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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3, 09:58 AM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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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 小說:天月傾天【第七章】:遺落(作者有話要說)(已於一月十一號更新)
之所以會重發,是因為我發現我上面很長一排,連我都嫌煩。
外加前半段有些地方,排版不好,加上有些錯字,所以就重發改正, 如果添加麻煩,還請見諒。 ------------------------------------------------------ 作者前言: 看到網路上天花亂墜的小說分類,看著自己的文章,讓我猶豫了很久,雖然我始終將分類放在武俠, 但是我自己並不這麼認為,說玄幻,我有碰觸到,奇幻,故事架構有,武俠,俠義也有, 我只不過是說出我想表達的故事,我認為我打的是主流故事,我並不偏哪一邊,我也不是為了賺錢創作。 如果點進來,只看了前面一些就關掉,我只能說謝謝你閱讀了! 我並不認為我的開頭很好,但是我有自信說我在進步, 我問許多有將七章看完的人,評語通常都一致認為開頭沒有後面來的精彩, 我只能說:長篇故事,細水長流,開頭不好?我後面補!我喜歡創作,喜歡講故事,我需要讀者!!我感謝閱讀過的人!!! 記得看第一章前,看前史比較容易有頭緒。 此帖於 2010-01-31 04:14 PM 被 a8531142 編輯. 原因: 標題更改 1/31 增加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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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3, 09:59 AM | #2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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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天月傾天
作者:一身紅 第一章:天月頃天。 位於世界至東之地。 一眼望去毫無生息,沙暴咆哮。 一位小男孩跟緊著膚色微紅的人類,身旁一堆和自己長像相似的人,全是被排排綁著趕路,沒有人知道目的地,和這些兇殘的紅色人型生物要將他們帶到哪。 一整天沒有喝到水,喉嚨燒灼,小男孩看著前方,視線越來越模糊。 接著地板豎立了起來,小男孩疑惑,但身體無法動彈,正是昏倒在地上。 [起床了!!]一聲低音喚醒正夢到從前的男孩。 男孩揉揉眼,道[將叔早安。] 將叔,是負責管理這裡小雜事的頭頭,每天都跟著他在異人監視下,在這一帶搬運大小不一的石頭。 沒有人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但沒有人會想逃,這裡沒有一絲希望,大唱自由人都早變成我們的中餐,不是我們冷血,是異人提供什麼,我們就只能吃什麼,盡管有人想反抗,都徒勞無功。 他們太過於奇特,曾經我摸到他們的皮膚,又黏又濕,最奇怪是很炙熱,他們力大無窮,我永遠猜不透,為何這麼有力還要我們去搬運巨石? [林一曜發什麼呆!上工了。] 林一曜:[噢,來了。] 今天如往日一樣,林一曜也有呆在這十年了,沒有人有自己的時間,除了晚上。 每天都搬著這些血紅色的石頭,走到好幾里外的城外。 今天也沒例外,行走在沙漠上,大家兩人一組搬運有自己半身高的巨石,或許對年僅十四歲的林一曜,身高不過一百四十來說,那真是巨大般的存在。 大家汗流浹背走著,口渴伴隨著疲憊加劇,忽然天空暗紅,下起傾盆大雨,所有人都停止腳步,就連異人也目瞪口呆。 [下雨了!]身旁的朋友喊道。 許久沒見到,自己也十分興奮,道:[雨欸,好冰涼阿。] 沒有人回應我,大家趕緊張大嘴巴喝起水來。 旁邊異人看此情況,卻是怒喝:[幹什麼死奴隸。] 只見他一臉通紅,一手抓起巨石向林一曜砸了過來,沒有人注意到,只有他,靜靜地看著巨石飛來。 想跑,但這反應的時間只有那麼一瞬間。 巨石爆裂。 一人從天而降,手持一柄長矛,我望著這人出現的地方,正是峭壁! 異人怒嘯:[下賤的人種,還不報上名來,哪家的奴隸敢到這裡放肆?] 那長相年輕的男子笑道:[天月傾天,正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只見異人聽完,眼紅跳起撲向他。 其他人見此景,全是呆了! 只是異人還未至那人身處,就已身插一矛,貫穿身體,黑血直流。 只見有的人乘機跑向遠處,消失無蹤,或者其他人眼看不對,跑開這裡。 有的人回去繼續被支配,有的人無目的亂跑,享受這一點的自由。 誰知道? 只剩林一曜一人呆站在原地,眼前他所認為無人批敵的異人,竟落的如此下場。 又是歡喜,又是恐懼,只見那人,將屍體丟在一旁,走向他,每一步,每一步,都震撼我的心臟。 他突然開口,道[沒事吧?] 林一曜猛點頭,道[沒有大礙。] 只見那人疑惑站著,又是觀察,又是點頭,只見那人疑惑站著,又是觀察,又是點頭。 一段時間過去。 林一曜終於吐出話來:[請問有哪裡不對嗎?] 只見那人頓醒將視線轉為眼前的林一曜,道:[敢問你是否一生出來就在這裡工作呢?] 林一曜想都沒想就回答:[是。] [我叫李意銓,正奉師父之命來此,要找幾位骨骼健壯,心並未被異人所屈服的人。但我看其他人都嚇的不知去何處,不知這裡是否有未屈服的人?] 林一曜眼神閃爍,道[這裡的人若還有希望怕都早已入肚,我們這附近大概也是這樣,大家做久了抱怨聲幾乎沒有,除了...] 意銓追問:[除了?] 一曜一字一字慢慢,道[在...在眼前。] 只見意銓大笑[好!好你個在眼前,那不知你是否有心見我師父一面!] 是久違的笑意。 林一曜難忍開心,道[我看異人並不是你的對手,又看你一臉和善,我如果還回去那豈不是傻子!] 這時林一曜並不知道,這個舉動,是和全世界最終支配者為敵。 異人,大舉進入早已有百年基業,各地早以成為異人本營。 甚至還開始為世人洗腦,有些並不知道百年前事情的人,還以為自己一身為奴! 中土。 天色灰暗,自從大地失去靈魂,沒有晴朗過了。 更別說下場大雨,更是少之又少。 但,這裡卻有一處大的嚇人的建築物,用血紅色石頭建構而成。 刻龍畫鳳,一眼望去不見盡頭。 而統治這全世界的異人,正坐在巨城之中,大廳內的寶座上。 此異人不是千年老妖胡靜濤那又是誰? 只見胡靜濤手中一封書信,滿臉怒火。 書信上只寫了四個紅字-{天月傾天}。 而送信來的差使早已命喪殿堂。 位於西方這帶炎熱和中土的交界。 只見兩人一高一矮,穿梭於此地,正是意銓和一曜。 意銓帶著一曜,終於在不斷趕路,才穿越這一帶的沙漠,兩人都鬆了口氣。 終於可以去附近的鎮上好好大口喝水。 只是以兩人目前的身分,只怕被發現後,未必全身而退。 所以都批上黑布,聰明人都看得出來,這可是不治之症才會做出的舉動! 兩人就這樣朝著小鎮方向移動,此時林一曜臉上早已有些疲憊,但身旁的意銓卻不見疲憊之色,讓一曜非常佩服。 兩人一到鎮上,有人側目,有人遠離。 異人則是在他們兩位身上打量許久,也不屑繼續看。 林一曜心中大石放下,畢竟不是第一次來這鎮上,深怕被認出來,到時候,就怕兩人無法全身而退。 兩人穿梭於鎮上,買吃的帶喝的,迅速解決後又繼續啟程。 這裡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也沒人知道什麼時候,異人被殺的消息,會傳到這裡。 [我們到底要去哪呢?]林一曜疑惑問道。 意銓小聲,道:[東方有座征天山,離這裡不遠。] [摁!]林一曜沒再多說什麼,但是心裡頭滿山疑問。 此帖於 2010-01-07 10:37 PM 被 a85311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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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3, 10:00 AM | #3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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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身紅
第二章:汐嫣 冷月當空,視線漆黑,猙獰目光不曾停過。 即使穿越了沙漠一帶,這裡的冷意不減,風呼嘯著小草,「沙沙」音在晚上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要不是林一曜身邊有個李意詮,不然打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穿越這裡。 只是草地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像是擊鼓般的在黑夜震撼著,像是有幾百人穿越於此,全世界的生物都屏息,只剩下沙沙聲。 [你聽著]李意詮極度小聲的念道 一曜感覺到不對勁,道:[什麼事嗎?是快到了是嗎?] 只見意詮臉神緊繃小聲繼續,道:[待會我回頭衝過去時,你就向著征天山方向跑去,不然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一曜還沒搞清楚狀,只見意詮舉起長槍,長槍發出淡淡黃光。 [跑!]一聲喊出,李意詮回頭怒喝衝向黑暗,黑暗中傳來陌生人的驚訝聲,頓時打鬥聲四起,後方原來早已有人跟蹤已久。 此時林一曜傻了,他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上前幫忙,但是自己又怎會是對手呢?現在他只能逃,逃到征天山,然而那裡有誰?如果上前抵抗,他希望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地上一道又一道的半月,硬生生刻畫在土地上,只見一人力敵八人,而他所揮舞的長矛,散發淡淡黃光,傲視著這群人。 [傾天月步!]聲音傳自一位異人身上。 另一異人眼神閃爍,道[很好,這回拿這人頭回去找大將,我們不升才怪。] 黑夜裡意詮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全用黑布罩住了,這八人中只怕有人實力在他之上,明明才剛從征天山出來,剛要行俠,堅持自己道義,破除異人暴政,卻在這裡遇到些並非一般的異人,想到這裡意詮臉色掙扎了起來。 李意詮一個大吼,帶著一股憂傷的思緒,揮舞著長矛,踩著步伐,劈向其中一位異人。 卻是被一把小刀給擋住,意詮一個抽回,用長矛尾端重擊那異人的胸口,那異人痛苦呻吟手按住胸口。 其餘異人見了則是不慌,各自站好七個方位,瞬間又是長刀又是小刀,同時打向意詮。 眼見一個不對,意詮縱身跳起,高舉長矛,月光和那柄長矛重疊,長矛發出的淡淡黃光,在月光照射下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劈下,竟是撲了空,意詮舉起長矛繼續接著傾天月步,地上又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半月痕跡,每當意詮跳起轉身,揮舞長矛時。 但是其他人異人都將這些凌亂的劈砍,閃的閃,擋的擋,沒有多人人有受傷。 意詮冷冷哼了一聲,停下,跨著馬步,手緊握長矛,開始旋轉,在身上各處,一下子轉過腰際,一下子在背後,肉眼看來分不清楚哪一邊才是槍鋒。 一位異人不以為異,擅自離開自己所站的方位,手持長刀一刀刺向意詮所在之處,只見刀不但被打了回來,一道又一道圓弧路徑,一下劃向脖子,一下劃向腳,那異人抵擋不及,黑血四起,伴隨的慘叫,旁邊的七人卻沒有阻止,冷眼看著這一幕發生。 意詮見此畫面不禁一股火上來,轉向其餘七人,不斷猛攻。 但是要傷到他們也難,七個人各自掩護,一人抵擋其餘人隨即刺向意詮,一道又一道不淺的傷口,佈滿李意詮的身上。 停了下來,只見李意詮氣喘吁吁,緊抓長矛勉強站著,其餘異人沒有攻上來的意思,皆是靜靜看著,像是老鷹盤旋在空中等待時機成熟。 難道今天就要戰死在這了?意詮此刻剩下的不是恐懼,而是感嘆。 一聲怒吼再度貼上去,刀劍聲佈滿夜晚。 氣喘吁吁,林一曜奔跑於草地中,向著征天山,夜晚只剩月光,視線實在不佳,卻不知道自己誤闖了異人的集中營。 三位站崗的異人看到上前盤問,林一曜見這三人高大魁梧,不敢反抗,但是支支嗚嗚,說不出個所以然,正當他們沒耐性聽的時候,一個柔媚的聲音帶點淡淡笑聲,道[他是我的僕人,有什麼意見嗎?] [是!,只是看這人鬼鬼祟祟,身上又批帶黑布,這裡是軍事要地,所以上前盤問。] 隨後站崗的異人回去了崗位上。 眼前這一位皮膚白皙女孩,竟是對著自己微笑,她天生帶了三分嬌媚入骨的嬌柔,一顰一笑折射在黑色長髮上,灩瀲生香,隨意一瞥,眼波流動,魂魄蕩漾,款款行來,裙裾惹風。 年紀看來也不過跟林一曜差不多,她剛的嫣然一笑,不知道讓多少人迷倒,但對林一曜來說,整天和汗水男人為伍,又怎麼會被這所迷倒,只是臉上不禁通紅了一下,但轉接著的是滿腦子的疑惑。 [跟我來,別再亂跑了]嬌媚的臉上帶點傲氣。 [可是。。。] 林一曜話還沒說完,那女孩就趕緊捂住他的嘴,將他帶往營裡,走到一間布做寬敞的房屋裡。 入房後,林一曜還沒回神,那女孩就已趕緊拉上布門,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沒被發現。]話中還帶點沾沾自喜。 [請問我們認識嗎?]林一曜終於開口道 那女孩不慌不忙回到[當然不認識阿,對了你叫什麼名子?] 林一曜,道[林一曜,妳呢?] 那女孩話中帶點羞澀,道[汐嫣]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呢?如果沒記錯這時候的大家都在家休息,不會到軍營才是。]汐嫣接著說了下去 林一曜驚訝的提高音量問道[難道這裡是異人的軍營?] 汐嫣看著林一曜,道[是阿,不然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異人呢?] 他恍然大悟,道[所以說,你也是異人?] 汐嫣,道[如果我說是呢?] 林一曜退後三尺,全身戒備,道[但我看你並不像異人] 汐嫣輕輕一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有少部分異人,並不是都長的一樣的嗎?我倒覺得,像我這種白種異人,跟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林一曜疑惑了,天底下他只知道在沙漠那附近所見所聞,都是紅色膚色的異人,如今卻有和人長相相似的。 林一曜定了神,道[那你帶我來這,不知有什麼事情?] 汐嫣,道[如你所見,我只是幫了你一忙而已] 林一曜完全忘記剛才自己啞口無言的事,這回可提醒了自己還困在異人的軍營當中。 汐嫣看一曜臉色便猜中他心中所想,接著道[我可以帶你出去,但是有個條件。] 林一曜很爽快的答應,條件問都沒問,只心想著趕快離開這鬼地方,還有征天山要去呢! 汐嫣眼神閃爍著,道[只是要等到早上了呢,天色都這麼暗了,他們不會擅自讓我離開這裡] 尷尬了,林一曜好歹也是男人,竟要跟一個女人家,同在一個屋簷下等到明天。 林一曜張大嘴,驚訝全寫在那張臉上,汐嫣在一旁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林一曜才驚覺自己的醜態。 汐嫣接著,道[男女就這麼授授不親?那我們晚上不睡覺不就得了] 半月懸空,兩人談天於軍營之中。 林一曜不小心把自己要去征天山的事情說了出來,以及天月傾天和李意詮,只是汐嫣也沒驚訝只是專心聽著,林一曜並沒發現,汐嫣除了軍中、僕人、自己喜好,其它什麼並未提到。 此帖於 2010-01-07 10:38 PM 被 a85311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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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3, 10:01 AM | #4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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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身紅
第三章:奧氣 早晨本該是清新爽朗,精神十足的時候。 誰知軍營中有兩人一夜未眠,就為了男女授授不親。 汐嫣打了個哈欠,疲憊讓她忘了有人正在看著,那花容月貌在窗口陽光灑進下,任誰看了都會流連忘返。 但雖然林一曜注視著她,腦袋裡卻是在想李意詮和征天山。 兩人在屋裡套好之後,慢慢在軍營中慢步走著,直到軍營門口。 果然站崗的異人上前盤問[請問汐嫣小姐要帶僕人上哪] 林一曜恭敬微笑,道[不就是東邊小鎮採買東西] 站崗的異人追問[軍中難道有什麼缺的嗎?] 林一曜,道[女人家的東西,永遠買不完] 汐嫣在軍中很少和異人聊天,大多數都是僕人代說,其他站崗的人,不以為意於是放他們出了軍營。 兩人假裝向小鎮方向移動,出了站崗的視線範圍後,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像是籠中鳥被解放似的,有股輕鬆的氣息。 沒多久,汐嫣開口[對了,我還沒說我昨天跟你說的條件] 林一曜疑惑,道[有什麼條件是我現在有辦法完成的嗎?] 汐嫣自信滿滿,道[現在就可以完成的事。] 林一曜道[說吧,只要不傷天害理我都可以接受。] [帶我去征天山,這應該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對]汐嫣的每一個字都震撼在林一曜心中。 畢竟汐嫣是異人,如果在征天山被李意詮的師父發現,不知會不會遭受不測,加上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兩難的情緒寫在臉上。 林一曜,道[你確定要去征天山嗎?那邊的人看起來對異人不是這麼歡迎] 汐嫣沉默許久,並沒有馬上回答,林一曜眼看自己傷了她的心,畢竟從汐嫣身上感覺不出來對人有什麼偏見,還覺得白種異人和人其實沒什麼兩樣,心一急連忙補上。[但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如果你堅決,就一起走吧。] 汐嫣眼神掠過林一曜,看到林一曜正視著她,微笑道[你早答應我了,怎能反悔] 這聲音帶了些嬌嗔。 接下來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這軍營實在龐大,連那小鎮未必有它大,繞了這麼久都沒有越過去,花了許久的時間,終於,越過軍營,兩人比直向著征天山行走,一路上除了草地,還是草地,許久才有批工人搬運血紅色石頭經過。 一直到傍晚兩人才走到征天山的山腳,只是這裡陰森至極,讓人直打寒顫,有種噁心的感覺。 一入山腳下,有條筆直的道路在,但是越是深入,越是覺得陰森,不像是人會居住的地方。 一段時間過去,噁心的陰森感覺漸漸消失,接踵而來的則是陽剛的氣息,讓人覺得身體灼熱,心情煩躁,是心理作用?或許天氣本來就如此炎熱。 一天沒睡兩人早就累垮了,都是拖著空殼再行走,林一曜剛覺得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一道大拱門出現在眼前,上頭寫著大大四個字,天月傾天。 兩人都加快腳步向前,林一曜不禁碎碎念著[原來不是在山上而是在正山腳下] 一到大拱門處,拱門旁站著一位中年男子,像在等著誰歸來,他有一頭烏黑短髮,風姿瀟灑,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得道中人。 只見那男子注視著這兩人良久,若有所思。 直到林一曜走到男子面前,道[你好我叫林一曜,受李意詮相救,得知這裡有位高人,正尋找骨骼健壯,心並未被異人所屈服的人。] 男子微笑,道[我本並未高人,本名天嘯,大家都取諧音叫我笑師父,意詮下山,乃是我叫徒兒多找點和他一樣志向的人,畢竟天地變動至今,天月傾天人手始終不足阿。] 說到這,笑師父不禁嘆起氣來,臉上些許皺紋,說盡歲月催人老。 笑師父收起了無奈,看著眼前林一曜,觀察許久,道[好! 果然是意詮,可找了個日月受鍛鍊的好資質,多加磨練必成大器。] 林一曜並沒有把笑師父的話聽進去多少,只見他東張西望,自言自語[怎不見李意詮呢?那天被襲擊,他衝向黑暗抵擋,照時間來說,早該回來了不是?] 只見笑師父收起笑容,聽到林一曜自言自語,道[這徒弟幾天下來不曾回來過。。。] 難道說,李意詮就這樣死在異人手下?林一曜開始胡思亂想,此刻除了呼吸聲,此刻沒有其他聲音。 [師父!]這聲音虛弱中帶著點興奮。 林一曜轉身看去,此人不是笑師父的徒弟李意詮那又是誰? 只見李意詮全身血紅,佈滿刀傷,臉上勉強擠出微笑,突然身子晃了一下,「碰」一聲倒下,笑師父臉色嚴肅,身子一動,似風呼嘯,移動到意詮身旁,速度之快乃是他生平首見。 笑師父抱起意詮呼嘯而過,飛往山裡,山中傳來回音,[青年向上走便是天月傾天,老夫有事先失陪。] 林一曜和汐嫣對看一眼,二話不說隨即進入天月傾天。 才踏進拱門,眼前一條大道,延伸過去,盡頭有棵高入雲霄、干雲蔽日的巨大樹木,兩旁襯托它的,是遼闊的朱閣青樓,遠看像極仙人般的住屋,畫棟雕梁,任誰都會駐足好好欣賞。 沒人會想到在這征天山腳下有其奇景,這鬼斧神工到底是出自誰手?,工程之浩大只怕動用千人也未必做的出來。 一時間搞不清楚該往何處,這裡過於寬廣,只怕這裡的房子,數萬人住下也不成問題。 但奇怪的是明明這裡這麼寬敞,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正當林一曜猶豫該往哪走時,身旁的汐嫣早已走向那顆碩大無比的巨樹,夕陽灑在那黝黑長髮下,像是神仙下凡,這背影,仙姿玉色,這景象,懾人心魂,林一曜屏息呼吸,以前聽朋友說過,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哥們那樣對待的,此時此刻林一曜完全贊同。 中土。 血紅色的建築物棟宇連雲,浩大到令人畏懼三分,空氣中瀰漫詭譎的氣氛。 其中一棟大廳寶座之上,胡靜濤滿臉笑意,這萬人之上的異人君王,此時得意表情讓台下的異人鬆了口氣。 最近除了大規模的討伐,還將各營中身手矯捷的人全叫回中土,集結成特殊部隊名為【天狗】,把天月傾天視為眼中釘的胡靜濤,光是聽到天狗既出,食月將到,還不龍心大悅嗎?但胡靜濤也不是什麼聽信嬋言的人,也是有一定自信,才敢笑得如此爽快。 當年攜手打天下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分別被胡靜濤從東邊、西邊、南邊、北邊招回,一起協商,為了這一個接一個反抗聲浪高漲的情況。 全世界異人最權威的角色都到齊了,就算身分不低的異人,也感受的到一股霸慄之氣,插不上什麼話來。 青龍緩和,道[聽說前幾天,有人發現東方領域有殘黨,消息指出,當時在現場八位身手不低的異人,已死在草叢中,傷口大小來判斷,當時殘黨不只一人。] 山海經曾指出東方之神為勾芒,東方在五行屬木、四季屬春、顏色尚青,且有萬物滋長的意思,所以為青龍 . 但青龍雖為龍,但是個性緩和,深思熟慮,當年要不是有他,異人大舉入侵只是個空談。 朱雀耐不住性子,道[要不是辦事不力,怎麼八個人全死在裡頭,規定就是規定,遇見殘黨要先通報,難道東邊的都沒有跟自己人說嗎?] 南方之神為祝融,祝融為火神具有光、熱的象徵,而南方在五行中屬火,四季中屬夏,顏色屬紅,所以帶有光、赤、熱有關,所以為帶有火的鳥-朱雀。 朱雀人如其名,火爆噬血,時常按耐不住性子,但也因為戰績輝煌,在地位上沒人敢多說。 白虎眼神一亮,道[我們西方就還沒有類似情形出現,要說有也沒傷到什麼人,更何況死人,你說是吧玄武?] 西方之神為蓐收,為人臉虎爪白毛,而西方再五行屬金、四季屬秋、顏色尚白,所以靈獸為白虎,且金、秋、白皆與肅殺、蕭瑟有關,所以白虎主刑殺,所以現在一般人說的白虎皆與禍害、不吉有關。 白虎個性奸詐陰險,做事有自我原則,但是喜歡挑撥,因此有不少人想推他下台,只是白虎一身詭譎功夫,狠毒至陰,即使說推翻,也只能等哪天他大勢已去才有辦法達成。 玄武聽懂白虎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青龍過於緩和,都瞧不起他,認為狠、準才是至道,於是接著說[我們北方確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下次不要這樣丟了坐鎮四方四靈獸的稱號] 北方之神為禺彊,為人臉鳥身黑色身子,耳上及腳下都有青蛇,北方為海色屬黑,在四季 屬冬,五行屬水,所以與海有關所以為玄武,玄代表黑。 玄武個性順應自然,只要是有利益的就往那而靠,不喜歡計較小事,凡事總是從長計議,是這四位之中最老的,但是異人的外表總是和年齡搭不上,全部都是破百之人,靠修身而得到的,全是中年的臉孔。 只見青龍臉上血管浮起,依然微笑,道[怎麼大家都對東方這麼關心了?要是真的要比起來,當年我們大舉入侵,我所率領的人可是傷亡人數最少的。] 朱雀紅了眼卻不能說上什麼,當年傷亡人數最多的正是朱雀本人,當年差點敗下來也是他所賜的。 大家我一句你一句聽了胡靜濤都不耐煩了,胡靜濤提高音量,道[東方之事確實不大,但聽說地上有傾天月步的痕跡可為屬實?] 青龍回報[確實是半月形的痕跡,只是不解的是,活動在其他地方的天月傾天,為何這時候會到東方?] 胡靜濤也不解,道[確實奇怪,可能就只是路過,東方沙漠之地居多,沒什麼可藏身的地方。] 眾人不以為意,東方之事可能就只是巧合,繼續細談著搜索哪地區,和該先讓天狗派往哪。 東方與中土交界附近,一座高聳入雲的征天山,在烈日高照下高聳佇立著,這一帶的人都叫這裡陰陽山,即使大熱天,在山腳附近依然寒意不減,一靠近山腳下,則是全身炙熱。 這裡流傳著許多傳說,有人說這裡是得絕症的人的墳墓,許多披著黑布的人,被看見走入征天山中,都是一去不回,所以謠言征天山妖氣極重,也有人說山上住著仙人,每當有人企圖上山,征天山都會烏雲密布,雷聲大作,種種傳說謠言驅使,就連異人也不會去侵犯這個地方。 這謠言滿天的征天山上,有顆名為通天樹的巨大植物,在它右側樓宇中的房屋裡,一人坐在屋內,調息自己的氣,一臉望去精神正好,正是林一曜。 這一待已經一個禮拜去了,李意詮在幾天前已經下床走動了,笑師父在當天晚上就先將林一曜收為徒,至於汐嫣,笑師父以笑帶過,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白種異人身分會不會曝光。 第二天笑師父則是一大早就將林一曜叫了起來,給了本心經,告訴他每日早晨,運息這本書所說的,吸收純陽之氣,每日必須都要練習一時辰,有助於日後修練,說完則是一連好幾天的消失,直到李意詮傷好,才見到。 這幾天下來,林一曜大略知道,這山中有七位長老,各自領導自己得徒兒學習,而笑師父是裡頭最年輕的,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林一曜喜歡這和藹可親的師父,但有時笑師父則是擺出風姿瀟灑的氣息,讓林一曜十分崇拜。 林一曜每天早晨都努力練習運氣。 今天也不例外,但在窗外的汐嫣看來,無聊至極,提高音量冷冷亨的一聲,跑去找她的好姊妹。 雖然說才來一個禮拜,汐嫣早已和七位長老裡唯一是女性的冬梅和她弟子打成一片了,冬梅看上汐嫣資質奇特,在冬梅和她那好姊妹群勸說下入她門下。 房屋內林一曜研讀著心經,全都是說道天地正氣的引法,都讀了幾天的林一曜,也慢慢明白,唯有專注和定心才能順利練習。 只是每當感覺到氣的流竄,但隨即卻化為烏有,林一曜知道急不得,於是以時間換取代價,早晨修行,中午則是找師父,蹲了一個下午的馬步,晚上繼續研讀心經,林一曜第一次這麼認為自己的存在有價值,過去他迷網,自己或許只是為了搬運那些石頭而存在,終身勞力和被支配。 一想到這,閉目運氣的一曜不禁笑了出來。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林一曜被這突如的聲音嚇了一跳,張開眼隨即道[師兄怎會來到這呢?] 李意詮笑著,道[這裡就像我的家,而你就像是我新的弟弟,來看你練的如何] 一想到剛才還傻笑,林一曜一臉通紅。 李意詮也沒繼續戲弄,開始認真道,[這裡就是這樣的地方,師父雖嚴,但卻不責備,我們就像家人一樣,這裡充滿溫暖,但相比異人統制下的人,生不如死的景像。。。] 一段沉默。 [我希望越多人修行道法,反抗暴君胡靜濤,即使現在的人們,被支配已久,我堅信一定還有許多人,會加入我們。] 林一曜聽到這,不禁一股說不出的思緒,大聲喊道[師兄我一定勤加練息,跟上你的腳步,一同去解救受苦的人] 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就是這樣的感覺,林一曜感覺很欣慰和有了使命感。 李意詮微微笑,道[今天來這,正是為了教你心經訣竅,師傅雖說要自身體悟,但是我認為了解訣竅,會更加快速了解心經,心經這東西顧名思義要用心去體會,其中必須先定神,不為它物所干擾,專注力都在於氣和經,心中默念心經同時運氣,抓到點訣竅時,試著將氣灌入身體之中,維持住天地正氣於體內,由於每個人所引導的氣各不同,所以之後的我也只能提供一點意見,像是我引氣進入體內,會有股溫暖柔和的感覺,師父則是說他感覺到的是瀑布。。。] 林一曜不解,道[瀑布?] 李意詮笑著,道[師父就是這樣形容的,跟我練成所感覺的實在相差太遠,所以只供參考,明天一早我要前往南方協助二師父的弟子高楊,聽說南邊有掃除天月傾天的動作。] 林一曜看著李意詮的傷,道[傷口不是才剛好?] [不錯,但是自己人需要幫忙,就算兩肋插刀我也在所不辭,而且高楊任務也是找尋同道中人,若因為不去幫忙損失幾個兄弟,得不償失。]李意詮說道 林一曜看李意詮眼神堅定,便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 道別後李意詮轉身走出林一曜的房間,只剩興奮不已的林一曜,聽完意詮的講解,一曜隨即照著意詮的說法練了起來,雖說笑師父所交代一天至少一時辰不強迫練習,但誰知道林一曜除了早上三個時辰都在研讀,晚上也是花兩個時辰的功夫在這之上。 有時候汐嫣會帶姊妹來這偷懶聊天,一天五個時辰的練習,就縮減為三個時辰。 不過倒也認識了一些冬梅師父的徒弟,冬梅一般都收女生為徒,因為她以往所收的男生沒有一個可以撐過一個月,失望之餘下定不再收男生。 不過林一曜佩服的是,偏偏冬梅師父所收的女徒弟,美貌各個皓齒星眸。 跟汐嫣最好的非膨文月師姐莫屬,文月師姐為人和藹一臉秀氣,常將長髮隨意挽在腦後,常常聽其他人談論著她的美貌。 雖說比汐嫣大了五歲以上,但是和汐嫣無所不聊,可以從東聊到西的功力令林一曜佩服不已。 但有了他們,在這天月傾天林一曜也不顯的寂寞。 一個月過去,兩人都上了軌道,漸漸習慣這裡的生活,一早汐嫣和文月又跑來這裡閒話家常,林一曜不以為意,也慢慢習慣自己運氣時,有人在旁說話干擾。 林一曜一個盤腿,手劃著太極,雙手合十倒放在胸前,手中感覺到以往氣的流動,開始慢慢掌握,不像以往一下子分神,氣又隨即消失。 林一曜將氣息從雙手引入身體,雖然第一次嘗試這樣做,但已經熟悉這氣的流動了,只是頓時全身灼熱,沒料到這氣的反噬竟然如此大,林一曜一驚訝分了神,身體更是滾燙,旁邊文月一注意此狀況,隨即運氣打入林一曜手臂,將這炙熱的氣趕出林一曜體內,此時林一曜全身充滿著的,是文月師姐的冰涼之氣。 汐嫣走了過來,道[怎麼了嗎?] 文月帶點疑惑,道[剛才發現一曜身體充滿剛強的氣,隨即臉色痛苦,所以就將這氣逼出體內,可能是走火入魔,引氣時方式用錯了,只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被自己所引的氣所傷道。] 林一曜還正處驚慌,雙手不停顫抖著,就算後來心神已定,但那雙手彷彿不屬於自己,不停的顫抖。 汐嫣這時帶點憐憫,握住不斷顫抖的雙手,慢慢道[傻瓜,平常我們來這不就是為了讓你別太過操勞,故意挑在這聊天,誰知道現在有人干擾,你還是照運氣,真搞不懂你們男生頭腦是裝什麼。] 這時候文月師姐不知跑去哪了,剩下林一曜一人在這僵硬住。 不過原來自己出什麼事情是有人關心的,林一曜了解了什麼,眼神更加堅定了,他明白自己擁有的越來越多,責任越來越重。 第三章完 此帖於 2010-01-07 10:39 PM 被 a85311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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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3, 10:04 AM | #5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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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傾天第四章: 幻雙陰
作者: 一身紅 像是地獄,這裡天地灼熱 、怒雷爆炎,眼前延伸出去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一人黑衣佇立於前方,手中流竄著純淨火焰,突然一個咆嘯,眼神肅殺,萬龍從地底爆竄而出,睥睨眼前的人,被怒視的人正是林一曜,岩漿所形成的火龍,烈焰難以目視,低吼撼天,誰知千萬頭龍同時一個躍起,衝向林一曜。 [阿。。。]一個驚醒伴隨著夢裡的恐懼,原來現在還是夜晚。 第三次了,又是這場夢,自從上次走火入魔,這段陰影不斷與自己糾纏,就連每次輕鬆控制的氣流,都陌生了起來。 半夜,滿月散發著淡淡橘黃,照射在窗台中,向窗裡頭看去,林一曜盤腿坐在床上,正試著心經中最困難的引氣入體。 林一曜一整晚無法入睡,所以繼續定心修煉,直到早上才疲憊睡著。 [疑!]一個女子柔媚的聲音響起。 林一曜張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是冬梅師父,趕緊下床拜見,道[弟子叩見冬梅師父。] 冬梅師父,排行第六長老,居住在通天樹右側,只是住的不是一般小屋,而是天勤堂,年紀雖看似三十幾,因為修道吸取天地之正氣,早已過五十,卻還是一臉蛾眉皓齒。 冬梅師父駐足許久,臉上有疑惑之色,自言自語[難道說汐嫣和文月沒有來這?] 林一曜想起那兩人說要去山上欣賞日出,是文月極力推薦,說什麼保證看到雲蒸霞蔚的景色,沒想到是背著師父跑去。 林一曜見冬梅搖了搖頭,隨即又看了自己幾眼。 冬梅像是想到了什麼,道[聽說前幾天你走火入魔?] 林一曜還沒回答冬梅又接著道[心經雖歸為基礎,但一般人要花上兩三年,資質好的也得用一年時間來琢磨,像是李意詮算是資質好的這類,只是不過你才來一兩個月,就可以練道走火入魔,想必花了不少精力磨練自己,說到天嘯當時也有發生類似的情形,只是他反映沒有很激烈,只有臉色蒼白,聽文月說你怒氣攻心,跟你所吸取的正氣多少都有關係,有時運用氣息不可壓縮吸取,這點你熟練之後就會了解了] 林一曜疑惑許久的事情,此刻都被指點出來,好心情全寫在臉上,高興謝道[多謝冬梅師父指點,弟子一定勤加練習。] 冬梅看這孩子如此認真,不禁想到以前所教的徒弟都各個不像樣,不驚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那兩人沒來到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了] 說完冬梅跨步走出林一曜房門,往天勤堂走去,此時林一曜繼續練習著將氣導入體內,直到中午。 中午,林一曜去食堂和笑師父一同吃飯,其他六位師父和弟子也都是在這裡吃,食堂就成了林一曜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笑師父感嘆道[老夫弟子只有少數十幾位,如今還留征天山的只剩你一人,不像其師父的弟子都數十位至百位,留在征天山的弟子眾多,只有老夫陪著你練習,讓你寂寞了。] 林一曜停下筷子道[師父怎麼說這樣的話呢,有任何疑惑都有師父在旁邊,能被師父這樣細心栽培,我很開心] 笑師父笑了幾聲,道[今天下午別蹲馬步了。] 林一曜疑惑的看著笑師父,道[怎麼了?不是說要連續蹲兩個月嗎?] 笑師父表情愉悅道[夠了夠了,況且聽冬梅說道你練氣,練到走火入魔,那也該趕緊解釋一下了,吃完後隨我來便是] 林一曜和笑師父話題一到這,就停止沒有繼續談下去,只是林一曜見笑師傅笑的神神祕密,不禁又想到夢裡那詭譎的龍,不過隨即打消這個念頭,夢歸夢沒有必要多想。 征天山通天樹右側,有座祠堂名叫滄浪堂,是天嘯專門的祠堂,看進祠堂裡頭,兩人正面對著一面牆,牆上佈滿兵器。 [這裡有刀、劍、鞭、槁、枴、斧、棒、鎚、杵、鎗、棍、鉞、叉、钂、鉤、槊、戟,隨你喜歡挑一個吧,要親自試過才知道和自己合不合,不用心急慢慢來,我待會在回來。]笑師父說完隨即步出滄浪堂,只剩林一曜看著眼前令人眼花撩亂的兵器。 原來中午師父這麼神秘,就是要來這挑自己喜歡的武器。 林一曜第一個測試的當然是槍,看到李意詮刺殺異人,不禁對槍有所好感,誰知道才一拿到手上,槍的重量已讓林一曜顯得有點吃力,更不用說好好的揮舞一下,很快的就放下長槍。 換從沒看過的鞭子,剛拿到手中時,並沒有槍這麼重,只是揮舞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打到自己的背,痛的林一曜叫了出來,還在身上留了一道淤青。 林一曜放回鞭子,看了另一邊的棒和棍,感覺沒有什麼殺傷力,所以連試都沒有試,叉、鉤、戟則是和槍感覺上沒有什麼兩樣,試了之後不是太長就是太重不好揮動,鎚和杵更不用說重量還比槍來著沉重,才剛拿起來就迫不及待要放回去。 林一曜翻來翻去,找尋適合自己的武器,都沒有什麼進展,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回來,正當想回去再試試槍時,林一曜看到一把短刀,走過去拿了起來,比剛才所拿到的都來的輕巧,揮舞了一下十分順手。 於是林一曜將長短不一的刀,都一一試過,後來發現長刀和自己合極了,有細長的刀身,刀鋒銳利,不會因為武器短小而沒安全感,更不會因為重量揮舞不順,林一曜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刀,也不去想其他是否還沒有試過,就決定是這把長刀了,林一曜自己也沒發現,這一挑選,過了一時辰有了! 笑師父回來後,看著林一曜手上的長刀道[已經挑選好了吧?] 林一曜道[是的,這把長刀我很中意] 笑師父笑了一下,道[這只不過是練習用的長刀,還不用說什麼中意,等日後換把好刀你就會知道了。] 林一曜看一看手中的長刀,笑師父則是繼續說[修行正氣不只為了修身,其實大部分都用於武器] 林一曜抬頭看著師父道[武器?] [沒錯,身體畢竟還是有極限,無法同時間負荷這麼龐大的氣,輕微走火入魔,重則七孔流血、筋骨受挫,所以才需要武器當容器,將氣導入身體後,全數引進武器裡,隨著不同的人,吸收的正氣就不一樣,武器會散著配合自己氣的光芒,而光芒越盛,代表氣的濃度越濃,氣不僅會強化武器的鋒利度,連堅硬度也會明顯不一樣,只是道行高的人,自身引導的氣,一般武器根本無法負荷,所以才會有這麼多道行高的人,必須配上一把絕世武器,才能將自己的修行發輝到淋漓盡致。] 林一曜的煩惱,瞬間就被笑師父點出並解答,但也讓林一躍腦中充滿其它的疑惑。 林一曜思考許久道[如果我將氣導入身體,但還沒轉到刀上,就先走火入魔,那不也是空談?] 笑師父慢慢解釋道[所以領悟到氣只是開始,將身體做為媒介才是一大挑戰,但是只要心不急、神能定,很快就會有進展,然後一點一點增加氣的量,再來便是全數灌注進去,發揮最大的能力,而控制氣的量,主要在於自身修行和領悟。] 林一曜並沒有回答,則是在心中暗自規劃,修行苦歸苦,但是對林一躍來說這是不可或缺的,所以自己又將時間重新安排了一下。 笑師父見林一曜表情若有所思,但還是打斷,道[既然說了下午不練習蹲馬步,但也不是沒事。] 林一曜回神過來,道[不知師父下午有何安排?] [下午帶著你的長刀,去通天樹下乘乘涼]笑師父說完隨即笑著走了出去。 笑師父有午覺的習慣,所以這段時間林一曜獨自坐於通天樹下,開始抓緊時間練習氣的流動,一個盤腿雙手張開大劃太極,回於胸前時,左手掌心向上,右手掌心向下,手掌對著手掌,雖然林一曜想試一試自己的長刀,但更想先將氣控制好為優先。 征天山上,山嵐片佈,有兩人正在這山腰,眺望這有如人間仙境、高山峻嶺的景色。 膨文月佩服道[這征天山不管什麼時候來,都有不一樣的景色,而早晨和夜晚是我最喜歡的時候。] 汐嫣此時正被這仙境般的情景所懾住,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自己第一次來不也是這樣?文月一想到便小聲笑了一下,道[在異人入侵時,天月傾天就早已在這了,當時若不是首席長老玄胤一直保持低調,這裡早也被異人翻了,也沒有現在的悠閒在這賞風景,想想當時玄胤長老的做法確實是正確的] 汐嫣一聽見異人瞬間回了神,道[怪不得這裡這麼的清靜,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說也奇怪,當年異人傾巢而出危害人間,為何這裡沒有派出人手呢?這裡因該不會漠視才對。] 文月緩緩蹲下身子,伸出她那纖細蒼白的手,採著奼紫嫣紅的花,道 [天月傾天已有百年歷史,當時傾天月步可說是轟動全中土,當然在異人侵略時,前任長老玄胤就立即帶了滿山弟子出征,協助抵擋異人入侵,雖然玄胤武功蓋世,力敵群雄,但誰也沒想到,把朱雀和白虎逼到絕境,卻殺出個青龍。 青龍一人手持龍鱗刀揮舞著雙絕陣法,不少天月傾天的弟子命喪刀下,玄胤發現雙絕陣法非一時能破,就算能破了恐怕存活的人無幾,所以一人擋下青龍、朱雀、白虎,並命令他的得意弟子七人,帶領其餘弟子回征天山,從長計議。 至於玄胤在拖延時間時,不料戰死其中,一晃都已百年了,至於詳細我並不清楚,是師父口述給我聽的。] 汐嫣佩服這玄胤的武功才智,若不是當年他的舉動,恐怕反抗異人暴政就不會出現,但隨即又被眼前白霧繚繞的景象,吸引了過去,沒有再多說什麼。 文月將話題改為征天山,像極導遊,道[征天山這至陰至陽,地處太極交界,對修道之人幫助頗大,天月傾天只不過位於一個小小的山腳,而這征天山之大,只怕還有許多秘密在這陰陽交會之中,師父常說到,征天山過了山腰,懸崖斷壁十分危險,所以沒有什麼人會甘願冒險到山腰之上。] 汐嫣回想起一開始進入征天山的情況,道[怪不得當時一進入征天山,感覺這麼不適。] 文月站起,看著汐嫣,道[征天山的氣是會調節體內的氣息,在這待久了,那種陰陽交會的感覺就不會這麼強烈了。]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天花亂墜,直至夕陽西下,才驚覺時候不早,連忙下山。 征天山上空,只剩殘霞,此時林一曜和笑師父正休息著,今天笑師父除了叫林一曜挑選適合的武器,午覺後還教林一躍傾天月步,只是,傾天月步共六十四步法,今天只學了最簡易的第一步{半月步},而這第一步步法就足以讓林一躍頭疼不已,這半月步若沒有笑師父一旁指導和先前一個月的馬步底子,只怕一週都無法有所成效。 夜晚,空氣冰涼中帶點濕氣,橘黃月光照著征天山,林一躍在自己房前腳踏著半月步,蹲著馬步左腳劃個半月向前,而重心偏後,換右腳一個半月,重心偏前,不斷交替,不過沒幾下就雙腳打結,笑師父說過這是最簡單的步法,必須練到和平常走路一樣輕鬆。 [還在練習阿。]聲音軟語輕柔,一曜一聽便知道是誰。 他並沒有轉身,繼續練習著半月步,畢竟師父教他這個步法,對他來說是一種肯定,所以必須要不負眾望,邊練習邊回答,道[今天早上瞞著冬梅師父去征天山上,不怕我說出去嗎?] 汐嫣嫣然一笑,道[都跟你說明白了是去山上看日出,還怕你說媽?] 他早知道汐嫣的個性如此,剛才也只是多問的。 汐嫣看著他跨著好笑的馬步,不禁笑了出來,道[難道你在踏傾天月步嗎?] 林一曜聽到這笑聲,不禁臉紅停下,道[是…是阿,這是傾天月步,只是還沒有習慣這奇怪的踏法,很容易打結。] 汐嫣緩緩走到房門前,蹲下身子坐在門檻上,道[不過一個月就開始教這步法,不會嫌太快嗎?] 林一曜繼續跨著馬步,踏起半月,帶三分驕傲,道[怎麼會嫌快呢?笑師父今天還給我一把長刀呢] 汐嫣眼神閃爍,道[真巧,小時候異人那邊我也玩過長刀呢。] 一曜呆住半晌,道[不是這樣形容的吧?長刀怎是用玩的呢?] 汐嫣驚覺用錯詞,帶點傻氣,道[這麼說也倒是] 汐嫣想到從前,心情正好,便自信的說[但是說真的,我可是有揮過,而且還不差呢。] 林一曜半信半疑,道[我房間裡有把練習用的長刀,表演給我看如何?] 原本只是想故意戲弄汐嫣,沒想到往房裡走去,拿起他那把長刀,這長刀,刀身細長,沒有多餘的雕刻,看似平凡,但被汐嫣拿在手上,卻看起來格外凜然,此刻不帶任何雕刻,反而美了起來,林一曜頓時停下腳步,道[當真?] 汐嫣嘴角一個微笑,手握著長刀開始輕輕揮舞,長刀竟在汐嫣一刺一劈下,散發淡淡紫光,紫光帶了點柔媚,林一躍眼神為之一亮,這不就是師父所說的將氣注於武器? 還來不及多想,接著她所踏的步法,更是讓林一躍大為震撼,像傾天月步,踏著一種奇怪的步法,但又不是踏著半月,而是另一種沒看過的陣,汐嫣一個揮刀,寒風吹起,房前的矮樹,竟是從上飄下了落葉,灑在汐嫣身上,林一躍竟是被這風光旖旎看到忘我,這揮舞不帶任何殺氣,而是帶了點女子嬌柔的氣息,然而他卻不知,這步法可是當年青龍所踏的幻雙絕-雙絕陣法。 隔天,汐嫣起了個大早,梳洗完自己後,便準備去找林一躍,這裡除了冬梅和文月那些好姊妹和汐嫣較熟,就只剩林一躍和笑師父了,而冬梅最近早上沒有叫汐嫣要讀心經,只有下午才開始,所以便走去找林一躍,只見才到他房門口,只見林一曜正試著站立於刀柄上,而那炳長刀則是深深插在土裡。 汐嫣自言自語,道[這是?] 汐嫣輕輕蹲下,用房間旁的柱子,擋住自已纖細的身軀看著他,林一曜不斷試著要穩在刀柄上,一開始一腳踩著刀柄,蹲在刀柄上,只是剛要站起,就重心不穩跌了下來,說有多蠢就有多蠢,而房間旁的汐嫣被這好笑的景象,忍不住笑了不知多久,直到被林一曜聽到笑聲為止。 汐嫣知道被發現,走出來道[這一大早,在幹什麼呢?] 一曜不慌不忙,道[訓練我的集中力,既然有了長刀,擺著也只是好看,不如拿來使用。] 汐嫣再也忍不住笑意,笑了出來,這一笑就是一分鐘之久,這巧笑明媚,眼波流動,讓人魂魄蕩漾。 一曜則是不覺得奇怪,還自信滿滿道[站在這上頭,必定會更專心,我想如果可以站立在這之上,又同時運氣,對於導入正氣必定會大有成效。] 汐嫣停止了笑意,道[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不過我就是沒看過別人站在長刀上就是。] 林一曜沒有多做解釋,繼續練習穩住在長刀上,汐嫣看這景象不知想了什麼,嘴角一彎,一個微笑看著。 下午,兩人各自忙各自,汐嫣去了冬梅師父那,而林一曜則是找笑師父練習傾天月步。 [左腳要在跨出去一點]笑師父指點道。 林一曜趕緊將左腳跨出去一些,踏著半月,手上平舉著長刀,笑師父說這長刀會是關鍵,所以要習慣踏傾天月步時,將長刀拿在手上,兵倒如同人倒,絕不可以掉落,一曜花了整個下午反覆練習,直到天色暗了全身疲憊才回房休息。 像是約好,他一走到自己房門,就看見文月和汐嫣早已在他房裡聊天,兩人今天的話題是冬梅和笑師父,說年齡相近,又住的不遠,必定有內情等等。 林一曜則是不放在心上,盤腿坐在床上,手劃太極運起氣來。 這次林一曜右手拿著長刀,打算試試笑師父所說的引正氣入武器,只是誰知道,每當嘗試運氣入體時,還來不及將氣引入長刀中,氣就已經在體內炙熱起來,還好有文月在時,他自己才比較敢試著運氣入體,文月師姐當然也有注意著,總是第一時間就會發現,並將他體內的氣逼出,不過還是讓林一曜煩惱不已。 偏偏自己能引入的,是這麼剛強的陽氣,林一曜看了看手上的長刀,嘆了一口氣,萬般無奈,只好練習控制氣,而不敢再引入體內。 待文月走了,汐嫣則走了過來,話語帶些責備,道[看你每次都搞成這樣,看著我都急了,明明就不是容易走火入魔的。] 林一曜沒有說什麼,自己的心情當然也是無奈,不知該回什麼才好,於是繼續控制自己所引的氣,讓她在旁念著,汐嫣看不下去竟是丟了一本書,走到了門口轉身,道[下次不理我就不再幫你了。] 林一曜看了看汐嫣丟到床頭的書,那本書看起來舊舊的,上頭寫著三個字{幻雙陰}。 一眼就看得出來和身上的這本心經一樣,是仿製的,可能是異人那邊的吧,他自從上次後,就沒有再過問白種異人這事,怕她認為自己把這劃分得非常清楚,兩人必然會出現間隔,但汐嫣偏偏卻充滿疑雲。 林一曜想著想著便翻開閱讀,看這本書內容到底為何,前幾頁內容和心經十分相像,內容說到控制氣方式,當一看到控制正氣這字眼,他便開始充滿興趣,但也疑惑這為何有這本書,讀了許久,他發現和心經的不同,是可以引導雙陰氣,上頭寫到,可以抑制剛強的陽氣、可以讓陰氣,更加陰。 林一躍這一閱讀,竟是停不下來,一方面感謝汐嫣竟給了這本幻雙陰,另一面讚嘆世上除了心經還有這麼一本說明正氣陰氣的書,林一曜一直讀到破曉,才滿足的入睡。 此時南方,位於中土十分遙遠的顧陽城裡,聚集了大批的異人,個個兇神惡煞,每個異人腰際上掛著木牌,這木牌雕工精細,旁人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哪裡來了一群有錢的異人,但這木牌上深深刻印著【天狗】。 這群異人的頭頭孫赤逆,道[別讓他們跑了,如果再遲遲不交出他門,有事的會是我們。] 其餘異人並沒有反抗他的意見,則是全部聽命,誰不知道異人裡新一代被看好,會接朱雀這名號的,正是孫赤逆。 赤逆一身虎背熊腰,是不折不扣的彪形大漢,長相一臉凶悍,背上背的是一把巨型斧頭,重達兩百多公斤,配合赤逆火爆的個性和氣,沒人敢檔他所揮舞的巨斧,他火爆的個性,是和他師父穆龐燄學的,而穆龐燄正是南方的管理者-朱雀。 第四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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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3, 10:05 AM | #6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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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傾天第五章:顧陽之戰(上)
作者: 一身紅 南方。 僅次中土繁榮的地方,不像東方塵霧瀰漫,中土的死氣沉沉,而是多了青草藍天的景色。 離中土十分遙遠的南方有座顧陽城,雖然這裡被異人統治著,但有錢的地主早已買通好這附近有地位的異人,所以十分平靜很少會有叛亂的事情發生。 今天卻是稀罕的有一大群異人,腰際配帶天狗掛牌,各個面容凶煞,所有異人眼神盡是殺氣,他們浩浩蕩蕩在顧陽城裡尋找著人,普通百姓看到沒有人敢正視,都是低頭快步遠離。 這群天狗隊後方,有條狹窄不易被發現的小巷,裡頭有四個人影,正是側身窺視著這景象,而這四人正是李意詮、高楊、曾志瑋、林桓翊。 [看來天狗死咬著不肯罷手。]高楊開口說道。 高楊是第二位長老煜蒼霄的愛徒,雖然功夫不低但是一身消瘦,留著一頭短黑髮,為人和善瀟灑,不拘泥小節。 曾志瑋自己也是百感交集,道[不知師兄如何看這情況?] 曾志偉,僅次高楊在煜蒼霄門下的徒弟,講求義氣,喜歡隨高楊闖蕩世界,頭頂上流著和高楊一樣的短髮,臉上雖有稚氣但一表人才的外貌不知讓多少女生追求,個性寡言不喜歡聒噪,常有自己獨到的看法。 高楊手上拿著封信,道[只能相信手上這封信了?] 眾人眼神瞬間都看向這封信一眼,李意詮看著一眼後,道[這封佛教的信可信度很高,不如…..] 高楊眼神離開手中的信,道[雖說上次你在東邊承佛教大弟子相救,但是北邊的佛教會到南邊活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眾人寧靜了片刻,每個人都是皺著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志瑋率先打破無聲,道[若今天不想辦法脫離,就沒法子逃出去了。] [不如我們直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然後趁亂逃離。]李意詮握緊長槍說道 高揚看了看李意詮,道[不可行,不可行阿,別忘了我們可是要帶著林桓翊回征天山,我們要以他的安全為主。] 李意詮明白不行後,心中嘆了一口氣,道[那辦法不就只剩一個了。] 高楊點了點頭,道[沒錯,只剰從顧陽城西邊逃出,突破西邊外層防線,這路上還必須乘天狗還來不及趕上,就先到餘劫湖和佛教的人碰面,只有這辦法可以抵擋了,這顧陽城早被包圍只能靠手上這封信了。] 高楊輩份是這四人中最大,當然是以高楊決定的為主,眾人計劃好便找了更隱密的地方躲藏了起來,完全消失在城裡。 [搜,給我搜!] 孫赤逆越來越不耐煩的斥喝。 雖然這語調咄咄逼人,但是誰又敢違反他的命令呢?普通士兵皆不敢吭聲,只是繼續搜查著,顧陽城並非是小城池,哪裡是半晌就能蒐完的? [看這情況莫非已經走遠了?] 說出此話的正是孫赤逆身旁的李沃堅,李沃堅頭歪一邊眼神閃爍著,正在思考著什麼,那小頭銳面的容貌任誰看了都會戒心三分,天狗隊裡誰不知道最深算奸詐的除了他還有誰? 孫赤逆轉動寬大的身體向著李沃堅,道[以我看來那幫狗黨不可能離開這裡,其它搜尋的部隊都沒有消息,除了這裡他們還能往哪竄?] 看這天狗副隊長李沃堅,把頭歪向另一邊思考著,而那深思的臉上散發一股邪惡氣息,彷彿夜晚的蝙蝠窺視著人們,想要從中得到一口血水,讓人畏懼不敢直視。 [報告。] 一名士兵走近喊到。 孫赤逆鏗鏘有力回道[說。] 那名士兵依然低姿態,並未將低下的頭抬起,道[東半邊已經完全搜完,全部搜完大概要等到明天。] 孫赤逆聽完臉上青筋多了幾條,血紅色的皮膚加上青筋,此刻的他看起來格外恐怖,這一幕全看在李沃堅的眼裡,他再度歪著頭深思,許久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東方。 有座山位處太極交界,此地至陰至陽,此山聳入雲霄。 此時殘霞灑在整座山上,像是有人正用這些許光芒窺視著此山,山腳至陰至陽巨樹繁多,山腰餘煙繚繞、煙波跌宕,神仙般的景象有誰不動容?看向山腰之上則是懸涯斷壁,山腳到山峰各是不同景觀,尤為奇觀。 這座山,山腳之下有座巨大拱門,上頭刻著碩大四字,字跡蒼勁懾人心魂,彷彿歷盡滄桑看破人間是非,而這四字正是天月傾天。 [很好繼續劃下去。] 一人臥躺樹下乘涼,注視著眼前滿身大汗的弟子嚷到。 林一曜連忙回道[是師父。] 隨即專心劃著步法,他一心保持在自己腳上和手上的長刀,深怕一個分神又會出錯,此時他早已疲憊不堪,還不是因為昨晚看本幻雙陰而廢寢,直至破曉才昏昏入睡。 習武完畢後,林一曜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回房裡,自剛才洗完澡他就睡意濃厚,但才剛走到床邊,便想到枕後的那本幻雙陰,隨即又步出自己房裡走向東側。 夜晚林一曜一人步行在靜謐無聲的小徑上,他走過一排又一排的樓宇,臉神若有所思,等他停下腳步,已經走到東邊樓閣尾端,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亮著燈的大祠堂,正是冬梅所住的天勤堂。 林一曜停留在祠堂門口,佇立許久,裡頭一陣陣談笑聲不斷傳出來。 [疑?這不是一曜嗎?] 他轉頭看見文月正站在後方,林一曜有些許緊張,畢竟都已經晚上了,還在天勤堂。 林一曜平靜自己一下,道[文月師姐,不知道汐嫣是否在裡頭呢?] 文月一臉微笑,道[外頭這麼冷,不如到裡頭在繼續談吧?] 林一曜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天勤堂,但是並不常來到這裡,難免有些緊張,他點了點頭後跟著文月一同踏入天勤堂。 天勤堂雖為冬梅住所,但是冬梅師父喜歡熱鬧,所以他所教導的徒弟,總是和她住在一塊,一到晚上,沒事做的人就喜歡聚到正中間最大的房間談天玩鬧。 正當文月打開正中間亮著燈的房間,裡頭的談笑聲瞬間停止了。 [文月師姐好]裡頭的人一起說道。 文月望著四周,道[有人看到汐嫣嗎?一曜師弟有事找她。] 裡頭的人全是一臉好奇望著林一曜,讓他不禁低著頭不敢抬起,文月看到如此,拍拍林一曜的頭,道[沒關係的。] 林一曜雖然年僅十四歲,但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年紀相近的女孩子,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只好低著頭不吭聲。 [奇怪今天汐嫣一整天都沒回來阿,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坐在裡頭其中一位女生說道 他才想著,為何今天早上她怎沒來叫醒貪睡的他,沒想到她一整天都消失無蹤,他一臉緊張想著,汐嫣到底去了哪? 但前方的笑聲讓他回過神來。 一位年紀稍比自己大的女生,笑道[這種爛謊言你也聽阿?不知你真呆還假呆。] 一陣哄堂大笑,裡頭每個人都像是朵花綻放,笑起來各個嫵媚動人,他身旁的水月也挽起袖子輕輕笑了出來,笑容令人蕩漾,但這些對他來說這些都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放心原來剛才都是多想的。 [誰准你們欺負笑師父的徒弟的?] 冬梅從門口走進來眼神掃過所有徒弟,臉上擺著笑容。 裡頭一位年紀最小的小女孩回道[師父,你可知道這哥哥好呆阿] 房裡又是一陣笑聲,林一躍並不會介意這些玩笑,但是十幾個人面前被嘲笑,難免臉上有些暈紅。 [好了好了,笑師父的徒弟來這,怎能被你們取笑玩著呢?你說是吧一曜。] 林一曜看向冬梅,臉上還是有些紅暈,道[沒關係的,師姐們只是和我開個玩笑,每個人都非常友善,我不會介意反倒很喜歡這種氣氛。] 冬梅笑了幾聲,揮手示意林一曜跟來,隨後步出房裡,林一曜隨即趕上,漸漸遠離亮著燈火的房間。 夜深人靜的征天山上,有人夜半不寢,漫步在天勤堂裡頭,誰又知道這種安寧的夜裡能有幾回? 顧陽城。 正是夜半靜謐的時刻,一般百姓早已入睡,而西邊有處舊破房裡,蟲鳴不止,荒廢許久的小屋子裡,看似毫無一人,突然出現四人身影。 其中最為年長的人,道:「是時候行動了。」 四人無聲無息的奔走在夜裡,夜晚是這麼安靜無聲,這麼令人感到不安,半晌撲向眼前的景象,讓這四人全停下腳步窺視。 廣場好幾處火光亮著,一排又一排的普通百姓被壓在城中廣場,每個百姓手腳被綑住,許多異人一個一個的詢問。 「說!是不是你家藏了不該藏的人,老實招出來還可以當作沒這回事。」 一名婦人苦苦哀求,道:「我家還有四個小兒要養,哪敢藏什麼人,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名異人踹了婦人一腳,輕蔑咆嘯:「什麼時候抓了妳了,就詢問事情,還頂什麼嘴!」 黑暗中出現四人影子,奔向那名婦人。 「媽…. 」裡頭最小的女孩子抱著媽媽哭到。 而旁邊年紀看起來最大的小男孩,雖然年紀未到十歲,一臉生氣看著異人,道:「沒有天理了,我們是這樣給你們欺負的。」 遠觀著這景象李意詮眼神亮了起來,這小孩年少不懂事,但很有骨氣。 那異人依然狂妄笑著,用力踹了小男孩一下,一位年紀不到十歲的小孩,體重能有多重呢?一個向後飛倒在地,痛到連哭都哭不出來。 李意詮看此景正想衝出去,卻被高楊用手擋了下來。 李意詮滿臉不解,道:「師兄?」 高楊放下手,道:「現在不可感情用事,這只怕是個奸計。」 李意詮滿臉不耐煩,道:「難道就這樣看著百姓被他們欺負?」 曾志瑋連忙幫高楊說服,道:「這個關鍵時刻,就聽高楊師兄的便是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難道重要的事情比這些重要嗎?當初我為的就是解救這種暴政,如果袖手旁觀,我當初又何必加入天月傾天!」 舉起長槍,李意詮二話不說衝了出去。 高楊搖搖頭笑道:「天月傾天有這傻子,該說是福氣還是….,志瑋師弟,你先帶桓翊到餘劫湖,我隨後趕上」。 [納命來!]這一聲吼出,嚇著了被綁著的百姓和在盤問的異人,但接下來兩旁躲在暗處的異人不斷湧上。 「終於肯出來啦?鼠輩!」說此話的正是方才踹人的異人,這異人一臉驕傲看著眼前的李意詮。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向前跳躍,撲向說話的異人,正當長槍將刺到那異人時,湧上的異人全舉起長槍向著他,逼得不得不收手向後。 李意詮哼了一聲,手持長槍怒視眼前這群異人,他手上長槍散發著淡淡橘黃,是柔和的光芒,但隨即光芒轉為混濁,憤怒! 顧陽城裡,正是夜晚入寢時刻,一人手持長槍面對一群異人,只怕以寡敵眾是凶多吉少。 李意詮衝向前,眼神毫無畏懼,突然一個突刺,隨即一名異人慘叫,這一刺出忽其他異人意料,但右方一個長槍刺向他,他一個轉身躲過這擊,接踵而來的是左右上下的攻擊,他被逼的只能後退抵擋,頓時無法回擊。 李意詮一個馬步平舉長槍怒喝一聲,面臨這群異人他大範圍揮舞著長槍,地上出現一道道半月痕跡。 這群異人後方有一人正目睹著,他頭歪向一邊,嘴角露出微笑,李意詮正力敵眾人,又怎會注意到此人? 第五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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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3, 10:06 AM | #7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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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顧陽之戰(下)
作者: 一身紅 夜半,征天山腳冷風颼颼吹著,不時發出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響,彷彿夜風在征天山中吹奏著夜曲,悲傷的風聲迴響在山中,此時的征天山,看起來格外蕭瑟。 天勤堂。 西側廊上燈光十分幽暗,除了柱子上的燭燈,就只剩月光了,冷風一陣陣撲向庭院,落葉發出「沙沙」聲響,此時廊上有兩人在此漫步。 「方才徒弟們有哪裡不禮,別見怪了,或許是我留在身邊久了,夜晚一群女孩子家看見男孩子,難免格外多話。」冬梅說完笑了幾聲。 跟在冬梅後方的林一曜,望著半圓月色,緩緩道:「我並不會介意,只是我比較好奇,冬梅師父要帶我去何處呢?」 冬梅繼續走著並沒有轉頭,她走了一小段路終於開口:「別急,繞過後方魚池你便明白。」 兩人在廊上走了一段時間,果真在天勤堂後方看見一座寬大的魚池,裡頭養著各式各樣的魚,色彩繽紛,有大有小,讓林一曜看了頗感興趣,自己從未看過這般魚類,頓時駐足池邊,看了半晌才快步跟上冬梅的腳步。 兩人漫步到魚池後方,竟然有間小屋蓋在離魚池不遠的後方,跟平常的房間不太一樣的是,這小屋並沒有連接其他房間,而是獨棟的小房屋,此時小屋門窗緊閉著,裡頭燈火正亮著。 「以後要來找汐嫣,自己走來便是,大家都是自己人,在我這不用拘束,練武雖為重要,但別忘了,只有充分休息,才有足夠的體力練習,只要想休息歡迎來這。」冬梅轉頭看了看林一曜,給了一個微笑後便慢步離開了。 林一曜見汐嫣在此房裡,固然是高興,但轉而代替的是憂鬱。 昨晚他急著練習氣的掌握,根本沒去聽汐嫣對他說了什麼,他這一個忽略倒弄了她生氣。 雖然自己平時對異人沒有好感,但是汐嫣卻是不同於其它所見過的異人,打從認識第一天的長談,就可以讓他把心中的事情全吐露出來,連他自己都沒有料想的到。 現在到了征天山,還不時提醒他,要注意別太操累,在自己習武失意的時候陪伴在旁邊鼓勵。 昨晚生氣之餘還不忘給了本幻雙陰,裡頭全是說到氣的掌握,甚至比心經還要解說得更詳細。 一想到這,林一曜不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是這麼的粗心,從小到大有多少人是如此關心他呢? 半晌,他緩緩走到門口,但當他伸出手來準備敲門時,有股思緒干擾著自己,讓他不禁愈敲又止,自己又該如何開口道歉呢? 林一曜來回在門前踱步,即使想破了頭還是不敢敲門,直到裡頭柔和的聲音響起。 「誰?誰在外頭?冬梅師父嗎?」 隨著汐嫣的問話,他才豁出去敲門,思緒依然雜亂,好不容易他才吐出一句:「是我,妳還沒睡嗎?」 「疑?你怎麼會知道這裡呢?」她走到了門口,纖細的身影,光是看著就讓人想入非非,門緩緩被打開來。 「外頭風這麼大,先進來再說吧。」汐嫣微笑後轉身進入房內。 林一曜才踏入房裡,一陣芳香隨即撲鼻而來,不禁讓他亂了心神,這不就是平常汐嫣身上散發的味道嗎?此時聞起來格外溫柔迷人。 「怎麼了?還站在門口不進來坐?」汐嫣不知何時坐在椅子上,身出纖細蒼白的手,倒起茶水了。 他愣了半晌後趕緊走進房裡,沒想到自己竟會流連那芳香而忘了自我,他走到圓桌前拉了張木椅,坐在汐嫣對面,望著房裡四周,緊張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汐嫣輕輕笑了出來,道:「喝口茶,會讓你比較不會這麼緊張。」 平時都是在自己房裡和她說話,今天角色互換,讓林一曜有些不習慣,他喝了口茶後,便切入正題:「關於昨天….」 汐嫣看著他,臉色疑惑,道「昨天怎麼了嗎?」 「昨晚….昨晚實在是抱歉。」林一曜說完後眼神飄向手中的杯子。 兩人沉默了許久。 「你來就為了說這個?」汐嫣原本的好心情全消失了,她噘著嘴,看起來有些不滿,臉上帶了幾分孩子氣。 此刻,林一曜除了道歉之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說下去,他看著杯中的自己,心中問著,難到她不生氣嗎? 汐嫣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並不會為此跟他計較,不禁讓自己花容月貌的臉上多了一分苦笑。 汐嫣搖了搖頭,低聲喃喃道「傻,真傻,我何時跟你計較了?」 林一曜抬起頭,語氣明顯上揚,道「你真不生我的氣?」 冷風颼颼的夜晚,征天山上的燈燭,被入寢的弟子一盞一盞熄滅,星空,頓時耀眼了起來。 但,並沒有持續很久,天空中吹來一大片的烏雲,凝聚於征天山上,將征天山的夜色完全侵蝕,毫無殘存。 征天山上,降下一粒粒雨滴,起初僅是細雨飄落,半晌卻變成磅礡大雨,雨聲如雷。 「哎呀,好天氣怎下起雨了?」汐嫣站起身子走向門前,將隨風擺動的門關上。 林一曜看著她身穿著淡藍色衣袍的背影,是如此的苗條,如此動人,平時直順的頭髮,今晚,則是盤了起來,不知是因為房裡氣味的搭配,還是自己心中有內疚,不知自己為何會注意到平時沒注意到的。 「我臉上有什麼嗎?」汐嫣站在門前望著他半晌問道。 林一曜心慌了一下,心驚自己又恍神了,自己不知該如何說方才的情緒,隨口編了個謊,道:「我在想這雨來的又急又快,不知何時會停呢?」 「怕什麼?這裡又不是沒有避雨的地方。」汐嫣淡淡了笑了,彷彿剛才令人僵硬的話題早已深埋。 林一曜想到了什麼,道:「但總是要回去房裡,我是不該留下來過夜的。」 汐嫣眼神閃爍,想著什麼,邊想邊走到桌前,緩緩坐下,她看著他靦腆微笑,道「你還記得,幾個月前….」 他一聽便知道她想說初次見面時的事情,他皺起了眉頭思考,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但是…..」 眼前的汐嫣輕輕笑了起來,她笑容嬌媚迷人,像是純白的百合,在大雨的夜晚綻放,林一曜看到這,便沒再說下去,如果自己的笨拙,可以換來這笑容,那有何不可? 顧陽城。 夜半,城中的廣場原本該是靜謐無人,此時卻亮著點點火光,在黑暗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一群異人聚集在此,以半圓型圍住李意詮,不停猛攻,每個人手上都是握著長槍,唯獨李意詮手上的長槍,散發著混濁黃光,像是咆哮的野獸。 但是隨著李意詮節節逼退,長槍上的黃光越來越暗淡。 李意詮皺著眉頭,不甘示弱,想盡辦法回擊,但面對前方眾多異人,談何容易呢?每當他要揮出槍法時,必被其他方向來的長槍所阻擋,自己的攻勢完全牽制住,只能咬緊牙根抵擋。 在這半圓後方,一人頭歪向右側,注視著李意詮,嘴角掛著一絲奸笑,此人不是天狗副隊長李沃堅那又是誰? 隨著李意詮面容越來越嚴肅,李沃堅開始隨著半圓繞著,眼神銳利看著李意詮,他手持一炳長槍,步伐十分緩慢,像是夜晚等待吸取大口血的蝙蝠,在黑夜中注視著。 以寡敵眾的李意詮,步伐不停向後移動著,自己想停也停不下來,此時的他身上已經多處劃傷,自己也心知肚明,若是不快點扳回,只怕戰死在這裡的,除了他無別了。 漸漸的,他感覺到視線開始不是這麼清晰,手中揮舞的長槍開始亂了。 但當他心驚如此的時刻,半圓形後方飛躍出一個身影,時間像是放慢,即使這時間這麼一瞬間,但是他看的格外清楚。 他看一人在前方空中,臉上掛著奸笑,手上握著一把雕著怪異浮文的長槍,長槍散發著耀眼的深紫色,這速度這氣勢,李意詮全看在眼裡,卻無法迴避,自己手中的長槍早已揮出抵擋別處,李沃堅將手中的長槍旋轉刺出,刺向李意詮脖子。 「鏘鏘」。 夜晚,巨大的碰撞聲響震撼著顧陽城,回音迴盪在城中,久才散去。 只見一人手持長劍,站在李意詮前方,四周不知何時寒風陣陣吹起。 李意詮脖子上劃出一道不淺的傷口,鮮血直流,他按著自己的脖子,驚訝道:「師兄,你怎麼會來?」 高楊帶著責備,提高語氣,道:「不來,難道看你這傻師弟送死嗎?」 說完,高楊怒視前方李沃堅,他看了看他手上的長槍,冷冷哼了一聲,道:「明槍易躲,暗劍難防,一直自以為是的人種,不過只會如此罷了。」 李沃堅被這一挑釁,額頭浮起幾條青筋,看來這句惹惱了平時深思的他,他回瞪了高楊一眼,怒容斥喝,道:「快給我拿下他!」 半圓隊型,衝向了高楊,步步逼近,高楊看著這群人,眼神帶點不屑,哼了一聲後,竟將自己的劍收回劍鞘之中。 李意詮還是頭一次看見高揚拔劍,平時見面雖然都只有看見高揚的劍鞘,但光是看劍鞘上頭的雕工,就知道必定是把寶劍,所以平時就很好奇,這劍身到底是如何模樣? 只是方才,自己連看都看不清楚,高楊是如何幫自己抵擋那一擊的,等到回神後,才注意到高楊已經將劍收回劍鞘中。 高楊看著前方這群異人逼近,面上無色立足於原地,但李意詮感覺到他正用餘光,看著自己的傷勢。 他眼神飄回眼前長槍部隊,緩緩平舉劍鞘,向著逼近的眾人。 正當半圓隊形逼近,直到他們距離高楊刺槍可觸之時,高楊右手握住劍柄,抽出劍身一小段。 頓時藍光大聖,寒氣逼人,前方持長槍的異人,全被突如的此景,驚訝停下。 高楊將抽出的劍身收回刀鞘中,正當收回的瞬間,他快速拔劍,一個橫砍,前方一排異人,一聲哀嚎後,此倒地不起,地板毫無血跡。 只見高楊立足原地,怒視著前方其餘異人,他的劍身御著藍光,光芒耀眼,劍氣逼人,此刻又有誰敢在上前一步? 「天泉劍!」李沃堅瞪大雙眼,看著高楊手持的劍吶喊到。 李意詮才覺這名稱貌似聽過,便想起位居第二位長老-煜蒼霄,而這劍,不就是歸他所擁有的嗎?李意詮看著天泉劍,自己竟打起寒顫。 他將目光移向劍身,透徹得劍身無任何雕刻,在藍光襯托下寒氣凌人,高楊這又是何等功夫?竟可以駕馭這般寒氣! 李沃堅狠狠瞪著著高楊,隨後眼神飄向自己的部隊,喊道「撤!沒有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在旁的李意詮聽了,不禁呆了半晌,心中想著,說撤就撤,真不像平時的好戰的作風,雖然自己半信半疑,但是接著異人果真開始撤離。 高楊在旁凝視半刻,並沒有打算阻止異人的撤離,他將天泉劍收回劍鞘,轉頭向著李意詮,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在這裡面,碰上的全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天狗各地高手,你會因為一時的衝動,喪了命阿。」 李意詮手握長槍深深刺在地中,站立於高揚面前,疲憊的用長槍撐著身體,有氣無力的,道:「師兄,我這命是你救的,以後有什麼事,就算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高楊搖了搖頭,道:「今日你來,便是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又怎會怪你?先把脖子上的血止住再繼續說。」 第六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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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7, 10:31 PM | #8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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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傾天第七章:遺落
作者: 一身紅 中土。 早晨,一人威風凜凜坐在寶座之上,這寶座正位於大廳階梯上,下方蹲跪著報信的使者,向廳外看去,是整片血紅的建築物,上頭雕龍畫鳳,栩栩如生,宛在目前,向更遠天際延伸,天空一大片烏雲,忽有一道無聲雷光打下,半晌才轟然巨響。 胡靜濤坐於寶座之上,眼神閃爍看著前方使者,道:「你在說一遍。」 使者連忙,道:「是。」 「到南方生擒殘黨的孫赤逆隊長報告,他已經掌握部分殘黨動向,並在不久後就可以獻上。」 寶座上,胡靜濤臉上有略有喜色,但隨後嚴肅了起來,坐在寶座上閉目沉思,身上散發著霸王之氣,半晌,才緩緩張開眼,竟在心中嘆了口氣,方才的喜悅盡失,他看了前方的使者,道:「你先退下,等有新的消息,再來回報。」 「是!」使者恭敬行禮,轉身步出大廳。 等使者走遠了,大廳內又只剩胡靜濤一人,平時的他並不喜歡喧擾,所以大多時間大廳內都是獨自一人。 此時他漫步到大廳頂樓,雙手擺在腰後緊握,望著自己所擁有的江山,陣陣冷風吹過他身穿的皇袍,眼神盡是寂寞。 他一臉憂鬱望著前方許久,繁瑣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平時的霸氣全然消逝,開口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他在心中嘆了口氣,彷彿心中有什麼事比江山更為重要。 「大王。」聲音從胡靜濤身後傳來,是自己的貼身護衛,分別是,暗殺無聲-武賀逸,以及沙場虎將-武賀逡,這兩兄弟。 胡靜濤並未回頭,依舊凝視著廣闊的中土,語調帶些平和,道:「你們說,這天下是打下來了,是統治了,如今為何卻感到空虛,擁有了全部後,才會發現一直都擁有的,消逝了。」 兩人走到他身旁,彷彿無臣子之分。 身為兄長的賀逸先開口說道:「大王,還在想她媽?」 並未得到回應。 他又接著,道「請盡管放心,青龍已經保證了,會找回來的。」 三人皆沉默了,眺望著中土。 半晌,胡靜濤像是重整心思,又恢復平日的威嚴,語氣明顯上揚,道:「方才使者來過,說孫赤逆這小伙子保證,不久便能獻上殘黨,若為真實,到時一定要逼問出來天月傾天位居何處,就不必花這麼多時間討伐。」 兩人齊喊道「屬下明白。」 隨後胡靜濤大步出頂樓,跫音迴盪在大廳。 大廳樓頂,只剩下兄弟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東邊,與中土交界不遠處。 有著各式各樣的傳說,有人流傳說矗立在這的征天山,是神仙居所,平日望過去山嵐繚繞山腰,彷彿人間仙境,若隨意闖入,必定烏雲聚集,雷聲大作,也有人流傳這座山是絕症墳場,常看有人批著黑布一去不回,十分詭異,在各種謠言趨使,鮮少人會經過此山。 天勤堂,早晨因為昨晚一場大雨,空氣中瀰漫一股濕冷,許多樹頭上,小鳥「啾啾」唱著,一大清早鳥鳴就圍繞天勤堂,生意盎然,庭院小徑旁的小草,穿戴露珠,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彩色光芒,有些滑落的,則是在葉上形成一條水路,昨晚的大雨,彷彿是來映襯今早的平靜。 魚池後方,有間獨棟小屋,門口正站著汐嫣和林一曜,兩人有說有笑。 看上去,林一曜十分有精神,完全看不出昨晚完全沒睡,在旁的汐嫣也是精神抖擻。 兩人道別後,林一曜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嘴角掛著微笑,準備回到自己房裡休息,想想一晚的時間,竟讓自己對汐嫣有更多的了解,不禁肯定自己昨晚選擇是對的,吐露出自己的疑惑,是這麼令人雀躍的事情,他邊走邊開心哼起了中土民謠,歌聲在早晨的天勤堂響著。 經過一段路途,終於是走到自己的住所,他站在門口,從窗口望進去,看了看自己屋內的擺設,房間裡整整齊齊,桌子上,未見灰塵污垢,他非常滿意的微笑,伸手推開房門,筆直的走到了床頭,疲憊驅使下,躺了下去。 原本想要好好大睡一番,誰知道才剛躺下去,就想起枕下那本幻雙陰,翻來覆去,怎麼翻身也睡不著覺,腦中浮現的盡是枕下的幻雙陰,反正都睡不著了,那何必強求?林一曜想著,於是坐起身來,將藏在枕下的書抽出,閱讀了起來。 兩次閱讀都讓自己深感佩服,只是裡頭有些妖邪之談,有些感覺奇怪和不懂,和心經剛好相反。 但,裡頭的玄奧絲毫不減,自己閱讀著,嘴竟是跟著念了起來,停不下來。 如果說要比較心經和這本幻雙陰,他都無可挑剔。 從距離征天山百里遠處,遙望征天山,只見晨霧朦朧,霧將整座山蒙上一層層雲浪,增添山中神秘色彩,穿越層層雲煙霧氣,映入眼簾的,是廣闊浩大的懸崖斷壁,彷彿傲視天下,令人不得不讚嘆。 看向山腳,有顆樹名為通天樹,干雲蔽日,在通天樹兩旁襯托它的,是遼闊的朱閣青樓,畫棟雕梁,說這裡是神仙的住所,一點也不為過。 早晨,山中有戶窗台正敞開,向裡頭看去,一人坐於床上,手上持著一本經書,嘴裡跟著讀著: 「地為陰,陰承陰,天為陽,陰制陽。 陰剋陰,必自清,陰剋陽,必自趨。 地處陰,雙陰絕。地處陽,陽混陰。 陰上陰,地陰合。陰上陽,天地合。」 林一曜念到這段,不禁停下來,重複念著最後一行,「陰上陰,地陰合。陰上陽,天地合。」 他眼神若有所思,這四十八字反覆無常,但是看似無常卻為綱旨,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響,打斷了他的思考,連忙將書本藏回枕下。 雖然汐嫣沒說,自己也明白的,若是這本書被天月傾天裡的人發現,必定被懷疑審問。 「來了!」林一曜走向門口,伸手將門推開。 正是笑師父正站在門前。 林一曜開心點了頭,看著師父,道「師父早。」 笑師父臉上浮起微笑,道「早安,小徒弟。」 平日笑師父早晨鮮少到自己的房間,今日來必有事要談,他恭敬說道:「師父裡頭請。」 風過,雲散,征天山被陽光溫和照著,當然,林一曜的屋內也是如此,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 林一曜正和師父對坐,他正視著師父,問道「師父一早就來,不知有什麼事情?」 笑師父罕見的收起笑容,表情嚴肅起來,他思考了一會,才道「南方之事,你是否有聽別人提起?」 「沒有,什麼事呢?」林一曜不解的看著笑師父。 嘯天閉上雙眼沉默一會,才將眼皮慢慢張開,緩緩道:「方才消息傳來,李意詮被異人抓了。」 「什麼!被抓了?」林一曜壓低不了音量,竟是大聲喊出。 叫他如何想像?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被異人抓了,焦慮的心情,讓他開始胡思亂想。 嘯天臉上依然嚴肅說道:「一曜你先別急,這暫時是沒有什麼危險,聽說他是被迫投降,目前還關在南方赤辟土。」 光是聽到還被關著,林一曜怎樣都壓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大口喘氣。 嘯天依然平靜,但內心未嘗不是擔心著? 嘯天道:「早上消息傳來時,天月傾天各長老得知後都十分震驚,信上,除了李意詮、曾志偉,就連高楊,也是一同被抓起關在南方,至於詳細內容,並不是非常清楚。」 一說完,兩人皆沉默許久,此時在耳邊響起的,只有不悅耳的鳥鳴。 「那天月傾天的動作呢?」林一曜思考了許久,才開口問道。 嘯天搖了搖頭,神情萬般無奈,彷彿自己也曾經想過這點,他嘆了口氣,道:「首座蒼梵認為先靜觀其變,才是現在需要的,他讓諸位長老回去從長計議,不過就我看來,為了幾位弟子就動員救人,機會實在渺茫。」 林一曜激動看著嘯天,帶著些微憤怒說道:「他不救人,我們自己去便是!」 天嘯神情掙扎,彷彿此事早已讓他煩惱已久,他緩緩,道:「我未嘗不是這樣想。」 嘯天吸了一大口氣,才繼續說道:「只是如果百年根基,因為此時的衝動,導致失去更多弟子,只怕眾長老們,愧對當年保住天月傾天的玄胤,如果天月傾天陪葬在此,只怕異人的天下,無人能奪。」 林一曜低下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心情非常雜亂,在腦海中,他回想起當時自己在沙漠中,過了整整十年不事人能過的生活。 遇見師兄那天,被憤怒的異人扔巨石,若是沒有師兄出手,只怕自己不可能在征天山上過著平靜的生活。 那天晚上,和師兄前往征天山上,夜裡遭遇敵襲,師兄衝向後方抵抗,自己呢?卻只能跑,沒用!,在那時就在心中發誓,要在征天山上好好習武。 看到師兄如此為天下百姓,那自己,自己又算什麼?整天受人保護?即使只有一點幫助,也想和師兄一起反抗暴政。 濕冷的水珠,輕輕的從兩頰滑下,無聲無息的流著,即使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哭,但是淚水為何止不住,停不下,曾幾何時,自己是如此傷心? 風,依然吹拂。 雲,依然漫遊。 天,依然靜謐。 草,依然擺動。 心,卻已枯萎。 嘯天伸出右手,按住了林一曜頭,看著他安慰道: 「傻孩子,努力蛻變,不就可以靠自己解救?習武說難很難,說簡單,只要開竅,沒人能擋。今日長老們是被束縛,沒人敢毀掉壓抑百年的天月傾天,但是你並沒有被這裡所束縛,即使你已成為這門下,打起精神來,你才能向前邁進。」 林一曜搖了搖頭,抬起右手臂,用袖子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兩眼有些無神,嘴裡想說些什麼,卻又停了下來。 嘯天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自己的徒弟,眼神道說著自己的不捨,這樣的事實,有誰肯親口說出呢? 嘯天就這樣一直陪在林一曜身邊,並未離開。 這件事情來的突然,連他自己也始料未及,四年前中意的徒弟,如今竟然被抓了,除了感嘆天理不平,又能說什麼? 況且,煜蒼霄何嘗不也是如此? 位於第二位長老住所。 煜蒼霄站在正行堂正中央,排排站在他面前,正商量著高楊、曾志瑋被擒之事,周圍瀰漫著緊張氣氛。 煜蒼霄雖面無表情,但一夕間失去了高楊、曾志瑋,能不震驚嗎? 「師父!」 「師父!」 前方的呼喊聲打斷了蒼霄思考,他注視著前方許多位的徒弟,不發一語。 一位身材微高的弟子,十分不滿的說道「兩位師兄被奸計迫降,這口氣我們可嚥不下去。」 隨後是眾弟子的附和聲,異人平時霸道蠻橫,如今抓走了兩位尊敬師兄,這怒火,哪裡是容易被平息的? 「師父!平日兩位師兄待我們不薄,時常指點著我們,若不去救師兄,我們還是人嗎?請師父三思勸勸首座,速速前往南方救人。」一位弟子率先跪在地上,眼中泛著淚光,情緒激動說著。 眾人看這情況,越來越多人跪了下來,全望著師父,希望他能點頭答應。 當最後一位弟子跪下,哀求道:「是蒼梵首座老糊塗了,如果為他所教導的弟子被抓,一定前往救人阿!」 只見這話才說出,煜蒼霄神情大變,怒視著眼前眾徒弟,怒喝道:「反了!反了!乾脆連我也說老胡塗了,事情是這樣評斷的嗎?你們不好好想想,昔日若不是蒼梵撐著這裡,你們有哪一位能在這?」 這脾氣發出,眾人皆不敢抬頭,誰不知道脾氣一向和善的蒼宵,一但發怒起來,管你是黑是白,他通弑。 煜蒼霄怒氣未消,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步跨出正行堂,但他才跨出門,臉色急轉為鬱,自己喜愛的徒弟,他何嘗不想去救? 正行堂,只剩一群乾著急的徒弟。 第七章完 此帖於 2010-01-08 10:39 PM 被 a85311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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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1, 09:24 PM | #11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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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目前看完天月傾天的人:
我在這裡先致歉,我掙扎了很久做出了決定 如果沒有意外,此文章會下沉一段時間(五月中旬)。 現在每天用夜半時間打文,身體有點吃不消,統測來臨是關鍵。 我開始思考我的未來,讀書或許不是一切,但是目前來說很重要。 剛好倒數四個月,我現在無法課業文章兩邊兼顧,為了讓我的文章有好的品質, 目前不得不放棄,劇情方面我已經構想到四、五十章,所以並不是永久下沉。 我知道這樣會流失一些看過天月傾天的人,也知道並不是很多人在看(笑) 為了尊重讀者,所以發表此文。 此帖於 2010-01-11 10:01 PM 被 a85311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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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1, 11:22 PM | #13 (permali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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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剛開始寫文章時
曾有人說過一句話"好文章是不會寂寞的" 加油吧,課業為重 <> |
__________________ 地獄變現記 [人身得來不易,願大家能尊重生命--勿傷胎命][好淫者請好自為之吧--割鳥] 南泉禪師道: 「道不屬知,不屬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若真達不疑之道,猶如太虛,廓然蕩豁,豈可強是非邪?」 德山宣鑒禪師: 「如果明白無事,則勿妄求,妄求而得,亦非得也。汝但無事於心,無心於事,則虛而靈,空而妙。若毛端許,言之本末者,皆為自欺。何故?毫氂繫念,三塗業因。瞥爾情生,萬劫羈鎖。聖名凡號,盡是虛聲。殊相劣形,皆是幻色。汝欲求之,得無累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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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 【小說:天月傾天】更新【第六章】:顧陽之戰 (下)(連載) | a8531142 | 生活話題、日常閒聊、喇勒唬爛灌水區 | 34 | 2010-01-01 12:09 PM |
轉貼 - 寫小說十戒 | 莊孝偉 | 轉帖文章區 | 2 | 2007-08-25 05:56 P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