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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填文, 轉賺史幣
三不五時, 增量增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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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題為‘水溝浩劫記’。其文日:夫溝渠之間,固枕籍而至穢;兩波之內,乃茂鬱而生靈。也有孑孓,也有蚯蚓,蛙鼠比鄰,蚊蚋並肩。玄黃辟邪之湯,浩浩湍湍,其天而降。頓見波揚萬尺,哀嚎震天。孑孓驚呼辟易、蚊蟻大哭逃竄,蟑螂亡命而爬走,老鼠狂奔而逃難。哀鴻遍野兮,母蝸牛不能保小蝸牛;溝水沸湯兮,青蛙不能救蝌蚪。觀者鼻酸,聞者掩耳,蒼天何仁,乃罹此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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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於 2008-07-10 02:14 AM 被 runonetime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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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30, 05:49 AM   #225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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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衷尾道人

  “好身法。”半禿頭陀不禁贊道。
  蘇光光的輕功正是花蝴蝶宋元彪獨豎一格的蝴燕輕功,此種身法有如蝴蝶般飄然靈活又可如燕子般快速迴旋,使其身形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蘇光光一式“倒掛金鉤”無聲無息地倒吊房簷下傾聽房巾的談話。
  只聽四大名捕的王重道:“***,這小豬哥精還真滑頭,怎麼追也追不上。”
  劉清道:“我看脫光光可能溜回去抱棉被了,這種天氣他可能受不了孤獨又怕鬼,便怕怕地開溜了。”
  祝豪忙道:“好了,不談他了,這小豬哥精得租,不用替他擔心。”
  窗外的蘇光光心中暗道:“這還像句人話。”
  此時李榮祖已道:“老四,你探聽那只花燕子有何下落?”。
  王重道:“丐幫的人已追查到花燕子師徒兩位往太原而來,只是他們這次很小心,行蹤難以掌握。”
  祝豪道:“不知他們兩個到了太原沒有。”
  土重道:“我已拜託太原丐幫弟子幫忙,現在我們只有等待消息再來行動了。”
  劉清忙道t“此次咱們可要小心不要露出行蹤,花燕子已被他逃脫二次已精得像只狐狸,趁現在他身邊徒弟受傷有個累贅,可是大好時機。”
  蘇光光在窗外聽完,便覺得只聽一些沒營養的話,便身子一翻,無聲無息回到了房間。
  蘇光光回房,便見半禿頭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將整個床位佔去了。
  蘇光光苦笑著心巾暗道:“依我的第七感,我那個不成材師叔已在太原城某個地方,我何不出去溜溜碰碰運氣,說不定……”
  蘇光光打定主意,便又悄悄掀開窗子,施展輕功躍到屋頂上往東而行。
  第一場雪,總是叫人冷得可以,一入夜街道商家便已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幾聲犬吠外一切都冷冷清清的。
  蘇光光聽到遙遠地方傳來作法的鐘聲,便尋聲而去。
  蘇光光尋聲躍進了一家大戶的後院巾,只見那後院佈置有假山、花園、水池,便知這兒主人可是卡滋,卡滋的有錢,而後院拱門前擺著供桌、桌上三牲四果齊全,兩旁燭火及三柱清香在風中搖晃,有一位看似十七八歲,留有一小鬍鬚的道士,正手持桃木劍搖鈐作法,在道士身後有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持清香跪著磕頭。
  蘇光光見那年輕道士在桌上抓一撮東西往火燭一丟後,瞬間火光大閃,濃煙四起,那道士拿起桌上牛角吹了兩聲。便捻熄筒紙,撫著鈐,口中念念有詞,在神壇桌旁繞起圈子。
  蘇光光傾聽那道士的聲音,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趕忙掩嘴忍住笑。
  那道士所念的聲音,就有如嘴中含著鳥蛋一般,伊唔伊唔的口齒不清,平常人想用心聽他念什麼也聽不出來。
  “嗚!嗚!”牛角聲起,只聽那道士大吼道:“拜請太上李老君,拜請天兵天將急急如律令。”
  聽下來只有蘇光光聽得懂了,他喝道:“拜請太上李老君,豬仔不吃餿水,豬母殺累一底吞,阮公要元啊有啊有交待,麻將牌子不通擺,碰啊你在碰,胡啊人在胡,槓上開花加啊加,舌喔哦喔!哦喔 “東營兵啊,西啊將,天氣冷啊,大家‘糾糾’(相約)好呀去困喔哦喔哦喔 “阮啊歹賺,妖魔鬼怪不通來煩,等我賺到錢,阮們(我們)在(公家分)
  啊……”
  蘇光光聽了心中罵道:“媽的,原來是假道士騙吃騙喝,咒浯念不通,胡搞瞎搞一通。
  此時繞了多圈的道士回到香案中央,將木劍插著將紙一燒,手一搖鈴,大喝道:
  “起!”
  說也奇怪,只見那供桌上擺著七八個二寸長的小紙人,突然立了起來,而今那道士可是一奉正經摧動著咒語,讓桌上紙人了地如操兵般演練了起來。
  此時跪在一旁的人更是磕頭不斷。
  蘇光光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年輕道士還有‘二步七仔’有一套。”
  蘇光光喝了口烈酒,便從樹上躍到屋頂上到廚房去找水喝。
  此時剛好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蘇光光忙伏貼於屋瓦上靜伏不動。
  “阿花!小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然上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昏了過去,叫也叫不醒!”
  “噓!小聲點,我看八成是被鬼附身了,還好咱們老爺請來茅山第十八代親傳弟子來做法……”
  蘇光光聽到兩名女子的對話,等她們已走遠,便改變主意,在屋頂上張望一下,見到左旁一排房間中,其中一間大房貼有符令,便摸了過去。
  蘇光光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哇!好一個大美人,眼睛就是眼睛,鼻子就是鼻子,簡直美的冒泡,美的讓人心裡亂跳!”蘇光光見到豪華床上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不禁脫口自語道。
  “廢話!眼睛不是眼睛。難道還是屁股不成。”
  蘇光光聞言心中一驚。身形已躍到屋梁上, 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蘇光光屏患傾聽一大段時間,確定只有屋外那道士的搖鈐聲及牛角號聲,才又躍回地面,口中道:“媽的,我是見鬼了。”
  。蘇光光又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小美人,口中道:“老爸說‘女人是禍水,美女是洪水’,我還是少惹為妙。”
  蘇光光低下頭去,在那小美人身上嗅著,只是他傻傻的並沒發覺床上小美人的手已慢慢握緊拳頭,隨時可以賞他幾個饅頭,只要他敢,穩定慘。
  “嗯!這是三日桃花迷香,這可難不倒我小豬哥蘇光光。”蘇光光直起身子口中道。
  “看來我這福星運氣不差,剛巧找對了門路。”
  原來那三日桃花迷香是蘇光光的脫水爸爸師門獨特的迷香。怪不得蘇光光說找對了門戶,看來那花燕子不僅早已來到太原,而且找到了獵物了。
  此時房中搖鈐聲由遠處傳來,蘇光光見屋外火光大盛,已知那年輕道士帶領眾人來到。
  蘇光光忙掀開床布,身子往床下鑽了進去。
  “咦!不對,背後怎麼軟軟的人,溫溫的,有人!”
  這只是一念電閃之際,蘇光光右手一式劍指便往後頭戳去。身形順勢一滾,想滾出床下。
  他快還有人比他更快,蘇光光只覺劍指一觸到那軟溫之體,指上力道卻被化散,而自己身子已被人抱住,嘴巴也被撫住了。
  “天啊!是半禿頭陀!”
  可不是嗎,與蘇光光面對面的正是五十歲年紀的半禿頭陀,怎麼他跑到這邊來睡覺了。
  半禿頭陀嘴角微笑,低聲道:“洒家沒抓到色狼卻捉到只小豬哥,你給酒家安份點。”
  說著,便點了蘇光光麻穴,將他抱到裏邊,與他對調了位子,又靜靜地等著。
  此時房外傳來那年輕道士聲道:“今夜本大師將在房中捉妖伏鬼,如房中有什麼聲響,千萬不可衝進來,否則被鬼附身,本大師無能為力,好了,你們可以去睡覺了。”
  不多時屋外火光一失,房中便黑暗了起來,一個推門關門聲後,只聽那道士自語道:
  “你奶奶的有個屁鬼,我看今晚我可要客串一下來捉色鬼!”
  蘇光光從細縫中看到那名年輕道士,手中拿了一紙黃紙符令燒了起來放到一個磁碗中,爾後又從懷中掏出一支磁瓶倒了一些白色粉末至磁碗中。
  只聽那道士道:“等我抓到色鬼再給你解藥,不然你一哇哇大叫,什麼鬼都給你趕跑了。”
  只見那道土走封床邊後“嘖嘖”兩聲後,道:“哇!小美人,你可美得我腳底起泡,要不是我發誓不近女色,早就把你……哪輪到色鬼。”
  此時屋外傳出一聲細微不易查覺聲響,那道士便躍上了大床之上。
  黑暗中蘇光光又聞到了三月桃花香,心中道,看來這人做事倒很小心。
  此時房門一開一閃,便聽到奸笑聲道:“小美人讓你久等了,真是對不起,我可是喝了三瓶三鞭大補酒,待會兒你就爽歪歪了。”
  突然一聲裂帛之聲,又一聲尖叫道:“淫贓!”“啪”的一聲,只見那男子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卻往後飄退。
  他退得快,卻還有人比他更快,當那人雙手將抓住門把,拉門而逃之際,一陣鈴聲大作。
  “咚”了一聲,只見一個: 寸半大的摧魂鈴嵌進木門七分,阻止了那人開門之勢。
  那人一見床上撲下一名道士往左邊窗子他便閃身往右邊窗子衝。
  “此窗不通!”此時半禿頭陀早從床下電閃而出,阻在窗口。
  “砰!”一聲。
  半禿頭陀封住那人三掌二腿,那人見床上小美人拿劍衝了過來,便趁勢一個倒翻,翻過小姑娘頭頂往大床撲去。
  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小美人也只刺到那人小臂,讓他逃脫了。
  那人可能被捉姦捉出經驗了,他的退路被人封住便往床上衝去,如此一來,追擊之人定會衝了過來。這時他在利用人多不便之機,來個破頂而出,逃之天天。
  欸!只可惜他霉星高照,他身子撲到大床時,手臂剛好被小美人刺了一劍,便一隻手撫住傷口,身形不變地撲到了床上。
  剛好一聲“啪”,那人“啊”了一聲,便聽到“咚”一聲,那人便整個人倒在大床上睡起覺了。
  原來被點住麻穴的蘇光光剛好將麻穴衝開,大腳 起把床板蹋了起來,那淫賊便被木板敲昏了頭,倒了下去。
  “阿彌陀佛,這人武功不錯,竟能躲過一抓,結果卻自己去撞板。”
  此刻房中三人你望我,我看你的。
  只見蘇光光將床上那蒙面人五花大綁牢後,一腳踏在那人身上,反手扠腰擺了個英雄姿勢。
  “嗯!”一聲,床上那人轉醒扭動的身子,驚叫道:“原來是你。”
  “啪”一聲,蘇光光賞了他五百道:“媽的,為了你害我親自出馬。”
  “小師弟,你放了我吧。”那人哀求道:“你不是師伯花蝴蝶的徒弟嗎?”
  “我小豬哥有二十個師父,十個脫水爸爸,可不是你的小師弟。好,要放了你也可以,你把寶貝還給我。”
  “那本來就是我的。”那人見蘇光光手上多了一件彎/形的精亮小刀,便發起抖了。
  此時小美人不明究竟問半禿頭陀道:“他們說的寶貝是什麼?”
  “阿彌陀佛,這……這……”
  “欸,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喔!”那年輕道士坐到椅上翹著二郎腿無奈道。
  “難怪嘛,人家還是雛,當然不懂嘍!”蘇光光哈哈笑道。
  “嗯!好香哦!”那道士道。
  “糟了!快閉氣……欸……”蘇光光衝口說出時只見半禿頭陀、年輕道士、小美人全倒了下去。
  當他們倒下之時,一條黑影已破窗來到。
  “哦!你不怕迷香?”那蒙面人沙啞地道。
  “小豬哥可是玩還香長大的,這靈魂迷香不算什麼,小意思。”
  “哼!”那人見到床上之人便欺身過去。
  “餵!有禮貌點,人是我的,要搶功勞嗎?”
  當那黑衣蒙面人過來到床邊想抓那小色狼,蘇光光便 拳打了出去。
  二人拆了三招,那蒙面人一時不防被蘇光光推開去。
  “蝴蝶散手!宋元彪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脫水爸爸,你可就是我脫水叔叔花燕子許良信吧。”蘇光光笑道。
  “什麼脫水不脫水。”
  “脫水乃幹也,懂嗎?”
  “哼!小滑頭!”
  那黑衣蒙面人又欺身而上,一掌拍了過去,蘇光光忙又使出蝴蝶散手纏字訣想扣住來人腕脈。
  哪知那人突然縮手,手掌一翻反扣向蘇光光腕脈,蘇光光忙一變招反掌拍出。
  “咦!你還會碎山掌。”
  “哈!我小豬哥會的可多的很!”
  說著蘇光光一會兒醉拳鎖喉屍會兒變成猴拳,一下子又是以指代劍使出一招閃光劍法,倒使得花燕子一時手忙腳亂。
  花燕子見他招式老練,靈活運用與他所使蝴蝶散手有拚,形成平手局面,但他也看出小豬哥內力有限,還差他一截,此時宜救人速走,一看他使出雷公拳的“雷破驚天”,便運起內力打出一掌,與他來個硬碰硬。
  “砰”一聲。
  只見蘇光光與花燕子對了一掌,整個人便倒飛撞到了牆壁又倒彈回來。
  “啪”一聲。
  蘇光光口角流著血,卻在身子反彈時突出之舉賞了花燕子一個五百,一個翻身潦到床下。
  蘇光光按著右臂,吐了一口鮮血,自我安慰道:“媽的!
  有打到就好。”
  花燕子被摑了一巴掌,老臉可掛不住了”心怒一起正想痛下殺手。卻見人聲吵雜往這兒奔來。
  “哼!便宜了你!”花燕子哼聲道。反手一抄,抓起床上的人一躍便破瓦衝出。
  “花燕子別跑!”王重叫道。
  “哈!哈!哈,四大烏龜,有種你追啊!”花燕子使出蝶燕輕功往黑夜投去。
  “追!”祝豪大喝一聲,四人都追上花燕子了。
  蘇光光拿出一顆藥丸塞人口中,便從破洞屋頂穿出,跟在四大名捕屁股追了過去。
  三組人員有如流星般躍過太原城城牆往西而去。
  當蘇光光衝進林中時,只見四大名捕已亮出武器與花燕子師徒打得不亦樂乎。
  四位打兩個,結果四大名捕身上都掛了彩,而花燕子徒弟楊發亦是倒坐於大樹旁靠師父的保護。
  “媽你個的,精彩打鬥場面都錯過了,真掃興。”蘇光光躲在樹上暗叫道。
  “咦,不對,這只老狐狸可能會棄徒不顧選之天天,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一聲“暴喝聲”雙刀、金槍,蛇龍鞭又往花燕子身上招呼,而花燕子雙手也拿著桃刀與他們三人打在一起。
  花燕子不愧江湖一流好手,在三大名捕聯手之下只守不攻,還維持平手局面。
  王重拿著竹棍不加入就是防著花燕子逃了,便只在週邊砍斷花燕子的退路。
  雙方又打了一盞茶時光,雙方退開喘著氣時,突然樹上傳來拍手聲道:“四位大叔,加油啊,再加把勁就可把大色狼擺子了。”
  王重心中暗道:“***,說的比唱得好聽,你自己不來試試。”
  蘇光光好似他肚子裡蛔蟲般,笑道:“王大叔,別罵了,我可挨了他一掌差點翹蛋了,等一下我會下去幫你綁人就是了。”
  此時花燕子退到大樹旁,踢了蹋坐在樹下的楊發,暗示他準備腳底抹抽。
  花燕子踢了他兩腳有如踢到死人不見動靜。便轉身走了過去。
  只見徒弟躺在地上睡著了,鼻孔還吹起了泡泡,***人家在拚死拚活的,他卻睡著了。
  突然,花燕子見到徒弟身旁握著一支拇指粗的香,只見那只香有個小火頭,卻嗅不到香味。
  “天影迷香!”花燕子驚道。
  “答對一半了,這是我小豬哥以無影迷香為主又加上料,所以大師輸,你吞那解藥,我敢保證設效。”
  “小於,我斃了你!”花燕子大吼一聲身形一躍,撲向蘇光光。
  只見花燕子蹤身一躍,便到一丈遠一丈高的蘇光光面前舉起刀就往他身上一砍。
  而蘇光光坐在樹枝上一動也不動,招著手對花燕子笑道:“別摔疼了。”
  “砰”一聲,花燕子還真聽話,頭一栽整個人便摔了下去。
  “***,小豬哥你真夠大膽,還伸著頭讓人砍!”王重叫罵道。
  蘇光光笑著招手道:“四位大叔,你們也可以休息了。”
  “有麼?我們也中毒了。”
  “是啊!只不過你們沒動真氣,所以還可以久些,不過我喊到三也差不多。”
  “一!”
  “小豬哥,快給解藥!”
  “對不起,我忘了帶出來,還是到中藥店去配!”
  “小豬哥,小臭蛋,小……”
  “二!”
  “咚、咚、咚、咚!”四聲。
  四大名捕全倒了下去。
  蘇光光躍下地面,踢了四人一腳道:“媽的,真不合作,還沒喊三就全倒了。”
  人家是嫁妝一牛車。蘇光光卻是收穫一牛車。
  蘇光光在鄉下買了一輛牛車,牛車上還躺著呼呼大睡的六位大男人。
  不對。
  四個大男人,二個假男人。
  蘇光光趁夜把花燕子師徒給閹了。
  小豬哥蘇光光這回在太原城又成了風光人物,他的奇特名號,比誰都出名。
  蘇光光救醒了四大名捕後,被他們念念不休的疲勞轟炸一番,才從衙門溜了出來。:此刻太原城眾人不是猜著小豬哥輸光光長得什麼樣子。
  就是談論城東孫員外家昨晚鬧鬼鬧得很兇,除了孫員外千金孫麗麗中邪昏迷不醒外,連抓鬼的道士、頭陀也被厲鬼抓去了三魂四魄。
  那些親眼看到孫麗麗房間破碎零亂的桌椅,加上屋頂破了個大洞,便大吹特蓋起來。
  小豬哥蘇光光聞言拍了一下後腦白語道:“對呀!我怎麼忘了他們三人了。”
  說著便趕忙跑到孫家去,此刻孫家門外有如菜市場般冬山人海,眾人都想擠進孫家看個究竟,只是孫家全體總動員,家丁全拿著木棍守著大門,不准任何人進入。
  蘇光光在人牆外怎麼擠也擠不到門口;便跑到對街的食堂裡。
  只見蘇光光兩手提著大茶壺,大叫道:“讓開,滾水燙到。開水燙到。”
  他這一喊可就亂成一團,尖叫,咒罵聲全出籠了,大夥你推我擠地想閃開那兩個大茶壺。
  孫員外家丁都吼道:“別擠啊!哎唷!”
  “砰”一聲。可憐孫家那兩扇一丈高,二寸厚的木門禁不起群眾推擠倒了下去。
  蘇光光這招可真有效,拜兩個茶壺之賜,衝到了台階前,蘇光光還得意地把茶壺水往眾人潑去,又一陣尖叫傳出,只是被潑到的人可沒燙到,原來那兩大壺是溫水,蘇光光得意地接受眾人的咒罵。
  此刻一名家丁兇巴巴地吼道:“你是什麼人?”
  蘇光光道:“我來救那三個只知睡覺不喜歡吃飯的人。”
  那粗壯家丁見蘇光光只不過是個青少年,便哼聲道:“哼!連毛都沒長出來,還想救人。”
  蘇光光叫道:“誰說我沒長毛來著。”
  那家丁摸著下額鬍鬚,道:“你有嗎?”
  蘇光光道:“當然有,你看清楚點。”
  此時另一名家丁走了過來與那發話家丁,一人一邊把哇哇大叫的蘇光光架了起來,拖到人群外一丟。
  “哇!這是我小豬哥生平最大恥辱。好!好!你們給我記住,不久你們就要倒大楣了,”
  “哼!小豬哥,我看你是小色狼也一樣。想到此混水摸魚,門都沒有。”
  “你們等著瞧好了!”蘇光光氣得跑開了去。
  經過一炷香時光;孫員外家街道走來一位道士,只見那道士面如鍋底,左手撫著招魂鈐,右手持著光亮長劍,劍上還插著符令緩緩走到孫家門外。
  最鮮的是那道士胸前還綁著一尊包公神像,只聽那留著山羊白胡的道士咳了兩聲才道:
  “包公親駕伏魔捉鬼,見了神像還不下跪求包公為你們消災。”
  那道士這一喊,整個群眾全自動滾出一條道路,全跪了下來。
  那黑臉道士手搖著鈐,揮舞的寶劍,還像蠻有一回事的,踏著七八爺步來到了台階前。
  那道士大叫道:“此宅厲鬼九百九十九條,七月三十日未回歸地府,今本大師特請包公,牛、馬鬼使前來,你們這些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竟敢在此看熱鬧,假如本大師慢來一步,你們可要帶鬼回去!”
  “求大師指點。”群眾有人驚慌地磕頭道。
  “本大師要開始作法,你們要看也可以,但本大師可不敢保證九百九十九條鬼魂沒有漏網之鬼,要是誰倒楣就把鬼帶回去!”
  此言一出?群眾可驚得趕快跑,一剎時孫家門外也走得 個不剩,孫員外家丁才松了口氣。
  此時那五十上下酌孫員外文婦一聽家丁稟報忙迎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幹拜託萬拜託地跪著求那黑臉白胡道士消災解難。
  “無量壽佛!員外請起,本大師打在二十裡外便見此處鬼氣沖天,特拜請包公來此,為人間除害。可不是為了你。”
  “是,是,大師!”孫員丹忙道。
  那道士“嗯”了一聲,用劍指著跪著的家丁道:“你!你,七人隨本大攛開壇祭法。”
  那被指名的七名家丁唯唯稱是,立了起來站在黑臉道士面前。
  那道士一個一個地看著,才肘最後二個人道:“嗯!你們兩個印堂發黑,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被鬼吸去了,你們可要倒大霉了。”
  那兩名家丁聞言,忙又跪了下去猛磕頭道:“求大師救命。”
  “求我何用,還是求包公神吧!”
  “嗯!本師作法,你們七人可要聽我指示,否則抓鬼不行,反受其苦知道嗎?”
  那黑勝白胡道士便被孫員外及家丁請進了後院。
  看官可猜出,那黑臉白胡怪樣道士是誰?
  小豬哥蘇光光扮成黑臉道士被帶領之下來到了孫宅鬧鬼後院。
  蘇光光看了看現場,搖頭大嘆一聲道:“欸!比我想象的還糟,真是難!難!難。”這一嘆可嘆慌了孫員外,只見孫員外哭喪著臉求道:“大師求求你設法啊!”
  蘇光光笑得肚子抽腸,口中卻道:“只好使出最後一個方法了,只是這法子 作起法來,參與七人會很痛,”
  孫員外道:“設關係,只要能驅鬼多少錢都可以……”
  蘇光光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要多人辦,”
  孫員外忙道:“沒問題,我府上有的是人,我家丁有五十名,丫環、老僕也有三十名,這樣夠了吧?”
  “媽的!你真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好!連你也有份了。”
  蘇光光心中罵道。
  “嗯!五十名男人加上你夠了?”蘇光光道。
  “啊!連我也要?”孫員外道。
  “你的陰氣最重;這次是一名色鬼纏著你女兒,而那個色鬼的兇鬼老婆處處與他鬼老公作對方暫時放過你,此次你們請人來捉鬼捉不成巳激怒了厲鬼要施行報復手段了。”
  蘇光光吹蓋地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孫員外忙道。
  蘇光光忙道:“你們聽好?你們全部去洗澡淨身,然後把頭髮弄亂,最重要的是除了頭髮外全身的都要剃光,”
  “啊!連那裡也要剃嗎?”一名家丁道。
  “不錯,不能留下一點雜毛,然後不能穿內褲,要用荷葉把那個地方萱起來。”
  “為什麼要用荷葉?”
  “你沒聽說三太子是蓮花化身嗎?”蘇光光道。
  “聽過。”眾人道。
  “由此可知,蓮花、荷葉便是避邪的上上古物懂嗎?”蘇光光得意地道。
  “懂!”眾人又道。
  蘇光光道:“既然懂,就趕快去微,淨身以後全在這大廳集合。”
  此時孫局外及眾家丁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大廳,個個垂頭喪氣的,口中罵道:“我怎麼這麼衰來孫家做長工,結果被鬼纏住了。”
  蘇光光等眾人走光了,便坐在大椅上翹起二郎腿搖啊搖地挖著鼻孔道:“我要讓你們知遭,得罪我小豬哥蘇光光的下場、!”
  二炷香時光後,孫員外府中家丁全都光溜溜地冷得發,抖站在大廳上任蘇光光在他們臉上、身上亂劃一通後才到後院擺起香壇。
  蘇光光想這麼大場面,不讓那個衰尾道士看看可真是可惜,便把小美人孫麗麗、半禿頭陀及那年輕道士抬了出去,暗中給那道士吞下解藥而用金針刺穴控制他的行動,使他有如木頭只能看不能動也不能叫。
  蘇光光對那年輕道士擠擠眼,低聲道:“老兄,這場面不賴吧!你慢慢欣賞了。”
  那年輕道士眼神似很驚愕又莫名其妙的。
  只見那祭壇除多了一尊包公神像外,其他用品可全是自己使用的,而更讓他發笑的是,怎麼這些人大冷天的全脫光光,腔上、身上樁人用五顏六色的亂劃一通,這個黑臉的到底搞什麼鬼。
  蘇光光立在祭壇上大聲叫道:“鬼兵鬼將,各就各位,拿著‘家司頭’(典器)。”
  只見那些脫光光的男人一手掩著被風吹得破了一角的荷葉,一手拿著木棍、鐵鍊,甚至連掃把、雞毛撣子全派上用場了,將整個後院圍了起來。
  “七星陣就位。”
  只見六名家丁連孫員外走到神壇前擺出北斗七星陣式。
  “轟”三聲。
  “省點啊!那磷沙很貴的。那木頭年輕道士心痛叫道,卻只嘴動發不出聲來。
  廣陣搖鈐聲,蘇光光把那一套亂七八槽的咒語,咿唔咿唔地念給那年輕道士聽。
  “奇怪,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怎麼他也會,難道時代進步了,流行這種了。”
  “哇!我被鬼打到了。”
  “快喊哦!”
  “威武!包公在此,速速就擒,先來先享受,後來的下十八層地獄。”後院的家丁每個扯開喉亂吼特吼的。
  那年輕道士看到那些被鬼打的,其實是那黑臉的用點手法而已,使這些人信得傻傻的。
  “他奶奶的,這黑腔的還真會做秀耍噱頭。”那年輕道士笑罵於心中。
  這半夜加上近五十多人的吼叫,把那些好奇的人全給引來了,只見有的拿梯子有的爬到牆頭,只見院牆黑壓壓的人群屏息凝目這場“師公斗法”。
  這些家丁可給蘇光光整慘了,一會叫,一會跟著他繞香,案跑,一會兒又要亂跳亂揮手上兵器別人看了有如中邪一般,像舞台上那般,比廟會的還精彩。
  搞了大半夜,看的人都覺得冷,但那些脫光光的卻不覺冷似地越跳越有勁。
  他們哪知,這可是有不得已苦衷,不跳可要凍死人了,只好猛力地跳加上堅信信仰可摒除身上的惡鬼。
  蘇光光真有法度(辦法),讓他胡搞瞎搞一通,香案前一個貼滿符令的大布袋慢慢泡了起來,讓人覺得真有鬼被他收進布袋中似的。
  直到一聲“天火魔”,五十名家丁把一些備好的幹枝細架丟到布袋上,潑了油燃了起來,直到火堆中爆起一聲爆竹聲才大功告成。
  此時孫員外忙道:“大師可真法力高強,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蘇光光故意問道。
  “只是為什麼他們三人沒轉醒。”孫員外道。
  “哦,他們可能和周公下棋,結果輸了,所以再下幾盤直到贏了才回來卜蘇光光笑嘻嘻的鬼神話連篇蓋道。
  孫員外為了不得罪只有板著苦瓜臉皮笑肉不笑的。
  “好了,孫員外你不用。”幹在心裡,口難開了,你叫人去準備三個浴桶,在裡面放著陳年老醋等著再架起火爐,再把昏迷三人抬進秘室房中,本大師要作法把他們東飄西苗的魂收回來。”
  孫員外一聽到有轉機忙笑呵呵地去叫人。
  密室中有三個木頭人及一位流氓號的小豬哥蘇光光。
  只聽半禿頭陀叫道:“小於,你搞什麼鬼,還不把金針拔掉。”
  蘇光光大老爺似地坐在大椅上,摸著他半禿頭笑道:“媽你的,昨晚我在拚命,你卻在睡大覺,我要救人你卻點我麻穴,這叫一報還一報,讓你嘗嘗被點穴的滋味。”
  “哼!你再不放開洒家,我可要你好看。”半禿頭陀怒道。
  “誰怕誰啊,我小豬哥跑給你追,你恐怕迫不上。”蘇光光冷冷笑道。
  “哼! 點也不知敬老尊賢。”
  “敬老一斤多少錢,尊賢沒個屁大。”
  “小豬哥,洒家看你是鬼豬哥,脫光光。”
  “哈!你得罪我了。”
  “得罪又怎樣,酒家還怕你不成。”
  “不怕最好,等一下你就知道。”
  此時那年輕道士嘆道:“貧道法號百勝!”
  “百勝,我看是百個中只剩下你一個衰尾的,怎樣,剛才那場法事,排場夠大了吧!”
  那年輕道士苦笑道:“百勝甘拜下風。”
  “什麼百勝,以後你就叫衰尾道人。”
  “是!是,豬哥大俠叫我什麼,我就是什麼。”蘇光光樂道:“這還差不多,我看你蠻清秀的,脾氣嘛又蠻隨和的,怎樣,我們交個朋友,我當老大你當老二好不好?”
  “你幾歲?”衰尾道人道。
  “十五。”
  “哈!我十八,應該是我當老大!”
  “你能供我吃山珍海味呀,供我住豪華住所,穿錦綢絲嗎?”
  “欸!我要是有錢,哪用得著用這招來混飯吃。”衰尾道人苦笑道。
  原來這百勝從小是個孤兒,卻被武當派一名長老江湖人稱怪道長瘋瘋癲癲的怪人收養,不過百勝跟他東奔西跑地也學了一身武功。
  只是他師父忘了向武當派註冊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所以百勝便人不了武當振。
  二十月前怪道長突然把他放鴿子,自己跑到蠻荒寒地要去找十二葉千年人參。
  百勝一個人行走江湖孤寂又沒錢,有一餐沒一餐的,來到太原剛巧碰上孫員外出事找來一名道士被他給碰上了。
  結果百勝敲昏人家的頭,代替他來收點銀子,哪知真被他料中,根本不是鬼作怪,而是人裝鬼。
  可惜他千算萬算,本來快到手的銀子,卻給小豬哥給弄飛了,還在這兒當木頭人,蘇光光看了衰尾道人眼神,笑道:“你別口是心非,想跟我打馬虎眼,等一下我會止你心服口服,乖乖當老二。”
  衰尾道人見他不懷好意地笑著,心中不禁起毛,他可是親眼看到小豬哥整人的把戲,把孫家人整的有夠慘了的。
  衰尾道人忙道:“老大t你饒了我吧!”
  蘇光光笑道:“放心吧,我是為你好!”
  “咦,小美美你怎麼不說話也不放屁。而瞪著我幹嘛,欸!你可真慧眼識英雄,知道我是豬哥莊最有價值的小豬哥,蘇家最後處男。”
  “小色狼,小色鬼,你還是快把本姑娘放了。”孫麗麗道。
  “哇!又潑又辣,跟我娘剛好是一對。”蘇光光笑道。
  “小色狼!”
  “我不是色狼,那兩位色狼被我閹了,現在我可是風雲人物小豬哥蘇光光!”
  “哼!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孫麗麗罵道。
  “餵!說話有點淑女風度好不好,我可是看你是母的,不然我可不客氣!”
  “你敢!”
  “哈!我小豬哥最喜歡做人家不敢做的事。”
  只見蘇光光衝了過去。
  “救……”
  “嘖”一聲,蘇光光跟孫麗麗來個口對口人工呼吸。
  “哇!老大,這是不是你的初吻?”衰尾道人笑道,而另一旁的半禿頭陀口呼佛號,睜一只眼看著。
  “當然不是!”蘇光光笑道。
  “那你第一個初吻給誰了?”
  “笨!當然是我父我娘給愉吻去了。”
  “那不算是初吻啊!怎樣,你親了她有什麼感覺。”
  “嗯!頭昏昏的,熱熱的,腦子一片空白,有如觸電全身乏力,就像她一樣,快昏了,也不講話了,正在回味剛才甜蜜。”
  “哇!你要死了……”
  “哇哈哈,你還是不說話的好,不然在場的所有耳朵會被你震破!”蘇光光點子她的啞穴。
  此時半禿頭陀笑道:“小豬哥阿公,你整人整夠了吧,可以放了洒家吧。”
  蘇光光拍了一下他的光頭道:“對你好,你卻嫌我是雞婆,告訴你,那只大色狼灑出的粉末不止是香,裡面還有點毒,這種毒雖不會一下於死翹翹,但如一侵入五臟六腑,等發覺中毒時,你就快死不了了!”
  此番話說得二人啞口無言了,一人還在流著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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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三吻定終身

  有夠倒楣,第一個初吻以後美好回憶被這黑臉小子給強去了。
  此時孫員外在房門聽得女兒尖叫,忙跑來敲門道:“大師,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心肝寶貝好好的,保證沒缺一塊肉,只是口也不會渴了,算我吃虧大了,要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蘇光光笑嘻嘻地道。
  “就快好了。”孫員外在門外說道。
  “好,稱數到一百就叫人進來。”蘇光光道。
  此時蘇光光又從小箱子拿出了顏料及彩筆。往半禿頭陀不懷好意笑著走過來,“你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只是我現在是大法師身份,所以演戲要演得逼真,只好演到底了,不能有冷場罷了。”
  “小豬哥阿公,你饒了我吧!”半禿頭陀苦道。
  “叫什麼叫,我替你們驅毒不收費用,只是叫你們跟我合作演完這場戲而已,這有過份?”
  “雖不過份,可是太沒面子。”衰尾仔道。
  “面子 斤換不到半斤豬肉,算了吧。”蘇光光說著卻又拿出身上金針。
  “你又要搞什鬼?”半禿頭陀又驚道。
  蘇光光笑道:“第一為了逼真起見,你們要回昏睡之狀,第二逼出體內毒素不能用內力相抗,所以我要製住你們丹田穴。”
  “保不保險啊屍衰尾仔苦道。
  蘇光光笑道:“有事就有事,沒事我小豬哥負責負到底,出了意外我相陪五百萬,可是你們要先繳七百萬。”
  半禿頭陀笑道:“看來得罪皇上還是小事,得罪小豬哥可就慘了。”
  “答對了。”蘇光光笑著。
  就在一陣哇哇大叫中,蘇光光把半禿頭陀及衰尾仔衣服剝個精光,只剩內褲。在他們身上臉上作劃,再將金針刺人穴中。
  “欸!真可惜,我這天才大畫家的畫沒人欣賞,等一下一泡上醋全完了。”蘇光光笑道。
  蘇光光走到小美人孫麗麗面前時,突然孫麗麗哭道:“我不要脫衣服好不好?”
  “哇塞!還好我用金針刺重穴,不然我所點的穴道可要被你自行解開了,小美人你的武功還不錯嘛!”
  此時孫麗麗直哭著。
  “欸,女人真煩,好啦,我只脫你 件外衣,不過你可要在醋中多待半個時辰了。’蘇光光道。
  蘇光光不等孫麗麗說話便又點了她的穴,才脫去她的長褲及外衣。
  蘇光光看她臉紅得像紅龜糕一般,口中笑道:“小美人就是小美人,肌雪紅潤得像嬰兒一般。”
  蘇光光毫不客氣地在孫麗麗勝上鬼畫才將金針刺人她穴道中,口中才道:“怪不得我脫水爸爸說女人都一樣,我把她畫成大花臉,鬼見了都怕,脫光了還不是 樣,哪有美醜之分。”
  “來人啊!叫五名丫環提一桶醋進來。”
  半禿頭陀,衰尾仔就在外頭讓人如死肉般地擺站,只有孫麗麗在房中有丫環小心侍候著。
  官道上。
  有三個人在漫無目的地走著。
  “老大,咱們幹嘛溜嘛,最少也要讓孫員外請一頓豐富的。”衰尾仔道。
  蘇光光嘻笑道:“請是請來請去啦,我是怕咱們這一吃,可吃上最後晚餐了。”
  “為什麼?”
  “你沒看那兇婆的兇樣,等她醒來,她可會拿著長劍,從我們屁股刺進去,從喉頭跑出採,架在火堆上把我們當小鳥烤!”
  “嘻、嘻……那還不是你老大的傑作。衰尾仔道。
  “餵,半禿的,你怎麼屁也不效一個。”蘇光光笑道。
  半禿頭陀打從孫員外家出來,又回客棧拿東西至今話也不說一個,被小豬哥這一問,可就山洪暴發了。
  只見半禿頭陀把月牙杖一丟,哇了一聲,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口中道:“哇!師父叫我出來辦事,結果我一出來就碰上你這小豬哥精,害人精,把我整得顏面盡失,這回去我怎麼報告!”
  蘇光光道:“笨哦,你馬上去辦好事,再把這一段插曲省略不談不就得了。”
  “及時間了啦,洒家出來兩年了,此刻就要回去報到了。”半禿頭陀哭道。
  “是不是你這二年沒發生什麼事,就昨晚的最精彩。”
  “哇!你害死人了。”
  “停!”小豬哥大吼。可把半禿頭陀愕住了忘了哭了。
  蘇光光道:“回去不說,我也不會宣傳不就沒人知道了嗎?這麼大的人了還好意思哭!”
  “可是這樣就是欺騙師父了啊!”
  “欸!真驢,我拿你沒辦法了。”
  “半禿的,你出來辦什麼事,要不要我們幫忙!”衰尾仔道。
  半禿頭陀一聽如雷公打到般抓起地上月牙杖,口中喊著:“不能說,不能說。”便如飛地跑開消失於夜幕之中。
  “奇怪,他發哪門神經啊,跟我師父一樣,好像被瘋狗咬到一樣。”衰尾仔道。
  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還有人大叫“小豬哥”等等。”
  “怎麼今天生章這麼好,到處有人找。”蘇光光又道:“餵!王大叔我在這兒。”
  只見馬背上一條人影飛了出來,立在蘇光光之前,此人正是四大名捕中的小老鼠王重。
  王重忙道:“小豬哥你快回豬哥莊。”
  “怎麼,豬哥莊有事?”蘇光光急道。
  “不是豬哥莊有事,而是你要倒大楣了,快些回去豬哥莊避風頭。”王重道。
  “到底什麼事嘛?”蘇光光不耐道。
  “欸!花燕子在押往開封途中樁他一人逃脫了……”
  “哦!我以為有什麼大事,這還不簡單,逃了再抓嘛,反正他被我‘殺殺去,了,不會再作怪了。”蘇光光笑道。
  “哼!你真是七月半鴨不知死活,依我們猜想,花燕子定咽不下這口氣,非將你碎屍萬段才甘心。”
  “只怕他會噎死!”蘇光光笑道。
  “你正經點好不好?”王重敲他一個響頭斥道。
  “好啦!”
  “我命令你馬上回去豬哥莊,不准在外游苗。”
  “那我就跟你回去不就得了。”
  “不行,我們四人要趁花燕子受傷之時看能不能抓回來,所以你一人回去。”王重道。
  “好啦!”
  “記住了哦!”王重說完後便躍回馬背上,喝馬急奔而去。
  “王大叔,我會記住,只是我會把它記在牆壁上。”蘇光光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
  衰尾忙道:“老大,你真要回去?”
  “笨哦!你聰明點好不好,我不是說把話記在牆上嗎?”
  這回我好不容易出來,不玩個夠我哪會甘心?”、、“呼,好佳在。我以為好不容易有個伴,你又要放我鴿子了。”
  “走吧!趕些路,不然我們可要露營了。”
  兩人便放開腳步,往東而去。
  就在彎月滿天星光下他們兩人的身形快的只剩下一道談淡的影像,有如流星劃過天際般。
  只見衰尾仔使出武當振至上輕功身法青雲行空有如勁風下急雲般,身形看似緩慢,但一閃之際人卻已在十丈開外。
  而小豬哥蘇光光除了蝶燕身法還加上雜七雜八的秘學,一步一尺地慢慢追上衰尾,形成只距五尺六尺便再也趕不上了。
  兩人本來是有說有笑地罵著,到了後來深知一開口說話,內力就會耗損幾分,故全都閉了口,拚著輕功與內力。
  兩人追跑有五十裡路,見到了燈火閃爍,可都加足了勁了。
  此刻蘇光光兩人相距城門只有三十丈之處,也是他們說定分出高下的地方。
  突然身後蘇光光使出蝶身燕射”,身形翻高一丈,便吼道:“看鏢!”
  衰尾聞言潛意識地反應便回首一望,單手一招準備看清暗器來襲方向使出接鏢或閃身移位。
  他這遲緩一下,蘇光光卻已從半空如箭矢般射來,翻過衰尾仔頭頂之際。將手中一只金元寶丟到袁尾仔手中笑道:“哈!哈!上當了吧!”
  衰尾仔 驚覺馬上運氣使出“雲現風前”。整個身子往前不要命地彈射而出。
  結果兩人都同時到達城牆磚上,不分高下。
  “媽的姑隆,要不是我這張愛說話的嘴,不該說話時卻說話,損了幾分內力,我可就贏了。”蘇光光喘著氣,身體靠在橋頭石獅道。
  “你奶奶的,要不是你使詐,我可就第一名了。”衰尾仔坐在地上喘道。
  兩人相視大笑一陣才勾肩搭背地一同走人小城中的街上找家客棧吃喝一頓。
  “老大!什麼是媽的姑隆?”衰尾仔連喘著道。
  “媽的姑隆的意思是源起前朝歷史,有個媽和他的小!”
  不合,一見面就吵就打,兩人一吵遭殃的還是桌椅啦,勸架的人,結果就乒乓砰砰的有如打雷般,而這雷聲不就是隆一聲嗎?所以就是‘媽的姑隆,。”
  衰尾仔哈哈大笑搥了他一拳道,’媽的姑隆,我看你是自己瞎編,不過說起來還蠻順口的,罵人不帶臟字。”
  “所以說嘍,這就是老大跟老二的差別了。”蘇光光大笑道。
  “是,老大你行,你是天才兒童,今天我老二請客了。”
  “媽的姑隆,剛才我應丟塊石頭才對。”
  “欸!你要是低下身去撿石頭,恐怕那顆石頭你會恨得把它啃下肚去。”
  兩人進了客棧已是又累又渴了,酒菜一上,他們可就如十天設吃飯似的,能吃的全往嘴里塞,卻不知外頭響起馬蹄聲,可是來了煞星般的人物。
  “砰!”一聲。
  “噗!”兩聲。
  “砰”的一聲,是有人拿了只劍往他倆桌上一拍。
  “噗!”兩聲,就是蘇光光兩人被這聲一嚇,滿嘴東西全噴了出來。
  兩人往來人一看,衰尾仔有如吃了黃蓮般,苦出味來了,而蘇光光趕忙別過頭去。
  原來這位煞星級人物,乃是粉味煞星,小美人孫麗麗是也。
  孫麗麗蹬著,雙眼似是會吃人,嬌怒道:“那黑臉道士人呢?”
  衰尾仔忙苦笑道:“原來是孫姑娘,來來來,坐嘛……”
  “鏘”一聲,寒光一閃即逝。
  “媽的姑隆;還好我頭縮得快,不然可要變光頭了,哇!
  好快的一劍,叫人怕怕。”衰尾仔縮著頭喝道,“哼!那個黑臉道士人呢?”孫麗麗面如寒霜冷道。
  “哦,你是說那個小豬哥輸光光那小於,他,他賺飽銀子就跑了,也沒分一點給我,真沒……”
  衰尾仔一句“真沒意思”才說到一半,孫麗麗目光一轉,長劍也跟著出鞘,往蘇光光削去,口中卻道:“原來是你……”、“啊!我去也。”蘇光光心中叫著,但在近距離之下想閃過快如迅雷又是憤怒的一劍已是不可能,趕忙用手去擋。
  “當、當”兩聲。
  第一個金屬觸擊聲,是孫麗麗長劍碰上小豬哥手臂的聲音,而這“當”一聲;便是衰尾仔刺出桃木劍想擋住孫麗麗救下蘇光光,只可惜他出劍慢了一步,等輸光光擋了孫麗麗那一劍後長劍微微反彈,他的桃木劍才從細縫中插上一腳。
  “咦!你不怕刀劍。”孫麗麗驚道。
  就在孫麗麗遲疑之際,蘇光光已叫道:“溜啊!”
  只見他雙腳一蹬,身子隨椅子往後一翻,離地整個人跳了起來,身形破宙子口鑽了出去。
  他一走,衰尾仔也不慢地射了出去,桌上留下了是可吃上二十頓這酒菜的金元寶。
  只聽孫麗麗嬌喝一聲,及健馬怒嘶聲己追往二十丈外蘇光光他倆。
  “奇怪,老大,我真搞不懂,我哪裡說錯話了,怎麼我一提起你的名號,她就知道你是黑臉道士?”衰尾仔與蘇光光拚肩的跑著問道。
  “欸!我忘了告訴你,她呀早就被半禿救醒了,而我又跑了進去,還在她身上嗅著嗅著,結果你又來了,我才躲進床下。”蘇光光道。:“喔!我明白了,老大你是英雄不甘寂寞,在房中說出你的名號了。”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真衰,遇上你這衰尾道人,我什麼事都不順了,你還取笑!”蘇光光笑罵道。
  “我才衰呢,本來我一個人也不過餓肚子而已,如今和你在一起,還多了一樣要‘跑路’。”衰尾仔道。
  此時衰尾又道:“小豬哥,你可是練了橫練功夫不怕刀劍。”
  “哪裡是,你看。”
  原來蘇光光在豬哥莊每次跟師父練功都被打得哇哇叫,所以他溜到鐵鋪打定了幾條厚有五分,長一尺的鐵條穿洞後綁在手臂及腿上,這一來就不怕挨打,來不及閃身時就用這東西去擋師父的木刀、木劍了,沒想到這鐵條擴罩卻意外救了蘇光光一條手臂。
  蘇光光笑道:“還真謝謝你用那只爛木劍擋了一下,我才有脫身機會。” “什麼,你真以為這是普通的爛木劍。”衰尾仔舞著木劍叫道。
  “不然它還有什麼歷史來著?”,“這可是千年堅硬的桃木所製成的,為了它我師父自萬劍門偷了兩把切金斷玉的寶劍,然後截取一段最堅硬的桃木慢慢刻,刻了近十年;弄壞人家寶劍,才形成送我的,可不是爛木劍,不信你看I”
  此時兩人如風的身形面前剛好飄過一片樹葉,只見衰尾仔一劍削出,木劍輕而易舉地將樹葉平整的削成兩半,兩入躍過一根粗如海碗的石柱,也被木劍一削成了兩半掉落地上。
  蘇光光看了不禁贊道:“哇!真是一把寶劍,不輸任何金鐵寶劍,真是失敬、失敬。”
  “到現在你才知道。”衰尾仔哼聲道。
  “只是在你這衰尾道人手上,是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變成抓鬼的桃本劍。”蘇光光促狹道。
  “哇1那小美人娘兒們手中劍也不是普通貨,你看我的五分厚精鋼打造擴套被它砍進一分了。”蘇光光檢視手臂上鐵條叫道。
  “不要管那麼多了,咱們現在可是二條腳接上四條腿。:’“誰說的。我們加起來也是四條腿啊!”-“只可惜咱們兩顆心跑不過一顆心啊!”’可不是嗎,那孫麗麗所騎的是一匹純白千里馬,他倆拼命跑,也不能將人馬相隔十丈的距離給拉遠。
  蘇光光一式“蝶升燕穿”身形拔高一丈看了四周地形後,落地便道:“快!左邊是起伏不定的丘陵地,正是擺脫追人的好地形。”
  兩人一沖人丘陵地,那馬兒速度可就慢下來了,但孫麗麗一點也不遲疑,雙腳在馬鞍上一蹬,使上輕功追了過去,雙方距離只拉開了十五丈。
  “不行啊!老大,咱們剛才跑過短跑,現在又來馬拉松長跑,而那小美人才剛使上內力可比咱們現在強丁許多,這樣跑會被迫上的。”衰尾仔道。
  ’沒關係,所謂男女有別,女孩子體力投我們那麼好,跑久了可就沒力氣了。’蘇光光道。
  “哇!不行啊!你看她追上來了,只剩二丈距離了。”
  “媽的姑隆,這小美人娘兒們輕功也不賴啊!”
  “快想辦法啊!”
  蘇光光突然心生一計,便回首叫道:“餵!小美人娘兒們,你這樣半夜追男人,傳出去可會嫁不出去哦!”
  “哼!看鏢!”孫麗麗嬌喝一聲,抖手射出三只飛刀往他兩人身上招呼。
  “哇!她來真的,飛刀來了,快跑啊!”蘇光光叫道。
  兩人大叫一聲,不得不多抖上幾分內力快通往前衝,飛刀就在離他兩一寸之距力衰地落了下來。
  “媽的姑隆叫你想辦法,你卻激怒人家連暗器也用上場了。”衰尾叫道。
  “嘻!這也是辦法之 啊,你看咱們為了躲睹器不是加快了幾分嗎,再說他內力有限,多發幾次暗器,內力損耗下來,咱們可就和她平分秋色,那時就看誰有耐力了。”蘇光光道。
  “要命哦,我怎麼有你這種天才老大,要是沒躲過,咱們豈不是翹蛋了。”衰尾仔叫道。
  “賊婆娘,你再追我可要叫非禮……媽呀!”
  孫麗麗又是四只飛刀作為答覆。
  “老大,你留點口德好不好。”衰尾仔叫道。
  “衰尾仔,我慘了我I”蘇光光叫道。
  “怎麼了?”
  “我的屁股被蜜蜂咬到了。”
  衰尾仔側頭一望,一口真氣差點洩出,原來蘇光光屁股上被孫麗麗的飛刀射中了,隨著他跑動搖啊搖的。
  衰尾仔靠了過去,將飛刀拔了出來,笑道:“哇!你皮真’厚,沒流血!”
  “餵!小姐有點水準好不好,你哪兒不射偏偏選中我的屁股,如果我是色狼,那你不就是‘色豬’了。”
  孫麗麗在蘇光光挑逗之下,氣得心神大亂犯了武學大忌,腰帶二十四把飛刀全射了出去,等她自覺內力消耗過巨才知上了大當,無法反力追到他倆。
  二逃一追地就在起伏不定的丘陵地繞圈子,玩起官兵捉強盜遊戲,雙方距離也由一丈、二丈拉長到十丈之處。
  “嘿!老早我說得不錯吧,那小美人已經體力不濟了,想追上我們想都甭想。”
  衰尾仔回首一看,已不見追兵蹤影,便道:“咱們轉個彎也休息一下吧!”
  兩人轉了個彎,衰尾仔眼一花便聽“砰”一聲接著便傳來兩聲慘叫。
  衰尾仔道:“老大這下可是樂極生悲了。”
  原來蘇光光、衰尾仔見已甩掉了孫麗麗,就不像先前左彎右閃的繞山丘而在這個大山丘繞,而孫麗麗早巳香汗漓淋,輕喘不已,跟著追不上他們了,便把心一橫回身而跑,賭賭運氣了。
  結果被孫麗麗賭中了,只是她沒料到他兩速度那麼快,且剛好在轉角處你不看到我,我看不見你情形之下撞個滿懷。
  “小豬哥,你死定了。”孫麗麗叫著,將蘇光光抱得緊緊的將他身子一翻壓在地上,自個站了上去一手抓住他衣領,一手便打了下去,哪像個淑女樣。
  衰尾仔苦笑道:“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撞上我卻一定要撞上他,真巧,巧成一堆了。”
  衰尾仔就坐在大石上那看人家是相親相愛的抱著,而他倆卻抱在一起扭打成一團,而且還是女抱男的鮮事,“衰尾仔!快把她拉開啊!”
  衰尾仔笑道:“我師父說什麼事都可以管,唯獨男女感情享絕不可插手,不然倒楣是自己。”
  “餵!你打夠了沒有?”
  “哼!我非將你剝成八塊才甘心。”
  “我可是客氣讓你可不是怕你,再不停手我可要使絕招了。”
  “哼!有本事儘管使……”
  “滋!”一聲。
  “哇!”衰尾仔手指大張蓋在眼睛上方大叫。
  小豬哥蘇光光這招殺招還真有效,只見孫麗麗全身軟巴巴地貼在小豬哥身上喘著。
  “嗯!這次有點咸咸的。”蘇光光在孫麗麗耳旁輕道。
  這亂沒情趣的小豬哥一言驚醒了尚在追憶甜蜜剎那的永恆的孫麗麗,才想到自個怎麼貼在仇人身上,孫麗麗一動,眼明手快的蘇光光一用力把她翻倒地上,自個爬起來就跑。
  可憐的蘇光光一身衣服又是汗水又是泥水的交雜一身,一張俊臉除了眼睛戴了黑眼罩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得像曲包似的美式醜八怪了,而身上的內傷不知要吃兒斤運功散才能治好,這個孫麗麗也真夠狠的。
  “‘酸’(溜)啊,哇!”
  蘇光光從地上爬起來,身彤一躍拔高了七尺在空中叫了一聲(酸)後,突覺喉中一甜,瑣出了血水。
  衰尾仔一驚忙衝了過去,在半空抱住了蘇光光落於地面,口中道:“小豬哥你怎麼了?”
  原來小豬哥在先前與花燕子許良信硬拚了一掌,震動了內腑,在這一段時間從未好好調息一番便又跑給人迫。加上孫麗麗一陣毒打牽動了內傷。
  蘇光光苦笑道:“沒什麼只是舊傷復發。”“哇!”一聲蘇光光又吐血昏了過去了。
  衰尾仔放下蘇光光衝到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孫麗麗前道:“你好狠啊!”
  “哼!死了最好!”孫麗麗叫道。
  “好了,人都被你打死了,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你仇也報了,可以走了。”衰尾仔怒道。
  “什麼,你說他死了?”孫麗麗驚道。
  “哼!”衰尾仔哼了一聲便又走到蘇光光身旁蹲了下去。
  “哎喲!媽呀!”
  原來衰尾仔剛蹲下重心還不穩之際,突然孫麗麗衝了過來,雙手一推把衰尾仔推開了去。
  只見孫麗麗神情慌亂,雙手在蘇光光身上摸著,哭泣道:“我不是有意的,小豬哥你快醒來哪!”
  “哼!你不是有意的而是故意的,人都快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衰尾仔冷言冷語道。
  此時孫麗麗摸摸小豬哥還有點心跳,氣若遊絲的,忙從懷中拿出一粒紅通通如龍眼大的藥丸往他嘴里塞,只是蘇光光此時牙關緊咬。孫麗麗那顆藥丸怎麼塞也塞不進去孫麗麗一咬牙,將藥丸古人自己口中咬碎後,來個嘴對嘴人工呼吸將藥口水一點一點地渡了過去,此時衰尾仔也運起功力將內力灌入蘇光光丹田穴。
  奇怪事發生了,昏迷不醒之人通常醒來不是身子動一下就是頭動一下,而蘇光光卻不一樣,身子一動也不動,兩只手臂卻慢慢,慢慢舉了起了,放在孫麗麗香肩上,只聽孫麗麗“嗯嚶”一聲,衰尾仔已知怎麼回事了,原來自己也受騙了。
  衰尾仔收回內力後便往小豬哥肚皮拍了‘砰”一聲,口中道:“媽的姑隆,原來你假死的。”
  “哎唷……”
  “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你沒看到他受傷了。”孫麗麗瞪著衰尾仔怒道。
  衰尾仔被罵得一愕一愕的,苦笑道:“師父說得沒錯,這男女之事最好不要管,不然倒楣的只有自己,打他們在打,打得你死我活的有如仇人般,非將那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才甘心,一好起來兩人似吃了同心丸似的,箭頭指向我了。”
  此時孫麗麗柔聲道:“小豬哥你哪裡痛?”
  “我被你打得骨頭都快散了,全身都痛。”蘇光光哀哀叫道。
  “我幫你敷藥。”說著孫麗麗拿出一盒藥膏小小心心地為蘇光光塗上。
  這假仙本領蘇光光從小便是得心應手,一會哎唷的,一會叫痛的,累得孫麗麗一面為他塗藥一面還在他傷口上輕輕吹氣著。
  “哼!噁心人啦的。”衰尾仔口中叫著,一個人坐的遠遠的。
  蘇光光可真“三吻定終身”,孫麗麗有如棗泥糖似的,怎麼說她就是不離開小豬哥蘇光光,連家都不回去了,不知孫員外看到了會不會嘔死。
  七天后。
  蘇光光三人來到一座小城的客棧中。
  “老大,你傷也養好了,咱們要到哪兒去?”衰尾仔道。
  “當然是看看這地方有什麼名勝古蹟可玩的。”孫麗麗磕著瓜子道。
  “玩,一天到晚想玩,我可是出來抓人的。”蘇光光道。
  “抓誰?”孫麗麗道。;。
  孫麗麗正待打破沙鍋問到底之際,客棧外面傳來馬蹄聲,跳下了四名精壯大漢,手持鬼頭刀進客棧。
  “真不要臉,都七老八十的還穿著紅通通的紅袍,真是羞死人了。”蘇光光望了他們一眼,低聲道。
  “喔!小聲點,這些人可不好惹。”孫麗麗忙道。
  “是啊!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冷血門中人。”衰尾仔忙道。
  小豬哥蘇光光如果有那麼一點武林見聞的話,就不會哼聲道:“哼!冷血門是什麼玩意兒?”
  冷血門乃當今武林江湖黑道上最冷血,聲名最酷的一流殺手組織,他們職業就是死要錢,拿了錢就為你除掉眼中釘,他們的武功殘酷、陰毒、驃悍,自不在話下,只見那四名大漢別的地方不走,偏偏走到蘇光光這桌,其中一名大漢冷聲道:“請問誰是小豬哥蘇光光。”
  孫麗麗與衰尾仔聞言,心中一寒,已暗自運氣戒備丁,只有蘇光光依然笑嘻嘻道:“是我!”
  “嗯!不錯是你。”那大漢從懷中拿出一幅畫像丟到桌上。
  只見那畫像正是蘇光光本人。
  “餵!嘖,畫得還滿像的,只是這畫像沒把我眉心上那顆瀟灑痣給點了上去。”
  那大漢道:“很好,我喜歡,請蘇公子留下一點東西讓我們拿回去當收據。”
  “什麼東西?”
  “假如是你的人頭……”
  “噗”一聲。
  蘇光光把一口水全噴到了那名拿刀砍下的大漢臉上,接著只聽“叭”一聲,蘇光光人已閃出五尺之外拍手大笑著。
  只見那名被噴得一股是水的大漢左臉被蘇光光印上五指印。
  只怪他碰上不按牌理的小豬哥而不是他武功不行,一照面就被摑了一掌。
  原來就在蘇光光還未噴水之際,他那把長四尺重有五六十斤鬼頭刀已出手了,一般人反應是立刻往後閃開,這正是那名大漢希望他如此的,只見他從上往下劈是虛拍,刀子砍到一半他便猛然縮手,身子往前一步,鬼頭刀橫掃而出,定可將功力弱的攔腰斬咸兩半,不然也可搶得到先機殺個盡,逼得敵人手忙腳亂。
  沒想到蘇光光卻不聽話,又噴水又把身子往前衝,變成了那大漢的臉往他手掌送,蘇光光當然毫不客氣就賞了他一巴掌留作紀念。
  這可是蘇光光常常挨打換來的經驗,以別人不敢做向自己衝,死裡逃生,突來之舉使人一愕之際,自己便出手。
  蘇光光訝異他們攻勢之快,但小豬哥依然笑道:“五百不夠還要再加上五百是嗎?”
  一對一小豬哥還能佔點便宜,一對四小豬哥只有哇哇叫,挨打的份,還好他那自製精鋼鎖套;讓他逃過跌手斷腳的命運。
  小豬哥手忙腳亂,狼狽得緊,口中卻道:“媽的姑隆,四個打我一個,餵!你們都是死人啊!”
  不用他喊,衰尾仔和孫麗麗已欺身而上接下丁兩名殺手。
  此時小豬哥被一柄鬼頭刀的刀背打在背後,痛得咬牙順勢的一式“懶驢打滾”從前方殺手椅下鑽過。
  “哇”一聲慘叫。
  只見那名冷血殺手抱著流血不止的下檔跪倒在地,痛苦翻滾著。
  此時蘇光光手上多了一把光亮的帶血的彎月小刀,道:“老兄,對不起峨,我實在沒時間挑個好地方下手,以後不能“嘿釘、嘿殺”生小孩,只有怪你自己把腳張得太開了,可千萬別怨我,我只割了一半,你如找到名大夫或許還有希望。”
  “媽的姑隆,你還有時間“打納涼”(說笑話),快逃啊!”
  衰尾仔木劍一記殺招逗退了紅衫殺手,便閃身抓住了小豬哥手臂,拉著他往外跑了。
  孫麗麗捉摸不定的快劍及飛刀擋住了三名殺手追擊之勢後,人也隨著衰尾仔屁股後飛了出來,她溜走之際,射出飛刀將冶血殺手騎來的四匹馬射傷,斷了他們追擊優勢。
  此時蘇光光枝四人合擊之時,雖沒見血,卻被對方刀上力道震得血氣翻湧,此刻還被衰尾仔及孫麗麗拉著逃命。
  “哇,我的小美人勇救親夫精神可嘉。”蘇光光叫道。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氣道:“你呀,全身都死光了,就只有那張嘴巴沒死,我真想用針線把你縫起來。”
  “媽的姑隆,跟你在一起每次都跑給人追,真沒面。”衰尾仔笑道。
  “呼”一聲。
  三人一覺後頭勁風來擊,孫麗麗,衰尾仔忙腳一伸,絆倒了蘇光光,讓他嘗嘗狗吃屎的滋味,而兩人一左一右往道旁撲了過去,剛好躲過頭頂上三把鬼頭刀。
  “夭壽哦,你們會不得好死……”蘇光光砰的一聲跌了個五體投地,鼻尖剛好碰上地上尖石,使他英挺鼻子更尖了。
  三名冷血殺手一刀落空身形落地後,一個縱身,再度追擊小豬哥。
  只見他們三人鬼頭刀組成一細刀慕,想把剛站起身的小豬哥絞成碎肉。
  小豬哥長嘯一聲,人已拔高二丈。,他那張俊臉在瞬間變成銀白色,一雙銀白色手掌掄斬而出。
  剎時,一片片凝結成有形發刀削的掌力向地下三名殺於拼射而去。
  “千魔手,快退!”
  就在一名統領脫口驚呼之際,三人所組成刀幕立解,忙往三個方向奔逃。
  “哇”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同時出口三名殺手。
  三個人,三個方向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只見三名冷血殺手個個臉上插人了鐵扇骨架不下五、六只,而那名頭頭死得最慘,一只木劍從前心通到後心才砰然倒地。
  “砰’一聲,小豬哥重重地從半空掉了下來。
  衰尾仔、孫麗麗見危機已除,精神一松全倒在草叢上喘息著。
  休息了半晌之後,小豬哥才在四眼關切之下醒了過來,對他倆擠眉弄眼後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
  衰尾仔道:“想不到你會失傳百年的千魔手,剛才看你使了出來,流露出肅殺之氣,我在旁都感到快要窒息了。”
  蘇光光笑道:“千魔手太過於殘忍,要不是到了垂死關頭可不能使出來,否則一擊不中只有等死了。”
  寒雪又飄起。
  大地一點白茫茫的銀色世界,使遊子有份孤獨與不安。
  林中一處破廟中營火已燃起。
  一只小鹿正架在熊熊火上烤著。
  孫麗麗道:“小豬哥,你到底會多少武功!”
  蘇光光笑道:“豬哥莊你曉得吧?”
  孫麗麗點頭之際,蘇光光忙道:“那裡有大姦大惡的黑道高手也有失足成恨的正派人物,也有才高八斗,棋、琴、請、畫的異人,我的文功武學就在這雜菜湯學的,我的武功招式少說也有三四十種。”
  “哇!那你不是集正邪兩派武功於一身?”孫麗麗道。
  “不錯,陰的、狠的、詐的我樣樣都通。”
  “你呀!樣樣都通卻也樣樣稀鬆。”衰尾仔道。
  “我可是把這些武功招式摘取精要招式自創一套奇招異學。”蘇光光得意道。
  “中你那些垃圾招式只是中看不中用,唬得了人這一時,要是碰上頂尖高手,人家一看就看出來了,武學招式一套中自是有攻有守自成一般威力:哪像你東湊西拼地亂來一通。?”衰尾仔道。
  “怎麼你說話的口氣,像我脫水爸爸一樣。”蘇光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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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萬劍門

  衰尾仔忙對孫麗麗道:“看你的劍式好似出自于萬劍門?”
  孫麗麗點頭道:“你猜對了,咱們可先要算點帳。”
  “什麼帳?”衰尾仔忙道。
  “快把清泉、血玉兩只寶劍拿來。”孫麗麗道。
  “是是當然要還,只是你們會有點不高興。”衰尾仔訕笑道。
  “為什麼?”孫麗麗道。
  只見衰尾仔從懷中拿出一個三寸寬,五寸長的木盒子,交給孫蔭麗。
  孫麗麗接過木盒,心中狐疑遁:“聽師父說兩柄寶劍都是三尺長,怎麼他給我這小木盒,難道長劊縮水了不成。”
  孫麗麗打開木盒一看,叫了一聲:“哇!你慘了!”
  只見那木盤裡鋪了一層上等紅絨布。盒中就放著二支劍柄及伸出不及二寸的斷劍,一只紅劍刃刻著“血玉”另一只刻著“清泉”兩字。
  我師父叫我把這兩支劍送回萬劍門,我就知道我可要慘了,媽的姑隆,師父自己不送,卻叫我送,簡直叫我去送死嗎?”
  “我看你真的死路一條。”孫麗麗嘆道。
  “兩支破劍有什麼了不起,走,我跟你送去。”
  “什麼破劍,你不要污辱我兩位師祖?”孫麗麗吼道。
  “哇!‘恰死死’(兇巴巴)”蘇光光道:“頂多再找兩把寶劍代替一下送回去不就得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孫麗麗哼聲道。
  萬劍門的開山始祖是個劍痴對於名劍的收集簡直到瘋狂程度。
  萬劍門就從一支劍開始累積,到了二百年後武林中有名的寶劍十之八九全進了萬劍門手中。
  一支名劍便有一套劍招,這二百年的累積,武林中的劍招也隨著名劍進入了萬劍門。
  萬劍門出了一位奇才,將這些劍溶合而自創出十套威力勇猛的劍招。
  從此萬劍門在這五十年來響譽江湖,而萬劍門出師的門徒通過重重考驗後門主便會賜給一支寶劍,而這支寶劍便伴隨他一生直至死後交回萬劍門。
  所以一支寶劍正代表萬劍門門徒一生的豐功偉績,如這支寶劍的主人當上了萬劍門門主,便會與主人 起陷葬,永不轉贈門徒。
  怪道人藉不到寶劍就用偷的摸進萬劍門歷代門主安葬秘洞偷了清泉、血玉兩把名劍。
  剛巧這兩把寶劍都是最具有代表萬劍門意義的門主陪葬之物,所以怪道人可偷出毛病了,而且又把兩支寶劍給毀了,此次孫麗麗奉命進入摃湖,便是追查兩支寶劍的下落,才發生了這一段插曲,“親”到了老公。
  孫麗麗可是為萬劍門立了個大功,但當她看了這兩把斷劍,心都冷了一截,也很生氣,如今衰尾仔成了本門的仇人了。
  “哈!這下子我們可又有事做了。”蘇光光笑著道。
  “欸,可能也是我的死期到了。”衰尾仔苦笑道。
  “是,咱們到萬劍門去,這盒子交給我好了,你呀安啦,有我小豬哥保證沒事,頂多再跟他們來個馬拉松。”蘇光光笑道。
  “那我呢?”孫麗麗道。
  蘇光光笑道:“當然你是嫁雞隨雞飛,嫁狗隨狗跑,難道你要殺未來老公不成。”
  “你要我背叛師門?”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翻開歷史壯烈私奔的例子多如牛毛。”蘇光光笑道。
  “什麼私奔不私奔,好難聽。”孫麗麗說道。
  “哈!你準備收拾包袱跟我亡命天涯吧!”
  “呸!鬼才跟你去。”
  “哎呀!別死鴨子嘴硬,明明愛我愛的要死,不遠千里來尋夫,哈、哈、哈。”
  “要死了,你敢偷……別跑……”孫麗麗追著道。
  正處於鼎盛時期,精英、奇才輩出,其門生數千,但真正核心人物卻只有二三十名,但這股力量如在江湖中一跺腳,連少林寺也要寒心個四五分。只是萬劍門很少在江湖走動,分不出是正是邪的中立派,最倒楣的是擁有一支千古利器的持劍之人。萬劍門既不偷,也不槍,每天唱著總有一天等到你。讓你煩得把寶劍寄存在那兒,寄著寄著那些名劍後代子孫如通不過考驗,連劍都無法看到一眼。
  孫麗麗帶領蘇光光兩人走入萬巒起伏山中走過來跳過去,有時還要使上輕功躍過深谷。
  足足走了七天六夜終於 “媽的姑隆,終於到了。”蘇光光道。
  “對,快到了,前面那座高山就是了,只要咱們繞過三個山頭就到山腳下了。”
  “什麼你說前面那座被雲蓋住看不到山頂就是萬劍門了。”
  “不錯。”
  “媽的姑隆,怪不得有好寶貝的為了怕被偷被槍都躲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三人很快就走過三座小山,來到了山腳下。
  只見山腳下旁山的小瀑布中曾有幾間草屋,而草屋前有個石碑刻著狂草字的“萬刀門”。
  “哈!真鮮,怎麼萬劍門地盤中還有萬刀門。”蘇光光笑道。
  “小豬哥,不要理他!我們走!”孫麗麗拉著他道。
  “不行!像這種有膽識的英雄人物,敢在萬劍門勢力下立起萬刀門,我怎能不拜訪一下。”蘇光光一到這兒便走進了用籬笆圍起來的草屋,只見孫麗麗不敢走過去,可能是萬劍門門主交待過。
  蘇光光見草屋前除了那寫著“萬刀門”石碑外,在角落有個小土墳,墳上墓碑刻著刀老人。
  蘇光光自語道:“萬劍門收集長劍,那萬刀門定是收集千古名刀了。”
  “餵!有人在家嗎?”蘇光光叫了幾聲。
  “小豬哥快出來,走啦。”孫麗麗叫道。
  蘇光光打了個手勢,便小心地口中叫道:“有人在嗎?”
  一步一步踏進草屋中。
  “哇!衰尾仔快來!”蘇光光驚叫道。
  衰尾仔一聽得驚叫聲,以為小豬哥出事了,便衝了過去。
  衰尾仔衝進蘋屋,也不禁愕住了,只見草屋三面土牆全掛滿丁刀;只是這些刀可不是千古名刃,而是一些菜刀、鐮刀、剃頭刀、閹豬刀之類的,單單柴刀又分砍松、砍柏的,凡是三百六十五行所用的刀這兒都有還注嘰用途,就獨缺江湖人人想要的切金斷玉的寶刀。
  那草屋壁上還寫副怪聯道:刀(橫批)
  不在於精在於神“媽的姑隆,真是萬刀門!當之無愧!”蘇光光道。
  “很好,你是第一個承認萬刀門之人。”草屋中傳來男人聲道。
  接著只見布簾一掀,從草屋中走出了一位不是普通胖的胖胖男人,大約十七八歲,長得倒有點像西遊記中的豬八戒,耳大、鼻大、嘴尖,眼小,一身肥肉隨著他的走動一抖 抖的。
  “你是這間主人的刀童?”蘇光光一禮道。
  “非也,我乃萬刀門第二代掌門人,姓朱名承戒。”那胖子笑道。
  “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看過最胖的掌門人。”蘇光光笑道。
  “真的,嘿嘿!怪不得師父直說道我們萬刀門要跟別的門派不同,一切都要最奇特為首。”朱承戒笑道。
  “那你師父也和你一樣的身材了?”衰尾仔道。
  “欸!我師父身材如像我一樣也不會氣得撞石頭自殺!”
  朱承戒嘆道。
  “奇哉!怪哉,人人都想減肥,為發胖煩腦,他卻為胖不起來而自殺?”
  蘇光光心中想著,口中卻忙自我介紹及衰尾仔。
  此時草屋外突然傳聲道:“小豬哥,你出來。”
  “奇怪,我的名聲這麼響,連這鳥地方也有人知道。”
  蘇光光走出草屋,只見草屋空地並排著三名冷血門的殺手。
  “喔!你們膽子真大,敢到這兒來殺人,搞清楚點,這兒可是萬劍門地盤,想撒尿也要憋著到五十裡外去!”蘇光光叫道。
  “錯了,這籬笆之內是我萬刀門的地盤。”朱承戒走出草屋道。
  居中那名勁衫老者陰笑道:“不錯,這是萬刀門的地盤,冷血門不受萬刀門的限制。”
  從此看出萬劍門與萬刀門有點淵源,不然一個是刀,一個是劍,而刀劍無論在兵器或是持有人之人都為它們爭排名,而萬劍門那麼大聲勢,容得下 個小小萬刀門。
  蘇光光笑道:“喔!這麼說來,我只要躍過矮籬笆,到萬劍門的地盤,你們就只有吹鬍子乾瞪眼了。
  此言一出,冷血門左右兩名老者便躍開,選擇好地利,形成鐵三角陣式防止蘇光光真的躍出籬笆外。
  此時,籬笆外的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們小心點,這三位可是江湖人稱陰、陽、鬼三刀客。”
  居中那名老者大笑道:“沒想到咱們三兄弟二十年未踏人摃湖,卻還有人念念不忘。
  蘇光光笑道:“還有一個人對你們三個更是思念得緊,望你早歸。”
  “嘖!是誰?”那老者道。
  “嘿、嘿,不用看我,當然不是我,而是閻羅王!”蘇光光哈哈笑道。
  “小子,你找死!”
  那老者口中說著,才上前踏出半步便有人喊“站住!”
  只見朱承戒慵慵懶懶地走了過來往他倆中央一站,道:“你們這些混蛋,也不問問是誰的地盤也敢來找碴。”“哼!萬刀門算什麼東西。”那居中鬼刀老者哼聲道。
  原來他們三個都是使刀的行家,卻來到了萬刀門,變如仇人一般,心中早巳不快。
  “萬刀門是萬刀之首,不是什麼東西,人家說打狗也得看主人,萬刀門雖只有我一人,卻也容不得你們在此撒貓尿。”
  “噗!”一聲,衰尾仔忍不住笑了出來。
  “媽的姑隆,咱們都變成狗了,你還笑得出來。”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記響頭。
  “這麼說,冷血門的事你也要管。”陰刀道。
  “我管你什麼冷血、熱血。豬血的,要打架就滾出去打……”
  朱承戒還未說完,這陰刀不但刀陰人更險,寒光一閃幻出刀幕便往朱承戒砍去。
  “完了。”蘇光光暗叫道。
  “你這人真奇怪,要打架也要等喊一、二、三開始才打,重來 次!”朱承戒道。
  別說旁觀人看不出來朱承戒用什麼手法抓住了陰刀老者捏刀的腕脈,就連陰刀本人也莫名其妙的、只覺跟一花。
  右手臂已落入胖子的手中。
  朱承戒放手一推,陰刀老者便不由自主退了二步,滿臉驚愕。
  “哈,哈。玩陰的,這下可吃癟了吧!”
  陰刀老者老臉漲成豬肝色,大喝一聲,揮刀疾勢,一時刀光四射,精芒耀目,人人都不禁為之驚心看來陰刀老者惱羞成怒,一上手便使出了殺招。
  而朱承戒面對這此虛幻刀影,卻一付沒睡飽的樣子,愛理不理的,看得陰刀老者更怒,內力全拚上了。
  就在陰刀老者勝利在捏,得意奸笑之時,才發覺再一寸就可要這死胖子那顆大頭砍下,但刀子卻不聽話了。
  陰刀老者不愧一流高手,一招失利,腕穴一麻之際,人已倒飛而出,砰一聲;壓倒了一排籬笆。
  “嗯!這把刀是由開山刀演變而成,刀雖很利,卻實不堅,只配砍些草藤。”
  “崩”了一聲。
  朱承戒將奪過來的陰刀看完說完後,兩手一扳便把一把成名三十年精鋼零鐵所鑄的陰刀給扳斷,丟在地上。
  此刻在場所有人全都傻了,朱承戒一招“空手奪刀”用得恰到好處,無懈可擊,倒成了陰刀老者把自己刀送上去一般。
  “小心!”衰尾仔喊到。
  就在朱承戒的手中斷刀拋在地上之際,鬼刀老者的刀有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削向朱承戒的腰部。
  “真沒意思,要打架也不喊一聲。”
  鬼刀老者飄忽不下的刀法,好似跳舞給朱承戒看一般,刀出入退;鬼刀一口,上好寶刀已落人朱承戒手裡。“嗯!這把比上一把好一點,只是比菜刀大太多,然而切肉不好用。”
  “崩”又一聲。
  朱承戒把鬼刀扳斷,將斷刀塞入鬼刀老者手中道:“可以拿回去切菜切肉,包準好用。”
  小豬哥蘇光光聞言蹲在地上笑得流淚。
  不用喊,冷血門派來的使刀高手,享負臭名的三刀客,屁滾尿流地逃之天天,連找台階摔下狠話都忘了。
  “哇!殺千刀的,你真是一級棒!”蘇光光笑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叫殺千刀的?”朱承戊興奮地道。
  這回愕住的是蘇光光,而笑得流淚的變成衰尾仔及孫麗麗了。
  “你師父告訴我的啊!”蘇光光亂蓋道。
  “什麼,我師父託夢給你了,他還說些什麼?”朱承戒興奮地抓住蘇光光手臂迫問道。
  “我看這人不是練刀成了白痴,就是腦筋有問題,不過挺好玩的。”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忙道:“你師父還跟我說,你已出師了,可以出去了。”
  “欸!我完了。”朱承戒問言,笑臉轉成苦臉,一臉頹喪的嘆道。
  “怎麼可以出去,你反而不高興?”蘇光光道。
  朱承戒苦著腔道:“可以出去,我當然高興,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麼跟姑娘一樣,吞吞吐吐的。”蘇光光道。
  “餵!姑娘又怎麼,又礙到你了。”孫麗麗在籬笆外抗議道。
  “好!你除外,你不是姑娘是潑婦,這總可以了吧!”
  “死豬哥!”孫麗麗氣的衝了過來,但一到籬笆竹門又猛然煞住。
  此時朱承戒才道:“我一天要吃五十個饅頭,三千斤肉,一桶素湯,在此我可吃得飽,睡得好,這一出去不用三天可會餓死了。”
  “哪有這麼衰,誰人你吃的?”蘇光光道。
  “萬劍門啊!”
  “奇怪!萬劍門怎麼會給你免費吃喝!”
  “我師父沒告訴你嗎?”
  蘇光光搖著頭,朱承或笑道:“那我也不能告訴你!”
  蘇光光瞬樣套,朱承戒也不肯說,只好改變話題,道:“這樣好了,你加入我們這一夥,我供你吃喝,穿、睡!”“很好,我喜歡。”朱承戒這回又笑臉地拍著手。
  “不過……”
  “天啊!又有什麼不過……’蘇光光叫道。
  “我要當老大。”
  “什麼?你要當老大,嘿!豬哥老大,你的寶座有人搶了。”衰尾仔幸災樂禍地道。
  “媽的姑隆,這年頭是不是變了。”蘇光光道。
  “不行,我是老大,你要加入就得當小的。”蘇光光為了維護權益,大聲喊道。
  “除非你武功比我好,才可以當我老大。”朱承戒道。
  “哈!哈!你選對人了,他可是跑路族中的老大的老大,可是當之無愧!”衰尾仔大笑道。
  “什麼是跑路族?”朱承戒不明問道。
  “別問他!”蘇光光又道:“我的武功當然比你好了!不然咱們試試。”
  說著蘇光光從地上撿起被朱承戒崩斷的斷刀,道:“你空手奪刀功夫是不縣一流的?”
  朱承戒道:“馬馬虎虎啦,我人這麼胖、目標這麼大,閃躲不易之下只好苦練空手奪刀的功夫了。”
  這倒也確實,朱承戒從小就練這門功夫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練成,只是他並不知這武學堪稱一等。
  “好,那現在我拿刀劈你,你如果能奪去我手中的刀,我就讓位。”
  “好!要喊一、二、三哦!”
  蘇光光舞著斷刀,喊道:“一、二、三開始!”
  只見那把斷刀在蘇光光手中並不遜於陰刀老者,這種陰刀法豬哥莊多的是,今蘇光光所使的便是陰路刀法中最上乘的刀法,稍為險刀,使的人如不能一招制勝,自己就危險了。
  蘇光光這一刀看上去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是他三人無不感受到凌厲無匹的一刀似乎暗藏極大的殺招。
  朱承戒心中一驚,等到斷刀刺來近一尺,便出手了,只見他粗大手臂從層層刀幕中穿過,有如吃飯般容易。
  “好個殺千刀的。”蘇光光暗贊道。
  原來朱承戒一出手時間可不剛好封住他變式的出路,這先機一失,再厲害的招式也使出不來。
  蘇光光見他手臂往自個腕脈扣來,便猛然一縮,強硬地縮回斷刀四寸,如這是與仇人廝殺,蘇光光這一縮,無疑的將自己空門賣給了對方。
  朱承戒沒抓住蘇光光腕脈要穴,手勢一變,拇指與食指捏住了刀鋒。
  朱承戒大喊道:“我贏……”’“咻”一聲。
  蘇光光卻抽回斷刀、笑道:“是我贏了。”
  朱承戒並不笨,右手姆、食指揉揉道:“不算,你刀上有油。”
  蘇光光拿起斷刀用刀背敲他腦袋道:“媽的姑隆,你師父沒教你如何看出刀上有沒有油,怎樣抓才能抓得住嗎?”
  “有啊!可是你手上的刀本來是沒油啊!”
  蘇光光又敲了他一下,道:“人在太陽下曬都會曬出油來,何況是刀。”
  “嗯!說的也是!’朱承戒點頭道。
  “媽的姑隆,這個‘憨錐子(笨蛋)被小豬哥給‘吃宋叛’(騙去)了。”衰尾仔暗笑道。
  “好了!我還是老大,你當小的。”蘇光光得意道。
  “當小的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朱承戒道。
  蘇光光聞言故意滑了一跤,苦笑道:“我這老大怎麼這麼難當啊!你說,又有什麼屁條件。”
  “不是屁條件,是小條件!”
  “好,好,小條件,你說吧,欸,我真搞不過你!”
  朱承戒道:“我要當老⼳。”
  蘇光光聞言不禁一愕,他以為這小胖子有什麼大條件讓他當場昏倒,今卻不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蘇光光道。
  朱承戒傻笑道:“師父說老大跟老⼳一樣大,我老大當不成只好佔老⼳的位子了。”
  可不是嗎,家中的老大自哇哇落地,可成了父母的心肝寶貝,單單只有這麼一個哪有不疼之理,而中間生出來的,又因父母責任、家事加重,自然比對老太少了那麼溺愛,而老⼳可又升回老大那份得意且加上兄弟姐妹的疼愛,可謂有過無不及。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傻人有傻福,是他傻,還是我傻,我都快搞不清楚了。”
  “呼!我以為你要佔老二的位子,這下我可放心了。”衰尾仔笑道。
  此刻孫麗麗已在籬笆外喊道:“小豬哥,走啦!”
  蘇光光忙對朱承戒道:“殺千刀的,我們要去萬劍門辦事,你能去嗎?”
  朱承戒道:“誰說我不能去,只是我懶得去。”
  “為什麼?”
  朱承戒道:“每去一次回來我就要瘦下一二公斤,有點劃不來。”
  蘇光光大笑道:“我看你是得了癡肥症。”
  朱承戒苦著腔道:“我要是不保持這等身材,到了地下見到我師父不被他老人家罵死,打死才怪!”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看來你師父也是怪胎一個。”
  此時孫麗麗嬌笑道:“你們二個也差不多,全是‘怪胎族’才會湊在一起,你們到底要不要走!”
  朱承戒忙道:“你們等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說著便慢吞吞地走人草屋中。
  衰尾仔抱著胸走到小豬哥身旁笑道:“老大,這下你可慘了,咱們老⼳吃的不是普通的多,穿的可是三人份的布料,睡嘛要一張大床,光這三樣,你就是有一座金山,不用十年可要被他吃垮了。”
  蘇光光嘆道:“可不是嗎?我身上的金元寶不知能支持他吃、喝,三天還成個問題。”
  此時朱承戒背著一只木箱走了過來道:“老大,你幫我背好不好?”
  蘇光光叫道:“餵!殺千刀的你搞清楚,我可是老大,哪有老大替老⼳拿東西。”
  朱承戒笑道:“我是知道,但我是為你好啊!”
  “媽的姑隆,我可是上輩於欠你的嗎,替你背是為我好,這倒新鮮了。”
  朱承戒笑道:“我背這箱子會消耗體力,體力一消耗那我可要吃一百個饅頭,五十斤肉,二大桶菜湯才補得回來。”
  “哇!比豬還會吃,好!好!算我怕你,老二你替他背。”
  “欸!當小的就是這點不好,拿來。”衰尾仔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手臂道。
  “謝謝 哥,小心點,很……”
  朱承戒“重”字還留在口中時,只聽衰尾仔“哇”了一聲,接著木箱落地,砸到了他的右腳板。
  衰尾仔可衰了,雙手抱腳開始哇哇大叫地單腳跳起舞來,口中大駕道:“夭壽哦!你這殺千刀的那木箱裝什麼鬼死骨頭?”
  蘇光光口中道:“搞什麼鬼?”說著便蹲下身去把二尺長,一尺半寬,二尺高的木箱打開來!
  “哇,殺千刀的,你把草屋的‘家司頭’(刀)全搬到木箱裡!。蘇光光叫道。
  “沒有啦,只有一半而已。”朱承戒笑道。
  蘇光光提了提木箱,少說也有一二百斤重,衰尾仔原以為他裝的只是一些換洗的衣服,沒想到朱承戒在交給他時,一個不防便往下掉了。
  衰尾仔跳了過去,一拳打在他肥肉上道:“你帶那麼多刀幹嘛!”
  朱承戒道:“當然有用啦!”
  蘇光光道:“管你鳥用,屁用,拿一半出來。”
  “不行啊!這些刀都是我常用的,要不是我找不到更大的木箱,我還有三十把沒放進去呢。”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就吃虧一點,多給他幾個饅頭吃叫他自己背吧,否則我背他的東西過不了幾天也去吃得跟他一樣多。”
  蘇光光笑嘻嘻地道:“好吧!難不成我來背!走,出發了。”
  孫麗麗笑罵道:“你們這群懶牛多拉屎,慢吞吞的。”
  “嘿,那你不就變成懶母牛了。”蘇光光笑應道。
  “老大,她也跟我們一夥的?”朱承戒道。
  “殺千刀的,她可是未來的老大夫人:論年紀嘛,是我們這一夥的老⼳,現在老⼳被你佔去了,姑只好升 級當老三了。”衰尾仔笑道。
  “那我是不是要叫她懶母牛姐!”朱承戒道。
  小豬哥“噗嗤”一笑,又滑了一跤。
  小豬哥呵呵狎笑著望籬笆外的小美人,滿臉窘紅,他黠謔大笑道:“對,對,就叫她懶母牛姐!”
  朱承戒還煞有其事地對孫麗麗一禮,道:“小弟殺千刀朱承戒請安懶……”
  “笨蛋!不准叫……”孫麗麗嬌叱道。
  衰尾仔笑得淚流滿面地拍了拍朱承戒道:“哦!我一年也發笑今天那麼多,殺千刀,老大在設計你誆你,你也真是笨的可以,你以後就叫她小美人或是孫姐好了。”
  “就是說嘛!孫姐姐那麼漂亮,哪會有懶母牛這麼難聽的名號?”
  這又像稱讚又像坑,弄得孫麗麗哭笑不得,哼了一聲自個兒先走了。
  孫麗麗帶領小豬哥三人來到一座大山,只見那大山好似被斧頭切好放著一般,山壁寸草不生,光滑照人,直聳雲霄。
  孫麗麗道:“到了。”
  “這就是萬劍門?”蘇光光道。
  “是啊!”
  只見蘇光光整整衣服,將鐵扇插在腰帶上,對著石壁前一顆大石一禮道:“在下小豬哥蘇光光帶領二弟衰尾仔,老⼳殺千刀拜見門主大人。”
  “你在幹嘛?”孫麗麗笑道。
  “你不說到了,我在拜見你們石頭門主啊!”蘇光光促狹地道。
  孫麗麗忙臉色一正,嚴肅地道:“我們門主可不能讓你隨便開玩笑,你說話小心點。”
  蘇光光聳聳肩道:“誰叫你說到了。”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道:“萬劍宮在山崖上,我只能帶你到這裡,我要先走一步。”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蘇光光道。
  “你們自己想辦法爬上去啊!”孫麗麗道。
  “那你呢?”
  “致從秘道進宮。”
  “開玩笑,這山壁起碼有千百丈高,又滑不溜的,要是掉下來那不得了,而你卻從秘道輕鬆進宮,這待遇差太多了吧?”
  “你以為萬劍門任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嗎?哼!不拿出一點真本事就滾回去。”孫麗麗道。
  “畦!‘恰北北’。”蘇光光扮個鬼臉笑道。
  “我先走了,記住你那張嘴最好用饅頭塞住,否則得罪人可有苦頭吃。”孫麗麗鄭重地說完後便往林中飛躍而去。
  “欸!殺千刀!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懶得來。”衰尾仔搭著朱承戒肩頭苦笑道。
  “是啊!要爬上千丈山壁多累人啊,還不如在家裡睡覺!”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望瞭望山壁道:“老大,想個辦法,咱們如這樣爬上山頂,早就累得半死,哪來的精神跟萬劍門的人五、四、三、二、一!”
  衰尾仔見小豬哥那雙大眼轉啊轉的卻停在殺千刀身上,只聽蘇光光黠狎笑道:“老⼳,我們上去有沒有飯吃?”
  殺千刀笑道:“沒問題我以前上去後,便有人帶我先去吃飽飯,然後隨我逛逛,等我走累了就自己回家去!”
  蘇光光聞言,拍了拍衰尾仔笑道:“有辦法了,咱們倆可一邊欣賞一邊上萬劍宮,而且不用費力氣。”
  “山呀!山呀!綿綿不斷,全在我的眼喲!嘿喲!嘿喲!”
  只見光滑山壁百丈高半山腰處,一個大胖子全身脫得只剩內褲,貼在光滑山壁上;有如壁虎般地往上爬,在那大胖子腰上綁著兩條粗藤垂下,那草藤綁在一個竹籃上,大竹籃就坐著兩個小大人在大呼小叫地唱山歌。
  “餵!殺千刀的快一點好不好,好像烏龜在爬,要爬到哪時候啊?”蘇光光半躺在竹籃里大叫著。
  “老大,你別摧啊!我拉著你們好辛苦哦!”朱承戒叫道。
  “媽的姑隆,才爬到一半就喊喘,人家說胖子沒用一點也不錯。”蘇光光笑罵道。
  “老大,我有點怕怕!”衰尾仔道。
  “怕什麼,到了萬劍門全看我的。”蘇光光道。
  “不是啦!你想想那胖子殺千刀的,可不是刀子怎麼曬也不會出油,你看他那麼胖油水一大堆如跑出身子往外 滑,你想我們會怎樣。”衰尾仔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蘇光光大驚道。
  “還對個屁,快想個辦法,這吊在半空,提心吊膽的,全天下只有你一人還能悠哉、悠哉唱著山歌!”衰尾仔道。
  蘇光光眼球又開始亂轉了,突然站起來大叫道:“嗯!衰尾仔你嗅到什麼味道。”
  衰尾仔捏著鼻子輕笑道:“我眼前看到你的屁股,準備放臭屁。”
  “媽的姑隆,你合作點好不好,不然我就推你下去。”蘇光光恐嚇道。
  “嗯!我聞到炸雞的味道。”蘇光光大叫道。
  “嗯!才不止炸雞,還有烤乳豬香腸,香噴噴的饅頭味道。”
  “真的,在哪裡?”朱承戒一聽到吃的可興奮起來了。
  “何止這些,還有牛肉五香味、酥雞,豬肚湯,衰尾仔你聞到沒這是什麼酒的味道。”
  “哇!好像是百年以上的陳年女兒紅啊!”衰尾仔忍笑應合著道。
  “殺千刀快呀!不然咱們連剩菜都沒得吃,只有饅頭泡水了。”蘇光光笑道。
  “來了,先別吃啊!”朱承戒一聽到好吃的,並起子內力往上爬升,其速比蛇行快了好幾倍。
  “你看這招比升麼都有效吧……哇!”
  朱承戒使上游龍功拚命柱上爬,他那肥腰胖屁股也就搖得更厲害,這可就苦了蘇光光、衰尾仔,兩人被搖得拋出竹籃外,雙手抓住粗藤哇哇大叫著。
  終於朱承戒很快爬上山頂拉起蘇光光,衰尾仔兩人。只是兩人死命地抓住粗藤,就有如兩個大鑼陀隨著殺千刀搖動,一會兒如苗千秋般甩得老遠,然後“砰”一聲,兩個撞在
  起,不然就是和堅硬山壁親親,親得他倆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殺千刀驚問道。
  衰尾仔哀哀大叫著罵了殺千刀一頓。
  “我真的搖得那麼厲害,那咱們再試一次,等我看了以後一定改正姿勢。”朱承戒正經地道。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衰尾仔道。
  “不錯了啦,投摔下去變成內餅可要感謝上帝不要我們去陪他下棋。”蘇光光痛笑道。
  此時從白色城堡中奔出一名白色勁裝年輕漢子來到他們身前對著朱承戒一禮道:“朱掌門,敝門門主有請。”
  “先帶我去吃飯,等吃飽了再說。”朱承戒一邊穿衣服一邊拉褲子道。
  那年輕漢子好似忍著不敢笑出來,忙道:“是!是!請跟小的來。”
  三人隨著那堡丁進入城堡,轉向城內小道到了一座佈置高雅的小廳用膳。
  這回蘇光光、衰尾仔可看清了朱承戒的吃相了,只見萬劍門三四名堡丁跑進跑出地送食物還來不及應付朱承戒一人吃喝的。
  一頓飯時間,比平常人多出了三倍,直到朱承戒“呢”了一聲,又放子個響屁,才拍拍肚皮滿意地道:“飽了!”
  蘇光光、衰尾仔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地張著口茫然的同白痴一樣。
  衰尾仔道:“老⼳比大象還能吃,老大這下你可慘了。”
  蘇光光苦笑道:“好在他不挑食,很好養。”
  此時,先前帶著他們入堡的堡丁又出現道:“有請朱掌門到大廳坐。”
  “哩!好吧!”朱承戒愛理不理地道。
  蘇光光兩人先前進堡時,已看到萬劍門的城堡氣勢雄偉,面積廣大,佔去了五十丈方圓的面積,此時隨著堡丁而行,見到了除了一座不 少林寺大雄寶殿的純白建築物外,城堡牆旁有一排排房舍。其他的地都種植疏菜、小麥,而這些種植全覆蓋在一個個透明的水晶物裡,有如碗公倒盞,這一來就不怕猛烈的強風,長得更肥更大。
  光這純自建築物加上運土上山頂的浩大工程,可真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此顯出萬劍門韻氣振。
  三人隨著走上百級台階進入了雄大的建築物裡,不禁“嘩”然一聲。
  只見這所大廳寬大的足可容納千人以上還不擁擠,地面到屋頂足足有十丈高,屋頂上覆蓋的透明水晶瓦,使得空中明亮不用點燈,地面鋪的是純白堅硬得之不易的崗石,看來連皇帝也比不上它的氣派。
  大廳內的盡頭又有一個平台,平台足可站下二三十人,最特別的是在平台一張太師椅後的牆壁上,用上百支寶劍排成一個太陽圖形,支支寶劍閃閃發光。
  三人隨著堡丁走在紅色地毯上來到平台下方的一張金椅旁。
  堡丁對朱承戒一禮道:“朱掌門,請坐。”
  “那我們呢?”衰尾仔道。
  只見那堡丁瞪了他一眼,便走開了去。
  “媽的姑隆,‘啥小意思’,跑什麼跑!”蘇光光在大廳大叫。
  “吃啊!”朱承戒坐在金椅上拍著一大籃水果道。
  “吃就吃。”蘇光光抓起一串葡萄大吃了起來。
  “餵!老大,你看這麼大一間大廳,要是我一個人住,怕都怕死了!”衰尾仔邊吃邊道。
  “哼!所謂‘英雄孤獨’還不是自己造成的,你看住這麼大一間擺氣振,還在那兒叫著,叫我好寂寞,好孤獨,是不是自己找罪受,人啊都是一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杯黃土,有的卻自命清高,充狗熊。”蘇光樂大吼大叫地說了一大堆,卻沒走出半個人來。
  “哦!奇怪,怎麼都沒人來招呼。”衰尾仔道。
  蘇光光大笑道:“他們可能都得了‘自閉症’見不得人!”
  此刻,蘇光光見一入座,便一肚子火,看只有朱承戒坐著便叫道:“起來!”
  “幹嘛!”
  “我是老大,哪有老大站著,老⼳坐著之理?”
  “是,是,老大你請坐。”朱承戒趕緊站立了起來讓給蘇光光坐。
  “哼!這還差不多。”蘇光光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這時朱承戒站著便有位堡丁搬了張椅子到朱承戒旁,等堡丁走了,衰尾仔便發威了把朱承戒趕了起來,自個兒坐上去。
  結果三人全坐下等著,水果十六七八全進了殺千刀肚子裡,卻不見萬劍門有人出來。
  人吃得太飽就想睡,只見他們三人全累在椅背上睡著了,只是這小豬哥的睡相可不敢領教。
  只見他兩只腳放在大椅扶手上,拿朱承戒肥肩當枕頭,身子歪歪地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廳突然得來宏聲道:“門主到。”
  蘇光光身子不動,眯著眼一看。
  哇!不知啥時候,大廳進來有一百多人,手持長劍,純白勁服。排列整齊地立在台階左右兩旁。
  單看那份悄然無聲的武功,怪不得萬劍門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長老到。”
  平台上出現了六名白髮老者看了蘇光光三人一眼,眉頭輕皺,便坐下椅子上。
  “護法到。”
  平台後牆壁左右石門一開,走出了二十四位四五旬的中年漢子全站在左右兩旁長老身後。
  “金童、玉女劍使到!”
  “小美人?”蘇光光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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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摧淚臭屁彈

  不錯,只見孫麗麗及一名英俊的少年,身背寶劍走到大石椅兩側立著。
  孫麗麗見小豬哥屁股朝著大椅的睡相,可是氣在心裡口難開,巴不得衝過去扶正他,再賞他兩個巴掌。
  仔細的人可以看出來孫麗麗眼眶紅紅的,好似先前被痛罵了一頓,而那個男劍使少年的一雙眼瞪著小豬哥好似要噴火吃人樣。
  “門主到 ”
  “屬下參見門主 ”
  大廳眾人躬身齊聲道完後,大廳又回覆了沉靜。
  “欸!總算等到擺架子的大門神到了。”蘇光光閉著眼沉沉道。
  這句話使眾人眼光全怒瞪著還睡在椅上的三人。
  “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
  一個中年深沉男子聲沉穩地道。
  “不錯,咱們是‘跑路族’,我是老大廣蘇光光道。
  “哼,看你長得人模人樣,卻如此不懂禮數,也只不過是摃湖上的小混混。”
  “餵!都起來啦!”蘇光光推了熟睡的朱承戒一把,站了起來。
  蘇光光雙手負背東看看,西看看,口中卻道:“我又不是大門神所養的狗啊貓的,只要給它們吃、喝、穿,它們就乖乖聽話,我是人家怎麼對我,我就怎樣對他!”
  此言一出,可得罪了不少人,大廳上有怒哼,輕哼的響起。
  只見那長得俊俏斯文年約五十,坐在大椅上的萬劍門門主手一擺,大廳上馬上恢復了沉靜。
  “哈、喔 ”朱承戒大刺刺地伸個懶腰,對椅上門主擺子擺手道:“門主你好?”
  萬劍門門主似乎看慣了他的舉動,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
  由此可看出朱承戒來萬劍門不止是貴賓的身份。
  萬劍門門主望著衰尾仔道:“你就是武當怪道人的不記名徒弟。”
  衰尾仔二禮道:“晚輩百勝。”
  “本門十五年前所失清泉、血玉寶劍是否你師父所盜?”
  衰尾仔道:“不錯,是我師父借用一下。”
  “哼!我可及說要藉他。”門主怒道。
  “大門神,有事好商量嘛!”蘇光光笑道。
  “現在劍呢?”門主道。
  “等等。大門神如果我們把劍還你,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蘇光光搶道。
  “如果寶劍無損,他就在本門苦役三年再逐出萬劍門。”
  門主道。
  “如果!嘿,我是說如果大門神你不要想歪了,如果劍弄斷了呢?”蘇光光笑道。
  “罪誅三族。”門主道。
  蘇光光吞了吞口水,道:“還有呢?”
  “通過本門五關考驗再苦役二十年逐出門牆。”門主道。
  蘇光光望瞭望萬劍門門主,沉笑道:“條件蠻硬的,好俾沒商量餘地。”
  “哇!媽的姑隆,這條胖死豬連站著也能睡,看來只好叫有特殊身份的殺千刀說好話了。”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用手肘碰了碰殺千刀的肥肚,低聲道:“老⼳起來說說好話嘛!”
  “嗯!說什麼好話?”朱承戒驚醒道。
  殺千刀看看場面才苦臉道:“我師父叫我不能管萬劍門的事。”
  “媽的姑隆,死人師父比我這括老大還大,我看這下子沒輒了。”
  蘇光光心中想著:口中卻笑道:“既然是武當派怪道人所……。‘偷藉’,那你們去找武當派好了!”
  “哼!小子,你是在打馬虎眼,敢來萬劍門撒野。”
  衰尾仔苦笑道:“武當派早在二十年對江湖宣布,我師父在處所做一切由他自己承擔,武當派不會過問。”
  那簡直是被開除了嘛!”蘇光光叫道。
  “沒有啦,只是被留派察看而已,我師父還是武當振三大長老之一。”衰尾仔道。
  “欸!你這小衰尾去跟到大衰尾的可要衰到家了。”蘇光光嘆道。
  “百勝你來萬劍門是不是來還劍!”一名護法吼道。
  “是!”
  “那劍呢?”
  “看來小美人不敢說劍已毀了。”蘇光光暗道。
  “等等,大門主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蘇光光忙又搶:道。
  “什麼事?”
  “假如我有一口劍比清泉、血玉兩劍加起來還要鋒利寶貝來賠給你們可以不可以?”蘇光光笑道。
  “你是說他手上的千桃劍。”門主道。
  蘇光光翹起大拇指,贊稱道:“不愧是萬劍門的大門神,好眼力。”
  “哼:這麼說來怪道人為了千桃劍已毀去清泉、血玉兩劍!”門主沉穩地道。
  “欸!大門神你可以去擺地攤算命了,保證你生意興隆。蘇光光從懷中拿出那木盒丟了上去。
  只見那本盒從蘇光光手掌中平推出去,木盤緩緩地前進,還像人在爬台階一般一跳一跳地上了五丈高的平台,停在萬劍門主面前。
  大廳上有許多驚羨的眼光看著小豬哥蘇光光。
  當門主接過木盒之際,蘇光光身子卻微微一晃倒退了半步。
  “媽的姑隆,那大門神好深的內力。”蘇光光暗叫道。
  萬劍門門主也深探地望了小豬哥一眼才打開盒子看完後,又不動聲色地傳給男劍使,男劍使托著木盒走到六名白髮蒼蒼的長老面前,讓他們逐一看過。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六名長老,二個怒蹬著蘇光光一人,三個氣得身體發抖,只有一個和萬劍門門主一樣沉穩。
  蘇光光暗道:“完了,我看表情就知有一場硬仗可打了。”
  門主道:“看來你是選擇過五關,苦役二十年了。”
  衰尾仔苦笑道:“總比被你們追殺亡命天涯,寢食難安來得好。”
  “有志氣……”門主道。
  “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韻徒弟!”
  此蒼老聲從大廳外冷笑聲中傳來,接著聽到廳外兩聲慘叫,一條身影有如風般,已立在衰尾仔的身旁。
  “師父……“衰尾仔激動地叫道。
  只見那道人,全身髒兮兮的,好似風塵僕僕地趕來,看到他不禁使人想笑。頭尖尖的只有少許灰發,五官比常人小一號,大鬍子翹得半天高,和衰尾仔站在一起剛好同高。
  “怪道人,你敢來此撒野。”
  “哎唷!愛說笑,我怎麼敢啊!”那道士一大把年紀,少說也有七十來歲,卻像猴子一樣,口說著身子卻蹦蹦跳跳地跳上台階一坐;怪道士手臂當枕,斜躺在台階上,揮手對萬劍門門主嘻笑道:“嗨!白孝生,好久不見了,我怪道人可不是來撒野,是來藉你地方撒泡尿。”。
  “哼!怪前輩十五年前夜盜本門祖師寶劍,你如何給我個交待?”萬劍門門主怒道。
  “喏!你看,我不是本金帶利息來了嗎?”
  隨著怪道人手指,眾人見到了衰尾仔身上。
  怪道人又道:“白小于這樣好了,你那五關考驗就由我徒兒來闖。二十年苦役嘛我來承擔好了。”
  “欸唷”一聲,蘇光光道:“老家夥,你自信還能活過二十年?”
  蘇光光在豬哥莊長大,什麼怪人沒碰過,他深知這人越怪越不喜歡人家叫他老前輩的,故他一上口就像在叫四師父一般叫他老家夥。
  “嘿!小傢伙別哭,他們如好好服侍我,我起碼還可活個三五十年的!”
  “媽的姑隆,簡直來這裡養老的嘛!”蘇光光暗笑道。
  萬劍門門主沉思好一會兒,才道:“好,本門答應。”
  萬劍門門主會答應下來,可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只是他怕怪道人一瘋起來,大開殺戒,集萬劍門人手雖能把他們師徒給殺了,只是這 來,萬劍門付出的代價太高了,為了萬劍門往後著想只好點頭了。
  “我們是一體的,要過關連我也算上!”蘇光光道。
  “好,小豬哥小傢伙不愧是老大,我徒弟有你這兄弟,老道替他高興。”怪道人手拍腳拍地笑道。
  “老大,我本來也是跟你們‘連體’的,只是師命不能違我只有暫時跟大哥、二哥分割了,等出了萬劍門我們再湊在一起。”衰尾仔道。
  “走,走,我們不會怪你!”蘇光光道。
  “本門就成全你們,金童玉女!”萬劍門門主道。
  只見金童錢青、玉女孫麗麗從門主椅旁走出。對門主躬身抱拳道:“屬下在。”
  “你們兩把守第一關,不准放水。”
  “不准放水”當然是對孫麗麗而言的。
  “是!”
  兩人領命後,手持長劍從平台走下,只見那金童長劍只有兩尺半長,寬卻有手掌般大,是屬於霸劍一種。
  孫麗麗與金童走下台階立在兩人面前道:“兩位請亮劍。”
  蘇光光雙手一攤,賴皮地笑道:“我手上又沒劍,怎麼亮?”
  此時一名堡丁雙手捧著一支長劍到了蘇光光面前,蘇光光見了,笑道:“準備得滿周到的嗎!”
  “鏘”一聲。
  蘇光光長劍出鞘,大廳便閃出森寒的劍氣,這殷劍氣使人有如置處冰雪寒地之中。
  蘇光光早在抽劍出鞘一剎,看明劍柄上刻有“寒霜”兩字,口中卻道:“大門神,你可別拿一只普通長劍給我,讓他們兩個如在削甘蔗般把我的劍一寸一寸給削掉。”
  萬劍門門主輕笑道:“你手中的寒霜劍與玉女手中的冷霜倒是一對。”
  蘇光光嘻笑道:“大門神你可是有意將我跟她配成一對。”
  “哼!好個滑頭小子。”萬劍門門主暗道。
  萬劍門門主道:“只要你能幹平安安通過五關,本門主就成全你們。”
  “哼!在下金童錢青來領教小……小豬哥公子高招。”金童怒道,臉上氣得鐵青。
  “我看你改成‘鐵青’好了。”蘇光光哈哈笑道。
  只見金童所持厚劍;一展開劍法,就有如將軍般氣勢雄悍,每一招扎實平穩,力道勇猛,使人有如置身於千軍萬馬肅殺氣息中。
  蘇光光使出六師父的飄幻劍法劍走輕靈配合,蝶還輕功使他的身形飄忽不定。
  兩人相鬥未聞金鐵碰觸脆響,一人穩如泰山,一人輕靈閃速。
  蘇光光劍招加上寒霜劍特有陰雲之氣長劍幻成千百支劍,有如下大雪,而在大雪中金童劍法有如龍捲風,守得滴水不落絳雪花掃得零亂不堪。
  “蘇公子小心了。”孫麗麗嬌叱一聲,長劍點點刺出衝破了蘇光光劍陣與金童會合。
  孫麗麗一加入就好比給了龍捲風更大的威力,一寸 寸地往降雪的洞口塞去。
  旁人都看出金童劍式威猛雄厚卻猶如困獸之鬥,只要時間一長,內力不濟,蘇光光的長劍埂如水銀瀉地乘虛而入,金童可是狠下來了。
  金童、王女突然大喝一聲,兩人分開而攻,如此一來孫麗麗就如布袋般要逼雪花往龍捲風砸去。
  “媽的姑隆,恰北北你有夠狠!”
  蘇光光背臉受敵,飄幻劍法被孫麗麗一擾亂,劍法一滯,蘇光光胸前衣服被金童割破一尺,還好小豬哥機靈閃得快,一式“蝶繞花叢”身子撲飛,腳踢孫麗麗持劍腕脈,閃出他兩合掌之勢。
  “要不要我幫忙?”衰尾仔道。
  “不用,第 關就用上聯合,往後還喘個屁。”
  蘇光光大叫之際,身形拔高兩丈。
  只見小豬哥一張白淨俊臉變成銀白色,左手手指合併如刀,右手長劍反捏,撲向了金童、玉女。
  “千魔手!”怪道人驚道。
  “險刀刀法!”萬劍門門主脫口道。
  蘇光光正是使出兩種絕學。
  此時,金童、玉女也不喝一聲;兩人合而為一迎了上去。
  一陣脆響連連,夾帶著悶哼聲,三人終於分開來。
  金童手持長劍左手撞在左胸上走了十大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孫麗麗手中冷霜劍插在大廳石柱上,人卻倒躍一丈,才穩住身子,只見她左手按住右臂,鮮血從她指縫流出。
  而小豬哥蘇光光卻躺在地上成一個大字形喘著。
  勝敗已分,金童卻不甘心,大喝一聲,舞著霸劍衝向蘇光光。
  “住手!”
  就在萬劍門門主出聲時,平台上一條人影躍射而出,落在金童身後,右手按住金童的肩上,金童一個旋身,手中刀一砍之際,卻被對方扣住腕脈,摑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打醒了金童錢青,只見他歉然眼光望著飛身前來阻止的緩手。
  “蘇公子已手下留情,掌刀由砍改刺,你才逃過一劫,難道你不知道嗎?”萬劍門門主道,“屬下知錯。”金童雙膝一跪,低著頭,只是他想不通,蘇光光是鐵臂,刀劍不傷,否則自己猛力一劍卻沒將他持劍的右手砍了下來。
  “你們兩個轄了,退下。”萬劍門門主道。
  金童收劍走回原位,孫麗麗走過坐在地上喘著的蘇光光面前時看了一眼後,才躍回平台。
  衰尾仔忙跑了過去,道:“老大。”
  “沒什麼啦,只是內力耗損太多,休息一下就好。”蘇光光說著卻將 顆藥丸丟入口中。
  “蘇公於是否休息一下再繼續?”此刻萬劍門門主似乎軟了很多。
  “不用了、徒弟,你老大替你過一關了,第二關你自己來。”怪道入躺在台階邊挖耳朵,邊道。
  此刻躍下平台那名護法說道:“這一關由老夫把守。”衰尾仔拄著蘇光光到一旁休息,便走過來對他一禮道:“請前輩亮劍。”
  那護法笑道:“我年紀足可當你爸爸,再拿支劍不就以大欺小!不用了,你來吧!”
  “晚輩有僭了。”
  衰尾仔一禮正,右手持劍立胸,左手一搖響起一串尖刺的鈴聲置于劍柄下方。
  好個追魂喪靈架勢。
  這正是武當派劍法中的“追魂十三式”右劍左鈴,其左手尖刺鈴聲可擾亂對方心神亦可傷敵。
  那護法一運氣,反手交叉於胸前手腕一轉,左右劍指成L形指向衰尾仔。
  一陣尖刺鈴聲響起,衰尾仔千桃劍已幻出萬點星光,刺向了那老者。
  那護法右劍指守於胸前,右手快速一伸沖人了衰尾仔長劍中挺在他劍脊上一點。
  衰尾仔被點中劍脊,劍式一沉,長老長劍傳來那老者力道,差點使他握不住劍,還好他應變得快,身形右移,左手喪魂鈴擊向那老者關節之處,使他不能趁虛而入。
  “笨蛋!”
  “劈啪!”
  衰尾仔身形退出那老者攻勢範圍才籲了一口氣,那怪道已衝到衰尾仔身旁罵了他一聲,賞他個五百。
  怪道人怪叫道:“我教過你多少次,握劍力道只須用七分要留三分餘地,你又忘了,把劍握的死死的,要不然他劍指點向劍脊,你就能一轉,讓他點在劍刃上看誰吃虧,哪還用上左手鈴!”
  “是,師父!”衰尾仔應道。
  萬劍門門主笑道:“怪道人,現在教徒弟不嫌太晚了?”
  “放屁,我還沒死,晚什麼晚!”
  怪道人奪過衰尾仔的千桃劍對他怒道:“這次給我看好!”
  怪道人握著木劍走到那護法身邊,老氣橫秋地道:“剛才那一招,咱們再使一次。”
  這回那護法可哭笑不得,正待他開口、怪道長又使出衰尾仔原先那一式。
  怪道人還真有分寸,只使上五成功力,所以看來如同衰尾仔攻出一般。
  那護法也是先前那一招攻出,但這次他的右指劍卻抓不到劍脊之處,只好一勾與長劍平行而轉。
  “啪!”一聲。
  那護法也挨了怪道人一巴掌。
  只聽怪道人罵道:“你左手是廢疾不能用是不是,老放在胸前於嘛,剛才你右手隨劍而繞的力道已牽住長劍而離你身外去了,這時你如用左劍指來個聲東擊西,嚇止住喪魂鈴攻勢,一轉再取其面門,我不就倒下去,你卻左手不動,怎麼還想放進口中當奶吸啊!”
  那護法被他在眾人面前摑了一掌,本是氣得滿臉通紅,但聽怪道人的解說,整個人卻愕住了。
  “發什麼呆!”怪遭人吼道,那護法驚醒忙對怪道人 禮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受益匪淺。”
  “這一巴掌沒白挨了吧!”
  那護法尷尬地笑笑。
  此時小豬哥衝了過來對怪道人吼道:“老家夥,你到底在幫誰啊!”
  “對喔!我倒忘了,好了,不教不教了。”怪道人扮了鬼臉,如轍錯事小孩般偷溜地跑回台階上躺著。
  萬劍門門主深知一個練劍之人練到某一處便會有難以突破的瓶頸,有時畢其一生也無法突破,怪道人一席話正把金護法無法突破的瓶頸打通了,此後他的武功可就突飛猛進。
  這怪道人性子雖怪,但其一生修練於長劍之中早已成劍術宗師,要是此人能待在萬劍門一二年,那萬劍門的武學可就更上一層樓,傲視武林了。
  萬劍門門主有意放水,便道:“這一關算你通過不用再比了。”
  “媽的姑隆,大門神你心歪左邊,我拚命才贏了一場,他才使一招那老家夥一攪局就我們贏了,你是不是有私心啊!”
  萬劍門門主被小豬哥蘇光光說中心事,也只是笑而不語,心中卻暗道:“這小於將來必非池中之物。”
  萬劍門門主說道:“十二生肖聽令。”
  “屬下在。”
  大廳右旁十二名白色勁服在胸衣服繡著十二生肖圖形的年輕劍手,雙手持劍遙對平台上門主躬身齊聲道。
  “媽的姑隆,我還以為這些都是木頭人前來裝飾用的。”
  蘇光光口中低喃道。
  “擺陣。”
  “是!”
  十二名劍手排成一排,腳步整齊地走出。
  “一、二、一。草鞋、布鞋、‘貓仔咬老鼠。”蘇光光為這十二倒手喊起口令。
  萬劍門十二劍手將小豬哥、衰尾仔圍在內部後,一陣拔劍出鞘聲綿綿不絕,一禮道:
  “請!”
  “請”字由十二人口道出後,十二人已站定他們的陣式方位。
  此時“吵班”的怪道入又叫道:“百勝,這是什麼烏龜陣?”
  “回師父的話,此乃八卦游龍劍陣!”衰尾仔道。
  “很好,那你該怎麼衝出來了。”怪道人得意笑道。
  衰尾仔應了聲“是”,便低聲對蘇光光說明劍陣一發動後,兩人應合力往哪個方向衝。
  “別‘憨’啊啦,依你方式,我可要跟你一起衰了。”蘇光光叫道。
  “他奶奶的小傢伙,你這麼說就不給我怪道人面子嘛,難道你以為我是‘良光’師父,教他‘良光’方法?”怪道人又“吵班”地哇哇大叫。
  “餵!讓一讓,我過去一下,等一下再比。”蘇光光吼道,一名劍手走了出去到了怪道人身旁,人也坐在台階 仁與怪道人大眼瞪小眼的。
  蘇光光道:“我看你這怪道人的‘怪’字要倒寫才對,你那寶貝徒弟說攻‘幹’門順手‘坤’位引‘震’離位,再逆行“坤’位合力一衝陣而出是正確的……”
  “正確就去啊J”怪道人道。
  “你想想平台上那個大門神是不是‘阿達’之人?”蘇光光笑道。
  “他如果阿達早就去跳樓了。”怪道人笑道。
  “他沒阿達,你就是阿達了。”
  “怎麼說?”
  “這八卦游龍劍陣是不是一個普通劍陣?”
  “是啊!凡是使劍門派對這劍陣了若指掌,擺下此陣來訓練弟子對八卦方位的認知而已!”怪道人道。
  “所以嘍,那大門神如有意要放水也不會擺得太明顯,讓你跑出去到處宣傳了。”蘇光光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宣傳了。”怪道人蹬了他一跟道。
  “全江湖人除了還在吃奶的人外,誰都知道清泉、血玉兩支名劍是你偷的,所以萬劍門不用費心去查就知是你,再說你要去蠻荒野地採集天下珍品,十二葉千年人參王,天下有誰不知,這些還不都是你自己宣傳出來的。”
  怪道人掩嘴笑嘻嘻道:“我怕人家不知道,只好自己宣傳一番。”
  “哼!萬劍門可不是你們聊天場所!”萬劍門一名刑堂護法走到怪道人身前怒聲道。
  怪道人跳了起來,翹著腳尖朝那護法鼻尖的吼道:“我高興怎樣,如你不‘甲’意,不會去撞牆!”
  “放肆!”那護法兩手一推,一股拳勁已向怪道人胸前撞去。
  “哇!真爽,飛呀!飛呀,小飛俠!”
  只見怪道人藉著那人掌勁,身子有如柑花般倒飛於半空唱著流行歌。
  突然怪道人在大廳一繞,有如閃電般,就在人們一眨眼工夫,他又出現在那護法身前。
  那護法大吃一驚,其人身法如此快捷,簡直不是人,一式“力劈華山”雙掌攻了出去。
  只見怪道人雙手由外往內一圈,那護法雙掌力道被他一田之內引到旁處,由於他站在台階之處,雙掌力道一瀉,身子也向前傾斜。
  “滋”了一聲。
  “嗯!臭臭沒洗臉,回去洗。”
  怪道人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開口笑之際,只見他右臂又是一圈,那護法大人有如木頭人一般任他擺佈,雙臂撞在一起,隨著怪道人撞到身子旋了起來。
  “砰”一聲。
  那護法的翹屁股被怪道人當球踢,整個人也飛呀,飛呀,小飛俠,卻不爽地趴在平台上跌了個狗吃尿。
  “鏘”一聲,大廳上萬劍門門徒全都長劍出鞘。
  “住手!”萬劍門門主宏聲大叫,人也從椅上站了起來。
  “怪道人,本門尊你為前輩,請你自重,否則……”
  “否則怎樣,要打群架來啊。誰怕誰啊!白小子你可搞清楚,我跟小傢伙在說話他卻來插花,哼!我沒把他的命收到我口袋裡,可是給足你面子了!”怪道人哼聲道:“小傢伙,我們不要理他們,你說耍這垃圾陣有什麼好處?”怪道人拉著小豬哥坐了下來說著,倒給萬劍門門主一個台階下,不然可真要打群架了。
  小豬哥道:“你沒聽那大門神派出了什麼十二生肖,這就表示十二名劍手個個劍法不同,而這些劍法路數都有十二生肖的特色,如此加上八卦游龍陣式,那可哇哇不得了,了不得會死人的。”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洞悉劍陣玄機,倒使老夫想起一位朋友。”萬劍門門主道。
  “是不是精通奇門遁甲機關陣式,江湖人稱 代怪傑的奇門生?”小豬哥笑道。
  “你認識這個人。”萬劍門門主驚問道。
  小豬哥笑道:“何止認識,從小我就讓他設計來,設計去,看看誰厲害,他是我排名第十一號的脫水爸爸。”
  “失蹤二十年的一代怪傑奇門生,原來是在豬哥莊,怪不得你能一看出他所擺設十二星宿游龍陣。”萬劍門門主道。
  “說到奇門生我老道就一肚子氣,一付弱不禁風,瘦得像竹竿的人能把我困了七天七夜,讓我差點被人抬了出去。”怪道人叫道。
  “哈!那比我差勁,他呀最多只能困住我一天。”小豬哥笑道。
  “畦 !烏龍咚,小傢伙這麼說來你比奇門生更棒了。”
  怪道人。
  “沒有啦,我還差他 點點,但我如鬥不過我乾爹,就祭出法寶。他馬上舉雙手投降和換來一頓臭罵!”小豬哥得意笑道。
  “什麼法寶?”怪道人問出大廳所有人的好奇。
  “哭!”小豬哥道。
  此言一出,大廳上便有人偷笑了出來。
  “我也哭過啊!但怎麼沒效?”怪道人搔著頭說道。
  小豬哥促狹道:“那你有沒有又哭又叫爹的?”
  大廳眾人已聽出小豬哥在逗這位武林怪俠怪道人。
  “何止爹,我連阿公、曾祖都叫了,他還是用陣式困了我七天七夜餓得我軟巴巴地才放我出來!”怪道人道。
  “那一定先破口大罵了一頓是不是?”小豬哥笑道。
  “對,對,那是我罵得最爽最痛快的一次,連續罵了他三天三夜。”怪道人呵呵笑道。
  “你罵了人,那麼慘才又反口叫人家爹、阿公的那有個屁用。”
  “對,對,小傢伙你說得對,那以後我一見面就叫他爹叫他阿公就行了是不是?”
  “哈!哈,差不多啦!”小豬哥大笑道。
  “欸!我師父被人‘吃宋盤’(騙了)還那麼高興,”衰尾仔搖頭苦笑,心中暗道。
  “小豬哥公子,本門這游龍陣可不是你用‘哭’的就能破得了。”萬劍門門主輕笑道,小豬哥笑道:“還不知道等一下誰哭得最厲害呢。”
  說著他便走回劍陣中,大喝一聲,手中寒霜劍隨便一刺,便引發了劍陣。但見劍陣
  動,蘇光光與衰尾仔便陷入劍海之中,只見那十二劍手的劍沽有輕靈、狡詐、龍行、虎撲、馬踹、兔捷、雞飛、狗躍、豬滾、牛撞,幾乎把八卦游龍陣的生門堵死。
  十二人相互配合把小豬哥、衰尾仔逼得雖背靠背盡其所能抵擋,卻也無濟於事,只見他倆長劍越來越被劍陣緊縮而施展不開來,只能陣守不能攻擊,連在一旁的怪道人再也笑不出來了,由此可知這劍陣要不好鬥。
  突然蘇光光大喝一聲,扶著手臂與股部有護鐵條衝出一步,卻馬上被囚名劍手給逼得再退回去。
  蘇光光一退回,衰尾仔已驚叫道:“老大你中劍了。”
  只見蘇光光胸前,腰部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小意思,這些只是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小豬哥笑道。
  “老大,你別衝了,我們聯手固守著就跟他們磨,看誰體力好,只要他們精神一懈,我們就有機有乘。”
  “這劍陣連我乾爹到現在都還想不出破陣之法,說過他們可輪流休息,少了三四個人陣力依然不減,而且要是那大門神一聲令下,他們主動攻擊,咱們可要變成肉醬了。”
  “這麼說,咱們只有棄劍投降,任憑處置了。”衰尾仔道。
  “哼!咱們‘跑路族’這樣就投降,以後那能混了,看來不拿出法寶是不成了。”
  衰尾仔苦笑道:“難道我們兩個要坐在地上哭,就能贏了,”
  “笨蛋,是他們哭,不是我們哭!”蘇光光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沾滿鮮血的小葫蘆。
  蘇光光拿了一粒藥丸給衰尾仔道:“服下。”
  “你又要用迷香了?”衰尾仔吞下藥丸道。
  “對付這些‘難三仔’(不重要)角色,哪用得上迷香,豈不弱了我小豬哥名頭,記住,等一下我把葫蘆摔破後,你可要閉眼,少吸氣,等我喊衝,咱們再一鼓作氣,衝出去,衝到大廳外。”
  “衝那麼遠幹嘛!”
  “別問,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蘇光光大喝一聲中,手中劍光一閃又衝入劍陣之中,等他退回來,身上又多了許多傷口,如要仔細算一下,少說也有十處。
  就在小豬哥退回來之際,那被小豬哥摔破在地的小葫蘆起了作用了。
  只見那葫聲破了之後;在十二劍手遊走的方位上濺出 攤藥水;而藥水在石地上遇到空氣,便開始起泡冒白煙。
  “哈!濃霧密蹤,倒是衝陣的好方法!”怪道人拍手叫道。
  “咦!不對,這白煙有問題……”
  “衝啊!”
  在一陣咳嗽聲,蘇光光與衰尾仔持劍防身,從濃煙中衝了出來。
  他倆一衝就衝到大廳之外,且衰尾仔跑得比小豬哥還快,兩人在廳外又咳得淚直流猛吸氣。
  小豬哥又咳又笑道:“現在你知道新鮮空氣的可貴了吧!”
  “媽的姑隆,你小葫蘆到底裝什麼鬼玩意兒?又臭又嗆,眼淚直流個不停。”
  小豬哥推了推衰尾好笑道:“你看我們多麼偉大呀,大廳裡的人全流著淚,哭著跑出來迎接我們了。”
  可不是嗎,大廳里萬劍門上至門主下至全門徒全都又咳又流淚地衝了出來,結果跑的最快的反倒是殺千刀朱承戒。
  由於蘇光光兩人事先服下解藥吸幾口新鮮空氣就好了許多,而所有衝出大廳的不止咳嗽,還大吐特吐地全蹲在地上,有淚無聲地大喘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光。
  怪道人哇哇大叫道:“畦塞烏龍咚!你放的是什麼毒氣,臭死人了。”
  小豬哥得意笑道:“多謝各位當我第二次的試驗品,這摧淚臭屁藥水還真有效,哈,哈!”,萬劍門門主蹬著小豬哥,氣得無話可說,這可是萬劍門創立二百年來首次教訓,敗陣敗得莫名其妙。
  “我說大門神,你的游龍陣我們倆給破了,接下來兩場還要不要擺,小豬哥我奉陪到底,反正我懷中還有許多新鮮又刺激的玩意讓你們見識,見識!”
  “小豬哥,不准對門主無禮。”孫麗麗斥責道。
  衰尾仔笑道:“人家說聽‘某’(老婆)嘴,大富貴,你就少說兩句話吧!”
  “好吧!看在我老婆哭得那麼傷心,我就不玩了。”
  官道上 “跑路族”的全體族員又喝喝哈哈地玩鬧著。
  這還是萬劍門門主省了他們二關,有如送瘟神般,等他們一吃飽便馬上趕他們下山,不然這小豬哥不知要把萬劍門如何搞法,單說他那顆摧淚臭屁彈的威力可要他們每天刷洗,洗個十天才能消除廳堂中的臭氣。
  “老婆,你著我這次辦得漂亮吧?”小豬哥道。
  孫麗麗嘟著嘴,哼聲道:“誰是你老婆?”
  小豬哥笑道:“那可是你們門主迫不及待地把我們倆送做堆趕我們下山去。”
  孫麗麗哼了一聲,以沉默表示,小豬哥握著雙手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太卡意’(中意)
  我而不敢開口?”
  “哼!猴子不知屁股紅,馬不知股長,豬不知腳短,我‘卡意’你,哼!哈死了。”
  小豬哥大大嘆了口氣道:“那我只好用家法第一零一條侍候你了。”
  衰尾仔竊笑著,孫麗麗卻問道:“什麼家法。”
  蘇光光走近孫麗麗旁,輕攬著她的腰笑道:“蘇家的家法總共有二百一十三條,我想來想去,只有第一百零一條家法對你最有利。”
  孫麗麗“噗嗤”笑道:“怎麼有利法?”
  “滋”一聲。
  蘇光光來個突擊行動,“滋”了一聲賞個親親給她後哈哈大笑地溜了。
  “小豬哥別跑!”孫麗麗嬌喊著,遍了過去,兩人在官道上又追逐起來。
  衰尾仔望著猛搖頭的殺千刀道:“怎麼你是吃到農藥了,不然怎麼猛搖頭。”
  朱承戒道:“我們老大怎麼那麼豬哥,竟敢在公共場所公然妨害風光,破壞善良風俗。”
  衰尾仔笑道:“不然老大外號小豬哥是叫假的,忍著點以後你就習慣這種精彩鏡頭了。”
  陝西最有名的便是特殊的窯洞,還有相傳唐玄宗與楊貴妃林浴的華清池溫泉,亦有碑林,鐘鼓樓,大雁塔,小雁塔,壩橋,唐代陵寢,黃帝陵寢。
  跑路族他們哪會放過這些名勝古蹟,都由孫麗麗做嚮導一一遊遍。
  蘇光光遊歷了這些地方,從豬哥莊帶出的銀兩十之八九全進了殺千刀朱承戒的肚子裡去了。
  小豬哥等人最後一站往大雁塔去的途中,朱承戒走到官道上的食堂前便不走了。
  “老大,午餐的時間到了。”殺千刀叫道。
  “媽的姑隆,整天只知道吃,我身上剩下的銀子只船買二十個饅頭了。”小豬哥叫道。
  殺幹刀道:“那我吃十八個,剩下蔭個你們三人分。”
  “哇塞烏龍咚!你怎麼不說吃兩個就好,剩下的分三天吃。”衰尾仔躕了他一腳罵道。
  “人家肚子餓走不動了嘛!”朱承戒道。
  “你幾歲了?”衰尾仔問道。
  “十六歲又三十月。”朱承戒笑道。
  “哼!那十六歲的人了還撒嬌耍賴!真是畦塞烏龍咚!”
  衰尾仔笑罵道。
  蘇光光笑了笑道:“大夥肚子餓了是吧?”
  孫麗麗道:“廢話!”
  蘇光光笑道:“走!我們進去大吃大喝一頓,你們想吃什麼儘管叫。”
  孫麗麗詫異問道:“你不是口袋空空?”
  蘇光光奸笑道:“我還有私房錢啦!”
  “哦!原來老大會暗槓,老大嫂你可要小心了,不然老大會去歪哥哦!”衰尾仔促狹笑道。
  孫麗麗啐了一口,罵道:“大嫂就大嫂還加一個老大……”
  孫麗麗發覺說錯了話,趕忙住口,只可惜太晚了,只見蘇光光洋洋得意拱手答謝衰尾仔、殺幹刀的笑景。
  四人一進食堂所叫的菜足把鄰皋客人給嚇得一愕一愕的,這家食堂的酒菜只能算三流的,精緻談不上,粗飽尚可,但一見他們三個小男人的吃相,鄰桌食客便以為很好吃的,不禁也吃上幾口,才察覺沒那麼難吃嘛!
  人的心裡就是這樣,尤其是小孩子,人多的時候就搶著吃,看得人家吃得津津有味,不覺勾起了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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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釘鞋美人

  蘇光光三人一吃飽後,就拉著殺千刀,衰尾仔說道:“哥們今天這頓如何?”
  “贊,我很滿意!”衰尾仔一付滿足樣說道。
  朱承戒呵呵笑著摸著大肚皮道:“打從萬劍門出來,就屬這頓屹得最爽。
  小豬哥笑道:“這樣就好,如今大夥都有體力了。我想跟哥兒們商量一件小事……”
  只聽蘇光光越說越小聲,而衰尾仔與殺千刀卻一張笑臉腔轉成了苦臉。
  “老大,你是在開玩笑吧?”殺千刀試探地問。
  蘇光光大嘆一聲道:“很不幸,這次千真萬確,一點也沒開玩笑成份。”
  “那我們可以用出跑路族的招式!”衰尾仔道。
  蘇光光道:“很抱歉,跑路族不能用這個跑路,否則咱們就變成流氓族了。”
  “起立!”蘇光光大喊著,驚動了鄰旁的食客,有的差點噎死了。
  衰尾仔、朱承戒聞言,只有乖乖地站了起來,“目標左前方,⼳⼳洞方位,向右轉
  齊步走,一、二,一,左腳、右腳 立定!”
  蘇光光在前帶頭喊著口號,三人來到了櫃檯前。
  “敬禮ˉˉ”蘇光光喊道。
  “老闆好 ”三人齊聲一鞠躬道。
  櫃檯後的中年掌櫃的被他們突來之舉嚇了一跳,躲到桌下叫道:“搶劫啊!”
  蘇光光笑道:“老闆別怕,我們不是搶劫,而是自首來了。”
  “自什麼首。”掌櫃道。
  蘇光光三人又向他一禮,齊聲背起台詞道:“我們是流浪三兄弟,已經餓了三天三夜實在受不了,所以才到貴店填個飽,我們身上沒錢,只好向老闆自首,請老闆大人大量讓我們在此洗碗,打雜抵過這一餐。”
  食堂掌櫃聽完這段沒跳針的台詞,臉都綠了,哇哇大叫地大罵特罵,大吼大叫地叫店小二帶他們三人到廚房去蹲五天。
  天剛黑,食堂卻一反常態在黃金時段打烊了,只見掌櫃的一臉衰像,有如送瘟神似地把蘇光光三人給轟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用頭髮想也知道,殺千刀屹一餐要說打雜五天習:夠付一半,如今在食堂上打雜這五天當然要供他們三人吃住,朱承戒一人把食堂掌櫃預計五十人份的食物給吞了一大半,只有提早打烊了。
  所以老闆轟他們出去,永不錄用,不然可要被吃垮了。
  衰尾仔踢了小豬哥一腳道:“哇塞烏龍咚,原來你沒安好心眼才叫老大嫂不要跟我們坐在一起。”
  蘇光光嘿嘿笑道:“可見我多麼疼老婆!”
  此時孫麗麗在道旁見他們三人被轟了出來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衰尾仔拍著朱承戒笑道:“老⼳還真是我們跑路族的寶貝,吃飯不用給錢又不用做工抵債。”
  朱承戒苦瓜臉地哭道:“想不到我堂堂萬刀門第二代掌門人竟去當洗碗打雜工還沒人要,要是給師父知道了,他不氣得從土堆裡跳出來追打我才怪!”
  小豬哥拍著殺千刀笑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不過我還有更新鮮的點子,也是吃飯不用給錢,又不用做工。”
  殺千刀道:“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蘇光光笑道:“哪沒有,咱們三人大吃大喝一頓後,我跟衰尾仔先先溜,你一個人在那兒讓他們粗飽一頓,不就什麼事也沒有又賺了一頓。”
  “什麼是‘粗飽一頓’?”殺千刀問道。
  小豬哥笑道:“就是挨打嘛!”
  “對,對,反正你油多肉多,讓人家粗飽一頓洩洩怒氣,他們還打得手痠腳疼的,對你來說好像來一節馬殺雞,又可牲犧小我,完成大我。”衰尾仔笑得彎下腰了。
  “哇!我昏了!”
  “哇!殺千刀,宰萬刀快起來,你要把我壓扁了。”衰尾仔樂極生悲,讓朱承戒給壓在地上大叫者。
  孫麗麗看見他們三人擠壓在一起玩鬧著,便叫道:“好了,你們不要玩了。”
  衰尾仔苦笑道:“我們哪在玩?都是殺千刀在玩我們,你沒看我跟老大被他超重量級地壓在下面?”
  “你們有一點水準好不好,當街就玩起來,像不像話?”
  孫麗麗吼道!”
  三人坐在地上背靠背喘著,蘇光光笑遣:“以後我們要拉你一起下海玩,來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哼!一群怪胎瘋子。”孫麗麗叫道。
  “那你要感謝你們孫家上代燒好香,才有機會跟我們在一起。不然外頭還很多排著對等我們招生考試進入跑路族呢!”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不想跟他抬槓,話題一轉道:“今晚我們睡那兒?”
  “廢話一大堆,咱們口袋空空,當然只有露宿荒郊野外了。”衰尾仔馭道。
  “不要那麼悲觀嘛!你把它想成我們出來郊遊旅行,在外頭露營,不就既新鮮又有趣味了嗎?”蘇光光笑道。
  “欸!天下也只有咱們老大有如此的幻想力。”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打了一個大哈欠,站了起來道:“走吧!咱們找個好風水的地方好睡覺。”
  “好你個頭啦,又不是要抬去埋了,還找個好風水。”蘇光光敲了他一個響頭叫道。
  小美人孫麗麗在前領軍,而三個小兵還一路上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地走人道旁的林子中。
  此時衰尾仔突然問小豬哥道:“老大,你對女人們有什麼看法。”
  蘇光光不懷好意的促狹道:“女人嘛!總共歸為四大類。”
  衰尾仔叫道:“廢話,還不是幼齒、新婚婆、黃臉婆、鴨母老女人。”
  蘇光光笑道:“太籠統了。”
  朱承戒道:“女人就女人還有分類的。”
  孫畫麗忙道:“哪四大類?”
  蘇光光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孫麗麗笑罵道:“廢話!”
  荔光光道:“好,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
  孫麗麗啐道:“你快說吧。”
  蘇光光笑道:“這被迫求的女人就好像男人名貴皮鞋不僅寶貝得很還備受矚目,而訂過親的女人就如男的休閒鞋很有個美色彩講品味,此時訂過親的女人可要小心試探你未來老公的喜好。至於成親後的女人就成為男人的室內拖鞋講求舒適、體貼,再生過小孩後的女人像男人的‘雨鞋’很少穿出門,又重又不體面。”
  蘇光光嘆了一聲道:“欸!只可惜男人都不珍惜這雨鞋,等一腳踩進泥濘中才懊悔。”
  衰尾仔點點頭道:“好像很有道理。”
  朱承戒忙道:“那咱們老大嫂像什麼鞋?”
  “她嘛……嘻!嘻!嘻!……哎啃!”蘇光光一臉奸笑變成了哀叫。
  只見孫麗麗重重地往蘇光光腳背上一跺,叫道:“我專門讓你碰釘子的釘鞋。”
  孫麗麗一道完,便嬌笑連連施展輕功向前奔去。
  “哇!來人啊!族法侍候。”蘇光光抱著腳跳著大叫道。
  衰尾仔抹了抹嘴唇,滋滋有聲地笑道:“是不是引用族法 O一案,這個由我來施刑好了。”
  “你哦!趴在地上哈死算了,餵!釘鞋,別跑,看我怎麼治你……”蘇光光抱著腳,一跳一跳地追了過去。
  “哇塞烏龍咚,想不到咱們老大單腳‘跑路功’也不賴嘛!”衰尾仔笑著道。
  朱承戒道:“二哥,你真敢對我老大嫂用上 O一法案嗎?”
  衰尾仔一臉無奈,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怪不得你姓豬(朱)又繼承八戒的憨,走吧!”再不趕上,咱們可找不到好位子睡覺了。”
  朱承戒一聽到可以睡覺,精神可來了,大叫一聲“來了。”
  只見他踏出一步,身形已在二丈開外。
  衰尾仔見了,大罵道:“哇塞烏龍咚,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此時遠方已聽到小豬哥叫道:“餵!我在追老婆,你在追什麼追得那麼急……”
  “我在追好床位啊……”朱承戒大叫道。
  山下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分四層睡了四個人。
  跑第一的朱承戒在大夥二票對一票的安全起見下,睡在最下層,孫麗畫就睡在蘇光光與衰尾仔中間,與小豬哥保持距離、以策他半夜毛手毛腳。
  三更時光。
  官道上射出三條人影,來到四人睡覺的樹下。
  只見跑在最後一位一名漢於大喘幾下,才扠腰抑頭地大吼道:“小豬哥,快下來受死,早下來早死,晚下來你就不得好死 還不下……”
  他一聲“來”還未出口,便成哇!阿娘餵!
  “砰”然一聲,樹下那漢子的吼聲變成了哀嚎聲。
  原來蘇光光四人早在他們還在二十丈外便已聽到了輕微聲響,只是來個相應不理,看他們搞什麼把戲。
  原來那個哀嚎聲是冷血門養的線民,地上的無賴,他一發現蘇光光出現在小城鎮中便暗暗盯著,再飛鴿傳書往上報,等上級派來二名殺手來到,便帶領他們來此。
  這冷血門中的小不三點(不入流)角色,一有靠山在可就狐假虎威大聲吠了起來。
  只可惜他今晚命中注定不宜出來,違者必有橫禍,他這一吼,可把克星給吼了下來。
  朱承戒來個大象翻身,他那不是普通噸位的身子便往下掉。
  可憐的小不三點只見二丈高的樹上一個大黑物掉下來,才逃了半步,便被朱承戒壓到一條腿了。
  此時蘇光光三人也從樹上躍了下來。
  衰尾仔見那個漢子哀哀叫地等朱承戒從他腳下爬起對他打躬作拇地賠不是之際,抱著一只斷腿,連滾帶爬地到樹下。
  “真可憐,你是第二個受害者,我同情你!”衰尾仔笑地道。
  “那第一個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朱承戒道。
  “笨!當然是‘乃個’(我)衰尾仔了。”蘇光光叫道。
  此時在旁身穿黑衣的中年漢於,一臉冷漠地哼聲道:“小豬哥,你們鬧夠了吧!”
  小豬哥等人早將這輕身術有如電閃兩人打量過了,只見他倆人一黑一白,面孔長得不怎麼好看,半夜出來會嚇死人而已。身長有六尺五以上,全身肌膚死白。
  小豬哥,朱承戒,二人不知這兩人來頭,但衰尾仔,孫麗麗看了他倆人心頭可發毛了。
  這兩人可是燻道上最殘忍、霸道的人物,人稱世間無常,見了他倆兄弟就如見到陰間黑白無常般。
  蘇光光走向前去,頭上頭下地看了他倆,道:“黑白配,你們兩個穿得很‘醋’嘛!”
  只見那身穿白袍中年漢於奸笑道。
  “噢!我給你一點銀子,拜託你別哭好不好,實在有夠難聽!”蘇光光雙手撫著耳朵叫道。
  那黑衣袍漢子冷哼道:“我兄弟的笑聲,可成了你們最後聽到的絕響。”
  “噗!”一聲。
  蘇光光放了個響屁笑道:“不對,這響屁才對!”
  此時衰尾仔靠近小豬哥身旁道:“老大,這兩人可不是好惹的,穿黑衣的叫黑無常姚慶,穿白衣的叫白玉常姚幸,他們早在二十年前已轟動武林的黑道魔鬼!”
  蘇光光聞言笑道:“姚慶、姚幸,加起來變成‘搖慶幸’,我想他媽一定生了很多特母的,到最後把老爸努力的‘搖啊搖’才生出他們兩個,所以才叫‘慶幸’吧,如他們兩老還在人間見了他倆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人,一定會後悔而改成,‘搖不幸’‘搖無彩上’(白費力)吧!”
  “噗嗤”一聲,原本緊張得要命的孫麗麗聞言不禁失聲地笑了出來。
  世間這種天才寶貝還真是少見,而且是自己未來的老公。
  “找死……”
  黑無常怒哼一聲,只聽“鏘”一聲,寒光一閃,往蘇光光射去。
  蘇光光口兒郎當,心脈可注意他倆舉動,只見黑無常手中薄如蟬翼三尺刀往自個兒胸前劈來,便使上燕青十八翻一式倒翻,身子翻出去的同時,反腳一勾將地上塵土撥向黑無常阻止了他二次的攻勢。
  黑無常“吹”了一聲,來不及欺身施出第二刀便刀法 掄,將激射來的塵土與小石子撥開。
  “媽的姑隆!人很‘醋’,刀法也很‘醋’嘛!”倒翻七尺外的蘇光光笑道只見蘇光光倒翻站起,上衣勁服中排釦子全掉了,一件上衣報銷了,露出潔白肌膚。
  “哼!算你命大!”黑無常對他能閃過快如閃電的一刀,且守中有攻,不禁贊佩。
  他哪知小豬哥練這些雜七雜八的武功可吃過多少苦頭。
  蘇光光笑道:“多謝,既然你想玩,我就請我跑路族的老⼳跟你玩玩。”
  “嗯!殺千刀的,這個讓你玩玩了。”蘇光光對朱承戒叫道。
  只見朱承戒苦著臉道:“這個不好玩,搞不好會玩死人的。”
  “媽的姑隆,虧你是萬刀門的掌門人,用刀的老祖宗,你就把他玩死好了!”
  朱承戒搖手道:“不是我玩死他,而是他會玩死我。”
  “哇塞烏龍咚,大棵呆、號姑呆(大胖子,愛吃鬼)給你表現機會,還拖賽連(推三阻四),你再一聲就把你踢出跑路族!”衰尾仔叫道。
  “好嘛!好嘛1”朱承戒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黑無常。
  只聽朱承戒看著黑無常姚慶,口中喃喃道:“根據我師父教我的看法,這個人長得像松木,要用3號劈柴刀才好劈,他手上拿的是劈薄竹片的劈竹刀所演變面成的,只要用2號柴刀就夠。”
  黑無常姚慶可能從未如此般讓一名小娃娃這樣品評論斤論兩的,只見他氣得臉色發青,而這寶貝殺千刀的口中念著,放下木箱打開來,口中道:“我到底要用幾號刀才不辱師父的作風。”
  蘇光光笑道:“簡單啦!這二加三等於五再除以二,等於二點五,你就用2號半柴刀不就成了。”
  “可是我沒有帶2號半的柴刀出來,欸!這可麻煩了。”
  朱承戒叫道。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那你不會叫他改用比較厚點或重一點的刀子!”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朱承戒大喜叫著忙道:“這位仁兄……”
  朱承戒一看黑無常此刻不僅臉色發青,連身子也已氣得發抖,趕忙把下面叫他換刀的話給吞了下去。
  令人噴飯的是,朱承戒口中又道:“奇怪,怎麼他生氣的樣跟我師父氣得要跳崖自殺一樣!”
  此言一出連那個被朱承戒壓斷腿的小於也忘了疼痛,趴在地上笑得發抖,卻不敢笑出聲來,你看他笑得有多痛苦啊!更別說亂沒水準的小豬哥、衰尾仔了。
  只聽黑無常姚慶咬牙切齒地道:“你刀子選好了沒有?”
  “選好了,我就用3號菜刀好了。”朱承戒拿著長一尺二厚三分的菜刀晃著。
  “那你可以上路了!”黑無常由怒轉成陰笑道。
  “真的,謝謝,老大他說不用玩了,咱們可以上路繼續睡覺!”朱承戒笑道。
  蘇光光與衰尾仔背靠背,拍著額頭齊聲道:“天啊!我真是輸你輸得很慘!”
  突然黑無常暴喝一聲,身形掠空撲來,手中長刀激起風嘯聲,刀影刀光涵蓋了朱承戒全身要害。
  黑無常這支仗以成名的蟬翼寶刀及風雷刀法變化繁複快速絕倫,有如神出鬼沒既凌厲又兇狠。
  這時正當朱承戒側身望著小豬哥、衰尾仔兩人,便聽到蘇光光大吼一聲:“小心!”
  蘇光光喝聲來到,朱承戒已感應到側方刀鋒的銳利,手中柴刀如電奔般劃了過去。
  朱承戒這一刀竟突破了黑無常的刀勢,直取敵胸。招式既妙且火辣辣。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相鬥未發出一絲金鐵柑觸之聲,只見朱承戒與高他一個頭的黑無常對立著。
  蘇光光一見朱承戒背後肚子右側伸出了蟬翼寶刀與不及三寸寬的刀劍、刀身,愕得砰一聲坐到了地上。
  此時黑無常一雙小眼瞪得老大望著朱承戒,他身上鮮血從左肩斜下到右腰冒出了血泡。
  只聽黑無常道:“你可是殺萬刀的徒弟?”
  “是啊!你也認識我師父啊!那你碰到我師父可千萬別說這一刀是我劈的,因為我這一刀應從上劈下而我卻劈歪了,師父知道準會罵死我的。”
  黑無常聞言,大吼道:“氣死我也。”
  只見黑無常身形一動,身子變成兩半倒了下去,肚腸內臟全跑了出來。
  人將死矣也只求個安祥,黑無常卻籍貫盈滿,以殺人為樂,到死時卻帶著一腔怒氣可真是報應。
  蘇光光及衰尾仔衝到朱承戒身旁之時,殺千刀已將腰中寶刀拉了出來。
  衰尾仔忙躬身在朱承戒背後叫道:“老大快叫他躺我背上,你快替他療傷。”
  “你們幹嘛?”朱承戒叫道。
  “快躲下,不要說話!”蘇光光叫著雙手壓著朱承戒的肩等他躺在衰尾仔背上才用力撕開他的衣服呈現他肚子上的傷口,此刻孫麗麗寶劍出鞘躍到朱承戒三人身側護衛著。
  “咦!奇怪……”蘇光光叫道。
  “哇!是不是老⼳沒有救了。”衰尾仔哭著道。
  “媽的姑隆,他肚子根本沒受傷,你哭什麼哭!”
  “真的?”
  “砰”一聲。
  “哎唷!二哥你要死了不成!”朱承戒摔在地上大叫道。
  衰尾仔一閃身溜了出來,便在躺著的殺千刀肚皮上摸呀摸的。
  但見殺千刀肚皮雖有一道三寸寬的傷口卻沒流血。
  衰尾仔道:“你真的投事?”
  朱承戒轉身起來,大叫道:“別壓!我要起來。”
  朱承戒站了起來拍打身上的塵土道:“你們真是大驚小怪?小題大做,我又沒受傷你們哭什麼?”
  “媽的姑隆,這到底是什麼怪武功,刀入不見血,這可是天下奇最。”蘇光光搖著頭道。
  “咦!人呢!”衰尾仔道、“跑的比飛還快,人家早就走遠了。”孫麗麗噓口氣道。
  只見大樹下哪還有白天常姚幸的影子,連那個小不三點也已在十丈開外一跳一跌地逃了。
  “阿彌陀佛!洒家終於找到了……哈,哈,哈,終於找到了……”
  樹上突然傳來了大笑聲,當蘇光光大叫道:“是半禿……”時,樹上飛出一條人影有如大鷹般夾帶著笑聲已走遠了。
  “老大,那個半禿頭陀說什麼終於找到了,到底找到什麼?”衰尾仔道。
  蘇光光瞪了他一眼,道:“你問我,我問誰,誰知道他又發哪門神經?”
  孫麗麗笑著道:“真是‘黑矸裝醬油’(無底看),這是我有史以來看到小豬哥這麼正經的一次。”
  這就是友誼的可貴,蘇光光等人平時打鬧嬉笑相互惡作劇,恥笑,但一到關頭可又心連心地相互關切,哪像白無常姚幸來個大難臨頭各自飛,丟下親兄屍首於荒地而不顧。
  衰尾仔忙對朱承戒道:“哇塞烏龍咚,殺千刀的,你師父叫殺萬刀?”
  “是啊!”朱承戒點頭道。
  衰尾仔促狹道:“殺萬刀,殺千刀,那你將來徒弟不就叫殺百刀。”
  “對,對,萬刀門傳到殺十刀,殺一刀後就要轉回叫殺兆刀,億刀,百萬刀……”
  “好了,我勞你徒於徒孫殺幾千幾萬刀,你倒說說看,你練的是什麼邪功,竟能白刀子進白刀子出,一點也不礙事。”
  朱承戒忙道:“我所練的不是邪功,據我師父說他無意間在山谷中撿到一本武功祕籍,面裡面所畫的圖形,與練功法門都是和尚圖形我師父說那是一本上乘的武功祕籍,但他活了那麼大歲數走遍大摃南北也未曾見過施展這種武功,所以我師父就將它掠為已有,用這本祕籍教我練刀練功。”
  蘇光光狐疑道:“奇怪了,那個死人分明一刀從你肝的部位插進去,而人體的肝臟是量脆弱的部位,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朱承戒道:“在他刺入我腹部肌肉時,我的內功心法早已將我體內肚臟移到別的地方,所以他那一刀雖刺人我肚子中卻傷不了我,而這傷口不用三天便可不藥而痊。”
  衰尾仔與蘇光光兩人互蹬地道:“老大!他是不是在說夢話?”
  “嗯!可能是神話,天方夜譚,聊齋文集。”蘇光光點頭同意道。
  朱承戒忙道:“不相信你們摸摸看。”
  朱承戒拉著蘇光光與衰尾仔的手按放在自個心口處。
  衰尾仔笑道:“有在跳啊!”
  “廢話!不跳不就翹了!”蘇光光道。
  “咦,奇怪,沒有跳了。”衰尾仔驚道。
  此時朱承戒把他倆按在心口的手掌往下移了三寸,他倆才又感應心跳的震動。
  “阿媽餵!你到底是人還是鬼?”衰尾仔縮回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怒叫道。
  朱承戒笑道:“這就是我師父命名的天竺神技練成初階段。就有如我們的軟骨功能將人縮到小蒸籠裡,練到中階段可隨意念自由移動五臟內腑,到了高階段便能在外力觸及肌膚一剎那間體內器官便可移位!”
  蘇光光等人聽了後好似聽了一段神話故事一般,每個人都愕愕的,要不是孫麗麗害臊,還真想摸摸朱承戒的心口。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媽的姑隆,這種秘功的內功心法可真玄之又玄,對你這大胖子來說可是最好不過了,敵人攻來,根本躲也不用躲,就給他‘ 嚓”一刀,而你的敵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朱承戒嘆道:“說得容易練起來可難了,至今我都還記得四歲時所受分筋錯骨那蝕心之痛。”
  四歲之齡的記憶到了成長年歲平常人早巳全忘光了,朱承戒還能記得如此深刻,可知那種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
  蘇光光拍拍殺千刀的肩頭,安撫道:“我也是四歲之時就被十幾位師父丟人藥桶裡煮來煮去如同煮肉殷,你的怕怕我能了解。”
  衰尾仔笑道:“我可幸運多了,只是兩個耳朵被我師父吼得成臭耳聾(重聽)而已!”
  孫麗麗笑道:“咱們老⼳往後可是武林一流高手,而且是史無前例的胖高手!”
  “欸!我只不過是我師父及師娘打賭的彩頭,師父就為了爭這口氣,我從小除了吃、睡、練功,還是練功、吃、睡。”
  蘇光光忙道:“你師父和你師娘打什麼賭?”
  朱承戒道:“我師娘收了一名瘦如0酌小女孩為徒傳她劍法,我師父就說師娘的徒弟一付夭折相教也是白教。”
  朱承戒又道:“那時我師娘一氣之下便與師父打賭說師父如能調教出一位超級大胖子,將來成為武林一流高手,我師娘就免除師父服侍她,反過來師娘伺候他,他倆便打賭二十年後我跟小師妹來個比武,師娘便帶著小師妹離家出走了。”
  “餵!原來你還有個小師妹。”衰尾仔笑道。
  “媽的姑隆!”蘇光光敲了朱承戒一記坰頭道:“原來你是出來尋找師娘和師妹的,怪不得我要你出來玩,你甘願放棄美食,一口答應就跟我們出來了。”
  朱承戒咕嚕笑道:“這可是我師夫父臨睡時交待我出來尋找失蹤十六年的師娘回去。”
  蘇光光耳尖的聞言後忙道:“臨睡?”
  朱承戒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忙用手撫住嘴巴。
  “來不及了。”蘇光光奸笑道:“你們師徒在玩什麼把戲?
  從實招來。”
  朱承戒苦著臉,賞了自己兩個五百道:“我真是大嘴巴,老大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一定要保守秘密!”
  蘇光光舉起右手道:“我們發誓這總可以了吧!”
  朱承戒見了笑了笑才道:“我師父想看看我師娘為他哭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報一報這十幾年來的單身生活如此而已,別無目的。”
  蘇光光笑道:“看來你師父師娘可是一對歡喜冤家,如三天投小吵,五天不大鬧可能活不下去的。”
  “清早吼起來 鬧啊采采,看到水姑娘啊!未吃(不吃馬林腰)也不會餓!”
  “哎唷!老大別唱了,我的肚子又在‘靠妖’(哭餓)了。”
  衰尾仔大叫道。
  “是啊!老大我也餓得冷汗直流快走不動了。”朱承戒和道。
  蘇光光瞪了他一眼,罵道:“媽的姑隆,你們餓我就不餓,只是口袋空空只有喝西北風了。”
  孫麗麗謔笑道:“虧你還是跑路族老大,連我們三人都養不起,我看把你逐出族外好了。”
  蘇光光呵呵笑道:“小美人釘鞋小姐,別忘了你可是他倆口中的老大嫂,老大不行還有你這靠山啊!”
  孫麗麗嘟著嘴,罵道:“我的銀子都被你這小豬哥挖光了,我哪還有銀子。”
  蘇光光嘿嘿笑道:“那我問你,人家說男人哪個不風流,這個話你同不同意?”
  孫麗麗哼聲道:“男人沒一個是東西。”
  “哇塞烏龍咚,老大嫂你可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和殺千刀可是例外,老⼳你說是不是?”
  朱承戒嘿嘿笑道:“是啊!我可是標準丈夫型的。”
  “***,是我們,不只你一個,還有我!”衰尾仔敲他腦袋瓜道。
  “好了,我又不是問你們,統統給我‘殿殿’‘莫聲’(沒聲)!”蘇光光接口大叫道:“餵!小美人你到底同意不同意這句話?”
  孫麗麗笑道:“同意,這總可以了吧!”
  蘇光光嘿嘿笑道:“男人哪個不風流所以嘛,同理可證,也可說‘女人那個不藏私’。”
  衰尾仔聞言拍手大笑直叫“妙!妙!”
  朱承戒不明道:“老大藏什麼私啊!”
  衰尾仔笑道:“藏私就是‘討客兄’啦!”
  “什麼是‘討客兄’?”朱承戒道。
  “討客兄就是……哎唷……”衰尾仔還未來得及解釋,便單腳跳起舞來了。
  蘇光光安慰衰尾仔拍著他的肩笑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惹熊惹虎,莫惹恰查某,這下你也嘗到釘鞋的滋味了吧!”
  此時孫麗麗哼聲道:“一群瘋子,我啊人肉咸咸,要人一個,要錢沒有!”
  蘇光光不懷好意笑道:“這樣最好,人肉咸咸很好,我喜歡,這下可又觸動靈感又想出一個好法子!”
  朱承戒見蘇光光跟珠又在轉了,忙警惕地叫道:“老大,我不會餓了,你別要我去挨打換 頓吃的。”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罵道:“人家說大憨呆,我看你一點也不呆嘛!”
  朱承戒得意笑道:“人家都說我籌高二馬,只是我被環境所逼,被師父養豬公似地養肥了。”
  “媽的姑隆!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我又不是打你主意,安啦!”蘇光光笑罵道。
  此時衰尾仔舉起右手道:“老大老師我有疑問。”
  蘇光光扮起老夫子,嗯啊又咳了二聲道:“衰尾仔同學你有什麼問題!”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的所說‘同理可證’是依據哪個定理?”
  孫麗麗笑罵道:“歪理啦!”
  蘇光光笑道:“這可不是歪理,而是我‘媽媽理法’第三條!”
  衰尾仔大嘆口氣道:“噢!老大你好可憐哦!從小就在爸爸刑法、家法、媽媽法下討生活。”
  “欸!可不是嗎?還有 大本足有三寸厚的豬哥法全書那才夠衰的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忙道:“對了,老大你不叫殺千刀去挨打換頓屹的還有什麼辦法。”
  蘇光光笑道:“當然是找你們老大嫂小美人釘鞋合作賺筆外快了。”
  孫麗麗湊趣道:“什麼辦法,只要不用拿錢出來,我都願意和你合作。
  蘇光光看了她一眼笑道:“說到錢,男人、女人都愛嘛,由此可知,同理可證,錢真可使鬼推磨了。”
  “別廢話了,到底是什麼辦法?”孫麗麗忙道。
  蘇光光嘻嘻笑指著孫麗麗道:“我就是看上你這身肉咸咸的,只要我客串一下當個三七仔,你客串當個三八仔,咱們合作演一出仙人跳,這一跳如成功包準咱們口袋飽飽可以吃到年尾。”
  “什麼是三七仔、三八仔?”孫麗麗與朱承戒異口同聲問道。
  此時衰尾仔拉著朱承戒跳出一丈外,笑道:“真是一招毒招,有夠毒的,殺千刀的要命快溜,等一下掃到颱風尾你可要衰到家了。”
  果然,衰尾仔兩人才跑出十丈外,便聽小豬哥慘叫聲,他倆回頭之際,“ ”二聲,蘇光光與孫麗麗一前一後又玩起官兵捉強盜。
  “老大又碰釘了!”朱承戒笑道。
  “何止磋釘,這下是吞釘噎在喉頭了。”衰尾仔笑道。
  衰尾仔與殺千刀來個叛族大行動,抓住了蘇光光,結果好人被雷親,二人也掃到颱風尾,與蘇光光一般青 塊紫一塊的。
  四人鬧夠了,也累了,全坐在大樹下喘著哀哀大叫。
  衰尾仔有氣無力道:“老大咱們口袋空空還去大雁塔幹嘛,難道要咱們來個射雁英雄傳來個射雁果腹不成。”
  朱承戒道:“是啊!咱們沒銀子了,玩起來不夠大板(風光)去看風景也不會飽,還要消耗體力,多劃不來。”
  蘇光光哼聲道:“我這當老大的實在有夠衰,招了你們兩個族腳(手下),告訴你,我去大雁塔是去張羅吃的可不是去玩的。”
  衰尾仔吃吃笑道:“難道老大要去大雁塔擺地攤賣五香茶葉蛋!”
  “哪來的蛋,你會嗎?”蘇光光哼聲道。
  衰尾仔吃吃笑著促狹道:“我跟殺千刀會放雞糞,倒是可以請老大嫂試試看。”
  “衰尾仔,你是不是嫌自己嘴巴太小了點。”孫麗麗嚷道。
  衰尾仔忙撫住嘴,猛搖頭。
  蘇光光忙道:“咱們在長安不是看到官方的公告寫著大雁塔今天要舉辦全國性象棋比賽,第一名有獎金二百兩銀子,我就是要去賺這個錢。”
  “你行嗎!”孫麗麗三人很有默氣契地同望著蘇光光異口同聲道。
  “笑話,我小豬哥可是文武全才,不論琴、棋、詩、畫、耍大刀、舞長劍、十八般武藝我可是樣樣精通……”蘇光光口、沫橫飛地蓋下去。
  “也是樣樣稀鬆!”衰尾仔三人大笑地搶接道。
  蘇光光哼聲道:“事實勝於雄辯,等我拿了第一名你們要如何,”
  “我們就叫你一聲老大。”三人又異口同聲道。
  “媽的姑隆,你們是吃了同聲丸啦!”蘇光光笑罵道。
  蘇光光站了起來,雙手高舉大叫道:“咱們跑路族族民將在不久將來就要揚威棋藝界了。”
  衰尾仔吃吃笑道:“老大如果你輸了,可別說我是你的朋友,不然我會見笑死了(慚愧)。”
  蘇光光踢了他一腳道:“好啊!原來你們都對我沒信心!”
  衰尾仔嘆了一聲,拍拍他的肩頭道:“老大,本來我是對你信心十足,只是自從跟你在一起到現在跑路衰到姥姥家,你說叫人如何對你有信心?”蘇光光哼聲道:“老虎不發威,被當成病貓看,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只不過……”
  孫麗麗見小豬哥看著她,卻只不過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渾身又不自在地道:“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蘇光光搓著手嘻笑道:“只不過我缺了那麼一點點銀子。”
  孫麗麗道:“騙孝也,(騙人),我還頭一次聽說比賽下棋還要銀子,好吧!那報名費我替你出好了。”此時衰尾仔忙道:“小美人這你就外行了,我們老大不缺什麼報名費,他是想來個名利雙收。”孫麗麗還是不明白,狐疑地道:“只要他能拿名次,不就有獎金可拿,這不就名利雙收了嗎!”此時殺千刀的道:“你比我還笨,這所謂名利雙收,不止那一點點官方的獎金,而是場外暗盤啦!”“哇!你是說賭?”
  孫麗麗大叫道。
  殺千刀點頭笑道:“然也!然也!”
  衰尾仔搥了殺千刀一把笑道:“不簡單,你這井底之蛙也知道暗盤!”
  殺千刀笑道:“小Ks!我還未進入師門時,早就熟於賭之法也。”
  蘇光光忙道:“所以嘍,釘鞋小美人,只要你在我身上投資一點本錢,包管你一本萬利,財源滾滾。”孫麗麗翹嘴哼聲道:“就怕來個血本無歸,財源滾滾流去!”
  “哇塞烏龍咚,原來老大嫂真有私房錢啊!”衰尾仔拍手大叫道。
  此時孫麗麗才警覺被他們套出話來,忙辯道:“我才不像你們老大做人那麼海派,二百兩金元寶沒幾天全花個精光,蹲在人家廚房洗碗換頓吃的。”蘇光光嘆道:“誰叫我們身旁有只超重量級的大象,我就是有金山、銀山,又坐吃山空,不倒才怪!”殺千刀叫道:“這可是你拖、拉,硬把我拖出來闖江湖的,不然我有一張長期飯票,哪像現在這麼歹命,有一餐沒一頓的。”衰尾仔忙吼道:“好了,別吵了,說些五四三沒營養的話,現在言歸正傳!”
  蘇光光嘻笑道:“小美人,四百兩銀子藉一下嘛!”
  孫麗麗道:“藉!你拿什麼來還?”
  蘇光光笑道:“你我還分什麼你的我的,這樣多傷感情!”
  “你的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看你全身沒一樣值錢的。”孫麗麗咯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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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定情之物

  “我這傳家之寶先押在你那兒總可以了吧!”蘇光先說著便從頸於上拿下一條金鍊玉佩交到孫麗麗手上。
  孫麗麗拿著金玉佩,仔細端詳,只旦金鍊上的手工可是出自一流師傅所打造,是有二兩重,金鍊上那塊二寸寬三寸長的純自古玉精雕龍風吉祥也是價值非凡。
  孫麗麗打趣道:“這東西詼不會是打哪兒偷來的吧!”
  蘇光光大叫道:“這可是我外公傳給我娘再傳給我的傳家之寶,什麼偷來的,簡直污辱我小豬哥的人格!”
  “兇什麼兇,人家只是開玩笑而己,嘍……拿去四百兩銀子咦,先說好,十天不還我可要加上七分利了。”孫麗麗拿出一張銀票丟到蘇光光手上。
  “不用十天,二天之後我就還你!”蘇光光笑道,卻眼珠亂轉,不知又在打什麼歪哥主意。
  哇塞!小美人真藏了不少私房錢呢!
  蘇光光接過銀票親了親笑道:“不然他老爺那哪得花大把銀子請你這衰尾道士去抓鬼!”
  衰尾仔故意哀聲嘆氣道:“早知如此,那次抓鬼大行動開的價錢太便宜了,而且還蝕了老本,一毛錢也沒拿到倒讓老大平白無故賺了個美嬌娘小富婆。”
  孫麗麗聞言又發威了:“衰尾仔你還說。”
  衰尾仔忙撫住口、笑嘻嘻地敲了朱承戒茫然不明的臉色道:“你別裝得一元垂垂(呆子模樣)的,有空我再秘密告訴你。”
  蘇光光一行人走到大雁塔,此刻大雁塔四周已是人山人海,攤販雲集好比市集一般。
  “哇!這麼多人都來歡迎我。”蘇光光得意笑道。
  “你‘水面’呢(美的冒泡),別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豬不知腿短,枉自己臉上貼金!”孫麗麗笑道。
  蘇光光嘻笑道:“小美人越來越沒水準了,連我屁股是白還是紅的都把人家看光光了。”
  孫麗麗啐了一口,道:“跟你們這些沒水準的在一起遲早啦!”
  蘇光光四個人擠呀擠地好不容易擠到了報名處。
  蘇光光對一名中年辦事員道:“大叔,我們要報名參加棋賽。”
  那辦事員瞄了他們一眼斥道:“這是大人的比賽,你們去玩,別來插花。”
  衰尾仔忙道:“這位大叔,我們老大可是開封方圓五百里的棋王也!”
  郝中年人狐疑道:“真的嗎?”
  朱承戒道:“不是蒸的,而是用煮的比較好吃又不失原味。”
  中年人道:“那你有什麼信物可以證明?”
  蘇光光笑道:“多嘍!”
  只旦蘇光光從懷中拿出 枚小方印,只見玉質方印上刻有一只白色篆字體的圖章,這正是開封府朱銘大人的官印。
  中年人一晃臉色立變,忙笑臉道:“原來是自己人,不早說,請請,請!”
  蘇光光便毫不客氣拿起桌上毛筆在報名冊上鬥大地寫著開封小豬哥蘇光光!
  那中年人看了“噗”一聲笑了出來,一旁群眾也是哄堂大笑,道:“哪有人自許外號叫小豬哥又輸光光的!”
  蘇光光笑道:“我這名字就從今日起可要風光起來了。”
  那中年人把毛筆遞給朱承戒,見朱承戒不拿,忙道:“你不是也要報名!”
  “他呀!哈!哈!哈!只會跟周公下棋的‘棋王’。”衰尾仔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大笑滿堂。
  那中年人又對衰尾仔道:“你要報名嗎……”
  “他呀!只會跟八仙下棋,凡間的棋他不會。”朱承戒搶道。
  眾人大笑之際,蘇光光三人大搖大擺邊走進圍場,只是孫麗麗離他們三人遠遠的,不敢“夏死夏症”。
  只見廣場中攤擺了許多桌子、椅子,而廣場週邊有一排椅子圈住,外頭全是一些帳逢,而帳篷上都插著大布旗,旗
  打拚,擠穗頭破血流,絞盡腦汁才能擠上。
  這場比賽有的是一面倒,有的是王見王擠個你死我活的大車拚。
  蘇光光以黑馬姿態竄升上來,讓許多專家去找跟鏡行配鏡。
  這消息一傳開來,一方面是他那“小豬哥蘇光光”名號令人噴飯,另一方面是他棋藝不賴而且還只是少年仔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
  蘇光光在場內辛苦,而衰尾仔三人在場外提心吊膽地贏了幾把,可都樂歪了。
  衰尾仔嘗到甜頭,乾脆自己當起組頭,只要蘇光光披甲上陣,他就以一贈十找人下注,使得本在一旁觀看的孫麗麗、朱承戒也忙了起來,三人都樂歪了。
  蘇光光最後一場比賽耗費了三個時辰打敗江南棋王后成為六強之一。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官方宣布包下長安大酒樓招待這六名優勝者及隨從,明早在酒樓樓上,六名再一決勝負,產生今年度全國棋王的頭銜。
  晚上這一餐不用說朱承戒又來個吃夠本的,酒樓老闆樂歪了,而官方卻多了一筆不小的開銷,早知如此,不如供應便當一個了事。
  晚上衰尾仔及孫麗麗可忙了,衰尾仔到處打探這五名棋王的底細小道消息,個性及棋藝,輝煌歷史,供蘇光光參考來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清晨
  長安城一年一度爭取主辦的棋賽又開鑼了。酒樓街道上可是人山人海,那些賭暗盤的可全抓住這一夜致富的機會,連腦筋動得快的生意人,早把六人戰績資料印成海報以明牌方式賣,供人參考下注而發點小財。
  大酒樓上有三對正在棋盤上廝殺,這回六人可倍受官方禮遇,不僅供應高等茶水、熱毛巾,還准許參賽者隨從在旁伺候,只可惜這些隨從只能在外頭五尺不言語,否則一律轟出場外,哪怕一句不相關的話,都會讓人懷疑是暗語而提醒主人。
  此次參賽者隨從就屬朱承戒最乖了,比賽一開始他一坐上椅子便去和周公下棋比賽了。
  蘇光光第一場碰上江東棋王,耗了一個上午才二合,而第三盤可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其他的二對也是差不多,官方在休息時已宣布為了使棋賽今日結束,規定了下棋時的思考時間。
  蘇光光休息後第三盤很辛苦贏了回來,便又接下去兩雄大對決。
  此刻場外可沸騰到極點,衰尾仔趁小休息時溜到蘇光光旁道:“老大,你對方那個老頭可是連奪三屆全國冠軍的棋王,你可要小心了,他有個外號叫吃肉不吐骨頭!”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這次可是我腦力耗費過多的一次,以後我可不玩了,我想有第二名亞軍頭銜也不錯,何必再耗下去,是第二名我們跑路族也是一樣風光啊!”
  衰尾仔苦笑道:“我們現在早就很風光了,只是你要是得個第二名,咱們跑路族真的要跑路了,我把贏來的錢加上
  小美人的私房錢一萬兩銀子全押上去了,你如輸了,那可真如你大名輸光光還要欠一屁股債。”
  “媽的姑隆!你們可真賭瘋了。”蘇光光叫道。
  “我們對老大有信心嘛!”衰尾仔侃調道。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你們好好祈禱吧,如果我輸了就把你們統統給賣了。”
  衰尾仔嘻笑道:“只要你捨得,只要賣你未過門的老婆就夠了,說不定還發一筆大財呢!”
  孫麗麗正想發火。
  此時樓上鑼聲剛好響起。
  衰尾仔忙道:“老大全看你了,小心啊,你的對手可不是三腳貓。”
  蘇光光胸有成竹笑道:“這種人我有辦法對付。”
  蘇光光帶著孫麗麗上樓;
  蘇光光一坐定,就由裁判長擲銅板決定誰先下,剛好蘇光光先下。
  這棋藝相當之人,往往一步一下便是得勝的關鍵。
  蘇光光一下手便馬上布出一付“敢死隊”的局,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跟那洪老棋王來個吃棋子比賽,結果這一盤洪老處於無奈之下,出乎意料在半個時辰就結束了,雙方握手言和。
  洪老國手以七十高齡卻被眼前乳臭未乾小于逼和。
  張老臉可掛不在了,只見他拿起茶杯喝茶又砰然有聲地放下茶杯,可知他心中有點火。
  蘇光光著出他的烈爆脾氣,在這三盤開始便看緊,口中又自言自語在棋盤上指著道出他下一步的走法,令洪老又怒又驚,又跟他來個大車拚吃棋子比賽,結果又是柑局,洪老可又更火大了。
  第三盤擲鋼板蘇光光又佔得先手。
  二人走了七八手棋,蘇光光便笑道:“又是梅花譜上的佈局法,沒新鮮不刺激的,既然你要吃我中卒就讓你吃好了,免得人家說我小氣巴啦的。”
  說著蘇光光便把中路黑卒向前推進一步,變成送肉養虎,讓人佔了先機。
  洪老愕了一愕,心中嘀咕看,怎麼有這麼好的事,會不會有詐,洪老思量了好久看清棋藝後才飛砲過河吃了蘇光光的黑卒,喝聲:“將軍。”
  蘇光光笑了笑一個子馬進宮,擋了紅砲的攻勢。
  那洪老國手見了,哈哈笑道:“小老弟,你聽說過馬人宮,不死也帶兇?”
  蘇光光笑道:“老前輩你用梅花棋譜上的殺招,我可小心別踏入你所布的陷井。”
  洪老笑道:“雖這樣說可是也不能亂走,會死得更快哦!”
  蘇光光笑道:“古人說‘有法便有破’,我就用自創‘豬哥棋法,看誰能贏了這一盤。”
  兩人一來一往又過了一炷香時光,這期間洪老與蘇光光不只在棋盤上作戰,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句句地唇槍舌戰了起來,令洪老國手暗驚的是他所佈局的陣法,都被眼前這乳臭未幹韻小於給洞燭先機。
  如此一來,洪老所下的棋可就越來越離譜,他哪知道蘇光光用了激將法,使他一氣之下,原本該走的卻來個相反走法。
  所謂旁觀者清,入棋者迷,洪老國手本可老神在在地把蘇光光痛宰一番,結果卻意氣用事變成自己棋子被敵方盯死,動也不能動,處於挨打局面,此刻樓下觀棋的,有的大嘆,有的卻跑回去拿菜刀想一刀把洪老國手給砍了,以洩輸錢之氣。
  果然洪老國手被逼得兇性大發,以拼命方式想扭轉局勢,一陣廝殺下來,自己只剩單車一卒,且還仕、相不全,而蘇光光也只剩三只黑卒一只車。走到此地步,洪老氣得差點昏過去,把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丟,雙手一翻,將整個棋盤翻到地上,憤而離席。
  小豬哥蘇光光便如此走了“狗屎運”成了全國象棋大賽的第一名,且是破全國紀錄,成了小神童,輸光光以十五之齡,勇奪冠軍。蘇光光令人噴飯的怪號,一夕之間便成了眾所週知的風雲名號。
  三更半夜 官道上有一群人正在“跑路”。
  只聽衰尾仔在後頭大叫道:“殺千刀的,你走快點好不好,好像烏龜走路,一夜沒睡不會死人的。”
  朱承戒哇哇大叫道:“真沒意思,好不容易能睡個沙發床,三更半夜就把人家柃起來!”
  “媽的姑隆,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誰叫老大一夜之間成了風雲人物又贏了好幾萬兩銀子,我怕咱們享受不到花銀子的樂趣,就去蘇州賣鴨蛋了。”衰尾仔樂道。
  此時蘇光光忙道:“咱們總共贏多少?”
  朱承戒聞言忙跑過來道:“我知道……”
  “總共贏了七萬一千兩銀子。”衰尾仔樂道。
  “不對,是七萬兩整。”朱承戒大叫道。
  衰尾仔忙道:“七萬二千兩銀子。”
  “嘩!有這麼多啊!”蘇光光譁然驚喜道。
  衰尾仔吃吃笑道:“托你的福氣嘛,不然我們可要輸得脫褲子當街裸奔了。”
  孫麗麗聞言“呸”了一聲,口中罵一聲:“沒水準。”
  此時朱承戒忙道:“不對,不對,總共只有七萬兩銀子……哎唷!老犬你怎麼打人。”
  蘇光光哼聲道:“你這殺千刀殺萬刀的心可真黑,剛讓你上任咱們‘跑路族’的財政部長沒一天,你就暗槓兩千兩銀子,我不打你打誰!”
  朱承戒委屈地道:“我才沒有貪污,那七萬兩銀子我昨個夜裡就拿六萬兩銀子寄存於全省通號的四梅銀莊里生利息。另一萬兩銀子換成銀票零花。”
  “嗯!這還差不多,一年五分利,這六萬兩銀子,光一個月利息就夠咱們吃的了,只是另外兩千兩銀子跑去哪裡了。”蘇光光道。
  衰尾仔忙嘻莢道:
  “那兩千兩銀子,我拿去了。”
  “什麼,原來是你?”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撫著頭委屈道:“本來就他拿去的嘛!”
  蘇光光忙歉笑道:
  “這麼說我是打錯好人了。”
  “本來就是嘛……”朱承戒叫道。
  “誰叫你講話慢吞吞的,碰到急驚瘋你只好認衰了,等一下你打衰尾仔就是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見小豬哥來意不善,跑開了些,才大叫道:“餵!老大,你們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個響頭。
  朱承戒也乘衰尾仔不注意時,賺回了一個響頭。
  衰尾仔挨揍不甘心大叫道:
  “哇!你這死沒良心的,我為了保住你小豬哥的面子,不辭赴湯蹈火,兩肋竭刀,上刀山下劍海……”
  “對了,多感動的屁話,說你拿兩千兩銀子是不是去泡妞去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哼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蘇光光押在孫麗麗那兒的金鍊玉佩道::我可朋二千兩銀子幫你贖回這東西,老大你說我的功勞夠大了吧!”
  蘇光光指著衰尾仔手上金鍊玉佩道:“什麼,你用二千兩銀子去贖這廢物。”
  孫麗麗叫道:“原來你用假貨騙我四百兩銀子。”
  “餵!餵!釘鞋小美人,你再過去看看那金鍊可是九九九九點九純金一流師父打造的,單單那塊玉佩賣給行家的話足足可以讓你吃到老,我小豬哥從來不欺騙兄弟的。”
  孫麗麗狐疑道:“那你為什麼說這金鍊玉佩是條廢物。”
  蘇光光笑道:“笨蛋,我問你這是不是我的傳家無價之寶?”
  “是啊!孫麗麗三人異口同聲道。
  蘇光光道:“既是傳家之寶,就是要從我手中再傳給我的下一代,就是會餓死也不能變賣或週轉一下,對我來說就是廢物,光看不能用。’朱承戒道:“我還是不懂。”
  “笨哦!你那口本箱中的破銅爛鐵以後是不是要傳給你徒弟,就算有人出價十萬兩你賣不賣。”
  “當然不賣!”朱承戒道。
  蘇光光笑道:“由此同理可證,我的傳家之寶怎能賣,要是有人用搶的,我不跟他拚命才怪。”
  “可是你卻賣給了小美人啊!”朱承戒道。
  蘇光光無奈道:“你實在有夠笨,好了,你只要記帳寫著衰尾仔盜用公款二千兩銀子就可以了。”
  朱承戒拍拍後腦勺道:“怎麼變成這樣?”
  蘇光光笑道:“那條金鍊玉佩是我蘇家用來套住媳婦用的,這下你懂了吧!”
  朱承戒哦了一聲,繼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
  孫麗麗叫道:“好呀!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眼,騙我的四百兩銀子。”
  蘇光光促狹笑道:“小豬哥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孫麗麗一把搶過衰尾仔手中的金鍊玉佩,哼聲道:“也好,反正我也攢了二千兩不吃虧。”
  衰尾仔嘆笑道:“那我不就功勞沒有,苦勞也白費了。”
  蘇光光笑道:“何止如此,還欠了一屁股債。”
  “啊!我苦!”衰尾仔“咚”了一聲摔倒在地。
  朱承戒拿出帳冊,望了衰尾仔一眼,嘆道:“於私我很同情你的雞婆,于公這二千兩的帳不記不行,我收你一分利好了,你可以慢慢來,有錢再還。”
  “哇。殺千刀的你的記上去。”衰尾仔跳起來吼道。
  “沒辦法,財政部長不好當,一定要公正、公開、公平,不然有損我萬刀門的門風。”
  “好了,不要鬧了,娘子!咱們可以走了吧?”蘇光光對著小美人孫麗麗道。
  孫麗麗哼聲道:“誰是你娘子。”
  “哎唷!你可是在眾人之下收了我的金鍊玉佩人了我蘇家的門,還不承認。”蘇光光大笑道。
  “那我還你!”孫麗麗拿出金鍊玉佩道。
  “我不要!”蘇光光笑道,人卻已開溜了。
  “死豬哥!玉佩還你,別跑……”孫麗麗叫著手中拿著金鍊玉佩追了過去。
  烏漆抹黑,粲星點點之下,一男一女又在大吼大叫,追來追去。
  四人在官道上你追我打地也走了一百里路。
  突然官道旁躍出一名大漢立在官道中央看著前方四條快如流星般的黑光晃晃地往這兒奔來。
  蘇光光遠在二十丈便發現官道上有人,便打出了警戒的暗號,孫麗麗三人忙奔了過來聚集蘇光光身後,緩緩地走子過去。
  那名大漢在四人一丈之處時便抱拳一禮,宏聲道:“來人可是跑路族四位少俠。”
  蘇光光英道:“別假了,再假下去就沒意思了,你剛才從道旁跳了出來時早就認定我們了,還問個屁!”
  那大漢一愕,忙道:“我家主子有請蘇少俠陪他下盤棋。”
  蘇光光故意驚訝道:“三更半夜找人下棋,你主子不就成了棋痴?”
  那大漢驚訝道:“少俠真厲害,一言就道出我家主子的名號。”
  蘇光光喃喃道:“有這麼巧,長槍刺到屁股眼,準,準,準。”
  此時衰尾仔與孫麗麗兩人一聽棋痴的名號,頭皮已發癢了,只有小豬哥及殺千刀還莫知應。
  原來摃湖上有四痴,就是“琴、棋、書,畫”四人各有所痴,四人早在四十年前已是風雲人物,江湖上全是十分棘手的亦正亦邪人物,如真要在江湖上排名,四人至少在十名之內。
  此時衰尾仔忙搶言道:“敢問大哥,白老前輩已到來?”
  那大漢得意洋洋地道:“我家主子已恭候四位少俠多時,就在左旁林子中的空地。”
  蘇光光四人往左方看去,依稀可看出左旁稀疏林中有盞閃燦的火光。
  此時那大權側身一讓,道:“請四位少俠跟在下來。”
  蘇光光道:“不去行不行。”
  那大漢聞言,雙眼射出了兇光,哼聲道:“在下頭一次聽到有人敢回絕我家主子的邀請。”
  衰尾仔忙拉了拉蘇光光衣角,低聲道:“走啦!”
  此時朱承戒卻哼聲道:“我們跑路族就是喜歡做人家不敢做的事,你也不叫你們主子去打聽打聽,我們老大可是剛出爐的全國棋王,找我們老大挑戰可要有點禮貌。”
  衰尾仔聞言,心中叫苦不已。
  只見那大漢哼聲道:“死胖子你很狂,只不過你不是蘇公子,說話有如放屁!”
  “呀餵!老兄你說這話可差多了,我們兄弟可是褲頭綁在一起,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本來我還有點興趣去陪你家主子下盤棋,但現在被你這狗眼一瞪,我可沒興趣了,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不去了,要找我下棋,再約個時間、地點。”
  “對,順便可要帶點東西來,不然我們老大可不能輕易展露棋藝。”
  那大漢聞言,哼聲道:“好狂的小輩,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大漢此時已暗暗握起拳頭,向前踏上一步。只見他步履穩重,目光炯炯,顯然武功不低,在摃湖上並非無名小卒。
  孫麗麗見那年約四旬大漢雙拳膚色變成烏黑色,想起一人,忙道:“敢問這位大叔是否二十年前江湖上人稱霸王拳尚勇尚大叔。”
  “那名大漢冷笑道:“看不出小娃幾還有點見識。”
  孫麗麗忙笑道:“想當年尚大叔在黃山下雙拳破了黑虎幫一十五名大頭子,這等威風衝天真叫晚輩的常記心頭。”
  孫麗麗這席話可是搔到了尚勇的癢處,孫麗麗所說之事正是他生平的得意傑作,至今知曉的已是寥寥無幾,沒想到他一身廝僕打扮卻樁認了出來。
  尚勇聞言,不曲得臉露喜色;臉色緩和了許多,微微一笑道:“小事一件,不足掛齒,四位少俠可否移駕見見我家主子。”
  蘇光光哪有不知孫麗麗的用心,只聽他道:“我們跑路族最討厭這種威脅利誘,要我們四人移駕可以,你去叫人抬轎來!”
  孫麗麗聞言,狠狠瞪了蘇光光一跟,只可惜蘇光光背後沒長眼睛,看不到。
  那大漢顯然得了高血壓。聞言後一張臉氣成關公臉,恨聲道:“小子你很狂!”
  “何止狂,我們還很飆。”蘇光光嬉皮笑臉道。
  尚通哼聲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投有狂飆的本錢。”
  尚勇剛說完,只聽他骨骼節節暴響,六尺四之軀幹白暴漲了二尺六多,好不威武。
  蘇光光道:“哼!我最討厭濃眉大眼一付橫臉,殺千刀的,這傢伙給你了。”
  朱承戒叫道:“怎麼又是我?”
  蘇光光道:“難道這種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馬不成?”
  此時衰尾仔忙道:“老大,讓給我好了,通過這一關我欠的二千兩銀子一筆勾銷好不好?”
  蘇光光笑道:“你哈死哦,這麼一點芝麻大的事就想抵過二千兩銀子,這樣好了,八百兩要就去,不要拉倒。”
  “欸!沒魚蝦也好!”衰尾仔抱劍走了過去。
  尚勇可能生平第一次讓人如此論斤論兩討價還債的,只見他那發抖的身軀在一聲狂吼之下,雙拳輪出一股勇不可擋的罡風,烏黑發光的雙拳以迅雷之勢攻向了衰尾仔面門。
  衰尾仔被他拳風刮得臉上生疼,忙往左側一躍,跳出了他的攻拳圈,躲的可是險之又險。
  尚勇一招未得手,見衰尾仔腳步虛浮還退了二步才穩住身子,便也不趁虛而攻反而譏諷道:
  “小於你拿一支木劍耍,是不是在玩小孩把戲,勸你夾著尾巴滾回家去,省得我萬一失手先送你回姥姥家。”
  衰尾仔道:“***你個哇塞烏龍咚,我是看在你大我幾歲才讓你,你卻狂得想發飆,那可早得很,在下先謝謝你讓我還了八百兩銀子。”
  尚勇譏人不成反被激,他那張老臉那掛得住,雙拳一出,比上一拳又加上二成力道,一股拳風將衰尾仔圍得死死的不容他有一絲退路。
  衰尾仔道:“去了。”
  只見衰尾仔木劍一刺,哧的一聲輕響,有如刺入棉布之中,衰尾仔一舉手木劍刺出便穿過有如洪水般的拳勁往尚勇面門刺去。
  尚勇不愧成名二十年的風雲人物,但見木劍刺來,左拳一收用拳背往他劍鋒擋去。
  敢情他那烏黑發光的雙拳已練到刀劍不傷,才膽敢用拳頭去碰衰尾仔的劍鋒,還是他以為衰尾仔手中木劍只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木劍而已。
  尚勇想左拳如擊中衰尾仔木劍,以他的內力修為足可將他木劍撞飛出老半天,敵方受了這一擊必定腳步虛浮身子不穩,那他右拳可就要讓他滿地找牙。
  眾人只見衰尾仔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手腕輕輕一轉,尚勇只覺左拳落空而敵方劍尖已到鼻尖不足三寸之處,大吃一驚,雙拳劃圓改攻為守,雙腳一蹬急退五尺。
  尚通退出五尺,心中暗叫一聲,好險。
  這下他可不敢輕敵,大喝一聲,氣納丹田,內力全逼於雙拳之上。
  此時卻聽衰尾仔對蘇光光道:“老大,我贏了!”
  尚勇聞言驚訝之時,卻聽蘇光光道:“才贏了一半,有什麼了不起。”
  “哇!老大你拿出點良心好不好,在狂風暴雨中能削掉他半邊眉毛已經不錯了。”
  “好了,別討價還價了,看在你削丁他左拳一點皮肉,一千兩銀子算還了。”
  此時尚勇聞言忙左手往左眉撲去,這一摸心可涼了,原想他剛才眼睛一茫及時閃過致命一劍而慶興。且心中直怪自己太輕敵,下一招可要拿出看家本領了。
  尚勇炯炯雙目望著衰尾仔,腦中細思剛才過招那少年所使的劍招,驚道:“小子,你使的可是武當振的太極劍法?”
  衰尾仔笑道:“是也,然也,算你還識貨。”
  突然“砰”了一聲,一聲有如牛嚎般從尚勇口中發出,只見他屁股把地上坐凹了半尺有餘。他就坐在那兒哭得好不傷心。
  他們哪知道當年霸王拳尚勇威武不可一世,栽在他拳下之人沒一百也有九十九人,結果卻敗在武當派一位年輕掌門之手,被逼得他差點翹蛋,幸得棋痴岳毅出手相救,他才投身棋痴甘為廝僕。
  這二十年來尚勇受棋痴的指點,功夫、內力不僅增進了鬥倍,今日一出手卻又敗在武當門下一名無名小卒手中,他哪能不恨,焉能不哭。
  這正所謂“剛不能破柔,那柔便可克剛”
  蘇光光四人全愕在當場,讓他足足哭了半個時辰,無聲而抽搐著身子。
  蘇光光道:“哇!哭得真爽,這一哭發洩,心中恨氣,足可多活幾十年了。”
  尚勇聞言也覺得他這 哭,把二十年來積壓的怨氣發洩而出,身子真的舒服了許多。
  尚勇這麼大的人,還如孩子般坐在地上嚎陶大哭,卻一點也不為意,緩緩站起身子,躬身抱拳遙對左旁林子遙遠 拜,口中戚然地道:
  “奴才有厚莊主盛威,罪該萬死。只待來世做牛做馬以報莊主恩德。”
  尚勇道完後便緩緩高舉起右掌,雙目一閉右掌便要往自己天靈蓋拍下之際。
  “慢著。”
  蘇光光突來大吼有如晴天雷般,連孫麗麗三人都被他吼聲給嚇了一大跳,直拍著胸脯。
  霸王拳尚勇睜眼往他望來之際,蘇光光才道:“你的小命雖然不值幾個子,但看你這身扮也知你的小命早不屬於你自己的,要死要活還得回去向你主子報告一聲才行。”
  霸王拳聞言,想想自覺他說的不無道理,便大嘆了一聲,往左方林子奔去。
  蘇光光四人忙也跟隨他進入林中。
  但見林中有一大片斷枝橫幹,林中二丈方圓廣場中十幾名配刀的大漢給整理出來的,場邊十幾名大漢個個高舉著火把,把場子照得有如白晝般。
  只見霸王拳肖勇小心翼翼地走過廣場中地上用石灰粉所劃出的象棋格子,在楚河漢界中一跪,供手低頭對棋盤上將的位置上一名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
  尚勇宏聲道:“奴才未能請來跑路族四位少俠,請莊主定罪。”
  但見坐在太師椅上那名年約七旬老者,生得極高極瘦,穿著一件黑綢衣,那老者長得眉清目秀,臉色白淨如雪,而他的頭髮、眉毛、鬍子卻烏黑光亮,一點也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翁。
  只見那老者手上拿著一口寶刀,雙目注視著寶刀,得意迷戀於那細緻、純淨的刀身,對於霸王拳的聲音,置之不理。
  此時朱承戒也雙目入定船,凝視月陸者手上的三尺長五寸寬的寶刀,輕輕地喘息著,臉上由貪婪表情,繼而又露出尊敬、嚴肅之情。此時在老者兩旁穿著大紅袍,胸上繡著仕的左旁年約五旬左右老者,哼聲道:“既然請不到四位少俠又有辱棋莊威名,你還等什麼!”
  尚勇望了莊主一眼,低頭稱是,便又舉起右掌想自碎天靈蓋。
  當尚勇一咬牙右掌猛力拍下之際,卻拍不下,原來不知何時蘇光光無聲無息地走到他身旁,用手捏住他手臂的穴脈,使得尚勇力道一失,無法拍下。
  霸王拳尚勇狠狠地瞪著蘇光光好似不領他的情。
  蘇光光卻嘻笑道:“尚大叔,我們不是跟著你屁股後面來了嗎?怎麼說有辱使命。”
  尚勇大嘆一聲之際,換右旁那名老者哼聲道:“尚勇你在林外一切,本座看得一清二楚,還不以死請罪。”
  霸王拳尚勇忙道一聲是,右手用力一甩想甩開被蘇光光捏住的右臂,以他的功力,這一甩就是二個蘇光光用雙臂抱住也要被甩得身子飛得老遠。
  但尚勇這一甩沒把蘇光光甩開,反而全身乏力,才發現全身功力盡失,有如病人一般。
  原來蘇光光早就料到他們必會來這一手,就在他扣住霸王拳右臂之時,用指甲彈了一點散功粉讓尚勇吸了進去。
  蘇光光望著滿臉失驚的尚勇,手指一松後笑道:“別怕,這是暫時性的,你別聽那兩條雙胞看門狗的話,你主子又沒下令,怕什麼怕!”
  此時太師椅兩旁那兩位七尺老者聞盲同哼聲道:“小子,你太狂妄了。”
  蘇光光哼了一聲道:“我小臭屁豬哥蘇光光不止狂,剛才也飆了一次,為什麼就沒看見一旁有‘偷睡狂’的跑出來‘汪!汪!’叫。”
  兩旁紅仕袍老者氣得剛想踏出去教訓他一頓之時,卻聽到一聲極細的聲音飄出,使他倆有如被電到急忙煞住了身形,硬把衝式力道移到地上,使他倆雙足陷地二寸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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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瘋道棋痴

  原來那輕細無力的聲音是由那老者口中發出,那老者是對看直了跟的朱承戒道:“你也識得此刀?”
  那老者聲音雖細如蚊聲卻傳人場中與每人的耳中,也驚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報以尷尬一笑,道:“這把刀叫青龍刀,是項羽隨身佩刀,隨項羽投入烏江后已有三百年了。”
  那老者賞識地點點頭,笑道:“不愧是萬刀門的掌門人,那你可知此刀的來龍去脈?”
  突然霸王拳尚勇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莊主不殺之恩,多謝朱少俠救命之恩。”
  霸王拳對朱承戒磕個響頭後忙退到廣場一旁,弄得蘇光光四人莫名其妙的。
  原來過棋痴有個毛病,就是只要對一件事產生了興趣,就痴瘋一堆去了,什麼事都可以不管了,早在五十年前,被仇人追殺逃命之時,在道旁看到兩名小孩在地下玩子午棋,他也去插上一腳,忘了進命,而追殺他的仇人不等他下完這盤棋再掃了他的興頭,一氣之下把追殺他的十名江湖高手全紿解決掉,且負著足以致命的重傷把地上那盤棋下完才昏了過去。
  這件事傳開摃湖,不僅讓人“嘖嘖”稱奇,也為他贏得棋痴的雅號。
  霸王拳尚勇深知莊主脾氣,聽他跟人淪刀,無疑是下了赦命,忙謝了一聲,讓到一旁。
  朱承戒忙道:“這青龍刀是誰鑄成無人知道,倒是有一段神話,說是天上下凡一位神仙化成一名老頭鑄成這把斬金切玉的三尺長五寸寬半寸厚的寶刀是給帶領子弟兵出征的項羽,傳說中項羽是青龍星轉世、故此刀叫青龍刀,只可惜項羽眼過於頂,他身上所穿的戰袍,佩刀佩劍都是當時名流之士所鑄造,就連他的戰馬也是天下少有名駒,故不把這無名老者所贈的寶刀放在眼裡,只看中那刀鞘雕刻,威武氣勢,而把它放在馬鞍旁當裝飾之用,從頭到死也未抽刀一用,欸!讓這樣一把子古名刀永沉于烏江之中,沒想到三百年後出現在老前輩手中。”
  棋癡笑著點了點頭,道:“老夫也聽過這段神話,想信又不敢信。不過這把刀反射的青光隱隱中有一條青龍沉浮於刀光之中,倒是名符其實的青龍刀。”
  突然棋痴從椅上走了下來,但見他跨出一步,卻巳到離他一丈朱承戒之身旁,蘇光光四人著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寒在心裡口難開。
  只見棋痴拉著朱承戒的手,毫無敵意地笑道:“你既識得此刀,就用這把青龍寶刀耍兩招給老夫瞧瞧。”
  這會兒朱承戒可是受寵若驚,手中事著棋痴給他的青龍寶刀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棋痴從懷中拿出一張五寸多一分的白紙,用食指、拇指捏住白紙一角,道:“你來刺刺看。”
  那是供給習者由遠刀刺擊的困難刀法,稍有一閃失,刀尖便會貫穿手掌,何說朱承戒手中的青龍寶刀寬有五寸,這一失手,棋痴的手掌可就沒了。
  朱承戒搖著刀。一臉畏怯的表情,但在棋痴的鼓勵下,朱承戒氣嘯沖天豪情大發,舉刀走向棋痴。
  但見朱承戒測妥距離,便抱刀聚精會神地凝視白紙。
  眾人也可感覺到抱刀的朱承戒精氣由心發出,膨脹到胸,臂和捏刀的手掌,已到了武林中使刀的最高境界,青龍寶刀成了他身體的一部份。
  朱承戒專神之情,在場中之人屏息著不敢大喘一下。
  突然朱承戒大喝一聲,移青龍刀高舉劈下雷霆萬鈞的一擊之後,剎時跳躍刺擊面出。
  嘶!嘶聲不絕,銳利的刀尖瞬間穿過白紙,並在紙面留下僅容刀尖通過的狹長的小縫。
  嘶 嘶
  隨著朱承戒的動作,棋痴指上的白紙小孔愈來愈多,而棋痴的笑聲也愈來愈響亮了。
  突然,朱承戒與棋痴的笑聲嘎然面止。
  原來朱承戒最後一刀的刀尖刺進棋痴白皙的手心,鮮紅的血,從棋痴手心滲出,緩緩、漸大地擴散開來。
  在旁棋痴的手下臉色憤怒,卻沒人敢衝過來,或對朱承戒來個破口大罵。
  朱承戒急忙丟下刀子,顫抖又慌忙地握住棋痴的手,道:“痛不痛,對不起,我一時得意失了神,我替你敷藥。”
  棋痴卻和靄笑道:“沒關係,傷口不深,老夫自己也太大意,不知覺中將白紙往前送出一分。”
  只見棋痴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往傷口一倒,再用手下遞來的布條包紮好後,彎下身去,將青龍刀拾了起來。
  棋痴拾起青龍刀後,左手一伸,只見原本放在太師椅上的刀鞘平空急射飛來。
  “鏘”一聲。把手中青龍刀塞進朱承戒胸口,道:“老夫送給你!”
  他如把刀握在手中橫移遞到朱承戒面前,朱承戒定退不敢收下。
  棋痴岳毅是個善變之人,自然而然也就精心揣度對方的心意,所以他送刀便塞住朱承戒的胸口,再使上一點內力使其胸口悶痛。
  朱承戒受他一擊,胸口一疼,天性使然地雙臂抱胸,剎時棋痴再縮回手臂如此一來,朱承戒的表情可精彩了,只見他又驚又喜,惶恐口中說聲:“不!”卻把青龍刀抱得死死的,怕它飛了,場外之人看了不禁偷笑不已。
  此時棋痴早已轉身緩緩走回座位,口中說道:“不錯!你是老夫生平所見使刀的高手之一,只惜你內力、定力還待加強,他日必為武林中的奇葩!”
  朱承戒忙道:“所謂無功不受碌,晚輩不能接受老前輩贈刀。”
  棋痴哈哈笑道:“這把青龍刀是老夫在烏江旁用二十兩銀子從 位柴夫手上買來的,沒想到這把天下至寶名刀鎮人用當柴刀用,刀如有靈也會感嘆不已,而今這把刀跟了老夫二十年有佘,也只是成了裝飾品面已,不如贈於你,讓它一吐往日霉氣。”
  朱承戒忙道:“可是……可是……”
  棋癡笑道:“別假仙了啦,當年你師父為了這把刀跟我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偷、騙、搶全出籠,結果氣得用跳的回去,成了他終生憾事,你師父定交待你勤練刀法,有朝一日從老夫手中奪取青尤刀,不然就一直等,等到我蹺蛋了,再想辦法拿取青龍刀,當你們萬刀門傳門鎮山寶刀,是不是?”
  朱承戒傻笑道:“我師父曾如此交待過。”
  棋痴感嘆道:“二十年前為了這把刀老夫與殺萬刀鬥法三年有餘,如今寶刀依在,卻是人事全非,欸!當年老夫本有意贈刀與他,只是嫌他太老了,棺材都入一半了,還爭什麼爭,而他的下代又不知武功如何,故老夫一直收藏至今,終於為它找到主人了。正所謂一句俗話武大郎玩鳥,什麼人玩什麼鳥,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此時朱承戒便也不再推辭,忙抱刀一禮道:“多謝老前輩!”
  棋癡笑道:“別謝了,刀你是拿去了,不過老夫有個條件。”
  朱承戒聞言警戒地道:“什麼條件?”
  棋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夫的條件不會要你拿著寶刀去殺人放火、搶劫的勾當。而是此刀的殘暴之氣太重,殺氣重重,你定要加緊勤練內力與定力,支使青龍寶刀為善,而不被它支使為惡。”
  朱承戒握刀之際,也深感出他雖握刀使招,但自己精神好似被刀氣所迷,一直有出刀見紅方收的意念。才不小心傷了棋痴老前輩的手心,原來這把刀似乎有種不可言喻的魔力。
  “怪不得師父說,天下名刀名劍雖多,但有靈氣的卻少之又少,口中不時誇讚青龍寶刀是如何的好,為天下刀之王,受之無愧。”朱承戒心中暗道。
  此時衰尾仔心中也嘀咕著道:“奇怪了,棋痴岳老前輩據我師父所言是魔瘋子,做事一向殘暴手下不留情,犯在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條,這會兒這棋痴怎麼相反了,又贈刀還勸人少造殺孽。現在到底是敢是友,我都搞不清楚了。”
  不僅衰尾仔搞不清楚,就連小豬哥、孫麗麗也都瞎猜不已。
  此時棋痴坐在椅上又道:“小豬哥,老夫那把刀做為與你下棋的禮數夠了吧?”
  蘇光光點頭笑道:“夠了,在下要不展現兩手讓你值回票價可不成了。”
  棋痴哈哈大笑道:“你最後一場所下的棋,簡直是一盤爛棋,實有辱全國棋王的頭銜!”
  蘇光光笑道:“下棋有如兩軍交戰,除了強大軍力之外,心戰也是至勝的無形殺手。”
  棋痴聞言哈哈大笑道:“不錯,小小年紀有見識,老夫與洪老國手對奕,也無法全勝。”
  蘇光光笑道:“象棋、圍棋乃我邦之國粹,各有所奇特之處。”
  棋痴忙道:“這麼說來蘇公於對象棋、圍棋都很精了。”
  蘇光光搖頭道:“這兩樣我都不精專!”
  棋痴道:“那你精哪一樣?”
  蘇光光道:“在下最精的如天九牌啦、麻將、十胡、骰子啦,我是樣樣精通。”
  此言一出,孫麗麗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低聲罵道:“賭鬼一個,亂沒水準!”
  棋痴聞言一愣,隨而笑道:“欸!你對這些樣樣精通,老夫卻一竅不通!”
  蘇光光笑道:“沒關係,既然咱們跑路族收下你的禮數,你喜歡玩什麼,咱們四人任你挑。”
  “哦!看不出四位少俠對棋藝都有心得!”棋痴道。
  此時衰尾仔三人正待開口否認之際,蘇光光已搶道:
  “首先我為老前輩介紹我們跑路族成員,這是我們老⼳,外號叫天天告麼(哭餓)殺千刀,他最精的是和周公下棋。”
  蘇光光走過去搭在衰尾仔肩膀莢道:“這是老二,外號叫衰尾道人俗稱衰尾仔是也,最精于和八仙下棋。”
  “最後一位外號叫釘鞋小美人,精於跳棋,下起來準讓你們雞飛狗跳……”
  “小子!你太放肆!”棋痴左旁紅袍老者吼道。
  蘇光光笑道:“我只會自摸,不會放砲,你安心啦!”
  棋癡笑道:“看來老夫只好在象棋和圍棋中選一樣向你挑戰了。”
  “圍棋太傷神又費時,既然老前輩已在地上劃出象棋格,原先本意就要挑戰我這新出爐的棋王,何必這樣拐彎抹腳,來吧!”
  蘇光光扭著孫麗麗三人退到棋格之外,才道:“咦!老前輩棋子呢?”
  棋癡笑道:“地上這麼大的格子,用普通棋子太格格不入……”
  “所以喔!這二尺大的棋子現在要刻實在太費時了,所以我們來玩點新鮮的。”
  此財衰尾仔驚叫道:“老前輩是要以人為棋?”
  “不錯!”棋癡笑道。
  “殺人棋!”孫麗麗寒聲道。
  “是也!”棋痴點頭道。
  蘇光光忙問道:“什麼是殺人棋?”
  所謂殺人棋就是棋痴以人為棋子,各人方位以棋盤上車、馬、砲,職位面行,但想吃掉對方棋子,就要憑武功佔位。否則只有吃不成反被殺,這殺人棋正是最殘暴的棋法,怪不得衰尾仔、孫麗麗都寒死。
  蘇光光忙道:“這樣於不公平吧!我們只有四人,我做帥指揮剩三個小兵了。”棋癡笑道:“老夫加上去也只派三人,而且坐帥位之人,可前進後退時而充車,時而充馬或砲,這總成了吧!”
  蘇光光插頭道:“這樣還是不公平!”
  棋痴道:“哪個還公平?’
  蘇光光道:“你們四人在江湖都有名氣,且內力比我們深厚,一掌就把我們打飛了,還玩什麼鳥!”
  棋癡笑道:“好!那我們內力只使一半。”
  蘇光光道:“好是好,只可惜不保險,要是有人惱羞成怒,控制不住,那我們可慘了。”
  棋痴道:“那這局我們就玩不下去了。”
  蘇光光道:“誰說沒辦法!”
  棋痴道:“老夫無法控制人人只用上五成功力;”
  蘇光光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吃藥。”
  棋痴道:“老夫知曉有藥物可使人內力盡失,如今還沒聽說過有 種藥能使人只使上五成功力,除非是用功力逼出一點的副作用。”
  蘇光光笑道:“正如前輩所說,武大朗玩鳥,什麼人玩什麼鳥,別人沒辦法,但這卻難不倒我們跑路族!”
  “好,老夫答應你!”棋痴一口答應下來。
  “奇怪了!棋痴是不是吃錯藥L怎麼那麼好商量,難道背後藏有什麼陰謀不成!”衰尾仔心中暗道。
  蘇光光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倒出了四個黑色藥丸,走到了棋痴面前,把藥丸先遞送到棋痴身旁那兩名紅袍老者之前。
  兩名虹袍老者你望我,我看你的,就是沒人敢伸手,蘇光光道:“怎麼?我又不是拿農藥巴拉松給你們吃,幹嘛一副苦瓜臉。”
  右旁那名老者哼聲道:“哼!小子要是依我當年脾氣,老夫非將你打得骨頭全散了才甘心!”
  蘇光光向他們扮了個鬼臉,笑道:“這句話我在豬哥莊聽多了,換點新鮮詞吧!”
  棋痴哈殆大笑道:“你可知道他們兩兄弟在摃湖上的名號?”
  蘇光光道:“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這樣對我也好,老前輩不必先用他們名號來唬我,寒了腳底,這一來對他們也有好趕,等一下輸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就不會到處去宣揚打廣告,害得他們去撞牆、磕豆腐自殺。”
  棋痴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有理,正所謂初生之犢不怕虎!”
  蘇光光卻道:“不對,應改為初生之虎不怕貓。”
  棋痴哈哈大笑之際,只見他右手食指、拇指憑空一抓,蘇光光手中掌上一顆藥丸,便飛進他口中吞下腹,那兩名紅袍老看見他主人吞下了,也露了一手憑空抓物,將藥丸吞了下去。
  蘇光光忙道:“還有一顆誰吃?”
  此時棋痴忙道:“餵!睡鬼還不出來!”
  只所“啊”了 聲老大的哈欠聲,從棋痴太師椅下傳了出來。
  不一會兒,一名三尺兒童掀開太師椅布簾爬了出來,伸著懶腰道:“吃棋子的,你廢話訓完了,可以開始了,是不是?”
  但見那名三尺高的童於,臉上皺紋多得可與沙皮狗比,一副老態龍鍾樣,一頭白髮上卻綁著兩根沖天辮,臉上白胡長到他的腳下,拖在地上有半尺之多。
  蘇光光正在猜這矮小老人的來歷時,突見衰尾仔衝了過來,向這老者一跪道:“徒孫叩見師叔!”
  那老者破口罵道:“他奶奶的,還沒打就叫我輸,那我還打個鳥。”
  此人正是武當派在江湖上最有名的瘋、怪道人中的瘋道人,這兩人在武當派可是被列為頭特號的頭疼人物,只要兩人同時一出現,無論什麼地方準定天翻地覆,弄得人人哭笑不得。
  蘇光光忙也跪下道:“師叔你好!”
  “小子!誰是你師叔?你可別半路認親家,我可沒有女兒可以嫁你!”
  蘇光光忙道:“既然不能叫你師叔,那我要叫你一聲:“餵!老小子!”
  “哈哈!妙!妙!妙!”瘋道人拍手又叫又跳地十足像個孩童遣:“小於!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是喜歡人家叫我一聲小子了。”
  棋痴怕這瘋頑童童心一起可又沒完沒了的,忙道:“好了,咱們可以下棋了吧?”
  瘋道人賞了棋痴一個白眼,才對蘇光光道:“餵,小子,你手中的藥有沒有毒啊!”
  蘇光光改跪為蹲,將手中藥丸遞了過去道:“廢話!這藥要是沒有毒,哪能製住你五成功力!”
  瘋道怪叫道:“那吃下去不就死蹻蹻了!”
  蘇光光道:“不會蹺,只會要你半條命。”
  “那我不吃!”贏道人道。
  “不吃可以,那你就不要玩!”蘇光光道。
  “哼!吃就吃嘛!不能玩那多沒意思,你呀!給我小心點,等一下我要玩死你!”瘋道長拿著藥丸還一手捏著鼻子,一副苦瓜臉把藥吞了下去,十足像個小孩子似的。
  蘇光光滿意地笑了笑道:“咱們接下來怎麼玩?”
  棋癡笑道:“我是帥,他們兩人是仕,睡鬼是車,我們四人都在這小格子上,任你們四人攻,只要你能逼得老夫退出這格子,就算你們贏。”
  蘇光光忙道:“贏了我們有什麼好處?”
  棋癡笑道:“你們贏了就可以走人,老夫輸你們七萬兩銀子!”’“要是我們輸了,是不是也要輸掉七萬兩銀子?”蘇光光道。
  棋痴道:“老夫銀子多得可以讓它們相咬,還要銀子幹嘛!老夫只要你們四人在我莊上當三年苦役!”
  蘇光光道:“有沒有薪水可拿!”
  棋癡笑了笑道:“有!只是你們輸了到我莊子當苦役,可不是派你們去澆澆花,種種菜,而是一切牛、馬、牲口所做的事,你們全包了,這樣老夫的牲口可享三年的福。”
  “哇!好毒哦!”蘇光光叫道。
  棋痴見他眼珠亂轉的,使笑道:“放心!老夫的財產就是有十個殺千刀來吃,老夫還能支持個三四十年!”
  蘇光光被他料中心事,心頭不禁一驚,但表面卻不露出點痕跡,忙笑道:“好!開打!”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走回去之時,孫麗麗忙道:“小豬哥,這棋怎麼個下法?”
  蘇光光道:“還下個屁!簡直是比武。”
  衰尾仔道:“他們目的又是什麼?”
  蘇光光道:“動機不明,但有一點可知,他們是在考驗我們!”
  朱承戒道:“現在怎麼打法!”
  蘇光光道:“殺千刀當車,衰尾仔當砲,小美人當馬,咱們就如此……”
  蘇光光四人商量好後,便越過楚河漢界,畫了一個方格,成了半盤棋。
  蘇光光一聲號令之下,孫麗麗輕功一點,以“馬”的姿態衝到了守在中路的瘋道人前頭停了下來,與瘋道長來了個面對面。
  瘋道長不能跑出方格線,只好與孫麗麗對立,大叫道:
  “小女娃,你過來啊!”
  突然在孫麗麗之後的衰尾仔,飛過孫麗麗頭頂,木劍,已往瘋道長遞出,而此時孫麗麗三只飛刀也成品字,射向了瘋道長。
  “他奶奶的,好一招馬後砲!”瘋道長口中笑道。
  手腳卻不慢,一式迴轉便將三只飛刀撞飛,一躍而上以手代劍,刺向衰尾仔。
  “啪!”
  “啊?”一聲。
  “他奶奶的,你師父怎麼教的,誰叫你這樣出劍的!”
  衰尾仔拚上全力一劍刺出,卻被瘋道長的劍指在他木劍的背上一點,衰尾仔只覺一股柔和而渾厚內力,從劍上湧了過來,使他差點就把劍丟了,結果臉頰被瘋道長賞了個五百。
  還好,朱承戒及時趕到,把衰尾仔抓起向後丟,手刀攻向了瘋道長的雙腿。
  三人就以車、馬、砲的棋路圍攻著瘋道長,雖然他們三人佔不到便宜,卻也攻守俱佳,進退都在線上。
  棋痴看了,不禁贊道:“想不到小豬哥用車、馬、砲,組成一個三才陣,單挑我的一只車,使老夫兩只仕閒著。”
  一輪攻勢過後,孫麗麗三人撤回,蘇光光道:“媽的姑隆,減去他們五成功力,還這麼厲害。”
  殺千刀喝著道:“老大!人家一只車就打不過,我看這下咱們慘了!”
  蘇光光道:“別急,這只是熱身運動,你們回原過來。”
  “餵!老小子,看我的戰車衝呀!”
  這會朱承戒背著蘇光光,直線地衝向瘋道長,而衰尾仔衝到了瘋道長左旁,三人打一個,孫麗麗卻平馬入宮。
  孫麗麗雙腳一踏實,左旁那名紅袍老者,大吼一聲斜出擋劍,孫麗麗雙腳一點往後退出方格,兩個起落佔在瘋道長右旁,引得虹袍老者再斜出一步攻向孫麗麗。
  蘇光光這一招引得兩名虹袍老者離位,變成了人擠人,使他們三人施展不開來。
  突然”哈啾!”聲大起,夾帶著蘇光光一聲:“要錢就衝啊!”
  此時棋痴見朱承戒仗著人大肉多,死不要命地往當中紅袍老者撞去,老者立感不妙,人立而起,兩袖一甩。只見從他袖口飛出了圍棋的黑白子,往朱承戒穴點打去。
  二十四顆黑白黑白于流星射向五尺外衝來的朱承戒之際,蘇光光卻從朱承戒背後躍了出來,以身擋住激射而來的黑白於。“ !”一聲。
  只見六人全都翻出格子之外。
  蘇光光四人可真慘,朱承戒蹲在線上大喘不已,孫麗麗左臂長袖不知去向,白皙皮膚有 道指痕,蘇光光身上
  全是黑白子,最慘的是衰尾仔,被瘋道人邊罵邊打,修理得臉都腫起來,屁股還直摸著,反觀瘋道人、紅袍老者卻沒事。
  “媽的姑隆,總算先解決掉一只車、一只仕。”蘇光光慘笑道。
  “小子!不算,你撒毒粉!”瘋道人又叫又跳地道。
  “什麼毒粉!那是好吃的胡椒粉。”;蘇光光吼道。
  原來蘇光光在打鬥之中撒出了胡椒粉,讓二人全打噴嚏,使他們真氣一洩,再利用人肉戰車 撞,把全部的人給撞飛了。
  當然孫麗麗三人事先已知,利用這一撞之力反彈而出,依然位在線上,而疵遭長及紅袍老者各退了五大步,退出格子外了。
  “不算,重來!”瘋道長叫道。
  “老前輩,你說算不算?”
  棋痴微笑道:“算!嚷!你中了我的暗器怎麼沒受傷?”
  蘇光光笑道:“這是我的救命法寶,不能告訴稱。”
  棋痴冷冷笑道:“原來你身上穿著戰甲!”
  蘇光光見被識破,承認道:“不錯,我這件是有磁力的戰甲,所以把你射來的黑白子全吸了過來。”
  棋痴道:“你總不能靠它替你保護一輩子吧!”
  蘇光光笑道:“走一步,算 步,保命要緊。”
  棋癡笑道:“別忘了我還有一只仕及老夫的帥,你們可沒贏。”
  蘇光光道:“先幹掉兩個,再來想辦法。”
  “我還要玩!”瘋道長叫道。
  “不行!你已是死車一只,就該到旁邊納涼。”
  “誰說的,我現在是帥旁的仕!”瘋道長跑到了紅袍老者面前大叫道:“走開!”
  紅袍老者道:“這……”
  “啊!”一聲。
  瘋道長一掌推在那紅袍老者肚子上,把他給推出了三尺之外蹲著。
  只見瘋道長撕下孫麗麗掉在地上的長袖,揉成兩小團,往自個兒鼻孔一塞,怪聲叫道:
  “他奶奶的,這下我可不怕你的胡椒粉了。”
  蘇光光三人見了不禁笑了出來,只有衰尾仔叫苦連天,原來瘋道長對他情有獨鍾,又罵又打又教,身上不知有多少傷了。
  衰尾仔還無法察覺到瘋道人此舉比他自個兒一人,練個十年的劍還來得有用。
  蘇光光四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著屁股上的灰塵,回到位子上,四人頭又湊在一起,低聲商議著。
  蘇光光道:“咱們現衝一陣,他們兩人只剩三成功力,咱們拚上全力,一定打得過。”
  朱承戒道:“怎麼五成只剩三成?”
  蘇光光道:“天下哪有散功丸能製住五成功力,我只不過讓藥力緩慢地散開來,現在趁人們還未察覺之時,衝過去包贏不輸,又不露出馬腳來,走!依計行事!”
  “好!拚了,比做三年苦功還來得好!”
  蘇光光一聲“衝啊!”兩人一組,對上了棋痴與瘋道長。
  衰尾仔與孫麗麗兩人使劍對上了瘋道長,剎時之間滿場都是雙劍的閃光,耀人眼目,兩人一剛一柔圍攻瘋道長,卻只有挨揍的份。
  蘇光光與朱承戒夾攻棋痴,朱承戒仗著肉多與天竺神奇內功與棋痴較上內力來個硬碰硬,而蘇光光意在這短短時間之內,使出不下十幾種的招式,逼得棋痴又驚又奇,只見他礙於面子問題,坐在椅上只用雙掌拆招。
  場外之人見兩方人員打得塵土飛揚,有驚無險。
  半炷香時光。
  突然蘇光光躍開了戰圈,大叫道:“不打了,全體集合!”
  他一聲令下,孫麗麗忙躍出了戰圈,蹲在地上嬌喘不已,可憐的衰尾仔一跛一跛地走了回來,後頭還有瘋道人的罵聲,衰尾仔身子又疼又被師叔罵得一無是處。
  棋痴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氣息後才道:“怎麼又想休息了?”
  蘇光光笑道:“贏了還打什麼?”
  瘋道人怪叫道:“贏個屁,再來啊!”
  蘇光光道:“餵!老小子你回頭看看,你的帥都離家出走了,還打個屁!”
  此言一出,棋痴忙往下一看。
  可不是嗎,棋痴坐在椅上應付他兩人,卻中了蘇光光的計,原來蘇光光暗示朱承戒儘量打,卻不要忘了,不論進退都要踢一下椅腳,如此一來,棋痴應付蘇光光的奇招怪式,又要與朱承戒對掌,不知不覺椅子已離開方位,退出格子半尺有餘。
  棋痴看了不禁搖頭苦笑道:“老夫真的輸了這一盤。”
  瘋道人罵道:“他奶奶的,元帥離開出來,我還打得不亦樂乎,餵!吃棋子的,這事你可全權負責向人交待,我可不管!”
  瘋道人忙對蘇光光叫道:“餵!小于把解藥拿來,他奶奶的,什麼只製住我五成功力,我都快沒力了。”
  蘇光光笑道:“輸了就不要賴皮!”
  瘋道人道:“我可沒輸,我就是剩一成功力,也能將你那個衰尾道人打得屁滾尿流!”
  衰尾仔聞言,低下頭去,卻又聽到瘋道人罵道:“衰尾仔,你給我好好記住剛才過招我所教的,別像飯桶笨蛋,只會鑽地洞就了事,一輩子做二流角色,丟人臉!”
  衰尾仔點點頭。
  此時瘋道人又吼道:“餵!害人精,你還不拿解藥來?”
  蘇光光笑道:“沒有解藥,老小子,你只要喝下一碗陳年老醋,立時可解去毒 性。”
  “他奶奶的,一大把年紀又不談戀愛還要吃醋,碰到你們真是有夠衰的,好了,吃棋子的,後事你自個兒料理了,我要去吃醋睡覺去。”
  當瘋道人最後一個“去”字,飄進眾人耳朵之中時,他人卻早已在三十丈之外,憑他只三成功力,卻依然矯健,無不令人咋舌,怎麼也猜不出瘋道人的功力有多深。
  棋痴搖頭苦笑之際,蘇光光便對朱承戒道:“財務部長,你去向他領七萬兩銀子,要現金可不要支票哦!”
  突然之間,棋痴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以“滿天花雨”手法射向蘇光光。
  但見那一疊銀票不下二三十張,從棋痴手中射出,有如破巢蜜蜂般夾帶著破空勁急,想不到棋痴只剩三成功力,仍如此深厚,且用的是輕飄飄的白紙張。
  “錢來也,快撿哦!”蘇光光大喝之際,也施展出蝶燕身法,一瞬間滿天急射而來的銀票全抓在手上,只有兩張銀票飄落於地。
  棋痴哈哈笑道:“好一招千手觀音,只可惜你內力不夠,招法生疏。”
  蘇光光笑道:“這樣已經不錯了,單單這一招讓我足足練了半年,不知挨了多少揍,才練個七分熟。”
  棋痴嘆道:“你的功夫多且雜,而且只練個五六分,無法將精妙之處發揮淋漓盡至,實在太可惜了。”
  蘇光光道:“我一個人要學二三十個師父所教的,能有這樣成績已是不錯了,不然你來試試,才知其中的甘苦。”
  棋痴道:“蘇公子的天資、骨魄可是百年難得奇材,不禁使老夫動了收徒之念!”
  “天啊!老前輩拜託你找別人吧,我已有七個義父,二十位脫水爸爸,三十二位師父,學得我腦子都快要爆炸了。”蘇光光叫道。
  棋癡笑道:“也許我倆無師徒之緣,老夫要奉勸蘇公子一句話,練武最忌貪玩、中斷,你能得天下精妙招式十之五六,只要用心苦練,將來前途無量。”
  蘇光光笑道:“就怕我練得頭光發亮,成了個白痴。”
  棋癡笑了笑,道:“年輕人不吃點苦頭,是不知反悔,希望你福星高照,還有大悟之日,老夫言盡於此,有空到老夫棋莊喝杯茶,下下棋。”
  蘇光光道:“老前輩好像輸得不服氣?”
  棋痴哈哈大笑道:“輸就輸,哪有什麼不服氣,要氣也只能氣自己怪不得人,這就有如下棋般,敵方能贏你一步,也是人家下苦功得來的甘果,絕無僥倖之功!”
  蘇光光道:“怎麼你說話跟我師父豆腐羅漢一樣,語中充滿玄禪之學。”
  棋痴道:“原來鐵羅漢三十年來躲在豬哥莊,怪不得你會千手觀音的掌法。”
  蘇光光道:“什麼鐵羅漢是豆腐羅漢,我最怕他教我武功,人家教武功是又打又罵,單單他用哭來求我,我都被他哭怕了。”
  蘇光光念頭一轉,道:“對了!老前輩是受何人之托,來擺我們的道。”
  棋痴道:“你猜呢?”
  蘇光光道:“我想這人名頭一定不比你差,武功一定使老前輩折服,才請得動你老,只是我不知道誰而已!”
  孫麗麗低聲道:“廢話一大堆!”
  棋痴哈哈大笑之際,不見他做勢,人卻如被龍捲風卷起一般,揚至十丈之高。便往西飛射而去,棋痴一走,林子頓時火光大滅,場中數十名大漢剎時走得一個不剩。
  衰尾仔嘩一聲道:“老大!那棋痴老前輩功力如不失,你自信能走過他幾找?”
  蘇光光笑道:“他們都在假仙啦,其實他們四人吞下我的散功丸,早在我們第二回合時,就已把毒藥用內力逼出體外了,不然他們還能飛才怪。”
  朱承戒道:“你怎麼知道?”
  蘇光光笑道:“吃了我的散功丸如用內力逼出,必定在眉心穴上留下一顆如黃豆般大的黑汗水,只是他們動作快,一眨眼就擦掉,只可惜我的眼睛比他們還快。”
  衰尾仔籲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我以為人家用二成功力把我玩死了,使我幼小心靈都碎了,不想玩了。”
  蘇光光道:“別高興得太早,單單一位紅袍老者,合咱們四人之力要勝他,可要拚命呢!”
  衰尾子道:“那兩名紅袍老者,是三十年前黑道中高手的高手龍虎雙兇。”
  蘇光光笑道:“管他多兇,到頭來還不是變成龍虎雙乖,倒是這個棋痴七老八十了還出來混,那我們還混什麼?”
  孫麗麗道:“這點我也正納悶得很,四十年前四痴,為了爭奪一匹玉馬,鬧得反目成仇,為了這只玉馬死在四痴手裡的,都是些江湖上武林高手,使得武林精英損失大半,後來聽說他們四人被一位神秘人物引誘到華山後,四痴 下華山便宣布退隱江湖,怎麼四十年後的今天又出現在林中。’
  蘇光光胸有成竹地道:“嗯!我看這事不簡單。”
  朱承戒道:“會不會是冷血門?”
  衰尾仔道:“別傻了!冷血門連要為棋痴捧洗腳水都不夠看,再說依棋痴見人就殺的脾氣,早就把咱們解決掉了,還忍氣吞聲跟我們玩遊戲了,又不是吃飽撐著,再說,能請得動我師叔,那可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蘇光光道:“那這個人又是誰,能請得動這幫老古董人物?”
  衰尾仔笑道:“這可要去求神明指點明牌了。”
  朱承戒嘆道:“這下可好了,來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冷血門又躲在暗處,以後咱們日了可不好過了。”
  蘇光光呵笑道:“這叫考驗著我們。”
  孫麗麗哼聲道:“我看是搗亂才是!”
  蘇光光大聲地抹嘴巴,吸吮聲大作地道:“我說釘鞋小美人,你是不是很久沒家法侍候,嘴在癢才專門洩我小豬哥的氣。”
  孫麗麗咯咯嬌笑,施展輕功趕快先溜,空中飄著道:“這叫互相洩氣求進步。”
  “遠山含笑……”蘇光光又在大展豬哥歌王的喉聲,於人煙稀少的官道上。
  “餵!小豬哥你是不是牙齒痛,唱歌好像豬大叫,實在有夠難聽!”孫麗麗笑罵道。
  蘇光光叫道:“哼!我這豬哥歌王可不是輕易唱的,你們現在有機會聽免費的,還嫌東嫌西,哪天我成了紅牌的,要看我作秀,可要排隊買票入場。”
  此時,道旁突然有聲輕微的坤吟聲傳來:“救……命……啊……”
  衰尾仔忙道:“老大,有人在喊救命哦!”
  蘇光光道:“栽啦!(知道),我又不是臭耳聾(重聽),咱們過去瞧瞧。”
  孫麗麗忙道:“所謂逢林莫入小心有詐!”
  蘇光光點點頭道:“不錯,不小心點等會可會被油炸,衰尾仔你先衝進去看看。”
  “怎麼又是我?”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呵呵笑道:“沒辦法,你現在身價不僅跌停板,且又欠我們一千兩銀子,所以危險工作由你先衝了。”
  衰尾仔搓手道:“這衝總該有點代價吧?”
  朱承戒忙道:“算十兩銀子好了。”
  “哇!殺千刀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十兩銀子騙小孩啊!”衰尾仔叫道。
  “騙小孩子十文錢子就夠了!”朱承戒笑道。
  “不幹!要不你自己去,十足的小氣鬼!”衰尾仔道。
  “銀子不好賺啊!我們要量入為出才行!”朱承戒道。
  “哇塞!烏龜咚!你吃飯時候怎麼不吃少點!還大言不慚量入為出!”衰尾仔哼聲道。
  “好了,不要吵了,人家說教人如救火,你們再吵下去,等一下就去給人家收屍了!”
  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哼了一聲,便施展輕功躍入林子中,隨即朱承戒與蘇光光跟在衰尾仔身後掩護他。
  孫麗麗苦笑道:“三人明明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卻老愛抬槓。”
  當衰尾仔尋聲沖人十丈之後,便見一名年約四旬大漢,渾身是血地斜靠在一棵大樹幹下,身旁一把劍丟在一丈外,
  衰尾仔聽四周沒有異動聲才躍了過去,蹲離那大漢三尺外道:“這位大哥!你不要緊吧?”
  那名大漢聽得聲音,猛然驚動得睜開雙眼,身子掙扎著,一手在地上摸啊摸的,想必他在尋拽一丈外那支已砍得缺口多多的長劍。
  衰尾仔忙又退了三尺。道:“這位大哥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那大漢看清眼前只不過一名青少年人,頓時松了口氣,道:“小兄弟……”
  “哇”一聲。那大漢才說了小兄弟便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衰尾仔見他不僅全身刀劍多傷,且被人擊中要害,噴出的血水都有內臟的碎塊。
  衰尾仔忙回頭叫道:“小豬哥快來啊!這人受傷不輕快蹺了!”
  蘇光光“刷”一聲,從樹上躍下道:“叫什麼叫!我早就來了。”
  蘇光光口中說著,人卻已走近那名大漢身旁,抱起他的手臂把脈。
  那大漢用力一掙,沒掙開蘇光光的手,忙道:“小兄弟,別白費力氣了,在下五臟六腑皆碎,已無救藥。”
  蘇光光點頭道:“不錯,你很有自知之明,你只剩一口真氣護住心脈,時間一久真氣一散,便要歸天了。”
  那名大漢嘴角抽搐一下,道:“敢問各位小兄弟真姓大名?何門何派?”
  蘇光光忙道:“我們四人自組一個跑路族遊戲江湖,我叫小豬哥蘇光光,這位叫衰尾道人,那胖子叫殺千刀朱承戒及釘鞋小美人孫麗麗。”
  那名大漢聞言一楞,道:“怎麼有人取這麼怪的名字?”
  蘇光光笑道:“現在正流行越醜越怪成名才快。”
  那名大漢忙道:“那你們是何門何派弟子?”
  蘇光光道:“咱們四人是無黨無派,無湯無茶。”
  那名大漢沉思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痛苦地將手臂伸人懷中拿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東西,道:“小兄弟,我已不行了,在下臨死前想相托各位少俠一件事。”
  蘇光光指著那漢手中的東西,道:“是不是要我們為你把這東西送到某人的手裡?”
  那大漢聞言一驚,忙將手中東西縮回懷裡,驚異地道:
  “你怎麼知道?”
  蘇光光笑道:“別怕嘛,這種事不論戲臺、小說常常這樣演,我啊,看多了啦!”
  孫麗麗斥聲道:“小豬哥!你正經點好不好?”
  那大漢聞言,苦笑著搖頭道:“在下叫飛天虎程志東,三天前無意中發現這卷武功祕籍……”
  蘇光光搶道:“該不會是你從別人手中搶來的吧!”
  飛天虎程志東嘆了口氣,道:“不錯!在下確實從別人手中搶過來據為已有,不料事機不密,成了被追殺的對象。”
  蘇光光道:“你打不過,送出去不就行了。”
  飛天虎程志東苦笑嘆道:“在江湖上混的,誰不想武功再上一層,揚武天下,不做三流的角色。”
  蘇光光道:“欸!結果你卻把命送掉,又有個屁用!”
  程志東一陣急咳,又咳出一灘血水,緊握住蘇光光的手臂,喘息地道:“小兄弟!在下時間不多,就算這是我的報應吧!”
  蘇光光點頭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屁也香,好吧,你要我們把這東西送到哪裡?”
  程志東忙道:“多謝四位少俠。這卷武功祕籍,你們要據為已有,在下也無力搶回,所以在下只求各位少俠學了這卷武功祕籍後,能言而有信,將這卷祕籍送到江南衡山山下在下的住處交給在下獨子。”
  蘇光光道:“你那毒子幾歲啦?”
  飛天虎程志東道:“在下犬子叫程耀宗,今年五歲,他臉上左嘴角有顆大黑痣很好認。”
  蘇光光道:“欸!有家有子的人了,還出來江湖上混,你這一死,不是苦了你的家人了嗎?”
  飛天虎程志東雙眼茫然地望著天空,這:“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飛天虎口中喃喃地道,便帶著悔恨的眼神頭一歪去了。
  蘇光光用力扳開程志東的手指,拿出那卷祕籍,嘆道:“你呀,死子一了百了,可憐的是你一家大小、以後的日子叫他們怎麼過,”
  朱承戒感嘆地道:“看來我如成家後,一定退出江湖。”
  衰尾仔道:“不如趁現在沒名氣快退出吧,不然你想金盤洗手,人家還是會找你單挑呢!”
  孫麗麗忙道:“人已死了,就讓他人土為安,咱們挖個洞把他埋了吧!”
  此時突然從上空傳來聲音道:
  “你們如不把東西交出來,就把洞挖大一點,省得我兄弟多費一番手腳。”
  蘇光光四人轉首望去,只見從二丈外兩棵大樹細如小指枝幹上,站立四名灰白老者。
  四人白袍加身,年約四五旬左右,胸前掛著雞心錐連著金光光閃閃的鐵鍊交叉繞於前胸。
  孫麗麗一見四人打扮,忙低聲道:“飛錐四雄,咱們可要小心了!”
  蘇光光笑著上前兩步,道:“各位還沒睡牙!”
  左旁那名大漢揚聲道:“小子,把東西交出來!”
  蘇光光道:
  “我把南北也給你好不好,這樣湊個大四喜,十六台比較好算。”
  “咻”一聲。
  左旁那名大漢右手 揮,從袖口射出一只飛錐,只聽那飛錐急勁破空之聲,便知那飛錐份量沒一斤也有兩斤。
  蘇光光口中道:
  “我又不是收廢銅爛鐵的。”
  只見蘇光光單腳一挑,將地上一顆小石挑起一踢,射向飛錐。
  飛錐置那小石於 撞,頓時夾去了準頭,從蘇光光身旁一尺飛過,“噗”一聲,沒入一棵大樹幹上。
  四人見蘇光光身上露了這麼一腳,臉上不禁動容,沒想到眼前這小予眼明手快,認位奇準,來個四兩破千斤手法。
  蘇光光笑道:
  “各位不用怕,這只是駐死(湊巧)的而已!真功夫還在後頭。”
  “哼!好個狂妄小子!”
  此言一出,四人己同時出手,十二顆飛錐以迅雷不及掉耳之勢,飛嘯往蘇光光胸前而來。
  十二個飛雄,蘇光光胸脯一挺,照單全收孔
  被飛錐擊中所發出的聲響是“噗”一聲,穿入血肉之軀,然而擊在蘇光光的飛錐卻發出“當,當”之聲,且連在他的胸前,蘇光光只退了兩步卻沒倒下去。
  蘇光光見那四名白袍漢子,便已知他們心中想什麼,笑道:“我剛才忘了告訴你們,我身上穿了一件磁力很強的鐵
  衣,誰叫你們那麼咸,武器全用鐵作的,以後要用金的或是銀的,我小豬哥才有興趣接。”
  四名白袍大漢從樹上躍下,便聽到蘇光光促狹道:“怎麼你們四人才站了那麼一會兒,就沒力拚了,想當年我坐在比這細的樹枝上,還可睡個好覺呢!”
  但見飛錐四雄四人各漲得鐵青色的茶臉,便知這場架是沒完沒了。
  居首大漢道:
  “原來你們就是跑路族那一夥小王八蛋。”
  “對!我們就是跑路族,只不過就缺你們四個烏龜蛋加入來服伺我們。”
  “小子!快把東西交出來,一切一筆勾銷,否則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蘇光光道:“我是很想交,不過你得問他肯不肯。”
  ‘哼!他已死了!”
  “那你可以追上去問清楚啊!”
  “氣死我了!”
  “呼’一掌,卷起地上落葉漫天飛舞,一股狂勁已往蘇光光顏面擊來。
  蘇光光身子有如一團棉花般,風一吹便飄了起來,只聽蘇光光口中叫好爽哦!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規則地在天空亂飄而倒掛在一丈外的樹枝上。
  “哇塞!烏龍咚;小豬哥原來還藏一手!”衰尾仔道。
  “何止一手,起碼也藏個七八手。”
  那名白袍大漢一掌無功,便又傾身而上,胸前帶的飛錐也已出手。
  “當”一聲。
  飛錐又被蘇光光的磁力鐵衣吸住,那大漢手腕一抖,還想把飛錐彈回之際,蘇光光早巳將飛錐綁在橫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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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歡喜冤家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我給你打了個結,你慢慢解吧!”
  飛錐加鏈條這門功夫,動如脫兔且刁鑽鬼詭,可以鞭法傷人,鎖敵方武器,內力深厚之人,亦能將鏈條當棍使,忽長忽短,忽硬忽軟,使人防不勝防、只可惜蘇光光住在豬哥莊,莊上便有一位江洋大盜是使這種武器的高手,所以蘇光光依其缺點,攀于樹枝上,使白袍人飛錐無用武之地.“叭”一聲.一柱粗於手臂的橫幹硬被白袍人硬蛤折斷,射向了白袍人,白袍人沒把飛錐收回且用力過度,那枝橫幹不僅撞到自己胸前,且枝葉刮傷了自己的臉.蘇光光在樹上有如猴子般拍手大笑道:“老兄!你的臉可是被你老婆五指下山抓的?”
  一旁三名白袍人,一見自己兄弟還齜牙咧嘴地想解開纏繞在枝幹上的飛錐,可真又羞又怒,沒想到四弟一出手便栽在 名乳臭未於小子身上,這事要是傳出,江湖還能混嗎?
  飛錐四雄的老大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便欺到蘇光光近旁,霎時飛錐破空聲大柞,三條飛錐有如惡蛇出洞,射向蘇光光。
  蘇光光哈哈大笑,改作倒栽蔥,手一碰到枝幹,一盪便已盪離險區,這回三名飛錐三雄可聰朋多了,一擊不中便馬上甩回飛錐。
  三名大漢及一名小孩就在大樹上追追打打的,把衰尾仔三人當成廢料擱在一旁。
  可憐的大樹惹火了飛錐四雄,一棵枝吐茂密的大樹,變成了 棵光禿禿的樹幹,蘇光光就站在一枝碩果僅存的一椏小枝幹上。
  飛錐二雄哼聲道:“小子!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蘇光光笑道:“飛錐笨蛋兄,古人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棵樹不行,我不會躲到別棵去?”
  “對呀!栽怎麼沒想到!”飛錐二雄拍拍自個兒腦袋脫口道.“這就是天才輿白痴的分別,這兒少說也有一百多株大樹,你們慢慢折吧!總有一天我可就無處可躲了.飛錐二雄點點頭正待奔去,卻被他大哥賞了個五百,斥聲道:“少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你是要殺人還是砍樹?”
  飛錐老二死腦筋終於給硬轉了回來,大吼道:“小子!快把東西交出來,本大爺留你一條活路!”
  蘇光光笑道:“別來這套了,你們入搶了這玩意,除了你們兄弟之外,其它在場的人不蹺蛋閉眼,你們哪能吃得飽睡得著.”
  此言一出,倒提醒了飛錐四雄,不禁瞄向衰尾仔三人.衰尾仔哇哇大叫道:“哇塞!烏龜咚,老大你夠狠的,連我們也拖下水.”
  “這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夥全來運動一下.”蘇光光坐在枝幹上笑道。
  “老大你有夠夭……”
  朱承戒一個“壽”字還未出口,飛錐四雄已分四個方位,飛鏈已然出手各攻一人.飛錐四雄老四解不開鏈條,乾脆棄之不用,飛躍攻向蘇光光,想以渾厚掌勁將他打下來.孫麗麗寶劍出劍連閃幾閃才刺出一劍與飛錐相撞,剎時火星四濺,孫麗麗趁機柱寶劍望去,見寶劍抵擋飛錐毫無損傷,便信心大增,劍式一變欺身而上,以近搏攻其飛錐的短處.衰尾仔展開太極劍法,身如柳絮,柔軟無比,穿梭於密網般閃光燦爛的錐鏈陣中.但看這個“死不變”
  的殺千刀,人家飛錐已經攻上來了,他還喊一聲:“等我先拿刀!”,身於退了兩步,還斯斯文文地卸下肩工時木箱.口中還念著該用幾號刀.朱承戒還未打開箱蓋,一只肐臂巳被飛錐四雄老二的煉條卷住,兩人就僵在那兒來個拔柯比賽.四對四的單挑,蘇光光使出八卦逍遙步,有如泥鰍般,讓大個子的飛錐四雄老四打不到,而哇哇大叫。
  “餵!殺千刀的,我們都在拚命,稱還在玩拔柯比賽,想得金獎啊!”衰尾仔大叫道。
  朱承戒拉得面紅耳赤地道:“沒辦法,他死不放手。”
  此時飛錐四雄老大,也氣急敗壞地大叫道:“老二!你還不趕快解決那小子!”
  飛錐老二無奈道:“大哥,這死胖子硬是不放手,我就不相信拉不贏他。”
  “二哥,你不會衝過去一掌斃了他!”飛錐四雄老四大吼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飛錐老二嘿嘿笑道.“哎唷!夭壽哦,要放手也不通知一聲……”
  只見飛錐二雄衝過去時,朱承戒一個用力過度,整個人往後跌下.這下情景又改觀了,朱承戒身子有如一個球又綁著一條彈簧線般,飛錐二雄一掌把他打飛出去,不等他站穩,又把鏈條拉回再賞他一掌,“他奶奶的,你這死胖子你以為你肉多不怕打,今兒個我非把打抱得出油不可!”
  飛錐四雄的老二是個渾人,打得不亦樂乎,但他兄弟可看得驚訝這連.他們深知這老二向來打人不知節力,每次他們與敵方廝殺,想留下活口只要一碰上老二準會泡湯,如今卻見他一掌少說有幾百斤的掌力,卻只把那胖子打得哇哇大叫不公平而已。
  飛錐四雄老大見四人加起來有兩百歲之人,卻無法於短時間把四名乳臭未幹小子解決,便橫心一起,大喝道:“飛錐陣!”
  只見飛雄四雄四人大吼一聲,算準方位,拚全力猛收殺招,將蘇光光四人倒躍之式來個四人大集合。
  只見飛錐四雄設定四個方位,老四也拿出另一條飛錐鏈條,配合兄弟三人舞起了飛錐.剎時蘇光光四人耳朵聽到的是飛錐“咻咻”響,眼見到四面成千百條金光閃閃的鏈條織成密網.衰尾仔忙道:“老大!這飛錐陣以四象為基,變化無窮,這下可不好玩了!”
  蘇光光笑謔道:“不好玩就叫他們別玩了.”
  孫麗麗吼道:“咱們已到生死關頭,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光光忙道:“你們三人先擋一陣,讓我溜出去,我就有辦法破陣.”
  衰尾仔苦笑道:“老大!你別先溜了,在外頭喊加油而已.”
  蘇光光嘻嘻笑道:“會啦!你放心,有機會我一定人家在吃米粉,我在一旁喊休(熱)
  哦!……”
  蘇光光忙道:“殺千刀的,你那只寶見刀可以出鞘了吧!”
  “不行!棋痴老前輩叮嚀過,此刀非到生死關頭絕不出刀.”朱承戒毅然道。
  “好,你等快死才出刀,賺一個來陪你抱刀好了!”蘇光光道。
  “小心!來了。”就在蘇光光大喊之際.只見四個方位射來飛錐,夾帶飛嘯破空之聲,射向四人。
  當蘇光光四人正待對付射來之飛錐之時,突然“當、當”兩聲,飛錐在半空相撞,本來對準蘇光光的飛錐,經這一撞,轉個方向射向左旁的衰尾仔.“哇”‘ ”一聲。
  蘇光光四人反應不及,全被十幾斤重的雞心飛錐擊中,衣破血流,背靠背地撞在一起倒下去.蘇光光有鐵衣護身只是破了衣服,而衰尾仔三人可不是了,嘴角已流出血來。
  飛錐一擊而中後便馬上縮回,飛錐四雄立時改變方位,把飛錐鏈條舞得更急。
  “咳!咳!老大會死啦!”衰尾仔哀哀叫道。
  媽的姑隆咚,我還好好地就咒我死!”蘇光光叫道.“小豬哥,你還有鐵衣護身,當然不會死,而我們可要翹了.”朱承戒叫道.“好了,不要鬧了,小豬哥你還不快想辦法?”
  孫麗麗叫道.“媽的!全養了這些酒囊飯袋,一碰到事全往我身上推,我又不是欠你們……”
  “來了,快閃,”衰尾仔大叫道。
  “哇!老大,你有夠天壽……”朱承戒叫道。
  、原來在衰尾仔大叫之際,只見千百萬飛錐幻影射來,蘇光光施展輕功踩在朱承戒的肩上,身形有如沖天砲般射上三丈高,橫腰一扭,射向被飛錐四雄老四所棄置不用的飛錐鏈旁.“哇!殺千刀出刀啊!不然會死人啊。”
  衰尾仔大叫之際,一人又無招架之力,中了二錐,趴在地上痛苦掙扎著.“小子,你們去死路吧!”飛錐四雄老大哈哈大笑道.“鏘!”一聲龍吟聲,立即青光暴漲,朱承戒背上青龍寶刀已出鞘,身形躍於半空,頭上腳下,一招“掃把掃”砍向激射而來兩條飛錐.另一方兩條如幽靈般的飛錐射向不知如何抵擋的衰尾仔與孫麗麗面前.突然一條金光閃耀帶著刺耳嗆啷纏向飛錐雙雄的飛錐,五條飛錐纏在一起,蘇光光用力一拉,把另兩條飛錐拉得掉落一旁地上,解了衰尾仔兩人危機.“哇!一聲慘叫及一 血雨自飛錐四雄老三的左肩噴出。
  只見地上除了兩條被斬斷於地的飛錐鏈外,另有一條肐臂還緊緊握著鏈條在地上發抖,鮮血染紅一大片土地.“三弟!你的手……”飛錐四雄老二驚叫道。
  此時被蘇光光用飛錐鏈纏住的老大正使命地甩,想解開被纏得一蹋糊塗的兵器,聽得老二一聲驚叫,忙轉首望去.兩人一見忙捨棄飛錐,身形躍到老三身旁,出手點穴製住鮮血狂噴。
  飛錐四雄老大狠狠瞪了蘇光光一眼,口中道:“走!”三人便扶住老三,消失于林中,連武器都不要了。
  強敵一退,衰尾仔和孫麗麗有如洩了氣皮球般.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氣,面遠方的朱承戒卻握刀一式“金雞獨立”地屹立不動.蘇光光籲口氣笑道:“看來咱們跑路族除了吃飯開銷大以外,衣服的支出數目也不小!”
  可不是嗎,只見他們四人的新衣又破,且被鮮血灰土搞得一身.衰尾仔道:“能撿回這條小命算不錯了!”
  “餵!殺千刀的,人都已經走了,你還窮擺架勢,想去參加忠烈祠儀隊是不是?蘇光光笑道.“ !”一聲‧朱承戒一式金雞獨立不變,人卻往後倒去,口中也噴出一口鮮血.蘇光光三人見“粗勇組”的殺千刀也受了重傷,三人忙用爬地爬到朱承戒旁.蘇光光從殘破衣服裡望去,只見朱承戒左右胸被飛錐擊中,肌膚呈紫色浮腫,可知他內傷不輕,忙掏出一粒藥丸塞入昏迷不醒殺千刀的口中.蘇光光道:“咱們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不然再來一票三腳貓功夫的人片咱們可要死翹翹了.”
  “哇!好重哦!媽的姑隆,以後叫他少受傷,不然可有得受了.”蘇光光背起朱承戒叫著。四人忙退出林中,往鎮上奔描。
  林中又沉靜下來,在蘇光光四人離開後,突然又有兩名老者從樹上躍下廣場.只聽一名年約一旬矮小精幹生得猴頭老鼠臉,一勝姦像的漢子道:“花大俠,他們四人已受重傷,咱們若出手定可將他們四人格殺,伺必憑白損失一武功祕籍.”
  被稱花大俠的正是被蘇光光去捉而逃脫的武林敗類花燕子。
  只聽花燕子一臉又恨又得意的表情道:“我要這只小豬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遭武林中人的截殺,折磨而死,方消我心頭之恨!”
  那名老者哈哈大笑道:“花大俠,你這招又狠又毒,夠他們受的,只可惜平白無故損失一本百年失傳的武功祕籍.”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童兄!那本武功祕籍我早巳背熟了然於胸,誰要是練了那本祕籍上的武功,保證他七竅生煙,走火入魔,癡呆一世。”
  那老者驚道 “原來花大俠在那本祕籍上動手腳?”
  花燕子大笑道:“不錯!童兄如你也想練,我可以教你,你大可不必動歪腦筋去偷那本祕籍。”原來這名老者是聲名狼籍,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鬼偷童通菜,正因他無所不偷,亂偷一通,所以又有人叫他“通通來”貪得無厭。
  童通菜口中應是,心中卻暗罵道:“他螞的,老子還想多話幾年,跟你學武功,我又不是不知你的賊性,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想在你身上得到一點甜頭,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哼!我才不像飛錐四雄那麼傻!”
  蘇光光四人負傷走走停停來到了小鎮,,小豬哥深知此刻如住進客棧,定成為人家肉靶子,便在鎮郊租了一家農舍的柴房養傷.蘇光光趕了去抓藥之際,順便到客棧去坐一坐,果然不出所料,鎮上出現許多“生鮮面”(陌生)帶刀子,帶劍的武林人物,向店小二打聽四名少年的下落.蘇光光忙回到農舍,打開柴房便道:“餵!告訴你們一個好稍息和 個壞消息!”
  躺在地上的衰尾仔懶洋洋的道:“現在是我破病(生病)的時刻,只能報喜不能報憂,你倒說說看有什麼好消息?’朱承戒看蘇光光兩手空空回來,便嘆道:“我又要吃蕃薯了.只好聽聽好消息;以免倒胃口。”
  孫麗麗笑罵道:“一群豬,怪不得被人打得七零八落,差點回老家。”
  “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飛錐四雄不是省油的燈,你看得還不是卡尾軟(心塞)還說我們!”衰尾仔叫道。
  “餵!你們倒底要不要聽?”蘇光光叫道.蘇光光等三人住口,望著他時才開口笑道:
  “咱們跑路族的名聲已經有人替我們打免費廣告了。”
  衰尾仔拍手笑道:“哈!這下咱們可要名揚訌湖,到底是誰這麼慧眼識英雄、為咱們打廣告?”
  孫麗麗哼聲道:“你們笑吧,待會兒可別哭.”
  蘇光光道:“依本蘇半仙捏指 算,可能是那四元垂垂的飛錐四雄!”
  “哇!這下好了,咱們可要成了過街老鼠!”朱承戒叫道.蘇光光笑謔地道:“咱們要揚名天下,當然要付出點代價嘛!”
  衰尾仔忙道:“老大!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朱承戒亦道:“對!對!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可不能這樣就夭折丁。
  孫麗麗道:“這下可好了,你有什麼打算.”
  蘇光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老大可不是當假的,當然我有辦法.”
  三天后.蘇光光四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鎮內,坐在客棧裡用膳,單單朱承戒那豐滿的身材,不用猜也知跑路族四人已出現了。
  不多時鎮上唯一的客棧,漸漸坐滿了人,蘇光光聽衰尾仔的細語,已知客棧的人.有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蘇光光的手從懷中拿出那本武功祕籍往桌上一放,已聽得四周人的低語。
  朱承戒心中暗道:“奇怪!怎麼沒人來搶.”
  原來這些江湖人看了這本祕籍,無不想據為已有,只是他一出手搶,必成眾人出手的對象,所以誰也沒把握能搶得秘藉面全身而退,才形成這微妙關係.朱承戒力持鎮定,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大刺刺地伸手一拍桌子,拉開嗓門嚷道:“餵!伙計!”
  哇塞!這小於好似唯恐沒人注意他們,存心招搖呀.正忙得七暈八素的伙計應聲而至,陪著笑臉:“歹勢,歹勢,客官們要吃些什麼?”
  朱承戒這副‘豬家班’的體型,已有‘先聲奪人’的架勢,表示他吃起來絕不含糊:
  “有什麼拿手的,好吃的,儘管統統替咱們上,銀子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伙計仍然扮職業化的笑臉:“先給四位來四件冷盤,熱炒隨後上,客官們喝什麼酒?”遇上吃喝,朱承戒就當仁不讓成了發言人:“菜要大盤的,酒嘛,愈烈愈好,先來個二十斤再說。”伙計一怔:“二十斤?”
  “怎麼?”朱承戒眼皮一翻:“嫌少就來五十斤!”伙計不敢再多問,忙連聲恭應而退.孫麗麗忍不住笑斥道:“殺千刀,你真愛現!是不是故意又要表演你的驚人食量?”
  朱承戒很精地笑了笑:“莫法度,誰教我天生肚量大,叫少了塞我的牙縫都不夠啊。”
  蘇光光啐他道:“豬就是豬,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衰尾仔和孫麗麗不由地失聲大笑.他們這桌的笑聲,立時引起整個廳內食客的注目.當然,更觸怒了東南六煞那一桌的人.東南六煞排行老五的蘇老五正待衝上去,卻被老大喝聲製住,心不甘情不願地撫著桌面坐了下去。
  眼尖的人已見到蘇老五這一坐,將四支腳椅硬插入堅石一寸多.蘇老五露了這手橫練功力後,有二三桌人二話不說丟下銀子,縮頭縮尾走出這是非之地.蘇光光忙問孫麗麗道:
  “這兩人又是哪一角頭混的?”
  孫麗麗道:“穿青衣的叫青龍杜春,黑衣的叫黑虎杜秋,兩人是黑道上高手,天生神功,有勇無謀.”
  蘇光光又道:“他們有什麼前科?”
  孫麗麗道:“好像沒前科,壞事能緝一大堆.”
  龍虎雙霸見四五人溜出店外得意洋洋,青龍杜春喝道:“誰是小豬哥蘇光光,給我滾出來!”
  蘇光光聞了跳到椅上,擺出一副長者模樣,雙手扠腰道:“你們兩個晚輩給我滾過來!
  還不快來參見蘇光光小爺!”
  龍虎雙霸二虎杜秋哼聲道:“小於!你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蘇光光呸了一聲,一口痰吐在地上道:“兩個大滷蛋,說大力神熊是你們什麼人?”
  青龍杜春驚道:“你認識我們師伯?”
  “何止認識,小爺我是他兄弟,你說你們該叫我小爺什麼.”
  青龍杜春脫口道:“師叔了!”
  “嗯!很乖,過來小師叔賞給你們糖吃:”蘇光光笑道.“慢著!小子,我們師伯失蹤已十年,他人現在哪裡?”
  杜秋道。
  蘇光光道:“無可奉告!”
  黑虎杜秋哼聲道:“小子,你敢耍我們.”
  蘇光光笑道:“要是耍來耍去,還不知誰耍誰!”
  杜秋正待衝過去,突然被一名年輕女子擋在身前.但見那名女子年約十五六歲,瓜子臉,眉清目秀.配上櫻桃小嘴堪稱美女一個,只惜她身穿絲白小紅花勁服而露出衣外的肌膚白得與衣服一樣,白得無血色且瘦得皮包骨,腰細得可用兩掌圈住,神情冷得有如寒霜傲梅,一副不可侵犯之樣。
  黑虎杜秋哼了一聲,拍拍那女子的肩道:“小丫頭,你懂不懂規……”
  黑虎杜秋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只見他把頭一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原來黑虎杜秋一副流氓惡霸樣,說著與那轉身過來的女子眼神一觸的剎那,有如被針刺到一般,一隻手還停在空中拍不下去.那名女子見二虎杜秋不說話,便又轉身走向蘇光光一夥的桌位.蘇光光忙低聲問衰尾仔道:“這幼齒混的哪個角頭的,好似從冰洞走出來的冰人一般。”
  衰尾仔搖頭回道:“沒有檔案資料,是幼齒的!”
  那名女子有如殭屍般,手不擺腰不彎,走到蘇光光三人身前,只聽一聲尖而細小聲對著朱承戒道:“你是萬刀門第二代門主殺千刀朱承戒?”
  就在蘇光光一眨眼之際,那名女子已把話說完,蘇光光忙笑道:“小姐,又沒有人和你搶說話速度,能不能放慢點.”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又對朱承戒道:“你是不是朱承戒?”
  “姑娘,你找朱承戒有什麼事?”蘇光光碰了個軟釘子忙提高聲音道.“你是不是蔥!”
  蘇光光一楞道:“當然不是,我……”
  “你是不是蒜?”那女子鎗口道.“我……”
  此時衰尾任推了推蘇光光,竊笑道:“老大,人家的意思是說你算那顆蔥那顆蒜,狗咬鼠多管閒事.”
  蘇光光白了衰尾仔一眼,道:“用膝蓋想也知道,還用你翻譯.”蘇光光忙道:“小姐!你找大豬還是小豬?”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依然瞪著朱承戒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殺千刀朱承戒?”
  衰尾仔拍著朱承戒的肩笑道:“餵!大豬你什麼時候暗槓這麼一位漂亮馬子,怕我們泡一泡……”
  “哼!找死!”
  當“死”宇猶在那名女於口中未吐,她手掌一翻,迅如流星般摑向衰尾仔臉頰.“叭”
  一聲輕響,還好衰尾仔應變得快,閃了 半,只被輕摑一下。
  衰尾仔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名女子摑了一巴掌,可是丟盡臉,這口氣哪咽得下,便輕哼一聲也摑了過去.“叭”一聲.衰尾仔跟她拆了三招三式,使了一招太極手終於也還了她半巴掌.衰尾仔只想討回一點面子所以力道不大,但他五指印卻在白得可怕那名女子臉頰上顯得格外清晰,五指印紅通通的.衰尾仔看看自個手掌,得意相卻成了一副歉然的表情.這一巴掌只讓那冰冷女子看了衰尾仔一眼,又面無表情地對朱承戒道:“你師父殺萬刀死到哪裡去了?”
  朱承戒聽她出口辱其師父,一張笑臉轉成怒相正待開口,卻被過來的龍虎雙霸止住.只聽青龍杜春走了過來,哼聲道:“姑娘!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青龍杜春與先前杜虎一樣,一觸上那女子冰冷如尖針的眼神話又說不出來.“拿開你的臟手!”那名女子冷道.“臟!哈哈哈!”青龍杜春哈哈大笑道:“有許多姑娘還很喜歡本大爺這雙能讓她爽舒舒的臟手!”
  “啊!”一聲慘叫代替青龍杜春的大笑聲,只見青龍杜春一只如蒲扇大的手掌,刺人一只繡花針從掌背刺穿手掌心,一滴鮮血還欲滴亂抖地停在針尖上.店中眾人一見不禁大驚,沒想到那名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內力如此渾厚,一只針竟能穿秀又厚又硬青龍的掌背.青龍杜春忍痛拔出二寸的繡花針,雙手握住狼牙棒一招“秦山壓頂”當頭砸下.突然青龍杜春好似被電到一般,一只二三百斤狼牙棒俘在空中硬生止住。
  只聽店外傳來吟詩道:“溫和、潤澤是仁堅實,細緻是智,不易磨損是義;懸之垂直是禮,敲擊聲清亮是樂,有瑕疵不掩是忠,美妙的色澤是信也!”
  只見一位年約二十,長得風度翩翩俊俏斯文的公子,穿著白色儒袍,手中插著一尺二有餘折扇.在一名抱劍漢隨護下走進了客棧.眾人只見那抱劍漢子,胸中那把三尺劍,劍鞘還用上等紅色的悲玉製成,從玉鞘發出紅艷光芒,有如燈籠點燭般.‘孫麗麗低言對蘇光光道:“他是晶瑩透徹心,絢璀沮潤的玉劍公子常如玉I”
  蘇光光暗道:“怎麼名字有點娘娘腔?”
  只見店中許多人一見玉劍公子到來,忙都起身大禮一拜,齊聲道:“玉公子!”
  玉劍公子常如玉上前一步還禮,口中含笑道:“晚進不才常如玉,不敢受前輩如此大禮,愧不敢當!”
  蘇光光聞言對孫麗麗笑道:“這人蠻有風度的嘛.”
  孫麗麗輕哼一聲道:“才怪!”,原來玉劍公子得名來自他那把發光寒白玉,其人就如那把寒玉劍又冷又酷,大可一句順者昌,逆者亡。五年前,白道上長摃三十六舵,就因總舵主一句話得罪於他,使其長江三十六舵的舵主一夜命喪黃泉.玉劍公於唯恐世人不知他所為似的,在三十六舵主的胸上個個放了一把一寸白玉劍,此事轟動整個摃湖.當時為一寒門孝子發現,拿了他一把白玉劍到當舖典當而遭其一劍斃命,其後他又給這孝子寡母一筆可觀金銀,使人又驚義駭,十足一位亦正亦邪的頭痛人物.此時王公子笑道:“杜兄!你的狼牙棒舉著不累嗎?”
  青龍杜眷對他似乎十分寬祥,尷尬一笑道:“運動,運動一下!”
  玉公子指著那兩扇破碎不堪的門板笑道:“運動可強身健體,但總不能拿人家小本買賣的店家門板開玩笑吧!”
  龍虎雙霸聞言漲虹了臉,有點下不了臺.此時東南六煞的老大,哈哈大笑道:“玉公子,大人大量,別讓他倆兄弟下不了臺。”.只見玉公子劍眉一挑,一張溫和笑臉立變,冷冷道:“這是晚進與他兄弟倆的事,誰要你們多嘴,滾!”
  “***!竟敢對我老大如此說盾!”
  只見東南六煞的老五拔出一雙短斧,飛身撲向玉劍公子,只聽短斧虎虎有聲,便知這一斧足可砍下顆牛頭。
  蘇老五人在半空雙斧兇厲絕常,有一條人影一躍而上,用拳頭擊他短斧.上躍之人正是玉劍公子的隨從,眾人未聞骨頭碎裂之聲,卻見蘇老五雙斧被他一拳振飛釘在橫粱上,身形轉個方向,往門外飛出一丈外摔了個狗吃屎,爬也爬不起來.只聽那名抱劍漢子氣不喘臉不紅地對東南六煞哼聲道:“趁我家公子心情好時,趕快滾!”
  東南六煞老大見老五被人像摔死雞般摔了出去,用眼色製住蠢動的兄弟,二話不說丟下銀子走人。
  “媽的姑隆咚,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個隨從就這麼厲害,其主人可不敢想像!”蘇光光心中暗道。
  此時東南六煞替龍虎雙霸找台階下,龍虎雙霸可沒膽量下呆去,拿出二十兩金元寶丟到掌櫃桌上,狠狠蹬了那名女子一眼才溜出客棧.龍虎雙霸這一走又帶走了四五名摃湖高手,如今在座的只剩有夠膽的青海雙蚊及白虎煞星.玉劍公於微笑地走向蘇光光這一桌對著那名女子,沮和地道;‘姑娘,你有沒有嚇到?”
  那名女於望也不望玉公子一眼,仍冷冰冰地對朱承戒道:“殺萬刀那個老賊死到哪裡去?”
  朱承戒見他口出穢言,哼了一聲正待發話時,那名抱劍漢子已走了過來,冷聲道:“小姑娘,我家公於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那名女子道:“又不是你家死人,你放什麼屁!”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沒想到如此漂亮姑娘吐出如此言語,令人不敢恭維.蘇光光對著孫麗麗笑道:“你很潑,卻還有人比你更辣!”
  .那名抱劍漢于冷哼一聲,左掌擊向那名女子面門;卻被玉公子手中折扇一撩一帶,人被衝力一帶衝向旁橫了半步.“咱們等這位小姑娘辦好事才動手好了!”玉公子笑著說著,便帶著隨從在一旁桌位坐下搖扇納涼,只惜客棧中的店小二不知躲到哪兒去了,而老闆已嚇昏在櫃檯下,無人奉上茶水.那名女子正待開口向,蘇光光卻大喝道:“何方妖女找朱承戒,報上名來!”
  那名女子冷哼道:“你算老幾?’蘇光光笑道:“我小豬哥蘇光光在跑路族說老二沒人敢說他是老大,你說我算老幾.”
  那名女子道:“這是我們師門私務,就算你是皇上老子也管不著!”
  朱承戒聞言,忙道:“原來你是師娘之徒,我的小師妹?”
  “呸!誰是你小師妹,走,我在外面等你!”說著二話不說已飛身躍出店外.眾人見她一式乳燕穿林輕巧無風飄身飛出,不禁暗暗叫好.衰尾仔忙問朱承戒道:“她叫你出去幹嘛?是不是有什麼好康的(好事).”
  朱承戒苦笑道:“她是找我決鬥,你說是不是好康的?”
  衰尾仔笑道:“我龍體欠安,這事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是大憨呆厲害,還是瘦竹竿了得!”
  蘇光光忙對朱承戒道:“她愛在外面吹西北風,就讓她吹個夠,咱們先辦咱們的事!”
  此時蘇光光對著玉劍公子道:“餵!你們是不是對這本武功祕籍有興趣?”
  此刻角落中的青海雙蛟桀萊笑道:“小子,要命的話,把祕籍留下來走人,否則……”
  “否則你就要死翹翹,是不是?”蘇光光笑接道.“不錯!算你有自知之明。”青海大蛟笑道。
  玉劍公子聞言也只笑了笑,並不點破.蘇光光對衰尾仔笑道:“既然人家不要命,你就把祕籍送過去給他們,順便收他們十兩銀子當保管費,意思意思!”
  衰尾仔口中稱是,拿著桌上那本武功祕籍走了過去.“慢著!”那名抱劍漢子喝聲一起,人也橫身擋住衰尾仔身前伸出手來冷烈地道:“拿來!”
  衰尾仔聳聳肩笑道:“給誰都一樣。”
  說著便把那本泛黃祕籍遞了過去。
  那抱劍漢子哼聲道:“你以為我大爺高布晴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我要的是那小小于懷那本真的!”
  衰尾仔大嘆一聲道:“我看你真人如其名,搞不清就是搞不清,明明真的你說是假的,那我請問你要怎樣才算是真的?”
  這話倒讓高布晴楞住了,人家奪祕籍必定是你爭我奪殺個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才……
  “欸呀!真的就是真的,我騙你又沒什麼好處,你不會拿過去讓你家公子鑑定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高布晴想想也對,正要伸手拿過去,突然人影一閃,其人往衰尾仔手背一挑,將那本祕籍挑上空後,身形一起躍上半空想奪取祕籍.此人正是悶不哼聲白眉黑發的白虎煞星,他快來人也不慢,只見玉劍公子、青海雙蛟也同時到來,三股掌勁拍向白虎煞星.白虎煞星似乎早巳料到會有人搶奪,腰一扭架開三股掌勁,頭上腳下之際將祕籍拄飛,讓三人無法得手.“ !”一聲.青海雙蛟兩兄弟與玉劍公子在空中對了一掌,全都飛出五尺外才落地,一本祕籍就落在四人的中央.四人心中雪亮得很,依自己武功想逼退三人合擊那是不可能的事,故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嗅!你們搞什麼鬼,掉在地上撿起來不就得了,何必瞪得兩眼快跳出來似的.”蘇光光口中說著,人卻走了過去,彎腰拾起祕籍當扇扇涼.蘇光光見五人都不動,便又笑道:“祕籍只有一本,當然只能給一方主人,我看這樣好了,你們來個剪刀、石頭、布猜拳。誰贏了誰就拿去.”
  “嗯!沒人應聲,就是不同意了.”蘇光光望著四人道.突然蘇光光喝道:“那就來個我丟你們撿好了!”
  說著,便將祕籍往外丟了出去.祕籍迅如流星飛出門外砸向立在外面那名冰冷女子,而玉劍公子、白虎煞星及青海雙蛟,幾乎同時衝了出去.蘇光光原本想將祕籍丟到那小姑娘前,這下就有好戲看了,哪知那小姑娘對祕籍沒興趣,秀腿一起,把祕籍踢飛一旁,玉劍公子四人當然轉向而追.蘇光光見了低聲道:“可惜,真是無採功!”
  衰尾仔忙道:“什麼叫無採功?”
  孫麗麗格格笑道:“這叫做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1”
  蘇光光叫道:“餵!有點水準好不好,一個女孩家說這話能聽嗎?也不怕嫁不出去.”
  朱承戒笑道:“咱們老大嫂早就釣到一張長期鐵飯票,半死的人還怕什麼?”
  “好呀!連你殺千刀也吃到小豬哥的口水,油腔滑調起來了。”孫麗麗笑罵道。
  “師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嘛!”朱承戒笑道。
  “餵!殺幹刀你別左一句師父說,右一句也是師父說,活像個未斷奶的小孩子似的!”
  蘇光光噗笑道.此時玉劍公子暴喝道:“鬼偷!留下祕籍……”
  當蘇光光三人走出屋外,便見一條矮小身影左閃右躲躲過身後暗器後,一溜煙地鑽入林中,玉劍公子、青海雙蛟、白虎煞星本是打得不亦樂乎,如今卻聯手追趕入林之人.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把人家託付的武功祕籍丟了,看你怎麼向人交待!”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本祕籍我早就背熟了,況且活人怎麼向死人交待,死了一了百了,還管什麼凡間俗事,現在可是我們頭痛時間到了.”
  “什麼頭痛時間?”衰尾仔道。
  蘇光光嘟著嘴,指向那名站在空地上的冰霜美人。
  衰尾仔忙對朱承戒笑道:“殺幹刀的,這件事你就好好涼拌沙拉,最好別傷了和氣!”
  此時那名女子冷哼道:“你就是朱承戒殺千刀.”
  蘇光光笑謔道:“小美人.這才叫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也乎?”
  孫麗麗嚶嚀啐道:‧沒水準!”
  此時朱承戒走上前一禮道:“你可是寒雨霜,師娘她老人家好嗎?”
  蘇光光又插報道:“餵!這位小姑娘一定命中缺水。”
  衰尾仔故意大聲問道:“老大,你怎麼看出來的?”
  蘇光光調侃道:“我沒聽殺千刀叫她寒雨霜師妹,表示陰寒又是雨又是霜的,命中不缺水絕不會取這種名字……”
  “閉上你的狗嘴!”寒雨霜嬌叱道.“不對!在下特此聲明,我外號叫小豬哥,所以應閉上豬嘴不是狗嘴.”蘇光光笑道.寒雨霜不理蘇光光又道:“該殺殺萬刀負心漢!”
  朱承戒聞言一怒,然又嘆口氣道:“死了!”
  “什麼死了?”
  朱承戒不耐,微怒道:“死了就死了,這下你們可高興吧!”
  “怎樣死的?”
  “這個我知道!”
  蘇光光叫著奔了過去後,大大地嘆了一聲道:“殺萬刀老前輩就是因皮太厚,懶得呼吸就翹蛋回老家了.”
  寒雨霜口中呢喃著,一臉茫然,似乎沒把蘇光光的話聽進去,等蘇光光道完才驚醒,對蘇光光道:“你說什麼?”
  蘇光樂拍拍額頭,揮手邊走邊道:“算我脫褲子放屁,多此一放.”
  寒雨霜忙問道,“師……師父他怎麼死的?”
  朱承戒道:“師父臨死說他妻離子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便自己懶得呼吸自殺了.”
  寒雨霜聞言口中喃喃道:“我怎麼回去跟師父說,她老人家一定受不了如此刺激。”
  朱承戒道:“所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回去照實說嘍。”
  寒雨霜道:“你跟我回去向她說。”
  朱承戒搖頭道:“你既已知道,你自己把訊息傳回去,我不想見因 句話就離家出走的人.”
  “哼!這就由不得你!”寒雨霜冷道.朱承戒哼聲道:“小師妹,在下是讓你不是怕你,你可要搞清楚,別逼我出手。”
  寒雨霜哼聲道:“我倆之間遲早要做個了斷,既然碰上了一定要較量個高下,看往後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只見寒雨霜躍後半步,雙手握著三寸尖細繡花針,道:“你亮兵刃吧!”
  此時衰尾仔呵呵大笑道:“殺千刀的,你不用亮那些破刀了,單以你大眾身材,壓都把她壓死了。”
  這下衰尾仔可樂極生悲,只見寒雨霜嬌叱一聲,身形飛躍過朱承戒頭頂,撲向衰尾仔.寒雨霜身形在五尺左右,右臂一揮,以“滿天花雨”手法射出一把數十數百的繡花針.蘇光光與衰尾仔哇哇大叫,忙展開輕功撲回店中躲在牆壁角,只有孫麗麗手中劍光一閃,數十支射向她的繡花針,叮叮噹噹連響,全斷成一半掉落於三尺外地上.“咦!你是萬劍門中人?”寒雨霜落地輕道。
  孫麗麗微笑點頭道:“不錯,本俠正是萬劍門右劍俠玉女!咱們可說是有點淵源.”
  寒雨霜點了點頭,腳尖一點身形翻轉,手中三寸金針又現出口道:“看招!”’朱承戒運起神功,雙掌拍了過去。
  “ !”一聲.只見寒雨霜與朱承戒硬碰一掌,有如斷線風箏衝入了客棧中.此時蘇光光與衰尾仔兩人正躲在樹下玩起一角、二角、三角半、四角、五角、手扠腰,見寒雨霜衝入店中桌上一旋立住,兩人便猶如喪家犬,怪叫連連地跑了出來.此時朱承戒硬碰一掌後,眉頭都皺在一起,雙臂窩在腋下,張著口跳著.蘇光光見了促 狹道:“怎麼叫你跟人過招,你卻跳起舞來啦!”
  朱承戒痛苦叫道:“不是啦!”
  “還說不是,你現在不是又跳又扭的!”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伸開手掌,兩人便見他一雙手掌心有一小紅點,原來他手掌被寒雨霜三寸金針刺入了一寸。
  “哇塞烏龍咚!殺千刀你不是刀劍不入,怎麼怕一支小小的細針?”
  蘇光光明白道:“哇!你師娘這招有夠毒,居然想到用針來破你天竺神功。”
  朱承戒苦笑道:“怪只怪我自己功夫練不到家,現在我才知道,師父又打又罵逼我練功的原因.”
  衰尾仔忙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老大快想辦法,不然殺幹刀可要變成了馬蜂窩,繼續跳恰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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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半禿頭陀

  蘇光光忙道:“你小師妹內力如何?”
  朱承戒道:“與我不相上下,且寒氣刺骨。”
  “什麼,她那麼瘦,內力和你有拚,那你吃那麼多不就白吃了。”衰尾仔調侃笑道。
  朱承戒踢了衰足仔一腳,又笑又痛地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衰尾仔忙道:“你看我幹嘛,想辦法是老大的專利,我這老二只會落井下石,加油添醋。”
  蘇光光忙道:“沒法子了。我看你只好拿青龍寶刀,亂劈亂砍讓她不敢近身認輸!”
  “好辦法!不愧是老大。”衰尾仔奉承道。
  此時傳來冰冷嬌聲道:“你們說完了沒?”
  蘇光光嘿笑道:“說完了,你們繼續比賽吧!”
  說著,便拉著衰尾仔退到一邊去。
  只見寒雨霜雙臂一翻,只見她雙拳中從食指縫中透出一支比頭髮還細五寸多長通體烏黑的細針。
  “哼!你算是哪門裁判!”寒雨霜哼聲道.“哇!不公平,不准用毒!”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記響頭道:“別土了,那是千年烏零鐵打造的細針,專破橫練功夫,隨手一針堅石也變成豆腐般。”
  蘇光光這些話無疑是提醒殺千刀的那針碰不得,否則不止跳舞而已已,可能跳出六來。
  朱承戒聞言大驚,不管三七二十一,青龍寶刀出鞘,青光暴漲應和他的暴喝聲,寶刀舞出層層刀幕衝向寒雨霜。
  寒雨霜輕叫道:“青龍寶刀!”便閃身而退只在他週邊遊走,趁機遞招,不等招式用老,便已閃出危境。
  衰尾仔抱著胸道:“老大!這樣打我們還可以睡個覺吧?”
  蘇光光黠謔道:“是啊!咱們睡一覺就可收殺千刀的屍啦!”
  “怎麼會這樣!”衰尾仔道。
  孫麗麗啐道:“說你豬,你只承認自己笨,你設看到殺千刀在用力,而寒雨霜只在週邊散步,請問衰尾仔道人,到最後誰衰到家來著。”
  衰尾仔瞪大眼望著蘇光光,意思有如說簡直是狗屁不通的辦法。
  蘇光光呵笑道:“我到現在才發現,好辦法也有缺點。”
  孫麗麗忙道:“你們別鬧了,快想辦法,不然殺千刀被刀魔所惑,可就變成一場生死大車拚!”
  “對!對!會變成師門大悲戲,跑路族哀曲,要想辦法。”
  只見蘇光光一張臉漲成了赤紅色,衰尾仔忙道:“老大!
  大夥是自己人,你千萬別使出幹魔手!”
  “住手!”
  蘇光光運上全身功力,以少林獅子吼功吼出。可惜他只練一點皮毛而已,才憋得一張臉紅通通的.蘇光光這一叫,朱承戒與寒雨霜雙雙住手,往這邊驚愕地望來.只見袁尾仔塞著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夭壽哦,事先也不通知一聲,我如變成臭耳聾,你要養我一輩子。”
  孫麗麗也被他突來一吼,震耳心血輕浮,頭昏昏腦漲漲的。
  蘇光光哈了一聲,笑道:“哈!終於吼出來了,真爽!”
  “媽的姑隆咚!你爽我可遭殃了。”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憨笑道:“你沒有震聾,真是好裡佳在!”
  蘇光光大搖大擺十足話像個裁判,走到朱承戒與寒雨霜中央後,乾咳了兩聲道:“現在我以公平、公正、公開來判定你們誰勝誰負。”
  寒雨霜哼聲道:“哼!瞎了狗……豬眼的也要看清我勝了。”
  蘇光光點頭道:“不錯,你的小腦很聰明,殺千刀拿著寶刀亂砍亂劈,全無章法,時間一久內力不濟,就等你宰他的份,所以表面上看來你是贏了.”
  “哼!什麼裡面外面,根本就是我贏了。”寒雨霜嗤鼻道.蘇光樂道:“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錯得亂七八糟,神智不清。”
  蘇光光笑道:“我當然會說得讓你心服口服,現在我問你,你可知他手中是什麼寶刀?”
  寒雨霜道:“長三尺寬四寸二重一百斤,刀中之王青龍寶刀。”
  “我再問你,殺千刀如下殺手,你可抵擋幾招?”
  “同歸於盡!”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了,你們兩個全翹了,殺千刀被你一針斃命,而你卻不能得十全屍,就死相來說,你就死得很難看,這一點你就輸了。”
  蘇光光見寒雨霜閉口不言,表示已默認,便又道:“第二,既然你知道青龍寶刀是刀中之王,必也知曉內力不渾厚之人,必會被刀上魔力所惑,他如內力不濟,你必有血光之災,你倒說說看,你們倆到底誰贏了?”
  蘇光光見她無話以對,便又道:“所以本裁判判定你們兩個平手,再練個三年後再比個高下,這樣夠公平了吧!”
  朱承戒如負重釋,忙一禮道:“小師妹,咱們後會有期了。”
  “不行,師父要我暗中跟著你,考查你的品性.”寒雨霜毅然道。
  蘇光光驚訝道,“這麼說,你早已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很久了?”
  寒雨霜道:“從象棋比賽至今!”
  蘇光光驚道:“那我們豈不是變成死人了,居然被跟了這麼久都沒發覺。”
  朱承戒笑道:“我師娘的外號叫神行嬌風,除了劍術以外,追蹤之技是武林一絕。”
  “也就是說比粘皮糖還粘。”蘇光光笑謔道。
  “哦!你也真不夠意思,我們跟飛錐四雄大車拚時,你竟然袖手旁觀?”衰尾仔道。
  寒雨霜冷哼道:“要不是我在暗中射出短針打入飛錐三雄體內,他們為了逼針無暇戀戰,才匆匆離去。”
  “原來如貓!”蘇光光總算明白飛錐四雄為何不報斷臂之仇。
  此時林中突傳來一聲:“阿彌陀佛!”
  蘇光光與衰尾仔兩人對望後,笑著同聲道:“半禿頭陀!”
  孫麗麗聞言,一張臉竟紅了起來.半禿頭陀笑呵呵地從林中走了過來,道:“各位施主,別來無恙!”
  蘇光光嘆道:“本來是很好,但-見你就不好了。”
  半禿頭陀訝異道:“為什麼?”
  蘇光光道:“一見面你就叫輸主,往後我上賭場不是輸嗎?”
  半禿頭陀傻笑道:“施主想歪了,洒家不是這個意思。”
  蘇光光眼珠一轉。忙道:“牛禿和尚,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自動跑來找我們一定沒好康代志吧?”
  半禿頭陀嘿然笑道:“小豬哥施主不愧跑路族老大。酒家奉命來找你們。”
  蘇光光笑道:“你知道棉被店失火會怎樣?”
  半禿頭陀莫明其妙脫口道:“會怎樣?”
  蘇光光笑道:“棉被店失火叫免彈,也就是免談的意思。”
  半禿頭陀忙道:“別這樣嘛,洒家的東家想出十萬兩黃金,請你們替我們送一樣東西。”
  蘇光光搖頭道:“少來這套!你們少林寺門徒眾多隨便在寺中拉一兩位足可轟動武林,哪用得上我們。”
  此時林中走出三名老者,全身穿得紅通通的,正是冷血門的殺手。
  蘇光光走近半禿頭陀身旁推了他一把,笑道:“半禿的那三人是你帶來的?”
  半禿頭陀搖頭道:“洒家是單身貴族獨住,從來不與江湖人掛鉤!”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咚,這三人是不是從棺材裡鑽出來的,怎麼走路都沒聲音?”
  半禿頭陀笑道:“看來你們跑路族身價暴漲,殺手集團把你們看成頭號頑固份子!”
  蘇光光大笑道:“我們是頑固份子,那他們就是江湖上的恐怖份子嘍!”
  衰尾仔亦笑道:“我看是激進恐怖份子才對。”
  只見三名穿土黃色長袍緩緩走近之際,孫麗麗驚駭道:“黃山三叟!”
  但見那三名老者年約五十上下,黑發白眉.長得不怎麼樣,但他們三人卻長得一模一樣,分不出誰是誰。
  蘇光光對著半禿頭陀笑道:“半禿的,你可知這黃山三叟是什麼東東歪歪的?”
  半禿頭陀嘿嘿笑道:“小施主可真會問人,專挑不知道的人問。”
  “哇塞!烏龍咚!不知道就說俺嗯栽(不知道),還放一大堆屁話。”
  孫麗麗瞪了蘇光光一眼,才道:“黃山三叟是三胞胎兄弟,他們三人行為乖張,夜郎自大,是黑道上的超級壞蛋,三人練成五絕毒掌後功力大進,將江湖鬧翻天,十年前被七大門振聯手圍攻墜崖而死,沒想到他們沒死,卻在這兒出現。”
  蘇光光笑道:“能勞動七大門派圍攻,看來他們三人不是普通人物.”
  衰尾仔忙道:“聽說他們五絕毒掌歹毒無比,中者除非用他們解藥外,無人能活過三日。老大!咱們可要踢到鐵板了。”
  蘇光光笑道:“也許這些垃圾等著我們來收拾呢!”
  “哼!小子單憑你這句話,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永無葬身之地!”居中那名老者哼聲道。
  “哈小美人我認出來了,你看中間那個缺了一缺大門牙,講話漏風又硬啼,這人可能是老大,所以才先放屁,右邊那個嘴歪歪的可能是老二,左邊那個眼睛拖窗鬧雞眼可能就是老三.似好認得嗎。”
  黃山三叟原來長得一模一樣,無法分辨,就四十年前被七大門派二百多人圍攻於華山而墜,也因此三人才會留下特徵引為無上恥厚,而蘇光光卻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他三人六道白眉翹了起來。
  居中那名老者冷哼道:“小子,你消遣夠了沒?”
  此時孫麗麗忙道:“如你所猜沒錯,居中老大叫黃飛龍,老二黃飛虎,老三叫黃飛豹。”
  蘇光光笑道:“怎麼那麼多人喜歡龍啊虎啊的,我看一個叫飛天,一個叫下地,一個叫鑽海,還來得恰當。”
  居中黃飛龍聞言不怒反笑道:“老夫三人多年來已經未曾見這敢在老夫兄弟三人面前如此狂妄的小子。蘇光光你且狂吧,今日過後你們跑路族就要永絕摃湖,不必再跑路了。”
  “難不成你們要抬轎讓我坐,不必靠我這一雙11號了,欸!只可惜你們太老了,我還怕被你們掉斷了腿!”蘇光光哈哈大笑道。
  只見黃飛龍冷哼一聲,手一揮。
  剎時從道旁林中奔出二十四年輕壯漢,持著刀、劍、棍,奔到黃山三叟身後一字排開。
  蘇光光一見哈哈笑道:“哦!原來是冷血門的,看來你們黃山三叟,越混越回去了。”
  此言有如一根針刺入黃山三叟心中一般,只聽黃飛龍一聲:上!
  只見二十四名冷血殺手三人一組,撲上了衰尾仔等四人,把半禿頭陀和寒雨霜讓過。
  看來這批殺手乃是有備而來,就連截殺的對象也已分配妥當。
  只見他們三人一刀一劍一棍撲上敵人後,便布成截殺陣式。
  “媽的姑隆!你們三個老垃圾可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先叫他們來打頭陣!”蘇光光跑給三名殺手追時大叫道。
  黃飛龍哈哈大笑道:“老夫手下二十四名金字招牌殺手,至今從未失手過,你們好好享受三絕陣的滋味吧!”
  三絕陣乃三才陣所改造的,加上一刀二劍,一六尺鐵棍以長截短,以短補拙,軟硬兼施,只要入陣之人一個疏忽,可要到閻王那邊懺悔了。
  驀地--殺幹刀朱承戒一個閃躲不及,被鐵棍擊中背後忙清嘯一聲,身形抬高一丈,將肩上木箱一拋,剎時木箱中大小長短不一的柴刀,如下雨般落向地面殺手。
  一陣叮噹聲阻止三名殺手追擊之勢時,朱承戒手中拿著一把一尺半帶尖鉤的柴刀,一招“八方風雨”有若狂風暴雨轟湧而出,形成一片刀光密網,撲向一名拿劍殺手.三絕陣不愧是厲害的招式,三名殺手見殺千刀手中刀氣銳不可擋,忙三人成品字形往後一退,手中兵刃揮舞,護住自己及同伴,以退為進。
  朱承戒一招未能得手,三名殺手已連變方位,採取車輪戰想將這大胖子累喘死!
  反觀圍攻衰尾仔三名殺手,可氣得哇哇大叫,明明可將衰尾仔打死,卻被他有如頑皮小孩往地上一坐,化去他們三人攻勢,且差點傷在他木劍之下,哪有不火冒三丈之理,因此這組叫喝聲最大聲了。
  原來衰尾仔使出了醉太極劍法,乍看之下如喝得酩酊大醉般,手中劍支著地,腳步虛浮左晃右跌,使敵人摸不清他的下一招如何出手。
  然而孫麗麗這一邊可打得激烈異常,只見他手中冷霜劍冷光燦爛,勁氣呼嘯,迅如閃電,金鐵交碰之聲,有如排砲般不絕於耳。
  量令人可笑的蘇光光這組,好似在玩貓捉老鼠般東鑽西跑的,三名殺手追到他的人,剛要站穩方位展開截殺,那蘇光光便有如箭矢般衝向一名殺手,一會兒抱著他的腳,解開他的腰帶讓褲子滑下去,搞得三人手忙腳亂,罵不停口,無暇顧及變方位,將他給困住又讓他溜了。
  此時黃飛虎氣得大叫道:“你們三個死人!先把他團住再組陣。”
  此言一出,點醒了三名殺手,便分散開去,以自己武功與蘇光光過招,將他逼入陣式之中,這下蘇光光可哇哇叫,展開蝶燕身法及手臂雙腳的護套,勉強支撐著。
  此時半禿頭陀叫道:“小豬哥老大!要不要洒家插一腳?”
  此言一出,黃飛虎、黃飛豹一個箭身,到了一丈外半禿頭陀身前冷哼道:“野和尚,你如敢管老夫的閒事,可別怪老夫二人對你不客氣。”
  半禿頭陀吐吐舌頭,縮縮肩,身形未動,人卻退後了一丈,看得黃飛虎兩人大驚,暗暗提起功力。
  只聽半禿頭陀大叫道:“豬哥幫主!有二個垃圾向我拋白眼,你說怎麼辦?”
  此時蘇光光汗濕滿衫,衣服又破了幾個大洞,一身有如泥人般大叫道:“媽的姑窿!你不會翹起屁股拜託他們把你踢進來,不就得了。”
  半禿頭陀囑嘿大笑道:“那你說,酒家剛才托你那件小事答不答應?”
  “媽的姑隆!死半禿的,我咒你絕子絕孫,你可真會利用時間談判,哼!你要幫就幫,不幫拉倒,我小豬哥有的是辦法整住三個狗屁東西!”
  突然一聲哇哇大叫傳出。
  只見一名圍攻朱承戒的使刀大漢,單手抱著左腳退出了陣式,坐在地上。
  使刀大漢滿腔痛苦往地上一坐,可坐掉他的小命了。只聽一陣叮噹聲,朱承戒大喝一聲,舞出一片刀光逼退兩名殺手,一個閃身柴刀一劈一鉤。
  只見那名使刀殺手張著大口,卻喊不出來,一 鮮血隨著朱承戒的尖鉤噴出,雙眼一蹬,砰然倒地。
  蘇光光見了歡躍叫道:“殺千刀真有你的,殺呀!”
  此時黃飛龍怒吼道:“小女娃!你找死。”便撲向二丈外的寒雨霜。
  原來站在一旁的寒雨霜.見自己師兄守多攻少,身手一直無法展開,且已有點手忙腳亂了,便利用整理髮鬢之際,從袖口射出一 細針到那名使刀殺手的腳下。
  寒雨霜這小動作,卻逃不過一旁監視的黃飛龍。
  寒雨霜才一抬頭,便聞一股陰寒帶有腥味氣息撲來,她沒料到身在二丈開外的黃飛龍,只在-轉眼間已到來,不容她有後退之機,只好運起功力雙掌擊出,與黃飛龍狂悍的掌勁來個硬碰硬。
  寒雨霜這一拳有如雞蛋碰石頭般,只見她瘦長的身形受這一擊之力,口吐狂血摔出兩丈之外,一動也不動了。
  朱承戒一見大叫一聲小師妹之際,一把劍從他腹中刺人。
  那殺手一招得手正要開口大笑之際,只見寒光一閃,他的眼睛一下子有如走馬燈般,把四周景物全看了一遍。
  使劍殺手一顆頭顱被朱承戒一刀斬了下來後,朱承戒彎下腰。手中柴刀從胯下射出,人卻已衝向黃飛龍。
  那名使棍的殺手,正當以一招“泰山奪頂”,想把朱承戒的腦袋當西瓜砸,設想到自己心中插上一把柴刀,往後倒下,連哼也沒哼一聲。
  朱承戒撲向黃飛龍之際,“鏘”一聲,青龍寶刀青光暴漲,一層層刀光呼嘯推出,全身敞發出懾人的殺氣.“哼!要死不必怕沒鬼做,老夫就成全你!”
  黃飛龍口中說著,卻拍出一掌穿過層層刀幕後,立即化掌為爪往朱承戒心口插去。
  “咦!”
  “啊!”一聲。
  只見黃飛龍人倒躍退出,但他的雙腳卻慢一步才到,摔落於身旁三尺外,沒跟身體連在一起。
  黃飛龍這歹毒的一爪,是插入朱承戒的心口沒錯,當他五指一收之際,才發覺此人肌膚軟軟的,一點也不著力,好似插入面團。
  黃飛龍不愧黑道成名高手,立覺不對,便五指一張,內力一吐,化爪為掌,雙腳一蹬往後飛退。
  黃飛龍這招如用在別人身上,可能那人早已心脈寸斷而亡,只可惜他不知道朱承戒練的是天竺神功,將他一掌之力化去了六成,朱承戒龐大身軀只後退了半步,強咽下胸中噴血,青龍寶刀一撩,硬將黃飛龍的雙腿齊膝斬斷.朱承戒一刀斬下黃飛龍雙腿,青龍寶刀也因用力過度.嵌人石塊沒力氣拔出來,只見朱承戒殺紅了眼,抓狂般大吼一聲,撲向痛苦滿地爬的黃飛龍,手中多出一把寒森森的剃刀。
  一旁的黃飛虎兄弟倆正待飛身撲救大哥之際,暇一花隨之呼嘯聲大作。
  半禿頭陀已到兩人之前道:“二打一不太平公吧!”
  黃飛虎兩兄弟心有默契,只見黃飛虎袖袍一甩,卷住半禿頭陀掃來的月牙棒之際,黃飛豹已挺身撲向朱承戒。
  活該黃飛龍今日要命喪黃泉,且死在黃飛豹這一腳。
  原來朱承戒受了重傷,神智不清,只憑一口真氣及意志撲向黃飛龍,卻在黃飛龍身前落地,大吐鮮血而痛苦地彎下腰來。
  剛巧黃飛豹飛身而來,見朱承戒彎下腰以為要對大哥不利。便一腳踢了出去。
  這情急的一腳力道可嚇人,只見朱承戒屁股被他踢中,整個身子飛出二丈外,而他垂下的剃刀,剛好插入黃飛龍腹中,由下往上一劃。
  登時慘叫聲由黃飛龍口中淒厲叫出,心肝腸臟全跑出體外,一條腸子勾住了朱承戒硬給劈斷了.“你……”黃飛龍指著一臉驚愕的黃飛豹,雙眼一翻便回家報到。
  黃飛豹這一腳有如落井下石般.把大哥五十七年的老命給踢飛了。一見朱承戒還掙扎想爬起來。便狂嘯一聲,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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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少林大還丹

  朱承戒見他排山倒海的狂勁到來,而自己內力無法凝聚,心中大叫道:“我完了!”
  只見朱承戒雙眼一閉,躺在地上等死。等了好久卻未覺掌勁拍下,巳臉上濕粘粘的,忙睜眼一瞧。
  只見黃飛豹雙掌離自己頭部僅有半尺之距,卻停而不動,而黃飛豹卻彎著腰,兩眼翻白地定位。
  朱承戒細看之下,才發現黃飛豹咽喉多出一支烏黑的細針。鮮血順著尖針尾滴下,滴在自己腦上。
  朱承戒籲口氣之際,黃飛豹背後突傳出嬌聲來,隨後一蓬血雨噴得他滿臉的。
  只見一條瘦長的身軀。從黃飛豹背後滾下來,正是小師妹寒雨霜。
  朱承戒暗道:“是師妹救了我!”
  原來正在朱承戒危急之際,昏迷在旁的寒雨霜醒來,便奮不顧身雙手握著五寸長針飛身往黃飛豹剌去。
  黃飛豹發覺身後勁風來到,冷哼一聲,雙掌不變,右腿一抬往後一踹。
  只聽“嗯”了一聲。
  寒雨霜被踢中腹部本應倒飛摔出,但她卻抓住黃飛豹的後腿跟,藉力一翻,翻到黃飛豹背後,雙手五寸長細針往他背後一刺,便昏了過去,趴在黃飛豹的背後。
  黃飛豹如木頭人般蹬著一雙大眼死去,直等寒雨霜滾下來,才整個身子壓在朱承戒身上。
  朱承戒拉著寒雨霜的手,叫了一聲師妹後,便也昏了過去。
  “萬歲!黃山三叟死了兩個了,大家拚啊!”蘇光光全身染血地大叫著。
  這聲大喊無疑振奮了衰尾仔二人,卻帶給這些殺手無比驚駭,忙偷跟往朱承戒那邊望去。
  這一看不禁使他們魂飛膽破,一時忘了移轉方位。
  如此一來,三人兵器全碰在一起,人也相互撩撞自亂陣腳,孫麗麗與衰尾仔便利用這空隙,一劍傷了兩人衝出陣外往朱承戒那邊奔去。
  此時與半禿頭陀打得飛沙走石,勁風四射的黃飛虎,料不到這名不見經傳的頭陀內功如此渾厚更勝自己一等,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出醜了,今一見自己兄弟已死,大勢已去;便虛晃一招逼退頭陀,雙腳一跳,逃之夭夭,這還是半禿頭陀不願開殺戒退到一旁讓他溜的,不然……
  “餵!你們頭頭死了兩個。一個又溜了,你們還打什麼勁!精力過剩是不是!”蘇光光利用他們膽寒之際,從陣式中鑽了出來在一旁大叫。
  那三名殺手,見自己頭子不夠意思,要溜也不通知一聲,便鑽入林中丟下他們,其中一名使棍殺手大喝一聲:“退!”
  剎時五名殺手連兵器都不要了,跟在黃飛虎屁股後衝了過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I”半禿頭陀呼道。
  “佛你個頭啦!這下跑路族又要花醫藥費、服裝費了。”
  蘇光光乾脆躺在地上喘息著道。
  此時衰尾仔好似“死狗撞拚碰”一般衝了過來,大叫道:“你還有時間休息說納涼話,快教人啊!”
  “哎唷!我的屁股啊!死衰尾不要拖啊。”
  只見衰尾仔情急之下抓住蘇光光的後領便拖著走。
  蘇光光叫也沒用,等破拖到朱承戒身旁時,褲子已破了個大洞,口中卻笑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有病,怎麼抱在一起難分難捨的。”
  孫麗麗氣急敗壞地蹋了他一腳,道:“人命關天,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快看看寒姑娘是否有救……”
  蘇光光笑道:“別看到血就大驚小怪好不好,咱們每次受傷流血都成家常便飯了,有我豬哥神醫在,定可藥到病除,安啦!”
  當蘇光光觸及寒雨霜似有似無的脈象,整個笑臉再也笑不出來了,隨之眉頭全皺在一起。
  衰尾仔頭回看到蘇光光如此臉色,忙道:“小豬哥,她還有救嗎?”
  此時蘇光光顧不及男女之嫌,將寒雨霜身體觸摸一陣後,從懷中掏出金針,扎入金針才搖頭道:“她的左右肋骨斷了三根算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她硬接一掌,雙臂被寒毒侵入,已滲入內臟之中,且腹部充血可能脾臟破裂,腸子破裂,實在難醫!”
  衰尾仔忙道:“能醫嗎?”
  蘇光光嘆道:“除非開刀將她腸子破裂處剪掉接上,再將脾臟移好縫合。”
  孫麗麗聞言忙道:“那你就快點動手啊!”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難的就在此,她中了毒掌血中帶毒,我這一刀劃下,她可就沒救了。”
  孫麗麗忙道:“那怎麼辦?”
  蘇光光將一顆紅通通藥丸塞入寒雨霜口中,才道:“現今我用金針扎入,護住她心脈不讓劇毒攻心,加上藥丸,我們每天輸給她一些氣力,努力尋找解藥為她解毒後,我才能動刀。”
  “如果找不到解藥呢?”衰尾仔驚道。
  “那她最多只能活七天。”蘇光光道。。
  此時衰尾仔移開黃飛豹的屍體後,又驚慌叫道:“小豬哥快來,殺千刀口中流出黑血!”
  蘇光光聞言一驚,忙衝了過去,為朱承戒把脈後,雙手一用力撕開朱承戒的胸衣。
  但見朱承戒白淨肥大的胸前心口周圍處,有五指般大的小黑點,心口上還有一個拳頭般大的黑片。
  “哇!殺千刀傷得比寒姑娘更重,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蘇光光口中叫著,忙出手拍點了他胸前大穴,扳開他牙關,將一紅一白藥丸塞入他口中。
  蘇光光又道:“我只好以毒攻毒,暫時壓住他體中劇毒蔓延,三天內咱們一定要找到解藥。”
  此言提醒了衰尾仔,只見他在黃飛豹尸身上亂摸一通,結果只摸出他身上一疊銀票,別無他物,隨之衰尾仔又到被開腦剖腹的黃飛龍旁,在血衣中翻來覆去。
  衰尾仔大叫道:“解藥不在他們身上。”
  孫麗麗忙奔了過去,拉起衰尾仔道:“走!咱們去追黃飛虎,解藥一定在他身上!”
  此時半禿頭陀身形一躍往林中飛去,口中說道:“你們照顧受傷之人,洒家去追!”
  當蘇光光他們三人包紮皮外之傷後,半禿頭陀已轉回。
  孫麗麗忙問道:“追到人沒?”
  半禿頭陀呼佛號道:“追是追到了,只是……”
  “解藥呢?”衰尾仔追問道。
  半禿頭陀嘆道:“黃山三叟老二黃飛虎及五名殺手全死在林中,洒家趕到時只見他們心口各中一劍斃命,酒家搜遍黃施主卻一無所獲。”
  蘇光光嘆聲道:“看來解藥被人搶走了。”
  孫麗麗道:“冷血門這次是有備而來,不惜代價傷我們一個算一個,不留活路。”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一向不是很有辦法,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們兩人。”
  蘇光光激動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是入啊!你也不想想,凡練陰毒掌之人會公開他們毒掌如何練的嗎?再說,江湖中毒掌不下千百種。毒性不一,我只要用錯一味藥方,他兩人可就沒救,你們說我敢冒這個險嗎?”
  衰尾仔激動地道:“難道殺千刀他兩就如此等死?”
  蘇光光怒道:“你有辦法不會請關聖帝君下凡來救人。”
  衰尾仔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了!不要吵了,吵就能解決嗎!”孫麗麗往他兩中央一站叫道。
  此時半禿頭陀道:“相信各位施主聽過天下三寶吧!”
  孫麗麗忙道:“半禿師父是指金龍雙匕、青龍寶刀、鐵蓮花。”
  半禿頭陀點頭之際,蘇光光道:“天下三寶只是神話怪論,不足採信。”
  半禿頭陀忙道:“今青龍寶刀出世在朱施主手中,難道是假的?”
  原來青龍寶刀有段神話,說當時那位鑄刀的無名老人,抓青龍時而青龍被逼得無處藏身,而化做一塊精鐵,卻被那老人發覺而把它丟人三昧真火的煉爐中鑄成寶刀,贈給項羽,因此青龍寶刀在出鞘時,在青光暴漲似有似無地會發現青龍翻騰于青光中,據傳說青龍本性殘酷霸道,故持刀之人如內力與意志力不堅,便會失去理性,讓握刀之人亂殺無辜。
  能與青龍寶刀對抗的便是金龍雙匕,據說金龍雙匕是五爪金龍頭上的兩只龍角,長一尺二,不僅能切金斷玉,亦能解百毒,乃天下第一寶。
  至於鐵蓮花,他的解毒功能比金龍雙匕更有用,能解天下萬毒,傳說是木蓮救母時,在地上滴落的淚水所長成。
  衰尾仔道:“金龍雙匕與鐵蓮花誰都聽過,卻沒人見過,你說了還不是等於白說。”
  半禿頭陀笑著,自言自語喃道:“看來小師弟可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早就料到他們有此大劫,要洒家帶他前來。”
  “半禿的,你口中雜雜念,是不是有病,還是吃錯了藥?”
  蘇光光叫道。
  半禿頭陀忙笑道:“各位施主勿急躁。殺施主與寒施主不是短命之人,如遇貴人必可無恙,且福緣雙至。”
  “你說的貴人是誰?”蘇光光問道。
  半禿頭陀忙道:“此人乃洒家的小師弟。”
  “他有鐵蓮花?”孫麗麗道。
  半禿頭陀道:“也許吧!洒家也不清楚。”
  衰尾仔忙道:“真的?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浯。”半禿頭陀口呼佛號的道。
  蘇光光嘆道:“你師弟在少林寺,離此少說也有六七百里路,單一趟少林寺日夜兼程趕路至少需三天時光,而他倆身體狀況。可承受不住路途顛簸。”
  半禿頭陀笑道:’洒家小師弟不敢勞動各位施主大駕,早巳林中相候。”
  蘇光光眼珠一轉,哼聲道:“看來你們已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黃山三叟是你們設計的。”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出家人只能普度眾生,不能傷人,要不然酒家也不會放過黃飛虎,今日所發生之事,。原是洒家師弟用紫微斗數算出來的。”
  蘇光光半信半疑,但對千年相傳的紫微斗數的演算法,也很信服。
  蘇光光嘆道:“在這要命時刻,你可要舊事重提了。”
  半禿頭陀笑道:“命中注定吧!你們不得不答應洒家師弟的要求丁。”
  蘇光光嘆道:“都上了賊船了,我們還有選擇餘地嗎?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師弟是何等人物。”
  蘇光光三人安頓好朱承戒二人後,留下孫麗麗保護他倆,便隨著半禿頭陀轉入道旁的密林中。
  半禿頭陀帶著蘇光光他二人,在林中左彎右轉地停在一顆參天的松樹下,而黃山三叟黃飛虎及五名殺手全死在這樹下。
  只見他們六人心口全被一劍刺人,劍法凌厲乾淨利落,而黃飛虎衣服不整,橫屍於一角。
  衰尾仔驚道:“好凌厲劍法,一劍穿心。”
  半禿頭陀憂心道:“此人能一劍穿心殺了黃飛虎這等武林高手,足見他的可怕。”
  “這劍法好似三十年前成名的一劍穿心鍾成老前輩的獨門劍法,連我師父也懼他五分。”
  孫麗麗嘆道:“怎麼我們每一次都碰到大角色。”
  衰尾仔道:“這就要問咱們小豬哥了。”
  蘇光光道:“管他們是何方狠角色、小角色,我小豬哥照單全收。”
  半禿頭陀笑道:“諸位施主如不再好好練功,總有一天會被人收了,洒家奉勸各位一句,幸運之神不會常常跟你們一輩子!”
  蘇光光見四人只有死人,便問道:“現在不是討論問題的時候,你師弟呢?怎不見人影。”
  半禿頭陀笑著指著天上道:“他在上面。”
  蘇光光二人隨著半禿頭陀手指抬頭望去,只見在高有五十多丈的松樹橫幹上,斟躺著一個似人形的小黑點。
  衰尾仔道:“哇塞!烏龍咚,怪不得人家說少林寺是武術泰斗臥虎藏龍之地,他竟坐在高丘上六十丈的樹頂頭納涼,可真不簡單。”
  半禿頭陀笑道:“施主誤會了,酒家小師弟先天心脈畸型,丹田穴阻塞,故不宜練武。
  是酒家為防他受野獸侵襲才抱他上樹,請兩位施主稍稍等待,酒家去去就來。”
  衰尾仔笑道:“半禿的,你怎麼對我們客氣起來了。”
  蘇光光哼聲道:“所謂禮多必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只見半禿頭陀笑了一笑,將月牙棒插入地下,身形一躍人已拔高十丈,但見他腳尖在樹幹惜力,整個人有如車輪轉了起來,又拔高了二十文,隨之一掌拍在橫幹上,身形一飛沖天又升高二十丈,雙足立在小黑點的橫幹上。
  衰尾仔望著看得目瞪口呆的蘇光光道:“咱們武功可差人一大截。能混到現在可是運氣特佳。”
  蘇光光苦笑道:“要練到半禿這等武功,咱們可要拼命練十二十年吧!”
  此時只見半禿頭陀雙臂抱著一名灰色僧袍之人,從橫橫乾上躍,只見半禿頭陀一件僧袍鼓鼓的有如氣球般,加上雙腳在橫橫乾上力受衝下墜之勢,直到三十丈無橫幹藉力,他的僧袍變成扁平有如蝙蝠雙翅般,隨著氣流身形不住迴旋輕輕落地。
  “師兄!我的頭好暈哦!”
  半禿頭陀抱在懷中之人,發出童稚聲道。
  “對不住小師弟,酒家功力有限,不能像師父般百丈虛空幻步。”半秀頭陀歉聲地道。
  “嗨!各位跑路族大哥大家好!”
  半禿頭陀抱在懷中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和尚,向蘇光光兩人招手笑道。
  但見那小和尚眉清目秀的,只是臉色蒼白一臉病容,且他那小光頭貼有四五塊狗皮膏藥,令人驚奇的是他小小年紀,竟與高僧飽學般有九個戒疤。
  衰尾仔愕道:“你認識我們?”
  那小和尚笑道:“貧惜我又不是不想在摃湖上棍,怎能不知你們豐功偉業,奇事一大篇的跑路族。”
  衰尾仔笑道:“敢問小師父法號?”
  那小和尚故意大嘆一聲道:“欸!大師兄,糟了。”
  半禿頭陀笑道:“洒家好好的怎會糟了,是不是師兄我有一大劫數?”
  小和尚叫道:“你的唯一大劫數是碰上我的老大小豬哥,我說糟了的意思是我糟了。”
  半禿頭陀聞言茫然之際,那小和尚才道:“我二哥一開口就叫我小輸父。把我給叫輸了,他一見面一給我個好彩頭,卻叫我輸父。”
  那小和尚拍拍胸脯自安慰地道:“還好只是小輸大贏,真是好哩佳在!”
  衰尾仔聞言笑謔地道:“怪事真是年年有,今年怪胎特別多。又來一個與老大不正經之人。這下跑路族可熱鬧了。”
  此時小和尚從半禿頭陀雙臂中溜了下來,拉著高他一個半頭的衰尾仔道:“二哥!咱們老大是不是被倒了會錢,怎麼臉繃得硬硬的?”
  蘇光光哼了一聲,劈頭問道:“餵!小臭頭,你有鐵蓮花?”
  那小和尚吐了吐舌頭道:“小僧法號慧空,是智慧的慧,可不是會不會的會,不然我可成會空空,小藉以前就是被那些老光頭哪怕得口袋空空。”
  “小臭頭!你到底有沒有鐵蓮花?”蘇光光急道。
  “哇哇哇,今天咱們老大吃到炸藥了!”小和倘對衰尾仔笑著道:“小臭頭身上沒有鐵蓮花,但卻知鐵蓮花長在何處。”
  衰尾仔忙道:“你知鐵蓮花生長在何處?”
  慧空點點頭道:“就在西湖亭的龍江鎮的地下。”
  蘇光光聞言如洩氣皮球道:“從這兒到西湖,比去少林寺遠上一倍,殺千刀他倆……”
  衰尾仔聞言心也冷了一截,而慧空卻道:“咱們大棵呆及瘦竹竿不是短命之人,只是有驚天險,逃過此劫,可就一帆風順。”
  蘇光光哼聲道:“人都快翹辮子了,還談以後。”
  慧空跳到半禿頭陀懷中抱著道:“大師兄快帶我去救三哥及未來的三嫂。”
  半禿頭陀道一聲:“是!”便展開輕功,健步如飛地躍在草叢中,跑出林去。
  孫麗麗見林中鑽出半禿頭陀臂上還抱著一名小孩,正待開口招呼,半禿頭陀卻已來到身前。
  孫麗麗心中暗道:“這是什麼輕功?”
  只見那貼著狗皮膏藥臭氣難聞的小和尚,走到朱承戒、寒寸霜身旁檢視一番,道:
  “嗯!老大不愧有三步七仔,用金針渡穴穩住傷勢。”
  就在蘇光光、衰尾仔趕到之際,只見慧空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到孫麗麗前道:“釘鞋小美人兼老大嫂,煩你把他們牙關扳開,將這藥丸一人一粒塞入他倆口中。”
  在場中人見孫麗麗接過二粒如黃豆般大烏黑發亮,藥香撲鼻找約九。
  半禿頭陀忙道:“少林大還丹!”
  慧空見他倆人服完藥丸後,才笑道:“大師兄猜對了,這二粒藥丸正是武林療傷至寶大還丹J”
  蘇光光早知少林寺大還丹是治療內傷的聖品,只要受傷之人還有一口氣在,大還丹定能救恬,只是少林大還丹的藥材得之不易,有人大鬧少林寺或跪三天三夜也無法得到一顆活命丹,而眼前這位小和尚竟有兩顆。
  半禿頭陀急問道:“小師弟,大還丹是不是師父給你的?”
  慧空笑著比著三隻手手勢笑道:“是我從師父葫蘆中偷來的。”
  半禿頭陀驚叫道:“你膽敢偷師父的仙丹?”
  慧空忙笑道:“大師兄,你別緊張巴拉的好不好,我屁股還未翹,師父便知我要放什麼屁,要不他有意放水,我能愉到大還丹嗎?”
  半禿頭陀聞言點頭道:“說的也是。”
  此時朱承戒與寒雨霜紛紛從昏迷中醒過來,張著眼望著四周眾人。
  慧空拍手笑道:“哈!這下兩位有救了,現在只剩內腑中的寒毒而已。”
  果然不錯,大還丹功效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
  突然慧空一手撫著頭,立足不穩,還好半禿頭陀就在他身旁一把扶住,口中道:“小師弟,你別太高興,快深呼吸。”
  只見慧空從懷中拿出一小玉瓶,還未打開瓶塞便也昏迷不醒,半禿頭陀忙扶他躺下,從他手中玉瓶倒出二粒如芝麻大的藥丸塞人他口中。
  衰尾仔忙道:‧怎麼會這樣?”
  半禿頭陀道:“小師弟先天心脈畸型,所以太興奮或太激動,便會血氣逆流而昏倒。”
  蘇光光為慧空把脈後,道:“他的脈象全與常人相反,雜亂無章,屬先天畸型,非藥物所能及。”
  半禿頭陀笑道:“師父為了他足跡遍天下,想找些靈藥先打通他的丹田穴的經脈,再授他易經脈的內功心法,才不至於夭折一位天才。”
  孫麗麗忙道:“你說他是一位天才?”
  半禿頭陀點頭道:“洒家這位小師弟是百年來難見的奇才。只因他不能練功只能鑽研佛經,誰也料不到他竟在短短五年時光,將少林藏經閣中三萬二乾二乾台全背熟。”
  “哇塞烏龍咚!他這顆小小腦袋怎麼裝下三萬二幹多卷的經書,如此不就變成一部活字典。”衰尾仔驚歎道。
  此時慧空已轉醒過來,忙道:“我沒事。只不過老毛病又犯了,可以扶我起來。”
  此時蘇光光為朱承戒、寒雨霜把過脈後,才拔出他們身上金針,道:“殺千刀、寒姑娘,你們服下大還丹內傷已無礙,只不過體內寒毒未除,在這段時間你倆只要不妄用真力,加上我的毒藥以毒攻毒,還可支持半年。”
  孫麗麗道:“這麼說,咱們非搶到解藥不成!”
  蘇光光搖頭道:“太晚了,他們如在前半個時辰服下解藥還可解毒,如今寒毒滲入全身內腑及血液中解藥也只能治標不能除根。”
  衰尾仔忙道:“總說一句,咱們還是要找尋鐵蓮花了。”
  此時眾人眼光全注視著那小鬼頭慧空身上。
  慧空忙笑道:“現在到了我們談判的時候了。”
  蘇光光嘆了一聲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得不低頭,小臭頭!你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慧空嘻嘻笑道:“別說得那麼無奈嘛!”
  “小臭頭,你有屁快放,別在那兒饒舌!”蘇光光叫道。
  慧空嘻笑道:“說來很簡單,我小臭頭只有兩個小小條件,而且這二個條件也剛好符合我們跑路族的胃口。”
  衰尾仔道:“有這麼好康的事?”
  慧空笑道:“第一個條件就是我。小僧決定、鐵定、肯定、 定要加入跑路族。”
  “你,不行!”蘇光光指著他叫道。
  “為什麼不行?”慧空理直氣壯地道。
  蘇光光笑謔地道:“你看看你,人矮腳短,哪有跑路的本錢,再說你的身體狀況不宜跑路,而我們常常被冷血門追殺,以我們武功連自保都成問題,哪顧及得到你。”
  慧空道:“老大不是一向自信滿滿的,怎麼這回來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蘇光光望了朱承戒、寒雨霜後,嘆道:“事實勝於雄辯,先前冷血門以為我們是軟仔好吃得很,隨便派幾個人就能撂倒我們,如今連黃山三叟這樣的高手都派出來了,我可不敢想像以後的事。”
  慧空笑道:“原來如此,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安啦!
  我自己已有自保能力,說不定你們還得靠我保護呢!”
  孫麗麗聞言,嬌笑道:“這下又來個跟小豬哥有拚的人了!”
  慧空道:“餵!你們別以為會武功才能行走江湖,那可大錯特錯,想當年三國時代的孔明,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他深陷千軍萬馬中,敵人卻無法傷他一根汗毛,還屁滾尿流地退兵,當年關雲長及張飛如聽孔明的話,也不會死得那麼慘。”
  蘇光光道:“此一時彼一時,你也敢和孔明相提並論?”
  慧空通:“我雖沒孔明那般足智多謀,卻也差不到哪兒去,我說我能自保就能自保,不相信的話你讓我加入跑路族,讓我試看看。”
  蘇光光笑道:“你轉來轉去還想用話套我,讓我答應你加入我們,我才不上你的當!”
  慧空笑道:“你怎麼那麼聰明?”
  蘇光光笑道:“我這龍頭老大可是當假的?”
  慧空道:“好,那我問你,你一向不是民主作風?”
  “是啊!我一向公開、公正。”
  “好!那我們來個舉手表決,以少數服從多數來決定我小臭頭是否能加入跑路族!”慧空道。
  蘇光光道:“好啊!來就來,誰怕誰!”
  此時畢禿頭陀忙道:“我這局外人能不能參加?”
  “不行!你這半禿的別有用心,一定護著你小師弟,所以你到一旁涼快去!”蘇光光叫道。
  “好!我師兄和寒姑娘暫時不算,咱們現在開妨表決,贊成我加入跑路族的,請舉手。”慧空叫道。
  結果只有慧空和孫麗麗舉起手來。
  蘇光光瞪了孫麗麗一眼,道:“你又跟我唱反調!”
  孫麗麗咯咯笑道:“我喜歡,你敢怎樣?”
  蘇光光不懷好意奸笑道:“我現在不敢對你怎樣,但以後你可就沒那麼好吃好睡的了。”
  “別怕!老大嫂,你支持我,我一定為你打拚到底。”慧空笑道。
  “小臭頭,你樂個什麼勁,你只有兩票,而三票反對,你只有回家吃自己了。”蘇光光拍手大笑道。
  “等一下,我還沒拉票不算輸廣慧空叫道。
  “拉啊!你去拉,我看誰敢再舉手,我就給誰好看!”蘇光光笑道。
  “你這構成恐嚇罪,意味選舉暴動加入哦!”
  “好,好,我不說,小臭頭大師你趕快拉票,別讓她手舉酸了。”蘇光光嘿嘿笑道。
  小臭頭走到朱承戒旁道:“三哥,你別假睡啦,你為什麼不舉手?”
  朱承戒苦笑道:“小兄弟,我是為你好啊!你加入我們跑路族會衰的。”
  “呸!呸!死胖子!你嘴巴給我塞住,我給你吃好的,穿好的,哪點虧待你了。”蘇光光大叫道。
  朱承戒笑道:“別說那麼好聽,要不是衰尾仔慘淡經營,從棋賽中賺那麼多銀子,我們可能還在喝西北風。每一回有新衣穿還不是被迫打得亂七八糟才有得換。跟你在一起都得受皮肉之苦悶!”
  蘇光光聳聳肩笑道:“那也是莫法的事。這可是別人先招惹我們的。”
  朱承戒忙對慧空道:“所以說小臭頭你還是回家吃自己,不然總有一天你會被打得腦袋空空成了會空的白痴!”
  蘇光光笑道:“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小臭頭跟你大師兄回去吧廠衰尾仔忙道:“有這句成語嗎?我怎麼沒聽過,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好似人之將……哎唷!”
  “你這烏鴉嘴!給我塞住。”蘇光光敲了衰尾仔。
  慧空忙道:“三哥!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所謂吃人家的嘴軟,你發誓不舉手,就把大還丹吐出來還我!”
  “餵!小臭頭,你這番話構成什麼罪,你知道嗎?”蘇光光叫道。
  慧空嘿嘿笑道:“這叫賴皮罪。”
  “老大,賴皮罪有什麼刑法可用?”衰尾仔湊趣問道,此時慧空不待蘇光光開口定罪,便搶道:“哪有什麼刑法,有時還有糖果可吃呢!”
  “真的有這麼好康?”衰尾仔道。
  “當然嘍,不信你問咱們小豬哥老大。他在豬哥莊賴皮撒嬌,不僅沒人打他,還拿糖逗他呢!”慧空笑道。
  這下蘇光光可吃癟了,忙道:“你這小臭頭。怎麼把我的底給摸透了?”
  慧空搖頭晃腦道:“這是孔明所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蘇光光叫道:“這句話是孫子兵法所說的。你別亂蓋,騙那些沒讀書的。”
  “誰說的都一樣啦,有用最好,三哥,你到底舉不舉手?”
  慧空叫道。
  朱承戒笑道:“好吧!你要跟來一起衰是你的事。”
  說著,便舉起手來。
  此時衰尾仔卻也舉起手來,小臭頭哈哈大笑道:“哇佳佳,如今四票對一票,我小臭頭拉票成功。”
  蘇光光叫道:“人家殺千刀的是吃人家的嘴軟,不得不舉手,你衰尾仔舉個什麼勁!”
  衰尾仔笑道:“沒辦法,我本來是一半贊同一半不贊同,只可舉一半,剩下這一半我是為你舉的。”
  “什麼一半為我舉的?”蘇光光叫道。
  “沒辦法,他救了朱承戒一條肥命及一條瘦命,咱們跑路族再怎麼說也欠他一份人情,這就叫做人情包袱。人情關說,你老大不好意思舉手,只好我老二代勞了。”
  蘇光光大嘆一聲道:“看來我這龍頭老大,越來越沒有權威了。”
  孫麗麗嘻嘻笑道:“你真有自知之明,你只不過跑路族的掛名龍頭,有苦你先當,有喜你殿後。”
  此言一出,眾人哈哈大笑,就連一旁冷若冰山的寒雨霜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此時慧空雙手拍拍僧袍,袍袖甩了甩,來十九十度大禮對蘇光光道:“小僧慧空拜見老大哥!”
  “什麼老大哥,我都被你叫老了。”蘇光光叫道。
  “說得也是,咱們老大可某還未娶,子還未生,一點也不老,小僧拜見龍頭老大!”慧空笑道。
  蘇光光擺了個老大姿勢,大刺刺受他一拜後,才道:“嗯!乖,你這會空法號不吉利,從此就叫小臭頭好了。”
  “僅遵老大之命,拿來!”慧空道完,伸出手來。
  “什麼拿來?”蘇光光問道。
  “見面禮啊!”小臭頭叫道。
  “我的見面禮是吃棒槌,你要不要。”蘇光光搓著手一臉奸笑道。
  “哇!不用了,你留著自己用吧!”慧空抱著臭頭跑到孫麗麗身旁。
  “餵!別趁機吃我老婆的豆腐!”蘇光光大叫道。
  孫麗麗滿臉通紅地道:“你別教壞小孩。”
  “阿彌陀佛,酒家終於把這頭痛人物交給你們,這下我可自由了。”半禿頭陀笑道。
  “怎麼你漢操(身軀大)那麼好,還怕這小不點的?”衰尾仔道。
  “何止怕!洒家每回見到他就先寒在心頭,不知哪時候又要著了他的道,洒家屁股上一個疤,就是他的傑作!”半禿頭陀道。
  “大師兄,你的任務完成了,要走趕快走,別破了我美好形象!”小臭頭大叫道。
  蘇光光忙道:“怎麼?半禿的你不保護我們去採鐵蓮花?”
  半禿頭陀笑了笑道:“洒家師命在身,需即刻起程前往北大荒尋找十二葉千年老參來當藥引,為小師弟打通丹田穴中的經脈。”
  蘇光光點頭道:“天山雪蓮,千年老參是打通穴脈不可缺的主藥。”
  衰尾仔笑道:“那你慢走哦,沒時間再來坐坐,別再帶煞星來!”
  半禿頭陀笑了笑,合十一禮便往北而去,蘇光光望著半禿頭陀背影成一小黑點後,才道:“衰尾仔你去租一輛馬車,咱們也該上路了。”
  一輛老舊篷布破得千瘡百孔的馬車。加上一匹有氣無力的老牛,走走停停如有如散步般走在官道上,連駕車的都坐在橫板上打著磕睡。
  “媽舶姑隆!叫你租輛馬車你卻買來老牛拖車,天都快暗了才走個五裡路。”蘇光光口中嘀咕著走到駕駛座上推著睡著了的衰尾仔。
  衰尾仔打個老大的哈欠,站起來仲個懶腰,道:“有牛車坐不錯了,那個小鎮總共沒超過十戶,能買到老牛車還是我說盡好話,價格一漲,人家才割愛的,你看這老牛為吃一把嫩草可拚著老命拖了二裡呢!”
  蘇光光望去,不禁笑了出來,原來衰尾仔手中一根竹竿綁著一把嫩草在老牛面前誘惑它。使得笨龍牛脖子伸得長長地快步走著,想吃到眼前那又嫩又肥的青草。
  “咦!不對,我們走的方向應是在太陽的左邊,怎麼變成在太陽的右邊。”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叫道:“糟了,我剛才睡著可能竹竿歪一邊去,這條笨牛自作主張轉彎了。”
  “什麼?你這駕車人敢睡著了!”蘇光光叫道。
  “你們都睡得像死豬般,我為什麼不能睡?”衰尾仔嘻嘻笑道。
  蘇光光道:“這下好了,咱們本可趕到大城鎮去好好補一補,如今可要喝西北風了。”
  此時小臭頭鑽了過來道:“老大!咱們喝西北風不要緊,我剛才卜了一卦,咱們有些不妙了。”
  蘇光光道:“用頭髮想也知道。冷血門傷了咱們兩名,如今咱們只剩三人,又要保護你們三人,再傻的人也會來個乘勝追擊,咱們無論走哪一條路。冷血門必會截殺我們。”
  小臭頭笑道:“咱們老大是被打精了。”
  蘇光光忙道:“快!咱們找一塊靠山壁易守難攻的地方。”
  衰尾仔吆喝著抽皮鞭趕著老牛奔向小山,回頭道:“小臭頭!你可要碰上緊張又刺激的事了。”
  蘇光光終於選上一處高有十丈的山壁,將牛車放置在山壁下。
  此時小臭頭帶著孫麗麗、衰尾仔到林中帶回來許多樹枝,又把廣場上石頭搬來搬去,放得廣場亂七八糟。
  蘇光光見了道:“小臭頭,你想以陣式來保命?”
  小臭頭笑道:“最好是用不上。”
  由於衰尾仔這一睡牛車偏離了官道,冷血門佈置好的人手見他們沒到來,派出探子,才探得跑路族行蹤。往小徑追了過去,才使小臭頭有時間佈置一個陣式。
  一堆高有 丈的熊熊烈火,劈裡啪啦地燃燒著,照亮了這片不足二丈的小平地。
  只見蘇光光、衰尾仔、孫麗麗在火堆前坐成扇形般方位,護住牛車,小臭頭就在火堆旁加上乾柴,不止火堆熄滅。
  天剛暗,大地沉靜了下來。
  突然“咻!”一聲。
  一支血紅令箭,一只三尺青鋼長劍及一支箭矢射入離蘇光光面前五尺的地上。
  蘇光光笑道:“殺手令,本小爺看多了。”
  說著便抓起身旁三塊小石,運勁射出,將長劍、箭矢及殺手令分別射倒。
  “一劍穿心!”孫麗麗寒心道。
  “一箭穿心!”衰尾仔驚叫道。
  小臭頭忙跑到蘇光光身旁道:“老大!你可要小心了,那個一劍穿心的劍是長劍的劍,另一個是箭矢的箭,拿長劍的姓鐘,金重鐘,叫鍾,叫,而那個射箭的是金童鐘,叫鍾,叫。”
  蘇光光笑道:“你對他們來歷蠻有研究的嘛。”,小臭頭笑道:“少林寺中人,每年都有 些通過層層考驗手臂烙上龍虎標誌後,便能下山在江湖上歷練,濟世救人,宣導布法,當他們回寺之後,便會把經過之事寫成一冊,再由許多專門負責之人,分門別類摘記世間所發生之事,故江湖上有哪些有名人物不論相貌、派別、武功路數、使用兵器都有詳細記載,這本冊字就叫武林春秋史。”
  蘇光光道:“這麼說來少林寺的武林春秋史,就如江湖武林的歷史記載了。”
  小臭頭點頭道:“武林春秋史打從三百年前開始傳寫至今未曾間斷。只是這秘密不為外人知而已。”
  蘇光光笑謔道:“這麼說來只要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連他的祖墳在哪兒,他們都可挖出來。”
  小臭頭道:“別說那麼難聽篩!”
  蘇光光忙道:“你倒說說看,這兩個來替冷血門送終的來歷。”
  小臭頭道:“那個使劍的鍾陸平,年七十,身長六尺二寸三分,臉形如馬,手長腳長的,喜愛穿藍色的衣袍,手中長劍四尺,師承不詳,武功路數不詳,只知死在他劍下之人,都是一劍穿心。”
  “就只有這點資料?”蘇光光道。
  小臭頭聳聳肩道:“沒辦法,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不然也不會就只有這些。”
  蘇光光又道:“另一個大鐘呢?”
  小臭頭道:“鐘必中是從西域來的高手,本名叫忽齊察爾,年六十六,生得七尺之軀,熊腰虎背有如鐵塔,力能搏熊、虎,身手卻非常矯健,面如鍋底濃眉大闊嘴,毛髮皆赤,手中四尺大弓,非有五百斤神力無洛拉開,一箭力道是可射穿主人,從一箭穿心中你想也知他能百步穿揚,且大弓可當武器,招數怪異,可不好惹。”
  蘇光光笑道:“總歸一句,他們都是超級人物就對了。”
  小臭頭忙道:“與他們擠無疑是雞蛋碰石頭,只可智取不可力搏,老大如看苗頭不對,只需把左方那塊大石右移三尺就能把他們困在陣中。”
  隨之小臭頭在蘇光光耳旁低語幾句後,便又忙向孫麗麗、衰尾仔耳中低語才回到火堆旁。
  此時四周突然燃起四五十支火把。
  蘇光光暗中一算,冷血門這次發動了六七十名殺手,非置他們於死地不可。
  一位白髮白胡的老者,穿著藍色長袍,手中四尺特長劍獨自走向蘇光光,這人的模樣就如小臭頭說的那般,只是少說了他那馬形臉多了許多足可夾死蒼蠅的皺紋。
  蘇光光依然坐著大聲道:“餵!老不死的,你沒一劍斃命,還恬著吃了米(白費糧食)
  啊!”
  那老者笑道:“你認識老夫。”
  蘇光光笑道:“單從林中一劍刺穿黃山三叟的黃飛虎的劍法,用屁想也知道是誰。”
  鍾陸平哼聲道:“你目無尊長!”
  蘇光光罵道:“媽的姑隆!你要來取我小命,我還跟你客氣什麼,我沒連你十八代祖宗都拖出來罵,已算客氣的了!”
  突然“咻!”一聲,急勁嘯聲傳來。
  只見蘇光光心口中了一箭,退了二大步跌倒在地。
  口中大罵道:“夭壽老花仔!原來你這一箭穿心都是用暗箭傷人得來的。”
  “小於!你的金罩練得爐火純青,怪不得冷血門出高價要老夫取你的性命!”
  一名聲如洪鐘穿著獸皮袍的紅發老者,拿著巨弓,躍到了鍾陸平身旁,怒瞪著蘇光光。
  蘇光光爬起來之際,順手將射在他心口那支已斷的箭矢,拿在手中揮著笑道:“現在長、短的一劍箭穿心全到齊了。”
  隨之蘇光光伸入衣服中拿出一塊厚有五分手掌般大,被箭射凹的鐵板道:“這就是我所練的金鐘罩!”
  “哼!好小子,老夫差點上你的當,下回老夫可要拉滿弓射你的咽喉!”鐘必中哼聲道。
  “那你得改名叫一箭穿喉!鐘必歪是也!”蘇光光故意哈哈大笑道。
  正當鐘必中怒急一巴掌想拍過去之時。蘇光光大喝一聲,有如晴天悶雷後,震住了雷后,。
  蘇光光笑了笑,很滿意自己的吼聲又進步了許多,道:“要打架一個個排隊,先來先死,後來後死,不來不死?慢來慢慢死!”
  鐘必中哼聲道:“小於!老夫就給你個活命機會,你把那塊鐵板放回心口,老夫在十丈外拉弓射箭,你如能躲過,老夫自認敗陣,從此回西域永不出摃湖。”
  蘇光光笑道:“這交易還算蠻公道,只是不知你老要射幾箭才算數?”
  “哼!老夫一箭足夠了。”鐘必中道。
  “東西是死的,我是活的,你總不會叫我立正站好當你的靶子吧!”蘇光光笑道。
  鐘必中哼聲道:“有本事儘管上天下地,老夫只發一箭準取你小命。”
  “好!馬臉的你當見證人,咱們開鑼看好戲了:”蘇光光大叫道。
  但見鐘必中身不轉,腿不彎的,身形已暴退十丈之外,一式弓馬步,三尺半箭矢搭上拉滿弓的弓弦上。
  只聽鐘必中宏聲道:“小心了!”
  “儘管來吧!”
  蘇光光道完,人已躍高一丈全力使出蝶燕輕功,身形忽上忽下,左右不定地飄浮著。
  就在蘇光光一口真氣力盡落地之際,“咻!”聲從鐘必中的巨弓射出。
  “哇!老不死的你使詐!”蘇光光叫道。
  原來蘇光光也使詐,呈現出真力不繼之態,誘使鐘必巾發箭,然而鐘必中所射出的也不是箭欠,而是一粒小石子。
  一顆小石子能發出如此尖銳的嘯聲,足見力道駭人。
  就在蘇光光提氣躥升躲過澈射而來的小石子之際。
  “咻!咻!咻!”
  三粒飛石又射向蘇光光背後大穴。
  只聽蘇光光大碣一聲,身形翻轉,三粒小石有驚無險地擦破衣服不知去向。
  “咻!”一聲。
  鐘必中存心消耗蘇光光一口真氣,射出一粒石子到了蘇光光五尺之距。突然爆開,有如增吹般,五粒小石于全射中了蘇光光身上。
  一陣叮噹響。眾人已知蘇光光身上似穿著鐵甲,使激射而來的小石子雖射中卻無法傷人。蘇光光經這番折騰,一口真氣已濁,飄回地面換氣。
  “咻!”一聲。
  一箭穿心的箭矢已出手了。
  衰尾仔等人一見都閉上了眼睛,不忍見蘇光光真的被一箭穿心。
  突然傳出了暴喝聲。
  只見蘇光光全身赤紅,又使出了幹魔手,只是這回蘇光光不是發出手刀,而是甩出一條金光閃閃的九節鞭。
  “當!”一聲。
  九節鞭掃中了箭矢的尖部,頓時箭矢一偏射穿了牛車上有碗般大的圓柱。
  “ !”一聲。
  蘇光光從二丈高摔落了地面。
  “千魔手I”鐘必中驚駭道。
  此時蘇光光猶發大病一場,由衰尾仔挾了起來,慘笑道:“鐘必歪,你既知我使的是千魔手,應知他的特性,這下你可回家了吧!”
  千魔手是一種魔功,練此功之人就是受了重傷只剩一口氣,也能在一剎間激起本身潛能的功力與敵人一拚,只是使出千魔手後,全身內力有如散功般,非得休養一陣才能恢復功力。
  鐘必中怒吼一聲,發洩盛怒之聲,人卻已消失人群之中。“慢走噥:留一些野獸讓人過活,可別餓死你們族人。”
  蘇光光口中笑道。
  “哇!終於打發一位硬角色了!”小臭頭欣喜地道:“剩下一位可要你衰尾仔出面料理了。”蘇光光有氣無力地道。
  此時林中突然傳出一聲尖銳刺耳的竹茁聲,剎時從林中射出,如蝗蟲般射向蘇光光眾人。
  “是誰發出號令?”鍾陸平喝道。
  “殺!”六七十名冷血門的殺手在箭矢射後也全衝了過來,把發話的鍾陸平當作死人般,不聞不問。
  “快!二哥移石頭,咱們快退人陣中。”
  只見孫麗麗右手抱著蘇光光的腰,左手攬住小臭頭的腰,躍回火堆之旁。
  就在衰尾仔移石躍回孫麗麗之旁時,奇事發生了,只見衝過來六七十名殺手。有如發瘋般互相殘殺起來。
  袁尾仔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臭頭笑道:“這叫驚魂迷陣,我們在此能見清入陣之人如遇到鬼般地恐怖驚容,把自己夥伴看成索命鬼般大力出手。”
  衰尾仔道:“真的有那麼玄?”
  小臭頭笑道:“不信的話,等那些人倒下去你再進去試試。”
  陣陣殺聲,慘叫聲不斷,六七十名殺手十之八九全死在一劍穿心鍾陸平的劍下。
  半炷香後,陣中只剩鍾陸平握著四尺長劍揮舞著。
  口中狂叫道:“出來!不要命的全出來!”
  衰尾仔忙問小臭頭道:“他是不是在發瘋?”
  小臭頭道:“差不多了,他已被嚇得神智錯亂。”
  衰尾仔拔出長劍道:“那我入陣一劍砍死他1”
  “不行!二哥,他雖神智錯亂,但武功猶在,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一入陣還未出劍,可要死在他的快劍之下。”
  小臭頭情急抱著衰尾仔叫道。
  “欸!我何時才能練到像他那種境界?”衰尾仔嘆道。
  小奧頭笑道:“這下我總算看清成名顯赫一時一劍穿心的劍招,二哥,我教你。”
  說著,俯身抬起一支樹枝道:“他的起劍式只有三式。”
  只見小臭頭右腳前伸半步,腳尖著地腳跟蹺起,手中枯枝垂於右腳尖之處,低頭沉思樣。
  蘇光光呵呵大道:“小臭頭,你在撿黃金啊!”
  孫麗麗推了他一把,忍笑道:“你不要鬧好不好?”
  衰尾仔仔細看了一遍,瞧不出奇特之處,也促狹道:“我看不是撿黃金,而是咱們老大被老大嫂拋棄,來個我不想活了,你殺吧!”
  “衰尾仔!你牙在癢是不是?”孫麗麗大叫道。
  此時從車廂走下來的朱承戒、寒雨霜,聞言大笑。
  寒雨霜道:“大敵當前,他們還有心開玩笑!”
  朱承戒笑道:“這叫苦中作樂,是跑路族樂觀豁達的一面,整天嘻嘻哈哈過活比愁眉苦臉更能解決問題。”
  “哼!你是在說我?”寒雨霜哼聲道。
  朱承戒嘿嘿傻笑之際,已聽小臭頭大叫道:“很好!你們能看出此劍式的破綻之處,那如何擋開他穿心的一劍?”
  蘇光光笑道:“那還不簡單,人家都失戀了,好可憐哦,你不去惹他不就得了!”
  寒雨霜哼聲道:“胡說八道!”
  朱承戒忙道:“師妹,那你可錯了,小豬哥雖然口中開玩笑,但卻有涵意,這招劍法正是以靜製動,敵動我先動的真意。”
  寒雨霜道:“他那低頭樣,怎能敵動我先動?”
  此時小臭頭抬頭笑道:“我手上拿著枯枝也只能聽聲辨位置,我手上如換成一支劍。便可用劍背當成鏡子般監視著敵人一舉一動,”
  寒雨霜哼聲道:“劍寬不足二寸,如何可能將敵人一舉 -動看得一清二楚。”
  小臭頭笑道:“招式的目的在於傷敵,只因不讓敵人洞悉招式!而化成虛虛實實,但鍾陸平劍中所要看的是敵人起手式,再聽聲辨位刺出一劍。”
  寒雨霜哼聲道:“那他怎能每次出招都能一劍穿心?”
  蘇光光道:”這叫蛋炒飯人人會,煮出來卻個個不同,他喜歡要大牌嘛:”
  “你……”-“寒姑娘!你還耍見怪,他就是這般的吊郎當樣,不要理他就好了。”孫麗麗忙安慰道。
  小臭頭忙道:“現在我表演他的第二劍式。”
  只見小臭頭雙臂平伸至肩,雙腳大開,成一個“大”字形。
  蘇光光推了推衰尾仔道:“衰仔!你看出這種如叫什麼名字嗎?”
  ,衰尾仔苦笑搖頭道:“這招門戶大開,把最難守的部位全都暴露出來。”
  蘇光光促狹道:“這招叫投懷送抱,而且還有台詞呢!”
  朱承戒叫道:“什麼台詞?”
  蘇光光依樣畫葫蘆擺出架勢,只是臉色很曖昧地道:“哦!師妹我想死你了,來哥哥抱抱,來,我什麼地方都讓你親……哎唷!”
  孫麗麗聞言便一腳踹過去。
  “小豬哥,你再惹我,可別怪我對稱不客氣!”寒雨霜冷哼道。
  蘇光光內力全失,被孫麗麗在屁股上踏一腳,跌了個狗吃屎,爬了起來摸著屁股,聽了寒雨霜吼叫,便道:“呀依!我又沒指名道姓說是誰來著,你窮緊張什麼?”
  “你……”寒雨霜滿臉飛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泥我還土呢!實在有夠衰,教你們劍招沒收你們鐘點費,還被人家吃了我最嫩的豆腐!”蘇光光哇哇叫道。孫麗麗吼道:“小豬哥!你再貧嘴,看我怎麼治你!”
  “好啦!你只會趁我功力全失時來個獅吼。不必用治的。
  只要用親的我就受不了了。”蘇光光道完早已溜到衰尾仔旁躲著。
  衰尾仔趁機敲他一圮響頭道:“大舌還興啼(多話)!”
  此時小臭頭又擺出第三式,只見他雙手負背,枯枝藏於身後,側身面向敵人,一副悠閒樣,好似立在山頂欣賞風景樣。
  這回換朱承戒問蘇光光道:“老大,這招又叫什麼名堂來著?”
  蘇光光嘿嘿笑後,瞬間換成正色道t“別相害好不好?”
  衰尾仔忙道:“這招把劍藏於身後,對自己大大不利,難道還能殺人?”
  小臭頭道:“錯了!這招正是溶合先前二式的精華,也是最厲害的殺招。”,衰尾仔推了推蘇光光道:“這招叫什麼名字?”
  蘇光光嘿笑道:“你也要來個落井下石?”
  衰尾仔嘻嘻笑道:“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你就送佛送到天,好人做到底。”
  蘇光光哼聲道:“我看是挨揍人就讓人揍個爽才是!”
  衰尾仔低聲道:“說嘛!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有事就有事,無事我負責到底。”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道:“少來這套,我五歲就常用過了。”
  小臭頭又把這副悠閒賞景的姿勢,誇張地在蘇光光面前擺子一下。蘇光光大聲叫道:
  “這招這麼簡單,也不會,聽好,這招就叫哼!我已不稀罕了給我滾!”
  此言一出,衰尾仔與朱承戒笑得彎了腰,流下淚來,只剩小臭頭、孫麗麗、寒雨霜一臉茫然,一副有聽沒有懂的大問號。
  小臭蟲忙問衰尾仔道:“老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衰尾仔止住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不然可有人要倒大楣了。”
  蘇光光洋洋得意敲了小臭頭一記響頭道:“小孩子有耳無嘴會亂說,去去,你不明白最好,不然你師父怪罪下來說我教壞嬰仔大小,可就擔當不起。”
  此時孫麗麗又吼道:“好了!你們正經點好不好,我們現在還在討論劍招,不是說些五、四、三的時候。”
  蘇光光推了推衰尾仔低聲道:“女人就是這樣,聽不懂就要生氣,聽懂了又要出氣。”
  孫麗麗道:“這三個劍式,怎麼看也無出奇之處。”
  小臭頭笑道:“人重精、氣、神,而武功一途亦是如此,有精妙招式無內力、氣勢配合,變成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無神者心神無法靈會,徒喪攻敵之機,硬功猛打浪費體力。”
  小臭頭又道:“一劍穿心鍾陸平就以練神為主,溶合數十家劍術於一身,再配合迅捷身法而一劍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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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跑路戰車

  小臭頭丟下枯枝笑道:“二哥根基扎得渾厚,鍾陸平的劍招一學就會,只是我無內力,無法將鍾陸平他那冷冷使人寒心的殺氣表現於氣勢上。”
  衰尾仔笑道:“我的內力有限,亦無法領會他變招的玄妙之處。”
  小臭頭道:“二哥初悟就能穎略十之六七,已是奇才,往後只有靠對敵經歷,應變之能了。”
  蘇光光呵呵促狹道:“只要你多讓人殺幾次不死的話,就能練成了。”
  “呸!呸!呸!我才沒那麼衰呢!”衰尾仔哇哇大叫。
  此時林中又射出一排排箭矢,帶著火球射向蘇光光等人立身之處。
  小臭頭驚道:“糟了,他們用火攻,我們的驚魂迷陣就要破了。”
  但見衰尾仔等人移來的樹枝一碰到火球立即燃燒了起來,而在陣中的鍾陸平心神漸漸平息,就地靜坐調息。
  “媽的姑隆!他們來個火攻,我們就來個以毒攻毒,衰尾仔你們快拾起箭矢射回,以防他們衝過來“對!讓他們嘗嘗烤人肉的滋味!”
  衰尾仔與孫麗麗忙拾起著火的箭矢,運勁射回去,半空火光交錯,煞是好看。
  突然林中轟然一聲,在慘叫聲中,一團火球衝向雲霄,林中整個著火變成火海。
  蘇光光呵呵笑道:“你們兩個是誰射的那麼準,射中他們放在林中的油桶,快來領個金準獎以資鼓勵。”
  大火延燒了將至天明,才被一場大雨澆息,冒出濃濃嗆人的青煙。
  蘇光光六人就躲在牛車底下,監視淋雨的鍾陸幹的舉動。
  衰尾仔苦著臉道:“那些三流貨色全跑光了,單單這狠角人物不走,我們可要倒大楣了。”
  朱承戒嘆道:“要是我功力猶在,仗著青龍寶刀使出一招玉石俱焚,與他同歸於盡。”
  蘇光光笑道:“別傻了,那種見錢賣命的角色,不值得跟他一拚。”
  孫麗麗道:“對!我和衰尾仔聯手攻他,以他的輩份,咱們不算違背江湖道義。”
  “餵!你們兩個吱吱喳喳地在說什麼?”蘇光光對著正在交頭接耳的衰尾仔、小臭頭道。
  此時鐘陸平緩緩橫過尸身遍地,來到蘇光光他們升起營火堆,哼聲道:“你們給我滾出來!”
  蘇光光也哼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此時衰尾仔也道:“鐘老前輩!你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你為什麼不去換件衣服再來。”
  鍾陸平哼聲道:“他們死了省得礙手礙腳,你們全給我滾出來,老夫會讓你們死個痛快!”
  此時孫麗麗要衝出去,卻被衰尾仔按住,衰尾仔提著木劍走了出去。
  鍾陸平哼聲道:“小子,你有種!”
  衰尾仔笑道:“大不了二十年後,又一條好漢。”
  “老夫先讓你三招。”
  衰尾仔笑道,手中劍式一起原地揮舞著,口中道:“一、二、三。”便又收劍道:“好了,我三招使完了。”
  鍾陸平道:“小小年紀能將武當太極劍法練得如此純熟,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你犯在老夫手中,已無出頭天了。”
  袁尾仔笑道:“別天橋把式只說不練,小心我還有殺招哦!”
  鍾陸平至出摃湖,從未如此狼狽過,且又是帶著一大堆人馬栽在一群小子手上,這口氣哪能咽得下。
  只聽他怒哼一聲,四尺長劍化成點點劍花,身形飛躍側身翻轉有如鑽子般。
  這正是破武當太極劍法的殺招。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況,只聽衰尾仔大喝一聲,往後退之際,突然把他心肝寶貝桃木劍向鍾陸平拋去。
  “當!”一聲。
  桃木劍被鍾陸平四尺長劍一挑向旁飛去。
  就在四尺長劍離衰尾仔心口不及一尺之距,衰尾仔暴喝一聲,突見青光暴漲。
  “當!”一聲破響,隨之傳來兩聲悶哼,兩條交會的人影各自退開。‧衰尾仔大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時,手中那口青龍寶刀也拋落身旁,左肩插著一柄半尺斷劍,痛苦不已。
  鍾陸平手中的四尺長劍,只剩三尺,從左肩到腹部被青龍寶刀劃成一條斜口,鮮血好似泉湧般。
  鍾陸平在身上點了幾點,泉湧鮮血立止,看來衰尾仔這一刀只傷了他的皮肉而已。鍾陸平蹬大了雙眼道:“小子!
  你也會少林降魔刀法?”
  衰尾仔痛苦臉色擠出一絲苦笑道:“我哪會什麼少林刀法,只不過臨時師父教我這客串徒弟一招刀法而已。”
  原來方才蘇光光一夥人躲在牛車下,小臭頭跟袁尾仔吱吱喳喳的,就是在教衰尾仔一招少林刀法。
  小臭頭深知這一劍穿心鍾陸平已看出衰尾仔是出自武當派,使的是武當劍法,心中早已想出破大極劍法的殺招。
  衰尾仔的劍法在年輕的一輩來說,可算是 等一的使劍高手,但碰到鍾陸平這種老鳥,簡直是在關老爺門前耍大刀,故小臭頭來個出奇制勝,將他少林派的降魔刀法最凌厲的一招傳授給衰尾仔。
  衰尾仔將青龍寶刀背於後,利用拋劍之際換取抽刀的剎那,仗著鋒利的寶刀斬斷四尺長劍,阻止鍾陸平的攻勢,卻萬沒想到鍾陸平也把身子自己送上來留點紀念。
  只聽鍾陸平長嘆一聲,將手中斷劍拋在地,轉身便走,也未曾留下地址。
  小臭頭拍手笑道:“從此後一劍箭穿心兩號頂尖人物,將消失武林。”
  “你們再不救我,我衰尾仔也要消失於跑路族了!”衰尾仔痛苦地叫道。
  蘇光光奔了過去用小刀割了衰尾仔的衣服,便叫道:“媽的姑隆咚!這傷口好似被鑽子鑽到一般。被傷得血肉成個圓洞,還好他用的只是一寸寬的長劍,不然可要成了個大洞。”
  蘇光光口中叫著,很輕易就把一半斷劍從衰尾仔左肩上拔了出來。
  此刻衰尾仔痛得“啊、啊”地叫不出來。。
  孫麗麗怒罵道:“衰尾仔傷在左肩筋脈處,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鐘老小子也真會選地方,一劍鑽下剛好從兩條主筋脈中穿過,所以衰尾仔一條左臂保住了。”
  蘇光光口中說著,手卻沒閒著,只見他手中小刀將衰尾仔左肩傷口割得更大,在泉湧血水中把傷口旁碎肉挖除後,一瓶藥粉全倒在傷口上,包紮妥當後將衰尾仔左臂用布條橫掛在胸前。。
  朱承戒籲了口氣道:“衰尾仔不要緊了,忍著點,兩三天就好了。”
  蘇光光哼聲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肩上有兩條大血管,我只是將他綁住,不讓血噴出來,還未將它接上。”
  孫麗麗聞言,驚道:“小豬哥!你在搞什麼鬼!”
  蘇光光道:“說你笨你又要生氣,你也不看看這地方我們還能呆嗎?”現在就只剩你完好無損,如再來一批殺手,你有辦法嗎?”
  此言點醒了眾人,蘇光光忙道:“快!咱們此時不溜待何時,再過四個時辰衰尾仔兩條大血管再不接上,他的左臂功能可要失去一半了。”
  跑路族又消失於江湖,溜得不見蹤影,還好那本武功祕籍不在他們身上,不然江湖可又要來個沸騰的尋人熱潮。
  叮叮噹噹傳自大城鎮以東五裡外一片墳場的萬姓祠。
  。“哇 烏龍咚!實在有夠衰,破病的人不能請病假,還要強制勞役,我要告你!”
  只見衰尾仔左臂掛在胸前,斜坐在一張破損不堪的太師椅上,兩只腳被綁在一根圓木柱上不停抽踢著。
  “叫!什麼叫!現在正值火候上,爐火一滅,我就把你雙腳砍下來當柴燒。”
  蘇光光上身赤搏,汗水淋淋地叫道。
  原來衰尾仔雙腳被綁在爐灶的風箱上送風,但見爐灶上的炭火燒得火熱,一條紅通通火熱異常的鐵汁從爐灶上流到用砂土建成的模子上。
  只見爐灶旁放置許多已造好的精鋼車輪反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老大!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人家工作六天也有一天休假日,只有我們還在加班!”衰尾仔叫道,“是啊!再敲下去我的手臂可要變粗了!”孫麗麗也抗議道。,’,可不是嗎,只見寒雨霜、朱承戒一組,小臭頭與孫麗麗一組。
  寒雨霜與小臭頭各從火爐中央出紅通通的鐵板,由朱承戒與孫麗麗拿著大鐵錘依著圓形敲擊,已敲了六天六夜。
  跑路族的男人全脫得只剩一件短褲,只有孫麗麗、寒雨霜寧受酷熱穿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衣服,且包得像肉粽似的。
  朱承戒抹著額頭大汗,道:“小豬哥!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做,專做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用途。”。
  蘇光光正拿著一個齒輪檢視,滿意地點頭道:“別叫!
  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組合起來,你就知道它可是我們的阿公、阿媽!”
  小臭頭亦笑道:“是啊!有了它別人也就可以嘗嘗跑路族的滋味了。”
  衰尾仔道:“小臭頭腦子真膿,要是造出來的鬼東西中看不中用,小心我在你頭上再加幾片狗皮膏藥!”
  小臭頭哼聲道:“我腦子裝的可全是舍利子,等到你有難,就知它比你阿公、阿媽還好!”
  朱承戒忙道:“小豬哥!還要幾天才能完成?咱們躲在這鬼地方,吃的全是乾糧可夠受的!”
  蘇光光笑道:“這兒肉一大堆,又不用銀子買,骨頭熬湯更補,你吃不慣乾糧可以儘量去挖來吃。”
  “小豬哥!你別嘔心巴拉的好不好!”寒雨霜吼道。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相愕,看來寒雨霜與他們這幾天相處下來不再沉默寡言,跑路族又造就一位兇字輩的嬌娘。
  蘇光光笑謔道:“殺千刀身上肥肉不見,足足瘦了二圈,可不是我虐待他,而是你們體中劇毒作祟,我看你比殺幹刃更要吃肉熬湯補一補。”;‧“小豬哥!你討打!”寒雨霜嬌喝著,搶過朱承戒手中大鐵錘追著蘇光光。’三日後。;一輛烏黑四尺寬六尺長高五尺的鐵箱子,已造好了,要不是這鐵箱子上加上了四個鐵輪,真像塊廢鐵般。
  “各位親愛的跑路族成員,眼前這輛跑路戰車就是咱們十日的成果!”蘇光光微笑道。
  “哼!厲害雖厲害,只可惜黑乎乎的活像一塊大廢鐵,難看死了!”孫麗麗批評道。
  “可不是嗎,咱們運來鐵砂還有一牛車,還可以打造一些裝飾品美化一下。”寒雨霜道。
  蘇光光叫道:“兩位姑奶奶,人家說時間就是金錢,而咱們是時間就是性命,你和殺千刀體內劇毒日漸加劇,我是用烈性毒藥與你們體中寒毒相抗,來延續你們性命,這幾天已發現烈毒快壓抑不住,才又加重藥量,你們還想讓戰車美得冒泡多費時間!”
  小臭頭道:“是呀!中用不中看又有什麼關係,咱們還是快快趕到西湖地頭去找尋鐵蓮花要緊!”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道:“走吧!我讓你第一個享受駕駛戰車的風光樣,補償你這些日子的辛勞。”
  眾人坐上戰車後,只見蘇光光與衰尾仔坐上駕駛台,由一個鑲著寬一寸半,長一尺水晶片望出,前面景物一目了然。
  衰尾仔笑道:“老大!咱們要不要拿一瓶香檳砸戰車,來個開車典禮。”
  蘇光光促狹道:“咱們跑路戰車不稀罕什麼香檳,倒是喜歡人用腦子去砸,你要不要試試?”
  衰尾仔哼了一聲,來個相應不理。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要開車了,坐好!”蘇光光叫道。
  孫麗麗笑怒道:“要開就快開,好像老母雞的屁股,啼個沒完。”
  此言一出,眾人故意笑得更大聲,只有蘇光光一副菜臉,喃道:“要不是大家有出力造車,我就叫你們買票計程。”
  “開車嘍!”蘇光光叫著,手中往旁扳手一扳,將橫在胸前的角桿向左一扳,衰尾仔及蘇光光雙腳在踏板上踩著,鐵戰車已左轉行出墳場。
  跑路戰車日行五百里。其速比馬車慢上一點點而已,在官道上奔馳時,許多人被它的“叭噗聲嚇得退到一旁,議論著這輛怪車居然不必馬拉便能跑。
  “我歹命呀歹命,老大,可以換入來踩了吧。我的腿都麻了!”衰尾仔哀哀叫道。
  “叫你慢慢踩保持節奏感,你偏一下子用力一下子歇腳,這下可有苦吃了!”蘇光光幸災樂禍地道。
  “哇寒烏龍咚”小豬哥!臭豬哥!害人情,你騙我坐上駕駛台做苦投,現在還好意思說風涼話!”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嘿嘿笑道:“誰叫你傷得不重,不然叫朱承戒來踏可比你快上一倍,你吃的不比人家少,還好意思叫!”
  “媽的姑隆,以後得病可要選個好日子才對。”衰尾仔自怨道。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衰尾仔從一個小圓孔望去,只見五十丈外一座大城門,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關起城門,城牆上許多穿著盔甲兵士拿著兵器穿梭不已。
  衰尾仔哈哈大笑道:“老大,你快來看,這些鄉巴佬沒見過世面,見到我們戰車嚇得把護河橋吊了起來,又關上城門一副大敵來臨般。”
  蘇光光忙湊過去從小圓孔望去,口中道:“還笑!他們把城門關上,咱們可慘了,咱們如何進去?”
  小臭頭道:“咱們只好爬出來解釋了。”
  跑路戰車停在護域河處一停,蘇光光按了兩下皮囊發出叭噗、叭噗”聲,來個打招呼。
  哪想得到這兩聲“叭噗”聲,驚嚇城牆上的士兵,未等長官下令,便已射下箭矢,石頭也一併丟下。
  登時跑路戰車叮叮噹噹直響,震得車裡頭眾人塞著耳朵。
  但見箭矢射在跑路戰車上全都反彈掉地幾十斤大石砸在戰車上皆碎成小石,然而跑路戰車上卻毫無損傷。
  蘇光光忙大叫道:“衰尾仔快踏,咱們快退,你們也快轉逃命啊!”’坐在車廂中的朱承戒等人,忙把手握在鐵壁上一個圓輪把手上,使力地轉了起來。
  但見跑路戰車在石子路面跳得厲害,快速地退出箭矢的射程再停住。
  眾人喘息不巳時,衰尾仔叫道:“老大!你真是大驚小怪,弱了咱們跑路族的名頭。”
  “是啊!”小臭頭道:“咱們戰車哪會怕這些箭矢、小石子,欸!真沒面子,第一次開車未建功,卻逃之夭夭。”
  蘇光光叫道:“你們這些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我問你們,大家吃過脆皮烤鴨沒?”。
  “畦!脆皮烤鴨湯頭最棒了,我一個人就可吃它二三十只。”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笑道:“你是不是又要唱吃肉的感覺真好,只是我好久沒有吃肉。’,-“是啊!自從中毒後,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都快饞死了。”
  蘇光光哼聲道:“這可是為你好,我們還不是統統陪你吃素。”
  孫麗麗哼道:“你們一說到吃,連正事都忘了,小豬哥!
  咱們這跟脆皮烤鴨又有什麼關係?”
  蘇光光指著眾人道:“我看你們才是鄉巴佬沒見過城牆戰。”
  此時小臭頭逭:“我明白了,老大,咱們還是快溜吧!”
  衰尾仔忙道:“為什麼?”
  蘇光光道:“咱們這輛淨重一千斤的跑路族戰車,當然不怕他們那些玩意兒,只是他們來個火攻,咱們可要變成一只只的烤鴨了。”
  ‘哇!那咱們快溜啊!”衰尾仔叫道。
  突然“砰!”聲大響。
  只見前方護河橋已放下,一大票人馬衝出了城牆,剎時殺聲震天。
  蘇光光眾人合力駛著戰車快逃,不料卻被一顆大石撞在鐵輪上進退不得。
  蘇光光嘆道:“各位不必白費力氣了,大家塞起耳朵睡覺好了。”
  話才說完,車外已叮叮咚咚地響,整輛車子有如在怒海中的小舟,晃得眾人暈頭軟腳的。終於在一聲歡呼中,跑路戰車跟著這些衰尾仔主人只好衰了個四輪朝天,且被一大票人馬死手硬拉地拖進大城中,由重兵駐守,供整個沸騰的群眾參觀。
  蘇光光等人關閉戰車四面的水晶片後,車廂中頓成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傳來蘇光光笑聲道:“現在正是吃豆腐的好時機。”
  孫麗麗一掌摑過去,卻聽衰尾仔慘叫一聲,孫麗麗笑得直發抖道:“對不起哦,衰尾仔。”
  此時衰尾仔叫道:“老大!我要尿尿。”
  “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尿尿?對不住哦,我的二少爺,咱們這輛是戰車不是豪華套車,沒有設計衛浴設備。”
  “哼!差勁,什麼跑路戰車。簡直是癟角戰車!”寒雨霜冷哼道。
  “看來有人比你還急叼!”蘇光光笑笑道。
  “哎唷!老大快想辦法,我快忍不住了,沒心情聽風涼話了。”衰尾仔叫道。
  。朱承戒嘆道:“衰尾仔你就忍著點吧。經這番折騰誰也都急了。” “不行啊!再忍下去可要爆了。”
  “用繩子先綁住也不會!”蘇光光哈哈大笑道。
  “有點水準好不好?”寒雨霜哼聲道。
  “對不起!”蘇光光笑得更大聲。
  “哎唷!”朱承戒、衰尾仔、小臭頭同時叫道。
  看來寒雨霜這一拳打下,不該糟殃的都糟殃了。
  此時車外有一宏聲傳來道:“車……車子裡面的人聽著,再不出來本官可要把你們連車子丟到護城河!”
  蘇光光聞言道:“看來外邊那只老鳥見過世面,知道咱們跑路戰車怕火烤又怕水淹,咱們如不想去水晶宮一遊,只好出來了。”
  只見蘇光光按了一下皮囊,發出‘吧噗”聲,把圍在外頭的士兵嚇了一大跳,連退三大步。
  “依歪!”
  但見鐵箱上面微凸的圓鐵蓋翻起一邊,裡頭出來的竟是一名英俊少年的小毛頭,對著四周作出英雄式的招手,宏聲笑道:“嗨!各位還沒睡啊!”
  群眾大笑之際,又一個小毛頭鑽了出來,立在車頂上咧嘴一笑道:“嗨!各位吃飽役?”
  小臭頭也不甘人後,笑著道:“多謝各位鄉親父老,攜老扶幼前來歡迎我們,咱們跑路族感激不盡!”
  “跑路族”又掀起了哄堂大笑,在大笑之中突然有人猛吹起口哨,原來孫麗麗與寒雨霜一走出來,便有一些“孝豬哥”“起孝”(發瘋)了起來。
  朱承戒肥大的身材擠出方圓二尺的圓孔後,忙將掀起鐵蓋鎖上,以防有人誤觸機關,誤傷了人命。
  “來人啊!將一幹人犯押到洪大人面前審問”一名肥得與朱承戒有拚的軍官大聲的吼道。
  隨之蘇光光等人被士兵用刀劍架著押到公堂上。
  “威武!”
  一陣鼓聲夾著公堂上捕快的宏聲,馬上震住公堂外跟來看熱鬧的群眾。
  “大人到!升堂。”
  “向大人遺體行三鞠躬禮,一鞠躬……”蘇光光搶口叫道。
  就是有幾位搞不清楚狀況的公差,被這吼聲一吼,居然來個九十度鞠躬,讓外頭群眾有的笑得彎下腰去,結果有人笑得滿地求饒,連滾帶爬地被士兵轟了出去。
  “啪!”
  只見一名身穿七品官服,一臉臭臭氣得臉色發紫的中年漢子,坐在案桌上敲下驚堂板。
  “你們哪一個是頭領?”洪大人道。
  “我啦!在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豬哥蘇光光,是跑路族的老大。”
  “小豬哥蘇光光?”
  “怎樣?大人聽了是不是有點耳熱?”
  洪大人點頭之際,蘇光光忙道:“我就是全國大賽得了冠軍的小豬哥蘇光光啊!”
  “哦!原來是你!”洪大人笑著道。
  隨之警覺有失禮面忙肅起臉怒道:“哼!大膽狂徒勾結紅炙山的土匪駕著怪車,一探我軍實力……”
  “餵!大人,高帽子可以亂戴,殺頭帽子可不能亂壓,我跑路族可是頂港有出名,下港有名聲的正義之士,你別抓不到強盜,抓我們這些人出氣!”
  “大膽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來……”
  “等一下!”蘇光光大吼一聲,震住了洪大人,差點使洪齊展從大椅上跌了下來。
  只聽蘇光光笑道:“大人!你大人有膀胱,我們可沒這個量,所以我們現在尿急得很,能不能讓我們舒活一下?”
  此言一出,公堂外有人不怕掉牙“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噗!”聲多人作聲,即變成有人放臭屁似的,立即又引發一場大暴笑。
  “啪!”一聲止不住,另加上一陣急鼓才把場外群眾給壓得乖乖的。
  “哼!公堂之上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來……”
  “我們不是撒野,而是要尿尿!”
  洪大人一聲“人”又被蘇光光的吼聲給蓋了過去。
  “啪!”
  “哼!等一下本官就打得你屁滾尿流!”洪大人怒極而道。
  “宋不及了!”
  那些押解他們的士兵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就是見他們個個年紀小,未將他們五花大綁押解上公堂,尤其是怪蛋蘇光光。
  只見蘇光光一個箭步躍上了審案大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水槍就射。‧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洪大人嚇得昏倒在大椅上,把蘇光光咸酸水全部用臉接上。
  公堂上的公差哪見過如此戰陣,全部愣在了當場,此時小臭頭、衰尾仔、朱承戒也衝到公堂盡頭一洩苦悶難忍之憂,只有孫麗麗拉著寒雨霜衝入公堂側門抓住一個丫頭,問清方向一飛而去。
  蘇光光籲了口氣。
  “爽是爽了,接下來局面可難搞定了。”朱承戒苦笑道。
  “沒辦法嗎,忍不住了,而且就只有這兒能避開眾人耳目!”蘇光光笑道。
  此時公堂上人聲沸騰,一大隊官兵已持著兵器衝了過來。
  小臭頭忙躲到蘇光光之後,道:“快啊!你們快去擋人,不然讓他們衝上來,我們可要被人剁成肉醬!”
  只見蘇光光躍到一名公差的身前,那公差拔出刀要砍,只覺手一麻,耳中聽到一聲“高等謝”後,身體被推得退了二步。
  “住手!”蘇光光吼道。
  只見七八十名士兵衝過來之勢立時定住,怒目相視。
  原來蘇光光將奪來之刀就架在洪齊展的頸子上,難怪那些士兵如此乖乖聽話。
  蘇光光滿意地笑著,而朱承戒等人可頭疼了,本來可一溜了事,現在卻越搞越大子。
  “哼!大膽狂徒,竟敢挾持朝廷令官!”洪大人怒道。
  蘇光光笑道:“洪大人時勢所迫萬不得已,不然我們兄弟姐妹現在可變成肉醬了。”
  洪大人哼聲道:“來人啊!將這幫紅炙山土匪格殺勿論,不必顧及本官安危!”
  聲音是吼得老大,卻沒一人敢動。
  此時洪大人道:“軍令如山,不從者格殺勿論!”
  洪大人此令一出,便有人慢慢逼上,其中一名將領道:“各位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將會請洪大入網開一面赦你們死罪。”
  此刻朱承戒等人見四周被土匪圍得密密麻麻的,就是插翅也難飛,此時大夥心驚驚怕怕的,只有蘇光光還一副心不在焉觀賞風景般。
  只聽蘇光光笑道:“嗯!洪齊展你表現得很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不會紅得淒慘!你先叫你的手下稍安勿躁,我要跟你單獨密談!”
  這些官話哪有人聽不懂,只是懷疑蘇光光又在用什麼緩兵之計。
  此時蘇光光用刀架著洪齊展硬將他拖往公堂之後,眾人只好等了。
  經過半刻之後,只見蘇光光雙手負背大刺剌地走了出來,而縣太爺卻如跟班地跟隨在後,恭敬有加地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只聽洪大人道:“宋統領!”
  “本將在!”
  洪大人道:“這兒已經沒事,你帶領手下驅散群眾”派兵駐守縣府四周,不得閒人闖入!”
  那名穿著戰袍的宋統須聞言望瞭望洪大人,欲言又止,道:“洪大人,你好吧?”
  洪齊展笑道:“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待會本官自會向你解釋,你們快退,不得無禮!”
  此時眾人見洪齊展縣太爺對蘇光光一禮道:“蘇大人,請人內!”
  蘇光光大刺刺的“嗯”了一聲,便轉身由側門而出。留下一大堆問號給人猜“怎麼強盜土匪一下子便成了蘇大人了?”
  衰尾仔忙推了推傻楞楞的朱承戒、孫麗麗跟著蘇光光之後魚貫走人公堂側廳。
  此時公室上吆喝起吼聲,開始驅散越聚越多的人群。
  小臭頭忙低聲問衰尾仔道:“怎麼會這樣?”
  衰尾仔笑道:“你不是自稱孔明再世嗎?稱自己猜啊!”
  此時朱承戒問孫麗麗同樣的問題,孫麗麗苦笑道:“我也被搞糊塗了。”
  衰尾仔眾人跟隨蘇光光進人大廳時,卻被人請到一旁擺上酒席。
  衰尾仔眾人等呀等的,卻見對面蘇光光笑聲大作,一杯杯地喝酒吃肉,而眾人卻在吃悶酒。
  直到二更時分。
  蘇光光才酒飽飯足微帶醉意地走回來道:“走吧!”
  衰尾仔衝口問道:“小豬哥!這是怎麼回來?”
  蘇光光對他擠了擠眼,才道:“事關機密,不許多問,咱們趁夜出城。”
  此時跟隨在旁的洪大人陪笑道:“各位少俠,本官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各位,望請各位少俠海涵一二。”
  就這樣衰尾仔等人又糊裡糊塗地回到跑路戰車上,出了城東門。
  跑路戰車在黑夜中走了五裡路,大夥可悶不住了,只見衰尾仔捏住蘇光光的脖子,朱承戒按住他雙腳,孫麗麗及寒雨霜也悶得牙痒痒地壓住了他的雙手。
  “來人啊!非禮啊!”蘇光光笑呵呵地叫道。
  衰尾仔笑道:“這樣對你還算客氣,如不從實招來,我們可要剝光你的衣服,把你光溜溜地丟出去。”,“好!好!算我怕了你,你們先放開我。”蘇光光笑道。
  原來蘇光光用刀架著洪大人進人大廳後,便從腰間拿出一塊長三寸寬二寸的金牌道:
  “洪淒慘(齊展),你可識得此令符?”
  只見洪齊展遲疑之際,蘇光光已哼聲道:“洪齊展你可是懷疑本官身份不成!”
  “不敢!下官參見一品帶刀護衛蘇大人!”洪齊展慌忙下拜道。
  “嗯!乖!你別看本官年紀小,功夫可是呱呱叫,不信你看!”
  蘇光光說著隨手拿起桌上茶杯五指一收,硬厚的磁杯,登時有如脆餅般碎成一堆。
  對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來說,這等功夫有如蓋世神力般,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次本官奉旨前來查看你此次調兵勦匪的成果如何!”蘇光光正色道。
  “回稟蘇大人,下官從省府請調五百多名士兵前天才趕到,正計劃請探子回報後再商討因應對策!”洪大人道。
  蘇光光道:“笨!我問你紅炙山山中有多少土匪?”
  洪大人道:“大約有二百多名。”
  “你此刻大舉調兵勦匪已是打草驚蛇,這幫匪徒哪不聞風喪膽逃之夭夭,如此一來,你的縣分可保太平,但這幫匪徒竄逃到別的地方,那這個地方百姓又要遭殃了,那地方只好向上級請調重兵,匪徒又逃,這豈不是真成了官兵’捉強盜,你追我逃,到最後就要勞師動眾用上萬軍隊來個四面圍剿,才能滅掉區區二百多人的匪徒?”蘇光光訓著道。
  洪大人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好連連稱是。
  蘇光光又道:“本官得知此事,才請示皇上以本官新發明的跑路戰車前來勦匪,如殺得他們一半人手四下逃散,他們再無能力勾群結黨;到時再來個個擊破,不就瓦解匪幫?”
  “蘇大人說得是,今不知下官如何配合蘇大人。”洪大人道。
  蘇光光道:“你派出探子,探出匪徒如今的動向,再做計劃。”
  於是蘇光光就與洪大人喝了起來,等探子回報後,蘇光光得知紅炙山那幫匪徒打算五更天時分來個溜之大吉,拿出紅炙山的地形圖研究一番,便帶領衰尾仔等人坐上跑路戰車趕到前頭截殺。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內幕消息了?”
  孫麗麗忙問道:“你是皇上隨身一品帶刀護衛?”
  蘇光光促狹道:“本官於三年前皇上便服出巡時,救了皇上一命,而被封為一品帶刀護衛。”
  寒雨霜狐疑道:“真的嗎?”
  蘇光光哼了一聲,從腰間拿出令牌,坐得蠻像一回事嚴正地道:“見一品帶刀護衛令牌,你們這些凡夫俗女還不下跪向本官請安?”
  蘇光光反過令牌,用原砂寫的“格殺勿淪”四字,讓他們看一眼道:“誰要是敢再懷疑,誰就要倒楣了!”。
  “草民拜見大人!”
  只見衰尾仔等人心不甘情不願地拜下去。
  “嗯!這才乖!想不到這愉來的令牌這麼好用,早知如此拿出來騙吃騙喝的。也不必去參加鳥棋賽了。”
  此言一出,蘇光光忙摀住自己嘴,只見衰尾仔等人不懷好意地一步步逼近。
  “嘿!各位,鬧個玩笑不要那麼計較嗎!”蘇光光吞了吞口水笑道。
  “殺!”
  “哇!救命啊!”
  一輛黑乎乎的鐵車,躲在道旁大樹下,在這天剛亮時分,可會讓人嚇得軟腳。
  此時一條黑影一閃躍上車上,用劍鞘敲著鐵壁道:“起來嘍!吃蟲嘍!”
  “媽的姑隆,睡得正香時才出狀況!”蘇光光哈欠連連道。
  衰尾仔笑道:“還不是你多管閒事,說什麼保鄉衛國人人有責。”
  蘇光光背起青龍寶刀與孫麗麗鑽出戰車後,三人便走到前方二十丈的道旁樹上等著。
  不多時二三名拿著刀的黑衣大漢,躲躲藏藏從樹下經過。
  蘇光光低聲道:“他們探子已經走過,再來就有好戲上場了。”
  這是紅炙山唯一一條出路,半炷香後,便可聽到許多的腳步聲。
  蘇光光三人便躍下樹,三人並排大刺刺地站在官道中央等著。
  “餵!前面的臭蟲、毛毛蟲、垃圾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面前過,金銀財寶兼性命留下來!”蘇光光吼道。
  在前面領頭的大漢旁一名瘦小漢子笑道:“意大!這套詞怎麼讓人藉去用了,看來我們是被打劫了。”
  此言一出,立即惹起哄堂大笑。
  “格老個巴了,俺一生搶人,今天卻被人搶,可真是鮮事!”一名坐在馬上手拿著大刀的虯須大漢呵呵笑道。
  蘇光光笑道:“今天碰上我們跑路族的也算是你們的衰到家了。”
  此時一名大漢忙道:“老大!咱們沒時間與他們這些小子窮耗!”
  那名騎馬大漢聞言,嗯了一聲,道:“老三!去把他們做了,但可別忘了留下一點紀念品!”
  孫麗麗見那頭領色迷迷的眼睛往她身上直轉,她知他所謂的紀念品是什麼。
  只見一名手持軼錘的大漢,從人群中衝了過來。
  那大漢一式“橫掃千軍”,往蘇光光三人掃了過來,口中大罵道:“三爺送你們四……”’只見那大漢一棍打下,沒打死半只蒼蠅或蚊子,卻將地上一塊突石擊得粉碎,人卻也順便躺下,一顆頭顱飛撞進人群中。
  “臭娘兒們!你竟敢殺了我們老三,兄弟們給我砍!”
  頭領一聲令下,便又有十幾名大漢衝了過去。
  蘇光光呵呵笑道:“別急,好的還在後面呢!”
  三人沖人人群中,剎時慘聲暴起,斷臂殘劍,一照面工夫,衝了的十五名大漢只剩三名匪徒嚇得褲底一包,他們哪見過這三少年殺人如斬爪切萊般好似在吃滷肉飯般簡單。
  近百匪徒正驚愕之際,突然聽到了“叭噗、叭噗”聲。一輛鐵箱車衝了過來。
  蘇光光三人見跑路戰車衝了過來,便躍上鐵車鑽了下去。
  “轟!”一聲。
  只見鐵箱車突出三條鐵管,噴出火油箭上、中、下噴向人群,登時慘叫聲又起,二百多名匪徒全亂成一團。
  但見鐵箱從四個輪子上升起轉了個方向,露出千百個小圓洞,剎時袖箭,長針從圓孔中射出。
  袖箭、長針加上火攻;跑路戰車所到之處盡是慘叫聲,紅炙山二百多名土匪徒能僥倖而逃的只有十多名。
  小臭頭道:“阿彌陀佛!我竟設計這輛殺人車,造殺孽!”
  衰尾仔安慰道:“佛曰我不下邊獄。誰下地獄,這幫匪徒不知造下多少殺孽,使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然我也不會變成孤兒。”
  蘇光光道:“對匪徒仁慈,就是拿好人性命殘酷吧!咱們還要趕到西湖,不能再耽擱了!”
  紅炙山近二百名匪徒在一夜之間被一輛跑路戰車殺死在官道上的消息,轟動了整個江湖武林。
  這個洪齊展縣令還特別將蘇光光的足智多勇的事蹟寫上奏表送上京城,這下這個假的一品帶刀護衛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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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避水珠

  跑路族的跑路戰車一戰成名,所到之處無不萬人爭睹,愛現的蘇光光等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場作秀的好機會,只是跑也跑得很煩了,只好又躲在鄉下改裝一下用馬車來拉。
  這幾天耽擱下來,使得衰尾仔、孫麗麗、蘇光光三人,來個日班、小夜班,除了換馬拉車外全部日夜兼程趕路。
  浙江,杭州。
  歷史上六大名都之一。
  城跨運河,瀕錢塘江北岸,水路陸路四通八達,不僅物產豐富,形成南北貨集散之點。
  杭州附近景物之佳,風光之佳不勝枚舉,連酒、美人亦是屬一屬二,西湖的美,多少文人雅客寫盡天下問的美麗詩詞,也形容不及十之二四,亦流傳才子佳文的韻事,博得“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譽。
  只見一輛包得密不通風雨的馬車駛入杭州,但見駕車的二男一女還眼瞇瞇地打瞌睡,就知人疲馬團,不知趕了多少路。
  車篷內朱承戒、寒雨霜,兩人雙眼眶四周都呈黑紫色,有如貓熊般,全身肌膚呈土黃色。
  人家說瘦子沒本錢破病,朱承戒瘦得成了標準身材,而寒雨霜瘦得皮包骨,讓人乍看之下非嚇得腳軟不可。
  馬車轉到城東街尾停在一家豪華富門前停下。
  蘇光光跳下馬車,對著看守門戶的僕廝道:“請問兩位大哥。不知顏世昌老爺是否在府中?”
  但見那兩名長得雄壯威武樣。可不像一般看門僕役。
  左旁那名穿灰衣的壯漢看了蘇光光一眼道:“你認識我家老爺?”
  蘇光光訕笑道:“不認識!”
  “你找我家老爺有何事?”右旁那大漢道。
  蘇光光道:“向他藉點東西。”
  左旁那大漢道:“你既不認識我家老爺,又要向他藉東西,人家會藉你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蘇光光道:“你有沒有聽人家說過。會倒人家錢的不是你親戚就是你的朋友。”
  兩人一楞,右旁大漢忙道:“這跟此事又有何干?”
  蘇光光道:“如此說來,陌生人是絕對不會倒人家的錢,或藉東西不還的了,所以你家老爺一定會藉我東西。”
  “嗯!有道理。”左旁那大漢道。
  “阿雄,你哪條筋不對了,竟上這小子的當,你會把錢藉給素不相識的人嗎?”右旁尋大漢道。
  “對啊!好啊!你這小子竟敢騙我。”只見那被喚阿雄的卷起袖子,作勢要打人。
  “餵!不要給你們客氣當福氣,你們兩個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跑路族 夥六人來拜訪顏老爺。”蘇光光道。
  “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兩名大漢異口同聲道。
  蘇光光笑道:“假的可以換,真的可以當。”
  “什麼意思?”阿雄脫口道。
  “笨!他是說如假包換!”衰尾仔跳下馬車走過來道。
  右旁那名大漢聞言忙道:“我家老爺早在十年前已退出江湖,從此不見江湖中人,你們請回。”
  “阿彌陀佛,風雷雙雄一雙風雷刀曾力敵江南十二雄一戰成名,如今也洗手封刀了嗎?”小臭頭走出篷車道。
  右旁那漢子哼聲道:“我倆兄弟正值壯年哪有封刀之理。”
  “一代拳王顏世昌六年前退出江湖,且不與江湖人來往,而兩位施主既未隨顏大俠金盆洗手,就算摃湖中人且又與顏大俠朝夕相處。並不相互矛盾。”小臭頭道。
  此言令風雷雙雄廖勇、廖雄塞住口應不出聲來。沒想到他們兄弟倆 照面就吃了二記悶棍。
  只聽廖勇鐵齒道:“你們請回,我們顏老爺不見客。”
  蘇光光對著小臭頭道:“我就跟你說過,咱們用跑路戰車一衝不就見面了,你還是堅持以禮相見,這下踩到屎了吧。”
  廖雄哼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蘇光光嘿笑道:“你變得聰明了嗎,所謂好話不說第二遍。”
  廖勇亦道:“顏府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笑話!在公堂上本小爺都來個撒尿大典,這種小卡司算什麼,衰尾仔這兩顆蔥讓你當料理了。”
  蘇光光說著,雙手負背大刺刺地走上台階。
  “哼!下去!”
  廖雄首先發難,一腳踢向上來的蘇光光面門。
  廖雄這右腳也只是意思意思,只要能嚇退他就好,哪想到蘇光光突然蹲下去,自己腳從他左肩穿過,廖雄正想下壓在他肩上惜力使得左腳飛蹋而出。
  哪知跟在蘇光光身後的衰尾仔道:“臭腳一只,還舉得半天高。”
  廖雄只覺腳底氣海穴傳來一陣劇痛,隨後腳跟被人抓住。
  原來衰尾仔一個劍指刺中他腳底後,化指為爪托住了他的腳跟。
  但見廖雄忍著錐心之痛,正想左腳飛踢而出,卻聽到蘇光光笑道:“夭壽哦!下巴會飛了。”
  廖雄正要蹬出的左腳傳來劇痛後,整個身子飛了起來。
  “ !”一聲。
  慘啊!只見廖雄屁股的尾錐骨碰上石階後,滾下台階,齜牙裂嘴地爬不起來。
  “合作成功!”只聽蘇光光與衰尾仔叫著,雙掌相碰笑個不停。
  此時廖勇怒哼一聲,欺身而上一掌拍向蘇光光肩後。
  “小心!”
  孫麗麗叫道時,只見蘇光光身形一矮一滾,從廖勇胯下滾過,變成衰尾仔首當其衝。
  只見衰尾仔使出太極拳粘字訣,身形後側讓過一掌後,雙肩搭在廖勇手臂上順勢一拉。
  隨後又聽到後頭蘇光光呵呵笑道:“下去吧!”
  廖勇被自己衝力一帶。便已重心不穩,正想來個前躍穩住身形,不料屁股卻被人踢了一腳,整個身子撲飛出去與廖雄頭對頭相親一下,兩人抱在一起又倒了下去。
  蘇光光搓手拍拍笑道:“二三下就清潔溜溜!”
  只見蘇光光轉身走到大門雙手一推,兩人走了過去。
  “站住!小子你找死!”
  只見風雷雙雄同時搶進,二話不說使上力道拍向蘇光光、衰尾仔兩人。
  蘇光光兩人各展絕技,封住廖家兄弟怒極出手的一拳。
  蘇光光展開輕功往飛進大廳之際,口中道:“衰尾仔你先接住,我去討救兵。”
  此時廖雄正想撲向蘇光光,卻被衰尾仔一個旋踢阻住,衰尾仔一掌已拍向廖勇,將他倆纏住。
  只見蘇光光雙手負背,觀賞著院子的假山、涼亭、花草,笑道:“不錯嗎!怪不得人家杭州人很會佈置住宅,這住起來一定很清爽!”
  反觀風雷兄弟打得火氣旺旺,卻碰不到這倆年輕人。這要是傳出江湖可要見笑死,他倆兄弟恨得牙痒痒的,有時摸著腰聞風雷刀就是不敢拔出來,看來他倆一定被人叮嚀過不得動刀。
  他倆兄弟的刀法堪稱一流,而手腳功力便弱了許多,加上他倆猛力攻擊不得要領,聯手反成珥手再腳,被衰尾仔太極八卦醉拳牽引得自己打自己人。
  蘇光光道:“奇怪!打了這麼久怎麼連只豹啊貓啊出來探頭?我就不相信裡面的人都睡死了。”
  說著蘇費光跑進大廳再出來時手中已多了 個臉盆,猛敲特敲地叫道:“著火了!救火啊!”
  這聲大吼不僅驚動左鄰右舍拿著水桶衝來圍在大門外叫嚷著大門,只見許多僕役丫環也從後院飛奔了過來,手中水桶、臉盆的身上被水濺得一身。
  “哪裡著火了!”一名僕役叫道。
  蘇光光拍著正打得火熱的三人道:“你看他們不是打得如火如茶嗎?”
  “媽的姑隆!小豬哥,你是替他們討救兵,還是替我討敵兵!”衰尾仔邊打邊叫道。
  蘇光光笑謔道:“都一樣啦!”
  “小子!你是誰?竟敢私闖民宅!”一名僕役惡聲道。
  蘇光光笑道:“別管我是誰了,你們手中的水快往他們潑去,澆息他倆的火氣。”
  突然一聲宏聲道:“住手!”
  這聲大喝立即震住全場,衰尾仔忙一個閃身牽引風雷兄弟撞在一起,自己躍到一旁扇涼。
  只見一名紅光滿面長須及胸,穿著體面的五旬老者從僕役後走了過來,對著風雷兄弟道:“這是怎麼回事?”
  廖雄忙道:“這兩小於硬闖!”
  此時那老者見門外人聲嘈雜,忙用眼示意風雷兄弟出去擺平。
  風雷兄弟忙奔到漆紅大門打開拴子,兩人用身子擋住要衝進來的人潮,口中叫道:“沒事!沒事!一場誤會,現在沒事了。”
  一會兒人群才鬧嚷嚷地紛紛散去,此時缽麗麗護著小臭頭趁亂之際鑽了進來。
  直待關上大門後,那老者才對坐在門檻上的蘇光光道:“小兄弟,你們為何私闖民宅?’蘇光光聳聳肩道:“沒辦法,你老人家種在外面的兩顆蔥,死也不通報一聲,還以大欺小,把我給用丟的丟進來,我進來后里面都、沒有人,我怕被人當小偷抓,只好敲臉盆通知你們一聲。”
  那老者聞言也知他一派胡言,只好道:“敢問小兄弟何方人氏,找我顏某何事?”
  蘇光光笑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外號小豬哥蘇光光!”
  那老者聞言一笑,道:“原來是名震江湖的跑路族諸位少挾!”
  此時小臭頭走近,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道:“小僧及幾位兄弟硬闖顏大俠府第,望請見諒!”
  那老者笑了笑,學著蘇光光口吻道:“闖都闖了,老夫看來不見諒也不行。”
  小臭頭忙笑道:“顏大俠以 套金剛拳法及破山掌名震天下,博得 代拳王美號,讓我們這些晚輩敬佩不已。”
  但見一代拳王顏世昌聞言後,滿臉驚容地道:“敢問小師父法號?”
  小臭頭笑了笑道:“小憎法號顏施主不必多問,你就叫我一聲小臭頭便可。”
  原來一代拳王顏世昌乃少林俗家弟於,自小在嵩山少林寺練武,只因他資質、體格乃練武材料,於是在顏世昌師父請求下,長老會特別破例將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金剛拳法與破山掌傳授於他。
  顏肚昌藝成下山時,少林長老一再告誡他,所學之舉法及掌法,對人稱是長臂拳及翻雲掌。
  如今他一生秘密竟被小和尚一語道破豈不心驚,猜測這位來自少林小和尚的來歷。
  顏世昌忙道:“小和尚既有難言之隱,老夫也不便多問,請諸位少俠入廳一敘。”
  風雷雙雄兩兄弟見主子竟破例見這些人,只好心中叫衰,喝令所有僕役遲下。
  蘇光光等人隨顏世昌入廳,等僕役送上香茗退下後。顏世昌笑道:“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諸位少俠名噪江湖,令人佩服不已!”
  蘇光光嘻笑道:“顏老爺人不在摃湖,心中有江湖嘛,也知我們這些搗蛋鬼的糗事!”
  顏世昌聞言笑了一笑,沒想到這小子伶牙俐齒,一點也不肯吃虧。
  顏世昌忙又開話題道:“咦!怎麼不見一位殺千刀朱少俠到來?”
  蘇光光故意大嘆一聲道:“欸!甭說了,我們兄弟就是為了這個大胖子,千里迢迢,風塵僕僕趕到杭州來,就連西湖也無興一遊。”
  顏世昌眼珠一轉,察顏觀色道:“朱少俠可是受傷了?”
  “是啊!殺千刀及他未來的,現在就躺在門外馬車上,快懶得呼吸了。”蘇光光道。
  小臭頭忙道:“為了他倆危在旦夕的性命,我們才硬闖施主的清修。”
  顏世昌聞言一楞,繼道:“老夫身上並無少林大還丹或有什麼療傷聖品,看來諸位少俠誤信人言,空跑一趟了。”
  蘇允光忙道:“他倆早已服下小臭頭酌大還丹續命。不然早就去見閻王了。”
  顏世昌聞言後,不禁多看小臭頭一眼,只因少林大還丹光收集高貴藥材,都是些可遣不可求的良藥。百年來共煉成十二顆,便可知它的寶貴,想用少林大還丹救人,少林還得開會研議後才能使用,而小臭頭卻 下子用了兩顆,由此可知,他的身份在少林寺非常尊貴。
  此時衰尾仔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此次前來,乃有事相求顏大俠。”
  蘇光光不等顏世昌開口,忙搶道:“我們是來跟顏大俠做一筆交易。”
  顏世昌哈哈大笑道:“顏某退隱時曾公開宣布不涉江湖恩怨,不做江湖買賣,今日接見諸位少俠已是破例了。”
  小臭頭忙道:“我們跑路族來拜訪顏施主只是你我之事,不涉江湖雜七雜八之事。”
  顏世昌沉思一會兒才道:“不知諸位少俠要跟老夫做什麼買賣。”
  蘇光光道:“這兒沒外人在下就直言了,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藉顏大俠的傳家寶避水珠!”
  顏世昌聞言一驚,臉色也跟著陰晴不定,只因這顆避水珠乃五百年前祖先殺了一條千年寒蛟所得,這顆明珠在當時還掀起江湖殺劫,從此後這顆避水珠便下搭不明而告平息,其實乃顏家祖先奪回明珠後便閉口不談,才能世世代代傳至今他的手中。
  蘇光光忙道:“既然是交易當然是互惠,只要顏大俠肯藉我們避水珠一用,我用一顆鐵蓮花答謝藉珠之恩。”
  顏世昌笑道:“老夫搞不懂這避水珠和鐵蓮花有何關連。”
  小臭頭道:“有避水珠才能採得鐵蓮花。”
  顏世呂沉吟道:“這麼說傳言中,世上真有金龍雙匕、鐵蓮花及青龍寶刀,而鐵蓮花就長在杭州某處的水底之中?”
  小臭頭點點頭道:“顏施主雖未猜中,卻也不遠矣!”
  此時蘇光光道:“我兄弟殺千刀兩人只剩三日的性命,如拿不到鐵蓮花,他倆只有報銷了。”
  顏世昌道:“不知朱少俠中了什麼劇毒?”
  蘇光光道:“我也不知此毒之名,只知是黃山三叟的獨門絕掌!”
  顏世昌驚道:“千毒絕掌!”
  蘇光光道:“大概是吧,殺千刀是被黃山三奧黃飛龍所傷。”
  顏世昌籲口氣道:“中了千毒絕掌,一日內不服解藥七孔流血而亡,看來只有傳說中能解萬毒的鐵蓮花才能救朱少俠了。”
  “阿彌陀佛,教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尚望顏施主能慷慨一藉。”
  顏世昌沉思好 會兒,道:“好!老夫藉你;你們在此稍後,老夫去去就來。”
  顏世昌走出大廳後,衰尾仔籲口氣道:“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我還以為要來上大車拚呢!”
  孫麗麗哼笑道:“別臭屁了,人家是看在小臭頭天大面子才肯藉。”
  此言一出;倒也讓蘇光光對小臭頭的身份猜測起來。
  小臭頭笑道:“不是我說洩氣話,我們真要以武力相向,咱們聯手全憑武功不耍花招,可能走不過他十拳之數。”
  衰尾仔“哦”了一聲道:“少林金剛拳、破山掌真有如此厲害。”
  蘇光光笑道:“你別傻了,少林寺刀;掌;拳、棍十八般武藝不計千百種,能登人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中;哪有破銅爛鐵、花拳繡腿之理。”
  小臭頭道:“金剛拳以拳力為根基,攻無不克,五百斤大石如同雞蛋般,練到登峰造極時能以拳氣傷人於一丈外。”
  衰尾仔譁然道:“哇 烏龍咚!這麼厲害,那我的太極拳法可近不了他身發揮作用了。”
  小臭頭笑道:“太極拳法乃柔功上乘拳法,要對付陽剛之氣,必要有渾厚內力擋其狂勁威勢;才能牽引得動沉隱的拳勁,否則被人一拳打中,不知要飛到哪兒去。
  蘇光光笑道:“有法便有破,別忘了一粒脆弱的雞蛋,想用五指捏破可不簡單啊!”
  孫麗麗笑道:“你的歪腦子裡,又有什麼奇門怪招?”
  蘇光光笑道:“我又沒和他作對,幹嘛想什麼怪招來對付他。”
  孫面麗笑問道:“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練了多少武功,我看你每次與人過招,全是東一招西一式的,又半生不熟被人打得哇哇叫的。”
  蘇光光笑道:“多嘍!我要數也數不清。”
  小臭頭道:“老大許多招式非常精妙,只惜內力太差勁,有如把剃頭刀拿來劈柴刀用。”
  蘇光光聳聳肩道:“沒辦法,我一個人要應付那麼多師父、乾爹,哪有時間加強內力。”
  小臭頭嘆道:“像你們這種破功夫,往後如何保我平安到達目的地。”
  蘇光光正待開口問小臭頭一些秘密。卻聽到腳步聲傳來,只好住口不言。
  只見一代拳王顏世昌手握著一個三寸方正雕工精細的紅檜木盒轉進大廳。
  顏世昌將木盒拿到小臭頭面前打開木盒,道:“小師父,這就是老夫世代相傳的避水珠。”
  蘇光光眾人往木盒一望,只見盒中金黃絨布中有一顆如雞蛋般大透明晶亮的圓珠,好似玻璃珠投有什麼出奇之處。
  小臭頭立起雙手合十一禮,接過木盒道:“如無意外,小僧五日後定送還。”
  顏世昌苦笑道:“最好不要出什麼意外,不然我可不敢去見列祖列宗。”
  蘇光光呵呵笑道:“這麼說來,我 旦要讓它發生意外,你不就可以不必去見你祖先了。”
  顏世昌笑道:“那老夫豈不變成老不死的老怪物。”
  蘇光光一行人藉得至寶,便不敢多留,駕著馬車出了杭州往東行,穿過聞名天下以酒出名的紹興再轉北來到會稽山山腳下。
  衰尾仔眾人坐在道旁竹搭的茶棚上哈著茶,已坐了老半天了。。
  孫麗麗實在忍不住了,便問小臭頭道:“小臭頭,咱們趕路已用了一天一夜了,殺幹刀只剩一日一夜可活了。”
  小臭頭呷了口茶道:“嗯!好茶,不急!不急,慢慢來,大家來哈得(喝茶)。”
  “哈你的頭啦哈!”衰尾仔敲了他一記響頭道:“咱們不快趕到地頭去,還在這兒窮蘑菇。”
  小臭頭笑道:“咱們已到目的地了,還趕什麼路?”
  衰尾仔望了四周道:“難道我們要來個登山健行?”
  小臭頭笑道:“那個寶貝就在我們下面。”
  日落黃昏。
  一對老夫婦走了過來對蘇光光道:“各位客官,日頭已經暗了,人行稀少,你們再趕一程就到東陽鎮那兒有客棧可以住宿。”
  蘇光光忙道:“你們可是要打烊了?”
  那老者笑道:“是啊!我跟我燒鍋的要打烊回家了。”
  此時小臭頭拿出十兩銀子遞給那老者道:“我們約了朋友在此相會,不料他們卻還沒來,我們只好在此等下去,這點銀子算是我們租下你這個茶棚。”
  那老者忙搖手道:“這個破茶棚不值幾個錢,客官要等朋友儘管等。”
  蘇光光拿過銀子塞了過去道:“老丈!你就收下吧;本來用人家的地方就該給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我們不小心弄破了東西也要賠,這銀子你就先收下。”
  二人在那兒推來推去的,兩夫婦拗不過他們,只好留下一罐上等茶葉回家去。
  待兩夫婦走後,蘇光光道:“好了,閒雜人等都打發走了,你可以不用賣關於了吧!”
  小臭頭笑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茶水有何異處?”
  衰尾看了看,喝了一口,道:“水就是水,難道還會變成酒不成。”
  小臭頭道:“你們仔細看,這杯水是不是隱隱中有許多分水線,亮晶晶如刀鋒殷。”
  蘇光光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臭頭道:“這就是山中的泉水與地下的井水混雜在一起。”
  衰尾仔道:“怪不得這茶棚生意興崖,好多人都特別跑到這兒來泡上一壺好茶,原來是這口井的水特別甜。”
  小臭頭道:“鐵蓮花就生長在這種特殊的活水中,加上地形環境吸取日夜精華,一顆種子到長成開花至少要千年以上。”
  蘇光光點頭道:“我聽我老蓋仙師父說過,百年以上的鐵蓮花的根、莖、葉,只要能得其一,便能解萬毒,要是能得其千年蓮子服下,終生百毒不侵,又可增加一甲子功力。”
  衰尾仔道:“拜託!別蓋了啦,咱們快些找到鐵蓮花為殺千刀解毒。”
  孫麗麗忙道:“那鐵蓮花到底在哪兒?”
  小臭頭指著棚外亭那口八卦井道:“咱們要從這口井跳下去尋找。”
  “媽呀!這不就成了跳井自殺。”衰尾仔道。
  蘇光光道:“這還不簡單,我小時候游水好似吃飯、睡覺般,只要我下去找就可以了,何必又跑去向顏大俠藉避水珠。”
  小臭頭道:“避水珠是我要用的,不是你們。”
  蘇光光笑道:“你幹嘛愛哭又愛跟路。”
  小臭頭叫道:“沒有我,你們知道鐵蓮花長得像什麼碗糕嗎?”
  蘇光光笑道:“這還不簡單,你畫張圖形給我看不就得了。”
  小臭頭道:“凡生長鐵蓮花的地方,必會長出與鐵蓮花一模一樣的劇毒蓮花,只有我能辨識它的真假。”
  衰尾仔一楞道:“你是不是在說……”
  小臭頭叫道:“信不信由你,你們如果採錯,那朱承戒、寒姑娘吃下,馬上全身發黑,到時你們自己負責!”
  蘇光光道:“好啦!好啦,要去就快點。”
  小臭頭道:“老大,你把青龍寶刀背上,咱們再跳下井。”
  “餵!你知不知邁那口刀有多重,背在身上好似一個人那麼重。”蘇光光哇哇叫道。
  小臭頭笑道:“有備無患嘛,你沒聽過凡是仙家寶物必有靈物看守,要是碰上,咱們總不能手無寸鐵跟它們鬥啊!”
  蘇光光道:“要是沒碰到妖魔鬼怪,回來你可給我小心點。”
  只見衰尾仔拿著背巾將小臭頭背縛在背上,身上還掛了許多竹節筒,雜雜念道:“人家是帶水壺去郊遊,只有我們帶著空氣,真是笑死人了。”
  小臭頭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最不值錢的空氣到了水裡,可就比金銀珠寶還寶貴!”
  只見蘇光光、衰尾仔兩從用繩子串在腰上,坐在井邊上。
  孫麗麗忙道:“你們三人可要小心點!”
  蘇光光笑謔道:“朱承戒兩人就交給你保護了,對了!
  等一下我們跳下去,你可別趴在井邊望啊看的,否則人家會以為你老公被你忤逆地跳井自殺……哇……”
  蘇光光還來不及笑出聲來,已被孫麗麗推下井去,連帶與小豬哥褲頭結相連的衰尾仔給拖了下去。
  “撲通!”一聲,水花濺上把笑得彎腰的孫麗麗濺得滿身是水,算是報應吧!
  蘇光光在井口還大喝著:“涼啊涼啊!涼!涼死人了。
  三人在水中打一場水戰後,才潛入井水深處。
  這下蘇光光可看出避水珠的功能了,只見小臭頭口含著避水珠,小臭頭的一顆臭頭有如用什麼圓東西罩住似地滴水不侵。
  蘇光光靠著胸前一顆夜明珠的微光,在五尺方圓大的水邊中前進。
  當三人順著水道潛入另一個更深的水道時,蘇光光一進去便被一股無法抗拒的激流衝走。
  衰尾仔一見蘇光光潛入,突然腰問一陣劇痛,忙運功雙手五指嵌入石壁中穩住身形,讓蘇光光拉著腰間繩索遊上來。
  時間分分秒秒地滑逝,卻不見蘇光光拉著繩子上來,而衰尾仔口中氣泡直冒,十指指甲已滲出血還在苦撐著。
  突然背在後頭的小臭頭,手上拿著一支鐵尺奮力地往衰尾仔腕脈打下。
  衰尾仔腕脈一麻,忘了自己在水中,還開口想罵他搞什麼鬼,結果口一開被水灌了進去,嗆得他頭昏眼花,手一松,沉入水道。
  當衰尾仔被激流衝得好似在空中翻筋斗般隱不住身子,此時蘇光光抱住一塊突出小石,見衰尾仔衝過來,心中不禁道:“啊!我苦!”
  蘇光光與衰尾仔撞在一起,蘇光光經這猛力 撞,再也抱不住,雙雙往水道深處流去。
  在這暗潮洶湧無法抗拒的水力道下,三人只有護住腦袋讓水衝著走。,三人只覺水力道越來越大,一直往下沉又剎時將他們往上衝。
  “ !”一聲。
  三人終於浮出了水面,頭上撞到石壁又掉回水中。
  三人睜眼一看,只見自己處身於一個方圓十丈的水道中,不同的是這兒水沒將水道灌滿,還留下空隙,而身旁有一水柱往上衝,看來蘇光光三人就是被水柱衝過來的。
  蘇光光叫道:“哎喲,我全身撞在石壁上痛死我也!”
  衰尾仔道:“沒撞死已是好佳在了,老大!這是什麼地方?”
  蘇光光道:“依水流來看,這兒是山泉與地下水交會總部,才會留下這麼太的空間。”
  果然不錯,在他們左旁也有一道衝起的水柱和把他們衝過來的水柱迢遙相對。
  “餵!小臭頭,你還好吧?”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感到肩上被拍了兩下,便道:“你說話啊!拍我幹嘛!”
  “笨!你忘了他口中含著一個滷蛋,哪還能說話。”蘇光光笑道。
  此時衰尾仔忙道:“老大!你有沒有感覺到?”
  “感覺到什麼?”蘇光光問道。
  衰尾仔道:“我們好像在轉圓圈。”
  “是啊廣蘇光光道。
  此時小臭頭拿下含在口中的避水珠叫道:“是漩渦!”
  原來蘇光光那顆夜明珠早巳丟了,黑洞洞地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用感覺的。
  “哇!漩渦,老大快逃啊!”衰尾仔叫道。
  “請問衰尾道士,我們往哪兒逃,你有能力逆流而上嗎?”
  “啊,我頭好暈哦!”小臭頭道。
  蘇光光忙遊過去將避水珠塞入他口中,突然又一巨大拉力一拉’三人又沉入水中。
  只見三人隨著漩渦打轉越轉越快,使得他們不僅頭昏眼花,整個臉孔、肌肉都扭曲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光光才醒來,睜眼一看。
  只見三人全躺在一個斜坡的石土,而吸進的空氣好似要燒掉鼻毛般,耳中聽到的是好似紅通通鐵條刺入水中的聲響。
  蘇光光忍著全身痛楚爬過衰尾仔身旁,將背巾解下托起昏迷不醒的小臭頭,探探他鼻息後,忙從懷中拿出小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將小臭頭牙關板開拿出避水珠後,再將藥丸在自己口中咬碎。連口水 起吐進小臭頭口中。
  “媽的姑隆!不行還逞能要跟來,害得小爺還得為你一番活通血路。”
  經過半刻後,小臭頭才“嗯”了一聲醒了過來,道:“我還活著啊!”
  “你是害人精,叫你不要下來你偏不聽,你倒好好的,衰尾仔可就慘了。”蘇光光笑道。
  只見躺在 旁的衰尾仔額頭上長了兩個大肉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份,這都是為了護著背上的小臭頭,才會災情比蘇光光慘重。
  蘇光光把了衰尾仔脈象後,在他頭額上的小肉包拍下,口中道:“餵!別假死了,起來。”
  “哇!死豬哥、臭豬哥;歪豬哥,人家哪兒在痛,你偏往人家哪兒打!”衰尾仔哇哇叫道。
  “人家,我還公共的也,誰叫你裝昏討打!”蘇光光笑謔道。
  此時只聽小臭頭歡欣道:“老大,咱們到地頭了。”
  蘇光光哎唷叫道:“再不到地頭,我這把小骨頭可要拚到地獄去了。”
  小臭頭指著對面水汽直冒的洞穴道:“咱們快繞過去,鐵蓮花一定在此!”
  衰尾仔叫道:“哎唷!我全身痛,爬不起來了。”
  蘇光光叫道:“你在躺好了,外頭殺千刀的可要翹了。”
  這句話比什麼都有效,衰尾仔馬上跳了起來,攀著岩壁往白氣直冒透著紅光的洞穴爬過去。
  “媽的姑隆!丟下一個包袱就走,他倒落得輕鬆。”
  蘇光光口中罵著:“忙背起小臭頭趕丁過去。
  “豬哥老大!你可要走好,不然掉下漩渦,咱們可真要被衝到水龍王那兒!”產小臭頭緊張得直發抖地道。
  “你給我殿殿,不然我真的把你丟下去會龍王。”蘇光光叫道。
  三人踩著發燙的石地,彎著腰忍著熱氣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過地洞,不禁停住腳步看傻了眼。
  只見眼前一個五十丈寬,十丈高的洞穴,長滿了奇花異草鮮豔奪目,那紅通通的光源,原來就是火山的地漿所發出來的,但洞內卻不覺得酷熱難當。
  衰尾仔道:“怎麼這樣?”
  小臭頭道:“你們仔細看那個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層薄冰。”
  蘇光光仔細一看,驚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漿奇熱無比,卻無法溶化那一層薄冰!”
  小臭頭道:“這就是天地萬物無奇不有,依我猜想這兒本來是一處於年寒冰穴,由於地殼變動,地底岩漿從那五尺大的洞噴了出來,將洞穴的寒冰溶成水,這水與地漿經過萬年之後,化成肥沃土壤,而外頭的水源可能曾衝進這洞穴,把植物的種子衝了過來,也把火心岩給削弱許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來,形成一個透明罩,把火漿岩的熱氣罩住,所以種子才會發芽,而後為了適應環境,一代一代地突變,而形成了這片奇花異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聽神話般。”
  “是啊!這要是說給人聽,人家還以為我們是瘋子!”蘇光光笑道。
  小臭頭指著左旁盡頭一處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顆鐵蓮花就長在那兒!”
  三人走了過去,蘇光光己道:“小臭頭,你說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鐵蓮花?”
  小臭頭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 “你有投有搞錯,這些有如鐵樹是鐵蓮花?”
  只見池塘中長滿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植物。有的還開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頭稱為鐵蓮花的植物長得就像鐵樹,且有幾棵之多。
  小臭頭道:“根據左言記載,這個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獸,毒獸腐化後植物吸收去毒水,而變成了劇毒,其中的蓮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習性,處在這毒潭中為了生存也開始突變,吸取水中之毒卻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於其他植物順其自然而活。”
  “那為什麼有的長得與鐵蓮花一模一樣的?”衰尾仔道。
  小臭頭笑道:“同樣是人也有好、壞之分,更別說是植物了,蓮花也有許多品種,卻只有單單一棵能形成鐵蓮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劇毒的鐵蓮花。”
  蘇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顆才是真正的鐵蓮花?”
  小臭頭苦笑道:“咱們很幸運也很不幸!”
  蘇光光忙道:“這話怎麼說?”
  小臭頭道:“能辨別真假蓮花,只有在它所開的花來辨別,真的鐵蓮花開出的花是紫紅色的,劇毒鐵蓮花開的是黃中泛黑的,花開至花謝可維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鐵蓮花都結成蓮子,可就考倒我小臭頭了。”
  蘇光光道:三人踩著發燙的石地,彎著腰忍著熱氣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過地洞,不禁停住腳步看傻了眼。
  只見眼前一個五十丈寬,十丈高的洞穴,長滿了奇花異草鮮豔奪目,那紅通通的光源,原來就是火山的地漿所發出來的,但洞內卻不覺得酷熱難當。
  衰尾仔道:“怎麼這樣?”
  小臭頭道:“你們仔細看那個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層薄冰。”
  蘇光光仔細一看,驚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漿奇熱無比,卻無法溶化那一層薄冰!”
  小臭頭道:“這就是天地萬物無奇不有,依我猜想這兒本來是一處於年寒冰穴,由於地殼變動,地底岩漿從那五尺大的洞噴了出來,將洞穴的寒冰溶成水,這水與地漿經過萬年之後,化成肥沃土壤,而外頭的水源可能曾衝進這洞穴,把植物的種子衝了過來,也把火心岩給削弱許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來,形成一個透明罩,把火漿岩的熱氣罩住,所以種子才會發芽,而後為了適應環境,一代一代地突變,而形成了這片奇花異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聽神話般。”
  “是啊!這要是說給人聽,人家還以為我們是瘋子!”蘇光光笑道。
  小臭頭指著左旁盡頭一處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顆鐵蓮花就長在那兒!”
  三人走了過去,蘇光光己道:“小臭頭,你說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鐵蓮花?”
  小臭頭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 “你有投有搞錯,這些有如鐵樹是鐵蓮花?”
  只見池塘中長滿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植物。有的還開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頭稱為鐵蓮花的植物長得就像鐵樹,且有幾棵之多。
  小臭頭道:“根據左言記載,這個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獸,毒獸腐化後植物吸收去毒水,而變成了劇毒,其中的蓮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習性,處在這毒潭中為了生存也開始突變,吸取水中之毒卻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於其他植物順其自然而活。”
  “那為什麼有的長得與鐵蓮花一模一樣的?”衰尾仔道。
  小臭頭笑道:“同樣是人也有好、壞之分,更別說是植物了,蓮花也有許多品種,卻只有單單一棵能形成鐵蓮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劇毒的鐵蓮花。”
  蘇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顆才是真正的鐵蓮花?”
  小臭頭苦笑道:“咱們很幸運也很不幸!”
  蘇光光忙道:“這話怎麼說?”
  小臭頭道:“能辨別真假蓮花,只有在它所開的花來辨別,真的鐵蓮花開出的花是紫紅色的,劇毒鐵蓮花開的是黃中泛黑的,花開至花謝可維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鐵蓮花都結成蓮子,可就考倒我小臭頭了。”
  蘇光光道:“幸運的是咱們如採對了,可增加內力且百毒不侵,不幸的是現在你己無能為力辨別真假?”
  小臭頭點頭道:“說對了,只可惜沒獎品。”
  “媽的姑隆咚!這不下百顆中只有一顆是真的,這下可完了。”衰尾仔咒罵道。
  蘇光光笑道:“這還不簡單,衰尾仔你就當成試驗晶,我把全部鐵蓮花採來且作上記號,你來試吃,總有吃對的一顆。
  衰尾仔拍手道:“好方法!”
  小臭頭忙道:“這萬萬使不得,劇毒鐵蓮花比七步斷魂散更毒,只要數到三你沒吃過真的鐵蓮花,便發全身化為一灘黑水。”
  蘇光光、衰尾仔兩人聽得目瞪口呆,腦袋空空,無以應對。
  -蘇光光道:“那怎麼辦?難道咱們要打退堂鼓,回去抓些豬、羊、狗來試?’小臭頭苦笑道:“我沒想到這地底流水如此喘急,依你們功力想逆流而上,可要力氣用盡,半途淹死於地底水。”
  “那咱們不就永生囚於此?”衰尾仔驚叫道。
  小臭頭道:“那也不盡然,只要你們吃下蓮子,我再傳授少林一指禪的功夫。咱們就可插壁立根逆流而上。”
  “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如何找出鐵蓮花才是正事,大家快想想辦法。”
  經過一炷香時光,三人還坐在池邊,一點辦法也沒。
  此時蘇光光生煩了,便施展輕功一躍面出,在水面上植物的葉子上藉力,有如蜻蜓點水般飛躍。
  蘇光光往衰尾仔兩人坐的左方飛躍都平安無事,但在一躍過衰尾仔所坐的右方,突然奇事發生了。
  只見蘇光光飛躍過在一顆鐵蓮花上一藉力,突然平靜水面有了波紋激盪,隨之從水底處伸出兩條黑泥滑的毒藤草卷往身在半空一丈高的蘇光光右小腿上。
  “小心!”
  衰尾仔發出驚語時,只見蘇光光喝聲連連,雙腿掙扎想脫困卻一直往下摔,且一朵有臉盆般大小的黑色花朵伸長著枝莖往蘇光光身上衝去。
  在這一瞬間,蘇光光射出三把鋒利至極的小刀往腳下藤條,卻刀中即反彈,無法傷毒藤分毫。
  就在這燃眉之際,只聽一聲龍吟聲,青光暴漲。蘇光光已抽出青龍寶刀斬斷纏在右小腿的毒藤,再以刀勢衝勁來個頭上腳下翻個筋斗,順勢將迎面而來的黑色花劃了一刀。
  只見蘇光光再在另一顆花上惜力躥升後,水中又有四條毒藤射出水面;如鞭似地卷向蘇光光腰際。
  蘇光光罵道:“媽的姑隆!”
  青龍刀一揮,斬斷一根毒藤後施展蝶燕輕功飛回左邊,立於水面上的枝葉上一會兒,再飛回衰尾仔旁處。
  小臭頭哈哈笑道:“豬哥老大!這下你可不會嫌青龍寶刀又大又重了吧?”
  蘇光光哼聲道:“要不是背著它,我就能飛得更高,哪會被卷住!”
  小臭頭忙道:“毒藤有劇毒,老大你快看看你的右腿!”
  “媽的姑隆!實在有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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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千年蓮子

  只見蘇光光右小腿的褲管,有如碰到腐蝕物般斷成了兩截,還好蘇光光腿上綁著鐵護套,才沒傷到肌膚,蘇光光用青龍寶刀割斷卷在護套上的毒藤,只見護套被纏之處發黑。
  蘇光光用力一挑,將一截毒蘑挑飛射向那朵黑的大花“媽的姑隆!想吃我門都沒有。這個送給你吃啦!”
  只見有如臉盆般大全黑中央一個碗大的黃色花朵,被毒藤 觸,便立即收合,沒一會兒工夫,黑花花瓣又打開一截毒藤已不見了。
  “畦塞烏龍咚!這要是人掉進去,不就被它吃了!”衰尾仔驚叫道。
  此時蘇光光拍手歡叫道:“我想通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在左邊如何跳卻平安無事,而以你們立的右邊卻有毒藤,吃人花攻擊,這就很明顯了!”
  小臭頭笑道:“明顯什麼?是不是左邊吃太飽了對你沒興趣,還是你的身體大臭沒興趣。”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道:“跟你說正經的,你卻五四三廢話一大堆!”。
  衰尾仔道:“要說就直說,又不是元宵節,還要我們來看,你才是五四三廢話一堆!”
  蘇光光笑道:“這是要你們多用點腦子,不要一個腦袋裝的全是豆腐。”
  說罷指著池塘道:“現在我們可以以此為中心劃成一線,將池塘分成左、右兩邊,我們往右邊找就可。”小臭頭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以為天下至寶必有靈物守護為由,把咱們找尋范周縮小了。”
  蘇光光笑道:“不錯!我看這一來,我們就不必多費時間了。”
  衰尾仔道:“這右邊還有三十幾顆,咱們又要如何試?”
  蘇光光道:“我們倆展開輕功過去,用手中刀劍擋及毒藤攻擊,再將一析鐵蓮花的枝葉削個記號帶回家,我自有辦法辨真假。”
  蘇光光、衰尾仔商議一陣後,只見衰尾仔手中拿著青龍寶刀,把千年桃木劍交給了蘇光光,兩人展開輕功飛人池塘中。
  只有他倆配合得天衣無縫,衰尾仔一方面對付波動水面而甩來的毒藤,而蘇光光則在青龍寶刀上藉力不觸及水面上的花草,面削下鐵蓮花的硬葉用一塊袖布包住。
  兩人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三十三顆鐵蓮花硬葉採下帶回岸邊。
  蘇光光叫道:“成功了!”
  只見衰尾仔蹲在岸邊大喘特喘地道:“你都比較聰明,我就比較笨,專挑歹康(不好)
  的事做。”
  小臭頭忙道:“下一步要如何做?”
  蘇光光拉著他倆來到一片草地上道:“現在咱閃一葉一葉地試,把鐵蓮花葉子觸到這些花草上,有劇毒的枝葉一定會將花草毒黑。”
  果然不錯,三十三片硬葉毒枯了三十二株草,只有一株非但沒被染上劇毒,且長了半尺有餘。
  蘇光光三人就拿著這片枝葉來到池邊。
  蘇光光拿著枝葉搜尋一會兒,才道:“我早該就想到在這種惡劣環境下,生長一定特別慢。”
  衰尾仔兩人隨著蘇光光手指方向,也看到一株高不及半尺的鐵蓮花被毒花緊緊包圍住與其他鐵蓮花二尺長不成比例。
  “哼!早知道大家都赫呷(富翁)了。”
  蘇光光對衰尾仔道:“準備好了沒?”
  衰尾仔聞言,忙將青龍寶刀遞過去笑道:“咱們交換位置,該你下我上吧。”
  小臭頭忙道:“好啦!時間不多了,咱們在此已經耗去一夜時間了。”
  衰尾仔忙道:“你怎麼知道?”
  只見小臭頭從前袋中拿出一只沙鬥,道:“一夜時光剛好把裡面的沙通到這邊,現在我又過來計時了。”
  突然衰尾仔暴喝一聲,身形躍起雙腳在蘇光光雙肩上一蹬,身子便有如彈丸射出二丈外。
  “夭壽哦!”
  蘇光光被這猛力一蹬時退了二大步,撞倒小臭頭也展開蝶燕輕功追了過去,蘇光光去勢不慢,就在衰尾仔氣衰滑落之際,人到聲到,蘇光光弟去寶刀,讓衰尾仔藉力飛躍而出。
  就在蘇光光在枝葉上藉力躍起之際,突然平靜池面掀起大波浪,就在蘇光光四周伸出了許多毒藤,高有二丈多阻去蘇光光去路。
  蘇光光就好比被困在密林中,無法從毒蘑中間穿過,更要命的是,那些吃人毒花似長腳似地從毒蘑間隙穿了過來,只見那伸縮自如的黑色花枝莖一直伸長,將黑色花貼向蘇光光。
  蘇光光剎時陷入呼嘯掃來的毒藤及吃人花中。
  驀地
  蘇光光長嘯一聲,壓箱本領的“晴天霹靂”、“五雷聚落”、“風狂雨舞”三招刀式同時推出。
  登時青龍寶刀在他身旁三尺布起一團滴水難入的光珠,首當其衝的毒藤、吃人花,被青龍寶刀斬得寸斷支離。
  “媽呀!這池中到底藏有多少毒藤!”
  蘇光光喘口氣之際,只見四周竄起更多的毒蘑,一直往蘇光光靠來。
  還好被蘇光光斬斷有一寸黑色花瓣浮在水面,讓蘇光光不時移位免掉人毒池之中。
  只聽蘇光光暴喝聲起,青龍寶刀青光寶閃,刀氣呼嘯交錯,隨著蘇光光去勢衝進毒蘑林中。
  反觀衰尾仔在青龍寶刀藉力躍飛向鐵蓮花,聽蘇光光清嘯聲忙轉首回望。
  只見二丈外的蘇光光被密密麻麻毒藤困住,已無法配合他,此時衰尾仔只好刺出桃木劍在黑花中央黃色花蕊一刺。身形藉一刺之力展開武當青雲步飛躍而出。
  衰尾仔聽到一聲脆響,轉首望去,只見被他刺人藉力的黑花突然爆開來,花瓣向四周寶射而來。
  “哇!這是什麼怪花?”
  衰尾仔忙扭腰轉身,手中桃木劍一拉“化人指路”刺向迎面激射而來的花瓣。
  “衰仔!小心後面有蛇!”
  小用小臭頭拚力嘶喊,衰尾仔背後已感到嗡嗡之聲,夾帶一股銳利勁氣射來。
  只見衰尾仔撩開激射而來的花瓣後,身形順勢向前衝,在空中翻了兩個筋斗,手中桃木劍下橫,左手抓住劍尖,雙腳尖在劍背一蹬,人已躍高二丈。
  小臭頭看了,不禁贊道:“武當青雲步名列十大輕功之中,實當之無愧!”
  “媽呀!怎麼有蛇會長翅膀,又怎樣一下子變得危機重重!”衰尾仔叫道。
  原來蘇光光在取得真的鐵蓮花一片硬葉後,鐵蓮花斷葉處滴下幾滴汁液而入毒池中。
  這幾滴汁液不僅使得池底交錯毒蘑,毒花生長快速,也驚動了這二條怪蛇。
  只見那二條怪蛇一黑、一白,長三尺有小臂般粗,蛇口四只鋒利大毒牙露其外,蛇頭上有一小小突出的獨角,最奇特它們背上長得二尺有如蟬翼般翅膀。
  衰尾仔見二條怪蛇後腳底掠飛而過後,忙一個後翻撲向那枝最矮小的鐵蓮花。
  就在他離鐵蓮花不足五尺之距,突然池中射起一條水柱,池面翻湧之際,一顆如鬥的怪頭冒出水面,大口一開露出兩排尖銳牙齒往衰尾仔手臂咬去。
  衰尾仔大吃一驚,及時縮手沒被怪獸咬中,左手往怪頭一拍,猛吸口氣一使青雲步,腳尖右腳背上一點,躥高三丈之多。衰尾仔剛一躥升,便見兩條怪蛇一左一右振翅飛來,張著大口咬來。
  衰尾仔心中叫苦不已,手中桃木劍已施展出武當劍法,一式兩招攻向兩條蛇。同時叫道:“小豬哥!快來。”
  衰尾仔一劍挑飛兩條怪蛇後往下一看,只見那頭不知名怪獸一顆奇醜無比又長著一只獨角靜浮於鐵蓮花旁守護。
  衰尾仔籲口氣,慶幸怪獸沒咬來,卻見兩條怪蛇不但沒被他鋒利桃木劍斬成兩斷,且劇痛激怒它倆獸性,飛速更快地咬向衰尾仔。
  這下衰尾仔可嘗到苦頭了,如今身形在半空功力只有三成,且又悸落下去磋那頭虎視耽眈的怪獸。
  “媽的姑隆,這些毒藤,毒花好似長了眼睛似的,我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蘇光光刀勢越來越弱,自己也數不清斬了多少毒蘑、毒花,只覺它們有如窩螞蟻般一波又一波地擊來。
  此時小臭頭在岸邊喝聲道:“老大!快把懷中那片鐵蓮花拋掉也許有用。”
  蘇光光暗道:“有沒有用。一試便知,不然我可要死在這兒了。”
  蘇光光再施出那三招刀法,劈出個空間忙往上一躍,拍出手中那片硬葉射出。
  奇事發生了,只見攻向蘇光光的毒藤,隨著他射出鐵蓮葉,全都往水中壓過去。
  蘇光光就趁機在毒藤上一點,飛向衰尾仔。
  蘇光光口中笑道:“衰仔!你還在跟它們玩阿!”
  “玩!我快玩出命來了。”
  衰尾仔在蘇光光進來的青龍寶刀的刀背上立著,籲出一口濁氣,道:“沒想到空氣一口值萬金啊廠
  “哇!你爽,我可沒氣了。”蘇光光叫著、身子已往下墜。
  “小心,有怪物。”
  衰尾仔此時才想起水面上還有一只不說話的,忙氣沉丹田,急促往下墜,一手抓住蘇光光手腕,扭腰一甩,將蘇光光拋了上去。
  有如虎吼聲,那怪獸又咬了過來,將衰尾衛的褲管撕下了一截。
  要不是蘇光光見機得快,及時手臂一拉,衰尾仔一條腿可要當怪獸的點心了。
  衰尾仔忙道:“先不要去惹它,快鬥三工(幫忙),把那條討厭蛇解決掉。”
  此時黑蛇振翅砸向蘇光光。
  蘇光光大喝一聲,刀鋒反劈,口中叫道:“我劈死你!”
  但見黑蛇紅遇似火的蛇眼,看見青龍寶刀暴漲似乎十分畏懼,蛇尾一擺想掉頭而逃。
  蘇光光那會失去此機,雙腳在衰尾仔屁股上一蹬,身形似彈丸般射而出。刀勢一沉,刀從黑蛇蛇口劃過,活活的將黑蛇如剖魚片般切威兩半。
  蘇光光是得手了,但衰尾仔要慘了,他屁股被踹了一腳,整個身子撲向急速飛來的白蛇。
  衰尾仔驚叫之際,見白蛇飛來,只好胡亂刺出一劍。
  注死這條白蛇衰到佬佬家了。本可咬一口上等細皮嫩肉的,肉沒咬到反吞下刺來的一劍。
  衰尾仔桃木劍這一刺有如劍入鞘般,將白蛇從頸刺進尾部。
  只見白蛇連痛苦扭曲蛇身也不得,雙翅拍了幾下,使已然死去。
  “呼!好險!”衰尾仔暗叫道。
  此時小臭頭在池邊大叫道:“快回來,別去惹那條毒蛟,小心它噴毒傷人。”
  蘇光光兩人聞言,忙又飛躍而回。
  小臭頭稱讚地道:“老大及二哥的輕功可不是蓋的啊!”
  蘇光光兩人想起在危境中都把本身輕功展到極限,連他倆也不相信,自己有些能耐在水面上停留如此之久。
  衰尾仔卻叫道:“快幫我把劍上白蛇除去。”
  蘇光笑著道:“你不是一直找不到如意的劍鞘,現在它可自動送上門來。”
  蘇光光用青龍寶刀削下白蛇上的雙翅,又把四顆毒牙砍斷。
  衰尾仔笑道:“不錯,這條怪蛇的鱗甲不畏我的桃木劍。正好把它製成劍鞘。”
  小臭頭笑道:“這件事交給我好了,現在要對付的是池中那只千年毒蛟。”
  蘇光光哼聲道:“我去把它劈了!”
  小臭頭道:“你別以為千年毒蛟那麼好對付,也許它也畏怕你手中寶刀,但你還未劈它就噴出毒氣,到時候你就像蒼蠅碰上殺蟲液霧,咻一聲,撲通烏乎哀哉!”
  蘇光光愕惱道:“早知如此,我就吃下鐵蓮花硬葉,不就怕它噴口水了。”
  小臭頭道:“要不是你拋掉有清香氣息的鐵蓮葉,現在可能還在大車拚呢!”
  “好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衰尾仔道。
  小臭頭道:“我們目的是在鐵蓮花的靶葉及連在幹上的蓮子,所以咱們以聲東擊西方式,一個去挑逗千年毒蛟。一個去押下枝葉及蓮子苞,不必有個斬蛟除害!它在這兒害不了人的。”
  蘇光光道:“說的人好似根容易,做起來可難了。”
  小臭頭笑道:“能者多勞!”
  “哼!早知你是個低路腮(差勁人),不如帶小美人釘鞋來助我一臂之力。”
  小臭頭嘿嘿笑道:“誰知我看古語記載錯誤,我是以為正值花開時期,哪知卻已開花結果結成蓮子了。”
  “哼!你自己想來開開眼界才說的那麼玄,害我們不得不帶你來。”蘇光光道。
  小臭頭被他說中心事,只好傻笑以對,
  衰尾仔笑道:“這樣也好,不然你來個見色忘友,那我可一命嗚呼了。”
  “我是這樣的人嗎?”蘇光光叫道。
  “那可難說哦!”衰尾仔笑道。
  “好了!你們別抬槓了,咱們時間不多了,記住,拿到鐵蓮花那香氣必會引來毒藤;毒花攻來,你們可要小心。”
  說著小臭頭指著地下已畫好的圖形又道:“這是一招刀法及劍法,你倆快學,必能一舉衝破毒藤躍上岸來。”
  蘇光光拿著青龍寶刀依著圖形比劃幾下,便已緊記在心,衰尾仔在小臭頭指點下,也懂得七八分了。
  小臭頭道:“這是一招刀劍合壁的殺招,你倆定要配合得天衣無縫,才能不為毒藤、毒花所傷。”
  “儘量啦!衰仔,我們走了。”
  說著兩人展開輕功相互配合躍過還在為蘇光光掉落的鐵蓮葉片結纏得不亦樂乎的毒藤。
  千年毒蛟通靈已知兩條飛蛇已斃命,未等蘇光光兩人接近已然鑽出水面迎了過來。頭上獨角砸向蘇光光,蛟尾也鑽出水面拍向衰心仔。
  “哇!這毒蛟到底有多長啊!竟能攻擊我們兩個。”蘇光光叫道。
  原來蘇先光、衰尾仔一左一右相距兩丈逼進,卻同時被毒蛟攻擊。
  只見青光暴漲,青龍寶刀砍到毒角,卻沒如小豬哥之願斬下那半尺高的毒角,有如碰上機簧般將青龍寶刀反彈,蘇光光差點就握不住寶刀。
  蘇光光見獨角砸來,而自己則門戶大開手臂發麻,已無法用刀自救,只好展開蝶燕輕功向上躥升。
  衰尾仔很容易就閃躲過毒蛟一尾之力。正想撲到鐵蓮花之際,突聞到一股腥臭之味。
  正當蘇光光躲過獨角躥升之際,毒蛟大口一張已噴出一股腥紅的霧氣,從頭噴到尾部。
  蘇光光與衰尾仔只聞到一點點毒氣,馬上閉住呼吸,只是這一點點毒氣已在他們胸中作祟。
  衰尾仔強忍胸中如火燒般,再吸一口毒氣,躍到了鐵蓮花旁,劍式一起斬落一枝五寸長長葉乾起蓮子苞,沉人毒池之中。
  衰尾仔迅速摘一片硬葉塞人口中嚼啐吞下去,浮在鐵蓮花旁冷汗直流,發抖地聚集已散渙的真氣。
  當衰尾仔體中鐵蓮葉發生作用從毛孔中排出紅水般的汗水之際,衰尾仔睜眼一看,不禁看傻了眼!
  原來蘇光光吸進毒氣後,身子已往下落,而毒蛟就張著口等他投籃人腹,卻投想到它大口一合之際,一陣劇痛傳來。
  蘇光光也把命豁出去,再吸一口毒氣,將要掉人毒蛟的身子提氣輕身,只待毒蛟以為吞下去了合起口來之際,青龍刀 舉抵住蛟口,雙腳,雙手就抱在毒蛟一顆利齒上。
  毒蛟被青龍刀刺人肉中抵在骨頭上痛得張著大口猛甩蛟頭想把口中的刺甩掉。
  衰尾仔忙遊了過去,爬在翻壤不已的毒蛟身上往毒蛟口中爬去。
  毒蛟痛得早已忘了護住鐵蓮花及還有一人,只想把口中刺甩掉,衰尾仔才有機會使出壁虎功爬了上去。
  當衰尾仔爬到毒蚊咽喉之處,見毒蛟乾滑身上只有這兒突出一塊像肉瘤似軟軟的水泡。
  衰尾仔也聽過刀槍不入的怪物,其身中必有一處弱點;便舉劍運起所剩的五成功力往那肉瘤削下。
  劍落肉掉,只見那有如海碗般大的傷口噴出了白色液體。
  衰尾他一股作氣,躍到毒蛟口中,將咬碎的鐵蓮花塞人已昏迷的蘇光光口中,抱著他的身體任毒蛟甩頭怪叫噴毒氣。
  但見一大片烏黑池塘水漸被毒蛟流出血氣汁液染成灰色,原來嗅到衰尾仔身上散發出鐵蓮花香氣的毒藤快速游來,但一碰上被染成灰色的水後,忙沉入池中,而數十株遊、來的黑色毒花有如砲竹般,花瓣爆開激射而出,而其毒葉立即枯萎沉入池中。
  衰尾仔籲口氣,暗道:“看來這毒蛟噴出的毒液比池水還毒,那些毒藤忙沉入水中,而毒花受不了劇毒面亡。”
  衰尾仔背起蘇光光,拔出青龍寶刀爬到毒蛟身上,讓已死的毒蛟浮飄著隨波流往岸邊靠。衰尾仔望著已死的毒蛟道:“沒想到你死了還蠻管用的,這下我可不必再對付那些毒藤、毒花了,不然我可慘了。”
  毒蛟尸身距岸邊還有一丈之際,衰尾仔彎下腰順方向取一株假的鐵蓮花的黃苞用漬布包好放人懷中,再施展輕功躍向地面。
  此時那些假的鐵蓮花碰上被染的灰火,蓮子苞全部爆開來,剎時毒蓮子飛射而出,蓮子又空中爆成碎片落入水中。
  剎時那不知有多少蓮花沉入池中,池水立時又恢復烏水,更奇的是沉入水中的毒蓮又活了過來,迅速生長開起黑色的花朵。
  衰尾仔問小臭頭道:“這又怎麼回事?”
  小臭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依我猜想這些毒蓮子能讓池水緩和毒性吧!”
  此時躺在地上的蘇光光全身烏黑的肌膚已轉回原色,嗯了一聲。
  衰尾仔蹲下去,輕摑他兩個巴掌,笑道:“收工啦!你才醒來。”
  蘇光光睜開眼道:“怎麼收工啦,咱們是不是到奈何橋了?”
  衰尾仔笑道:“我衰尾仔還沒那麼衰,回老家報到,你好大膽竟將自己往毒蛟口中送!”
  蘇光光笑了起來。甩甩頭活動一下,才道:“這叫置死地而後生,不這樣你連鐵蓮花的毛都磋不上。”
  小臭頭道:“咱們耗費時間太多了,殺千刀他倆只剩一夜的性命,咱們要趕快出去救人才行!”
  小臭頭口中說著,忙將蓮子苞用青龍刀劃破,只見蓮子苞有六顆香氣撲鼻,紅通通有龍眼般大的蓮子。
  小臭頭分了兩顆遞到蘇光光、衰尾仔面前道:“欸!現在又有個大問題了。”
  蘇光光道:“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小臭頭道:“你們服下蓮子必須馬上謂息運功,才能將蓮子攻效全部吸取,我怕你們入定太久,耽誤了時間。”
  蘇光光想了又想才道:“看來只有這個方法了。”
  “什麼方法?”衰尾仔、小臭頭同聲問。
  蘇光光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盒,道:“衰尾仔你服下蓮子運功打坐一周天后即點個頭,我便將金針刺直人穴中,如此一來,可將蓮子所助長功力順著經脈而自行運行,而我們又可浮遊回去。”
  衰尾仔叫道:“又是我當你的試驗晶!”
  蘇光光笑道:“好!念在你摘取鐵蓮花有功,我就當你試驗品。”
  衰尾仔笑道:“這還差不多。”
  蘇光光道:“我功力運行一周天后會報出我內力穿過的穴道,你就拿針往下扎入三分即可。”
  衰尾仔道:“怎麼這麼麻煩?”
  蘇光光笑道:“咱們練的內功心法不同,真氣的流徑也就不同,所以等一下你也要報出你真氣行徑,好讓我下針。”蘇光光為了省時間,不也再抬槓下去。忙將小臭頭手中一顆蓮子送入口中。
  “哦!好苦。”
  小臭頭忙叫道:“不要吐掉蓮了芯,那可是百毒不侵的聖藥!”
  蘇光光只好硬吞而下,張口哈了兩聲就地打坐,將一股侵入丹田熱氣引導入經脈之中。
  不多時蘇光光已喊報出穴道之名,衰尾仔早已捏針等待,迅速下針。
  就在衰尾仔扎下最後一針時,小臭頭又拿起金針刺人蘇光光的任、督交會的穴點。
  蘇光光感激地看了小臭頭一眼,忙道:“衰尾仔,快,該你了。”
  蘇光光一盒四十八只金針全刺人兩人穴上,隨即小臭頭傳授他倆少林一指禪的口訣。
  衰尾仔、蘇光光各問了口訣上一些疑點後,衰尾仔忙背起小臭頭往回路奔去。
  金針刺穴加上逆遊而上刺激蘇光光、衰尾仔體內的真氣流速,當他們從底下穴口游出時,兩人任督兩脈已然打通。
  兩人輕輕一躍,便躍過五丈長的井道,回到了地面。
  “釘鞋!我回來……”
  只見蘇光光歡躍聲突然打住,整個人也楞住了。
  但見用竹子搭建的茶棚已倒塌。停在一旁的馬車也翻覆了,地上一片血跡及一條手臂。
  更慘的是小美人釘鞋孫麗麗被人一劍從右胸穿過釘在道旁一棵樹幹上,而朱承戒滿面是血躺在馬車旁,寒雨霜卻被壓在馬車篷布之下。
  這顯示曾有一番激烈的打鬥!
  衰尾仔早巳奔了過去,拔出孫麗麗胸前長劍扶她躺下,口中吼道:“小豬哥!快去看殺千刀的他們是否有救。”
  衰尾仔吼聲驚醒了蘇光光,忙奔過去探了探朱承戒的鼻息,發現他已斷氣,只是心口還是溫的,忙捏起拳頭往他心口搥下。
  就這樣反覆搥著,趴在他心口聽著,臉上的淚水、汗水全滴在殺幹刀血臉上。
  好不容易殺千刀終於心跳又起,微微地呼吸著,此時小臭頭已將嚼得精爛的鐵蓮花蓮子吐進來承戒口中。
  蘇光光拍著殺千刀咽埂地道:“現在沒事了,你好好養傷。”
  蘇光光正要奔向寒雨霜之際,衰尾仔忙拉住他,急道:“小美人傷得很重,你快過去,寒姑娘我來。”
  蘇光光忙奔到麗麗,一把扶起她。
  孫麗麗被牽動傷口,痛得從昏迷中醒來,一見是蘇光光露出慘笑,撫著他的臉,道:
  “是…是……花……花……燕子與黃……黃山… ”
  蘇光光點點頭道:“你不要說,我已知道。”
  孫麗麗擠出一絲笑容,口、鼻又流出鮮血地昏死過去。
  此時衰尾仔奔來道:“寒姑娘無外傷,服下鐵蓮子已經醒來了。”
  蘇光光急忙道:“小臭頭,還有沒有大還丹?”
  小臭頭點頭道:“剩下最後二顆,一顆已給殺千刀殿下了。”
  蘇光光忙道:“衰尾仔快把馬車翻過來,我要為小美人開刀。”
  衰尾仔聞言,忙奔了過去,將死馬拖走,將百斤重的馬車一口氣翻了過來。
  蘇光光抱著孫麗麗放平後,拿出小刀將她衣服剖破,只見孫麗麗那兩團白似雪的玉乳盡在雙眼之下。
  蘇光光楞了一下,打了自己 個耳光。忙用刀將她右胸乳下的傷口割大,再拿出絹針穿著一條極細的羊腸筋,將她肺臟縫合,當蘇光光為她擦去胸上血跡才發現孫麗麗左胸中了一掌,呈黑紫色。
  蘇光光驚叫道:“可惡,是黃山三叟獨門毒掌!”
  蘇光光將大還丹咬成一半。一半擦在傷口上,一半塞入孫麗麗口中,等她呼吸也逐漸平穩後,才割些布條將她胸口包裹著,再將鐵蓮子咬碎送了過去。
  衰尾仔、小臭頭在馬車外焦慮地來回踱步二刻鐘之後,才見蘇光光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衰尾仔衝口就問道:“小美人怎樣了?”
  蘇光光拍拍手,笑道:“完了,她死翹翹了,不會煩我了。”
  衰尾仔敲了他一記響頭道:“看你這副穗性也知。”
  “是阿!剛才不知是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臭頭笑道。
  “媽的姑隆!小臭頭你頭上是不是要再貼一付狗皮膏藥?”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拍著光亮亮的光頭笑道:“我服下鐵蓮子後,身中的毒素已解,再也不會長臭頭疔了。”
  蘇光光笑道:“我可是小臭頭叫慣了,可別叫我改叫你小光頭啊!”
  小臭頭故意大嘆 聲。道:“那就只好認了。”
  “對了,你服下鐵蓮子,有沒有增加功力?”衰尾仔道。
  小臭頭笑道:“我本來就沒有內力,哪來增強功力,你也知道我體內先天畸型,這顆鐵蓮花除了讓我百毒不侵外,也使我拉長了三年的生命。”
  蘇光光把過他的脈象,深知小臭頭如不是靠著靈藥維續生命,早在六歲那年已夭折了。
  “幹嘛,愁眉苦臉地,我能多活三年,與各位再相處三年不好阿!所謂生死有命,樂觀點看開點就好了。”小奧頭嬉皮笑臉地道。
  小臭頭見他倆不說話,一臉菜色,忙道:“咱們快離開此地,讓他們好好養傷才是正事,別再鑽牛角尖了。”
  孫麗麗推下蘇光光後,便坐在馬車上打盹。
  等了一夜一日,孫麗麗已開始不安起來,連那老夫婦為她煮的一碗面也吃不下。
  就在蘇光光三人回來的前半個時辰。
  孫麗麗耳中聽到細微的聲響。
  “誰?”。
  孫麗麗抽出寶劍躍下馬車,便見茶棚中已坐著三個人。
  孫麗麗一見是黃山三叟未死的黃飛虎,另一個生得矮小,長得一副賊樣的老者,及一個身穿儒袍,勝上白淨無須老者。
  “小女娃!蘇光光人呢?”
  孫麗麗聽那無須老者又尖又細的聲音,覺得怪怪的。
  此時那矮小老者道:“餵!小女娃,你是聾子是不是?沒聽到我們花大俠的問話。”
  孫麗麗聞言,眼珠一轉,即笑道:“原來你是花燕子?”
  自從花燕子著了小豬哥蘇光光的道,被他去勢之後,就變成這副模樣,男不男,女不女的,今一聽孫麗麗笑聲帶著不屑,可又刺疼他的痛處。
  “ !”一聲。
  只見桌上杯、盤,全隨著桌子劈裂掉落地下砸得粉碎,就連矮小老者與黃飛虎也嚇了一大跳。
  花燕子恨聲道:“我再問你一句,蘇小子人呢?”
  孫麗麗冷聲道:“你以為我會說嗎?”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你在此,蘇小子一定跑不遠。老夫先解決你,省得蘇小子回來,你末礙手礙腳!”
  花燕子道完,便飛出茶棚,一伸手便往孫麗麗胸前抓去。
  “哼!無恥!”
  麗麗手中冷霜劍抖出劍花,往花燕子手臂削下。
  “啪!”一聲。
  孫麗麗臉上被花燕子穿過劍幕捆了一掌,隨之聽得花燕子尖刺的笑聲道:“我無恥也好,有恥也好,也不會對你發生興趣了。”
  孫麗麗冷哼道:“你這只閹雞行嗎?”
  花燕子聽得登時臉色大變,吼道:“你找死!”
  只見他施出蝶燕輕功配合著蝴蝶散手衝了過去。
  這些武功她曾經見蘇光光使過,只是在花燕子手中使出。眼前變在三四個花燕子,幾十條掌影向自己全身大穴拍來,看不出哪條是虛那個是實。孫麗麗連退三大步,還是不能閃去千層百影勁風呼嘯的掌影,只好一咬牙,劍走中宮,一招“劃地自限”舞出劍花護住要穴,往前衝了過去。
  “ !”一聲。
  孫麗麗只覺劍劍落空,不聞金鐵聲響立覺不妙之際,左肩已被人拍中,倒飛而出,撞上了道旁樹幹。
  孫麗麗忍著吞下胸中一口血,虎視著雙手負背哈哈大笑的花燕子。
  花燕子狂笑道:“小女娃!你回去再練個十年八年的,也許能跟老夫走個百招之數,只可惜你跟錯人了,今晚你就先去奈何橋等你的小豬哥吧!”
  突然“ !”一聲傳來。
  孫麗麗轉首望去,只見二匹拉車的馬已死在黃飛虎毒掌下,連叫一聲也沒,整輛馬車被翻了過去,朱承戒被彈出車外,掉落地面,而寒雨霜從破蓬布隙縫中彈出來,被壓在馬車之下。
  “咦!這兩人居然還活著!”黃飛虎驚叫道。
  “大哥!三弟!老夫要為你們報仇了。”
  只見黃飛虎緩緩舉起已泛得烏黑的手掌,往地下的朱承戒拍下。
  孫麗麗厲吼一聲,強忍左肩痛楚射出三把小飛劍,人也往黃飛虎衝了過去。
  黃飛虎一看左旁三把成品字形的小劍射到,忙將手掌一翻,氣勁一吐,將三把劍掃得四下亂飛,碰到一起跌落在地。
  黃飛虎掃掉飛劍,見孫麗麗沒命似地衝地來。便運功以待。
  黃飛虎原想等她長劍刺來不足半尺之距,再出手對付這小女娃已是綽綽有餘,使她連逃的機會也沒有,斃命於自己掌下。
  想是這樣想,如意算盤打得好卻打不穩。
  只見孫麗麗一劍刺向黃飛虎離腹部還有一尺之際,卻見孫麗麗手腕離開了劍柄,手掌一拍長劍尾部。
  黃飛虎便眼睜睜地見長劍從自己腹部穿過,自個兒手掌後下卻慢了一步。
  黃飛虎中劍狂吼一聲,左掌一拍擊中衝來黃麗面的左胸下。
  只見黃麗麗噴出血來,往朱承戒身上一壓,滾落於一旁昏了過去。
  此時花燕子飛了過來,俯身下去像小雞似地抓住孫麗麗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花燕子狂笑道:“小女娃!我送你一程,讓你死得痛快吧!”那矮小老者,正與是花燕子一同出現在林中的鬼偷許成,他見花燕子心理變態地狂笑,不禁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猛吞口水。
  就在花燕子狂笑中,殺千刀被孫麗麗身子一壓,從昏死中醒了過來。
  也許是殺千刀回光所照,見孫面麗危險,突然生出一股力道,整個身子彈了起來,咬住抓著孫麗麗的花燕子的左小臂。
  花燕子被咬中後,立覺被咬中的手臂不是痛,而是麻,以他的江湖經歷已知自己中了毒。
  花燕子怒已至極,一個旋身右掌往朱承戒胸中拍下的同時,也將孫麗麗甩了出去。
  朱承戒中了這一掌,連哼也沒哼,口中鮮血狂噴,倒飛出一丈外。
  而孫麗麗被花燕子一甩之後,身子撞上了樹幹,正要直挺挺倒下之際。
  “咻!”了一聲。
  黃飛虎拔出腹中的冷霜劍重往孫麗麗射去,長劍穿過孫麗麗的右胸,將她釘在樹幹上。
  此時花燕子翻開袖袍,點了幾處穴道,卻見傷口延伸上來的烏紫色還是向上延伸,忙吼道:“黃飛虎快拿解藥來。”
  黃飛虎心有不甘,卻懾于花燕子的變態心理,只好撫著傷口,忍痛走了去,掏出一包藥粉交給花燕子。
  只見花燕子連紙也沒拆,就將藥包一口吞下,但見烏黑手臂才退了二寸後,又慢慢地往上延伸。
  花燕子吼道:“這是解藥嗎?”
  黃飛虎慌忙道:“這是解藥阿!奇怪,怎麼沒效,對了,這小子一定服下劇毒烈藥與我寒掌相抗,如今兩毒溶成另一劇毒,我的解藥才無效。”
  花燕子已一巴掌將黃飛虎打飛了三尺外,從後腰掏出一把鋒利匕首往自己左肩砍下。
  花燕子斷肩保命後。一聲:“走!”人已往這道而走,黃飛虎在鬼偷塗上金創藥後,忍痛地與鬼偷一走跟在花燕子身後,如飛面去。
  “嗅!”嗚……”
  孫麗麗昏沉沉醒來之際,就聽到這狗淒嚎的叫聲。
  只聽衰尾仔歡笑道:“老大!又一個醒來了!”
  孫麗麗對著圍在她四周人笑了笑,道:“我昏迷了多少天了?”
  小臭頭笑道:“不多,三天二夜過三刻!”
  孫麗麗忙道:“這是什麼地方?”
  蘇光光笑道:“這個地方不僅兔付租金又很安全,很適合養傷的地方。”
  衰尾仔亦笑道:“是啊!這地方可以眼見四方,空氣既新鮮又流通又不會嘈雜,且風水很好。”
  躺在一旁包得像肉棕的朱承戒道:“到底什麼地方不這有好康的。”
  小臭頭笑道:“有人叫它是八寶玲瓏塔。”
  寒雨霜亦躺在床上,道:“我看是六角靈骨塔,才有這種鬼叫聲!”
  蘇光光拍手笑道:“答對了。”
  朱承戒苦笑知道:“老大咱們可是越混越回去了,先前為了造跑路戰車躲到墳場去,現在又住靈骨塔,看來下次咱們可要住棺材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我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和釘鞋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別再說不吉利的話。”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道:“沒辦法,咱們跑路族損失慘重,你們倆傷最少要三個月時間,才能活蹦亂跳的。”
  孫麗麗嘆道:“以咱們武功再混下去,可要混到閻羅王那兒了!”
  蘇光光笑道:“我真該把你的嘴給縫了,才不會一醒來就吱吱喳喳個不停。”
  小臭頭笑道:“放心啦!這段時間,我會教會他們武功。”
  “我才不學呢!”蘇光光道。
  “為什麼?”小臭頭問道。
  “我們學了你教的武功。搞不好要像你一樣,頭光光照月亮,到時有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拆了你們少林寺。”蘇光光道。
  小臭頭笑道:“我腦子裡有許多失傳百年的厲害招式。這些都不屬於少林的,正好我用來教你們。”
  蘇光光笑道:“你是不是閒著就看書、背書,無書不看了。”
  小臭頭笑道:“我的身體不宜運動,只好看書嘍!”
  蘇光光奸笑道:“那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叫花花公子的?”
  “花花公子?我怎麼連聽也沒聽過。”小臭頭笑問道。
  蘇光光推了推小臭頭笑道:“虧你看過三萬多卷經書、雜書,單單漏了這本彩色又圖文並茂的好書。”
  小臭頭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高!不愧是住在巷內的內行人。”
  只見蘇光光笑得從椅子跌了下來。
  “小豬哥!你再說歪話!看我饒……欸吆……孫麗麗叫了一聲牽動傷口,不禁痛得哎欸喲叫出來。
  “好,好,我不說。蘇光光沒趣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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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蛻變神功

  半個月後。
  孫麗麗、朱承戒的外傷已痊癒,只剩下沉重的內傷,還要調養一陣子。
  兩人斜躺在塔外享受著日光裕,看著小豬哥,衰尾仔兩人手中拿著鐵錘,正在石塊上埋頭苦幹。
  但見那塊大石,四尺方正,高有三尺,堅硬的似鐵的花崗石。
  只見衰尾仔及蘇光光在兩塊大石削出了一個三尺方圓,深有兩尺的凹洞,今正在石塊上打出三寸深溝。
  朱承戒道:“衰仔!你們叮叮噹噹敲了十幾天了,到底做什麼用?”
  衰尾仔坐在石上,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小臭頭要這個有什麼搞頭。”
  “對了!這幾天怎麼沒見小臭頭?”孫麗麗問道。
  蘇光光道:“誰知他在搞什麼鬼,除了吃飯外,全躲在塔中頂樓足未出,且神秘兮兮樣!”
  突然一陣隆隆聲傳來。
  只見寒雨霜趕著五六只牛,拉著一輛奇形怪狀的怪車到來。
  衰尾仔忙道:“餵!冰塊美人的,你每天早出晚歸,就是造這輛怪車?”
  看來寒雨霜習慣這“冰塊美人”的封號,只見她不怒反笑道:“是啊!”
  蘇光光在這輛怪車周圍繞來繞去,只見車車全是用粗有海碗般的硬本塔成高架,架上橫柱有一條粗鐵鍊垂下,另一頭卷在一個很大的滾輪盤上。
  蘇光光道:“冰塊美人!你造這車有什麼功用?”
  寒雨霜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小臭頭給我藍圖造的。”
  朱承戒道:“奇怪!小臭頭造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哈!我們神秘的秘中秘出塔來了,要問謎題解答就問他好了。”蘇光光笑道。
  寒雨霜見小臭頭走來,便道:“小臭頭,這樣可以不可以?”
  寒雨霜看了看已鑿好的石塊,滿意點頭笑道:“造的很快嘛。”
  衰尾仔笑道:“要不是殺千刀的心疼他的青龍寶刀,再多的石塊,我倆也挖好了。”
  朱承戒笑道:“你們拿寶刀亂砍亂挖一通,要是損傷寶刀,我如何向岳前輩交待!”
  此時蘇光光忙對臭頭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搞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了。”
  小臭頭笑道:“你們一定聽過孔明擺燈求壽吧?”
  眾人點頭之際,小臭頭道:“我還有師父交待的任務未完成,而這任務十分艱苦,以我現今體力,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請求你們造這些東西,就是我要進入石塊凹中閉關,改變我的體質。”
  蘇光光點頭笑道:“我知道了,少林寺有一本至上寶典叫易筋經,可以改變人的體質。”
  小臭頭道:“不錯,原本我是要罩在千斤重的金鐘內苦修,今無金鐘只好用千斤石代替了。”
  衰尾仔忙道:“這要關閉多久?”
  小臭頭笑道:“這我就不知了,多則十年,少則也要三個月。”
  蘇光光拍了拍小臭頭道:“只要你能好好地活著,就是要我上天搞仙桃,我一定拚了!”
  小臭頭感動地道:“老大!你這是感動得我痛哭一場了。”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大夥都歸了兄弟,不要講這些三八話,小臭頭你說,下一步要我們做什麼?”
  小臭頭指著一塊大石頭道:“現在要把這塊大石頭翻過來用鐵鍊梆好,再用這輛車弔起來到這塊大石上方。兩塊石的坑洞吻合,看看是否要修改。”
  蘇光光吐口水在雙掌上搓搓道:“說幹說幹,衰尾仔、冰塊,咱們一起動手。”
  三人就在孫麗麗的加油中連吃奶力全用上了.才將千斤大石塊翻了過去。
  “砰!”一聲大地為之振動。
  衰尾仔從車上拉出鐵鍊,從石上凹面深溝穿過在車上那條粗鐵鍊上。
  此時小頭道:“老大!等一下要吻合的時候,你說跳進坑洞中打坐,大聲喊校正上方大石角度。”
  蘇光光點頭,衰尾仔走到車後握著木柱,有如在石磨磨豆子般轉了起來。
  只見兩人沒費很大的力氣,很快就把千斤大石吊了起來,寒雨霜趕著牛,吆喝著把車子趕向前,便吊在上空的大石與下方的大石相對。
  寒雨霜接替蘇光光位置,蘇光光忙跌進坑洞打坐,叫道:“好,可以慢慢下來了。”
  就在蘇光光大喊聲中,兩塊大石終於吻合了。
  小臭頭在深溝洞中叫道:“老大!現在我要把鐵鍊先收起來,讓 些東西進去看會不會滾到你的身上。”
  蘇光光叫聲傳來道:“快點啊!裡面黑乎乎的!”
  小臭頭笑了笑道:“馬上就會弔起來,你忍著點。”
  衰尾仔跳上石頭,將鐵鍊解開抽了出來。
  小臭頭道:“老大!鐵鍊已抽出來了,你現在打坐的頭頂會不會碰到石頂頭?”
  蘇光光傳聲道:“剛好四周還有半尺可以活動,也不會碰到頂頭。”
  小臭頭從懷中拿出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夜明珠丟進圓洞中後.叫道:“現在裡面怎樣?”
  蘇光光傳聲道:“光度剛剛好,看書絕對夠。”
  小臭頭又一把一卷綁好的書冊塞進洞中,再用一根木枝搥進,將書卷塞人洞中。
  小臭頭在洞中又道:“你先看著,書冊上字看得清楚嗎?”
  蘇光光笑著傳聲道:“我的眼睛可是特甲級的,不信我念給你聽,蛻變神功乃失傳中原六百年的內功心法,主旨在將練此神功之人內發揮至極,源源不斷有如脫胎換骨般;尤其是任、督雙脈已通,再練此神功心法,更能突破體能極限.咦,小臭頭,你好像拿錯書卷了,這不是易筋經!”
  小臭頭哈哈大笑道:“對!對!拿錯了,好了,你忍耐一下,我把石吊上來。”
  小臭頭請寒雨霜將吊車拖開,將牛放開後,見小臭頭將車子兩桶煤油踢跳下車手,燃起一把火,往車上一丟。
  剎時辛苦寒雨霜十幾天精心製造吊車,頓成一片火誨,燒得劈啪響,熱氣逼人。
  衰尾仔驚叫道:“小臭頭你瘋了!把吊車燒了,你怎麼進去關閉?”
  小臭頭哈哈大笑道:“成功了!我根本沒心要進去閉關啊!要閉關的是咱們小豬哥蘇光光。”
  衰尾仔道:“那你先前的話……”
  小臭頭笑道:“騙你們的。”
  小臭頭道:“咱們老大在豬哥莊長大學了太多東西,但由於那些乾爹、師父一心想把壓箱本領傳給他,卻忽略了一句專者為精的話,以至于咱們老大雖學了許多精妙招式,但卻耍賴貪玩學個樣能唬人就好。”
  衰尾仔笑道:“我明白了,你就來個胡吹亂蓋將老大騙進去關了起來,屏除一切雜念專心練功。”
  孫麗麗聞言笑道:“小臭頭,這招又妙又高,來個作繭自縛。”
  衰尾仔愁眉苦臉道:“這下我成了幫兇,不被老大打得歪嘴才怪。”
  “所以嘍,不想挨打就要利用這段時間把武功練好,你們武當的太極劍及太極拳有兩三招失傳,我就利用這段時間教你,二哥,你也要苦練內功心法,不然等老大破石而出,可要追得你哇哇大叫。”小臭頭笑道。
  衰尾仔叫道:“阿!我苦,連我也被你算計進去!”此時蘇光光吼聲傳來道:“餵!你們快把石頭吊開呀!”
  此時小臭頭拿了一蘋果從洞口滾了進去,忍住笑道:“老大!你可得等一會兒了。”
  “為什麼?”蘇光光道。
  衰尾仔已學著小臭頭將果子滾進一粒,道:“因為吊車不小心被火燒了。”
  “什麼,燒了?叫我怎麼辦?”蘇光光急叫道。
  孫麗麗走了過去,對著洞口笑道:“唯今只好涼辦了,你身邊不是有一卷念得老大聲的蛻變神功嗎,我看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好好練,來個破蛋而出。”
  “好哇!小臭頭原來你計算我!”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道:“老大!我這樣也是為你好!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跑路給追,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法子,把你與我們隔離,你才會好好練功。”
  蘇光光忙道:“這兒又悶又熱,你們放我出來,我一定好好練功。”
  孫麗麗笑道:“別來這套,這些話你對師父,脫水爸爸也許有效,有志氣的話把功夫練好,破石而出來打我們。”
  “好!好!你們給全都我記住,把屁股磨厚一點等打!”蘇光光叫道。
  此時小臭頭忙道:“各位注意,從今起除了送食物之外,不准與老大交談一句。”
  眾人故意地大喊一聲:“是!”
  此時小臭頭又道:“老大!你可要聽好,一個月時間,你要把蛻變神功初段練好進入龜息狀態,否則我把四個通孔封閉後,你可要悶死在裡面!”
  “哇!一個月時間太短了!”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道:“不短,你任督兩穴自服下鐵蓮子就已打通,只要你依蛻變神功書卷上練,一個月後定能進人不吃不喝的昆蟲蛹狀,待你大功告成,定能破石而出。”
  蘇光光叫道:“那我出來是變蝴蝶或是什麼的?”
  小臭頭笑道:“等你破石而出,你整個人已脫胎換骨,內力泉湧又百毒不侵,成為天下名流之列。”
  蘇光光嘿笑道:“到時你光頭可要貼上狗皮膏藥。”
  蘇光光被誘人大石中第一夜,下起一場大雪,冷得他直打顫又冷冷清清的,怪不是滋味的。
  他那些難兄難妹真的除了送進水果外,全不理會他的叫喊。
  鬧了二三天,蘇光光終於靜下來,翻開書卷練起蛻變神功。
  七日後。
  秋去冬來,下起了一場大雪。
  小臭關頭在衰尾仔等人幫助下,砍了一堆堆的本柴,堆在大石上點燃,蘇光光當土窯雞烘。
  蘇光光就這樣,白天忍受火烤,入夜受涼于寒雪,小臭頭不斷送入手抄的紙條,終於蘇光光熬過了一個月的火烤寒凍。
  但見蘇光光吃得越來越少,身上一層皮脫去,被他用力鼓脹起來,將自己包裹在自己皮囊中,有如昆蟲般成蛹。
  朱承戒、孫麗麗、寒雨霜在小臭頭指點,衰尾仔真氣幫助下,將服下鐵蓮子而潛在體內的功效發揮出來.打通武林人窮一生力想要打通的任督兩脈。
  此後各人拿著小臭頭抄給他們的紙張,各佔五層樓塔勤練苦修。
  入夜。
  小臭頭指點過衰尾仔後,登上朱承戒的塔層。
  但見朱承戒有如老僧人定般打坐動功,雙膝上橫放著那把青龍寶刀。
  小臭頭腳步聲擾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便道:“小臭頭有事?”
  小臭頭笑道:“以你現在功力,可以學青龍刀的刀法了。”
  朱承戒狐疑道:“這青龍寶刀也有刀法?”
  小臭頭笑而不答,道:“三哥!你把青龍寶刀抽出來,再將本身修為內力灌入刀身中,使一趟六合刀法。”
  朱承戒依言抽出寶刀,內力灌人刀身之中,只見青龍刀的青光有如火焰般吞吐不定,不再像先前般,只是一片粲粲的青光。
  朱承戒便了一趟學刀之人的入門刀法後,只聽小臭頭道:“三哥,你可看出一點端倪?”
  朱承戒沉思地道:“在刀鋒青光中.我仿佛看到一條青龍在刀影中翻騰飛舞。”
  小臭頭道:“這條青龍翻騰飛舞,可不是在增加青龍刀的氣勢,而是三招至極刀法藏在一往青光之中。”
  朱承戒叫道:“真的?”
  小臭頭點頭笑道:“我本身無內力無看清一片青光中的虛幻.所以這三招刀法只有你自己去領悟。”
  朱承戒若有所悟地思考起來.小臭頭道:“六合刀法有十八個破刀勢,前六招一併使出,就是青龍三招的第一招青龍出關,以此類推下六招便是猛龍過江,最後六刀勢也就是神龍飛天。”
  小臭頭笑道:“這三招刀法,就有如青龍般殘暴,凌厲,中刀之人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練成這三招集天下刀法的精髓後,如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能使用,否則有傷天和多造殺孽。”
  朱承戒聞言點頭後.小臭頭便轉身離開。
  小臭頭走到樓梯口時,突然回身道:“三哥.你要是練到能將刀鋒吞吐的青焰內斂於刀身中不吐,便是練成了這三招絕學。”
  小臭頭道完後,便往孫麗麗所住的塔層登上去。
  時光匆匆。
  半年的時光已過。
  這段時間,衰尾仔等人好像吃錯了藥般,練功練到廢寢忘食地步。
  午膳時分。
  只見衰尾仔眾人坐在一起撕著饅頭時,卻有如呆子般,眼神呆呆地腦中盤旋的都是小臭頭氙畫的招式,吃飯變成安慰肚子而已。
  突然一聲暴喝聲傳來,大地也為之震動,驚醒眾人。
  小臭頭叫道:“咱們老大出關了!”
  朱承戒叫道:“哇!這段日子少了咱們老大所製造的笑料,可悶得很。”
  衰尾仔苦笑道:“你們個個皮繃得緊點等挨打了。”
  小臭頭笑道:“自己人打自己人不痛不痒,比被別人打得要死不活的好。”
  “咦!奇怪以他那個豬哥性,早就該衝進來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孫麗麗奇道。
  小臭頭笑道:“咱們出去看不就知道了,包準春天來了”
  衰尾仔笑道:“你有病啊!現在可是夏天啊!”
  眾人打開塔門一看。
  哇!不得了,只見滿地狼藉全是石塊,在蘇光光坐關之處,那三尺高的巨石裂成四塊,而上面那塊石頭不見了。
  “嘩!好厲害的功力,竟將千斤大石擊碎!”衰尾仔叫道。
  小臭頭道“:不是擊碎而是爆碎。”
  原來小臭頭在蘇光光入定以後,便用枯土將四周的通孔全部封住,再將一個石塊用土封得密不通風,有如墳塚般突起的小丘。”
  蘇光光雖已人定,但全身真氣不停運轉充塞於坑洞中:無處宣泄又壓回體內,蘇光光就在這種封閉下練就一身神功,才能破石而出。
  衰尾仔嘻笑道:“咦!奇怪了,那個破蛋而出的豬哥精,怎麼不見了。”  ,“我在這裡啊!”只見蘇光光笑著從一塊大石後探頭而來,向眾人笑著招手。
  只見蘇光光露出的頭,頭髮比先前更烏黑光亮;且臉色肌色好似初生嬰兒般白裡透紅,黑白分明的雙目炯炯有神。
  朱承戒正待走過去向蘇光光祝賀一番,突然被衰尾仔拉走。
  衰尾仔忙低聲道:“小心有詐!”
  朱承戒一愣,忙運起內力,以防這個按牌理出牌的小豬哥真的使詐。
  只聽蘇光光叫道:“詐個屁啦,衰尾仔你過來一下,我絕對不會對你怎樣。”
  衰尾仔聞言不單一驚,原來他向殺千刀所說的話,可是低得不能再低,而蘇光光遠在五丈外卻能聽到。
  小臭頭笑道:“他已練成天視地扣之術,就連二十丈外的落葉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衰尾仔道:“原來如此,哇,咱們老大可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蘇光光笑道:“別拍馬屁,等一下有你夠受的,你這個大幫兇!”
  衰尾仔道:“冤枉啊!老大,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就在蘇光光哼一聲之際,孫麗麗笑道:“小豬哥,你又在搞什麼鬼,盡躲在石頭後不出來,還是長了一條尾巴見不得人了。”
  蘇光光笑道:“不是啦,反正衰尾仔你過來一下好不好,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會對你手來腳來的。”
  小臭頭忙道:“大夥千萬別過去!”
  “為什麼?”眾人齊問道。
  不臭頭嘻笑道“因為這個時候,我們有本錢跟他談條件,免得等一下挨打。”
  眾人莫明奇妙之時,只見不臭頭轉過身,攤開手掌不讓蘇光光看到,忙又轉回身去。
  只見他手掌中寫道:“他沒穿衣服。”
  原來蘇光光身上的衣服早在火烤寒凍之下早巳腐化。
  “哦!”衰尾仔笑著走了一丈,對著蘇光光道:“老大!你是不是沒衣服穿,怕春光外洩,所以叫我過去,想剝了我的衣服。”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大笑。
  “哇!你們都知道了”,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笑道:“你出來嘛,我們會以藝術眼光看著你光溜溜的胴體,你是夢中迴旋中的男人。”
  此言一出,只見孫麗麗,寒雨霜臉兒飛紅,低聲咒罵,而朱承戒與小臭頭則已笑得流淚。
  蘇光光罵道:“死衰尾仔!等一下你就知道。”
  “哇!不得了,聽說被白光光豬哥打到會衰八輩子,各位我先溜了。”
  衰尾仔口中叫著,便要走。
  “等一下!要走我們大夥一起走,不然我們這些幫兇,屁股沒放鐵析,可經不起打!”
  朱承戒叫道。
  “餵!你們不要走啊!.欸 氣死我了,好好,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們丟件衣服給我,我絕對不會對你們拳打腳踢,”蘇光光情急叫道。
  “真的?”眾人齊聲道。
  “我發誓!”蘇光光道。
  “聽說小豬哥發的誓,好似吃飯樣,屁股一蹺,噗一聲,就過了有效時間了。”孫麗麗笑道:“皇天在上,我小豬哥蘇光光從此水生不計你們陷害之罪,而對你們拳條腳踢,要是有違願受天譴!”蘇光光道。
  “小豬哥,誰要人發這麼重的誓?”孫麗麗叱聲道。
  “各位大爺!好奶奶!可以賞我一件衣服穿了吧?”蘇光光苦笑道。
  衰尾仔笑道:“好吧!看你一副可憐相,拿去吧!”
  說著便把小臭頭早巳準備好的一包衣服鞋子丟了過去。
  只見衰尾仔有意的一丟,卻將衣服丟得離石塊有三四尺之距。
  只聽衰尾仔、朱承戒、小臭頭猛吹著口峭,看著蘇光光伸出一只白白豬腿,往衣服勾呀勾的勾了過去。
  孫麗麗滿臉紅霞,啐口道:“一群豬哥!”
  小臭頭笑道:“咱們豬哥老大真是愛現,明明用內力一吸就能把那包衣服吸過去,卻叫我們欣賞他的美腿!”
  蘇光光聞言,打了一自己一把掌,自喃道:“笨!我怎麼沒想到,讓那些狗眼欣賞了六分之一。”
  不多時,蘇光光穿好了衣服,走離石塊,眾人見他又長高於一點,皮膚白了許多外,並沒有多大改變;
  眾人歡呼一聲;走了過去圍在他身邊。
  突然衰尾仔“哎啃!”慘叫一聲。
  衰尾仔撫著被蘇光光咬一口的小臂叫道:“你不是說不招仇的嗎?”
  蘇光不好笑道:“我只是發誓不對你們拳打腳踢,可沒有說不用口咬。”
  “哇”一聲,眾人聞言;忙作雞飛狗跳四散逃離。
  可真不錯,跑路族少了個蘇光光就缺了歡樂的笑聲與叫聲。
  蘇光光等人來到紹興嶺,正在一家老字號酒鋪中享受著聞名天下的紹興灑。
  此時出去採購的朱承戒好似火燒屁股般,衝進了店中對著蘇光光道:“老大,這下你可紅得發紫!”
  蘇光光得童洋洋地道:“我小豬哥蘇光光的名號,早就紅的發紫了。”
  朱承戒笑道:“是啊!咱們老大現在肖像可被貼在公布欄是,名列十大要犯之榜首,賞金一方兩銀子的通緝犯。”
  “嚏!”了一聲。
  蘇光光呷在口中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哇!不識字兼沒衛生!”衰尾仔哇哇大叫道。
  “媽地鄉隆,我什麼時候變成了通緝要犯了?”蘇光光抹嘴叫道。
  “噓!小聲點,你是唯恐人不知嗎,還叫得那麼大聲?”朱承戒道。
  “別噓了,衙門捕快全出動往這邊來了。”蘇光光道。
  不一會兒朱承戒等人才聽見十丈外有許多腳步聲有鐵鍊枷鎖的碰擊聲。
  衰尾仔笑道:“可不是嗎,三十六捕房官差大大小小全出動了。”
  蘇光光忙道:“你們坐到一邊去,我倒要聽聽官府給我壓上什麼罪名。”
  玄尾仔等人移桌換位之後,官府捕快已到來,把這家小酒鋪團團圍住。
  只見一名體格雄壯威武的捕快頭頭,率領四名官差,走了過來。
  那名捕快喝聲道:“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笑道:“是呀!”
  那名捕頭聞言,大喝道:“大膽狂徒,還不棄械投降,乖乖就擒,跟我到衙門治罪!”
  蘇光光笑著站了起來,只見五名捕快忙退了二大步,抽出腰間的大刀。
  蘇光光笑道:“別緊張得直發抖,我這不是伸雙手讓你們來銬我了嗎?”
  這下可讓五捕快全愣了,心中不禁暗想:“怎麼會這樣,平常要拘捕這些榜列有名的江洋大盜,十個有九個半是大打出手,突圍而逃,怎麼眼前這個大盜竟如此乖乖伸出雙手就縛。”。
  這時那名捕快看了身邊隨從一眼,道:“你去把他銬起來!”
  那名捕快嚇了一跳,口中稱是,卻不敢過去,怕被蘇光光出其不意地給殺了。
  只見那五名捕快你推我,我推你的,沒有一個人敢過去。
  突然那捕頭跟一花,蘇光光已來到面前,把他手中手銬搶了過去。
  只見蘇光光道:“把後銬打開,兩手套進去,再把它合上來,然後梭上一的不就鎖上了。”
  蘇光光自己戴手銬,將自己雙手銬上無形中露了一手軟骨功,除非是江湖行家,否則在這短促時間,任誰也沒發現。
  當五名捕快見他要獨自就擒,可都逞起英雄,爭先恐後跑上前加上鐵鍊腳鏈,大聲吆喝道:“走!”
  “哇!”了一聲。
  只見四名拉著鐵鍊的應當走在前頭,這回卻被人拖著拉出店外,撞得七葷八素的。
  “餵!衙門往哪兒走?”蘇光光對店外愣著差役吼道。
  那官差嚇了一大跳,連話也說不也來,用手指著官府的方向。
  “謝了,各位出發了”,蘇光光呵呵笑道。
  圍在外面看熱鬧的群眾,不禁大笑,這可是他們長眼晴以來,頭一回看到犯人走在前面開路,而官府差投被拖在後面,變成不知誰是犯人來著,大夥也鼓譟著跟在後頭而去。
  孫麗麗搖頭苦笑道:“這小豬哥又不正經。”
  衰尾仔呵呵笑道:“所謂好戲在後頭,咱們跟過去看看。”
  “咚!咚!咚!”縣府被人群擠得像菜市場般熱鬧異常,連香腸小販、棉花糖,點心小攤全移到這裡做起生意了。
  “啪!”
  “大膽狂徒!見本官為何不跪。”公堂上身穿官服生臉衰相的大人吼道。
  登時兩名差役,走到蘇光光旁,大腳踏向小豬哥腳上關節,大吼道:“跪下!”
  “哎啃!”
  蘇光光是跪下了,卻有人陪跪著,原來那兩名差役大腳一踹,反而被蘇光光給夾住了。
  ”
  單看那兩人痛苦哎叫的臉色,倒使人懷疑這被肉夾住會這麼痛嗎,簡直是騙鬼!
  只見蘇光光跪直之際。那兩名差役已褲檔濕一一大片,連滾帶爬地抱住被夾住的腳逃開去。
  此景當然又是惹得公堂外群眾一陣哄笑。
  就在大鼓連敲,差役大聲吆喝下,公堂才靜了下來。
  青天大老爺驚堂板敲下後,哼聲問道:“你可是朝廷要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道:“草民是小豬哥蘇光光沒錯,只是何時亦我朝廷要犯,怎麼我自己也不曉得?”
  青天大老爺哼了一聲道:“大膽狂徒,來到公堂之前還狡辯,來人啊!搜身”
  兩名官差忙跑上來,在蘇光光身上一搜,拿出了朱太守的令箭,及那塊一品帶刀護衛格殺無論的令牌交到公堂案桌上。
  “哼!大膽狂徒,竟敢藐視王法盜取官府令牌,為非作歹,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
  “哦!原來是這回事,”蘇光光這下可明白為何被通緝了,不禁罵道:“媽的姑隆,這個洪淒慘(洪齊展)剿有匪有功,升他就好,連我也給報上去。”
  青天老爺驚堂板一拍,道:“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
  蘇光光忙道:“請問大人,這通緝令是誰發的?”
  青天大老爺拱手道:“此令乃當今聖上親自下令緝捕你歸案,就因為你一個,使得帶刀護衛全體被聖上嚴懲失職之罪。”
  “好啊!原來是那個聖菜、聖飯下的旨,改天我一定找他算帳!”蘇光光笑道。
  “啪”
  只見青天大老爺抽出筆筒一支令箭,用原砂筆一圈走下台階道:“來人啊!將朝廷要犯推出午門斬首示眾!”這時公堂群眾一片譁然,原來此縣的斬首要犯都是秋季處斬,如今卻破例來個速審速決。
  這個膽小之人可不敢跟著到午門前去,有人還發高論說這少年被人栽贓當別人的替死鬼。
  “咚!咚!咚”
  “啟稟大人,午時已到。”
  青天大人嗯了一聲,令箭拋出。
  此時朱承戒與孫麗麗正待衝向前救人,卻被小臭頭拉住。
  小臭頭笑道:“安啦!豬哥老大沒事的!”
  衰尾仔笑道:“是啊!等一下我製造氣氛就可以了。”
  當劊子手握著大刀走到蘇光光旁.抽掉他背後的殺犯標時。
  蘇光光卻笑道:“這位大哥,你手上那支大刀快不快?”
  只見那名渾身都是健壯肌肉的劊子手和氣道:“你放心,俺這把大刀已砍了二百多個人頭,都是刀下人頭落地,我奉勸你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死就死得乾脆一點,反正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下輩子投胎去當好人吧,就不會再挨這二刀了。”
  “謝了!”蘇光光還嬉皮笑臉地道。
  此時大鼓已大響且急。
  “斬”
  青天大老爺大喝一聲,劊子手雙手握刀,只見刀光一閃已砍下。
  “當!”一聲。
  劊子手大刀一落,從懷中拿出一個已剝皮的饅頭往那噴血的頸處塞下。
  相傳中民間有一種病,叫做噎食症,生得此病之人每日吞食東西.食道便有如刀割般痛苦,而劊子手手中塞人的饅頭就叫血饅頭,是治療這種病的特效,一服見效,而這顆血饅頭有時也會成了搶手貸,帶給劊子手一筆意外之財。
  “嗯!好吃!好吃!”
  只見劊子手大刀一落,可不是人頭落地,而是那支重十幾斤寬厚大刀斷成兩截,一截掉在地上,劊子手沒察覺大刀斷了,只顧塞饅頭卻塞進蘇光光仰起頭的嘴巴裡。
  “哇!妖怪!妖怪!”
  只見劊子一臉嚇得的青,從處斬台滾了下來,手中大刀一丟,狂喊著衝逃至人群中。就在此時,處斬台四周突然起了大風,將地下沙石,落葉卷起。
  廣場上飛沙走石的,在抄霧中只見幾條黑影在空中大笑著,嚇得群眾人擠人,人踏人地四散逃離。
  就在風沙漫天未停之際,蘇光光大喝一聲將身上鐵鍊崩斷,走到案桌前。
  衰尾仔笑道:“哇!全部都逃了,只剩下青天大老爺還老神在坐在大椅子上。”
  朱承戒哈哈大笑道:“他不是老神在在,而是被嚇昏了,你看大椅還滴著水呢!”
  蘇光光笑道:“我看他褲底也一包不小包哦!”
  孫麗麗斥聲道:“要逃就逃,何必裝神弄鬼,驚嚇人群。”
  蘇光光笑道:“我在路上聽到這個**,不是個好東西,所以才用蟻音術告訴衰尾仔來演這個戲。”
  衰尾仔探一探青天大老爺的鼻息笑道:“好哩佳在,他沒被嚇死!”.“餵!天亮了,起床了。”蘇光光拍著那大人的臉頰大叫道。
  那大人一醒來見了蘇光光,忙從椅上滾了下來,跪著磕頭道:”妖怪饒命!妖怪饒命”
  “餵!你叫什麼名字?”蘇光光道。
  “本官叫彭狗本(台語存夠本)。”那大人道。
  蘇光光眾人聞了不禁笑出聲。蘇光光哼聲道:“媽的!”隆,你可真人如其名,做個小小縣令,不為地方百姓著想,卻到處要紅包!”“神仙!我沒有啊!”彭夠本道。蘇光光摑了他一巴掌,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所作所為本仙還不知!”
  “是!是!下人從此一定痛改前非!”彭夠本道。
  “改不改那是你家的事,本仙看你還有點良知,特來點醒你,你要是不改,下輩子先當豬,吃剩菜餿水,再轉世為牛馬,爾後下地獄受油炸之苦。”蘇光光道。
  “好了,這令牌我收回了,這事我會找到皇上老子算帳,各位仙家咱們走了。”
  只見蘇光光說著,眾人便一躍十丈,在空中一個橫身飛得無影無蹤,那個仰頭看著彭縣令,看了之後,又昏過了過去.身子直發抖。
  離紹興嶺五裡的官的道上,蘇光光推著衰尾仔道:“衰仔,你怎麼不趁機擺個收掠攤,包準你嫌得撐死。”
  孫麗麗斥聲道:“無聊人專傲這些無聊事!”
  蘇光光笑道:“什麼無聊事?我是做好事,往後紹興嶺百姓可就有福了,那個彭夠本可要改名叫了夠本。”
  蘇光光又道:“我現在最有興趣知道的事,是那個彭夠本要如何寫奏本呈送上司。”
  寒雨霜笑問道:“要是你,你怎麼寫?”
  蘇光光笑道:“據實呈報。”
  朱承戒呵呵笑道:“然後等挨板子,妖言惑眾被上司罵一頓。”
  蘇光光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很多人可以作證,不會丟了頭頂上那頂烏紗帽。“寒雨霜忙問道:“老大!你真要找皇上算帳?”
  蘇光光笑道:“有機會我一定要搞得他七哭八笑才甘心。”突然從官道旁躍出六名大漢仔,擋住蘇光光等人道:“前面的人站住”
  “前面?”蘇光光裝傻前看後看,道:“哦!前面就是你們嗎?那你們站住好了,不關我們的事,對不起藉個光,我們先走。”
  “哼!蘇光光你想過,沒那麼容易!”六名持刀持劍大漢中,一名俊臉公子哥道。
  蘇光光指著自己鼻子,道:“你們認識我?”
  只聽一名持刀大漢咬牙切齒般恨聲道:“你就是化成灰,我們點蒼派也認得出你來!”
  蘇光光道:“哦!你們持刀的是點蒼派,那你們三個持劍的又是哪個門派?”
  一名持劍大漢道:“華山派弟子與你誓不兩立!”
  蘇光光“嘖嘖”有聲,道:“奇怪了,我跑路族與你們點菜畫山畫水派,田無溝,水不流(不相往來又無衝突),看你們一副要把我啃下嘴臉,莫非我在哪個地方(靈骨塔)時踏破你們祖先的黃金雍不成?”
  “哼!好漢做事好漢法,蘇光光你先姦後殺我華山派掌門千金,你敢不承認?”一名持劍大漢刀哼道。
  “蘇光光!你姦殺我點蒼派七名女弟子,這筆賬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名持刀大漢也怒道。
  “奇怪!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豬哥,我怎麼不知道?”蘇光光嬉皮笑勝地道。
  “各位!這也許是個誤會”衰尾仔口中說著,忙走上前去。
  “沒你的事,滾開!”
  一名持劍大漢“鏘!”聲,抽出長劍便往衰尾仔面前刺來。
  但見衰尾仔手臂一轉,將刺來長劍一圈,只見那把長劍飛到一丈處,釘在道旁一顆樹幹上搖晃著。
  只見那持劍大漢一臉驚容,左掌握著右手腕脈退了大步,被同伴扶住。
  蘇光光扭退衰尾仔上前一步,對一名持劍大漢道:“你說我那時候豬哥了你們掌門千金?”
  那名持劍大漢哼聲道:“三個月前你在華山山腳下所做無恥之事,難道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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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皇帝當大哥

  蘇光光又對一名持刀大漢道:“那你們呢?”
  一名持刀大漢怒道:“二個月前你在蒼山所做之事,你不承認?”
  蘇光光道:“這就奇哉怪哉!我這半年都在孵蛋,怎麼又去華山,又到點蒼山了。”
  “師兄,別跟他廢話,先把他擒下交結聯盟會處置!”一名持刀大漢吼道。
  剎時三刀。三劍同時出鞘,將速光光等人圍住。
  “借光,借光,這是他的事,你們找他別找我!”朱承戒抱著刀走到一名持刀大漢身前道。
  那名持刀大漢愣了一愣,隨即側身讓朱承戒等人走了過去。
  此時小臭頭在外頭叫道:“老大!他們都是名門正派,你可別玩真的。”
  “不公幹嘛,我要玩假的,他們卻要我的豬哥命呢!”蘇光光笑道。
  “哼!無恥之徒!“一名持刀大漢口中叫著,手中大刀刷!刷!三聲,往蘇光光下三路攻去。
  “嗯!”了一聲。
  只見那持刀大漢與蘇光光身子交錯而過,人卻中喝醉酒般大退三四步,還穩住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場中人就連衰尾仔等人也看不出蘇光光用什麼手法奪下那人的大刀,只見小豬哥屁股一蹺,就把那名持刀大漢撞得退了出去。
  蘇光光拿著手中大刀往地上一甩,叫道:“要上就快點上,我還有話要問你們。”
  眾人見蘇光光隨手一甩,就把大刀刺入地下沒至把柄之處,不禁人都寒了。
  “各位!對付這種無恥之徒不必跟他講什麼道義,大家一起上!”那名先前丟劍的大漢大吼道。
  剎時刀劍齊揚,刀光劍影應著眾人大喝聲一同攻了上去。
  “ !膨! !”連聲,六名大漢全都手空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六名大漢只覺眼一花,手腕一麻,身子被人一推,便身不由已地直飛而去。
  原來蘇光不使出了蝴蝶散手配合著蝶燕身法,只是他化繁為筒,以迅人不及掩耳方式奪刀推人。
  六名大漢摸摸自己身體,發覺沒內傷忙都躍了起來。
  當六名人正要有所行動,蘇光光卻吼道:“統統給我站住!”
  這一吼可把六名人給吼住了,更讓他們寒心的,蘇光光雙手拿著刀劍一甩,只見他們自己佩刀佩劍全都釘入自己腳前的地下沒入至柄處。
  “你過來!”蘇光光指著一名大漢道。
  “師兄,不要過去,我們跟他拚了!”一名大漢叫道。
  蘇光光笑道:“來!過來我不會對你怎樣,要怎樣我早就下手了.不會讓你們只摔一摔就了事。”
  此言說著,六名大漢面紅耳赤,啞口無言,那被指的大漢一挺胸走了上前。
  那名大漢道:“只怪我學藝不精,要殺要剮我華山弟子絕不含糊。”
  蘇光光笑道:“別背江湖台詞了,我只想問你,你們畫山畫水派,如何咬定我小豬哥,豬哥到你們掌門千金身上去了。”
  那名大漢恨聲道:“我小師抹死時從你身上抓了一塊玉佩,臨終前道出是你所為。”
  蘇光光忙道:“那她有沒有形容我這英俊的臉或身上特別記號?”
  一名點蒼派弟子怒道:“我師妹死前曾說,你左胸乳下有顆長毛的黑痣。”
  蘇光光聞言,雖面不改色,心中卻驚跳不已,暗道:“慘了!這下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光光道:“你們全回去,我小豬哥一月一定到你們聯盟會與你們了結此事。”
  六名大漢見打也打不過人家,只好撂下一句狠話,的匆匆而走,連刀劍也不要了。
  不是他們不要,而有人偷偷拔了又拔,硬拔不出來,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六人一走後,在旁的衰尾仔歡叫道:“哇,老大,你現在是有三步七仔,不是只有二步七仔了。”
  小臭頭道:“所謂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打了小的,老的就會出面.七大門振,少林、武當、華山、峨嵋、點蒼、崑崙、崆峒可不是好惹的。”
  蘇光光苦笑道:“看來有人存心陷害,要我抓狂起來,狂揚江湖一番!”
  此時孫麗麗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知道你左胸有一顆長毛黑痣。”
  “哎呀!原來早就被你看光光了,你還看到什麼?”蘇光光嘻笑道。
  孫麗麗氣極敗壞地敲了他一記響頭道:“你小豬哥,你快翅蛋了,還有心情說笑!”
  蘇光光笑道:“不然你要我怎樣?回去躲起來孵蛋不成?”
  衰尾仔促狹道:“說不定在你孵蛋之時,偷偷跑去歪哥也說不定。”
  “媽的姑隆!改天我一定讓你試試孵蛋的滋味。”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忙道:“咱們跑路族現在可風光過頭了,白道的有七大聯盟追尋,黑道的有冷血門、花燕子這幫厲害的角色放暗箭,現在連官府也插上一腳,咱們三面受敵,臭頭軍師,你說咱們現在要何去何從?”
  蘇光光嘻笑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四面還剩一面,不如混個破碗公,當乞丐公、乞丐婆!”
  “去你的!要去你自己去!”寒雨霜笑罵道。
  小臭頭沉思了一會兒,道:“現在表面上看起來官府的力量最弱,但被老大這一鬧,咱們可就寸步難行,到處有人要抓豬哥拿賞金,所以咱們不如改容貌混入杭州府,一來先把避水珠、鐵蓮花送還顏大俠,二來潛入杭州府衙看看錢太守看了紹興縣令的的公文後有什麼行動。”
  朱承戒那超級噸位的身形,如今已變成標準身材,勿需怎樣改扮便讓人認不出來。
  他帶著長毛的小臭頭,村婦打扮的寒雨霜很輕鬆地就混進杭州,住進廠一家客棧中。
  三更時光。
  三條人影從高有五丈的城牆翻了過來。
  蘇光光不小心蹋到城牆道上一只倚在牆上的大刀,發出了聲響。
  “誰?”
  只見暗底有人喊道:“剎時七八名衛兵拿著火把圍了過來。
  “報告班長,沒人,可能是風大吹得大刀掉落!”一名士兵道。
  “你們給我睜眼守著,不准打嗑睡,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不但你們沒命,連你們九族也有事。”
  “是!”
  只見蘇光光身穿夜行衣,手指插進城牆硬石,緊貼著牆面,等到腳步聲遠離才又翻上來。
  “媽的姑隆!這城牆怎麼守得如此嚴,莫非紹興縣令公文已快馬加鞭送到了,不對!他們決不比我快,我看是有大官虎要求才是。”蘇光光暗道。
  這個小豬爺好似唯恐人不知他到來似的,潛進鐘、鼓樓大敲特敲後一走了之。
  害得全城兵士衣衫不整地衝了出來,看來這一夜他們休想睡了。
  一條人影無聲無息地躍到二條蹲伏在黑暗角落的身後。
  只聽孫麗麗低聲罵道:“小豬哥!你正經點好不好?”
  蘇光光趁機摸了孫麗麗臉蛋,身子挨過去道:“我是很正經啊,這招叫聲東擊西,把守在錢太守身邊的護衛調開一些,才好辦事。”
  衰尾仔忙道:“好了,別打情罵俏了,咱們快走了。”
  以三人武功很容易就摸進了杭州大守的官第。
  但見太守府燈火通明,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地將整個太守府嚴密地守住。
  而那年近花甲的二品大官錢佑草,錢太守正坐在右廳前桌上批閱公文。
  蘇光交三人就貼在大廳的屋頂上挖了一片瓦片,往裡面望去。
  此時一名士兵從大門口奔進前院來到大廳前.對著錢太守一禮道:“啟嘉大人,紹興縣令彭夠本大人派人送來公文。”
  錢太守聞言,忙抬起頭來道:“叫他進來!”
  不多時,一名捕快隨著兵士來到錢太守面前一跪,呈上一個公文。
  只見錢太守從隨從手中拿過公文封拆開一看,不禁怒道:“荒廖!荒廖!這簡直太荒廖了!”
  此是紹興的捕快一禮道:“啟稟大人,此事千真萬確,紹興鎮鎮民全都看到光天化日之下,突起一陣妖風,剎時飛沙走石……”
  “住口!”錢太守吼道。
  那名捕快嚇了一跳,忙把嘴塞住。
  此時錢太守身旁一名軍爺,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
  孫畫畫用蚊音問道:“小豬哥,那個軍爺說些什麼?”
  蘇光光傳音道:“那軍爺說那是江湖人耍的把戲,不足為奇。”
  只聽錢太守道:“這事老夫知道了,你回去叫彭縣令備妥三牲四果搭起祭壇,拜祭一翻便平安無事。”
  那名捕快聞言之後,便隨一名兵出了大廳,蘇光光暗道:“這個錢太守真不簡單,知道跟這些驢講也講不清,乾脆讓他們打牙祭一番。”
  只見錢太守坐了下來,道:“現在叛軍正派出刺客想行刺皇上,偏偏皇上自恃武功高強而不聽微臣諫言,宜詔出示,要來此處坐鎮指揮大軍。”
  此是身旁那名軍爺道:“不知皇上今晚落腳何處?”
  錢太守瞪了那將領一眼,道:“這事你不用知道!”
  那軍爺眼色閃過一絲狠色,忙道:“是!小的不該問!”
  此是府外突傳來了兩聲貓叫。
  蘇光光忙拍了身旁的衰尾仔及孫麗麗,傳言道:“有人來了快躲。”
  蘇光光等人躲好後,便見一條影翻過院牆,依著院中榕樹假山潛形進入後院。
  此時太守從大廳走出,獨自一人走進後院。
  蘇光光忙低聲道:“釘鞋!你去客棧叫朱承戒,冰塊他們倆快來,說有大搞頭。”
  孫麗麗躍出院牆鑽人暗巷後,一條黑影也從後院翻了出來在屋頂上靜伏一陣後,往東則去。
  這條黑影一走,便有一只信鴿從側院飛出,隨之一條黑影也隨後跟上前面那神秘人物。
  蘇光光一聲:“追!”
  人便從屋角躍了出來,有如一只燕子般已飛出了院牆,衰尾仔從懷中拿出飛鐔在屋頂上做暗記,也隨後跟了出來。
  蘇光光的蝶燕輕功有如幽靈般飄忽,先前那條影被他近身一丈都渾然未覺,蘇光光停在一株樹幹上藉力之時,聽到暗處低聲道:“誰?”趕忙住了身形。
  “是我!林漢。”
  只見一株樹幹轉出一條身形.對那發聲之人一禮道:“林統領!一切都還屬利吧?”
  “嘿!蕭梁,小心防守,可能今晚會有事。”那林漢笑道。
  林漢走近一家農莊後,蘇光光籲了口氣道:“媽的姑隆!
  你這死人沒事躲在樹幹,也不出聲,害我差點穿幫。”
  此時剛好有只老鼠從蘇光光腳下走過,只見蘇光光腳一挑小老鼠“咻!”了一聲,射了出去。
  “誰?”躲在樹幹後的蕭粱,凝神向射在左方的小黑物,手中了射出一把細針。
  蘇光光就趁這時候,身形一翻,已翻上十丈外農莊屋頂貼著,耳朵還聽到蕭梁罵道:
  “***!原來是只小老鼠。”
  蘇光光運起天視地聽,便聽到那從杭州府回來的林漢道:“皇上,據錢太守說紹興鎮出現江湖人物,屬下六人擔心皇上安危,請皇上下旨容屬下帶軍隊前來接駕。”
  只聽一沉重聲道:“不必了!這兒不安全,到那兒也不安全。”
  “媽的姑隆!我倒要看看天下第一人是不是頭上長角來著!”蘇光光暗道。
  蘇光光不怕死地貼在屋頂上一寸寸地窺探,終於從一片破瓦中看到了坐在椅上的一名中年漢子。
  只見他身穿金黃色儒袍,白淨臉上看不到出是年近五十的皺紋,鬍子修得很好看,就連指甲也修得光亮。
  蘇光光看了,心中笑道:“還好長得不像驢蛋,而像雞.蛋。”
  只聽坐在椅上那人道:“林漢,錢大人可有說軍情如何?”
  林漢拱手一禮道:“叛軍宋仁賜集結兩廣一閩五萬大軍已攻破宣平城往杭州進逼。”
  椅上那人又道:“杭州有多少軍力?”
  “啟稟皇上,杭州目前集結一萬大軍。“林漢忙道。
  椅上那人忙道:“林漢!跟你說過多少次,出門在外要叫寡人什麼?”
  林漢忙一禮道:“是!皇……章公子!”
  此時在章公子左方一名白色勁服帶刀的中年漢子道:“公子,陳將軍十萬大軍要二天急行軍才能趕到,不如咱們退到吉安,等大軍一到,咱們再一舉進軍杭州剿滅叛軍。”
  章公子道:“不行!朕要親臨杭州與將士死守杭州,等大軍來到。“那名中年漢子忙道:“杭州城守住十天半個月是不成問題,但最讓屬下擔心是叛將宋仁賜買通江湖黑道高手要行刺公子,屬下是擔心依我們六人之力,恐怕無法保護公子安全。”
  “請公子三思。”只見廳內五名勁服侍從全跪了下去。
  章公子哼聲道:“宋仁賜!寡待你不薄,就因你那無惡不作的愛子被朱太守抓進豬哥莊,竟敢擁立三皇兄叛變!”
  此時五名侍衛又齊聲道:“公子,請速下旨。”
  章公子嘆了一聲道:“好吧,朕就聽你們的話,退守吉安。”
  蘇光光聞言,心中笑道:“太慢了!”
  突然“!咻!咻!”兩聲呼嘯聲傳來,繼而整個農莊全燒了起來,變成一片火海。
  章公子在五名侍從保護下衝出火海,便見有十二名黑衣蒙面人站在廣場前頭,而在他們身前躺著一名被袖箭從左耳射人,右耳穿出之人。
  林漢驚叫一聲:“蕭梁!”
  只見那白色勁服中年漢子衝了過去.喝道:“保護公子要緊!”
  此時那名中年漢子上前一步,道:“敢問幾位是哪個道上的朋友?”
  只見一名蒙面大漢手持日月雙輪走出,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堂堂地堂刀主伍昆山混到宮中當起奴才!”
  伍昆山聞方,不怒反笑道:“能認得伍某,想必各位也是老相好的?”
  “哼!別人怕你地趟三十六路刀法,我可不怕!”一名持棍蒙面漢道。
  伍昆山忙道:“伍某個人生死事小,但你們可知此舉已犯了滿門抄斬連誅九族之罪!”
  “哈哈哈!少來這套,咱們既敢來就不怕什麼!”一名持劍大漢笑道。
  “哼!不怕,那你們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伍昆山道。
  “這兒風大,怕著涼,這總可以了吧!”一名大漢笑道。
  此時一名灰色勁服的大漢忙道:“各位大俠,咱們速戰決,否則士兵一到可就不妙了。”
  “大夥上!”那名持日月輪大漢手一揮,十 名刺客便攻了一去。
  但見章公子這方迎出二名持刀大漢,擋住來人四人,其他人圍住主子,持兵器拒抗。
  “餵!小豬哥,咱們還不上來幫忙!”衰尾仔道。
  “急什麼,讓他們多運動運動!”蘇光光躲在樹幹上笑著道。
  “哎呀!倒了一個了!”寒雨霜叫道。
  朱承戒亦道:“小豬哥!皇上只剩下三名護衛了。”
  “嗯!根據小說上寫的咱們可以過去了。”蘇光光笑著躍下樹與尾仔一同走出。
  只見廣場上二個死人及一位蒙面大漢折腿在地上慘叫。
  “這種菜武功,還敢出來一玩,真耍笑死人了!”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笑道:“跟你一樣,只是半吊子偏偏喜歡出風頭。”
  “嗯!你們打過了沒?”
  蘇光光這一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六七名大漢耐不住已塞住了耳朵。
  此時渾身是血的地趟刀伍昆山與一名斷臂侍從護住左肩受傷的主子,退到一邊喘息。
  蘇光光五人蒙著面從旁邊到中央時,那名持日月輪大漢已怒道:“小子!你們查是來找喳!”
  “找茶!我還找飯找菜呢廣蘇光光笑道。
  “哼!你們是何方道上的?”那名大漢道。
  “我們是通緝犯道上的,本一是來找他算帳的,但今日你們以多欺少,我們看不過去,所以來找你們的茶看好不好喝!”
  “小子!你找死。”一名持棍大漢狂吼一聲,一支百斤重的鐵棍呼嘯而起,帶著雷霆萬鉤之勢砸向蘇光光頭頂。
  “ !”一聲。
  鐵棍砸到地上出了一個大洞,塵土飛揚。
  “餵!你拿鐵棍在打蒼蠅是不是?”蘇光光拉下他的面巾,且往他屁股上踏了一腳,只見那名大漢,一棍砸下卻失去人影,正當持棍反掃,卻屁股被人蹦了一腳,剛好他肚子丹田穴抵在鐵棍上,被自個鐵棍支著翻了過去, !”了一聲,整個背後掉重重在地下,痛得扭曲著爬不起來。
  此時伍昆山見那名持棍大漢,叫道:“原來你們是江南六惡!”
  此時被人認出的十名蒙面大漢,便也二話不說地持著兵器衝了過去。
  蘇光不光叫道:“大浪來了小兵們上啊,餵!跟他們多玩一會兒,別太早結束啊!”
  只見那名衰到家持著日月雙輪的大漢自己單挑蘇光光,只見他日月雙輪舞得頭頭是道,招招必殺,卻連人家一絲衣角也沾不上,且整個臉被人摑得腫得像面龜一樣。
  “老大你玩夠了沒?”衰尾仔叫道。
  那名持日月雙輪大漢聞言,攻出一招,人卻往後躍,口中罵道:“***,你們還不過來幫忙!”
  那名大漢發覺投人過來幫忙,轉身過去,大罵不已。
  衰尾仔還跟他們行個禮,笑道:“對不起!我是叫我們的老大不是叫你。”
  這會兒那大漢可軟腳了,只見自己帶來的人,全被一個個吊在二丈外一株樹上,此時那名大漢可不笨,身形一躍,人已在三丈開外,來個溜之大吉。
  “鏘!啊!”一聲。
  只見那逃之天天的大漢,日月雙輪雙雙掉在地上,頭上發譬被蘇光光拖著走。
  “啊!輕點,輕點!”那大漢抱著蘇光光的手臂哀哀叫道。
  “媽的姑隆!你殺人時怎麼不知道輕點。”蘇光光叫道。
  蘇光光拖著那名大漢來到伍昆山等人面前,道:“餵!
  連這種三流角色,就打你們爽歪歪的,我看你們還是回家享福,不要出來到處亂跑。”
  “! !嗯!”了一聲。
  蘇光光一腳踏在那名大漢肚子,只見那名大漢雙跟翻白,跪在地下發著抖。
  此是那名章公子走上前一禮道:“多謝壯士相救!”
  蘇光光哼聲道:“我一見你就有氣,我們的賬還沒算,你就叫我撞死。”
  章公子一愣之際,那伍昆山及一名侍衛忙上前上步護住公子.怒吼道:“不得無禮!”
  蘇光光哼聲道:“你叫他不可亂來才對。”
  章公子笑道:“這位壯士,可認得寡……在下?”
  蘇光光笑道:“別假了啦!寡人就寡人,幹嘛轉得那麼硬,你說是不是,聖菜、剩飯的。
  此時孫麗麗眾人走了過來,拉著蘇光光道:“你別亂來。”
  章公子見他並無惡童,使個眼色叫伍昆山兩人退下,才笑道:“這位壯士真是幽默!”
  蘇光光忙道:“不敢當哦.我被你的幽默搞得三魂幽幽,七魄墨墨如黑。”
  章公子“哦”了一聲笑道:“寡人何是得罪了壯士?”
  蘇光光拉開面巾,拍著自己臉道:“你看我這麼英俊傻傻的臉,會是江湖大盜名列十大要兇的榜首。”
  此時伍昆山又吼道:“不得無禮!”
  蘇光光道:“你給我殿殿,不然我把你倒弔起來!”
  章公子笑道:“原來你就是開封朱太守的義子,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笑道:“不錯!”
  章公子道:“你也太調皮了,竟敢偷取一口帶刀護衛令牌,害得失了令牌之人如今還關在天牢中。”
  蘇光光道:“不好章思啦!記得當時年紀紀小,所以手痒痒的。”
  章公子哈哈笑道:“這通緝令也是你義父朱大守請求發布的,我是不記的已蓋下這個章,不然論真你勦匪匪有功,理當封賞哪有追緝之理。”
  蘇光光道:“這麼說來是我倒會你了?”
  “倒會?”章公子脫口道。
  “不是啦,我們老大是說誤會你了,”衰尾仔笑道。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衰尾仔吧?“章公子道。
  衰尾仔訝異道:“你……不!皇上認得我?”
  章公於笑道:“你們調皮搗蛋的事,朕早已冬知道,只是朱太守可拿你們頭痛得要命,硬把你們畫像送入宮中,要寡人用官府力量,將你們趕回豬哥莊。”
  “哇!原來是我義父搞的鬼.”蘇光光叫道。
  章公子長嘆一聲,道:“寡人要是年輕個三四十歲,一定與你們一起做個快樂遊俠。”
  此刻蘇光光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道:“草民蘇光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衰尾仔等人也都跪了下去叩拜。
  皇上龍心大喜道:“各位少快救駕有功,朕就封你們為一品帶刀護衛。”
  “多謝聖上思典!”
  “怎麼這下不是剩萊、剩飯了!”皇上哈哈大笑道。
  蘇光光傻笑之際,皇上從腰帶拿出一塊白玉龍形玉佩塞在蘇光光手上,道:“蘇少俠如不嫌棄老夫年弱體衰,我們就來個忘年之交如何?”
  “這……這……”蘇光光驚容滿面道。
  此時伍昆山忙道:“蘇少俠!你就勉為其難吧!”
  蘇光光聽褥皇上以江湖話自稱老夫只好雙手收下玉佩,低聲道:“大哥!”
  皇上哈哈大笑,叫了聲:“老弟!”便把蘇光光扶了起來。
  此時伍昆山兩人雙雙跪下道:“正等一晶帶刀護衛伍昆山、林漢,叩見王爺!”
  蘇光光忙道:“我是布衣王爺.請諸位起來以江湖禮數便可。”
  “好個布衣王爺!”皇上大笑道:“看來老弟不想與大哥進宮了。”
  蘇光光笑道:“身為江湖人,住不慣皇家大宅,否則會悶出病來。”。
  皇點點頭道:“好吧,我也不勉強你們。”
  此時蘇光光道:“大哥,我們這就到杭州府吧。”
  皇上哈哈笑道:“有你們保護!我還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走吧!”
  皇上終於嘗到一次飛天術的刺激又過癮的滋味。
  蘇光光帶著皇帝大哥翻過城牆摸到了錢太守的住所。
  伍昆山、林漢及衰尾仔就押著這批廢武功的刺客,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了杭州府。
  錢太守秘室中就坐著八個人。
  只見錢太守道:“皇上御駕親征,鼓舞全城將士,誓死守城直待大軍來到。”
  蘇光光道:“大哥,這樣打來打去都是自己人,不知要造成多少生靈塗炭,孤兒寡母的。”
  錢太守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犧牲小我,勢必會引起內戰,到時異族入侵,可就傷害更多的人,更多的悲劇。”
  蘇光光道:“我倒有一個辦法。”
  皇上忙道:“什麼麼辦法?”
  蘇光光笑道:“所謂樹倒猢獼散.咱們就來個以其人之法,還治其人之身。”
  錢太守道:“王爺是說刺殺宋仁賜?”
  蘇光光笑道:“對!活捉那個專門送人死而自己卻躲在後頭享樂的人。”
  錢太守道:“這萬萬使不得。”
  裒尾仔道:“為什麼?”
  錢太守道:“二十年前宋仁賜還是一名江洋大盜,在江湖湖上人稱笑中刀,只因他救過先皇,所以被封為衙團將軍,兵權在握,鎮守兩廣一帶,他可不是一般武將,身旁養了不少江湖高手,想刺殺他談何容易!”
  蘇光光笑道:“刺殺不成,擾亂軍心也好,我就是喜歡這刺激的調調。”
  此時朱承戒突然衝進來道:“不好了,小臭頭失蹤了!”
  蘇光光叫道:“有設有線索?”
  朱承戒從懷中拿出一塊烏鐵令牌道:“是七大搌聯盟的聯盟會。”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好哩佳在,還是落入那一幫人手裡。”
  孫麗麗道:“什麼好哩佳在,人在他們手上生死未卜,可會急死人了。”
  寒雨霜道:“是啊!小臭頭又不會武功,身體不好,要是他們下狠手逼供,小臭頭會受不了!”
  蘇光光道:“我想他一大門派,對一位不會武功的人不敢怎樣,反正他們要挾持人質逼我出面而已。”
  朱承戒道:“還有江湖上傳言你殺了七大派弟子,黑道數名綠林頭頭,現在我們可是黑白兩道追殺對象。”
  蘇光光笑道:“這下有人幫我搞成大肚了。”
  衰尾仔吃吃笑道:“這樣才合你小豬哥的胃口。”
  錢大守茫然問道:“什麼大肚又胃口的?”
  衰尾仔嘻笑道:“就是未婚媽媽大肚,見不得人嘛!
  而這胃口,就是我們老大做事都喜歡搞頭大的。”
  錢太守笑著點頭之際,蘇光光道:“你們兩個查某保護聖上安全,可別跑去睡懶覺,讓大哥變成剩湯了。”
  孫麗麗啐口道:“開口就沒好話,什麼查…多難聽!”
  寒雨霜忙道:“那你們呢?”
  蘇光光笑道:“古有荊軻刺秦王……”
  朱承戒搶道:“今有豬哥刺將軍。”
  衰尾仔笑:“把送人死的拖去死。”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對!對,咱們去把送人死的倒吊抓回來。”
  此時皇上笑得開懷,再也不管會多幾條皺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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