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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one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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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填文, 轉賺史幣
三不五時, 增量增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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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題為‘水溝浩劫記’。其文日:夫溝渠之間,固枕籍而至穢;兩波之內,乃茂鬱而生靈。也有孑孓,也有蚯蚓,蛙鼠比鄰,蚊蚋並肩。玄黃辟邪之湯,浩浩湍湍,其天而降。頓見波揚萬尺,哀嚎震天。孑孓驚呼辟易、蚊蟻大哭逃竄,蟑螂亡命而爬走,老鼠狂奔而逃難。哀鴻遍野兮,母蝸牛不能保小蝸牛;溝水沸湯兮,青蛙不能救蝌蚪。觀者鼻酸,聞者掩耳,蒼天何仁,乃罹此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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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於 2008-07-10 02:14 AM 被 runonetime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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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9-01, 09:51 AM   #2521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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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b

  想起小金曾說此蒲團跌坐其上後能使靈台清明易於悟解疑難之事,但卻是嵌在岩自上不能移動,因此頗為好奇的行至蒲團前.伸手撫摸察看時.竟然輕而易舉的便將大帶團掀起.“咦,公子 您 您競掀 掀起蒲團叩擁道柳志宏耳聞小金的驚怔之聲後.似也好奇且疑惑的望向小金巨說道:“是呀,此張蒲團本就是放置岩臺上並非如你所言乃是嵌在岩臺上的呀,因此當然可輕易掀起羅.”
  小金聞言頓時疑在夢中,回憶自己在此洞三百年的時光中已然記不得有多少次曾欲移動但是皆重如泰山難動分毫,可是如今公子一
  站立一旁的小白眼見之下,頓時面浮鄙視之色,且不屑的說道“剛看你那樣子便知是喜好誇大的壞胚子,什麼嵌在岩石上?公子不是伸手便掀起了嗎?小金聞言頓時慌急的立誓辯解,說明自己確實嘗試移動不下千次,但費盡力氣依然不動,絕未說假話.然而事實就在眼前,再費脣舌也難使小白相信,因此急得小金吱鳴連連.不知該如何是好?“儒道”柳志宏內心中雖也暗笑小金之言不實,但並未開口叱責,僅是將蒲團放回原位後便負手出洞,欲再遊賞谷地景色、但是剛步至洞口時.卻聽洞內響起小白的驚疑聲:嗽?
  真的不能動 這是怎麼回事?”
  “白姊姊.我可沒騙你吧、動也不動呢!”“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好奇,便又轉身步入洞內,只見小白蹲身抓著蒲團邊緣,使勁的拉抬欲掀,然而蒲團卻穩如泰山般動也不動。
  “公子 公子 這蒲團太奇怪了?您剛放下,小白便嘗試拉動。但是 好重〝、一竟然像是一座大山似的難動分毫呢?“儒道柳志宏聞言真是難以置信憑小白的道行可說是至少能提千斤重物,但是卻連一張5尺寬的大蒲團也無能移動,如此豈不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但是小白又豈會唬弄自己?
  好奇且不解的又行至蒲團前,隨手抓提下,竟又輕而易舉的提起、“啊?怎麼會 公子!小白方才確實 ”公子!方才小金與白姊姊各自掀抬數次但是皆無能掀動分毫,可是您一!哦 嗯 那小白你再接過去看著.”“是 公子 咦?怎麼變輕了?啊
  好重--
  當小白由公子手中接抓蒲團時竟然輕如荷葉,正疑惑時公子手指一松,震時又重得抓提不住,脫手疾墜,頓時嚇得連翻幾個跟頭撞入小金懷內才止並且尖聲叫道:”異物 異寶。一公子!此蒲團乃是有靈性的異寶,別人若想移動便重如泰山,但至您手則輕若無物看來公子與此洞府之主有緣;因此遺留之物唯有公子能為所用。”儒道柳志宏已由小白的行動及驚怔之言中,發覺似乎確實有些玄奧,默默的伸手再度提起蒲團,怎麼看也不怕是有千斤重之物,但卻怪異得重如泰山?莫非真是與自己有緣。才能使自己隨手可取?好奇沉思時,忽然想起小金所言,不知此蒲團果真能令人靈台清明?於是又將蒲團放置原處後便盤膝躍坐,試試功效究竟是否確實?
  他一盤膝跌坐後,竟然面浮驚異任愕.疑惑、沉思。
  微笑之色,未幾便人定守中垂目觀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志宏由寂瞑定中緩緩回醒,面含微笑張開雙目,立見小白正盤生自己身側,吃著一大堆各色異果.“吱 公於您終於醒了!公子,您這一人定竟然是五天四夜了呢。“哦?竟有如此久一幡!這張蒲團果然神異無比,我方盤坐其上便覺心平氣和的甚易人定,而且靈台清明得思緒清晰敏捷,因此在人定中已將太極金丹‘天雷心法及’驚電心法逐一精研.並將其中尚有不順之處全然入悟貫通已然使三種心法能互補互益,融合成一種道、儒台一,附合太極化兩儀,乾坤生四象之理,並且已行功循行數百周天.全然順暢無礙了.”
  “哇 真的?那 那 公子您快教小白、”“嗤 個連上清心法皆未曾修練入悟就想習練更深更難的心法?待你以後有了成就之後再說吧!哦!對了小白你生性好動心性不定.往昔全憑所居洞府中的靈果益氣延壽而得道基,但卻因無正統道法根基以致易遭魔障人侵,而小金雖與你相似,但卻因時時在此薄團上蹲坐因此靈台清明甚易人定使得道基較你精純穩固並且也因此未遭外魔浸染淪入魔道;小白,你若想早日個恢復往昔道基便非此莫屬,因此從今起,你每日須在此蒲團上人定至少兩個時辰才行.”:
  小白耳聞公子之言甚覺羞慚,若是在往昔可能過幾天便又忘了,但此時似乎被某種心境影響,竟也抱定心志要好好勤修道基、因此已然連連點頭應允要勤練不懈。”
  “儒道”柳志宏似乎已看出小白有種不服輸的異樣神色但無須費心思索便知與小金有關,若因此而能激勵她勤修乃是好事故而只是微微一笑便轉口問道:“咖,小金呢?小金,它 小白要它在洞口守著未得呼喚不許進來公子您要找它呀?“嗤 小白你可真厲害?
  這洞府原本是小金隱修之處你竟然不准它進來?如此豈不是鳩佔雀巢了?“哼!它 公子.其實您才是與此洞府有緣之人呢!它只不過是 是偶入此洞府,便留在此修練而已.”“哈 哈 哈 其實一切緣分盡在冥冥天機中,小金不但與我有級,也與你有線呢!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小白聞言一怔 似乎聽出公子話中有因,頓時羞意滿面的垂首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7
  而柳志宏也不理會她,已然起身行出洞外。從此!儒道柳志宏除了在洞府內將自己所熟記的道藏、符法精研勤修外並教導督促小白、小金修練道法,使它倆道基導人正道裡精固外,也教導它倆習練一些粗簡的符錄.用以自保驅邪。
  一日!儒道”柳志宏不小心碰撞到岩臺上的長扁石匣.頓聽一聲墜響,掉落岩台下的石匣已然掀開匣蓋,霎時浮射出一片青光及一些金光。
  臆?這是什麼異寶 ”驚疑聲中只見石區內乃是一團有色柔軟之物,井有一些金色圖案,好奇的伸手取出時,立即散垂成一件青杉但前胸後背緣有一幅金光閃閃的金黃八卦圖.原來是一件道衫.另外尚有一頂似巾又似帽的道帽上也有金黃八卦圖易啊,竟然是一件道衫及道帽!太好了我每每施道法時僅是尋常穿著有了這件道衫後便可在施法之前換穿.符合作酷施五法的道門弟子身分子。”“儒道”柳志宏欣喜無比的翻看道衫時,觸手柔滑輕薄乃是純絲織製成的,並且又在衣領夾層內發現一道符錄,不知是何用途?細望試習符錄咒語後,倏覺手中道衫上的金黃光芒斂消竟然連前胸後背以及道巾上的八封圖案消失不見,成為一件毫不出奇的一件普通青衫了.“嗜?這是 這件道衣竟變成青衫際?內心中雖甚為驚異.但已知是因符錄咒語之因於是再度口念咒語試驗,果然青衫背巾上再度浮射出金光八卦圖形。“哈 哈 啥 太好了!如此一來每日穿著此件青衫時.如同一般學子身分.但若施法之時,只要口念符錄咒語便可變成一件道衣、真是太好了!喜不自禁的立時將身上衣衫換妥當並扣上道巾!甚為興奮的連連念咒使白光八封圖忽隱忽視;且在洞內踱走不停。
  欣喜歡愉的笑語聲將洞外的小白小金引人洞內。
  但尚未開口便聽公子歡叫道:“嗨!小白、’小 金你們看我在石匣內獲得了一件寶衣呢?”小白小金眼見公子換穿了一件不知從何而來的青杉及青巾後,意然更顯得俊逸惆談風度翩翩了.“好耶、一好耶 公子僅更換了一件青衫便更為俊逸了呢!公子,小白以前從未曾見您穿過此件漂亮青衫,您是從哪兒得來的?“哈 哈 哈小金!你大概也來曾見過這件膏衫吧?是從那看似石枕的石匣內找到的呢,而且這件青衫是件寶衣呢.你們看-一”欣喜笑說後已口念咒語,霎時由衫,巾上驟現出金光八卦圖,成為一件道衣道巾.但是倏聽小白及小金都驚駭尖叫一聲,身軀項抖畏懼得抱成一團,且駐叫道:“公子饒了小白 公子 ”“公子 公子 小金受不了金光 ”
  “儒道”柳志宏聞自見狀頓時一怔!但隨及恍悟身上青衫所浮現的八卦圖並非僅是單純的圖案而已,竟然是具道法符錄之功效,因此立時念咒隱去金光八卦圖,且沉聲說道:“小白.小金!由此可見你們的道基淺薄不堅,僅是道法所淬煉的八卦圖.你倒使承受不起.那以後又如何能跟隨我身邊在江湖中驅鬼降妖?此後你們每日輪流在蒲團上跌坐修功增進道基.若道基未能增進至某一階段不准離此地!
  小白及小金倆聞言懼都羞慚得垂首不語,但內心中皆立志更勤修道基,以免遭公子責罵.
  “儒道”柳志宏眼見兩猴之狀後,內心嘉許的便為他倆定下了勤修日課.並傳授道法供習練人悟,而自己則看上了谷內眾多靈果,也開始鑿石為鼎,摘採靈果.藤精、菇芝,茯苓燉煉成丸,準備行道江湖時用以救治百姓疾病之用.另外,竟也心血來訓的將三尺寬闊大蒲團,將週邊拆解近尺之虯留下兩尺寬冰依然足夠盤膝跌坐的蒲團,而拆解下的有三丈餘長的粗卷索也細心拆解成細索.
  將“太昊劍劍柄尾環上系成一條劍穗.“硃砂筆”上系妥一條掛索,可供懸掛,又將隨身背筐四周也纏妥細索,如此一來不論放置何處,也不擔心有人能移動或翻動背筐內存放之物了.年餘後的一日,午後?
  往“濟南府”的官道中有一個“石家莊”大鎮。由鎮北官道行至一位頭戴公子巾。身芽青衫,神采飛揚的書生,背後尚背著一具大木苗.木筐乃是內外兩層,並在兩側夾層縫中,插立著一支白玉圓棒及一柄鐵匣怪劍、
  在書生身後不遠,尚有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金髮大眼灰衣男童以及一個年約八、九歲身穿大紅衣褲的大眼銀髮女童.似乎是兩個番夷小孩。
  兩個番夷男女童似乎甚為不合,銀髮女童不時插腰跺足責怪男童.但金髮男童僅是笑顏相向低語賠不是,偶或朝前方青衫書生背影指指才使銀髮女童嘟嘴前行。
  突然前行的書生回首笑說道:“小媛如今你和小強皆已道基倍增,且已能幻為人形了.但你倆皆應注意進人塵世非比山區之中,言行舉止皆須人模人樣以免浮顯本性令人生疑.還有 萬一遇見道行高深的道僧時更不可大意,須將我傳你倆的固魂定魄道法施展守護身心才不致遭人逼顯原形造成百姓恐慌、”是、公子您放心吧,小媛知曉的!呵!其實金強倒不令我擔心,唯有你 欸!雖已然能幻化人形且經由公子取名為白媛,耳聞公子之言後頓時浮顯出不服氣的神色但又不敢爭辯,因此只能恨恨的盯望取名金強的小金一眼.金強心知自媛遭公子埋怨後欲將氣出在自己頭上因此也只能苦笑的聳聳肩後,便連連拱手求饒。
  真乃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金強毫不爭辯的笑顏求饒之狀,使得白媛無理由再責怪他,而且心中的不服也消滅大半,因此便不再吭聲的默默跟隨公子身後。
  夕陽逐漸西沉。大地漸染橙黃落霞“儒道”柳志宏也已率著白媛及金強進人了”石家莊”大街、白媛早就熟悉了城邑鎮集的繁華喧嘩但全強卻是三百餘年中首遭踏入人世.因此雖也欣喜好奇.但更惶恐畏懼的緊緊跟在公子身側,不敢遠離五步之外。
  在大街上的一家清爽上房落宿後,心性好動的白媛當然已忍不住的想要至大街逛遊.而金強雖心怯,但也禁不住心中的興奮及好奇心驅使,也想多看看繁華人世究竟是何等景狀,於是“儒道”柳志宏便從善如流的帶著兩人至大街上逛遊.也可添購一些日用之物.大街上三教九流的路人川流不息兩側商家內僅是稀奇古怪五花八門的眾多物品看得金強小腦袋東轉西望未曾停歇.且不時忘了緊隨公子及白媛身後。
  尚幸白媛雖對金強尚有恨意,但也知金強初踏人世事事不明萬一走失了可就麻煩了因此伸手抓握住他手掌並瞪他一眼說道:另貪看店內百貨便忘了跟隨若是走失了,那可要壞了公子及我的遊興了快走吧!金強原在隱修的山谷中便欲強求白媛為伴侶,但卻被白妞怒罵呵斥堅不順從,無奈之下才放了白媛,並尾隨她見到了公子,爾後有了日日相處的機會,但卻遭不友好的白媛日日桃剔叱罵,自是不敢將心意表達明確.現在她雖未曾有好臉色對待自已但卻主動的伸手握住自己的手,不論她是何等心意,但此舉已令金強心花怒放,狂喜無比,再繁華的鎮集及琳琅滿目的貨品皆已提不起興趣,僅是興奮歡愉的緊握她那只柔軟小手與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白媛井望同行,而且內心中有股保護她的意念湧生,一切的畏懼皆已不再存于心上了.
  儒道”柳志宏偶或回望白媛及金強,眼見兩人手牽手之狀,頓時微微一獎,已放心的在人潮中緩行觀賞了.
  突然眼見前方有不少人圍繞哄笑的人群中,竟有一股常人見不到的烏氣湧升.頓時心中驚異的喚住白媛及金強.而他倆也已發覺人群內有修道靈異的妖氣,於是皆擠入人群內察望。“哈 哈 哈 銀子又飛了 ””喝!讓我來試試 ”“嘈!李老大,銀子掙得可不易呀?小心人財兩失哦!”媽的!老朱你別觸我霉頭,若能用一錠銀子蒙上銅盤,將花不溜丟的美嬌娘帶回家當燒鍋的,再多費幾錠銀子我也甘心哪”
  就在一名年約三旬來的粗壯漢子。托著一錠銀子站立在一長條木柱前.欲將銀子拋向場中心一座三腳木架間懸吊著的一只銅盤.
  三角*架旁有一個年約五旬面貌兇狠邪惡的老者,默默的盯望著那只銅盤,右手則不經易的緩緩伸張五指.儒道”柳志宏原本並未注意兇狠老者,目光則望向一名年約五旬的瞇眼厲色婦人,以及另一側垂首斜坐一張油布上,身上湧溢出妖氣,但看不清面貌的素衣女子.此時白媛鼻翼聳嗅一會兒後,突然拉扯公子且消聲說道:“公子!那素衣女子竟是個狐狸精耶?
  “嗯!我只知她是靈異,卻不知是何等來歷?不過看她的模樣,似是被符法制住難以脫逃,而那兩個老夫婦看來又不像是好人,因此其內有冤情?
  就在此時,那垂首的淨衣女子似乎也已感應到有異類修道靈異的氣機,因此已驚愕的望向主僕三人之方。
  無獨有偶,那名瞇眼的歷色老婦,竟也驚異的望向白媛及金強,接而瞇目大睜的射出陰森森厲芒,且咧嘴一笑。
  倏然!人群曄然驚呼.接而笑聲連連中又有人笑嚷著:“換我!換我來試試 ”“儒道”柳志宏此時望著那素衣姑娘驚仰嬌面,竟是一位極為艷媚的絕色姑娘,一雙美目競浮顯出求救之色,神色悲戚的喃喃低念
  但是那名兇成婦人突然低叱一聲,並冷笑的斜望向自媛及金強一眼後,續又朝素衣姑娘低叱數聲,才使素衣姑娘神色慌急得在朝白媛及金強示意離去。
  道行技白媛高些的金強,此時突朝柳志宏低語說道:“公於 那位道友是被惡法所製,原本欲向小奴及白姊求助、但已被那惡人多覺.且有意伺機施法制拿小奴倆呢.”“儒道”柳志宏此時也已微笑說道:”哼我方才已察出那惡婦曾施展出“奪魂攝心術。雖然道法不弱,可藉心術不正用之為惡,縱然一,.胰?挪兇狠老者.。
  ”儒”柳志宏皺眉低語時.目光已轉望向另一方,正巧眼見那兇狠老者在一個大漢拋出銀錠時.右手已施展出“招風術”使得懸空的銅盤微微搖晃,當然使銀錠落空墜地了。
  再者,銅盤乃是以三條粗麻索吊懸,索隙原本便不寬,除非能巧之又巧的將銀挺由索隙間拋入或可落入盤內,否則略微碰觸麻索便將使銅盤晃動,又如何能將銀錠擲入?再加上那老者時時施法晃動銅盤,那更是無能擲人了.由此可知五旬兇狠夫婦倆皆是心術不正的俗家道徒不但擅施道法拘欺靈異,甚而藉此欺民斂財.實乃道門異邪敗類.
  因此“儒道”柳志宏雖不知那狐狸精是否因曾為惡才被製拘,但那對老夫婦的所為已不留于道門已然欲救助那狐狸精.並且懲罰老夫婦。
  默望人群中有不少人被索在姑娘的美貌勾引因此在哄亂笑語中一挺挺的銀子相繼落入場中,但無一能擲人三條麻素懸吊的銀盤內.
  “哼,讓本公子來,突然一聲雖不大.但卻壓制了亂哄哄的聲音響起,評見一名年約二十三、四歲面貌粉白,神色浮顯邪意的錦衣公子,與一名年約五旬的陰鷲老者,兩名粗壯雄武的懸刀大漢排眾而人。
  只見那錦衣公子色瞇瞇的笑望素衣姑娘,井由懷內取出一銀五兩銀錠在手中拓了掂接而隨手一。
  圍觀人群眼見銀鑲隨手拋出時,頓時不約而同的哄叫嘆息,似乎皆認為那位公子的銀挺必然落空了。
  然而竟見那由空下落的銀挺,距三角架尚有尺餘之距時.突然落勢一頓,竟緩緩斜落向銀盤前。
  就在四周人群驚愕肆叫聲中默立三角架旁的兇狠老者,已神色大變的心知遇上了功力高深的武林人,立時五指伸屈不止的指向銅盤,龔時那銅盤已無風自動的搖晃不止。
  喻!嗤!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班門弄斧,看本公子如何治你?
  錦衣公子驚疑一聲後便又神色不屑的略抬右手,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場內那只搖擺不止的銅盤竟驟然靜止不動了!
  眼見那飄浮未墜的銀挺,已趁此接近麻索正欲擠入時那兇狠老者已右手虛空連劃喃喃念著,而另一側的兇厲老婦也睜目喝道:這位公子,切莫壞了江湖規矩斷人財路!改日我夫婦自當登門請教。”此時那銅盤續又開始驟搖,當然使銀級無能進人麻索內,竟然已成為內功及符法之鬥!
  就在此時“儒道柳志宏突然口中喃喃低語,且不露痕跡的並指朝銅盤一指,霎時晃牌不止的銅盤,已如同千斤重般的垂墜,文風不動。
  兇狠老者及兇厲發見狀頓時神色大變’立時齊施符法晃動銅盤.但是競依然文風不動,眼睜睜的望著銀挺穿過麻索.穩穩落至銅盤上。哇一好哇 終於進去了 ”“喝!這下子美嬌娘要歸這位公子的了一”“嘿一果然還是這位公子厲害 ”然而兇狠老夫婦倆此時也已恍悟人群中.除了這個身具高明內功的公子外尚有同道之人從中作梗,破了自己夫婦的道法,才使這公子恃功得逞因此已急喝道:“何方道友?不顧同門之誼,施法破我法術!
  而此時那錦衣公子已然面浮得意笑顏,朝四周人群拱手致謝.接著便行人場內朝兇狠老夫婦倆笑道:“老丈,本公子已然淨銀西擲人盤內了,依約便可將那位姑娘帶走了吧?兇狠老者聞言神色難堪得尚未曾開口,四周人群已然笑樂起鬨的催促老者將美嬌娘交由錦衣公子帶走,使得老者夫婦們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錦衣公子眼見老夫婦似乎不願將美嬌娘交給自己帶走,因此已神色陰森的朝身後老者及兩名壯漢使眼色.
  就在此時另一方斜坐油布上的青衣姑美嬌娘,突然神色欣喜的站起身軀,朝一方人群笑顏福身居,竟又轉向面對錦衣公子的夫婦倆咯咯笑說道:“爹、娘,您倆不聽女兒之勸,硬要涉足塵世詐財.如今可好了,竟遇到這個令人厭惡的公子施功擲人銀錠,女兒可不想跟他走、因此女兒要走了.”
  背對策衣姑娘的夫婦倆聞聲煥然一驚!不約而同的轉首叫道:”什麼你 你 是誰解了你身上禁制?畜生你哪裡走 ”
  但是兩人驚叫聲方起。尚不及有何舉動時,那位素衣姑娘竟身軀一抖,立時化為一團烏霧凌空疾湧而去,眨眼消失不見了。“咯?哎喲我的媽呀!妖怪 是妖怪一””天 那姑娘意是個妖精 ”“妖精 天哪一我們受騙了廣”哎呀 是妖怪一打死他們 打死”救命哪 是妖精 快逃啊 ”“啊?妖精 公子!他們是妖精(走 ”
  哼!管他們是什麼妖精?快圍住打殺他們為百姓除害 吠!妖孽!你竟敢涉身人世施法欺騙百姓?本公子要為百姓除害 ”“不,不 一不是 我夫婦倆不是一住手,快住手.。
  驚世駭俗的狂吼尖叫聲條響,及人群狂亂散竄走避,已使得在大街走去的路人驚愕觀望,並且有人趁機撿拾散落場中的銀攝l而那錦衣公子及三名隨從,則已圍住兇狠夫婦倆狠攻猛擊兇狠夫婦倆雖身具道術,也習有一些護身功夫但是豈能敵得過功力、武技皆不弱的武林人再加上雙拳難敵四手.因此連連被重擊得骨斷筋傷,口噴鮮血。
  尚幸,夫婦倆的道術不弱,為了保命已然顧不得場中的家當,竟相繼施展“五行遁法驟然消失只餘錦衣公子主從四人驚駭張望。
  但如此一來更證實了老夫婦倆乃是妖精因不敵武林人竟幻身脫逃了。
  於是不到一個時辰,已是廣傳全鎮議論紛紛。並有地方士紳、保正聞訊趕至大街探詢,已將老夫婦倆的容貌詢明繪出,連名具貼差人急報懸府落案。
  然而卻無人知曉此事乃是“儒道柳志宏插手而引起的,否則只憑那錦衣公子的功力,尚無能化解兇狠老者所施的道術.當然也無法解出妖精幻化人形山沒鎮集詐財之事.更無法引起棉衣公子主從四人圍攻擊傷兇狠老者夫婦之事了.儒道”柳志宏連連暗中施法破了兇狠老者的道法邪術,也解了那狐狸精所幻化的江衣姑娘身上禁制符法後尚不待有何異變狀況,便牽拉著白媛及金強擠出人群遠離.當三人迅速轉入一間道觀內時,大街上已然驚嚷紛亂得掀起了一場大變,並且驚呼妖怪之聲也已傳入道現內。
  此時正殿之內突然行出兩名長髯道長睜目細聽大街之言的譁然驚叫聲.而兩人身後又相繼跟出一位面貌和藹善良的富人及福泰面慈的婦人,但皆神色憂急哀傷的嘆息連連.突然其中一名道長迴轉身軀朝兩人捐掌說道:陳員外夫人貧道實已無能為力了,因此-一兩位另民高明或是 哄 ”
  此時那富人陳員外急忙悲聲說道:“道長雌道貴觀就不能為老朽指點一條明路嗎?老朽夫婦僅此一子,雖已定親但兒媳尚未過門,因此 ”此時另一位道人也已轉身應退:“善士令郎病情怪異是實,然而貧道師兄弟幾經施法後,已察覺令郎並未沾染何等邪穢之物因此貧道師兄弟確實無能為力尚請善士再往大城邑聘請名醫診治才是正理。但那婦人聞言已是哽咽說道:“可是周遭各大城邑的名醫,早已相繼高金聘請前來診治小兒過.但他們皆異口同聲說明小兒脈象無恙,氣機順暢無礙,並無些許沉 怪症因此僅能開立培元益氣藥方而已.道長您要愚夫婦如何再求救大夫診治?”這 無量壽佛 善士!貧道師兄弟 欸-一。
  ”陳員外,貧道師兄弟或許道法欠佳,以致難以查明令郎病因,因此兩位還是儘早買請高明,以免耽誤令郎病情才是。另一位道長突然又開口說道:善士!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凡人陽世幾何皆在陰司‘生死簿”中註明或許令郎 因此兩位 此時”儒道柳志宏剛巧行至正殿之前,井不知兩名道及老夫婦倆說些什麼?僅是依禮揖掌拜見說道:“兩位道兄請了,在下乃‘茅山玉晨觀”俗家弟子柳志宏今行腳至此特來參拜祖師法尊,尚情兩位 。
  “咖無量壽佛一這位 師弟竟是茅山玉晨觀弟子莫非便是近年為我教盛響名聲的儒道柳志宏師弟?””無量壽佛 師兄,這位師弟器字非凡想必確是儒道;柳師弟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怔!但他怎知在“太行山”隱修年餘的時光中,連連數次施法驅邪、呼魂喚魄、儀壇作醮引度亡魂之事,早已廣傳開來令百姓稱頌。
  因此方自報來歷姓名時,立被兩位道長知曉來歷及所為,而目原本神色悲戚憂急的夫婦倆耳聞眼前這年僅雙旬左右的俊挺青年竟是名聲響遍“太原府”的儒道”柳志宏,頓時狂喜的雙雙跪地乞求道:緊是老天有眼,柳法尊老朽夫婦崇敬三清道衣數十年,爾今犬子身染不明異症,終日昏迷不醒.歷經月餘未曾醒來,曾高金聘請名醫大夫皆藥石罔然.再求助兩位道長施法驅邪也無果,天幸柳法尊駕臨本鎮,且得老朽夫婦緣遇,因此老朽夫婦乞求柳法尊高抬貴手,為犬子施法驅除魔魘。
  ‘儒道”柳志宏眼見老夫婦競跪地乞求,頓時心中大急的外閃一側,且慌急說道:“兩位快快請起莫要折煞在下了有話請起身再說!然而陳員外夫婦竟執意不肯起身且連連叩首乞求著,使得柳志宏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但站立一側的白媛已開口說道:“公子,兩位老人家恁大把年紀了尚跪求您相助因此不論伺事您且先答應才是.爾後只要盡力為之不論是否能得功果.相信這兩位老爺、夫人皆不會怪您的。儒道。柳志宏心焦如焚不知該如何開口時?忽聽白媛如此一說.也認為甚有道理,因此想也未想的便急聲說道:好 好 兩位老人家快快請起,在十答應便是了!至於 兩位老人家且將詳情告訴在下後再做道理.”
  而此時道觀中的兩位道長也甚為欣喜的又將眾人引住客殿,並且詳細說明曾探穴查脈以及設壇施展過何種道法,結果如何.並且將疑惑不解之事 說出.儒道”柳志宏靜靜聽完兩位師兄及陳員外夫婦倆的詳細說明時,內心中已然沉思不止,認為既然已有不少名醫診治過.皆認為陳公子軀體及五臟六腑皆無恙,再加上曾有過“驚天梭”唐成功孫女病症的經驗,已然斷定必是遭致何等妖邪穢物所侵,而昏迷不醒.內心中雖然已有了初判。但卻沉埋在心中未曾說出以免令兩位退兄顏面有失,直待聽完陳述後,才正色說道:“陳員外、夫人、兩位師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吾等人僅乃朗朗乾坤中的凡俗之人,所學所知也屬先人久習而得,尚有玄奧難解之事不曾悟知,在下僅是在茅山玉晨觀修練兩年餘、且道法淺薄的俗象弟子,見識閱歷皆較兩位師兄差了許多又豈敢妄言能施法驅邪?只因 在下曾緣遇古仙人遺蛻且萬幸驅走一小妖才被過分誇大實非真有何高深道法,但是如此解釋.恐難分陳員外伉儷相信,不過既然在下已答應了陳員外,自是將盡力而為,但若所學不足以為陳員外解憂尚乞莫怪了叩但話剛說完,陳員外已興奮得連連拱手說道:“豈敢 豈敢 只要柳法尊前為大子施法便是老朽夫婦萬幸之事了,又何敢對法等不敬?至於大子爾後如何 那只能依歸天命了.”那種無比的期望以及無奈的悲戚神色,使得“儒道”柳志宏突然內心激動無比,回想起青年自已與娘親用依為命的日子再想到陳員外夫婦即將面臨老來喪獨子的悲痛,因此已湧生起欲盡全力救助老夫婦倆獨子之心、於是在短暫的商議後先請陳員外夫婦返家相候.柳志宏則返回客棧取回隨身之物,再依址至陳員外府邸探望。
  時已至酉末成初時分.陳員外夫婦倆早已欣喜興奮地吩咐僕婦備妥客房及一桌豐盛菜餚美酒,恭候“儒道”的到來共進晚膳.
  然而夫婦們在大門前迎接依址前來的三人進人客堂後,柳志宏竟望著豐盛酒宴笑說道:
  “陳員外在下久走江湖已習慣了粗簡食用之物及果子.因此,此後切莫再浪費如此豐盛美食了,至於 在下可否先去探望令即,待略有了解後再用膳.”
  陳員外夫婦倆原本欲好好的款待“儒道但耳聞之後.心知他乃是生活簡朴且不喜邀功貪得之人而且不急著用膳卻要先探望受兒症狀,因此甚為激動得老眼淚光浮顯但也不再客套的依他之言了。
  望著床鍋上的瘦弱青年,雙目緊閉沉睡不醒.但脈象卻平順無阻,僅是氣機軟弱罷了除非是另有尚不知的隱疾,或是身遭妖邪侵身!
  但是,望著手中已然出鞘的”太皇劍”也毫無異狀.因此陳公子體內及宿房內絕無妖邪隱躲但他為何沉睡不醒呢7
  首先將自已在“大行山”山谷中燉煉的培元益氣丹丸,度入陳公子口內兩粒、增進他較弱的氣機後才與陳員外夫婦回至客堂用膳.
  用眠時,陳員外夫婦倆雖內心焦急的想詢問愛兒情況如何?但眼見柳法尊食不知味的沉思不止,因此皆不敢開口打斷他的思緒.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突然見柳志宏擊掌脫口叫道:“啊 是了 是了 依症狀看來似乎是如此了 嗯,待會兒再去探察一番便可確定是否因此而致了。”
  倏聽儒道”柳志宏的驚呼及脫口之語,頓令陳員外夫婦倆驚愕得不知是怎麼回到一但已由話語中聽出似是實知什麼?而有轉機,因此皆大喜的急聲間道:“柳法尊您-一”“法尊 小兒病症是滯 ”“儒道”柳志宏耳聞夫婦倆的驚喜急問之聲立時笑顏安慰說道:“員外、夫人令郎病症確實甚為怪異.在下久思之後略有心得,但尚不敢確定.因此 尚須另有準備方能小心求證其中異狀,故而待會兒在下將再度探望令郎,不過 令郎宿房附近不得有人接近,以免有何驚擾而功虧一天,甚或反使令郎性命有危 ”
  ”是一是 法尊您有任何吩咐老朽定將差遣家人尊行 ”
  老爺,柳公子之意乃是在房內為鎮兒施法之時,最忌有人驚擾,因此 老爺!先招來陳興吩咐他聚集壯實長工守護鎮兒宿房之外不許其他人接近才是。 “是 老夫人所言正乃在下之意到時在下也會差僕童小強在外間守護。”
  陳員外夫婦倆此時已是驚喜無比,似乎已認為愛兒所染異症,只要經由“儒道”施法後必定能重返生機.
  於是立即呼喚管家陳興。問明家中有多少壯實長工可用?除了 召來五名壯漢尚不滿意,竟又差陳興至好友也是未過門的兒女親家處說明原因藉調七名壯僕共同守護。
  翌日二更之時.四鄰及大街外逐漸寂靜陳員外夫婦倆與一對五旬文士夫婦還有一位年約二八的秀麗姑娘均神色焦急憂慮的時望向廊道之方.長廊底端靠西跨院的一間房室外金強在房周來回走動著.雙目也警戒的望著兩丈之外的十餘名壯實大漢.
  房內,白媛眼望著公子.仔細的探家床上瘦弱青年的脈象後,好奇的問著:公子.您為何要如此麻煩?為何不施祛召出他魂魄詳間便知內情了?”然而“儒道”柳志宏卻笑說道:
  看你平日精明得很而現在卻又傻了,欲將他魂魄招出雖易,但他此時氣機衰弱魂魄也必然虛弱不穩,萬一有何閃失必將危及他性命!因此由我施法穩住他魂魄.而你則幻人他體內詢問他三魂七魄才較為妥當.”
  “哦 原來如此’那小媛便依公子之意便是.”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乃“胎光“真靈“幽精”七魄乃“屍狗”伏矢”雀陰”“蠶賊”
  “非毒”除穢”臭肺”各掌精氣神及五臟六腑之精,有人稱心智迷茫或有何異症之人是失魂落魄,便是有相同含意。
  幹是在兩刻之後當小媛化為一團烏霧由陳公子鼻孔溢出,再幻為人體落地後,竟驚急的叫說道:“公子 公子 小媛幸不辱命已然間明詳情了,此時陳公子的三魂七魄竟只余一魂三魄了呢?據幽精’說,月余之前陳公子皆學舍同窗人山野遊,且習練射藝因此曾射得不少雉兔野禽,並且圍射中一頭重有三十餘斤的大銀狐,所得甚豐,但沒想到在歸途中只覺一陣怪風撲面,霎時神智一昏便不醒人事,經由驚疑心畏的同窗匆忙送返家中後便再也未曾清醒過了、”儒道”柳志宏聞言及此已然連連額首的沉聲說道:“嗯 果然被我料中了,三魂中胎光主神爽靈主氣的精主精;胎光若失使神智昏迷;爽靈若失氣弱遊絲;幽精’若失精衰命危而’七魄各主心胃、腎腸膽、肝肺等;如今陳公子體內僅餘一魂三魄巳失大半-一”
  話聲一頓略微沉思一會兒.續又說道:“嗯 陳公子體內兩魂四魄散離而出極有可能因受驚嚇出體但尚未曾歸返本體時.身軀已遭同窗移返家中,以致尚遊蕩事發之地.再者一便是遭何等妖邪攝走禁制而無能復體。”“哦!那 公子您可有祛子將陳公子所失兩魂四魄尋回覆體?“嗯 陳公子因魂魄失半.使得兩魂不歸體與魄復台.體內餘魄便將做惡危及性命若是因妖邪攝走過半魂魄,可能其意乃是不願犯下危害凡人之罪追致天劫、但又有冤仇不得不報,故而攝其半多魂魄,令陳公子逐日斷絕生機,因此我猜測必是陳公子與同窗人山後。觸犯了某種修道靈異而引起的禍患”“啊?公子.那麼為何不曾聽說有其他人也同遭相似異症?難道另有原因不成?”這 此事尚須詢問當日與陳公子同行入山的同窗好友,或可知曉原由了”
  既然已查明陳公子昏迷不醒的原因後道”儒道柳志宏立即施法存神祝咒固魂定魄,穩固陳公子體內所余一魂三魄不再散失,保存性命.施法已畢且在陳公子額上貼妥符錄.才放心的行往客堂,會見焦慮靜候的陳員外夫婦及親家夫婦,未過門兒媳.將察知的異症之因詳細說明,並且請陳員外分別請來與陳公子人山野遊射獵的同窗學子。
  翌日晌午時分.三名年紀相仿的學子已引領著儒道”柳志宏及白媛,金強,以及陳府的五名壯實長工同往石家莊西方二十裡外的山區中.經三名學子一一指明搭帳野宿之地,射中銀狐之地,以及陳公子遭怪鳳撲面昏迷倒地之處後,柳志宏便打發陳府五名長工護送三名學子下山返回“石家莊.待一行八人已然遠去後白媛已開口說道:公子,您果然厲害這兒確實有道友隱修此山中呢,而且 金強說是道行不弱的狐狸精呢!
  儒道”柳志宏聞言僅是淡淡一笑的說道:“嗯!你倆且退開,待我施法請出它們詢問一番,再做道理。”但話聲剛落.倏見西面的一座山坡頂上,突然現出一群人,並聽清脆悅耳的女子之聲傳至:
  柳公子,奴家在此拜謝公子救命之恩.只見那群人中男女老少皆有約有十二三人,為首一人乃是一名老態龍鍾手執長拐的老婦左右各有一名極為美貌的姑娘扶行而其中一位姑娘竟是曾在大街上所見,遭身具道術邪法夫婦禁制的狐狸精.三人身後尚有一些壯漢、美婦及男女童,似乎全是修道有成的狐狸精所幻化的一家人。
  “儒道”柳志宏眼見十餘人飄掠而至,已然心中有數的笑說道:“哦!原來姑娘也是在此山中修練得道的?這幾位是一。
  那位極艷媚的狐狸精聞有立時驕笑道:柳公子奴家叫仙兒,這位是奴家老奶奶.那一位是奴家姊姊。後面的則是爹娘、伯叔、嬸娘及弟妹們柳公子,但不知您前來山中是 ””
  哼!丫頭你不用問了,柳公子來意奶奶已然明白了,柳公子,您教了老身孫女一命.老身一家深為感激.也願能報答您的大恩.但是那陳家紈 子弟之事尚請您高抬貴手莫再插手否則先夫命喪那凡俗小子箭下之仇如何能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並不動怒,僅是含笑揖禮說道:”老夫川您乃修道有成通悟天機即將踏人‘地靈仙之境的靈異,理應悟知夫機、天劫的輪迴果報回果.那陳公子便是一名凡俗學子偕同窗好友人山野游習射,此舉是有傷天和但罪不及死。而老夫人道行高深幻化自如,連兒孫皆非弱者,令夫更非例外了,然而令夫竟命喪一凡俗學子的箭下豈不怪異?難道老夫人未曾細思其中因果嗎?“有哇 有哇 奶奶當然有此疑惑呀?只是 治兒住口
  哼!柳公子,老身豈管何等因果?只知那小兒殺了老身夫君自應遭報,若非柳公子曾義救老身孫女議兒,不然老身豈肯現身與柳公子贅言?“儒道柳志宏聞言依然未曾動怒的笑說道:“老夫人!天道天機中,因果輪迴無休無止.且莫說尊夫與陳公公于前有何恩仇?只說今世老夫人執意報仇危及陳公子一命,但後世豈不又將有生殺仇恨.世世延續不斷?依惜在卜自是無理阻止老夫人為夫報仇,但是!縱若在下束手不管,爾後陳公子一命歸陰,陳員外夫婦便將斷絕子嗣其悲痛已是可想而知;萬一陳員外極怒攻心湧生無比仇恨.傾家產請來不明內情的有道高僧.到時老夫人一家的安危是否能保全?如此一來豈不是又將仇恨延擴得難止罷了?”
  老夫人聞言頓時雙眉緊皺的末曾回應但身後有一壯實老者已怒聲喝道:吠!憑你一個凡俗娃兒.竟敢危言聳聽逼脅吾等?若非念及你乃抬兒救命恩人,否則 ”“嗤 在下此來只想與諸位明析因果輪迴期望經此將諸位與陳公子的輪迴果報一舉化解,爾後生生世世便不再有生殺果報發生,當然在下也非僅憑口舌便阻止諸位報仇.而是另有能令諸位滿意之榮,至於 嗤,如果在下乃是不明事理之人.也無須在此贅言好自相勸了;只須仗恃所學,再加上陳員外動用人手只須半日便能將諸位盡殲!”
  大膽!本仙吞了你這小子.哈 哈 哈 若在下不略施道法也難令諸位服氣,且看!”“儒道”柳志宏朗笑聲中,雙手連連施法念咒,霎時只見袖內有一道精光疾曳而出凌空罩向眾狐狸精,竟是自己以道法淬煉的”天劫刀”而背後的“太曇劍”也閃爍出凌厲金光衝霄而上,凌空回施疾曳而下,也停在空際罩住眾狐狸精、另外!原本僅是一件絲綢青衫競也倏然浮現出金光八到圖,如同有形的八卦光影也已罩射住十餘人。
  眾狐狸精驚見三件法物精芒疾罩而至,尚不及有何反應時,俱都道基浮動得無能抗拒法物精芒罩束。
  尚幸!三道凌厲的精芒僅是不及片刻便又斂消歸返,而站立在”懦道”柳志宏身後的金強也已開口說道:”諸位道友.我家公子練習仙錄、道祛高深,且因上秉天心,從不濫施道法傷害我道靈異甚而將冥界、靈界,幾世皆視同一體並無歧視,昨日暗施道法懲治邪心術士.搭救信兒姑娘便是一例,我家公子上體天心且念及道友命喪凡人箭下,因此並未怪罪諸位道友攝製了兩魂四魄。也未恃功強索,僅是善意相勸,為雙方化解輪迴果報之仇恨,難道諸位道友要一意孤行.不為後世子孫求得平安嗎?而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含笑說道:“老夫人,在下此舉並非恃功逼人意欲脅迫而是欲令諸位知曉在下並非虛言所學,希望能不傷和氣妄動干戈之下做一妥善處置.使雙方皆大歡喜且不再有輪迴果報的生殺。”
  然而老夫人似乎既不甘心又不敢再強言爭辯。甚為矛盾難以抉擇身側的信兒姑娘大眼骨碌的疾轉後,突然開口嬌慎說道:“柳公子,雖然您救了奴家一命,依理奴家不該違逆您之意,然而奴家爺爺命喪那陳 公子之箭下,據此報仇,也屬天理.自也並無不當之處!柳公子您口口聲聲說另有上策可化解此仇.但是 柳公子何等上策能大過奴家上下的深仇呢?如此天大仇恨豈是可輕易化解的?如果”儒道”不能給一家大小滿意的答覆,便可藉此逼他不再插手雙方之仇.
  因此老夫人也立即沉聲說道:”嗯!柳公子道法高深實令老身敬佩.然而如此殺夫深仇大恨老身又豈能不報?既然柳公於有意從中調解,自也應有令老身一家大小滿意之策否則-一老身便清柳公子莫再插手此事如何!”儒道”柳志宏聞窗心中大喜,不由深深的望了儀兒姑娘一眼,才正色說道:“老夫人!修道者皆有靈妙洞府存身較能靈悟天道修正果老夫人一家自也不例外,在下進人此山已獲知此山隱有潛龍靈空穴想必老夫人一家便德修於穴內吧。”老夫人聞言頓時一怔!接而便頜首說道:“柳公子,果然高明I”“儒道”柳志宏微微一笑後.續又說道:“在下依此山情況看來尚屬無主荒山,但是難保爾後不被明眼人觀知萬一被某一凡世之人購下大肆興工動土,勢必危及老夫人隱修洞府.老夫人當也悟知修道者皆須歷經不知凡幾的五雷大小天劫,度劫者方得增進道基、深修仙道若欲避免天劫臨身,必將得福緣天命之人、物或天靈地傑洞天福地庇護方能達至‘潛龍靈穴”便屬洞天福地,因此,老夫人若肯將陳公子兩魂四魄交由在下攜返救復陳公子後,在下必定慫恿陳員外購置此片山區,助其建妥祖墳以興家門當然也趁此將老夫人隱居靈穴圍護更為隱密,不再需擔憂洞府有變,以利後世子孫安德修道也不畏天劫臨身!”話說及此、已命老夫人及身後一家人大小面現驚異的低語紛紛,而柳志宏則又打鐵趁熱的續又說道:“如此一來、此山已成陳府祖墳所在.已不容他人指染,且可禁止外人至此狩獵以保老夫人~家不受侵擾,再者,在下也將致贈老夫人數道靈符護衛洞府,不遭邪靈惡煞入侵霸佔,危及老夫人子孫,爾後。老親人子孫不但可安穩在洞府修練,也可安心在山區中走動,更可不再有因果報應的生殺了!另外,在下也願施法使尊夫魂魄早日輪迴重行投胎此時老夫人巳然頗為欣喜的連連頷首,也未多說的立時朝身後招手,一名四旬餘的細眼美婦,也含笑由懷內取出一支玉瓶’, 雙手奉至柳志宏面前‧。儒道”柳志宏見狀。不須多間,已知是攝禁陳公子兩魂四晚的法瓶於含笑接過且揖禮笑道:老夫人不罪之情在不銘記在心,此刻便立即返回鎮內救治陳公於,爾後在下所言必將一一一應允辦妥,但請老夫人放心”老夫人聞言也立時含笑說道:“有勞柳公子大力成全了。老身在此代後世子孫拜謝柳公子了.”“豈敢一.2一豈敢。、一飲一啄皆乃天緣,在下不敢居功恕在下告辭了‧”
  是夜,沉睡月餘的陳公子.果然不藥而愈的回神清醒.雖然尚虛弱無力,但復元之期已是指日可待了。
  為此陳員外夫婦倆算是喜極而泣頻頻叩謝大恩儒道”柳志宏也趁此將早已有備的說詞說出:“陳員外夫人,貴府歷代皆僅獨出一子五代代皆有危難之事發生福大者可存活延續子嗣,否則必使陳家香火斷絕,此乃陳府祖墳所在乃是陰蟄之地,有危子孫唯有擇選龍穴吉地遷移祖墳方能興得子嗣兒孫滿堂.”數代單傳的陳員外早日對柳公子崇拜得五體投地.深信不疑,況已一口便道出家門歷代皆人丁單薄.因此更是拜求連連,請柳公子善德擇選用地,以便遷移祖墳.於是’在”儒道”柳志宏的有心安排下,陳員外花費了七千餘兩白銀,在縣府購下鎮西一大片荒山,劃地立椿成為私有之地.
  黃道吉日在龍穴上方興工動土建妥墳地,另又在黃道自日時,由“儒道”柳志宏身穿道杉施法開挖陳府祖墳. 遷移至新建祖墳內的納骨塔存放.而陳員外也因獲得一瓶培元益氣丹丸.供夫婦倆及愛子日日服用,身體逐漸硬朗颶鐘。
  並且也聽從“儒道柳志宏之言,雖不兼外人涉人私有祖墳之地,但嚴禁在山樞中傷及生靈,否則將使家道衰敗,故而將四周山腳無償供長工築屋耕作.可嚴守山中安寧,否則必將逐出。一切皆已底定.陳公子也已逐漸康復.於是“儒道”柳志宏已不告而別,重踏江湖中,為百姓消災解厄。
  當陳員外父子得知儒道”柳志宏留書不告而別時,柳志宏已然身在數十裡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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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a

  思鄉歸途除惡獸 僕婢受困古仙陣
  靈脈古屍魂重生 緣悟四象傳婢僕
  蒙茸眾山裡,往來行蹤稀。
  尋嶺達仙居,道士披雲歸。
  似著時冠戴,身披漢時衣。
  安知世代替,服古人不衰。
  得我宿昔情,知我道無為。
  岱宗夫如何,齊魯育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盪胸生層雲,決入人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五嶽之首的“泰山”乃齊魯之地,周圍上千里的廣大山區,自遠古黃帝為始至今,歷代皇帝皆在泰山行封祥大典,因而使泰山列為諸山之最尊為岱宗。
  “泰山”山區足有千里之闊佔魯地近半之地.泰山雖高不及華山,大不及衡山,但在大河黃河下游卻傲視群山,渾然聳立.山區內奇峰峻崖無數,蒼松古柏遍布成林,飛泉水瀑時時可見,溪流婉蜒如絲如帶。五嶽之首的“泰山”乃齊魯之地,周圍上千里的廣大山區,自遠古黃帝為始至今,歷代皇帝皆在泰山行封祥大典,因而使泰山列為諸山之最尊為岱宗。
  “泰山”山區足有千里之闊佔魯地近半之地.泰山雖高不及華山,大不及衡山,但在大河黃河下游卻傲視群山,渾然聳立.山區內奇峰峻崖無數,蒼松古柏遍布成林,飛泉水瀑時時可見,溪流婉蜒如絲如帶。然因歷代帝王皆至“泰山”至山行封視野大典,且多由“泰山”南方乎坦之地“泰安”入山,故而東、北兩方廣闊山區則少有問津了,僅屬山居農戶及獵戶涉跡其內。
  由“濟南”南行“泰山”須進入廣闊山區方能到達,而東方的山區更是遼闊,唯有西方大河迂迴至南方“泰安”才是乎坦少山的順暢之路。“儒道”柳志宏與白援及金強,主僕三人歡愉行至一片樹林前時,只見一株樹下屈膝斜坐著一身素白的姑娘,仔細一看競然是恰兒姑娘?“儒道”柳志宏頓時好奇的行近怡兒姑娘身前問道:“噫?怡兒姑娘,你怎會獨自坐在這兒?老夫人可好?姑娘家人可好?”然而沒想到怡兒姑娘突然眼眶泛紅,淚光浮現,且雙手掩面的悲戚哽咽說道“柳公子……奶奶及爹娘不要我了,已然得奴家趕出家門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心中驚愕詫異的問道:“啊?怎會如此……那……那在下陪你去向老夫人求情,或許……”怡兒姑娘聞言立即悲淒的哽咽說道:。泣……泣……沒用了……柳公子說來說去都出在您身上……奴家……奴家…泣……泣…您不要理奴家……“儒道”柳志宏聞言更是疑惑不解的問道:“咦?在下身上?姑娘此言何意?。怡兒姑娘聞言,已仰起淚水縱橫,令人我見猶憐的悲淒嬌顏,望著滿面不解神色的柳志宏悲聲說道:“就是……因為您曾說什麼天機天緣?才使得奶奶不知想到什麼?竟喃喃不休的說什麼天劫、天線,又說什麼歷劫修身?後來……竟說怡兒已非家中人,要怡兒跟隨公子為婢歷劫……泣…泣‘’公子!
  恰兒如今已是無家可歸了”“喔?原來如此……”“儒道”柳志宏聞言,心中略有恍悟的輕哦一聲,接而便又嘆聲說道“欸…‘老夫人怎會如此?照理姑娘一家應能久居,潛龍脈穴,之中無慮天劫了呀?為何““啊?莫非。…莫非老夫人靈智過人,己然悟及未經歷劫證果不堅?所以才……“儒道“柳志宏原本疑惑老夫人為何要將怡兒姑娘趕出家門,而且還要跟隨自己為婢?但忽然靈光一現的似是悟及何等天機一般,竟默然沉思不語。約莫刻餘之後,終於又嘆聲說道:“是了……是了……看來確是如此了,真不愧是修道有成的老夫人!安順之人不知疾苦,未曾辛勞不知米飯來源不易。未曾歷劫亦不知侈道艱困易遭魔障!我只知為其一家隨心安置無劫之地,卻因此反倒使老夫人一家往後劫數更重,尚幸老夫人道基高深,悟及其內因果,故而抒初始與我緣遇的怡兒姑娘逐出,實則是欲則怡兒姑娘承擔全家未竟天劫、而且希望能得我庇護減輕臨身劫數!”不知是歉疚或是憐憫的目光,默默的盯望著著滿面不解神色的柳志宏悲聲說道:“就是……因為您曾說什麼天機天緣?才使得奶奶不知想到什麼?竟喃喃不休的說什麼天劫、天線,又說什麼歷劫修身?後來……竟說怡兒已非家中人,要怡兒跟隨公子為婢歷劫……泣…泣‘’公子!恰兒如今已是無家可歸了”
  “喔?原來如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心中略有恍悟的輕哦一聲,接而便又嘆聲說道“欸……老夫人怎會如此?照理姑娘一家應能久居,潛龍脈穴,之中無慮天劫了呀?為何““啊?莫非。…莫非老夫人靈智過人,己然悟及未經歷劫證果不堅?所以才……“儒道“柳志宏原本疑惑老夫人為何要將怡兒姑娘趕出家門,而且還要跟隨自己為婢?但忽然靈光一現的似是悟及何等天機一般,竟默然沉思不語。約莫刻餘之後,終於又嘆聲說道:“是了……是了……看來確是如此了,真不愧是修道有成的老夫人!安順之人不知疾苦,未曾辛勞不知米飯來源不易。未曾歷劫亦不知侈道艱困易遭魔障!我只知為其一家隨心安置無劫之地,卻因此反倒使老夫人一家往後劫數更重,尚幸老夫人道基高深,悟及其內因果,故而抒初始與我緣遇的怡兒姑娘逐出,實則是欲則怡兒姑娘承擔全家未竟天劫、而且希望能得我庇護減輕臨身劫數!”
  不知是歉疚或是憐憫的目光,默默的盯望著怡兒姑娘。半晌才嘆息說道“怡兒姑娘!老夫人之意,在下已然明白,但不知姑娘你本意……”怡兒姑娘心性原本便精明黠慧又俏皮,而且似是早有說詞的哽咽說道“公子?怡兒在鎮集大街上得您暗助脫身,己然有救命之恩及緣分,爾後又因陳府之事再度與怡兒一家續結善緣,奶奶悟知公子天緣深厚,非凡塵世俗之人,因此想藉由怡兒隨行為婢,得公子福蔭庇佑將一家人來歷劫數逐一承消,方能使全家安然無恙修得正果。”此時站立一旁的白嬡,突然欣喜的雀躍著,且拍手笑說道“好耶……好耶……有怡兒姊姊相伴定然好多了!公子!有怡兒姊姊加入咱們後,必然生色不少.而且也可減少公子您使喚兩小童的顧忌了”
  “儒道”柳志宏原本尚有顧忌,待耳聞白嬡叫好之言心中也略有鬆口之意、但尚未開口又聽金強也笑說道:“是呀!有了恰姊的加入後,頗像是公子、小姐率侍童、侍女出遊一般呢!“‘而且此時怡兒姑娘面上的悲戚之色競已消失,且欣喜的笑說道:“公子!怡兒道行較嬡妹及強弟高.而且常涉足塵世,故而對塵世的一切,較嬡妹及強弟熟悉,因此必可為公子分憂不少。”但是“儒道”柳志宏聞言,卻慌急的連連招手說道:“是……是……啊?
  不……不是…‧在下豈敢冒瀆怡兒姑娘為婢?再者在下一個……”但話未說完怡兒姑娘突又搶口說道“公子是顧忌怡兒乃是狐媚之貌,恐將有損公子名聲?或是……或是因怡兒乃是狐狸精,將引起公子的紅粉知己心生誤會?或是怕怡兒迷惑公子?”
  “不……不…”在下何曾有紅粉知己?只是因為在下……:“只是因……因為什麼呀?
  咭…‘咭人…嬡妹妹我們走吧。咱們一路上可有得聊了呢!
  滿面黠慧俏皮神色的怡兒姑娘,競然不理會公子的囁嚅之言,轉首望白援擠眼色且竊笑納說著,立時伸手握住白嬡小手率先前行,只留下愕然無語嘆聲連連的柳志宏及笑立一側的金強。::原本便活潑好動的白嬡,再加上精靈黠慧且俏皮的怡兒,果然不到半個時辰便聽她們脆笑連連,猶如熟識的姊妹嬉笑逗樂不止。
  自此!柳志宏身伴又多了一位嬌豔媚麗、似友似婢的胡研怡兒姑娘,不明內情之人,尚以為是一對兩情相悅的佳偶率小書僮、小丫頭出門遊玩呢“儒道”柳志宏為了能早日返回故居至娘親墓前泣拜禱祝,因此便擇取了易於趕路西行坦道,沿著大河及爍水便可到達“泰安”。
  白嬡及金強本就是活潑好動的心性及小童模樣,因此一路上蹦蹦跳跳倒不覺不便,可是胡妍怡卻是嬌柔美姑娘的打扮、在官道中尚須保持著閨閣淑女的舉止,因此僅能碎步緩行甚為不便故而頻頻賭氣嬌嗔著.“討厭啦……公子.您走慢些嘛?要您走山路您又不肯,大路之中往來行旅眾多,您要怡兒如何趕路嘛!”
  “咯……咯“…‧咯……怡姊!那你不會先岔往隱密小道,待趕前十裡、八里再歇足等候公子哪?““呸……呸……小嬡你就喜歡出餿主意?姊姊可要緊跟著公子才行,免得他將姊姊棄之不顧,成為沒人要的可憐人了.。
  在前急行的。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面上一熱,只得無奈的苦笑道:。恰兒,你可別亂說,你奶奶將你託付我照顧,我又豈會置你不顧?並非我不想早日回返故居,實乃是曾有欲速則不達的經歷、所以我才不願再重蹈覆轍、穿山越嶺……好吧!既然如此,待會兒有岔入山區的小道時。便入山就是了.。胡妍恰聞言一喜,立時急行數步,嬌膩說道:“公子您真好?其實進入山區後,怡兒及嬡妹、強弟才能有機會回覆原形戲耍玩樂一番,以解喧嘩凡塵中的不適.嬡妹你說是不是?”
  然而白嬡聞言,僅是伸舌擠眼的暗指公子背影不敢接口,反倒是金強接口說道:“怡姊!其實你錯怪了公子呢!憑公子現今高深的道法,只要略施‘乘敲’飛行術或是‘五遁’神行術.哪還在乎什麼聳峰絕谷擋道!只因顧忌山區中會有什麼邪靈惡妖現形暗害咱們,所以才行走坦途免於節外生枝!。
  但話聲方止卻聽白嬡不以為然的說道:“金強你在那兒危盲聳聽了,憑公子現今的道法,還會怕什麼邪靈妖現形為惡?定然是因為……。’好啦……好啦……你們三個爭什麼?
  想在繁華城邑遊逛觀賞的是你們,卻又耐不住安步當車趕路的疲累,真不知你們是如何修練道基的?還有,我教你們的道法.你們也從未專心的修練過!欸……年來以後你們必定要歷經劫數方知勤修道基的重要。”“儒道。柳志宏不悅的責怪之言,果然令三人不敢再吭聲開口.
  金強立時趕至公子之前探道引路,而胡妍怡及白嬡則是低垂螓首尾隨在後,似是甚為羞愧.
  但是,尚未一刻,兩人又開始互視竊笑,比手劃腳、擠眼噘嘴的,又開始逗樂了。
  黃昏時分!金強在公子的吩咐下,沿薯“爍河。河岸,南行“泰山”。是夜,便在一片岩區落宿休歇。
  東方魚白已起,一堆營火也已成餘燼“儒道”柳志宏睡意已足緩緩睜目,卻見金強神色焦急的蹲在身前,疑惑的尚未開口詢問時,已聽金強急聲說道:“公子您終於醒了!公子,半個時辰前小奴及恰姊、嬡姊皆發現岩山後方有紅光映天,因此皆好奇的前往探望,競在三裡外的一個小溪道中,發現一只龜龍吐煉赤紅內丹,才知是修煉道友在那兒練功,因此小奴等便欲返回,但沒想到那龜龍突然禦內丹擊向怡姊,因此怡姊也急忙禦內丹相抗,並且解釋並無惡意、可是那龜龍意然極為兇狠,不但不聽恰姊之言,甚而撲咬嬡姊及小奴.於是嬡姊及小奴也各自祭出‘誅邪劍”及‘金光梭’可是那龜龍身軀龐大且皮革堅硬“…”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皺眉說道:“煉有內丹的龜龍?龜龍原本使極為凶殘,且皮厚堅硬少有天敵,因此多甚長壽,煉有內丹者至少已應有百年之上,因此必然更為凶殘,尚幸它在陸地上行動較遲緩,嗯…金強你帶我去看看,希望怡兒及小援莫大意遭危才是。”
  “是!公子,請隨小奴前往。“
  翻過一片稜岩及一片樹林後、已到達河畔的一片稜岩地處,只見怡兒及小嬡站立在一處滿地碎骨的岩溝內,面對著岩壁間的一個矮洞朝內張望著。
  小金身形疾掠入岩溝內時,怡兒己欣喜的笑聞道“小金你來了!公子呢?他來了沒有?”“我在這兒!”怡兒及小嬡聞聲一怔!競不知公子何時已幻至洞口前朝內張望著。頓時欣喜的一一開口笑語:“公子!洞裡面有一只巨大龜龍!您可要小心些,莫比它竄出咬著您喔。”“公子,方才小嬡及怡姊………‘我方才已聽小金說過情形了,看此地遍地白骨,可見這只龜龍兇厲無比.不知殘害了多少的人、獸了?既然遇見了就趁此誅除它,為漁家及客船行旅除此禍害也是一番功德。””儒道’柳志宏口說中已然細望過矮洞內的景況,發覺洞口雖矮小,但內裡甚為寬闊,而且內室也是白骨遍地.且有不少閃閃發光之物。
  弓身鑽入矮洞內,但剛入內尚未及站直身軀時。佟然一道紅芒疾射而至、身軀尚在巖洞之中.進退閃避皆已不及,唯有當面迎抗了!阿?公子小心……”“公子快退……”就在怡兒及白嬡同時驚急尖叫時、柳志宏卻是微微一笑,右掌疾施。掌心雷。依然擊向洞內深處,而左掌則豎立如刀,疾勁削向紅光後方。霎時只聽驚天霹雷暴響驟起,且在巖洞內劇嗚回響,震得巖洞內勁風尖嘯狂烈,碎岩疾墜如雨。令人耳內轟鳴、震心脈血氣沸騰.並見內裡地面上一只四肢僕爬的巨碩之物狂急退怯。疾擊至“儒道”柳志宏面門的凌厲赤紅丹珠,也己被一道凌大疾勁的手刀氣勁、驟然削斷與赤紅彤珠相連的氣機,霎時丹珠赤芒大黯、並且已勁勢大減斜墜地面。
  一聲厲嘶聲驟響,約有兩丈長的巨大龜龍,競四肢疾竄撲向柳志宏.扁長的林林利齒巨口,也已兇厲的咬向他腳外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然左手一撈,便將一粒溫熱軟滑的赤紅丹珠托在掌中,眼見巨碩龜龍竟竄咬而至,右掌續又擊出八成功力的“掌心雷”並且大喝道:
  “畜牲猖狂?再吃我一記‘掌心雷’!’較方才一掌尚勁猛狂烈近倍的。掌心雷”驟然拍在那巨碩龜龍的巨首上,霎時打得巨龜龍巨首劇撞地面,但衝勢末止的翻了個身,泛白且較軟的腹部也已呈現柳志宏眼前。
  倏然一道精亮如白的精光由柳志宏袖內電曳而出,疾如迅電般的一閃,沒入龜龍身軀內,迅又帶起一道血箭破腹而出,凌空一旋,迅又再射入龜龍身軀內。
  突見巨龜龍的“軀驟然翻滾且嘶嘯淒厲,巨大的翻滾碰撞之聲中精亮電光驟閃驟沒連連數度後,令人聞之欲嘔的血腥味已然充斥洞中,淒厲嘶嘯及翻滾碰撞也愈來愈弱,那道精亮如日的電光,才沒入柳志宏衣袖內不見。
  在洞外的怡兒、小嬡、金強,被公子堵在洞口的身軀阻隔,僅能由縫隙中看到些許景況。
  只聽有如九天霹靂的雷鳴聲在洞內轟然回響,並見有如九天驚電飛閃,出沒數度後倏然消失不見,便已嗅到一股腥臭血腥味溢出洞外,頓知那只巨龜龍眨眼之間,已傷在公子法物之下了。“哇‧…公子您好厲害耶……。“公子!那只龜龍死了沒有?您可要小心它垂死反噬哩!。“儒道”柳志宏聞言並末吭聲,僅是微微一笑便步入洞內觀望.而洞外的胡妍怡、白嬡、金強有公子為恃,因此也放心大膽的相繼鑽入洞內。
  進入洞內後.立時見到皮革粗厚、刀劍難傷的龜龍,腹、背之處皆有數個血洞不停的溢出腥血,已然命斃於公子的法物之下了。
  “哇“…公子!這惡龜龍的背部皮革又厚又堅,怡兒的丹珠以及嬡妹的‘誅邪劍’強弟的‘金光梭’皆無能傷它,您是什麼法寶刺穿它堅皮的?”“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朝白嬡及金強望了一眼,頗為不悅的說道:“我用的是初煉成的‘天劫刀’不過,誅邪劍,及‘金光梭’也是我以道法淬煉而成的,原本也可射殺這只龜龍,但是……哼:現在你們使應體會道基的重要了吧?若道基薄弱,便是有道法的利器也難施展出凌厲威勢.反之若道基高深,便是普通之物也可用之誅敵!尚幸這只龜龍僅是百餘年壽命.且只修得內丹而已,萬一是道基高深已可幻化或禦祭法物的兇厲邪妖,那你們三人……欸……”
  此時忽見胡妍怡神色怔愕的望向洞內深處,並且驚疑說道:“咳?有……有道友呼救?”“啊!有耶……怡姊!小嬡也聽見了……”“在那邊……公子、怡姊、嬡姊,我感應到是在那一邊”
  ”儒道”柳’志宏耳聞三入之言頓時一怔!立時好奇的問道:“你們感應到什麼?是什麼人在呼救?莫非是被此龜龍殘害,但卻僥倖末死躲藏在內裡的人”“不。…不……公子並非是‘人’而是……怡姊去看看。”
  胡妍怡怔怔的緩緩前行,白嬡及金強則已搶先掠至一面岩壁前,並且蹲在一個僅有尺余高的小洞前往內探望。
  “是這裡了……公子就是由這洞內傳出的異聲!“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好奇的觀望一會兒,才皺眉說道:“此洞如此小……內裡情況如何並不清楚。也不知呼救的什麼怪異之物?而且要如何幫助它?”
  胡妍怡聞言立時接口說道“公子!內裡呼救者似是一名受困魂魄,聽它之聲似乎並無惡意……既然是受困,當然無法出來害人羅:因此……公子,怡兒進去看看情況如何?是否能協助它脫困?””這…。嗯!也好!但是你們三個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及商量,萬一有何不對.也可分出人手稟告於我,至於”…你們切記莫要大意!也莫要未察探清楚便貿然行事,知道嗎?”“是!怡兒明白,公子,那怡兒這就去羅!“洞口雖小但卻難不了胡研怡、白嬡及金強、三人各自身軀一抖立時幻出原形,輕而易舉的便相繼鑽入小洞內“儒道’柳志宏眼見怡兒三人相繼消失在小洞內後,也蹲身內望且聆耳細聽,但久久未曾聽見有何異響之聲、於是便起身環望洞內景況。
  “晤……洞內竟有不少命喪龜龍口吻的屍骨,且散落不少金銀珍寶,留在此處實也暴殄天物,倒不如撿拾之後,用以救助貧苦百姓,豈不甚好…於是興匆匆的逐一撿拾堆聚,待怡兒他們返回時再分攜出洞。
  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然撿拾了足有一堆小山一般,並且也撿拾了幾樣頗為不凡的珍寶納入袖內,以待往後另有他用…
  事畢之後才忽然想起怡兒她們怎麼尚未返回?因此內心疑惑的忙朝小洞內呼喚著怡兒,白嬡。金強,你們在哪兒?發現了什麼嗎?快出聲回答我……”
  但連喚數聲皆末聞回應之聲,仿佛小洞乃是一個無底洞一般、易入難出與世隔絕。
  內心焦慮的仔細觀望小洞內景況,似乎發現內裡較寬大,心思疾轉之後終於一橫心,竟也僕身爬人小洞內。
  往內爬約兩丈餘後曲折起伏漸寬高、已可弓身蹲行;並且緩緩下行也愈來愈高闊,終於可立身而行了。
  黝黑的洞道無礙柳志宏的道法夜眼、但是愈往下行卻愈為陰寒,而且似乎通往大河底端一般也不知行有多遠多深了?忽然洞道又折轉上(缺一頁)
  心法’“驚電心法,各自導引成,太陽”‘太陰,及,少陰’‘少陽“四氣機,不但可融合為一,也可各自循行!吊嗤…嗤……原本我巳能同時循行三種心法,但如今便可明確的將此心法定名為,兩儀,……不!‘四明’嗯……就稱為‘天機心法’吧!”睜目環望,眼見怡兒三人尚未曾止功,但心知他們在此跌坐行功必可獲地脈靈氣增進道基,因此便未驚動他們練習道基。
  忽然發現三入背部相對的正中地面下,竟然有一具石棺?頓時好奇的探首欲觀,但沒想到突聽石棺內響起慌急的脆語聲:。啟稟按尊,小魂被禁困此,‘金光八卦陣’內已有三百年,從未曾出困害人,因此乞請法尊莫傷害小魂。”“臆?原來是隱有陰魂的石棺!你……
  你是何方陰魂?為何被困禁於此而未曾轉往‘陰司冥府’輪迴?”
  此時忽見石棺內湧出一片陰風,並且逐漸顯出一位頗為清晰,披頭散髮身著淡粉衣色的瓜子臉美貌魂影,並且飄浮福身拜見,幽幽說道:“啟取法尊!小魂喬思涵三百年前乃是一名女賊、爾後遭官府圍殺而亡.但因劫富濟貧救人無數,因此得一名道長收斂尸身且移至此地.並曾施法設下‘金光八卦陣’困禁小魂在此修練,且有褐語留於棺蓋,小魂不識字故而不知是何涵意?僅知那位道長曾言三百年後將有緣主蒞臨.小魂便可解禁出陣了。”“哦?
  竟有此事?你……‧嗯!且待我先看看是何遏語再說?”探首內望,只見突出地面僅有尺余高的長方石棺上,果然刻有一些字跡,上刻著善女義行天心天道棺內寒屍隨緣歷劫
  四正四象地靈三界輔弼星君救劫請安
  金光八卦伏魔為用天羅地網盡在玄妙
  天陵子“儒道”柳志宏不知“天陵子”是何許人?也不知所指星君是誰?但巳知字中涵意乃是棺中之女乃是行俠仗義的女賊,具有如天心的善良心,雖然已命喪官府之手,但被“天陵子。收斂尸身至此,待有緣之人前來便可同行歷劫,但是棺內的尸身已有三百年之久,難道至今尚完好如初未曾腐化?
  謁語中曾提及寒屍,莫非她已是殭屍之身?
  還有……“四正四象易悟,但地靈三界……應是指地界的人、靈、魂。“人”……大概是指自己。“靈…‧莫非便是指怡兒及白嬡、金強她們?至於“魂”難道便是指石棺中的姑娘?內心沉思之時,雙目尚怔望著喬思涵的魂影眨也不眨,半晌才開口問道‧”晤……那如此說來你的肉身在此石棺內?而且尚完好如初羅?“。
  “啟稟法尊!小魂肉身被移至此山腹石棺內,在口內含有一粒能溢出酷寒之氣的珠子、使身軀冰凍未曾腐化,而小魂則得‘金光八卦伏魔陣”陣心得的靈氣.逐年修得道基且穩固魂魄,但卻因陣勢所困無法遠離陣心,否則必然引發陣勢煉消道基,方才三位道友便是因不明究竟,貿然進入陣內而引發了陣勢,被,被乾日、兌澤狂濤、離火墨震雷轟擊、異風狂飆.坎水暴雨、艮山鎮覆,坤地覆土齊湧罩煉,驚畏駭然的退至陣心.並且接連衝突數度,也無能脫出陣外。”
  ‘哦?竟然如此?可是方才進入陣內時並未有何異狀呀,晤……我出陣試試?”“儒道“柳志宏環望四周八根石柱,見每根石柱朝陣心之方皆刻有八卦方位的乾坤連斷圖,以及各有一道不用的硃砂符;果然是依八卦方位以及日、澤、火、雷;風、水、山‘土所設。。提聚了金丹真氣護身,小心冀翼的跨步踱步踱出陣心,但是卻不見有何異象顯現?並且快步在四周繞行數圈。也未曾有如魂魄喬思涵所言的異象。
  “咦?奇怪!啟稟法尊!您且待小魂試試?”
  魂魄喬思涵疑惑的脫口說著,且又喜、又怯的緩緩飄出陣心.只要陣勢不再被引發便可脫因飄游離去了。
  然而沒想到方一離陣心,倏見八根石柱上的卦象及硃砂符,競同時暴漲出凌盛金光,使山腹金亮如日,並且有轟然之聲乍晌、頓時嚇得魂魄喬思涵駭叫驚退入陣。
  說也奇怪,魂魄喬思涵急退入陣心後,金光驟斂又恢復如初,才使“儒道”柳志宏相信不假,知曉此座。金光八卦伏魔陣”乃是具有道法的禁妖困魔陣勢。
  也因此逼使魂魄喬思涵在陣心修練道基,等候謁語上的星君前來解因,然後輔佐敉靖平地靈界。
  此時在陣心跌坐行功的怡兒.白嬡.金強,也被陣勢引發時的金光及悶轟之聲驚得逐一清醒.
  “咦……啊.是公子……公子您快來救怡兒……”“是公子?太好了……公子……方才這兒突然有符法金光罩煉小嬡……。“公子小心…“這是一個陣勢……咦?公子您怎麼不怕?莫非公子您已解了這陣勢?。
  “儒道”柳志宏耳聞三人之言頓時一笑,且立時說道:“你們別慌,且先莫欣喜出陣心,此‘金光八卦伏魔陣’乃是古仙長以高深道法所設的符陣,若非熟知道法或道行極高,必將被因在陣心。但此陣乃是善意而設,為了逼使困禁陣心的魂、靈藉地脈靈氣修煉道基,待達至某一程度方能安然進出!”
  “噫?對耶!公子,怡兒方才便是因察覺陣心有極為盛旺靈氣。並且對道基甚有益助,故而才與嬡妹、強弟入定修練、果然已使道基有增進了呢!”胡妍怡話聲方止,忽又想起一事回首張望時,競見魂魄喬思涵神色驚徵的飄立于石棺上,頓時笑說道:“涵妹妹!你也巳現形了?還不快拜見公子?公子.這位是喬思涵妹妹,便是她在此呼救,才將怡兒及嬡妹.強弟引來的!”“儒道”柳志宏聞言也已笑說道:“嗯……方才我巳見到她且詢問些許內情了,而且我也由石棺上的謁語略知大概,或許須開棺詳察便可知曉實情如何?。“啊?公於您要開啟石棺?涵妹妹她……。“啟稟法尊!小魂肉身雖未腐但生機已止,並無何等異狀,您……”。
  “儒道。柳志宏眼見她們俱都神色怔愕不解,因以立時解釋說道:“你們莫奇!要知古仙長將喬姑娘尸身移至此山腹石棺,且設下此‘金光八卦伏魔陣’頗有深意,而且留有謁語顯示機緣,經我詳思之後,已略微了悟其內涵意,並且也悟知石棺內另有玄機,或許喬姑娘可隨我離此重踏塵世也說不定呢?”“哦……真的?公子您……”
  胡妍怡驚愕之語尚未止,魂魄喬思涵竟巳驚喜無比的福身急聲說道:。啟贏法尊!法尊若能在棺內探明玄飢,且可將小魂攜離陣外,小魂一當立誓順服法尊為隨待在側。“”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微微一笑且說道:“喬姑娘且莫心急,雖然在下僅是略悟古仙遺謁,但相信其中因果詳情大致不差,而喬姑娘確實應與在下有緣,只須開館察探便可明暸了。
  在金強及白嬡合力掀起石棺板蓋後,立有一股寒氣湧溢而出,並且石棺內有一具身穿粉色仕女裝,身材玲瓏美好,容貌與魂影喬思涵一模 樣,是個嬌柔秀麗的美姑娘。
  更令人驚喜的是,她肌膚依然柔滑細膩毫無枯皺之狀,而且觸摸之下尚有彈性,嬌麗的面部上,尚有些許甜美的笑意,乍看之下恍如是有著甜美夢境的睡美人,豈會相信她乃是生機已止的尸身?
  “哇!妹妹的原身好美哦……”
  胡妍怡驚喜的贊嘆聲中,競然忍不住的伸手撫摸喬思涵的肉身面頰,突然又驚異叫道:
  “咦好美的一粒珠子。”只見在喬思涵肉身裸露的胸頸處,有一粒湧溢著濛濛寒霧的乳白寶珠.尚未曾伸手取起觀看時,已聽魂影急聲說道“怡姊姊.莫動!那粒‘雪魄珠,乃是保護小妹肉身不腐的寶珠。”
  ‘哦……‘雪魄珠,?””儒道”柳志宏此時也已含笑說道:“嗯!怡兒你且莫動那粒珠子、待我先取出喬姑娘肉身頭下那只扁玉盆,許一切玄機便在盆內了。”
  果然:當小心翼翼抽取出一只如枕般的玉盒後,打開盒蓋侵見內裡有一冊絹冊,封面上有“金光八封伏魔錄”金字,另外尚有一片小絹布,上面也寫有不少字跡.竟是如何施符法使生機己止的肉身依然可行動。
  (注:茅山術中便有一種趕屍符法,可使客死異鄉的尸身蹦跳前行,逐一送返原籍親友處入士為安,但其中另有玄奧符法,可使筋肉未僵硬且骨節依然可折彎的尸身.依然如同生人般的行動及說話,稱為“活屍”與“殭屍”不同。)
  “懦道”柳志宏細閱小絹布及“金光八卦伏魔錄”後,終於明白了“天陵子”以“雪魄珠”保存喬思涵肉身,並留下以往從未曾習練過的“活屍”符法,便是要自己施法使喬思涵雖生機已止,但依然可如同生人一般行走塵世中,成為自己的臂助。
  於是“儒道”柳志宏沉思片刻後,便將所獲的“龜龍內丹”交由胡研怡、金強、白嬡分食;並在陣心修練增進道基,自己則詳習“活屍”及‘金光八卦伏魔錄”。
  數日後數日后日的山道中,突聽胡妍怡的嬌笑之聲響起:咯……咯……咯……涵妹妹!
  你行動愈來愈順暢自如了,看來再過幾日便如同生人一般了呢”.“怡姊……這都是公子賜於小妹的恩惠.也是怡姊及嬡抹、強弟日日相助,才使小妹靜止數百年後肉身,能逐漸活動自如恢復往昔了.只可惜………”
  “咭……涵姊姊‘…原本你尚須藉“雪魄珠’護身,但如今己被公子施法將“雪魄珠與你身軀融合為一,因此已無須擔憂將‘雪魄珠’遺失,且使身軀永保如初,雖然身軀較冰寒,但卻與生人無二呀?’白嬡笑語之言剛止,胡妍怡續又接口說道:“嬡妹你尚未了梧涵妹的心思呢!其實涵妹感嘆的是她雖已能魂魄歸體,也可行動自如了,但卻是個已無生機的‘活屍’呢.”“活屍”喬思涵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因此並末應聲,僅是低垂螓首默然無語.但前行動“儒道”柳志宏皆將身後之言聽入耳內,因此巳沉聲說道:。涵兒你別想得太多了,要知你三百年前便已命喪黃泉,雖不知古仙長“天陵子。為何將你尸身及魂魄皆困禁山腹陣勢內,卻不容你魂魄歸往,陰司冥府。輪迴投胎?但其中必然有何不明原因隱伏,如今你雖是生機已無的‘活屍,但依然可如同生人一般處身塵世之中.重渡你所熟知的生活,此也屬不幸中的大幸,應自足無憾才是!”。活屍”喬思涵聞言頓時幽幽說道:。是,公子!小婢受教了!。
  此時。狐狸精。胡妍怡不願公子多言責怪,而傷了涵妹妹的心、因此急行數步與公子平行.且膩聲笑:。嗨!公子.那天您用‘天劫刀,除了那只‘龜龍’好厲害喔!公子……人家自從跟隨您身側,也日日勤修道基,雖未曾達至您的心願,但也已較往昔增進兩成餘,再加上分服那“龜龍內丹’煉化後,如今的道基已然高達將近四百年了!公子……”
  ”狐狸精”胡妍怡說及此處,突然伸手樓住公子手臂,並將上半身斜貼且膩聲央求道:
  “公子,您曾將道法淬煉的‘誅邪劍,及‘金光梭”分贈給嬡妹及強弟修練成護身攻敵的法物,可是人家僅有自身三味真火煉成的內丹,因此您是否也能……
  “儒道”柳志宏沒想到怡兒竟伸手緊摟自己左臀,並且身軀緊貼而至,頓時全身一熱,內心慌急得便欲掙脫.
  但側首欲言之時,卻見一張嫵媚嬌豔的麗容就在半日之距,一股淡淡幽香沁入鼻翼,而且那種撒嬌幽怨的央求之色令人心動,不由心中一盪,原本欲叱喝之言也未出口,僅是訕訕的頓首說道:“你……嗯……內丹乃是全身精、氣、神性命交修而得的精華,雖然代表自身的道基威力,用以攻敵自也甚為凌厲,但是萬一有所閃失,輕者損傷道基,重者將危及性命,因此若非萬不得已,理應少以攻敵.好吧!改日我尋得適合之物時,便以道法淬煉之後再傳授你便是。”“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競情不自禁的踏足仰首在公子面頰輕吻數次,並欣喜笑說道:“謝謝公予,那怡兒就等您……喔!對了……”
  “儒道。柳志宏突被怡兒在面頰上輕吻數次.頓時內心驚震羞澀得手足無措,但卻另有股難以言喻的飄然感湧生。
  其實內心中也甚為了解“人”乃是受世俗禮教所束,男女有別且注重禮儀,但禽、獸則屬天性驅使.對友好喜愛對象,皆是以身軀碰觸磨擦,或是以鼻嗅聞。以舌舔吮,做為示好、示愛的表示,純真誠摯,毫無虛假。
  胡研怡乃是“狐狸精”雖然已能幻化人形.但依然保有獸性,且無禮教束縛,自是將內心中的喜惡,由本能的行動舉止表現無遺,如此所為又豈能責罵她?
  因此“儒道”柳志宏雖內心羞澀、但卻不忍叱責,只能待以後再伺機教導她為“人”之道,以及人世間的習俗禮儀了。
  此時“狐狸精’胡研怡已由懷內摸索,取出一塊紫紅品光閃爍的晶石,托向自己面前笑說著:公子這塊紫品石乃是奶奶在一處熾熱地穴中獲得之物.原本有數塊不同顏色的,但怡兒最喜愛此塊紫紅色的,因此奶奶給了怡兒,公子您看這塊晶石是否可淬煉成法物?
  ““噫?這晶石……”
  :“儒道”柳志宏驚異之中已伸手接過細望,半晌才頷首說道“嗯……”此塊晶石乃是價值高昂的寶石、且是最上好的紫紅寶石,質地堅硬,無物可傷,若用以煉成法物也極為凌厲,哦……價錢所煉的‘三味真火……你且放在我這兒,待以後至大城邑時再說吧。”
  是夜在一處山腳樹林內的如傘巨樹下,一堆火勢已弱但尚有微弱火苗的營火,將丈餘之地的景像映照得清晰可見。
  巨樹根前的油布上“儒道”柳志宏已然沉沉入睡.全身泛寒、不喜火熱的“活屍”喬思涵則在巨樹另一側卷身甜睡。
  在“儒道“左側也有一片油布,但卻無人在上歇睡,並不見“狐狸精”胡妍怡的身影,也不見“猴精”白嬡及金強在何處?
  時已三更末即將四更時“儒道”柳志宏突然被一陣警覺之意驚醒?
  只見“活屍”喬思涵神色憂急的急行而至,並且急聲說道:“公子……啊公子您也醒了?方才小婢突然心生警兆而醒,發覺有數股陰魂鬼霧往西逸去,小婢原本不欲多管閒事,可是又見怡姊及嬡妹竟也由另一主樹林內疾追而去、可是小婢喚阻不及,因此只好前來稟報公子知曉!“:啊?怡兒及小嬡……那金強呢?”“公子.小婢已吩咐強弟後隨前去、不論是否追及,皆要在一刻之內返回稟報情況,因此尚不知情況如何。”
  ‘儒道”柳志宏聞言心口又急又氣,心知“活屍”喬思涵雖身具三百餘年道行,但初將肉身與魂魄合一,尚難使肉身幻化飛行,因此心中雖急卻不能貿然離去。;尚不知該如何安排時?候見金影疾曳而至。頓知是金強返回,於是急聲喝問道“金強,怡兒她們呢?。“啟稟公子,怡姊及嬡姊尾隨一批鬼霧西行過河,竟沒入一處遍山荒墳之地,因此急返稟報公子得知。。
  “哦……金強,我攜涵兒同行……背筐由我背帶,其餘三物你收拾妥當後尾隨會合。”
  “儒道。柳志宏話聲一落,也不待金強有何回應,已然左手一攝無人能動移分毫的背筐,右手疾伸緊樓住“活屍。喬思涵的柔細纖腰,施展出“乘櫻”飛行術,只見青影疾閃一晃而逝。
  樹林外的山道下方乃是寬約十餘丈的“爍河”月光映閃的水光中,只見青影如線疾曳而過、眨眼便消逝在山巒峰嶺之中。
  且說另一方的。狐狸精”胡妍怡以及“猴精”白嬡兩人.兩人尾隨數團鬼霧疾追數十裡之遙,突見鬼霧疾曳地面消逝不見,立時雙雙下落至一座遍布古墓的山坡上.
  “噫……怡姊,這兒竟是上千古墓的墳崗,那些陰魂……。
  “嬡妹小心。他們出來了……”狙精。”
  “不用和她們羅嗉了,先將她們魂魄勾出,若送往鬼王之處,定能得鬼王讚賞凌厲鬼嘯尖語中,已由鬼霧內逐漸現出一群猙獰厲鬼魂影,並聽似是為首厲鬼尖聲說道:“吱……你兩個為何尾隨吾等前來?莫非有何企圖?你我妖、鬼不同殊途,因此你等最好少管閒事,否則莫怪吾等不顧》、鬼互不干涉的情面了.。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不以為然的接口說道:“哼……妖、鬼之間本就各有殊途互不相干,但爾等竟危害凡人,勾其魂魄,如此為惡必將使不明內情的凡人,對天下妖.鬼皆視為邪惡,因而心生畏懼及敵意,引起修練道法的釋、道門人,施展道法捉鬼降妖,如此使連累修行正道心存善念的妖。鬼,因此本妖豈能眼睜睜的見爾等危害凡人而視若無睹?”
  “桀……桀……狐狸精少作驚人之語了、吾等奉鬼王之令,在此勾拘魂魄供鬼王吸食修練,已湧出一片陰寒鬼霧,並有淒厲駭人的鬼啾之聲尖嘯。
  “吱……吱……哪來的妖精?競敢尾隨至本殿?”“啾……吱……原來是一個猴兒精及一個狐狸精五方鬼帝皆無可奈何,吾等又豈會畏懼凡間習有膚淺道法的道士及僧士?”
  此時另一厲魂也已尖嘯厲叫道:“啾……你們兩個小妖當知修練道基不易,因此莫要多管閒
  事。自取其辱,否則莫怪吾等將你倆具有道基的魂魄勾拘送往‘鬼王洞,供鬼王吸食增進魔基
  “猴精”白援此時已由眾厲鬼話語中,知曉他們乃是不服“陰司冥府”管轄的”噬魂鬼王”屬下,並且時時至凡世百勝中,勾攝魂魄送交鬼王吸食,使得命喪凡人連輪迴投胎之機皆斷,因此甚為憤怒的叱道:“哼!凡世百姓對地靈界的妖、鬼皆甚為畏懼,且視為邪惡,便是因爾等邪惡厲鬼所害、本妖若不出手懲治爾等,豈不有損自身名聲?怡姊,別和他們贅言了、先殲除他們再說。,’’
  眾兇魂厲鬼聞育頓知兩妖心存敵意,因此尚不待“狐狸精”胡研怡有何舉動,已然猙獰兇厲的齊湧圍向兩妖,淒厲鬼瞅尖嘯聲中.各自伸出鬼爪抓向兩妖。
  “厲鬼找死!’白嬡見狀怒叱一聲,並且小手疾揚中.一道金光暴漲升突,疾如電梭般的射入眾鬼之中。”
  眾厲鬼突被具有道法的金光罩射,霎時已有不少厲鬼恍如被烈日罩炙一般極為痛苦、淒厲尖嘯中化為鬼霧、抗拒如烈日般的金光,
  而此時“狐狸精”胡研怡,也張口噴出“三昧真火”淬煉的內丹攻向眾鬼,但是內丹乃是性命交修的精氣神所化.雖也凌厲卻比不上以道法淬(本處缺一頁)胡妍怡與白嬡.
  且說胡研恰及白嬡禦傺內丹及‘金光梭。攻向眾鬼後,竟然被眾鬼以鬼霧阻擋因束,這才知曉自己的道基薄弱,連一些供驅策的厲鬼也無能誅除,甚而反使自己陷入危境中。
  尚幸在危急中公子已然趕至,立時祭出符錄罩煉眾鬼,才使眾鬼驚駭散溢抗拒符光罩煉,已然無瑕危害兩女。
  有了喘息機會.胡妍怡及白嬡立時將內丹及“金光梭”回收,在兩人頭頂丈余高處罩護身軀,防止眾鬼傷害兩人的性命勾拘魂魄。
  因此眾鬼狂急撲攻兩女時,已然晚了一步、濃濃鬼霧雖將內丹及“金光梭”反溢射出的精芒罩束住,但已無法在短時間攻破光罩傷及兩女。
  只見金、白光罩及赤錄精芒內外惡化攻之下.陰寒鬼霧逐漸淡消,一些厲鬼魂影也被煉罩得魂飛魄散、化為陣陣輕煙消逝無蹤。
  刻餘之後;眾厲鬼皆已被煉消散失,再也無輪迴轉生的機會了!
  “狐狸精”胡妍怡及“猴精’白嬡皆欣喜無比的先後收回內丹及“金光稜“面上笑意盎然尚未及開口時、卻聽“儒道”柳志宏不悅的怒叱道:“哼!平日不思勤修道基,仗著些許幻化之能,便自傲自大,如今連一些遭差遣使喚的厲鬼皆制服不了,甚而尚有性命之危,以後你們又如何能隨我行道江湖?看來你們皆各返洞府隱修,或許尚能保自身安然無恙,以免往後有何損及性命之事.倒成了我不教之過?”
  滿面的笑意倏然僵在嬌靨上,轉而皆羞慚無比的低垂驟首不敢吭聲,以免引來更多的呵斥。站立公子身後的“活屍。喬思涵,耳聞公子沉聲怒叱之言,雖也心中畏怯,但卻有意打圓場維護.因此已怯怯的說道:“公子,您且息怒!怡姊及嬡妹原本道基並不弱,但是卻遇見了‘噬魂鬼王’派駐各方的兇魂厲魄,雖然您責怪的甚是,卻也可視為怡姊及嬡妹隨您行道江湖時.所經歷的一次小劫數嘛:況且歷經此次小劫後,相信怡姊及嬡妹再也不敢自傲、必定會勤修道基增進自衛之能,但連小婢也不例外,因此公子您就原諒怡姊及嬡妹此遭吧!。
  “哼……好吧,不過你們定要謹記,除天界神、仙之外.地界人、靈、魂中具有高深道基的邪異為數眾多.你們若不能砥礪勤修,萬一有一天我無法維護你們時,你們甚有可能將傷在邪異之手,到時便悔之晚矣!”
  “狐狸精”胡妍怡此時突然嘟嘴嬌嗔說道:“公子,人家自從被奶奶趕出門後在您駕前為婢,至今僅一年不到,但道基己然增進三成.您還要怪人家怠惰?所謂名師出高徒嘛:您若能再教導人家高明道法,不就能增進自衛及攻敵之能了嗎?’“噫?刁嘴丫頭竟怪起我來了?你……好吧,既然如此,以後你就別怪我要嚴加督促了。”
  正說時,突聽“活屍”喬思涵驚急說道:“公子………公子……那座巨墳內競有魂友呼救?似乎是被方才那些兇魂厲魄拘的魂友呢””
  “哦?那涵兒你快去看看情況如何?哦……且待……恰兒、小嬡,你倆陪涵兒一起去,還有……你們且伸出右掌來。”
  “儒道”柳志宏手執“硃砂筆”各在三女右掌心畫妥一道“五雷符“並且教導三女咒語及放了放之法後,才沉聲說道:“你們結伴入墳察探一番,若遇有隱於墳內的厲魂可施‘五雷符’擊傷他們,萬一無功,便立即退回不得戀戰!“是,小婢進法旨”“公子,怡兒知曉…””
  約莫片刻後,果然由巨墳之內隱隱傳出悶雷之聲,但僅數次便沉寂無聲,不知內裡情況究竟如何了?
  但已無須擔憂了,不到兩刻已見怡兒、涵兒及白嬡相繼幻出巨墳外,並聽“狐狸精”胡妍怡嬌笑說道:“公子真被您料中了呢!巨墳內尚有數個兇魂留守,但皆已被怡兒及涵妹、嬡妹施‘五雷符’打得魂飛魄散了、還有、這古墓內竟然甚為寬闊,恍如塵世富豪大宅院一般、不但有前院,尚有正堂及偏房呢!而且在偏房內有數十個小陶罐、內裡皆、內里魂魄,據說是被攝拘的生人魂魄及息終命喪趕往‘陰司冥府”的陰魂,準備不日送往‘鬼王洞’供‘噬魂鬼王’吸食。”
  “哦?那你們快將那些魂魄放出引來見我。。
  “是!小婢這就去。”
  於是在片刻後.怡兒、涵兒及白嬡已引領著七十餘男女老少魂魄來至“儒道”面前。
  “儒道”柳志宏詳細問明之後,竟發覺其中有七名是夫婦、主僕以及六名船家,乃是由“濟南“拾船往‘蘇州”遊歷,順黃河經由運河往獨山湖時,在今夜停泊湖畔歇宿、卻同時被兇魂厲魄勾拘出魂魄封於古墓中。
  算算時辰也僅有一個時辰左右,若能儘早將十三名魂魄歸體,或許尚能還返生機存於陽世。於是“儒道”柳志宏當機立斷,急施法將眾魂攝入“攝魂旗”內,然後率著然后率、喬思涵、白嬡、金強,以幻化飛行之術連夜趕往“獨山湖”。
  “徐州”又名“彭城”乃是四面環山形勢險要,歷代兵家必爭之地的盛名古城。
  “徐州城”周圍最有名的乃是西關外的“九裡山”東關外的“子房山”以及西南方的“雲龍山’。
  夕陽西側.大地逐漸陰暗,但“徐州城”內早已是華燈綻亮如日,將逐漸陰暗的天際映射得一片通明。
  百商興盛.遊人如織的東大街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仕女、時時引起華貴公子們的喝采及注
  目。此時只見金玉古玩“萬寶樓”的店門前,竟然圍聚著數十入朝內觀望,使得好奇人潮愈聚愈多,頻頻相詢發生了何事?
  突然由店門前的人潮中傳出了陣陣驚贊之聲,接而人群湧動逐漸往兩側退開,形成一道人巷通路。
  未幾,便見二位身穿閃閃生光的青衫公子,含笑步出店堂,進入大街,但兩側人群僅有少數盯望著青衫俊逸公子,十之八姓的目光俱盯望著由店內步出的兩位姑娘。
  並肩步出店門的兩位姑娘,左側一人乃是瓜子臉鳳眼,朱唇嘟翹,滿面懊惱之色的素衣嬌豔媚麗美姑娘。
  另一位乃是一身淡粉衣,圓臉大眼,嬌美秀麗的姑娘,滿面羞怯慌亂之色,低垂蝶首緊隨著素衣姑娘前行。
  後方另有兩個滿頭金髮,以及滿頭銀髮,年約十二、三歲的怪異男女童,似乎是青衫公子及兩名美姑娘的侍童、侍女。
  圍取的人群中竟有不少人尚不舍離去,依然尾隨主僕五人之後,低語指點談論不止.使得後方的銀髮赤衣女童,一張小嘴嘟得高翹,且不時返身插腰朝人群瞪眼。
  但如此模樣甚為可愛,反倒使尾隨之人更是歡愉得哈哈大笑,尚幸那金髮男童連連拉扯銀女女童,且不時低語勸慰,才使女童恨恨的不再理會人群了。
  主僕五人腳不停頓,竟然毫無折轉之意的直往東門外行去,終於使得人群逐漸散去,未曾再尾隨五入出城。途中,前行的青衫公子“儒通”柳志宏,突然回首笑說道“怡兒‘紫晶心’終於雕鑿研磨成形了,而且那位老朽匠也已然將‘烈焰符’雕妥,以後你只要將我所傳道法勤習熟練,將祭禦之法練得隨心所欲,便能有極好的護身法物了。”
  “狐狸精”胡妍怡眼見公子由小木盒內取出一只紫光閃爍,足有雞蛋大小的心形“紫晶心”頓時興奮無比的伸手接過,尚未曾觀望便已迅疾仰首連吻公子厚唇,才欣喜的與“活屍”喬思涵及“猴精”金強、白嬡觀賞。
  “儒道”柳志宏己然對怡兒的舉止習以為常了,因此並未責怪,僅是低聲嘆息說道:
  “欸……又來了.真拿她沒辦法!’
  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歡愉的望著四人擠在一堆走走停停,贊聲連連的談論著“紫晶心”。
  突然“儒道”柳志宏義神秘的笑說道‘“涵兒,你原有的‘雪魄珠’已然融合身軀內了,原本已無適合之物可淬煉成護身法物了,不過……你看,這是什麼?”
  正笑顏低語的四人,聞言頓時止住話望向公子、只見公子前伸的右掌心中、托著一片兩寸寬、三寸長、厚有五分、通體雪白且微微溢出寒氣的玉片,而且玉片上也雕有一道符錄。
  “哪!這是一片稀有的‘寒玉’乃是在那只‘龜龍’洞內撿拾到的,雖然比不亡“雪魄珠”但也是極為珍奇之物,也符合你全身陰寒的體質,今夜我便將這片雕有‘太陰符的祭禦道法傳授予你.也讓你有個可護身的法物。“原本心羨怡姊有了極為精美亮麗的法物,雖然未曾顯現出羨慕及失意的神色、但芳心中總是有些不是滋味。眼見公子競又取出一片雪白玉片,而且言中之意競是稀有的珍貴“寒玉’已然刻有符錄要贈送自己為護身活物,因此芳心大容得激動萬分竟也學怡姊一樣…喔!
  更甚於她……
  “活屍”喬思涵原本便是“人”雖生機己止,但依然記得人世男女間的情愛喜悅,因此芳心大喜中也不由自主的撲摟住公子,冰寒的雙唇競連的吻著公子厚唇、面頰,且又將螟首鑽入公子胸懷內哽咽連謝不止。
  “咯……咯……咯……涵妹你也和……也和姊姊一樣獲公子贈賜一件法物了!咭…姊姊可用‘三味真火’淬煉‘紫晶心,便可相得益彰的將“三昧真火”貫注於‘紫晶心’上,使真火威勢倍增更為凌厲呢,至於你‘…”
  “活屍”喬思涵滿面羞意的離開公子胸懷,貝齒咬辱角斜瞟公子眼後、才欣喜笑說道:
  “怡姊小妹也可藉姊妹之法淬煉此片‘寒玉’差別是姊姊乃是以剛陽的‘三味真火’粹煉,而小妹則以融合身軀的‘寒魄珠’精氣淬煉,可說是一剛一柔、一炙一寒呢”
  笑顏望著兩女的“儒道”柳志宏,耳聞“活屍”喬思涵之言後,煥然靈光一同的怔愕沉思,半晌才興奮的擊掌說道:“哈…哈……哈‧…好一個 剛一柔,一炙一寒!故‘太陰及‘太陽正合涵兒及伯兒,我緣得的,太極金丹’便可化為‘陰陽兩儀”至於……‘嗯!冬去春來春雷乍響,震位已開‘天雷心法’法同‘少陽’夏末秋至風雷變色,狂風暴雨驚電飛閃因此‘驚電心法”可屬‘少陰’卦位,小嬡已習有‘天雷心法’且屬陰雌,自是位居‘少陽’如果將‘驚電心法’傳予金強,配合雄陽之身正是‘少陰’如此便己分屬四象’之位……太好了。”
  站立身側的怕兒四人耳聞公子驚喜笑叫,且喃喃自語的說什麼“太陰”“太陽”及“四象”?尚不知怎麼回事時,續又聽公子興致盎然的笑說道“走,咱們早些返回山內宿地,我要再傳你們 些道法、以後你們四人同行一道時、便可結陣互恃,縱然道基高出你們兩三倍的邪異,也可輕易誅除了。“真的?公子您是說……“唁?我明白了!涵妹,公子之意是要傳我們‘四象陣法’以及配合施展的道法、公子您說可對?”“哈……哈‧…哈……還是怡兒聰慧,快定吧!”
  數月之後皎月高掛,山風習習的夜色中“子房山”山區深處,偏僻寂靜的小狹谷內。高挑俊逸的“儒道”柳志宏,將隨身背筐放置在一塊平岩上,緩緩拉開中層較高闊的門板。
  只見原本放置換洗衣物的格內,競放置一座金光閃閃,以金片打造如同寶物一般的樓宇偏房,以及嵌鑲翠玉寶石的花木庭園。
  “哇……好小巧可愛的模型哦!
  咦?公子、您在背筐內放置這漂亮小樓宇庭院模型做啥?”
  “此座以金片及翠玉、瑪瑙、寶石打造的小巧樓宇庭園,乃是我在城內一家金玉店內見到的擺飾品,除了小巧外,與大戶住家的庭園樓宇相同,原本僅是好奇的欣賞一番,但眼見庭園內有數尊小假人,因此突發奇想的購下,並且請店內巧匠在底座上刻妥‘固魂定魄’符錄,且已施法已畢,具有穩固魂魄道法了……”
  “咦?‘固魂定魄’符法?公子您是要……”
  “咯……咯……咯……我明白了,公子,您是要將‘招魂幡’及,攝魂旗,內的陰魂肉人其內呀!“狐狸精”胡妍怡的笑語聲一落、頓令“活屍”喬思涵及“猴精”金強、白嬡,皆恍然大悟的.齊聲叫好。“儒道”柳志宏此時也巳笑說道“哈……哈……以前我便認為小嬡最精明,看來怡兒你更勝她數分呢!
  “活屍”喬思涵聞言頓時掩口噬笑,並且笑說道:。噎……噎……噎……公子,您現在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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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b

  狐狸精’的厲害呀!還好怡姊尚未施出另一種本事,否則您……嗤……嗤……”
  “咭……對……對……涵姊說得沒錯,公子,怡姊尚有一種本事您還……有……有……
  好幾次了耶!”
  “呸……呸……呸…‘你倆別胡說八道,我那有……”
  “儒道”柳志宏似乎也已知懂她們言中之意為何,頓時訕笑的忙開口岔開話題,正色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別鬧了,眾魂被收在‘招魂幡’及‘攝魂旗”內,雖然甚為安全,但是卻甚為拘束且無活動空間,因此將他們容於此宅院內,便可不受日夜之分在內活動,並且也可享受在人世時的家居生活,若至夜晚時也可出來遊蕩一番,最重要的是有了‘固魂定魄;符錄可護它們,也可供它們穩固魂魄增進道基。”笑說中,已然將“招魂幡“及“攝魂旗“取出,旗幡一抖疾展,立見兩團鬼霧陰風卷湧而出,近千陰魂已欣喜的現也魂影,同時拜見“儒道”及三女以及金強。
  “儒道”柳志宏環望眾魂之後、立時笑說道:“諸位原本逍遙自在的遊蕩塵世,但自從被在下收入幡旗之內後,雖也安寧但卻甚為束縛,因此在下已備妥一座小宅院供諸位容身。”
  話聲一頓,手指著背筐內的金質宅院模型後,續又笑說進“此座小宅院在背筐內,除了四周有靈異法物圍繞外,尚有‘固魂定魄,符錄,可維護諸位安全也可穩固諸位魂魄,更可利於諸位修于諸位、諸位人內之後可自行推舉主事之魂,安排及管轄一切事宜、另外,爾後或許將有其他魂魄也將納入其內,且每隔旬日在下便將為諸位立齋度魂,或許便可將有緣魂魄度往,陰司冥府’輪迴投胎。”
  眾魂聞言俱都欣喜得連連拜謝法尊仁德、並且迅疾化為陰風鬼鬼湧入背筐內的金質宅院內。
  宅院雖小,但眾魂乃是有形無體的虛幻之物,因此進入宅院內後立時化為如蟻大的魂影,興奮無比的在樓宇房舍庭園中奔走觀賞。
  眾魂十之八九皆是軍將亡魂,而且往昔結合抗拒“噬魂鬼王”所屬的迫害時,早已推舉出漢將“虎成將軍”因此順理成章的將“虎威將軍”舉為主事者。
  既然已可自由進出背筐,因此“虎威將軍”便迅疾立下規矩,並依軍令一股,分派各魂職司,並且每當入夜遊蕩時,並兼掌求衛四周之責。
  如此一來每當入夜之後,便可使“懦道”等人安心歇宿了,此乃“儒道”初始並未想到之事。夜入二更,突然天降豪雨,尚幸“儒道”柳志宏歇宿之處有油布雨篷可遮雨,而習慣宿於野地的“狐狸精”胡妍怡以及喜愛陰寒的“活屍”喬思涵,突被豪雨驚醒後,便無奈的擠入油布篷內、一左一右的靠著公子。
  “活屍”喬思涵雖擠入篷內,但卻不適公子身上散溢出的剛陽熱氣,因此移向側有段距離。
  原本從未曾與公子同帳歇宿過的“狐狸精’胡妍怡,毫無羞澀之意的進入布篷內後,竟伸首朝公子面頰及身軀嗅聞一會兒後,才又卷縮身軀臥於公子身側再度入睡。
  “儒道”柳志宏以往何曾與女子近處同宿過?當兩女相繼擠人布篷內時,心中甚為慌急且尷居住,但半夜突下聚雨,總不能將兩女趕出篷外淋雨呀!因此只得無奈的任由她倆了。
  但是在沉寂的夜色中,山風逐漸陰寒,使得“狐狸精”胡妍怡不知不覺的逐漸緊貼柳志宏身軀,享受著溫熱體溫以及一種安全感。
  但從此之後,除非宿於客棧,否則在外野宿時“狐狸精”胡妍怡已自然而然的睡臥於公子身伴。
  有時竟也呼喚“活屍”喬思涵同睡公子身側。
  “活屍”喬思涵原本尚保有“人”性的少女羞畏、但自從在豪雨時與公子共睡布篷內後,雖也羞怯慌亂得芳心蹦跳。但眼見怡姊每每在半夜中便緊倚公子入睡,甚而在清晨之時,競已蜷臥在公子懷內,那種緊貼並枕的模樣,恍如是一對親呢的夫妻一般。因此久而久之後也已使“活屍”喬思涵羞怯之心漸消,並且也常遐思著她也能倚偎公子懷內入睡,那是何等的滋味?
  芳心中雖有所思卻不敢表現及嘗試,便是習以為常的與公子同宿之時,依然是保持著兩尺之距不敢靠近,直到有一天……
  緣浪東西南北水紅欄三百九十橋
  “蘇州”!古稱姑蘇,始自春秋、戰國迄至秦漢之時均屬吳國之地時至隋代才改稱“蘇州”。“蘇州”及“杭州”乃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稱,可見“蘇州”是何等的繁華興盛了。在“蘇州城”西南方則是水產豐盛的太湖,也是遊人觀湖賞景的名勝之地,穿梭湖面的畫舫、舟船更多不勝數。皎月當空,將湖面映出一片粼粼銀光,一艘畫肪在平靜的湖面上劃過,激起片片連漪,使銀光閃爍甚為綺麗。頂層雕欄賞景艙面上,競有一座法壇,燭火已熄、香爐法香僅餘殘梗,金強及白嬡正分工收拾著法壇上的法器及旗幡。另一側,一身雪白素衣的“狐狸精”胡妍怡,及一身淡粉衣色的“活屍”喬思涵,則收拾著一些隨身雜物及換洗衣衫。
  而“儒道”柳志宏則負手倚欄眺望著平靜湖突然響起嬌脆之聲打破了沉寂:“公子,還是您有先見之明、請眾船家進入艙內不出,否則那些為數上千的孤魂野鬼湧聚畫肪四周.不嚇壞船家才怪呢!“欸……”但是一聲嘆息出自“儒道”柳志宏之口.半晌才皺眉轉身沉聲說道“想不到那‘噬魂鬼王’的屬下惡鬼竟然為數眾多,時可聽得為患陰魂之事,難道天、地兩界無人關心此事?也不知天界可曾懲治過‘噬魂鬼王’及所屬惡鬼?尚幸今夜已將眾多孤魂野鬼度往‘陰司冥府,使他們皆可安心的重轉輪迴早日投胎了。”“活屍”喬思涵聞言,也已恨恨的接口說道:“對嘛公子,咱們一路行來,經您設壇作醮數次、己然將近萬孤魂度往陰府,雖有少數不知原因難以度化內入‘虎威將軍’轄下,但是聽他們哀告,噬魂鬼王’所屬惡鬼為患之事,實在令人氣憤不過!公子,難道您就不能施法呼來那些惡鬼,狠狠的懲治他們嗎?”“儒道”柳志宏頓時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噎……涵兒,天界之事凡人難以知曉,但一切自有天機天劫顯現因果,因此只能依天意了!至於我……要知人、靈、具三界右各有依歸,偶或有所互通也僅止於緣分,除非有何越界為禍之事時,方能引出敉禍者;我乃是凡世之‘人,依理不便越界干涉靈、具兩界‘噬魂鬼王’乃是冥界異端,本就屬冥界之主‘天齊帝君,及‘陰司冥府’五方鬼帝所轄.因此也只能設壇作醮將孤魂野鬼度往冥府,除非‘陰魂鬼王,為患塵世百姓……到那時莫說我,便是釋、道兩門的名道、高僧也不會坐視的。”“物……”但此時“狐狸精”胡妍怡偷偷朝“活屍”喬思涵擠眼,接著便嬌嗔說道:“公子.依您之言也就是不便插手冥界之事羅?可是……如果那些惡鬼為禍凡世人或來欺負我們,那您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吧”“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聽出怡兒語中之意,頓時笑叱道“怡兒你少拿話扣我,而且我也不許你們胡來,故意去挑釁那些惡鬼。”
  “討厭啦!人家又沒說要……哼涵妹,咱們別理他!真是的…。”
  心事被拆穿,又懊惱又羞澀的胡妍怡只得恨恨的低首整理未竟之事.而喬思涵也心有不平之意的未曾吭聲,但甚少開口的金強突然說道“公子.其實‘噬魂鬼五’所屬惡鬼,危害凡世百姓之事必然不少、因為那些惡鬼勾拘生人魂魄後,便攜往‘噬魂鬼王’處供其噬食,故而無人知曉那些惡鬼是否曾危害凡世生人,咱們不是在‘泰安’時,便曾遇得如此之事嗎?也因此耽誤了您返回祖居之地轉行此方嘛”
  “是呀!是呀公子,這可是您親眼目睹的哦怡姊、涵姊及小婢也都親身親歷的喔金強及白嬡先後提及“泰安”之事,頓使“儒道”柳志宏啞口無言,半晌才嘆息說道:
  “欸……我怎會不記得呢可是若僅依次一事便強行插手,似乎將對冥界之主‘天齊帝君,及其所屬‘陰司冥府’甚為不敬呢此事……不必再談了,一切隨緣吧!’翌日晌午時分。“蘇州”往“杭州”的官道、在途中有個鎮集“南湖口”鎮南大街上的一家清爽飯館內,有十多張方桌,已有不少行旅分據八成座,三三兩兩的吃喝用膳,且有人高聲暢談所知所見。
  靠內角近窗的一桌“儒道”柳志宏一行五人分坐四張長椅,靜靜的吃食簡單米飯、菜餚以及水果、但“儒道”柳志宏卻雙眉緊皺、不時望向隔桌三名懸刀帶劍的武林人,默默聽著他們忽而朗爽笑語,忽而低聲議論之言。“……你們若不信?去問問當地保正便知是真?是假?”“對……對……此事小弟也曾聽人說過,當時尚嗤之以鼻,未曾相信.後來又曾聽不少入提及過,尤其是‘蒲州’童大俠也提及此事、才使小弟深信不疑了!“晦!吳老弟尚僅知此一椿,但老哥我還知曉,太原府’盛傳之事千真萬確呢!因為當時‘追風客’曹大俠也親率門人義助數日呢?還有、據大河水路同道傳出的消息中,有六名船家在半夜中遭惡鬼侵害,後來……”
  “…… 真的?怪不得小弟前些時日途經‘徐州‘時,聽城內百姓談論‘子房山’中,有怪異的赤、白、金三色精芒在天際閃爍,莫非也是‘儒道’在山內施法除妖?還有……他身邊的兩位美姑娘,不知是否便是浪跡江湖尋訪他的雙令孫女?”“嗨…晦…‘你們看!那一桌的俊哥兒及兩位姑娘,像不像傳言中的主兒?可是……兩位姑娘不像是……”
  “儒道”柳志宏及此突然一驚!急忙施眼色並吩咐四人離去。
  於是刻餘之後,一行五人已勿忙出鎮往南急行。
  遠離數裡後“狐狸精”胡妍怡也不管公子緊皺雙眉的懊惱之狀,已忍不住內心的興奮,笑語不止的與喬恩涵談論公子名聲己然大響,傳遍了江湖及城邑,成為眾所皆知的盛名之人了。
  但“活屍”喬思涵卻注意到公子的憂煩之色、因此柔聲細語的詢問著“怡姊,公子是怎麼了?方才在鎮內連連催促咱們快走,現在尚愁眉不展有什麼心事?還有……聽那些人說有兩位……姓唐、姓趙的姑娘尋找公子.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公子的仇人?,“咯……
  咯……咯……涵妹你有所不知,此事……嗯,嬡妹可是最清楚不過了,嬡妹,你快說給涵妹聽。”
  於是在白嬡俏皮的述訴後,述訴后終於明白公子為何愁眉不展了!可是在男女情愛中,除非男子不喜對方,否則少有男子會拒絕名聲、姿色皆不錯的姑娘投懷送抱,可見公子並不喜歡那兩位趙、唐姑娘,因此芳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欣喜之意……
  但是“活屍”喬思涵突然義心中一驚!且有股羞顫慌亂之色浮顯於面,連搖螓首輕咬下唇的暗自叫通:“不……不……怎會如此?公子……我是婢女呀,而且是個雖有形、體但生機已斷的“活屍”我只是尊敬公子,願為公子捨棄一切而無怨無悔,並不是……”
  而此時的。狐狸精”胡妍怡,雖然面上笑意盎然,但內心中卻有股酸意湧生,明明知曉“人’“獸”不同,但依然有種難以言諭的期盼……
  就在此時“儒道”柳志宏突然面浮喜色的擊掌.且脫口笑道:“哈……有了,怡兒、涵兒,此事唯有你倆可助我!”
  笑叫之後突伸雙手。一左一右的握住兩女玉手急聲說道:”怡兒、涵兒,以後咱們若在途中遇見……遇見兩位姑娘之時……你倆就故意與我親近些,扮做我的紅粉知己。但不知你倆意下如何?”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一怔!但隨及芳心大喜的雀躍拍手笑說道:“好哇!好哇!別說扮公子的紅粉知己了,便是扮公子的妻室也不難呀?涵妹,你說呢?”
  “活屍”喬思涵乍聞之時也是一怔!但隨及悟知公子的用意,雖然芳心中也湧生起一股羞喜之意,但卻問道“公子,您如此用意涵兒自也明白,可是……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傷了兩位姑娘的心?萬一……因此您且莫衝動為之,還是詳加思慮才是!”然而“狐狸精”胡妍怡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晦!涵妹你是怎麼了?公子並不喜歡那兩位姑娘,但她們要糾纏公子,你也知公子心善仁慈,萬一難推拒那兩個‘狐……’……浪蹄子的糾纏勉強接受,豈不是將使公子處於痛苦之中?因此咱們為了維護公子,自應全心旁助才行呢姊姊也知你不善做作也不喜多言,到時若真遇見她們時,就由姊姊應付便是了。”
  但是突聽白嬡不以為然的辯說道“不是……不是’…怡姊姊你會錯意了公子並不是不喜歡唐姑娘及趙姑娘.而是當時公子他……”然而話末說完“狐狸梢“胡妍怡已雙目一瞪,且伸手急扯白嬡搶說道:“呸……呸。”小孩子懂什麼?公子他……”“晦……怡姊,人家已有三百餘歲了,怎會是小孩子?何況你也不過三百多歲而已嘛真是的……你以為人家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呀?真是‘狐狸精’……”“呸!呸!呸死小嬡,你少在那兒嚼舌根,姊姊可沒虧待過你哩?”“可是你本來就是‘狐狸精’嘛?人家又沒亂說?”“狐狸精”胡妍怡聞言更是又羞又急得便欲叱罵,但身側的“活屍”喬思涵已忍噤不住的嗤笑連連。
  “儒道”柳志宏耳聞兩人之言也是全身一熱,即無可奈何的嘆聲連連,只得急行超前不理她們但此時忽聽身後又響起怡兒的賭氣之言傳入耳內“哼!‘狐狸精’又如何?我這‘狐狸精,就是要迷纏公子,看你們還笑不笑?公子…。公子您喜歡怡兒對不對?公子……您快說嘛‘….”
  “你們都別鬧了……嗨”……嗨……怡兒你快鬆手……在官道中豈可……欸!好……
  好…。我喜歡你…。‘快鬆手!”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要扮您的紅粉知己當然要親熱些羅?涵妹你快來……在那一側摟住公子的腰……或手臂…”。
  於是便聽怡兒的撒嬌膩語之言,以及柳志宏的哀聲嘆氣的叱罵聲頻頻響起,還有後方涵兒及金強、白嬡的嗤笑聲也不曾停斷。
  “儒道”柳志宏心性善良且面嫩皮薄、怎敵得過狡黠大膽且善於撒嬌的“狐狸精”胡妍怡?況且每每望見對面有行旅行至時,更不敢掙動叱罵引起行旅的注目,當然也只得由她半倚半摟的斜靠自己緩行了。
  是夜,“天目山”山區邊緣的一處小山坡背風處,一頂油布篷下的小帳內、沉睡中的柳志宏突覺一只柔軟小手伸入自己胯內,倏然驚醒才發覺竟是怡兒半倚偎在自己懷內,而胯間之物已被她緊緊握住、
  心慌急切的便欲開口制止……但是身軀上競湧升起一股以往從未曾有過的激顫,心中也有種心悸迷茫,欲拒又激顫的矛盾已然在心中交戰。
  內心交戰時也曾伸手推動她揉掐中的小手、可是似乎又有些舒爽之意快速湧升充斥心胸。因此推拒之力甚為軟弱無力。
  因此,身軀上的舒爽感,內心中的激顫悸動感,逐漸吞噬了他的禮教束縛,並且已激顫的反摟玲瓏柔軟的身軀,開始在她身軀上撫摸揉掐。
  沉睡中的“活屍”喬思涵,突破陣陣粗喘聲息及嬌呼呻吟聲驚醒,迷濛之中以為公子有何不適?正欲開口詢問時,競發現怡妹衣衫半解玉膚裸露的伏身公子身上,香唇連連在公子裸呈的胸膛上及面頰上吮吻著.
  更令她芳心羞顫如小鹿蹦跳,且全身羞燙顫抖的事,乃是公子的雙手不停的在怡姊身上撫動,且掐握住怡姊胸前尖挺飽滿的雪白玉乳。
  再看到兩人下身處,也已是赤裸著下半身緊貼扭搖著,似乎是怡姊正在欺負著公子?但卻是怡姊不停的發出呻吟及哼叫之聲。
  突然,只見公子雙手緊摟住怡姊猛然翻轉,竟主客易位的轉至自己身側不到半尺之距!
  而且眼見公子粗喘急迫的迅疾挺聳下身,而怡姊呻吟哼叫之聲也開始急促,並且也連連弓挺身軀,玉臀高挺,扭搖連連的迎合著公子的聳挺。
  “活屍”喬思涵驚見如此景況.已然心知發生了何事,但卻不敢開口.只是雙眼大睜的羞望著激情歡樂的兩人,並且依稀望見兩人倏分倏合,肌膚撞拍柏乍響的胯間,好似被一根不知長短的粗棍連接著.
  倏然”狐狸精”胡妍怡雙手狂急亂抓,呻吟輕哼之聲,已變得喘息尖叫連連,已然全裸的身軀更是激狂得狂扭猛搖,恍如狂風巨浪中的小舟一股。
  良夜漫漫……時至四更時,依然可在寂靜的夜色中,聽見怡兒的呻吟尖叫聲,與涵兒的輕哼呻吟聲,交替響徹山林中。
  不問可知,怡兒及涵兒倆已然雙雙獻身公子
  東方魚白已現,林鳥啾鳴聲中.油布篷內已然息止激戰.兩具柔白玲瓏的赤裸身軀.一左一右的緊緊倚偎在壯實身軀兩側。
  怡兒髮髻散亂,嬌面春意盎然、霞紅末褪,且浮顯出滿足的笑意, 條雪白修長的玉腿,尚壓在柳志宏腿上,玉手則不停的撫摸著堅實的胸膛。
  另一側的涵兒,也是半側裸軀,有如小鳥依人般的倚偎著,嬌靨上尚浮顯出甜美的滿足笑意突然只見怡兒斜挺上半身,朝另一側的涵兒笑說道:“涵妹,方才你真的沒啥感覺呀?
  可是姊姊看你的表情及動作也甚為激情嘛”“啐……都是你啦……害小妹……都羞死了……”
  羞怯的嬌嗔之言略頓,突又續說道“怡姊,小妹僅是肌骨尚可活動的‘活屍’但五臟六腑及經絕皆已生機息止,因此,當我沒感覺嘛,只是…“是因為……羞急驚顫所以才……
  才……哪像你?盪呼浪叫得連小妹都羞死了“。“嗤……噬……涵妹你別吃在嘴裡甜在心裡,卻又羞怪姊姊的不是了,既然如此……那以後姊姊就要獨佔公子,不再理你羅。”“討厭……怡姊你最壞了。。
  ‘儒道”柳志宏以往何曾享受過如此美妙激情的接觸?
  時隔半個時辰尚回味無窮.那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依然清晰的存於腦海中、但耳聞兩女之言後,已愛憐的雙手猛然緊摟兩女且笑道“怡兒你別逗涵兒了,自昨夜至今的良宵後,你倆已然是我在世上最親近的人了,以後我會全心全意的憐惜你倆的。”
  “活屍”喬思涵聞言芳心大寬,並且幽怨的說道“公子,涵兒自知身為‘活屍’無法如生人一般服侍公子,只乞望能獲公子愛憐,隨侍身側便如願了,除非涵兒魂飛魄散,化為烏有,否則願生生世世為婢,侍牽公子。”深情加哀怨之語,頓令柳志宏激動得樓她柔弱身軀,旦柔聲說道:“涵兒,以後我一定精研道法,看看是否尋得玄奧道技,令你生機重現?縱若無法如願……但如今你除了肉身生機息止外,又與凡人何異?不是依然可陪陷在我身邊嗎?”
  此時奔聽另一側的胡妍怡,咯咯笑說道:“咯……咯……咯……看你衷怨動人楚楚可憐的模樣,連姊姊看了都心生憐惜不忍之心,欸!看來想吃獨食已不可能了,嗤…嗤……涵妹,你方才真的身軀毫無所覺嗎?”“怡姊,人家方才……又羞又急、又驚又畏中……已是心慌意亂的處於迷茫中,哪會感覺到什麼?啊……好似……好似……”
  “咯……咯……咯……涵妹,方才有一次……公子將你摟抱坐起時、姊姊側在你背後撫摸逗弄你時…。哈……不知是錯覺或是因公子的聳挺之故?發覺少羞顫激情中,心脈似乎曾跳動數次,當時姊姊並末注意,但爾後又有兩次相似情況,因此才開始疑惑且注意你身軀的異狀?”“啊?真……真的?怡妹、你快詳細說給小妹聽……”“咯……咯……咯……其實姊姊現在也說不明白.不過……公子,方才怡兒得您愛憐承受雄威甘露後意發覺有一股氣機湧入身軀內,且緩緩上湧散溢內腑五臟及四肢百骸中,使全身有種難以言喻的異狀顯現,雖不知為何有如此之變?但相信必是因承受您的剛陽之氣,或是您具有道法的‘人氣’所致!
  公子……您……”
  “儒道”柳志宏初聞胡妍怡之言、內心也頗為愕然不解。
  但已開始沉思其中玄奧,究競為何會有怡兒所有的異狀顯現?是怡兒的錯覺?還是確有共事?雖然身習降妖伏魔的道法,但對其他玄奧之事尚懵懂少知.也從未曾經歷過男女間的情愛及雲雨之歡,如今突有此異狀後,當然也想尋出其中玄奧,更何況兩女已然是與自己有肌膚之親,有夫妻之實的親密伴侶,當然責無旁貸的要詳加細察了。
  默然無語的沉思甚久.煥然靈光一現的由腦海中浮顯出一些朦朧模糊、似有似無的記憶,但是極力思索依然是似虛似幻無從捉摸。突然胯間之物驟然被大力一扯,頓時驚痛得思緒停頓!
  尚未及埋怨時,已聽怡兒嬌嗔說道“公子您是怎麼了嘛?人家跟您說話半天,你都不理怡兒及涵妹?”
  “啊……你……你們說什麼?方才我正思索一件似曾見過,但卻想不起來的道法……似乎與你方才所言大有關連,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胡妍怡聞言頓時羞啐一聲的哼道“哼!沒聽見就算了,你去問涵妹好了。”
  此時喬思涵則笑說道:“公子,方才怡姊是說她體內的丹氣似乎有了異狀?因此甚為驚慌,但心知必然是與您……那個之後,被你的剛陽之氣及……及……那個……欸…“羞死人了……”
  “儒道”柳志宏眼見她羞意盎然的舉止,以及欲語還羞的囁嚅之言,引得心中一盪慾念突生,但也僅是伸手擁摟她柔滑細緻的泛寒裸軀,柔聲說道:“哦?你是說我剛陽之氣以及元陽灌注怡兒體內後,才使怡兒……”
  話聲及此,竟恍如被天雷擊頂般的心中一驚!突然頓口,隨及靈光一現的想起往昔曾在“道藏”中見過古方士的一種學說,雖然被正道視為邪門歪道,但卻符合天機及乾坤生長之義!
  “哈……哈……哈……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太好了!”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思涵、突被公子的驚喜之言引得睜目注視,雖不知公子想到什麼?但似乎是與自己姊妹倆身軀內的異狀有關?因此也欣喜得急聲詢問。
  然而“儒道”柳志宏卻笑而不答,只是笑說收拾行囊早些上路。
  深入荒山野嶺的金強及白嬡、在公子的呼喚後,已然在片刻後各棒著一些山精、芝菇、野果
  返回宿地,半個時辰後,主婢僕五人已啟程上路,往“杭州”之方向行去。
  但行有半日後“儒道”柳志宏突然岔往“天目山”山區,進入山區東北方的“莫乾山”
  內。“莫乾山”在歷史上頗有名聲,源由春秋之時,吳王差之父闔盧命鑄劍名匠幹將、莫邪夫婦精鑄上好寶劍,終於液煉出削鐵如泥鋒利寶劍。
  幹將、莫邪鑄劍的“劍池”西方;有一座高聳陡峭的岩峰,雖非高聳入雲,但也俯瞰眾山。峰頂雖然罡風寒冽,但在一個並不深的小巖洞內“狐狸精”胡妍怡全身赤裸的盤膝跌坐洞主定中。
  身後洞度,全身赤裸的“儒道“柳志宏及“活屍”喬思涵則是面面相對,胸腹緊貼的摟坐一團。
  跨坐柳志宏雙腿上的喬思涵,微張的小嘴內,競緩緩溢出一股寒霧,被吸入柳志宏腹內;
  但在兩人緊貼的胸口處、圓滾尖挺的雪白玉乳.竟然微微起伏跳動著?
  噫?她不是生機已止的“活屍”嗎?玉乳怎會有如同常人般隨氣息起伏抖動之狀?莫非她…”
  時光逐漸流逝,首先是胡妍怡由入定中醒來,面顯喜色的回首欲言……
  但眼見公子及涵妹尚在行動之宮,便忍噤未語的笑望著兩人,片刻後.柳志宏及喬思涵也行功已畢,笑睜雙目,並聽柳志宏笑說道:“涵兒,你今天的心脈已漸趨穩定了,這兩個多月的時光總算不曾耗費,爾後依此勤修不懈.再過些時日,你便可逐漸貫通經脈,雖然尚無法使其餘臟腑回覆生機.但相信也指日可待了。”“公子,涵兒定當勤練您所傳的‘守庚申’精固收攝的三關三屍重複生機;唯令小婢惶恐的是,您竟自損道基,將精氣灌注小婢體內,因此……”
  “咯……咯……咯……涵妹你別愧疚了,姊姊也和你一樣得公子灌注精氣液煉原有道基,因此只要以後好好服侍公子,令公子咨意愛憐享受你的柔情密意不就結了?
  “活屍”喬思涵聞言,頓時由雪白面頰上浮顯出往昔未有過的淡粉之色,且羞意盎然的狠狠瞪了胡妍怡一眼且嬌啐通:“啐……怡姊最討厭然而小嘴雖嬌嗔著.但玉臀卻猛然往下一坐,立時睜目張口輕哼一聲,接而已羞笑的將螓首埋入柳志宏胸口嗤笑著。
  胡妍怡見狀頓時得理不饒人的笑叫著:“咯……咯……咯……看你這小浪蹄子,以後還敢取笑姊姊不?公子,您快頂死她這口是心非的浪蹄子。”
  “儒道”柳志宏耳聞之後尚未及開口,已聽懷內涵兒是嗤嗤竊笑著,頓時心中一樂的笑說道
  “哈……哈……好啦!怡兒你別說她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兒,我右臂上的齒傷到現在尚隱隱作痛呢!。
  “啊?討厭啦……那一次是您太兇猛了,害人家……嗤………嗤……害人精……涵妹,今天咱倆拼了命也要整治他這害人精,你快用力……。
  於是…….
  寒冽的罡風抗不住小洞內的激狂春意,尖嘯的勁風抵不了激狂尖叫及盪哼浪語之聲,將峰頂湧罩於春色之中。
  約莫半個時辰後,香汗淋漓的兩具柔白細膩身軀,一左一右的倚偎在俊偉身軀兩側,艷媚及秀麗的嬌靨,浮現著滿足與甜蜜笑意,深情的望著柳志宏俊面。並聽他說著:“你倆現已知曉此中玄妙了吧?爾後依此修練些時日,便可獲得異想不到的功效了。”
  “咯……咯……咯……公子您真厲害 竟然能用如此之妙法練功?唁!怡兒願天天勤練不疲呢。”
  “狐狸精”胡妍怡嬉笑之言方落,另一側的“活屍’喬思涵則柔聲說道:“公子,涵兒並不急著回覆生機,您別為此累壞了身子才是。”
  ”哈……哈……哈……涵兒你放心吧!其實……初時我也僅是嘗試以道門中,深為正道排斥視為旁門左道的‘陰陽和合雙修術’為你通經過脈試催生機,如今果然有了些許成果,而且竟也使怡兒的道基有了未曾料到的異效,再者……哈……哈……哈……更令人難以及信的是,我也經此而獲得益助了呢!”
  “啊?公子您是說……”“儒道”柳志宏雙手各自一緊,將兩女緊摟入懷後才笑說道:
  “道門聽玄奧之學,乃是古方士依‘黃老術,‘素女問’‘內經,以及“醫經’“靈樞’……等等玄妙之學。所創的陰陽調和養生益氣延年益壽之學,且為道門十宗之一的‘調和宗’視為陰.陽雙修的重要經典,藉以調合內腑五臟生機,只可惜此等妙學須靜心絕慾不思不走,真氣互通循行,方能達到龍虎相濟功效,然而少有人能忍得住身軀交合時的美妙觸覺,因此……嗤……嗤……方才你倆也不是……”“嗯……討厭啦!人家只是……“羞死了……公子您……”
  “哈……哈……哈……你們羞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一樣呀?不過……在這半個月的時光中,雖說是為你倆調和五臟六腑及真氣,卻也在此中使我獲益不淺呢 ”
  “咦?公子您也獲益不淺……此話怎說?”“嗤……怡兒、涵兒,我分別與你倆合體雙修時,將真氣循行你兩體內,也是為涵兒通經過脈循行五臟,催動寂靜的生機;一是為怡兒淬煉精氣道在,但也因此分別由你倆不同的體質中獲得不同的益助,涵兒已然將‘雪魄珠’煉化合體。因此
  全身陰寒,自是已屬‘太陰’之體,而怡兒你身具‘三味真火’則屬‘太陽’之體,故而使我新融匯而成的‘天機心法’深獲益助了。”
  “哦”…原來如此……”
  啊……我明白了!公子您是說與小婢及怡姊合體之時,分由小婢及怡姊體內吸得陰寒及真火,淬煉了您體內的真氣?““嗯……沒錯!不過你倆各具異質,卻因道基真氣皆弱,故而未能將自身異質精煉臻化 ”嗯……我曾有意將”天機心法“分化的‘四象真氣”分別傳授你倆及金強、白嬡,看來此時正是適合時機了。”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思涵耳聞公子要分傳“天機心法”分化一“四象真氣”
  頓時芳心大喜得興奮叫好,且迫不及待的便連連央求傳授。
  於是一一
  “儒道”柳志宏便將原“太極金丹”中的“乾陽心法”傳授“狐狸精”胡妍怡,而“坤陰心法”便傳授了“活屍”喬思涵。
  待兩女欣喜的各自入定修練時“儒道”柳志宏則起身穿妥衣衫,施展“乘敲”飛行術幻至岩峰之下,呼喚隱身山林中的金強及白嬡,也將分屬“少陽”的“天雷心法”傳授白嬡,屬“少陰”的“驚電心法”傳授金強。
  原本對金強心存芥蒂的白嬡,歷經年餘的相處後,已然芥蒂全消,且有了一種發自天性的依歸感,與金強有了親密的情意。
  而且因金強的呵護及依順下,也一改往昔貪玩之心,相互砥碩勤修道法,因此道基逐日增進
  “儒道”柳志宏早巳看出金強與白嬡間的心態,因此與兩女登峰修練之前,也已將“陰陽和合雙修術”傳授它們自行參研修練。
  當金強及白嬡應喚,欣喜並肩幻至眼前時.一眼便看出他倆皆已容光煥發不同往昔了.可見他倆的道基,已然在兩個多月中更為精進了。
  在一番慰勉之言後,“儒道”言后,便將“天雷心法”及“驚電心法”分傳它倆,待它倆皆已能試習入悟後,才再度返回峰頂陪伴兩女修練。又是月餘之後,一輪明月當空,大地一片銀白!
  往“黃山”的官道中,容光煥發笑靨如花的胡、喬二女.並肩低語且竊笑不止,不時朝前方數丈獨行的公子背影指指點點。
  更遠方,並肩而行的金強及白媛似乎也是情深意濃的邊行邊談著,突聽居中的“儒道”
  柳志宏呼喚道:“金強、白嬡,看來離村鎮尚遠,不如就近擇地露宿便可了。”
  前行的金強及白援聞言立時止步,正欲回身應答時,倏見前方十餘丈的一片樹林內,有數團陰寒鬼霧湧升,並可見到十餘陰魂,圍捉著兩具駭然掙扎的女魂欲離。
  “咦……呔!何方陰魂競敢在此迫害弱魂,還不快松放她們?”金強的喝斥聲方落,白嬡也怒說道:“哼!一定是兇厲鬼欺凌弱小孤魂,金強咱們去……咦?那兩個女魂……哎呀!怎會是她們倆?金強快擊攔住那些惡鬼……快!”
  白嬡怒喝驚叫聲中.競然身軀一抖已幻化至十餘陰魂之前,攔擋住他們欲離之意,金強見狀頓時心中一急,也迅疾幻至白嬡身側助陣。隨後的“儒道”隨后的當然也已望見前方的異狀,眼見白嬡及金強已相繼幻化攔住眾魂,雖不知他倆為何多管閒事?但也並未在意的依然緩緩前行。突然一道白光及一道金光凌空而起,疾如電光石火凌厲罩向那群陰魂,竟是“誅邪劍”及“金光梭‘!
  “噫!白嬡及金強怎會禦祭法物罩煉眾魂?莫非有不平之事?晤……且趁此看看他倆近來的道基增進幾許?禦祭法物時能否達至臻化?”
  隨後的“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思涵,此時也急行靠近,且一一詢問著:“公子,強弟及強昧為何要攔住那些陰魂?而且還禦出法物逼困他們?可是卻在圍旋繞而已卻不攻擊?”
  ‘怡妹!那些陰魂似是惡鬼耶?其中有兩個女魂似是被惡鬼欺凌,悲急駭畏得尖叫連連呢!“怡兒、涵兒,你倆且莫過去,就在此遠觀金強及白嬡的道行如何吧!’三人停步仁立遠觀時,卻急壞了數十丈外的白嬡了。白嬡初見十餘惡鬼圍擄兩名女魂時,尚認為僅是忍鬼欺凌同夥而已,待望清兩女魂容貌時,競大吃一驚的急幻追去。
  以白嬡為首是瞻金強尾隨急迫時,已聽白嬡急迫之聲傳入耳內“金強,那兩女魂乃是公子之友,雖不知她們為何魂魄出體來至此間,但務必救出她們由公子安置、待會兒禦祭法物困住擄捉兩女魂惡鬼時,其餘的則由你全數誅除他們。
  金強聞言頓知原由、並且心知公子所授法物甚為凌厲.唯恐傷及那兩名女魂,故而不能施展過甚,因此心思疾轉中已有了心意,立時隨同祭出“金光梭”逼眾鬼停頓難離,然後才低聲說道“嬡姊!若要誅除他們並不難,但是卻要顧忌那兩名女魂承受不了法物的威力,因此……依小弟之意,不如由咱們在外困住他們難逃,然後請虎威將軍’他們前來助陣,或許較咱們更易……”
  就在此時,倏聽兩人身後響起“虎威將軍”的雄渾聲音“兩位之言本將軍已然聽清了既然那女魂乃是法尊舊友,本將軍便盡力維護便是了。’身穿漢代鎧甲的“虎威將軍”話聲方落、便高抬右手斜揮且遙指眾惡鬼.霎時只見四周驟然現出上百軍魂,各執刀槍劍戟,軍威凜凜的齊湧向十餘名惡鬼。白嬡及金強見狀,頓時欣喜的收回法物,並朝“虎威將軍”笑說道“太好了!虎威將軍’一切就看你的了!’“將軍,你可要小心維護那兩名女魂,否則……”“哈……哈……兩位但請寬心。”
  而在此時,上百軍魂齊湧圍困住十餘名神色駭然的惡鬼時,已有十餘名軍魂率先分攻向惡鬼立使眾惡鬼驚急厲嘯不止.並且逐一前迎接戰。
  由“虎威將軍‘所率的上千軍魂,自從被“儒道”柳志宏納入背筐內的金質宅院內後、不但可自由進出,且可在宅院廣場中習練往昔的兵戰軍容。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所居的金質宅院四周,不但有功可清神定心的靈異蒲團,所拆解成的細索圍繞,甚而尚有“固魂定魄”符錄,因此使上千軍魂的魂魄穩固.道基增進。
  如今的上千軍魂,已然道基大增非同往昔,各個皆已有了精固魂形.一般兇魂厲魄已難殘害他們了。既然有了精固魂形,且日日勤習軍陣步戰之術,當然更非烏合之眾的惡鬼所能抗拒了。只見雙方初一相迎,倏聽陣陣厲鬼嘯聲連響七個兇厲惡鬼已然被軍魂刀槍絞得魂飛魄散,化為輕煙隨風消散無蹤。
  另一方強擄兩女魂的三個惡鬼、眼見軍魂執刀逼近,為了保命哪還顧得兩個女魂?因此皆兇厲的狂撲迎戰.任由悲戚惶恐的女魂相侵哀泣‘突然一個雄偉的將軍幻至兩女魂之前,並且沉聲說道:“兩位快隨本將離開此地”
  兩女魂雖然悲戚仿惶,但也已看出圍至的軍魂乃是前來相救的,因此毫不猶豫的頷首福身、隨著軍將飄出外圈,到達一名威嚴將軍之前。
  “啟稟將軍兩名女魂已然救出,請將軍定
  “嗯!遊騎將軍辛苦了!這兩位且由本將軍用呼,你去下令盡誅……哦……已然全數誅除了!你等各歸原位吧”
  “是!末將得令!’“遊騎將軍”朝“虎威將軍”躬身為禮後,立時轉身朝上百軍將揮手示令,霧時上百軍將一一消逝不知去向。站立“虎威將軍”身後的白援,眼見兩女魂已被安然救出,而且眾惡鬼也已被盡殲,因此心喜無比的朝兩女魂笑說道:“兩位可是唐姑娘及趙姑娘?小婢乃是‘儒道’柳志宏座前‘金銀雙童’的‘銀女’兩位姑娘請隨小婢前往拜見公子!”
  魂影尚模糊的兩女魂,竟然是唐文玲及趙秀敏兩位姑娘?
  果然不錯!確實是她兩人(注陽世凡人初亡之後,魂魄雖已離體,但魂魄尚屬朦朧模糊的虛幻之影且不穩固,縱然現形,但在陽世之人的眼中,僅是一團虛幻漂渺的形影,只待過了七七四十九日後、魂魄方能逐慚穩固成形影。入夜現影后也能被陽世之人見;但在民俗中,身亡之人皆由親友請來道、釋法師.在七七四十九日中設醮頌經施法度住輪迴因此唯有在七七之期中,或可見到亡魂,否則難得一見了)
  兩女魂唐文玲及趙秀敏。原本並不識“金銀雙童”也不知“銀女”便是為禍唐儲附身唐文玲身軀內的妖邪、更不知她就是跟隨心上人進人唐府的那只雪白可愛小猴。
  可是她自稱是柳志宏的女婢,頓時喜極悲急的連連追問心上人何在?似乎已忘了如今僅是兩個魂魄了!
  白嬡深知兩女與公子的關係,因此豈會怠慢立時引領兩女魂魄幻往公子佇立之方,而此時的“儒道”柳志宏,正巧己與胡、喬兩女同行而至中途相逢。
  “儒道”柳志宏已是道法高深之人,因此眼見白嬡、金強引領兩女魂疾幻而至時,已然驚見她們竟是唐文玲及趙秀敏兩位姑娘,頓時未曾開口己急施道法裹護住兩女魂魄,才焦急的詢問道“唐……唐姑娘、趙姑娘!你兩位怎會在此地?為何魂魄離體?有多少時辰了?還有你兩的肉身在何處”
  “泣……泣……柳哥哥……小妹……和玲姊乃是夜裡歇宿道旁樹林內,但在睡夢中突被陰風湧裹身軀,驚醒之後已是如此模樣了,可是身軀依然在營火之旁睡臥,泣……泣……小妹現在尚不知是怎麼回事……”
  “柳公子……泣……“您快救賤妾及敏妹妹……”
  趙秀敏話未說完,突聽唐義玲姑娘惶恐畏怯哀怨悲泣的顫叫著,並且悲急的撲向柳志宏懷內。然而虛幻魂影尚未精固、又如何能如同常人一般相倚相偎?
  因此尚未撲至柳志宏身前兩尺之距時,突被一片虛無之氣阻隔,並聽柳志宏急聲安慰著:“唐姑娘、趙姑娘你倆別急!如此說來你倆乃是在睡夢中被兇魂厲魄勾出魂魄,因此尚可魂魄歸體.重返陽世:你倆肉身現……”
  此時突聽“虎威將軍”急聲稟報說道“啟稟法尊,兩位姑娘肉身在左方樹林內,尚無任何異狀,法尊且隨小將前往!“好……好……煩請將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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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a

  癡情雙姝尋郎蹤,四女依舊建家園。
  乍聞亡母魂悲戚,地府祥詢鬼王蹤。
  揮油盤古始無極,陰陽二氣化乾坤。
  天地四象十二時,萬物生妙盡其中。
  我道順天演萬機,了知生死無差別。
  地界人靈魂何異,俱在三界輪迴循。
  秋風習習,入夜生寒,枝葉颯響的樹林內,一堆熊熊營火驅退了黝黑。火光映照在豔麗、清秀、嬌甜、端莊的四張嬌靨,以及一張英挺的容貌上。
  不過時一個孤身無依的道門俗家弟子,因此豈能冒瀆兩……敗 不聽……。
  不聽……柳哥哥你莫要妄自菲薄,自甘低人之下。
  昔年爺爺可曾鄙視你?甚而將你當作教導兒孫的典範;當年僅是十一、二歲而已,但爺爺早已看出你乃是一位人中之龍,他日必將潛龍飛騰、名響江湖,如今你雖非武林中人,但也已如爺爺所料名響江湖百姓之耳,爺所料名響江湖百姓之耳,名聲傳遍武林及百姓口中,又豈是平凡無能之輩?
  儒道”柳志宏話語被趙秀敏姑娘悲急搶斷後,尚欲開口解說時,另一側的唐文玲姑娘也哀怨的接口說道:柳 一哥哥1賤妾及敏妹並非貪圖榮華之人,並不在意有何等華宅容身,只求有一可供遮風避雨的茅屋面巨 一賤妾雖出身薄有家產之門,但並非不事婦功的柔弱之女。再者賤妾及敏妹得你所贈靈丹,已然勤修得不弱武功,並且相藉踏入江湖尋訪你行蹤的兩年餘時光中,風餐露宿早已成習又豈會在意是否有華宅盛餐?因此 一”
  話未說完緊情柳志宏身側的”狐狸精”胡妍伯,早已擔心公子被兩女搶走,因此急聲鎗口說道”唐姑娘趙姑娘兩位皆乃名門世家出身的俠文雖然也常走江湖闖盪天下但是公子一與兩位門不當戶不對難以匹配;再者兩位姑娘乃是武林青年才俊戀慕不合的俠女,大可萬中選一,擇取佳偶,又何必糾纏公子呢?況區小女子及涵妹倆承蒙公子不棄,相伴行道天下己一已 一已然與公子有了肌膚之親侍奉床榻,因此兩位姑娘看在我姊妹倆已難悲離公子的份上,莫再糾纏公子、”
  另一側的“活屍”喬思涵耳聞伯姊大膽的說出姊妹倆獻身侍奉公子之事,雖然芳心羞慚難掩,但是為了助公子擺脫兩女的糾纏,因此也接口柔聲說柳志宏兩位姑娘,人生在世,皆乃依緣相處雖然兩位姑娘結識公子在先,但賤妾及伯姊皆以終身相托,無怨無悔,已然與公子有了夫妻之實。公子便已成為賤妾姊妹的終生倚靠,故而尚乞求兩位姑娘莫要敗毀賤妾姊妹的一生!”
  姊妹倆不顧羞恥的說出露骨之言已然使得“儒道”柳志宏甚為羞愧 一而唐文玲及趙秀敏則是恍如冬飲寒冰全身生寒,芳心悲戚得難以忍受、俱都淚水盈眶滾流雙頰,不知該如何自處?如何才能使心L人有些許承諾?
  淚眼相視悲戚無言中,突見唐文玲口齒緊咬朱齒,血水滴流中,竟然全身輕顫的盯望向柳志宏,胡妍恰及喬恩涵,且語出驚人的顫聲說道:
  你 一你們與柳哥哥 一可有媒有聘結為夫婦?難道只憑獻身侍奉便可視為人婦?咖此不怕遭人非議敗壞名節嗎?“
  “狐狸精”胡妍信聞言頓時一怔!雖也知曉凡塵之“人”男女結合時,皆須有正式禮儀婚典,但它乃是靈狐所幻,自是依然保有獸性,並不認為自己有何不對之處。煙此斜身倚偎人公子懷內才笑說道喲 一我姊妹乃是鄉野俗女,自是比不得兩位姑娘出身名門世家,一切皆須有媒、有聘舉行婚典才算數;公子與我姊妹兩情相悅,毫無’虛情,並以天為媒,地為證成就了夫妻之實,如此又有何不對?況目我姊妹與公子在各大城邑同行同宿時,酒樓客棧之人皆稱呼我們公子,夫人,也從無人懷疑我們不是夫妻呀?涵妹你說是不是?
  此時“活屍”喬恩涵也順口譏說道:就是嘛,她說咱們不顧名節,無羞恥的獻身侍奉公子,難道她們就冰清玉潔不成?也不知是誰結伴離家尋訪男人? o裡想男人,卻又怪咱們自解羅衫,強佔男人。你 一你 一氣死我了l你們敢自解羅衫獻身柳哥哥、一我 一我 一你以為我不敢嗎?
  淚水縱橫急不擇言的趙秀敏,竟然悲急狂怒的顧不得羞恥,立時伸手解開衣襟布鈕,已拉扯分張露出一片雪白酥胸,而巨小巧半裸的乳峰也已呈現眾人眼前。
  柳哥哥 一你 一你 一你喜歡淫蕩女子獻身是嗎?好!小妹今日便自甘低踐任你輕狂l小妹不怕 一就在她們面前也不怕 一”
  一旁的唐文玲見狀頓時勞心大驚!急忙伸手擁接趙秀敏,並巨悲急的位叫道:不要 一敏妹不要 一泣 一汪 一這樣不好 一”哼】玲姊姊你還顧忌什麼?夫君都快讓人搶走了你還顧慮什麼羞恥名節?她們敢,咱們又怕什麼?一回生二回熟,脫光了不都是一樣?小妹先來你 一你看著辦吧!
  唐文玲雖被敏妹近乎無恥的偏激之佔,驚得羞畏顫凜,已面如朱丹全易發燙,然而芳心悲戚中突然回想起自己全身赤裸的被吊綁床柱上,全身上y皆被一悲泣之聲突頓,竟然心思疾轉後,也湧生起一股拋棄羞恥之心,一不做二不休的爭回夫君之意!
  否則果如敏妹之言,夫君即將離自己遠去了、因此一狠心的說道:敏妹 、姊一姊姊聽你的解衫吧【
  然而此時儒道”柳志宏突然雙眉怒挑,俊面生寒的怒叱道:住手!哼!你兩個竟然仿效市並潑婦,不顧羞!敗壞名節的要自解羅衫獻身?哼I你倆以為怕兒及涵兒與我有了肌膚之親,而你倆也可效尤為之嗎?無知……
  唐文玲及趙秀敏突被心上人的怒叱之言驚震!果然神智清醒不少的怔望心上人,終於又羞又悲哀怨欲絕的掩面痛哭,恨不得一死了之,解消毫無羞恥的敗名,以及不再為情悲戚了、原本便屬“人”的喬恩涵,當眼見兩女被逼得不顧羞恥,皆願自解羅衣備公子輕狂,可見兩女對公子的情意如何深重了!
  同為女子之身,自是能體會女子之心,因此已湧生起憐藉之意,已朝胡妍恰搖頭示意後,才柔聲說道:“公子,其實涵兒已能體會唐姑娘及趙姑娘對公子的深情了,公子兩位姑娘出身名門世家,家規必然甚嚴,又豈是自甘低賤之人? 然而兩位姑娘不顧羞恥,欲以清白之身自解羅衫獻易公子實果被涵兒及伯姊的輕狂及相激之言所逼可見兩位姑娘對公子用情至深且視為終身之托,因此寧肯自甘低賤也不願放棄與公子成為夫婦,因此 一依涵兒之意,您是否須重為思慮一番?
  左側的“狐狸精”胡妍恰,此時雖依然排斥兩女,但眼見兩女悲戚泣血的痛哭之狀,再耳聞涵妹之言,因此內心中也鬆軟的嘆聲說道:欸 一公子,怡兒也不知該怎麼說才是,一切尚由公子您自行抉擇吧,只要公子您莫拋棄怡兒及涵妹便行了、否則 一涵妹咱們先離開吧!
  當胡, 兩女憂心的並肩離去後“儒道”柳志宏才默望著哀怨欲絕相擁痛哭的兩女,終於嘆息一聲說道:欸 一你倆又何苦呢?要知我自幼便遭大變,身世坎坷,爾後為仇浪跡天涯,時曆經了多少人間冷暖? 人心的善惡 一人情的真摯及虛假點輟滴滴盡在心頭,兩位姑娘對在下的深情 一在下 非懵懂不知,雖然我乃道門俗家弟子,但卻未正式拜遇習藝,故而依然是飄萍無定浪跡天涯之人;怡兒及涵兒 一她們乃是與我天緣相伴的雙修道侶,因此居無定所浪跡天涯並無怨悔,而你們 一在下豈能有非分之想,拖累兩位姑娘 一”不
  一不 一柳哥哥, 姊及小妹雖出身武林世家,但絕無門第之見,而且爺爺也默許小妹及玲姊 一”
  趙秀敏及唐文玲悲聲痛哭中,突聽心上 開口低語、頓時止住泣聲聆耳細聽,並已聽出心上人並非絕情,而是自卑之心作祟用有顧忌、:
  因此趙秀敏已迫不及待的搶口說著,而唐文玲也重燃希望的哀怨說道“柳哥哥賤妾當年蒙您相救,驅除附身妖邪後,爺爺奶奶以及爹有意將賤妾……奈何您竟不告而別,當時賤妾也甚為哀怨,悲泣無顏見人,因此終日以淚洗面,隱居深閨可是 一日夜裡竟有一位老燦長顯靈相告,要賤妾勤習驚電神功,爾後金光八卦伏魔陣中將位列少陰之象,助居伏魔、待踐妾驚醒之後 一”“啊 ~你 一你說什麼?金光八卦伏厥陣卜你怎知 一天一莫儒道”柳志宏沒想到唐文玲姑娘竟然語出驚.人,竟說出自己曾與怡兒,白媛及金強在汾河畔山腹內 一
  心中思緒如麻,剪不斷理還亂。久久才心境平復的喃喃自語道:“原來那山腹內的古仙長天陵子留謁,指稱的地靈三界,人靈魂,竟然意指怡兒位屬”太陽,涵幾位屬太陰,唐姑娘應屬少陽,那麼家傳天雷神功的趙姑娘 一”怔愕自語中目光也轉望向唐、趙兩女倏然又是一驚的脫口叫道:啊你 一你們手中是一是什麼一。
  只見唐文玲及趙秀敏兩女。此時皆雙手托著
  只見唐文玲及趙秀敏兩女。此時皆雙手托著一物展現眼前。唐文玲姑娘手中托著一片閃發光的銅鏡。而趙秀敏手中則是一片巴掌大小的八卦片。並且另有一片玉片。
  趙秀敏此時似已悲色消止。且浮顯出一股羞澀笑意的囁嚅說道:“柳哥哥!你 一小妹也和玲姊一樣曾得仙人入夢示謁,說小妹位列少陽。要小妹拿此天羅牌換回天雷鼓。可是一啊,拿此天羅牌換天雷鼓?怎麼 一我哪有什麼天雷鼓?啊?且慢 一天雷鼓莫非
  一”
  “儒道”柳志宏原本尚怔愕不解何謂“天雷鼓”?但忽然想起昔年在“茅山之時他曾用一只翠玉身的小皮鼓,將自己幼時玩耍的彈弓換去可是當時 一皺眉思索時極力回憶當時情景,倏然靈光一現,且喜形於色的疾幻至背筐之處,急忙在中層抽屜中,眾多的小巧飾中翻找,且欣喜的脫口笑道:“哈 一小 一找到了!當年不小心碰倒背筐內裡之物散落滿地後,在撿拾眾物時,便順手混入雜物之中,天幸未曾遺失!
  趙秀敏睜目細望中,頓時欣喜歡叫道:
  對 一對 一就是它’就是那位老道長送給我的及笄之禮它是天雷鼓!柳哥哥,那位老道長說少陰象位非它不可。
  趙秀敏心中大喜的掠至柳志宏身側,也不容客氣的伸手一把搶過,又把手“天羅牌”及玉片塞入他手中,才咯咯笑掠回唐文玲身側急說道:“玲姊!那位老道長說得沒錯,你還不快點說出驚電鏡’的來處?看他還敢推拖不允嗎?否則…咱們便一同返家不理他了。敏妹這……老仙長所囑果真屬實 …柳哥哥便不會將咱們拒之在外了,因此就別嘔氣了!”
  此時“儒道”柳志宏似乎也已悟知唐、趙兩女早在天機之中已與自己有了不解之緣,因此默默的行返原處盤生後,深深的注視兩女嬌靨,半晌才面有愧色的說道:“想不到我自幼孤苦至今,一切盡在天機之中,既然你倆早經仙長顯靈示謁,那麼……你倆便與我有了緣分,也就屬於我的人了,可是…“
  唐趙兩女聞言頓時芳心大喜! 不由淚水奪眶而下並聽唐文玲哽咽說道:“柳哥哥你…
  你終於要我們了,那位老仙長謁言果然靈驗了……泣……泣……敏妹,都是你啦說什麼荒誕不經?否則也不用承受方才……的…羞死了!”“晦……玲姊,小妹哪知真的如此玄異之事師?要怪就怪那老道長嘛?開口閉口都是令人懵懂迷茫之言,人家以為哪有如此怪異之事所以…都是他啦!要不是他眼高於頂,對咱們不屑一顧,還有那兩個……兩個……姊姊……人家也不會那樣嘛!”
  原本哀怨欲絕的悲戚神色,此時已然一絲不存,甚而有羞喜、安慰及滿足的笑意充溢兩女嬌靨,可見兩女得償心願時,是如何的歡愉了?儒道”柳志宏既然已知唐文玲及趙秀敏兩女,乃是與自己有天緣的伴侶,因此內心中雖也欣喜得松了口氣,但是另有股愧疚及憐惜之意湧充心胸,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愧疚?
  滿心激動的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竟然伸手將兩女緊摟入懷,充滿歉意的目光盯望著兩女顫抖雙唇欲言又止。驟然被緊摟的兩女,芳心驚急羞畏的慌亂掙動時,卻被那雙充滿情意的雙眸盯望得羞顫且迷茫,竟然已逐漸放棄掙扎,柔順的依偎在心上人胸懷中一股甜蜜緩緩由芳心湧生充溢,喜極而溢的淚水盈眶而出,享受著從未曾有過的滿足感。 突然,溫熱的厚唇驟印唐文玲朱唇,頓今她又羞又怯的輕嚶一聲,但尚未曾有何掙扎時,熱唇突離轉印在趙秀敏朱唇上, 使得唐文玲芳心大寬,但又有股惘然若失之意,怔怔的盯望著近在咫尺的擁吻景狀。
  倏然又見那令人心顫的俊面再度轉向自己,頓時芳心又羞又怯且有股期待,嬌靨赤紅的緊閉雙目……於是……三人身軀驟然消逝……再現之時已然並軀油布帳內了。
  未幾!
  油布帳內緩緩離了輕哼呻吟及粗喘的鼻息聲,尚有陣陣囈語呢喃聲斷續響起I片刻之後,一聲驚痛之聲驟響!
  但隨及被堵塞頓止,僅有急促的粗喘鼻息聲,及另一種顫抖的低語聲響起……
  微弱的火光中、依稀見到兩具柔白如玉的身軀,輪流在雄壯的身軀下扭挺掙動,似拒似迎中,將油布帳內散佈著美好的春意。
  春宵苦短!已見東方魚白漸顯。
  香汗淋漓、春意未褪的兩具柔玉裸軀,一左一右的倚偎在可頂天立地,消除一切危險的壯實身軀兩側,享受著餘情未褪的美妙滋味.突然!油布帳外傳至酸意盎然的嘟吶聲:哼!勁頭真大嘛?看哪天不將你累垮才怪?”
  ”晦……怡姊小聲些……公子他……”
  但是不勸還好,低勸之下聲音更響說道:“哼!不知是誰說咱倆不顧羞恥,自甘低賤解衣獻身?看來她們也好不到哪兒嘛?說不定以後……。
  “怡姊快別說了…這樣不好耶,兩位姑娘如今也已是公子的人了、也就是咱們的姊妹了嘛!往後皆要日日相處,若是不和…豈不令會子為難?“妹,這我也明白,可是……我…
  我……
  嗤!好啦你再說下去,公子及兩位姑浪可不敢出帳了呢?公子,您快出來哄哄怡姊吧!
  她可是剛從醋缸裡爬出來的呢?呸……呸~呸……死涵幾少嚼舌根,”“咳……咳……怡兒、涵兒你倆……進來吧,我有話要告訴你倆,並且也要解說你們四人間的關係、哼! 公子甭麻煩了,怡兒及涵妹已然知曉她倆也是四象中的’少陰’‘少陽”啦!以後要在一起習練金光八卦伏魔陣”是嗎? ’唁……公子您再不出帳的話,怡姊恐怕要酸死了!怡姊……走吧……別令公子久等了、”“死涵兒別扯……
  好啦……好啦……就是你好說話……看我不吸幹他才怪?
  於是……帳內一陣激烈鼓動,刻餘之後,在一陣滿足的喘息聲中,終於有了羞怯低語及嗤笑逗樂之聲。似乎帳內四女已然有了某種初步的溝通。
  當然,最樂的便是“儒道”柳志宏了!
  一則震驚江湖武林的大消息,恍如怒濤狂浪迅疾擴散,不到半日已傳遍了整個江湖武林、據傳半月前武林泰斗的“天地雙今””驚梭”唐成功及“平地雷”趙仁腎督竟然同時將孫女“幽蘭情女”唐文玲“翠衣羅利”趙秀敏同日下嫁近年名響天下的“儒道”柳志宏,而且並未大肆鋪張,宴請武林同道。
  雖說江湖兒女重仁義分黑白,對家世門第並不甚注重,出身懸殊也無礙婚配,但是憑“驚夭梭”及“平地雷”的盛名,相識滿天下莫說各方同道好友的子弟,便是江湖武林、富賈豪門的青年才俊皆有心一親芳澤。
  但是唐、趙兩位姑娘皆青睞一個以道術在江湖捉鬼降妖的道門俗家弟子,而天地雙今、不但毫無異議,且極為贊許!
  因此、江湖武林各大門幫、世家、豪門、黑白兩道,俱都為之驚異不解!
  談論紛紛。
  不知那位“儒道”柳志宏有何高明異能?莫非是以邪術迷惑了兩位姑娘?不過也有知曉內情之入所傳出的消息中指出“儒道”柳志宏年約二十二、三、英挺俊逸,倜儻不群,目器宇軒昂,絕非池中之物。
  並由他行道江湖四年中,博得各方百姓稱頌敬重,絕非無中生有’驚天梭”及“平地雷”兩家慧眼識人,納為孫婿自是有其原因。
  此外又有消息更令江湖武林震驚!
  因為“儒道”柳志宏同娶唐、趙兩女時竟然’另有不知來歷的兩名艷媚、秀麗的姑娘在旁據說是“儒道”柳志宏的雙修道侶,並己與唐趙兩女姊妹相稱。
  如此說來至少也屬妻或妾的身分,那麼“儒道”柳志宏豈不是……江湖武林及百姓談論紛紛人云亦云時,一輛雙馬廂車已然進入了“泰山”山區。
  年節將至倍思親,天涯遊子憶家園!
  寒冬已至,北風凜膚!
  ”泰山”南方的泥路中,兩條深闊輪溝及紊亂蹄印往山區內深入。
  兩匹雄駿高頭大馬,鼻端噴霧團團,輕嘶連連中,似乎是在抱怨車轅上的少年男女,為何如此悠閒緩行而不快馳一番,以解寒意?
  車轅上一對年約十二、三歲,一金髮、一銀髮的少年男女,正笑顏低語打情罵俏的甚為親暱,似乎對車廂仙傳出的笑語聲毫不在意.廂車較一般廂車寬長,如同車馬行專走長程的客廂大車,至少可存十人乘坐。
  車身四周以原木釘製。並用可卷收的防水油布垂罩,不但可防水且可擋風,使寒風難滲車廂內。
  車廂內乃是通寬平板上鋪羊毛毯,且有軟墊被褥,因此甚為溫暖毫無寒意。
  靠車轅廂門處,一身柔亮青衫的“儒道”柳志宏,手執一卷書冊細閱,內裡則是身穿素白、淡粉、淺青翠綠的四名嬌美少婦,正相互調笑逗樂,甚為親暱。
  此時突聽端莊秀美的淺衣美婦唐文玲嗤笑道:
  ……就是嘛?那可是相公幼時所居之處,自是屬咱們的夫家,咱們當然要重整家園,有個落腳之處嘛!”
  一身翠綠的嬌甜少婦趙秀敏聞言,頓時噘嘴說道:嗨…玲姊! 當初咱們不是說好的?
  上墳 祭祖乃是正事,如果要重整家園,也是正理,可是…咱們重整家園時要耗時多久?期間要住何處?” 咯……咯……咯……敏妹’當初你不是說風餐露宿皆不怕嗎?怎麼現在卻又擔心了?”“才不是呢,入家只是…宏郎他……哼!怡姊是狐狸精只要幻回本形,往何處一鑽便行了;涵姊你則是全身泛寒的’活屍’本就不畏寒冷,可是入家和玲姊卻沒你倆的本事,只能在天寒地凍中露宿所以……”
  另一側的艷媚美婦胡妍怡,突然嗤笑說道
  “噗哧……涵妹,你別聽這小妮子說得可憐,其實她是擔憂這段時日中,沒個好地方容她與那人王溫存享樂,咯……咯……騷妮子,你放心吧:到時這廂車專供你陪人王可好?
  “呸……呸……呸……怡姊最討厭聽’自己是又騷又媚的騷狐狸卻要……啊……唁……救命……宏郎快……”
  死小妮子!看我不撕裂你這刁嘴才怪?”
  咯……咯……你倆誰也別說誰了,都是撐不飽的…哎喲……不……不行……亂……公子……救……”
  ”儒道“柳志宏被四女口不擇言的胡言亂語,以及相互撲打的叫鬧聲,吵得無法閱讀手中得書卷。
  因此無奈的苦笑說道:‘欸!你們……每日從早到晚逗鬧不休,哪像是為人婦之態?我可是被你們……欸……哪日才能耳根清淨,
  斜靠廂壁的唐文玲,聞言立時移至夫君身側柔情的笑說著:相公,您別煩嘛,說是我姊妹四人終日逗鬧不止,但也顯現我姊妹情深意濃毫無隔閡,況且怡姊她們也僅是笑鬧戲耍,打發途中的沉寂時光呀?您可要賤妾陪您…”哇…哇……好哇把我們三人撒在一旁想當好人獨食是嗎?你想得美,涵妹敏妹快摟住她胳肢。
  “ 儒道”柳志宏眼見怡兒三女,六手亂抓亂掏的逗弄著玲妹,頓時雙眉一皺,無奈的說道:好啦!別鬧了!說正經之事吧。
  四女聞言果然不再逗鬧,但依然嗤笑不止的各自擦拭汗水整理發髫。
  而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緩緩說道:我幼時祖藉尚薄有家產,但因……兵禍及某種原因,使爹娘離家出城,而爹爹竟又遇散殘害而亡,因此……欸當時娘已懷有我,在悲傷欲絕中依然堅強的遠行山區,在一處景色雖美、但岩礫遍地不適耕作的小山中,獲得山腳小村的村民協助,搭妥一間小茅屋,供擋風遮雨……”
  說到此處微微一頓,望瞭望睜目細聽的四女一眼後,續又說道:“雖然有了可居茅屋,但卻身無分文,娘便靠著為人洗衣,賺取微薄收入度日,並且一有閑暇便整地開墾菜畦,爾後大腹便便時依然勤奮耕作,挑菜入城販售,換取日用所需。
  “ 哦…婆婆……她老人家許可憐喔。”
  “相公,別說了……賤妾……心裡好難受……”
  “我怎能不說?我要你們知道娘是如何的偉大?是何等含辛茹昔持家的婦女?我要你們皆以娘為典範!”
  雖然口中如此說,但神思已回至幼時與娘相依為命的時光,面上也浮顯出思慕神色,但是突然神色黯然的垂首無語,雙目中也已浮出淚光。
  四女眼見之下,立知夫君憶及幼時景況,因此皆神色悲戚得柔聲安慰,並願以婆婆為典範,辛勤持家重整家園。
  斜陽無力的漸垂在山背之下,雙馬廂車也已緩緩進入一個小村之內。
  家大狂吠中,曾有人張開門縫及窗縫探望,但耐不住屋外的寒意,且無心理會途經的雙馬大車往何處去?續又 一掩門合窗、享曼溫暖的闔家之樂。
  近鄉情怯!但又忍不住回憶幼時的景象。
  “儒道”柳志宏已然跨下廂車、緩行環望小村之貌,而廂車內的四女豈敢躲在溫暖的車廂內獨由大君在刺骨寒風中緩行?當然也 一胯下廂車隨後而行。
  僅有五十丈左右的小村道耗費了兩刻之久才通過,但”儒道”柳志宏並末登返車上依然順著小路往裡餘外的山緣行去。
  寒風吹拂枝葉颯響,雜木叢生的樹林內荒草叢叢,但“儒道”柳志宏記憶深刻,找到了一條隱約可見的碎石小路,毫不猶豫的撥草前行,終於穿過了樹林。一片山景已呈現眼前。
  幼時居處的山坡依舊,但是原有的菜畦已雜草叢生,不復往昔綠油油的整齊圃了。
  山坡頂端的小茅屋已是草腐散落,土牆剝落殘頹,露出內裡細木條、屋內的桌椅、家具也已落塵盈寸、鳥糞處處已然無法供人棲身了。
  怔望著茅屋、星目已是淚水順頰滴落,突然急步繞過茅屋,行至一處雜草密布的高突上墳前,雙膝一屈跪在墳前哽咽低泣。
  隨行而至的四女眼見之下,已然知曉是婆婆的孤墳、已然顧不得污穢不寒,皆同時跪在夫君身後低泣。
  此時白媛及金強也已將馬車安置妥當、提著早已備妥的香燭、紙錢急掠而至,完成了十年餘的首度拜祭之典。
  連夜在山坡下的樹林內搭起兩座頗大的油布帳,一座有廂車可供五人分宿,一座供雙馬及白媛,金強暫宿。
  翌日清晨!
  白媛及金強前往小村內的雜貨鋪,購買一些日用所需及一些斧、鋤、鐮、刀準備開始重建家園。
  在店家好奇的詢問下?才知曉竟是裡餘外的山塵茅屋,那柳家孤雛竟然返回了?
  並且要重建家園!
  小村中的村民依然記得孤兒寡婦相倚為命的景況而且早年同為童玩夥伴的青年得知此事後
  立時相互走告,結伴探望。
  十年東的光陰變化甚大,村民眼見柳志宏已然長得高挑俊逸、文質彬彬而且竟然有了四位美如仙子的大家閨秀為妻,因此皆驚羨道賀連連。
  柳志宏憶起自幼便常獲村民照顧幫助,自是內心甚為激動的含淚道謝,並與童時玩伴互訴別情。
  當知曉柳志宏有意在舊居重建家園後,多數村民皆願趁農閑之時協助重建。
  柳志宏如今雖非巨富,但至少也有數萬兩的銀票在身,因此心思疾轉後,說明準備以一萬兩白銀將舊居改建,如果村民願意利用農閑之時協助,那就不須至外地雇請木、土工了。
  其實以當時的物價,在城邑之內建一華宅庭院,大概只須五、六千兩便足有餘了,而柳志宏開口萬兩、實則欲藉此回饋村民,並己應允若萬兩不足尚可補增。
  村民聞言俱是驚異萬分,不敢相信柳志宏年少之時,孤身離去後,十年餘的時光中竟然會成為富人重返?
  但是是見他一身穿著,以及四位美如仙子的少婦穿著,絕非僅是小康之家的模樣,說不定是柳志宏仗著倜儻之貌,獲得富家千金青睞,成為一步登天的有幸之人吧?
  村員雖有此想,卻不敢說出口,既然柳志宏有意以如此巨資重建家園,當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羅!
  若以小村中可供的人力來說,壯青男女的有三百人左右,需用土石、木料可由山內就近取材
  ,至多往外地補添一些欠缺青花磚瓦或物料,若扣除一些開銷,足足有餘的三百人,每人至少可獲得二十兩銀。時已寒冬皆已休耕,若每戶皆能有數十兩的收入,那可是能使村民有個好年節呢!
  因此首先便有村長一口承擔,要動員全村之力,將趕在年節之前便能重建完成。
  “ 儒道”柳志宏及四女聞言俱是心中大喜,因此立時又應允,只要確實能在年節前重建完成,願意再增資四千兩在村內建一學堂及飼堂。
  村民聞言,是興奮無比,於是迫不及待的逐一推舉身有精專之人,會同夫婦五人堪察地形,及五日終於定妥了重建景象。
  期間,村民也募集人工造冊,依能力分派工作並在山窪中挖鑿整地,及入山選取土石木料‘備用.
  柳志宏既然與村長有了議定,於是便先將半數八千兩銀票,交由村長支配應用,當然更令村民欣喜無比、
  人多好辦事,再加上村民常年耕作甚為壯實。
  並且勤勞不怠,因此進度甚為快速。
  每日無所事事的四女及白媛、金強,則是時時相偕往山區內遊賞,當然也常由山內人煙絕跡之處,帶回了不少稀奇古怪之物及異果‘芝菇、。
  果然在年節旬日前,山窪內的景色已然大變;竟成為一處今人心曠神怡,疑是桃花源一般的家居美景。
  只見小山坡頂,聳立著一幢石基磚牆琉璃瓦的雙層小樓,兩側也各有一幢廂房,三廂正中乃是一片空地,但在空地中卻用黑白兩色的岩塊,砌成一個如同“太極圖”的花壇,內裡分植火紅及素白花草。
  三廂樓房四周也種植了不少的花村,看似一堆堆、簇族,但若在樓頂下望,才能看出是依四方、四隅所布的乾坤連斷八卦圖形,山坡樓房則是正中兩儀位。
  八卦乾坤連為怕花圃外緣,因有不同的庭園景色,由山坡通往山窪外樹林的一條石板路兩側,有六根巨木豎立,上面皆有明亮如日的“孔明燈”!不明之入以為是小路照明之用、實則是位屬正南“幹天”。
  東南方有一潭水池,內裡有蓮花游魚,屬“兌澤”之位。東方是一片空地,在空地中散佈五個以岩塊砌成的火灶,似乎是休閒時用以燒烤野味之用,實則屬“離火 ”。
  東北方的山壁前有一座高架“鼓亭”內有一具大皮鼓,位屬“震雷”位。北方靠近山壁之方,有一大堆似是尚未完棄之未理的小土丘,實則是“坤土”位。
  西北方有一座以岩塊堆砌的假山,上面種植一些奇花異草甚為美觀,實則是“艮山”之位、西方正巧是一片岩壁有道小水瀑洩流而下也就是“坎水”位了。
  西南方有座高架大風車,隨著寒風轉動不止,引帶著一條粗索,轉動一具小水車,看似用以汲水之用,實則是“異風”位。
  整個園景正好利用朝南的山窪地形,佈置成一個“八卦陣”,但平時也僅是尋常園景而已,可是若在三廂樓正中空地太極形的花壇內,分別將兩片玉符放置陰、陽儀兩個小圓洞內後,立使整個陣勢發動。
  另外在廂樓四周八卦連斷花圃,每一方位前皆有一片石板聳立,上面嵌了一片黃亮銅鏡外,尚依卦位刻有乾坤連斷的硃砂圖,並且將金光八卦伏魔陣”每方卦位的符錄也刻在石板上。
  因此已然可知整個庭園景色,實則是依循“金光八卦伏魔陣”所建,而且更增加了各卦位的幹天熾燈、兌洋水池、離火火灶、震雷鼓亭、坤地土丘、艮山巖山、坎水洩瀑、異風風車,如此更增加了陣勢的威力。
  至於山窪外的雜木樹林也已整修過,通往村道的林內小路也已整理成可供廂車進出的石板路
  ,左側洩泉溢流至樹林的溪流,也已增挖數條小水渠引住他處寬廣的雜木林內也移植了不少四時果樹,任其自然生長結實,而且也在樹林內放養了不少雞
  、鴨、鵝、羊。
  一切皆已完工之後,柳志宏自是又將早已備妥的尾數銀票交給村長,另外又額外交付一千兩供村民設宴慶賀
  雙方皆大歡喜、互相道謝後,扣除了一切開銷外,曾參與重建的村民,依工作能力、性質皆各有賞賜。再加上一些無力工作的婦女,皆因代為縫製衣衫、鞋襪、被褥、床罩及簾布,也分別獲得不少銀兩真,可說是全村皆獲得了或多或少的收入,使今年有個喜氣洋洋的好年了。
  在大堂三清道祖法像前焚香禱祭的“儒道”柳志宏也為祖宗上香拜祭過後 一突聽堂外傳來驚聲燕語的嘻笑聲,以及嬌嗔央求之語,不知發生了何事?
  “唁……還是怡姊高明,小妹當然相信羅!”
  “嗤…嗤……方才怡姊察探明白後,竟不告訴咱們?害小妹差點急死了廠!”“噗哧……涵妹你本來便是半個‘活死人’若真要急死了,豈不是怡姊的罪過?
  “好啦……好啦……你們別鬧了!快看怡姊找到的小銅箱內究竟有什麼寶物嘛?”
  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皺眉步出堂外,眼見四位嬌妻竟圍望著一具銅鏽斑駁的古舊小鋼箱,頓時不悅的說道:嗨!你們從哪裡弄來這只小銅箱?欸……今年可是咱們返回故居重建家園的大好年節,不但要豐盛祭祖,且要慶賀新居落成,而你們……卻……再有六日是年節了,但你們尚是終日嬉鬧逗樂,也不嫌煩哪,該用的、該準備的…….然而“狐狸精”胡妍始已然媚色膩語的搶說道:晦…好人你別急嘛! 其實我姊妹四人早已準備妥當了,村民他們一一送來不少吃用之物,已然堆滿了灶房及柴房,多得令人傷神呢!至於尚缺之物已由玲姊一一書弟購妥了。”
  哦!原來如此……對了! 那銅箱是哪裡尋來的?看來甚為古舊呢!”
  “相公,這小銅箱乃是怡姊在荒山古洞中,憑著靈異的天性,在一片岩壁內挖出來的、如今尚未曾打開察看內有何物呢?“幽蘭情女”唐文玲話聲方止”儒道”柳志宏倏覺一股莫名心悸湧生……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啊!箱內是……是一只小璽印!”“咦?公子您怎知內裡……”夫君尚未打開箱蓋你怎知是何寶物?“嘻……公子愛說笑,箱內怎會有皇上用的玉璽?”“ 晦!相公您可真會逗人,怡姊雖挖出這只銅箱,但是尚未曾打開,連怡姊都不知內裡有什麼?您怎會知曉內裡是……我明白了,你是施展道法隔物透視了嗎?”
  然而四女驚怔的疑惑之言,並未使柳志宏有何回應之詞,竟是雙目緊盯銅箱,體會著與自己氣機息息相應的感覺,並且又語出驚人的脫口說道;“箱內符璽與我氣機相通……並非人世帝王璽印,而是具有降鬼鎮妖符錄的符璽!”
  話說中、已然垮在步行至“狐狸精。胡妍伯面前,伸手接過銅箱.續又說道:“箱內之物具有道法、不但與我氣機相通、而且尚另有股相合的感覺,我雖不解為何會如此?但或許是因我所習道法中有某一錄法與其有關之故吧?”
  又好奇、又欣喜的掀起箱蓋時,僅只掀起寸許,倏由箱縫中溢出一片金光,並有一道金影衝升而出,凌空疾施一匝,竟又疾曳而下 ……
  “啊害……快救怡兒……”
  胡妍情及喬恩涵驟然驚叫聲中,頓使柳志宏驚急得伸手一招,霎時金光倏斂,化為一道金影曳人手中,才使胡妍伯全身束縛盡消的松了口氣,但已嬌嗔不已的叫道:呸……呸……
  什麼怪東西嘛? 一出來便要害人,早知道便不挖出銅箱,任其沉埋不出了。”
  喬恩涵似也有此同感,且欲開口時,卻見柳志宏面浮喜色的望著掌心一只小巧的方形金印,且哈哈笑道“哈……哈……果然是靈慧法物,但怡兒可別錯怪它幄?方才它所放溢出的金光乃是
  慧照之光,慧照之下,地界人、鬼、妖、魔無所遁形,能識善惡,故而玲妹及敏妹被金光罩射之下並無異狀.而涵兒也僅是略微驚畏而已,唯有怡幾你如同身受束縛,實乃是你隨我修練道法至今,依然尚有些許邪心未去,所以……”
  “討厭啦!人家哪有什麼邪心’你都欺負人家……連它都不思人家釋放它的恩惠還要害…啊……又來了不要……不要……”
  就在“狐狸精”胡研伯嬌嗔埋怨之際,柳志宏掌心中的金印倏又金光暴漲、頓時嚇得胡妍怡驚叫止口,且閃避至柳志宏身後。
  哈……哈……哈……怡兒你放心,它並非是要對你不利,而是要以慧照之光,使你知曉邪在何處而已。”
  “哦?真的?公於你沒騙我吧?那…那…就試試,”
  狐狸精”胡妍伯芳心尚有些畏怯的緩緩行前,任由金光照射身軀,未幾便雙頰羞紅的掩面嗤嗤連連,但是笑聲逐漸消止,竟然怔愕得佇立不動,似乎由慧光之中悟知了什麼似的?
  於是…只見她面上的神色幻化連連,且逐漸湧生欣喜之色,待金光再度斂消之後,已然神色癡迷的盯望著柳志宏,溫柔的行前擁摟住他腰身,螓首倚偶胸懷不言不語。
  “咦?怡姊是怎麼了?她怎會……”
  “奇怪?方才怡姊面上……竟然有難得一見的莊嚴之色?不知她悟知什麼了?”
  “咱……咭……怡姊你快告訴我們,方才那符璽告訴你什麼了?”
  “狐狸精”胡妍怡終於又回覆往昔心態,嬌媚’且笑逗的說道:“唁…不告訴你們讓你們急死j最好了、”
  話聲一落,已然嬌笑連連的奔入堂內,頓今三女毫不放鬆的緊追而人,未幾便又聽見上層房室內傳出四女的逗鬧笑叫聲。
  “儒道”柳志宏聞聲不由聳肩苦笑,但目光已仔細的觀望著手掌中的金質璽印。
  只見小巧的金質方印,上端乃是一只似虎的異獸“陛桿”蹲坐方印上,方印四周則有密密麻麻的硃砂符錄,而印底則是古篆字刻著:
  靈冥地界
  東岳大帝
  降鬼鎮妖
  玄符法印
  十二個方正刻字。
  “噫?東岳大帝法印?哎呀!此印乃是職堂地界冥司之主的‘泰山大帝‘印信,這……
  這……怎會置于銅箱沉埋古洞中?此印靈異且具道祛,絕非人世刻玩之物或飾品……這要如何歸還神尊之手?”(枉:在“真靈位業圖)中“泰山君泰凱子景情,掌陰司鬼卒數萬,鎮伏四方;而“東岳大帝本紀”中則說,泰山乃天帝之孫且為地界群靈之府主掌地界貴賤尊卑以十八層冥岳主簿六案七十六司的生死之權。
  另在“神仙傳”中“泰山神”五百年一換並非終身製,故而道門之中雖有“東岳大帝”
  或“天齊大帝”及“天齊大生仁聖帝”之號但少有正名何人?)
  “儒道”柳志宏內心怔思不解中忽然想起奉
  東岳大帝”的岱廟”便在山中,因此便立時身軀一抖,施展乘龍飛行術,疾往主山”泰山”之方疾曳而去。
  然而登臨”岱廟”之後,竟發現內裡空無一人,原本香火鼎盛之貌,竟然變得冷清稀落?
  更令人驚異的是廟堂正方六案主簿神尊俱全,兩側七十六司神尊也一個不少,唯獨至高的“東岳大帝”神尊已然空置,如此豈不是甚為怪異?
  “儒道”柳志宏驚異且疑惑不解,立時在廟內各處參拜及尋找觀內道士。
  原來三十餘年前廟內發生了一件天大怪事;在正殿值守的二代弟子及四名三代弟子、竟在半夜中遭怪異之聲驚得湧至殿堂內,正巧見到供奉數千年的大帝法像,竟然踏下神來,出殿而去,眨眼不知去向。
  從此之後雖也連請名匠重雕大帝法像供奉、但無一能雕妥便不翼而飛,因此再也無名匠敢重雕大帝法像了!
  也因此之故,使四鄉百姓議論紛紛,終於勾起了古老的傳說。
  據散居山區數十代的百姓口中,得知數百年前也曾有過大帝法像失蹤之事,不知多久又重返回原處的怪異之事,但是大帝法像已非原先之貌,因此認為是岱廟道士故弄玄虛或是重塑像。
  然而經廟祝詳查歷代廟志中發現,並非現令或數百年前才發生過此怪異之事,而是每隔五百年左右便會發生一次如此怪異之事.
  既然有了如此週期性的怪事、因此廟祝詳查詢日,才又發現廟志中的歷代大帝原籍姓名全然不一,竟然由”黃帝”之期時至今,古唐、虞之前是供奉“金虹氏”;商代之前是供奉“后稷”;周代之前供奉“玄丘目睦”;東周之前供奉“黃飛虎”;秦漢之前供奉”圓常龍”;晉代之前供奉“秦凱”而今所供奉的則是“三天。因此依年數算來此次大帝法像離奇失蹤。必然與五百年輪替有關只是不知以後將由哪一位位居大帝之職?
  “儒道”柳志宏耳聞火工老道所述後,心中半信半疑的怏怏下山返回居處,將此怪異之事告訴了四位嬌妻,當然也令四女怔愕不解的低語紛紛。
  但是胡妍怡及喬恩涵原本便是修道靈異,以及有數百年魂齡的妖、鬼.自是對天地問的神仙深信不疑。
  而唐文玲及趙秀敏兩女, 自幼便深受家中信仰及世俗神鬼之說,深信天地間皆有神鬼,更何況身側尚有……
  小村雖小,但年節喜氣甚為熱鬧,氣氛也如同各地城邑鄉鎮,而今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欣喜歡樂的慶賀有一個不同往年的豐厚收人。
  年節初二原來是出嫁女兒,女婿回娘家的大日子,可是四女中除喬恩涵外,俱因相隔數百或上千里之遙而作罷。
  是夜,夫妻五人在小樓客堂飲酒作樂,而白媛、金強也在一旁陪坐笑鬧,一家主從甚為和樂歡愉。
  突然只見柳志宏怔愕的疑望向堂外,接而急步出堂,默望著三廂樓外的庭園。
  未幾,只見散佈在四周山林的“虎威將軍”所屬,一名校尉與數名陰兵押著一名女魂飄至,只聽那校尉說道:“啟稟法尊.此名女魂擅闖府屯,經小魂所屬圍捉之後,竟然說是前來探望法尊舊居,但又不識法尊,只口稱受人之託前來,因此請法尊定奪。 ”
  此時只見那名有五旬之齡的女魂,突然又驚又疑的急聲說道:“這位公……法尊,小魂乃是受此處舊居之主所托,年年至此探望,但不知法尊可是……是柳志宏公?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怔,女魂受托前來探望舊居?但此處原本僅是娘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居處,她卻是受何人之托前來?
  正自驚疑時,那女魂又急聲說道:“柳公子,小魂乃是受令堂之托,數年中前來此地探望數次,欲探望柳公子在陽世的生活過得可好?但歷經五年皆無柳公子的消息,小魂每每返回轉告令堂,皆使令堂悲傷無比,但依然不曾放棄的央求小魂年年前來探望!”
  “啊!”什麼……你……你是受我娘之托……你是說在下娘親與你在一起?我娘她自己為何不親自返回?還有我娘為何至今尚未曾輪迴投胎重返陽世?你……你快告訴在下!”
  那女魂聞言欲語還休,但終於說出一番令柳志宏震驚、憤怒之事’柳公子,今堂身亡之後,竟無鬼使拘往‘陰司冥府‘成為遊蕩凡塵的孤魂野鬼,爾後便遭
  ‘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往‘鬼王洞’的‘幽冥鬼府‘尚幸令堂身亡之後,當得天將賜有“銀霞天羅衣”護住魂魄,因此‘噬魂鬼王‘無能驅策凌辱令堂,但也因此而被鬼王施展魔法困禁洞內,不容脫走……”
  “啊! 我娘陰魂被‘噬魂鬼工‘擄捉困禁?怎會如此?你快告訴在下詳情。”“小魂原本是六年前在陽世命喪轉往‘陰司冥府’的陰魂,但途中卻被’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捉,爾後被鬼王攝出‘魂魄之精’禁卦,逼使小魂在‘鬼王洞’內為僕役,因此小魂可自由進出‘鬼王洞’並因此與困禁洞內的令堂相識。
  當令堂知曉小魂可自由進出‘鬼王洞’且可在陽世慶賀年節及三元節慶之時,歸返原籍收取陽世親人所燒冥錢,因此暗乞小魂轉往此地探望柳公子的生活情況,如今已是第六個年頭了!今日 總算能見到柳公子甚為安好,且已有了不錯的家業及妻室,小魂定當將柳公子情況轉告令堂得知,小魂歸期不多,便向柳公子告辭了!
  “儒道”柳志宏乍聞娘親陰魂的消息,因此豈不詳詢清楚?自是又急聲說道:“你暫且留步,你說我娘被‘噬魂鬼王’魔法困禁,但你既然可自由進出‘鬼王洞’為何不趁此前往‘陰司冥府’輪迴?”
  柳公子,並非小魂不願前往‘陰司冥府’輪迴,而是因小魂被擄往‘鬼王洞‵後,與其他眾多陰魂一般,皆被‘噬魂鬼王’攝出魂魄之精困封,用以控制眾魂俯首聽命供其驅策,否則若不從命?必將遭鬼王吸食‘精魄’煉經,而使背逃不從的陰魂魂消魄散化為烏有,永無輪迴了!尚幸令堂有‘天羅衣’護身,而未被攝出‘精魄’但也因此才被禁困,不容脫逃了。”“噫?三魂七魄中尚有精魄?這……在下年輕識淺,尚清教何謂精魄?”
  “柳公子,陽世生靈皆有“精、氣、神’並可修練成‘內丹’及‘三味真火’或‘元神’而陰魂雖無肉身及精、氣、神,但尚有三魂七魄聚合未散的魂影,而且亦有‘精’可修練成‘陰仙’或‘冥仙’亦可修練成‘兇魂厲魄’但是魂魄之‘精’一滅,勢必魂消魄散,化為烏有了!”
  “哦……原來如此!那麼再請教‘鬼王洞’在何處?”“啊!不可……不可……柳公子千萬不可……小魂乃是受令堂之托,前來探望,如今已然得知柳公子甚為安好,且已有了如花美眷,便可轉告令堂安心了,但小魂豈敢告之‘幽冥鬼府’所在?萬一遭……”“儒道”
  柳志宏此時又驚、又怒得火冒三丈,想到娘親受屈命喪之後,竟然未能安然前往‘陰司冥府’重轉輪迴,卻被“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往“鬼王洞”!
  雖然遭致困禁十年餘,依然掛念頭自己的生活安危,娘親的慈愛關懷之情,實令自己又思念
  、又激動;但是如今若真要逼問“幽冥鬼府”的所在“鬼王洞”萬一此女魂返回轉告娘親時,豈不令娘親擔憂?
  因此心中雖怒,但已有了心意,不再勉強女魂說出“鬼王洞”所在,僅是跪地拜謝道:
  “在下娘親得你義助及照顧,令在下甚為感激,尚乞你往後多為照顧在下娘親,爾後在下必有重報。”
  女魂聞知,頓時神色大寬,且立時福身回禮說道:“令堂之事,尚請柳公子放心,小魂自會善加照顧,恕小魂告辭!趕返告訴令堂喜訊了。”
  女魂話聲一落,已然化為一陣陰風迅疾往北消逝,同在夫君身後跪拜的四女之一“狐狸精”胡妍怡已急聲說道:“公子,奴家這就尾隨身後,探明鬼王洞所在。”但是“儒道”柳志宏聞言卻搖首阻止且說道:
  “不用了,爾後有許多方法可查明‘鬼王洞’所在。如今我既然知曉娘親陰魂遭‘噬魂鬼王’困禁,自然不會與‘噬魂鬼王’善罷干休,哼!咱們且先回樓詳思應對之策,再做道理,另……我將盡胸中所學,設法尋訪‘天齊聖帝’或‘五方鬼帝’理論。”.“啊!相公要找‘天齊聖帝’及‘五方鬼帝’?”
  “天! 夫君,你不是開玩笑吧?那卜‘天齊聖帝’及“五方鬼帝’乃是掌管地界生靈生死之主宰,你……:
  唐文玲及趙秀敏聞言俱是驚駭尖叫時“儒道”柳志宏卻神色嚴肅的說道:“我雖非仙人一般可遨遊蒼穹,也非冥冥陰靈可往陰司,但為了娘親,我一定要設法前往‘陰司冥府’理論,他等為何不依其職司誅除‘噬魂鬼王’及其屬下惡鬼?而今惡鬼為惡冥界陰魂?再者或許可由‘陰司冥府’處察知‘噬魂鬼王’的來歷.以及‘鬼王洞’所在!”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恩涵原本便已修練數百年,對地界之事知曉不少,因此並無驚異之色。
  而“幽蘭倩女”唐文玲及“翠衣羅剎”趙秀敏也已知曉且相信了天地兩界中的神仙、妖鬼之事,但本能中依然對掌管舊世生死的“陰司冥府”有種心畏且敬之心。
  雖然夫君身具福緣,獲仙人傳授道法,且已有了高深的道法及法物,但是依然畏懼且擔心夫君任性而為,觸怒了“陰司冥府”到時被勾消或縮短陽世年壽豈不槽了?
  尚幸有胡、喬兩女安慰解憂,並且事關婆婆陰魂在“鬼王洞”受難之事。因此又不好反對,僅是憂心的時時提醒夫君小心行事。
  “儒道”柳志宏獨居一室沉思一日後,終於思索出前往“陰司冥府”的道法,並且也與四女及雙僕細研施法之後的職掌。
  時至酉時初!
  “ 儒道”柳志宏身穿展現金光八卦圖的衫、冠背背“太吳劍”腰插“硃砂筆”站立在樓前中庭的法壇上!
  “狐狸精”胡妍怡及“活屍”喬恩涵,各自分穿素白、淡粉俠女緊身衫褲、羅紗裙分立柳志宏身後.
  ”幽蘭倩女”唐文齡及“翠衣羅剎”趙秀敏依然是平時穿著,分立在法案兩側,守住香爐內的三炷長香,而金強及白媛則站立法壇前的兩儀花壇兩側。
  在三廂樓及四周八卦圖的花圃之間“虎威將軍”率著所屬陰兵、陰將守護著整個兩儀的廂樓、花壇。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眼見一切就緒,立時“步罡蹈鬥”手屈“鬥印”口念”洞玄寶靈黃綠文”並 一由祛壇上拿起早已備妥的兩張“固魂定魄”護身符,分貼在胡、喬兩女胸前、又取出一張寫有“黃綠經文”的黃符,右手食、中雙指並點黃符,霎時一道“三昧真火”引燃黃符,拋墜法壇前的兩儀花壇內。
  倏然 一只聽花壇之下轟然乍響,接而便見烏霧上湧,竟然將花壇湧罩其內,但是僅在花壇四周兩尺之距滾湧,卻未擴散消失。
  “儒道”柳志宏眼見花壇之下湧升烏霧,頓時心中大喜的急朝唐、趙兩女說道:“切記!切記!法香千萬不可熄滅,並且在即將燃至餘寸之前便呼喚我們,否則我們恐將難出‘陰司冥府’了!”
  話聲方落,右手並指飛出一道“三昧真火”引燃法香,接而朝胡、喬兩女喝道:“我們走!”
  背影疾幻而逝,竟沒入烏霧之內,而胡、喬兩女也毫不怠慢的幻化入烏霧內。
  “幽蘭倩女”唐文玲眼見夫君及兩位姊姊先後沒入烏霧內,頓時嚴肅的朝白媛、金強及“虎威將軍”喝道:“守護法壇之責就交由你們了!敏妹,咱們要聚功嚴守法香,不容外力及風勢危及法香星火!”
  “ 是!兩位夫人且寬心,吾等必將全力維護祛壇。”
  且說“儒道”柳志宏幻入烏霧之內後,立見原本是兩儀花壇之處。已然現出一個陰風慘慘、黝黑無光深不可測的地洞,但毫不猶豫的飛身而下!
  胡、喬兩女也已隨後疾掠入地洞內。
  不知落有多深?但至少已有四、五十丈,只見下方乃是一個大山洞,似乎已然到達地頭了。
  三人相繼落至洞底,竟見前方是一條高闊的橫洞,而且有牛頭、馬面以及十餘名手執叉、鏈的鬼卒靜立相候!
  突然由牛頭、馬面及鬼卒後方,行至一名手捧“生死簿”的主簿,並旦躬身為禮,恭敬的說道:“啟稟道君,恕本薄迎接來遲,道君法旨已然傳至“陰司冥府”,因此‘東方鬼帝’特命本簿先行迎接道君.五位帝君已在冥府前恭候道君。”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躬身回禮且笑道:“在下一介凡俗,薄習道法,膽大妄為施法,符通冥司,已然甚為不敬,又豈敢煩勞主簿大駕相迎!而且尚驚動五位帝君在府前相候,更是惶恐!尚請主簿引路在下夫婦前往拜見五位帝君。”
  “豈敢……豈敢……道君道法高深,乃是數千年中唯一從陽世人施法通達冥府之人,實令本簿敬佩,尚請道君隨本簿前往冥府。”
  於是在“東方鬼帝”轄下的主簿引領下,夫婦三人施展神術,經由崎嶇起伏、七折八轉的洞道中,縮地成尺疾行刻餘,已然到達一處高闊無止境的黝黑之地。
  只見前方陰風慘慘、鬼霧瀰漫之處,出現一座又高又闊的大城,城門橫匾上乃是血淋淋的“陰司冥府”四個大字。
  城門前有五位身穿蟒袍、腰懸玉帶手捧玉笏的王者。
  後方尚有四名文案主簿,以及七十六司神,分列兩側的則是黑、白無常及數百面貌猙獰、手執山叉鎖鍊的鬼卒。
  五位王者之一突然往前跨步,且躬身說道:“吾等‘五方鬼帝’率轄下主簿、司命及鬼卒,恭迎道君蒞臨冥府!”
  “儒道”柳志宏耳聞那名鬼帝之言,並見五位鬼帝及後方眾主簿、司命、鬼卒俱都躬身為禮迎接自己夫婦,頓時惶恐慌急回禮,且急聲說道:“五位帝君!在下冒昧施法前來冥府,驚動五位帝君聖駕。已然屬不敬之罪,尚請諸位帝君海涵,實則只因在下有數事不明,非五位帝君不能解惑,故而斗膽前來請教,尚情恕罪!”
  為首的“中央鬼帶”周乞,聞言立時含笑說道:“豈敢……豈敢? 道君應天機下凡敉禍,爾後將登掌……”
  但話未說完卻被“東方鬼帝”蔡鬱壘急聲打斷:“周兄且住,道君施法前來本府,自是身有要事相商,因此便莫多做贅言耗費道君時辰了!”
  “中央鬼帝”周乞聞言頓時一怔!但隨及想到什麼後,竟訕訕的笑道:”啊……哦……
  是極……是極。恕本帝贅言了,尚請道君入府詳談吧!”
  ”儒道”柳志宏並不知他們言中有何異狀?但此來時辰不多,因此也想早些詢明心中疑惑,故而聞言也不再客套的立時揖禮說道:“是……是……在下便依諸位帝君之意打擾了!”
  於是一行人在片刻後已進入城內一幢如同陽世官府府衙之內,依賓主落座後。
  “儒道”柳志宏立時說道:五位帝君,在下得知生母在身亡之後、竟遭‘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往‘鬼王洞’困禁,因此將來請教五位帝君,但不知當年貴府為何未將在下亡母陰魂引人冥府,依功過輪迴轉世投胎?再者貴府為何縱任噬魂鬼王及其所屬惡鬼為禍冥界,而未曾誅伐或擒入貴府打人煉獄懲治?”
  “五方帝君”聞言頓時神色無奈的互望一眼後,“東方鬼帝”蔡鬱壘已嘆聲說道:“道君有所不知
  ,陽世人獸之年俱在本府‘夭祿總簿’中 一登錄,並依五方,分由吾等分掌,並以每甲子一冊,登錄生鍇,當陽壽已盡時,皆將由鬼使前往拘返本府、依陽世功過輪迴轉世五道,但其中則有例外者,如陽世善行甚高而得天界收錄,或是修道有成,位列‘地靈仙’或是陽壽未盡而遭橫死,一皆不在本府拘引之數。
  道君令堂雖然在本帝君轄內‘生死薄’內登錄,陽壽已盡時,本帝君轄下鬼卒也曾有在接引,然而卻遭天界‘五丁力士’攔阻,且有西王母”玉敕除去鬼籍,歸入天界仙錄之中,因此令堂陰魂已非本帝君所轄,故而並非本帝君轄下失職。”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驚異無比,一則喜一則疑惑,因此又急聲問道:“哦!既然如此。在下生母應已屬天界仙籍了?但是為何亡母陰魂竟遭‘噬魂鬼王’屬下惡鬼擄走?”
  “此時另一位“北方鬼帝”張衡已開口解釋道;“道君”!此事說來話長,吾‘五方鬼帝”乃是‘天齊聖大帝’所屬五方鬼帝,各司一方生靈生死及輪迴轉世,但因那‘噬魂鬼王’乃是具有數千年魔基的冥界厲鬼,千餘年前便為禍冥界,尚幸被
  ‘太上老君’以道法擊散大半魔基,且以道法禁錮‘鬼王洞’中,原意期望他能悔改,修練正道。造福冥界,然而‘噬魂鬼王’在百餘年前重複魔基後,竟然又再度聚集往昔所屬,為禍冥界.尚幸他雖重行修復魔基,但卻無法解消‘大上老君’製封他‘厲魄’的道符,故而無法遠出‘鬼王洞’橫行冥界,靠著所屬惡鬼四處擄捉冥界陰魂,供其噬食,增進魔基.
  “北方鬼帝”說至此處後,竟深深的望瞭望柳志宏一眼後,續又說道: “本府主宰‘天齊仁聖大帝’得知‘噬魂鬼王’再度為禍冥界。因此便率吾‘五方鬼帝’及所屬陰兵鬼卒,前往‘鬼王洞’誅伐,然而……欸……‘噬魂鬼王’魔法高深,並且屬下有十大惡鬼皆有上千年魔基,所屬兇魂厲魄也有上萬,故而屢戰屢敗,無能誅伐他等。
  更令本府無奈的是‘天齊仁至大帝”又逢五百年一輪之期,奉‘吳天玉皇大帝’玉敕歸返夭庭,故而僅有吾‘五方鬼帝’更非‘噬魂鬼王’之敵,使連其所屬十大惡鬼也難匹敵,因此更難遏制鬼王所屬為禍冥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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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b

  “北方鬼帝”話說及此,身側的“西方鬼帝”趙文和已接口說道:“吾等原本在各方皆有鬼府掌理轄下冥界,然而皆被十大惡鬼率眾兇魂厲魄,逐一圍攻北、西、東三處鬼府,在下無能抵擋之下,才退守‘陰司冥府’合力抗拒,但大半冥界已遭“噬魂鬼王”所屬惡鬼盤據了,因此實非吾等縱任鬼王所屬惡鬼為禍冥界,而是吾等已無上司主宰率領反攻,只能在此靜候‘吳天玉皇大帝’派譴新上任‘天齊仁聖大帝’重整本府所屬收復淪陷冥界了。”
  “儒道”柳志宏耳聞及此,不由內心驚異無比?原來天、地兩界也與人世帝王一般,皆有不服帝王所轄的叛逆異類,看來若想借助“陰司冥府”之力,搭救娘親陰魄,已然是癡人說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贅言,耗費時辰?還是早早辦妥正事要緊,因此便開口詢問道:“既然如此,在下亡母已屬天界仙錄所轄,改日在下再設法乞情天界神尊說明了,但在下尚有一事想請教諸位帝君!便是在下曾在數次設壇作醮,將數千年.中兵戰陣亡軍將的孤魂野鬼,先後度往貴府處輪迴轉世,但其中竟有千餘軍將孤”魂,未能度往貴府是何道理?”
  “五方鬼帝”聞言頓時一怔!相互疑望一眼。
  立有“南方鬼帝”杜子仁說道:“道君所言吾等也疑惑不解,如此要由各主簿的‘生死簿’按生辰時、地,方能察知內情,但不知……”
  此時站立柳志宏身後的“狐狸精”胡妍恰,已然由袖內取出數張寫有密密麻麻的姓名及生辰八字,略微揚手便笑道:有……有……我手中數紙便已登錄了眾軍將生辰及姓名,但不知由何處尋查?”
  “中央鬼帝”周乞突然開口說道:對了!眾軍將全然是數千年中的孤魂野鬼,現今主簿手中‘生死簿’必然已無鬼籍,須由舊有‘天錄總薄’內方能查知,不如請兩位夫人隨同眾主薄,前往‘祿壽鬼籍’總庫內詳察如何?,“如此甚好!公子,那奴家便與涵妹隨眾位主薄前往,公子您便陪五位帝君續談吧。”
  幹是“狐狸精”胡研憶及“活屍”喬恩涵,便隨著六位主簿同往收存數千年“生死簿”
  的“祿壽鬼籍總庫”逐一核察“虎威將軍等,眾陰兵、陰將鬼籍。
  “儒道”柳志宏便又與“五方鬼帝”相談甚久,並且得知陽世之人的壽命早已在轉世時便注定,而在陽世之時的善惡所為,除了成為輪迴人、禽、獸、魚、甲、蟲六道外(往:道教輪迴轉世與釋數的仙、貴、福、人、鬼六道不同。)尚是年壽長短不同之根基。
  另外是人、獸等修練道基有成、達至金丹仙道成為地靈仙或是飛昇成仙,或是獲天界登錄為仙、神,便由“生死簿”中勾消鬼籍,不再受“陰司冥府”所轄。
  至於修得道基,尚未成仙的妖、鬼魔也已非“陰司冥府”所轄,天界也不收錄,而是由天道動數嚴掌生死,能歷經大小不同的天劫後,至少已將達至“地靈仙”之界,成為邀遊蒼穹的散仙、魔仙或鬼仙並可勤修至“金仙”之境。
  時光匆匆,只見六名主簿已與胡、喬兩女同返殿堂,並聽其中一名為首主簿稟道:“啟稟五位鬼帝及道君,經屬下等方才所查舊籍之後,千餘軍將孤魂皆已由本府鬼籍中勾消,轉入天界仙錄中,因此已非本府所轄。”
  此時“狐狸精”胡妍怡也已朝“儒道”柳志宏笑道:“公子,方才諸位主簿皆已詳察清楚‘虎威將軍’等果然已轉入天界仙錄中。如今時胡已耗費甚久。不如先返回陽世之後,奴家再詳告如何?”
  “活屍”喬恩涵則是神色慌急,且略有畏色的說道:“對對對!公子,咱們前來拜望五位帝君至今,似乎已有半個多時辰了!法壇上的法香至多只能燃至一個時辰,因此咱們還是儘早返回再詳說吧。”
  “儒道”柳志宏聞言,也認為既然已查明欲知之事,已無須再多做逗留了,因此便頷首應允且朝“五方鬼帝”告辭說道:“五位帝君,當承貴府大力相助,今在下疑難盡去,甚為感激,但因在下施法前來打擾時,法香僅能燃及不到一個時辰之數,因此難以久留誤了歸返之時,在下夫婦返回陽世之後,定當銘記貴府相助之情,往後有緣當拜謝五位帝君大德。”
  “哈……哈……哈……,豈敢……豈敢……本府能得道君蒞臨,已屬生輝之象,而且吾等也已悟知道君不日將尋訪‘鬼王洞’所在,如此一為勢必將與‘噬魂鬼王’為敵,如此也等於協助本府誅伐鬼王,此乃兩利之事,因此道君若有所行動時,本府必將傾全力助陣。”
  “西方鬼帝”趙仁和的話聲方止,“南方鬼帝”杜子仁也呵呵笑道:“呵……阿……
  阿……是也!是也!道君前往‘幽冥鬼府’之時,本府所屬必然全力相隨,只要能將“噬魂鬼王’困製誅除不但能救出道君亡母陰魂,也為冥界消敉大患,此乃一舉兩得之利。”
  “儒道”柳志宏聞言也覺得甚有道理,若憑自己夫婦五人及白媛、金強,絕難與“噬魂鬼王’及為數上萬的兇魂厲魄力敵,如果有“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及所屬相助,正是合則兩利之事,必然可減少自己的艱困而能順利救出娘親陰魂。
  因此心思疾轉後,也欣喜的笑說道:“五位帝君客謙了,如五位帝君有意剿伐‘噬魂鬼王’時,在下定然願附驥尾,供五位帝君差譴!於是雙方皆歡喜的哈哈大笑,互道珍重後,便由一名主簿引領,送行至通往陽世的地洞口,夫婦三人也不客套的立時幻身而上。
  當三人相繼幻出滾湧翻騰的烏霧外後,立聽白媛、金強以及法壇上神色憂急的唐文玲、趙秀敏兩女,欣喜無比的歡叫連連。
  “相公,你終於回來了,害賤妾擔心死了!怡妹、涵妹,你倆都好吧?”
  “唁……哈……玲姊你可放心了吧!跟你說嘛,夫君福緣深厚且道法高深,自有仙人庇護這……”
  ”哼!不知是誰頻頻追問過了多少時辰?是誰忍耐不住的也要撲入烏霧中?現在看到人了,卻又將方才焦急之色全拋,像個沒事的人……”“呸…呸……玲姊你胡說,人家哪有……”
  “儒道”柳志宏與胡、喬兩女安然返回法壇前,欣喜之色已浮顯俊面之上。
  但未曾與守在法壇之上的唐、趙兩女多言,立時施法念咒點燃黃符,使烏霧迅疾退返地洞,地洞也複合如初,毫無一絲龜裂細紋後,才舒了一口氣的望向身後四女。
  “……所以我就暗中在你倆名下年壽上,各加了兩劃,嗤……嗤……那以後你們可要成為老妖女了!”
  ”嗨……怡姊你還說呢?那時可真嚇死我!真怕那主簿望見你的舉止,因此心慌得故意擋在他眼前,又朝另一個問東問西,否則萬一被他們察覺……別說咱倆了,說不定連公子也將牽連在內,再也無法返回陽世了呢?”
  “活屍”喬恩涵似是畏色未息的埋怨之時,玉手尚不停拍著心口……
  但“狐狸精”胡妍怡卻得意的說道:“哼!才不怕呢,你未曾詳思那“五方鬼帝”對公子的恭敬神色?以及似是話中有話,但不敢多育的異狀哪?嗤……嗤……其實我已略微悟知咱們姊妹的好人,必然是應天而生的下凡星君,並肩負著除魔衛道的大任,所以……縱然被他們知,也不怕他們敢吭聲逼問?”
  “啊!怡姊你……對耶!聽你這麼一說,小妹也覺得奇怪了呢? ”
  “哈…嗤……就是羅!況且咱倆已然由鬼籍中除名,縱然未入仙錄,至少也應屬‘地靈仙’之身,至於玲妹及敏妹雖也有百年之上的高壽,但總是差了許多、若加添一千,一來空格上端的空間已窄小,甚難添加,唯有在一百的一上添加兩橫,便平空多了兩百年壽,咕!
  到時必然成為十餘代的老祖宗,豈不就是老妖婆了?”
  “哈……哈……怡姊,你這可不是在罵自己嘛?你現在便是已有三百餘年道行的‘狐狸精’,不就是一個又老又邪的老妖精哪?公子……嗤……嗤……公於您可小心些喔,小心哪天清晨醒來,眼見身側是個皺膚枯瘦的老女人,那可要嚇死您了。”
  “呸…呸……呸……死涵兒,死死人,姊姊可沒虧待你呦?你卻要編排姊姊!”
  此時“幽蘭倩女”唐文玲及“翠衣羅剎”趙秀敏,已然聽出怡姊言中之意,竟然是在此行中,竟將“阻司冥府”職掌生死年限的”生死簿”暗將姊妹原有的年壽各增添了兩百年,因此俱都驚喜無比得雙唇顫抖難以出聲。
  而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聽出內裡玄機,雖也懊惱兩女竟有如此不光明的舉止,但是……唐、趙兩女乃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室,若有三百餘年壽,一來可長久陪伴自己無慮年老命衰,二
  來也可趁此勤修道基,成為不受“陰司冥府”所轄的“地靈仙”邀遊天地之間。
  因此雖然對“五方鬼帝”有些愧疚、但內心中卻是甚為欣喜,並未責怪伯兒及涵兒的不是。
  正當“儒道”柳志宏內心思緒紊亂時,“虎威將軍”也已率數名為首陰將前來道賀。
  同為魂魄復體返生的“活屍”喬恩涵立時欣喜的笑說道:”嗨!‘虎威將軍’,你與眾陰兵、陰將已然不在”陰司冥府”登錄的鬼籍內,如今全已改登‘仙錄’之內了,因此你等已然身屬天兵天將,只是不知要如何才能升往天庭。”
  “虎威將軍”等陰將,聞言俱是又驚又喜的互望一眼,但迅又躬身拜謝道:“法尊!吾等如今早已不在乎為何方所轄了,只願能在法尊麾下供驅策便甚幸了!”
  此時“狐狸精”胡妍怡突然嬌笑說道:“對……對……公子,奴家聽‘虎威將軍’之言後,忽然想起一件玄機,方才咱們進入地府後,那五方鬼帝皆言中另有所指,再加上奴家與涵妹隨‘六司主簿’進入‘祿壽鬼錄’總庫逐一察核‘虎威將軍’等的鬼籍時,已暗中詳察咱們每人的年壽若干,唁……哈……”
  話聲突止且嬌笑時,“活屍”喬思涵也已興奮的搶口續說道:“公子,怡姊與賤妾將本甲子的五冊‘生死簿’全然翻閱兩次,除了玲姊及敏妹尚登錄簿上外,怡姊及賤妾以及‘虎威將軍’等皆已由鬼籍中除名,但奇怪的是雖然有五位名叫‘柳志宏’,但無一與公子的生辰、籍貫相同,可見公子生來便非凡入,不受‘陰司冥府’所轄,否則豈會有此異事?”(注:為何六名主薄僅有五冊生死簿?因為‘天齊仁聖大帝’轄有‘五方鬼帝’各拿一方,其所屬一名主簿也就是俗稱的’判官’,皆有一冊‘生死簿’的登錄轄境內的生靈年壽,另有一各主簿則同“天開仁聖大帝”坐鎮“陰司冥府”的所屬,事掌五方歷代“生死簿”存放的‘祿壽鬼錄總庫’。)
  在旁急切欲言的“狐狸情”胡妍怡也已隨言接續道:“沒錯!自從公子施法通達‘陰司冥府’時便地門大開,容公子及咱倆前往冥府,但現今世上有多少修為高深的名道?可曾聽過有何人能施法劃符通往莫府?而咱們可是親自經歷了,再者由‘五方鬼帝’的暖昧言詞,奴家猜測公子可能是奉天命下凡轉世的星君,肩負敉平陰世禍患,而‘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便是天機中歸公子所轄的兵將!”
  “儒道”柳志宏耳聞兩女之言至此,不由搖頭連連的笑叱道:“格……格……你倆別再滿口胡言亂語了!你倆在冥府中的所為,我還沒罰你倆呢?現在又要論天機及冥府之事?好啦……夜已深了,各自好好休歇吧!”
  ”虎威將軍”及所屬中,有不少已有千餘年的鬼壽,少者也在數百年不等,當然對冥界知曉不少,也對天機玄奧略有所知。
  因此耳聞胡、喬兩女之言後,似乎也有所悟的認為大有可能,然而卻又不明白自己及往昔所屬,為何會盪跡陰世千餘年,至今才由法尊收錄為用?
  萬里無雲,皎月當空的柔和月夜,銀白月光籠罩著大地,令人有種清幽怡人的感受。
  時已三更,未幾將四更,但正廂上層房內依然燭光通明,似乎尚未曾休歇入睡?
  突然由房內傳出“翠衣羅剎”趙秀敏的急叫聲:
  “不行……不行……夫君,你可不能厚彼薄此!為什麼只有怡姊可以和你同行,但我姊妹三人便不能同行?”
  “敏妹,你別急.既然相公如此決定必然另有道理!相公,但不知可否將此中道理說予賤妾姊妹知曉?若是有理……賤妾自當聽從相公之言,否則賤妾可不依!”
  “幽蘭情女”唐文玲們話聲方止,便聽“儒道”柳志宏無奈的說道:“玲妹、敏妹,如此決定也不得已呀,要知此行乃是前往北方探尋‘噬魂鬼王’所在的‘鬼王洞’,自是定將與鬼王所屬兇魂厲魄接觸,到時鬥法交戰自難以避免了。怡幾原本便煉有‘內丹’而且自與我雙修後,道基更為穩固,如今更將‘乾陽心法’習成且已有五成能耐禦祭‘紫晶心’及所習道法時,已然能凌厲攻敵,及自衛。當然能使我放心的攜行羅!可是你們三人……”
  “嗨……夫君,人家及玲姊的功力也已高達甲子,而且已得你傳授道法修練,另外又習得“五雷勁”融入‘天雷掌’內,還有‘天雷鼓’的劍禦……雖然尚未習成,可是……”
  “對呀!相公,賤妾也已將、驚電梭。融合、飛電符’使威力大增數倍,況且也已將‘飛雷鏡’的禦祭道法習練人悟,但是未能祭出丈餘之外嘛!”
  “欸……玲妹、敏蛛,武林中的內功基礎原本與修道才無異,然而武林中的甲子功力……在修道者的眼中卻僅是初入門的膚淺根基,莫說你倆了,便是三年前怡兒的道基已然不弱,然而曾與‘噬魂鬼王’所屬的數十厲鬼遭遇,與白媛並攻數十厲鬼時,不但無能誅除它們,甚而險些遭厲鬼勾出魂魄,而你倆現今所學,連當時的白媛尚不如,又如何能抗拒兇魂厲鬼?要知鬼王所屬兇魂厲魄數萬,便連‘五方鬼帝”及眾冥府鬼卒皆下敵,更何況我們?因此連我也不敢輕易的與它們正面為敵,以免遭鬼王所屬挾眾危害,連自身皆難保時更何談保護你們?所以你們留在家中勤修才是正理!”
  唐、趙兩女自從與夫君重逢,並且與胡、喬兩女成為姊妹後,也已知曉了兩位姊姊的來歷。
  “狐狸精”胡妍怡在未跟隨夫君之前,便已修練成“內丹”,若在“人”界來說,等於是修練成較“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更高,如同修練成“元神”一般。
  若以如此道行尚不敵鬼王所屬的數萬歷鬼其中小部分,那麼尚何言與大批厲鬼相抗?而自己姊妹倆又如何能以武林人的武技與“鬼”拼鬥?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雖然夫君已傳授道法修練,但是尚僅悟通部分且初學乍練而已,莫說用以與厲鬼拼鬥了,便是自衛怕也難。
  唐、趙兩女細思之後,也已默認夫君所言是實,自己姊妹倆若要強隨,萬一在某地遇得大批厲鬼,莫說助夫君除鬼降妖了,恐怕尚要身陷危境拖累夫君了。
  芳心中已然有了不再強求追隨之意。但趙秀敏依然不鬆口的嬌嗔說道:“哼!都是你有理好嘛!我們不跟了可以吧?但是,你說!你要多久才回來?”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心中大定,立時笑說道:“玲妹、敏妹,我這次與怡兒出門,唯一目的便是先探明‘鬼王洞’所在,並且僅視情而為,並不會與鬼王屬下惡鬼正面交惡,但以後……有正式行動時,必將隨時與對方對抗,到時便須靠你們四人協助我,依我所授,站四方合布‘四象陣’,那時你們便將獨當一面了,因此你們若不能將所學勤修獲得成果,爾後依然無法隨我出門,行道江猢,或許涵妹尚可及早修練有成同行了。”
  原本不便開口的“狐狸精”胡妍怡,耳聞公子與三位妹妹解釋勸阻已然有了結果,這才笑顏說道:“玲妹、敏妹,你倆如今皆因道行不足,尚難將公子所授道法習成,因此首先便要勤修內丹之功,只要內丹有成,便可水到渠成的習成道法,至於涵妹雖已有不弱的道基,但是如今你正值經絡回蘇之際,因此加緊勤修,不可間斷,方能使已有復甦跡象的經絡逐漸貫通,所以……”
  “活屍”喬恩涵原本也略有悲戚之色,但也知自己正值緊要關頭,不能停歇貫通經絡之功,因此已頷首說道:“好啦!怡姊你放心吧!我可不會爭著同行,破壞你與公子獨處的好日子……再者我要與玲妹及敏妹再詳研‘四象陣’以及公子所授的各種道法以待來日協助公子敉‘噬魂鬼王’及所屬惡鬼呢!”
  於是樓內言語之聲漸低巨斷斷續續,似乎在
  研議什麼重要之事?
  兩日後!
  “活屍”喬恩涵“幽蘭倩女”唐文玲“翠衣羅剎”趙秀敏以及白媛四人,但是淚眼如霧神色悲戚的站立在樹林外的小村道中,不停的揮手遙送逐漸遠去的夫君、怡姊及金強。
  離別依依之情,真乃令人感傷奈何?也只有藉著日日勤修道法,減少湧生的相思之情了。
  且說”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金童”金強三人一離小村裡餘之外,立時同施道法幻為一道青影,兩團黑霧,往北方疾曳而去。
  是夜!“太行山脈”北端的“恆山”滿山山皚皚的冰雪尚未融化,但西北寒風已經因此尚不覺酷寒。
  在一個小巖洞內,洞口的熊熊火光碟機除了洞外的冰寒巨使洞內溫暖如春。
  突然洞內傳出柳志宏不悅的低語聲。
  “怡幾,你別鬧了!此處已屬‘噬魂鬼王’所屬的勢力範圍,不知何時便可能有變,你這時卻又要……”
  “嗯……好人,洞外有強弟及‘虎威將軍’他們守著,你又何須擔心?就是因為明晨之後,不知有多少日子無暇和您親熱了,所以……您就當和人家在練‘陰陽和合雙修道法’好嗎?”你……欸!真拿你沒辦法……”“咕……好人……嗯……”
  未幾!洞內便已無話聲,但細聽之下卻另有些許細微難察的唏嗦之聲,以及一些強忍行忍噤的輕哼之聲傳出……
  但尚僅不到一刻,倏聽遠方傳至淒厲尖嘯的鬼嚎之聲,只見西北方的山腳下, 有一大片陰風鬼霧迅疾滾湧而至。極為廣闊的陰風鬼霧湧圍而至時,突有上百軍將魂影現形,並毫不畏懼的朝鬼霧之方迎去、而此時由南、北兩方也已幻出數百軍將魂影迅疾會聚。
  兩方鬼影相繼現形,霎時鬼嘯更形淒厲尖鳴,陰風慘慘,鬼霧滾湧如浪、接而雙方恢衝迎合為一、形成一團恍如狂濤怒浪的鬼霧滾湧沸騰。只見不少鬼影化為一陣輕煙散形無蹤,偶或也見一道道的金光衝升天際消失不見。
  突然青影疾閃“儒道”柳志宏已幻身出洞,站立在一塊高岩上遙望著百丈外的滾湧鬼霧。
  蓬頭散發春色未褪的“狐狸精”胡妍恰也已美目怒睜,咬牙切齒的幻至柳志宏身側,似乎恨不得將那些突如其來打破好事的兇魂厲魄 一盯死。
  鬼霧滾湧愈來愈劇烈,鬼號尖嘯淒厲不絕於耳,但是約莫兩刻之後,鬼鳴之聲逐漸沉寂,陰風鬼霧也逐漸淡消。
  續又片刻後,終於鬼霧消散,厲鳴息止已然回覆了原有的寧靜夜色,而“虎威將軍”已率領十餘名將魂迅疾飄至高岩之下,躬身稟報道:“啟稟法尊!來犯兇魂厲魄四百餘,盡皆魂飛魄散無一散逃,小將麾下陰兵則損亡二十一名,皆已飛昇天界歸位‘仙錄’了。“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頜首笑道:“將軍辛苦了!在下眼見諸位布下軍陣,奮勇誅除厲魂,實乃威勢凌盛,非同小可,雖然有二十一位不幸羅難,但也非悲情,因為諸位經歷最後一次兵劫,便可飛昇天庭,登錄天兵、天將,爾後再也不須反覆輪迴,承受人間生老病死的淒苦了!”
  “虎威將軍”及眾軍將,此時皆已確定縱然再戰陣亡,並非是魂飛魄散永無輪迴,而是飛昇天界名列天兵、天將,因此皆欣喜無比得更為振奮,因此皆躬身稟道:“啟稟法尊!小將等並不在意是否能飛昇天界名列天兵、天將,只乞望能在法尊麾下效命,便足願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道:“將軍,冥冥天機中各有因緣,一切順應天機便是了。”
  “是!,”法尊說得是。”
  此方尚是喜色來褪之時,倏見南方竟又疾湧至一片陰風鬼霧,因此”虎威將軍”立時轉身揚手立見身後十餘陰將迅疾分飄各方,並引領所屬陰兵,成弧形陣勢迎向後續而至的鬼霧、但是後續而至的滾湧鬼霧內,突然現出一批也是身穿各朝軍服的陰兵、陰將,布成一字長蛇陣疾轉成圓正巧迎向成弧形逼近的陰兵、陰將。
  “虎威將軍”驚見對方也屬懂得行軍布陣的歷代軍將陰魂,已然懷疑對方來意為何,因此立時大喝道:“呔,吾等原屬歷代軍將亡魂,現今乃是“儒道”法尊轄下陰兵、陰將,爾等屬何方兇魂厲魄前來侵犯?莫非是‘噬魂鬼王’所屬?”“虎威將軍”大喝之時,那些軍魂也已驚愕的叫著:
  “咦?他們也是軍旅……”啊!有我朝軍將呢。”“噫?有我隋軍亡魂……啊?‘遊騎將軍’!他們也是歷代軍將所組成的軍旅,和吾等相同。”
  對壘的雙方軍將俱都怔愕相對,並且也不忍與對方陣營中曾是同朝軍將互拼,因此皆是呼喝連連等候已方主帥下令。
  此時”虎威將軍”已率所屬不同朝代的軍將出陣前迎,並且沉聲喝道:”吾乃漢代‘虎威將軍’所屬有歷代軍將及軍士,如今屬‘儒道’法尊麾下,爾等也屬各朝軍將混合組成,但不知由哪位軍將率領?”此時對方陣營內也已飄至一名漢代將軍及一名唐代將軍,以及數名校尉,並見那漢將面浮喜色的笑道:”吱……想不到竟又能見到我朝將軍,實在太好了!
  ‘驃騎將軍’它等似乎並非鬼王所屬,可是方才確實有一批鬼王所屬湧至此方。
  怎會不見了?”
  那唐代“驃騎將軍”似乎尚有懷疑,因此立時說道:“這……‘遊騎將軍’,我等散佈周遭上千里之境,但是以往從未曾見過它們這批軍旅?因此還須詳問清楚才是!”
  “虎威將軍”耳聞對方兩將之言,頓知對方並非“噬魂鬼王”所屬,但對已方尚有戒心,因此立時笑說道:“哈……哈……哈……兩位將軍及所屬果然非“噬魂鬼王”所屬,至於方才那些鬼王所屬惡鬼,俱已被吾等圍殺,魂飛魄散了,至於吾等來歷……”
  “虎威將軍”說及此時已揮手喚回所屬陰兵、陰將,解除兵陳相向的對壘之勢,才又笑說道:”兩位將軍,吾等皆乃往昔陣亡‘太原府’周遭的歷代軍將,原本有七萬餘之眾,且聚合與‘噬魂鬼王’所屬兇魂厲魄相抗,爾後經由‘儒道’法尊施法,將數萬軍將亡魂皆度往‘陰司冥府’輪迴轉世。但因另有原因,尚餘吾等千餘軍魂歸入法尊麾下為陰兵、陰將,今日此來乃是欲尋‘噬魂鬼王’藏身的鬼王洞所在,但不知兩位……?”
  “啊!儒道……對……對……對……吾等皆也知曉數年前‘儒道’善德設壇作醮,將數萬曝屍山野的軍魂枯骨撿拾安葬,原來諸位便是……將軍!末將等乃是歷代鎮守邊關的陣亡軍魂,皆也因無法轉往冥府而成孤魂野鬼,後因屢屢遭‘噬魂鬼王’所屬惡鬼欺凌擄走,於是逐一聚合為伍抗拒惡鬼,如今已有六萬餘之眾,分由各代將軍組成十餘隊陰兵、陰將維護此方安寧,不容鬼王所屬惡鬼肆虐!”
  “虎威將軍”聞言大喜,立時又笑說道:“如此甚好!只要合組軍旅必可增強戰力,不容鬼王所屬欺凌撈捉供鬼王噬食,尚幸有諸位同心協力守護,才使鬼王所屬不能肆虐此方亡魂及百姓! ”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聽清眾軍將互詢之言,因此已面含笑意的幻至已方陰將之前,並且頷首笑道:“哈……哈……三位將軍之言在下已然聽清,知曉諸位俱是有志一同抗拒‘噬魂鬼王’為禍陰世,因此可相互倚侍支援……咦……”
  “儒道”柳志宏話聲未完倏覺地面之下有異?立時伸手急揮且喝道:“諸位快退開!地底有異。”
  就在此時已聽地底之下傳出一陣哈哈大笑聲,並且雙方相對的地表下,迅速湧升酷寒陰風並已逐一顯現出“五方鬼帝”及“六司主簿”以及“七十六司神”還有上千陰兵、鬼卒。
  “虎威將軍”之方的陰兵、陰將,皆已知曉法尊施法前往“陰司冥府”之事,俱知已非冥府所轄,因此皆無畏色的依然在將軍身後列陣不動。
  然而“驃騎將軍”及“遊騎將軍”之方的陰兵、陰將,眼見專掌陰世孤魂野鬼的“陰司冥府”竟然由“五方鬼帝”親率冥府所屬現形,頓時神色惶恐得退避三舍。
  “儒道”柳志宏眼見“五方鬼帝”率眾主簿、司神鬼卒現形頓時笑顏前迎抱拳為禮說道:
  五位帝君!在下隱蔽行蹤前來此方,但依然難逃五位法眼,實令在下敬佩,但不知五位帝君此來……”
  “北方鬼帝”張衡聞言,立時哈哈笑道:
  “哈……哈……哈……道君莫非忘了曾與本府有約?只要道君欲誅伐‘噬魂鬼王’時,本府必將全力輔佐道君,因此本府知曉道君已出門北行時,便已知曉道君之意,故而吾等隨及前來供道君驅策!”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無奈的說道:“五位帝君,在下此來乃是為私,況且也僅是隱跡探察‘鬼王洞’所在,並非有意與其相對拼戰,因此又豈敢煩擾五位帝君?”
  “東方鬼帝”蔡鬱壘聞言則是笑說道:“道君所言差也!縱然道君僅是為母前來,且僅欲探查‘鬼王洞’所在,但與‘噬魂鬼王’為敵已然避免不了,再加上此乃為了陰世孤魂的安寧,本府為了‘陰司冥府’的名聲,自也不能置身事外,故而兩合則利,至於‘鬼王洞’所在……本府早已知曉且曾數度前往剿伐,但皆無功而返,若言‘鬼王洞’所在,乃是在‘陰山’北方的‘陰風谷’內,吾等可引領道君前往一探!”
  “儒道”柳志宏聞言笑了笑,尚未及開口時……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怡笑說道:“五位帝君,貴府的心意公子甚為明暸且銘謝在心,但是公子出門之前早已議妥如何行事,並不願正面挑釁鬼王所屬,擬定趁白日之時潛入‘鬼王洞’,到那時……
  但話未說完,已被柳志宏揚手打斷話語,並聽柳志宏岔開話題笑說道: “五位帝君,在下所屬陰兵、陰將已非貴府所轄,但是邊疆之地竟然尚有數萬軍將孤魂未能魂歸冥府,以致常遭鬼王所屬欺凌,因此在下有意暫且在此停頓數日,設壇作醮超渡,請予成全!”
  “中央鬼帝”周乞聞言立時笑說道:“道君果然仁行聖明澤及天下,既然道君有論,吾等自是依論行事,道君不必客謙了!”
  退避遠方的“驃騎將軍”及“遊騎將軍”,遙望“五方鬼帝”竟然對那位“儒道”甚為恭敬,因此皆是驚異無比,不知“儒道”的來歷是何等尊貴?
  未幾,只見“虎威將軍”已受命飄至,說明法尊欲在此設壇作醮,將歷代陣亡軍將陰魂度往冥府輪迴轉世,故而托請“驃騎將軍”及“遊騎將軍”回返後,將此事廣傳眾軍將亡魂知曉,在明日兩更之時可前往法壇前來候命度往冥府.兩名將軍聞言都狂喜無比,於是立即拜謝“虎威將軍”隨及率所屬疾幻鬼霧滾湧而去。
  果然在翌日二更時分。
  一座粗簡的粗木法壇上,四角各插立著旗幡。
  法案之上的香爐內法香裊裊,兩側分置硃砂筆招魂鈴、黃符砂、砂符以及“太吳劍”、“儒道”柳志宏身上的衫冠已現金色八卦圖,站立在法案前施法念咒招引孤魂野鬼,“狐狸精”胡妍伯及“金童”金強分立法案兩側。
  只見法壇前的山坡下,鬼霧瀰漫遮蓋了數十丈方圓的雪地,並且可見到鬼霧內難以數計的各朝軍軍魂影,滿面期待之色的仰望著前方山坡頂端的法壇。
  而滾湧的鬼霧之中,一道道的魂影連續不斷的湧出鬼霧,飄曳向南方一片樹林前由“六司主簿”在近千本古舊“生死簿”中勾消,再由鬼卒押解沒入地面一個深黝地洞內。
  連連作醮三夜,共計有六萬三千兩百餘軍魂,皆在“靈寶黃錄齋”的符法中,全數度往冥府轉世投胎。
  但是尚有以隋將“虎賁將軍”及晉將“射騎將軍”以及各朝十餘名校尉為首的兩千餘陰將、陰兵未能度往冥府輪迴轉世。
  “儒道”柳志宏作醮已畢,眼見尚有兩千餘神色黯然的軍將依然圍聚壇前,頓時心中有數,便請“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將他們全數引人背筐內的金宅內安頓。
  從此“儒道”柳志宏所屬的陰兵、陰將已多達將近四千之數了.忙碌三日,終於大功告成,柳志宏及胡妍怡在山洞休歇一日,待明晨再啟程續往”陰山”之方。
  山洞外“虎威將軍”及“虎賁將軍””射騎將軍”正商議兩方保並歸屬”儒道”法尊轄下後的主帥,雙方客套互謙之後,終於議定以“虎威將軍”的中路為主,“虎賁將軍”率舊屬千餘為左翼,“射騎將軍”也有千餘所屬為右翼,可互恃互援,也可單獨出擊。
  “金童”金強此時則已依公子吩咐,在山坡下的樹林內,伐木削板製成八片長有四尺的厚木片,送入洞人交由公子以硃砂筆劃妥八方卦位符錄,然後在山坡下的空地內依方位插立,圍成一個約有十餘丈寬闊的八卦陣勢。
  “金童”金強自從跟隨公子修練道法,短短的兩年餘不到三年,竟然已道基倍增有了不弱的道法,且將分子所授法物修練得隨心應手,但卻毫無機會展現勤奮修練的成果。
  今夜公子竟然交付自己重責,專責誘引“噬魂鬼王”所屬兇魂歷魄進入”八卦陣”內,用以試練陣法的威勢,能否成功的煉消兇魂厲魄?
  幹是“金童”金強欣喜元比的幻出山外,漫無目的的四外亂竄亂闖。
  身形疾如一道金線在空際疾曳,誘引地面隱沒的陰魂現形,但是片刻之後依然無一兇魂厲魄現形攔擋,於是再往北方遠曳。
  身形剛曳過一處山嵐,突見下方乃是一個陡峭懸崖,並區是個寬闊黝黑深谷內,裡似乎尚有陰氣滾湧,於是身形驟然下落曳人深谷之中.“恆山”位居“太行山脈”北端,已然屬邊關長城之外,因此除了聚居的城鎮,少有漢人願居於山區中,以免遭不知何時潛伏而至的外番掠奪殘害。
  故而山區中少有人煙,蠻荒山區中魑魅魍魎盤聚險惡之處。
  “金童”金強身形疾曳深谷之內,只見寬闊的深谷中林木密生,奇花異草無數,尚有不少散溢清香之味的奇珍異果,頓時欣喜的四處竄縱摘食異果。
  突然數股陰風疾旋而至,並且由四面八方將金強圍困住,並逐漸現出三十餘兇厲陰魂。
  ”噫?叱!何方厲鬼竟敢圍困本仙?難道不顧妖、鬼互不干涉的規矩嗎?”
  “吱……瞅……哪兒來的妖猴?竟敢侵入吾等聚合之地?識相的還不快趁早離去!”
  “金童”金強此時已知這些厲鬼,必然是“噬魂鬼王”的屬下,頓時心喜的故意怒叱道:呔!爾等小鬼,竟敢在本仙面前猖狂?難道不怕本仙於兒子吸食爾等,永無輪迴嗎?”
  “瞅……幹兒子?妖猴,你幹兒子是何方神聖?竟敢不將吾等放在眼內。”“嗤……嗤……
  本仙幹兒子乃是名震陰世,連‘陰司冥府’也無可奈何的‘噬魂鬼王’,難道爾等沒聽過本仙幹兒子的大名嗎?”“猴妖找死……竟敢辱及鬼王? “吱!妖猴膽敢佔吾等便宜?快攝出他魂魄,交由鬼王發落!”
  “吸了他魂魄!”“抓住他生吃活吞了……”“金童”金強眼見眾厲鬼俱是怒嘯尖鳴,神色更為殘狠恐怖,長舌飛卷、利齒張合的逐漸圍至,頓時內心大樂的笑說道:“噫?莫非爾等乃是本仙幹兒子的鬼子、鬼孫?如此便是一家入了,爾等還不快叫爺爺、曾爺爺?”
  眾厲鬼聞言更是大怒,立時陰風鬼霧疾湧成一堵烏黑陰寒的霧牆湧罩向金強。
  金強早得公子傳授“固魂定魄”道法且勤習有成,再加上尚練有護身“金光罩”已不畏懼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涼爽,爾等鬼孫果然孝順!不錯……不惜……待本仙見到乾兒子時定會誇讚爾等幾句,或是釋放爾等遭拘的‘魂精’容爾等逍遇自在。”
  疾圍金強的厲鬼,突覺猴妖身周湧出一片淡淡金光,使得陰寒鬼霧難以靠近裹身,甚而使得魂魄浮動欲散,頓時嚇得迅疾散退。
  “金童”金強眼見眾厲鬼駭然散退,頓時笑說道:“怎麼?爺爺誇讚你們幾句而且尚未賞賜,你們便又退開了,慢走!慢走,幹爺爺賞你們一支金條吧!”
  笑語聲中小手疾揚,立見一道金光凌空而起,倏然金光暴漲凌厲的照射眾厲鬼,正是柳志宏所傳的“金光梭”。
  “金光梭”凌空疾旋一匝後,疾如迅電的疾射眾厲鬼,霎時只聽鬼嘯淒厲,陰風鬼霧狂湧如濤,且有部分厲鬼遭“金光梭”穿體而過,化為輕煙隨風消散無蹤,所餘厲鬼則是駭然湧退。
  “哈……哈……哈……哪裡走?再吃本仙金光梭’!”
  “金童”金強自認能吃定眾厲鬼,因此又豈容他們散逃?當然是祭禦“金光梭”疾狠凌厲的飛射向厲鬼。但是續又射殺數名厲鬼後,卻另有居心的故意放過數名厲鬼散逃,其餘的全然誅除。
  首仗已然輕易得勝,但金強也知這批厲鬼僅屬低弱的巡守鬼卒,待會兒必有大批更兇厲的惡鬼即將到達、果然不到一刻,已見深谷另一端有一大片鬼霧疾湧而至,頓時心中有數的驚叫道:
  “哎呀……不好!鬼孫們竟要倚多害我老人家?快逃!快逃!免得被他們生吃活吞了。”
  大叫聲中,身形暴升而上,但酷寒的大片鬼霧也驟然上湧,且鬼鳴尖嘯令人駭然的迅疾湧卷向金強。
  突然由鬼霧前端顯現出一個慘青臉突眼長舌,神色猙獰令人心顫的鬼面,長舌伸吐不止的陰森森尖叫道:“吱……咬……大膽妖猴,竟敢至此胡言亂語?辱及鬼王,甚而仗勢所習法寶,殘害本鬼下屬還不快留下命來?”
  “金童”金強不快不慢的在鬼霧前飛掠,並已察覺鬼霧內至少也有近千的兇厲惡鬼,內心欣喜計謀得逞,但卻故意挑逗的駭然驚叫道:“啊……啊……你們這些鬼子,鬼孫竟敢倚仗勢眾欺負我老人家?明日爺爺我定要告訴幹兒子鬼王,整治他們這些不敬老尊賢的鬼孫子!”
  “吱……啦……大膽妖猴,死到臨頭尚敢辱及鬼王及吾等?待圍困住你後,必然要將你活活分屍而噬!”
  那兇厲惡鬼怒嘯吱鳴中,鬼霧滾湧更為迅疾的接近金強,但此時金強身周圍倏湧金光護身,並且“金光梭”也急射身後鬼霧!
  “吱……雕蟲小技尚敢在本鬼面前猖狂?”
  厲鬼尖嘯聲中,倏由鬼霧內伸出兩只巨大鬼爪抓向“金光梭”,並且兩側鬼霧逐漸突出,似乎欲將金強圍裹罩困住。
  “金童”金強意在誘引眾鬼,又豈願與他們正面拼鬥?況且若被圍困住十之八九要被吸出魂魄且肉身遭殘食而亡,因此急忙加快掠速且收回“金光梭”續又駭然叫道:“你們這些厲鬼竟敢大逆不道的謀害爺爺?好!本爺爺就去找救兵再和你們拼鬥,你們別追了好嗎?”
  似是求饒但卻更為羞辱眾鬼,當然更使眾鬼
  激怒得尖嘯怒號不上,恨不得立時擒住妖候生吞活剝,又豈會停止不迫放他逃離?
  一個瘦小身影在前疾曳,後方數丈則是遮天蔽地的一大片如雲鬼霧緊迫不舍,朝南方一座山崗疾湧而去。
  而山巔的一個巖洞內“狐狸精”胡妍怡正滿面霞紅,春風盎然的跨坐柳志宏身上,雪白玉臀扭搖聳挺如波浪鼓,且嬌哼膩語喘息連連,終於貝齒緊咬朱唇狂哼數聲,才伏身緊摟柳志宏狂吻不止。突然柳志宏側首望向洞外,未幾便笑說道:
  “怡幾快起身,金強已誘來不少兇魂厲魄了。”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撤嬌不依的嘟嘴轎嗔:“討厭……人家正享受一會兒,他……這死金強就不會晚些回來?”
  雖是嬌嗔不依,但依然起身跨腿側坐一旁,竟又低首大張檀口,將那根粗挺巨物上的淫露舔食乾淨,才意猶未盡的服侍柳志宏穿妥衣褲。
  “儒道”柳志宏穿妥衣衫後,“狐狸精”胡妍怡僅是身軀一抖,赤裸雪山的美妙身軀上已然顯現素白衣衫,隨著公子步出洞外。
  前行的“儒道”柳志宏出洞之後,已然笑說道:“嗯……‘虎威將軍’它們也已察覺,且已由‘虎賁將軍’率所屬應變了!咱們過去看看所設的‘八卦伏魔陣’功效如何吧!”
  已說“金童”金強誘引眾多厲鬼飛至山巔時,已然望見自己插立的“八卦伏魔陣”就在前方,頓時身形疾曳而下落入陣心。
  就在此時,站立陣心的“金童”金強,面上浮現狡色,疾退至一片平放地面尚未插立的木板前,眼見大團鬼霧已然落人陣內,正疾湧圍罩自己時,立即將刻有“震”位卦圖的木板插人早已挖妥的洞內。
  霎時,只見木片上驟然射出赤紅的硃砂符光,而其餘六方的卦位木片上也同時暴射出赤紅符光,立時成為一片赤紅符網.將大片鬼霧盡罩其內。
  尚不止此,每片卦位圖下各有一道符錄,正是天、澤、火、雷、風、水、山、土符錄。
  因此落人陣內的上千厲鬼,突遭赤紅符光罩住後,頓時被符光罩煉,外層鬼零逐層化為輕煙散消,並有道基甚淺的厲鬼也已魂消魄散了。
  眾厲鬼淒厲尖嘯,鬼霧狂湧翻騰如怒濤,急欲退逃出陣時,每每滾湧至某一卦位前時,必然遭符錄觸發的烈日、怒澤、烈火、驚雷、狂風、暴雨、巨山、覆土凌厲罩擊,頓時使不少厲鬼遭擊化為灰煙消散。
  站立山巔下望的“儒道”柳志宏以及”狐狸精”胡妍怡眼見“八卦伏魔陣”一經發動後,果然將眾厲鬼罩困煉消。頓時欣喜的頷首叫好並且笑說道:“金強,你果然引來如此多的兇魂厲魄試練陣勢威力,看來以後只要多設數陣,便可誅除不少厲鬼。”
  然而在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恰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公子,陣勢雖凌厲,但總是死物,且須事先備妥,若是精明的厲鬼看出異狀不人陣也是枉然。再者……若是有魔法高深的厲鬼憑恃魔法抗拒陣勢符光罩束,衝出陣外或是凌空脫出陣外,甚或沒入地底將如何?”
  “哈……哈……哈……此陣威力如何?你也已親見了,若是有……噫?對呀!若是衝升出符光之外或是沒入地底……啊!我想起來了,記得涵兒肉身……嗯!謁語中提及天羅地網……”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頓使“儒道”柳志宏察覺陣勢的弱點,因此已陷入沉思之中,但未幾又靈光一現的脫口叫道:“啊……有了,記得玲妹及敏妹她倆……敏妹曾用一片天羅牌與我換回天雷鼓莫非……可惜那片“天羅牌“留在家中未曾詳研,或許正是彌補金光八卦伏魔陣的破綻之一,至於‘地網’……又不能使地面堅如金鋼阻止妖鬼幻入,而且也難將陣內地面全身劃上符錄,唯有阻止……噫!有了……有了……若是能請在地底行動自如的‘五方鬼帝’協助嚴守不就能附合了‘地網’了嗎? 不到一刻便已想出了彌補“金光從卦伏魔陣”的破綻,頓使“儒道”柳志宏心喜無比,待返回家中時再詳研那片‘天羅牌’是否確實可用彌補陣勢?
  思忖及此時,陣勢內的上千厲鬼已然魂消魄散七成左右,只餘一些魔基較高深的厲鬼尚強撐頑抗陣勢的罩煉,但似乎也已支撐不了多久,便將全然化為烏有了。
  “儒道”柳志宏突然翰身側的胡妍怡,以及在身前的金強說道:“怡幾、金強,你們且各自施展道法,讓我看看已達至何等境界?是否能陪我進入‘鬼王洞’內?”
  “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耳聞公子之言立知公子要探明自己的道行如何,若是道行尚差,說不定便只能成為接應而不能陪公子進入“幽冥鬼府”內,因此俱都應聲說道:
  “嗤……嗤……公於您還不放心奴家呀?那就讓奴家表現一番吧!”
  “公子小的道行雖淺,但承蒙公子調教且傳授道法後,相信必然不負您的期望。”
  “儒道”柳志宏聞言微微一笑,立時吩咐“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散佈庫勢四周圍困,不容陣內厲鬼逃逸,然後念咒劃符將陣勢符錄解消。
  凌厲如幕的赤色符光驟然消止,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夜色,在陣內只內只余不到,全屬魔基高深的百餘厲鬼,突然不再遭凌厲的陣法符光罩煉後,頓時有了喘息機會,但是並未因此駭畏竄逃,反而更為兇歷的欲報此仇。 只見四周竟然有數千陰兵、陰將圍困,但前方竟有那個緊迫不合的妖猴,以及一名俊逸的青年公子,還有一名艷媚的女子,頓時鬼嘯凌厲的疾湧向妖猴。
  而在此時”金童”金強已然掠前疾迎,並且大喝道:“大膽惡鬼!且看本仙法寶!”喝聲中已見“金光梭”金光暴漲,潛厲疾狠的射向湧撲而至的鬼霧內,立有數名惡鬼遭具有道法的“金光梭”透形而過,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另一方“狐狸精”胡妍怡也已飄身前掠,身周突然湧出一片銀芒護住身軀,並見一道赤芒凌空而起,旋飛一匝時竟已赤炙精芒暴漲,恍如一團炙烈天火凌厲的罩向鬼霧,霎時使鬼霧滋滋乍響散消不少。
  站立不動,但已默念符咒使身上青衫頭冠皆浮現出的金光八卦圖,眼見雙修道侶怡兒已然能將護身丹氣逼出五尺,而金強也能將“金光罩”逼出兩尺之距頓時頷首稱許。
  再眼見怡兒已然能將三昧真火”貫注紫晶心”,並且使”三昧真火”藉由“紫晶心”之助,將真火由赤紅轉化成青黃之色的炙烈焰火,可見怡兒的道行已然高出往昔倍餘,足可獨當一面了。
  至於金強也已能將“金光梭”祭禦出七成威力,若非遇見魔功高深的厲鬼,相信已是可自保了。
  再說怡兒及金強之方,兩人同時出手迎攻眾厲鬼時,百餘厲鬼突然一分為二,分別撲向兩人,但是兩團鬼霧淒厲鳴嘯湧罩兩人時,卻被兩人身周溢出的白芒及金芒逼得無法近身,反被“紫晶心”所射出的炙烈焰火炎煉得逐一消散,也被“金光梭”逐一透形而過魂消魄散。
  “儒道”柳志宏眼見眾厲鬼快速散消成灰,僅餘不到百數,因此更為放心的凌空飄升,緩緩飄向山坡下,而此時”虎威將軍”“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同時迎至,因此已笑說道:“三位將軍,眾厲魂已然所餘無幾。你等可散去休歇吧!”虎威將軍”聞言立時稟告道:“法尊道法無上,自是難有邪妖厲鬼能逃出法尊道法之下,末將等甚為敬佩,但為了能使法尊暗探‘幽冥鬼府’之行隱祕不洩,自是不能容那些厲鬼脫走一個,因此未將還是繼續圍守才是,否則……”
  “虎威將軍”甚有顧慮的稟報時,巧之又巧的是只餘五、六十個厲鬼中,突然有十餘厲鬼化為
  陰風疾旋逃離,但立時被圍聚四周的陰兵、陰將攔阻撕殺並未能逃離。研製名將軍突見所屬軍將已然攔截住欲逃厲鬼頓時各自疾幻至本隊之方,圍殺那些魔基高深的厲鬼以免所屬損失過多!
  “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眼見有十餘厲鬼脫逃,尚幸被四周陰兵、陰將攔住,圍此俱是顏面大失得生怒叱道:“呸!你們這些惡鬼一個都別想逃了!”
  怒叱聲中倏見“紫晶心”赤芒驟漲倍餘,“狐狸精”胡妍怡已貫注了全身道行,立使烈焰更為炙烈得變成青白之色,而且更為凌厲擴散,將對陣的二十餘厲鬼全然罩住炙煉。
  霎時只聽鬼嘯淒厲尖鳴中,已然有八個厲鬼隨受不住凌厲炎烈的”三味真火”罩煉,先後化為灰煙消逝無蹤,並且連續不斷的又有厲鬼消亡。’另一方的金強也同時提增全身道基,使“金光梭”金芒暴漲近倍,疾如電光石人般的旋射身周十餘個厲鬼、果然迅疾刺消五名厲鬼,使所餘不多的厲鬼更為駭畏的兒撲抓咬不止,但也無奈有“金光罩”護身的金強。
  歷時不到三刻的一場激戰終於息止了,為數幾近兩千的厲鬼全然盡殲,但陰兵、陰將也已損失十餘名。
  而此時卻聽一名校尉疑惑的稟報三名將軍:
  “啟稟三位將軍,‘噬魂鬼王’所屬厲鬼已然盡殲,本軍陰兵陣亡十三名,不過……未將有一事不明,尚請將軍解惑!末將往昔率所屬攔殺對方時,雙方自是各有陣亡者,且皆是魂消魄散,然而方才一戰時……本軍隊陣亡陰兵竟然化為金光飛昇天際。”
  “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方才也曾望見十餘金光飛昇天際,卻不知為何會有此異狀?因此皆疑惑的難以回答。
  然而“虎威將軍”卻是面有得色的笑說道:“‘遊騎校尉’,吾等在陽世血戰沙場時;一旦陣亡使化為陰魂,但是陰魂若再陣亡時便將魂消魄散化為烏有,永無輪迴轉世之機了,因此往昔便是如此不過……哈……哈……哈……諸位原有數萬之眾,承蒙法尊設壇醮,將諸位同儕度往冥府輪迴轉世,僅有在場諸位如同吾等一般未能度往冥府,其實此乃天機中注定我等歸依法尊座前,因此吾等已然非冥府‘鬼錄’所轄,如若再遭兵解之時,已非往昔魂消魄散,而是飛昇天界登錄‘仙錄’中成為天兵、天將,如此你等可曾明暸?”“啊!飛昇天界,成為天兵、天將?怪不得末將曾聽將軍麾下校尉提及此事,但當未將並未相信,如今眼見是實。太好了!如此末將等一經兵解後可飛昇成天兵、天將便無須再擔心魂消魄散了!”
  那“遊騎校尉”得知實情後的欣喜之言,也道出了“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的心意,而且興奮的奔走轉告所屬,於是又引起一陣興奮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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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a

  心懸亡母魂遭屈,遠渡陰山探鬼窟。
  魔高道淺黯然歸,勤修道法誓除魔。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恆山”之東的“金龍峪”是一片極為險峻的重要關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金龍峪”左面為“恆山”,右方則是“翠屏山”
  正中則是“渾河”。
  經由“金龍峪”便可通往北方的“外長城”。
  (注:在山西的長城分為內外兩道,前文中提及恆山的在長城之北,是指經由內長城出“雁門關”之意,但若再由“金龍峪”北行至大同、雲岡再北行便是外長城。)
  “翠屏山”的東方絕壁間,有一座頗負盛名的“懸空寺”,整座寺分為兩樓,每樓皆有三層,並以懸空飛橋連接。兩幢寺樓皆是以有兩人合圍的木柱深插岩隙石洞中,二十餘根粗木柱上再橫列原木搭建,並且依岩壁內陷之處,再深插粗木緊貼岩壁逐層上建。
  再加上山壁之方乃是面東,並不受西、北之方的勁疾罡風吹襲,故而遙望之下呈其為危險,實則甚為堅牢安全,歷經千餘年依然屹立不墜。
  “懸空寺”頂端的山巔,“儒道”柳志宏與“狐狸精”胡妍怡以及“金童”金強正站立山巔上遙望北方。
  在雲霧縹紗中,依稀見到遠方的“雲州城”(現稱大同)聳立在起伏不定的丘陵之中。
  “欸……原本大好江山的邊關重地,如今已然淪為遼兵所據,尚幸還有‘羅門鬼’可據之對峙,否則中原百姓危矣!”
  “儒道”柳志宏的感嘆之言方落,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怡也已柔聲說道:“公子現今當朝者為了權勢及私慾,並未將百姓安危放在心上,一般百姓又奈何?但是得民心者昌,逆民者亡,如此朝政必將敗亡,公子您就不必嘆息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笑了笑的說道:“說得也是,其實地界人、靈、魂三界中,算來尚屬靈界較安和,雖然有弱肉強食之危,但僅屬求生存的天性,不似人界除了弱肉強食外,尚有利欲之心作祟,勾心鬥角,無所不用其極,我若非習得道祛且又立志憑藉所學為世間百姓消災解危,否則我寧可幽居山林,自耕自食,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呢。”
  身後的“金童”金強突然開口說道:“公子,您雖心性淡泊,不求富貴,但是卻因仁心聖德,見不到人世疾苦,才有長年行道江湖為民消災解厄所為,如今您的盛名已然流傳凡間百姓,由此可知您的心志已然有了成就了!”
  “狐狸精”胡妍怡等金強話聲一止,續又笑說道:“公子,別談這些了,咱們還是儘早前往‘陰山’吧!”
  “嗯!也好,不過現今‘雲州’已落入契丹之手,城內必然是番兵眾多,因此為免節外生枝,咱們依然由荒郊前往吧。”
  “可是……公子,這一路行來少在城邑中落宿,您不想有頓可口的佳肴用膳嗎?”
  “哈……哈……哈……恰幾你少拿我當幌子了,其實我自幼便是粗簡吃食。習以為常,又豈會貪圖什麼口欲?況且每每皆有白媛及金強在荒山之中覓得稀有的奇珍異果為食,可說是甚為福分了!怡幾,修道者便要修身滌心,杜絕貪念,你可要注意喔。”“好嘛……好嘛!奴家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卻又遭您說教了?討厭!”“哈……哈……哈……走吧!”
  “儒道”柳志宏的朗笑聲中,倏然化為一道青光,凌空疾往北方電曳而去,頓使“狐狸精”及“金童”也毫不怠慢的疾幻緊追,成為一青、一白、一金三道光影,朝北而去以往“儒道”柳志宏施展“乘敲”飛行術時,僅能幻為尚可望見的青色身影,但如今則已疾如青光,可昆他的道行已增進不少了。
  至於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往昔皆也僅是幻為妖霧滾湧飛行,但如今修得“固魂定魄”的道法,加之道基倍增,因此已然能穩固人形,不再幻為妖霧便可飛行了,因此已朝“地靈仙”之境邁進了一大步,且指日可待了!
  “雲岡”之西的一個小村內,家家戶戶皆已進入夢鄉,街道中冷清得連野狗也不見一只。
  突然由村北之方飛卷至一大片烏雲,並夾帶著陰寒之氣湧溢大街上。
  小村村民不知是皆習以為常,或是沉入夢鄉不知不曉?無人理會捲入大街的陰風,可是卻也曾見到一戶人家的木窗微張,燈火外溢之後突又緊閉無動靜了。
  突然見到一家外懸酒帘的小客棧,後方大院的一間上房,竟已房門大開的步出一對青年夫婦。
  “怡幾,為免驚世駭俗,我先將那些鬼物誘往村北荒郊,你與金強隨後前往便可!”
  俱是另一房的房門大張“金童”金強已然急步行出,且說道:“公子,小奴早已醒來,但未曾出房而已。公子,您是要將他們誘往北郊?此時由小奴前去引誘使可門!”
  “嗯……也好,怡兒,我們先走。”
  三道人影迅疾分掠兩方,未幾,果然見到一道金影朝北疾曳,而後方則是大片陰寒鬼霧緊追不舍,先行的“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疾掠中眼見前方一片丘陵地乃是一處墳崗,立時停頓落地轉身,等候金強將厲鬼誘至。
  就在此時,突見東方遠處竟又湧至一片陰寒鬼霧,疾迎南方緊追金強的鬼零。
  “咦?公子,那東方湧至的鬼霧!”
  “嗯!看來兩方鬼霧並非同流,而且……可能也是‘虎威將軍’及‘虎賁將軍’他們相同的軍魂!”
  突然由“儒道”柳志宏背後背筐內,疾湧出陰寒鬼霧,迅疾現出眾陰兵、陰將魂影,並聽“虎威將軍”急聲說道:“啟稟法尊,末將等已然察覺雙方來歷,東方湧至的確實是陣亡關外的軍將亡魂,由村內引出的乃是混雜的兇魂厲魄,法尊請允許末將率所屬前往觀戰及助陣。”
  “儒道”柳志宏聞言自是應允,望著虎威將軍”“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分率所屬陰兵湧往已然交戰成一團的翻騰鬼霧之方。
  雖已將村內兇厲惡鬼誘至,但卻遭另一批鬼霧側衝而至,混合為一,淒鳴尖嘯,混戰難分,因此金強又疑又奇的掠至公子面前稟報道:“公子,那兩批陰魂來路不同,竟已激戰一團難分先後了,現在已由‘虎威將軍’他們圍困外側,呼喚詢問他等的來歷呢!”
  “嗯!我方才已全然親見經過,過去看看情況吧!”三人疾掠向混戰的鬼霧之方時,激戰一團的鬼霧又已一分為二,厲鳴尖嘯相對中,大有再度混戰之意。
  此時已有一名魏朝將軍正與“虎威將軍”相晤交談不知說些什麼?也不知有何約定?突見“虎威將軍”揚手疾揮,霎時只見“射騎將軍”的右翼陰兵,突然成兩列平行疾衝入一方鬼霧內,接而一分為二,分向左右合圍,竟將那團鬼霧衝成兩團圍攻。
  “虎威將軍”再度揚揮左手,霎時又見左翼“虎賁將軍”所屬分為四列沖退出戰場,列陣應變。
  只見一片片的鬼霧化為輕煙消散無蹤,也見一道道的金光沖升天際消逝不見。不到片刻,“虎威將軍”又朝身後所屬插手斜指,吳時千餘陰兵分列八排疾衝入四團鬼霧內,再度分成八團攻殺。
  於是“射騎將軍”及“虎賁將軍”所屬,再度先後列隊衝殺,已將原本一大片的鬼霧衝圍成三十二團,逐一輕易的盡殲。但是三十二團鬼霧中,有數團內隱有魔基高深的兇厲惡鬼,因此使陰兵損失甚迅,尚幸已由為首軍將支援攔殺,才穩住陣腳。
  一場激戰約有兩刻,才將為數千餘的兇魂厲魄盡殲,化為飛灰,但“虎威將軍”之方的陰兵也已損失兩百數十名.尚算是大獲全勝。
  爾後,那名魏朝的“衛武將軍”率著六百餘所屬陰兵,經由“虎威將軍”引見,拜見了“儒道”
  柳志宏。原來“衛武將軍”也是歷代鎮守邊關的軍將之一,而且全屬出關巡曳以及抗拒外番頻攻邊關陣亡,因位屬與外番交界之處,陣亡軍將少有收殮安葬,全然沉埋風沙之下,故而皆成無歸的孤鬼遊魂。
  名登“鬼錄”之下,在壽終正寢時,自有“陰司冥府”的鬼使前往拘魂,然而陽壽未盡且橫死外鄉之人,“陰司冥府”便無從拘之,除非由道、釋法師超度引往“陰司冥府”方能勾注“鬼藉”重往輪迴。
  (現今依然有在外橫死之人,須有道、釋法師至橫死之地引度亡魂,再經由醮法度往“陰司冥府”,但是尸身若曾移動他處,並非原橫死之地,恐怕就難在尸身上收攝亡魂了,而亡魂便在他處成為孤鬼遊魂,縱然亡魂也能自行尋返家中,依然成為遊蕩陰世的孤魂;另有一說,某某遭棄的神尊法像,常成為孤電遊魂隱聚之處,以便獲得世人的供奉,若是善鬼能知恩圖報佑護供奉之人,否則……)
  即是陣亡邊關又未曾收殮超度,因此孤魂野鬼多不勝數,歷經數代已有上千萬之眾。
  也因此之故!正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現蹤據捉孤鬼遊魂之地,以供鬼王吸食增進魔基,或是攝出“魂精”逼脅報效。
  如今歷代軍將亡魂,被擄捉者僥倖未被鬼王吸食者,也已成為鬼王所屬,有些則因抗拒惡鬼,迫害拼戰得魂消魄散,有些則是僥倖得善心道、釋法師作醮度往“陰司冥府”,有些則是隱匿逃避惡鬼逼害,但最尚有數百萬軍將亡魂,如同在陽世一般聚合為盟,抗拒暴強的迫害,但夜夜與惡鬼拼戰,魂消魄散及被擄捉者眾。已然只餘兩百餘萬了。
  “儒道”柳志宏耳聞之下,已是嘆息連連,知曉歷代軍將離鄉背井,遠至邊關衛護國土,十有六七皆命喪邊關,為國盡忠,但是家人僅能悲泣哀傷,遙祭愛子、夫君。
  如今已為陰魂,尚要遭到陰世惡鬼凌虐迫害,若被家人知曉,又將是何等的悲痛?
  因此!“儒道”柳志宏便設壇作醮,逐日將軍將亡魂逐批度往“陰司冥府”輪迴轉世。
  但是原本便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出沒之地,也常在激戰中擄捉一些軍將亡魂離去,但是突然不再遇見聚合為伍的軍將亡魂,因此又疑又奇的四處尋找?
  果然在一個丘陵頂端發現了異狀!
  一座丈二高的法壇上,四象旗分立四解,招魂幡、攝魂旗分立法案兩側,法香煙霧裊裊,一身八卦道衣的“儒道”柳志宏,手執“太昊劍”步罡踏步、口念祭文,黃符凌空驟然飛墜地面,一道道亡魂便開始由招魂幡上曳出,在祛壇下躬身為禮後,便沒人黃符飛墜之處的地面深洞內。
  深洞底端“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及六司主簿”以及眾多鬼卒,則各執一冊古舊“生死簿”逐一核對亡魂“鬼籍”由鬼卒引往“陰司冥府”。
  法壇位居“兩儀位”,兩丈之外則有“虎威將軍”
  等陰兵圍護,而眾陰兵之外尚有八根木柱聳立圍繞法壇。
  突見遠方有大批鬼霧由四面八方滾湧而至,陰風慘慘、鬼嚎尖嘯厲鳴,響徹荒野,且逐漸將法壇圍困在中。
  距法壇尚有十丈時.突由鬼霧內飄出數十個猙獰恐怖、令人心畏的兇厲惡鬼,淒厲尖嘯嚎鳴後,鬼霧內的鬼嘯聲便逐漸息止,且逐一現出成千上萬的厲鬼魂影,可見那數十猙獰惡鬼乃是為首者。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視而不見,毫不理會四周厲鬼圍困,僅是默默的望著“招魂幡”上連續曳出的魂影。
  突聽“八卦伏魔陣”之外,傳來數聲淒厲鬼嘯,並聽尖銳話聲傳至:“桀……桀……
  啾……小道你是何方道士?竟敢在此設壇作醮,將此方遊魂渡往冥府?斷了吾等擒捉陰魂之事?還不快停法散出陰魂?否則吾等必將爾等全然吸食!”
  “哈……哈……哈……在下‘儒道’柳志宏,只因遠行及此,驚見歷代陣亡軍將十之七、八皆成為孤魂野鬼,故而心生不忍,設壇作醮,將眾孤魂度往冥府輪迴轉世!爾等也屬遊蕩陰世的陰魂,在下也願為爾等施‘黃錄齋’消厄九幽,度往冥府,不過尚須此齋之後方能重行設齋,因此爾等暫且退返來處,旬日之後再前來聽法消災。”
  “桀……桀……桀……原來汝乃時時與吾等作對的‘儒道’柳志宏?既然如此,就莫怪吾等要將汝及那些頑劣陰魂全然吸食怠盡了。”
  正當眾厲鬼圍聚法壇四周時,“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竟已悄悄的在眾厲鬼後方,分別插立了八根劃有硃砂卦位及符錄的巨木,而內圈法壇四周的陰兵,也在“儒道”
  的喝令下驟然旋起陰風,將插立在陰兵前方八根木柱上的一面布罩卷飛,霎時現出木柱上的硃砂卦位圖及卦符。
  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然施符念咒,霎時只見十六根木柱上,同時暴射出赤紅符錄光芒,將四周成千上萬的厲鬼盡罩在內。
  眾厲鬼驟然遭符錄光芒罩射,霎時如遭烈火炙燒,痛苦不堪,魔基淺弱的已然魂魄鬆動欲散、惶恐不安。
  尚不止此,正當眾厲鬼惶恐散竄之時,十六根木柱上的符光更為凌厲,並且開始有了悶雪之聲轟然響起,並已形成一條無形的網罩,將散竄的厲鬼盡速其內難以脫逃。
  數十個厲鬼乃是魔基尚高深的兇魂厲魄,尚不懼一個八卦陣的罩束,但也知所屬恐難抗拒凌厲的符光罩煉,因此立時厲鳴尖嘯令眾鬼聚,鬼霧疾湧而起,立將眾鬼圍罩在內抗拒符光的罩煉。
  雖然鬼霧遭符光逐層煉為飛煙消散,但尚未能傷及鬼霧內的厲鬼,而且在為首厲鬼的率領下開始狂急衝向木柱之方,欲衝出陣勢攻擊守護法壇的陰兵。
  “儒道”柳志宏眼見眾厲鬼開始衝突破陣,頓時微微一笑,並且立時燃起一道黃符,在法案上的一片八卦牌上虛空一旋,口內也響響念咒催動陣勢。
  霎時只見赤芒暴漲更形凌厲,將十丈寬闊的環狀地帶全然束罩炙煉,頓使鬼霧散消更迅,並有部分厲鬼承受不住化為灰煙消散無蹤。
  為首厲鬼率領所屬衝陣時,竟然被無形光牆阻擋甚難推進,而且符光驟然暴漲後更是堅若金鋼,甚而已有依卦位演生的烈日、狂濤、烈火、驚雷、颶風、暴雨、岩山、覆土,罩擊湧卷向鬼霧,打得鬼霧層層散消時,並也將部分所屬擊卷得魂飛魄散。
  當為首厲鬼狂駭震驚時,這才知“儒道”並非陽世中的尋常道士,而是習有高深符法的半仙之體,所以才能施展出不同尋常,具有凌厲道符的陣勢。
  但是已然被罩柬陣內,遭到卦位符法浚厲攻擊著不儘早脫困,必將被煉消魔基魂消魄散了!
  兇狠殘歷的為首惡鬼哪有什麼情義可談?竟然連連將身側所屬吸食增進魔基。
  為首厲鬼的所為自然已遭其他所屬發現,自是駭然的退避遠離,但依然有逃避不及的厲鬼被吸食不少。
  在陣外的“儒道”及眾陰兵、陰將僅見到陣內鬼霧恍如怒濤駭浪般滾湧翻騰,並不知大鬼吸食小鬼之事,尚以為鬼霧是被陣勢符法煉罩才如止匕。
  淒厲無比的鬼嘯尖鳴,偶或見到一些厲鬼衝出霧外,但立時被符光罩煉逐漸化為輕煙。
  鬼霧逐漸濃縮,淒厲的尖嘯啾鳴也已逐漸減少,但卻更為淒厲。
  突然“虎威將軍”疾幻至法壇前稟報道:“啟稟法尊!眾厲鬼群中突生變故,竟然有厲鬼相互吸食……。”
  “咦?相互吸食……怎會如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頗為驚疑,但尚未明暸是怎麼回事時,倏聽陣內傳出數聲極為淒厲的驚天尖嘯,並有十餘團鬼霧沖天而上。
  “啊!我明白了,他們相互吸食乃是一些較兇厲的惡鬼,為了增進抗拒符陣罩煉的魔基,故而吸食較弱的厲鬼……不好……”
  就在“儒道“柳志宏恍悟之時,十餘團鬼霧盛旺的厲鬼,連連衝突赤紅無形光罩,竟然已有兩團鬼霧損耗近半,裹身鬼霧衝破赤紅光罩,並已疾湧向法壇之方。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尚在主持“黃錄齋”
  將收聚在“招魂幡”及“攝魂旗”上的歷代軍將亡魂,依序度往“陰司冥府”因此不能擅離,但是兩團鬼霧乃湧至法壇不及三丈之處了。
  就在此時,守護在法壇四周的陰兵、陰將,已有上百疾升而上迎戰兩團鬼霧,立時在空際展開激烈攻擊。
  而在此同時,陣內又有三團鬼霧衝出赤紅將光之外,但是倏有一赤色烈焰法物及一片金光,勁疾凌厲的罩攻兩團鬼霧,正是“紫晶心”及“金光梭”,而另一團鬼霧也被“射騎將軍”率陰兵攔擋住廝殺。
  相繼衝出陣外的鬼霧內,全然是吸食了無數所屬厲鬼,增強了自身魔基的為首厲鬼,因此已甚為兇厲殘猛,非陰兵、陰將所能抗拒。
  因此圍攻三個為首厲鬼的陰兵、陰將,竟然已有不少化為一道道金光沖升天際,甚而有些被突伸出鬼霧的巨大鬼爪抓人鬼霎內吞噬。
  此方已然展開激戰,而陣內尚在衝突符光的十餘團鬼霧,竟又衝出兩團?ㄌ持 接恐?
  使得情勢更為危急。
  倏然由法壇上疾幻出一道精亮光幕,“儒道”柳志宏已祭禦出淬煉數年的“天劫刀”凌空疾射入兩團鬼霧之內。
  驀然兩聲驚天淒厲尖嘯連響,“天劫刀”精光疾閃而出時,那兩團鬼霧已迅疾隨風消逝無影無蹤。
  極為淒厲的兩聲尖嘯,同時震驚了激戰中的雙方,俱都不約而同的轉望向凌空飛旋的精亮刀形法物。
  就要此時突見“天劫刀”化為一道九天驚電疾射而下,一團剛衝出陣勢束罩的鬼霧,已被“天劫刀”疾射入內,頓見鬼霧內精光閃爍,淒厲鬼嘯尖鳴,鬼霧狂湧驟鍛爆散化為輕煙,已然魂飛魄散永無輪迴了。
  “眾陰兵、陰將退,待本法尊誅除那三個惡魂!”
  “是!謹遵諭!”
  “末將遵諭!”
  “退!眾兵退守。”
  圍攻三個兇厲鬼的陰兵、陰將依今疾退時,那三個厲鬼已知法壇上的“儒道”要祭禦那極為凌厲的法刀攻擊自己,已然親見同夥無一能禁得起那精亮凌厲的法刀一擊,當然甚為駭畏得豈敢恃功抗拒,故而俱都尖嘯厲鳴疾往北方滾湧而去。
  但是為時已晚!
  “天劫刀”疾如驚電曳空,由三團鬼霧內一閃而沒,而現精光時,三團鬼霧內才相繼傳出淒厲鬼嘯,且被山風吹散化為烏有。
  此方一擊得功時,卻沒料到另一方的陣勢內,已有四團鬼霧衝破光罩,竟不敢撲攻向陰兵、陰將或法壇,而是疾朝東方遠曳而去,成為漏網之魚逃逸遠去。
  待“儒道”柳志宏驚聞身後陰兵、陰將的怒叱聲時,回首張望中已然望見遠出裡餘之外的四團鬼霧不由懊惱無比,心知“八卦伏魔陣”設得過於廣闊,使得威勢減弱不少,且有守護不及的破綻,加之那些厲鬼全然是魔基高深,且兇厲無情的噬食同夥增其魔基,才能衝破陣法符光罩束逃逸。
  眼見怡兒及金強已然御寶將那兩個兇厲惡鬼困住,殲除他們也僅是遲早而已,因此便環望四周陣勢內的景況,被罩困炙煉的鬼霧已然所餘不多且淡薄,唯有五團濃密鬼霧尚在勁猛衝突符罩。
  “哼!為免又遭爾等逃逸,便一舉射殺以除後患!”
  喃喃低語的話聲中,右手並指略揮倏見“天劫刀”疾射入赤紅符光內,疾狠凌厲的分射入五團鬼霧,待一陣陣淒厲鬼響連鳴后“天劫刀”才又沖升天際,凌空飛旋一匝後便疾曳人右袖內。
  有驚無險的一?販ㄖ校 淙惶右 慫母魴?BR>厲惡鬼,但是其餘為數眾多的厲鬼全然盡殲,可惜陰兵、陰將損失六十餘名,並且損失兩名校尉。
  超度亡魂的“黃錄齋”依然續行未止,已然不知引度了多少軍將亡魂。
  尚幸在後續的兩日中,不再有“噬魂鬼王”所屬惡鬼前來挑釁,使得引度齋醮終於大功告成了。
  二百餘萬的軍將亡魂,除了尚有四萬餘之眾已不在“鬼錄”之中,其餘全然度往“陰司冥府”
  重轉輪迴了。
  因此四萬餘眾便也成為“儒道”柳志宏麾下陰兵,並且其中尚有南朝的“靖威將軍”及“驤騎將軍”朐 械摹盎    薄盎 誚  薄吧淦?BR>將軍”共同分掌每隊近萬陰兵,並有近百名將軍、校尉為助。
  “陰山山脈”又稱“狼山”,自西而東成為一天然屏障,將突厥與漢界一分為二。故而成為歷代衛守疆土的兵家重地,也是有名的古戰場。
  “陰山山脈”的主要山脈是“大青山”,但並無險峻山勢為屏障,且“大青山”北方便是無垠大草原也是“突厥”(蒙古元人 遊牧的重要之一,故而甚易使遊牧番子侵犯邊關軍將,造成歷代兵戰最多、最劇之處。
  (爾後北宋之時的大將焦贊便是在此陣亡,殮葬於南面疆境之內。)
  “大青山”西方百餘裡的深山內,在重重山巒之中有一處山勢崩裂的狹窄深谷.狹谷僅有十餘丈寬,恍如被一具天斧狠劈而裂,成為中間較闊兩頭狹窄接合的斧隙山谷一般。
  陡峭的山谷下方深黝難測,陰寒濃霧終年不散,唯有在炎夏正午之時,方有陽光可射入谷內,否則莫想見到一絲陽光。
  高原寒風凜冽,尖嘯呼號中更使山谷內的陰寒濃霧滾湧如濤,令人不寒而凜望之卻步。
  而此時卻在谷緣處“儒道”柳志宏與“狐狸精”
  胡妍恰以及“金童”金強,正默望滾湧濃霧波動,不知下方究竟有多深?是何景象?
  “好人,現在尚是未時,離日落西山尚有兩個時辰,那些兇魂厲魄尚不敢現形,咱們何不趁此之時下谷探查一番,看看是何景況?那‘噬魂鬼王’隱身所在的“鬼王洞”從何處進入?”“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其實也不用麻煩了,‘中央鬼帝’已將此‘陰霧谷’內的景況詳說清楚了,底端正中的一個骷髏豆利齒洞道內便是‘鬼王洞’……嗯……此時雖已過正午,但依然屬陽氣甚旺之時,洞內的兇魂厲魄當然不敢現形出谷!
  但在陰寒濃霧之下的谷底卻難斷定了,嗯!就依你之言且先下谷探查一番再做道理。”
  此時另一側的“金童”金強立時躬身說道:“公子,下谷探查之事就由小奴前往便可,您與夫人在此等候便可。”
  “晤……嗯,也好,不過你且要小心為上,切莫大意,最好先以‘金光罩’護身,若有何緊急便莫逗留盡速升谷,萬一難以脫身時就揚聲示警!”
  “是……小奴知曉,公子但請放心。”
  “金童”金強得公子應允後,立時欣喜的罩出“金光罩”才縱身下谷,立時在滾湧濃霧中消失不見。
  “儒道”柳志宏眼見金強下谷後,使朝胡妍怡說道:“怡幾,今晚想必會有一番激戰,因此,你且先回營宿之處休歇調息吧!”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媚笑說道:“好人,該練的都練了,也差不了這一、二個時辰,還是待強弟回來再說吧!”
  “嗯……也好!”
  且說縱身下谷的“金童”金強,雖然在公子面前討了此差事,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除了布出“金光罩”之外,也已將“金光梭”握在手中,可隨時祭禦護身攻敵。
  緩緩飄落,約莫三十餘丈時濃霧更為寒酷凜膚尚幸無礙金強,續又飄落二十餘丈後,終於至稜岩猙獰、寸草不生的谷底了。
  靜立谷地默察一會後,略為放心的邁步緩行,雖然濃霧之中伸手不已五指,但在道基深厚的修道者眼中並不足慮,依然清晰的望出五丈之外。
  早經“中央鬼帝”詳說“陰霧谷”景況,因此略一觀望便往前方疾掠,果然見到岩壁間有一個猙獰恐怖巨口大張尖牙如鋸的大洞前。
  在洞口往內探望,洞內竟然並無濃霧僅是較外面森寒近倍,而黝黑無光的巖洞又高又寬,約有兩丈高闊,在敵小的金強眼內有如小孩進入大展堂通道中。
  金強眼見洞內並無異狀,於是跨步進入大洞內,但是剛行入不到兩丈,已聽內裡有鬼啾急鳴之聲傳出,頓知自己行蹤已然暴露,因此不敢再往內深入,且立時朝洞外退出,以免陷身洞內遭圍困。
  剛退至洞口,倏然背後有陰寒之氣疾湧接近,’頓知不妙,尚幸身有“金光罩”罩護,並且小手疾揚“金光梭”已閃爍著金光射向背後。
  “吱……妖猴還想頑抗?留下命來吧!”
  金強聞聲更急,立時暴增道基將“金光梭”施展得更為凌厲,逼住極欲圍罩住自己的鬼霧後終於脫出洞外,尚有兩個神色猙獰血口連連張合的厲鬼,正伸出四只枯瘦鬼爪狂急的抓撈“金光梭”,但並未湧出洞外繼續追逐金強。
  陰世魂魄原本便見不得日光。僅能在暗夜中出沒,雖然深谷內黝黑陰暗且濃霧滾湧,並無陽光可照射谷底,但時屬日間,依然有股天地間的陽剛之氣在大地中充溢,也是魂魄受天地陽剛之氣逼束,最為衰弱不振之時。
  因此緊追金強的眾鬼,雖也知曉在此時此刻最為衰弱,卻因守洞職責不得不現形驅逐擅闖洞府的妖猴,但也只敢追逐至洞日使怯然頓止不出了。
  雙方各有顧忌,便在洞口形成對峙之狀,但金強卻佔了可祭禦“金光梭”遙攻眾鬼的優勢。只見“金光梭”閃爍著金芒,勁疾凌厲的旋攻鬼霧時,眾鬼也只能淒嘯尖鳴張牙舞風的抓咬而已,並未對金強造成危險。
  反觀眾鬼雖兇厲的虛張聲勢,卻因正值衰弱之時,魔基難以施展出三成,自是威勢衰弱且行動遲緩,又如何能抗拒勁疾凌厲的“金光梭”攻擊?
  以道法淬煉的“金光梭”本就具有降妖除魔的符錄法光,因此連連射人鬼霧內時,皆有數目不等厲鬼遭透形而過,魂消魄散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在洞外遙禦“金光梭”攻敵的金強,似乎也已恍悟眾鬼不敢追出洞口的原因,因此更為欣喜大膽將“金光梭”祭禦得更凌厲,趁機逐一消滅這些厲鬼再做道理。
  正當眾厲鬼逐漸魂消魄散,鬼霧也逐漸淡薄,並且已可見到鬼霧內的厲鬼魂影所剩無幾時,突由洞口深處傳出一聲極為駭人的淒厲鬼嘯聲。
  金強耳聞之下,倏然頭皮發麻,心神不寧得全身疲軟,三魂七魄似乎要脫體而出!尚幸入谷時已然施展出“金光罩”,以及可固守魂魄的“固魂定魄術”,才能使魂魄穩固不動。
  但是突遭如此異狀,立知那淒厲的鬼嘯聲,必然是某個魔基極為高深的厲鬼所施展的“呼魂攝魄魔音”,因此尚不待魔音再度傳出,已將將“固魂定魄術”施展十成穩固堅定。
  果然那淒厲的”呼魂攝魄魔音”再度傳出,但已無礙金強,反倒是使所剩無幾的厲鬼,神態惶恐顫畏得 一現出魂影縮聚一團。
  “呼魂攝魄魔音”連鳴數聲,但皆未能將金強的魂魄攝出,因此施功厲鬼已然察覺往昔無往不利的魔音竟然無功。便已息止無聲了。
  但是緊接而來的便是由洞內深處,驟然傳出數聲厲嘯震響巨洞,於是一陣陣眾多的厲鬼淒鳴尖嘯聲,迅疾湧往洞口之方,並有濃密鬼霧滾湧翻騰至洞口。
  “啊!大批厲鬼……哼!諒你們也不敢湧出洞外,正好容我習練‘金光梭’的威力如何!”
  金強眼見雖驚,但卻無懼色的冷笑說著。然而金強卻未料到那片極為濃密的鬼霧,竟然滾湧之勢未止的湧出洞外,迅疾將毫無防備的金強湧裹其內。金強退避不及被鬼霧裹罩時,頓時心中大吃一驚的已知不妙,立時將“金光梭”及”固魂定魄術”施展盡極,並且將“金光梭”禦至身周勁疾旋飛護身。
  此時鬼影幢幢的鬼霧內,已然現出一個極為猙獰駭人的獠牙厲鬼,朝金強尖鳴說道:
  “桀……桀……桀……無知妖猴膽敢仗恃微薄道行,便不知死活的擅闖‘幽冥鬼府’?若想保住魂魄不散就乖乖的隨本‘魁座’入洞詳說來意,否則必將攝出你魂魄吞噬,魂消魄散永無輪迴!”
  “啊!你……你是‘噬魂鬼王’……”
  “桀……桀……桀……無知妖猴,本‘魁座’乃是鬼王座前十二‘魁座’之一而已,憑我哪有資格見到鬼王?”
  就在此時鬼霧內響起陣陣鬼嘯,那”魁座”聞聲立時吱鳴說道:“妖猴,識相的便快隨本座人洞,否則立將吸出你魂魄。”
  金強聞聲尚未及回答,已見鬼霧裹湧著自己欲退返洞內,心知在洞外或可憑藉天時地利掙脫裹罩退返谷頂,否則若被速裹入洞,自己性命十之八九必將不保,因此又豈肯被從鬼逼入洞內?哈……哈……哈……本仙來此戲耍甚久現已無興趣逗留了,既然爾等欲返回洞內,那本仙也就告辭了。”
  “桀……桀……桀……大膽妖猴還妄想生離‘幽冥鬼府’?看本座拘你入洞府!”
  倏然一雙巨大的枯骨鬼爪由鬼霧內伸出,迅疾抓向金強瘦小的身軀,但是身影一閃而至“金光梭”已凌厲的射向鬼爪,而金強也已雙掌連連擊出數記“掌心雷”分向四周鬼霧拍去。
  鬼爪遭“金光梭”抵住,四周鬼霧又遭“掌心雷”擊得波湧如濤鬼嘯厲鳴,霎時有數十厲鬼狂歷的衝出鬼霧,數十雙鬼爪兇狠的抓向金強。
  尚幸金強有“金光罩”護身,數十雙鬼爪一觸急退,雖然未能觸及金強身軀,但也已將金強身軀逐漸逼退向“鬼王洞”洞口處,若被逼人洞內,勢必被眾厲鬼捲入洞內深處性命有危了。
  金強也已察覺自己身陷危境之中,自是將全身道行提至極盡,並將“金光梭”旋繞身周,逼退頻頻抓至的眾鬼爪,雙掌也接連不斷的擊出“掌心雷”。
  倏然一道赤芒由空疾射而下,濃霧滋滋乍響化為水氣消逝,已見“紫晶心”散溢出金黃泛青的焰火,凌厲的罩射鬼霧。
  霎時鬼響淒厲尖鳴,已有厲鬼化為灰煙魂消魄散,並且聽“狐狸精”胡妍怡的嬌脆聲傳至。
  “嗤!強弟你是怎麼了?遇見如此多厲鬼也不吭一聲?害得公子在谷頂為你擔心,也好,先煉消這些厲鬼再登谷吧!”
  金強眼見赤芒完全疾曳而下,已然心知是夫人趕至救援,立時心中大定的笑說道:“夫人姊姊,這群厲鬼中有個魔基甚高的‘魁座’,乃是鬼王所屬十二厲鬼,尚能抗拒陽氣否?”“嗤!哪來的恁多費時煉消鬼霧?看姊姊的法寶誅除他們。”
  在惶恐畏懼的鬼嘯聲。炙熱凌厲的“紫晶心”帶著金黃炙焰疾射人鬼霧內,頓見所到之處的鬼霧立時化為輕煙,閃避不及的魂魄也被炙燒得魂消魄散化為灰煙。
  “吱……吱……哪裡來的狐狸精竟敢……啊!你們……莫非你等便是近年中時時與吾等作對的‘儒道’所屬?”
  “咯……咯……略……算你聰明,但你等也別想逃回洞內去胡言亂語了!”
  只見赤霞暴漲“三昧真火”所幻出的炙熱烈焰由“紫晶心”波波外溢,所到之處少有厲鬼能逃過烈焰炙煉。便是那“魁座”所幻出的一雙巨鬼爪也駭畏,連射透不少魂影化為灰煙,使得眾厲鬼淒厲悲嘯不止。
  但是突聽“鬼王洞”內傳出一陣轟然厲鳴。並見難以估算的濃密鬼霧,已然如同烏雲般的滾湧而出,為數至少上千的歷鬼尖嘯聲在谷中回響,令人聞之心驚膽顫突生怯意。
  “不好……強弟快走!”
  “吱……啾……你兩個小妖,別想走了!”後至的大片鬼霧內倏響淒厲尖語聲,並見三個為首厲鬼已率著難以數計的惡鬼撲湧而至,立時會合了所餘不多的眾鬼又將”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圍困住。
  濃密厚實如同實質鐵壁般的鬼霧,立時將“紫晶心”及“金光梭”逼退至兩丈方圓之內,且逐漸將兩人及兩寶裹湧往“鬼王洞”洞口之方。
  “紫晶心”所散溢出的炙烈火焰雖凌厲,也能將四周鬼霧層層煉消,但是鬼霧卻生生不息且密實如牆,使“紫晶心”甩“金光梭”難衝出裹罩鬼霧,無能再傷及鬼霧內的眾鬼,即將被鬼霧捲入洞內了。
  正在危急時,修聽鬼霧之外天雷連連震響,並聽淒厲鬼嘯尖鳴,鬼霧也開始滾湧如濤的四外擴散,立使內裡的胡妍怡及金強松了口氣,並且雙雙御寶疾衝而上。但是兩人剛衝升出有如狂濤般的鬼霧外時,竟被天際飛們的驚電暴雷罩擊,頓時驚駭得欲再度沒人鬼霧內避身。
  就在此時倏有一道金光疾湧而至,將兩人身軀緊緊束裹住,阻擋了驚電暴雷的飛擊,並聽“儒道”柳志宏的笑語聲傳入兩人耳內:“怡兒,金強莫慌,我帶你倆出陣!”
  兩人聞聲頓時心中大定,毫不掙扎的任由金色光球裹束飛出陣外,迅疾落至一塊巨岩之上,在“儒道”身後站定。
  “哈……哈……哈……你倆且靜立一旁,看我用往昔以道法淬的‘風、火、雷、電’符旗及‘五雷令符’,將這些兇魂厲鬼全然煉消。”
  “咯……喀……咯……好人您來得可正是時候!那團鬼霧中竟然有數名魔基在千年之上的兇惡鬼呢?方才……”
  “哈……哈……不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現在尚屬日間,但這些厲鬼竟能憑恃谷內濃霧,以及高深魔基所幻出的鬼霧護身,大膽的出洞圍困你倆,可見其中必有魔基高深幾乎達至‘鬼仙’之境的兇魂歷魄了!尚幸它們遁入魔道,以致魔基雖高卻不精純,較修練正道者事倍功半,否則莫說你何了,便是我也難仗所學困住它們。”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突然心中湧生起一般不安,並且急聲說道:“好人……這些厲鬼僅是‘噬魂鬼王’的一些所屬而已,它們已有如此高魔基,那麼‘噬魂鬼王’它……”
  “儒道”柳志宏聞言似乎也頗為憂心,但隨及不再深思的笑說道:“此事以後再說吧!
  現在先將這些厲鬼殲除再說。”
  笑說中,雙手尚不停的掐雷印施符祛,催動圍在鬼霧四周的四支尺餘長符旗,不斷的溢射出狂飆、烈火、暴雷、驚電,狂猛的飛擊鬼霧。
  天際的一片白玉“五雷令符”則不停的擊出“金、木、水、火”五雷,凌空暴擊鬼霧。
  圍插四方的符旗及天際的雷符,皆符光凌盛,已有不少厲鬼被擊得魂消魄散永無輪迴了。
  突然“鬼王洞”內竟又傳出淒厲無比的驚天鬼嘯,震得深谷兩側岩壁落石如雨,接而又見洞內有六團鬼霧狂湧而出。
  驀然一道黃符凌空疾飛洞口之方,赤紅符光暴漲中已將洞口罩射封擋,逼得洞內鬼霧滾湧外衝,卻無能衝出赤紅符光的阻擋。
  然而洞骰續又傳出淒厲巨嘯,並有一片烏黑如墨的鬼霧,衝出先前鬼霧湧往符光之前。
  這團鬼霧竟不同於眾鬼擁聚而生的鬼霧,內裡竟無厲鬼存身,而且密如實體般的衝入符光內。
  “儒道”柳志宏所施符錄與氣機相通,自也感應到極為凌盛的鬼霧逼退自己的符錄,心脈怦然中已知是魔基甚高的兇魂厲魄,所禦出的魔功精氣,因此立時施法念咒增強符錄威力。
  洞口的黃符赤錄驟然精芒暴漲,恍如一片赤紅烈焰再度將那團鬼霧逼入洞內,但是那團鬼霧竟也散溢出烏芒與赤芒相抗,於是在洞口處忽進忽退的僵持不下,似乎短時間內難以看出勝負。
  站立“儒道”柳志宏身後的“狐狸精”及“金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盯望著洞口之方,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叮望著洞口之方,雙手不停的掐雷印施劍訣催動黃符,而原本圍罩谷內鬼霧的四支符旗,及天際的”五雷符令”皆已符光暗淡威勢大弱,可見公子已將大半之上的道法施用于洞口的黃符上了。
  “狐狸精”胡妍怡看出蹊蹺後,立知洞內那團鬼霧乃是極為厲害的惡鬼所驅,萬一被竄出洞外必然不利于己方,所以公子才專注阻擋而鬆懈了谷地的法物。
  雖然胡妍怡無能祭禦公子的法物,但是長久與公子合藉雙修,早已能氣機相通互循,因此立時雙掌急貼公子後臺“靈台穴”將自身道行渡人公子體內。
  “儒道”柳志宏全神貫注催動黃符錄法時,倏覺背後湧入一股強勁氣機,毫無阻礙的與自己氣機相合為一,頓知是怡幾隔體輸功協助自己。
  “狐狸精”胡妍伯如今已有六百餘年的道基,而且與公子合藉雙修時,逐漸將妖氣淬煉得淡薄轉為精純正道。已然穩固人形人氣,若非遭遇難以抗拒的遣法或魔功時,已難現出原形成為與“人”無異的人了。
  “儒道”柳志宏雖精習道法,且有了不弱的道縣,已非尋常妖鬼能抗拒得了他的道法,但是實際上的道行功力卻比不胡妍怡。
  因此當胡妍怡將自身道行渡人柳志宏體內後,頓見他神光煥發螢螢生光,並已見洞口黃符及谷地的符旗、五雷符,俱是同時精芒暴漲威勢大增。
  首先便聽谷地中所餘不多的鬼霧內,淒厲的鬼嘯驟響,且鬼霧驟然散失,眨眼間已化為輕煙消失殆盡。
  而洞口那團散溢烏光的鬼霧,也驟然烏光暗談退湧丈餘,已難再凌厲衝突出洞了。
  此方“儒道”獲得“狐狸精”渡入道行暴增道基,雖也立時展現威勢,但是那團退卻的烏光鬼霧,也驟然將後方鬼霧吸入會合,頓聽鬼聲尖號淒厲,竟然全數融入了烏光鬼霧內,使烏光暴漲凌盛,再度衝向洞口赤芒內。“啊!不好!……怡兒,那團前途爍烏光的鬼霧,可能便是噬魂鬼王的精氣所化,雖不知他為何不現形山洞?但已非同小可,況且它竟將另一團鬼霧吸入融合,似乎已將鬼霧內的厲鬼全然噬食增強精氣烏光……”
  “哼!公子怕它做啥,憑咱倆之力還怕煉消不了那團精氣?”
  “怡幾別衝動鬥氣!此洞乃是噬魂鬼王及所屬厲鬼聚隱之處,內裡兇魂厲魄必然為數上萬,尚幸時屬日間,受天地精氣束縛不敢出洞,但是現已申時,再半個時辰便將入夜,到時陰氣大盛正屬利於魂魄時機,因此已不利我們,故而暫先退返宿處體歇一夜,待明日再說吧!”
  “嗯,甚有道理,那麼走吧!”“嗯,你與金強先上谷頂候我,我隨後便走。”
  於是胡妍怡緩緩收功,由柳志宏獨力施法抗拒鬼霧的衝勢,與金強同時衝升至谷頂,剛轉身下望時,倏見青光疾幻而上,並聽熟悉的聲音響起:”別看了,走吧!”
  “陰風谷”南端“歸化城”北端的山緣草原。
  (注:歸化城原本屬於漢代雲中郡,爾後為匈奴、突厥及遼所據,至遼時才命名歸化州,州城便稱歸化城,現今稱歸綏。)
  山區邊緣之前的廣闊草原中,一座平頂油布帳孤零零的架設綠茵小丘上。
  帳前的一堆營火驅散了黑暗,金強默默的蹲坐一旁,雙目則遙望向數丈外的七個人。
  “哦?如此說來……嗯,怪不得那‘噬魂鬼王’並未現形,原本尚有如此內情!”
  “嗨……公子,五位帝君如此詳說之後,已然使咱們有了知己知彼視情籌謀的有利情勢、若咱們不深入‘鬼王洞’內,他也無能出洞侵犯咱們,主動之勢盡在咱們掌握之中了!”
  “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 一開口後,相對而立的“五方鬼帝”中”北方鬼帝”張衡也已笑道:“道君,吾等雖屬陰世之神,但也與‘噬魂鬼王’ 般皆無能在白日現形,因此道君今日探查‘幽冥鬼府’時,吾等實無能相助,也僅能入夜之時現形相會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五位帝君有意相助已屬在下的天大榮幸了,但在下此來原僅是意欲暗探一番,可惜暗探不成卻驚動了鬼王所屬,方才尚懊惱不已,但是聽五位帝君詳述之後,又令在下重燃希望,且有了初步的對策,今夜便可詳研一番……不過依在下猜測,‘噬魂鬼王’座前尚餘八個的‘魁座’今夜必將率大批厲鬼前來挑釁,欲報日間之仇,因此在下返回此地後,已然在四周布妥數座符陣,並且已有四萬餘陰兵、陰將隱伏,他等不來則已,若敢前來必將盡殲於此。”
  “五方鬼帝”聞言俱都大喜,“西方鬼帝”趙文和心喜之餘卻嘆息說道:“道君,吾等五人皆屬陰司主‘天齊仁聖大帝’部屬,分掌五方陰世人靈魂魄,為禍陰界的‘噬魂鬼王’也應由吾等剿伐拘入煉獄,然而正值‘天齊仁聖大帝’輪值之際……吾等又無能剿伐鬼王,甚而東、西、北三方尚時時被鬼王所屬侵犯騷擾,使三方陰世魂魄飽受侵害,如今大帝已然……。”
  “西方鬼帝”話語及此、突被“東方鬼帝”蔡鬱壘插口打斷,且接口說道:“道君。現今陰世紊亂且厲鬼橫行,正須有一位主事者率領吾等剿劃‘幽冥鬼府’將噬魂鬼王拘攝入煉獄中嚴懲炙煉,靖平陰冥,因此吾等願遵從道君法論附驥整遇!”“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又喜又惶鞏,連連揖禮道謝的說道:”豈敢!豈敢!諸位帝君折煞在下了,在下……”
  但話未說完,站立一旁的“狐狸精”早已聽出“五方鬼帝”言中深意,況已自己已獲“慧照”符印通靈,知曉其中玄奧因果,因此已急聲插口說道:“公子,您別再與一位帝君客套了,如今‘噬魂鬼王”為禍冥界是實,于公於私,您於五位帝君已屬同一陣線,自是應同心協力剿伐鬼王及其所屬,至於誰聽誰的……公子,您不是身懷‘東岳大帝’符印嗎?因此何不暫代‘天齊仁聖大帝’剿伐鬼王?如此更可師出有名嘛!”“啊!大帝符印已現……”“什麼?大帝遺落的‘慧照’璽印重現?”
  “噫?道君身懷大帝璽印‘慧照’?果然天機已顯,我君,道君……仁聖帝君……”
  “屬下‘五方鬼帝’恭請大帝璽印‘慧照’!”
  “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兒之言,這才想起曾緣得一方符印,且與自己心靈相通的“慧照”,但尚未及回應已聽“五方鬼帝”驚異且興奮的脫口急言,頓時慌急的掏向懷內且急說道:“不……不……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確實身懷一方符印,但卻是怡兒緣得之物,在下僅是……咦……怎麼不見了?”
  原本皆未開口的“中央鬼帝”周乞,面含驚色的盯望著“儒道”神色及舉動,至此終於面含微笑的頷首笑道:“道君不必尋了!‘東岳天齊仁聖大帝’符印‘慧照’,乃是一方靈印,除了功能慧照善惡外,且能自行依附歷任大帝法身內‘心印合一’,可由大帝以心禦祭‘慧照’冥界陰魂,因此道君只須以心驅禦便可得知真假!”
  “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難以置信的搖首說道:“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雖是曾與那方符印略有相通,但並無‘心印合一’之異象發生,雖然此時不知符印……啊!莫非遺落‘陰風谷’內了?”“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芳心大急,但又急聲勸說道:“公子,那方符印甚為重耍,萬一遭‘噬魂鬼王’獲得便不妙了!為了察知究竟,您何不先行定心默思,察探是否如‘中央鬼帝’所言已融合心內?”“這怎麼可能?我毫無……好吧,就依你所言定心默察一番,但是若無‘慧照’符印現形,五位帝君切莫責怪在下不慎失落符印之罪。”
  “豈敢!豈敢!天機中自有定數,吾等僅能順天界玉帝敕旨,一切旨與道君無關!”
  “儒道”柳志宏耳聞“中央鬼帝”周乞之言,自然心中大寬,但依然又疑惑又好奇的定心默思,且功搜經脈數周,約莫片刻皆無異狀是炳,因此環望神色失望且疑惑不解的“五方鬼帝”及“狐狸精”略有愧色的說道:“五位帝君,在下不慎遺落符印甚感歉咎,但在下答應必將盡一切可能尋復符印,再送往貴府收存,至於方才所議……在下認為日間乃陰世魂魄最為衰弱之時,因此在下一介凡俗正可利用日間潛入‘幽冥鬼府’,而怡人及金強可為臂助,如若入夜之後有所為時,再恭請五位帝君現身相助,但不知五位帝君意下如何?”
  “五方鬼帝”雖然未能見到主宰大帝的符印顯形,內心中頗為黯然,但一切盡在天界玉帝敕旨之中,因此也只能強笑的 一揖禮笑說不敢,並且也知確實如道君所言,日間行事乃是最有利的時機,而日間也只有人、妖方能行動如常,因此俱都同意“儒道”之言。
  正當七人欲續議細節之時,倏聽北方巡守的陰兵、陰將厲鳴連連,這才發現北方天際已湧至一大片烏雲,竟是鬼嘯淒厲的鬼霧。“哼!果然如我所料,那些兇魂厲魄受不了日間的慘敗。已然大舉前來侵犯了!怡兒、金強,你倆去喚‘虎威將軍’等退隱候令,現形攻殺,然後你們依計將它們分別誘人諸陣之內罩煉。”
  “是!”“小奴得令。”“儒道”柳志宏早已有備的 一下令時,“五方鬼帝”也已相互傳意,並未待“儒道”有何表示時,已 一沒入地面下消逝不見。
  且說“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身形疾幻傳今中,果然見四方陰兵、陰將疾幻而沒無影無蹤。
  此時無際有如烏雲的鬼霧,已漫天遮地的往地面罩落欲將“儒道”狐狸精”金童”俱罩在內。
  “狐狸精”及“金童”早已定有計謀,不但毫不畏懼且 一施出法物挑釁鬼霧,使鬼霧內的厲鬼狂怒的撲罩兩人。大片鬼霧勁疾罩中,雖已將兩人裹罩鬼霧內,但是卻被兩人護身道法逼在四周近身不得。
  而此時“狐狸精”胡妍怡祭禦“紫晶心”迎煉鬼霧,將部分厲鬼觸怒得狂猛罩束時,另一側的“金童”金強,已將身側一片畫有硃砂符錄的木片插入預挖的小洞內,霎時四周赤芒同時暴漲,交織成一個五丈方圓的赤色光幕,將內裡的鬼霧緊緊速罩炙煉。
  早已得公子傳授道法,因此胡妍怡及金強並不畏陣勢符光,已然輕易的脫出陣外,隨及又被另一批鬼霧狂湧罩住。但是這批狂湧鬼霧也如先前一般,被誘人另一陣勢內遭符錄精光炙烈的罩束煉消。
  如此一來使得其餘鬼霧不敢再罩束兩人,以免又遭誘人符錄陣勢內脫身不得。
  但是若不罩束兩人卻更加何抓噬它們?而且凌厲的“紫晶心”及“金光梭”則是毫無顧忌的勁疾旋射又煉鬼霧,自是使鬼霧內的兇魂歷魄淒厲尖嘯狂怒萬分。
  另一方的“儒道”柳志宏,眼見大批鬼霧凌空撲至,卻是不迎不敵的笑顏前行,任由身周近側之外,圍聚著難以數計張牙舞爪猙獰恐怖的厲鬼。
  每當彎腰插妥一片木板後,霎時鬼嘯淒厲尖鳴,迅急化為鬼霧抗拒著四周炙烈凌厲的符光罩速炙煉。
  眾兇魂厲魄並非愚昧無知,當然也已知曉陷入對方狡計之中,因此不敢再毫無顧忌的湧罩地面上的三人。並且已有了退卻之意。
  “儒道”柳志宏笑望四周後,發現所預設的十二個符陣中,僅有五座各罩住一批鬼霧炙煉,其餘七陣已難誘入眾鬼,因此哈哈大笑中袖內同時疾曳出”五雷令符”“鎮煞印“招魂幡”及“煉魔旗”。
  四道符法淬煉的法物一經祭出,立時各自精芒暴漲的凌空罩向鬼霧,逼壓鬼霧逐漸沉向地面,鬼霧之內有不少魔基本高深的厲鬼,為首的是三名“魁座”,雖然已有一個“魁座”
  被陣勢困住,但尚有兩個各率上千兇魂厲魄滾湧撲罩。
  兩個“魁座”知曉對方早已有備,設下符錄道法的陣勢。要困束罩煉所屬,因此厲聲淒嘯所屬眾鬼急退,以免被逐批困在陣法內。但是狂湧滾脫的退走時,卻已被凌空罩下的四道法物符光罩住,竟然無能衝出符光罩束。
  兩個“魁座”俱是有上千年魔基的厲鬼,因修練魔道甚難修至“鬼仙”之界,但魔基的高深已可想而知了。日間雖有四個“魁座”遭道法煉消但那是因為日間最不利魂魄現形,莫說用道法罩煉了,便是遭光線照射也將逐漸散消,因此才被輕易的煉消。
  現時夜間且逐漸接近子時,乃是最利陰魂的時辰,故而也是眾魂魄最為氣盛兇厲之時。
  只聽鬼嘯淒厲尖鳴響徹草原,鬼霧狂湧如濤四外擴展散,竟將空際罩射的四道符光緩緩衝高數丈,並見不少鬼霧由下方疾湧四散,迅疾圍罩向“儒道”“狐狸精”“金童”。’就在此時倏見地面下驟然冒出“五方鬼帝”率著為數三百餘的六案主簿,七十六司使及眾鬼卒,各執玉笏、硃筆、叉、鎖、勾、鏈、牌,疾迅攻人鬼霧內拘鎖厲鬼。
  “陰司冥府”所屬雖無高深道法,但卻是專責職管陰世陰魂的陰神、陰卒,所執之物旨是魂魄克星,只要一碰觸魂魄之形,立使魂魄受製不能抗拒,因此只能仗恃魔基所幻鬼霧抗拒。只見“陰司冥府”所屬,將製鬼法物連連攻入鬼霧內,立將隱於鬼霧內的魂魄逐一拘出沒入地面不見, 一拘往“陰司冥府”的煉獄中刑煉。
  眾鬼卒往來頻頻的構走厲鬼,但是霧內厲鬼實在太多了,而且較兇厲的惡鬼尚能恃功抗衡,因此並非短時間可拘走眾鬼。
  突然四周殺聲震響,又見數萬陰魂疾湧而至,竟是“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
  五位陰將,各率所屬陰兵現形圍至,並在二十丈外布下兵陣候令待發。
  “儒道”柳志宏眼見已有近半兇魂厲魄,被怡兒及金強請入法陣內罩煉,並見“五方鬼帝”也已率鬼使、鬼卒現身相助,逐一拘鎖厲鬼前往冥府煉獄受刑。
  再眼見“虎威將軍”等陰將、陰兵也已現形在四周布妥兵陣圍困,頓時放心無慮眾厲鬼能脫逃了。
  果然有些厲鬼駭畏的掙扎脫出法物符光罩照,四散逃竄時皆被四周陰兵攔擋困束 一誅除,無一能逃離陣外。
  尖嘯淒厲的鬼鳴聲逐漸消減,濃密的鬼霧也逐漸淡薄,除了數座“八卦伏魔陣”內的鬼霧全然煉消外,其餘的厲鬼己所餘不多。
  “儒道”柳志宏逐一收回了四件法物後,負手仁立環望。只見怡兒祭禦著“紫晶心”凌厲的罩煉著一團鬼霧及一雙烏黑鬼爪,立知是為首厲鬼“魁座”。另一方的“金童”金強,也禦使“金光梭”旋困住一團鬼霧,與十餘個厲鬼激戰著。
  “五方鬼帝”及六案司簿“六十六司使”三百餘名牛頭、馬面、鬼卒,則圍困看尚有數百的厲鬼激站,而“北方鬼帝”及“西方鬼帝”正雙戰一名“魁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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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b

  四周的陰兵、陰將兵陣依然,僅有零星的數處交站,可見所有的厲鬼無一脫逃陣外返回“陰風谷”,再過半個時辰便可大勝底定,盡殲來犯歷鬼了回。
  正當一方振奮欣喜的勁疾猛攻,而一方駭畏堅守自保伺機脫逃時,突聽四周陰兵、陰將厲嘯連連,兵陣迅疾幻變的往北方湧滾而去。
  “儒道”柳志宏怔愕的不知發生何事?待遙望向陰兵、陰將湧往之方時,才發現遠方又有一大片鬼霧迅疾滾湧接近,立知又是一批“噬魂鬼王”
  的所屬惡鬼,前來支援即將盡殲的同夥。
  難以數計的厲鬼,滾湧著如狂濤巨浪般的鬼霧迅疾接近,而“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
  五位將軍,也各自率所屬校尉陰兵布妥陣勢疾迎而上。
  陰風慘慘、鬼嘯淒厲,雙方迅疾相會激戰立起,霎時只見鬼霧如狂濤駭浪滾湧擴散,一層層的鬼霧隨風消散,一道道的金光沖天而上。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雙眉緊皺,擔心的遙望四周遠方,希望莫再有另一批厲鬼前來,否則對己方甚為不利。
  果然擔心之事終於來了。
  就在“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與“噬魂鬼王”所屬厲鬼接戰尚不到片刻,偏左之方數裡外,又有一片鬼霧滾湧接近,不問可知又是“噬魂鬼王”所屬的厲鬼。
  緊急中“儒道”柳志宏立時喝道:“怡兒、金強,你倆快將對手交由一位帝君及所屬應付,然後隨人去接戰另一批厲鬼。”
  話聲一落,也不待怡兒及金強回應,已然幻為青光疾迎尚未湧至的鬼霧之方,並且一道道的精光疾升而起“五雷令符”“鎮煞印”“攝魂鈴”“招魂幡”“煉魔旗”皆已符光暴漲的同時罩射向那片鬼霧。
  身上青衫已然顯現出可降妖驅邪的金光八卦圖,右手執著“太昊劍”左手執著“硃砂筆”憑著一己之力將那片鬼霧攔擋在裡餘之外。
  後續而至的數千厲鬼,突被炙烈欲散的法物符光炙照,頓時驚駭得淒厲尖嘯且將鬼霧湧升,抗拒法物符光罩射形體。另有上百厲鬼則兇厲的湧向儒道。
  “哼!”“儒道”柳志宏冷哼一聲,右手”太昊劍”橫在胸前口念符咒,霎時一片金芒暴漲,接而便聽凌厲鬼嘯連鳴,湧滾接近的鬼霧層層化散,露出形體的厲鬼也痛苦央號的逐漸化為灰煙消散。
  雖然尚有不少厲鬼仗恃鬼霧護形湧至“儒道”
  身旁,但卻被前後兩個金色八卦圖所激出的金光所阻,無能逼近他身前丈內之距。
  右手“太昊劍”金光凌厲,左手“硃砂筆”不時揮出一片赤色硃砂霧,所罩之處的鬼霧立的滋滋乍響化為灰煙消失,被硃砂水霧觸及的厲鬼,則是痛苦無比的淒厲哀號逐漸魂飛魄散。
  此時隨後趕至的“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
  金強也已各自禦出“紫晶心”及“金光梭”炙烈的“三昧真火”及金光符光,已由兩側包夾炙煉鬼霧。
  兇厲殘狠的眾鬼,以往肆虐陽世百姓以及陰世孤魂時,皆是橫行無阻少有抗拒,便是“陰司冥府”的鬼帝所屬前來剿伐時,也只是互有勝負無可奈何。
  因此”噬魂鬼王”所屬惡鬼,早已養成狂傲囂張的自大心性,豈會畏懼一個凡夫俗子?
  雖然乍遇之下遇到一些法物符光罩煉,不但未使眾厲鬼駭畏,甚而更為狂怒兇厲的要噬食那個陽世凡人。
  但是眨時間已有不少厲鬼遭對方法物符光煉消,而且也被對方身上道衣所溢出的符光所阻,無法靠近對方身軀,又如何能抓撕噬食他?
  首次遭遇如此的異況,當然使眾厲鬼又急又怒得更為兇厲,尖響厲鳴狂湧圍罩撲抓不止。
  “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金童”金強皆有護身寶衣及丹氣金光罩,各自祭禦法物煉沫鬼霧內的厲鬼,然而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況且四周厲鬼實在太多了,況且也有魔基所布的護形鬼霧抗拒法物符光,因此也使三人護身法光磨煉消散不少,當然也使內丹道基消耗不少。
  “儒道”柳志宏雖然施祭法物及“太昊劍”“硃砂筆”罩煉誅除了不少厲鬼,但也察覺道基損耗不少,而且鬼霧也逼近自己身軀不到五尺之距了,自己都有如此困境更何況怡兒及金強呢?內心驚急焦慮中,立時逐漸斜向”狐狸精”胡妍怡之方,果然發現她雖然尚有自保之力,但已被濃密鬼霧困束在四尺方圓之地,因此暴增道基增強法物符光,將四周鬼霧逼退丈餘之外,順利的會合了怡兒後,便續往右方轉移會合了”金童”金強。
  原本逐漸遭困情勢失利的怡兒和金強,突獲公子增援會合解除困境後,俱都欣喜振奮的分立公子兩側,互倚互恃祭禦法物攻向四周鬼霧。
  約莫刻餘之後,四周鬼霧驟然狂湧滾騰,並且壓力大減的退消不少,當耳聞鬼霧之外傳至陣陣尖嘯厲鳴,才知已有已方由四周攻擊厲鬼,分擔自己緊團罩束的鬼霧壓力。
  眾厲鬼突遭內外夾攻,頓時引起一陣慌亂厲嘯,並區已有退卻之意,但是已被“靖威、射騎驤騎”三位將軍,率領兩萬陰兵團團圍困廝殺,哪還有退怯脫離的時機。
  一場激烈的混戰一起“儒道”柳志宏與怡幾金強身周的鬼霧已逐漸消散,並且可見到一隊隊一列列的陰兵、陰將在厲鬼群中凌厲衝殺,為了不傷及陰兵、陰將,使 一收回法物緩緩退出戰場。
  眾陰兵、陰將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中,連連遭“噬魂鬼王”所屬欺凌迫害,早已對眾厲鬼恨之入骨,如今緣得“儒道”收歸麾下成為陰兵、陰將,並且獲得“固魂定魄”符法精固魂魄增進道基,當然欲趁此報仇雪恨了!
  再加上已然知曉再次兵解後,並非魂消魄散化為輕煙,而是化為金光衝升天界後成為天兵、天將,因此俱都毫不畏懼的狂猛衝殺。
  一方是習有兵陣戰術且悍下畏死,一方是一盤砂的烏合之眾且慌亂駭畏,如此的戰況已然可預知勝負了。
  果然在半個時辰後,眾厲鬼十之八九皆已遭誅,只餘一些魔基高深的為首厲鬼,尚在頑強衝突欲衝出重圍逃離!
  但是眾陰兵、陰將恨死了“噬魂鬼王”的麾下惡鬼,又豈肯輕饒為首厲鬼?當然是全力猛攻將十餘個魔鬼逼分成七處逐一殲除。
  先後三批計有八千餘的兇魂厲魄,其中僅有不到兩千之數遭“陰司冥府”拘往煉獄受刑,餘者已然盡殲無一脫逃,可說是獲得大勝。
  但是“陰司冥府”中有十餘鬼卒遭厲鬼噬食,而眾陰兵、陰將也損失了三千餘,可是卻毫無悲戚之況,而是皆恭賀同夥兵解之後,成為天兵天將,不再受陰陽兩界的生死輪迴之苦了。
  朝陽逐漸高升,大地清寧得同往常,絲毫看不出昨夜發生了一場陰界大戰。
  依然座落在小山坡頂端的布帳內“狐狸精”胡妍怡全身赤裸的壓在“儒道”柳志宏身軀上,嬌嗔不依的連連央求勸止著:“不行……不行……不許你單獨前往,至少也要由人家陪你同往才行!”
  “欸!怡兒,我只是前往暗探一番,況且以我現在的道基,尚可自保應無大礙才是,再者又是日間前往……”
  “不……不……昨日咱們不是去過一趟了嗎?
  那時僅進入洞內不到一、二十丈,便被……應是鬼王魔功所幻的鬼霧逼出洞外嗎?可見雖是日間卻無礙‘鬼王洞’內的鬼王及所屬活動,因此不可輕視鬼王的魔基!”“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兒之言,頓時無言以對,沉默一會兒後才嘆息說道:“欸……怡兒……昨夜五位鬼帝也已詳述過鬼王的魔基非比尋常,連‘陰司冥府’剿伐數百年皆無可奈何,更何況咱們?因此我才有暗探之意……這樣吧!如同昨日一同往‘陰風谷”但由我下谷暗探,你與金強在谷頂伺機接應我如何?”
  “這……好吧,你可不許賴皮哦?”
  半個時辰後,站立在“陰風谷”谷頂的”儒道”
  柳志宏,神色嚴謹的朝身側怡兒及金強說道:“一切皆依方才之議,小心行事,待我進人鬼王洞內後,你們千萬不可擅自進入,否則……”
  “是……好人,你放心吧!賤妾與強弟會依策行事的,但是你可要小心哦,若有異狀便施展‘五遁神行術’立即隱避,以免遭他們恃眾圍困住!”
  “嗯……此行只是暗探,當然不會與它們硬拼,況且驚動了他們,對我尋找娘親之事也頗為不利,因此,我會小心行事的。”
  “儒道”柳志宏話落之後,伸手順了順背後“太昊劍”及腰際“硃砂筆”朝怡兒及金強頷首示意後,已然化為一道青光,一閃而逝。
  “儒道”柳志宏施展“五遁神行術”中的“土遁”身軀隱入谷底的岩壁內往前緩行,但行入三丈時,卻被一道無形氣牆所阻,已然無法再前進一步。
  不問可知是魔功所幻的禁制魔罩,用以阻止敵人入“幽冥鬼府”之內。
  但是若要施法強破魔罩,必然會驚動內裡的兇魂厲魄,尚何言暗探。於是順著魔罩緩行探察,看能否尋到魔罩較弱的破綻之處?
  然而耗費一個多時辰,在四面八方細探之後,竟然在一個足有四、五百丈寬長的巨大圓形魔罩上,找不到一處松弱的破綻可供潛入鬼府內,唯有在“鬼王洞”才是進出之路。
  但是“鬼王洞”的洞口內竟在內裡也有一片烏黑的光幕將洞口密封,不容進出,似乎早已有備的不容異心者趁日間侵入“幽冥鬼府”內。
  “儒道”柳志宏尋探之後終於了解,若想趁日間暗探已然不可能了,只有恃功施法煉化封洞魔罩方能進入洞內了。
  內心憂急中,想到娘親被拘禁洞內某處,不知日日受到何等凌虐?因此忍不住的要強行闖洞了。
  伸手入懷取出一疊早已畫妥的黃符,手掐“雷印”口念咒語,頓見兩張黃符上暴漲出赤張符錄的精芒,凌空飛向洞內魔幕之前。
  霎時見烏黑魔幕驟然波動,並且暴漲出一片烏光迎向赤色符光,已然開始道法及魔法的交站。
  赤符光芒看似烈,但是烏光也非同小可,不但毫無消減退縮景況,甚而有過敵暴漲,更形凌厲的趨勢,竟然將赤芒逼得略退數尺。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心知只憑”煉魔符”無法攻破烏幕,縱然有效,恐怕至少也要數個時辰或有成果,到那時已然入夜,便不利自己了。
  心有如此省思後,立即挑出一張“五雷符”施法念咒,立見符光閃爍中,已有陣陣悶雷轟響,接而一聲九天暴雷,狠狠擊向烏幕。
  無形無光卻有巨響的暴雷連震響,霎時只見烏光狂湧波動,而“煉魔符”地的赤芒也因此驟衝數尺之深,果然已能得知萬物俱畏的“九天鳴雷”有了功效。
  “儒道”柳志宏內心狂喜中,倏見烏黑魔幕內烏芒狂湧暴漲,竟又將赤芒逼退,甚而更為盛旺凌厲的逼退近丈之距。
  哼!一聲冷哼!
  “儒道”柳志宏“雷印”疾展,咒語急切“五雷符”赤錄更為炙盛的連連擊出震雷,打得烏光劇湧波動,而且一記記連綿不絕的神雷,已然逐一擊破烏光,接近魔幕“煉魔符”的赤芒也隨之衝入煉消烏光。
  連續不斷的神雷,記記擊人烏光內,逐漸接近魔幕不足兩人之距了!“煉魔符”的符光也趁隙衝入烏光,朝兩側逼撐排擠,使得劇震不穩的烏光無能抗拒的退縮近丈。
  然而魔幕之內,倏然尖嘯嗡鳴,烏芒驟漲,不但迎抗了記記震雷,且堅如銅牆鐵壁,抗拒赤芒深入再度將赤芒逼遇,穩固了烏光威勢。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驚怔不已!只是如此一片魔幕便能抗拒自己的符法?若是自己已然入洞內,萬一遭內裡兇魂厲魄察知圍攻時,哪還有多餘能力煉消魔幕,脫離鬼府?到時豈不是淨陷入無處可逃的困境中?終將被洞內鬼王或兇厲惡鬼罩困魔煉?
  有了如此的警惕,哪還有恃功強入的冒失之舉?
  “嗯……‘幽冥鬼府’內,果然非同小可,不如先退出詳加研議,而且尚要精進道基、提增道法才能再來探洞,否則貿然進入之後,十之八九必將陷入其內,難以脫身。欸……也罷!”已有自知之明,難以己身之力進入洞內,於是緩緩退身且收回黃符,黯然神傷的幻至谷頂,會合了憂慮等候的怡兒及金強。
  “狐狸精”胡妍怡眼見公子疾幻現身,頓時芳心大喜,憂色盡去的急迎向前,且關切的詢問著:“公子,您方才暗探過後的情況……”公子,您可曾深入‘鬼王洞’內?”
  “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兒及金強的關切之言,不由面浮愧色且無奈的嘆息說道:“如今‘噬魂鬼王’已然有備,在整個鬼府四周布妥‘魔罩’而且堅固無隙,難以潛入,唯有恃功硬闖方能深入,但是……欸!那‘魔罩’竟然甚為堅實難攻,便是日間已然如此堅穩,入夜之後更是可想而知了。”
  “啊!公子,您是說有‘魔罩’圍護著‘幽冥鬼府’那……如此說來,已不可能潛入暗探,僅能明攻了?”
  “狐狸精”胡妍怡疑詢之語剛落,“儒道”柳志宏已頷首接續說道:“嗯……整個‘魔罩’密實無隙,唯有‘鬼王洞’可進出,但也有一片魔幕封住了洞口,可能入夜之後才會打開,便是唯恐咱們如昨日一般,趁日間侵入洞內,可嘆的是‘魔罩’或‘魔幕’俱都以高深難測的魔法布出,縱然欲施道法煉化突破,但也非短時間可以,更何況憑我的所學,恐難恃功煉化,又何談安然進出呢?此乃我未曾深信‘五方鬼帝’的勸言,貿然前來‘幽冥鬼府’而使鬼王有了警戒之心,以後只能明著闖洞了,但是……憑我現今的所學及道基本原則,縱然能強闖入洞,恐怕已深陷其內無能脫身了!“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聞言後俱都難以置信的怔愕盯望,但又不得不信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欸!你倆別多想了,如今只有先回去勤修道基道法,待有了把握時再說吧!”
  一個人若未遭遇挫折,便少有警惕之心,,尚幸“儒道”柳志宏遭此挫折時並未陷入危境,可說是大幸了。
  當了解自己雖緣得古仙長顯靈傳法,但僅習成膚淺的一些皮毛,真正的玄奧道法則一知半解,而且道基也淡薄得連一片“魔幕”也難以煉化,尚何談與“噬魂鬼王”為敵呢?
  於是“儒道”柳志宏有了砥順勤修的意志,斯著“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收拾妥隨身之物,返回了溫馨的家園。
  途中在荒郊野地露宿的夜裡,“五方鬼帝”遵已現身拜會,雙方已有了詳細的議定,並且有迅疾聯繫互通的傳訊之法,以待往後方便互通資訊。
  日日倚門而望的”幽蘭倩女”唐文玲“翠衣羅剎”趙秀敏“活屍”喬恩涵,終於見到了風塵僕僕的夫君及怡姊、金強返回家園,芳心中的欣喜安慰可想而知,當然也將浮顯於面的憂慮之色一掃而空。
  三女又喜又急的相繼詢問此行結果如何?
  當耳聞夫君感嘆無奈的述說後,才知為禍陰界,連“陰司冥府”皆無能剿伐的“噬魂鬼王”果然是魔法高深的兇厲惡鬼。
  若非不知的原因無祛踏出“鬼王洞”否則陰世便將淪入魔掌,甚而禍及陽界或天界了。
  尚幸“噬魂鬼王”尚無法出洞肆虐,其所屬厲鬼也不敢過於遠離巢穴,而遭“陰司冥府”或散於各地的陰魂對抗,甚或遭陽世道、釋兩門,修為高深的名道、高僧施法誅煉。
  因此只要日日勤修道基、道法,待有成之後,再前往誅伐也不遲。
  但是此事對“狐狸精”胡妍怡,以及“活屍”喬思涵並不覺有何不對,而“幽蘭倩女”
  唐文玲及“翠農羅剎”趙秀敏則憂心忡忡了。
  因此“幽蘭倩女”唐文玲已惶恐的問道:“相公,賤妾及敏妹雖也曾由你傳授一些道法,但是至今道基尚淺,如何能與那些兇厲惡鬼相鬥?”
  “翠衣羅剎”趙秀敏耳聞玲姊之首,再想到傳說中的厲鬼……不由全身寒毛豎立且心顫的接口說道:“是呀……是啊……夫君!玲妹及賤妾皆是家傳武功的平凡人,武林人的武功又如何能抗拒那些虛幻無體的……的厲鬼?因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心知女子天性便駭畏蟲、蛇、鬼物,因此立即安慰且壯膽的說道:“嗤……玲妹、敏妹你們莫怕,且莫妄自菲薄,要知陰、陽兩界僅是一線之隔,入死之後離體的魂魄便是‘鬼’!而‘鬼’也如同人一般有生有死,而且也與武林人一般,有功深、功淺之別,而我傳授你們的道術,除了自衛護身外,也有驅邪之功、但是道基尚淺,未能展現功效而已。”
  說及此處,也深知兩女確實不能與早已有數百年道基的胡、喬兩女及”金銀雙童”比擬,於是續又說道:“玲妹、敏妹,其實你倆家傳的‘驚天神功’及‘天雷神功’原本也屬‘儒家’中可驅魔避邪的心法,只因久傳之後,已成為武功心法而已,但據我研習之後已然悟解其效,所以才著依你們所習神功,傳授你們‘驚電梭’‘飛電鏡’以及‘五雷勁’‘天雷鼓’的符法,不但可自衛,也可用以誅除邪鬼,只是你倆功力雖增進倍餘。但符法道基尚差。”
  “哦真的可以嗎?”
  “夫君,你可別騙我們,安慰我們哦?”
  “哈……哈……哈……你們可是我的嬌美妻室,我豈會捨得你倆有危險臨身?況且我已準備嚴督你們四人習練‘四象陣’協助我及四象之位演化‘八卦伏魔陣’,如果你們不能增進道基,配合怡兒及涵兒分居四正之位,又如何能使‘八卦伏魔陣’演變出最凌盛之威?”
  “啊!相公,賤妾及敏妹要與怡姊及涵姊同習‘四象陣’?可是賤妾及敏妹差恰姊及涵姊甚多,又如何能配合演化出‘八卦伏魔陣’?”
  唐文玲憂慮之言方落,趙秀敏也懊惱的說道:“就是嘛!人家及玲姊的功力看似不弱,可是每次與怡姊及涵姊戲耍逗樂時,就如同幼兒一般被欺負,又怎可能施展出什麼驅邪道法嘛?”“儒道”柳志宏眼見兩位嬌妻的憂心及懊惱之狀,頓時安慰的沉聲說道:“欸……要知人生在各有機緣,也各有異數,而你們四人與我有了夫妻道侶的緣分,也屬天機中的冥冥定數,此時且莫談什麼大道理,要為百姓消災解厄或是除魔衛道,只憑你們已是我的妻室及道侶,是否便應助我救出尚被困禁在‘幽冥鬼府’的娘親?”
  胡、喬、唐、趙四女聞言後,俱是心中羞慚,而唐文玲及趙秀敏更是羞得眼眶泛紅,低垂螓首。
  因為胡妍怡及喬恩涵的身分特殊,乃是地君似婢、似妾似道侶的側位而自己姊妹倆則是夫君正娶的妻室,一切皆應以夫家為重;婆婆雖已身亡,但魂魄卻被”噬魂鬼王”擄捉困禁,未能西歸,或往“陰司冥府”輪迴重生。若是不知如此情況尚則罷了,既然已知婆婆魂魄受此劫難,為人子媳者,豈能不聞不問?
  因此夫君雖未曾說什麼責言怨語,但是心中的不悅定是有的,姊妹兩人又豈能再矯情膩語的更令夫君不快?
  正當唐文玲及趙秀敏俱都羞慚得不敢多言時,尚幸“活屍”喬恩涵原本便是“人”身魂魄,自然值得為人子女、妻室的倫常,眼見兩位身為正室的妹妹,內心惶恐、神情羞漸之狀,立時打圓場的說道:“公子!玲妹及敏妹當然願盡全力救出婆婆啦,但是憑您如此高深的道法,尚不能輕易的救出婆婆,當然也使我們姊妹四人憂心忡忡啦!玲妹及敏妹自認身具武林人的功力,但卻無能憑此對抗惡鬼;固此現今首要的,便是如何能增進玲妹及敏妹的道法道基?公子您大概已有了定策,是嗎?那就快說出來讓我們安心吧!”
  “儒道”柳志宏聞言,也知涵幾所言甚是,“我與怡兒返回的途中也已詳思過,心知只憑咱們幾人的道基、道法,絕難與‘噬魂鬼王’及其所屬抗衡,雖然可會合“陰司冥府”及吾等的陰兵陰將同伐,但最重要的還是要靠咱們對付“噬魂鬼王”;因此,我已有了初步的定策!首先是先進進玲飾及敏妹的道基、道法,然後由你們四人合練‘四象陣’爾後再由我配合驅動陣勢,將‘四象’的四正演生四陽,成為‘八卦伏魔陣’陣勢再配合‘八卦’的日、澤、火、雷、風、水、山、土’符錄,便可成為一座凌厲的‘金光八卦伏魔陣’!
  若能以陣勢困住‘噬魂鬼王’相信縱然不能煉消它,但也能困煉了數個時辰,便可容‘陰司冥府’及眾陰兵、陰將剿除鬼王所屬惡鬼了!”
  “儒道”柳志宏語聲一落立聽“狐狸精”胡妍怡拍手叫好的說道:“對……對……公子之策甚是那就及早行動吧?”
  於是四女皆滿心振奮的立即催促夫君傳授道法及陣法,希望能儘早習成陣法,研習熟練。
  渾沌無極生兩儀,,乾陽陰是太極陽上加陽為太陽,陰上含陰為少陰,陰上加陰為太陰,陰上含陽為少陽,四方四正稱四象,四正化隅稱八卦。
  太陽加陽為乾日,太陽合陰為兌澤,少陰加陽為離火,少陰含陰力震雷,太陰加陽為艮山,大陰含陰為坤土。
  此乃“昊天大帝”觀河圖所演生的先天八卦,屬道門精習之學,但文王義釋的唇天八卦同昌依春、夏、秋、冬方位,及五行相生之序而列,專用於四時節氣的演化,故而兩者不同,希望讀者請君莫混淆。
  “儒道”柳志宏與四女以及“金銀雙童”白媛、金強連連數日解說太極、兩儀,依陰陽變化生四正、四象,四正陰陽交替演生四隅,四正、四隅合為八卦,再經由陰陽變化的盛衰,引動每門卦位的符錄, 一催動出烈日、狂濤、焰火、震雷、颶風、暴雨、岩山、覆土的威勢。
  每門卦位的威勢,則要依位列四正方位的人,以適合四方卦位的所學,用高深的道基催動,道基愈高,催動的威勢便愈凌盛。
  “狐狸精”胡妍怡煉有“三昧真火”並且能仗著“紫晶心”增進真火的威勢,因此位列“太陽位”。
  “翠衣羅剎”趙秀敏的家傳“天雷神功”乃是陽中含陰的“少陰位”雖然道基甚淺,但有翠玉“天雷鼓”可仗神功震擊出九天神雷的聲勢。
  “活屍”喬恩涵先天便屬陰寒之軀,且已將“雪魄珠”煉化人體,再加上已獲得一片“寒玉”所煉的“太陰玉符”當然是位列“太陰位”了。
  “幽蘭倩女”唐文玲家傳“驚天心法”並且也有了一面道法淬煉的“飛電鏡”,當然習得施展符法後,已能由鏡面施射出驚天飛電,也已位列陰中含陽的“少陽位”。
  雖然“幽蘭倩女”唐文玲與“翠衣羅剎”趙秀敏二女道法修為尚淺,難以獨當一面但“儒道”柳志宏也有了補救方法。
  “金童”金強曾獲公子傳授“上清心法”及“驚電心法”而且也有了“金光梭”正可協助“少陽位”的“幽蘭倩女”。
  而“銀童”白媛在數年前便習得公子所傳的“天雷心法”還有“掌心雷”道法的五雷勁,再加上數百年的道基,正可彌補“翠衣羅剎”趙秀敏的不足。
  “儒道”柳志宏一家七人,每日勤修道基、道法外,特別與唐趙二女合籍雙修,已將部分道基分渡兩女體內,淬煉薄弱的內丹,使兩女逐漸能將元所凝孕成形,有了金丹之始。
  “金丹大道”在不同派別中,各有不同的解說,有的是以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有的最先煉金丹,再煉金液還丹,爾後最高為九轉金液大還丹。
  另有一說則是運功循行真氣,以氣還精,化金液之質,走河車降度口結金液還丹,下丹田結聖胎後圓胎成嬰。
  但不論何派之說,僅是一種修丹之理,若要修成“金丹大道”又豈是易與之事?
  此外,“儒道”柳志宏也洋細的教導四女雙童,習練各種不同的符咒、道法及指印、步罡踏鬥。
  (注:古代的符錄與現今相差甚多,漢代之前以“上清派”“寶靈派”“觀樓派”為主,各尊”五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大尊”“太清神寶天尊”也就是“元始天尊”“太上道君”“太上老君”為三教教主統稱為“三清教主”。
  “茅山派”初始屬“觀樓派”本無固定教義,直到東晉時才供奉“太上老君”行各種方術、召神製鬼、卜佔、煉度、變化且奉“三茅真君”為祖師,爾後歷代祖師又融合了三清教義後,又奉“元始天尊”為首,直到唐代時又尊“太上道君”
  的”靈寶經”為首,注重符錄之學,行降妖驅鬼之術。
  因此唐、宋之後“茅山派”已成為符錄宗壇,與爾後的“龍虎山”“閣皂山”並列三大宗。
  但不論何宗,皆各有其出處,符錄之學也各有不同,直到元代時,才將各派並為“正一派”,符錄之學也逐漸統合流傳至今,且習各類方術煉度、占卜、召神製鬼術。)
  由以上的概略說明後,便可知曉“儒道”柳志宏在“茅山”之時,所學道法乃是融合了三清教義之學,因此對修練精、氣、神的金丹之道、煉度變化、召神製鬼、方術、甩符錄之學均曾涉獵。
  至於最重要的符錄,則是經由古仙長奉,“太上道君”法敕,顯靈傳授柳志宏靖平冥界、降妖驅鬼的符錄,故而較“茅山”所學更為高深的玄奧。
  可惜柳志宏尚未曾全然悟習。
  如今為了早日能將腦海中的眾多金光符錄習成,因此柳志宏每日至少在靈異蒲團上跌坐三個時辰,清神明智,逐一悟解符錄,且視功用傳授四女及”金銀雙童”。
  時光一日日、一月月的消逝,轉眼間已過了半年有餘,已然到了初秋之時。
  期間,胡、喬、唐、趙四女及“金銀雙童”皆已將“四象陣”的演化熟練,且已能四正生四隅,變為“八卦伏魔陣”將陣勢施展得甚為凌厲。
  “儒道”柳志宏心喜之下,除了要求四女及雙童在熟練陣勢之後,尚要各自勤習禦祭法物之功,方能在驅動陣勢之時御寶自衛,不容遊竄的厲鬼侵害。
  另外又在城邑中定造四柄精煉好劍,並在劍葉上 一刻妥“烈火符”“天雷符”“太陰符”“飛電符”然後施符煉符,將四柄上等好劍煉成具有道法的符劍,可用以誅除兇魂厲魄,送給四女佩戴護身。
  而區又為四女取“四象仙姬”之號,皆以劍名“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劍”稱呼。
  夫婦道侶五人及雙童勤修半年餘,道基告已增進不少且信心十足,但是遠出之後,不知何時便將與“噬魂鬼王”所屬厲鬼遭遇,無法臨時取材刻符,倉卒設陣,到時必然陷入一場混戰。
  於是在城邑中定製了色分赤.墨、青、白且各有四正卦位的“四象旗”以及八面黃底三角旗,各繡有乾坤連斷的卦位,以及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岩山、覆土的圖案,還有每一卦位的硃砂符錄,且皆以道法淬煉,如此便成為可隨時布陣的“四象八卦陣”了!
  有了十二面“四象八卦旗”後“儒道”柳志宏.便與四女及雙童進入深山內,尋找一處寬闊山谷演練立旗布陣之法。
  久而久之後,四女已習慣的各自攜帶所屬象位之旗,不但可迅疾站立方位布旗,且可單獨禦祭法旗湧出烈火、震雷、寒風、驚電威勢,罩煉為敵的兇魂厲魄。
  一日夜裡,夫妻道侶五人洗浴過後,只見四女精心裝扮後,果真如天上仙女下凡尚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胡妍怡身穿一席滾著粉色花邊的雪白綾綢衣褲,外罩同色羅衫束裙,烏黑雲發油亮挽成雙髫,雙耳上各勾掛著一對雪白明珠耳墜,櫻桃小口也抹上唇紅,雙頰胭脂未施卻已白中透紅如抹霞脂,令人望之更顯嬌柔秀麗柔情似水,有如廣寒仙子下凡塵。
  而趙秀敏剛穿著同式朱紅衣褲衫裙,除了明眸皓齒嬌甜黠俏外,再佩上雙耳上一對赤紅寶石耳墜後,更顯得有如霞紅朝陽暮照,令人有如處身溫絢艷光之下溫馨陶醉。
  喬恩涵則是膚色白嫩身材豐潤,雪白嬌靨的雙頓上略有浮桃紅,大眼瑤處櫻唇朱紅,乃是個極為嬌豐誘人的美姑娘。
  端莊婉柔的唐文玲,發挽雙髫,額上尖長美人尖瓜子臉,柳眉細彎且長,一雙黑白分明的靈活大眼閃爍出如縷情絲,瑤鼻巧挺,一張朱紅小嘴嬌柔身軀被一身緊身束腰羅衣裙包裹得玲戲突顯,更顯得如同廣寒仙子下凡塵。
  “儒道”柳志宏賞心悅目的望著身邊,各俱嬌、艷、俏柔的四位嬌妻。望著望著……竟然情不自禁的突生淫慾,因此神色怪異的笑說道:“四位娘子,這些日子中日日勤習陣法及道法,如今總算皆已有了成就,因此今夜咱們使可好好的休歇享受一夜如何?”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聞言頓知夫君言中之意,不由芳頰羞紅但芳心欣喜的嗤笑連連,接而相互笑逗的奔入樓內。
  是夜,果然使小樓春色無邊,嬌哼盪語響不絕耳l緩緩傳出了輕哼呻吟及粗喘的鼻息聲,尚有陣陣囈語呢喃聲斷續響起!
  片刻之後,一聲滿足的嬌哼聲響起!但隨及被堵塞頓止,僅有急促的粗喘鼻息聲,及另一種顫抖的低語聲響起……
  只見“儒道”柳志宏躺床榻,“玄陰仙姬”喬恩涵側躺摟吻著他,“銀電仙姬”唐文玲雙腿分張的跨坐其跨間上,茸毛稀疏的緊窄陰六已然將粗長之物盡根吞沒,玉臀則如磨盤般的扭搖聳挺著。
  雪肌玉膚玲瓏美妙的惹火裸軀,一雙小巧飽滿的尖挺玉乳,正被“烈火仙姬”胡妍怡及”天雷仙姬”趙秀敏分別吮合吸添著,使得唐文玲在上下交徵的刺激下,已是滿面紅潮、媚眼如絲,口齒緊咬朱唇,但依然忍噤不住的盪呼連連。
  好久……好久,眾女在柳志宏的熱烈愛撫下,在極度舒爽中,胡妍怡已是呼叫連連的更為激狂,床榻抖搖中,已將三女逐一驚醒,俱都驚眼雙目,望著怡姊那種狂蕩的模樣。
  激狂的淫樂終於息止了,四女全然歷經過從未曾有過的另一種新奇滋味,回想中似乎覺得有些異邪,並非正端的歡樂之事,但是卻又回味那種難以忍禁、盡情狂洩的美妙滋味,因此僅是羞澀的相互羞望,無人開口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當然四女以後會不會主動要求再以此方式淫樂?那是難以得知之事,不過……相信已不會拒絕愛郎要如何歡樂了。
  一日,夫妻五人正演練陣法已畢且梳洗用膳之後,夜裡正欲歇宿時,突聽樓外傳至白媛的呼叫聲:“公子!公子!四位夫人!以前曾前來探望的那位女魂,被‘靖威將軍’屬下校尉攔住,但已由小奴發現且引至了。”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驚喜而起,身形一晃而逝,已然站立樓前果然眼見以往曾見過的那位老婦人魂魄.神色惶恐憂急的躲在白媛身後。
  “儒道”柳志宏尚未及開口詢問時,那名老婦魂魄已急聲說道:“柳公子,前些日子鬼王終於查知你的來歷,並且也已知曉你與令堂的母子關係,因此甚為憤怒的要吸食令堂,尚幸令堂曾獲‘王母娘娘’賜贈一件‘銀霞天羅衣’護身,故而鬼王無可奈何,可是如今令堂已被鬼王施魔法緊束禁困,小魂已然不能再與令堂相見,至今已有月餘之久,也不知令堂情況如何?””儒道”柳志宏聞言時已是焦急萬分,待女魂話落之後,已然按耐不住的追問道:“大娘!想必您也已知曉在下曾前往‘鬼王洞’之事了吧?”
  “知道……知道……不但知曉柳公子曾前往洞府外,並且也已知曉您……還有同伴,誅除了鬼王座前的七個“魁座”以及上萬兇魂厲魄,因此……柳公子,小魂在此可否請求您往後略微手下留情?因為眾多的低微鬼卒中,有大部分皆是遭鬼王攝拘了‘精魄’不得不順從鬼王號令,所以……”
  “哦…是…是……此乃我當初未曾詳思之錯……嗯!大娘,為了以後減少傷害那些被逼協的陰魂,你可否將幽冥鬼府,內的情況說一番?
  那些被拘禁的‘精魄’以及我娘的魂魄拘禁何處?”
  “這……好吧!柳公子‘鬼王洞’內有三處洞室被魔罩緊束,內裡拘禁著攝吸的‘精魄’只要魔罩一除,它們便會與原有魂魄聚合為一,成為自由自主的魂魄;至於令堂,乃是被拘禁在洞內深處,離鬼王未腐的僵軀被封處僅有丈有丈余,而鬼王……”當那老婦陰魂將“鬼王洞”內的情形詳說過後,已使夫妻道侶及雙童都有了略微了解,更有利於以後的行動。
  送走了老婦陰魂後“儒道”柳志宏便靜思刻餘,已然有了初步的心意,及應對動向後,才與四女研商,且依特異的通訊之法,請來了”五方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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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再探鬼窟救母魂,精奧道法攝厲魂。
  鬼王怒崩陰風谷,冥界隱患禍無窮。
  塞外悲風切,交河冰已結,瀚海百重波,陰山千里雷。
  塞沙連騎跡,朔風斷邊聲,胡塵清玉寒,羌笛韻金鉦,中秋八月天,在中原之方僅是秋風蕭瑟之時,但在“陰山”已然是雪花飄舞、白皚蓋翠了。“陰風谷”谷頂邊緣“儒道”柳志宏略微整順背後“太昊劍”及腰際“硃砂筆”將隨身背筐放在一岩石旁,才對身後“四象仙姬”沉聲說道:“我這就下谷了,你們要耐心等候莫心焦,若在入夜之前,我尚未能煉化封洞魔幕,那只有退返會合你們;若是未曾退返,便是我已進‘鬼王洞’內了,你們便可會同‘五方鬼帝’率冥府所屬鬼卒以及‘虎威將軍’他們,同時攻入”幽冥鬼府“內!
  “四象仙姬”聞言俱是連連頷首,雖然前來之時已有了詳思會商,定罷了剿伐之議,但四女依然掛慮的一一開口叮嚀著:“公子您下谷之後若遭到眾厲鬼頑抗時,千萬要小心,最好能呼喚賤妾姊妹下谷助陣才是。”“相公!你千萬要小心行事,莫逞強硬闖,以免賤妾姐妹擔心才是。”“對嘛!公子,不如咱們同時下谷,而我們便守在洞口外好嗎?”“對……
  對…。對……夫君,人家站在這罡風寒冽的谷會冷嘛!如果能在谷底等候豈不甚好?”“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雙眉一皺,但也知四女乃是關心自己才有如此之言,因此僅是淡淡的笑說道:“嗤…,你們放心吧,我可捨不得丟下你們四人跟鬼王拼命,我會小心行事的逐步深入,況且金強隨我同行時,可隨時出洞與你們聯絡,相信縱然在洞口內遇到大批厲鬼頑抗時,也來得及呼喚你們前往支援才是。”說罷,也不待四女有何應答。
  身軀已幻為一道青色幻形消失不見。
  “夫君……討厭啦,急什麼嘛?金強,你快隨公子下谷,記得要時時傳報情況喔”“金童”金強聞言頓時急聲說道:“是……是……四位夫人且放心!”話聲中,服見愛侶白媛也是滿面關懷之色,因此也投以一股柔情目光後。才縱身下谷,趕往“鬼王洞”前。
  只見已然人洞的“儒道‘柳志宏並未如同前次僅以黃符、硃砂、錄煉消那片烏黑光幕。
  而是一入洞便祭出”太昊劍“暴射出凌厲金光罩煉烏幕,另一道精亮如烈日的”天劫刀“則勁疾的射人烏幕中尺餘深。
  只見烏幕內忽隱忽現的精亮光芒,與幕外的金色劍芒由內外夾攻、而烏幕也驟然暴漲出烏光,抗拒著刀、劍的白、金法光。
  尺餘厚的烏幕被兩道凌厲法光內外夾攻,果然難以抗衡的在滋滋乍響、灰煙湧升中逐漸淡薄,約莫刻餘後,終於被煉消殆盡,使烏光凌盛的烏幕現出一個尺餘深、四尺眾寬闊的大洞。“儒道”柳志宏眼見如此的攻勢果然得功,頓時心喜的由懷內取出兩張黃符。施印念咒,催動符錄,霎時硃砂符錄赤芒暴漲,且同時飄向烏幕內陷的凹洞兩側,罩煉兩側烏幕,擴增洞此時烏幕突又烏光暴漲,抗拒著白、金、赤三色符法精芒,卻將刀、劍、黃符逼退烏幕外。但是“天劫刀”精芒疾旋中,迅又透入烏幕內近尺,再度內外夾攻的煉消烏幕,逐層攻入。果然在三刻之後“天劫刀”終於穿透了烏幕,且由洞內往外罩煉幕牆。
  此時在烏幕內裡原本聚集了上千厲鬼,欲待敵方衝破烏幕時便一湧而上,噬食來犯敵人。但是首先衝破封洞的烏幕光牆,竟是一柄漲溢凌厲法光的法刀?
  因此立有數十厲鬼遭“天劫刀”射殺化為灰煙。
  其餘的厲鬼驚駭畏懼中,立即聚合湧溢出鬼霧抗拒凌厲的法刀精芒。又何談要圍攻敵人?“儒道”柳志宏祭禦“天劫刀”剛衝破封洞烏幕,便聽內裡鬼嘯淒厲,並由“天劫刀”
  的精芒中,發現內裡岩壁上有不少大大少少的蜂洞,正有一團團的鬼霧湧卷而出。
  立知是群鬼隱形之處。然而也知封洞的烏幕乃是魔法所布,若不一舉煉消便貿然深入,勢必使破損大洞的烏幕,再度逐漸複合無隙,不但會成為自己退路的阻礙,也將阻擋了隨後的四女及五位鬼帝的進路。
  因此不敢貪功貿然躁進,立時施法念咒,將身上青衫現出八卦法光護身“天劫刀”則攔擋住逐漸增多的兇魂厲魄,全心全力的將足有兩文高闊的封洞烏幕全然煉化殆盡,才放心的祭禦“太昊劍”“天劫刀”攻向難以數計的厲鬼鬼霧。
  凌厲熾旺的金芒白練,勁疾凌厲的湧罩旋射鬼霧內。霎時見鬼霧滾湧驟狂,鬼瞅淒厲、尖嘯悲鳴,一道道的魂影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但是“儒道”柳志宏冒險深入“幽冥鬼府”又豈是來除這些兇魂厲魄?當然是為了救出娘親魂魄及伺機誅除“噬魂鬼王”豈願與眾厲鬼纏鬥,耗費有利自己的時光。
  內心疾思後,立時執出“硃砂筆”掐印、念咒,虛空劃出“驅鬼符”將鬼霧內的厲鬼逐一逼退入小巖洞內,然後由懷內掏出一大卷早已備妥的黃符,逐一飛貼在各小巖洞口,使得眾厲鬼不敢出洞攔擋自己的進路。
  但是“鬼王洞”內豈止區區千餘厲鬼?剛驅封住一批時,又見洞內深處鬼嘯淒厲的湧出一大團鬼霧。
  “儒道”柳志宏見狀豈會畏懼?立時祭禦“太昊劍”及“天劫刀”勁疾的迎罩鬼霧。但是忽然想起曾照顧娘親的那位女魂,暗中通知娘親的遭遇時,也曾請求自己莫盡誅厲魂,以免其中有不少遭逼脅的善魂也同遭魂消魄散。想及此處頓時收斂劍、刀的法光威勢,僅將鬼霧逼在兩丈之外,且大喝說道“呔!眾鬼聽真,本法尊乃‘儒道’柳志宏,此來乃是要逐一煉消困禁爾等‘精魄’的魔罩,只要魔罩一破,爾等‘精魄,便可脫出困禁,全然歸入魂形內,成為自由無束的陰魂了。因此爾等還不快退走?莫要耽誤本法尊煉消魔罩的時光。”喝聲一落,果然已不少厲鬼啾鳴的退出鬼霧外、逐一湧入岩壁上的巖洞內,但也有不少忠於鬼王的厲鬼,依然兇厲的湧圍“儒道”欲噬食他肉身及魂魄。
  “哼既然爾等不怕魂消魄散,那就怪不得本法尊手下無情了”
  怒哼聲中,倏見金光及白炙精芒同時暴漲,勁疾凌厲的罩煉及飛射入鬼霧內,使得看似兇厲的眾鬼、毫無能力圍攻“儒道”並且逐一化為灰煙,魂消魄散,永無輪迴之機了。
  一通道的黃符飛貼在眾小巖洞口,使得洞內眾鬼毫無反悔餘地的被困禁難出了。
  此時在洞口的“金童”金強,也已望見公子獨力煉消封洞魔功烏幕。並且往洞內深入。
  於是急忙幻至谷頂稟報情況,頓使“四象仙姬”及“銀童”白媛,欣喜無比。
  四女欣喜中卻又擔心深入洞內的夫君道侶安危,況且眼見天色即將正午,正是陰魂最衰弱之時,甚利入洞協助夫君,因此已不願原先所議,竟不約而同的互視一眼後,俱都心意相通的嗤笑一聲,相繼縱身下谷到達“鬼王洞”前,朝如同猙獰厲鬼的尖齒洞內望去。
  只見洞內金芒閃爍、白練飛旋,淒厲鬼嘯尖鳴不絕,因此已知夫君尚深入不遠,於是在洞口之外靜望靜聽。
  “金童”金強心知四位夫人顧忌公子責怪,因此雖下至谷地卻不敢進洞,唯有自已是獲公子允許隨行,因此,忙朝四位夫人及愛侶白媛打個手勢後,便疾幻入洞。沿途只見岩壁上貼有不少赤芒閃爍的黃符,封住大小不同的巖洞,頓知巖洞內必有厲鬼被祭封在內不能現形,因此甚為放心的往內深入。深入三十餘丈時,只見公子祭禦出三道黃符阻擋著一大團鬼霧,並祭禦著法刀、法劍煉化著一個大洞口的烏光。已知就是困禁眾厲鬼“精魄”的魔罩。
  一心二用自是會減弱煉化魔罩的法力,因此急禦“金光梭”飛射向鬼霧,並且說道:“公子,這些頑劣的兇魂厲魄由小努應付,您就專注煉消那魔罩吧”“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笑了笑的說道:“恩……金強,你已習得驅鬼道法,那三道‘驅鬼符’就由你接手禦使,但只要逼住他們便可。”
  由“金童”接手攔阻狂湧翻滾的鬼霧“儒道”柳志宏已能全心全力,煉消困禁“精魄”
  的魔罩了。
  “太昊劍‘金光凌厲的罩射烏光閃爍的光幕”天劫刀“也精芒凌盛的射入烏光內!但是烏光閃爍中光幕驟然暴漲的湧逼劍,刀光芒,雖然外層烏幕也化為灰煙消失,但卻將”天劫刀“阻在尺餘之前無法射入光幕內。”噫?這道魔罩竟比封在洞口的魔幕尚厲害?哼!我就不信煉化不了這道魔罩?“
  “儒道”柳志宏乃是一個年輕人,當然也血氣方剛的湧生起不服之意,於是道基驟提八成,將“太昊劍”及“天劫刀”祭禦得更為熾盛凌厲,勁猛的罩煉魔罩。
  果然在凌厲的煉消下,魔罩烏光已然黯淡甚多,且迅速的層層化為灰煙消散。
  然而倏見魔罩又驟然暴漲凌盛,再度將刀、劍精芒逼退,且有反攻的情勢,欲罩裹“儒道”身軀。
  “啊!莫非……是了…-此片魔罩必然與”噬魂鬼王“魔基相通,因此能在洞內深處遙禦此魔罩,哼!既然如此,也等於我首度與鬼王鬥法了,我若連他正值日間最衰弱之時所遙禦的魔罩尚破不了,那又何談在夜間與他鬥法?”
  “儒道”柳志宏恍悟之後,也激起了他甚少顯現的好勝之心,已有不破除此片魔罩誓不罷休之意,因此功提十成。且窪施法、念咒。將“太昊劍”及“天劫刀。祭禦得更為凌盛,劍身及刀身溢射出的光芒,已然熾盛得耀人雙目,僅能在金光及白芒中依稀望見劍、刀之影。此方金光、白芒暴增的與烏光相交時,果然又將烏光逼退黯淡不少,魔罩也滋滋乍響的層層化為灰煙。
  由前概略簡述,便可知曉兩方的利弊差異了。因此“儒道”柳志宏道基暴增之後,果然使魔罩威勢衰退難抗,魔霧凝聚的魔罩便逐層化為灰煙消失,內裡烏氣雖也狂騰外湧,彌補被煉消的幕罩,但是依然難抗逐漸迫近的熾盛金光及白芒。“儒道”柳志宏眼見魔罩雖已被自己祭禦的劍光、刀芒逼退,且已逐漸煉消不少,但依然能頑強固守,絕難在短時間內煉消。內心又急又怒中,突然想起魔罩乃是魔霧凝聚而成的,最怕劇烈震擊鬆散不固,於是便由整卷黃符內挑出一張“五雷符”施法念咒祭出黃符。
  霎時硃砂符錄赤芒暴漲,一道道的勁狂凌厲的五行巨雷,連續不斷的轟擊魔罩,打得魔罩霧氣滾湧翻騰,烏光驟斂,頓時被“太昊劍”及“天劫刀”的法光趁虛而入,迅疾的煉消鬆散滾湧的魔霧。
  劇烈的神雷暴響聲在大洞內回響震鳴,且朝洞內、洞外遠傳。
  原本便畏懼天雷的兇魂厲魄,突遭劇烈狂震的雷鳴聲及震波,嚇得魂魄鬆動欲散,狂急散逃,正與“金童”僵持不下的眾厲鬼自也不例外。
  也因為如此。與三道“驅鬼符”及“金光梭”對抗的鬼霧,驟然鬆散得再難抗拒符錄赤芒及金光,霎時已有數十厲鬼魂消魄散化為灰煙,另有大半厲鬼則湧滾著鬼霧往洞內深處曳去。另一方的“儒道”
  柳志宏眼見雷符得功,魔罩已鬆散難聚的被煉消近半,因此心中大喜的繼續催動雷符轟擊。以利“太昊劍”及“天劫刀”煉消魔罩。
  就在此時,倏聽洞內深處。傳出一陣尖嘯刺耳令人毛骨聳然、心神不寧的陰森鬼啾聲說道“吱…
  吱……桀……桀……吱……孺子果然有點通行,竟然能施道法擊散本王魔基所布的法牢,難道孺子不怕惹怒本王,吸攝你魂魄永無輪迴嗎?雖然孺子道法較‘五方鬼帝’尚高明,但也難抗本王魔法、識相的便儘早退出,否則惹怒本王后便不饒你!“”儒道“柳志宏乍聞鬼吼聲時,倏覺心神不寧,三魂七魄恍如要離體一般,頓時心知是魔法中的“呼魂攝魄”魔功,因此急施固魂定魄“道法穩固魂魄。並且高聲喝道”哼!尊駕想必便是為患冥界的‘噬魂鬼王’了?
  本法尊‘儒道’柳志宏今日特來求取公道,鬼王你何不現身與本法尊當面一談?“桀-…。桀……桀-…
  桀…孺子竟敢大言不慚的想要與本王當面對談?你當仗恃淺薄的三清道法,便能逼脅本王嗎?想當初那‘太上道君’也僅能將本王身軀……哼!本王也懶得與孺子浪費脣舌了,孺子身具道法,那潑猴也有數百年的道基,正可助本王增進魔基,脫出禁制,桀……
  桀…桀……桀……“”儒道“柳志宏聞言時,心知鬼王果然行動不便,並且由他話語中猜出,必然是曾遭三清道祖的”上清靈寶太上道君“施展無上道法禁困了鬼王,因此使他行動受限,故而僅能在”鬼王洞“中驅策所屬厲鬼為禍冥界,也因此才使冥界尚未遭致浩劫。
  再由他言中之意,似乎鬼王也在勤修魔基?功成之後便能化解禁制脫困,到那時……
  正思副忖時,突然心中驚悸慌亂得魂不守舍,並且眼見“金童”金強神智恍惚的徑往洞內行去,頓時大吃一驚的脫口叫道:“啊,呼魂攝魄,……金強回來”
  緊急的大喝聲立時驚醒了恍惚的金強,主僕兩人急忙將“困魂定魄”道法施展至極,守固魂魄。此時即將攻破的鷹罩,已趁“儒道”柳志宏心神鬆懈之時重新逐漸凝聚複合,而分心未顧的“太昊劍”及“天劫刀”也因威勢大減的被逐漸逼退。
  尚幸“儒道”柳志宏已然了悟。噬魂鬼王。被道法禁制,僅能在洞內深處施展魔法,卻不能現身攔阻自己的所為,因此已放心大膽的重施道法續練既將複合的魔罩。
  “噬魂鬼王”在洞內深處施展“呼魂攝魄”魔功,竟然只將洞內所屬全呼攝人洞內深處,卻無能呼攝到“儒道”柳志宏及猴精的魂魄,因此已然停功且驅使眾所屬攻擊兩人。但是如此一來,又回覆到初時的情景,終於被“儒道”柳志宏全力煉消了魔罩。
  “儒道”柳志宏煉消魔罩後,當然是心喜無比的掠入洞內,卻發現洞內空蕩蕩的,僅在正中有一個烏黑的石盆,而盆內竟是滾湧黑霧並末溢出盆外。
  “啊!這盆……哦!我明白了,這盆內的鬼霧想必便是遭禁的‘精魄’了。
  好,且將盆內‘精魄’全然收攝,以後再視情處置。”
  於是忙由懷內取出自己以道法所煉的“招魂幡”將石盆內的“精魄”皆吸入幡內。‘欣喜的掠出洞口時,只見“金童”尚祭禦著三道黃符及“金光梭”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阻擋著充溢高闊洞道的大片鬼霧。而此時鬼霧內的厲鬼,突然傳出淒厲叫嘯聲:“還我’精魄,……還我‘精隗’”
  “乞請法尊歸還‘精魄’……。”我的‘精魄’……我的‘精魄’……還我‘精魄’…
  -“
  “儒道‘柳志宏聞聲一怔!但隨及恍悟眾鬼中,已有不少與自身息息相關的”精魄“相應,因此正可倚此逼退他們,於是立即大喝道:”呔,眾魂聽真!爾等’精魄‘已然被本法尊攝入’招魂幡‘內,爾等若不退開,本法尊便要煉消爾等精魄了!“話聲一落,然有不少厲鬼惶恐駭畏的退出鬼霧,但又有厲鬼哀告道:“啟稟法尊,小魂等大多受逼脅為惡,並非本意,而且您收攝的‘精魄’也僅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因此大部分尚不敢違逆鬼王旨意。因此並非小魂等……”
  “儒道”柳志宏聞聲後,心知確如厲鬼所言尚有兩處被禁困的“精魄”未曾救出,當然怪不得他們依然要聽命於鬼王了。
  因此立時喚“金童”收回黃符及“金光梭”並且揮揚手中“招魂幡”口中急念道:“吾奉太上老君令,五路陰鬼準吾召。
  召入吾岳聽吾令,即入吾手招魂幡,魂火急如律令幡揚咒響方止,霎時只見鬼霧內接連不斷的飄出陰霧,但有大半之上的厲鬼已趁此時機,湧動迅疾的將兩人裹罩在鬼霧內。
  然而主僕兩人皆有道衣法光及“金光罩”護身,依然將眾厲鬼逼在丈餘之外不能近身。
  “金童”金強見狀頓時心中有氣的怒喝道:“呔!爾等難道自甘助紂為虐嗎7還不快退讓兩側容法尊前往禁困爾等‘精魄’之處,逐一煉消魔罩救出爾等”精魄‘。?“眾兇魂厲魄中,有不少原本便屬善魂,以及被強擄逼脅為惡的軍將,眼見已有不少同夥已然能與“精魄”歸合為一,再也不怕遭鬼王的親信“魁座”及厲鬼欺凌逼脅。
  現在“儒道”要去煉消另兩處禁困眾魂“精魄”
  的魔罩,就等於是要解救眾鬼。因此立即有魔鬼啾鳴叫道:“吱……吱……對-…對-…諸位魂友,吾等迫鬼王退脅驅策數十或數百年,而且屢遭鬼王親信欺凌,如今法尊進入洞內,要逐一煉消禁制,釋出吾等”精魄“容吾等恢復自由魂魄,便可前往‘陰司冥府,重轉輪迴,因此吾等實不該阻止法尊人洞,而且若有頑劣魂友依然想攔擋法尊;但是與吾等為敵!”
  “對…。對……讓法尊進入洞內…”
  “吱…讓開……讓開……法尊請……。
  但是眾鬼之中尚有不少忠於鬼王的厲鬼,因此也已怒嘯淒厲的阻止眾鬼背叛鬼王,因此立即造成眾鬼成兩派相互爭執厲嘯。就在此時,倏又聽洞內深處傳出尖銳陰森的鬼嘯聲,霎時只見眾鬼皆不由自主的往洞內狂湧而去。“儒道”柳志宏心知“噬魂鬼王”再度施展“呼魂攝魄”魔功,但是並無礙自己及金強,反而將眾厲鬼呼走後對自己甚為有利,因此甚為心喜的往內掠去。
  此時忽聽“金童”金強急聲說道:“公子,您何不先去解救老夫人的魂魄,然後再視情與鬼王鬥法?”“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懊惱的脫。自責道:“欸呀!糊塗……我怎麼忘了此行最重要之事?…-恩……已然進入洞內便不再受外線護洞魔罩阻礙,已可施展‘五遁神行術”了……金強……你且先出洞會合夫人她們,我施遁術前往尋找娘親。“話聲一止,也不待金強回應,便幻為青影沒入岩壁內消失不見。
  公子一走,“金童”金強哪敢獨自留在洞中?因此也急幻出洞,會合了站立洞口之外焦慮探望的四位夫人及愛侶。
  “四象仙姬”欣見金強出洞,當然迫不急待,七嘴八舌的急問不斷。待知曉夫君道侶毫髮無損、安然無恙後,才憂色略消的聽著金強詳細述說經過。
  但是夫君道侶尚在“鬼王洞”內,依然尚有危險,而此時乃是申時祿,離入夜尚有兩個時辰“五方鬼帝”
  尚無法率冥府鬼卒前來助陣,便連“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也無能現形助陣,因此只有靠現有的六人為後援了。因此“烈火仙姬”胡妍恰已提議道:“三位妹妹,公子獨自一人在洞內也不知情況如何?而洞內的兇魂厲魄成千上萬,只要不出洞外便可無束的自由顯形,雖然現在屬日間厲戾之氣較弱,但為數眾多也非同小可,因此你們看…”
  對……對…-小妹也有此顧慮,三位姊姊你們““天雷仙姬”趙秀敏急聲應合後“玄陰仙姬”喬思涵也頷首說道:“恩,看來咱們的心意大致相同,只不過是公子曾嚴囑咱們不可貿然進入‘鬼王洞’因此……”
  因為身分而不便開口的“銀童”白媛,此時突然開口說道:“四位夫人,公子雖然嚴囑不可貿然進洞,但並未禁止咱們自衛呀,如果有厲鬼侵犯時,當然可以-…”
  “銀童”白援話聲未止“烈火仙姬”胡研怡已歡笑的說道:“咯!咯!咯…”還是媛妹這猴妹兒精厲害們當然不能任憑那些兇魂厲魄侵犯尚不還手吧?或是……強弟!你再進入洞內,萬一遇到什麼厲害的兇鬼時,你若鬥不過他們時千萬別逞強,趕緊退出,或是呼喚求救,我們便可救你出來 “”烈火仙姬“胡研怡之言當然是別有深意,已使得其餘三女及雙童意會的相視一笑,因此金強立即滿面笑意的再掠入洞內!
  以“五遁神行術”隱入岩壁內的“儒道”柳志宏,已然細思過詳述“鬼王洞”情況的婦魂之言,認定了困禁娘親魂魄的方位急往前掠。
  忽岩忽土。忽軟忽堅的黝黑土石內,並無礙“儒道”柳志宏的行進,但是偶或穿過岩壁落入一個洞穴內,立即與隱於洞內的兇魂厲魄發生一場衝突。
  “儒道”柳志宏已抱定心意先尋到娘親才是正事,因此並無意戀戰煉消眾魂方休,是憑侍身上道衣所溢出的法光,將圍聚厲魂逼退後再度沒入岩壁內。
  但是尚未尋得困禁娘親被禁之處時,已先衝出一片壁落一個巨大山腹中,尚未及四顧已聽左方鬼嘯淒厲哀號尖鳴。不由自主的循聲望去,只見為數數千的鬼影,競團聚在一大團烏芒閃爍的烏霧四周,並且不時見到哀號淒鳴的鬼影駭然的被吸人烏霧內。
  “啊!他們?糟了!那團烏霧定是鬼王魔法所幻正在逐一吸食眾鬼煉化增進魔基……萬一被他吸盡洞內厲鬼後,必然會魔基暴增,到時便不利我……甚或將危及整個冥界了!思及此時”儒道“柳志宏豈肯讓”噬魂鬼王“如願?因此立即由懷內取出”攝魂鈴“及”招魂幡“尚不待眾鬼有何反應時,已疾施道法符咒、震抖手中”攝魂鈴“且念道:鈴……鈴……
  鈴……
  天靈靈,地靈靈,魂鈴一抖魂魄驚,指迷陰魂莫亂魂,吾奉太上老君令,五路陰魂準吾召,召入吾岳聽吾令,即入吾手招魂幡!
  魂火急如律令!
  咒法一起霎時只見團聚在烏霧四周的魂魄,一一化為一道鬼影往“儒道”柳志宏手中的“招魂幡”飛去,倏然一陣令人心悸驚顫的淒厲尖鳴乍響,頓令那些陰魂飛勢驟頓,續又往烏霧之方曳去。
  “儒道”柳志宏見狀。立時又疾抖手中“攝魂鈴”脆響不止的鈴聲競混入淒厲尖嘯聲中。不但擾亂了淒厲鬼嘯,且平靜了惶恐駭然的眾魂,續又轉向“招魂幡”之方。
  雖然“噬魂鬼王”魔功所幻的魔霧近在五丈之外,但因方才連連吸攝了數千陰魂,尚未曾全然煉化合一,因此尚要緊緊裹束鬼霧內掙扎欲脫的眾魂,又要施出“呼魂攝魄”魔音招攝欲散的眾魂,因此已無法直接攻擊柳志宏。
  而“儒道”柳志宏也因施全力招攝眾魂,不容鬼王吸食眾魂增進魔基,因此雙方便成為爭攝眾魂的鬥法了。
  “幽冥鬼府”內的兇魂厲魄原本多達數萬,除了歷經數度大戰時損失近萬,而方才“儒道”柳志宏除封洞魔罩進入“鬼王洞”內時。又以鎮煞黃符將萬餘兇魂厲魄禁封在上百蜂洞內,因此洞內僅餘萬餘了。
  所余尚有萬餘的厲鬼中,原本還有“噬魂鬼王”
  的五名親信“魁座”以及數千親信厲鬼,照理如此聲勢已足夠將侵入“鬼王洞”內的“儒道”逼出洞外了。
  然而“儒道‘柳志宏破除封洞魔罩進入洞內後,因間接的鬥法觸怒了”噬魂鬼王“。
  再加上“噬魂鬼王”知曉“債道”此來必然有備,並且也已知曉“儒道”已然與“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互通,因此“五方鬼帝”定然會趁機率“陰司冥府”所屬大舉前往。
  種種的因素已然使“噬魂鬼王”有了危機意識,知曉不但不能再安穩的修煉魔基,甚而可能遭“儒道”及‘五方鬼帝“聯合,圍煉自己遭”太上道君“禁制的身軀及魔魄。
  因此“噬魂鬼王”不再與“儒道”鬥法,而是施展“呼魂攝魄”魔功,將洞內所有的兇魂厲魄招攝至魔霧前。
  “噬魂鬼王”為了想暴增魔基一舉破除禁制,使軀體脫困、體魄合一,成為無拘無束的冥界霸主,縱然爾後尚有後遺惡果也顧不得了。
  於是眾多所屬厲鬼中,魔基最高的五名“魁座”
  便成為鬼王增進魔基的首選對象了。
  五名“魁座”萬萬沒想到忠於鬼王數百年甚或千年之久,競然成為鬼王吸攝的對象,縱然狂駭欲逃,但卻抗不住鬼王魔基,相繼被吸攝入魔霧中,雖已深悔但已晚矣!
  當眾厲魄眼見五名“魁座”的下場,懼是驚駭畏懼的湧現出兔死狐悲之意,雖想脫逃卻又抗拒不了“呼魂攝魄”魔音,終於先後被鬼王吸攝了數千厲魂。
  當“儒道”突然現身且施出“招魂製魄”道法,眾魂俱是喜出望外的順服曳往“招魂幡”。但是“噬魂鬼王”豈肯容眾鬼離去,誤了自己增進魔基?因此便與“儒道”展開了一場爭攝眾魂的鬥法。
  在洞口之外再度掠入洞內的“金童”金強,一進入洞內便已聽見洞內深處傳出的“呼魂攝魄”魔音,但有“固魂定魄”道法穩固魂魄,並不足慮。
  眼見洞道兩側,道道黃符封住的小洞內,鬼嘯淒厲的欲衝出洞外,但皆被黃符上的硃砂錄所阻無能脫出。
  續往內裡深入,愈奇怪為何無厲鬼現形攔擋?
  小心翼翼的深入時。倏聽一陣脆鈴聲驟響,接而陰森尖厲的鬼嘯更甚,頓知公子已然在洞內深處與“噬魂鬼王”鬥法了。
  “金童”金強心思疾轉後,竟未續往內深入,而是疾幻出洞,將所聞之事稟報四位夫人知曉。“四象仙姬”聞言俱是焦急萬分,因此“天雷仙姬”趙秀敏已急聲道…三位姊姊!小妹實在忍不住內心的掛慮了!因此小妹要進去支援夫君,你們…““烈火仙姬”胡研恰原本便有此意,因此聞言也急聲說道:“敏妹!姊姊也有此意,不如咱們便一同進去!縱然公子有所責怪,一切皆由姊姊擔當便是!”
  另一側的“玄陰仙姬”喬思涵聞言。立時嘟嗔道:“哼!恰姊你以為小妹不急呀?咱們姊妹四人已是福禍與共,又豈能由你倆撇開小妹及玲妹?好啦咱們一同進去吧!”
  “飛電仙姬”唐文玲此時也連連頷首說道:“好……好…。咱們快走吧!可惜現僅大約申時末‘五方鬼帝’及‘虎威將軍’他們尚未能現形援助,也只有靠咱們自己了。”
  有了共同的心意,當然再也不願耗費時,於是迅疾住“鬼王洞”內深入。
  有“呼魂攝魄”魔音及“攝魂鈴”聲可引路,因此不到片刻便已順利的進入巨大山腹內,望見巨山腹中鬼影幢幢四散飛曳。
  “公子!賤妾姊妹前來助你了…”
  “相公待賤妾姊妹布妥‘四象陣’…”“呔!
  兇魂厲魄莫猖狂!看法物…-“
  “夫君,您還好吧?”
  “儒道”柳志宏突聽四位嬌妻同時趕至,雖然有些懊惱但也頗為欣喜,並且急聲喝道:
  “你們且莫管眾魂,只要聚合為一攻擊‘噬魂鬼王’所幻的魔霧便可,但是”噬魂鬼王“得知”儒道“突增援手、心知再也無法順利吸攝眾鬼,加之先前吸攝的厲鬼尚未曾練化融合為一,在魔霧內狂亂掙扎的擾亂了魔霧的穩定,當然更不利獨鬥”儒道“及後續而至的援兵,因此正當”四象仙姬“趕至,且相繼祭出”四象旗“時,淒厲鬼嘯驟斂,魔霧也驟然湧入後方一個丈余高闊的巖洞內。
  “叱!鬼王別逃”“不要臉-快留下接姑奶奶的法物。…”“欸呀……!鬼王逃了!
  快追-。”
  “鬼王休走-…”“你們別追!先穩守住那洞口,待我收攝眾魂再說!”“四象仙姬”聞言果然急忙頓勢,且依“太陽、少陰、太陰、少陽”次序並立洞口之前,且皆左手執旗、右手執劍的盯望著洞口,沒有鬼王擾亂,因此“儒道”柳志宏已順利的將數千厲鬼攝入“招魂幡”內,使得整個“鬼王洞”內再無厲鬼遊竄。
  此時“金銀雙童”則是在巨山腹四周詳查是否另有厲鬼隱形伺機暗害?突然在巨山腹右側有巨石桌、石椅的一方,發現一個小洞口有魔罩烏光閃爍。
  “咦?這個魔罩…-啊!莫非便是困禁老夫人魂魄之處?是了……是了…”必然就是此洞!“
  “金童”金強認為猜測無誤,因此急忙稟報公子知曉,當然已使“儒道”柳志宏欣喜的掠至觀望。然後施法煉消魔罩。
  約莫兩刻!在無阻礙的情況下,終於將魔罩煉消,但是進入細望後卻令“儒道”柳志宏大失所望,原來只是困禁眾厲鬼‘精魄“之處。
  雖然甚為懊惱失望,但是既然已將魔罩煉消,而且“招魂幡”上也閃爍出陣陣烏光,可見被收攝在幡內的眾多厲鬼中,已有不少厲鬼與自身“精魄”相應的引起騷動。
  雖然是為惡的厲鬼,但“儒道”柳志宏依然將難以數計的“精魄”攝入幡內,容眾鬼魂魄歸合為一。
  整個巨山腹中,除了禁困“精魄”的小洞,便僅有魔霧湧逸的巖洞了,因此“儒通”柳志宏便行至四女之前觀望。
  只見巖洞內似乎並不深。而且尚有金光閃爍。但是那閃爍不止的金光似正非邪。絕非“噬魂鬼王”所幻的魔霧烏光。
  “儒道”柳志宏心中驚訝且好奇!再加上尚未尋獲困禁娘親魂魄之處,因此便毫不猶豫的跨步入洞,小心翼翼的往內步入。
  ‘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也相繼緊隨入內。
  僅有五丈多深的巖洞內又是一個小山腹,而那閃爍不止的金光,竟是由洞底岩壁前一具似是石床的平平巖上溢。
  迅疾行至那方平岩前,才發現似石床的平台竟是一具石棺,而棺面石板上則刻著閃爍金光的符錄。
  “噫?公子莫非這石棺內……就是被‘太上道君’符錄鎮壓禁制的‘噬魂鬼王’?可是他怎能得魔霧逼出石棺外?”
  四女中道基最高的“烈火仙姬”胡研怡疑惑的話聲方落時,突又聽“玄陰仙姬”喬思涵急聲說道:“大家快退遠些!莫要遭石棺內的鬼王驟然突襲!”驚急之聲果然令眾人心中一驚的急退丈餘,且都提功戒備,以免遭突如其來的攻擊。
  但是他們哪知此時“噬魂鬼王”正值行功煉化吸入體內的眾鬼,在此緊要關頭眾人未曾動手合煉他已是萬幸了,豈會自尋麻煩的偷襲眾人?
  “儒道”夫婦五人及“金銀雙童”怎會知曉內情?
  當然會有小心警戒之意了,況且進入洞內的最主要之事,乃是要尋找被禁困的老夫人,因此在不知不覺中錯失了有利己方可趁機合力煉罩鬼王的良機了!
  或許天機中,此時的“噬魂鬼王”尚命不該絕吧?
  正當“儒道”柳志宏及“四象仙姬”四女,正專注盯望著石棺時,倏然一聲驚喜的呼喚聲又將眾人目光引去。
  只見“銀童”白媛指著右側一片折轉內陷的角落,又喜又急的叫道:“公子…公子您快過來看!這裡有一個被魔罩封住的巖洞,不知是不是困禁老夫人魂魄之處?”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毫不猶豫的一閃而至,果然見到一片內陷岩壁的角落處,有一片烏光暗淡的魔罩,細思自己所知。以及在鬼王本體所在之處的重要性,因此已篤定的知曉必是禁困娘親魂魄之處。
  “怡兒!你們四人嚴監那石棺。以防鬼王現形侵犯。我來煉化這片魔罩!”“四象仙姬”聞言立時齊聲應是。且並排站立石棺之前嚴守,以便夫君能全心全力的煉化那片魔罩。
  “儒道”柳志宏驚喜興奮中,自是全力祭禦“太昊劍”“天劫刀”“五雷符”依先前的經驗凌厲迅疾的煉化魔罩。
  但是“噬魂鬼王”此時正值煉化眾魂魄融入自身魔基中,因此無暇顧及那片與魔基相通的魔罩,使得那片魔罩已無後援的孤立無助,不到片刻便被煉消無蹤。
  魔罩一除頓時望見一個三尺高矮的巖洞內,有一片銀霞閃爍。
  “儒道”柳志宏一一收回法物後,急往內裡睜目細望,頓時雙目泛紅、淚水滴流的狂喜叫道:“娘…-娘……果然是娘!娘!宏兒來救您了!”
  “儒道”柳志宏狂喜大叫中,已急忙屈身跪行入洞,但是欲摟無軀,因此僅能連連叩首不止。洞內身披“銀霞天羅衣”的女魂;正是十餘年前,因堅抗凌辱而自盡身亡的柳夫人。
  “宏兒?你是宏兒?”
  “是……是 娘!孩兒就是宏兒!”“孩子……我的兒!你-…你已長得這麼大了!前些時日吳大姊曾偷偷告訴娘,說你長得英挺俊逸如玉樹臨風、而且已有了四房妻室……媳婦呢?她倆…”“娘!她們現在就在外面,您一出洞便可見到她們了!”“真的?
  娘就…欸啊!孩子!孩子!這兒。…宏兒!那…。那鬼王呢?你們怎可能進入此洞的?你快帶媳婦她們離開,否則那些惡鬼…”
  柳夫人乍見十餘年未見的愛兒,自是激動驚喜得忘了身在何處?但忽又想起處身之地乃是隱有數萬惡鬼的陰森恐怖之地,因此又驚駭慌急的要愛兒盡速離去。
  “儒道”柳志宏聞言已知娘親言中之意,因此也柔聲安慰的說道“娘您放心吧!現在‘鬼王洞’內的數萬厲鬼,已然被孩兒及您四位兒媳,以道法將他們分批誅除、收攝及禁封住了,如今整個洞內除了‘噬魂鬼王’外,再也無厲鬼能害人了!”
  “啊!真的?那太好了…可是……‘噬魂鬼王’他魔法高深,你們是如何與他對抗的?
  他現在在何處?”
  “娘!鬼王現在隱於外面那具石棺內,正由您四位兒媳緊守著呢!”
  “哦,不行……不行……那具石棺雖然是經由道法符封著,可是鬼王早在七百餘年前便因魔基增高,雖然本軀尚被封禁棺內,但是他的魂魄已然由破裂的縫隙中溢出,所以不能大意-。。”
  就在柳夫人急聲說明時。倏聽一陣陰森森的淒厲鬼嘯乍響,接著便有一些悶雷轟聲逐漸震響,而且整個“鬼王洞”也開始震搖。“儒道”柳志宏正自驚疑時,倏聽“四象仙姬”己同時驚叫道:…欸呀!怎麼回事?“”哎喲!嚇死人了!咦?你們看這石棺……“”不好……公子您快來!石棺上的符錄金光竟逐漸暗淡了 ““糟了!是鬼王……是鬼王的魔法…-公子!快出去……快出洞…。”
  “儒道”柳志宏聞聲大吃一驚,身形疾閃至石棺前。只見石棺上的符錄金光,果然逐漸暗淡得毫無威勢可言。而且石棺面板竟已開始有龜裂之狀,因此必然是棺內的鬼王正以魔法衝突禁封石棺的符錄。
  “恰兒!你們快引領娘往洞口之方遠避,這兒由我應付!快……快走……”
  “儒道”柳志宏在驚急中,已然當機立斷的做了處置,並且立即施展道法祭出“鎮煞符”鎮壓石棺。
  此時“四象仙姬”芳心驚急中。又想儘早離開“鬼王洞”但又擔心夫君獨自一人留在洞內,因此“烈火仙姬”胡研恰也立即說道:“涵妹、玲妹、敏妹你們快護著婆婆魂魄先往洞口,我在此協助公子便可!”一陣慌亂中“玄陰仙姬”喬思涵心知保護婆婆魂魄離此才能使公子安心,且能無後顧之憂的全力鎮壓鬼王,因此立即順從的呼喚唐、趙兩女。同時護著柳夫人往洞口之方疾掠而去。
  “金銀雙童”隨後疾掠時“金童”金強突然朝“銀童”白媛說道:“媛姊你與三位夫人出洞吧?我留下協助公子!”“銀童”白媛在近幾年中,與金強的感情與日俱增,當兩人在公子及夫人的主證下結為夫婦,更是夫妻情深的相互倚賴照顧,因此耳聞金強之言,她立即幽怨的說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金童”金強聞言原本尚欲勸離,但見白媛雙目中浮顯出關懷的柔情,以及面上的幽怨神色,頓時心裡一熱的不知如何開口,終於伸手握住她柔手一掐,且深情的望著她一笑,也未曾多言,但雙雙往原處掠去。
  “儒道”柳志宏祭出“鎮煞符”壓在石棺上。頓使石棺內的衝頂之勢減弱,淒厲的鬼嘯聲也倏然頓止。接而便聽石棺內傳出陰森森的話聲“小子你仗恃道法且趁著日間侵入本王洞府,如今不但毀了本王數萬部屬,且逼得本王自噬親信,本王若能脫因…桀-…桀……
  桀……本王首要之事若不能將爾等盡皆吸噬誓不罷休!”“儒道”柳志宏心知鬼王體軀早就被道法祭封棺內,魔基高增之後,僅憑恃脫出困禁的魂魄,便已能為禍冥界,便連“五方鬼帝”率冥府鬼卒也難撼“鬼王洞”絲毫,可見他是何等厲害?
  現在雖不知他如何暴增魔基,但已能恃功衝突禁制符錄的禁制,看樣子自己不繼續施法增強鎮壓道法、可能確實要被鬼王衝破禁制了!
  若自己的道基尚高,或可堅守在此與他鬥法,否則自己能力不足遭他衝出後,必然使脫出禁制的鬼王更為猖狂、不但要禍及冥界及“陰司冥府”甚或可能要危害到陽界百性,豈不是便要天下大亂了?內心擔憂時突聞鬼王之言,頓時心血來潮的故意激說道:“哼!哼!鬼王你莫自傲自大!憑你一個被禁封數百年的老鬼,尚有何顏面要為禍冥界?只要本尊在此你便難以脫困,而且尚可施展各種道法逐日煉消你因此更何談要噬食本尊?說穿了,你自傲自大的僅能在凡俗百姓,或那些毫無道基可言的陰魂面前,擺出不可一世的鬼王姿態,如今呢?哼!哼!…只憑本尊一人便將你壓鎮難出。依本尊看……嘿嘿!
  嘿-…唯有本尊離開此之後或許你才能拉攏些孤魂野鬼作威作福吧?““呔!呔!呔……儒子住口!本王雖然在數百年前遭那老道恃法禁封於此,但數百年中未曾離此便已使‘陰司冥府’卑微退縮無奈本王!憑一個略習道法的凡俗,竟敢在本王面前狂言?桀……本王再過半個時辰後便可……桀…桀……到時本王立即將爾吸噬入腹以消怒恨!”
  “嗤!嗤……算了吧!憑你即將被本尊逐日煉消的一個老鬼…。”站立“儒道”身後未曾出洞,也未曾開口的“烈火仙姬”似乎已猜測出公子的心意,但又知公子心直敦厚。不善用心機,故未能拿話套住鬼王,因此立即開口咯咯笑道:“咯!咯!咯……公子您與這個不知羞的老鬼多說什麼嘛?自始至此只憑您一人已將洞內數萬厲鬼鎮懾得全然殆盡,便連這老鬼也嚇得躲入棺內,連奴家也僅是站立此處未曾出手呢!這老鬼尚敢大言不慚的說不吸噬您誓不罷休呢?咯!咯!公子!依奴家看,這老鬼僅能欺負那些百性及弱鬼,擺擺威風充充王樣而已,好啦!公子您就放過他吧?相信這老鬼也僅能如此了,縱然這老鬼今天能逃過一劫遠走他方,諒他以後也不敢找您報仇的:”
  “桀 桀 桀 ”
  突然棺內響起一陣極怒的陰森厲笑聲,接而便聽“噬魂鬼王”怒喝道:“狐狸精找死!
  本王稱霸也已數百年;何曾怕過誰?又有何方神聖敢前來挑釁?職司冥界的‘天齊仁聖帝君’也不敢前來,僅派遣‘五方鬼帝’偶或前來挑釁?騷擾而已你等初習膚淺道法,以及不足千年道行的小妖,便敢在本王面前狂言妄語?桀…桀…
  桀……本王今日脫困之後,若不能將爾等盡皆吸噬,豈能消我大恨?否則……桀……
  桀……桀…本王便絕不傷及任何凡人及弱魂,看爾等尚敢看輕本王否?““烈火仙姬”胡研恰聞言頓時芳心大喜,不論今日鬼王是否能脫困?至少已能暫時為百姓及冥界求得安寧,因此續又恥笑說道:“喲!想不到鬼王死到臨頭尚敢說此大話?嗤……
  嗤……一個無羞無恥之人的話還能聽嗎?去說給三歲小兒聽或許會相信嘛!公子您說是嗎,”
  “儒道‘柳志宏耳聞恰兒竟己激出鬼王的承諾,但也難相信的笑說道:”恩……若是一個名聲盛旺的人,或是德威甚高的神聖所言自是可信,但他僅是一個為禍冥界的老鬼而已,因此……“”叱!孺子住口!本王雖非神、聖、散仙,但也將達’鬼仙‘之境,又豈是信口雌黃之輩?雖然本王今夜便饒不爾等,但也願在爾等命喪之前讓爾等心服口服!孺子聽著-…本王若是今後不能將爾等吸噬入腹之前,絕不傷及凡世之人及冥界弱魂,否則定遭天劫煉消魂魄,永世不得輪迴!”
  “儒道”柳志宏及“烈火仙姬”胡研恰,原本便誘逼”噬魂鬼王”出此誓言,因此耳聞鬼王狂怒的立下誓言後,俱是內心暗喜的面浮笑意。
  內心雖喜,但“儒道”柳志宏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哼!如此看來鬼王你不失一個叱吒冥界的梟霸,但如此也避免不了本尊煉消你的決心,且看本尊道法吧!”話聲一落,道基暴增數成“鎮煞符”更形凌厲的逼壓棺面,而且另又祭出一道“五雷符”一記記的五行神雷,勁狂猛烈的震入棺內。
  此時“烈火仙姬”胡研恰心知。噬魂鬼王“被禁封石棺內,憑自己的道法尚無能協助公子罩煉棺內的鬼王,正仔細環望小山腹內的景狀時,只見”金銀雙童“雙雙幻入洞內,於是忙說道:”媛妹、強弟洞內原本有三處禁困眾厲鬼‘精魄’的地方、公子己然煉消兩處,,尚余處,不如咱們去尋找僅餘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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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a

  只羨鴛鴦不羨仙,雅居春色滿畫樓,
  乍聞龍庭興妖孽,前世姻緣今生續。
  北風怒嘯浮雲昏,積陰慘慘天地愁,
  萬山草木依如舊,此時顏色俱枯黃。
  廢園朽屋盡不見,樓間雅景似蓬萊,
  覆雪寒埋枯骨墳,欣見岩砌巨墓聳。
  舉首慈望兒貌冠,更喜嬌媳麗姿容,
  奈何幽冥飄魂羈,重逢已難同堂福!
  燈火通明的樓堂內“四象仙姬”滿面羞色的陪立婆婆魂影四周,恭敬的聽著婆婆笑顏低語,偶或聽見四女的羞笑之聲以及笑逗立言,而柳志宏只是在旁陪笑不語。
  雖然生死一別十餘年,但柳志宏從未曾忘懷娘親的慈愛音容,如今雖是陰陽兩界,但依然能有閻家歡樂的景象,除了可重拾往昔寡母孤子的生活外,也可聊表兒、媳孝道,使娘親有個未曾享受過的美好日子。
  一家的歡樂令人稱羨,嬌豔、溫柔、端莊、俏麗的四位少婦,也經歷了為人兒媳的應有分寸,懂得為人子媳的應盡孝道,當然也獲得了婆婆的教誨,習得了為人妻室相夫教子的道理。奈何!
  美滿歡樂的日子總有盡時。一日夜裡,母子及四媳又在堂內歡顏笑語之時,倏聽天際仙樂飄飄,並且五彩祥雲由空而降,凌空湧罩整個山窪居地。
  “儒道”柳志宏驚見之下急掠出樓“四象仙姬”也已擁簇著柳夫人出樓觀望。
  此時只見天際一片五彩祥雲上,有十餘位仙子圍簇著一座華麗的彩羽風車緩緩下降,並有兩名仙女不停的揚灑仙花散溢樓院之中。鳳車中,坐著一位容貌端莊、慈祥,瑞彩湧溢的仙顏老婦,只聽她笑顏開口聲如脆鐘的說道:“東岳道友請了,吾乃執掌“混元金”職司天地兩界金斗轉劫,凡人生育三姑之神中的“碧雲娘娘”今奉“王母娘娘”玉敕,特來召請柳夫人為吾座前“注生仙姑”以正神班,吉時已至,柳門常氏即刻升班列位!”
  “儒道”柳志宏耳聞仙音,立知仙女乃是天界專司星斗轉劫地界生育的“昆元金斗三司神”“雲霄、瓊霄、碧雲”三位注生正神中的“碧雲娘娘”。
  如今“碧雲娘娘”竟前來接引娘親轉往天界,位列“注生仙姑”之位。此乃娘親苦盡甘來的無上營養,因此立即欣喜的拜謝道:“啟稟“碧雲娘娘”!俗子娘親承蒙娘娘接引位列仙班,此乃娘親之功德造化,但不知俗子爾後何能再拜慈貌?”
  此時“碧雲娘娘”玉手微招,身穿“銀霞天羅衣”的柳夫人,已不由自主的緩緩飛昇至車前立定,五彩祥雲也緩緩升空,才聽“碧雲娘娘”笑語道:“或岳道友莫非天靈蔽蒙尚未開竅?既是如此?本座不得輕洩天機!爾後道友自當悟知前緣,無須本座贅言了!”“娘娘……娘娘何以教俗子?尚請開頂釋疑。”“儒道”
  柳志宏眼見祥雲帶著媳親逐漸飛昇,頓時心急的拜問著,但是祥雲托著“碧雲娘娘”及眾仙女毫不停頓的往北曳去,只留下滿面淚水縱橫的夫妻五人及雙童仰首怔望。不知過了多久“四象仙姬”
  姊妹四人才緩緩圍聚柳志宏身周,柔聲安慰的低語著:“相公!
  婆婆生時含屈而亡,爾後又遭鬼王囚禁十餘載,但如今已得天恩冊封為仙界正神,可謂劫數已盡、福祿蒙身,此乃可喜可賀之事,因此相公應高興才是”“是呀!是呀!玲妹所言甚是!夫君,世間凡人能蒙天恩冊封仙錄正神之列,此乃千年萬世不可得的福分,婆婆此去之後再也不必承受輪迴轉世的生老病死之苦,因此實該慶賀才是!”
  “銀電仙姬”唐文玲及“天雷仙姬”趙秀敏兩女話聲方止“玄陰仙姬”喬思涵也已笑語說道:“公子,其實方才“碧雲娘娘”言中另有玄機,只是時機未至尚未明朗,但依奴家猜測,爾後公子定有與婆婆重逢之期,因此公子莫再悲傷,一切依順天機、天緣才是!”話聲一頓“烈火仙姬”胡妍怡也接口笑說道:“公子!“混元金斗”三位娘娘乃是職掌天界星君歷劫轉世及地界聖、靈、仙、凡轉劫之責,位屬“靈霄寶殿”內列班正神之一雖然婆婆僅屬三位娘娘座前仙姑,但已名列仙錄正神之位,非地界散仙可比擬,此乃地界生靈修道幹年也難達至,因此公子理當為婆婆慶賀,而不應有悲戚之情才是!”
  “儒道”柳志宏聞言果然逐漸平息心中悲戚,神色也已開朗的笑道:“說得也是!不過生死別離、淒苦悲情乃是人之常情,若無淒情,又豈為人?好啦,這些日子,你們也日善盡為人子媳之道,令娘親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相信娘親此生也已享受到闔家之了,因此我當好好的慰勞你們才是。”
  “儒道”柳志宏雖然欣喜救出了娘親魂魄,重拾了短暫的母子歡樂親情,也使娘親享受了兒媳的孝順侍奉,如今更欣喜娘親已位列仙界,不再厲經地界輪迴的生老病死,因此內心中已然再無隱恨了I然而,隱憂大患未除,不知何時再為禍冥界甚或人世,而且再現之時已然毫無禁制,必然更為凶殘凌厲,使地界淪入大浩劫中。
  雖然施計誘使“噬魂鬼王”立了誓言,未能傷害自己之前絕不為禍傷害陰魂及生靈,但是他會守誓言嗎?
  再者,鬼王再度現形後,十之八九定將尋仇至此自己夫婦要如何才能自衛要如何才能施法困禁他?煉消他?
  無他!唯有勤修道法增進道基,合夫妻之力……甚或“虎威將軍”及“陰司冥府”之力,盡全力圍困煉消他。
  於是“儒道”柳志宏便將“固魂定魄道法”傳授“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五位將軍,再分傳眾陰兵、陰將,用以抗拒“噬魂鬼王”所施展的噬魂魔音。
  另外又傳授神兵符法使眾陰兵、陰將所施兵器,皆具有斬鬼除魔的道法,若遇有厲鬼兇魄皆可誅消。
  在夫婦之方,除了嚴督“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習練“四象八卦陣”並且增進各人法物之威,以利對抗鬼王魔法。
  而“儒道”柳志宏自己,則是日日在蒲團上勤悟深研尚未曾悟通的道法符錄,只要有何甚為靈效道法,必然傳授“四象仙姬”
  及“金銀雙童”。
  另外,曾由趙秀敏處獲得的“八卦天羅牌”也已勤研悟通施禦符錄咒法,並且與“金光八卦伏魔陣”嘗試合施,詳研其中的互補變化。
  勤習兩月餘後“儒道”柳志宏果然已能依符錄咒法,將“八卦天羅牌”禦升空際,凌空映射出乾坤連斷的八卦符光,並且依每卦不同的錄法,逐一湧罩出威猛凌厲的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岩山、覆土威勢。
  再將“八卦天羅牌”會合“金光八卦伏魔陣”後,果然使陣勢更為密合無隙,合為一體。
  更令夫婦五人驚異的現象,乃是上下合為一體時,當“八卦天羅牌”凌空旋轉不同方位,竟已使上下兩大卦位不同所相交的變化,逐一幻化出八八六十四種不同的威勢。
  但其中的尚有生克變化,而使威勢增減不一,因此逐一記下相克方位避免相交克消威勢。夫妻五人及雙童日日勤修道基深習過法果然逐日增進已見成效了;但是,在寧靜的“泰山”之腳的眾人,卻不知天下各地已是厲鬼橫行殘害百姓了。
  一日,萬里無雲皎月當空的怡人夜色籠罩著大地清幽雅緻的小樓內,傳出陣陣嬌哼踢吟的呢吶聲並且尚有陣陣嗤笑挑逗的膩語聲,令人聞之血脈賁張難以自製。約莫一個多時辰後,陣陣盪哼浪語及尖叫聲才逐漸平息,但卻聽東廂小樓內尚傳出一些吱叫聲,似乎“金銀雙童”也在歡樂中,並且本能的發出猴性吱叫聲。
  未幾“儒道”柳志宏披寬大外袍步出室外,站在摟廊遙觀月色。
  輕盈柔婉長髮散披的“銀電仙姬”唐文玲,也披著睡袍隨後步出,井且神色關懷的問著:“相公,方才賤妾見你興致索然的未曾盡興,似是心事重重且有憂色,但不知可否說與賤妾知曉?”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伸手擁接著她柳腰微微一笑才怔怔的說道:“晤……玲妹你……也沒什麼,只是不知為何心神不寧?似乎將有何事發生似的?並且偶或尚有一陣心悸湧生,因此……”“哦?相公,莫非你日日擔憂“噬魂鬼王”重現,將為禍冥界及人世,才有此異狀顯現是嗎?“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心神不守中似乎感覺到已有禍事發生,是卻又似虛似幻難以確定。因此我想明日便下山去!”
  “銀電仙姬”唐文珍心知夫君身具玄奧道法。而且依怡姊、涵姊的私下之言,似乎夫君乃是天界星君歷劫轉世,必然另有不可測的預知之能,既然夫君會有此心神不寧的警兆。使不能視為無稽之談而無動於衷。
  再者,夫妻五人自陰山返回後,連達半年之久都未曾離開家園一步,便連兩裡外的小村也未踏進一步,更何況他方?因此早有靜極思動出門散心之意。“相公,既然你心生警兆,雖不知由何而起,但確實不能漠視不顧的在家中等候異變發生;是否“噬魂王”已然重現?
  並且違逆誓言,為禍人世?因此賤妾也同意出門巡遊一番,萬一真是鬼王復出,便可合力剿誅他,以絕後患!”
  “嗯!說得也是,既然如此那回室與怡兒她們商議行止吧。”
  待兩人返回房內,喚醒三女說明心意後,霎時便聽一陣欣喜振奮的歡叫聲傳出,井裡嘰嘰喳喳的各提己見。商議著出門後的行止。翌日清晨“四象仙姬”欣喜的各自打扮且整理隨身之物時,突見金強由外方急幻入樓。井且急聲稟報道:“啟稟公子、四位夫人,林外的村道中,正有兩名生人四下張望的住此方接,小的不知他們是何方人?意欲為何?因此並未現身驚動他們,但是媛姊心奇的前往查探後,竟說是公子師門道長,因此吩咐小的前來稟報。
  媛姊則引領他們前來拜見人預防。””喔?師門道長?莫非……快走……快去看看。”“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一驚!心中已湧生起一股莫名心悸,急聲喝叫中已疾幻一道青影一人而逝。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及金強,也不約而同的化為五道光影疾追而去,以五人的身影來看,道基已然比豐年多前增進近倍了。
  樓院之外的樹林小道中,白媛正引領著兩名半百老者急行,倏然青光一閃而至“儒道”
  柳志宏已現出身軀急聲問道:“咦?
  兩位師兄怎會身穿俗衣前來?三位師父可好?觀內是否安好?”
  隨白媛急行的兩人,正是“茅山玉晨殿”觀主師兄弟元靜道長及元清道長的門徒道光、道清師兄弟兩人急行中,倏見青光一閃。已在身前出現一個人,頓時大吃一驚的頓步急退,待耳聞清朗的話聲傳人耳內,這才看出來人正是師旯弟兩人急欲尋找的柳居士,因此俱都驚喜的拜見說道:“貧道道光、道清拜見柳居士。””豈敢!兩位師兄,你倆竟身穿俗衣急行前來,莫非觀內有何異變?三位師父可安好?”
  道光聞言立時急聲說道:“柳居士,事由起因是這樣的,近兩個多月中,天下各地竟然厲鬼橫行,因此各方道、釋兩門中,道法修為較高者皆已行腳各地提鬼安宅為民靖巡,果然消敕不少厲鬼,然而旬日之前,突有皇太子差遣密使來本觀,召請師父及兩位師叔入宮捉鬼降妖……”話聲一頓,咽了咽口水時。道清已然接口急說道:“柳居士,據前來本觀的密使說,兩個月前皇城內宮突然發生離奇異事,常有厲鬼侵擾後宮,“東宮娘娘”暴斃,“開平公主”成瘋“西宮娘娘”則昏迷不醒,於是由國都“相國寺”的明淨法師誦經驅鬼,但是反遭厲鬼所害,並且變本加厲的殘害宮中之人,甚而連皇上也已性情大變,下令各地府衙軍將,殘殺釋道兩門,並且焚燒寺觀,幸有太子殿下力保,才逼令釋、道門徒還俗,否則立殺不赦!師伯、師父、師叔得知詳情後,已迫不及待的穿扮俗裝趕往京都,臨行前則吩咐貧道兩人急趕至此稟報柳居士得知,並希望柳居士儘早趕往京都。”
  “儒道”柳志宏聞言至此,終於明暸昨日心神不寧之因了,想必三位師父已然遭致不明危險,才使自己有了靈應。
  既然知曉詳情後,再也難耽擱時光,因此急聲說道:“兩位師兄請先行返回現內照顧一切事宜,我這就前往京都詳探,希望能使三位師父安然回觀!”
  話落,也不待道光及道清兩人有何表示、已然疾幻回樓背起隨身背筐且檢視須用之物後,焦急的望著“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收拾行囊。
  慶幸的是昨夜已然商議妥當,大清早便已各自將隨身之物整理妥當因此不到兩刻全然待命出發。
  “儒道”柳志宏仍是一襲亮麗青衫及公子冠,而“四象仙姬”
  則是俠女勁裝打扮,衣飾全然相同,僅分赤、墨、青、雲白四色,乃是配合”四條卦旗”之色,再各自背妥“烈火劍”“玄陰劍”
  “天雷劍”。“銀電劍”更是英氣煥發的巾幗俠女。而“金銀雙童”則是改穿淡青、淡粉之色的勁裝,恍如一對武林世家的少年門徒一般。
  “儒道”柳志宏眼見一切就緒,於是額首輕喝道:“走吧,在晌午之時或許可到達京都了。”話聲一落,立時率先疾幻而去。
  “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皆也毫不怠慢的各自化為一道光影疾隨而去。霎時只見天際數過青、赤、墨、雪白談青、淡粉的光影,疾如迅電的化為一道彩虹往西方疾曳而去。
  彩虹劃空而過,將天際留下綺麗景色,但是驟然折轉的順著“黃河”往西南方曳去。
  約莫晌午時分,天際彩虹突然斜曳滔滔黃河岸分的一片樹林內,未幾”儒道”“四象仙姬”“金銀雙重”七人,如同行道江湖的武林豪門子弟,往前方數裡外的“汴京城”行去。
  “汴京”遠在春秋名為“大梁”屬於魏國京城,爾後曾稱“浚儀”“祥符”後因汴水又稱“汴州”。
  直到數年前梁帝遷此為都,稱為”汴京”又名“東京”唐時國都“長安”已廢,副都“洛陽”依然,但已改為“西京”。
  “汴京”位處兩淮平原之西,地勢平坦橫貫東西、縱貫南北,乃是四通八達毫無天險的城邑。晌午過後,東城門外行入了一男四女的俊遞公子及四位美少婦,並且尚有一頭金髮及一頭銀髮的兩名怪異僕童,經由東大街行往城南方的“相國寺”。
  (注:相國寺乃南北朝齊國時所建,原名建國寺,至唐代元景才更名相國寺且延續至今。)守門斑駁殿宇冷清,釋門佛祖及兩側菩薩羅漢的法像也已調零殘缺,再也不見往昔香火鼎盛信徒滿寺的景象了。
  寺門前,並非知客僧侶而是手勢兵戈的軍士嚴守。因此百姓無一敢進山寺內。僅是匆匆途經默禱敬佛便逐漸遠去。
  原本是百商興盛車水馬龍的街道。如今已是行人稀落且匆促,反倒是執戈巡大的軍將時時可見,並且偶或搶人民宅,砸裂百姓敬奉的三清法尊或釋門佛祖法像,重者或可因此治百姓大罪打人大牢,由此可見當今皇上如何不敬釋、道兩門了。“儒道”柳志宏與“四象仙姬”“金銀雙童”默然觀望大街景況,不動聲色的續往皇宮“龍庭”之分行去,爾後便在西大街一家有名的“梁興樓”落宿之後便來曾出樓了。三間相連的上房。屆中一間的內室中“烈火他姬”胡妍信神色擔憂的說道:“公子。皇城內不但陽氣極盛,而且黨有數道妖氣聚於是城內,因此……”
  “儒道”柳志宏聞育立時接口說道:“嗯我方才入城時便已發覺城內妖氣、附氣沖天。
  因此才穿行大街詳家,已然探明全在“龍庭”之內,由此可見是它內的異變起因了,但是陰魂厲鬼通令在日間為惡,因此是上心性大變原由必矚邪長所為,唯有驅出附身妖邪方能恢復本性,至於兇魂厲的魄便可待夜裡攝除了。”
  此時“天雷仙姬”趙秀敏忽然問道:“宏郎,皇宮內既然有妖邪及厲鬼為惡,那麼他們雙方是否會有衝突對峙?或是他們原本使沉瀝一氣?”嗯應是如此了!兇魂厲魄再厲害也難在日間為惡,唯有長邪無此顧忌,因此甚有刃能由何等鄰躍迷製皇上後,拿大權穩固是城,才方便厲克在夜間肆虐相互家利。”話聲一頓,環國四女一眼後繽又說值:“信兒及灑地的本形,早因勤修三清道與我雙修之故,已然使本形妖、明之氣消失,除非是道行極高的仙、魔、長電╴否則已難察覺你倆原形了,因此你倆進城之後,豈不會引起皇城內的妖邪厲鬼懷疑?今日你們且在店內好好休歇莫縣出房,我則趁此時機先往是城內一探,除了去探三位師父的生死外,也詳察是何等妖邪為惡皇城?然後再詳研如何除掉他們。”“嗨!相公,不如明著向他們挑戰鬥法,然後殺一儆百……”“晦!玲妹別傻了,公子早已猜測妖邪迷惑皇上的用意。
  萬一那妖邪以皇上身份調動軍將圍攻咱們豈不糟了?”
  就在“銀電仙姬”及“玄陰仙姬”說話時,突聽“烈火仙姬”
  胡妍怡開口說道:“公子,奴家忽然覺得此事甚為怪異?原本修道靈導與冥界陰鬼難有交集並無往來但是現今突有同聚一處相互獲利之舉……其中定然有咱們不知的內情,因此不可不查!”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的笑望她一眼,然後頷首說道:“嗯……沒錯!這也是我為何先要前往查探之意,說不定……此事或許與“噬魂鬼王”有關!“啊!公子你是說鬼王他或許也在城內”但是“儒道”柳志宏卻搖搖頭皺眉說道:“不可能!憑鬼王數千年的道行,又豈是城內數股陽氣所能比擬的?再者,鬼王雖是陰鬼,用已修煉至“魔界”道基,也唯有修煉成應才能溝通地靈及冥界,因此城內有邪妖及厲鬼同策之事就不刃而解了,或許……他順便利用為禍皇城之事引誘咱們前來。然後再利用皇城軍將圍殺咱們?不論成不成,皆不違鬼王哲育也無根於地而且更能因此牽制咱們,以利地安穩重修魔基。“玄陰仙姬”喬恩涵聞言頓時焦慮的說道:“怪不得公子你再探鬼王洞時,鬼王已然離去、大概便是不知隱躲何處重修被你煉消的魔基?但又怕魔基未成之時又遭咱們尋至圍攻。或是也怕咱們勤修道法後依然能困煉了,所以利用一些妖邪或厲鬼在天下各地為禍,使咱們無心尋他或是無暇勤修 ?”
  “哦……原來如此……宏郎、涵姊之言甚是,想必便是如此了。
  “對……對……相公,既然如此,豈能中鬼王之計?不如……”
  正說時,倏聽房外有不少足聲行近,接而便聽屋外有人低聲喚道:“客官……公子、夫人……小的乃是本店東家,現有要事與分子及夫人相商。”“儒道”柳志宏及“四象仙姬”
  聞聲但是一怔!但是也平行至門前開門外望,只見門外站著十餘人。
  當門之人果然是年已六旬餘的老東家。但身後另有兩位年的雙旬出頭的青年,以及十二名身材魁梧壯實、神色盛凌的灰衣壯漢。
  “哦……,老丈,但不知有何事……這幾位是……
  老東家神色惶恐的尚未曾開口,兩名青年左側一位容貌明眼的青年已開口說道:“黃掌櫃。沒你的事了,你走吧,但是回去後少開口,否則小心你的腦袋。””是……是……小老兒絕不敢胡言亂語,也沒看見什麼,兩位……小老兒告辭了!”此時另一位年紀略輕且容貌端正的青年,則是皺眉裡了陰狠青年後。才含笑抱拳如柳志宏說道:“柳兄,小弟此來冒昧,但石知可否藉一步說話?“”儒道”柳志宏聞言心中一驚!但隨及含笑回禮且說道:
  “豈敢!豈敢!小弟與四位拙妻進城尚不到車個時辰,兩位兄台便已前來,可見小來此行早已為兩粗旯台明字秋毫了,既然如此,兩位兄台請入內奉茶!”
  此時“四象仙姬”已然退入室內,柳志宏伸手將兩名青年請入堂內,後方十二名壯漢中,有六人也跨步跟入,尚有六人則在房門外側默立著。主客雙方三人入座,六名壯漢則散立四周“金銀雙童”為主客三人奉茶為後,也已站立內客門前默立。
  雙方各有心機的沉默一會兒,柳志宏已打破沉寂的笑說道:“兩位兄台請用茶!”
  陰狠青年聞有斜瞟端正青年一眼後,便開口說道:“柳老弟,你等一行方入城,本公子便已得報知曉。才與……”
  端正青年突然伸手止住了陰狠青年之言,並且含笑說道:“柳兄,小弟賤名友貞,此位乃是小弟堂兄友圭,今日冒昧拜訪實有要事相商,因此尚清柳兄弟見涼。”“豈敢!豈敢……兄台但說無妨。”“嗯!此事說來……想必柳兄伉儷已知悉皇城異事才有為而來吧?”
  “沒錯!兩位兄台既然已明暸小弟夫婦來歷,當然也已知曉小弟此來為何?因此打開天窗說亮話,兩位兄台且直言便是!”
  “哼!”一聲怒哼由友圭口中響起,但友貞卻是不在意的笑說道:“哈……哈……柳兄真乃快人快語,如此小弟便直言了。柳兄,小弟其實是“東宮太子”朱友貞,堂兄則是父皇欽賜“郢王”的朱友圭,職掌皇城御林軍……”
  “哦……原來是太子殿下,恕小民失禮了!”“柳兄切莫見外,小弟此來僅是以常人之身份前來,並無意以官家身份相會。
  因此柳兄向以平常心相對,否則爾後之事小弟便難開口了。””
  這……那小民便遵從太子殿下之意了。”“嗯……是這樣的,兩個月前宮內突然有厲鬼出現,害死了母后且使皇妹驚嚇成瘋,因此請“相國寺”住持明淨法師入宮驅鬼,但是……
  欸!厲鬼凶殘,不但害了法師且及殘害了十餘名內侍及御林軍,數日後,竟有一名道長毛遂自薦入宮捉鬼,但是卻平白失蹤不知去向,而父皇卻從此心性大變,行為乖張,竟然在夜裡整得“西宮娘娘”昏迷不醒,而且日日在宮內肆淫宮女,如此尚則罷了,但不知為何?竟下令各地府尹縣衙殘害釋、道,小弟……”說及此處時“儒道”
  柳志宏已恍悟內情了,因此立即開口說道:“哦……原來如此。
  爾後之事小弟已據知曉。只是想請教殿下,殿下為何會密請小弟三位師父前來?小弟三位師父如今安在?”
  “柳兄!”“儒道”盛名早已傳遍天下,小弟自是想請柳兄入宮,但是又不知柳兄行蹤何處?因此便暗與心腹前往“茅山”
  然而三位道長聲稱柳兄並非“茅山”弟子,僅是曾在“萬壽宮”
  落腳修行的居士,並且僅知柳兄祖居“泰山”卻不知在何處?小弟心焦無奈時,尚幸三位道長自告奮勇隨小弟返回皇城,但是兩日後,小弟得內侍稟報,才知三位道長在後宮設壇之處,已然破碎狼藉,且不見三位道長的下落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肘心生懷疑的默望兩人一眼,但也未曾追問的哀聲說道:“啊!
  三位師父……欸!看來三位師父似又兇多吉少了,厲鬼可恨,太子殿下……但不知能否引領小弟入宮?”
  “東宮太子”朱友貞聞言頓時大喜的說道:“可以!可以……
  小弟此來原本便欲請柳兄入宮,施展道法降鬼驅妖後靖平皇宮,因此柳兄之言正合小弟之意。”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語不敢。但卻見朱友圭的面上,有一股陰森冷笑之色一閃而逝,頓時心中湧起一絲警惕,但故做未見的又說道:“既然如此,殿下可否現在便引領小弟夫婦入宮?”當然可以小弟隨時可引領柳兄伉儷入宮。”
  於是“儒道”柳志宏立即喚出”四象仙姬”拜“東宮太子”
  及“郢王”準同往皇宮一行。
  太子朱友貞眼見太室步出的四位少婦、各個貌如仙子且英氣煥發,雖然面上有驚艷之色,但隨及平復的回禮無語。
  但是“郢王”朱友圭竟是滿面驚艷之色。且雙目中浮是一股淫邪目光,緊盯著四女眨也不眨一眼。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皆已瞧見“郢王”的神色,雖然芳心羞怒,但礙於對方乃是王爺身分、不便發作,只能視而不見的不理不睬。
  位於西北方的皇城前,乃是又寬又長的石板大道,直通皇城宮門前,高厚的宮城內裡,執戈巡守的御林軍時時可見。
  穿過皇城宮門是寬闊的石板大道通達高闊的皇宮巨樓臺階前。
  皇宮稱為“龍庭”乃是以巨方岩疊砌成,每層五丈,共三層的石基巨宮,三層石基頂端,乃是三三之數的九幢雕梁華樓,外圈八幢皆是三層闊樓,且各有長廊相通連貫居中一幢則高有九層聳立其中,在頂層不但可環望皇宮各處,甚而可遙望城外平原,以及北面的一帶“黃河”。
  整座高闊的石基“龍庭”便是“黃龍殿”及內宮,而石基四周,除了正面的石板大道外,其餘三方皆是林木如蔭,花團錦簇的幽雅庭園。有“東宮太子”及“郢王”引領“儒道”“四象仙姬”及”金銀雙童”毫無阻攔的直行“黃龍殿”。在執戈軍士的目注下,一行人踏入”黃龍殿”時倏聽殿內響起大笑聲,“哈……
  哈……哈……好!好!果然將他們引了。”
  “儒道”柳志宏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九級石階上的龍座上,正端坐著一名身穿黃龍袍、頭戴皇冠,但頭頂有一股常人難見的烏氣,頓知自己愾料無誤,但故作不知的朝四女及雙童暗施眼色同時停止站立殿門前。“兒臣叩見父皇萬歲萬萬歲!”“臣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及“郢王”雙雙入殿拜見皇上後立即躬身前行龍座前,雙雙朝“梁太祖”低語數句。
  未幾,太子殿下面浮憂色,而“郢王”面有得色的雙雙退出殿外,並聽“郢王”邪笑的說道:“柳志宏,皇上已知爾夫婦進入皇宮,但無意宣召爾等覲見,僅禦令本王安排一切事宜!”
  太子殿下聞吉張口欲言,但“郢王”已搶先說道:“殿下!
  此乃皇上禦旨,尚請殿下遵旨!”太子殿下聞言不由嘆息一聲,目光憂慮的望瞭望“儒道”一眼,似乎表示無可奈何,且希望小心應變之急,才默默的行往左側廊道消失不見。
  “儒道”柳志宏見狀心知危機已興,立時朝四女及雙童深望一眼,但入目的卻是四女及雙童皆面浮黠色的笑意,似乎皆已有備的可隨時應對驟變,因此心中大寬的朝“郢王”揖禮笑道:“是!是!王爺,小民等乃是布衣小民,豈敢冒瀆皇上?一切尚請王爺安排便是!”
  “郢王”聞言頓時倨傲的說道:“嗯!皇上旨意乃是由你先為“西宮娘娘”及公生驅邪,治癒昏迷之症及瘋症,並另請四位姑娘前往內宮巡視,是否有何陰魂厲鬼作崇?”
  “咦?王爺,娘娘及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之身,小民一人似乎……而且娘娘及公主不在內宮嗎?”“哼!宮內之事豈是你可知曉?你等一切皆聽本王安排便可。”“是!是!恕小民失言了!”“嗯……你等隨本王來。”“郢王”引領夫妻五人及雙僕,由右側廊道迂迴行往正樓大殿後方,在一個洞門前已有兩名內待太監及四名宮女等候著。
  “四位姑娘可隨宮女進入內宮,兩僕則可隨內侍前往休歇;柳志宏,你且隨本王來!”
  夫妻五人聞言立知“郢王”有意要將自己七人一一分開,有利於各個擊破,但突聽“烈火仙姬”胡妍怡已笑說道:“公子,皇宮內院便連重臣皆不得進入,更何況升鬥小民呢?而且更非男子可進入,賤妾姊殊身為女子,且負有巡視內宮詳察邪穢之責,故而有幸進入內宮,公子您就不必擔心了,倒是您自己可得小心才是,您可別忘了有數萬之眾及五方臂助喔?”
  “儒道”柳志宏聞言當然心知怡兒言中之意,因此僅是笑了笑說道:“嗯!此乃皇宮,你們可輥胡亂四闖以免壞了規矩,如有何疑問使多請教殿下才是!”
  “是……”
  “好啦……好啦,快走吧!”
  在”郢王”不耐的催促聲中“儒道”柳志宏便隨著“郢王”
  續又行至另一條長廊內,剛行至一幢殿門前時,突聽“郢王”回頭說道:“柳志宏,前往拜見娘娘及公主時,不得攜帶兵器及不敬之物,你背篋及身上可有……”
  “儒道”柳志宏早已有心悟“郢王”必然與邪妖厲鬼互通,當然會逐一施計削減自己的實力。因此心思疾轉後,立時將背篋放下置于殿門內側,然後背妥“太昊劍”及“硃砂筆”
  才說道:“王爺,小民此柄劍僅是無鋒法劍,而此銅管僅是一支筆而已,至於身上僅有幾張黃符及法器,並無其他利刃及穢物!”
  “郢王”原本僅是在太祖帳中的校尉而已,只懂得軍仗之事,並不懂什麼釋、道符法,當太祖殺唐皇自立為帝後,才一步登天位居王爺,因此豈會在意一柄無鋒怪劍及怪筆?當然更不會在意什麼黃符、法器了。
  但是“郢王”似乎早經面授機宜,因此立即瞪目說道:“不行!不行!公主最怕那些東西了,因此皆不可攜入;還有,娘娘及公主皆是金技玉葉之身,你進入內裡之後,絕不可傷及毫髮,否則皇上盛怒你將腦袋不保,甚而要誅連九族也說不定?因此你可要注意哦!”
  “儒道”柳志宏頓時雙眉緊皺且無奈的說道:“王爺,若小民不能攜帶些法物,又如何為娘娘及公主消厄解疾?因此小民只得再乞請皇上……”“郢王”聞言心知也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讓他攜帶法物又如何能施法?可是又經嚴囑過……
  “嗯……那麼準你帶那支筆好了!”“這……王爺,小民可否再帶一些黃符紙?”不行!不行!這樣好了,你且先將身上之物取出容我一觀。”
  無奈的將身上之物全然取出“郢王”撥動細望之後,才掐起一支小巧的三角旗說道:
  “你就多帶這一支旗吧!”“這……好吧!不過……王爺,小民若救醒了娘娘及公主,便須餵食療疾丹藥,因此小民可否多帶一瓶藥丸?”“嗯……好吧!”於是“儒道”柳志宏又由背筐內取出一瓶盛滿硃砂液的小瓶,然後將餘物全放入背篋內,才起身說道:“王爺,小民已準備妥當了!”
  一切皆在“郢王”眼前準備妥當,因此“郢王”甚為放心的額首同意,便引領柳志宏往內裡行去,行至一條廊道門的巨石柱時突然頓止。
  神色警覺的朝廊兩頭望瞭望後,便伸手在一個宮燈基座處左推右扳,接而便見巨石柱旁的石牆緩緩朝內上升,露出一個明亮的梯道通往下方。柳志宏,娘娘及公主便在下方秘室內靜休,並有四名宮女服侍,你可自行下去,若有何需要,可吩咐宮女便是!”“是……
  是……小民理會,有勞王爺了。”
  柳志宏恭敬的回應時已然行至地道口,立時感覺到陣陣陰氣外溢,頓時心中有數的故作不知,微微欠身後便踏入下行梯道內。
  下行二十餘階到達一處平台,續又往下行約十餘階時,倏聽,身後轟然乍響,只見一方巨大方岩緩緩下落,並聽一陣邪笑聲傳至,但未幾便被密合無隙的巨岩阻隔了外間上方的聲音,可見巨岩是如何的密封無隙了。
  既來之則安之!柳志宏只能續往下行,竟然在底端之處發現處身在一個……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隨著四名官女行住內宮。途中“烈火仙姬”胡妍怡已朝三位妹妹傳神示意,各自施展出護身“金光罩”
  但是四名凡俗宮女並無所覺的續往前行,將四女引領至一幢大殿之前,然後福身為禮便匆忙離去了。姊妹四人心中雖疑,但卻不動聲色也未曾呼喚宮女詢問,默默的行入空盪無人的大殿內。
  四女剛行至大殿正中,倏聽一陣哈哈大笑聲由四面八方響起……
  “哈……哈……哈……四位美嬌娘莫驚!你等自投羅網進入皇宮,若依鬼王之意你等唯有一死,絕無生路。但是本仙上體天機不願殘害生靈。因此已為四位美嬌娘留下了一條生路,只要你等順服本仙,不但可留下性命,甚而可與本仙同受萬民擁戴,享受世間的榮華富貴!”
  “天雷仙姬”趙秀敏耳聞大笑聲,立時聽出乃是初入皇宮。
  在“黃龍殿”殿門外曾聽過的笑聲,當然知曉是何人了。
  然而卻聽她嬌聲笑道:“嗨!郢王爺,咱們都已談妥了,你怎麼又再裝神弄鬼的嚇人嘛?你若無誠心或是違約變卦,那我夫婦也不助你除掉妖邪及皇上,然後登基稱帝羅?”
  “烈火仙姬”胡妍怡耳聞敏妹之言,頓時芳心竊笑的也急聲說道:“敏妹別胡說,郢王爺與咱們商議妥當了又豈會反悔?說不定郢王爺是故意試探咱們的誠意嘛?郢王爺,我們四妹年輕不懂事,您莫怪……”“玄陰仙姬”及“銀電仙姬”雖不善心機,但是耳聞姊妹兩人之言,頓知是無中生有,欲試探暗中之人,因此“玄陰仙姬”喬思涵也故作驚急惶恐的急聲叫道:“怡姊、敏妹!你們莫要胡言亂語,郢王爺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自是會言而有信嘛,況且此乃合則兩利之事、事成之後王爺可登基為天下至尊,而咱們則可受封及獲得萬兩黃金及珍寶;王爺,您放心,我姊妹及夫君必然會依計行事的。”“對嘛!對嘛!王爺……方才在那“黃龍殿”時便是大好時機,您為什麼不准我們驟施煞手嘛?否則現在已然將那妖孽誅除了嘛!”但是四女急聲之言後,卻未再聽見一絲聲響,似平方才大笑之人已然離去了。
  四女行功默察仔細張望中,皆不曾聽見或望見有何等異狀?因此皆小心翼翼的往內行去,並且分站四象方位,只要一有異變便可反擊。
  奇怪的是,原本內侍及宮女眾多的內宮,竟然見不到一人?
  當四女進入一間極為寬大的華麗房室內時,倏然門窗連連緊閉乍響,接而又聽原先那大笑聲再度響起:“哈……哈……哈……方才差點著了你們四個羊頭的道了!現在那“儒道”
  柳娃兒有“白骨夫人”母女六人招呼,已然再難活命了;你們四個丫頭……
  嘿……嘿……只要臣服本仙,屈服侍妾,便可享受榮華富貴,要什麼有什麼,甚而本仙可冊封爾等四人為“東、西、南、北,四宮娘娘!”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聞言,頓時又羞又急得柳眉怒挑,杏眼怒睜,但是“烈火仙姬”
  胡妍怡眼珠子疾轉後,竟媚聲笑道:“喲……你是何方仙長哪?雖然附身佔據了皇上之軀,已可憑恃身份號今天下,但是……嗤……嗤……嗤……你有何本事敢在我姊妹面前猖狂?除了我家公子外,有什麼人敢大膽的要我姊妹侍奉身側?你大言不慚……大概便是仗著已成為皇上之尊吧?”
  “哈……哈……哈……聽說“儒道”身側有人、靈、鬼四女,可是本仙怎麼看不出你們四人中何人是本仙同道道友?看來乃是訛傳吧?你等凡俗之女大概是仗著在“儒道”身側習有些道法,且未曾遭到大虧,因此更為氣燄高漲得不可一世了?哈……哈……
  哈……本仙就先讓你們嘗嘗本仙的厲害再說!”
  語聲一落,倏由四周疾湧出滾湧妖霧,迅疾朝四女圍聚束裹。
  “啊!妖怪……快……快禦劍誅妖……”“姊妹們別慌亂!
  咱們“劍仙”豈會怕一個小小的妖怪?同時禦劍射殺……”“二妹!妖怪在哪裡?都是濃黑妖霧,要如何射殺他?”“嗨!管他的,禦劍往霧內旋射不就得了?”尖叫及怒叱聲中,倏見赤、墨、青、白四道劍光疾升而起,凌空暴漲的化為四團凌厲劍花,勁疾的分射四周妖霧,果然逼得妖霧驟頓且逐漸退縮。
  “哈……哈……哈……不錯……不錯……果然都有些道行,若在凡俗之人的眼中,已然稱得上是可輕易取百丈首級的“劍仙”
  之流,在江湖中尊為頂尖高手了!不過……哈……哈……哈……
  在本仙之前乃是兒戲!”
  “笑語聲中,倏見妖霧內驟然冒出密密麻麻長有近尺的烏黑鋼刺,由四面八方勁疾射向四團劍光及四女。“啊!好多尖刺……
  快護身……”“快擋住那些鋼針……小心……”“姊妹們快禦劍削斷那些烏刺……”
  “不行!不行!不能分開,萬一從背後刺來就遭了!”四女驚急中,立時將寶劍退至身前兩丈,使四劍精光相連,形成一個彩光閃爍的光罩護住四女身軀,將成千上萬的烏黑鋼刺及妖霧逼擋在外。此時忽聽另一個尖細聲音疑惑的說道:“咦?大哥,這四個娘們……你可要小心些,莫中了她們什麼詭計……據鬼王派來與咱們商議的“白骨夫人”曾經說她們皆能禦祭數種法物,因此她們尚有厲害煞手也說不定?”“哈……哈……
  哈……二弟!咱們“巴山三仙”修道三千八百年中相識滿天下,可曾遇有心存不服的道友挑釁時讓他們全身而退的?鬼王……
  嗤……雖然他稱霸冥界,但也僅有兩千餘年的魔基,況且早已遭道符禁封,因此魔基自是甚為低弱,當然是甚易敗於早有預謀的幾個娃兒以及“陰司冥府”的圍攻:“白骨夫人”
  也曾說那個“儒道”趁日間闖入鬼王洞時,鬼王不顧日間魔基衰敗現形攔擋,尚將“儒道”
  煉得險些命喪,若非“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
  率眾支援,否則“儒道”早已魂魄散了!可見這些娃兒道法淺薄,只能降伏一些道基薄弱的道友及陰鬼,但豈能與咱們抗衡?”
  話落之後便沉寂無聲,片刻後才又聽那尖細聲音訕笑說道:“嘿……嘿……還是大哥功高智深、明察秋毫,怪不得方才三弟僅是初一出手,便打得那兩個猴兒精吱叫四竄欲逃,三弟卻耍樂的追逐他們出城,而且……大哥,四女那個一身紅的丫頭身上,雖然少有修道靈異的仙氣,但小弟確實嗅出她的狐狸味!因此……
  嘿……嘿……大哥,拿下她們後就將她交給小弟吧?”“哈……
  哈……哈……這有何難?其實她那狐狸精與二弟狼精也算是一家子,當然也登配些!
  哈……哈……哈……不如二弟你就接手獨鬥她如何?”
  “好……好……小弟獨鬥她!那三個便有勞大哥了!”
  話聲中果然見妖霧中迅疾審出一個猙獰兇厲的赤目狼,張牙舞爪的追咬拍拍”烈火劍”
  竟然是修煉成精的“赤目狼”元胎。
  原本是四敵一時,四女禦劍合力相抗中似乎巳頗為吃緊的僅有防禦之力,突然被“赤目狼”禦出元胎中入戰局,當然是雪上加霜的更形危急了。
  只見四色劍光所凝聚的光幕,節節退縮且逐漸暗淡的縮成不足兩丈的光幕,似乎用不到一個時辰便將寶損、道消,受製於人了。
  “叱!姊妹們提全力抗矩,只要公子一來便可輕易誅除他們。”“對……對……大家穩住!到時看我不拿劍將他們剁碎才怪?”“大姊,宏郎到哪裡去了嘛?怎麼還不快來?”
  “三姊別急,宏郎一定是在別處誅除其他的邪妖,只要功成之後便會趕來了,到時看他們還能猖狂?”
  “哈……哈……哈……丫頭們別妄想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吾等此來之時早已有了應對之策,那柳娃兒大概已與“白骨夫人”
  母女六人戰得不可開交了;嘿……嘿……嘿……可惜本仙兄弟沒這個眼福,看看專喜勾誘男子吸其精髓的老鬼婆母女,要施展何等令男人難以忍受的淫蕩媚功?”
  “嘿……嘿……哩……大哥!若非顧忌老鬼婆母女六人專喜吸食男子,且不顧顏面凶殘無比,否則她們那令人慾火高湧難以自禁的美妙……嗤……嗤……小弟還其想享受一次呢!”“嗨!
  二弟你千萬莫想喔!憑大哥我極為喜好女色,日日無女不可,但是大哥我卻又不敢招惹老鬼婆她們呢!”“嘿……嘿……大哥放心!小弟雖每每見到她們時皆色心大動,但是為了能保住道基及性命,頂多是看看及吃點甜點而已,哪敢自尋死路?”
  四女聞言頓知夫君乃是被引誘至某一處,與不明來歷的“白骨夫人”拚鬥,他們口中之言。似乎“白骨夫人”與五名女兒乃是專喜勾誘男子淫樂,然後吸取男子精髓的厲鬼。因此四女芳心焦急中另有股酸意,希望夫君不會被她們迷住做那件事,否則……
  就在此時,突見妖霧之內緩緩浮現出兩個身影,一個是神色威嚴的粗壯黃袍老者,一個是身軀削瘦的陰狠老者,皆是面浮邪笑的盯望著罩內的四女。
  四女眼見兩人現身,頓時芳心大喜的互視一眼,驟然功力暴增兩倍“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劍”俱是精芒大盛的朝四周擴增。並且又見四女各自揮揚玉手,霎時“紫晶心””
  太陰玉符”“飛電鏡”“天雷鼓”已幻出凌厲精芒將兩人當頭罩住。
  “哈……哈……哈……女娃兒果然又……咦?不好!”“啊!
  大哥快走……”“咯……咯……咯……還想逃?留下來吧!”
  “罩住了……果然將他們誘出來了……”
  “快全力罩住他們……只要煉消他們便已禍去大半了!”
  “好耶!看他們還能大言不慚嗎?接姑奶奶法物”
  遭邪妖附身的皇上,以及另一個內侍總管打扮的削瘦老者,突然被四道法光凌盛的法物當頭罩住,而且原本暗淡退縮的劍光也驟然暴漲,竟然凌厲的反罩住四周濃霧及上萬烏黑鋼刺“狼精元胎”。因此兩人心中大吃一驚的同時提增道基,並且各自禦出一對彎長獠牙及一雙爪指彎尖的狼爪,湧溢出光華迎抗罩身四寶。
  且說另一方的“郢王”朱友圭,當他將“儒道”誘入宮底秘室內後,狂喜的封住地道,欣喜無比的急步循原路離去。
  當行至寬闊的殿堂門前,又望見了那只背筐,立時伸手抱拾欲攜離封藏,但是沒想到毫不起眼的背筐,竟然沉重得恍如泰山動也不動。
  心中又疑又奇?憑自己久歷戰場的一名武將,竟會拾不動一具背筐?因此,不服氣的再次抱抬,然而背擺依然穩若泰山文風不動,無能令其浮晃。更別說是抱抬了。
  “咦?這……這背篋怎會如此沉重得一絲不動?真是怪異……
  晤!先不管它了,快去探望那四位美人兒再說。”
  “郢王”朱友圭早已知曉欲往何殿,便可見到四位美人兒,但是倏然腥風疾湧而至,已見皇上神態兇狠的站立面前,因此急忙躬身稟道:“啟稟仙……皇上,我已依計將“儒道”
  誘入密殿內了,皇上您尚有何旨意須微臣……”“哼!朱友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心生異心與“儒道”等人另有勾結?莫非本仙已不在你眼內了嗎?”“郢王”朱友圭聞盲大吃一驚!惶急的跪地順聲哀說道:“皇上!小臣豈敢對皇上心生異心?而且自從“儒道”
  一行進入皇城後,微臣陪著太子殿下前往,也是首遭見到他們,又怎可能與他們有何勾結?除非……墾上!太子殿下月餘之前曾私自出宮,因此……”
  “哦?嗯……看來……朱友圭,今日你已辦成了一件大功,另外……你伺機去將朱友貞殺了,爾後……你便是本仙得力的功臣,以後自有你的好處的!”
  “是!是……微臣遵旨!”叩首之時,腥風疾飄,仰首張望時皇上已然不見。“郢王”
  朱友圭才松了一口氣的皺眉疾思,未幾,便面浮陰森之色的喃喃低語著:“哼!哼!
  哼!……如此迎合我意?堂弟,爾後在陰府中你也莫怪我心狠手辣不顧親情,怪只怪你爹下令由我執行的吧!”約莫兩刻之後,數百御林軍在“郢王”的怒急指揮下,蜂湧圍攻著九名壯漢及腹部鮮血淋漓的太子殿下,並聽“郢王”怒喝道:“殿下,你竟敢違逆聖上旨意抗拒欲逃?快……快圍上。將不從皇上旨意的叛逆全殺了……”
  然而“東宮太子”在所餘的九名衛士拼命保護,以及御林軍中大部分皆未曾盡力圍攻的情況下,且戰且逃的衝出皇宮,並且獲得不少忠貞軍將,不顧性命的逐漸出面保護,終於在上千將的保護中”東宮太子”朱友貞已逃出西門了。
  “儒道”柳志宏被誘入地道且被巨岩封住地道時,僅是微微一笑便續往下方行入。
  行進中只覺陰寒之氣愈來愈盛,心知下方必然有極為厲害的兇魂厲鬼,因此已將護身“金光罩”布出,避免遭厲鬼驟然攻擊。
  樓道頂端每隔數丈便有銅座嵌鑲著一粒明珠為光,因此甚為明亮無礙通行。
  突然下方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語聲:“來了……來了……
  小姐,那個“儒道”柳志宏已然進入密殿了!”
  接而便聽另一個極為甜笑且清脆的柔和之聲響起:“嗯!也該來了,香兒你先帶他去浴池清洗乾淨再帶來見我!”“是!小姐!”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疑惑的不知為何要自己先清洗之後才能見那位“小姐”?然而自己又怎會任由她們擺佈?因此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姑娘,在下今晨出門之前已然洗浴過,縱然一路趕來雖有些許塵埃,但尚不至於臭味燻人。
  因此使不多此一舉了。”“噫?嗤……嗤……柳公子好膽識,也好,香兒你就帶他過來讓本小姐見見,看是何等不凡之人?竟然敢大膽的與鬼王敵對!”
  “是!”嬌脆之聲方落,柳志宏倏覺陰風疾飄而至,已見一名圓臉大眼、神色黠俏的二八丫環巳現身眼前,但是隨及神色慌急的再度幻消,接著便聽嬌俏的脆聲急說道:“小姐,那……那柳公子道法不弱,且有護身光罩。”“呸!香兒你隨本小姐六百餘年,期間見過了多少修為高深的道、釋中人,難道還怕一些不成氣候的道法嗎?哼!凝兒,你去看看。”
  “是!小組……”
  “哈……哈……哈……姑娘不必麻煩了,在下已自行投到可與!”
  娘當面相晤了!”“儒道“柳志宏笑語聲中。已然幻入一間巨石柱數根的寬大石室中,眼見室內極為華麗,且有陣陣檀香味湧溢。
  兩側薄紗絲幔內,隱約可見上好的紫檀木財玉家具,及整片的落地龍鳳玉屏風、還有矮幾及壁櫥內擺置著無數價值高昂的珍寶飾品,有“火珊翠玉樹”“雪玉雕馬”“黃魄九龍汲水”“翠玉松白玉丹頂鶴”“瑪瑙黃龍壁”大如鵝卵霞光閃爍的“合蒲珠”
  等等,少說也有上百件,將寬大石室兩側裝飾成美侖美奐的數間小室。
  但是柳志宏毫無貪念的環望欣賞,偶或駐足詳現天不少見的珍品,有時尚頷首連連稱讚不止。
  但是,再稀有昂貴的奇珍異寶卻抵不了石室端一間春色無邊的雅緻臥房內所呈現出的美好景色。
  只見左側靠外的一張白玉涼榻上,有一具比玉榻尚柔白細膩的玉雕裸身仙子。只見她一頭烏溜溜的泛光黑絲如瀑飄垂,雪白透粉的瓜子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內。閃爍出似朦、似霧,似虛、似幻的深黝目光。
  小巧尖挺的瑤鼻下,兩片如櫻朱唇欲張合似笑非笑,並且隱約浮現出一股似羞似嗔的俏色,而瑩瑩生光光的嬌靨上,則浮顯出似盼、似怯、似喜、似怨的神色。
  平滑無骨的雙肩下,一雙柔膩玉臂半掩半遮的貼在一雙圓滾飽滿的突挺雙峰上,曲線如蛇的細腰,半折半斜的側躺榻上,一雙修長、美直的雪白玉腿,半貼半屈將胯間微露些許烏黑茸毛之處夾合,更令人有種熱血沸騰的遐思之情。
  整具赤裸的美妙身軀看似令人血脈賁張,然而卻有風令人自慚形色、不敢冒瀆的端莊聖潔氣質湧散,使人淫慾難生不敢正視。
  玉榻前後兩側,各有一名二八之齡,身材玲瓏突顯,僅披薄紗的赤裸丫環,貌比天仙的嬌靨上,皆是又奇又驚訝的盯望著柳志宏。
  右側底端,另有一名相同打扮的姑娘,正在一池清泉處不知撥弄著什麼?“儒道”柳志宏乍見眼前景色,雖也驟然心猿意馬的心胸激盪,但隨即平復的笑望一主五婢。目含欣賞的注視一會,發覺莫說是玉榻上的約有二九之齡,潔如玉女般的美姑娘了,便是榻旁四婢,哪一個也不比自己的嬌妻道侶差上兩分,甚而更勝上一分。
  毫不畏縮也毫無邪意的默默欣賞笑望,並且目光已與榻上美姑娘四目相交直視不眨。榻上美姑娘與柳志宏注視片刻後,嬌靨竟逐漸湧起一片霞紅,並且也逐漸浮出羞怯哀怨的神色,使得柳志宏心中驚悸得湧生出一股憐惜之色,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姑娘……在下……”但是話剛出口又心中一驚!立即轉口說道:“姑娘,在下柳志宏,奉皇上旨意前來探望“西宮娘娘”及“天平公主”是否有何容在下效勞之處。”
  榻上麗人聞言也倏然神色回覆如初,竟哈哈脆笑道:“嗯……
  柳公子,妾身及……瑤兒你過來……”麗人檀口微張如鈴悅聲脆響,池畔姑娘也已循聲行至,竟是一位健美剛勁的美貌的裸身!”
  娘。
  剛勁姑娘行至榻前福身為禮後,榻上麗入續又笑道:“柳公子,妾身及瑤兒便是“西官娘娘”及“開平公主”她們四個便是貼身侍女,你要與妾身談什麼?”然而“儒道”柳志宏早巳察知娘娘、公主及四侍。雖然肉軀依然,但已被厲魂佔據,故而並未說破,僅是笑顏說道:“原來……你是“西宮娘娘”而這一位便是“開平公主”呀?在下柳志宏奉皇上禦旨前來探視,如今眼見娘娘及公主玉體無恙甚為欣慰,在下立即回返稟報皇上得知便是了!”
  “放肆!逆民既知本宮乃是娘娘,尚敢直視不畏?並且不尊不卑的笑顏而立?凝兒、香兒,將他拿下!”“是……”“小婢遵命……”“哈……哈……哈……娘娘及公主既知在下來歷,又何須再自恃盜取身分顯現威風?娘娘何不坦蕩心意與在下一談?”“噫?嗤……
  嗤……好膽識!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怪不得鬼王會栽你手裡!瑤兒,果真被你料中了,既然如此,便無須贅言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尚未及思忖她言中之意時,已聽那方正在披穿紗衣的“開平公主”胸膛笑說道:“小組您與鬼王因拼鬥相識,至今已然一千四百餘年,您何曾見過鬼王狂怒暴躁得不可言喻?便是鬼王遭那“靈寶天尊”太上道君施法困禁後,也未曾有如此之態,因此您當可知曉鬼王是何等怒恨柳公子了。”
  “嗤……這還用你說?但是若僅是如此,我豈會答應鬼王之請?
  帶你們遠離隱修兩千餘年的洞府至此,為的只是想見見這個敢與鬼王為敵的人?嗤……
  嗤……嗤……瑤兒,你且說說看,這位柳公子的前身來歷為何?如你說中了,本小姐便許你一願,否則……”“咕……小姐最小氣了,瑤兒才不肯呢!除非……除非您加倍,否則瑤兒才不肯回您之言。”“咯……咯……咯……小鬼靈精,你當我不知你心中想什麼呀?要不是“東本公”……算了,就如你意吧,你且說於我所聽?”“真的?咭……咭……瑤兒就知你最疼瑤兒了!你可不許耍賴喔?”“丫頭討打!我何時在你們五個面前說話不算數的?雪兒、玉兒、凝兒、香兒,你們四個若能搶先說對也算數。”“咭……柳公子乃是天界星君下凡歷劫……”“呸這還用你說?若是凡界輪迴轉世之人,豈會有此道行?”“咱……柳公子乃是天帝敕旨下凡敉劫的星君!”“我猜柳公子乃是三清教主法旨所救,為靖平鬼王之禍而下凡的……”
  “不對!不對……柳公子乃是……乃是……木公化身……”“咄!
  丫頭胡說!若被木公知曉,小心他掐掉你小嘴;瑤兒,只剩你未開口了。”此時已披妥輕紗,內裡裸軀若隱若現的“開平公主”
  意婀娜多姿、蓮步生花的行至柳志宏身側,毫不畏懼也毫不顧忌的半倚半偎他身側,柔嫩細滑的玉手輕撫他笑顏,美目盯望他雙目,口噴幽香的笑說道:“他呀?他是小姐的命中克星,是那兩千四百年前拋棄小姐不顧的薄情人,自往天界享受太虛仙境,卻狠心令小姐悲憤自盡的狠心人,當年若非您命喪之後,冤魂緣入天尊昔年修道洞府,否則豈能往事歷歷、時時悲嘆?”
  “西宮娘娘”聞言頓時笑顏已收,哀怨的嘆聲說道:“瑤兒,你說得沒錯,確是他無誤!但是……當初實也怪不得他;若非木公曾降覆詳道往事,並且略示天機,否則我豈肯只因鬼王的請託便甘冒天劫禍及皇宮?”
  此時的“儒道”柳志宏被只披羅紗的“開平公主貼身相倚風輕撫面頰,只要微一伸手便可美人入懷,輕易製住。
  但是她乃是公主身軀,而且尚不知娘娘及公主魂魄何在?是否安然無恙?再加上對方至時尚無些許惡意,因此只得忍住欲搶動手之意,靜聽眾女之言,當耳聞眾女之言,頓時心中驚異錯愕得難以置信!那位佔據“西宮娘娘”身軀的厲魂,似乎在數千年前,竟與自己的前世曾有過一段戀情?而且被自己前世狠心拋棄,才使她悲戚自盡,爾後卻緣得仙緣隱修,至今才……
  此時“開平公主”斜瞟柳志宏一眼,且促狹的擠擠眼後,才又嬌聲說道:“小姐,瑤兒是你在事後七百餘年才收留的,雖不知當年您受到何等委曲?但一千七百年的日子中,瑤兒時常見你在圓月之時哀怨嘆息,至今尚未曾忘懷。因此莫說往昔的前因後果如何?便是您思戀狠心人數千年如一日尚癡情如一,那狠心的薄情人便該跪在您面前求恕了。”“西宮娘娘”聞言,頓時淚光如霧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後,才幽幽的哀怨說道:“欸……往事遙有兩千餘年,但卻恍如昨日之事,歷歷在目,當年……雖悲憤欲絕的恨他無情而自盡,但是隱修洞府的期間,也已深悟當年父皇殘虐不道,天憤民怨,以致遭天帝派遣星君下凡敉劫,爾後他也功成身退……欸!因此己怪不得他。只能深憶他的好……他的柔情……”話聲突頓“西宮娘娘”忽然神色一整的回覆初是,續又笑說道:“數月前“木公”奉“渾沌天寶元始天尊”
  法敕,傳諭我重返凡界助他敉禍,除了可攜你們各獲一具肉身外,爾後……
  無須再返回洞府隱修了。”“咭……咭……小姐,您深情變感動天界,因此天尊特敕法旨遣你匡助首年薄情人,一則代父彌補大劫,二則圓你癡情,但是……嗤……嗤……你的“他”能悟知前世舊情及今世姻緣嗎?”“西宮娘娘”聞言突然嬌靨霞紅,但已笑罵道:
  “丫頭討打!凝兒、香兒隨我不到七百年,懵懂不解尚可說,雪兒及玉兒已有千年道基,當可悟知天機天道;唯有你,已隨我一千七百餘年,若敢再矯情可要受罰的喔。”“開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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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b

  聞言頓時香舌微吐的俏聲說道:“喲……小姐您別錯怪瑤兒了,您常仰天望月念著“有緣之時當相見,無緣之時情纏身。”又說什麼“三生三世緣如絲,絲斷情盡離恨天”。如今已然絲連寸心續前緣,瑤兒當然已清楚得知曉您要與柳公子接續前緣了,可是……人家卻是木木愕愕的不知咱們說些什麼?況且……人家的心,全放在上面殿堂內的那四位嬌娥身上呢!又怎會看上咱們這些千年之上的老鬼婆?然後將咱們煉得魂消魄散,肉化塵埃呢。”
  佔有“開平公主”肉身的瑤兒,言語黠俏的嬌聲說著,依然緊貼柳志宏的赤裸身軀,則不停的扭揉不止,似乎在故意勾引他?
  使得柳志宏神色似惱、似嘆不知該如何是好?僅是雙手欲推卻畏的不知該置于何處?
  如此之態盡入“西宮娘娘”及四名美侍之眼,因此嗤笑之聲已輕響而起,更令柳志宏神色尷尬的欲推她身軀,終於開口說道:“姑娘……娘娘……方才娘娘與公主之言已然盡入在下之耳,雖然在下懵懂並不知前生前世曾有何所為?也不知娘娘與在下曾……
  曾有何恩怨情仇?但在下已知此時……娘娘對在下尚無惡意,因此在下也不願有何不敬之舉冒犯六位,如今只想知曉“娘娘”及“公主”的魂魄何在?還有在下三位師父何在?尚請告之解惑!”
  “開平公主”聞言頓時小嘴一噘便欲開口,但此時“西宮娘娘”
  已幽幽說道:“瑤兒你別浪費脣舌了,你再說也難令他全信;再者……你們也己看出他雖非什麼柳下惠,也時常與身周那個靈、鬼、人盡情淫亂,哼……不過他也非美色可迷惑的淫邪之人,因此你們都穿上衣衫吧,免得讓他認為咱們主婢是憑恃美色勾誘男人淫樂,然後又吸盡男人精髓的淫蕩厲鬼,至於他想知道的……
  就由“五方鬼帝”親口告訴他,勝過咱們的千言萬語!”五女聞言果然皆是神色又變,已然面浮羞霞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後,便擁簇著“西宮娘娘”幻消不見不知去向!
  “儒道”柳志宏見狀頓時急聲喚著:“且慢……小姐及五位姑娘且留步,在下……”然而僅余柳志宏一人的空盪石殿中,突然回響起方才那位“開平公主”的話聲:“柳公子,小姐方才雖神色如常,但心中猶如刀割,小姐已有示意,一切皆由“五方鬼帝”細說內情,因此柳公子且先會晤“五方鬼帝”再說吧!”
  但是話聲方落,卻另有一個未曾聽過的剛毅之聲,似怒、似不悅的急聲接口說道:“瑤姊,小姐今日已是一反往昔強忍悲戚的卑言示好,咱們豈能使小姐受此委曲?柳公子他信則可說,否則咱們陪小姐返回洞府,管他什麼地界浩劫,幹咱們何事?”“叱!
  雪妹大膽,你以為小姐可是怕事之人?幹餘年中你可曾見過小姐……”“瑤兒、雪兒住口,你倆什麼時候開始替我作主的?你們眼中還有我嗎?”“小姐……瑤兒……錯了”“小姐,小婢甘願受你嚴懲,但小婢絕不願你受此委曲,柳公子他……”“住口,雪兒你……
  你……欸!雖然你為我不平,但是你……我並不怪你,但是你還是忍忍你那剛毅的火爆性子……別說了……走吧。”
  話聲方落,卻又聽另一女也忿忿不平的說道:“小姐,您乃是深受往事而令心境波折,但是小婢卻認為雪姊心意無差,心疑你居心不良別有意圖,你又何必自賤自屈?不如咱們返回洞府,依然與世無爭甘之如貽,否則……便直言不諱,任憑柳公子睿智了!”可是如此直率之言卻又有一女不以為然的說道:“凝妹莫胡言亂語,你當小姐不知輕重的只顧自身美景,而不顧地界劫數嗎?咱們雖然逐一受小姐收留,感恩忠誠之心則是相同,絕無存私,但是咱們卻不能憑一己之念,評斷小姐對事的是非;對!有福咱們隨小姐分享;錯!有禍咱們便為小姐承擔!因此一切皆由小姐決定,咱們莫要多言。”此女之言一落,果然未再有言語接續,但已使“儒道”柳志宏心中極端矛盾,怔怔的佇立未動,腦海中不斷的思忖著初入此室後的所聞所見。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一聲乍響驚醒。“法尊,吾等奉夫人之命前來參見法尊。”
  “儒道”柳志宏乍聞之下倏然驚急回望,只見“五方鬼帝”已並列身後,因此急忙揖禮訕笑道:“五位帝君何時蒞臨?在下沉思無覺有失禮數,尚乞見諒!”
  “東方鬼帝”蔡鬱壘聞言,立時搶先開口說道:“法尊謙言了,職下此來乃是奉夫人之令前來詳述因由!”“中央鬼帝”周乞也已接續說道:“啟稟法尊,屬下已然接獲玉帝旨令,全力靖平冥界散亂各方未曾投到的陰魂,因此未曾再至法尊之前稟報,如今各方已然靖平,法尊攝於“攝魂旗”“招魂幡”內的兇魂厲魄,也已全然分遣煉獄及輪迴道,但方才夫人召喚,因此屬下等立即前來候令!”“咦?夫人……”五位所稱夫人……是哪一位夫人?
  你們又為何駐足在下身側?”“五方鬼帝”聞言,俱是相互觀望的未曾回應,半晌才由“中央鬼帝”周乞笑說道:“法尊,屬下已然接獲玉帝旨令以拘攝散亂陰界陰魂為要,至於“噬魂鬼王”大患則由法尊靖平,無須屬下等插手,但是方才夫人召喚,因此急忙趕至……”性情急躁火爆的“南方鬼帝”杜子仁,則是忍耐不住的開口接續說道:“法尊,屬下等也曾接天尊法旨,知曉法尊已有夫人為助,就是……冥界中另一位不受本府所轄的“白骨夫人”將助法尊修煉完成未曾一現的“慧照”便可罩煉“噬魂鬼王”靖平冥界大患,但屬下等不知詳情如何?僅知凡間皇室兩位娘娘及公主皆陽壽已止,已然魂歸本府鬼籍內,爾後梁皇也當陽壽斷止魂歸本府!”
  此時“北方鬼帝”張衡另又補充說道:“法尊!“白骨夫人”
  是兩千餘年前“紂王”之女,因父暴虜代償劫數,後因隱修正道未曾犯戒,因此尚須一件功德,便可敉消往昔劫數,此事唯有法尊您可助其功德圓滿,並且將率“五行鬼姬”匡助法尊!”
  “儒道”柳志宏耳聞及此,再與方才六女之言相合,終於明暸方才“西宮娘娘”主婢之言,且不論前世因果如何?但如今確實與自己深有關連,因此內心甚為彷惶的強笑揖禮道謝,恭送“五方鬼帝”返回“陰司冥府”。
  神色怔然的沉思不止,也不知過了多久?“儒道”柳志宏已是神色嚴肅的環望石室一眼,身形疾幻消失,已施展“五遁神行術”幻出了秘室。
  當“儒道”疾幻離擊後,玉榻之方竟又現出了“西宮娘娘”
  “開平公主”及四婢身形,並聽“開平公主”急聲說道:“小姐,您為什麼不喚住柳公子說個清楚?他如此一走、還會回來嗎?”
  “西宮娘娘”此時則是美目朦朧,輕浮淚光,但是貝齒輕咬,默立一會兒後,才幽幽說道:“來也罷,不來也罷!我已盡了心意又何必再強求呢?一切……全憑天意了!“有緣之時當相見,無緣之時……情纏身。”我累了,你們別吵我了。”
  說完,已神色寂落的行往底端床榻之處,面向內裡側躺著,但是榻旁的五女卻心知小姐此時又因情所苦,只是未曾有何表示而已。
  因此五女互望之後“開平公主”已連打手勢,未幾便得到共識,獨自幻身不見不知去向?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驟然禦出本命修的“紫晶心”“太陰玉符”“飛電鏡”“天雷鼓”凌厲疾罩向得意現身的皇上及內侍總管。
  霎時只見炙焰、寒 、驚電、巨雷、狠擊向兩人,立使兩人驚急狂駭的湧出妖霧護身,並且急切的將所禦法物回收抗拒。
  然而“四象仙姬”誘出兩人,當然想儘早制服兩人,退出盤據肉身的兩個邪妖,因此豈會容他們御寶頑抗?
  “狼精元胎”及上萬鋼刺正欲退返護身時“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劍”
  竟已同進劍芒暴漲,威勢驟然暴增數倍的緊緊罩住“狼精元胎”及密密麻麻的鋼刺並且逐漸束罩將兩物束聚在丈餘方圓的彩罩內,左衝右突的無能脫困,甚而威勢逐漸暗淡得已顯敗象了。皇上及內侍總管驟遭四道凌厲法物緊緊罩束,已然禦出的法物也已被四劍束住,無能收回護身,至此才知四女的厲害,悔之晚矣!然而為了掙命,只得狂急的祭禦一雙“獠牙”一雙“狼爪”抗拒著凌厲的法物攻擊。
  但是烈火、寒 、驚電、巨雷,乃是地界萬物皆畏的四象,先天便能克制萬物,因此兩妖道行雖高,但已節節敗退的被擊消不少道行。整個殿內光華暴漲閃爍,當然已由門窗外溢,尤其是在黑夜之時更是光華沖天,不但在“龍庭”內處處可見便連皇宮之外的皇城百姓皆能望見映射天際的五彩光華。
  因此,皇宮內的禦林皇城的守衛軍將,皆是驚惶失色的調動頻頻,職責皇宮安危的御林軍,當然已在“郢王”的率領下團團圍住了光華閃爍的殿樓。
  “郢王”早已知曉殿內是怎麼回事但職責所在且要使屬下信服,因此已率軍將急由各處門窗衝入殿內。“呔!朱友圭,你還不快率御林軍拿下這四名叛逆妖女?”“叱!王爺,你現在已可看出皇上及內侍總管皆已被那妖魔附身了吧?我姊妹此時正施法降妖除魔,只要製住他們,便可將邪妖逼出皇上及總管身軀,恢復皇上神智,因此王爺切莫遭邪妖迷惑!”
  “對!對……王爺你看,若是皇上及內侍總管本人,又豈有禦使山豬獠牙及尖硬豪毛,以及野狼及狼爪之能?因此為了皇上,王爺切莫擅動,以免邪妖再利用皇上身分凌害皇城軍民性命。”
  眾御林軍將早已知曉皇城內妖鬼橫行肆虐,不但有不少宮中女侍及同伴遭害,甚而兩位娘娘及公主皆已相繼遭害,便連皇上也已性情大變,因此俱是人心惶惶得日夜擔心。再加上四女乃是太子殿下專程請來名響天下的“儒道”妻室,因此更可相信四女所言屬實,因此眾御林軍當然不敢圍攻四女了。
  “郢王”朱友圭原本便心邪姦狡,眼見盤據皇宮肆虐的妖邪,竟然被四女施法團團圍住,似乎即將敗落遭製,而且眼見所屬軍將似乎皆無意圍攻四女,自已若下令,恐怕立將旁生枝節,甚或令自己地位動搖,便不妙了。再者,方才自己雖是奉命率御林軍刺殺太子殿下,但是已引起不少御林軍心生異變,此時若再……
  內心疾轉思忖,為太子已逃出皇城不知去向,萬一有何異變之後自己豈不是要……如果一不做二不休,趁機除掉被妖邪附身的皇上,自己不但無過,甚而有除掉妖邪靖平皇宮的功勞,到時必然會得到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的擁戴,到那時自己……
  “郢王”愈想愈有理,也愈想愈得意,因此立即下令御林軍退出殿外團團圍住,任由四女圍罩妖邪救復皇上及內侍總管。果然續過三刻之後,首先便是“狼精元胎”及上萬硬如鋼針的毫毛,已被四劍精光絞成粉碎化為灰煙。同時,那內侍總管因精氣神修煉的“元胎”被煉消成灰煙。頓時發出狼號慘叫、所禦“狼爪”
  驟然消失,身軀也連連交替閃動出人、狼形貌,終於見一只巨大的青狼幻出內侍總管身軀,僕倒地面,伸舌喘息的哀鳴不止。
  “狼精”一經敗倒地面頓使皇上獨撐抗拒凌厲罩來的法光,然而外禦的全身豪毛驟遭煉消,當然也使他道基驟喪數成,因此再也難抗四周法物的凌厲攻勢神色惶恐的急欲脫逃。
  “烈火仙姬”
  胡妍怡眼見已除掉一妖,再用不了數刻便能製住那“豪豬精”因此立時叱道:“叱!
  “豪豬精”若想保住性命魂魄不被燒消,還不快束手就擒退出皇上身軀?否則定將你煉得魂消魄散永難超生。”“對……對……“山豬精”還不快收回法物退出皇上身軀!”“饒……
  饒命……小妖願降……”“四象仙姬”姊妹耳聞妖邪願降,因此道法突收三成,但依然圍束在外,以免他趁機脫逃。就在“豪豬精”惶恐的收回“獠牙”及妖霧時,倏見“郢王”
  手執長劍,由“豪豬精”背後心脈處疾刺。“啊……”一聲慘叫驟由皇上口中響起,接而便見一道黑霧由皇上頭頂溢出,身軀則血水噴溢的倒在內侍總管身上。“噫?王爺你……”“你幹什麼?
  快……快救皇上……”“快束住“豪豬精”……”“小心別讓他逃了……”
  “四象仙姬”姊妹驚惶失措的驚叫聲中“郢王”也已急聲喝道:“四位姑娘莫叫嚷,本王劍誅妖孽靖平皇宮,你等乃布衣百姓,莫要插手皇宮之事,否則……哼……哼……”接而已將御林軍喝令進殿,且大聲說道:“本王已然劍誅妖孽,但其魂魄欲逃,正由四位仙姑圍罩住,快將皇上及內侍總管救出,並喚太醫救治!”
  眾御林軍疾湧入殿時尚不知曾發生何事?當耳聞王爺喝聲,又見殿內倒臥著皇上及內侍總管,而且尚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巨大青狼“儒道”的四位妻室尚御寶圍束住一團狂急衝突的妖霧,頓時驚喜振奮的救出皇上及內侍總管身軀,而手中戈槍則疾刺青狼,將它刺得血洞上百,慘嚎而亡。
  忽然背影疾閃而現“儒道”柳志宏已然現身殿堂,眼見殿內情景生時張口疾噴,一道精光閃爍的“天劫刀”已在狂衝的妖霧內疾旋而過,霎時一陣粗啞的豬號聲乍響,一具巨大如牛犢的猙獰山豬凌空墜落,號鳴救聲便沉寂無聲了。“郢王”朱友圭及眾御林軍,眼見“儒道”張口一噴,一道精光如日的白光一閃而逝,空中便墜落一只哀嚎的巨大山豬。頓時號得渾身一顫,畏懼的盯望著“儒道”。
  “郢王”朱友圭趁機刺殺皇上後,原本尚欲一舉除掉“儒道”
  夫婦,便可大權在握,但是駭然望他竟能口噴飛劍,連妖孽皆不堪一擊的墜地身亡,自己又如何能抗拒那百丈之外便可取人首級的飛劍?
  因此心思疾轉後,立即謅笑的開口連誇,將夫婦四人頌為誅除妖孽的大法師,靖平皇宮功高一等,爾後必將獲皇上欽賜封號。
  然而“儒道”柳志宏豈會在意什麼封號?心知“郢王”心邪姦狡企圖不良,因此只是虛與委蛇的連說不敢,並且說明秘室內的“西宮娘娘”及“開平公主”俱都安然無恙靜養秘室中。正說時,突見“開平公主”由兩名女侍陪伴著進入大殿,眾御林軍皆已執戈為禮:“郢王”朱友圭雖身為王爺,但依然也屈膝拜見公主玉駕。
  “開平公主”目光環望後,立即脆聲說道:“娘娘有旨“儒道”柳志宏道法高強,已為娘娘及本公主消災解厄功在朝庭,唯因娘娘尚有不適,故再傳懿旨宣“儒道”柳志宏前往秘室,為娘娘診疾解厄。欽此!”
  正當“儒道”柳志宏雙眉一皺尚未及開口時“開平公主”續又說道:““郢王”!娘娘懿旨另有吩咐責令提解禁困牢內的“茅山”三位道長,交由四名仙姑伴同出宮,柳志宏即刻隨本公主前往秘室覲見!”“微臣遵旨!娘娘千歲!公主千歲聖安!”
  “儒道”柳志宏原本擔心之事便是三位師父生死下落,如今瑤兒……“開平公主”已傳娘娘懿旨提解三位師父,頓時欣喜無比的朝“四象仙姬”姊妹說道:“你們接到三位師父後即刻出宮,然後返家候我!”
  然而“四象仙姬”姊妹四人乍見“開平公主”已然看出她鬼氣湧升,但礙於她的公主身分未曾妄勸,而且夫君似乎早已與她遭遇,但並未有反饋鬥道法之戰,因此俱都疑惑不解且不放心的便欲開口。但是“儒道”柳志宏卻又急說道:“你們放心,一切已然靖平再無凶險,因此你們不必擔心的回家吧!我在此尚有要事待辦,或許……”話未說完“開平公主”
  又欣喜的笑說道:“至多旬日應可功成了吧。”“唔……嗯!旬日之後……或許旬日之內我便可返回!
  此時“郢王”朱友圭內心雖驚異娘娘及公主怎都康復了?原本要吸噬柳志宏的厲鬼何處去了?莫已遭他謀除且救醒了娘娘及公主?
  萬一娘娘及公主知曉皇上已傷重將逝,而太子又負傷逃出宮外,心悲慌急的離開秘室。
  令自己的大事遭敗?心思疾轉後,只要待四女與三個老道出宮“儒道”又與公主進入秘室後,便沉封秘室將他們永遠困在室內餓斃,那麼一切便將底定再無阻礙自己之人了!
  因此立即吩咐御林軍提解出那三個老道,並且半送半監視的將七人送出皇城外。當公主引領“儒道”續又進入秘寶後,便又吩咐心腹軍將燉燒鉛汁,將密封地道的巨岩縫及機鈕全灌注鉛汁幹硬,使得秘室緊封沉埋,永不見天日了。
  再度進入秘室內的“儒道”柳志宏,已然悟知“白骨夫人”
  的來歷,也已知曉她們與自己當有緣分,因此已然心境豁達的順應天機,且看她們要如何匡助自己誅除“噬魂鬼王”靖平冥界?
  秘室內“西宮娘娘”之軀的“白骨夫人”已然悟知前生的狠心人再度前來,頓時芳心大喜,身軀微顫的緊閉雙目裝睡。
  “娘娘……小姐,瑤兒將他帶來了,您是否……”
  話聲突斷,接而只覺一股令自己慌顫的剛陽之氣逐漸接近,一股溫熱的氣息連連呼在頸項及面頰上,更令“白骨夫人”驚悸顫抖得不敢吭聲。“成……姑娘!我該如何稱呼你?成妹?還是“成婆婆”?還是……”“咭!柳公子好壞喲,小姐往昔閨名是“成環,柳公子你豈可逗弄小姐?”
  “嗨……雪妹你別站在那兒了,咱們尚有事去辦,你們快隨我一起去底層暗室整理妥當;快走,別在這兒礙眼了。”“開平公主”瑤兒的笑叱聲後,頓時引起一陣嗤笑聲,接而陰風湧溢,已不見了五女身影。
  “儒道”柳志宏知曉瑤兒差走另外四侍,便是方便自己與“白骨夫人”談話,內心笑罵中,卻也不顧忌的脫履上床,伸手撫向她柔白細嫩的面頰笑說道:“環妹,往昔之事如何?
  我一無所知!但是……我已知曉你對我情意深濃且自盡示情,我……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對我的的愧咎?但是……我今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雖然並未聞回應,但已見她雙肩抽搐的低泣著,並已見她眼角淚水湧溢,心知她此時正為往昔日日煎熬的情意所悲。
  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她?也不知該如何示意才能令她接受自己的歉意?突然心血來潮靈光一現,頓時故作懊惱的自語道:“哦……她不理我……欸!看來她對我已是由愛生恨,不願再理我、看我了!況且我對她一無所知,也不知她的心性如何?說不定……也罷!只好再當一次負心人了,走罷!”但是身軀驟翻,一雙玉手已狂急抓樓著他身軀,並且螓首緊貼他胸口哽咽悲急的泣聲說道:“不是!不是……你別走……泣……泣……人家又沒有不理你,只是……想到往昔的悲戚,心中難過嘛!昔年你……
  你都說人家溫婉柔順是個好女子……但是……卻因父皇及皇兄的所為怒憤而去,人家……要跟你走……泣……泣……你卻狠心的拋棄人家不顧而去……”心計得逞頓時得意的擁摟住她泛寒的身軀,耳聞她又悲又泣,又嬌又柔的飲泣埋怨聲,不由心中湧起一股悵惜之意,微拍著她背脊輕聲哄著:“不哭!不哭……,我不對,不該無視你的情意,一怒而別,我該罵!該罰……環妹!你別哭了,否則我……我……欸……”
  “白骨夫人”雖然魂齡高達兩千四百餘年,但依然柔若處子的在他柔聲低語及拍撫之中,逐漸息出低泣之聲,而且芳心甜絲絲的幽幽說道:“人家也沒怪你……只怪父兄殘虐不道引得天怒人怨,所以當宏郎你遠去之後,人家僅是悲怨自嘆生不逢時,因此未曾有些許怨恨你之意,爾後……人家悲戚自盡後,卻因陰世怨魂處處狂厲的要索命,故而嚇得隱入荒山之內,卻緣入“元始天尊”昔年修道的洞府內,於是在內隱修,不敢再涉入冥界,洞府無日月,一晃眼已然數百年,有一次心神不寧的幻出洞府,正巧遇見了墜山初亡的瑤兒,因為在洞府甚為孤寂,但見瑤兒甚為乖巧黠俏,於是收為侍女在洞府為伴,爾後……在一千四百餘年前,因救雪兒而與“噬魂鬼王”交惡拚鬥,因人家久習天尊所遺道法,故而鬼王不敵,才示好結友,此後鬼王偶或派屬下厲鬼前來拜望,爾後奴家又相繼收了玉兒、凝兒、香兒,有她們相伴;奴家因為生於陽世時,己悲憤父皇及皇兄的殘虐所為,故而兩幹多年中皆在洞府隱修,從未曾外出為惡,除了勤修道法外,也教導她們修煉,並且配合她們五個,各自傳授“五行道法”且皆有成果了,只可惜凝兒、香兒道基較淺,因此成為“五行陣”較弱之方……”
  “哦?原來環妹你也是修煉三清道法呀?那咱們更是氣機相通的一家人了嘛!但不知你修煉哪些道法?”“沒什麼啦!奴家只不過是勤修天尊所遺的“洞真玉清經”僅是修煉真、靈及些許道法,哪像你緣獲“上清、太清”道法,修煉成降妖伏魔的無上錄法,若是方才你一入室內便不問清白的狠心施法……奴家與瑤兒她們豈不是都要魂消魄散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雙手緊束,將她緊摟入懷後才笑叱道:“胡說,既然你修煉的是“玉清道法”已是三清中專修靈真的修身修氣道法,雖少習符錄之學,但卻是精固身、靈的至高道法,故而道基高你甚多者也難勝你!不過聽你詳述之後……環妹,我已深悟天機中早已將我倆定下緣分……”說至此處話聲突斷,但隨及雙唇近貼她耳旁,語含邪意且挑逗的低聲說道:“嗤……嗤……環妹!天定良緣中,是要咱們重續前緣,身、靈合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可“三清合一”同登仙道,你……嗤……嗤……該不會拒絕?”
  “白骨夫人”聞言倏然全身發顫,語似呻吟的膩聲嬌嗔且玉手連拍他胸口啐聲說道:
  “哦……嗯……你……你好壞……竟然非同往昔,學得會……會……討厭……羞死人了!”
  “嗤……嗤……!
  我壞?方才我初入室內,不知是誰全身赤裸的擺出極盡挑逗令人難忍的淫媚之態?嗤!
  方才我心慌畏怯,因此未曾仔細欣賞,但是現在……”
  嗤笑逗語中,一只大手突然伸入她胸口衣襟內,頓聽一聲驚呼及慌急惶恐的顫抖聲響起:“啊……,不……不要……郎……
  不行……不可以……”
  “嗤……嗤……為什麼?你情終如一的等我兩千餘年,如今我已承領深情且願與你重續前緣,再加上……你心純無邪、溫柔婉約令入陶醉,我怎能憑白放棄香玉滿懷的美人兒?”
  淫邪挑逗的笑語中,掌指已強探圓滾突挺的乳峰,撫揉握掐中,使得她全身顫抖又慌又怯的顫聲呻吟著:“哦……不要……你……不……
  不能這樣……人家受……受不了……求……求你……嗯……別……
  掐了……”
  嬌哼呻吟中,雖心怯推拒,但身軀反倒不停的扭揉緊緊貼靠他身軀、一雙玉手也忙亂的緊摟他腰背。
  於是……一具白如瑞雪、柔膩如玉的身軀,半裸半遮的呈現柳志宏眼中,而且久與四名妻室道侶享受美妙歡樂時,逐漸悟知的挑逗本事,也已一一在懷中人兒身上施展,因此使得從未曾經歷如此激情的“白骨夫人”成環,已然激顫通令忍得陷入迷茫昏眩中,全身酸軟無力的任憑一雙大手在身軀上咨意輕狂,僅能輕哼呻吟的表達出身軀上湧生的激顫。
  未幾“儒道”柳志宏便輕易的佔有了她的身軀,但也令她初嘗未曾享受過的充實滿足感,使得兩人皆沉醉在難分難解妙境漸升的意境中。
  然而柳志宏感念且有歉意的補償心,以及欲一戰降伏她,因此毫不放鬆的乘勝追擊。
  她終於承受不了昏迷不醒。突然背後響起驚急叫聲:“天……
  柳公子您不能再玩弄小姐了……她已受不了的昏死過去了……”
  “儒道”柳志宏聞聲已知是何人,頓時故作懊惱的說道:“怎麼會如此?”環妹不是有數千年道行嗎?而且我……我正難受著呢!”“開平公主”之軀的瑤兒聞言,頓時又羞又急的狠狠瞪他一眼,急忙推拉起他身軀才妖嗔說道:“小姐雖有兩千四百年的道基,但依然是昔年處子之心,何曾有過男女間的雲雨之歡?尚幸小姐是緣獲已非處子的“西宮娘娘”之軀,否則不被你整死才怪?你……若是尚未……雪妹她們陪你好啦。她們昔年乃是遭害而亡的少婦,看你多厲害能擺得平她們?”“呸!呸……瑤姊你胡說……”
  “瑤姊你可別胡言亂語,我們的身子可都是二八之齡的處子,你可別……”“就是嘛!
  不如瑤姊你自己先吧?”“咭!咭!沒錯!瑤姊可是咱們的大姊嘛,當然有責任先為小姐擋災羅”其實五女早在柳志宏與成環狂歡之時,皆被小姐激狂難製的狂亂哼叫聲引出現身觀望,都又羞又畏、又思又慌得淫慾湧充,且有些心癢難忍的也想享受一番,再加上小姐跟隨了柳公子後,姊妹五人自也陪著小姐侍奉柳公子,因此主婢六人可算是柳公子的人了。
  有了種種原因後,雖然有些羞怯慌亂,但已視為理所當然之事,只差遲早而已,況且昔年在陽世之時,皆已經歷過夫妻的人倫之道,芳心中不但不畏懼排斥,甚而早巳勾誘出激盪的淫慾。
  因此在半推半就中,一一被柳志宏強勁且魅力收伏,於是她們享受到久不曾嘗過、甚而更激狂的美妙滋味了。
  正當五婢放開心懷承受公子的雄威時,雖然五婢前世皆同婦人,但承獲的身軀全身是完整的處於之軀。
  因此再度歷經了處子破瓜之痛,因此皆有種羞喜的處子心湧生、認為主婢六人全然是處子的心、身奉獻了愛郎。
  期間“白骨夫人”成環已被陣陣激狂的嬌哼盪呼聲吵醒,幽幽醒來後,又羞又怯的睜望著愛郎與五婢輪番愛撫,再回味方才親身經歷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不由再度渾身酸癢淫慾再生。於是主婢六人再度沉醉在狂歡激情中……
  激情狂歡終有止時,主婢六人皆已臣服在柳志宏胯下了,在殘喘回味逐漸平息激顫後“白骨夫人”成環柔順的倚偎在愛郎胸懷內,嬌柔的訴說著要如何助他修煉增進道法道基。
  “三清道法”
  中“玉清”主修金丹通真之道,位屬“始天上氣”。“上清”主修齋儀符錄先天立地功用不滯,位屬“元地中氣”。
  “少清”主修召神製鬼其功不測,位屬“玄陰下氣”分掌“天、地、人”三界。
  “天、地、人”皆得於“道”!
  “道”生陰、陽二氣,二氣生三才化四象,三才生五行,四象演八卦,五行八卦生萬物。“儒道”柳志宏練習“上清、少清”
  道法,可通鬼神地靈,施符錄召神製鬼、伏魔降妖,奈何道基尚差,故而難將符錄道法施展凌厲。
  而“玉清”便是主修金丹通真之道,正可補柳志宏所缺,只要能習得“玉清洞真”便可身具三清道法,將所習道法融合為一,達到超凡入聖之境。然而初習“玉清”道法又豈是一蹴可及?
  “噬魂鬼王”不知何時便將修復魔基重出?到時又豈可能容柳志宏修練功成再現身挑戰?天機中已有定數!隱修“玉清”道法兩千多年的“白骨夫人“及五婢,便是順應天機匡助“儒道”柳志宏靖平冥界。
  “儒道”柳志宏全身赤裸的躍坐地面“白骨夫人”成環跨坐他雙腿胯上,玉門將整根巨物盡吞,兩人互摟且四唇貼合的行功互通真氣。兩人周圍,瑤兒、雪兒、玉兒、凝兒、香兒五女,則各自行功布出一片“五行氣”將兩人身軀罩住。“儒道”柳志宏只覺在身周裹罩的“五行氣”也不斷的滲入肌膚,匯入經脈內,逐漸聚流入任、督雙脈。
  由內外不斷湧入體內的陰涼氣機,雖然緩緩被身內真氣融合循行,但是卻緩不濟急的無法全然融合,因此使得柳志宏全身經脈充斥著陰涼真氣,逐漸撐漲生痛。尚幸合體內修的“白骨夫人”
  成環,已然察覺到愛郎體內的異狀,緩緩停止渡輸真氣道基,且打手勢吩咐五婢也止功休歇。
  “儒道”柳志宏察覺陰涼真氣停止灌入體內,頓時松了口氣的微睜雙目,環望略有倦色的六女一眼。此時“白骨夫人”成環已然緩緩起身,且柔聲說著:“宏郎,你且靜定,融合渡入你體內的“玉清真氣”賤妾與瑤兒她們先歇息一會兒。”於是三個多時辰後“儒道”柳志宏終於將充漲經脈內的真氣,全然煉融歸一,憑空增進了百餘年的道基真氣。行功已止,體內真氣澎湃得顏面瑩瑩生光,雙目方睜已見嬌麗如花的六女,皆面含柔情笑意盯望著自己,頓時內心激盪的笑說道:“環妹,我已憑空增進了百餘年的道基,真虧了你們!”“白骨夫人”成環眼見愛郎行功已畢,頓時柔情的倚偎入他懷內嬌聲說道:“宏郎,你雖增進了百餘年道基,但在賤妾及瑤兒她們來說,也僅是耗損些微道基而已,這還是因為怕你初次行功,難以承受驟然暴增的真氣,以免充漲損傷你經脈,因此才準備以旬日竟功的。”“儒道”柳志宏雙手擁樓著地柔細滑潤的如玉雪軀,在她面頰上輕吻一下,才笑說道:“環妹,你們的情意我心中清楚,可是如此損耗你們的道基實非我所願,因此……”但是一只柔白如蔥玉指已經貼至他嘴唇,且又聽“白骨夫人”成環柔聲說道:“宏郎,你當“噬魂鬼王”僅是道基高深的厲鬼呀?他現在巳將“精魄”重歸體內,正在修煉肉軀及魔功,只要功成之後便已是不受天地列管的“魔界”之主了。若倚你現有的道法並不弱於他,但是道基卻相差甚多,因此無能制服他,更何況煉消他?”說及此處,面頰貼靠他胸膛續又說道:“賤妾主婢雖然各有高深道基,已可幻出人形,然而依然是難見天日的陰冥鬼魂而已,天見憐!“木公”特傳“天尊”法旨,容賤妾主婢順應鬼王之請至此,各獲陽壽已盡的一具肉軀魂體合一,成為已可重見天日的“人”然後輔佐宏郎靖平地界禍患!”“哦……”“儒道”柳志宏應聲之時,眼見瑤兒五女皆面含柔情且有些羨色的盯望著兩人,因此雙手招呼著,將五女皆貼近身側,左樓右抱且背貼的續說道:“嗯……此事你已說過,而我也知曉了,可是你們輔佐我……也無須將道基渡輸於我呀,何況凝兒、香兒的道基並非甚高……”“嗤……宏郎,若憑宏郎及“四象仙姬”四位妹妹,還有賤妾主婢六人,自是可勝他無慮,但是就怕他敗逃隱躲便後患無窮了;因此天機中才有宏郎你陸續緣習“金光八卦伏魔陣”及“天羅陣”並有“四象仙姬”可固守陣象,但是“天羅地網”缺一便有破綻,難以困住鬼王,故而瑤兒她們五個便是“五行地網”便可由“天羅地網”將“金光八卦伏魔陣”的破綻彌補,嚴密無隙了!”
  說及此處便挺身微分的笑望五女 眼後,才又說道:“但僅是如此尚只能困住鬼王,依然難順利的煉消魔基有成的鬼王,除非要有地界的無上至寶“慧照”才能逐漸罩煉消魔界至高的“魔王氣”否則也是枉然。因此“天尊”法旨中便敕令賤妾主婢助宏郎煉成“慧照”,然而憑宏郎現有道基……縱然再修百年也難達成,故而法旨之意已然明朗了,須由賤妾與宏郎雙修渡輸道基,方能助宏郎早日煉成“慧照”。至於瑤兒她們……嗤……嗤……
  僅是一夜工夫,你已將她們治得服服貼貼,對你可是比對我還好。
  竟不顧自己有多少本事?竟都自行施功,將“五行氣”也逐漸輸入宏郎你體內了!”五女聞言頓時皆面有羞色的靦腆垂首,但瑤兒隨及仰起染有紅霞的嬌靨辯說道:“小姐,小婢姊妹可是怕您獨力助公子修煉道基,會功力耗損且疲累,因此才合力助您一臂之力嘛!況且……小婢姊妹功微、人賤,難以獨當一面,只堪在旁搖旗吶喊助威而已,再得往後小婢姊妹跟著公子及小姐,哪還怕有什麼不長眼的邪妖惡鬼來招惹?因此道基高低又有何差別?
  縱然耗損七成也無礙嘛,更何況僅是不到半成的道基?”瑤兒話聲方止,雪兒也已大膽的羞笑說道:“就是嘛!人家是唯恐小姐道基耗損過多,況且若非小姐哪有今日小婢妹妹?
  因此小婢等才不忍小姐獨力為之嘛!”“白骨夫人”成環聞言,雖然心知她們有些言不由衷,但並不在意且略有欣慰的笑罵說道“呸!算了吧!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鬼心眼中想什麼呀?雖然你們私心皆想幫助宏郎,也等於是幫助我了。不過你們以後尚要依五行方位布出“地網”嚴守“金光八卦伏魔陣”的底端,又豈容你們在旁無所事事的搖旗吶喊?瑤兒、雪兒的道基尚不錯,我並不擔心,玉兒也是可擔當一方,但是凝兒及香兒則是較令我擔心,因此你們三個不但不許再私心輸功,甚而要勤修道基,以免以後困煉鬼王時壞在你們手上,到時若遭鬼王趁隙掙逃……且不說如何再能尋得鬼王?便是本小姐……及你們如何對宏郎交代?如何能面對另外四位?”瑤兒五女聞言俱是心中一驚!另外四位乃是公子正娶的兩位夫人及兩位道侶,早已在公子的調教下分掌“四象”
  擔負了重責大任,雖然自己主婢與公子早有緣分,但也僅在這兩日中結成緣分。
  從未曾見過的“四象仙姬”她們心地如何?會不會異心排斥主婢六人且不說,萬一真如小姐所言,誅除“噬魂鬼王”的大事壞在自己姊妹手中,到時必然會遭她們埋怨恥笑,也將使小姐顏面無光,難以在她們面前抬起頭來。因此姊妹五人俱是芳心肅然的未再吭聲,且相互默望的顯現出不能丟臉現眼之意,於是姊妹五人便相互砥礪,準備勤修“五行氣”以待一日來臨時,為小姐及姊妹五人爭得顏面。
  “儒道”柳志宏眼見五婢神色,不由愛憐的笑說道:“環妹你別小看瑤兒姊妹了,其實怡兒姊妹四人皆經我傳授道法,且刻意助她們增進道基,但她們四人中,道基最高的怡兒至今也只有七、八百年的道基而已,更何況凡人之身的玲妹及敏妹?”笑安慰五婢之後續又說道:“你們自始便是修練“玉清道法”當然更使道基精純不雜,與道基高於你們近半者,尚可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是道基低於你們者?然而你們吃虧在只勤脩金丹之道,卻未曾深習符錄道法,此乃怡兒她們優於你們之處。”“白骨夫人”
  成環聞言及此,頓時心有同感的說道:“嗯!宏郎所言甚是,想當年“噬魂鬼王”的魔基便比賤妾高出甚多,況且他尚煉有法物,但卻無可奈何賤妾的護身道法,故而才能救了雪兒,也因此才使鬼王不敢低視賤妾求和相交,如果當年賤妾曾習有符錄道法,或是煉有法物,便可立於不敗之地或且勝他了。”“嗯……確實如此!而我則是符錄道法勝他。但卻敗于道基不足;如今你們要助我提增道基,短暫時日便可功成。但我有意傳你們符錄道法卻是非一蹴可及,且緩不濟急了,不過……待我道基有成與你們同行返家後,則可淬煉適合你們的法物,再傳授祭禦符咒便可習練施展了。”
  主婢六人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皆眉開眼笑的嬌聲膩語央求儘早傳授;而“儒道”柳志宏正在六女貼身扭揉嬌嗔聲中,已是激盪得朗笑不止連連應允,並且說明只要能尋得上好珍寶及利劍,再以符錄道法淬煉便可施禦了。
  於是在失喜笑鬧中,更增進了七人的熟悉及情意。爾後數日“儒道”柳志宏與“白骨夫人”合體雙修,偶爾而瑤兒及雪兒也接替小姐,將部分道基渡輸,因此使柳志宏在第七日後,道基暴增數倍,已然高達一千八百年左右了。當然“白骨夫人”成環耗損七百年道基,而瑤兒耗損了四百年道基,雪兒耗損了兩百年道基,其餘則是柳志宏往昔與“四象仙姬”姊妹四人合修的成果。
  此外,柳志宏認為成環的“白骨夫人”名號不雅,況且五婢也未有名號,因此各為主婢取了名號。“白骨夫人”之號僅改了一字,但涵意便有天壤之別“玉骨夫人”已使成環有高潔品格,如幽雅高尚的高寒雪梅一般。
  而五婢則統稱“五行玉姬”並且依五女原本習練“五行氣”
  所佔方位命名。
  瑤兒位居“土”位,故而稱“黃宛玉姬”,雪兒位居“金”,故而稱“紫鸞玉姬”,玉兒位居“火”位,故而稱“赤風玉姬”,凝兒位居“水”位,故而稱“白鵠玉姬”,香兒位居“木”位,故而稱“青鸞玉姬”。
  以“五鳳”瑞鳥為五女取名號後,便與“四象仙姬”方位相同的名號易於分辨,且無混淆之慮了,而且也頗為響亮好聽,因此五女皆甚為欣喜嬌膩稱謝。但是當主婢六人知曉“四象仙姬”
  除了名號外,且獲愛郎各以所獲及喜愛之物,以符錄淬煉成法物,並且又打造了適合名號的寶劍。
  因此主婢六人皆想獲得相同待遇,因此時時趁愛郎獨自行功融煉體內增加的真氣時,低聲細語的不知在商議何事?直到第九日“儒道”柳志宏自覺道基大成,且與“四象仙姬”約定返家時日已近,因此便與“玉骨夫人”成環商議返家之事。但沒想到主婢六人,早已準備妥當的立即同意,而且皆滿面黠色的幻至一處絲幔圍隔的虛室內,嘻笑不止的不知在做什麼?當“儒道”柳志宏心疑好奇的正欲前往觀望時,已然香風疾幻而至,竟見主婢六人已打扮得又嬌又俏,令柳志宏目蹬口呆心贊不止。
  只見“王骨夫人”成環,身穿一襲雪白滾粉邊的絲綢宮裝,如雪烏絲已是雲黛翠發,嬌豔容貌雖脂粉未施,卻已雪中透霞,朱唇微翹未語含笑,更有股媚麗動人之色。
  柔滑貼身的衫裙,腰際一條嵌玉寬頻將腰身束得如同折柳,更使豐胸玉臀突顯盡致令臉心盪。但卻另有股玉潔風華湧溢,令人不敢冒瀆。
  “五行玉姬”則身穿同式同色的彩衣宮裝,並且髮髻油亮、各有嬌甜、俏麗、清柔、艷媚、端莊的風韻、唯一不同的是五女雙耳、各垂懸著一副花色質地不一的耳墜。
  晶瑩泛黃的琥珀目珠墜、青中含綠的翠玉掛墜、紅中透紫的火珊雕鳳墜、紫紅晶瑩的寶石墜、白芒如霧形如淚珠的珍珠墜,五副耳墜的色澤,正可一目了然的分辨出五女位居何方。另外,主婢六人手中各有一只寬長包袱,一望便知內裡除了一些隨身衣物外,尚有刀、劍之類的兵器。
  “儒道”柳志宏自從進入此秘室內,除了首日曾見她們短暫的穿過衣衫外,其餘時光俱是赤裸相向的毫髮人目,因此已無些許神秘可言。。
  現在,主婢六人俱著合身宮裝,使得曲線玲瓏突顯,令人遐思,再加上明眸善徠白嫩纖細,體態輕盈婀娜多姿,更有種幽雅芳蘭搖曳生姿的風采。
  如此令人激盪的如花仙子同立眼前,頓使柳志宏難以自製的淫慾疾欲。回想起往昔先後與“四象仙姬”相處情景,只有在荒山野地或隱祕之地,才能與她們盡情歡樂,否則只能強忍收斂,以免遭人議論,鄙視為貪享淫樂的無恥之人。因此,柳志宏面上湧生起一股邪笑盯望著六女,使得六女笑顏逐漸變為怔愕,又變得紅霞滿面垂首斜瞟的嗤笑時,那似羞似喜,似怯似誘的盪人神態,更激得柳志宏熱血上湧,淫慾大熾的朗笑一聲,已然撲樓向眾女。陣陣驚呼尖叫,嗤笑嬌嗔中,六女心慌意亂的散避各方,但卻如平凡女子一般緩慢走避,似乎芳心中皆希望愛郎以捉住自己。於是……春意盎然的景色,已然使人只羨鴛鴦不羨仙,但求日處溫柔中。翌日晌午剛過,一道彩霞由“汴京”皇宮“龍庭”
  疾升高空,在數萬軍將百姓的驚望中,往東方疾曳而去。
  原本便滿城風雨議論紛紛,皆談論皇上遭妖邪厲鬼迷惑,不僅害了兩位娘娘,甚而害了太子及公主後,才被“郢王”誅除。
  現在又親眼目睹彩光由“龍庭”衝升遠去,因此俱都相信又有妖魔被驅,存身不住的逃逸遠去了。因此不到片刻已傳遍“汴京”處處皆有爆竹聲慶賀妖邪盡去。半個多時辰後,如虹彩光已斜落“泰山”南面山區內,到達了幽雅安寧的山坳雅居中。當然,驚喜歡叫聲以及初逢為禮的鶯燕脆語聲,響徹樓堂內外,呼姊道妹的笑語聲連連半個時辰尚未息止。
  “四象仙姬”姊妹四人,雖然乍見“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六人時,心中皆有些酸溜溜的感覺,但是未幾便己心態平和的接納一未來同處一堂的姊妹。當知曉“玉骨夫人”成環,竟與夫君乃是數千年前的情侶,直到現今才經由天機重續前緣,因此皆又驚又喜的尊稱“玉骨夫人”為大姊。至於“四象仙姬”及“五行玉姬”之間,若以道齡來算,則以“五行玉姬”為高,但是“銀電仙姬”及“天雷仙姬”卻是正娶夫人,而“烈火仙姬”
  及“玄陰仙姬”則是道侶身分,因此姊妹排名實難定論。尚幸“玉骨夫人”成環提議,眾女皆不分大小,皆以環兒、瑤兒、雪兒、玉兒、凝兒、香兒、怡兒、涵兒、玲兒、敏兒互稱,如此也可增進姊妹間的情誼,對外,則以名號稱之。於是,在眾女的笑語聲中,皆同意了如此不分大小的稱呼,當然也令“儒道”柳志宏松了一口氣。姊妹相見情誼漸增後“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
  便將隨身包袱打開,霎時五彩光華閃爍,竟是一大堆珍寶及寶劍、寶刀,分贈“四象仙姬”為見面禮。
  “儒道”柳志宏驚見之下,頓時好奇的詢問著:“咦?環兒,你們怎會有如此多的珍寶?”“咯……咯……咯……宏郎,這些東西都是由皇宮藏珍庫內挑選的,而且這些僅是整個寶庫內非常少的一些精品呢!”瑤兒此時也接口笑說道:“公子,您不是答應要尋些適合之物淬煉成法物,傳授我們為護身法物嗎?所以咯,我們便至寶庫內尋找喜愛且合適的珍寶及寶刀、寶劍,而這些……
  咭……只是順手攜出要分贈怡兒她們的嘛!”此時雪兒、玉兒已各自由腰際一只小金絲囊內,取出數件霞光閃爍的小巧珠玉寶石,也笑說道:“公子,我們皆已各自備妥一些珍品,但不知是否適合淬煉法物?不如……先交由您收存,然後再逐一挑出合適之物淬煉……”
  “對耶!依我看,咱們都交給公子好了,然後再由公子逐一傳授咱們適合的法物才是。”“啊……對,玉兒說得沒錯!珍寶全交給公子好了,以後公子淬煉成法物時,再視情傳授某位姊妹。”“好哇……好畦……”我的也拿出來……”“我的……”
  “儒道”柳志宏眼見桌上的奇珍異寶足有兩、三百種,而且全是易於佩掛攜帶的小巧飾物,心知皆是女子喜愛的物品,其中當然有些脆弱不堅,不適合淬煉成法物,因此立時頷首應允。
  當眾女圍繞桌旁,各自把玩珍寶品評優劣時“儒道”柳志宏才突然想起怎麼不見“金銀雙童”?於是疑惑的詢問怡兒四女,才聽怡兒懊惱的急聲解釋原由:“哎呀!這件大事怎麼都忘了?
  公子……當日我姊妹與那“山豬精”及“青狼精”鬥法之前,金強及白媛已將一個“花豹精”引出城外,並且輕易的打消“花豹精”大半道基,但是返回皇城的途中,卻旁生枝節……”話聲未止,一旁的敏兒也已急聲說道:“宏郎,當日我們陪三位道長離開皇城,在南城外十餘裡的岔道與三位道長分手後,因為擔心你,所以準備再度返回皇城,可是突然有一片金光將我們罩住,不但不能祭禦法物,甚而全身發軟的被罩裹衝升,後來……竟然已落在樓前院中,並且有一個蒼老聲音說“吾乃老君”!你四人在家靜候柳志宏便可,爾後與六女勤習陣法,五行八卦乃天地之數,相應相合成天羅地網靖平劫數。”並且又說“雙童與吾有緣”,攜返兜率宮為守宮童子。”宏郎,怡妹說那老君乃是“三清道祖”
  中的“太上老君”因此媛妹、強弟已有仙緣,名登仙錄了!”
  “啊!教祖顯靈?如此說來……金強及白媛……雖然有些感傷,但也為他倆可喜可賀,也罷。”“儒道”柳志宏聽罷,才知自己在皇宮地室與六女雙修時,竟有道祖顯靈傳法旨,已將雙童攜返天界,因此也甚為欣喜的祝福雙童緣法。
  此後,一家人日日勤修道法:“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
  也已開始修煉“金光罩”“掌心雷”,以及施展符錄道法,祭禦法物的基礎,而“四象仙姬”也盡心的指導解說。至於“儒道”
  柳志宏,除了每日勤修道基,嘗試禦出“慧照”外,另外也精挑一些適合的珍寶,依其特性、質地,分別註明以何種符錄淬煉成法物,才交由眾女逐一雕刻符錄,在餘暇便可淬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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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a

  勤修道法增道基,天羅地網八卦陣,
  兇歷妖魔陣中伏,地靈靖安天下平,
  寶符秘錄出三清,降妖伏魔憑造化!
  萬法騰空霞光瑞,五行八卦驚地靈,
  千載兇魂雖狂厲,奈何陣中伏道尊,
  地界陰冥從多定,滿道謳歌賀太平!
  萬山重巒之中晨霧瀰漫,水氣滲衣,林島遠離,百獸無蹤的絕谷內,倏然一道紫光衝升而起,凌空飛旋迅又疾曳濃霧之內。此光乍現乍逝,尚不知是何物時,竟又見青、赤光芒破霧而出,凌空交叉而過後,竟又如同紫光疾曳霧中。
  驟然!只見谷底濃霧中霞光飛閃,五光十色交織成光怪陸離的綺麗景色,並見濃霧狂湧如濤層層散消,使彩光更為亮麗、耀人目光。
  仔細望去!竟然是二十餘團閃爍凌盛霞光的法寶,正凌空旋飛交織往來,將谷底映照得如同玉虛幻境一般。突然一聲清朗大笑聲響起,且笑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皆已能熟練的祭禦法物了!環兒,你不愧是她們大姊!道基高深得只習練數日,便已能將法物施展出最凌厲威力,還有瑤兒、雪兒、怡兒也都不錯!涵兒、玉兒、凝兒、香兒則平平。唯有玲兒、敏兒尚須勤修。嗯……看來還是由我助你修練增進道基才是。”話聲方落,立聽清脆嬌嗔之聲響起:“討厭啦!人家和玲姊僅是凡人,又怎能與大姊她們早有數百年之上的道基相比嘛?人家現在的功力道基,若在武林中早已是功高絕頂的禦劍高手,足可媲美古劍仙之流了,可是你還不滿意的笑人家?”嬌嗔幽怨的話聲剛止,卻又聽另一個逗樂之聲響起:
  “咭……咭……敏兒你別噘嘴了!你沒聽見公子說,要特別助你們及玲兒增進道基呀?
  欸……真令人羨慕……”
  但另一個話聲卻又嬌叱說道:“嗨……玉兒你別逗了!其實咱們姊妹十人,大姊要協助公子主掌陣勢,你們五個道基較高深,自是可獨當一面的布妥‘五行地網’,我們‘四象仙姬’雖然道基較差,但是有公子主掌各方卦位威勢,因此道基差些也無妨呀。”
  就在眾女連連嬌語後,突聽一個大姊口吻的聲音不悅的叱斥著:“呸!呸……你們幾個一天到晚不停的鬥來鬥去,也不嫌煩哪?涵兒你也別酸溜溜的言不由衷了!其實在‘三清道祖’的法旨中,皆將你們定為輔倚宏郎靖平地界浩劫的一員,缺一不可,當可知曉每個人的重要了!要知怡兒原本便修練‘三味真火’,而涵兒則因‘雪魄珠’已然合體且有‘寒玉太陰符’,因此分別是至陽至陰,故而可分佔‘太陽’及‘太陰’位!”話聲一頓,轉而略有安慰之意的續說道:“玲兒!敏兒!你們倆也莫妄自菲薄了!否則便是自卑、自賤了!要知天機定數中,要你倆匡助宏郎又豈是無因?而且非你們不可呢?你倆乃是凡人之身正是‘三才’中陰陽兼具的‘人’,再加上家傳的‘天雷心法’及‘驚天心法’,且緣得‘天雷鼓’及‘飛電鏡’,正是‘風、火、雷、電’四象的‘少陰’及‘少陽’位!別人可是無能擔當的喔!”接而又轉為叱斥之聲的說道:“瑤兒你們五個莫以為道基較其他姊妹高,便存有優越之心了!要知你們非至陽、至陰,也非陰陽兼具,因此‘四象’已沒你們的份,因此僅能憑往昔修練的陰氣道基布出‘五行地網’。若非公子近月中傳授你們符錄道法,以及道法淬煉的法物增進道法。否則你們怎比得上怡兒四人?哼!如今姊妹同處一堂,若是僅只嘻笑逗樂倒無可厚非,是若各有私心互存心機,那麼……你們如何對得起宏郎?”
  “哈……哈……哈……環兒你也別說得大嚴重了!我心中清楚瑤兒及怡兒她們皆是心性善良的好姊妹,僅是因心性不同才各有率性之言,哪像你所說的會有私心或心機?往昔你們六人尚未結緣時,怡兒她們四個也是逗來逗去令我啼笑皆非,但她們的感情可是親愛的很呢!好啦!我知道你唯恐她們逗樂之後或許將會心存不滿,但你放心吧!我可是篤定得很哪!”
  “咯……咯……咯……公子!您放心吧!其實大姊早就悟知您疼愛憐惜眾姊妹,不可能會忍心叱責哪個姊妹,但又怕眾姊妹每天嘰嘰喳喳鬧來鬧去惹得您心煩不悅,無法定心修功,因此才以大姊身分幫您治治這些潑婦們,大姊如此為您著想,那可是因愛您愛得入骨,生怕您有些煩心呢!所以羅!您可要好好的愛憐大姊才是喔?”“呸!呸!呸……臭怡兒!
  狐狸精!你又來調侃大姊了!小心待會有你好受的!”頓時一陣嬌笑及嗤嗤竊笑聲響起,似乎眾女皆芳心大樂的毫無一絲芥蒂,當然也令清朗的大笑聲隨之響起,並且一語雙關的笑說道:“哈……哈……哈……環兒!你這下可知道怡兒那張尖刁小嘴的歷害了吧?不過……
  哈……哈……哈……今日你們都該罰!我可要好好的整治你們才行!”但是話聲一落,卻聽兩個怯怯之聲說著:“啊……要整治……公子!人家方才又沒吭聲……您要罰人家……”
  “不……不行……相公!賤妾都沒說話,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否則……人家不依……”但是兩女的話聲未止,卻已引起一陣嗤笑及羞罵聲:“嗤……嗤……香兒、玲兒你倆……真讓人……”“咯……咯……咯……玲兒你放心!你若怕公子罰你?那就由我代你承受吧!”
  “咭……咭……香兒你不是最喜歡公子那根話兒嗎?怎麼到口的美食要往外推呀?好哇!瑤兒是大食婆!就由她幫你吃個飽吧!”“呸!呸!呸……死玉兒,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自己想得很,卻來逗我?哼!你是好人是嗎?公子您待會可別罰玉兒喔?”“嘿……好哇!公子,您也別罰大家了!就罰瑤兒一個!看她吃得消不?整死她!上下之嘴都別放過……”“死凝兒!你也幫玉兒逗我?看我不……”接而便是一陣驚呼尖叫,追逐叫罵,以及嬌笑助威的歡樂聲響起,使原本濃霧湧滾、陰寒黝暗的谷地,湧生出一片歡樂的春色。
  未幾!歡叫之聲逐漸息止。但接續而起的,則是陣陣似有似無的低哼喘息聲以呢喃囈語聲,尚有不少嬌羞的嗤笑聲及相互挑逗的羞嗔聲,交織成春色無邊的美妙仙樂。
  數日後 一個烈陽西斜萬里無雲的晴朗日子原本濃霧瀰漫的深谷內,竟然霧消景現,呈現出一個山壁聳峭的寬闊深谷。
  谷底,竟是奇花異草滿谷的如幻仙境,陡壁間盤松斜伸葛藤掛垂,碎珠玉瀑如帶飛洩,靠近谷底之處竟有一幢岩基、岩板砌成的寬闊石樓。足有六丈寬;兩丈深三層高的石樓,四周石柱、石牆上長滿了如毯青苔,看來此幢石樓乃是不知有多少年代的古樓並非新建。但是樓內竟然有柔和的白芒湧溢僅止於各門、窗並不外湧。
  樓內石雕桌、椅、幾、榻:櫥、櫃。俱都潔淨無塵,似乎柔和白芒阻隔了塵埃濃霧進入樓內。石樓正堂的寬高大門上,一片石板雕字的朱漆橫匾,有五個金漆大字,寫著“天齊仁聖府”。大堂內!正中乃是空無一物的石板地,但在兩側各有五張矮石幾,正前方也有橫列的五張矮幾,再後方則是一張寬長矮幾,而兩方如八字各有一張長矮幾。
  後方石牆上則是一幅陰雕高闊城樓之景,恍如是在朦朦霧氣中的虛幻城樓一股。
  兩側廊道中各一石階梯通達上層兩廂,左廂乃是空盪的房室,右側廂房則是一間有桌、椅、矮幾、蒲團的大書房。
  再經由兩側梯道通至頂層。左右兩照皆是幽雅恬靜的內外兩間起居室及臥室,但皆無桌、椅、僅由矮幾、毛毯、軟墊、被褥組成的溫室。
  兩廂正中另有一間較小的房室,但此時內裡竟是玉腿和裸軀橫袒,各個皆是香汗淋漓紅霞未褪,黑白相間的胯間淫露淋漓,嬌慵倦懶的熟睡未醒。
  此時在石樓正前方的谷地另一端“儒道”柳志宏正負手信步的緩行著,隨著他目光環望,只見左右兩側岩壁各有兩個深黝巖洞,正前谷壁間也有一個巖洞。
  再仔細張望,竟在巖洞口上方青苔密厚的岩壁上,皆有依稀可見的三個大字,各寫著“中軍營”“左軍營”“前軍營”“右軍營”“後軍營”。
  “儒道”柳志宏閒逛中、倏然心中一悸!順時神色怔愕的默思片刻、才雙眉略皺的仰望谷頂且喃喃說著:“咽……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卻不知即將到來的妖邪是何等妖孽?”
  原本轉身行返石樓時,突然頓足的默望一會、竟然身形幻為虛無青影消失不見,再現形時已然立於舊居的山坳庭院廂樓之前,可見他“乘敲飛行術”已高達何等境界了,站立正樓前,突然雙眉緊皺的浮顯不悅之色,但卻默不吭聲的跨步入樓。倏然!連連數聲震響,門、窗皆無風自動的驟然緊閉,接而便聽一陣脆鈴笑聲響徹樓內:“喧……嘻……嘻……你來了?人家剛到你便前來相會,可見公子與奴家心有靈犀一點通、有緣千里來相會嘛?”“儒道”柳志宏聞言僅是淡然一笑,只覺樓內湧益著一股令人心恰的幽香,緩緩跨步登至頂層,已然見到一張瓜子臉、桃花眼,眼中湧溢出一股深黝迷人令人心盪的媚光,一張櫻桃朱唇斜翹,浮出動人心弦的誘人笑意、艷媚如花、全身赤裸的女子,尖斜半側躺在床緣望首自己。
  只見她。烏絲長髮斜被胸前,將一只圓滾突挺的飽滿玉乳半掩半遮,細柔如玉的肌膚、白中透粉且平滑無紋,平坦小腹下,一雙個長玉腿一伸一曲相疊,將胯間烏林半掩半遮露出些許烏亮卷毛,更令入心盪遐思熱血湧升。
  微微一笑!像是久識舊友一般“儒道”柳志宏已行至床前,毫無芥蒂的笑說道:“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為人作嫁使我們興生不歡,那可非我所願!
  “嗯……人家才到不及片刻,你就要趕人家走呀?嗤……嗤……莫非你是怕‘玉骨夫人’夫人她們醋意湧生難以平息是嗎?”膩哼膩語誘人神魂的笑語方止,柳志宏續又笑說道:“非也!她們姊妹情深意濃無人無邪,只要我願意,她們皆柔順接納毫無異議,只不過……”如吐幽蘭馨香的檀口續又膩聲說道:“只不過什麼嘛?奴家可不願與你這小冤家有一絲不和?當然也不願惹成姊妹她生怒,但是奴家乃是受人之託前來,任務未達又怎好即來即去嘛?”“儒道”柳志宏聞言微一笑,斜側坐至床緣,伸手撫上了她柔滑細腰,輕撫緩緩的笑說道:“我知道你受人之託,想吸耗我的道基,但是……嗤……嗤……你乃是有數千年道基的半仙道友,理當悟知天機天意為何?難道不怕違逆天道自招天劫嗎?”“嘻……
  嘻……嘻……呆子!所謂天機也只不過是上界那些自命不凡、視己意為天意的老兒心意,就以李耳所創的教義來說吧!他不是說順乎自然是順乎‘道’嗎?‘道’便是順應自然而生,只要順乎自然便是順應天機,奴家不爭不諉順心而至,豈不是也順乎天機嗎?”
  “儒道”柳志宏聞言僅是微微一笑。也不爭辯的笑說道:“道友果然靈悟道意,然而道友若僅是顧乎自然前來,在下自是誠心相待,但是隱含邪念”……。
  在下奉勸道友就此打住、以免自招劫數!“
  艷媚美婦聞言頓時媚服斜瞟的嬌嗔說道:“討厭!奴家天性便是喜好……天地盡容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之道,此及天地真理又有何邪意。”‘嗤……嗤……天地萬物各有其性,道友順性而為自是無礙,在下也絕無異視之心,然而道友受托而至,豈不有違自然嗎?”
  “嘻……嘻……非也!非奴家早得道友傳言、知曉法尊承天地而生,天賦過人並非一般凡夫俗子,因此早已有心與法尊結比例,但無因無緣未能前來,尚幸前些時日有道友請託會晤法尊,這才順應前來與法尊結一善緣!奴家也已知曉成姊妹便是與法尊順應自然結獲善緣,法尊莫非鄙視奴家?厚彼薄此嗎?”“儒道“柳志宏聞言,不由心中暗贊著:“果然是道基高深已能悟知天機的異靈!奈何……欸……你已心魔湧生,若不及早醒悟必得劫數臨身……且慢……莫非……”
  倏然靈光一現!雙目中射出兩道精光望著她艷媚嬌靨,立時發現她額堂內隱約浮出一道青影,頓時心中恍悟有了心意,於是雙目精光消逝,且笑說道:“道友!在下並非視陰陽之道為異邪之人,也不拒發乎心、止於情的歡樂,只要道友僅存與在下結善緣之意,在下自也從善如流,與道友共修天道……”
  艷媚美婦聞言頓時欣喜無比的笑睜媚眼,盪聲笑道:“當真?嘻……嘻……法尊果然非同那些食古不化的腐儒老道!嗯……那就由奴家伺候您吧!”
  盪笑膩語聲中,如蛇雙臂已纏上了他肩頸後背,身軀挺起烏發散垂,頓時露出了一雙柔白突挺的雙峰,緊貼向他胸膛,幽蘭馨香的氣息也已貼向他面頰。
  “懦道”柳志宏毫不推拒,甚而雙手已摟向她柔滑後背及如蛇細腰,緩緩斜倒的雙雙倒臥床榻。
  如蔥五指熟練且迅速的為他解衫退褲。片刻後;衫、褲滿地、雪山透粉的裸軀已緊緊壓貼在雄壯的身軀上,溫柔且深情的吮吻吸舔他身軀各處。
  只見她陳唇微張含吮吸中,紅嫩細長的香舌靈活且柔軟的舔卷觸頂,使柳志宏初次享受以如此美妙的感覺。
  柳志宏靜躺不動,僅有雙手不停的揉撫著她柔滑肌膚,任由她盡興的歡樂。
  只見她!媚眼逐漸湧升一層朦朦霧光,鼻息漸急,哼聲連連,而雙目內竟然湧升出一股幽幻綠芒,口內香舌竟然也逐漸細長的疾迅伸縮。
  片刻後,艷媚美婦已然被元陰狂洩不止的極度刺激,全身顫抖不止的半昏半迷,早巳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倏然柳志宏已感覺一有物蠕至巨物頂端,頓時心中一驚急抽出巨物,競見一片疾湧而出的淫露中,有一條小指大小的青綠蠕蟲疾追抽出的巨物。
  “儒道”柳志宏見狀心中一驚!急幻下床,右手揮揚中,已射出一片金光罩束往那條青綠蠕蟲,竟然是一條極為怪異的人面怪蛇,也就是只曾聽聞不曾一見的“美人蛇”。
  而此時艷媚美婦竟然神色痛楚的顫抖不止,並且開始逐漸幻出本形,原來競是一條全身雪白約有苯尺多長,妖豔人面長髮散披的“美人蛇”。
  “啊!好大的一條‘美人蛇’?它……它……莫非這條青綠的小‘人面蛇’是它的元神不成?”雪白“美人蛇”幻出原形後,極為萎靡的伏在床上動也不動,當柳志宏手掌托著被金光罩束的青綠小“人面蛇”緩緩行至床前後,雙目中已然射出兩道精光罩望床上的雪白“美人蛇”。未幾!雙目中精光斂消,正欲開口呼喚它時,突然香風湧至“玉骨夫人”成環已與眾女慌急幻至,眼見愛郎安然無恙俱都松了口氣,但是突又醋味盎然的嘟嘴嬌嗔著:
  “啊!宏郎你沒事吧?方才你……”“哼!難看死了?下身還是濕淋淋的……”“哎喲……
  公子!您不會與這條怪蛇……”“天……這條是……是‘美人蛇’嘛?好大一條……而且怎會是雪白的?公子!方才您與她……”“好噁心喔……相公!你怎可以和它……你……”
  “嗨……公子!這‘美人蛇’乃是天地間少有的異物,並且生性極淫,它有如此大條,護至少有上千年道行。您方才……咯……咯……咯……莫非只憑那根巨龍便能制服它了?”
  此時凝兒及香兒則急忙捧來一盆水,柔心的為“儒道”柳志宏試擦洗淨,才服侍他穿妥衣衫,而如此的柔情並未虛耗,皆已各自獲得愛郎的深情一吻。
  此時“玉骨夫人”成環已然伸手輕撫床上雪白蛇身,並且嘆息的說道:“欸……她……
  宏郎!她乃是有三千餘年道行的‘美人蛇’,且與賤妾相識,雖然她天性淫蕩,但是……宏郎!據賤妾所知,她從未曾傷人性命,而且甚少出‘武夷山’現今怎會北來泰山?而且竟毀在您手中?”
  “儒道”柳志宏自眾女入室內皆未曾開口,雙目盯著手掌中被金光罩束住的青綠“美人蛇”。
  待耳聞成環之言,才精光斂收的笑說道:“環兒!她初來之時也曾說過與你相識,但並非前來拜訪你,而是受人之託前來找我,而且還怕引你生氣!可見她並不願與你結怨!照理她並非邪妖,若僅因天性淫蕩便鄙視她便非正當了!至於她為何來此……環兒你看!這條青綠的小‘人面蛇’應是她精、氣、神所凝育的‘元神’但是卻是青綠色的?並且我已用‘慧照’之光看出她‘元神’已遭魔侵,定是修道之時遭魔障入侵而致,而暗施魔法控制她的人,十之八九便是‘噬魂鬼王’了!不外乎想利用她淫蕩的天性及艷媚美色迷惑我,盜取或消耗我的道基!奈何初始便被我用‘慧照’看出她浮顯魔性,而有了警惕!順意施計誘出她被魔侵的‘元神’!”
  “喔……原來如此……那……她‘元鐘’被魔侵,且又被宏郎攝收,那要如何處置她?
  依賤妾之意,宏郎!你能否救救她?”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頷首笑說道:“其實……”開口後突然一頓,神色怪異的環望眾女後,才嗤笑的說道:“嗤……嗤……其實方才她心魔湧生要與我結緣,我也順她心意為之,但是她……嗤……嗤……雖然極為艷媚且因天性艷質具有你們沒有的異功,卻是不懂如何與‘人’淫樂,因此我已知曉她可能未曾色誘過‘人’而且自始皆未曾顯露出一絲凶殘之色,因此已知她乃修行正通道友,並末因天性淫邪便淪為邪道。再者……方才我為了誘出她已遭魔侵的元神時,已使她損失了……至少有千年道行,因此為了彌補她的損失,我定要助她煉消魔性!”柳志宏笑顏述說時,眾女也醋意消失,且轉為憐惜的望著床上已能蠕動的“美人蛇”原本厭惡且鄙視之色也已消失殆盡。
  於是眾女毫不嫌惡的合力捧近丈長的“美人蛇”,疾幻深山隱谷之方而柳志宏也托著掌中金光罩幻消。
  兩日後……身材高挑修長卻豐胸突臀、曲線美妙、豔麗嬌媚的“美人蛇精”已然元神復體魔性盡消,神色恭敬的坐在客堂,聽著“玉骨夫人”成環笑說著“……  所以!姊姊也不與你客氣!且代表眾姊妹歡迎你來相晤,再者……嗤……嗤……宏郎他曾說你身具我們所沒的天性異稟,雖妹妹你有興……姊妹們也不會吃醋喔?”
  “美人蛇精”聞台頓時又羞又媚的低垂螓首,但依然忍不住心中的盪意,斜膘對面含笑靜坐的柳公子一眼,才羞澀的說道:“成姊姊!小妹承蒙柳公子不計前嫌為小妹煉消侵身魔性,甚而傳授護身守神道法,乃是小妹恩人!更承蒙眾位姊妹不棄,結為良友,實乃小妹天大福分了,小妹也自知天性使然性喜淫樂,但往昔皆隱修洞府,克制慾念,故而尚能自製,實不敢冒瀆柳公子,以及對諸位姊姊不義……”然而“烈火仙姬”怡兒卻不以為然的接口說道:“美人姊姊!眾姊妹不論前世及今世皆屬‘人’,唯小妹乃是‘狐狸精’,但公子及眾姊妹皆無異心相待,至於美人姊姊也已聽公子解說清楚,你天性更喜淫樂,此乃與生具來的天性並非邪惡,只要循行正道不危害他人便不違天道,也非因此而成淫邪之人,而小妹便是一例!至於美人姊姊因天性難消,若強行壓制甚易走火入魔淪入魔道,這也是美人姊姊易遭心魔入侵之故了!因此公子及眾姊妹才會勸你尋一修行正道的雙修伴侶同修,在此之前美人姊姊苦難忍天性之時,不妨前來此地請公子相僵,所以你就無須顧慮太多了!”
  “美人蛇精”聞言心知她們情深義重並不鄙視自己,才會為自己打算,且容許自己分一杯羹,因此明知自己已驟然損失了一千三百年的道基,但卻毫無怨恨之意的說道:“承蒙諸位姊妹如此大量,若小妹再矯情便枉對姊妹們深情了!因此往後有須要,必然請諸位姊姊相助了!柳公子,您的大恩小妖不敢言謝爾後若有小妖能盡一份心力之事。尚請公子差遣!小妖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含笑說道:“道友客謙了本法尊豈敢居功?只要道友莫怨恨本法尊令道友損失千餘年道行、便是萬幸了!”
  “美人蛇精”聞言頓時雪白嬌靨浮出霞紅,又嬌又媚的羞笑一聲且搖搖頭,才起身告辭返回修道洞府。
  自從“美人蛇”遭魔控制,欲以美色迷惑“儒道”。雖然未能成功,但已使“儒道”柳志宏及眾女有了警惕!
  再者,敵暗我明不易防範,且不能日日提心吊膽,防備不知何時突如其來的侵犯?
  於是“儒道”柳志宏召請“陰司冥府”以及“虎威將軍”等五營陰兵、陰將,分五方詳尋“噬魂鬼王”下落!
  一日夜裡,時約四更之時……突有“右軍營”的“靖威將軍”遣一名校尉率一隊陰兵起返“仁聖谷”稟報。據查!在“崆峒山”附近的孤魂野鬼,曾被一個魔法高深的厲鬼迫脅利誘為部屬,但奇怪的是若有從者並未遭致殘害。因此一些不願為惡的陰魂,雖然畏怯卻也大膽的拒絕,果然未曾遭迫的任其其離開。
  但是卻有一些巳成部屬的惡鬼,則毫無顧忌的欺凌不從孤鬼,因此已有不少被逼脅為惡或殘害“儒道”柳志宏聞報,已然確定“噬魂鬼王”隱匿“崆峒山”之內了!而且礙於誓言果然未曾殘害異己。但是所屬厲鬼則不受誓言限制,故而再度形成如同往昔的惡行了!
  因此急忙的吩咐眾女各自準備隨身之物,並且急劃數道黃符,踏罡步鬥,掐訣念咒,揮揚黃符虛空引燃,將訊息傳遞“中軍營”“左軍營”“前軍營”“後軍營”以及“五方鬼帝”所率的“陰司冥府”所屬。
  (注:在天象及道門中,以座北朝南為正,故而左為東、右為西、前為南、後為北,與左青龍、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方位相同,只是在地界稱四方,而天界紫微則以四靈稱之,而道門則以卦位稱之。)
  是日晨時末!“儒道”柳志宏已與“玉骨夫人”  “四象仙姬”“五行玉姬”到達“崆峒山”東方的“平涼鎮”。
  “崆峒山”!原本僅是黃土高原之西,秦嶺之北的“六盤山脈”中的一座山而已。“崆峒山”古名“空桐”但因古仙人“廣成子”曾在最高峰“皇城峰”隱修,而“黃帝”曾登臨問道,故而名響天下,反而比“六盤山脈”的名聲更響亮。
  “崆峒山”盛產玄鶴,而“廣成子”的座騎玄鶴,便是山區中長壽得道的仙鶴,故而現今山人尚有一處勝地,稱為“招鶴堂”!據傳,似是“廣成子”離山時召喚座騎所在。可惜的是,如今山中已甚少見到鶴跡,不知是因遊人漸增騷擾?或是其他原因逐漸遷移?據說大多遷往南方的“太白山”了!此乃傳說不知真假?
  時約酉時初!“儒道”柳志宏及“玉骨夫人”“四象仙姬”“五行玉姬”皆準備妥當,除了柳志宏尚是一襲青衫外,眾女皆是身穿行動方便的衫褲羅裙,背背寶劍,腰系萬寶囊,聚集在上房客堂中。
  “儒道”柳志宏環望眾女一眼後,神色嚴謹的說道:“你們別埋怨我嘮叨!待會入山後,你們絕不可冒失亂闖,積極性要緊守先前的定案,依‘四象’‘五行’布陣入山,且要施展‘金光罩’護身,縱若驟遭暗襲尚可免遭危境,便查由同伴支援互恃抗敵!”“黃宛玉姬”瑤兒聞言頓時嬌笑說道:“是……好公子!您已頻頻吩咐數次了!姊妹們早已緊記在心不敢違逆!否則。甘願受罰便是!”“咯……咯……你們聽瑤兒在這等節骨時,還想著受公子‘懲罰’?欸……雪兒、玉兒、凝兒、香兒,你們可要小心了免得她想要遭罰卻故意出岔喔?”“呸!呸!呸……死怡兒你又來招惹我了?小心哪天我將你……咭……拔你的騷毛!”霎時一陣嬌笑聲,將方才嚴肅且緊張的心境沖淡不少,雖然認為公子過於緊張,但也在芳心中有種警惕充溢,僅是相互頷首示意便默默步出店外,朝鎮西外官道行去,待行入一片樹木內時,眼見無人,便幻為一道道彩光,往西方山巒疾曳而去。不一片刻!一行十一人已站在“崆峒山”西峰間的平坦峰台“西臺”上,遙望著遠方高原、鎮邑,以及下方陡峭山壁深谷。
  “嗯……在此分手便可!記得在兩刻之後同時行動,先會合各方鬼帝及陰軍後再仔細尋找,若遇見‘噬魂鬼王’所屬厲鬼時,盡力擒捉逼問鬼王下落,否則便除掉!若查知鬼王下落時,便立即通知大家,千萬莫要強出頭你後是否能使地界太平?全在今日了!”任重道遠、語重心長!眾女也心知勝負成敗關係著地界千千萬萬生靈及陰魂的浩劫與否?因此皆已無嘻鬧之色的肅然回應著。分成四路各自離去後,首先便順利的會合了早已約妥的“陰司冥府”所屬及各路陰軍,開始詳搜廣闊的山區,便是一個尺餘巖洞也不放過!
  東方乃是由“四象仙姬”會合了“東方鬼帝”“中央鬼帝”及所屬,還有“左軍營”
  “虎賁將軍”所屬軍將。南方是由“玉骨夫人”會合了“南方鬼帝”及所屬,以及“前軍營”“射騎將軍”及所屬軍將。其餘兩面則是由“五行玉姬”會合“西方鬼帝”及所屬,還有“中軍營”“驤騎將軍”及所屬軍將。
  如此分配,每一方的實力皆相差不多,莫說什麼孤魂野鬼了,便是“噬魂鬼王”親自現身,也無法在短時間將一方的陣營擊潰,若是其他三方聞訊趕至,必將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了!
  不過,憑“儒道”“玉骨夫人”“四象仙姬”“五行玉姬”以及為數多達四萬餘的五營陰兵,陰將,再加上“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六案司簿”“七十六司神”還有上千的牛頭馬面及鬼卒,如此的威勢足可稱得上是難有人能抗衡,可見“儒道”柳志宏是如何的重視“噬魂鬼王”了!
  山我呼嘯枝呀颯響,滿山滿谷湧布著慘慘陰風。鬼影幢幢處處可見,已然將“崆峒山”
  及四周山區全然尋遍,然而!莫說是“噬魂鬼王”了,便是一個孤魂野鬼也未遇見!
  兩個多時辰後“崆峒山”周遭數百里方圓的山區皆無所獲,因此俱都懊惱無比的返回了聚合之地。
  “玉骨夫人”成環眼見愛郎滿面懊惱的神色,雖未吭聲,但內心中的不悅及怒意自是可想而知,因此立即柔聲說道:“宏郎!各樣子可能是因我們大舉前來時已被鬼王得知。故而他不敢自傲自恃與咱們抗衡,早一步的潛隱他方了!”“烈火仙姬”怡兒也接口笑說道:
  “對嘛!那老鬼當然不是傻瓜羅?往昔只憑環姊及瑤兒使能與鬼王分庭抗衡、爾後又在公於您道法下吃了悶虧,縱然他現今的魔基高出往昔甚多,恐伯也不敢輕易現身,遭公子及環姊聯手攻擊,更何況尚有我們以及‘五方鬼帝’‘五軍營’的軍將?除非他認為有把握勝得了咱們,才可能現身接戰,否則若想尋他恐怕甚難呢?”“紫霞玉姬”雪兒隨及也接口笑道:
  “對!對!對……記得以前鬼王與小姐交惡時竟甚為高傲猖狂,任憑小姐怎麼勸說皆無果,待他久戰小姐不下,才突然神態異轉,陪笑餡言的稱讚小姐,願結交為盟共霸盟界,但是被小姐叱斥拒絕後,竟義再退而求其次的結交為友,而小組並不想樹敵,故而便答應了他,可是從未曾應允過什麼,直到有一天‘東王公’奉‘天尊’法旨前來……以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所以鬼王他當然不敢自傲自大的與公子與小組為敵了嘛!”
  但是忽又聽“天雷仙姬”敏兒嘟嘴嬌嗔道:“嗨……說這些有啥用嘛?那死老鬼怕得龜縮不出又有何辦法?若是……哼!若是在江湖武林中,我就天天向武林同道罵他,說他膽怯不戰龜縮不出,一定會使他在武林同道面前抬不起頭來,羞也罷把他羞死了!”“天雷仙姬”話聲方落,“銀電仙姬”玲兒也咭咭笑道:“對耶!咕……咭……相公!大姊,在江湖武林中若想尋找長久不知行蹤下落的仇人時,只要在江湖中放話約期挑戰,除非仇人早巳身亡,或是早已老、病得已然退出江湖,或是仇人原本便是無恥的奸詐小人,否則十之八九必然會到,或是有子女、門人代為赴約,或是託人另期再戰,否則他的一世名聲使得敗毀,無顏見人了!只是不知在冥界中是否一樣?”而此時“東方鬼帝”蔡郁壘則揖禮說道:“法尊、諸位夫人!依本座之見尚有一法或可尋得鬼王!如法尊能施技請各方山、河、水神,及十方土地代尋,相倍必可輕易尋得鬼王蹤跡!”“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擊掌笑說道:
  “對呀!我怎麼糊塗了?各山、河、水神及城國土地,雖非冥界陰神,但皆屬分掌各方陽神,‘噬魂鬼王’隱身何山?何洞?必然有一方山神、土地知曉!嗯!待會天明時,我便設壇施符分傳各方山神、土地,相信必可查知鬼王下落了!”剛有決定,突又聽“玉骨夫人”
  成環欣喜說道:“宏郎!其實鬼王隱身之處確實會有某方山神、土地知曉,但是……或許受到脅迫而不敢回覆符令,或許獲得回覆後,鬼王又再度潛隱他處,豈不是又將使咱們徒勞無功嗎?因此依殘妾之意,不如雙管齊下!一則約期挑戰,一則設壇施符傳出符令,如此一來,鬼王他必然不肯被地界各方妖、魔、鬼恥笑,定然會如期現身,至多也僅約期再戰了!”
  眾女及“五方鬼帝”“五軍營”主將聞言,俱是同聲贊同,認為如此一來,必可逼得鬼王無顏隱躲,勢必現身接戰了!
  果然在兩日後,整個神州地界中神、仙、妖、魔、鬼,皆已知曉凡世之軀的“儒道”柳志宏,與地界“三才”妖、人、鬼十女,挑戰縱橫冥界數千年的“噬魂鬼王”。
  並且尚有似與“天齊仁聖帝君”所同“五軍劇”名稱相符的數萬陰兵為助。但連久們“噬魂鬼王”侵擾的“陰司冥府”也有“五方鬼帝”李所屬助陣!
  整個地界中除了是但凡人外,已然盡知此則大事,並且知曉約戰時間、地點.乃是在二月二十六日的深夜子時正,在“泰山”東方萬重山巒中,較平坦的“博山”南面.但是議論紛紛中,卻奇怪主牢地界生死的“天齊仁聖東岳大帝”為何未曾主導此次欲靖平地界大事?卻由一位非神、非仙、非真、非聖、非靈、非道,僅是凡人之軀的修道居士主掌靖魔?難道天界也不聞不問嗎?
  於是在虛妄狹測中皆已引生興趣,想看看這位凡人“儒道”有何德何能?竟可率領修道有成的妖、鬼挑戰鬼王?甚而連“陰司冥府”也甘居人後,搖旗吶喊?不過也有道基高深略悟天機的地仙、妖、鬼,已然悟知那位“儒道”柳志宏,甚有可能乃是天界下凡歷劫的轉世金仙或星君!
  人云亦云中!日子一天天的消逝,轉眼只餘三日便是約戰之期了!
  夜裡 “仁聖谷”中,石樓依然籠罩在濃霧之中,但在摟前的雜亂奇花異草,已然整理得井然有序!而且依然如同山坳小樓一般修整成陣圖,但已非單純的“八卦陣”而是“五行八卦”融合為一的“九宮陣”陣心石樓便是“黃庭宮”。柔和白光、亮如白日的樓堂中“五方鬼帝”“六案司簿”“七十六司神”及“五軍營”的五位將軍,竟然不畏如日白光同聚大堂內兩側!而“儒道”柳志宏及十位嬌娥則面色訕然且有些慌恐的分坐於前長幾及西側長幾後,並聽柳志宏說道:“……因此本法尊也半信半疑的隨五位鬼帝前來此谷,爾後也由石樓中各項跡象顯示,相信了五位鬼帝所言而轉居於此!然而,本法尊乃一凡世之人,況且‘噬魂鬼王’未除,因此實不敢接掌‘天齊仁至東岳大帝’尊稱!故而五位鬼帝莫再逼迫本法尊了!”但是“中央鬼帝”周乞立時躬身稟報道:“大帝!天尊顯靈傳法,且有玉帝敕旨已達,因此大帝之位已然明確坎誤,吾‘陰司冥府’乃大帝所轄,自是受天命遵從大帝掌理,使得屬下等僅能各自掌理圈境冥界,但遇有重大之事便無上意了,因此屬下等僅能相會研商而已,如今天庭玉帝敕旨已達,屬下等自是遵旨奉行了!大帝是否即時接掌,已非屬下顧慮了。”另一位“東方鬼帝”蔡鬱壘隨及接口說道:“大帝,其實自從大帝緣得‘慧照’印信時,已然顯示大帝之尊,但因當時大帝尚未能隨心祭禦‘慧照’,故而時非接掌良時,現今大帝印信‘慧照’已然合一,且天尊法旨、玉帝旨今皆達,因此大帝理當正式接掌,並且可名正言順率屬下及五軍剿伐鬼王,也可令地界各方妖、魔、鬼有了管束,難再為禍地界,引生浩劫!”此時“烈火仙姬”胡妍怡也已開口說道:“公子!您記得當初賤妾初獲盛有‘慧照’印信時的情景嗎?當時您尚未見到盒內是何物時,便已有了緣法之說嗎?爾後‘慧照’顯靈罩布賤妾身軀,當時……賤妾便巳知曉今日之果,但因天機緣法不得擅傳,故而賤妾不敢詳告,如今大局已定便無礙了。公子,賤妾姊妹皆屬天機中輔佐公子執掌地界,位屬‘三才’生四象化五行,爾後則融合‘九宮’之數,應順天地之機分合自在,環姊則為‘九宮’之靈,率‘九宮’輔佐公子鎮伏浩劫靖平地界,‘五軍’便屬攻伐陰兵,至於‘陰司冥府’……”說及此處似乎不便再說,但“玉骨夫人”成環則已含笑接口說道:“宏郎!
  怡兒所語確實無誤!‘陰司冥府’僅是大帝所屬,專責職掌‘鬼錄’拘攝陰魂,倚陽世功過,視情打入煉獄或引入‘輪迴殿’重轉‘六道輪迴’為人、毛、羽、鱗、介、木,且由功過各有瑞、壽、福、富、殘、惡、貧、病各種不同的來世,因此責不在攻伐!故而靖平地界便是宏郎應盡之責,不應該再推託了!”
  “五方鬼帝”耳聞“烈火仙姬”及“玉骨夫人”的先後之言時,皆是面浮喜色的連連頷首,但“南方鬼帝”杜子仁依然躬身說道:“啟稟帝君、眾位夫人!屬下多雖是職掌地界生靈‘鬼錄’拘魂攝魄重轉輪迴,但忝為帝君所屬,自也應盡一份心力靖平地界,雖然屬下等不善攻伐,但隨附尾驥拘攝一些助紂為虐的妖、魔、鬼,心生顧忌,退出局外,便可削弱有意協助鬼王的勢力,減少引發大浩劫!”“對!對!對……公子!‘南方鬼帝’所言甚是!
  因此您就正式接掌‘天齊仁聖東岳大帝’之位吧。”“就是嘛!早也要接,晚也要接,倒不如現在接下後,便可名正言順的誅伐地界為惡的妖、魔、鬼了嘛。”
  “咭……咭……咭……宏郎你快接下吧!這樣我們姊妹便可有個‘後’的名銜耶!”
  突然“北方鬼帝’張衡怔怔的喃喃說著:”哦……對喔!往昔‘娘娘’只有一位,但是帝君有十位夫人……”但喃喃之語突被身側的“西方鬼帝”趙文和拉扯頓止,這才訕訕的噤口不語,但如此倒也令“儒道”柳志宏雙眉略皺的望望身側“玉骨夫人”。
  而“玉骨夫人”成環僅是微笑的搖首示意,便岔開了此事暫且不談。
  皎月高掛當空萬里無雲,使得大地盡罩銀亮柔光之下依稀可見。
  然而在“博山”南面一片廣闊的山區荒原中,竟然是陰風慘慘妖霧瀰漫,處處可見三五成群的人影及半隱半顯的魂影,但在正中近百丈方圓卻是空蕩蕩的一片銀色。倏然!西方天際有一道五彩光華疾曳而至,未幾便在正中空地上幻出“儒道”“玉骨夫人”“四象仙姬”
  “五行玉姬”十一人的身影,頓使四周明風妖霧滾湧如濤,鬼瞅淒淒妖鳴不止。
  但尚不僅此,不到片刻竟由地面下驟然冒出“五方鬼帝”“六案司簿”“七十六司神”
  以及眾牛頭馬面鬼卒,並且有六名魁梧鬼卒各自一抖手中卷旗,立時現出一柄三角大旗及五柄長幡旗,正中三角白底朱字大旗上寫著:
  天齊仁聖東岳大帝
  而後方五面白底墨字長幅上,各寫著:
  陰司冥府桃止山東方鬼帝
  陰司冥府羅浮山南方鬼帝
  陰司冥府抱犢山中央鬼帝
  陰司冥府蟠塚山西方鬼帶
  陰司冥府羅豐山北方鬼帝
  四周眾多或現或隱欲觀“儒道”與“噬魂鬼王”一戰,不知有多少的妖、魔、鬼,眼見旗幡上的字跡俱是大吃一驚!竟是主宰地界的“天齊東岳帝君”率“陰司冥府”所屬前來,可是奇怪“陰司冥府”除了“五方鬼帝”乃是王者打扮外,並未見另外有帝王穿著的人?
  正在此時,倏覺西方遠處陰風慘慘滾湧而至,竟然將圍在“儒道”及“陰司冥府”所屬後方的妖、魔、鬼,逼得往兩側散退。
  狂湧如濤的鬼霧停頓後,立時相繼幻出身穿鎧甲的數萬軍將,分為五隊成八字形的列隊站立。每隊之前各有一主、五副的將軍、校尉,並且各有兩名軍士一前一後執掌兩面大旗,前一名軍士皆是掌執相同的一面“天齊仁聖府”大旗,而後一名則各執著:“左軍 虎賁將軍”“後軍 驤騎將軍”“中軍 虎威將軍”“右軍 靖威將軍”“前軍 射騎將軍”。
  眾妖、魔、鬼一見陰兵、陰將現形,再眼見十面旗幟,已然明白確實“天齊仁聖大帝”
  的五軍陰兵、陰將,足可表示此約戰並非是單純的凡俗“儒道”與“噬魂鬼王”之戰,而是地界主宰剿伐“噬魂鬼王”之戰。
  既然如此!原本內裡有些乃是被“噬魂鬼王”請來助威、助戰者,又豈敢明目張膽與“天齊仁聖大帝”為敵?故而已有不少準備打退堂鼓了!更有一些因事不關己,且不想貪圖觀戰而遭無妄之災,若被捲入引發混戰,到時想置身事外也難了!
  因此已有修習正道,或是膽小之人,或是另明原因的妖、魔、鬼,緩緩遠離裡餘之外才散立遙觀。此時默立“儒道”後方的“五方鬼帝”相互默視之後,“中央鬼帝”周乞已洪聲喝道:“地界諸方仙、妖、魔、鬼聽真!‘懦道’柳志宏乃是上界天尊法旨敕令下凡轉世,天帝禦旨冊封的新任‘天齊仁聖東岳大帝’旨為靖平為禍地界上千年的‘噬魂鬼王’爾等若非受邀前來助‘噬魂鬼王’為惡者請速遠離,否則‘噬魂鬼王’等首從一至,便將五軍齊發圍困,爾等若不及早遠離,必遭牽扯入內,慘遭池魚之殃。”四周眾多的仙、妖、魔、鬼,終於知曉“儒道”乃是轉世星君,雖是凡身已成道入聖,接掌“天齊仁聖大帝”之位,怪不得雖未見另有帝王打扮者,但是“陰司冥府”及“五軍營”的陰兵、陰將全至,原來年輕俊挺的崆峒山“儒道”便是新任帝君。因此立時見陰風妖霧急迅滾湧而去,接近先前已離者之方才止,而原處則尚餘不到百名的妖、魔、鬼。所餘者果然皆是受“噬魂鬼王”邀約前來助陣者,但卻沒想到“噬魂鬼王”口中所稱,仗恃道法殘害異己的“儒道”竟然變成主宰地界的“天齊仁聖大帝”因此哪敢替“噬魂鬼王”助陣?尚幸此時“噬魂鬼王”尚未趕至赴約,此時不走尚待何時?否則鬼王一到,情面難卻又不好違約,到那時候便走不成了!
  倏然一道烏光疾往南方曳去,接而便又見十餘道陰風妖霧疾往四方散曳遠去,尚有些躊躇者眼見大勢不妙,面有愧色的互望一眼後,終於也相繼遠曳而去了!“儒道”柳志宏眼見里內之地已無妖、魔、鬼停留,已無須顧慮有何妖邪會趁亂驟襲,雖然尚不知鬼王將率多少所屬前來?但相信應無太多道行高深的同黨,因此立時吩咐“陰司冥府”及“五軍營”所屬暫且隱退,以免鬼王心生警戒,存有見勢不妙便欲脫身之意!
  時辰漸逝!再過一刻便是約定的“子”時了,因此“四象仙姬”已然將四象旗各自執在手中,而柳志宏也已將各有卦符的“八卦符旗”分插身周地面,“五行玉姬”則依然束手默立。“玉骨夫人”成環則朝柳志宏低聲說道:“宏郎!待會鬼王一至,便先由瑤兒她們布陣圍住他們,若是敵勢眾多,便召鬼帝及五軍阻隔圍困!”嗯!一基本建設以現況應變,能否一舉殲除他們,全憑天意了。”突然!只見北方天際有一大片黑霧滾湧而至,與皎月當空群星閃爍的天色大不相配,不問可知乃是“噬魂鬼王”前來赴約了。
  陰寒鬼氣妖漢雜混的黑霧迅疾落在三十丈之外,並在陣陣淒厲鬼嘯妖鳴聲中,逐漸現出一個高如金剛,長髮如刺,巨口獠牙,銅鈴大眼,手執狼牙棒的裸身皮裙巨人,正是全然脫出禁制毫無束縛的“噬魂鬼王”,另外尚有一些猙獰凶殘的邪妖,以及兇魂厲魄的形影,只有兩百多!
  “儒道”柳志宏眼見來人,頓時心中大喜且松了口氣,但尚不待開口“四象仙姬”已然各自身形一晃,迅疾幻至四方,在群妖、群鬼直丈外站定,且已插妥“四象旗”,而“五行玉姬”也突然在原地隱消不見,不知去向?
  “四象仙姬”的動作當然避不開群鬼、群妖的耳目,但是只有四個女子,而且還是分散四方,又豈會放在眼內?故而並未曾理會!當然更不在意隱消的另外五女了!
  此時“噬魂鬼王”已然緊盯著矮小如童的“儒道”,新仇舊恨齊湧於胸,怒火高熾的桀桀笑說道:“柳娃兒?本王尚未曾找你算賬,你倒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四處散佈惡言?今日本王也已依約前來,正可將你我之間的仇恨一舉解決!而往昔本王遭你激誘所立的誓言也在此時解消,不再受誓言所限了!”“儒道”柳志宏耳聞鬼王之言時,目光中已射出兩道精芒盯望群妖、群鬼,逐一盯望不漏後,目中精光才緩緩消逝,但內心中卻已怒火高熾的暗罵著:“鬼王不知從何方尋來這些殘狠兇厲的妖、鬼?一個個皆是殘害無數生靈死不足惜的妖、鬼!哼!看來他們皆已是天劫當頭,才無須費心便同聚至此應劫。”
  當耳聞鬼王所言後,並不動氣的頷首笑道:“鬼王所言甚是!但不論往昔如何?你我之間確實要做個了斷,既然鬼王已有眾多助拳妖、鬼,那本法尊也不客氣了!便以本法尊及十位伴侶向諸位討教一番了!”
  此時突有一個尖首駝背的兇厲老者尖聲叱道:“桀……桀……凡俗小兒才活了幾年?修得一些膚淺三清道術便狂傲自大的要誅除各方道友?本仙倒想先試試你這無知小兒有何天大本事?敢如此猖狂囂張?”“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但立時心知肚明的望瞭望鬼王,但卻無爭辯的笑說道:“哈……哈……哈……本法尊早知爾等乃是為惡地界劫數纏身的厲鬼邪妖,因此也懶得與爾等贅言,不過……”
  話聲一頓,雙手已不經意的朝兩側揮揚,霎時身側插立地面的“八卦旗”同時衝升而起分射八方,尚未待群妖群鬼有何反應?已然依八卦方位分別插立在他們四周八丈之外,與“四象仙姬”只有兩丈之距。
  “噬魂鬼王”等眼見八旗齊飛分立四周,再眼見旗面上皆閃爍出些微赤芒及乾坤卦圖,頓知是道門慣施的“八卦陣”不由狂笑連連的面浮不屑之色。
  就在此時倏又見東北、北、西北三方,同時湧至一大片陰風慘慘的妖霧,並且鬼啾淒厲尖嘯刺耳的卷湧接近,不問可知,乃是鬼王新收的下屬,因道基皆差才遲緩趕至,但因難以數計的浩大聲勢,也已對“儒道”之方造成了壓力。
  然而從未開口的“玉骨夫人”卻淡淡一笑,右腳猛跺地面且嬌喝道:“鬼帝!五軍何在?”
  其實受命隱跡的“陰司冥府”及“五軍營”也已知曉有大批兇魂厲魄齊湧而至,但因未獲帝君之令未曾現形,故而當“環後”跺足震地傳至旨令,霎時現形齊出,也不待有何旨令,已然軍分五方,將齊湧而至的兇魂厲魄團團圍攻,而“五方鬼帝”也已率所屬衝入群鬼之中,逐一拘往“陰司冥府”煉獄中受刑。
  被圍在陣內的眾妖、鬼,乍見地面下齊湧出難以數計的鎧甲陰兵,以及王者打扮的“五方鬼帝”及其所屬,同時圍攻鬼王所屬激戰一團。
  當眼見兩名校尉率領一隊陰兵及執掌一面大旗,同時立於“儒道”身後,終於望清旗上是“天齊仁聖東岳大帝”八個大字。
  “啊!‘天齊王’?……他……他是‘東岳大帝’?”
  “噫?怎會是‘東岳大帝’?不好……受騙了!”
  “哎呀!是專治地界的‘天齊大帝’?糟了!快走……”
  正當群妖、群鬼心驚駭然中“噬魂鬼王”也是驚怔難信,但卻毫無畏懼的安撫群妖、群鬼。然而時機稍縱即逝,倏見四面八方插立地面的“八卦旗”旗面上的繡金卦位圖驟然暴漲出一片金光,將八丈方圓之地形成一個金光幕罩,圍罩住內裡的“噬魂鬼王”及群妖、群鬼。
  群妖、群鬼的道行俱在千年之上,雖然被金光罩射但並不畏懼,僅略提道行便已能遮抗金光照至身軀形影。
  可是他們怕的並不是什麼陣勢,而是怕與主宰地界的“天齊仁聖東岳大帝”為敵後,不論勝負如何?爾後必然成為天界眾神誅伐對象,到時便將永無息日了!因此已有數十妖、鬼突然分射四方,欲儘早離去,置身事外。
  但是!暴然衝升欲逃的數十妖、鬼,剛離開群妖、群鬼之外不到三丈,倏然引動陣勢,霎時只見各卦旗上所繡的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岩山、覆土,同時幻為實物驟然擊向眾妖、鬼。
  “啊!不好……快抵住……”“糟……快破陣……”“快!快衝出去殺了他們……”只見群妖、群鬼,驚惶失色的驚叫聲中,已然各自施出道行幻妖霧、鬼霧護身,並且狂急的朝四外衝陣。
  但也在此同時!“儒道”柳志宏已然祭出“天羅牌”凌空衝升,隨及暴漲出金光八卦緩緩下降,且旋轉至與卦旗相符的卦位時,便定止在空際五丈高處,不但彌補了卦旗金光相交的最弱之處,而且尚可引度各卦旗符錄凌空下罩,使得陣勢更為凌厲。
  驚惶四衝的妖、鬼,雖然仗恃道行護身,但是被金光照射中,竟然發覺護身霧氣被層層煉消,而且被不同的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雷雨、巨山、覆土,罩擊得護身霧氣狂湧欲散,道行鬆動,這才驚駭得知曉陣勢厲害,並非尋常的“八卦陣”。
  因為此時“四象仙姬”已各自施法,將自身象位旗與“四象生八卦”的相通卦旗應合,已可由象位旗感應到某方卦位遭致的壓力,適時增強卦位符法。而“五行玉姬”隱入陣勢之下,也已依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的相筆方位列為十字,且與地面上八卦方位相應形成九宮之數,將地面密封無隙。(注:周文王依天體東木、南火、西金、北水、中土五星方位釋八卦演生後天八卦,與道門先天八卦卦位不同,但五星五行依五星方位道行,便可與先天八卦相合,南火轉離位同為火,西金移幹兌同為金,北水移坎同為水,東木移震同為木,土居中不變,如此便使八卦五行相告,成為九宮之數。)
  因此整個陣勢已然形成一個嚴密無隙的煉魔陣了。
  “噬魂鬼王”初時也曾狂傲的帶頭衝陣,但沒想到“儒道”柳志宏早已盯緊了他,不論鬼王衝往何卦之方?柳志宏皆施展符法催動卦俠增進威勢。
  “噬魂鬼王”自恃脫出“太上道君”符錄禁制,且已將“精魄”歸合,又將所吸噬的眾鬼道行融煉入自身道行中,已然身具五千年之上的道行,又豈會在乎一個道門慣施的“八卦陣”?
  但是他卻萬萬沒料到如今的“儒道”已在“玉骨夫人”及五婢的雙修渡功中,已然道基暴增至一千八百多年,並且已將欠缺的“玉清”道法習成。“玉清”“太清”“少清”合一“真”“靈”“玄”俱備。
  再加上他魔惑“武夷山”有三千餘年道行的“美人蛇”利用她淫媚天性慾色誘柳志宏消耗他道基。但沒想到反遭柳志宏以初練而成的“慧照”察知“美人蛇”遭魔驅策。不但未曾受惑,且吸取了“美人蛇”千餘年的道基。
  故而現今的“儒道”柳志宏,已然身具三千年之上的道基,且因三清道法俱全,早已立於不敗之地,只差能否憑己力困住鬼王及群妖、群鬼,逐一煉消!
  現在!有“四象仙姬”“五行玉姬”協助布陣,且有“玉骨夫人”在旁隨時可支援,再加上有“五軍營”及“陰司冥府”圍困鬼王驅策的兇魂厲魄,已然可使柳志宏專注施法困煉鬼王了。
  因此“噬魂鬼王”狂傲的逼衝陣勢時,柳志宏也已施展道法穩固卦門,不容陣內的鬼王及群妖、群鬼衝破陣勢。
  “桀……桀……桀……一個小小的‘八卦陣’便想困住本王及眾多道行高深的道友嗎?
  且看本王破陣!”
  “噬魂鬼王”狂傲的笑語聲中,又提聚魔功跨大步朝陣外的“儒道”之方進逼時,尚在其他卦位衝陣的群妖、群鬼,因畏懼各卦門所幻出的凌厲烈日、暴雷、烈火、狂濤、因此大步轉往巽、坎、艮、坤四處卦門。
  但因“儒道”位居乾天烈日之方,而坤位又近震雷,故而十之八九皆聚於坎、艮之前攻陣。
  “坎、艮”位於“太陰”及“少陰”之方,頓使“玄陰仙姬”及“天雷仙姬”受到強大衝陣之力,因此俱都急增道基催動“太陰旗”及“少陰旗”。
  霎時只見旗面各自溢出一片墨光及青光罩向坎、艮兩卦旗,立使兩卦旗如天旱逢甘霖,金光暴漲威勢倍增,巨山、巨岩如泰山壓頂,豆大暴雨如石勁疾罩擊,同時狠攻群妖、群鬼。
  倏然!“天雷劍”“玄陰劍”以及“銀電劍”“烈火劍”同時由四女背後劍鞘疾衝而起,凌空飛旋轉匝後,同時射向群妖、群鬼。
  群妖、群鬼驟遭威勢暴漲的卦門威力通退,續又遭四劍凌空攻至,並且夾帶著轟雷、寒 、驚電、烈火凌厲罩擊,頓時駭然閃避且相繼祭出上百道鬼手、骷髏頭、白骨爪、丹氣、元神、獠牙、魔爪、妖霧、鬼霧,同時分迎四劍及卦門。
  但也有數十妖、鬼,則狂急的往地面隱入,然而卻發覺地面不但堅如鋼鐵,且有五行之氣上湧逼退,這才知此座金光閃爍的“八卦陣”不但頂方有“八卦牌”密封,連地面下也有“五行”精固,若想脫身?除非破陣了!
  因此又急又怒中,俱都禦出自身性命交修的法物及丹氣、鬼霧,狂猛的再度衝陣。
  此時“噬魂鬼王”以麻霧遮擋烈日精芒,神色猙獰的逼至“乾天”卦旗不足兩丈之地,倏然由魔霧中幻出一雙鬼爪,一上一下凌空抓向卦旗及陣外“儒道”。
  然而兩雙鬼爪剛觸及金色光罩時,倏然滋滋乍響的冒出一片灰煙,頓使鬼爪劇顫退縮,似乎已遭到損傷。
  “噬魂鬼王”心脈一陣蹦跳,頓時驚虎雙目愕望,只見“儒道”含笑立于陣外,右手執“太昊劍”左手劍指連連遙指,似乎並不將自己看在眼內?頓時怒火高熾的再度跨步成行,且禦祭鬼爪再抓。
  “滋……滋……滋……滋……”
  鬼爪及護身魔霧與金光相觸,再度滋滋乍響發煙飄散,竟然難進一步的被困在金光罩幕前。
  “嗯?這是什麼金光如此厲害?哼!本王不信破不了這片光幕!”
  然而“儒道”柳志宏豈會容鬼王毫無阻礙的攻擊陣勢?因此已早一步的施法催陣,立將“金光伏魔八卦陣”的威勢倍增,金光暴漲驟然束壓陣內妖、鬼,八方卦位的威勢也更為凌厲勁猛,不但逼得鬼王及群妖、群鬼暴退,也使“玄陰仙姬”及“天雷仙姬”減少了壓力,松了口氣。
  此時“玉骨夫人”成環突然開口說道:“宏郎!‘五方鬼帝’及‘五軍營’已然大獲全勝,僅餘少部分道行較高的凶殘厲魄尚在頑抗,但也無需多久便能盡殲了!至於陣內群妖、群鬼聚集攻陣之方,涵妹及敏妹較為吃緊。因此賤妾便專助她們四人罩煉群妖、群鬼,宏郎你專責對付鬼王便是!”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頷首笑道:“如此甚好!這樣我便可專注與鬼王鬥法了!”
  於是“玉骨夫人”成環便幻往“天雷仙姬”及“玄陰仙姬”之方,以高深的道基及初習不久但已入悟的道法,協助兩女以象旗催動卦位,緩緩煉消攻陣的群妖、群鬼道行。
  “噬魂鬼王”視“儒道”柳志宏為大仇,雖然乾位烈日將護身魔霧煉化迅疾,但依然毫不退縮的狂猛衝陣,並且雙手緊握足有人高的巨大狼牙棒,狠狠的砸擊金光幕罩。
  “狼牙棒”乃是“噬魂鬼王”昔年尚在陽世時的兵器。雖然如今魔基高深,但並未施魔法淬煉“狼牙棒”,故而僅是尋常兵器。
  也正因此之故,反倒使降鬼伏魔的道法一無用處,因此金光幕竟被“狼牙棒”狠砸得劇烈波動,似乎有被砸出烈隙之慮!
  “儒道”柳志宏見狀自是心驚且愈,豈肯容鬼王以如此之勢便輕易破陣?因此猛然張口噴出一道白光,勁疾穿入金光幕射向鬼王。“噬魂鬼王”連揮“狼牙棒”時也已看出優勢。
  當然狂喜得更為功疾砸掃。雖然眼見一道白練精光迎面射至,但雙手依然不停的揮砸,僅是巨口一張,巳然噴出一團烏光迎向白練。
  僅有碗大的烏光中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毛茸茸之物,但隨及迎風暴漲,竟然幻為一個披頭散髮、四支獠牙尖長,猙獰駭人的鬼王頭,正是“噬魂鬼王”精氣神所孕煉的“元神”毫不畏懼的迎向“天劫刀”。
  “儒道”柳志宏見狀,頓時冷哼一聲,倏然由頭頂湧升起一片白芒,柔和的白芒內有一顆符印,正是“靈冥地界東岳大帝降鬼鎮妖玄符法印”的”慧照”符印。
  “慧照”符印一出,立使陣內群妖、群鬼,道行浮動得駭然遠竄,尚幸“慧照”幻入金光慕內,立時疾罩向“元神”使得鬼王驚急欲收,但是已被符印底方十六個朱字所射出的赤芒緊緊裹住,淒厲尖嘯不止的四處狂竄,但衝不出赤芒之外。
  在此同時,已無對手的“天劫刀”再度射向鬼王顏面,但又被一只鬼手攔撐互鬥,依然無法阻止鬼王揮砸。
  然而“儒道”柳志宏又豈僅此而已?右手“太昊劍”驟然脫手疾射迎向“狼牙棒”並且施符念咒祭出“五雷令符”幻至鬼王頭頂,連連不斷的擊出五雷。
  “噬魂鬼王”連遭柳志宏法物罩擊,頓時慌急應戰,並且急布魔霧迎擋當頭猛擊的金、本、水、火、士五行雷,且緩緩退離金光幕。
  “儒道”柳志宏眼見鬼王退至陣心之處,頓時松了口氣的趁機遙望別處戰況。
  只見“五方鬼帝”及“五軍營”主將皆巳站列兩側觀戰,可知鬼王所屬皆已伏誅或遭擒,而“四象仙姬”因有“玉骨夫人”為助,巳然又將“紫晶心”“天雷鼓”“太陰符”
  “飛電鏡”祭出,配合“烈火、天雷、玄陰、銀電”四劍,疾勁凌厲的罩煉上百法物。
  眾妖、鬼雖有兩百之多,但因一方面要抗拒陣勢金光罩煉,一方面又要抗拒卦位幻出的威猛陣勢攻擊,因此已然捉襟見肘,還要迎抗頂上法物毫不留情的凌厲攻擊,再加上有些厲鬼僅有護形鬼霧,並未煉成法物,因此只有自衛之功哪有攻敵之力?
  因此已有數名厲鬼承受不了三方攻擊,護形鬼霧已然被煉消大半無能護住形影,終於被“金光八卦伏魔陣”的金光照射形影,痛楚不堪淒厲尖嘯,逐漸萎靡衰弱的化為灰煙魂消魄散了。
  群妖、群鬼也已察知不利之況,因此逐漸退縮聚至陣心,但卻又被“慧照”以餘光照射得道基浮動更難提聚。因此又急忙湧退至“坎卦”之方,分工合作的各以五十之多的人數分抗三方四周的金光、陣勢及法物攻擊。
  “儒道”柳志宏眼見陣內情勢,頓時疾施符錄,將東、南、北三方六面卦旗同時移縮至五丈方圓之地。卦旗東移、象旗隨進,立使陣勢更為緊束凌厲,當然也使陣內妖、鬼更為危急。倏然!一只“豹精元神”及一對烏爪被“烈火劍”及“銀電劍”絞碎化為灰熾消逝,而下方妖、鬼群中也同時響起哀鳴及厲嘯聲。兵敗如山倒,確實無誤!群妖、群鬼乍聞同伴的哀鳴聲,僅是心中一驚!更為惶恐駭畏,心中駭畏,氣勢便衰,立見項方“天羅牌”趁勢下沉,而八道符劍、法物也同時進逼,且光華更為淒厲的疾攻上百道光華衰弱的法物。
  若說上百道送物會抗拒不了八道符劍及法物,豈不令懷疑那些具有上千年道行的妖、鬼全是自誇自捧?
  其實若在平時雙方對壘,莫說以一敵十了,便是以一敵一“四象仙姬”也難有十成勝算,甚或遇有道行甚高的邪妖時尚有敗象,又怎可能抗拒眾多妖、鬼的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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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b

  原因在於“金光八卦伏魔陣”是“太上老君”降鬼捉妖的凌厲陣勢,被困在陣內的妖鬼只要被金光罩住,便道基浮動,僅能憑恃高深道行抗拒。當初“烈火仙姬”及“金銀雙童”
  不慎闖入山腹陣內時,僅是被金光罩住,便險些道行散消,更何況此時的陣勢尚有“天羅地網”及符錄增強數倍威勢?
  再者!“四象仙姬”所祭禦的符劍、法物,乃是“儒道”柳志宏以“太上道君”伏魔降妖的符錄淬煉,專門克制妖魔鬼怪的道法。
  尚有便是四女皆已獲大姊傳授“玉清道法”使得道基精淬至“真”,百年道基已抵得上妖鬼的數百年道行。
  如此“三清道法”齊具,且相生相合,再加上主陣者“儒道”柳志宏以道法增進陣勢威力,又有“玉骨夫人”成環從旁協助四女催動“四象”。
  因此!眾妖、鬼雖有兩百餘,但已然被陣勢罩煉攻壓得僅有抗拒之力,哪還有多餘道行禦祭法物,強抗四女的符劍及法物?
  於是……眾多法物、元神、妖霧、鬼霧,逐一被煉消、絞碎,抗衡之勢也愈來愈弱,當然也更為迅疾潰敗了!
  散圍在裡餘之外遙觀的各方地仙、妖、魔、鬼,已然恍悟今日約戰,乃是地界主宰“天齊仁聖東岳大帝”靖平地靈的剿伐之戰,因此皆不敢靠近,以免遭“天齊府”轄下的“五軍營”陰兵、陰將,以及“陰司冥府”五位鬼帝誤會,而被牽扯入內。
  當眼見先後兩批的“噬魂鬼王”及尋來助威的妖、鬼,已然被一座金光閃爍威勢凌厲的“八卦陣”困住,另一批後至的妖鬼也已被數萬軍將及“陰司冥府”所屬圍困攻殺。
  只見一方是數百道光華在金光幕罩內閃爍。恍如一只巨大金球內閃爍著萬道白光,在夜色中更為綺麗耀目。
  另一方則是陰風慘慘鬼霧滾湧翻騰。淒厲鬼嘯廣傳數裡,再不時有一道道的金光,如焰火煙花衝霄而上。
  時光逐漸消逝,已然過了半個時辰,滾湧的鬼霧逐漸平息,數營軍將已然列隊分在五方,只餘“五方鬼帝”及所屬七十六司神,圍困住不到五十個兇魂厲魄激戰。看來至鄉兩刻也將誅伏了!
  金色巨球內,五彩光華閃爍迅疾,偶或有爆烈光華驟閃,接而便如同煙花一般光芒消失,一看便已心知肚明,又有一邪妖厲鬼魂消魄散了。
  憑“噬魂鬼王”及邀約而來的兩百餘道行高深的妖、鬼,尚被困在金球內衝突不出,且逐一魂消魄散,那麼……
  因此已有部分平日為惡的妖、鬼,湧生出惶恐畏色,趁著那方激鬥未止尚不離去更待何時?
  又是一個多時辰後,已是寅時將盡,四周圍觀的地仙、妖、鬼已是寥寥無幾了!
  此時“金光八卦伏魔陣”內,兩百餘妖、鬼,已然不足半數了,而且皆已駭然惶恐岌岌可危的頑強支撐著。
  陣東方的“噬魂鬼王”雖然也被“慧照”“天劫刀”“太昊劍”“五雷令符”齊攻,但已仗恃高深魔基,逐漸將“元神”“鬼手”及“魔霧”會合,布成一團嚴密烏幕,抗拒攻擊。
  “噬魂鬼王”猙獰之色已失,且浮顯出急切之色,心知自己未曾詳探出“儒道”來歷,尚以為他僅是一個不足為道的凡俗孺子,此乃自己一錯。
  二錯則是自己施法迷惑足有三千餘年道行的“美人蛇”勾誘他,但是卻未能盜吸他元陽道基,可見道基、道法已然非比往昔,但自己卻未曾深思。
  三錯則是自己不該狂傲自大未曾防備,以致遭對方搶先布陣困住自己及邀約而來的道友,如果先驅使眾道友搶攻,情勢便非現況了,奈何悔之晚矣。
  現在首要之務,乃是如何先破陣衝出?然後再恃功與他們鬥法。
  “噬魂鬼王”心急疾轉後,突然心生惡念。如果招呼已然岌岌可危的眾道友,俱都進入自己的護身魔霧內,便可互倚互恃,共抗陣勢及對方法物,然後……
  “桀……桀……諸位道友!本王邀約諸位道友前來助威,但沒想到卻遭對方施計困住,為免遭孺子各個擊破,諸位道友且隱入護身魔霧內,便可減少陣勢罩練,並可互恃共抗對方法物……”
  正惶恐駭畏的百餘妖、鬼,皆心知大限將至,恐難逃出陣外了,但耳聞“噬魂鬼王”之言,頓時湧生起一股生機,俱都驚喜無比的且戰且退,逐一隱入圍繞鬼王身周的濃密魔霧內。
  百餘妖、鬼先後隱入魔霧內後,果就已不再遭金光及陣勢威力壓迫罩煉,因此俱都欣喜無比的松了口氣,已可全心全力的祭禦法物與對方法物鬥法對抗。
  “四象仙姬”眼見眾妖、鬼相繼隱入魔霧內,頓時芳心大急的驟提道基,更為勁疾凌厲的攻擊尚未曾隱消的妖、鬼,雖然又連連擊毀三種法物及兩個“元神”但其餘的全隱入魔霧內了!因此懊惱的叫罵不止。
  魔霧內驟然湧入百餘妖、鬼,並且已有妖、鬼各自布出妖霧、鬼霧協助魔霧抗拒四周金光及陣勢符法,因此魔霧已暴漲倍餘。
  再加上數十道法物的穿霧而出,疾動凌厲的反攻後,果然在魔霧之外市出一片凌厲的五彩霞光,將“儒道”及“四象仙姬”所祭禦的法物逐漸逼退。
  於是只見金色光球內乃是五彩霞光前途爍凌厲,內裡又有一團滾湧如濤的烏氣,較方才更為光怪陸離。
  群策群力果然非同小可,不到片刻五彩霞光逐漸凌盛擴漲,逼向金光罩幕,而內裡的烏霧也逐漸擴增,可見威勢已愈來愈堅固了。
  而且眾妖、鬼皆了解道門“八卦陣”乃是一座固守陣勢,只要不亂闖便不引發各卦門符法陣勢,因此已然站進陣心,全力協助鬼王穩固魔霧,並且全力祭禦法物與“儒道”之方的法物互鬥,且衝突金光罩幕。
  如此一來,百餘道五光十色的法物,果然愈來愈凌厲的將“儒道”等人所禦法物逐漸逼退,
  而且有愈來愈強的趨勢,但是不知為何?鬼王所禦的法物反而消失了?
  “儒道”柳志宏、成環、“四象仙姬”姊妹四人,當然皆已感受一極大的抗拒之力,因此俱都心中急切的再提道基堅固陣勢,並將法物催動得更為凌厲壓制已有反撲之勢的眾妖、鬼法物。
  “儒道”柳志宏內心焦急中,尚慶幸不弱於自己的鬼王,竟不知為何反而收回法物未曾合力攻陣?心中雖疑惑不解,但又豈肯放棄如此大好時機先除掉一些邪妖厲鬼?
  於是道基暴然提至極頂,使“慧照”符印精光暴漲數倍,煉化眾妖、鬼法物上的道行,並且煉消罩護眾妖、鬼的魔霧。
  另外“天劫刀”白芒暴漲數倍,凌空飛旋數匝,竟勁疾穿透眾妖、鬼所禦法物的光華,疾狠凌厲的射入魔霧內,但並未深入,僅在尺餘厚的霧內旅射不止。
  霎時便聽魔霧內驚急叱叫,以及偶或響起的淒厲慘叫聲,不問可知已有妖、鬼驟遭傷亡了。
  只見魔霧驟然狂湧翻騰,原本光華凌厲熾盛的上百法物,竟也光華驟淡的再度退縮,似乎已因“天劫刀”驟然射入霧內,驚得眾妖、鬼驚急自衛,以致無能全心貫注祭禦法物了。
  如此大好時機也已著在“四象仙姬”眼內,因此皆不約而同的各自盯住一、兩個法物狂猛疾攻擊,果然連連擊毀了七道已然光華暗淡,且被“慧照”罩得衰弱的法物。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頓時狂喜無比,哪還管鬼王為何未御寶抗衡?已連連疾禦“天劫刀”在魔霧內胡亂電曳飛射,擾亂眾妖、鬼心神,以利眾女逐一擊毀部分法物。
  就在陣陣驚呼慘叫連連響起時,倏然又有一個驚怒的大喝聲傳出:“啊!魅道友……
  天……‘噬魂鬼王’你怎可將道友吸噬入腹?不好……啊……救我……救……”
  “咦?呔……鬼王你快……大家小心快離開……”
  一陣驚駭驚亂的狂叫聲中,倏見數十道身影神色駭然的衝出魔霧,井且圍聚一團再度合力自衛。
  並且尚見到某一邪妖方衝出半個身子,但是卻狂駭的尖叫一聲,竟被一股大力又拉扯入魔霧內,且慘叫數聲便無聲息了。
  “怎麼回事?鷲道友,方才究竟是……”
  “哼!山君,你還不知方才‘噬魂鬼王’在魔霧內暗中噬食同道之事嗎?你且看看吧……”
  一些神色驚怒駭然及一些懵愕不解的邪妖在環望之後,只見受邀同行而至的同伴,原本共有兩百一十七名修道靈妖及兇魂厲魄,但是此時只餘一百四十餘修道靈異退出霧外,其餘的全都不見了。
  自從眾妖、鬼同時被“八卦陣”困住後,雖然有些道士及厲魂已遭陣勢及對方法物擊誅,也僅不過三十餘名而已,可是原有兩百一十七名,扣除在場的及被誅除的,卻有三十餘名平空消失了?而且所有兇魂厲魄俱皆失蹤?以及少數魅魎失蹤?到哪裡去了?
  一百四十餘邪妖神色難堪的默然互持中,似乎皆有了一個相同的想法,那就是……他們皆被“噬魂鬼王”暗中逐一噬食了。
  因此,群妖已然逐漸湧生出一股悲憤無比的同仇敵愾之意,但並非是對“儒道”等人,而是針對“噬魂鬼王”。
  突然一聲悲怒大喝響起:“吠!無情無義的鬼王,吾等皆是看在同道分上遠離洞府助你一臂之力,然而你竟敢趁吾等受困之時,驅使吾等抗拒陣勢,卻暗中噬食道友,無非是為了更增進你自己的魔基?如此無義之事……諸位道友,看來吾等今日已是天劫臨頭在劫難逃了!但是……在臨劫魂消魄散之前,何不先誅伐鬼王?一為命喪鬼王腹內的道友報仇,二可為發洩自己受邀前來,卻又被出賣的恨怒。”
  “對!對……吾等今日同遭劫數便是因鬼王而起。但他不但未曾祭禦法物破陣,卻在暗中殘害同道,我寧肯命喪陣中,也不肯容他安然煉化吸入腹內的同道,再以倍增的魔基,破陣脫困!鬼王,你接本仙法物……”
  那妖邪憤怒之言一出,果然已獲得大半之上的邪妖心生同感,因此已有七十餘道法物,不再抗拒臨頭罩至的法物及陣勢符法,相繼攻向滾湧如濤的魔霧。
  陣內異變突生“儒道”“玉骨夫人”“四象仙姬”皆已由群妖的怒喝聲中知曉內情,因此一則痛恨鬼王的無義所為,二則為群妖悲嘆。
  於是一道道的法物相繼精光收斂的退出金光罩幕外“金光八卦伏魔陣”也已威勢暫減,僅是緊緊困束而已。
  群妖當然也已感覺到陣勢的變化,並且也已知曉“儒道”等人成全眾妖的心意,因此皆面浮感激的望瞭望陣外的“儒道”等人。
  已然不須顧慮陣勢罩煉,當然已可全心全力的報仇雪恨了。於是一百四十餘道五光十光、各式各樣的法物及元神,同時狂猛勁疾的攻向魔霧,逐一煉消魔霧,便可使鬼王無法專注的煉化同道道基歸為己用,並且可消耗他的魔基。
  確實如同群妖猜測!“噬魂鬼王”假用善意容眾妖、鬼進入魔霧內庇護,待眾妖、鬼皆已能定心祭禦法物破陣時,認為自己誓言解除已無顧慮,於是暗中收回了法物,且趁著眾妖、鬼專注破陣時,利用烏黑難見的魔霧相隔,施展高深魔功,在不驚動眾妖、鬼的情況下,逐一吸噬了精氣、道基可互通的兇魂厲魄,迅疾煉化“精魄”魂消魄散,使道基留存體內,待以後再緩緩煉化融歸己用。
  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三十個兇魂厲魄全然吸噬後,竟然意猶未盡的吸噬了數個修煉陰寒道基的魅魎邪妖。
  但是終於被一個自始便同修一洞府的邪妖發現同修道友被鬼王所施展的一團烏光魔罩緊緊束住,連驚狂駭叫的聲音皆未傳出,便被鬼王吸噬入腹,才使此等無情無義惡行暴露。
  惡行暴露時“噬魂鬼王”身軀內已然充漲著數十股四處亂竄的道基精氣,而且每股精氣至少皆在千年之上,合計在數萬年之多,當然反使自身魔基遭到排斥,引起全身各處漲痛不堪,這才有些懊惱後悔不應貪多,不但使自己所為洩露且使全身充漲痛楚。
  正欲開始先煉化一些四處散竄的精氣時,驟然眾妖同時御寶攻擊,因此更是惱恨不已。
  然而事已至此由奈何?能開口勸阻或乞請饒恕嗎?他們會放過自己嗎?況且憑自己稱霸地靈冥界的名聲威望、又豈能低聲下氣求恕?令眾妖……甚至“儒道”鄙視不屑?
  因此“噬魂鬼王”心中雖已懊惱後悔,但卻未曾開口作何解釋,僅是跌坐陣心施展魔功,一方面抗拒上百法物的攻擊,一方面緩緩煉化體內散竄的道基精氣歸為已用。然而上百邪妖又豈是尋常小妖?各個皆是有上千年甚而兩、三千年道行的兇厲惡妖,兇心一起哪還會客?而且自忖大劫當頭難以倖免,又豈肯與誘害自己的鬼王善罷干休?當然是各盡己能的凌厲罩攻。魔霧恍如雪遇烈陽層層化消,但是如此一來看似煉消了鬼王不少魔基,但是萬萬沒想到如此反而幫助鬼王,將充漲體內的散竄精氣渲洩部分,不但減少了全身充漲的痛楚,甚而更有利魔基融練散竄的精氣歸為己用。
  “儒道”柳志宏眼見群妖已開始圍攻鬼王,上百法物雖未曾攻入魔霧內,但已逐漸煉消不少魔霧,也等於是煉消了鬼王不少魔基,因此樂得坐享其成,任由他們互相殘殺。
  但是“玉骨夫人”似乎察覺出其中怪異情形,為何不見鬼王開口解釋?也不見鬼鬼王御法物與眾妖相鬥?卻任群妖圍攻而不還手?
  因此疾幻至“儒道”身側低語數句後,立時身形一幻沒入地面下消失不見了。
  在“金光八卦伏魔陣”下方的“五行玉姬”眼見“玉骨夫人”也已幻身前,但因據守陣位不能動,故而僅由“玉骨夫人”逐一探詢情勢。
  居中的“土位”乃是“黃宛玉姬”瑤兒駐守,其位置所在正是“金光八卦伏魔陣”的陣心下方。因此瑤兒早已察知鬼王在陣心的動向,並且已知鬼王正在跌坐行功,似乎是趁機攻擊他的大好時機。
  然而卻又顧慮未得愛郎及大姊之令,不敢貿然攻擊鬼王,以免突襲他不成,反遭他趁機土遁逃出陣外,那自已便將成為愛郎及眾姊妹眼中的罪人了!因此瑤兒並不敢擅自行動。
  “玉骨夫人”成環逐一探詢至瑤兒前時,瑤兒便趁機說出己見,因此“王骨夫人”成環才知曉內情,也恍悟群妖為何會與鬼王反目成仇,憤恨圍攻的原因了。
  “玉骨夫人”成環欣喜無比的吩咐“五行玉姬”嚴守“地網”便又返回愛郎身側詳述瑤兒所見。
  “儒道”柳志宏聞言後,原本並未在意,但是突然靈光一現的脫口叫道:“哎呀不好!
  鬼王正利用群妖勁狂攻擊,故意承受極為強勁的壓力,逼使體內散竄的數十道精氣,逐漸平復散竄的情勢,且自行抗拒外來壓力,而鬼王便可趁機逐一觸入自身魔基內,或是任由散竄精氣承受壓力時,自行融合成數股,再逐一融煉歸為已用!”
  “啊!宏郎你是說……嗯!怪不得鬼王毫不抗拒的任由群妖攻擊護身魔霧,原來此中竟有如此狡意,宏郎,既然如此,咱們可不能順鬼王之意由他趁機融匯盜吸的精氣……”
  “嗯……確實如此?環妹,你且會見瑤兒她們,由地底就攻擊鬼王,不容他定心行功融匯那些精氣,否則被他融合為一後,恐怕便困不住他了!”
  “對!對……若被他融匯部分的精氣後,鬼王至少便有萬年之上的魔基了……那還得了?”此時站立左側默默觀戰的“中央鬼帝”周乞,突然開口稟道:“啟稟大帝、夫人,屬下等在地面下行動如常,可輕易的由地底攻擊鬼王,且可憑恃法物迅疾勾消他魔霧、魔基。”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大喜,立即應允“中央鬼帝”之言,並且可藉由五位鬼帝及其所屬增強“地網”威力。
  於是“五方鬼帝”立即率所屬陷入地底,與“五行玉姬”說明大帝之意,由所屬協助五女守陣,“五方鬼帝”則仰望鬼王所在,開始疾猛的朝鬼王攻擊。
  如此一來果然使“噬魂鬼王”驚急縱起,哪還能靜定行功?但是在短暫時光中,已被他融煉了七股精氣,再加上自身原有魔基,已然高達一萬四千年左右的高深魔基了。
  “桀……桀……桀……也罷,所餘精氣待以後閒暇時再煉化融合肥!桀……桀……眾位道友快收寶退開,待本王一舉破這個小小的‘八卦陣’再說!”
  但群妖豈肯再聽信鬼王之言?因此已有一妖狂怒叱斥喝道:“不仁不義的鬼王,你如此殘害同道已令吾等不恥,而且若非你半請半強邀約吾等前來,吾等又豈會落得與‘天齊帝君’為敵?且陷身陣勢之內即將邀劫?”
  “別與他囉嗦了,我們縱然在陣內魂飛魄散,也不能與他善罷干休,大家再增功……
  咦……”此時實見白霧滾湧如濤,並聽魔霧內傳出鬼王的怒喝聲:“吠……你們五個老鬼竟敢由地底偷襲本王?桀……桀……本王如今誓言已破,只要本王破陣之後,桀……桀……
  桀……爾後‘陰司冥府’的‘枉死城’便將成為本王的底邸了……桀……桀……”
  “啊……五鬼帝?快!快……眾道友,‘陰司冥府’的五位鬼帝已由地底夾攻鬼王了,我等快趁機……”
  正當群妖心喜“五方鬼帝”由地底夾攻,俱都再提增道行催祭法物狠攻時,倏聽一陣淒厲尖嘯由魔霧內響起。
  “桀……桀……桀……桀……桀……”
  眾妖聽了聲頓時心浮氣盪道基不穩,且魂魄似欲衝出體外……
  “啊!不好……眾道友快守固魂魄……”“糟了!是‘吸魂攝魄’魔音……”
  “眾道友快攻入魔霧逼他住口……”
  金光罩幕一陣大亂,眾妖駭然的精固魂魄且狂猛攻入魔霧內,而金光罩幕外的“儒道”
  柳志宏等人,雖然也被魔音侵擾,但因習有“固魂定魄術”,因此並不為所動,依然能堅守陣勢精固威力。
  但是分布四周的“五軍營”陰兵、陰將,便難以抗拒“吸魂攝魄”魔音了,因此已有上千陰兵承受不了的曳往金光罩幕,但被阻阻于金之外不能進人陣內。
  “儒道”柳志宏眼見陰兵、陰將難抗魔音,因此急忙吩咐眾軍避入背筐內的小銅宅內,便可由“固魂定魄”符錄穩固魂魄。
  倏然!四道劍芒疾射金光罩內,勁疾的攻向魔霧。並聽“烈火仙姬”胡妍怡叱叫道:
  “鬼叫、鬼叫的難聽死了,接姑奶奶姊妹寶劍!”
  “嗨!不行……鬼王的魔霧甚濃,著不見他又如何攻他?不如用風、火、雷、電攻他!”
  “好哇!好哇”
  接而又見“紫晶心”“太陰玉符”“天雷鼓”“飛電鏡”同時射入陣內,凌空分據四方尚未曾攻擊時又聽“烈火仙姬”嬌喝道:“陣內道友請圍攻鬼王四周,頂方由我姊妹負責攻擊!”
  陣內群妖聞聲果然依言將法物禦至四周依然猛攻,四女便開始凌空狠擊,而地底又有“五方鬼帝”不斷的勾消鬼王魔霧,因此已然敵我異變,鬼王已成為兩方的共同大敵了!
  “儒道”柳志宏見狀,不由苦笑一聲,望著“玉骨夫人”說道:“環妹!看來怡兒她們有意拉攏陣內群妖,藉群妖之力損耗鬼王魔基,依你看群妖是否……”
  “玉骨夫人”成環聞言,心知愛郎原本便心性善良,似乎也無意盡殲群妖,因此也柔聲應道:“宏郎!這批邪妖原本皆是為禍一方的惡妖,今日隨鬼王前來,卻遭不義的鬼王暗中吸噬了部分道友,因此已使他們看清了鬼王的險惡,寧願被陣勢煉誅之前,也要代同道報仇,可見他們臨劫之前已然湧生一絲善念,或許往後將會一改往昔惡性,所以……”“儒道”柳志宏似乎也有此心,因此聞言後已然頷首沉思,片刻後終於斷然說道:“嗯!雖然我也有意縱放他們,但是又不能在此時撤陣,否則恐將遭鬼王趁機逃逸,而且此時已是寅末時光,再過半個時辰便將天明了,到時更有利我們煉消鬼王,而群妖並不忌日光,因此且先將我的心意通知群妖,只要能煉誅鬼王便可撤陣容他們離去,期間若有何傷亡,那也只能算是在劫難逃了!”“玉骨夫人”成環聞言立時笑說道:“嗯……既然如此,便由賤妾向群妖說明便是了!”
  於是“玉骨夫人”便疾幻至群妖後方的陣緣,將“儒道”的心意 一詳說,並且規勸群妖往後善體天道莫再為惡了!
  群妖初聞之時,俱都驚愕難信,怎會料到“天齊仁至大帝”肯縱放原本欲助鬼王的群妖?
  但是經“玉骨夫人”柔聲說明後,群妖逐漸相信了,並且深為後悔往昔為惡,現今劫數當頭,因此俱都願以身應劫,同在陣內拼鬥鬼王。如此既可為友報仇,也可同心協力誅除往後的大患,更可依順“天齊仁至大帝”的善心,或許便能消赦一次大劫,而使往後修道這途少有劫數臨身了。
  於是群妖皆欣喜無比且無須顧慮遭眾女御寶攻擊,皆全心全力的禦使法物攻擊鬼王。
  “噬魂鬼王”沒想到群妖竟然已與“儒道”等人沆瀣一氣,雖然憑恃自己的魔基並不畏懼,但是蟻多咬死象,而且大敵“儒道”尚未曾再度御寶攻擊,再加上天色似乎漸有微曦,若旭日東昇,天色大亮便不利自己了。
  因此“噬魂鬼王”已然焦急的暴增“吸魂攝魄”魔音,並且也已禦起一雙鬼手及“元神”迎敵空際的八道法物、法劍。
  然而鬼王雖已有了萬年之上的魔基,但是群妖也非泛泛之輩。雖然未能攻擊到鬼王身軀,但也已將他護身魔霧煉消不少,而地底下的“五方鬼帝”更是憑恃治鬼玉笏,大片大片的勾消魔霧,因此使得鬼王在半個多時辰中,已然損耗了至少兩千年魔基。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倏然一片赤芒凌空疾罩而下,竟是“慧照”符印迅疾罩住鬼王“元神”,而且閃爍著精亮如烈日白芒的“天劫刀”也疾勁的射入魔霧內。
  霎時“噬魂鬼王”魔音驟止,並聽鬼王狂厲暴叫之聲連響,魔霧狂湧如濤,不時可見白芒飛曳出霧外,但又隨及疾射入內。突然,魔霧暴漲且朝坎、艮卦位之方滾湧而去,群妖立即趁機佔進陣心,而“金光八卦伏魔陣”也金光暴漲,“少陰”“太陰”象旗也赤芒閃爍的射向“坎”“艮”卦旗。
  魔基本原則高深的”噬魂鬼王”乍被陣勢威力所阻,但僅是微微一頓,便又魔霧驟縮更為濃密的湧往卦旗之方。
  但在此同時“玉骨夫人”成環已疾幻至“玄陰仙姬”喬思涵及“天雷仙姬”趙秀敏之間,雙手分張中,各湧出一道“玉清真氣”灌入兩女體內。
  “玄陰仙姬”及“天雷仙姬”倏得大姊渡功,頓時精神百倍的各自施法催動象旗,赤芒暴漲射入坎、艮卦旗上,使得兩卦旗上的赤符也赤芒凌盛,將暴雨、巨岩狂疾罩擊魔霧。
  不愧是已有萬年之上魔基的“噬魂鬼王”,雖然被密密的豆大雨水罩擊,又被如山巨岩勁猛砸至,但依然能導功抗拒緩緩逼近卦旗。
  若被鬼王逼近兩面卦旗,再衝破金光,便能衝出陣外逍遙自在了!
  但是好不容易才困住他,且有百餘群妖協助罩煉,又豈容他脫逃?“儒道”柳志宏心知鬼王憑恃方才盜得的道基,欲一舉衝破陣勢,因此劍指疾劃,凌空虛點“天劫刀”更為凌厲疾勁的飛射魔霧內,而“慧照”符印則緊緊束裹住鬼王“元神”移往陣心。
  魔霧內的“噬魂鬼王”身周已有一層尺厚的“魔罩”圍護,“天劫刀”雖能輕易透入魔霧,但卻不能穿透魔罩攻擊鬼王肉身,怪不得“天劫刀”在魔霧內竄射甚久,卻未曾傷及鬼王一絲一毫。
  但是以精、氣、神孕育凝成的“元神”卻是性命交修之物,“元神”若遭損傷甚或煉消,縱然僥倖不死,也將魔基盡喪成為凡鬼。
  因此“噬魂鬼王”衝陣之勢突頓,並見被赤芒緊束的鬼頭“元神”驟然暴漲近倍,且更為猙獰的狂猛掙扎,欲脫出“慧照”赤芒的束裹。
  如此一來“噬魂鬼王”已被牽制在陣內,僅有的一雙鬼手又豈能抗拒得了“四象仙姬”
  祭禦的法劍、法物?在地底的“五方鬼帝”及陣心群妖,皆禦使法物逐漸勾消煉化魔霧,蠶食雖緩,但也耗損了鬼王不少魔基,鬼王又如何能阻止他們?
  因此“噬魂鬼王”已開始焦慮暴躁,狂急無比的四處衝闖且厲嘯連連了!
  橙紅的朝陽蹦跳升空,陰暗的大地逐漸放亮,畏懼白日的陰鬼早已消聲匿跡了。
  “金光八卦伏魔陣”的金光罩幕被朝陽照射,更是金光萬丈耀人雙目,使得威勢更為凌盛。金光罩幕內,五光十色的光華閃爍,再加上一團烏黑的滾湧的霧團,令人有如置身太虛幻境中。此時,群妖已然在陣心,圍立成四層面朝外的圓陣,上百法物布聚在群妖四周兩丈之外,形成只守不攻的陣勢,不論鬼王往何方衝攻?俱是同心齊力的御寶迎抗。
  威力最弱的陣心已被群妖佔據,“噬魂鬼王”雖不再遭群妖御寶攻擊,但是卻被金光映射的日光照得無處可避,魔霧滋滋息響的逐層化為灰煙。
  惶恐駭然的欲隱入地底,但是地面堅如鋼鐵難以沒入,而四周陣勢威力更凌勵近倍,至多僅能衝近一丈之距便無能再進一步。
  如此道長魔消之下“噬魂鬼王”已然心生畏意的更形如瘋狂衝闖不止。
  突然“噬魂鬼王”提聚所有魔基衝往群妖佔據的陣心,但是群妖合聚的威力並不弱於鬼王,甚而更高出倍餘,立時將鬼王逼退,且煉消了鬼王不少魔霧。
  “噬魂鬼王”疾衝未果,續衝往陣勢最弱的坎、艮之方,但是此方有“玉骨夫人”協助,依然連衝無功。
  而此時“太陽”“少陰”兩象位,因時逢白日,陽氣漸增,也已使得象位威力更為大增,當然也使震、離、兌、乾四方卦位盛勢更為凌盛,僅憑“烈火仙姬”胡妍怡及“銀電仙姬”唐文玲,便能獨力施法催陣逼退鬼王。
  如此連連消耗魔基,再加上所祭禦的“元神”及一雙鬼手,也已被“慧照”符印及“四象劍”分別困束罩煉,已然威勢衰弱得僅能強撐而已。
  時光漸逝,烈日逐漸高升當空更為炙烈了。“噬魂鬼王”的護身魔霧,也已被烈日光芒照射得迅疾化為灰燼,若不迅疾幻出魔霧補充,陽光若照射至“魔罩”時,頓時全身有若遭炙,痛楚不堪。因此“噬魂鬼王”不敢再胡亂衝闖消耗魔基了,只希望能精同魔霧支撐至烈日西下,再孤注一擲的破陣出困,到時必將“儒道”及那些賤婢逐一吸噬,以洩心頭之根!
  於是轉至“太陽”及“少陰”之間的“坎”位,任由暴雨擊身,僅是將護身魔霧縮束成更為密實的濃霧。
  如此果然使魔霧的消耗減至最低,而且也能利用密集的雨勢遮擋陽光,也可利用水氣驅消炙熱。“噬魂鬼王”果然深悟道門“八卦陣”的各卦門威勢,能利用有利自己之處減少魔基本原則的損耗。但是“儒道”柳志宏豈能如他所願?立時施法念咒旋轉“天羅牌”使震、坎相合,雷雨交加,記記九天巨雷擊向鬼王,打得他護身魔霧鬆散,迅疾被暴雨衝消。
  “噬魂鬼王”驚見陣勢異變,哪還敢佇立不動任由巨雷轟擊?頓時疾幻至艮位,但是此方已是離、艮相會,前方巨岩波波湧砸,上方又有炙烈火焰當頭燒炙。
  續又轉至坤位,但又被層層土石壓罩,上方又有狂濤巨浪衝擊,將護身魔霧衝得層層散失。再幻至離位,但是有乾天烈日及離火同時炙罩,哪敢停留?
  兌位有狂濤巨浪,上空則是勁疾狂 ,護身魔霧也經不起 刮浪卷,只有再移位了。
  乾位雖有烈日,但有暴雨淋身,“噬魂鬼王”心中一喜正欲存身時,突然空際“天羅牌”再度旋轉,竟然變成烈日當空炙照,嚇得鬼王暴然再逃,並且狂怒暴喝著:“柳小子,有本事便與本王鬥法一爭勝負,不要仗著陣法取勝!”“儒道”柳志宏聞聲尚未及開口,位於“少陰”的“天雷仙姬”趙秀敏已嬌聲笑道:“夫君,別理這老鬼!‘八卦陣’本來就是道法之一,況且這老鬼先前就說小小的八卦陣不足為奇,此時卻為何又畏懼求饒了?
  哼……”
  “天雷仙姬”趙秀敏笑說中,驟提功力催動“少陰旗”霎時“巽”位卦旗狂 飛卷的罩向鬼王,逼得鬼王慌急退走並且始嘯叫道:“桀……桀……賤婢住口!本王何時求饒了?
  桀……桀……本王若是衝破出陣後,定然要將爾等全身吸噬,才能解消今日之恨,然後再攻入‘陰司冥府’將眾鬼卒全然噬食!桀……桀……這些違逆本王的小妖也絕不放過!”
  佔據陣心的群妖,原本便恨怒鬼王不仁不義,並且也知若遭鬼王逃離後,莫說“天齊府”或“陰司冥府”了,便是地靈界的妖、鬼恐怕也將遭鬼王肆虐予取予求了!因此縱不為別人也應為自己求得生機,唯有誅除鬼王才能使自己永無後患。
  “呸!鬼王,你少作春秋大夢了,莫說‘天齊仁聖大帝’不會輕饒你,便是吾等縱然在陣內魂消魄散,也絕不容你生離。眾位道友還等什麼?再罩煉他!”對!拼著道基喪失也要煉他一層皮!”“鬼王接本仙法物……”“鬼王接寶……”“對!眾位道友,或許吾等往昔偏入邪道殘害了無數道友,故而今日有此大劫臨頭,但是若能在魂消魄散之前除掉鬼王,或是煉消他大半魔基,也算是吾等為地靈界道友做的唯一善行吧!本仙就先行一步了,各位道友珍重。”“啊!熊道友,且慢……”“熊道友,莫衝動……”
  一陣怒叱及悲憤的話語聲中,倏見原本圍繞在群妖四周的法寶,已有近半之數狂疾的攻向鬼王,並且一身材高大粗壯的黑膚老者,神色凜然的衝出人群,且毫不猶豫的禦使一雙巨大黑掌沒入魔霧內。
  驀然,魔霧內響起兇厲的尖鬧聲,以及粗豪的狂笑聲,接而一聲轟然爆裂聲傳出……
  霎時只見一大片魔霧狂震四散,隱約見到內裡高巨魁梧的鬼王身影,但四散的魔霧中竟夾帶著血飛霧及一些屍塊散落。
  魔霧狂湧如濤迅疾合攏,再度將鬼王身形籠罩隱祕不見,但是似乎經此劇爆中,已然震散了不少鬼王魔基所幻的魔霧。群妖驚見之下俱都心中一痛,神色慘然的悲叫一聲,但是有了先例後,一些剛烈的邪妖竟然又有兩個效尤衝入魔霧內。
  於是在陣陣驚狂呼叫及鬼王的狂怒厲嘯聲中,連連兩聲劇爆,再度震撼了陣內及陣的人、妖、鬼。
  魔霧狂飆四溢,血雨紛飛,碎屍斷肢散墜各方,內裡高巨的鬼王身軀立時曝於烈日及陣勢金光下,照得鬼王淒厲尖嘯,狂亂四竄。
  就在“噬魂鬼王”連連遭到三名邪妖,以全身道行自爆震散鬼王的護身魔霧時,已使鬼王魔基乍散兩塊,而且就在劇爆之際,已使鬼王魔基因劇震鬆動,只急著驟提魔基幻化出魔霧護身,已難顧及尚與“慧照”符印及“四象劍”互鬥的“元神”及一雙鬼手了。
  首先便是驟失魔基祭禦的一雙鬼手,倏然光華暗淡威勢大衰,立即被“烈火劍”及“銀電劍”絞碎一只鬼手,而另一只也已被“玄陰劍”削斷三支鬼指,隨後又被“天雷劍”一劍削成兩半,相繼墜落地面,且被烈日及金光煉得只餘一些烏黑碎骨。
  至於“元神”雖然也驟失魔基,牽引威勢驟弱,但是“元神”乃是精、氣、神孕育而成的,本身便已具有魔基及靈性,因此尚能自行抗拒“慧照”符印的罩煉,未曾立即散消,而且又被稍斷即續的魔基灌注,再度恢復威勢,不過也因鬼王魔基的損失,威勢也較初時衰弱了一些了。
  一雙鬼手遭除,立使“噬魂鬼王”心脈劇痛受創,且魔基再度喪失不少,因此更是驟然的厲嘯連連,並且唯恐再有邪妖不要命的震散自己魔基,因此四處竄幻不止。
  在陣外的“儒道”柳志宏,雖然知曉群妖激鬥鬼王對自已甚為有利,但是眼見群妖中竟有人不顧自己的通行及性命,衝入魔霧內只為了震散鬼王護身魔霧及消耗鬼王魔基,因此甚為不忍的急聲大喝道:“諸位道友?鬼王且住!本法尊有言欲商!”
  陣內的群妖耳聞“天齊仁聖大帝”的喝聲,立時止住追逐鬼王之勢,而鬼王也想趁機調息重新,穩固浮動的魔基,因此也依言定身且心存警戒的迅疾調息著。
  “儒道”柳志宏眼見群妖及鬼王俱停止追逐激鬥,於是立即沉聲說道:“諸位道友,本法尊雖不知諸位如何被鬼王邀約而至?但因敵我分明自是要將諸位同時困在陣內盡殲,但爾後發生之事,歷歷在目,故而才心生不為難眾道友之意,然而唯恐陣勢一撤而遭鬼王趁機逃離,必然使地界後患無窮,因此只能忍痛不撤陣了!可是……欸!天道天心有好生之德,本法尊豈願諸位道友如此自輕而致魂消魄散?再者……諸位道友善意,一生大劫必消,因此本法尊願解陣勢容諸位道友出陣,各自返回洞府重修正道,因此……”
  但話未說完,突聽一妖急聲說道:“帝君且慢!吾等今日已然深悟往昔為惡,以致大劫當頭,但是皆已甘受天劫死不足藉,因此帝君莫要為了吾等輕撤陣勢,否則鬼王藉機縱逃後,不但帝君及吾等皆須日日防鬼王肆虐,甚而將使天下各方道友日日處於危機之中,因此吾等寧肯在陣內魂消魄散也要鬼王……”“桀……桀……桀……無知小妖住口,憑本王名聲,豈會趁機脫逃?本王尚想與柳小子恃功鬥法決一勝,爾等留在陣內反而礙手礙腳,本王寧肯待爾等出陣後,再與柳小子公平鬥法!”
  “嘿……嘿……嘿……不仁不義的無恥鬼王,你暗中吸噬了數十道精氣道行,但唯恐本仙等合力煉消你尚未全然煉經歸為已用的道行,因此想趕吾等出陣容你安心的陣內增進魔基嗎?嘿……嘿……嘿……你那鬼心機瞞不了吾等!因此吾等寧肯魂消陣內,也不容你心機得逞!”“對!龍道友之言甚是,吾等不信煉不盡他魔基。”“少和他囉嗦了!大家再上……”
  “且慢……諸位道友且續聽本法尊一言!”就在群妖再度鼓動要續攻“噬魂鬼王”時“儒道”柳志宏又急聲喝道:“諸位道友乃通行高深略悟天機的各方道友,當知天機玄奧變化萬端,善惡生死皆乃一念之間,本法尊欲解陣容,諸位道友出陣,實乃冥冥中的天數,因此諸位道友又何須逆天而行?況且天機天命中,鬼王是否遭誅也早有定數,諸位道友又何急在一時?因此諸位道友且出陣吧!”
  話聲一止,金光閃爍的罩幕驟然斂消,僅餘四周插立地面的十二支旗幡,以及含笑默立的一男五女。
  群妖見狀頓時一驚!竟毫無喜色的迅疾圍住魔霧,似乎只要鬼王一動便將群起圍攻。
  “桀……桀……桀……爾等儘早離去吧!本王就留在陣中又何畏?
  “噬魂鬼王”原本是半信半疑“儒道”豈會如此貿然決定撤陣?再者也確實希望群妖早些離去,否則群妖皆依方才那三妖的手段,恐怕自己尚未曾正式與柳小子鬥法,便要被群妖拼散了高深的魔基。
  因此金光驟斂時,頓時驚愕得果然有欲趁機脫身之意,但是群妖迅疾圍困,並且因方才自己的傲言,豈肯再令群妖鄙視看輕自己?終於忍了內心中的衝動,靜默等候群妖退出陣外。
  已然退出陣外,且眼見金光罩幕續起的群妖,終於松了口氣的相繼拜謝“天齊仁聖大帝”的仁德,並且 一立誓從今後必定重修正道仗義扶弱,且願效命聽從差遣。
  “儒道”柳志宏雙目中射出兩道倩光,緩緩環望群妖之後,終於額首笑道:“諸位道友,爾後諸位必然前途坦蕩,不日將可修達‘地仙’之境!爾後本法尊‘天齊府’也歡迎諸位道友蒞臨生輝。本法尊此時尚須煉消鬼王,因此無暇與諸位道友述交,尚請莫怪!”
  “是!是……帝君仁德,吾等已然銘感在心,但吾等也不急於一時歸返洞府,因此僅在周圍敬觀帝君施威法煉消鬼王,靖平地靈界!”
  “儒道”柳志宏心知群妖此時雖然皆已浮現正氣,但依然本性未消,而且若不親睹鬼王遭誅,絕不放心,因此僅是笑了笑的任由他們了!
  再回望陣內,只見陣心的魔霧,竟在短短不到兩刻時光,再度濃密滾湧,似乎已將方才損耗的魔基彌補增強了,看來乃是煉化了部分吸噬的精氣道行歸為已用了。
  仰首望望天色……
  雖然天際有數片浮雲,但時已至巳、午之交的烈陽當空之時,正是利於煉消鬼王的大好時機。“哈……哈……哈……鬼王,現在正是你我雙方正式交戰鬥法之時了,因此本法尊已無意贅言,你接戰吧!”
  “儒道”柳志宏朗笑聲中,劍訣疾施念咒催符,霎時只見八支卦旗齊升前聚,竟又前移兩丈之距,將滾湧魔霧束困三丈方圓之內,使得陣勢威力更能密實凌厲。
  “四象仙姬”眼見卦旗前後,俱都身形一幻,已同時將象旗前移,並且不待吩咐已各自施法催旗,使旗上符錄赤芒分罩卦旗。
  霎時只見卦旗上乾坤連斷的卦圖金光暴漲罩住魔霧,並見“紫晶心”“天雷鼓”“太陰玉符”“飛電鏡”也迅疾幻入陣內,分四方各自幻射出烈焰、巨雷、飛雪、狂 罩擊向魔霧。
  接而又見“慧照”符印凌空下罩,印底赤書當頭罩住魔霧,而一道精芒凌厲的“天劫刀”勁疾射入霧內四竄飛射。
  另有“烈火劍”“天電劍”“玄陰劍”“銀電劍”則在四周不斷的刺射魔霧。
  每人皆有法物及法劍同時罩攻魔霧,符光與魔霧相觸中滋滋乍響灰煙散消,道基、魔基互有或多或少的損耗消散。
  遭陣勢及眾法物、法劍圍罩的“噬魂鬼王”心知此時日正當中最不利自己,而且僅有的法物“鬼手”已然被對方擊毀喪失,新近煉就的“元神”威勢尚較差。不敵“慧照”因此僅有憑“魔罩”及魔霧護身,待烈日西沉之後最有利自己時,便可施展全力破陣了,到時……
  “噬魂鬼王”自有心意的緊緊束縮魔霧護身,欲以時間換取入夜後的有利時機反攻,但“儒道”柳志宏又何不是在思索如何儘早煉消鬼王呢?
  雖然心知此時的“噬魂鬼王”具有高深莫測的魔基,但是憑自己及十女的包圍之力,還有“金光八卦伏魔陣”的威勢,再加上此時已日正當中,乃是鬼王最衰弱之時,若不能一鼓作氣的煉消鬼工,豈不令圍立四周觀戰的群妖低視不屑?雖然柳志宏並非剛愎自用之人,但也有好勝之心,且為了名聲,以及已可確定自己即將是“天齊仁聖大帝”的聲威,豈能再容鬼王在陣內固守拖延至入夜?因此“儒道”柳志宏已然豪興大發的大喝道:“鬼王,本法尊今日必將煉消你靖平地靈界,你且接本法尊法物吧!”
  大喝聲中“慧照”赤芒驟然暴漲更為赤紅的當頭罩束“天劫刀”也精光暴漲得有如一道九天驚電,勁疾凌厲的在魔霧內竄射。
  另外,又祭出“五雷令符”凌空擊出記記勁猛巨雷,連連不斷的轟擊魔霧,霎時擊得魔霧狂湧翻騰難以密聚,更有利其他法物煉消魔霧。“四象仙姬”見愛郎威勢大發的罩攻鬼王,頓時也精神一振的各自提增道基,將法物祭禦得更為凌厲疾勁。
  “噬魂鬼王”驟遭威勢暴增的法物罩煉,護身魔霧迅疾消散得逐漸稀薄,頓時狂急的也暴提魔基幻出魔霧彌補,以免身軀遭陽光及法物精芒直接照射。
  但是如此一來,魔基消耗甚速,不到一刻已損失了一成魔基,因此“噬魂鬼王”內心急怒暴躁得厲嘯不止,終於忍不住的又開始四竄,閃避十一通法物的無情罩擊。
  然而四竄之時續又引發了“金光八卦伏魔陣”因此又要抗拒陣勢的威力,使得魔基消耗更速。逼不得已,只得再退至陣心,且祭出“元神”抗拒最凌厲的“慧照”。
  “儒道”柳志宏眼見“元神”再現,頓時心中大喜的禦使“慧照”緊緊束罩“元神”只要煉消鬼王“元神”縱然不能使他命喪,至少也要使鬼王喪失七成魔基。
  於是“慧照”赤芒緊緊束裹“元神”時“五雷令符”也專注轟擊,並且又祭出“太昊劍”凌空罩向魔霧,填補了“慧照”的位置。
  “紫晶心”“天雷鼓”“太陰玉符”“飛電鏡”乃是“風、火、雷、電”四象,雖然四女道基尚差,但四樣法物上皆有符錄道法,因此只要以道法咒語推動,便可自行暴射出“狂 ”“烈火”“巨雷”“驚電”並非妖、鬼以道行修煉的尋常法物。
  因此“噬魂鬼王”魔基雖高,但也被四樣法物罩擊得魔霧鬆動緩緩化為灰煙,更何況魔霧內外尚有“天劫刀”及四柄“四象劍”也各自煉消魔霧!
  “慧照”原本便是地界主宰“天齊仁聖大帝”鎮守地界妖、鬼的至高法物,先天便能克制妖、鬼、魂魄、元神。“五雷令符”則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神雷,也是萬物俱畏的轟雷。
  “元神”原本尚可藉由鬼王魔基精氣增強威勢,抗拒“慧照”的赤芒罩煉,縱危機精氣消耗煉化,但依然可勉強支撐。
  然而一記記的五行神雷連續不斷狠疾,打得“元神”精氣浮動欲散,又如何能抗拒“慧照”的罩煉?
  “噬魂鬼王”感應到“元神”的敗勢,當然也擔心“元神”遭傷而使自己心脈受傷,因此又迫不及待的要收回“元神”。
  可是此次已非先前數次可輕易收回了。
  “儒道”柳志宏既然已存心煉消鬼王“元神”,又豈會再容他收回而喪失重創他魔基的機會?因此緊緊束裹不松,且禦使“太昊劍”攔擋住鬼王魔基精氣灌注“元神”而魔霧內的“天劫刀”則頻頻射向鬼王身周的“魔罩”逼得鬼王分神抗拒而無法專注。
  “噬魂鬼王”當然也已感應到與精、氣、神相通的“元神”突然遭到強勁束裹,而且氣機似斷似連甚為危急,頓時狂急的再增魔基精氣貫通“元神”。
  “儒道”柳志宏倏覺“太昊劍”邀到強勁抗力,而被“慧照”緊束的“元神”也烏光再增,當然已知是鬼王再提魔基了。於是也再度提增道基,且連連施符念咒催禦各法物增強罩攻之勢。
  道、魔互有增長僵持不下,已然成為主攻、主守之況,如此倒令“四象仙姬”毫無阻力的增強煉化魔霧之威。
  “玉骨夫人”成環眼見戰況愈來愈激烈,芳心卻是焦急不堪的懊惱自已往昔未曾修煉自衛攻敵的法物,否則此時即可祭禦法物攻擊鬼王,助愛郎一臂之力了,奈何……
  但是忽然靈光一現的面浮喜色,身形一幻投入地底會合了“五行玉姬”並且有了令鬼王魔基迅疾消失的良策。
  原來“噬魂鬼王”“玉骨夫人”“五行玉姬”皆是陽世亡魂修練的陰魂根基,只差別各修魔、道,但依然是陰魂之氣相同。
  這也是為何“噬魂鬼王”暗中將受邀而至的妖、鬼,不仁不義的吸噬了其中三十餘名兇魂厲魄,然後才吸噬數名山精魅魎之故了。
  因此“玉骨夫人”成環隱沒陣底之下,立時與“五行玉姬”吸攝鬼王魔霧,除了少部分吸攝入體,其餘的全散溢陣中煉化。
  “玉清道法”乃是三清道法中的“洞真”道法,專注修練真靈金丹,與“上清”“少清”的符錄道法,召神製鬼之術互有優劣,但最適合淬煉妖、魔、鬼的道行。因此魔霧內的陰寒鬼氣被吸入體內後,立即被“玉清道氣”煉消魔性,只餘單純的陰寒真氣,順利且無礙的收歸己用,增進道基了。
  如此一來,憑“玉骨夫人”及“五行玉姬”的道行,當然更易吸攝地面上“噬魂鬼王”
  的魔霧,加速消耗鬼王魔基。
  而“玉骨夫人”成環吸攝煉化增進不少道基後,竟又幻化出土至愛郎身後,玉手一搭愛郎後背“命門穴”,“玉清道氣”便源源不斷的灌入愛郎體內,待渡入數成道氣後,續又幻入“五行陣”內吸攝魔霧。
  偶或替換下一女,由她們幻至“四象仙姬”身後渡輸道氣,一可消洩充漲體內的真氣,又可彌補“四象仙姬”的耗損的道基。
  如此情況下“儒道”及“四象仙姬”皆已增補交戰中損耗的道基,使得所禦法物不但未曾減衰,且有更盛之況;反之“噬魂鬼王”卻是魔基消耗迅疾,愈來愈難抗拒十二道法物的罩煉了。因此只見“元神”愈來愈衰弱,烏光斂縮得只餘盆大,被“慧照”赤芒緊束難動甚為危急了。
  “噬魂鬼王”內心狂駭尖嘯鳴中,擴懊魔霧也愈來愈稀薄鬆散,偶或被陽光或陣勢金光、法物精光,透入魔霧照至“魔罩”頓時烈如焚,痛楚不堪的更為淒厲尖號。
  倏然在一聲九天金雷暴響中“元神”烏光驟然迅消,“慧照”赤芒驟然緊束,且被赤芒煉為一團灰煙消逝無蹤。
  “啊……吱……吱……”
  “噬魂鬼王”的“元神”一滅,驟然慘叫厲嘯,且全身魔霧鬆散難聚的被四周法物狠攻煉消,已然可望見一個高巨身軀裹在一片烏光之中,魔霧松稀,現出身影,立即被陽光、金光、法物精光照射,更是痛得“噬魂鬼王”魔基難提,淒厲哀嚎不止,僅能靠著精氣所幻的“魔罩”護住身軀,駭然奔竄的尋找可遮光之處。
  但是空盪的“金光八卦伏魔陣”內,除了烈日光芒、陣勢金光及法物精芒外,毫無寸許可遮光之地,使得生性畏懼光芒的“噬魂鬼王”全身皆曝於眾霞光之下。
  淒厲哀號尖嘯聲中“噬魂鬼王”已蜷坐陣心,減少身軀曝於光線中,並且以僅餘的最後防線“魔罩”散市烏光阻擋光芒臨身。
  然而“四象仙姬”眼見勝券在握,毫不放鬆的禦祭法物、法劍罩煉刺戳“魔罩”,恍如孩童在拔逗玩物似的。
  此時“儒道”柳志宏也已收回了“太昊劍”及“慧照”符印,僅以“五雷令符”配合四女法物當頭罩擊,並且以“天劫刀”及”四象劍”刺戳鬆動的烏光“魔罩”逐漸煉消層層烏光。不到片刻“噬魂鬼王”逐漸萎靡得烏光暗淡身軀欲現,原本已高達一萬五千餘年的魔基,早已逐漸耗損得僅餘不到三千年魔基了,自是難抗拒眾法物及陣勢的罩煉,看來再過不了半個時辰,便將魂消魄散化為灰煙了。“吱……啾……吱……饒……仁聖帝君繞……饒了小鬼……吱……再也不敢為惡了……求求您……饒命……”
  “儒道”柳志宏沒想到為禍地界上千年的“噬魂鬼王”竟然會厚顏無恥的開口求饒?但尚未及開口時,已聽“烈火仙姬”胡妍怡怒叱道:“呸!魔王,你往昔為禍地靈界數千年之久,殘害了多少生靈及陰魂?如今魂消魄散在即,卻又厚顏求饒?你當我家公……你當‘天齊仁聖大帝’可欺哪?”
  “玄陰仙姬”喬思涵也巳緊接著脆聲說道:“怡姊說得沒錯!這鬼王殘害地界人、靈、鬼數千年,爾後遭‘道德天尊太上老君’施道法禁錮,但尚不知悔改修練正道,依然攝聚冥界兇魂厲魄為禍四方,使多少人、妖、鬼,魂消魄散水無輪迴之機?如今他只是被煉消魔基,便哀聲求饒?哼!宏郎你別聽他的。”
  “對!對!除惡務盡,以免再使地界留下一個禍害,再加把勁一舉煉消他。”“天雷仙姬”趙秀敏也開口叱喝之後“玉骨夫人”成環皺眉開口說道:“好啦!好啦……一切皆有宏郎作主,你們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呀?”
  “儒道”柳志宏原本也無意饒恕“噬魂鬼王”,正欲開口駁斥鬼王之言時,突又聽萎靡不振的哀求聲響起:“帝君……小鬼已然知錯了,求你看在往昔小鬼為惡時,上界金仙並未施厲法煉誅小鬼,僅施法禁於‘鬼王洞’內不聞不問,且小鬼在兩千餘年中皆未曾遭到劫臨身,因此求帝君網開一面,饒恕小鬼重修正道,小鬼立誓往後不再為惡,且順服上界天命供差遣!”
  “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冷笑一聲,正欲開口時,倏見天際不知何時湧至一片烏雲遮擋住烈陽,使大地略暗,且使“噬魂鬼王”免免于烈照射,獲得些許殘喘之機。
  怔愕仰望後,只見天際除了遮擋烈陽的一片烏雲外,其他各方依然是晴空方里,莫說是烏雲了,便是白雲也無一片,那此片烏雲由何而來?靈光浮現,心知天機中“噬魂鬼王”似乎命不該絕,因此立時喝問道:“鬼王,如本法尊饒你一命,你將如何?”
  “啊!宏郎不可……”“宏郎你怎可聽他虛言求饒……”“不行!不行……相公,誅除他後,便一了百了……”
  當“四象仙姬”驚愕難信的急切搶口勸止時,“玉骨夫人”成環似乎也略悟天機,因此急忙伸手制止四女之言,才正爭說道:“鬼王,我家帝君已有意饒恕你,但是你可有何等能令我等相信爾後能誠心順服且不再為惡之誓?否則……今日縱放你,豈不是縱虎歸山了?”
  然而突聽天際烏雲中傳至一片嬌脆話聲:“冥後請寬心吧!只要鬼王順服的戴上‘劫度環’,爾後便將位列帝君座前‘妖客孛彗’之一,依時巡行地界,職掌地靈過錯劫度,爾後依情懲戒,靖平地界!”
  隨聲只見雲端緩緩飄下美貌艷媚的“美人蛇精”,竟見她原本散披的烏黑髮絲已然盤成雲髻,並在發額間戴了一頂垂珠金環,更為嬌媚豔麗了。
  “啊!原來是你?”“哇……美人姊妹更豔麗了呢……”“美人蛇精”落至地面,先朝“儒道”及“玉骨夫人”禍身拜見後,便又轉身朝“噬魂鬼王”喝道:“鬼王,爾已自知往昔未曾劫數臨身,但並非天劫不至,而是天尊法旨中早將你封在帝君座前,職掌地靈劫度的‘妖客孛彗’了,然因你為惡數千年尚未曾悔悟,故而拖延至今。如今你已悔悟求饒,才得天尊示旨敕令賜戴‘劫度環’與吾共尊帝君聽候差遣!”
  “噬魂鬼王”聞言似乎也有領悟,僅是恭敬的頷首示意,立見“美人蛇”衣袖內閃爍出一片金光。待金光斂消時,“噬魂鬼王”頭頂上原本已戴著的大金箍,已然變換成一只較寬厚且金光交爍的金箍,而箍面正中則有一個“孛”宇。
  眾人眼見之下頓時好奇的望向“美人蛇”頭額上的金環,才看出她額間秀細的金環正中,也有一個“客”字。
  此時“噬魂鬼王”頭額中上金箍一換,竟然立時不再畏懼陣勢金光,精神一振的挺身站起躬身恭敬說道:“啟稟帝君,屬下此後乃帝君座前‘劫度孛使’,聽候帝君差遣!”
  “儒道”柳志宏此時已然了悟天機,因此施符念咒 一收回法物且解消“金光八卦伏壓陣”撤回八支卦旗。
  “四象仙姬”雖然尚有不悅之色,但也只好依順的各自收回法物解消“四象陣” 一退至“儒道”及“玉骨夫人”身後。
  而此間“美人蛇”眼見天尊法旨已達,內心欣喜的重新朝“儒道”福身拜道:“屬下‘劫度客使’奉天尊法旨聽候帝君差遣!”
  “儒道”柳志宏眼見曾與自己有合體之緣的“美人蛇”竟然已成為自己座前卜屬,但並未有何謙虛客套之色,僅是頷首笑了笑,且笑對“玉骨夫人”成環說道:“想不到竟是如此的結局?真乃天機莫測非到結尾難斷禍福!也罷,只不過……天界有‘天干太歲星’,如今地界也有了‘妖客孛彗劫度使’,但另外的‘妖彗劫度使’出於何方呢?是否又意味著地靈界尚有劫鍋將起呢?”
  “玉骨夫人”成環聞喜頓時笑了笑說道:“宏郎!地靈‘人界’爭伐不斷,生靈塗炭,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因此依賤妾猜測,‘人界’似乎將在近年中必有戰亂,但不知……”
  “哎喲,大姊你別危言聳聽了。光是咱們這位新進的‘劫度孛使’已鬧得地靈界烏煙瘴氣,若是再有什麼……欸!煩死人了!已然折騰了一天,我可是又飢渴又疲累得想好好大吃一頓,再好好休歇一夜呢!”
  “咭……咭……咭……怡兒你少撒嬌了,姊妹們哪個比你輕鬆啦。”
  隨聲已見“五行玉姬”已相即幻出地面,滿面笑意的朝“儒道”及“玉骨夫人”福身見禮後,才與“四象仙姬”及已成為“劫度客使”的“美人蛇精”取笑逗樂的笑鬧一團,使得原本激烈鬥法的景況已然不見。
  從此,動亂不堪的地靈界終於有了靖平無禍的新氣象了!
  是夜,在萬山叢中的隱祕山谷內,雄偉的“天齊府”石樓中“十方冥後”“五方鬼帝”
  “七十六司神”“六案司簿”“劫度孛使”“劫度客使”以及“五軍營”主將“虎威將軍”
  “虎賁將軍”“射騎將軍”“靖威將軍”“驤騎將軍”。還有二十名將校尉官,恭請“儒道”柳志宏正式登基“天齊仁聖大帝”之位。
  府樓外“陰司冥府”眾鬼卒及四萬餘五軍陰兵也興高采烈地祝賀帝君登基,從此率領“天齊府”所屬靖平地靈界,使“陰司冥府”顧利的拘攝亡魂登錄鬼藉,生死輪迴永續不斷。
  翌日清晨,也就是“乾化二年”三月二十八日
  “泰山岱廟”突然鐘鼓齊鳴,莊嚴肅穆的誦經聲遠傳山間百姓,且禱夭祝地慶賀“東岳大帝”升天庭拜玉帶已畢,已然歸近岱廟重掌地界了。
  月餘後“乾化二年”五月十四日,“東宮太子”朱友貞在各方節駐軍將及卅府的府的擁戴下,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攻入了皇城“龍庭”誅除了追殺“東宮太子”且殺帝自立的“郢王”朱友圭。
  “末帝”朱友貞登基為帝後改名“”,並且重啟鉛汁灌封的秘室,但是……內裡空無一人,也無屍骨,“西宮娘娘”“開平公主”及“儒道”柳志宏,還有四名內宮女侍全然不見,不知身在何方?生死如何?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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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神偷小千

神偷小千

作者:李涼

內容簡介
第01章 太公釣魚
第02章 臉綠綠
第03章 苗族酋長
第04章 綠娘之死
第05章 綠豆和尚
第06章 多情夫人
第07章 苦惱大師
第08章 華山論劍
第09章 華山論酒
第10章 神秘寶衣
第11章 大鬧洛賓樓
第12章 戲耍西雨
第13章 神秘黑衣人
第14章 請君入甕
第15章 騙局
第16章 刺殺樓竹
第17章 巧遇秋蓉
第18章 漂亮樓影
第19章 大山捉雞
第20章 鼠輩老人
第21章 火燒小千
第22章 水淹柳家莊
第23章 獵手大賽
第24章 再次遭擒
第25章 苦中作樂
第26章 妙才子
第27章 水仙賣笑
第28章 南北月神
第29章 神眼天機生
第30章 神秘宮主
第31章 真假教主
第32章 複雜關係
第33章 殺人真兇
第34章 再遇西巫塔
第35章 記設烏銳
第36章 迷心的大板牙
第37章 大鬧華山
第38章 欲救大板牙
第39章 對敵西巫塔
第40章 神秘女人
第41章 計耍姥姥
第42章 還魂圖
第43章 水靈認子
第44章 水淹水靈宮
第45章 欲探武帝
第46章 大鬧水靈宮
第47章 霹靂雷霆
第48章 月神教主假武帝
第49章 劍痴認錯
第50章 洞困小千兒
第51章 千兒被捉
第52章 魔功大成
第53章 憐花多情
第54章 月神教主西雨爹
第55章 神佛乍現
第56章 祝壽賀禮
第57章 小千的賀禮
第58章 武帝
第59章 小千之死
第60章 七星神湖母子活
第61章 多情神佛
第62章 一家團圓

此帖於 2008-09-05 09:13 PM 被 runonetime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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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號稱“綠豆門主”的,天賦異常,天生長就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反宮骨”和可以偷星換日的“無雙刃”。他從窮山惡水的鄉村初涉江湖,瞬夕之間便在天下黑白兩道上演活了一場令女人輕鬆發笑,讓男人哭笑不得的香豔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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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公釣魚

  漓江之美,美豔天下,如夢似幻,淒迷動人。澎湃揣流幾百彎,冥蒙雲樹萬重山,不著一絲人工痕跡,佳景天成。漓江之秀,秀絕天下,純樸空靈,清麗照人。“一見漓江不忍離,別來朝夕又思想。“唐朝柳宗元覽江一遊,已然流連不舍,寄情詩曰:“海上千山似劍芒,秋來秋秋割愁腸。”覽上漓江山水,又有誰能忍心舍它而去?峰連峰,水連水,一山還過一山高,屹立山頭,盡目皆是雲霧山川,剎那間,凡事已去,惆悵已失,宛然化成無憂神仙,騰雲駕舞,無所不至,無所不達。漓江又稱桂江,源於桂林東北海陽山,與湘江同源,叫南北分流,乃地理上的一大奇蹟。北流為湘江,流經洞庭,注入長江。南流為漓江,經桂林,陽溯,折東同至蒼梧再合洵江。若無清澈晶瑩的漓江,就顯不出桂林山石的險峻雄偉,若無如飛似墜的奇怪洞岩,就顯不出桂林山石之靈秀異常。奇巖洞坳之最當屬桂林東方,漓江岸邊之七星岩。七星岩有名七星山,峰有七座,尖如利劍,連綴如北斗七星狀,因而得名。此山常年罩霧,地理天成,神秘詭臆,不知幾許年前即有一傳言:“七星連地脈,一竅通天關。”或傳言此山藏有稀世珍寶,或傳言此山有神兵利器,武功秘集,以及練仙之術,長生不老藥,甚至更有傳言神仙之說。
  然而千百年來,不知幾許人為此而上山一探秘密,皆不得其門而入,空手而返,甚至為此丟了性命,久而久之,有關此山之傳言,再也不那麼吸引人家。山中有一湖,嵌在奇山怪石之中,當地人稱之為七星湖。湖水冷撤心骨,晶瑩剔透,源頭來自七星山之第三峰與第四峰之間的高懸崖瀑布。說也奇怪,有源頭,卻不見支流,湖水常年不漲不跌,似乎注入源就如此平白消失似的。然而只要到了第七峰峰口,漓江岸邊,就可見到湖水陣陣湧出,可想而知,湖水必有暗渠而使湖水能洩往漓江。瀑布順著斷懸崖洩落一小潭中,再蜿蜒流入湖中,因此湖水甚是寧靜無波,好似一面青藍色明鏡,襯于山石之間,只能聞及輕微隆隆聲,反而更顯靜寂。
  仔細一瞧,湖邊一平石上,坐著一青衣小孩,他正拿著釣桿,聚精會神的在釣魚。
  看模樣年約十四
  五歲,身材卻比同年孩童大得多,青衣已洗得發白,帶縫了不少補丁,短袖口已長了須毛,露出兩只白嫩的手臂,靜靜的抓著釣竿,一動不動。不但手不動,連那對精明靈秀的大眼睛也未曾眨過一下,全神貫注的盯在釣線的小鉤上。說也奇怪,釣魚竟然可以看到鉤子?這怎麼釣魚?事實上,他確是如此在釣魚,鉤不懸餌,離水三寸。他在搞什麼名堂?在學江太公釣魚?離水三寸,願者上鉤?看他如此認真模樣,若說他不是在釣魚,恐怕天下也找不到比他還認真釣魚的人了。對與一個十餘歲的小孩,要他如此耐性的等待,恐怕是件十分不易的事,然而他卻作到了。從清晨到 午,就僵在此,像是石塊雕出來的石頭人。若說他動過,也只是他那張愛笑的甜嘴,偶爾會露出笑意,純真的笑意。
  寧靜的湖面,倒映著他那分明而嬌好的五官,配上一副會說話又精靈的眼睛,孩童應有的可愛,頑狡全融與他臉上,再胡亂扎了一束斜甩的小發束,人見人愛。他不動,太陽卻在動,已然是日正當中,午時已至。釣鉤仍然是釣鉤,一條魚也沒釣到。
  驀然
  一陣女孩聲已急切的傳來:“不好啦!臉綠綠!你快來啦!阿菜出事了!”話音未落,湖邊左側亂石中,已奔出一位貌美的小姑娘,她正驚惶的往綠小千奔去,兩隻手不停的招著。“臉綠綠你快來嘛!阿菜出事了!”她雖然驚惶的奔跑,不知是亂石難行,還是她怕弄壞紅底鏽花鞋,一步步的嬌弱步伐,讓人覺得她的奔跑和走路並無多大的差別。她姓秋單名一字蓉,和綠小千皆是漓江畔,七星山後的月江小村的童年玩伴。生得一副美人胚,高挺的鼻尖,較有個性的雙下巴,才十五歲不到,就已美麗照人,再加上她平常喜歡裝扮,早已贏得月江小村第一美人的雅銜。她娘捨得在她身上花錢,說什麼將來嫁個好女婿,吃穿不用愁,什麼本都可撈回來,在純樸的小村,居民過得清苦,哪有她身上這件白花粉紅綢緞縫製羅衫可穿?然怪她捨不得跑太快,萬一要是摔了一跤,一件好好的寶貝衣衫,可就要受到損壞。綠小千聽及她的聲音,已轉過頭來,一臉不高興的瞪著秋蓉,像要責罪似的。好不容易,秋蓉才奔到他那塊石頭前面,嬌柔的挽袖拭著香腮。“臉綠綠你幹嘛沒事躲到這裡,害人家找得你好苦!阿菜她出事了……”突的綠小千已站起來,瞪了秋蓉一眼,斥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聲音一出,秋蓉登時被嚇了一跳,左耳單掛翠玉耳墜晃個不停。她愕然道:“我……我是說……阿菜她出事了……。”小千斥道:“我不是問你這一句,我是問你前面那一句。”秋蓉更是茫然:
  “前面哪一句……。”她側頭一想,驀然已呵呵笑了起來,不禁瞄向他的臉,笑的更開心:“幹嘛那麼兇?你本來就叫”臉綠綠“嘛!全村也都是這麼叫你的!呵呵……”
  這“臉綠綠”確是小千獨門的雅號,至於他為何會被如此叫上,其中他姓“綠”無非是一個因素。最重要的是他的臉確實是常年綠綠的,不是被打綠,就是被摔綠。難得他今天能以完好的面目見示人,有怎能再聞及這不雅的雅號呢?他的眼珠已快瞪出來了,揪起釣竿就往秋蓉打去,嗔罵道:‘誰臉綠綠?你笑什麼?你再笑,再說,我現在就把你打成綠臉!看你還敢不敢亂說!“釣竿掃過,秋蓉倒也被嚇著,不敢再笑了。
  秋蓉急忙縮身藏在石縫中,急叫道:“好嘛,好嘛,我不說,你也不能打我,我不說了.“小千這才自得而重重”哼”了一聲,收回沒打中的釣竿,筆直的頓在石面上,像門神似的站立著:“哼!諒你也不敢再說!“秋蓉這才從石縫中探出頭來,臉容仍憋不住那股笑意。小千有嗔道:“你還笑?”
  秋蓉仍是忍不住的笑著,她不但想笑小千的雅號,也想笑小千此時有若哈巴狗往下拉抿的滑稽表情。她趕忙道:“我不是笑你臉綠綠……我是看到你現在的臉不綠了,所以我就想笑了……你可別誤會……”
  “誤會?“小千瞪了一眼,也笑了起來:“也罷!難得我的臉有褪色的時候,今天就暫饒了你一次,找我有什麼事?阿菜她怎麼了?”
  秋蓉見他笑了,一顆心也放下來,嬌柔一笑,稍急的說道:“她被我娘打了,她不小心砸破碗,所以我娘才打她……打得很疼……”
  小千白眼道:“疼,你也知道疼,你娘為什麼不打你?不叫你洗衣服,作菜,燒飯,洗碗,劈柴?為什麼這些事都是阿菜要去做?”
  秋蓉登紅了臉,結巴道:“我……我娘不讓我去做……我想做都不行……”
  小千白眼道:“我看你也習慣了吧?整天穿得漂漂亮亮,誰還敢叫你這千金大小姐去做這些粗活?阿菜命真苦,長得醜了一點,連你娘都不要了,還說什麼她嫁不出去,將來要賴著你們母女吃飯,不做粗活,還能做什麼?”
  瞪著秋蓉嘮叨發了一陣,才道:“好吧!你找我,想如何?把你娘痛打一頓?“秋蓉急忙搖頭:“不是的!我是想。……想替阿菜解危……她打破碗……我想再拿一個回去,我娘會原諒她的……”
  “拿碗?什麼碗?金碗?“小千瞪眼道:“你以為我是賣碗的?要碗就有碗?”
  “可是……”
  “可是什麼?我還有錢是不是?”
  秋蓉紅著臉,稍困窘的露出笑意,頭也低了下來。
  小千瞪足了眼才道:“我就覺得很奇怪,昨天我剛賺了幾文錢,你娘馬上就會知道?
  隨時都準備好打阿菜,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來騙我的錢?”
  秋蓉笑容已僵,嗔道:“小千兒你說話客氣點,我是為了阿菜纔來找你的,你不幫忙就算了,幹嘛說我在騙你?老實跟你說你那幾文錢,我還不看在眼裡!我要錢,只要一開口,我娘那次不是給我?誰希罕你的錢?”
  小千挖苦道:“那好啊!你現在就向你娘開口,弄個幾十錢,我們來花花如何?有了錢,阿菜的碗也有得賠了。”
  秋蓉剎時結了舌,她說的只是氣話,此地靠近苗疆邊遠小村,過的全是清苦生活,別說是小孩,就是大人,能經手幾十個錢,這等於是一個月的全部收入,豈能慷慨的分給小孩花呢?”
  不過秋蓉確是得天獨厚,平常要個三四個銅板,決無問題,比起其他村中小孩要幸運得多了。
  她不禁惱羞成怒:“小千兒,我是來找你,替阿菜想想辦法,你不救她就算了,我要得要不到錢,你管不著!”若在停下來,她可就掛不住臉,已甩頭往回路行去。
  小千得了一次勝利,笑得甚捉狹,但想及阿菜這苦命的女孩,只要有能力,他豈會袖手旁觀?”阿切!“小千已追向前,叫住秋蓉。
  秋蓉已止步,也露出勝利笑容,她似乎算準小千必會叫住她。“阿切”是小千給秋蓉取的綽號,和她姐姐有”切菜“之順口。另一方面,也因小時玩伴關係,”切“和”
  妾“諧音,漂亮容貌,人人喜愛,小千也不例外。玩耍時,總喜歡叫她為妾,當姨太太,才讓她娘”吃穿不用愁“之心願,久而久之也因而叫上了口了。
  小千說道:“錢放在我家屋前那排柴堆的第三捆地洞,你自己去拿!”
  秋蓉轉頭問道:“你不回去?”“不了!”小千神秘一笑,:“我在研究一項秘密!”“什麼秘密?又是怪賭招?”
  “嗯!“小千得意點頭:“我在研究姜太公釣魚,為什麼要離水三寸?”他當真在研究此問題?
  秋蓉聞及此,也只能付之一笑,因為此類怪問題,她碰到太多次,要是別人,她尚會猶疑,若說是小千,她可是見怪不怪還相信他真有一番大道理呢!她嬌笑道:“你研究出來了沒有?”
  “差不多了!”
  “那些魚……當真會自願上鉤?”
  小千神秘笑道:“賭神天下之大,我可不能還沒有賭就說出來,你想知道,我們賭上一局如何?”
  秋蓉立刻拒絕道:“我不要,誰要跟你賭,誰就是傻子!”
  清清一笑:“不說了,我得趕快回去,否則阿菜會被我娘打得更疼,等你開了賭在告訴我這秘密,我走啦!“招招手,她已快步順著回路退了下去。
  小千望著其背影消失,想及釣魚,興趣又來了,高興的叫著:“嘿嘿,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要是成了,我可就要發財了!”
  不再浪費時間,他已返回石塊,坐了下來,又聚精會神的再釣他這離水三寸的太公魚了。
  小千仍是一動不動的坐在石塊上。
  突然,一陣淡柔的清風徐來,小千身軀感到如有什麼東西畢近似的,這是他天生直覺的本能,又如貓狗靈敏聽覺之動物天賦本能。
  他已轉身。
  離石塊不遠處的一處凸石,不知何時已立了一位長髯灰發青色緞袍的老人。
  他見及小千轉身,也微微一任,隨既輕輕一笑,:“小兄第,好耳力,老夫佩服!”
  小千見著此人外貌溫雅,衣衫華亮閃閃,似異常華貴,頭髮梳理整齊,簪的碧玉髮簪更未曾見過,尤其是語音,跟本不是本地人。
  第一個直覺,小千已愕然道:“你是中原人?”青衣老人笑得甚溫雅,一雙細長的眼睛透出閃閃精光,威嚴自生,依稀可見他濃厚而長的眉毛末端似曾受傷而留下細痕,使眉毛成了尖尾的柳葉眉。痕跡不大,若非是小千精靈眼睛,否則常人跟本不會察覺。
  老人雖已生灰發,但面色紅潤,精神奕奕,一點也沒有老態。
  他含笑點頭道:“不錯,老夫來直中原。”
  小千目露喜色,在這荒疆地區,要碰到中原人,談何容易?他似乎未成見過,如今見著了,一股雀躍心情已湧上心頭,對中原,他早就嚮往已久了。
  他欣喜道:“聽說中原很好玩……而且遍地是黃金……”
  青衣老人被他一瞪,也為之語拙,隨即輕笑一聲:“說的也是!”
  淡然一笑,稍運功力,身軀已飄飛而起,如柳葉清風般吹向小千,緩緩幽雅,露出一手絕頂輕功。
  他本以為小千見著此,必會大吃一驚,能在空中如此緩慢的飛,可得有數十年精純的內力不可。
  然而,小千卻不甚在意的笑道:“你也會這玩意兒?”
  聽其所言,好似他也會這一手輕身功夫,聽得青衣人頓感驚訝的瞧著小千,不知小千,不知小千是何路數?”
  身軀平飛飄到小千面錢五尺左右他才淡然道:“小兄第也懂武功?”“我不懂!”
  小千回答得很快:“要是懂,也不會粘上這麼一個”臉綠綠“的外號!”
  老人愕然道:“臉綠綠?”
  小千突然發覺自己又說溜了嘴,,乾乾笑,急道:“沒什麼啦!只是偶爾會和別人比化妝,功夫差的人,只有畫綠臉的份,久了也習慣了。”
  老人恍然道:“原來如此……”
  他還想問,小千已先開口:“你那手飛身功夫,我以前見過,所以才會如此說出來,呵呵……”他笑得很神秘,似乎想隱瞞什麼?
  老人亦能察覺他心思,但他想及小千小小年紀,或許會這玩意兒,卻覺不會如此高明,他反而想得知小千是在何處見過這種身法。”小兄第以前見過?在哪兒見過?他是誰?”“他是神仙!”小千一副得意的樣:“就在七星山裡,你不也聽過這山中藏有大羅神仙?呵呵……只要我喝上三壇酒,我隨時都可以見到神仙了!”
  老人也跟著清笑道:“小兄第說笑了……”
  小千確實是在說笑話,笑了一陣,拎回心神才道:“這也沒什麼稀奇,每個人都知道此山的神秘,多多少少都會有像你們這種會飛的人來探山,偶爾見過一兩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常嘛……”
  老人急忙追問道:“你說那人是誰?他多久來一次?”
  小千呵呵得意笑著,一副狹樣:“那人就是我,初一,十五都會來,高興的時候也來,臉綠綠的時候也來,你覺得這算不算”常常“來?”
  老人登時困窘的乾笑著,他哪會知道小千如此刁頑,擺了他一道,還好他修養到家,經驗老成,只笑了幾聲以掩去窘態。“小兄第你說笑……”
  “這不是說笑!“小千截口道:“這是實話實說,免得你心生誤會。”
  老人知道小千口舌靈俐,不願招惹他,乾笑兩聲,道:“就像你今天來釣魚一樣?”
  小千神氣點頭道:“不錯,姜太公釣魚……呵呵……”笑得很得意,不自禁的已往釣竿摸去,似乎真以為自己是姜太公,而且已釣到魚了,這條魚,似乎就是眼前這條老魚。
  老人也注目瞧向他釣竿之魚鉤,不解道:“小兄第,你當真在學姜太公釣魚?”
  小千神氣道:“不錯!”
  “釣道沒有?”
  “天機不可洩漏!”小千一副狡諧道:“你去問姜太公,他照樣不會告訴你答案的。”
  老人對他已甚感興趣,遂道:“聽方才那姑娘說,你在研究姜太公釣魚,是為了將來和人打賭?”
  小千稍感意外:“你聽到了?”
  老人含笑點頭:“嗯,老夫想來看個究竟。”
  小千得意笑道:“這玩意兒不是用來看的!”
  老人輕輕一笑,已從腰帶拿出一片金葉子,少說也值上百兩紋銀。小千哪裡看過這玩意兒?霎時瞪大了眼,差點口水都流出來,不自禁的喃喃道:“這玩意兒果然是用來看的,若能落入口袋,那就更實在了……“老人幽雅一笑,伸出右手,將金葉子交予小千,小千已貪婪的接過手來,不短的撫弄著,還放在嘴你咬了一口,以證明聽說中,黃金是可以咬出缺口來。
  老人輕笑道:“老夫跟你賭一局,不管勝負,這一片金葉子都是你的,若是你贏了,老夫再給你兩片。”
  這無異是晴天霹靂,劈得小千兩眼發直,魂魄出了竅,傻愣愣的呆望著這位來歷不明的有錢人。
  “當真?“他仍不太相信的說。
  老人含笑點頭。
  小千呆傻的念道:“他娘的!這是什麼世界……”
  心神一凜,已醒了過來,趕忙將金葉子揣入懷中,激動道:“這下我可發了,一上手就是黃澄澄的金子?不賭,那才叫賭神給看扁了!“欣喜的瞧著老人:“我賭!”
  老人也笑得甚祥和。
  小千已抓起釣竿,再次走向湖邊,已甩下釣鉤,激動之心仍未能平息:“中原人果然真有錢,一出手就是金銀財寶,在月江村,賺一輩子也摸不著邊,我早就該決定到中原去發大財了!”
  老人輕笑到:“由小兄第臉看來,似乎該不是苦命人,將來必定大有出息。”
  小千朝他一笑,大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態道:“你說的沒錯,我正為將來大財主在做準備工作。”
  “你的準備是……”
  小千笑得甚得意道:“馬無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我在準備發橫財,現在就在發了。“手抖著釣竿,已注意釣鉤的位置。離水三寸,釣起那所謂的太公魚。
  青衣老人也靜了下來,他當然對這賭局懷著濃厚興趣,卻又不大敢相信有魚會如傳說中一樣,自動上鉤?
  然而小千的認真神態,讓人瞧不出一絲做假,似乎真的就有這麼一回事。一時間周圍又靜了下來,只聞瀑布飛湍的隆隆聲,大自然應有的沉靜隨著鱗鱗輕波湧現而來。老人從釣鉤開始,一直注意著小千。只見他雙目凝如寒星,充滿智慧,身材和四肢均勻,筋骨肌肉伸縮似乎特別敏銳,這正是練武的上乘材料。不禁興起了愛才之意,心中已升起問題:“這是誰家的兒子?他當真一點武功也不會?“老人已決定試試小千。
  半刻鐘一過,小千已從寧靜而轉笑容道:“老人家,釣普通魚是不能說話,但釣太公魚,說不說話,那到沒什麼關係,因為,願者才會上鉤啊!”
  老人捋了捋灰髯,淡笑道:“不知你的魚是否願意上鉤了?”
  小千滿意笑道:“要是我釣不起,天下就沒有人釣得起了。”
  老人笑道:“就看你的了,聽說七星湖的紅鱒有六鰓,非得月夜正空不可得,不知你是否有這個運氣……。”
  小千滿口大言不慚,像在點菜一樣:“你要紅鱒,我就釣紅鱒,它不出來,我就把它趕出來!”
  他張著口,向水中做了一個”追趕“的動作,並叫了幾聲怪異聲音,然後轉向老人,滿意笑到:“成了,要紅鱒,紅鱒就來。”
  老人見他模樣,就像小孩在說夢話一樣,”說來就來了“,不禁莞爾一笑道:
  “那……還要等多久?”
  “不急,不急,打個噴嚏就行了!”
  小千趾高氣揚的望想將落西山的太陽,讓陽光照向眼眸,刺激一陣,突然間張口”
  哈啾“的打了一個噴嚏。老人趕忙往魚鉤瞧去,似想瞧瞧是否真的有奇蹟發生?”然而他卻失望的一笑,並沒有魚上了鉤。他轉向小千,笑得有些僵。小千倒也處之泰然,安慰口吻道:“不急,不急,一個不行,那就多來幾個!”說著他又多打了幾次噴嚏,直到第五次“哈啾”打完,奇蹟果然發生了。只見碧青水面突然竄出一條鮮紅的紅鱒魚往魚鉤衝去,張著口,竟然咬向魚鉤。小千欣喜道:“嘿嘿,來啦!願者上鉤!”魚竿往回一甩,千古傳說的事情,現在竟然發生了,只見紅鱒落向石面,仍是活跳跳的蹦著。
  老人不敢相信有不得不信的瞧著魚,瞧著小千,一時間也失了神,不能接受這事實。
  小千可無暇去欣賞奇蹟,他只知道賭局又贏了,伸手得意笑到:“你輸了,還差兩片金葉子!”
  老人好一會兒才定過神來,,乾乾笑道:“小兄第你的絕活實在讓老夫猜不著,摸不透!”
  小千得意道:“要是讓你摸透,我也不必花時間去研究了,你輸了,金葉子快給我。”他還是關心那兩片贏來的金葉子,深怕這老頭耍賴。
  老人哭笑不得的掏出兩片金葉子,交予小千,道:“小兄第你能告訴我,你研究出是何原因造成姜太公釣魚,離水三寸仍能釣到魚?”不管如何,此乃神話之說,如今能在小千手中重現,必定有個訣竅,而這訣竅正是此舉關鍵所在,若能得知,則離水三寸的釣魚之術也就不足為奇了。這訣竅,小千豈能隨便告訴人?
  他掂了掂金葉子斤兩,然後滿意的揣入懷中,才嗤嗤的笑著,凝目斜視著老人,得意道:“你當真想知道這秘密?“老人頷首一笑道:“此事太過玄奧,老夫也想窺其奧妙……”
  小千頻頻點頭到:“嗯,好奇之心,人人都有,你也不例外,好吧,我就告訴你,這秘密……“他把聲音拉得很長,眼神充滿捉狹意味,老人已不禁隨他的語調而揪緊心神,一副緊張神情。小千吊足了胃口,才嗤嗤的笑著,說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這秘密在予呆與不呆之間而已。“他有呵呵笑道:“我仔細研究的結果,只有呆子才會使這神話實現。”
  他在暗喻老人是呆子,如此容易就受騙。老人也知賭局大都有暗招,他是有點甘心受騙,只是想換知小千所用的訣竅,雖然受了調侃,仍不甚在意,他只關心這暗招。”
  可是……這條魚……”
  小千回答得更絕:“它是呆魚!”
  老人不說話了,瞧著石面上蹦蹦跳的鱒魚,如若有這種只有月圓才有可能捉到的魚是呆魚,天下恐怕沒有聰明的魚了。老人乾笑的瞧者小千,他知道小千仍不肯將這秘密說出來,自己這一局是白輸了。
  小千含著安慰的口吻道:“其實你輸在我手中,也不是什麼多沒光彩的事,呵呵……
  天下要賭贏我的人,我還沒見過呢!”老人不由得多看了小千幾眼,憑他閱覽,要從他手中贏得賭局,恐怕不是普通人所能辦到,而小千卻輕而易舉的贏得不著痕跡,他不得不佩服了。”小兄第好高超的智慧,老夫佩服,輸得心服口服!”
  小千一副得意神情,卻又要裝出謙虛樣,憋得甚不協調:“哪裡!這是賭局,我是第一次使用,你也是自願,可說是‘願者上鉤’啦!”
  “好一個‘願者上鉤’!“老人暢然一笑,一掃憋扭的心情。小千也跟著暢笑,畢竟贏了三片金葉子,這可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收穫,不高興,何事才值得高興?
  老人已恢復先前幽雅的神情,含笑道:“小兄第,若你願意,老夫想帶你到中原,你是一位可造直才。”
  “當真?”小千欣喜若狂的叫起來。
  老人拂髯而笑道:“你現在就可以跟我走!”
  “好!“小千突然衝動的想跟老人去,但又想起什麼,洩了氣道:“我看……還是延期吧……。“希冀地望向老人:“能不能延期?”
  老人不解道:“小兄第還有事?”
  “嗯……我娘她要人照顧……”
  老人恍然道:“原來如此,老夫怎會忘了你還有家人?“輕輕一笑:“這也不是大事,你可以和你娘一起走,如此就不必延期了。”
  小千欣然點頭道:“若我娘答應,自無問題……不過……你能否等我們多久?”
  老人含笑道:“不如我和你一同去見你娘,想必能說服她才是。”
  “不行,不行。“小千急忙搖手,:“我娘最不願見陌生人,這方法行不通。”
  老人不解道:“你娘她為何不見陌生人?”
  “不是‘不見’而是‘不願見’。“小千道:“我娘她認為在月江村過得清苦卻也清閑,若碰上了陌生人,反而不知如何去應負,乾脆少見算了。”
  老人道:“怎麼說來,你娘答應與你一同去中原的希望就不大了?”
  小千苦笑道:“有什麼辦法?每次和她說,她總是說我長大些再說,現在我都認為我長得夠大了,她還是不放心,我也沒轍了。”
  老人深深點頭,思考了一陣,才從腰間解下一塊圓形狀玉佩,交予小千,含笑道:
  “不如這樣好了,這玉佩你留下,若今天不能走,將來任何時候,你到中原,就到蘇州城把玉佩交給‘飛星堂’主人,他就會帶你來找我,你以為如何?“小千點頭道:“這最好啦!到時候你可要多準備一些金葉子,我胃口很大的唷!”
  老人捋髯而笑道:“一定,只要你來,在大的胃口,都有得吃。”
  “這樣就好了。“小千滿意的撫弄那塊玉佩,笑容甜得很。玉佩正面雕有彎月,在刻上兩字篆體,背面則為嫦娥奔月圖,晶瑩剔透,甚為珍貴。
  老人淡笑幾聲,已走向小千:“小兄第你過來,讓老夫測測你的脈絡筋骨,說不定可以測知你將來武功最高境界。”小千甚是得意,伸手一擺,道:“來呀!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奇才。”老人含笑的替他把脈,頓覺有一股奇異暗流蠢蠢欲動,有似有似無,不禁問道:“小兄第,你當真沒練過武功?”小千坦然道:“高深的沒有,打人的招式,我可學了不少!呵呵……”甜嘴一笑,逗人喜愛,他已幻想如何給老人幾個拳頭,讓他躲都躲不掉而眼眶發紫,再送他一個“臉綠綠”的外號。老人問的當然不是這些孩童的招式,他想知道小千是否練過內功,已一拳打向他左肩。
  小千頓覺勁道撲來,本能的往後閃,呵呵笑道:“你來掌,我就封肩!”然而這一掌暗含柔勁,已將他拖帶滾落地面,小千哎呀的一叫,已迷糊地坐了不得起來,但覺並無受傷,這才爬起來笑道:“好高深的功夫,佩服,佩服!”
  他哪懂得什麼功夫?只是在村中聽說書演戲的都會來怎麼一下子,他也跟著學樣,學的可是有板有眼。老人無心情逗小千,他只覺得小千身軀異乎常人,不但反應快捷,而且身軀似有一股勁流雌伏,不禁有試了幾次,卻又試不出結果。“小兄第你可曾服用過任何靈丹妙藥?”
  小千捉狹點頭道:“吃過。”
  老人急問道:“什麼藥?可有名稱?”
  “多啦,山薑,春筍,香菇,芒果,葡萄,野狸,山狐,由其是阿菜她家的大公雞!”小千嗤嗤笑道:“我一吃下去,什麼內勁都來了!”老人哭笑不得,小千怎麼專回答些此種無關緊要的話??乾乾笑,他只能認為小千是曾經服下某種不知名的靈藥,只是他不知道罷了,因為他已能確定小千確實沒有練過武功招式,自不可能有人教他,內功心法了。他輕聲笑著道:“好一只大公雞,吃得你渾身是勁,也勉強可算是靈藥了……”小千也為自己的回答感到滿意,頻頻笑著。
  老人再次摸向他筋骨,摸至雙肩肩骨交接處,他突然臉色一變,駭然叫了出來:
  “反宮骨?無雙刃!”他的叫聲登時也使小千嚇了一跳,白眼的瞄向老人一眼:“老頭,別那麼大驚小怪行不行?我膽小啊!禁不起嚇的!”老人沒有回答,不敢相信的瞧著小千,臉色變幻不定,兩眼碧光更是張張縮縮,可見他心情之激動而不能平衡自製。這些傳說中的練武絕才,會在小千身上出現,難怪老人會如此驚訝。所謂的“反宮骨”,乃是關節與關節之骨骼,骨臼長得甚為奇特,沒有正反之分(如手臂只能往前彎,不能往後彎)。而且骨骼特別發達,不但可以靈活運轉,亦不易折斷。若天生有此“反宮骨”,就等於早就練了一生上乘的瑜珈術,練起武功,自是比常人更形高超了。而“無雙刃”
  就是兩只手臂各多了一條“韌肌”,使手臂的伸縮更快,若練起武,使上劍,無異比常人多了兩條手臂,其速度之快更非常人可比擬,因而才有“無雙刃”之名。
  這些百年難得的練武奇才,竟然在此被老人給碰上了,連他如此年紀之人都難免心生嫉意,而對小千起了莫名的戒心,甚至還想廢了小千。小千卻不知什麼練武奇才,一味的逗笑道:“看了以後還滿意吧?說說就好,別怎麼嚇人,怪恐怖的!“老人頓覺自己失態,已凜起心神,恢復先前幽雅神態,愛才的笑道:“小兄第,你果然是塊練武的好材料,實在讓老夫羨慕。”
  小千滿意笑道;”老實說,練不練武,我倒不在乎,只要能有賺上金銀珠寶,我就心滿意足了。”
  老人已為方才莫名興起想廢了小千的念頭感到甚沒涵養而心生歉意,不過他只是歉然的笑了幾聲,並沒有表示出來。畢竟具備上乘練武條件是一回事,能否練成絕定武功又是另一回事,犯不著橫生嫉意,況且江山代有人才輩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又有何好吃醋?
  他笑得甚坦然:“小兄第說得不錯,人各有志,絲毫勉強不得,你要賺錢,又何嘗不是一個好目標?老夫總希望看你能有出息的一天。”
  小千滿意道:“放心,我決不讓你失望,沒面子。“老人欣然拂著長髯,慈祥的頷首,再次注視小千良久才道:”老夫本想上山碰碰雲氣,如今遇上了你,和尋著寶物又有何差別?你才是七星山之寶啊!”
  小千逗趣道:“是嗎?難怪有找了一輩子,終找不到寶物,原來早就上了身吶!
  “兩人視目而笑。不久老人遠望夕陽已紅,黃昏將至,遂道:“小兄第,老夫想告辭了,他日有緣,咱們再見。“小千招了招手:“你可別一去不回頭,讓我白跑一趟中原。”
  老人含笑道:“小兄第不必擔心,若找不著我,你找飛星堂主,他照樣能代理老夫,決不讓你失望。“小千頻頻點頭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青衣老人禮貌的供了個手,含笑說聲”告辭了“,已飛身而起,順著回路掠去,幾個起落已消失山區。小千也猛招手,直到見不著人影,才露出得意笑意:“再見啊!有空再來!呵呵……多來幾次,我就發財了!“他掏出三片金葉子,愛不釋手的撫弄著,一副狡黠模樣:“我要不是為了這三片金葉子,我還懶得跟你說話呢?嘿嘿,逢人且說三分話,我可沒那麼傻……來路不明,目光閃爍,一定是條老狐狸……可惜遇到我這”
  小老千“,呵呵……”看樣子,小千早就在提防他了,說的話難怪顛三倒四,一點口風也沒露。再次瞧向老人消失的方向,小千已自得道:“你走了,一定躲在山中,然後想跟在我後面,找出我娘,再暗中探探我的底細。這花招,我三歲就會用了,你也想用在我身上?嘿嘿,若不是你將來有可能幫我賺錢,我才不會讓你走得如此瀟灑!”
  看看天色,也覺得該回家了,遂收拾魚竿,取下紅鱒魚往湖中丟去,一個長嘯,也奔向亂石,狡捷的身手已顯露出來,幾個起落,已隱入岩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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