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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one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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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填文, 轉賺史幣
三不五時, 增量增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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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題為‘水溝浩劫記’。其文日:夫溝渠之間,固枕籍而至穢;兩波之內,乃茂鬱而生靈。也有孑孓,也有蚯蚓,蛙鼠比鄰,蚊蚋並肩。玄黃辟邪之湯,浩浩湍湍,其天而降。頓見波揚萬尺,哀嚎震天。孑孓驚呼辟易、蚊蟻大哭逃竄,蟑螂亡命而爬走,老鼠狂奔而逃難。哀鴻遍野兮,母蝸牛不能保小蝸牛;溝水沸湯兮,青蛙不能救蝌蚪。觀者鼻酸,聞者掩耳,蒼天何仁,乃罹此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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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於 2008-07-10 02:14 AM 被 runonetime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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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32 PM   #2176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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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卷a

  華山位於中條山與終南山之間,為五嶽之西岳,雖不高但全山皆是石質奇峰。
  “華山一石鑄一峰,千峰鑄萬石。”這正是形容華山之陡峭及雄偉,是五嶽中最具風格的一座山,難怪華山派能在武林佔一席之地。
  小邪要到終南山,如直線而行,定必經華山,可惜他是個不頗多費功夫的人,所以他也選擇直線而行。
  二日一過。
  小邪和小七已出現在華山南麓。
  小邪一見華山之雄偉,不時叫好,但想到青繼山的胡作非為,他只有直搖頭了。
  望著華山小邪嘆道:“小七,這就是那混蛋青繼山的家,那天有時間我們再去玩玩如何?”
  小七也看了華山一眼嘆道:“死雞(是極)玩玩,恨號(很好)。”他見小邪這麼做,他也學著這麼做,因為他覺得只要學小邪準是錯不了。
  小邪笑道:“那個小和尚現在不知道出關了沒有?咱們可別被他碰上了,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不能亂來,否則要跑都跑不掉。”他口中雖然如此說,但心中一點畏懼也沒有。
  小七笑道:“小些(邪)補爬補爬(不怕不怕)。”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小七你要爬就爬,我等你就是。”
  小七笑道:“小些(邪)補對補對(不對)補死爬(不是爬)兒死爬(而怕)。”
  小邪哧哧笑道:“兒呀你死爬吧!兒死爬走吧!免得不碰上那位大和尚了。”
  一拉小七就往目的奔去。
  然而只過了一半華山,小邪已感覺不對,似乎有許多人在杯中窺探。
  小七也覺得有危險,沉聲道:“小些(邪)有威先(危險)。”
  小邪點頭道:“不錯,一定有人見到我們進入華山派地盤而趕去通風報信,這青繼山也決不會放過我們,更不會放棄這種好機會,真是“親家路窄”小七我們準備到華山玩玩吧。
  小七笑了笑也不在意即將來到之危機。
  忽然遠處杯中傳來一陣笑聲,不久已有數人從林中走出來,這些正是華山派弟子,領頭者正是青繼山。
  青繼山一陣獰笑道:“楊小邪今天你好福氣,我們又碰上了,我想請你到舍下坐坐,不知您的意思如何呢?”手一攤開扇子很瀟的來去。
  小邪笑道:“青大和尚怎麼帶起帽子來啦?是不是少林寺的規矩又鑾啦?你是請我到你華山去吃齋念佛呢?還是去找小泵娘?若是吃齋念佛我可沒興趣,只有對不起老朋友啦!”
  青繼山想今天非逮到這小子不可,現在人手還沒到齊先穩住他再說,他笑道:“楊少爺,只要你喜歡什麼我就替你準備什麼,我們華山派是應有盡有,樣樣不缺包君滿意。”
  小邪那會不知道青繼山打得是何種算盤,他笑道:“那麼也包括是你嘍!我就是要你的衣服!”服字出來,身形已如電光石火的射向青繼山。
  青繼山一驚沒想到楊小邪說打就打,要閃避已是不及“啪啪”兩聲輕響,他已吃了小邪兩個耳光,重心一失立即往前栽,端的是出師不利。
  小邪想再衝上去但已經被華山派弟子包圍,右手一探,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往來人攻去。
  小七一見小邪已纏上了“寒王鐵”一抽霎時加入戰圈,忽東忽西如入無人之境。
  只聽華山弟子時有哀叫聲傳出,他們這些二流角色那是小邪敵手。
  小邪是越戰越勇,一把匕首有若出洞靈蛇,打得他們唏哩嘩啦潰不成軍。
  一刻鐘不到華山弟子已死傷十餘人,節節敗退。
  就在此時遠處之青繼山已得意吼叫起來,他吼道:“楊小邪今天你命中注定要死在此哈哈……”他一轉身叫道:“葉總管快點來!這已經被我困住了。”
  原來青繼出已看到葉總管已帶來五十六名華山鎮山法寶“青龍劍陣”難怪他敢如此狂妄總管答道:“少爺屬下這就把那擒下來。”他一躍向前方奔向小邪,而五十六名劍手也隨後掠去,將小邪及小七團團圍住。
  小邪一看,也不打了,暫時收手,往四處望去,心中嘀咕如何突圍。
  小七也收手背靠背的四面迎敵。
  小邪暗道一聲苦也,心想:“今天可真的要到華山吃齋念佛了,這華山“青龍劍陣”可天下聞名能闖得過的實在不多。”他道:“青繼山看來你今天是作東作定了。”
  青繼山在陣外獰笑道:“楊小邪你也會有今日?等一下你就知道我青繼山的厲害,嘿嘿我要你知道我青繼山是怎樣一號人物哈哈……”
  小邪想多利用一點時間多休息,否則下一戰可沒機會休息了,他笑道:“青繼山你真行,不過沒關係,只要你有辦法,我接著就是,你可別忘了你在我手中已栽了兩次,你別以為這青龍劍陣就能拿下我,不信你就試試看!”他說得很有把握,其實一點地把握也沒有。
  青繼山是有點怕他,最近小邪又闖過少林“靈感塔”已名聲大噪,前天又打劫刑場,這些都是駭人聽聞,被他這麼一說信心立刻動搖,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總管想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掌小邪不下就抓小七也是一樣,他道:“少爺別擔心,我們青龍劍陣還沒失敗過,而這小子近幾天都做些費力的事,想必身上一定有傷,我們用車輪戰累也要把他累死。”
  青繼出已勢成騎虎,而且也不願白白放過這報仇的好機會,他狠下心想:“拼一拼運氣,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他道:“總管那我們就下手吧。”
  語音未落小邪已突然發難,匕首一揮已衝上華山弟子大喝一聲不客氣的放倒了三個,這是他貫用技倆 話說到一半就突襲,這是在搶先機。
  總管大叫:“青龍劍陣侍候!”內圍弟子馬上撤出來,而五十六名劍手已將手上三尺青鋒抖得虎虎生風,接二連三的攻向小邪。
  小邪邊迎敵邊叫道:“小七這劍陣非常厲害,你有機會衝出去就衝,沒有機會就不要硬拼懂嗎?”
  小七點頭表示,立即閃身劈向敵人。
  小邪這才放手一搏。
  只見劍陣刀劍爭鳴,銀光閃閃,忽高忽低,層層殺氣已將小邪和小七吞噬掉。
  小邪在劍陣中倍感壓力,苦撐硬打,因為一個劍陣等於是合五十六人之力量攻擊一個人,而小邪內力不夠,行動也不夠快,一刻鐘不到他已是汗流浹背窮於應付,不用說小七更慘了。
  突然小七叉啊了一聲,左肩已受到劍傷,但他並未因此而遲緩進攻,只是有點狼狽。小邪看再出下去只有死在陣下?顧不得也只有硬拚了,右手一抖使出孤星劍法“星光閃閃”已扶起一陣狂風罩向右邊三人,他心存拼命不門不躲,任由那三人長劍刺在身上,便生生的將三人執劍之手給砍了下來,這種拼法實屬少見。
  哇哇數聲慘叫,華山弟子見小邪如此拼法心中不寒而慄,劍陣也為之一慢,真不知如何去制服小邪。
  而小邪左肩,右手及右大腿皆有一道兩寸寬的創傷,鮮血正流個不停。小邪並沒感覺,他只知道現在劍陣少了三人,一定會亂,他一得手馬上射出十把飛刀釘向左方十人,身形也直撲上去。
  只聽一陣哀叫聲已有數人倒地,總管一看立即加入戰圈纏住小邪,使青龍劍陣能再恢復正常,一時之間也舞得劍光閃閃逼住小邪政勢。
  “媽的!”小邪大叫一聲不得已轉向總管狠命揮刀希望在最短時間內將其擊倒以便脫困,但漸漸他攻勢也慢下來,他知道上次所受之內傷並未完全痊癒,現在又受了劍傷,體力大打折扣,要想全身而退是相當困難,心一橫,又存拼命之心。匕首一揚擊向總管,反身一竄一招“天馬行空”往另一頭掠去,狠力射出幾把飛刀直取迎面而來的敵人,而身形衝力已失已往下掉,然而他匕首迎向華山弟子砍去“叮”一聲脆晌,他藉著劍擊之力道又來個“鶴子翻身”掠向總管,只這麼一翻背部已吃了兩劍長達三寸,小邪不敢怠慢,立即使出“月毀星沉”,霎時寒光暴閃,一道白光有若流星射向總管,快得匪夷所思。
  總管想舉劍去封,然而這招“月毀星沉”威力非凡,豈是總管所能抵擋“哇!”一聲慘叫,他胸部已被小邪匕首刺穿,身軀也掉在一丈開外,幸好沒刺中要害,否則非當場死亡不可,他無力坐起來叫道:“攻向另一位!”說完已趴在地上抽動著,想必是太疼痛而無法忍受。
  鎊弟子一聽立即反身擊向小七,小七本來已是支持不了,突然又增加了這麼多人,霎時險象環生,一不小心已被擊中哇了一聲倒地不動了。
  “小七 ”小邪大吼一聲雙目盡赤,悲恨填膺,也顧不得自己生死拼命的往小七衝去,他現在已是失去理智,一心想救小七。
  青繼山見狀大叫道:“將楊小邪拿下!”
  眾弟子一聽馬上又攻向小邪,刀刀要命,劍劍狠毒。
  小邪理智已失,有若受傷猛虎,見人就砍,見人就殺,寒光過處,哀叫聲立時響起,殘肢斷臂時往空中射去,紅血紛飛滿天,慘不忍睹,華山弟子已抵擋不住小邪那不要命的攻勢,節節敗退。而小邪已成為一個血人,形狀甚是恐怖駭人,他不斷的叫著小七,不斷的往前街,轉眼又有三名華山弟子被小邪齊腰斬斷,而他身上也多一道血痕。小邪可以讓自己受傷,卻不能見到自己朋友死亡,要是小七真的死了,也許今天華山派就得從此消失在武林了。小邪現在的砍人,不是技巧的砍人,而是硬拼硬砍,見劍勢已劈下來也不躲,狠命的挨上一刀而換取對方一條性命,他之所以如此瘋狂,只是為了救小七,他的朋友。
  這時青繼山突然叫道:“將小七捉起來快!”立時有人將小七抓到青繼山身邊。
  青繼山得意一笑用劍指住小七咽喉大吼道:“楊小邪你要小七的命就乖乖聽我的話束手就縛!”
  小邪眼見小七已落入青繼山之手,登時怒氣難忍狂吼道:“***青繼山,冤有頭債有主,小七他不關我們的事,我要知道他是生還是死,如果他死了,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如果他活著我就跟你走。”他緊緊捏著匕首,血一滴滴從匕首尖往下掉,他雙目盡赤,端的是一尊索命閻王,但他卸多麼希望聽見小七的聲音。
  青繼山心中一寒,馬上去探小七傷勢,發現小七並沒有死,只是胸部中劍昏過去了,這才放下一顆志忑的心,他馬上點住小七“乳根”穴替他止血,並拍醒小七,他道:“小七,楊小邪要知道你還活著,你快對他說話。”
  小七一驚叫道:“小些(邪)快跑:”他語音甚是微弱。
  小邪這才放心對青繼山吼道:“青繼山我跟你去,不過你不能為難小七,他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青年,如果你傷了他,可別怪我血洗華山派。”他全身是血,神情恐怖,有若血漿爬出來的厲鬼,吼得青繼山驚栗不已。
  小邪不是不想再拼,而是再拼下去小七只有死,自己也許也會喪命,倒不如先被捉去,再想辦法利用機會逃出來。
  青繼山笑道:“楊小邪,我們華山派也算得上是正派,我不傷害你的朋友就是,你放下匕首吧二”他目的只在楊小邪,只要先逮著了小邪,管他什麼小七,一起作了,不過得在無人看見的時候。
  小邪目不轉睛的丟下匕首,站著不動,立即有兩個華山弟子將他困起來。
  小邪見自己已被困住他叫道:“青繼山,我知道你不會放了小七,但我希望你好好侍候他,否則後果如何我可以告訴你,拿你們華山派來換他的命。”他兩眼泛青光如電般的射向青繼山。
  青繼山實在有點怕這小煞星,連華山成名的“青龍劍陣”死在他手中的也有二十幾位,還有那些侍衛,這些都使青繼山膽栗。
  吞口口水,青繼山道:“既然你不要求我將他放了,我也不為難小七,我答應你替他治傷。”轉向華山弟子道:“我們回山,已殉兄弟抬回去,以禮祭祀,傷的扶回去治療,走二”他已先行回去。
  眾人忙了一陣才押著小邪和小七回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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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華山不遠可見到一石碑,高一丈寬約三尺厚一尺,色古灰,由上而下列有“西岳華山”等鬥大篆體字主體剛勁有力。冉往前行,繞一山道則可見到一座宮殿式建物聳上白雲間,這正是華山派發祥地。走進一看通往大門是百階石梯,皆為白色大理石所砌,石梯兩旁僅有古柏,石梯末端左側設有八角紅色石亭,但無椅子,其上面掛有黑木匾,題有“接客亭”三字。
  由石梯往前走,百階一過可見一大莊院被高牆圍著,其大門上端橫匾寫有“華山派”等字樣。門為朱紅色鐵質所造現正開著,一進大門,則是一練武廣場,對面是大廳,廳門上掛有匾額寫著“玄武堂”三字黑底金字。
  此時華山派掌門人“無為劍客”青子夷,已站在門前等待消息,顯得有點浮燥。
  他年約五旬,藍色外袍,七尺餘,瘦胖適中,頭髮泛黑挽有一髻,東雲巾,長須齊胸,臉白暫有若書生,根本不像練武之人,但眼睛過小,令人直覺有種刻薄樣。
  從他肩頭直皺不笑不言,雙手捏放不停,已知道他是擔心愛子未歸。
  青繼山一進大門見到其父,立即叫道:“爹,孩兒已將楊小邪捉住了。”他往青子夷奔去。
  總管也領著弟兄將小邪和小七押面廣場,雖然已捉人回來,卻沒人敢笑。
  青子夷一看手下這般狠狽模樣心神震蕩不已,華山派十年來已沒有折損如此慘重,而今天……
  青子夷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吼道:“繼山這都是那小表幹的?”
  青子夷雖貴為武林正派,但其行為甚喜歡佔小便宜,也甚會護短,現在一見自己弟子損傷如比慘重,也顧不得一代宗師之身份,立即吼了起來。
  青繼山見爹一吼心中甚是高興,雖然他想報一己私仇,但他還是怕父親阻止,因為他父親終究沾了一點點正派,總不能以一派之力去欺壓一個不到二十歲之小孩,現在青繼山見老爹已火了,自己也可藉此說楊小邪之不是。
  他道:“是的,爹,就是他一人幹的,他還口出狂言要踏平華山派,孩兒氣不過了將他殺成重傷,帶回來請爹發落。”
  青子夷吼道:“帶上來。”
  青子夷吼道:“帶上來。”
  兩名弟子已將小邪及小七帶到青子夷面前。
  小邪一望青子夷如此生氣,心道:“哇佳佳!***碰上老混蛋了,這也難怪,沒有老混蛋,那生得出小混蛋來。”他雖受傷但還是口露笑容道:“楊小邪拜見親愛的華山派掌門人。”
  青子夷厲道:“你就是楊小邪!”
  小邪笑道:“掌門人有話好說,何必氣成這個樣子呢?不錯我就是楊小邪請多多指教。
  青繼山素知小邪詭計多端,見他在笑又不知道耍何花招,深怕父親上當,立即道:
  “爹!這小子能舌翻蓮花,您可千萬別同情他。”
  小邪笑道:“掌門人,你的孩子可比你大得大了。”
  青子夷怒道:“什麼大得大,你少逞口舌之利,惹翻了本掌門有你好受!”
  小邪哧哧笑道:“他不大得大,那裡敢教訓你?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可威風啦!炳哈,青太上掌門你好。”他向青繼山施個九十度的大禮。
  青子夷臉霎時一陣紅一陣白對著青繼山怒道:“給我站一邊去,爹在處埋公務那有你說話的餘地,你…”下面該是按“你竟敢教訓我”等話吧。
  青繼山滿肚子怒氣發不出來,只有快快道聲是,站在旁邊怒瞪小邪。
  小邪笑著對青繼山道:“小和尚你要當掌門人還早得很,我看最少還要二十年,你慢慢等吧!說不定你還會落蛋呢哈哈……喔!”他想大笑卻帶動傷勢,沉悶的低叫一聲痛。
  青子夷見小邪沒把他放在眼裡,竟當面哈哈大笑,他吼道:“楊小邪,我問你,你無緣無故的欺負吾家小孩又殺死本源弟子,你是為了什麼?快說出理由來:否則本掌門要以武林規矩處理了。”
  武林規矩乃殺人償命也。
  小邪笑道:“打你家小孩是因為你家小畜生調戲良家婦女,殺你華山弟子,是因為你們華山弟子要殺我,就這麼簡單,完畢!”
  青子夷一聽自己兒子調戲良家婦女,老臉實在掛不住,轉身向青繼山叫道:“青兒可有此事?”
  青繼山胸有成竹道:“爹這都是他自己信口開河亂說的,上次孩兒在華清池見到他調戲良家婦女,和阿福冒險解那女孩的危機,但他竟反過來找孩兒和阿福算帳,還說華山派是什麼東西,他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華山派壓扁,爹您若不信可以問問阿福和總管就明白了。”
  青子夷也是希望如此,他點頭轉向總管問道:“葉總管可有此事?”
  總管和青繼山乃一丘之貉,他躬身道:“正是如此,屬下不敢欺瞞。”
  青子夷感到很滿意,臉上已露出得意神采他道:“楊小邪你還有何話說?”
  小邪也知道結果會是如此,他並不怎麼驚奇笑道:“青子夷你知道天下什麼最呆?”
  “什麼?”
  小邪叫道:“你這老混蛋最呆,明明知道他們在欺騙你,而你卻故意讓他們欺騙,明明知道我不會相信你又何必來騙我?這種呆不是普通的呆,可比圓鼻孔(豬)呆得多了。”
  青子夷惱羞成怒,吼道:“來人啊!將他們殺了以替死去弟子報仇。”
  “站住!”小邪吼功一出,立部將所有之人震住包括青子夷,他笑道:“青子夷你也不想想我敢動你華山派,還會怕了你們不成?你也不想想,你殺了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笨!
  真憨!”
  在無計可施之下,小邪只好胡扯一通先保住老命再說。
  青子夷一驚心想:“這麼一個小孩功夫就如此了得,那他師父更不可思量,要是他師父找上門來……”他茂道:“楊小邪你師父是誰?”
  “我沒有師父。”
  “那誰教你武功?”
  “老頭子。”
  “老頭子?”青子夷可沒聽過這號人物,他道:“你老頭子姓什麼叫什麼?”
  “那只有去問他了。”
  青子夷大笑道:“無名小卒本掌門殺了你又如何?”
  小邪也哈哈大笑,而且笑得比他還大聲道:“殺呀!你殺殺看啊!”
  青子夷雖然大笑但還是沒動手,在他還沒了解小邪身份之前,他已是不會動手了,突然他想到江湖六怪前幾天才和他一起劫刑場,會不會………他暗道一聲“好險”他道:“楊小邪,六怪和你是什麼關係?”
  小邪一看有了底心中也安然不少,他笑道:“沒什麼,不過上次我在“飛龍堡”作客,那六個討厭鬼可追個不停,竟敢跑到“飛龍堡”要人,你說氣不氣人呢?”
  青子夷更是一驚道:“楊小邪,老夫暫不殺你,但也要討個公道回來,來人啊!將他們兩個押入地牢!”
  小邪笑道:“謝啦I青子夷我要去休息了,和你說話好累。”
  青繼山走向父親前說道:“爹,孩兒有意見,請爹准許孩兒說出來。”他怕像上次碰了壁,現在可懂得用“請”了。
  青子夷知道小邪和六怪有關係後,也沒有主意了,他道:“你說吧!”
  “謝謝爹!”青繼山道:“孩兒認為應該禁制楊小邪武功或破了他,因為他實在有點邪門,不廢了他,以後難免會被他脫逃;再說廢了他的武功若他師父找來要人,也能交代的過去,因為他殺了華山派這麼多人,而華山派並不取他性命只廢他武功,想必這不會引起他師父的不滿,爹您以為如何?”
  青子夷想了良久才道:“山兒,我看還是禁制他武功算了,要廢了他將來無法向人家交代。”
  青繼山小聲道:“爹我們可以製造成他自己受傷運功不當走火人魔,因而失去武功,這不是很好嗎?他師父要賴都賴不到我們頭上。”
  青子夷問道:“山兒,要如何做才看不出來?”
  青繼山道:“走火入魔大部份是真氣提不起來,孩兒讓他服下一種毒藥,只要他一運功療傷,開始還不覺得,但到後來藥性發作,自然他的武功就失去了,而這藥服過以後一點痕跡也沒有。”
  青子夷道:“好吧就這麼辦,誰叫這小子要得罪華山派。”
  青繼山樂了,他道:“爹說的是,孩兒這就去辦。”
  xxxxx
  小邪及小七已被困在牢裡三天了。
  這三天小邪不斷替小七療傷,小七也因此恢復很快,只是肚子有點餓。
  不送飯是青繼山故意如此做,他要小邪餓了以後在飢不擇食的情況下,小邪會毫不考慮之情況下吃下東西,這樣下毒之計就成功了。
  小邪所受之傷口已經開始收縮,內傷在這次戰鬥中傷得不重,這幾天來調息,已好多了,可是肚子就是餓得一肚苦水。
  小邪已經忍不住大吼道:“青繼山你他娘的狗養的,還不快拿東西來,你就不要讓我出去,否則下次一定拔光你的頭髮,讓你一輩子都當和尚,黑皮奶奶的!”,“青繼山你記著有一天我會餵你之人間妙品“三不樂多”嘻嘻!“三不樂多”我要你吃個夠!呵呵……”罵了罵自己卻笑起來。
  “三不樂多”是指一些雞頭、鴨頭、翅膀……炒在一堆之意思,而小邪他將此用做蚯蚓、臭蟲和毛蟲等骯髒之物。
  丙然這麼一吵,青繼山已端了兩碗飯走下地牢,一碗給小七,另一碗給小邪,他只有花小邪飯中下毒。因為散功散很珍貴,他認為小七有武功也差不了多少,糟蹋了靈丹妙藥,他還帶了些酒菜來“孝敬”小邪。
  青繼山奸笑道:“楊大俠辛苦了,你吃吧!我已經準備酒菜來侍候您,放心,我們華山源不會做出卑鄙的事,你好好用吧。”
  小邪肚子已夠餓,立部將飯碗搶過來,三兩口就吃下去,小七也很快將飯吃完,兩人又喝了青繼山所帶來之酒菜,擦擦嘴終於解饞了。
  小邪這才笑道:“青大少爺青大掌門人,你真夠意思謝啦!別忘了三餐準時送來。”
  青繼山一看小邪已服下散功散,霎時大笑道:“楊小邪,從今天以後你已經不是武林中人了哈哈可悲,真可悲呀!炳哈……”
  小邪一聽覺得有異但也裝作泰然,他笑道:“如果能在這裡吃得飽飽睡得好,那我可不願做什麼武林人物了,當和尚也不錯。”
  青繼山得意獰笑道:“楊小邪我要你過得生不如死,我要你過得惶恐不安,我每天要來侍候你,每天打你一百鞭,然後用針刺你指甲,再亂刀割體,塞巴,割舌頭,嘿嘿………我告訴你剛才那碗飯可不是好吃的,哈哈…………”他面目猙獰十足兇惡之徒。
  小邪心靈如電閃口明自是怎麼一回事,他暗道:“你下毒?***我老人家屎一拉,什麼鳥蛋毒也沒有了,這下青繼山呀青繼山,你又死定了。”他裝作驚訝道:“青繼山你……”將臉逼紅,倒有點像生氣狀。
  青繼山大笑道:“不錯,我在飯中下了散功散,只要你一運真氣,嘿嘿你就是廢人了。
  “啊 ”小邪衝上鐵門,手要捉青繼山,吼罵道:“青繼山我要剝你的反,***癟十,我要殺了你,啊 ”他是裝瘋了。
  青繼山見狀更是得意,扇子“唰!”攤開瀟著笑道:“來啊,你昔日的威風到那裡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哈哈……”他轉身狂笑的往外走去。
  小邪邊吼邊叫道:“青繼山你給我站住我要你的命,你這狗養的畜生,狗豬!不對人渣!青繼山有膽下來,有膽我們……沒意思。”最後三字他倒是輕輕說著因為青繼山已經走了。
  他想:“傷口還沒復原只有裝作可憐樣,而小七就難了,也許還要一個月才會復原,這……”心中嘀咕一下,他已經有了主意,只要有主意他就樂了,想起青繼山之散功散,不由得已哈哈大笑道:“***散功散,哈哈我老人家功力來自全身穴道,你得愈多我愈能“散功”呵呵……”
  小邪浸了十年藥水,根本就不怕毒藥,再烈的毒藥也只能使他昏迷一陣子,除了“黑血神針”以外,小邪可不把天下任何毒藥放在心上,口一吃肚一拉,清潔溜溜。
  小邪望著小七問道:“小七你覺得如何?這次可栽得不輕,不過沒關係,青繼山這傢伙已是喝了老酒,衝昏了狗頭,遲早會落人我手中,天下可沒人殺得了我懂嗎?!小七,只要你認為沒人殺得了你,你就不會死。”
  小邪並不知“信心”二字,但他的確是做到了“信心”二字,他相信天下沒人殺得了他,縱使他已奄奄一息,他還是知道自己沒死,也就是因為他如此想,所以往往能救回他一條命。
  小七臉色有點蒼白,吃力道:“小些(邪),無限號(我恨好)。”他勉強一笑。
  小邪立部按著他雙肩要他躺下道:“小七說話費力就不要說,好好休息,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來我再替你療傷。”
  他拿出金針刺向小七受傷八通,然後運功替小七療傷過一陣子才收手,他道:“小七等一下我要亂喊、亂吼、吼時,你別以為我發神經了知道嗎?”
  小七點頭笑了笑表示知道,他也知道小邪是必然有用意,而且錯不了。
  不久小邪將身上衣服整理一下臉也擦擦向小七問道:“小七我臉上還有血跡嗎?”
  小七笑道:“美喔(沒有)。”
  小邪滿意的笑著,信心十足的道:“能迷人就好,不必美,我開始喊了。”
  一轉身小邪已走向牢房壁上小窗口,整整喉嚨抖抖身子唱起歌來……
  “……天上人間都有你,只有你是我的愛……哥是多情妹多意,兩人結為好夫妻………
  月光光照四方,看得我心慌慌,原來秀閣有嬌娘,阿妹漂亮有誰知?獨守空閨淚直流………
  小雨下不停,發襟滴水珠,阿妹拿傘來,兩人相依依………”
  他唱的都是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也不管是對還是錯,反正大聲唱就沒錯,愈多人聽到愈好,唱完了他就叫。
  “小姐啊你快來,我有秘密要告訴你,小姐啊你在那裡,我想得你好苦!親家你怎麼這麼狠心不讓我見到小姐,你就把我關在這裡?夫人啊我是小柱子,我和小姐從小指腹為婚你難道忘了嗎?嗚………”
  他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又唱歌,畝唱完又叫個不停,要不是小邪先告訴小七,小七一定以為小邪發瘋了,不知小邪葫蘆裡玟的是什麼藥。
  “小姐啊!你快來啊!我快要死了,只要能看你一眼我就也瞑目了,小姐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遠從小鳥國趕來要把你娶回去,誰知道你哥哥竟把我關在這裡,小姐你快來我要死啦!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
  他足足叫了一個早上才停止。
  “***什麼小鳥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小邪已大笑起來,他也不曉得怎麼會叫出小烏國,所以覺得對自己舉動感到好笑。
  照小邪這麼叫來,是在引誘“小姐”這個人了。
  小邪轉向小七道:“小七我也不知道青子夷有沒有女兒,但我想一個大戶人家生男的一定不夠,一定會再生個女的,我這麼一叫,如果被那女的聽到或者別人傳到她耳朵,那她就會倫偷的來牢裡看看究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魅力夠不夠?!”他胸部挺得高高,站出一副神氣模樣。耙情小邪想利用本身“美色”要迷住小姐,真虧他想得出這種方法。
  小七一言大笑道:“小……些(邪)好臭(醜)咳………”他大笑又講話已岔了氣咳嗽不已。
  小邪馬上拍著他背部道:“小七不行也得行,要不能打動那位大小姐芳心,使她對我一見鍾情,我看我們是水水嘍!”
  小七停了一下奇道:“水水?”
  小邪道:“天天吃稀飯不是水水的?!難過死了!不然這樣好了,你當她的未婚夫如何?”
  十七也不知道未婚夫是什麼,點頭道:“號(好)。”
  小邪一想:“不對呀!他口語不清,等一下怎麼回答人家?”他道:“還是我先當好了,因為你不會說話,一定無法勾引她,說不定她還會給你一掌,我噹噹看行不行,不行再還你。”
  小七道:“好哇!”從一開始他都不懂,他只想全部答好就沒錯。
  小邪笑道:“好吧!那我們先睡一覺,醒來再叫,叫久了自然會有人來。”說著他已躺在地上安心的睡覺等待佳人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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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沒什麼反應,一早青繼山又下來,他笑道:“楊小邪你現在覺得如何呢?”
  小邪裝作有氣無力道:“青……繼山……你好狠毒……你…”故意站不穩跌在地上。
  青繼山一看知道散功散藥力已發作,他得意直笑,報仇的時間到了,他獰笑道:“楊小邪我現在要先抽你一百鞭,先讓你點甜頭,哈哈……”
  他打開牢房將小邪拖到刑牢,將小邪雙手綁在木頭上,準備抽打。
  小邪本想逮住青繼山來交換小七,但他又想在兩人都受傷情況下縱始能跑也跑不遠,一定會被殺回來,倒不如再等幾天讓小七的傷好了一點再說,而這一百鞭小意思,從小就被老頭打憤了,那裡會在乎這一百鞭。
  “啪……”青繼山邊抽邊笑道:“楊小邪,這滋味如何呢?”
  小邪背部已出現數十條血痕,額前豆大汗珠已流出來但他還是笑道:“不錯很辣!但至少我不會叫饒。”
  青繼山霎時氣憤異常怒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求饒“”“帕……”手中皮鞭用功抽個不停,但他愈抽愈是害怕,小邪連一口氣都沒吭,就像是抽在別人身上似的。
  皮鞭沾到小邪身上,小邪身體自然一抖就挨過去了。
  青繼山打得實在手軟才恨道:“好今天放過你,明天我再換別的。”說完將小邪解下押回牢房,悻悻地走出地牢。
  小邪沒吭聲但卻依樣被打得很痛,他必須忍著,只要一叫小七就會慌,只見青繼山走出牢房,立即拿出金針插在背上減少一些痛苦,並逼出淤血,他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偷溜出去。”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這個念頭也打消了。
  呆了一陣他感到背部已不再疼痛,他又開始叫,叫完又唱,唱完又哭,他想:“如果今天再不行,那可完了。”趴在地上休息,今天他覺得好累。
  中午過不久,小邪發現有人從牢門進來。
  小邪推著地上上七道:“小七來啦,終於有人來啦!”小七一驚也笑了起來。
  房門一開一關,走下一位十七、八歲貌美姑娘,淡綠羅衫,柳眉大眼,瓊鼻朱唇,白晰膚色泛嫣紅,配上瘦高柔姿,不錯是位美人,但此時她撿上掛有一份驕縱之氣。
  她走了下來填道:“你們兩個是誰?整天在吼個不停胡說些什麼?姑娘我一聽到就有氣!”她兩手插腰嘴角翹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道:“是個小辣椒!”小邪站起來,挺著胸擺出最漂亮的姿勢,口角露出最迷人的笑容,不時向這位小姐拋媚眼,想以“美色”迷倒對方,使對方一見鍾情而放了他們,這模樣倒有一點像賣笑姻花女郎在招攬客人一般。
  小邪不裝還好,這一裝倒是不倫不類,男不男女不女,再加上一身血衣散亂頭髮,是有點像瘋子。
  這姑娘看小邪突然來這招,登時呵呵笑出口,但只一笑發免自己失態,馬上煞住笑聲,又叫道:“餵!你們沒有聽到我的問話是不是?快點回答,否則我要剝了你們的皮了!”
  小邪以為自己媚力不夠,又笑得更甜,眼皮也眨個不停,倒是十分迷人,他想:“這下你總該會一見鍾情了吧!”
  這麼一來那姑娘倒覺得小邪是故意在望她,氣得直跺腳,怒叫道:“識相點快回答,我要殺人啦!”她已踢了鐵門一腳。
  小邪覺得奇怪,難道自己擺錯邊了不成?立即又一個轉身像女人在揮長袖一樣的扭動身形,更是媚力十足的望著這位姑娘,成功與否就在此一次了,因為這已是他擺出來最迷人的姿態了。
  泵娘手打腿踢得鐵柵門嗡嗡作響,見小邪還是如此瘋法,心想:“也許這兩個是瘋子,那我剛才亂吼亂叫不就和他們一樣嗎?”想到此臉一紅道:“真倒楣遇到一群瘋子!”轉身就要走。
  小邪一聽暗道:“哇卡,媽的,我在展露我的美相,你卻說我瘋子,迷不上也罷還挨罵,豈有此理!”他也不再利用色相,因為這招無效,弄了老半天一點收穫也沒有他叫道:
  “餵!女瘋子你來這裡鬼叫什麼,是不是時辰到了?”
  泵娘見有人開口而且還罵自己,立即回頭道:“你罵我什麼?”
  小邪叫道:“我說你這個女瘋子是不是時辰到了?像我一樣每天午時三刻都要叫上幾小時才能安靜。”
  泵娘裘時氣得滿臉通紅,她怒道:“臭男人,你竟敢罵我!”
  小邪笑道:“為你又如何?”他又想起利用“美色”再試試,撫弄一下頭髮,露出神秘笑容,他道:“餵!你看我怎麼樣?”
  泵娘氣極罵道:“你醜死了,天下最醜的人就是你,噁心!”她倒是實話實說,小邪一身血衣,仿痕累累,發亂如雜草,簡直如魔鬼。
  小邪叫道:“你沒聽見我每天在叫什麼嗎?”
  泵娘填道:“誰知道你這瘋子在叫些什麼?”
  小邪叫道:“你騙誰?你沒聽到會來找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夫,那位是你後補的未婚夫,懂嗎?”他指著小七。
  泵娘叫道:“憑你們給我洗腳我都賺臟,還想當我的未婚夫?作夢!”
  小邪想,未婚夫當不成,多罵幾下也沒關係,他嘆道:“娘子,一別十八年,想不到你已經移情別戀。”“站好!”小邪突然大吼,姑娘立刻被嚇著站著發楞。
  小邪又嘆道:“好吧!你既然要嫁別人,就把以前我送你的東西還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演戲可是入木三分,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似的,倒把這姑娘弄得花顏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泵娘被嚇著心情更壞,她叫道:“臭男人,你等等,我這就去叫爹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她轉身就要走。
  小邪笑道:“娘子你走吧!別忘了將我的東西還我,我送你的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告訴你也無妨,那就是粘在你嘴上的牙齒,哈哈………”他大笑不已。
  泵娘氣極立刻走出去找她爹青子夷,但青子夷臨時有事出去,只好找她哥哥。
  青繼山一聽也怒氣沖天,怒道:“苹苹走,哥哥替你出氣。”兩人立即往地牢走。
  地牢一開,青繼山已威風八面的領著妹妹走下來。
  青苹苹道:“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小邪嘻嘻叫道:“娘子你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嗎?我叫楊小邪,你的老公哈哈……”
  青苹苹跺腳道:“哥哥你看他,我,我好氣。”
  青繼山道:“小蘋你放心等一下,我將他拖出來讓你打個夠。”轉向楊小邪他道:“楊兄早上可真沒把飽,有怠忽職責請楊兄多多見諒!”說著就去開鐵門。
  青苹苹一驚道:“哥,你怎麼開鐵門,你不怕他偷跑了。”她拉著青繼山衣角。
  青繼山笑道:“小蘋你放心,早上我還將他拉出來痛打一頓,你看他的背上就明白了。
  青苹苹往小邪背上看去。
  而小邪也很合作,將背部轉過來笑道:“不是蓋的。”形色之間甚是得意。
  青苹苹對他之舉動有點想笑,但也忍住了,她已相信青繼山所說的話。
  小邪傷心道:“苹苹娘子你看你哥哥將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可要替我報仇啊!人說一夜夫妻……夫妻………***忘了!”
  青苹苹見他講不出來想笑他,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連這都不懂,笨死了!”她以為找到一個奚落小邪的話柄,正在得意。
  小邪立即哈哈大笑道:“不錯!二娘子你可背得真熟啊!”
  青苹苹臉一紅,知道又上當了,咬牙切齒道:“楊小邪,等一下我要你好受。”
  小邪笑道:“咱們夫妻還分什麼彼此呢?有好受大家一起受就是嘻嘻……”
  青繼山笑道:“楊大俠請你等一下,鑰匙老是對不上,我再拿過馬上來。”說著已走出牢房拿另一串鑰匙。
  小邪露出急色豬哥樣眯著眼道:“苹苹娘子現在沒有人了,咱們就談點心好不好?”
  青苹苹倒過小邪嘴巴之厲害,雖一肚子氣,也不敢再輕易開口,以為不開口就沒事了小邪哧哧笑道:“我知道你雖然不開口,但你心裡還是愛著我的,人說打是情罵是愛,你一進來就罵個不停,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愛我愛得發狂,等一下你打我也是為了表現你的感情,為什麼別人不打,你卻來打我?我懂,你是想我想得發瘋;而現在你默默無言,我懂!這是無聲勝有聲;娘子,我好感動,好幸福,好快樂,哈哈黑皮奶奶的!”他雙手拱手置于胸前,頭點個不停,已是如痴如醉沐浴愛情之中。
  青苹苹不說話也是有事情,氣得她七竅生煙,對楊小邪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青繼山換了一串鑰匙走進來。
  小邪叫道:“快!青兄,我等不及要親我娘子的香唇,快點我急死了。”
  青繼山笑道:“別急慢慢來。”鑰匙一支支已去開鐵門。
  青苹苹這時已笑了起來,她希望哥哥趕快開門,將楊小邪捉出來打一頓,以報仇雪恥。
  小邪叫道:“青兄你怎麼搞的開這麼久,別的可以慢,這種事慢不得快!”
  只聽“卡”一聲,鐵門已開,青繼山得意走進去,他倒不把小邪放在心上,八爺步的晃進去。
  小邪已運起大悲指舉在胸前笑道:“青兄你看看我的手指,好大一支,你看愈來愈大了。”青繼山先是往他手指看,但突然覺得有異,想避已是不及,只見小邪手指往前一推已點中他的肩心“神庭”穴之後叉點向“章門”、“肩井”兩穴。青繼山一驚,人已往前栽,小邪並沒稍作停留,輕叱一聲倒射青苹苹,手指再點已突擊成功,青苹苹也應指而倒。
  這時小邪拍拍手才笑道:“娘子你好啊!愛在心裡是甜在口裡,來讓我親一個。”他立即在青苹苹朱唇親了一下,深深吸口氣贊道:“哈好香!娘子你好迷人哪!”又多親幾下才“住口”。
  青苹苹不能動彈,又是心慌又是悲憤,她那有受過此種恥辱,眼淚不禁流下來了。
  小邪一看問道:“娘子你為何流淚呢?是不是高興才流淚才哭?想當然小丁也是如此,好既然你高興我就多親幾個。”頭一伸又連親了十幾個大叫道:“好香、好香、過癮、過癮!小七你也來一個吧!”他望著小七哧哧笑著。
  小七笑著幹想也不能動,有福無法消受。
  小邪嘆道:“可惜呀可惜!好吧那你以後補親好了。”說完走回牢裡將門鎖上,封了青繼山武功,拍開他穴道,再點他雙腳“曲泉”穴。
  青繼山醒過來臉色大變,一收狂態哀求道:“楊兄請原諒小弟無禮,我馬上將你送下山。”
  小邪不理他,從身上摸出骰子射向鐵門外的青苹苹,“波”一聲青苹苹穴道已解立即“哇!”已哭得梨花帶雨,楚楚憐人,她掩面叫著:“揚小邪我要殺了你!嗚……”反身已往外跑。
  小邪嘆道:“娘子為何要殺我呢?欸真是!這年頭想娶個好老婆可真不容易。”他這麼一裝,倒真像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青繼山笑道:“楊公子你如果喜歡我妹妹,我一定說服她嫁給你,你放心,我爹也一定會答應。”
  正如小邪所說,青繼山是一個卑鄙小人,得勢時不可一世,失勢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為了保命,連自己妹妹甚至爹娘都可以不管。
  小邪笑道:“那謝謝你啦!不過我想我還是不要套這門親事來得好些,有你這麼一位親家,我的命可活不長,睡覺都要張著眼睛,這多痛苦?”
  青繼山陪笑道:“楊大俠其實我妹妹也不錯,還不少人來提過親,可是她卻看不上眼,如果你想要憑你這一表人才,加上我的規勸,小蘋一定是你的人了。”
  青繼山以為小邪當真是喜歡上自己妹妹,在被製之下只好姑且一試*只要能逃出去,那怕青山無柴燒?!
  小邪道:“再說啦!等一下有人來,你就告訴他們拿兩套衣服,我和小七要洗澡,順便拿點好吃的來,散功散也沒關係,還有一些治療的藥品,我想這些你都會用得著。”
  青繼山道:“是是,我想他們馬上會來,我一定照楊大俠吩咐。”
  不錯他一說完葉總管已經帶了十幾名侍衛奔入地牢。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好,好久不見了。”
  葉總管厲道:“楊小邪你還不快點將少爺放出來,老夫可要殺了你。”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這不是愈混愈回去了嗎?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放人……”他懶得說,拉住青繼山耳朵,用力一扯,青繼山已痛得哇哇叫,小邪道:“葉總管你殺呀!來呀!混什麼江湖。”
  葉總管裘時滿臉通紅,但投鼠忌器,也只好憋下這口怨氣。
  青繼山立即叫道:“總管你快準備熱水讓他們兩人洗澡,再拿衣服給他們換,還有丹丸,金創膏、酒菜通通送來,我爹回來再說。”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老爹是否有辦法,只好暫時依了小邪。
  總管也知道自己沒法子救青繼山,只有先答應小邪要求等掌門人回來再說,他拱手道:
  “是!屬下立即去辦。”說完已轉身往外走。
  小邪叫道:“還有別忘了我的飛刀,匕首和“寒玉鐵”,快點給我拿來,少要花樣!”
  總管一驚,看看青繼山以徵求意見,青繼山馬上點頭,總管這才離開,只留下三名護衛小邪笑道:“青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只要小七傷好了,你也就自由了懂嗎?”
  青繼山心中雖高興保住一條小命,但卻裝作一副熱心腸叫道:“不行不行!我妹妹的婚事你也得辦完再走,我是要你這位妹婿了。”他還是不死心,以為小邪一直喜歡著自己妹妹,想來個養後殺。
  小邪輕輕笑道:“這再說吧,不過我不會虧待你就是,何況我們還要在一起渡過快樂的一個月哈哈,你說好不好玩?我們自認識以來都是打打殺殺,現在竟有一段美麗的時光讓你陪著我,我可不寂寞了,談累了還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這多棒呀!”一說到玩骰子,他可真是眉飛目舞,笑得真開心。
  青繼山罵在心理笑在口裡道:“是啊!多美好的一個月,真是難得,難得!”
  小邪笑道:“青兄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散功對不?”
  青繼山也正為這件事納悶。但也不願直截了當的問他道:“其實我也不是要散去楊兄功力,只是爹要我拿來試試看藥力如何,還請楊兄多多原諒,你能無恙我感到很欣慰。”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青繼山陰狠狡詐,而且是不會愧疚的那種人,青子夷還差他一大截。他道:“青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成見的,我告訴你本來我功力已被你散去,但誰知道你早上這麼一打,我一流血結果功力又恢復了,我真該謝謝你才是。”
  小邪一方面不願青繼山知道自己不怕毒藥,另一方面是要青繼山為早上鞭打之事感到後悔,感到難過。
  不錯,青繼山一聽心中罵得要死,真後悔不考慮就拉人來打,一肚子苦水逼得他有點悵然若失,勉強一笑他道:“那裡、那裡,這都是楊兄福大崙大,還請楊兄原諒小弟的冒失。
  兩人表面上笑嘻嘻,其實內心在勾心鬥角,互逞心機,一個想要找機會脫逃,一個則要保護自己並挖苦對方。
  不久總管已將東西準備好,連洗澡水都叫人挑進來。
  葉總管道:“楊小邪,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用吧。”轉向青繼山他道:“少爺還要屬下做些何事?”
  青繼山道:“總管,楊兄和我如同兄弟,你聽他的也是一樣。”
  總管會意轉向小邪問道:“請問楊少俠還有何事要老夫去辦的嗎?”
  小邪笑道:“沒事,沒事,現在你們就守在牢外,三餐準時送來,別讓我這兩位朋友餓著了,除了這些以外你們最好不要來打擾我的清夢知道嗎?”葉總管看看青繼山一眼得到暗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轉向青繼山他道:“少爺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要叫聲,屬下馬上下來。”
  青繼山道:“沒事你走吧,這裡不須要人看守,護衛全撤到上面。”
  “是。”葉總管帶著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沒洗澡,身上有點味道,我這就去清理清理。”
  青繼山笑道:“楊兄你請便。”
  小邪拿出鑰匙打開鐵門,就在外面洗澡,從頭到腳洗得乾淨淨,當然傷口碰到水比剛受傷時還辣還痛,但小邪仍是一邊洗一邊唱歌,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過去了。
  洗好後又將水缸搬進鐵門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畢,小邪才將水缸搬出去鎖上鐵門,再替小七敷上金創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塗自己傷口,藥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汗,塗好了再穿上淡藍色新衣,整個人也變了樣子,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由魔鬼變成神仙了。
  青繼山倒有點嫉妒道:“楊兄你好帥氣。”這次他是說真心話。
  小邪露出習慣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說著將地上的飛刀和匕首插在身上,這才解開青繼山穴道。
  青繼山活動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氣以外沒有什麼不適之處,他笑道:“謝楊兄不記前仇,還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顏無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都是一家人,來我們一起吃飯。”說著將小七抱起來替他盛飯,小邪總是先飽小七才能安心。
  青繼山笑道:“楊兄我們一起來。”他伸手肅容倒是彬彬有禮。
  小邪也拱手道:“別客氣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畢各自聊了一陣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繼山隨時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為他有把握不讓青繼山跑了,所以他睡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邊,只要能在小邪身邊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繼山不時想偷竊小邪身上鑰匙,準備打開鐵門脫逃,雖然閉上眼睛卻不能入睡。
  葉總管算是最倒楣的一個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爺有什麼意外,這時他才知道,總管這個差事不好幹,希望掌門人快點回來解危。
  青苹苹從下午哭到晚上,現在她心情好多了,說也奇怪地想著楊小邪種種作為,心中恨意已漸漸減少,躺在床上老是揮甩不掉楊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是那麼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親嘴也由憤怒而臉紅,心中還泛起一絲異樣甜意,可惜楊小邪早就把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閃,牢內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聲連綿不斷。
  青繼山也開始行動,他慢慢爬起來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來,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將青繼山嚇得立即跳回原地裝睡,一連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繼山才死了心安靜的睡覺,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時,牢房外的護衛已摸了進來,聽腳步聲是二名,他們輕輕的走下樓梯,慢慢的摸上鐵門,牢房沒點燈,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鐵門前輕叫道:“快開門,楊小邪睡著了。”
  兩名護衛道聲是,不疑有詐的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小邪笑了笑跟他們走至樓梯上才將他們兩人撂倒,解下他們腰帶綁在鐵桿上面,這才折回牢內將門鎖上,獨自躺下睡著了。
  晨雞已啼,天亮了。
  眾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麼外面會有兩名護衛都綁在鐵桿上呢?”
  青繼山雖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們犯錯被總管綁在那裡。”
  “喔!”小邪點頭道:“原來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這麼紅,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青繼山忙道:“楊兄你誤會了,我是被風吹得有點頭疼,所以眼睛才會泛紅。”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涼,睡著就別到處亂走,否則很容易感冒的。”
  青繼山有點怕昨日之事被發現,他道:“是,是,楊兄教訓得對,下次我小心些,省得再讓楊兄擔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嬌生慣養習慣了,一點風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總管他多替你送條棉被來,免得你又著涼。”
  他真像大哥在呵護小弟一般殷勤。
  青繼山也連連答禮道謝,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來了。
  她年約四旬,卻風韻猶存,莊嚴華貴,帶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綠色羅裙配合得很柔和。
  她一見青繼山被關在裡面,立即轉身向隨後而來的總管叫道:“還不快放人出來。”敢情她還以為是自己人關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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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日期: 2008-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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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卷b

  總管欺身道:“稟夫人,是那位楊公子不讓少爺出來。”
  青夫人轉向小邪道:“楊公子你為何將吾兒關在裡面,快點放他出來,這像什麼話?
  快,快,怎麼開這種玩笑?”聽她說話好像還不知道青繼山和楊小邪之間的過節,還以為這兩個小孩在開玩笑。
  青繼山可不願這種事讓無知而心急的親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兒願意留下來的,因為楊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點誤會,所以才會關在這裡,娘你別擔心快點回去就是。”他還真怕小邪抖了出來。
  小邪見青繼山裝孝子可裝得很像,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們在這裡住幾天就走了,請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願多說。
  青夫人一見兩人有說有笑傻得奇怪她問道:“那蘋兒怎麼說你被關在這裡?難道是她聽錯了?”
  青繼山道:“娘這是妹妹聽錯了,等爹回來,孩兒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兒也要留在這裡不能向您請安,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你爹要將他關起來?”
  青繼山這可感到難以回答,說輕一點怕青夫人要總管立即放人,說重的說,又怕她找青子夷鬧事,想了想青繼山才道:“最近華山派遺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為是我朋友拿走,所以將他留在這裡等到查出是誰拿了以後才放我朋友出來,而我朋友為了表示清白也自願留在這裡,娘您回去吧!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個月爹就會查明原因,爹會放人的。”
  青夫人見楊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這老糊塗怎麼可以冤枉你朋友呢?那天我說說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無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別亂跑,有時侯一跑就是一兩個月,真讓人家擔心。”她轉向總管道:“葉總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門人回來你通知我一聲。”說完已安心的走向樓梯口,她認為兒子不是被關,反而放心多了,因為這樣兒子就不會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總管應了一聲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對你可真好,害我有點不忍心。”
  青繼山拱手感謝道:“還好楊兄幫忙,否則我娘可會哭死了。”
  小邪嘆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學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繼山道:“多謝楊兄教導,錯過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頭做人。”
  小邪心中暗罵道:“會改才怪!”
  青繼山也暗罵道:“***楊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閒事來,總有一天你會落人我的手中,到那時你就知道我的厲害…”想著也後悔不已心嘆道:“欸!本來好好的,被自己這麼一打竟把他給打好了,真是運氣不佳。”
  xxx
  時光如梭,轉眼一星期已過。
  小邪吃得飽喝得足,很快身體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繼山等不到父親歸來,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時候小邪還故意扯了一大堆廢話,又臭又長,青繼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時逢迎,一肚子苦水往裡吞,小邪看在眼裡是笑在心裡。
  事實上青繼山能用的方法都用盡了,無論用偷、用騙、還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鑰匙,他是徹底怕了楊小邪,他恨世上怎麼會有楊小邪,他也恨上天為什麼造就了這個人,他已抱定決心,只要一有機會就要除去楊小邪,否則他永遠睡不著坐不穩。
  驀地
  “掌門人回來啦!”一陣興奮的吼叫聲已從牢房傳下來,雖然細如蚊鳥,但已將青繼山那鬱悶失望的心驚醒,目光一閃,他已露出難得一見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繼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迴來了對不對?不過我告訴你,你爹他不管用,誰叫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欸!真可惜!”他直搖頭。
  青繼山心想:“我爹回來總比沒有回來好,不管怎麼說總是多了一份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將你放倒呢!”他笑道:“楊兄我們不是過得很愉快嗎?我並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來並沒有多大關係。”
  小邪對這種談話有點煩,他準備見到青子夷以後對青繼山改變態度,他笑道:“青繼山你快點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煩了知道嗎?”
  青繼山這可真的嚇出冷汗來,他笑道:“是,是,楊兄看我煩那我走開就是。”他走到牆腳坐下,一副可憐模樣,若不曉得他的為人的人,還會以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現在地牢,手握長劍吼道:“楊小邪你是吃了態心豹子膽,敢對我兒子這樣,快將他放出來留你不死,否則我這三尺青鋒可有你受的。”他長劍抖出兩朵銀花以增強自己決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個。”順手一揮已發出一把飛刀往青子夷臉上射去。
  青子夷一驚劍尖一點已將飛刀攔下,他怒道:“楊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門人,來來來,受死吧!”話未完利劍已經刺進鐵窗指向楊小邪。
  小邪輕輕往後退,輕輕道:“說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說到一半已是大吼起來,這是他專門的絕招,很管用,尤其他這吼聲,要比三月春雷還要響,這一吼又把青子夷嚇住了。
  小邪嗤嗤笑著,很滿意道:“我這天下第一吼從來沒有失敗過,可以說前不見古人,後有來者,將來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們震死,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師之身份,被小邪嚇到真是有臉沒地方擺,臉一陣青一陣紅怒罵道:
  “楊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話講到一半又大吼一聲,果然效果和自己說話講到一半突然大吼一樣有效,青子夷又被嚇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來,他覺得嚇人這趟事滿好玩。
  青子夷已是連中雙元,老臉怒意更甚大喝一聲,長劍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罵:“楊小邪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樣,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嚇著楞在那裡。
  小邪嗤嗤笑著:“青大俠怎麼樣?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這次輪到我了!呵呵!”這次是輪到青子夷吼叫,他這一吼,免得終於輪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不好意思,頭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奔去。
  青繼山已眉笑嘴開,而總管抿著嘴咬著舌強忍著不便發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嚇著而是被青子夷的學動搞昏了,尤其是那句“這次輪到我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淚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曉得為什麼突然會吼出來,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來小邪連吼三次也連嚇青子夷三次,這效果自是相當好,嚇得青子夷有點不服氣,剛好此時小邪叉再說話,青子夷受到前三次習慣性的感染,一時不經過大腦思考已突然吼出來,想還以顏色,本來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這次輪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爭了數次以後才輪到一次機會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認為此次輪到他是何等“光榮”之事,但笑了兩三聲才查覺自己失態,一派宗師卻像小孩一樣在玩家家酒,老臉一紅已是“無顏”再見小邪顏面。
  本來習慣性動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這習慣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讓人感到興趣的時候更容易傳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門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貞”,現在被小邪亂吼一陣,給吼出來了,青子夷這一吼一笑可夠他窘上三年,難怪他一吼完自己會笑起來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這是什麼掌門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幾分鐘才捧著肚皮道:“原來這吼功還會傳染,不過他吼得實在差,也許他是自覺吼的不好,而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來,真***行!”
  總管也走出去了。
  掌門人已經不知去向,他正在煩惱這一笑將來要如何面對楊小邪和總管。
  這一天青子夷沒有再出現。
  xxx
  三更冷.天,萬籟寂靜。
  突然有白煙往牢裡吹。
  小邪一聞上即知道是迷煙,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煙將我和小七及青繼山迷倒,再救出青繼山………”
  他走到青繼山身邊點了他昏穴,將他藏在小七後面,用棉被蓋起來,然後回頭去睡,他想迷煙要散盡還得一段時間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煙散了,樓梯走下來四五人,他們手中拿著火把慢慢撲下來,最後下來那位是葉總管,他們一步步的靠近鐵門,侍衛照著鐵柵裡面道:“稟總管他們都昏過去了。”
  總管實在放心不下走過去看了看突然咦了一聲道:“怎麼只有兩個人……少爺不見了。
  侍衛道:“會不會少掌門人趁著迷煙偷溜出去呢?”
  總管想:“也有可能,這迷香少爺可能有解藥,而他一看到迷煙立即服上解藥,然後乘楊小邪昏迷時取出鑰匙來打開鐵門逃走。”他道:“你們在這裡等,我去找少爺馬上回來。”說完已反身往外走。
  這時侯小邪才叫道:“葉總管不用找了。”
  葉總管一驚轉過身來已見到小邪好端端的站在對面。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們回去吧!我叫你們讓我平安的渡過一個月,你們就是亂來,沒關係,我有的是法寶,你明天最好是理光頭,不然我就拔掉你們少爺的頭髮,叫他當一輩子的和尚。”
  總管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每用一計不能成功,就必然會有人遭殃,這次是輪到他了,他也不多說手一揮道:“走!”邁步往外走去。
  四名侍衛也跟著出去。
  小邪躺了下來,已覺得此地有點不穩,希望小七快點好,趕快離開這兒地方。”
  天一亮小邪立即將青繼山綁起來在窗口。
  不多時青繼山藥性一過已醒過來,但見自己被吊了起來他急道:“揚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道:“昨天你們總管給我上了一道菜,我要你也我的菜,等一下我吃飽丁再找你算帳。”
  青繼山急道:“楊兄這你可別怪在我頭上,你應該找總管才是,何必又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小邪怒道:“放屁!我和你有感情?你***天殺的,不時想要暗算我老人家,你以為我不曉得?你以為叫我楊兄楊兄的我就會高興的把你忘了?給我閉嘴,否則我我拔光你牙齒青繼山真的不敢說話,他只期望這煞星的氣趕快消,否則今天準是吃不完兜著走。
  不久送飯來的已走入地牢不是男的,而是青苹苹,她今天穿一套白衫羅裙,更顯得美麗動人,輕輕金步搖曳的走下來,已經沒有上次那麼刁鑽潑辣,十足淑女,低著頭含羞帶怯的走到鐵窗前。
  小邪一看登時傻楞了眼大叫道:“哇卡!哇佳佳!詩口口!痺乖,這是什麼玩二(意)?娘子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哈哈……來來!”他一副急色相走到鐵窗叫道:“把酒拿出來,相公今天要跟娘子喝幾杯酒,哈哈……”
  青苹苹紅透了耳根,不錯,她是有意來看小邪,但卻不好意思抬頭,她低聲道:“這是你們的早餐……”抬頭和小邪目光一觸,臉更紅的低下頭。
  小邪奇道:“娘子你還沒喝酒怎麼臉就紅了?不過沒關係紅了也得喝。”他接過飯菜,拿起酒杯倒了一點給青苹苹笑道:“娘子你喝一點,保證你更美更紅更可愛。”
  青苹苹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心頭已如小鹿亂撞。她羞澀道:“我不會喝酒,你自己喝等……”這時她才看到青繼山被綁在窗口,她急道:“楊小邪你把我哥哥弄下來好嗎?
  我……”她又低下頭了。
  小邪現在是色迷心竅,他大笑道:“好,當然好!來來來!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了他,不但放了他而且放他出去!怎麼樣?快喝啊呀……”
  為了博得美人一杯酒,小邪可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是混到家了。
  青苹苹一聽驚奇道:“真的?”
  小邪叫道:“什麼蒸的煮的,我說放他就放他,喝,快喝!我不聽娘子的聽誰的?快!
  快!快!”他將手中杯子往外一送。
  青苹苹紅著臉接過來慢慢的喝,但酒太辣嗆得她直打咳,好不容易才喝完這杯酒,她道:“楊小邪我喝完了你………”
  小邪截口道:“親愛的娘子你好美哪!我好喜歡你,放!你哥哥我一定放,大丈夫二三九支腳,我這就放他。”他走到青繼山身前道:“青兄算你好運,我看在娘子份上放你出去。”說著已將青繼山解下來。
  青繼山真以為自己在作夢,但他已是千謝萬謝的向小邪叩首道謝。
  小邪笑道:“你別得意,來,我表演給你看!”說完運起大悲指往牆上戳去“呵”一壁,他手指已戳入石牆一寸餘,他道:“青繼山我放你出去是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但我還要保護小七到他傷勢完全好為止,我告訴你,我封掉你的武功用的就是“大悲指”天下只有兩個人能解,一個就是我爺爺,一個就是我,如果你出去再為難我,那對不起我只有一拍手溜走了,雖然小七受傷還沒好,但我差不多啦,這小小牢房困不住我,懂嗎?你走吧!”他將鐵門打開。
  小邪還是不會見色忘友,簡單說他是在苦中作樂,關在牢裡而有人來探望總是要弄點花樣。
  青繼山本來高興的心又涼了一半,不過地想:“只要能出去就好辦,我不信“大悲指”
  天下無人能解,若被我解掉了嘿嘿……這叫臘月藉的帳還得快。”想歸想他還是不敢得罪小邪,要是真的“大悲指”天下無人能解;他不是死定了嗎?他道:“楊公子謝謝你,我出去以後一定改過向善。”說著很快的跑出鐵門外。
  小邪將鐵門鎖上鑰匙往外一丟道:“鑰匙也不用了,我楊小邪多的是。”
  小邪在偷兒那裡學了不少門道,對這鎖早就瞭如指掌,所以他乾脆瀟一點不要鑰匙。
  青繼山躬身一揖道:“楊公子那我先回去見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擔心。”他是想早點回去找到父親來解這“大悲指”。
  “等等!”小邪突然叫道。
  青繼山一驚馬上轉身陪笑道:“楊公子你還有何吩咐?”
  小邪笑道:“你別忘了告訴你們總管,要他理光頭,不過這可以等你問過你爹解解我的十大悲指”若解不開再叫他理。”小邪隨便一想也知道青繼山急於想去找他爹是為了什麼。
  青繼山心中直冒寒毛道:“是,我這就交代葉總管要他剃光頭。”說完頭也不回的直奔牢外,他怕一留下來又有做不完的事。
  青繼山一走,小邪向小七招手,小七已能走動,他慢慢走過來。
  小邪向青苹苹道:“娘子我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小七,他是你未來的未婚夫。
  青苹苹一聽急道:“我的未婚夫怎麼會有兩個?不………”行字還沒出口,她已發現說溜了嘴,立即低下頭咬著嘴層手足無措,粉腮更紅。
  小七笑道:“泥號(你好)我小七!嘻嘻……”
  青苹苹窘笑道:“小七哥你好。”
  小邪這才大笑道:“娘子大家好,我是你現在的未婚夫,以後再換小七,我們已經說好了。”
  小邪他是胡來,他並不知道“未婚夫”是不能有兩個,也不能輪前輪後,自己“說好了”也不行,聽他口氣好像這件事是理所當然。他竟將這種事“早就分好了”。
  青苹苹急道:“楊小邪,這不行的因為……因為……”她臉又紅起來說不出口。
  小邪奇道:“為什麼不行呢?我當現在的小七當未來的,這很公平嘛!”
  青苹苹窘道:“楊小邪未婚夫只能有一個,而你上次又……”地想說小邪上次親了她的嘴,但只要是女孩很少說得出口。
  小邪答道:“這………對啊:就是未婚夫只能有一個所以我才當現在的,否則我們兩個同時當你的未婚夫不是一樣嗎?”
  小邪本是不明白只能有一個未婚夫,但他腦子閃得快,已將“兩個”未婚夫擺平了,而且還似乎有點道理。
  小七笑了笑,他並不知道現在是在說什麼。
  青苹苹看扯不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只有再等幾天再說了,她道:“楊小邪,小七哥你們慢慢用我要回去了。”
  小邪叫道:“娘子我都還沒看夠你,你怎麼可以走,等一下再走,來坐下陪我們喝酒,剛好你哥哥已經走了,一人一份,別走,別走!”他很快將小菜端過來,三個人就這麼一坐,喝了起來。
  青苹苹愈喝頭愈昏,但她還是陪著小邪喝。
  小邪愈喝愈開心,他可沒有男女之間的關係,通通都是朋友。
  小七愈喝愈高興,因為他看到小邪高興他就高興。
  但酒太少了一下子就喝光,尤其是快樂的時候酒光的更快。
  青苹苹嬌笑道:“楊小邪酒喝完了,我有點頭昏想回去休息。”她現在臉色如吃紅之水蜜桃,只要輕輕一指就能將它點出水來似的,嬌柔豔麗,楚楚動人。
  小邪笑道:“好吧你回去休息記著明天要………等一下我看你的臉怎麼有東西?來我幫你弄掉!”他直招手。
  青苹苹人醉心也醉不疑有詐的欺身過去道:“在那裡是什麼?”
  小邪立即湊上嘴親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道:“好香啊!娘子請回吧!”
  青苹苹驚叫一聲:“你……”這才知道上當了粉腮再紅羞澀的往外跑,她真夠窘的了,但相信她內心洋溢著美麗的憧憬。
  青苹苹一走,小邪才對小七道:“小七原來親嘴還有這麼一套好處,以後對付凶悍的女孩,用嘴就夠了,奶奶的想到再來鎮的韋瑤琴,我怎麼不會用這一招呢?差!太差了!”他又拍手又搖頭直叫失算了。
  小七笑道:“對,勇追(用嘴)。”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過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繼山一出地牢就往後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還好青子夷並沒有被兒子“找不著”,他正在書房。
  青繼山老遠就叫著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聽是自己兒子的聲音,立即叫道:“山兒是你嗎?快進來。”
  青繼山得到父親允許立即進入書房,口中喜悅道:“爹是孩兒,孩兒沒事了。”他走向前拜見父親。
  青子夷一見孩子安然無恙心中甚喜,但也覺得奇怪,他問道:“山兒你怎麼出來了?難道你已制服楊小邪?”
  青繼山道:“回爹話,是楊小邪放孩兄出來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驚訝得直搖頭道:“這楊小邪到底是怎麼一號人物,連爹都被他弄得六神無主,真是!”說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翹了起來,他在會心的一笑。
  青繼山道:“爹,楊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來,不過他禁制了孩兒的武功,孩兒來是要請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來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繼山坐在床頭,使出看家本領,為他檢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時,青子夷由信心而轉為皺眉頭,到直搖頭,最後他嘆口氣道:“山兒他到底是用何種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繼山聞言已知道父親可能無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點失望,但他想也許說出楊小邪手法,父親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他道:“回爹話,聽楊小邪說好像是用什麼“大悲指”封掉孩兒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無人能解嗎?”
  青子夷一聽到大悲指顫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點懼意。
  青繼山問道:“爹,什麼叫“大悲指”?”
  青子夷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他嘆道:“如果楊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天下無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門“金剛指”利用古印度國之瑜伽秘法將“金剛指”勁道化為能剛能柔;若“大悲指”點在石頭上,鋼勁者,立即將石塊點穿,當然這要看練功的人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開外將一尺厚的硬石點穿,而柔勁也就是你身上的這種,“大悲指”的柔功能點一處而壞十處它點在石頭一個地方,其勁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將其他地方毀掉,就像點在你身上腰部“章門”穴而勁道已竄到胸部“肩井”穴藏頸部“玉忱”
  穴,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楊小邪怎麼會這門功夫?邪門!這小子果然有點邪門。”
  青繼山一聽知道解除禁制已經無望,他道:“爹,楊小邪的名字本來就有點邪門難怪人也是邪裡邪氣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麼急道:“山兒快!我們快去看看,否則事情鬧大了。”一拉青繼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見揚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則忙著在敲鐵門配樂。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請教。”
  小邪並未停止唱歌,而回話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說。”他將音拉得長長而且還比手劃腳。
  青子夷乾笑兩聲道:“楊公子老夫想請教楊公子可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小邪唱道:“傳人……我不會………歐陽老不死……我不認識。”
  青子夷奇道:“那楊公子在我兒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這時小邪又想到三國志,突然戲癮大發,口中叫道:“咚咚嚨咚嗆!曹孟德快快放開吾兒劉皇叔,哎……呀…”他像京戲一樣武大刀又叫道:“不鳴不鳴醜(錯),間省又喝直
   餓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嗆!”
  青子夷見他又演又唱,雖然心中有氣,但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來歷也顧不得翻臉,他笑道:“那請問楊少俠,是誰教你這“大悲指”呢?”
  小邪正說到關公騎赤免馬過五關準備斬六將,在牢內轉圓圈轉個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賭嚨咚嗆!賴倒是忍餓管(來到死人關),又忍聞起管餓拱(有人問起闊公)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死鳴耶耶絞地(是我爺爺教的)欸耶啞 傻!那力滔(殺!那裡逃)咚咚嗆!”
  青子夷又問道:“楊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爺爺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雞獨立,被他一吵真不勝其煩,也不演了走過來罵道:“餵!青子夷你煩不煩啊你沒看到有人在演戲?你要看就少說話,看完了再繳銀子,一個三兩,老是問什麼“大悲指”我在戲中偷偷回答你還不夠嗎?真是七角骰子一點用都沒有。”
  骰子本來有八個角,被削掉一個角就變成七個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請你多多包涵;實是老夫心急還請楊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訴他可能會糾纏不清,影響演戲,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爺爺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卻叫他老頭子,在青繼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開就等我出來後再解,真煩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他笑道:“楊公子你請上戲吧,我告辭了。”說著就往外走。
  青繼山見爹走了也告辭小邪跟著父親出去。
  小邪被這一攪局,戲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來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書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楊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傳人,那這件事作得未免太過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從何處學來的?會不會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說成“大悲指”?嗯。這倒有可能,這小表詐得很,老夫得找幾位朋友來看看山兒的傷勢,先確定一下再說。”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寶,很快繕寫一封信函叫名侍衛按地址送去。
  XXX
  日子一天天過去,又是一個禮拜。
  在這個禮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戲玩骰子,有時青苹苹送飯來,也和她開玩笑其樂也融融,他已忘記身在囿圍之中,他真有點捨不得離開。
  小七傷勢已好了七分,他見小邪唱歌,就敲鐵門和石壁來為小邪配樂,小邪演戲他就當助手,兩人演得笑哈哈,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樂窩了。
  青子夷不斷的替青繼山解穴,但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點趕來,否則得罪楊小邪,而楊小邪又是歐陽不空的傳人的話,那華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憂心忡忡,手足無措。
  青繼山見爹沒辦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麼難過,他知道只要答應小邪的要求,他還是可以恢復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著小邪的名字,連作夢都叫著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為之一盪,一想到小邪那“粗魯”的動作就滿險泛紅,很明顯她已經喜歡上小邪了。
  葉總管被理了光頭,但他看得開,當人家手下就得聽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況頭髮理掉了,不出三個月又會長出來。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報“玉面書生”陸伯欣已到華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開大門迎接。
  “玉面書生”陸伯欣已經走進大門,正笑著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俠風範,坦然豪邁。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陸兄,一別多年可好?”
  陸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門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無事。”
  青子夷肅容道:“好,好,陸兄請裏邊坐!”
  “掌門人請!”
  二人把臂言歡的走進大廢。
  “玉面書生”陸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約四十,一身仙風道骨,瀟非凡,只聞他外號玉面及書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風流倜儻之士,一手“鐵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敵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輕一位,可謂年輕得志。
  一進大廳,兩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陸兄老朽是有點事想麻煩陸兄,才千里迢迢將陸兄從徐州請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說那兒話,小弟能得掌門人看中是倍感殊榮,不知掌門人有何要事,小弟但願能為您分擔一二。”
  青子夷笑道:“陸兄太過謙虛了,誰不知陸兄武功學識天下少有,此種小事,想必一到陸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陸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門人誇獎了,但不知是為何事?願聞其詳。”
  青子夷道:“陸兄可聽過“大悲指”?”
  陸伯欣一聽驚訝不小他道:“掌門人可是說歐陽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陸伯欣回憶一下道:“歐陽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蹤,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門人你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難道………”他不便接下去,因為他知道青子夷會將原委說明。
  青子夷嘆道:“實不相瞞,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來。”
  陸伯欣奇道:“有這種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歐陽先生而被製?”
  青子夷嘆道:“是就好了,我也不會老遠請陸兄到華山來。”
  陸伯欣道:“那是什麼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兩位小孩到我華山來惹事生非,被擒而關在地牢,誰知道小犬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點了穴道,從此真氣提不起來,而那小孩自稱是用“大悲指”對了小犬武功,慚愧的是老夫竟無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請陸兄幫忙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太抬舉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無能為力,不過依小弟想,一個小孩縱使從娘胎開始練,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年內練會這曠古絕學,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弟有點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嘆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會請陸兄來一趟,因為陸兄見聞要比老夫多得多,這事只有偏勞陸兄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盡力而為,但不知令郎在何處,可否請令郎出來讓小弟看看,說不定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這就叫小犬出來。”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繼山。
  不久青繼山走進大廳身一揖道:“孩兒拜見爹!”
  青子夷笑道:“山兒快過來見見你陸叔叔。”
  青繼山道聲是又是一揖道:“山兒拜見陸叔叔。”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請起請起,別多禮,呵呵…”
  青繼山道:“謝陸叔叔。”他聲音可裝得夠可憐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沒掉下淚來,希望他別求錯人才好。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你過來我看看。”
  青繼出走過去,陸伯欣不斷的替他推拿,仍然是從信心十足,而皺眉頭,而失望。
  盞茶功夫一周,陸伯欣才嘆道:“掌門人看來是“大悲指”了,小弟無能為力。”他面有愧色,亦覺得有點驚訝。
  青子夷聽了心裡也不是味道,滿以為請來之人能替他分擔一點憂愁結果卻差不多,他嘆口氣道:“陸兄謝謝你了。”
  陸伯欣直搖頭苦笑道:“想不到這小孩竟練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議,掌門人你可知道這小孩他的來歷?”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闖過少林靈感塔的那位少年楊小邪。”
  陸伯欣一驚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無話可說。連靈感塔他都有辦法闖得上去,何況………敢問掌門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說連靈感塔他都能闖,何況小小一個華山派,但覺得此話說出來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詢問如何結下這梁子。
  青子夷將其子所說的再說一遍。
  陸伯欣奇道:“會有這種事?”
  青子夷道:“否則老夫也不會將他關起來,這真令人頭痛。”
  陸伯欣想了想道:“掌門人小弟有言相勸,不知掌門人可願聽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說吧,我不聽你的又要聽誰的?”
  陸伯欣道:“人說冤宜解不宜結,既然人家已經被您關了這麼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何不將他放出來,最怕的還是他很可能是歐陽先生的傳人,我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歐陽先生俠義滿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將如何對他,我這就叫人將他放出來,欸!誰知道會碰上這小煞星。”
  陸伯欣問道:“掌門人,楊小邪真的是那麼霸道和不講理嗎?”
  青子夷苦笑一聲道:“陸兄這楊小邪可邪門得很,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到最後你會發現已入了殼,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覺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會變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興時會做出令你無法想像的事,想起來真有點好笑。”
  這是青子夷親身體驗,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銘心,終身難忘。
  陸伯欣也笑道:“聽他的名字就覺得他是一位精靈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對於青子夷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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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牢裡。
  有名侍衛接到通知要放楊小邪,卻被小邪打了兩個耳光楞在那裡。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訴你家掌門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剛開始他們就暗算我,現在發現我會“大悲指”以為我是那什麼歐陽不空的徒弟,他們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來個一筆勾消。沒這麼簡單,你去告訴青子夷,好好讓我在這裡爽一下,少耍心機,等小七傷一好我就走,兩不相干,還有他那壞兒子,叫他要報仇得看好時辰,要作壞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觀音菩薩)否則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鎮曾和觀音菩薩結拜。
  侍衛也不願再挨打挨罵,照實回稟,不久青子夷與陸伯欣已親自來。
  小邪正在作詩,他念著:
  “東有兩根毛,西有兩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無盡期。”
  “前面是小七,後面有牆壁,霸王站中間,連放三個屁,哈哈……”
  在沉悶當中小邪有用不盡出不完的主意,雖然他沒有吟過詩,但作作一些亂七八糟的打油詩,他也樂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會懂小邪說話的意思,一個是胡扯大王,一個五音不全,湊在一塊,自是妙趣橫生。
  “楊公子”青子夷走下樓梯道:“老夫想請楊公子出去,為何公子不願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兩條路,山下一條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訴你我住習憤這裡懶得動,你的好意我心領啦。”
  陸伯欣笑道:“楊少俠你好,在下陸伯欣人稱“玉面書生”。”他很瀟的報出自己名號,無其他用意表現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來你是開面攤的,好!好!呆會兒弄碗餛飩面來,我好久沒吃了哈哈……”
  陸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裡。
  小邪見狀更是得意他又道:“賣面的,你陪著這位迷糊蛋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擴大營業開館子,怕華山派找喳,所以才上華山送紅包是不是?”
  陸伯欣乾笑兩聲笑道:“楊公子你誤會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號叫“玉面書生”,翠玉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楊公子聽過吧。”
  小邪點頭道:“聽過,聽過,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麵條什麼時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你說錯了吧!還是你的面跟別人不同?”
  陸伯欣那有這等被人奚落過他怒道:“楊小邪我以禮相待,想不到你卻惡言相向。”
  小邪叫道:“喲!軟的不行來硬的,管你什麼魚面書生,生面書生,熟面書生,我問你,我和你有交情嗎?你報什麼鳥蛋名,我問你,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我們之間有仇嗎?”
  “無仇無冤。”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關係?”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繼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沒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嘆道:“這我們真的是有關係了。”
  陸伯欣奇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這關係可大嘍嘻嘻………”
  陸伯欣一聽才知道說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楊小邪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結果是和青子夷一樣,應得很順口,那聲“是”他倒不是有意說出口,但說者無心轉者有意,看來他比青子夷還慘,因為青子夷有“佔”過上風,陸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是”到底難怪他如此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陸伯欣你少在那裡耍威風,別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不能隨便生氣的,你又何必與我一般見識呢?對不對?陸大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別人思想?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讓對方認為是對的,可以附和,自然別人就會不自覺中入殼,小邪時常會使用這一招。
  陸伯欣想:“不錯我又何必與你一般見識。”
  小邪又笑道:“陸大俠,你是位大俠,又何必生我這小孩的氣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又何必生這毛頭小表的氣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的關係呢?”
  陸伯欣想:“不錯,憑我陸伯欣三個字,何必攀別人的關係。”
  小邪一見陸伯欣憨神已現,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邊去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既不攀關係,也不必生氣何不站到一邊去?”到此他果然情不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邊去。
  青子夷急道:“陸兄這……”
  陸伯欣楞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失態了,他本是青子夷請來當助手,但卻不由自主的聽了小邪惑言站在旁邊,這無異是倒向小邪那邊,而他已經走了絕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
  “掌門人小弟不曉得楊小邪竟是這麼一號人物恕小弟無能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饒人”他哧哧笑道:“餵!賣面的,自己上當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反正你不願意站到一邊再走回來就是,又何必裝模作樣,說一些不入流的話,我最看不憤了。
  陸伯欣臉是一陣青一陣白,但他還是忍下來,啞巴吃了虧還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了虧,他這麼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嗎?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個大肋鬥,滿肚子怒氣卻不能發。
  青子夷一聽小邪所言,才知道陸伯欣也是受了習慣性的影響而不自覺的走到旁邊,兩人都已吃過小邪的虧,誰也別笑誰,只有乾咳兩聲走為上策,他嘆道:“既然楊公子不願出去,那老夫叫人弄點東西進來給你,老夫告辭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陸伯欣回到大廳。
  陸伯欣苦笑道:“掌門人請原諒小弟定力不夠,一時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過小邪的虧,他明白陸伯欣並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陸兄請別掛在心上,我早就說過楊小邪有一種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談話,一不小心,多少要吃點虧,不瞞陸兄,老夫也曾吃過他的虧。”
  陸伯欣見青子夷也吃過揚小邪的虧,心情也放寬不少,他道:“青掌門人你可有覺得這個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還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詐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貽害武林。”
  他一生風風光光從沒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沒想到今天卻接二連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時恨意填膺,心已生殺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個人,必須先替他冠上“邪惡之徒”才能動手殺害,陸伯欣也許是悲憤攪心,亂了方寸才會昧著正派仗義之心說出這種話吧而小邪為何如此看不過陸伯欣呢?最重要一點是陸伯欣一見面就唰下大扇子自報名號,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其次是他最討厭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看到青繼山拿扇子專幹壞事,已經對搖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陸伯欣。
  青子夷何嘗不想除掉楊小邪,只是懼怕小邪是歐陽不空之傳人,現在有人提及倒是來個順水推舟,他道:“我想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則我華山是名門正派,他為何上門挑?”
  陸伯欣報復念頭甚篤,他見青子夷不反對除掉楊小邪,他想反正在華山地頭殺人,就算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徒弟,也賴不到他頭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這人不是惡徒,也差不到那裡去,現在不除後患無窮,為了天下武林著想,我只好再次開殺戒,但不知掌門人下得了手嗎?小弟是說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雖然擔心愛子,但此事比起報仇要小得多了,他嘆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了。”
  陸伯欣道:“既然掌門人如此說,那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行動,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陸兄這可要好好考慮,要殺他可不是這麼容易,上個月我華山青龍劍陣差點就毀在他手中,而這小子全是傷,竟一點懼意也沒有,而且悍不懼死愈戰愈勇。”
  陸伯欣道:“有這等事?”
  青子夷嘆道:“老夫豈是喜歡自打嘴巴,實是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陸伯欣想到小邪能闖上靈感塔,必非泛泛之輩,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晚上我們將地牢封住,點把火將他燒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誰叫他是邪派,殺一個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講人情道義。”
  小邪當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陸伯欣為了報一己私怨,硬是將小邪冠上邪惡之徒,而要將他殺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這種心已不是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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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一過。
  小邪在牢內感到非常鬱悶,冥冥之間他已覺得有某種事情要發生,他很相信這種感覺,故而他開始沉思起來。只要心一靜下來,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覺得那陸伯欣有點問題,他年紀不大就這麼出名,算起來應該修養很好才對,但我看他手搖扇子一副神氣模樣,就覺得他也是胡混一個,我只說了幾句話他就氣得如此模樣,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騙退以後,竟然為了面子寧可得罪青子夷也要保住顏面,我覺得這麼愛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會白白放過別人;而青子夷這個大混蛋一點主見也沒有,只要有人說什麼他就聽,陸伯欣可能會出一些餿主意,這樣一來我們可有得受了。”
  小七點頭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裡踱來踱去,他想了許多,也想到能夠安穩在這裡是青繼山受了控制,但如果他們不把此當一回事呢?尤其陸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馬上問道:“小七,你的傷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補多(差不多)。”他揮著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點頭道:“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但筋脈還沒有全部暢通,不便與人動手………
  我想該走了,若打起來你就往山下跑,我來斷後……”
  小七憨笑的點頭。
  小邪道:“如果我們沒辦法……”他看小七還不明白自己心中計劃他道:“小七我覺得陸伯欣一定會對我們不利,所以準備今天晚上脫逃,但脫逃有時不免打鬥,到那時你就要拼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沒有?”
  小七終於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們沒辦法會合時,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會去那裡,你可不能亂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嗎?”
  小七見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點嚴重,他點頭道:“號(好)找小丁。”
  小邪從身上拿出銀票道:“小七這是銀票,一張一百兩。”他指著銀票上的圓圈又道:
  “一個圓圈就是十兩,一共十張是一千兩,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銀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會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錢我教你;你坐車,一個城鎮到一個城鎮最多可以用五兩,如果再多你就下車用走的;吃飯每餐五錢,饅頭一個是二文錢,也就是一錢可以買五個。”他拿出一個方孔錢道:“這就是一錢可以換五個饅頭兩個包子,如果賣包子的人給你少一點也沒關係,你不能和人家爭吵,因為有的地方比較貴知道嗎?”
  小七點頭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們上次住的客棧,你告訴他們一兩銀子一天的,說一遍我聽聽看。”他怕小七到時候說不出來。
  小七用僵硬的聲音說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兩銀子讓小七看,繼續道:“你不知道路你就問人,要說到洞庭湖君山,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說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說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頭,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教小七,連吃糖要如何買都告訴他,小邪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個剛從深山出來而什麼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儘量照顧小七,讓他不會受到一點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個不受到他的照顧呢?小二哥、二楞子、小胖、大牛、小田、還有小丁,那一個不喜歡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淚了,他雖然不懂“友情”兩字,但他知道小邪無時無刻在照顧他,有好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兩人一起笑,有危險了小邪摃,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決,就是親生父母也只不過如此。
  小七不是因為要分離而流淚,而是這份純真的友誼太令他難以自製,太令他覺得珍貴,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淚。
  小邪他並不覺得這種付出是付出,他覺得照顧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無時無刻都在做,所以對小七的哭泣倒感覺不出是為了什麼,他叫道:“小七你幹嘛?那裡不舒服?”
  他立部去檢查小七傷口看看有無異樣。
  小七一時也忍不下來哽咽道:“些些小些(謝謝小邪)美(沒)關係。”
  小邪奇道:“那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哭呢?……是不是……對了!”他笑了笑道:“你又以為我這次一定會受傷所以你才哭?看你獃頭獃腦的,受傷是免不了,但命卻死不掉,我不是教過你,只要你覺得沒人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會死,你看!”他拉開胸前衣襟道:
  “這些傷痕現在都快不見了,只要不死再大的傷總是會好起來,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閒著沒事幹,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老頭將我弄成這種死不掉的身軀,我才敢硬拚,如果你也像我一樣,那我一定不會叫你先走的,我要利用自己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去打擊敵人,這才是正常的想法,如果我叫你去被人殺了,這像什麼話,只要我的朋友就不能死,一個也不能死,而我也不能死,否則我的朋友也會傷心,小七你也會傷心對不對?”
  小七點頭。
  小邪又道:“這就是嘍!我們大家都不能死,所以我們要利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我這個血液往內流,有了傷痕立即會凝血塊的身體,受傷時雖然有點痛,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比你們不容易死,所以我就要多擔待些,只要大家一起活著這才有快樂,知道嗎?
  小七。”
  小七經過一段時間心情也平靜多了,他點頭回答小邪。
  小邪笑道:“現在我們來談正題,我想他們一定會用火攻,而且會堵住出口,埋出很簡單,將心比心,一條蛇鑽在地洞裡,不是用煙燻就是用火燒,這是最方便又是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我們要先挖掉牆壁石塊,那天我要他們把你的“寒玉鐵”送來,也就是準備挖牆壁用,我們開始吧!”
  一有工作小七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他立即照小邪指示將兩塊大石其四邊的接縫鑿開。
  小邪試著推動,覺得可以了才道:“行了!他們什麼時候火攻我們就什麼時候逃走,趁現在還有一點酒菜我們多吃一點。”
  今天他們已沒再送飯菜來,小邪也不感到意外。
  小邪在想著青苹苹,說好以後要換小七當未婚夫,但現在說走就走,有點說不過去,然而他並未想到一個合理的方法,也只好等待有機會再回過頭來辦這件事了。
  是夜三一更一過。
  突然有煤油已流向地牢,想必是青子夷他們已開始發動攻勢。
  小邪一聞到煤油味,心頭楞了一下,馬上拿棉被擋在鐵柵門下以防止煤油再滲進來。
  “快!小七快走!”
  小邪一拉小七,左手大悲掌已震向石壁,砰然一聲巨響,石塊只退了一點,原來外面有東西堵著。
  “呼 ”火光一閃煤油已燃起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還好小邪事先有用棉被堵住煤油。
  但雖是如此小邪也驚愕萬分,怒叱一聲雙掌轟出“砰”再次巨響,才將石塊震退,而牢外也有火舌倒捲起來。
  “哇卡!”小邪驚叫一聲,立時拉住另一條棉被套在小七身上往外推,“哄”一聲,小七棉被已著火,小邪牙關一咬已電射出去。
  小七已安全落地。而小邪衣襟及頭髮沾有火花,他馬上翻地打滾口中並吼道:“小七快跑!”身形一掠已罩向人群。
  小七不敢怠慢,騰身就往大門方向奔。
  “快攔住他!”這正是青子夷的聲音。
  小邪雄腰一扭,一蹬,如天神下凡的截在青子夷前面大叫道:“小七快衝,快!別等我!”
  小七會意,立時拍出兩掌封向前方衛兵,電射大門,他知道小邪一定不會陣亡,也不願留下來給小邪添麻煩,故而跑得甚快。
  小邪右手一揚,十支飛刀已射向右邊人群,身形連換三個位置,想趁勢逃出重圍。
  而青子夷已拔出三尺青鋒,使出看家本領“青龍劍法”,立時劍氣森森,寒光乍現,化做千百條靈蛇已噬向小邪。
  小邪輕笑數聲,對這來勢洶洶之劍勢也不硬接,射出兩把飛刀,猛扭身形一錯步,已飛往大門方向,逃之夭天,但身勢一落地已有十把劍光由十個不同方位劃來,小邪怒吼一聲,手掌已攻向前兩名,再一個“懶驢打滾”避開劍勢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條地有一黑影飛掠而至,其勢之快有若飄風,已如天馬行空般的政向小邪背部。
  小邪不理背後玫勢,拔腿狠命往前跑,倒把那人甩得遠遠。三個起落已奔至大門,他發現小七還被阻在大門,狂喝一聲他已飛身往前撲,將敵人一手攔下來又叫道:“小七快走,江南見。”話一完已劈出三掌封住敵人攻勢。
  小七點頭會意避開來人騰身往山下縱去。
  小邪這一慢又被背後人群纏上,一條白影已掠上來,他正是陸伯欣,不久青子夷也追上來。
  小邪大吼一聲發出兩把飛刀射向陸伯欣,探出匕首揮刀攻了上丟,陸伯欣冷笑兩聲,鐵扇一拂擋掉飛刀,再一欺身已使出三十六路鐵扇神功,唰唰有若千軍萬馬的單向小邪全身要害。
  “***!有一套!”小邪左臂避之不及被劃出一道血痕但並不嚴重,身形往上一彈斜飛三尺回身一轉“星光閃閃”已指向陸伯欣胸口。
  “來得好!”陸伯欣輕蔑一叫,也將手中鐵扇揮得潑水不進,連封帶殺的迎向小邪“砰”一聲脆響,兩人一觸小邪左胸口又被劃出一道血痕,而陸伯欣衣角也被小邪偌下一塊只恨沒切到肉。
  青子夷此時已乘虛而入,電掣風馳奇快無比的掠了土來,劍吞山河的連刺小邪三劍,逼得小邪落地打滾才避開這要命攻勢。被青子夷這麼一逼,小邪已顯得手忙腳亂邊打邊退,已退至崖邊,他想只要有河流就往下跳,但一往下望去?夜深一片漆黑看不見底而又無流水聲。“黑皮奶奶真夠鰲!”他有點失望,猛一回頭,陸伯欣鐵扇已至唰一聲又割中小邪右肩,小邪氣極暗一咬牙鎖緊眉頭不退反進一把匕首叫出六朵劍花,奇快無比的撥開鐵扇,再蹬右腿翻左手連刺九刀將陸伯欣衣服割得零碎不堪,也將他逼退三、四尺。青子夷立時長劍一挑,二打一的合攻小邪,他劍走偏鋒狠毒無比的刺向小邪要害,已無一代大俠之風範。
  纏戰幾招小邪一心想求脫身,也不敢戀戰,刀尖點向長劍身形掠開三尺斜飛上空想躍過敵人,但又被鐵扇封下來,小邪心一橫狂喝一聲一招“月毀星沉”已使出,立時狂風大作林葉敘敘,劍氣逼人,只見銀光一閃,小邪身形連帶匕首已衝向陸伯欣,存心要他躺下。
  陸伯欣不知此招之厲害,揮扇去架以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封掉小邪攻勢,只聽砰一聲大哲,小邪匕首已刺穿他鐵扇,挾著餘勢再刺進他胸口,人也被掃向背後一丈一二,摔倒在地。小邪看一擊收效一騰身已往山下奔。
  驀地 “咻 ”一陳急響,已有十餘支利箭,罩向小邪。“***!”小邪立時剎住身形倒飛回去,原來退路已被封掉,夜黑風高實在無法看出弓箭手藏在何處,也不敢貿然往前衝。
  只停滯一會兒青龍劍陣已將小邪困在中央,小邪邊打邊退,又退向崖邊,這時青龍劍陣由青子夷親自指揮,威力大增,只聽青子夷不斷叫著:“左三、右二前攻後禦,左退前退十,連環……中門缺、天門揚,逼紫元換東宮……,玄門退,八撰回,左甲衝………”
  小邪節節敗退,咬牙苦撐,狂叫一聲一招“日月無光”攻向前面十位劍手,兩位閃避不及立即喪命刀下,小邪不作停留發出五把飛刀取向來人胸口,人也往前衝,頓時哇哇慘叫聲不絕於耳,有的被飛刀擊中,有的被匕首砍中死傷數人,小邪一得手藉勢再次搶攻,純粹是以快打快的方法想找機會突圍,他不時在空中翻騰有若游龍。
  青子夷見狀立即吼道:“十面開花!”劍陣各人將劍光往空中舉,緊緊縮在一起倒像是用劍堆成的小山堆。
  小邪一看無落腳之地,只好匕首點向下面劍尖藉勢反射回去,但他雙腳一落地踩向崖邊,沒想到地基不穩身形也搖盪不已。
  “再衝!”青子夷見狀一陣大吼已叫出口。
  數十名劍手一齊逼向小邪,存心將小邪推下崖底。
  小邪身形未穩連藉刀騰起的勁道都沒有,被幾十支劍一推,只好往崖下墜了。他想反正要往下掉乾脆射遠一點,雙腳反踢斷崖,使出最常用的招式“長虹貫日”優美的往崖下落。
  小邪從高處往下跳的經驗可是豐富無比,他儘量提氣使身軀重量減少,再儘量身形斜墜以減少往下掉的衝力,因為他怕下面都是石頭,這一掉少說也得跌得眼青鼻子腫。
  青子夷一見小邪已落入谷中想想已無活命之可能,這才松了一口氣,轉向那位衣衫狼籍又受刀傷的陸伯欣,他道:“陸兄多謝幫忙,夜已甚晚,咱們明日再聊。”
  陸伯欣也強笑一聲道:“掌門人客氣,這是為武林除害,人人有責。”
  眾人已往回走,人一走夜又恢復寧靜。
  突地傳來一陣聲音:“楊小邪!小邪!”聲音越來越大。
  原來是青苹苹已追了出來,她沒有停留一直住山下奔去。
  這時人潮已散青子夷並未聽到女兒叫聲,故未有人攔住青苹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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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下,小七著急的等著小邪,他知道小邪可能從別個地方逃走,但他還是要等,他打算等到天亮如果沒有小邪的影子,那只好去找小丁,雖然他相信小邪不會喪命,但心裡總是不好受。
  “楊小邪………”青苹苹已一路找了下來,在山下碰上小七。
  青苹苹一臉緊張著急道:“小七哥楊小邪呢?他在那裡?”
  小七道:“我在等。”
  青苹苹心中稍安,喘口氣又道:“小七哥,你在等他?他會回來?”
  小七搖頭道:“補小的(不曉得)明天我走。”
  青苹苹問道:“你是說明天他再不回來你就要走,那你可知道要在那裡和他碰面?”
  小七點頭道:“洞庭湖君山找小丁。”
  這句話是小邪刻意教的,所以他念得很好。
  青苹苹喃喃念道:“洞庭湖……君山…”她轉向小七道:“小七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邪好不好?”她一臉祈求之色。
  小七看小邪對青苹苹都是有說有笑,必定是小邪的朋友,他點頭道:“號(好)。”
  兩人遂坐在山下期盼小邪能下來,但隨著時間消逝,兩人心頭也漸漸加重起來,小邪依然無躁無影。
  終於天亮了,小邪還是沒有回來。
  青苹苹幽幽道:“小七哥,天亮了。”
  小七心頭也是很重,他微微點頭,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山頭。
  又過了兩小時太陽已升起,小七才帶著青苹苹踏出沉重步伐往洞庭湖走去。
  小七相信小邪一定會去,因為小邪已經答應他了。
  xxx
  場小邪反身掉下斷崖,他不曉得能否平安降到崖底,所以他必須將自己身軀弄得最完美最不會受傷的形式,以便接觸崖底一切可能遭遇到的情況。
  不久他已飄至崖底,極目往下看可以看出是條小溪,但水很少四處布滿乳石,他已準備好如何降落,一扭腰他已將身形調整成頭下腳上,這一調整往下掉的速度更快了,眼看頭顱就要撞上地面亂石,倏地小邪全力發出大悲掌,一陣勁風往地上衝“轟”一聲地上飛沙滾滾,碎石紛飛,小邪也利用這反彈之力,上身往上一拉“鯉魚打挺”般的將頭胸拉上來,雙腳也猛然觸地,但身軀衝力依然相當大,他這一觸地不由自主的往前滾撞,身形在亂石上滾了三四圈才告停下來,撞得小邪直叫苦也。
  一切都靜下來了。
  明月斜照,余光映在半山崖,冷風徐來,吹向附著在岩石上的茅草婆娑作晌,似乎對這一切所發生之事情不甚感興趣,依然故我的隨風搖曳。
  小邪靜靜的坐著,他沒有動,他在想小七是否安全的離開華山了,他在想青苹苹會不會追出來,然後跳下山崖……他也想著青子夷和陸伯欣那得意的神情……。
  晨露微滴,黃鶯輕啼。
  “天亮了。”小邪自言自語的說著;他這才懶洋洋的挪動一下身軀,檢查一下摔得如何,他頭上已長出許多小腫瘤,手腳也有多處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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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卷

  輕嘆一聲小邪苦笑道:“媽的!沒事就給我來這麼兩下子,江湖飯真不好吃,我得趕快將事情辦完溜到沒人的地方,這才是正確的,呵呵………”
  他拿出金針插在瘀血部位開始運功療傷,將瘀血逼出來,約過盞茶功夫瘀血已盡除,他才收手,伸個懶腰站了起來,順著小溪往下游走去。
  xxx
  終南山西天峰,位於山陰地帶,山峰有如尖塔,此時已是初冬,峰上罩著一片銀白瑞雪,遠遠看過去有若水晶一般甚是美麗。
  此時山腰下隱稀可見一位年輕人,正一步一步的往峰頂走去。
  他正是楊小邪,外號通吃小霸王。
  不曉得他為什摩選擇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如此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到峰頂。
  只聽小邪邊走邊道:“李孟谷,喜歡穿白衣……好了,這下可好了,白衣加上白雪可夠我找的了,吼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回話,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我找上一輩子嘛!”
  原來他是找得太累了才一步步的走。
  又過了三個鐘頭他已上了半山腰,又吼起來:“餵!李孟谷!我來啦 我老頭叫我來找你,他說他很想念你,要你去跟他作伴…”憑小邪的吼功,再加上山峰回音他的叫盤至少可以傳出百里以外,但就是沒人回答,吼得他有點失望,只好躺在樹下不想找了。
  驀地
  “小兄弟你在我老夫嗎?”有位白衣文士已經立在小邪身前笑著對小邪說。
  小邪一驚立即站起來道:“你就是李孟谷?嘿嘿,哈哈………”他笑了起來。
  李孟穀道:“不錯,老夫就是李孟谷,請問小兄弟是何人門下?”
  李孟谷年約五旬上下,七尺餘,微瘦,五官皎好,留有黑色鬢須,書生模樣。
  小邪道:“我不是何人門下,是我爺爺叫我來找你,他希望你去陪他,因為我一走爺爺就沒伴了,你快去就是對的,不去就是錯的。”
  李孟谷笑道:“好,老夫一定去,但不知是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裡?”
  小邪道:“當然是我爺爺啦,否則我也不會到這兒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
  李孟谷問道:“小兄弟那你爺爺如何稱呼?”
  小邪道:“我正要問你呢,我也不知道我爺爺叫什麼名字,不過他說你是他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才對。”
  李孟谷笑道:“呵呵,是老夫一時忘記,你既然來了,不妨到我茅舍歇歇,喝口熱酒如何?”
  小邪一聽到有酒立即叫道:“好吧!喝酒對白雪,我在莫塔湖有數十年之經驗哪!”
  李孟谷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雅興,一賞雪就是數十年,老夫佩服,咱們再走一程。就在前面不遠處,馬上就到。”
  小邪也笑了一下,數十年是非同小可,牛皮破了他還是處之泰然面無愧色。
  這茅屋佔地不大,是在崖邊,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板凳,一個櫃子,幾酒,如此而已,其他就找不出東西了。
  “呵呵……”李孟谷笑道:“小兄弟請裏邊坐。”他們已來到茅屋。
  小邪笑著走到桌旁拿起酒瓶道:“李大叔別客氣我們一人一瓶。”
  李孟谷笑道:“姦,我們一人一瓶。”
  兩人坐在椅子上開始對喝。
  小邪道:“李大叔這酒不怎麼好喝,想必你平常沒有喝酒對不對?”
  李孟谷笑道:“不錯,老夫平常很少喝酒,今天是你來老夫才陪你喝。”
  小邪笑道:“李大叔你真好,想必我爺爺會喜歡……”話還沒說完已倒在地上不動了。
  李孟谷見小邪一倒,立即欺身向前點了小邪幾處穴道,再拍了幾下手掌聲。屋外已走進三個勁裝黑衣漢子。
  李孟穀道:“將這位帶到老地方小心看守。”
  “是”三人應了一聲是,立即將小邪綁好摃下山往那老地方去了。
  李孟谷走了不久,在茅屋不遠處又出現一位黑衣蒙面人,依稀可從他眼神中看出他得意的神情,依樣的他也掠向山下消失在霧中。
  其實小邪在喝酒時已發現酒中有迷藥,他想不透老頭的朋友為什麼要將他迷倒,地想揭發探索這個密,所以他假裝中毒昏倒。
  不久他被帶下山坐上馬車,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小邪看酒也退得差不多,想藥性也該過了,這才叫道:“餵!你們幹什麼將我綁在這裡?你們要將我送到什麼地方?”
  車中黑衣人並沒有回答。
  小邪叫道:“奶奶的你們是那條道上的?敢惹我通吃小霸王?你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好吧我任由你們就是,不過三餐你可不能少,大小便也要按照時間來懂嗎?”
  黑衣人這才點頭,像是個啞巴。
  XXX
  黑衣人將一黑布袋套在小邪頭上,將他押解下車,改乘船只。
  小邪暗道:“黑皮奶奶的出海啦!行行,真行,從天南押到地北有一套。”他已對這件事愈來愈感興趣*決心闖他一闖。
  船行一天一夜,小邪才被押解下船。
  三名黑衣人將他臉罩拿下來,小邪目光一張四處掃去,只見全島皆是崖石,連一根樹木都沒有。
  此島面積約五平方裡,中央有一座石造圍牆,牆約兩丈高,想必就是監獄。
  不久,小邪已被押進監獄。
  “來人報名!”是位壯漢.在叫著。此人身材魁梧,肌肉結實一塊塊浮現著,理光頭,留了兩撇八字胡,滿口黃牙,光著上身手執皮鞭。
  一位黑衣人道:“是重犯,上級交代在此。”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給光頭漢子。
  扁頭壯漢道:“是重犯釘上腳鐐,押入一號房,來四名。”
  四名獄卒立即將小邪雙腿釘上腳然後將其押入一號牢房。
  黑衣人道:“人已送到請劃個押,我好回去交代。”
  扁頭大漢立即在紙上劃押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三個黑衣人這才反身走回船上,往回路駛去。
  扁頭大漢手拿信函,走到一石造房屋道:“稟堂主有重犯到。”
  堂主道:“進來說。”
  扁頭大漢捧著信函走入屋內道:“稟堂主一切在這信函裡。”
  堂主道:“魚尾拿過來。”
  魚尾將信函遞上去。
  堂主打開一看不久道:“魚尾你逼他說出歐陽不空以及李孟谷的下落,記著別把他弄死了。”
  “是堂主。”魚尾面露喜色,好像對這逼供方面有獨到之處似的。
  堂主道:“沒事你下去吧!”
  魚尾拱手道:“是,堂主。”往外退出去。
  小邪被關在第一號房,裡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大鐵門中門開個小孔是送菜飯用,其他都是石塊。
  小邪在牆上敲敲打打不久直罵道:“這些石塊至少有五六尺厚,看來這是最嚴重的一次,要逃可真有點難,奶奶的我是犯了什麼劫?老是被關,要想關人一下都不行。什麼天生靈台泛光七竅通天,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我看是草包像嘻嘻……”罵到自己又笑了起來。
  走累了,只好坐上來休息。
  這時魚尾已走進來“右手食指不時甩著一串鑰匙,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向第一號牢房將小邪拉出來,將小邪雙手銬在鐵上成“大”字狀。
  魚尾嘿嘿笑個不停他道:“小表我問你的話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照實回答,嘿嘿否則你準備脫一層皮吧。”
  小邪笑道:“有話快說我很累。”
  魚尾叫道:“累?這有你說累的餘地?”“啪”他已一鞭打在小邪背上。
  小邪怒道:“***你這小表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I”
  魚尾笑道:“小表是你小表還是我小表?”“帕啪”叉是兩鞭。
  小邪額前已痛得出汗他吼道:“黑皮奶奶的你給我記著,我會很快的還給你。”
  魚尾叫道:“來呀!你來呀!有種現在就來呀!”手一揚又抽了幾鞭。
  小邪哈哈大笑道:“臭光頭有一天我要砍下你的右手,看你還敢不敢再打人!”
  魚尾一連抽了十幾鞭才道:“小子痛不痛?說!歐陽不空在那裡?”
  小邪一聽,原來這些人是想要知道歐陽不空的下落,他道:“不知道。”
  魚尾又打了幾鞭迫:“那李孟谷又在那裡從實招,否則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邪一驚心想:“李孟谷不就是把我捉來的那一位,這大光頭為什麼會向我逼問?難道是假的不成………韋亦玄是假的,李孟谷當然也可能是假的,那麼他們是專程在等我了;真笨、我真笨,難怪他要用迷藥酒給我喝,我還想摸他的巢,笨,媽的!活該,呵呵……”想著已輕輕笑了起來,竟忘了回答魚尾。
  魚尾怒道:“你不說,我打到你說!”他用力抽向小邪背上,只見他鞭一揚使出全身勁道抖得皮鞭有如靈蛇山洞般快捷無比“嗖”了幾聲,皮鞭已卷向小邪背部,不停傳出輕脆的啪啪聲,小邪背上已出現數十條裂痕。
  小邪喘口氣,才叫道:“好我說!”
  魚尾這才停止再揮鞭,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是鐵燒的羅漢不怕打,快說!免得挨打。”
  小邪道:“歐陽不空在天山北麓忘憂谷以南二十裡的山中,李孟谷藏在崑崙山摩天峰的雪花崖。”
  魚尾問道:“你沒有騙我?”
  小邪裝作很可憐道:“沒有……我…受不了了……”說完頭已低下去。
  魚尾得意道:“很好算你識相。”
  他將小邪解下卡在手上之鐵銬,將他關入地牢,高興的回去交差了。
  小邪抖抖雙肩,頓覺背部一陣刺辣攻心疼痛不已,直罵道:“黑皮奶奶的抽得真重,好!我就逃出去給你看!”罵到此,他已從耳朵中拿出小鋸齒鐵片,運足功力鋸往腳,唰唰之聲不絕於耳。不久一聲“卡”腳已掉在地上,他抿起嘴巴徵微一笑,將鐵片卷好塞在耳朵裡面,隻手搓著足踝,將已被銬紅的肌膚慢慢搓揉以讓血氣能順暢,一柱香過後才拿出金創膏往背部抹,費時良久,才勉強抹完。
  “奶奶的換換口味,老是被關也不是辦法!”他得意的又笑起來,不禁唱起山歌:“今天不見面,明天又見面,王八看綠豆,愈看愈有趣。”
  不久有人送飯來。
  小邪接過飯叫道:“餵小兵兵,你去叫那個光頭來,就說我剛才告訴地的話全是假的,請他再來審問我老人家懂嗎?”
  獄卒一聽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還有個不要命的要惹那惡棍,真是不怕死。”他道:
  “好我回去就去叫那天殺的來。”說著已往回走。
  因為魚尾不但對人犯兇狠,對獄卒亦是抽抽打打,這些小卒莫不畏懼他三分,更有許多人已恨他入骨,才會罵他惡棍。
  小邪笑了笑心想:“天殺的,哈哈等一下我得想個好方法來玩玩,在這海島上如果沒有好玩的事情做真會被悶死。”
  突然他聞到一股酸臭之氣異常衝鼻,四處搜尋一番,才發現送來的飯已經發酸,他罵道:“什麼玩二(意)好一叫我吃這種豬吃的?!真有一套哈哈,當囚犯可真不好過啊!”
  “卡啦!卡啦…”他將飯碗往門外丟,碗一破飯渣散得滿地都是酸氣沖天.雙手拍拍坐了下來,他笑了笑道:“不急、不急,等一下吃大餐,呵呵……”
  不多時一陣疾奔腳步聲“咚咚”如大象踩橋般的傳了過來,這正是魚尾獨有標幟。
  見他氣冒三丈臉上露出憤怒之意,眉頭深鎖,不斷咬牙,幾條橫紋肌肉不斷在他臉上跳動著,一進門他怒吼道:“臭小表你真不要命了,竟敢耍我,好!”好音未失他已奔到鐵門,一抬腳了兩下鐵門,這才將鐵門打開。
  小邪見鐵門一開,大喝一聲立即使勁揮出手上腳往魚尾頭上砸去,道一砸足可穿石裂岩威猛無比。
  魚尾那知一個剛受傷的小表突然變得如此孔武有力,但覺一陣疾風襲來,要想閃避已是不急,“啪”魚尾腦袋硬邦邦的被小邪腳擊得頭破血流,立足不穩的往後栽,連哀叫聲都來不急喊。
  小邪看一擊成功即刻衝上前去點住魚尾穴道,將其拖至剛才挨鞭子之地方,取下手銬也將魚尾銬成“大”字模樣。
  “呵呵………這下有你好受的……”小邪輕笑幾聲,走向外面,發現有數名衛兵馬上折回來,撕下魚尾褲管搓成一團塞在魚尾口中拍醒魚尾道:“餵大象!你好啊!”他伸手摸摸魚尾下巴。
  魚尾一醒眼見小邪出現在目己眼,立時抖動身軀要踢往小邪,但雙手被銬任由他如何使勁亦是枉然,怒得嗚嗚直叫。
  小邪笑道:“大象你若識相點老實回答我的話免得受皮肉之苦,呵呵……”小邪是照著魚尾剛才所說之話再重複一遍。
  魚尾瞪大眼睛,那目光之狠足可吞噬一只大公牛,口中雖被塞著布片,但他嘴唇是動個不停。
  小邪笑了笑摸摸他下巴,突地一揚手“啪啪”重重打了他兩個耳光笑道:“大象你真行,沒關係,想當年小丁說我狠,本來嘛!對敵人我是夠狠的。”話未完地已拾起地上的皮鞭,使盡力氣的抽向魚尾背部,每抽一鞭小邪就“哇”叫一聲,他要讓外面的守衛以為是自己被打而慘叫。果然外面守衛真以為是小邪被打,也不以為意的站在外邊。
  抽了數十鞭,也哇了好幾下,魚尾已痛得流下眼淚,背部也開了數十道血溝,鮮血直流,兩腳已無法支持,癱瘓軟弱斜吊於地,頭也垂下來,就像死人掛在上面一樣,軟得不能再軟了。
  小邪看了看道:“這大象真沒用,才幾下就不行了,好吧等一下再說。”
  伸手拉下魚尾口中布片,一手托起他下巴道:“餵!大象你識相的話,就照實說出來,我問你,這是什麼鬼地方?”他輕輕拍著魚尾嘴巴。
  魚尾瞟了小邪一眼“呸!”了一聲咬緊牙關不說一句話。
  小邪笑道:“好你夠狠,你就要給我狠到底。”手往腿肚兒一探抽出匕首在魚尾眼前晃了數下,道:“你現在說還得急。”
  魚尾還是一副架鰲不馴的樣子。
  小邪點頭道:“好!很好。”語音未完寒光乍閃,匕首已將魚尾左耳切下一半。就像切豆腐一般,如此容易而乾脆俐落。
  只聽魚尾狂叫一聲已昏過去了。
  小邪輕輕將他拍醒笑道:“大象你說是不說?不說我下一刀就割掉你右耳。”他拿起半節左耳在魚尾面前幌了數下,哧哧笑著。
  魚尾有氣無力的望著自己耳朵,心膽俱碎,昔日作威作福的霸道之氣,其焉將在?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倒抽一口氣訥訥道:“我……我……請問少俠要知道些什麼?”
  誰不怕自己耳朵被割下來呢?尤其又見自己耳朵在自己眼前搖幌不已,真夠使人心寒。
  小邪笑道:“我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魚尾喘口氣道:“這是海外一個小島,離內地約一天一夜航行時間。”
  小邪道:“這裡是屬於什麼單位的呢?是“飛龍堡”還是“神武門”?還是黑巾殺手?
  魚尾道:“我們是屬於“神武門”的人。”
  “神武門?!”小邪驚道:“黑皮奶奶的,原來在終南山等我的是他們,這麼久了他們並沒有撤走,我可失算了,這個苦算是白吃,雖(倒楣)呀!”他直笑著*他笑自己好呆。
  連這小問題都無法想通。
  其實那李孟谷並不是前些日子才到終南山等小邪,而是他在數年之前就專門在那裡等待所有要去找李孟谷的人,尤其是歐揚不空。
  小邪又問道:“你們打探歐陽不空的下落是要幹什麼?”
  魚尾道:“這我不曉得,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邪想有這可能,他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且自己又纔來,魚尾必定不曉得原委,小邪道:“李孟谷……我是說捉我來那一位李孟谷他是幹什麼的?”
  魚尾接過不少從那邊帶回來之囚犯,故而知道此事,他道:“他是“神武門”派去專門捉拿要去找真正李孟谷的人。”
  小邪問道:“真正李孟谷又是何人?”
  魚尾道:“真正李孟谷外號“絕天手”精通奇門八卦陣法,以及機關建之學,他還有一雙巧手可以做出天下最好的暗器和兵器。”
  小邪點頭道:“原來是一位這麼能幹的人,難怪你們“神武門”要捉他,你們必是要他建機關或打造暗器。”微微將眼光移向牆頭,不久小邪又問道:“你們島上一共有多少人?
  我是說除了囚犯不算,“神武門”派了多少人駐守在這裡?”
  魚尾道:“有一百二十五名,除了堂主以外,其他武功都平平。”
  小邪道:“你沒騙我?”
  魚尾急道:“沒有,因為送來這裡的人武功都被禁制了,所以我們都沒有很好的武功,也因為這是個海島,逃犯要逃也無法得逞。”
  小邪已哧哧笑了起來,他樂了,因為他已想到一切美好的將來,他想:“只要制服堂主萬事詩口口,那我就是這裡的王了。”他不禁得意得有點陶醉了。
  他道:“你們堂主又叫什麼來著?”
  魚尾道:“堂主外號“單眼雕”羅笑海,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邪問道:“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什麼武功較高的人嗎?”
  “沒有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這裡關的都是些什麼人?”
  魚尾道:“這裡關的人很少,差不多十個人,是上級捉來此要我們審問式羈押,普通審問完畢,死的就丟到海裡,沒死的就送往另一個小島。”“另一個小島?”小邪奇道。
  魚尾點頭道:“不錯另一個小島,以這裡來算往東北方向約一百里,我們稱它“神仙島”。”
  小邪點頭道:“原來如此,否則也不會叫你們這些草包混在這裡,堂主的房間在那裡?
  魚尾道;“從出口走出去向左轉走到盡頭再向右轉第三間,門前插一支紅旗。”
  小邪道:“很好你很合作我不為難你,等一下我想玩遊戲再請你參加。”說著已點上魚尾穴道封掉他的武功。
  魚尾長嘆一口氣,只有由他了.
  小邪又在身上搓了一顆“丹丸”他笑道:“本神仙丹你好好服下我就放了你。”不等魚尾回話已將丹丸塞入他口中然後反身往外走。
  地想:“都是一些庸手我老人家也不必費多大功夫,對了!幾天沒洗澡,“丹丸”也不少,多準備幾顆讓他們服下,餵!“神仙丹”哈哈……”
  一想到他馬上猛往身上搓了一百多顆“丹丸”,人也不停哧哧發笑,收穫果然豐富,他將這些“丹丸”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入懷中才邁步往前走。
  一推開門小邪立即攻擊站在外面的五名護衛,正如魚尾所說,郡是一些庸手,小邪三兩下已將他們撂倒,並順手禁制他們武功,拿出“神仙丹”入他們口中,笑道:“這叫“神仙丹”很厲害,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立即會發作,懂嗎?只要你們聽話什麼鳥蛋事都沒有,衛兵本來就沒看過世面,被小邪這麼一嚇已是魂消魄散六神已飛,不自主的連連點頭“是”聲說個不停。
  小邪就這樣一路放倒衛兵,一路他們吃“神仙丹”,轉眼已放倒七八十名。
  不久他已來到堂主門前,暗道:“堂主……嗯“神仙丹”要大一點。”說完他又往身上搓了一顆有如拳頭般大的“丹丸”。
  看著這顆大“丹丸”小邪得意道:“這顆大概差不多了,看來這是一顆天下最大的丹丸了嘻嘻……”
  “卡卡卡………”小邪急促敲著門道:“堂主,新來的。”
  堂主大喝道:“敲你媽的蛋,你是誰?!耙如此敲門,我要剁了你的手。”
  小邪笑道:“要剁也要開門啊!扁是在裡面放屁,有啥管用?!再叫一輩子我的手也還可以端飯吃。”
  “你……”堂主氣不過,怒吼一聲,拿著鬼頭刀砰然將門踢開往外衝,快捷無比的就往小邪砍去。
  “站住!”小邪施展他獨門吼功,這一吼有若晴天霹靂,百斤炸藥同時爆炸一般,震得堂主呆楞在那裡。
  小邪得意點著頭,很滿意的笑著。
  “單眼雕”羅英海年約四句,左眼已瞎,用黑皮革裡著,高七尺稍胖,著藍色勁裝,頭髮稀疏但鬍子卻不少,圓臉塌鼻,細長大嘴,並不怎麼上相。
  堂主一楞馬上清醒過來,心中憤怒不已,咬牙切齒虎吼一聲,八十九路鬼頭刀法舞得銀光閃閃好是威風,迎著一片光芒,他已分別從三種不同方位欲砍向小邪。
  小邪一看對方來勢洶洶,而且刀劈破空唰唰之聲不絕於耳,已知堂主在刀法上最少有三十年火候,也不硬接,一扭身形忽東忽西展開遊鬥。
  堂主見十招已過,連人家衣角也沒摸到半分,霎時臉紅如血,雙目圓瞪,使出全身功力,將鬼頭刀到得淋漓盡致,密不透風,或砍或劈,接二連三的纏著小邪不放。
  小邪輕笑幾聲,他覺得這堂主刀勢又快了不少,他淡然舔了一下嘴唇,右手匕首一揮,抖出幾點寒星,一頓足欺身而上,冷芒已逼至堂主身前。
  只轉一陣“當………”之刀劍撞擊聲,堂主刀勢立即被小邪所製慢了下來,節節往後退去,這時堂主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有所不能,心一橫他立即猛扭腰身兩腿一躍,身形倒射丈餘,一招“靈猿翻身”已人立起來,刀法再次狂舞,等待小邪攻來。
  小邪見堂主掠開也不急追,慢慢走上去笑道:“堂主啊堂主,你是幹呀啊?在我面前耍大刀?嗯有一套但不知管不管用?”隨手抓向地上,拿起數十顆小石子,以“滿天花雨”之手法射向堂主。
  堂主見亂石齊向自己罩來,深怕被其所傷,刀身一揮一撥,擋掉正面射來的飛石,正想騰身往前攻*那知腰下一麻,已被石頭擊中,人有如大樹般往下栽,身形未倒地,頭部已被後面來襲之小石打得鼻青眼腫摔倒在地,長出不少小核桃來。
  小邪手拿“大神仙丹”哧哧笑著走過去,將堂主拉起來,他道:“堂主我想你身體一定很虛,否則功夫怎會如此稀鬆,來 我這有一顆“大神仙丹”你服下,保證你完好如初。”
  堂主那看過這麼一顆有如拳頭般的“大神仙丹”,立時哭笑不得,他已落入小邪手中只得裝苦臉以博得同情,他苦笑道:“這……這……”這字說了老半天他也想笑,因為那顆“大神仙丹”根本就無法吞食下腹,也搞不清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藥丸,他是想笑這製造此藥丸的人,該是位神經不正常的人吧。
  小邪笑道:“別這這那那的,快把嘴巴張開,我替你塞下去就是。”雙手一捏堂主下巴,堂主忍不住苦痛,已將嘴巴張開,小邪即刻將丹丸丟入堂主口中,右手一封堂主嘴巴,左手一捏其咽喉,只聽“咕嚕”一聲,那顆“大神仙丹”已被逼入堂主腹中。
  小邪拍拍手笑道:“味道如何?是不是有點酸?”
  堂主心知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藥,說不定是致命之毒藥,嘆口氣道:“是有點酸,你又將待我如何?”
  小邪道:“沒什麼,我老是被關覺得很不公平,所以想換換口味,現在換我來關你們,看看關人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堂主低下頭沒說什麼。
  小邪禁制了他的武功道:“你已中了我的毒藥,武功全失,現在你就召集全部的人員到廣場上集合,我要校閱………像大將軍一樣的校閱,去吧!”說完已拍開堂主穴道。
  堂主有氣無力的爬起來道:“老夫立即去辦。”說完已茫然離去。
  小邪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想著等一下要作大將軍的模樣到底該如何才像樣。擺了好幾種姿勢,全是戲臺上的“奸臣”像,終於他已選好該如何擺出“威武”的姿勢來,樂得“幽呼”直叫,舞手蹈足興奮異常。
  小邪樂道:“媽的,在這裡當大將軍也不錯,何必回什麼中原呵呵………”往身上一看覺得大將軍不能如此窩囊邋遢,否則還談什麼威風八面,想作就作,四處亂竄,終於被他找到一口泉水,躍入水中已“呼啦呼啦”洗個沒完。搓得皮膚泛紅。
  這口泉可是全島的飲食用水,被小邪這麼一洗,這下全島都得要喝他的洗澡水了。
  不多時,
  “集合 ”
  小邪已經洗好,正站在廣場上吼著。
  部隊在羅英海的引導下,已經亂七八糟的奔向廣場,站得像木樁一般挺直。
  小邪八爺步的晃到群眾中央,嚴肅道:“各位,我是新來的指揮官,你們一切都要聽我的,否則我給你們服下的神仙丹會叫你們上西天……對了還沒服的士兵站到前面來。”
  群眾一陣騷動,但只有十幾人站出來。
  人總是怕死的,他們以為不站出來混水摸魚小邪也沒辦法,可惜他們今天碰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大邪門的楊小邪,注定要吃牌。
  小邪看了眾人一眼笑道:“好、很好,你們這幾個很誠實,神仙丹免了,站到一邊去,以後抱兵卒。”
  小邪已想好要下大象棋抱兵卒一次只走一步,輕鬆多了。
  這十餘名喜出望外,高興的站在一邊。
  小邪想了想走過去向這十幾名摸摸頭,笑道:“好吧你們現在回到部隊裡面。”
  這些人點頭走回部隊。
  小邪笑道:“我知道還有一些“誠實”的人想出來,但因為慢了一步所以失去機會,現在我就賜你一個機會,你們現在繞廣場跑五圈,愈快愈好!快!”這快字小邪是用吼的。
  眾人立即迅速往順時針方向轉。
  小那有意攪亂部隊,想讓那些投機者第二次能走出來,服不服下“神仙丹”並無關緊要,小邪只想再次考驗自己是否“寶刀未老”,而懷著一份和那些人比鬥的心態玩此遊戲。
  眾人轉了五圈已停在原地,無疑的大家已攪亂了。
  小邪笑道:“我這神仙丹有特殊效用,我一看就知道誰有服下,誰沒有服下,現在我給你們的磯會來了,誠實的人快出來吧!”
  霎時出來的已不是先前那十幾名,已加了四十餘人。這些人現在是混到沒有服藥這邊了小邪還是須要將先前那十幾名找出來,這才算鬥贏了那些人。
  小邪笑道:“很好,你們都很老實,但老實也有分等級,你們現在背向我排成一排,快點。”
  這些人照著做,全部背向小邪,面向部隊。
  小邪走到他們前面,將羅英海捉到眾人前面笑道,“各位看看我的手。”他將右手舉高,手指有點淡江色。
  眾人不知小邪是弄何玄虛,也注意看。
  小邪道:“我右手有點紅香粉,你們看!”他印在羅笑海背部,立即有一點淡淡紅色。
  笑了笑,他又走到這些人的後面e
  其實小邪右手那紅色粉沫是孱了血的泥土,事後才弄在手上。
  小邪笑道:“第一次出來的那十幾名,我曾經靠近他們,或多或少他身上都有點這紅香粉,我是故意要留在他們身上的,這十幾名請往後退一步。”
  話音一落,馬上十幾名衛士已往後跨出一步。
  小邪得意笑道:“你們站到一邊去吧。”
  這十幾名看看自己身上,並沒有紅香粉,不解的站在一旁。
  小邪這時才叫剩下的人轉過頭來,他笑道:“你們這些人實在很會摸魚,但我是螃蟹,你們想要騙我,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謗本沒有什麼紅香粉,如果你們死賴著不出來,我也沒辦法,可惜你們喜歡投機,所以才被我有機可乘,不過這些鳥蛋小事不足掛齒,我也不為難你們,一個個走過來服下神仙丹就行了。”
  這些人知道已上了小邪的當,正感懼怕之時,又聞小邪不加追究,只照著先前眾人一樣服下丹丸,也放心不少一一順著秩序走向小邪。
  小邪製住他們武功也拿丹丸讓他們服用。
  不久小邪笑道:“好!現在大家都得獎了,你們每一個武功盡失和常人一樣,要相親相愛,不要吵架,我們要過一段有趣的日子,你們也別想聯合起來對付我,因為神仙丹的解藥,除了我以外無人能解,只要你們安份點,保證你們過得哈哈笑,笑哈哈,知道嗎?”
  眾人回答:“知道。”
  小邪轉向羅笑海問道:“這裡一共關了多少人?”
  羅笑海道:“只有六人。”
  小邪道:“將他們放出來。”
  “是。”
  小邪問群眾道:“現在沒有人犯了,各位也不必站衛兵,統統給我去弄些好吃的東西來,我們晚上開晚會,歡迎大將軍來臨,記著別忘了酒,沒酒開個鳥?”
  群眾有的是被逼來此,有的是在“神武門”吃不開被弄到此地,那有想到這裡還有晚會可以開,登時歡呼不已立時一哄而散準備晚會去了。
  小邪也得意“部下”如此高興,他也準備大將軍必備的東西,他樂不可支,真以為自己是大將軍,還叫人弄了一面旗子,旗上劃了三顆骰子,準備換下“神武門”的旗子,並且叫他們做了一張四人抬的椅子,省得走路,這裡是小邪獨大沒錯,連羅英海都沒他這麼風光過西時已過,天色已暗。
  “鳴鼓啦!”小邪對羅英海道。
  羅英海拱手道:“是”轉身吩咐下去。
  不久鼓聲大晌。
  小邪懶洋洋的躺在那張“訂做”的椅子上道:“該升堂啦!”右手拿著一只烤雞、左手一壺酒,說一句話咬一口。
  “是!”羅英海喊道:“升堂 ”
  四名壯漢立即將椅子抬起來往廣場走去。
  “慢一點,像京城的大將軍一樣,走一步停一分鐘。”小邪向抬轎漢子道。
  四名漢子果然慢慢走,一步頓一下,真像這麼一回事,演得甚是逼真。
  便場已經站滿人,有的看到小邪如此四不像的模樣,真想笑,但不敢笑出來。
  小邪一見到大家呆呆楞在那裡,懶懶道:“你們沒看過包黑子包青天嗎?不會叫威
  武?”
  “威 武”眾人叫著,聲音嘹亮。
  直到椅子抬到廣場中間,小邪才叫道:“放下。”
  四名漢子放下椅子輕輕閃在一邊。
  小邪聳聳肩,皺皺眉頭,抿著嘴,想裝作威武嚴肅狀,經他這麼一擺倒像極了哈巴狗*
  再加上嘴唇一大片油漬醬油,手中烤雞和酒瓶,當真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那像大將軍,不過只要“心中”像也勉強湊合湊合。
  小邪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像演戲一般道:“懂獎管(眾將官)本將呀伊呀 軍。”雞肉往空中一劃再收回來。
  突然有人忍不住笑起來,這一笑全部都笑了。
  小邪一看,也笑道:“好吧!反正開晚會,本將軍也不便使出軍令,鳴鼓!”
  蹦聲大作。
  “放砲!”
  沒有砲聲,眾人微微一笑。
  小邪叫道:“獨眼龍,怎麼沒有砲聲?”
  羅英海道:“稟將軍,因為事先沒叫船隻送來,下次一定補送。”
  小邪道:“也罷,看在今天是大將軍就職典禮上,不處罰你。”轉向大家道:“大家找一個人面對面。”
  群眾立即找了伴h面對面。
  小邪道:“晚會沒有放砲不行,這都是左邊這排的錯,右邊的人你們使勁打左邊一下,打太小那就打自己好了。”
  右邊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痛,使狠勁打向左邊“啪”一聲好整齊。
  小邪突然叫道:“不對,不對,是右邊的錯,對不起我弄錯啦,換過來打,換過來,”
  他尷尬一笑。
  這下可好了,天理昭彰履報不爽,臘月藉的帳還得快,左邊的人也使狠勁打,“啪”更客。
  “ 不對不對,是左邊錯……不對不對是右邊 好像兩邊都錯了……”
  結果兩邊郡打得起勁了,不用小邪喊也打得過癮。
  “停 ”小邪一吼,群眾立即被嚇著,停了下來。
  小邪笑著看看眾人叫道:“好!肉砲已放,晚會開始,點火!”
  群眾這才回到自己位置,將火把點起來,霎時火光閃閃,照映輝煌,島上此時要比白晝更亮。
  “升旗 ”小邪叫道。
  立即有人將那面畫有三顆骰子的旗子升在旗上。
  小邪又叫道:“唱旗歌 ,你們會唱什麼就唱什麼每人一定要唱一條。”
  眾人為了湊趣*什麼山歌,京戲,十八摸,點秋香,梁山伯,戲鳳,送終經,家鄉歌
   統統搬上來,唱得喉嚨沙啞,有的人乾脆舞了起來。
  小邪也哼著小調(大將軍不能唱大聲,只能心中偷愉的唱)。猛點頭讚美眾人唱得好。
  也許這是世上最風光的“升旗”吧。
  “好!現在晚會開始啦!要唱歌就唱歌,要跳舞就跳舞!”小邪拉高嗓子叫著。
  “嘩 ”立時吹樂聲大作,有喊酒拳聲,唱歌盤,手掌聲,竹片聲,鐵罐的敲打聲。
  叫罵喧囂聲,碎杯子酒聲,拳掌比鬥聲,大笑聲……每個人都痛飲一番,恨不得將這多年之怨氣苦悶發出來。
  小邪現在是“大將軍”不好意思參加,心頭痒痒的,雖然坐在椅子上裝出“威風八面”
  之樣子,但也不時做出小動作,東抓抓西抓抓,乘人不注意還偷摳腳指頭,一點都不像樣,只是他還在自得其樂罷了。
  不久小邪賈在不願被“冷落”他叫道:“各位咱們來玩遊戲如何?”
  有人答道:“是 大將軍。”此時每個人都有六七分醉意了。
  小邪想了想道:“咱們就來個吹牛大賽如何?”
  眾人譁然已圍了上來。
  小邪點頭道:“好那個先來?”
  立即有人叫道:“我一次可以吃下一千個大包子,一千擔大酒,怎麼樣?”
  小邪嗤嗤笑道:“我一次可以拉出一座山高的屎。”
  那人道:“我不信。”
  小邪道:“只要你的包子吃得下,我就拉得出來。”
  眾人一聽立時哈哈大笑。
  又有人道:“我兩步就可以走到西天,比孫悟空還要厲害一百倍。”
  小邪道:“我不信。”
  那人道:“這兩腳只不過差十萬八千里罷了。”
  “哈哈 ”眾人大笑不已。
  小邪等眾人笑聲已頓才很鎮定的道:“我吃飯是用鼻子,不用嘴巴。”
  那人道:“你騙誰?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只不過差兩寸而已。”
  “哈哈 ”眾人笑不絕口。
  一個吹牛兩步差十萬八千里才到西天,小邪這一嘴只差兩寸,更是高明了許多。
  有人道:“上次過年我親自做了一個真皮的大皮鞋,你們猜有多大?”
  有人道:“兩尺大。”
  那人道:“才兩尺?差多,差多!足足有這個島這麼大。”
  眾人哈哈大笑道。
  小邪道:“我在關外養了一頭牛,你們猜它有多大?”
  第一人道:“一間房子大。”
  小邪道:“差多,差多!我的牛頭是在祈連山,牛的尾巴是在東海,足足有一個國家這麼大。”
  第一人道:“我不信,那有這麼大的牛?”
  小邪道:“沒有這麼大的牛,那做得起像這個島這麼大的皮鞋。”
  “哈哈 ”
  按著大家都說的天花亂墜,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小邪。
  由初更到三更,由三更到五更。
  群眾由高興而狂歡,由狂歡到癡迷,由癡迷到昏迷。
  五更一過,所有的人都醉了。
  小邪頭下腳上的躺在將軍椅上,嘴裡咬著一片雞肉,左腳足踝綁著一條腰帶而順著腰帶而下,那條腰帶竟纏著八只腳兩個人頭,四隻手,想必是那些人輸給小邪而被綁上。
  眾人有的睡在屋頂上,睡在窗口,酒缸裡,睡在臉盆裡,睡在水泉中………他們是真的醉了。如果說比較沒醉的只有魚尾一人,但他也躺在酒槽裡,他受了傷也忍不住這種誘惑而爬出來喝酒,也許他也想歡樂吧?
  海風吹過,一陣陣卡卡之聲不斷傳來,那是在地上的空罐子,空酒瓶,隨著風吹不斷滾動所發出的聲音。
  好靜好靜的大地,夜神也不願驚醒他們的美夢,只輕托那涼風,吹奏著柔和樂章,為快樂的天使奏鳴著,是那樣的悠柔輕飄婉轉。
  點燃的燭火也漸漸的消失,似乎隨著微風離開,只留下斑剝之淚痕;它們哭泣過了,也要歡暢,西風將它帶走了,這寂靜世界裡,它想它照亮的任務已經完成,它要好好休息,就侯這些人一樣,無憂無慮的休息著……………
  夜神也想回去休息,它說晚上我再來,所以它也雖開這裡…………
  XXXX
  一道曙光劃過天空,照在小邪臉上,小邪身軀微抖,漸漸張開那睡眼惺鬆的眼睛,他迷糊輕道:“天亮了。”他不願起身,想多享受一下昨日甜美回憶。
  陽光漸漸增強,海濤也因為漲潮而澎湃聲愈來愈大,小邪這才懶洋洋的想站起來*但一抖動,腳上腰帶卻將他綽倒跌在地上e他回過頭來看看那些昨日玩伴都還在夢鄉,輕笑一聲,他解掉腰帶,伸個懶腰目光向四處尋去,這一看,他已嗤嗤笑了起來,他笑道:“媽的,這是什麼部隊,屋頂上 酒桶中 好爽啊!呵呵………”他笑著慢慢的逛了一圈走回來,突然他覺得奇怪,地上那旗的影子怎麼是彎的,抬頭往上一看,“哈哈哈……”小邪已笑得直叫腰痛。
  原來竟有人爬上旗上睡覺,而他的體重已將旗折得彎曲,更妙的他竟睡得很甜,只不知他是如何選擇這地方睡覺。
  小邪邊看邊笑道:“***這是什麼玩意嘛!”
  小邪目光向四處望去,倏地大吼道:“起床 ”
  這一聲立即驚醒大家,有的從屋頂上滾下來,有的從酒桶中跳起來,有的從水中爬起來而旗上那位仁兄一驚,雙手一松也掉了下來,正在納悶自己在搞啥,呆痴的看著已彈回去的旗。
  小邪笑道:“天光啦!鎊位整理一下準備下棋工具,棋盤就劃在廣場上,每格二大步,棋子自己找岩石刻,最少要兩百斤重,弄成圓型,沒事解散!”
  眾人已把小邪視為開心果,嘴笑眉笑的整理現場,等現場棋盤劃好了才去找岩石,他們認為好戲又要上場了。
  只有魚尾直叫著,因為他知道他要抱“砲”,這砲一動可要翻山越嶺這不死才怪。
  小邪利用現在去看看那六名被關的人。
  這六個人都是年輕人,已餓得不成人形,有若骷髏甚是恐怖。
  小邪探採他們穴道,知道地們武功被製,本想解開他們穴道,但心想:“這幾個人被關了這麼久,一定懷恨在心,若解開他們穴道,他們定會殺了我的部下,而我現在和部下正一回和氣樂陶陶,我可不願意被這六個小表弄糟了,還是等我要走時再說。”想至此小邪並沒有替他們解穴,只檢查看看有無其他傷害,然後反身往外走,臨走前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六位。
  下午申時
  十餘人陸續已將石刻棋子鑿好,等待開鑼談戲。
  棋盤兩端已搭起一座高台,以便下棋之人能看清全局。
  魚尾也找了一塊較小的石頭鑿了一個“砲”字,他想等一下分配到這個棋子也可以輕鬆些,那知
  小邪已坐在右邊高臺上叫道:“各位!將棋子搬到棋盤啦!準備開戲。”
  眾人合力將那每顆兩百斤重的棋子滾到棋盤上,突然間竟有一顆特別小。擺在棋盤上甚是刺眼。
  “哇卡!”小邪驚道:“那顆是誰刻的?怎麼這麼小?”
  眾人齊道是魚尾刻的,魚尾那知自己棋子差人差了這麼多,狐狸尾巴立即露出來,面紅耳赤的站在那裡。
  小邪一看是這只大象也啞然一笑道:“魚大俠,你真有一套哪!小生佩服佩服!”
  魚尾臉紅得可以上,他訥訥道:“我 我再刻過。”他抱起小棋子,想丟掉再刻一個。
  小邪叫道:“算了啦,明天你利用時間換過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又何必這麼著急呢?人情定可以講得通的。”說完已嗤嗤直笑。
  魚尾尷尬笑道:“是,是,屬下明天一定換大的。”他以為小邪真的已原諒他,“可以講人情的。”
  小邪笑道:“好吧明天你換個大的,今天你就先顧我兩個砲吧!”
  眾人一聽立即呵呵笑了起來。
  魚尾驚道:“這………”
  小邪道:“沒關係啦!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客氣什麼呢?好啦!就這麼決定啦!”他倒像在作媒的媒人婆,眉來眼去牽紅線,說姻緣。
  魚尾一肚子苦水往裡吞,直嘆自己生不逢時遇到了小煞星,後悔不已。
  小邪看魚尾已默然認了,才轉向羅英海道:“獨眼龍,你就顧我的車好了,雖然辛苦點,我少用就是。”
  羅英海道:“是,將軍。”
  小邪這才向眾人道:“各位,那個要和我下對手戲的?沒關係,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一家都是人,我們人都是一家,輸贏不管,爽就好,爽就好,呵呵……”
  輸嬴不管,立即有許多人爭著下。
  小邪看到這麼多人在搶著下,只要熱鬧他就高興,他立時叫道:“別急,別急!慢慢來,編號!編號!今天下不完明天還有時間,通通有!”
  眾人商量,結果由抽籤決定。
  小邪見他們已經選好他才道:“選好了我們現在開始,有誰願意抱我的帥?”
  許多人舉手,小邪隨便點幾個人,將棋子分配好,有的兩人抱。
  小邪叫道:“餵對面的,你要的人自己選,我不幫你選了。”
  對面那位選兩個人抱一個棋子。
  小邪看佈局已成,叫道:“對面的聽著,看棋不叫是君子,起手不回是豆腐,知道嗎?
  那人雖然聽小邪說得有點怪,但也可以聽出其意思。他道:“我知道。”
  小邪又道:“今天除了我的砲以外,其他棋子你都可以殺懂嗎?”他存心要累死魚尾。
  眾人一聽又哈哈大笑,只有魚尾在苦笑。
  對面那人道:“好,我就不殺你的砲。”
  別看小邪胡混亂搞,他下起棋來,可真少有敵手。
  小邪叫道:“砲二平五,”一開始就用當頭砲,著實直逼中宮,是狠招,也是要累魚尾。”
  魚尾像摃死人一般的將棋子搬到中央。
  對面那人道:“馬八進七。”用屏風馬阻擋當頭砲,是正招。
  小邪叫道:“砲八退一。”這是秘招,以退為攻,當然也是殺著。
  對方見小邪不急攻,立即先通車路,他叫道:“車九平八。”想搶攻。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對方中計了,這手棋對方應先守中宮才正確,他叫道:“砲八平五。”演變成後手歸心砲,主攻。
  對方這時才發現吃了暗虧,立即叫道:“馬二進三”守中路。
  小邪叫道:“車一進一”舍馬搶中路,等車一平四,那這盤後手歸心砲就入局了e對方果然“車八進九”去馬,上了大當,只顧貪心一只馬,中宮已空,危機立現。
  小邪叫道:“車一平四。”馬上嘻嘻大笑道:“對面的,你差不多了!”
  丙然不錯,在小邪凌厲攻努下,已將對方打得七零八落直叫投降。
  魚尾和羅英海,汗流滿身,再也行不動了。
  連下三盤小邪都嬴,覺得沒意思他叫道:“現在你們可以說話,否則總是我嬴多沒意思;好,砲也可以殺,我看大象也夠累了。”
  又下三盤有贏有輸,小邪贏兩盤輪一盤。
  小邪叫道:“老下棋沒意思,加點彩頭如何?這樣比較刺激。”
  對面那人道:“要賭什麼?”
  小邪叫道:“隨便啦!你們有什麼我就賭什麼!”
  對面那人道:“這樣好了,賭酒好不好?我贏了大將軍給我三酒,我輸了給你銀子。
  小邪想這賭得太小不夠刺激,而別人也沒有參加,他道:“賭大點,我們下注,在旁邊的也押莊,看誰嬴,我讓一支砲如何?”
  這下可有戲唱了,眾人本來要押小邪這邊,現在小邪讓了一支砲,局面自然形成半斤八兩有得拼,雙方押的人都差不多。
  小邪很滿意道:“大象我讓了一支砲,你這只小的如果再不管用,明天說不定棋盤上就有三只砲了,你多費點勁懂嗎?”
  魚尾看讓了一支砲,自己又抱小的,立即哈哈大笑道:“沒問題,我會將他們都炸死,大將軍,其實一只砲就夠用了,嘻嘻……”
  小邪也點頭笑道:“如此甚妙。”昂著頭地叫道:“開始啦!”
  雙方下了注也有好幾百兩,小邪也下得很認真。
  一盤棋殺得精光,第一盤是和棋。第二盤小邪贏。一連下了五盤,和了兩盤棋,小邪以一盤險勝,贏了不少彩頭。
  天色已漸漸黑了,小邪也累了,這才叫停,晚上也歡樂一陣才入睡。
  一連過了三天,小邪又覺得下棋已乾燥無味,沒什麼好玩,不如玩點別的。
  想了許久,他終於想到“剃眉毛比賽”。
  很快的小邪已將眾人集合好。
  他道:“各位一家人,棋也下累了,該換換口味,改變一下方式,你們才會學得人生多麼美好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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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a

  有人笑著問道:
  “大將軍,現在要耍什麼花樣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證你們玩了還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將軍快點說,我們等不急了。”
  耙情這些人和楊小邪混久了,都成為一家人,連堂主羅英海也玩上癮,而且他還帶了頭,什麼“神武門”進階弟子,已不知拋到那邊了。
  小邪巡視一下眾人,對他們的反應感到很滿意,他點頭笑道:“各位別急*有好玩一定少不了你們,這個遊戲叫“剃眉毛比賽”呵呵……”
  “剃眉毛?”眾人驚叫道:“大將軍這…………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麼這那的,眉毛剃掉還會再長出來,怕什麼?而且還會將你們的楣氣剃掉,怎麼樣?有困難嗎?”往人群望去,見大家面有難色,小邪也知道他們心裡,微微一笑他道:“有困難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沒被剃掉的,賞銀子一千兩,這下子你們該不會抱怨本將軍不夠意思了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條眉毛值一千兩銀子,這麼好的買賣那裡找?那個人不想撈上一點?大家立時搶著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現在我們要分兩組,先來個騎馬打戰,快點!自己找伴,兩個三個都可以。”
  群眾馬上亂哄哄的湊好人數,等待“剃毛運動”開始,心情充滿好奇與興奮。
  小邪看大家都準備好才道:“你們兩個人一組的找兩個人的打,三個人的找同樣人數的,被打輸的就站在我左手邊,打贏的就在我右手邊,知道嗎?”
  有人道:“如果沒輸贏呢?”
  小邪道:“那會沒輸贏的?如果沒輸贏就看誰先落地的算輸,如果沒有落地就一直摃著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兩個人同時落地又算誰贏?”
  小邪笑了笑道:“你們問題還真不少,如果兩個人全落地,那兩個人都算輸,站到左邊去;現在各位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大家分兩邊。”
  眾人很快的分兩邊。
  小邪叫道;“現在你們要認清對手,免得有人輸了變贏的。預備 開始!”
  “嘩!衝啊!”大家立刻亂成一片,回覆到童年時期,一股純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島,被摃之人使出渾身解數,或拉手、捉頭、抓頭髮、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搥腦袋,扭耳朵,撞肚子, 屁股……統統都來。當馬腳之人,猛纏猛抓馬身,使其不摔下來,而且亦不時偷踢馬腿想踢倒對方或勾倒對方,有機會連手也用上,頭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時殺聲震天,直衝雲霄,這要比皇帝親往蠻夷,還要來得慘烈壯觀和大聲。
  不久已有人掉下馬來,落入敗部,垂頭並不喪氣的走向左邊角落,他們素知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再怎麼戰,輸贏到最後一樣是差不多。
  約再過十餘分鐘,大致勝負已分。
  小邪見已差不多,他道:“戰爭結果,馬上又有另一場戰爭開始,也就是“剃肩運動”
  已開始,拍手 歡呼 唱歌 ”
  眾人也湊熱鬧,唏哩嘩啦大叫不已。
  小邪舉起雙手,等人聲靜下來才叫道:“現在輸的這邊,要跑給贏的人追,贏的人如果追上輸的人,就將其右邊眉毛剃掉,而輸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說輸的人也可以用偷襲方式剃掉對方左邊眉毛,誰剃誰,可得看真本領,等明天,天一亮*這遊戲就結束。如果你的眉毛被剃掉可以回來,也可以再去剃別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來,躲到明天天亮再回來,知道了沒有?”
  眾人認為這方法很公平,可以選擇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襲方式。大家皆很滿意接受這“剃毛比賽”。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規則,現在你們各自回去準備東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時以後追的人再出發,記住不准將人殺死或殺成重傷,輕傷也罷了。”
  眾人立即回去準備妥當,即刻上路。
  “剃毛比賽”已開始。
  不久已有人回來,他們有的是右邊眉毛不見了,有的是左邊,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是被捉時用力掙扎所致,他們神情沮喪,因為得不到獎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來,樣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誰也別笑誰。
  小邪喝足酒,填飽肚皮,坐在將軍椅上,面對大門,在算人頭,他希望有人沒回來,因為明天才是他補捉的開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來了。
  小邪對眾人道:“沒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來。”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羅英海與魚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們十四位,現在就去休息,晚上你們就得躲起來,別讓我找著了,等到明天現在這個時辰,就來領獎金,知道嗎?”
  這十四名都已是識途老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們道:“是!大將軍!”一個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開始捕捉,他先巡過監獄每個角落確定無人留在裡面之後才走出大門,將大門鎖上,心想:“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從大門是進不了內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一閃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繩索攀牆,想爬回內部。
  等到他們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閃,直射攀附在牆上那條繩索,“啪”一聲輕晌,繩索立刻斷裂,而那人也從半空中摔下來,只聽一陣疾風掠過,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這人正是魚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聰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魚尾苦笑一聲,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邊眉毛”淡淡苦笑道:“大將軍你真行,一下子就識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個也沒辦法逃掉,希望你早點完成任務,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話音一落人已在五丈開外。
  魚尾嘆口氣,再次攀繩爬回監獄。
  小邪邊搜邊想:“這島上只有五裡寬,其他都是海,他們可能躲在那裡呢?不可能下海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縫裡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亂石堆上走去,四處搜尋這些數以萬計的石堆,走著走著,他很仔細搜索。
  突然間他頓住雙足,往一石堆走去,他發現這石堆有點不合理,這裡靠近海邊,每日被風吹日曬,尤其是風的侵蝕。風是由海向陸地吹,這些石頭應該是斜向海邊才正確,而那堆石頭卻相反,雖然不大明顯,但對小邪來說已經夠了。
  小邪笑了笑走過去,輕輕往石堆裡叫:“兄弟,可以出來啦!”
  石堆裡面沒反應,也許沒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對我來說還是不好,出來吧。”
  沒人反應。
  小邪哧哧一笑,解開褲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們也真是的,非硬喝紹興酒才肯出來,怎麼樣?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舊石堆,沒反應。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燒了喔!”
  這一喊,果然有反應了。
  “且慢,且慢,大將軍,我出來,我出來!”石堆一動,已經出來三個人。
  他們實在納悶有人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藏在這裡呢?”
  另一人揮著袖子道:“昨天我們躲了一天,沒人找著,想不到大將軍一出門就把我們挖出來了,還賞了我們一瓶紹興酒……”他苦笑著。
  小邪笑道:“是你們把石頭疊錯了;下次可要小心點,剃毛吧!”
  三人還是納悶,怎麼想地想不通石頭也有疊錯疊對的。也不敢再多問,起出小刀將左邊眉毛剃下來,苦笑一聲獨自回去了。
  小邪往東行去,東張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時已來到一處沙灘,他想找看沙灘上有無腳印,但找了許久還是沒找著,他有點失望的往回走。
  驀地
  他又有問題產生,他走到沙灘旁邊岩石上生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沙灘上的細沙被風吹過因而飄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發現有一個地方的沙,被風一吹所卷起飛沙較多,而且還有點凹下去,他笑了,因為他知道沙裡面藏有人。
  輕輕踏著沙灘,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來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著。
  沙地還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樣,沒反應。
  小邪揚掌連上兩成功力,擊向細沙,將沙土擊出一個坑,果然坑裡面躺了三個人。
  小邪哧哧笑著道:“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這三人那裡知道已接近天衣無縫的活埋,也會被識破,納悶的起疑來,有一人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小邪笑道:“很簡單,因為我看到風吹海沙時,到了這個地方時,就會帶起多一點的沙,這表示,這裡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呢?還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當然是一樣,但這裡的沙被你們挖過就不一樣,它比較松,因為沒被挖過的沙,或被海水浸過、或受雨水淋過,或被風一層層剝掉,它們一定比剛挖過的沙更緊更密;所以海風一 ,就把你們挖過的沙帶起較多,一次兩次到多次以後,你們這裡就有點往下凹,知道嗎?以後別躲在這裡。”
  二人一聽大叫佩服,沒想到這一點點小小的問題,小邪都能觀察入微,真不愧是鬼靈精怪,也不說第二句話,三人拿出刀片將左邊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別小邪後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還有七個人,他想:“這七個人會到那裡去呢?這三人躲在沙堆裡,他可以挖一條斜溝,埋下管子作為呼吸用,也許也有人將管子插在水中………對了我該到水泉看看。”
  一想到水泉,他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頭,果然他已見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輕輕弄點水滴進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來。
  突然有三條人影竄出水面,並不斷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說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現在已剩下四個人,其中三個人可能是一夥,因為騎馬打仗時他們就是搭檔,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羅英海…………羅英海獨自一人卻一整天不被發現(昨日)這似乎太不尋常,今天他是可以一個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個人很容易就會被去掉眉毛,而他竟沒有……莫非另外有一個隱祕的地方?………而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這可能,他本來是島上堂主,這裡的秘密他不知道,誰知道?”
  這麼一假想,小邪特別注意可疑而有點人工味道的東西。不久他已摸到北邊斷崖。
  這斷崖深數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頭往下看,只見海浪濤濤,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順著斷崖走著,他觀察得很仔細,因為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會利用這片斷崖,這可以使人無法預料,將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別仔細。
  丙然他已有所發現。崖邊有一地方留有一點石塊脫落之新痕跡,不明顯。小邪走上去看了良久才道:“不錯,是新痕跡,而且是繩子磨的。”因為他發現石塊上留有繩索被磨下來之細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來吧!我已經找到你們了,如果你們不上來,那我就坐在這裡等到天亮。”
  崖下沒有反應。
  小邪等了一下,見沒有反應,忽然解下腰帶當繩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來吧!若再不上來,你可永遠別上來啦!也別指望有人會放繩索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將軍,我們認輸就是,我這就上去。”
  一連三人拉著腰帶爬上崖頂。
  一位問道:“大將軍,我們藏得如此隱祕,你怎麼會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這裡。”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繼續道:“這缺口是新留下來的痕跡,而且留有一點細毛,在這海島風力甚強,若不是新留下的細毛,必定會被風吹走,不是嗎?”
  那人點頭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們須要繩索,否則上不來呢?”
  小邪道:“木來我有點納悶,後來想想才知道,因為這裡連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沒有,繩子沒地方可套,你們怎麼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麼上來?如果有秘道,那你們又何必用繩索呢?這些問題相加起來,很明顯是有人將你們吊上來,結果我猜的都沒有錯,呵呵……”對於自己的判斷力他很得意。
  三人欽佩不已。
  小邪道:“別耽誤了我的時間快……”
  “剃眉!”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哈哈哈………”四人同時相對而笑。
  小邪已再往別處尋去,他已指向最後一個目標 羅英海。也許還有意外收穫。
  找了許久,小邪無著落,只好停下來從頭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為人。
  小邪想:“羅英海不時在給我打哈哈,好像對於我的來臨以及被我所控制不當一回事,他為何如此?………也許他不必要冒被殺的危險………但如果說這件事被“神武門”總壇知道了他還是會死,這麼說他有恃無恐了,或者在進行某種計劃………”
  他坐下來望著海邊浪花慢慢想著。不久他自言自語道:“他應該是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我不久就要走,沒有必要冒這個險,倒不如給我打哈哈…………不想這了,該想想他藏身處………”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羅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都應該離監獄很遠,或者在他寢室裡………也不可能在寢室,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讓這裡面的人知道*
  憑監獄那幾間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來,又不能讓裡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著海島四周喃喃道:“這裡對外的交通只有船隻,本島四處都是礁石,別說是大船,連小船郡靠不了岸…………這秘密人物來,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從別處上岸,而他要避開眾人………從唯一的小佰口避開眾人………走小道……對!走小道。”
  小邪心頭一喜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細的找小道,從海岸兩邊找,不久他已發現左邊岸邊之崖石似乎有人工鑿過,雖然已被海水侵蝕了,但依稀可以辨別出來。
  小邪順著這些痕跡,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雖港口有段距離。
  約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這小丘不高像是一個大盤子倒蓋在桌上一樣,也不能算是小丘該說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過去凝神注視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發現一條很細長而且很筆直的裂痕“不錯就是這裡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這羅英海竟敢瞞著本大將軍,將這秘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時興起玩上剃眉毛遊戲,還呆呆的被他蒙在鼓裡頭呢!”
  小邪使勁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動,推了兩三下都無效,他想:“莫非有開關不成?嗯!也有這可能。”
  他開始尋找機關鈕。
  許久許久,小邪才發現要通往石門之小道上,有處小石階,有一處石階右邊有個碗大石頭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頭一踩。
  忽然“轟隆”一聲,石門已開,小邪見機不可失,立而衝入石門。
  一進石門,小邪只覺有暗器破空擊到,急促異常,心念一動馬上運足功力往左斜掠,一咻咻……”數響,按著又傳來叮叮噹噹之聲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牆壁。
  小邪趁暗器已飛過之一霎那往前撲去,其快如電閃,突地寒光再閃,又有數十支暗器襲到,小邪一驚不退反進,雙手掌力盡出擊向暗器,這一掃,只聽叮叮噹噹不絕於耳,暗器已如大小珠玉落滿盤,但小邪掌力再強,畢竟無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聲,寒光一閃即逝,小邪已被擊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動了。
  忽然一聲陰笑聲傳來:“嘿嘿楊小邪,任你詭計多端,能找到這個秘穴,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本來我們可以玩得很開心,誰知道你竟撞見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殺掉你。”
  火把一亮,這人果然是羅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楊小邪對不起啦!我這毒箭見血封喉,害得你連遺囑都沒辦法交代。”代字未說完,突見小邪不動之身軀筆直的豎了起來,一跳、兩跳的往羅英海跳去。
  羅英海見,一個已死之人突然又復活,嚇得屁滾尿流,魂飛九霄,火把一丟往後狂奔*
  口中直叫“媽呀!僵 !”又跌又滾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揚,兩把飛刀一閃,羅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兩大腿已被飛刀所傷,直立不得。
  這時小邪才笑道:“羅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摸到這裡來,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這什麼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孔老…關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羅英海異常吃驚,覺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並不能傷他,一切希望都幻滅了,他苦笑道:“大將軍我不曉得是您來到,我以為是宵小份子,請大將軍原諒。”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這遊戲,你以為我是誰?***如來佛?就是如來佛也有收妖的時候?搞完了沒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羅英海一急苦笑道:“楊大將軍我認輸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賞金。”
  小邪叫道:“你是個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傷人,還隱藏秘密,這都表示你心胸險惡是十足的壞人,人說壞人最長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為止。”
  羅英海急道:“楊大將軍求求你饒了我,我一定改過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楊將軍嗚…………”他真哭了起來。
  小邪叫道:“別哭哭啼啼像什麼話?我問你這地方是幹什麼用的?”
  羅英海抽搐道:“是關重要人質用。”
  “重要人質?”小邪驚叫道:“這裡還關有人質?”
  羅英海為了乞命可管不了這麼多,他道:“是的,這裡都是重要人質,很久以前就送來,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顧他們飲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這裡還有其他傷人之機關?”
  羅英海道:“沒有,只有門口一道箭陣,別的地方都沒有機關。”
  小邪心想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他道:“我再饒你一次。”伸手一點羅英海氣海穴廢了他武功。
  “哇!”一聲慘叫羅英海已經昏過去。
  小邪點燃火把往裏邊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關的人並不多,從前面走到後面小邪只見到十來個。而且還有男女關在一起的。
  小邪一驚,心想:“女的?人質有女的,又關在一起,那他們應該是夫妻………”眼睛一亮,走回去從頭一個個仔細看,他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著不動,眼睛盯在那女人臉上好久,嘴角露出習慣之笑容,他覺得對自己所判斷之事相當滿意。
  他折回羅英海身邊,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鑰匙,立即將七號鐵門打開,他笑道:“兩位前輩你們請出來。”
  這兩人是對夫婦,衣服破舊,頭髮散亂,臉形消瘦,無一血色顯然是被關了許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們出去?”
  小邪再注視一下那女的道:“不錯,我要放你們出去,因為你是“金劍”秦仁德。”小邪沒有把握,只好先問一下再說。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們關在這裡多年,已經變成囚犯了,也不配稱為“金劍”兩字,欸!只苦了小女鳳兒。”說完淚已涔涔。
  小邪一聽果然不錯是鳳姑雙親,心情立刻放鬆,急迫:“秦伯伯,你別難過,我這就放你出去,我來救你們啦!”他很高興。
  秦仁德驚道:“你是……”他並不認識小邪,故而如此吃驚。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鳳姑的好朋友,我叫楊小邪,來來!我們快到外面去。”說完拉著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這時秦夫人才道:“楊少俠,我丈夫他腳不便於行。”
  小邪轉身往秦仁德雙腿看去,只見秦仁德雙腿挺直,膝蓋不能彎曲,心想:“這莫非武功被人所製,太久沒解開才變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嚴重,我有辦法治好,您現在扶著他到外面等我,我將其他的人也放出來。”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謝謝楊少俠!”她扶著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將其他人給放了,領著他們回監獄,並安置他們住宿。
  雖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劍”兩位夫婦,完成了答應鳳姑之請求。但他並沒有像往常大呼大叫,不是他不高興,而是有許多問題,困扼著他,使他實在想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X X X
  他已走回臥房,躺在床上,枕頭墊得高高的,在想這奇怪的事情。
  挪動一下身軀,心想:“鳳姑是黑巾蒙面殺手的蘭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捉去,應該………怎麼會關在“神武門”的地方呢?若說“神武門”就是黑巾殺手………或“神武門”在背後豢養著這批殺手…………但也不對,上次在開封靈感塔前,“神武門”和黑巾殺手在自己策劃下,互相火拼,雙方死了好幾百人,這可假不了。“神武門”就是人再多,也不會拿整壇的人來開玩笑。若說鳳姑是屬於另外一組蒙面人…………這也說不過去。
  因為另外一組蒙面人,和黑巾殺手不一樣。我一看就看得出來,更何況我在中條山引的黑巾殺手,就是鳳姑那夥的。後來我又捕捉他們幾個逼問結果,知道他們開封分壇在相國寺後面,這和鳳姑所說的吻合,黑巾殺手到處有分壇,那………***!”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麼嘛!這些人在搞什麼?真想不通。好!現在來下定論,鳳姑一定是黑巾殺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殺手所挾持,這裡一定是“神武門”的地方,而開封那場火拼也一定是真實的。剩下來的,只好慢慢去挖了,這些人真是胡來,開我玩笑?奶奶的!我要解不開這迷底,我就叫楊大正,終身理光頭,賭骰子…”。
  小邪發誓還是忘不了賭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廣場上等著將剃眉毛遊戲收尾。
  望了一下眾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灘裡的請出來。”
  這三人高興的跳出來。
  小邪再叫道:“躲在懸崖下的也出來吧!”
  那三人知道中獎了,馬上哇哇亂叫,群眾也報以熱烈掌聲。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來,我看你們凍了一個晚上,也夠可憐了,我給你們一點獎吧!”
  “幽呼 ”那三人也狂叫起來。
  小邪向群眾道:“這九個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將軍捉迷藏,他們竟真的藏起來,而且藏得有點離譜,通通有獎,接好。”
  手一揚,小邪已拋出去九張一百兩銀票,九個人立即哈哈大笑,東一句西一句的誇耀大將軍。
  小邪突然又道:“還有一百兩,要賞給……賞……”
  “我啦!我啦!”眾人都搶著要。
  小邪道:“別急,別急,我要賞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誰?”
  群眾還是亂成一片,叫著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賞的是那天晚會睡在旗 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來,呵呵……”
  他一想到這趟事就竊笑不已。
  眾人是沒見到,但一聽到有人這麼神,也笑道:“應該給,這獎該給這位大奇人,他是那一位,快出來讓我們瞧瞧!”
  丙然有一位壯年漢子尷尬的走出來,有點癡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會幹這種事,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聽“阿呆”兩字,頓時覺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兩把刷子,多給五百兩,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兩銀票給阿呆。
  阿呆訥訥道:“大將軍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覺上他接過銀票,尷尬的望著小邪。
  “哇卡!”小邪驚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 上,要是你小心的話那……”他躬身一揖道:“小生甘拜下風。小生實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裡。”
  阿呆臉一紅道:“沒有!沒有的!”他直搖頭。
  小邪想還有很多事要辦,也不能再鬧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著掃帚爬到寺廟屋頂的龍鬚上睡覺,知道嗎?”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群眾道:“剃眉毛運動已結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眾人意猶未盡的想再玩別的花樣,不斷地叫囂著。
  小邪笑道:“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辦,弄好了再說,如何?”
  眾人才失望的離開!
  十邪走向魚尾道:“魚尾!我問你下一班船是什麼時候來?”
  小邪想這海島的一切都要靠內陸的供應,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問?
  魚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隻每一個月運補一次日用品給本島。”
  小邪問道:“押運的又是些什麼人?”
  魚尾道:“沒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話,來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樣才算有事呢?”
  魚尾答道:“如押運人犯或上級派人來巡察時。”
  小邪點頭問道:“一艘船可以載多少人?”
  魚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將船上糧食搬下來,可以戴上兩二百人。”
  小邪覺得這回答很理想,他問道:“魚尾你想不想回內陸?”
  魚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內陸,找個地方躲起來,反正“神武門”的弟兄也不認得我。”
  “這麼說,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 只要你能變好,每個人都會原諒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給你解毒,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
  魚尾拱手為禮,已轉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間走去。
  一進門小邪笑道:“秦伯伯你們好!”他走過去。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雙腿不良於行,不能下來給你回禮,實在…
  ………”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別客氣,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興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雙腿。”
  罵人的話他可很行,這種客套話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別費心了,老夫這雙腳是被人點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氣已阻塞不能順暢,可能廢掉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對這些打穴功夫可有點門道,我想不成問題的!”
  這句話小那可不是吹的,連他自己受重傷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楊少俠,我們夫婦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沒辦法用真氣打通穴道,也因此被人家關在這裡。一關就是好幾年,說起來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別難過,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我先替伯父療傷,呆會兒再為你看看,我有一套,請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著。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楊公子,什麼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傷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療伯父和您的傷:”
  秦夫人道:“這“有一套”這麼厲害?”
  小邪道:“那當然!這“有一套”現在是有兩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裏邊有兩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開她玩笑,他道:“伯母這件事很難說明,等一下再說,我先替伯父療傷如何?”
  秦夫人點頭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雙腿,不久又摸向胸前各穴,然後拿出金針,他道:“伯父,現在我要用金針度穴替您恢復功力,您武功被製並沒有被廢,只是真氣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金針衝破您“氣海”穴,讓您真氣復原,您就將真氣運輸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時就告訴我,我就為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過試試也好,他點頭道:“多謝楊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針插入他“氣海”穴,並運功逼向“氣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試著提氣,不要間斷。”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氣,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已覺得有股真氣,從丹田慢慢升起流向“氣海”穴,而且這道勁流愈來愈大。
  這一驚秦仁德可樂了,不錯復功有望,他道:“楊公子好像有真氣出現,直衝“氣海”
  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將真氣運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線行功,不須要硬逼,如果碰上不通的穴道,就告訴我,我們開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運功將真氣流轉各穴,口中不時叫道:“巨闕,天突,左曲池,期門,神庭,百會,至陽,天樞,陽關,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這些穴道上插上金針,並運功助其打通諸穴。
  不久秦仁德臉色已恢復紅潤。
  小邪見狀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周天才道:“謝謝楊公子,我真氣已運行無阻,只是勁道稍微弱了點。”
  小邪笑道:“沒闢系只要能運行真氣就可以了,因為你已經很久沒練功,所以真氣不怎麼強,多運轉幾次就可以恢復,現在你幫伯母運氣,我要為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樣的方法,將秦夫人恢復功力,使得兩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現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復,等船隻一來,就可以回到內陸,還可以去找鳳姑,哈哈,這多好。”
  秦仁德抖動一下雙腿,發現已經彎曲,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驚道:“揚公子,這………
  小邪笑道:“這也沒什麼,我剛才按察你雙腿時,發現你“曲泉”和“陽關”穴被製得太久,因而雙腿知覺喪失,如今你已打通這兩穴,真氣一通,知覺自然就恢復了,也因此能彎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製的往前一跪,想叩謝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怎麼可以這樣!”
  小邪說溜了一句粗話,還不曉得,態度依樣從容不追,處之泰然。
  秦仁德一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一紅楞住了。
  秦夫人見狀連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驚醒道:“大恩不言謝,容小夫婦兩人日後回報。”
  小邪笑道:“秦伯伯別客氣啦!算一算我們還是一家人哪!以後我們還要碰面,這樣好了,你下次就請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為意,何況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興道:“一定,楊少俠你一定要來,到時侯老夫必然為你準備美酒佳肴。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還少得了我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鳳姑在蘭州開賭場,你們回去就去找她,順便替我問候她一聲,不過你們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殺手的分舵主,你們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最好能夠化 一下,再去找鳳姑。”
  秦夫人有愛女下落,已喜不自勝,喃喃道:“鳳兒在蘭州這……這太好了,我又可以見到她了。”轉向秦仁德道:“仁德,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興。”秦夫人禁不住淚如湧泉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別難過,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將過去,等找到鳳兒以後就找個地方隱居,再也不過問江湖了。”他也哽咽起來。
  小邪知道他們有許多話要談,隨即道:“伯父母,我到別的地方看看,呆會兒再來。”
  他一揖身已經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婦千謝萬謝,說個不停,但卻無法將內心感激說出萬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間,分別為他們解了穴道,連以前那六位也解開,然後回房,一伸懶腰叫聲累,已躺在床上心想著船期來到將如何進行。
  地想:“下禮拜船來了,就將他們弄上船,反正他們功力已復,而來人又是庸手,應該沒什麼問題,其他的人要留下來就留下來,不留下來就上船,然後我就到“神仙島”看個究竟,說不定可以撈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心裡有了底他睡起來就恨舒服。
  X X X
  小邪由四人抬著,一步步的走向廣場。
  群眾一片沉寂,沒人歡笑,也沒人說話,他們心中似乎在懷念著什麼,也許是在懷念他們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廣場中央,就像上次晚會一樣,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來了*你們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來,這也就是離別的開始,我們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們告別……話依依。現在我們來唱一首歌作為降旗歌。”
  他開始唱著: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留下了你,留下了我,升我旗揚,送我旗歸,永遠飄飄,永遠瀟瀟。”
  小邪唱得很快,聲調不全,他很得意馬上就想出這首“降旗歌”。
  而群眾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著,由快板而變成慢調,這一來,更有不少人情不自禁而淚下,他們忘不了這幾天的歡笑,他們忘不了這可愛的大將軍。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來了,歌聲卻未終了………
  殘陽已西斜,燭火慢慢升起來,閃爍著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們招手告別。
  阿呆已哭出來,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群眾也搶著喝酒,大口喝……終於他們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厲害。
  小邪鼻頭也是酸澀已極,心中直叫道:“媽的,媽的,為什麼老是有這種事情發生。”
  小邪他充滿了感情,雖然這些都是他敵人,但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尤其是曾經在一起歡笑的朋友。
  而眾人珍惜著這段小邪為他們帶來的歡笑,這是他們一生中研沒有過的歡笑,所以他們懷念小邪,所以他們會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種不應該是壞人的壞人。
  楊小邪沒有哭過嗎?不錯,他沒有哭過,他是個找尋快樂的人,他是個帶給別人快樂的人,但他並不明白,他帶給別人快樂,這正是別人所以懷念他的原因。
  人,總是比較喜歡懷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楊小邪這樣整天快樂的人,才不會去懷念快樂。
  小邪見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裡。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會來,你們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對外面之事感到很納悶,他道:“楊公子,你是否是這裡的指揮官,否則他們怎麼都叫你大將軍?”
  一說到大將軍,小邪抖抖肩頭神氣一下道:“呢嘻嘻……是這樣的,我佔領了本島就自己封大將軍,他們都假裝變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這身能耐邪門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領佔領此島,但他還是有疑點,他問道:“你的部下這麼多人,怎麼多……好像有人哭了起來?”
  小邪搖頭道:“這我就不曉得了,也許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開,沒銀子賺,所以才哭。”
  秦仁德問道:“楊少俠你明天和我們一起上船嗎?”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離開你們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麼走,四處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許真的有辦法從大海中離開,他道:“那我們得等回中原後再見面了,楊少俠有空就到蘭州來找我們,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辦事,好我一定去找你們還有鳳姑。”
  秦仁德笑道:“我們夫婦永遠歡迎你。”
  小邪告別後轉身去找羅英海。
  羅英海自從在秘道中被廢掉武功以後,一直在房裡不出來。
  小邪走進他房間問道:“獨眼龍,明天船來時你們是如何聯絡?”
  羅英海還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魚尾帶人去搬東西,然後告訴他們這邊下個月須要什麼補給品,船下次就會帶來。至於事先聯絡倒是沒有規定,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將人帶過去就成了,他道:“現在有九十幾位弟兄要回去,你就說要換另一批來此防守,對了,你想不想回去?”
  羅英海嘆道:“我不想,因為離開了本島,我實在無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讓你送他們到內陸再回來。”
  “這………”
  小邪道:“因為你很狡猾,說不定會通知內陸的人,守在岸邊等著這條船,等船一到他們就來個諸葛亮藉東風,將船上的人燒了。”
  “我………”
  小邪叫道:“別我,你的,我會交代好要他們特別注意你,懂嗎?老兄!”說完也不理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將所有人之穴道解開,並告訴他們並沒有中毒,眾人更感激小邪。
  巡視一下周圍,才走到港口,等待船隻。
  xxx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隻已到。
  羅英海和魚尾帶人聯絡後,將補給品搬下,羅英海又將楊小邪交代的事說一遍,立即有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羅英海,魚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們注意一下羅英海,並且將船上先前押船之人製住。
  船行數十裡,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們該告別了。”
  秦仁德雙目往四處搜去,並沒有發現船隻,他納悶道:“現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錯我現在就要走,對了,你們別忘了叫那船長改道上岸,免得被攔劫,而船上這些弟兄都是很不錯,希望秦伯伯別為難他們。”
  秦仁德道:“楊少俠請放心,只要他們不犯我,我也不犯他們。”
  小邪道:“這樣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這條船?包括任何情況?”
  秦仁德說道:“內部是沒問題,如果碰上別的船隻,那我就不曉得了。”
  小邪道:“外來的干擾誰也沒辦法預料,這不用去考慮,內部有辦法控制我也放心了,我到對面向我部下告別一下。您慢慢欣賞風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楊少俠你請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轉身走向群眾。
  他見到阿呆,走過去笑道:“阿呆你以後可別再亂睡,知道嗎?”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將軍。”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後我們再見了,有時間我們再來玩捉迷藏,下象棋,魚尾,下次你顧元帥好了,也別跑得這麼辛苦。”
  魚尾道:“你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碰面開個吹牛大會,我再抱三個砲也沒關係,我會往砲腳下裝個輪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現在要走了,請各位多多保重。”招著手,小邪已反身往海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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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b

  “哇!”一聲巨晌,許多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小邪會是這種走法,都祈求他能夠平安無事,回到內陸後能再相聚。
  船已經慢慢開走,小邪已將美麗的回憶帶給他們想必這是難忘的一段吧!
  xxx
  小邪一潛入水中,就再也沒浮起來,他已按照羅英海所言往東北角方向出發,去尋找另一座小島“神仙島”。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無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亞於任何一種魚類,因為他不必換氣,故而省掉閉氣之麻煩,一路輕鬆的往前遊去。
  下午午時一過。
  小邪已發現一座小島,此島長滿了樹木野草,見不到一點崖石。
  小邪心道:“遊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該到“神仙島”大概是這裡吧。”
  遠遠望去,小邪已發現島上四周都有衛兵哨台,而且還不時有人影晃動,他小心翼翼潛向一岩石背面,仔細看看前面情況。
  離他不遠之岸上有一營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說將岸邊圍得水不通。
  小邪覺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隨即轉向別處,想找一個理想的地方,但一連轉了三處郡是差不多,好像所有衛兵已將整個小島圍住,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勢較平,駐守重兵,只要一上岸必定會被發現。
  小邪心中直罵著這些人也不留點路來讓人上去。
  “混蛋哪!奶奶的!”小邪心想:“這裡是關些什麼人,要用這麼多人來看管,我倒要進去瞧瞧,說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時我可要跟著他們修練仙術,回什麼中原呢?呵呵………
  ”他輕笑數聲,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動,他又游向北邊,這是最後一處,如果再找不到好地點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說。
  還好,“神仙島”北面是一斷崖,崖高四十餘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鏡平滑非常,若想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斷崖下面,眼睛不斷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線。
  不久他發現斷崖虛有一裂縫,不大,只有三尺寬,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此是長久被水所侵蝕而造成如此一條淺溝。
  小邪暗道一聲“大概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動身子往斷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順著小裂縫爬上去。
  約三柱香時間一過,小邪已爬上崖頂,噓了一口氣,擦掉頭上汗珠喃喃道:“這斷崖真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會兒,他已伸頭往前邊看去,並沒有發現衛兵只有古樹參天,荊棘遍野,雜草叢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樹往四處望去,覺得西區不遠比較平坦,他這才縱身往西慢慢摸去,穿過叢林,他已發現一間茅屋,不大,但已相當古舊,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剛萌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麼這裡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衛重重,裡面靜悄悄?”
  心一動疑,已經潛到屋後,慢慢伸頭往窗口裡面看,只見一位樞僂老頭正在縫衣服。
  這老人年事很高,須鬢均自,臉型稍瘦,身著藍衣,但已破舊非常,補丁東一塊西一塊,這更顯得老人之落寞和無奈。
  小邪見這老頭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軀站了起來道:“老頭,你好啊!
  ”他露出迷人笑臉,望著那老頭。
  老頭一見是位小孩,先是一驚,但馬上又恢復平靜道:“你是新來的?”
  “新來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過來,他笑道:“對呀,我是新來的。”
  他走進老頭茅屋裡,發現屋裡除了一張床,幾個碗,幾個鍋子一盞燈,已很難找得到其他東西了。
  老頭依樣縫著衣服,對於小邪之來到,並不感到多大興趣。
  小邪是很容易將別人當成自己朋友的一種人,現在他已覺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隨身一坐,已坐在床上,又躺了下來,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兩人一直不說話,足足熬了一小時。
  老頭有點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問道:“小孩你今年幾歲?”
  小邪見他開口,才笑著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我也搞不清,人說我有幾歲我就幾歲。”
  老頭嘆道:“可憐!可憐!只十五歲,就被捉來這裡,實在可憐。”
  突然老頭眼睛盯著小邪沉聲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麼知道。”
  老頭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們也不會把你給捉來這裡了。”
  小邪一聽,覺得有所疑問,他問道:“老頭,這麼說來,你也是江湖名人嘍!”
  老頭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欸!”語意之中充滿傷感與無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麼名號,我叫楊小邪,請多多指教。”他拱著手,一副老江湖味,報名是他感到最光榮的一件事。
  老頭似乎不願說出自己名號,嘆口氣他道:“名號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願說出也不強人所難,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來這裡有多久了?”
  老頭道:“也許你還沒出生呢!”
  小邪驚道:“這麼久了?奶奶的難怪你會把名號給忘了,應該,應該!”
  老頭笑笑沒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問道:“老頭你們這裡有酒嗎?咱們喝它幾日,這叫他鄉遇老頭,我楊小邪今天非喝個大醉而後慶祝老頭多了一個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裡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蹟是否會出現。
  老頭道:“這裡沒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聞言,有點失望,不過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來,只須花費一些功夫,也罷。
  他問道:“老頭除了你以外,這島上還有多少人?”
  老頭道:“大約有二十幾個。”
  小邪道:“那你們怎麼分開來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老頭道:“這地方是海島,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種菜,大家只好分開住了。”
  小邪問道:“那你們常在一起聊天嗎?”
  老頭道:“有興趣大家就在一起,興趣懶了,就各自回家養豬種菜。”
  小邪又問道:“那你們不吃飯只吃菜,還是有種稻子?”
  老頭笑道:“這那能種稻子?他們沒告訴你每個月去領一次米油鹽醬嗎?”
  小邪道:“沒有我剛來,一切郡不曉得,對了,你的武功呢?”
  老頭嘆道:“沒有用,已經被製掉了。”
  小邪微微一驚,心想:“這老人稱雄江湖,也有人製得了他的武功?那個人會是誰呢?
  ”他道:“老頭我看看好否?也許有辦法。”
  老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製了,何必再多費心思呢?”
  老頭並不曉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曉得他是溜進來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許多事郡已不能使他引起興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終老於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製,但我有辦法治好自己,只是時間要長一點。
  老人目光微微一閃,隨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過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許久才道:“老頭我有辦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頭睦目驚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內力不夠,不能打通你第一關那也沒有用,因為你的禁制耽誤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來疏通不可,老頭這裡可有此種人?”
  老頭感到很失鑑追:“這裡每個人都和老夫一樣,功力盡失。”
  小邪道:“沒關係,我下次帶人來救你們,那時你們就可以恢復功力了。”
  小邪說的可是實話,但老頭卻不相信,因為十幾年前老頭也有此想法,逃過了好幾次皆被捉回來,所以他已經絕望,徹底絕望了。
  小邪看看老頭神情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說,他道:“老頭我還有點力氣*
  我去捉幾只野獸或飛鳥,我們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頭回答,小邪已動身往杯中奔去。
  老頭還是和以往一樣,坐在屋前看著自己所種青菜,緬懷憧憬來打發自己時間。
  小邪是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感到興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為止,對此地及這些老人,他已產生興趣,少說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這些人是和“神武門”作對,也可以算是“朋友”
  了。
  他越過一排似乎是籬芭的樹叢,已發現有幾只山豬,右手一揚,兩把飛刀已命中山豬咽喉及頸部,山豬悲嘶一聲四處狂竄,終於倒地。
  小邪輕笑一聲走過去,反身一抄,已帶著山豬走回老頭住處,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開始烤乳豬了。
  老頭見小邪一出去沒多久就摃一只山豬回來,真是驚訝不已,直躲在門後看著烤山豬一副貪婪像,差點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邁談何容易捉野獸,想必已數年未曾吃過如此佳肴了吧!
  小邪也不客氣,切下一大塊後腿送給老頭,兩人席地而坐啃食起來,老頭如獲至寶,倒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見了。
  小邪邊吃邊笑道:“老頭這山豬肉果然不錯,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幾只來醃。”
  老頭津津樂道:“沾醬油更好吃。”敢情老頭已吃上癮了。
  “哦?”小邪望著老頭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只大山豬,然後將它變成醬油豬。看看味道如何?”他望著老頭碟子中的醬油,想沾點  ,也是一副饞像。
  老頭有點捨不得醬油,所以沒給小邪,也故意沒看見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點都不行,心中直罵道:“小氣鬼,這麼一點醬油也寶貴兮兮,媽的我不給你,你光喝醬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氣鬼。”白了老頭兩眼,也不再貪想。
  天色已晚。
  小邪並沒有進入茅屋睡覺,因為老頭沒叫他進去,他只好窩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說老頭真是勢利眼,一點虧都不肯吃,也許是這裡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別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將山豬肉弄熱,吃得津津有味。
  條地
  漬處傳來吼叫聲,非常刺耳,只聽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敢偷我的豬,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聽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這山豬還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頭,已氣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頭斑白散發,衣服破爛,滿臉腮胡沾有泥漿,腳套拖鞋,手持長竹,瘦高有點樞僂,最明顯的是他身上掛有十個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還是十袋長老,嘿嘿,這裡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邊走邊罵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豬,我要剝了你的皮!”
  他已衝入菜圃,將青菜弄得一團糟。
  老頭一驚,這纔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養的豬,他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頭,誤,會,誤會!別把我的菜弄壞了”他往前走,想推開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誰?我剝了你的皮!”身形往前衝,將老頭按在地上猛剝皮小邪看老頭年紀這麼大,可禁不起壓,即刻跑過去,將乞丐拉開道.“乞丐頭,豬是我偷的。”
  乞丐見有小表出現,先是一楞,隨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豬,我打死你!”猛一揮手,竹竿有若靈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還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邊進邊罵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找上我老人家頭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餵!乞丐頭,我捉的可是山豬,你怎麼可以說那是你的豬?難道說這島上的山豬都是你家的?豈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不長眼睛,我要你脫層皮 ”一吼完竹竿已揮出七、八次,可惜一點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麼東西?你說豬是你的?我偏要說山豬是我的,怎麼樣?
  有本事你來呀!來捉我呀!”一衝上去打了乞丐兩巴掌,又笑嘻嘻的逃開。
  乞丐氣極而瘋,竹竿亂揮,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於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聲“停 ”
  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裡。
  小邪滿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頭你說山豬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證據,我賠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話,我可要將那些豬通通殺死。”
  乞丐怒道:“你***偷了人家的豬,還這麼多理由,好,要講理我也不會輸給你,我將山豬圍起來養,這算不算是我的豬?你說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憤怒樣。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圍起來,那應該算,但我昨天捉的那只山豬,並沒有被圍起來呀~”
  乞丐氣道:“你還說沒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豬,不服是不是?好!我帶你到我的豬舍,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豬,我賠你就是,別生這麼大的氣,會傷身體的。”
  乞丐見小邪並沒有溜走意圖,點個頭,立即帶他到豬舍。
  一到豬舍,乞丐指著那些豬叫道:“這些都是我的豬你昨天是不是在這裡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點頭道:“沒錯,我昨天在這裡捉了一只豬,但這些豬並沒有被你圍起來啊!”
  乞丐指著旁邊的樹叢怒道;“那些不是圍牆是什麼?還我豬來!”
  小邢往樹叢瞄去心中笑罵道:“這算什麼圍牆嘛?亂七八糟……不過這些豬不能走出去,也該算是圍牆了,好吧,賠就賠。”他苦笑一聲道:“好吧!我賠你就是。”
  乞丐見小邪認輸了,氣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為這麼簡單說賠就能賠?我可是花了好幾年,才捉到九只山豬,你以為你是誰?”
  小邢笑道:“這簡單得很,只要山上有山豬,我明天一定摃一只山豬回來給你,要是摃不回來,我一個月的伙食通通給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島上的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東西,也許是得來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豬已被殺,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有點補償也算了,總不能將人殺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滾吧!”
  小邪問道:“老乞丐頭,山豬那邊比較多?”
  乞丐叫道:“對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沒辦法捉到。”他以為小邪和他一樣功力被製。
  小邪拱手笑道:“謝啦!明天來領豬!”話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見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聽到豬叫連天,敢情還是豬群,選擇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樹頂,等待山豬來臨。
  不久豬群已奔至,小邪飛刀一揚,已射死一只山豬,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樹幹,衝向豬群,找了一只最大的山豬,猛揮木棒,活活的將山豬擊昏。豬群見敵人來襲紛紛攻向小邪,其勢和萬馬奔騰相差無幾。
  小邪反身躍上樹頂輕笑道:“小山豬,我吃不完這麼多,改天再來,你們別亂跑喔!嘻嘻……”
  豬群沒辦法攻擊小邪,在樹下亂吼一陣,才悻悻離去。
  小邪輕輕翻身下樹,肩摃大山豬,手提小山豬,走回茅屋,輕鬆愉快。
  一到茅屋,他將大山豬綁好,隨即架起小山豬準備晚上烤。
  老頭走出來,以為小邪又偷人家的豬,老頭道:“小孩,這島上脾氣最壤的就是那乞丐頭了,我看你還是將豬還他吧!”
  小邪笑道:“不錯那只大的是要還他的,我要讓他整天顧著這只豬。”
  他想這只大山豬,一定會衝壞那些不是圍牆的圍牆,存心找一些事給乞丐頭作。
  老人還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輕輕嘆口氣,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閒著無聊,正想著如何來進行美化這個小島。
  他想:“不如弄個屋子,再到外面偷點酒、米、油、鹽、棉被、衣服……開個雜貨店。
  一想到小邪興趣就來,馬上開始進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樹幹,他只要輕輕一揮匕首,就將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間木造房子已經造好。牆壁是木頭,屋頂也是木頭外加茅草。不久連床 、桌椅、窗戶都好了。
  他走出門外,反視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鐘不到,已拿著一面木質匾額笑笑的回到木屋,將此木匾掛在門口前,只見上面寫著“通吃雜貨店”等字。
  得意的他,這才收拾一下東西往岸邊奔去,準備“進貨”。
  XXX
  在岸邊營區。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掛、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邊不時傳來那些部隊練功的口令聲。
  小邪已快到岸邊,只見岸邊和島內之間,有一些荊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還布滿尖截,叉子,團團將裡面圍住。
  小邪這才知道為何裡面的人走不脫,因為這些障礙對於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來說,無異於銅牆鐵壁,可憐這些叱吒風雲的武林高手,卻被困在這裡,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來才栽了大跟鬥。
  小邪很輕鬆的就穿過障礙,往四處尋去,已發現有許多衛兵在巡邏,而且還是一丈一哨,可見對方多麼重視這些人。他慢慢觀察,並不急著偷更西,他必須找出那個地方有放酒,那個地方是放雜貨,乾糧衣服等。
  不多時他已露出滿意笑容,可能已經找好地方,及路線了吧。
  天一黑,四處陰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過障礙及衛兵防守線,潛到藏酒之倉庫,他覺得自己並沒算錯,酒還放在這裡,他又潛到另一棟倉庫,這倉庫正在廚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應有盡有,包括棉被、衣服、鞋子、米、油、鹽……
  他再次折回衛兵哨所,一口氣放倒了所有能阻礙路線之衛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放倒衛兵,到時侯找不著所要之東西,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他選擇了先找到目標,再偷龔衛兵。
  小邪輕輕鬆松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時,他已將需要的東西搬過障礙物。
  算一算衛兵也該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內部,點點所搬來的東西,計有大酒 十一,棉被七條、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鹽、醬、醋、茶、各八箱、臘肉、香腸、火腿、雞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輕笑一聲,已得意的將這些東西搬回“通吃雜貨店”。
  三更一過。
  小邪已將貨物搬完,他笑道:“此次“進貨”非常順利,生意一定賽逃豬(陶朱)呵呵……”
  小邪並不曉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賽逃豬來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為逃豬既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賽能跑得過它們,那當然生意興隆了。
  打開酒 ,小邪不客氣喝起來,邊喝邊叫道:“嗯!不錯,這是上等高梁酒這……這該怎麼賣呢?”一想到怎麼賣,他立即頓住,心想:“這些人身上又沒銀子,也沒值錢的東西,我這麼一開雜貨店可要蝕老本了。”
  站起來開始來回艘著,不久他點頭道:“有了,賣秘密,我這次來就是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而又是什麼人將他們捉到這裡來;這該怎麼算呢?……一塊豬肉一個秘密,一碗酒也一個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xxx
  不多時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來攪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老乞丐的聲音,他叫著:“小娃兒!豬抓到了沒有,我來要啦!”他老遠就吼個不停。
  小邪並沒有起身。
  乞丐頭走近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喃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邪門!邪門!難道這小子會法術?”他看到門前那些雜貨,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繞,已看見屋後角綁的那只大山豬,他馬上走過去,心想:“這只大概是那小子要賠我的,嘿嘿,大一倍,這小子蠻好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這只豬,是要讓它衝壞那不是圍牆的圍牆。
  乞丐頭又叫道:“小子快點出來,我要捉這只豬回去啦!”他已摃著大山豬要往回去“乞丐頭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門外,他道:“乞丐頭,這大山豬是賠你的,小心看好別讓它跑了,還有,我這裡開了一家雜貨店,你叫那些來買東西,不用錢,只要他們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將貨物送給他們。”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乞丐頭你沒有聞到一種香味嗎?好像是酒香哪!”
  沒說乞丐倒沒注意,這麼一說,乞丐憋了十幾年的酒癮,現在難免會嘴饞。
  “咕嚕!”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將豬放下道:“你有什麼快問,我………”他已迫不及待。
  小邪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了我就給你一大碗。”
  “快!快點問啊!”乞丐已用手指,抬酒放入口中先解饞。
  小邪看他這副饞像,心中暗自好笑,他問道:“你是丐幫的什麼人?”
  “這……”乞丐有點為難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這個島上的人問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回答,包括老夫在內。”
  “為什麼?”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點油,他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給乞丐。
  乞丐接過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將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該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乞丐點頭道:“因為大家為了本派名譽和安危,是沒有人願意將被關在這裡的消息傳出去。”
  小邪道:“好,我再問你,你們為什麼怕這些消息傳出去呢?”
  乞丐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他貪婪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著點點頭。
  乞丐道:“因為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裡,一方面是內部會大亂,也因此可能會分裂,甚至於被毀滅,另一方面,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兩他們必定無法消滅這裡的人,其後果是堪慮的。”
  小邪點頭又問道:“你們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誰能將你們捉來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個人,一個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三招!”他有點譏笑自己。
  小邪心頭砰了一下,他想:“連丐幫十袋長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這個人又是誰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氣,小邪問道:“乞丐頭索性你將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送你一壇酒就是。
  ”他抱了一 酒給了乞丐。
  乞丐頭這下可樂了,什麼也可以說,他道:“那個人是一個老人,可能有一百多歲,也可能只有七、八十歲,總之我只看了他幾分鐘,無法斷定他幾歲,也不知道他是誰?”
  小邪問道:“那你們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來?”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一到君山就問我是不是十袋長老,我說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當時大駭,馬上使出“降龍十八掌”三絕招對付他,誰知道還沒走上三招,已經被他擊昏,醒來已經在這裡了。”
  小邪問道:“那個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別的地方?”
  乞丐嘆道:“沒有,太快了,連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小邪想對於這麼一個高手,對敵之下是很難看出他招式,再問下去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不如問點別的,他道:“乞丐頭,你對“神武門”有什麼看法?”
  乞丐道:“十幾年前“神武門”還是個小幫派,也算不得是個重要角色,老夫沒什麼注意。”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殺手的組織呢?”
  乞丐道:“那時偶爾也有一點風聲,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問起這些問題幹什麼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麼來路?”
  “它們是什麼來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殺手,也可能是“神武門”的人,而捉你們來這裡的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門”門主。”
  乞丐眉頭一皺,想了半晌道:“捉我們來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但不可能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問道:“誰是渡永天,為什麼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門”門主,老夫曾和他過招,功夫在伯仲之間,似乎老夫更勝一籌,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會不會當時他故意隱藏功夫,到了另一種情況下,才將你捉住?”
  乞丐道:“也許有這可能,不過老夫覺得這機會不大,因為捉老夫那個人,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機器,你沒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曉得那是怎麼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連我都佩服他,因為那已經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點不服氣,但他想乞丐沒有騙他的必要,這高手當真是高手了。會是誰呢?最有可能就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了。
  乞丐又道:“這個老人和渡永天年齡相差很多,雖然可以化 但老夫相信以他這種身手,是不必藏頭露尾:我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這麼一位人物,欸!也許我真的老了。”他又喝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過於心死,一個堂堂丐幫十袋長老,竟會往這裡養豬,說起來,有幾個會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傷神也不願意再問下去,他笑道:“好吧。我們交易到此為止,你可別忘了那只山豬,你最好將它綁起來,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傳,說我“通吃雜貨店”已開張啦!一律五折優待,還可以賒帳。”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見小邪有點門道,而且也賠了自己一只豬,又送了一 酒,高興得連小表也改口變成小兄弟。摃著豬,抱看酒邊已走下山去。
  小邪為了這些問題,心思弄得一塌糊塗,心想:“本來以為可以得到比較明顯的答案,現在又來個神秘人物,武林中怎麼會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鬥鬥他,看我在他手中到底能走得了幾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當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床上,正在幻想這高手是長得什麼樣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時間已慢慢流失,已過了一個對時。
  突地
  “那裡有雜貨店?什麼時候開張的……他是誰……”
  一群人已湧向“通吃雜貨店”。
  小邪聞聲馬上走出房門,只見來了這麼多人,全都是老頭,也有和尚和道士,約十幾個。
  小邪展開笑容道:“親愛的鄰居,來來來!本店今天開業,五折優待,希望各位擁躍搶購,嘻嘻,擁躍搶購。”
  眾人對於小邪來到,雖感到驚奇,但驚奇早已被屋前的雜貨給掩蔽了。
  有人問道:“小兄弟這些東西怎麼賣?”
  小邪笑道:“今天開業,隨便賣, 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通通免費奉送。”
  眾人起了一陣騷動。
  有人道:“快問,我們快答。”
  小邪點頭道:“好我就問你,你是屬於何派門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號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那人高興的挑了幾件衣服。
  “阿彌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輪到老衲了?”
  小邪看這老和尚已八、九十歲,莫非是少林派,他問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屬少林派,法號虛元。”
  小邪終於知道一位的名號了,心中一喜叫道:“虛元和尚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幾瓶菜子油,反身歸去。
  不久。
  武當派、衡山派、天山派、崑崙派………應有盡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恆山派以外、幾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門派。
  突然小邪發現一項奇蹟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為止,明天清早,沒有問到的一人一瓶醬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幾瓶醬油,遂給那些未問過的人,大家才高興離去。
  小邪收拾一下東西,立即朝一個老人背影 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舊茅屋,已不復出去。
  小邪輕輕靠近茅屋,從窗口望著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嗎?”敢情他已發現小邪行蹤。
  小邪笑了笑走出來道:“老兄好久不見了,別後可無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們又在什麼地方見過面呢?”
  小邪一驚,心想:“這人明明是“飛龍堡”堡主韋亦玄,為何他會說不認識我?難道他………”
  小邪道:“韋亦玄你可真健忘啊!開封一別,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來呢?”
  “開封?”韋亦玄目光一閃,立即恢復原狀,他笑道:“哦!原來我們還在開封見過面?我怎麼忘了呢?自從被人捉來這裡以後,我記憶力有點差,請小兄弟原諒,小兄弟你叫…
  …”
  小邪看韋亦玄顛三倒四,忘東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當真被打昏了頭,我叫楊小邪,不久前我還闖過你們“飛龍堡”怎麼?你都忘啦!”
  韋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楊少俠對不住,老夫實在記不起這麼多,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無能為刀,腦袋是一片空白,欸!”他嘆口氣感傷許多小邪問道:“韋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來的?”
  韋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傷而昏過去,醒來就到這裡來。”
  小邪問道:“你到這裡有多久了?”
  韋亦玄道:“我也不清楚,欸!我被這麼一擊中,什麼事都忘了。”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傷你的人是誰?”
  韋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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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a

  “黑巾蒙面人?”小邪問道:“他出手是不是很快?快得令人不知如何去應付,你在他手中是不是走不出三招?”
  韋亦玄點頭道:“不錯,老夫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就被擊昏了。”
  小邪哧哧笑道:“看來你這個正派的正派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好吧我走了,有空再到我店裡玩玩,想不到我們會變成朋友,呵呵……”
  說著笑了一下,小邪已往回路奔去。
  韋亦玄嘆口氣,喃喃道:“欸!沒想到老夫竟是這等下場,被人這麼一打什麼都忘光了,還好是這位小兄弟說我是飛龍堡主,否則連我自己是那一號人物都不曉得,欸,可悲,可悲!”
  小邪走回小木屋,心中還是有許多結,無法解開。
  他想:“那黑巾蒙面人,想必就是黑巾殺手,而她們不是已經收了韋亦玄的錢,而來追殺我嗎?怎麼又將韋亦玄給捉來這裡?”
  喝口酒,他想了許久,心暗道:“也許是有人請黑巾殺手來殺韋亦玄,如果是這樣,那.只有神武門了,因為上次自己在“飛龍堡”偷聽到“神武門”時常和“飛龍堡”爭地盤而火拼,所以“神武門”才收買殺手來殺掉韋亦玄,或挾持他來威脅“飛龍堡”,這麼說……□“神武門”,“飛龍堡”和黑巾殺手……對了!”
  小邪突然拍手大叫道:“我想通了,“神武門”他們想獨霸天下,所以十幾年前就收買那些殺手,將這些各大門派高手捉來這裡,他們藉此機會壯大自己,“飛龍堡”這時也在北武林崛起,“神武門”不斷擴大勢力範圍,所以和“飛龍堡”起了衝突,這次又收買黑巾使者將韋亦玄捉來想要瓦解“飛龍堡”,而黑巾殺手只是個殺手,隨時可以倒向任何一方。上次在開封“神武門”被黑巾殺手所殺,那是因為他們自己倒楣,砬上了已被韋亦玄收買的殺手。所以才有狗咬狗的事情發生,哈哈……“神武門”。那天我也去收買黑巾殺手,來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一想通,小邪心情開朗不少,大唱山歌,也喝了不少酒,真不虛此行。
  不久,乞丐頭已跑過來大叫道:“小兄弟,不好了,我的豬都跑走了,”她哭喪著臉,很是委曲。
  小邪一聽大笑道:“乞丐頭,是不是你把它們給放了?”
  乞丐嘆道:“不是的,早上我很高興,將你賠我的豬帶回去,將繩子鯉開誰知道只這麼一解,***山豬就亂跑亂撞,我邊追邊趕,誰曉得,這大山豬往圍牆一撞,就撞出一個洞來。我趕快跑過去:但是山豬已溜走四只,小兄弟你一定要幫我的忙,將它們再捉回來。”
  小邪心中暗罵道:“才溜走四只?差:”她笑道:“乞丐頭!豬跑了就算了,你養了這麼多,又不吃又不殺。真是浪費功夫!”
  乞丐道:“老夫是捨不得殺,多可惜,快!你快幫我捉回來,我急死了。”
  小邪心一動道:“好口明天你帶他們全部來提山豬,誰捉得多,就將所提的通通帶回去。”
  乞丐眼睛一亮叫道:“真的?你可不能開玩笑。”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只怕你們有些人,還不願捉呢?”
  乞丐叫道:“那有這種事?想當年我一殺豬,他們都排隊看得口水直流,我風光就是風光在這裡。”說完他已聳著肩頭神氣起來。
  小邪暗笑道:“原來你還有這一招,不錯!不錯!”他道:“好吧!那你明天叫他們來捉豬,連那個和尚也請來,全部都來了,留他一個也不好意思。嘻嘻……”他想到明天捉豬時就想笑,尤其還是和尚捉豬,這更夠味。
  乞丐笑道:“沒問題,我這就去叫他們準備明天來捉豬。”他已滿懷希望的往回走。
  小邪叫道:“別忘了告訴他們,一定捉得到,如果捉不到的人,我每人送一只!”
  他為了提高大家興趣,故而出此招。
  乞丐笑道:“這太好了,我一定告訴他們。”說完已不見人影。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捉豬是正常,但少林和尚捉豬……這像什麼話嘛!哈哈……”
  說到最後他已忍不住昂頭大笑。
  笑聲一頓小邪喃喃道:“只怕他不肯參加,我得耍他一耍才行。”
  小邪走入林中砍了許多山藤,然後進入山區,捉拿山豬,不多時,他已困回二十幾條山豬,牽回木屋,將她們綁在樹下,這才回房休息。
  在夢中,他夢見了小丁,也夢見了小七,離開他們也差不多一個半月,不知他們變得如何?
  小小年紀的他,就已捲入江湖,這太非他所願意,但已經捲入了,他也不退縮,他要做到使自己減少到最低的傷害。
  在一陣陣追殺之中,他已領悟到武功的重要,在勾心鬥角中,他亦知道江湖的險詐。
  雖然他大膽的假設,這些都是“神武門”收買殺手幹的,但他還是有許多疑點未能澄清韋亦玄殺韋亦玄,黑巾使者和那瘋狂超級高手,蒙面人和蒙面人,歐陽不空是否是自己老頭,“黑血神針”之迷……還有李孟谷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小心靈裝了這麼多疑問,小邪心裡壓力太重了,但他已決定要解開這些疑問,否則他會更累更睡不著。
  由平靜而歸於繁忙,一天又開始了。
  一大早小邪已為他所準備的捉豬行動而忙碌。
  他先給山豬□了不少酒,然後在其後腿綁上藤索,使其後腿像掛□條一樣,只能行小步,而不能跑大步。
  弄完後,他已坐在門前等待著捉豬的人來臨。
  己時一過。
  “楊小邪你準備好了沒有?他們快來了!”
  乞丐現在和小邪混得很熟,他是想早點過來幫忙,順便探聽一下情況,準備多捉幾只。
  小邪看他手中拿著大籮筐,不禁莞爾一笑,他笑道:“哎呀!我的乞丐大先生,你可是有備而來,你準備捉幾只?”
  乞丐點頭直笑道:“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全部啦!我最喜歡它們了,尤其是殺它們的時候,說有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頭,我看你也是胡扯的能手,那天我們回中原,那才好玩哪日”
  乞丐笑道:“甫提了,回內陸?十幾年都挨過去了,就是沒半點救兵,老弟你還是替自己想想吧!多開幾家雜貨店,我們大家也樂得衣食無慮。”
  小邪笑道:“我沒來難道衣食有慮?外面那些衛兵,不是固定一個月給你們分配糧食嗎?”
  乞丐氣道:“想到這個我就有氣,本來前幾年還蠻姦的,但過了幾年,他們全都變了,分配的東西有就像沒有,***!他們是存心想餓死我們,還好大家都種點菜,養點豬,否則這可餓慘了。”
  小邪道:“也許也們已經覺得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也就是說他們羽毛已豐,再也不怕你們這些人。”
  乞丐嘆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我就是憋不下這口氣,好幾次找他們理論,結果每次都被他們打回來,而且分配又更少了。”
  小邪道:“老乞丐,你別灰心,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對了“這裡守衛武功如何?”
  乞丐道:“依我看,大部份是一流高手,因為他們吃飽了也沒事幹,沒事就練武,這麼多年下來,他們想必都有一點心得吧!”小邪聳聳肩,豪氣萬丈的道:“好!等豬捉完了,我就去和他們談判。”
  乞丐笑道:“小老弟,你可別亂搞,弄得民不聊生,使老百姓不得安寧。”
  看來乞丐雄心已盡失,連說話都稱自己是老百姓,也許他已遭遇不少挫折,而心灰意懶吧!
  小邪笑道:“放心老乞丐,我一定替你討回這個面子。”
  乞丐苦笑道:“也好,想當年老夫也是如此,現在該輪到你了,呵呵……”
  乞丐剛來時也是百般看不順眼,而現在已是習慣了。
  “餵!我來啦!”遠處已有人喊叫。
  是泰山派弟子帶著一堆人往木屋奔來。
  小邪站起來向他們招手叫道:“快點,否則山豬醒了,可不好捉。”
  眾人腳步加快,連虛元大師在內。
  小邪看虛元大師跑得如此之快,以為他答應參加捉豬,小邪道:“老和尚你要捉幾只啊?
  我送你一只如何?呵呵…”他對虛元特別感興趣。
  “阿彌陀佛!”虛元已到達屋前,他道:“小施主,老衲不參加,老衲乃為佛門弟子,不得沾葷,請小施主能見諒。”
  小邪擺著手道:“老和尚你少來,在這裡還管他吃不吃葷,捉!你不捉多沒意思。”
  “阿彌陀佛”虛元道:“老衲不敢犯戒。”
  小邪看他心意甚堅,他道:“這樣好了,你捉到豬,我就送你兩包大米,三瓶菜子油如何?”
  說完他嚇嚇笑了起來,他是在吊虛元胃口,他也知道虛元會禁不起誘惑。虛元目光一亮,雖然想參加,卻不好意思開口。
  小邪看在心理也不便說出來,他笑道:“老和尚你就別放在心上,別人也不會笑你,他們還不是為了捉豬而來,這是如來佛特別恩賜給你的,別客氣啦,如來佛的美意,你怎能拒絕呢?”
  “阿彌陀佛”虛元道:“那老衲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聳聳肩,大有一試身手之勢,而且還招起架裟,以便行動。
  小邪見老和尚已出馬,軍心大定,他向眾人道:“今天我捉了二十幾條豬,要送給各位,只要各位能捉到,就帶回家,這些豬我已□上高梁酒,看樣子是有點醉了,而它們後腿也掛上山藤,已使它們無法跑得太快,你們看!”他指著屋後那些山豬。
  眾人一陣譁然。
  小邪笑道:“你們有無問題呢?”
  有人問道:“若有兩人捉到一條,該如何分配?”
  小邪道:“幾人捉到就幾人分,還有什麼問題?”
  眾人皆表示沒有問題。
  小邪見大家都沒問題,嚇嚇一笑,輕輕道:“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開始。”
  小邪竊笑不已的走向豬群,在豬耳朵裡,不知說了些什麼,好像要豬群多翹幾個人的屁股,話一說完,匕首一揮斬斷繩索,一陣豬叫,帶起飛沙,已四處亂竄”“嘩…”眾人也大展身手,各自找目標,迎向豬群,做殊死鬥。
  “衝呀…呵呵…”,“快,快,這邊,這邊…”,“老頭你捉它的腿”,“用繩子套”,“餵!老道土,我們兩人分一只”,“哇…這只山豬好兇,翹得我好痛”,”快拉它尾巴!”,“和尚,你怎麼拉到我的褲子…”,“哈哈,我捉到一只了!”,“***,喝醉的豬,還跑這麼快。”,“哇!山豬拉屎,拉到我衣服,好臭啊!”,“乞丐頭,籮筐借用一下如何?”,“你看這只是公的,還是母的?”::群眾已亂成一片,有的被山豬撞得滿頭包,有的拉著山豬尾巴不放,誓死大戰到底,有的追著山豬不放,有的抱著山豬在地上打滾,有的已拉住山豬耳朵,高興的大叫著,有的拉住褚後腿不放……
  還是乞丐聰明,一個大籮筐,一蓋上去就是一只,山豬要跑都沒地方跑,這時他已捉了三只,意猶未盡,他是想全捉完,才甘心。
  虛元他正騎在山豬背上,拉住山豬雙耳,任由山豬亂竄,他也不時發出喘息聲及高笑聲,他不知是在笑已經快將獵物弄到手了?還是在笑一個和尚騎在豬背上,而且這個和尚又是得道高僧…這些人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全部都是灰頭土臉,衣衫破碎,鬥志高昂,同時也豬叫連天這人豬之戰,是武林中最震撼,也是最慘烈的一戰,因為這些人都是武林頂尖高手,跺一腳而江湖動的武林前輩,而他們全部灰頭土臉。
  小邪是有點虐待狂,他邊看邊笑,也不時摹仿眾人動作,他實在想不出武林中還有什麼比這場決鬥更浩大了,二十幾個當代高手聯合作戰,而和他們比門的竟是山豬。尤其是那些高手之動作,吏使人覺得是“威風八面,大殺四方”老和尚騎在豬背上更是威風凜凜,神米.沖天,趾高氣揚,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些武林高手部被關了十幾年,什麼武林地位,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認為他們已叫是老百姓,他們認為豬肉才是最好的。
  人生太如此,歲月無情,當年叱叱風雲的雄心,早就隨歲月的洗淋,而消失殆盡。
  他們都老了,人生在世,又有誰躲得過這悲哀的一刻呢?卜有,不但有,而且不在少數,乞丐就是一位,他雖被困,卻還不時找山豬搏門,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回中原,縱使這希望等於零,他還是抱有希望,否則他不會想多捉幾條豬來養。
  小邪看他們也戰得差不多了,拾起木棒衝入豬群,幫他們捉豬,劈哩啪啦一陣,豬群立即被打昏,這時眾人才喘口氣,大呼過癮。
  小邪笑道:“各位,今天加菜,各位要什麼自己拿。”他走到和尚面前笑道:“虛元恭禧你啦!如來佛有賞的!”
  虛元喘口氣道:“這豬可真野,老衲差點讓他溜走了,嘻嘻“”他尷尬的笑著,因為他已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小邪嚇嚇笑道:“別客氣啦!老和尚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這就去拿如何?”
  虛元輕笑一聲道:“那謝謝小施主了。”他帶著笑容的“黑臉”去拿他所需要的東西。
  不久人群已散,只留下乞丐。
  小邪笑道:“老乞丐,你真有一套,捉了七條,佩服佩服!”他拱手揖身。
  乞丐笑道:“媽的,這是我的本行,再捉輸他們,我不是要自殺了嗎?”
  小邪笑道:“是,是!你本領通天,尤其是捉豬的本領,更是天下第一。”
  乞丐道:“那裡!那裡!學就會,學就會!”他有點臉紅。
  小邪問道:“乞丐頭,你的武功被封,有多久了?”
  乞丐嘆道:“有十多年了吧“起初還有一點希望,但日子久了也開始絕望,那人實在太厲害,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道:“我看看,說不定我能幫你的忙。”他是對這乞丐較談得來,也許有點雷同吧乞丐道:“要看就看,只要功力一恢復,我就溜回去。”他木不敢太奢望,說說而已。
  小邪伸手丟探他全身各處,良久才道:“你和那位老頭一樣,我有辦法治好,但功力不夠,不能替你打通全身穴道。”
  乞丐道:“算了,治不好是很平常的事,我治了十幾年都治不好,還有誰能治得好?我看除了歐陽不空以外,沒人能治得好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笑道:“乞丐你也別□氣,我雖不能把你全部治好,恢復一、兩成功力,是沒問題的。”
  乞丐跳起來驚叫道:“真的,你可別騙我。”
  小邪道:“我沒騙你,因為我功力不夠,只能替你打通一些穴道,其他經脈就得有強大內力的人,才能為你打通了。”
  乞丐喜不合口叫道:“好!好!有一成功力,捉豬綽綽有餘,也就可以不必養豬了,哈哈…”他大笑起來。
  小邪道:“這也是我的希望,下午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如果他們不理,又減少糧食給你們,那你得上山捉山豬給他們吃,終究他們還是武林同道,而且山豬最會生,一生就是十幾胎,我餚也一定足夠你們吃。”
  乞丐道:“沒問題,以前是以前,現在有一成功刀,捉豬太容易了,老夫一定不會自私,來,小兄弟!你快替老夫恢復功力。”他怕這次又失望了。
  小邪要乞丐躺好,拿出金針刺向乞丐全身穴道,然後運功替他逼穴,不久小邪全身已經散發著霧氣。
  乞丐這時也覺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勁道升起,他立部將勁道帶往全身,這可樂死乞丐了約盞茶功夫一過,小邪已收手,拔下金針道:“乞丐你覺得如何?”
  乞丐坐起來叫道:“***小兄弟,你真行!行啦!雖然力道很弱,但總比沒有好,***!死山豬!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哈哈…”他不時搓著掌。
  原來他捉山豬時,常常吃山豬的虧,現在功力恢復一點,立即有一種豪氣萬丈之感。
  小邪笑道:“有真氣就行了,我也只能為你做到這些,你慢慢再打通看看,打不通也只有等我下次再來時,才說吧?”
  乞丐這時才發現小邪功力並沒有廢,他問道:“小兄弟,你…你不是被捉進來的嗎?
  小邪笑道:“我是溜進來的。”
  乞丐臉一紅,他對於這兩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位正丐幫十袋長老。(因為他以為小邪也是同樣被捉,王八看烏龜,王八當然要感到困窘了。)他窘笑道:
  “我……你可別把這裡面的事告訴別人,否則,這…這太失面子了。”他尷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放心,我不會說,而且也不會告訴人家你住在這裡,你住在這裡也蠻不錯,等我把那位高手捉到時,再來救你們,否則你們若再被捉到,說不定會被他殺了呢.
  “乞丐嘆道:“那還要等多久?老夫很心急。”
  小邪道:“這可不一定,不過我要來救你們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若太多人知道,難免會走漏風聲,那就不好辦了。”
  乞丐道:“沒問題,我等你回來。”
  小邪道:“還有你的功力恢復,也別告訴他們,我等一下去找外面那些人理論,如果不行我溜的時候你就裝作不認識我,以免受連累。”
  乞丐道:“我懂,那你什麼時候走?又什麼時候回來?”
  小邪道:“今天或明天就走,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不能確定,可能三、四、五年吧!”
  乞丐嘆道:“五年……這好長!”
  小邪道:“我說五年並不一定就是五年,反正我殺了那高手中的高手,再來救你們,如我死在他的手中,那你只好永遠呆在這裡了。”
  乞丐急道:“小兄弟,那你可千萬不能死,拜託!拜託!”他手拜個不停。
  小邪道:“再說啦!要殺我可難了“別說這些,等我走了以後,你就將木屋裡的東西藏好,他們一定會來搜山,你走吧!”
  乞丐道:“好!我們再見!”他拉著幾只豬,往回路走。
  稍一整理,小邪將酒米等東西藏入隱密地方,然後隻身往岸邊走去。
  不多時,他已來到障礙物前面。
  小邪大吼道:“嘿…那邊的死人啊“我來啦“還不快點出來!”
  他來明的叫罵,全沒把島上官兵放在眼裡。
  那哨兵見到小邪是位小表,霎時像掉了魂似的楞在那兒。這太不可思議了,老人變小孩小邪叫道:“楞什麼楞,還不快點吹笛子?”手一揚已去了一顆石頭,賞給衛兵。哨兵這才想到胸前掛的笛子,始拿起來拼命吹。
  這一吹,只見營區所有人員拿著兵器,慌慌張張的集合。
  哨兵吼道:“敵人已經進入禁區,趕快派人逮捕,就在這邊!”他指著小邪。
  指揮官現在才趕到,他並沒有看到哨兵手勢,他叫道:“衛兵!人在那裡?”
  小邪立即舉手大叫道:“嗶:混蛋指揮官,我在這裡,奶奶的,你這是舒服日子過慣了是不是?快點來,我老人家有話要問你。”
  指揮官一看,驚訝不已,馬上叫道:“快從入口進去,將他捉起來。”他猛揮手。
  立時有人往右邊衝。
  小邪暗道:“原來入口在右邊。”身軀一掠,已奔向右邊。
  不久他已奔至缺口處和衛土碰頭,因入口障礙物還未拿開,故而衛兵無法進入。
  小邪雙手插腰,一副大將軍責備小兵模樣,他叫道:“小兵兵,給我去找你們老大來,說我楊小邪有事找他談,別衝過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衛兵即刻派人去請指揮官。
  不多時,指揮官已來到,他怒氣沖天的吼道:“小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禁地,老夫非殺了你不可,來人!快將柵門,拒馬拉開!”
  此人年約四十餘,人高馬大,有如黑熊,頭頂留有一束辮子,身著藍色動裝,手拿狼牙棒,威武非常,但有點憨楞,尤其那副大嘴唇,更顯出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小邪看到這笨模樣也想笑,他叫道:“餵!大個子,你說什麼我私闖禁地?告訴你我在這裡已經住了十幾年,說不定比你還早來呢!你才私闖禁地!”
  指揮官一楞奇道:“你怎麼曾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你騙人!”
  小邪叫道:“我騙你?好!那我問你,這裡是不是海島?”
  “不錯,是海島。”
  小邪道:“既然是海島,那一定四面環海,來往都要靠船隻,對不對?”
  “對!”
  小邪叫道:“我又沒開船來,你們又沒發現船隻,那我不是從小就住這裡,難道是天上l掉下來不成?”
  “這……”指揮官想想:“也對!這幾天沒船來,而這島上三面都有衛兵在防守,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入侵,還有一面是懸崖,飛鳥難渡,這小表說不定是從小就住在這裡k在這裡長大的。”
  他個子大,腦筋單純,那能和小邪比鬥,他是信了七分,他道:“嗶…小表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邪看他已相信,也接口說下去,他道:“是和那些大人一起來的,當時我還是嬰兒,所以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來的。”
  指揮官心想:“原來是跟我們一起來的。”他道:“你是跟那位?我怎麼郡沒看見?”
  小邪叫道:“呆頭鵝!我不是說過我剛來時還是個嬰兒,你問我我要問誰?真笨,長大了我就一直躲在山中,你怎麼又看得見我呢?連這點都想不通,真是差透了二差透了!”
  指揮官,大頭直晃,想了老半天就是死腦筋轉不過來,他是覺得有點不對,就是沒辦法解釋,他道:“小表,不管你從那裡來,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他口氣緩和多了,倒是認為小邪不是入侵者。
  小邪暗自好笑,他填道:“為什麼?大塊頭你是什麼意思!每個月發的糧食一天比一天少?你是想存心餓死我不成?”
  指揮官憨然道:“沒有啊!還是一樣的照已往發放,怎麼會減少呢?”
  小邪大叫道:“大塊頭你想賴是不是!沒有減少!我來找你幹什麼?”
  指揮官想想,喃喃道:“沒有減少,那你來找我幹什麼?……,但……”
  小邪罵道:“蛋什麼蛋,蛋是你能生的嗎?再生,你這只大笨牛也生不出一個半蛋來!
  這句大笨牛可是罵對了,指揮官生平最怕的就是人家罵他大笨牛。
  指揮官吼道:“臭小表,你敢罵我?我劈了你!”伸手就往障礙物砸,想砸出一條通路來。看他樣子,是非常憤怒了。
  “哇卡!”小邪叫道:“媽的!罵對了,談判這麼快就破裂!也罷!”他罵道:“大笨牛,你發什麼牛勁?我問你,你到底加是不加!”手一揚,一顆石頭已打在這只大笑牛頭上指揮官一避不著,霎時狂吼道:“免崽子,你……好!走著瞧!”他氣得面孔紅赤發不出話來,狼牙棒砸得□□作響。
  小邪笑道:“你這只大笨牛,原來還是個大舌頭,有話說不出來,砸個什麼勁?”
  指揮官臉一江,叫道:“我就是喜歡用砸的,怎麼樣?”他老羞成怒,只好拼命去砸拒馬。
  小邪看要砸壞拒馬,還得要一段時間,也樂得罵他幾句,他笑罵道:“說你大笨牛還真是個大笨牛,你除了像一條牛有點力氣外,你還有什麼?一顆腦袋這麼大,可惜那是裝豆腐可惜呀!可惜。”
  指揮官邊砸邊罵道:“免崽子,我要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把你打扁,媽的巴子!”
  小邪笑道:“餵!你別急著來送死,我是故意惹你生氣,然後再引你進來,然後再將你殺了,懂嗎?大笨牛“你中計啦!”
  他想騙騙指揮官,看他是否會覺得已經上當而住手。
  而指揮官已是怒火攻心,他那管得了這麼多,猛力一砸,已將拒馬砸爛,往前衝過來。
  “停|!”
  小邪大吼一聲將其震住,立即衝上丟,打了他兩個耳光倒射回來,跑得好遠才罵道:”
  大笨牛,快來送死,其他的也一起來。”
  指揮官被震住,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已吃了兩個耳光,更怒不堪言,猛一提氣追向小邪,別見他身形高大,但跑起來,可真有兩下子。
  後面追兵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往前攻,只站在一邊掠陣。
  小邪見指揮官只一個人追來,也不想走了,停下來,嚇嚇笑著等待指揮官。
  不久指揮官已衝上來吼道:“免崽子納命來!”手中百斤重之狼牙棒,竟舞得滴水不進,嘯聲不絕,挾以雷霆萬鈞之力,單向小邪全身,似乎是想一下子把小邪釘入地下。
  小邪見指揮官手拿百斤重之狼牙棒,竟一點也不覺得吃力,已知他在這方面造詣非常之深,也不敢硬接,發出一把飛刀取其胸口,兩腿一瞪,已射向左方三丈之空地,並笑哈哈叫道:“大笨牛,你想和我打架?還早呢?多練幾年再說吧!”
  指揮官很輕易避開飛刀,但見小邪已溜至三丈開外,心中覺得這小子輕功了得,更是不敢怠慢,一招“托塔天王”又揮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笑聲一頓。見其狼牙捧威力比上次要增加一倍,立即抽出匕首刺往中門,展開遊鬥“一有機會就偷襲指揮官。
  轉眼三十招已過去,指揮官見這小子竟能在其手中走上三十招而不敗,甚是驚訝,狠毒之心已然而生,他大吼一聲,將狼牙棒揚起作勢欲揮,身形往後一躍,順勢將狠牙棒扔向小邪,突然半途中,狼牙棒之鐵牙已如炸彈開花般的射向四面八方,威力之猛,匪夷所思,只聽“咻咻|”之急促聲也知道這鐵牙是飛得如何快速。
  小邪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知指揮官所持之狠牙棒藏有暗器,情急之下,不容他變換身形,暗一咬牙使出“千斤墜”硬生生將全身摔在地上,身軀一落地,即刻斜滾五尺。只聽咻咻之聲不絕於耳,猝然一支鐵牙已釘在小邪右大臂。小邪悶哼一聲,不顧傷勢如何,立即趁暗器已落地之時,反身一彈,匕首直揮,一招“流星趕月”已出,身形如彈丸帶起一陣勁風電射指揮官。
  指揮官見小邪身受暗器之傷,心中正得意,那曉得他會突然反身持匕首攻來,嚇得雙腿直抖想往後跑。但小邪身形何等快捷,不等指揮官轉身,欺身而上,匕首猛揮,已將指揮官右手臂砍下來。“哇|”一聲慘叫,指揮官已栽倒在地滾動抽搐不停。
  小邪想再衝上丟補他幾刀,但看衛兵已衝上來,才悻悻而反,往林中奔去並大罵道:”
  你們這些臭小兵,我要你們好受,讓你們嘗嘗我楊小邪的厲害!”音一落,已消失在杯中。
  衛兵將指揮官救下送回營區,立即通知另外兩地人員,準備大搜山。
  小邪回到木屋之後,才將鐵牙拔出來,直罵道:“奶奶的,足足有五□深。”取出金創仔輕輕抹上,心想:“這傢伙,右手已廢,不能再作戰,他們一定會找其他兩地人員支暖,我看晚上就去放火燒掉他們營房,讓他們大忙一陣!”想好他已躺著休息,準備晚上大幹一場。
  xxx下午未時。
  乞丐又來了,老遠他就叫道:“小兄弟你還好嗎?”話一落,他已跑到木屋前面,有功夫就是不同。
  小邪道:“門沒關進來吧!”
  乞丐笑著推開門,一見小邪右臂受傷,驚叫道:“怎麼?幹起來啦?”
  小邪笑道:“小意思,那大笨牛被我砍下一條手臂,這該夠本了。”
  乞丐嘆道:“我是來看看你們談判結果如何,我看我也不必問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反正你功力已復,能夠捉豬,打馬,還怕什麼?”
  乞丐道:“話是不錯,但我怕這些人會一直鬧個不停。”
  小邪心想:“也對,自己這一鬧,說不定害了他們……”沉思一下,他道:“沒關係我曾向他們說明自,我不認識你們,然後跳海自殺,他們見了我死了,就不會傷害你們了。”
  乞丐吃驚道:“你要跳海自殺?那……”
  小邪截口笑道:“跳海是假的,而是從海中溜走。”
  乞丐懷疑道:“你跳下海還能活命?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邪笑道:“我這不是活生生的來到這個島上嗎?”
  這是事實,乞丐不得不信,卻又不大敢相信,地想也許島上附近有船隻在接應,否則一片茫茫大海,不溺死也得渴死餓死,焉有活命之理。
  他道:“小兄弟你要走了,有什麼須要老頭我幫忙的嗎?”
  小邪想了想道:“乞丐頭,你給我捉一百只豬綁在豬舍裡,我要用用。”
  乞丐奇道:“用豬?豬也能用?”
  小邪嚇嚇笑道:“不錯,我要用它們來作戰。”他笑得很邪。
  乞丐道:“豬能打戰?”他不信。
  小邪得意笑道:“這太平常了,以前田單用火牛陣攻下敵軍陣營,現在我要用火豬陣攻他們,就算攻不下也要弄得他們死傷累累“奶奶的!呵呵……”他想出這項可以媲美田單的火牛陣而得意非常。
  乞丐這纔明白,他笑道:“我這就去捉豬!”說完已縱往林中。
  小邪心想:“燒一處不夠,將兩個陣營燒掉,讓他們能聚在一個陣營,然後再用火豬陣心念一動,天色已晚,他已往另外兩處營區潛去。
  這次他已不再客氣,一一將衛兵放倒,慢慢摸到營房,隨身一閃,已進入第八營房,走向轉角處,突然有人向他擊來,小邪立即使出殺手,匕首一揮,已剌入那人咽喉,那人來不及叫,已然死去。
  小邪再往前探丟,約走七、八尺,他已發現一書房,裡面正坐著一位中年漢子,小邪輕躁足尖悄悄的走過去,突然手一抖,已點中那人麻穴。
  “不要動!”小邪匕首已抵住那人胸口,他道:“回答我的話,你是誰?”
  那人來不及反應已經受製,他感到很意外,他道:“王仲。”
  “你是這裡什麼職位?”
  “副頭頒。”
  “敢情是第二把交椅的,副頭領你們是屬於那一派的?”
  “神武門。”
  小邪心想果然是“神武門”的人,感到自己並沒猜錯,暗自一笑又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囚禁在島上的那些老人?”
  “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我們是奉命行事,不讓裡面的人走出來,也不准進入裡面,除了有特殊情況發生以外,任何人不准進入裡面,也不准過問裡面囚禁的是些什麼人。”
  “什麼算是特殊情況?”
  “例如說有人失蹤,或有敵人闖進去……就像你闖進來一樣,那我們就得派人到裡面搜“你沒進去,你可知道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小邪想碰碰運氣,打聽一下那些老人名號王仲搖頭道:“我不曉得,我只知道他們是老頭子,好像在武林很有地位,其他的我就不曉得,因為上級交代不准我們查問,連要進去都加以限制,想要多看他們幾眼都沒機會。
  小邪心想:“這也不錯,像這種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問道:“你們這裡的兵力如何?”
  “這種一共有三個營,每營兵力三百人,有一位指揮官,兩位副官,其他都編排成班,每班十人。”
  “你們之間有那些高手?”
  “領班級,大約有一百人。”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船隻都是什麼時候運東西來?”
  “一個月,來一次。”
  “最近有無押解人犯?”
  “沒有,從我們守在這裡,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再送人犯來了。”
  小邪驚道:“十幾年?***,這……”地想到了許多問題,其中一掠是:魚尾說人犯往這裡送。
  他問道:“你們在海島上有幾個據點。”
  “兩個,除了這裡,另一個在本島西南方一百哩左右,我沒去過。”
  小邪想那就是羅英海的小島,他問道:“那裡人說人犯往這裡送,你怎麼說沒人犯來呢?”
  王仲道:“因為那邊,人犯送到半途就被殺了,所以送不到這邊。”
  “原來如此。”小邪又想其他問題,他問道:“你可有聽過黑巾蒙面殺手的事?”
  “有聽過,但沒見過。”
  小邪看也無什麼好問了,他道:“好吧!你很合作,我也不為難你,我是來問你們,裏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但你們不說,他們又不說,我這是白跑了,你好好休息,準備救火。”
  不等他回答,小邪已將他打昏,反身竄出營房。立即點上火把,去向四周之營房,溜回杯中,等到火勢已大,人員亂奔亂叫,他才離開,轉向另一個營區,也用同樣方式,將營舍點燃,只聽救火聲叫喊連天,小邪才反身走向木屋。利用晚上,小邪走到虛元和尚住所。
  “老和尚,你在嗎?”小邪站在門口叫著。
  “阿彌陀佛”虛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嗎?請裏邊坐。”
  小邪跨門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虛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請說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詳加細說。”
  小邪問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輩份到底有多高,”虛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林是虛字輩,現在掌門人可能是明字輩,如果是明字輩的話,他們就得稱老衲為師伯了。”
  小邪咋舌道:“師伯?你是掌門人的師伯?這多麼令人尊敬的雅號。”
  他是出自真心的話,但虛元現在聽起來倒有點尷尬。
  虛元老臉一紅道:“小施主你說笑了,老衲只不過一介俗僧,談何高雅?”他有點感嘆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來這裡嗎?”
  虛元點頭道:“不錯,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問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幾招?”
  虛元慚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敵手。”
  小邪問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來,武林中有那麼一號人物嗎?”
  虛元嘆道:“老柄無從想起,當今武功最高的歐陽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小邪奇道:“那又為什麼?歐陽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內第一嗎?”
  虛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瘋子,是機器,他一掌可以將少林的大鐘打扁,這種掌力已經超出人力範圍,簡直令人心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錯,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幾千斤重的銅鐘,這已經不是人了。
  小邪道:“掌門師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麼要我交代少林寺嗎?”
  虛元微微驚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裡?”
  小邪道:“回中原啊““虛元奇道:“小施主在這大海上,你能來去自如?”
  “我不是來了嗎?”
  虛元有點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應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麼話要轉達少林寺嗎?”
  虛元想了許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內陸,務必要保守這裡的秘密,就當老衲已西歸,順便交代掌門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無什麼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轉告掌門人,那我走了。”
  虛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xxx乞丐正忙著算豬,他怕不夠一百條,有失信於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麼樣了?乞丐頭?”
  乞丐一見到小邪來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這些豬走來走去,很難算得出來。”
  看他汗流滿面,想必算了不少時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條?”
  乞丐笑道:“好吧,隨便你啦!”他走出豬舍。
  小邪道:“乞丐頭,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麼要交代嗎?”
  乞丐仰頭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幫弟子,就替我問問寒竹,寒玲兩兄妹,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小邪驁叫道:“小丁,你認識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誰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聲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許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幾歲,老夫走時,她還是小娃娃,小兄弟,她長得怎麼樣?”
  小邪大叫道:“棒!棒極了!我差點就被她迷去,還好我才不上她的當,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當?這什麼意思?”
  小邪叫道:“這可多啦!多得數不清,例如說被她迷上了,就得聽她的,還要替她端洗腳水,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讓她迷去,免得耽誤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聽他說得如此認真,也哧哧笑道:“這麼說來,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這……”乞丐不懂。
  小邪道:“這漂亮會傳染哪!她時常跟我在一起,她將漂亮傳給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她有多漂亮。我也傳她一點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當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頭,憑我楊小邪這三個字還假得了嗎?那天我把她弄來讓你瞧瞧,保證你一看到她,就愛上她,怎麼樣?”他用肩頭丟碰乞丐肩頭,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聲道:“小兄弟謝謝你啦!”他有點傷感,因為這太難了。
  小邪道:“你的話我一定替你帶到,但如果他們問起你是誰時,我要如何向他們交代,因為丐幫十袋長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聞言從身上扯下一個結,這結只有丐幫自己會編織。他拿給小邪道:“你將這個交給他們,他們就知道我是誰了,但別說我在這裡。”
  小邪接下結道:“沒問題,我一定帶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憶著以往種種令他回憶的事情。
  小邪突然問道:“乞丐頭,這結是不是只有你才會打?”
  乞丐道:“不錯,這結現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會打。”
  小邪感興趣道:“乞丐頭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幫弟子,老夫怎可將這不傳之秘交給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幫弟子才能學嗎?”
  “不錯。”
  “有無從權的辦法?例如說有重大危機,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發生時?”
  “有這麼一說,但並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這就是嘍,你再不叫我帶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這裡,這多可惜?
  十袋長老的結就沒人會打了,你不覺得你這麼一死,十分對不起你家歷代乞丐王嗎?”
  乞丐心頭一震,不錯,如果自己出不去,這不傳之秘也就斷送在自己手中,這對丐幫上下是無法交代,他躊躇,猶豫,因為小邪不是丐幫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發著不能對任何人說,除了丐幫下一代幫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為他戰勝了,他道:“我答應你不將這結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乞丐注視小邪良久才道:“楊小邪你看起來就是那麼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輕輕笑道:“因為我本來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來也是這個樣子。”
  乞丐道;“你要學就去找十條繩子,不必太粗,約三尺長。”
  小□轉了一圈,已拿回來十條三尺長細線道:“這可以嗎?”
  乞丐接過線道:“可以,我告訴你打結並沒什麼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來,比較難的就是將這十條線,打成看起來只有一條線的樣子,你多打幾次就會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將要領和方法說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結。
  起初小邪還有點困難,但他鬼靈精怪,一被他摸到門竅,就能一點十通,果然兩遍以後,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還要好。
  乞丐嘖嘖稱奇,他嘆道:“小兄弟你***真行,想當年我學這個玩意兒,足足學了一個月才學會,因為這不能穿錯一個孔,只要錯了一個孔這結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個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欸呀這小兒科嘛!我要不學快一點,我老頭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沒辦法練成天下第一賭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這麼說你樣樣都行嘍!”
  小邪想裝出謙虛樣,卻裝不出來,他說道:“也不是樣樣都行,只要我喜歡的我都想去學,只有孔老夫子的寶貝我不靈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寶貝是什麼?”
  小邪道:“書呀,黑皮奶奶的,你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嗎…我告訴你,這是我通吃小霸王的冠星,它就是輸(書),看到它我可是逢賭必輸,上次在再來鎮,老頭叫我去藉一本書,我到鎮上一口氣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機會去賭兩把,結果誰知道,不到兩下子連衣服都不見了,從此以後我看到書我就頭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來小邪還有這麼一段斐然的歷史。
  乞丐聽得□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從那次以後就不敢再摸書了□?”
  小邪嘆道:“我是不想摸,但老頭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將書本一丟,不再沾手,可是老頭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麼嘛!最後我只好大掃除,統統將他的書丟到湖中,他沒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剛才教我打結那樣,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還好我沒拿書本給你看,否則效果不堪設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書出來也沒關係,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沖沖霉氣。”
  乞丐笑道:“你怎麼可以找到她的頭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為躲在江南就沒事,沒弄點事給她也說不過丟,輪著來。她對書比較有辦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沒說話。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頭我走了,明天還有戲唱,你最好是躲一邊去,別纏上了,否則脫不了身,我可不負責任。”
  乞丐點頭道:“好!祝你火豬陣大功告成。”
  “謝謝!”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XXX第二天。
  小邪依樣將山豬尾巴綁上布團,再沽上菜子油,山豬本身就長長牙,所以不用綁利刀。
  弄妥後將它們引到離障礙出口不遠之林中,將山豬綁在樹下。
  摃著烈酒,將其倒在出口兩旁,一直延伸到豬群。小邪是想點燃豬尾巴如果豬群不往出口竄,那必定是一團糟,所以利用酒來引導豬群。等一點上火,出口兩旁都是烈火,豬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緒,已是傍晚。
  小邪見都佈置完畢,才往營區潛去,打探一下情況,他這一看覺得營區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兩處營區被燒了,因而暫時借住於此。
  天已昏暗,疏星點點。
  “是時候了。”
  小邪起身檢查一下手臂傷勢,覺得不甚礙事,才精神抖擻的吼道:“大笨牛,有膽出來!”
  音如火山爆發,又把大家驚住了。
  不多時已有數百人圍住出口,有幾名頭領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
  風石宮,小兒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禁地?”
  風石宮,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揚。雙眼甚小,必是險詐之徒,第一營指揮官。
  小邪罵道:“管你什麼風濕公,風濕母,我問你,你為何將這些可憐的老人困在這裡,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個理由來,我就請你吃豬肉,嘻嘻……”罵到最後自己竟笑起來。
  風石宮覺得小邪有點語無倫次,說不定還是個瘋子,他罵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殺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說!否則難逃一死!”
  小邪笑道:“沒什麼,我叫你們那只大笨牛加點東西給那些可憐的老人,誰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過我寬大為……為肚子,不但不生氣,今天還特地要請你們吃烤豬怎麼樣,夠意思吧,”風石宮見他不回答自己問題一再裝瘋□傻,他怒道:“小表你和裡面那些老人是什麼關係?”
  小邪叫道:“關西我沒丟過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裡面的老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看他們瘦巴巴的很可憐,這才找你們理論,只要你們肯答應多給糧食,我立即跳海自殺,我這叫捨己為人,如何?”
  風石宮那裡會相信世上真有這種人,他罵道:“兔□子,今天要是讓你逃去,我就跟你同姓。”
  看天色已烴甚暗,可以發動政勢。小邪看看眾人,覺得差不多他罵道:“不必了,你這只瘋狗跟我的姓,我可變成了瘋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說,小邪已射出一把飛刀,指向風石宮,人也欺身而上。
  風石宮撥開飛刀想往前衝,但眼一花已挨了兩個巴掌,剛想反□時,小邪已倒射回去,直往裡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殺無赦!”
  “嘩||”一聲大雜叫,眾人已刀劍齊出的往裡衝。
  小邪見追兵已到,立即奔回豬群,先點燃兩邊鬲粱酒,只聽“哄|”一聲,火勢已排山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裡衝,馬上點燃豬群尾巴,砍斷系在樹上的繩索,翻身上樹,哧嚇笑著欣賞火豬大陣。
  豬群尾部被燒,疼痛異常,悲嘶不已,四處亂竄,但兩旁已為火勢所封,只得往出口衝,這一奔,勢如江河決堤,怒濤排浪,與萬馬奔騰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豬群已衝入人群,只聽陣陣哀叫聲,救命聲,悲嘶聲,吼叫聲……但最大的還是豬叫聲。
  群眾那裡曉得幾百年前的“火牛陣”會落在他們身上這一驚已如喪家之犬,過街老鼠,鍋中螞蟻,那還談作戰,個個棄刃而逃,他們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豬群別撞到自己,睜目狂奔,和山豬在比賽看誰跑得快。
  亂!亂得一塌糊塗,亂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這場戰爭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樹上不時裝出將軍樣,手揮匕首假裝指揮部隊(豬群)往左攻,往右攻,雖然豬群不會照他指示,但他也樂在其中,大呼過癮,已進入忘我的境界。
  約過兩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這才躍往樹下,大搖大擺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樣子,也許田單看見他也要甘拜下風,自嘆不如了。
  他邊走邊想:“這火豬陣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單那樣流傳萬世,要是能,那他們一定將我的名字寫作楊大大大大大將軍,五個“大”差不多了吧?他們會寫楊將軍小邪先生於神仙島擺火豬陣殺得番兵,人仰馬翻,血流成河,潰不成軍,還將我的畫像和豬……”
  “***!A”小邪大叫道:“不行,怎麼可以把我和山豬擺在一起,這多沒面子,我看還是將這“大大大大大將軍”送給小七或小丁好……呵……豬小丁將軍,豬小七將軍,哈哈哈……”他已昂頭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癩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記身在戰場,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邊人群散亂,到處死傷累累,四處失火,山豬亂竄,這才驚醒,心道:“下一回要表演跳海自殺,不知道歷史上有誰呢?……對了,屈原,他死了人家還包棕子,不知道我死了他們要包什麼?對滷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讓屈原獨霸吃棕子的權威。也罷,活人不跟死人爭,由他去吧…”說著他已走向海邊,登上一高尖之礁石,等待這些火豬陣消失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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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b

  山豬的尾巴火勢已漸漸減小,豬群也慢慢靜下來,人群也即慢慢癱瘓於地。
  不多時,一切都已過去了,只能微微聽到受傷的呻吟聲,火燒房子的劈啪聲,以及幾位領導人員的叱喝聲……這些聲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濁。戰敗的軍隊一向是如此淒慘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輕輕唱歌,就像戲臺上的歌手一樣認真,一樣比手劃腳。
  “一個一個來呀!哪一個一個去,山豬跑得笑嘻嘻,人們跳得苦兮兮喲!……古有田單火牛陣,今有小邪豬陣,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聲,這才被人發現。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來碎□萬段|”這一吼已有不少人,帶著悲憤心情和受傷身軀圍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來咀嚼。
  風石宮也到了,他罵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現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們。”
  他見小邪背面環海已無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輕輕笑著,學女人一樣掠著頭髮,千嬌百媚幽幽道:“風濕公,辛苦你啦,我…媽的”他扭著頭叫道:“女人這麼難裝,不裝也罷|”他本想柔情似水的來演這段未尾戲,誰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罷了。
  眾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們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線,離小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風濕公,我說過只要你能多給裡面的老人一點糧食,我就跳水自殺如何?
  你想不想談這筆生意呢?”
  風石宮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欸!老天真是無眼,才把我生出來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風石宮我叫楊小邪,等我死了以後你可要替我把這火豬陣的事,找一位會寫書的將它寫下來,好讓我的名字能遺留萬年。”
  風石宮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將你□體剁爛□狗。”
  小邪笑道:“別這樣嘛,我們有話好說,我告訴你,我生平最喜歡吃狗肉,你把我拿去□狗,說不定那只佝會被我吃掉呢!”
  風石宮罵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來人哪!將這小子逮下。”
  聲音一落,立即有十數人手持長矛衝過去,想用長矛將小邪逼下來。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何必這麼兇呢?”雙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直取迎面而來的兩名護衛。
  “啊啊”兩聲,這兩名護衛大腿已插著飛刀,栽身落地不時哀叫著。
  眾人一見小邪飛刀如此厲害,也不敢再貿然前進。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們那只瘋狗不敢來,卻叫你們來送死,何必呢?”
  眾人一聞皆往風石宮看丟,有點想折回去。老大一縮頭老二又何必賣命?
  風石宮見狀立即大吼道:“衝!拿不下來,你們也別想活命,”他已抽出□問長劍,作勢欲撲。
  眾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擋在最前面,你推我擠的往前慢慢移動。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真可憐,怕死又要我死。其實只要你們首領來,我那是他的對手?可惜他就是這麼怕死,自己不敢攻上來,欸!我真為你們悲傷,不甘、叫屈啊!”
  風石宮聽小邪這麼一說,老臉實在是掛不住了,如果他不將小邪拿下來,也甭想再帶兵,深深吸口氣,揮劍直往前衝吼道:“楊小邪納命來|”話音一落人已騰身而起射向小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見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揮匕首將長劍盪開半尺身形猛轉,卻將右手打在風石宮左額,也順此力道往水中摔,並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聲已掉下海裡不再起來。
  而風石宮被他摑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隱跟著往下掉。
  小邪見他已掉下來,立時遊過去扯他雙腿,整得風石宮狠狽已極,肚子灌水灌得脹如圓皮球才放手,獨自遊向大海,不再回頭。
  風石宮喝足海水,也無力氣遊上岸浮在水中,還是衛士下水將他救起來。
  這些衛兵見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為他己身亡,才帶著沉重步伐走回營區涼風吹過,這些殘兵說不出的悲哀,十餘年平靜生活,已經將他們養得如此軟弱而不堪一□,大大出乎乞丐頭之預料,每天練功,卻有人無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豬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殘餘煙火緩緩燦爍,到最後也消失在天際中。
  夜,再次將這一切帶回平靜,好像一切都已過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過去的時候,而它的回憶能充滿人生斷斷續續的旅程。有人獲得了,有人卻失去了。
  夜是歡笑?是哀傷?……
  只有楊小邪知道,夜是歡笑的。
  XXX錢塘江它位於浙江省境內,唐朝駱賓王遊此地時,曾說過:“樓觀滄海月,門推浙江潮”其中滄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錢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於海寧□潮,則潮水橫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濺達數丈高,海風吹過,江面全縐,百沫橫飛,翻花覆雨,身歷其境,但覺地動山搖,有如萬馬奔騰,千軍吶喊,頓覺豪氣萬千,令人神往。
  有一傳說,古代名將伍子胥及範蠡,被姦相害死其□體拋入錢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則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嚇得百姓以為是他們死不甘心,而掀風作浪,故有潮神之說。
  這些傳說或寫景,只不過在表現錢塘江口湖水之凶險浩瀚,令人只能遠觀,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楊小邪卻在那裡洗澡,讓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復現才怪。
  小邪從“神仙島”遊了一天一夜,才到達內陸,但覺海水過鹼,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見此潮水,水勢洶湧,一時與起,竟在那裡玩耍戲浪,讓大浪將自己拋向數丈一高空直往下摔,真是駭人已極。
  觀潮之人見此狀大呼小叫,指指點點,小邪見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逐浪。翻潮,卷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時前時後,又沉又浮,比一條魚還要靈活,弄得觀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為是範蠡靈魂顯靈。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戲一樣“收錢”?
  “黑度奶奶,搞啥嘛!俺不死也給你們拜死!”
  小邪以為曾贏來一陣掌聲,沒想到卻收到沉默的掌聲,抱怨的叫著,罵了他們幾句已沉入水中,順江而上。
  約過了一個對時已到杭州,他這才躍身上岸,輕輕噓口氣笑道:“內陸已到,俺老人家要找一個大客棧,睡個大頭覺,好累呀!”伸伸懶腰,微一聳肩,昂著頭大步走著,也不管衣服已濕透,招搖的走在杭州街道。
  須知這杭州乃大省城,全國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聞遐邇騷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故而不知不覺之中,杭州之文化水準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個人皆衣冠楚楚,行上端莊,那有像小邪這樣落湯雞,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盡風頭”
  了。
  眾人皆投以怪異眼光心想:“這不知是那裡來的野孩子,說不定是個逃犯呢!”
  逃犯是錯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對啦!”
  而小邪不時向那些“奇怪”之路人點頭,報以微笑,手也不時向他們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有的覺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們都笑嘻嘻指指點點。越笑小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氣,又當上大將軍了。
  .他找了一家“佳歸”客棧,一踏進門,已被看門的伙計擋著道:“小乞丐,你想來這裡幹什麼?出去!出去!”他推開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餵伙計,我是來住店的,讓開!你算那門東西叫我乞丐,就是乞丐,有錢也能住店,你吼什麼?”
  伙計道:“對,沒錯,有錢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別忘了有錢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了。”
  小邪想:“也對!有錢還叫什麼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個屁,我問你,丐幫幫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沒有錢?”
  “有。”
  “那你說有錢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聞。”
  圍在旁邊瞧熱鬧的人都在笑。
  伙計臉一紅叫道:“小乞丐你給我滾,有錢你拿出來!”
  “錢?有,錢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裡面摸。“哇卡”他直叫吃癟,將手掏出來的銀票一攤,是一團紙漿,他苦笑不已,反是雖(倒湄)透了。
  原來小邪口袋銀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斷的摩擦才會變成稀爛的紙漿。
  這下伙計可神氣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沒錢也想充闊,想來杭州第一家客棧,滾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輕輕微挪身軀已避開,他笑道:“伙計大爺,你放心,我沒錢,***不住總可以了吧!不過你可要記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這客棧包下來,哈哈,再宴請二百人。”
  伙計道:“小乞丐你在作夢,要有這麼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腳水,快滾,”他又往前踢小邪笑了,笑得很開心,不錯,他是想讓這位伙計喝洗腳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們下次見,記住我叫楊小邪,邪門的邪!”說完轉頭就走。
  伙計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夢,宴請二百人?我看你連一個饅頭都分不到,還想說大話,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棧。
  小邪邊走心中直罵著:“奶奶的,以前在黑城鎮也是沒有半毛錢,還好混到賭場去教人賭博才翻身,現在連衣衫都破了,別說進賭場,我看站在門口人家都賺我臟,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要在地上找錢不成?像上次一樣?好吧我找看。”
  說作就作,他項低著往地面尋去,很仔細也很小心,希望能發現奇蹟。
  當然還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這些,他需要錢,所以他很認真在為自己工作,絲毫不放棄一線機會。
  就這樣邊走邊找,不知不覺中已走到西湖,這麼長一段路,他連一毛錢也沒找著。
  來到湖邊,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樣先將地上的錢撿走了,我只好撿石頭啦!什麼西湖天下春,沒有錢,春個鳥蛋!”
  小邪坐在岸邊看著過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錢包,那時侯……
  可惜天色巳漸漸暗下來,流浪兒卻一點收穫也沒有。
  他望著天邊晚霞,形影甚是孤單,但他卻不傷感,因為他根本就不嘵得傷感,若是換了別人,現在那人必定會感傷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轉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撿錢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裡捉條魚先充饑,明天再說,本想睡大客棧,那知竟變成睡路旁,憋!***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點也不錯,自古以來即名聞遐邇,四季景色迥異,湖光山色,雨晴月雪,垂柳圓荷,輕舟泛水,或游古□或賞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連忘返,寫下不少優美詩句,也因此架構了評評多多淒麗哀怨的故事.其環湖名勝如蘇堤,白沙隄,岳王墳,飛來峰,玉泉寺及馮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勝枚舉。
  只要是來遊玩之人,莫不對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許他們也希望這些故事的主角是他。
  而來到西湖只想捉魚□飽肚子的,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吧!
  沒錯,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撥的追趕著魚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湖,還好是在夜晚,否則岸上又不知會圍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覺中他已遊到湖中,正興高彩烈時。
  倏地--一陣琴音已從遠處飄來,叮叮噹噹連綿不絕,有時音如圓荷滴露,微風拂柳,靜夜輕煙,柔,柔得有點令人痴醉,徜徉在柔膩東風之中。
  忽而琴音鏘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規夜啼,靈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淺鳴,傷禽悲嚎,啞啞然,令人聞之而郁郁悵愁,孤零寂寥,淒淒涼涼,觸目皆是傷心事,不禁已淚滿衣襟,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聽得還好,但越聽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麼有這種令人聽了酸得要死的琴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則我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聲,其聲震澈雲霄,大如春雷,令人聞之血氣為之湧騰不已,聲傳數十裡,方回歸於安靜。
  小邪傾耳細聽,果然琴音不再響了,他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麼話?那天給他上上課,開導開導。”他很得意的又捉魚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處尋找,想找有燈光之地方,也好藉個宿,順便煮條魚□□肚子。
  不久他在東南方不遠發現一條小船,船上懸有兩盞紅燈,他想:“不如到船上藉個宿。
  反正這麼晚了還在撈魚的人,命運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隻遊丟,三分鐘過後,他已抵達船下。
  他叫道:“餵!有人在嗎?我想藉你們小船住一晚,拜託,拜託!”他叫個不停。
  不多時果然來了一位老人,約六旬,頭髮斑白,身著藍色布衣,有點駝背,他見水裡有人,立即將小邪拉上船並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魚才落水的,現在天已晚我住這裡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頭道:“原來你是愛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濕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擔心。”老頭拿了一條毛巾給小邪。
  小邪接過毛巾,邊擦身軀邊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錢又變成紙團,想捉幾條魚□□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幫我一點忙,拿個爐子或木炭,我想烤魚吃,我好餓|”老頭並沒有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這裡,但你要記著前舍住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擾人家而給我添麻煩。”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點拿爐子來,我餓死啦|”他實在是很餓了,看著活魚還真想吃幾口。
  老頭道:“這魚你就留著吧!我那裡還有些飯菜,等一下就端來給你,記住別亂跑。”
  他已轉身入艙。
  小邪心想今天不會挨餓了,心情也輕鬆不少,他才注意到這船有點不同。
  船隻不大而修長,設計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檜木所造,而且都經過人工雕刻,花鳥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論門窗,屋簷架梁,甚至連屋頂,都是刻滿圖案,是淡淡刻上去,清而不俗。單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費半年時間,屋內燭光搖曳,輕紗微拂,更顯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雖然不懂這些,但他心中巳覺得這位小姐,可能就是這位小姐的傭人或管家。
  小邪想:“這女人是什麼來路?她蠻會享受嘛!住在麼漂亮,美麗的船上,真該看她到底長得是老是少,當然還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飯後再偷偷去看何許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飯,和一些小菜走過來給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氣,三兩下就解決了,真快。
  老人還拿了一條棉被給他,然後往船艙走,臨走前還交代別去打擾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見老丈這麼千交代、萬交代,也覺得不能給人家添麻煩,本來想偷看,現在只好取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樣,一攤棉被,脫掉外衣擰幹,只著緊身水靠睡覺,這夜,他倒睡得□甜。
  XXX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見。”那老丈輕輕說著。
  這時晝舫外已多出一只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裡面已傳來一句女人悅耳之聲音:“請他到前廳,我梳妝一下再來。”
  “是,小姐”老丈回頭走向那只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對面那名年輕人已往前靠近,只見他身著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來。”雙足微動,人已瓢過船頭,落身晝舫,動作是那麼溫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後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請。”
  老人還禮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來,別跟小老人客氣,您就在大廳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這是你要的銀票。”他拿出一千兩銀票給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謝謝慕容公子了,小老人這就給您沏茶。”說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獨自走進大廳,坐在太師椅上,等著佳人來臨,他有點緊張與自滿。
  大廳其實也不大,就是晝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鋪有紅色地毯,正對面置有琴桌,琴桌之上放有古箏,其左邊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余高,卻蟠根錯節好像已五六百年,蒼老而彌堅。左邊及石牆,各擺了一張太師椅,一張略為長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蘭花一盆,正逢花開,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還是窗口上輕紗刺繡,全然是白色透明輕紗勾上紅絲細繡,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針繡出這些山水,可算天下絕無僅有,人間那能見到,這廳中樣樣擺佈都如此高雅脫俗,主人更不必說了。
  她是誰?要花上一千兩銀子才能看見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裡去。
  慕容公子是有點緊張,本來就該緊張,花上一千兩來見見女人,如果這女人不漂亮,那麼這個人不是呆子就是瘋子,但不管如何,在錢、在人,這都足以使人緊張,若不會緊張的人,世上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因為他還在作大夢。
  “是慕容公子嗎?請您等一下我馬上來。”
  那女人之聲音讓人聽了如□甘飴舒服極了,有點嬌,有點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來拜見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賞臉實感激不盡。”
  屋裡沒有回答。
  不久一絕色少女已從屋後走出來,淡紅羅裙輕飛紗,芙蓉出水金步搖,婀娜柔姿纖玉骨雪膚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顰百媚又千嬌。美,很美!美得有點出奇,她讓你找不出一點瑕疵,尤其那淺淺一笑,就像在酷熱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讓人如此順暢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論男或女沒有不羨慕和心動者,若以花來形容,那她就是剛出水的芙蓉,一塵不染脫俗而帶有仙氣。
  她不是別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讓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輕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樣,連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擾姑娘,說陪罪的該是在下豈敢讓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這樣的絕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態的。
  “謝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嬌柔的走向古箏前坐了下來,撫首掠發才淺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訪,不知是要小女子獻唱呢,還是要小女子彈奏哪幾式?小女子希望能為公子解除心中苦悶。”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處之泰然,好像兩隻手是多生出來的,不知該放到什麼地方才適合,他馬上笑道:“隨便,隨便,誰不知道姑娘才藝首屈一指,誰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絕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賞光已是三生有幸,豈敢再強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語句急促而緊張,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帶有一份傷感幽幽道:“公子您誇獎了,小女子只不過浪得虛名,庸脂俗粉,淪於風塵一苦命人罷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鄉了。”
  她那楚楚動人之神態,真把慕容夜給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興,女人青睞啦,他笑道:“姑娘您別說這話,誰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難買一面之緣,我慕容夜何等榮幸,能得姑娘抬愛,真是三代祖宗顯靈,姑娘您令在下增顏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謝謝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幾曲獻醜獻醜如何?”
  驀地--老人神色有點急促的走入大廳,他道:“小姐,太湘軒洛可寧公子求見,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訴洛公子說我今天有客人,請他明天再來。”
  老丈有點為難道:“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戶人家得罪不得,還請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輕輕轉向慕容夜,含情脈脈的望著他,輕嘆口氣低下頭傷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讓慕容夜答應,她知道這一眼望過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當然不願讓心上人為難,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顯得如此小氣自私,以後難免會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沒關係,一人聽,兩人還是聽,再說浴可寧在下也不只見過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這就請他進來吧!”
  倪小青立即嬌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卻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這一觸及倪小青雙手,頓如觸電楞住了,兩眼直往倪小青臉上癡呆的望著,還好沒張開嘴巴。
  倪小青嬌羞的低下頭輕輕道:“公子你……”
  慕容夜這才發覺自己已失態,他立即放開雙手臉一紅,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進來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禮,您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紅著臉嬌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輕身轉向老丈道:“康伯,你請洛公子進來吧!順便告訴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聲“是”已轉身去請洛可寧。
  不到兩分鐘,洛可寧已含笑去到大廳。
  洛可寧乃全國最大珠寶行號“太湘軒”之小東主,家財不計其數,富可敵國,他長的並不怎麼好看,油頭粉面,珠光寶氣和青繼山差不多,十足浪蕩子,一點男人味道也沒有,年約二十上下,七尺餘,身材適中,金黃色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寧搖著扇子自命風流倜儻笑道:“原來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們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話西湖,月下聽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語,在下當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轉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兩位公子願意,小女子更是願意,小女子這就叫康伯準備酒菜,讓兩位公子煮酒話西湖,盡與而歸。”
  說完她已轉身出大廳告訴康伯備酒菜,馬上又折回大廳開始奏彈古琴輕唱。
  “春盡處,琴獨悲,望瀟湘,心思歸,春殘盡,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煙波日幽幽,無盡纏綿春風愁,一雨夜寒君歸去,空留歡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夢見最甜美的事,他開了十家大賭場,正在大殺四方時……那知被這琴音歌聲驚醒了。
  他大叫道:“那個丫頭三更半夜呀……”他睜開眼睛一看“不對,不對,一大清早就叫個不停,也不叫點賣包子的聲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賭場全輸了,該打!懊打!”
  睡眼眨了幾下,已爬起來,想找人算帳,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彈琴的是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夢初醒一搖一晃的往大廳走去,還不時打哈欠。
  “哇卡,詩口口,有一套哇,這麼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豬哥像已露出來,不由自主的往她走過去,還猛點頭叫著:“好,恨號!恨號(他學小七說很妤語音)。詩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寧,雅興正濃,那知道平空之下會冒出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後還是倪小青先開口說話。
  她笑道:“這位公子是那裡來的?”
  小邪已大搖大擺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賞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麼?猴急!你叫什麼名字呀!嫁了沒有?你看我怎麼樣?”小邪挺挺胸部裝出最帥的姿勢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寧聞言氣憤異常,但在美嬌娘面前,又不便發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齒,想著要如何給小邪一點顏色看。
  倪小青雖是歌妓,但也從來沒聽過這麼露骨的話,粉腮泛紅羞澀道:“小鮑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難苦命女子。”
  “落難?”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別客氣,我是落水男子,這不是很好嗎?我叫楊小邪,我問你,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旁邊那倆個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女人就是這樣,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寧都是為她而來,但一說破,不免得羞澀不已,縱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回答,頭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顎細看,小青閉著眼睛紅著臉並沒有閃避,心中,如小鹿亂竄小邪猛點頭道:“和小丁一樣美,她是葡萄,你是櫻桃。”
  倪小青嬌羞問道:“什麼是葡萄,什麼是櫻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櫻桃是甜的,但兩者我都喜歡懂嗎?”小邪又摸了她秀髮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臉更紅了,她對這位披著棉被的年輕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許小邪就是那麼直腸子那麼令人可親吧!
  這時洛可寧已忍不住站起來吼道:“小乞丐你是那裡乞丐窩冒出來的,你竟敢對倪姑娘如此無禮…”他一副想打架的態勢。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別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來,他也不敢對你如何。”
  小邪並沒有回答洛可寧,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嬌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問道:“誰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幾個屁股了。”他說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論小邪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都見得小邪那麼好笑,不論神情或言語。
  B洛可寧見小邪對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說有笑,一時氣上心頭已猛往前衝,想將小邪痛打一頓,“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魯莽,請息怒。”並在他耳邊輕道:“洛兄咱們先弄清他的來路再說。”
  浴可寧被這麼一說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對,弄個不好惹錯了人,這可吃不完兜著走。”
  這時康伯已經急促的走進來叫道:“小兄弟你怎麼可以跑進來鬧事呢?快,快出去|”
  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進來,他叫道:“老丈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別闖進來,你看你,惹得人家兩位公子不高興了,快隨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尷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長得這麼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了,我這就走。”
  他說走就走,也忘了剛才和倪小青“情話綿綿”的愜意時刻,好像這回事沒發生過一樣,已舉腳往外走走。
  倪小青見他說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錯,見到她美色而不能動心,說走就走的到現在只有楊小邪一人。難怪她有點悵然,她呆痴望著小邪背影,多麼希望他停住腳步。
  這時慕容夜詢問道:“老丈這位是誰?”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這小男孩是小老頭昨天從湖中救起來的,小老頭看他可憐給他飯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來生事,還請公子原諒。”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幫”幫主,竟給人當成小乞丐。但老丈說的是實話,他只有苦笑看。
  這麼一說,這兩位大公子可氣焰高漲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問問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難色道:“慕容公子這……”
  小邪本來就對“拿扇子”的沒有好感,連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餵!你們倆個是什麼東西,我走就是了你…什麼叫我留下來?又憑什麼為難這老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惹火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聲表示就可以不必說了。”
  這倆人沒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膽敢罵人,霎時怒氣沖天,洛可寧怒道:“小乞丐你憑什麼來見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見一次要一千兩銀子你付得起嗎?今天你付不出來,有你好看。”他擺出家勢來了。
  小邪回頭看了看倪小青幾眼,目光一觸倪小青心頭震湯不已,又低下頭羞澀已極。
  小邪心想:“果然有點門道,但也用不著一千兩。”他轉向洛可寧道:“這麼說你們兩個都是花一千兩來看這小女孩的嘍。”
  、浴可寧神氣道:“在我太湘軒來說,一千兩算不了什麼。”說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示示他財大勢大。
  無奈倪小青一點反應也沒有,對其所言充耳不聞。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愛,他道:“那太湖軒想必是賭場了?”原來他搞錯了,如是賭場,小邪可就馬上“變成”太湘軒的主人了。
  倪小青聞言笑道:“小鮑子,太湖軒是全國最大的珠寶行號,那會是賭場呢?”
  “哦”小邪有點失望道:“原來是珠寶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誰?”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這倆人都被倪小青說出家世,他們感到很得意,因為他們畢竟是財大勢大,尤其是慕容世家在武林又佔了一席之地。
  小邪並沒有吃驚,他只是想怎樣從他們身上賺點錢,或給他們出點醜。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倪小青笑得很開心道:“我不曉得。”
  小邪將身上棉被抖了兩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鮑子霸王楊小邪。”對於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總共也只不過兩個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鮑子你的封號怎麼這麼長?”
  小邪笑道:“我也不曉得,反正什麼慕容世家,什麼太湖軒,我想也是胡扯亂七八糟的吧!炳哈……”他已放聲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現要胡扯我楊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敵手。
  慕容夜霎時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說你沒風度,欺負一個小乞丐嗎?到時侯她不理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嘍!”
  慕容夜聞言立時收手氣得吹大氣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較順眼,才和你說要注意自己風度,要是這什麼太湘軒的蒜頭,我對他可沒這麼好了。”
  輕笑一聲走到洛可寧身前,將棉被一丟,罩在洛可寧身上哧哧笑著,同時也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
  洛可寧那有受過這種氣,甩開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擊去。
  小邪不閃不避“啪”一聲,胸口承受了洛可寧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寧。
  小邪笑道:“餵!扁天化日之下你怎麼可以打人呢?這裡難道一點王法都沒有?不行,我可要送你到縣太爺那裡去。”手一抄已將洛可寧左手抓住。
  洛可寧驚叫道:“你敢!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還怕了你不成?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洛可□以為小邪說著玩的,再說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開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家武師也不會放過你。”
  倪小青有點替小邪耽心,她道:“楊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軒財大勢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說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軒我可不放在眼裡,小泵娘我問你,你是有什麼困難要用銀子?說來聽聽看,這些混蛋如果喜歡你乾脆就替你還掉不就得了,還假惺惺看一次一千兩,我看了就不服氣,什麼玩二(意)嘛!”
  倪小青嘆道:“小女子本身也有點積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來打擾,所以了訂下這一千兩的規矩,小女子並不缺錢,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小邪道:“別說什麼好意不好意,我現在口袋連一毛錢也沒有,昨天還是你家傭人給我飯吃,否則我可要吃生魚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問你,你喜不喜歡他們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歡。”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隨即低下頭道:“如果沒有客人,我只有撫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這麼說你是不喜歡了,好,我也不壞了你的規矩,我沒錢我等一下就走,但這烏龜他必須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寧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嗎?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來?”手一揮已打了他兩個巴掌。
  洛可寧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說完,又吃了小邪兩個巴掌。“啪啪”兩聲,他臉頰已紅腫起來。
  小邪叫道:“小烏龜,我問你,你家太湘軒在那裡,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燒掉它。”
  倪小青驚叫道:“小鮑子你可千萬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現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縱身,兩手猛揮,旋風立時大作,已使出慕容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後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會暗中倫襲,心覺有股冷風逼近,想閃避已是來不及,“砰”一聲小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幾張太師椅,劈哩啪啦!已將太師椅壓得稀爛,他背部已結實挨了一掌,慢慢爬起來,嘴角巳掛著一絲血跡。
  在此同時倪小青驚叫一聲,已楞住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忘了阻止事再發展下去,現在看到小邪已受傷,立時衝過丟驁叫道:“小鮑子你要不要緊?”拿出絲巾替小邪擦掉血跡,充滿關心與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氣,揉動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謝謝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還是有點不放心,但對這種殺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幹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學會在背後偷襲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為你是什麼三頭六臂,敢在這裡囂張,看來也只不過如此,連我慕容夜輕輕一掌都沒辦法接,回去好好練,練好了再來,別丟人現眼,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過是個流浪街頭的可憐人,慕容公子您就高抬貴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來。
  洛可寧見逮到機會,立時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別客氣,將這小子碎□萬段,他才知道愛管閒事好出風頭的下場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麼這麼漏氣?別向他們求饒,我楊小邪什麼時候求過饒?
  你先站一邊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讓那小烏龜屁滾尿流的跪回去,你讓一邊去。”
  他推開倪小青,準備出手。
  慕容夜奸笑數聲道:“小雜種你可真會說大話,等一下看是誰爬著出去,我要打斷你的狗腿讓你用兩隻手爬出去。”
  洛可寧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氣也得看看對象,竟敢找到我頭上來?你也不嫌你的命太長了一點?快點跪下求饒,說不定還可以討回一條命呢了哈哈……”
  小邪對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讓你害怕,你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我楊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摃得下,那你就來吧!”話一完,大悲掌已如閃電的衝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為小邪已吃了自己兩掌,不死也是身受重傷,那曉得他還能竄地而起攻向自己,危急之際,硬將身形逼退三尺,雙掌齊□封向小邪。
  小邪並不想急於得手,只想讓慕容夜出醜,雙手揮動有若游龍,身形忽東忽西,瓢然不定,有時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時打打他嘴巴,轉眼二十餘招已過,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爛不堪,雙頰也被打得紅腫,他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長劍手捏劍訣,已使出慕容世家絕招“慕容七劍”只見銀元閃閃,勢如飛龍,氣吞山河,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往小邪刺去。
  小邪見這劍法犀利非常,也留心應戰,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將慕容夜長劍逼開半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搶攻上去。
  只聽一陣刀劍叮噹之交鳴聲和呼呼掌勢破空聲,慕容夜已節節敗退,險象環生,手中三尺青鋒也抵不過人家猛烈攻勢,正在慌張之際,慕容夜大吼一聲,猛揮長劍想作最後一擊。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後悔已來不及了。”話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脈,左手大悲指已點向他腰部“章門”穴,慕容夜身形立時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聲已昏過去。
  小邪見慕容夜已被制服,這才轉向洛可寧道:“小烏龜,你是自己要拉尿呢,還是要我幫你的忙?”
  洛可寧那曉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會敗在人家手中,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乞命求饒,他叫道:“大俠饒命啊!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大俠饒了我的小命吧!大俠!”
  小邪笑了笑道:“你和青繼山完全一樣,得勢時作威作福,一失勢了就乞討饒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你的欺負,他們正等著看你遭到報應呢。”
  洛可寧急道:“大俠,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拜託|大俠您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請您放了我吧!”他已跪下來,差點哭出聲音。
  小邪笑道:“你的銀子我可不敢用,髒死了,有你這樣的兒子,那你家人也一定是大混蛋,不是剝削人民,就是幹壞勾當,這種銀字用了會遭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留著你自己用吧!”
  “求求你!大俠!饒了我吧!嗚……”他竟然哭了起來。
  小邪看到他哭得實在是不像話,他笑道:“我以為哭是女人專用的法寶,怎麼連你也會了?好!我就饒了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天下第一的功夫,□甘拜下風。”他深深一揖。
  洛可寧見小邪饒了自己馬上破涕為笑站了起來,笑道:“多謝大俠饒了小的一命,以後只要大俠有困難,小的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倪小青也笑了,地想洛可寧哭得快,笑得也真快,這份功夫寶足難得。
  小邪嘆道:“算了吧!有你這種人幫忙,我的忙可愈來愈大了,你別得意我要謀鸞淮 胺閃  彼 艫芐鄭  窖釕儐酪 乇?”
  照顧,我們敢不遵嗎?”
  小邪一聽知道原來是“他龍堡”的人這也難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話說清楚我也不客氣,我要二十萬兩銀子,一千兩金葉子如何?”
  老者笑道:“沒問題等一下就給你送來。”
  小邪道:“既然沒問題,買賣成啦!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老者道:“不瞞您說,上次我們堡主在開封和您碰面以後就失蹤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主,不知楊少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嗎?”
  小邪一聽原來是這趟事,他想:“韋亦玄已經被“神武門”囚禁在神仙島,如果告訴他們難免曾害了另外那些人,暫時不讓他們知道比較好,等一段時間再說。”他道:“我上次和他分手後,就沒有再看到他,他說要回堡怎麼會失蹤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尋找堡主,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們堡主失蹤,和我有什關係?你們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為上面傳來消息,當堡主失蹤後不久楊少俠也失蹤了,所以上面以為堡主失蹤和楊少俠有關,也因為如此老夫才將楊少俠請到此地,想打聽一下堡王下落可惜沒有收穫。”
  小邪笑□:“我是無能為力,不過我想問你,你們和“神武門”最近可有發生衝突或撕殺?”
  老者道:“沒有,自從上次“神武門”開封分壇被黑巾殺手挑了以後,他們元氣大傷已經很少和我們發生爭吵,而我們也因為堡主的失蹤,不敢輕舉妄動,好像突然間我們兩派都沉寂下來了。”
  小邪奇道:“有這等事?”
  他以為“神武門”既然將韋亦玄捉住,在群龍無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機會,而“神武門”竟然一直沉寂不藉此擴張勢力,實屬意外。
  他問道:“你們江南地區現在分配得如何?”他指兩派之間的地盤。
  老者道:“現在倒很少有爭吵,他們怕我們乘勢反擊,而我們沒堡主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總之一切都靜下來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則等“神武門”元氣復原,那“飛龍堡”
  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現在也正為此事在耽心。”
  小邪道:“這我可無能為力,我看你們還是快點再選蚌堡主吧,否則事情一來,你們只有被挨打的份兒,說不定連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放倒了。”
  老者嘆道:“要是再幾個月無法再找到堡主,我們只好另選一位來代著,等到堡主找到了,再替換回來,為今之計只能從權。”
  小邪心念一動道:“我想你們堡主可能被“神武門”的人捉去,你們何不讓步一點,說不定他們就會將堡主放出來,也說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問題就在沒人敢作主,要是弄個不好,誰又負得了這個責任呢?欸,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無所適從。”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幫也幫不上什麼忙,沒事我要走了,銀子給我,下次我想找“神武門”要銀子,輪著來。”
  老者道:“好,銀子你到前面櫃檯拿,還希望楊少俠一有堡主消息,馬上通知我們。”
  小邪笑道:“沒問題,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巳起身走出大廳。
  老者沒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聲“不送”巳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領了鋃子走出賭場,雖然口袋巳飽但卻納悶得很。
  □在想“神武門”應該利用機會佔領地槃才對,怎麼也沉寂下來,如若解釋因為開封分壇被挑而失去作戰能力,那未免太過牽強,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因?難道他們想等到“飛龍堡”內亂才動手!
  而韋亦玄竟然在開封一戰之後就沒回堡,這麼說他是比自己先落難……這並不大正確…
  小邪覺得其中有問題,但無從想起,只姦勉強相信是雙方各有隱憂而不敢貿然發動攻勢想著想著他已走到佳歸客棧。
  小邪立時醒過來,對著門口大叫道:“伙計,給我滾出來!”
  “來啦,來啦!”店夥計在客棧裡面已笑嘻嘻的跑出來,迎面一看原來是小乞丐,臉往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錯啦!竟分得這麼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肚子一個錢也沒有。”
  小邪笑道:“伙計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廣大分了不少錢,你準備喝我的洗腳水吧,呵呵……”他已幻想伙計喝洗腳水的模樣,一定很好笑,而呵呵直笑著。
  伙計笑道:“小乞丐你可真會說笑話,你分那點錢連本客棧最便宜的包子都買不起,還說大話,省省吧,到外面買幾個昨天的酸饅頭啃,也許可以多過一些好日子,裝什麼闊呢?
  肚子要緊哪!”
  小邪笑道:“肚子當然要緊,不然我找你們這家客棧幹嘛?酸饅頭是給狗吃的,看門狗,客人來了你不讓我進去□?”
  伙計哧哧笑道:“看門狗也會咬那要飯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殛,是極,你讓不讓路?”
  伙計叫道:“不讓,你給我滾!”“哇!”滾字末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將伙計摔向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驚訝不已。
  小邪笑道:“不讓,你給我滾!”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棧。
  伙計吃了虧也不敢張聲,只希望昨天發的誓別真的實現了,一大盆洗腳水,可不好喝。
  客棧門庭若市,高朋滿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進門已大叫道:“店東家在嗎?”他聲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幾眼。
  這時櫃檯裡走出來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嗎?我是帳房。”
  “帳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帳房,我間你,你作得了主?”
  帳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強可以作主,敢問小客官是為何事?”
  小邪笑道:“沒什麼,小事一樁,我要包下佳歸客棧並且宴客二百人。”
  帳房嚇了一跳,從他開業以來,也沒有碰過這麼大手筆的人,他有點不信的道:“小客官您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開心道:“我沒有開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入多少錢,一桌上好酒席是多少錢,二百個人要幾桌,我包定了。”
  帳房見他如此認真想必是不知佳歸客棧收費有多高,才敢如此吧!
  乾咳一聲帳房道:“本客棧有上房五十間每間每天十兩銀子,下房一百間每天每間五兩銀子;上好的酒席每桌五十兩,三百個人每十人一桌要三十桌就要一千五百兩,全部合計要二千五百兩一天,小客官你這該不是衝昏了頭,有錢沒地方花吧!”
  小邪一聽這兩三千兩是小意思,還不夠他推一把莊。他笑道:“我沒昏,我就是要叫那伙計喝洗腳水,你到底作得了主嗎?”
  帳房見小邪還是那麼認真,也不便再說他笑道:“請小客官稍候,老夫這就丟。請東家,這件事老夫無法作主。”說著已快步往屋後奔丟。
  不久帳房已引著一位老態龍鍾,滿頭自發,身著藍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來。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歸客棧?”
  “不錯!”
  店東家笑了笑,別看他老態龍鍾,一對眼珠可轉得精明已極,他笑道:“這是一筆大費用,小店恐怕無法預支,能否請小客官先付現銀,小店也好採購物品。”
  說來說去店東家還是怕小邪到時拿不出錢來,這個險店東家可不願吃。
  小邪笑道:“沒問題。”手中已拿出一萬兩銀票:“東家這銀票你拿丟,先問問看是真是假,然後換好銀子,再叫那些人走開,也請你們帶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還有那看門的伙計,也叫來我有點事要找他談談。”
  店東家接過銀票一看是“開元錢莊”立即笑口大開道:“小客官你請,小老人這就去辦,二狗子快帶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對站在旁邊的伙計叫著。
  二狗子道聲“是”已將小邪領到上房。
  店東家道:“李帳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貼告示,說本店已被人包下來,不再對外營業,我這就去錢莊兌換銀票,人家不怕我們吃虧先付錢,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走了。”他拿著銀票,高興的去換銀子。
  小邪在房間等著看門的伙計到來。
  不久那伙計已走進門,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無奈,他訕訕道:“小客官,昨天我只不過開開玩笑,您可別認真,還請您原諒我的過錯。”
  小邪道:“我是想原諒你,不過一想到你那欺負人的嘴臉,我就想吐,你這種人我看多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麼求饒的話都說得出來,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殺以外,什麼都會做的,是不是?喝這盆洗腳水明天尿一放什麼都沒了,你還會在乎嗎?”
  伙計看著小邪腳下那個兩尺方圓的大臉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這麼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點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樣。”
  伙計真如小邪所說,除了自殺以外什麼事都作得出來,他捧著臉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為了讓自己的話能夠實現,因為這樣能證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則是覺得算計得不錯,三天以內就能完成這件事,事無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會認真而徹底的去做,所以伙計這次是喝定了,而且還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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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 2008-08-25, 01:40 PM   #2183 (perma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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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日期: 2008-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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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c

  小邪道:“現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報復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點尿等,不過你放心,我不吃你們客棧的東西;你也想以後對人要好一點,免得再受災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屎,悠了幾天以後你馬上故態復明,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又碰上像我這樣的人,你又被整了一頓,不對嗎?其實你上次一定吃過人家的苦頭,只是你忘了,現在我再給你增加記憶,讓你多記住一段時間。”
  伙計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漲得實在喝不下了,他哭喪著臉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嗎?來我幫你!”
  他將臉盆一抖,左手抓住伙計下巴,一用勁已將一臉盆洗腳水灌入他肚子。也許這是世上第一位喝完一臉盆的英雄吧!
  伙計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個肚子已漲得如懷孕九個月的孕婦一般,又圓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難為你,我很重視壞人的誓言,因為他們發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們能實現咒言。”伸手將伙計拉起來,要他慢慢走出去。
  伙計雙手捧著肚子,寸步難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現在他稍微被碰上,就會像裝了水的氣球一樣裂開了。
  小邪笑道:“伙計你可走好哪!別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麼一撞的,肚子裡的小孩為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伙計,一定會以為他是女人而且懷孕九個月小邪喃喃道:“看來男孩子懷孕並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還得想辦法……慢慢來,呵呵……”伙計背著一個小囊已走遠。
  小邪坐下來正在想著如何宴請三百人,又該請些什麼人,想了許久,他決定宴請乞丐,因為乞丐比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頭,□□她的部下也算說得過去!
  想到小丁。小邪覺得好久沒看到她,不知她現在變成怎麼樣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沒,會不會流落他鄉呢?小丁會不會來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時,他也會請不自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韋亦玄的事,“神武門”捉拿韋亦玄又為了什麼?他們現在不搶地盤,真的是元氣大傷嗎?還是有其他原因?韋亦玄被關在神仙島,“飛龍堡”是否會因此大亂呢?
  還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韋亦玄出現?
  這一連串的問題困扼著小邪,使他覺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麼把戲,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來心道:“這裡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兒,免得她在等我,順硬問她一些江湖事,說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東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萬兩可以吃上四天,也該夠本了,交代完畢他已往西湖奔去。
  xxx在西湖。
  琴音四揚,倪小青,又在撫琴輕唱。只娛:“飄渺孤月銀勾蒙,海棠枯謝逝匆匆,桃花幾度飛紅雨,踏遍西湖覓無容……淺酒醉臥東風岸,斷腸花下玉釵空……”
  “小雨蒲,玉爐寒,凝陣半握羅衫,衫已空,寂寥意,傷心處,誰與共?願是鏡中伊人,夢已歸……”
  小邪一聽到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還沒開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來啦!你別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聽起來怪怪的!”
  倪小青聽到是小邪的叫聲,立即高興的走出大廳,也對著遠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楊小邪是你嗎?”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誰,你看!”他拿出一包東西又道:“我給你買了一點小菜,今夜我們喝酒丟。”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還說替人家買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興一場。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楊公子您真好,不過我已替你準備好,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嗎?”
  小邪笑道:“不行,這是上等料理,高貴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證你越吃越爽口,一不小心你就會愛上它,到時侯你晚上都會起來運動運動。呵呵……”
  小邪所說的運動,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這話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報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廳,將狗肉打開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廁如醉,她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聞過這種味道,有點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塊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時好像被塞了一個大饞頭,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還是自己吃吧!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減。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會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裡丟,嚼了幾下道:“我知道你們女人就是這樣,怕這怕那的,怕什麼?以後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兩瓶高梁酒,十八個蛋,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這不是要撐死她嗎?”
  小邪點頭道;“沒錯,我要撐,撐得她肥肥的,這樣我的好處就大了。”
  倪小青嬌笑道:“你娘子這麼胖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她在竊笑。
  小邪道:“好處可說不盡,最少有一百點講也講不完。例如人說心寬體胖,她一胖心情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後追我也追不到,還有她天天只顧吃,那就沒時間來管我,我也落得輕鬆,如果超過水準我還可將像豬一樣的把她賈掉,作一些賭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這樣誰敢當你的老婆,被你賣了?好殘忍哪!”
  小邪道:“沒人敢當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還怕找不到老婆?”
  “什麼辦法?”
  小邪笑道:“這辦法可是古代人留給我們的,你知不知道王寶釧和薛平貴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滿淒涼的。”
  小邪道:“那麼你該知道我是用什麼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為這拋繡球,他的經驗可是很豐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說拋□球?”她想笑。
  小邪道:“對,到時侯沒人要嫁給我,我就做十幾個繡球,到城門上去拋,誰被我打中了,誰就得嫁給我。”他很得意想到這個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這麼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嬌笑道:“那有人拋繡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沒有男人拋過□球,呵呵……”她笑個不停。
  小邪道:“那裡沒有,我在長安就拋過,結果……呵呵……”他將老太婆壓在地上,又壓昏了三個女孩,他倒沒說出來,只是呵呵笑著,心中還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經猜不出來小邪是真的拋過,還是在開玩笑,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上次結果如同?有沒有找到理想對象?”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過上次那個繡球太大,一次就壓到三個,我只好草草收兵,否則非死在她們手中不可。找這夾要做小一點h而且做多一點才劃覓。”
  “怎麼說?”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擠,一丟下去就效果很好,我這次做小一點,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這就是我要準備十幾個□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丟第二個,等到最後一定會被我打昏,那時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編號,由小而大,誰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點笑出眼淚來,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這種人,真是活寶一個,她笑道:“我想那個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輩子楣了。”
  小邪追:“這也不能怪她,誰叫她要被我打中,這是天意,等她醒來時,我會告訴她:
  “親愛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認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拋的□球,最後有沒有人接呢?”
  小邪道:“壓到了好幾個,但引起『公憤』我只好丟給小丁,她非接不可。”
  “為什麼?”
  小邪笑道:“兇為它是保管東西的,我一丟給她,她不接行嗎?”
  倪小青問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還是一如告訴神仙島那乞丐的時候一樣,裝出一副很好看的樣子,他道:“你看我怎麼樣?”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說很英俊或很美,很帥等話,但她說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樣,別人看到她也會想笑。”
  倪小青有點失望道:“那你很喜歡她嘆?”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最喜歡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則……哈哈……”他想到小丁在接□球時那種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倪小青聞言,心頭已湧現悵然若失的感覺,她幽幽道:“我好羨慕她。”她頭低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傷心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連我都想拋□球給你,到時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歡看人家愁眉苦臉,想把這氣氛炒熱。
  倪小青那曉得他會突然來這一問,也不知怎麼回答,“我我……我也不曉得。”她頭一低臉紅了起來。
  小邪道:“不接?不接丟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丟那顆,可以將人打昏拘,那時侯你就不必考慮接不接了。”
  倪小青粉腮已紅透耳根,坐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麼還沒喝酒臉就紅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輕笑一聲道:“別還沒喝酒就臉紅,我們幹幾杯吧!”他斟了兩杯酒,送一杯給倪小青。
  倪小青接過酒,嬌柔的將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兩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盡興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問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們喝了以後都做些什麼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種,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腳,有的東扯西扯……有的比較斯文會吟詩作曲。”她嬌笑道:“有的客人一邊喝酒一邊作詩、作曲,楊公子你覺得如何呢?”
  小邪叫道:“別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楊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詩作曲我可沒學,我只會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書就頭大,只好作作打油詩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無限欣慰,她道:“沒關係,我們作作看如何?”
  小邪點頭道:“好哇!你先開頭,我在後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聳著肩,做出文士模樣。
  倪小青淺淺一笑道:“好,那我開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掛想了想她道:“涼月斜撫輕紗外。”“該你了楊小邪。”她千嬌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兩個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風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鵬掠起驚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來。”
  “畔醒三更見淒涼,見淒涼!”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絕配,一個高雅而攜帶著一點淡淡憂愁,一個粗俗而洋溢著快樂逍遙與自在。
  倪小青笑道:“楊小邪看你,連對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饞哪!”
  小邪輕笑道:“馬馬虎虎啦!像你們我可慘了,整天都是苦兮兮,這種人生怎麼過?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氣十足的道:“快快樂樂的活著,保證你錯不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個兒先喝了。
  倪小青淺淺一笑,她是感觸良多,心頭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榮樂的活著,我能嗎?
  ”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種純真而無憂無慮,也暗自嘆氣,心想:“也只有他才會如此了,我何不忘卻煩惱,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這口美酒,神情也舒暢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萬事足,也暢然不斷吟著打油詩,其樂也融融。
  夜已像一層輕霧,投在人們身上,又柔,又美,但卻令人感,令人思,越來越深,終於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臉頰呈現一片紅雲,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嬰孩一樣那麼純潔那麼可愛。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臉上出現了幾種表情,是喜?是哀?還是……她也不曉得,嘆口氣已將小邪扶至自己閨房,替他蓋上絲被,獨自撫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夢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輕飄,行向何方,疇蹈西湖月下……燭光閃,欲滅還燃,愁來凝噎淒涼。……飄零孤雛,含淚輕咽,道盡君情深意。伊人纏綿,如夢似幻,妾身千萬情,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醒時淚眼茫茫。……自別後,憶相逢時,朱顏岑岑……紅顏易老……好夢難尋,又更尋……”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腸悲傷,倪小青已流出眼淚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淚,他也不知道倪小青為何而流淚,他熟睡了,否則他一定會將這傷感的氣氛變得好起來。
  xxx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畫舫。
  小邪正在船頭,捻著饅頭□魚,見船已靠過來,心頭一驚馬上迎過去,立即發問道:”
  嗶!你們是何人,來這裡有事嗎?”
  對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藍衫老人,他拱手笑道:“這位可是楊小邪,楊公子?小老人牛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來拜見楊公子。”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來找喳的,他叫道:“牛當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爺想見見公子,還請公子賞臉移駕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是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來。這口氣他可沒那麼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不認識你們老爺,也不想攀你們這麼財高勢大的親戚,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我家老爺是誠意邀請您,還請楊公子賞臉。”
  小邪道:“這當然,為了他孩子,他不誠意也得誠意,我不是為難他,人說登天難求人更難,我楊小邪就是不信邪,媽的,想到我就有氣!”他狠狠將手中饅頭丟入水中,水花四濺,才化去他不少怨氣。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請你看在我家老爺份上放了少爺一馬吧!”
  小邪道:“誰來也一樣,我就是嘔定了。”
  牛高成道:“楊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說廢話,要求我很簡單,我為了朋友,我會去求人家,你們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個晌頭叫一聲我錯了,那一切都很順利,因為你們慕容府不應該出現一個背後暗算人的江湖敗類,知道嗎?牛管家,我話已說明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後偷襲我,不是我找你們慕容世家的麻煩,你愛聽誰的就聽誰的,反正我不在乎。”
  牛高成聞言知道是少爺惹的禍,而且看小邪又是軟硬不喫,也不買老爺的帳,他只好再試試,不行也無法了他道:“楊公子請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爺惹的錯,難道公子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爺份上,饒了少爺嗎?”他還是想以他家老爺的聲望來請求小邪拋下這趟梁子。
  小邪道:“慕容前輩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兒子作得對,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來找我;如果他認為他兒子做錯了,那他就該照我的方法來解決,懂嗎?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兒子做出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時,他也袒護不了。”
  牛高成有點替老爺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嗎?楊公子?”他連這位武林大前輩都抬出來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勢眾”。
  小邪有點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識相就別再說看誰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話,你來就夠了,如果我給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爺一個巴掌?我已經說過,我要那小子信邪,我就是恕不下這口氣,他說你們慕容世家不會放過我,也不會去求人,來吧!我楊小邪又怕過誰來?你回去好好講,你要看我們火拼,你就講得難聽一點,你如果要我們雙方和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勸慕容歪歪信邪,滾吧!”
  “這……”牛高成還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說那些無用的話,我是看在你們慕容世家被我老頭子誇讚不少,才講了這麼多廢話,你快點走,否則等一下我氣起來,連你也給招了,搞什麼嘛?”他已微有怒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還好牛高成沒再說廢話,他想:“請人已無望,只好請老爺做主了。”他拱手道:“楊公子既然如此說,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隻調頭開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麼慕容歪歪,沒把你給廢了已經不錯,還敢要找我替你解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廳。
  倪小青她已在大廳看了許久,見小邪走進來她迎上去問道:“小邪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來找喳了,看情形還真有點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麼了?那天他不是負氣回家,難道他想叫他爹來殺你?”
  小邪輕輕笑道:“要殺找?哈哈,天下可沒人殺得了我,還早!還早!”他手直揮著一副不屑人家能殺得了他之樣子。
  倪小青心頭微微一震,她道:“那他們來找你又是為了什麼?”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開想來求我,而我的條件很簡單,叫他來給我磕三個晌頭,連個鳥蛋事都沒有。”
  倪小青啞然一笑道:“你這不是太為難人家嗎?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慕容公子那裡丟得起這個臉?”
  小邪笑迫:“你錯了,這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而是該不該做的問題,例如我為了我朋友,小丁或小七,我會給人家磕頭;如果我錯了我也會給人家磕頭,我一直相信錯就是錯,錯就要付出代價,你懂嗎?慕容歪歪如果勇於認錯,那這三個響頭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他沒想通,錯了又死硬矇騙自己沒錯,那我也沒辦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難道你換了他,你會磕頭?”
  小邢點頭道:“不錯我會,因為我如犯錯我要彌補過失,所以我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我討厭那做錯事情而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說成錯不在自己,媽的,這種人就是太雜碎,一點用也沒有,他錯了是想善人,磕頭有什麼不好!”一說到生氣,他當真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叫道:“這不就結了?我實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幹什麼的,錯了又不磕頭?”他一肚子怨氣。
  小邪認為錯了,要認錯磕頭也沒什麼,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頭可以救出來,那磕頭也沒什麼。也許小邪為了好玩會隨便找人磕頭,但無可否認的,從他沒錢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沒錢花就捉魚裡腹,以至于在街道上找錢,這些都充分表現出他磕頭不是沒有原則的,如果卯上了,誰也無法叫他磕頭。
  倪小青問道:“如果他們用武力而不叫你磕頭呢?”
  小邪笑:“那時我會逃走,我會逃得比誰都快,我逃的本領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罵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樣,邪裡邪氣的,啊呀……”說完她已呵呵淺笑。
  小邪道:“邪的還在後面呢?我問你?我走了以後你還是在這裡坐大臉盆嗎?”
  倪小青不懂道:“大臉盆?”
  小邪笑道:“就是這艘船,反正臉盆也能在水上飄,兩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這麼難聽,這畫舫被你說成大臉盆,連一點詩情畫意也沒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說越難聽了,你是什麼時候要走呢?”她語音已轉傷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來,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會超過明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來,我還是在這□等你。”
  說完頭已低下來,雙手輕搗粉頰,儘量不讓自己失態。
  小邪輕笑道:“這沒問題,我有到杭州一定來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倪小青急道:“不會!我不會走,我會等你回來。”她想哭,黯然傷神已極。
  小邪心中直叫媽呀,他道:“小青你別這麼難過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來,你愛到那裡就到那裡,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強顏裝笑,但終究掩不住內心傷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幾句,已轉坐窗口,望著碧綠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現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帶傷回家,必定會胡言亂扯,弄得他家人誤會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會據實稟報,也許會說自己不買他的帳……
  慕容老頭聽到這些時必定會很生氣,或著有點生氣,說自己不懂道,不懂禮數……
  而那個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後……
  “哇卡!”小邪站了起來叫道:“不好!不好!這太君一定知道,因為老太婆最疼孫子,這慕容歪歪是個獨子孫,那她一定會叫慕容老頭來捉人,奶奶的,懋死人,快逃!”他轉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麼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來想去還是快點走比較好,免得又落難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別那麼急,吃過午飯冉走好嗎?”
  小邪想想,道:“這可就要看他們性子急不急,對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君?”
  倪小青道:“我沒聽慕容夜說過,怎麼?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煩?”
  小邪道:“大概錯不了,那牛高成一來就提到她,除了你們女人會亂來,還有誰會亂來?”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亂說話了,我那有亂來?”
  小邪道:“現在不會,以後生了孩子就會,這是正常現象不能算錯,為了你的孩子你就會亂來,就像老太君為了慕容歪歪一樣。”
  倪小青道:“你是說老太君為了她寶貝孫子會來找你出氣?”
  小邪笑道:“沒錯,你要留我吃飯那就叫康伯快點弄飯菜,遲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聞言立即走到後艙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後再折回來,她道:“小邪,你走了以後,有空就到我這□走走好嗎?”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麼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來,不過我恨忙,有時候還要到京城考狀元,剩下的時間就更少了,不過世間這麼小,相信我們一定會再碰頭的,你就不要為這種事心煩。”
  倪小青輕嘆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說不上來,反正會碰頭就是會碰頭,你敢保證不會啊?”
  倪小青頭已低下去,她是多麼希望小邪能留下來,然而她卻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滿了離愁。
  小邪拿出銀票道:“小青這是銀票,你收下吧,別忘了我答應給康伯一萬兩。”
  倪小青推開銀票急道:“小邪你須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夠用。”
  小邪搖頭道:“我這次聰明多了,不會再用銀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褲帶,手腕和足踝都套有金質□子,他又道:“這些手銬腳鐐都是金作的,以後再跳水,也不怕沒錢花了。居於上次經驗小邪已想到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頭找銅錢,他果然聰明。倪小青還是沒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別說這些了,你先收下再說,說不定等一下我還要藉水遁呢!”他將銀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過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將來你有急用再來拿。”
  小邪笑道:“隨你便,反正有賭場的地方我就有錢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賭王,你知不知道我一走進賭場那莊家就兩朋發軟,投骰子也扔不靈了,我是大王他們是小王,被我克得死死的。”語氣之間充滿了神氣與偉大。這當然的,小邪除了這樣以外,很少能如此風光,如此偉大,只要想到一進賭場莊家已嚇呆這趟事,他就以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淺淺一笑道:“看你專學一些旁門左道,而正經事倒沒學到一樣!”
  小邪叫道:“那沒學到?吃飯、睡覺,這不是正經事是什麼?”
  倪小青笑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小邪道:“當然有,例如專打落水狗。”
  突地□□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個是楊小邪,絡我滾出來!”是女孩的聲音。
  小邪聞言徵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飯也免了吧,麻煩來了。”
  他走出船頭,只見對面一條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約十五歲身著紅衣的少女正雙手插腰,一副氣勢凌人之樣子。
  這少女身材適中,頭挽髮髻,雙目如珠晶瑩靈活,長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潑辣,至少她現在看起來是如此模樣。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氣呼呼有點“老成持重”之樣子,也覺得好玩,他笑道:
  “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來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幫主,兼幫兵叨楊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當成故鄉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強盜,現在強盜上門來問罪,故而比手劃腳跟她演對手戲,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這一套”她怒道:“死楊小邪你竟敢打傷我哥哥,還敢侮辱我慕容世家,連老太君的話你也敢不聽,你好可惡,我是來教訓你,讓你知道慕容世家不是好惹的。”
  小邪心想:“什麼玩二(意)嘛!老的不來,找個女的來,而且還是小孩,太不給我面子了。”也不理這女孩轉向倚在門前的倪小青,輕輕一笑,招手道:“小青我走了,以後見。”隨即又轉向那女孩笑道:“小女孩,拜拜!”手一招,正跳入水中。
  倪小青追出來兩三步,但卻連話都來不急說小邪已不見了,悵然之下已梗咽倚撫艙頭,直望即將逝丟的伊人倩影,愁腸寸斷只差沒掉下眼淚來。
  紅衣女子一見小邪來這麼一招,也是愕了一下,才大叫道:“快追,快調頭!”
  船隻一調頭已猛追向小邪。
  小邪悠哉悠哉的在水中遊玩,他有意逗逗這小女孩也不遊遠,總是和船保持一丈七、八左右,他笑道:“小女孩呀,追老公也不是這種追法,你不怕,我可怕死啦!”
  那女孩恨怒道:“楊小邪有膽別跑!一個大男人逃給女人追像什麼話!”
  看她人小說話口氣倒像經驗十足的潑婦,刁鑽得很。
  小邪笑道:“沒有啊!我那有逃?我在水中洗澡,睡覺,嗯!好累啊!先睡一覺再說。
  ”他一伸懶腰,浮在水面故意裝睡起來。
  那女子見狀怒道:“楊小邢我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還要將你碎□萬段!”她拳頭捏得緊緊,雙腳不時!”縮泣,倒是非常恙怒的樣子。
  小邪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水中浮□一般,靜靜的躺在水上。
  那女子又罵道:“楊小邪你這混蛋,只會欺負弱小的人,你還會做什麼?比我家的小狽都不如!氣死我了。”她亂抓東西向小邪丟去,有瓶子、木頭、繩子、銀子……亂丟一通。
  馬地□□“啊!”一聲輕晌,一只鞋子已打在小邪臉上,小邪微驚,拿起來一看,立時苦笑叫罵道:“媽的!雖(倒楣)死了!呵呵,什麼不好列,被女人的□花鞋打中!雖!真雖!呵呵……”也竊然輕笑。
  這時那女子已笑得褸著腰,她笑道:“楊小邪味道如何呢?我……”突然她覺得有點難為情,粉腮立時紅了起來,但還是哈哈笑著。
  小邪見她笑得如此開心,心中不是味道,他叫道:“臭丫頭你不要命了?好!等一下有你受的,我要剝光你凹衣服,讓你知道我是誰。媽的□花鞋!”
  那女子笑道:“有本事你來啊,我慕容柔柔才不怕你呢!”
  “柔個屁!”小邪怒叫一聲,身形往水哩鑽,已沉入水中不再露出來。
  慕容柔柔見小邪已沉入大海,也四處搜尋小邪的棕跡,她還想再丟另一只□花鞋。
  但她是找不到的,因為小邪已潛到船底下,拿出匕首大塊大塊的挖,他存心叫這條船沉。
  依小邪身手,不用一刻鐘已挖了三個大洞,夠這條船受的了。
  船已開始傾斜,已有人叫道:“小姐快棄船,這船已漏水,快要沉下去了。”十幾個水手,已有四、五人已跳下湖中。
  慕容柔柔驚叫道:“我不留游泳怎麼辦?”
  船已傾斜一半,小邪正等著慕容柔柔跳下水,想好好整她一頓。
  水手見已不能再呆在船上了,他叫道:“小姐船已要沉了,沒關係,你下水再慢慢遊,慕容柔柔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一翻身已往水裡跳。
  小邪見有一紅衣服的已落下水,知道是慕容柔柔,已赫赫笑著,遊過去,一腳踢向她的屁股。
  “哇”!慕容柔柔大叫一聲,懼叫道:“有人踢我,水中有人哇哇哇……”
  小邪一口氣踢了她七、八下屁股,這才甘心的拉著她雙腳拖往湖心。
  眾人見小姐怎麼遊這麼快,不到兩分鐘已遊到湖心,想追也追不上。
  小邪見已將眾人甩遠了,這才浮出水面,抓著□花鞋輕輕打著她頭刮笑道:“柔柔啊!
  你好嗎?”
  慕容柔柔在水中不斷的拍動雙手,怒罵道:“楊小邪你敢欺負我,我……”
  小邪道:“我沒有欺負你,反正在水中也沒人來打擾,我要報仇了,一件一件的剝你的衣服,誰叫你要用□花鞋丟我,呵啊……”他已露出豬哥樣。
  慕容柔柔見狀驚駭道:“你敢!”
  “啊!”“啊!”一連兩聲慘叫傳出來,第一聲是小邪大吼一聲已衝上去拉扯,慕容柔柔衣角,而慕容柔柔懼駭驚叫一聲,接著又喝了幾口水,不動了。
  小邪看了看,掃與道:“黑皮奶奶的,我以為你多行,外衣都還沒剝下來,就嚇死了,差透了!好吧!對死人可不能亂來,不過還得打兩個巴掌才行。”伸手打了她兩個耳光,這才將她拉到岸邊。
  慕容柔柔衣衫被水浸濕貼粘嬌軀,立時體態撩人,令人遐思。
  小邪看了看大叫“乖乖”,他脫下外衣檸乾蓋在她身上撥弄她下巴幾下叫道:“小女孩醒醒吧!我要走啦!”說完已赫姊笑了起來。
  慕容柔柔被小邪一撥已悠悠醒過來,一看小邪,立時大叫道:“臭男人你找死!”伸手已往小邪臉上捆去。
  小邪輕輕往後掠,笑道:“小女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走啦!”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慕容柔柔這才發現自己體態畢現,霎時羞窘非常,還好有小邪這件外衣。這時已圍了許多人在看熱鬧,她大叫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撿起地上石頭,已將人群驅散,登時哭了起來:“楊小邪我要你的命!你欺負我,我要殺了你!嗚……”
  不久慕容世家之船夫水手已找到這裡,船夫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要你管!”慕容柔柔還是賴在地上哭個不停。
  船夫也不敢說話,站在旁邊陪她。
  慕容柔柔哭夠了,這方獨自走回家,船夫跟在後面。
  人潮如織,輕風徐徐,湖光山色兩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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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a

  慕容府位於莫乾山南麓山腳下,建築考究,雕梁畫棟,光是大門就足以傲視群倫,那大門高五丈,寬兩丈,朱紅色,門前放置有千斤石獅兩只,有如大象般,栩栩如生,沉猛威武。
  慕容柔柔一返家門,又禁不住傷心事而嚎啕大哭,直往後院奔,不斷叫道:“太君,太君!嗚……”她去哭訴了。
  後院靜養廳裡面,坐著一位老嫗像是百歲開外,她正是數十年前,名震武林的“西湖俠女”沈心潔,嫁到慕容世家以後改名為慕容潔。鶴發雞皮,兩眼如電,身著灰色素裙衫,手持龍頭金杖,自有一股威嚴像。她這時正在太師椅上喝茶品茗。
  “太君!嗚……”慕容柔柔一衝進來,就倒在太君懷中哭個不停。
  太君見到愛孫變成落湯雞,心有不忍,立即安慰道:“柔柔別哭,有什麼委屈,太君替你作主,乖,別哭!”她撫著愛孫秀髮,關懷有加。
  也許太君是老糊塗,或是愛孫心切,辦起事來也不先考慮誰是誰-,就要替愛孫作主。
  慕容柔柔哭了好一陣子,心情也好了些,這才停止哭泣,哽咽道:“太君,是楊小邪,他欺負我,我要殺了他,太君您要把他捉來!”
  太君聞言又是楊小邪,她也搞不清小邪為何如此大有能耐,她嗔道:“又是這小鬼,他真是吃我慕容世家吃得太過分了,小翠!”她轉向站在旁邊的丫 道:“去請老爺到大廳,我要講話。”
  “是,太君。”小翠已轉身走出後院。
  太君慈祥道:“柔柔,他是如何欺負你呢?告訴太君,太君替你出氣。”
  慕容柔柔幽幽道:“我坐船到西湖玩,誰知道他先將船 沉,然後又……又……他非禮我……嗚……”說到傷心處,她又哭了起來。
  太君臉色立變,龍頭 杖重重的敲了一下,怒道:“我要砍了這小子雙手,太可惡了。
  ”伸手摸著柔柔頭髮關懷道:“柔柔你吃虧了?”
  慕容柔柔抽搐道:“沒有……只是他……他很壞!”
  太君聽愛孫沒吃虧這才放心不少,她笑道:“沒有就好,以後少出去玩,外面壞人很多,我們到前廳找你爹問個清楚,來!”說著她扶起這乖孫女走向大廳。
  在大廳
  “孩兒叩見娘!向娘請安。”
  發話者正是慕容世家之大東家慕容求勝。年約六旬,七尺餘,身著淡紫色錦袍,瘦胖適中,五官分明,留有鬍鬚,目光炯炯有神,有股攝人威嚴,這時他已恭候太君走入大廳。
  太君坐上椅子道:“求勝,要你去找那楊小邪,你可找來了?”她有點責備之味道。
  慕容求勝道:“回娘話,楊小邪他並不願意來。”
  太君微微怒道:“不願意也不行,你馬上派人給我捉來。”
  “這……娘……這恐怕……”
  太君截口道:“別說這麼多了,對付這種人,也不用講道義,他先傷夜兒在先,又欺柔柔於後,難道這兩樣不夠嗎?”
  慕容求勝臉色有點難看,他連忙道:“是,是,娘說的是,孩兒這就去請他來。”
  這時立在旁邊的管家牛高成已開口道:“稟太君,楊小邪口齒伶俐,刁鑽非常,要請恐怕很難請得來。”
  太君道:“牛管家依你的意思呢?”
  牛高成道:“稟太君楊小邪現正住在歌妓倪小青船上,看樣子他們倆感情不錯,依屬下想,若把倪姑娘請來,那楊小邪也一定會來。”
  他是和楊小邪對過仗,知道楊小邪一定不賣帳。現在太君逼老爺,老爺當然是逼他了,乾脆他來個獻計,要太君去決定,自己也落個輕鬆。
  太君想了一下笑道:“這個主意甚籲,求勝你立刻去辦。”
  慕容求勝難以取捨,他道:“娘這……這豈不成了擄人勒索,孩兒有點……”
  太君叫道:“什麼擄人勒索,我們只將她請來,而且他們兩個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照著去做就是。”
  慕容求勝見母意甚決,也不敢再說什麼,他躬身道:“是,娘!”
  太君道:“夜兒呢?”
  慕容求勝道:“他正在治療。”
  “沒有起色?”
  “沒有,還是和前幾天一樣。”
  太君又頓了一下龍頭 杖道:“這個楊小邪實在可惡,等他來時老身要讓他好看,沒事你們下去吧!”她反身走回後院。
  慕容柔柔也為這將來之報復而感到高與。跟著太君走進後院換衣服去了。
  一聲“恭送太君”之後,大廳已只剩下慕容求勝及牛高成。
  慕容求勝嘆道:“牛管家你怎麼可以出此下策呢?你叫我為難了。”
  牛高成拱手道:“回老爺,除此之外屬下認為已無法子請到楊小邪了。”
  慕容求勝道:“真的沒辦法?包括我親自去請?”
  牛高成道:“老爺你不了解楊小邪,他還是個小孩,做事隨心所欲,而且不吃軟也不吃硬,他只相信對與錯,屬下看只要是他對的話,連他師父也拿他沒辦法。”
  這句話牛高成倒是沒說錯,只要小邪做對了,誰也管不了他。
  慕容求勝嘆道:“那我們不是一錯再錯馮?”
  牛高成道:“這可要看少爺了,如果少爺再固執那我們只好如此了。楊小邪他說得沒錯,父親一定是為兒子,尤其是太君,不過有點屬下可以保證。”
  “什麼事你快說。”
  牛高成道:“楊小邪他很重視他的朋友,例如小青姑娘,只要小青姑娘開口,屬下想楊小邪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
  慕容求勝問道:“你不是說只要是對的,連他師父都管不著,小青姑娘可以嗎?”
  牛高成道:“不錯,但這是弄僵的時候,例如少爺這件事,楊小邪說他對,他師父說他不對,這就沒辦法了,但如果他師父說楊小邪做的沒錯,但看在他師父的面子上,這樣楊小邪答應的機會就很大了。”
  慕容求勝想了想又道:“如果小青姑娘反對,而楊小邪又以為我們將她擄來,這豈不是愈描愈黑?”
  牛高成道:“我們請求小青姑娘,她反對的機會就很小,怕的就是楊小邪那裡,他一定認為我們是擄人,而事實上,我們已經有這個意思了。”
  “這……這如何是好!”
  牛高成輕輕拱手道:“還有一個方法,就是老爺替少爺磕頭。”
  “我?”
  “不錯!”牛高成道:“這是一個謀略,老爺想磕頭,而楊小邪是不會讓老爺您如此做,他一定知道老爺是在作樣子,可是他會覺得有老爺這種心情也就夠了,最主要一點,一定不能讓太君趕在前頭,如果被太君碰上了,那什麼都完了。”
  慕容求勝想了許久,也只有委曲自己甘胃“磕頭”的險了,他嘆道:“就這麼做吧!如果出了差錯,老夫告白天下。向楊少俠陪罪就是,欸!夜兒也真是給人家帶來如此麻煩,真是生子不肖啊!”
  xxx
  小邪已住進悅賓客棧。
  天一亮已有人送帖子來。
  小邪覺得奇怪這麼一大早怎麼有人找上門,他想:“大概是慕容歪歪的吧!”
  可惜他看不懂裡面是寫什麼,問了老半天才得到答案,心中直叫“媽媽!”他吼道:”
  黑皮奶奶,這老烏龜又做起勒索擄人的事來,他們要傷了小青一根頭髮,哈哈,慕容世家啊慕容世家,我可要理你們全家光頭了。”
  小邪退了房,邊走邊想:“這該不是老烏龜出的主意吧,會是誰呢?可能是牛高成,也只有他知道我對小青比較好,他們擄走了小青是為了逼我替慕容歪歪療傷;而慕容柔柔也對我懷恨在心,那麼她一定會告訴那老太婆,老太婆自叫老烏龜辦事……媽的老太婆,等一下有你好看!搞啥嘛!”
  想了一遍,他已帶了一包約腦袋大的東西往慕容府走去,要讓老太婆“好看”。
  中午未時。
  小邪已到慕容府前,心道:“這慕容府果然有點門道。”他大叫道:“餵開門,開門!
  外楊大俠來了!”腳一抬將大門踢得轟轟作晌。
  大門一開牛高成已笑嘻嘻拱手道:“楊公子你終於來了,慕容府可久等了。”
  小邪笑道:“是蚜!有你這麼一位牛管家,我能不來嗎?”
  牛高成輕笑道:“是,是。楊公子請進,請進!”
  小邪大步走進客廳。
  只見慕容求勝已走過來拱手笑道:“楊小俠,你請坐,呵呵……”
  小邪笑道:“大……慕容大俠,客氣了客氣!”他本想說大烏龜,但又覺得不妥只好改口,他也懂得先禮後兵該如何運用。
  一上大廳,他已坐在左邊太師椅上,東張西望,只見四周有若宮殿,美輪美奐但就沒有看到倪小青。
  小邪問道:“慕容大俠我那位朋友呢?”
  慕容求勝道:“小青姑娘正在後院,老夫馬上請她出來。”
  牛高成會意馬上去請倪小青。
  小邪笑道:“我來了,人也可以放了,我想不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慕容求勝尷尬笑道:“實因小犬被少俠封了武功,老夫已束手無策,才麻煩少俠來此一趟,替小犬解除禁制,不知少俠可願意?”
  小邪笑道:“哦!原來是這種事,這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功夫啊?只要他給我磕三個晌頭,我就替他解穴道,很容易嘛!”他攤著手,倒像在 扇子一樣“很容易嘛”。
  慕容求勝嘆道:“小犬就是不肯,老夫只好求楊少俠幫忙了。”
  小邪笑道:“你求我沒有用,又不是你武功被禁住,而是你家小狗,再說我解了他的穴道,他說不定還罵我多管閒事呢?”
  慕容求勝見求人不成,只好依計劃行事,他起身道:“老夫為小犬替你磕頭。”說著就想跪下來。
  小邪大驚馬上托住他,隨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叫道:“慕容大俠你不可如此,你這招可是牛高成教你的?不錯,你磕頭我一定會替你家小犬解穴,但你有沒有想到你磕這三個頭的後果?”
  慕容求勝道:“老夫至少受武林一陣恥笑而已。”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錯了,你只會落個教子無方,為親情犧牲,這並沒有多大害處,害的是我和你家小狗你知道嗎?”
  “這……”
  小邪道:“武林中人會以為我這麼狂妄自大,連你這麼一位武林前輩也不放在眼裡,更慘的是你家小犬,自己錯了,還要老父出面向人家磕頭,這種行為已亂倫常了,連禽獸都不如。”
  慕容求勝愕然,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後果,輕輕嘆口氣道:“老夫只是想請少俠放過小犬。”
  小邪道:“我已經放過他了,我只是要他信邪,我是要他知錯,你懂嗎?今天我放手了。他會以為我輸給他,我還年輕,他也是年輕,所以我們有火氣,都想鬥一下,我不願意輸,我就是要他信邪,什麼玩二(意)嘛!找人鬥也得看對象,我不放手。”
  這時牛高成已領著倪小青走了出來。
  小邪看了倪小青立即站起來叫道:“小青你可好?有沒有受到委曲?”言語之間有點緊張。
  倪小青又見到小邪,洋溢著一片溫馨,嬌笑一聲道:“沒有,他們對我很好;他們說有點事請我幫忙,就是放了慕容公子,你能嗎?”她希望自己有這個影晌力,但好像沒有吧握。
  小邪見她平安無事也放心不少,笑了笑坐下來,模著茶几上所帶來的那包東西,神秘一笑道:“小青你希望我放了他嗎?你希望我輸了這陣嗎?只要你說,我都聽你的。”
  小青沒想到小邪會如此回答,她無話可言。不錯,她內心不願小邪輸給人家,但她又受不起慕容世家的哀求,她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但無可否認她已經覺得自己已經對小邪構成影晌,絕對的影晌,這份難得的友誼更便她高興,她要珍惜,故而她更不願開口了。
  小邪看她有點為難,心中有所不忍,他笑道:“小青你也別為難,我答應你就是,只要叫那慕容歪歪出來,讓我看看,如果我覺得他有悔意,我就替他解穴道,也不必磕頭,如果他還大吼大叫,那就算了,各走各的。”
  小青一聽真是喜出望外,她沒想到小邪竟會為了自己而低下頭。正如小邪所說,為了朋友,值得的他都會去做。小青正想道謝,那知已來不及了。
  驀地
  “不必了!”一聲僵硬而有點生冷和憤怒的聲音已傳進大廳。
  太君已怒氣沖天的走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姊妹,柔柔和雪雪,兩人長得差不多,衣著也同樣青藍羅衫,柔美大兩歲,但兩人卻同樣高同樣漂亮,也一樣刁鑽。
  太君怒道:“我們慕容世家何必去求人家?”龍頭杖一頓,震得整座大廳嗡嗡作晌,功力果然非凡。
  大家都驚懼不已,只有小邪不以為然,他正想沒給這老太婆“好看”,有點失望,現在有機會了,他倒有點高興。
  最驚駭的該是慕容求勝了,他眼見就要說服楊小邪了,那想到半路殺出“老娘”來,立即迎上去驚叫道:“娘!您怎麼出來了呢?”
  太君嘆道:“我再不出來,你可要丟盡我慕容世家的臉了。”
  慕容求勝見娘已如此生氣,也不敢再多說,站立一旁聽天由命了,只希望別越弄越糟,心中直嘆兒子竟然惹上楊小邪這種人,真是不長眼睛。
  雪雪道:“柔美,他就是楊小邪?好奇怪哦!”她竊竊私笑指著楊小邪。
  柔美呶起嘴罵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他欺負我。”
  小邪想這老太婆不好惹先溜再說,他笑道:“老太婆你說不求人?好,這是你說的,我走了。”他拉著倪小青柔肩就要往外走。
  “站住!”(大聲)
  “站住!”(更大聲)
  第一聲“站住”是太君叫的,她已出手要攔住小邪。
  第二聲“站住”是小邪吼的,他很得意的將太君以及其他人震住。
  小邪呵呵笑著,聳聳肩得意笑著:“怎縻樣老太婆?這聲『站住』不比你差吧!”
  太君氣得七竅生煙,憑她數十年之江湖經驗,竟然被毛頭小子給嚇住了,不由得老羞成怒,吼道:“跳梁小醜你也敢到慕容府來撒野,求勝給我拿下!”
  “娘……”慕容求勝進退維谷。
  小邪笑道:“老太婆你真是不可理……理想(理喻)!好吧,我就留下來,你想怎麼樣?”這“不可理喻”他忘了,只好說成“不可理想”,他覺得不可用道理去想,也是勉強行得通。
  太君怒道:“我要你雙手留下來!”
  “雙手?!”小邪晃了幾下雙手,哧哧笑道:“雙手搖婀搖,好可愛哪,怎麼說要給人就
  給人?好,要給可以,你們慕容世家只要能接得下我這包東西,我就將雙手留下來。”他拿起先前帶來那包準備要給太君“好看”的東西,不覺中他已露出既可愛又透著邪氣而迷人的笑容。
  太君當然不服,但心中也有忌諱,她叫道:“是什麼東西?毒藥?火藥?暗器?”
  小邪笑道:“這是我的傳家之實,今天我帶在身上,我就試試它的威力,放心,我保證不會傷人,也不會毒死人,如何?你們可有膽量試試這天下無雙的法寶?不是毒藥,不是暗器,也不是火藥,很爽口的哪!說不定你今天還吃過哩,呵呵……”他直晃著手中那包頭顱大的“傳家之寶”不時神秘的笑著。
  太君見狀,又無法猜透,她問道:“是你傳家之寶?”
  小邪笑道:“我傳家之寶很多種,這種也可以算是傳家之寶啦,呵呵……”他聳聳肩,得意的表示“寶物”是很多的。
  太君自恃功力驚人,她輕蔑道:“好,我接!”她已抖動身軀,運氣行功,很有自信的想鬥鬥小邪的傳家之寶。
  小邪會心一笑,心想:“我遲早會叫你好看!”他道:“好吧,為了使你們稱心如意,滿面生『灰』,你們慕容世家的人,全部都可以接,我不反對;賭大的,全部押啦!呵呵…
  …”說完他運起勁力,忽東忽西,煞有這麼一回事,弄得廳內氣氛緊張萬分。
  太君、慕容求勝,柔柔和雪雪兩位姊妹以及牛高成,都移到一邊和小邪對立,個個盡出功力,如臨大敵。尤其是太君,她更是一馬當先,龍頭杖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像一座推不動的山。
  小邪邊運功邊往後退,見大門距離差不多了,才道:“各位注意啦!”“喝!”他耍耍噱頭,假裝要丟出去,害得太君猛往後退。
  小邪見狀哧哧笑道:“不急,不急,別緊張嘛!終有一次會丟出去的。”
  太君他們如臨大敵也不開口說啖,空有一肚子怨氣,只得接下這“傳家之寶”再說。
  小邪喝了一陣假裝要丟出去又收回來,見大家都怔了一下,怒喝一聲那包東西已如流星般的罩向太君,小邪立即反身叫道:“小青快走!”一騰身已拉住倪小青小手往大門奔去。
  太君見那包東西迎面襲來,也不敢用手去接,想用龍頭 杖將其震飛,只聽“咱”一聲,太君龍頭 杖已挾以萬鈞之力的將這包東西打爛。
  “啊……”幾聲驚叫已經傳出來,大家驚慌四竄有若喪家之犬,太君龍頭 杖也丟在地上往後躲。
  小邪的“傳家之賞”太厲害了。
  奇怪的事情已發生,只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衣服都被白色粘狀物體所擊中,成為大麻花臉,小邪真的讓他們“好看”了。
  原來小邪丟的那包東西,那是什麼傳家之寶,而是他在路邊買了人家搓好而柔軟的面團,他存心要叫太君“好看”,要她稱心如意,滿面生“灰”。也只有小邪能想出把白麵團當作“傳家之寶”來禦敵,難怪他的敵人會如此為他頭疼。
  小邪先用話穩住太君,說是傳家之寶,太君心想此物既然是傳家之寶,又不是暗器、火藥、毒藥,那麼一定是一種很奇怪而不傷人的東西,若用龍頭杖打掉就俊事了。而小邪正要她如此,因為面團是軟的,龍頭杖是硬的,這一接觸,柔軟的面團立即炸開來,就像打水珠一樣,濺得慕容世家每個人全身都是。
  慕容雪雪首先笑了起來,她笑道:“這是什麼傳家之寶嘛!好厲害啊!”
  慕容柔柔也說婊:“我就知道楊小邪最會出鬼點子,你看我們中獎了,呵呵……”她反而不 小邪了。
  太君當場丟掉龍頭 杖,因為她被炸開的面團打得體無完膚,只好“潛逃了”。
  慕容求勝和牛高成都哭笑不得,他們那想到楊小邪的傳家之寶會是面團,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直咬著舌頭憋住笑聲。
  太君發現自己失態,老羞成怒大吼道:“快追,給我捉回來。”
  “是!娘!”慕容求勝和牛高成也頗不得全身白麵團,直追出去。
  太君氣沖沖的走進後院,連 杖也不撿了。聽裡只留下慕容兩姊妹。
  雪雪問道:“姊姊,楊小邪怎麼會出這樣的傳家之寶呢?”
  柔柔道:“這那是他的傳家之賓,這是面團,你看你,整個臉都是,呵呵……”抓起地上的面團,涂在雪雪臉上,笑個不停。
  “哇嗚!”雪雪怪叫一聲,躲避不及已被塗個正著,她不甘示弱也抓起身上的面團反涂柔柔。
  兩人就在大廳中,你來我往的忸在一堆,打面團戰,笑鬧不止。
  雪雪道:“姊姊,他以前是怎麼欺負你呢?”
  柔柔紅著臉道:“他好可惡,他要……”
  “要幹嘛!你說推!”雪雪拉她衣服。
  柔柔羞窘道:“他要脫我的衣服,我……”說完頭已低下去。
  雪雪聞言臉也紅起來,但她對小邪充滿好奇,她又問道:“那他脫了沒有?你……你可要嫁給他了?”
  柔柔要是在此以前一定會強辯說沒有,現在倒有點希望真的如此做,那自己就可以賴定了,這就是少女心,嘴裡說的和心頭想的全不是這麼回事,大概是害躁吧。她窘笑道:“我也不曉得,他一拉我衣服,我就嚇昏了,醒來時,他已將我放在岸邊,羞死人了。”她跺著腳,甩著手,卻在甜笑著。
  雪雪好羨慕道:“姊姊你好有福氣被他孢過,你看他連看我一眼都不看!”她翹著嘴,認為小邪“不公平”。
  柔柔紅著臉道:“羞,羞,羞!不害臊,才幾歲你就想嫁人了?”
  雪雪嬌聲道:“我已經十四……要十五了。”她以為自己已長大,神態昂然。
  柔柔何嘗不是懷念著小邪,她嘆道:“可惜太君中了他的傳家之寶,我看我們完蛋了。
  雪雪白了柔美一眼嗔道:“都是你,誰叫你那天回來就哭哭啼啼,太君心疼才會 上楊小邪,現在你後悔了吧!”
  柔柔道:“你就不後悔?”
  雪雪幽幽道:“只要他下次再用面團丟我就好,嗚!”話還俊說完嫩臉已被柔柔丟了一個面團。
  “姊姊你……”她衝上去,兩人立時又打了起來,也許她們在享受楊小邪帶給她們的意外快樂吧,這兩姊妹情寅初開,對於異性充滿好奇與幻想,一有男人闖進她們心扉,她們必定會為這美麗的一刻編織無數的憧憬,尤其又像小邪這種人見人愛的邪男人,更便這兩姊妹遐想不已,可惜小邪不知道,要是知道總是會有人“遭殃”的。
  XXX
  小邪拉著倪小青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他道:“小青你怎麼好端端的要人家去慕容府?
  我還以為你被人家挾持了。”
  倪小青幽幽道:“這和被挾持有什麼兩樣?他們已經來請我,我如果不去拒絕了他們,以後我在西湖也不用待了,也只好跟著他們走,但後來慕容老爺說得好可憐,我不忍心,才好意替他們求情。”
  小邪笑道:“本來我心也軟下來,誰知道那老太婆一冒出來,其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呵呵……”他又為這個得意的傑作感到無上光榮。
  倪小青見他笑得如此開心,也問道:“你的傳家之寶是什麼呢?”
  小邪笑道:“我的傳家之寶可多嘍?這次用的是路邊攤的面團。”
  “面團?!”倪小青奇道:“你買面團當傳家之寶?”
  小邪笑道:“對呀?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要不是如此他們怎麼會上當?”
  倪小青這纔明白原因,她笑道:“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存心要那太君吃面團。”
  小邪笑道:“也不能算是存心,只是在路上突然想到才去買,果然效果不錯。”
  倪小青頓了一下道:“那慕容夜的事你準備如何解決呢?”
  小邪想了想道:“我覺得你已經牽涉到這是非裡面,等一下慕容家人追來,我就告訴他們如何解決,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我有事總不能留下來陪著你,這樣決定雖然便宜了那小子,但有你加入,也只好如此收場了。”
  倪小青嘆道:“小邪謝謝你救了我……我是說你有這個心。”
  小邪笑道:“算啦!誰叫我認識了你,又同你藉銀子呢?這叫不是冤家不……雞(聚)
  頭!”這個“雞”字他知道不對,所以念得很小聲。而“頭”字可念得很大聲,他想矇混過關。
  果然倪小青她沒發現,她只是想知道小邪對她的看法如何,她問道:“那我們算不算朋友呢?”
  小邪道:“算,又可以說不算。”這回答不就等於沒回答。
  倪小青幽幽道:“為什麼?難道我不能成為你的朋友嗎?”她很傷感。
  小邪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沒錯,但我總是覺得怪怪的,我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也許是我老頭所說的不對吧!”
  倪小青嘆道:“你老頭說什麼?”
  小邪道:“我老頭要我注意特別漂亮的女孩,而且她又是在風塵中打滾的,還要我注意容貌長得差不多的人,例如孿生兄弟,所以我對你才會有點怪怪的,你可別誤會,這是職業病,呵呵職業病。”
  倪小青聞言並不感到驚訝,她幽幽道:“你老頭說的沒錯,你是應該注意這些,我不怪你,但我對你可是真心的,我只希望能找到一個朋友。縱使是一霎那就分離的朋友,我也心滿意足了。”說完她已低下頭來,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她雙目含滿淚水。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別這樣嘛,我是受了老頭的影晌才會如此,我對所有的人都好,只要他不是混蛋我都對他笑,我喜歡你,我就告訴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否則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怎會坐在船上不回家呢?小青你懂我的話嗎?我不是呆子,而且很少有事情能瞞住我的,只可惜你沒告訴我是為了什麼。”
  倪小青哭了,她哭得很傷心。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別哭,你看慕容老爺來了。”他往左邊林蔭指去。
  倪小青立即擦掉眼淚露出笑容,這是她的本行,不論受到了多少委曲,有人來時總是要笑臉迎人,但要學到這種程度,要經過多少傷心日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到三個起落慕容求勝已掠到小邪面前。
  小邪立即拱手笑道:“慕容老爺對不住啦,害你整身都是面團。”
  慕容求勝不愧是大俠風範,不記前嫌有忍人之心,他苦笑道:“楊少俠!老夫是為了那件事而來,請少俠能原諒小犬這一次吧!”
  雖然太君交待要捉小邪回去,但慕容求勝知道理虧的是自己這邊,寧可回去挨罵也不願再將事情弄大,為了兒子他可是歷盡滄桑。
  小邪道:“老前輩對不住,害你跑這麼多趟,我告訴你方法就是。”
  慕容求勝心中一喜,立時拱手謝謝他道:“多謝楊少俠寬宏大量,老夫沒齒難忘。”他不知折了多少腰,真令人覺得他是如此厚道。
  小邪笑道:“老前輩你別客氣,您回去還是要替我說說情,否則老太君會恨死我了。”
  慕容求勝嘆道:“這本來就要解開的結,都是小犬惹的禍,怪不得少俠。”
  小邪笑道:“你回去先點『神庭』、『玉枕』兩穴,運功逼人『氣海』穴,再點『期門』、『曲池』、『合谷』三穴,等功力抵達任脈時,再點『中都』、『會陽』二穴,然後再打通全身穴道就可以解了。”
  慕容求勝一一記下,他道:“多謝楊少俠,老夫感激不盡。”他拱手揖身。
  小邪也拱手道:“那裡,慕容大俠快回去吧,免得您家人掛念了。”
  慕容求勝也覺得自己一身面團實是不雅,不如早點回去,他道:“那老夫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見。”一拱手他已往回跑奔去。但走了三丈,他又回頭問道:“小俠,敢問你是用何種功夫封了小犬功力?”
  小邪道:“大悲指。”
  “大悲指?”慕容求勝一怔喃喃道:“難怪我不能解開。”他道:“告辭了!”話一落人已走遠。
  小邪見慕容求勝已走,也帶倪小青回船上。
  倪小青望著小邪,神情孤零,她傷感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點頭嗯了一聲道:“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你好好保重!”他已走了。
  倪小青輕輕招手,幽幽叫道:“小邪  別忘了我在這裡等你。”說完手也在空中停住,禁不住淚已涔涔而下。
  小邪沒有回過頭,因為他怕看到倪小青的眼淚會不忍心再走回去替她拭淚,他道:“我會記著!”漸漸的,慢慢的,他已消失在遠方。
  小邪走了,帶著倪小青一片深情的走了,而倪小青呢?她只能和以往一樣,撫琴獨吟了。
  “莫回頭,莫回頭,回頭盡是相思淚,留不住,留不住,留下倩影空遺恨……美景皆虛設,一杯醉酒傷心夜,伊人啊伊人,幾時歸,幾時回……”
  琴音鳥繞,道盡少女情愁,穿過垂柳,掠過白雲,無盡無止,無涯無岸。
  XXX
  小邪一路走往天目山,也落得輕鬆自在,不時輕哼小調過得也滿消遙,好像已經不是江湖人物一般。
  這天他已到梅溪小鎮。
  他正在茶館啃饅頭,神情非常怡然,他觸景生情,也想起故榔小二哥的茶館不知怎麼樣了,生意不知好不好?到中原已經一年多了,想必那些朋友都長高不少了吧?而小丁呢?是否又再哭哭啼啼,還是正在跑給人家追?
  小邪整個人已沉緬於回想之中,尤其這奇怪的江湖竟是如此多事,想著,想著,也呵呵不自禁的笑起來……
  突地
  一陣輕風掠過,一名老人已出現在小邪面前。
  那老人一身破爛,衣衫襤褸,頭髮蓬鬆而散亂,又長又白將臉部掩蓋,使人無法看得清長得如何模樣,身軀龐大,但見他十指如勾,雙目如電隱隱透出發絲,已經感覺出他是一位高手。
  “你是楊小邪?”
  老人已發問,聲音低沉。
  小邪對於這老人的來到正感到奇怪,他打量了一下道:“不錯我是楊小邪。”
  小邪剛剛說完自己名字,那知這老人已出手,他出手之快真是匪夷所思,根本還沒感覺到他的手在動,而事實上他的手已經打在小邪頭部,小邪連想叫一聲都來不及,就昏過去了。
  好恐怖的武功,好快捷的手法,簡直比閃電還快,快得令人可怕,使得令人心寒,像幽靈?像觸電?像流星?不!這些都不能用來比喻,這老人實在已經不是人了。
  老人挾起小邪身形一閃已消失在茶館。
  茶館裡面之人,還以為自己看見鬼了,他們眼睛未眨一下,兩個人就憑空消失,這不是鬼又是什麼?有的人已“哇”了一聲大叫鬼!鬼!鬼!連滾帶爬的撞出茶館,有的已嚇得兩腿發軟,走不動了。
  但只有小邪知道,他遇上了高手,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可惜他連想叫的機會都沒有就昏過去了,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昏,也是第一次來不及開口就被人家擒住,這 鬥他栽得可不輕。
  等到小邪醒來,他已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揉揉眼睛狃動一下身軀,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只是頭有一點疼,可能被那老人打的。
  目光向四周尋去,覺得這是一間古厝老屋,門窗桌椅都已非常舊,這古厝非常大。
  輕輕推開門走了出來,只見外面是一廣大天井,四周都有一丈高的圍牆呈方形狀,將這幢房屋圍住,房屋是老式四合院,院子廣場有幾棵大榕樹,約有兩人合抱粗,地上堆滿了乾枯樹葉,配上荒廢已久之花園,顯得荒涼不堪,也表示這屋子已相當久沒人住過。
  小邪再往前院走去,幾個轉彎已到前院,前院和後院差不多,老榕樹,落葉遍地,高圍牆但佔地較廣。
  突地小邪已發現有一名老人在練功,掌聲呼呼作晌,快的令人目眩,顯出威力十足。老人雖老但他一切動作一點也沒有因為老邁而遲緩,相反的更是靈活的令人咋舌,令人害怕。
  小邪看了一下心想:“也許是這老頭把我捉來這裡,但他為什麼要捉我呢?見他出手簡直已不是人,太快了,只要是人一定沒辦法像他一樣,但事實上他是個人,那 他就是超人嘍……”
  想到此小邪苦笑一聲,搓搓下巴苦不堪言叫道:“媽的,完啦!說不定這位就是將天下英雄捉到神仙島那拉老人,我這次是死定了。”他有點懶,想到這麼一位超人心裡發毛。
  呆了半晌,小邪覺得老是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深汲一口真氣,“怕什麼?好歹我也是一幫之主!”他挺起胸膛鼓起勇氣走到老人前面,手一指罵道:“死老頭,你是何人?為什麼將我捉到這鬼屋來?”。
  老頭沒理他,獨自在練功,看他練功認真之程度,顯得有點瘋狂。
  小邪大叫道:“老頭,我是楊小邪,楊柳的楊,大小的小,邪門的邪,你有沒有捉錯人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恐怕你搞錯了吧!”
  老人邊練功邊道:“不錯,現在天下最出名的就是你,楊小邪。”
  “哇卡!”小邪有點吃驚,但隨即陶醉在得意的泉源裡,果然有人承認他是最出名的人了,他得意笑道:“我什麼時候變成天下最出名的人了,我怎麼不曉得呢?呵呵……也好,人怕出名渚怕肥,給你捉來是應該的,老頭岈!你叫什麼名字呢?”他現在是小人得志,竟然忘了身在險境,一副“大人物”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被出名所累是應該的,倒還讚賞老人做得對呢!
  老人沒有回答,還是在練功。
  小邪問了幾遍,那副陶醉的心情也沖淡不少,繼而起立的是保命要緊。
  他想:“這老怪物會是誰呢?看起來已一百開外的人,照理應該翹辮子了,沒想到他不但活的好好的,連功夫……奶奶的真是匪夷所思,俺小霸王還是找機會溜走,免得死在這裡。”
  舌頭舔了一下豐潤的小唇,微微一笑他道:“老頭你等一下好不好,我有話和你說。”
  老人聞言已收招,望著小邪不言,似乎在等待小邪到底要講什麼。
  小邪見他有點癡呆,笑了笑道:“老頭我們平生素不相識。”識音未落,已射出兩把飛刀,直取老人咽喉,反身一掠往牆外奔去。
  老人狂笑一聲,並沒有動手擋掉飛刀,竟撰飛刀直射咽喉,“叮叮”兩聲,飛刀撞在老人咽喉好像撞在鐵板一般,輕晌兩聲立即掉落地上。
  小邪就要跑到圍牆,已高興的要往牆外跳,突然背後衣領又被老人扯住,像是捉小狗般的被捉回來摔在地上,差點沒被摔死。
  小邪慢慢爬起來,心頭直叫苦:“奶奶的,這是人嗎?!”他苦笑不已,直搓著後頸叫倒楣。
  老人狂笑一陣厲道:“小鬼你別想逃,我武功天下第一,哈哈……你休想逃走哈哈……”
  小邪看老人神情有點瘋狂,直叫生不逢時遇上了瘋子,他叫道:“不逃、不逃、不逃,就不逃,奶奶的碰上你死定啦,餵老頭子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老人只是狂笑,也不回答又獨自練功起來。
  小邪看老頭不理,心中罵道:“神氣,遲早有一天會被我逃走。”他笑道:“老頭,你別只顧練功,這樣曾練壞身體,已經這麼老可要多休息,否則累出毛病來,可救不活,人一死什麼也完蛋啦!那你天下第一的武功有個屁用!”
  老人聞言一震馬上道:“天下第一就是要練功,天天練。”他沒停下手。
  小邪暗道:“橡你這麼苦練、亂練、死練,我寧可不當天下第一了。”他道:“老頭,你的武功當真是天下第一嗎?”
  “當然!”
  小邪故作不信道:“那我問你,少林虛元和尚你打得過嗎?”
  老人哈哈大笑道:“那老和尚算什麼,他在我手下走不出五招,哈哈……”他狂傲直笑著。
  小邪一聽叫道:“完了,這下可真的落蛋啦,什麼人不好碰,真的碰上他,媽呀!我的媽呀、快救救我觀世音大姊峒,小邪有難啦!快幫幫忙,如來佛,玉皇大帝,閻王老兄啊,你快點幫個忙,將這老鬼帶回去,我還這麼年輕不想死婀!”他一連叫了幾位“大人物”來幫他的忙,但他知道沒有多大效用。
  小邪大吼道:“老頭給我站住!”
  果然老頭被他這大喉嚨嚇到了,愕在那裡。
  小邪走像是殺人強盜般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搥他幾屆胸脯叫道:“老頭你說你武功天下第一,我就不信邪!”他又搥了幾下道:“我楊小邪也不是好惹的,有膽量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武功天下第一,搞啥嘛!”小邪“悍不懼死”的將這老頭像沙包一樣的搥著,他又在先聲奪人了。
  老頭一連被他打了十幾下胸脯,立時覺得這小鬼有點門道,他狂笑道:“好,我們比什麼?”
  小邪不屑的哼了一聲叫道:“在比之前我先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否則不比也罷!”
  老人叫道:“來呀,你試試看。”他雙手插釜,等著小邪試招。
  小邪心裡頭直叫高興,他暗道:“死老頭,豬是怎麼死的你都不曉得。”高興歸高興,臉部還是嚴肅的很,他叫道:“我先檢查你的穴道。”右手運起大悲指往老人身上“齊門”
  穴點去。
  “嘟”一聲,老人臉色一變有點驚奇,但他忍住了。而小邪可有苦頭吃,右手食指差點被震斷,已紅腫起來,他裝出笑容笑道:“過關  ,現在我要打你三掌看看。”他想點穴不行只好用掌力試試了。
  老人狂笑道:“我武功天下第一還怕你三掌?十掌也沒關係。”
  小邪運足功力往老人胸口打去,“砰”一聲,小邪只覺得好像打在鐵板上,手臂被震得發麻,痛死了。身體也被震退三、四步,他趕忙叫道:“過關  ”老人似乎很喜歡人家試他的武功,以證明自已是天下第一,他笑道:“現在要試什麼,快點,老天等不及了!”他露出得意笑容。
  小邪眼看兩種方法都無效,實在有點心寒,他叫道:“這關試飛刀,你將眼睛閉上,我要射你的眼睛。”
  “快點,我等不及了,”老人將眼睛閉上。
  小邪一看心中甚喜心想:“這時不溜,等待何時。”他叫道:“你不要張開,我遠一點射。”
  他嗤嗤一笑走近圍牆道:“老頭我要射啦!”他一發飛刀,身形也往牆外縱去。但未翻過牆頭,又被老人給捉回來。
  “哇卡!”小邪苦叫道:“這是什麼人間推!怎麼會有這種人?”他馬上叫道:“過關!過關!老頭你過關了,現在我們開始比武!”
  小邪逃不走,只好大叫過關,以防止詭計被拆穿。
  老人抓著小邪,榜了一下問道:“你剛才不是想逃走吧?”
  小邪像被懸空的小狗,四肢亂蹬亂抓叫道:“誰說我想逃?你說你武功天下第一,我說我武功天下第一,沒有比劃一下我怎麼會逃?你是怕了,是不是?”
  “誰說我怕了?來!比什麼?”老人將小邪丟在地上,聳起肩頭準備此武。
  小邪他起來道:“我們比賽跑,如何?”這可是小邪看家本領。
  老人道:“好!如何比?”
  小邪看了一下四周地形道:“我們從這邊牆頭,跑到那邊牆頭如何?”他指著兩邊相距約五十丈的圍牆。
  老人道:“沒問題,走。”
  兩人一同走到一邊牆頭。
  小邪當然不會亂選,他想:“這一跑,我就衝出牆,保證他捉不到,呵呵……”他猛點頭,信心倒沒有十足,因為他已嘗過不少暗虧,心中直叫苦。
  老人也想:“這小鬼天下出名,想必有原因……”他叫道:“小鬼你可不能趁機跑了?
  ”他還是想到小邪可能會趁此溜了,但自恃武功了得也不甚放在心上。
  小邪叫道:“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還怕我跑了不成?”
  老人狂道:“怕什 ?開始!”
  小邪拿出一個銅板心中叫道:“這人奶奶的,已不是人了,點他穴道,手指被震得發腫,打他胸部,手掌被震得發痛,飛刀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鐵板上,這是人嗎?鴨米豆腐(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小邪吸口氣緩和一下心情婊:“這是銅板,我往空中投,一落地我們就往前衝,看誰先跑到對面牆上,誰就贏。”
  他一揚手,銅板已升空,很快的落在地上“叮”晌了一下。
  只見兩條人影如一陣輕煙,一顆流星,一道電閃“咱”一聲,已衝往對面圍牆。果然小邪微站上風,但也差不了幾寸,小邪這次是想證明自己是否真的跑功天下第一,這一證實,他自是很滿意也很驕傲,終於有一樣贏過這老頭。
  心念一動,小邪已利用這機會騰身想和已往一樣縱出圍牆,但又被掌風一帶摔在地上,痛得他有點受不了。
  小邪叫道:“老頭你怎麼可以打人?”
  老人怒道:“誰叫你想逃!”
  小邪叫道:“我那裡想逃,我是煞勢不住了往外衝,我贏了,怎麼樣,你想殺我恨?”
  老頭叫道:“誰說你贏!我明明在你前面,我……”他是知道自己差了幾寸,但他那相信小邪這小鬼會贏他,所以他找了許多理由,例如說自己擔心小邪會逃走而不能專心,扔銅板的是小邪而不是他……總之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輸給小邪。
  小邪叫道:“好,你不信就再比一次。”
  “比就比!”老人也吹鬍子瞪眼,大有再來一試之態,以證明自己跑贏小邪。
  “預備  ”小邪又丟了一枚銅幣,“叮”一聲,已有人往前衝,這是那老人的影子。
  小邪見機不可失,他也衝,但他是往後衝,一翻牆已逃之夭夭。
  老人正得意自己“跑贏”了,反身正要喧囂高笑時,已發現少了一個人,馬上大怒,吼了一聲,已追向小邪。
  可憐小邪一翻牆,見四面遍地荊棘雜草,直叫苦,但為了逃命也拼命的往前跑。
  然而終究難逃被逮之命運,不到一刻鐘又被捉回來了,他實在是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逮著小邪,甚是得意,像捉小雞一樣的提著回古厝,將小邪丟在地上,得意笑道:
  “小鬼你認命吧,沒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的,哈哈……”
  小邪也蹂著撞傷之部位心想著:“逃走無望了,慘哪,真慘,還好跑功不愧為天下第一,但在這鬼屋不管用,只要他一顆石頭就可以將我絆住,媽的,真雖(倒楣)。”苦笑幾聲他道:“老頭子想不到你跑得這麼快,我巔倒跑都跑輸你,佩服、佩服!您真是武功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我甘拜下風。”
  “哈哈……”老人一聽有人說他武功天下第一,馬上得意狂笑,他大笑道:“我武功當然天下第一,哈哈……小鬼,只要你不跑,老夫就不為難你,哈哈……”小邪這句“天下第一”倒得到不少好處。
  小邪苦笑的攤攤雙手道:“好吧,反正打又打不過你,跑又跑不過你,我留下來替你洗衣服煮飯就是。”現在他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老人道:“不用,飯有人送來,衣服有人會洗,你給老夫安靜點就沒錯。”說完頭也不回的又去練武。
  小邪無奈的坐在地上發呆,他想:“這老頭會不會就是那黑巾使者,如果是他為何不殺我呢?而將我困在這裡又是為了什縻?真想不通老天為什麼叫這老怪物活著,好吧!只要不死,總有機會逃走,我就是不信邪。”
  反正也沒事,小邪落個輕鬆,不知不覺中已睡著了。
  XXX
  “小鬼起來吃飯。”那老頭叫著。
  小邪伸個懶 ,慢慢的走到房裡,已見到老人坐在桌旁獨自吃著飯。
  老人道:“小鬼,一天一餐,其他兩餐都是冷飯,隨便你吃不吃。”
  小邪坐上椅子,也不客氣的吃起來,不久他問道:“老頭這是誰送來的酒菜。”
  老人道:“我徒弟。”
  “你徒弟?他天天來?”小邪好奇問道。
  老人道:“不錯他每天叫小丫 送東西過來。”
  小邪看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丫 他道:“丫 呢?”
  老人道:“回去了明天才會來。”
  小邪想了想道:“老頭你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你徒弟呢?”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徒弟當然是天下第二啦,這還用問。”
  小邪問道:“你徒弟已經藝成下山了?”
  老人狂笑道:“老夫武功豈是別人所能學會,他只不過學了一半,就可以橫掃武林了。”
  “你徒弟叫什麼名字?”
  “不曉得。”
  小邪覺得這人有點痴狂,做事也大出常理,不知道徒弟的名字也不問,他道:“老頭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才放人?”
  老人大笑道:“關到我死。”
  小邪道:“你死?你什麼時候會死?”
  “哈哈……”老人狂笑道:“我還有一千年,一萬年可以活,我是長生不老,金剛不壤之身,那裡會死。哈哈……”他昂頭直笑,真像有這麼回事似的。
  小邪心中有點發毛,以前在回回山蛇谷被“幽靈鬼王”李三笑所擒,自己騙他有一部”
  玄玄實錄”練成功以後可以長生不老,金剛不壤,本以為是假的,難道會出現在這老人身上?這太可怕了。
  小邪漢口氣道:“這麼說我是永遠出不了這鬼屋嘍?”
  “不錯。”
  小邪苦笑道:“老頭我並不認識你,你怎麼會想到要捉我呢?”
  老人狂道:“我高與捉誰就捉誰。”
  小邪沉思半晌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會捉我,是因為你徒弟說我是當今天下最出名的人,所以你就將我捉來對不對?”
  小邪已猜到這老人瘋狂練武,只想證明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有人告訴他誰的武功好,老人都想證實一下自己。因而找人比鬥。
  老人並沒有回答。
  小邪又道:“你徒弟也告訴你當今誰的武功最好,你聽到了這消息,就想要找他們比劃印證武學,結果他們都輸在你手中。”
  老人大笑道:“當然!老夫武功天下第一沒有人能贏我。”
  小邪他不想走了,他要知道誰是那指使者,是“神武門”門主?黑巾使者?或另有其人,他問道:“你徒弟常回來練功?”
  老人道:“以前常,現在比較少,但都在晚上,所以晚上我要把你關起來,不准你到處走動。”
  “關起來?”小邪有點不高興道:“你不關行不行?我不走就是,也不看你們練功。”
  老人道:“不行!我徒弟說你非常狡滑,一不小心你就會溜走。”
  小邪叫道:“我和你徒弟到底有什麼仇?他要如此整我。”
  老人道:“不必有仇,他高興捉誰就捉誰。”
  小邪不說啖了,這不是理由,卻是最好的理由,只要有辦法,高興捉誰就捉誰,任何人也管不著。
  老人叫道:“吃完了沒有?吃完了我可要把你關起來了。”
  小邪奇道:“老頭你別關我,你在前院練功,我不到前院去,我不出前廂房如何?拜託,拜託,”老人道:“不行你會偷跑:別羅蘇,你再不吃我就餓你一頓。”
  小邪看沒辦法,只好多吃一點,省得餓死在這裡。
  吃完,老人將他鎖在一間房子,然後獨自走到前院練功。
  小邪摸摸房子,知道是特別加工過的,似乎是精鐵所造,沒辦法逃走,他來回走了兩、三趟,這才死心。靜靜的躺在地上,心中已慢慢的想著這老人到底會是誰?
  他覺得這老人整天只知道練武,其他事知道得太少,倒有點像白痴,但不可否認,他的武功的確是天下第一,這種人是可怕,但又不可怕。
  而他徒弟呢?想必是位奸詐狡惡之徒,他將這老人當作一種工具,用他來挾持天下武林高手,甚至將這些高手一網打盡,然後自己再控制整個武林……但有一點可以明白,他的武功並沒有完全學成,才須要利用這老人,這人又是誰呢?
  以前以為黑巾使者就是這位武功深不可測的老頭,現在小邪已認為這有點不大對,因為這老人只是個行 走肉,他沒有心機,只會當人家的工具,那麼黑巾使者,很可能就是老人的徒弟了。
  小邪覺得這個推斷很合理,他已想偷偷溜去看看這老人的徒弟是誰,也許對事情有點幫助。
  他也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知道地方也有可能幫助自己明暸真像。
  想到此小邪已拿出小鐵片,開始鋸窗口鐵條,他可不願意永遠待在這裡。
  三更過後。
  前院果然傳來談話聲,但離小邪太遠,沒辦法聽清楚他們在談些什麼。後來就只有練武之破空掌聲,約到五更這些聲音才全部消失,恢復寧靜。
  第二天老人又將小邪放出來。
  小邪活動一下筋骨笑道:“老頭昨晚你的徒弟來了是不是?”
  老人道:“不錯他來了。”
  小邪問道:“你們有無談到我?”
  “有!”
  “說什麼?”
  “他要我殺了你。”
  小那大驚叫道:“那你現在就要殺我了?”
  老人揚起右手狂笑的逼向小邪冷道:“不錯老……”
  “放屁,”小邪未等老人說下去已經大吼起來,他怒罵道:“鬼老頭,死老頭!你以為你武功天下第一,還早哪!我告訴你,武功天下第一的不是你,而是『飄花宮』宮主,***,你算什麼東西!”
  小邪一急之下就胡扯,他不曉得“飄花宮”宮主有沒有和這老頭交過手,也不曉得“飄花宮”的武功是否能勝得了這老頭。如情況不利,他只好將那位他的太上祖師“玄玄真人”
  搬出來,先保住命再說。
  小邪這招果然見效了,老人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知道『飄花宮』在那裡?”
  小邪哈哈大笑起來,胡扯對上嘴了,小命可穩得很啦,他得意叫道:“天下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瓢花宮』荏那裡,因為我就是『飄花宮』的少官主。”小邪想這老人有點痴,乾脆就扯大一點想唬人,那曉得  老人怒道:“你胡扯了『飄花宮』那有男人!”
  “哇佳佳!牛皮破了!”小邪心中苦笑一聲,但胡扯可是他本行,他立即叫道:“老頭你搞什麼嘛,我的話你都沒聽清楚,我是說我是『飄花宮』少宮主的朋友,只有我去過『飄花宮』懂嗎?笨!明明知道『飄花宮』只有女的,怎麼不會聯想到這一點。”
  老人哦了一聲:“原來如此!”疑心已失已轉為高興神清,他喜道:“老夫全武林都交過手,就只剩下『飄花宮』……走!小鬼帶我到『飄花宮』,我要打倒那些臭女人。”
  小邪見狀心中暗道:“想要殺人?哼,也得看看對象,我老人家既然是天下最出名的人,自然有一套,你等著慢慢享受吧!”他笑道:“憑你這點功夫也想打倒『飄花宮』宮主?
  我看連她身邊的丫 都打不過,你還敢找官主,真是不要命了。”
  老人叫道:“我不信!”
  小邪道:“不信?不信也得信,你不曉得宮主有多厲害?有一次我和她過招,誰知道我還沒靠近她,也沒見她出手我就躺下了。”
  老人驚道:“這是什麼功夫?這座厲害?”
  小邪心中偷笑不已,他嘆道:“這叫『鳳凰練丹』,宮主只要輕輕吐一口氣,那口氣一撞到我,我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還是被她次得滿地打滾,這種神功才是天下第一,你懂嗎?”
  老人未呆念著:“禦氣成形,禦氣成形,真的有人達到這種境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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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b

老人有點恐慌。
  小邪看在眼裡笑在心裡,他笑道:“怎麼樣老頭?你還以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慢慢練吧!”
  老人拉著小邪左手急叫道:“小鬼快帶我去找她,我要找她比比看,是否真的有這門功夫!”
  小邪輕輕甩掉他的手笑道:“老頭你別急,我看你的武功也差不多了,再一、兩個月後你一定可以贏她,何不等上一、兩個月呢?”
  老人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再二個月就能贏她?”
  小邪嗤嗤笑著。一個是大蓋仙,一個是痴狂老頭,這出戲有得唱的了。
  想了一下小邪道:“我會看相,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不知道。”
  小邪大笑道:“說武功我是不如你,但這看相功夫,我師父可是天下第一,江湖人人都稱他『千真又萬算靈靈靈鐵準鐵嘴大先生』張硬嘴王,你聽過嗎?很有名的喔!”看來也只有小邪的師父有這麼長的外號了。
  老人喃喃道:“張硬嘴王?我……我記不起來。”
  小邪拍拍他肩膀笑道:“老的記不清沒關係,只要知道我就行,我叫”萬算萬靈不算不靈亂算亂不靈歪歪斜斜『楊大先生法號小邪,就是我能知過去及未來三千年的事,所以我知道我是諸葛亮所轉世投胎,也因此我才會成為武林最有名的人,請多多指教。“他拱手躬身九十度,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老頭被小邪這麼長的外號搞昏了頭,喃喃念便不停,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小邪見狀又笑道:“老頭我看你靈台汎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哇!”
  他吃驚道:“老頭你頭上有珠,有舍利子十一顆半,太棒了!太棒了,只要你練成十二顆,那就天下無敵了,也可以成為真正金剛不壤之身,長生不老之神仙啦!”小邪一下吃驚,一下點頭,又大叫,又輕嘆,弄得這老人六神無主而沾沾自喜,真以為自己頭上有珠子。
  老人得意的聳了一下肩頭問道:“舍利子?我也有嗎,人說只有佛門弟子才會有,我…
  …”
  如果打開腦袋還能活的話,想必那老人會剖開來看個究竟。
  小邪笑道:“不對,不對,凡我們練武之人只要練到一個階段就會有舍利子出現,練功練得愈高,舍利子愈多,就像和尚吃齋念佛,誰念得愈行,誰舍利子也愈多,自古以來也只有達摩祖師頭上有十二顆舍利子,我看你再兩個月也差不多啦!到時候你就可以得道成仙,和達摩祖師下棋去了。”
  小邪扯得天花亂墜,再加上他的表情,不由得老人不信。
  老人沾沾自喜,不時摸著自己額前,希望能摸到舍利子,他問道:“那『飄花宮主』呢?”
  小邪笑道:“那女人嘛……她已練到十二顆了,但因為她是女人,所以珠子比較小,只要你也練上十二顆,你的大舍利子就能打贏她了,怎麼樣?”他摸了老人腦袋一下,又道: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神仙體,而且我告訴你,你還是姜子牙投胎轉世,要來統治武林,也就上天上紫微星下凡,將來說不定是當今皇帝呢!”
  老頭驚喜萬分道:“真的?”
  小邪重重的點頭道:“要不信那天我作法給你看,你就知道你的前生;而當今皇上是文曲星下凡,這文曲星比你那顆紫微星又差了一截,不過皇帝有靈脈,因為他父親遺體葬在天龍脈,所以你才沒辦法當上皇帝,只要破了天龍脈,你就是皇帝了;皇帝在上請受小臣一拜,萬歲,萬歲,萬萬歲!”小邪當真伏身叩頭行了大禮。
  老頭那知這全是小邪在胡扯,聽得“龍顏大悅”哈哈大笑,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他笑道:“愛卿平身  ,朕很高與,哈哈……”
  小邪心中直叫樂,他想了想又笑道:“稟皇上,您別急,這皇帝要做也得要過三關九難才能做成。”
  老人問道:“什麼是三關九難?”
  小邪看了老人臉顏一下道:“照你看來,頭花花心,心花花,葡萄以為是菜瓜,你已經過了兩關七難,還差一關兩難。”
  “那一關兩難?”
  小邪道:“你老來不死是烏龜,烏龜看破生死門,那是你的生死玄關未看破,老頭皇帝你可有把握看破生死門而長生不老嗎?”
  這是小邪聰明的地方,他要扯也要扯得人家相信,因為自古沒有長生不老的人,所以他利用老人的弱點來騙他,戲才有得猖。
  雖然老人已練到皮堅如鐵,百毒不侵,但他還是沒有把握長生不老,尤其他更怕老死。
  他急道:“我……我沒有把握!”
  小邪點頭道:“這就是了,你生死玄關未破,所以不能長生不老了,一定有死的時候,來,讓我看看你還有多久壽命?”他摸摸老人五官道:“天官混濁,地官亞亞,元官暗淡,黃官沉重,宇官  好一點但也表示……也表示你壽命不長,活不了多久,欸!皇上啊!你這一死叫微臣如何是好?嗚……”小邪哭了起來。
  老人當然知道他年已過百,隨時有老死可能,只是不願去想,被小邪這一說,他已緊張萬分急道:“小兄弟可有補救之方法?”
  小邪擦掉眼淚吞了幾口口水才道:“長生烏龜王,吃齋念佛我不慌,移作天下老神仙,但求達摩珠子忙。老皇帝,這是我師父教我的,不管你五官如何暗淡無光,只要求得達摩珠子,也就是含利子,那你就可以成為神仙之體真正長生不老了。”
  老人聞言有救,立即高與叫道:“好,好,老夫就求這達摩舍利子,求長生不老,小兄弟你說我只剩下半顆,就可以求全十二顆了?”仲小邪點頭道:“對!所以你這一、兩個月內,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專,除了我以外,請老兄務必定切記這句話。”
  “為什麼?”老人不懂。
  “阿彌陀佛”小邪喧一聲佛號道:“你是人間奇才,別人難免會嫉妒,人嫉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天嫉,你如果說得讓上天知道了,上天嫉妒你時,那你再有一百顆舍利子也是枉然無用;以前楚霸王本來可以做皇帝,但他亂說亂叫,所以老天吃醋了就把他王位讓給老百姓劉邦了,天機是不能 露的。”
  老人想:“也對,人嫉不可怕,天嫉才糟糕。”他點頭道:“好,這兩個月我就不說,我徒弟可以嗎?”
  小邪在防的也是他徒弟一人,他急道:“老皇帝我所說要防的就是你最親近的人,只要你徒弟不是你最親近的人,那你可以告訴他,如果是的話,那你就不能告訴他。”小邪不願意逼得太急,而使老人產生懷疑。
  老人點頭道:“不錯我最親近的人就是我徒弟,我不告訴他,等我舍利子練成再說,那你說的兩難又是那兩難?”
  小邪道:“一為天難,一為地難,天難能躲過,地難也就沒關係,我不能告訴你,如果我 露天機,你可能就不能練成長生不老,但你放心,以你現在的功力已足足可以應付任何災難了。”
  老人想想也對。
  小邪又道:“現在你不能殺我,我要替你作法,好讓天降最後一顆舍利子給你,等你十二顆成形以後我自己會自殺懂嗎?”
  老人奇道:“舍利子是天降下來的?而你為什麼又要自殺呢?”
  小邪道:“本來舍利子就是玉皇大帝的牙齒,他每一百年要換一次牙,而他的牙齒都掉在人間的和尚頭頂,你不吃齋又不念佛,已經得了十一顆,這很不簡單,但第十二顆一定要王皇大帝的大門牙才成,因為大門牙比較光亮,比較有靈氣,也是最後掉下來的一顆,我要作法讓他掉在你身上;而玉皇大帝規定,誰幫人弄到大門牙,誰就得以生命替換,所以我幫你弄到大門牙,我只好犧牲了,但為了吾主千歲,小臣的生命已經不重要了。”
  小邪為了保命,什麼話都扯得出來,連玉皇大帝的牙齒也用上了。他真是能混,看世上除了他,很難找出其他人來比擬。
  老人聞言大為感動道:“沒關係小兄弟,你死了以後,我對你為宰相,再給你蓋大廟,讓世人朝拜。”
  小邪拱手躬身道:“謝吾皇千歲,但為了你早完成心願,你別叫你徒弟來練功,就說你要休息兩個月,只要你徒弟不來,那你也不用把我關起來,我好日夜趕工,完成你的第十二顆舍利子,只要『飄花宮』宮主知道你有十二顆舍利子,你也不用去找她,她會跪下來承認輸給你,你千萬要小心頭上那半顆珠子,越少人驚動越好。”
  老人心急如箭,他點頭道:“好,那我開始練武了。小兄弟你也開始作法吧!”老人已躍向前院苦練第十二顆玉皇大帝的大門牙了。
  小邪心中直叫好笑,他笑罵道:“奶奶的大門牙?不錯,我是要你落個天難地難,呵呵”他走進廂房,找了一些床單,棉被套,窗 ,亂弄一通,做成袈裟,穿在身上,前面畫個太極圖,背面畫八卦圖,又用瓶子弄成手搖鈴,背面再插三支壤掃帚,頭上綁一條花紅藍之長褲管,左腰插一支壞扁擔,額前畫上黑色星星,兩腮則畫月亮及太陽。全身就像演平劇的刀馬旦,只可惜,衣服不對,東西也不對。
  小邪看看自己身軀,輕笑道:“將就點,東西難求。”他開始作法了。
  老頭練功練得很勤,他一心想得到最後一顆舍利子。
  小邪邊搖鈴子,到處逛,看看有無出路,他不敢跑,因為他知道跑不了多遠一定會被老頭捉回來,那什縻都完了。
  傍晚申時。
  已有一小女孩送飯來,她只十三、四歲,鄉下姑娘,有點土。
  小邪見到她,馬上走過去叫道:“小姑娘你好。”
  小姑娘一看小邪如此模樣,先是一驚,然後覺得好笑,她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看過你呢?”
  小邪道:“我是新來的,本道士法號『太上大大大』姑娘你可可聽過?”
  “太上大大大?”小女孩搖頭道:“沒聽過,那老人在那裡?”
  小邪道:“他在練功,找大門牙。”
  小女孩道:“找大門牙?他門牙掉了?”
  小邪道:“差不多,活了一大把年紀不掉也是蛀光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道:“我叫桂花,他們都叫我小花!”
  “小花,小花。”小邪念了兩遍點頭道:“不錯,這個名字很好聽,小花你來這裡多久了?”
  小花道:“三年多了。”
  小邪問道:“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小花道:“我不曉得,三年多以前我和爹娘搬到這裡以後,我就每天送飯來,我們住在對面不遠的小屋。”
  小邪問道:“你可知道這老頭是什麼人嗎?”
  小花搖頭道:“不曉得,我每次送來就獨自回去,他要什麼會留字條,第二天我再送來,其他的我就不曉得,『太上大大大』你不是他的朋友嗎?”
  小邪道:“我是他朋友,但他也不告訴我名字,他說最近這裡面有鬼魂出現,要我替他收妖,所以我才趕來幫他的忙。”
  小花呃了一聲,她有點怕道:“原來如此,法師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我想回去了。”
  小邪笑道:“別急我還有許多事要問你,你說你只顧送飯菜,但在這荒郊深山裡,那有米菜酒茶呢?”
  小花道:“是這樣的,每星期就有人送到我家來,有米有肉也有酒,只要我們交代,他們都會送過來。”
  小邪問道:“你知不知道送來的都是那些人呢?例如說男的或女的,穿白衣或黑衣,或還有其他特徵?”
  小花想了一下道:“法師,他們送東西的人都不是同一人,全是男的,有時候兩人,有時候只有一人,但大部分都穿黑衣服,年紀都在四十歲以上。”
  小邪又道:“這離城鎮有多遠你知道嗎?”
  小花道:“我不曉得,自從我來這裡以後就再也沒出去過,不過聽爹說好像離這裡五十裡外有個小鎮,我不知道冉什麼名字。”
  小邪道:“那你以前是住在那裡?”
  小花道:“我們以前住在江家集,在大別山附近。”
  “大別山……”小邪想了一下道:“你們來時走了多久?朝什麼方向。”小邪想以這些細少之線索猜猜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小花撫掠一下秀髮側頭想了想才道:“我們坐了一天馬車,是走官道,往徐州方向然後又走了三天山路才到這裡,法師你有什麼問題嗎?”她覺得小邪好像很認真在調查她的事情。
  小邪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問問你家在那裡,好不好玩。”
  小花立時想到故鄉朋友,她輕笑道:“好玩,當然好玩,只是到了這裡想玩都沒有伴了。”
  小邪笑道:“那你不會和你爹娘一起回故鄉玩玩再回來?”
  小花幽幽道:“我說尉,但爹總是說再一陣子,這一陣子不曉得要多久,我想可能沒希望了。”
  小邪奇道:“為什麼?”
  小花道:“爹好像很喜歡這裡,每天除了打獵,很少看到他下山,也很少看到有人來找他,除了送東西的人以外,我就沒再看到別人了。”
  小邪哦了一聲,正在想其他問題。
  小花看看天色已經近黃昏,她道:“法師如果你沒事我想回去,太陽都快下山了。”
  小邪想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笑了笑道:“好,你慢慢走,明天給我送點好酒來,作法要請鬼神喝酒,不喝我也奈何不了他們,呵呵……”
  小邪想這法師一當下來,又是一件得意事,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十分愜意,覺得自己果然是天生在朝帝王相,在江湖是霸王相,樂得呵呵直笑。
  小花點頭道:“那我告訴爹,明天就給你送來,再見?”她收拾一下走了。
  小邪見她已消失荏轉角處,將她的話再仔細想一遍,他想:“這地方在大別山附近不遠的山中,還好沒有在海島或塞外,而聽小花說送東西來的大部分是穿黑衣服,都應該是和黑巾殺手有關了,說不定就是他們。”
  想著他已起身走到前院,笑嘻嘻而 恭畢敬的行個大禮道:“稟奏老皇帝吃飯啦,龍體要緊,等吃完了再練。”他的馬屁功夫是有名的。
  老人龍顏大悅,他已視小邪為“得力功臣”愛護有加,他呵呵笑著馬上收招道:“愛卿說的是,好,朕這就去用膳,哈哈……”
  狂笑中他已和小邪走入後院。
  老人看到小邪這四不像的怪異穿著,又星星又月亮,又太極又八卦,插掃帚又掛扁擔,他奇道:“小兄弟這是道袍嗎?我怎麼沒見過?”
  小邪捫了一下心口笑道:“本法師和其他人不一樣,本來是有一套法服放在家裡沒帶來,也只好將就如此穿著;這掃帚可以避邪,掃盡妖魔鬼怪,使他們不能阻止我去找含利子;這扁擔可以斬妖魔,有的惡魔很惡劣,如蜘蛛精和狐狸精,我要用扁擔將他殺了,免得他們搶走老皇帝的舍利子;頭上的星星、月亮、太陽,就是三光,這可以照盡妖魔鬼怪,使他們不敢出來,連尿都憋著不敢放哪!這是我家傳祕方,別人是不會用的。”
  老人摸著腦袋輕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腦袋裡好像有東西在慢慢凝結。”他這是想舍利子想得發瘋,心理作祟倒像在作夢一樣,頭上開始長珠了。
  小邪這是看在眼裡笑在心裡,他忙道:“對嘛!我說的沒錯,這就是徵兆了,希望老皇帝多加努力求得舍利子以免小臣徒勞無功。”“阿彌陀佛”小邪先坐上椅子才道:“來!用餐吧!”現在倒換小邪在發號施令了。
  老頭這春秋大夢可罩得他眉開眼笑“珠胎暗結”,喜不合口,把小邪的話當成聖諭,將來是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
  老人覺得時間寶貴,連吃飯也是站著,三兩口就解決,馬上又去練功,求舍利子去了。
  酉時一過。
  西牆外忽然翻入一條黑影,直揀那老人身畔,腳一落地他拱手輕道:“師父。”
  老人看是徒弟到來,連忙想起小邪交代,馬上叫道:“徒弟,明天以後你別來,我要修練另一種功夫,要兩個月的時間,沒空再教你武功。”
  徒弟急忙問道:“師父那是什麼武功?厲不厲害?”
  老人道:“師父練的武功還錯得了嗎?當然厲害,只要練成了,就能成為金剛不壞,長生不老之身,也就天下無敵了,哈哈……”說完已狂笑不已。
  徒弟微微動容道:“師父您可有教過徒弟這門絕世武功?”
  老人道:“誰說沒教你?我全教給你了,只是時間問題,我再一兩個月,就大功告成,這兩個月以內你不能來知道嗎?”老人怕徒弟知道求舍利子的方法,而糾纏不清,故而說全教了。
  徒弟這次可上當了,他認為老人不會騙人,因為他已有點癡呆,誰想到小邪的三寸不爛之舌,舀讓癡呆之人說謊。他道:“是,師父,徒兒不來就是;師父,楊小邪殺死了沒有?”
  老人瞟了他一眼,好像提這件事是不對的,他叫道:“急什麼?你還怕他跑了不成?我准許他多活兩個月,等我大功告成了,我再殺了他。”
  徒弟緊張道:“師父,楊小邪詭計多端,您何不早點殺了他?以絕後患。”他已覺得師父可能已入了楊小邪的彀而不自知。
  老人道:“他……他再怎麼樣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況我練功還要拿他來試試看,這不是很好嗎?別玀蘇,現在不能殺。”
  他差點說出楊小邪要幫他練第十二顆舍利子,又想到小邪交代的話,不能告訴最親近的人,否則會遭天嫉。他很慶幸自己能隨機應變馬上改口。
  徒弟急道:“師父……”
  這時小邪已走出來,笑嘻嘻道:“徒弟……”他含情脈脈的望著這位新“徒弟”。
  老人和徒弟大吃一驚。徒弟見到小邪,怒喝一聲,一掌就往小邪頭上劈去,其勢如虹,威猛無比。
  小邪並沒有動,他知道有人會攔下這位徒弟,果然徒弟快,老人更快,一閃,一推,一掛,一躍,已將徒弟逼回原地。老人怒道:“徒弟你怎麼可以不聽話?敢殺朕的愛卿!”他是真的生氣,若不是和徒弟有師徒之情,老人可能一掌就斃了他。
  徒弟驚叫道:“師父,我……楊小邪他……”他見師父從沒對自己如此生氣過,深怕自己言語不慎,會惹來殺身之禍,平常陰沉的心靈,現在也亂糟糟,懼慌慌,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怒道:“不管怎麼樣,我要他活到兩個月後,等我舍……神功練成以後再殺了他,你再亂來,我可不客氣了!”他差點將舍利子的事說出來。
  小邪哧哧笑道:“老皇帝,讓小臣和他談談,請老皇帝放心,小臣一定不會將您的秘密說出來,這會遭到天打雷劈的。”他實在很想知道這位“徒弟”到底是何許人也?只有冒險一談了。
  老人急道:“小兄弟你可千萬別露了口風!”現在倒換他擔心小邪一不小心將求舍利子的事說出末,而影響他的“皇帝神仙夢”。
  小邪拱手道:“微臣謹記在心,請皇上放心吧。”
  徒弟見他們兩個,一下皇上,一下又微臣,又是老皇帝,又是小兄弟,叫得如此親密,已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他道:“師父,那徒弟就和楊小邪談談可好?”
  老人看小邪含笑點頭,他才勉強答應道:“好吧!如果你亂來,我就殺了你,”轉向小邪,不安的道:“小兄弟,你可千萬小心那趟事了!”
  小邪拱手正色道:“皇上請放心,微臣必定守口如瓶,以便完成皇上生平大願。”說完又深深一揖。
  老人雖然怕小邪說漏了口風,但他不願譏小邪這愛卿對自己不滿,他道:“好吧朕就相信你,你去吧!”
  “謝皇上。”小邪揖身,轉向徒弟道:“徒弟走咀!到後院去。”說完他已走到後院。
  徒弟見他們談話,又皇帝又小臣,聽得已是滿頭霧水,已快步的跟著小邪走。
  一到後院徒弟才叫道:“楊小邪這是怎麼回事,你照實說,否則我可不饒你。”
  小邪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知道有老人在保護,這徒弟不管用,他仔細的打量這位徒弟,就像鑑定珠實一樣的仔細。
  只見徒弟身材高大,八尺,五旬,虎臂熊腰,黑發如墨,泛黑而亮,尤其那副乩髯更顯出徒弟卓爾不群,五官端正,雙目如電,現正充滿殺氣。
  小邪笑了笑道:“名振天下『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士』江振武怎麼也拜起師父來啦?真是令在下疑惑不解婀?”他見這位黑衣人髯胡一大把,因而聯想到中原三秀有這麼一位人物。
  果然小邪猜中了,徒弟聞言大為震撼,一揚右手就要往小邪打去。
  小邪哈哈大笑不閃不避道:“江振武你沒把握一掌把我打死吧!”
  江振武一愕,不錯他沒把握一掌打死小邪,只要一掌沒打死,小邪一叫,那老人必定趕來,自己倒要賠上一條老命,如果打死了,人已死就死無對證。衡量一下,他終於放下手,嘆口氣道:“不錯,老夫沒把握,但你怎麼會知道老夫名號?”
  小邪見他承認了,也笑道:“別忘了你的外號『美髯秀士』看誰的鬍鬚比你更漂亮更美呢?本來我不敢確定。但你一舉掌要打我時,我已經知道你就是名振天下的江振武了。”
  江振武此時已恢復陰森森的臉龐,他冷笑數聲道:“是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小邪道:“我當然奈何不了你,只是我有點納悶,一個這麼出名的正派人士,怎縻會做出天下人唾棄,詛咒的事情來。”
  江振武冷道:“老夫又做了什麼事?”
  小邪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光是『神仙島』上的那些人,你的罪行就該大卸八塊。”
  “你去過了?”
  “去過!”
  “你也知道了?”
  “知道。”
  “哈哈……”江振武昂頭陰笑不已,他道:“楊小邪你知道了也沒有用,因為你就快要死了,死人是不能開口說啖的。”
  小邪笑道:“既然要死,明白的死,要比迷糊的死來得舒服多了,不對嗎?”他有意思以死來換得江振武的秘密。
  江振武冷道:“可惜由不得你。”
  小邪笑道:“由得!由得!只要我一吼,老人馬上會來救我,這兩個月你是殺不了我的。”
  江振武道:“我不信,這麼多年來師父從來沒違背過我說的話。”
  小邪知道他是惺惺作態他冷道:“那剛才呢?剛才他打你一掌你又如何解釋。”
  江振武心頭不是味道,自己師父卸被這小鬼施了迷魂法將他迷得神魂顛倒六親不認,他也不敢保證師父不會殺自己,只好另謀打算,他道:“好,暫且放過你兩個月,到時你還是免不了一死。”
  小邪笑道:“這你放心,到時候我自己會自殺死在他掌下。”
  江振武道:“你們剛才一聲皇帝,一聲小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道:“我不想迷糊死去,只好賣個關子,我們一問一答如何?”
  江振武臉色微變,不久他道:“好。”
  小邪道:“這才是梟雄,寧可吃點虧也要將心中的疑問弄清楚。”笑了笑他繼續道:”
  你和黑巾殺手的關係是如何?”
  江振武冷笑一聲道:“老夫就是黑巾使者。”他很坦白,必定有所依恃,也許他認為小邪是必死之人,才敢毫無忌憚的說出這項天下人想知道的秘密。
  小邪也是沒有多大訝異,只點點頭微笑著,對江振武的回答很滿意。
  江振武問道:“你為什縻叫他皇帝,你在弄什麼陰謀詭計?”
  小邪道:“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叫他皇帝,我們沒什麼陰謀。呵呵……”他笑著,因為這回答有說等於俊說。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你胡說!”
  小邪笑道:“信不信由你,我要問了,那老人叫什麼名字?”
  江振武遲疑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叫他『武痴』因為他武功天下無敵。”
  “武痴?”小邪喃喃道:“這名字倒挺適合他。”
  江振武問道:“你們之間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小邪笑道:“我們之間沒玩什麼把戲,是老人喜歡讓我多活兩個月如此而已。”
  江振武問話不得體,連連吃暗虧,氣得他炊鬍子瞪眼,都拿小邪沒辦法。
  小邪道:“被關在『神仙島』的那些人,都是你指使的嗎?”
  江振武叫道:“楊小邪我再老實回答這個問題,你如果再打馬虎,我們就不再談生意了。”
  小邪點頭笑道:“好。”
  江振武道:“是『神武門』拿錢叫我們辦事,老夫諸師父捉下他們交給『神武門』如此而已。楊小邪,老人在練什麼功?”
  小邪笑道:“是一種長生不老的功夫,也就是說練了以後可以延長壽命,因為世上根本就沒有長生不老這門功夫。”
  江振武聽了以後感到很滿意,不時點頭,也許是小邪加了一句世上沒有長生不老的功夫,而使他相信老人是在練那種可以延長壽命的功夫吧!
  小邪問道:“你捉我是為了什麼?”
  江振武道;“因為你知道的秘密太多,我不能誤你活著;這老人他練功練到最後為什麼要拿你來試驗,如何試法?”這句話是老人說的,故而江振武想知道。
  小邪道:“他叫我打向地的『百會』穴。”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百會穴』是死穴,只要輕輕一碰是可致人於死地,老人怎會如此做?”
  小邪道:“我也不信,這一打是會打死人沒錯,但事實上是如此。”
  江振武道:“那他為什麼要叫你打他『百會』穴?”
  小邪心知愈是不可能的事情,江振武表面不相信而內心必定會信,因為他是個多疑的人,他道:“這個問題等一下再回答你,現在是輪到我來問你;你們黑巾殺手組織有何目的?
  我是說你組織殺手目的何在?”
  江振武冷笑道:“我們黑巾殺手已遍布全國,個個武功高強,足以統治整個武林,當殺手替人殺人只不過是多殺一些武林同類,何樂不為?”
  小邪心頭一震想:“不錯,黑巾殺手要比『神武門』和『飛龍堡』來得恐怖多了,而他們也有能力滅掉這兩大門派,甚至少林、武當及天下各大門派。除非各大門派聯合,否則是鬥不過他們的。而江振武卻有錢就殺……”
  江振武道:“你回答我剛才的問話。”
  小邪笑道:“老人說他練功練到最後,只有『百會』穴不能打通,要我幫他打一掌,好讓他能運功聯貫周身穴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明白了。”
  江振武更不明白,但他卻有點相信小邪所說的話。
  小邪問道:“江大俠你已經有了統一武林的力量,為何不乾脆當個武林盟主?”
  江振武笑道:“我現在已經是為所欲為了,我想做什麼事情輕而易舉,又何必當上武林盟主呢?暗著做盟主不是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江振武說的沒錯,當上武林盟主,除了地位以外,最主要還是可以使各派臣服聽令於盟主,而能為所欲為。江振武暗著來,不但更能指使任何幫派,而且還減少了因出名而添加的麻煩,真是一代梟雄。。
  江振武微微輕拂一下髯蹇道:“武痴說要拿你來練功就是這個原因嗎?那你又為什麼會死?”
  小邪道:“我在他『百會』穴上拍打一下,然後他體內真氣會湧出『百會』穴,他說那真氣會將我震死,我也不相信會這麼厲害。”
  江振武倒相信,因為他知道這老人武功已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小邪問道:“你們黑巾殺手一共有多少人?”
  江振武道:“多得連我也不曉得,計有十名壇主,每壇約二、三百人,算一算大約有四、五千名殺手;歐陽不空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邪道:“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你用來控制手下的方法是如何?”
  江振武道:“毒藥、威脅、利誘和挾持都有;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小邪道:“我老頭子,我不知道他名字。”想了一下他才問道:“江振武,我問你,在開封靈感塔前,有十位黑衣人殺了你們黑巾殺手,他們是誰?”
  江振武道:“老夫到現在還沒查出來,不過我相信我一定認識他們;楊小邪,我沒有問題好問你了,等兩個月以後我再來替你收 ,你別想逃,這附近我會埋下重兵,如果你逃出這片古厝,那你只有早點死了。”
  小邪心中微震,但也無甚緊張,他笑道:“我本來就不想活了,活著真是麻煩,整天跑給人家追,你滾吧,兩涸月後再見。”
  江振武得意笑道:“楊小邪你的命真大,我接二連三的追殺你都被你跑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往那兒跑?哈哈……”說完已昂頭大笑。
  小邪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問道:“江振武再送我一個問題吧!上次在黑城鎮追殺我的是不是『飛龍堡』收買你們來殺我的?”
  江振武見這問題無傷大雅,他道:“好吧,老夫就送你這個問題;不錯,起先是他出錢要我追殺你,但後來我發現你知道太多關於黑巾殺手的事,所以才換我在追殺你,你來生可要記著一件事情,知道人家秘密太多並不好,也不會長命的。”
  小邪笑著,他覺得這答案很滿意。
  江振武道:“告辭了,你多保重。”微一拱手,他已走出前院。
  小邪也道聲不送,慢慢走向前院。
  江振武朝武痴道:“師父,徒兒這就回去,兩個月後我再來,別讓那小鬼跑了。”
  武痴道:“你放心,等兩個月一到什麼事都好辦,快走吧!別耽誤我練功。”
  江振武告別武痴,看了小邪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笑容,反身飛掠牆頭消失在黑夜中。
  武痴見江振武走了,馬上問道:“小兄弟你有沒有說啊?”他很小聲深怕別人聽到。
  小邪拱手笑道:“皇上有令,小臣那敢亂說,我告訴他說您練功練到最後,須要一個小孩的鮮血,我為了多活兩個月,所以答應幫皇上的忙,如此一說他就相信了,皇上這下你可不必擔心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吧!”
  武痴點頭道:“如此甚好,那老夫可要再練功了。”說完巳繼續練功。
  小邪也不打援他,又搖趄鈴子亂撞,家煞有這麼一回事,直到三更才回房休息。
  小邪想不到江振武會這麼坦白的將這一切都說出來,覺得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果然是“神武門”收買殺手,將各大門派高手囚困在神仙島,以趁此機會壯大自己。
  而江振武對於這種自相殘殺的事何樂不為?多殺一人也就多減少一個對手,到最後全武林就落人他手中,這種鯨吞蠶食的陰謀,寶在可怕,而且他又是正派頂尖人物,任何人也不會想到黑巾使者是他。
  小邪想到江振武這個裊雄的陰謀詭計太可怕了,他一定不能死在這裡,他想逃,他不停的在房裡踱來踱去,在想脫逃的辦法,而這武 武功又是天下第一,恐怖得令人心寒,小邪也正為此事煩惱。
  “天難,地難……天難地難……水難,火難……”小邪邊走邊念著,他希望能找出好方法來。
  “天打雷劈也不一定會打到他……地震也不一定會把他給震死,或震開地面讓他掉下去而斃死……水難?……說不定可以淹死他,但這裡在山上,一點水都沒有,不管用……火難……放火將這裡燒了,但他刀槍不入,如果身上不是沾了油,恐怕一起火他已利用空隙逃走了,而且要在他身上抹煤油也不容易,何況這裡也沒有煤油,天難……地難……”
  小邪已來回走了七、八十趟,整個腦袋都快裂開,他真搞不懂老天怎麼留了這麼一個人在世間,替他添麻煩,他直叫道:“媽的!老天你是幹什麼的,那天我就把天挖個洞,叫玉皇大帝摔死;老地你也差不多,也不會裂出一道深洞……對!”小邪突然跳起來大喜道:”
  天,太遠了,不用也罷,地就在腳下,沒有地震自己造,土地不會裂開自己挖……呵呵……
  想不到我楊小邪也會造地震,哈哈……”他已高興的笑起來。沒想到開玩笑的話已當真了。
  他一想到鬼計就開始行動。
  首先他挖了一個地道,從房間一直透到練功場地,約有十幾文長,離地面約有四丈深,這工程足足花費了他三星期時間,是相當浩大了。
  地道盡頭是在前院廣場,沒有出口,但只隔練功場所之地面三尺厚,若一用力,會將出口震裂。小邪用小鐵絲續出地面政個記號,再走出前院,看清鐵絲所顯示的位置,他順著腳尖輕輕的畫涸圓圈以便將來辨認,然後又走回地道,把入口埋了,這樣變成兩頭都是密封,而中間中空的地道,他才很高興的走回前院看老人練功。
  小邪笑道:“老皇帝小臣看你舍利子已差不多了,再過幾天一定大有收穫。”
  武痴聞言笑顏逐開道:“小兄弟多謝你啦,等我練成了第十二顆舍利子時,我一定會厚厚的葬了你。”。
  小邪心想:“是啊,我是要厚厚的葬了你,不把你弄死,也要葬得你脫層皮。”他笑道:“謝謝老皇帝恩賜,小臣銘感五內。”
  武痴呵呵直笑著,甚是得意。
  小邪道:“小臣是來觀星望鬥,今天是初九,銀河星星特別明亮,玉皇大帝也要拋大門牙了,我看看!”說著他已往天空看去,不時比手劃腳,還故意摸了幾下武痴腦袋,口中念著:“二八一十九……天狼配天公,紫微星往南移?”北斗星在天邊,香蕉星變蓮霧星,文曲星
  已轉向……玉皇大帝……哇!我看到了,他正對者我笑,向我招手哪!”小邪叫道:“老皇帝快跪下,玉皇大帝在看我們了,你看天邊最亮那顆星就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左眼!”他手一比,反正天上星星多的是。
  小邪這一裝神弄鬼倒把武痴弄得神魂顛倒,他馬上跪下,朝著小邪的手勢往下看,果然發現兩顆明亮的星星(自己找的),他嚴肅道:“不錯,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好亮!”他誠懇的磕三個響頭。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胡扯大蓋仙,一個是信得不得了,比手劃腳,樂不可支。
  小邪念了一些連自己也聽不懂的咒語然後道:“現在玉皇大帝在看我們,我們要小心一點,老皇帝你先跪好,然後打開額頭,撰你頭上的舍利子發光,玉皇大帝看你已經有十一顆,會留意他的大門牙是不是要拋給你。”
  武痴照著做,他將頭髮撥開露出額頭,還不斷運功,逼得滿臉通紅,他真以為上額會發出光芒。已逼至登峰造極時,他道:“小兄弟這該夠亮了吧?”雖然講話,他沒轉向小邪,仍然目視天空,深怕額上“光芒”銳減。
  小邪暗自好笑,口中念道:“一皇、二皇、三皇,心惶惶,芭樂死!英明的大帝呀,請您把牙齒賜給吾主千歲老皇帝吧,他是紫微星下凡,請您看看他的額頭就知道了……味米麻啦卡……西哥哈美摸……”他又打了武痴幾下響頭,抽起身上小扁擔舞了一陣,才汗流浹背道:“成了,玉皇大帝已經願意將大門牙賜給你!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朝武痴跪拜三下,弄得武痴龍顏大悅,呵呵笑個不止。
  小邪站起來道:“吾皇千歲,現在小臣替你開天門,引渡舍利子落在你額頭,你別緊張,散去功力,我要剌天門在你額上,一定要流出一點點血,但不會痛,吾皇您可願意?”
  照小邪的方法來當皇帝,未免太苦了。
  而武痴已經走火入魔,他急道:“快點別讓玉皇大帝久等了,我已散去功力,快!”
  小邪馬上跪下道:“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才拿出金針在他額前剌出一只小烏龜,因為武痴散去功力,所以一刺血就流出來。
  “好!成了。”小邪道:“吾皇萬歲恭請接受門牙舍利子一顆,當於三日內拜請眾神,謝玉皇大帝!”他對天空磕三個響頭,才叫武痴起來。
  小邪拱手笑道:“恭喜吾皇萬歲已得到舍利子,只要再練一個月,就能收回體內,永生不死;小臣祝福萬歲龍體安康。”他又跪下去。
  武癡想當這個皇帝蠻辛苦,而小邪想設計脫逃也是夠辛苦,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  兩人都很高興。
  武痴也不管額頭流血他大笑道:“愛卿平身,哈哈……”他大笑不止,已陶醉荏皇帝夢中。
  小邪謝了一聲已爬起來道:“萬歲爺您已得了大門牙舍利子,再練一個月就大功告成,現在您到後院去練功,我要在這裡謝神三天,如何?”
  武痴立即道:“好!本皇就到後院去練功。”說著就要往後院走。
  “等一等!”小邪叫住他道:“萬歲爺,祭神要放鞭炮,你是否可以叫他們明天送來?
  最好是越大越好,越大聲,越夠勁,”武痴問道:“為什麼越大越好?”
  小邪是心懷鬼胎,暗自好笑,他道:“如果鞭炮越大聲,眾人也越會臣服,鬼神也越高興,他們就越不會來找麻煩,萬歲爺的威名也越遠播,如果能拿兩顆一斤重的炸藥來,那什麼鬼神都會嚇得屁滾尿流,從此服服貼貼,再也不敢作怪了。”
  原來小邪說了這麼多廢話,是想要弄上幾顆炸彈來製造“地震”。
  “這……”武痴一聽到炸藥有點忌諱。
  小邪當然猜得出他的心思,他道:“萬歲爺你放心,炸藥當然是由你保管由你點了。”
  這樣一來武痴立刻放心大叫道:“好!沒問題,就這麼決定,我明天就叫他們送來。”
  小邪看鬼計得逞他笑道:“既然萬歲爺答應了,那就請到後院練功,小臣要作法了。”
  武痴點頭,轉身一掠,已鼠向後院。
  小邪心情輕鬆已極,開始佈置法壇,他拉出一張大桌子,再弄些香爐火燭,擺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法壇,然後已開始下一步計劃。
  他在地道小鐵絲那一個部位劃一個剛好一個人坐的圓圈,然後在其旁邊三步及六步之地方也各劃了一個圓圈,這三個圓圈在法壇左邊,而地道出口那個圖圈最靠近法壇,小邪又在圓圈對面的右邊也劃了三個同樣大小而且平行的圓圈。
  劃好後他看看,覺得很理想,這才將右邊離法壇較遠的那兩個圓圈,圈內的泥土挖松,最後那個有半尺高,中間那個有胸部高,挖好了又再恢復原狀, 一些樹葉讓它看不出一點被挖過的痕跡。
  一切弄好了,他拍拍手笑道:“這招叫『地洞埋烏龜』地難也,呵呵……”他高興的繼續作法。
  XXX
  第二天。
  小邪所要的東西武痴全叫人送來,雞鴨魚肉、水果、香火、鞭炮,只有炸藥武痴帶在身上。
  小邪也不急,邊作法邊乞東西,真過癮。
  第三天傍晚。
  小邪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把武痴叫來。
  “哦……對了。”小邪道:“我忘了吾皇坐龍椅的功力不知道夠不夠。”
  武痴奇道:“坐龍椅還要有功力。”
  心邪道:“當然要有功力,龍椅就是天上九龍宮的五爪金龍,誰要坐得住,誰要坐得穩,誰就是皇帝,您說五爪金龍好坐嗎,沒有一點功夫是不行的,皇上,小臣知道您一定能坐得穩,但這儀式一定要進行,免得玉皇大帝說我們亂來而不高興,若因此而收回大門牙,這多劃不來呢?”
  武痴也覺得這種事怎麼可以隨便,他點頭道:“好,你就試試看我能不能坐龍椅。”
  小邪道:“那謂萬歲爺將炸藥放在法壇上。”
  武痴詫異道:“你不是說要點鞭炮時我點燃就可以了嗎?”
  小邪搖頭道:“話是沒錯,但萬歲爺您有所不知,沒有放在法壇拜過的東西,不能算是祭品,鬼神也不會害怕,我們每次拜佛也是一樣要將祭品放在法壇上,而萬歲爺您又在這裡看著炸藥,該沒什麼關係吧!”
  武痴一想:“也對!自己就在這裡還怕什麼?”他立時大笑道:“好好,祭神鬼當然要如此,哈哈……”他將炸藥放在法壇上。
  小邪登時露出會心微笑,他指著地上圓圈道:“現在萬葳爺您請看地上左右各有三個圈子,你在左邊,我在右邊,兩人面對面坐在圈子裡。”不等武痴回答,小邪已走向右邊最遠離法壇那個圈子盤膝坐了下來。
  武痴也坐在左邊,等待小邪考驗坐龍椅的功力是否足夠。
  小邪心想:“死老頭呀,你是怎麼死的都不曉得,這龍椅豈是隨便人可以坐的,呵呵…
  …”
  武癡想:“小兄弟呀!你真是夠朋友,等我坐上龍椅一定對你為宰相然後再好好葬了你,呵呵……”
  兩人心思不同,卻一樣高興的在“坐龍椅”。
  小邪道:“我們現在運功往下坐,看能坐入地下幾尺,如果萬歲爺能超過小臣,那一定能坐上龍椅。”
  武癡笑道:“這簡單,咱們開始吧!”
  小邪道:“我先坐給你看。”他一運功往下坐,身軀立即陷入地下三尺,威力十足。
  武痴那曉得小邪早已先將地基挖松,先是一驚,但立即運功往下坐,砰然一聲巨 ,帶起一陣塵土,他已陷入地下三尺,但他顯得呼圾有點急促。
  小邪笑道:“萬歲爺果然厲害,現在我們坐第二個圓圈。”
  兩人同時移到第二個圈子裡。
  小邪道:“第二個是我先來,第三個就要兩個一起來了,因為第三個最重要,我不能給你有比較之機會,因龍椅只有一張,那有可以比較的。”
  武痴點頭也表示同感。
  小邪道:“你坐第三個一定要超過第二個的深度,而你坐第二個一定會超過我所坐的深度,那樣你龍椅就坐得穩了。”
  小邪怕這老怪物坐得不夠深,或第三個圈圈地下泥層有石頭,這難免會前功盡棄,所以他一定要引誘武痴出全力坐第三個圓圈,這樣勝算才大些。
  武痴道:“我知道,你坐吧!”
  小邪笑了笑,猛連真氣往下坐。“砰”一聲,已揚起一陣塵煙,來來他是不想弄起塵埃和巨響,但第一次比鬥,武痴有聲音又有塵沙,小邪卸甚少,如果武痴注意一下就會發現毛病,可惜他已視小邪為神人,故而沒發現這毛病,這次小邪可不能再出紕漏,故而他撥起泥沙,弄得滿天塵埃。
  小邪笑道:“萬歲爺五尺半。”
  武癡心頭大驚,他覺得小邪功力這麼高,光憑一股真氣,就坐下五尺餘。微微吸口真氣,他也不甘示弱一運勁往下坐,一聲巨響傳出,他已陷入地下五尺七,只差小邪兩寸,而他已顯得有些吃力。
  小邪已坐在第三個圓圈上笑道:“萬歲爺您過了兩關,但第三關我可不能再放鬆了,否則害您坐不上龍椅,小臣可就萬死莫續了。”
  武痴有點氣喘的走向第三個圓圈,心中嘀咕不停,他想:“這小兄弟連坐兩個圓圈氣都不喘,而我已有點受不了,還好只剩下最後一個,拼了老命也要贏過他;原來龍椅這麼難坐,這也難怪啦!要是好坐,人人都可以坐了。”他坐好道:“小兄弟這是最後一個了吧!”
  小邪笑道:“這是最後一個了,只要萬歲爺能坐贏小臣,那萬歲爺已是天災可以免了,地禍也許……我們別說太多話,我將手中銅錢往上丟,等銅錢一落地,我們就開始往地上坐。”他已拿出一個銅錢。
  武痴有點緊張道:“一定要坐贏你嗎?”
  小邪笑道:“不錯!你一定要贏我,這一個我曾盡全力坐,你可有把握?”
  武痴吸口氣道:“老夫武功天下第一,難道我會輸給你不成?我也要盡全力坐。”他是有點擔心,因為第二個他已經用了全力,第三個可要拼了全力,其結果尚未能確定,心中甚是忐忑不安。
  小邪偷瞥了炸 一眼覺得位置很好,又看看火燭,也覺得很滿意。這抓炸 ,點火燭再往前丟,在事先他已預演了少說也有一千遍,所以他信心十足。
  一切都很理想,小邪才將銅錢往上丟,不久銅錢往回掉“叮”一聲  小邪故作形態要往下坐,而武痴已“嗨”一聲掉進地道。
  小邪見機不可失,立即電也似的縱起身形一手抓炸 一手抓蠟燭,一觸引信,已將炸往洞裡丟,一氣呵成,練一千遍果然管用。
  只聽“轟  ”一聲巨響,震得小邪耳鳴不已,聲傳百里,把那洞口也震得完全場崩,可憐武痴坐龍椅坐到地底下去,而被活埋了。
  小邪耳朵有點痛,但也禁不住內心喜悅,他馬上點燃鞭炮,大笑道:“老不死,做你媽的狗皇帝,連玉皇大帝的牙齒你也想要?等你上天堂時再去要吧!我走啦!”身形一掠已翻牆出去。。
  古厝裡面鞭炮聲“霹啪”作晌,倒是音震雲霄。
  小邪一衝出圍牆往西掠去,但不久已被黑市殺手圍住,他不敢應戰,邊射飛刀,邊往林中掠去,他想離開武痴越遠,越安全。雖然武痴被炸 所炸,又埋在地下,但小邪還是不敢保證他已死亡,因為武痴一身能耐寶在是嚇人。不過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盞茶功夫一過,黑市殺手已放出火花請求救兵。立時有數十人往西北方向掠去,想以包抄方式將小邪逮著。
  小邪一口氣奔了五十餘裡路途,覺得差不多可以擺脫武痴,這才轉身迎戰,邊殺邊退,瞬間又奔了十餘裡。
  驀然一陣輕風掠過,已有四條人影竄到小邪前面,將其瀾戳下來,一名老人道:“楊小邪你命好長啊!”這人只有一只左手。
  小邪一看原來是在蘭州城外被自己斬掉右臂的黑衣人他笑道:“老不死的,你可真能混啊!”
  那人厲道:“小兔崽子我今天是來報斷臂之仇,我要斬下你的四肢,然後再挖出你的眼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邪心中直叫倒楣,又碰上了棘手人物,他在嘀咕如何逃生才比較有利。習慣的,他對敵總是要奚落人家幾句,他點頭道:“理想很好,但我習慣被人用右手切,你沒右手,這趟事不好幹喔!也好,有本事你來拿。”他巡視一下其他三人道:“你們又是什麼路數?”
  其中一名蓬頭散發,年約六旬,身材魁梧卻醜陋不堪,尤以外凸的暴牙更是駭人,他大吼道:“楊小邪你在黑城鎮外是不是殺了一名黑衣人?”
  小邪不屑多看了他一眼叫道:“餵,你有沒有搞錯,我殺了十幾人,你才說一人?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算術不入流,笑死人了。”
  那人厲道:“你少逞口舌之利,我說的是那名首領童血熊。”
  “喔……”小邪終於明白了,他點頭道:“你是說那只大猩猩啊?不錯他死在我秘密武器之下,人說大猩猩都很笨,我看你也差不多,獐頭鼠目,牙齒凸得吃西瓜不必用嘴唇,呵呵……”小邪見他牙齒外凸,可以像兔子一般用牙齒去挾西瓜子,當然不必沾到嘴唇了,樂得他呵呵直笑。
  那人聽了霎時憤怒填膺,長戟一抖已攻向小邪,大叫道:“老夫要替哥哥報仇!”他來勢洶洶,一支長戟已使得出神入化,刺、挑、點、扎、劈、拖,的從各種不同角度攻向小邪。
  小邪笑得還來不及收口,已被逼得節節敗退,他立即拔出匕首掛住大戟凌厲攻勢,腳踩蓮花步,也不硬碰,微一接觸就閃避,身形飄忽不定,弄得這只大狒狒怒氣沖天,大吼不已。小邪這才笑罵道:“原來還是笨蛋一個,兩兄弟都差不多嘛,管看不管用。”
  斷臂老人正是九魔之一的“鷹爪神魔”顧見愁,他見狀,一伸左手,已加入戰圈叫道:
  “童血狠,我來幫你,別譏這 跑掉了。”另外兩名蒙面人也一起躍入參戰,一位用蛇矛,一位用七絕緶。
  四人一加入,小邪立即險象環生,但他臨危不亂,一把匕首,封、點、架、勾、挑的,也勉強應付得過去。轉眼十餘招已過去,小邪但覺壓力越來越重,心中直叫媽,他已發現這四名都是一流高手,而且竟是九魔其中之四魔,這還搞個屁?苦笑一聲,大叫倒楣,他已決定施險招以求脫身,心一篤定,大吼一聲,左手使出大悲掌之“我佛慈悲”挾以雷莛萬鈞之勢封向左邊那兩人,右手匕首揮起一招“星光閃閃”幻出萬點寒星,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往童血狼衝去,來個硬砸硬。但他刀尖一點偏童血狼大戟半寸,已順勢射出一把飛刀,直取童血狼左哏,身形一轉有如靈猿翻身 的拔高一丈二、三,再一記“蒼鷹獵免”攻向斜右方之使長矛者,口中並吼道:“納命來!”其勢如排山倒海,威猛無比。
  四人見小邪身形已在空中,立即各使絕招,騰身而起。顧見愁大吼道:“攻他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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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c

  人已掠向小邪左掌盡吐,想截穿小邪足踝。童血狼剛避過飛刀,氣憤非常,立刻抖起長戟直刺小邪背心。拿蛇矛者見小邪匕首直逼而下也不敢怠慢,猛揮蛇矛一招“雨中生花”舞出萬朵銀花,把小邪罩入一片銀光之中。顧見愁一爪不中也不甘心,再次狃身抓向小邪臉龐。那使七絕鞭者,長鞭一震,有如靈蛇騰空 的纏向小邪雙足。
  小邪可以說四面楚歌,壓力沉重,猛吸一口真氣,大喝一聲射出四把飛刀直取四人要害,右手匕首更加使勁刺向使蛇矛者,雙方這一接觸,只聽一陣金鐵交鳴及叫喝聲已急促傳來。小邪避過七絕鞭及鷹爪,但背後已被長戟劃破一道三寸長的傷口,他利用這一霎那,匕首一推一送,已刺中使蛇矛之右大臂,翻身一射使出“飛燕投林”的輕功招式掠向林中。
  只聽“哇!”一聲驚叫,使蛇矛者右臂已不能抬起,血流如注,他立即點住穴道止血,神情驚愕不已。童血狼見自己一擊奏效已傷了小邪,心神為之大振立即吼叫“追!”三人立即追向小邪。使蛇矛者猶豫一下,也追了上去。小邪邊跑邊回頭,看他們窮追不舍,心中直叫苦,突然猛加腳勁躲入一棵濃密大樹,摒住氣息以免被他們發現,他想分散敵人,各個擊破。
  不久有一條人影已掠身而過,小邪知道已有一人落單,馬上躍下樹-折回捕殺那落單的黑
  巾殺手。。
  使蛇矛右臂已不能動,功力大打折扣,但他不甘心猶自追逐而來。小邪兩三個起落掠至他身前,輕輕笑道:“老兄婀,疼不疼呢!”他揚起匕首攔下敵人。
  使蛇矛沒想到小邪會折回來攔截自己,心中駭然,但立刻大叫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催命鬼』刁孤絕豈是好惹之輩!”他想以名號唬住小邪,以便能拖延時間等救兵趕回來。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九魔之一,那另外一位一定是『血魔』陳冰 了。”他知道時間緊迫,也不多說廢話大喝一聱:“廢話少說!”腰身一紐,雙腳一蹬,一支匕首已劃出七朵劍花,挾帶一束銀光猛勁的撲向刁孤絕,其勢之快已逾瓢風電閃。
  刁孤絕受傷在先,右手已不能動彈,眼見攻勢已到,微一咬牙,只好硬拼,左手蛇矛猛揮,使出致命的絕招“萬蛇過江”只見一支蛇矛化作無數條靈蛇般,張牙舞信要將小邪吞噬下去。
  小邪未見過如此怪異招式,但為求速戰速決,也不管來者招式有多兇狠,眉頭一皺,大叫一聲匕首疾展,身形翻過對方威力上空,一把飛刀已取向刁孤絕咽喉。刁孤絕身形一縮,使出“懶驢打滾”避開飛刀,再一回身“鷂子翻身”、“立身造橋”、“活蛇吞鼠”一連三式利用蛇矛邊揮邊點刺向小邪胸前要害。而小邪不閃不避,一招“流星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刺向刁孤絕,冷芒過處,刁孤絕閃避不及,欸叫一聲已被小邪切下那只不能動彈之右手,立時昏死在地上。但小邪也被蛇矛刺中右大腳,重重的怒罵幾聲,他已拔出刺在腿上的蛇矛,正想趁此休息一下。
  驀地  有人大叫:“在這裡,快追!”是那三名追過頭的殺手聽到刁孤絕之喊叫聲,折了回來。
  小邪直叫好戲連場,想休息都不行,苦笑一聲,已急往西奔再次竄入林中,但他右腿受傷難免行動有些受阻,這一遲緩後面追兵已經節節逼近,小邪只好躲到大樹後面準備偷襲。
  敵人愈來愈近,小邪也愈緊張,突地他看見有條人影掠過,小邪奮力剌出一刀直取來人背心。來人正是童血狼,他見背後有人攻擊,其勢如虹,想避已是不及,危急之際只好猛下狠心,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他將大戟回插背後,心想不插死小邪,也要讓他重傷不起。
  小邪看大戟已刺到,如果避開此次突擊難免徒勞無功,斟酌一下,也不閃不避讓出右肋骨硬挨一戟,讓大戟刺中右胸,而使手中匕首也將 血狼背後劃了一個兩尺長,三寸深的刀痕。童血狠“哇!”一聲慘叫,背痛不已血流不止,已倒在地上滾叫著,差點當場死掉。
  小邪胸口火辣,豆大汗珠已流出來,但他只有苦笑一聲,又想上前補他幾刀,然這一慢,顧見愁和血魔已圍上來,小邪拔掉長戟笑道:“你們兩個不要命就上來!”他覺得右胸傷得不輕,已有點麻。
  血鷹見小邪己身受數道創瘍還能笑得出來,內心有點猶豫不前。而顧見愁則一心想報斷臂之愁,那裡會為此而退縮,他大叫道:“楊小邪你這次死定了!”話未完,已欺身攻向小邪。血鷹見顯見愁已進攻,自己也迎上去,七絕鞭已劈向小邪門面。
  小邪微一提氣顧不得右胸疼痛,怒火立現一揚匕首,刺向顧見愁胸口。顯見愁見他來勢快如一陣疾風,必定抱著狠命絕招,也不敢硬接,雙腳微拖,帶出三尺遠扭身縮滾在地上,回身蹬起,左手直取小邪下陰,左腳一招“橫掃千軍”想將小邪掛倒在地。小邪見他竟會使出這下九流的打法,更是憤恨不已,左手立時使出大悲掌封住下盤,藉勢一招“天龍擺尾”
  匕首掃向血魔七絕鞭,身形也掠高三尺,避開兩人凌厲攻勢。
  三人纏鬥已過三十余招,倏然小邪微一失手,背部已被七絕鞭打了一記,立身不穩,踉蹌往前跌摔。顧見愁見機不可失,虎吼一聲,已使出看家本領“玉石俱焚”只見他左手手掌突然漲大一倍有餘,骨骼“籲籲”作晌,幻出十幾隻手影,直往小邪後腦抓去。小邪背部被抽出一條血痕疼痛異常,悶哼一聲,又見顯見愁掌勢已到,不得已只好躲向右側,匕首直刺顯見愁手掌心,想將他手掌刺穿。那知顧見愁手掌不怕刀槍,便將小邪匕首逼了回去,乘勢打向小邪。“哇!”一聲慘叫,小邪口吐鮮血胸部已結實挨了一掌,身形往後摔,他不敢怠慢,一落地連滾數滾,立即反身騰空,匕首扎向顧見愁右腿,刀閃如電,快逾奔雷。“哇”
  又是一聲慘叫,顧見愁正得意之時,沒想到小邪會中掌不倒反而攻向自己,一驚之下已是避之不及。右大腿已被小邪割下一大塊足足有三斤重的肉片,但小邪右大臂又吃了血魔一鞭,打得他匕首差點脫手掉落在地上,他心一狠射出兩把飛刀指向血魔咽喉,隨即拼出最後一口真氣,攻向血魔頭顱,他想利用血魔執鞭震掉飛刀之時,趁隙再抖出匕首刺向血魔眼部。果然血魔掉鞭將兩把飛刀震飛,已露出空隙。小邪大喝一聲,匕首已脫手而出,射向血魔左眼,血魔正揮鞭打向小邪,但未想到小邪竟將匕首射向自己左眼,來勢之快匪夷所思,想退已不及,“哇”一聲慘叫已倒在地上打滾,一只左眼已被小邪匕首射瞎,差點穿入後腦而亡。
  小邪顧不得應戰,跌跌撞撞的往林中走,他受傷很重,走得並不怎麼快,但他曉得不逃不行,這裡全部被黑巾殺手包圍了。
  足足走了三十裡路,不幸他又被五名黑巾殺手圍住,這些殺手不言不語只知道悶攻。然而小邪己身受數處重創,不得不拼命,三招一過,小邪已將對方 倒,自己也添增了三道血痕,幾乎要了老命,他立時拿出金針,將過大的傷口別起來,再撕下褲管當布條綁在傷口,以免再裂開,並脫下黑巾殺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想這樣可以瞞久一點,以便伺機而逃,拿起東洋刀,慢慢走向不知目標的目標。
  不久已有黑巾殺手碰上他,那人道:“你是第三隊的怎麼到這裡來,有沒有發現敵人?
  小邪心想大概這衣服有標誌,一看就知道第幾隊,他知道小殺手是不會說啖,所以他搖頭表示沒看見。那人道:“那你快點回去崗位,使者對這人很重視,被他脫逃了,說不定我們都要掉人頭。”說完他已掠向別處。
  小邪暗道一聲苦也!他想:“看來江振武是欲得我而後始甘心,天色已快亮,我這副鬼樣子一定瞞不過他的,不如找個藏身地方,避避風頭再說。”心意已定,隨身走向前方,不時搜尋何處有藏身之地,過了三刻鐘,他已發現一石縫,是在岩石之間,大小只能容一人進出,他縱身往石縫掠去,一進入石縫,只覺得這石縫不大,但很隱密,他暫時放下心來,希望黑巾殺手能快點撤走,慢慢的他已入睡,他太累了,一路的追殺,已使他體無完膚,失血過多,真虧他還能支撐著。
  天已亮,陽光乍現。
  小邪也被陽光驚醒,他偷偷探頭往洞外四周尋去,四周空壙無一人影,他想:“這些人一定不會這麼快撤走,尤其我又是江振武欲得而後始甘心的人,那些亡命徒在找不到我就是死的倩況下,決不敢放棄任何一個地方,這麼說來,我躲在這裡也不安全……”他看看自己傷口已不再出血,只是金針別稔的痕跡還有血絲滲出,這是因為自己挪動身體才會如此,他想等晚上再說。
  中午了,不時有黑市殺手從洞口經過。
  傍晚了,驀地有三名黑巾殺手走向洞口,一位道:“李頭領這小鬼到底跑到那裡了,怎麼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難道他會隱身術,平空消失了不成?”
  李頭領道:“王副頭領這次使者生很大的氣,我們要是找不到,那可有罪受的,你們想想看什麼地方咱們還 去找的?”
  另一名黑衣人道:“李顯領,東邊都是我們的人,西邊是使者在搜,南邊是那小鬼跑出來的方向,他不可能再跑回去,而北邊是個大湖,這湖那麼大,如果他要逃過湖也許得三天三夜才能達成願望,我是覺得他在西邊的可能性較大。”
  李頭領道;“為什麼?”
  那人道:“因為西邊只有使者,和三位壇主在搜,雖然他們武功高強,但總比不上我們用人海地毯式的方法來得有效。”
  李頭領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有理,但使者交代那個地方他們幾個搜就可以,誰也不敢過去。”
  王副頭領道:“所以差就差在這裡,李頭領你認為我們可以偷偷去搜嗎?”
  李頭領想了想道:“好吧,我們派人在使者後面二十裡處慢慢搜,別讓使者知道,若真的知道我想使者處罰也不重,只要能找到那傢伙,什麼事也可以解決,說不定可以升級呢?
  王副頭領道:“那我就帶人去搜。”
  說完三人已掠向西方。
  小邪聽了他們談話心想:“西面是江振武在搜,倒不如往北面逃,那裡有個大湖,只要有湖就可以保命了。”心念一定,慢慢跨出石洞往北邊掠去。
  盞茶功夫他又遇到幾名黑衣人,一位道:“第三隊的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你知道這邊是不能過去的嗎?還不快走!”
  小邪點頭往別處走。
  那人傳來說啖聲:“江頭領也真是,明明知道北面不能去,還放著部下到處亂續,也不怕被使者砍了頭。”。
  小邪聞言心神一驚心想:“黑皮奶奶,我看北面可能沒有湖,一定是江振武故意布下的圈套。”他又折回原處,想問個究竟。
  黑巾殺手見小邪又折回來,心中甚是不高興大叫道:“你想死了?”唰唰唰!一連三晌,小邪趁他說啖之際頓展奇快無比的速度,東洋刀連砍帶劈,已砍下其中三人之腦袋,那些人來不及喊叫,一顆頭顱已拋向空中,掉落五尺開外,鮮血也噴得滿地腥 ,身 這才倒地抽搐著,甚是恐怖。99小邪刀尖指向剛才說啖這名黑巾殺手,他道:“照實說,否則你就和
  他們一樣。”
  這位黑巾殺手早已被這突發之事,嚇得兩腿顫抖不已,直打冷戰,他栗道:“我說,我說。”
  小邪問道:“湖在那裡?”
  “西北方。”
  “有多大?”
  “很大,一直通往長江支流。”
  小邪聞言,心中稍定,他道:“你們使者是在那個方向?”
  “在北方等著。”
  小邪道:“其他的人呢?你們這次一共動用了多少人馬?”
  “其他人散佈在四周,一共有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小邪心頭直叫苦,他喃喃念了三遍,又問道:“那個老怪物死了沒有?
  “
  “那個老怪物?”
  小邪道:“在鬼屋那個老怪物。”
  “我俊見過,但聽人家說有個老人被埋在地底下,又被炸 炸傷,現已挖出來,但傷勢很重,可能要治療一段時間才會復原,你說的是不是他?”
  小邪暗道:“奶奶的老怪物沒死,以後可麻煩了。”他道:“不錯!”伸手一點,已點中黑巾殺手死穴,黑巾殺手應指而倒。
  小邪立即往西北方向竄去,他想也許還要再火拼一場,但除了大湖以外,已無處可走,他只希望別碰上黑巾使者,其他的人,他不怎麼放在心上。行一段路小邪坐下來將身上傷口再檢查一遍,並解開布條讓血路流通一下,又將金針插入身體各要害,這是他每次逢臨大敵拼命的前一刻,因為這樣可以減少他的痛苦,也可以保住性命。
  全部弄好了,他再將布條困回去,站了起來望了一下天空。但覺今夜星光分外明亮,微微翹起嘴角,他已露出平常習償的笑容,心中暗暗自念著:“沒有人能殺得了我的。”不管情勢多麼不利,小邪總是不會忘記露出信心的笑容。也許這笑容可以替他帶來好運吧!
  雙手捏得甚緊,一汲真氣,小邪已仰天長嘯,聲音震徹雲霄,震撼山谷,怒吼山河,空谷回音不紀,飛禽走獸被嚇得亂吼亂叫,久久不能平息。。
  夜已終不再寧靜,小邪趁此一嘯,身形已往西北方向掠去。
  黑巾殺手也一片混亂,不時傳出吼叫聲,“在東南方快追!”一條條人影都往東南方奔去。
  這正是小邪之調虎離山之計,而他知道調得了小的,都調不走大老虎,但多調開一人,就多一份逃走機會。
  不錯,小邪已經碰上了敵人而且是個高手,小邪看得出來。
  那人道:“站住了”他吼向小邪。
  小邪身形一頓,停了下來。
  那人慢慢走過來,看了看小邪,他道:“第三隊的人不是在南方攖尋敵人嗎?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小邪知道不能開口,只好低頭不語。
  那人又道:“看你整身衣服都是血,是不是和楊小邪撕殺過了?”
  小邪點點頭。
  那人笑道:“把面罩拿下來,我看看你的傷勢。”他已生疑心。
  “勢”字未說完,小邪刀尖已砍向黑巾殺手腦袋,一點都不給黑巾殺手機會,他用盡全身力道,出手當然快捷,寒星一掠冷風一掃,乃已到達黑市殺手前額。
  黑巾殺手早就有防備,但雖然如此他還是驚訝小邪出手狠猛,他一驚之下,身形往後移動,使出“僵 還魂”往後蹬去,但避開腦袋,胸口卸避不掉已被小邪快刀劃了一道血痕,他立即抽出長劍,手腕一揮,藉勢一汲一送,大吼道:“楊小邪在此!”三尺青鋒已刺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看一擊不中,立即使出孤星劍法之殺手六式“星光閃閃”已出,刀化出一陣劍幕,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直逼黑巾殺手前胸。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叮叮”作晌不絕於耳,黑巾殺手已被逼得連返十餘步,方能穩住身軀,狼狽已極。
  轉眼兩人已鬥了十餘回合,黑巾殺手,左臂左胸口,和背部都被小邪劃了一道兩寸深的傷口,他正苦力硬撐,等待救兵來到。
  驀地
  一低沉聲音道:“衛壇主我們來了。”有七八條人影掠身而上,將小邪困在中間,他們不給小那有休息機會,盡展個人絕學狠命砍刺小邪。
  小邪見到這七八名都是一流高手,想全部殲滅似乎是不可能,脫身為上策,這一猶豫,背後又被掛了一刀,怒吼一聲,他猛咬牙關雙目露出駭人殺氣,長刀一帶一招“月毀星沉”
  已展開,霎時已如流星般的快捷,萬馬奔騰般的氣勢,挾以無堅不摧的威力,已運人帶身的衝向左邊兩名黑巾殺手。這一觸,“哇哇”兩聲慘叫,這兩名黑巾殺手,一名頭顱被斬下來,另一名腹部已被扎了一個大窟窿摔倒在地。小邪見一擊成功,不敢怠慢,立即掠過兩人首,往林中逃去。。
  眾人被小邪這狠打狠拼嚇住了,微微一楞,突有人叫著:“快追!”眾人才驚醒過來,不一而同的往小邪去路掠去。其勢快如輕煙。
  小邪這時已忘記方向,心中只想趕快逃開此地,否則再被追上,可能性命難保了,但天不從人願,他體力不支,不時跌倒在地,他想:“看樣子是跑不了了,不如找個石洞式隱密地方躲一陣,反正也差不多啦,”苦笑一陣,他已再次找了一個山洞,和上次一樣差不了多少。一掠身進入山洞,傷勢已快要使他整個人癱瘓下來,但憑著一股逃生的意念,他還是目不轉睛的注視敵人行跡。
  夜已過去了,小邪已餓了兩天,身形虛脫得有點無法支持。
  黑巾殺手不時在搜尋,但始終不能發現小邪的蹤跡。
  這時在黑巾殺手聚集處。
  黑巾使者怒道:“各位,找了兩天,竟然一點收穫都沒有,看你們如何向我交代?”
  一名黑衣人道:“稟使者這小子鬼靈精,倒不如將整個山燒了,將他活活燒死在山中。
  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黑巾使者怒道:“你敢保證他在山中嗎?你敢保證這把火一定能燒死他嗎?你明明知道他是個鬼靈精,要是這大火燒不死他,那我請問你,將來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這名黑衣人低下頭,不再說啖。
  另一名黑衣人道:“稟使者,我們不如騙他出來談判,然後再合力將他殺掉,這總比茫無目標的搜尋來得好多了。”
  黑巾使者搖頭道:“總壇主你不了解楊小邪,他已是騙術的大行家,只要我們不上他的當已經很不錯了,如果騙人這一行我們比他行,我們也不必等到現在還沒辦法找到他。”
  總壇主道:“那我們就將這座山圍起來,不讓他有脫逃之機會,活活將他餓死在山中。
  黑巾使者道:“這方法也行不通,一來我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山中,二來山中有不少野生動物,我們是餓不死他,這一拖下去夜長了夢就多,只要我們一鬆懈,那楊小邪就一定有辦法逃走。”
  總壇主有點不信道:“可是楊小邪身受如此重傷,他難道會長翅膀不成?”
  黑巾使者道:“這點我了解他,傷勢患重,對他來說愈能激起他的生命力,而且這小子邪門得很,不管是刀傷 傷、火傷,他都復原得很快,比平常人快得多,我耽心這一拖他的傷勢會好起來。”
  總壇主也有同感,他道:“楊小邪現在是一只受傷的老虎,更使人可怕了。”
  黑巾使者一驚膽道:“受傷的老虎……”他突然笑道:“我有辦法,這次楊小邪是死定了。”
  總壇主見使者如此高與,心中暗道:“莫非使者已想出法子?”他笑道:“使者機靈睿智天下第一,恐怕楊小邪也比不上萬分之一。”
  黑巾使者笑道:“總壇主你錯了,論機智,天下無人能及楊小邪,我那是他的對手,但有一點,那就是楊小邪他並不喜歡混入江湖,也就是說,沒有碰上的事他不會硬要往身上拖,所以他很少去想一些江湖中各種奇怪的事情,例如我們追殺他,他知道是為了秘密 露,但他並不多想知道我們殺手這一行有什麼好處,為什麼有人要幹殺手等等。”
  總壇主道:“那留著這種人,不是對我們太不利了嗎?”
  黑巾使者道:“不利也是有利,本來我是要利用他去鬥一些難鬥的敵人,去殺一些不便出手的人,但他知道我們秘密太多了,而且我發現他並不是一個很容易上當的人,簡直可以說我們根本無法使他上當,所以我要除掉他,要是再過幾年,等他羽毛豐了以後,就沒人能控制得了他包括武痴在內。”
  總壇主道:“武痴這次可被楊小邪整慘了,他要緊嗎?嚴不嚴重?”
  黑巾使者嘆道:“差點把他的命給炸死了,我看要休息四、五個月才能痊癒,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會拿炸藥給楊小邪,還謖他在頭上刺了一只大烏龜,不但如此,連地道他也鑽進去,我想起來就好笑。”說著他嘴角已微翹笑了一下。
  總壇主也笑道:“這世上也許只有楊小邪能做出這莫名其妙,而又令人發笑的事情來吧!”
  黑巾使者道:“可怕的還是他做出來的事令我們想了就會笑,因而有點不忍心殺他。”
  言詞之間好像自己已很難下手殺掉這可愛的敵人。
  總壇主見狀道:“使者您放心,這件事屬下來辦就可以了。”
  黑市使老微微一笑道:“不殺是不行,我只不過隨便說說,等一下你們準備幾只凶悍的獵犬,我們用獵犬找出他藏身地方。”
  總壇主道:“使者高見,屬下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屬下立刻去辦!”他轉身命令部下找幾只凶悍獵犬照使者吩咐進行搜山。
  黑巾使者道:“希望這個方法有效,否則就麻煩了。”說完他已走入林中,消失在遠處。
  XXX
  小邪躲在洞中,已許多次呈現於昏迷之中,尤其肚子實在餓得不像話,而又不敢移動一下身體,因為傷口稍一震動就疼痛難當。
  這時他已然聽見狗吠聲,心中感到高興,他想:“奶奶的,狗來了,不知生狗肉好不好吃?管他的!肚子能填飽就好。”他也不顧身上傷痛,已慢慢移向洞口,等待野狗的來臨。
  但他愈聽愈不對,心頭直叫苦:“哇佳佳!是黑巾殺手的搜山獵犬,這下可好了,躲個鳥蛋,要跑都來不及,不知是人吃狗,還是狗吃人……不管啦!先吃它幾只狗腿也不錯!呵呵……”輕輕自嘲的一笑,他已不再打算逃,先填飽肚子再說。
  不久一大陣狗群已經衝向小邪藏身處,對著洞口狂吠不已,跟隨後面的黑衣人叫道:”
  可能在這裡。”將獵犬一放,獵犬狂吠凶悍的直往洞口衝。
  小邪見到香肉入門,長刀直揮,一刀一只,數十只獵大立時死得精光,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剎那就已恢復沉寂。小邪飢不擇食,也不管是生是熟,抓起一只獵犬,猛咬其頸部,開始吸食犬血。只聽:“咕嚕,咕嚕……”之聲不絕於耳,小邪這時已像蠻荒時代的野人。
  喝夠了,他又砍斷狗腿生吃起來,茹毛飲血,端的是嚇人。邊吃他邊注意外面動靜,他知道外面已圍滿了敵人。
  黑巾殺手見獵犬汪汪叫 叫的跑過去,卻沒有汪汪叫的跑回來,好像掉落山谷般沒有回音,他覺得有點奇怪,也跟著慢慢摸上去。。
  小邪見有人摸上來,立即丟下生狗腿,握住長刀,倚在洞口,準備來一個殺一個。
  不久這黑巾殺手已經到達洞口,小邪長刀一插,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名黑巾殺手頭 給砍下來,黑巾殺手連想都沒想到已安然一命歸陰,身軀往地下掉,不動了。
  此時外面黑巾殺手已大叫道:“楊小邪在這裡,快去請使者來,剩下的將這裡圍住別讓他跑了!”
  小邪看看洞口,心想:“這洞口不大,他們要攻進來,有點困難,而如果用煙燻我可不怕,如果用火攻,那……那時我將這些死狗往外丟,然後再衝出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已坐下來好好休息,吃飽了精神稍微好轉。
  柱香時間一過,黑巾使者已率領部下來到這裡。
  黑巾使者笑道:“裡面可是楊小邪楊少俠嗎?”
  小邪心中詫異不已,因為這名黑巾使者語氣音調不同,他想;“這人聲音怎麼不一樣?
  莫非不是江振武而另有其人?這是為什麼?……對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他是黑市使者,但他不可能一直都是蒙著臉,因為他有正事要辦,俊法抽身,只好找人來代替一下,由於蒙著臉誰也別想看見誰。”他道:“不錯我就在這裡,你找我有何貴事嗎?”
  黑市使者見對方回答,果然是小邪的聲音,心情寬鬆不少,他笑道:“楊小邪你可真會躲,本座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你,出來聊聊如何?”
  小邪笑道;“外面好熱,裡面聊不是一樣嗎?江振武你師父可安好?我想一定得道成仙了。”
  黑巾使者笑道:“托你的福,他老人家安然無恙,馬上就要來了。”他想詐騙小邪,看是否能將小邪騙出洞外,雖然他知道這機會並不多,也姑且一試。
  小邪焉有不知之理,他笑道:“他要來,那麼一定是你抬著他來羅!這麼一位笨皇帝,可坐不上龍椅的。呵呵……”他想到武痴坐龍椅這一幕就想笑。
  黑巾使者道:“楊小邪你出來吧,老夫給你一個全 ,不然後果你自己明白。”
  小邪笑道:“我就是不喜歡全 ,你們將我燒死好了,我好喜歡被火燒死。”小邪故意說用火燒,以調侃黑巾使者,因為這疑心病的使者,一定會想了很久才能想通這是怎麼回事。
  黑巾使者心想:“攻洞穴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他會不知道嗎?不會!以他的機智應該,不會說出來,那麼他一定有其他方法了,會不會另有出路?然後他假裝被火燒死,再從其他路口脫逃?對,有這可能。”他說:“楊小邪你想得太美好了,我要分你的 體怎好用火燒死你,這太便宜你了。”
  忽而一名殺手道:“稟使者讓屬下去將楊小邪擒下來。”
  黑市使者點頭道:“好!你小心點。”他想試試小邪的體力和戰力如何。
  “謝使者。”他拱手一揖,已往洞中掠去,口中大叫道:“楊小邪你的死期到了。”
  只聽洞內“叮叮叮”三聲金鐵交鳴聲,就沉寂下來,這名黑巾殺手已消失在洞內。
  小邪是見有人闖進來,長刀猛揮猛砍,三兩下就將來人 倒,他故意不出聲讓黑巾使者猜疑,虛虛實實,也許逃走機會多一些。
  黑巾使者見已沉寂,他叫道:“頭領你可還好?請回答我。”可惜這名頭領已不能回答了。
  總壇主道:“稟使者屬下想這名頭領已經被楊小邪制服了。”
  黑巾使者聞言大怒道:“楊小邪你再不出來老夫可要親自進去了。”
  小邪仍然沒有出聲。
  黑巾使者肇了一下總壇主,然後又叫了兩名部下上去想再試探一下。
  情況和前一次一樣,叮噹幾聲馬上傳出慘叫聲,還是一樣沉寂下來。
  黑巾使者這才知道小邪不但活著而且體力很好,他叫道:“楊小邪真有你的,你想守住洞口,來個一夫當關嗎?我已想到你並沒有退路,否則在兩次襲擊中你已溜走了,對嗎?”
  小邪輕笑道:“對是不對等一下你就知道,你上來吧!殺他們幾個癟十實在不過癮。”
  黑巾使者也不敢貿然,只好用火攻了,他叫道:“守住任何出路,準備火攻。”
  眾人開始收集火把及乾柴。
  小邪暗叫慘也,他笑道:“使者啊,大笑牛,你以為用火攻就行嗎?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哈哈……”他故意大笑,反正也無事幹,找些事來緩和一下心情。
  黑巾使者有點猶豫不決,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他道:“快點燃火把往洞口丟,將楊小邪燒了算了,省得多費力氣。”
  眾人開始丟火把乾柴,很快的洞口已堆滿火把及乾柴,已燒得霹啪晌,火勢越來越大。
  小邪見狀心知再不逃可真會被燒死,苦笑一聲,看看自己傷勢,無奈的深深吸口氣,馬上抓起兩具 體,再抄一只狗腿,心數一、二、三,一數完,他將兩具 體拋向洞外左方及前方,自己則掠向右方,他大吼一聲“炸藥!”隨著丟出狗腿,身形已衝向人群。
  眾人一見洞中射出三條人影,也不知那一位是正確的,正在猶豫時又聽到小邪大喊“炸藥”,霎時嚇得往後躲,那有考慮要截殺小邪?
  小邪見鬼計得逞,馬上掠過人群朝西北方向奔去。
  黑巾使者差點被狗腿打中,等他避開狗腿時,小邪已掠開十丈餘,他叫道:“快放箭!
  追!”他一馬當頭往前追去。
  “咻咻咻  ”數晌,箭如雨點般的射向小邪,悶哼一聲,小邪左肩已被利箭射中,但他不敢慢下來,猛一使勁將箭頭拔出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小邪愈跑愈慢,而後面黑巾殺手越追越快,不久小邪已看到湖水,心中甚是高興,猛加腳勁往大湖奔去。
  然而湖邊四周早就布滿走巾殺手,小邪見去路被擋,大吼道:“讓開!”也不管對方功夫如何,長刀一揮劈向前方七名黑巾殺手,他已狠拼,其勢有若長江駭浪,挾以摧枯拉朽之日力,衝向敵人。。
  “哇!”幾聲長叫傳來,已有三名黑巾殺手被攻倒。但這一阻攔,黑巾使者已經追上來,擋住湖邊不撰小邪脫逃。
  黑巾使者已將小邪圈住,他大笑道:“楊小邪你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夫早就在此布下重兵,誰不知道你的水功夫天下第一,連黃河的水你都不怕,還怕什麼小河流的水,我想你一定會藉這湖逃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說完他已仰頭大笑。
  小邪見四處人海如織,自己此次可慘了,苦笑一聲他道:“你怎麼知道我曾經跳下黃河呢?你是韋亦玄的朋友?”
  黑巾使者笑道:“這沒什麼,韋亦玄要我追殺你時,他就向我說尉你曾經從百丈高崖跳入黃河,他要我也注意一下,沒想到今天卻用上了。”
  小邪苦笑不已,他道:“江振武你何必逼人太甚呢?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一定不會找你,咱們握手言和怎麼樣?”他覺得如果能保命,暫時言和也無妨。
  黑巾使者笑道:“本來是可以,但現在來不及了,可惜,真是可惜!”
  小邪道:“有什麼好可惜?”
  黑巾使者道:“我實在不該接了韋亦玄這筆生意而得罪了你,你可知道我為了你已損失了多少人馬?光是九魔就有五人死傷在你手中,其他的更不用說了,這筆生意代價太高了。
  小邪笑道:“武林九魔他們為什麼會被你所用?”
  黑而使者笑道:“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武林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我只不過告訴他們為何不聯合起來,結果他們都投入我的門下,這不是一廂情願嗎?”
  這時追在後面的黑巾殺手已圍上來,弓箭手則排在湖邊岸線防上小邪衝向湖中。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別得意的太早,這些陣仗還困不住我,不信你試試看。”說完身形抖了一下,有點力不從心。
  黑巾使者見狀知道拖得愈久,對自己愈是有利,他道:“楊小邪有時候我真佩服你的武功和膽識,但現在……”
  “在”字未說完,小邪已怒喝一聲,手握東洋刀突向黑巾使者砍去。他希望能速戰速決黑巾使者愕了一下,他沒想到小邪會突然發難,但他不愧是一代梟雄臨危不亂,身形微錯步,往右偏數步,右手一探劍柄“鏘!”一聲輕晌已抽出利劍,揮向迎面而來的東洋刀,“叮”一聲,他已架開東洋刀,順勢劍化一道長虹,銀光閃閃,有如龍騰虎躍般的猛捷,擊向傷痕累累的楊小邪。
  眾人也圍上來各出兵刃,想趁小邪一落敗,馬上將其製於死地。
  小邪一擊不中,知道江振武功力非常高強,今天恐怕兇多吉少了,心念未畢,只覺一陣劍氣,密如急雨,快逾流星帶著雷霆萬鈞之力 向自己背部各要害。暗一咬牙,大喝一聲,小邪已使出一招“魂斷天橋”,身形一浪,一跌,一撞,弄得灰頭土臉才滾出七尺餘,長刀一封,一架已封住江振武之長劍,“錚”一聲脆晌,小邪立覺虎口發麻,疼痛非常,刀勢已慢了下來,但只這一慢,江振武長劍巳刺中他左大臂,劍勢穿肉而過。小邪忍住傷勢,硬是將東洋刀劈向江振武雙腿。其力道已顯得遲滯多了。
  這時總壇主已翻身而立,長劍猛抖,吼道:“楊小邪你休想得逞。”語音一落,長劍已格開小邪刀勢,順勢將劍往前送想一劍刺死小邪。
  小邪對付江振武已是險象環生,現在又多了一個總壇主,不用說只有被宰的份了,雖是如此,他還是避重就輕,儘量避掉對方長劍使其不傷到自己要害。他正在想如何使出最後一擊,如何逃出層層弓箭手跳入湖中,只要一落入湖中就得救了,他奮力的苦撐著。
  十幾招一過,小邪已體無完 ,衣服破爛不堪,滿身是血泥,有如剛從刀山爬出來的厲鬼,恐怖得駭人。他跌撞而無力的揮著長刀,撥開攻來的長劍。已是強弩之末,不再具有多大效用了。
  黑巾使者見大勢已定,這才輕輕笑道:“楊小邪你認命吧!奇蹟不會再落在你身上了,在這叢叢人員中,你不如自殺算了。哈哈……”他輕蔑的笑著。
  小邪並沒有回答,他不願多開口而讓這最後一口氣減夕威力,他必須使江振武得意忘形,所以不必強忍痛苦,自然的跌跌撞撞,有氣而無力的鷹戰著,除了這樣他已一點機會都沒有,就連這一點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畢竟敵人實在太多了。
  而江振武也在得意之中髓著小邪的無力而遲滯,而將自己劍勢緩慢下來,輕鬆愉快的在小邪身上亂割亂劃。總壇主也笑了,他們正在慢慢結束小邪的生命,那種得意神情有若得勢之奸臣,狂妄已極。
  小邪慢慢的跌撞於地,勉強以長刀支撐身形,半跪右膝的喘息著,他已不復再有戰鬥能力了,他無助的望著還差兩丈餘的湖邊,還有那密密麻麻弓張弩拔的弓箭手,心中一片茫然。
  眾人都笑了,那種勝利的笑聲,有如利錐的刺向小邪,這笑聲遠比刀傷更來得使小邪難過,他雙手已不由自主的抽搐著,緊緊握著刀柄。他不願就此死去,他要掙扎,做最後的抵抗。
  總壇主笑得很開心,他不屑的揮劍在小邪肩頭劃了一刀,奸笑道:“楊小邪你不是說尉天下沒有人能殺得了你……”,“你”字尚未出口,小邪已知機會來了,“啊||”一聲狂吼,其音如三月春雷,扣人心攝人魂,他已使出孤星劍之最後一招殺著“月毀星沉”射向總壇主。他有如猛虎,有若搗海狂龍,那種生命一擊,是何等快速,何等摧枯拉朽,挾起一片寒光,一陣狂風,似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巨浪吞河之勢衝向總壇主。
  總壇主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小邪一把長刀已插入他胸口,刀尖直透背部,但小邪其勢未竭,藉勢托起總壇主之 體撞向前面整排之弓箭手。而這些弓箭手被這突發事嚇得心慌,見有人影衝過來,一急之下馬上放箭射向來襲之人影。結果千支利箭都射在擋在小邪前面之總壇主 體上,小邪見利箭已射光,立即將 體拋向弓箭手,騰身劃出一道長虹竄入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不過花費眨一次眼皮的時間,快,太快了,快得令人忘記剛才發生過什麼事,但楊小邪卻已真寶的消失在眾人面前,總壇主那刺 的 體也擺在地上。這太令人難以相信,然而小邪竟然做到了。
  黑巾使者正享受著這勝利的氣氛,那知道這不可能的事情已經在他眼前發生,他想要上前阻攔都來不及,見此情況他心中嘆息不已:“埃!我竟會得意忘形,我竟也會忘了他是楊小邪。這個可怕的敵人,他這一逃又不知何時何月才能逮到他,他這一逃本派又不知要損失多少人手。”他默默的望著大湖在發愣。
  有位黑巾殺手叫道:“快搜湖邊四周,見到人格殺勿論!”
  這些被驚住的殺手這才醒過來,順著湖面搜尋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們很想知道楊小邪是否真的從千餘人的包圍中脫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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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a

  黑衣人拱手道:“稟使者,屬下一定把他捉回來,他受傷這麼重一定遊不遠,想必馬上會有消息。”
  黑巾使者笑道:“希望是如此。”
  黑衣人道:“稟使者,總壇主 體是要就地掩埋,還是帶回去?
  黑巾使者這才往總壇主身上看去,那一刀穿心再加上利箭,他已像個箭靶,他道:“就地火化,你帶著兩班人沿著湖面搜索,其他的撤回去,我們太低估人家了。”他嘆口氣,已掠向叢林,兩個起落已消失在密林中。
  黑衣人照吩咐進行,留下兩班人,其他都撤走,這一出追逐方始落幕,黑巾殺手可說是一敗塗地,而小邪也贏得甚是艱苦。
  歷劫三天的死亡遊戲,小邪當真是大難不死,想天下除了小邪也沒人有這個能耐做出這種事來。
  小邪一躍入水中時,也不管傷勢有多重,立即潛往湖心,他只想離開這裡越遠越安全,所以他拼命的向前遊,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XXX
  這湖果然相當大,小邪足足遊了好幾個小時,還不曉得對岸在那裡,他也不敢浮出水面,深怕遊得不夠遠又被捉住,那可真的是瓜
  不久他已覺得有點頭皆,他知道這是傷口一碰到水,血液無法凝結,就會一直往外流,這麼一段路,他也流了不少鮮血,所以才會感到頭昏,強忍著痛楚再遊一段,終於他已無法再支持,只好竄出水面,希望碰上船隻,可惜他並沒有這麼好運,湖上一片迷濛,蒙瀧罩著四周,最遠也只能看見五尺左右。
  小邪暗叫一聲苦也,隨著水勢往前飄,能飄多速算多遠,漸漸的他已有點休克,有點迷糊,在他心中又幻起一陣陣甜美的回憶,他在想著小丁,也想著小七,也想著童年的好友…
  ……他是須要安慰的,但卻從來沒有人家安慰過,使他已忘記有安慰這兩個字存在,現在他只想找朋友聊天,他只想說一些好聽的笑話給朋友聽,但卻沒有一樣能讓他如願以償,只有霧,一層層的迷霧深鎖著他的心靈和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
  幕地一陣琴音已從悠遠的地方傳來。劃破了這沉靜的濃霧。
  小邪失覺中突然叫道:“是小青!”心中一喜,馬上迷糊的朝琴音晌處遊去,一到船下,他深吸一口氣,猛然翻身上船“啪”一聲,他已摔在船上,朦朧之間他看到一位姑娘走過來,小邪輕叫道:“小…青…救…我…”說完頭已低下來,不再知道世間事了。他一直以為這條船是倪小青的,所以一上船他整個精神也完全鬆懈下來,而昏死過去了。他睡得好安詳睡得好寧靜,讓人見了都會不忍去吵醒他。
  不知過了多久,小邪慢慢的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床裝飾得很美的床上,有點香氣,想必是女人閨房,他又發現自己全身被布包著,但傷口一點也不疼痛,他也知道自己沒死,而且還被人救了,他想翻動一下身子.,但卻力不從心,他急道:“奇怪我的真氣怎麼提不起來呢?”
  想了一下他臉上一變叫道:“完了!完了,老頭的方法不靈了,遇上高手了!希望他不是壞人,不是要殺我的人,否則……我的媽呀!”他直冒冷汗。
  因為小邪真氣來自四面八方之穴道,只要有一處穴道沒被製,他真氣就不會消失,但現在真氣全失,這表示全身穴道被製了,而這秘密只有他老頭知道,但這個人竟然也知道,這不嚇死小邪才怪。
  四處張望,見這房子不大,但佈置得很好.淡紫色帶點淡藍色,配上自色柔紗,清雅怡人,尤其這香味淡淡有若蘭花,令人聞之則心曠神怡,舒服之極,但這些對小邪來說等於零,他是個十足的大混混,不會享受這文人雅士的樂極。
  他正急著想知道是敵人還是仇人或者是朋友,忍不住他已大叫道:“嗨呀那個嗨!有人快呀那個快來呀!我憋不住了,快來呀!”
  小邪傷口不痛,雖然裡著層層紗布,他還是叫得甚大聲。有話能說不說,是有點會 把憋死他。
  忽而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已有一位美麗小泵娘出現在小邪眼前。
  她身穿白衫淡藍素裙,長髮披肩,皮膚晰白,長得很甜,笑起來有兩個迷人小梨渦,她兩眼如星,朗而靈活,不大,只有十四、五歲左右,她見小邪醒了,她高興道:“你醒了?”
  小邪可沒心情去欣賞她,他裝出一副老大模樣,可惜全身只有嘴巴能動,他只好抿著嘴叫道:“小女孩你是敵人還是朋友?快快報上來,否則…嘿嘿…”他沒想到自己還在病床上就要恐嚇人家。
  那姑娘見他如此模樣經輕一笑道:“你不是要我們救你嗎?不過我不是小青,我叫小星星,我們算是朋友好了。”
  小邪一聽是朋友,心情也放鬆下來,餿主意就來了。他叫道:“小星星既然我們是朋友,拿美酒來如何?我口渴得很,最好再弄點香肉,那我們真的是朋友了。”這就是他的本性,自己傷勢還沒好,他已想到要吃狗肉。
  小星星道:“不行!我家小姐說你傷勢太重不能亂動,也不能吃東西,她說你再兩天才會醒來,誰知道你現在就醒過來了。”語氣中對小邪提早醒來感到驚訝。
  小邪聞言她還有小姐,他道:“你還有小姐?她叫什麼?大猩猩還是大狒狒,長得如何?
  有沒有你這麼漂亮呢?”
  小星星臉一紅,笑道:“你怎麼可以說小姐是大狒狒呢?我家小姐好美,你也不想想看那有僕人比主人漂亮的?”
  小邪想想也有道理,但他現在很想喝酒,他笑道:“小星星你別讓她知道就可以了嘛!
  我只要一口,只要小小一口我就心滿意足了,拜託!拜託!”他裝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卻變成四不像。
  小星星看了他就想笑,她道:“好吧!但你可不能喝太多,要是傷勢惡化了,我可罪過了。”
  小邪見有希望了立即笑道:“放心!死不掉,小星星亮晶晶,給我倒酒笑嘻嘻。”他亂唱起來。
  小星星笑道:“你等等我去拿酒來。”
  她走出房間不久已拿出一瓶陳年竹葉青走進來。
  小邪眼睛一亮道:“小星星這酒……我有開瓶的習慣你讓我開好不好?”小邪他又在使詐了。
  小星星覺得這人也真是,怎麼連開瓶子也爭著要聞,還說有這個習慣,但她那知道這是小邪的鬼計,她道:“你手不能動怎麼開呢?”
  小邪笑道:“不用手開了稀奇,我用嘴開給你看。”
  小星星不信道:“好吧你開開看。”她將酒瓶口往小邪嘴里塞,等著看熱鬧。
  小邪一看鬼計得逞,連忙用舌頭弄松軟木塞,猛吸裡面的陳年老酒。
  小星星問道:“開始了沒有?”
  小邪睜大眼睛看著她,猛搖頭,而喉嚨卻一直“咕嚕,咕嚕”晌個不停。
  小星星見狀立即伸手去搶酒瓶,但為時已晚,酒已被喝掉三分之二。
  小邪尷尬笑道:“這酒很補喔!嘻嘻!”
  小星星翹著嘴,但不久也笑起來,因為她沒碰過這麼好玩的人,她道:“你怎麼這麼…
  哈哈……”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久笑意已過她道:“你…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一臉怪怪的,我說不上來。”
  小邪道:“我叫楊小邪,邢門的邪。”
  小星星一聽奇道:“那有人叫這種名字?餵!你在開我玩笑吧?”
  小邪叫道:“這名字是我爺爺給的,他要怎麼叫我,我就怎麼對人家說,這有什麼不對的,而且我爺爺取這名字時,還是我在書中抽中的,豈可隨便亂來。”
  小邪在選名字時,是將書本整個弄碎,一字字的擺在箱子裡,像抽獎一樣的抽中的。
  小星星笑道:“難怪你邪裡邪氣,一點都不正經。”
  這時外邊有聲音傳進來:“小星星他醒了嗎?”音如晨鶯,悅耳動聽。
  一個美麗姑娘已出現在小邪眼 。
  小邪一看,再眨了兩下眼皮再往她看去,“哇卡!”小邪叫道:“好美!奶奶的,這是誰家女兒?哇佳佳!不得了了,這是滿貫、天 、通殺呀!完了、完了!我那個我……混蛋哪!詩口口……”他已經語無倫次,因為他說不出話來形容這位姑娘的美。
  不錯這位姑娘年約十五歲,身穿淡白色緞綢羅衫。婀娜多姿,柔弱無骨,有若輕柳迎風肌膚白裡透紅,找不到一點瑕疵,花容月貌已不足以形容它的美,那神韻有若三更孤弦月,高貴、冷漠、優雅,但她淺淺一笑,卻如出水芙蓉、空谷幽蘭,那麼令人舒暢情怡,她的美讓人沒辦法用任何語言比喻,因為她已經是世上最美的了,再也找不到適當的形容詞來形容她。
  若以小邪的形容詞,他會說:“小丁是梅花,高 孤傲。倪小青是芙蓉,清新脫俗。而這位姑娘是蘭花,因為她已是王者之花。”
  那姑娘輕移蓮步走向小邪床前,淺淺含笑不已。
  小邪已經兩眼發直,亂叫道:“美人啊!你是誰生的?亂來嘛!豈有此理,迷死人啦!”
  那姑娘臉一紅並沒有回答小邪問話,她輕輕道:“這位公子你傷勢很重怎麼又喝酒了呢?”
  小邪叫道:“別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你叫什麼名字哪,美人啊?”
  那人羞澀道:“我叫喬小雨。”
  小邪喃喃念道:“喬小雨……小雨、楊小邪……楊…差不多嘛!”他道:“你的名字和我一樣好聽,很好,很好!”他頭點個不停,不知是稱讚自己的名字很好呢?還是她的名字好,看來兩個都好。
  喬小雨輕笑著沒有說話,她在等小邪的回答。
  小邪道:“有酒好辦事,喝幾口不礙事,你將我身體綁得這麼緊,可悶死我了,打開好不好?”
  喬小雨道:“你的傷口還沒密合,如果松掉紗帶,可能會再裂開,我不能這麼做。”
  小邪急道:“拜託!拜託!我好難過,你就幫我一次忙,等一下我請你吃香肉。”小邪是真心要請她吃香肉:因為在他心目中,香肉無疑是最好的了。
  小星星急道:“不行|小姐你放了他,他可會亂來,你看!”她將酒瓶一推道:“他說只要喝一口,誰知道他一口氣就喝掉半瓶多,我……呵呵……”一想到這趟事她也笑起來。
  小邪急叫道:“小星星你不能亂說話,喝點酒有的給我,快!”
  小星星道:“才不呢!我要悶死你,如何?”
  小邪嘆道:“好吧!反正落人你們手中,我可是烏龜翻了身,拿你們沒辦法了。”
  小星星奇道:“烏龜翻了身…這是什麼意思?”
  小邪一有機曾他就想騙酒喝,他道:“你不給我酒喝我就不告訴你。”
  喬小雨道:“你不能喝酒,再喝傷口會裂開。”
  小邪長嘆短嘆欸叫個不停,他叫道:“哎呀我的媽,姑娘你行行好,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我叫楊小邪,我爸爸叫楊大邪,他交代過我有病喝酒一定會好,你們這不是要我死嗎?我求你,酒(久)病是難(良)醫啊!”
  小星星道:“小姐別聽他胡扯,他最會騙人了,連這酒他都騙去喝了,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事情呢?”她是想多看一點小邪的窘迫像,來娛樂一下。因為小邪實在太好玩了。
  喬小雨笑了笑道:“公子你再等幾天好嗎?我一定幫你解開布條,再讓你喝酒。”
  小邪叫道:“不行,我不喝酒會死掉,快快拿給我!”他耍賴了。
  喬小雨覺得講不過他,不如點他睡穴讓他睡幾天,手輕輕觸及穴道,小邪並沒有應指而倒。
  小邪叫了一下道:“喬小雨你幹嗎?想要叫我睡覺,我才不怕,你點一百次也沒有用,快拿酒給我,否則我要叫個不停。”
  喬小雨有點吃驚自己竟不能製住他穴道,心想:“這人好奇怪,沒有穴道,他來時身上又插滿金針,我足足用了十支金針才封住他體內真氣,說不定穴道也要用金針刺才有效。”
  想至此她立即拿出金針往小邪睡穴刺,這一連扎了十針,小邪還喃喃說個不停,喬小雨又扎了五針,小邪才昏迷過去。
  喬小雨喘了一口氣笑道:“小星星你看他好頑皮,吵個不停。”
  小星星笑道:“他好會騙人,小姐你看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喬小雨看了一下小邪笑道:“看他笑得如此開朗,該不會是壞人。”
  小星星道:“我也覺得不像,不過他有點可惡,害我一不小心就上當了。”
  喬小雨道:“那是你沒有提防他的原因,否則你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不是嗎?”
  小星星想:“也對,我還沒上過人家的當呢?這次是意外。”她很快的替自己找到理由。
  但她沒想到要人家上當,就一定要使人家提防不了,要是提防了,那也難再叫人家上當。
  喬小雨望著小邪不久嘆道:“不知是誰把他殺成這個樣子,少說也有四、五十處大傷口,虧他還挺得住,真令人費解。”
  小星星道:“我本來也以為他活不過來了,誰知道還沒三天他就叫著要喝酒,還想吃香肉。”
  “香肉?”喬小雨奇道:“什麼是香肉?”
  小星星搖頭道:“我也不曉得,他講的話有很多是人家聽不懂的,好像剛才那句烏龜翻了身,小姐這又是什麼意思?”
  喬小雨想了半晌道:“我也不懂,改天我們買一只來翻翻看,不就知道了嗎?”
  小星星點頭道:“只好如此了,小姐你見到這楊小邪會不會想笑?”
  喬小雨望著小邪熟睡的臉,只見他嘴角輕翹,似笑非笑,看得令人舒服,她道:“有一點。”
  小星星也微微一笑道:“我看了他也想笑,卻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將他殺成這個樣子,小姐我們替他報仇好不好?”小星星似乎已將小邪當成朋友了。
  喬小雨道:“小星星別忘了我們只是出來玩玩,要是給娘知道我們在外面惹事,那我什下次就別想出來了。不能出來,你不覺得很難過嗎?”
  小星星聞言下次不能出來,倒也覺得不好受,她道:“小姐我... ”
  喬小雨道:“我們出去吧!等他傷口好一點我們再替他解掉布條,別忘了再弄些酒菜等他,否則他這一醒,又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小星星笑道:“我省得,這好像有點像引浪入室了,呵呵……”
  喬小雨輕笑道:“出來玩能碰上一些新鮮事,也滿令人興奮的。”
  說著兩人已走出寢室。
  XXX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早上,喬小雨已拔下小邪睡穴上的金針。小邪立即醒過來,見到喬小雨在身邊,他叫道:“小女孩你在玩什麼把戲?連我的秘密你都知道。
  喬小雨奇道:“什麼秘密?”
  小邪道:“就是用金針釘住我穴道的秘密……哈哈…:我要殺了你,只要知道這秘密的人,我就要殺了他,哈哈……知道人家秘密是不會長命的”他已學起、振武所講的話,想來嚇嚇喬小兩。
  喬小雨一驚,叫道:“楊小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好嗎?”她很著急,寸似乎也覺得自己不該知道這個秘密,可見她是多麼善良。
  小邪見狀更是得意大笑而壓低嗓子:“老夫的秘密豈是你這小女孩所能知道,還命來吧!”
  他抿著嘴倒有點像扮成關公的小孩,說威武不像威武,說是小孩卻又 副大人樣。
  喬小雨急得快哭出來,她心急道:“楊小邪我…我…你…我…你原諒我好不好?”她認為自己是錯的,才會如此緊張,深怕楊小邪興師問罪。
  小邪偷看她一眼,甚為勉強的道:“也罷,老夫暫且饒你一次,但喬小雨急道:“好我馬上給你送來。”她往外跑叫道:“小星星快來呀!楊小邪要殺了我,快點拿酒來。”她怕一慢下來小邪又會反悔似的。
  小星星聞言楊小邪要殺小姐,心中甚急,馬上抽出短劍往房裡衝並叫道:“小姐別怕我來了。”她將小姐拉到自己身後緊張兮兮,一步步的往小邪走過去。
  小邪大笑道:“小星星你少來!這裡又不是戲臺,你要什麼寶?笑死人了。”他見到小小星星如此緊張模樣,倒是覺得非常好笑。
  小星星冷道:“你敢殺我家小姐,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劍尖已抵住小邪咽喉。
  小邪叫道:“你這是幹什麼?尋我開心?還是要讓我欣賞你的寶劍?”
  小星星道:“我要殺你,誰叫你要殺我家小姐。”
  小邪笑道:“你有沒有搞錯?你看我現在能殺她嗎?神經病!”
  小星星一看心想:“也對,不可能嗎!”她道:“那小姐怎麼會喊著說你要殺她呢?”
  小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時間到了吧!”他所說的時間就是發瘋的時間已到。
  喬小雨可沒有聽出其中三昧,她道:“他說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要殺我,除非……除非……”
  小星星問道:“除非怎樣呢?”
  小邪笑道:“除非她嫁給我,否則我就要殺了她,哈哈……”說完已大笑不止,小邪臨時變卦,想看看喬小雨的窘像又是如何。
  喬小雨臉一紅立即叫道:“不對,不是這樣的,小星星他剛才說除非我拿酒給他喝,否則他就要殺我,不是要我嫁……小星星……”她臉紅的躲在小星星後面,困窘已極。
  小邪見狀呵呵直笑,果然女孩困窘像也很動人。
  小星星這才知道原因,她笑道:“小姐你放心,我們餓他三天,看他還敢不敢作怪。”
  小邪聞言急叫道:“你敢餓我三天,我要憋不住時,你們就麻煩了。”
  小星星道:“你什麼憋不住?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她雙手插腰,一副大人教訓小孩模樣。
  小邪笑道:“人吃五穀雜糧,有吃就有拉,你硬要我憋,我可不幹。”
  小星星聞言粉腮立即泛紅,她急道:“好好好!你別亂來。”她轉向喬小雨道:“小姐你替他解穴吧“太久了,恐怕……”她不好意思說。
  喬小雨還沒想通,她道:“我本來就想替他解穴,誰知道他竟突然說要殺我。”
  小邪嗤嗤笑道:“我才捨不得殺你呢!我是想看看你哭的樣子,果然有一套,還滿好看的。”
  喬小雨臉又紅了起來,她道:“楊小邪你別亂說,我…我替你解穴。”
  小邪道:“好哇!快點解,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也急著想知道真氣是否能夠恢復,故而不想再多說廢話。
  喬小雨伸手替他除掉身上金針道:“楊小邪可以了,你試試看。”
  小邪沒有動,還是一副熟睡樣子。
  喬小兩再檢查一遍喃喃道:“沒有錯啊!他怎麼不起來呢?”她很納悶。
  小星星也走過去看了小邪幾眼問道:“他還沒醒,小姐你解開了沒有?”
  喬小雨道:“解了啊!但他怎麼不動了?”
  小星星道:“小姐你再檢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弄錯的地方。”
  喬小而又詳細的檢查一遍道:“沒有錯,金缺
  小星星探採他鼻息,心中大驚,又摸摸他胸口,驚叫道:“小姐不好了,他沒有心跳,死了?”地想哭。
  喬小雨也探了一下脈搏,眼淚已流下來,喃喃道:“他…他真的死了,我…我害了他,嗚……”她哭了起來,她抱怨自己不小心將小邪弄死了。
  小星星哽咽道:“楊小邪你怎麼說死就死了呢?你……你亂七八糟,被人殺得如此重都不死,沒想到小姐一針你就……你就…哇……”她也嚎啕大哭。
  喬小雨叫道:“楊小那是我不該禁你穴道,我鳴……小邪你醒醒啊……”
  兩人可真哭得傷心,都怪自己不小心才會使小邪暴斃,一時只能以哭突地
  “哇!”一聲大吼,小邪整個人直蹬而起,像僵 般浮在空中。
  “啊!啊!”傳來兩聲驚叫,喬小雨和小星星,被嚇得昏倒在地上。
  小邪翻身一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他叫道:“無路用,這樣就差不多了。”感到這遊戲並不好玩,只好將喬小雨和小星星抱上床,自己走出房間找酒去了。
  一出房間他發現有一樓梯,他走上去一看叫道:“哇!原來我還在船上,也好!”他馬上走向艙頂那間小屋。他已在小屋找到了酒菜,想必是小星星準備的吧。
  這船不大,卻佈置高雅,船身四周布有不少奇花異草,爭妍鬥艷。小屋有若小型宮殿,雕刻架構得美輪美奐,鬼斧神工,窗口掛有翠玉珠 ,配上白色柔紗,隨風經晃,給人有種如臨仙境之感,屋內置有古琴小茶几,及碧玉圓凳四張,牆壁四周掛滿許多蘭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經展笑魘。擺酒席的桌子一看就知道是放置古琴用,再臨時拿來擺酒菜,可見這主僕兩人十分關心小邪。
  小邪是有酒萬事足,他坐下來已大口吃`大口喝,也不忙解下布條。吃得不亦快哉。
  不久他已發現船下有動靜,他想:“這兩個小表醒了,我再裝僵 嚇嚇他們。”心意已定,他板起臉孔,模仿僵 一般,雙手平身,在船上跳來跳去。但他卻沒發現自己嘴巴油油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假僵 ,還跳得跟真的一樣。
  小星星先走上船外,小邪不客氣的跳過去,就要掐住她脖子。小星星哇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但她被嚇過一次,這次可沒被嚇昏。小邪已掐住她脖子,不停的將她晃動著,小星星一看小邪嘴巴油漬一大片,這才知道小邪沒死,伸手打了小邪一個耳光。而小邪以為這是小星星正常反應,還是抓著她亂跳,每跳一次,小星星就“哇”叫了一聲,也打小邪一個耳光。
  這時喬小雨已經走上來,小星星立即打暗號要喬小雨放心的看戲,喬小雨會意正欣賞小邪這怪模樣。
  小邪一連被打了十幾個耳光,心中有點覺得不對,猛力掐住小星星脖子,大叫道:“小星星你到底怕不怕,呀||”他提起小星星晃個不停。
  小星星脖子被掐得太緊,舌頭已伸出來,哇哇吼叫,手腳已亂抓亂甩,倒有點像快被勒死的小貓一般。
  喬小雨一急,趕忙跑過去叫道:“楊小邪快把人放下,你會把人弄死的。”她手握拳頭打在小邪背部。
  “哇嗚!好癢啊!”小邪放了小星星閃到一邊叫道:“好啦!好啦!一切都切啦!”他手比刀切東西狀。
  喬小雨奇道:“什麼都切啦?”
  小邪道:“切,你不懂?面一切就斷了,人頭一切也斷了,斷了就結束了,一切都切了,就是結束的意思,真憨!”
  小星星摸著脖子叫道:“楊小邪你什麼意思,一下裝死,一下裝僵 ,你存心嚇死我們不成?”
  小邪笑道:“嚇嚇看,這樣以後你們才不怕鬼懂嗎?我是給你有訓練的機會,呵呵……
  小星星叫道:“我寧可碰到鬼時纔來練習,也不要現在練。鬼才沒你這麼殘忍呢!”
  小邪嗤嗤笑著道:“你怎麼知道真鬼沒有我這麼殘忍?對了,最後你怎麼發現我沒死?
  小星星聞言,又看了一下他嘴巴笑道:“你嘴巴油油的,這像什麼僵 ?呵呵……”
  “奶奶的!”小邪尷尬一笑,伸手抹抹嘴唇笑道:“油嘴僵 ……也不錯啦!炳哈……
  三人笑成一團不亦樂乎。
  小邪解下布條看看傷口很滿意道:“這是第一級傷,要修養一個月才會復原,這還得仰賴你們的神丹妙藥,否則我一個月之內可能好不起來。”
  喬小雨笑道:“這是你身體怪怪的,.丹藥一抹到你肌膚上,你的傷口就開始收縮,不必縫合,也不必止血,怪得很。”
  小邪道:“怎麼沒有縫?我作戰時就用金針穿過去打結,將肉別起來,你沒看見嗎?”
  喬小雨聞言餘悸還在,打了一個冷戰道:“你剛上船時我看你的傷,簡直太可怕了,你用金針縫別的傷口,也撕碎不少爛成一堆,還是小星星幫忙,慢慢將你的傷口清除乾淨,我們都以為你活不成了,但我後來發現你全身要穴都插滿了護命金針,才知道你早就有了防備,我們也松了一口氣,雖然是如此,我還是嚇出一身冷汗,我沒看過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傷勢,怪嚇人的。”
  小邪哈哈笑道:“逃命是我的看家本領,否則我早就翹辮子,要殺我可得再過一百年。
  小星星叫道:“別不害牒,你以為你是神仙啊!再活一百年?臭美!”
  小邪笑道:“是是是,小星星我怕你就是,只要你一根手指頭,我馬上翹辮子,再變成厲鬼來找你,如何?”
  小星星想到剛才的事,臉一紅叫道:“我才不要殺你,多可怕。”
  小邪道:“那你不殺我,我就可以活到一百歲了。不對嗎?”
  小星星知道小邪口齒伶俐,也不再爭辯,她問道:“是誰把你殺成這個樣子?”
  小邪恨道:“是殺手,黑巾殺手,奶奶的我被他們圍了三天,只吃一條生狗腿,憋死了”
  喬小雨問道:“那些殺手為何要殺你?看他們出手,好像仇怨很深似的。”
  小邪道:“也說不上什麼仇,那些殺手本來是收錢就殺人,但我是知道他們不少秘密,他們必須殺人滅口,如此而已。”
  小星星問道:“那麼你回去以後他們還是會再追殺你羅!”
  小邪神氣十足道:“當然,不過他們永遠也沒機會得手,我是天下第一逃亡大師父,那一個人能捉得了我?就是能捉住我,不久我還是會逃出來的。”說完還昂頭看了兩人一眼,深以逃亡為傲。
  喬小雨見狀輕輕一笑道:“你既然要逃,何不練好武功呢?只要你練好功夫,就不用逃了。”
  小邪嘆道:“說得也是,我現在是想練好功夫,想當年我住在“莫塔湖”,每天悠哉悠哉多舒服,沒想到我老頭把我騙到江湖,論什麼外面世界很好玩,起初我以為也許到了大都市就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嫌個夠本就回去,那曉得我一進嘉裕關,就每天在玩官兵捉強盜,我每次都當強盜,逃到現在還在逃,不想玩人家偏要我玩,想回“莫塔湖”時間又還沒到,氣死了,憋!憋!真憋!”忍不住他已跺了一腳,震得艙板嗡嗡作晌。
  小星星急道:“楊小邪你別亂跺,這艙板可是木頭做的,你這麼一跺,跺出一個洞怎麼辦。”
  小邪立時往倒下看,他笑道:“還好,沒有跺壞。以後還有機會,嘻嘻……”
  小星星叫道:“你跺壞了,我們要到那裡去,少神經病,你說你不能回去,我們可是能夠回去,到時候流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呢!”
  小邪道:“也有道埋,好吧不跺就不跺,省得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喬小雨問道:“楊小邪你為什麼不自己回去,還在等什麼?”
  小邪嘆道:“我一開始就中了老頭子的鬼計,他一定要等到少林大鐘敲二十四晌,才準我回去,否則回去也沒有用。”
  喬小雨道:“少林要嗚鐘二十四晌?這可是天下大事,是很難,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小邪道:“有,就是要發現“黑血神針”才準我回去。”
  “黑血神針?!”喬小雨和小星星異口同聲驚訝的叫出口。
  小邪奇道:“對呀!你們為何那麼吃虧?難道“黑血神針”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小星星楞了一下道:“楊小邪這個“黑血神針”很重要嗎?對你來說。”
  小邪點頭道:“當然重要,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黑血神針”,我老頭還特別交代,遇到了“黑血神針”就得快跑,否則小命不保矣!”
  喬小雨道:““黑血神針”不可能出現在江湖的。”
  小邪奇道:“為什麼不可能呢?難道世上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是老頭子故意耍我?”
  喬小雨輕笑道:“不是沒有,而是這“黑血神針”在一位很善良的人手中,他不會將“黑血神針”拿到武林中來殺害蒼生。”
  小邪奇道:“這麼說你見過那位前輩嘍?”
  喬小雨點頭道:“我見過,所以我才會說出來。”
  小邪想了想道:“你也是武林中人?”
  喬小雨道:“我不是,我是和小星星出來玩,不久就要回家了。”
  小邪問道:“你家在那裡?”他覺得這兩位主僕定非尋常,想多打探一下。
  小星星插嘴道:“楊小邪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是在調查戶口?我們住在那裡,你問得這麼清楚,你有什麼目的?你說!”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別吼吼叫,我覺得你們有點奇怪,所以問問看,這沒錯吧!覺得奇怪時,本來就是要問清楚嘛!”
  小星星被他這麼一說,一時也不知道要拿什麼話來回答,愣在那裡。
  喬小雨笑道:“我們住在長白山附近。”
  小星星急道:“小姐,你……”她很吃驚小姐將住處告訴別人。
  喬小雨笑道:“小星星沒關係,告訴他就是,他很坦白,我們也不必隱諱。”
  小邪喃喃念道:“長白山…長白山…嗯不錯,也只有那種地方,會出產這麼漂亮的姑娘。”
  他踱來踱去,似乎在想些什麼事。口中念念有詞。
  小星星見狀叫道:“楊小邪你少神經兮兮的胡說些什麼…”
  小邪怔了一下道:“我在想我老頭的話。”
  小星星道:“你老頭子說了些什麼話?”
  小邪道:“我老頭也說過這“黑血神針”在一個人的手中,而且那個人一定不會拿出來使用,這和你家小姐說的挖吻合,所以找在想其中原因。”
  小星星驚道:“有這種事?”
  喬小雨急道:“這不可能的,因為…因為……”她住口不言,似乎藏有什麼秘密。
  小邪道:“一定有可能,而且我老頭已經說了,你是想說因為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是不是?”
  喬小雨道:“是啊!這件事的確只有我知道,怎麼你…老頭也會知道呢?”
  小邪道:“我正在想,我覺得你們兩個一定有關係。”
  喬小雨急道:“不會的我從小都在長白山,那有可能認識你家的人呢?”
  小邪道:“你住在長白山不出來,我老頭就不會去找你嗎?笨死了,連這點也想不通,我門不談這些了!我問你,多住一個月如何?”小邪想反正沒地方去,賴在這裡也不錯。
  喬小雨紅著臉不知怎麼回答。
  小星星叫道:“不行!”
  小邪瞪了她一眼道:“為什麼不行?你毛病特別多。”
  小星星氣道:“什麼毛病?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裡也不害躁!”
  小邪聞言哈哈大笑道:“害躁?嘿嘿,是你們還是我呢?我今天是賴定了,我就是要害臊怎麼樣。”他想來個喧賓奪主,坐在酒席上邊斟酒邊哼小調,真的以為是主人了。
  小星星叫道:“你敢?”伸手就要打小邪。”
  小邪拿起一片肉丟入嘴裡咀嚼幾下道:“你別打在手裡,痛在心裡,這多劃不來,呵呵…”
  “你!”小星星氣得翹起嘴,一隻手掌已擱向小邪,但已被喬小雨拉住。
  喬小雨道:“小星星算了,多一個人住也沒關係,讓他就是。”
  小邪笑道:“這還差不多,你也不想想我的傷有多重?要是在路上被人家宰掉怎麼辦?
  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他抓起肉片猛往嘴裡丟,還怪小星星沒留下他是不對的。
  小星星叫道:“小姐……可是他時常裝神弄鬼,我們遲早會被他嚇死。”
  喬小雨笑道:“沒關係,偶爾玩玩也不錯。”
  小邪道:“對,我就是要嚇死你們,呵呵……”他看了兩人一眼,信心十足很是得意。
  好像一定能夠完成這項任務似的。
  小星星其實也甚是喜歡小邪留下來,但她也開不了這個口,何況已對上嘴了,總不能一下子就答應人家,她叫道:“楊小邪你要留下來就乖一點,否則有你好受的。知道嗎?”
  小邪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笑道:“哼!女人,什麼玩二(意)嘛! 差差差!”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又要往前衝。
  小邪不理她,獨自喝酒道:“小星星我們和談,言歸……言歸正經話,今天你煮飯,明天喬小雨,後天我,一人一天,誰也別佔誰便宜。”
  小星星奇道:“你少來,你會煮飯?”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不會那我老頭怎麼養的?保證吃得好笑口常開。”小邪是有煮過飯不過好像成績都不怎麼理想。
  小星星道:“好!到時候你可不能賴哦?”
  小邪拍拍胸脯道:“君于一言九只腳。”
  小星星奇道:“什麼叫做君子一言九只腳?”
  小邪道:“連這你都不知道,我君子說的話,就如同九只腳,穩得很哪!笨!”
  小星星笑得嘴巴合不攏,她笑道:“你才笨呢!這叫做君子一言九鼎,什麼九只腳,笑死人了。”
  小雨也嚇嚇笑著。
  小邪叫道:“什麼九餅,八筒大餅的?餅你的頭啦!要吃餅自己不會去買,沒知識,差!
  差!差!差!”他頭搖蚌不停,倒怪起小星星水準不夠,光吃大餅。
  小星星也邊笑邊罵道:“你才大餅,大餅,大餅……”她連聲叫著。
  小邪道:“好,我是大餅,你是小餅,大餅吃小餅很不錯,小雨就叫麻花餅好了,哈哈……”
  喬小雨叫道:“我不要當麻花餅,這麼難看……”說著她也笑起來。
  三個人笑成一團,小星星還不時打著小那背部,不甘願被吃。
  XXX
  這一天已經輪到小邪煮飯了。
  一大早小星星就來叫門,她叫道:“楊小邪快起床,今天輪到你煮飯了!”她猛敲門。
  小邪爬出棉被揉揉惺鬆睡眼喃喃道:“今天吃饅頭不用煮飯,”說著又趴在床上。
  小星星又叫道:“楊小邪你耍賴,你明明說好大家輪著來,你怎麼可以……君子一言沒有腳了,快起來,”她更大力的敲門。
  小邪看是睡不成了,他叫道:“小星星你鬼叫什麼,還這麼早你就吵個不停。”
  小星星叫道:“小邪你快起來,人家餓壞了。”
  少邪這才起身打開房門叫道:“你餓,好,等一下我煮的 你可要給我吃掉。”
  小星星笑道:“楊小邪你放心,我一定捧你的場,快煮,我們餓死了。”她拉著小邪就往外走,一直拉到廚房門口。
  小邪叫道:“別拉別拉,一拉就不成了, 你到外面等一小時後再來端菜。”
  小星星道:“還要等一小時啊?這麼久,”
  小邪道:“不等你要吧什麼?稀飯?快出去,再不走就吃冷飯好了。”
  小星星叫道:“好嘛!我走就是,快點煮哦!別餓死我們了。”說完已轉身走出廚房。
  小邪望著一大堆廚具,心想:“來點奇怪的吧!讓他們  我的手藝,保證天下無雙。
  想定,他開始找看看什麼菜!雞肉、鴨肉、白菜、大蒜、豆腐、韭菜、高麗菜、蛋、辣椒……橘子、芒果、葡萄……
  “很好!”小邪滿意笑道:“應有盡有,就是缺少一樣狗肉真遺憾。”
  他馬上將白米去下鍋,暗道:“洗不洗呢?以前都沒冼,大概不用洗吧、洗了就沒養分,弄點水煮了就成。”
  很快的他已生起火,將鍋子放入爐灶上,開始煮起來。無聊的他邊煮邊想:“以前我煮狗肉都要放酒,這飯如果放酒……我想一定很好吃。”他跳起來叫道:“沒狗肉沒關係,來個狗肉飯一樣可口,呵呵……”他為這偉大的“發明”而高與直叫著。
  很快的,他將米飯當成狗肉煮,不但放酒,而且還丟了幾個橘子下去。冉放當歸`枸杞`人 ……只要能補的都放下去。不久蒸出來的味道有點像狗肉。
  小邪一聞香氣,得意笑著,神氣十足道:“我就不相信煮不過他們,這……“百香飯”
  她們吃了一定還想再吃,然後我就可以說要吃可以,每天得給我倒洗臉水…哈哈好棒啊!”
  他已開始陶酵了。
  可惜小邪沒有先 一口,否則他的希望都會幻滅了,“百香飯”的確是很香,但這和吃藥又有何差別,煮狗肉也不必用到這麼多檠材。
  小邪又煎了幾個蛋,蛋是煎得馬馬虎虎,接下來他想還有什麼可以作的,他自言自語道:
  “來盤炒水果看看,反正好不好吃,都要試過才知道。”
  很快的他已將芒果,橘子蕃茄……放在鍋 面炒又加油添醋。滿像這麼一回事的,誰知道他愈炒愈起勁,竟然童心大發,綁起圍裙和頭巾,他現在不是在炒菜,而是在炒大雜燴,他很認真,一心一意要別出心裁的好好表現一番,只是有點力不從心。
  炒好了,他 了一點,嘆道:“這麼難吃,這…白炒了,管他的,有百香飯和煎蛋就夠了。”丟下鏟子,他將百香飯和煎蛋端到艙上小屋叫道:“開飯啦,”神情甚是得意,這是他十幾年來,親自掌廚的成績。
  喬小雨和小星星也聞到香味,高與的叫道:“好棒啊!”說完已衝入室裡想解解饞。
  小邪得意叫道:“別急,別急!排隊,一個一個慢慢來,快點排好。”他手揮個不停,真像個在沙場上的指揮官。
  喬小雨和小星星也許是鬧習慣了,果然排得很好。
  小邪現正像在教學生一樣,他笑道:“你們是不是很想吃我的百香飯呢?”說完已閉上眼睛仰起耳朵,想聽正確的答案。
  “想!”喬小雨和小星星同聲叫著。
  “香不香呢?”
  小星星叫道:“香,小邪快點嘛,我餓死了。”
  小邪道:“那有這麼簡單,我一百年才煮這麼一次,豈是隨便讓你們吃,說!你們要怎麼報答我?嗯!好香啊!”他故意掀關鍋 ,香氣四溢,令人垂涎。
  小星星已經快饞死了,她急叫道:“我替你搥背好不好?”
  小邪道:“好吧勉強可以了小向 你呢?”
  喬小雨道:“我唱歌給你聽。”
  小邪叫道:“不要,要唱我自己不會唱? 你倒水給我洗臉如何?”
  喬小雨急叫道:“好嘛!快點!”
  條件都談妥了,小邪 高興道:“現在你們坐好,我再替你們添飯,這是免費服務。”
  兩人很快的坐好,小邪也一一為她們添飯。
  小星星一看,怎麼有橘子在碗裡,她奇道:“小邪怎麼會有橘子?你:…”
  小邪神秘一笑 鎮定的道:“小星星這是我家傳數百年的秘密,連皇帝都吃不到,你們兩個真有福氣,那橘子是特別賞給 你的,皮也不用剝,等一下你吃吃看就知道,很好吃喔,喬小雨叫道:“可以開勤了嗎?好香啊!”
  小邪看她們兩人露出一付饞像,心中甚是得意,他道:“別急,長幼有……有大小,我先來。你們先流一下口水。馬上就輪到你們了。”他很高興的吃了一口。“哇卡”了他猛往肚子裡吞,暗叫道:“黑皮奶奶的,這是什麼嘛!苦死了,完了!完了!扁是香有個鳥用,不管吃,這下什麼搥背,什麼洗臉水也沒了,好慘啊!”他心雖如此嘀咕著,但也不甘頗只有自己一人吃,他馬上笑道:“好吃啊!你們第一口一定要往肚子裡吞,像我一樣,這才能吃出味道,越大口越好,別急,等冷一點再吃,來我們先吃蛋!”一人吃是不公平,倒不如三人吃來得爽快,等冷了再吃,那就更大口了。
  小星星見小邪一口就吞下丟,而且又吃得津津有味,心中直流口水,但也照著指示,先吃蛋,她挾起一片煎蛋咬了一口,叫道:“小邪這蛋怎麼煎得這麼老?”
  小邪笑道:“老蛋配百香飯,這才能顯出百香飯的好吃,也是祖傳祕方,別客氣,呵呵……”
  小星星也不懂,反正有百香飯就可以了,也不用再問幾日下去,已將老蛋吃掉。
  喬小雨也吃了一個老蛋,她笑道:“現在可以吃百香飯了吧!”
  小邪道:“可以,不過我們來比賽看誰第一口吃得多,吞得多如何?”
  “好哇,”小雨和小星星答道。
  小邪哧哧笑著道:“那我數到三,大家大口大口的吃。”
  小星星和小雨端起百香飯,很注意的聽著小邪的聲音,想搶贏這一口。
  小邪也端起飯碗叫道:“開始羅!”一、二、三、”三字未說完,小雨和小星星已扒了一大口吞到肚子裡去了。
  “哇!”兩人大驚,都楞在椅子上,呆住了。
  小邪尷尬一笑道:“如何啊!”啊音未完他已經往外跑,想逃走。
  但他快小星星更快,身形一躍,已將小邪捉住,拖了回來。
  小邪心頭愕然不已,他沒想到小星星身手會如此之高,一個大意,已經被逮個正著。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你亂來,我打你!”啪啪兩聲,她已打了小邪兩個耳光。
  小邪被打得並不痛,他尷尬笑道:“小星星這不怪我,我本想露一手,誰知道這百香飯會變樣,我不相信,再煮一次準成,嘻嘻。”
  小星星叫道:“還有下一次,你看這像吃藥一樣,什麼賞我一個大橘子?自己吃吧!”
  她將碗裡熱橘子往小邪嘴里塞。
  小邪哇哇大叫道:“小雨你快救我一命.我不是有意的,誤會,這完全是誤會。”
  小雨心腸很軟,見小邪這種可憐又可笑的樣子,她也輕笑道:“小邪這飯怎麼能吃嘛!
  你也真是的,小星星放了他。”
  小星星心有不甘,她叫道:“小姐我們那有吃過這種東西,楊小邪他太壤了,我要修理他。”
  小邪窘笑道:“小星星你別以為這百香飯不好吃,很補哦,”
  小星星忍不佳笑了起來,她笑罵道:“什麼很補?你分明是亂來。”
  小雨也哧哧笑道:“小星星 你放了他,其實我們也有錯,你看他那樣子,會是煮飯的能手嗎?看他連橘子也不剝皮,真是的,呵呵:…”
  小邪苦笑道:“我是沒煮過飯,不過我煮狗肉都是這樣,誰知道會變了樣,真雖(倒楣小星星叫道:“你拿煮狗肉的方法來煮飯,我,嘻嘻……”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小雨也笑得很關心,她走過去將小星星右手拉開,放了小邪,她笑道:“小邪你什麼時候才會正經一點?”
  小邪揉了一下眉頭道:“我本來就很正經,只是…”
  小雨笑道:“算了,你正經就是這個樣子,那你不正經的時候,我看天都會被你鬧翻了。
  你等等,我去作幾樣小菜來。”說著已往廚房走去。
  小邪急忙拉住她柔荑,尷尬一笑道:“小雨不必了,那些菜我都滷好了。”
  小星星看他笑得如此邪,知道一定又有毛病,她叫道:“小邪你說怎麼滷?一定又是亂來,對不對?”
  小邪窘笑道:“我用醬油將它們滷成大鍋菜,也許還不錯哦!”
  小星星氣得直喘大氣,她嗔道:“死楊小邪,你實荏可惡透頂了,你這叫我們吃什麼?”
  轉向小雨她道:“小姐 你看他,這麼頑皮,氣死人了。”
  小雨一聽淡然一笑道:“好了小星星,以後別叫他煮就是,我看下次他不知道又會煮什麼名堂出來,早上我們喝點茶,吃點水果就可以了。”
  小邪尷尬的看了小雨及小星星一眼,低聲窘笑道:“水果也滷了。”
  小兩一驚道:“小邪你…”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我…”她要往前衝,想打小邪一個耳光.
  “停!”邪大吼一聲,把小星星給震住了,他叫道:“滷了就滷了,我下去捉幾條魚就是, 你鬧什麼?”
  小星星被震,楞了一下即叫道:“你能捉魚?好,捉幾條上來我看看,否則我饒不了你。”
  小雨輕嘆道:“小星星算了,別再鬧了。”
  小邪道:“沒關係,捉魚我內行的很,說!要吃什麼魚?”
  小星星道:“三條紅鯉魚,兩條鱒魚。”
  小邪驚道:“這裡有鱒魚?”
  小星星道:“有,但很少,怎麼樣?閃了舌頭吧,”
  小邪道:“放心,只要有魚就好了,你們等著,不出十分鐘早餮就有了。”他走出小屋,脫掉上衣,身上還纏了不少紗帶,但他一樣翻身下水,捉魚去了。
  小雨嘆口氣道:“楊小邪他真令人哭笑不得。”輕輕的她已露出會心的一笑。
  小星星也笑道:“小姐,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看他好像不是故意的,但做出來的事,真叫人難以想像。”
  小雨道:“小星星 你收拾一下,再放點米下去煮,等待著小邪回來。”
  不久。
  小邪已輕鬆的將魚捉回來,小星星將魚煮清湯,早餐就隨便的吃。
  小邪邊吃邊道:“小雨、小星星,早餐不好吃,中餐我請你們到鎮上吃,保證你們是一定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小星星高興叫道:“好哇!好久沒吃館子了,小姐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反正菜也吃光了,趁此進點貨,也省得下次再走一趟。”
  小邪道:“那我們快走吧:我那小兄弟可找我找得好苦哪!”
  小星星奇道:“ 你還有小兄弟?”
  小邪笑道:“早上煮不成,缺的那一味就是了,狗肉啊!呵呵…”
  XXX
  約劃了三小時,小邪已發現前面湖畔有一港口,等船一靠岸,三人立即走入鎮內,鎮前立有一青石碑寫道“青陽鎮”三字。
  小邪笑道:“小雨這是青陽鎮,我們先找一家茶樓吃過午餐,再進點貨如何?”
  小雨道:“隨便,這些事我不懂。”
  小星星道:“小邪先吃飯好了,我好想吃涼拌菜。”
  小邪道:“好吧我們就到茶樓。”
  三人一行已往鎮內走。
  青陽鎮不大,只有幾條街,鎮上旅客行人不多,像這麼漂亮的姑娘,更是少見了,眾人皆投以奇怪而欣賞的眼光,小邪則邊走邊向那些不認識的人打招呼,這是他的習慣。不久他們已走到一家“上賓茶樓”。
  小二在門口即笑著迎上來,笑道:“客官您誚裏邊坐,本店是青陽鎮最有名的茶樓,您要吃什麼,有什麼,保證道地家鄉口味。”
  小邪欺身在小二耳朵輕道:“店小二,有狗肉嗎?”
  小二一呆苦笑道:“小客官這……”
  小邪笑道:“沒關係,那裡有?”
  小二手指著北邊道:“前方鎮尾轉角處有一家,您請裏邊坐。”
  三人隨著小二進入茶樓,送上了樓上靠右邊窗口坐了下來。
  小二道:“客官要來點什麼?”
  小星星道:“涼拌海 ,清蒸排骨,泥封烤鴿,我家小姐要爆炒龍蝦,香菇魚翅,麻婆豆腐再來一碗雪魚紅蘇湯,一盤炒芥菜。”
  小邪道:“我也要封神榜、獅子頭、牛腱堡、辣雞丁,外加十斤白乾,快點。”
  小二笑道:“是是是!馬上來。”他轉身退下。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點的都好油,你能吃得下。”
  小邪道:“喝酒就要油一點,否則就沒味道了。”
  小星星道:“難怪你油嘴滑舌的。”
  小雨嬌笑道:“好啦小星星,吃飯正經點,別再鬧了行不行?”
  小星星道:“小姐,難得逮到一次機會糗他,我可不願意放棄。”
  小邪笑道:“好吧油嘴就油嘴,這次我可不想和 你爭了。”
  小星星高與道:“量你也爭不過我。”
  小邪這次是真的不和她爭,因為他已發現了一個人,他不時的注意樓下靠櫃抬的一名白衣文土。
  小兩也覺得小邪不太正常,她問道:“小邪那是不是你仇人找上門了?”
  小邪道:“可能是,不過不是他找我,而是我找他。”,小星星急道:“小邪你的傷還沒好,可不能亂來,忍著點下次再說。”
  小邪笑道:“等飯吃完後,我再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我不會亂來而是正經來。”
  不久飯菜都送上來,二一人吃得也差不多了。
  小邪一直注意著那位白衣人,他心想:“這位到底是不是李孟谷?他不是在終南山嗎?
  他跑來這裡幹什麼?我可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小雨問道:“小邪那個人是追殺你的人嗎?”
  小邪搖頭道:“不是,不過他曾經騙過我,將我送到海島差點就回不來。”
  小星星高興道:“想不到你也有上當的時候,我好高與。”她是真的高興,因為這幾天裡她無時不想讓小邪上當,但每次都是徙勞無功,真以為沒人能讓小邪上當了,這一聽小邪被人所騙,心中當然高興。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怎麼,沒吃豬肉也油嘴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要上他的當?”
  小星星立時被潑了一盆冷水,煞住笑聲不是味道的叫道:“本來你就是被人騙了,又有什麼不好意思嘛!”
  小邪道:“這麼說 你是他女兒嘍?”
  小星星道:“才不是呢!這壤人一定壞死了!”
  小邪道:“那 你不是他女兒,一定是肚子裡的蛔蟲,否則你怎麼會知道他騙了我?”
  小星星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嘛!”
  小邪道:“我說 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小星星臉一紅道:“楊小邪你老是挖苦人家!”
  小邪道:“那你就別亂叫,靜靜的聽著。”他拿起酒杯灌了三杯酒,又往那人看去。
  小雨笑道:“小星星別鬧了!”她轉向小邪道:“小邪他怎麼騙你到海島呢?”
  小邪道:“那天在終南山,我去找我老顫的朋友李孟谷,誰知道這傢伙竟冒充李孟谷來騙我,他在酒中下了迷樂,我為了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裝作中毒昏倒,然後就被送到小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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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b

  小雨道:“結果是怎麼回事?”
  小邪道:“原來他是“砷武門”派去等我的人。”
  小雨道:“這麼說來,你也不認識真正的李孟谷了?”
  小邪嗔道:“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我老頭明明知道我不認識他,還故意耍神秘,不告訴我他長得什縻模樣,只告訴我他穿一身白衣服,而且終南山只有他一人住,害我著了道,否則我早就剝了他的皮。”
  小雨笑道:“你別生氣,現在你的傷還沒好,你可不能胡來,忍著點,如何?”
  小邪心想:“這是我的事,別纏上她們身上去,等送她們回船上以後,我再偷溜回來剝了這小子的皮。”他道:“好吧我下次再找他算帳,你們吃完了嗎?吃完我們就回去吧,”
  小星星道:“別忘了要買點菜,廚房的菜早就被你炒得精光。”
  小邪靈磯一動道:“好吧我去買,你們先回船上等我。”
  小星星叫道:“你知道我要吃什麼嗎?少亂來,我們一起去。”
  小邪道:“菜市場這麼臟亂, 你也不怕臭死,這樣好了,你開一張菜單,我拿著叫他們照單全抓就是。”
  小雨道:“你要去可不能跑太遠喔!”她覺得小邪一定有目的,但俊有想到小邪還要回來找那位李孟谷算帳。
  小邪笑道:“我要利用買菜的時間去買狗肉,你們去不去呢?”
  這一來兩位紅粉佳人可沒心情了。
  小星星叫道:“多噁心吃狗肉?我不去,哪!菜單在這裡。”她交出一張宣紙。
  小邪接過菜單叫道:“噁心,我看你吃了以後三更半夜都會起來偷偷加夜班殺狗呢,噁心!”
  小星星叫道:“我才不像你,神經病,”
  小邪也不再鬥嘴,他怕時間耽誤了,他道:“我們一起走吧,出了這茶樓,你們回船上等我,我馬上回來。”
  三人出了茶樓,小雨和小星星兩人先回到船上,小邪則折回街尾先買了二斤狗肉,再到菜市場照單全買,並雇了一名老人將菜送到船上,而且交代老人說他馬上回去。一切都辦妥了,他才潛回茶樓守住門口,等著李孟谷。
  不久李孟谷已出去了茶樓往鎮西掠去。
  小邪也不敢落後,隨即追蹤下去。
  李孟谷一出小鎮已轉往西邊林區奔去,約行十多里,又折回南邊,兜了一下圈子,找到一間破關帝廟,一走進廟 ,就沒再出來。
  小邪伏在附近草叢中,心想:“也許這裡也是“神武門”的巢穴,我且等等看,說不定可以摸到一點底。”他伏著不動,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關帝廟。
  時間已過了兩個對時。
  小邪有點等得不耐煩,想撲進去看看。
  忽然李孟谷已竄出關帝廟門口,往回路走。
  小邪快馬加鞭的趕在他前面準備偷襲。
  李孟谷不疑有埋伏,信步走向前。
  小邪見時機已到,閃身而出,右手大姆指以快捷無比的速度,封向李孟谷周身諸穴,他是勢在必得,出手如電。李孟谷但覺有人偷襲,想出手抵抗,然而畢竟小邪出手太快了,他手還未揚起,已被小邪點中左脅“章門”穴。人也往前摔。
  小邪見一擊得手,立刻將李孟谷摃著往隱密的樹林奔去。
  約過半刻鐘,小邪再將李孟谷放在地上,輕輕笑道:“李孟谷大先生,“絕天手”你好嗎?”
  李孟谷怒道:“你是誰?為何偷襲我?”
  小邪笑道:“李孟谷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啦!連我楊小邪你也忘了。”
  李孟谷叫道:“我不認誠你,快放開我,否則武林同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抽出匕首笑道:“李孟谷識相點別婆婆媽媽,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真的不知道嗎?
  ”
  匕首已輕輕在他臉上劃著。他繼續道:“我這只匕首可是新打造的,利得很,一不小心就會刺穿你的胸膛,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李孟谷像是不怕威脅,他叫道:“我“絕天手”從來沒有作過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你為何要苦苦加害於我?你害了我,天下武林同道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輕輕道:“是嗎?”手一劃,匕首一吞一吐,已割下李孟谷胸前一塊二兩餘的肉片“哇”李孟谷摻叫一聲,額頭已疼出汗來,身軀不停的抽搐著。
  小邪笑道:“李大俠你還認不認識我呢?”
  李孟谷臉色泛白,抖著身軀哀求道:“楊少俠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改過自新,我只不過是聽命於人。”
  小邪笑道:“這就是嘍!你早說不就沒事了嗎?自作孽不可活。”
  李孟谷栗道:“楊少俠請您放了我吧,請您可憐,可憐我吧!”
  小邪笑道:“這種話我聽多了,每次壞人在作壞事而被逮的時候,都會說出這種話,然而這已經太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李孟谷已哭了起來,他只希望能保命,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了。
  小邪問道:“我問你,你為什 故意冒充李孟谷呢?最好你是從實招來,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李孟谷現荏那敢再裝傻,他栗道:“是人家要我這麼做的。”
  “誰?”
  ““神武門”門主渡永天。”
  “他為什麼要你這麼作?”
  “他說要逮住所有去找李孟谷的人。”
  小邪注視他良久才道:“你和真的李孟谷是否長得很像?”
  李孟穀道:“其實真的李孟谷我也沒見過,我在終南山先後騙了四個人,我想我一定很像李孟谷,否則他們是不會上當的。”
  小邪問道:“你有沒有易容?”
  李孟谷點頭道:“有,有人幫我易容過。”
  小邪將他頭髮拉起來,仔細視察良久,才發現他臉上有很多地方有留下被利刀割過的小小痕跡,但不用心看絕對看不出來,他暗道一聲:“好高超的技術,簡直是鬼斧神工。”他有點怕,因為能將人易容為如此,這已是無法想像,如果那個人突然造一個自己的朋友或友人來謀殺自己,這可比其他方法方便得多。
  想了許久,小邪才道:“你本來是什麼人?”
  李孟穀道:“我本來是“神武門”太乙分壇的一位副統領。”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易容的時間有多久了,又是誰替你易了容?”
  李孟穀道:“已經四、五年了,當時我昏迷著並不知道誰替我易容。”
  小邪道:“你一直都在終南山嗎?”
  “是的。”
  小邪側頭想了一會兒喃喃道:“這麼說“神武門”不是為了我在長安和開封這兩回事,才派人在終南山等我,而是早就有預謀,他們是在等任何一個去找李孟谷的人,渡永天的計謀好陰險。”他問道:“你跑來這裡想幹什麼?”
  李孟穀道:“前幾天接到通知,要我到這裡來與幫主會合。”
  “會合幫主……”小邪道:“這麼說你們幫主在這裡附近了。”
  “是的。”
  小邪沉思半晌道:“你們幫主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一定有大事,你說說看。”
  李孟穀道:“我不大清楚,但聽弟兄說好像是要捉一個人,又好像是要攻打“飛龍堡”
  小邪點頭感到這答案很滿意,他道:“你是怎縻和幫主聯絡。”
  李孟穀道:“沒有聯絡方式,我是到分壇等幫主。”
  小邪問道:“分壇在那裡,”
  李孟穀道:“就是那間關帝廟。”
  小邪叫道:“你騙誰?那間關帝廟破破爛爛連個鬼也沒有,那會是你們分壇,我要你老實說,否則你就去當關公的僕人好了。”
  李孟谷急道:“楊少俠我沒說謊,真的就是那裡,你有所不知那關帝廟有地道通往背後陳家大院就是“太乙”分壇所在地。”
  小邪笑道:“早說不就行了嗎?尋我開心;秘道怎麼開啟?”
  李孟穀道:“關帝廟神像後面有一個小香爐,香爐下有個按鈕,只要往按鈕一按秘道就會出現。”
  小邪問道:“秘道有無機關?”
  李孟穀道:“沒有,但很黑要拿火把。”
  小邪道:“也沒什麼問題好問了,這小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留在人間遺害眾生,不如早點叫他投胎,”一伸手點了李孟谷死穴。
  李孟谷運氣都未喘一下,很舒服就死去了。
  小邪將李孟谷埋了,而心中有許多疑問解不開,想找渡永天問問看,他決定到陳家大院探探,希望得到較好之收穫。
  不多時他已很快潛回關帝廟,照李孟谷所說的方法開啟秘道暗門,輕步往秘道行去。
  秘道雖黑暗,但小邪具有夜視能力也不礙事,他慢慢的往裡面摸,約走了十餘分鐘才到盡頭。
  他想:“這地道可真長,這樣一來誰也無法知道“神武門”太乙分壇,依李孟谷所言,渡永天還沒來到此地,我何不躲進去聽聽他們的秘密,也許有所收穫也說不定。”想好,他已爬出地道,發現是荏後院假山,位置非常隱密。
  順著房屋他已摸到後院大廳,看看四周,他已選好藏身地方,身形一躍一縮,已躲入屋頂長梁隱密處。
  天漸漸黑了下來。
  小邪等了三小時未見人影,無聊之極,已拿出香肉細嚼起來,他想:“該不會換了地方還是在前廳呢?……不可能吧|看李孟谷這縻急,一吃完飯就往外邊走,這表示渡永天找他找得很急,既然找得 急該會很快來才對。……如果在大廳也不合理,因為他們有個 密要談一定會在後院,就像韋亦玄一樣帶到後山去,在前院討論要是突然有訪客,那不就白談了嗎?”
  丙然小邪料得不錯。
  門外已走進來一位年約五旬灰衣壯漢,他滿身插滿飛刀,留有短胡,眉眼之間透出一股剛勁之氣,七尺餘,頭挽單髻有些斑白,相貌不揚。他走近大廳,後面也跟進十名黑衣大漢,個個手持長刀。
  灰衣老者叫道:“向四周警戒,有人闖進來格殺勿論。”
  “是!”十名黑衣大漢立即將大廳圍住。
  灰衣老人道:“再不久門主即將來臨,各位若出一點差錯,一律處死,”
  “是|壇主。”十名大漢齊道。
  壇主道:“我出去接門主,你們好好看守。”說完轉身已快步走出大廳。
  十名黑衣人見壇主一走,立即將四周窗戶關起來,以防上外面能透視裡面。
  小邪心中在笑了,因為他並沒有料錯,狗肉也沒有白吃。
  又過了一個對時,外面已傳出那位壇主的聲音,他道:“門主請裏邊坐,屬下已佈置妥善,任何人都無法進入這 你圍十丈以內。”
  門主笑道:“好,很好,高壇主你很好。”聲音低沉有力。說完他已走入大理屋中那張太師椅坐了下來。
  他旁邊跟了一個年輕人,及二位六旬老人。
  門主年約六旬,但無半絲白髮,滿面紅光,高七尺餘,粗眉大嘴,腮胡甚長,著黑色勁裝,有如三國時代之張飛,勇猛威武。
  他左邊坐的是護法白穆,年五旬,八尺餘, 高,頭挽髮髻,眼睛小而尖銳是一副鬥雞眼,看起來十分刻薄狡詐,著藍色勁裝,腰纏鐵 ,這正是他成名江湖之兵器“流星飛錘”
  右邊坐著那位是總管宋理冬,不高約五尺左右,是個大光頭,小耳如鼠,塌鼻子,左頗有一刀疤三寸長,非常恐怖,他只著一短藍衫,露出結實之肌肉,背插兩支板斧,十足一身橫練功夫。
  而另一位是渡永天之獨生子,“神武門”之少門主渡飛,二十上下,七尺餘,面目姣好,身著紫色錦袍,手持白香扇,油頭粉面和青繼山及洛可寧同出一轍,紈挎弟子,尤其是那對眼睛轉個不停,一看即知工於心計,是奸詐之徒。不用說小邪對這種手持風流扇的最是看不慣。
  小邪一看到渡飛心中就不舒服,他正在想要如何將渡飛理個大光頭,如何替他整容,使他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渡永天一坐下來立即道:“高壇主你將這幾天所得到的消息說一遍。”
  斑風道:“稟壇主,屬下已經布下眼線,只要一有消息立即回報,到目前為上尚未有明確的蹤跡。”
  渡永天道:“這 前幾天被他逃掉了,對本門有莫大的影響,所以本人親自來捉拿這小子,李孟谷到了沒有?”他覺得人未到有點不高與。
  斑風道:“回門主,李孟谷中午有來過,但他說有點事要辦馬上回來,可是到現在還未回來。”
  渡永天聽到李孟谷已經來過臉色也寬慰不少,因為屬下並沒有要他等,而是來了再辦別的事,這樣,這門主的尊嚴就保持了,他也不再追究,他問道:“自楊小邪跳入湖中以後,你有無得到任何消息?”
  小邪聞言暗道:“黑皮奶奶!原來是在捉我,我好大的福氣啊!”他心中甚是得意,門主親自出馬捉人,這是非常風光的,但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他想:“渡永天怎麼知道我跳水了呢?難道是黑市使者說的?”
  斑風道:“回門主,黑市殺手將這個消傳到本門以後,本門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小邪的蹤跡,黑巾殺手那邊也沒有消息。”
  小邪這纔明白,原來黑巾使者想利用“神武門”龐大人馬來找尋自己,才將消息透露出來。
  渡永天嗔道:“這黑巾殺手收了我們五十萬兩銀子,卻***殺不死這小子,可恨!”
  他重重的打了一下太師掎的扶手。
  渡飛道:“爹您放心,這小子再厲害也逃不出孩兒的手掌心的,您別生氣,不出幾天孩兒一定將他擒來。”他一副驕傲神情,倒像真的能辦到似的。
  渡永天道:“希望如此。高壇主“飛龍堡”的事情如何了?”
  斑風道:“自從他們堡主失蹤以後,“飛龍堡”已收斂多了,此地也未再有發現械鬥。
  渡永天大笑道:“我們準備將這地盤拿下,你這裡兵力如何?”
  斑風道:“回門主,“太乙”分壇有五六百餘名弟兄派出去找楊小邪,還剩下幾十名弟兄而已。”
  渡永天道:“那“飛龍堡”黃旗一共有多少人?”
  斑風道:“他們在這裡有七百餘名,我們差他們快要一倍。”
  渡永天道:“他們高手有幾位?”
  斑風道:“除了黃旗壇主夏首開以外,似乎沒有發現其他能手。”
  渡永天又哈哈大笑道:“好?我們趁此偷襲是最好不過了。”
  渡飛道:“爹,我們不先捉那楊小邪嗎?”他有點失望。
  渡永天道:“兩樣同時進行。”
  護法白穆道:“稟門主,屬下以為這事不能分兩頭進行。”
  渡永天道:“為什麼?”
  護法道:“屬下以為如果拿下“飛龍堡”黃旗地盤以後,他們一定不甘心必會再聚眾反攻,而我們在兵力不足之下,必不能守得很久,終究會兩敗俱傷,倒不如從他們內部製造紛爭,然後再乘機下手。”
  渡永天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但乘現在他們堡主被我們捉拿之隙,攻下“飛龍堡”
  不是輕而易舉嗎?”
  護法道:“攻時容易,守時難。還請門主三思。”
  波飛笑道:“那我們只攻不守,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撤走,這樣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渡永天點頭道:“飛兒想得不錯,就這麼決定,白護法,宋總管,你們兩位有更好的意見嗎?”
  護法道:“只攻不守倒是一個良策,既然要攻就貴在神速,最好再找黑巾殺手一起加入,讓他們以為是黑巾殺手幹的,也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渡永天道:“這方法我也想過,但這幾天為了捉韋亦玄和楊小邪,本門的銀子差不多都快用光了,也只好自己動手。”
  總管道:“飛龍堡”會不會利用此時收買黑巾殺手來對付我們?”
  渡永天楞了一下道:“不錯有此可能,***這些殺手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又認錢不認人,要是被“飛龍堡”先買了.那我們可危機重重。”
  總管道:“屬下認為不如故意先收買他們,而錢以後再付,反正楊小那那筆生意他們也沒作成,我們也正好套在他們頭上。”
  渡永天道:“好吧,這樣做最少可以防上他們倒向“飛龍堡”。”
  波飛道:“爹,捉楊小邪的事要什麼時候再辦呢?”
  渡永天笑道:“等李孟谷來了以後,就叫他到處逛、到處玩,只要楊小邪發現他,一定會出手抓他,那時我們再來一個螳螂捕蟬將他殺了,但李孟谷到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斑風道:“稟門主,可能不會,否則一定會有風聲傳來,因為這周圍百里屬下已布下暗哨。”
  渡永天道:“那我們先辦第一件事,高壇主你明天將所有的人調回這裡,明天晚上叫他們化妝成黑巾殺手,三更準時攻打“飛龍堡”黃旗分壇。”
  斑風道:“屬下遵命。”
  渡永天道:“今天會議到此結束,我們走。”說著就要往屋外行去。
  斑風急道:“門主您不住在這裡嗎?”
  渡永天道:“我還有事要辦不住在這裡,明天傍晚我再回來。”說完已走出去。
  渡飛、護法、總管也跟著走出去。
  斑風一揖道:“恭送門主,少門主、護法、總管。”直到他們消失,他才帶著十名黑衣大漢走出大聽。
  小邪見所有的人都走了,才翻身跳下屋梁,小心翼翼的摸回秘道。很快的走出關帝廟,他希望能趕上渡永天他們。但腳慢了一步,渡永天已消失在夜色中。
  他將頭上那束頭髮解下來,又涂黑自己的臉,弄髒衣服,裝成要飯小叫化,趁著黑夜往青陽鎮走去。
  不多時他已到鎮內,找了一處避風小屋簷,坐了下來等待看有無可疑之人。
  他想:“渡永天想攻打“飛龍堡”,依我看來現在他們群龍無苜,一定不是渡永天的對手,我和“飛龍堡”的恩怨只有韋亦玄一人,不涉及其他手下,況且“飛龍堡”一直都是在做正派的事倩,比起“神武門”要好得多了,這樣算來算去還是“飛龍堡”好。”
  想了想小邪突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讓“飛龍堡”被“神武門”欺負,我得想個法子小邪已站起來荏屋簷下踱來踱去,他想:
  “像上次一樣引黑巾殺手去攻打他們……這可能行不通,因為他們已吃了一次虧,這次可能不會上當。………放火燒了他們?………但我一個人恐怕力不從心,這該如何是好?……金、木、水、火、土……天…地……”他已像上次坑了武痴一樣的想著。
  約過盞茶功夫,他突然笑道:“這次用毒吧!下點毒讓他們拉上三天然後再用火攻。呵呵……”他笑了,因為他覺得這方法不錯。
  想好對策,他又坐下來慢慢等,但等了許久並沒有發現渡永天這些人,他喃喃道:“渡永天可能去找黑市殺手談生意,想騙那些呆子,今天恐怕不會回來,那我得趕快行動。”
  說完他已到藥局買了一大包瀉藥,潛回陳家大院之廚房,將瀉藥倒入水中攪拌均勻,再用舌頭舔舔看,覺得沒有味道,這才溜回鎮上。
  他想:“明天他們都拉肚子,一定不能作戰,但用火攻,我一個人還是來不及燒死他們……這鬼計還是不能成功………”
  小邪信步走在街道上,想著一切可利用的方法,不久他已想到秘道,突然眼睛一亮道:
  “如果能利用秘道那就好了,那時就像燒死蛇一樣的將他們燒死!”
  他想到要利用坑道,故而必須策劃如何燒才算恰當。終於他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他喃喃道:“我先將關帝廟的出口倒煤油,然後算好時間再請“飛龍堡”的人來一趟,那麼“神武門”的人見到突然有“飛龍堡”的人來到,一定會叫部下躲入坑道,以防上秘密 露,我看全部的人都進去了,再從另一頭點上炸藥,將洞口炸塌,那時洞裡的人一定會往地道出口奔,然後那邊已開始燃燒起來,這正來個烤人幹。……但我怎麼脫身呢?……管他的做了再說,反正他們也殺不死我。”想好他已乘夜趕到徐州,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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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徐州天已亮了,他吃完早點就請人寫了一封拜帖,信封上是寫著“飛龍堡”黃旗壇主啟,左下角寫著“神武門”拜。信箋寫有:壇主閣下,本門與貴堡時有衝突,願閣下於今晚酉時駕臨青陽鎮陳家大宅,共尚協議,為荷!署名則寫高風敬上。
  小邪反正也看不懂,他又傳交給別人,要他交到黃旗增主夏首開手裡,這事情辦妥他又折回青陽鎮。
  等到天黑他已回到青陽鎮,他買了幾捆炸樂,和數桶煤油,幾扎香,已分別搬往關帝廟一到關帝廟,他先將秘道開啟,抱進三大桶煤油分別擺在秘道裡面,每桶差不多五十丈左右。然後走到出口,撕下衣服,沾上煤油丟在地上,又將一束炸藥撕開,倒出火藥在布條上,慢慢往外延伸,直到火藥倒盡為止。他點上三枝香,將香的最末端架在火樂上面,再放點木板,不使香枝貼在地面而熄掉。這三枝香是平行而放,算算時間等於是燒一柱香時間,其目的是在防止一枝香太冒險,如果熄掉,這出戲倒是免唱吧了,所以小邪弄了三枝比較穩。
  都佈置好,小邪再檢查一遍,口中念著:“香在半小時之後會引燃火藥,火藥再延伸到布團,布團下面就是煤油,這樣一直燒進去,嗯,很理想……但突然有人來呢?”他想到此立即拿出一片木板,用大悲指力在上面刻上“壇主令:今晚秘道不准使用”。還好這些字他還記得長得何種模樣,尤其那個“不”字,刻得最大,想必人人都看得懂,只要看得懂就行了。刻完他立即將木片釘在門上,再將大門用東西堵著,他這才拿起炸 和煤油往秘道走從入口開始,他就將煤油倒在地上,約過了三分之二路程,他才將煤油倒完,又將其中一捆炸 放在煤油盡頭,這才匆匆潛往陳家大院,躲入靠在假山的一叢小編木裡。等待時機來到。
  丙然小邪所下的溈 見效了,不時傳來有人叫肚子痛的聲音。
  驀地有人大吼道:“高壇主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聞言知道這是門主渡永天的聲音,也更加小心的伏在地上,摒住氣息。
  一個沙啞無力的聲音道:“稟門主有人下瀉 在飲水中,本門弟子吃了都拉個不停,門主今天恐怕無法出擊了。”
  渡永天怒道:“高風你做事怎麼如此馬虎?你不怕丟了腦袋嗎?”
  波飛立即道:“爹你別怪高壇主,這一定有內奸,還是先找出內奸才是。”
  渡永天道:“怎麼找,現在怎麼找?我和黑巾殺手都約好今晚突擊“飛龍堡”這樣一來已經什麼都完了。”他又是憤怒、又是嘆息,已是六神無主。
  護法道:“門主,既然現在事情已發生,在內奸還沒找出來以前,我們不宜行動,屬下馬上通知黑巾殺手。今夜之計劃取消。”
  渡永天點頭道:“你快去吧!”
  “是!”護法一縱,已翻出牆外去通知黑巾殺手了。
  倏地
  有護衛急促奔來拱手急道:“稟門主“飛龍堡”黃旗壇主已到這裡來了。”
  眾人這一驚非同小可。
  渡永天更是駭然他忙道:“高風快叫弟兄躲起來,我在後廳,能撐就撐,不能撐以嘯聲通知我。”他拉著渡飛已奔同後院大廳,總管也跟著走進去。
  斑風馬上叫道:“各位弟兄快躲入秘道,沒有命令不准出來。”說完他也抱著肚子走向前。
  四、五百名黑衣人已哎唷哎唷叫著的往地道走去。
  小邪他笑得很邪,因為他計劃得一步不差,這些人果然都已走入地道。
  小邪喃喃念著:“三分鐘、減一點、再減一點……”他一直按著手指頭數時間,想必他時常數,所以數得很準。因為他知道有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就像將軍打仗一樣,必須算準時間,否則會一敗塗地,他正在數著火 引燃的時間還差多少。
  “時間到”小邪暗叫一聲,留下一點炸 ,準備丟向後院炸渡永天,分裝完畢,他輕輕一笑道:“開始炸吧!”說完馬上點燃炸 ,大困的丟向秘道口,小困的丟向後院。
  炸 一落地,立即“轟””一聲巨晌,把小邪震得頭昏腦脹,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而後院大廳已被炸得門窗紛飛瓦墜牆塌,差點整棟房子都塌下來。
  不久又傳來一爆炸聲,不大但很沉厚,震得地面抖動不已,小邪知道這是丟在秘道那困炸 也爆炸了,這也表示煤油已在燃燒,他滿意的一笑。
  而這時後廳已出來二名衣衫被炸得亂七八糟,百孔千瘡,肌膚還有點焦黑,他們就是渡永天、波飛及總管,他們又是憤怒,又是驚訝的愣在那裡。
  前廳高風一聽是爆炸聲,他知道今天中了大計,全軍覆沒,他已向夏首開表示願意退守,不再爭地盤。
  而夏首開也是不願意再出事,現在“神武門”已讓步,自己目的已達成,雖然對爆炸聲甚是懷疑,也不便啟口詢問,立即告辭,不淌這趟混水。
  夏首開一走,高風也臉色鐵青的往後院跑,他甚擔心門主出事,但門主已出事了。
  楊小邪已哈哈大笑的站起來,竟然忘記身在險境,其實他也知道躲不掉他們搜查,何不落個大方一點,他指著渡永天已大笑道:“渡永天你命可真大,連這炸 都沒辦法把你炸死,佩服、佩服!”他手拜個不停。
  渡永天一看是一名乞丐,他大吼道:“小乞丐你是何人,竟敢惹“神武門”你不想活了你!”
  小邪笑道:“我想不想活我自己知道,你管不著,有本事來呀!保證你比吃炸 更過癮。”
  渡飛也十分憤怒,正想找人出氣,他道:“爹,讓飛兒拿下他。”不等渡永天回答,身形已掠起,手掌一揚,使出看家本領“騰龍無極掌”往小邪全身要害罩去。
  小邪見渡飛手掌泛出淡紫色,知道他練功時已加了  ,雖然自己不怕毒藥,但內傷外傷都還沒好,根本硬接不得,心意一定抽出匕首,一探、一躍,如神龍般的點向渡飛攻來之手掌。
  渡飛見這小叫化長得不怎麼樣,但招式非常奇特,不論自己如何變招,都躲不掉對方匕首,心知一時要拿下他可不太容易,不如累個他半死,一想至此,他招式立與以輕靈代替剛才的猛勁,但還是節節逼人,他自恃掌力含有劇毒,只要輕輕碰上小邪,那小邪必死無疑。
  這一纏鬥,千餘招一周,小邪只覺得血氣不穩,傷口隱隱作痛,再拖下去可能會吃大虧,大吼一聲,匕首舞出七朵銀花,封住渡飛攻勢,身形一轉,頭下腳立,左手運出大悲掌,挾以千鈞力道,擊向渡飛胸口。
  渡飛見楊小邪突然使出真力硬拼,其勢之快,實是少見,想避已嫌過慢,不得已雙手一揮,運足十成功力,手掌立時變成紫黑色,並透出一股腥臭味,迎向小邪之左手。“砰”一聲,小邪左臂瘍口已裂開,疼痛非常,身軀也有點不支,搖晃不已,蹬蹬蹬,連返三步,口角也滲出血絲、,左臂衣袖已紅濕一片,他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渡飛被小邪一掌震得兩手發麻,連退數步摔在地上氣喘不已,但因小邪受傷而功力不足不能震傷他,波飛很快就爬起來奸笑道:“小叫化你中了我的毒掌,只有三天壽命,嘿嘿…
  …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露出習慣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一用力,傷口就會裂開,所以他必須找機會脫逃,縱使這微會非常渺小,他也不會放棄。深深吸口氣,他笑道:“小雞種你這小兒科的毒掌傷不了我,你可知道我是你祖宗嗎?呵呵…”
  波飛當然不信小邪的話,他對自己毒掌很有把握,他笑道:“小叫化快說出是誰主使你來這裡胡鬧,我就解開你身上之毒如何?”他以為小邪是二歲小孩很好騙。
  小邪冷笑道:“你這小雞種連我這個毒祖宗你也不認得。”他故意慢慢的往地上倒,等待渡飛走過來。
  渡飛見狀大笑不已,他真以為小邪中了毒掌,獰笑的走過去,五尺……四尺……二尺…
  眼看就要到小邪前面了,他還是笑個不停。
  小邪見渡飛已上當,腰身猛一用力,身形暴射而起,匕首也以快如電閃之速度刺向渡飛小骯。
  只聽渡飛哇了一聲,雙手捧著肚子往後摔,不停打滾哀叫著,他小骯已挨了一刀,可惜那力道不足,沒法將其刺死於地。
  渡永天、總管和高風都被這突發事情嚇住了。渡永天見愛子被刺倒地,大吼一聲“飛兒”人已竄到渡飛身前為他檢查傷勢並吼道:“快叫大夫來!快!”他傷心之極,有點失態。
  斑風立即應聲“是”已轉到後院廂房叫大夫。
  而總管宋理冬見楊小邪傷到小門主,大喝一聲立即抽出板斧,使出絕技,想一斧將小邪劈成兩半,他手掌百斤板斧,舞得虎虎生威,四你勁風不上,一點都無沉重的感覺,可見功力火候十分到家。
  小邪本想藉勢逃走,但宋理冬來勢太快,又被逼回來,他看宋理冬天生蠻力,兩把大斧頭簡直就像耍羽毛一樣,已知他功力了得,不能硬接,立時往前一滾,一蹬一射,又射向另一邊圍牆,想竄出高牆,他雖受傷,但動作相當敏捷迅速。
  那知他身形將落向牆外之時,左腳已被一條鐵 纏住,鐵 往後一拉,他人也跟著往後捧“砰”一聲,摔得他左臂疼痛不已,傷口又裂了不少,定神一看,原來是護法白穆已經回來。
  小邪苦笑一聲暗道:“黑皮奶奶的癟十,今天運氣不怎麼好。”他知道那條長鐵 很可能使他無法脫身,他大吼道:“你們通通給我站著,叫渡永天來,我老人家要審問他.”
  眾人聞言心想:“這小子跑也跑不掉,要找門主幹嘛?”一時也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出手渡永天檢查兒子傷勢,見他沒有生命危險,.也放心不少,這一聽小邪亂叫,立即想手刃小邪,他叫道;“你們撰開,我要親手殺了他,為飛兒報仇。”他已慢慢走向小邪,嘴角不時冷笑著。
  小邪無力的道:“渡永天你***搞什麼鬼,我問你,你將一些人關在神仙島作什麼?”
  渡永天聞言大驚,他想:“這小乞丐怎麼知道我的秘密?”他突然笑道:“小乞丐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楊小邪笑了笑道:“我是你祖宗,性楊名小邪,你不是找我找了很久嗎?”
  眾人大驚道:“楊小邪?!”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名符其實的楊小邪,如何?嚇著了吧!”嘴巴叫看,心中卻嘀咕如何逃走。
  渡永天見是楊小邪,霎時怒氣沖天,他咬牙切齒怒道:“楊小邪我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碎 萬段,我……”
  小邪戳口道:“渡永天別這麼急,一急是辦不了事的,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怕我跑了不成?”
  渡永天獰笑道:“笑話,誰能從我手中逃走,好,老夫告訴你,我要稱霸武林,我要將他們困死在那裡,哈哈……”他笑得很刺耳。
  小邪道:“你要稱霸武林就去稱霸,我懶得理你,都位李孟谷又是怎麼回事?”
  渡永天驚道:“李孟谷?你殺了他,”
  小邪道:“不錯,我要知道是誰替他易容換臉皮。”
  渡永天冷笑道:“我何必告訴你,你又憑什麼想知道這些。”
  小邪知道這就足一切秘密的關鍵,他問 :“你把韋亦玄困在神仙烏有多久了?”
  渡永天道:“不久,才幾個月而已。”
  小邪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韋亦玄是假的?”
  “假的?!”渡永天驚愕不已他叫道:“楊小邪你在胡說些什麼?他怎麼會是假的?”
  小邪道:“我親眼看到他殺了真的韋亦玄,然後自己接管“飛龍堡”,但要不是韋亦玄的孿生兄弟,就是易過容的,就像你替李孟谷易容一樣!”
  渡永天大笑道:“楊小邪,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替李孟谷易容的人,我已親手殺了他,這件事已有四`五年了,怎麼會冒出另外一位易容的人呢?楊小邪你少花言巧語,誰不知道你詭計多端。”說完向部下巡視一番,意思叫他們別相信小邪所說的話。
  小邪本也沒有多大把握,他只能將現在這位韋亦玄暫時叫做假的,是真是假,恐怕很難查得清楚,現在也不用查了,因為韋亦玄也被困王神仙島。
  想了想小邪又問道:“渡永天我再問你,羅英海那個海島上,關的那些黑巾殺手人質,你又如何解釋?看來你就是黑巾使者了。”小邪雖然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但渡永天也許也沾上一點殺手的關係,是而故意如此說。想明白其中原因。
  渡永天叫道:“你胡說,老夫堂堂正正的門主不當,去做什麼黑巾殺手?我告訴你,這些人質都是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土”江振武交給我的,他那會是黑巾使者?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殺掉都可以,只是江振武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將他們關荏那裡,誰知道卻被你放了,你是罪該萬死,”
  小邪這纔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連渡永天也被蒙在鼓裡,難怪黑巾殺手有時候比較喜歡“神武門”。
  小邪罵道:“渡永天你這很心狗肺的東西,為了想獨霸武林,不惜殺害武林同道,你會遭到報應,而且報應 快就會來到。”
  渡永天狂笑不已,他一步一步的往小邪逼近,手掌已慢慢揚起準備一掌將小邪擎得粉身碎骨,都模樣比厲鬼更恐怖。
  小邪知道他已起殺機,他不敢怠慢,抖抖肩頭深深吸一口氣,匕首指向迎面而來的渡永天,他希望這一群能將渡永天擊倒。他很沉、很靜,就像一只獅子等待獵物來到一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渡永天。
  一步步的腳步聲帶著重重殺機,已漸漸逼向小邪,這氣氛好靜,靜得能使人窒息。
  驀地--
  渡永天大吼一聲,雙掌盡出“騰龍無極掌”使得淋漓盡致,潑水不進,層層掌影已將他整個人淹沒其中,這一團掌影,挾以狂風勁雨之勢閃電般的撲向小邪,快得令人無法分清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知道這掌力之利害,但要避開亦是力不從心,圓目一瞪,猛一咬牙,再提真氣,刀揮中路剌出二十一刀,虛虛實實,熊腰一扭射向渡永天,左手再 ,兩吧飛刀已射向渡永天前胸。
  兩人這一觸,只聽一聲“砰””巨響傳來,兩條人影一觸即分開,渡永天站在原地不動,明顯可以看見他右胸口插著一把飛刀,血還一滴滴的流出來,頭髮有點散亂,臉色蒼白氣喘不已,這一戰他也吃了虧。
  而小邪更摻了,他在這一觸之時,已悲叫一聲,整個人被渡永天的掌力拋向空中,連翻幾個 鬥,一頭撞荏牆壁,又再“哇”地一聲,鮮血吐得全身都是,他已頭昏目眩,全身傷口盡裂痛苦萬分,他慢慢爬起來,很慢的爬起來。突然間他又猛抖雙腿擊向不遠之護法,他先射出兩把飛刀,再以狠拼硬打的方式攻向對方。
  護法沒想到小那會在這重傷之下突襲自己,而且來勢奇快無比,想躲,後面是牆壁無處可躲,而流星飛錘又只適合遠距離政擊,心念之下只好雙手一揮,拼出數十年之功力,阻擋小邪這要命的一擊。
  “喝”一聲,小邪左手揮出大悲掌,猛狠切向護法雙手,匕首也順勢一劃,擊向這躲避不及的護法。
  “砰”、“嗤”,“哇”一連三、四種撞擊聲,刀割衣服聲及哀叫聲已傳起,小邪七首已在護法胸口開了一個長達一尺的傷口,深見白骨,哇了一聲,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蒼白痛苦不已。
  而小邪也沉叫一聲,身軀又拋向空中,全身傷口皆裂有若鈍刀鋸體疼痛非常,他已將近休克,但他知道現在不逃就沒機會了,猛吸一口真氣,便生生的將在空中倒射之身形逼回頭往牆外射丟,他很勉強,但他做到了。
  可是小邪還未掠出圍牆,又見兩把飛刀襲來,“咻咻”兩聲已射中小邪雙腳小腿上,小邪應聲摔在地上。
  原來是高風從後院拉著大夫出來,見到小邪想逃出圍牆,情急之下立即射出飛刀,直取小邪雙腿。
  小邪跌在地上滾了三、四圈趴在地上,他已經不見人形,而是被萬刀刺傷的老虎,遍體鱗傷,滿身是血,新傷舊痕令人髑目驚心。只要是人,誰又能受得了這種傷這種痛呢?而小邪卻忍受看,他抬起無力的雙手,將腿上那兩只飛刀拔掉,匕首插在地上慢慢的又爬起來。
  只見他身軀顫抖不已,只好靠在牆邊,將握著七首而抖值不停的右手指向迎面而來的敵人。
  渡永天、白穆、宋理冬、高風已經慢慢逼近小邪,雖然他們是敵對的,但他們不得不佩服小邪那股氣,那股打不敗的氣,那股任何人所沒有的耐力狠勁,可是他們並沒有就此而卻步,還是一步又一步的逼向小邪,他們不願意這種敵人留在世上和他們作對。
  小邪身軀已痛得失去知覺,雙眼布滿血絲,全身不停抽搐著,不是他要抖,而是肌肉已向小邪反抗說它已受不了而自己抖著,連小邪也沒辦法叫它們不抖。微微露出那可愛的笑容喃喃細聲道:“奶奶的,今天抓了一副癟十,好慘!”他安慰一下自己,雖然他知道想逃,連手腳都不聽話了,但他並沒有放棄,他還想活下去。
  突然--
  “啊””渡永天大吼一聲,四條人影已從四個不同方向射向小邪,個個武功盡展,他們都想一掌一刀打小邪,因為他們覺得小邪是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他不會被打敗只會被打死,他們更怕小邪又活過來,那時又是令人何等寒心,四人心中有數,殺招盡出,有如長江駭浪,黃河潰堤般的襲卷小邪,其勢是何等浩大與猛狠。
  小邪見四人攻來,也不顧得能支持多人,當機立斷,他目標指向武功較弱的高風,強敵在前,這無疑是沒辦法的方法了。大吼一聲,猛咬牙關,使出孤星劍法最後一招“月毀星沉”雖威力不足,但其速度也不慢,銀光一閃已衝向高風。
  五人這一接觸猝然又是一聲巨晌挾著幾聲哀叫,高風已被小邪砍下右手,哀嚎不已,眼淚直流,臉色更得鐵青,一副悲慘的樣子。
  小邪已經哇不出聲來,他被渡永天打中左胸,被宋理冬扳斧劃掉左大腿一塊肉,被白穆流星飛錘打斷左手尺骨,他被拋同空中,灑出一片血幕,久久未能掉下來。
  驀地--
  有人哭叫道:“楊小邪!嗚!v”哭叫聲一落,半空中已射出兩條快捷無比的人影,這兩人正是喬小雨和小星星。
  小雨接住空中的小邪,微一翻身劃起一道彩虹,美麗的飄落在庭院廣場中央。她哭叫道:“小邪,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小邪……”她不停的打著小邪嘴巴,眼淚一滴滴掉在小邪含血的衣襟上。
  小邪使力張開眼睛,露出習慣的笑容,無力的道:“小……雨……我就……知……道…
  …我…死……不了…”說完他已安然而寧靜的昏死過去。
  小雨大驚哭叫道:“小邪你不能,你不能死啊!嗚……”她立即拿出金針插進小邪身上各大要穴,又拿出 丸猛往小邪口中塞,為他保命療傷。
  小星星哭著對渡永天等四人罵道:“你們是人嗎?你們怎麼可以殺害揚小邪呢?嗚!
  我要替小邪報仇,你們好狠,楊小邪!楊小邪你千萬不能死啊!”她邊擦眼淚邊罵渡永天。
  渡永天一看原來是兩位小女孩,頓時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餵二小娃娃,別哭別哭,老夫給你糖吃哈哈……”他笑得很狂,全然不把小星星放在眼裡。
  其他三人也在笑。
  小星星本已夠傷心了,又見到這些人出言侮辱,也不等小雨下令,一個箭步身形一閃已飛到渡永天身前“啪啪”兩聲,打得渡永天直冒金星,口角出血。
  小星星哭叫道:“死壞人我好想殺了你,但,嗚……”她一想到小邪就難過非常又哭了起來。
  渡永天那曾見過這種身手,眼睛未眨一下,已吃了這小娃娃約兩個耳光,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吼一聲:“一起上!”
  四人立即一湧而上,攻向小星星,個個狠招盡出,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小星星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刖,四人一楞隨即“哇””一聲慘叫,個個摔出一丈開外跌得滿身泥土,也吐了不少鮮血。
  渡永天驚魂初定,臉色駭然 :“分功化影伸功”“快走!”反身一掠已往牆外逃出,其餘三人也隨著後面逃走。
  小星星見敵人已退,哭看回到小邪身邊,抽搐 :“楊小邪你就是不聽話嗚……看你傷成這個樣子。小姐嗚……”雙手掩面淚流不止。
  小雨含淚哽咽道:“小星星別哭,我們回船上再說。”說完又掉下眼淚,抱著小邪往回路奔去。
  “哇……嗚……楊小邪你不能死啊……叫你別亂來你就,嗚……”小星星邊跟看小雨一邊哭著不停,她實在太傷心了。
  雖然只是幾天時間,小邪無疑已成為她們倆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了,小邪的怪異,小邪的坦誠,小邪的胡扯……都一樣不是讓人覺得他是這麼不同於任何人而和藹可親呢?誰不覺得小邪是都麼一位令人懷念的好朋友呢?不但是他的朋友,連他的敵人有時候都會懷念他。韋亦玄、青繼山、慕容夜、洛可寧,他們有時候想起小邪所作所為時,也會發出會心一笑,只是他們被恨意蒙閉了,否則他們是多麼渴望有一位像小邪這樣的朋友呢?要是世上沒有恨,那該多好。
  在船上。
  小雨將小邪放在床上,細心為他洗滌已縫了又裂,裂了又再裂的傷口,那哭紅的眼眸不知包含了多少關心與期望,分秒不移的注視著小邪,她恨不得受傷的是她,而不是小邪。
  小星星在旁邊哭著,不停的叫著小邪的名字,她和小雨一樣的急,一樣耽心,一樣難過小邪的傷勢。
  小邪一直被割爛的傷口,猩紅得嚇人,在他身上已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膚,他的傷是何等的重,但他蒼白的臉仍然浮著那可愛的笑容,那麼寧靜和安詳,就像熟睡的嬰兒,好像這些傷不是落在他身上似的。
  時間一分分一秒秒的過去了。
  小雨直感覺心頭慢慢涼了起來,她雙手不停的抖著,因為小邪的氣息一絲絲減少,她好害怕,害怕這氣息突然間就斷掉了,她害怕小邪就這樣從她身邊消失了,她已用盡辦法,都束手無策。
  小星星等了這麼久見小姐雙手抖個不停,她更是心急,哭叫道:“小姐楊小邪他……”
  眼淚又流下來。
  小雨抽搐道:“小星星你趕回長白山同娘要那株九葉 芝,遲了恐怕就不行了,快去!
  ”望著小星星眼眸是那樣的無助。
  小星星哇了一聲又哭起來,她知道小邪已相當嚴重,“小姐來得及嗎?……”
  小雨急道:“快去,最慢三天就得趕回來快去啊……”她一急又哭出聲音。
  小星星哽咽道:“我就去,小姐千萬別讓小邪死了,我好喜歡他哦……”她哭著拼命射出船外,凌空飛渡的奔同長白山方向。她不會休息,因為她整個心都掛念著小邪,她知道只有九葉 芝能救小邪,所以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拿到靈芝趕回來讓小邪服下,她只希望小邪活過來。
  小雨替小邪止住血,替他縫傷口,替他保住心脈一口元氣,她也不停的在小邪身邊說:
  “小邪我知道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再支持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小星星就將靈芝拿來,你一定要支持下去……小邪你一定要支持……”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淚一顆顆的流,她希望小邪真的能聽到,而渡過這危險期。
  小邪經過了兩次劫難,本來傷口未好又再裂開,這次再加上新傷痕,使他身體已經無法忍受,本來若小雨沒出現,他會撐下去,撐到令人無法想像的程度,如果他脫逃的話,他也會用金針縫好傷口,會利用金針渡穴打通被割斷的血脈及經脈,這是他天生的本性。但他一見到小雨來到,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他將一切都交給小雨了,因為他內心的鬆懈,他的身體機能也跟著鬆懈,這才會形成現在這種情況,他是需要人家救了,他的傷口甚至於血液,也因為他心理的鬆懈而沒辦法像正常時那樣自行收縮和止血。又如一只受重傷的野獸,它不鬆懈的和生命搏鬥,往往活過來的機會是相當大,如果她認為沒辦法活的話,那它就死定了。小邪正是如此,他心情一鬆懈,一切意識都消失了,現在他只有靠著外來的力量來支持生命的延續。
  一天過去了。
  小雨沒有休息,眼睛也不敢合起來,她必須照顧小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
  第二天也過去了。
  小雨眼眶泛黑,臉龐憔悴消瘦,髮絲散亂,她不停的叫著:“小邪你振作點,你再忍耐一下,小星星就回來了。”她語聲沙啞,但除了這樣,她已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她好無助好孤單,她不停地念著希望小邪能再支持下去。
  第三天又過了一半,現已是傍晚。
  楊小邪終於死了,他心跳停了,氣息也停了。
  小雨見狀哭倒在小邪身上叫個不停:“小邪啊……你好殘忍怎麼丟下我們就走了呢?…
  …小邪你活過來啊……你活過來啊……小邪……嗚……小邪你活過來啊……嗚………”她已哭得進入昏迷狀態。
  就在此時小星星--
  小星星已衝了進來叫道:“小姐我回來了,你看九葉靈芝我……楊小邪!”她狂奔到小邪床前發現小邪巳沒氣息了,她一呆竟忘了怎麼哭,楞在那裡。
  小雨一看,立即拍她胸脯叫道:“小星星、小星星,你醒醒!”
  小星星這才醒過來,“哇!”一聲嘆啕大哭抱住小姐哭著不停:“小姐我慢了,我害死了小邪哇……小姐我…哇……”她亂扔東西,亂踢亂打又衝到小邪身前叫道:“楊小邪你好差,你好不聽話,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了嗚……”她也不管小邪死了,拼命的就往小邪身軀打,而且打得 重:“楊小邪我打你…鳴……你是什麼意思……嗚…哇……要死也不和我一起死哇…我打你,我打死你…嗚……”她亂打個不停,好像是發了瘋一般。
  小雨立即拉著小星星哽咽道:“小星星你不能,你不能打他嗚……“兩人哭成一團拉拉扯扯。
  “不,我偏要打,我要打死他,”小星星是拚了命,小邪的死對他來說無異是死了心一般,她已沒有心了,“我要打死你嗚……”
  “小星星你不能打他……”。“我打,我重重的打爛他:……”
  小雨和小星星一樣悲哀和難過,她們已痛不欲生,而小星星比較活潑,故而一哭起來心中一難過就亂打亂砸。而小雨是比較溫婉內向,所以較能克制自己不摔東西,但她何嘗不想打小邪兩個耳光呢?
  驀地--
  “嗯”一聲“哇”吐了一口鮮血,小邪昏迷而喃喃叫著:“救……我…小……雨”說完他又昏迷過去,但氣息和心跳已經恢復。
  原來小星星這麼一打、一鬧,這勁道打在剛停了氣息的小邪身上,倒刺激了他自然求生慾望的本能,小邪在昏迷中巳接近死亡,但他體溫還在,心跳只是鬆弛,此時突然遭到外力攻擊,他心靈反應:“我要活下去,我要反抗。”所以他又活過來了。
  這有如人剛死掉腦波並未完全消失停頓,在急救中,常有人利用外力刺激心臟,多少有點復活的希望。小邪只是接近死亡,他的心跳從正常減到非常薄弱,甚至於一分鐘鍾才微震動一次,這並非死亡,只是小雨的手無法感覺出來罷了。
  小邪自幼已被打習慣,再加上樂力的浸淫,要他心跳全停下來還是要再多點時間,誰又想到在小星星的胡鬧之下,倒救了小邪一命。
  小邪這一吐血,小雨和小星星一驚,以為又是屍變,楞了一下,小雨馬上再探小邪鼻息,驚叫道:“有了……有了……小星星快拿九葉靈芝,”她激動得嬌軀直顫,伸手搶過小星星腰間那株 芝草,撬開小邪牙關,將靈芝壓成滴露,一滴滴的往小邪口中滴,露汁滴完,她又將靈芝葉搗碎敷在小邪全身傷口上,這才噓了一口氣。
  小星星如夢初醒叫道:“小姐這....楊小邪沒死,他……我……太好了,”她馬上去探小邪鼻息高興叫道:“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殺得了小邪的,沒有人能夠……”她已流出高興的眼淚。
  小雨走過去擦掉小星星腮上眼淚笑道:“小星星別哭,謝謝你。”說完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小星星急叫道:“好,我不哭,我不哭,小姐你也別哭,小邪他很長命的。”她也擦掉小兩的淚珠,兩人轉身坐在床前,一直注視著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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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c

  九葉靈芝,只產於長白山之寒冰洞裡,萬年只長一株,它吸取天地精華加以靈蛇唾涎才能成長,異常珍貴,功能起死回生,練武之人只要服上一滴汁露,足以增加數年功力,普通才毒 也無法傷他,小邪一口氣吃了一整株,可說是因禍得福,也真虧小雨她娘如此慈悲,能將這稀世珍寶贈與他人服用,如此胸懷天下那有幾人呢?可以說沒有了。
  小雨問道:“小星星,娘有沒有說什麼?”
  小星星道:“小姐,夫人急得不得了,她要我們救了人趕快回去,本來我想問夫人什麼事,但是我怕一耽誤就救不了小邪,所以一拿到 芝草馬上就趕回來,小姐我看等救活了小邪,我們回去一趟再出來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我們出來也有半年多,娘大概挺耽心,要是楊小邪能和我們一起回去那有多好。”
  小星星笑道:“這楊小邪壞死了,連生病都要嚇人,說不定剛才他故意詐死來騙我們呢!”
  她真希望這又是小邪假裝的,這樣自己又有一樣美麗的回憶,可惜小邪這次不用裝也能夠嚇壞她們的。
  小雨道:“不會的,我想他……欸,他就是怪裡怪氣。用常理來猜永遠猜不到,不如等他起來再問他,不管是不是開玩笑,他都會說出來。”
  小星星會心一笑道:“剛才我好急,差點就……小姐你會不會如此呢?”
  小雨不解道:“什麼如此?我會怎麼樣?”
  小星星羞澀道:“我是說哭死,哭死在這裡,我……羞死人了。”地想到剛才大哭大鬧,已窘得粉腮泛紅。
  小雨幽幽道:“我也不曉得,我整個人都已虛脫,好累,對了,小星星你快點去熬點粥,小邪可能不久就會醒過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
  小星星看看小姐消瘦的臉道:“小姐我看你也沒吃吧!我也只在家裡吃點更西就趕回來,好餓啊!我這就去煮,否則小邪一醒來一定會鬼叫鬼叫的。”說完已經走出臥房去熬清粥小雨撫著小邪前額含情脈脈喃喃道:“小邪你就是桀驁不羈,一身是傷還敢找人出氣,要不是爆炸聲將我引去,又有誰來救你呢?你知道你的傷有多重嗎?我已想不出一個人怎麼能接受這樣傷勢,有時侯我倒覺得你比平常人多了一倏命,所以你才敢亂來,欸……”她深深的嘆口氣,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關心與擔心,小邪太令人喜歡了。就是躺在床上,還是不會忘記露出微微的笑容面對朋友,小雨看著他的笑魘,心頭感觸良多,那是一張多麼令人安心的笑臉。還好小邪已服下 芝草,只要不斷氣,九葉靈芝就能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所以小雨也漸漸綻放笑容。輕揚柔荑慢慢擦掉淚痕,微撫一下散亂的頭髮,三天來鬱悶悲傷的心情一掃而空,她淺驚笑容注視著即將醒過來的小邪,內心無限喜悅。
  約過了盞茶時間。
  小邪嗯了一聲,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睛,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死……不了。”他看見小雨關懷的眼神,他頑皮的眨眨眼睛道:“我就知……道小雨…能救我…我……”
  小雨馬上按住他的小嘴笑道:“小邪你別亂動,你剛酲過來,不能亂動,傷口痛嗎?”
  小邪傷勢雖重,但卻無法掩敝他爽朗個性,他還是那麼高興,因為他知道危險又過去了,他笑道:“痛是… 但……見到小雨…就不……痛了。”其實在九葉靈芝的奇效下,他傷口覺得冰涼舒服極了,一點都不覺得疼痛。
  小雨心中一甜笑道:“小邪看你,剛一醒過來就不正經,那裡痛呢?我幫你看看。”雖然她知道小邪在開玩笑,但她還是不放心小邪的傷勢。
  小邪笑道:“這是…騙你的……一點都……不疼…小雨你用的……是什麼……仙丹妙……舒服…極了。” 力一發生效果,小邪也愈有勁道了。
  小雨笑道:“是我娘的九葉靈芝,小邪你可把我嚇死了。”她又抹了一下哭紅的眼眸,好像這場是白哭了似的已哧哧笑著。她正為這件事感到好笑。
  小邪奇道:“我嚇你……沒有哇……你救了我…以後我就像…在做夢一樣…那有時間…
  …去嚇你呢?”
  小雨嬌笑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到最後還斷了氣,我…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小雨那有這種事………斷了氣不是去…….找閻王爺……算帳了……嗎?
  怎麼還會……留在這裡,我……剛才覺得……好像…有人在……打我…把我的夢給…打斷了。我又胡言……亂語一陣…就醒過…呃!”他巳吐出一口鮮血。
  “小邪!”小雨緊張的扶著他替他擦掉血跡急道:“小邪你那裡不舒服?”
  小邪喘口氣感到胸口舒暢多了,想必這口瘀血已被 性所催散,他吸口氣笑道:“好多了,這淤血一除,胸口好舒服。”
  小雨這才放心笑道:“你真是讓人耽心。”
  小邪笑了笑道:“我好像是被打酲的嘛!”
  小雨聞言這才知道是小星星把小邪給打活的,她笑道:“好了,小邪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星星粥熬好了沒有,我想你餓了吧?”
  小邪笑道:“有點,不過有香肉馬上就不餓。”
  小雨笑道:“還不行,先吃點清粥,等靈芝 性化開以後再吃別的好嗎?而且現在也沒有狗……香肉。”她感到說狗肉不甚雅,馬上改香肉。
  小邪笑道:“隨便有就好,改天再補吧?”
  小雨輕笑道:“好,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著已往外走去。
  不久小星星已端著熱粥進來,小雨也拿了一些水果,三人就在快樂中吃完清粥。
  小星星已見到小邪死不掉了,調皮之心又起,她叫道:“楊小那你什麼意思?要死也不找好一點的地方,說死就死!氣死人了。”
  小邪笑道:“我那裡會死,你胡扯,我是覺得你們沒事幹,弄點事來給你們做做,這不好嗎?”
  小星星笑罵道:“你下次再亂來,我可不做了,讓你死了算了。”
  小邪笑道:“少來,小星星你不救我誰救?我要多死幾次,讓你有表現的機會,嘻嘻…
  …”
  小星星嗔道:“下次我一定不救,不救就是不救。”她的樣子好像很堅決。
  小邪笑道:“好,你不救,我也不死,行了吧!”
  “哈哈……”三人笑成一團。
  只要有小邪的地方,總是免不了歡笑聲存在,就是和敵人對立時,多多少少也會有歡笑聲傳出。
  XXX
  轉眼兩個月已匆匆過去。
  小邪的傷也完全痊癒,又恢復生龍活虎般的精神。
  這時在船艙甲板上。
  小雨望著小邪幽幽道:“小邪你的傷好了嗎?”
  小邪笑道:“好是好多了,不過明天又會受傷。”
  小星星叫道:“你敢?!沒事少給我出餿主意,好好的呆在船上不用想偷跑。”她是前車有鑑,怕小邪這一跑又是摃著回來,對這惹事精,小星星這兩個月來,可是形影不離,看得甚緊。
  小雨淡淡一笑道:“小星星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小邪奇道:“小雨你要走了?”他有點急。
  小星星驚道:“小姐你是說要回長白山?”
  小雨點點頭沒有回答,但眉宇之間已透出淡淡的憂愁,她何嘗願意離開小邪。
  小星星沉思半啊對小邪道:“楊小邪你跟我們回去。省得再被人料理了,看都時誰來救你。”
  小雨和小星星已把小邪視為自己心裡的一部份,所以小星星才會要帶小邪回去,深怕小邪流落“他鄉”而被“欺負”那時又有誰來救他呢?可見小星星多關心小邪。
  小邪驚笑道:“我跟你們回去?去都里,你家?好不好玩?”他想去,但得先問好不好玩。
  小星星笑道:“當然是小姐家啦!那裡好好玩,有好多好多的白雪,好美好美的山,好美好美的水,你看了一定會喜歡,怎麼樣去不去?”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騙鬼!如果真的這麼好玩你又何必跑出來,說謊也不看我老人家是誰?”
  小星星碰了一個釘子,叫道:“楊小邪你少挖苦人,那裡真的很美,我沒騙你。”
  小雨幽幽道:“小邪你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玩玩呢?”
  小邪笑道:“能!當然能!”他語音轉小道:“不過不是現在。”
  小星星急道:“為什麼?”
  小邪嘆道:“我老頭交代的事還沒辦好,你們住在長白山太遠了,已經不在中原,萬一少林和尚給我亂來,趁這個時候偷偷的敲鐘,那我不是廳不見了嗎?我老頭不剝了我的皮才怪!”
  小星星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轉向小姐她道:“小姐那我們只好自己回去,過些日子再到中原玩,好嗎?”
  小雨點頭道:“也只好如此,小邪我們下次在那裡找你呢?”她深情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這可就難嘍,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曉得要到那裡,看樣子你只有找我啦,隨便找,一定會被你找到的。”他很得意 人找不著,這要有點本領才行。
  小星星道:“這多難,我們約定一個地方見面不就成了。”
  小邪道:“我也想過這點,但有時侯也會砸上一些意外,這樣好了,你們如果再來中原就去找小丁,丐幫的小鮑主,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她該知道我在那裡。”
  小星星見有人可以找就成了,她道:“好吧!可是你別神經兮兮的亂找人打架,你的功夫差死了!”
  小邪笑道:“你行?小星星你功夫好,還不是一樣吃烏龜它哥哥,神氣,”
  小星星奇道:“烏龜它哥哥?”
  小邪哧哧笑道:“四只腳,小尾巴,大殼子、尖頭的--鱉,懂嗎?吃鱉,笨!呵呵……”
  小星星嗔道:“揚小邪你又隕我,我打你!”伸手就往小邪打去。
  小邪有備無患,抓起小雨小手擋在身前叫道:“打呀,你快打呀…小表,無路用,呵呵……”
  “你……”小星星當真要在小邪臉上打去,但手打到一半又被小邪逃開。
  小雨見他們又在胡鬧,她說道:“好啦小星星,我們就快走了還鬧什麼呢?”她有點傷感。
  小邪道:“小雨你要走了,我再煮一次飯讓你吃,如何?”
  小星星挖苦道:“免了吧、你那“百香飯”只適合小狽吃,說不定它們還不吃呢!”
  小邪嘆道:“我想再表現一下,你們都不願意,也罷了省得我家傳祕方又被你們學去一招。”
  小星星笑道:“誰要是學了你家傳 方,保證每天不是拉肚子,就是吃“百香藥”呵呵……”
  小邪也笑了起來,他在想“百香藥”也算家傳的吧!
  小雨心情還是重了點,她幽幽道:“小星星你去弄點小菜,我們先送小邪上岸,再回長白山。”
  小星星道:“小姐我馬上去弄。”她走向廚房,一離開小邪,她心中也是有點酸,悵然若有所失。
  不多時,小星星已將酒菜準備好,三人圍著邊吃邊談些這許多天令人回味的事情,每個人都在笑,但總免不了心中一絲離愁,笑得沒這麼開朗罷了。
  船漸漸的靠岸,小雨和小星星也漸漸的傷感起來,笑得也有點僵。
  小邪最怕這種盞溜溜的滋味,他叫道:“兩個小毛頭,你們沒事就喜歡製造這種氣氛該打了”他動手很快“啪啪”兩聲,已打了兩人臀部。
  “哇”了一聲,小星星從離愁中醒過來,雙手撫著臀部驚叫道:“楊小邪你……”地想打回來。
  小雨也被打得吃驚的望著小邪,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小邪趁她們吃驚的一剎那衝過去大叫道:“打你們又怎麼樣?酸死了。”
  “啊!”小雨和小星星慘遭“突擊”已驚叫出口,而小邪身形已在此時掠出船頭平飛上岸,他呵呵笑道:“好香啊!別忘了下次再來哦!拜拜!”招招手他已消失在岸邊小徑。
  小雨和小星星臉頰已紅透耳根,原來小邪這一突擊,在她們倆朱唇上吻了一下,使得她們主僕霎時驚慌的愣在那裡,兩眼直瞪小邪,又是驚喜,又是羞窘。
  不久小雨從喜悅的心情慢慢的回到離愁之中,她幽幽道:“小星星我們回去吧上”語音已轉淒涼。
  小星星喃喃道:“小姐我好想念他……”不知不覺中她已落下淚來。
  小雨眼眸也盈滿淚水,她輕嘆道:“我也是…”
  船漸漸往湖心飄,終於也消失在濃霧中。
  綠水輕舟,蒙霧飄瀟,煙波江上愁離別,好景依然卻兩樣情愁。
  XXX
  小邪一邊大難不死,又如小鳥輕飛消遙自在,離開小雨和小星星以後,心想無事可幹,不如到江南找小丁,他想知道小七是否安全到達洞庭湖君山,他也想看看小丁是否又跑給人家追等著他去救………
  心念一定他已直奔洞庭湖,沿途也幹了一趟狗肉生意解解饞。
  第二天他錯過了投店,只好尋一小廟暫棲一晚,費了好大勁力他已找到一間破文昌廟,他很高興的就往破廟走去。
  驀地--
  小邪停下腳步暗道:“狗肉?有人在廟裡吃狗肉,這下可好了嘻嘻……”他心中一樂,慢慢的摸進破廟,想看個究竟。
  只聽裡面傳來說話聲--
  “不白,這次可樂了,有吃有喝還有拉,貧僧功夫不錯吧,只要嘴唇一動,師父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嘻嘻……吃、吃吧,好香啊!”
  不白道:“不明師兄,我就知道跟你準沒錯,吃香的喝辣的,真過癮哪!師兄,這方法你得教教我,我下次也變成和師兄一樣聰明了。”
  不明道:“阿彌陀佛,貧僧再幾年一定接管掌門一職,最少也要當上白馬寺的主持,不白你抱大腿是抱對了,哈哈……”
  不白笑道:“師兄你真行,智慧天下第一,比以前更棒了,呵呵……”
  小邪一聽心道:“原來是小和尚偷吃 ,這可真有趣。”他也想便上一腳,聽了一下他又想:“這聲音有點熟,好家在那裡聽過……”但他一時想不起來。
  不白又道:“師兄我們當和尚也有十幾年了吧!這個方法還是你想出來的,否則我們可餓扁在街頭了。”
  不明笑道:“可不是嗎?以前有小邪在我們還過得真舒服,可是他突然失蹤了,師兄看不大對勁只好出家當和尚,先 飽肚子再說,這十幾年來也是吃穿不用愁,我可是大智大慧之人啊!必定是掌門人的材料。”
  小邪聞言心中大叫起來:“是阿三和阿四!黑度奶奶的,竟會是他們,奶奶的竟會是阿三、阿四?哇卡,詩口口,哇佳佳!”他樂得跳起來往朝裡竄大叫道:“小野和尚竟敢偷吃狗肉該當何罪!”他有意整整不明及不白兩位童年夥伴。
  不明和不白正是小邪小時候的朋友,三人相依為命流落街頭,後來小邪被老人抓走,也因此他們三人才分開。不明其實叫阿三,不白叫阿四,阿三和阿四為了肚子不得已才跑到少林分院白馬寺去出家,但他們倆那有心出家,不時偷跑出來吃葷。
  阿三比小邪大四歲,阿四大三歲,現在兩人正穿一身袈裟,理個大光頭,但長得也甚精靈秀氣,當了十幾年和尚,味道當然十足。
  不明見有人闖進來先是一驚,但看小邪是小表,但已分別十幾年且那時又是小孩,他也不記得眼前這位竟是的以前相依為命的好友,這樣一來他可放心不坐。
  “阿彌陀佛!”不明施個佛號道:“小施主不可亂說話,貧僧吃的可是素狗,何來吃葷之有?”他想這小表可能不知如何辨別素狗是什麼味道,隨便胡扯就過去了。
  不白也接口道:“小施主這是麵粉做的素狗,小施主你吃上一點保證你白白又胖胖,呵呵……”他很慈祥的笑著,有點出家人的風範。
  小邪暗自好笑,他點頭道:“原來如此,誤會!誤會!那我吃吃看。”不等不明`不白回答,他已抓起一塊香肉送上嘴裡嚼得津津有味。
  不明、不白甚怕這小表去告狀,因而被送到戒律院去面壁,所以也不敢張聲,在旁苦笑著。
  小邪將肉吃剩下骨頭,他覺得奇怪問道:“素狗肉果然好吃,但不知怎麼會有骨頭?好奇怪啊!”
  不明立即笑道:“這骨頭是石頭做的,貧僧以為這樣更像狗肉。”他尷尬的笑著。
  小邪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法師,不知令掌門人主持方丈吃不吃這玩意呢?”
  不明道:“吃,當然吃,每個人都吃。”
  小邪笑道:“那好極了,我有事求見少林掌門人,你這素狗肉就藉我用用如何?”說完他已將一鍋狗肉端起來往廟外走。
  不明大驚馬上攔住小邪叫道:“小表你少得寸進尺,吃了本大師的狗肉,你還想整我們,看清楚點,我是少林掌門候選人,不明大師也。”他擺出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儼如一座石塑像。
  不白也叫道:“沒錯,我帥兄他是候選掌門人,我是後補掌門人,你少惹我們,掌門候選人是有資格吃狗肉的,你懂不懂!”
  不明、不白兩人將小邪圍在中央,不讓他走掉,軟的不行,來硬的。
  小邪聽了實在想笑,因為十幾年前他就知道不明是吹牛專家,不白則是馬屁大王,他故作驚訝道:“原來是少掌門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無珠,冒犯之處請多多原諒,不過…
  …你既然是少掌門人,應該功夫很厲害了,能不能表演一下讓我開開眼界呢?”
  不明一聽道:“原來你是怕我唬你?好,看十八羅漢拳。”他已打得虎虎生威勁道驚人,不久他又叫看:“降龍羅漢拳”、“伏虎羅漢拳”、“少林長拳”、“十形拳”、“大摔碑手”他叫個不停也舞個不停。表現功夫他是很樂意,已汗流浹背還不收手。
  小邪一看知道不叫他停,他是打不完,他道:“好了,好了,少掌門人功力果然過人,佩服、佩服,”他拱手贊嘆不已。
  不明聞言小邪服輸了立即收掌,氣喘如牛道:“如何?本少掌……”他突然跌在地上,但立即隨機應變馬上坐好,又道:“休息一下,練功要不忘休息,小表你還不趕快把狗肉放下?!”
  小邪將狗肉放回火堆笑道:“少掌門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明笑道:“誰?無名小卒,想混狗肉吃,你會是誰?”
  “誰”字還沒說完,小邪已衝上去“啪啪”打了不明兩個耳光,他笑道:“我是達摩祖師的弟弟,達摩修理祖師, 門修理和尚的,如何?狗肉好吃嗎?”
  不明、不白那有看過出手這樣快的人,立時楞在那裡傻傻的望著小邪,他們知道遇上了刺手貨,這一招不管用了。
  不白心頭一震拉著不明衣角,兩人會意溜為上策,大叫一聲破窗掠去,身形不可謂不快但他們快,小邪更快,輕笑一聲雙手一抖“咻!”嘟嘟兩聲,兩把飛刀已釘在窗口木條上,小邪笑了笑道:“不明啊、不白哪!你們再動一下,真的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呵呵…
  不明、不白臉色發青,雙腳直抖,心中直叫苦。
  不明苦笑道:“小施主你饒了我們吧!我不幹和尚總可以了吧,”
  小邪笑道:“好哇!有我在你們倆個再也不用當和尚了,要吃狗肉何必躲躲藏藏呢?”
  不明道:“那你放了我們,讓我們走吧!”
  小邪笑道:“走?你們要去那裡,先轉過身來瞧瞧我是誰再走,別忘了你的老朋友來了。”他已擺好身軀等著人家來鑑定。
  不明、不白轉過身、往小邪臉上瞧去,不瞧還好,這一瞧可愈來愈有心得。
  小邪看他們迷惑的樣子,哧哧笑道:“阿三、阿四你們連我都認不出來嗎?我是小邪啊!”
  不明瞪大眼睛叫迫:“小邪,你真的是小邪?”
  小邪笑道:“不是我又是誰呢?”
  “我……***,幽呼!”不明衝上去抱著小邪大叫大跳不已,就像中了大獎似的,興奮異常。
  不白也喜不自勝大叫道:“好哇楊小邪,這幾年你跑到都里去?害我們當起和尚來啦,該打,該打!”他也衝上去亂打亂踢有點“愛不釋手”
  情緒發 了,小邪才道:“奶奶的你們真能混,什麼不好幹,當起和尚來?嗯!
  是有一套,佩服,佩服,來,狗肉和尚別讓狗肉涼了。”
  三人哈哈大笑圍起那鍋狗肉,大快朵頤邊吃邊敘舊,高談闊論話當年。
  不明叫道:“小邪你這算那門?想當年我們小小乞丐幫有吃有喝的多舒服,那裡知道你竟偷偷溜走,害我只好接任幫主之職,但生不逢時,每況愈下,要不到飯,只好剃光頭暗起來,你不夠意思!”他在抱怨小邪丟下他們兩人不告而別,害他們差點走投無路。
  小邪嘆道:“算啦,算啦!好漢不提當年勇,想當年本幫主當得好好的,誰知道冒出一位程咬金,將我捉到塞外去修身養性,我可沒像你們這麼愜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可想到本幫主天天遭到挨打,那時候真是雖( 倒楣)的不能再雖( 倒楣)了。”
  不白道:“小邪幫主,你那天突然失蹤,我跟副幫主去做生意,但失風了正在跑給人家追,那有時間去救你,下次再救你好不好?”
  小邪打了不白一個響頭叫道:“阿四你愛說笑,那還有下次,現在誰也捉不著我了,誰像你們吃狗肉還用偷的,真漏氣,本幫主罰你們當十年和尚,不准還俗。”
  不明哭喪著臉道:“小邪這……輕一點行不行?五年好了?”
  不白逢迎笑道:“幫主我看我當一輩子如何?反正有時候和尚還是有用的。”
  小邪昂著頭一副威嚴樣抿著嘴道:“本幫主令出如山,君子一言九只腳,那一只腳也跑不掉,咱泥( 十年)啦…呵呵……”他又嘗到昔日幫主之雄風了。
  不明嘆道:“咱泥鬥咱泥( 十年就十年)…”望著不白,兩人苦臉拉得葚長。
  不白道:“幫主,本幫還是叫小小乞丐幫嗎?要不要換個名字叫大丐幫如何?”
  小邪叫道:“不行,本幫從此改名為“通吃幫”幫主是我,外號“通吃小霸王”,你們別忘了本幫的名號,,否則以幫規處罰。”
  不明、不白驚奇不解道:“什麼叫“通吃幫”?總該有個意思吧?”
  小邪笑了笑拿出骰子道:“這就是本幫鎮山之寶“骰子”你們知道了吧!”
  不明、不白見了骰子才明白“通吃幫”的由來。
  小邪道:“不明你以後就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知道嗎?對你麻袋十八個。”他想到了丐幫的麻袋最多只有十個,自己一封就是十八個,當然比丐幫更勝一籌,更能出風頭了。
  不明拱手道:“謝幫主。”他疑問的念著:“十八個麻袋?好多啊!”
  小邪又道:“不白,本別主對你為“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麻袋十五個裝錢。”
  不白馬上嚴肅拱手道:“謝幫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邪叫道:“少拍馬屁,本幫主不想玩水( 萬歲)…要玩水你自己去玩。”
  不白立時笑道:“是,幫主不玩水,我自己玩。”
  不白笑道:“小邪幫主,本萬的勢力及宗旨如何?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專攻人家廚房?”
  小邪瞄了他一眼叫道:“現在不一樣啦,本幫勢力遍布全國所以才叫通吃;為了宏揚武林道義,不做違法的事倩,只要有錢賺不違法,什麼事都可以幹,還攻什麼廚房?真沒進步!變,要變才行!”他說得大義凜然,全都是聽說書的如此講,自己身為幫主,多少要知道一點才像個樣子。
  “是。”不明`不白拱手同聲道。
  小邪笑道:“不過捉黑狗倒是例外啦,嘻”
  不明也笑道:““小邪幫主,但我們總不能永遠吃狗肉啊!”他覺得不攻 廚房就沒飯吃了。
  小邪昂首道:“只要有我在,保證你們吃香喝辣的,現在規定每人每月薪金五十兩銀子。”他拿出銀票交給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打從娘胎開始也沒摸過這銀票,沒想到一摸就是五十兩,當真差點笑歪了嘴不明高與叫道:“萬歲,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神氣了,哇,五十兩!”手舞足蹈,興奮已極。
  不白激動叫著:“我就知道小邪幫主你有兩把刷子,從今天起我們舒服啦!”
  小邪笑道:“不明、不白,今天沒有酒明天我們再到鎮上吃個飽喝個痛快,慶祝本幫開幫大典。”
  “好耶!好耶!我們熬出頭了,哈哈……”
  不明、不白兩人樂昏了,他們從小就知道小邪最有辦法,現在小邪又回到他們身邊,難怪他們高與成這個樣子,早就把當和尚這回事給拋到九霄雲外。
  明月清高,微風輕徐,林樹籟籟。
  XXX
  河口鎮是一大鎮,行人道兩旁擺滿了許多攤子,販賣物品小吃者、雜耍者、算命者、賣大力丸及狗皮膏 者,應有盡有,過往人潮絡繹不絕,當然也混雜了不少江湖好漢,道上朋友驀地--
  “讓開!讓開!本幫幫主蒞臨本地還不讓開,想惹麻煩是不是?”
  這正是不明阿三的聲音,他甚是威風的走在路前頭,不時的 著路人,替小邪開路。
  小邪不知何時又當起大將軍,他雇了四名腳夫,抬著他那張從文昌朝拉出來的神轎子大椅子綁上兩支長竹竿,而他現在正坐在椅子上,裝成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那像一幫之主?倒有點像小孩子在玩遊戲似的,不少人見了這種怪事都覺得好笑。
  兩個小和尚一前一後,四個腳夫,一張破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只哈巴狗。他們的出現立即引起全鎮的注意,鎮民都以為小邪他們是神經失常的瘋子。
  “讓開,讓開了本幫幫主要通過,快讓開!”不明阿三樂得忘了自己是誰,他想有小邪在,怕什麼,皇帝也不用怕。
  突地--
  有四名黑衣大漢橫在路中央,存心找碴,他們嘿嘿直笑,態度葚是囂張。
  “讓開了聽到沒有!”不明阿三已走到他們前面,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一名黑衣人冷冷笑道:“小和尚你***搞什麼,在這大街上丟人現眼,要吃奶也不必這麼叫法!”手一推,已將不明阿三推開。
  “哈哈…”四名黑衣人昂頭謔笑。
  不明阿三被逼退三步餘,但他立即又衝上去叫道:“***,你們這些混蛋,敢惹我“通吃幫”想必是要找死,我告訴你,我外號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識相點快給我滾開,既往不究!”
  “哈哈……”四名黑衣人又是長笑,他們那會將不明阿三放在眼裡。
  一名黑衣人譏笑道:“通吃幫”?沒聽過,給我滾!”他一掌將不明阿三打得往後連滾了一丈餘,差點就撞上小邪的椅子。
  黑衣人在笑,眾人也在笑。
  不明阿三爬起來,抹掉臉上泥土,瞪了四名黑衣人一眼,吐了一口口水反身走向小邪道:“小邪幫主我罩不住了!懊你啦,把他們宰了。”
  小邪懶洋洋的笑了一下道:“阿三別 氣,有我在,誰也砸不了通吃幫,你先站到旁邊看我的。”
  不明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加油啦!”他高興的站在一邊,因為他們已有許多次作戰經驗,打不過逃也能逃得掉,怕什麼?
  小邪對著那四名黑衣人愛理不理的道:“你們四個小狽,你知道本萬主要過這條路嗎?
  一名黑衣人狂笑道:“知道。”
  “那你們讓不讓呢?”
  “不讓!”
  “這麼說,你們是故意找碴了?”
  “不錯!”
  “報上名來!”
  ““神武門”幹坤壇弟子。”
  小邪笑了,他是要笑,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麼?他轉頭向不明阿三道:“阿三等一下你就砍下他們左手。”說完已抽出匕首交給不明阿三。
  不明阿三接過匕首,大罵道:“黑衣人,你們今天是翹定了,什麼“神武門”鬼六門?
  今天一個也逃不掉,等一下我就砍下你們一隻手,看你們還敢不敢擋我的去路!”他罵著並沒有往前走,但要依照小邪指示等一下再說。
  一名黑衣人譏笑道:“來啊!你來砍呀!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來,哈哈……”
  小邪笑道:“阿三你上去吧,去將他的左手給砍下來。”
  丙然阿三是個不怕死的人,他先前吃了虧,現在依樣不畏不懼,大吼一聲就往前面黑衣人衝去,匕首已揮向黑衣人左臂。
  黑衣人大笑一聲,想空手將阿三震飛,突然小邪手一揚,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已刺中這名黑衣人“肩井”穴,黑衣人大驚想躲掉阿三揮來之匕首,但已是不及,“哇”一聲慘叫,左手硬生生的被阿三砍了下來,倒在地上曲扭成一團。
  其餘三名黑衣人見狀,臉色大變,立即撲向阿三,但他們身形只是微微一動,小邪飛刀一揚,快捷無比的已射向這三名黑衣人之“曲池”、“期門”和“天 ”穴上,他們身形被製,阿三也不客氣,一揮匕首各斬下他們一只左手,痛得那三名黑衣人摔在地上哇哇哀叫不停。
  路人再也不敢輕視坐在椅子上的小邪,甚至於畏懼於他,因為他竟連天下二大幫派之一的“神武門”也敢惹,個個都躲得遠遠,不敢再看這場熱鬧。
  阿三這下可得意了,他 了幾下黑衣人怒道:“什麼東西?本通吃幫是好惹的?看我們幫主那束頭髮,你也該知道他一柱 天所向無敵,雖然椅子破了點,也夠你們看的。”
  小邪想看看自己頭上都束頭髮,可惜看不到,只好裝出一副威嚴樣,以讓阿三說明自己所向無敵。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現在該換我表演一下啦!你看!”他走到黑衣人前面抓起一名,打了兩個耳光,怒道:“混蛋!去叫你們壇主準備銀兩,等一下我們去收,你們老巢在那裡?”
  這名黑衣人早就嚇破了膽,他是想不到這些不起眼的三名小孩竟會摘“神武門”的帽子,他訥訥道:“小法師我……”
  “啪啪”阿四又打了這名黑衣人兩個耳光叫道:“誰又當了法師?我昨天早就辭職不幹了,本人大號是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放你媽的鳥蛋!”他又打了黑衣人兩個嘴巴。
  聽阿四說話之意思,好像當和尚是領薪水的,不高興隨時可以辭職,說的倒是輕鬆。恐沒這麼簡單吧。
  那名黑衣人被打得嘴角都是血,但他可不敢停下來,猛點頭道:“是是是,本門在鎮尾春花院有分舵。”
  阿四聞言道:“原來是開妓院的,快滾!本幫會去收錢,不用你們拿來。”甩掉這名黑衣人,又踢了在地上的黑衣人幾個屁股,得意洋洋的走回小邪身邊笑道:“幫主這樣行嗎?”
  小邪笑道:“不錯,不錯!很有進步。”
  阿四笑道:“那裡!這都是小邪幫主教導有方。呵呵……”他高與的笑著,目光觸及那些黑衣人,又是一把火,他大叫道:“還不快走!楞什麼楞?斷手也撿回去,留在地上,像什麼話?”
  四名黑衣人撿起斷手,連滾帶爬的奔回鎮尾,想必是去找幫手。
  阿三也走到小邪身邊,將匕首交還小邪,笑道:“小邪幫主我也不賴吧,誰要是惹了本幫,我第一個就饒不過他。”
  小邪笑道:“看情形再說,有時候還是要溜,那有天天過年?”
  阿三笑道:“這當然,只要小邪幫主你一聲下令,我一定跑第一呵呵……”
  小邪輕輕的瞥了他倆一下笑道:“希望是如此,否則那就慘嘍。”他覺得要是阿三和阿四被人給逮著,那自己也跑不掉,當然慘了。
  阿四道:“我跑第二,幫主殿後。”
  阿三笑道:“放心,這門功夫我和阿四時常練,倒也有些心得,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小邪道:“到時候再說,阿四你等一下到妓院去收錢,可別讓那些女孩子給拉去羅!”
  “阿彌陀佛!”阿四施個佛號道:“貧僧不沾女色。”他說得很正經。
  小邪見狀叫道:“你少來,你這花和尚專門偷雞摸狗,誰知道你戒不戒?”
  “罪過!罪過,”阿四道:“幫主誤會了貧僧。”
  小邪笑道:“再說啦!我們吃東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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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三人一行往鎮上天香酒樓行去。
  小邪解僱四名腳夫,這才走進酒樓喝酒。
  當然會有不少人對於阿三相阿四抱著奇怪的眼光,他們都以為這兩名小和尚,未免太大膽了吧!
  酒過三巡,小邪已注意到對面靠窗坐著一名油頭粉面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目光如獐鼠般,不時露出淫亂邪光,注視著街外路過年青姑娘。
  小邪推了阿三肩頭道:“你認識對面那名中年書生嗎?”
  阿三笑道:“幫主你可問對人了,我不明阿三在白馬寺混了十幾年,學得最多的就是看人,天下知名的武林人物,或者較出名的商賈,那個我沒看過的?”他是沒聽清楚小邪的問話。
  小邪道:“我是要你看看對面那書生是誰?你扯這麼一大堆幹嘛?”他目光往中年人一瞥。
  阿三吹牛吹到牛角,苦笑一聲往對面看去,他很平靜的道:“他是鼎鼎有名的色魔姚青紅,武林九魔之一,七十二路迷魂刀法,鮮有敵手。”
  小邪聞言笑道:“難怪他一雙眼睛色瞇瞇的,我最痛恨淫徒採花賊了。”
  阿三驚叫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九魔個個武功高強,我們要防著點。”
  小邪笑道:“阿三你放心,要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不過我也沒吧握製住他,你們有沒有其他法子?”
  阿三搖頭道:“小邪幫主,每次主意也是你出的,我們只會跟著走。”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出的主意那一次不都是圓滿達成任務?幫主別客氣啦!”他是有機會使奉承。
  小邪想了想道:“我們現在假設他要到一個姑娘的閨房採花,普通女人家的閨房……糟了!”他往阿三看去:“我可沒見過女人的閨房,阿三你知道嗎?”
  阿三尷尬笑道:“上次偷人家冷飯,結果有人來,我三竄四竄,就鑽到女孩於的閨房,也只這麼一次,我說給你聽;那閨房好像在深院中,只有一扇門,窗口大部份都加了木條,有錢人家似乎又多了一道門,我差不多知道這樣而已。”
  小邪沉思半晌道:“房門幾道,這沒關係,只要知道出入口就成,我想……”小邪已發現色魔已經往酒樓外走去,他急迫:“你們在此等一會兒,我會回來。”說完已從窗口竄出盯上色魔。
  只見色魔目露邪光,淫笑不已的跟者一位貌美青衣姑娘。前行十餘丈,已折回一條較小,再行不遠已走入一座大宅,看樣子是富家千金。
  色魔已知道青衣女子住處,得意淫笑的走回鎮上閒逛著。
  小邪也明自地點,立即折回酒樓。
  阿三問道:“小邪如何?成了吧?”他很有吧握的問著。因為他知道小邪沒辦成,是不會回返來。
  小邪拿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道:“不成行嗎?”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天下第一,無事不成,嘻嘻……”
  小邪笑道:“誰不知道阿四馬屁天下第一。”
  阿四尷尬笑道:“那裡!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小邪問道:“對象好像是一家大戶人家,這就比較麻煩了。”
  阿四問道:“為什麼?”
  小邪道:“普通人家,我們去打擾他們,一定不會在意,但大戶人家就不同了,人家有錢就有勢,我們這一次,說不定人家會把我們轟出來呢︱”
  阿三道:“說的也是有道埋,不過只要有我和尚在,保證逢凶化吉,耽心什麼,上!沒問題的。”他是在吹牛。
  小邪目光一閃道:“不錯這次真的是逢凶化吉了。”
  阿三苦笑道:“小邪你別亂打主意,你知道我就是愛吹牛,那能化什麼吉?”
  小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就有主意了,咱們去捉妖,而你本來就是和尚,不必再化妝,這不是很好嗎?”
  阿三搖頭道:“小邪別亂開玩笑,我那會捉妖?而且我是怕碰上鬼。”
  小邪笑道:“不是真的捉妖,而是將那色魔當成妖怪,我們晚上去捉。”
  阿三這才放心道:“原來如此,你說說看如何做?”
  小邪道:“等一下你就到那大戶人家說天降妖氣到他家小姐身上,你是去收妖的懂嗎?
  別放屁不響漏了氣。”
  阿三拍拍胸脯道:“小邪你放心,這裝神弄鬼的事,我拿手的很,而且現在裝的又是我的本行,只要不是真妖怪,那一定靈。”
  小邪點頭道:“你當內應,我在外面支援,等一下你就去,我在鎮外西南方放燜火,算好申時一刻,只放一分鐘,那他們就會信死了。”
  阿三讀言道:“真有你的,那我現在就去“”
  小邪道:“等一下,我們先找家客棧將你們兩個酒氣逼出來才行,否則到了人家宅裡,他們還以為你們是喝醉鬧事呢“”
  阿三笑道:“說的也是,呵呵!”
  三人付了酒錢,找一家如意客棧,小邪替他們逼出酒氣,再叫他們洗澡。
  都差不多了,小邪才道:“現在還有二個時辰,我先到鎮外,你們別給我躺誤了,目標在第二條橫街的大戶人家,門口有兩只大石獅。”說完已經走出房間往鎮外掠去,準備放煙火。
  阿三和阿四最喜歡和小邪合作,因為他們已有數年約合作經驗,那一次不是精彩絕倫?
  兩人微一收拾己笑嘻嘻的往目的地走去。
  小邪到了鎮外西南方,找一些濃煙較多的幹木材架成一堆,再倒點煤油,等待時間到來。
  阿三和阿四在街上買了一個破碗,和大如米鬥的舊葫蘆,及一把鏽劍。
  阿四問道:“大師兄,這葫蘆要叫什麼名字?”
  阿三想了一下道:“就叫做乾坤大葫蘆,是李鐵拐留下來的,寶劍叫降妖斬,姜子牙所傳下來。”他又晃了一下手中深灰色的破碗道:“這碗叫玄天鏡,可以看到妖怪原形,怎麼樣?萬俱齊全了吧?其他的師承來歷我們就照實說。”
  阿四笑道:“走!”他背著大葫蘆,高興的往那家大戶行去。
  不到半刻鐘,他倆已到這大戶人家門口。
  阿三往四處看了一下,覺得和小邪說的一樣才道:“可能是這家了,阿四你看我,那點不像的?”他左手端破碗,背負姜子牙的降妖斬,真像一位收妖大和尚。
  阿四點頭道:“像,我呢?”只看那個大葫蘆就夠像了。
  阿三道:“差不多,現在辦正事可不能笑,知道嗎?憑我們合作數十年,還沒出錯一次,這次也不行,否則小邪會剝了我們的皮。”
  阿四道:“不會啦!放心我想笑時,一定會咬著舌頭的。”
  阿三道:“好,開始。”臉一拉眉頭一皺,立即出現一副莊嚴樣,他走到門口敲三下又退回來大叫道:“阿 彌 陀 佛 ”他學師父的聲音,清澈而傳道,足以震醒人家靈台,右手施無畏手印橫於胸前。
  不久門一開,一七旬偃僂老人迎門而出,他見是兩名小和尚,以為是來化緣的,他道:
  “小法師我家員外,都按時送到廟祝那裡,你不必再化緣了,你請回吧!”說完要將大門關上。
  “阿 彌 陀 佛 ”阿三又是一聲禪唱,震得那老人血氣翻騰不已。
  阿三道:“施主,貧僧奉師父之命,來此降服千年蛤蟆精,施主請勿見怪。”
  老人被阿三一震,覺得這小和尚有點門道,又聽到有妖怪,震得心中惴惴不安,因為姦怪這回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驚道:“小法師莫非妖怪降臨員外家嗎?”
  “阿彌陀佛”阿三道:“施主家中可有位年約十八歲之姑娘?”
  老人道:“那是小姐彩雲。”
  “阿彌陀佛”阿三沾點破碗中之少許清水往老人頭上灑去,他道:“天南北斗星動,太極星沉,文曲星示警,河口鎮…”他微微瞥了一下大門上那塊匾刻有“林宅”兩字,繼續道;“文曲星示警,河口鎮林家大宅,將有劫難,貧僧奉師父之命前來解危,遠望施主合作,否則必遭萬劫不復之命運矣!”
  這老人被阿三用清水一灑,真以為自己中了妖氣,大驚失色,急迫:“兩位小師父請進,我這就去稟告老爺。”他馬上打開大門。
  “阿彌陀佛”阿三道:“貧僧謝過施主。說著已跨步進入林宅,阿四也宣一聲佛號,跟著進入。
  老人帶上門,引他們去大廳,馬上失了魂的往後院跑,騖叫道:“老爺!員外!不好啦!大事不妙啦!快來呀!老爺……”
  阿三偷笑一聲道:“這阿彌陀佛不花錢,多叫幾聲準沒錯。”
  阿四道:“我只叫了一聲,不夠本。”
  阿三道:“你就吃點虧,下次補回來就是。”
  阿四道:“我……”
  已有腳步聲傳來,兩人又恢復先前嚴肅模樣。阿四本想說他要跟著阿三叫,但事情“緊迫”他也只好吃虧了。
  不久屋後走出來一個年約五十餘,面貌清秀,長胡藍錦袍瘦高之老人。以及一位老嫗,他倆神色慌張的往阿三是來。
  老人急道:“小法師,老夫林啟達不知法師剛 所言為何事?”
  “阿彌陀佛”阿三道:“林施主,雌伏千年蛤蟆精已成形,今日申時一刻,將降臨貴府,貧僧奏家師之命,特來收伏此妖,還願林施主多加支持,請接受甘露水。”說完他已灑了一些清水到林員外及那老嫗身上。
  老嫗急道:“剛 小法師說小姐如何呢?”她還是躲心自己的寶貝女兒。
  “阿彌陀佛”阿三道:“女施主,貧僧觀天星,測方位,探八卦,知道蛤蟆精今夜三更將附在令媛身上,若不立時阻止,恐怕後患不堪設想,喔!”阿三已大叫道:“申時一刻已到,請員外跟貧僧來。”他已快步走向前院。
  眾人也跟著阿三走到前院。
  阿三手比西南方大叫道:“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七令勒!妖怪快現元氣!”他灑了幾滴水在空中。
  罷好小邪也算準時間,他已將林材點燃“烘”一聲,一團白煙已起,小邪又用掌風將自煙掃得直衝天空,有若一束白色石柱,接連一分鐘,小邪馬上將火勢熄滅,他道:“成不成就得看這兩個花和尚了。”說完他已轉向鎮上奔去。
  林員外和林夫人一看,嚇得臉色鐵青,差點躺在地上,身軀直顫不已。
  “阿彌陀佛”阿三道:“妖怪已成形,實是令百姓受災了,貧僧將盡力除此妖怪。”
  林員外急叫道:“小法師我如何是好?小姐如何是好?”
  “阿彌陀佛”阿三道:“林施主請稍安勿燥,貧僧有備而來。妖怪必在三更之後,才會降臨貴府,還請林施主帶貧僧到小姐住處巡視一番。”
  林員外急道:“快!兩位小法師快請,遲了恐怕來不及。”
  被通吃幫弟兄一耍,這林員外可真如驚弓之鳥,手足無措,唯阿三馬首是睹了。
  經過三道迴廊,已到小姐閨房。
  林員外急叫道:“雲兒快出來,大事不好了,快出來!”
  “來了啦!爹,什麼事這麼急。”彩雲打開門扉見到阿三和阿四,楞了一下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阿彌陀佛”阿三道:“女施主,天降妖怪附在施主身上,貧僧是而來收妖。”
  彩雲道:“我不信,那有這種事?”她見阿三和阿四比她還小,倒是不相信阿三的話。
  林員外急道:“雲見不得無禮,是爹親眼看見的,你怎可讓爹提心吊膽呢?快聽小法師的話。”
  彩雲見爹這麼認真,自己雖然不信也沒辦法,只好無奈的道:“是!爹!”翹著嘴站在一邊。
  “阿彌陀佛”阿三這佛號可宣得不大高興,他想:“小丫頭你竟看我這麼扁,使我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他抽出鏽劍在彩雲頭上打了一下,又在她身邊四周比劃一陣,口中念念有詞,他是在罵彩雲,但罵得很含糊,倒像在念經。收回鏽劍又在彩雲前額胡亂 水,食指再沾水在她臉上亂劃,這才道:“女施主貧僧已在小姐四周用姜子牙之降妖斬,布下九行剎鬼陣,又用甘露水在施主額前劃下金剛符,施主可安然無恙了。”他心中已笑得結了腸,但外表卻一副正經樣,
  阿四也猛咬舌頭,免得笑出聲音。
  彩雲現在倒有點家落湯雞,但父親在旁也不便發作,忍了這口氣,嘴巴更翹了。
  林員外則大喜道:“多謝小法師,多謝……”
  阿三截口道:“我佛慈悲,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何說之有?”
  林員外笑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法師,這樣妖怪是否己不會來了!”
  阿三搖頭道:“林施主,令媛今晚不能在此房間,因為妖的今夜三更必會來此附身,貧僧乃為收此妖怪而來,還請員外躲在一旁,以免被妖氣所傷。”
  彩雲急道:“你們要用我的房間?不行!我……”她已紅著臉羞澀起來。
  “阿彌陀佛”阿三道:“女施主你所言已差,貧僧乃跳出三界開外,不涉紅塵事物,女施主可以收拾東西,只要留置一條棉被即可。”
  林員外急道:“小法師別介意,小女無知,您放心用就是,別讓那蛤蟆精脫逃了,那…
  …那多可怕!”
  “阿彌陀佛”阿三道:“多謝林施主幫忙,貧僧感激不盡,貧僧可否進去觀察一番!”
  林員外恭敬道:“請!法師別客氣。”
  “阿彌陀佛”阿三道:“謝林施主,貧僧這就冒犯了。”他已走進閨房,看清地方門窗及床鋪位置,然後走出來道:“林施主此事已定,貧僧回去準備用具以降妖,還請施主將這房間空下來,並要令媛務必藏好,以免妖怪起疑心而功虧一簣,貧僧告退了。”說完已和阿四往大門走去。
  林員外急道:“小法師你可千萬要早點來,這太可怕了。”他看到那團白煙,真的是亡了魂。
  阿三道:“林施主放心,貧僧最慢一個對時,會回來收妖,並帶一名少年裝作小姐以便收妖。”他想到等一下小邪要來,多了一人,是以先找藉口。
  林員外道:“只要小法師能來收妖就好,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付。”
  “阿彌陀佛”阿四逮到機會終念了一句佛號,他道:“貧僧師兄弟乃奉命收妖,分文不取,林施主請別破費,貧僧和師兄告辭了,遲了恐怕來不及。”
  阿三世道:“林施主你快點收拾一下,貧僧該回去了。”說完已和阿四走出去大門,往客棧走去。
  彩雲起初以為是斂財的,但聽到他們分文不要,這才覺得心中發毛,立即叫道:“爹,我們快躲起來我好怕!”說完已跑進閨房收拾東西。
  林員外交代今晚任何人不准到小姐房間附近,自己拉著夫人和愛女躲到後院佛堂,再也不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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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阿四回到客棧,一見到小邪,阿三就叫道:“小邪,貧僧可沒有漏氣,一切順利,功夫不減當年哪!”他已高興的笑起來。
  阿四道:“我在旁邊算著阿三念“阿彌陀佛”至少有二、三十遍,念得人家頭昏腦脹,我只念一遍,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小邪幫主那一道妖氣,衝得人家掉了魂,嚇得人家六神無主臉色鐵青。” Z
  小邪看大有收穫,他笑道:“很好,阿三把小姐的閨房告訴我,也好有個安排。”
  阿三道:“很平常,和一般人家相同,一扇中門,兩邊是手推窗,床鋪前有一小化妝台,如此而已。”
  小邪問道:“這窗是上下開呢?還是左右開的?”
  阿三道:“是前後開的,可以竄人進去。”
  小邪道:“這就麻煩了,我們不知道那斯是從門口進去,還是翻窗而入,這樣好了,我們將窗口卡死,讓他由大門進去。”
  阿四奇道:“這有什麼差別?”
  小邪道:“差 不大,不過多一分準確,就多一分勝算,知道嗎?”
  阿四點頭,沒再問下去。
  小邪想了一下,喝口茶才道:“現在我來說明這次行動計劃。首先我假裝那位姑娘睡在床上,那淫賊不是用悶香,就是用迷魂藥之類的毒藥噴入房裡,然後他再潛身進入屋內,這些我都不用擔心,等到他進入閨房以後,我就突然偷襲,淫賊一看中計,必定會往房門竄,所以我們必須在他竄出來之前,將他捉住。”
  阿三聽得津津有味,道:“怎麼捉法?是不是以前用過的請君入甕?”
  小邪靈機一動笑道:“用請君入水缸也可以,不過水缸太重了,改作請君入大臉盆好了。”
  “大臉盆?”阿三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哈哈………亂七八糟,什麼大臉盆嘛!嘻嘻……”
  阿三、阿四一想到小邪所出的詭計就想笑,那一次不是弄得使人竊笑不已。
  小邪道:“別笑了,我說的也是有道理,聽好,聽好!等一下我們去找個大洗臉盆,和一個大網子,如果你們要熱鬧,就再摃一個大銅鑼去。”
  阿三書道:“就這麼決定,如個大銅鑼更有意思。”
  小邪笑道:“隨便你們,我們在右邊窗口上掛個大臉盆,當然是要掛在屋簷的構梁上,否則會被淫賊發現,而網子有竹竿穿好,兩端再吊石頭藏在臉盆後面,一樣放在屋簷下,本來可以放在屋頂,但我怕淫賊從屋頂來,那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而大銅鑼由阿四摃著躲在左邊窗口,到時侯只要一敲一丟,保證淫賊撞得頭昏腦脹,大家笑哈哈,怎麼樣?”他很得意自己之計劃。
  阿四笑道:“高明,高明,不過……我還是不懂。”他尷尬一笑,對於小邪的高招不能明白,他覺得很不自在。
  小邪笑道:“別急我還沒說完,等淫賊一進入房間時,你們兩個就端著三盆熱水,最好加點黑墨,潛到門口,只要我一叫,你們兩個立即把門踢開將黑熱水往內潑,並叫著:“看毒藥”:不管你們有沒有潑中,阿四你馬上點燃火把,在左邊窗口一晃,並利用火把敲大銅鑼,這時淫賊被毒黑水一嚇必定慌張,他又見到左邊窗外有火花及銅鑼聲,很自然的就會往右邊破窗而出;阿三這時你把第三盆黑熱水往右窗潑,哈哈“這淫賊一驚就會往上竄。這時天又黑,他一急不就正好撞上大臉盆了嗎?我又怕他力量過大將臉盆撞破,所以後面再加一個大網,那就萬無一失了;阿三你可要記著黑水一潑完,立即拉下網上的活節,讓大綱張開,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否則就變成滷蛋了(滷蛋為土黑色,小邪喻為失敗而苦喪的臉)。
  阿三笑道:“變滷蛋也不錯,不過我們一定會合作無間的。”
  阿四問道:“那我的大銅鑼呢?”
  小邪道:“你敲完大銅鑼就將它拋向網子後面,這正好給淫賊來個大三元,“當”一下保證他跪下來謝天謝地大叫爽死了,呵呵……”
  阿四道:“原來如此,但如果我拋不中怎麼辦?
  小邪笑道:“那你只好回來以後,每天拋二百次,以後一定萬無一失了。”
  阿四苦笑著,他想這事不怎麼好幹,要是拋不,而淫賊又逃了,小邪一怪罪下來,這每天二百次是少不了的。不過他還是很有興趣。
  阿三道:“如果網子也被他掙破呢?”
  小邪道:“也有這個可能,但你放心,我跑功天下第一,只要一耽擱,我就可以追上他,他是跑不掉的。”
  阿四道:“捉到以後又如何?”
  小邪恨道:“我要閹了他,我最痛恨淫賊,妓院多的是,他奶奶的就是喜歡糟蹋人家,可惡!”“啪”他忍不住打了阿四一個響頭。
  “呃!”阿四驚叫一聲道:“小邪幫主你殺就殺,何必打我後腦袋呢?”他摸著腦袋苦笑不已。
  小邪也知道自己一時氣憤而“誤殺”了阿四,他笑道:“阿四對不起,對不起嘻嘻……
  ”
  忍不住三人笑成一團。
  XXX
  時辰已差不多了,接近酉時。
  小邪道:“我們現在去準備東西;對了!別被“神武門”的人發現,說好晚上要去收銀子,現在沒去他們會找上門來,避著點,知道嗎?”
  阿三、阿四點頭,阿三道:“我們明天再去理他們光頭,今天就當烏龜吧。”
  小邪笑道:“那我們走。”
  三人分頭去找東西。
  天一暗下來,他們三人已在林家大門前面會合。
  小邪突然覺得好臭,他這才發現阿三的臉盆,他煽著風叫道:“阿三你拿那個是什麼大臉盆,臭死了。”他捏住鼻於,眉頭直皺。
  阿三得意笑道:“越臭越有效,這是花十兩銀子買來的,聽說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呢!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吧!呵呵……”他得意一笑,又將大臉盆掃向小邪。
  “哇!”小邪趕快逃開直叫臭。
  阿四也捏住鼻子叫道:“我看也像傳家之寶,好臭啊!嗯 受不了。”他也逃開了。
  “嘻嘻嘻……”阿三拿著臉盆不時甩向小邪及阿四,他當真不怕臭。
  小邪知道阿三和阿四有時侯寶得要命,他叫道:“阿三,不管你啦!這麼臭,我不幫你裝,你自己負責。”
  阿三笑道:“捉妖嘛!大家分擔點不成嗎?”
  阿四翻白眼道:“太臭啦!好毒啊!我都快中毒了。”他假裝要昏倒,跌跌撞撞。
  小邪道:“別鬧了,這實在太臭了,阿三你自己裝。我們不理你,快進去吧!”
  三人恢復嚴肅像,走到林家大門,一敲門,先前那老人急忙開門,他急道:“法師你快點進來,我怕死了。”
  “阿彌陀佛”阿三道:“施主請迴避吧!”
  老人急道:“多謝法師。”說完關上大門,立即往後院奔去。
  小邪道:“法師,妖怪在那裡?”
  阿三道:“請隨貧僧來。”
  三人一搭一唱已走到小姐房間。
  小邪再仔細看一遍房間道:“差不多,我們照原計劃進行,只有一點要改正,阿三你趕快去找點花露香水來,你那臉盆有毒,太臭了,說不定會被那淫賊聞出來,我們只好在四周灑點香水,真是的,呵呵……”
  阿三得意道:“沒問題裡面化妝台一定有。”
  不多時全部都佈置完畢,小邪再注意的視察一番,覺得沒有問題,這才道:“行了,你們快躲起來,別忘了熱水愈燙愈好,我進去了。”
  說完他掠入房裡帶上門躺在床上,蓋上棉被只留一點頭髮在外面。
  阿三、阿四也躲在另一間房子燒開水。
  三更一周。
  阿三突然站起來解開褲帶。
  阿四叫道:“阿三你幹什麼?敵人就要來了。”
  阿三笑道:“我在水裡加點味道,給他調味、調味。”說著他已小便在黑熱水裡。
  阿四笑道:“我也來!呵呵……”
  兩人大撇一番才收手,等待著淫賊到來。
  三更剛過。
  丙然西圍牆出現一條人影,他身形輕巧如柳絮瓢飛,四處張望良久,覺得沒什麼特別跡象,才翻身落在前院,微微觀察一下地形,他已直奔後房。
  此人正是色魔姚青紅,他壞事幹多了,所以很快的就能找到女人住的閨房,這時他已來到林彩雲的寢室,他再察看四周是感到很正常,他已露出淫笑,手指沾口水點破窗紙,往閨房窺探了一下,笑聲更是淫猥,立即拿出管子往房中吹,想必是迷香之類,下九流的東西。
  約過盞茶功夫,他才輕撥門栓,推開房門淫笑道:“美人啊!我來啦!”帶上門,他往床前走去,不時呼出得意的笑聲。
  阿三、阿四見淫賊已進入閨房,即刻動身,端著三盆特製黑熱水,掠向門口兩側,等待小邪叫聲再施以突擊。
  小邪躺在床上,心中數著:“一丈、八尺……五尺、四尺、三尺、二尺。”他突然大吼一聲:“淫賊你死走了!”運人帶棉被整個衝向色魔,手中飛刀亦直射淫賊胸口,其勢快逾電閃。
  色魔姚青紅眼看就要得手了,那知會冒出一名小表來,一楞之餘,胸口已經被小邪飛刀射中,悶喝一聲:“糟了有埋伏!”他立即反身抽腿顧不得迎敵,忍痛的往門外衝,有若喪家之犬,驚弓之鳥。
  阿三、阿四一聽小邪叫喊,亦不敢怠慢,胸一用力 開門扉,黑熱水即往裡面潑,大叫道:“看毒水!”阿四潑完,即刻點起火把,並大敵銅鑼。
  “哇!”一聲色魔閃避不及,已被黑熱水潑個正著,被燙得刺痛不堪而“哇哇”亂叫。
  他不敢停留,見左邊火光一閃,又有大鑼聲傳出,馬上飛身竄往右邊窗口“砰”一聲,他已竄出窗口。
  “看毒水!”、“呃”、“砰“”、“哎唷”、“嘩啦”、“當!”、“看你往那裡跑”,“哇……”一連串的聲音已密緊在一起,正如小邪所計劃,阿三將黑熱水往淫賊身上潑,淫賊大驚竄往高處卻撞上大臉盆,而臉盆被他撞破底板,他順勢往外掠,正好阿三已將網子往下放,他被網子罩住立即往地上捧。阿四並沒有將大銅鑼丟過去,而是摃著大銅鑼連人帶身的飛掠過去,對準淫賊頭上猛砸,淫賊被這一砸悲叫一聲四肢一攤已昏倒在地上。小邪也衝出窗口,順勢一指點住淫賊穴道。他笑道:“大功告成,就像演戲一樣,輕鬆愉快。”
  阿四莫道:“可惜這傢伙沒有將大銅鑼撞跛,真不夠意思。”他又拿起大銅鑼,砸了這淫賊幾下,以洩怨氣。
  小邪道:“阿三好臭啊!你就背他回客棧再說,哈哈……臭死了。”
  阿三笑道:“那裡,那裡“這傢伙還吃了我不少味素呢!”他已將淫賊用網子捆好,準備拖回去。 ,
  小邪道:“我們走吧!”
  阿三大叫道:“林員外“妖精已捉到啦!可以出來了。”
  拖著色魔,他們三人已走到大門口。
  這時林員外一家人都已走出來,見阿三拖著一個全黑怪物,林員外 叫道:“小法師妖小怪捉到了嗎?”
  阿三笑嘻嘻道:“這不是嗎?拜拜“哈哈……”
  三人大笑的走出林家大門。
  林員外又是驚又是喜。驚的是阿三中午來時這麼嚴肅,現在又像小表一樣,喜的是妖怪已除。他道:“大概是法師將妖怪捉到,而高興的忘記自己是法師吧!”說著全家人也露出笑容,不再害怕了。
  小邪他們留下來的臭臉盆及大銅鑼,黑墨水,夠他們想這妖怪是怎麼被捉的,也許他們會再將那些東西當作寶貝也說不定。
  在路途中
  小邪突然叫道:“這傢伙太臭,不能拉回客棧,我看就拉到附近解決算了。”
  阿三道:“走啊!我拉得很舒服,真想多拉幾裡路,呵呵……”他往色魔軀體看了一眼,更是得意。
  小邪白了他一眼道:“那我和阿四先回去,你自己拉個夠舒服了再回去吧!”轉頭就走。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等等嘛!拉得是很舒服,但躺下來更舒服,不對嗎?”
  阿四笑道:“對!躺下來更舒服,像這淫賊一樣那就更舒服了,嘻嘻……”
  小邪笑道:“走吧!我也累了!”
  三人走到鎮南林里。
  小邪拍醒色魔,他笑道:“你好啊!請問芳名?”
  色魔見自己突然間已被逮了,又見到小邪是個小表,他立時大怒道:“免崽子,快放開老夫,否則有你好受!”他怒目而瞪像是被捉的人不是他。
  小邪哧哧笑道:“是嗎?”語音末落已啪啪兩聲,狠狠的打了色魔兩個耳光笑道:“如何?你想放開馮?”
  色魔已是滿口鮮血,他破口大罵:“你敢打老夫,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老夫……”
  “咱咱”又是兩響,這次是阿三打的,他對小邪道:“小邪幫主,輪到我了。”輕輕一笑,他轉向色魔怒罵道:“淫賊你***什麼東西?竟敢要分我通吃幫幫主的屍?***什滾東西?”他又踢了色魔兩惻。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我看先拔光他頭髮再作打算,也好讓我佛超渡他。”
  小邪點頭道:“我問他時,他如果不說話,你就猛拔,最好是在他還沒答話前,就拔光他的頭髮。”
  阿四笑這:“遵命!”他已站在色魔前面,擺好姿勢,蹲著馬步,兩手對準色魔頭髮,準備一次拔光,全然當色魔是一條待宰的豬。
  色魔那有受到這種凌辱,他厲道:“不知死活的小表,你們也配問老夫,呸!”他吐了一口痰,差點沾在小邪衣衫。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已經有點冒火了,他笑道:“淫徙你有種就給我硬撐到底,今天你是死定了,你碰上的不是別人,而是我楊小邪,嘿嘿……”
  色魔一聽這小表就是天下歹徒聞名喪膽的楊小邪,霎時臉色變了數變,不敢再說話,他也知道結果大概是如何了。
  小邪笑道:“你再吐啊!你是後悔了?不!你不會後悔,你已經知道只要壞人落入我手中,我從不留情,你也知道只要你落入人家手中,就只有淒慘路可走,可惜你還是一樣無惡不作,你不是人,我要廢了你的武功,並閹掉你的卵蛋,再拔光你的頭髮,我恨你這種人,我恨恨死了!”他有點瘋在。
  色魔嚇出冷汗叫道:“楊小邪你敢,我同伴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笑道:“我正要找她,說!情魔姬容麗,在那裡?”
  色魔厲道:“不曉得!”
  小邪道;“你們兩個本是一對姦夫淫婦,你會不曉得?我數到三,你不說,我的朋友就會開始拔你的頭髮。”
  阿四道:“數到三,太慢了,數到一好啦“”
  小邪很快的叫著:“一、二、三!”三個字比一個字還快說完。
  阿四一聽,雙手已如電光石火般的狠命拔下色魔頭髮,他是想一口氣通通拔光。
  色魔沒想到小邪會數得這麼快,更沒想到阿四拔得更快,“哇!”慘叫一聲道:“我說“我說!”
  然而阿四快手已拔光他一半頭髮,意猶未盡,而不甘心叫道:“媽的!有膽你就不說!
  ”伸手打了他一個巴掌,真想把他的嘴巴塞著。
  小邪問道:“在那裡?”
  色魔喘口氣道:“楊小邪你饒了我,我就說,否則我死也不說。”他竟想以此來交換條件。
  阿四一聽笑了,他叫道:“***什麼東西?你竟敢威脅幫主?”手一動又往他頭髮扯去。
  “哇……我說!我說!放開我,別拔呀!”色魔狂叫不已,眼淚已流下來。
  小邪道:“在那裡?”
  色魔訥水道:“在太原附近的太行山勾魂谷。”
  阿四洱道:“有種就別說,讓我找光你的頭髮,現在只剩下後腦一點點,等一下,記著別回答,知道嗎?”
  “知道了。”色魔訥訥道。
  阿四大叫道:“媽的我叫你別回答,你又回答,扯!”三兩下又吧色魔頭髮扯個精光,這才得意的呵呵直笑。
  小邪問道:“情魔在那裡幹什麼?練武功?還是生孩子?”
  色魔訥訥道:“她在練一種功夫,如果被她練成,可能就天下無敵了。”
  小邪道:“好吧,我有時間再去剝她的皮;色魔我不能原諒你,因為你做了很多人神共憤的事,已經沒有機會讓人家饒恕你了。”說著他已拔出閃亮的匕首。
  色魔見到寒光閃閃的匕苜,早已嚇得哭起來,他泣道:“楊小邪,楊少俠你就饒了我吧!我一定會改過自新,求求你饒了我吧!嗚……”
  小邪靜靜的望著他,輕輕的道:“沒有用,因為你以前想過會有這種下場,但你還是作姦犯科,你心存僥倖,可恨!你明明想過,但你認為沒人能拿你怎麼樣,所以你才一錯再錯,你求饒?那被你糟蹋的女孩呢?她們有的自殺,有的發瘋,有的……***丁都是你這種人害的,還求什糜饒!”他愈想愈氣,忍不住已吼起來,一腳 了過去,哇了一聲,色魔已昏過去。
  小邪一想到那些可愛的女孩被欺侮而後的慘狀,就情不自禁的抖著,他覺得那些女孩應該像他這樣快樂,但卻被人傷害了,他恨死了那些淫徒,他已有點瘋狂。
  阿三見小邪突然發瘋似的,他立即叫道:“小邪幫主,殺了他!”
  小邪憤怒異常吼道:“殺就殺,啊 ”他大吼不止,匕苜有如急雨般的戳向色魔:“淫徒!色魔!死賊!狽養的!淫賊!淫徒!採花賊!淫徒……”他邊吼邊戳,戳得色魔全身找不到一塊完好如初的肌膚來,小邪就像瘋子一般的在戳殺罪惡的替身,他不能自製,雙目盡赤的揮動著手臂!可見他有多痛恨那些禽獸不如的淫徒。
  終於他也停下來,滿身是汗,要比任何一場戰爭都累,喘口氣休息一下,他才轉向阿三道:“我痛恨這些採花賊,我真的好恨,你想一個快快樂樂的小泵娘到他們手中,我……***!啊--”小邪又吼叫的踢著色魔 體,久久不能停止。
  阿三、阿四知道小邪的脾氣,他喜歡快樂,他也喜歡別人快樂,他痛恨惡人,尤其是採花賊,所以他看到淫賊就會千方百計的捉來殺了,他想這世上如果沒有這種人,那就沒有哭泣的姑娘了,至少不會為這種事而哭泣。阿三和阿四沒說話站在當場,他倆也知道小那有股氣,一股拼命的氣,這股氣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只要他已發出這股氣,就得讓他發洩完畢,否則他會很難過。
  餅了約一柱香時間,小邪才靜下來,他道:“阿三、阿四沒嚇著你們吧?我本想閹掉他,再廢了他就算了,誰知道我愈想愈氣,忍不住就殺了他。”
  阿三笑道:“小邪我那裡會被你嚇著,這種人本來就該死,你不殺他,我還想偷偷把他給料了呢!”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殺得好!該死就是要讓他死,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我也憋不住了,啊 ”他也學小邪一樣跑過去 了幾腳,方消心頭之恨。
  小邪噓了一口氣道:“也罷,反正人死了就埋了他,免得死了還會作怪,臭死大家;我們比賽看誰挖土坑挖得最快。”
  “好啊!”三人圍在一堆,準備一展身手。
  “預備 開始!”“嘩 ”三人又恢復童年的那段生活了。
  XXX
  這已是第二天晌午時分。
  在上賓州菜館。
  小邪他們睡到將近中午才起來,盥洗後已到此地飲酒果腹,三人點了一些好菜唏哩嘩啦的幹了起來,又吃香的,又喝辣的。
  驀地
  陛外有人叫道:“楊小邪你有種給我出來!”
  小邪往窗外一看,見整座菜館已被人包圍,他笑道:“阿三、阿四“神武門”的人來啦!還不在少數,大約有五十人左右。”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我們是跑呢?還是拼?”
  小邪道:“等一下再說。”他轉向外面那黑衣人道:“餵!你是誰?鬼叫什麼?找死是不是?”
  外面那黑衣人叫道:“本大爺乃是此地分舵主,鐵公雞白甲成,快快出來受死吧!”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的,無名小卒,去叫渡永天來捉還差不多,你算什麼東西?”
  阿四道:“不用跑嗎?”
  小邪轉過頭笑道:“不用,這次跑的是他們,等一下你們就亂殺,拔那只公雞的毛,保證行。”
  阿三笑得很開心,他認為小邪說行就行,他往窗外大吼道:“鐵公雞呀鐵公雞!你想死啦!我就不相信鐵公雞身上拔不出毛來,炸也要將你炸出油,嘻嘻……”
  白甲成大吼道:“你們死在眼前還敢逞口舌之利,來人!傍我拿下!”立即有四名黑衣人往小邪衝過去。
  小邪道:“阿三、阿四上!”說完他已迎向“神武門”徒眾,大打出手。
  “哇!”、“上啊!”、“叮叮噹…”、“在這邊…”、“哈哈…”、“砰!”、“快過來!”、“那裡逃!”‧“轟!啪啦!啪啦……”
  兩邊人馬,立即混成一團,當然這些小門徒那是小邪的對手,約過半晌光景,“神武門”已死傷過半,眼看就要敗下來,這時候鐵公雞倉惶叫道:“快退!”剩下二十餘名傷兵這才翻身掠出客棧,往鎮西逃去口
  小邪拍拍手笑道:“阿三、阿四收錢去。”
  阿三笑道:“收多一點,最近開銷很大。”
  阿四笑道:“對!眼有冬天就要過了,衣服也該換換啦!”
  小邪丟下銀子,反身已和阿三、阿四走出菜館往鎮尾那家“春花院”行去。
  “春花院”是“神武門”分舵的地盤之一,妓女百餘名規模不小,現正在營業時刻。只見裡面尋芳客,鶯鶯燕燕混雜一堆,還不時夾纏一些淫穢的笑聲,說話聲……
  小邪這時已站在春花院門口,他可沒上過妓院,有點懼怕,推了一下阿三道:“阿三,這就看你啦!我還沒進過妓院呢!”
  阿三尷尬笑道:“我也是,我看阿四好了。”
  阿四叫道:“阿三你少來,每次壞事都在我身上推。差勁!”
  三人就在門口拉拉扯扯,推三阻四。
  話末說完,老鴇子及龜奴已將他們拉進去。
  老鴇子也不管和尚不和尚,只要有錢賺,尼姑也可以。她笑道:“大爺!少爺!和尚爺!來來來!我為你介紹本院最有名的麗香姑娘,包您滿意,看看就知道了。”一拉進大廳,立即有十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圍了土來,個個笑臉顰顏。
  “哇!原來還是童子雞呢!小蘭這是要紅包的呢!”
  “這和尚好俊呀!不知是那家寺廟的,改天我們去侍候他們,呵呵……”
  “這小男孩……你們看長得多好,天下還找不到幾個呢?!老娘免費侍候,呵呵……”
  “哇卡!”小邪拉緊衣服叫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他招架不住這些紅粉攻勢,已手忙腳亂,忘了是要來收銀子。
  阿三、阿四兩人楞在那裡不知要說什麼,憨然的笑著,一切都茫然了。
  還好小邪醒得快,已深吸一口氣已處之泰然。
  老鴇子笑道:“小鮑子您可有中意的?”
  小邪道:“沒有,差差差!再找點漂亮的來,大爺有的是錢。”他一揚手已去給老鴇子十兩銀子。
  老鴇子這可嚇昏了,馬上叫道:“多謝小鮑子給賞,馬上來,我去叫昨天剛來的小泵娘,還沒開苞呢!小鮑子你好福氣啊!你等等!”說著她往後跑。
  這些妓女有的親和尚的嘴,有的摟著和尚,有的乾脆脫掉衣服,整個人靠在阿三及阿四的身上。
  阿三、阿四哇哇大叫,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邊躲邊笑著,他在欣賞阿三和阿四兩人的表情,但他自己何嘗不是被追得落荒而逃。
  突地
  “放開我!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開我,鳴……”有女子哭叫聲已傳出來。
  老鴇子叫道:“放什麼?你家人早已將你賣給我了,放你去那裡?今天開始給我接客,否則打死你!”她拿起竹枝就往小泵娘背上抽。
  “放開我 求求你 放開我嗚……放開我……”姑娘淚流滿面,哭訴祈求的被老鴇子拉出來。只見她年約十六、七歲,青色布衣,面貌甚清秀可人。
  老鴇子叫道:“我放你?誰放我?老娘我也是過來人,忍著點去接客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不,我不要,放開我嗚……”姑娘在掙扎。
  老鴇子叫道:“不要也由不得你!”揚起竹枝就要抽姑娘背部。
  小邪本來對妓院是有點好奇,但看到這小泵娘如此可憐,立時覺得心情不好受,他大吼道:“住手 ”
  他這天下第一吼功,震得妓院每個人都血氣翻騰,呆愣的站在當地。
  小邪道:“老鴇子將那小泵娘放過來。”
  老鴇子本被驚住,但又聽小邪要這位姑娘,立即高興的道:“好!好!小翠還不趕快過去!”她將小翠往小邪推去。
  小翠被這一堆,跌在地上哭了起來,甚是無助。
  小邪走過去將小翠扶起來。
  小翠以為小邪是嫖客,驚叫道:“放開我!大爺,我求求你,嗚:…你放我走,嗚…求求你…大爺……”她哭得好傷心,想掙開小邪雙手。
  小邪放掉她,笑道:“救星來啦!小泵娘救星來啦!別哭,馬上就讓你走。”
  小翠聞言煞住哭聲驚道;“小鮑子你要救我?”
  阿三笑道:“小泵娘你快過來,本幫幫主是要救你沒錯,快過來!”他向小翠招手。
  老鴇子一聽知道是找碴的,她立即想拉住小翠,但她快,小邪更快,身形一閃已擋在老鴇子身前。
  小邪笑道:“老鴇子這小翠值多少錢?我要買下她,你說個價吧!”
  老鴇子對小邪剛 一出手就是十兩銀於,已認為小邪是只肥羊,她道:“一千兩白銀,否則不賣。”
  群妓都驚嚇得出聲,一千兩的價錢,她們可沒聽過。
  小邪那有這麼簡單就被坑了,他反問小翠道:“小泵娘你是多少錢被人賣到這裡來的呢?”
  小翠幽幽道:“是我叔父將我賣到這裡來,一共五十兩銀子。,一小邪罵道:“奶奶的五十兩一個人,***搞什麼鬼!”他大吼起來。
  老鴇子見保鑣已過來,膽子也大了她冷笑道:“有事嗎?大公子,一千兩,否則不放人。”
  小邪叫道:“放不放?”
  “不放!”
  小邪霎時憤怒已極,大悲掌一揮帶起一股勁風已打向前面那四名保鑣,叫道:“你們找死!”
  “哇 ”一連四聲慘叫,四名保鑣不曉得怎麼回事,已被小邪掌力震得口吐鮮血,飛身往後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老鴇子這一嚇,差點嚇死,妓女們也驚駭得四處亂竄,懼叫聲不絕於耳。
  小邪厲害:“老鴇子,幾兩銀子?”
  老鴇子那裡還敢叫價,冷戰打得牙齒咯咯作響,並出幾字:“五…十兩。”
  小邪向妓女們叫道:“還有誰要走的,站到一邊去!”手往門口一指。
  這一叫立即有十幾名妓女低著頭走到小邪背後,她們何嘗願意呆在此地。
  小邪對著這些妓女道:“你們這些可憐的女人,老鴇子有沒有欠你們錢呢?照實說,我幫你們要。”
  “五十兩,一百二十兩……七十兩…六十五兩,…四十六兩……”
  妓女們個個傷心的流下淚來。
  小邪對老鴇子叫道:“你都聽到了吧?還不快給我拿來!”
  老鴇子直叫“是是是”反身奔入後院,不久拿出許多銀子,一一還給那些要離開的女孩們。
  小邪又拿出五十兩丟給老鴇子,他道,“這是小翠姑娘的贖金;本來我想把你這家妓院給燒了,但為了她們那些可憐的女子沒地方去,所以放你們一馬。回去告訴你們“神武門”
  的東家渡永天,叫他少做缺德事,少逼良為娼,否則他會死得很快,這筆帳算在我楊小邪的頭上,你們要是再為難這些姑娘,我就殺了你,老鴇子你過來。”
  老鴇子不敢違抗,已懼怕的走過去。
  小邪在她身上戳了幾指,再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丟在她嘴裡,逼她將藥丸吞下。
  小邪道:“這是苗疆蠱蟲,你要是再做壞事,蠱蟲會吃掉你的腦髓,你不作壞事,蠱蟲也安心的與你同樂,滾吧!”手一推,將老鴇子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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