”
  瘋道人哇哇大叫道:“你想得美哦!我趴下去當狗,你踩在我背上去,那我還不是等於在頂。”
  怪道人聳聳肩笑道:“沒辦法,這就是生得矮,就有矮的好處,這下你可羨慕我這地卡落仔(矮冬瓜)了吧?”
  孫麗麗見他倆危急之中還爭辯著,心中暗道:“天啊!我怎麼盡碰上一群寶貝蛋!”
  然而蘇光光心中卻笑道:“哇!這兩人如加入跑路族的外族兵團,與老帥哥臭味相投,往後的好戲可看不完了。”
  只見高有七尺的瘋道人甘願蹲下業與還矮他半個頭的怪道人爭辯著,也不願出手去頂。
  所謂“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勞”,衰的還是衰尾仔,誰叫他倆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師叔,如今只有自個頂的份了。
  衰尾仔大喝一聲,功行全身,雙臂一舉便把緩緩下降的萬斤之石頂住了。
  “餵!矮冬瓜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收徒弟的好處,這下你可後悔了吧。”瘋道人樂道。
  “嗨!瘋子,你那徒弟的功力好似不在你我之下,竟能頂住萬斤大石!”怪道人叫道。
  “不可能吧!”瘋道人口中說著,卻蹲著走過來掀開了衰尾仔的蒙面巾。
  “真是百勝!才多久時間你竟練成這等功力!”瘋道人驚叫道。
  此時衰尾仔頂著萬斤大石臉色漲紅,嗯噓有聲,逼出話道:“師父,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還早呢!你最少還可支持一刻時光!”瘋道人笑道。
  此時蘇光光與殺千刀也舉起雙手頂住萬斤大石,只見瘋、怪道人乾脆坐了下去,用手掌扇涼。
  突然地道一亮,兩道柵欄處走來多名年輕漢子,這些到來之人,都是蘇光光沒見過的生面孔。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闖入崆峒派?”一名年輕漢子喝問道。
  那名年輕漢子如同碰到一群啞巴般,沒一個回應。
  那名年輕漢子哼聲道:“再不說,別怪在下心狠手辣,要拿出噴火簡了!”
  此時蘇光光等人在強烈的油漆味中也聞出除了臭氣味外,還有煤油的氣味,而那名年輕漢子身後,有四五人背著一個鐵箱子,由箱子中接出一條管子到他們手中的鐵管上。
  但見這八名大漢,右手持著鐵管對準他們,左臂反彎握在從鐵箱上頭伸出的一條月形鐵條的把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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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真假新郎官

  此時瘋道人對著小豬哥道:“餵!小老大,你再不說話,可要變成烤乳豬了。”
  蘇光光笑道:“你說還不是一樣。”
  “那可不一樣,你這小子還懂不懂得敬老尊師!”怪道人叫道。
  “是!是!是!”蘇光光笑道:“我最懂得敬老了,為了以示尊重兩位老前輩,那我就先報出你們的大名了。”
  “來人聽著,坐在地上納涼的那兩位乃是轟動江湖一條街的武……”
  “哇!別說了,算我求你好不好!”瘋道人大叫著阻止小豬哥往下說。
  “這樣被抓多設面子,不如死成焦炭般,還能留下好名聲,我跪下來求你好不好!”
  怪道人口中說著,還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跪下去。
  瘋道人見師弟跪下去,即哈哈大笑道:“人家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說跪還真的跪下去!”
  “來人聽著,那個沒跪下的就是驚動武林一角落的武……”
  “哇!我這不就跪下了,你別說好不好!”瘋道人此刻也跪在地上哭叫著。
  柵欄外的崆峒派弟子看在眼裡,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心中都想著,天下竟然還有跟老帥哥蒙面人有得拚的寶貝蛋。
  此時蘇光光哼聲道:“你們跪著幹嘛,沒見到我很辛苦嗎?”
  “是!是!我倆這不就要頂了嗎?”
  只見瘋道人口中說著,便蹲起馬步,雙手一舉頂住了萬斤大石。令人驚訝的是那怪道人四尺八的身材,在一陣骨骼發出脆響聲中,人卻長高成六尺,雙手頂著巨石,嘿然笑道:
  “小子,我也沒偷懶啊!”
  “這才像話!”蘇光光放下雙臂拍著手後,左右手各拉著衰尾仔、殺千刀,示意他們休息一下。
  “嗯!你敢!”瘋道人對衰尾仔道。
  “你叫什麼叫,瞪什麼眼,不服氣的話我們再頂好了,你倆那臭滿京城的名號我可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說出來了。”
  “小兄弟,別生氣,算我說錯話了。”瘋道人陪著笑臉道。
  “餵!好徒弟,你可以把手放下來休息休息,活動活動一下。”
  這還是衰尾仔頭一回聽到師父又柔又順和和氣氣地說。
  “弟子……不敢……”衰尾仔惶恐地道。
  “叫你放下就放下,這是命令!”瘋道人怒道。
  衰尾仔還真哭笑不得,五味參雜。還好自個蒙著面,不然那種表情足可奪得十年的演技獎。
  衰尾仔放下雙臂後,柵欄後又爆出了笑聲,大喊一句俗話,惡馬惡人騎,胭脂馬碰到關老爺。
  眼前那名蒙面人正好是這一高一矮的克星。
  “來人啊!放火!”那名年輕人喝道。
  “慢著!三師兄,咱們先該稟報掌門人一聲。”他身旁一名大漢叫道。
  “哼!對付這種卑鄙、下流、無恥的統一教徒還跟他們講什麼道義!”那名被喚三師兄的人哼聲道。
  “餵!你們不是統一教那一夥的啊?”小豬哥驚喜道。
  “哈!哈!你們很失望是不是?”那名大漢笑道。
  “哈!你們不是統一教,我……”
  蘇光光“可有救”還未出口,便聽那名大漢喝聲道:“各位師弟全退,放下柵欄、石門,等掌門人來處理。”
  “嘿!我們不是統一教……”
  “蓬!”聲連響。
  崆峒派弟子迅速退出後,放下兩道柵欄,地道兩頭也由二尺厚的石板封住。
  “媽的姑隆!也不聽我把話講完!”
  此時瘋道人叫道:“我們快頂不住了……”
  蘇光光笑道:“還早呢,你們兩人最少還可以堅持一刻鐘,忍著點咱們快有救了。”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等人坐在地板上,小豬哥還學他倆用手扇涼,存心嘔嘔這兩只老怪物。
  不多時,隆隆聲響起,兩道封閉的石門又縮回石壁之中。
  石門又開了一半,蘇光光等人便聽到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叫道:“又有一堆不知走路的被困住了,這下咱們可有燒雞、燒鴨可吃了。”
  原來那名崆峒派弟子奔回總部稟報掌門人時,恰逢掌門人和四大長老與這些不明來歷的蒙面人進人秘室研商應敵之策,結果他碰上他在背後叫“雞婆大王”老帥哥。
  “何止燒雞、燒鴨可吃,你一放火包準就有烤豬、烤牛鼻可吃!”蘇光光笑著將蒙面巾摘下來。
  “哇!原來是你這只小豬哥,哪時候來的,怎麼也不通知一聲!”老帥哥大笑道。
  “我這不就來了,沒想到你們用這麼豐盛的大禮迎接,我們快感動得變成豬、牛肉醬了。”蘇光光苦笑道。
  “這兩位替你們做苦功的是準?”老帥哥問道。
  蘇光光道:“江湖一瘋、一怪,武當長老。”
  “哇!小子你言而無信,竟報出我倆名號,我不頂了。”瘋道人叫道。
  “我也不幹了。”怪道人亦叫道。
  “那我來頂好了。”
  蘇光光笑道,雙臂一舉,雙掌貼在巨石上,說也奇怪那巨石卻緩緩地升起,同時地道前後兩道柵欄也升了起來,看得瘋、怪道人一愣一愣的。
  “瘋子,這是怎麼回事?”怪道人道。
  “笨!他們是自己人嘛!”瘋道人道。
  “那我們不是他們的人怎麼辦?”怪道人叫道。
  “衝啊!笨蛋!”
  瘋道人口中說著,身形迅如流星撲向老帥哥,右手手指代劍也刺向老帥哥面前。
  瘋道長攻其上半身,怪道人雖慢了半步,卻以指尖射出劍氣攻向了老帥哥的下三路。
  “嗯!有夠看!”老帥哥笑道,雙手代劍一招“神出鬼沒”攻向了瘋、怪道人。
  地道中在指勁飛嘯聲中,三人各攻了一招,且同時各退了半步。
  此時表尾仔忙道:“師父!是自己人啊!”
  “對呀!***你這個瘋子腦子是豆腐做的是不是,你徒我師姪跟他們是自己人,我們不就沾親帶戚的也是自己人。”怪道人叫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瘋道人拍著腦袋瓜叫道。
  此時小臭頭恢復了本來面目,奔來叫道:“豬哥老大!你們好吧?”
  殺千刀笑道:“好個屁!差點變烤乳豬了!”
  老帥哥笑道:“小意思!我們進來也被困在這兒,他們用梅花針侍候我們,那才又緊張又刺激!”
  此時瘋道人忙對老帥哥道:“你剛才所使那招劍招,我好面熟,好像在哪兒看過。”
  怪道人亦道:“是啊!不是我臭蓋,當今江湖能躲過我倆聯手一招的可是少之又少,而你卻能一招逼退我倆,你所使的劍法我也曾吃過虧。”
  老帥哥哈哈大笑,倚老賣老道:“你們兩個小子,想想四十五年前的事,就知道我是誰了。”
  “四十五年前,那時我才三十多歲,出道江湖不久……”瘋道人喃喃地道。
  “是啊!我與這瘋道人藝成下山,還沒行俠仗義一番,就被一位老前輩打得屁滾尿流……難道你就是……”怪道人瞪著銀灰蒙面人叫道。
  老帥哥忙搶道:“知道就好,不必說出,四十五年前你倆自命武功高強不可一世,要不是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地回武當發奮圖強,今天你倆恐怕還是萊包一個,登不上上乘武功的境界!”
  瘋道人聞言,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恭恭敬敬地對老帥哥一禮道:“參見老前輩,你還沒死呀?”
  “呸!呸!呸!你倆是希望我死了,你倆好稱霸是不是?”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不是,不是!老前輩誤會了,我們是沒想到你比王八烏龜還長壽。”怪道人補充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大笑出聲來,孫麗麗早已受不了,笑得流出兩行淚來。
  怪道人還莫名其妙道:“怎麼,我又沒說錯話?”
  老帥哥道:“你如講錯話,可能會死得很難看!”
  眾人在地道中鬧了一陣,才走到大廳參見崆峒派掌門及長老。
  進入洞口,蘇光光劈頭就問小臭頭道:“怎麼小臭頭,你是不是紅鸞星動,想討房媳婦?”
  小臭頭一愣,脫口道:“沒有哇!”
  蘇光光笑道:“還說沒有,不然你們幹嗎吃飽設事做把洞壁都漆成鮮紅色。”
  小臭頭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只因崆峒派的五行八卦陣被改成倒八卦多出了幾條新鑿痕的地道,我用紅漆把這些痕跡都給毀了,再多挖幾條不相干的地道讓統一教他們摸不出陣圖設改。”
  蘇光光道:“你沒把五形八卦陣改回來?”小臭頭笑道:“統一教之人必定會認為我們會把陣圖改了改,而我卻偏不改,讓他們疑心而裹足不前。”
  蘇光光笑道:“想必你想抓那精通陣式之人?”
  小臭頭點頭道:“不錯,統一教有這號人物,如虎添翼船,此人不除,將必使我們傷亡慘重。”
  此時一名崆峒派弟子急急奔入大廳對著新掌門人道:“啟稟掌門,洞外有一名統一教派來特使要見王八教主!”
  老帥哥聞言叫道:“王八教主都翹了,要見我去叫他到閻羅王那邊去會面!”
  老帥哥從椅子上跳起來,便要去收拾洞外那名統一教特使。
  突然間從廳洞外閃來一條身影,阻位老帥哥去路,宏聲道:“誰說我死了!”
  “你……”老帥哥見了那人之面,嚇了一大跳道:“你是人……還是鬼……”
  原來阻住老帥哥之人正是熊腰虎背,黑臉,手握近百斤重的金刀 邴弼,無怪乎老帥哥瞪大雙眼,猛吞口水,心裡冒起寒意。
  金刀客將手中金刀搭在肩上,十足一副流氓樣,嘻皮笑臉地宏聲道:“洒家這身打扮能不被你這老江湖看出破綻,可見洒家師弟易容術足可瞞天過海了。”
  “你是禿一半?”老帥哥指著金刀客驚道。
  半禿頭陀吃小豬哥的口水看來也吃了不少,竟然來個服裝秀,學起妞兒一扭一扭地繞著老帥哥。
  “夭壽哦!你這禿一半存心想害我是不是?”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此時小臭頭忙道:“你倆別再鬧了,師兄這兒就交給你了,咱們全迴避到監視室。”
  小臭頭領著眾人走出廳洞後,金刀客大刺刺地坐在大椅上,此刻崆峒派弟子已換上統一教的鮮紅制服為半禿頭陀充場面。
  一切就緒後,便見一名身穿金紅長袍的蒙面人在一名假的統一教徒眾帶領下來到大廳洞。
  金刀客哈哈大笑,從大椅上走了下來,雙手抱拳道:“特使大人辛苦了!”
  只見那家面金紅袍人瘦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雙手負背連個頭也沒點,只從鼻中“嗯”
  了一聲。
  他嗯了這一聲,原想金刀客還會已結他請他上座,不料金刀客卻耍起個性,大刺刺地回座位。
  那特使料不到金刀客竟敢對他如此,冷哼道:“邴弼,竟敢對本使如此!”
  金刀客大吼一聲,拍椅怒道:“住口!老夫的姓名也是你叫的?”
  這一聲突來的怒叫聲,廳洞內所有的人都嚇呆了,那統一教特使也不例外,只見他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有人對他大吼大叫。
  只見金刀客用不屑眼光看了統一教特使一眼,道:“你可知老夫在統一教是什麼地位?”
  那特使道:“十五教主中排名第八。”
  “既然知道,你還敢如此無禮?”
  那特使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冷哼道:“邴弼,你看這是什麼,還不跪下聽候差使?”
  金刀客一見令牌,無奈之下,只好跪倒行禮。
  那名特使不知是有心讓金刀客跪著,還是統一教教規如此。
  只聽那特使雙手捧著令牌高過於頭,宏聲道:“教主有令,八教主即刻調動人馬與峨嵋派九教主人馬,在湖北竹山會合,等候命令進攻武當。”
  “謹尊法旨!”金刀客宏聲道。
  那特使收回令牌後,便道:“本使已將大教主令諭傳到,老夫要走了。”
  金刀客忙換了一張笑臉道:“現已午時,請特使大人留下來便飯再走也不遲!”
  那特使心中大罵特罵的,口中卻不再冷哼,忙抱拳行禮道:“不用了,屬下還需趕到峨嵋派傳大教主令諭。”
  金刀客道:“既然特使有任務在,老夫不敢強留。特使大人好走,老夫不送了。”金刀客轉身上了台階,在那軟酥酥的大椅上一坐,卻不料。那特使急急發抖地奔了回來,金刀客道:“咦!特使大人不走可是改變初衷,要留下來陪老夫吃個便飯?”
  只見那特使特別喜歡發抖,此刻全身又抖了起來,低聲道:“還望八教主派個人帶領屬下走出崆峒派。”
  “哦 ’金刀客臉拉得長長的,才又道:“來人啊,帶特使大人出洞。”
  不一會從秘室中奔出了三條人影,只見老帥哥翹起大拇指對著金刀客,笑道:“禿一半夠辣的,曉得那個特別使屁不敢放,都快憋死了,等我們回來好好慶祝一番。”
  半禿頭陀忙道:“老帥哥你帶瘋、怪道人要去哪兒?”
  瘋道人笑道:“我們要去行刺那個統一教特別駕駛(特使),奪取他懷中令牌!”
  怪道人不甘寂寞地也搶道:“是啊!我們已加入外族兵團,當然要表現表現。”
  老帥哥忙道:“好了,兩個小子別磨牙了,快走,咱們先找個有利地形,等他下峨嵋才好動手。”
  老帥哥好似帶著一隊要去頭一次郊遊的欣喜孩童瘋、怪道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不一會,小臭頭、蘇光光等人也從秘室出來了。
  半禿頭陀忙道:“師第!洒家表現得還不錯吧!”
  蘇光光笑謔道:“前半段差強人意,不過也唬得統一教特使夠嗆。”
  半禿頭陀笑道:“這是洒家最爽的一次。”
  蘇光光笑道:“爽的還在後頭.那特使如果真的留下來吃個大便,那你可就更爽了。”
  孫麗麗不明其意忙問道:“為什麼?”
  蘇光光笑道:“你不想,半禿的長年吃素,那特使留下來吃飯,難道咱們能請他吃醬菜醬瓜嗎,到那時候咱們半禿的,可要愁得禿光光頭。”
  眾人聞言不禁一笑,半禿頭陀伸了神舌頭道:“好在洒家隨便說說,他隨便聽聽,不然這下洒家可慘了。”
  小臭頭笑道:“到時師兄也要眼睛閉閉硬吞了。”
  蘇光光笑謔道:“真可藉!咱們沒眼福看到半禿頭陀吃著有如穿腸毒藥的酒菜。”
  半禿頭陀口呼佛號道:“洒家早已存著誰不入地獄,我入地獄的心理,我佛慈悲明鑑洒家之心。”
  這番話說得人人對他肅然起敬,如江湖上多出這樣的人哪會起風波。
  小臭頭忙道:“老大,下一步咱們該如何做。”
  蘇光光笑道:“我請你當臭頭軍師可是幹假的,我這老大讓你分派任務給我們,你倒反問我如何。”
  小臭頭笑了笑道:“根據可靠消息,統一教二教主帶著她弟子往武當而去,且到處打聽你小豬哥的下落。”
  蘇光光聞言笑道:“她好像還死不怕,找我跟她親近親近。”
  殺千刀笑道:“連那老查某你也要?”
  孫麗麗已斥聲道:“殺千刀,你越來越不像話!”
  衰尾仔笑道:“人家破功嘗到甜頭,當然三句不離個色字。”
  小臭頭忙在他們中間一站,道:“別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去碰碰消魂仙子。”
  蘇光光促狹道:“是不是和她跳個碰碰舞?”
  小臭頭笑道:“她要跟你跳,你就跟她跳,不過老大你可要小心,這回消魂仙子是攻擊武當派的主力,你可要想辦法把她挑了。衰尾仔愁眉苦臉道:“消魂仙子除了本身功力深不可惻外,最令人防不勝防的就是她那天魔音攝人,咱們總不能再來個放鞭炮吧。”
  蘇光光道:“有何不可,我還想加個煙火砲,大夥熱鬧一番。”小臭頭忙道:“魔音樂章只會對有武功的起作用,你們這些老大明白了吧。”
  蘇光光笑道:“謝了!那我們去約會了。”
  小臭頭笑道:“你們可別把武當派的武當山給燒成半禿山啊!”
  深山林內摃花轎,鼓吹八音叮咚叫,內山仔姑娘已經出嫁……
  湖北省界竹山以西三十裡外崎嶇山林小道上,有一位奇醜少年身穿紅袍頭戴烏紗帽,得意洋洋樂得一張嘴老是合不攏地騎在一匹白馬上面領頭,馬后有一隊年輕力壯小夥子所組成的樂隊,樂隊後頭有頂八人抬的花轎,花轎後頭便是兩人一組所抬的新娘嫁妝。
  只見騎在馬上的新郎官回首道:“好了!不要吹了,簡直是噪音大樂隊。”
  樂隊中一名年輕小夥子道:“我們的老爸才會吹,偏偏他們太老了會傷元氣,所以……”
  “所以你們看在大把銀子份上,學個半吊子(不精)跑出來客串了。”新郎官嘻嘻笑道。
  眾人訕笑聲中,一名大漢忙道:“朱公子,你說除了賞我們銀子外,還帶我們去吃從來沒吃過的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在馬上的朱公子笑謔道:“另問,到時候你們會吃得爽溜溜的。”
  此時一名著農人打扮的年輕人從前頭奔回道:“老大!事主兒在三裡外接近中。”
  朱公子點了點頭忙道:“樂隊先生要多給點賞銀,就趕快拚命地吹吧。”
  剎時寂靜的四周又響起五音不全,高低調不均的樂聲夾帶著鞭炮聲,一行二十多名迎親隊浩浩蕩蕩地走著。
  三裡外。
  也有一頂輝煌而金光璨璨的大頂金轎,由十六名熊腰虎背健壯結實大漢摃著。
  只見金橋兩旁各有六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姑娘隨侍,這十二名女子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薄紗,仿佛沒穿一般,手持著樂器向竹山方向而行。
  一里外。
  飄仙門眾女妖已聽到了迎親的樂曲。
  十二金釵中的老大白玫瑰聞得喜樂,不禁有感而發。道:“看來咱們這輩子都別想坐花轎了。”
  此時一名妖女笑道:“大姊!咱們這輩子沒法坐花轎也只好認了,只不過咱們天天洞房花燭夜也不賴啊!”
  此時金轎中突傳出哼聲道:“你們是不是後海入我飄仙門?”
  此言一出,原本嘻笑打鬧的十二金釵嚇得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全向金轎跪了下去,齊聲道:“徒弟生為飄仙門的人,死為飄仙門之鬼,不敢有二心。”
  十二金釵中長得甜甜的人見人愛的老么,忙又道:“師父不要生氣嘛,大姊不過開個玩笑,開開心而已。”
  “哼!開玩笑,我卻聽得刺耳,統統給我閉上嘴!”消魂仙子怒道。
  “是!”眾妖女口中齊聲道,卻相互擠眼弄眉的。
  巧的是兩隊人馬就在一棵榕樹下的小空地上碰面了。
  “唷!大姐你看這像不像豬八戒娶親!”十二金釵老三白牡丹指著白馬上的新郎官叫笑著道。引起眾妖女齊聲大笑。
  此時那八人組的大樂隊哪見過穿得這種清涼的姑娘,只見他們口中吹奏著樂章早已荒腔走調了。
  更令人發噱的是二三名豬哥樂師看傻了眼不打緊,竟把人家辦喜事樂章吹成送葬樂曲。
  “餵!這太離譜了吧!本少爺沒錢給你們是不是,你們給我吹的什麼調!”
  那新郎官這一吼才止住了亂七八糟的樂音。
  此時十二金釵早已笑得渾身亂抖,小山亂彈,一見花轎旁擠滿年輕小夥子,大展媚功,引人遐思的體態全做秀場。
  此時十二金釵排名老二的白茉莉,對著老大吃吃笑道:“大姊!你看新郎官這痴人板(模樣),你還有興趣吃他一下嗎?”
  白玫瑰咯咯嬌笑,媚眼直勾著雙睛快看突出的新郎官,道:“人家說吃老的補筋骨,吃嫩的補眼睛,大姊我一向葷素不忌,我只要用他的內褲把他的臉蒙住,不就與其他男人一樣了,說不定他這板仔比小白臉更補呢!”
  只聽一聲嘻笑傳來道:“你這只三八老母豬,不愧住在巷子內的,很內行又知行情,曉得本少爺曾得過三屆冠軍的豬哥獎章。”
  十二金釵白玫瑰大笑之際,道:“人家都這樣說!”
  突然她臉色一變,寒聲道:“豬八戒,你說我什麼?”
  “沒有啊!剛才我說你天真活潑。”那少年叫道。
  此時在花轎旁由孫麗麗所易容的媒婆忙道:“對!對!朱公子罵得是,這個三八老母豬簡直是夏死夏症,穿這樣子也敢出來遊街,活像妓女遊行打宣傳廣告。”
  “你這三八媒婆,活得不耐煩是不是!”十二金釵老三白牡丹叫道。
  只見那媒婆瞼上塗得好似石灰般,且在面頰上印了兩圈紅粉,加上塗著鮮紅的口紅,四十上下年紀,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也不拍閃到腰。
  只見那媒婆不理那些妖女,竟自一扭一扭地走到已下馬的新郎官身旁笑道:“朱公子,我鐵煤婆撮合良緣已有三百四十八件,今天我撮合高府高姑娘與你成親可是你的福氣,人家高姑娘可是名門閨秀,賢妻良母才高八斗,比這些妖裡妖氣的妖女不知強過幾百倍、幾千倍。”
  只見那奇醜公子被那鐵媒婆有如連珠砲地說得挖著耳道:“是!是!”
  “哼!口中說是,眼睛還瞪什麼瞪,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鐵媒婆尖聲叫道。
  “小聲點!你這錯對都有三百四十八件忍受緣的鐵媒婆,只是在著一場免花費的清涼秀,並沒有歪哥心。”新郎官巴結地道。
  此時飄仙門十二金釵老么甜茉莉忙道:“大姊!那個三八媒婆把驕子裡的高姑娘說得那麼好,咱們把她揪出來看看好不好?”
  此言一出,十二金釵紛紛往最近陰陽怪氣的消魂仙子金轎望去。
  白玫瑰見金轎中的師父沒吭聲,便大聲道:“好啊!二妹,三妹,你們去把她拖出來。”
  “你們敢!”鐵媒婆跳了出來,成一個大字形,雙手一攤檔住了綠水仙、白牡丹兩名妖女。
  “哇!”一聲尖叫。
  只見三八煤婆被白牡丹扣住手腕一拉,就把鐵媒婆像丟雞蛋般丟出小道旁一丈外。
  “女強盜殺人搶親啊!來人啊!救命啊……”
  鐵媒婆口中哇哇大叫著,拉著長裙一跛一跛地在草叢中狼狽奔行往後逃去,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哇!人家不要嘛!相公救命啊!”大花轎傳出刺耳尖叫聲,只見花轎簾被白牡丹撕破拋在一旁,轎中那位穿著鳳冠的新娘,只一手被白牡丹拉著,一隻手臂頂在轎柱,死命抵抗著。
  “嘩!原來是航空母艦大水桶,難怪那麼重!”一名摃轎夫脫口道。
  單見那娘子被抓住的手腕,就比常人的大腿還粗,其他的就不用說了。
  “大姊,原來新娘子是一只胖母豬啊!”白牡丹大笑地道。
  “天啊!我昏倒了,死媒婆竟讓我娶了一條大母豬。”新郎官拍著頭大叫道。
  白玫瑰見了哈哈大笑對著新郎官道:“怎麼?你從來沒見過新娘子的面?”
  新郎官一臉奸笑,雙眼在白玫瑰身上溜呀溜的,笑道:“可不是嗎,這死三八媒婆把她說得有如天仙般,在拜堂時還說她們高家的規矩:嫁女兒都要把全身塞上棉花,顯得胖胖的,這樣她們才有面子,現在這一看才知她是貨真價實的大胖子。”
  些時折回躲在轎後的鐵媒婆叫道:“朱公子!你的紀錄不良,污點太多,能娶到高姑娘可是你祖上有德,加上我鐵媒婆的三寸不爛金舌才說動高員外把高姑娘嫁給你。”
  “多謝你的大爛舌!”新郎官苦笑道。
  “哇!大姊你看,新娘子跟新郎官可真是天造一雙,地設一對的絕配!”白牡丹冷不防拿開新娘子覆在面上的鳳巾大叫道。
  可不是嗎,轎上的高姑娘一手一邊頂著轎柱抵抗著,把轎子頂得嘰嘰歪歪地快散了似的,如今鳳巾被人拉掉,露出大月餅臉、小眼、塌鼻又爆牙的面孔,與豬哥莊的張美美、小豬哥的阿母有得拚。
  “哇!”一聲尖叫傳來。
  原來十二金釵第二,白小仙點了新娘子頂在轎樁上的手臂穴道,二人用力把新娘子給硬拖了出來。
  冷不防用力過度,加上新娘子自個跳了出來,這一身肥肉把白牡丹壓在地下哇哇大叫。
  “你媽的你嫌我醜!哪兒醜,比起你們到處誘拐良家處男可好上一百倍。”
  “死肥婆起來!”白牡丹哇哇大叫道。
  “你敢叫我死肥婆,我這一生最恨人家叫我肥婆,好看你祖奶奶的厲害!”新娘子大叫道。
  只見她從白牡丹身上爬起後,又很快地一屁股往白牡丹的肚子上坐下去,蓬一聲。
  “哎唷餵啊!夭壽哦,我的屁股變成四半了!”新娘子坐人不成,卻把地上坐出一個大坑洞,大地經她這一撞也為之震動。眾人不禁暗道:“嘩!要是被你這一坐,我看腸子都要從屁股噴出來不可!”
  此時十二金釵的老么白茉莉,又使鬼心眼笑著對大姊道:“大姊!今日是豬八戒與豬八妹成親的日子,不如咱們就為他倆慶賀慶賀,讓他倆在這荒郊野外洞房一番,咱們也好看看得了三次豬哥獎章的朱公子看家本領。”
  “好啊!他們看我們清涼秀,咱們就來看個現場實況的白帶魚打架!”十二金釵附和地道。
  白玫瑰見金轎中不吭聲,想必她也想看看開心一下,便道:“好吧!金妹妹準備了!”
  此時新郎官搖手大叫道:“不行!不行,我一看到她就倒足胃口,哪提得起勁來,不如……不如你們其中哪位出來實況一番。”
  “你哈死哦!”白茉莉笑道:“這場醜一堆表演可是有生以來我們頭一回看到的!”
  “不要嘛!人家跟你好不好?”新郎官撒嬌扭身地道。
  白茉莉咯咯嬌笑道:“放心,你對著新娘子等我們樂聲一起,母豬也賽貂禪,再不成我再陪你好了。”
  就在十二金釵的六名金釵奏出淫穢樂章後,只見這批年輕小夥子本是隨著樂曲打拍手,到後來個個生理起了變化,雙睛火紅好似快噴火似的。
  飄仙門十二金釵乃從千百人中選中,能練得一身本領的高手,當然深得比門精法,也使出法門先將一名在旁絆手絆腳的小夥子點倒,再好好享受一番後再撲火。
  這批年輕小夥子在這一陣大車拚後元陽盡失,便昏倒在地,一動也不動,想恢復體力可要調養一個半月的。
  十二名金釵哪知這場大車拚變成她們這生最後的幽宴,正當她們飄飄欲仙沉醉之中,被新郎、新娘翻滾過來一碰之際,便全倒下回老家報到了。
  原來小豬哥與殺千刀翻滾到她們身旁之際,蘇光光運勁將一支曲卷如彈簧的三寸細小金針弄直,從金釵眼中射入直通腦門。
  被射中的金釵還未回神之際,那根金針卻在她腦門恢復曲卷樣子,如此一來,她們腦子全被破壞搗亂,故她們連叫一聲也沒,卻又帶著一臉淫蕩的笑容死在一名小夥子身上。
  突然一聲微乎其微的破空聲射向閉目享受的消魂仙子,消魂仙子及時閃了過去。
  只見消魂仙子全身光溜溜的,卻在頭上戴著一頂有黑紗遮面的大帽,望向射來暗器的方向。
  此時只有新郎官與新娘、三八媒婆與一名大漢坐在地上,其他的全倒在地上,他們四人所立的位置,剛好形成一個包抄的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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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達摩祖師

  消魂仙子歷聲道:“你們到底是誰?”
  新郎官哈哈大笑立起身子道:“老女人,才多久不見,你的脾氣怎麼變得如此暴躁?”
  “原來是你!”消魂仙子聞聲咬牙切齒地道。
  只見新郎官剝去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目,笑道:“不錯,正是你天天想吃我的肉啃我的骨的跑路族老大,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此時衰尾仔、殺千刀、孫麗麗也除掉臉上人皮面具,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消魂仙子一見小豬哥便撲了過去,雙掌使出“桃紅掌”有如排山倒海之勢,拍向蘇光光。
  “見面就打,太設情趣了吧?”蘇光光口中叫著,卻也雙掌迎過去。
  “蓬!”然一聲大響,刮起地上一層塵土,迷漫四周,飛沙走石的令人睜不開眼。
  只見消魂仙子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雙睛似要噴火般怒瞪著五尺外的小豬哥。
  在孫麗麗、殺千刀等人關切中,只見蘇光光右臂按在左肩上,而一條左臂垂了下去,地上還有一頂原本戴在消魂仙子頭上的大帽。
  原來蘇光光拼著硬挨一掌,也要把消魂仙子那頂帽子摘下來。
  只聽蘇光光笑道:“原來你這老女人變成這等模樣,怪不得你要戴帽子遮羞。”
  此刻消魂仙子雞皮鶴髮,一副足六旬老太婆模樣,臉上條條皺紋足可夾死蒼蠅。
  蘇光光笑道:“我真搞不懂,你全身還細皮嫩肉的,怎麼就只一張醜臉見不得人?”
  消魂仙子怒哼道:“小豬哥!我變成這等模樣,全是你一手造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原來蘇光光在萬劍門一刀割除消魂仙子生孩子的包包,這對常人來說只是不會生小孩而已,但對練上乘媚功的消魂仙子可就大大不利,她那東西一除,武功大打折扣,變成了這等模樣。
  消魂仙子媚功從此無法再增進,人也變成老太婆臉,少女身,無怪乎她性情大變,對其手下疾言厲色,且要找小豬哥算總賬。
  蘇光光笑道:“彆氣!不然皺紋可要多出好幾條了,我曾說過會給你一次公平打架的機會。”
  消魂仙子哼聲道:“這叫公平嗎?”
  蘇光光笑道:“一對一當然公平了,你那些徒弟只會吹奏那吵死人的音樂,所以我先請她們回家吃老祖宗。”
  消魂仙子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怕我的魔音樂章?”
  蘇光光笑著道:“我承認怕你的歪哥魔音但怕雖怕,我卻有多種破法。”
  “哦!那你倒說說看如何破法?”消魂仙子笑道。
  蘇光光笑道:“我只要用金針穿穴術,阻止耳中聽覺,臨時客串一下臭耳聾,再用布蒙住眼,來個聽不到,看不見,看你奈何得了我們!”
  消魂仙子哼聲道:“那你們為何不試一試?”
  蘇光光嘻笑道:“我們又不是盤幹(白痴),在你面前耳不聽,眼不看,不就是和自己過意不去。”
  消魂仙子恨聲道:“要是我能練成魔音第三樂章,除了你們的天龍禪唱能與它一拚高下外,就算你們毀了五官,照樣也會被魔音所殺。”
  蘇光光道:“這一套聽多了啦,不錯,魔音第三樂章能從人體肌膚侵入內腑而傷人,只可藉你缺一把龍骨琴弦,而你也沒有此功力能夠彈得動,所以你們魔音三樂章有等於沒有,中看不中用,唬人用的。”
  蘇光光從小臭頭口中得知,五百年前有一名魔道高手叫不笑生,創出殺人魔音三樂章,如想彈出足能毀天滅地的第三樂章,就需抓到萬年蚊龍,用它的龍骨製成琴板以蚊龍筋製成琴弦,才能發出殺人魔音,而且還要有超人般的功力。
  消魂仙子哼聲道:“今日我就是拚得走火入魔也要殺了你這小豬哥!”
  蘇光光笑道:“來呀!誰怕誰。”
  消魂仙子怒哼一聲,轉身躍回金轎,只見他從金轎走出後,手中多了一架古箏。
  消魂仙子打坐在地上,將那把古琴放在膝蓋上,淫笑道:“小豬哥!你可認得此琴?”
  但見消魂仙子雙腿上所橫的古琴全是由真的骨頭所組成,琴上有幾條粗細不一的血紅琴弦,最粗的琴弦粗有拇指般,最細的細如髮絲般。
  蘇光光看著古琴搖頭“我這個人一向很老實,不知道就會說不知道,你那琴總該有個響亮的名字吧?”
  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小子!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龍骨琴,也就是江湖上聞名喪膽的九宮魔琴。”
  衰尾仔忙道:“不可能,五百年前魔道高手不笑生,就是為抓萬年蚊龍遠赴蠻荒,回來之時不僅兩手空空,亦染得一身毒傷而亡。”
  消魂仙子大笑道:“七十年前,我曉甜甜十二歲喪父,十三歲亡母,孤身淪落成為乞丐,料不到被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狼心狗肺的臭男人輪姦,還想將我殺之滅口,保持他們清譽,將我拋墜萬丈深淵。”
  消魂仙子一臉怒容,回憶往事地又道:“結果我曉甜甜因禍得福,不僅沒摔死且得到不笑生的武功祕籍與這把九宮魔琴!”
  孫麗麗聞言忙道:“這麼說,不笑生早已殺死萬年蚊龍製成這把魔琴。”
  消魂仙子道:“不錯,不笑生為了這把琴中了萬年蚊龍的劇毒,他深知中了蚊龍劇毒如無鐵蓮花絕無法活命,所以他就將一身武功心得寫在獸皮上安放於九宮魔琴中,再自斷一臂想回中原尋找鐵蓮花,所以江湖武林見到他尸身時,他早已氣絕。”
  衰尾仔長嘆道:“所謂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他死就死了還留一手來為害武林。”
  蘇光光道:“武功不論正、邪派都無罪,有罪的是仗著武功來為害人類,自私自利居心不良之人。”
  此時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還有一種人就是被環境所迫。”
  蘇光光道:“這種人心理有病,就跟你一樣,相信當年迫害你之人一定死得很難看,而你既已報仇了,卻把天下之人都看成毒蛇猛獸,想趕盡殺絕。”
  消魂仙子恨聲道:“我恨!我好恨!不錯,當年辱我的六名狗屁大俠,全被我挑斷四肢筋脈,廢除五官丟入毒蚊巢中,活活餓死,但這一切也無法挽回我復仇的心。”
  蘇光光聞言,不禁寒道:“我看你是心理變態。”
  “小豬哥你們去死吧!”
  消魂仙子狂笑中長及腰的那頭銀白長髮根根豎起,身上細白肌膚轉成血紅色。
  “叮”一聲,消魂仙子將全身功力運於十指上,撥動九宮魔琴的細弦。
  “哇!”一聲。
  孫麗麗雖已封住耳穴,但魔琴所發出的音調有如一把劍,一支利針般穿透孫麗麗的護體神功,有如刺豆腐般刺入耳中傳到她的左胸,吐出一口血,口、鼻、耳、眼也流出血來。
  孫麗麗內力在四人之中本就屬最弱一環,蘇光光、衰尾仔、殺千刀雖也被琴音鑽入耳中,直感到心口被千斤錘重重搥了一下,氣血翻湧。
  “咚!”一聲傳出,便有慘叫聲傳出。
  只見已退到三丈外為消魂仙子摃金轎的十六名大漢也受不住殺人魔音,紛紛五官噴血,慘叫而亡。
  看來消魂仙子豁出去了,非把小豬哥蘇光光置於死地不可,竟冒著走火人魔之險,彈出魔樂第三章樂章。
  此刻只剩蘇光光還能苦撐住,孫麗麗在第二聲琴音傳來後,全身功力已被琴音打散,人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衰尾仔、殺千刀也都吐血苦撐著。
  消魂仙子狂笑道:“你們去死吧!”
  當消魂仙子十指撥動琴弦之際,蘇光光的口、鼻、耳、眼也流出血來,體內真氣不聽使喚亂竄起來,如再壓抑不住,可要被自身內力所傷。
  突然一聲輕響,竟在有如千軍萬馬奔騰廝殺的琴音中傳人蘇光光三人耳中。
  這聲經聲雖不高昂,卻十分悅耳,蘇光光得此聲之助,心中泛起和平寧豁之感,隨著經言禪唱,漸漸摒除了魔音於體外。
  而消魂仙子耳中鑽入天龍禪唱的經文,不禁臉色大變,馬上仰天狂笑,遠勁於指撥動琴弦。
  琴音音調高出許多,卻也掩不住那經聲無遠弗屆,如絲如縷,隨風傳來。
  如今變成了魔音與佛門上乘神通天龍禪唱大鬥法,連昏迷中的孫麗麗、衰尾仔、殺千刀也醒過來支撐起身子,打坐運功調息內傷。
  魔音第三樂章,消魂仙子也只不過彈奏不到十分之一,她雙手十指指甲脫落,鮮血泉湧,滴染于白龍骨琴板上,此刻消魂仙子笑聲早已啞,臉色轉為綠色,提起全身魔功撥動琴弦。
  不知何時蘇光光一丈外站立一名身長八尺,滿臉虯髯,頭上光禿一大片,五官奇大的頭陀。
  佛門上乘天龍禪唱就從這名身穿灰色僧抱,腳穿草鞋,胸掛佛珠一副苦行僧模樣的人口中發出來。
  突然消魂仙子腿上千古名琴“九宮魔琴”的九條蚊龍筋製成的琴弦,在消魂仙子撥動下,一根一根崩斷。
  弦斷音立止,只聽消魂仙子哇了一聲,胸中一口瘀血全吐了出來。
  “我恨!我好恨啊!”消魂仙子狂叫著,兩行淚水也滾了下來,右掌奮力拍在琴板上。
  就在消魂仙子一掌拍在琴板上,奇事便發生了。
  只見九宮魔琴的琴板上突然彈跳出一只粗細如小指,長有一尺的龍骨在半空迴旋一圈後勁射入二丈外那名苦行僧的左肩上。
  但見那名頭陀被白龍骨射入左肩後,也只眉頭一皺,繼續發出天龍禪唱。
  此刻變化最大的莫過於消魂仙子曉甜甜。只見她滿頭銀白長髮變成烏黑秀髮,臉上也恢復昔日青春,只是她無知覺有如瘋子般在地上忽而痛哭流涕,讓人聽得肝腸寸斷,忽而仰天狂笑,手足亂舞又唱又跳地滿地打滾。
  消魂仙子大哭大笑地足足鬧了一柱香時光,情緒才平穩下來,躺在地上喘息抽搐著。
  “阿彌陀佛!善哉!普哉!曉施主你心中是否還有恨?還有仇?”
  消魂仙子聞言,忙從地上跳了過來,奔到那頭陀身前一跪,哭道:“師父……”
  “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曉施主能大徹大悟,不枉貧憎被骨龍針廢去一甲子功力。”那頭陀道。
  “弟子該死!”消魂仙子磕頭哭道。
  “死乃萬物之超脫,你生平罪孽深重,何以死矣!”那頭陀道。
  “求師父引弟子進入佛門!”消魂仙子求道。
  那頭陀微笑道:“你甘願拋棄剛恢復的美豔臭皮囊嗎?”
  此時消魂仙子才發覺不知何時頭上銀白長髮已恢復成原來的烏黑秀麗,雙手往臉上一抹也觸感臉上已無皺紋。
  只見消魂仙子抓著一把長髮愣愣地跪在路上,誰也想不透她的心思。
  突然消魂仙子毅然道:“弟子已大徹大悟,求師父引渡。”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你既有心皈依佛門,為何不自己引渡自己?”
  消魂仙子聞言,忙磕頭道:“多謝師父指點!”
  但見消魂仙子說完後,雙手便往自己臉上抓去,將自已冠絕天下的一張美麗臉龐抓得血肉模湖,繼而雙手往頸上長髮抓去,便將頭上烏黑秀髮連帶著頭皮硬撕了下來。
  孫麗麗看得也不忍心地頭轉向一側。
  正當消魂仙子高舉右手要自毀武功之際,那頭陀口呼佛號,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臂。
  那頭陀道:“阿彌陀佛!消魂仙子已在此時死矣,從今你的法號叫苦海。”
  “多謝師父!”苦海女尼對著頭陀拜了又拜,才站起身拿起地上一件黑布遮身,雙手合什地立在那頭陀左側後。
  此時蘇光光籲了口氣道:“恭喜消魂仙子修成正果了!”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苦海,消魂仙子如今是地上那灘血肉毛髮!”苦海女尼道。
  原來此人正是少林寺開山祖師,小臭頭、半禿頭陀口中的師父 達摩祖師。
  達摩祖師心懷慈悲,在與消魂仙子魔音相抗之際,沒使出天龍禪唱的上乘心法,否則消魂仙子可要走火人魔,暴斃身亡,也就因此才被龍骨射破護體神功穿透左肩膀,毀去了一半功力,總算他的苦心沒有白費,引渡消魂仙子皈依沸門。
  此時衰尾仔、殺千刀、孫麗麗立起身,恭恭敬敬地對達摩祖師一禮道:“晚輩參見老祖師,謝祖師救命之恩。”達摩笑道:“名位施主勿需多禮,老衲還得感謝各位施主,出生入死保護老衲之徒小臭頭。”
  “嗨!老和尚別謝了,你叫小臭頭與我們混在一起的目的可以說出來聽聽了吧?”蘇光光擺手算是一禮,口中笑道。
  孫麗麗聞言忙道:“小豬哥!正經點好不好。”
  蘇光光指著自個鼻頭笑道:“我叫小豬哥,豬哥跟歪哥的意思差不多,要我正經點我可渾身不對勁,再說我如一板一眼以晚輩自居,那我不就與老和尚有了代溝,不同一國了。”
  達摩祖師哈哈大笑道:“蘇施主所言甚是,天生萬物必有所長,老衲有些地方還得向各位施主學習呢!”
  蘇光光忙笑道:“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老和尚,你這朋友我小豬哥交定了!”
  達摩祖師哈哈笑道:“我們交定了,你可別設計陷害老衲喝酒又吃肉。”
  蘇光光嘻笑道:“那我可不敢保證,哪天要犧牲,你也得犧牲,不然又如何普渡眾生。”
  “阿彌陀佛!”達摩祖師口呼佛號,雙手合什,虔誠地對蘇光光一禮道:“蘇施主所言甚是,老衲受教了。”
  蘇光光笑道:“別瞎掰了,你是有道高僧,這點道理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你開玩笑想讓大夥笑一笑,就不必多此一舉說剛才是開玩笑的,那多煞風景,難道你以為我們是白痴不成。”
  達摩祖師微笑道:“小豬哥說得是!老衲以後會改進。”
  “好了!現在咱仍言歸正傳,你要我們幫小臭頭什麼忙?”蘇光光笑道。
  達摩祖師笑道:“天竺國乃佛門起源之地,想必各位施主皆知,在三十年前天竺國遭受巨變,佛書經典遺失或被毀大半,老衲有心重返天竺國,重振佛門禪道。”
  達摩祖師又道:“我佛慈悲,終於讓老衲尋得天資過人的小臭頭,將老衲置于少林寺藏經閣中的佛經全背熟。”
  “哦!原來如此!”蘇光光搶著道:“古有唐三藏取經,今要變成小臭頭送經是不是?”
  達摩祖師點頭大笑道:“怪不得人家說與小豬哥講話不用多費口舌!”
  蘇光光笑道:“沒辦法,想在豬哥莊長大如不學聰明點,可會被義父、脫水老爸,敲得腦袋開花。”達摩祖師笑道:“那你是答應了?”
  蘇光光笑問道:“不答應行嗎?”
  達摩祖師訕笑道:“不答應好像有點不行。”
  “是嘛!咱們吃了你那麼多大還丹,才能今天活蹦亂跳的,不吐出一點回報,人家會說話的。”
  達摩祖師笑道:“是啊!不然我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蘇光光笑道:“老和尚你還真會選,我足可當西遊記中的孫悟空,殺千力剛好是豬八戒,衰尾仔是沙憎。”
  “那我呢?”孫麗麗忙道。
  “你嘛……”蘇光光口中說著,眼睛直在孫麗麗身上打溜,才又笑道:“我看你就當盤絲洞裡的千年蜘蛛精好了,專門來找我。”
  “去你的!”孫麗麗叫道,已往他屁股踹了一腳。
  此時連在達摩祖師身後,一言不發的苦海女尼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光光笑道:“這下咱們跑路族,跑路跑到西域以外去了。”
  達摩祖師道:“這樣你們跑路族就不會變成井底之蛙,一來可沿途欣賞沙漠風光,二來可知異國風俗民情,增!”見聞,真是一舉數得。”
  衰尾仔風趣地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老祖師沒說到。”
  達摩祖師脫口道:“哪一點?”
  衰尾仔笑諺道:“如此一來,咱們老大又有理由不回豬哥莊聽訓,遊蕩在外成瘋野豬!”
  “哇!衰尾仔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蘇光光捏著衰尾仔笑道。
  “老大!你別這麼快就下驅蟲藥好不好?”衰尾仔雙睛上吊,口中哦哦地叫道。
  蘇光光在眾人笑聲中卻突然大嘆一聲。
  達摩祖師忙道:“小豬哥,你嘆什麼氣?”
  蘇光光嘆道:“人家西遊記中的唐三藏的肉吃了會長生不老,而我們小臭頭的肉是咸咸的,吃了快死不老,人家沿途有妖魔鬼怪,而我們卻是去七投(玩耍),真沒意思。”
  這魔祖師聞言笑道:“放心!老衲會如你所願,雖不能像神話般妖魔鬼怪都有驚人的法術與你們大鬥祛,但老衲會去放出風聲,說你們身上有藏室圖或什麼的,讓大夥對你們親近親近。”
  “哇!那我可要養成天天寫日記的習慣,好把小臭頭送經記寫成一本千古永垂的懸疑又刺激的小說名號。”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調侃道:“到時候你的小說如不精彩,也能照樣千古流傳博得中用不中看的小說名號。”
  蘇光光忙道:“書哪有中用不中看的?”
  孫麗麗咯咯笑道:“有啊!你的小說讓人放在毛坑裡,當擦屁股紙用,不就是功德無量,中用不中看了。”
  “對!對!最好用上等紙質印成,不然擦破人家屁股,小豬哥可要被人臭罵千萬年。”
  殺千刀大笑道。
  “老天阿!我怎麼盡交一些扯我後腿的朋友。”蘇光光哇哇大叫道。
  “那是你小豬哥的榮幸,也是我們的不幸,咱們跟著你,餓時餓得快翹,飽時又撐得太飽,且身上都會留下傷痕當紀念品。”孫麗麗笑道。
  此時達摩祖師口宣佛號打斷他們的話匣,道:“老衲要帶著苦海去收服黃河水怪,就此與各位施主告別了。”
  蘇光光問言忙道:“要不要我們幫忙?”
  達摩祖師道:“多謝小豬哥美意,咱們要分頭進行。”
  蘇光光笑道:“老和尚真聰明,專揀軟的吃。”
  達摩祖師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相扣,小豬哥可說是應劫而生,此乃天意。”
  蘇光光聞言笑道:“人家說老和尚上知天機,下知地理,我既是應劫而生,你倒幫我看看,我是天上什麼星下凡的?”
  “垃圾星!”孫麗麗三人齊聲笑道。
  達摩祖師道:“佛曰:本可說!不可說!”
  蘇光光大嘆一聲道:“希望西方佛祖有天能道:悄消說,悄悄說。”
  達摩祖師轉身對著苦海女尼道:“咱們走吧!”
  苦海女尼恭敬一禮後,對著蘇光光道:“眾施主日後請保重,統一教大教主霸王刀君,二十年前得到貧尼手中的不笑生武功祕籍,已練就一身金剛不壞神功,武功高深,與他對敵適於智取,切勿硬拼!”
  蘇光光問言忙道:“不笑生武功祕籍內的武功有如此厲害嗎?”
  蘇光光本想說你不也是練了不笑生遺留下來的武功祕籍,如無殺人魔音,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
  苦海女尼似看透蘇光光心思,忙道:“不笑生武功祕籍集各種魔功於一冊,裡頭包羅萬象,貧尼因是女流之輩又限於初學太晚,所以未達魔功最高境界。”
  達摩祖師亦道:“其實天下各門派武功殊途同歸,雖有正、邪之分,我們口中的邪派武功只不過是專走旁門左道之速成之功,不像許多門派都需從根基打起漸次挺進。”
  達摩祖師又道:“但不論正或邪,武功到達某一境界想再寸進些許,就有如逆水行舟般,得有天時、地利、人和三要訣,才能更進一層樓。”
  達摩祖師邊說著從懷中拿出二三張皮紙送給蘇光光道:“這是蛻變神功最後階層的蛻變大法,你記好後最好不要練。”
  蘇光光忙道:“為什麼只能記不能練?”
  達摩祖師道:“老衲打個比方來說,你雖已蛻變三次,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只蠶寶寶脫皮三次又長大了許多,一旦蠶寶寶吐絲作繭再破繭而出成飛蛾,你可知它的最後下場?”
  蘇光光點點頭道:“我懂。”
  達摩祖師道:“你如果像飛蛾般破繭而出,老衲相信全天下練武之人不堪你一擊,但這也只是短暫的輝煌成就,你如不死也要變成常人失去全身武功。”
  蘇光光道:“看來蛻變神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嘛!”
  達摩祖師笑道:“除非你機緣福厚,得靈丹妙藥之助,就能保有一身武功直到老死。”
  蘇光光問道:“要服用什麼藥才能再練蛻變神功的最後階段?”
  “阿彌陀佛!”達摩祖師道:“天機不可洩!小豬哥不必多問,該你的絕跑不掉,不該你的如要強求,也只白費心力,老衲言盡於此,告辭了!”
  達摩祖師向蘇光光眾人一禮後,拉著毀容的苦海女尼轉身面去。
  但見達摩祖師只踏出一步,兩人卻已在二十丈開外,三二步就已消失于山道上。孫麗麗見兩人走遠才籲口氣道:“在我心目中達摩祖師乃一代宗師,讓人有高不可攀的感覺,但今日一見卻是那麼慈祥和藹,一點宗師架子也沒有。”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大宗師的風範與氣度,哪像我半瓶水嘩啦、嘩啦地響。”
  孫麗麗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嘛。”
  蘇光光嘻笑道:“你們如少了我這顆開心果,可會無聊死了。”
  此時苦海女尼又飄身回到蘇光光等人面前道:“貧尼有一要事相告。”
  苦海女尼不等小豬哥開口,便又道:“統一大教主已得知崆峒派已被諸位搶回,進攻武當派是假,你們趕快回救崆峒派!”
  “慘了!原來他們來個將計就計誘出咱們王力,這下可會淒淒慘慘了,咱們快走。”
  此時蘇光光等人顧不得被殺人魔音傷得只剩六成功力,便帶傷前往崆峒派而去。
  “阿彌陀佛!”苦海女尼望著已遠去的蘇光光等四人背影,口中喃道:“但願我佛慈悲,能祥和地化解這場天下武林劫數!”
  苦海女尼望著已死的十二金釵,不禁感嘆一聲,動手挖坑埋了已死眾人。
  那些想賺外快,結果一毛錢也沒拿到的小夥子,一見苦海女尼的面孔,嚇得拔腿就跑。
  “***那個特別駕駛真是老牛拉屎!”瘋道人道。
  老帥哥忙問道:“什麼是老牛拉屎?”
  怪道人忙笑道:“老牛拉屎的意思就是又臭又長,你見過拉屎二三下就清潔溜溜的嗎?”
  老帥哥強辨道:“有啊!只要加一點瀉藥,包準它們兩三下就好了。”
  瘋道人罵道:“那統一教的特使要是下山來,我定要剝光他衣服,綁在這讓他嘗嘗餵蚊子的滋味。”
  老帥哥嘻嘻笑道:“人家現在很紅嘛,所到之處不僅可以耍大牌,且有吃有拿的,迷湯喝到飽為止。”
  怪道人笑道:“我們現在也不錯嘛,三餐有伙食費,出門有車馬費,每個月有薪水,要出任務又有津貼,早知這麼好康,打從出生我就加入外族兵團。”
  此時老帥哥忙道:“噤聲!掂掂。”
  三人一收口,便聽得台階上頭傳來腳步聲。
  “***!終於來了!”瘋道人低聲道。
  果然不錯,只見統一教那名金紅袍蒙面特使,出現山上二十丈開外,雙手負背一副悠閒狀,緩緩拾階而下。
  瘋、怪長老見了那特使身後的兩名老者,不禁你望我,我望你,皺起眉頭。
  原來這兩名年約六十開外雙胞兄弟,便是兇名久著的陰陽雙劍沙氏雙魔,他兩人之身份、名望可與武當瘋、怪道人相比擬。
  沙氏雙魔早年便被稱為鬼才發明家,其兩人劍術陽剛,鬼陰各走偏門,加上把各門派精妙劍招添入其劍招之中,更見威猛、陰險。
  尤其是兩人聯手,陰陽合壁在心靈相通之下,配合得天衣無縫,連瘋、怪道人也自嘆不如。
  老帥哥忙比了個手勢,三人便悄然移位躲入更深的草叢裡,連呼吸也閉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那特使下台階到老帥哥三人藏身之處,突然停步不走,轉身對沙氏雙魔道:“最近戰圈是否安寧?”
  陽魔沙虎一愣,隨即忙道:“啟裹大……”
  “大特使,峨嵋近來一向都很安寧,沒什麼風吹草動。”陰魔沙豹搶口道。
  那特使哼笑道:“是嗎?這幾天老夫怎麼老覺得有兩三只老怪貓在林外又吼又叫的。”
  沙氏雙魔見特使對他兄弟眨了眨眼,陽魔便笑道:“可能是山林中亂竄的野貓、野狗吧!”
  那特使哈哈笑道:“看來這幾只貓不僅老且精得很,不用趕的,絕不會出來了。”
  “你媽的姑窿再加哇塞馬龍咚,我們是貓還比你這看門走狗高上一級!”老帥哥從草叢鑽了出來,哇哇大叫道。
  此時沙氏雙魔才發覺左旁長草中,躲了三名銀衣家面人,不禁對這位特使的武功起了寒意,他們兩兄弟如與他為敵,單憑人家的聽力,就輸人家一大截。
  “風老頭,武當瘋怪!今天算你倒霉碰上老夫!”那特使道。
  “咦,你認識我?”老帥哥叫道。
  那特使哈哈大笑道:“所謂瞞者瞞不識,識者不堪瞞,打從你踏出水龍宮,你的一切行跡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老帥哥摘下蒙面巾笑道:“看來你也不是普通的角色!”
  那特使也摘下蒙面巾哈哈笑道:“七十年前一劍之仇,咱們也該結算結算了。”
  只見那特使長得一副不怒而威之相,白髮白須,雙眼閃出綠芒,一見便知他的魔功已練到爐火純青之境。
  “霸王刀君!統一教大教主!真沒料到,你堂堂一位大教主竟打扮成特使身份出來巡察?”老帥哥驚奇地道。
  霸王刀君傳正當哈哈大笑道:“你們料不到的事還多得很!”
  老帥哥道:“我真後悔,沒將你留在崆峒派,傳正當你還真是能屈能伸的王八烏龜。”
  傳正當哈哈笑道:“不錯,當時老夫在崆峒派如被你們聯手攻擊,老夫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難上加難。”
  此時瘋道人忙道:“奇怪,我們離你至少有三丈之距,且閉住呼吸,你怎能發覺我們三人?”
  傳正當哈哈大笑道:“但憑聽覺,天下間恐怕沒人會發現你們藏身之處,老夫遠在五丈外已嗅出你們三人的體味。”
  老帥哥驚歎道:“好可怕,你的嗅覺竟比狗還靈。”
  傳正當笑道:“多謝神劍仁帝的誇獎。”
  老帥哥心中暗道:“這死老鬼以往脾性像雷公般,如今練得如此不溫不火,看來這次我可要踢到鐵板燒了。”
  老帥哥哈哈笑道:“傳正當?你將我們三人逼出來,該不會只是聊聊天,然後大夥說拜拜吧?”
  霸王刀君傳正當笑道:“是啊!來者是客,客人要走了還要帶點紀念品回去才不失禮,老夫就清沙氏兄弟陪你玩兩招。”
  此時武當痴、怪道人解下腰帶一科,只見那軟綿綿布條製成的腰帶,在一抖之下竟變成一支無柄長劍般。
  瘋道人笑道:“想跟我們族頭玩,哪有那麼容易,先讓我們族腳陪你們玩玩。”
  此刻沙虎從背上抽出重有百斤寬四寸的霸王劍,而沙豹從匣間拔出了一柄薄如蜂翼,不足二寸寬的軟劍嚴陣以待。
  此時老帥哥哈哈大笑道:“矮冬瓜,你去會會那個拿劍好似在摃鋤頭的小子!”
  只見怪道人迅如閃電地衝向陽魔沙虎,手中長劍已刺畢七劍在他胸前、面門點去。
  陽魔沙虎冷哼一聲,手中霸王劍一揮,便將怪道人七劍破去。
  沙虎劍法是走陽剛路數,他輕輕隨手揮出一劍,旁人看去好似沒什麼力道,但身歷其境的怪道人卻皺起眉頭,只因沙虎陽剛之氣竟已練到蓄勁不吐。
  這就有如在體中放著一顆不定時炸彈,沙虎會在等時機一到而爆發出來。
  怪道人刺出七劍,只是試探虛實而已,沙虎寬厚鋒利的霸王劍掃來,怪人手中布劍一轉,不與他硬碰,依著自個體型展開輕靈劍法刺向沙虎下三路。
  兩人以快攻快,已出劍二三十招,寂靜的林中除了鳥叫蟲鳴外,沒發出一絲激烈打鬥的怒吼與金鐵相觸之脆響。
  沙虎有如一頭猛虎般蓄勁以待一撲之式,而怪道人就有如一只小老鼠般在猛虎腳下東鑽西竄,虛多實少,避其鋒芒。
  兩位劍術高手相搏,全是點到為止便即收手變招,好似在比手劃腳般,精彩有餘刺激不足。
  突然沙虎見怪道人一劍刺向腿關節,來個不理不睬,身一轉發出怒吼聲,一劍從雙胯間反刺而出,刺向怪道人雙眼部位,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怪通人大驚之際,一劍刺偏只刺入沙虎右大腿一寸之內,左臂驟然伸出,使出太極拳法中的回字訣,圈住自己已避之不及的一劍。
  此時此地眾人皆是當代高手中的高手,只見怪道人就在這一剎之間,左臂打旋於周圍繞個大圈,且左手指彈出破空的指勁射向沙虎霸王劍的劍脊之上。
  但見沙虎百斤重的大劍夾著銳猛不可當的威勢,竟被怪道人的太極拳牽制得往旁滑去,劍尖已滑過怪道人右耳,怪道人可說已然避過了致命一擊。
  正當老帥哥、瘋道人籲了口氣之際,只聽沙虎冷哼一聲,便傳出“蓬!”與“哇!”之聲。
  怪道人有如砲彈般,身子往左旁林木飛出二丈開外,怪道人身子連續憧斷了二株有海碗般粗的樹幹後,才從一丈高空墜入深及腰處的草叢中。
  瘋道人雖與怪道人見面就吵,但他倆是越吵越親熱,見怪道人飛了出去,便要撲過去。
  老帥哥早知瘋道人的心思,早已拉住瘋道人的手忙出聲道:“別急,你那矮冬瓜沒事的。”
  瘋道人忙道:“怎會沒事,他……”
  “他要是撞上百年大樹,我就不敢保證矮冬瓜沒事,如今他雖撞斷二株大樹,卻剛好卸了力道。”
  瘋道人聞言,忙笑道:“對呀!矮冬瓜有內力護體,不會像鴨子過山(看破)。”
  果然不錯,只聽怪道人大笑道:“用沙堆起唬人的,貧道可真要多謝你這一劍除了我心腹大患。
  怪道人聲出人已到,只見他從草叢中飛了出來,立在瘋道人之旁。
  “矮冬瓜,你的臉……”瘋道人驚叫道。
  “沒事!最重要的是他把我每天痛得快瘋了的兩顆蛀牙給打下來,真爽!”怪道人攤開右手掌,露出了兩顆又黃又黑有個大洞已蛀的臼齒。
  “被毀容了還說沒事!”瘋道人叫道。
  只見怪道人的右臉頰不僅腫得老高,且血肉模糊,鮮血淋淋的好不嚇人,有如一塊肉被砸成碎肉臉都見骨了。
  沙氏雙魔的武功,看來並非浪得虛名,單從沙虎使出鐵板橋,反手一劍從自個股間刺出,已是個高難度的動作。今一劍被怪道人的太極拳牽引得偏移主鋒,卻能後勁有力,將前刺一劃改變力道,用劍身打飛了怪道人。
  怪通人道:“毀就毀了,我又不要取妾,幹嘛擺臉色給人看!”
  瘋道人吃吃笑道:“說得也對!我倆是哥儷好一對寶的單身老貴族。”
  “***!看你這兩顆老蛀牙害我痛了二三十年,還能再作怪嗎?”怪道人指著手心的蛀牙說道。
  老帥哥搖頭道:“怪人就是怪人,甘願痛了二三十年也不去拔掉。”
  “有啊!誰說我沒去拔,只怪那些大夫嫌太多了,不拔我的牙。”怪道人叫道。
  “不是嫌太多了,而是要拔他的牙的人恐怕會倒霉。”
  “這話怎麼說?”老帥哥道。
  瘋道人也大笑了一陣,才道:“凡是要拔矮冬瓜蛀牙的大夫,他家的椅上都會被他坐碎,那大夫便也鐵著心腸訂製了一張大鐵椅,將他綁在上面。”
  “後來呢?”老帥哥在瘋道人吞口水之際急切叫道。
  瘋道人笑道:“後來嘛,大夫才叫他把嘴巴張開,他又哭又叫地把其他客人給嚇跑了,還崩斷繩子逃了,以後他便成了拒絕往來戶。”
  老帥哥哈哈大笑之際,突聽沙虎怒哼道:“你們說完了沒有?”
  “怎麼?不好笑嗎?”老帥哥道。
  瘋道人忙道:“人家大腿中標,疼得要命,哪還笑得出來。”
  “笑不出來就用哭的也不會?”怪道人叫道。
  只見陰魔沙豹依然是一副奸險的臉色,眼珠亂轉著,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個人可說是個可怕到極點的恐怖份子,瘋怪道人雖嘻笑著,心中卻注意著沙豹的一舉一動,怕他突然來個暗的。
  沙虎被兩人消遣再加上創傷,本性已暴露出來,他正想撲過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不料在眨眼之際,霸王刀君從旁移過來,阻住了他的去路。
  此時沙豹陰寒道:“大哥冷靜點。”
  沙氏雙魔心靈相通,沙豹這句話出口,兩人心靈已融和在一起,就在剎那間,沙虎的臉也變成陰姦之色,火氣全消地不言一語。
  老師哥心中暗道:“嘩!這兩人心意相通已到如此地步,要是他倆聯手,那還得了!”
  此時霸王刀君笑道:“風老頭,你也不比狐狸差,用矮冬瓜來對付大塊頭之人。”
  老帥哥聞言哈哈笑道:“彼此,彼此!當我叫矮冬瓜出陣,那個千人搥,萬人撞的沙包(沙豹)本要衝出來,卻被你用眼色制止,誰知你安什麼心。”
  霸王刀君笑道:“陰魔對上矮冬瓜,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搭起帳篷。”
  陰魔沙豹的劍法專走偏鋒陰險路數,而怪道人因體型之限,亦走輕靈招式,兩人可玩陰對陰,武功又在伯仲之間,非打個一天一夜才能分出勝負。
  老帥哥笑道:“傳老頭,你心中打什麼主意,你哉哉,我哉哉(彼此心知肚明),別說得那麼好聽,反正你人多,用十個換我方一個,你還穩賺不賠,而我可就少一個便無法補充一個”
  此言一出,陰沉面無表情的沙豹眼角也抽搐了幾下,看來這番話打動了他的心。
  魔道的人之所以能結合在一起便是以“利”字為前題,哪能像小豬哥一夥人般肝膽相照,有難同當。
  老帥哥這番話,有如利劍刺中傳正當心裡。
  傳正當心中暗罵著,口中忙轉開話題道:“看來這一場,老夫這方略勝一籌。”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傳老頭,設想到你還學會這招死不要臉的招式,你何不去問問那只憨虎,他要拄著枴杖多久才能行動自如。”
  其實傳正當不用問也知沙虎這一劍傷得不輕,而他的目地便是要轉移話題,不讓老帥哥繼續分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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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霸王刀君

  原來沙虎右大腿被怪道人刺入一寸,表面上只是皮肉之傷,但骨子裡當怪道人手中布劍刺入之際,布劍中的劍氣已深入他的大腿骨。
  要不是怪道人為躲沙虎致命一劍,左手使出太極拳分了一半的內力,才只震裂他的大腿骨,否則此刻沙虎的大腿骨早已被劍氣貫出個洞,那還能硬撐著。
  而表面上怪道人傷得很重,卻只是皮肉之傷,還有再戰能力,如今沙氏雙魔聯手想鬥瘋、怪道人聯手,只有自取其辱了。
  要是十年前的霸王刀君,未得不笑生的武功祕籍,練得高等魔功.此番連續失利早已爆跳如雷撲了過去。
  霸王刀君卻不慍不火地笑了笑,道:“風老頭,那麼這一場算是平手如何?”
  老帥哥心中暗驚道:“***!傳正當是否吃了變性丸,怎麼個性全變了?”
  老帥哥忙道:“這點我勉強同意,他倆再打下去,你的沙虎要變成死虎,我們可愛的矮冬瓜可要變成醬瓜。”
  怪道人聞言叫道:“怎麼我矮冬瓜一下子變成醬瓜了?”老帥哥敲他個響頭道:“笨蛋加三級,你跟他再打下去如何?”
  怪道人連想也沒想道:“他此刻雖被我仿到腿骨,行動上有些遲滯,不過要想殺他,我亦無法全身而退,不丟一手一腳的也要受極重的傷。”
  老帥哥笑道:“知道就好,他死你傷,我非把你丟入藥桶中撿命不可,到時候你矮冬瓜不就變成醬瓜了。”
  怪道人吃吃笑道:“那這很瘦竹桿不就要變成遊絲了。”“呸!呸!呸!童言無忌,我你媽的!少咒我。”瘋道人哇哇大叫道。
  只聽沙虎冷哼道:“老夫總有一天非把你砸成大爛瓜不可!”
  “來啊,誰怕誰,你要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我矮冬瓜奉陪到底,讓你青尺、青尺(好看)。”
  此時霸王刀君忙道:“風老頭,咱們不用浪費時間了,你我兩人就來拚出個高下。”
  “爽快!這才像霸王刀君的口氣,我還以為你被閹了,性情大變,像女人一般。”老帥哥哈哈大笑。
  說著兩人不約而同向前踏出一步,離五個台階一上一下相對地站立著。
  但見霸王刀君依然雙手負背地站立著,臉上帶著笑容望著神劍仁帝,兩人一動也不動地對望著。
  原本眾人以為這刀君、神劍一戰必將打得地動山搖的,結果卻比怪道人與沙虎一戰更無聊。
  原來神劍、刀君你望我,我瞪你的,就是要比氣勢,就有如高手過招般在搶先機。
  沙氏雙魔悄然返於刀君身後並無所感覺,但瘋、怪道人卻漸漸感受到,霸王刀君所展現出來的氣勢,並不是一股霸道之氣。
  霸王刀君面帶笑容之狀,使人覺得他威武、豪邁,讓人打心眼裡順服,不帶一點怨氣。
  反觀老帥哥,雙手自然下垂,慈目祥和的笑臉,有如和藹可親的土地公般,不帶責怪的臉色,想懷抱,原諒做錯事的孩童般。
  只見沙氏雙魔陰姦、凶悍的臉色,在神劍仁帝風範之下也漸漸緩和,心中有股衝動,想投入他的懷抱痛哭仟悔一般。
  只見霸王刀君黑白分明的雙眼漸轉成有如野獸般綠芒之際,瘋怪道人己腳下移動往刀君走去。
  “回來!”老帥哥大喝道。
  當“來”字未吐,刀君已發難,從上頭撲了過去。
  “哇!”兩聲。
  瘋、怪道人慘叫出聲,兩人倒飛出兩丈外,用滾的滾下台階。
  “嗯!”了一聲。
  老帥哥與刀君雙掌硬對了一掌,只不過老帥哥倒飛出去後,腳尖在台階上一點往瘋、怪道人撲去,抓起他們腰帶,頭也不回提著就走。
  此時沙氏雙魔才驚醒過來,雙雙掀出長劍飛躍而出,追擊著老帥哥。
  “不用追了!”
  沙氏雙魔身形於半空,便聽到霸王刀君喘息地道。
  沙氏雙魔倒躍而回,見霸王刀君喘息不已、臉色蒼白,忙驚道:“教主!你受傷了?”
  霸王刀君笑了笑道:“我沒事,總算除掉三個絆腳石了”。
  原來霸王刀君使出魔功中的懾心術,迷惑了瘋、怪道人,他倆人一元錘錘地,毫無防備地走向霸王刀君去送死!
  不料瘋、怪道人卻從老帥哥身旁擦身而過,老帥哥情急下使出“獅子吼”震醒瘋、怪道人。
  這就是刀君所等待的最佳時機,只見他一式滑壘之勢,雙腳踢在瘋、怪道人胸上之際,身子一個大翻轉,雙掌全力拍出。
  此刻老帥哥使出獅子吼功,內力已折損三、四成,又與刀君全力硬拼一掌,哪還有不敗之理。
  故老帥哥硬吞下胸中狂湧的鮮血,運起殘存功力抓住瘋、怪道人就跑。
  刀君喝住沙氏雙魔的原因,乃神劍仁帝雖受了重傷,但他劍術在雙魔之上,所謂困獸之鬥,勇猛無比。
  老帥哥如豁出去,來個同歸於盡的打法,不僅沙氏雙魔不是他的對手,就是他也非受傷不可,那他的輕傷可就要變成重傷。
  那時他非得調息一二個月才能恢復,只是手下這些魔頭會等他調息嗎?所以他甘願眼睜睜見著老帥哥三人跑了,反正這三人僅存一口氣,非躺個半年不可。
  此時統一教一名中年大漢從峰頂奔了下來,霸王刀君便轉過身背對著來人,由沙氏雙魔去處理。
  那大漢奔到之後,施一禮道:“屬下參見九教主,特使。”
  沙虎忙道:“葉統領,有什麼事?”
  那名大漢忙道:“屬下剛接到二只飛鴿傳書,特地奔來稟報九教主。”
  “快說!”沙豹道。
  那大漢忙道:“咱們派出去攻打崆峒派的四金人已經得手,崆峒派已毀,且傷跑路旅四名高手。”
  此時霸王刀君仰天哈哈大笑,道:“很好,跑路族的外族兵團已毀,天下間再也沒有高手可與統一教抗衡了。”
  “還有一則壞消息……”那中年大漢嚅嚅地道。
  “快說!”沙豹還是那句話。
  葉統領忙道:“二教主手下十二金釵及十六名高手,全暴斃於竹山十裡外,二教主失蹤,咱們眼線看到小豬哥四人往崆峒趕回。”
  大教主與二教主有一腿之事,早在統一教中暗中相傳著,所以沙氏雙魔不禁斜眼偷望了那刀君一眼。
  “哼!一點小事也辦不好,竟讓小豬哥四人逃脫,罪該萬死,看來二教主任務未能達成畏罪潛逃,沙虎、沙豹。”刀君笑著道。
  沙氏雙魔忙恭身一禮道:“在!大特使。”
  “傳令下去,見到二教主格殺勿論,誰殺了二教主,誰就登上統一教二教主之位。”刀君道。
  只見沙氏雙魔問言,雙眼亮出彩光,可見得這二教主之位能與大教主一般,呼風喚雨,調兵遣將,權勢之大,可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沙氏雙魔忙道:“老夫馬上傳出密令。”
  霸王君刀仰天大笑,頭也不口,人已在二十丈之外,看得葉統領傻愣愣的,此刻沙氏雙魔更猜不出他是否受傷了,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來。
  原來沙氏雙魔早已不安好心,想趁刀君受傷之際,聯手除掉他奪得令牌,那往後可就不用看人眼色了。
  哪知刀君早已將他們心思算準了,才拚力使出了上乘輕功離去,這一來沙氏雙魔如見了金紅袍特使,就不會像崆峒派的假金刀客一般無禮了。
  看來霸王刀君這招虛虛實實,頗能鎮住手下這些妖魔鬼怪不敢起異心。
  “哇!小豬哥你看,那崆峒派山洞在冒青煙,是不是得知咱們得勝擺著慶功宴等著咱們歸來。”殺千刀欣喜地叫道。
  “你就整天想著吃,也不看看才多久時光你又胖成什麼似的。”衰尾仔促狹道。
  殺千刀笑道:“沒辦法,我的胃、腸於已變大了,只要能吃得好,睡得飽,七天時間我就能補回來了。”
  蘇光光笑道:“你呀!還是小事,現在頭痛的是那些長老級外族兵團,不僅吃、喝、拉、睡、穿全看我的,還外帶薪水、車馬費和津貼,養他們三個月足可養括十個豬哥莊了。”
  孫麗麗笑道:“誰叫你愛出風頭,搞個什麼外旅兵團,讓他們把你吃垮了最好。”
  蘇光光笑道:“吃垮了我,你可要變成乞丐婆了,還是你藏有腮家?”
  衰尾仔忙問道:“什麼叫腮家?”
  蘇光光笑謔道:“就是私房錢嘛!”
  “哇!我哪有……”孫麗麗搖手叫道,她最怕小豬哥那種似笑非笑的臉色。
  “嗯,不對,小豬哥你聞,空氣中有油漆味!”衰尾仔叫道。
  “哇!崆峒派會不會出事了!”殺千刀叫道。
  “餵!小豬哥你去哪裡?”孫麗麗大叫道。
  崆峒山就在他們前方三裡之處,蘇光光一聽出事了卻掉頭往回跑,好似逃命般,怪不得釘鞋驚叫著。
  “餵!衰尾仔你們快來!”蘇光光遠在三十丈外大叫著。
  衰尾仔三人奔過去時,便見老帥哥、瘋、怪道人全躺在蘇光光的面前。
  原來蘇光光聽到三十丈外,瘋、怪道人的吐血聲及老帥哥叫振作點崆峒派就快到了的細聲,便知出事了,才在眾人莫明其妙之下往回跑。
  瘋、怪道人扶著老帥哥拚命地要回到崆峒派,今在途中遇到了小豬哥奔來,不禁心喜,神情一松,三人倒成一團。
  瘋道人苦笑道:“老闆!我們都掛了!”
  “何止掛了,再不救咱們就要翹了!”怪道人道。
  就在衰尾仔驚叫一聲師父、師叔時,瘋、怪道人已昏迷過去了。
  小豬哥大叫道:“你們不要碰他們三人!”
  衰尾仔雙手剛要觸及師父的身子,聽小豬哥的喝聲忙傻愣愣地彎著腰,連手也忘了縮回來。
  蘇光光一一檢視他們三人的傷勢,封住他們穴道,將藥丸塞入他們三人口中後,才籲了口氣,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怎麼樣?”孫麗麗急道。
  “他們三人傷得很重,本來老帥哥最重,而瘋道人為了救老帥哥不顧性命奔行,如今他們斷掉的肋骨插入肺臟中引起肺臟大量出血,這兩人為救老帥哥,不惜以不斷吐血方式換取奔行之力,如今他們三人傷得一樣重,只剩一口真氣護住心脈面已,他們要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早已死在途中。”
  孫麗麗氣急地道:“廢話那麼多幹嘛!他們三人到底有沒有數?”
  蘇光光忙道:“還好,咱們離開水龍宮時,太祖丈母娘塞給我幾粒續命金丹,我已讓他們服下,暫時穩住傷勢不再惡化,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無人騷擾的地方為他們開刀,取出胸中血塊,才有救。”
  衰尾仔道:“我們為你護法,快動刀啊!”
  蘇光光搖頭嘆道:“不行,這種開胸之術,我連五分把握也沒有,再說他們三人年事已高,又失血過多,不像咱們年輕人較有看板(本錢),唯今咱們只有先安頓下來再飛鴿傳書,請神醫婆與風倩倩趕來。”
  蘇光光忙又道:“小美人,你在前頭開路,我們抱這三位老爺速回崆峒派。”
  蘇光光等人用肐臂抱起老帥哥,三人展開輕功往崆峒派奔去。
  離崆峒山半裡處便見有帳篷駐紮、營火的痕跡,大略估算一下至少有四五百人之際。
  此時孫麗麗指著地上凌亂腳步中的數十個腳印,驚叫道:“你們看!”
  只見地上有數十個長有一尺半,寬半尺又深入地下三寸有餘的大印。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在堅硬的地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殺千刀驚道。
  孫麗麗忙道:“奇怪,怎麼沒人出來。”
  蘇光光苦笑道:“看來崆峒派遭空前大劫難了。”
  可不是嗎,崆峒派整座山冒著臭油煙味,地上血跡斑斑,草木被踐踏得好似瘋狗啃過似的。
  蘇光光等人奔入地道後,只見許多重要通道都被破壞得亂七八糟,通道中除了臭油煙外另有炸藥味。
  崆峒派幾百年來將整座石山鑿成的五形八卦陣,已失去作用。
  蘇光光等人至洞中正廳時,才碰見崆峒許多弟子斜靠於石壁上呻吟哀叫著。
  “蘇少俠!你們可回來了!”一名老者叫道。
  “秋掌門!”蘇光光叫道。
  但見華山派秋掌門此刻一件長袍染滿鮮血,左臂齊肩而斷。
  “這到底怎麼回事?”蘇光光忙道。
  秋掌門苦笑道:“統一教派兵攻來,把我們打垮了!如今崆峒派中的人除了小臭頭外,恐怕我不到一位沒受傷之人。”
  蘇光光實在想不通,就算統一教派出千軍萬馬攻入崆峒派也不是件易事,但依痕跡上判斷,這些事才發生於昨天夜晚之時。
  此時秋掌門忙道:“先不要問發生了什麼事,裡頭還有許多受傷更重之人需要及時救治。”
  蘇光光等人抱著老帥哥三人趕忙奔進洞廳,一進廳洞中,便有一股血腥味及藥味衝鼻,及哀哀的呻吟聲。
  只見洞廳中躺滿了傷患,不下七八十名,小臭頭一人帶領四五名受傷較輕的大漢穿梭於人群中。
  半禿頭陀、天下四痴等人似受了很重的傷、全被侵入一個大木桶藥水中。
  蘇光光將老帥哥、瘋、怪道人,也放入藥桶中後,便也忙著救治傷患。
  蘇光光等人累了一天,才把全部傷患都處理完畢,與小臭頭進入秘室之中。
  原來就在蘇光光四人趕赴竹山老帥哥、瘋、怪道人趕往峨嵋派之際。
  誰也料不道從峨嵋派出發往竹山會合的四五百名主力就在離崆峒派三十裡外駐紮休息一夜,統一教派出殺手先殺了監視他們行動的崆峒派弟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崆峒。
  雙方就在崆峒派前廝殺,使得崆峒派、華山派弟子死傷大半後退入崆峒山中,想依仗五形八封陣中的機關誘殺統一教教徒。
  統一教包圍著崆峒派卻按兵不動,直到昨夜,他們將火球射入地道中,再派四只千斤重精鐵打造成的獅、虎、豹、象,衝入崆峒派地道中。
  這四只打造精密的鐵物,在人為操縱下衝入地道中大肆破壞陣形。
  半禿頭陀與天下四痴就是為了阻止鐵物衝入總廳,用人肉去碰鐵,結果被這四只鐵物發出的機關打成重傷。
  還好小臭頭及時派出敢死隊,在地道中用火攻鐵物中的操縱之人,四只鐵物中藏有炸藥遇火而引爆。
  當時那四聲爆響,將整個崆峒炸得有如地震般,要不是崆峒山是堅硬的石山,此刻恐怕所有人都已遭活埋。
  統一教破壞五形八卦陣後便撤兵,不作無謂的犧牲。
  蘇光光四人聽得小臭頭的簡略述說,不禁軟了一半。
  蘇光光嘆道:“如今崆峒山所有人不死便傷,已無再戰能力,難怪統一教撤兵。”
  小臭頭心有餘悸地道:“統一教所造出的鐵物,不僅能噴火射出暗器,且身懷炸藥,這些鐵物造得有如真的般,連臺階都能爬上去,實在太可怕了。”
  蘇光光道:“可怕的是打造這些怪物之人,此人一日不除,少林、武當也不保。”
  此時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不是要發出飛鴿,請神醫婆前輩到來?”
  蘇光光驚道:“對呀!我一忙竟把這等重要事忘了。”
  小臭頭忙道:“不用了,我早已發出求救資訊,也收到神醫婆老前輩的資訊,她們最快明天就會趕到。”
  孫麗麗嘆道:“本想咱們跑路族注入了外族兵團可以好好風光一下,結果兩三下就給人家清潔溜溜,變成清他的大哥,清撤(完蛋)了。”
  “嗯,我也有同感,不知咱們之中,那一個帶衰星,逢事必衰,衰後再跑路。”蘇光光笑道。
  只見衰層仔等人都指著蘇光光齊聲道:“是你,還有誰,華山派碰上你十分之八完蛋了,如今崆峒派變成有名無實,我看你的名號要多加一個害人精才對!”
  “怎麼你們都吃了同聲丸不成?”蘇光光哇哇叫道。此時小臭頭忙道:“現在崆峒派變成崆峒醫院,咱們該怎麼辦!”
  蘇光光嘻嘻笑道:“咱們就來個順水推舟,將崆峒派改造成有千人床位的大醫院,由神醫婆當院長聘請天下專科大夫來此,一定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孫麗麗又罵道:“你把人家崆峒派搞成這樣,還有心情說笑。”
  蘇光光笑謔道:“反正崆峒派每天動刀動劍的,改建成大醫院也是動刀動劍的,而已來此之人你對他動刀,他還自動躺下來讓你割啊挖的,感謝你得要死,且不會反抗。”
  小臭頭怕大夥一抬槓下去,又要設完沒了,忙道:“老大,咱們外族兵團想扳倒雄厚實力的統一教,只有做白日一夢了吧!”
  蘇光光笑道:“安啦!我有最後一招的靠山。”
  孫麗麗叫道:“你還有什麼靠山!”
  蘇光光笑道:“怎麼你們都忘了,我是在哪兒長大的?”
  “豬哥莊。”眾人齊聲道。
  “是也!然也!只要我回去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包準把我那些脫水爸爸、脫綿師父,全請出來。”
  衰尾仔道:“有用嗎?連老帥哥這等高手都栽在統一教手中,請他們出來恐怕不妥吧!”
  小豬哥笑道:“別忘了,豬哥莊是江湖上公認的臥虎藏龍的魔窟,我那些乾爸乾爹及師父,不僅武功二步七仔,且行事歪歪,不按牌理出牌,只要他們肯破例出莊幫我們,咱們這招以魔治魔一定精彩極了。”
  此時一名崆峒弟子一跛一跋地走了進來,道:“臭頭軍師,外面有一大堆姑娘求見。”
  蘇光光聞言不禁“噗”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小臭頭這臭頭軍師,名雖不好聽,卻很得眾人的信服。
  小臭頭忙道:“那些姑娘有沒有說哪兒來的?”
  那年輕漢子忙道:“聽說是水龍宮來的。”
  “嘩!難道她們背上長了翅膀用飛來的不成?”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起身要走出時,那名大漢忙低聲道:“臭頭軍師,你可要小心點,水龍宮帶頭那名老太婆一臉臭臭的,直嚷著叫你們這些小子滾出來。”
  小臭頭笑道:“放心啦!我們之中只有一個會遭殃,咱們等著看戲好了。”
  蘇光光吐了吐舌頭道:“這下我的耳朵不塞棉花團,可會被疲勞轟炸。”
  蘇光光眾人走出秘室,便見神醫婆臉色有如被偷了錢般,臭得嚇人。
  此時神醫婆正坐在藥桶旁為老帥哥把脈、一見蘇光光便罵道:“你這不肖婿,竟叫你太老丈人去送死,而你卻好好的!”
  蘇光光不敢答話以免觸發火山爆發,只聽殺千刀道:“老前輩,我們遇到老帥哥時,他們三人已昏迷不醒,而我們四人要不是碰上達摩祖師相救,此刻恐怕已死翹翹了。”
  此時風倩倩走到孫麗麗身旁道:“大姊!太老爺是被誰所傷,競傷得如此嚴重?孫麗麗搖頭道:“太老爺與瘋怪道人到峨嵋派去截殺統一教派出的特使奪取令牌,卻料不到變成這等模樣。”
  神醫婆冷哼道:“能傷得他五臟離位,內腹出血,當今除了達摩祖師只有霸王刀君的混魔邪功,除了他還會有誰?”
  蘇光光驚道:”這麼說,那金牌特使就是統一教大教主霸王刀君。”
  小臭頭嘆道:“原來咱們沒把那個特使留下變成大大的一錯誤。”
  蘇光光恨聲道:“這只老狐狸都成精了,咱們卻樂陶陶地訓了那特使一番。”
  神醫婆道:“好了,別五、四、三整米藍,現在救人要緊,光和倩倩準備一下,咱們開始進行開胸手術。”
  外族兵團成員個個好似待宰的豬一般,一只拖進去,半天時光才從秘室中拖出來,再一只拖進去,每個出來都被包得好似肉棕般。”
  老帥哥八人就在神醫婆、蘇光光、風倩倩三人不眠不休下,把體內斷骨接好,淤血取出。
  當蘇光光滿身是血從秘室中走出來時,已累得好似在走醉步般。
  “媽的姑隆!怪不得當大夫的部很短命,這樣的累法就是鐵人也要倒下。”蘇光光跌坐在椅上呷茶叫道。
  “誰說的,大夫懂得醫學都會比常人長壽的。”風倩倩不服地嗲道。
  蘇光光道:“那是不負責任又沒有醫德的大夫,不然整天把精力、體力放在病人身上反而會損害自身,加上作息不定,哪能長壽。”
  “你可是說我是天壽大夫,所以才活得這麼老?”神醫婆從秘室中走出來道。
  “噗!”一聲。
  蘇光光含在口中一口茶全噴了出來,大咳、特咳猛拍胸口,對著神醫婆比手劃腳的,一旁的鳳倩倩忙幫他拍著背。
  “好了,別假仙了,茶水都噴出來了還會嗆到,你想騙誰?”神醫婆笑道。
  孫麗麗忙把話題叉開道:“老前輩,這些老前輩們傷勢如何?”
  神醫婆笑道:“死不了,但也不能快活到哪兒去。”
  看來只要誰與小豬哥混上一段時間,說話準會變成與神醫婆這般俏皮。
  風倩倩忙道:“老太君的意思是說,他們胸上傷口七日後便能痊癒,但想恢復功力非得一年時光調息不可。”
  神醫婆道:“此地不安全,需把傷患另移他處養傷,否則再被人打傷,只好去找陰間大夫了。”
  小臭頭道:“不用!現在晚輩己或多或少了解霸王刀君的疑心病,他定然會以為咱們會移往他處而在遠方佈置人手等著,不如咱們躲入崆峒派的地下通道中,讓他們白忙一場。”
  小臭頭說出計劃後,眾人便把老帥哥等人移入地下室中不受干擾,然後在每條地道中增加十丈的火巷,專門對付統一教的鐵怪物。
  三日後,
  一名身穿灰袍奇醜無比的尼姑出現於崆峒派,求見蘇光光。
  蘇光光見了這醜得嚇人的尼姑,便道:“黃河那只大水怪完蛋了沒?”
  苦海女尼雙手合什,口呼佛號道:“黃河中千年大水怪已被師父殺了。”
  她一開口,坐在小豬哥旁的神醫婆驚道:“你是消魂仙子曉甜甜?”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苦海,消魂仙子已死於竹山。”苦海女尼道。
  此時苦海女尼對著小臭頭一禮道:“苦海見過二師兄。”
  小臭頭此刻可是五味雜陳,做夢也沒想到天下第一媚婆消魂仙子變成自個師妹,而先前他們卻被她逼得差點死翹翹。
  小臭頭忙回禮道:“不知師父有何教誨?”
  苦海女尼道:“貧尼奉師父之命已救出公孫家人至安全地方,今貧尼來此是想帶蘇施主侵入統一教製造鐵怪獸的秘密基地。”
  蘇光光聞言忙道:“老和尚只指名我?”
  苦海女尼點頭道:“是!”
  小臭頭忙道:“老大那你就去吧,至於請諸哥莊之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蘇光光道:“我怕沒有我親自出馬,我那些乾爸、乾爹、師父死也不會出莊。”
  小臭頭嘻笑道:“我有的是辦法,你不在我們可就更好辦事了。”
  “你又有什麼歪哥點子?”蘇光光道。
  小臭頭笑道:“反正你回來就知道了,這會你不該分心才對。”
  於是蘇光光帶著滿籮筐的千叮嚀小心,萬咐囑保重,與苦海女尼而去。
  但見神醫婆看著已走遠的苦海女尼背影,不禁感嘆道:“太不可思意了,消魂仙子竟自己毀容削髮為尼。”
  小臭頭忙道:“佛渡有緣人。”
  “是啊,沸渡有緣人,看來天下並沒有想像般的大姦大惡之人……”神醫婆道。
  小臭頭口呼佛號道:“天下只有執迷不悟之人……”
  “黑夜風高,星月天光,真是摸營的好天氣,苦海師太你可真會選日子,是不是神機妙算,算出來的?”蘇光光低言笑道。
  苦海女尼苦笑道:“我要是會算,便早皈依佛門,不在江湖上胡作非為了。”
  “輕鬆一下嘛!別每天扳著面孔,不然你又如何能宏揚佛學,現在的人可不聽說教那套了。”蘇大光笑道。
  此時苦海女尼指著遠方一處森林道:“從這兒進去大約走十二三裡便到四雄山莊,這地方是統一教製造毒藥、武器與怪鐵獸的地方,裡面機關重重,防守特別嚴密,咱們可要小心。”
  蘇光光道:“這地方離水路不遠,官道四通八達,可真是製造東西的好地方,一切貨源可說源源不斷。”
  苦海女尼道:“不錯,所以霸王刀君選這離黃河近的地方,奪下了四雄山莊。”
  蘇光光忙道:“四雄山莊,可是住著江湖上四名英雄人物?”
  苦海女尼道:“四雄山莊莊主皆是少林俗家弟子中武功、人品最好之人,只可惜好人不長壽。
  蘇光光忙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苦海女尼道:“他們四人及全莊三十八條人命,全被消魂仙子害死的!”
  蘇光光“哦”了一聲,使也不敢追問下去。
  苦海女尼卻道:“十二年前消魂仙子派出十二名金釵先迷惑四雄山莊唯一的繼承人陳賜生,陳賜生娶進白茉莉為妻後的第三年,四雄山莊全莊上下三十八條人命全被毒死,四位莊主的真陽亦被消魂仙子吸盡而亡。”
  蘇光光聞言訕笑道:“看來消魂仙子還真有她一套。”
  苦海女尼笑道:“只可藉她不會作怪了。”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不然我可又要跑路了。”
  兩人相視一笑後,便展開輕功摸進黑暗森林中。
  四雄山莊的建築好似客家人傳統建築,整個山莊建成一個圓形城牆,只在四方留下通口,城牆上挖了許多能監視外面一舉一動的半尺方正窗口,這些窗口連練有軟骨功,縮骨功之高手亦無法進入。
  蘇光光望著高有五丈的城堡上頭火光點點,真可說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守得格外嚴密。
  蘇光光忙道:“咱們要如何進去?”
  苦海女尼笑道:“請消魂仙子帶我們進去。”
  只見苦海女足脫下僧袍,穿上若隱若現的隱紗宮服,頭上戴著一頂大帽遮住了臉龐。
  蘇光光暗忖道:“哇!真是魔鬼身材,只要沒看到她的臉,連我都想吻她一下呢!”
  消魂仙子碰了碰蘇光光道:“小豬哥,我的媚力還在吧!”
  蘇光光被她這一推,驚回了神,神情懊腦地道:“夠辣的了!”
  消魂仙子笑道:“那是我倆變成了朋友,你沒有一點戒心才會被我媚功所迷。”
  蘇光光訕笑之際,消魂仙子已道:“現在我要將你五花大綁,封住你的武功帶進四雄山莊。”
  蘇光光問言,便自動乖乖地伸出雙手讓消魂仙子手上的龍筋繩捆住。
  消魂仙子封住蘇光光武功後,抱著蘇光光從樹上躍下,故意觸動山慶所埋設的警鈴。
  四雄山莊表面上依然無所動靜,但蘇光光卻看見城堡上一部分封閉的小窗口已悄然移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光。
  消魂仙子便如拖牛般,拉著蘇光光走向山莊大門,拖得蘇光光又摔又跌,衣服破了。身上也流出血來。
  “開門啊!人都睡死了不成!”消魂仙子嬌喝道。
  只見不足一丈高的大門上露出一個小窗口,一雙鼠睛往外看來。
  “原來是二教主!屬下這就開門。”
  “來人啊!快開門!”
  “媽的姑隆!這兩扇門竟是鐵做的,又有半尺厚。”
  消魂仙子抱著蘇光光走入山莊之際,一名中年老者已道:“大教主正在大廳上等候二教主你。
  “大教主何時來的?”消魂仙子道。
  那中年大漢道:“午時時分才到。”
  消魂仙子“哦!”了一聲,欣喜地道:“太好了,我與大教主多日不見,心都癢起來了。”
  那中年大漢猛吞口水地傻笑著,竟忘了答話。
  消魂仙子就在銀鈴笑聲中,抱著蘇光光往前走,後頭便傳來那中年漢子道:“撤哨!”
  大廳中就坐著一位年約五旬老漢,看他一瞼“姑意”(誠實忠厚),怎會料到竟是統率八方群魔的霸王刀君傳正當。
  消魂仙子進入大廳後,一腳將蘇光光踢去撞牆,便指著霸王刀君怒道:“傳正當你是什麼意思,競密令想取我人頭!”
  霸王刀君忙道:“你聽誰說的?”
  “三教主花燕子,正在暗中傳言,可有這回事?”消魂仙子哼聲道。
  霸王力君哈哈笑道:“不惜,密令是老夫親自下的,老夫還以為你無法達成命令溜了。”
  消魂仙子哼聲道:“算我看錯人了,本仙子把身體都給你了,還把不笑生的武功祕籍都倒貼給你了,你竟這般無情無義想置我於死地,早知如此我便不會拼了手下十二金釵 與一把九宮魔琴與達摩祖師對抗!”
  霸王刀君驚道:“原來你碰到的那個和尚就是達摩!”
  消魂仙子哼道:“別跟我來這一套,當今天下能克制我魔音樂章的,除了你外還會有誰!”
  霸王刀君笑道:“那你又如何抓到這只小豬哥?”
  消魂仙子道:“還好我遇上不開殺戒的達摩,不然我哪還有命在,我琴毀之後只好逃離現場,等達摩走了,我就暗中盯住四人,趁他們功力未復,睡死於客棧中,才將他擒了過來。”
  消魂仙子這番話說得毫無破綻,使得霸王刀君傻傻地愣住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甜甜,你不是一直想吃小豬哥這只幼齒的,看來老夫今晚只能當觀眾了。”
  消魂仙子媚笑道:“傳正當,我把他的功力吸盡再輸入你體內,不知是誰比較爽喔?”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人了,還分什麼彼此?”
  “去你的!誰是老妻來著,我消魂仙子往街口一站,包準男人大排長龍,本仙子三天三夜也接不完。”消魂仙子淫笑道。
  霸王刀君想趁機揩油一番,卻被消魂仙於盪笑微妙地躲過。
  只聽消魂仙子嬌笑道:“怪不得人家說你是屬猴的,天生就是一副猴急樣,怎麼改也改不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著走到蘇光光面前,抓住他的衣領,笑道:“小豬哥,你也有今天啊!”
  “是啊!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能讓你戴綠帽子!”蘇光光痛苦地道。
  原來霸王刀君天生就是疑心病,老是疑神疑鬼的,在他抓起蘇光光之際便暗運功力,想證實一下蘇光光是否真的被封住了武功。
  消魂仙子見了蘇光光痛苦的表情,便知霸王刀君疑心病又起,忙道:“刀君,這下你可滿意了吧,你這老毛病不改,將來如何統治天下,量才適用。”
  霸王刀君嘆道:“古時候曹操遇到華陀,卻把他給殺了,而老夫卻無此機會。”
  蘇光光笑道:“要是華陀再世,碰上了你,他可要衰得再死一次,回閻王爺那邊哭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之際,又點了蘇光光周身穴道後,笑道:“小豬哥!本君念你只剩一晚說話的機會不跟你計較,你能衰死在消魂仙子手中算你幸運。”
  “是問!能讓你這烏龜綠豆王八戴綠帽子,我就是爽死也值得了。”蘇光光哈哈笑道。
  霸王力君哼了一聲,便將蘇光光丟在地上,轉臉而去,大門蓬的一聲重響關了起來。
  蘇光光聽到霸王刀君已走了,便低聲道:“快解我穴道。”
  消魂仙子彎下腰去盪笑著,卻用傳音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的功力,一直往日月集中?”
  蘇光光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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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豬哥風流劫

  只見消魂仙子又在他耳旁嘆道:“這是一種魔道點穴法,將敵方全身功力集中於日月穴上,使得練有媚功之人將其丹田功力吸得一點也不剩,我如吸了你的功力,他亦會對我使出點穴法,迫我將你的功力,利用陰陽交合之機全部輸入他體內。”
  蘇光光聞言,整個眼睛都睜大了起來,好似聽到天下最荒唐的故事般。
  消魂仙子又道:“現在霸王刀君一定躲在暗處監視,小豬哥,你我為了毀去這座山莊,只好假戲真做了。”
  此刻的蘇光光功力被封於日月穴內,就如常人一般,那禁得起消魂仙子妖身的誘惑。
  蘇光光雙臂一圈,把消魂仙子抱得緊緊的,一顆頭伸入大帽的布簾中與消魂仙子雙唇緊緊接合在一起。
  一番雲雨之後,蘇光光疲勞不堪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此刻霸王刀君已哈哈大笑地走了進來。
  只聽霸王刀君笑問道:“怎樣,滋味如何?”
  消魂仙子忙道:“奇怪,他體中還有二成功力,我怎麼導引也無法將他吸出來。”
  霸王刀君道:“他練的是蛻變神功,他體中二成內力是蛻變身法中的真元,任誰也無法吸取。”
  消魂仙子道:“怪不得他受了重傷,卻能又活過來,且功力增進許多。”
  霸王刀君道:“傳說練得蛻變神功至最高層時又服得神丹妙藥,不僅功力所向無敵,且能長生不老,不會像飛蛾般,只有短暫的生命。”
  霸王刀君義道:“小豬哥已蛻變三次,就只剩最後一次的蛻變,如今只有殺了他,才能斷絕他蛻變的機會,否則他體中二成功力,又會自動運轉起來。”
  消魂仙子道:“對,只有殺了他,才能永絕後患。”
  此時霸王刀君突然撲到了消魂仙子身上,哈哈笑道:“不急,他體中二成功力至少三日後方能運轉,我們先快活一下。”
  半刻鐘時光。
  只見消魂仙子突然出手一掌印在霸王刀君的胸口上。
  “哇!”一聲。
  霸王刀君倒飛而出,口吐狂血已然死去。
  消魂仙子低聲道:“傳正當,你也有今天!”
  “啪!啪!啪!”的拍手聲從大廳外傳來。
  霸王刀君木然屹立在大廳外,一臉笑容地道:“消魂仙子,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消魂仙子看了看死在地上的霸王刀君一眼,驚道:“原來我跟了你十幾年,你還是不相信我?”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老夫連父母親都懷著戒心,何況是你!”
  消魂仙子道:“躺在地上那人是誰?”
  霸王刀君道:“他是一直跟隨在老夫身旁服侍老夫的忠僕,你和他至少睡過一二年。”
  霸王刀君又笑道:“老夫這名忠僕馮安,從小與我有七分相像,所以老夫才培養他做老夫的替身,今為我而死,也不愧老夫培養他七八十年了。”
  消魂仙子與霸王刀君有一段時間朝夕相處,卻料不到在他身旁有兩個霸王刀君,她這一次失算,可是要命的失策。
  此時蘇光光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道:“真衰!害我白白喪失了六成功力,這下我可是小孩想打大人,準死無疑!”
  此時消魂仙子也摘下大帽,露出了一張奇醜無比的臉。看得霸王刀君脫口道:“你的臉!”
  “阿彌陀佛!我的臉就是如今法號苦海的臉!”消魂仙子口呼佛號道。”
  霸王刀君一愣之後,哈哈大笑道:“老夫原本還心疼一位培養多年的忠僕,現在卻一點也不覺得惋惜了。”
  “你還有忠僕,算了吧,他只不過是你身邊半個死人而已。”蘇光光坐在地上笑道。
  “小豬哥,你如想死得個全屍,就閉上你那張豬嘴!”霸王刀君怒道。
  “愛說笑,嘴長在我臉上,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致死了就一了百了,還管得了全屍不全屍的!”小豬哥站起身笑道。
  “阿彌陀佛!傳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苦海女尼道。
  “甜甜,我看你是中了達摩老禿的毒了,快!快回到老夫身邊,老夫依然還是相信你的,難道你忘了,咱們還要攜手共統天下。”
  霸王刀君突然語氣轉成有如一名癡情男子般地哀求心愛的人不要走。
  此時蘇光光有如著了魔似的,竟也隨著霸王刀君語氣掉出兩行淚來。
  原來霸王刀君此時雙眼轉綠,使出了懾心術想迷惑他倆人來送死。
  苦海女尼仰天哈哈大笑,發出了殺人魔音,及時震醒了蘇光光,才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霸王刀君怒哼一聲,一掌已拍向距他六尺的蘇光光,另一掌拍向苦海女尼。
  “蓬!”一聲。
  苦海女尼飛身撲出,將霸王刀君兩臂接了下來,身子倒飛而出撞倒了蘇光光,兩人跌成一團。
  “哇”的一聲。
  苦海女尼口中吐出一口血來,連鼻孔也流血不止,反觀霸王刀君亦大退三步才穩住身於,差點退撞在封閉的廳門上。
  “甜甜,你真的這麼狠心想殺我嗎?”
  霸王刀君又使出了懾心術。
  苦海女尼“哇”了一聲,又吐出一口血來,尖厲地叫道:“快走!”
  這聲“快走”,及時再震醒蘇光光之際,苦海女尼抱起蘇光光的腰又與霸王刀君硬對了一掌。
  “哇!”一聲。
  苦海女尼受傷之下已無法再保護蘇光光,只知他倆各中了霸王刀君一掌,撞壞了窗門。
  苦海女尼飛出窗外後,使將蘇光光摃在右肩上,腳下一點,竄升三丈,在莊子上一棵大樹枝幹藉力,身子有如沖天砲之勢竄升三丈,纖腰一飄已飛出高有五丈的城牆。
  霸王刀君立在窗外眼睜睜望著消魂仙子帶著小豬哥逃去,恨聲道:“算你倆走運,老夫正在閉關時刻,先饒你倆狗命。”
  苦海女尼摃著全身光溜溜的蘇光光,在黑暗森林中逃竄,來到了一處大樹下喘息著。
  此刻苦海女尼已七孔流血,生命有如風中殘燭般,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只見苦海女尼從口中吐出一顆血淋琳的東西,拿在手掌心中,望著蘇光光發起愣來。
  突然苦海女尼口中又吐出一口血來,才嘆了一聲,將昏迷不醒的蘇光光牙關板開,將那顆有鴿蛋般大的血琳琳不知名的東西硬塞入蘇光光口中。
  苦海女尼在這顆大樹下挖了個深洞,將蘇光光抱入後,用土把他埋了起來。
  苦海女尼雙手合什,望著天上道:“師父!弟子會完成任務的!”
  只見苦海女尼四肢並用爬著,五尺之距她竟爬了有一刻鐘才爬到大樹下。
  苦海文尼喘息一會兒後,便在大樹下挖呀挖的,挖出一堆黑砂粒的東西。
  原來苦海女尼與霸王刀君也是各懷心機,所以消魂仙子在霸王刀君常常落腳的地方暗埋了炸藥,來個最後打算,日後天下全入統一教手中,她便要用炸藥炸死霸王刀君,使自己成為第二個武則天。
  不科今日的消魂仙子卻是用炸藥想炸死霸王刀君,消彌江湖武林一場大劫難。
  苦海女尼用火石點燃手中火種後,將火種丟入黑色砂粒上。
  原來那坑洞中的黑色烏光砂粒是炸藥,一觸上火種便轟了一聲,冒起白煙迅速地往地下燃去那是一條裝滿炸藥的鐵管通往四雄山莊炸藥庫。
  苦海女尼再也支撐不住嚴重的傷勢趴了下去。
  “阿彌陀佛!”一聲宏偉佛號從大樹後傳出。
  不知何時達摩祖師已立在苦海女尼面前嘆道:“善哉!善哉!苦海已脫,魔障已除,佛禪真悟,老衲又得一名得意弟子。”
  原來達摩祖師在他倆躍出山莊後,便已尾隨其後保護,亦見苦海從腹中嘔出那顆血淋淋之物。
  這一顆血淋淋之物便是他們師徒倆躍入黃河中為百姓除害而得的千年大水怪的膽。
  這顆血膽功能當二甲子以上功力,亦是療傷聖品,只要心口還是溫的,服下此膽便能起死回生,怪不得受了重傷的苦海女尼有點猶豫不決。
  達摩祖師從懷中拿出一顆千年水怪的眼珠,卻只有龍眼般大,塞入苦海女尼口中後,又從懷中拿出一張獸皮,挖開埋在土堆中的蘇光光,將獸皮放在他胸前後,抱起苦海飄身而去。
  不多時。
  森林中佔地廣大的四雄山莊發出好幾聲巨大聲響,顆顆火珠衝上天際,照亮了方圓五裡,大地也為之震動,與火山爆發之景略為相似,驚醒週邊村莊的村民奔出房外,指著三裡外森林大火驚慌議論著。
  剎那間,四雄山莊被夷為平地,山莊內數百名統一教徒也被炸得屍骨無存,莊里有二十只正在日夜趕工的鐵獸、毒藥全付之一炬,再不能為害人類。
  只可惜,苦海女尼最終的心思未能達成。
  但見霸王刀君就停足于四雄山莊六裡外的荒野上,驚得又痛心地望著天空竄升起的火球。
  只聽霸王刀君恨聲道:“看來天下間沒有一個足以令老夫信任之人。”
  十日後。
  森林中一片被燒成焦炭的土堆中,爬出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人。
  原本蘇光光服下千年膽汁,至多也要經過八十一日時光才能破土而出,沒想到森林這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蘇光光就在這高溫之下好似土窯雞般,使得體內千年膽汁全部發揮作用,而縮短了時日。
  昏迷中的蘇光光,腦中所記的蛻變伸功最後一層已在這個時刻,在體中自動運轉了起來。
  蘇光光望著燒得焦黑的四周,籲了口氣道:“我怎麼跟火這麼有緣,難道有一天我非變成烤乳豬不成。”
  此時蘇光光才憶起與苦海女尼進入四雄山莊的情形,苦海女尼為了救他連受兩掌之傷,還死命地抱他離開。
  蘇光光想到此,驚慌地躍了起來,四下搜尋,在一堆冒煙的火堆中發現一塊心形的翠玉。
  這塊心形翠玉正是掛在消魂仙子胸前的玉佩,蘇光光看過了好幾回,尤其昨晚看得最真確。
  只見心形翠玉上頭的小洞已被金子溶化而塞住,足見這場大火能把一切燒為灰燼。
  蘇光光握著這塊入手冰涼的寒玉,喃喃地道:“苦海師太,我小豬哥不殺霸王刀君誓不為人!”
  蘇光光便拿著玉佩往自己所躺的土堆走去,把玉佩當成苦海師太掩埋,此時他才發現土堆中露出一張獸皮。
  蘇光光便將那張獸皮攤開,只見獸皮上劃有一招左刀右劍的招法及一封信箋。
  信封上寫著蘇施主親啟。
  蘇光光趕忙抽出一張信紙看著。
  蘇豬哥施主:
  當你能看到此信時,表示你沒死翹翹,且因禍得福,得千年黃河大水怪之膽汁,突破蛻變神功至高一層繭變,別怕!你有膽汁之助不會死的,但也無法長生不老,只因你也受了傷之故,折損靈膽功效。
  你與苦海前世因,後世果終結一段孽緣,此乃因果相循,非老衲之力所能力挽,勿需自責,此後苦海亦為苦海,豬哥亦為豬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三人知,你該不會去宣傳廣告吧。
  苦海已被老衲帶走雲遊四方,此後恐無見面之機,天下蒼生大劫就靠施主消彌,言盡於此,紙短情長。拜拜!
  蘇光光得知苦海女尼沒死,樂得跳起來手足舞蹈,仰天長嘯,發洩心中歡愉之情。
  小臭頭帶著孫麗麗、表尾仔、殺千刃趕著一輛密封馬車奔進了豬哥莊。
  豬哥莊在一陣哭喊聲中後,三十幾名蘇光光的乾爹、脫水老爸、良光師父,全部發誓重返江湖。
  小臭頭這招下猛藥的最後一招,果然生效了。
  霸王刀君正在計劃九龍皇帝冠袍,做他皇帝大夢之際,卻得到各分舵傳來救命的資訊。
  短短五日時光,統一教教徒好似得了瘟疫般,一百二十多處遍布天下的分舵主全部死翹翹,教徒死逾二萬之眾,十一位教主只剩三教主花燕子許不良、沙氏雙魔,逃回總部。
  小豬哥這招以魔製魔有夠厲害的,豬哥莊這批洗手的黑道高手,盡施偷雞摸狗方式混進統一教,下藥、暗殺十八般卑鄙手段全使出來。
  統一教三教主花燕子盤據於兩廣,一閩之地稱王,也算他狗運特別好,當老蓋仙混進統一教中,被他發覺,花燕子亦想用計殺了老益仙。
  不料花燕子一大清早起來,卻發覺二百多名手下,只剩二三個貓仔還活著,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奔回了統一教稟報。
  正、邪兩派精英,經過這次洗劫,武林中呈現出老的老,小的小,中堅分子十個去了八個,青黃不接的空洞狀態。
  豬哥莊好比一粒老鼠屎下在一大鍋佳肴裡一般,霸王刀君大教主千算萬算,卻忽略了豬哥莊。
  沒想這座“等死孤老院”變成統一教的致命傷。霸王刀君從三教主花燕子口中得知此消息, 怒得起來大跳山地舞,下令統一教所有教徒即刻速回總部。
  如今霸王刀君, 只有孤注一擲,集結大軍分三路,攻打豬哥莊,奪取開封再攻進皇宮朝廷重地。
  朝廷中那些後之後覺的傻兵,因得不到各省的救援訊息,還在吃飽就睡,睡飽等領薪水逍遙過日子。
  這就是霸王刀君厲害之處,全以突擊之勢攻城掠地,並派出大批殺手刺殺奔往各地,請求支援的傳令兵與義勇百姓,使消息不能出城。
  還好蘇光光這個布衣王爺終於有表現的機會,集結各省大軍,將統一教三路大軍殺得逃竄於一處。
  這也是霸王刀君沒想到之事,先前刺殺皇帝不成,卻造就了蘇光光成了布衣王爺,才有今日出師不利之舉。
  沒想到統一教勢力如此龐大,經豬哥莊高手洗劫後,竟還有二十萬之眾,還好統一教如今變成兵多將少,被蘇光光五路大軍殺得固守山東,河北交界的東山。
  這時朝廷才得知有人叛變,忙調百萬雄師圍巢狂徒。
  一名士兵火速奔近元帥身邊,宏聲道:“稟報豬哥大元帥,東山統一教叛徒送來一封信箋,請豬哥元帥過目。”
  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難聽又令人發噱的元帥名稱,只有蘇光光一人會取這種沒氣質,沒將帥風度的怪名。
  殺千刀從士兵手中拿過信箋遞到兩只腳還搭在元帥桌上的蘇光光。
  殺千刀喝退了士兵,才笑道:“裸奔害人精豬哥大元帥,老魔頭送信來,可能是窮途末路要投降了。”
  原來小豬哥在森林中得知以性命相救的苦海女尼沒死,竟樂得發瘋似地沒查覺身上光溜溜的,從森林中奔出,沿路狂笑。
  等他被村莊上婦女尖叫聲驚回神時,正好碰上聞訊趕來的殺千刀、衰尾仔,所以小豬哥上頭又加個裸奔,變成“裸奔害人精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孫麗麗與風倩倩竟嫁給這種老公,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蘇光光接過信箋,用銀刀試毒之際,道:“哈死哦!霸王刀君可能是下戰書給我們跑路族!”
  果然不錯,霸王刀君信上寫道
  宇曉跑路族:
  本君特邀你們于泰山之頂決一死戰。
  不來者,花蝴蝶宋元彪、蘇家夫婦等著各位收屍!
  小臭頭見了信箋,才道:“原來宋莊主、小豬哥父母正因為落入統一教手中,才沒回豬哥莊。”
  “媽的姑隆!你不找我,我也不會放過你,殺千刀、衰尾仔,咱們走!”蘇光光叫道。
  “我也要去!”孫麗麗、風倩倩、寒雨霜齊聲道。
  “好……”蘇光光一聲“好”拖得很長。
  正當孫麗麗三人雀躍不已時,蘇光光一聲“難哩”!才說出口。
  “為什麼不行,我們一定要去。”孫麗麗叫道。
  “好……”
  ‘可以!”孫麗麗三人齊聲道。
  “對!可以,你們三個代替我們走一趟,祝你們馬到成功,旅途愉快,來人啊!備馬!”蘇光光笑叫道。
  衰尾仔嘻笑道:“別忘了要帶點露(拌手)回來,大夥打打牙祭!”
  孫麗麗哼聲道:“你們不去,我們去幹嘛!”
  蘇光光道:“那你們又去幹嘛?”
  風倩倩嗲聲道:“我們去接公公、婆婆、義父回家團聚啊!”
  “對!對!讓豬二大嫂對公、婆嗲一下,一定可多活幾年。”衰尾仔笑道。
  “媽的姑隆!都不准去,又不是去登山郊遊,還拖著一大串肉粽去!”蘇光光叫道。
  孫麗麗還待開口,小臭頭已道:“老大說得也對,你們都去了,留下我這個不會武功的坐陣,萬一統一教派出殺手暗殺我,我只有死路一條。”
  蘇光光道:“所以你們要留下來嚴加保護臭頭軍師,咱們好不容易將統一教圍困於東山,如果群龍無首,被他們突圍逃竄於江湖,咱們可又要跑路抓人了。”
  孫麗麗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好嘛!”
  登泰山,讓人心曠神怡,豪氣大增。
  蘇光光、衰尾仔、殺千刀三人卻丟著土豆,哈著上等茶葉浸泡的大壺茶,邊走邊看風景地抬階而上,哪像決一死戰的心情。
  泰山之頂向來是江湖人物解決紛爭的最佳場所,因為頂上一大片空地足可容下百人打群架。
  蘇光光遠遠就看到霸王刀君、沙氏雙魔、花燕子的身後立著高有一丈五,十字形的木梁,架上釘著蘇光光的雙親,及花蝴蝶宋元彪,與蘇光光在華山對付四五教主一摸一樣。
  “哇 !烏龍吟!你們還是人嗎?竟如此凌虐毫無武功的人?”衰尾仔憤怒咆哮道。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著,卻也不答話。
  蘇光光也大笑出聲,而且笑得很愉快,好似釘在木架上受苦之人與他無關似的。
  這一笑倒使全場人驚愣住,殺千刀氣道:“小豬哥!你還笑得出來?”
  蘇光光笑道:“你們別中了他人之計,他們如此凌虐我的親人,其目的便是要激我盛怒、情急、失去冷靜,衝了過去,這一來我在氣勢上不就處於下風,哪還有勝算!老烏龜你說是不是?”
  “小豬哥!你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霸王刀君道。
  “餵!你們都有聽到了哦!”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知道小豬哥又要搞鬼了,便問道:“聽到什麼了?”
  蘇光光笑道:“我叫他老烏龜,他自個承認答話了。”
  此言一出,連沙氏雙魔、花燕子也不禁現出笑容,只是不敢笑出來而已。
  “咻!”一聲。
  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宋元彪呻吟了一聲,只見一根五寸長的大針插入了他的左肩上。
  宋元彪原本痛得昏過去,如今有大針射入體中,又痛得醒過來,一見對面卓然站立著日思夜想的小豬哥。
  宋元彪忙喝道:“小豬哥!你們快逃,不要管我們!”
  蘇光光笑道:“義父!上頭的風景很好吧?”
  宋元彪聞言,怒道:“小豬哥!你……”
  蘇光光忙搶道:“脫水老爸,你不要讓孩兒分心好不好,等會你便可看見老烏龜變成刺蝟!”
  霸王刀君聞言怒哼一聲,大袖一揮,二根五寸長大針射向了三丈外的蘇家夫婦。
  “咻!”一聲。
  就在霸王刀君出手之際,蘇光光也出手。
  只見五寸金針碰上後頭射來黑物,卻往黑物撞去,掉落在地。
  此刻眾人才發覺小豬哥射出的黑物便是馬蹄型的強力磁鐵。
  霸王刀君哼聲道:“小豬哥!你身上鬼玩藝還真不少!”
  蘇光光哈哈笑道:“只怪你這戴綠帽子的太節儉了,想存點錢倒貼給小白臉,所以大針只用鐵製的,不然我父母可要痛醒過來了。”
  霸王刀君被他左一聲老烏龜,右一聲戴綠帽子的,激得怒容滿面快要抓狂了。
  “老烏龜先別抓狂,你倒先說說看,咱們是要打群架呢,還是一個一個來?”
  霸王刀君冷哼一聲,沙氏雙魔便雙雙躍了出去。
  “用刀對付劍,刀當然佔點便宜,不過雙劍一刀,就算咱們吃點虧!”蘇光光笑道。
  殺千刀聞言,抽出背上的青龍寶刀躍了過去。
  只見殺千刀雙臂握刀對著沙氏雙魔,恭敬地道:“晚輩萬刀門弟子朱承戒向兩位老前輩討教高招。”
  沙氏雙魔一愣,見來人如此恭敬以晚輩自居,自己倒不能讓人笑話了,便雙手抱拳,齊聲道:“小子!你小心“了”宇沙氏雙魔還未出口,殺千刀已衝了過去。
  青龍刀法三絕招,同時使出。
  這時青龍寶刀青光璨璨,勁氣呼嘯,天地仿佛也被這股狂傲氣勢震慴。
  “啊!”兩聲慘叫傳出。
  沙氏雙魔一左一右飛出,雙雙倒在二丈外的空地上。
  但見沙虎手中大劍才抽出一半,半邊頭已飛離身軀。
  而沙豹更慘,右手才握在腰上軟劍的劍柄上,身軀裂成兩半,摔落兩丈外抽搐著。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得令人窒息。
  兩名與武當瘋、怪道人齊名的黑道高手,竟死在一名大胖子的手中,且連閃躲、抽劍的機會也沒有,就報銷了。
  殺千刀寶刀歸鞘,拍著手,對著蘇光光笑道:“老大!我沒事了吧!”
  “很好!記嘉獎一個。”蘇光光笑道。
  “啊!才嘉獎個小功?”殺千刀哇哇大叫道。
  “卑鄙、無恥、小人、下流!”霸王刀君怒吼道。
  “老大你用的台詞,怎麼他也會了?”衰尾仔吃吃笑道。
  霸王刀君深知沙氏雙魔兩人如一出手,陰、陽雙劍合壁,想要殺他倆可要付出相當代價。
  但誰也沒料到,朱承戒禮中有詐,就在沙氏雙魔要大牌之際突然出手,青龍三絕刀本就是千古絕學,刀勢一展有如飛躍青龍從四面八方齊來。
  沙氏雙魔失了先機,又見青龍竄來而驚愕在後,就有如木頭人般被劈了。
  “沒辦法,他們老以為我們是正人君子,不曉得咱們偶爾也會客串小人一下。”
  但見霸王刀君氣得腳下皮靴已深陷於地下,瞪了花燕子許天良一眼。
  花燕子暗中吞了一口口水,走了過去。
  “衰尾仔,那是我花師叔,看來他已練了那本破祕籍上的武功,你可要小心了。”
  衰尾仔拔出桃木劍走出之際,蘇光光又道:“衰尾仔,他那只老鳥已經被我割了,你可不要專找他老鳥,不然你會失望的。”
  小豬哥這番話有如一根針刺入花燕子心中般,但見他氣得臉色鐵青,狂吼一聲,一招“五彩掌法”全力拍出。
  衰尾仔冷哼一聲,不守反攻,劍實發出絲絲之聲,如星雨般飛刺花燕子全身大穴。
  花燕子使出“蝶燕身法”,想跳出衰尾仔繞體旋飛的劍圈,但他這下可用錯地方了,“蝶燕身法”對衰尾仔來說太熟悉不過了。
  登時花燕于陷入危機之中,在劍圈之中許多招式難以施展出來。
  “花輸輸,你的迷香省點用吧!小豬哥讓我聞了許多,所以我不會怕你的無影迷香,你老還是留著“自殺”用吧!”衰尾仔笑道。
  “老烏龜,你也太小人了吧!”蘇光光大叫著飛向打鬥中的衰尾仔。
  原來霸王刀君,猝然發難,躍向花燕子想一掌擊斃衰尾仔。
  “蓬!”一聲。
  小豬哥與霸王刀君兩人就在衰尾仔、花燕子上頭,硬碰了一掌,雙雙倒飛而出。
  “哇!”一聲。
  只見花燕子有如發瘋般,渾然未覺衰尾仔已退出了戰圈,猶在原地發掌跺腳,將地面踢得一坑一洞的,塵土沙石勁射。
  “怎麼會這樣?”殺千刀道。
  蘇光光指著霸王刀君道:“都是他害的!”
  原來衰尾仔雖然搶得先機,但花燕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想分出高下,至少也得打個一二百招之數。
  所以霸王刀君飛身而出,想儘快解決這場平分秋色的拖拉戰。
  他與蘇光光無巧不巧在兩人搏鬥上空硬碰了一掌,就在蘇光光倒飛之際,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掉落於兩人之間。
  花燕子一看上頭有勁氣擊來,使出無影腳,雙腳連環踢出。
  高手相搏最忌諱的便是分心,花燕子一雙照子就在劍光一晃之下,已被衰尾仔刺瞎。
  “花師叔!快回來,前面是……”
  “啊!”一聲。
  蘇光光話未說完,便見花燕子亂踢亂打,一腳踏空,摔落萬丈懸崖。
  花燕子摔落萬丈深淵一剎,蘇光光已吼道:“兄弟們!衝啊!換我們展開車輪戰累死老烏龜。”
  但見蘇光光撲向霸王刀君,腳下使出“散形身法”雙臂使出了在豬哥莊所學的招式。
  這些招法如在小豬哥剛出豬哥莊時,在霸王刀君面前耍,可就壽星公吃砒霜!
  但此刻繭變過後的蘇光光,隨手一揮,已是威力驚人,蘇光光一上手卻使出內力對內力的打法,纏住霸王刀君,加上不連貫的招式,倒也迫得霸主刀君使出全力。
  “蓬!”一聲。
  蘇光光倒飛而出之際,衰尾仔、殺千刀已遞補上去;不讓霸王刀君有喘息的機會。
  此刻霸王刀君的“混元魔功”已練到刀劍不入之境。
  殺幹刀、衰尾仔鋒利刀、劍亦奈何不了他,兩人才走過二十招,已中霸王刀君一掌,口吐鮮血,倒在二丈開外爬不起來。
  “低路師,還逞強,讓你倆和我一樣,身上掛著厚鐵板,你們不要,這下可知苦了吧,而連我中他三掌不就還好好的!”蘇光光拉開衣服露出身上一寸厚的鐵板,嘿然笑道。
  霸王刀君還以為他已練到金剛不壞之身,連中他三記魔掌卻沒事,原來是這麼回事。
  “小子!本刀君要將你碎屍萬段!”霸王刀君厲吼道,飛身撲了過去。
  霸王刀君已知小豬哥身上披掛著厚鐵板,便使出“隔山打虎成功”,掌力蓄勁不吐,只要有機會被他按在鐵板上時,掌力一吐,便能穿過鐵扳傷及小豬哥的內臟。
  “隔山打虎”的內力雖很厲害,中掌者不死也只剩一口氣等死,但他唯一缺點就是太耗費內力。
  蘇光光的散形身法勾出七條人影,纏繞於霸王刀君身邊,霸王刀君怒吼連連,本性暴露無遺,一心一意要打中蘇光光一掌就好,只要一掌就夠他受的。
  霸王刀君不知不覺已發出了五十拿,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呼吸急促。
  “蓬!”一聲。
  霸王刀君驚覺內力消耗過多之際,忙閉上雙眼,聽聲辯位地擊出一掌。
  小豬哥真是樂極生悲,左肩上被霸王刀君擊中一拿,飛了山去。
  “畦!”一聲。
  小豬哥扶去嘴角上血跡,奸笑道:“老烏龜,你也會累啊,足見你老了,不中用了。”
  霸王刀君狂嘯一聲,朝著小豬哥撲去。
  小豬哥狂吼著,身形旋於半空:“千魔手”已然出手劈向霸王刀君。
  “蓬!”一聲。
  一條血跡拉得長長的,隨著小豬哥倒飛而去。
  蘇光光一摔落地面,也不顧渾身是血.身子一旋又躍於半空,使出“千魔手”。
  霸王刀君嘿然一聲道:“老夫倒要看著你能使出幾次千魔手!”
  小豬哥又衝空一擊,摔出一丈外。
  但見霸王刀君左臉頰被蘇光光摑了一巴掌,腫脹起來。
  霸王刀君此時也累得大喘,得先調息一下,他見小豬哥全身是血,搖搖欲墜地爬起未,不禁冷笑道:“小子!你沒有新招了?”
  “你想看新的就等一下,我會讓你如願的!”小豬哥啞聲叫著,跌跌爬爬地走向殺千刀之旁。
  蘇光光抽出殺千刀的青龍寶刀,喘息地道:“媽的姑隆!平時這刀輕輕的,怎麼一下變得這麼重!”
  只見蘇光光左手握刀卻把刀摃在左肩上,右手拿著金龍角劍,醉步連連地走到霸王刀君五尺處停步。
  “餵!綠帽老烏龜你準備好了沒?我小豬哥要出新招了!”
  霸王刀君冷哼一聲,散亂長髮根根豎起,全身立時變成青藍色。
  而蘇光光好似對著敵人投降般,左刀右劍高高舉起,還大喘咀嗯有聲。
  突然兩人狂嘯一聲,對撲而上。
  “哇!”一聲。
  達摩祖師留給小豬哥的“天絕地滅”一招刀劍合壁,在蘇光光沒力氣使出之下,猶見威猛。
  只見霸王刀君的右肩被金龍角劍刺穿,鮮血順著劍尖滴於地上。
  霸王刀君右肩中劍,而蘇光光更慘,腹部被刀君打中,口吐鮮血地跪了下去,就跪在老魔頭的面前,頭就靠在刀君的大腿上,雙臂抱腹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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