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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6-13, 05:29 AM  
runone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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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填文, 轉賺史幣
三不五時, 增量增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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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題為‘水溝浩劫記’。其文日:夫溝渠之間,固枕籍而至穢;兩波之內,乃茂鬱而生靈。也有孑孓,也有蚯蚓,蛙鼠比鄰,蚊蚋並肩。玄黃辟邪之湯,浩浩湍湍,其天而降。頓見波揚萬尺,哀嚎震天。孑孓驚呼辟易、蚊蟻大哭逃竄,蟑螂亡命而爬走,老鼠狂奔而逃難。哀鴻遍野兮,母蝸牛不能保小蝸牛;溝水沸湯兮,青蛙不能救蝌蚪。觀者鼻酸,聞者掩耳,蒼天何仁,乃罹此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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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於 2008-07-10 02:14 AM 被 runonetime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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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3:39 PM   #222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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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渡永天看自已兒子先跑了,自已也不敢戀戰,怒喝一聲,掌化騰海靈蛟,奇快無比的罩向小七頭顱,想一掌將小七擊斃于掌下。
  小七功力雖高,但對敵經驗稍嫌不足,他見對力掌勢凌厲,而且快捷無比,想必又出煞手,一驚之下,趕快運起十成功力,雙掌舞得虎虎生風,正準備反擊時,突然眼前一花,渡永天已不見了。
  原來渡永天這招乃以進為退,以攻為守,掌勢出到一半立即收手,反身往林中掠去,逃了
  小七楞了一下馬上醒過來大吼道:“渡永天那裡逃 ”雙腿加勁,有如一陣輕煙已追上去。
  小邪見狀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追上去。
  小丁急道:“小邪怎麼不追呢?萬一渡永天逃掉了該怎麼辦?”
  小邪笑道:“你放心,在山中,小七就是王,沒有人能從他手中逃掉的,我就不相信這裡還有第二條密道。”
  小丁擔心道:“渡永天武功高人又狡詐,咱們快趕上去,免得小七他們吃虧,這多劃不來?”
  小邪很放心道:“小七一身武功已相當高,只是對敵經驗不足,趁現在多多練習一番不是很好嗎?”
  小丁道:“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走嘛 ”她拉著小邪,硬是將小邪拉往前去。
  “好好好 ”小邪叫道:“我走、我走 碰上你,我員的沒撇了。”
  他們倆已追著後面趕下去,但速度並沒有小七快。
  突地有幾聲大喝傳來,音如夜梟刺耳已極。
  小邪一聽跳了起來急叫道:“***有伏兵,快 小丁。”話音未落,他已如烏雲中之一道閃光,電也似的掠向發音處。
  小丁也覺得敵人像來了不少人,亦不敢落後,使勁的往前追去。
  只見小七已被四名黑衣蒙面人圍在當中,渡永天則消失無蹤。
  小邪趕上來見狀立即叫道:“小七讓開去追渡永天 ”一翻身如蒼厲獵免般的罩向四名黑衣蒙面人,小七利用這機會剌出七劍,逼退前面兩名黑衣人,閃身往前衝。掠向山頭,只兩個起落已消失在山頭。
  四名黑衣蒙面人一看是楊小邪,先是一楞,但隨即將小邪困在其中,各盡所學想殺掉小邪。
  “原來是冒牌殺手,拉薩大和尚,我找得你們好苦啊 ”小邪抽出匕首。一封、一卦、一刺一挑、迎向左邊那名黑巾殺手:“你們的”黑血神針“帶了沒有?一起用上來吧 說不定還有機會脫身?”話音一落,左邊已劈過來兩把東洋刀,小邪輕喝一聲“魚跳龍門”“飛鶴穿雲”已斜閃避開兩把長刀,反手一揮“叮”架掉一把右邊砍來的長刀,“嘿 ”只見他身形如騰空五爪金龍,靈活快捷的送出匕首。
  “哇”一聲慘叫,一名黑巾殺手背部已被劃出一道一尺長之血溝,立時往前栽在地上連滾數滾,但隨即又迎向小邪,攻勢更加猛烈,似乎想報一刀之仇。
  左邊黑巾殺手怒叱一聲,刀勢如虹,厲不可當,化作千百道光芒,有如毒蛇吐信般噬向小邪右臂。這同時有三把長刀分別攻擊小邪左脅,背心及天靈蓋,個個出手狠毒。
  招招勾魂奪魄慛人命。
  小邪見四刀來勢泅漍,眉頭一皺,銀牙一咬,虎腕微翻,舞出一片銀色光幕,帶起冷森森劍氣,已封掉右邊長刀,身形往前傾斜,右腳踢向背後黑巾殺手手腕,這樣一來,恰巧避過砍在頭頂那一刀。但左臂已快被敵人扎上,“*** ”小邪怒罵出口已如滾油桶般的往右滾出三尺避開左臂這一刀,匕首再揮,已劃破那名殺手前胸的衣襟,差點傷到肌膚。“打 ”後方那名黑巾殺手一見小邪身形在空中,其勢已竭,無法再換招,立即打出三顆鐵蓮子取向小邪“曲泉”“玉樞”“天容”三穴,其勢沉猛有力,足以穿金裂石,緊跟著他長刀全力劈向小邪,恨不得一下子切下小邪腦袋來。
  小邪四方受澈,又加上三顆鐵蓮子偷襲,可以說如入刀山,一不小心就得大卸八塊亡魂於此,他見敵人來勢太強,如果不使出絕活,恐怕不好收拾,而且阿三那也可能遭到黑巾殺手圍攻,情況可能不甚樂觀,想至此,心念篤定,拼了 “來得好 ”他一聲狂吼,使出浪子三招之殺著“烏龜狗”,剎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林葉蕭蕭,鬼哭神泣,他已化作一道幽靈般的幻影,翻騰飛舞的擊向右面二位黑巾殺手,只見冷芒一閃“哇”慘叫聲已傳來,七首已砍下一名黑巾殺手頭顱。他並未停頓下來,再次翻身揮刀趁勢攻擊,“砰”“哇”悲鳴聲再次傳來,又有一黑巾殺手腹破腸流死在當場。可惜小邪右腿“曲泉”穴亦被鐵蓮子擊中,他沉哼一聲,右腿不由得往前跪,身形亦摔向前方。
  刷刷兩聲,兩名黑衣人長刀已利用這機會,劈向小邪左肩及背部,小邪閃避不及只好踉蹌往地上滾去,一個翻身,背部已火辣辣被砍了一刀,痛徹心骨。
  “用”黑血神針“ ”話音一落,兩名黑市殺手左手已多出一枝烏黑泛出寒光之小針,乃針並用已奇快無比的罩向小邪。
  小邪雖然曾被“血環”咬過,也服過它的鮮血,照理來說應該不怕“黑血神針”,但他覺得現在小丁不在,沒有必要去嘗試,萬一昏迷不醒那就慘了,一時之間他不敢輕嘗神針滋味,而節節被逼得往後退去。
  “嘿嘿 ”黑巾殺手見小邪懼於自已手中神針,不禁已得意忘形,時時發出冷笑,他們想只要劃破小邪一點點皮膚就能贏得這場戰鬥,所以出手之下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全然不把小邪放在心上。
  突地 “阿三--”一陣快捷而急促,帶著驚惶之尖叫聲已劃過天空,這聲音正是小丁急躁、害怕、恐慌而發出的聲音。
  “*** ”小邪一聽不由得血氣翻騰,怒火攻心,他知道阿三已出事了,他能忍受自已受傷,但不能看到甚至於感覺到朋友受傷。“***什麼黑血神針 啊--”只見他眉頭倒豎,雙目盡赤,張口大吼,鬼哭神嚎,鶴唳虎哮 有如拼命三郎,身軀不避不閃直往前衝,封、掛、挑、砍、劈、刺、砍、再砍、又砍 奪魂懾魄有如厲鬼索命。
  兩名黑市殺手那有看過這樣恐布猛狠之人,不覺心頭一寒,楞了一下,但只這一下“哇”“啊 兩聲哀叫已傳來,他們長刀已被劈斷,不但如此,連人也被劈成兩半,這還不夠,他們倆已如被切豆腐般的,被小邪刀勢砍得肢離肉碎,五馬分屍,骨碎身粉。
  小邪這一擊,足足將他們兩人斬成二、三十塊,當場被肢解,而他自已胸口及右臂已插著”黑面神針“,左腿也被劃了一道血痕。小邪有點感到頭昏,也許是”黑面神針“毒性太強,他身體一時無法適應,但喘了幾口氣,已恢復正常。他拔下”黑面神針“一提氣已如狂風似的飛向阿三那邊,忍不住內心悲憤他又狂吼”啊--“音如千百斤炸藥同時爆炸般,氣蓋山河,震垮三山五嶽,擊退長江駭浪,震得林鳥驚飛,野獸恐惶咆哮,音傳數百里久久不能平息。人影一閃、再閃、再閃,快得不能再快,像金元寶從手中掉落地面,元寶末落到地面而小邪已掠到阿三那邊。他見到阿三躺在地上,阿四、小丁力拼三名黑巾殺手。”啊--“又是一陣狂吼,小邪匕首再揮,當空罩下三名黑巾殺手,他人如滔江狂龍,刀加索魂閻王合,寒光凌空飛掠快逾流星飛逝,冷芒一吞一吐再揮”哇……
  ……“霎時慘叫連天。小邪加入無人之境,摧枯拉朽,猛不可當的砍向敵人,寒芒一閃即逝,三名黑巾殺手已屍橫當頭,有的缺手缺腳,有的頭斷眼凸,有的肚破腸流,沒有一俱是完整的,死狀甚是悲慘。小邪有如索命天神,拿著一把血淋淋的七首,癡呆的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血一滴滴從匕首尖往下掉,令人觸目驚心。小丁見強敵已除,趕忙叫道:“小邪你快過來 ”說完她已掠向阿三身前替阿三檢查傷勢,並迅速替他療傷。
  從小丁尖叫出口到現在,也只不過兩分鐘不到的時閰,而這短短的時間裡,小邪已砍死了七名敵人,他的狠、他的猛,真夠令人心寒。本已進入瘋狂狀態的他,還好有小丁這麼一叫,他才清醒過來,想到阿三,他立卻轉身急道:“阿三如何?”說完已撲上去看看這位多年生死之交。而阿三現在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
  小丁連忙道:“還好,已徑沒事了。”
  “沒事就好,呵--”他喘口氣,才將一顆懸在口中的心放了下來,隨卻他又想到小七,他反身向阿四道。:“阿四你追上山頭找小七,我馬上來。”
  “是 ”阿四頭也不回以“八步趕蟬”之上乘輕功直追上山顏。
  小邪問道:“阿三也中了”黑面神針“?”
  小丁點頭道:“是的,否則他也不會立即昏迷,還挨了一刀。”她拿出一支小針交給小邪。
  小邪接過手恨道:“這些天殺的,卑麻無恥 ”他又看看那三名黑巾殺手,立即上前在他們身上翻找東西,不久他才走回來道:“可能”黑血神針“都已回籠,上次在天山找到一支,然後又在白水鎮附近得到一支,今天又找到三支,江振武他也說過一支用來配藥,只剩五支在敵人手中,現在終於收回了,而這十名黑巾殺手已全部死亡,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小丁奇道:“死了十名?我好象只看到七、八名 ”
  小那道:“剛好十個,開封靈感塔前,他們十個人一起出現,結果被韋亦玄殺了一個,在太原府近郊,我親手殺死了一名,第三名是在白水鎮被人用飛刀射死,其它七名都在這裡。”
  小丁點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但他們不是西域訓練出來的殺手嗎?
  怎麼會投靠江振武而後又叛變了?”
  小邪道:“這個問題在白水鎮時,那名殺手不是都說了?他們都是西域來的,本來和江振武合作,但後來江振武不照規定將”玉觀音“交給他們,所以他們才叛變,可是他們卻任何人都殺,真是死有餘辜。”
  小丁又問道:“今天他們又為什麼要救渡永天?”
  小邪輕笑一聲道:“西域殺手本來就唯利是圖,只要渡永天給予重利,他們可就六親不認了,渡永天也算是卑鄙小人,這樣一來恰好一拍即合,這事不足為奇。”
  小丁恍然道:“難怪渡永天拼命往北跑,原來他早有藏身之處。不過這七名黑巾殺手來得也真巧,竟然會在這裡碰上。”
  小邪笑道:“這可不是巧合,而是黑巾殺手有意要尋找渡永天,我們能想到渡永天走山路,他們也能夠想到,只不過他們第一次就想到渡永天走山路,而沒想到渡永天曾經走官道再改走山路。”
  小丁道:“你意思是說黑市殺手和我們第一次的想法相同,一直都往山上尋找,沒像我們一樣從山上走到官道,再出官道改回山路,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你聰明就對了啦 呵呵 ”
  最後一句話她也是臨時才悟出小邪話中之含意,也高興的笑起來。
  小邪輕笑道:“不過他們也滿不錯,能猜到渡永天會往這條路走。”
  小丁嬌笑道:“這也替我們省了不少麻煩不是嗎?”地含情脈脈的望著小邪。
  小邪輕撫她秀髮道:“阿三怎麼樣了?等他醒過來,我們得追上山去,以免小七又出事。”
  小丁看看阿三道:“阿三失血過多,一時之間恐怕不會醒過來,我看你還是先到小七那裡,我在這裡等你們如何?”
  小邪點頭道:“也好,如果有危險你就大叫,最好是找個隱密地方躲起來。”
  小丁頷首道:“我曉得,你快去吧 ”
  “好 ”聲音一落,小邪已在十丈開外,幾個起落,他已消失在山腰處。
  小丁望著阿三,嘆口氣,抱起他往叢林中走去。
  在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只有他們自已能了解,許多年以來,他們一直同生死共患難,雖然小丁和小七是後來才認識小邪他們,但這並沒有隔閡他們之間的友誼,阿三的受傷,就是大家的受傷,阿三的痛苦也是全通吃幫的痛苦。許多次以來,小邪一直維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傷或受到一絲痛苦,寧可自已去挨刀接受痛苦的煎熬,也不願朋友有所損傷,那是因為小邪他認為自已能承受住更大的痛苦而不倒,也因為他承受痛苦比看到朋友受傷更來得好受些。時常小邪在受重傷之下還能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也因為小邪三兩天就會受傷,久而久之眾人也脅慣於小邪受傷,今天阿三受傷昏迷了,不但震撼了小邪心靈,也勾出小丁對阿三的關懷,這份純真的友誼不是任何東西可以比擬。還好阿三並沒有一睡不起,否則真不敢想像小邪他們是如何去接受這個事實。也許他們會發瘋吧 在山嶺西側斷崖上。
  小七正將渡永天纏住,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互有勝負。
  阿四也迎著渡飛,好幾次渡飛都險象環生,差點摔下萬丈深崖。
  渡永天和小七已鬥上百招,汗流浹背,氣喘如牛他想現在如果不突圍,等一下小邪趕到,自已一條老命將不保了,為今之計只有硬闖,好在自已功力稍勝小七一籌,逃走可能沒什麼困難,但一想到渡飛,不由得心神不安,因為自已如果逃了,渡飛必定會死在這裡,父子親情,這一來,倒使他猶豫不決,最後他決定放倒小七再說,心念至此已大為安定。只見他猛提真氣,狂吼一聲,右手攻出七掌,三虛四實,左手封住全身要害,雙腿一蹬吼道:“小雜種納命來 ”語音一落,他運人帶身、挾著強勁冷風直射小七上三路,他是勢在必得。
  小七一看敵人來勢洶洶,自已也因久戰不下而光了火:“來硬的?嘿嘿 ”他冷笑兩聲,不進反退,倒射七、八尺,怒喝一聲,他也使出殺著“薩提劍”倒身回來,“寒玉鐵”已幻出七朵劍花、像萬支利箭般撲向渡永天,來個硬碰硬,兩人在空中一觸“砰”
  “哇”小七胸口已被渡永天結實打了一掌,口吐鮮血倒射回來,撞在地上頭昏目眩,身形搖晃不已,他已受了內傷。
  然而渡永天也沒好到那裡去,只見他左手臂,小腹和左大腿各有一道七、八寸長,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一滴滴從傷口流出來,“飛兒走!”他沒停下來,反掌劈向阿四,惡狠狠、火辣辣,有如摧命閻王。
  渡飛看到父親已攻過來,心知要逃命就在此時,大喝一聲,他也將淬過毒的“騰龍無極掌”使得淋漓盡致,而且還泛起一陣奇異之陰氣邪光,能令人頭昏目眩,阿四被他這種怪異掌法弄得血氣翻湧,有點受不了,就只這麼一遲緩,渡永天及渡飛已雙雙劈向阿四,險到極點。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際,“住手--”一聲狂吼,一道寒光一閃即逝,緊接著一陣勁風已掠向阿四,“哇!”慘叫聲立即響起,有如傷禽悲鳴刺耳非常,只見渡永天父子已摔在地上,痛哭流涕。原來是小邪趕到,馬上替阿四攔下敵人,否則阿四又得傷在渡永天父子手下。
  小邪看看阿四問道:“阿四你有沒有受傷?”
  阿四笑道:“只是一些皮肉傷沒關係的。”他翻翻袈裟露出胸部,有幾道血痕,但並不嚴重。
  小邪也放心不少道:“那你去看看小七如何?”他惦念著小七,因為小七正臉色蒼白的躺在樹旁,受傷像是很嚴重。
  “好!”阿四應聲往小七走過去。
  小邪看看地上喘息哀叫的渡永天父子,一步步往前走,臉上已充滿殺氣,甚為恐怖。
  渡永天父子早就畏懼小邪,上次在青陽鎮,小邪在受傷之餘,還敢闖到太乙分壇放火殺人,而且又送了渡飛一刀,更令渡永天心寒的是,那天救小邪的人,竟是用“飄花宮”的獨門絕技“分功化影神功”,渡永天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飄花宮”為敵,他認定小邪是和“飄花宮”有關。而現在小邪不但毀了“神武門”,又如凶神惡煞的站在他們面前,嚇得這對父子機伶伶冷顫打個不停,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直到崖邊無法再退了,渡永天才叫道:“楊小邪,老夫與你何仇何恨?你竟然趕盡殺絕,你還算是人嗎?”
  小邪嘿嘿冷笑道:“渡永天你不必為你的罪行掩飾,我不會饒了你,就算我們沒有仇恨,你這種人還有資格活在世上嗎?不能!你不能活在世上,因為你所作所為太令人髮指,我要放過你,說不定別人反而說我與你同流合污呢!”
  渡飛厲道:“楊小邪,我恨不得喝你血剝你皮,將你千刀殺萬刀剮!”他雙目盡赤,陰毒無比的瞪著小邪。
  小邪看看他輕笑一聲道:“渡飛,我們本來沒什麼恩怨,只是你爹拖累了你,可惜你不該練邪功……好吧!”他望了天空一下,背負雙手想了想道:“只要你說出一個秘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渡飛一聽有機會活命,立即喜上眉梢,沒想到自己會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到陽間來,他想:“楊小邪這是你種下的惡果,我如果能逃出去,今生今世不殺你誓不為人!”
  雖然他內心泛出喜意,但接受了陰險之遺傳的他,聲音還是冷冰冰怒道:“大丈夫寧折不屈,死又何懼?你休想恐嚇我,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他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小邪笑道:“誰不知道你心中暗自高興,希望我放了你,以後好找我報仇,你講這些話只不過想在你爹面前多表現一下,順便要讓我覺得你有兩下子對不對?”
  渡飛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他厲道:“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少說廢話。”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再來不遲,我先問問你爹再說。”轉向渡永天,他問道:
  “渡大俠,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
  渡永天目如毒蛇般想吞噬小邪,那種恨意,真是無法形容,他沒有說話,雙目瞪著小邪不放。
  “好吧!你不回答,我再問問你兒子。”小邪轉向渡飛道:“渡飛你們怎麼會往北奔呢?”
  渡飛看了看小邪,故作難言狀,但不久他還是回答了,他道:“我爹說逃到徐州就有人接應。”
  小邪笑了笑道:“誰接應你們?”
  渡飛望了他爹一眼道:“黑巾殺手。”
  “就是剛才那七個?”
  “是的。”
  “你什麼時候練了魔經上的武功?”
  “三個月……”渡飛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說,他驚惶的望著小邪。
  小邪滿意的笑著道:“你三個月以前就練了‘太上魔經’的武功對不對?”
  “胡說!”渡飛叫道:“我從來沒見過‘太上魔經’你胡說!”他神情甚是緊張。
  小邪笑道:“你能瞞過別人,可是你卻瞞不過我,剛才你出手擊向阿四時,你的掌法怪異使人看了目迷心眩,且還有一種味道傳出來,我一時想不出這是什麼武功,只好詐你一詐,沒想到你果然上當說溜了嘴,這就是我要知道的秘密,只要你交出魔經,我放你一條生路。”
  渡飛默默無言,內心似在激戰著。
  渡永天甚是鷘訝的問道:“飛兒,你當真得到那部‘太上魔經’?”敢情這趟劫魔經的事是渡飛自己幹的,並沒有讓渡永天知道。
  不久,渡飛終於點頭承認了。
  渡永天嘆口氣道:“飛兒你怎麼不早告訴爹呢?有了它,我們寧可舍去‘神武門’,等練成神功再統一武林,看你真是誤了大事,誤了大事!”渡永天不愧為一代梟雄,臨死前還有心情討論武林霸業。
  小邪輕笑道:“渡永天,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渡飛早點將‘太上魔經’交給你,也許你們父子就躲起來練功,你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可惜,真可惜!”他長噓短嘆,似乎真的在著渡永天惋惜。
  渡飛他那想到為了一己私心,而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他既後悔又惱恨,臉色陰晴不定。
  小邪道:“渡飛快拿出來吧!‘太上魔經’雖然好,但是生命更重要,我想你是聰明人,該不會為了一本沒有用的書,而舍去生命吧?”
  波飛訥訥道:“書不在我身上,藏在總壇。”
  小邪啞然笑道:“笑話,你這個小奸臣在逃命時會忘了帶這部魔經?你的話只能去騙騙豬舍的豬,說不定你還要弄些飼料才行呢!”他往渡飛走去。
  “你想幹什麼?”渡飛大驚叫道:“不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跳呀!”小邪笑道:“你死了,我也不用再搜你的身,跳不跳?不跳我要搜了!”
  渡飛看看身後萬丈深淵,不禁毛骨悚然,他那敢真的跳,嘆口氣已從懷中拿出一本舊羊皮書丟給小邪並叫道:“這就是‘太上魔經’!”
  小邪接過手,看了看,這“太上”兩個字他倒看得懂,下面的“魔經”兩字,他只好擱在一旁裝懂,他笑道:“很好!”突然他欺身往渡飛衝去,“哇……”渡飛一聲慘叫,癱瘓於地。
  渡飛打了幾個冷顫,臉色悲憤驚惶的怒視著小邪,他厲道:“你廢了我的武功?你………”
  小邪笑道:“不廢了你,我向誰交代?閃一邊去,否則我會反悔的,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是跑江湖的啊!”小邪他並不想當君子,在他心目中,君子太過於完美,君子不能食言,君子高風亮節,寧折不屈。小邪自認沒辦法做到,他有時會罵人,為了權衡得失,他會偷溜保命,對付壞人他可以不講信用,必要時他也會求人,所以他認為自己不是君子,而且他也不想作偽君子,他只想當他自己,無拘無束的當他自己。一句話-“當君子不幹,對敵人兇狠無比,為朋友兩肋插刀”-這就是小邪混江湖不成文的“習慣”。
  渡飛流出傷心的眼淚,呆呆坐在那裡茫茫然,好象這世上已和他沒什麼關係一樣,毀了他武功,就是毀了他的一切,他再也無法和人一爭長短,這個打擊是很少人能承受得了,尤其它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渡永天見自己獨子武功已廢,不禁悲憤大吼道:“楊小邪你這個小雜種,老夫劈了你!”身形一晃,他已攻出一掌,但已軟弱無力。
  小邪輕輕一揮,已將對方封住,他有意要磨掉渡永天怒氣,想問他一些事。果然幾次下來,渡永天也癱瘓於地直嘆不已,又是傷心,又是絕望。
  小邪輕笑道:“渡老大,你別喪氣,只要你照實回答我,說不定你還有命活喔!”
  渡永天心頭猛顫,不言不語。
  小邪笑了笑道:“韋亦玄和朱陵是不是你易容的?”
  渡永天瞪著小邪,並沒有回答。
  小邪又問道:“三年前在青陽鎮你為何騙我說假的韋亦玄在神仙島?”
  渡永天厲叫道:“老子高興!”
  小邪笑了笑道:“其實你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韋亦玄會失蹤,因為那時他已倒向了黑巾殺手,你一氣之下就想攻打‘飛龍堡’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希望他能再臣服於你,而且你也不願意有兩個韋亦玄出現在武林對不對?所以你當時當然要騙我。但有一點我還真不明白,第一位韋亦玄他是不是你的手下?是不是他也倒向了黑巾殺手?你才殺了他?”
  “哈哈……”渡永天有點瘋狂吼道:“不錯,你說的通通不錯,我要稱霸武林,我要稱霸武林!哈哈……”他雙目翻白,已快發瘋。
  小邪見狀連忙問道:“渡永天,你在這麼幾年內就壯大了‘神武門’而能與‘飛龍堡’相抗衡,是否又受人指使,指使你的人他又是誰?”他說得很快,他怕一慢下來,渡永天已經發瘋了。
  “哈哈……”渡永天再次狂吼:“說!老夫什麼都說!老夫被人一夜之間打得狗血淋頭,他還坐在椅子上納涼,我要說,我什麼都說,我要他跟我一樣死無葬身之地,哈哈………”他已瘋狂。
  “他是誰?快說!”
  渡永天面如厲鬼吼道:“他就是黑巾使者武……”
  突地
  “渡永天!納命來--”一聲狂吼,一條人影已衝向渡永天父子,其勢之快匪夷所思。
  “砰”,“哇……”渡永天父子已如斷線風箏往崖下跌去,長鳴哀叫的往下墜,結束其罪惡一生。
  小邪正想要知道誰幫助他壯大“神武門”,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他想攔已是不及,只好苦笑的望著來人。
  只見來人年約七旬,瘦小身材,白髮,藍衫,細眼,厚唇,左腮有顆黑痣,不怎麼像武林中人,他正氣憤的往深崖望去。
  小邪叫道:“死老頭,你殺人滅口!”
  那老頭突然驚醒,轉過身來笑著道:“這位一定是楊少俠了,老夫姓張,單名一個勝,家住在趙家集,就離此不遠,世代以走江湖賣藝為生。”
  小那看他老態龍鍾,一時也狠不下心來,他問道:“那你也不用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張勝驚道:“楊少俠,這兩個不是‘神武門’門主渡永天和他兒子渡飛嗎?”
  小邪道:“是他們沒錯。”
  張勝這才放心笑道:“這就對啦!我可沒殺錯人,這兩個賊人,人人得而誅之,何況老夫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能手刃敵人,也算是替英兒報仇了。”說到傷心處,神色轉為悲傷,眼淚也跟著流出來。
  小邪叫道:“老頭你少裝神弄鬼,今天要是你不說個理由來,我連你也作了,搞什麼嘛!”他有點生氣。
  老頭見到小邪生氣,心中有點害怕,訥訥道:“楊少俠,我可不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我剛才從山下經過,看見好幾俱屍體死在荒郊野外,我於心不忍就將他們埋了,但走不到幾裡路又發現死屍,正要動手埋屍體時,突然有一位很漂亮的白衣姑娘問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說是要回趙家集路過這裡,看到有死屍,想積點陰德,埋了他們,後來我又問那位姑娘為什麼會在這荒郊野外,結果小姐說出是為了追殺渡永天,我一聽到渡永天這名字,不禁氣憤填膺。”他停了一下喘口氣繼續道:“那位姑娘問我是什麼原因,我就一五一十告訴她,後來姑娘要我上山來找一位楊小邪楊大俠,希望能將仇人留給我,結果我一上山就看到渡永天,一氣之下就將他倆個人打到崖底,替英兒報仇了。”
  小邪聞言原來是小丁要他上來,這麼說是巧合而不是殺人滅口,心情也放鬆不少,他問道:“你到底和渡永天有什麼仇恨?”
  老頭想到傷心事又長嘆起來:“三年前我和小女英兒在南平鎮擺地攤賣藝,結果渡永天他看到小女頗具姿色,就將小女蹂躪了,後來小女想不開就跳河自盡……”說到此,他已哽咽困頓,無法再說下去。
  小邪一聽又是可憐老人,他安慰道:“老頭你別傷心,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渡永天也死在你手中,你的仇也報了,不必太傷心。”
  “多謝楊少俠。”說著老頭就要跪下去。
  小邪馬上將他托住笑道:“老頭你何必如此呢?都一樣是人,不必如此!”
  老頭嘆道:“要不是楊少俠,老頭我的仇不知何時才能報,老頭我又沒有東西可報答楊少俠,只能頷首叩拜來謝您的大恩,沒想到楊少俠竟不願接受,老頭我……”說著眼淚又流出來。
  小邪覺得啼笑皆非,他念道:“好好好!你拜,你拜就是。”他也很乾脆,要拜就來拜,怕什麼,他已將老頭放開。
  老頭大喜的跪在地上三叩九拜道:“多謝楊少俠替老夫報此大仇,多謝,多謝……”
  他拜夠了才站起來,心裡好受多了。
  小邪笑道:“現在你沒事可以回去了吧?”
  老頭感激道:“多謝恩公,有空到趙家集來玩,小老頭我一定好好招待恩公,就此告別了。”
  小邪被這麼一搞,真是莫名其妙,也只能打哈哈的笑道:“你走吧!有時間我們碰上了再說。”
  千謝萬謝,終於老頭才消失在山道上。
  小邪苦笑叫道:“黑皮奶奶的,小丁在搞什麼嘛!弄個老頭上來,害我以為還是殺人滅口呢!”說著已往阿四走去。
  小七見到小邪走過來,他勉強站起來道:“渡永天父子死了?”
  小邪道:“差不多啦!不死也得等上幾年才能危害武林,你的傷怎麼樣?”
  小七淡淡笑道:“內傷,有點疼。”
  小邪扶著他道:“走,回頭有小丁給你‘金針渡穴’,保證你一個星期就好了。”
  阿四也一起扶著小七,三人同行往山下走去。
  盞茶功夫他們已回到小丁藏身處。
  小丁見狀立時迎上去急叫道:“小七要不要緊?”
  小七笑道:“沒關係,有小丁在保證死不了。”
  小丁嬌笑道:“少貧嘴,來,和阿三躺在一起,我替你看看傷勢。”
  小邪將小七放在阿三身邊草地上。
  小丁詳細為小七檢查傷勢,認為沒什麼危險,拿出一顆療傷聖藥給小七服下,然後道:“此間事已了,我們找家客棧,也好讓他們養傷。”
  小邪點頭道:“那裡比較近就往那裡去。”
  說著他已背負起阿三,小丁和阿四扶著小七往官道走去。不到傍晚他們已來到田家鎮,住進樂賓客棧。
  小丁很快替小七“金針渡穴”,小邪也行功替他療傷。而阿三毒性已退,傷口亦敷上金創藥也慢慢好轉。
  小邪見一切都弄好了,才想到自己身上傷口也該料理一下,他脫去上衣,大大小小有十幾道傷痕,尤其是背後那刀,雖然傷口已結血疤,但還是有點火辣辣。
  小丁一看驚叫道:“小邪你幹嘛?自己身上也掛了彩還悶聲不響,我看你不出聲,以為是皮肉之傷,我看看!”她急忙著小邪清洗傷口,但沒敷上藥,因為小邪身上的血,很快就會自動凝結,這已是最好的藥,等血疤脫落了,傷痕還會消失。而小邪左腿被鐵蓮子打中,已腫起一大塊。小丁也用金針將瘀血逼出來,紅腫稍退,才算大功告成。
  一切都治療妥當,小丁才噓了一口氣道:“這可是通吃幫損失最慘重的一次,差點就要了好幾條命。”
  小邪笑道:“西域殺手武功果然嚇人,連阿三這麼高的身手都只能和他們戰個平手,如果多來幾個那還得了?”
  小丁笑道:“還好有一位邪功天下第一的幫主,否則這些徒子徒孫可吃不完兜著走哩!”
  小邪哧哧笑道:“那傢伙真準,將我衣服寫的字劈成兩半,原來他早已看不順眼我那幾個字啦!呵呵……”
  阿四也笑道:“他劈了馬上就中邪,只好死翹翹啦!你的邪功果然所向無敵。”他的馬屁拍得很夠勁。
  小邪輕輕一笑道:“死了也罷,省得危害武林。”
  小丁嬌笑道:“這樣一來只剩下黑巾殺手,我們什麼時候找他們算賬?”
  小邪一聽到黑巾殺手,突然問道:“小丁你在西梁山可有叫一個老頭上山?你叫他上山幹什麼?”
  小丁淺顰一笑道:“那老人怪可憐,我想讓個機會給他,怎麼,出事了?”
  小邪聽到真的是小丁叫老頭上山,也放心不少,他噓口氣道:“我還以為他是殺人滅口,差點作了他!”
  小丁呵呵笑道:“你當時在審問渡永天什麼?”
  小邪道:“我在問是誰在主使他,使他能在短短十幾年內壯大,幾乎凌駕整個武林,誰知道他剛說到一半,就被那老人推到崖底,掃興得很。”
  “一半?”小丁奇道:“那一半?”
  小邪嘆道:“渡永天先是狂笑,後來說出黑巾使者,再一個‘武’字,就沒啦!”
  小丁聞言嬌笑道:“這很簡單,黑巾使者江振武嘛!那個‘武’字,就是江振武的武,看你急成這個樣子。”
  小那有點納悶道:“我也是這樣想,可是江振武和他早有勾結,到頭來卻是他的主使人,而他臨死前還要拉江振武來墊底,這有點說不過去。”
  小丁笑道:“他當然要拉人了,因為‘神武門’被挑,而江振武是他主使人,卻坐在老巢享受,他不狂笑又能怎麼樣?”
  小邪沉思半晌道:“渡永天臨死時也曾經如此瘋狂的講過,但他怎麼不多拉一個背叛的韋亦玄?”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今天是怎麼了?笨頭笨腦的,真的韋亦玄不是被關在神仙島,而假的韋亦玄也是江振武的手下,他死了,想必渡永天也知道,他這麼一拉,不是白拉了?”
  小邪輕笑道:“也是有道理,不過還有一個難題還沒解開。”
  小丁問道:“什麼難題?”
  小邪道:“就是去救他們那七位黑巾殺手,他們不是和江振武一路,很明顯那七人是去救渡永天,而渡永天又和江振武有勾結,這麼一來不就矛盾了嗎?”
  小丁想了想道:“也許渡永天想腳踏兩條船,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對!”小邪拍著桌子點頭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想通了,渡永天不愧是老狐狸,呵呵……”
  小丁道:“你想到了什麼?說說看!”她也很想明白其中原因。
  小邪道:“這幾天來,江振武不時吃了我們不少敗仗,所以江振武有意收斂部下,準備東山再起,我們不是曾劫下他們的信鵨,信上寫有‘化整為零,等候通知’這幾個字?”他望了小丁一眼繼續又道:“這表示江振武已有這個決心躲起來,後來江振武又殺了韋亦玄,從此不再出現江湖,這樣一來,渡永天已經失去一位得力的主使人,也就是助手,他不得不四處尋找幫手,結果他們找到了西域殺手,在重利之下談成條件,所以事情一發生,渡永天立刻會想到這七名西域殺手,而不直奔太行山找江振武。”
  小丁又問道:“可是這七名殺手為什麼不會乘渡永天逃亡之時,來個不理不睬?他們原來都是無惡不作之徒。”她茫然的望著小邪。
  小邪想了想道:“這點我有其它的解釋,這七名西域殺手,他們雖是敵人,但他們對生意一向很講信用,從江振武將他們聘請來中原,就可以看得出來。”
  小丁問道:“怎麼說?”
  小邪道:“西域殺手是從西域被江振武請到中原來,當時他們一定談好條件,例如說多少銀子,給予什麼東西,或兩邊合作稱霸武林等等條件,也因此西域殺手替江振武做了不少事,但後來江振武竟然不履行所開出來的條件,包括那尊‘玉觀音’,所以西域殺手才反叛江振武,這就表示西域殺手在江振武的一句話或只交付一部份訂金之下,就很講信用的替江振武賣命,由此可知這些壞人還有這麼一點點好處。”
  小丁聞言不時點頭道:“難怪渡永天在逃亡之時,他們不會臨時毀約;不談這些,說說我乾爹倒是真的。”她無時都在惦記著被關在神仙島的朱陵。
  小邪輕笑道:“他一定還在捉山豬,說不定現在變成豬王了呢!呵呵……”
  突然,阿三已有了反應,他扭動一下身軀,張開無力的眼睛望著大家。
  小丁忙道:“阿三你醒了?疼不疼?”
  阿三淡然一笑道:“***!掛彩啦!”
  他這一笑使眾人心情也輕鬆不少。
  小邪似笑非笑道:“阿三這次可輪到你了,聽說你失血過多,要補一下嗎?”
  阿三急道:“當然,我失血可多啦!要補上三只烏龜狗才會復原,你們準備了沒有?”
  小邪立即回答道:“馬上,馬上,別急,別急,我給你找純種的。”
  “哈哈……”眾人又恢復先前開朗的笑著。
  小邪拿出“太上魔經”給阿三看,他問道:“這本是不是‘太上魔經’?”
  阿三覺得好笑的道:“小邪幫主你可鬧笑話了,我不明阿三識字和你差不多,而這魔經我也沒見過,呵呵,你拿來問我,可真的問對人啦!哈哈……”
  小邪尷尬笑道:“我以為你見聞多,尤其是武林事故,所以我才拿來問你,誰知道咱們是同一行,只好讓小丁鑑定啦!”他將書本丟給小丁。
  小丁接過來看看封面,又翻開書本看了許久,突然地紅著臉道:“可能是吧!表皮上是寫著‘太上魔經’,而裡面練功方法都是怪異非常,也有些骯臟污穢不堪入目的練功方法,我想錯不了。”
  小邪點頭道:“是就好,快把它燒掉。”
  小丁馬上點燃火折子,引燃魔經,不久火勢增強,已將整本魔經燒成灰燼,她才放心道:“從此再也沒有這本魔經啦!對了!你是在那裡找到的?”
  小邪道:“是在渡飛身上找到的,起初我也不曉得,但他出掌對付阿四時,竟然使阿四楞在當場,這不是邪功是什麼?所以他注定要倒霉。”
  阿四恍然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又醉了呢?呵呵……”
  小邪啞然一笑道:“後來我逼問渡飛,他憋不住氣就說了實話,更好笑的還在後頭哪!”
  小丁緊張道:“是什麼?”
  小邪笑道:“渡飛幹了劫魔經這檔事,他老頭竟然被蒙在鼓裡,這一說出來,渡永天直叫著兒子害死老子啦!哈哈……”
  小丁也覺得好笑的問道:“為什麼渡永天會如此說?”
  小邪解釋道:“因為渡永天得到了這本魔經,就會躲起來練功,這樣我們就逮他不到了。”
  小丁驚奇道:“渡永天會為了這部魔經而放棄整個‘神武門’?”
  小邪點頭道:“他會的,渡永天生性狡詐,他想如果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那又何必倚靠別人?雖然暫時放棄‘神武門’基業,但只要他武功練成,‘神武門’一樣會回到他的手中,可惜他卻被兒子害得連死都死得心不甘、情不願。”
  小丁輕嘆道:“渡飛也真是,為什麼不告訴他爹?”
  小邪道:“這個小混蛋要比他爹狠毒得多,他練功都是用上毒,最可怕的是,他寧願自己武功高過他爹,也不願他爹高過他,這種人連父親都勾心鬥角,什麼事他不能做出來?”
  小丁感慨道:“還好他們都死了。”
  小邪道:“死了就好,怕的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死不掉,他跌不死,將來又是大混蛋一個,那時候可有戲唱了!”
  小丁嬌笑道:“算啦!人都死了,你還在找些什麼理由,我們是否趕回少林寺?”
  小邪看看阿三道:“等兩天再說,反正少林寺離此不到三天路程,不必這麼急,倒是烏龜狗急了一點。”他望著阿三竊笑不已。
  阿三嘆道:“早知道受傷有這麼多的好處,我可願意天天受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愜意啊!”
  小邪很贊成的道:“好哇!這樣也可以,等你傷好了以後,我再打斷你的腿,然後讓它腫上十天半月,每天十斤狗肉如何?”
  “不不不不……”阿三連忙苦笑道:“這種事情有待商量,有待商量!”
  “哈哈……”眾人輕笑著。
  小邪轉向阿四道:“阿四你就到附近買些香肉回來,免得阿三悶出病來,我們休息兩天再回少林寺。”
  阿四望著阿三笑罵道:“你這傢伙可是因禍得福,奶奶的躺在床上吃香肉,那門子的皇帝嘛?”
  阿三哧哧笑道:“要不是我這麼一躺,你那有狗肉吃?你這是沾了我的福,你嫌煩那就不要去好了,反正我不吃也不會怎麼樣,補血的東西很多,也不一定要烏龜狗才行!
  呵呵!”他在挖苦阿四,不買狗肉,到時侯換上別的補品,阿四可連邊都摸不著。
  阿四可不在意,他笑道:“算啦!少假正經,我要是不去買,你不吵個沒完,我才輸給你,說不定三更半夜你還帶傷赴戰場哪!”
  “哈哈……”眾人又是一笑,阿四才去買香肉。
  ※        ※         ※
  兩天后阿三傷勢已好了一大半,眾人收拾東西就往少林寺出發,不到三天路程,他們已回到嵩山少林寺。
  一進門,明心掌門已迎上來,他那皺紋較深之臉頰也露出難得之光彩,這幾天來,他精神顯得特別好。“阿彌陀佛”明心大師施個佛號道:“楊少俠你可回來了,老衲還以為楊少俠被事情耽擱不能如期歸來,正想向大家宣布,沒想到楊少俠還是如期歸來,老衲也放心了。”
  小邪笑道:“多謝大師關心,渡永天已被人打下萬丈深淵,如果沒意外應該是死了,我們的任務也可以說完成一半啦!”
  明心喜道:“如此甚好,惡魔已除,武林將太平,蒼生亦免除劫難,楊少俠你可是功德無量。”
  小邪笑道:“別客氣,對於進攻神仙島之事,你們可有準備?”
  明心道:“老衲已準備妥善,只等楊少俠帶路。”
  小邪點頭道:“如此甚好,一共有多少人?”
  明心道:“武當、泰山、黃山派三位掌門人都來了,其它各派因為太遠,行動不便,只好放棄此次機會。”
  小邪笑道:“這樣恰恰好,太多人也不方便,他們在那裡?”
  明心道:“在客房,楊少俠請到羅漢堂稍候,老衲這就去請他們。”
  小邪道:“好,掌門大師有勞你了。”
  明心慈祥笑道:“這是應該的。”說完他施個佛禮,反身往客房走去。
  小邪他們在少林寺也混得很熟,三兩個轉彎已到羅漢堂。這裡一樣沒變,十八尊羅漢塑得比人還要高,足足有一丈高,或笑、或哭、或張牙咧嘴、或瞠目皺眉,皆栩栩如生,傳神非常。
  他們隨便坐在椅子上,鬆弛一下這幾天奔波勞累的心情。
  小邪巡視大家一眼笑道:“這次任務阿三和小七留下來。”
  “哇卡!”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你算那門弟兄?俺‘三撇老蛋’可是堂堂通吃幫老………五,你神經有毛病不成?”他反倒問起小邪,也不看看自己脅間那一刀,差點將小腹給貫穿了。
  小邪一副莊嚴道:“你才有毛病,本幫主現在規定,通吃幫弟兄每次休假兩名,第一批阿三和小七,馬上開始執行。”
  “這算什麼嘛?”阿三啼笑皆非,混江湖還有放假?他叫道:“***小邪幫主,你要放我假也要找時候,我掛了彩你才放我假?這不是存心開我玩笑?換換換!”他頭手晃個不停,“換阿四如何?媽的,什麼玩二(意)嘛?我受傷才放我假,你叫我到那裡玩?”
  眾人都哧哧笑著。
  小邪笑道:“阿三放你假你不要?呆會見我就把你關在茅坑裡,讓你唱七天七夜的梁山伯與祝英台,這兩樣隨你選 ”
  阿三叫道:“我要控告你虐待員工 ”他瞠目切齒甚是不甘。
  小邪頭一摥叫道:“你敢?”
  阿三瞪大雙口叫道:“怎麼不敢?我就是出這口怨氣,你以為老闆就可以亂來?告定了!”
  小邪突然哧哧笑道:“好吧你去控告,等我回來了再跟你打官司。”轉向小丁道:
  “小丁你替他寫狀紙,省得他去敲鼓伸冤,還沒告成就先挨了二十個板子。”
  小丁笑道:“沒問題,回頭我替他寫寫就是。呵呵……”她也覺得甚是好笑。
  阿三一看硬的不行,只好哀求道:“小邪幫主你就改天再放我假吧,現在快到春天,要忙著播種啊 你怎麼可以讓你的員工閒下來呢?這樣的老闆一定聊雞(虧本)啊 ”
  小邪輕笑道:“不虧,不虧,我老人家早就有安排,我不用你播種,我想賣菜也是一樣,你回白馬寺種幾樣菜,我回來也好挑到洛陽城賣,這不就成了?”
  阿三苦笑道:“種菜賺不多,你不後悔?我要種白蘿葡,讓你賣個沒完。”
  小邪笑道:“不管你種什麼,你的假是休定了,還有小七你也一樣。”
  阿三再次瞪了他一眼叫道:“你等著賣蘿蔔吧 ”他見再爭也沒有用,只好悶下心來,誰叫自已受傷得不是時候。
  小七也明白小邪心意,何況自已有傷在身,難免會給人添麻煩,不如留在這裡也好讓小邪放心前去救人,他輕笑的答應留下來。
  鬧歸鬧,他們心靈之中都洋溢一片歡笑,也只有如此才能將他們內心無比感情表現出來,這無以言喻的金石之情,正是他們所需求的。
  不久明心大師已領著三位掌門人到達羅漢堂。
  小邪見眾掌門人已到,立即起身拱手迎向大家道:“各位掌門大家好 ”
  “楊少俠好 ”三位掌門人也拱手答禮,隨即臨椅而坐。
  武當一真子道:“楊少俠真是神人天生,一計定天下,老夫甚是佩服、佩服 ”他一連說了兩個佩服,可見他真是由衷的佩服小邪。
  小邪輕笑道:“別客氣啦,如果不是大家通力合作,還不曉得要弄到什麼時候呢?
  這叫眾人同心其……其力斷金對不對?”他望了小丁一眼,深怕將成語弄錯了有失幫主身份。
  他想和這些一派之尊在一起,總得表現一下自已也有點墨水,故而他也咬起文,嚼起字來。
  只見小丁輕輕頷首對他笑,他才心花怒放的轉向一真子,神釆飛揚得很。
  一真子可不知道小邪在耍這一招,也陪笑道:“楊少俠你說得不錯,眾人同心其力斷金,那讓我們永遠合作下去,楊少俠以為如何?”他想交小邪這位朋友,故而有此一言。
  小邪立時高興叫道:“很好,祝我倆功力強,合作愉快,詩口口 ”他直豎大姆指,可惜他的“江湖話”也只有通吃幫弟聽得懂,別人可是難以了解其中含意。
  “對,對 ”一真子直叫道:“讓我倆功力強,哈哈……”他昂頭大笑,已恢復到年輕時之豪邁,一掃掌門人之高高在上作風。
  泰山與黃山兩位掌門人亦直笑不已,他們早就對小邪深具好感,否則他們也不會一辦完事就馬上往少林寺奔,其目的除了想解救被困在神仙島的人外,最主要是想早一日能和小邪聊天說道,因為他們發現這位年輕人不但絕頂聰明、鬼計多端,而且甚是風趣,如果和他在一起,至少會聰明一倍,年輕三十歲。當然這也要他們有一顆尚未失去的稚子之心才行。
  小邪見大家無羈束的“亂來”他更是眉飛目舞的扯個不停。扯來扯去還是要談正事,他道:“各位大掌門人,明天我們就放洋出海救人,你們都會游泳吧?”
  “這……”明心大師第一個有反應,他苦笑道:“楊少俠,老衲可不諳水功,一落水就不成了。”
  一真子也笑道:“和尚和道士通常都有這個毛病,貧道也不行,要是有人在船底鑿個洞,那就不妙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船沉了,抱著木頭也可以,不過我想明心大師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好,換明渡大師去向何?”
  明心不解道:“楊少俠這是為何?”
  小邪道:“其實也沒什麼,一來少林和武當為中原兩大派,而倆個掌門人連在一起未免太嚇人了。第二、我覺得還是要留大師在中原,兔得有突發事情。第三、在神仙島的人都是庸手,實在沒有必要派出這麼多高手去侍候他們,大師以為如何?”
  明心沉思一會兒道:“好,老衲就留下來,改由師弟明渡去解救大師伯。”他也知道小邪留他在中原是為了第二件事。遇到突發事件,雖然明渡也一樣具有高深武功和權力,但這只是對少林派自已,如果對外面各派的話,是矮了一截,故而只有留下掌門人才算妥當。
  小邪輕笑道:“這樣就差不多啦 省得還沒到就嚇死敵人了。”
  泰山掌門人朱天雲道:“楊少俠,我的水功不差,必要時我可以派上用場,來個混水捉蝦。”
  小邪甚是喜悅道:“朱掌門人這下你可找對人了,我看到時咱們就不必坐船,一直遊到神仙島怎麼樣?”他曾經游過一次,覺得甚是好玩,故而想邀朱天雲參加。
  朱天雲笑道:“我只說水功不差,可沒有說很精,我可沒有在水中游過這麼遠,浸過這麼久,所以只好你自已獨享啦 ”
  小邪無奈道:“也好,你高興下水就下水,不高興下水就回到船上,反正神仙島不遠,一天一夜就可以到達了。”
  黃山掌門叔祭如道:“這項行動楊少俠你想準備帶多少人比較適合?老夫帶二十名弟兄,不知用不用得上?”
  小邪道:“叔掌門人請你等一下。”轉向阿三問道:“阿三你說說看一條船可以載多少人?普通大的。”
  阿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咱們官司還沒打完,你少來這一套。”他存心要整整小邪。
  小邪曖昧笑道:“官司要打也要看時候,那天你打輸了,你就知道我的重要。”
  阿三牢騷似的叫道:“你有多重要?說穿了也沒有我三撇,奶奶的,不要我時就放我假,要我時就像拜土地公一樣,什麼玩二(意)嘛 ”
  眾掌門人可不知道他倆在談些什麼,聽得滿頭霧水,好奇的看著兩位。
  小邪哧哳笑著心想:“阿三你給我來這一套?差多 ”他笑道:“阿三,對不起、對不起 我忘了你是在放假階段,打攪你了,為了表示歉意,就特準你多放幾個月,你好好休息啊 ”他轉頭已要問小丁。
  “不必啦 ”阿三急道:“假放大多也很難受,普通大的可以戴上兩佰人,包括水手及打雜的;媽的 這官司不大好打 ”他苦笑著,小邪不吃他這一套。
  小丁嬌笑道:“阿三你的狀子要不要寫精神虐待呢?呵呵 ”
  阿三實在夠憋了,他叫道:“有什麼就寫什麼,那天我找張大人喝酒去。”敢情他想打人情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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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小邪笑得很開心,因為阿三賴得實在很可愛,他道:“張大人才不會因為你話他喝酒就說你對,你還是省有吧 ”
  阿三瞪了他一眼道:“我一定要控告到底,直到我勝利為止。”他抿著嘴,一副大義凜小邪不理他,轉向叔祭如掌門人道:“叔掌門人,我這位弟兄”武後亂性“,請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他施個大禮,竊笑不已。真意思是說阿三在練武以後牲子就亂了,前幾天他和黑巾殺手比鬥,也算是練武。人說酒後亂性就胡來,小邪臨時來一個“武後亂性”也未嘗不可。
  “那裡,那裡,都是自已人,楊少俠別放在心上。”叔祭如也拱手還禮,他對小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他想:“什麼武後亂性?難道這名小和尚真的練武以後就會語無倫次嗎 ”
  想至此,不禁多看阿三兩眼,只見阿三呆傻的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更相信小邪所言。
  而這些“秘語”也只有通吃幫弟只能聽得懂,阿三心裡直罵著:“死楊小邪你吃了甜頭還賣乖,***破壞我的形象 ”他瞪了小邪兩眼,恨不得這裡沒有人,和小邪鬥嘴一番,遇過幹癮也罷。
  小邪笑了一陣才談到正事道:“既然船隻能載兩百人,那咱們就帶一百五十名去就可以了。”
  明心道:“如此吵人,屆時能否應付得過來?老衲深怕到達神仙烏有特殊意外發生,這樣一來可真危險。”他吃重的望著小邪。
  小邪輕輕笑道:“明心大師您不必太擔心,守在那裡的人雖有千名,但卻武功平平,最高也只是壇主階級,故而我們也不必帶太多人,一條船好照應,兩條船打起仗來難免礙手礙腳,要逃還真不好逃哩。”
  明心見小邪說的亦甚有理,幾日以來,他知道小邪有小邪的一套,就是瞎幹死乾也能弄出點成績來,所以他不便再堅持已見,只要能達成任務,多少人倒在其次,他道:
  “既然楊少俠如此說,老衲亦不堅持已見,呆會見會議結束後,老衲親挑幾名經驗較豐之弟子隨楊少俠前去。”
  “不用呆會兒啦 ”小邪瞇著眼微微輕笑望著明心。
  “這……”明心及眾人對小邪如此突然之舉動甚是詫異,皆不解的望著小邪,想知道是出原因。
  小邪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他笑道:“不用等,會議到此結束不就成了?”
  “哈哈……”眾人恍然大悟,對於小邪此種快刀斬亂麻之作風,不由得又對他多加幾分親近感,個個昂頭直笑,既舒暢又爽朗。
  會議真的在此話中結束,其實也無什好說,敵人是庸手,對付起來易如反掌,小邪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來了些什麼人,至於如何攻神仙島,他可想都沒想,海島戰術他精得很,圍也要圍死他們,說不定敵人還跑了呢 “哇卡 ”小邪突然大叫起來,有如喝了厚油熱湯燙了舌頭般舌頭直伸著。
  在眾掌門離去後,小邪此種舉動,弄得通吃幫弟兄不解而神情痴然的望著小邪。
  小丁問道:“你幹嘛?吃錯藥啦?”
  小邪搖頭苦笑幾許道:“黑度奶奶,我老人家怎麼沒想到他們會逃呢?媽的 這一逃,要玩捉迷藏的機會就大了。”
  “逃 ”小丁急道:“你是說神仙島的人會逃?”
  小邪點頭道:“可能性很大,因為神仙島是”神武門“所屬,現在”神武門“滅了,他們失去依靠,說不定就此逃啦 ”
  小丁疑道:“消息可能沒傳這麼快吧?”
  小邪道:“神仙島離內陸要一天一夜的航程,現在已經過了七天,他們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所以找說他們逃走的機會很大。”
  小丁這一聽著急道:“那我義父他們……”想到此,眼眶已紅,晶瑩淚珠一顆顆流了出來。
  “好了啦,小丁 ”小邪叫道:“動不動就哭,長了快十六`七、九、二十歲了,也不想想事情怎麼來怎麼去?我只是猜想,準不准還不曉得,你哭個什麼勁?”
  “人家難過嘛 ”小丁哽咽而言,看來是真傷心。
  小邪叫不成只好安慰了,他道:“小丁你義父會沒事的,他是豬王,那些人要絆倒他還真不容易,何況他們如果想逃,一定會想到把你義父捉起來當人質,放心啦 沒有危險的。小丁還是沒有回話,獨自的哭著,這也難怪,她從小和寒竹皆為孤兒,好不容易才被朱陵收養,此種恩倩、此種親情,當然深系在小丁心裡,千盼萬盼即將會面,那曉得又出了此事,雖然只是小邪的判斷,但她早已先入為主,認為小邪所判斷的事一定正確,由不得她不能不耽心,尤其她又是在呵護下長大,感情未免脆弱些。小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哭,這一哭,他可就昏了頭,吹噓了老半天,並不時偷瞞小丁,眼看”無法收拾“,長江之水浩瀚不絕,小丁的眼淚也好象流不完,最後小邪無奈叫道:
  “別哭,別哭,咱們現在就去,你要是再哭,那就放你休假啦,哭的人是不能工作的。”
  “好吧 好吧 ”阿三一聽到有人和他一樣要放假,拍著手直叫好,神情甚是得意。
  小丁聞言現在就要去,心情好了些,行動總比期待來得令人興奮,她點頭幽幽道:
  “那我們快走。”
  說走就走,小邪也不含糊,一拉小丁柔荑,往阿三吹個口哨,已奔出羅漢堂。
  阿四向兩位“安慰”一番道:“兩位好好休假啊 回頭我給你們帶蘿葡種子,保證純種大蘿葡,拜拜 ”他揮揮手,昂頭闊步揚長而去,有如狀元回鄉,神氣已極。
  “*** ”阿三吼叫道:“你們這些”重事輕友“我……我……”他轉向小七嘆道:“也罷 種蘿蔔去,小七……哈哈……”說到這裡他也覺得好笑。
  小七苦笑道:“我挑水,你挑肥。”
  “去你的 ”
  “哈哈……”兩人苦中作樂,笑得也甚大聲。
  小邪向明心大師說明原因,明心亦認為事不宜遲,立即選調人手,連夜出發,一行百餘人,包括三位掌門人,聲勢浩大直往杭州錢塘江口出發。
  ※        ※         ※
  嚴冬剛過,春雪初溶,清溜溜滑下枝頭,官道泥濘,滿身欲污,馬啼紛飛,過客四處躲護,深怕被污泥沾濕衣衫。
  春夜亦寒,明月高懸,薄雲輕飛,映雪山巒,如幻似真,大地山川徜徉寧靜夜,滴流水聲蜿蜓潺潺,小草柔姿搖曳舞春風,好一幅如詩如畫之春夜美景,突地 “喝喝……”、“得啦,得啦……”、“啪啪……”、“唏聿聿……”
  一陣急促聲音已從遠處傳來,數輛馬車已不顧寒夜佳景,急燥喧囂狂奔而過,不必說他們必有急事。
  車行輥輥,為首駕驅者正是楊小邪,只見他威武如天神的站在車軒上,左手挽韁繩不時抖動,右手執馬鞭,有若靈蛇般咻咻直往馬身抽,口中喝喝直叫,筋肌湧現,豪氣逼人,十足英勇氣概。為了小丁,他可是馬不停蹄直奔錢塘江。
  次日午時,他們已抵達錢塘江畔,小邪很快找到一艘大船,談妥價錢,立時放洋往神仙島駛去。
  陽光普照,萬里晴空,碧波蕩漾,一望無靈,柔浪輕拍,舞首弄姿。船身亦隨著小浪輕擺身軀,緩緩前行,忽高忽低,甚有節奏,韻律十足,更令人覺得如喝陳年老酒飄飄然。海鳥飛掠,悠閒展翅,亞亞嬉戲,令人遐想其生活恬淡安詳,可惜這群人無此心情去欣賞如此佳境,真可謂:“一日入江湖,三餐皆辣椒。”那有清純數十年的老酒好享用呢?
  駕船者是一名乩髯狀漢,四十來歲,濃眉大眼凸唇,貌似張飛,他光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結實肌肉。
  船夫三十餘名,皆是人高馬大,健壯如牛,一見即知是幹粗活者。
  入夜時分,一片寧靜,明月皎潔,海風吹面,舒暢無比,此時此境,最易勾起人們懷念過去。
  想著故鄉友人……想著昔日趣事……想著種種耐人尋味的人生旅程……想著……想著。
  小邪他想著這些年來種種事情,從被捉到“莫塔湖”開始,他就命中注定要踏入江湖,這詭譎變化莫測、危險萬分的江湖,雖然他曾經想逃開,但卻如羔羊般被困在欄柵裡,他本可以脫逃離,可是老頭的苦心,小丁的柔情及朋友的友情,他都不能拋棄,因為拋棄了這些,他就失去了一切,所以他又回到江湖,他希望有一天能帶著友人過一段常人的生活,這是相當愜意的事。
  幾次的死裡求生,使他覺得江湖雖臉,但本領才是最重要,他很高興能練成一身不賴的武功。
  他也想到真韋亦玄和假韋亦玄,真正派及假正派,這些問題使他覺得,人實在是無奇不有,假韋亦玄雖然是惡徒,但他做的事卻是正派中的正派,可惜他壯志未酬身先死,否則以他所作正派之事,該是值得原諒他以前的過失。而渡永天卻是不這麼來,他乾脆來黑的,只要能達成目的,那管人家如何批評,十足野獸行為“勝為王、敗為寇”然而他卻得不到好下場,難道壞人一定會有不好的下場嗎?
  小邪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隨手漫不經心的拍打船邊扶手,想著這件奇怪的事”“壞人的下場是不是真的都是悲慘的。
  船頭、船尾信步踱來踱去,終於他想這了。
  不錯,壞人的下場都是悲慘的,小邪的理由是:“好人要有好的下場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何況壞人?”就算壞人有善終者,而他的一生必定活在勾心鬥角,懼怕惶恐之下,這已是最好的懲罰。因為這種人過得已不是人生,他賠上了整個人生,不就是對他的最好懲罰?
  此刻小邪也想到好人和壞人的差別在那裡,他發現好人的定義不大好解釋,因為並沒有實質的東西可以比較,水果完美無缺就是好的,如果爛了一個洞就是壤的,而人呢?
  好人?
  心是好的嗎 ……,肉是上等料嗎 ……。小邪只好將好人歸類為能控制自已私慾,不犯法,能知足的就是好人,再多一些同情心就更完美了。而壞人呢?作姦犯科,危害到別人的就是壞人,不當好人的就是接人。
  “*** ”小邪輕叫道:“什麼好人壤人?弄得我頭昏腦脹 ”他有點惱怒竟然想不通這問題,他叫道:“媽的 不想啦 原來好人和壞人差別不多,除了好人就是壞人,好人也可以變壞人,壞人也可以變好人……誰要去想好人和壞人的結果,就像我一樣,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怎麼通,這些好人和壞人就由張大人他們有學問的人去想吧 ”他終於找到良好的藉口”“由比較有學問的人去想。所以心情又快樂起來。
  突地小邪心中感到不安,他想:“才到初更,怎麼大家都熟睡了?……莫非……”
  心中一急立時往船艙衝去,就在此時”““哈哈……”一陣夜叉般的鳥叫聲已傳來,這聲音是如此狂妄和得意,刺耳難聽。
  小邪知道已出事了,他倒不再想,靜了下來,等待事情到來。
  由船艙下走出兩個人,一名是乩髯船主,他手拿一捆粗繩,另一名則身著青衣,一頭斑白散發、眼眸深陷、門牙外突,一臉奸詐像的老人。
  小邪一看這名老人脫口叫道:““幽靈鬼王“季三笑?”這老人正是天下二毒之一的”幽靈鬼王”季三笑。
  “嘿嘿……”季三笑陰惻惻道:“楊小邪你沒想到我沒死吧?”
  小邪左手摸了摸嘴唇笑了笑道:“季三笑你還真會找時間趕來湊熱鬧,可惜你馬上就要死了。”
  季三笑冷笑道:““浪子不歸,飛刀無痕“我老人家早有耳聞,既然我敢在你面前出現,我就不怕你了,哈哈……”說完他仰頭大笑,音如厲鬼哭泣,入耳難聽。
  小邪那有不知道他已將所有人毒倒之理?他笑道:“老兒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你的聲音不怎麼好聽,說說看,當時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季三笑陰惻惻道:“你作夢也沒想到有人會救老夫出來吧 ”
  “他是誰?”
  “不知道,蒙著臉,全身是黑色勁裝。”
  小邪一聽立即笑道:“我可以告訴你,他就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中原三秀之一的”
  美髯秀士“江振武。”
  “嵥嵥……”季三笑叫道:“誰救我已沒有關係,最主要的是我還活在這世上而且已經在這船上。”
  小邪輕輕笑道:“季三笑你是否還想再嘗試一下洗熱水澡的滋味?”
  季三笑一想到上次在回回谷之事,心頭就有恨,他厲道:“楊小邪你少逞口舌之利,今天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語氣之間,充滿恨意。
  小邪啞然一笑道:“你別生這麼大的氣,我又沒說過不讓你報仇,我是想知道是不是救你的那位黑衣人要你來船上等我們 ”
  “不錯,”季三笑得意道:“天下事沒有一樣能瞞過他,你準備受死吧 ”
  小邪想的不是人質問題,他想的是為什麼黑巾殺手會插手這件事情?這一想,他倒忘了回答季三笑的問話。
  季三笑見小邪低頭沉思,以為他又在想歪主意,對於小邪,他可真有點怕,一見到此狀心頭更怕,他吼道:“楊小邪你少打歪點子,只要你敢動我一下,船下那些人一個也活不成,不信你試試看 ”
  小邪被他一叫,也醒了過來,他道:“我朋友在你手中,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放了他們?”
  季三笑嘿嘿叫道:“你束手就縛,我就放了他們。”
  “來呵 ”小邪很乾脆伸出雙手,含笑的站在那裡。
  “你……”季三笑驚愕不已,他對小邪這麼直爽的事動,深怕他又施詭計,遲遲不敢走向前。
  小邪笑道:“季三笑你怕什麼?反正人質在你手中,你還怕我要花招不成?”
  季三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眼睜睜的盯著小邪,不久他才向船主道:“童英你上去將你捆起來。”
  “是 ”他當真勇氣十足的向前走去。
  “啪啦”兩聲急響,小邪已不客氣的打了他兩個耳光,打得童英口角掛血滿面怒容吼道:“臭小子你不要活命了?”話未落他已揚拳擊向小邪腹部,這只蠻牛武功雖平平,但全身蠻方可不小,他這憤怒一拳,普通人可禁不起他這麼一打。
  “死來 ”小邪沉吼一聲,右手探出匕首,奇快無比的砍向童英那只右手。
  “哇 ”童英慘叫一聲,右手已像甘蔗披切成兩半一樣,齊肘由手掌切到尺骨,痛得他在地上打滾,有若傷犬般扭曲著。
  小邪不理他,反身走向季三笑,口中不斷發出笑聲。
  季三笑見狀不由得心中起了毛,疙瘩一個個如雞皮,驚駭萬分的往後退去,他是真的怕了,沒想到小邪不吃這一套,傻眼楞楞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道:“楊小邪你再走上前一步,我就下令殺了他們。”語氣已甚軟弱,沒有先前那樣凌厲逼人。
  小邪耍耍刀子笑道:“你如果不要命的話你就試試看,只要你說話聲太大,我的飛刀可不長眼睛:季三笑你本不該來找我,這是你自投羅網,怪不了誰。”
  小邪他雖然如此作,他已是在拼命,他將小丁他們的命押下去了,因為他覺得現在是在船上,自已如果失去自由,那大家根本就沒機會逃出魔掌,倒不如來個攻心為上。
  人都是想活命,季三笑更想,小邪就是利用這一點,來打個賭,押個莊,也只有如此才有機會救出大家。再則小邪認為季三笑一定是用了迷藥或毒藥將他們迷倒,小丁和阿四服過蟒蛇內丹,恐怕不久就會醒過來,尤其是小丁一身醫術已盡得歐陽不空真傳,相信她一定會安然無恙。小邪不願太逼人,也不願太放鬆,他在拖時間,多一點時間多一分勝算。
  季三笑對小邪的話半信半疑,但他老姦巨滑,沒有十分把握,他可不敢拿自已生命開玩笑,他叫道:“楊小邪你的同伴中了我的”九陰斷魂散“,如果不在三個小時內治療,等毒性一發作,他們就沒命了,我看你還是束手就縛的好,覺得你朋友死不瞑目。”
  小邪道:“我本來是想束手就縛,但我想了想,我一失去自由就不能干涉你的行動,這樣一來你如果不替他們解毒,我不是死得很冤枉?世上都有這樣傻的人?你逼急了我,我可六親不認和你拼個你死我活。”他先在形態感覺上,使季三笑覺得自已佔在上風,還有一點控制的能力,這樣一來季三笑才不會硬拼。
  果然季三笑聞言軍心大定,他道:“楊小邪你原來是為了這種事?你別忘了你是佔在下風,凡事都得將就點,老夫保證在你束手就縛後就給他們解毒。”
  小邪道:“你的保證我能相信嗎?雖然你是佔了上風,我也不含糊,至少你這條命我一定能夠解決,你還是趕快想辦法吧 他們活不到三小時,你也一樣,或許會更早一點。”
  現在季三笑可絞盡腦汁;他沒想到小邪會來這麼一招,本是小邪要想的方法,卻丟在他身上,他是夠倒霉了。
  在雙方互不相信之下,就這樣幹耗下去。
  時間一分分過去。
  季三笑已有點緊張,他還是沒想到良好的計策。
  小邪也差不多,他不知道船艙裡僧形如何,為什麼小下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他也不怎麼好受,心中忐忑不安。
  月亮依舊明亮照人,海風依樣輕拂臉頰,大船依樣輕晃而沉靜,人卻不再舒暢,而是充滿殺機。
  一條船上出現了死敵,雙方又握了王牌,沒有人敢先動手,也沒有人敢先放棄,而他們之間的時間已剩下一刻鐘就滿三個時辰,很急了。
  季三笑額前已冒出冷汗來,雙目不時往船艙門口望夫,身形也慢慢往船邊移,他想趁著小邪不注意時,跳入海中逃遁。
  小邪那有不明白之理,他叫道:“季三笑你再走一步,以後就不必再走路了。”說著右手已捏起匕首,煞有一觸卻發之勢。
  季三笑果然僵住不敢再往旁邊走去,怒瞪小邪一眼他厲道:“楊小邪你當真不顧他們死活嗎?”
  小邪平靜道:“我想顧也顧不了,這樣好了,我們到下面看看,只要你替他們解了毒,我就跟你走。”他發覺季三笑的毒藥不簡單,竟能毒倒小丁,這麼一來他不得不改變方針了季三笑叫道:“誰信得過你?”
  小邪道:“你可以讓我也服下毒藥不就成了 ”
  季三笑嘿嘿直笑,上次他可是記憶猶新,他有點得意道:“誰不知道你練過邪功,不怕任何毒藥,我將毒藥放在水中毐倒他們,就是毐不倒你,在回回谷我可是感觸良多,你以為老夫是呆子,會再上你的當?這方法行不通 ”
  小邪想了想,嘆口氣道:“好吧,我看看大家如果平安無事,我就讓你綁起來,你再替他們解毒如何?”
  “哈哈……”季三笑得意狂笑不已,這一仗他打勝了,他陰笑道:“好,快點走,慢了恐怕救不活。”
  小邪點頭道:“你先走,我走在後面。”
  說著季三笑已反身走入船艙,小邪隨即跟進去。
  只見船艙內七橫八豎躺著不少和尚,而小丁和阿四在左艙底,樣子像是熟睡。
  三十幾名船夫現在都變成凶神惡煞,手持短刀指向人質要害,形狀甚是囂張。
  小邪看了看這些船夫,立即有個打算,他打算突擊,因為他已想到只要一有突發事件發生,這些船夫會楞住,甚至於會驚惶失措,再則他認為自已的吼聲是足以嚇倒任何人,從出道以來,他的吼功可從來沒失敗過,這次當然也不會。
  季三笑向四周人群看看,覺得無甚變化,才安心的轉向小邪道:“他們都還在,而且都好好的,你可以束手就縛了吧 ”
  小邪道:“我還要先看看你的解藥。”
  季三笑一怔,但隨卻笑著拿出一紅色小藥瓶道:“這就是解藥……”
  “呵””“一聲大吼傳來,有若晴天霹靂,萬鍾齊鳴山崩地裂般震耳欲聾。就在這一吼,眾人身軀顫抖而楞在當場,小邪已趁機雙手盡展,數十道寒光射向數十名船夫,身如脫弦之箭,奇快無比的衝向眾人,冷芒過處,哀叫之聲不絕於耳。
  季三笑這一驚非同小可,他見大勢已去,心存逃走念頭,但船艙只有一個出口,他不得不舉招向小邪攻去,以便從空隙中脫逃。“納命來 ”他狂吼一聲,又如出山猛虎直撲小邪小邪勢在救人,對於季三笑的攻勢不理不睬,視若無睹,匕首猛揮猛砍,存心將這些船夫一一砍死。
  “哇……”慘叫之聲連綿不絕,眾人對小邪那種無堅不摧之攻勢,囑得冷汗直流,楞了又楞已忘記如何迎敵。可惜他們一個也沒逃過小邪刀下,被砍得七零八落,大卸八塊,一一橫死當場,只一眨眼小邪已完成突擊工作。
  “砰”一聲傳來,小邪在攻擊敵人時,被偷襲而來的季三笑在背心打了一掌,往前摔,口角已滲出血跡。季三笑見機不可失,舉掌欺身,又往小邪罩去。
  “哇””“慘叫聲再度傳來,季三笑已如青蛙般往船艙壁上撞去,當場死在地上,他左眼流出幾滴鮮血,很明顯,他是死在小邪第二把飛刀之下,還被補了兩掌才往後摔去。
  小邪見強敵已除,立即欺身上前,在季三笑懷中搜出紅藍線三瓶藥,打開瓶子,用食指掏出少許,放在舌尖舔了舔,終於他選擇了藍色瓶子,將藥粉倒在水缸,再用水瓢取水,一個個灌到昏迷者嘴中,隨即將那些屍體,一俱俱的搬出船艙丟入海中。屍體一搬完,小丁和阿四已悠悠醒了過來。
  小邪見到他們無恙,心情才放鬆下來,他道:“小丁你沒事吧 ”
  小丁一看他身上全是血跡,心知出了事,她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血腥味如此之重?”說完她巡視一下四周,露出駭然之色,敢情在中毐前她並沒有感覺惰況有所不對。
  小邪輕笑道:“沒事了,我們搭上賊船,我將他們放倒啦!”
  “賊船?”小丁驚訝道:“你是說他們想謀財害命?”
  小邪笑道:“害命是真的,謀財倒是未必,他們是江振武的手下,可笑的是來的人竟是季三笑。”
  小丁更是愕然道:“是他?他不是死在蛇谷了嗎?”
  小邪道:“他本來是應該死了,但江振武又將他救活,這檔事就是江振武所設計。
  你先別問,看看大家怎麼樣,還好都是些庸手,否則這次筋斗可栽大了。”他想如果來幾位像西域殺手的話,自己人至少要死掉一半以上,對於這次行動,他不得不佩服江振武的高明。
  小丁輕輕點頭,隨即往大家巡去,看看有無需要治療者。
  小邪轉向阿四道:“阿四走!到上面去。”說完他反身登上梯子。
  阿四大夢初醒直笑道:“怎麼,還有熱鬧?”他笑嘻嘻而很有興趣的跟上去。
  小邪邊走邊笑道:“本判官要審人啦 ”他坐在扶手上,手比船尾道:“把人犯帶上來 ”
  “是 ”阿四已看到船尾童英窩在那裡,三個箭步已把他拉過來。童英臉色蒼白,惶恐不已的望著小邪,狀甚可憐。
  小邪左腳尖勾著他下巴笑道:“船主啊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恩怨,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了你如何?別指望黑巾殺手或江振武來救你啦 不出一個月,我就要毀了他,你還是老實當你的船主吧 ”他不但提醒要放童英一條生路,也提醒他,黑巾殺手已靠不住,他們自已都保不了那有時間來保護別人,小邪要斬掉童英的希聖,讓他在無可依靠下說出實話。至於說出江振武,那是怕童英不明白江振武就是黑市使者的緣故。
  果然這招見效了,童英楞了一下點頭道:“好吧,我告訴你就是。”
  小邪滿意笑道:“很好,我問你,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從錢塘江上船到神仙島?”
  “我不曉得原因,我只是接到命令在此等候你們,然後在中途除掉你們,其它的我都不清楚。”
  “你所說的命令是誰所下 ”
  “我不知道他是誰,每次看到他,他都蒙著黑巾。”
  小邪心想這些草包那會知道黑巾殺手的事情,沉思一會兒又道:“季三笑是何時上船?”是你們來找我談租船時,他隨後就上來。“小邪喃喃道:“這麼說他倒並不是一定知道我要坐這艘船了……”他問道:“你們同行約有多少人?我是說受黑巾人控制的船有幾艘?”
  “有五艘,但都在前天分散。”
  “為什麼要分散?”
  “不曉得,本來我們一直都在錢塘江合夥捕魚,而前天接到通知,他們就轉到別處了。”
  小邪沉思半晌心想:“是了,江振武知道我們要到神仙島,必定要坐船,他將所屬船隻分配在各處碼頭,不論我從那裡坐船,都是逃不掉他的手掌心;而季三笑則是盯在我們四周,只要我們坐那艘船,他也潛上那艘。”望著童英:他笑了一下道:“你可知道運補神仙島的船隻又是在那裡運補?”
  “很多地方,我也曾經運補過兩次,沒有一定地點和船隻。”
  小邪自言自語道。:“原來渡永天將人關在神仙島還是要經過江振武控制,難怪渡永天在臨死之前還要反咬江振武一口,這分明是有難自已當嘛 ”突然他感到不妙道:
  “童英你可知道最近開往神仙島的船在什麼時候?”
  “四天前的晚上,從台州灣開出,現在可能已經回來了。”
  小邪喃喃念道:“四天……四天可以做很多事倩。”他向阿四道:“阿四你帶他去給小丁治療。”
  “沒問題。”阿四笑笑對童英道:“大狗熊算你老實合作,否則剃刀之下無”完卵“,跟我來 ”話音一落,他領著童英往船艙走去。
  小邪站起來望著天空寒星,心想著:“渡永天將人關在神仙島,如果是江振武授意的話,那江振武就不簡單了,他表面上看來是不想統治武林當盟主,而暗地卻為這些事情在鋪路,我以前認為他和”神武門“只是利害關係,金錢往來,現在倒不能這麼說:
  也只有黑巾殺手能讓渡永天在十年之間駕凌各派之上,這點渡永天臨死之前也曾說過,現在更加可以肯定;果真如此的話,他們的目標就是”飛龍堡“,所以江振武才將真的韋亦玄捉起來,而捉真的韋亦玄並不是渡永天的主意。江振武捉了真的韋亦玄,再弄個假的韋亦玄。而第一位假韋亦玄的死,是因為他在眾人的逼迫下,不得已才允許”飛龍堡“的人攻打”神武門“,誰知道他還來不及向江振武解釋就被殺了,然後又換起第二個假韋亦玄。以前這些事我都以為是渡永天,但現在得轉移到江振武身上,連假丐幫幫主朱陵也是江振武搞的鬼,可惜朱陵卻一直以為是渡永天在指使。……第二名假韋亦玄在飛雲嶺中被江振武殺了,這是因為他本是江振武手下,後來卻有反叛之意,這一點假韋亦玄也承認。江振武當時也說過能造就他也能毀了他,原因就在於韋亦玄根本就是他部下,並不是兩個爐子塑出來的。那他的東山再起又是什麼計劃?……”小邪背負雙手,踱來踱去,甚是不解,不久他喃喃道:““神武門”滅了,江振武已失去一隻手臂,”
  飛龍堡“又不再受其控制,他只好再舍去一條手臂,而他自已也大受創傷已剩下一只腳,如果現在還不收手,他就不是梟雄了。那麼他控制神仙島上的人質,是想將來必要時用來要脅大家……這點解釋還算可以。他先前我們四天出發,現在必定在神仙島上,然後將人質藏到別處……媽的,還要費功夫找 ”他跺了一腳,震得艙板砰砰作響。
  “小邪你幹嘛?!”小丁一聽到有聲音,立即奔出船艙,緊張的巡視四周。
  “我在這兒 ”小邪笑笑向她招手,信步走了過去。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幹嘛好端端的跺了一腳,害人家嚇了一跳。”她撫掠著秀髮,含情脈脤的望著小邪。
  小邪輕笑道:“沒事,裡面的人沒有問題了吧?”
  小丁道:“毒性已過、不久他們就會醒來,經過這次折騰,我看義父是兇多吉少了。”
  話聲中又轉傷感,不由得往小邪懷中靠去。只有依託在小邪懷中,她心靈才感到有希望,幾天來,小丁一直惦念著她義父的生死,本以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卻又出現如此突發事件,使她覺得要救人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她整個人、整個心都在飄浮著,現在她是多麼需要人家安慰和照顧。
  小邪就像一座出的站在那裡,不論有多大的風浪,他都毫無懼色的面對困難,他多次想放棄小丁這種多愁善感的性情,但卻無甚收到效果,只能說世間之人,個個皆不相同。
  小邪輕撫她秀髮安慰道:“小丁,不會有麻煩的,過了明天,我們就可以看對你義父,你要相信我,別難過。明天,明天一定還你一個活生生的義父。”
  小丁輕泣道:“謝謝你小邪,我不是想要難過,可是我一想到義父就會控制不住自已,你別怪我好不好?”
  小丁知道小邪甚是不喜歡人家哭哭啼啼,她自已也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惜天不從人願,在這種情況下,她感到對不起小邪,只好道歉了。
  小邪笑道:“你道什麼默?要哭儘量哭,以前你就喜歡哭,我已經習慣啦,最好哭到明天,明天一過,保證你笑得合不了口,來,哭 哭得有節奏,好聽一點。”他想一個人哭已是很不幸,如果另外一個再心情不好,這豈不是哭上加哭,心裡就更酸了。小邪只好輕微的逗逗小丁,如果逗得太過火也不好,也許小丁會一氣之下躲到角落去哭,這不就更慘了?這並不是小邪所願意,這種事只能輕輕的,重一點都不行。
  被小邪一逗,果然小丁已不再出聲,心情也好了許多她抹去淚痕低聲抽搐道:“小邪你真的能救回我義父?”
  小邪很有信心道:“這還別說,我什麼時候吹過牛?而且現在也不是吹牛的時候。”
  依現在的情勢來看,只有五五的機會,但在別人手中五分,小邪就有八分,別人六分,小邪已經有十成把握,他的信心和衝勁就得加三分勝算,這其中奧妙只有他自已知道。所以這次行動,他還是有八成的把握。
  就在此時,武當一真子、泰山朱天雲、黃山叔祭如、少林明渡大師已走出船艙迎向小邪小邪見到有人來到,他輕聲道:“小丁有人來了。”
  小丁聞言也不好意思再俯在小邪懷中,立時輕抹淚痕,輕步走到一旁。
  小邪向三位掌門人及明渡大師道:“你們還好吧?”
  三位掌門人及明渡大師,那有看不出剛才出事的道理,只是自已以一派之尊,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著了人家的道,臉上有點掛不住,還好小邪早已和他們混熟了,而且他們又比自已屬下先醒來一步,到時候也有個說詞,故而難為之情已沖淡不少。
  一真子拱手笑道:“多謝楊少俠搭救,否則貧道臉上可掛不住了。”
  朱天雲、叔祭如亦是拱手答謝小邪解了他們危難。
  小邪輕輕一笑道:“別客氣啦 我們都是混江湖的,如果我受傷,你們也會解救我對不對?”
  “阿彌陀佛”明渡道:“昔日有歐陽先生,果然他的傳人楊少俠亦是慈悲胸懷,老衲真為武林慶幸。”
  叔祭如正色道:“大恩不言謝,只要有黃山派的地方就有楊少俠的恩情,只要黃山派不滿,楊少俠恩情永在。”這種話在武林中已是最重的了,只要有黃山派一天,那麼黃山派就要報恩,永無止摬永無代價的報恩,這種話說有多重就有多重。
  朱天雲莊嚴道:“泰山派也願將生死榮辱交予場少俠,山高水長、永生不息。”他拱手一揖,神色吃重,表示他說出這些話是何等慎重。
  小邪看了看他們輕笑道:“多謝啦,我楊小邪是個混混可不懂得禮數,你們都是名門正派、雄霸一方,有時候還要起帶頭作用,所以你們不能夠說這種話,這樣好了,我們私底下亂來,不是私底下你們也不必對我客氣如何?”
  眾人聽得都會心一笑,他們知道小邪是願意交他們為朋友,但不願牽連到各派之事,只有私交而不扯上派別,這麼一來,有什麼不妥之處,也不會去了各派名聲,這是最好不過了。論感情大家可以無話不談、不羈禮數,論交情只要有困難,大家必全力以赴。
  一真子笑道:“沒想到貧道七老八十了還交了一位小好友,呵呵……”他哭得甚開心小邪笑道:“我跟你們交朋友可是亂七八糟的,因為我還年輕,想快快樂樂的過他幾年,所以你們可要多多包涵啦 ”
  一真子笑道:“那裡,朋友就是朋友,還分什麼彼此?沒有酒,否則貧道要喝他一個三大壇哪 ”他豪氣萬丈,一掃掌門人的架子。
  小邪笑道:“如果你們退休了那才好玩哩 ”
  “阿彌陀佛”明渡含笑道:“老衲是出家人,七情六欲早已斷除,但有一棋友,亦算不錯矣 呵呵……”他雖沒看過小邪下棋,但對其計謀決策卻有深刻了解,故而猜小邪棋藝必定不錯。
  小邪聞言不由得童心大發,他低聲道:“你們可知道我爺爺每次和我下棋,結果都是如何?”
  明渡道:“歐陽先生棋力之強武林少有敵手,楊少俠經過其調教,必定是青出於藍,殺得歐陽先生抱頭鼠竄,潰不成軍,對否?”
  小邪得意笑道:“差不多是這種情況,但我覺得每次下圍棋,我用的白子都少了好幾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他神秘的望著大家。
  朱天雲好奇問道:“為什麼?”
  小邪很認真而吃重道:“我每次要佔頜地盤時,但一不小心棋子就不見,我起初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如此,後來有一天我從茅坑經過,突然聽到喀喀的聲音,我才發現這個原因。”
  “什麼原因?”叔祭如急問道。
  小邪無奈道:“原來我爺爺每次和我下棋,都要偷吃幾顆棋子,難怪他上茅坑會喀喀叫 ”
  “哈哈……”眾掌門聽得忍不住想捧腹大笑,這是那門的新鮮事?上茅坑會卡卡叫?
  小邪倒很鎮定只稍微的笑著,他又道:“後來我在棋子上塗上瀉藥,他拉了幾次以後才不敢再偷吃棋子。”
  “阿彌陀佛””“明渡大師長喧佛號,笑紅著臉道:“楊少俠棋力真是超人一等,連歐陽先生都不敵,何況是老衲?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呵呵……”
  大家笑了一陣,緊張氣氛已減輕不少。
  小邪這才道:“今天晚上之事,是黑巾使者開的玩笑,還好有驚無險,我們明天中午就可以抵達神仙島,到時候可能還有一些小麻煩。”
  朱天雲問道:“楊少俠你所說的小麻煩是否指他們可能逃難神仙島?”
  小邪點頭道:“是的,我本以為是”神武門“單方面的事,那曉得半路突然冒出黑巾殺手來,他們早我們四天出發,可能已經將島上人質押到別個地方去了。”
  小邪道:“我想不會,因為那些人質武功已被禁住如同廢人,對他們沒有傷害作用,而一真子急道:“人質不會有危險?”
  “這些人質對各派來說可是大大的有用,在權衡之下,黑巾使者會留下他們的。”
  明渡道:“這麼說來人質方面應無問題,那他們是否會將人質押往內陸?”
  小邪道:“這機會很少,內陸人多,押上一、二十名恐怕不容易保密,我想他們是換一個小島,可惜這地方小島很多,不容易找。”
  叔祭如有點擔心道:“我們之間沒有一個知道方向,如果亂闖恐怕不怎麼妥當。”
  小邪笑道:“有一個人他知道方向。”
  朱天雲道:“休是說船主?”
  小邪點頭道:“正是他,他在海面上航行已有數十年想必這些島嶼他都知道才對。”
  明渡問道:“要是他也沒辦法找到呢 ”
  小邪輕笑道:“那我只好下水去尋找啦 ”
  朱天雲不解道:“在水中如何尋找?”他甚是不解,因為他也時常下水,對於水中追蹤他也甚有心得,可是要追一樣已消失的東西就相當不容易了。
  小邪道:“方法是有,可是不容易,我們一定要先找出他們行走方向才有辦法追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如何追,到時候沒辦法時,只好打鴨子上架,摸摸蝦啦 呵呵……”說到後來他已笑了起來,好象這件事很平凡而不值得過於擔心,這就是他,不成就是不成,擔心也無什用處,倒不如快樂些好。
  眾人不禁對小邪如此開朗之心情報以莞爾一笑,此種天知之事,亦只能用這未知之方法來解釋,難能可貴的是小邪他能夠有所準備,不論結果如何,總得試上一試,這樣至少有幾分機會,如果不試,那連一分都沒了。
  海風掠過衣角,夜更深沉,涼意已生,天邊星夜正為濃霧籠罩,明天想必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吧?
  不久阿四和童英也走上船艙,小邪示意童英觀察船行方向,以防止偏差。
  船一順風,其快如梭,迎著白浪啪啪之聲不斷傳來,像是生命樂章,一聲聲、一曲曲、扣人心弦,無止無盡。
  終於--
  天亮了、霧散了,人醒了、船也到了。
  “嘩--好美好美的海祥、好美好美的小島 ”小丁洋溢無比歡欣迎向大自然之美景,不知不覺中已脫口而出,有若初醒黃鶯,細歌晨景無限美。
  眾人亦帶著興奮心情,接受這即將來臨之喜悅,他們很是希望能立刻明白神仙島的一切狀況。
  小邪遠眺小島,觀望良久,他轉向童英道:“童英你確定對面那座小島就是神仙島嗎?”因為離小島還有一段距離,故而小邪未能看清那小島。
  童英笑道:“我行海數十年,如果不行的話,早就死在海上了,錯不了,前面那座就是神仙島。”他很有信心的回答小邪的話。
  小邪側頭沉思良久,又向小島看去,似乎在尋找什麼似的。
  這時許多人都湧向船頭,爭相看著令武林聞之而喪膽的神仙島,但這一看他們有點失望,因為神仙島和平常小島差不多,如果說有差別,那只能說樹木多了點,叢林密了些,其它就很難分辨差異了。
  小丁舉起柔皙玉手,齊眉遮住陽光,想看得更遠、更仔細,但她也有點失望的向著小邪道:“這神仙島簡直就像一座荒島,連個人影也沒有,會不會弄錯方向了?”她有點心急。
  小邪笑著回答道:“不會錯,就是這裡,我也感到奇怪,怎麼沒看到半個人影,也許他童英道:“本來是無路可走,後來動用了不少人,將礁石炸開,才弄出一條甚小的航道,危險萬分,就在左前方。”他指著小島左側。
  一真子道:“這小島四周礁石密布,白浪滔天,船隻如何行得過去?”
  們真的搬走了。“小邪道:“反正已經到了,好歹總得上去看看,童英你掌舵往前駛。”
  童英立即換下少林和尚,掌起舵來。
  船一靠近小島,立即感到巨浪的威力,浪聲澎湃,挾以且大。無比的力量擊向船身,震得大船搖見不已,弄得許多人頭昏欲吐。
  童英憑著熟練技巧,在海浪與暗礁之間,七拐八彎的駛向島嶼,終於他已將船隻開進小灘渡頭,而他額前已冒出豆大汗珠,氣喘如牛,夠他驚心和疲累。
  只見島上空無一人,連那些平常住人的營房都已被拆除,地上亂成一片。
  小丁見狀焦急道:“他們走了?”
  小邪點頭道:“是的,走了 ”他並不感到意外。
  一真子嘆口氣道:“果然不出楊少俠所料,如今是否要下去看看?”
  小邪頷首道:“我們幾個下去就可以了。”說完他已騰空一招“飛鳳投林”“長虹貫日”在空中劃起一道優美的弧形藍影,人已飄然上岸。
  隨即又有幾倏人影直掠上岸,分別是小丁、阿四、一真子、朱天雲、叔祭如及明渡大師神仙島依樣三面被營房包圍,一面臨海峭壁,週邊與內面是被荊棘圍住,只留三處缺口,這些對小邪都不陌生。外面披索完畢,小邪又領著大家往裏邊竄。
  裏邊一樣都沒變,古老小茅屋更顯得蒼老破舊,裡面家具亦是舊了許多,只有屋簷前的小菜圃依樣長著青翠小白菜、韭菜……映托著這座小島,讓人不至於覺得此處是一座荒島。
  小邪分別帶他們到各處走走,結果他們從住屋裡面所遺留下來的東西,發現關在這裡的人,都是各派掌門人,尤其是虛元和尚及丐幫幫主朱陵住處更是明顯,最後他們停留在朱陵所住的小茅屋。
  小丁幽出道:“這就是我義父的住所嗎?”她傷感的望著小邪。
  小邪點頭道:“是的,不過他活得很好,你看左邊那些樹木。”他指著茅屋左側不到十丈遠的叢密小樹林,狀似橢圓:“那是你乾爹養山豬用的豬舍,想當年我還偷過他的豬哪 呵呵……”他想到當年情景,不由得已呵呵笑了起來。
  小丁可沒心情笑,她傷感道:“現在他們會被押到那裡,我們快點去找好不好?”
  小邪笑道:“沒問題,我們走吧 ”說著他已往回路走去。
  眾人也跟在他後面,有點傷神和失望的走下山。
  一真子邊走邊向小邪道:“沒想到我師父星木子也被關在這裡,看樣子,這裡除了峨嵋及恆山掌門人外,其它都被困於此了。”
  朱天雲苦笑道:“本派第七代掌門人”一劍擎天“關傲天一樣被困在這裡。”
  叔祭如也表示他大師伯“紫衣劍客”太叔無回也在這裡。
  明渡問道:“楊少俠你認為他們走了多久?”
  小邪答道:“一天多一點,最快不會超過兩天。”他很有把握的望著明渡。
  明渡又問道:“楊少俠是如何看出敵人只離開一、兩天?老衲實在無法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他語氣十分誠懇,不恥下問,不愧是得道高僧。
  阿四得意笑道,師伯啊 這種事難不倒小邪幫主的,如果您想學這些本領,我算你半價如何?“他可真會做生意,神探館還沒開,他倒先拉起生意來,而且還是位七十上下的老和尚。明渡慈祥笑道:“這種本頓要是學得到那就好,別說是半價,就是多一倍價錢,師伯也要偷偷學他一學,呵呵……”他對阿四赤子之心報以微笑。
  阿四得意笑道:“師伯可以學的,以後小邪要開一家武功大雜館,裡面就有這一項追人的功夫,等開班後,您來報名,第一個優先錄取,半價優待。”他說得挺認真,聽得眾人不由得亞然失笑。
  小邪也很正常而不否定的道:“這種事還早,至少要等到滅了黑巾殺手以後,阿四你急什麼 ”
  阿四笑道:“我是在拉生意,兔得以後開班,連個毛毛頭都沒有,那多不好意思?
  嘻嘻 ”他拉生意是真,但可不是為了小邪,而是想沾沾小邪的光,所以一有機會就吹上幾句,搞高自已有看頭,因為他已將自已當作小邪的替身,小邪的光榮就是他的驕傲,甚至於他自已還要比小邪更感到高興。
  小邪拱手笑道:“阿四謝啦 到時候可要請你替我宣傳宣傳,省得我三餮不繼,連老婆都夠了。”
  阿四猛點頭道:“沒問題,我不但替你拉生意,我也會拉住老闆娘的,呵呵……”
  “哈哈……”眾人笑不已。
  小邪言歸正傳向明渡道:“大師,我之所以認為他們走得不久,那是因為我看了海灘的沙,和菜圃的菜,才敢作此答覆。”
  “海灘的沙……菜圃的菜……”明渡喃喃念著,倒希望能想出一些眉目來,結果他還是失望了,他道:“老衲愚昧,不能從這裡得到答案。”
  一真子`朱天雲、叔祭如一樣以不懂的眼光注視著小邪。小丁和阿四一點也不去想,因為他們倆認為有小邪在,他們又何必花這“不值得”的腦筋,馬上不就有了答案嗎?
  小邪輕笑一聲道:“大師您太謙虛啦,其實理由是相當簡單,您看海上的風浪是否相當大 ”
  眾人往海彎望去,朱天雲道:“海島吹的海風一向都很大的。”
  小邪按著道:“既然海風很大,那麼帶起來的風沙也就相當多對不對?”
  明渡道:“不錯 ”
  小邪輕笑一聲道:“這就對了,我們來時可以看到海邊沙灘不是平的,而是凹凸不平,還留下不少足跡,在這麼大的海風下,要留下足跡是很不容易,由此可見他們走得並不很久。”
  “原來如此”明渡恍然道:“楊少俠果然機智過人,觀察入微。”
  小邪道:“那裡,看多了就會啦 ”他也感到得意。
  一真子問道:“那第二個原因又作何解釋?”
  小邪道:“第二個問題較簡單,只是你們沒有注意到,否則你們也能明白;我剛才在菜圃上看了一下,發現菜圃泥土是濕的,這表示泥土剛澆水不久,如此而已。”他說得很簡單,但要是沒點破,還是一個難題,眾人可沒有小邪有這麼一顆玲瓏心,當然只有佩服了。
  阿四很是得意的對明渡道:“師伯你看,這些事要到那裡學?除了我家幫主以外,誰還能夠想出這些道理來?我想你不如早點繳訂金,現在就可以慢慢學了。”
  他的生意可愈做愈大,馬上就開班授徒。
  明渡呵呵直笑沒有回答,因為這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如果答應了,他身上可沒帶銀子,而且這些奇怪的功課,將來要如何上,他可不曉得,弄個不好,摔了個大元寶不笑掉大牙牙怪,如果拒絕了,自已實在不願意失去這些難得的機會,在進退兩難之下,只好以笑聲來回答阿四了。
  一真子、朱天雲、叔祭如雖然心中躍躍欲試,但基於掌門人之尊,也不好意思開口,如果以一派掌門人還到武功補習班去上課,這種事要傳出武林,奶奶的,他們也不用再混,所以對於阿四的好意只好“愛莫能助”。也以笑來答覆。
  小丁焦急道:“小邪別談這些,快找人嘛 ”她一直掛念朱陵生死,也沒心情聽小邪在胡扯。
  小邪輕笑道:“別擔心,我這就去 ”話音一落,他已領頭奔向灘頭,三個起落,身形一躍已翻上船頭。
  眾人也不敢怠慢,立即追趕上船。
  等到眾人全部上船,小邪才叫童英開出港口,離開神仙島。
  小邪問道:“童英你知不知道前幾天有多少船開向神仙島?”
  童英答道:“我不太清楚,也許別的地方也有開往神仙島的船。”他說的也有道理,只要有船就可以開到神仙島,靠一個地方來猜是不準確。
  小邪沉思半晌道:“那這附近可有一些小島離這裡只有半天的時間?”
  童英道:“有三座、一座在東方,一座在東南方、一座在東北北方向,我們是要往那一個方向 ”
  小邪心想:“東方就在神仙島後面,如果再航行到那邊去,那麼他們就離內陸更遠………
  他們是有可能逃得遠遠的;東南方……就是我上次被捉去那座無名小島,他們既然有意換地方,那麼一定不會往東南方行去,如果往無名島是等於自走一段路,因為我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那裡……而東北北呢?機會很大,至少要比東南方大。”他道:“往東北北方向行去。”
  “好 ”童英立即調整船隻,往東北北方向行去。
  小丁問道:“他們會往東北北方向逃嗎?”
  小邪道:“我想這機會很大,因為東南方有座無名島就是”神武門“的監獄,人犯要經遇那彎才轉送到神仙島來,他們可能不會再走舊路。”
  小丁不解道:“為什麼 有人支持不是更好 ”
  小邪回答道:“如果時間很充足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往那邊走,而無名島上的都是一些庸手,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最主要一點就是我們找不到他們時,必定會折回無名島,這不正好追上他們?”
  小丁道:“也許他們早就安排好撤退路線了。”
  小邪輕笑道:“如果黑巾使者早有安排路線,以他的智能一定不會將三座島嶼放在一條直線上,而將無名島這麼不重要的島嶼放在中央,這點很不合道理;他們可能呈三角型排列,也可能成北斗七星型排列,就是不會成扁擔型排列。”小邪是將神仙島當作第一座島嶼,而將離神仙島半天航程的島嶼當成第二座島嶼,再推至更遠的島嶼為第三座島嶼,這座就是要追蹤的那一座,也是敵人躲藏的那座。
  小丁也覺得甚有道理,但她又習憤性的問道:“好吧,就算你有理,那你怎麼又選擇半天航程的島嶼作為目標?他們會躲在這些島上?”
  小邪道:“可能不會躲得這麼近,但是我想了許久,也想出一點眉目來,你看看我們進入神仙島那條航線。”他指著神仙島繼續道:“這條航線是用人工鑿成,它的四周都是礁石,而又巨浪翻騰,要是一個不小心,船就會撞沉,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明白,只有像我們這種船才能進入港口,再大一點的就沒辦法。”
  小丁不解道:“這些似乎和逃亡沒什麼關係吧?”
  小邪輕笑一聲道:“當然有關係,我們這條船可載兩百人,如果擠一站可加上一倍,就可載四百人,他們用來撤退的船一定不會大過我們這條船,否則他們就無法入港口,所以我說他們必須有兩條到三條以上這種船,如果他們真的有三條這種船的話,每條船駛進去,裝貨載人,再駛出來,起碼要三小時,一條船三小時,三條船就九小時,這當兒,我們就知道他們走得很匆忙,我們追蹤的方向就不一樣了,我現在要談的就是如果他們是一條船的話呢 ……小丁你想想,他們會如何做?”
  小丁沉思一會兒道:“先開到另一個小島再回來載人。”
  小邪點頭道:“這就是啦 我們在不知道他們有幾條船以前,只好從附近小島開始找起。”
  小下道:“要是他們來了三條船呢?”
  小邪很有自信的道:“這也沒關係,我們現在已劃分為四個方向,以神仙鳥為中心,從內路來的那一個方向不用管,神仙島的南方是無名島,它是我們最後追逐的目標,往東方去的話,我來追逐,這條舶則直放東北北方向,這不就成了?”
  眾人一聽到小邪之分析,真是佩服萬分,也虧是他,若是別人,早就神智昏迷在海上兜圈子了。
  小邪笑了笑又道:“我之所以有把握追到他們也有另外一個理由。”
  小丁馬上道:“你快說。”
  小邪頷首道:“很簡單,如果他們來了一條船,他們必定在附近小島有轉腳站,只要在附近,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們,如果他們來了三條船,那麼一千多人在船上,你想他們會如何?”
  小丁道:“他們很擠,其它的就想不出來。”
  小邪笑道:“很擠就差不多啦!人一擠心就煩,心一煩,也許會打架,也許會亂甩東西,至少人多屎尿多,這樣一來,他們一定會在沿途留下一些紙屑、酒瓶、雜物等東西,而這些雜物正好給我們帶來最好的資訊。”
  朱天雲一聽恍然大悟道:“原來楊少俠你所說的海上追蹤就是這個原因,老夫佩服,佩服。”他拱手拜個不停,也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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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小邪笑道:“事不宜遲,我先走一步,你們直放東北北方向,在一天后你們沒有發現情況,我又還沒回來,那麼你們就改道往東邊行去,知道嗎?”他反身往童英看去。
  童英點頭笑道:“楊少俠你放心,我省得。”從小邪不記前仇的替他治傷以後,他就開始對小邪有好感,再加上這兩天的談笑聲中,他心情也甚開朗,已有點將小邪當成朋友。
  “那我走啦!”語音一落,小邪已幻起一道優美之弧形姿勢,隨手將外衣拋向小丁,人也如靈蛇般竄入水中,連一滴水花也沒濺起來就消失在水面上。
  眾人不由得佩服他水功之高,實屬天下第一。
  小丁接下外衣,若有所失的望看水面,悵然已極。
  “拜拜!甲個來!”阿四則拚命向海面招手吶喊,興奮得很,好象小邪正在和他說話一樣。
  童英亦遵照小邪指示,將船直放東北北,船行順風甚為快捷,漸漸遠離神仙島,終於消失在遠霧中。
  ※        ※         ※
  小邪一下水,等於回到老家,他那身水功,可說前無古人,可能後繼也無人,只三兩下他已遊了數十裡,這速度要比船隻快上三倍,連水中的魚兒恐怕也難與他相比擬。
  只花一個時辰,他巳發現一座小島,不大,約一平方裡,但都懸崖高聳,礁石遍地,海浪滔天,凶險萬分。雖是如此,小邪也不願放棄搜索,幾個撥浪劃水,他已遊到岸上,四處觀望一番,隨即進入山區搜索,不久他失望的走出來,最後他開始沿看海邊找尋飄流物,終於,他蹲身拾起一塊木片。這木片約一寸厚,三尺長,四寸寬,外表非常光滑,橫寬看來有點弧型,一看即知是人工改造。
  小邪摸看木片,再看看四周痕跡,心想:“這木片兩邊要比正反面新得多,而且看起來好象是造木桶用的……”想到此,他又再搜尋水邊,不久他嘴角一翹,滿意的笑起來,因為他又拾到一片相同形狀的木片,比對之下,他證明是同一個木桶的木片,接著他又找到一些爛布和酒杯、葫蘆碎片……等遺棄物,他確定那些人是經往東方逃走。
  吸口氣,大喝一聲,小邪立即騰身再躍人水中,往東方附近小島,一個個搜尋而去。
  海島如山丘,青蔥也多,矗立在海面上,將單調之海洋點綴得有聲有色,尤以海島四周之白浪花,海濤聲“嘩-啦啦啦……嘩-啦啦啦……”一進一退,生生不息,永無終止。
  又如生命之寫照,浪濤來自浩瀚海洋,亦歸至無垠世界,激盪、澎湃、裊裊、潺潺、盪氣迴腸,抑揚起伏,永不終止。
  斜陽飛逝,夜神已臨,舉目一片茫茫清冷淡光,海風蕭蕭,歸鳥啞啞長鳴,白晝就這樣消失了。
  小邪已找了五座小島,仍未發現敵蹤,但他並不感到沮喪,因為他已知道自己追來的方向是正確的,只要方向正確就一定會找到敵蹤。聰明的他,利用夜晚爬上一座小島之最頂端,往四處看去,這一看他突然露出習慣之笑容,“呵呵……果然有眉目了。”
  他高興的脫口說由來。
  四周茫然一片墨綠陰冷之海洋,突然出現一道豆大火光,忽明忽滅,閃閃不定,又如天上星星若有若無令人眼花,但豆大火花對小邪來說已足夠了。
  “噢嗚--噢嗚--噢---”小邪昂頭狼嗥數聲,音力充沛無比,浩大的傳向四方,震得空島回鳴,海濤失色,夜神為之一醒,已將小邪整天鬱悶之氣消除殆盡。
  高興之餘,小邪再度下水,往發光處遊去。
  兩個時辰一過,火花越來越大,接著喧囂之聲亦傅了出來,終於小邪看到船隻了,也看到停在島上之人影。
  “奶奶的!果然是三條船!”他望著那些船,他在考慮是否要鑿沉它們,最後他泱定保住這些船,畢竟壞的只是那些領頭之人,其它的仍是無辜,罪不足死。
  他慢慢遊近岸邊,已發現那道火花是煮茶水之火堆發出來的,再往前看,則有許多士卒躺在地上休息,也許是幾天勞累,使他們體力不足,一有機會則呼呼入睡。這海島和神仙島有些相似,呈梯形式,三邊平坦另一邊則高聳,其間則如小山丘般起伏不定。
  不久他已從士兵放哨之左邊海灘摸上岸,看看四周地形,發現這裡在很早以前就經過人工種植樹木,現在雖然雜草叢生,但只要稍加整理,就和神仙島差不多。他並不需要了解地形,他只想找到人質到底關在那裡。
  火堆四周都躺滿了兵卒,而火堆左方則有七、八人圍坐在那裡談笑風生,飲酒作樂,肆無忌僤,想必是頭目之流。
  小邪看好左方有名哨兵,慢慢摸上去,這名哨兵名雖是放哨,其實已在打盹,小邪竊笑一聲,抽出匕首走上前去,拍拍哨兵肩膀叫道:“老兄醒醒,該換班啦!”
  “哦……”這名哨兵伸伸懶腰喃喃道:“你自己站吧!我就在這裡休息。”說著他連眼睛也不張開就倒在地上睡覺。
  小邪覺得好笑,蹲下去,右手一揮“拍”一聲脆響,已打了這名哨兵一個巴掌。
  哨兵被這一打,睡神已失,緊張的想爬起來,嘴巴想叫,卻被小邪接住,這時他才發現敵人摸上來,不由得瞪大眼睛,驚惶的望看小邪,神情甚是可憐。
  小邪揮揮匕首笑道:“老兄你別怕,只要你跟我合作,保證你活到一百零一歲知道嗎?”
  哨兵早已嚇破膽了,他栗道:“我說!我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
  小邪點頭道:“很好!我問你,你們為什麼搬家?”
  “四天前來了三條船,船上下來三、四名長官,後來我們就搬家了。”
  “那些人還在嗎?”
  “都還在。”
  小邪聞言,心情也輕鬆不少,他問道:“你們看管的人質現在在那裡?”
  “在山區裡面。”
  “有多少人在看守?”
  “大約二十名弟兄。”
  “你們是想要在這裡紮營呢?還是想要住在這裡?”
  “我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神武門’已滅亡了?”
  “我聽大夥談過。”
  “除了你們原來的部隊外,又來了些什麼人?”
  “船上下來大約十名新夥伴。”
  小邪點頭道:“很好,你很合作,你現在一樣的好好站你的衛兵,如果你告秘的話,那就是你失職,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只要你像平常一樣,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下了衛兵就去睡覺,我也不會說出你來,知道嗎?”他親切的望著這名哨兵。
  哨兵栗道:“我知道。”
  “好!”小邪收起匕首,反身往林中竄去,只一閃身已消失在草叢中。
  哨兵也是明白人,依樣若無其事的望著四周,可是他的心早掉了魂,失了魄。
  小邪依照哨兵所指,已摸到山區裡面。果然山區裡面有一塊經過人工整理過約十丈方圓的大草地,其方圓外都是齊肩雜草,中央有一小火坑,四周正坐了許多名花甲老人,不用說他們就是人質了。圍著他們的是幾名黑巾殺手,為數不少。
  “一……二……三……四……五……”小邪數著一共有多少名黑巾殺手,不久他喃喃道:“一共有十八名……十八名要一次收拾,恐怕會驚動大家……只好先偷襲幾個再說。”心一想定,已慢慢潛近一名殺手,一探頭,他算好距離和方向,突然他丟出一顆石頭在左邊雜草上,“刷”一聲,黑巾殺手已經往那地方走去,小邪見敵人已上當,立時快如電閃的騰身衝向殺手。他翻身、揮刀、封口都非常乾淨俐落,不發出一點聲息的將這名殺手刺死當地。他很快的脫下黑巾殺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拾起東洋刀,很快的走回原位站崗,前後不超過一分鐘。
  他見並沒有引起其它人懷疑,這才往另一名黑巾殺手走去。他招招手,那名黑巾殺手已走過來,小邪笑看迎上去,兩人身形一錯,匕首已刺進殺手小腹。
  這名殺手連哼都來不及哼出口,就一命嗚呼。小邪將他倚在樹幹,不讓他摔在地上,隨後又走向另外一名黑市殺手,他這模樣就像逛古董店般惄哉而又有點認真的走看。沒多久,他已用同樣的方法殺了十一名黑巾殺手,成績甚是良好,他竟然得意忘形嘻嘻笑了起來,但只笑出一聲,想收口已來不及了。
  “三號,你怎麼會笑?”一名領頭幹部已走過來。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著:“黑皮奶奶!這個節骨眼裡,還有心情發笑,真憋!”不過他覺得只剩下六名,好辦多了,他也昂著頭迎向那名頭領。
  “你……”這名頭領還未說出口,小邪已奇快無比的掠過去,匕首猛揮,己將他頭顱砍下。這一砍,已驚動其它黑巾殺手,還好這些殺手都被割了舌頭叫不出來,否則小邪形跡就得敗露。
  只見這五個黑巾殺手長刀齊出,分別以不同方位攻向小邪,個個刀勢兇猛,想一刀砍下小邪腦袋。
  小邪心知不能拖,速戰速決為上策,只見他左手丟掉東洋刀,反手一揮,兩道寒光已電閃般的射向左邊兩名黑巾殺手咽喉,乘此往地上滾去,殺招已出,在五把長刀齊攻之下,他以不可能的可能避過長刀,閃入黑巾殺手小腹,匕首有如靈蛇一吞一吐,再吞再吐,已截倒兩名黑巾殺手。
  只見第三把長刀已劃過自己腰部,不得已只好抽回匕首,架開長刀,寒芒再閃,這名殺手咽喉已插看一把寒光閃閃的柳葉飛刀。而先前左邊那兩名殺手也挨了飛刀當場死亡。五名殺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喪掉性命。
  小邪翻身直立起來,檢查一下死者,然後往那些老人走去。
  雖然這裡發生打鬥,可是這些老人好象一點都沒感覺,他們仍然坐著、躺著、沉思著……
  ……風聲、野草、孤夜、小火花,映在老人四周,更令人覺得這些老人是如此無奈和絕望。
  小邪第一個就是找朱陵,他走上前去已在左邊草地上,發現朱陵躺在那裡,敢情是睡著了。
  “老乞丐頭,我來啦!”小邪走上前去,輕輕推看朱陵身軀,神情甚是欣慰,因為他已看到這些人質都是完好如初,一點損傷也沒有。
  朱陵聞言立即驚醒過來,上次小邪替他恢復了兩成功力,所以他很快的翻身擊掌,習慣的擊向小邪。
  小邪輕輕揮出左手將其手掌握住笑道:“老乞丐頭,我是楊小邪,您不認得啦?”
  “你是……”朱陵驚奇的叫著,因為小邪臉上此刻還被黑巾蒙著,故而朱陵未能看出他是小邪。
  小邪被他一問,才發現自己還蒙著黑市,他很快的扯下黑巾高興叫道:“是我,楊小邪!”
  “哈--”朱陵瞪大眼睛,喜出望外的瞪著小邪,半晌說不出話來。
  眾人一見到是幾年前去而復返的楊小邪,都不由自主的瞪眼呆傻的望看小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深怕他們叫出來,食指堵嘴“噓”了一下才道:“我來救你們啦!別聲張,等一下我替你們恢復功力!”
  眾人這才想到逃走有望,不禁喜上眉梢,有的甚至忍不住心頭欣喜而流下淚來,不過他們不愧為武林前輩,此時此刻還能自製,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邪知道時間不多,他抽出金針先替朱陵打通穴道,因為小邪上次就已知道朱陵被製穴道,所以這一用起金針,可快速無比,小邪憑著服過九葉靈芝及在瀑布下鍛鍊之深厚內力,立即為朱陵恢復功力。
  朱陵本身已有兩成內力,這幾年來已有所增加,現在加上小邪這江河不絕,浩大無比的內力一帶過身體各處經脈穴道。再加上金針渡穴,他已覺得丹田之氣已升起來,翻騰不已,這一喜使他更加用心的將內力運轉十二重樓,三十六周天,盞茶功夫一過,朱陵已脫口叫道:“成了!老夫功力已復了!”他欣喜若狂,熱淚不禁一湧而出。
  小邪道:“成了就好,等一下再哭,換人啦!”他倒快人快語,竟叫朱陵等一下再哭,如果這種哭能等一下,這才算是天下第一門功夫了。
  朱陵聞言也楞了一下,咽口口水,才破涕為笑道:“楊小邪***,說好五年,真的就是五年,憋死我老人家了!”
  小邪輕笑道:“五年才行,少一年都不成,別 蘇!還有這麼多人等待恢復功力,快點幫我的忙!”他找到虛元和尚,三兩下就替他插好金針,在朱陵和小邪內力推動之下,虛元和尚復原得更快。
  接著是天池老人,星木子、韋亦玄、關傲天、太叔無回……小邪先替他們金針渡穴,然後兩個幫一個,不到三個時辰,已恢復十餘名的功力。
  就在此時已有不少黑巾殺手換班,他們見狀,大愕驚駭,馬上抽出長刀圍了上來。
  “哈哈……”小邪已替他們打穴完畢,而恢復功力倒不必用到他,這下他可有的是時間長笑了,“餵餵餵!”他聳聳肩,趾高氣揚的叫道:“你們這些黑巾殺手快點收手吧!你沒看到這些掌門人都恢復功力了嗎?不怕死的就儘管上來,也好讓老乞丐頭活動一下筋骨!”他往朱陵望去。
  “喝!喝!”朱陵舞動雙手,得意的走向前頭叫道:“***,我老人家憋了十幾、二十年了,我倒要試試看功力有沒有退步?”這位遊戲風塵的大俠,已恢復昔日玩世不恭的神情。
  黑巾殺手之中有一名叫道:“上!”語音一落,數條人影已衝向朱陵,長刀直揮,泛起一陣陣銀光煞是好看。
  朱陵有意發洩一下憋了十幾年的苦悶,“哈哈……”他狂笑數聲:“來得好!”他已如大鵬展翅的撲向這幾名黑巾殺手,一手“降龍十八掌”舞得狂風大作,撥水不進,連一丈開外的小邪都感到壓力直往身上逼,丐幫武功果然名不虛傳。
  接看星木子也以樹枝代劍加入戰圈。
  雙方立時殺得難分難解,但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黑巾殺手落了下風。
  這一陣打鬥聲立即驚動山下眾人,只見火影幢幢,不少人已圍上來。
  朱陵見有敵人再來,也顧不得再練身手,怒喝一聲,殺招已出,“死來!”他有如舞空狂龍,靈狐揮爪,刮起一陣強風,有如江河決堤,千軍萬馬般的擊向四周黑巾殺手,“哇………”只見他掌影過處,慘叫之聲應口不絕,不到幾下,他已擊斃七、八名黑巾殺手,神不慌、氣不喘的站在當地。
  星木子也不甘示弱,樹枝猛揮,身形騰高一丈二、三,反身往下衝去,一挑,一掛,一刺,招招精純狠辣,他用的正是武當七星劍法之“星幻北斗”,在這種無堅不摧的招式下,雖然星木子用的是樹枝,但威力並未因此而減弱。“哇……呃……”幾聲悲鳴傳來,已有七名殺手被他刺中心窩,立時倒地斃命,其餘之人再也不敢戰下去,紛紛掠到一旁,空舞長刀,怯意心生的望看星木子。
  突地
  “桀桀……”一陣怪叫聲傳來,刺耳難聽,叫音一落,三條黑影臨空而下,飄落在朱陵前面,是兩名黑巾殺手及一名獨臂白髮老人,這叫聲是這位老人所發。
  小邪一看,淡淡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鷹爪神魔“顧見愁,怎麼,你想死啦?”
  朱陵一聽是九魔之一,心頭微震,但隨即平息,他厲道:“顧見愁,老夫與你無冤無仇,你***竟敢惹我老人家,今天要不討個公道回來,老夫就跟你同姓。”他認為顧見愁就算不是囚禁他的人,也脫不了干係。
  顧見愁嘿嘿冷笑道:“朱陵別以為你功力恢復後就有什麼了不起,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放你媽的豬屁!”朱陵狂罵出口,雙掌齊揚,電射顧見愁,存心想一掌擊斃他。
  倏地,顧見愁身後那兩名黑巾殺手奇快無比的掠向前方,一上一下將朱陵攻勢封住。
  朱陵沒想到自己在一招之內就被對方封了下來,心有不甘,揚掌又往兩名殺手攻去,此次他已運起十成功力,其勢快逾電閃,含有摧枯拉朽之力,黑巾殺手不閃不避,硬接了朱陵這兩掌,“砰、砰”兩聲,這兩名殺手被震退五、六步,但身形晃了幾下又走回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朱陵駭然,雙手抖顫著,他不相信這無堅不摧的掌力,竟打不倒敵人,甚而對方還是硬接,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哈哈……”顧見愁狂態畢現,目中無人陰笑道:“朱幫主你省省力氣吧!我這兩名手下可是金剛不壞之身,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令他們好好修理你,哈哈……”說完他又昂頭大笑。
  朱陵臉色一變,一咬牙又要往前攻,但他掌勢方出,已被小邪攔下來,小邪道:
  “老乞丐頭,你別費事,這兩名殺手他們已不是人,而是殺人的工具,你只管對付顧見愁就可以了。”
  朱陵收掌奇道:“小兄弟,他們不是人是什麼?”
  小邪答道:“他們是木乃伊‘屍魂人’,沒有血、沒有魂,不吃飯,光吃藥,不怎麼好對付。”
  “屍魂人?”眾人駭然脫口而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微有懼意的望著眼前這兩名屍魂人。他們都是武林名宿,自然知道這屍魂人的來歷,難怪會懼怕成如此模樣。
  “哈哈……”顧見愁又是狂笑道:“楊小邪,你也知道這兩名殺手的來歷,不錯!
  不錯!今天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些!”
  小邪深深吸口氣,輕輕而慢慢的呼出來,笑瞇瞇的道:“死老兒,你等一下再死,我有話向你部下說,你敢不敢閃一邊去?”
  “有何不敢?”顧見愁敢情還不知道小邪以前在太行山總壇,有殺過屍魂人的記錄,他還以為屍魂人製得住小邪,他狂妄道:“就讓你交代一下遺言也好。”
  “謝啦!”小邪微微拱手,立即轉向那些“神武門”弟兄笑道:“各位兄弟,你們‘神武門’早就被我毀了,犯不看再在這裡磨菇,大家好回去內陸,如果你們想來硬的,那我可管不了這麼多,風石宮,你想怎麼樣?”
  站在顧見愁後面不遠處之一名紫衣漢子正是指揮官之一的風石宮,他厲道:“呸!
  楊小邪,老夫恨不得想喝你血寢你皮,以報當年之仇!”
  小邪輕輕笑道:“好,很好,指揮官你算上一個,還有沒有想死的,大笨牛,你想不想報仇呢?”他望著上次被他砍下一只右臂的彪形大漢,他也是指揮者之一。
  大笨牛吼道:“廢話少說!俺要砸了你!”其聲如雷,真不愧是笨重如牛。
  小邪點頭道:“好吧,你也算上,其它的我想你們對我的冤仇就比較少,這樣好了,我先對付顧見愁這老不死,如果他不幸輸給我,你們就舉手投降,如果他嬴了,你們就倒向他們那邊,這樣的路是最好走啦!放心,我會將風石宮及大笨牛殺掉,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會找你們麻煩,你們也就不必擔心什麼了。”
  小邪這番話倒是說到他們心坎裡面去,要不是為了上面的淫威,他們早就樹倒猢猻散,沒想到“神武門”一倒,又來一批更可恨的黑巾殺手,現在有這種機會,大家都抱著觀望心理,甚至如果有人領頭,他們還想倒打風石宮他們一把,他們已暗自決定-誰嬴了就聽誰。
  小邪也明白這些人名義上雖是看人犯,而自己何嘗不是像人犯一樣被困在島上。不管誰,只要關個十年、八年,那有不想出去的道埋,所以他會說出這些話,一方面可以減少傷亡,一方面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功夫。
  小邪見大家有所反應,隨即轉向那些掌門人,現在只剩下兩個功力未恢復,他走向朱陵細語一番,朱陵會意點頭,小邪他是在分配人力,以使傷亡減至最少。
  顧見愁已等得不耐煩,他叫道:“楊小邪話也說完了,商量也商量好了,你到底投不投降?”
  小邪笑了一下道:“不投降!”語音一落,他已抽出匕首衝向兩名屍魂人,口中並叫道:“乞丐頭上!”
  朱陵他們只留下六名保護兩名功力未復者,其它十餘人在小邪一聲令下,化作十餘道光芒,盡展所學的撲向黑巾殺手及風石宮和大笨牛等人。
  霎時殺聲震天,刀光劍影,風雲變色,日月無光,兩軍交鋒,處處死亡陷阱,稍不留意則身首異處。
  小邪攔下兩名屍魂人,戰得熱汗淋漓。無可否認的,因為他攔下兩名屍魂人,剩下那些黑巾殺手已不是眾武林高手的敵手,且戰且退,包括顧見愁在內,都心生畏怯,想一逃了之,可惜他已無力脫身,只得硬撐。
  小邪見大勢已定,才用起心來,慢慢修理這兩名屍魂人。只見這兩名屍魂人忽上忽下,又前又後,漫不經心,空門大露的圍攻著小邪。他們刀刃要命,刀刃火辣,幾分鐘下來,小邪也受了不少刀傷,衣服已破爛不堪。
  “奶奶的!真狠!”小邪怒吼一聲,匕首架開左邊之長刀,反身往前衝去,匕首一送,想切下屍魂人左大腿,但背部已感到劍氣逼人,不得已往前一帶翻滾落地,一個欺身避開背部那刀,“金龍盤柱”身形猛扭,筆直抖了起來,右腳踢向左邊那名屍魂人胸口,身體平飛左側三尺,恰好避開揮刀直下的屍魂人,人未落地,腰身一扭,不可思議的如蝦子般的倒彈,閃向一名屍魂人背後,匕首狠狠往其頭上劈“刷”一聲,屍魂人頭部已被劈出一道刀痕,從後腦裂向前額。
  小邪以為他腦袋已裂活不成了,那知這名屍魂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長刀猛力一揮,“哧-”已劃破小邪胸口,刀傷長達半尺,深及白骨。“哇佳住!”小邪苦笑不已,忍住傷口疼痛,“***!”他怒吼一聲,騰高七、八尺,腳上頭下,匕首點開一把長刀,身形往下直衝,劈出一掌封掉左方屍魂人之攻勢,身形滾落地上,匕首再度揮出,“卡-”狠狠切下一名屍魂人左足。這名屍魂人立足不穩往前捧,小邪見機不可失,一騰身,奇快無比的衝到他背後,對準他腦袋,猛力直砍“卡”一聲脆響,這名屍魂人頭顱已斷。
  就在此時,另一名屍魂人長刀已掃向小邪背部,不得已之下,小邪翻身落地,抓地上那具屍魂人屍體去擋那把長刀,“拍”一聲,這具屍體已被長刀切成三塊,小邪見對方力道已竭,大喝一聲往前衝去,其勢之快有如電光石火,只見寒光一閃,小邪已切下那名屍魂人左手,反身雙腳已踢向他胸口,“砰!”一聲巨響,屍魂人已倒飛一丈一、二,摔在地上,剛要翻身之際,小邪已大吼:“死來!”人如流星追月般的射過去,匕首再砍,“卡卡……”一連七刀,也將屍魂人切成七塊,當場死亡。
  “呼--”小邪呼出一口長氣,跪在地上叫道:“***!這些要命傢伙真不好對付!”
  只停留一會兒,他馬上反身向四周看去,只見地上屍橫遍野,血灑滿地,腥味撲鼻,前面只剩下三對在打鬥,依稀可見是顧見愁和朱陵,兩名黑巾殺手及兩位掌門人。
  “哇!”又有一名黑巾殺手栽倒在地,不久另一個殺手也倒在地上。
  朱陵見大家都收拾敵人,他心一急,顧不得再和顧見愁拖下去,猛咬牙,掌化千百條幻影,挾看一陣勁風,直掃顧見愁胸口。顧見愁見朱陵來勢兇兇,不敢硬接,一錯步,翻身掠向左後方避開這一掌,隨即出手抓向朱陵肩頭。
  “***!”朱陵打出火來,不閃不避,右手使出十成功力吼道:“給老夫躺下!”
  聲音未落,右掌已如萬斤利錐直搗顧見愁胸口。顧見愁沒想到朱陵不避自己這一爪,來個硬碰硬,自己又少了一隻手,想換招已是不行。兩人一觸,“砰”、“哇”,只見顧見愁有如斷線風箏往後摔出一丈餘,口中連吐三口鮮血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朱陵左肩已被抓出五道血痕,血流如注,他並不放在心上,“哈哈……”他已昂頭大笑,似乎想將十數年之怨氣在此笑聲中一次掃盡。
  小邪見大敵已除,轉向眾嘍 道:“各位得救啦!就這麼簡單,現在你們各自回去睡覺,不用站衛兵。”他大吼道:“爽不爽!”
  眾人被他這一吼,嚇得楞住了,但隨即高興叫起來:“爽!”“嘩……”眾人喜出望外直叫看,也將這幾年所受的怨氣發洩出來,霋時人聲震天,十裡之外皆可聞。個個相擁抱的直跳起來。
  小邪看他們如此高興,自己亦沾上一點喜氣,走向朱陵,他笑道:“老乞丐頭,寶刀未老嘛!”
  “啪!”朱陵揮手打小邪肩頭樂笑道:“小兄弟,有你的!”
  “哈哈……”兩人狂笑起來。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虛元大師也走上來,他慈祥微帶喜意道:“楊施主您果真回來了,老衲以為再也無法看到楊施主,沒想到我佛慈悲,竟將老衲囹圄之身解去桎梏,多謝楊施主。”他躬身一折,以表謝意。
  “鵝米豆腐--”小邪也手置于胸前施了一個佛禮道:“老和尚頭不必謝啦,下次再陪我捉豬就行了,如何?”他欺身用左肩去碰虛元肩頭,真像把兄弟,哥兒們。
  虛元大師苦笑道:“人生如夢,過眼雲煙,老衲早已忘去此事,小施主恕老衲不能陪你玩了。”
  小邪輕嘆道:“也罷!今後我只有自己玩啦!”
  朱陵豪邁道:“小兄弟***真有你的!現在咱們已和他們和解,去要點酒喝如何?”
  “好哇!”小邪說到酒,興趣就來,他轉向眾掌門人道:“各位掌門人,告別啦!
  要喝酒的跟我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山下掠去。
  “哈哈……”一聲狂笑,朱陵也大步往山下奔去。
  在山下。
  一陣喧囂吵雜劃破寧靜夜空,眾人心神已沸騰,狂歡又狂舞,有勾肩搭背者,有促膝長談者,有蹦跳雜耍者,有舞槍弄刀者……空中不時有東西在飛,酒瓶、碗筷、毛巾、衣服、鞋子、帽子…….有若元宵煙火大會,熱鬧、奔放、疏狂,酒大口大口喝,話大聲大聲談,似乎想將今夜纏入人生記憶中。
  “幹!”小邪與朱陵面對面,各捧一壇酒,暢懷無比的猛喝猛灌。
  朱陵醉眼瞇瞇大叫道:“小兄弟他媽有你的!你再晚來幾天,老頭我就翹啦!我敬你!”酒壇一舉“咕嚕……”他喝了一大口:“哈--好酒!”
  “哈哈……噢嗚!”小邪本想大笑數聲,但一動真氣,胸前傷口已繃裂流出血來,痛得他語氣中斷,低頭直往傷口看去。
  朱陵見狀大驚道:“小兄弟,你沒關係吧!”
  小邪看看傷口笑道:“黑皮奶奶,傷口發黑,沒想到屍魂人刀上還煨了毒。”反手探出匕首切往身上大小十餘處傷口,像切豬肉一樣的將傷口泛黑處一一刮掉。他氣不喘,身不抖,好象刀是刮在別人身上似的,但從他額前流出之豆大汗珠,有如急雨般掉落一地,可知此刮骨割肉是何等劇痛,端的小邪一氣不吭,這種忍耐功夫真叫人驚心動魄直叫寒。
  朱陵瞪大雙眼,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他縱橫江湖數十年,而見到切自身骨肉,氣不喘口不吭者,這可是第一回,難怪他如此吃驚。
  不久,小邪將傷口爛肉已切除,只見殷紅鮮血已流出傷口,臉才露出笑容道:“好啦!”隨即拿出金針,一針針的縫向胸前那道五、六寸長的傷口,比大閨女縫衣服還自然,也只有他才有這種耐力。不久他終於縫好,啜口酒才往朱陵望丟,見到朱陵如此吃驚,他笑道:“乞丐頭,你幹嘛?療傷也讓你吃驚?”
  朱陵嘆道:“小兄弟,你傷口是不是麻痺了?”
  “沒有。”
  “那你……不感到痛?”
  “很痛,我痛得汗都流出來了。”
  朱陵不知要說什麼,兩只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的望著小邪,良久他才嘆道:“老弟你真是一條硬漢,昔日三國有位關公,他能割骨看書面不改色,沒想到你竟是自已割骨切肉,不喘不吭怡然自得,這種功夫和關公比起來,可以算是旗鼓相當了。”
  小邪笑道:“老乞丐頭,不瞞你說,我這套功夫就是跟關帝爺學的。”
  “跟關公學的?”朱陵奇道:“*** 這門功夫還要學?怎麼學?”
  小邪輕輕一笑道:“以前小時候聽說書講到關公刮骨療傷安閒若定,我也想學學看,回去以後就拿把刀往手背扎,他奶奶的,呵呵,我可痛得像豬叫,但我就是不相信,多扎了幾次,終於悟出其中奧妙來。”
  朱陵好奇道:“什麼奧妙?說來聽聽看。”
  小邪點頭笑道:“人體本來就有神經,有神經就一定會痛,我想到關公當時也一定會痛,但他為什麼不叫呢,其中理由我也想通,因為人遭受到痛苦,通常都會以叫聲來發洩減少痛苦,而關公他不是以叫聲來減少痛苦,而是分散痛苦。”
  朱陵更是不解道:“痛苦也可以分散?怎麼分散?”
  小邪道:“有人說關公刮骨的時候在下棋,有人說他在看書,這就是他分散痛苦的方法,他將受傷的地方放在一邊,儘量不去想它,所以他才會悠閒若定,而我的方法是看著傷口,心中不停的叫著:“很痛,很痛,但馬上就會過去了。”我不停的叫著,只是沒像別人一樣叫出口罷了。還有一點,有人受了傷就會拚命的用力去忍耐,例如說他的手受傷,他就不停的將手按得緊緊,或者整只手臂出盡全力的去減少痛苦,但我認為如果能練到不用出力去忍耐,那麼這痛苦就更能減少。“朱陵嘆口氣笑道:“老弟台你***真是邪門,連這些道理你都想去嘗試,我真是服了你,來,幹了它!”抱起酒壇已仰頭大喝。
  “哈哈……”小邪縱聲長笑,拿起酒壇,豪氣萬千的咕嚕咕嚕直往嘴裡灌。
  海風依樣輕吹,浪濤翻騰不息。
  日已西沉,濃霧飄來,籠罩海島,籠罩人群。
  火熄了,人醉了,語聲也竭了,而他們的夢是美好甜蜜的。
  ※        ※         ※
  陽光普照,晴空萬里,海鷗戲浪。
  “天亮了……”小邪揉著惺忪醉眼,這才發現他睡在人堆上面,輕笑一聲,他已翻身落地,聳聳雙肩,伸伸懶膢,海風迎面吹來甚是舒服,望著眾人都還在夢鄉,習慣的輕笑幾聲,也不願破壞人家美夢,信步走著,側頭一想,忽而他已往山上奔去。
  不久山頂出現一團白煙裊裊上升,原來他是想讓船隻發現白煙而駛向這邊。
  燃了木柴,小邪又自奔回原地,這時已有不少人醒過來,尤其是眾掌門可以說全醒了。
  小邪見到大家,立即招手奔過來笑道:“各位老前輩你們醒啦 昨天怎麼樣?爽不爽?”爽!“朱陵神采奕奕笑道:“小兄弟,他們現在是老前輩,可不能胡言亂語,這句話只有我乞丐來回答啦 呵呵……”
  眾掌門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小邪的話,真如朱陵所說,他們已是一派之尊,不能有失風度。小邘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他笑道:“沒關係,我說我的,你們用聽的就可以,現在有船,大家可以搭船回去,也好讓中原武林恢復一些元氣。”
  “阿彌陀佛”虛元大師施個佛號道:“老衲感謝少俠再造之恩,來日當街草結環以報。小邪呵呵笑道:“大和尚你也不用銜草結環,捉捉豬就可以啦 ”他很喜歡強調這種得意事。
  處元大師笑道:“小施主愛說笑,老衲年事已高,不適合作此遊戲,還請小施主原諒,敢問小施主何時要啟程?”
  小邪笑了一下道:“愈快愈好,現在就啟程,不過大和尚你可要留下來。”
  “我?”虛元大師吃驚笑道:“老衲不懂楊少俠留下老衲是為何事?”
  小邪笑道:“大和尚,你家徒弟將要來接你,總不能你先跑了嘛 ”
  虛元不解道:“恕老衲愚昧,不解楊少俠所言。”
  小邪解釋道:“你家少林和尚開一條船來接你啦 你要是走了,他們接什麼?你生的虛元蛋?”
  虛元大師驚道:“沒想到楊少俠還邀了少林弟子,老衲真是感慨萬千。”不禁他已輕嘆般的施個佛號。
  小邪又道:“不只是大和尚,裡木子老前蜚以及關傲天,太叔無回兩位掌門人也得留下來。”
  裡木子、關傲天及太叔無回聞言皆拱手向小邪致謝,心中也泛起安慰之感受。
  小邪笑道:“各位別客氣啦 這樣好了,有人來接應的就留在這裡,沒人接應的就先回去,各位以為如何?”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
  朱陵乾笑幾聲道:“我也留下來陪陪小老弟啦 ”
  小邪眨眨明亮的大眼睛笑道:“你嘛……也好,等一下你女兒來了,你就裝病,要她背你上船如何?”
  “我女兒?”朱陵驚訝道:“寒玲?”
  小邪答道:“對呀,你以為你有幾個女兒?”
  “哇哈 悠呼……”朱陵像瘋了一樣的亂轉亂奔,亂叫,高與得不比尋常。
  眾人也莞爾一笑,對於朱陵這性情中人,也深具有好感。
  小邪笑了笑已走向群眾,迎面而來是一位瘦高中年漢子,他拱手笑道:“楊少俠可還記得老夫?”
  小邪點頭輕笑道:“當然記得,王衝你現在是指揮官啦,怎麼樣,還好吧?”
  王衝苦笑道:“夠憋,還好有你這麼一攪局,讓我們大家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小邪笑道:“你回去後,有空到太原,我想開家鏢局,你來當總管如何?”
  王衝笑道:“當然好 當然好 咱們可是不打不相識,哈哈……”兩人把臂言歡,笑不合口。
  不久小邪道:“你分配一下,讓他們各自上船直放中原,我們回中原再見面。”
  王衝奇道:“楊少俠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小邪道:“我們還有一條船,不久將會到達此島,我怕一走,他們又撲個空,所以只好請你們先行一步。”
  王衝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走了。”
  小邪笑道:“請便,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喔 ”
  “一定 告辭了。”王衝一拱手已往群眾走去。
  在他指揮下,眾人井然有序的回到三只船上,興高采烈的準備回中原。
  一切就緒,小邪走回眾掌門人那邊,望著韋亦玄,他笑道:“韋亦玄你的記憶恢復了沒有?”
  韋亦玄嘆道:“老夫仍是昏昏沉沉,有時想起過去,但有時又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回去不知能否處理事情。”神情之間,有點傷感。
  小邪注視他良久才笑道:“韋亦玄你是天下第一大堡的堡主,手中能操武林興衰,你可不能再和黑巾殺手合作喔,否則天下就要再大亂,我的武館鏢局也甭開啦 ”
  韋亦玄笑道:“老夫恨不得能將黑巾殺手碎屍萬段,為武林除害,那有與他們合作之道理?”
  小邪輕笑一聲道:“韋堡主,我是覺得自從你被捉來這裡以後,你那個堡主職位,可是人人覬覦的目標,一弄個不好,你又被黑巾使者控制,我是說弄不好,不是想看輕你。”他有點擔心黑巾使者會再動“飛龍堡”的腦筋。
  韋亦玄笑道:“多謝楊少俠關心,老夫此次回去,當特別留意黑巾殺手,以防止重蹈覆轍。”
  小邪道:“那我祝福你啦 ”
  韋亦玄輕笑道:“那裡,這是我的職務。”
  不多時,眾掌門人也一一上船,在告別聲中,船已出航往內陸駛去,只留下虛元大師及丐幫、武當、泰山、黃山等老前輩。
  他們閒著沒事,順手將這些死屍給埋了,然後坐在樹蔭下天南地北的聊著。
  晌午時分一周,突地 “來了,他們來了 ”小邪指著海平面上如豆大之一點黑影。
  眾人舉目看去,說不出之喜悅已露出來,笑容再也掩不盡,不知是夢是真?這些來得太突然,使他們有點無法接受。
  “喔嗚喔嗚喔嗚……”小邪仰頭高吭,音傳千里,映得小島回音不絕。
  “喔嗚---”從遠方亦飄來若有若無之狼嗅聲。
  小邪很滿意喃喃道:“阿四聽到了。”頷首輕笑幾聲,轉向朱陵道:“老乞丐頭,你女兒要來啦 快點裝死,這傢伙吵得我足足四、五天吃不下狗肉,你說該不該修理一頓?”
  “該 該 ”朱陵猛點頭笑道:“該修理,呃---”他摟著肚子,躺在地上不動了,說死就死,真快。
  小邪笑著將朱陵抬到草堆上,反身走回來準備唱戲。
  只見船隻越來越大,終於抵達岸邊。
  “餵 小邪幫主,怎麼樣啦 拔毛剃刀來啦 ”阿四在船上已嚷著不停。
  小邪揮手笑道:“成啦--快下來吧--”不久眾人紛紛躍下船只往岸邊奔去 “小邪,我乾爹呢?”小丁一跌一撞的跑了過來。
  小邪看到她如此緊張,暗自好笑,但他裝作欲語還休;悵然若失之樣子,令人一見卻知不妙。
  小丁霎時臉色泛白急叫道:“小邪,我乾爹他……”音未完,淚已流,無助的望著小小邪微微點點頭,裝作甚是情苦狀,他天生就是有演戲的本領,整個心已笑爛了,外表卻一點也不露痕跡。
  “他……他在那裡 ”小丁此時已虛瘓無力的倚在小邪懷中,悲傷過度,淚也忘了流出來。
  小邪輕輕帶她走向朱陵躺身處,不時摸著小丁秀髮道:“你要節哀順變,順變……
  別太難過了。”他拚命的咬舌,不使笑聲發出來,那樣子倒比真哭還難受。
  “爹……爹……”小丁痴瘓無力的叫著,兩眼無神,狀若白痴,“爹 嗚……”她終於看到朱陵“屍體”欺身往前撲,淚如湧泉,語音哽咽,甚是可憐。
  “鳴……爹……爹……”小丁哭盡親情悲哀之眼淚,不停搖著朱陵,哭得梨花帶雨,杜鶄泣血,令人聞之而不忍,突地 “幹什麼?女兒你怎麼可以吵你爹睡覺呢?”朱陵傻楞楞的爬起來。
  “哈哈……”小邪與朱陵四目相對已狂笑起來。
  “爹……”小丁瞪大明眸,先是一怔,吃驚異常,但隨卻明白是小邪在作怪,粉腮霎時泛紅,破涕為笑嗔叫道:“小邪你……”反身小手已打向小邪。
  “哎呀,死人怎麼活過來了?”小邪閃身逃開,故作吃驚狀,但隨即哈哈大笑。
  “女兒呀 算啦 誰叫你要讓人家三天吃不下狗肉呢?哈哈……”他拍拍下丁肩頭又笑道:“沒想到我女兒這麼漂亮哪 小邪這次死定了。”
  “爹 ”小丁紅著臉嘟著嘴嬌嘆道:“人家好想您,沒想到您還裝死來騙人。”
  “嘿 ”小邪笑道:“小丁你活該,叫你別哭,你不聽,我可沒說老乞丐頭死了,是你自已這麼認為的,呵呵……”
  小丁瞪著他嗔叫道:“那你為什麼要裝作如此模樣,一句話也不說?”
  小邪斜睨叫道:“喲喲喲,我老人家受了傷,面頰抽了筋,難道不能愁眉苦臉嗎?
  這算那門世界嘛 ”
  “但你……”小丁倒沒話說了,她明明知道小邪有意要整自已,可是小邪並沒有說出朱陵已經死了,受傷本來就是要痛苦,小邪裝作痛苦樣也沒錯,只可惜她自已太衝動,這一場可是白哭了,想看,想著,臉不禁又紅起來。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臉部是時常抽筋的,想必小丁你剛才的哭聲也是喉嚨抽筋吧 ”
  “哈哈……”除了小丁以外,三人都大笑不已。
  朱陵笑道:“好啦 女兒呀,你跟小邪吵,那才叫冤枉呢?寒竹還好吧?”他有意解開小丁尷尬場面,故而岔開話題。
  小丁深吸口氣,將這些使人困窘的事暫且淡忘,她輕聲道:“爹,哥哥很好,但他也很想念爹,現在爹回去,哥哥一定會很高與。”
  朱陵仰天長嘆道:“這麼多年來,也苦了寒竹這孩子。”不久他再注視小丁道:
  “來,讓爹看看我的女兒有多漂亮?”他按著小丁雙肩,呵呵直笑著。
  小丁頭已低下,臉已紅透耳根困窘道:“爹……你怎麼可以這樣看人呢?”
  朱陵笑道:“怎麼不可以?我女兒這麼漂亮,我不看清楚不行,遲早要落入人家手中,那可就沒機會啦 ”
  小邪笑道:“老乞丐頭你放心,你女兒呀,除了我,才沒人敢娶,可惜她就是不肯將繡球拋給我,你說氣不氣人?”
  朱陵奇道:“有這種事?女兒,真的嗎?”
  小丁恨不得有個地洞可鑽,她羞澀道:“爹您別聽小邪胡扯。”
  小邪叫道:“我怎麼胡扯,如果我胡扯,那就表示你已將繡球丟給我了,可是我就不曉得你的繡球放在那裡,呵呵……”
  “小邪--”小丁直跺著腳,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哧哧笑道:“跺腳也不能跺出一個繡球來,還好我老人家早有防範,老乞丐頭,你知不知道我怎麼解決這趟事?”
  朱陵好奇道:“怎麼解決?難道你將繡球拋給他不成?”
  “對 ”小邪拍手神氣道:“我情急之下,只好做一個大繡球拋給他啦 ”
  朱陵低聲道:“她有沒有接?”
  “有,還跑第一哪 ”
  阿四加油添醋道:“不但如此,她還撒了漁網,連小邪的人也給網走了,害我追了三天三夜才將人追回來。”
  “哈哈……”三人又昂頭大笑,笑得很開心,小丁也想笑,但她再笑就慘了,只好憋在心裡又急又窘。
  小丁急叫道:“爹!您別聽小邪胡扯,那是上次在長安他弄個什麼亂七八糟大會,他將好幾斤重的繡球往台後丟,女兒是替他將繡球放在一旁,我才沒接他的繡球哪 那有男人拋繡球?笑死人了。”
  小邪叫道:“小丁你懂是不懂規矩?誰規定繡球只準女人拋?誰規定繡球不准丟到台後去?反正你當看大家面前接下來,就表示你想嫁給我,對不對 老乞丐頭?”他輕笑的問著朱陵。
  “對 對 ”朱陵點頭直叫道:“公平,公平 ”眼睛笑瞇瞇的直往小丁看去。
  “爹 ”小丁再吹跟腳嘟著聲叫道:“爹你怎麼可以幫助……外人呢?我……”
  她也不知如何才好,困窘的站在當頭,玉手直搓著衣角。
  小邪得意道:“小丁你就承認吧 不然我可要到外面告訴那些人,要他們來評評理,呵呵……”
  小丁可很清楚他的脾氣,他說的,差不多都會去做,自已也嘗過他不少那種羞窘的滋味,雖然事後心理仍是泛起甜蜜回憶,但當時的困窘還真夠她怕呢,果然她狠狠的瞪了小邪一眼,憋住不再反駁,默認了。
  朱陵笑道:“此事已成定局,咱們也得出去,人家可能在等我們了。”說完他又對小丁深深一笑,才邁開大步向岸邊走去。
  小邪也輕輕俏皮的撫了一下小丁粉腮笑道:“怎麼樣,還沒娶到手就砸了我的腳,算啦 你老公硬得很哪 哈哈……”他又偷親了小丁一個香唇摥長而去。
  “小邪--”小丁羞窘的追了下去。
  阿四急叫道:“餵餵餵 你們不能重色輕友啊 呵呵重色輕友……呵呵……”他也笑呵呵的跟上去。
  在岸邊。
  眾人一見小邪走出來,皆笑著向他問好。
  小邪也一一答禮,隨後也寒喧一番,他們再次登上船往內陸出發。
  ※        ※         ※
  三天后,船已抵達錢塘江口。
  眾人匆匆下船,互道別離。
  武當、泰山`黃山三派弟子已相聚離去,只留下少林弟子和朱陵。
  朱陵道:“小兄弟,我必須回江南一趟,有時間我們再相聚。”
  小邪笑道:“乞丐頭,想找我就到太原,我準備開鏢局,你當鏢師如何?”
  “我?”朱陵楞了一下,隨即高興道:“好 等我將一切交給寒竹以後,我就當你的師,呵呵。”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怎麼可以要我爹保鏢呢?你呀 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女孩子懂什麼?我的鏢豈是隨便人保得了的?乞丐頭他想玩玩我才勉強讓他跟著,懂嗎?你也不會替老人家想想,掃興。”
  “對對對 ”朱陵豪放直叫道:“我也想玩玩,有這機會最好不過啦 我得走了。”
  光移向小丁,慈祥問道:。“小丁你要留下,還是跟爹一起走呢?”
  小丁紅著臉道:“小邪有傷,我要替他治療,爹您先回去好了。”說完已嬌羞的低下小邪甚喜歡欣賞別人尷尬的局面,尤某是小丁,他怎會放棄這種機會?他截金斷鐵揮著手道:“不必啦,小丁,我的傷很好,你不必跟我了,省得人家閒言閒語,說我場小邪誘拐良家婦女。”
  “你……”小丁咬著嘴唇,欲嗔還休,困窘的直往腳尖看,尷尬死了。
  朱陵那會不知小女心意,現在只有快點離開;方能替她“解危”,哈哈長笑拱手道:
  “處元、明渡兩位大師,還有小兄弟我走啦 女兒就交給你了 哈哈……”
  笑音一落,他已閃身飄離眾人,三個起落已消失在街道中。
  阿四輕笑道:“小邪幫主,小丁還是我們通吃幫的老二,少不了她的。”
  小邪湊趣的回答:“我知道,我是故意護她尷尬,多練習一下,以後她就會習慣了。”
  小丁嬌嗔道:“我才不難過,我不是要跟你,阿三還躺著呢 我可不像你一樣,一點都沒有兄弟情感 ”
  小邪望著她哧哧邪笑起來,他那有不知這是小丁的藉口,他邪笑道:“喲 小丁哪 什麼時候你學會稱兄道弟啦?好,你去看阿三,我走啦 ”說著他反身就走。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私人恩怨,可不能扯到我頭上,我跟你去。”他也跟上去。
  小丁也默默無言的跟在後面,是自動的,窘就窘吧 “阿彌陀佛”虛元大師道:“場少俠你們可願上少林坐坐?”
  小邪笑道:“大和尚,不必啦,我還有事,麻煩您轉告我那兩位朋友到太原來找我們可好?”
  虛元大師笑道:“既然場少俠有事,老衲也不便留你,老衲會通知令友到太原與少俠會合。”
  “如此甚好,就此別過。”小邪拱手一笑,已掠身往街道奔去,阿四及小丁也追了下去“阿彌陀佛””“處元長嘆一聲道:“明渡回寺去吧 ”
  “是,師伯。”明渡領著眾和尚走回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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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三天后,少林已敲響銅鐘二十四響,這是唯一一次為喜事而鳴鐘。
  小邪他們已來到太湖湖畔之悅賓樓,正在用午膳。
  悅賓樓為太湖畔第一大酒樓,紅牆綠瓦,雕梁晝楝,金碧輝煌,可與皇宮相媲美,裡面坐滿形形色色之人,但不可否認,他們口袋都裝滿了銀子,能進悅賓樓,可要有兩下子才行小邪他們坐落西窗,恰巧從窗口望去,可看見整片太湖,是一好位置。
  點了幾樣名菜,幾壺酒,小邪和阿四已喝起酒來。
  小丁則望著湖水發楞,以乎在想事情。
  阿四問道:“小邪幫主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小邪笑道:“當然是辦正事啦 你不是說江振武在太湖附近嗎?等晚上我們摸黑將他給作了。”
  阿四道:“可是他不知道有沒有回來?”
  小邪道:“沒回來也沒關係,咱們到他家去探探線索,說不定可以從那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阿四點頭道:“也是有道理。等晚上再殺他一個人仰馬翻。”
  此時已有兩名錦袍大漢走向小邪鄰桌坐了下來,一名年約四旬,七尺餘著紫衣,鷹勾鼻,三角眼,甚為醜陋。另一名矮胖如肉球,頭髮甚少,五官黏在一起,和嬰兒差不多,雙手如肉棍,全部形狀有如酒缸掛著四條肥大蘿蔔,再一個高麗菜,倒有點像小彌勒佛,一身藍衫。
  他們倆一坐下來,立即點了些東西,已高談闊論起來。
  紫衣漢子嘆道:“老二,咱們”湘黔二虎“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混到今天,可算是運氣不錯,還沒被人家要了小命,你有沒有聽到傳言,關於丐幫幫主的事?”
  他這一說到丐幫,小邪和阿四立即放下酒杯往湘黔二虎睢去,小丁也楞了一下,注意聽他們所言。
  藍衫漢子道:“丐幫近年可是多災多難,前幾年才弄了一個假幫主,後來被楊小邪那小子給揪出來,不久他們九袋長老馬公石還給人家料了,還好寒竹小幫主聰明能幹,硬是將丐幫基業摃了下來,使丐幫步入正軌,昨天聽說他們朱陵老幫主回去了,沒想到今天又傳出來,他被人給殺死的消息,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丁一聽,嚇得面無血色,痴傻的坐在那裡。
  小邪見狀馬上點了小丁昏穴叫道:“阿四看好 ”騰身一躍,已飄向湘黔二虎,他急道:“二位好,我是楊小邪。”
  “浪子不歸,飛刀無痕 ”湘黔二虎驚惶的站了起來,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恰當,他們對小邪這位凶神惡煞之種種神奇傳說,早就有所恐懼,小邪這麼一現身,登時將他們兩個嚇住了。
  小邪安靜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剛才所說丐幫幫主的事,到底是如何?”
  兩人聞言才放心下來,他倆雖不是什麼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偶而也做些虧心事,紫衣漢子栗道:“楊大俠,我……我也是聽人家說的,不知道確不確實?”
  小邪道:“沒關係,你就將你所聽到的告訴我就可以。”
  紫衣漢子急忙道:“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在湖北聚馬口投店,那時候來了不少丐幫弟子,像是搜查兇手般的搜過客棧,後來店家他說丐幫幫主才回來不到兩天就給人給料了,好像是仇殺,我只知道如此而已。”
  小邪心頭涼了半節,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黯然道聲謝謝;反身走回原處,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他好鬱悶,好傷心,望著小丁那熟睡的芙蓉笑厴,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四也聽到這不幸的消息,可是他能幫上什麼忙呢?他只能呆呆坐在椅子上,連酒也不敢喝,他怕喝了以後胡言亂語。
  不久小邪嘆口氣道:“阿四你去雇一輛馬車,咱們趕到君山去看看。”
  “我這就去。”阿四低聲回答,默然走出酒樓。
  小邪扶著小丁身軀,說不盡悵然與關懷,冰冷右手不時輕撫她臉龐,心中直叫道:
  “小丁你的命好苦,剛剛得到一個爹,又馬上要失去一個爹,你知不知道?這次連我也沒辦法救你爹了,小丁……小丁你要堅強點,要堅強點,我有些後悔救出你爹,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早就死去,小丁……為什麼不幸的事情老是落在你頭上呢?”小邪第一次感到自已是那麼無能,無能到連替小丁分擔痛苦的方法都沒有,他捏著手,咬著芽,瞠著目,強忍著這突然而至的打擊。
  不久阿四已走回來,他還是一樣輕輕的道:“小邪,車來了。”
  “嗯……”小邪丟下銀子,抱起小丁,不管酒樓有多少道眼光望著他,一步步,沉沉的,慢慢的走出酒樓,輕輕將小丁抱上車篷裡。
  “阿四你駕車直奔君山。”聲音是如此消沉無力。
  阿四點頭跨上車軒,馬鞭一揮“喝 ”。馬匹唏聿聿悲嘶一聲,人立而起,立即奇快無比的往前奔。“喀啦喀啦……”啼聲急如狂雨打在瓦片上一般,不絕於耳。
  馬急,人心更急,連夜不停的奔馳,足足換了三匹馬,花了一天一夜時間才趕到洞庭湖小邪一下馬車,已感覺出肅殺之氣,抱著小丁往湖畔走去,立即有三名乞丐迎了上來。
  乞丐拱手道:“楊少俠請隨老夫來。”說完他們己走向另一邊湖畔。
  小邪也跟了過去,阿四緊跟其後。
  三名乞丐很快拉出一條小船,眾人立即騰身上船直放君山。
  一個時辰已過,他們已登上君山,乞丐帶路引小邪走到前廳。
  只見前廳己佈置成靈堂。
  寒竹見小邪來到,苦笑一聲道:“小邪你來了。”
  小邪點頭道:“小丁怎麼辦?”他望著懷中小丁。
  寒竹嘆道:“事實已是如此,遲早她都會知道的。”
  小邪也輕輕嘆口氣道:“好吧,你先抱她回房休息,等她醒了再告訴她。”
  寒竹頷首接過小丁往後院走去。
  小邪轉向阿四道:“阿四上香去。”
  兩人默默走向靈堂,丐幫弟子已點燃六柱香分別交給小邪和阿四。
  小邪舉著香過眉輕聲而傷感道:“老乞丐頭,想不到咱們緣盡於此,上次一別卻再也見不到你,如有人殺你,我一定將兇手找出來,以慰你在天之靈。”深深的拜了三下將香插在香爐上,隨後站立靈牌前注視良久,心中感慨萬千。短短幾句話已道出小邪封朱陵之懷念,可惜這懷念將成為永久的回憶了。
  阿四也有許多感觸,他覺得朱陵死得甚是冤枉,他也許下諾言要替朱陵伸冤,“***一誰敢動我們小丁的爹,我要剁了他,剁了他,嗚……”阿四還是忍不住心中悲傷而哭了起來。
  小邪走過去拍拍他肩頭道:“阿四儘量哭,將不平與悲傷哭出來,困在心裡不大好,知道嗎?”說完眼眶已含滿淚水,只差沒掉下來。
  阿四終於嚎啕大哭,淚流滿面,小丁的爹何嘗不是他們的爹呢?
  寒竹已走出來,扶著阿四哽咽道:“阿四別太傷心,我爹他不會頗意看到我們在他靈堂前哭的,你要節哀。”
  阿四哭了許久,心情才稍好一些,擦掉眼淚抽搐道:“我……我就是替幫主抱不平,他才回來幾天就……***,我要剁了那位兇手 ”
  小邪輕聲道:“這還用你說,我也不會放過兇手。”目光移向寒竹,他問道:“寒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竹嘆道 “前天晚上三更時分,我爹在寒風樓裡突然慘叫一聲,我聞風趕去,就發現爹面目全非,血濺衣衫死得相當悲慘。”
  小邪問道:“我能不能看看他的遺體?”
  寒竹答道:“小邪你請,我希望你能從屍體中找到一絲線索。”
  兩人走向靈堂後面,小邪往棺木內看去,只見裡面躺著一具面目全非的老人,從衣服體型上依稀可以辨別他就是朱陵。
  小邪很仔細看,從頭到腳下不敢漏過一點痕跡。
  寒竹問道:“可有所發現?”
  小邪點頭道:“你爹臉部是被人用重手法擊中,而且是一掌斃命,在前額留有三個小血凹,看起來是左手打的,其它就沒什麼線索了。”
  寒竹問道:“誰有這份功力?難道會是武痴?”
  小邪答道:“很有可能,如果這幾天各派掌門人連續不斷死亡的話,那就可能是武痴幹的了。”
  寒竹咬牙恨道:“這天殺的,丐幫要是不把他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小邪道:“這由我來,遲早我會作了他。”
  兩人走回靈堂前,驀地 “爹--”一聲哀叫聲傳來,小丁已衝到靈堂前,立時昏在地上。
  寒竹一驚,馬上跑過去將她拍醒。
  “哇--”小丁嚎啕大哭起來,有若狂雨三更鳥,寒夜孤雛淚,令人聞之心碎。
  “爹……您死得好慘,您死得好冤……嗚……爹……為什麼您要拋下我呢……爹 我好想您……爹……您醒過來啊……醒醒哪……嗚……爹……嗚……”
  音已啞,淚已枯,心已碎,然而悲未去,哀猶在,恨難消,哽咽再哽咽,再也挽不回小邪望著小丁,他也已快要崩潰,但他不能,他必須讓小丁覺得還有依託,所以他不能崩潰。
  山風颼颼,竹葉蕭倩,竹枝亞啞,似乎在泣主人已西歸。
  斜陽西垂,彩霞滿天,浩瀚湖面一片金光閃閃爍爍,本是悠遊自得,但此時已顯得孤伶和寂寥。
  小丁哭得失去知覺的伏在靈堂上睡著了。
  小邪沒走,脫下外衣披在小丁身上,露出又縫又補泛紅觸目之傷痕,讓人覺得這條硬漢現在亦掩不住內心之惻然悲傷。
  寒竹、阿四也站在靈堂前,一動不動的合憂悽愴,雙目無神,感受這悲哀時刻。
  不久小丁又醒了,她無助的望著小邪幽幽道:“我爹死了?”
  “是的,小丁。”小邪輕聲回答。
  “我爹真的死了?”
  “是的……小丁你爹真的死了。”
  小丁又流出眼淚,伏在靈桌上泣聲不已。
  小邪走上前去扶起她道:“小丁回去吧,明天再哭。”雖然哭是沒有分今天和明天,乍聽之下難免會覺得好笑,但這句話卻道出了小邪是多麼關心著小丁,他怕小丁哭得太過,而有傷身體,又怕小丁郁郁滿懷而悶出病來,也只好要她明天再哭了。
  小丁已虛脫,無力行走,寒竹立即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往後院走去。
  “哥……爹好可憐 嗚……”小丁又輕泣起來。
  ※        ※         ※
  第二天幫主朱陵已大殮,隨即安葬,眾人亦是再次追思,哀傷。
  一連七天,小下不食不言,已瘦得不成人樣。
  小邪沒辦法才點小丁睡穴,在睡覺中灌食物給他吃。
  三天后,小丁已漸漸恢復體力,心情亦稍有好轉。
  這幾天江湖再次沸騰,少林剛敲響銅鐘二十四響來慶賀虛元歸來,不到七天又敲二十四響送走虛元大師。
  武當裡木子、泰山關傲天、黃山太叔無回`天山天池老人、終南、崑崙、衡山……
  ……各派皆傳出訃訊。
  這些人死因皆相同--一掌斃命,面目全非。
  天下除了一人以外,已沒有其它人能夠如此做到,此人就是武痴。
  小邪想早點找到武痴,但他放不下小丁,只好等小丁稍為復原後再說。
  匆匆一個月已過去。
  三月底,春天已到,百花齊放,爭妍鬥艷,彩蝶滿花問,正是踏青好日子。
  小丁走在花園中,淡淡撫弄著春海棠,悵惘若失,神色淒清。
  小邪立在她身旁,一句話也沒說。
  小丁無力的回眸悵然道:“小邪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
  小邪輕笑道:“那裡,事情己經過去,我希望你能好轉起來。”
  小丁幽幽道:“我知道,但我一時無法適應,對不起拖累了你。”她低下頭,怔仲傷神的望著海棠花。
  小邪笑道:“小丁,有件事我要對你說。”他聲音很平靜而安詳。
  小丁又輕輕回頭幽幽道,“小邪什麼事?你說吧。”
  小邪輕笑道:“我說了,你可不能對別人說喔 ”
  小丁微微點頭道:“好,我不說。”
  小邪欺身在她耳際細語輕言幾句。
  小丁臉色一變急道:“小邪這……”
  小邪按住她的朱唇深情的笑道:“這些事就像園裡小花一樣,只可以埋在土里才會萌芽,懂嗎?”
  小丁點頭輕聲道:“我懂,謝謝你。”
  小邪安慰道:“忘掉你爹的事吧,我們也要找武痴算帳了。”
  小丁道:“好,我們明天就去找人,可是小邪你對這件事有幾成把握?”
  小邪笑道:“有五成以上,不過這件事不好辦,也許要久一點。”
  “為什麼?”小丁不解問道。
  小邪微微一笑道:“一個,要是存心找我們的麻煩,你想我們那有這麼容易擺平?
  你忍看點,不久他們就會出現也說不定,反正我們認真找就是了。”
  “這一切都看你了。”小丁美目中已露出一片期待之光芒,像珍珠般亮麗。
  小邪笑道:“我那次又讓你失望過?……除了你爹這次以外……”
  小丁幽幽道:“不談這些了,你傷好了嗎 ”她關心的注視著小邪。
  “已經好啦 ”小邪揮揮手臂道:“我復原得很快,倒是你……瘦了。”
  小丁苦笑道:“碰到這種事我能不瘦嗎?”
  小邪啞然笑道:“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起程。”
  小丁點頭道:“好的,你準備從那裡開始找呢?”
  小邪道:“我們先回太原找阿三和小七,然後再作打算。”
  “也好。”小丁道:“那我先回房。”
  小邪笑道:“好,我到前廳找阿四。”說完他已邁步往前廳走去。
  ※        ※         ※
  四月初。
  春暖花開,景色宜人,紅花綠葉兩相映,垞紫嫣紅群花鬥艷,蒼松翠柏,碧草新芽,晨露晚嵐,直道人間好。
  “得得……得……得……”馬蹄輕揚,踏在芬香泥道上,分外令人舒暢,道路兩旁種滿了青青楊柳,涼風輕吹,柳條輕搖曳,搖呀搖,已陶醉春風中。
  幾日喜春花,又見春淺顰。春天,一切都那麼美好。
  黃昏已臨,馬車也抵達太原城,直奔江月客棧。
  馬車停妥,車上下來三名年輕人,是小邪、小丁和阿四,很快的他們已住進客棧。
  在客房裡。
  小邪坐在太師椅上笑道:“好啦 一切都過去了,小丁你現在心情覺得如何?”
  小丁輕笑道:“好多了。”
  阿四點頭笑道:“好了就好,其實人總是有那麼一次,只不過我真為朱幫主叫冤,這麼一來又……”
  “阿四二”小邪截口道:“別提那些事,傷感情。”
  阿四咋舌道:“對對對,我又忘了,小邪幫主可是要到蕭王府把阿三和小七找回來?”
  小邪點頭道:“不錯,你告訴他們不准提那件事,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小丁道:“小邪沒關係,我已經能夠適應了。”雖然如此說,但語氣之中還是有點淒淒然。
  小邪道:“能不說最好就不說,提起了,大家也不好受,還是先讓他們閉上嘴已,免得鬧得不可收拾。”
  小丁幽幽道:“隨便你。”
  阿四問道:“小王爺要不要請來?”
  小邪道:“這些是用不看小王爺,你到蕭王府附近用密碼叫幾聲就行了。”說到“密碼”兩字,他倒有一點自我得意。
  阿四點頭道:“我省得,喔嗚--喔嗚喔:……”他已學起狼嗅聲,隨後反身往門外奔去。
  兩柱香一過。
  “***楞小邪 ”語音一落,門外已閃出三條人影,是阿三、阿四和小七,發話者正是阿三,他叫道:“楊小邪你放我假,一放就放了兩個月,這算什麼……”突然他看到小丁坐在桌前,立時吞口口水憋住話聲,直往小丁望去。他有點感到奇怪,小丁怎麼不哭,也有點感到慶幸小丁沒哭,楞了一下他才困窘道:“小丁你還好吧?”在他記憶中,朱陵好象是在昨天死去,因為他今天才碰上小丁,這幾天來的幻想小丁將如何如何,現在已能實際接觸,他倒是不知所言,想安慰又怕小邪交代不准提此事,只好如此問候小丁了。
  小丁輕聲道:“阿三,我很好,你別因為我而顯得彆扭,讓我們像以前一樣過著好嗎?阿三聞言笑道:“好,這最好不過了,這幾天我也是愁眉不展,今天可要好好的喝它一頓,哈哈……”他已開心的笑起來。
  小七道:一小丁你可要多吃一點,你瘦啦 “小丁笑道:“我省得,小七哥你別為我擔心,我既然出來了,總不能讓你們為我操心,我會照顧自已的。”
  這些天來,小邪不斷的說些好聽的笑話,好聽的故事,讓小丁忘卻不如意難過一事,小丁也慢慢習慣而不再感到有太大的痛苦,這正是大家所希望的。
  小邪擺出老人模樣叫道:“兩位收假啦,還不快來向我報到,”“臭幫主 ”
  阿三衝向小邪,一拳就打上去“碎”正正中中的擊中小邪胸口:“你***亂放假,害我種的蘿葡都開花啦 ”
  “哈哈……”眾人一聽都大笑起來。
  阿三又叫道:“種了十幾行,等你來賣等到開花,你要賠償損失,”小邪笑道:
  “開花也能賣,廢話少說,最近可有黑巾殺手的消息?”
  阿三搖頭道:“沒有,一個也沒看到,他們可能真的撤走了,這下子要找就難啦 ”
  小邪問道:“有無其它特別重要的事情?我是說除了各派掌門人死亡的事以外。”
  阿三道:“也沒有,江湖好象平靜下來啦 江振武躲得比誰都快,他會不會回太湖老家當起他的正派人物?”
  小邪點頭道 “有可能,到時候我們往太湖走一趟,其它還有什麼事嗎?”
  阿三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要領錢啦 ”
  “你要領錢?領什麼錢?”小邪有點納悶。
  阿三笑道:“我已經在城西找到一棟房子,是四合院,裡面廣場大,庭院多,開鏢局最好不過了,怎麼樣?買不買?”
  小邪問道:“多少銀子?”
  阿三得意道:“他開價十萬兩銀子,我殺到八萬兩,呵呵 ”
  小邪道:“我現在可沒這麼多錢,不買 ”他倒挺乾脆。
  阿三急道:“小邪你上一次賭場不就有了嗎?多等幾天沒關係,等我們這件事辦完以後再想辦法,我已經給地主說好了,我騙他是小王爺要買,否則他那肯一降就是兩萬兩,人家可是子爵員外,當然要攀關係啦 ”
  小邪笑道:“原來你是拿小王爺丟騙人家,*** 你這不是在替我省錢嗎?這樣不行,你回頭向小王爺借錢,先買下來再說,否則小王爺知道了,以他的脾氣,一定會買下來送我們,這多不光榮。”
  阿三道:“有什麼不光榮?小王爺是我們的朋友呀 人家要送我阿三,我倒不客氣照單全收。”
  小邪道:“不行,小王爺不是江湖中人,他送我們那棟房子,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官府的人,再來一點,人家會知道我們沒本錢,他們就不敢上門來談生意,有了這兩點原因就夠啦 ”
  阿三聞言傻笑幾聲道:“我倒沒想到這些,好吧,藉就藉,那我們現在第一步要如何進行?關於捕殺江振武的事。”
  小邪道:“太行山離這裡不很遠,我們先到黑巾殺手總壇,看看他們是否移到別處去,如果他們已搬走,我們再往太湖我找看,如果無法找到,那只好使詐將他們逼出來。”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大神探,你又想到什麼妙計?”
  小邪道:“到時候再說啦 ”轉問小丁,他問道:“小丁你是想留在太原呢,還是一起走?”
  小丁啞然一笑道:“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小那點頭笑道:“去散散心也好,那阿三你先去向小王爺借錢,就說賭博輸了,一個月後再還他。”
  阿三笑道:“沒問題,你們等等我,一個對時內我就帶著房屋契約回來。”說完他已奔出門外。
  小邪起身走向小丁,拿出一顆小鈴子。此鈴狀如牽牛花,小巧玲瓏,純紅色,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冰涼如水“叮……”幾聲輕響,有如谷中清流水,悅耳非常,他笑道:
  “小丁,送給你 ”他將鈴鐺放在小丁手上。
  小丁接過手仔細一看,她楞住了,因為她從小就喜歡鈴子,不論可掛在身上或只能裝飾用,只要市面上有,她都會買下來,就是沒辦法買,她也會跑去觀賞,許多年來,不敢說已看遍天下之鈴子,但少說也有十之八、九,可是她就是沒看過這種晶紅耀眼,觸手冰涼之小紅鈴。
  小紅鈴之質地,似玉非玉,似寶石非寶石,似瑪瑙又非瑪瑙,堅硬似鋼,薄如蟬翼,此種東西定非等閒之物,可惜小丁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所雕鑿成。
  小丁捏在手裡,愛不釋手,她不但喜歡這世上絕無僅有之小紅鈴,她更喜歡小邪那份呵護、照顧、關懷之情。縱使這是一顆普通之小銅鈴,她也一樣會欣喜若狂,這突來的驚喜,倒使小丁楞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既高興又感激的望著小邪,而她的眼睛已將心中想說的話,全部都告訴小邪了。
  小邪深深一笑問道:“你喜歡它嗎?”
  小丁頷首道:“我喜歡……”輕輕晃著小紅鈴,她問道:“它是什麼作的?好美。”
  小邪怪聲道:“冰紅杜鵑血。”
  “是它 ”小丁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望著手中這顆小紅鈴。
  小邪笑道:“小丁只要你喜歡,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把它摘下來。”
  小丁神情激動道:“小邪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說完她已流出喜悅而感激的眼淚這“冰紅杜鵲血”是有一段傳言。相傳數千年前,有一對情侶,男的俊雅不俗,女的絕世花容,兩人恩愛非常,終日形影不離。有一天男的突然說要到山上探花,結果一去不回,而這女的終日思念,日見清瘦,後來她也跋山涉水去尋找愛侶,但她因積勞和悲傷過度,沒多久就離開人間死在冰天雪地裡。經過了三年,男的突然間又回來了,他看不到自已心愛的人,也翻山越嶺的去尋找,等他找到愛侶時,人已老了,再也不是翩翩佳公子。而那女子因為生前食有靈藥,又在雪地中去逝,故而人雖死,身軀卻依然完好如初。
  那名老人見到自已心愛之人已死,他也痛不欲生,最後也以身相殉,當他揮刀抹脖子時,血跡滴到那名女子身上,沒想到那女子又復活了,可惜男的已經死去,這樣一來,又是一生一死,仍舊是悲劇。那名女子撫著男老人,慟哭流涕,不久她也咬舌自盡。當她死去那一剎那。忽而狂風大作,雷電交加,傾盆大雨不斷摧擊大地。不久這兩名情侶已化作兩只小鳥飛向空中,飛向他們所想去的地方,而那女子所遺留下來的一節香舌,常年埋在雪地裡,也化作玉石之類的東西,傳言就是這“冰紅杜鵑血”。
  雖然這是屬於神話,但多少年來,多少情侶想譜出一段刻骨銘心之感情,他們多麼羨慕這封情侶至死不渝之愛情,他們更想得到那塊“冰紅杜鵑血”,將它送給心愛之人,以表達那種至高無上之愛意,這些傳說一代又一代的傳下來,也就成了不朽的神話了。
  可是這“冰紅杜鵑血”卻真的出現在小丁面前,難怪她會如此驚惶失措,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以淚珠兒代替她的感受。
  小邪笑道:“小丁你一定想知道我是從那裡得到這冰紅杜鵑血對不對?”
  小丁深情的望了小邪一眼,點頭微顰卻又說:“我不想。”說著頭又低下去,粉腮泛起一陣紅雲。她既然點頭又說不想,欲語還休,乍笑還嗔,還帶著幾分嬌媚,更是迷人了。
  小邪輕笑道:“記得我們上長白山的時候嗎?”
  小丁點頭輕笑著沒有回話。
  小邪道:“當時咱們拚命叫,把雪山叫得一塌糊塗,山崩得亂七八糟,後來我們玩母雞抓小雞,我躲呀躲的,一個不小心摔在一道山谷,把鼻子給撞痛了,我好氣就亂踢一場,結果把”冰紅杜鵑血“給踢出來,如此而已。”
  阿四聽了嘖嘖稱奇問道:“這”冰紅杜鵑血“真的是那女孩的舌頭嗎?”
  小邪道:“我也不曉得,不過當時我看到冰天雪地中,竟然有這麼紅紅一塊石頭擺著,相當醒目,而那形狀真是像極了人的舌頭,而且邊帶有一點淡淡清香,我才想到是傳說中的”冰紅杜鵑血“,所以就將它撿起來琢成小紅鈴送給小丁啦 ”
  “哇 好棒啊 ”阿四直拍手叫道:“好偉大的愛情,小邪幫主,這可是上天幫助你們的哪 ”他偷偷瞟向小丁,形象甚是得意。
  小丁粉腮更紅,但她卻掩不住內心喜悅,拿起小紅鈴,輕輕聞著那小紅鈴所發出來的淡淡香氣,那模樣真是含羞帶怯,我見猶僯。
  小七猛點頭道:“照這樣看來,小丁遲早會落人小邪手中,呵呵……”他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小邪嘆道:“我是故意要和小丁唱一段偉大的愛情,譜出永生不渝的愛情故事,可惜小丁就是不讓我死皮賴臉的追,沒意思。”這句“沒意思”倒說得真有意思。
  “小邪--”小丁聞言哭笑不得的站起來,欲言還休,臉腮一紅再紅已疾挪蓮足羞窘萬分的奔出門外。
  “哈哈……”眾人狂笑不已。
  阿四猛點頭道:“改天我也弄個好禮物送送我那位慕容雪雪,說不定她會欣喜若狂的叫我老公哩 哈哈……”
  小邪笑道:“你那把剃刀就可以啦 ”
  阿四點頭道:“嗯 很有道理,就叫作”冰紅狗毛剃刀血“好啦 ”
  “哈哈……”三人再次大笑。
  不多時阿三已拿著地契回來。
  眾人討論一番決定今晚出發。
  ※        ※         ※
  是夜,明月高懸,涼風輕吹,樹影婆娑,美極了。
  突地 ,夜空中劃出五條黑影直奔天井關,他們正是通吃幫弟兄。
  三更一周。
  日己西斜,涼風已寒,山霧濛濛輕攏大地。
  小邪他們已來到黑巾殺手總壇週邊之夾竹桃林。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奇門陣勢還是一樣沒改變,怎麼,來一段捉迷藏如何?”
  小邪笑道:“你自已去捉好啦,我可沒空陪你,快走吧 ”
  五人迅速通過陣勢,直往目的地奔去。
  盞茶功夫一周,總壇那寶塔式建築已出現在淡淡月影中,有若神仙府。
  小邪往四周看去,並未發現人影,他道:“可能黑巾使者已舍去這個地方,週邊連個崗哨都沒有。”
  小丁問道:“他們真的會將這一大片基業捨棄?”
  小邪點頭道:“很有可能,這是江振武親口告訴我,並且這裡已不是秘密的地方,江振武他為了要東山再起,只好放棄此地啦 ”
  阿三道:“咱們上去看看就知道。”
  五人齊往第一層山洞掠去,幾個起落,他們已抵達地頭。
  “噓--”小邪發現有動靜,要大家小心。
  阿三低聲道:“有人?”
  小邪點頭道:“有兩三個,咱們摸上去,小丁、阿四和小七留在這裡。”說著他已和阿三一同潛行到洞口。
  突地寒光數閃,挾著破空之聲,已有幾條黑影單向小邪及阿三。
  “快躲 ”小邪猛推阿三,身形往地上滾去,避開數道暗器。
  “奶奶的 暗器,”阿三往地上一滾,馬上翻身掠起,一掌勁風已逼向迎面而來的一名殺手。
  小邪也不怠慢,探出匕首,點、掛、勾、挑、迅捷無比的罩住三名黑巾殺手。
  這幾名殺手武功高得出奇,要比平常那些還要高出許多,只見他們應敵攻守之間匆容不追,這麼一來倒把小邪逼得有點惱火了。
  一晃十餘招已過,小邪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殺手在旁邊虎視眈眈,心想著拖下去未免對自已不利,“喝 ”一聲大吼,他已騰身往左邊一把長刀砍去,盪開長刀,立即往前射去,有若狂虎般撲向那名黑巾殺手,匕首一吞一吐,已刺中殺手咽喉,將他當場刺死。這時他背後空門大露,另二把長刀已如電閃般劈了下來,不得已之下,小邪抄起那具殺手屍體往後甩去,擋住來人攻勢,一個“魚躍龍門”反身掠高一丈二、三欺向兩名殺手身後,寒光一閃而逝,飛刀已冷森森的插在兩名黑巾殺手後腦“大椎”穴上,兩名殺手來不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已一命嗚呼向閻王爺報到了。
  阿三見小邪已收手,心中地想早點結束這場戰鬥。“臭殺手看掌 ”語音未落,人也如大鵬鳥一連在空中翻了三個筋斗,右手大悲掌“佛門千里”已展開,霎時狂風大作,呼聲不絕,快逾電閃的擊向敵人。
  黑市殺手見阿三已騰空,而且出此奇招攻了過來,自已想遍所有招式都無法抵擋,只好先避避再說,只見他長刀揮砍掃向在空中之阿三,輕輕虛幌一招,人已往左邊滾了過去。
  “*** ”阿三眼見就要來個封殺,沒想到這傢伙竟想逃,自已一時身在空中藉力不得,只好任由他逃開,雙腳一落地,大吼道:“死狗看你往那裡逃?”人已化作一陣疾風挾以雷霆萬鈞之力,電也似的射向黑巾殺手背面各處要害。
  黑巾殺手雖然滾離逃開剛才那一擊,但他沒想到阿三會如此快捷的又攻上來,自已起身未穩,想避已是不及,只好長刀往後猛刺,圖落個同歸於盡。兩人這一觸“砰”一聲巨響,黑市殺手口吐鮮血,“趴 ”震聲響起,他已摔在一丈開外,心脤被震斷當場死亡。而阿三也被長刀劃破小腹兩寸長之傷口,還好他身手矯捷躲得快,否則非肚破腸流不可。
  小邪叫道:“阿三你剛才怎麼不用”佛法無邊“這一招呢?左手大悲指點掉他的長刀,右手一樣可以連擊三掌,剛好打中他”命門“,”至陽“及”靈合“三穴,你在耍什麼?”
  阿三苦笑道:“我那有像你腦筋轉得這麼快,我一看到他長刀往小腹刺來,嚇得差點忘了躲,還好我袈裟大,絆住了他刀勁,身軀一倒才避開這一刀好險哪 ”
  他拍拍胸口,一副餘悸猶存的樣子。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假惺惺,誰不知道你想表現一下驚人的膽量,沒想到自已卻挨上這麼一刀,怎麼不再往前一點,我也好放你長假。”
  阿三尷尬直笑著,他沒想到小邪在這黑漆漆的深夜裡,也能看見自已的動作,更能猜出自已心裡,他乾笑一聲道:“反正沒事幹,找點事作作,過過幹癮也好。”
  小邪輕笑道:“隨你便,咱們進去洞內瞧瞧。”說著已往洞口掠去。
  阿三隨即跟上,他問道:“這些人幹嘛會出現在此?你不是說他們都撤走了嗎?有鬼喔 ”
  小邪道:“鬼倒是沒有,我們打了老半天,一個人影也沒再出現,一定有問題。”
  阿三奇道:“什麼問題?”
  小邪道:“可能有埋伏,我們小心點就是。”
  兩人已進入洞中搜索,找了半刻鐘,除了床鋪又一些桌椅外,連個人影也不見。
  。阿三四處張望道:“沒有啊 怎麼有埋伏?”
  小邪道:“這些洞穴看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人住,只有中間兩個洞穴有人住過,想必就是偷襲我們那幾位住的,算一算床鋪,還差兩名,這兩名會到那裡去了呢?”他在沉思。
  阿三道:“可能看到我們來就偷跑了。”
  小邪道:“他們要跑早就跑了,我想他們一定躲在暗處想偷襲我們,走,士第二層。”
  兩人騰身,平空拔高十餘丈,一個藉力已翻上第二層洞穴,接索結果一樣是空無一人。
  按著第三層,第四層,現在已經到達第五層。
  阿三笑道:“這已是最後一層,要是沒有結果,這一趟就是自來啦 ”
  小邪道:“也許這兩人就躲在這裡。”
  突地 ,“哈哈……”山洞裡面已傳出一陣狂笑聲,笑得飛揚跋扈,刺耳難聞。
  小邪笑道:“出來吧 躲著也不是辦法。”
  洞內人影一閃,來人手拿長戟,人高馬大。
  阿三一看叫道:““鬼谷魔王“童血狼。”
  “嵥嵥……”童血狼厲道:“楊小邪你死定了,我要替兄弟報仇啦 哈哈……果然不出使者所料,你們會自投羅網。”
  小邪不屑道:“憑你,還早得很哪 童血狼你的上司黑巾使者跑到那裡去了?叫他別像縮頭烏龜,光躲不是好辦法,閻王爺已派我來替他收屍,你的也順便收了。”
  童血狼冷笑幾聲陰惻惻道:“楊小邪你已經來了,這裡就是你葬身之處,你又何必知道使者搬到那裡,多省點力氣到閻王爺那裡問問,你就會得到答案。”
  小邪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童血狼冷笑:“一個人就已經足夠……”
  夠字未說完,小邪已如電光石火般的撲向他,並大吼道:“阿三快退!”語音一落,匕首已扎向童血狼胸口。
  阿三聞言,知道情況緊急,頭也不回的往山下奔去。
  童血狼沒想到小邪會突然發難,想避已不及,呃了一聲,胸口已被劃出一道半尺血溝深見白骨,踉踉蹌蹌滾在地上。長戟一揮,已掃向小邪腰身:“楊小邪你死定了,哈哈……”沒想到他在受傷之餘還有如此開朗之心情狂笑。
  小邪心知必有原因,匕首再點,身化搗海金龍騰上翻下,已投向童血狼咽喉,童血狼大吃一驚,立即丟掉長戟反身往山壁上撞去,只見山壁被他一撞,立即出現一道匣門,他箭步跨進去,口中得意叫道:“楊小邪你死……”死字未出口,一把飛刀,已刺中他的咽喉。
  小邪射出飛刀,頭也不回的倒飛三丈離開洞口,往第一層直瀉下去,其勢有如隕石流星般疾速無比。
  就在此時,“轟……”一陣爆炸聲已如霹靂般響起,震得山崩地裂,碎石紛飛,洞塌壁倒,塵埃四溢,震得小邪倒飛十餘丈遠,一頭撞在平台上之巨樹,立時昏了過去。
  小丁他們被震得心驚肉跳,血氣翻騰,兩耳劇痛,甚是難受。
  “轟……轟……”又傳來數聲巨響,整座山崖已被炸成一個大凹窟,先前寶塔式建築已不復存在。
  足足有半刻錢,才煙消雲散,塵埃落定。
  小丁起身往小邪奔丟,只見小邪劓睡般躺在地上。“小邪--”急叫一聲,她已撲上去,心急萬分的替小邪檢查傷勢,最後發現小邪只是被震昏,心情才放寬不少。
  阿三、阿四、小七也圍上來,個個心急如焚。
  “怎麼了?小邪行不行?”阿三急問小丁。
  小丁淺淺一笑道:“沒關係,只是被震昏,剛才那爆炸聲真是夠嚇人,還好小邪逃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阿三望著小邪道:“他從半空中被震下來,媽的還像睡覺一樣,嘻嘻,有一套哇 ”
  他本是擔心已急,但聽到小丁說沒關係,心情立刻放鬆不少。
  阿四道:“我們將他抬到山下,用水泡上一泡,小邪幫主馬上就會醒過來。”
  阿三叫道:“阿四你發什麼神經?要將小邪幫主泡在水裡,你不怕他醒來剝了你的皮?說話就像放屁一樣,什麼玩二嘛 ”不屑的瞥向阿四,倒有點像老大在教訓人。
  阿四瞪著他叫道:“阿三你兇什麼?我可是好心的,我這樣做那點不對了?你別忘了我可是通吃幫的老四哪 放尊重一點,長幼有序。”
  阿三罵道:“序你的頭,想當年,我這位大師兄還是你心目中的偶像,沒想到你始亂終棄,可恨 可恨!”他連“始亂終棄”都用上了,可見真是有一段“傷心史”。
  其實阿三、阿四這兩個活寶,從小已鬥嘴鬥到現在,有口倒是無心,旁人聽來卻是一種難得之享受,如果再加上小邪,恰好三足鼎立,誰也不讓誰。
  阿四叫道:“阿三你說話好聽一點好不好?你又不是女人,怎麼可以說是始亂終棄?
  呵呵,這算什麼嘛!呵呵……”他忍不住已呵呵笑了起來。
  阿三叫道:“你本來就是如此,現在還弄個以小吃大的罪名給我,奶奶的,我就是不服氣 ”他一肚子怨氣,卻找不到適當的方法來發洩。
  阿四哧哧笑道:“我也沒辦法,誰叫你要抱上那棵最矮的松樹?好爬是好爬,可不一定會管用哪!呵呵……”他想到在泰山比賽爬樹排名份時,就覺得好笑。
  阿三無奈嘆口氣道:“欸 沒想到我阿三今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要怪都要怪小邪,那天我倒要整整小邪,去***既生瑜何生亮?憋死了 ”阿三倒是無時無刻想整整小邪,只要一有機會就扯他後腿,可惜小邪精得有點邪門,阿三只好吃不完甚至兜都兜不走。
  阿四逮到話柄了,幸災樂禍道:“阿三你完了,你罵小邪幫主,等一下他醒來,我要告訴小邪去***……”
  “什麼,什麼 ”小邪被他這麼一叫醒了過來,他奇道:“阿四你在罵誰呀?”他斜睨看阿四。
  阿四立時苦笑,雙手直搖急叫道:“沒有,沒有,我沒有罵你,我是罵阿三罵你去*** ”
  小邪摸著頭坐起來叫道:“你罵阿三又罵我去***,你搞什麼嘛 ”
  “哈哈……”阿三大笑道:“小邪幫主,阿四最會背後罵人丁,他還說要將你丟到河邊上泡上一泡 ”他這下可逮到機會,馬上照單全還給阿四去享受。
  阿四急道:“阿三你胡扯,我……我……”他心一急,話也急得說不出來。
  “我我我,我什麼我?”阿三教訓的口氣道:“你敢發誓你沒說 ”
  “我……我……”阿四急得臉紅如硃砂,直往小邪看去,夠他受的。他那想到這些事應該是落在阿三身上,到頭來卻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天理昭彰,履報不爽。
  小邪叫道:“好啦 再吵,回去就坐翹翹板,讓你們倆兄弟好”。“小邪曾經將他們兩人綁在翹翹板上,然後在兩人頭頂高約一尺上空吊著一塊大鐵板,只要兩邊有任何一方一動,翹翹板一搖,雙方就有苦頭吃了,只有兩人和平共存,那才能相安無事。小邪這麼一說,阿三、阿四倒立即停止爭吵,因為他們可不願意再嘗試那種,既憤恨、又尷尬,再加上痛苦的滋味。小丁關心問道:“小邪你覺得好點了嗎?”
  小邪搖頭苦笑道:“黑皮奶奶,這炸藥差點要了我的命,還好我發現得早,否則這下子就落蛋啦 ”
  小七笑道:“小邪幫主你真夠棒,從半空中摔在地上,一點傷他沒有。”
  小邪輕輕一笑道:“你以為這是僥倖 我早就算準用肩頭去撞樹,讓衝力減少一些,沒想到還是被震昏了。”
  小丁問道:“小邪你是如何發現他們用炸藥呢?”
  小邪笒道:“本來我就認為有埋伏,因為江振武知道我們一定會再來,後來我又發現他們在第一層留了六張床鋪,但只有五個人出現,還有一個人根本就沒看見,最後我想到童血狠自已一個人竟如此囂張,必有所恃,細想之下才發現他們早就埋下炸藥,想要炸死我們。”
  小丁又問道:“這樣一來,童血狼不就自殺了?”
  小邪道:“他不會這麼傻,因為第五層我會去過,知道那裡有秘道,所以童血狼他才會如此作。”
  小下道:“童血狼他可有逃走?”
  小邪道:“沒有,他要逃走的那一剎那,被我用飛刀射死,倒是引發炸藥之人被他逃了。”
  阿三問道:“現在如何?直奔太湖?”
  小邪點頭道:“事不宜遲,愈快愈好,走 ”
  話音一落,五條人影已直掠山下,改道奔往太湖。
  ※        ※         ※
  四月初,正是郊遊賞花之好季節,尤其是在江南,更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穿插花間下,說不由舒暢,如沐春風,如浴清泉,心神為之爽朗自得。
  太湖南端有座白高牆,紅大門之富戶之家,其門前置有兩只千斤石獅,門上方掛有黑底金字之草書橫匾一塊,題有“江府”兩字。
  午時一過。
  小邪他們已來到江府門前。
  阿三直罵道:“***這些人專幹壞事,又喜歡當好人,噁心 小邪幫主,我們是硬闖,還是偷襲?”
  小邪道:“來明的。”
  阿四馬上走上前去敲門,“喀……”“開門啊 大白天關著門,到底幹什麼壞事倩?
  快開門 要債的來啦 ”阿四不客氣出口損人。
  阿三也罵道:“江振武你娘的老鼠,壞事幹完了就躲到這裡來,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不成?快開門,否則我可要踹開了 ”
  “來啦 來啦 那家小子如此不禮貌,要叫門也得規矩點,在外面嚷嚷有失風度吧 ”
  “伊呀”一聲,應門而出者是位六旬藍衣瘦小老僕,他一臉不高興的叫道:“你們要找誰?這麼不懂禮數。”
  小邪笑道:“老頭,我找江振武,他在不在?”
  “在是在……”老頭上下打量一下小邪,不屑道:“你地想找我家老爺?太不識相了吧?我家老爺豈是……”
  “拍拍”小邪已打了他兩個耳光叫道:“死老頭,你***狗仗人勢,快去給我叫江振武出來,否則我今天就燒了你們這賊窩,快滾 ”一抬腳又踹得老頭跌了一個狗吃屎。
  “哇嗚……”老頭在地上連滾三滖,撫著臉頰,怒瞪小邪厲道:“找碴的 等著瞧 ”說完已奔向前廳。
  此宅甚大,左右廂房為紅磚砌成,白石欄杆,十足古色古香,庭院植滿花木,大廳建得金碧輝煌。
  “就是他們 ”聲音一落,後院已出來十名護院武師,中間站看一名領頭者正是去而復返的老頭。武師手持長劍,個個滿目怒容。帶隊領頭那位是中年漢子,上旬,束雲巾,青色勁裝,中等身材,五官平平,三綹胡鑽。
  老頭戟指大罵道:“管家,就是這幾名小畜生,他們還說要燒了我們這座江府。”
  阿三厲道:“混蛋哪 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叫你們去找江振武,你竟敢給我摸蝦?好,我先料理了你們再說 ”他卷起衣袖邁步往前走去。
  管家怒道:“瘋和尚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亂撒野?要不是老爺交代不准亂打人,我早就想打斷你的狗腿了。”
  阿三走上前去嚇哧笑道:“老不死的,沒想到你家主人還挺善良的嘛?可惜你們不能亂打人,我”三撇老蛋“可就不一樣了 ”話音一落,他已騰身撲上去,有若靈蛇般盡展雙掌,只見掌影過處哀叫之聲立即傳來,不到兩三下,這些武師一個個撞得鼻青臉腫,痛得哇呃悲叫不已。
  阿三拍拍手叫道:“像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功夫,只給阿四就夠了,何必用到我?操你奶奶的 ”他踢了管家一腳叫道:“還不快去叫江振武出來 名聞天下的通吃幫已來到,你們再裝龜孫,擺臭架子,下次真的燒了你們這賊窩,快滾 ”
  他這一吼,眾人驚嚇得有如喪家之犬,跌跌撞撞的往後院奔去。
  阿三回過頭來神氣道:“怎麼樣?有兩下子吧?”
  阿四抿著嘴瞪著他道:“阿三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
  阿三奇道:“沒有啊 我叫他們快去叫江振武出來有何不對?”他說的話,倒很快就忘記了。
  阿四叫道:“你剛才說將那些不入流的交給我就夠了,這是什麼意思?”
  “哦 ”阿三頓了一下笑道:“原來是為了這種車?我是想讓你表現就夠了,又何必搶著和你爭呢?對不對?呵呵 ”他得意一笑。
  阿四叫道:“對個屁 你明明有意損我,奶奶的我要你好看 ”他已卷起袖子,準備來個自家人打自家人。
  阿三一看無法收拾,也不甘示弱叫道:“怎麼,難道我怕你不成?我……”
  話說到一半,阿四已衝上去,右手猛摑,“拍”一聲脆響,他已快捷無比的打了阿三一個巴掌,“哈哈……”他見偷襲成功,高興直笑不已,身軀也掠到小邪後面,躲起來了。
  “阿四你……”阿三大叫出口,追往阿四,想報一掌之仇。
  可惜阿三已被小邪攔下來。
  阿三急叫道:“小邪你怎麼可以攔著我?臭阿四他偷打我,我要報仇 ”
  小邪叫道:“等一下有你們打的,現在裁判叫暫停,你們就不准亂動。”
  阿三無奈道:“好吧 暫且饒他一時,等一下有他受的。”
  阿四叫道:“我也不含糊 誰怕了誰?”輕拍手掌,也不再罵下去,鬧歸鬧,正事還是要辦。
  就在此時,後院已走出三名中年漢子,直往前庭院奔來。
  居中者,俊秀臉龐,髯顏更美,一身藍絲綢,他正是江振武。
  居右者,高約七尺餘,威武有力,紫衫勁裝,束雲巾,漢眉大眼,樣子甚是剽悍,像張飛模樣,但鬍子少了些。
  居左者,四句餘,瘦高,一身白衣,面目姣好,仙風道骨,有若八仙中之洞賓。
  阿三著著他們,低聲向小邪道:“穿白衣的是五俠之一的”逍遙劍客“柳為雲,右邊那位紫衫者,他是中原三秀之一的”金陵秀才“趙震天,和江振武齊名。”
  小邪點頭道:“我知道。”
  江振武突見小邪來到,先是一楞,但立即拱手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名震天下的楊小邪場幫主光臨寒舍,老夫有失遠迎,請多多包涵。”
  小邪輕笑道:“江振武你少來這一套,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來意吧 ”
  江振武故作不解道:“恕老夫愚昧,不知楊少俠來意為何,可否告知一二,倘若老夫能力所及,必然盡力協助,請裡面坐,喝口茶再聊如何?請 ”他伸手肅容,一副忠厚樣。
  小邪笑道:“茶中有沒有毒呀?弄個不好,我們可走不出去了。”
  “哈哈……”江振武伸天長笑道:“楊少俠你未免太多慮,我江振武自問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沒做過一件虧心事,亦未得罪過天下武林同道,又何必暗算人家呢?楊小俠如果不放心,老夫也不勉強,坐坐總可以吧?”
  小邪點頭道:“也好,反正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談。”
  “如此甚好,楊少俠請隨我來。”說完他已走在前頭,柳為雲和趙震天也跟著走進去。
  小丁擔心道:“小邪,江振武會不會使詐?”
  小邪道:“當然會,他不躲不閃等我們來,一定有所依恃,說不定武痴就在附近,大家小心一點。”說完他們也跟看往裏邊走。
  後廳佈置甚豪華,紅色地毯,紅檜太師椅分兩邊放,每邊各有十張,椅和椅間夾有茶几,其上置有花盆,插著菊花、劍蘭、天堂鳥、百合花……等四季花卉。正對面有三張石椅並排,居中那張鋪有豹皮,再往後則有“正義”兩個大字,是黑墨寫在牆上,正楷大如圓桌。
  石椅左邊有一檀香爐,柔白輕煙正裊裊上升著。
  江振武及柳為雲、趙震天,分別坐在石椅上。
  小邪他們則坐在左邊太師椅。
  不久丫鬞奉上熱茶,立卻退去。
  江振武笑道:“楊少俠,此等乃三義香泉出產的鐵觀音,芬芳撲鼻,甘美無比,你要是墀了,保證你齒頰留香,三日不能散去,你嘗嘗就知三義香泉的茶葉果然名不虛傳。”
  三義香泉,位於太湖以西惠爾山頂,水泉清澈而帶有清香,有人動用腦筋在此種上茶葉,結果所生產之茶葉竟獨樹一幟,比平常之茶葉更甘,更香,而且芬芳不易逝去,可惜離三義香泉十丈開外之茶樹,就無法長出如此甘飴之茶葉,用泉水澆樹也不行,所以三義香泉之茶葉才會如此珍貴,有錢不一定能買到,江振武果然神通廣大。
  小邪點頭輕笑道:“我喝喝看。”說著端起茶杯大口喝起來:“呵--味道是不錯,可惜我吃不出來,倒比不上香肉來得好。”輕輕將茶杯放回茶几上又道:“江振武,謝啦,我們談正事吧 ”
  江振武輕拂髯須笑道:“場少俠你不怕我在茶中下毐 ”
  “怕,我當然怕。”
  “怕?你為什麼還要喝?”
  “我口渴,當然要喝。”小邪的回答,倒令人啼笑皆非,既然怕,又為口渴而喝茶,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江振武笑了笑道:“楊少俠是自恃曾服用靈丹異藥,不怕任何毒藥?”
  “我沒那種本事能萬毒不侵,只是普通的傷不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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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江振武笑道:“如果我下的是”南海神仙“呢?”
  “南海神仙 ”眾人為之動容,只有小邪仍是悠閒自得不為所驚。
  “南海神仙”是一種強烈的迷藥,製造此藥,必須以二十四種迷藥放在毒蜥蜴肚子養了三年,才可煉成,可以說是天下第一迷藥,無色無味,不論武功如何高強或服過任何靈藥,遇上它,至少也要昏迷個一、兩分鐘,但只要這一、兩分鐘,一把刀已足夠插在脖子上了。
  柳為雲驚道:“江兄你真的下了此種毒藥?”他有點不相信江振武會用這卑鄙手段,因為江振武在他們心目中是大好人。
  江振武笑道:“柳兄你別多心,我是說著玩的。”
  柳為雲這才放心道:“我說江兄那會用這種東西呢?哈哈……”他為自已沒看錯江振武而得意笑了起來。
  要是柳為雲知道坐在他旁邊這位,就是天下聞名喪膽的黑巾使者,想必他會吐血死在當場。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用毒藥也好,不用也好,今天你可要好好應付我們,否則你就得長年在此休養啦 ”
  江振武拂著髯胡笑道:“老夫還是那句話,天下要你我來創造,不知你想通了沒有?”
  “想通了 ”小邪一字字念道:“不-答-應。”
  江振武嘆口氣道:“真可惜,老夫有意替天下蒼生造福,缺了楊少俠這種得力助手,真是一大損失。”
  小邪對他這種惺惺作態早就習慣,也不加理會,他問道:“我想知道你將你的弟兄藏在那裡 ”
  江振武道:“你想我會告訴你嗎?”
  小邪搖頭道:“不會,那你說說”神武門“的事。”
  江振武沉思半晌才道:“渡永天剛開始還算個正派人物,老夫也幫助過他,沒想到他到後來走上邪路,老夫只好舍他而去。”
  小邪道:“你不會是因為趙震天和柳為雲在此,才講這種話吧?”
  江振武笑笑道:“我江振武生得光明磊落,死了也要清清白白,總不能讓朋友認為我是個卑鄙小人,不是嗎?”他已很明顯表示不願意讓趙震天及柳為雲知道此事。
  阿三已憋不住而吼了起來,他厲道:“江振武你***假惺惺什麼?壞就是壞,還裝幸?我今天就是要砍了你的頭掛在城裡讓大家看看你的臉孔,護天下人都明白你是多麼虛偽,陰險和毒辣 ”
  趙震天聞言,已替江振武抱不平,他叫道:“小和尚你說話要有點分寸,江大俠行事光明磊落,樂善好施,你一進門就踢人家大門,打人家家僕,江大俠連吭一聲都沒有,你還得寸進尺,毀謗人家,老夫不能看著老友受辱而置之不理,你最好是向江大俠道歉,否則老夫要替老友討個公道回來。”
  江振武急道:“趙兄,能忍則忍,這種小事何必呢?來 ”
  他拿起茶杯遞洽趙震天又道:“趙兄你喝口茶,消消氣,這都是誤會,趙兄別放在心上。”他果然唱作俱佳,這麼一來,更使人覺得他寬宏大量,仁義可風。
  阿三譏笑道:“趙震天你神氣什麼鳥?你也好不到那裡去?兩顆眼珠像桂圓種子,管看不管用,認賊作友,為虎作倀都還不曉得,我看中原三秀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江振武大姦大惡,一個陸伯欣卑鄙小人,一個趙震天混蛋透頂,十足濃包一個 ”
  “小和尚你 ”趙震天已抽出賴以成名之斷魂刀直逼阿三,吼道:“小和尚,今天我要教訓你,否則天下不知要亂到什麼程度。”
  “想打架?他奶奶的 ”聲音未落,阿三一拳已打向趙震天臉龐,其勢之快有如追風奔雷。趙震天一驚,沒想到阿三說打就打,想要閃避已是不及,只好使出“鐵板橋”
  功夫,使將身軀逼往地上。對於他這位武林大俠來說,一招之內就被人逼在地上,是多麼丟臉的一件事。
  “想逃?”阿三見趙震天已趴在地上,刀又揮向白已雙腿,“嘿嘿”他大笑兩聲,反身躍高六尺餘,一個翻身,頭下腳上抄起茶杯往趙震天臉上砸去,自已也飄然落大廳前。
  “趙兄 ”江振武見到趙震天已無法躲掉那茶杯,立時起身舉掌想擊落茶杯,突然黑影一閃,他也被撞回來。
  就在此時“拍”“卡啦……”趙震天已滿臉茶葉,衣衫全濕,茶杯碎片摔得滿地都是。
  “哈哈……”阿三大笑道:“你們這些狐群狗黨,今天惹了通吃幫,算你們倒霉 ”
  騰身再射“大悲掌”、“摔碑手”,趁著趙震天還在迷糊之中,劈劈拍拍,像打死狗般打個不。
  “趙兄 ”柳為雲大叫,立時抽出長劍猛往阿三身上刺去。
  “兩打一 我來 ”小七抽出“寒玉鐵”電也似的揮出一刀,“叮”一聲輕響,柳為雲所持三尺青鋒立卻被削成兩段,他楞住了。小七叫道:“楞什麼?”右拳再揮,“砰 ”一聲,柳為雲已被打得滿臉鮮血往後栽去 打鬥發生得太快了,而且阿三和小七本身武功已是少有敵手,這一纏一打,已將兩位成名甚人的武林大俠,打得亂七八糟,全身是傷。
  小邪剛才撞了一下江振武,現在已慢慢走回來,看到這兩位大俠都已躺下來,他道:
  “抬出去 ”
  阿三、小丁立時摃著兩人往廳外走。
  這些通吃幫弟兄是認為誰幫了江振武,誰就是敵人,這下子可好了,連正派人物也照打不誤。雖然趙震天他們是正派人物,但人說主人是壞蛋連僕人也遭殃,混江湖倒要有點運氣,無妄之災隨時都會來臨,何況這場爭鬥是趙震天先出手,如果說過份點,那只能說通吃幫兄弟們都還有些孩子氣罷了。
  現在廳內只剩下江振武一人。
  不久阿三和小七已走回來。
  小邪問道:“阿三,怎麼處置?”
  阿三通:“看他們倒還講義氣,會替別人出氣的份上,已丟給他們醫療,這一躺,最少要躺上三個月,奶奶的,要打架也不看時候。”他直搓手,有點意猶未盡。
  小邪點頭笑道:“人家沒殺人,我們也不能把人弄死,以後事以後再說。”轉向江振武道:“江大俠現在我們可要好好談談了。”
  江振武苦笑道:“沒想到你手下武功也如此高明。”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更高明的還在後頭,你也真是夠大膽,一個人敢躲到這裡來,怎麼?想要重新做人,改過向善?”
  江振武乾笑了幾聲道:“楊小邪你到底是怎樣一號人物?我真服了你。”
  小邪道:“你用不著說些好聽的話,告訴我你和渡永天的關係。”
  江振武道:“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渡永天有意背叛我,所以找才撤手不管此事,沒想到你竟在一夜之間將”神武門“給挑了。”
  小邪注視著他冷冷道:“我看不是如此吧 你是被我殺了不少人,準備東山再起,沒有能力管他的事,渡永天臨死還在咒你不幫他,他怎麼會背叛你?”
  江振武漢口氣道:“反正”神武門“已滅了,說它又有何用 ”
  小邪沉聲道:“我想知道你是否從一開始就在支持渡朱天創立”神武門“?”
  “不錯 ”江振武輕輕拿起茶杯啜口茶,深深吸口氣放下茶杯,平靜道:“他是我一手造成,也是我的另一股力量。”
  小邪滿意笑了起來,他道:“我原本也是如此想,以前你說的原來都是廢話;說說神仙島的事吧 ”
  “神仙島 ”江振武吃驚道:“我不曉得此事。”
  小邪冷冷道:“江振武你識相點,老實說出來,否則有你好受。”
  “欸 ”江振武嘆口氣,站了起來,在廳中踱來踱去,不久他苦笑道:“沒想到我連最後的人質已被你救走,我可是一敗塗地 ”說完傷感的走到檀香爐旁,無奈的撥弄著香爐。
  小邪道:“你還有一張王牌。”
  “什麼王牌?”
  小邪笑了笑道:“你還有天下第一高手武痴還沒有……你……”突然小邪臉色一變大吼道:“江振武 ”身形已快逾電閃的撲向他。
  “哈哈……”江振武霎時狂笑,欺身往檀香爐上一按“轟隆--”一聲,大廳地板已裂出一個大坑,椅子猛打轉,“哇……”通吃幫弟兄全部往裏邊掉。小邪身形剛撲到一半,也無力的往下掉去,“轟隆”地板又復原如初,椅子也翻回原狀,就像平常一樣,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哈哈……”江振武一陣狂笑:“楊小邪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哈哈……”說完他再度狂笑不已。
  陷阱裡面一片漆黑,深不可測,起初是傾斜有如樓梯,到達盡頭則為一個深坑,此坑奇深無比。
  小邪他們順著往斜坡往下滾,到盡頭時才往深坑裡面掉,良久良人才傳來“噗通”
  之聲音,想必坑底下是水。
  不久小邪巳悠悠醒了過來,他向四處摸去,他已摸到小丁,小丁仍然昏迷不醒,而水又非常深,沒辦法,他只好拿出飛刀,運足功力刺向石壁,再將小丁衣領掛在飛刀上,倒有點像在掛鹹魚,這樣可以避免小丁頭部浸到水而窒息,很快的,他也將阿三、阿四及小七掛了起來,他直罵道:“黑皮奶奶,開我玩笑,那天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隨後他又摸遍了四周,只覺得四周皆是石壁,而且平滑如鏡,並生滿了青苔。
  “奶奶的,這下可好啦 一生為水,卻為水死。”小邪搖頭苦笑不已。
  不多時小丁他們已醒過來。
  小邪苦笑道:“你們別亂動,這水洞可是深不見底,弄個不好,我可找不到人了。”
  小丁驚栗急叫:“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黑漆漆一片?好可怕 ”
  小邪答道:“這裡是江振武的地牢,咱們現在是人犯啦 ”
  阿三有點得意道:“媽的,我混了這麼大,倒還沒和你坐過牢,這次總算如願以償啦 嘻嘻。”他認為能和小邪一起出醜是莫大的享受,至於能否出去,他可想都不必去想,因為有小邪,一切就行了,小邪不行,他更不用說,何不落個輕鬆愉快,他是如此,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什麼風把你吹來這裡呢?蠻涼的。”他盡說風涼話,浸在水裡當然涼。
  小七笑道:“在下可和小邪幫主坐過數次牢的經驗,蠻不錯,吃香的喝辣的。”他正在想被青子夷關在華山的那段舒服日子,天天有吃有喝,有錢賭,有戲唱,還有美女佳肴,這種牢誰也想坐。
  小邪苦笑道:“這次可真的是落蛋啦 江振武的牢可不好呆,他連一盞燈都不給我們,還要我們天天洗澡。”
  小丁急道:“小邪你正經點,到這節骨眼裡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快點想辦法呀 ”
  小丁心情剛好轉不久,小邪不願再讓她有任何恐懼感,他笑道:“小丁你放心,這水牢困不住我們,你休息一下,等藥性全退了,我們再行動。”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我們竟然著了人家道兒,有點憋不過,江振武是怎麼暗算我們 ”
  小邪答道 “他用”南海神仙“迷倒我們。”
  阿四問道:“是不是那杯茶?可是我沒喝怎麼會……”
  小邪道:“藥不是放在茶裡,而是放在檀香裡。”
  阿三不解道:“可是檀香點了這麼久我們都沒著了道,怎麼突然就翹了?”
  小邪笑道:“江振武是後來才放下毒藥的。”
  小丁道:“你是說後來江振武故意長吁短嘆,走到香爐前翻弄檀香時放下毒藥?”
  小邪道:“是的,我一開始沒發現,但後來已看到不對,立刻往前撲去,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在半空中我昏迷下來,和你們一起掉進洞裡,黑皮奶奶,這個筋斗可栽大了。”
  阿三嘻嘻直笑道:“小邪幫主你也有這麼一天,怎麼樣?栽得疼不疼呢?不輕吧?”
  只要一有機會,他總是要揶揄小邪一番,縱使自已摔得比人家慘,他還是很有興趣去進行這項“工作”。
  小邪無奈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老人家也栽了不少次,這次是最多人的一次,五個全到齊啦 ”
  小丁奇道:“當時江振武為什麼不立刻將我們推進陷阱呢 ”
  小邪解釋道:“這就是江振武奸詐的地方,他在別人面前可要表現出仁義風範,當時有趙震天和柳為雲共坐一廳,他總不能在他們面前將我們放倒,後來他故意拖延時間製造衝突,讓我們將趙震天和柳為雲放倒,然後他再來放倒我們,一來他可以防止事後被他們兩位追問我們到那裡去,二來又可以作個人情說替那兩位大笨牛報仇,你們想想,這下子趙震天和柳為雲挾了卵蛋,也要折膢折得腰酸背痛,還說他是大俠客替武林除害哪 ”
  阿三恨道:“這老不死的果然陰險無比,下次看到他,一句話也不說,見面就打,我就不信他會使鍘 璾”
  小丁問道:“江振武既然有機關,照樣可以坑了我們,他又何必再冒放毒藥之險?”
  小邪想了想道:“江振武吃了我們不少虧。他要下手難免有所顧忌,沒有絕對把握,他是不會下手,他先點燃”南海神仙“之迷藥,讓我們昏迷,再按下機關,這不就更完美了?”
  小丁也認為有理,她又問道:“我們消失在他家,難道他不怕有我們的朋友找上門來?小邪輕笑道:“他怕什麼?有兩位大俠替他說話,就是九大門派聯合也奈何不了他。”
  小七奇道:“趙震天和柳為雲怎麼會剛好在這裡,是不是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小邪答道:“小七你可還記得上次陸伯欣偷盜”玉觀音“以後,他還拉了一個”乾坤一劍“王影去當他的擋箭牌這趟事?”
  小七恍然道:“我懂了,原來江振武也拉他們兩人來作擋箭牌。可惜他們被人利用都不曉得。”
  阿三恨道:“這兩頭死豬真笨死了,至不濟混在江湖上也該有個耳聞,他還敢幫江振武的忙,可惡 ”
  小邪啞然輕笑道:“這就是所謂的正派,何況這事有所傳言是不錯,但趙震天和柳為雲,他們和江振武並列為武林正派之佼佼者,而且在他們面前刻意做作,先入為主的印象上,讓他們覺得是有人惡意中傷江振武,他們一定不認為江振武是黑巾使者,甚至於千方百計的為他洗脫罪名,這就是正派的作風。”
  阿三突然嘻嘻笑道:“這次我打得好爽啊 ”忽而他側頭一副沉思模樣道:“不知道打這兩個笨傢伙打醒了沒有。”
  阿四笑道:“醒是醒了,但又被江振武戴上黑眼鏡,瞎啦 哈哈……”
  小七叫道:“下次他們敢再來找麻煩,我就拔光他們的頭髮,讓他們當和尚去。”
  阿四叫道:“拔毛剃頭可是我做的事,小七你爭什麼?別忘了我的外號是”拔毛剃刀”呀 ”
  阿三也叫道:“我要讓他們多長一撇鬍子出來。”
  阿四問道:“阿三你說長在那裡比較適合?”
  阿三笑道:“隨便啦 到時候才決定,最好挖一塊頭皮種在他鼻尖上,叫他鼻子長草,呵呵。”
  小丁看他們再扯下去,不知道將要扯到什麼時候,她道:“你們別再扯了,快點想法子逃出去,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小邪安慰道:“小丁你別急,讓我到水底看看。”說完他已翻身潛入水中。
  小丁他們仍然像鹹魚般掛在石壁上,一時之間也靜下來不再說話。
  不久小邪已浮出水面,微抹臉部及濕發道:“底下也一樣都是岩石沒辦法闖出去。”
  阿三道:“那只有從上面啦!”
  小邪道:“也許我們正位於太湖湖底下。”
  阿四驚道:“真的?這下可慘嘍!弄個不好,水一流進來,我們可不是去找閻王爺而是到龍王殿了。”
  小邪喃喃道:“這倒是個難題……”想了一下他道:“小七‘塞玉鐵’給我。”
  小七摸黑將“寒玉鐵”遞過去道:“要鑿牆啦?”
  小邪接過手笑道:“如果在湖底就得叫挖山,不是鑿牆。”
  小丁嘆道:“挖山要挖到什麼時候?”
  小邪笑道:“小丁你忘了上次在夾竹桃林被困時,我們還不是硬砍的砍出一條路來,沒辦法之下,我們只好硬拚啦!”
  小丁幽幽道:“要是我們在千丈地底下呢?”
  小邪笑道:“你放心,這是一個密不透風的洞穴,而且還是在湖底,理當說一點空氣也沒有,我們一跌進來就會悶死,可是這裡空氣雖然混濁,但不至於太悶,這就表示我們離地面不怎麼遠,還有一點更能證明,那就是這個深坑是經過人工穿鑿而成,你想想看,有誰能夠挖出一個千丈深坑?有百丈就算不錯了,何況這還有地下水湧出來,他們就是要挖也沒辦法。”
  阿三點頭道:“說的也是,我們從那裡開始挖?”
  小邪道:“從上面開始,等一下我順看洞口爬上去,看看那條信道有無被封住,如果被封了,我們只好來個硬挖了。”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挖旁邊的好不好?要是挖上面,石頭往下掉,我們怎麼辦?
  呵呵。”他苦笑兩聲又道:“這招又算那一招?有沒有名字?”
  小邪想了想突然叫道:“苦海生瘤!”頓了一下又道:“讓你們多生幾顆,看是否會變聰明些,呵呵……”他為自己想出來的名詞而沾沾自喜。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你上次來個‘泰山壓卵’,現在又來一個‘苦海生瘤’,奶奶的,通吃幫的弟兄不好當,遲早會死在你的手中。”
  阿四也苦笑道:“小邪幫主,我們苦海生瘤沒關係,你可不能叫小丁也跟著我們‘苦海生瘤’吧?”
  小丁笑道:“阿四你別急,我們躲到水底不就成了?”
  阿四搖頭道:“這招不管用,要是石頭砸到屁股怎麼辦?這可變成苦海生大餅啦!
  嘻嘻……”
  小邪笑道:“阿四你有完沒完?如果不挖上面,我們可能就逃不出去。”
  小丁不解道:“為什麼?”
  小邪道:“這裡是密封著,空氣不很充足,所以我們可用時間不多,如果向旁邊挖,一來石塊厚,二來未必能挖出信道,而上面不時有水珠滴下來,那表示上面可能不是全部石塊,有些砂質,所以水才能滲透,這樣挖起來比較容易,再說我們往上挖,湖水往下壓,只要挖到離湖水不遠,湖水的壓力就會將地層壓垮,我們也省去了許多時間。”
  小七問道:“那‘苦海生瘤’呢?”說歸說,他還是怕石頭不停的往下掉。
  小邪笑道:“你們放心,我先在旁邊挖個洞讓你們容身……不必了。”他忽然眼睛一亮道:“來!我們先慢慢爬到上面那斜坡缺口,你們就躲在那裡,這樣一來,省掉我們不少麻煩。”說看他運起功力,用這把削鐵如泥的“寒玉鐵”一節節的在石壁上挖個落腳處。
  三柱香一過,五人已爬到斜坡缺口。
  小邪道:“阿三你爬回去看看,如果出口沒被封起來,咱們就由原路出去。”
  “好!”阿三馬上往前爬向出口處。
  小丁輕笑道:“看來江振武這個機關不怎麼好嘛?”她是覺得大家還能夠爬上來,而且還有可能從出口脫困,這機關並沒有多大的威脅到落入這陷阱的人。
  小邪苦笑一聲道:“江振武這項設計,不能說不厲害,如果出口被封死,而咱們身上又沒帶‘寒玉鐵’,這不就很少有機會出去了嗎?”
  小丁聞言也覺得有道理,她道:“還好我們運氣算是不錯。”
  不久阿三爬回來叫道:“媽的,還不到一半,江振武就用大石塊封死,我劈了幾掌,一點用也沒有,石頭不動就是不動。”
  小邪苦笑道:“那我們只好往上挖了,我們輪流來,小丁不必輪,往上挖的方法是身體要黏在石壁,先挖好落腳地及手抓處,然後用一隻手挖,底下要挖大,上面才好挖,懂了沒有?我先上。”說完他已騰身黏在壁上,揮刀直往石壁戳去,石塊就像豆腐般,一塊塊往下掉,噗通噗通之聲不絕於耳。
  看起來似乎很容易,但這種由下往上挖要比由上往下挖或由左往右挖來得吃力三分。
  不到盞茶功夫,小邪已汗流浹背,滿臉朱紅,但他就是能憋下這口氣,不停地往上挖,足足挖了一個時辰才換阿三,接看阿四、小七,他們三人至多也只能挺到半刻鐘就大呼吃不消。
  一連換了七次,也挖了十餘丈高,越上面是越好挖,石塊以外,還有滲了水的沙泥也大增,可惜人是愈挖愈乏力。小邪他一直抱有信心,只要做了就有收穫,只要挖了,石塊就慢慢減少,縱使這項工作非常困苦,但他那股勁和耐力,真是天下第一門功夫。
  小邪很懶,也很喜歡投機,但碰到了投機就得憋死,偷懶就沒得活,他可一點也不含糊,一咬牙關,什事也撇在一邊,不見真章不罷休。
  他挖得不苦嗎?他很苦,但他相信不管多麼痛苦,終有過去的時候,他連切自身肉、刮自身骨,眉頭都不皺一下,還有什麼能使他痛苦的?沒有了!因為痛苦會過去,會消失的痛苦就不算痛苦。
  終於,愚公也移山,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又再次成功了,只聽……
  “轟--”“嘩啦啦……”一道水柱以千軍萬馬之勢,萬丈瀑布般的威力,挾帶著淡淡而模糊之光芒往下衝擊奔騰而來。
  “哇喔!”小邪大叫一聲,本是黏在壁上之身軀,現在也被水柱壓到坑底,真虧是他,要是別人被這道萬鈞水勢一壓,不死也要掉了半條命,他在“莫塔湖”被飛瀑不斷的衝擊,而且他還拿鐵牌去承擋,這道水柱只能算是小孩子在撒尿,不夠看。
  他一落入坑底,馬上遊上來,他知道小丁他們也被水淹沒,如果不立刻出去,恐怕有人憋氣不了。只見他身如活魚,手掌一拍已竄到斜坡缺口處,招招手,他已拉看小丁往湖面上遊去,阿三、阿四、小七也跟看竄出去。
  “嘩……”小邪和小丁已冒出水面,高興得忍不住叫出口。接看阿三、阿四、小七亦相繼冒出水面。
  仔細一看,他們離岸邊足足有七、八十丈遠,天色已是早晨剛破曉。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想江振武會以為我們是鬼魂現身,媽的,足足被困了一天,餓死啦!找點東西吃吃才算正確的人生。”
  小邪點頭道:“好哇,現在人比較少,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是龍王殿出來的呢?”
  五人馬上往岸邊遊去。
  小丁一上岸,衣衫盡濕,緊貼身軀,現出玲瓏曲線,婀娜身段,浮胸纖腰,體態撩人,她粉腮泛紅,困窘非常。
  “阿三袈裟脫下來!”小邪也不等阿三回答,反手一抓,立即將袈裟剝下來披在小丁身上。
  “哇嗚!”阿三已光著上身蹦跳起來,他叫道:“什麼嘛!這算那門和尚……沒關係,小丁你先用一下,前面不遠就有條街,我們再買些衣服換。”他本想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來罵小邪,但想到小丁聽了會不好意思用袈裟,這本非他所願意,只好改口,免得小丁為難。
  “阿三謝謝你,我們快到街上找衣服,別著涼了。”小丁感謝的望看阿三。
  “小丁別客氣啦!我時常這樣子,無衫一身輕,走,我打前鋒!”阿三挺著胸膛已往前走去,又光頭又光著上身,在這清冷早晨,倒十分出風頭。
  陽光初見,大地甦醒,雀鳥啾嗽,晨霧朦朧,葉葉滴露,甚美。
  ※        ※         ※
  眾人已將衣服換下。
  小丁仍然一身輕羅衫,淡青上衣淡藍長褲,白底鏤銀邊之短靴,配合得十分柔和,涼風輕拂,衣袂翩翩,秀髮飄瓢,纖柔萬種風情,不由得路人為之一怔,脫口直贊道:
  “好一位南國佳人。”
  小邪依然青布衣,黑短靴,淡泊而瀟灑,皎如玉樹臨風,豪邁英挺,平易近人,帶著那令人難忘之笑容,讓人覺得若與他為友,必是一件人生樂事。
  阿三、阿四仍然“黃袍加身,玉冠頂頭,閃閃生輝”十足元寶和尚,路人見之直嘆道:“世上無奇不有,竟有如此元寶和尚。”
  小七則成熟多了,尤其那身肌肉,讓人覺得他威武凜然,一下子就可以將一頭猛虎撕碎似的,他全身充滿了力量之象徵,有若一座山,一座很難推倒的山。
  早膳過後。
  阿三笑道:“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我‘三撇老蛋’平常連買袈裟的錢都沒有,現在可是過年啦!穿新衣、掛新鞋,真***風光死了,路人老是向我拋媚眼,尤其是蘇州小姑娘,可惜我阿三情有獨鍾,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不過這樣也滿好的嘛!啦啦……
  啦啦……啦……”說完他已手舞足蹈,高歌一曲驚四方。
  小邪叫道:“阿三你啦什麼?早餐才吃不到幾分鐘你就啦個不停,小心將你的袈裟啦得不能聞哪!”
  “呵呵……”眾人覺得小邪的答話甚是有趣,不禁已莞爾一笑。
  阿三白了小邪一眼叫道:“餵餵餵!小邪幫主啊!我阿三好不容易才穿新衣,你幹嘛觸我霉頭?一大早唱首歌也不行?掃興!”
  小邪哧哧笑道:“你唱呀!我那有觸你霉頭?我只是叫你不要啦,要啦也要看時候,到江振武他家再啦,到時候你一腳踩一個茅坑也沒人會管你。”
  阿三掃興的擺手道:“好吧,被你這麼一攪局,我也拉不出來,等到了江府再說。”
  講話之中倒真像這麼回事,不錯,他是想到江振武那邊拉幾堆屎,要讓江振武吃下去,以消心頭之恨。
  阿四問道:“小邪幫主,你想江振武會不會仍然留在家裡?”
  小邪道:“江振武險詐無比,扮演雙面人,一下子好人,一下子又是十惡不赦的黑巾使者,我想他可能離開江府了。”
  “走了?”小丁奇道:“你不是說他想東山再起,要雌伏一段時間嗎?”
  小邪望看她輕笑道:“小丁你有沒有想到我們剛到江家時,江振武並不覺得是意外?”
  小丁道:“我記得很清楚,他只是輕輕楞了一下,並沒有多大驚訝。”
  小邪道:“這就表示江振武早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找他,所以他才不會感到吃驚,而且也安排了趙震天和柳為雲在等我們。”
  小丁道:“我也想得出來江振武在等我們,可是這又和今天他離不離開有什麼關係?”
  小邪解釋道:“關鍵就在這裡,因為他是在等我們,現在我們已經到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也許他認為我們已經死去,我想他必有下一個任務要進行,而下一個行動任務是什麼呢?我想了想,認為他最重要的還是控制黑巾殺手,故而我猜想他會離開江家。”
  他的推斷都是相當準確。這除了有過人的心智以外,他還能注意到一些小細節、小問題,甚至於每個人所不在意的小動作,因為這些都是具有七分真實性,“不在意”就表示不是刻意的做作,它的真實性就甚高,這些都有助於判斷,所以他才能將事情分析得條條是道,也因此他能比別人搶先一步,盡佔先機。
  小丁聞言笑道:“我懂了,江振武走的機會很大,那我們再去找他又有何用呢?”
  小邪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本來我想到他家碰碰運氣,終究這些只是我們推斷,現在我想不必找他也沒關係。”
  阿三有點失望叫道:“小邪幫主,我還想去江家拉屎,你怎麼突然又不去,你存心憋死我是不是?”
  小邪笑道:“你拉吧!現在就拉,拉完了,我們好進行妙計。”
  阿三聞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歡看小邪耍的妙招,呃呃叫了幾聲,臉也憋得紅紅的,他急道:“我拉完了,妙計是什麼快說?”
  “嗯……好臭啊!”阿四抿著嘴,左手直搧著叫道:“阿三你***不講公共衛生,當街就拉屎,臭死了……”他裝模作樣,還把舌頭都伸出來,果然“很臭”。
  阿三一聽反而笑道:“原來我拉屎你在偷吃,否則你怎麼知道我的屎是香的還是臭的?呵呵……”他倒打阿四一把。
  “哇!我要昏倒了!”他甚是痛苦的躺在地上叫道:“好毒的毒藥啊!小邪幫主快逃,快逃!遲了就來不急了!”他愈裝倒是愈像。
  小邪笑道:“阿四你有完沒完?快起來!”一腳踢向他屁股。
  “哇嗚!”阿四連滾三圈才躲掉一腳,爬起來叫道:“小邪幫主你幹嘛?演戲一下也不行,下次你可得不到好演員哪!”
  阿三笑道:“演吃屎的不必什麼好演員,吃了就可以啦!”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咱們走!”
  “去那裡?”
  “舒舒服服的睡他一覺!”
  ※        ※         ※
  四月天,鮮花紅遍江南,芳香數百里,風光明媚,景色宜人,騷人墨客流連忘返,直道江南好,花兒美來姑娘俏。
  襄陽城天香樓,倚江而立。樓外江水碧波蕩漾,山色旖麗,煙雨濛濛,充滿詩情畫意。
  樓內古色古香,清靜幽雅,輕吟淡唱,笙歌和鳴,別具一番滋味。
  在此樓者,不論鄉佬、市井、豪商、富賈、文人、雅士,都有共同之點,不論有無學問皆--出口成章,溫文優雅。當然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因為天香樓就是代表著有學問有涵養,意味著能人異士皆在此,他們來此,只是想抬高自己身價,滿足一下自己不同於俗人的心理。
  樓上西窗第三桌。
  通吃幫弟兄已蒞臨此樓,是此樓莫大的光榮,至少小邪是如此認為,談笑風生,狂野無比,眾人皆以鄙直眼光瞧看通吃幫弟兄。
  “看什麼?”阿三已大拍桌子站了起來,不屑的往四周人群看去,他罵道:“你們這些假紳士看什麼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這樣也罷,還敢瞪起我來啦?要是你們真的是紳士才不會以這種眼光看人,我阿三就是沒讀過書也不識字,說話也沒修養,但至少我不會像你們一樣獐頭鼠目假惺惺,惹火了我,一個個剃你們光頭,去你們大媽媽!
  什麼東西嘛!”
  自從發現江振武這一些偽君子之後,通吃幫弟兄已恨極了那些名正實惡之徒,難怪阿三會如此討厭這些“不是太監的太監”。
  眾人雖然不服氣,但他們正如阿三所說的“假紳士”,心裡頭是怕惹了事,真的會被理光頭,外表卻裝做不與阿三一般見識。阿三這麼一吼,那些人躲都來不及,那敢再往阿三瞪一眼,一時天香樓鴉雀無聲,眾人皆不願惹事上身。
  阿三見眾人不再往這邊瞧,才叫道:“筧你們當假紳士當得有點心得,下次再被我發現你們偷瞪我,瞪一次拔一邊眉毛,瞪兩次拔兩邊,瞪三次你們只好去當尼姑!”說完才坐下來往小邪瞧去,展顏笑道:“小邪幫主怎麼樣?這次可作對了?我恨死這些豬玀,一看到他們就一肚子火,刺眼得很。”
  小邪平靜的道:“你的事我不管,反正那些人毛病也不少,你自己去應付就是,我們談點正事吧。”語氣中已表明他也很不喜歡那些人,但對阿三這種舉動他不鼓勵也不反對,隨便怎樣都行。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知道你有心事才會如此,要是沒事,咱們早就將他們一個個脫光衣服了,對不對?”這句話阿三他倒沒說錯,只要心頭沒事,小邪可比阿三瘋上十倍,誰要觸了霉頭,那可就有罪受了。
  小邪呵呵輕笑道:“阿三你怎麼不說阿四呢?”
  阿四懶懶的眼神,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才不會像阿三如此胡鬧,最近我都在讀書,變得很有學問了。”聳聳肩,他立即神氣起來。他已自我陶醉。
  小七笑道:“阿四你好象每次看書,都喜歡將書本倒過來,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呵呵!”他也有意挖苦阿四。
  阿三奇道:“有這種事?沒想到幾日不見,這些字便喜歡用腳墊枕頭,倒睡起來,難怪我老是念不出它是什麼名字,嘻嘻……”
  “呵呵……”眾人為之啞然一笑。
  小丁笑道:“小邪,你的妙計現在可以說了吧!”從離開太湖後,她就一直猜想著有什麼妙計可以將江振武給逮著,可是想到現在,她還是沒想到一個好方法,只好請教小邪的高招。
  阿三這才驚醒過來,他叫道:“對啊!小邪幫主你的妙計到現在還沒告訴我們,害我憋得瘦了三斤半,你看!”他摸看肚子又道:“你於心何忍呢?”他有點撒嬌的說道。
  阿四嗔道:“噁心!肉麻兮兮的,已將肉割去賣了,還怪人家害了你。”
  阿三怒道:“阿四你討打!”話未完,一拳已往阿四臉上打去。
  小邪伸手攔下來叫道:“你再鬧妙計就不見了,坐下來咱們好好談。”
  阿三狠狠瞪了阿四一眼叫道:“阿四,你最近老是和我過不去,以後有你受的!”
  說完坐下來轉向小邪道:“咱們談什麼?”
  阿四得意的直笑著,但也不敢再鬧下去,注意小邪將要說些什麼妙計。
  小邪問道:“阿三,你想想近年來武林中還有什麼寶貝祕籍還沒出爐的?”
  阿三奇道:“你問這些要……”
  小邪截口道:“你別問我為什麼,先想想看,有那些是人人垂涎欲得的東西?”
  阿三點頭道:“好吧,我想想。”說著他開始沉思起來。
  小邪在旁邊提供一些線索道:“例如:武功祕籍”玉觀音“、”太上魔經“或者是小雨的‘殘月彩鳳琴’,什麼寶劍、寶刀都可以,最主要是能令人成為武林高手的寶貝。”
  阿三想了想喃喃念道:“三百年前……到現在祕籍已出了兩本……其它就沒了……
  五百年前……”他側頭直想著,眉頭變化不定。
  阿四道:“阿三,師父不是說過,五百年前有一位大俠‘天南劍客’宇文忘憂嗎?”
  “對了!”阿三拍手直笑道:“就是他,就是他,阿四有你的。”
  阿四笑道:“那裡,自家人嘛!”他們兩人真是歡喜怨家,門前打架門尾和,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邪也喜悅道:“阿三你說說看。”
  阿三啜口酒潤潤喉嚨道:“宇文忘憂他是五百年前的武林盟主,一把‘碧血丹青’打遍天下無敵手,他死時,將武功刻在那把劍上,然後將劍藏在一個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只說有德有福之人才能得到這把‘碧血丹青’,後來武林人士找遍了他所有住過的地方,就是找不到這把劍,久而久之,人們也開始淡忘這件事,阿四沒說,我差點也想不起來。”
  小邪滿意的點頭道:“你再說明一下‘碧血丹青’這把劍的來歷和功用。”
  阿三道:“這把劍的來歷倒是無人知道,也許是宇文忘憂自己打造的吧!說到它的功用就多了,它長僅兩尺,比普通劍長少了一尺,劍身約兩指寬,很薄但很重,青藍色而透明,冷森森,光看它就能使人心寒。削鐵如泥,每次濺血以後,劍身就會出現淡紅色龍紋,煞是好看,最重要的還是那條龍,聽說龍形出現時,將劍插入酒中,等龍形消失後再喝下那杯酒,每喝一次可以增加功力十年,只要得到它,那怕武功平平,多喝幾次就成了。現在‘碧血丹青’又加上宇文忘憂的武功,任何人都會心動的。”
  “我不會……”小邪輕笑的說出口。
  阿三奉承道:“我知道任何武功再高的人也躲不過你的第二把飛刀,將來你也可以留下一些武功祕籍,讓後世子孫去搶,呵呵!”
  小邪笑道:“我的武功祕籍在‘莫塔湖’刻在大鐵板上,誰要想練馬上就可以練,也不用喝什麼神丹妙藥。”
  阿三呵呵笑道:“說的也是,浪子三招也是亂來三招,亂打亂砸,那有什麼祕籍?
  好啦!我已經說完了,你的妙計可以告訴我了吧?”
  小邪點頭道:“我的妙計就是用‘碧血丹青’將江振武引出來。”他說得很簡單,但卻是最有效的方法。
  小丁聞言恍然輕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多複雜,想了老半天還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知道小邪所想到的這妙計正合了江振武的胃口,以他貪婪的心理,必定會去尋找這把“碧血丹青”,自己所想的都是如何去找到他,如何去逼他出來,就是沒想到如何去引他出來,如何要他來找我們,如今小邪簡單一言,就將這件事輕描淡寫的帶出來,不由得使人佩服不已。
  小邪道:“依江振武的習性,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穖會,我們可要好好佈置一下,等他來上鉤。”
  阿三道:“這方法好是好,但我們可沒什麼‘碧血丹青’,恐怕引他不出來。”
  小邪笑道:“沒有真的,不會弄把假的嗎?反正真假要到最後一刻才知道,這對我們來說已經夠了。”
  阿三哧哧笑道:“你是說叫鐵匠隨便打一把,再刷上油漆就成了?”語氣之間甚是覺得這種耍人功夫好玩已極。
  小邪笑罵道:“去你的!什麼抹上油漆就行了?你以為江振武是三歲小孩,隨便拿枝棒棒糖給他,他就會叫你阿公啊?不必用到劍,懂嗎?笨啊!”
  “不必用劍?”小丁不解道:“小邪這怎麼說呢?”
  小邪笑道:“很簡單,釣魚不一定要用餌,我們知道江振武一定會上鉤,那我們就不必用餌,空著手去做就行了。”
  小丁沒說話,她並沒有聽懂這句話,但也不好意思再問,免得被小邪罵她太笨了。
  阿三可不怕笨,他叫道:“小邪幫主你說清楚點,我不明白,阿三什麼都好,就是對你的妙計不想去猜測,誰要是去猜你的把戲,誰才是大呆子。”
  小邪笑道:“你果然笨中有巧,是笨蛋中的佼佼者,好吧!為了不使你迷糊到底,我只好再說明白些,咱們故意散播謠言說‘碧血丹青’出現了,在什麼鳥蛋山,什麼神秘地方,然後大家都會聞風趕去,這不就成了嗎?”
  小丁道:“要是別人先到達或來的人太多,這計謀恐怕行不通。”
  小邪斟杯酒,一口灌下去,得意一笑道:“我們目標是江振武,當然還要有其它計劃,總不能亂來。”
  小丁問道:“什麼計劃?”
  小邪道:“第一步,我們要先找到一個很神秘而且不是普通身手可以到達的地方。
  第二步嘛……我們大家要埋伏在目的地附近,注意所有到達的人,見到可疑的人,咱們就盯上去。第三點就要小丁幫忙了。”他望看小丁直笑看。
  “我?”小丁奇道:“我能幫什麼忙?”
  小那道:“你要配一種藥,一種普通人聞不出來,而小七都可以聞出來的藥。”
  小七聞言笑道:“原來是要追蹤,那不用藥也可以,我……”
  “不行!”小邪截口道:“一定要用藥,因為我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你追蹤是很不錯,萬一江振武將衣服換掉,或是他過了江、渡了河,以及他在身上灑了其它的味道,你就無法追到了,所以這次一定要用藥。”
  小七想了想也對,他點頭道:“有藥更好追,我有把握追得到。”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是說將藥物放在目的地,讓江振武沾上身,然後我們從後面追蹤,跟到他們總壇,將他們一把火燒光了?”
  小邪點頭笑道:“正是此意,怎麼樣?我這方法還好吧?”
  小丁輕撫一下肩頭秀髮深情的道:“好是好,但我還是怕來人太多,這就不怎麼好辦。”
  小邪注視看她,心中也覺得她說的話不無道理,要是人一多,追蹤起來也就相當難,很可能江振武從中溜走,這豈不是前功盡棄?他道:“小丁你讓我想想看有無其它更好的辦法。”說完他已沉思起來,不時斟酒淺嘗。
  阿三也不願打岔,拿起筷子,挾些小菜往口裹送。
  小丁也沉思看,她希望能想出一個好方法替小邪分擔一些辛勞。
  阿四則望看天香樓進進出出的客人,希望能找到江振武。
  小七笑嘻嘻的自言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多想些美好的人生也沒關係。
  就這樣大家靜下來,好象熱鬧的戲已散場般。
  盞茶功夫已過。
  小邪端起大杯酒“咕嚕”一飲而盡,他道:“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我們只好弄個替死鬼啦!”
  小丁美目閃出光芒道:“你有方法了?”
  小邪點頭輕笑道:“有了,咱們先弄一張地圖,要相當舊的布才行。”
  阿三馬上通:“很簡單,到老廟去偷一塊就成。”
  小邪點頭道:“這不失一個好辦法,我們將目的地用香燙在布上,然後故意失落在替死鬼那兒,這麼一來,知道的人就少了。”
  小丁問道:“替死鬼是誰?”
  小邪道:“柳為雲。”
  “柳為雲?”阿三有點怪怪的道:“他……他有個鳥用,獃頭獃腦的。”
  小邪輕笑道:“所以我才要利用他,首先我們必須故意將藏寶圖失落在他身前,他得到了以後,說不定會告訴江振武,說不定不會告訴江振武,但我們必須告訴趙震天這件事情,隱約中說出江振武也知道這回事,這麼一來趙震天必定會去找柳為雲問明白這件事,那麼柳為雲會明白至少有三人已知道這藏寶圖在自己身上,一名是遺失藏寶圖的人,也就是我們,一名江振武,另一名是趙震天。這時柳為雲有兩個作法,一是將藏寶圖公開,然後會同他們三人一起去找。第二是他自己一個人去找。如果他用第二種方法,江振武更是方便,他可以跟蹤柳為雲,一樣可以達到目的,這樣就合乎我們的計謀了。”
  小丁道:“要是柳為雲和趙震天沒碰上江振武,這妙計豈不是要落空?”
  小邪輕輕一笑道:“本來詭計就沒有十全十美的,諸葛亮的空城計還不是一樣有危險,如果當時司馬懿往前攻,這空城計也唱不起來,你想想看當時諸葛亮也只有七分把握而已。‘附註’因為原書上的瑕疵,在一○七二頁有一個錯漏的缺洞,缺洞內的字顯然與本文無關,所以, ′範圍裡的內容是用猜的--小邪接過手笑道:“如果在湖底就得叫 挖山,不′是鑿牆。”
  小丁嘆道:“挖山要挖到什麼時候?”
  小邪笑道:“小丁你忘了上次在夾竹桃 林被′困時,我們還不是硬砍的砍出一條路來,沒辦法之下,我們只好硬拚啦!”
  小丁幽幽道:“要是我們在千丈地底下 呢?′”響應人:TBS響應時間:10/04/9809:29這兒有一個大敗筆,起先還是摸黑遞寒玉鐵,一回怎會如同白晝般的忽然眼睛一亮呢?用來坑人的地底洞穴總不會附有光源吧!就算眼睛適應了黑暗,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在一○七二頁有一個錯漏的缺洞,缺洞內的字顯然與本文無關,在yxx315中更為嚴重,就留給每日一邪兄頭痛好了,嘿嘿嘿……。“小丁嬌笑道:“那你現在有幾分把握?”
  小邪很有自信道:“九分。”
  “這麼高?”小丁也甚感到高興,這一問一點懷疑的成份都沒有,只是少女嬌媚的表現罷了。
  小邪笑道:“當然,一來柳為雲他們和江振武齊名。二來江振武時常和他們在一起,以掩飾自己蹤跡。三來柳為雲和趙震天兩人還在受傷當中,江振武不可能不去看他們。
  第四點,江振武必定會有派眼線在許多人身邊,也包括柳為雲和趙震天,以打探他所需要的消息。有了這幾點,江振武如果不知道,那才叫怪事哪!”
  小丁點頭嬌笑道:“好吧,我們快點進行。”
  小邪頷首想了一下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再說。”轉向阿三道:“阿三看你的啦!”
  阿三道:“我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個地方,覺得大別山插天峰的絕塵嶺很適合,此地險峻無比,不是普通身手可以上去。”
  小邪滿意道:“好,就在那裡,咱們走。”
  五人結帳直奔大別山。
  ※        ※         ※
  插天峰名符其實,高聳入天,有若利劍倒置一般。山高雲濃,雖是春天,此地仍覆上一層雪白銀衣,長年不化。居高遠眺,入目皆是春筍般的尖高山峰,彩霞初現,雲蒸霞蔚如臨仙境。
  在插天峰能體會到一個靜、一個美。它聳立在雲霧中,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無聲無息變化莫測之雲海悠然自得,卷抒自如。山無聲,雲更無聲,空靈飄飄,白雲青山朦朦朧朧,或而天青如海,或而彩霞滿天,造物之神奇,美麗,莫過於此。
  絕塵嶺位於插天峰南麓的最高處,竟只七、八尺見方,青岩所疊而成,三面是萬丈深淵,後面亦是碧雲連天,像被切平的桌面一般,若無絕頂輕功,只怕上來不及一半已摔落深淵而死。絕塵,果真是一塵不染。
  黃昏已至,此地已蒙上一層金光,甚是美麗。
  驀地
  五條人影已往絕塵嶺奔去,只見他們個個身手矯捷有如貍貓般,只三個起落,五人已登上絕塵嶺,他們正是通吃幫弟兄。
  小邪一落地馬上往四周看去,讚賞道:“此地果然險惡無比,甚是理想,小丁你快點將藥物放在這邊,最好四周也撒一點。”
  小丁笑道:“沒問題!”她很快將帶來之藥物撒向四周,不久她道:“這樣就差不多了。”
  小邪點頭道:“好,你現在找一個比較隱密的地方,刻上‘七夕子時天南星’等幾個字。”他得意的望看小丁,已哧哧笑起來。
  阿三搶口問道:“為什麼要刻上這些字?”
  阿四訕嘲道:“笨哪!這是要叫來找的人,等到七月七日再來。”
  小邪點頭道:“這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江振武發現這是一個騙局,所以我故意將時間往後挪,這麼一來,江振武一定認為真有這麼一回事,才不會想到其它問題。”
  小丁輕輕一笑道:“所以你才要刻上天南星,而不刻上織女星對不對?”
  阿三哧哧笑道:“小丁你當然想當織女啦,牛郎不就在這兒嗎?嘻嘻。”他得意的望著小丁,想看看她窘相。
  小丁霎時滿臉通紅嗔叫道:“阿三你少貧嘴,人家刻上天南星,是代表看‘天南劍客’,這樣江振武才會上當,我那想刻上織女星?”
  阿三呵呵直笑道:“沒關係啦!刻小一點好了!”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阿三你少開玩笑,要是逮不到江振武,你的和尚頭永遠也別長出頭髮來。”
  阿三伸伸舌頭,扮個鬼臉,不再說話。
  小丁很快在岩石左方隱密處刻下“七夕子時天南星”等字樣,並加以修飾,使之像被風雨侵蝕而腐化般,不久她淺淺笑道:“小邪你看看可以了嗎?”
  小邪欺身上前,注現了許久才滿意的笑道:“小丁你果然有一套,弄得很像,可以了。”
  小丁一展笑靨笑得很甜道:“這是老爺爺教我的,否則我也不會。”
  小邪輕撫看她秀髮,輕聲笑道:“謝謝你啦!改天我將織女星摘下來給你。”說到最後幾個字,他倒說得很用力,以表現白己之決心。
  小丁紅看臉羞澀道:“算啦!你那來造這麼長的梯子,再說你將織女星摘下來,那牛郎可就要哭死哪。”
  “哈哈……”眾人為之一笑。
  小邪道:“咱們走吧,時間寶貴!”
  五條人影往山下縱去
  五月初一,夜晚酉時。
  鳳陽街西官道右側樹林裡。
  “小丁,你確定柳為雲會從這裡經過?”
  這是小邪的聲音,他們從大別山回來以後,馬上製造一分假地圖,追蹤柳為雲到達鳳陽城,準備進行第二項行動。
  小丁點頭道:“不會錯,丐幫弟子親口向我說的,再過一個時辰,他就會從這裡經過。”
  小邪聞言也甚放心道:“如此甚好,我們就多等一下。”
  阿三問道:“誰要去送藏寶圖?”
  小邪答道:“我。”
  阿三湊趣道:“我行不行?”
  小邪瞥著他輕笑道:“不行,你是個和尚,光頭太亮,容易出毛病。”
  小七笑道:“我呢?”他也很感興趣。
  小邪哧哧笑道:“你更不行,你把人家打傷了,要是被他認出來,那才糟透,你們是冤家少碰為妙,說不定他作夢都會想到今天碰上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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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a

  小七聞言也咯咯直笑,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將柳為雲打了一頓,心情也為之開朗。
  小丁柔情似水的道:“小邪,我替你化妝一下,至少你頭上那束頭髮總得放下來吧!”
  小邪點頭道:“也好。”說看已欺身向前,故意的將臉頰去撫著小丁白皙玉手,不時哧哧妨笑著,一副豬哥相。
  小丁霎時粉腮泛起紅雲,但心頭更是甜美無比,她沒有怯收小手,趕忙的替小邪解下那束頭髮,羞澀道:“可以了,少了這束頭髮,你變得好怪。”
  小邪正在陶醉,一顆頭晃啊晃的竟然往小丁栽了下去並哺喃叫道:“好美啊!”說看整個臉已貼在小丁臉頰。
  “哇!小邪!”小丁吃驚的叫了起來,又羞又窘的往後退去,但還是伸手托住了小邪雙頰。臉腮紅了又紅。
  小邪這時才哧哧笑道:“小丁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豬哥相?怎麼樣?”他睜大眼睛,想聽聽小丁的評語。
  小丁嬌羞的收回纖柔玉手,困窘道:“好可怕……小邪你正經點,柳為雲馬上就要來了,你還……”她接不下口來。
  小邪嘆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什麼,連誇獎幾句也不會,害我白當這只豬哥了。”
  說著無奈的坐了下來。
  小丁也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也滿懷甜美的席地而坐,不時輕瞥小邪。
  阿三拿起地上泥巴笑道:“小邪來,上等貨!”
  小邪轉頭一看,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你自己慢慢用吧!我可不想當麻花和尚。”
  阿三苦笑道:“好心沒有好報,我想替你掩去本來面目,省得被柳為雲發現,也罷,好事作不得。”他無奈的丟掉泥巴,已呵呵的笑起來。
  小邪想了一下向大家道:“等一下我從柳為雲背後擦撞而逃,我就故意丟下藏寶圖就往前奔去,你們要注意他們的舉動,知道嗎?”
  小丁點頭道:“沒問題,我會小心的。”
  五人已靜下來,等待目標出現。
  夜已深沉,孤星高懸。
  一個時辰已過,忽然官道上已出現一位狀甚高瘦之黑影往鳳陽城奔來,他正是柳為雲。
  小邪一看輕叫道:“他來了。”
  小丁嬌笑道:“我說錯不了,就是錯不了。”神情之間有些得意。
  小邪望看她淺淺笑道:“謝啦!大功一件。”
  小丁很受用的笑道:“別說這些,注意目標,別讓他跑了。”
  小邪往柳為雲看去,只見他已行過去,知道已是時候。“我走了!”說完他已如一陣輕煙往官道掠去。
  不到兩個起落,他已從柳為雲左邊擦撞肩頭而過,趁此丟下藏寶圖,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
  “呃!”柳為雲悶聲叫出口,可能是撞到傷處,手扶左肩,正想出口講話時,目光一瞬,他已發現小邪丟下來的一個小布包,腳步往前跨出,已走向前,欺身拾起小布包,猶豫了一下,才將布包攤開,發現這破舊爛布有許多香火燒過之小洞,凝目看去,突地他驚聲道:“碧血丹青!”聲音一頓,立即收口往四周竊視一番,狀如小偷,直見四周無人,他才迅速無比的將布包揣入懷中,急速往城裡奔去。
  阿三見狀忍不住哈哈直笑道:“小邪搞什麼嘛?嘻嘻!叫人家把尿布當寶貝,你們看柳為雲那死賊樣,真***如獲至寶,哈哈……”
  小丁嬌笑道:“阿三你一看到人家被整了,你就高興得這樣子,笑得比柳為雲還開心。”
  阿四挖苦道:“阿三以前是被整慣了,現在心裡不大正常,有點變態,只要看到人家被整,他就會憨憨呆笑,他是可憐的而被世人遺落的一位神經兒。”
  “啪!”阿三已抓起泥巴丟到阿四臉上,人也衝過去吼道:“我不但會發神經病,而且還會替人化妝!”
  “哇嗚!”阿四已被丟成大花臉,“你敢動手!”他也衝上去,兩人立即抱成一團,大打出手。
  小丁輕笑道:“要打就打個夠,省得將來壞了事。”她時常看到兩人打架,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除了小邪,誰也沒法叫他們分開。
  小七在旁邊笑嘻嘻,不時偷偷踢著兩人屁股,他在趁火打劫,不亦快哉!
  “哇!阿四你敢撕我的龍衣?”“我還想撕你的褲子哩!”“啪!啪……砰……砰……”
  兩人真的是卯上了。不到三分鐘,兩人平分秋色,臉青鼻子腫,衣衫破碎不堪,就在此時……
  “幹什麼?”小邪已去而復返,將他們兩個拉開。
  阿三一看小邪回來,他尷尬直笑道:“捉跳蚤,不礙事,不礙事!嘻嘻。”
  阿四也擦掉臉上泥巴笑道:“最近流行化妝,我也想嘗嘗。”
  小邪那會不知道他們打架,他笑道:“衣服破了自己補,這算帳以後再算,媽的起內鬨!”
  阿三、阿四兩人相對作了一個鬼臉,隨即哈哈大笑,前怨盡掃。
  小邪望看小丁笑道:“可有結果?”
  小丁將柳為雲的一切說得甚是詳細。
  小邪很滿意道:“如此甚好。”轉向小七道:“小七,你盯著柳為雲,我們到金陵找趙震天,五天后我們在大別山下會合。”
  “沒問題,我走啦!”說完小七己騰身奔向鳳陽城。
  ※        ※         ※
  五月初三。
  風和日麗,萬里晴空,榴花如火,人潮如織。
  金陵鳳凰酒樓,生意鼎盛,坐無虛席。
  左窗第三桌,坐有一名魁梧四旬大漢,他正是“金陵秀才”趙震天,一身藍色絲袍,眼眶仍有些瘀紫,正獨自在飲酒。
  他隔壁鄰桌,坐有一對老夫婦,男的年約六旬,白髮如霜,老態龍鍾,青色布衣已有點舊,更襯托出他這風燭殘年的無奈與感傷;女的,亦是雞皮鶴髮,老弱不堪。
  老頭道:“老婆,真是好險,要不是那位柳大俠,我們可就要死在強盜手中了。”
  說話之間,餘悸仍在。
  老太婆叫道:“老不死的,都是你,說什麼要到開封找那寶貝兒子,結果差點把老命丟了,真是,”她狠狠瞪了老頭一眼又道:“還好那位柳……柳什麼大俠來的?”
  老頭道:“柳大俠,柳為雲,老婆你記性真差,這種事怎麼可以忘了?回去我們還得替他立個長生牌,也好祈求上蒼保佑他永遠平安,真是!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可以忘了?”
  趙震天一聽到自己好友,忍不住已傾耳而聽。
  老太婆白了老頭一眼叫道:“我那有你這麼好的記性,當時我嚇得差點就昏過去,能記得他姓柳就不錯,你還怪我什麼?”
  老頭有點得意道:“說的也是,要不是我的世面見得多,當時也會不知如何應付,呵呵……”笑了一下他又道:“那柳大俠武功真高,只聽他說什麼……碧……什麼碧血丹青的?好象是……反正我也不曉得那是什麼意思,他這麼一說,那些盜匪嚇得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這句話倒甚好用,一說出口,盜匪逃得比什麼鄀快。”
  趙震天一聽“碧血丹青”,突然嗆了一口酒,連忙往兩名老人望去,覺得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特別,和一般老百姓相同,不禁又更加注意他們談話。
  老太婆叫道:“死老頭,那些盜匪那怕這句碧血丹青?柳大俠不是說過,想要碧血丹青是不行的,又說了一大堆……江大俠……欸!不說這些了,反正人家救了我們就是,那些江湖事,我們那能懂,一下子柳大俠,一下子又江大俠,一下子又碧血丹青,弄得我心神亂糟糟。”
  老頭點頭道:“說的也是,趕明兒回老家,替柳大俠上個長生牌就是,欸!沒想到我李毛活了大半輩子,今天都碰上這種事,老婆你可得煮些豬腳面線替我壓壓驚哪!呵呵!”說完他托著老太婆下巴呵呵直笑。
  “去你的!死老頭!”老太婆撥開他的手笑罵道:“活得七老八老了,還來這個?
  也不害臊。”說完頭已低了下去,嬌柔輕笑著。
  這對老夫老妻真是恩恩愛愛,老來還童心。
  趙震天見他們不再談論“碧血丹青”之事,啜口酒喃喃道:“難道柳兄真的得到了‘碧血丹青’?我倒要到江家看看。”說完他已起身,丟下銀子往門外走去。
  “老婆,你真好哇!”老頭親了一下老太婆,神情甚是得意。
  老太婆這個臉倒紅得起來,嬌嗔道:“死相!”說完她也呵呵笑著。
  不久酒樓又走進來兩個和尚,直往老公老婆那邊走去,一到桌前已坐了下來。
  老頭笑道:“阿三怎麼樣?有一套吧?”
  不用說他們就是通吃幫弟兄了。
  阿三豎起大姆指贊口不絕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哩!尤其是小丁,演起來可是入木三分哪!佩服,佩服!”小丁嬌笑道:“還好趙震天走得快,否則再下來,我可能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小邪哧哧笑道:“再下來就不用說啦!哈哈……”
  小丁臉又泛紅,頭已低下去,困窘已極。
  阿四幸災樂禍道:“現在他們三人可有戲唱啦!”
  小邪馬上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趕到大別山。”
  “走!”
  眾人已匆匆離開酒樓。
  ※        ※         ※
  五月五日,端午節。
  各地皆迎神祭鬼,悼念屈原,大小廟宇張燈結綵,爆竹連天,神笑,鬼笑,人更笑。
  夜晚三更,太湖江家大廳裡。
  三人同席--江振武、趙震天、柳為雲。
  酒過三巡。
  江振武笑得很慈祥道:“柳兄你可知道‘碧血丹青’這趟事?”他已單刀直入,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柳為雲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江兄消息來得這麼快,小弟到手還沒超過三日,江兄就已經知道了,真是佩服,佩服!”他拱手不止。
  江振武拿起酒杯笑道!“柳兄、趙兄,我敬你們,乾杯!”
  “幹!”三人一飲而盡。
  江振武慢慢將酒杯放回桌上,輕輕笑道:“柳兄,不瞞你說,最近江湖已出現這人人垂涎的‘碧血丹青’,小弟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乃是趙兄告訴小弟的,請柳兄別見怪,憑咱們十數年的交情,已不是這區區小東西可以比擬。”
  江振武果然是一代梟雄,他不但將事情完全推給趙震天,又用交情套住柳為雲,還表現了大仁人之風範。趙震天這記悶棍可挨得不輕。
  “咳咳!”趙震天干咳兩聲笑道:“柳兄,我也是聽人家說的,由於好奇心使然,所以想趕來看看到底‘碧血丹青’是什麼樣子,至於其它的,柳兄你也和我相交數十年了,當不至於有所誤會吧!”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先看看“碧血丹青”,至於以後是怎樣,只有等以後再說。
  “哈哈……”柳為雲長笑幾聲,笑得有點勉強,他沒想到自己獨得的藏寶圖會在幾天內被人發現,而知道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私心與友情煎熬下,他終於決定先找到“碧血丹青”再說。他笑道:“江兄、趙兄,兩位太客氣了,‘碧血丹青’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丟,又豈是咱們交情所能夠換得,其實我所得到的也只不過是‘天南劍客’宇文忘憂大俠所留下來的一面破布而已,能不能找得到,還是個問題。”
  江振武笑道:“原來如此,小弟只想看看‘碧血丹青’是何模樣,以滿足好奇心,柳兄既然尚未尋獲,小弟也不便再啟口,來!小弟再敬你一杯。”說著他已敬酒喝下一杯,坦然輕笑不已,好象這件事已不關他似的。
  柳為雲他那曉得江振武使用的乃是欲擒故縱之計,被江振武這麼一說,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藏私了。喝口酒,他拿出藏寶圖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們看看就能明白。”
  他將已被煙燻黃的舊布攤開,只見裡面被香火燒了不少小洞,隱約可以看出一座山峰特別凸出,旁邊有許多小山,小山附近有幾團雲狀小點,山峰左邊燒有“天南”兩字,右邊則是“碧血”等字樣,簡單而明暸。
  江振武看了老半天,搖頭道:“小弟愚笨,根本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知柳兄可有眉目?”
  柳為雲笑道:“我也和江兄一樣,一點線索也沒有。”
  趙震天豪氣的笑道:“我倒看出一點眉目來。”
  “真的!”江振武驚道:“趙兄果然智能超群,一看就能將謎底猜出來,佩服,佩服!來,小弟再敬趙兄、柳兄一杯。”
  “哈哈……”三人又喝了一杯酒。
  趙震天道:“江兄,其實這也沒什麼,你想想看,我的名字叫震天,這下可真的震對天了。”
  江振武輕笑一聲道:“願聞其詳。”
  趙震天抿抿嘴唇道:“在我年輕時,有一股年輕人的傲氣,想征服所有高峰,尤其是高聳入雲的山峰,這麼多年來,有幾處山峰倒很令我難忘與懷念,其中有一處,在大別山的插天峰就有點像這圖形,你們看那‘天南’及‘碧血’兩字,恰巧在山峰的兩側,而山峰已凸出此字甚多,想必有突破之意,再加上‘天南’的‘天’字,這不等於說明了凸破天空,含射一座山的話,不就是插天峰了嗎?”
  “哈哈……”江振武大笑道:“趙兄果然厲害,一語中的,真是絕代英才,小弟敬佩萬分。”
  柳為雲笑道:“要不是趙兄你說破,我看我想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呵呵……”他為自己知道這秘密而高興。
  趙震天得意直笑道:“這還得謝謝我爹娘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呢!”
  “哈哈……”三人昂頭大笑。
  突地
  江振武煞住長笑聲,改為淡笑道:“兩位笑夠了沒有?”
  趙震天及柳為雲被江振武這一問,倒楞住了。吃驚的頓住笑聲直看著江振武。
  江振武咯咯笑看,不停拂捋長髯,神情甚是悠閒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兩位如果笑夠了,也可以到閻王爺那裡報到了。”他談笑風生中就能殺人,可見其心狠毒無比。
  趙震天、柳為雲同聲顫道:“江兄你……”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楊小邪說的都沒錯,我就是黑巾使者,你們總該瞑目了吧?哈哈……”他笑得更狂。
  “原來你……”趙震天大吼一聲,已拔出斷魂刀砍向江振武,但刀未到,人已摔倒在地上已昏死過去。
  柳為雲亦憤怒已極,他沒想到自己認為最忠實,最正派的江振武,竟是黑巾使者,抽出長劍吼道:“江振武,你瞞得我們好苦,我殺了……”長劍刺向江振武咽喉不及兩寸,他已無力的摔在桌上“嘩啦……”掃得酒菜碗盤滿地都是。
  “哈哈……”江振武站起來仰天狂笑再狂笑。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得這麼早,留看你們,將來還可以弄個假的,哈哈……”
  他拾起藏寶圖,挾看趙震天及柳為雲已消失在大廳中。
  遠遠傳來:“有了它,我還怕誰呢?哈哈……”黑巾使者也有怕的人?也許他怕的是楊小邪吧!
  ※        ※         ※
  五月初七,大別山下。
  通吃幫弟兄正守在林中。
  小邪躺在草地上,舒服的睡看,他想養足精神等待魚兒上鉤,神情是如此怡然自得,像嬰兒般的純真安詳。這是因為小七他追蹤柳為雲到江府後,就回頭趕到大別山,將一切告訴小邪,小邪聞言已滿意的笑起來,事情已成了九分,難怪他會躺得如此舒服和安心。
  他們已足足等了一天。
  阿三有點煩悶道:“小邪幫主,江振武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
  小邪道:“快啦!五日晚上,小七看到柳為雲和趙震天進入江家,只怕他們兩人早已落入江振武手中,江振武要解開謎題,少說也要半天、一天。只要他解開了,依他的性子,一定不會做那種夜長夢多的事,他馬上會來的。”小邪他並不知道謎題已被趙震天解開,故而有這樣的判斷。
  阿三洩氣道:“要是解不開呢?咱們不是白等了?”
  小邪道:“我用的謎底可不是很難,江振武一定解得開,要是解不開,我們只好再放一些風聲。”
  小丁道:“不會的,我用香火燒得很露骨,要不是絕塵嶺還有第二道謎,我想江振武一定會懷疑有人搞鬼。”
  “這就是啦!”小邪瞥了阿三一眼叫道:“去去去!少來煩我,我還想去見見諸葛亮呢!”他伸個懶腰,又繼續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哼!神氣!”阿三嘟著嘴叫道:“喜新厭舊,上次見周公,現在又換了諸葛亮,用情不專!”
  他這麼一說,眾人已呵呵直笑起來。
  驀地
  小七奔回來叫道:“小邪幫主,來啦!有人來了!”他很高興的跳到草叢急道:
  “江振武來了!”他喘看大氣,似乎很緊張。
  小邪立即翻起身軀問道:“在那裡?”目光已經四處搜去。
  小七道:“在山腳下,馬上會上來。”
  小邪問道:“你看到是他本人,還是蒙面人?”
  小七答道:“蒙面人,和黑巾殺手裝束一樣。”
  小邪很滿意道:“誰都一樣,咱們留在這裡,等他上了插天峰再說。”
  五人雌伏於地不吭一聲,注目凝神往前方搜去。
  不多時,一條黑影快逾電閃,疾如奔雷的掠往山上,只三個起落已消失在小徑上。
  小邪見到那人背影滿意輕笑道:“錯不了,是江振武。”
  阿三急道:“咱們快點跟上去,免得他跑了。”
  小邪搖頭道:“不能上去,我們等他下來,然後再以特別的藥味跟蹤他到總壇,再一舉消滅黑巾殺手。”
  阿四瞟了阿三一眼訕笑道:“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懂嗎?笨和尚!”
  阿三馬上還以顏色叫道:“你自己還不是大光頭一個,罵什麼罵?”
  他們兩個真如王八伴老鱉,旗鼓相當。
  小邪笑道:“好啦!別老是說些不倫不類,小兒科的話,等事情辦完,看你們兩個往那裡逃?”這許多天來,他也夠憋了,要不是老頭交代他要辦好這件事,他老早就溜去開飯館、賭場、鏢局了。
  阿三也高興叫道:“好,到時候我們再來鬥鬥,不過你得要讓我們大家一隻手,我才要。”
  小邪豪爽道:“好,讓十隻手也可以,老是嬴你們也沒意思,下次賭輸的,誰輸了誰就嬴。”
  “哇……”阿三差點大叫出口,還好被小邪按住嘴巴,小邪笑道:“你想死啦!這節骨眼裡你還敢亂叫?坐下!”
  阿三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高興了。這下子我阿三可是郎中啦!每賭必嬴,輸就是嬴,這還不簡單……呵呵……。……”想到將來這種賭法,他就樂不可支。
  小丁望看小邪問道:“要是江振武沒到絕塵嶺,那我們怎麼追蹤?”
  小邪回答道:“等一下江振武一下山,小七就跟在後面,如果沒發現味道,我們就追上去,來個硬碰硬,殺了他也沒關係,反正頭沒有了,其它的也不管用。”
  小七很有自信道:“小邪幫主你放心,要是讓他跑了,我這‘跳門老公’就改作跳門烏龜好了。”追人是他本行,也是唯一能勝過小邪的一門功夫,只要小邪提到這行,也就是他得意的時候了。
  小邪笑笑的望看小七道:“怎麼改都沒關係,會跳就好了。”
  小丁喃喃道:“殺了江振武也好,少一個黑巾殺手,武林多了一份安寧。”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以江振武那種陰險狡詐,他絕對不會放棄搜尋插天峰的每一個角落,現在不必殺,等著跟蹤就是。”
  小丁嬌笑道:“我知道,小邪算不准,誰還會算得準呢?”她說話是那麼誠懇,又嬌又柔,聽的人真是受用已極。
  “呵呵……”有美人的恭維,小邪當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唇。
  三個時辰一過。
  山嶺依稀可見黑影忽隱忽現,霎時已掠到山腳小徑,三個起落,已消失在山下。
  小邪一看脫口叫道:“小七上!”
  小七輕笑一聲,身形猛扭,飛掠高空追了下去。
  小邪站起來聳聳肩頭笑道:“萬事俱備,東風也來了,咱們慢慢逛吧!”說完已邁開大步,往山下邁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不會再像上次沈魂谷,東西南北風都藉吧?”
  “有時候!哈哈……”笑聲中小邪已領看他們直追下去。
  ※        ※         ※
  五月初十。
  細雨綿綿,飄飛輕灑,嫩葉含綠,花蕊滴露,沁發涼顏,沾衣不濕,充滿詩情畫意。
  川甘邊境,摩天嶺封屏崖山下已出現五條人影,他們正是小邪那一夥,已直往山上探去。
  在山腰,參天古木,茂密叢林,荊棘遍地。
  阿三嘆道:“沒想到江振武會找到這種鬼地方,如果不是他帶路,我們一輩子也找不到,這簡直是原始森林嘛!”語氣中帶著點興奮,亦有點倦怠。
  小邪也有點累,苦笑道:“黑皮奶奶,江振武真會找地方,耍得我們三天不得安寧,還好就快結束了。”
  小丁道:“只差一點,咱們不摸上去?”
  小邪喘口氣道:“摸當然是要摸啦!可是這地方沒有小徑,一片荒林,倒是不大好走,我擔心他們在裡面布下暗哨,如果一被發現,那可就要大費周章了。”
  小七道:“我想他們可能有秘道,因為這原始森林沒有半點足跡,江振武身上的藥味到達這裡就消失了,秘道可能就在這附近。”
  小邪點頭道:“有這可能,反正我們已知道他們巢穴,在這裡慢慢找,以不被人發現為原則。”
  阿三道:“這個是摩天嶺靠近封屏崖的地方,我們如果穿過這山腰,原始森林就會消失,那樣就更好找了。”
  小邪點頭道:“我知道,但江振武一到這裡就消失,表示這裡一定有機關,可惜這裡太雜亂,不容易找……”想了一下又道:“我看乾脆直接穿越叢林比較省時間,老是磨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小丁道:“這裡既然有機關,要是將來我們圍攻起來,豈不是留了一個漏洞?”
  小邪道:“出口是死的,我們只要派人在這裡堵住,甚至圍住整座叢林,再用火燒光雜草,不就得了?”
  阿三笑道:“最好再加幾束炸藥。”
  “啪-”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說到玩炸藥你就最高興了,走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把巢穴蓋在山壁裡,到時候是免不了你的。”
  阿三憨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眾人小心翼翼的摸往封屏崖。
  行約盞茶功夫,驀地 “哇嗚--”小丁突然驚叫起來,但叫聲未到喉嚨已被小邪封住小嘴,小邪叫道:“小丁你別亂叫呀,神經什麼嘛!”
  “嗚……嗚……嗚……”小丁口不能言,雙目瞪大,直往左前方大樹看去,神情驚怯萬分。
  只見那棵大樹上纏看一條花黃色大腿般粗之巨蟒,正張著血盆大口,獠牙做態,紅信直翻,狀甚恐怖。
  小邪一看笑道:“原來是這回事,女人哪!”話未完,他已抽出匕首,騰身一翻,往巨莽射去,一掠,一閃,一砍,輕鬆瀟灑的將蛇頭斬下來,“哧……”蛇血噴得滿林皆是,腥味撲鼻。
  小邪翻身落地笑道:“沒事了,咱們走吧!”
  小丁餘悸猶在,粉腮泛白栗道:“嚇死人了,不知……前面還有沒有……”
  小邪嘆道:“有,但你不必怕嘛!女人哪!差呀!”
  小丁栗道:“我一看到這些,心中就直打寒顫,怪嚇人的。”
  阿三很瀟灑道:“女孩子通病,情有可原,來!我將你的眼睛蒙上,這樣一切都沒有問題啦!”說完他已想撕下袈裟要替小丁蒙上眼睛。
  小丁急忙道:“不必了!阿三,我忍看點就是。”她想眼睛蒙起來,要是踩到了或碰到了,那更是恐怖。能見到的害怕,比見不到的心裡威脅,來得好多了。
  小邪打趣道:“阿三,我看你就蒙著自己吧!最近你的耳朵不大靈,練習一下如何?”
  阿三苦笑道:“不行哪!我眼睛要是蒙起來,遲早會死在阿四的手中,嘻嘻……”
  阿四笑道:“不會,不會!這次你將會接受你的命運--在毒蛇口中,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小邪叫道:“別鬧,正事要緊,走吧!”
  眾人再次往前摸去。
  一個對時已過,“嘩-”果然柳暗花明,豁然開朗,叢林一過,接著而來是一片光禿禿的岩石地形,一直往前延伸到峰頂。
  封屏崖就像立在地上的屏風,筆直的人立在前面,高聳入雲霄。綿綿細雨,將此崖輕輕罩住,更顯得此崖之神秘與恐怖。
  阿四看得直咋舌道:“哇佳佳!好高的山峰,不怎麼好爬嘛!”
  阿三道:“想必他們一定有出入口,小邪幫主,咱們要不要摸上去?”
  小邪看了看前方道:“不能太大意,這種地形易守難攻,只要他們放哨在山頂上,我們的形跡就會被發現,難怪江振武不派巡邏哨,我看仔細點再說。”凝目往四處搜尋,終於他發現左邊有些較為起伏的岩石,他道:“我們從那邊,藉著濛濛細雨摸過去。”
  五人小心翼翼潛向左邊,再以地形掩護爬向封屏崖。
  一接近封屏崖,他們已發現崖上已有許多洞穴出現,和上次在天井關總壇差不多,最上面是一個小洞,依次為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洞穴,這些洞穴就像在鏡子上挖出來的洞一般,洞外就是懸空,沒有平台。
  小丁不解的問小邪道:“這些洞口不大,而且又沒平台,他們是怎麼上去?”
  小邪極目望去,不久他指著最高洞穴的左邊道:“你注意看,那裡有條繩子,也許是鐵煉,想必是他們上下工具。”此條黑色繩狀粗索,由崖頂一直往下垂到地面。
  阿三見狀嘲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們有多大本事,可以凌空虛渡呢?”
  小邪右手再往山頂指道:“山頂有座碉堡,那就是警戒哨,幸好是下雨,否則他們必定能發現我們。”
  “好險啊!”阿四拍拍胸脯作態一番又道:“這不知是誰建造的?就是再有十倍力量也攻他們不下,小邪幫主你可有辦法?”
  小邪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想到。我得前前後後看過,才能定奪。走!我們摸到背後看看。”
  阿三道:“不用看了,封屏崖就像化妝台一樣,前面有點平地,背後就是深不可測的深淵,根本無法上去。”
  小邪斜斜的看看阿三道:“我們再來打賭,如果我能上去,你就再當十年和尚,怎麼樣?”
  阿三眼光一亮很快的叫道:“好!如果你上去了,我就輸給你,咱們拍手為記。”
  他這次倒挺乾脆,連想都不想,好象胸有成竹似的。
  小邪感到奇怪道:“阿三你這次倒是很快就答應,這麼有把握?”
  阿三看小邪起了疑心,馬上故意裝作恍然大悟之樣子道:“對喔--我還忘了想。”
  接著看他側頭想了一下道:“我還是要跟你賭,否則就沒人敢跟你賭了,這種人生多沒意思,反正我和尚也當得很有心得,賭啦!”
  “拍!拍!拍!”他們已互擊三掌為信。
  阿三喜上眉梢道:“各位你們都看到啦!我們已經擊掌為信,到時候小邪如果賴了,你們可要幫我喔!”
  眾人點頭表示。小丁笑道:“沒問題,希望你能嬴。”
  小邪輕笑道:“走吧!”眾人已爬向後山。
  後山正如阿三所說深不見底,崖壁平滑如鏡,由崖下往上看,可以垂直的看到天空,很是難爬。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幫主,你這次輸了吧?”
  小邪輕笑道:“還不曉得,等我們招集大軍來時,我再爬給你看。”
  阿三悠哉道:“沒關係,反正你這次是輸定了,呵呵……”他笑得很開心。
  阿四訕笑:“阿三你別得意得太早,如果我想認真爬,我也上得去。”
  阿三這次倒不反駁,他得意晃看頭道:“人哪……一有福氣來,是會有神幫助的,阿四你等看看,我這個和尚可不必當啦!”
  阿四冷嘲道:“希望你活到老當到老。”
  阿三有點陶醉道:“美景當前,可喜可賀,如果我阿三留起頭髮,說有多帥氣就有多帥氣,滴哩哩啦滴啦……”高興得已哼起小調,好象已經贏了似的。
  小邪笑道:“阿三你好象很有把握的樣子,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喔!”
  “笑話!”阿三叫道:“我阿三什麼時候違背過你的指示:‘賭嬴賭輸不賭賴’?
  何況我這次又嬴定了,幹嘛耍賴?會賴的是你才對!“小邪輕笑道:“到時候再說,你們幫我記下這些地形,回去好作參考。”
  眾人立即細心觀察四周地形、方向及崖石分布。
  不久小邪道:“咱們回去吧。”
  小丁問道:“我們不到洞裡瞧瞧?”
  小邪搖頭道:“不必了,那裡面一定是他們住的地方,沒什麼好看。”
  小下道:“說不定裡面有機關秘道。”
  小邪望看她輕輕一笑道:“裡面一定有,可惜我不進去,困也要把他們困死。”
  小丁問道:“你是說下次我們來攻敵時,是用圍堵政策?”
  小邪深深一笑道:“用圍堵政策以外,再加上引誘,與一點突破,只要有一樣成功,咱們就算大功告成了。”
  小丁道:“我們何不捉一個人來問問看?”
  小邪道:“要捉也得等大家來到再捉,如果現在將人撂倒,他們一定會發現而有所警覺,這樣就不大好,走吧,在這裡呆太久不好,說不定他們固定時間有安排巡邏哨!”
  話音一落,五人已往回路爬,不到一柱香已爬出崖石地帶,閃入叢林,離開摩天嶺。
  ※        ※         ※
  五月十四日,午夜子時。
  冷月清高,涼風拂面,一片沉寂。
  少林寺,羅漢堂。
  明心掌門,明渡大師及通吃幫弟兄在坐。
  明心祥和道:“楊少俠,自從上次一別已是數月,今日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見教,老衲洗耳恭聽。”
  小邪輕笑一聲道:“明心大師,我每次來好象都有事,不大好意思。”
  “阿彌陀佛!”明心道:“誰不知楊少俠所做之事皆是為維護武林同道。少林一派能共同參與,這可是少林之榮幸,楊少俠請別見外,否則就折煞少林一派了。”
  小邪攤攤手,有點無奈道:“三番兩次來麻煩你們,我總有點不好意思,但沒有你們幫忙,我可辦不了這種事,也只好再麻煩你們啦!”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這麻煩是纏定少林派,否則小邪也不會三更半夜跑到這裡。
  明心頷首笑道:“應該的,只要楊少俠須要支持,少林派在所不辭。”
  小邪輕輕嘆道:“首先我要對虛元大師的死感到內疚,要不是我救出他們,他們也不會這麼早就死了。”
  “阿彌陀佛--”明心施了一個長佛號,神色莊嚴道:“我佛有雲:‘生死有命’,虛元師伯臨行羽化之前,能得自由之身,已是楊少俠所賜,楊少俠請不必為此事而耿耿於懷,虛元師伯在天有如,亦是感激之情,何來怪罪之有?“明渡道:“佛門弟子視死為解脫,生固然好,死了亦安詳,楊少俠別為這件事太放在心上,否則老衲亦有所歉疚了。”他也是去救虛元大師的一員,現在小邪如果感到做錯了,那他和一些少林弟子,不也是做得更錯了?故而明渡有此一言。
  小邪嘆道:“好吧,人死不能復生,再說也沒有啥用,我這次來是要大師再發武林帖,不知大師能否幫忙?”
  明心問道:“發武林帖是小事,但不知楊少俠所為何事?可否告知一二?”
  小邪點頭道:“這當然,這次是為了剿滅黑巾殺手,以免讓他們再危害武林。”
  “黑巾殺手!”明心吃驚道:“楊少俠,你這次行動目標是那恐怖的殺手?”
  小邪答道:“是的,現在天下除了黑巾殺手,也沒有任何恐怖組織了。”
  “阿彌陀佛”明心深深施個佛號道:“天下各派素來皆懼于黑巾殺手,尤其是武痴更是人人畏懼,此種事楊少俠可有良好計劃?”明心大師亦是對黑巾殺手有所顧忌,他想到自己以前掌任羅漢堂主持時,武痴竟然一人獨闖少林六百四十人之羅漢陣而面不改色,這種武功真是可怕到了極點。
  小邪平聲道:“我已經有妥善計劃,以九大門派力量,加上丐幫,還有我們五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再說我這次準備更多的炸藥,想必可以順利完成勦匪工作。”
  明心聞言,心想老是畏懼也不是辦法,那天再讓武痴跑到少林寺,那少林寺豈不又重蹈覆轍,倒不如聯合全中原武林之力量來消滅他們,這樣機會大一點,他道:“願聞楊少俠高見。”
  小邪說明道:“這次行動仍然是要保密到最後一天,因為黑巾殺手可能在各派布有眼線,我們不得不加以防範,像上次衡山派掌門燕舲就是一個例子,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明心道:“這個當然,老衲必定貫徹保密。”
  小邪滿意一笑又道:“歹徒的總壇在摩天嶺封屏崖,那裡非常偏僻,而且不易於行動。。”
  明心輕嘆道:“傳言封屏崖有若屏風,垂直而立,實是不易攻下,這計劃可相當困難了。”
  小邪點頭道:“是困難了點,這個我們等一下再說,摩天嶺在四川和甘肅交界處,離峨嵋派不到一天路程,所以我想到時候將人員集中在峨嵋派,大師以為如何?”
  明心回答道:“好是好,但是太多人聚集在峨嵋派,一樣會被人發現。”
  小邪道:“這點我早已想過,我想請大師想想法子,讓大家聚在峨嵋派而不會被敵人起疑心。”
  明心大師沉思良久才道:“除了一個法子以外,任何情況,人家一定會起疑心的。”
  小邪輕笑道:“大師這方法是什麼呢?”
  明心道:“峨嵋掌門詐死,各派一齊去祭悼,這樣就不會被人所懷疑。”
  小邪早就想到這點,但他開口說出,不免對於峨嵋掌門有所不尊敬,如今由明心大師說出口,那是再好不過了,他笑道:“這計謀還可以,但峨嵋派會同意嗎?”
  明心道:“這沒有問題,峨嵋派止前師太,也是死在武痴之手,她們早已恨黑巾殺手入骨,這次有機會報仇,老衲想掌門人是不會放棄,就是她真的不願意,老衲也要說到她願意。”
  小邪滿意點頭道:“如此甚好,原則上我們分兩批進行,第一批趕往峨嵋山的人,必須是高手,人數是各派五十名左右。第二批直接趕往摩天嶺,人數在一百五十名左右,兩批人馬時間不可相差在半天以上。”
  明心不解問道:“老衲不甚明暸,楊少俠請說明白些,以便行動上避免失誤。”
  小邪點頭解釋道:“這有許多原因:第一,如果趕往峨嵋派的人太多,一樣會令人起疑,所以我們只能派少數高手去峨嵋山。第二,我們分三段式圍攻。第一批是我的通吃幫五大英雄。呵呵!第二批就是潛伏在峨嵋派的高手,第三批則是各派弟子。如此一來,層層包圍才能一舉清滅黑巾殺手。”他突然叫出通吃幫五大英雄,也覺得甚是得意好笑,而眾英雄也輕輕笑了起來。
  明心沉思半晌道:“這方法行得通,好!就怎麼辦,日期訂在什麼時候?”
  小邪道:“五月二十三凌晨丑時。”
  明心大師不解道:“為何不在三更,而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他知道小邪將時間訂在這個時刻,必有他的用意,而這個用意必定非常重要。只是自己不能了解罷了。
  小邪解釋道:“這可分為敵人和我方兩邊來談,在敵人方面:第一點是人在天快要亮時特別愛困,精神最是衰弱。第二點是天剛要亮時,四周特別黑暗,可能還會有霧氣,這便利於我們攻擊。在我們這方面來說,一入夜,我們從峨嵋山直奔摩天嶺,這一路上因為是黑夜,我們將避免不少困擾,也減少被敵人發現。再來一點,也是重要一點,我們在進攻時是丑時,再過三個時辰天就亮了,到那時侯我們大軍已到,這麼一來,白天反而有利於我們。所以我選擇二十三日凌晨丑時,大師以為如何?”
  小邪對攻敵策略見解之精闢,計劃之周詳,實是別人所難望其項背,難怪在他計劃之下,會完成許多令武林側目之事。
  明心大師點頭贊同道:“當然好,既然這個時辰有這麼多好處,不用它,那才叫冤枉。”
  明渡問道:“楊少俠,要是黑巾殺手在我們圍攻他們時,就傾巢而出,這麼一來,咱們可有點招架不住。屆時又將如何?”
  小邪答道:“這點倒不用放在心上,因為黑巾使者在不明我們來了多少人之前,一定不敢正面突圍,他有兩點依恃:第一點,他有秘道可以脫逃。第二點,他自恃封屏崖是千軍萬馬難以攻下。有了這兩點,他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他也不願就此舍去一座鬼斧神工的總壇,所以他在剛開始接觸時,必定不可能傾巢而出。”
  明心聞言大驚道:“陽少俠你說他們有秘道!這……要是他們從秘道逃走,那我們豈不是白圍一場了?”
  小邪輕笑道:“這就是我們要談到的圍堵政策,封屏山後邊是懸崖,地形是扇形狀,所以它的秘道是向著前方,而我們也大約知道地點在那裡,到時候派人圍住秘道出口,只要圍上幾個小時,等大軍一到,將整座山圍下來,那時候任他們有什麼秘道也不管用了。”
  明心直點頭道:“有楊少俠這麼一說,老衲就放心了。”
  小邪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他道:“還有一點我倒忘了,終南派也離摩天嶺很近,一天的時間亦可趕到,所以他們就不必再等到第二天才趕去。”
  明渡不解道:“我想到一點,第二批人馬最少要一天一夜的路程,這麼一出發,不就被敵人發現了嗎?”
  小邪道:“這也是問題,我想各派第二批人馬是預定在我們發動攻擊後,半天之內趕到,那麼他們必須早一天出發,在這天出發的時候,可以藉著不同的藉口,例如說要到終南派辦事,要捕捉叛徒,或者某個地方出了事要去解決,各自以不同的路線,有意無意的逼進摩天嶺,當然九大門派一起行動,必定逃不過別人耳目,而我們所爭取的只是第一天的時間,因為各派都在不同位置,開始有舉動時,黑巾殺手的眼線必有謷覺,但由於他們分散開來,不曉得是九派一起行動,只以為是各派私自行動,那些眼線會將消息傳出去,但等到他們發現九大門派一起行動時,想再傳消息,已經是慢了一天、半天,而我們那時主力已經從峨嵋派移到摩天嶺,甚至於已發動攻擊,只要主力一到就成了,這就是兵貴神速的道理。”
  “阿彌陀佛--”明渡贊佩不已道:“楊少俠你可真謂是孔明再世,孫子重生,要是你能替皇上打仗,那可真是所向無敵,擋看披靡了。”
  小邪一聽有人將他比作諸葛亮,樂得他心花怒放哈哈直笑道:“沒問題,將來我想打打仗,將蠻夷趕到天邊去,呵呵……”他已陶醉得忘了自己是誰。
  阿三他們在這重要會議上也插不了口,這下阿三可逮到機會了,免不了要吹噓一番,他得意道:“大師伯,我們小邪幫主最喜歡三國演義啦,他時常自比為孔明先生,他不但會藉東風,連東西南北風都藉了,一點也不含糊。”說出小邪光榮歷史,他竟然也如此得意,那是因為小邪已是他的化身,小邪的光榮也是他的光榮,所以他才會如此。
  阿四也不甘示弱,神采飛揚道:“大師伯,還有好多不朽的事蹟,例如他上次在神仙島大擺了田單的火豬陣,也殺死了不少人,收復……收復人心哪!”他本想說收復城鎮,但神仙島可沒有城鎮,只好改口說收復人心,這樣也勉強算對吧!
  小邪呵呵笑個不停,陶醉又陶醉,情不自禁已哼起小調來,他笑道:“小意思,將來我是想用用空城計,哈哈……”他愈說愈開心,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明心及明渡兩位大師覺得小邪甚是開朗豪放,又洋溢看童真,不禁也笑了起來。
  小邪望看小丁,神氣活現道:“怎麼樣?有兩把刷子吧?”
  小丁呵呵嬌笑道:“豈只兩把,好幾把哩!”
  “哈哈……”眾人又是一笑,不久--小邪笑夠了才又想到正事,他道:“掌門大師,我們現在來談談方法,如何?”
  明心笑道:“這當然要說,楊少俠你請說。”
  小邪點頭道:“到時候我們通吃五英雄。”他指著自己弟兄又道:“我們背著炸藥潛進去佔領最高點,然後由上往下攻,他們作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從上面攻下來!”
  “哇佳佳!”阿三急叫道:“小邪幫主你沒開玩笑吧?你要我們陪你爬那面鏡子?
  我不幹,我可沒跟你賭這個,不幹!”他猛甩頭表示很堅決的樣子。
  小邪輕笑道:“阿三你別擔心,我跟你說會嬴就是會嬴,到時候我藉著匕首,一步步往上爬,等到了崖頂再放繩索下來讓你們爬不就成了?緊張個什麼勁?差死了!”
  阿三眼睛一亮,故意無奈道:“如果你爬上去,那我不就輸了嗎?好吧!輸了也要輸得有骨氣,我幹了!”他又奸詐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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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b

  明心大師繼續問道:“楊少俠,第二批是如何進行?”
  小邪道:“第二批就是九人門派高手,原則上第二批只留一派五十人守住秘密信道,其餘通過叢林,然後圍住岩石地帶,只喊不攻,一有黑巾殺手出現,立即將他們逼回去,如果出現太多,你們就躲進叢林中,我來丟炸藥,這可省事多了。第三批一到,只需將週邊困住就可以,這樣一來就差不多能夠完成此項任務了。”
  明心問道:“要是武痴出現的話,將要如何對付?”
  小邪道:“如果武痴出現,各位身上帶點炸藥先將他逼住,等我從山頂上下來,再由我來應付。”
  明心耽心道:“楊少俠只你一人?”
  小邪輕笑道:“一個也就夠了,打不贏,跑給他追也要跑羸,累也要把他累死,要是真的再沒辦法,我們再一起圍攻他。”
  明心點頭道:“如此甚好,事不宜遲,老衲這就去發武林帖可好?”
  小邪輕輕一笑道:“愈早愈好,和上次一樣,不到最後,絕不說出原因,關於峨嵋派,大師倒別忘了親自派人去協調。”
  明心道:“老衲省得,老衲親自去一趟。”
  小邪搖頭道:“不行如此,如果大師去,不出兩天,峨嵋派掌門就死了,這未免太令人難以相信,只需找個輩份相當,而又不理事務的人去就可以了。”
  明心恍然道:“多謝楊少俠指點,老衲差點鑄成大錯。”
  小邪啞然一笑道:“我們要走了,還有些細節,等我們去辦。”
  明心道:“既然有事,雖是深夜,老衲也不便留你們,讓老衲送你們出寺。”說著他和明渡已起身。
  “多謝大師。”小邪領著弟兄已走出羅漢堂。
  不久主人已出了少林寺。
  阿三奇道:“我們辦什麼事?該不會是藉口吧!”
  小邪笑道:“怎麼沒有?買炸藥、繩索、還要吃一頓啊,哈哈……”
  五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        ※         ※
  五月十八日,卯時。
  武林傳出峨嵋掌門止欲師太因練功不慎走火入魔而死。
  五月二十一日,各大門派已派人祭祀峨嵋掌門。
  五月二十三日,三更子時。
  夜空萬里,星光點點,樹影婆娑,蟲鳴吱吱。
  摩天嶺山腳下人影幢幢,有數百人之多。
  走在前頭者正是通吃幫五英雄。
  小邪背著一圈繩索,腰纏數十捆炸藥。
  阿三乾脆用麻袋裝看炸藥摃在肩上。
  阿四、小丁、小七也帶了不少,他們存心炸垮黑巾殺手總壇。
  小邪輕輕揮手低聲道:“各位,地頭已到,我的落腳地可能就是秘道出入口,由武當派和少林羅漢陣留守,其它的人潛伏進去,小心別發出聲響,會反光的武器也請掩蓋好。”
  人很多,不好傳達,但他們早有安排妥當,而且他們個個都是各派好手,自然明白夜戰的種種措施,三兩下已偽裝完畢。
  不久大家已小心翼翼的往叢林摸去。
  現已是子時末,人們正熟睡之時刻,雖然不時有驚鳥飛起,但叢林離封屏崖尚有一段距離,故而並沒有被對方發現。兩柱香後大家已通過叢林,來到崖石地帶。
  雖是沒有月光,但星光閃閃,能見度也不低。
  小邪往前看去,發現第一層洞口有衛兵巡邏,山頂也有幾顆人頭晃動不已。轉向旁邊的明心大師道:“大師,你們先埋伏在這裡,別讓對方給發現,我們先從左邊偏道摸到山頂。”
  明心點頭道:“老衲省得,一切按計劃進行就是。”
  小邪微微一笑,手一揮,通吃幫五弟兄已潛伏到左邊偏道。
  只爬了一小段,阿三輕叫道:“小邪幫主,好重啊!”他裝出一副痛苦樣,一大袋炸藥壓著,也夠他受了。
  小邪低聲道:“忍著點,到現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是學你的嘛!”阿三啞然直笑看,也不再說話。
  五人慢慢依照上次爬過的路線,往崖邊爬去。
  突地“叮……”一聲輕響,劃破夜空,原來是小七腰門“寒玉鐵”碰到了岩石。
  “誰--”衛兵已發現有動靜,往這邊走過來,神情有點緊張。
  五人立時伏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小邪心中直叫道:“媽的!前功盡棄!”他想如果被發現,衛兵想叫,立即以飛刀取他性命。
  小丁暗叫道:“慘了,什麼時候不好發出聲,現在才出聲,急死人了。”
  小七苦笑不已,心想著:“寒玉鐵啊寒玉鐵,我老子的命為你而活,你千萬別叫老子我也為你而死,拜託,拜託!”
  阿三心中樂得很,暗道:“來啊,我老人家今天可是大財主,貨多的是,用不完哩!”
  阿四心想:“一定是阿三搞的鬼,等一下要好好的整他一頓,媽的!陷害大家。”
  五人想歸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們知道這不是好玩,而是關係著各大門派的性命。
  衛兵小心翼翼的往小邪他們走過來。
  突地
  “叮……喀喀……”又是一聲輕響,再加上一些小石子落地碰撞聲。
  衛兵腳步停下來,抬頭往高空望去,發現有人在向他招手,不禁脫口自言自語道:
  “牛頭,你開我玩笑!”
  原來崖頂上的哨兵發現崖下衛兵走了出來,故而丟丟石頭開開玩笑,沒想到他這麼一丟,倒救了小邪他們。
  那名衛兵啞然失笑的走回去,口中念念有詞道:“我還以為來了凶神惡煞,原來是牛頭這小王八蛋,呆會兒下衛兵,非找他理論不可。”
  小邪噓了一口氣,暗道一聲好險,右手輕輕一揮,他們再次往前爬,小七乾脆將寒玉鐵插在背後,以免又發生碰撞而出聲。
  一到崖邊死角,就不怕衛兵和山頂的哨兵會發現了。
  小邪輕輕一笑,小聲道:“差不多啦!剛才真是險極了,還好,吉人自有天相,是誰弄出聲響?”
  阿四瞟看阿三道:“一定是阿三。”
  阿三小聲罵道:“去你的,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想找死?你少陷害我。”
  小丁輕聲道:“別鬧,誰發出聲音都一樣,已經過去就算了。”
  小七尷尬笑道:“小邪,是寒玉鐵撞上了岩石,才會出聲。”
  小邪聞言輕笑道:“原來是寒玉鐵發威啦!它知道我要用它,所以忍不住就叫起來,小七你下次小心點,把寒玉鐵給我。”現在不是鬧的時候,小邪也沒心情去教訓小七,他可不願意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小七抽出寒玉鐵交給小邪,輕笑道:“好好用,剛才它太囂張了。”
  “我省得!”小邪接過寒玉鐵,輕笑一聲,已如幽靈般的翻身射向崖邊,像一片輕煙,一團薄霧,無聲無息直往崖頂飄上去。十餘丈一過,其勢已竭,他輕輕將寒玉鐵插入岩石,一個藉力又拔高七、八文。如此三次藉力,已然飛昇到崖頂,姿勢是如此優美而從容不迫。
  只見崖頂差不多有五丈方圓,前端就是哨兵崗哨,是一小亭,有四名手提長刀之哨兵,兩名在打盹,兩名則往前巡視,想必他們是輪著睡。
  小邪算準了方位,欺身猛躍,有如狂虎出柙般撲向兩名哨兵,隨手一揚,兩道寒光已射向躺著打盹的那兩名哨兵。寒玉鐵一揮、一送、再截,很快的已切斷兩名站崗哨兵之咽喉。
  “糟了!”小邪心頭大叫一聲,人影已往前邊崖下掠去。原來一名哨兵在倒下時,手一松,長刀巳往下掉。只見小邪有如電閃般的往下衝,左手疾抄,抓住長刀,猛提真氣,硬生生的將身形逼向崖石,足尖輕點崖壁已倒射往屋頂衝,再翻身落在屋頂。這種輕功妙到絕頂,能在空中煞住衝勢,直角般的轉向再翻身向上,簡直駭人聽聞,說給人家聽,誰也不會相信,也只有小邪才會練這種功夫。這要歸功於他練功時,連睡覺都只用尖刀頂住頭、腳,久而久之他一提氣巳能將身體重量減至最輕,“練時難來,用時易”,這種道理懂的人就較多,只要有心練,啥事也有可能。
  小邪噓了一口氣,驚險笑笑道:“好險,媽的,這遊戲不好玩,剛才是上邊丟石頭,現在差點就丟長刀,不把下邊衛兵嚇死才怪!”說著他很快將身上繩索放到後邊崖下。
  不到盞茶功夫,小丁已上來,接看是阿三,阿四和小七。
  阿三往四處看去,笑笑道:“真***天高皇帝遠,好戲開鑼了沒有?”他已經躍躍欲試。
  小邪道:“等一下,離丑時還差一點時間。”
  小丁有點怯意:“這裡好高,不怎麼好玩。”
  小邪笑道:“等一下就好玩了,我們先把炸藥準備好”眾人馬上解下身上炸藥,點燃香火,準備來個大轟炸。弄好後,他們靜靜坐下來,等待時刻到來。
  時間一分分消逝,天上星星也漸漸消失,丑時已慢慢來臨。
  驀地
  “時間到了!”小邪順著哨兵攀登之繩索往下滑,直到有洞口出現,也不知道是第幾層,他瀟灑的點燃炸藥就往裡面丟,立時反身又掠回崖頂。
  “轟--”一聲爆炸響起,有如晴天霹靂,火山爆發震得山岳隆隆作響,耳鳴不已。
  “哇……呃……”,“救命啊……”,“有伏擊快逃,”,“敵人攻來了……”,“準備應戰,不要亂竄……”霎時崖下亂成一片,欸叫聲,救命聲,憤怒聲,腳步聲,喘息聲……
  ……雜亂喧囂無比。
  阿三見狀高興直叫道:“好呀,好呀!”又丟了數捆炸藥。
  “轟……轟……”“哇哇……呃……”只見崖下血染滿地,屍橫遍野,肢離肉碎,慘不忍睹。
  “有埋伏,大家退回來--不要驚慌!”黑巾殺手霎時往洞內退,不敢再出來。
  “稟使者,我們該怎麼辦?敵人已將總壇圍住了。”
  黑巾使者道:“總壇主,我們先突圍再說。”
  總壇主道:“在深夜中突圍恐怕不太容易,他們既然有備而來,說不定已到處埋下炸藥。突圍太過冒險。”
  黑巾使者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先叫幾個人出去探探看。”
  “是!”總壇主高叫道:“第一隊往前衝,如脫逃者,一律處死!”
  “是!”數十條人影已往叢林方向衝去。
  明心大師見有人衝過來,馬上指揮道:“左邊迎敵,右邊掠陣!”
  左邊霎時湧出許多人,迎向黑巾殺手。
  兩軍交鋒,刀劍錚鳴,寒光閃爍不止,哀嚎也已傳出,一邊是被困猛虎,一邊是雄獅出柙,戰得難分難解,但由於各大門派來的都是高手,不到兩刻鐘,已控制全局,大獲全勝。
  不久,第一隊黑巾殺手已全軍覆沒。
  “退回來--”明心大師照小邪計劃,在天未亮,支持未到前,不宜強攻。眾人在他指揮下已退回林中。
  黑巾使者見到第一隊,少說也有七、八十人,還不到半小時就全軍覆沒,他也有點心寒。
  總壇主道:“稟使者,屬下以為,不如用屍魂人突圍看看。”
  黑巾使者已心頭亂糟糟,他點頭道:“好,你去將屍魂人全部弄出來。”
  “是!”總壇主拱手揖身,已走向洞穴。不久他已領出二十三名屍魂人。
  黑巾使者左手一揚,已灑出淡黃色粉末。
  “咻--”屍魂人一聞到粉末,已飛奔出洞,直往林中衝去,這些殺不死的木乃伊,可如千軍萬馬般的勇猛而難以抵擋。
  明心大師見有人衝來,馬上喊道:“右邊上!”
  立時有數十道寒光射向屍魂人。
  兩軍再度交鋒,雖然各大門派來的都是高手,但比起殺不死的木乃伊,就要差上一截了,戰不到五分鐘,他們已感到不支,死傷也不在少數。
  小邪在崖頂上往下看戰局,突然脫口罵道:“媽的!屍魂人!”轉向阿三道:“阿三,等一下我叫你投炸藥,你就投,知道嗎?”
  阿三得意笑道:“這還用說?”
  小邪點頭道:“那我先下去了。”說完他翻身往崖下縱去,微一藉力崖壁,連翻三次圈子,有若飛燕般,輕盈的從數十丈高的崖頂飄了下來,只見他快要落地時大吼道:
  “大家快退!”身形一落地,揚出匕首往二十餘名屍魂人攻去。只見他身如鬼影,忽東忽西,轉來轉去,並不時偷襲屍魂人。
  眾人已戰死三、四十人,剩下的也無力再戰,只好退了下來。
  數名屍魂人見有人要逃丟,立即追上去,可惜他們還未追上已被小邪攔下來:“快退,快岈!”小邪邊打邊叫,希望他們快退,好讓阿三丟炸藥。眾人在小邪攔住屍魂人之下,已安全退回來。
  明心大師一看小邪獨戰二十餘名屍魂人,他大叫道:“楊少俠,老衲來支持你!”
  說著就要往前衝。
  “不行!”小邪大吼一聲將明心大師震住道:“不必支持!”說未完,他已無法再說下去,因為他左肩已被劃了一刀。“奶奶的,啊--”小邪大喝出口,身如騰海金龍,疾如流星的衝了上去。“叮叮”幾聲金鐵交鳴聲,他已砍斷四名屍魂人握刀之手,一個“懶驢打滾”直往前滾去,匕首再劃,已切下兩條腿,“阿三,快丟,快 ”吼完他背上已再吃了一刀,騰身躍地,寒光數閃,飛刀已取向左邊三名屍魂人眼睛,“叭!叭!
  叭!”三人已應刀而倒,就在此時,已有七把長刀往他身上各處劈來,不得已之下,他點向左邊兩把長刀,”八方風雨”,“逐光掠影”已往左邊衝去,想逃開戰圈,雖是如此,肩頭又吃了一刀,“阿三快呀!***!”他又狂吼起來。
  阿三在崖頂直叫道:“我這一炸,不是把你一起炸死了?”他下不了手,不知小邪在搞啥?
  “快啊,你再不炸,我***真的翹啦!快點!”
  “炸就炸!”阿三無奈的嘟著嘴,點燃炸藥,已往下丟,他大叫道:“小邪炸藥來啦---快躲!”
  “小邪--”小丁也驚叫出口,雙手捏得緊緊,神情甚是緊張和害怕。
  “啊---”小邪大吼一聲,聲音要比剛才爆炸聲還來得震耳。只見他有如沖天砲往空中衝去,其勢之快,疾逾電閃,匪夷所思,當時他在莫塔湖之飛瀑下也曾經衝過一次,現在他又衝了一次。
  “轟--”巨響傳出,十幾名屍魂人已被炸得肢離肉碎,煙消霧散,不管用了。
  小邪也被炸藥餘威掃了一下,撞上崖壁,但他再提真氣,已飄然的降落地面,嘴角有些血跡,受了一點內傷。抿抿嘴唇,他往洞內叫道:“江振武出來吧!今天的事都是我安排的,我存心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出來吧!躲也不是辦法。”小邪已打出火來,佷不得吃了江振武的肉。
  黑巾使者江振武一聽,臉色變了數變,他走出洞口笑道:“楊小邪你沒死,命是有點長。”
  小邪叫道:“江振武,你不用說這些廢話,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有何話說?
  我給你機會。”
  黑巾使者長嘆幾聲,淒涼笑道:“我真的這麼可恨嗎?”
  小邪罵道:“你少假惺惺,江湖中誰不恨你這位大仁大義的黑巾使者,我恨你給我帶來不得安寧的生活,所以我要殺了你。”
  黑巾使者慘然笑道:“你認為殺了我,你就會得到安寧?”
  小邪叫道:“至少會安寧一段時間。”
  黑巾使者有點自嘲道:“只怕未必。”
  小邪瞪著他道:“你不必說這些,如果你沒話說,就準備受死吧!”
  黑巾使者嘆口氣道:“我有苦衷,說也沒人會聽了,對不對?”
  小邪答道:“不錯,你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許沒有,但不管如何,你已經做出令人髮指的事了,沒人會原諒你。”
  黑巾殺手有點英雄末路的淒涼,他輕輕問道:“外面……都是人嗎?”
  小邪點頭道:“不錯,有人,還有炸藥。”
  “看樣子我是逃不出去了。”
  “你是逃不掉了。”
  黑巾使者嘆口氣已沉思起來,他有意拖到天亮再說。
  小邪見他不說話也不強逼,他有意等到天亮,等著大軍來到,局勢將會有利。
  就這樣兩人幹耗看。
  天已漸漸亮了,黑暗已漸漸消失。
  黑巾使者看看東方已吐白,他苦笑道:“天亮了。”
  小邪笑得很甜道:“天亮了,你的面罩可以拿掉了吧?”
  黑巾使者淒涼笑道:“有何不可?楊小邪,在我打開之前,我想說一句話,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邪輕笑道:“你說說看,說不定我會相信你。”
  黑市使者啞然失笑道:“我是個放羊的人,你相信嗎?”放羊的人意味著說真話卻無人相信。
  小邪凝目注視看,他良久才點頭道:“我相信你。”
  黑巾使者輕聲道:“謝謝你。”說看他拉開黑巾,露出那美麗的髯須,正是江振武。
  “嘩……”群眾起了一陣騷動,莫不對此感到驚訝不已,雖然小邪早已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江湖中也有所傳言,但畢竟江振武名聲太好,很少人會相信這件事,現在他一現出真面目,眾人有的目瞪口呆,直叫人心難測;有的口吐睡沬,不屑與之。江振武為大家帶來的是驚奇與不恥。
  江振武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苦笑一聲,他問道:“楊小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小邪得意笑道:“你該記得‘碧血丹青’吧?”
  江振武又是一楞,輕嘆道:“原來你早就暗算我了,不過我告訴你,你並沒有全嬴,你還是失敗了。”
  小邪輕輕一笑道:“我失不失敗,能不能嬴,與你無關,不是嗎?”
  江振武平靜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等到天亮?”
  “想突圍。”
  江振武點頭輕笑道:“這是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在等武痴醒過來。”
  小邪心頭一震,他笑道:“原來你在等武痴,那我也告訴你,我為什麼要等到天亮。”
  江振武答道:“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小邪也點頭輕笑道:“這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我是在等支持人手到來。”
  “哈哈……”兩人相對仰頭長笑,一位絕代梟雄,一位絕代混混,一位老謀深算,陰險無比,一位機智過人,詭計多端。兩人都能算出對方心思,但也各自隱藏了心思,難怪他們會笑得如此“惺惺相惜”。
  江振武笑道:“我進去了,希望你能打嬴這場戰爭。”說完他已走回洞內。
  小邪也走到明心大師那裡,他問道:“大師,咱們情況如何?”
  明心大師回答道:“折了四十餘名,不損局面,後援已到山下,是否要開始攻擊了?”
  小邪笑道:“等一下,好戲正在後頭。”
  突地
  “楊小邪納命來!”一陣狂叫聲已從洞口傳出來。
  小邪急道:“明心大師,武痴已出來,我去纏住他,等一下就看你的了。”說完他已反身往前掠。
  洞口已奔出一位滿頭亂發,衣衫破舊之老人,他不是武痴是誰?武痴一見到小邪,雙目瞪如牛眼,大吼一聲,已快捷無比的撲上來。他已不是人,出的招式更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快,快得比閃電還快,快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小邪也不敢掉以輕心,左掌猛揮,硬是逼向武痴。
  “砰-”雙方對了一掌,小邪悶哼一聲往後摔回七尺餘。武痴滾在地上,也弄得灰頭土臉,雙方棋逢敵手。武痴先是一愕,但立即又騰身往小邪罩去,“納命來!”狂吼一聲,已亂打出手,雖然他的招式像是亂打亂砸,這正是武學最高峰,有形化於無形,威力自然不同凡響。小邪見到對方掌勢已攻來,其勢又急又快,只得往左邊滾去,先避開攻勢,再一反身雙掌削向武痴脅部。猛然一扭,武痴閃掉小邪這一掌,但身形也撞向岩壁,砰然一聲,他右掌硬將岩壁印出一只尺餘厚的掌印,功力著實駭人。大喝一聲,他已化作一道光芒,奇快無比的往空中衝去吼道:“楊小邪,夠功夫,哈哈……”他已打出味道來,今天可要好好較量一下身手。
  小邪眼前一花,一掌已是劈空,口中直叫道:“媽的!這老家夥有一套,竟敢比我快!”話音未落,閃手一揚,寒芒立現,巳射出百發百中之飛刀,直取武痴咽喉,希望一下子就將他射死,以便進行下一步行動。可惜天不從人願,只聽武痴悶呃一聲,飛刀只截入他咽喉一分,劃出一道血痕,武痴見自己並沒能躲掉這把飛刀,而且又見了血,已然哇哇大叫有若瘋子,出手也加快加狠不少。
  兩人這一糾纏,已過了數十招,互有勝負,小邪以輕巧靈活稱強,武痴以渾厚有力為雄,殺得難分難解,震得周圍十丈方圓狂風大作,罡風逼人。
  突地
  “楊小邪,第一洞口有個大比武場,你何不上丟?”發話正是江振武。
  小邪聞言心想:“也許那裡面有機關,但憑自己身手,當不至於逃不過,何況還有個武痴!”剛想這裡,一分心,已被武痴擊中胸口,哇了一聲,身形已往後摔去,口角也流出血跡,“***臭武痴,可惡!”話音一落,飛刀數把已射出去,怒喝一聲,人已幻作一道青光劃過空中,不可思議的擊向武痴胸口。
  “呀呀……”武痴硬是被飛刀弄得滿面憤怒,手臂猛揮砸掉三把飛刀,而自己手臂也被飛刀劃出三道血痕,緊接而來的是小邪激烈之攻勢,要躲已是不及,“砰”一聲,他也吃了小邪一掌直往後捧去,真是臘月藉的帳,還得快。
  此一鬧,浪費了我不少時間。武痴一個人製你已是足足有餘,你又怕什麼機關?
  “江振武又開口要支開小邪。”放屁!“小邪大罵出口,話未落,他已迎向武痴,兩人再次糾纏。江振武見小邪不吃這一套,他只好要武痴上去,以便自己脫逃,他叫道:
  “師父你們到上面去打,我要收拾這些壞人。”
  武痴一聽答道:“好!徒兒你好好殺敵,我上去了。”“喝--”猛吼一聲,雙掌齊展,出盡所有力量,將小邪逼向崖壁,並不停攻擊,想將小邪逼上洞穴。
  小邪被他一逼,倒有點手忙腳亂,性子已發,他吼道:“***老瘋子,你以為我怕了你?上!”話音未落,他己平空拔起十餘丈,一個“蜻蜓點水”再掠上七、八丈高,閃身已住洞內射去,這手輕功可說絕無僅有,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而且快捷無比。
  “哈哈……”武痴大笑幾聲,依樣平空掠向山洞,只見人影數閃,兩位絕代高手,一老一少已消失在洞口中。
  小丁見不到小邪,甚是緊張道:“我們快下去,小邪不知如何了?”
  阿三笑道:“反正小邪命大得很,雖然他還差武痴一點點,但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再說我們下去,只會增加他的負擔,算了吧!還是留在這裡最理想了。”
  小丁急道:“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她很矛盾,下去嘛,又怕給小邪添麻煩,不下去嘛,又怕小邪有所失閃,真是進退維谷,還好事情來了。
  只見崖下
  “殺……衝啊……”江振武已領著所有黑巾殺手往外突圍。
  阿三一驚大叫道:“快炸!”反手一丟,炸藥有如雨點般往崖下落。
  “轟……轟……”爆炸聲連天,震得人心惶惶,頭昏目眩,眼冒金星,耳鳴不已。
  只見屍體又增加不少,慘叫哀嚎聲充塞空間,震人肺腑,扣人心弦,有若鬼哭神泣,日月同悲。這就是戰爭,但不如此,又怎能消滅這些惡魔?好象只要有人,就不能免去戰爭似的。
  “殺啊……衝啊……呃……啊……”炸藥已停,兩軍人馬上陣,一片混亂,刀光劍影,個個不怕死,不要命,殺得眼紅,傷了也不管,直到倒地為止,一時之間,斷臂殘肢,屍橫遍野,血流滿地,驚天地,泣鬼神。
  黎明本是佳景,但此時再也不美了。
  小邪和武痴兩人已鬥了數百回合,只見小邪臉已泛白,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已受了不輕之內傷。
  武痴衣衫盡碎,兩眼怒火如熾,氣喘不已,敢情他比小邪老,體力有點不勝負荷。
  “免崽子,老夫今天不劈了你,我就死在這裡,啊--”武痴大吼出口,翻身一蹬,雙掌猛推,挾著雷霆萬鈞之力,電掣風馳般的往小邪劈去,掌勁十足,霸道無比。
  “來呀!誰又怕誰?”小邪知道白己內力還是稍差了一點,不宜硬拚,只有以靈活身形將對方累倒。只見他如蜻蜓般,東點一下,西掛一掌,存心想把武痴累死在這裡,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時會挨掌。
  “哇哇哇……”武痴劈了許多掌,都不見效用,暴跳如雷,哇哇直叫,掌勢再揚,已將小邪往洞內逼,他想洞內範圍小,小邪也就無法閃避,這樣一來,他就能手刃小邪了。
  “混蛋哪!你想來這一招?喝!”小那大喝一聲,抽出匕首,騰身往上掠,“天馬行空”、、“鷂子翻身”、“飛鳳還巢”一連三招,一氣呵成,猛往武痴身上“至陽”
  穴刺去,其勢之快之猛,已無法形容。
  武痴一看小邪不再閃避,突然往自己攻來,而且攻勢如此凌厲,想舉掌封掉已是不可能,虎吼一聲,一個“懶驢打滾”往左前方滾去,躲掉“至陽”穴那一刀,右腳往後踢向小邪腹部,雙掌亦乘機擊向小邪頭部,上下開攻,威猛無比。
  “哇佳佳!”小邪狂叫一聲,見人影己落空,腳風已至,不得已,只好來個“鯉魚躍龍門”,身形有如大蝦般往後彈去,躲掉武痴這一腳一掌。“媽的!這不是辦法!”
  他巳決心拚上了,深吸一口真氣,立時欺身向前,右掌已幻出無數掌影,挾著千軍萬馬,浪濤奔騰之勢,快逾追風的罩向武痴。
  “來得好!”武痴胸有成竹,冷笑數聲,雙掌亦運起十成功力往前衝去,來個硬碰硬。
  “砰”、“哇!”小邪還是像以前一樣倒飛出去,撞在石壁上,奇怪這石壁竟然有活門,他一撞,已將活門撞開,人也往裏邊摔。
  “那裡逃!”武痴大吼一聲,電也似的衝進去。
  “砰”一聲,石門又自動恢復原狀,裡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小邪一掉入石壁裡,其勢未竭,直往後滾了三丈遠才停下來。
  “楊小邪納命來!”話音未落,從小邪身後已竄出武痴人影,只見他掌勢兇狠的往小邪頭部砸去。
  “哇卡!武痴怎麼比我快,從後面來?媽的!”小邪苦笑一聲,人已再次往前滾,但為時已慢,“砰”一聲,他已被震出三丈開外,摔在地上,喉頭一甜已吐出一口鮮血。
  “***!”小邪已打出怒火來,“啊--”狂吼出口,他已撲向武痴。
  “啊--”武痴甚是得意的大吼,也撲向小邪。
  兩人這一交手,“砰-”大巨響已傳出來,小邪已如斷線風箏往後摔去,“砰”又撞上牆壁,撞得他頭昏腦脹,血氣翻騰不已,直靠看牆壁支持身軀。
  而武痴也往後拋,砰然一聲,他也撞上牆壁馬上滾落於地,可惜他再也不會動了,因為他已死在小邪的第二把飛刀之下,飛刀從他左眼射入,直穿後腦而出,一代高手就這樣與世長辭了。
  小邪聳聳身子苦笑道:“這一戰好苦啊!哇嗚!”“砰”他已無力的摔在地上,只好慢慢的爬向武痴。不久他摸到武痴屍體,這才放心的噓了一口氣,滿意喃喃念看:
  “還好,還好……”他心中感到自己功夫沒有白練,感到自己飛刀果然沒人躲得過,他高與得哧哧笑著,已忘了身上的創傷。
  勝利往往是最大的補償,比什麼都好,小邪在淺嘗這種滋味,縱使得來是如此不易,但都更耐人尋味。
  喘了口氣,小邪已反身往石壁出口走去,手一推,很意外的,石壁並沒卡住,應手而開,他不禁失笑道:“原來江振武沒騙我,呵呵……”帶看蹣跚步伐往洞外走去。
  洞外,好靜,再也沒有喧囂、怒罵、哀嚎聲,好象一切都結束了。
  突地
  “***,江振武,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將你炸成肉片,***,***……”
  這是阿三的聲音,他正爆跳如雷的直跺腳。
  小邪一聽,心中直叫苦也,猛提真氣,直往洞口掠去,往崖下一看,只見阿三、阿四、小七都在下面,獨獨少了小丁,他急叫道:“阿三……小丁呢?”語氣中有點累,顯得無力。
  阿三一見小邪已出現,大喜叫道:“小邪快,江振武把小丁挾持了,在崖頂,***江振武趁我們下來時,偷跑上去將小丁給逮住,小邪快……快……”他急得說話已有點語無倫次,快個沒完。
  “哈哈……”江振武在崖頂狂笑不已,他吼道:“誰敢上來,我就一刀刺死她,哈哈……”他狂態畢露,但已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覺。
  小邪嘆道:“真倒霉,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沒想到小丁卻落入他手中……”想了一下,他趴在地上裝成很痛苦的再住洞外爬,無力的往崖頂叫道:“江……振武……你還……
  是………殺我……比較好……我已重傷得……快要……死了……你將小丁……放下來……
  好不………好……”他想先騙江振武,爬上去再說。
  “小邪--哇……”小丁一聽到小邪快死了,這下子可顧不了自己安危,立即哭了起來。
  “小邪你……你不能死呀!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救小邪,我要-救-小-邪--嗚……”小丁一直掙扎,又心急,又傷心,又可憐的哭著。
  “小丁……你放心……我還死不掉……:你別傷心……好嗎?”他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說著,想讓江振武聽了會半信半疑,這樣目的就達到。他全身是血,臉色蒼白,胸口泛黑,衣衫破碎,不用偽裝也已夠像。
  “小邪,你不能死呀,你不能……嗚……小邪……”小丁掙扎不能脫身,傷心的哭了又哭。
  “江……振武……我……我爬上去……換小丁下來……好嗎……我……我想救她下來……江……咳咳……”小那又吐了一口鮮血,和垂死之人已相差無幾。
  “哈哈……”江振武猛笑道:“反正你快要死了,我又何必殺你呢?不必了!”
  “不……我一定要……要……見……小丁:……。見最後……一面……”不等江振武回答,他抖看身躽,慢慢爬往繩索,再慢慢爬上去,“小丁……小丁……我……來了……”
  語音越來越弱,真令人聞之而淚下,他爬得很慢,有如蝸牛一般,並不時弄出驚險情景,以取信江振武,乾脆他說一句話就逼出一口鮮血,這樣就更像臨死的人了。
  “楊小邪,你再上來一寸,我就真的將小丁殺了,快停下來!”江振武雖然狂叫著,但他不時看看小邪,對於小邪的傷勢倒是半信半疑,口氣也沒有先前那麼硬。他正中了小邪的“來一點”之計。所謂“來一點”就是指漸漸的、慢慢的,有如滴水穿石,有如頭髮一天掉一根,掉到老就掉光了,小邪也是慢慢的來,雖然僈,卻一步步逼近。再加上挾持人質的矛盾心理,江振武想要以小丁作為脫困人質,他還想活,就不會突然間的將小丁殺死。而小邪的“來一點”,也讓他並沒有感到危險一直在逼近他,最少這危險不會使他反應過火的將小丁殺了。
  “小邪你不要上來,不要上來,嗚……不要上來,”小丁已哭得梨花帶雨,杜鵑泣血,令人見之則鼻頭一酸而淚下,她好可憐,好無助的掙扎著。
  “小……丁……我……我來……來……了……”再慢也有爬到的時候,短短十幾丈,小邪己爬了一柱香,足足半小時,崖下眾人也捏了半小時的冷汗,他們真以為小邪已受了重傷,心情也十分惡劣、傷心,有的人甚至已流出關懷與不忍之眼淚。
  小邪一爬到崖頂,已氣若遊絲的趴在地上,翹著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小……丁……
  我……來……了……江……振武……你……放開……她……好嗎?”
  “小邪,嗚……小邪……你不能死……不-能-死……放開我,放開我-嗚……”小丁再次掙扎,拚命的掙扎,她可以命不要,卻不能見到小邪如此受苦,“小邪……嗚……
  你忍耐點,你不能死……嗚……放開我!放開我,嗚……小邪--嗚……”
  江振武已有點控制不住小丁,他厲道:“小丫頭你再動,我就殺了你。”長劍己架住小丁咽喉,想以此阻止小丁掙扎。
  “小邪,嗚……放開我,放開我……”小丁人已進入昏迷狀態,快要精神崩潰,脖子都因掙扎而劃出一道血痕,血已慢慢流出來,但她還是沒停止掙扎。
  小邪一看,心頭直叫苦也,他道:“江……振武……我……你……看……我有……
  真正……的……碧……血……丹青……藏……寶圖……你……”說到這裡,他已趴在地上不動了。這也是小邪的技倆“吊胃口”,很有效。
  “小邪……哇--”小丁巳不管頸部架看長劍,不要命的往前衝。
  江振武一聽到“碧血丹青”四字,立時楞了一下,但只這一楞,情形都變了。
  “啊---”小邪一聲狂吼,不可思議的直射江振武,寒光一閃即逝,隨著寒光消逝,一起都已靜下來。
  江振武握劍右手腕,插看一把冷森森的飛刀,左眼已被小邪第二把飛刀擊中。飛刀直穿後腦而出,只在左眼留下一滴鮮血,掛在黑色眼眶,顯得十分惹眼。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驚駭無比,一動不動的望著小邪。
  小丁因為悲傷過度已昏在地上,頸部也有血跡滲出來,一滴滴往地上滴。
  小邪立即走上前去,將小丁抱在懷中,並替她止血療傷。
  不久,江振武的身軀才慢慢往後倒,往後摔,直墜萬丈深淵,一代梟雄就這樣的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小丁,小丁你醒醒!”小邪撫著小丁臉頰,有點著急和不忍的輕叫著。
  小丁慢慢張開無力的眼眸,悠悠醒了過來,入眼一看是自已心愛的人,她喜極而泣:
  “小邪-嗚……”伏在小邪懷中,輕便泣不止,現在她也只能以哭聲來表達對小邪的感受了。
  不多時,小邪看她哭夠了,這才笑道:“小丁,明天再哭,現在有很多人在下面,不好意思啦!”
  一說到不好意思,小丁才想到還有別人,立即起身,擦去眼淚,哽咽道:“小邪……
  我……”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小邪輕笑道:“你什麼都別說,咱們下去吧!”“幽呼--”小邪站起來,拚著最後一口真氣,大聲狂叫,高舉雙手,享受這份勝利的時刻。
  “嘩……”群眾如爆炸般的狂吼起來,那種激動有如突獲至寶般的歡呼著,有若平生最大的願望已實現般的雀躍著。
  “呀呀呀--小邪--有一套啊……詩口口……哇佳佳,***癟十,有撇啦!”阿三、阿四、小七三人又蹦、又跳、又叫,激動得甚至將自己衣服撕碎,還抓出血痕來,平日所說的口頭禪也叫個不停。
  這一戰,邪魔已滅,這一戰,可歌可泣。
  ※        ※         ※
  涼風輕吹,豔陽高照,白雲悠遊,飛鳥遨翔,綠葉婆娑,芳草輕舞,良辰美景已再度回到可愛人間。
  “小邪幫主,我嬴了。”阿三喜道。
  “你那有嬴?我不是已徑登上了崖頂嗎?”小邪道。
  “對呀!沒錯!但小邪幫主你還是輸了。”
  “怎麼說?”
  “小邪幫主,你可還記得在大別山插天峰時,你說過老是嬴沒意思,以後就賭輸的,誰輸了,誰就嬴,現在我輸了,我當然嬴啦!哈哈……”阿三得意直笑不已。
  “這……”
  “小邪幫主,你別耍賴,這十年和尚我不必當啦!”
  “阿三,你還是要當。”小邪很鎮定而輕笑道。
  “小邪幫主!你耍賴?”
  “我沒耍賴。”
  “既然你不耍賴,我為什麼還要當和尚?”
  “阿三,你有沒有忘記我們是如何賭的?”
  “當然記得,你說如果你嬴了,我就得多當十年和尚。”
  “如果我輸了呢?”小邪笑笑的問看。
  ……的回答。
  “我可沒有說,如果我輸了,就免去你少當十年和尚吧?”
  “我……”阿三一臉憋得甚苦。
  “不用我我、你你的,你的心我會不曉得?看你鬼眼睛亂動,我就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了。”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真***,癟十,還空高興一場!”阿三直跺腳,口中罵個不停,到最後也笑了起來。
  “阿三,你如果要長頭髮,我看用種的如何?”
  “怎麼種?”阿三問道。
  “用刀在你頭上挖個洞,然後插一些豬毛進去,說不定會活呢!”
  “哈哈……”眾人直笑不已。
  “好是好,不過……我還是覺得和尚可愛。”阿三苦笑不已。
  “小邪,我們往那裡去呢?”小丁問道。
  “回太原開‘通吃鏢局神探館’。”小邪答道。
  “哇!好棒啊!”阿三、阿四、小七已欣喜若狂。
  這一戰,九大門派已大獲全勝,黑巾殺手組織也因此冰消瓦解。楊小邪已將歐陽不空的任務完成。帶著“通吃幫”弟兄回太原,去過他嚮往已久的快樂神仙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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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槍艷血

作者:李涼

第01章  亂葬崗上
第02章  裸女童畫
第03章  凌霄神功
第04章  帝王谷內
第05章  玲瓏姊妹
第06章  趙錢孫李
第07章  風陵渡口
第08章  九龍神鞭
第09章  龍王殘廟
第10章  百花之谷
第11章  碧血明珠
第12章  一鳳三鬼
第13章  十三太保
第14章  貴溪三日
第15章  四小公子a
第15章  四小公子b
第16章  黃金谷主
第17章  神偷丁六
第18章  武林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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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亂葬崗上

  夜霧低迷,濃得化不開。
  大概是氣壓太低?空氣沉悶得像鉛塊一樣。
  就連這在霧也像是頗結成塊。渾渾濁濁,半是半浮地飄動著。
  霧變濃,霧又會變薄;點點碧綠的燐火,伴隨若這夜霧。四處流竄。
  霉變薄。才看清這裡竟是一處”亂葬崗”!
  枯枝條草、斷碑殘棺!
  甕翻樞傾,枯骨四散!
  遠遠的無主野大,淒厲哀號議的長吠!
  據說那種嘩吠聲,是狗眼能看得見某種“不乾淨”的東西!
  真的就有那麼一點昏黃光及在幽暗的遠處。緩緩移動。而且漸漸地往這裡接近一漸漸看清。原來不是什麼不I淨的樂西,只不過是個精壯的小夥子,舉著一盞“氣死風燈”漸行漸近 一這小夥子精壯結實,濃眉大眼。卻是一臉稚氣;打著一支鐵鍬,挑著一只破布包袱,好像遺失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似的? 夜不睡。竟跑到這種陰森恐怖的地墳墓地來。遍地尋著。
  熒熒鬼火。嗚嗚夜風。霧濃得教人以為隨時會有什麼怪物出現?
  這小夥子心驚膽跳。卻仍舊鼓足幹勁鼓足勇氣,壯起膽子。舉著風燈,在這大片橫七豎八。重重疊疊的簡陋墳堆之間、仔細搜尋著。
  他停來仔細打量這四周,又主這石碑瞧著。嘴中摘咕道:“是這裡嗎?
  他在墳前蹲下來。用那只破衣袖擦拭著石碑上的塵土。另一隻手掌燈湊前照亮家看。
  “實在不像是座墳?
  這碑上也無字跡。只有一個殘缺模糊的圓形,似自似龍。年久日深,風化斑駁,幾乎無法辨認。
  他卻興奮地松了口氣,道:“不錯。應該就是這裡!”
  這小夥子找來一新枯枝,插在地上。將那盞燈氣死風燈佳好,在碑前的地上。攤了開來。
  原來他帶來的是一見前自。一只風雞、一塊熟肉 一居然還有一瓶劣酒?更有一疊紙錢,香煙俱全。
  安排好三性祭品小夥子面對這殘碑。恭恭敬敬,行了三跪九叩大禮之後。拿起那柄鐵鍬。繞到石碑後面,相準地形萬位。就要動手挖開!
  忽然“喀擦”一聲,他找來的那截枯枝。竟然無緣無故。自行折斷?
  風好跌到地上,燈火因而熄滅!
  小三子心頭打突幸好他口袋裡帶得有火攝於急忙摸索著過去。重新特風燈佔燃。
  這一定是某種不祥之兆!
  他心中惶然不安。所謂”夜路行多終運鬼尤其是這種地方 一小夥子立刻激起三支香米,握在手中,比了一個不知怎麼才對的”大手印”他曾看見師父比過,只是自已向來偷懶,不冑好好的學。
  他也學著師父,一面裝模作樣地暗定步鬥,以香火劃空似符,一面也搬搬有詞,作起“法”來一只聽他清清嗓門,朗聲搬道一天靈靈,地靈靈,天地神明,過往神明 一香撲、電神風雨神、山神、水神、土地神 一村神草神、墳墓神 一”他實在想不記還有哪些神明?只好嘆口氣道:“哎則反正所有知道我在這裡。同各位虔誠膜拜的各位神明。請你們大家聽個分明,做個見證 一”這小子雖然不是什麼“有道之士,他鑄詞已窮,往步亦亂。但又還有話沒說完,R得繼續裝模作樣。念之誦之,舞之、蹈之一修我小三子,無父無母,無姓無名,無立錐之地,上無片瓦存初師父見我是可憐孤兒,善心把我收養在身邊 一”
  “也曾跟隨師父控過幾座墳。盜過幾次量,借用過一些死者陪葬之機”
  “只可惜這個師父年老體衰。大概也是“挖人祖墳的缺德事,做得太多,竟然折了陽壽?前些天一病不起。嗚呼哀哉。撒手歸西去啦 一”
  突然一陣尖銳利耳的冷笑聲,嚇得小三子慌忙望空跪倒。三支香高舉過預。望空膜拜。
  急切聲明,道:不是我要來的,是師父吩咐的 一地老人家臨死時告訴我。說這裡有樣光吞吐,瑞氣隱現’說這底下一定有稀世珍寶,就要出土。向我一定要來。”話末說完叫僕僕”
  連聲,是一只夜幕,尖聲鳴叫刺耳。振翅飛去!
  原來只是自己心虛受騙。小三子氣得順手抬起一塊石頭,用力向它擲去。
  那當然是打不到它的!他根根地罵道:“該死的夜貓子,連你都來欺侮我、”
  既然已經跪了下來,乾脆轉身面對這座石碑。多叩幾個頭,以求安心:“這裡面住著的,不知遇是哪位爺爺奶奶?還是姑姑阿姨、叔叔伯伯我小三子不認識您。
  也不該採打擾您,實在是窮極無聊,餓極生瘋,才敢斗膽篇採。同您商藉幾個碎銀子花花,反正您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埋在泥巴地裡,也是浪費。”
  一陣冷哩喳的風。撲面而來!
  小三于慕地打了個寒嘴,直覺地感到今夜不吉。
  但是他也真的是”窮極生瘋”別無他途。只得打定主意,非要“既來之。則挖之”不可!
  他在碑前泥地上,插好那三支香,打開酒瓶,細細地在那幾樣祭品四月,淋上一圈一面祝禱:”我小三子元以為報。只帶了這些自己都捨不得吃的東四來。
  自己捨不得吃。偷偷地喝一口總可以吧?
  他將酒瓶對著自己的嘴巴大大地灌了一口這才將剩酒全都淋在墳前,道:“您慢慢享用吧!我要開始動手啦”
  他再次走到殘碑之後。握起鐵鍬,相好地形。開始挖掘起來。
  誰知遠處又忽然有野犬狂吠!
  “一犬吠影,百犬吠聲”。
  一剎那間遠遠近近所有的狗兒,全部升始枉吠不已I霍小玉從她睡著的地方。被一陣野大狂吠聲驚醒時。
  整個“霍家堡”都已陷入了熊熊的火海中,而巨浪快就要燒到她的這座小閣樓來了!
  火勢很猛烈,卻不見有入滅火?
  霍家堡上上下下七十九個人。都到哪裡去了?
  霍小工頭很痛,她已嗅到濃濃的煙味,煙中更有強烈刺鼻的迷魂藥的味道!
  濃煙嗆醒的,她已連鞋都來不及穿,撞破窗子衝了出去。
  一衝出去就知道了答案。
  霍家堡連男帶女,老老少少七十九四,已變成了七十九具屍體!
  他也在火場裡找至廠自己的父親。霍家堡的堡主一霍無行。
  他的拿手兵器“九環金槍”已斷成了網改搶頭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桐柏柄卻不在他手裡?
  他的左手緊握,手背上青筋突起,像一條條死蛇!
  是什麼東西能讓他握得這麼緊,連死都不肯放手?
  沒友人知道,他自己也永遠再無機會說出來對他死不僅國!
  霍小玉望著慈愛的老父這樣慘死,只覺得心在統底胃在痙緒。
  她雞下身來。伸手將父親的眼皮輕輕台起,然後再去辦他的手,卻辦不開。
  他的手抓得太緊。他的血液已經凝結,他的肌肉骨骼都已僵硬。。。
  火勢已經逼近,烈火無情地卷過來,巴特霍小玉的臉烤成赤紅,頭髮也已發出了焦具。
  她一咬牙,抬起地上一柄死者棄對,將父親的手破了下來。我在懷裡,這才衝出火場。
  才一奔出,她就遭到一群黑衣歹徒的截殺!
  霍小玉的武功已捐到父親的真傳,輕功尤其高絕,只可惜吸入了太多的迷魂藥,而已連霍天行這樣的高手,都已罹難。霍小王又豈能與他們抗鬥?
  她不能拼命,並不是因為她怕死:她要突圍,她要去向世人公布,老父手中握的,一定就是指出準是兇手的證據。
  她如果死了?霍家堡“屠門”血案,就要永遠冤沉海底了!
  霍小住全力突圍。衝過一層又一層黑衣人的攔截。她已一躍而起,如貂貓般地鎮向無邊的黑暗中去!
  突然一只金色的蝴蝶飛了過來。
  當然不是真的蝴蝶。蝴蝶不會在夜晚飛來。蝴蝶也不會以這麼快的速度追著他飛來!
  這一定是一支蝴蝶形的暗器!
  霍小玉易形疾閃,而這只金色的蝴供。竟似活物?
  又薄又輕的規胯一斜,就已轉向!
  “僕”地一聲,就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大腿!
  先是一陣劇痛。按著就是一陣發麻。
  “有毒?”她心中暗驚:“我中毒了。”
  但是她不能停,她仍全力突圍全力衝入在暗中去!
  兇手自然是不曾放過她的,大批黑衣歹徒全面展開追殺圍捕。
  霍小玉全力奔逃。她中的是毒激她不但整條腿都已麻木,甚至半邊身子也開始沒有知覺。
  她慌不擇路地奔逃,卻引起遠遠近近的群大狂吠’慌亂中,她發覺這裡是個亂墳林立的山崗。
  小三子年輕四壯,巨此地土質並不堅硬。
  他挖呀挖的,已經老半天啦!
  這裡已被他挖出一個比人還要深的大坑潤來。
  但是除了偶爾有幾塊朽木柱板。竟是什麼都沒有?
  奇怪?是誰這麼無聊,埋個死人也要埋得這麼深。
  他擦擦額上汗水。將鐵鍬夾在兩腿之間,再往自己手心吐上口沫。搓揉幾下。用力握緊鐵鍬,發狠道:“我就不信邪。今天非要看看這底下到底長個什麼樣子?”
  他鼓起精神,繼續挖掘!
  亂葬崗上。夜霧低迷。
  遠處又傳來陣陣狗吠。
  “砰”他一聲。鐵鍬反樹似乎挖到木板?
  他心頭一喜,道:“哈哈 一終於給我挖到晚”
  突然,遠處又是一陣緊急犬吠聲,似乎是被夜行之八所驚動的吠聲。
  接著遠遠近近,群犬應和。似乎到處都有人在接近?
  只因夜零凝厚。山崗回音。意聽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傳來?
  小三子嚇了一跳!
  慌忙爬出境洞,四萬張望,暗道:“不好!莫不是真的有人來了、”
  他慌忙煉去那盞風燈,讓此地陷入一片黑暗。
  又藏身到那巨石之後道:“師父他老人家一再警告說。盜墓是最下三濫的行為,任何人都可以當場將盜墓賊活活打死!我小三子對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一個錢都還沒有見到。
  誰知半晌之後,又無動靜!
  卻有一朵燐火。隨著流動的夜霧飄了過來。
  小三子急揮手煽風,將那朵幽幽鬼火進開愈想愈心驚。暗道:”莫非是在鬧鬼、”
  突然之風四局近處,又是一陳野大狂吠。胡胡厲吼。
  聲勢驚人!
  這麼驚人聲勢,竟把小三子嚇得心慌意亂,再也藏身不住,起身要逃!
  暮地裡身旁草叢之中 ,竄出一條白影!
  白衫飄飄,長髮披肩,張開鮮血淋漓的雙手,就往他身上撲來!
  “哎呀!我的媽呀?真的有鬼?女鬼!“他還來不及轉身逃跑,那女鬼就已經跌在他懷中!
  此處是被地挖出來的一堆松土,小王子腳十一滑,立足不穩,驚慌中已被女鬼撲倒,翻落到那個自己挖出來的坑洞裡去。
  坑底就是剛剛被他挖到的木板。
  那木板早已腐朽,承受不住他的體重衝擊“嘩”地斷裂!
  小三子竟與這女鬼。一齊跌了下去!
  這洞底也並書格木。而是一個大坑洞。
  這坑洞竟不知有多深?幸好並非全部垂直下降。
  小三子與那女鬼相互切纏著,帶動大量泥沙木屑,一路往下翻滾 一一次猛烈的撞擊之後。他驚覺翻滾十跌之勢已經停止。
  他們已被卡在一處鬧窄的縫隙之間!
  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他這才發覺緊張慌亂之巾竟然緊緊地抱住了一個披頭散髮滿臉血污的女鬼,’嚇得狂叫喊道:救命啦、”
  這一聲狂喊。在這地穴之中,真是驚天徹地,震耳欲聾!
  那女鬼也被他這樣突然喊而驚醒!
  勉強地伸出一只顫抖著的手來,要摀住他的嘴巴。
  小三子又要大喊救命,卻發覺她的手掌雖然全是鮮血。卻是熱呼呼的?
  小三子一徵!
  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而那被他緊緊抱在胸前的女子,虛弱地掙扎,努力想要推開他,道:“放手、”
  小三子也發覺這樣緊緊抱住一個女孩於。實在不妥,立刻鬆手。
  但是。他二人竟是一同被卡在這狹窄侷促的石隙之間,相互擠往。再也動彈不得!
  兩腳下竟也是空蕩蕩的,並未踏著實地。
  他們不再往下掉落,只不過是暫間被卡在這裡而已。
  小三子又羞又急,努力掙扎,想嬰脫身。
  誰知因體重關係。愈是掙動就愈往卜墜,反而擠得更緊,實在無法鬆開她。
  小三子急得面紅耳赤,吶響道:“對不起,我 一我放不開、他又發覺這女子一陣顫抖抽搐。滿臉痛楚,呻吟出聲小三子驚道:“你受傷了?傷在哪裡”
  她卻驚覺地仰首上望,手掌義摀住了他的嘴巴:“別出聲!
  果然這亂葬崗上,四萬八面,陸續出現數十克火炬。
  都是些黑在蒙面之人,於執兵器,踏草撥技,滿山搜尋而來,還不時相互呼喚聯絡:”
  餵。你那邊有沒有?”
  忽然這洞口處有人興奮歡呼,高喊道:“有了,在這裡”
  真的?是霍小玉嗎、”
  小三子一怔!霍小玉?這大鬼的名字叫霍小玉?
  “不。是樹枝上鉤了一塊碎布 一”
  又一人道:“還有血跡、”
  眾黑衣人都聞聲而至,圍了過來。
  “快看,竟然還有三牲祭品、”
  這裡還有一個大坑洞!
  有人探頭張望,可惜這坑洞太深,連火炬都照不到底。
  “這泥土都還是新挖的。
  ”鐵鍬也還在這裡 一會是誰呢?”
  “十去著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沒有繩索,下去怎麼上得來、”
  來。我拉住你的手、”
  他們大概莫的就要下來了。
  嚇得小三子擠命要縮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就正好又湊近了她的瞼。
  事實上他與霍小玉被卡在這石縫隙之處。根本動彈不得一事實上他與霍小玉身處坑底暗處,往上看當然清楚,上面的人就算伸長了脖子也根本著不見他們忽然一聲清嘯之聲。
  眾黑衣人一驚’抬頭見到一條人影,如巨馬掠空一般,迅速飛越過他們的頭頂,落到那塊巨石之上。
  眾黑衣人開聲道:“金 一”
  那太厲喝一聲道:往口!”
  眾人立刻喲聲!
  只聽巨石上那人道:“霍家堡事件,已經鬧了大半夜。
  此刻天色將明驚動行八百姓或是武林中人,反而不美、”
  有人謹慎地應遵:“看這腳印、血跡,那霍小玉分明已經跌入這洞內我們下去,立刻就可以把她擠上一”
  這人從巨石上一掠而十、從黑衣人手中接過一支火炬,來到洞口向裡張望。
  小三子知道這人正是那批歹徒的首領、嚇得緊閉著眼睛。
  不過他還是忍不往往上偷瞧了一眼。
  那光亮的火炬照亮著。第一眼所注意到的,是那持著火炬的左手。中指上正戴著一枚光亮閃耀的品藍戒指,形式古奇!
  他區見到了那張英俊漂亮的臉孔、見到了他眼神巾狼毒凌厲的光芒!
  小三子嚇得趕緊低下頭來,似乎已被他瞧進了心坎裡去。
  其實那八井沒有真正看到他,只張望了一會兒,便將火炬交回給底下。道:“霍小玉中了餵毒暗器全蝶鏢‘無論她是不是跌進了這個洞裡,她都活不過今晚,你們區合力將這巨石報過來。壓住洞口,各自散去吧。”
  上p距離足夠讓小三子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的讓巨石壓住了洞口他們就永遠也別想出去啦!
  他急得正要大聲呼叫卻一眼瞧見這霍小玉哀哀求助的眼光。顫抖的手掌,正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
  洞頂上的歡歹待,正合力在推動著那塊巨石。
  藏藏的泥沙往下掉落,灑得他二人滿頭滿臉。其中自然也夾雜了許多碎石雜物。
  小三子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為她擋住碎物。以免被砸傷。
  他仍出聲問道:“你就是霍小工?他們為什麼要捉你、霍小工哀淒地苦點頭,卻說不出話床。
  小三子又問:”你中了餵責的暗器?你真的活不過今晚。”
  霍小天再次絕望嘆氣!
  小三子急道一你反正活不過今晚,你卻要我陪葬在這裡。”
  他突然揚聲大喊道:“救命啦!別壓住洞口。”
  但是已經來不及啦!
  轟隆一聲巨響。那塊重達百噸的巨石。已經密密實實地壓住了洞口!
  巨石下壓的力量。也震得這洞穴內土質松垮,四壁石質亦開始松脫。
  原本將他二人卡住的縫隙,也萬始變得鬆動,再也支撐不住他二人的體重。
  小三子本能地抱住霍小玉。驚叫聲中隨著大量土矗,再次往下翻滾跌落 一終於“砰”
  地一聲,跌到了堅實的地面。
  幸好有大量的泥沙先他們一步落卜來,成為一個沙堆。他們就跌落在這沙堆之上。
  要不是墊了這樣厚厚的一層,他們一定會跌得粉身碎骨!
  不幸的是。那霍小玉跌下來時的重量,卻全部由他一人來承受。
  因為霍小玉正巧跌在他身上!
  她的身子雖然嬌小。這一握之力。也幾乎將他對肋骨壓斷!
  他只能自認因霉,剛才為什麼要抱住她保護她?
  小三子用力吸氣。才能將這一神最眩調整過來。
  卻發現霍小工仍伏在他身上。全身都緊緊地壓住!
  小三子嘆道:“好啦,別耍賴了,該讓我起來啦。
  而她居然動也不動地伏在他身上賴定啦?
  柔軟的胸膛正擠壓在他胸口上一這本應該是個極為溫馨 麗的場面,只可惜小三子實在痛得喘不過氣來。
  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她推開,掙扎著坐起。
  洞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幸而他隨身攜帶的火矮子還在。取出來迎風引論。
  雖只是微弱的火光。已足夠讓他看清。
  原來這霍小玉已經昏迷不醒,而非故意賴在他身上不肯起來。
  小王子費了九十二虎之力。才能將這霍小玉推開。自己爬起身來。引火察看。
  只見她全身上上竟有十餘處刀傷,而有些更是深可見骨。實在傷得不輕!
  這些都還不算。最嚴重的是在腿上,深深切嵌著一支鋒利的金色蝴蝶縹,傷口四月血跡依稠烏黑,仍泊泊滔地流著血一這一定就是他們所說的“餵毒暗器”!
  眼見這鬼東西深深嵌在她的大腿上,小三子不由得日己也一陣心頭疼痛,顧不得一切後果。伸手握住。用力拔了出來!
  這支“金蝶縹的邊緣並不平整,被他這樣猛力一措,竟將她連皮帶肉、扯下 大塊來!
  一陣劇烈的疼痛,霍小玉慘叫一聲!竟從昏迷中痛醒。
  突然的血流如注,霍小無痛得香汗淋漓!
  嚇得小三子慌忙將那個上面沾滿了血肉的“金蝶常丟得遠遠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
  霍小玉橋命忍住疼痛,嘆得嘴唇部破了,虛弱地呻吟道:“謝謝你”
  而她這條大腿已經血肉模糊。污黑的膿血仍在洞洞地流著一小三千慌張地用力。使勁地要壓住,他不能任她再這樣流血不止!
  這樣一壓,霍小玉痛得尖叫一聲。再度昏了過去!
  小三子嚇了一跳微弱的火光下,只見她已經毫無血色。再不趕快止血。她這條小命就要玩完啦!
  他正要扯下她身上的衣服來包紮。卻從她懷裡跌出一只以斷手來!
  小三子嚇了一跳 趕快將那乾枯的手,撥開到一旁去l他真不懂這霍小工,怎麼曾往懷中藏這麼一外可怕的東西?
  而她身匕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衣,再裡面就什麼都沒有’顯然是從睡夢中突然驚醒,倉年應戰!
  而區戰鬥十分慘烈,十多處刀傷已將她這身單薄的衣衫,割裂得破碎不堪!
  她已經是衣不蔽體啦!
  再要撕她衣衫來包傷,豈不更難堪?
  說不得只好自己再犧牲一些,扯下自己本已破爛的一只 袖米,撕成市條,就要動手,卻又為難一原來她的傷處正在大腿內側,而且非常接近膀部。
  那裡已是女人員最隱私之處,小三千豈敢造次?
  忽然他自己的手一燙!他本能地縮手甩開,火把子掉在地上。
  他又慌忙再抬起,但那火搖號已燒到盡頭,終於一閃而滅,完全熄去一再度陷入一片完全的漆黑中!
  漆黑反而令他心安,至少他可以不用直接去看她那隱私之處。
  他就在這漆黑中摸索著。慌亂又笨拙地為她回傷。用刀絞緊打結一總算完成了。黑暗中也不知道血止了沒有?
  折騰了老半天,此刻才覺得自己也景又累又痛,又冷又餓。
  縮著身子扶著她坐下,心中不禁哺前咒罵:“真地限的。倒霉透頂 一”
  身邊的霍小天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又開始迷迷糊糊地掙扎,哺前呼喚著:“水 一水一!”
  他不禁生氣:“這裡怎麼會有水。”
  霍小王又迷迷糊糊地呼喚:冷 一我好冷。”
  小三子只好把自己唯一的一件上衣脫下來,將她包住。自己卻變成了赤膊。
  她仍在發抖,仍在喊冷!
  小三子只好將她抱起,緊緊地擁在懷中以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挨著她的臉蛋時。卻發覺她的額頭燙得嚇人?
  小三子苦笑戶原以為碰到了鬼。卻只是個人。再不去找大夫,只怕很快又要變成電啦!”
  他又突然驚跳起來:“不得了,我要一架子在這裡陪鬼。”
  按著又好笑起來:“幸好是漂亮的年輕女鬼 一”
  可是他又害M了:“年輕漂亮的女鬼。是不是也會變成青臉撩牙,幹指尖尖的格人脖子。”
  想到這裡。小三子不由自主地一陣寒驚!
  霍小臣又在那裡痛楚呻吟:冷 一冷 一一小三子這才發覺,這地底洞穴裡,果然陽氣逼人,奇寒天比一顧不得男女之嫌。區正她暫時還未變成可怕的女鬼。
  壯著膽子再過去,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相互以對方的體溫取暖。
  漆黑的地底,完全沒有一絲光線。卻有一種甜甜膩膩的怪味道?不知道這怪味道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他不能不呼吸,這種怪味。又甜又膩,藏人欲醉。
  試著用力吸幾口,倒也沒有什麼不適之感?
  霍小臣卻緊緊抱住他。呻吟道“冷 一”
  小三子只得抱緊了她,一面努力為她全縣按摩,希望能讓她保持體溫。
  一面前南祈禱:“拜託,拜託。菩薩保佑,可千萬則讓她死在這裡,我可不想在這裡陪一個女鬼 一”
  但是這地底確實很冷,連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何況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子?
  又冷又餓,小三子懊惱著,他帶來的那些供品,全都在為碑前面。沒有一件能跟他一起掉進洞迎來一突然他一躍而起!大叫道:對了,有木板。”
  他暫時放開霍小玉。在漆黑中摸索找尋著,果然在隨著他跌落的大堆泥沙雜物中找到一些腐朽木機地將一塊木板細心地辦開成細碎本地再憑著記憶,摸索著找回剛才扔掉的那一截小小的火播子的記端。
  他細心地將火後於拆開來。取出裡面剩下小得可憐,含有油汕脂的絨繩。再折成一蓬鬆松的絨球。
  他再摸索著找到兩塊較硬的石頭一他就看著那團絨球。耐心地敲擊著石頭!
  他試了一次又一次。。。
  終於進出了火星:終於引燃了紡繩。終於引燃了木片。
  這裡又有了光明,他趕緊採機會將泥沙中所有的木材,全都收集起來。生了一個火堆!
  他就可以與程小玉一起取暖了!
  有了溫暖,霍小江昏昏睡著,口中劫曉前呼喚道:“水 一水 一又是要切地一定是失血過多而上渴。
  小三子只得從火堆中取出一塊較任的木材來當火炬。
  開始打量達四周環境。
  這裡是一處又寬又廣的巨大石室。四面全是粗糙堅硬的岩石,卻被鑿得相當平整。
  他們剛才就是從這石室的頂上跌落下來的。
  因為那一堆泥沙雜物。就離這一面的石壁,至少有一丈遠。
  舉起火炬向上望,黑黝黝的不見頂,也不知這到底右多高?
  剛才他們從這麼高的頂上跌下來而沒有摔死,真是幸運!
  石壁的另一邊。卻是一堆巨大的,未經雕琢的粗糙原石。
  大石壓營小石小石壓大石。堆積得像一座小川忽然。他聽到一滴水聲?
  他一時興奮不已久生怕是自己聽錯?靜廠已來等待。果然又聽到一滴水聲他立刻舉起火炬。擁聲找去’原來社石室的另一端,免因地面岩石並非平整,而形成了一個小小水池。
  粗糙的岩石壁上,有裂開的細維,水就是從這縫中滲透出來的。
  雖然只是這樣一滴一瀉,因年代久遠。而能聚積蓄成了滿滿的一地【而這滿室的酸甜怪味,正是從這種水中發出來的。
  小三子小心翼翼。用手指沾了一點,用舌頭嘗了一f。有些酸,又有些甜,膩膩的怪味道一慪樣的水能喝嗎’可是那霍小玉一直在昏迷中,一直在呼喚著要喝水一別無他法。小三千只好找個地方括好火炬。再過去,將她抱到這池邊來。
  誰知這霍小玉傷得實在太嚴重,才稍稍一動,她就痛得慘叫其聲甚憐。
  小三子不忍再讓她受苦。只得回到水池邊,用雙手捧水來餵她。
  往回走不到幾步。水就從始緩漏光。
  這樣不是辦法。無可奈何,小三子只得厚起臉皮,用自己的晚先滿滿地吸上一口,再回來餵到她嘴裡。
  這是一個親呢的動作。面對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潮對嘴的艱她喝水,竟引得這小夥子無限道思。
  但是昏迷中的霍小玉,卻如獲甘霖,飢渴地從地的嘴裡。大口大田地吸吮著。咽咽地吞咽著。
  喝完這一口仍響哺呻吟著:“還要 一”
  不得已小三子R得再去以口吸水,丙回來餵給她。
  小王子也一直在擔心著,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種酸甜得膩人的水,喝進肚子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幸好霍小玉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適?反而像是減輕她許多痛苦一他這才放心大膽地往返含了水,來餵她唱個痛快I等他這歡再含了水來,發覺霍小任已經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小三子只得將這口水自己吞下去。
  事實上他這樣來來回回地吸水餵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喝下許多在肚子裡啦!這種酸酸甜甜。又帶些兒乳白色物質的水,喝得多了,就跟喝了酒一樣,有些微醉!】小三子在這樣的朦朧醉意中,黨痴痴地呆望著眼前這個美女。
  他巴莫名其妙變得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她那挺直的鼻樑子。她那小巧的嘴巴她那蘋果股的臉龐:還有那衣衫碎裂之後,隱隱外資的胸脯!
  小三子用力地甩甩頭,他暗罵自己不該如此!
  就在此時,發現那堆柴火。似乎閃了一下?
  小三子突然從癡迷中回神過來!這火焰怎麼啦?似乎是被風吹過,輕微搖晃了一下?
  小三子心中一突!
  火焰晃動。就代表有風吹過,有風吹過。就表示這裡這有新鮮空氣!
  身處在這個有如瓶狀的石室裡,頂上的瓶口處又被那巨石堵住。怎樣還會有新鮮空氣?
  莫非一小三子一躍而起,再去拿起火炬,試探著,繞著這石室,一步步地仔細尋測他的推測果然不錯,他果然在那一大堆亂石堆底下,共處石縫隙之河、找到了新鮮空氣,而不再是那種酸甜氣味他將手中的火炬湊近去試試,果然破風吹得搖晃不已。
  這就證實在這堆亂石之後。另有出路!
  只是這些亂石也實在大了。就連最小的一塊。看起來也有幾十噸重!
  想要搬開這些巨石是絕對不可能,唯一的辦活就是設法從石縫隙鑽進去、說鑽就鑽!
  小三子將手中火炬插在石縫中,伏下身子,閉圍著爬了進去。
  這些巨石不規則地堆積著,所形成的夾縫間隙。有些頗為寬鬆,有些地方卻又非常狹窄。非得要努力擠著身子。勉強鑽得過去。
  好在這石室內悶閉得太久,迎而一股清涼的空氣,奪得他十分舒暢。
  小三子R要朝著這清涼又新鮮的空氣,往前鑽去就行了已經可以確定是有得救的機會了小王子立刻又退了出來歡欣鼓舞地向霍小玉道:”有數啦、”
  他奔過去要拉起霍小玉,道’“快,快起來,我有辦法帶你出去、”
  這下子又牽動了她的傷口,哎叫了一聲,卻仍是昏迷不醒。
  小三子用力拍打著她的臉頰,希望能將她喚醒,道:”快點起來呀、”
  接著,她身邊的這堆柴火已經燃盡。再也沒有木柴可以取暖啦!
  現在只剩下出口處那一小截木柴火炬了。
  小三子急切通:“再不走。等這一點本村再燒完。我們都要凍死啦。”
  小三子不得已,也不管她痛不痛,將她連拖帶拉。弄到了這縫隙的入口處。
  可是他又為難了1這石隙裡面、有些地方實在小得可憐。他日已一個人去鑽,都要幫很大的工夫。
  拖著這麼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入,又怎麼可能?
  小三子猶豫良久,決定不管她了。
  反正就如那個戴著品藍色戒指的趁夥所說,她中了餵毒暗器”反正也活不過今晚;他深深地嘆了氣。這可憐的女孩,看來年紀輕輕的,也長得漂漂亮亮。怎麼會得罪了那麼多歹徒?怎麼會弄得活不過今晚的呢?
  望著這個絕色美女小三子竟再一次移不對他的眼光,只覺得全身燥熱,血脈擴張,心中狂跳不已!
  他用力閉上眼睛,用大甩甩頭,暗罵自己:“該死!”
  但是他立刻又張大了眼睛,目光貪婪地停留在她那裸露的粉頸和挺起胸膛之間。
  原來在她的頸項間;藏了一條細小精緻的項鍊,而項鍊下端。就在那深深的乳溝之間,更有一塊漂亮的飾物。
  小三於忍不住好奇?伸手拿起來看著,原來是一塊拇指大小的戰被通體透明。呈淺淺的金黃色,打磨成一顆批相似的水滴形。
  尖端刻分是打造精美的金質果蒂,黃金圈環,申在項鍊上。
  稀奇的是,這塊透明的戰浪之內,還包裹著一只僅有拇指甲膽大小的甲蟲,看來就像一般常見的“金龜子”但卻星通體豔紅,背田又呈純金的品房。煞是可愛!
  以他跟隨師又四處盜墓的“賊眼”看來。這塊被拍飾物。遠比那條金項鍊值錢得多!
  小三子壓十萬心中的色念,卻又起了貪念。稍一用力。就將這玻用連同項鍊一起扯下來,握在手中,笑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做了鬼,是用不著這些身外之物的一。
  他將項鍊琥珀等物一起塞入口袋。道一師父跟我說過,賤不空手’如果空手而回,是要倒大霉的。”
  他得意地輕輕拍拍她的臉頰,道:再見 一”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霍小玉忽然在昏迷中掙動呻吟了一下?
  小三子心中一徵!
  他跟隨師父。做那下三濫的挖墳盜墓之事,向來都只取死者財物、而這個霍小玉。看來雖已離死不遠,但終究還有一口氣在!
  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說她是個“死人”!
  他心中一陣羞愧。急伸手入口袋,要把這些財物再拿出來。
  但是,已經到手的東西,又怎捨得再放?心念急轉,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好理由。
  改口道:“我不能取活人的財物。而體現在又還沒有死 一不過也快了 一我去幫你請大夫。”
  想想又似乎不太可能,就算能爬了出去。也不見得找得到大夫。大約也不會有哪個大夫前再跟著爬進來看她的!
  而且這樣一去一回,定要花上不少時間。
  等他找了大夫回來。她是不是早已經”嗚呼哀哉。死了”啦?
  小三子自己心裡就騙不過自已,R得嘆了口氣,道:“好吧。區正找他不必急差現在就走。我就坐在這至。
  等著給你送終總可以了吧’”
  他心裡在擔,大約也不用再等多久啦l忽又聽到這霍小玉微弱地呻吟。道:“水,水
  一”
  小三子吸口氣,這可憐的女孩,臨終前最後的希望,竟只是要再喝點水。
  既然要得人家錢財。總不能連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也不給她辦到把【小三子是不猶豫地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那潭池水去。
  誰知突地火光一閃j他一驚望去,原來是最後那一段木柴火炬也燒光了火光一閃而滅I小三子心中一驚。恰巧又一腳踏空,就連同霍小玉一起跌入到那他水中去。
  漆黑中不知深淺?小三子慌亂中要搶救霍小玉。自己竟然一連灌了好幾口訓終於扶得穩了,原來這池水並不很深。就算坐著也R不過及胸而已I他就扶得霍小至坐好一手扎住她的腰背,一手勺起地水餵到她口已讓她喝個飽。
  然後地摸索著移動身子,帶著她一起到了池子的邊緣。讓她靠坐在池子邊沿。道:“這樣行了吧?你若再口渴。只要低下頭來,就可以喝了、”
  但她卻已將他纏住。不肯放開!
  小三子四道:“怕只是不是?好吧,我就在這裡陪你一會兒、”
  反正他已打算要花這裡等著給她送終的2他就乾脆也調整一下自己的坐姿,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池邊上。
  也把霍小玉挽狂自己胸前,環腰將她抱住,可以讓她安心。
  兩個人都是浸泡在池水準的。靜h心來,小三子才發覺到自己赤膊了這許久。卻並不覺得寒冷,反而是從肚子裡頭開始感覺到一股暖流,漸漸擴散到全身。
  有水可喝,又不覺得寒冷,卻有些肚子餓!
  想起他帶來的那三牲祭品那屋前魚,那只風雞,那塊熟肉,不禁口水直流。
  不想還好,愈想愈餓,肚子裡竟”咕咕”鳴叫了起來一小三子從小貧苦無依,挨餓的滋味嘗得不少。
  實在餓了。就到溪邊去埋頭喝個飽。至少可以暫時換往肚子。不覺飢餓。
  想到這裡。他乾脆也低下頭來。大口大口地猛灌這種酸甜膩入的水。
  這水也式奇怪?喝得飽了,非但可以充饑、更令人覺得舒服極了!
  全身暖洋洋暈陶陶輕飄飄地有如浮在雲端!
  其實他與霍小玉都不知何時已不再是坐著,而是漂浮在水面。暈暈濛濛之間他只記得要緊緊攬住她,不能讓她滑定離開了自己。
  而這霍小玉在重傷之下。在這樣的漆黑之中,更似突然從噩夢中驚醒的孩子。慌亂地伸手捉住他,緊緊地纏住他。似乎生怕他會會F自己而逃跑。
  小三子只得也緊緊地抱住她。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曾去丟你的。”
  而她卻全身滾燙,昏昏迷迷中似乎從一個噩夢。又跌八了另一個綺夢之中!
  她不但雙手緊緊地纏住了他。她的腿也勾了上小三子嚇了一跳’但是他自己肚子裡似乎也有一團大開始在作怪?那團火也開始燒得他喪失了理智。再一次心猿意馬,血脈擴張。
  他捧住了她的臉,找到了她的準唇,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叵應比地更熱烈,她激烈地向他全身摸索,新命財緊。也牽著他的手來撫摸她一他們相互都看不見對方。在沒有視覺的情況下。觸覺反而更靈敏。
  她的皮膚光滑細緻有如絲綴一小三子已經面臨最後的靈智喪失,他科聲問道:“你的傷,還痛嗎、”
  她已經不用聲來回答。她只用行動來證明。
  她急切卻又忙亂地要求他進入一。
  這地水不知有什麼魔力?竟今得這一對少男、少女變得理智全義變得像一對陽極與陽極的磁鐵。變成了原始的雄性與雌性的動物,相互吸引著,相互探索著。
  只是他們兩人都太年輕,都完全不解人事。都笨拙得完全不知道十一步該怎麼做?幸好這種事是天生的本能,他們在相互探索中只要跟差“感覺”走。
  她已捉住了他堅硬的部位。他也找到她敏感的幽谷。
  她就試著引導他前進,他也試著向桃花源裡探險。
  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事?他們只是依著本能的驅使。在這池水的魔力影響之下,在做劇烈的運動。在做激情的掙扎,在做難解的糾纏!
  他們就在這完全漆黑的洞穴中在這載沉載浮的池水裡。相互滿足了對方。同樣也滿足了自己。
  那可真是一種最大的滿足,也是一種最劇烈的運動!
  他們都疲累極了,都大口大口地狂枉飲著這濃濃膩膩的池水。
  尤其是這個霍小玉。在這樣的重傷之後,又做了這樣劇烈的運動。累得更劇烈地喘著氣,拚命地用這池水灌飽自己。
  這池水景是奇妙之極,竟能讓一個受了如此重傷的女孩,再次展現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她的傷呢?
  他悄悄伸手拍去,在她大腿內側的那道衡D,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凝固,不再流血。
  漆黑中他的手一定是不小心又碰到了她的私處。
  霍小玉“嗯了一聲,兩腿就緊緊夾住。他的手因此抽不出來。
  只聽她含含糊糊的聲音在耳邊退:不要動 一”
  小三子當然就不動了。
  而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伏在他的胸膛上睡著了;就讓她睡吧!對這樣一個遭遏比他還可憐的女孩,他怎麼忍心報開她?
  不知何時,自己也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就被一陣騷動聲吵醒1小三子立刻察看霍小玉,只見她仍舊安祥地熟睡,那陣騷動聲是從哪裡來的?
  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聲響在這密閉的地穴內回盪。好像天地都要塌了卜來?
  奇怪的是這麼大的聲響,仍舊米特霍小玉吵醒!她仍是安安穩穩地伏在他身上睡著。
  原本漆黑的洞穴裡,不知何時有了一些朦朧的光線?他願跳地見到霍小王的臉龐。
  經過池水浸洗。血污盡去,益顯清秀 長長的睫毛。卻深深地皺著眉頭,似有無限的苦難在等著她。
  小三子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地吻著她。
  突然又是一陣大響,大地一陣動搖!
  就在他們跌落的地方,又有碎石泥沙滾額掉落!
  小三子一例正在不知所措,又是一陣大響,更多的石塊破土,大量地滑瀉了卜來!
  幸好他們早已離開了那個位置,不然那堆泥沙就足夠把二人活埋!
  是根在上面?是不是正在設法移開那塊巨石?又是誰來了呢?
  是來救她的?還是來追殺她的?
  忽然,從上面扔下好幾支火炬來,落到地面,照得一至皆亮!
  接著從上面垂下一條繩索。似乎有人就要十來了!
  小三子立刻特霍小玉抱起。來到那出口的石隙之前。
  無論來的是誰。他都決定要先把她藏好!
  忽然地腳下增到一物,低頭一看、是一只握成拳狀的斷掌。
  則立時想起,這原是藏在霍小王懷中的。
  這霍小王在重傷逃亡之際。仍要帶著這隻手,可見對她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地俯身拾起,將覆小至抱到那石隙之前。
  先將她放下自己先鑽進去。再轉過身子,伸手將他也拉了進來,暫時藏好。
  就在這時,順著那條繩索,陸續不斷地有人攀爬了下來一小三子急忙努力要特霍小王再在裡面拉進來一些只可惜這裡面的位置實在太小。擠不下兩個人,小三子只得自己先退過一道夾縫。伸出雙手,特霍小工往裡施一然而從外面進來的這些人,各個武功高強,立刻聽到音聲,趕來察看。
  先是見到水漬,再一伸手就換到了霍小玉的腿。
  找到了。在這裡!”一聲呼喊。立時驚動眾人。七手八腳就將霍小王拉了出來。
  小三子心中暗道:完了、”
  誰知其中一麼高大英挺的青年,立刻脫下自己身上的一件華麗披風,將衣衫做碎的霍小玉蓋上,以免她這樣衣衫檻樓,不堪入目。
  原來這些人不是霍小工的敵人。而是她的朋友。
  他們不是來追殺她。而是來救她的!
  如果她能得救自己當然也會得利他正打算也從石雕巾爬出來卻聽到那青年在簽小玉身邊蹲廠採。輕聲呼喚道:小玉,你醒醒 一”
  小三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立時感到不祥!
  這聲音,是不是在哪裡聽見過?
  他忍不住伸頭往下偷偷瞧去。
  首先瞧見的是躺在地上的霍小玉和一雙正在搖晃她的手。
  還沒有見到這人的路,就看到那隻手上戴著一枚造型奇特的晶藍寶石戒指!
  這只戒指令地觸目驚心,是因為他曾經見到過,而且嚇得他幾乎驚叫出聲!
  幸好他先有不祥之感,他立刻緊閉嘴巴伏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位美豔少婦叫了聲:“小玉。”
  她越眾而出,面貌意與霍小玉有幾分相像?
  蹲下身來。將小玉緊緊抱住。喜極而泣,道:”幸好作平安無事。真是嚇死我了、但是霍小玉仍在昏睡中。
  那少婦輕輕拍著她的臉,呼道:“小玉,小玉。我是大姊呀!你睜開眼睛來看,我是曼雪呀一!”l另一位高大魁梧的漢子,從口袋巾取出一粒臘兒來,授給霍曼雪,道:“這是少林聖僧送我的‘紫陽開你餵她服下。”
  文雪伸手接過,撕開到臘。裡面是一粒紫色藥九。
  一陣芳香撲鼻,知是名貴月藥。曼雪上刻塞入小王口中。
  又伸手進入蓋在她身上的大衣之內按住她的小腹丹田,助她運功一眾人都在等候霍小玉能清醒康復。一名精子漢子走來。向這魁梧大雙邊:“大爺,您看 一”他手中遞過一物,原來他找到小三子丟在黑暗中的那支“金蝶銀。
  這位魁梧大漢皇甫收正是霍曼雪的丈夫,霍小玉的大姊夫。
  他接過“金蝶錦”只見上面血肉模糊,皆已變得烏黑凝固,不由先聲道:“玉蝶仙子”?是她做下了這件滅門血案、”
  一聽”玉蝶仙子”這個名字,在場之人莫不大驚失色,面露俱各。
  小三子心中吶喊:對。就是他,這支毒欽深深的插在她的大腿上。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就是他,他就蹲在你的對面。
  但是他不敢貿然鑽出來指認,因為這傢伙恰巧就守住了這洞口,他可沒有這樣的膽子敢這樣不顧自己貝義勇為!
  。只見那傢伙立刻憤然吼道:”這玉蝶仙子與江南霍家會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下此毒手。屠其滿門。”
  抱著小玉的大姊接受雪卻道:”不周此事頗有像蹺、”
  皇甫牧道:“怎麼?”
  霍曼雪道一看你手上拿的,可是真的“金蝶鏢。“是市牧沉聲道:“最近一年來。至少有二十位武林高手。喪命在這‘金蝶鏢’下,我縣為武林立人。就親手處理過好幾起,豈能認錯。”
  霍雪曼再邁:“好,你且說說、那些高手中留之後,又是如何模樣?”
  皇甫收道:“青風觀黃雁道長中囹後,恰巧遇上了我,這縹毒性極強。道長痛極哀號三個時辰,全身發黑,僵硬而亡”
  室內眾人。不禁一陣驚呼!
  霍雪曼道:“既是如此,我這小妹子,又為間仍能保得性命”
  皇甫收一時語塞!望著手中“金蝶源”發徵一霍曼富道:“金公子請過來,其他人都清迴避、”
  包括武林盟主本人,其他人全都避得遠遠的。只有那手上戴有戒指的趁夥常下。
  小三子陪罵一聲該死!原來他還是“金分子”而不是玉蝶仙子”!
  現在只剩下這個大姊、小王於更不敢再闖出去揭發地了。
  R聽這霍曼雪壓低聲音道:“你是小玉的未婚夫,名分已定,讓你看一下應該沒有關係。
  金分子應聲是。
  原來他還是她的未婚夫?末婚夫為什麼會追殺未婚妻?
  小三子又好奇。不知這位大姊要給他看什麼東西?
  他不敢稍動,卻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往外瞄去。
  只見霍曼雪輕輕掀開蓋在小紹身上的大衣。直到她保住了她這條小命……”
  胯部的傷口露出來,讓他看個清楚。
  以金公子的角度看去,當然只讓他看到傷口。
  但是趴伏在地上的小三號,卻不止看到傷口,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小任的私處!
  他心中一驚。急忙閒上朋睛,暗罵自己該死。
  但是雖只是一剎那間的”視覺殘留”,就足以教他永生難忘。
  事實上霍曼雪也很快地又將大衣蓋了回去,並未讓他看得大多。
  霍曼雪故意放大產香。讓大家都聽得到:“以這傷口的情形來看,的確是中了金蟒縹不錯。但是為什麼才兩天工夫。這條腿非但沒有僵硬發黑的中毒現象,巨而隆合情形非常良好?”
  小三子才知道,原來他們在這底下,已經兩天了。
  金公子亦自皺眉不解?
  霍曼雪解廠早已松垮的包紮布條、悄悄地塞入金公子手巾,壓低聲音道:“看來小玉福大尚大。恰巧遇到了一位奇人導上。用靈丹妙藥保住了她這條小南 一”
  小三子心中慚愧。暗道一我就是那個奇人吳士,但是我可沒有什麼靈丹妙藥 一”
  只聽那霍曼雪又道:”此事有關小玉的名節,你最好莫要張揚、話巾頗有警告意味,金公子驚然而驚!悄悄收好布條霍曼雪用那件大農將小玉裹好,拖了起來,道:“老天保佑小玉性命無礙,我們先回去,其他率慢慢再研究’”
  眾人立刻用繩索做了個臨時的網兒,將昏迷中的霍小王小心翼翼地護送上去。
  眾入也都陸經離去!
  小王子躲在這石降深處。將全部過程聽得明明白白,卻又變得迷迷糊糊?
  他本就不是江湖入,他對這些人物關係本就弄不明白?
  對那些恩怨是非,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他只是隱隱感覺到,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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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裸女童畫

  已經安安靜靜。再無半點聲息洞底又恢復到死一樣的空寂,只剩下幾支丟棄在地匕的火炬,仍在閃爍著發出光芒。
  小三子心中長嘆,竟然沒有機會將霍小江的硫相項g還她。
  她福大命大終於得救。雖然遭遇到慘變,終於還有大*大姊夭,甚至還右未婚夫,而我呢?仍舊是孤苦無依,5途潦倒。
  手中握著那金質項鍊,心中想的仍是小玉那張美麗U臉龐。他突然大聲道:“不要緊,出去以後,馬上還佩”
  他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他的那件上衣雖只是件又破又爛的上衣,而區還扯掉了一只袖子,但也總比精赤著上身的好,剛才那些人,看來都是些體面的有錢人。總不至於會把他那件破衣服也頗手帶走了吧?
  小三子先取出那只斷掌來。順手就塞進身邊一道裂縫中去。他可不想帶著嚇人的東西走來走去。
  然後他就開始艱難地要鑽出去。卻法然覺得頭皮發麻,接著就發覺入影一閃!
  大約是出於本能的反應!
  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有一只蟲子要飛進眼睛時,立刻會先閉上眼皮的那種反應一樣。
  小三子急忙縮回頭來!
  一股凌厲的指風從耳邊撞擦過“噗”他一聲。擊中堅硬的岩石,竟能激得碎屑飛揚。濺在臉上火辣生痛!
  如果不是自己本能警告,早一步縮回,這一卜要是額在腦袋瓜上。那還得了?
  他這一編,用力過猛,避開了前面。卻忘了後面。
  後腦勺撞在石頭上。頓時一陣曼眩。疼痛難當!
  只聽得外面一聲厲喝:“吳小子,還不出來、”
  小三子心驚膽戰。他已聽出正是那個金公子的聲音,正是兩天前的夜裡,指群眾歹徒追殺社小丑們傢伙1這趁夥居然心裡陰險。心腸毒辣?人家批走光了,他卻不聲不響她在洞旁邊站著,專等小三子自己把頭伸出來。
  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的呆著!差一點把小個丟在他手裡。小三子豈會笨到再出去送死?
  他匆匆再往後退,轉身再找到剛才來的那條通路。趕緊逃命要緊!
  這陣響動。那金公子立刻沉聲喝道:原來這裡面可以互通對頭包抄,追。”
  幾個雄壯威武的聲音匝道:“是。”
  原來他國留下幾個手卜心腹。散開花邊堆巨石四周,同時找個時以忽身的石限包圍著鑽進來搜捕。
  小三子嚇得心膽俱裂,排了命以最快的速度,匍匍爬行逃命誰知在這樣心慌意亂之十,剛才還能勉強通過的那道窄縫。竟然銷不過去了?
  耳聽後面呼喝吼叫,威脅道:臭小於,乖乖出來投降金公斤或可饒你一個、要是執迷不悟,等被捉到,一定凌遲處死。“耳聽那盧音已近,小三子又驚又慎。再也顧不得通路不通路,摸到旁邊另有隙縫。立刻就往那邊鑽過去。
  後面的八四面包抄,相互呼喚應和叫喊:在哪裡?
  那個奧小子在哪裡?”
  阿由注意,他住你那個方向去觀”
  小三子心慌,急忙又另找縫隙,努力要逃開他們毒手。但是這些追兵。各個武功高強。
  聽力自然超人一等。
  只須憑著小三子匍匍爬動的聲音,就能分辨出地的方位和距離!
  可憐小三子的手時膝蓋。都已磨得破爛流血;腦袋也不知憧破多少個洞?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處擦傷?但是他絕不甘心束手就擒。他拼了命也要往前爬!
  突然前面有人喊道:“在那裡,在那裡。”
  後面也有人呼叫道:“聽見沒有?就在你那邊。
  四方八面皆有吼叫聲:“這小子已經累得氣喘如牛,呼吸聲音像打雷,怎麼會聽不到?”
  小三子知道自己完了那聲音已經四下台圖,而他又不能不喘氣呼吸一他實在是已經腳軟手軟,他再也爬不動啦!
  突然他用力呼吸,他又聞到一股熟悉的香甜膩人的氣味?只要能吸道這種氣味。就已經精神大報了,如果能喝上一口,不知道該有多好?
  他急著往那邊爬過去,果然就發覺地上潮濕。甚至也聽到轟隆隆的流水聲1他鼓起最後一絲體力奮力往有水的方向爬去,這大概就是“望梅止激的心理作用吧’小三子真的就發覺更潮濕滑膩,酸甜水氣更濃的水!
  有人驚沒道:“這是什麼怪味道、”
  小三子突然福至心靈,大聲哀號起來:“哎呀,我中毒了,痛死我啦!” 一面大聲呼痛,一面繼續努力往前爬行!2後面的追兵聽說有毒,果然驚疑不定,明明聽到他在前面不遠。巨而躊躇不前 一他們雖覺這酸甜氣味有些怪?暗中運功一試。卻並無中毒現象?
  其中一人腦筋轉得比別人快生,起疑道:“莫不是中了這具小平的疑兵之計?“一語驚醒夢中川大家同時喝道一追。”
  小三子卻發覺自己到了一處“無尾巷”!
  轟隆震耳的急流聲,有如萬馬奔騰。在耳邊迴旋震蕩’這地方特別黨大,卻都被堅硬的巨石陽路,都只留下極小的縫隙。小得幾乎連只老鼠都鑽不過去口眼前漆黑,耳聽後面追兵愈來愈接近。
  他急得六神無主,忽沒有水珠從頭頂上滴來,正是那種酸甜膩人的水!
  小三子只有住上摸索。
  這才發覺此處頗為高聳,只因潮濕滑膩。小三子費了好大力氣才爬得上去。
  誰知這裡又是巨石壓頂。側面卻另有一道裂縫。
  小三子已沒有時間猶豫。他一側身。再在那道裂縫鑽了進去。
  孰不知這道裂縫卻是個漏斗形?愈鑽愈窄,好不容易腦袋擠過去了。肩膀卻大寬:就差那麼一丁點兒,硬是擠不過去。
  他正想退回來。再設法另找通路,發覺後面追兵已到。
  追兵還不止一個?
  七八個大漢全都集中到這塊寬敞的地方來了:那奧小子呢?躲到哪裡去啦。
  我還聽得到喘氣聲。可惜是回音 一”
  誰帶有火烤子?”
  果然有人取出火後於,一口氣將大吹燃,舉高一照,發覺頂上寬敞。可以經爬。
  一名壯漢立刻拔出鋼刀,率先而上,直到壓頂巨石之處。藉著下面火光,他也見到了側面縫隙之處。
  更瞧見小生子還有半截露在外面的小腿。
  這小三子工卷起他的腿,用腳尖探到一處小小的縫隙,正要藉此用力,使自己能挨過去。
  這杜漢大喜!一把捉住他的腳踝,大聲道:“著你往哪裡跑。”
  小三子大駐!腳下拼魚用力,卻因這人的手一拉。腳尖滑了出來,變成了猛力一蹬!
  叫卜地一聲,雙腿就結結實實。端端正正地端在這壯漢的面門上l只聽他慘叫一聲,往後便倒!
  接著地龐大的身軀便跌了下去】小三子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藉這一游之力肩膀堪堪擠了過去!
  只聽他們一陣大亂。忙著扶起這倒霉的趨夥,急問他:“阿康,你怎麼樣?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阿康摀著流血不止的鼻子,道:“我被他端了一腳 他還能開口說話,表示並無大礙。
  另一大漢嚷道:“我去。“但是他已遲了半步,小三子肩胯既過,趁著他們一陣紛亂之際。奮力濟過了那道窄窄的縫隙 一只是小三子還來不及摸清楚前面是怎麼回事之時?
  就已從那又沾又濕。又滑又膩的五隙間,往下跌了7下去!
  正是那萬馬奔騰一般的急流,正是那酸甜膩人的怪水,他“僕通”跌入其中,立刻就被翻滾沖刷,順流疾下!
  也不知道到底拋了多遠?他又驚又俱,漆黑中伸手慌張亂抓,終於被他抓到岸邊岩五。
  奮力爬了上去一哪知才休息一下子?只因伸手不見五指,小三子怎麼也未料到這一邊竟是塊巨大的斜面岩石?他立足不穩,不由自主地滑了出去一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他飛快地滑瀉而十,然後又被拋出!
  在空中不知被拋了多遠?最後才“砰”地一聲,跌進一個大水潭內!
  從這麼高的地方掉小來,這池水又不夠深。小三子“砰地撞在池底。而底下竟也是堅硬的五頭!
  小三子就因此懂得昏了過去!
  幸而這潭池水的水質,似乎比剛才那基底石室中的水質。更濃密、更閣稠,浮力也更大。
  小三子雖已被撞得昏厥,卻也能緩緩地又浮了上來。
  他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浸泡在這池水中。
  八名彪形大漢,沒有一個鑽得過這道石隙的。
  他們也試著引嫩人奮。伸過洞外去察看、頭既伴不過去,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無盡的黑路。
  岩石等歐法透出簡滴答答又酸又甜,又彈又旺的怪水。
  不小心就把火路子也淋熄了!
  他們終於放棄,暫時退了出來。
  他們將此結果向全公子報告。
  金公子冷笑:“”諒他也不可能逃得出這個地穴?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他遲早會餓死在這裡面,只不過。。。。“他手中握著那粗劣的布條。是包紮在霍小玉傷口上的。
  那傷口如此接近她的私處。而被這臭小子在她這裡包紮時。難免 一他雖不相信這小於能在霍小王如此重傷的情況下,能夠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但是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他堂堂正正“黃金谷”的少百主金世傑的未婚萎。竟然跟一個具小子在這地穴底下,待了兩天一夜一這種風聲絕不容許流傳出去!
  不流傳出去的最好辦法,就是叫他們永遠閉口。
  什麼樣的人才會永遠聞口?當然只有一種人死人!
  這是在幾個手下追殺小三子的時候就想好了的,無論他們追不追得到他們的結局都是一樣!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他只是手指一彈!
  一蓬烏黑的毒粉飛散一這些人驚俱哀號,最後仍是難逃一死【他們全都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金世傑卻笑道:“你們很好,報好。”
  他做事一向細心,絕對不想留下半點疏漏。
  所以他再次逐一檢查他們。的確是真的中毒而亡,他才趕緊離開此地。
  他必須要趕緊離開。他早已聞到這地水的酸甜怪味。
  他不能確定這種空氣有沒有毒?
  余世傑再次沿著那條繩索爬上來時,大批聞訊趕來相助的英雄豪傑武林盟主是市牧霍曼雪夫婦,早已部簇擁護送著霍小王離去一只剩。他“黃金谷”的人馬在等候差一見到他們眼中有疑問之邑?
  金世傑立時運氣逼住只己的呼吸與血脈,使自己冷汗措浮。顯出極為痛苦的神色來。
  屬h們立刻關心地問道:“金公子怎麼啦、”
  全世傑呻吟道:”毒 一”他走開幾步,盤膝坐到地上。連功療毒一樹卜一阿康他們?”
  金世傑眼神側然道:他們為了救我。都巴中毒箭喪命一我一定嬰好好撫卹他們的家屬、他這一番作為果然騙得屬下們。各個感激涕零。更是對這主人敬佩效忠。至死不渝一全世傑虛弱道:這青義酸又甜,索性卻很慢一,你們誰有膽下去把他們遺體拉回來,埋也要埋在故鄉。”
  立刻就有幾個忠義之士,順著繩索下去。
  果然是又酸又甜的怪氣味,他們都努力閉住呼吸,把同伴的遺體搶救回來。
  金世傑再道一繩子解掉,再用那塊巨石將洞口壓住,免得再害了別人。”
  小三子從昏迷中醒來。還以為自己飄在雲霧中!
  竟然沒死?簡直是奇蹟!
  在這樣的水潭裡載沉載浮,全身上下,完全沒有一點項要用刀的地方。倒也好玩?
  只不過完全的漆黑一片,再怎麼睜大了眼睛,也看不到一絲光線,卻能清晰地聽到“滴答”的水聲一四周一片寂靜、就連這水聲也很遙遠。
  能聽得見。至少表示自己還沒有死,至少還有聽覺一這水跟墓底的水完全一樣,只不過更濃更稠。
  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他毫不在意地大口喝一個飽!
  喝飽就不餓,也不覺得冷。
  至於身上的傷。更是微不足道,在這奇怪的水中浸泡久了那些探傷、控痛。早就完全不存在了!
  連霍小玉那樣的傷都能隆會得很好。自己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立時又全身燥熱,心跳加快起示!
  他想起剛才躲在縫隙裡,那個叫曼雪的大姊掀開小玉的大衣叫金公子著傷口。
  那神秘的隱私處恰巧就呈現在小三子眼前,教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在漆黑中有過極條蜜的肉體接觸,已經教他極度歡愉。
  在火炬光照之下,一覽無遺地看到更是永生難忘!
  此刻他又已亢奮堅挺。火熱焦躁起來。
  他立刻睛罵自己:“羞羞。不要臉。”
  埋頭地中,大口灌水!
  真所謂“一念之間”他立刻就能收斂起來,不再衝動。
  那麼剛才又怎麼會 一難道只一想到就會衝動?一想到也就平熄?
  他試著回想與小紹的那種甜蜜滋味。果然又亢奮不已!
  再多喝水,平心靜氣。果然又安靜下來一真是神妙極了!
  忽然有個模糊的影子在前面動了一下2小三千一驚,仔細瞧去!發覺只是他自己的腳趾。
  原來他是舒舒服服平躺在水上的。他的腳也是平伸出去的。
  他剛才還日三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此刻卻能瞧見自己的腳趾?難道是自己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或者是這裡開始有一絲光線了?
  只要有一絲光線。就不再是漆黑,也就不再有無邊無際的寂寞啦!
  這個慈小子就在這池水中吃了睡,睡了吃。
  反正地前一段日子平凡無聊,後一段日子也沒有什麼大志。
  除了偶爾想起醫小玉。弄得突地堅挺難過,就趕緊大口灌水,收心斂意,安靜下來。
  胡思亂想間,不知何時漂到了岸邊?
  小三子驚喜不已,因為他不僅接到,也能清楚瞧見,這池岸竟是入工打磨得光滑平整的大理石所建築而成!
  既然有人能進來打造這裡的大理石。這就表示一定是有通到外面的路!
  小三子興奮地爬出池子,仰展了一十手腳,真是舒服極了!
  打量一萬四周,竟然是一座寬廣無比的天然石室!
  他西省得平整,清理得乾淨。
  兩側的牆壁上。都在與人同高之處,卻嵌有一長列潔白如玉的大理石,打磨得光亮平整,有如鏡子一般!
  白石之上,更有許多字跡與圖形!
  他好奇地走近一著!
  果然是在平滑的石牆上,精工雕刻著字跡圖形。再用黑漆填上,就有如在白紙上寫了黑字一樣。
  密密麻麻的文字,小三子看得頭都管了。
  他自幼黃若失學,計大的字也認不了一籮筐。好不單易才找到叫”字“三字 一只因為他就叫小二子。
  一時之間還偏偏就找不到一個“子”字,而其他的字見了就頭痛。
  對圖形,那就簡單得多啦!
  他開始去看圖形部分,只瞧了一眼,就“啊”的叫了一聲!
  心中怦怦亂跳,委時面紅耳赤,全身發燒。
  原來這裡畫著的是一個橫臥著的課文,全身一絲不掛。精工細筆勾勒。線條案美,栩栩如生。
  尤其是那鬢際發檔。眉眼口鼻。更是精細,描繪出一個含情脈脈的絕色少女,宜橋欲頓。那一對滿是情意的眼胖。就像是正在凝視著小三子,似有滿腔心事。要對地傾訴一般。
  小三子頓時面紅心跳。做賊似的回頭四望,才想起這藉大石室之內,絕無半個別人。可以稍稍放心。
  抬頭再次細看這壁上課上。大小卻與真人一股。眉梢眼角,唇邊頰上,盡是嬌媚。
  他幾乎能聽到目已一顆心在胸腔子堅頭叫卜通,僕通”的跳動之聲。
  這畫中深女伸手外指,小三子忍不住回頭往她所指之處瞧去。只見一片空空蕩蕩的漆黑,什麼都沒有?
  再回頭,只見他這伸出的食指之尖,開始有一條綠色細線,沿著五臂直上眉頭。
  再沿著綠線外行向卜,就看到了她極乳噴起,心中大動,急忙閉上眼睛,良久良久,才敢再睜開來。
  但見這綠色細線,繼續往下。經肚腹。過臍眼,在下丹田,到了脖下!
  他的眼光所到之處,心中動念,就有一團暖暖熱流,也一樣順著圖中所示的路徑而下,也到了他的胯下一剎時間,他只覺格自己慾火大焚。堅硬無比!
  不只是堅硬無比。甚至全身滾燙,兩眼赤紅。
  全身所有血管筋脈、似乎馬上就要爆炸開來一樣!
  他全身所有的骨骼關節,也都針刺一般的疼痛不已。
  他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痛楚翻滾呻吟一其實這畫中綠線隊經之處,也有許多細小紅點。以細字註明了“神闊”“氣海”“中極”等字樣。
  而在月份之下的跨部一個紅點。往明“會陰字樣的綠線之旁,另有一個向上指著的箭頭,那意思是叫人將丹田會陰之處的熱力,開始向上,沿著綠線所指示的各個穴道。運行到手指。
  而小三子本性淳厚,尤其所畫的又是個年輕美女他哪至敢從一個女子的胯下先看?
  其實這也怪他沒有讀書不識字。
  這旁邊早已注滿了文字。都是在指導者行功運氣的妙決與法門。
  偏偏這小三號叵其道而逆向而行。弄得慾火焚身。走火入魔!
  幸好他離這個水池很近。他已經領教過這濃膩酸甜的池水。他深信這地水定能減輕他的痛苦!
  他排了最後一點力氣,爬了過去。一跳進去就大口大口地唱個飽!
  疼屆立時減輕,他努力地忍受。
  實在受不了時,再錢命灌水!
  然後他就睡著了。
  雖然睡著了,腦中仍是牆上那裸女,臉孔卻極像是霍小工?
  在漆黑中一番纏綿 一他突然驚醒,用力拍打自己的耳光,暗寫:“該死。”滿心羞慚,他終於強迫自己壓抑十來。
  但是他的心裡仍不平靜,一閉眼又想到霍小玉!
  不!不是霍小玉,是牆上課女!
  這次地想的不再是裸女的椒乳或跨部,而是她頸項上。是不是也有條像霍小玉一樣的路用項鍊?
  他伸手摸摸口袋裡的那條項鍊,暗罵自己實在大會幻想。
  霍小玉是活生生的入,她的項鍊怎麼曾往牆上課文的脖子上?
  可是他又跳起身來。奔去再看那棵大。
  不弄清楚他是不曾死心的!
  果然就在她脖子上,精工細筆。描繪著一條項鍊,下面正墜著一只“血蟲玻用”!
  他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只因為畫得太清楚,人逼真了!
  拇指大的批粑形透明曉形至面正包裹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甲蟲!
  小三子不由自主地掏出項鍊,舉到課文胸前,對照比較之下,完全一模一樣!
  真的會有這麼湊巧?
  霍小玉怎麼會有這條項鍊的?
  這牆上裸女又是誰畫的。”
  他在哪裡見過這條項鍊的?
  他在前一座石穴裡取得霍小玉的項鍊。卻能在這一座石穴裡又見到畫像。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
  真的有“命運”在作弄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條項鍊戴到脖子上。現在地也像圖畫中的裸女一樣,有一個漂亮的飾物啦一他已不再怕這棵大圖啦。他再次看著她,這次改用另一隻手來試試一果然又是一股熱流。比剛才更強的熱流,緩緩經過上臂。上到肩頭。再沿胸口滑入丹田,直達胯問一他立刻又慾火如焚!
  他立刻又硬堅無比!
  他又陪罵自己:“真該死、”
  他又跳回池中揭命灌水。拼命壓抑’他又在水中睡了一大覺!
  再睡醒。伸展手腳,已無大礙。頓時信心十足,爬上岸去。再去向課女圖挑戰!
  他已知道如何壓抑放火!他有這池水做靠山他已不再害怕用眼睛盯視這棵女了。
  不再害怕正視,他才注意到那棵女胯下的綠線,是有個箭頭指向上的!
  他不禁一對原來是自己把方向弄反了?
  他一念及此,立刻就覺得腹下月田處。開始凝聚起一股熱流。往上沿著綠線所經的路徑,完全自動自發地,直上胸口,到肩頭下降,再由他手指尖端激射而出!
  “僕”地一聲。一股強大的內力就激對在自己的腳邊。
  那堅硬後岩石地面,竟被激得石屑四射紛飛。幾乎冒出火星來!
  小三子被自己嚇了一洲立刻想到在基底石縫前,幾乎被金公子射中腦袋瓜的指風。不就他望望腳邊被他戳出一個小洞的地面,離自己的腳邊只差幾寸。要是剛才手指再歪一點點。
  這個腳背豈不被自己戳個透明窟窪?
  他雖嚇出一身冷汗。卻也覺得好玩極了。興之所至。
  他左手一指東也拍,西也指。只聽得“嗤嗤”連聲。強勁的內力四處迸射,真是好玩固是好玩。可累人得很!
  又累又餓!
  那也沒有關係,他又往水池中一跳,將那濃膩酸甜的濃水。盡情地喝他個飽!
  這地水也算是奇妙,只要一喝十壯。就非但不餓,也不再累!
  他就仰面浮在池水土腦子裡想著奇怪有念頭?
  為什麼同樣那條綠色的線。左手也可以用,右手也司以用?
  難這人體的構造,左右都完全是一樣的麼?
  為什麼明明是女人在用,而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能用?
  難道男人跟女入的構造,也完全一樣?
  但是一他曾在石隙絡處親眼看見過霍小玉,甚至也曾與她界正的“親熱”過,他可以確定。男人與女入,分明是不一樣呀!
  剛才地不小心弄藉了方向,弄得自己一根堅硬如鐵,要是女人也弄錯方向那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他不禁喘陸地笑了起來。
  不久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心中暗道:”那幅課文圖的旁邊,明明寫滿了字,是我自己看不懂。”他給自己暗中下了個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學者認些字。”
  他就這樣漂浮在水面上,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卻正著從丹田到手格,再迎著從手指到丹田,反反覆覆地玩著。
  左手玩了換右手,右手玩了再換在手;玩得“隆慣有聲,好像愈來愈有勁道,愈來愈有威力了!
  他又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下次再遇到那金公子,倒和以跟他比比指力看看準比較強?
  終於他又無聊起來,玩來玩去就只有這一下?
  他依稀還記得,牆上有長長的一列這種又平又滑。潔白如玉的大理石,除了這一幅課女圖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別的圖形!
  他決定起身來,再去瞧個明白,是不是也有這麼好玩?
  他順著白色石壁往前走,果然又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之間,又見到另一幅裸女圖。
  只不過這一次,他先不急著詳細研究。他繼續往前尋去。又有一幅!他就這樣一、二、三、四五,一路數下去。像這樣的棵大圖竟有三十六幅之多?
  姿勢各不相同面貌卻只有一個,都是同一個女子!
  這三十六幅棵大,或立或臥,或坐或躍,或現前脫或見後背。
  同是這個絕色美女。但是表情又各不相同喜怒哀,樂、愛。惡。欲。
  大凡人類之六情六欲盡皆寫在臉上。教人見了。亦不出自主地隨著她的情緒變化,而感同身受!
  三十六幅圖中的課女。身上都有綠城紅點,註明穴位名稱及運行方向。
  卻又都有一共同之處,那就是全都由胯下私處的合陽穴由箭頭指示開始出發,而到達人體的各部位去的。
  這些圖像四周,也都有許多文字說明,只可惜小三子識字不多。怎麼都看不懂?
  看不懂文字也不要緊,他看得懂圖。
  就像第一圖那樣,他只要做著圖上綠線指示。參試幾次,總會搞通的一這法子雖有些笨。但“笨人總有笨辦法”!
  反正他被囚禁在這石室之中,有的是時間。他可以一個挨著一個,慢慢地陪她見她也只有用“玩”的心情來打發時間。
  三十六幅圖就等於是三十六位美女在陪他玩一樣,豈不有趣極了。
  正在高興之際,忽然他神色一動!
  他用力地吸吸鼻子。
  原來他在這間充滿了酸甜香氣的石室內,聞到了一絲清新的空氣也有通往外面的出路?
  一股求生的意志由然而生。
  小三子將他的鼻子貼近石壁,一面用力地噴著,一面用手摸索著。
  這裡已經是三十六幅課女圖的盡頭,這裡已經遠離那他水。
  如果那地水算是石室的最深處,這裡就應該算是最外緣。
  這裡果然有一道門縫。但新鮮空氣卻是從腳下來的。
  他夥十身來,貼到地面,用鼻子鬧著!
  果然在這裡,果然有一道縫。有新鮮的空氣!
  他心頭狂喜,得救啦!只要走出這道門他就得救啦!
  他用力推門。卻文義風不動?
  他用力拍打,更是晴蜒撼柱!
  這道石門不知道有多厚多重?也不知道該向在對?
  右開?
  他又氣又怒。他奮力地拍打這石門,發洩心中惱很明明已經找到脫困之路,卻無法打開這扇門!
  他盛想中狂猛出手,忽然段指風,射中石門“嗤”地一聲,竟被他劃刻出一道深痕來。
  小三子心頭一徵!這副裸女圖竟能有此威力?不禁大為興奮!
  他從狂怒中冷靜下來,他找到門縫之處,連起指為一劃。
  又是“嗤”的一聲,石屑紛飛!
  這次刻劃投跡更統更長!
  於是奮起餘力,對這門終之處一下又一下的刻劃著。
  只可惜不久就累得精疲力盡,氣喘如牛。
  小三子只好再奔回池塘,浸入水中,內飲外浸,恢復疲勞。
  現在小三子一心一意,在想著如何才能更快、更省力的打開這座石門?
  忽然他靈機一動,新鮮空氣不是從門底下透進來有麼?為何不在那裡試一試?
  他立刻又從地中跳出來。奔到門口蹲下起身子,雙手伸入門縫中,用力向上一托,果然將石門花了起來。
  不止有新鮮空氣,甚至也有光線透了進來!
  小三子心中狂喜,奮起力量,將這石門用力向上報開。
  他猛地心頭大震。又驚又喜!
  原來光線來自成堆的夜明珠!
  成堆夜明珠發出奪目的光輝。照耀得一室皆亮。
  室內竟是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
  他已渾然忘我,一步就跨了進去。
  那道石門就因而失去了支撐,又“嘩”地落下,砰然密合起來!
  只是他根本沒有在意這道石門,他已被眼前這成堆的寶物迷住了!
  他痴痴迷迷地走上前去。伸手一捧,滿拍的珍珠珊瑚碧玉瑪接翡翁寶石貓兒眼祖母線一還有成堆的金磚。成箱的鑽石!
  更有無數件大大小小。由各種珍貴金銀、珠王、鑽石翡翠所組合而成的組件!
  這裡的每一件都是價植連城的寶物。
  小三子看得眼花接亂,目不暇接!
  他幾乎樂管了頭,他什倒在這堆積如山,重重疊疊的珠寶玉器之上,他在這滿境滿谷的金銀鑽石上翻滾。
  捧起來往自己身上灑!
  他捧起一座由整塊碧玉雕成的“輾玉觀音”來親吻。
  又抓起一條嵌金困玉明珠鑽石的”金按腰帶來京在自己腰上。
  他得意地狂叫大笑。他滿心懷疑自己是不是枉夢幻之中?
  他用力地咬自己手指。痛得掉下淚別這絕對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夢!
  既然不是夢幻就表示自己的確”擁有這些寶藏啦!
  既然不是夢幻,他就可以從歡樂的情緒中醒來啦!
  重新面對現實,首要的條件就是必須先出去,才能“享用”這些財寶。
  否則你就只有一輩于關在這裡,每天擁抱,每天撫摸。每天躺在上面做夢!
  小三子立刻從興奮中回到現實!
  抬頭四望,他的服力已能在漆黑中看清楚圖畫文字。
  此時有夜明珠的光輝照耀,更是一眼就瞧出這是一間天然石室。刻經過人工刻意琢磨平整。極為寬敞的地方!
  這邊是金銀財寶,那邊卻難滿了兵器一小三子對兵器沒有興趣,他只是經過那裡,走向一道鐵門。
  但是這道鐵門似乎被人從外面反鎖了,因為他見到這門的右手邊是有門同的,而這門閂並未被扣上。
  他用力一堆。未被報開。卻震得石清紛飛,籟籟而落一地連續搖晃推動,這鐵門果然有些鬆動,但是要想打開,只怕也是不易!
  如果拼命將鐵門弄開,只怕自己先累壞一地決定不再將精力耗盡在這鐵門上,他轉回到進來時所經過的那道石門。
  因為只有那邊才有那種酸甜的池水!
  因為只有那池水才是他精力的泉源!
  他必須要花自己體力消耗殆盡之前先保持這條路的暢通!他著中了兩口裝滿金磚的大鐵箱。
  一手一只。拖到這座石門之前,蹲下身來雙手托住底部。連力向上。特石門托起。
  他用腳將錢箱攝過來墊在石門之下。再將石門放下就留下一個可以隨時進出的小洞口了。
  重又回到這間瀰漫著濃濃甜膩香味的石室。再次跳入水中,將肚子灌了個飽。再漂浮在水面上睡一覺。
  直到感覺精力十分充沛了,再去全力對付那扇鐵門。
  休息得夠了。腦筋也清醒多了。
  這次他不再笨得用力去與那扇鐵門奮鬥。他在一大堆兵器之中,找到了一件又長又大。
  又笨又重的“佛門方便鐘拿過來伸進鬆動的門縫中,用力一板,鐵門就被撬開!
  出了這扇鐵門,又是天然石穴,高大寬敞,迂迴曲折而去!
  卻也經過人工修整,地面還算平坦這石穴又深又長,有時向匕多半向下。
  時覺時窄,彎彎曲曲地境伸而去,不知有多少裡?
  遇右寬敞處。岩壁必打磨得平滑,刻上文字圖形。
  另不過現在不再見到誘惑性十足的裸女留,而是穿著簡單服飾,用簡筆勾勒的簡單人形。
  有的是單人在飛躍出招有的是兩人或多人在相互搏擊!
  有些是徒手。以拳拳手腳在格鬥。有些知是用兵器在博殺!
  這些人物身上,既無線條又無紅點。
  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文字地也看不懂?
  反正無趣,就繼續往前走去一他就是有這麼一點小聰明,他生怕迷路,再也找不到這批價值連城的珠寶。
  他一面試探著往前走,一面用指力在岩石上留下記號。
  再長的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他終於通到了一道鐵柵門而這裡的空氣更新鮮了!
  這鐵柵門也有一支巨鎖鎖柱。
  而這也難不倒小三子。他伸出這支鋼鐵鐘,戳入鎖抑巾只一板。就“喀擦”斷了!
  他推開柵門而出,從這裡開始的洞穴通道,不但都沒有任何入工整理。而且曲折分歧,岔路極多。
  小三子在那濃烈香氣的石室裡待得太久。對這裡的新鮮空氣就特別敏感,很快就能判斷出清新空氣方向大步而前、找到一處極大石窟。
  這石窟極大。人得可以在這裡賽跑,但是他不是來參加賽跑的,他要趕緊找到出路 一他要脫困!
  再辨識空氣流通方向,他找到一塊有蔓藤鬚根的巨大岩石,用力一推。
  一陣軋軋之聲,只開一條縫,立時就有天光透入!
  只這一線天光。就巴教他眼睛受不了!他立刻閉眼轉身,靠在這巨石上。興奮得直喘氣;終於重見天日啦!
  終於可以重返人間啦!
  他再緩緩睜開眼睛,讓自己能適應這樣的明亮光線。
  然後轉過身來,再次用力相這巨石,已經有一道足以通過的出口啦?
  但卻是蔓薩雜草,牽扯鮮連、擋在洞口。
  他扔下那笨重錢鐘,扯開蔓廢,鑽了出來、深深地吸著真正的新鮮空氣。
  才發覺此地竟是一塊十畝大小的“黑松樹!“身後是一片播天高峰的斷崖絕壁,擋在門口的這塊石。怕不有幾十萬斤?
  走到松林外活,向前望去。赫然發現一座青山翠谷。
  一條小河。境蜒奔而下!
  順著山谷地形,有層層疊疊的雄偉建築、簡直比是它還要富麗堂皇!
  雖然還遠在腳下的山谷中,小三子卻已覺得,此刻所站的這片松林。已經規劃成了宮殿後花園的一部分了。
  這樣一片賞心悅目的美景,讓小三子心曠神伯,贊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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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凌霄神功

  突然背後一聲嬌喝:“是誰。”
  小三子吃驚回頭,只見兩名少女,手持亮晃晃的長劍凌空撲來眼見這兩名少女,長得清秀脫俗,手中長劍卻幻化成千萬青霞、往自己頭上罩落。
  小三子這一生.從未有過跟人家打架動手的經驗,立時嚇得呆了這兩名少女只在一剎那之間,就已欺近身前,手中長劍倒轉,兩支劍柄分別幢在他的“懸樞穴”與“氣海穴”
  小三子頓時呆立不能動彈.只能張大了眼睛,望著這一對高矮、穿戴一模一樣,相貌也沒有半點分別的美少女一般的瓜子臉蛋,一般的潔白清爽.衫薄裙窄.眼如點漆.唇似朱櫻.分不出誰是誰來。
  小三子心小卻震駭不已,這一雙少女而貌如此熟悉?卻又完全想不起曾經在哪裡見過?
  而這一雙美少女見他這蓬亂頭髮,赤膊上身、只有一條破爛長褲的模樣,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卻極不禮貌地對她二人瞪視、不禁怒喝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他只能張口結舌,無法答話 那少女卻一眼瞧見他精赤著的上身,脖於上的項鍊與琥珀。立時臉色大變 一仰手就扯斷了項鍊.奪了過去。
  小三子心中一急。立刻伸手要奪它回來,同時大叫:“還給我。”
  這個少女一驚 “咦?怎麼會動了。”
  他本來也是不能動的,一股力氣就阻在被二女戳中的那個地方,他既未練過武,更不懂點穴.他只是因為這琥珀項鍊太重要,心中一急.竟然動了。
  他這笨手笨腳的伸手來奪,這少女本可以有許多種方法避開去,誰知他手法實在太快,她連想都還來不及想.就已被奪了過去 另一少女長劍揮動.舞出一片銀色白劍幕.向他攻來.定要逼得他鬆手後退。
  誰知這小子只用食指一點,她的長劍就像被一根無形的鐵棍擊中.再也把持不住,脫手飛了出去“嗆當”一聲.跌在三丈遠的地上去。
  這一對少女嚇得驚退數步.駭然道:“凌霄神功“血蟲琥珀’?”
  她二人互望一眼,再轉向小三子.恭身道:“您是從“聖宮”裡面出來的麼。”
  小三子一徵。道:“聖宮?你說那個山洞叫聖宮?”
  見她二人這般恭謹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說沒錯.我剛剛才從那裡面出來。”
  她二人再次互望一眼.同他問道:“凌霄神功’共有幾式。”
  小三子從未聽說過什麼“凌霄神功”?他人呆.腦筋也不快,只會呆呆發徵二女見他無法回答,義要動手小三子對“危險”的預感卻不慢,立刻伸手一指點去“敬。地一聲.這少女手中長劍又脫手飛起二女嚇得連退數步,那長劍卻堪堪要落在她們面前。
  小三子生伯她們拿到長劍.義要來動手,只得又是一指點去,那支長劍再次向上飛出眼看又要掉下來,小王子又是一指點出,這次卻以毫釐之差,沒有點中。
  一股銳利的指風“唆”地一聲,擦過二女的耳朵J“嗤”地一聲響.身後一株百年巨松,樹幹就被射出一個洞來一對少女花容失色.掠呼道:“凌霄神功。”
  小三子再笨,也該猜得出來了.笑道:“你們問的就是這個麼。”
  她二人立時恭身應道:“是。”
  小三子道 “恩,如果這個就叫做‘凌霄神功,那就 ”
  他腦中立刻閃現出那些裸女圖來,失聲驚呼道:“裸女.你們就是裸女?裸女就是你們。”
  這突如其來的呼叫,二女都嚇了一跳。立刻而紅耳赤,碎了一口,道:“你胡說些什麼。”
  小三子一徵也深自懊悔胡說.原來經她二人提醒,小三子立刻想起.這二女的面貌、竟與石壁上的裸女,一模一樣.這才脫口驚呼出聲。
  她二人如此綺年玉貌,看來也沒有多大年紀,當然不可能是石壁中的裸女.一定是自己看鍺、不出愧道:“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他立刻收斂心神,回憶石室中的裸女圖,一、二、三、四地回憶下去,大聲笑道:
  “哦?共有三十六式,三十六個美女,不過……”
  二女一徵,道:“不過什麼。”
  小三於撮瞬笑道:“不過只有一個美女陪我玩過。”
  她二人當然不懂他所謂的“玩”是什麼意思?
  既然答案正確、就已證實了他的身分1他二人立刻由驚懼轉為驚喜,同時上前向他跪倒,同聲道:“婢子上官玲、上官瓏.叩見武帝陛下。”
  這兩個美得不像話的少女,突然向自己下跪,倒把小三子嚇了跳,、道:“你們…你們說什麼。”
  這“玲或姊妹”道:“陛下在,聖宮日之中,隱居時日太久,所以有些……”
  她們不敢直指他的形貌狼詛,何況更聞道他身上有一股酸味,改口道:“有些儀容不整,請隨婢子來 ”
  她二人起身,先去拾回自己的長劍。
  恰巧就在那棵松樹之下、她忍不住伸手摸投那個洞,再望望這個又狼狽、又憨厚的小三子一眼。
  她二人領著小王子、下了這片十畝松坪.穿過綠草如茵的花園小徑,來到花木扶疏的“玲班閣”。
  這座“玲戲閣”的精緻豪華,對小三子來說、簡直是人間天堂f這對“玲瑰姊妹”真的就把他當成皇帝一樣地伺候著。
  小三子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誰叫什麼名字?我一點都分不出來,怎麼辦。”
  玲兒笑道:“何止是陛下分不出來,很多人都分不出來。不過我的下巴這裡,有一道小小的傷痕.我是姐姐.陛下可以叫我玲兒。”
  個三子托起她的下巴來一瞧,果然有一道細微的疤痕。不仔細瞧,根本不會有人去注意。
  玲兒又道:“我們兩個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妹妹.;她在左眉梢裡,有一粒痔,陛下可以叫她龍兒。。
  小三子也托起她的臉細看,果然有一拉小小的,頗為俏皮的朱紅痔,小三子望望左邊、再望望右邊,笑道:玲兒、龍兒:好名字。”
  然後他又不解道: “你們兩個,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玲兒道:“因為您是武帝、我們姊妹二人的職責,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伺候陛下。”
  小三子道:“什麼是武帝。”
  龍兒道:“就是武林之帝、所有黑、白兩道,見了陛下都得跪拜,唯命是從。”
  小三子嚇一跳“什麼?我有這麼大權利。”
  玲兒道:“不錯.陛下對黑、白兩道武林中人、有生殺大權。”
  小三子更是於足無措,驚色道:“不,不。你們只怕是弄錯了。。
  龍兒道:“不曾錯的.陛下有這血蟲琥珀又是從聖宮裡出來、身懷至高無上的‘凌霄神功’……n小三子道:‘就這麼簡單。”
  玲兒道:。這還簡單?任何入要有這三項中的一項,就已經不得了啦?陛下同時俱備這三項,不是武帝又是什麼。”
  小三子道:“是誰告訴你們的呢。’嚨兒道:。是童姥。”小三子道‘“童姥又是誰。”
  玲兒道:。童姥…、哎呀,反正等一下她就要來了,陛下自己問她吧。”
  兩煉妹已在大浴缸裡放滿一缸熱水,又灑上香精乳論.試過了水溫後、再向小三子道‧“陛下請沐浴……
  她們要來服侍覓衣.小三子卻驚道:“不,不。怎麼敢勞駕你們?還是我自己來。”
  她二人也實在不太敢去脫一個大男人的衣服,立刻跪下叩道:“那麼婢子告退,婢子去準備膳食。’等她二人退出後.這才解下他從洞穴內帶出來的那條鎔滿珠玉的腰帶,脫下唯一的那件破爛褲子,跳進浴缸內。
  不想洗個清清爽災的澡、誰知這盆熱水中、如了香精乳液之後,居然又是那石室內池水的甜膩香味t難道她那瓶子裡裝的,也是那種東西麼?
  他實在忍不住好奇.爬身出來,到架子上去拿過那支瓷瓶來,低頭一聞。
  果然不錯,正是那種他不知泡了多久,喝了多少的怪水。
  就在這個時候.玲兒捧了一疊衣服進來,瞧見這個濕淋淋、赤裸裸的陛下、大吃一驚,嚇得立刻轉過身去I小三子亦嚇了一跳,急抓起那條破褲子來,要擋住自玲兒又嬌又羞.將那疊衣服向後伸手遞出來,道:“請陛下更衣……”
  小三子的心仍坪然而跳,卻也覺得在這樣豪華的地方,實在不該再衣不敝體。
  伸手接過,抖開來要穿.卻呆住了。
  原來只是一塊豪華的織錦推幕。
  料子極為柔軟舒適.金碧輝煌.高貴之極g卻也只是臨時剪下的一塊.方方正正.中央一個圓洞而已:小三子一徵。道:“這怎麼穿。”
  玲兒仍背著身子,道:“陛下只要從頭上套下去…”
  小三子一想也對,果然將這中央的圓洞套到頭上、立刻就變成了一件特大號的“罩袍”
  玲兒道:“陛下可套好了?”
  小三子道:“套好了……n玲兒轉過身來,又失笑道:“陛下穿反啦。n小三于徵道:
  “不過一塊正方形,還分前面後面麼。”
  玲兒道:“不是前後,是裡外穿反了。”
  她婷婷裊裊地走過來:“我來幫你 …”
  她將他這件大罩袍掀起來要脫,這才發覺他裡面完全赤裸。
  她立時羞得滿面赤霞,連耳朵都紅了.急忙轉過身去…
  小三子亦是羞慚滿面.一面急道:“對不起……n一面以最快的動作脫下來,重新穿過:“穿好啦……。
  小三子這才發現.這件罩泡的裡子,舒適又柔軟,而面子是豪華又高貴1玲兒再次轉過身來,順手取來他那條腰帶,一面為他整理好前後皺格、一面為他扎好腰帶:再把他推到一座大型的銅鏡前,讓他自己看。
  “陛下滿意麼/一塊簡單的布料,立刻就變成了一件又豪華又氣派的長袍”
  小三子不由得深深佩服她的巧思1“好極了。”
  玲兒道:“是不錯,陛下這條腰帶.配這樣一件袍子,才是真的好極了。。
  她蹲下身來,一面再次為他整理前前後皺悄,一面用針線將袍子的兩袖與兩脅縫好。
  “牌子居處簡陋,根本也未曾準備男人衣,只得委曲陛下。明日吩咐織工、仔細定製幾套像樣的….”
  小三子急道:“不必麻煩了,這樣就很好了。”
  龍兒進來稟道:“童姥”到了。”
  玲兒道:告訴她.陛下馬上來……”
  龍兒身後已跟著進來一位中年美婦,眉眼含春,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被稱為“姥”字的年齡。
  這中年美婦竟要向小三子行跪叩大禮,恭身道:“奴婢童顏.叩見武帝陛下。”
  這麼一位又高買.又端莊的貴婦人,忽然要向自己下跪叩頭,小三子嚇一跳急伸手去扶,道:“童姥請起……”
  誰知他兩手剛扶住她的手肘.要將“童姥”托起,突然從她手肘傳來一股極大壓力,幾乎要將他壓得狼狼跌倒所辛小三子在那池水中又喝又泡,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體質,培養了深厚無比的內力。
  “童姥”才一施壓,他立時產生一種自然反應.一股醇厚的內力,立時冉將童姥”托住。
  誰知這“童姥”又生變化,仍是兩肘被他托住.便姿末動,又忽地將全部力道集中到右肘上,立刻就要將小三子壓得跌倒1小三子只得趕緊將力量引到左手來托她 誰知那又只是虛招、待得他力道正轉到,才發覺她的右肘已經撤離.而左手突然間變得重逾千斤這小三子一生從未練過武,更是從未有過與人動手過招的經驗,這下子要他在匆忙之中、再將力道移回來,已是萬不可能…
  眼看他就要被這突如其來的重力、壓得跌倒1幸而他體內已經聚集了極為豐厚的內力,也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另在這一 瞬間,一股新的力量傳到,將這”童姥”穩穩托住了。
  只可惜他臨敵經驗仍是不足,心中想著應付她的左手.卻忘了自己原來被放空了的力道.已經加速沾著了“童姥”手肘衣角.立刻將她猛掀而起這一掀之力,怕不有千斤?就連‘童姥’自己也嚇一跳。
  眼看就要被這股勁力掀得往左摔雲出.而小三子竟然能在半途中,又硬生生將力道及時煞住。
  “童姥”只覺得自己手肘震了一下,然後就被他平平穩穩地托了起來…
  這中間說來話長.其實只是一剎那之間的變化而己。
  在“玲龍姊妹”看來只不過一位要待大禮參拜、一個在禮讓恭而已。
  “童姥”這才心悅誠服地站了起來,恭聲道:”陛下已將‘凌霄神功“練得左右轉換,收發自心、可喜可賀。”
  小三子剛才差一點出醜,不由臉紅、急忙道‧。不敢……”
  ‘玲或姊妹”又將他拉到銅鏡前坐下,開始為他重新梳頭整容。
  “童姥”就扶著枴杖、畢恭畢敬道:“陛下的“血蟲琥珀’可否藉奴婢一觀。”
  小三子就把項鍊與琥珀一起解下,遞給他。
  “塞姥”接在手中、仔細地摩擎,反覆地觀看、不禁激動得發抖,漸漸地老伯縱橫,稀噓不已、道:“已經二十年了……奴婢二十年前,蒙先帝恩寵,得以進入聖宮深處.習得一招神功。”
  小三子沒讀過書,不解道:“先帝是誰。”
  “童姥”奇怪道:“先帝當然就是前一任“武帝”陛下。”
  小三子道:“哦 …他怎麼不當武帝了?他到哪裡去“童姥”黯然道:“他經常喜歡微服出訪,考察武林狀況.二十年前那次出宮…
  就再也沒有回來。”
  小三子驚道:“發生了什麼事。”
  “童姥”道:“不知道?完全沒有消息。”
  “玲龍姊妹”已將小三子梳妝打撈好了。
  “童姥”眼睛一亮。
  眼前這位新“武帝”似乎比前一任的“武帝”更帥氣、更英武: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條發帶.束住了長髮後,兩端飄飄垂下。
  再配上這件華麗的織錦罩袍,一條嵌金鑲玉又厚重又富貴的腰帶,就使得小三子脫胎換骨似的、玉樹臨風.俊逸非凡 “玲跋姊妹”更是看得呆了.哪裡還是剛才還在十畝松林里見到的那個小乞丐?
  哪個姐兒不愛俏?綺年玉貌的一對姊妹在,一顆芳心就此緊緊地系他身上.全心全意地侗候著他。
  “童姥”看在眼中,不禁深自嘆 …這情景又何嘗不正像是二十年前,自己也全心全意,伺候著那個年輕的‘武帝”?
  一時感慨萬千.啼噓道:“二十年了、原來他終於找到一個傳人,悄悄地帶著進入聖宮傳授了凌霄神功也傳授了帝位……”
  她眼中濕潤,無限感懷,無限哀怨,道 “他為什麼不親自領你出來?他為什麼還要留在裡面?”
  她又轉向小三子、道:“他還好麼?是誰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小三子一怔,道:“你說誰?”
  “童姥”道:“先帝、你的師傅。
  小三子道:“我的師傅。”
  “童姥”道‧“就是那個把武功傳給你,也把這琥珀傳結你的人呀。”
  小三子忙道:“不不,你弄錯了,沒有人傳我武功、也沒有人傳我琥珀……”
  他這一否認“童姥”卻忽然臉色大變。 “僕”地跪倒.叩頭如搗蒜、口中連連道:
  “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追究,奴婢該死……”
  小三子嚇一跳,急忙將她強行扶起,誠懇道:“童姥不可如此、其實…’“童姥”雖被扶起.仍舊惶然道:“是,陛下不須多言,自奴婢以下,任仍人都絕不敢再提此事,陛下自管放她將“血蟲琥瑣”雙手奉還,恭聲道:“奴稗先行告退。。
  小三子見她如此激動.自然不敢多留她,只得道:“好吧.你先下去休息,等我想起什麼問題,再來請教……。
  。童姥”叩伏於地,道:“奴婢尚有一言……”
  小三子道:“童姥話說。”
  “童姥”道:”武帝傅位,必有玉璽……”
  小三子一忙。道 ‘什麼玉璽。”
  就連“玲龍姊妹”都有些意外,卻不敢多問。
  “童姥”知道他並無玉璽,輕嘆道:“也許還在他手中?也許還不到正式傳位的時機.所以奴婢認為。新任武帝出世的消息.還是暫時不要對外宣布,不要驚動別人為妙。”
  玲兒道:“童姥”的意思是…”
  “童姥”道:“先不急,等我想一個萬全之計……”
  既然不許驚動別人“玲戲姊妹”就只好暫時將他留在自己的“玲龍閣”裡盡心服侍。
  幸好她二人一向獨居別院,幸好這“玲攏閣”也遠在後出,清靜無比。
  幸好她二人一向自己舉炊,吃得也很清淡。
  為了服侍“武帝”而做了精緻可口的菜餚小三子自幼貧苦,又是這麼多天沒有吃過飯.這一餐真是生平最最好吃的一餐:他從來也不奢望大魚大肉.他只奢望要趕快從“玲龍姊妹”這裡,多讀些書,多認些字“玲戲姊妹”當然樂意教導他,透過“童姥”設技弄了三字經、十子文、百家姓、幼學瓊林……等等啟蒙書籍來,也弄了些筆墨紙硯,文房四寶等物,給他使用。
  “玲或姊妹”悉心教導,小三子自己也發奮苦該、廢寢忘食.再加上他本身聰明及“聖宮”池水給他打下內功基礎,果然進步神速,一日千里 “童姥”特別殷勤.不斷地套問,小三子胸無城府.什麼事都坦誠相告。
  。童姥”終於得知他這樣發奮讀書識字、其實只是為了要看得懂“聖宮。內裸女圖上那些武功秘笈的註解,不禁驚奇道:“神功三十六招,陛下真的只會一招。”
  小三子道:“真的……。
  “童姥”又不禁長嘆道‧”原來先帝真的不在裡面,並不是故意躲著.不肯出來見我們 …”
  看似感傷.在‘‘玲成姊妹”旁觀者眼中、她卻是大大地松了口氣…
  小三子這:“我早就說了,是你自己不信……”
  於是他再將自己的出身來歷.入洞出同,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邊。
  只聽得“童姥”與“玲龍姐妹”三人.噴噴稱奇,驚歎不已“童姥”嘆道:“陛下不必氣餒、其實我帝王谷中,包括武帝本人,也全都是孤兒出身,也全都靠自己苦學奮小三子一徵,向‘玲龍姊妹”道:“原來你們也是孤而。”
  “玲淺姊妹”立刻點頭,道:‘我們甚至不知道是從哪裡撿回來的……”
  “童姥”再道:“陛下苦讀識字,當然是好.但如果打算以此修習神功,只怕曠日費時.緩不濟急、不如……。
  小三子急道:“不如怎樣。““童姥’道:“不如學先帝之法,教學相長。”
  “玲或姊妹”與小三子都不解?問道:“什麼教學相氏?”
  “童姥”道:“其實那也只是對我一人而已。”
  那年的“童姥”.也正像“玲或姐妹”一樣,正是青春年華,嬌豔如花 有幸得以侍奉“武帝”的生活起居這“帝王谷”並非真正的朝廷“武帝”也並非真正的皇帝.所以也並無什麼後如、瑯姬之分,但是最近“童姥”似乎得了“武帝“專寵。
  “武帝”見她有習武的天分,也就特別多指導了她一有一天“武帝”突發奇想,對。童姥”道:“你對凌霄神功頗有根基.我可以帶你到聖宮裡去見識見識,順便考考你。”
  一聽說罷進“聖宮”“童姥”當然是又激動又興奮。
  因為那裡一向是“帝王谷”的“聖地”也是“帝王谷”
  的“禁地”
  除非有“武帝”必須親自帶領.任何人若私下進入者.立生奇禍!
  。童姥”就曾親眼見到有人因私人“聖宮”.而死亡、重病、傷殘、走火入魔.甚至終生瘋狂痴狂者…
  這都不是“武帝”在懲罰他們,也不是那裡面有什麼機關禁制、毒藥、暗器之類/而實在是刻在牆壁上的那些武功、太過深奧玄奇.教人忍不柱一見就想去看.一看就會去試。
  :’如果“凌霄神功”的基礎工夫不夠,而硬要試著依因而行.自然就引得血脈岔路、經絡亂闖.內息絮亂,就是上述的那些悲慘下場了所以“帝王谷”中人、各個都將那位於十松林的“聖宮”視為畏選,不敢有人輕易私闖。
  “帝王谷”甚至在此設因“玲成閣”派專人在此負責管理.除非有“武帝”親自帶領‧“童姥”一聖宮”,走入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武帝”牽著她的手、行行復行行,終於到了一座充滿奇異酸甜香味的石室,這才以火焰於點燃一支率先淮備好的火炬,照耀到一片“潔白的石牆上,對她說:“這就是凌宵神功三十六式,以你的體質與武功路子來看.你且試試看這第二十二式“。”
  “武帝”領著她來到 幅圖像前,道。你先讀一段文字解釋給我聽。”
  “童姥”便依命而行,全篇讀完講完“武帝”認為無誤、通:“好,收現在開始依圖而行。。“童姥”依舊膽戰心驚 “武帝”鼓勵她道:“你放心的練,如果有什麼不適?
  我隨時點你昏穴,再抱你出去.絕不讓你受傷就是。”
  那時的“童姥”也只勉強看完那“第二十二式”就已不支昏倒。
  幸而“武帝”及時將她救了出去,又親自輸功.為她打通岔入歧途的經脈、這才能保得一命。
  也就因為獲得了一招“凌霄神功”讓她一輩子受益無窮“童姥”道:“那篇文字.全都是我們帝王谷武功的基礎用語,我全都看得懂,也都能詳細解釋給武帝聽.地也說全都對了;只不過那圖,似乎定時不曰壬般習武人常用有七經八脈.而是在某一重要穴道、硬行闖人另一經脈.而到達一個納無可能的部位,因而發揮了絕妙的武術效用 ”
  小三於聽得不斷點頭稱是“玲殘姊妹”更是心嚮往“童姥”卻仍然心有餘悸,嘆道:
  “只要不去看那圖形、只要照文字解釋.說給陛下聽。”
  玲兒接口道:“不錯,只要解釋文字、那些圖就由陛下自己去參悟,必可萬元一失。”
  龍兒極興奮、道:“對,用這個法子、陛下就用不著非等到識字夠多,學問夠深,才能繼續修習凌霄神功啦。”
  小三子仍在心,道:“行嗎。’。童姥”道::“一定行。”
  小三子道:“萬一要是不行,我可不曾像先帝那樣、懂得救人。”
  “童姥”道:“只要先準備好竹架與黑布,就可以事先擋住那圖形,而不曾看到那圖形.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小三子道:“你講得輕鬆.又有誰敢冒生命危險.陪我進去。”
  玲兒道:“我陪陛下去。”
  跋兒世道:“我他陪陛下去。”
  “童姥”道:“對,你們玲瑯姐妹‘都是帝王谷’的忠實子弟,基礎武功他已足夠、所以應該由你們隨著去”
  “玲班姐妹’立刻興奮不已,叩謝道:“多謝。童姥推薦、多謝武帝恩準”
  “童姥”卻冷冷道:“你們也莫要高興得太早,凌霄神功深奧莫測,千萬不能貪多、你們每人只準讀一招,而且絕對不要去看那裸女圖。”
  小三子皺眉這:“每人只準讀一招,豈不是要換三十六個人?。
  童佬亦福至心靈.大聲通:“對極了。帝王谷中.武功基礎與。玲班姊妹”不相上下者,也有不少.我這就去安排另外約三十四人。”
  小三子說不出原因,只覺不妥還要三十四人.“童姥”卻興奮已極,道:“可不是?訓練出三十六個絕頂高手.平日分別鎮守在‘帝王谷‧各個要害之地,必要時大家聯手出擊,普天之下,有誰能擋。”
  “玲戲姊妹”也不由得精神大振,道:“好極了,從此之後。帝王谷聲勢大振.再不用像烏龜一樣地縮在這山谷中啦。”
  “童姥”立刻與。玲龍妹妹“一起動手.準備了幾根七尺竹竿.幾塊黑布.試著用竹竿支撐黑布.靠在牆上,道:“奴婢只是二十年前的印象.陛下看看.像這樣是不是遮得住那裸女圖。”
  小三子道:’遮得遮得……”
  “玲戲姊妹”突然注意聽到他們所說的,有些驚疑不定.道:“你們說,是裸女圖?”
  。童姥”道“你們又不許看.怕什麼了?再說,有幸能得這樣一個少年武帝的恩寵、才是你們一輩子的福氣”
  “玲戲妹妹”立時滿面泛紅,卻都忍不住含情默默,同小三子愉份瞄去。
  小三子心中所想的,卻是那三十六幅探女圖.為何全都是“玲隴姊妹”的容貌?
  一時間兩邊都看得痴了:“童姥”是情場過來,心中暗自竊笑.亦不點破.只是談談地說 “玲兒且先陪武帝說明白.千萬不可妄自增減或扭曲原意,否則貽害無窮。”
  玲兒欣然道:“婢子省得。”
  她一手提起竹竿、火炬、蠟燭等物;一手牽起小三子,道:”陛下隨我來…”
  多扯去 些蔓草.小三子牽著玲兒,鑽進了這座被他們稱為“聖宮’的洞府首先就是這座巨大而空曠的天然石室。 ‘荒草積塵.蛛絲蛇鼠.嚇得玲兒心驚膽戰。
  緊緊地挨在小三子身邊,一步一步地往裡面深人小三子是舊地重,而沿途又有他自己以指力刻石.留下的記號,所以他能很快領著玲兒,進入這道扭壞了鎖的鐵柵門。
  轉過一道彎,天色已漸漸遮斷、這裡面就成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啦玲兒生平第一次身處這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心慌意亂.又不敢燃火炬照明,生怕一見到牆上圖畫秘發.就不由自主邊成走火入魔;遺憾終生?
  她只好緊緊抱住小三子一隻手臂,亦步亦趨,生怕跟:丟了。
  一隻手臂被處這樣緊緊地抱住,小三子清楚地感覺到她那柔軟的胸部,堅挺的乳房,緊貼在自已手臂上.禁不住的一陣心猿意馬。
  小三於幾乎要抽手逃開.回頭見到她那又驚怕、又惶然的樣子;小三子就不忍心地伸出一手,將他控腰環抱、安慰她道:“別怕 …’玲兒這下變成緊緊抱忙他的腰;茫然四望.卻又完全視而不見,道:“陛下真的能看得見嗎。”
  小三子道:“看得見。”
  玲兒道:“陛下怎麼能看得見的呢?是不是練會了凌霄神功就看得見了。”
  小三子道:“不,我是先看得見,才練會了凌霄神功的。”
  玲兒由衷道:“哎,真了不起1”
  她心中 敬佩,不自覺就將他摟抱得更緊些,一雙又柔軟又堅挺的高峰,自然就在他懷裡擠得更緊了些1小三子心頭又是一陳小鹿亂撞,玲兒奇道:“陛下怎麼了。”
  小三子 驚,慌道:“啊?沒有什麼……’忽然“哎喲!”一聲,玲兒一腳踏空幾乎僕倒,幸而小三子及時將她抱住。
  小三子道‧“你怎麼啦?”
  玲兒道:“我扭到腳踝了……”
  她痛得呻吟出聲,眼淚都快要掉卜來了,再也站立不住,只能坐到地上、用力搓揉腳踝.歉然道:“婢子該死.婢子誤了陛下進度…。
  小三子亦感到為難,此時行程已過大半、退出已不可能。
  忽聽聽玲兒“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味道。”
  原來已傳來那池水的甜膩香味,小三子立時想起霍小玉!
  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都因泡了這種奇異的池水而能治好,玲兒只不過扭傷了腳踝,當然不是問題1小三子伸手將玲兒攔腰抱起,大步而行。
  玲兒慌道:“東西還沒有拿……”
  小三子道:“不用管了、回頭我再來拿也不遲.u玲兒腳上疼痛,眼前漆黑,只得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左彎有轉的大步前行…
  一陣更濃烈的香甜氣味.衝鼻而來.玲兒又驚又喜.道:“是不是“地液瓊漿’。n .誰知小三於卻一鬆手。撲通。一聲,就已將她仍進池她心中一慌.張口要叫,卻不由自主地連喝了好幾口水 .入口香甜滑膩,酸酸甜甜的,極是好吃。
  玲兒非僅不覺得難過.反而通體舒泰,連腳課上的疼痛都忘了這池水浮力極大.玲兒自然而然地就浮在池水上了:眼前一片漆黑、玲兒只覺得自己被遺棄了似的,倍感孤單與慌張,不由驚聲道:“陛下,你在哪裡。”
  小三子大聲道:“你不用怕、這水對你很有好處.儘量多喝一些,我去取東西來。”
  聲音已經遠去、玲兒浮在水中.不禁驚喜交加 原來她們。帝王谷”中珍藏得有這種寶貴的液體,叫做“地液瓊漿”。
  都是用小小的瓷瓶裝著、以蠟封口.極小心地珍藏在“內務府”的庫房中,列冊保管的。
  她玲龍二姊妹,每年每人只能分配到一滴的分堡。
  自己捨不得服用、只有這次陛下現身,伺候他沐浴洗澡時,才在浴缸內倒上了少許…
  “帝王谷”中人都把這。地液瓊漿”當成滋補醫療聖品.做夢都想不到此時,竟能浸泡其中,要喝多少?就喝多少1小三子已取了那些黑布、竹竿、火炬等物回.他見到玲兒仍在池水中悠然自得,便先到石壁前.模仿“童姥’的方法.用竹竿支開黑布,要將第一幅的裸女圖像遮住…
  心中更是驚奇但是他卻痴痴地望著這裸女發呆,再回頭望望池中的玲兒,怎麼會這麼像呢?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他用力搖搖頭,收斂起胡思亂想再回頭望白壁上的圖形,那裸女的手.指到胯下的一條線線。
  小三子立時心田火熱,只得匆匆將探女遮掩好,只剩下文字部分。 .玲兒在池中,眼雖不能視.卻聽到聲音.揚聲道…陛下.是您嗎。“小三子道:“是我……
  等他來到池邊、卻發覺玲兒已漂得遠了,只能下水去將她拉上要下水、這身衣服就一定會濕了,除非脫了。
  可是.眼前是位大姑娘家…
  但是她是看不見的呀 只要不點上火炬.她就看不見,只要她看不見.自己有沒有穿衣服又有什麼分別又鑽進鑽出的游玲兒聽到水聲,急忙劃著往他這裡來,欣然道‘“陛下。”
  小三子伸手捉住了她,這‧“別慌、我在這裡。” 3沒想到玲兒也捉住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一拉.就使二人迅速接近,她便投入了他的懷抱,將他緊緊1纏住.嬌聲顫抖著:“我以為陛下不要我了… ” 。 ;小三子見她嚇成這樣,不由自主地抱住她,哄拍著她,柔聲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他就這樣猶豫了半響.終於決定不要穿濕衣服。
  於是他悄悄解下腰帶.悄悄脫掉岸邊,再輕輕活入池“中,他決定先牽她起來.在點燃火炬之前先穿回罩袍。
  一入池中就如魚得水,大口大口地喝著這滋味絕佳的池水,又鑽進鑽出遊起水來。
  她雙手就緊緊地勾住他的脖於。兩陰也緊緊纏住了他的腰。
  她渾身變得燥熱不安,她心跳加快、血脈其張。
  她已經在熱血沸騰中…
  是這“地液瓊漿”有些奇怪?還是男性的吸引力誘惑了她小三子當然早已躍躍欲試了。
  有過霍小玉的滋味,他已不再是個不解人事的小夥子啦 丹田中早已一閉火熱.懷中又是溫香軟玉。
  他忍不住低頭挨到了她的櫻唇,吻了下去.這一吻,就如觸動了玲兒芳心深處的警鐘,也觸動她心靈深處的慾望1她也瘋狂地向他索吻小三子已經慾火中燒,開始發生微妙的生理變化。
  玲兒當然也感受到他的變化。
  她自己也起了變化1她狂亂地親吻著他,含混地呼喚著:“我要,我要。”
  他當然知道她在要什麼,因為他也是要的。
  但是他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原來他雖已赤裸.而她卻仍是穿著整齊的。
  她已被鐐起了慾火,慌亂中只知需求而他卻笨拙得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處理她身上那些複雜又零碎的阻礙。
  終於他狠心二撕…
  他二人擾可以盡情地糾纏住對方、盡情地翻滾顛倒;盡情地劇烈運動。
  他二人部沉浸在這種歡樂之中.暈悠悠,樂陶陶,身心俱爽!
  已經充全忘了身在何處’完全不在意為何而來?
  他二人只要戀情地相互憐愛.相互滿足。
  尤其是玲兒,早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
  早已經到了情慾的高峰。
  早已經到了人生的新境界1然後她再迅速地往下跌落。 ’他已經疲憊得只能軟軟地伏在她的胸膛上喘息著…
  這男女相悅是甜美的,這胸膛又是健壯的。
  玲兒的人生將會是幸福的。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誠摯地仰頭親吻著他的臉,道:“謝陛下…”
  小三子熱情末退、緊緊地摟住她,笑道:“謝我什麼。n玲兒道 “謝謝你肯帶我到這裡來,謝謝你給我這麼多快樂……”
  他們相悅俏俏甜美的情話又一次放這種美妙所感受,兩人的不斷地愛撫對方.把熱情再次推上高峰。
  而這次她們只要這樣安靜相互擁抱,就能由她來收縮,他來糯動:這又是一種全新的感受.這種最美妙的感受,絕不輸於剛才那種瘋狂而劇烈的相互衝刺!
  剛才那只是一種野蠻的征服.現在卻是一種溫柔的體貼身為女性.固然寧願被那種野蠻的暴力新征服,但大多數時候,是需要這種溫柔體貼的慰藉的。
  玲兒就在他這種溫柔體貼的運動之下、意亂情迷,身不由己地緊纏顫抖!
  再一次變得筋疲力竭.癱瘓似的伏在他身上不能動了。
  他似乎也體會到她的疲累,讓她靜解休息。
  卻又偶爾挑逗一下1玲兒就觸電似的,大大地跳動一下 玲兒死命地緊緊抱住他、纏住他、壓住他,教他動彈不得*小三子終於嘆了口氣,放鬆了自己道:“好了,你也別太累了。。
  但是那東西仍是堅挺而粗壯,把裡面塞得滿滿的。
  玲兒哀哀求道:“至少.也讓我體息一下。”
  他二人就這樣在相擁相纏,你吻我一日,我吻你一口,親親熱熱,嘻嘻哈哈,樂不思蜀玲兒突然推開他,跳起身來,道:“哎呀。”
  小三子嚇了一跳,驚道:“怎麼啦。”
  玲兒道:“我們不是來練功的麼?怎麼盡在這裡胡鬧。”
  小三子笑道:“你扭傷了腳踝.還不多休息.”
  玲兒道:“我的腳早就不痛啦。”
  既然已經好了,當然可以抱她上岸了。
  上了岸,才發覺她穿著濕透了的衣服…
  玲兒又驚又急.不斷的用手去檸幹她衣裙下襬,卻仍是有檸不完的水球,滴滴答苔往地上消!
  小三子笑道:“這裡是不是一片漆黑,沒有其他別人。”
  玲兒道:“是呀。”
  小三子道:“那何不乾脆脫了。”
  玲兒仍猶豫道:“可是……可是,等一下要練功,要點起火炬….”
  小三子嘆口氣,拾起地上自己的那件罩袍,進遞給她,道:“你先罩上這件吧。”
  玲兒接在手中,卻又猶豫了:“給了我,陛下自已又如何。” ;… ’小三子道:“我是男人,我不像你這麼害羞。” i玲兒不得已,只好動手脫掉自己濕衣服。
  一面又擔心的道:。陛下在看我嗎?”
  小三子明明是在看著她的,卻扯謊道:。沒有,我在看牆壁。”
  雖然有了這樣的回答,玲兒仍是不放心的.把身子蹲了個方向。
  但是在漆黑中,她不知道她恰好轉向了小三子,恰好面向著他了小三子就靜幫她瞧著、欣賞著,他剛剛才與她生死纏綿.此刻才見她裸體,竟是這般骨肉亭勻,肌膚光潔只可惜玲兒才脫光自己,立刻又套上了那件罩袍,道:“好了。”
  小三子心中暗嘆,只好伸手牽住她,將她領到石壁之前.燃上火炬。
  火炬才亮,她猛地看到了一個赤裸的男子。
  玲兒驚叫:“你,你…二在“玲就閣”時曾看過.但那只是他的背影。
  在池水中欲死欲仙,也是在漆黑之中。
  怎麼會像這樣面對面,站得這麼近?
  她急忙轉過身去,背對小三子、也背對了石壁。
  這樣就看不到文字,就無法練功啦。
  小三子只好貼近她的背後,一手將她環抱,一手舉起火炬,道:“你不用回頭.你只要面向石壁,總可以了吧。o玲兒仍是有些心慌意亂、仍然要努力鎮定:小三子抱了她,緩緩轉身。 .玲兒歉然通:。對不起 …”
  小三子道:“不要緊。”
  玲兒不再胡思亂想.集中精神,注意牆上有的文字。
  她終於如願以償.進入了“聖宮”。
  終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凌霄神功”1地面前這片純白的大理石壁,用手一摸,光滑平整,潔白如玉。
  壁上刻著清晰叉工整的字跡,刻得既精細,黑色的漆也描塗得美麗,看來就像是一位書法家在自紙上寫下黑字一樣。
  工整娟秀的字跡,看來是出自閨閣女性之於、只看這書法,玲兒己自嘆弗如。
  收斂心神,玲兒就像老師一樣,一面談著上面的文字;一面向小三子解說。
  一開始是一段序文.說明天下任何學武之人.皆以“調息運氣”為基礎功夫.而以拳腳、兵刀上的招式為表達的方法。
  要知道內息愈強,武功愈高 拳腳、招式只是末道而已。似天下所有練功調息之人,永遠都要受到人體生理構造的限制,因而再怎麼拼命苦練.成就也都右限 ,例如任.督兩脈就很難相通,能夠打通任、督二脈、幾乎是比登天還難,除了任、督二脈.其實人體七經八脈.也都各有其自己的循環路線,運行的範圍.被此之間甚難互通。
  “凌霄神功”三十六式就是別具一格的內息運行模式.而能互通的無上妙訣。
  然後說明丹田是內息蘊藏的最重要寶庫,以下的三十六式,都是教人如何將 ’蘊藏在丹田的內息、由不同的經脈路徑,到達人身不 。
  同的地方.暢行無阻。
  方可反其道而行.由全身各地收納回歸到丹田來。
  這篇序文,玲兒己欽服不已.人贊道:“有理,有理/小三子卻似懂非懂,不知妙在哪裡?
  玲兒繼續看那文字.一面解說道:“下面介紹第一式。
  手陽明大腸經。。
  講到人體筋脈穴位,玲兒就詳細地為他指明,示範身上實際的部位名稱。
  這一示範.就難免要轉身。
  這一轉身又見到他的裸體,她又不由自主地一陣心慌意亂.羞不自勝小三子卻一口氣吹熄了火炬,石室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玲兒又是一陣不由自主地心慌 她知道小三子就在面前.她立刻撲身上去.將他緊緊抱住,求道:“不要丟下我,我怕……”小三子笑道:“你伯?你到底是怕黑.還是怕羞”
  玲兒緊緊樓住赤裸的他,道:”怕黑。o小三子奇道:“怎麼就不怕羞了呢。n玲兒嬌聲道:“在黑暗中,就比較不怕羞了嘛。” 小三子知道此刻她已什麼都看不到,便掀開那塊黑布,露出那個裸女來。
  也將她的右手抬高,食指伸出,道:“現在.我按照圖上的指示,你只要告訴我穴脈名稱,“童姥”指示過.只要不去看那裸女圖.就絕對沒有危險,現在連火炬都熄去,完全伸手不見五指.所以保證是不會有危險的了。
  玲兒大膽地答應道:“好。‘小三子卻伸手進入了這件寬大的罩袍,在她身上摸索著玲兒又嬌羞,擠命的躲閃,咯咯笑道:“你到底要指哪裡嘛?”
  小三子嘆道:“隔一層衣服.我怎麼搞得清楚嘛。n玲兒不得已.暗中嘆了口氣。
  咬牙將這件罩袍也脫了。
  另是因為在漆黑之中、黑暗似乎是一層保護膜.玲兒明知自己正赤身露體地站在他面前,自己一只右手仍被他握在手上。
  但是因為她自己再怎麼睜大了眼,也看不見半點影像,也就自己安慰自己三看不見,看不見。
  她不禁想起書上說,沙漠裡有一種不曾飛的鳥,叫做“駝鳥”遇到危險時會把頭埋進沙子裡,它看不見危險、就以為危險已經不存在了。
  她是不是駝鳥?她是不是駝鳥心態?想到這裡,她不禁失笑小三子的確是將她看得請清楚楚的,面對這樣一具晶瑩剔透,曲線玲戲的完美肉體,比之壁上那具裸女.這個卻是有血有肉,有呼吸,有生命的女人,怎不令他心動?
  那含羞帶怯的面容.那堅挺高聳的乳房,上面嵌著的那兩粒櫻桃似的豔紅。
  小三子頓時心跳加速,血脈炙張 但是他們是來練功的、不是來調情的,他必須努力壓制自己的慾念.專心“學習”
  他依照玲兒的解釋,再依照裸女圖上綠線的指示,他、仲手去找她的“會陰穴’。
  那正是她跨下的正上方之處,那兒正是芳草之處。 :只是輕輕一碰.玲兒就如觸電一般地顫抖,伏身在他懷中、哀求道:“不要…”
  小三子卻道:“告訴我,這是什麼穴。”
  玲兒羞不可抑,聲音低得不能再低,道:“會陰穴。”
  小三子“哦”了一聲1.照著壁上圖示的第二個位置、是她會陰穴上方四指之處的小腹之下.按住.問道:“這個呢?”
  知道他不是在對自己挑逗性慾,而是在研究“凌霄神功”。
  心中一面好奇,一面回答道:“這是中極穴”。”
  這個“中”字小三於是認得的、所以能證明白己指得對了。
  放心地再指出下一個位置.道:“這裡是什麼什麼穴?”
  玲兒道:“關元。”
  小三子道:。內息都是藏在這裡的,對不對?”玲兒道:“對。”
  小三於道:‘好,從這裡開始,凝聚內息,向上…、他一路向上指點著她身上各部位、她就一路說出這些部位的名稱.邁“氣海、神朗、中院、中庭、乳根、庸窗…等一下。”
  小三子道:“怎麼啦?”
  玲兒道:“剛才一連串都是人體正面的任脈穴道,怎麼突然跳到‘足陽明胃經’的乳根、盾窗穴呢?”原來這裡正是她那堅挺飽滿.以乳房之正上、正下兩上穴道的名稱。
  小三子強自忍住不要動手愛撫這個充滿誘惑的乳房。
  強自將目光移開.去看壁下裸女圖的指示.再在她肩頭指出兩個穴位,道:“接下來是這裡。”
  玲兒更是奇道:“原來是這裡接上了‘手陽明大腸經’的中府、雲門……”
  再接下來已不用他指點,玲兒自己用另一隻手來接著往下指出,一面道:“肩禺、肩儒、曲池,手三裡、陽溪、合谷、而陽……
  忽然“嗤”地一聲.一股激流從他這只右手食指尖端“商但穴”激射而出玲兒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原來就在小三子一面指示,一面要她解說的過程中,她已不由自主地引導了自己的內息,一路跟了過來.水到小三子為他高興,“你看練成了吧?現在再度試另一隻手。”
  玲兒卻捉住他的肩胯額抖著道:“快、快抱我到水池裡去”
  小三子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抱起,一個箭步,就躍入了池中。砰”地入水.玲兒就迫不急待地,大口大口地灌水入腹,喝到飽脹.這才倚在小三子身上,調息運氣…
  小三子關心道:“怎麼回事。” 玲兒深深吸口氣、強忍疼痛,道:‘我胸口一陣劇痛。”
  小三於恍悟道‧“對了.一定是你內總強行由任脈闖過胸口、傳到肩禹時,因內力不足而忿了氣… ”
  玲兒道:”幸好這裡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地液瓊漿’否則我這條右手臂,就算是殘廢啦。”
  小三子急道:“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玲兒道:“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小三子道:“這表示還沒有完全好?”
  玲兒道:“是…你帶我出去、我自己慢慢調養.慢慢就能恢復……”
  小三子道:“那……要多久才能恢復。
  玲兒嘆道:“每天三次運功,也許 年可……”
  小三子大聲道:“一年?不行不行。n玲兒道:“不行又能如何。”
  小三子將她抱得靠坐在自己懷中道:“我不能讓你這樣受苦一年,我現在就要把你治好。”他將她緊緊接在懷中.左手環胸而抱.手掌恰好蓋住她的右乳房.大拇指壓住乳上“府窗穴”小指壓住了“乳根穴”:堅挺飽滿的乳峰.恰巧一握,入手彈性聳立,引人暇思玲兒只覺得他掌心火燙滾熱,幾乎慰貼心腔。
  不由得櫻籲一聲.無力掙扎反抗,已全身輕微顫抖.軟軟倒在他懷中!
  小三子卻強自壓抑這份綺念,在她耳邊柔聲道:“你還記得這一式的運行路徑嗎。”
  玲兒以為是在考量她的成績,開口道:“從會陰、中極、關元……”
  小三子卻攔住她、道:“不,我要你反過來……”
  玲兒一徵,道:。反過來?”
  小三子一只左手既已按住了他的右乳.右手面來捉住他的右腕,道:“伸出食指來。”
  玲兒伸出食指。
  小三子道:“這是你的商陽穴”對吧。”
  路說道:“是。”
  小三子將她的手牽來按住自己的“會陰穴”上。
  那是在他一條巨龍的上面根部.那是毛茸茸的可怕怪物玲兒頓時一陣心慌意亂,急要抽手,已被他用力按住,喝道:“記住.現在是在練功1”玲兒一徵 只得續按住。 。
  小三子道:“現在,以你的商陽穴為起點,逆向而上再一次闖過胸部的滴窗;乳根,跳回到中庭、中院,直到你自己的”會陰” ‧”
  他的手指也伸入她的脖下.按住了她的“會陰穴。
  又道:“我也會從你這裡為起點,返回到自己的田……現在準備開始。”
  果然小三子腹下丹田內一股真氣激盪.強力地從食指”商陽穴”灌入玲兒立刻集中精神專心誠意,引導這股真氣沿而上,再努力跳脫,向胸口聞關!
  本來這裡仍在隱隱作痛,卻因為有小三子一只又又燙的手掌用力壓住那兩個穴位.也傳來一股買力給接引。這樣就很輕易的順利越過府窗、乳根,再回到中穴上。那已是人體正面的“任脈”通道,她就能毫無阻地直下丹田了。
  一股熱力湧下丹田,小腹內立刻燥熱,心煩意躁,乎又要引得慾火焚身?
  卻被小三子的食指“商陽穴”緩緩吸了出去。
  這小三子丹田內的頁力.似乎無窮無盡、源源不絕地強迫灌入她的食指,強迫她不斷地行走那條路徑,納入她的丹田,再被他又抽走玲兒本是純陰的內力.軌漸漸與他純陽的內力相互中和,相互調適了。
  而玲兒絕對想不到的是,她在不知不覺中.從他那裡得到許多寶貴的貞力,這比她再苦練三十年都要強得多1玲兒在欣喜.耳邊又傳來小三子的聲音、道:“現在,再順著正途循環。”
  果然就有一股陽和卻強勁的內力灌人了她的“會陰穴。
  玲兒不假思索,立刻引導向上.斜斜越過胸口,直達肩頭,再沿臂而掌.由 掌而指,再注入小三子的丹田就這樣.他二人相擁漂浮在池水中,使反覆覆地相互循環、練著這一式“手陽明大腸經”。
  小三子就這樣耐心地陪著她、練完左手換右手,練先有於再換左手。
  直到真的能左右互換.正反由心為止。
  也不如過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次水?
  玲兒終於將這第一式練得純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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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帝王谷內

  突然,玲兒心神一動!驚悸不已小三子似有所覺,道:“你怎麼啦。”
  玲兒也莫名其妙,道:“不知道,只覺得心裡好慌。”
  她突一躍而起,驚叫道:“成兒,她出事了。”
  原來她們孿生姊妹之間,心靈相通,妹妹有事,姊姊立時就能感應到!
  只是到底是什麼事?卻非得趕快去見了面才能知道。
  她立刻從池水中跳出來,立刻去拿她的衣服,可是這:樣一堆又濕、又粘的衣服怎麼穿?十小三子也從池中出來,遞上他那件罩袍,道:“你穿這件……”
  玲兒一見到這件罩袍,就已有了主意.道:“不.你穿,你還要陪我出去!”
  她自己卻奔到石壁之前,將那黑布扯下來,撕下一塊適當大小的.也在中央撕開一個洞來、往頭上一套!
  立刻就是一件黑色罩袍、也與小三子那件一樣,只是、簡陋了些。
  再撕下一條黑布來,當腰帶蠶住,同小三子道:“我;們該往哪些出去。”
  一眼就瞧見小三子仍舊赤裸裸地站在那兒,不禁又:羞紅了臉,道“陛下,怎麼還不穿上。”
  小三子笑道:“我在等你來伺候。”
  玲兒一徵,只得過來拾起地上罩袍來給他穿上。
  小三子卻一面輕聲道:“恭喜你。”
  玲兒一徵,道:“恭喜什麼?”
  小三子伸出一手握拳.道:“我伸了幾只手指!”
  玲兒道:“沒有。”
  小三子道:“你怎麼知道的。”
  玲兒道:“當然是我看到的。”
  小三子再道:“沒有點燈,你怎麼能看到呢。”
  玲兒突然徵住,道:“對呀?我能看到,我真的能看到了”她卻一眼瞧見了藏寶室的那個門縫.是用兩只鐵箱架起來的,立刻伏身鑽了出去,並:“我們要趕快!”才一鑽入,就被這堆積如山的寶藏嚇了一跳!
  但是她根本沒有心情留戀這些.立時又穿過了兵器室,往外奔去。
  小三子見她性急,怕她奔錯岔道迷了路,忙追上去牽住她的手,道:“注意看這個記號……”
  玲兒道:“是你刻的。”
  小三於道:“是。這地道極長.岔路也多,如果迷路,可不好玩。”
  玲兒果然依著記號快速前進,已經到了鐵柵門之處,玲兒又放慢了腳步。
  小三于奇道:“又怎麼了。’玲兒叮了口氣,道:“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是壓力還在:”
  小三子道:“你到底在說什麼。’玲兒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只覺得一陣心慌意亂,現在雖然平靜下來了,但是仍然不寧靜……”
  小三子道:“這表示什麼。”
  玲兒道:“不曉得。我只知道戲兒正是又擔心、又害伯,反正等下我們出去.陛下儘量少講話.只要假裝很累.其他的由我和殘兒應付。”
  小三子道:“應付誰。”
  玲兒道:“不知道,等見到瓏兒才會知道。”說著她們就走出了山洞,鑽出了這塊滿是蔓藤雜草的萬斤巨石。
  玲瓏閣。
  “童姥“義緊緊盯著“玲瓏姐妹”將小三子安置在玲兒那張溫馨柔軟的床上,始終不給她姊妹二人有私下談話六名英武青年,在這十畝松林內徘徊監視。一見二人出來,瓏兒立刻上前跪下,道:“叩見武帝陛下。”
  “童姥”與那四女六男,亦全都跪迎。
  玲兒口從瓏兒眼神中讀到某些訊息.揚聲道’“瓏兒快來.扶至上到床上休息。”
  或兒趕緊過來扶住小三子,道:“陛下怎麼啦。”
  玲兒道:“都怪我.練功岔了氣,聖上為了救我.耗了許多力氣。”
  “童姥”在一旁冷哼一聲!
  戲兒趕緊接口道:“那麼你學會了沒有呢。”
  玲兒讀到她的眼色,笑逆:“學會了好厲害的一招.等一下我說給你聽。”
  “童姥”眼中立刻現出貪婪之色 玲兒看在眼裡,不禁冷笑。
  二女就一左一右,扶著小三子回到“玲瓏閣”。
  小三子因為受了玲兒的囑咐,便故意裝成又虛弱、又痛苦的樣子。
  “童姥”領著那六男四女,緊緊盯著,一起回到“玲的機會。
  “童姥”又一副擔心的樣子,伸出手探小三子的腕脈。
  小三子不懂得如何做假?只不過內息極旺盛。
  “重姥”觸手火燙“童姥”按住他的碗脈,恰巧是以食指按住的。
  小三子在“聖官”中限一學會的就是這一招,而且熟練極7,就故意運起內力,猛地向她的食道撞了過去“童姥”整隻手部被彈了起來,猛然嚇一跳!急忙收手退開,哺喃遲:
  “聖上果然傷得不短……”
  玲兒卻從小三子眼中見到頑皮的神色。
  “童姥”冷冷地向玲兒道:“你怎麼把這黑市當衣服穿的9你已經看到那幅棵女圖了。”
  玲兒故意把她拉到一邊,不讓戲兒聽到,壓低聲音道:“我的衣服被聖上扯得稀爛.我被他……”
  她也生伯被老姦巨猾的“童姥”瞧出破綻,急道“我們到外面去談,不要打擾聖上休息。”
  玲兒抽空去換了一套乾淨衣服,跟著“童姥”等人.一起全都退了出來,到偏廳坐下。
  “迄姥”所帶來有凹女六另.亦全都在等候著,等玲兒開口。
  玲兒故意嘆了口氣,道:“這位聖上,真是又仁慈又體貼,盡心盡力地指導我練那第一式。”
  “童姥”眼中不禁盡是貪婪之色,急道:“那第一式是什麼?”
  目前“帝王谷”中.功力資歷,都以這位“童姥”為最深,谷中之入或多或少部受過她一些調教,這四女六紀部是,就連“玲成姊妹”也不例外。
  玲兒知道絕對瞞不過“童姥”所以坦誠道:召凌霄神功第一式,是,手陽明大腸經’。”
  她環視另外四女六男一眼、欲言又止,似有顧忌?
  ‘童姥”立刻道:“不要緊.他們都是我精心跳選出來的,預備要練三十六式的高手,你且說無妨。”
  玲兒卻義從殘兒眼中看到留告之色,僅她心中另有打算、只是微微一笑、清清嗓子,一面詳細解說,一面親身示範,道:“第一式,內力聚集會陰、中極、關元……”
  這“會陰穴”是人體最隱私之處,練武之人,鮮有公開談論此穴的、更何況此刻3D女雜處之時.眾5U女都一陣騷動!
  只有“童姥”知道是真,因為“帝王谷”中,她是唯一去過“聖官”一次.練過“神功”一招之人。
  她所練的那一招,正巧也是從會陰、中極、關元開始的!
  玲兒見她神色,心中暗喜.表面上仍不動聲B,一面仲平右手.左手用來指出正確的穴位名稱,繼續道‧“上行經過氣海、神閉、中院、中庭、料跳足陰明舀經”的乳根、膀窗….”
  眾人都在皺眉.只有“重姥”大喜:‧J肋‧玲兒繼續道:“從府窗再斜跳“手陽明大腸經J的肩禹.直下肩儒……”
  她一面用左手指著右手上諸穴位,終於說到了食指“商陽穴”!
  只聽得。咳”地一聲2一股勁風,激射而出,將遠在櫥櫃上的一只瓷瓶.射得粉碎:因為玲兒講解得實在太詳細,太清楚了.人人也都聽得清楚.若得仔細。
  “童姥”尤其驚喜萬分,不由自主地內力泉湧,亦開始沿著玲兒所說的路徑穴位,迅速地一聞而過!
  “砰”地一聲!
  “童姥”面前的厚實柏木桌,就已被她擊出一個透明窟窪。
  她這一諒,非同小可?競是這麼厲害的一招?
  但是她隨即就已發現,她的右手一陣麻.尤其右胸口, ‘陣劇烈的刺痛!
  這才是真正大吃一諒。
  急忙運氣調息、不斷地用自己四十年的修為,反覆衝擊這受傷的府窗、乳根兩處大穴。
  耳邊卻又聽得一陣碎碎碰碰之聲,原來她精跳細選帶來的四女六興,各個都忍不住依玲兒的說明,通功疾闖,也都真的由食指“商閉穴”激出真力來!
  只是射出來的威力並本大.而強行聞關所造成以傷害.實在不小!
  ‧J05‧人人都傷在右胸口,就連或兒都不例外:原來玲兒是以右手講解示範,所以人人也都受了暗示似的.用自己的右手來試驗,自然人人都傷在右胸了:“童姥”自己功力深厚,調息不久.已無大礙。
  但胸口已隱隱留下刺捅,成為心腹大害,如能好好調養,一年可望復元!
  但是她帶來的十名最得力、最忠貞的弟子,就在這一次全都受了重傷。
  各個都有走火入魔,終生殘疾,甚至有喪命危險。
  “童姥”大怒而起,厲聲道:“好狠心的丫頭。”
  玲兒卻扶住搖搖欲墜的戰兒.道:“連她也受了傷,你還以為我是故意的麼。”
  或兒更是大聲指責、道:“都是你自己貪心,一定要姊姊馬上說出來。”
  玲兒緊緊地抱住戲兒。大哭道‧“你不但害了她們十位,也害了我的妹妹,我要你賠,我要仍據!”
  “帝王谷”中沒有人敢對她這樣無札“童姥”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擱她兩耳光。
  但是此刻的玲兒已今非昔比了,只看她剛才所露的那一手就已經知道了。
  她自稱只學了一招,實際上學了幾招,有誰知道?
  她當然不信玲兒才進去兩天.就會有什麼不得了的但是“至姥”她還是沒有妄動.因為她已受了傷。
  要重要的是她還要藉助這位少年“武帝”親自進入“至官”學那“凌霄神功”。
  “童姥”極力忍住性子,道:“聖上休息至何時能復元。o玲兒道:“聖上功力深厚.十天就可復元,但是要先救戲兒,那也該在半月之後。”
  “童姥’嘆道:“田就在半月之後,叫他莫要忘7.沒有那玉獎還是不能成為武帝J的。”
  玲兒諒道:“難道玉望在你手上?”
  “童姥“不置可否,道“而且要練好三十六招,也不是你姊妹二人能夠完成勺。”
  玲兒似乎想了許多,終於承認,道:“這倒也是,我只不過練了一招,就差一點送命。”
  “童姥”不再多急率了她這十名男女子錦鍛羽而歸.狼狽退走。
  班兒立財哈哈大笑,道‧“姊,你看我裝得像不像?”
  玲兒道:“能騙得過那個老皮婆,你還真不簡單。。
  原來她二人是同卯雙胞的姊妹,心意相通,有時甚至只要一個眼神就讓對方了解心思。
  小三子也走了出來。
  “玲或姊妹”立刻恭恭敬敬他跪迎,道:“陣下……”
  小二幹六剖待dh們充電.!!:“狀們卻餃種4f兵T.環只憑那匆匆學會的招式、苦練的功力。
  ‧J仍’未必就強得過自己四十年
  李涼逗味玄幻新系列之二成兒亦道:“否則何以統禦武林。”
  三子道:“可是、我並不是真的“武帝“9”
  玲兒立刻訂斷他的話,道:“是你就是武帝”:我們都是你的奴婢,所有武林人物都是你的臣民。”
  小三子說不過她們,只得改變話題.道“童姥突然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胡兒道““她突然帶人來,故意說這個該學第二式,那個該學第三式,她甚至安排這些人來接收玲戲閣,她要掌控全盤。”
  或兒口氣得臉龐發紅,咬牙道‘“她甚至不讓我姊妹二人,恫候陛‘F。”
  玲兒道:“她安排了誰來伺候。”
  成兒道“趙、錢、孫、令。”
  小三子道:“就是剛才這四個。”
  瑰兒道:“這’F四個全都受傷回去,活該。’玲兒亦急道:“她為什麼要如此?”
  戲兒道:“因為她有玉瑩,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私生子.她們陰謀要下毒手殺害這個武帝奪到血蟲琥珀再扶她的私生於為“武帝。‘玲兒嚇一跳.驚道:“你怎知道的,”
  或兒道:“她第一天建議不要驚動別人.要我們都保密,我就已起疑了,你們進了聖官,我就俏俏地夫盯蹤她。”
  玲兒道:%她那私生於是誰?”
  ‧/68‘瑰兒咬牙道:“就是那個自命風流、經常來此糾纏不清的趨夥。”
  玲兒叫道:“是他?花子虛?原來童姥餅上了那個內務府總管花榮?”
  殘兒道:“正是那個老威,是他教唆童姥這條毒計,還當場交給童姥”一包牽機毒藥。”
  玲兒臉色大變!立時將小三子手上的茶水奪下,潑到地上潑到地上,道:“從現在開始.這裡的任何茶水、食物,都絕對不可人口。”
  戊兒驚道“那我們吃什麼。。
  玲兒道:“地液瓊漿!”
  道:“我們總共才存了兩瓶,半瓶給聖上洗澡了。”
  “放心,保證你吃不完。”
  她轉向小三子,道:“如果我們都退入聖官.陳F可有什麼法子能暫時阻止他們追進來。”
  小三子想了一下,道:“給我一把鐵鍬就行了。”
  隴兒立刻到後園去拿了一柄鐵揪來,道“這個合用嗎。”
  小三子接在手中.道:“可以。”
  玲兒道:“多準備蠟燭、油燈……”
  小三子笑道你忘了,你已經能看得見了麼。”
  玲J晦“可是成兒還不行,反正有備無患寧可備而不用,不可用而無備”。”
  戲兒笑道:“好!你好好與聖上在這裡掉書袋,我去收拾東西!”
  ‧/d9‧車涼逗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她很快去把她。玲聯網”內、所有的蠟燭、油燈、火種,全都收集起來。
  玲兒義道:“還要所有的衣服、棉被.枕頭,”
  或兒亦道:“還有聖上要讀的書籍、筆墨、紙張……”
  姊妹灑立刻動手收拾,打成了三個大包、她們連夜出發,把東西都搬進了山洞。
  小三於不敢點燈,因為地洞裡這一路上盡是武功圖,他不想讓現兒受到影響。
  他也不敢牽著她在黑中走這麼遠.免得地也像玲兒一樣,扭傷了陰跺。
  小三於乾脆就一把抱起攏兒,邁開太歲,往“聖富”
  深處而去。
  玲兒中著個大包袱,反而走得沒有他k,急叫道“降下.等等我 …。
  小三子笑道:“你把東西都放F.只要帶一文蠟燭來就行啦。”
  玲兒一笑,果然只提了汕燈蠟燭、在後面跟了來。
  直將就兒安全送到那間藏寶室。
  玲兒點上汕燈,一室大完只聽班兒一聲驚叫!原來她見到了這渦坑滿谷的金銀財寶…
  看見她姊妹二人愛不擇手的樣子,小三於笑道:“姦啪,興崙這裡沒有武功固,所以你們只準在這裡點燈、也不可到處亂走,以免迷路。”
  姊妹側調皮扮鬼臉道“遵旨。”
  小三子道:“我先去把大門封上,馬上回來。”
  玲兒道:“你真的只用一把鐵揪.就能封那大門‧”
  戰兒道:“我知道你打算利用那塊巨石,可是.那石頭伯不有上萬斤、而且只能向外報,不能向內拉……”
  小三子笑道:“你們忘了我原來是個盜墓賊……”
  盜墓賊最大的本事.就是“觀察地形”。
  小三子似乎就養成了這種職業本能,他第一次經過這裡時.就已經注意到擋在門口的這塊巨岩了。
  上萬斤的巨岩,只憑他小三子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推開數尺,得以出入.豈不神奇?只因造物者的巧妙安排、將這塊巨岩.恰巧擱在另一塊岩石的上面、恰巧形成了平衡接觸點只有小小的不到十尺,其他都只不過是些虛浮的沙石碎屑而已:就您一個巨大的雞蛋、一旦失去平衡.就能自己滾動而換位置J現在小三子要做的事,就是如何讓這塊萬斤巨石矢去平衡?自動的該過來,堵仗過個洞Dl他再次相準地形,握住鐵揪,開始挖掘!這次他己不再是當年那盜墓小賊,他的內力已是絕頂高手,他將內力貨注在鐵揪上,連鋒如飛,不管是砂是石,無不被他切削如泥,頓時將這洞口挖出一個大坑來;現在只刺下gl5硬堅的,支撐這塊巨石的那個位置而已了。
  小三子先看準了自己的退路之後,這才楷起丟在地上的那支鋼鐵“方便鏟”
  雙臂運力.開始切削那個文撐點,才不出十幾千.萬車涼逗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她很快去把她。玲聯網”內、所有的蠟燭、油燈、火種,全都收集起來。
  玲兒義道:“還要所有的衣服、棉被.枕頭,”
  或兒亦道:“還有聖上要讀的書籍、筆墨、紙張……”
  姊妹灑立刻動手收拾,打成了三個大包、她們連夜出發,把東西都搬進了山洞。
  小三於不敢點燈,因為地洞裡這一路上盡是武功圖,他不想讓現兒受到影響。
  他也不敢牽著她在黑中走這麼遠.免得地也像玲兒一樣,扭傷了陰跺。
  小三於乾脆就一把抱起攏兒,邁開太歲,往“聖富”
  深處而去。
  玲兒中著個大包袱,反而走得沒有他k,急叫道“降下.等等我 …。
  小三子笑道:“你把東西都放F.只要帶一文蠟燭來就行啦。”
  玲兒一笑,果然只提了汕燈蠟燭、在後面跟了來。
  直將就兒安全送到那間藏寶室。
  玲兒點上汕燈,一室大完只聽班兒一聲驚叫!原來她見到了這渦坑滿谷的金銀財寶…
  看見她姊妹二人愛不擇手的樣子,小三於笑道:“姦啪,興崙這裡沒有武功固,所以你們只準在這裡點燈、也不可到處亂走,以免迷路。”
  姊妹側調皮扮鬼臉道“遵旨。”
  小三子道:“我先去把大門封上,馬上回來。”
  玲兒道:“你真的只用一把鐵揪.就能封那大門‧”
  戰兒道:“我知道你打算利用那塊巨石,可是.那石頭伯不有上萬斤、而且只能向外報,不能向內拉……”
  小三子笑道:“你們忘了我原來是個盜墓賊……”
  盜墓賊最大的本事.就是“觀察地形”。
  小三子似乎就養成了這種職業本能,他第一次經過這裡時.就已經注意到擋在門口的這塊巨岩了。
  上萬斤的巨岩,只憑他小三子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推開數尺,得以出入.豈不神奇?只因造物者的巧妙安排、將這塊巨岩.恰巧擱在另一塊岩石的上面、恰巧形成了平衡接觸點只有小小的不到十尺,其他都只不過是些虛浮的沙石碎屑而已:就您一個巨大的雞蛋、一旦失去平衡.就能自己滾動而換位置J現在小三子要做的事,就是如何讓這塊萬斤巨石矢去平衡?自動的該過來,堵仗過個洞Dl他再次相準地形,握住鐵揪,開始挖掘!這次他己不再是當年那盜墓小賊,他的內力已是絕頂高手,他將內力貨注在鐵揪上,連鋒如飛,不管是砂是石,無不被他切削如泥,頓時將這洞口挖出一個大坑來;現在只刺下gl5硬堅的,支撐這塊巨石的那個位置而已了。
  小三子先看準了自己的退路之後,這才楷起丟在地上的那支鋼鐵“方便鏟”
  雙臂運力.開始切削那個文撐點,才不出十幾千.萬斤巨石就已失去平衡 一陣嘎嘎作響.萬斤巨石就開始自動壓碎這堅硬的支撐點.小三子趕緊返到洞裡安全之處。
  那巨石果然以雷霍萬鉤之勢壓了過來!雖然只移動了幾尺距離.卻也得這原本空曠巨大的石室,壓得塌去大半,一陣驚天動地的砂石崩塌,塵屑紛飛之後,一切都靜止下來g小三子再打量一下他辛苦的成果,的確已經被密密實實地堵住了。
  他絕不擔心外面、那是絕對進不來的、他倒是擔心如何才出得去啦?他丟Fgp桿又長、又粗、義笨、義重的鐵鐘,拍拍頭上、身上的灰塵.開始走入“聖官”去與“玲或姊妹”會台。
  他突然擔心起來?這下子堵得太密、太實,就連新鮮空氣都培死啦?一個沒有新鮮空氣的洞穴,能夠住多久?
  但是他現在纔來考慮這個問題,已經來不及啦!
  他頹喪地往裡面走著.競有些心不在焉起來,等他驚覺不對時?已經不是原來的路徑了,不知何時開始,已經迷路了?
  他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此刻只要有一點慌亂,就會愈走愈人歧途,愈來愈找不到正路。
  他首先生了下來,一面調息運氣.讓自己安靜下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最好是先睡一覺,一切等睡醒了再說!
  他卻突地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到一股涼風?似有似元的涼風…
  是不是因為擔心沒有空氣而產生的幻覺?
  如果有火招子,就能從火笛是否晃動來證明。
  但是現在,他就只能用自己的“土方法”把手指伸進嘴裡膠濕,再高舉在空氣之判果然有一面是涼涼的感覺!
  這就證明一定是有空氣在流動著的。
  小三子放心了,只要有空氣,就不用擔心會悶死在這地穴內。
  至於這空氣的來源,以後有機會再來查看。
  現在要做的是先找到回“聖官”的路。
  因為不再擔心空氣,,LJ頭自然輕鬆,心情自然平靜。
  心情平靜就比較有理智.軌容易分析事情的真相。
  小三於當然還不懂“定靜安慮得”的道理,但是他有他的小聰明。
  他能在漆黑中看清微小的事物,他彎下腰來、就看見了自己的腳印!
  只要有空氣.就一定有塵埃。
  即使是最少的塵埃,積了百十年之後,也足以被踩出足印來。
  小三子就仔細地分辨地上的足印。
  腳尖與腳跟顯然不同,腳跟的方向,當然就表示是剛才是來的方向。
  小三子一面以指力在石壁上留記號.一面找尋自己的腳印往回走,這樣我很快回到了正確的路上。
  李涼涅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得溫香軟玉,無限享受。
  一進入這間巨大的石室.那股甜膩的香氣就撲鼻而採。
  殘兒驚喜道:“這就是地液瓊漿?”
  小三子道:“不錯。”
  來到池邊,小三於將她輕輕放丫,讓她坐在池邊.道:或兒伸手摸到了池水,又將沾濕的手指伸到畸裡嘗小三於已經解下他的腰帶,脫下了罩袍,跳入了池中義游泳,又喝水,不亦樂乎,回頭道:“你要不要卜來。”
  朗兒又驚又喜.又嬌又羞,道:“你能看見我……”
  小三子笑通:“可是我現在是背著身子的,等你下了水、我再轉過身來,好不好?
  戲兒眼前一片漆黑,這位陛下到底有沒有背著身子,她絕不可能知道。
  但是她心中又實在是不想像姊姊那樣打濕了衣服,弄得只能罩一塊黑布。
  咬了咬牙,她終於收起羞怯之心.開始脫除自己的衣服。
  雖是漆黑中,她仍是細心地將每一件衣物都整整齊齊地放好,這才小心翼翼地滑入水剖她當然世洗過澡,她當然也進過浴缸,甚至也r過河水池搪,她對玩水並不陌生。
  但是這次卻出乎意外地慌亂驚呼,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池水競讓她沉不下去?
  她一慌亂,就失去了平衡*連溜了好幾口水。
  幸而小三子一聽到聲音就及時回頭.伸手扶使了她。
  戲兒慌亂中急忙抱住他,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三子笑道:“沉不下去,對不對。’隴兒道:“好奇怪的水。”
  小三子道:“這不是水,這是槳地掖瓊漿。”
  瑰兒道:“真的能喝嗎”
  小三子道:“你放心大膽的喝,喝得愈多愈好。o戲兒剛才心慌中已經灌了好幾口.但是沒有嘗到滋味,只知道口腔裡還有些酸酸甜甜.味道似乎不錯?
  她再嘗了一口,再喝一口,又灌一大口。
  小三子道:“我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玲兒也是。”
  戲兒果然放心大膽地喝個痛快!
  喝得很痛快,卻有些醉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他們把這種水當成寶貝似的珍藏.原來這裡這麼多?不僅可以喝個暢快,還可以用來洗澡。”
  小三子亦笑道:“不僅可以洗澡,甚至可以游泳。。
  攏兒一聽.果然手腳並用,游起泳來!
  一面仍哈哈大笑,道:“那個老鬼跟那個老虔婆、要是知道我們在這裡游泳、不氣死才怪。”
  她突然掠慌!四於亂抓,叫逆:“限下.你在哪裡。”
  小三子也急遊過去,伸手給她,道:“我在這裡。,戲兒一把抱住了他,道:“我們點上燈好不好?這樣的黑暗好可怕。”
  小三子道:“有我在這裡.伯什麼.”戲兒抱住他不敢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放手,抖聲道:“我們來練功。”
  小王子笑道:“好吧,那我就去點燃火炬。”
  戲兒一想到火炬,立刻就想到自己的赤裸,立刻拉住,通:“不要點火炬。”
  小王子道:“不點火炬,你怎麼能讀那些文字?”
  就兒發抖道:“就練第一式,你跟姑姑早己練會丁,只要教我就行了。”
  小三於一想也對!便提醒她通‧“你還記得玲兒說道的傾序。”
  瑰兒道:“記得……”
  小三子道“你也知道第一次是會傷到你的胸口。”
  戲兒遁:“我知道,我也知道姊姊她自己就受了傷.我不怕,我知道陛F也能把我再治好。”
  小三子將她樓在懷中.柔聲通:“你放心,有過那樣一次經驗.找根本就不會讓你受傷。”
  就兒諒喜道:“是嗎?陛下趕快教我。”
  小三於道:“我要你乖乖聽話.乖乖配合。”
  或兒道“我會乖乖聽話.乖乖配合。”
  小王子通了一聲“好!”將她轉身成為背面貼在自己胸前,依看上次助玲兒練功的方式,一只於環過她的胸部,手掌壓在她的酥胸上6他的手掌熱呼呼的!一壓止來.或兒就不由自主地一陣發抖.幾乎想要掙脫逃開。
  小三於知道那只是少女種持羞怯之心,也不理會。
  只是用力地一把握住,也用拇指與小指分別接任穴位。
  戲兒就己全身酥麻,癱軟地靠在他的肩上!
  仰起頭來.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勾得他不得不低下頭來,恰巧就吻住了她的香唇。
  小三子不忍拒絕她的香吻,但也仍不忘牽起她的另一隻手,柔聲道:“伸出食指來。”
  瑰兒已經答應要乖乖聽話,乖乖配合的.所以就乖乖伸出了食指。
  小三子用他壓住乳房的手用力一技.道:“開始運氣行功、我會在這裡助你闖先這樣你就不曾受傷了。”
  戲兒仍然沉浸在他的熱吻中。
  小三子不得已.另一只于向。F探去!
  瑰兒嬌羞、扔動、閃避中,仍是被小王子按到了她胯下根部的“會陰穴”!
  正在酥麻迷憫之際,那裡猛地被強行灌入一股熾熱的真力!
  或兒猛地一驚不由自主地運功而上。
  由小三子那隻手的接引.一闖而過!
  “咕”地一聲,一股強勁真氣,就由她的食指商陽穴.激射而出、水花四濺攏兒驚喜交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麼輕易?這麼順利xp闖關成功。
  她默默運氣檢查自己的胸r果然完全無礙!
  這位聖上果然漢比自己受到傷害。
  小三子笑道:“你看,很容易的,是吧。”
  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成兒又欽佩又感激地緊緊抱住他,深深的獻上一吻!
  小三子嘗夠了溫柔滋味,這才低聲道:“現在我們再來練另一隻手。”
  班兒卻在喘息,一隻手在他身上遊走,在他的‧廣腹丹田之處觸摸.道:“不,我要例著練……。
  這手早已感到他丹田之內,真力強勁而澎遊,心神才動,殘兒穴”就己幢入了一股熾熱的真力!
  而這股熾熱的真力就已不由分說.從戲兒的手臂逆流而上,闖過胸口.宜人會陰:小三於的這股劣子陽剛真氣大量誦人,又加上這奇妙的池水的作用,戊兒立刻渾身燥熱,慾火大盛。
  只是這樣的擁吻,非但不能滿足,簡直就是最難耐的挑逗!
  小三子根本還沒有弄清這是怎麼國事?戰兒就已掙脫.便身撲到他的仟裡,熱情如火地纏住了他,又親、義叨…
  小三子哪裡抵得住處這種狂熱的誘惑。
  他很快就堅挺了起來.很快地捉住她.很快地兵臨城下了。我要進來了。”
  還沒有等地回答,他已驅直入她的身體之內.攻破玉門關!
  戲兒郵只是長長地舒了口部氣.慾火早已焚身.終於得到繹解之一刻,她立刻緊緊纏住.再也不放她已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只是本能地自投“J26‧羅網,飛娥撲火:
  自動送上門去,自動要求他的膘蹈,要求他的摟殘!
  小三於在經過了霍小玉與玲兒兩個女人的實戰經驗之後,這方面已不再陌生。
  喝了太多的“地液瓊槳”!又練習了“凌霄神功”!
  自然是勇猛無比。
  他很快就深入了她的核心,搔中了她的癢處,他也很快就要崩潰.很快就要瓦解!
  戲兒終於在一陣瘋狂的托兒所衝擊之後,顫抖哀鳴。
  眼看他一股儲集了十八年的內力全都聚集在丹田之下,馬上就耍一發不可收拾了g小三子突然靈機一動,福至心靈,利用‘凌宵神功,能左右互通、正反循環的原理,他決心要用或兒來試驗一小三子以雙手捉住戲兒的雙手,手指交叉、只以食指相對,默運神力。
  這股真力就再度闖過胸口,直下丹丹田就是小腹.又覺得漸漸集滿、被他盡數抽走。
  這真是一種難得的美妙的經驗,不論男女.此種精力的宣泄,本就是一種絕對的的快感,而經脈能暢通無阻,又是另一種快感。
  戊兒能有這樣的機會,這兩者都得得以享受.只覺得通體舒泰、欲死欲仙,欲罷不能!
  但是小三子忽然喝道:“現在換手:”
  立刻就從另一隻手灌入了大量的買力.退得或兒馬‧J2J‧孿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上用這隻手來運功。
  就這樣戲兒被迫得左手.右手.川流不息,繼續運轉。
  成兒被退得一再狂洩,開始覺得體內的濁氣已經一點一滴的被抽走,被過濾。
  再注入的已是精純而有力的新生命泉源!
  當或兒正沉浸在這種美妙的經驗巾時,耳邊突然傳來他的聲音,道:召凌霄神功第一式,左手商陽穴。”
  戲兒正白一徵!只覺得小三子塞在她體內的堅挺之物猛地注入一股強勁的、滾燙的精力,衝入了她的會陰丹田。
  戲兒不由自主地引導這股買力往上剛“暇”地一聲,強勁的指風激射,聲勢驚Al這次小三子父再喝:“右手商陽穴。”
  成兒如響斯應,右手一指點出又是“噎”地一聲,也有強勁的指風激射。
  小三幹道“恭喜.你練成啦。”
  或兒驚喜交集.抱住他狂吻.道:“謝謝你.謝謝你。”
  耳邊又傳來一陣嬌笑、是聆兒在說道:“好極了、這個方法比剛才對我用的方法好十倍。。
  原來他二人專心練功.競完全沒有注意到玲兒已來到了身邊?
  戲兒立時義嬌義羞,小偷被捉似的進緊將他的那怪物退出.躲去,怯怯地喚了一聲:
  “姊……”
  路兒道:“你繼續練呀?”
  攏兒道:“不了不了!我已經練得熟了。”
  霸搶艷血玲悅道“是嗎?那我倒要考考你!”她隨意伸手一指:“你看到沒有?”
  戲兒凝目一看,見那池岸邊上競豎放著一枚金幣.道:“看到了。”
  玲兒道:“你試著射它一指、看看會怎麼樣?”
  戲兒知道姊姊是在考驗她的功力,果然凝神運氣.一指射出“咳一地一聲:一股激流射出。
  “叮”地一聲,那枚金幣被難確地擊中,在空中連續翻滾了幾下才落回到地上。
  玲兒道“去撿過來看看。”
  戲兒從池水中一躍而出,奔去拾起,才發覺這金幣巾央已被她的指力穿透了一個洞!她欣喜若狂.歡呼雀躍,道“好極了.果然被我練成7l”突然她義掠徵!
  她忘了此刻白己正是全身赤裸、一絲不徒?
  而姊姊與那“聖上”正是目光地盯視著她。
  成兒又羞義窘,去穿衣服已來不及,只好“撲通”跳進池裡蹈F,只露出一個頭。
  玲兒笑通:“這就對了,這一大池的地液瓊漿的確是無價之寶.我們都應該儘量泡、儘量吃喝,不僅可以美容養額,更能改變體質。”
  小三子接口道:“要練凌霄神功沒有這地液瓊漿絕對練不成。”
  班兒過來抱住他,道“多謝陛‘F恩典。”
  玲兒也過來抱住他,道“玲兒、現兒永生永世.做牛做馬……”
  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小三於急忙阻止,道:“不可如此。”
  “玲瑰缽妹”堅持道:“不!陛下是“武帝”聖上,我們是陛下的奴姆,我們要侍奉聖上一輩子。”
  他癡迷地望著這一對長得簡直一模一樣的姊妹在,心中感慨萬千!
  想起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窮途潦田的盜墓賊.是什麼樣的幸運.變成這般的好命?二尚興就一手抱住一個.左親右吻.哈哈大笑.道:“你們跟著我,會不曾後海?”
  “玲就姊妹”道:“只求聖上不要後悔,不要拋棄我們。”
  小三子忙道:“不曾不曾.我發誓絕不曾拋棄你們。”
  她二人幾乎喜極而泣、緊緊地貼在他懷劉這樣一對“玲或姊妹”任由他左擁有抱,一手一個.小三子兩姊妹在這裡,我們三人通力合作,能不能練成這三十六式。“瑰兒擔心道:
  “就我們兩個。”
  玲兒亦猶豫道:“童姥說一人只能練!式,貪多有害無益。”
  小三子道:“那是因為她不知道這裡有一大他的“地液瓊漿”
  殘兒道:“我就不懂?當年的。武帝為什麼不告訴她這裡有。
  玲兒道:“我猜當時的武帝仁好像並不真的信任她。”
  成兒道:“可是武帝又為什麼會不信任她呢。”
  小三於不想花工夫去想那些別人的問題.將她二人‘J2J‧霸搶艷血左擁右抱:。走!
  我們再去研究那凌霄神功第二式。’玲兒卻道:“那第二式我已經研究好了。”
  小王子道:“你已經看過了探女圖了。”
  玲兒道:“看過了,有什麼不對嗎。”
  小三子試探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棵女長得像誰。”
  玲兒只是淡談地道:“有些像戲兒,當然也有些像我.因為我們兩姊妹長得一個樣……”
  小三子仍古怪地望著她?
  玲兒大聲道:“偶爾見到一略圖,像極了某一個人,那又表示了什麼?難道就一口咬定那就一定是?難道不可能只是個偶然“。”
  小三子立刻就羞傀地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玲兒道:“陛下世不必誤會.那真的只是個偶然。”
  殘兒也岔開話題,道:“姊姊看了那棵女圖,沒有問題嗎。”
  玲兒邁‧。只要你別冒冒失失的、急著自己一個人試……”
  攏兒立刻會意.道:“好I你在這裡與至上練習第二式,我去那牆上研究第二一式,這樣我們的進度才會快。”
  玲兒道:“不錯!十天很快就會過去。童姥”她們一定不曾在外面等太久。”
  戲兒爬上池岸,才恍然想起.道:“你把燈點在哪。”
  ‧J25玲兒偷笑,通:“我沒有點燈呀。”
  就兒道:“沒有點燈,我怎麼能看見。”
  玲兒道““你如看不見.又如何射得中那金幣的。、她忽然大笑!道:“能看見.我也能看得見啦。”
  她似乎仍不能相信這個事實大叫道:“我什麼時候變得能看得見的。”
  玲兒道:“這就是地液瓊漿加上凌育種功的奧妙。”
  就兒想了一下,道:“對,一定是。”
  她似乎忘了自己仍是裸體的羞怯,涇自走向那座石壁,聚精會神地研究那第三式。
  玲兒架著或兒的背影.同小三子輕笑退“除了凌霄神功的地液瓊漿.她卻忘了真正最重要的一項寶貝,還是陛F你……”
  小三子一徵!道:“是我什麼。”
  玲兒賴在他懷中,鉤子往r探去,摸索著找到他的寶貝,道“就是它。”
  小三子恍然大悟!道:“它也算是寶貝。”
  玲兒道:“陛下剛才與戲兒練功,是不是以會陰祁抵。”
  小三於道:“昭,不錯:”
  玲兒道:“你可知道如此練功之法.最能事半功倍。”
  小三於通:“哦?那也是我一時X起……”
  玲兒道:“這就對了!我在那裡研究棵女圖,三十六式都從會陰開始,反之義收納個會陰,陛F的方法,就是天造地設的妙用無窮。”
  ‧/26”
  小三子道:“哦。”
  玲兒笑道:“聖上想想看?如果是個男人.陛下還會與他會陰相抵的練功嗎。”
  小三子想都不用想、一口回絕道:“不曾。”
  玲兒道:“兩個女人也不曾.就算是我姊妹,找他不小三子道:“不錯!就算是女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
  玲兒伸手把玩著小三子的寶貝.笑道:“會陰相抵,正反收納”我想這就是練這三十六式的基本要領啦。
  小三子迢“是那上面寫的嗎?
  玲兒道‘“不!是我推測的,是或不是.馬上就會知道。”
  玲兒再指著他的手掌,道:“中府、到缺、太株、魚際……少商。”
  小王子道:“哦……”
  玲兒捉住他約兩掌,手指相互交叉,使手掌心與他密實相對質:“掌心勞宮穴你正我反。”
  小三子通:“好:”
  經過玲兒所指示的那條路徑,再由掌心注入玲兒的勞官穴。
  玲兒便依反向引導.越胸而過,納入丹田,再從會陰洩出!
  無論見性女性.如此宣泄出精力的滋味最是美妙,但是普天之下也只有“凌霄神功”能夠織女調和,陰陽循環,李涼運味玄幻新系列之二川流不息。
  非但不曾像其他男女縱慾只貪百受快感而傷了身體,反而因男女相互巧妙配合.而能相互褥益!
  就這樣,小三子與玲兒不斷地正反循環,左右互換.愈練愈純熟。
  第五室;玲朗姊妹就這樣“玲戲姊妹”二女,輪流不息,一個去學,一個就來與小王子練功。
  這“地液瓊漿”果然是習練“凌霄神功”最佳輔助品,他三人餓了就喝,累了就漂浮在水上睡覺。
  他們就這樣不眠不休,日夜的苦練,他們依次又練完“足陽明胃經”“足太陰牌經”
  “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R!胯恍經”“足少陰宵經”“足服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原陰肝經”“手太陽膽經”。
  現在他們已經練完了前面十二式了。
  開始時似乎都很順利,誰知到了愈後面就愈困難?
  “凌霄神功”三十六式,本就不足為了要與敵人搏擊持鬥之用.而是調和內息,蘊藏於五臟六俯,使人體四肢百骸息息相通,進而達到身經似凌虛飛昇.延年如雲霄神仙。
  小三於當然不棚信什麼神仙”h升”之類的說法?但是能不斷的與這一對美麗動人的姊妹在這樣。會陰相對”
  的練功,也的確是。快樂如神仙”啦!
  要把人體本來互不相通的七經八脈找到正確的互通位置.也要有正確的法方,更重要的是恆心與毅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市許多練武名家,終其一生都在努力鍛鍊.從不鬆懈。
  小三子與“玲戲姊妹。能在短短數天之內就練成神功十二式.已經是曠古以來未曾有過的奇蹟了。
  因為愈來愈因難,兩姊妹雖然聰明慧黔.卻無小三於的憨厚,也沒有他那份耐性,這是不是帝王谷日于過得太久、沒有什麼大忘了?“玲豌姊妹”向“聖官”的其他地方擊探險。
  只留下小三子一個人仍面對石壁探女圖苦恩。
  “玲或姊妹”手牽手、越過藏寶窒到前洞去玩耍、那裡的牆上,刻有更多的武功秘笆.圖文並茂!
  她二人都已練成了夜眼。已經不須要點燈就能瞧得清潔楚楚,覺得好玩時,使瀆他一段文字,又依圖所示演練了起來。
  以她二人此時的武功基礎,要學這些搏擊之術,自是易如反掌,一學就會。
  但是真正的武術基礎,卻仍是裡面那王十六式,只可惜她二人的才智已窮,無法更上層樓啦!忽然玲兒籲道:“對啦。”
  孿生姊妹.心意相通,或兒接口進口也許“童姥L說得對,每人只能學一式。”
  玲兒道zGl我們再去找人。”
  隴說道:“找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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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玲瓏姊妹

  就這樣“玲瓏姊妹”二女,輪流不息,一個去學,一個就來與小王子練功。
  這“地液瓊漿”果然是習練“凌霄神功”最佳輔助品,他三人餓了就喝,累了就漂浮在水上睡覺。
  他們就這樣不眠不休,日夜的苦練,他們依次又練完“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
  “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胯恍經”“足少陰宵經”“足撅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原陰肝經”“手太陽膽經”。
  現在他們已經練完了前面十二式了。
  開始時似乎都很順利,誰知到了愈後面就愈困難?
  “凌霄神功”三十六式,本就不足為了要與敵人搏擊拼鬥之用.而是調和內息,蘊藏於五臟六俯,使人體四肢百骸息息相通,進而達到身經似凌虛飛昇.延年如雲霄神仙。
  小三於當然不相信什麼神仙”h升”之類的說法?但是能不斷的與這一對美麗動人的姊妹在這樣。會陰相對”
  的練功,也的確是。快樂如神仙”啦!
  要把人體本來互不相通的七經八脈找到正確的互通位置.也要有正確的法方,更重要的是恆心與毅力,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有許多練武名家,終其一生都在努力鍛鍊.從不鬆懈。
  小三子與“玲戲姊妹。能在短短數天之內就練成神功十二式.已經是曠古以來未曾有過的奇蹟了。
  因為愈來愈因難,兩姊妹雖然聰明慧詰.卻無小三於的憨厚,也沒有他那份耐性,這是不是帝王谷日于過得太久、沒有什麼大忘了?“玲瓏姊妹”向“聖宮”的其他地方去探險。
  只留下小三子一個人仍面對石壁探女圖苦思。
  “玲或姊妹”手牽手、越過藏寶窒到前洞去玩耍、那裡的牆上,刻有更多的武功秘笆.圖文並茂 她二人都已練成了夜眼。已經不須要點燈就能瞧得清清楚楚,覺得好玩時,便瀆他一段文字,又依圖所示演練了起來。
  以她二人此時的武功基礎,要學這些搏擊之術,自是易如反掌,一學就會。
  但是真正的武術基礎,卻仍是裡面那三十六式,只可惜她二人的才智已窮,無法更上層樓啦。忽然玲兒呼道:“對啦。”
  孿生姊妹.心意相通,瓏兒接口進口也許“童姥L說得對,每人只能學一式。”
  玲兒道:“我們再去找人。”
  隴說道:“找誰。”
  玲兒道:“趙、錢、孫、李。n趙、錢、孫、李就是上次“童姥”帶到“玲瓏閣”來的四個美貌少女,她們是趙雅姿、錢蓉蓉、孫淑娜、李曉這趙、錢、孫、李四人本與“玲瓏姊妹”同是“帝王谷”中的後起之秀,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一起受訓的。只因為她們四人被派在“童姥”所居的“景陽宮”當差,浙漸較少來往,更見生疏了。
  尤其那一次被玲兒引得不由自主地傷了胸脈,此刻必定是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玲就姊妹”最清楚那。童姥”約為人,絕對捨不得浪費大量的“地液瓊漿”
  去救治那十個可憐的起夥。
  而且“童姥”自己也受傷不輕,更不可能用“內力”
  為他們救治。
  玲兒笑道:“童姥救不了而聖上能救了,你說她們會感謝誰。”
  瓏兒邁:“當然是感謝聖上。”
  玲兒道:“那就對了。”
  瓏兒拉她的手.道:“我們現在就去。”
  這條路玲兒是走過的,而且也有小三子特別留下的i己號 她領著瓏兒沿途找尋記號,終於來到了入口處。
  誰知這裡已經被那萬斤巨石結結實實地堵住了?
  她二人大吃一驚。“想不到聖上本領還真大?憑他一個人就能把這麼大一塊石頭弄了過來。”
  二入感嘆了一陣.卻又懊惱不已。
  玲兒驚道:“這下好了,?堵住了她們進不來.也堵住了我們出不去。”
  瓏兒嘆道:“算了。我們姊妹的命中注定,要一輩子陪著聖上平安幸福,終老於此。”
  玲兒亦嘆道:“平安幸福是絕對不曾錯,只不過終老於此就有些可惜。”
  瓏兒道:“什麼可惜”
  玲兒道:“滿屋子的金銀財寶.一件都用不著、豈不可惜。”
  忽然背後有竊笑之聲響起…
  二女一驚。回頭才發覺是小三於不知何時已來到背後?她二人一徵只見他神光內蘊.精神煥發、跟剛才在那石壁棵女圖前垂頭喪氣、苦惱不已的模樣.已子然不同1瓏兒一驚!
  道:“陛下?你竟能夠接近至我們背後才’發覺。”
  小三於道:“是你們自己心不在焉…”
  玲兒道:“我們談話.陛下都聽到了。”
  小三子笑道:“我只聽到後面一段話,你們希望能出去好好享受這些財富,不愁沒有機會。”
  “玲瓏姊妹”又驚又喜,興奮地拉著他的手道:“真的?那簡直是太好了。”
  小三子道:“跟我來。”牽著她二人的手.走進上次幾乎迷路的那條岔道。
  只因他已經在地上做了記號,便能毫不猶豫地大步往前走。
  玲兒終於忍不住問道:“陛下究竟要帶我們去哪裡。n小三子道:“不要急.且看我們的運氣如何‧”
  他取出火沼子來,迎風一晃就引燃起來.以他所練成的夜眼,當然不須要火光昭尖口.他此舉必有用意。
  那火笛不停的晃動,似乎前面有風吹來?
  瓏兒立刻弄懂了他的意思、歡呼道:“前面有通路。”
  小三子收了火招子.文在地上做了個記號.大步往前這裡已是天然石洞,完全未經過人工修整,卻愈走愈低.曲曲拆折、不知道往何處?
  小三子還是用他的方法、沒有岔道就大步而行;遇有岔道,就停下腳步、以火種探試空氣流動的方向。
  突然小三子停下腳步.示意“玲或姊妹”禁聲:果然她們也聽到了動靜。竟是有人在說話?
  他們心中好奇極了?這個山洞的出口,曾往有人的地方?
  人聲漸遠、他三人才悄悄來到出口處,俏俏探頭瞧去,原來竟是在“帝王谷”中。
  高樓大廈、連幢而起:這裡只不過是宮與殿之間的一個小小的花園中間.一些假山石的一個山洞而已:剛才說話的,是負責巡行的值班武士。
  天色已近傍晚,赤霞滿天 小三子笑道:“現在你們還擔心沒有機會花用這些金銀財寶麼。”“玲或姐妹”大感興奮,道:“以我們二人現在的功力.應該足以對付童姥”
  及花榮父子……”
  小三子及時攔住,道:“對付了他們又如何?真的穿上龍袍去登基,做那個一點也不自由約武帝?”
  玲兒笑道:“武帝有什麼不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天下美女隨你要多少。”
  或兒道:“統禦整個武林,所有人都要向陛下俯首稱臣,一句話就是命、要殺誰就殺誰i不是威風得很。。
  小三子道:“可是每天坐在深官,人人眼睛都盯著我,想出去玩一下都不行,簡直無聊死了。”
  玲兒道:“誰說不能出去玩?你沒聽童姥說前一任的武帝經常微服出巡,就是溜出去玩啦。”
  小三子突然道:“禁聲 有人來了……”
  他一拉二女.急往後退,道:“走我們先回去再說。”
  小三子又道:“就算讓你們天天穿金戴銀,餐餐山珍海味.你們這一輩于又能用得了多少。。
  他們回到藏寶室、雖無半點燈火,也是滿室生輝 玲瑰姐妹一件一件撫摸.愛不釋手。
  一小三子看得出她們極想離開這暗無天日的洞穴.果然聽到玲兒試探道:“陛下……”
  小三子道:“我知道你們想出去,其實這間聖宮我也已經待得太久了.凌霄神功三十六式目前也無進展……n成兒道:“那麼……”
  小三子道:“這些珠寶.你們兩位儘量多帶、能拿多少?”
  好二人一怔。
  小三子又道:“就算讓你們天天穿金戴銀,餐餐山珍海味.你們這一輩子又能花得了多少?”
  玲或姐妹嘆了口氣。
  小三子道:“我們辛辛苦苦的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們當然也該享受這些財富.這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我有件事要先去做。”
  玲兒道“陛下想做的是什麼事。”
  小三於撫摸著脖子上的那塊“琥66血蟲”無限感慨,道:“找到霍小玉,把這玩意還給她。”
  “玲或姊妹”與他相處日久.知道他的故事,不禁深深感動他約為人正直。
  玲兒冉遲‧“然後呢。”
  小三子道:“然後我們再用這些錢.做些有意義的事/戲兒道“好,我想辦一個慈善機構。”
  小三子道:6l什麼?”
  玲兒邁:“我們是孤兒出身,我們知道孤兒的苦處、我們也知道天下有太多的孤兒。”
  小三於興奮道:“對,我們先辦一家.再開分店,辦很多家。”
  “玲戲肋妹”欣然道:“好,就這麼辦。”
  小三於取道一只大木箱,將裡麗放的金磚全倒出來,道“黃金太重.白銀也不值錢;你們儘量撿貴重值錢的,把箱子裝滿。”
  望著滿屋於的財寶,殘兒嘆氣道:“只能拿這一箱。”
  玲兒笑道:“我們就不能再回來拿麼。”
  戊兒一想也笑了起來,道:。不鈞我們隨時還可以再回來拿。”
  小三子自己卻再到那池裡去,痛痛快快的酒飽了水,義到那石壁前出神地打量著那三十六幅裸女圖。
  他似乎把壁上棵女當成活人,似乎有許多心事要跟她們說……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他知道人生無常,這一次離開,下一次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回來?
  不久“玲或煉妹”也來到了他身邊,一樣的望著壁上棵女,呆呆出神。
  小三子笑道:“你們在看什麼。u玲兒道:“陛下又在看什麼。n小三於轉身大笑道:
  “我什麼也沒有看,我只不過是在等你們。”
  或兒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走吧。”
  他們這次再出來.已經是黑夜了。
  只見一隊隊的巡行武士,其弧馬壯.刀槍明亮,高舉火把.來回守護。
  “帝王谷”的聲勢,果然驚人:他三人的武功,自然不曾把這些武士看在眼中、要避過他們自也容易,但是 小三子間“玲殘姊妹”道:“這帝王谷有多少年歷史玲兒道:“據說傳了四代,你是第五代……”
  成兒道:“四代都不算長命,據說還不到一百年歷史。”
  小三子道:“一百年來,都沒有人發覺這條出口,是什麼道理。”
  玲兒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百點” 就因為實在是入熟悉的環境.愈是近在眼前.就愈是不加註意 …”
  小三子道:“他們天天看這裡看習慣了、如果有一天忽然有些不一樣的痕跡……”
  玲兒道:“對,我們也不能留F痕跡……”
  戲兒道:。可是我們抱了這麼重的一口箱子,有什麼辦法從這裡出去而不留下痕跡?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玲兒想了一下,同小三子道:“陛下如果空手,能不能直接跳上對面那座高牆。”
  小三子急道:。別開頑笑.我哪行。”
  戲兒一徵1道:“陛‧廣內力十倍於我姊妹,怎麼會不行。”
  小三子道:“我……我從來也沒有這樣跳過?”
  玲兒這:“原來陛下從未使過口輕功縱提術?”
  成兒笑道”“這個簡單,我先帶陛。r去練練,保證馬上就會1,”
  玲兒估量了一F目前的情勢.點頭道:“可以,我在這裡等你們。。
  或兒抓起小王子的手腕一拉.道:“眼睛前看那高牆,提氣往上跳上”
  小三子被她這樣一拉.不由自主地拼命提氣,用力向那高牆上縱去 只因他從不知道道盡力一縱之勢.競將瑰兒帶得沖天而起,一局一向地直掠入夜空之剖小三子自己嚇得失聲驚叫!幸而或兒急忙將他的嘴摀住“禁聲。”
  也不知道上了多高。去勢已盡.開始往。r墜落 小三子慌亂地緊緊抱住戲院,深怕摔死!
  豌兒手肘被他這樣纏住,競完全無法施展輕功落地之法,就只能這樣直直的往下摔去:
  危急中瑰兒道“膝頭彎曲.腳尖著地。”
  小王子眼見一暗高牆迎面而來,想他不想就按照或兒的指示:“膝頭彎曲.腳尖著地 ”
  果然已安全落在那堵高牆上.卻站立不穩,幾乎摔倒?緊急中他兩腿一彈,再次縱身而起,又拔高數丈這次已不再是那樣手忙腳亂了,他在空中凌空而降.抱了瑰兒落在高高屋字之上。高興地對成兒道:“好玩。”
  或兒運:“餵,不錯,只是起身搖晃,落腳太重。’小三子從不知道有這麼好玩?抱著成兒在宮殿屋字之間盡情地跳躍飛隊幾乎到了“馭氣飛行”的程度。
  戲兒見他進步神速,也大為高興,倍在他懷中道:“好了,回去吧,別叫姊姊著急。。
  小三子抱住她就是個熱情香吻道:“對,以後有機會再來玩。”
  或兒被他吻得骨頭都酥了,他卻抱了她又一躍而下,輕巧巧地落在這假山石洞口。
  玲兒道:“恭喜陛下學會了輕功市機會應該再去研究一下那凌霄摘星步”/小三子適:
  “那是什麼玩意?好不好玩。”
  原來達聖上只圖好玩,玲兒笑道:“好玩,好玩極了。u小三子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
  玲兒道:“不用那麼急,我們先出去.這一路上有的是機會講解給你聽 ”
  小王子一想,道“也對,那些字反正找他看不懂,你如肯講給我聽,褥好不過……”
  抱住玲兒就是一個熱情香吻.道“我有你兩姊妹,比做皇帝還好。”
  玲兒被他吻得骨頭部酥了,只看得跋兒在一旁咯咯直笑。
  玲兒好不容易才推開他,道:“陛下先上高牆.我再得箱子拋過去,陛r能不能接住?’小王子道:“可以。”
  玲兒道:“只要花這一段花園附近,不要踩到地畫.沿屋踏瓦而行,保證不曾留‧F痕跡,引人起疑。。
  小三於深深佩服她的機智聰明,道:“好,就這麼辦。n玲兒靜伏在洞口,默默計算這裡武士巡行的時間…
  小三子自被霍小玉幢得跌入墓穴之底,開始有一連串的離奇遭遇,此時他已武功大進,但是他從來未曾與人動手爭鬥.所以伏在這裡,一顆心仍然僕通撲通劇烈跳個不停果然又是一批武士,高舉火把,長槍大刀.一面巡行.一面談笑而過。
  在這威名顯嚇的“帝王谷”裡.在這心臟地帶的“紫辰富”近百年的歷史,從來也沒有出過事。這些武士也只是虛應故事,例行公事的巡查一逅而已。
  待得這批武士過去.玲兒聽得這附近再無人跡,同小三子示意,小三於雙手抱起這口大木箱,一提氣就縱身而起,往那士丈開外的官牆縱去。
  “玲戲姊妹”大驚 要阻止已經不及……?
  那滿輛一箱價值連城的珠寶,伯不有兩百斤重?他竟能自己抱了。
  “玲成姊妹”都嚇了一跳;小三子卻已安安穩穩,無聲無息的越過這片花園,直上了對面這座一牆。
  “玲戲姊妹”這才叮了口氣點見小三子落在培上,也凝神靜聽.認為安全了.才向她們打手式。
  三人在牆上會合,此時由玲兒領頭.戲兒殿後、護送著小三子,專踏屋據瓦脊,兔起鵲落,迅速往谷外而去。
  前面好大一座高樓,沖天而起。高樓之後,更是重重疊疊,構築宏偉的巨大建築.處處金壁輝煌.幾近奢侈。
  小三子不由驚歎不已,問道“好趁夥,這是什麼地攏兒道:“這就是武帝住的凌霄宮.已經被姦夫、淫婦的私生子,霸佔了二十年啦。n玲兒道:“我們助你登基.把他們全都趕走,你就可以住在這裡了……”
  小三子搖頭道:“不要I’“玲成姊妹”嘆了口氣,正要繞道而行,豌兒突然以手勢止步,原來她見到那高樓之上燈火通明,而且有人在說話。
  小三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攏兒道:“剛才有個人影在窗口出現是花子虛。”
  玲兒也凝神瞧去,道:“不錯,還有一個是童姥,另一個我不認識,想必就花榮。”
  戲兒道:“且聽聽他們在談什麼……”
  小三子內力深厚,凝神靜聽.果然聽出是“童姥”的聲音、道:“依你估計、挖開那塊巨石,須要多久時間。n一個年輕的聲音.一定是花F虛,道“那裡最多只能容得五十人同時動斧動鑿,十二個時辰日夜不停的輪班趕工.至少也要半個月。n’.一個老者的聲音道:
  “就算挖開了,又將如何?”這個人一定是花榮。
  “童澱”怒哼道:“挖開了就由我領頭,大隊人馬一路格壁上武功圖說,盡數毀去.不受他影響,直搗聖官之底,非把他們揪出來不可。”
  小三于一聘,不由心驚膽戰,暗道‘“好狠心的女人。n義聽那兢縈嘆道:“召帝王谷的武功傲視天F,就此毀於一旦.不黨可惜麼。’“童姥”恨道“有什麼可惜,那死鬼武帝二十年前就不肯輕易傳授別人.眼看空等了這二十年之後,我們還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了。”
  花榮也道“我贊成娘的想法,與其讓那臭小于把一雙如花似玉的玲或姊妹弄在裡面天天練,不如搗他個精光鳥蛋,大家都玩不成。”
  “玲或姊妹”聽得大怒i根不得立刻就衝過去動手、跟他們擠個你死我話。
  小三於卻把她們攔住.道:“他們至少也還要半個月才挖得開,我們有的是間對付。”
  他指指手中這箱珠寶、道:“我們先返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玲或姊妹”只好技下心頭怒火,乘夜離開了“帝王谷”
  封登只是個小小的縣城,卻也熱閉繁榮。
  高升客棧又舒適又乾淨。
  小三子曾經在外面流浪過當舖裡當了一百兩銀於。
  有了銀子,幾乎要什麼有什麼。
  他們到衣店去買新衣服,現在他們是腰纏萬貫的大富豪啦 不能再聖上陛下的稱呼了,當然也不能叫“小三“玲現姊妹”是讀過書的.馬上就“小”字改為“蕭”
  字,再出“小三子”改稱他為“蕭三爺” 蕭三 ‧小三,餵還個名字不錯.聽起來順耳.叫起來也順口。
  反正他本是孤兒,本就無姓無名,現在姓蕭姓何完全沒有差別,只要喜歡就好 但是“蕭三”畢竟只是個稱呼“蕭三爺”也只是一個尊稱北還需要一個“學名” 例如投宿住店,要填簿冊,就不能填個蕭三或是蕭三爺。
  “玲戲姊妹”到底是讀過害的.腦筋一轉,就他小三於的。三”字.結他取個名字.叫“仁山”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1小三子拍手叫道:“蕭仁山,好名字 ”
  他一躍而起,大聲向世人宣布:“我叫蕭仁山.我叫蕭仁凹”
  這裡雖只是個小小的縣城.他們也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就盡情地吃喝玩樂.士賠場、逛酒家…
  只差沒有宿妓院:實在玩得累了,這才回到客棧。
  他們明明要了相連約三間單人房,半夜裡卻全都擠到小三子這間來,擠在他這張小床上。
  鑽進同一張被於裡,嘻嘻哈哈、又笑又閉大半夜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他們到城裡最大的一家“太巴居”酒樓.去一口子受丁一頓二十兩銀子一桌的酒席.又用 j。兩銀子當小費打賞。
  這家太U居上至掌櫃,,乾至堂、各個把他三人當財神爺、侗候得周到極7l小三子雖然貪吃食玩、購也不忘正事,同“玲瑰姊妹”
  道“這裡玩夠了,我們換個地方去玩。。
  “玲戲姊妹”亦是小孩子心性,急忙問道:“好咆去哪裡玩?”
  小三子道:“帝王谷2”
  玲兒一徵J道:“你不是說不想當武帝的嗎7”
  小三子笑道:“我不是要去當武帝我只是要去找那室姥他們的麻煩,邁著他們玩玩。”
  一聽說要去找“童姥”麻煩“玲戲嬸妹”就大為高興,迢:“好.咱們現在就去 ”
  小三子自細胸無點墨,同她們問計,道:“咱們是明闖?還是暗鬥。”
  玲兒道:“不要明闖。”
  小三子道:“為什麼。”
  玲兒邁:“明闖一定會與帝王谷中人,發生流血衝突;他們邦是我們的兄弟姊妹,誰有死傷都不好 …”
  殘兒也道:“對,暗鬥是鬥智不鬥力,比較好玩。”
  玲兒突然一拍大膽,道:“對7.我有一計。”
  小三於向來佩服讀過書的人,立刻道:“什麼好計。。
  玲兒追:“疑兵計,加上縱火計……n她低聲向二人仔細商量一陣,然後又道:“目前還不知遲那個花榮的本事.到底有多大?那個人就交給陛小三子糾正她道:“蕭三。”
  玲阮笑著改口:“… 交給蕭少爺,我負責盯住口直姥,戲兒盯那花於虛。”
  或兒道:“不錯,咱們一個盯一個,務必要將他們手沒有差別,只要喜歡就好 但是“蕭三”畢竟只是個稱呼“蕭三爺”也只是一個尊稱北還需要一個“學名” 例如投宿住店,要填簿冊,就不能填個蕭三或是蕭三爺。
  “玲戲姊妹”到底是讀過害的.腦筋一轉,就他小三於的。三”字.結他取個名字.叫“仁山”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1小三子拍手叫道:“蕭仁山,好名字 ”
  他一躍而起,大聲向世人宣布:“我叫蕭仁山.我叫蕭仁凹”
  這裡雖只是個小小的縣城.他們也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就盡情地吃喝玩樂.士賠場、逛酒家…
  只差沒有宿妓院:實在玩得累了,這才回到客棧。
  他們明明要了相連約三間單人房,半夜裡卻全都擠到小三子這間來,擠在他這張小床上。
  鑽進同一張被於裡,嘻嘻哈哈、又笑又閉大半夜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他們到城裡最大的一家“太巴居”酒樓.去一口子受丁一頓二十兩銀子一桌的酒席.又用 j。兩銀子當小費打賞。
  這家太U居上至掌櫃,,乾至堂、各個把他三人當財神爺、侗候得周到極7l小三子雖然貪吃食玩、購也不忘正事,同“玲瑰姊妹”
  道“這裡玩夠了,我們換個地方去玩。。
  “玲戲姊妹”亦是小孩子心性,急忙問道:“好咆去哪裡玩?”
  小三子道:“帝王谷2”
  玲兒一徵J道:“你不是說不想當武帝的嗎7”
  小三子笑道:“我不是要去當武帝我只是要去找那室姥他們的麻煩,邁著他們玩玩。”
  一聽說要去找“童姥”麻煩“玲戲嬸妹”就大為高興,迢:“好.咱們現在就去 ”
  小三子自細胸無點墨,同她們問計,道:“咱們是明闖?還是暗鬥。”
  玲兒道:“不要明闖。”
  小三子道:“為什麼。”
  玲兒邁:“明闖一定會與帝王谷中人,發生流血衝突;他們邦是我們的兄弟姊妹,誰有死傷都不好 …”
  殘兒也道:“對,暗鬥是鬥智不鬥力,比較好玩。”
  玲兒突然一拍大膽,道:“對7.我有一計。”
  小三於向來佩服讀過書的人,立刻道:“什麼好計。。
  玲兒追:“疑兵計,加上縱火計……n她低聲向二人仔細商量一陣,然後又道:“目前還不知遲那個花榮的本事.到底有多大?那個人就交給陛小三子糾正她道:“蕭三。”
  玲阮笑著改口:“… 交給蕭少爺,我負責盯住口直姥,戲兒盯那花於虛。”
  或兒道:“不錯,咱們一個盯一個,務必要將他們手中的東西奪‧F來。。
  小三子不解.道:“奪什麼東西。。
  戲兒轉著頑皮的大眼睛,在他耳朵旁說了一陣,小三於哈哈大笑,道:“好極了,對極了。”
  玲兒道:“然後我們乘亂溜到十畝松林,在玲跋閣集合……”
  小三子道:“為什麼到那裡去?”
  玲兒道:“因為……我還有些東西要拿。”
  成兒幾乎與姊姊一鼻孔出氣,立刻道:“找也有東西要拿。”
  接下來他們開始分頭忙著去準備必要的東西。
  好在他們有的是銀子,有錢都能使鬼推磨,有錢當然能找人來辦事。
  這三個人完全是陌生曲面孔.全城裡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們.想必又是。帝王谷”派出來的。
  這個小城本是。帝王谷”出入必經的通道,。帝王谷”
  內近千人口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幾乎也全都是在這裡採購的。
  這城裡幾乎有一半以上的居氏,是直接或間接倚賴“帝王谷”的消費能力在維生的。
  所以沒有一個人會對這三個人起疑?只要有人肯花錢,誰義會把臼花花的銀子往外推?
  果然不多久,他們就把必要的東西都淮備好了。
  他們肺備的東西還真奇怪?
  大大小小.新的舊的,各式各樣的銅鑼大包、小包從鞭炮中拆開來的火藥‘迎神祭祖用的線香g好幾捆綁棕於用的那種棉繩1二十多年來“帝王谷”中都是平安無事。
  “武帝”也已離開了二十多年,這“凌霄官”中就由內務府總管花榮全權代理、也都能事事正常運作。
  昨天忽然由“武帝”光紀。童姥”用“武帝”的玉空下旨,著令花榮、花乎虛父子.召集“帝王谷”中所有的男於壯丁,全體動員,要去鑿開擋在“聖官”門口的那塊巨派I不止是自天要動工,甚至連夜間也要挑燈夜戰,不停的施工 現在已經入夜了.沿途燈火輝煌,一路從。帝王谷”
  排到十畝松林去。
  那裡更是熱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1巨大的石派前,搭起了鷹架.上百名壯漢、擠在上面,幹執鐵錘鑿子,叮叮敬敬地敲打著…
  沿途絡繹不絕地有婦女挑食物,送飲水…
  “童姥”花榮、花子虛三人也都輪流地前來巡視督導;他們似乎真的下決心要徹底破壞這座“聖官”啦 “玲就姊妹”恨得牙癢,其想衝上前去,將那三人一劍刺個對穿 但是被蕭三攔住道:“你說的不錯、那個最重要的玉中的東西奪‧F來。。
  小三子不解.道:“奪什麼東西。。
  戲兒轉著頑皮的大眼睛,在他耳朵旁說了一陣,小三於哈哈大笑,道:“好極了,對極了。”
  玲兒道:“然後我們乘亂溜到十畝松林,在玲跋閣集合……”
  小三子道:“為什麼到那裡去?”
  玲兒道:“因為……我還有些東西要拿。”
  成兒幾乎與姊姊一鼻孔出氣,立刻道:“找也有東西要拿。”
  接下來他們開始分頭忙著去準備必要的東西。
  好在他們有的是銀子,有錢都能使鬼推磨,有錢當然能找人來辦事。
  這三個人完全是陌生的面孔.全城裡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們.想必又是。帝王谷”派出來的。
  這個小城本是。帝王谷”出入必經的通道,。帝王谷”
  內近千人口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幾乎也全都是在這裡採購的。
  這城裡幾乎有一半以上的居氏,是直接或間接倚賴“帝王谷”的消費能力在維生的。
  所以沒有一個人會對這三個人起疑?只要有人肯花錢,誰義會把臼花花的銀子往外推?
  果然不多久,他們就把必要的東西都淮備好了。
  他們淮備的東西還真奇怪?
  大大小小.新的舊的,各式各樣的銅鑼大包、小包從鞭炮中拆開來的火藥‘迎神祭祖用的線香g好幾捆綁棕於用的那種棉繩1二十多年來“帝王谷”中都是平安無事。
  “武帝”也已離開了二十多年,這“凌霄官”中就由內務府總管花榮全權代理、也都能事事正常運作。
  昨天忽然由“武帝”光紀。童姥”用“武帝”的玉空下旨,著令花榮、花乎虛父子.召集“帝王谷”中所有的男於壯丁,全體動員,要去鑿開擋在“聖官”門口的那塊巨派I不止是自天要動工,甚至連夜間也要挑燈夜戰,不停的施工 現在已經入夜了.沿途燈火輝煌,一路從。帝王谷”
  排到十畝松林去。
  那裡更是熱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1巨大的石派前,搭起了鷹架.上百名壯漢、擠在上面,幹執鐵錘鑿子,叮叮敬敬地敲打著…
  沿途絡繹不絕地有婦女挑食物,送飲水…
  “童姥”花榮、花子虛三人也都輪流地前來巡視督導;他們似乎真的下決心要徹底破壞這座“聖官”啦 “玲就姊妹”恨得牙癢,其想衝上前去,將那三人一劍刺個對穿 但是被蕭三攔住道:“你說的不錯、那個最重要的玉空還在她手上,我們無論如何要忍耐,按計行事。。
  如此黑夜,這“帝王谷”內又正是一片忙亂,他們很容易就混進了“凌霄官”。
  他們迅速地按預定的計劃.將所帶來的東西都很備好了,然後他們分別盯牢那三個人的動靜。
  “童姥”三人萬萬地想不到.馬上就會有大事要發生他們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領導“帝王谷”二十多年了,如果不是一個脖子上有“血蟲琥珀”的臭小於突然出現?
  他們一定還可以繼續領導F玄g而現在.那具小於跟那兩個臭丫頭、竟然躲到“聖宮”裡面去自己練功,而且弄塊大石頭擋在洞口9此刻三人正圍坐在“武帝”專用的餐桌前,吃著禦廚做來的豐盛晚餐。
  當然這餐吃得也並不痛快,沒有殺掉那奧小子,奪得“血蟲琥殆”來給花手虛正式登基成為“武帝”之前,他們哪裡痛快得起來?
  正在暗ep區恨之時.身後突然“匡敬”一聲巨響,嚇得他三人跳起老高:回頭才看見是一面巨大的銅鑼躍在地上。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扔這麼個東西進來嚇人?
  正要到窗口去喝問,突然又是一聲“匡敬”巨響.義一面銅鑼摔在另一邊的回顧上。
  “童姥”三人正在驚疑不定.已聽得遠遠近近,樓上樓下、不斷約有銅鑼落地之聲…
  剎那間.引得巡行武士與宮裡的僕役、脾女,間聲察看.東奔西走地追查“敵人”1一名武士偶爾抬頭,只見梁上用棉繩吊著一面銅鑼,而錦繩上正縛在一支燃著的線香上。
  只要線香燃到棉繩處.自然燒斷.鋼鑼就會從高處跌落,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蕭匡與“玲班姊妹”同時動手,四面八方的佈置,所縛住的線香長短不一就不斷地在不同的地方.有銅鑼跌地的巨響 不明內情的人.就誤以為“凌霄官”內.不知潛伏了多少敵人?
  這名武士終於查明了原因,立時大叫邁:“不要慌,大家抬頭找銅鑼。”
  這名武士的輕功居然不錯9能夠縱上屋梁來察看.2p見到一文線香,正燃到盡頭.而這文線香土並末吊著鋼鑼,卻插在一個紙包上。
  他正自不解?打算過去察看,已晚了一步……
  紙包裡圃是到處都可買得到的煙花、鞭炮所拆開後的那種黑色火藥,退火即燃。
  。咳”地一聲、一陣程限的火花,化做一蓬嗆鼻的濃煙 雖不是爆炸,也嚇得他差一點從屋梁上跌了’F來。
  這種古老建築的木梁、木柱,非常技燥,這樣大的火花、又有被紙、舊棉為不斷地從屋引,立刻就將梁柱引燃。
  幸好“玲或奶妹”與蕭三提早用銅鑼警告了案人.達火也只是搗亂性質,並不真的要燒房於。
  那武士卻驚惶大叫:“不好了.失火7.快來滅火呀。”
  手邊沒有水.他情急之下,脫下自己上衣,用力撲打火笛。
  耳邊義不斷傳來呼叫聲:“快來人呀,這裡也失火啦。”
  銅鑼聲早將所有的武士至都引了來.但是這種火苗卻四面八方,梁高處燃燒起來i“童姥”三人驚疑不定實在是風聲鶴晾,四面楚歌1似乎四面八方到處都潛伏著敵人9她三人都空有一身武功,但敵人卻只是在暗中縱火騷擾,不肯正面攻擊。
  到處都在呼喚失火.而且這種黑色火藥的濃煙憨臭刺鼻.只見眾人來回奔跑,卻沒有水訂以灌救 眼看、這幢豪華田麗的“凌霄官”就要付之一炬.心中又驚又怒.忍不住慌忙奔回自己的階室 這邊也是一樣濃煙密市,眾武土、僕役、婢女,慌慌張張地左衝右竄.努力撲打火笛 這也是人類的天性,在最危急的時候,第一件要搶救的一定是自己認為最寶貝的東西。
  “童姥”槍進自己的臥室,將一張櫃子移開,就在牆角之.f,掀起一塊木板來。
  木板r竟是一個挖掘出來的空格‘童姥”伸手進去.取出一只鐵意來,塞入自己懷中她已搶救了最重要的東西,正轉身要衝出房間,一個正在撲打火笛的牌女忽地回頭,一指戳在她腰間‘期門7t”U“童姥“頓時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原來竟是玲兒9笑嘻嘻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這盒子裡一定是武帝的“玉空”?”
  她一伸手就將“童姥”懷中的錢盒取了出來.揭開一看.果然紅絨布襯著一枚拳大的玉空.龍鈕陰篆.銘刻著“凌雷武帝行令寶望”。
  只看“童姥”臉色大變.就知道絕非陌品,玲兒一笑.連鐵怠塞入自己懷中,笑道:
  “你們都以為‘武帝那麼笨?
  會躲到聖官去,又弄塊大石頭把自己活埋在裡面麼?其實我們根本就在外面… ”
  按著她一指戳在“童姥”有胸的“乳根穴”上.那裡本已受傷,此刻更是劇痛。
  但是她卻能動啦?
  她一動就要撲向玲兒 她一撲.就半身疼痛,汗如雨下 ’玲兒只是輕輕一咒語帶雙關的通:“這個武帝既已出現,就像點了一把火,這火不知道燒不燒得起來?你還是趕快逃命去吧。。
  她滑身退開.在忙亂的人中消失不見……只留‧F“童姥”又氣義恨 玲兒縱身而出,只見這“帝王谷”內,有如被捕了個大洞的馬蜂窩;人F奔走竄動,大呼小叫.驚惶失措…
  就連遠在後出,幹畝松林內連夜趕工的壯丁,都聽說“凌霄官”增強大敵人圍攻起火.紛紛丟卜工作,趕回來支援:紛紛擾擾之中,也不知道小三子與現兒得手丁沒有?反正此刻要找他們不容易,不如技原定計劃,到集合地點去。
  略一打量,玲兒展開身形,用那從“聖官”學來的無上輕功“凌霄摘星步”
  在黑暗的掩護下,疾如追星.往後出奔去 很快就到了她居住“L多年的家.“玲班闡”一點一滴.都有她們姊妹的珍貴回憶;如今卻被那些粗野的工人.弄得又破義臟.不但在這裡搭灶生火煮食.連桌椅門板都溶意拆去燒了玲兒心中又怒又恨.罵道:“該死的東西。”
  不久或兒與小三子也先後趕到。
  戲兒負責盯住花子虛.那不學無術的私生子急著要搶救的竟是一對短劍。
  成兒不費吹灰之力就奪了過來.竟是一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青霞”“紫虹”雙劍最種短劍最適合女子,何況小王子根本也不懂使劍.就乾脆出她二人使用。
  玲兒取了這柄“青霞”劍.攏兒取了“紫虹”劍,再看小三子負責盯住花榮,卻什麼也沒有拿到…。原來這花榮是老狐狸,雖在緊張慌亂之中,卻不肯上當去取他的重要東西。
  也是他運氣不錯、他所居住的“內務總管府”火勢開無大礙.而且已經被武士們控制住。
  他也匆匆趕回他的密宣.眼光無意中向培上一幅水墨山水畫望去,但是他並不過去察看,反而鎮定地在他的那張巨大桌前,生了下來,兩只腳一同擱到桌上,顧手拿起一只骨董花瓶.悠閒地摩擎把玩著。
  小三子早在暗中緊緊盯視著他,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他也確信這個老趁夥並未發現自己。
  但是這老起夥並未如預期的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動作。
  小三於只有繼續在暗中盯視著。
  直到有一名內侍進來報告.說童姥有急事召見!
  花榮立時放下花瓶,趕了去。
  再等片刻.小三於確定這附近沒有人了、他才從暗處竄了出來。
  他百先到牆前去掀開那幅畫,可是牆壁上什麼也沒有,用手敲放、牆壁也是實心.毫無異狀。
  這是什麼道現?
  忽然,他福至心靈,來到桌前,仲手拿起花搽剛才把玩的那艾花瓶,模一摸瓶子,光滑細緻,往裡面一破,竟然有物?伸手去掏,果然掏出一本薄薄的絹冊,封面上寫著“小無祁神功”。
  原來只是一本練功用的秘籠,他隨手翻翻,卻在冊內見到一張蓋有朱紅大印的證書。小三子雖然經過“玲戲姊妹”指導讀書,但是識字終究不多,只見到“少林”“法名”“十字”等字,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毫無用處,隨手又塞回瓶內。
  但是想到自幼跟隨師父所說“賊不空手”也就不管他值不值錢,順手將桌上一只擦亮的鼻姻壺拿走,這只異煙壺倒也精緻可愛,晶亮透明的琉璃雕琢,更有一雙巧手,能從壺裡面下筆,著色繪畫,是一幅絕美的漢宮仕女圖,裡面裝著一些白色粉末,也不知是什麼玩意?
  萬一是毒藥可不得了。
  玲兒並不在意他拿到了什麼.倒是一再推敲琢磨著、道:“少林、沈名、十空。”玖兒道:“還蓋有大印,日三張證書,”
  然後她二入同時且看一眼.齊聲道:目三張度碟書。”
  小三子徵道:“什麼是度煤書?”
  玲兒道:“就是和尚剁度出家時,師父給他的和尚身分證明”。”
  小三子笑道‧“和尚也要身分證明?”’殘兒道:“難道這花榮,會是少林和尚。”
  玲兒道:“難道是因為傷了小無相神功,被少林追殺得走投無路,才躲到帝王谷來的。”
  小三子卻對這些事沒有興趣,只是道:“你們不是說還有些什麼東西漢有拿。n其實“玲戲姊妹”也不是真的有什東西要拿.她們只是有一些屬於私人的心物件不願丟在這裡任其他人踐踏毀損.她們寧可自己動手收集起來,到後院去引火焚燒掉1望著這些滿載著回憶的物品.在火笛中化為灰燼。
  “玲戲姊妹”不禁嘆道“以後我們還會不會再回來?”
  小三子一徵!道:“什麼意思。”
  玲兒道:“如果不再回來?我倒寧願連這玲殘閣一起燒了。b小三子忙道:“不不,千萬別燒,總有一天.我會把這裡變作孤兒院的”
  豌兒欣喜,道‧‘那麼.首先得入主口帝王谷”。”
  玲兒亦道:“對,如今琥珀也有了,玉空也有了、起她們大亂,正好可以登高一呼.推頹童姥。”
  小三子道。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戲兒道:“為什麼?”
  小王子卻說不出個道理來?,只是懾儒道:“這個…‧這個……”
  “玲班姊妹”最是善解人意,玲兒逆:“蕭少爺是擔jC/人手不夠?基本護衛不夠。’嚨兒也道“而且凌霄三十六式也還沒有完全練成 ”
  小三子道:“對了對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
  “玲戲姊妹”互看了一眼.道“看樣子.真的要趕快把趙、錢、孫、李,都找來。”
  玲兒道‘“還有那六位師兄… ”
  小三子插口道:“你們在說什麼。”
  或兒道“我們在研究如何給蕭王爺增加人手。”
  玲兒突效巴驚而起.道:“槽了。”
  小三子道:“怎麼啦。n玲兒道‘“童姥他們正在打算破壞聖宮 ”
  小三於道:“這個容易。”
  他領頭奔上了那士畝松林,來到“聖宮”人口處,那裡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石屑工具、散落溺地。
  心中一陣憤怒,伸手搭在巨派上的醜陋鷹架,用力一扯、全都倒了下來:他伸手取過玲兒的“育霞劍”來,道:“試試你這把劍利不利。”
  他縱身躍起,其力貫注,一劍往巨派削去!
  只聽“嘩喇”一聲,堅硬的派石己被他削下一大片來。
  果然是一把好劍1小三子意氣風發.再將或兒的“紫虹劍”也藉去.再次躍起,一劍插入巨派,另一劍就切削岩石7如此雙手互換.不消片刻.就把這巨派.削出一大片平整的而積,有如巨碑 或兒笑道‘“好極了.倒可以再刻幾個字上去。”
  小三於道“正有此意 ”
  只見他義縱身而起,以劍代筆.勁買劍鋒,在巨石上刻出一個極大的字:“殺。u這個字刻得也實在歪歪斜斜,更談不上什麼什麼骨架結構、卻固氣勢磅礦而顯得無限殺機,令人望而生畏:更因這個“殺’字刻得極深.不但顯示出此劍之鋒利,更見刻字之人的內力深厚,氣勢如虹:“玲現姊妹”笑道:“只看見這個字,大概再也沒有人敢來動這塊石頭啦!”
  小三子將劍還給她們,道:“走吧。”
  這‧F他們可以放鬆心情.換上輕便的衣服,汀造一輛覓大舒適的馬車,買了兩匹拉車的駿馬,將那箱價值連城的珠寶用一小部分換成了矩額銀票,其他的都藏在車n,一路游山玩水,繞山南行。
  原來他們打聽到這“帝王谷”是在、浙、閩三省交界的“莫乾山”區一個支脈之間,而“霍家堡”正在山脈的另一面。
  這一路上吃喝玩樂.迫運自在,欣賞沿途風土氏情,又有一對如花解語、比玉生香的“玲班姊妹”相伴,更是人生至樂也 既無人認得他們,他們也不認得別人.自出自在輕鬆愉快.難怪小三子連“武帝”都不想做。
  “程家堡”的變故,轟動武林.也農驚中原,小三於只需在茶樓、飯館稍稍留注傾聽、就能聽到消息.再隨口問一下方向.自然有人熱心告訴他們,小三子終於找到“程家堡”
  了。
  雖然事陰一個多月,這裡仍是一片皮墟,雜草叢生,蛇鼠做窩.只看這片墟地基的規模,遙想當日七十九口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烈火熊簇焚燒的慘劇.就可想見那擺小玉負傷逃t的悲憤。
  小三子無聲地嘆息了良久,這才駕著馬車離開…
  小三子心小想著的是霍小玉現在在哪?已經嫁到“黃金藉”去了嗎?婚後的生活幸不幸福?霍家堡刪nl仇呢?“玉蝶仙子”躲到哪裡去了9忽然馬率不再走了.小三子抬頭,原來已經到了一座荒涼的山崗,就是那片“亂葬崗”他競在不知不覺中,將馬車趕到這裡來了。
  “玲或姊妹”見到這片淒涼的山崗,不禁心頭發毛.道豐咱們到這裡來幹嘛。”
  小三於嘆了口氣,迫:“還記得我跟你們說的那個故事嗎?我以前只是個下三濫的盜墓賊… ”
  玲兒道“那又怎麼樣?只要你不再提起.有誰敢追究你過去的歷史。”
  小三子道:“就算天下部沒有人知道.我自己卻永遠志不了,要不是我那死鬼師父的指示,要不是滿天神佛的保佑,要不是這山崗上所有的鬼魂陷助.具其中將那霍小玉帶了來.一起跌人基底洞穴,我哪裡會有今天。”
  或兒道:“那麼,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小三子苦惱道:“我就是不知道.我就是沒有讀過書,笨得像頭牛一樣、你們兩位.能不能教教我。”
  “玲或姊妹”互望了一眼.同小三子道:“你先領我們上去看看。”
  小三子道:“正是。”
  三入上了山尚,一片亂墳破棺,9p使是大D天,世教人不寒.那塊巨石目標顯著、他們很快的來到巨石之玲兒道:“這F而壓住的.就是當日你與授小玉跌’F去的那個洞麼。”
  小三子道:“對。”
  豌兒道:“你們一族下去、就有人用這巨石壓住,第二天又有人搬開石頭下去把霍小玉救走。”
  小三子道:“不是第二天,是第三天:”
  玲兒道:“然後他們因為追不到你,就把這巨石再堵起來。。
  小三子道:“一定是這樣沒有錯。”
  戲兒道:“然後你就出現在聖宮?”
  小三子道:“洲”
  玲兒又望向跋兒,姊妹倆會心一笑。
  小三子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
  “玲戲姊妹”並末回答他.反而展開身形.將這片山崗很快的觀察了一遍,然後道:
  “走吧,先回到馬車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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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趙錢孫李

  馬車緩緩駛向一座農村,玲兒道:“我們替你想好了感恩與報苔的方法了。”
  小三子喜道:“真的?說給我聽。”
  隴兒道:“將這片山崗買下來。”
  小三子道:“哦?”
  玲兒道:“將所有無主枯骨,全都起出來重新安葬。”
  小三子道:“咽……”
  玲兒道:“而且要建一座詞堂,好好的祭祝一番。”
  小三子道:“對了 正該如此。”
  玲兒道:“而且要把那裡好好的整理,種樹、種革、種花……”
  小三子道:“對對對,把那裡變成一個花園。”
  玲兒又道:“而且還要蓋很多房子,聘請很多奶娘,收養很多孤兒。”
  小三子驚喜遲:“對對對.正是正是。”
  他忍不住抱住玲兒,在她的暇上親吻,又抱住戲兒,也是一陣親吻,道:“我有你們兩個賢內助,真是太好戲兒道:“呸:誰要做你的賢內助?”
  小三子一徵!有些失望.道:“原來你們並不打算嫁給我。”
  戲兒笑道:“我們要做休的奧後!”
  小三子這才省悟.迢’“好!等我找到霍小伍.把這lh蟲琥功還給她、我們再回帝王谷我做武帝你們做我的皇就算再小的村子.都會有一位村長、就算沒村長,也一定會有一位年高德勒的音毫長者。
  這個小農村的這位村長就正是一位既熱心、又好客的老人。
  他命兒媳、孫媳好好的整治一桌豐盛的晚餐,居然還有一滴氣味芬芳的好酒!
  小三子自勸貧苦.哪懂得好灑?飯菜倒是吃了不少。
  玲兒問起那片亂葬崗的土地權.老者道:“那是縣城裡文案師爺管轄的事、一間便知!”
  這位老人家義好客、又健談,兒孫滿堂,各個都以務農為本,倒也一家和樂。
  當助老村長就叫媳婦騰出一間空房來,留他們三入宿下。
  小三子對這位老村長好生感激,只因他從小孤苦零 .更羨慕他這一家三代同堂,幸福美滿 第二天清早、再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之後.小三子便是留下一鉸十兩重的銀子做為酬謝,這才上路。
  ’這裡是屬於“蒲城縣”的轄區,這個縣城又窮又4、.勉強只比一個“鎮”大一點而己。縣衙門也破落寒酸得可憐!
  玲兒三人就將馬車停在縣衙門口.同里而喊道:“有沒有人呀9咱們要求見縣太爺……”
  果然出來兩名老邁衙役,喝道:“是誰大膽?竟敢在這裡大呼小叫。”
  玲兒有備而來.,立時上前在他們手裡、一人塞上一些碎銀子,道:“縣太爺在麼?我家少爺有事求見。”
  在這個窮地方.做一輩於的衙役,從來就沒有沾過任何油水,搪搪手上碎銀,至少都在十兩以上:這可比他們半年的薪俸還多,不角得心花怒放.點頭哈腰.道:“在在在,請進請進……”
  殘兒將小三子扶F車來,三人要隨他進入,玲兒義道:“咱們這輛車子……”
  另一名衙役立刻道:“放心,小的就站在這裡.幫您看守著。”
  走進穿道,再入內堂,競只是個破舊詞堂改裝而成。
  就連“明鏡高懸’四字區額,也都油漆斑駁、失去光澤。
  老衙役撮過椅子.攬去上面灰塵,道:“三位請坐.小的這就去請縣老爺……”
  玲兒又及時遞上兩張大紅拜帖.裡面各夾著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道:“一張呈給縣老爺,一張呈給文案師爺。”
  不一會兒.縣太爺就已匆匆整裝,趕了出來,也不升堂,也不喝道.直接就上前握住小三子的手.道:“蕭少爺有什麼吩咐……”
  緊接著文案師爺也趕到.一見縣老爺正緊緊握住這位少爺的手,恰巧縣老爺也姓蕭,那親切的樣子,一定是位遠房親戚,至少十年沒有見過!
  大凡師爺,眼睛最利?立刻看出這位貴客是位有財有勢、大有來頭的人物.立刻超前拱手道:“既是貴親到訪,何不內廳奉茶,更見親切。”
  縣太爺點頭遲:“對,內廳奉萊。”
  簡單寒喧數句.玲兒就把路上編好的故事說了一迥.道:“……蕭少爺終於發跡,祖上託夢,說是骸骨在亂葬崗土古了風水之利……”
  古時民智不開,風水之說最易取信于人。縣太爺與師爺同時“哦”了一聲。
  玲兒再道:“數代之前的祖墳,如今難以尋求.所以在地藏王菩薩面前許願,要將那整片山崗高價買下,重撿全部遺骸,重建萬家家,建洞堂、派專人,技節祭把。
  縣太爺擊節稱讚,道:“這是大好善事,孝思不區,澤及枯骨……”
  原來這位縣太爺也是兩榜出身,競能出口成章?只因官運不位.益塞仕途。
  他轉頭向師爺道:“去查一下,這片山崗的土地所有權是誰。”
  這位師爺姓洪,也是因為跟錯了主人,競只熊在這窮縣城裡一待十年;雖有滿腔經綸,卻無用武之地。
  這次突然來了這個財神爺,平空得了人家五十兩銀子,哪有不盡心盡力之理?
  立刻搬來了大本圖籍.翻到了那片亂葬崗的一頁,再察看注記文字,竟是屬於縣府公地。
  縣太爺道:“本朝向例.公地亦可放領.對不對?”
  師爺道:“公地放領,須先報府氰經小查核準….但是像這樣一片亂葬崗.大約也是文到既核.絕無留難之處吧……”
  玲兒道:“5!5A,這塊地如要放領、價值多少。”
  師爺卻為難了:“這個,這個……”
  縣太爺道:“什麼這個。”
  師爺道:“這個爛山崗,地價方面……”
  原來他是因為不曾開價I玲兒笑道:“如是衣耕良田,又值多少。”
  師爺道:“這個我倒是知道!農耕水田,一畝七十五兩白銀,旱田一畝三十兩。”
  縣太爺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師爺道:“前些時才有南村張老漢賣了十畝旱田.也是學生經手辦了過戶文件。”
  玲兒伸手在那圖籍上,以山崗為中心,劃了個大國醫道:“像這樣,有多少畝。”
  只見這圖籍上.指甲痕跡清晰了然.連擦都棕不掉。
  師爺道:“這要派專人丈量,才能準確。”
  玲兒道:“約莫估計呢?”
  師爺道:“將近千畝。”
  玲兒道:“好,就準確量出於畝.以可耕作的早田價格承購,縣老爺覺得怎麼樣。”
  縣老爺與師爺都嚇一跳。這種亂石石礫之地.怎麼能與旱囚相提並論?他縣府衙門顯然是佔了大大的便宜縣老爺喘了口氣,道:“好。”
  玲兒道:“一畝三十兩,千畝三萬兩,對不對。”
  師爺更是喘著大氣.道:“對,對……”
  玲兒從懷中取出一大疊銀票遞去.道:“這是集太祥錢莊的銀票,白銀一萬兩。”
  師爺的手有些發抖,接過呈予縣名爺分頭數著,最後合計,道:“不錯.是一萬兩!”
  玲兒道:“一面派人丈量,打地樁,埋界標,一面行文府台增察核避.共要多少時間。”
  師爺道:“不超過十天。”
  這下子他們不知道要服多少倍9縣名爺只覺得一顆心抨抨亂跳,聲音有些發抖,道:
  “你想,府台大人會核憋嗎?”
  師爺道:“老師放心,這種事根本連府台大入都不曾驚動.府台師爺例行核准,而那位師爺,正是學生的親娘舅。”
  玲兒不想聽他們那些官場是非.道:“十五天之後正午,是吉時良辰,蕭公于會在那山崗之上.安排香案,祭天地、祖先……”
  師爺道:“蕭少爺的意思………”
  玲兒道:“恭請縣太爺與師爺,同駕徑臨.一方面共祭天地,一方面正式完成交易手續,加交付民款白銀二萬兩。”
  她故意把後面這幾個字說得特別重,縣太爺立刻道“好,就半月之後的午時。”
  玲兒義取出一”疊銀票,交到師爺手上,再道:“還有幾件瑣事、要借助師爺。”
  “促托吩咐。”
  “我們蕭少爺韌臨買寶地.一切都陌生得很,而月.也沒有太多時間能消磨在這些瑣砷事情上……”
  師爺道:“是,蕭少爺還有大學要辦,這些小事,學生只要能力所及,無不從命。”
  “請您召募附近所有棟骨葬儀師………”
  “設計師、建築師、工人……”
  “哦?要建築洞堂……”
  “花草樹木,園藝師……”
  “餵.要蓋成漂亮的公園。”
  “購買.煮食師懼………”
  “工作期間,供應伙食……”
  玲兒道:“您儘量請來,蕭公子都會高薪聘用的!”
  這個沛城雖是個小縣,隔鄰的建甄,卻是個富饒的大城。
  既然是大城,自然就有大酒樓、大客棧,當然也有大錢莊,恰巧也是“集太樣”錢莊。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到門口“玲或姑抹”畢恭畢敬地扶著小三子進了門,大模大樣地往廳中那組太師椅上一坐。
  任何錢莊的掌櫃都是一樣的明眼入.一看這氣派模樣,就知道是來了大主顧!
  忙示意小二奉茶.自己也趕緊從櫃檯裡出來,親自接待。
  攏兒將手中一只錦布包裹往桌上一放,萬攤了開來。
  只見珠光寶氣,耀眼生輝!
  這掌櫃的看得眼都直了。
  玲兒從這堆珠寶之中,隨手挑出一粒明珠來.放到達掌櫃的手上,道:“這顆珍珠,依你看來,能夠作價多少。”
  身為錢莊的掌櫃.見識過的珠寶自然不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渾圓明亮,能夠發出緒紅霞光的明珠,不禁欠聲驚道:“高麗真珠!”
  要知真正自然生長的珍珠才叫做“真珠’其他的都是人工放養的“殖珠”絕大部分都產在南海.那裡的氣溫高,水溫也高,最適合“珠貝”的生長;但是真正值錢的珍珠,卻是產在極為寒冷的“高麗”的,只有在那樣寒冷的水城裡,所產的“真珠”才會發出緒紅霞光。
  只有真正的“高麗真珠。才是值錢的真珠。
  掌櫃的眼光獨到,他當然一眼就能瞧出這顆珍珠的價值,但是他是生意人,立刻以實價再七折八壓的估價道:“白銀一百二十兩。
  玲兒在這一路上不知道賣過多少珠寶,如今地也可算是半個“行家”了,為了不要被人瞞騙太多.只好裝腔作勢,冷笑道:“你還真算老實……”
  她伸手將這堆珠寶全部往前一堆,道:“全部作價白銀,可得多少。”
  掌櫃的開始喘氣,道:“集太樣在本城只是家分號,沒有那麼多……”
  玲兒道:“原來還有總店,總店在哪裡。”
  掌櫃的道:“總店在省城……”
  玲兒道:“省城在哪裡。”
  掌櫃的道:“在福州,要調動這麼多現款,最快也要十天半月。”
  他眼神一動,道:“如果急需現款,當然也不用千里迢迢從省城調來.只要您放心交給小的處理,三天之內.就可在本城脫手……”
  路兒道:“以多少脫手?”
  掌櫃的道:“換算白銀,一萬七、八……”
  玲兒道:“您也未免吃得太狠了吧。
  掌櫃的道:“可是您能省許多事.小的替您飽腿辦事,就讓小的賊一些、也是應該的吧。”
  瞧著他一副精明幹練的樣於,玲兒笑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發財的門路……”
  掌櫃的道:“什麼門路。”
  玲兒道:“你在本城人面廣、人頭熟就由你出面下帖子,把附近所有有興趣的珠寶商、骨董商、錢莊、財主、大官、富紳,全都約到一起,好好的辦一桌酒席,當場一件件的公開競標……。
  掌櫃的臉色大變!
  玲兒接口再道:“無論所得多少,你都淨嫌一成,而且全都開在你集太祥的票子.讓你再賊一手,成不成。”
  掌櫃的嘆道’“原來這個法子您地想到了。”
  玲兒笑道:“不是想到,是學到!”
  她上下訂量這個精明幹練的生意人,道:“我乾脆再為你訂算一下,你在集太樣幹了多久啦?”
  掌櫃的道:“十七年了。”
  “玲瓏姊妹”一辦C/意相通,瑰兒接u道:“十七年部在理甄。”
  掌櫃的道:“間、浙兩省大城的分號全部調過來了”
  玲兒道:“你在集太樣有股份。”
  掌櫃的道:“哪有?只不過因為經驗老,資格才、生意手腕靈活些,年薪俸還不錯。”
  戲兒道:“年節分紅加上本俸,有沒有二十萬兩。”
  掌櫃的嚇一跳:“哪有那麼多。”
  玲兒道:“你不如就把它辭掉、來跟蕭少爺做總管.年薪二十萬兩。”
  掌櫃的臉色都已發白了。
  玲兒按著道:“只要你能盡心盡力的辦事,蕭少爺不是小器之人,自然會看情形加賞提升。”
  成兒接口道”“更重要的是.蕭少爺要借助你的大才,開一家全國性的錢莊.由你來當總掌櫃。”
  掌櫃的大吃一驚.道:“真的?那可要財力雄厚.富可敵國才行。”
  小三子道:“那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有沒有這個雄i乙。”
  這掌櫃的抬頭打量這個看來年紀輕輕的“蕭少爺”只見他相朗堂堂,眼神正直,是個可以信賴的大人物。
  再看這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少女.充滿了智慧的光扎、也是令人一見就樂於聽命行事的賢內助。
  年薪二十萬兩絕對不是個小數目.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在錢莊事業上.一展長才 內心攙扎良久,最後終於下了決心,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向小三子跪叩行禮,“小人李開泰,多謝蕭少爺提拔,多謝二值汕娘提拔”
  小三子忙道:“起來起來,不必多禮。”
  傘開泰湊這才站起身來。
  玲兒將那堆珠寶再捲起來.塞到他手上道:“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你一面寫信向省城請辭,一面趕快辦這件事.時間、地點決定好了,筋少爺也要親自出面。”
  李好湊道:“是……請問蕭公子“F榻之處。
  戊兒道:“你們建甄城裡,哪一家客棧最好?”
  李開湊道:“祥瑞居。”
  玲兒道:“好,你馬上到祥瑞居、包下後進全部偏院.僱用丫實、僕役,重新打掃佈置.你自己也住進去.蕭少爺隨時會來找你商量大計。”
  三人起身告辭i李開湊恭遲到門口.眼看他們登車而去,心中仍喘喘不安.怎麼地想不通竟會有這樣的好運臨頭g但是手上正抱著一句珠寶,這可不是在做夢9他們在建甄城舒舒服服吃了一頓中餐,按著又上車策馬而去。
  小王子對“玲或妨妹”的辦事能力佩服得不得了,卻又有些不懂?道:“你跟那華開湊第一次見面.就放心把這麼多珠寶交給他處理。
  玲兒道:“這就叫做用人勿疑,疑人勿用。”
  小三子讀書不多.聽不藉這句話?道:“什麼意思。”
  或兒道:“疑就是懷疑.用一個人就不要懷疑他,懷疑他就不要用他。”
  小三子似懂非懂.道:“哦……”
  玲兒道:“你要出來聞一番大事業.就一定要有許多人才來給你幫忙,你若認為他是人才.就要好好運用他。”
  小三子迫:“用人勿疑、疑人勿用*那義怎麼分辨這個人可不可疑?可不可用呢。”
  隴兒道:“這就很難說了,一方面要靠直覺,另一方面就是要真誠待人.給他機會。”
  小三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道:“你們兩位.真了不趙。”
  玲兒又道:“我們也只不過是從書本上讀來的知識.我們也跟你一樣,從來都沒有出過社會,你我都是社會經驗不足,所以我們處處都要用心學習.用心思考。”
  小三子果然用心思考,只可惜實在思考不出什麼名堂來?
  此時發覺竟然是走在回“帝王谷”的路上?小三子道:“咱們義回來幹嘛?咱們帶的錢不夠多麼?”
  玲兒道:“這麼一大箱珠寶,還沒用到四分之一、怎麼會不夠。”
  戲兒接口道:“倒是人手不夠……”
  小三子道:“什麼?”
  玲兒道:“目前我們要做的事愈來愈多,可是只有我們兩姊妹在你身夯幫忙。”
  小三子道:“不是還有一個李開泰麼?”
  或兒道:“那也不夠,我們打算再幫你多找幾個得力幫手。
  小三子卻櫃絕道:“我不要,我只要你們兩個幫我就足夠了。”
  “玲或姊妹”道:“好好好你不要,我們可不可以找幾個人來幫我們辦事。”
  小三子道:“當然可以。”
  “玲戲姊妹”將馬車駛入一座密林中.取出那箱珠寶箱來,挖個洞埋好,又將馬車趕到樹林更深處,解’F馬匹,用枝葉加以偽裝.再騎馬繼續前行。
  經過一戶b6家,給了幾兩銀子、請他們照顧馬匹。
  起著暮色四合,三人潛入“帝王谷”直撲後出“玲嚨閣”先去察看那塊巨派。
  果然是因為那巨大的“殺”字,頗有威嚇作用,沒有人再來碰這塊石頭。
  玲兒道:“凌霄神功三十六式,你練到第幾式了。”
  小三子笑道:“你猜呢?”
  戲兒失聲道:“難道你已把三十六式全部弄通了?”
  小三子些e道:“都弄懂了,但是還沒有機會仔細練……”
  玲兒欽服道:“你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瓏兒道:“大概是我們的內力基礎還不夠,”
  小三子道:“你們都練會了十五式.已經了不起啦。”
  玲兒道:“我們姊妹現有的武功基礎.再加上“青霞”
  “紫虹”兩把寶劍,我們只要再去把那套凌雷飛霜劍法學好,就已經不錯了。”
  小三子道:“不用擔心.我一定會陪你們把三十六式完練成。”
  “玲或姊妹”心中自然是充滿感激,伊現在也不便多說什麼.只向小三子道:“你先從御花園的假山石洞進去.我們要去找個朋友。”
  小王子自然對她二人深信不疑,只說聲:“要小心些!”便展開身形.奔向“帝王谷”
  的花園而去。
  趙、錢、孫、李四女本都是分派在“寵姥”所居的“景陽官”中,卻被“童姥”指示要以美人計設法騙得新“武帝”的神功,再F毒將之殺害,奪取“血蟲琥珀”!
  誰知才一見面,就不由自主地跟著玲兒運氣闖關,弄得走火人魔,身負重傷.半邊身子幾乎癱瘓,躺在床上不能動。
  這時候的“童姥”卻完全不聞不問.不管她們的死活,似乎根本就沒有她們的存在了。
  躺在床上.拼命也忍不住呻吟.沒有人來關心飲食,卻不得不自己掙扎起身.要去如廁汾不容易才解放完畢,剛跨出門,就被人點中啞穴!
  是‘玲戲姊妹”一左一右,將她接持,低聲的解釋道“趙姊不用害怕,是武帝命我們來救你的。”
  這位趙姊就是趙雅姿.早已生不如死、此生絕望了。
  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要殺要剛由她去吧趙雄姿長嘆一聲,放棄抵抗!她親眼見過玲兒展示那威力嚇人的“凌霄神功”第一式。
  自己武功與她們相比已是天壤之別、何況現在又己身負重傷,即使要反抗也是枉然!
  戲兒出聲謹:“得罪了!”就將她往肩上一摃,展開玲兒在前面引路,竄高伏低.閃過巡行武士、迅速地愈往裡走,愈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趙雅姿正在心中懼怕…
  “玲或姊妹”卻腳步不停,如飛往前奔去。
  突然一陣濃烈的酸甜香氣.撲鼻而來 趙雅姿心中驚疑?這是什麼地方?
  其實她們己深入了“聖富”之內.過了那間藏寶室,戲兒這才將她放下,又動手剝除她所有的衣物。
  趙雅娶又驚又羞,可惜無法開口,要反抗也全身乏身力形,根本不是對手。
  穿窗而去。
  鑽進了那假U石洞中去。
  不到片刻就己被剝得赤探裸的一絲不掛。
  瑰兒笑道:“我是不想弄濕你的衣服!”按著一把將她提起,扔入了那池水之中。
  小三子正在專心研究那三十六幅棵女圖,忽然聽到有人跌入水中的聲音?
  回頭卻見“玲找姊妹”都在岸上.而池中卻有一名少女正在掙扎.大口喝水。
  小王子驚道:“她是推。”
  玲兒道:“她叫趙雅姿.她被第一式傷到了乳根、府宙,普天之下,只有你能救她。”
  或兒道:“她是我們的好姊妹,也是我們的好幫手,你一定要好好救她。”
  玲兒道:“我們到外面去練那凌霄飛霜劍法這個人就交給你啦!”
  說完兩姊妹對地做個鬼臉.轉頭就逃走不見!
  這個趙雅姿他是見過的.就是那天“童姥”譜來的六劣四女之一,當天就受了傷,卻萬萬沒想到她竟傷得這麼嚴重?
  見她這副花容棋粹.癮不欲生的模樣,小三子心中大是不忍.立刻脫衣人池.牽住她的手,道:“孫舊,我會把你治好的……”
  誰知趙雅娶固重傷而特別虛弱,因而最容易被這怪異的池水所侵,就便那個霍小玉。
  此刻她只覺丹田之內鬱積了一股無名火,愈積愈多.甚至衝入腦部,衝得她理智全矢,意識不清了。
  小三子才一牽到她的手.那趙雅姿就已用力一拉.將小三子拉得立足不穩,例在水中。
  而她也已順勢纏住了他!
  小三子暗中嘆口氣:。玲成姊妹”丟結他這樣一個棵體少女.他該怎麼辦g他知道這二十六式“凌霄神功”真的神奇無比,但是卻沒有一式是“救人”的神功。
  他曾救過玲兒、也曾救過戲兒,但是那也不是“救”?
  他只是與她們用一種很不同存方法“會陰相抵”在練功而己.難道也要用這個法子救這個趙雅姿?
  而現在已不容他猶豫了、這個火燙、滾熱、激情的少女、這個赤裸潔山的肉體、這雙瘋狂纏住的玉手.已經把他撩撥得堅硬如鐵,箭在弦上,不得不發7!
  既然是“玲瑰姊妹”的好姊妹;既然是她們的好幫手;既然也是“玲或姊妹”要求他“救”的。
  小三子就不必再有顧忌於是…
  趙雅娶有一陣被撕裂的痛苦,但是隨之而起的是一條火熱的塞滿,是強烈而刺激的磨擦!
  她腹丫丹田內、一陣又一陣的被衝刺、被索聚了充實滿足的熱力,漸次堆積.漸次高漲,她呻吟著、哀叫著…
  可不是痛苦的那種,而是歡榆的那種 此時的小三子似乎也完全不侵得憐香惜玉:似乎已變成了一個只知滿足自己舀欲的莽漢。
  從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能再受這樣的跺踴?
  雖是被殘暴的揉踴、她卻將他抱得更緊,纏得更密。
  她被他無俏地推上了高峰,到了爆炸的邊緣趙雅姿小腹丹田之內.一次義…次地注滿了小三子灌注進來的陽剛其力.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一發不可收拾地向上泉湧.衝過了她本已受傷的右胸,直上食指:而小三子自已的食指“商陽八”早就服務好了,他恰巧就在此接引,義將那股內力吸收回去。
  就這樣被他一波波的攻擊,滾熱的內力 股般的注入丹出,冉衝過右胸,再出食指接悶。
  她就反覆地d3他衝刺而他也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一再地享受這種內息暢流的快感.她的右購疼痛終於完全消失,她的舊傷終於完全痊隆:趙雅娶終於從迷亂巾慚漸甦醒,她已漸漸恢復了意識…
  她卻在巡憫中.發覺白己競被這個興人如此野蠻地衝擊、跺腳?
  她憤怒地要推開池大罵卻父不巾自主地緊緊繼仕他,再也不肯讓他逃脫!
  她心巾在陷罵自己。清治巳自一個好人家女兒:怎麼這樣心首情願的被這個具興入玩弄?
  但是那滋味實在太美妙了?那種從未有過的酥麻.也是從未有過的充實.使得她心甘情願的繼續被他衝擊、跺蛹…
  趙雅安已經完全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
  她已完全的放縱自己,大聲地呻吟呼喊,用力地扔擺、掙扎。
  小三子早巳感覺出她已從傷痛中痊隆,他故意用這種粗暴的衝擊.激發她的生命力。
  他已俏俏地仲手環住她的纖腰.一面運勁強攻,一面按她背上大穴.道:“告訴我這兒穴道的名字?”
  趙雅姿昏迷之中一面應付他的衝擊,一圓辨認穴位.回答道:“長張、命門、至陽……”
  他的衝擊更強,他的手更往上移.問道:“這裡呢。”
  趙雅姿巳瀕臨崩潰的邊緣.努力集巾意志力回苔道:“稗無、腸泉、腰陽關……”
  他的手已按到了手臂、手腕、手指的道:“還有這裡?”
  “蘊支、百草、其皇……”緊接著她大叫一聲,她已爆炸!
  一股滾燙的精華.化為強大無比的內息、沿著他剛才指示的幾個入位,一路快速疾竄…
  “睦”地一聲!由她拇、食二指之間的虎口處.激射而出:“嘩”地一聲,這股內力競將這池水激起數尺之一口同。
  趙雅姿自己也嚇了一跳?道:“這就是凌霄神功小三子道:“對!這就是.凌霄神功第十六式。”
  趙雄姿一面義在感受被他這樣衝擊的美妙.軟軟地伏在他懷中:一面道:“這樣子,是在練功嗎。”
  小三子沒有回苔,他的手又游移到了她的右側腰肢上,流竄…
  義開始引導她的內力,趙雅姿義幸福、又滿足地全力配合著他,嬌聲喘息道:“如果是這樣練功,我願意每天都跟你練。”
  “玲或姊妹”再次潛入了趙、錢、孫、個的居處,發覺李曉柔的傷並不如想像中的嚴重.她除了一條手臂無力之外,其他倒也能活動自如。
  玲兒道:“,好極了!曉柔既然能行動.不如一次解決?”
  李曉柔嚇了一跳:“什麼叫做一次解決。”
  成兒接口道:“我姊妹一人牢一個,你能行動,只要緊緊跟著,一起進聖宮。”
  東曉柔立刻興奮極了,道:“能脫離這個鬼地方真是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玲兒道:“趁現在天色末眼洲n趕快走。”
  李曉柔道:“要帶什麼東西?”
  攏兒道:“什麼都不用帶,只要保得一條命,就什麼都有了。”
  “玲攏姊妹”己分別摃起了錢蓉蓉、孫淑娜,一手牽著李曉柔,道:“走!”
  她們穿窗而出,李曉柔嚇了一跳!
  只見“玲成姊妹”都中著一個人,卻能身輕似燕,穿行如風!
  李曉柔被她們拉著.亦能迅速在高牆屋脊上奔行,直如禦氣凌風.不由驚道。這就是凌霄神功麼。”
  戲兒道:“不錯!”
  求饒棗道:“我也能學得會麼。”
  玲兒道:“當然、只要你肯與聖上好好配合……”
  他們連續閃過幾批巡行武士,終於順利地再從這假山石洞.溜了進去!
  誰知本是萬元巴失的行動,仍是百密一疏,競被一名巡行武士見到?
  這名武士整夜巡行,天色將明.他已是義累又餓森便躲到花叢後面去“小解”隔著花叢、他驚見最後一條黑影、快捷如貍貓一肢地閃入一個假山石洞中去。
  他已累得瞪眼蒙攏,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但又忍不住好奇,趨前察看?卻聞到一絲談談的女人脂粉香味,他心中一動:“是宮中的使女、丫瓊?是誰溜進這裡面?難道是與情人幽會麼?”一想到“幽會”這兩個字,立刻就閃現績麗的畫顧,立刻就坪然心動!忍不住要進去窺探一下。
  天色末明.洞內漆黑,大凡練武之人,身上都帶有火裙子.他摸了出來.引燃後小心翼翼地提了他的紅櫻槍,一手按住腰間佩刀,往裡面深入窺探。
  他絕未料道這條地道竟然義深、義長,岔路又多?等他發覺不該再深入想找回頭路時,早已迷失了方向?
  愈是心慌,愈是迷途.他急得呼喊大叫.除了石壁回音,什麼都沒有一不多久.人裙子也燒完了,他已陷入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絕對完全的黑暗……他頓時莫名其妙地驚懼恐怖,心中完全絕望了。
  那趙雅姿正與小三子在“鴛鴦戲水,愛河水浴”輕抽饅插,左搓右揉。
  小三子得此機會,一口氣已練了三式!
  趙雅娶不知道自己因為練了這子式.受益良多,仍只是沉浸在幸福歡愉階件愛樂趣中。
  突然一陣聲響!
  是“玲或姊妹”一次帶了三個少女來,全都到了池邊。
  “玲戲姊妹”甚至還對他們做了個鬼臉?嚇得趙雅姿急忙鑽進小三子懷裡,不敢抬頭.也不敢出聲,5p義忍不住偷眼來瞄.這三女都是她認識的。
  錢蓉蓉與孫淑娜雖然傷得不輕,那李曉柔卻是還很清醒,雖然眼前一片漆黑、卻聞列強烈的香甜氣息。
  就兒道:“不錯f這是帝王谷的聖品,是蕭少爺的恩賜.你們一定要儘量多喝,對傷勢復元最有幫助。”
  李曉柔低頭彎腰,掏水而飲玲兒笑道:“何不:F脆把衣服脫了,泡進池子裡去。”
  戲兒也道:“可不是?內服外浸,更能美容養顏。”
  李曉柔驚道:“要脫衣服。”
  或兒道:“難道你打算穿一身濕衣服。”
  玲兒笑道:“反正一片漆黑.誰也看不到誰,怕什麼?’不由分說,就把錢蓉蓉、孫淑娜剝了個精光,扔入了池中。
  傘曉柔也只好羞羞怯怯地脫衣人池。
  這三人如獲至寶,在漆黑中載沉載浮,大口喝水,果然疼痛立減.傷勢緩和了許多。
  玲兒向小三子招手:小三子就與起雅姿連著身一起過來,道:“你們怎麼…”
  玲兒卻向趙雕姿道:“你練得如何了。”
  趙雕塑剛才一心只在一口子受興貝歡女愛、茫別道:“我 ”
  小三子只燈凹行道%她很不錯她能陪我練列第十八式。”
  玲兒頗感意外道:“好極丁,她們三個,淮的傷勢最重。”
  趙雅姿道:%本來以錢蓉轉功力最高,誰知就是她傷得最重。
  玲兒道:“好:你先去把她帶過來。”
  趙雅娶一直都緊緊台他的、這才依依不合地與那寶貝脫離。佔把錢荐蓉拉了過來,交到小三子於中。
  錢蓉勞眼前也是 “片能拱、乓朵卻是聽得見的,此刻被一只弧而有力的手扶住,不禁有些發抖。
  趙雅姿道:“不用怕,你只管放輕鬆,蕭少爺一定會把你救好的‧”
  攏兒知道這種事不需多言,他自會有辦法、只是伸手一拉,就將趙雄姿提上岸來,道:
  “跟我來,我讓你看一些東西。”
  趙雅姿穿好衣服.只覺得自己身輕似燕,眼光明亮,就好像已經重新獲得新生命一樣!
  一眼瞧見了石壁上的棵女圖.忍不住奔過去仔細瞧著.卻又驚道‘“是俱極了?”轉頭再望向“玲或妨妹”道:“我差一點就以為你二人就聖女了。”
  玲兒驚道:“你說什麼。”
  趙雅姿道:“你們還不知道?童姥日有一次說溜了隙,說前任為了要找尋聖女才一再闖盪江湖,而失去蹤影的。”
  玲兒道:“你義怎麼會以為是我們/*趙雄俊道:“童姥說,石壁上的三十六幅棵女圖,就是依照聖女面容而刻……”她又笑道:“算了.這些都是童姥的無措之談、你們和我一樣,一起練功,一起長大.面貌相像也只是偶然……”
  “玲或妹妹”這才松了口氣!
  玲兒道:“這凌留神功深奧莫測,如果沒有蕭少爺陪著一起練.千萬莫要自己嘗試。”
  瑰兒亦道:“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蕭少爺的人,我們應該全心生意輔佐新少爺,創立一番大事業:”
  趙雅姿道:“不錯.趕走童姥!重振帝王谷的聲威。”
  一進這問藏寶室,趙雅姿更是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泊購道:“這些,那是蕭少爺的?”
  玲戲姐妹笑道:也是我大家的!
  玲兒一直等到她玩夠了,才笑道:“這麼多.你能帶走多少?義能花掉多少?”
  戲兒也笑道:“如果你沒有本領保護這些珠寶.再多又有什麼用。”
  玲兒伸手將她拉起來,道:“我先帶你去看看更重要的東西。”
  原來她把趙雅姿帶著經過兵器室到外間來,從這裡開始,牆上盡是武功秘發,而且圖文並茂。
  趙雕娶如入寶山.興奮莫名:一面往下看去.一面伸手撫摸:“凌霄嫡星步…
  凌霄斷虹刀……凌霄飛霜劍……凌雷撫花掌……”
  再往下看去.還有擒拿手、抓法、鞭擺、槍法……天下武功招式、應有盡有!
  玲兒道:“我們在這裡會待上好幾天,儘量挑自己想學的多學。”
  玲兒亦道:“要想用兵器,儘管到兵器室去挑。”
  玲兒道:“累了就休息,餓了就去喝那地液瓊漿”。”
  魔道:“只是自己要特別小心.千萬別迷了路找不回來。”
  趙雅姿點頭稱是,眼睛已痴痴迷迷地盯著壁 k這無窮無盡的武功圖說,式式精絕.招招離奇.只要學會任何一套,就已經是驚世駭俗的絕世高手了!
  她的眼光落到一紐圖形上“潑雪雙刀十八式”:只見她凝神專注、先看序文.再讀口訣、然後技圖索朗、再以手指代刀,虛握有如刀在手,一招一式的比劃起採。
  此時的趙雅姿經過“凌霄神功”與“地液瓊漿”的鍛鍊,缽質已經徹底改善,內力基礎穩固.再要學這些招式,已經是輕而易舉了。
  尤其從“凌宵神功”中所打通的筋脈穴道,內力可以互通.使她習練這雙刀招式更能得心應手。
  忽然刀影一閃r玲兒喊道:“試試這個。”
  拾眼一看、原來玲兒扔過一柄綠簽皮硝的“雙刀”。
  趙雅姿伸手接過,只見這刀長三尺四寸,乃蔭背窄.合起來是一柄.分開採卻是一對。
  隨手舞,藍光儲儲,耀眼眨骨,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別鐵如泥的好刀!,趙雅姿義驚義喜山道:“這麼好的雙刀、是從哪裡來的7”
  玲兒道:“你戀了藏寶室旁邊就是一大堆兵器麼。”
  或兒道:“姊姊見你愛雙刀.就把這對雙刀拿來送你.還不好好演練一選看看?”
  趙雅姿心中大喜隨即收斂心神、一領刀訣、演練起張。
  這潑雪雙刀十八式。仍一式都有十八招、共得三百二十四招。
  趙雅資練了幾跡.就已該瓜爛熟,了然於胸.果然舞得如潑雪灑水,耀眼生輝。
  最後一招“如封似閉”雙刀一台、藏到右時,手掌乎舉向前、並兩指朝天,淵停喇持.靜立不動,姿勢美妙極“玲或奶妹”欣然拍手、道:“好極了,這套潑雪刀法”
  果然好極了。”
  才諷天工夫,小三子不但將趙、錢、孫、李的傷勢治好,同時也各都練了二十招“凌霄神功”。
  現在小三子已經練會了二十七式了!
  “聖宮”中的“凌霄神功”只剩九式、就可以功德圓滿.種功大成了,他又靜靜坐在那最後的幾幅裸女圖像前,靜靜的盯視著、似乎要設法參悟。
  他也清楚聽到“玲成姊妹”將四女帶著,嘻嘻哈哈、又笑義陽的,先去瘋狂地玩那些珠寶.冉去研究那些武功團。
  她們也到兵器室來,餞蓉蓉挑了一柄可以纏在腰上的“緬鋼軟劍”。
  孫淑娜姚了一組“雙尖鏈子槍”。
  今晚梁卻只挑了一簡“龍鬚針”。
  她們正在興高采烈地練著、打著、嬉笑著、趙雅姿卻拖接著一名武士進來眾女皆嚇了一跳!
  這個倒霉的趁夥在這石洞裡遲了路,義渦義累,差點連命都沒了.幸順他命不該絕,被四處去探險的趙雅姿遇到,拖了過來。
  李曉柔認出他來,怒道:“童年?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他卻己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或兒靈機一動.望向姊姊!
  玲兒知她心意.立時道:“這個人咱們用得著。”
  戲兒道:“來!先把他扔到池子裡去。”
  一扔進池子,這董半就如獲甘霖,大口大口地吞著這寶貴的“地液瓊漿”
  喝飽了,又睡著了,因為他實在太累了!
  “玲或姊妹”趙、錢、孫、李.六個女人將小三子拉來,低聲商議著。
  玲兒道:“除了我們六妹妹之外,我們還要陸續添加人手。”
  小三子道:“好。”
  成兒道:“我們的計劃是再陸續培養出‘三十六花使”
  ‘七十二飛騎’!”
  小三子道:“哦。”
  玲兒知他不懂那些花俏名詞,道:“就是三十六女將,七十二興將。”
  小三子這丫聽懂了.樂道:“好哇.這樣才熱鬧。”
  玲兒道:“三十六加七十二,一共是多少。”
  小三子扳著手指頭數著,道:“一百零八……”
  玲兒道:“不錯。這一百零八人,內誰領導,”
  小三子卻吃了一驚。急道:“網?我可不曾領導這麼多人,還是你們。
  戲兒道:“我們來領導,哪來時間陪你呀?”
  小三子一想也對?
  只聽玲兒笑道:“你只要把這個董平訓練出來,由他來領導,不就行啦。”
  小三子喜道:“對!”按著又皺眉:“我怎麼訓練他。”
  玲兒道:“先讓他泡一天一夜的地液瓊漿再為他打通左、右胸口的‘陌宙’‘乳根’兩穴.傳他凌宵神功”第小三子逆:“哦。”
  玲兒道:“只能教他正行.不可教他逆行。”
  小三子道:“為什麼。”
  或兒道:“逆行丹田有慾火.性慾大增,會出亂子。”
  小三子想了…想.點頭道:“不錯。”
  玲兒義道:“‘只能傳第一式.不能多傳。”
  小三子道:“為什麼。o玲兒道:“他只靠這一天的地液瓊漿所得的內力基礎有限.能學會凌霄神功的一招.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再教第二招,對他有害無益。”
  戎兒接口通‘,你別忘了,當年的。童姥也只不過得到一招。”
  玲兒道:“董平得這一招、將來的成就一定會住口至姥口之上。”
  小三子道:“如果讓他泡兩天……”
  玲塊道:“那也以後再說,等他學會第一招.我再帶他到外面去.便他一套刀按,一套槍法。”
  小三子對“玲就姊妹”一向是言聽計從、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正說間,池中那董平似已醒來9驚慌大叫:“餵 這是哪裡?有沒有人。”
  或兒冷冷道:“你還不趕快多喝幾口地液瓊漿然後調息運氣?”
  董卒睜開兩眼,一片漆黑,又驚又懼道:“這是哪裡你們是誰?”
  李曉柔道:“董平不要伯,我是李曉柔.你現在在聖官裡,趕快多喝地液瓊漿調息內功,等一十武帝要親自傳你凌霄神功!”
  “凌霄神功”四字入耳,這董卒欣喜若狂?立刻貪婪地大口再喝個飽玲兒突地出於如電疾點他的“大推穴”董平就此昏了過去。
  她向小三子道:“你的力氣大、你把他提到前面那問石室去。”
  小王子將董平從池中提了出來,也不管他衣衫濕淋浴的.往前使去。
  她們六個姑娘就拿了上次留F來的火炬,跟著一起採。
  一直去到十畝松林的那個出口,本來是一間極大的石竄.雖然被那塊巨派壓得崩塌大半、卻仍能留F一處空地,至少可以容納兩百人的空地,用來練武,最適當不過。
  玲兒冉解開他的穴道!
  董豐父從恍憾中驚醒,驚慌想要大叫,卻見火炬點燃,一室大亮,四周環繞著他的,正是景陽宮中的趙、錢、孫、李!
  董平驚魂甫定.趙雅姿道:“你可認識這兩位。”
  董午只是巡行武士,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玲戲姊妹”。
  趙雅姿道:“她們就是帝王谷口後山玲或閻的上官玲、上育成。”
  火炬光輝閃爍照耀F.董平終於見到了“玲就姊妹”
  的廬山真而日、趕緊起身見禮,道:“董平見過玲戲姊妹。”
  趙雅姿淬指著一位看來既稚氣、又厚的年輕人,道:“這位是新任的武帝也就是繭姥與花榮父子最害怕的人。
  玲兒立刻接口道:“現在還末止式登基繼位.我們只能暫時稱呼他研少爺。”
  童陣這才想起就在前幾天把“凌霄官”閘得雞飛狗跳、人心但惶的那個年輕人,不內得躬身行禮.道:“蕭少爺,”
  玲兒道:“造姥與花朵父子在帝十並的勢力已經根深抵固,但也都不足為懼,不用說浙少爺的武功,只是我們六個牌女也部已學到了凌霄Nr功。”
  只見玲兒仲出纖纖玉於,食指遙點“唆”地一聲、石壁上就如被大鐵錘更市,進出火花,碎屑紛飛,聲勢威力驚人!
  董半心叫降問這種功力凡Nf帥!武士統領“霹雷火’奏泰都沒有這份能耐?
  玲兒道:“你想不想練這凌霄神功”。”
  “凌霄神功”是他“帝王谷”的鍾山之寶.人人都在傳頌、但從來也沒有人見過;人人都盼望能有機會學到.這董牢當然也不儲外,立刻道:“想。”
  玲兒道:“你能發誓,永遠效忠蕭少爺麼。”
  董碎毫不猶豫,立刻發r 一些毒誓,表示絕對效忠.至死不渝!
  玲兒這才滿意,道:“好了,蕭少爺立刻會傳你神功,你且坐下,調息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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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風陵渡口

  此時的小三子、內勁之強,神功完備。要調教董平這第 式,自是輕而易舉.很快就已成功。
  董平意外地打通了左右晤窗、乳根六,兩手食指競能有動力射出?真是喜出望外。
  擾兒道:“行了你往後只要勤修內勁,多加練習就行啦”。
  董平喜得跪地叩謝不已。
  趙雅姿將他的佩刀與紅傻槍取了來。
  現兒遲“將來你要率領七十二飛騎勁旅;騎局昨儀,長槍最適、我現在傳你一套“凌茁飛龍槍小二十忽然道:“等一等!”他走到那些砰石堆處.拾起被他丟在那裡的“仰門方便鏟”來,網或兒道:“我也些學”。
  玲兒道:“你這是鏟、怎麼學他”。
  個曉柔道:“我想起來了,兵器寶裡有一桿槍,只不過大重了…”小三子道:“在哪裡?帶我去拿。”今晚柔就帶他回到兵器室,果然見到兵器架上,端端正正地擱著一桿很特別的槍。
  霸工槍:題王力拔山河今氣蓋世。
  槍!
  百兵之權是為槍。
  這座特製的架子上.就橫架著這桿“霸王槍”。
  這架於上還有木牌.上面寫道:霸王槍相傳為西楚霸五項羽的兵器長三尺七寸三分重七十三斤七楚霸王就是項羽。
  小王子沒有讀過書.故事倒是聽過的,比那個後來成為皇帝的劉邦英雄得多門、三子忍不住伸手去模模。
  這槍尖若刺在人身上,固然定必死無疑,就算鎗桿訂在人身上,也得嘔血五鬥。
  小王子一把抓起這桿“霸王槍”來,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恰好.揮舞一番果然稱手:提了“霸王槍”奔來.往地上“砰”地一頓.大聲道:“現在可以學了吧”。這樣威風凜凜的一聲大吼.這樣威風凜凜的一桿大槍.頓時將成兒嚇得心慌.在氣勢上就萎縮了一大截、心中想道:“他也栗學?自己又憑甚麼本事能夠教他”。
  她自己本來就不擅使槍,是因為要教董平才臨時從堅上圖文中匆匆瀆了一篇強記在腦子裡而己。
  她已在猶豫,卻見到小三子熱切吩柒的眼神…
  或兒立刻想起,這個小三子似乎學甚麼都很快?只因識字不多,那些圖上又沒有線條記號來標明,如果要“教”他,只須將那些文字化為口語即想通這些,玲兒就不再客氣,將手中紅櫻槍交還給董平,自己去拾起那支沉重的鐵鏟.遲“我就用鏟代槍.瞧清楚了P“呼”
  地一振鐵鏟,果然當成鐵槍使出g倚仗自己記憶猶新.就打鐵趁熱.現學現賣,把原文變成容易聽得懂的出話,把董平當做從未玩過兵器的幼稚小學生,一點一滴,詳詳細細地講解,卻把一.段最有效的口訣省略掉2練武之人有了口訣.進步自然神速,們是成兒要教的對象並非董平,而是從未接觸過武術的小三子:她雖然面對著黃平在講解,卻只是為了要讓小三子聽得更明臼、若得更仔細!
  大約是“地液瓊漿”徹底改變了他的體質!
  大約是“凌霄神功”位他武術境界提升?這小三了竟然悟性極伎、記憶力極強.共說一遲,就已罕記!
  一旦學會了第一招、第二招、後而就愈學愈快,愈使愈順手:這套“凌香飛龍槍法”
  ‧百四十九式、戲兒方堪堪講解完畢,小三子就已心領神會,試著用他手中“霸王槍”從頭到足好使一跡?
  克能將這一百四十九式飛龍槍法,手、眼、身、步、姚、戳、掠、刺,發揮得淋漓盡致.完美元瑯,尤其是他手上這桿一丈三尺的精鋼長矛.再加上他那氣勢如虹、舞練起來真是虎虎生風,較若龍,董半看得目蹬口呆!
  趙、錢、孫、李四女,更是拼命拍手叫好,欽佩不己…
  戲兒卻向戲兒俏聲道:“我們在這裡面,待了多久了”。
  戲兒道:“怎麼啦”。
  戲兒道:“別忘了五天之後,那個李開泰揍要拍賣珠寶”。
  戲兒慧然想起,道:“你到洞口去探視一F現在是甚麼時分?我帶趙.錢、孫、傘到藏寶室等你”。
  或兒掉頭急去傘木本玲兒將趙、錢、孫、中帶到藏寶室來,道:“這些珍寶是放少爺的,你們既然都已經是蕭少爺的人了,這些珠寶當然也有你們的份”。
  四女一聽,各個歡喜若狂.或兒道:“我們馬。E要離升這裡、你們每個人都儘量桃值錢的珠寶.訂成一只大包袱,中在背上,但是不能影響雙手搏鬥應敵”。
  她四人果然盡挑值錢之物,打成包袱。
  忽然戲兒驚惶失措地跑回來.大喊道:“不好了.趕快”。
  聲音很大!不但小三子、董平嚇一跳!就連或兒等人亦聞聲趕來,急間道:“怎麼啦”
  或兒道:“不知道他們怎麼發覺了那個洞口?他們正在設置大量的炸藥,打算炸塌山洞.把我們封死在這裡面”。
  成兒道:“他們還要多久可以裝設完成”。
  現兒道:“不曉得,看起來是快了……”董平道:“我懂得炸藥,我去看看”。
  或兒道:“他們既已發覺、這條出人口就不會再用,我們不用,當然也不能tr他們用“。
  董平立時明出她的意思,道:“對.等我們衝出去之後,再怕入口炸個徹底”。
  戲幾向小三子返“你的速度最快、你用霸王槍衝出去守住洞口.不讓他們點燃引線”。
  小三子立刻提了“霸王槍”往前疾衝:這槍又長又重,小三子一直飛龍槍法威力無窮,直將那些裝填炸藥之人,殺得一陣大亂.狼狽而逃!
  董平武功最弱,義非得要有火炬照明才能前進,等隴兒請人將他護送著衝出來時,只見小三子一桿“霸王槍”虎虎生風.所向披靡!
  董平在這裡檢查了一F,口中罵道:“好趁夥?他們打算昨塌整座。帝王谷“你能炸得更徹底“這樣已經很徹底啦!”他點燃引線.大叫道。快跑”。才一沖出,只見己驚動無數的武士,重重包圍。
  卻被小三子的一柄“霸王倫”擋住,完全不得近身!
  亂陣中“直姥”怒罵叫囂道:“趙、錢、孫、李.你們膽敢幫著逆賊反叛“帝王谷”
  趙雅姿怒道:“你從來都不把我們當人,要不是蕭少爺,我們這輩子都完了”。
  眾人圍攻.她們卻下不了毒手.些都是。帝王谷”中的兄弟姊妹…
  這武士統領秦泰,外號“霹雷火”性子最是火爆.武功他以他最強.厲聲罵道:董平.連你也反董平笑退“秦統領.你跟錯人啦!這位才是真正的武帝、4fr6是趕快歸順吧”。
  秦泰大怒槍上前去,手中一對冬瓜錘當頭擊落誰知螢平已今非昔比?手中紅櫻槍’“展,飛龍槍法果然奧妙無窮,只一攪一搗之間,慘叫聲中,那一對近百斤的冬瓜錘.飛上丁半天秦泰虎口進裂,目瞪口呆。董平自己都不相信他已能輕易戰勝泰泰啦?
  成兒忽地大叫道:“要爆炸啦,快逃命呀”。
  圍剿人立刻一陣大亂,他們當然知道坦’F了多少炸藥?他們當然知道要是炸起來,威力該有多大?
  他們立刻四下逃竄 董平大喊道:“往西跨院衝”。趙、錢、孫、李都是景陽富的人,對這裡的環境當然極為熟悉,一聽“西跨院”三字,就知道他是要去奪馬逃亡la姿立刻領頭往前衝,翻過一道官堵,直闖人西跨院,就是“帝王谷”的百馬之處。
  “帝王谷”平日畜養良種戰馬數百匹,這董平也曾經輪流擔任過“溜馬”的任務,所以對這裡很清楚除了董平、小三子與六麼少女全都不會騎馬,但是情況危急,他們也都各自上了一匹馬:突然間,火藥陸續炸開,天崩地裂,聲勢驚人?
  立刻將這數百匹馬驚得四處亂竄。
  小三子等人騎的馬更是長聲嘶叫.人立而起,差一點把他們捧到地上 幸而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施展內勁,緊緊貼在馬背上.雙腿夾緊、終於控制得馬兒不再亂蹦亂因!。
  董平大喊:“跟我來”。他策馬順著那數百匹狂奔亂闖的馬兒往外衝;小三子等人也努力控制胯F坐騎,緊緊跟在後面!
  馬性合群、一匹領頭,群馬追隨:大的馬匹以諒天動地之勢、蹄聲如雷.揚起灰塵如煙.護著他們往外直闖,那裡的爆炸仍在持續,地基塌陷.有的屋字房台也跟著倒垮,甚至引起火災!頓時驚叫呼救.哀聲遍地“帝王谷”內一片大亂、人人自危。
  但是“童姥”仍然威逼著秦泰,率領眾武士去追逐他們!
  *本零大群的馬匹競不往“帝王谷”外奔逃.而是橫過草原,再踏過那條小河。
  馬匹踏得水花四濺.董平喊了一聲:“棄馬F水?”。
  他一r了水.就縮回到岸邊的蘆葦草中去。
  小三子等人也學樣F馬、縮人蘆草叢中…
  後面緊跟著大批武士.騎馬追逐而來!
  這麼多馬匹,踏著並不太深的卵石河床,疾奔似雷,濺起漫天水花,聲勢驚人:也正因為這樣的水花四濺,才沒有人注意到隱藏在蘆葦中的他們。
  等到馬匹全部過了河,追兵也全部過了河。
  董平才向小三子招手.爬上了河岸,伏低身形,順著河流方向往山谷之外奔出。
  天包漸漸暗了F來.他們也終於鑽進了一片樹林之中。
  眾人可以稍微喘息、小三子想起剛才整個逃亡過程,不禁笑著對董平道:“你很不錯”。
  董平受寵若驚,感激地跪叩道:“多謝蕭少爺誇獎.多謝蕭少爺提拔……”
  小三子急將他從地上扶起.握住他的手,誠懇地說“不要這樣多禮,你有麼多本事,以後還有更多用到你的地方”。
  董平感激涕零,躬身道:“新少爺若有差遣,董平蹈湯赴火,萬死不辭”
  戲兒在樹林深處掀開一堆枝葉,露出一輛馬車採。
  趙、錢、孫、李四女驚奇得瞪大了眼睛,戲兒卻拍手笑道:“這麼巧9竟然是我們藏馬卒的樹林”。
  跋兒道:%車上還有幾套衣、我們來換一換吧”。這幾個少女立刻嘻嘻哈哈地爭著換衣…
  小王子忽然低喝道:“聯聲”。
  原來他內力精湛,比別人更早一步聽到,是馬躍雜咨之聲!眾人立刻戒備?董平潛伏到樹林的邊緣。
  往外面望去、暮色四台中,只見一名武士騎在馬亡,後面卻牽了一串十餘匹駿馬,一面緩步接近,一面低聲呼喚道:“董平.董大哥……”
  董平長身而起,呼叫道:“蔣子女、我在這裡”。那蔣子安聞聲大喜回了馬匹過來,一躍卜馬,同董平道:“我就獵到你們會往這個方向來。
  董平向小三子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兄弟蔣子安,這位是要繼位“武帝”的蕭少爺”。
  蔣子安立刻跪下鄧頭道:“屆F蔣子安.叩見“武帝“蕭少爺”。
  小三子立刻伸手將他扶起,道:“你往這裡來,他們知道麼?”
  蔣于安得意笑道:“他們正在一片混亂,等他們清算人馬匹之後,就會想到要往這裡搜索了”。
  董平道:“那我們要連夜趕路”。戲兒這’“正是,我們要連夜南‧廠.趕到建甄”
  天色微明、他們已趕到建甄第一大客棧“樣瑞居”的西跨院門口。
  成兒也不拍門,一縱身越牆而入,略一分辨,就閃身到了一同窗下。‘現兒敲著面子道:“李開泰.蕭公子到啦!”。
  李開泰聞身而起、或兒道:“打開邊門,蕭公子的馬車要進來”‘李開泰打開邊門、他所聘用的僕役、丫環也都起來.一片忙碌。馬車進來.連十余匹使馬也都牽進來、卸鞍上料。
  李開泰將這邊門關好上日,請眾人到屋內落座。
  只見眾人形容狼狽、精神倒是很好,心中略略驚奇?卻也不敢多間。
  玲兒見這西跨院經他整理得清爽高雅.所用的僕役、丫環亦長相整潔.動作伶俐,心中暗自贊他辦事能力不錯.開口道:“宴客競標之事,辦得如何了”。
  李開泰躬身道:“就是今天的晚宴,定在本城最大的一家天福酒樓二樓雅座,全都包下……”
  或兒道:“有多少人會來?”
  李開泰接遲“大約十二、三個……”他又懾孺地想開口,又不敢啟齒。
  戲兒道:“有甚麼話?化說”。
  李開泰道:“集太樣的大老板,親自從省城趕了採……”
  成兒道:“哦?他不准你辭職”。
  李開泰道:“不.他今天晚上就會出席酒宴.但是他希望在中午,先請箭少爺吃個午飯,不知蕭少爺肯不肯賞光”。
  玲兒笑道:“他為什麼要請我們吃飯?是不是想跟我們台夥做生意”。
  本開泰嘿嘿笑這:“原來甚麼率都瞞不過蕭公子與玲就姑娘……”
  或兒笑道:“我們不是生意人,我們也不想跟別人合夥做生意.你去回抑他。只說今日晚宴,公開競標.能!3E多少,看他自己本領”。
  或兒也笑道:“他當然會多佔點便宴.因為這批珠寶只有他看見過,只有他心裡才有底”。
  李開泰立時臉色大變L連忙道:“小的該死,小的是因為堅棒要辭職。為了要取信他,不得已才把那些珠寶讓他看了一‧F”。
  戎兒道:“我們沒有徑你2”她轉過一個話題,道:“本城你最熱,去把手藝最好的成衣鋪老闆給我找來.我們都要多做幾套新衣服,順便多帶一些成衣,讓我挑”。
  李開泰應貞:“是”‘或兒道:“你趕快去辦事,順便把這客棧的掌櫃找來、我有吩咐”。
  李開泰才走不久.這家“祥瑞居”客棧的掌櫃就己勿勿趕來。
  他一定是受了李開泰的指示,所以一眼就認出小三子來,直接趨前請安.起身道:“菏少爺早安.小的趙天祿,是這家客棧的掌櫃”。
  隴兒拔‧F手腕上的一支五團,遞到他手上,道:“我們臨時手頭不方便,把這個押列你的櫃趙天祿正要開口,身後卻汽現一44矮胖老者.笑嘻咱道:“蕭少爺如要聞錢.何須如此零碎出他從趙天祿手中取回這文手韌還給或兒,”面向趙天祿道:“吩咐開明桌上等早餐來.大伙兒都餓壞啦”。”
  趙天泰應聲:“是!”急忙去準備早餐。
  矮胖老者這才拱手一揖.道:“老夫錢勉,集太樣錢莊的總掌櫃”。
  戲兒微笑邁“李開泰大概還來不及轉告你.我們並不打算跟你合彩做生意’。
  錢勉卻仍是富貴團團,笑笑嘻嘻,一副生意買賣人模樣,”
  遲“蕭少爺的那批珠寶.老朽看過了,最最誠實的開價.二萬兩白銀,我全吃F”。
  不等成兒開口,他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銀票來,往貞上一放道:“零售不如批發,以蕭少爺的財富,當然不會在乎這一點蠅頭小利的差額”。
  成兒道:“可是請帖已經發了,酒席也已經定錢勉微笑道:“流少爺一定還有更多的,隨便拿些去應付一F也就是了”。
  或兒正想開口……錢勉卻已起身,道:“順便免費奉送一個情報、李開泰發的帖子,已經引起強人的凱朗,蕭公子最好心裡要有準備……”
  他起身要走,戲兒將他喚任、道:“這些銀巢……”
  錢勉道:“那些珠寶已在集太樣的保險庫裡,所以這些銀票只管收下”。
  或兒再道:“你的情報是哪兒來的?強人是誰?
  如何動手”。
  錢勉笑道:“沒有沒有!算我多嘴.該死該死 ”他在自己肥肥的臉上打了兩個巴掌,道:劉、老兒胡言亂語.莫要當真……”
  恰好趙天祿帶了店小二搶了豐盛的早餐進來。
  錢勉向他道:‧“蕭少爺與他的隨從諸人在你店裡的一切開銷,全部由我來付不許收他一分錢”。
  趙天祿連聲應道:“是是是…n。錢勉向小三子‘拱手道:“祝各位在建甄玩得愉快,告辭”。
  本傘傘他們正在吃早餐.李開泰已領吉成衣鋪老闆來;後面還有工人抬來十幾口大箱子,裡而盡是他店裡最好的成衣。
  大約也是李開泰向他詳細描述過,這一些入的身材模樣,這十幾箱的成衣,幾乎每一套都適合。
  斑兒道:“行了,這些全都留FI’。這位老闆高興得搓著手,點頭哈腰,不住聲的道謝”
  或兒再道:“今晚蕭少爺要宴客、還來得及趕製一套更氣派一些的麼”‘老闆道:“來得及.來得及”。立從口袋裡取出皮尺,一面為小三子量身.一面不住口稱道:“蕭少爺身材真好.長相義帥,穿了我加工定製的衣服,保證是鶴立雞群.玉樹臨風”。
  他很快地為小三子量好尺寸,記錄在小簿子上.躬身道:“小的這就回去請名師趕工,保證您能滿意”。
  這老闆定了哼開泰卻向小三子跪了‧戶來,道:“小的剛才抽空到了集太祥,本是要取那珠寶晚宴之用.總掌櫃卻說……”
  或兒道:“不錯喘勉剛才已經來過了,二萬兩銀架也都在這裡,你不用掛心”。
  這就表示不用因此而受責了。
  本開泰激動地叩頭道:“站娘能體恤‘卜情,讓小人能有機會報答昔日主人,真是感激不盡”。
  成兒笑道:“就因為你能念及舊情,我們才會更加信任你.你就好好為蕭少爺辦事吧”。
  豌兒義道:“現在蕭少爺眷口愈來眾多,不能老是住在客棧……”
  李開泰道:“姑娘的意思是…”
  或兒道:“你抽空向北.在建頸與沛城之間的鄉F去買一座宅院.重新佈置,多用僕役.我們要搬過去長住”。
  李開泰應道:“是:蕭少爺的名諱是?”
  小三子得意道:“蕭仁山’。
  李開泰“哦”了一聲,道:“仁者樂山,好名字,。
  戲兒試探著問道:“今日晚宴都佈置好了?”
  李開泰道:“是g除了可能的買主請來當貴賓之外.。小人還請了本城鎮遠餒局的總鎳頭,金毛獅子郝大剛來坐鎮,免得重寶道人凱規”。
  看來這李開泰並不知道錢勉所說的情報。
  或兒道:“很好.去叫他們準備洗澡水,咱們都累啦I”。
  **零吃過早餐、洗過操.換上乾淨的衣服.大家的心情也都愉快得多了。
  圍聚在小客廳裡,董平與蔣子安去把車上的那個珠寶箱抬了進來。
  這樣一大箱珠寶.縷用了上面一層,六名少女義各自解開包袱.將“聖宮”帶出來的珠寶.全都例入箱中.又塞得滿滿的!不促董平與格子安看得日瞪口呆.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李開泰、也邦合不攏暇。
  或兒道:“那些珠寶教錢勉一次買去,今日晚宴k那些貴賓還是要去應酬一lJ的”。
  個開泰道:“是”。
  就兒道:“那些黨賓是你請的,他們的興趣如何?胃口有多大?你應該最清楚”。
  李開泰道:“是”。
  戊兒道:“那麼、你就姚一些出來,準備晚上用的”。
  李開泰道:“是”。
  他果然挑出一大盤珍奇好玩的珠寶玉器放在桌上,嘆退“件件精品,不知如何取台?”
  戲兒道:“就這些夠了嗎?”。
  個開泰笑道:“就這些,他們今晚也吃不完.只能幹流口水”。
  戲兒道:“這些大概可值多少9”
  李開泰道:“若是錢大掌櫃那樣的行家,大約又是IJ銀二訂兩.若是今晚多人克標槍購,大約超過二萬冗”。
  攏兒用錦帕將這些珠寶包了交到他手中,道:“財帛動人心.我擔心今晚可能有人不安好心,打遠主意”。
  李開泰一怔怒道:“有郝大剛坐鎮,淮敢”。看樣子這李開泰確不知道錢勉所提的消息。
  就兒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晚就由你跟趙、餞、孫、本陪蕭少爺去赴宴,我們姊妹還有董平、稗子安留守在這裡”。
  玲兒接口道:“如果平安無事當然最好;如果真的有人要動手,就任由他們取去、千萬不要反抗.
  一一…一一迎面是“天福樓”的掌櫃親自迎接.他身後更有一位貌美如花、笑頤盈盈的姑娘屈膝請安。
  李開泰在建死城是鼎鼎大名的“集太樣錢莊”
  掌櫃,自然交際廣闊、人面最熟;一見這姑娘不由一怔2道:“迎春閻”的梅仙姑娘怎麼也來了”。
  這位梅仙姑娘嬌笑道:“郝總鎳頭有意要大力巴結一位富貴公子.咱們。迎春閣的姑娘,幾乎全部出動項’。
  盲下之意,竟是那郝大剛花大把銀子想要與蕭少爺套套交情、拉拉關係的手法.就一笑置之。
  梅仙也展現交際手腕,風華絕代的向小三子請安、道:“這位想必就是富可敵國的蕭少爺,原來是這麼年輕英俊的”。
  她這番風塵女子的做作嬌媚勁兒,立刻引得趙、錢、孫、李四女,冷哼一聲:梅仙卻立刻退後三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笑道:“原來新少爺自己帶有侍姬.咱們迎春閣”的姑娘.白含知趣,哈哈……”
  掌櫃與梅仙.親自迎上樓來!
  二樓之上,全部騰空.重新佈置.沿著四壁擺F十幾張小桌;小桌之後備有三、百張椅子。
  這十兒張小桌後都已坐了貴賓.有的帶了隨從跟班、有的更有打手保留。
  一見李開泰引了小三子來p眾人全都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趕緊起身相迎。
  李開泰為小三子一一引見、那名高大威猛的大鬍子.就是鼎鼎大名的‘鎮遠鐐局”的總擦頭“金毛獅子”郝大剛。
  此外十四位貴賓的姓名稱號.小三子根本一個也記不住。主人、客人都己到齊,吩咐開始上菜。
  這李開泰刻意定了最高貴的酒席,這掌櫃刻意吩咐廚’F6n料加工,精資細燴“端上萊來,果然是酒菜精美豐盛。
  “迎春閣”的姑娘們、開始兩個服侍一個,又勸酒、又挾菜、義熱情、又嬌韶。
  只吃得這此賣賓、主僕.各個心花怒放、大呼過痛!酒過三巡,菜上五味!
  。梅仙肋娘領頭,全體姑娘一起端杯,道:“三蕭少爺與各位爺們還有大生意要談,n6們”迎春閹的姑娘全體敬酒一林.就行告退”。
  梅汕領頭一仰而盡,眾位姑娘也都喝幹,邁:“祝各位大發利市,財源廣進”。
  這些興人全都簽思飛揚.一口把酒喝幹。
  梅仙笑道:“現在各位可以開始一面飲灑嘗菜.…面慢慢談你們的生意啦”一眼瞧見趙、錢、孫、李凹女的杯中仍都滿滿的一杯酒。
  這構仙與另一位絕色佳麗上前笑道:“四位!”
  娘怎麼不喝”。
  她向身旁這焚女道:“繡紹來,把這冷酒都換掉”。
  這梅仙姑娘與蕭五姑娘伸出皓腕、將她四人杯中灑倒掉,重新斟滿;也為小三子再倒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來,笑顏如花.齊聲道:“四位就算瞧不起咱們執壺賣笑之人,也該敬敬你們家少爺,萬事如意.前程似錦吧”。
  趙、錢、孫、個不好再拒絕.只好端起酒杯.敬了小三子一杯梅仙這才退了開去。
  郝大剛揚聲道小蕭少爺的珠寶.可以開始展示丁麼”。
  李開泰道:“這個自然”。
  他從桌上取道一只端菜用的托盤,將那錦布包攤開.立時一盆子珠光寶氣,耀眼生輝,人人都睜大了眼睛:但是人人也都在這一剎那間,頭暈目眩,終於伏例在桌上!趙、錢、孫.李亦大驚梅仙拍手笑道:“你們四位怎麼還不倒”。
  她四人喝酒最晚,所以發作也最晚,但是終於還是眼皮沉重,再也睜不開,伏倒在桌上了。
  只有構仙與“迎春閻”的少女都平安無事.顯然這本來就是她們的預謀梅仙向眾女道:
  “搜出所有的銀票財物.全部洗劫,一文不留”。她自己卻動手卷起那盤珠寶,全部塞入懷中。
  模摸小三子身旁橫放著的那柄“霸王槍”笑道:“好嚇人的起夥”。義見他腰上蠶著的這條腰帶也是值錢之物,伸手來取 卻被他這俊毅不凡的模樣迷住!
  她在“迎春閻’裡送往迎來、生張熟魏的日子過得多了,所見過的王孫公於、江湖豪客也不計其數,卻從末見過這麼一個又稚氣、又厚,義英武、有見子氣概的人物。
  “迎春閣”雖然是個人人可去的“妓院”但也只有她們幾個才是奉師命混跡紅塵的姑娘。
  她們可以賣笑不賣身.心目中自然地在為自己描繪出一個。出馬王子”的夢.打從“天福樓”門口第一眼.她就已瞧出這位蕭少爺應該就是她心目小的王子。
  此刻這位白馬王子卻連喝了兩杯她師門特製的“追迢散”正斜倚在椅背上做著迫溫而甜留的夢2你看他眼睛輕輕的閉著,嘴角牽起一絲微笑.使得他臉型看來更是溫柔可愛。
  梅仙姑娘幾乎忍不住想要低頭在他的臉上吻下去…但是她又忍住,她們不是為調情而來.她們是奉師命。做案”而來。
  她努力收斂心神,控制自己,不再退想,伸手去解他腰帶。
  誰知就在這時、耳邊卻聽到一縷極細的聲音.道:“不可以”。梅仙嚇了一跳!抬眼見到這位。蕭少爺”仍是熟睡如故。
  再回頭看看,滿廳之內除了自己帶來的妹妹們在動手按取財物之外,所有的貴賓全都沉睡如泥!
  忽然在樓梯口把風的一位姊妹,壓低聲音喝道:“有人上來Z!”。
  梅仙已無暇再做猶豫,一揮手貞:“集合點在風陵渡口,撤退”。
  眾少女似乎訓練有素,立時以這二樓的各個窗口,越宙而出,疾如貍貓.消失在夜暗中…等到所有姊妹都己安全撤離.梅仙這才從窗口縱出。
  木本木“天福樓”在全城最熱鬧繁華的中心區,而此時正是華燈初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的時刻。
  這女賊卻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各自散開,越屋而逃。
  待到了相當安全的距離之外才躍落地面.混入眾人之中.再不著痕跡的悠哉哉的出城,趕到集合點風陵渡口去。
  這是她們規劃好的逃!方法。
  梅仙姑娘身懷炬寶.也是越屋而行,形同貍貓,快捷如飛…儘管夜市的人潮攘擠,萬頭攬動,只是誰也不曾抬頭往這漆黑的上空望一眼的。
  梅仙正躍過一個屋字,突聽得一縷極細的聲音在耳朵旁邊道:“頤噴……好漂亮的一朵梅花,怎麼會做女膿的呢?”
  梅仙這一驚,精、氣、神懼渙,差一點躍F屋脊…急忙閃身到風格之‧F,隱住身形,一面傷眼四望,一頹心坪抨亂跳可是除了銜面上的行人如織之外.甚麼異狀都沒有?而這個聲音是如此熟悉?是不是那個不許她解玉腰帶的蕭少爺…
  她心中驚疑未定但是眾姊妹都在風陵渡口等地去會合,她總不能老是在這裡疑神疑鬼?
  膽小如鼠,躲太久了…一咬牙,再次現身,往前疾奔而去,終於有一條暗巷!梅仙立刻跳落巷於,只要僻走山這巷口,混入擁擠的人群,就不易拜被認出來了。
  她才前走了兩步、旁邊就有一扇側門“伊呀”一聲打開?裡面一個聲音輕輕道:“進來”。
  又是那個聲音!怎麼會陰魂不散地盯著她不放?
  但是她絕不能乖乖叮話就進去、她如進去.就是人贓俱獲.百口莫辯咽為她懷巾正有一句價值連城的珠寶。
  她義不能將這包珠寶丟棄,這是師父指定要得手之物,如不能達成師命,回去所受的懲罰,她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事到如今.她只好不顧一切的硬聞;她非但不進那扇小小的側門,反而往前疾衝,很快地穿出了晴巷,很快地混入了人令…在這太平盛世,五穀豐登,安居樂業的日子裡,百姓生活得追逐,人人都出來夜市逛一‧F.買點甚麼好玩、好用的東西.吃個臍邊攤,所以每個人都走得很慢很悠閒。
  偏偏這個梅仙姑娘卻心急如焚,恨不得這些人立刻一起向後轉,一起往南城走去喀然,一聲吃喝道:“讓開讓開,馬車來啦”。
  果然馬蹄得得.車輪軋軋。
  人紛紛閃開。一輛有篷馬車.似乎要趕路一般的駛丁過來。
  駕駛的4夫是個奔漢,一面揮著鞭子起馬,一面也蝴鞭子驅散人,大聲映喝道:“趕快讓開,咱們家少爺有急事要趕到風陵渡口:”。
  梅仙一聽“風陵渡口“四字,立時心神一振:在這個危急時刻,恰巧有一輛馬車.恰巧要趕到“風陵渡口”豈不是來了救皂?梅仙不再猶豫.在車子擦斟而過時、敏捷地一縱身,鑽入了車底,附身在H!後輪壩的橫tT之上。
  她要藉這輛車避開追蹤之人、順便帶她到風陵渡口去!車子輾過石板路、額籬搖晃,她只有忍受。
  車於輾起灰塵,她只有忍受。車於輾過水潭.濺遠污泥水漿,她亦只有忍受。
  車子終於出了城:車子已經行駛在往風陵渡口的路上.她已經脫離被盯踩的危險啦!
  但是悔仙卻突然心生警惕2怎麼會這麼恰巧?就在她最危難、最需要的時候,就有這輛馬車出現?
  而且恰巧要。趕”到風陵漢口?
  那風陵渡口只是個老渡口.一個駝背老船夫在這裡撐了幾十年的渡船,只要天一入黑,他就不會再渡啦?他這個老毛病是建甄城人人都知道的,這車上的少爺怎麼會不知道?就算僱車的少爺不知道.這趕車的車夫也應該知道。
  莫非這位少爺根本不是為了要過渡.而是…想到這裡,梅仙立時有一種不祥之感?莫非這位少爺、就是要自己上車,就是要自己引她來,將所有的姊妹一網打盡9梅仙不能這樣做,她絕不能危害到其他姊妹的安全趁著車事一額,梅仙就鬆手落到地面,車子仍在前行.她己滾身到了路邊的草叢中。
  夜色昏暗,她看到那輛馬車離者,她這才縱身竄向不遠處的一座小樹林。
  她暫時不能去跟姊妹們會合,她必須自行繞道.保護這批“贓物”去交給師父。
  誰知她才審人林中,就赫然見到一位身穿華服,手執長槍的年輕入!
  梅仙驚道:“蕭少爺”一身華服、腰系圭帶,使他看來高貴無比;手握一扦文餘長槍,昂然挺立,義威武如天神!
  梅仙已嚇出一身冷汗訝然道:“那兩杯灑,你沒喝麼”。小三子道:“喝了”。
  梅仙道:“原來你早已服r迫迢散”的解藥”。
  小三子道:“甚麼遲運散、甚麼解藥”。
  構仙道:“那你怎麼沒有醉倒”。小三子道:“誰曉得?大概是我喝了太多“地液瓊漿’吧”。
  梅仙恨道:“你……”小三子笑道:“我才喝一口,覺得氣味不對?可是義很好喝.我看到別人都醉丫,只有我一個人不醉,豈不是有些不好意思”。
  梅仙道:“你就一直裝醉?”小三子道:“我只裝了一F、你走了,我也跟著走了”。
  構仙知道多說無益,大聲道:“既然被你遲到這裡,不用多陪,有本事就把我校去見官”。她一甩罩袍,露出一身勁裝。檀這身勁裝襯得她豐滿身材,凹A有致、顯出無限的台春活力:就在她纖細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卻蠶著一條寬覓的皮帶,皮帶上一排八十一把柳葉飛刀”原來她盤是飛刀高手!!刀不能算兵器.但也不能算是暗器。她不會用她的飛刀與敵格鬥,而她的飛刀義明顯地技在腰帶上.以投擲飛射傷敵。
  只能算是光叫正大的暗器,其實是一種兵器!
  通常練這種兵器之人,都必有強勁的內力.敏銳的眼力.還要有認穴打脈的基礎。
  小三子從未遇過這樣的飛刀高手;事實上,除了在“帝王谷”與一級巡行武士交手之外,他從未與任何人交手過。
  他不知手中這桿“霸王槍”能不能抵得住她的飛刀?正在猶豫,梅仙的飛刀已經出手網柄又薄又利的飛刀,已經迎面而來叫、三子心中一驚!。想都來不及想,就舞動起他的。霸王槍”來。
  只一揮動,就聽到“嗆瑯”兩聲,兩柄飛刀就已被他放得飛上半天臨仙一驚。急忙雙手連揮,九七右三.左陰右陽,千柄寒光閃閃的飛刀,又迴旋飛嘯而至:小三子來不及看.也來不及想:他一輩子就只學過這一套”凌霄飛龍槍法”!
  他就使勁舞起“霸王槍”由第一式到一百四十九式.知了個密不透風!奇怪的是?這套槍法不但將梅仙的飛刀全部擋掉,而且內勁所至.更將梅仙也緊緊衷在招式之內。
  梅仙競被他這強勁威猛的招式帶動.身不由己的轉動.既無反擊之力.更無逃脫機會!
  “霸王槍“長途一丈,通體純鋼.被小三子的神力舞動起來.果然風雲變色,威勢驚人i梅仙被他招式威力裹住,一個身子不由自立地跟著他的招式走動,在長槍旋怨的間隙中趨避穿稜。
  在外人看來,極像是梅仙在與“霸王槍”配合共舞一般。
  只有梅仙自己苦不堪言.卻偏偏又逃脫不出:好不容易等他把一套飛龍槍法使完,小三子槍勢一收梅仙已頭昏腦脹,轉了兩、三個圈子方才站穩腳步…
  小王子扠腰而立.喝道:“還不把我的東西支出來”。
  梅仙在他這套強勁的搶襖之前,飛刀已完全無用武之地,不禁長嘆道:“罷了”。
  伸手入懷,取出那包珠寶,往地上一放.左手一柄還來不及擲出的飛刀.忽地刀鋒…
  轉、就住自己的脖子抹去?這刀形如柳葉,其薄如紙,鋒利非常!
  這一刀割去,必然切斷喉管、判斷動脈,香消玉損。
  小三子大吃一驚。來不及別想,急忙一指點友…雖然距離尚迢.卻聽“哇”的一股勁風,將她的飛刀幢得脫手飛去?只是一瞬之間.那飛刀已劃破了她頸上皮膚,鮮血長流。
  她腿一軟就要跌倒,小三子立刻將她攔腰抱住。梅仙怒道:“你為甚麼不讓我死”。
  小三子道:“你為甚麼要死”。他一手按住她脖子上的傷口,阻止她繼續流血,道:
  “一條保貴的生命.就只值得這麼一點珠寶”。
  梅仙飲泣道:“失手被擒,遂擊坐牢”。
  一具嬌柔軀體,溫香軟玉、小三子競有些意亂情述?這:“誰說我要送你去坐牢”。
  梅仙道:“就算不用坐牢.這樣子回去,也被姊妹們恥笑,也逃不過師父責罰”。
  小三子一怔,道:“這是甚麼強盜師父?槍不到東西回去還要受賣罰”。梅仙倒在他懷中.突地出手,*一指戳中他前胸“期門穴”:小三子只覺得全身一麻,已被製住。
  她望著他半晌,然道:“對不起,你救了我.我卻趁機向你出手不過我只點了你的麻穴.用不了一刻你就能活動自如了”。
  她並不是趁機奪了珠寶逃走.而是以迅快的身治、去逐一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飛刀.在那條貿皮帶上一一插好.一面道:“你不知道我師父的脾氣,那五師姊蘋兒.在一次做案時失手,七位擄妹同時迢難,只有她逃了回去.師父當即用焚身苦刑’把五師誅括括燒死”。
  小三子吃驚道:“甚麼是焚身苦刑”。
  梅仙道:“不知道、只見五師姊好可憐,好悲慘、足足痛苦哀號了三日三夜後死”。
  她咬牙道:“我不能這樣死,我寧可自己了斷”。
  她忽然毫無預警地撥出一柄飛刀,往自己胸口扎了F去?幸好她最後那句話似乎有些警兆,就在她的刀才刺入的一瞬間,小三子及時出手虛點。咳瞪”連聲.已點中她。曲靜”
  “陽谷”“巨頁”等大冗。
  梅仙立時全身一軟,柱地上摔倒!小三子及時一掠而至,伸手將她接住。
   柄鋒利的柳葉飛刀正插在她的胸口。
  幸好入肉不深.只要再人半寸使要刺透心臟.神仙難救了?就只這樣,小三子也已慌了手腳,急得不知所措?撕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膛,一柄鋒利的尖刀深深插入.豔紅的鮮血長大”
  污小三子又緊急將尖刀拔起,迅速地出手,疾點她胸口附近“氣戶”“俞府”“神藏”
  “天池”“部章”諸穴,立刻就將她流血止住。
  小三子嘆道:“你剛才為甚麼不搶了我的珠寶、趕快回去交給師父”。梅仙淒然歇絕,垂沼道:“來.不及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小三子怒道:“甚麼來得及來不及?總之我不準你再自殺!,”梅仙抽泣著,一對美麗的大眼睛溺是汪汪淚水…
  小三子道:“甚麼責!.甚麼痛苦都不應該將你打倒”。他將她緊緊樓在懷裡,親吻著她的眼淚,道:“你的師父不要你.我要你!梅仙長長地嘆口氣,眼淚卻流得更多。
  小三子突然側耳傾聽、道:“是你那些嫡妹尋來!
  他拾起地上的珠寶、全都塞入她的懷中.道:“我不說,你也別說,你師父大約就不曾知道了.你快去吧’‘但是她已重傷失血、步願跟艙,難以走出樹林,才走了幾步,就力竭的倒在地上。
  “小三子一把將她抱起.奔到路上,再將她放得躺好.望著她蒼白失血的臉龐,輕輕地低頭吻了一下.道:“我不許你再自殺,再會”。
  小三子如飛一般消失在暗夜中!眾姊妹們也適時找了來,欣然園丁上來,關心地將她扶起,道:“你怎麼啦?你受傷了?是誰有這麼好的功夫,能傷得了咱們梅仙師姊”。
  眼看她們簇擁著梅仙遠去,隱身在林中的小三於暗自長嘆!拾起地上那柄鋒利的柳葉刀,只差一點就刺透了心臟.上面仍沾有血漬一個可憐少女的血漬!甚麼是“焚身苦刑”?
  她們的師父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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