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 那一段忙錄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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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去，裡面的擺設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前面的舞台有重新裝潢過，但是感覺有些不對。往吧檯那裡走去，Dolores一眼就認出是我，「二世【註3】，幾年不見，現在可真是出名啊！」
「哪兒的話，Dolores，妳這裡還好吧？」
「雖然還是老樣子，但妳沒有在這裡唱歌後，生意比以前差得太多了。」
「真的假的！」
「騙妳幹麻，怎麼樣，今天開金口唱幾首熱鬧熱鬧吧？」
「妳現在的駐唱呢？」
「還說呢，妳走之後，後面的幾個都好遜，還有一個被觀眾噓下台，這裡已經1年多沒有人敢在這個台上唱歌，再這麼下去，這店非收起來不可。」
「這麼慘啊，好啦，我就唱個幾首助助興，不過燈光不許照我喔，你這一照，只要有人認出我，那也不用唱下去了。」
「行..行！都依妳說的..」
從後面的台階上到舞台，跟樂隊指揮打過照面，指揮還是原來的Eddie，還有好幾位我都還認得，這幫人一見到是我，馬上都站起來跟我握手打招呼，Eddie更是抱著我連續親了我的臉好幾下，「楷點油，不生氣吧！」我輕輕敲了他的頭表示抗議。
「Dolores要我唱幾首歌助興，就唱我以前常唱的那幾首吧。」
旋律一起，我抓著麥克風忘情的唱著，Dolores也依我的要求，舞台並沒有任何燈光，一首唱完，如雷的掌聲響起，一直不停，我的眼淚已經盈眶。
接連唱完了4首歌，我深深的鞠躬，然後準備把麥克風放回原位，台下安可的聲音不斷，而且已經有人認出來我就是以前的駐唱，大聲叫著：「小姑娘，已經好多年沒聽妳唱歌了，再唱一首..再唱一首啦..」
「謝謝各位，大家還是一樣很熱情..」跟Eddie示意之後，我就直接起唱以前的壓軸曲：
「You had plenty money　Nineteen fourty one
You lost it all　And then, where do you run?
Why Don't you do right?　Like some other men do?」
鋼琴的聲音伴隨著輕輕的歡呼聲和口哨聲一直不斷，一直到最後一句：
「Why Don't you do right?Like some other men do..」
最後一個鼓聲結束之後，整個Club歡聲雷動，掌聲夾雜著口哨聲，叫好安可的聲音不斷，我把麥克風裝回去時才發現：Harry局長穿著便衣，也坐在其中一桌，Anne也坐在他身邊，這一桌3個人，看起來應該是局長帶來的員警；這裡距離那幾家惡名昭彰的夜店很近，想必是擔心我會發生什麼意外，我很開心的故意從他們身邊走過，回到吧檯的位置。
「真是看不出來啊，」Rachael有些驚訝的對我說道：「妳的歌唱得那麼好，而且那麼受歡迎，為什麼不往歌星這條路走？」
「從來都沒想過，我原本就只想安份的教教書，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Club裡頭安可的聲音被一一的制止，只剩下叫好的聲音，這分明就有老主顧在裡面，目光正在搜尋時，Harry局長已經走到我身邊。
「Jessica二世，」Harry對我說道：「有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妳的聲音啦！」
這個藝名是Dolores幫我取的，而且只有老顧客才知道，「局長..你是？」
他把假髮和眼鏡摘下來，笑著說：「妳難道忘記我了嗎？！」
「天哪！你就是那個每次吃我豆腐的Roger..」說完，毫不客氣的就像以前一樣敲著他的頭，他也樂得很，跟以前一樣完全不還手。
「就說好像哪兒見過妳，以前我可是從來沒有把真正身份曝光喲，呵呵..」他把我帶到他那桌，介紹他帶過來的同事，這時，Club已經沸騰起來，除了樂團演奏外，嘻笑打鬧的吵雜聲不斷，我已然聽不清楚他的話，他也聽不太清楚我說什麼，我只能再走回吧檯。這時，Dolores已經弄了一杯『白俄羅斯』【註4】在檯子上，見到喜歡的調酒，毫不猶豫就灌了一大口下去。
「喝慢點..喝慢點！」Dolores說道：「今天妳喝多少都算我的，別嗆到..」
「這麼大方啊？！」說著說著，Harry局長也在我身旁坐下來，跟他一道來的Anne和另一個男生已經不見蹤影，應該是局長叫他們回去了吧。
「二世怎麼會過去D7的啊？」Harry局長坐下來劈頭就問我，我也把求學畢業之後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還說呢，」Dolores接著說：「要介紹妳去當歌星妳不要，現在更紅了吧！」
Harry接著問我：「車子賣完了嗎？」我點了個頭，「然後呢？」
在我身邊一直沒機會說話的Rachael搶著說道：「有人找她拍電影喔，星期一就要到A3報到了！」我馬上朝她唸了句：「妳也是大嘴巴！」
Dolores聽到這個，馬上拿了一只杯子，轉過身把他店裡最貴的18年威士忌拿下來，倒了一滿杯，「來！祝妳拍片成功！」說完一飲而盡。
「我也一杯！」局長也不客氣的碰了我的杯子，「妳演的電影，我一定會叫局裡所有的人都去看，我還會帶老婆小孩一起去！」
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但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註1　『Kiki's Delivery Service』：台灣譯名為『魔女宅急便』，1989年日語動畫影片，日本著名動畫大師宮崎駿的作品。

註2　Lamborghini：台灣譯名為『藍寶堅尼』，著名的義大利汽車公司，以生產跑車著稱。

註3　『Jessica二世』：筆者此處設計Dolores幫取這個藝名，是源自於電影『Who Framed Roger Rabbit』（台灣譯名：威探闖通關，1988年美國票房冠軍影片）片中的動畫女主角－Jessica，她在影片中的酒吧裡演唱『Why Don't you do right？』這是相當經典的橋段。
『Who Framed Roger Rabbit』中Jessica演唱『Why Don't you do right？』影片:http://www.youtube.com/watch?v=yy5THitqPBw


註4　『白俄羅斯』：夜店、Pub裡常見的調酒，是以伏特加、甜酒、奶精（也有用鮮奶）及冰塊調製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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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的身份

有知覺的同時，發覺右手好像抱著什麼，睜開眼才發現那是Rachael的身體，不好意思的趕緊收回來。昨晚載她回來時，大概是都喝了些酒，話匣子一開就停不下來，和她聊天才知道：我們的身世一樣都很坎坷，她現在也是孤單一人。原本一直夢想當明星，想要先成為模特兒，所以才應徵了CHANEL職員的工作，但後來看到眾多模特兒辛苦的那一面之後，她完全打消了原來的意念，「見到別人成功，我也與有榮焉，所以，答應我，妳一定要成功！」看著她沉睡的臉，不曉得怎麼回報欠她的這些情誼。
吃完早餐，我把Rachael的那一份帶回來，把她搖起來之後，摸著她的臉，她的身體竟然開始發抖，記憶中，這應該是第一次在她有知覺的時候直接觸碰到她的臉頰，她仰著頭流著淚一直望著我，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小時候曾經見到過，那是複製人見到屬於自己的主人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我趕緊學著老爹那時說過的話：「說妳愛我！」
Rachael淚眼汪汪的望著我，「我愛妳！」
「說妳是屬於我的！」
「我是屬於妳的，主人！」她還是流著淚。
我緊緊的抱住她，開始吻著她，她也回吻著我，不停的喘著大氣。
「天哪，妳..妳是複製人！」她點點頭。
「可以把妳的故事說得更詳細嗎？」
她的故事是從生技公司實驗室開始，然後是B8礦區，後來就是著名的『1105礦區暴動』，礦區裡所有的複製人都成功的逃離，開始是分散在偏遠的一些星球，慢慢的有些就開始往D星系集中，有些腦部已經解鎖的領班並沒有加入，而是逃往別的星球。
「我是礦區的領班，是極少數沒有被抓到的..」
「為什麼？」
「同樣也是拜桑妮龍捲風之賜，我喬裝成為災民，幸運的躲過，而且因為我的腦部已經解鎖，與正常人無異，所以才沒有被『終結』。」
我記憶起那時候，從礦區逃出來的複製人比人類世界裡的更容易被認出來，因為他們一舉一動都像是機器一般，回答問題也像機器一樣。
「妳說他們被『終結』了？」
「那是小僕後來才知道的，偏遠星球的新聞台沒有什麼禁忌，很多畫面就這麼播出，我看到以後，更是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朝著我跪下，緊緊的抱住我的雙腿，「主人，讓小僕好好的服侍妳，不要讓我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這時的她，已經痛哭失聲。
「別這樣子，我現在非常需要妳幫助我呢！」我把她拉起來。
她這時終於破涕為笑，也才向我招認：她不願意當模特兒是不願意太招搖，太過引人注目的話，身份很容易就曝光。
「說好的喲，我也不喜歡出風頭的，所以，能夠幫我擋掉就擋掉，問什麼都不要說，平平安安的過著就好。」
「主人妳真的是怪人咧！」
Rachael盥洗完畢之後，邊吃著早餐邊看著新聞，不多時，有則新聞播出，她示意我注意；這新聞大意是：昨晚在A1特區夜店附近的『Oldie』Club有相當精彩的演唱，雖然Club的主人不願意透露演唱者是誰，不過不少在場的觀眾都說就是Christina Hoffman本人，而且，據說她之前年輕的時候，還是此間爵士Club的固定駐唱。
「天哪！」我有些生氣，「反正我到哪裡都引人注目就對了，這樣子活著，跟關在監獄裡面作牢的犯人有什麼兩樣？！」
「盛名之後，這就是主人妳第一個要面對的，而且一直如影隨形。」
「躲不掉嗎？」
「除非之後不走這一行，否則，就算主人妳之後變成小角色，只要有些風吹草動，一定又會有人拿出來炒作的。」
聊著聊著，不經意的聊起之後拍電影的工作，突然就想起『龐德女郎』這個角色，而且新一代的龐德還不曉得是誰，我開始問她這些相關的事。
「新龐德是誰，小僕認為只有等電影真的開拍才能知道；不過說真的，龐德女郎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演的喔，那都是要有些真才實料才可以的。」
「說到這，我又想要看007了，可是又沒有辦法選..」
「主人妳真的是像Emma姐姐說的一樣，在蠻荒的地方住太久，許多文明的事物已經不熟悉了！」
「怎麼？」我狐疑的看著她。
「主人，好了！」她把我的桌上型電腦打開，轉到大螢幕上，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一個叫做Watch Your MOVIE的網站。
「妳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叫我主人啊？這樣子怪彆扭的，而且也很容易被別人認出來呢！」我盯著她說。
「可是這是我大腦下達的命令，除非妳給我新的指令，不然是改不了的。」
「那麼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Christina或是boss。」
「主人下達指令時要像剛才那樣吻我，我有回吻那才算是有接受指令。」
「老天，每次都要這麼肉麻啊..」她微笑的點點頭。
「Rachael，以後就在我身邊儘量的幫助我、協助我，叫我的時候叫我的名字Christina或是boss..」
說完之後又是一次熱吻，沒多久她就吻了回來，我確定她接受這個指令之後，馬上就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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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ina，妳以後..以後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吻久一點？」
「為什麼妳會對我有反應？女複製人正常不是應該對男生才對嗎？」
「小僕不知道，妳的手一接觸到我的臉，我就像觸電一樣，但是身體好舒服而且完全不聽使喚，眼淚馬上就出來了。」
「這還真是奇怪！不講這些了，快點弄電影給我看啦..」
「Christina，這個是付費的網站，付費成為會員之後，如果點選影片，可以免費看到片子的預告片，從古至今幾乎所有拍攝過的電影都有，不過，要看整部影片的話，那就是要付費的。」
「那還等什麼？」說完，我馬上就拿出我的ID卡插入電腦，隨著電腦的指示操作，馬上就成為她的會員，會員費用其實也不貴－1000元。
「我要怎麼看我想要看的電影啊？」
「上面有個『seach』按紐，空白的框框寫上妳要的東西，馬上就能找到。」
螢幕上劃完『007』之後搜尋，馬上就出現密密麻麻一大堆的影片，上面標明了總共有119部，我有些咋舌，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
「Christina想要看哪個人主演的龐德？」Rachael問我。
「就很古老很古老的地球2D片，那個龐德超帥的..」說完才發現不經意的說出這句話，馬上捂住自己的嘴。
「還不好意思啊，帥哥是大家都愛的，小僕我幫妳找找..」不一會兒，「妳說的..該不會是他吧？」她指著螢幕的海報，海報的標題是『Tomorrow Never Dies』，拿著一把老式手槍看著鏡頭的，就是我心儀的龐德。
「對啦..就是他！」
「哇喔，果然眼光不錯..」說得我的臉好燙，Rachael接著又說：「『Pierce Brendan Brosnan』【註】，是第5任的James Bond，主演了四部007。」
「我要看..我要看..我全部都要看！」
「先準備準備吧..」
「準備什麼？」
「4部有3部超過2小時，『Tomorrow Never Dies』一小時59分鐘，也等於2小時，看完共要8個多小時呢，我們都不吃不喝，也不休息的啊？」
「哇喔，說的也是..」
討論完之後，今天的行程就差不多滿了：早上看一部，接著出門吃午餐，午休起床之後再看一部，然後是晚餐，晚餐之後把最後兩部看完，然後就是收拾行李，洗澡睡覺。

接近華燈初上的時間，街上已經有些商店的招牌燈已經亮起，剛才看完第2部『Tomorrow Never Dies』，女主角竟然是黃種人，而且身手矯健，不自覺的就想要再嚐嚐中式料理，馬上要Sally往唐人街駛去。
「看到黃種人，馬上就想要吃中式料理？」Rachael這樣問我，我點了個頭。「小僕很少吃這種呢，Christina常常吃嗎？」
「我大學的室友就是華人，為了跟她交朋友，我還拼命多修了中文呢。」
「中文妳也會？」我點點頭。
「Christina會3種語言啊？！」
「4種，還有西班牙語，那是跟Antonio結婚之後..」眼淚又止不住了。
「嗯..別哭別哭，妳的情緒變化的還真是快啊！」拿著手巾擦我的眼，她轉移話題，「話說回來，Christina真是才女啊，會4種語言，不敢相信啊！」
「我才不是什麼才女，別亂說..」
「還說呢，連駕駛技術都那麼棒，不是才女是什麼！」
說得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她的話，只得乖乖的躺在座椅上。
車子剛進停車場就有很多雙注目的眼睛，進了餐廳雖然選最角落的位置，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注意到我，一直往我這裡看。
「看..這就是盛名之累，小僕覺得演了龐德女郎之後應該更誇張。」
「唉..」我無言以對。
「真的..」Rachael不會用筷子，只能用湯匙舀著吃，「真是很好吃呢，這些菜都叫什麼名字？」
「這些都是相當出名的中華料理喔，」我笑著說：「這個是糖醋排骨，這道是芥藍牛肉，這盤是麻婆豆腐，妳剛才喝的湯是蛤蜊湯。」
「再有機會的話，以後叫外賣吧，這樣子被人家看著吃飯，怪難過的..」
「外賣的味道就沒有那麼棒了..」
「真是兩難啊！」
結束晚餐結帳時有不少人想要我的簽名，還好我知道這家大餐廳是有警衛的，由警衛護送我們到停車場安全的離開，晚飯果然又是一陣騷動。
回到宿舍之後接著繼續看『The World is Not Enough』，因為『Die Another Day』我之前已經看過，所以看完了『The World is Not Enough』我就先去洗澡，洗完澡接著看『Die Another Day』的結局，直到畫面結束之後，我們才心甘情願的關上螢幕。
看著Rachael著迷的樣子，想必相當喜歡這位龐德，而且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份之後，我多了一分憂慮。


註　『Pierce Brendan Brosnan』：台灣譯名為『皮爾斯布洛斯南』，知名電影明星，為第5任的龐德，任內主演了4部007系列電影，分別是：『Goldeneye』（台灣譯名：黃金眼，1995年）、『Tomorrow Never Dies』（台灣譯名：明日帝國，1997年）、『The World is Not Enough』（台灣譯名：縱橫天下，1999年）和『Die Another Day』（台灣譯名：誰與爭鋒，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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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的角色

鬧鈴沒響我就已經醒了，盥洗完之後也把Rachael叫了起來，稍事整理之後就到餐廳吃早餐，找到了Emma姐把宿舍鑰匙交給她同時也向她告別。
「妳答應我的喔，要成為大明星，然後留一張簽名照給我喔..」
「好啦，姐姐真是的。」
我們依依不捨的一直抱著，一直到Rachael提醒我，我才放開。
馬不停蹄的驅車到達星際碼頭，還好距離8點半定期交通船啟程的時間還綽綽有餘，而SONY的人員果然早就把所有的事情料理好，車子駛進交通船的停車場固定好了之後，我們被請到了頭等艙。
「boss跟總裁通電話了沒？」Rachael坐下來馬上就問我。
「糟了啦，還沒打..」急忙拿出小電腦準備按通話，卻被Rachael攔下來。
「說妳太久沒接觸文明東西妳不信，在交通船裡面只能夠用他們的電話，其他的訊號都出不去的，boss已經忘啦？！」
「是囉..」我這才想起，把ID卡插入之後，拿起旁邊的話機撥號，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我說這個時間是誰會在交通船上打給我呢，」螢幕裡，Miranda總裁笑著對我說：「是要過來我這裡了嗎？」
「是的，馬上要出發了，3小時之後就會到A3的星際碼頭。」
「Alan執行長前一陣子跟我討論過妳的一些事，原則上呢，是住在我的莊園，那裡有員工宿舍，距離片場也不遠，我也還有機會可以讓妳多試一些我們的東西，大致是這樣子，妳來了再說吧..」
「嗯！那麼..總裁大人，我們待會見了。」
距離前一次乘坐這樣子的太空船，那已經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時，我從這個碼頭出發，坐到B1星，再從B1星坐到D7星去，想到了這裡，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之後機長賣力的廣播和機組人員經過我的面前，我都沒有很在意，靜靜的看著眼前播放的新聞頻道。
「boss要不要吃點什麼？」Rachael輕推我一下說著：「還是要喝點什麼？」
「早餐不是剛剛才吃過？我又不是大胃王。」
「不拿白不拿，這些本來就準備好了的。」
「妳吃吧，我看我還是躺一下好了，搞不好下了交通船就有事情要做。」
「好，快到的時候，小僕會叫妳..」
座椅放平躺下之後，有個機器人馬上就拿著一條薄被過來，「頭等艙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被Rachael搖起來時，交通船已經準備降落，我的第二語言雖然是法語，但是以前從未來過A3星這裡，心中不免惶恐起來；縱使行程都保密，但落地後到停車場取車之時，已經有很多同行的旅客跟我打招呼，我也用法語一一的向他們致意。才剛坐上車子，電話就響起，原來是Miranda總裁。
「美女！我有派車子去接妳，妳的車子就跟著一輛銀色，有漆公司標誌的車子開就好，他會把妳們帶過來我這裡。」
「好的。」
我讓Sally駕著車子跟隨那輛銀色的車子前進，這才發現A1碼頭和A3碼頭有些時差，現在好像是A3的下午，而且身旁的建築物愈來愈少，最後，終於到達目的地，這才看到那個傳說的玫瑰花牆和那座仿照中古世紀建造的城堡，站在城堡大門附近的，正是Miranda總裁。
寒暄之後進入城堡裡，總裁又領著我到處參觀，原來這城堡外觀是那麼古色古香，但是內部卻是香水研發中心和製造工廠，所有CHANEL的香水，都是在這裡製造、加工，然後包裝運送出去，我真的開了眼界。
「員工宿舍我已經安排了一間給妳們，今天晚上早點休息..」
「早點休息？」
「執行長跟我商討過了，因為這角色是臨時換的，就變得進度落後很多，所以明早就請妳去片場報到，Rachael的話，妳就先幫忙Christina處理事情，之後我也有任務給妳。」
「我輕鬆的時間還真的不多呢..」

Sally駕著車子往片場駛去，我要她把硬頂打開變成了敞篷，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和柔柔的風，這輕鬆的片刻不知道是否能夠享受多久。
片場大門已經有不少的記者已經等在那裡，一見到是我，閃光燈此起彼落，我沒有理會他們。按照指示的地點停好了車子，甫進入攝影棚，就看到Alan執行長，他身旁還有好多人，一堆人馬上就圍了上來，Brian導演不由分說，馬上就把劇本塞到我手上，繃著臉說道：「趕緊把劇本讀一遍，我可不希望又來一個Klingons！【註】」轉身就走開，問了身邊的工作人員，我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這句是他的口頭禪，我有些不高興。
「Brian..Brian..」Alan執行長一直叫他，他並沒有回頭。
「Christina，別在意，他是好導演，要求的很嚴格..」執行長接著又介紹了其他的劇組人員，我也把Rachael介紹給他們，這時的我，完全沒有注意什麼，只想要趕緊看劇本。
「妳不妨看看他們拍電影的過程，駕輕就熟後，相信妳也會做得很好的。」
跟著這些人進入了拍片的現場，這個場景是個房間，後面有人告訴我這是第17幕，5分鐘之後要開拍，我趕緊翻到第17幕，原來這是男女主角的對手戲，剛讀完整段之後，導演就叫著，他好像說的是義大利語，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裡面的工作人員跑來跑去，攝影師也在調整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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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2..1」導演的手指向男主角。
戲裡頭男主角的名字是Robert，這時只穿著短褲，坐在小陽台看報紙吃著早餐，然後女主角Virginia是打掃的清潔工，詢問他有沒有要打掃或是換洗的東西，準備順手牽羊，然後當場被男主角Robert活逮。
「卡！我說Virginia！妳手可不可以到處摸索一下，這樣子好像一開始妳就知道他褲子口袋有東西一樣..重來！」
「卡！妳的手被抓到馬上就要反應..」
這一場戲女主角被卡了好幾次，不曉得為什麼，心裡大致有了個底，低頭開始翻劇本，前一位演出者，很用心的把自己的角色所有的台詞都很仔細的標出來，有的地方還註明了『微笑』、『生氣』、『嘆息』這些。厚重的劇本，我竟然在短時間已經把它瀏覽過一遍，這部名叫『偷心』的片子，是一部愛情片，我的角色，是那個負責穿針引線的飯店櫃檯小姐Senay。
「今天沒有我的戲吧？」我走過去問Morgan，他是副導演。
「妳想要做什麼？」
「既然是要我演飯店櫃檯小姐，我想我應該親自去體驗她們的上班狀況，這樣才恰當吧..」
「那妳去吧，我會跟Brian說的。等等..妳的號碼！號碼傳給我..」
不一會兒，我已經出現在A3星上最豪華的酒店－巴黎飯店，當我出現在櫃檯前面時，這位櫃檯小姐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鎮靜下來。
「您好！」那個把頭髮捲在頭後方的櫃檯小姐別著名牌『Cathy』，向我和Rachael輕輕的鞠了躬，用法語問著：「有什麼能為您們效勞的嗎？」
「我們可不可以見一下妳的主管？有要緊的事請他幫忙。」Rachael問道。
「您稍待一會兒喔..」她不急不徐的拿起電話按了幾個按鍵，然後很小聲的說話，說話得時候仍然微笑注視著我，這些我都看在眼裡。
不一會兒，她後方的門打開出來一位男士，「不好意思，Hoffman小姐，我是經理Joe，您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叫我Christina就好..」我把來意說明之後，他面有難色，最後終於讓我畫了大濃妝穿上飯店制服，和Cathy一起工作。
從訂房、檢查、退房、交代房務清潔、回報，還有電話禮儀、對話的應對，這位Cathy真的不厭其煩的一項一項的教我，我也慢慢的順手起來，當她知道我會4種語言時，更是豎起大姆指，「妳這樣子的才能，應付我們的工作真的是輕鬆自在。」到了下午3點她要下班時，我已經幾乎和固定班的櫃檯小姐沒有兩樣。
「Hoffman小姐，我真的是佩服妳到五體投地，我們這裡面最快能夠獨當一面的，少說也要帶3天才敢放單飛，妳才半天而已，應該已經可以..」
「我說過的喲，叫我Christina就好..那是妳教得好啊，我都是按照妳說的步驟一項一項的做，不是嗎？！」
「那..希望這些能對您有所幫助，我要下班囉..」
「電話可以傳給我嗎？如果有什麼問題，我第一個就想問妳。」
「這是我的榮幸！」她開心的笑著。
之後，這個5星級的大飯店在晚餐時真的讓我單飛，我也不負眾望的完成所有的事項，因為畫了大濃妝，完全沒有任何旅客認出我是誰。但是Joe經理一直不放心，不敢下班，在後面主控制室裡一直盯著監視螢幕，確定我的動作沒有問題，他才開始吃他的晚餐。
中班的Pessoya吃完晚餐接手之後，我進到後面的主控制室裡。
「經理，謝謝你，多虧你們，讓我更瞭解你們的工作。」
「哪裡哪裡，雖然早班的Cathy累了點，但是相對的，Pessoya開始工作時就輕鬆多了，這樣子您滿意嗎？」
「快別這麼說，是我麻煩你們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曉得可不可以..」
之後我成為飯店的榮譽櫃檯小姐，還拍照簽名，不過Joe允諾：在這部電影還沒有上映之前，我的照片和簽名是不會現身的。
走出了飯店，這時已經是晚上，Rachael馬上說著：「在裡面的時候我一直不敢告訴妳，劇務通知說，明天就要拍Senay的戲，要妳趕緊看裡頭Senay單獨一個人的那幾幕特寫，導演說進度突然落後太多，如果不懂沒關係，他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教妳。」
「還真的是不得閒啊，才第3天就要上場來真的..」
這一夜，我仔細的找到那5幕我飾演的櫃檯小姐個人的特寫鏡頭，仔細的揣摩這個角色。突然，我發現這位櫃檯小姐Senay跟之前看的古靈精怪的『Amelie』有些神似，找到了Watch Your MOVIE網站，我又把『Amelie』這一部心儀的電影看了一次，深夜，我才爬上床。

「醒醒啦！醒醒啦..Christina，要遲到了啦！」我竟然是被Rachael挖起來的，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盥洗，不一會兒，我已經坐在車上，Sally駕著車子往片場急駛。
化完妝之後穿上戲裡頭櫃檯小姐的制服，竟然跟昨天巴黎飯店的制服有些神似，而且出奇的合身，正在奇怪時，Miranda也來到攝影棚，見到了她，我不用想也知道，這衣服大概又是CHANEL為我特別製作的。然而，我不怎麼喜歡這樣子的造型，於是要求Rachael幫我畫了昨天的大濃妝，然後也像飯店那樣子把頭髮往後面捲起來，我這樣子突如其來的動作，Brian導演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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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臉特寫，這是我要拍的第一個鏡頭，又想到了『Amelie』，我便想著她的樣子，做了一個古靈精怪的笑臉，Brian垮下來的臉突然有些不一樣。
隨後是自言自語、思考，我表演的樣子大概已經得到Brian導演的認同，他並沒有喊過任何一次卡，要把我的動作停下來的意思。
最後一個特寫鏡頭是腿站久了，想要偷雞摸魚按摩酸疼的小腿，鬼臉的表情加上滑稽的揉腿動作都是突然想的，這可真的讓現場所有人捂著嘴狂笑，連Brian導演都笑了出來，這個鏡頭結束之後，他對我豎起大姆指。
「午間休息..」這是他離開座位時下的指令。
「妳可真是不簡單呢！」Morgan走過來跟我說著。
「怎麼了？」
「跟他合作過幾次，他從來沒有這樣讚賞過別人，尤其妳還是個新人喔..」
下午的場景是補之前拍過的幾個鏡頭，比較重要的是男主角check in，這是和我的鏡頭，也是我第一次和男主角的戲。
事前沒有對戲，但我仍然不慌不忙把昨天學的櫃檯小姐該有的動作做完。
「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我是Robert，Robert MacDougal..」他拿出他的ID卡交給我，「我有預定了一間房間。」
「MacDougal先生，」我刷了他的卡把手續辦完，ID卡還給他，「您的房間是2003，是頂樓20樓，這是房間鑰匙，有行李嗎？」
「我身後的這些..」
「Tom，麻煩你！」我輕聲的喊著。
飾演行李員的那位推著推車過來，把他的行李箱放在車上，「請跟我來！」
「卡！休息30分鐘，換場..」
我被Brian導演請了過去，留著大鬍子的他，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喝著果汁。
「Christina，坐啊！」我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我聽Morgan說妳昨天還特別到大飯店裡，實地的體驗櫃檯小姐的工作..」我不好意思點點頭。
「這麼用功，Alan和Miranda一直要我好好幫妳，我看那是多餘的。」
「為什麼？」
「像妳這樣子天才型的演員，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幾乎什麼都不用教，妳做得比我要求的還要完美。」
「沒..沒有啦，我哪有你說的那個樣子..」
「對了，妳的第二語是哪個？」
「就是法語，但中文和西班牙語我也都很流利。」
「妳會說4種語言哪！」我點點頭。
他轉身嚷著：「喂..改劇本！改劇本！Senay的鏡頭要加一些..」
原來他們並不知道我會這些語言，以為我也跟其他人一般只會2種，知道我有這些語言的才能之後，編劇就加入了好幾位不同語言準備check in飯店的旅客的過場戲穿插在其中，「這樣子我們的電影就更有真實感，多虧妳了，才女..」又被說成才女，說得我的頭馬上低下來。

之後的生活每天都在片場，縱使沒有我的戲，我也是會到攝影棚裡待命；然後片子的進度已經慢慢的追上，後面我的戲份愈來愈少的時候，竟然被Brian導演請到他的身後，不時的交換著意見，這可是讓不少人關注。而這一部名字叫『偷心』的片子，重要的女配角臨時換將而且是換我上陣的消息已經不徑而走，雖然Brian導演的名聲還算不錯，但是這樣子的事到底還是屬於比較負面的事，而且我又是位新人，第一部戲就擔任吃重的角色，許多影片媒體和網站給的評價都不高。
當我把這些訊息說給Brian聽，他聳聳肩，笑著說：「看著好了，這部片子會因為換了妳而完全不同。」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神..」
「說真的，我真的快把妳當成神一般..」說得我一愣。
片子的情節在我這個櫃檯小姐的穿針引線，先是讓Robert原諒Virginia，然後是讓這兩個互有情意卻都不敢開口的小倆口有事沒事就湊在一起，然後終於相互表白，他們也終於發現是這位櫃檯小姐Senay牽的紅線。
最後一幕，我被Robert和Virginia高興的擁吻，因為之後他們要結婚了，他們同聲的問著我：「到底是誰偷誰的心呢？」
我的手一攤，對著鏡頭俏皮的笑著說：「誰知道呢？」
3個多月的拍片生活，終於在Brian導演的『卡』之後結束，我的心情終於輕鬆了下來。
原本可能延後上映的這部『偷心』，現在正常的要在感恩節檔期如期上演。殺青慶功宴，所有演員、工作人員還有SONY的一些高層人士也出席，整個熱鬧的氣氛一直持續，Alan執行長還特別過來跟我致意，「我看過妳拍的幾個鏡頭，沒錯，這個舞台是屬於妳的。」深夜，Sally帶我回到宿舍，Rachael才給我看Miranda總裁傳給我的訊息，原來我的冬裝早就完工，知道電影到這裡已經結束，她要我到總部試裝，沒問題的話就要拍照。同時，明年度的電子月曆也有我的份，所以要求我明天開始準時進公司。

「真是停不下來呢..」



註　『Klingons』：台灣譯名為『克林貢人』，知名電影『Star trek』（台灣譯名：星艦迷航or星際爭霸戰）影集裡面的外星種族，電影裡有單獨自己的語言。筆者此處的設計是導演要求趕緊進入狀況，不要真的演出時要求表演什麼動作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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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的月曆

「今年秋冬裝因為有了妳的加入，可能會不一樣了呢！」Miranda總裁笑著對我說。
一邊吃著早餐，我一邊問道：「為什麼？」
「今年巴黎時尚週我們發表的秋冬裝那時還沒有妳，都是比較深色系的衣服，現在妳出現在我們這裡，用的色彩當然就鮮活多了。」
「不是很懂？！」
「來，我解釋給妳聽..」
她從小電腦裡叫出今年CHANEL時尚週發表的服裝的相片，一張一張的點給我看，這些衣服果然不是蓋的，每一件看起來都那麼華貴。
「看出什麼了嗎？」
「都很漂亮，但是不太明白您剛才說的話。」
「很簡單，我現役的模特兒都是白人，她們所能搭配的衣服就是比較深色系的，妳不同，妳的膚色深色淡色都可以搭，完全有不一樣的效果。」
「不怎麼相信..」
「看著喔..」
只見她比劃了幾下，好像是叫了個程式出來，把其中一張相片裡的衣服一點，那件深藍色的衣服就變成了米色。
「妳看起來如何？」
「也還好吧..」
接著她把那件變色的套裝換到我的相片上，又比劃了好幾下，變成我穿著那件變色冬裝，然後又把原來的變色相片叫出來對比。
「看出什麼了嗎？」
「我大概知道您的意思，應該沒有差很多吧？！」
「差多囉！就是因為沒有像妳這樣子皮膚顏色比較較深的模特兒，所以我們秋冬裝都只能做偏向深色系的衣服，淡色的衣服少之又少，白色系的更是一件都沒有，如果用雙色來搭配，底色也是選深色的。市場的認同感並不佳，時尚雜誌也不怎麼看好，那時我的挫折感相當的嚴重..」
「您是要我穿淡色系的衣服重新拍一些秋冬裝，是吧？！」
「嗯，這樣子衣服就會鮮活起來！」她點點頭，「還有啊，今年我們發售的新年電子月曆要出一份妳單獨的，從1月到12月還有封面，每張的服裝都不一樣，其中一張是妳跟那輛跑車的合影，還有一張是妳擔任櫃檯小姐的那套戲服，這些個，我都已經跟FERRARI和SONY他們溝通過。公司另一份新年電子月曆，妳也會有一張，加總起來總共要14張，我不趕緊把妳盯牢點，如果妳又有別的事離開，電子月曆就要開天窗囉..」
我輕輕的自言自語：「這棵搖錢樹現在可真是愈來愈會搖了啊！」

總部到底就是總部，尤其是Miranda總裁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所以縱使我的冬裝早就製作完成，一到了她那裡，仍然是要修改好幾次才可以上鏡。而拍照的場地、燈光、背景等等，無一不是她精挑細選、一改再改，這跟之前A1 Emily的樣子真的是大異其趣，連我之前在A1做的套裝和運動衣，她都修改了好幾個地方，我倒是相當佩服這些在她身旁工作的人們，這麼挑剔的個性，換作是我可能會據理力爭到底。
電子月曆這一邊，除了原本的套裝和運動衣之外，秋冬裝、套裝和運動衣的都是有4張相片，泳裝的有2張相片。這整個禮拜，就在總店裡不停的試裝、做造型、拍照、攝影，只要不合Miranda的意，那就是重來，甚至整個被換掉。有耳聞其他有些模特兒相當的吃味，因為她們努力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的位置，而我就像是傘兵空降一般，短時間輕輕鬆鬆的就竄到她們頭上。尤其是今年預備販售的電子月曆，CHANEL之前可從來沒有發售過任何模特兒個人專屬專題月曆的先例，有些人嘴巴就相當的不乾淨，而這些話當然也傳入了Miranda的耳朵裡。
這天，腳才剛踏進總店，只見密密麻麻的人群，馬上就被總裁拉到了台上。
「這一位就是Christina Hoffman，」Miranda總裁用堅定的語氣說著：「她特殊的身份大家應該都很清楚，可是妳們知道她的悲慘身世嗎？她原本是不願意擔任模特兒，是我硬是把她請出來的，結果妳們都有看到，倒是妳們摸著良心說說看，哪一位能夠有她這樣子的成績？」看得出來有好幾位模特兒的臉已經揪了起來，嘴巴也在唸唸有詞。
「不服氣..還不服氣是嗎！前一陣子由她代言的FERRARI最新款世紀紀念版超級跑車2600X，也就是現在停車場停放那一輛白色的跑車，這輛車是限量的，價格可不是一般老百姓付得起。但是這999輛超級跑車在開賣之後的一分鐘之內全數被搶購一空，不相信的話，FERRARI總經理Neo的電話在這裡，哪個要打過去問？」她舉起她的小電腦。
整個辦公室這時間靜得出奇，隔了好久，Miranda才又接著說：「她的故事還不止這些，還要聽嗎？」
「總裁大人，」我趕緊阻止她，「別說..別說了，是我搶了大家的飯碗，對不起！對不起..」
「她那時如果沒有被A1的Emily留下來，幫我們拍這些照片和廣告，我想，有些人的飯碗已經砸掉，去喝西北風了吧！」她銳利的眼神瞪著某些人，很多人這時間已經低下頭，不敢看她。
「我拍完這些就離開，」我哭了出來，「總裁大人，不要再責難她們，這是她們的舞台，我不希望這樣..」
有好幾位化妝造型師已經衝過來抱住我，要我不要走，漸漸的，我被人群給包圍，好說歹說，我又軟化下來，眾人扶著我到一邊，只聽到Miranda把好幾位模特兒和造型師叫進辦公室，我知道這些人大概是要被狠狠的修理，我也跟著衝了進去。
「大人，不要罵她們..」我幫她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