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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onetime 2008-08-29 09:39 PM

第十三章 十三太保

  鐵飛瓊悲而慘絕地跟隨奔出,卻在大樹丫見到周詩嬸用來打鬥的那桿“霸王槍”義見到她遺留在地上的包袱。
  她僕倒地入抱促“霸王槍”抱住包袱、撫挨著包袱早問那條腰帶.不禁4v次悲從巾來姦暫短的一場愛情,只是場青夢,只是一片火花,只是 夜之情.就要結束了,她不會田著這片留著這月淒焚的愛情,再去過以後淒昔的一生她收起引日水,她撫摸著他的修羅幾她次定大劍就結束自己的生命,讓暫短的愛情變成永恆她還以再問去間他的屍體道別、但是她義忍住。她不想見劍他五臟碎裂問慘死之狀、她要保留一份他的美Af形象…
  她咬緊了才。她握緊丁刀…‘突然她看到 雙腳,技若父看到三雙腳‘…
  她抬頭,黨是小三子,還有“三鬼”!
  她一r幹怔住了?大刻義欣喜谷狂、扔門!5差點用來切斷自己脖子的修羅7J.縱身順起、投人他的懷件、將他邊沿緊緊的、緊緊的、她義而復得,喜極而泣:“你沒有死?”
  小三丁關道:“好懾還沒打……”
  “他們還沒有判你?”
  “仙r!打道引”
  “休怎麼能受得了他們三拳的。”
  “我受不了、幸好有個人替我擋了一”卜…“”
  “什麼人?”
  %你”
  鐵飛瓊不懂,小三子嘆道:“你這三位師兄捨不得失去你這個寶貝師妹,如果不打、又心中怨氣難平,所以每個人都在我肚於上用力地……”
  鐵飛瓊失聲驚叫:小三於卻輕笑道:“用力地輕輕打了一拳。”
  鐵飛瓊這才知道被這小三於耍7,恨僅地揚起拳頭.卻也只能輕輕打下去、卻早巳被他捉住這只拳頭.送到唇邊,輕輕一吼道:“你也在用力地輕輕訂嗎?”
  她含羞帶法推開他.去向“三鬼”跪r,誠摯叩了三個頭,道:“多謝師兄成全”這竟是她第一次開H稱呼帥5y這竟是他們第一次聽見她稱呼自!U巾兄?“三鬼”心中不如是什麼滋味?只是重重地叮了一聲?
  小三於卻道:“師兄成全了你,卻害苦了我。”
  鐵U瓊道:“為什麼?”
  小三子臉色義開始變得慘U道:“我本來是打算藉三鬼的真力,幫我拔出最後一根‘焚身附穴釘”的……”
  飛瓊大吃一驚道:“你又開始發作了?三鬼淺的能幫你拔釘?”
  小三子已開始冷汗潞潞,咬緊牙根,道:“只不知三見還肯不肯幫……”
  鐵飛瓊道:“怎麼幫?”
  小三子道:“照原來計劃,在我肚子上打三掌。”
  鐵飛瓊擔心道:“你真的受得了?”
  小王子道。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
  鐵飛瓊卻實在不敢拿他的生命gf玩笑,過來問他俏聲道:“不要冒險、今天晚上我褥給你……拔鑰。”
  小三於也向她俏聲道:“不是我要冒險.而是你三位師兄會有危險”
  鐵飛瓊嚇一跳。道:“怎麼會,”
  小三於道:“昨夜在那小樹林裡、他三人那因為打了我而受到凌霄神功”的反震而受了傷。”
  飲飛瓊簡直不能置信,近:“真的。”
  小三於迢”“那是 “種毒火、鬱積在月m裡,如果小趕!l他發洩出來、可能審入又他經脈,走火入魔,終生殘廢。u鐵飛瓊嚇得驚叫山聲小三於急將他的隕封住道:“千萬不叮讓他們知道,不要傷了他們的自尊心。”
  “我們已經沒襯自薄心啦”“二鬼”已經從後面是來。
  “夜哭鬼”大聲道:“我們昨天不核對你偷襲暗算、被你反震之後,就已經感到不對勁了….”
  小三子道:“昨天我重傷昏迷,來不及警告你們、真對不起……”
  “紅發鬼”道:“你到庇練的是什麼邪門功夫?”.小三子廱得彎十了腰,判聲近“帝五穀的凌稻種功。”
  “三鬼”都大此一諒!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淌臉稚氣的年輕人。
  小三子嘆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紅發鬼”道:“好T.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說吧。”
  小三子道:“照原定計劃.用力在我肚子上打。”
  “紅發鬼”道:“打了你,我們不是又受反震?”
  小三子道:“這次不會、這次我要藉你之力來逼出我的毒釘,所以找只會用吸力而不會使震。”
  “紅發鬼”仍在擔心,道:“你要知道.我練的是血爪追魂手”。”
  小三子道:“很好,我要你儘可能用力打,把你丹田裡的毒火洩掉….”
  “紅發鬼”道:“就這麼簡單?”
  小三子道:“就這麼簡單。”
  “夜哭鬼”道:“如果只是這麼簡單,我可不想冒險傷Z,你,我寧可去用力打大樹….”
  小三子道:“‘你打任何東西,都有反震之九只要再有半點反震,就可能將毒火岔入其他經脈……”
  “三鬼”驚怔“大頭鬼’道:“我用力劈空氣就沒有反震之力……。
  小三子道:“不管是大樹還是空氣、都不會幫你吸走毒火。你就算耗盡體力,毒火還是在你體內隨時都會再發作 ”他已經虛弱痛苦得站不直身子了。
  鐵飛瓊看的可憐、大聲道:“好呸、廢話真多,快點打吧。”
  “紅發鬼”道:“看他這德行,我哪裡忍心下得了手?”
  小三子呻吟道:“你是在救我、也是在救你自己。”
  “三鬼”你望我.我望你.最後都望向鐵飛瓊。
  鐵飛瓊自己也在發抖.但在這緊急關頭,她只能相信小二子的話,咬牙道:“儘管打、打死了我不怪你們就“大頭鬼”見他二人仍在猶豫,終於跳出來,一把將小三子從地上提起來.道:“我練的是陰魔幽靈手……’、小三子道‘“很好……”
  “大頭鬼”道:“我要打了。”
  小三子道:“請‘…”
  “大頭鬼”吐氣升聲,猛地一拳擊在他肚子上?
  鐵飛瓊雖然嘴上強硬,卻也嚇得閉眼不敢看。就其一塊大石頭也會被他這一掌打碎誰知這小三子卻連動那沒有動一下?他這 擊之力、竟被他吸得乾乾淨淨小三於早已準備好的,拳力才到,就已乘機藉力,轉煥成自己約的凌霄神功將深吸附在啟頸之間“大橫穴的毒釘。往前推移到手臂的“曲洋穴”來.這些內在的變化“三鬼”自然是看不到的。
  “大頭鬼”用力吸氣.才察覺自己丹田內那股毒火已經無影無蹤。不禁驚奇不已?
  “紅發鬼”與“夜哭鬼”地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三鬼一同時發出陳呼。飛瓊驚喜地抱住他歡呼道:“你真的不要緊嗎,”
  這一抱,恰巧就壓到了他手臂“曲澤穴”痛得小三子殺豬似的慘叫…
  飛瓊嚇得起緊放手、急道:“對不起.對不起……”
  ‘大頭鬼”奇道:“我在他肚子上打一拳、他都不痛不痒,你只是抱他一下就痛成這樣?”
  小三子冷汗直浮,抱著臂膀.道:“我搶了你的小師妹,你現在還恨不恨我?”
  “大頭鬼”抱拳一揖道:“不恨不恨,再也不恨了。
  小三子向“紅發鬼”與“夜哭鬼”道:“現在換誰?”
  “夜哭鬼”道:“換我”他不再多話,提起醋缽大的拳頭,鼓起全身力氣,照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砰”地一聲,小三子就像皮球似的向後飛去,掐在一探大樹上、又滑坐到地上。
  “夜哭鬼” 驚。急過去將他扶起,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飛瓊亦急來扶仕他,迫“你不要緊吧?”
  小三子努力站好身子,道:“不要緊……”他頭昏腦脹、只覺得一陣大旋地轉。
  “紅發鬼”亦過來,憐憫地看著他,道…他累了、我看今天算了……”
  小三子急道‘“不不、不要算人我已經把毒釘逼到手腕內關穴來了,我們要一股作氣……”
  他用力甩甩頭、讓腦子清醒一下,道:“我就靠在這棵樹上。才不會跌倒……”
  “紅發鬼”道:“你真的行嗎?”
  小三子吸口氣,舉起他受傷的右於,道:“行……來:吧。”
  “紅發鬼”道:“好、看拳”說著就“呼”地一拳打擊!
  小三子也同時大喝一聲:“好!”只見他右手掌沿“少府穴”忽地冒出一縷銀光,是一枚極細如針的冰條、落入草叢,化為水氣,消逝不見……
  “三鬼”驚異不已!
  ’飛瓊高興地抱住小三子道:“恭喜你.終於脫離焚身附穴釘的苦海了。”
  小三子通“不錯!從現在開始,就是那個金世傑要倒霉了。”
  一提到金世傑,飛瓊就想起他那一對狠毒的眼神,和那一身驚人的武功,不寒而僳.道:“我們一定要去跟他硬碰?”
  小三子笑道:“雞蛋怎麼可以去硬碰石頭?我們倒是可以跟他們玩些小小的花樣……”
  飛瓊道:“什麼?”
  小三子遲:“鬥智不鬥力……”
  飛瓊取笑道‘“瞧不出你這個腦袋瓜,還能有多少小三子道:“三個臭皮匠,勝過鐵飛瓊。”
  飛瓊大笑、道:“我又不是諸葛亮,不過我倒是可以參與 起研究研究的。”
  於是他們就湊到一起,努力“研究”了起來 這裡是北方大鎮,淡漠縣城,寒冬意味這隆.天空黑沉沉的.好像隨時會飄嚴雪來…
  果然偌大一座城池,仍是入來人往,市集繁榮。
  金世傑卻英娶煥發地,騎在馬上.緩步走在熱鬧的大街上。他身後跟隨著一串人馬,和四輛輕便的馬車;車上載著周詩停.以及三個被周詩停打傷的太保.他們進城時,才過中午不久,但是聽說從此地向前,一百里之間再也沒有大鎮;他們並不急著趕路.他們只需治好病人……
  要治這三個病A,只右指望用詩脖.要她用這種以內功真力投毒的功夫.出手救治、義非得要等她自己體力復元,精力充沛才行2所以金世傑有意提早“打尖”在這裡住丫來,tL周詩脖好好休息下,直都與金世傑最親近的“關巾一劍”史仲田.早巳猜到他的意思,策馬上前。馬鞭 4中,就敲在路邊一個賣燒餅的攤販頭上、那攤販吃消拾頭,正想怒罵,史仲田即將一錠銀子扔在他的攤位上。’攤販之人。蝸頭小利,見到被兩,自然就低聲下氣了:“客宮要買燒餅麼?”
  火仲出大聲迫“這錠銀子能買你多少燒餅?”
  攤販嚇一跳陪笑道:“客官開玩笑、連我的攤子一起買去都有得找……”
  史仲田道:“我不用你找,我只問你、你們貴溪城裡,哪一家客棧最大、最!:淨7%攤販陪笑遲:“最:r淨我不知道.最大的就是那家五福客棧”!”
  史仲田道:“五福客棧在哪裡?”
  攤販用手一指,返‘“您看那座高樓……”
  史仲田轉頭一看,只見隔著一條街外,在屋脊之後就已看得見的三層高樓。
  果然氣派非凡.住進去定不會貶了他們“十三太保”的身價!
  史仲田得意一咒一提緩期,駿馬人立而起.恰巧將他一姥燒餅連爐子、麵粉,全都踢翻在地上!
  路邊攤販們一陣大亂…
  史仲田哈哈大笑道:“我那錠銀子.已經將你攤子一起買廠啦,哈哈……”
  笑聲中一踢馬腹,策馬而回,誰知這邁步要奔的駿馬,災失前蹄、就將史仲田連入帶馬,一起栽到地上r幸好這號稱“關中一劍”果然身於不凡、倉卒間手技地面,鶴子翻身,挺腰站起,同時 ’提馬絕,牽馬兒起身。
  誰知那山百中選一的駿馬,只這一跌之間.竟然前足折斷,再也站不起來啦7這樣一匹好馬,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骨折?定是有人在暗中摘理!
  與文仲團是“連襟”關係的“全面天王”吳向春.策馬而前,怒日四顧,叫罵道:“是哪個王八生在搞鬼?給老子爬出刺”
  誰知他的話音尚未落.他的坐騎競也突然向前跪倒,將吳向吞也栽 F來!
  冉去槍咨,這馬竟然也是前足折斷,與史仲田的馬一模一樣?人群大嘩,有人驚叫“有鬼”有人暗罵:“報應。”
  金世傑知道是遇上了武林高人,立刻四處張望、竟然沒有一個可疑?也驚動了馬車內的周詩嬸、她伸頭外望,立刻就見到擠在人群中看熱鬧的小三子。
  小三子也看到了她.還對他擠擠眼、做了個鬼臉!周詩婷芳心大定,只要見到了他.就像吃下了顆定心丸,他沒有忘記她.他沒有遺棄她.他隨時會往暗中協助她;只要有他的存在.周詩停就不怕面對任何的艱難與危險啦!
  “十三太保”進入責溪城就連載兩個大筋斗,幸好他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大可以到那家全城最豪華最貴的“五福客棧”去,以最奢侈的氣派,堅持要掌櫃的將內院後進的客人全都搬走、將後進全部房間都包下來!
  他們除了有三個受傷的病人還有 個午輕漂亮女人。
  這個周詩停雖然是他們的俘虜,所受的待遇竟比他們的病人還好!三個病人除了偶爾會發作會痛不欲生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有說有笑,服常人無異,詩婷給他三人下的,那是最輕最微的一種.而且都是在手上。
  但是“焚身附穴釘”五字實在太嚇人了,心理上的威嚇作用太大.這三個傢伙幾乎邪全身灘瘓*像是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周詩停卻不同、她是俘虜、她全身被金世傑點了許多穴道,教她既不能施展武功、更無法逃跑、卻還是可以做’些輕鬆活動的,她又是這群人裡面唯一的女性。
  如果點了重穴,弄得連生活起居都要人照料的話,又確實不方便的。所以只能給她那間單獨的、最大、最好的套房。
  其他人都住在她的兩側,屋前屋後還輪班加派人手負責巡邏照應……。
  “男女授受不親”,他們“十三太保”又都自認為正人君子為了不要惹人閒話,誰都不敢進她的房間。
  詩停須要什久站在房門口聲呼晚,立刻就有人來替她辦到滿意為止;他們不敢不為她辦的.因為他們還有求於她,需要她為那三個倒霉的傢伙救命:等到一切都安頓好了.也接近晚餐時候了。
  以為剛才在大街上弄得兩匹馬兒骨折的教訓,金世傑不許大家隨使外以便吩咐掌櫃的弄兩桌豪華豐盛的酒席,端到他們後進來吃,財大氣粗,加上世家子弟公子哥兒氣勢。這兩桌酒席真是奢侈豪華。
  “五福客棧”裡,上至掌櫃,下至小廝打雜.廚房助手.全都動員、川流不息地端菜送灑,排桌排椅、忙進忙出…
  史仲田甚至還吩咐掌櫃的,到本城最有名的酒家“恬紅院”去垃皮條,叫姑娘來陪酒
  “開碑手”西門漸立時攔住,道:“不可。”
  史仲田叫道:“銀子由我來出,有何不可?”
  西門浙道:“我們飲酒作樂.別忘了還有三位在病中的兄弟。”
  “無影箭”宋青亦接口道:“此刻最需清靜、不宜有閒雜人等出入….”
  詩烴突然眼睛一亮:她在忙亂的人群中看到了小三子。
  但是她立刻就閉上了眼,她生怕自己眼中流露出太多激情,而教他們映出破綻;她括得出這小三於沒在中間,一定是有什麼網謀?此刻自然無法與他深談澗是無論是什麼樣的團硫她都應該給他製造機會…
  忽然那火仲田大聲笑道:“好好,你們都有理,我們就不要叫伯紅院的站娘,我們就讓這位周姑娘給我們唱一曲……’詩嬸正想藉機鬧事,立刻拍桌子大罵“叫你例叫你奶奶!叫你祖奶奶來唱。”
  火仲圓一旺。怒道:“你敗男人?”一看他們吵了起來.那些廚師、店小二生伯受池魚之殃、起緊溜之大玄…
  薄嬸卻用力將點子一掀,酒菜碗盤砸了一地,人吼道孫子姓餘的孫子呢?快結我滾過來?”
  姓親的孫子自然就是指金世傑。
  余世傑本已不想格理這個瘋婆娘.誰知她仍不放過。
  更是指名道姓,叫道:“金世傑 你這個龜兒子、龜孫子,你再不過來,我就把你祖宗十八代全都罵跡。”
  火仲圈再也忍不住. ’揀而至,咬牙則釘、遁:“賤人找死”揚起手掌就要捆十,盪地被金世傑將他的於促什。
  史仲Rl吼道:“這賤人嘴巴不乾淨。”
  金世傑一F於將士仲田摔出老遠、厲聲近“你給我組的麻煩還不夠麼?”
  史仲川被摔得屁股著地,廱得吵昧大叫、還要爭排,遁:“那是她…”
  金址傑瞪眼道:“你再不閉嘴?我就叫你永遠開不了口。”
  受仲團嚇得趕緊閉嘴!
  金世傑才轉向周詩停.冷冷地道:“你還有什麼吩咐,”他居然能這麼冷靜?
  他眼神里居然有這麼可怕的光?周詩停不由自主地全身雞皮疙瘩.什麼話也不敢說、匆匆退回自己房間 金世傑在她的身後冷冰冰道:“好好睡 ‘覺,養足了精神。陰天 早開始給他們三位投毒。”那聲音冷得像箭。
  朋詩療嚇得趕緊將房門緊緊關上、卜了門,義拖過桌子來抵爐 則請脖自己就是位武術行家、外而那“十三太保”也各個人是弱者,尤其那個“黃金谷”的少谷土金世傑。
  在這些武術行家面前,!3亡房門義用桌子抵好的動作.簡立就是兒戲、但是這樣做.以乎才能女心…
  然後她返到冰邊,拉開被子就鑽丁進去6突然她父嚇得驚叫起來原來被子裡面竟然早就腺著 ’個人?那人立刻就摀住了她的呢,義將她拖到被於裡向.連頭蓋臉.一趙紫住療脖被點了多處穴道,雖然能動、卻武功全失,根本無從反抗,單邊卻傳來一個叫她驚窯的聲音’…“不要叫、足我。u是小三子果然就是小三子,她欣喜若狂.樓住他拼命地親吻,她階情緒是這麼熱情,他的反應自然就巫強烈廠個管右沒有用.房門是關著的。被子是菇著的…
  他們已經有過一次,現在就不再那樣羞澀,那樣畏懼,他大膽地剝光了她,佔領了她。
  她糾纏著他,盡情地享受著他的攻擊,突然她似有所覺,在他耳邊道:“你的兩根毒釘都拔掉了?”
  小三子道:“不錯,一根是一鳳,另一根是三鬼”。”
  一風”就是鐵飛瓊,是個又年輕義漂亮的女孩兒.能幫他拔除毒釘,是短當然爾。
  “三鬼”卻是三個人醜又惡的大見人是怎麼幫他拔除毒釘的?詩脖可就怎麼地想不通了?
  既然想不通,詩婢懶得再想.而民她也已經無法再想了,她已經被仙報送到飄渺虛無的雲端、她周身七經八脈、一千四百六十三個穴道,全都被一種愉快、酥麻、空靈則感覺所填滿。
  然後她就再也沒有感覺7.然後她就爆炸7,炸成了碎片,再義一片一片地自己拼湊回來…
  終於她又慢慢地從飄渺虛無中有了知覺,慢慢地凹到現實來 小三子憐惜地樓往她.柔聲道:“這一次,你怎麼不堪一擊呢!”
  “人家我被製住了好幾處六道,精力全都渙了散。”
  待療嬌羞地卷伏在他懷小.道……
  小三子笑道:“製恢丁好幾處穴道?你再試試看?”
  濤嬸道:“我真的不騙你……”忽然她惋異不置……!
  “映?原來她被製住穴道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全部部解開了。
  詩脖嘆氣道:“你用這種方式解穴?”
  小三於道:“犯根本不橫得解入、我只是帶動你體內的真氣流轉,自然而然就不再有穴進被製住啦。”!
  詩嬸伸展了一下手腳,只覺得全身精力充沛,躍躍欲試,道:“我去找他們算帳…”
  但是她爬不起來,她還被一根鑷子釘在床鋪上,一根巨大的肉鑰是小三子的肉釘,他將她釘在下面,緊緊的壓住,令她根本起不了身,笑道:“現在才剛剛入夜,他們要列明天早上才會來找你.時間還多得很,這筆帳可以慢慢再算……”
  他開始在她身上F水磨工夫.道:“你剛才崩潰得太快。其實這種事是要細嚼慢嘗.細細品嘗的:“她果然不急不跺,耐r性子慢慢品嘗,果然滋味元入夜不久、貴溪駐守大將軍“歸東景”的府上,還沒有完全就寢,突然鳴鑼擊鼓,大喊權賊:歸東景身為大將軍、威鎮一方.府中只有軍士守護,並沒有武功高強的護院武師。
  誰知競教賊人得逞?不但竊走大批的珠寶玉器,共至將將軍的三姨太五軍也一併擄去大批的珠寶、玉器是閩東景多年來在地方上作成作福,巧取豪奪的心血,當然會心痛萬分。
  三姨太五軍更是他用黃金.從“伯紅院”贖身而來的大美人這下教賊人擄去,真是教他心痛萬分歸東景的身分特殊,這件案子立刻就全城轟動,加強哭個緊閉城r!、全城大搜索!
  發溪是座大縣,縣太爺起兆是從五品的正堂,為官清尿、案稱“青天”,平日頗小齒這歸將軍的刁蠻踰矩,只因這個將軍手擁重兵,縣太爺競也輕易不敢得罪此人。
  如今歸府發生大案,縣太爺也只好連夜升堂,點了捕快衙役,在歸府大廳設案,連夜分派搜索…
  災溪縣捕頭董公直,精明幹練,在歸府略一查看詢風使確定是武林高於所作,來的至少有五、六人…
  來的盡是一流高手,作案乾淨利落,不留半點線索…
  董公直也親自去察看了三姨太五軍的房間.注意到梳妝鏡臺上,留卜了一個奇怪的凹痕?
  服侍三姨太的是一名十四歲的丫環官兒、幾自嚇得發抖.哭泣不酗董公豆問她:“你可知道這個凹痕是怎麼回事?”
  喜兒發抖道:“那是賊人權住三娘、逼問珠寶藏在哪裡?三姬本來不肯說,賊人生氣.一拳門在這上麗….’三娘就是三姨太玉琴,閩東景一陣後悔,真不該太過寵愛這個玉琴,把珠寶全都藏在她的房間。
  歸東景不耐大吼“還不趕快去追捕賊人?還在這L4婆婆媽媽的“.。
  董公直說“是的,是的,請教我們該往哪個方向王迫!
  捕賊人?”
  歸東景危“我是苦主。你是捕役林怎麼問我呢。”!
  董公直嘆道:“好好,不問你.請開一張詳詳細細的失!
  物清單給我……”
  歸東景毋越來,大叫道:“那要花好多時間……”
  懂公直道:6L那也沒辦法,捉賊要捉贓、我們還要抄好送到所有的當舖,珠寶銀樓,甚至一些線L6等等地方‘…!
  歸東景瞪眼……‘等你把這些手續都辦完7,只怕成人早己逃到天涯侮角了。”
  董公直大笑,道:“對!大將軍再多給我訓幾句話,保證賊人跑的更遠,要是已經離開了責溪縣的轄區?就只好行文州府,共同查辦緝拿……”
  義氣又急.只得趕快去開列清單,等他開出清單來.竟是淋5自滿目,足足有百張公文紙之多.數目伍萬董公宜嚇得張口結舌.同他的頂頭 卜司縣太爺趙兆低聲道:“當了五年駐守大將軍就有這麼多油水麼?’趙兆雖然忠貞耿直.卻也不願得罪舊歸東景,只催促董公百:“快去辦案.不用多言。”
  董公直當然知道自己轄區內沒有這樣的武功高手,就算右。也沒有這麼多。就算有這麼色也不敢一次都出動”
  就算一次都出動,也不敢動到歸將軍頭上去!
  一定是外地來的,據於r捕役報告,今天卜午的確是來丁一批扎眼的人物,在大街上就閉得不愉快,後來就住址丁安溪城裡最大的“八福客棧”強迫把其他客人趕走,把後進跨院全部包r來,他們卻是名動江湖的“十三太保”領頭的一個就是“黃金谷”的少谷主金世傑…
  “十三太保”本是後唐時代,李存昂稱帝後,將開國元肌有功大將之子共十三入,加封為“太子太保”意思是要他們盡心盡力保護太子、督導太子,甚至將來太子登基,也要韌性新君”
  太子是個年經人,十三位“太子太快”也是年輕人,就項乃昆在一起,仗著家世背景好,又有皇帝老兒撐腰,財大氣粗.吃喝玩5、變得橫行街頭.無惡不作了。
  後來的人把“橫行街頭.無思不作”之人,稱為耍流氓,混太保,就是起因於此。
  所以金世傑等十三人,雖然名震江湖,卻絕對不是恭維之詞,他們自己創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當今朝廷這些年來‘十三太保”雖然橫行無忌.卻也從未做過什麼大惡之事,今夜這件案子會是他們做下的嗎?是與不是,總得要去查看一”F。
  董公直率了大批捕快衙役,連夜會同地保里正.趕往“五福客棧’敲開大門,著令掌櫃管事等人陪同.去敲開後院之門,一聽說是失竊擄人的大案。“關中一劍”史仲田大怒.罵道:“放屁!我們十三太保家裡有的是錢……”
  “開碑手”西門漸也道:“十三太保“赫赫聲名.豈會是雞嗚狗盜之輩?”
  金世傑有恃無恐,故示大方,喝阻他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不讓這位公爺查看一下,也好死心……”
  董公直等大批人都蜂捅而入,挨戶搜查 金世傑攔在這問大屋門u,道:“對不起,這間是個女眷,有病在身……”
  童公直起疑遲:。十三太保向無女伴同行……”
  金世傑有些變臉.道:“總有些例外,難道犯法?”
  其實他是擔心周詩嬸身上被點穴道,被這位精明幹練的捕頭瞧出破綻,節外生枝。
  董公直卻冶獎懲“十三太保我只見到十二位.難不成另外一位競是見不得人的女流之輩?”
  金世傑強硬道:“另一位是赫赫有名的金面天王吳向春,大概恰巧有事……”
  童公值卻一眼瞧見他戴在左手上的一枚奇形戒指,心頭一震,喝道:“等等.金公子這戒指可否藉我一觀。”金世傑將手伸出,董公值看一眼就臉色大變,道:“金公子何來此物。”
  金世傑怒道:“這是家傳之物,本公子戴了好多年啦。”
  童公直道:“你一直或著的麼?中途有沒有遺失?絨是藉與他人?”
  金世傑道:“當然是一直帶著……”
  董公立向隨行之人喝道:“現在只剩下這一間、按。
  眾人果然不再雙他客氣,砰然撞開房門.擋在門口的桌子也粉碎…
  大床上被子蓋著的 B.一看就知道是人廣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連金世傑都有些奇怪?這床上除了周詩脖外,另一個人是!6?
  螢公直喝道:“朋友、案子犯啦.出來吧。”
  金世傑亦赫然大怒,伸手一掀被子,喝道:“還不出採!”
  零木本入日所見.床上一雙赤裸裸的織女,緊緊樓在一起……大家一陣驚呼!
  金世傑更是無濃置信?驚道:“吳向春?怎麼會是3你?”
  他樓著的那個女子卻不是周詩痺,吳向春不會回答,周詩療弄到哪裡去了.這個女人又是誰?”
  吳向春迷迷糊糊,說不出所以然來。
  董公直走過去用被單將這女子蓋好.冷笑道:“你們不必再作戲啦、她就是歸將軍的三姨太。”
  金世傑嚇一跳……。你說什麼?”
  當場人臟俱獲.卻完全不見珠寶的蹤影,螢公直將歸將軍開列出來的清單往金世傑手上一塞.危“這些東西義該怎麼辦?”
  金世傑怒吼……‘栽贓栽到我十三太保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旱有捕快衙役,去把將軍與縣太爺都請了來,甚至連三姨太房裡的那張梳妝臺也拾了來,用金世傑手上加強指一比果然十分吻合,絲毫不差金世傑百口莫辨,又嘔又恨.幾乎氣得吐血,他實在想不通?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領.能設計這麼完美的栽臟嫁禍之計?幸好他“黃金谷”的招牌夠硬,答應賠他一萬兩黃金的損失。
  再說那個“黃金谷”谷主金凱,更是歸將軍頂頭上司,襄陽王鐵雄的思公。
  歸東景就不得不也買一買他的賬.把這個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縣太爺趙北當場叫金世傑寫一份一萬兩銀子的欠條.由歸將軍派親信趕往。黃金谷”去索取…
  一件竊盜案改成一件借貸案.說起來是替金世傑解了圍,其實他是吃了悶虧,恨在肚子裡說不去來2再說這個三姨太玉琴,反正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原裝氮只不過被一個臭小子抱了抱,又未曾做…
  更何況那個吳向青家裡有的是錢,也答應拿一千兩銀子來當做“遮羞費”歸東景就寧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繼續把地帶回府裡去當寶貝似的摟著、抱著,心理是不是幻想著還有誰再來擄她一次,義可以多撈一千兩銀子?
  “十三太保”在3B吳向看開玩笑……‘抱一下一千兩銀子,滋味很不錯吧?”
  吳向春跳起來要翻臉J金世傑將他攔住.道:“,好好想想、是誰把你點了穴道,放到床上的?”
  吳向春道:“就是周待脖,我在門口負責巡視,有一陣奇怪的貓叫聲.她就維問出來.交代我一句話……”
  金世傑道:“什麼話?”
  吳向春道:“她要我通知方千里,說日出之時,到城北芒山腳下山神廟,只許一個人去,幫他拔訂。”
  金世傑道:“然後呢?”
  吳向春道:“然後就她點我昏穴……”
  金世傑怒道:“你避不開?”
  吳向春嘆道:“我避不開、我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只一招就被她點中……”
  金世傑起疑….“這個周詩療不是披我們製住了穴道的麼?’吳向春逾。是被你.不是被我們。”
  金世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向春也怒道:“一個被你製住了穴道的人,害我托口就丟一千兩銀子,我還能有什麼意思?”
  金肚傑怒道:“你丟一千兩至少還抱了個女人睡覺,我丟了一萬兩可是連屁都沒有聞到過……”
  吳向春不敢當面翻臉,咬牙道:“到人家閨房、在人家化妝臺上打個凹痕,不知是誰?:這正是金世傑百思不其解的問題?他心中暗自發雷,一定要將此人找出來碎屍萬段他轉頭向方千里道:“你去不去?”
  方千里道:%去。”
  金世傑道:“要不要找個人陪你去?‘史仲田立刻接口邁:。我陪你去。”
  方千里冷冷道:“不必7,你陪我去幫不了我.只會害我。”
  史仲團沉丫臉來,道:“我怎麼會窯你?”
  方千里道:“你沒有聽說,她讓我一個人去7你要是也去,她一反悔、不肯替我撥毒,豈不是害我?”
  史仲田道:“我是伯你落單……”
  方千里這。落單又如何?這毒釘的滋味你沒有嘗過,反正疼得要死,反正也只剽下一天.頂多她提早一天把我害死,死了算了。”
  史仲田嘔氣不再說話金世傑卻有他自己的想法、回房關門睡覺。
  他們還不能任意離開貴溪縣,他們要賠償的一萬兩黃金、一千兩白銀,都還沒有賠出來。
  而且他們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背著個不明不白的“竊盜”罪名離開。
  周詩療不見了,一定是背後還有主使者。
  周詩脖被自己的獨門手法製住了穴道,如果沒有高人替她解了,怎麼可能出手製例吳向春?
  就算她能夠,一個姑娘家,也不可能把一個大男人拉到房間去剝光!
  一定有人在接應.至少在歸將軍府作案,盜走大批珠宅,又把一個活生生的三姨太弄到這裡來的,就至少還有四、及個人。他 “定要揪出這接應主使之人來,即使犧牲方千里.甚至犧牲三個!
  方千里再也睡不著,天不亮就去把店小二叫醒,問明到士山山神廟去的方際然後就出門而去。
  此刻城門末開,但是三丈二尺高的城牆,擋不住像他這樣的高手。
  守城土兵還沒有弄清是烏還是獸?只見一條黑影竄過、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裡。
  隱在暗處守候的金世傑不由暗中贊嘆“雲中雁”方千里的輕功的確高明。
  正打算起身迫他而出、摹地 又一條黑影也輕如鵬烏一般地越牆而出,竟是那個史仲田?
  他的驚疑未定,竟然還有第三條入影縱起?緊迫在史仲田身後而去。
  瞧那身手.何止高出史仲田一倍,就算與自己比較.亦不逞多讓:此人卻絕對不是“十三太保”中人,那麼必定是栽臟嫁禍,救走周詩婢之入‘心想史仲田這下要糟,他只知要陪郵T住方千里.卻不知人家是“膛蜘捕蟬,黃雀在後”。
  他應該立刻趕上去加以留告,隨即一想、他本就是為了追查那幕後主使之入而來,這樣一來豈不是正好把他們全都撤出來?
  幕後與他作對的這些傢伙.絕對未料到真正的‘黃雀“竟然是他金世傑。
  他決定犧牲史仲田,讓他去當那個蟬:他再稍稍等了半會兒,也縱身掠過城牆。
  金世傑從三義二尺高的城牆上躍落,尚未著地,罵地警覺不構武功到了某一境界的高手、都會有這種預警能刀‘而金世傑生性機警,所以他的警覺心比則人更敏銳,這金世傑應變反應堪稱一流.在空中緊急扔腰挺身.斜移三見就已附身貼在城牆上,不再住下落。
  幸好他穿丁全黑的夜行衣,在這該黑的夜間.潛伏不動,是不易被人發覺的。
  而且他在高處,居高臨下.可以仔細觀察,他所預苔的危險到底在哪裡?
  凝神細看,慧然發覺 個被田吊在一棵大樹上的人影,竟然就是剛剛才從這時裡一躍出來的史仲gt他顯然是一落地就踩入了一個繩索圈套,只套住了他一只左腳,就將他倒弔起來。
  也不知是被點住穴道還是被打暈?他就那樣四肢張開地倒掛,一動也不動了…
  金世傑一限瞧見,這城腳下是一片頗為寬敞之地,競已被居民百姓利用成為早市趕集的市場,木箱籮筐,板架布棚等物.雜亂無章地到處都是。
  現在時間尚早,完全空寂無人。
  但是如果要躲藏敵人.十個二十個都有可能…
  同是“十三太保”的一員,金世傑有一股衝動要去將他解救’F來.但是他立刻抑制這樣的衝動,他絕對不會以身涉險他要撤出幕後與他作對之人就不能對這史仲田有婦人之仁
  他施展出已經在江湖絕跡多年的“壁虎功”緊緊地附在城牆上,小心謹慎地一步一步地橫移,直到十丈之外,有一棵倚牆而生的濃陰大樹,他才籍著樹木掩護俏落到地面.再摀著地形掩蔽,如貍貓般離開此地,竄入暗夜,往芒山山腳。F的山神廟趕去…
  金世傑猜得不錯.果然從黑暗的雜物間出現“一鳳”
  “三鬼”咬牙罵道:“他連自己的同伴都不要?”
  鐵飛瓊道:“此人陰險可怕,由此可知……u方乾里當然不知道他身後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只是施施然而來。
  眼看山神廟在望,路旁卻有個嬌筋滴的聲音、是用詩醇在喚道:“方少爺.到這邊來……”
  層曦中的周詩脖清新美麗洲山子。
  方千里隻身赴會,早把生死看開,毫不猶豫,大步走丁過來。
  周詩脖要他伏低身形,道:“方少爺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方千里道:“當然,”
  周詩嬸盯視著他的眼睛,良久嘆道:“如果你不是要害自己?就是有人要害你。”
  方千里奇道:“你說什麼?”‘周詩脖道:“你看!”
  她指的是他們來路.方千里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閡詩療卻訝然道:“是金世傑?”
  方千里這才見到一點黑影,疾掠而至.這才看清果然是他“十三太保”之的金世傑、心中不由地佩服她目光銳利,聽力極佳。
  按著他又憤怒異常.災仲田要跟來.被他拒絕,話已經說得明白7、當時金世傑也在場,他義為什麼要悄悄跟宋呢?是要保護自己?還是要害自己?
  或者他另有要事,只是恰巧也是經過這條路而已?
  一念末7,金世傑已疾掠而過,往那山神廟撲去、距離尚遠,他就伏低身形.俏俏向前掩去,一副要突襲的模樣…
  方千里一陣憤怒,轉頭望向周詩脖,道:“這……”
  周詩好卻以一指經在唇邊,叫他禁聲,再招招手、轉身奔出。
  事已至此,方千里也就只好跟著她疾奔追擊。
  奔出數裡,方乾里已經上氣不接‘F氣。
  周詩脖卻仍是輕盈如行雲流水.望前疾奔…
  方千里又有一個外號叫“日行千里”意思是輕功絕佳.力悠長;只因中了她的“焚身附穴釘”兩天F來.氣血f虧,再也不是往日的方千里了。
  腳下一步跟跑,險些栽倒,後面忽然幽靈似的出現一以極輕盈的腳步奔來,這是個年輕稚氣的少年,同他池一笑,真摯而城懇.道:“體好,我姓蕭。”
  飽在前面的周詩嬸也慢下來.與他並肩而飽,笑道:“都叫他蕭少爺……”
  方千里只覺得此Af以曾相識?又實在想不起是在哪裡‘過?只得應了一句:“蕭少爺……”
  這資少爺握著他已左手,手心傳來一股熱流.方千里財到感到腳步一輕,腳F不由自主地加快。
  小三子道:“我們說過,只許你一個人來的……”
  方千里道:““我.我……”
  他無法開口,他在被挾持著這樣全速奔跑之“廠,根本無法換氣.當然地無從辯白…
  小三子道:“我們決定相信你一次,我們也根本不怕那個金世傑。”
  周詩停也伸手牽住他的右手,道:“我用焚身附穴釘傷了你.真對不起……”
  小三子又道:“我們要幫你把毒釘拔掉,你要儘量跟我們飽.讓血氣循環起來 ”他突然腳步AR,b,拉著他急奔。
  方千里漸漸力竭,小三子卻有大量的凌霄神功貫注麗入!
  小三子與周詩脖二人,一主一右.拉著他竭力奔跑,快跡奔馬,幸好清晨人稀,他們義儘可能選擇荒野之地而跑.否則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方千里已經汗流接背.氣喘如牛,全身幾乎虛脫忽然又又有一股滾熱的“凌霄神功”大旦灌入 方千里委時間變得全身鼓脹如皮球,幾乎就耍炸開一樣.幸好有小三子在耳邊道:
  “右手。少陽三焦經關穴”。”
  方千里不內自主地依佔而行.將那股沸得難受的真氣,導人右手,剎那間那受傷的右手疼痛刺骨,就保一枚鋼釣針在他肩頭一構那股強大的“凌霄神功”就猛地往前一堆,那刺骨嚏疼就從肩頭向’F移至手肘之處。
  方千里疼得幾乎躍g、小三子又是一股“凌霄種功”輸入,大喝道:“繼續飽。”
  用詩嬸也喝道:“不要鬆懈.一鼓作氣才能拔得出來,我們來喊一、二、三……”
  小三子道:“好,我們來喊一、二、三,一齊用力。”
  周詩嬸喝道:“一、二、三起。’小三子神功報送,詩停“吸”字訣拔起,果然從他中指“關衝穴”射出一縷銀線,落在她的掌心.隨即化為蒸氣不見…
  小三子放開方千里的手,道:“現在感覺如何?”仍在與他們一起奔行,方千里輕吸口氣只覺得自己脫胎換骨,身輕似燕,脫口道:“好極了。”
  周詩脖遭。你是好極7,還有兩個怎麼辦?”
  方千里嘆口氣道:“還望二位援手……”
  小王子道:“好,今日正午之時,叫萬勝刀、呂方,自己一人到五福客棧二樓餐廳。u說完他己牽著周詩脖的手,掉頭奔去…
  眼見他二人如一陣輕煙般消逝在原野。
  這位“蕭少爺”是何許人物?
  方千里也慶幸自己重新獲得了光明的新生命…
  日已上三竿,金色陽光耀眼…
  金世傑隱伏在員有利的位置,一直聚精會神地監視著6州十廟 他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完,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卻始終沒有見到方千里,也沒有見到周詩療,甚至沒有見到任何人7他們約的是“日出”之時,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呢?
  他嘆了口氣,他們不會來了,他們一定是發現了自己在此監視。
  金世傑自信極端小心行動,他們怎麼曾發現的呢?
  他們不出面,怎麼就連方千里也不見人影呢?
  金世傑想不出其中原因?只得頹然而回。
  他沿原路而回,行經此城門口。
  昨晚他越城而出之處.果然早市趕集的百姓擁擠,熱鬧地開始做生意。
  吊住史仲田的那棵大樹還在,卻已連繩子都不見了。
  金世傑大嘆、這傢伙太輕估對方的實力,簡直是條笨獵!
  他搖搖頭,決定不去想史仲囚,他只想早點回到“五福客棧”去好好吃頓早點,再銑個熱水澡.倘到床上睡一大分他確信“五福客棧”的舒適床鋪一定會等著他:等他真的回到“五福客棧”等著他的卻是一大堆看熱鬧的人。
  “來了來了.金世傑金公子回來了!”
  圍觀之人自動讓出一條路採。
  他走近T,才發覺是史仲B,被五花大綁地跪在“五福客棧”的大門口,臉上被墨汁畫了只豬.背上的衣服b寫了更大的字一我是笨豬“十三太保”也都在圍觀,伊是沒有人敢動手解救他只因他面前掛了塊牌子.上面寫蓉出賣自己入兩個大混蛋特殊製穴法等金世傑解金世傑義驚又怒,什麼特殊製穴法?我怎麼知道?
  但是他不能示弱.更不能讓他繼續在此地出醜,丟了他“十三太保”的名頭。
  不得己也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急上前一步,先解他啞穴.竟然只是最普通的點穴手法.一點都不特殊!
  啞萬一解.這史仲田就如喪毗,痛哭流涕:“金兄救我.金兄救我。”
  金世傑立刻繼續出手解他麻穴,誰知一指點出,史仲田立時就能動7.卻滿地打滾.殺豬似的大叫:“哎呀.疼死我啦。”
  他這一滾.技在脖子上的牌子落地,赫然在背面寫著特殊製大法焚身附穴釘金公子用力史少爺活該金世傑這才大吃一驚,居然上了惡當!
  原來周詩療先點文仲田麻穴,再將焚身附穴釘,訂在他解穴的相應位置上.等金世傑用力,將毒針深深地刺人州十聞身2l“金面天王”吳向春駭然叫道:“焚身附穴釘?他中了你的英身附穴釘。”
  金洩傑又驚又急,怒道:“不是我的,是他們的,我們只是中了他們的奸計而己。”
  一聽說是“焚身附穴訂”
  “仁兄一定要救救我呀 ”
  史仲團更是殺豬似的大叫哀號:“金兄救命呀!各位仁兄一定要求我咧“門口的一陣混亂.早已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卻有六條黑影俏悄地潛入了他們所居住的後院…
  他們是小三子、周詩嬸“一鳳”“三鬼”!
  他們手裡都抓著一把烘著的線香,提著大包、小包的火藥.大大小小的銅鑼鐵飛瓊道:
  “蕭少爺真聰鞏能想到這麼妙的方按。”
  小三子笑道:“不是我的聰明,惜力是周詩停的主意,這些口銅鑼火藥是從玲瑰姊妹那裡學來的……”
  “夜哭鬼”道:“這麼漂亮的房子.燒了實在可指……”
  周詩療道:“他黃金谷專產黃金.包證會賠他一座更漂亮叭只管放心的撓。”
  他們迅速地潛入每個房.迅速地竄上屋給迅速地佈置妥當,再迅速地離去。

runonetime 2008-08-29 09:39 PM

第十四章 貴溪三日

  時已近午.街道上車水馬龍.人硼擁擠,都來圍觀看熱鬧,尤其這。五福寥棧”一.二樓也兼營餐館,此時也到了午飯時風大批客人陸續上比更把這裡擠得水洩不通.史仲田居然五花大綁,胎上畫花,滿地打滾,殺豬似的號叫…
  周詩好這一手“藉A 廠釘”之計實也太過狠毒!而這“焚身附穴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誰也沒有見過?中了道:“焚身附穴釘”的人,膚不傷不破,甚至不紅不腫,完全只是一股結冰之後的真氣進入穴道,有質無汛卻能教人痛不欲生,又生不如死I這也不算“藉力下釘’因為誰都知道要解史仲田的麻八相應位置有好幾處.偏偏金世傑就因剛RV解他啞穴大輕易7.才疏忽了“特殊製穴法”五字警語,也去點他最輕易的穴道,才會造成這樣的惡果I史仲田出賣朋友,當然活該,金世傑卻成了代天行刑的創子手.心中又嘔又恨;他不能讓達一大堆人在這裡看史仲田的醜態.他不能讓“十三太保”的威名在此出洋相,他急忙解了他的繩索,把他抱回後院的房間去‘“全面天王”吳內容忍狠狠地把人群趕開:“走開走開,有什麼好看的?”
  人群仍在議論紛紛!吳向吞又氣勢洶洶地逼過去,厲聲這。你們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退?”
  人群嚇得趕快讓開g“萬勝刀”呂方輕輕嘆氣.不知是在嘆他“十三太保”
  之中竟然出了這種人?
  還是在嘆伯自己重傷何時能愈…
  “友手劍”展鵬嘆道:“出賣自己人當然是指史仲田,兩個大混蛋又是指誰?”
  “日行千里”方千里冷笑:“是誰剛剛才從外面回採q”
  “萬勝刀”呂方驚道:“你是說“…“方乾里輕咳一聲,道:“我什麼都沒有說……”
  吳向春舊他們冷冷望了一眼:方千里老早對他這種小人行醫不滿、此時毫不客氣地瞪著他.厲聲道:“怎麼樣?再去向老大訂報告麼?”
  吳向春卻不敢真的翻臉.咬牙退開…
  呂方提高聲音,笑得足夠讓他聽得到……。一格一檔.一和一唱;一狼一狽的‘狼’也中了毒釘,剩下‘狽’的下場又怎能好77”
  展鵬亦笑道:“當心也來上一手特殊製穴,狠狠活該哈哈……”
  吳向春受不了他們冷言冷底恨恨地跺腳走開。
  方千里向呂方低語道:“正午時分,五福客棧二樓餐廳,只族你一個人去。”
  呂方驚道:“就在這客棧二樓的餐廳?這不是更容易被他們盯踩,更容易被他們捉住麼?”
  方千里道:“當中奧妙我就不清楚了……”
  時己近午.客人己陸續上座.展鵬危“午時就快到了.你先上樓.我們幫拖延一卜。
   ”“方千里道:“。金老大一定有許多話要問我,我先進去應付他。”
  展鵬滄“我就在這樓梯口,替億耙風……”
  這家“五福客棧”除了經營客棧生意,同時也經營餐廳生意,而且也真的是聲溪城裡最有名的一家。
  還不到正午.呂方上樓時.樓上大大小/J救十久就已經變無虛席了。
  幸好正中大桌上有入出聲招呼:“呂公子,這裡坐*”
  正是周濤脖,還有“三鬼”。 吼’另外一位似曾相識的憨直少年。
  呂力在一空著的位置人座,右手是周詩脖,左手正是這位憨直少年,滿桌豐盛酒菜,似乎只等他一人?
  周詩脖介紹道:“這位是十三太保中的‘萬勝刀”呂呂方羞慚之極,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從今而後萬肚刀三字再也休提……”
  “勝敗乃兵家常事.呂少爺不必掛在心上……”用詩嫁再道:“三鬼”一風你是見過隊這位是蕭少爺……”
  這二樓上酒席正盛.卻也投不安全,呂方不內擔心誼“不瞞諸位,金世傑等人…。”
  他義突然住嘴,因為金世傑畢竟是他“十三太保”的大哥。
  周詩脖卻笑了起來.論“他想促住我們、是不是?”
  呂方嘆道:“我們十三太保從來投合栽過這麼大的筋周詩嬸也嘆道:“你們都還好.只是那個金世傑,呂方奇道:“我們約在這裡見面,不怕他們闖上來?”
  周詩嬸道:“不怕,等他們未7,我們也早就走了。”
  呂方奇道:“為什麼?”
  劇濤嬸道:“等卜就知道了,廢話不說,先談正事,我忘了你的焚身附身銳是中在什麼穴位?
  “剛剛在後溪……現在已轉移到天容……”
  救救我……”
  金世傑將他的手拉開,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周詩停那賤人抓來“ 。
  史仲田忽地沒有聲息了,原來他已痛得體力不文、昏睡過去.同伴們幫他擦洗更衣,送回房間膜覺…
  中了“焚身附穴釘’的滋味絕不好受,方千里、展鵬與呂方都是身受其害、刻骨銘心的。
  幸好方千里的“毒釘”已經拔掉了、不再受這痛苦了…
  金世傑居然假裝完全不知,厚著臉皮向方千里道:“說說你拔毒的經過,以供我們大家參考……”
  方千里雖然對這位“大哥”極為不溉但是兄弟一場,合作多樂總不能立刻翻臉、只好忍氣吞聲,道:“其實沒有什麼,是周詩脖與一個叫蕭少爺的.一左一右拉著我拼命跑,血氣循環開了,毒針就拔掉了……。
  金世肚傑遺“就這麼簡單?”
  方千里似以已瞧透他的心思,道:““我只是傷在手臂.史仲田卻是傷住在三陰焦……”
  金世傑冷哼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方千里苑“我沒有想什麼……’金世傑忽然道:“呂方呢?”
  吳向春插口道‘“他上了二樓餐廳。”
  金世傑憊。哦?”
  方千里臉色大變.急急分辯道:“他上樓,只是要吃頓飯 ”
  金世傑冷笑道:“‘我們不是把三餐都叫進來吃的麼?”
  說完他就起身往外走。
  方千里驚道:“你要做什麼?”
  金世傑右無其事.淡談道:“呂方受了傷,我伯他受人欺侮,”他已跨出後院。
  方千里眼看攔他不住、正在諒急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屋子裡“匡”一聲大響!嚇得金世傑忽地跳了起來.緊急轉久做出戒備姿態.原來有人不知從哪裡扔了一面銅鑼進來?眾人都嚇一大跳!有人立刻竄到畝邊,厲喝道:“是淮?”畝外根本沒有人!
  緊接著史仲田房裡,也是一面銅鑼揮得大響!嚇得他從夢中驚醒,大叫:“救命啦。”
  “十三太保”終究手足情深,匆匆趕到他房間察看,卻嗅到刺鼻的煙味,抬頭一看,屋梁上火光熊熊,濃煙瀰漫!
  吳向春大驚:“失火咧”同時間,他後院的各處都有銅鑼跌地,火笛竄趕吳向看更是驚慌大叫道:“快來人呀,失火啦。”
  立時就驚動了許多人,提盆跳水.鐮鉤犁耙,趕來滅火 剛q紛紛嚷嚷.人進入出,忙成一片…
  金匹傑聞出硝煙之味.是鞭炮用的火藥粉未。
  撿起地上燒斷麗跌下來的線香,燒殘的棉繩.跌地的銅鑼、他立時就判斷出是被奸細布了“縱火計” 他也立時就可以判斷出佈置的時間,就是史仲田被縛在門口、義錯中點了他“焚身附穴釘”引起一陣混亂的時璣他立時就可以判斷出這縱火之人是周詩停一夥!
  那麼呂方上了前面約二樓.就很可能是與他們約了在見面!金世傑不再管這裡的火勢.他擠出入朝,趕往前面,前面、後面其實只隔了小小一道院牆。
  濃煙瀰漫,火舌亂竄,大批的人驚慌高威滅火,早已驚動了在這裡吃中飯的大批客人、各個都拼了命往外奔逃I本來在樓梯口替呂方把風的。左手劍”展鵬正在驚疑中?就見到金世傑從後面進來了。
  人闖驚慌失措地洶湧著往樓下棄逃,喊叫聲震耳欲急他己來不及向樓上的呂方示意,就在混亂中被人群擠到外面,也不是被‘擠“到外面,以他的武功.一般人是絕對擠不動他N,但是“三鬼”突然出現,一下於就將他挾持住,他想不走都不行了……一到了外面,人們張皇失措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他被架上了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金世傑當然也沒有注意到,他只是注意這些爭先恐後,從樓梯下來的人有沒有呂方,他也無法從達樓梯登上二樓,也被洶湧逃命的賓客們擠到了外面,心中一急,竟然顧不得諒世駭俗,施展輕隊縱身而起,越竊而上二構這二樓之上.已是桌椅翻例,碗盤滿地,就連最後幾個賓客也都遲走.狼藉之久只有一桌沒有翻倒,只有一個賓客沒有逃走,就是他。十三太保”“萬勝刀”呂方!
  呂方獨據一桌,自酌自飲,悠然自得,見到他來,伸手示意:“坐!”
  金世傑道:“你怎麼曾往這裡的?’呂方不願欺騙這位愈來愈叫人起反感的老大.只是冷靜地回答道:“你猜呢?”
  這麼大一張桌子.這麼多灑菜,這麼多副碗接,卻根本連動都沒有動過。
  金世傑用一個乾淨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飄道:“是周詩嬸?”
  呂方寵承道:“不錯.還有“一鳳三斃還有一個蕭少爺……”
  金世傑喝一口酒,道:“你的毒釘呢?”
  呂方坦承道:“周詩溶沒有為難我.已經把我治好了。”
  金世傑不經意地問:“怎麼治的?”
  呂方張開自己兩手,露出衣服的前面後面那些小洞,道:“你看……”
  金世傑大吃一驚。這是從手指射出來的一種“是風”他R已就會這種失傳己久的絕技.但是能把布質柔軟的衣服射成這樣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綸每個都假期扣大小的圓潤,簡直就像用鋒利的剪刀,細心的剪出來的一樣!而且封在人體身上,只破了衣服而不傷到人.這份功夫又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4苔7金世傑暗中吃驚!仍盡力保持鎮定,道:“是周詩嬸7”
  呂方迢:“不,是蕭公子。”
  “蕭公子是何許人?”
  呂方遁:“似曾見過,又想不起……”
  金世傑看不出他有任何隱晚道:“他們人呢?”
  呂方道:“火災一起,他們就與其他客人一起逃走了。”
  金世傑道:“你沒有留他們?”
  呂方冷冷道:“金兄來不及趕到,只憑我是留不住他們的。”
  金世傑聽得出他言下之意,卻也並不翻胺.只是談淡道:“他們臨走有沒有交代什麼?”
  呂方到此時還是不願瞞他,只好道:“交代了一封信,是給艇鵬的……”
  金世傑伸手:“信呢?”呂方一怔急道:“可是……u金世傑怒道:“信是要交給展鵬的,你交我交.不都是一樣麼?”
  呂方再也沒有理由推辭.只得取出信來.交到他手上,慎重其事道:“今天是展鵬的最後一天.性命交關的事.川不能開玩笑呀!”。
  這後進跨院撓起的怪火,在眾人台力搶救下.終於撲這火還真怪,前後二十多問的屋頂全都撓得透了天,卻義完全沒有波及到前面的主建築…
  這火也驚動了地方官府,衙門裡的捕頭董公直.帶著幾名捕快,又兜到五福客棧的掌櫃來了。
  董公直道:“金少爺對這場火災,有什麼話說?”
  金世傑道:“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有人蓄意縱火……”
  董公直道:“不錯,是誰呢?”
  搬佃傑道:“是周詩脖和一風三鬼,還有一個蕭公子。”
  董公直道:“哦?他們人呢?”
  金世傑道:“p就是你這個做捕頭的事啦。”
  董公直道:“不錯!只要有原告,咱們就得想辦法抓人……可也要把前後秩序,輕重緩急搞清楚,對不對?。
  金世傑坦然不懼,道:“對……”
  董公直道:“金少爺一行十三人,昨日下午投宿這家五福客棧後,進櫃上有詳細的登記名簿,對不對?”
  金世傑道:“不錯。”
  董公直通:“今日卻道了一把無名久把這後進.燒得四日全非……”
  金世傑辨道:“只燒了屋頂。”
  掌櫃的爭道:“這就完全沒法做生意啦。”
  金世傑怒道:“gp你想怎麼樣?”
  掌櫃的通:“當然是要你賠!”
  金世傑正要怒吼,董公直卻攔住他,道:“貴溪縣可是個有王法的地方。”
  這董公直雖只是個小小的縣城捕頭,卻是代表了朝廷的法律.金世傑再霸道,也不敢公然向朝廷的法律挑戰.只得忍氣吞聲,道:“是誰縱火.就該由近來賠才對呀。”
  董公直道:“對極7I依法律認定五福客棧的掌櫃為原告.你是被告、然後你再做原告,那周詩埠的一些人是被告、對不對?”
  金仲傑道:“不錯。”
  董公直道:“只要有原告,咱們就得想辦法抓人.所以請金少爺先跟我回衙門去……。
  金世傑大怒,近“稱想抓我去坐牢?”
  董公直瞪眼道:“除非你想拒捕。
  十三太保’全都圍上來、董公直絲毫不懼,昂然道:“黃金谷威名顯瑟,十三太保名霞江湖,要殺我這小小一個捕頭,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只不過……”
  ‘金面天王”吳向吞冷哼道:“只不過如何?”
  董公直道:“只不過從今以後.變成天下追捕的通緝犯,丟了一世英名.實在不值得……”
  金世傑仍是臉色鐵青“十三大保”仍是怒目相間董公直再危“當然啦,以黃金谷少谷主的身價,以十三太保的江湖威望,自然不必真的到衙門去落案,只要在這裡簽一份同意賠償就行啦……”
  全世傑道:“賠償多少?”
  董公直再道:“這位家櫃的已經找工匠師傅估算過,要完全恢復原樣,繼續營業,至少紋銀六午四百兩……”
  金世傑宮家公子.根本也不知道紋銀六千四百兩到底值多少錢?只要不用淪落到走衙門落口供、自然就提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董公直又道:“現在金少爺是不是還要告那周什麼的7”
  金世傑回道:“不必7,我們是江湖人物、自有我們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
  董公直道:“無論你用什麼方法解決?都不能鬧出人命,否則官府不想插手都不行了。”
  金世傑冷冷一哼g董公直帶著掌櫃的掉頭而去……突然又回頭,道:“在歸將軍與五福樓這兩筆賠償還沒有還清之前,金少爺切勿擅自離開貴溪縣城,否則就是棄保潛逃,全國通緝。”
  金世傑這‘保人是誰?”
  董公直道:“自然是代表了朝廷法律的貴溪縣父母官,縣太爺這下子就是被“限制出境’7,金世態心中又嘔又恨。
  董公直已大步而去。
  吳向春怒道:“這個捕頭簡直欺人太什。”
  西門溺道:“是周詩停可思。’金世傑眼中已現出可怕的怒火.咬牙切齒:“還有他背後的主使者。”
  “十三太保’跟隨他多年,從來未曾見過他如此可怕的每人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誰,竟沒有一個人敢接腔。
  木木本一場撲滅火災.史仲田被搬來搬去,此刻又疼得殺豬似的大R4. 每個人也都弄得義濕義臟.狼狽不堪2應該是梳銑更衣.好好休息的,這裡卻已經是屋頂透天水漬焦炭,狼藉一片,再也不能住人啦。
  西門慚又把掌櫃找來,道:“後進不能再住.趕快給我們安排換房間。”
  掌櫃滄“對不起.前賬未活後賬免談。
  西門!6f怒道:“六千四百兩銀子,豈是說還就能還的。”
  掌櫃道:dgp是撓了房子的錢,其他吃的住的……”
  西門漸只好忍氣道:Pgp是多少?”
  掌櫃的將一把算盤拔得滴塔響,道:“合計紋銀四十一兩九錢……”、西門漸將手上一枚戒指拔給他:“夠不夠?。
  掌櫃的在手上搪搪分量,道:“大爺還是拿到銀稜或是當舖去,比較公平……”
  西門慚這輩子沒有為這一點小錢上過銀樓或是當舖,大聲道:“不必7.就依你做價。”
  掌櫃的道‘“依小的做價五十兩,抵掉四十一向九錢、還有紋銀八兩零一錢……”他抬頭望著他,道:“行不行?”
  西門漸道:“行行,快去給洲門安排房間。”
  掌櫃的近“小號生意一向興巴現在只能免強謄出四樓不相鄰約兩間大店.還有五稜一間:各位大爺勉強擠一擠……”
  西門漸望向金世傑,他正在猶豫,掌櫃約父道:“各位大爺趕快決定.不然等一。F有別的客人上門……”
  正說間,展鵬神情氣爽,精神奕奕地回來了。
  吳向春一見他就有氣,衝過來道:“你還有臉回來。
  展鵬道:“我又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沒有膽回來?”
  吳向喜道:“大家都忙著滅火、你到哪裡去了?”
  艇鵬道:“我忙著去救命……”
  吳向青道:“你丟下我不管,自己去服敵人……”
  展鵬厲聲道:“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你說我就活該丟掉這條命?”
  吳向春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回去。
  展鵬更大聲道:“何況本來可以不必變成敵人的。“金世傑走近他、盯觀他,道:“你的焚身附穴釘已經拔掉了?”
  咫鵬道:“是……”
  金世傑道:“怎麼拔的?是誰拔的?”
  展鵬道:“周詩停,一鳳三鬼還有一個蕭少爺…?’他張開雙手,露出衣服上一連串的破洞,道:“新少爺問你知不知道這是十艙功夫?”
  金世傑心‘中暗驚!卻強自鎮定,冷冷道:“我怎麼會知道!”
  “金兄是我們的老大.還有沒有話要問我的?”
  “沒有7t你去休息吧!”
  “金兄沒有話要問我,我卻還有件事要問金老大。”
  金世傑追:“是不是要問這封信?”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這也是蕭少爺要給你的?”
  展鵬接過信來.信已拆開,他急著耍取出內頁.卻已是空的,不由臉色大變.道:“信呢?你把信收走了?”
  金世傑道:“我拆開時,裡面根本是空的,你被人家耍展鵬氣道:“你怎麼可以隨便拆別人的信?”
  金世傑冷冷退。我是怕你們被敵人分化利用。”
  展鵬氣得發抖,嘆道:“果然教那蕭公子猜對了……。
  金世傑這。他猜對了什麼?”
  股鵬道:“他猜到你根本不會在乎方千里、呂方.跟我三個人的死活:“金世傑這。你看.你果然被敵人分化利用了。”
  展鵬道:“他也猜到你根本不會在乎史仲田的死活。”
  史仲田卻驚慌大叫,道:“不會的,金老大不會不在乎我死活的.金老大,金兄,你告訴他你不會的。”
  金世傑怒道:“閉噶,我在不在乎你的死活,用不著掛在嘴上告訴任何人。
  展鵬突然哈哈大笑道:“那蕭公子果然料事如神.早算準了這件事會這樣發展的啦……
  金世傑冷哼,展鵬再道:“蕭公子說,你當然會關心他的死活,但是若要你花一萬兩銀子救史中田一命.你就無論如何不會苔應的了……。…
  金世傑臉色鐵期展鵬躲到西門漸背後,取出一張宇條來、道:“蕭公子答應用一萬兩銀子為代價,救史中田一命,只要金老大肯在這欠條上簽個名……”
  金世傑厲聲診“我姓金的豈旨受人威脅。’史仲田大聲吼叫道:“金兄.全老大.你千萬不要用我的性命路氣呀……。
  金世傑厲賜:“住膀‘”
  ?!仲田性命交先非但沒有化嘴,反而大聲叫嚷丁起來:“金世傑,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身上這根毒旬不就是你的手打進來的麼?我的性命就不值一萬兩銀子麼7我們史家太窮、你黃金谷”就出不起這一萬兩確子麼?”
  他忽然從床上掙扎而起,跪下來抱住他的腮,努力哀求道:“金老大,金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給你做牛做西門浙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將他拉卻起來:“我們幾個給你湊這一萬兩。”
  他轉向屜鵬伸手:“我來簽名。”
  洪鵬將欠條交給了他.卻嘆道:“可是這是一張早就寫好的欠條,上面指明耍金世傑簽名才管用……”
  西門漸得欠條通向金世傑,道:“我們出錢,你簽字。”
  金山傑道:“我說過我不受任何入的威脅。”
  西門漸勃然大怒:“你如不簽?兄弟之情,從此一刀兩斷。”
  金世傑冷冷道:“你這也是一種威脅?”
  西門漸心中一片慘紀傷心道:“兄弟們十三太保自今口起,已經沒有我西門慚啦……”
  展鵬接口道:“也沒有我展鵬……”
  方千里道:“十三太保自今日起已是歷史名詞7y各位再見 ”
  突然個聲音在後面響起,柏著手笑道:“不錯不錯十三太僳少了金世傑,何不從今日起改名十二飛龍”!”後面進來的竟是小三7,他後面是周痔婢,還有” A”“三鬼”,金世傑立刻就猜出他的來歷,驚道:“蕭少爺?”
  小三子點頭道:“不錯、你金世傑不仁,我卻不能不義.史仲田身上的毒釘,我還是要拔出來……。
  他伸手向西門斯,取過欠條.撕成粉碎.道:“史仲田一條寶貝人命.又何止萬兩白銀,我只是要來試試金世傑對自己兄弟,到底有多少誠心……”
  金世傑道:“我不受任何威脅.就是要等你來自投羅網 ”
  他虎吼一聲,同他撲來,道:“納命來。”
  誰知西門慚等人同時攔住,道:“不許你動他!”
  金世傑厲聲道:“你們真的反了?”
  西門浙道:“他是史仲田的唯一救星。”
  金世傑赫然大笑道:“這焚身附穴釘的微未之技.根本就難不倒我……”
  他嘴裡說話,卻一腰身形,鬼輕似地從西門斯身窮滑開,直逼小三子.一掌拍在他胸口。
  誰知小三子就如空氣中的羽毛一樣,隨著地抽出的掌風向後飄退……
  金世傑一怔之’門緊迫一步.雙掌左右開弓,直擊他的耳門。
  誰知這般強勁的氣流義激得他向後飛退,西門斯大小道:“攔住他.不能教他傷了蕭少爺!”
  眾人同時動手.金世傑邱能以快得不可恩議的速度攻向小王子,這些人的攔阻,都變成丁捕風捉影.徒勞無功…
  金世傑攻擊很快,小三子飄退也決.只見一個追一個退,就在滿屋子十二太保、周濤療與“一風”“三鬼”之隊如穿花蝴蝶似的,來回穿梭飛舞這屋子再大、擠上十六個人之後.所剩的空間有限的很.更何況這十六個人都在竭盡所能的想要攔住對方。
  就在這樣一場令人眼花撩亂的追逐電金世傑怒吼這“你敢不敢停“F來接我一掌?”
  小三子卻笑道:“接你一掌?你會受不了的。”
  金世傑吼道:“你停下來試試。”
  小三子嘆氣道’“好吧……”他果然停下身來,卻一手捉住了史仲田的手臂,一手握住了他的後頸、抓得他連動都不能動。
  金世傑弄不藉他在於什麼?一時間競也停住步子。
  火仲田驚懼大叫:“你要幹什麼?”
  小三子道:“我要再試試這個金世傑……”
  西門慚亦吃驚道:“這樣太危險.你放手。”
  小三子道:“不錯.現在史仲田雖然不能動,我的雙手也本能動、也就是後面後空門大開,任由別人攻擊了……”
  展鵬亦急運:“你還是放了史仲囚……。
  小三子道:“我不放.如有任何人攻擊我.我雖然會身受重傷,侗是力道也會傳到史仲田的頸椎.地也一樣的非死既傷。”
  皮仲田晾慌大叫:“不行.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小三子嘆道:“可是金世傑一定會要我死.他一定不會放棄這個系我的機會 以他的性格,必定是得罪所有的人.甚至犧牲你的性命,在所不惜。”
  史伸佃驚叫:“不要.金世傑不要。”
  金世傑眼中殺機更濃!
  西門漸等人看得毛髮直豎,驚叫道:“金兄,不可動小三子大笑道:“沒有用的.剛才已經證明過了,你們沒有人攔得住他的……”
  經過剛才這一陣追逐,周詩脖與“一風”“三鬼”都已經證明、這金世傑的武功高出在場之人,何止十倍!要是任由他從後面攻擊,十個蕭少爺都完蛋。
  周詩停急叫道:“蕭少爺快放手.不可冒險。”
  小三子卻哈哈大笑道:“金世傑,剛才你也追我不到,F次再要捉我,只伯更沒有機會、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7”
  周詩嬸與“一風”。三鬼”急攔住,叫道‘金世傑,你要動手,我們就跟你拼了。”
  西門慚等人也立刻攔住.吼遁:“金世傑.你要動手.我們就跟你勢不兩立。,””
  金世傑心中冷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r/目中唯一的敵人就是這個“蕭少爺”,他會不藉一切代價也要毀滅這個敵Al他身形一晃,鬼魅似的連續避過這些要攔阻他的人、忽然就到了小三子背後……”
  原來還以為他會耍什麼花招?直到掌心已貼到了他的背脊,小三子仍是空門大開!
  金咖不再猶疑,他“黃金谷”秘傳的“五花綿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拍而門一陣暴雨似的四四一十六掌,疾拍小三子背上十六處大入將小三子連同史仲田一起震得跌倒。
  眾人諒叫聲個史仲田被摔倒在一旁,小三於滾跌在地上,兩個人都一動也不動.生死未k?
  金世傑自己也被他的“凌霄神功”連連反霹.腹內翻攪欲嘔.兩只手臂麻木得幾乎失去知覺…
  但是他不能俘’r來喘息,他要徹底殲滅這個敵A.他斬單一定要除根。
  他強自再吸一口氣,凝聚全身最後的一點力量,向小三子的背心做最後一擊!
  小三子也是艱難地翻身,艱難地舉掌相迎!“礎”地一聲,擊個正著!
  金世傑要地抱著自己手掌後退、驚叫道:“你.你用焚身附穴釘?”
  小三子五臟六肺都已移位,癱軟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即笑道:“你不是說這焚身附穴釘是微未之技.根本就難不例你麼?”
  金世傑強努之未,卻決心拼死一戰獰笑道:“再吃我一掌試試。”
  突然他就像見到鬼一樣地.想著小三子的手,嘶嘶地喊叫著:“戒指?戒指……”然後他尖叫一聲!
  突然掉頭幢破了牆壁.衝了出去,一轉眼就奔逃得無影無蹤眾人俱都驚奇不已?
  鐵飛瓊急上前抱住小三子,驚急道入蕭少爺.你怎麼樣?不要緊咽?”
  小三子全身骨頭就像要散掉一樣.痛得直例瞄,呻吟I道:“還好.暫時還死不了……。
  接著聽到史仲田的呻吟,屁鵬等人義急去扶起他,大4奇道:“你沒有死。
  史仲田一掙而起,怒道:“我沒有死,你們很失望,是!
  不是?”
  吳向春道:“你的毒釘?”
  史仲田伸展四肢.揮動一番,大聲危“不見啦.已經不見啦。”
  他隨即奔過來抓住小三於,一陣激動,道:“多謝菏少爺,多謝救命之思。”
  這樣一陣猛力搖撼.義將小三子震動得慘叫不El眾人急將史仲田拉開。
  般鵬奇道:“我沒有見你動手為史仲田拔釘……”
  小三子喘息道’“史仲田的焚身附穴釘下得太深,以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拔不出來的,只好藉金世傑的力量……’鐵飛瓊緊緊抱著他.道:“嚇死我們了……”
  小三子也心有餘悸道:“想不到他的功力這麼高?如果不是這只戒指將他嚇走,我差一點要就沒命了……”
  方千里卻注意到小三子的手上.戴著一只與金世傑一模一樣的奇形戒指。
  只不過金世傑的戒指鑲的是藍寶石,而小三於這只戒指.鑲的卻是紅色舶寶石.驚奇問道:“全世傑就是見到這只戒指而嚇跑的?”
  西門慚也好奇地問:“蕭少爺怎麼也會有這只戒指的?”
  小三子道:“不是我的.是霍小玉的……”
  西門慚大吃一驚:“霍小玉?”
  小三子急道:“你認識?她在哪裡?”
  西門漸臉色凝重道:“在黃金谷。”
  才三天工夫,曾經名震江湖,意氣風發的“十三太保”
  就陷三子小的出現,而徹底瓦解了。
  西門漸等人不勝烯噓!
  小三子亦自覺實在對不起他們,但是又笨拙得不知如何開口?
  用濤嬸笑遁:“蕭少爺的建議不錯.走了一個金世傑.州門可以改稱十二飛龍重新聞出一個更響亮的名號。’誰知他們卻都已經意興闌珊,都在搖頭不語…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他們已經提不起興致。
  小三於當然也莫可奈何,嘆口氣,道:“聽說霍小玉是他的未婚妻。”
  西門漸道:“不錯。p小三子道:“他們已經結婚了麼?’西門慚道:“沒有。”
  小三子奇道:“為什麼?”
  西門漸通:“霍家堡遭到滅門屠殺,卻因悲傷與驚嚇過度,至今仍在痴選不醒……”
  小三子驚叫,道:“啊?怎麼會這樣?”
  西門斯道:“據說是因為中了玉蝶仙子的玉蝶漂.中毒太深所致……’小三子回憶當日在地穴裡聽到的一段,感慨不已西門慚道:“當年南S北金.武林齊名才會有這麼一樁f!當戶對的婚事.而今……”
  周詩脖心中頗為不忍道:“婚事就此告吹了麼?”
  西門漸道:“金家就因此拖延下去,說是要等霍小玉什麼時候清醒過來……”
  鐵飛瓊恨逾“可惡。”
  小三於取下這只紅寶石的戒抵又從脖子上取下那申項鈴來,向西門慚道:“你們會不會到。黃金谷去?有沒有機會見到她?能不能替我把這戒指還給她?”
  西門浙道:“對不起,我們跟金世傑已經一7J兩隊那黃金谷我們是再也不會去的了……”
  他立刻眼睛一亮.將項鈴接在手中紉看,失聲道:“血蟲收朔?”
  眾人全都圍上來觀看,噴噴稱奇 幣門領道:“蕭少爺怎麼會有這東西的?”
  小三於將此事的前後始末.全都詳細說明 ‘眾人聽了感嘆不已…
  西門漸道:“蕭少爺可知道道:“血蟲唬珀”的價值?’小三子道:“知道。”
  西門慚道:“你可知道、誰握有這血蟲唬珀誰就是武林帝王?”
  小三於道:“知道。”
  西門慚道:“你知道.你就這麼隨隨便便交給我們。”
  小三子笑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朋友。”
  西門漸道:“我們曾經是敵人……”
  小三子道:“現在已經不是敵人T.不是敵人,便是朋友。”
  西門漸嘆道:“我從沒見過蕭少爺這樣對朋友推心置腹的人……”
  他雙手將“血蟲唬珀”奉還,然後跪下,恭聲道:“叩見武帝陛下。”
  在場之人也一起跪下:“叩見武帝陛下。”
  小王子急迫:“起來起來,我不是武帝陛下.這東西是霍小玉的……”
  西f!慚道:“陛下真的打算將這東西還給霍小玉?”
  小三於道:“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西門浙急道:“她現在癡呆不醒,根本不會記得這些東西。”
  小三子道:“可是我總是不能據為已有……”
  西門漸怒遲:“交給了她,是不是要落到金世傑手上?
  叫帕?為人一旦成為武帝會不會四處作威作福,生靈塗炭7”
  小三子怔道:“這,這……”
  西門漸大聲道:“與其記那不仁不義的傢伙,用武帝的權利來指使我們.不如跟著你,聽命於你的好。”他再次跪F,大聲道:“叩見武帝陛下,西門慚等十二人.蹈湯赴火,在所不辭。’其餘之人也都跪F.大聲道:“蹈湯赴火,在所不辭。
  小三子大喜.伸手把他們都扶起來,道:“好,自今日起.你們就是十二飛龍。”
  西門慚道:“謝限卜.自今囚起.我們十二飛龍誓必追隨陛下.創一份偉大事業。”
  周詩嬸與“一風”“三鬼”亦都興奮不已。
  小三子卻義擔心不已,道:“金世傑已經認出了這枚戒指,必定想到是霍小玉,必會去找霍小玉的麻煩……”
  西門浙警告他通“黃金谷是龍潭虎穴.危機重重.陛r千萬不可輕易涉險。”
  小三於迢“可是要我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已有,教我於心何安。”
  如果霍小玉已經是陛下的人7,東西還不還她就不要緊了,對不對?”
  小三於道:“我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入?”
  吳向春眨眨眼.道:“陛r可以用這兩樣東西去要求交換霍小玉……。,西門漸怒吼道:“你瘋了?”d吳向春笑道:“來來來,大家都過來聽我說……”
  “十三太保”電一向以吳向春的鬼點子最多,眾人聽他一番比手劃腳的說明.俱都認為可行。
  小三子也贊道:“好極了。”
  崗詩脖道:“我立刻啟程趕回百花谷再通知玲戲姊妹“ :“吳向吞道:“兩股力量會合、儘快趕到黃金谷。%方千里道:“我去請霍小玉的大姊霍曼雪夫婦。”
  辰鵬道:“我去請二姊霍曼雲夫婦。”
  小三子道:“有勞二位了。”
  有了從歸將軍那裡弄來的一萬兩銀子為經費,他們要辦什麼事都方便了。有了“武帝”
  這個頭衍為基礎,他們要辦什麼事也都方便了。
  各人分頭去辦事.吳向春藉來客棧的紙筆.寫了四封信.再由四位“飛龍”分別送出。
  現在已是。武帝”的身分,他們弄了一輛極豪華的大車,讓小三子乘坐。
  由鐵飛瓊負責服侍照料生活起居。
  極漂亮的駿馬。
  極氣派的服飾。
  “三鬼”駕車。
  “十二飛龍”隨行。
  一路浩浩蕩蕩前進!

runonetime 2008-08-29 09:43 PM

第十五章 四小公子a

  嚴冬酷寒,雪谷。
  這裡就是吳向春信上所說的寒梅谷了。
  小三子抬頭望了那片陡峭的山壁一眼點頭道.‘好.就是在這裡。”然後車馬又再離去,只留小三子一個人。
  天上烏雲密布狂風怒號,大雪紛飛.小三子卻不覺得冷,只是周身骨頭痛得不得了.那是被金世傑的“五花綿掌”打的,他須要趕快找個地方休息.好好的調養一下 他登上了那陡峭的山壁之頂.風更強,雪更大,他靜坐調息“凌霄神功“在他體內流轉…
  不多一會兒,大雪已將他完全埋住,只剩口鼻.但是個已完全進入無物無我的境界 嚴冬,酷寒,雪谷。大雪初睛,千里冰封.天地一片銀口。
  一個人在雪地上挖坑.挖了一個三尺寬、五尺深、七尺長的坑洞。
  他年輕、健康、高大、英俊,而且萬一種教育良好的氣質.他身上穿的是一襲價值千金的韶裘.手裡拿的是一對光華奪目的銀槍,鎗桿是純銀的,上面到著五個字……
  風城銀槍邱這麼樣一個入,本不是挖坑的人這麼樣一對槍,也不該用來挖玩的。
  這裡是個美麗的山谷天空湛藍,積雪銀白,梅花豔紅.他是騎馬來的、騎了一段很遠的路。
  馬是純種的大宛名駒,高貴、神駿,雕鞍鮮明.連馬蹲都是純銀的。
  這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騎者這麼樣一匹好馬.用這麼樣一對兵器,到這麼美麗的地方來挖坑?
  坑已經挖好了,他躺了下去、好像想試試玩的大小,是不是可以讓他舒舒服服的躺在裡面。
  這個坑,難道是為他自己挖的?只有死人才用得著這樣一個坑,他年輕健康,若起來絕對還可以再活好幾十年為什麼要為自己挖這樣一個坑?
  難道地想死這人活得好好的.為什麼想死?為什麼一定要到這個地方來死?
  入冬的第一場大雪昨夜就停了,天氣晴朗乾燥。
  他解下馬鞍.輕輕拍了拍馬頸,道:“你去吧,去找個好主人。”
  著藍天,痴痴地出神.眼睛裡帶著種說不出的冷漠與孤寂。
  這時候,雪地上又出現了一行人,有的提著食盒.有的摃著桌椅,還有個人挑了兩欖酒,從山谷外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看像是個酒樓的堂僧.過來陪笑問詢:“借問公子、這裡是不是寒梅谷?”
  挖坑少年茫然地點了點頭,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這人又問:“是不是蕭家大少爺約你到這裡來的?”
  挖玩的少年連理都不理他們了。
  這入嘆了口氣:“我真想不通,蕭少爺為什麼要我們,把酒送到這裡來?汕汕地自言自語把酒菜送到這裡採7”
  另一人笑道:“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都有點怪脾氣N、像咱們這種窮光蛋,自然是想不通的。”
  一行人在梅樹下襬好桌椅,安排好杯盞酒菜.就走了。
  又過了半晌,lk谷外忽有人漫聲長吟……
  “雪春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壩橋過.鈴聲響叮真的有鈴聲在響、一個人騎著青驢.一個人騎著白馬,進了山谷。
  騎驢的人臉色蒼?,傷拂帶著病容,但卻笑得溫和,舉止優雅,服飾也極華貴。
  另一人腰懸長劍,頭戴銀狐皮D.身著銀狐皮裘,一身都是銀白色的,騎在一匹高大神駿的白馬上,盼顧之間.傲氣逼人,他也的確有他值得驕傲之處像他這樣的美男於的確不多。
  ‘挖坑的少年還是一個人坐在那裡,痴痴的出神,姦像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他們也不認得他。
  這三個年輕人看來卻都是出身富豪之家的員公子。而且不約而同的都到這裡來了。
  但是他們來此的目的,卻顯然不一樣!後面這兩位,是為了踏雪尋梅.賞花飲酒而來zgp挖玩的少年,卻是來等死的。
  酒在花下,面帶病容的少年,斟了杯灑,一飲而盡、道:“好倒。”
  花在酒前,花口盛開.他又喝了一杯,道:“好花。”
  花色映雪,紅的更紅,U的更比他再盡一杯,道:“好三杯下肚,他蒼白的臉上也已有了紅光,顯得豪氣逸飛,意氣風發。
  他的身子雖然弱,雖然有病、可是人生中所有美好的事物,他都能欣賞領略。他好像對什麼事都很有興趣?所以他活得也很有趣。
  那騎白馬,著狐裘.佩長劍的美少年,臉色卻很陰沉,好像對什麼事都沒有興趣?
  面帶病容的貴公子微笑道:“如此好雪,如此好花,如此好灑,你為什麼不喝一杯?”
  美少年道:“我從來不喝酒。”
  貴公子道:“到了這裡來,你不喝酒.豈不辜這一谷好色乾樹相花?”
  美少年冷冷道:“無論到了什麼地方,我都不喝酒。”
  貴公子嘆了口氣,喃確道:“這個人真是個俗人.真掃興.我怎麼會交到這種朋友的?”
  挖坑的少年還在發呆。
  責公子忽然站起身來,走過去,圍著他挖的那個坑繞了個因子,道:“這個坑挖得好極了。”
  挖坑的少年不理他。
  員公子索性走到他團前.道:“這個坑是不是你挖的7”
  控坑的少年不能不理他T,只有說:“是。”
  貴公子道:“我一直說你這個坑挖得好.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挖坑的少年道:“你想我陪你喝酒。”
  貴公子笑了,道:“原來你不但會挖坑,而且善解人意。”
  控坑少年道:“可惜我不會喝酒。”
  責公子不笑了,道:“你也從來不喝酒?”
  挖坑少年道:“高興喝的時候就盼不高興喝的時候就不喝。”
  貴公子道:“現在你為什麼不喝。”
  挖坑少年道:“因為現沸不高興喝。”
  貴公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現在我知道你!
  是誰了?我常聽人說銀槍公子邱風先的脾氣,就像他的槍!
  一樣.又直又硬,你一定就是邱風先。”
  邱風光義不理他了。
  貴公子道:“我扯呂.叫呂青蓮。
  邱風先還是不理他,就好像從來沒有聽見過這個名字。
  其實他是知道這個名字的,在江湖中走動的人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的人還不多。
  誰都知道武林中有“四公子”銀槍、白馬.紅葉、育:蓮。
  這一代江湖中的年輕人.幾乎已經沒有人的鋒共能超!
  過他們,勉強要算,也只有“十三太保”但是“L三太保”
  是集體行動,看不出真正實力的,這咽公子”非姐絕不!
  結夥,甚至彼此之間也並不認識的。
  至少呂育蓮這個名字,邱風先總應該知道,他也應該知道那騎臼馬.著狐裘,佩長劍的美少年,就是“巳馬公2子”馬如風!但是他卻偏偏裝作不知道。
  呂青蓮嘆了口氣;殖:“看來你今天是決心不喝酒了。”!
  忽然間、山谷外有個人大聲謹:“他們不喝,我喝。”2喝酒的人來了、雪停了之後.k r雪的時候更冷.他6們穿著皮裘還覺得冷。
  這個人身上羅著的.郵只不過是件薄綢椽料子雖然不錯,卻絕對不是在這種天氣裡穿的衣服,所洲也冷得發g抖。
  雖然冷得要命,他手裡居然還拿著一把招扇,桌子上有酒.也有酒杯.但是他衝過來就捧起酒棍子!嘴對著價口,喝了一大口.才吐出口氣,道:“好酒。”
  這人又喝了一大口,道:“不但酒好,花好,雪也好。”
  三大口酒”F肚.他總算不再發抖,他臉上也有了人色。
  這人雖然窮,卻不討厭。他甚至可以算是個很詞人喜歡的人.長得眉倩目秀,笑起來嘴角上揚,而且這有兩個酒窩。
  呂青蓮已經開始覺得,這個人可愛極了。
  這人又道:“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不喝酒的人真應該……”
  呂青蓮笑道:“應該怎麼樣?”
  這人道:“應該打屁股。”
  那挖坑的少年仍然不同術間。眉BI司雖然已有了怒氣,但是他並沒有發作。他不是不敢,他只不過是不屑與這種人一殷見識而已。
  這個人卻偏偏要找他。捧起酒潭子.道:“來,你也喝‘門。”
  馬加風冷冷道:“你不配。”
  這人道:“要怎麼樣的人才配跟你喝酒?”
  馬如風道:“你是什麼人?”
  這人不回答,卻‘咧”地一聲.把手裡的鋁扇展開、扇而上寫著七個宇.字寫得很好,很秀氣.就像他的人一樣霜葉紅於二月花這個人雖然落拓潦倒.這把扇子卻是精品,扇面上這七個字,無疑也是名家手筆。
  呂青蓮舉杯一欽而盡.道:“好字。”
  這人也捧起灑價于來.大喝一日,道:“你的眼光也不錯。”
  呂青蓮道:“這字是誰寫的?”
  這人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寫得出這麼好的字來?”
  呂青蓮大笑道:“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
  率2k束這人道:“我是誰?。
  呂青蓮道:“除了夏紅葉外,哪裡還能找得出你這麼狂的人?”’武林“四公子”中.最傲的是“白馬”馬如風,最剛的是“銀槍’最瀟灑的當然是呂青蓮.最狂的就是夏紅葉!
  馬、邱、呂,三家都是富豪、望族.白馬、銀槍、青蓮,那是有名有姓的貴公子紅葉的身世卻很神秘?說他是昔年天下第一名俠夏略克的後入,據說“一品狀元”楊練生平最好的朋友,天卜第一快劍阿哥就是他的祖先。”
  阿哥的身世,本來就是個謎,所以紅葉的身世也如謎;他tb從來沒有說起過自己的來歷,人們把他列入。四公子”
  只因為他從小就是在葉家長大的,葉家就是自己的家,葉楓就是“一品狀元”唯一的傳人。
  一品狀元”是什麼人、有什麼人不知道?
  現在武林。四公子”都已經到齊了,但是他們並不是自己約好了到這裡來的。
  這裡距離他們每一個人的象都超過一百里。
  呂青蓮的雅興就算很高,也絕對不會奔波百里.只為了要到這裡來賞花喝酒。
  邱風先也用不著奔波百里,到這裡來等死。
  一個人要死,無論什麼地方都一樣可以死的。
  他們為什要這到這裡來、來幹什麼?
  馬如風還是冷冷的坐在那裡,態度絕沒有因為聽到夏紅葉這名字而改變,但是他的手已經移近了他的劍柄.他凝視著夏紅葉.忽然道:“很好。”
  夏紅葉道:“什麼事很好?”
  馬如風道:“你是夏紅葉就很好。”
  夏紅葉遲:“為什麼?”
  馬如風道’“本來我認為你不配,不配讓我拔劍,我的劍r從不傷小丑。”
  馬如風道:“夏紅葉不是小丑、所以現在你只要再說一句輕浮無札的話,你我兩個人之間.就要有一個人橫屍五步,血濺當場。”
  夏紅葉苦笑道:“我只不過想找你喝口酒而已你義何必生氣?”
  呂青蓮道:“他不喝.我喝。”他接過手中的缸子,啃對著缸口、灌了好幾口.才吐出口氣,道:“好酒。“夏紅葉又從他手裡把缸子搶回來灌了一大口,嘆著氣道:“這麼樣的酒,就算有毒,我也要拼命喝下去。
  呂青蓮微笑道:“一點也不錯,如果我們現在就能死在這裡,倒也是我們的運氣。、夏紅葉遁:“為什麼?。
  呂青蓮道:“因為,這裡有個人會挖坑。”
  夏紅葉道:“他的坑挖得很好?”
  呂青蓮道:“好極了。’夏紅葉忽然站起來、捧著酒缸於走過去,圍著那個坑繞了個圈子、喃喃道:“這坑果然是個好坑,一個人死了之後,若是能坦在這麼好的一個坑裡.倒真是運氣。”
  侶青蓮道:“只可惜這個坑不是為我們挖的。”
  夏紅叮道:“只有死人才用得著這樣一個坑,難道他想死?”
  日青範道‘看樣子好像是。”
  夏紅葉好像很吃驚.道:“假他這麼樣一個人,為什麼想死7”。
  呂青蓮道:“因為他跟我們一樣.也接到一封信.叫他今天到這裡來。”
  夏紅葉道:Kg咐情也是武帝給他的?”
  呂青蓮道:“一定是。”
  夏紅葉迫:“武帝叫我們到這裡來,是要在武功上劇目我們,然後再要我們聽命於他。”
  呂育蓮道:“不錯!”
  夏紅葉道:“可是這個人的脾氣,寧折不電寧可死7.也不會聽命於人……”
  呂青蓮道:“不管對方是誰?武林帝王不行.武林烏龜也不行。”
  夏紅葉道:“我們呢?難道我們就行麼?難道我們就隨時隨地.跟狗一樣任人呼來喝去的麼?’很少說話的馬如風忽然開口道:“不管對方是誰7不管對方是武林烏龜,還是武林帝王也不行,只要在武功上懾服不了我們,又何必聽命於他?。
  邱風先謎起了眼.眼瞇得很細很細。
  馬如風再道:“在武功 亡懾服得了我們的,也許還有幾個,但是……”
  邱風先的眼睛不昧7,大聲道:“能同時懾服我們四個的,只怕一個也沒有。”
  忽然耳邊有人在說:“要是有呢?”
  “凹公子”同時大驚 張皇四顧,哪有半點入跡?
  們是這個人仍在耳邊說:“不必找,我還沒有到……馬上就到啦。”
  然後才聽到遠處倒是有雜杏的蹄聲…
  然後才見到一行黑影,是十餘騎士,護著一輛馬車,迅速馳近 邱鳳先大驚:“這是武林中失傳巳久的千里傳音術?”
  呂青蓮道:“就算能幹裡傳音.也不可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之外.就聽到我們說話,看到我們的動作呀……”
  這個人仍在耳邊說道:“你們看鉛了方向,且看看後而。”
  四人同時回頭..乾樹林之後是一片萬佃絕崖.崖頂之上,正有一人,抖開滿身的積雪,站了起來。
  因為太遠大高.從這裡望去.那人只有拇指大小,面目五官都還看不清楚。
  夏紅葉一怔:。是你在說話嗎7”如果真的是他?這個人的耳目之聰況就太可怕了。
  馬如風揚聲道:“你下來。“崖頂之人道:“再等等……”配聲如棄雷.千餘名快馬,護著一輛豪華馬車.駛入這寒梅谷內。
  前面是最近改名的“十二飛龍”“ A”駕車“三兜”
  隨行而至。
  這十六人一起下馬,同時揚聲道:“話迎武帝陛’F。”
  崖頂那人就是小三子,一聲情嘯,從那切削如鏡一艙!
  的崖面上,飛降而下,然後路在梅樹之頂,飄然而至。這份輕功,令他們昨舌。‘不到片刻,就已落到了身前,原來是一個看來比他們!
  更年輕、更稚氣的少年。5一鳳”。三鬼””十二飛龍”一起躬身道:“屑r恭迎!
  來遲,陛卜恕罪。”
  呂青蓮笑道:“有這麼樣乳奧未幹的。武帝”麼?”
  馬如風拔出長劍,通:“是你寫信叫我們來的麼?”
  夏紅gL;則”地張開招鼠道JGl這一桌酒萊也是冰送來的麼?‘邱風先最後開口,卻亮出手中一對銀槍.大聲道:“你J的兵器呢?”
  鐵飛瓊立刻從馬車內取出那桿一文三尺的“霸王槍。
  小王子卻不肯接,道:“不!我今天邊四位公子來,不是要以武功懾服四位,更不是要各位來聽命於我……”
  呂青蓮冷笑道:“是嗎?那麼把我們約到此地,所為何米7”
  小三子道:“我只想請教四仇這是什麼東西o.”
  他從脖子上取出那枚“血蟲噓珀”來,送到“四公子”
  手上。
  呂青楚接過細看,道:“不製這就是血蟲唬珀是武帝的信物。”
  小三子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呂青蓮道:“武帝統治武林百餘年,江湖上人人都知道。”
  小三子道:“這個可不可能是假的?”
  呂青蓮道:“琥珀可能有假.血蟲也可能有假“血蟲唬珀”卻絕對無法造假。”
  小三子道:“是不是任何人.有道:“血蟲唬珀”就是武帝”?就能榮華富貴?號令天卜英雄?掌握生殺大權?”
  呂青蓮道:“應該是這樣……”
  小三子道:“既然如此.這東西已經在你手上.你為什麼不馬上開始號令我們?”
  呂青蓮一忙怔,道:“仍喧的這麼放心,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我手上?”
  四人同時回頭..乾樹林之後是一片萬佃絕崖.崖頂之上,正有一人,抖開滿身的積雪,站了起來。
  因為太遠大高.從這裡望去.那人只有拇指大小,面目五官都還看不清楚。
  夏紅葉一怔:。是你在說話嗎7”如果真的是他?這個人的耳目之聰況就太可怕了。
  馬如風揚聲道:“你下來。“崖頂之人道:“再等等……”配聲如棄雷.千餘名快馬,護著一輛豪華馬車.駛入這寒梅谷內。
  前面是最近改名的“十二飛龍”“ A”駕車“三兜”
  隨行而至。
  這十六人一起下馬,同時揚聲道:“話迎武帝陛’F。”
  崖頂那人就是小三子,一聲情嘯,從那切削如鏡一艙!
  的崖面上,飛降而下,然後路在梅樹之頂,飄然而至。這份輕功,令他們昨舌。‘不到片刻,就已落到了身前,原來是一個看來比他們!
  更年輕、更稚氣的少年。5一鳳”。三鬼””十二飛龍”一起躬身道:“屑r恭迎!
  來遲,陛卜恕罪。”
  呂青蓮笑道:“有這麼樣乳奧未幹的。武帝”麼?”
  馬如風拔出長劍,通:“是你寫信叫我們來的麼?”
  夏紅葉;唰”地張開招扇道JGl這一桌酒萊也是你送來的麼?‘邱風先最後開口,卻亮出手中一對銀槍.大聲道:“你J的兵器呢?”
  鐵飛瓊立刻從馬車內取出那桿一文三尺的“霸王槍。
  小三子卻不肯接,道:“不!我今天邊四位公子來,不是要以武功懾服四位,更不是要各位來聽命於我……”
  呂青蓮冷笑道:“是嗎?那麼把我們約到此地,所為何米7”
  小三子道:“我只想請教四仇這是什麼東西o.”
  他從脖子上取出那枚“血蟲噓珀”來,送到“四公子”
  手上。
  呂青楚接過細看,道:“不製這就是血蟲唬珀是武帝的信物。”
  小三子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呂青蓮道:“武帝統治武林百餘年,江湖上人人都知道。”
  小三子道:“這個可不可能是假的?”
  呂青蓮道:“琥珀可能有假.血蟲也可能有假“血蟲唬珀”卻絕對無法造假。”
  小三子道:“是不是任何人.有道:“血蟲唬珀”就是武帝”?就能榮華富貴?號令天卜英雄?掌握生殺大權?”
  呂青蓮道:“應該是這樣……”
  小三子道:“既然如此.這東西已經在你手上.你為什麼不馬上開始號令我們?”
  呂青蓮一忙怔,道:“仍喧的這麼放心,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我手上?”
  四人同時回頭.千樹梅林之後是一片萬仍絕崖.崖頂之上,正有一人,抖開滿身的積雪,站了起來。
  因為太遠大高.從這裡望去.那人只有拇指大小,面目五官都還看不清楚。
  夏紅葉一怔:。是你在說話嗎7”如果真的是他?這個人的耳目之聰明就太可怕了。
  馬如風揚聲道:“你下來。“崖頂之人道:“再等等……”蹄聲如奔雷.千餘名快馬,護著一輛豪華馬車.駛入這寒梅谷內。
  前面是最近改名的“十二飛龍”“ 鳳”駕車“三鬼”隨行而至。
  這十六人一起下馬,同時揚聲道:“話迎武帝陛下。”
  崖頂那人就是小三子,一聲情嘯,從那切削如鏡一般的崖面上,飛降而下,然後路在梅樹之頂,飄然而至。這份輕功,令他們昨舌。‘不到片刻,就已落到了身前,原來是一個看來比他們!
  更年輕、更稚氣的少年。5一鳳”。三鬼””十二飛龍”一起躬身道:“屬下恭迎!
  來遲,陛下恕罪。”
  呂青蓮笑道:“有這麼樣乳臭未幹的。武帝”麼?”
  馬如風拔出長劍,通:“是你寫信叫我們來的麼?”
  夏紅葉;唰”地張開招扇道JGl這一桌酒萊也是你送來的麼?‘邱風先最後開口,卻亮出手中一對銀槍.大聲道:“你J的兵器呢?”
  鐵飛瓊立刻從馬車內取出那桿一文三尺的“霸王槍。
  小三子卻不肯接,道:“不!我今天邊四位公子來,不是要以武功懾服四位,更不是要各位來聽命於我……”
  呂青蓮冷笑道:“是嗎?那麼把我們約到此地,所為何米7”
  小三子道:“我只想請教四仇這是什麼東西o.”
  他從脖子上取出那枚“血蟲噓珀”來,送到“四公子”
  手上。
  呂青楚接過細看,道:“不製這就是血蟲唬珀是武帝的信物。”
  小三子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呂青蓮道:“武帝統治武林百餘年,江湖上人人都知道。”
  小三子道:“這個可不可能是假的?”
  呂青蓮道:“琥珀可能有假.血蟲也可能有假“血蟲唬珀”卻絕對無法造假。”
  小三子道:“是不是任何人.有道:“血蟲唬珀”就是武帝”?就能榮華富貴?號令天卜英雄?掌握生殺大權?”
  呂青蓮道:“應該是這樣……”
  小三子道:“既然如此.這東西已經在你手上.你為什麼不馬上開始號令我們?”
  呂青蓮一忙怔,道:“仍喧的這麼放心,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我手上?”
  小三子道:“我對朋友一向很放L!。”
  馬如風道:“才第一次見面,怎麼會是朋友?”
  小三子笑道:“第一次見面.會不會是敵人?”
  馬如風道:“自然也不會。”
  小三子笑道:“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不是敵人,就是朋友。”這是一句值得深思的話!
  才第一次見面,你就擺起個奧臉,處處姚久把別人當成敬人,其結果當然得罪人,給自己建立一個敵人!
  第一次見面,你就和藹可親,慮處分隊把別入當成朋友.其結果當然得到這個朋友。
  甚至原來是敵人的,也可能化為朋友“不是敵人,就是朋友。”難怪小三子的朋友愈來愈多 :呂青茬握著道:“血蟲唬砸”嘆道:“不行!你一見面就把我當成朋友,我怎麼能號令你們?”
  小三子道:“彌也可以號令別人呀?”
  呂青蓮道:“也不行,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我沒有“凌霄三十六式護久可不敢惹此殺身之禍。“小三子道:“原來你也知道凌霄三十六式”?”
  呂育連通:“貝聽前輩談起、從未見識過…””
  小三子逆:“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呂育英搖搖頭通:“不必了……”
  說著將“血蟲唬珀。交還給他,拱手道:“你去字你的榮華富貴,可別指望我們聽你號令,為虎作帳,再見。”
  小王子讀書不多,間鐵飛瓊道:“為虎作依是什麼意思?”
  鐵飛瓊道:“他們自鳴清高,不肯幫你去害人,做壞事。”
  小三三于一!道:“我怎麼會去害人、做壞事。”
  他四人各牽坐騎要走.小三子及時道:“且倒”
  “四公子”冷冷回頭道:“休想將我們強留下來’”
  小三於道:“那倒不是,我只希望四位能與我同行,到”黃金谷”去玩玩o.”
  呂青蓮道:“我們為什麼要陪你到黃金谷去玩玩?”
  小三子道/我只是要四位給我做個見證,證明我的確親手把這血蟲唬珀交還給霍小玉了。
  馬如風道’“你說交還?難道這血蟲唬5e原本是霍小玉的東西?”
  小三子道:“不錯。“J夏紅葉道:“程小玉的東西,義怎會到了你的手上?”
  小三子道:“這其中的曲折離奇,且.聽我詳細道採……”
  這裡本來就有小三子特地叫來的一桌灑菜。
  鐵飛瓊義從馬車上搬下更多灑菜吃食,甚至有紅泥小火爐,將冰冷菜吞.重新加熱。
  小三于從亂葬崗上盜墓開始,直到氣走金LU傑,將“十三太保”變成“十二飛龍”一連q3驚險故事,點點滴滴,詳詳細細的道來…
  就連宜稱從不喝酒助邱風先.都忍不住一面驚歎,一面吃吃聽到精彩處,也會拍案稱音。
  夏紅葉道:“所以你決定要把這血蟲墟珀交還給霍小玉?”
  小三子道:“正是。”
  馬如風卻搖頭,道:“不好,你這樣做,只是便宜了‘黃金谷’害苦了天下英雄。
  小三子道:“為什麼?”
  馬如風道:“金世傑既是如此惡人.定會奪取霍小玉的血蟲唬珀自稱武帝號令天下英雄,逼他們為虎作張;”
  邱鳳先也大聲道:“所隊你如還是想把這東西交還霍小玉.我第一個反對。”
  小三子長嘆道:“別人的東西,我據為已有,良心難安 *”
  呂育蓮突然拍桌大叫:“有了。”
  小三於道:“怎麼!”
  呂青蓮道:“如果不是還給霍小玉:’而是交換霍小“十二飛龍”與“一風”“三鬼”
  相互間會心一笑:只聽小三子道:“願聞其詳?”
  呂青蓮道:“霍小玉至今癡呆黃金谷遲遲不肯正式迎娶,就表示他們有悔婚之意……”
  小三於道:“不錯。”
  呂青蓮道:“陛下直接用這血蟲唬珀交換霍小玉的自由之身。黃金谷會不會答應?”
  小三於道:“會……”目青蓮道:“陛下還給了霍小玉,他們還是會搶走,現在也是還給霍小玉.再用來贖身,也沒有吃虧.對不對?”
  小三子道:“對……”呂青蓮大笑通:“我們一定要弄得又熱鬧義轟動,讓天下人都知道血蟲唬珀在黃金谷的谷主金凱父子手上,讓他們去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哈哈……。
  馬如風卻攔阻道:“金凱父子會用來號令天下英雄,為非作歹…
  呂青蓮大笑道:“等他們父子忙完這些交際應酬.再想到要用來號令天下英雄時,就會發覺……”
  夏紅漢道:“發覺什麼?”
  呂青蓮道:“就會發覺血蟲唬殆就會不男而飛.無影無蹤啦。”
  邱風先道:“怎麼會?血蟲唬珀到了金凱父子手裡.還會不翼而飛?”
  呂青蓮眨眨眼道:“怎麼不會?只要有個人肯出動,就連皇后娘該的肚兜都能不翼而飛!”
  馬如風跳了起來:”你是說神偷”丁六?”
  夏紅葉道:“可是.聽說”神情”丁六一向是來無影去無蹤.誰能找到他?”
  呂青蓮又眨眨眼道:“別人當然找不到……”
  邱鳳先世道:“聽說神偷丁六近年來,輕易不肯出手,朗Sgq地Gf?”
  呂青蓮還是眨眨眼道:“別人當然找不到他….”
  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小三子知道找對人了。
  難怪吳向吞要他蠻這麼大工夫、繞這麼大一個圈子,收服這四位高傲得不得了的‘公子”。
  原來吳向春也想到要動用“神偷”丁六,而知道:“神偷”丁六的下落、能說動丁六出手的義只有這個呂育蓮,所以才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布這麼一個環境.結交這四位公7.……
  這些心底話小三子不能說出來,只得故意嘆氣道:“要弄得義熱鬧又轟動……”
  呂青蓮道:“這個更簡單,我們沿途儘量多約一些武林朋友,一起到“黃金谷”去:”
  小三於顯得非常興奮、道:“好.就這麼辦……”
  呂青蓮卻笑道:“既稱,武帝’不知能不能接得F我四人聯手?”
  小三子嚇一跳.道:“不不,我不能跟你們接招.贏也不是,輸也不好。”
  邱風先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我知道你仍四位的個性……”他故意走過去,繞著那個坑走 圈,道:
  “要是贏7‘就會失去你們四垃好朋友,要我故意輸給你們.又好像太作假了……”
  邱風先冷笑道‘“你以為一定會贏麼?”
  小三子望望他手上一對銀槍.道:“這樣好了,你也是使槍的名家,我就使一套槍法.請你指教……”
  他一招手,鐵飛瓊立刻將那桿重一百多斤的“霸王槍”
  取來。
  小三子隨隨便便的握槍一掄既無架勢,又無起手.卻卷起一股勁風。
  奇特的是這股風雖然強勁,卻不會風卷起地上積雪,倒是把樹上的梅花掃落了許多。
  呂青蓮正在為這些梅花惋措.誰知小三子在舞動的“霸王槍”之中,又造成一股氣流,裹住了這千百朵梅瓣,上”F飛舞迴旋……
  “霸王槍”舞動的光華時而大盛,連人帶槍,騰身而起,槍尖直指晴空,飛起數丈之高,而那千百朵梅瓣,競也被氣流束成一條鈍紅的長龍.盤旋纏繞著他,直上高空!
  一聲情嘯,小三子自高空往“四公子”頭頂罩落,手中“霸王槍”一擺,在腳下疾速舞動,快得完全不見槍影,只覺得是一片光耀奪目的銀盤.盤上是鮮豔花辯舞成的波風波瀾中心才是他盤膝而坐.寶相莊嚴…
  強大的氣壓直逼而來“十二飛龍”早已與“一風”“三鬼”退出老遠。
  “四公子”強自撐持,鬃發亂飛.衣衫“獵獵”作響,再想後退,已來不及了,勁風壓體而來,只得各自拔出兵刃相杭!
  幸而勁風一觸即退,飄然遠風田.壓力驟減。
  小三子已經落在地上.拄槍而立.落。r的梅花崩在他叫蜀地上,成十整整齊齊的圓圈.就像刻意用于一朵一朵的擺出來的一樣.沒有一朵是凌亂不齊的!
  只是剛才這片刻問的勁風襲體“四公子”都已虎口發麻,兵器差一點脫手。
  也是小三子故意相讓,提早收手,才沒有教他們當場出醜…
  “四公子”這才心悅誠服,由衷贊道:“好功夫。”
  小三子將“霸王槍”交給鐵飛瓊.同“四公子”拱手道:“不敢當.今後仍要借重四位大才……。
  四公子”改口道:“陛下有任何差遣.趕場蹈火.在所不辭。”
  小三於笑道:“好,我們且一路賞雪欽酒,盡會天下英雄,沿路往‘黃金谷’去。”
  “四公子”從來沒有這樣愉快過。
  他們從來自鳴清高,獨來獨往.今天結伴而行,惶惶!
  相藉.有叨不完的話題…g“十二飛龍”也都是名家於弟,與他“四公子”談得投!
  機。
  再加上‘一風“‘三鬼”黑道、窿念刁鑽古怪的經驗!
  與見聞、更是聞所未聞,拍案叫絕 ‘;這個“武帝”少年心性,講話你呀我呀.一點架子也!
  沒有,叫他陛下什麼的反而瞥扭。
  這些人除了小三子.各個都是交遊廣闊,相識滿天丫、5不到幾天工夫,他們就集結了數不倩的江湖朋友,更有用!
  天穿梭飛過的信鴿,與來往奔馳報信的快馬。
  信鴿與快馬所報的消息只有一個 年輕的新“武帝”出現,要到“黃金谷”去.為金世!
  傑與霍小玉主持婚禮g信鴿與快馬報來的消息.立刻tL沉寂已久的江湖,又熱鬧了起來。
  半年前“霍家堡”被屠的血淋淋故事又再度在大家心底復活…
  霍小玉不是受傷變成癡呆了嗎?她的傷好了?金世傑答應娶她了?
  大家都好奇?大家都猜測,這個年輕的新“武帝”是誰?什麼時候登基為‘武帝”的?
  這麼重要的大事“帝王谷”為什麼沒有傳消息來?
  就像一股旋風.一股洪流,不但所經之處.造成轟動。
  就因也們所要去的途中,也有人成群結隊地夾道歡迎.爭睹“武帝”的風采…
  有人認得武林“四公子”!
  正在奇怪這位“武帝”到底有什麼越力?能把這四個最群架傲不馴的傢伙.湊到一起.又能有說有笑的?
  也有人認得“十三太保”:也在奇怪這位“武帝”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十三太保”
  變成“十二飛龍”
  “十三太保”之首的金世傑又怎麼會不在其中的呢?
  會不會跟這次趕到“黃金谷”的事件有關?
  大家都設襖趕來湊這份熱鬧,大家都擠進了“黃金大家都知道:“黃金谷”是因為盛產黃金而出名。
  大家都知道:“黃金谷”有的是錢。
  大家也都知道:“黃金谷”最好客。
  小三子將“霸王槍”交給鐵飛瓊.同“四公子”拱手道:“不敢當.今後仍要借重四位大才……。
  四公子”改口道:“陛下有任何差遣.趕場蹈火.在所不辭。”
  小三於笑道:“好,我們且一路賞雪欽酒,盡會天下英雄,沿路往‘黃金谷’去。”
  “四公子”從來沒有這樣愉快過。
  他們從來自鳴清高,獨來獨往.今天結伴而行,惺惺!
  相惜.有聊不完的話題…g“十二飛龍”也都是名家於弟,與他“四公子”談得投!
  機。
  再加上‘一風“‘三鬼”黑道、白道,刁鑽古怪的經驗!
  與見聞、更是聞所未聞,拍案叫絕 ‘;這個“武帝”少年心性,講話你呀我呀.一點架子也!
  沒有,叫他陛下什麼的反而瞥扭。
  這些人除了小三子.各個都是交遊廣闊,相識滿天丫、5不到幾天工夫,他們就集結了數不倩的江湖朋友,更有用!
  天穿梭飛過的信鴿,與來往奔馳報信的快馬。
  信鴿與快馬所報的消息只有一個 年輕的新“武帝”出現,要到“黃金谷”去.為金世!
  傑與霍小玉主持婚禮g信鴿與快馬報來的消息.立刻tL沉寂已久的江湖,又熱鬧了起來。
  半年前“霍家堡”被屠的血淋淋故事又再度在大家心底復活…
  霍小玉不是受傷變成癡呆了嗎?她的傷好了?金世傑答應娶她了?
  大家都好奇?大家都猜測,這個年輕的新“武帝”是誰?什麼時候登基為‘武帝”的?
  這麼重要的大事“帝王谷”為什麼沒有傳消息來?
  就像一股旋風.一股洪流,不但所經之處.造成轟動。
  就因也們所要去的途中,也有人成群結隊地夾道歡迎.爭睹“武帝”的風采…
  有人認得武林“四公子”!
  正在奇怪這位“武帝”到底有什麼越力?能把這四個最群架傲不馴的傢伙.湊到一起.又能有說有笑的?
  也有人認得“十三太保”:也在奇怪這位“武帝”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十三太保”
  變成“十二飛龍”
  “十三太保”之首的金世傑又怎麼會不在其中的呢?
  會不會跟這次趕到“黃金谷”的事件有關?
  大家都設襖趕來湊這份熱鬧,大家都擠進了“黃金大家都知道:“黃金谷”是因為盛產黃金而出名。
  大家都知道:“黃金谷”有的是錢。
  大家也都知道:“黃金谷”最好客。
  “南霍北金,武林齊名。”
  南霍是霍家堡.北金就是“黃金谷”。數百年前“黃金谷”就是因為盛產黃金而出名。
  百餘年前的“黃金谷”谷主,更以一手“五花綿掌”內家功力,技冠群雄.而莫F了這片基業…
  百餘年來的“黃金谷”谷主.也都能繼承祖先事業,更能發揚光大。
  這一代的“黃金谷”主金凱更能將地位提升到“南袒北金,武林齊名”隱然是北武林的領袖地位…
  更能以金世傑與霍小五聯姻,以穩固其領導地位誰知江南霍家堡在半年前的一夜之間,慘謅滅門“南霍”從此在江湖中除名,兇手至今造謠法外…
  “帝工谷”的“武帝”二十午前就已失蹤…
  因此算來.這天“r武林的領導地位f非他“黃金谷”谷主父子其屆啦!
  誰知這一批批的信鎢飛回來.一批批的快馬奔回來.那是說“年輕的新,武帝’出現、要到黃金谷來主持金世傑與霍小玉的婚禮。”‘現在更有大批的武林朋友,聞訊趕來.直把他“黃金谷”擠得水洩不道…
  兒位北武林中的“大哥大”級的人物.本部與他“黃金歲’互通聲氣,互為支援叭郝聞訊趕農夫乙問道:“金世傑與霍小玉真的要結婚了?”
  金凱氣極敗壞地否認:“誰說的?根本沒有這回事。”
  “怎麼會有這個諾言的呢?”
  “又怎麼會突然有個‘武帝’出現的?這個‘武帝’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黃金谷”谷主金凱冷笑,道:“如果是假?只怕難逃老夫的手掌心!”
  夕陽西r,彩霞滿天。
  萬里無雲,看樣子這兩天是不會’F雪的了。
  “三鬼”來報說:“黃金谷”快到啦!”
  s一鳳”問’‘快到了是多遠?”
  “三鬼”道:“不到五裡。”
  小王子伸頭往來外一望.看見好大一座lU,川r好大座城堡,四周好大一片平原:那真是好大一座城堡、採礦所挖出來的巨5.建築成高大雄偉的城牆門樓.生鐵鑄成的大門.門樓上有巨大的金字“黃金谷”!
  可是那座城堡大門卻關得緊緊隊已經有太多與“黃金谷”頗有淵源的人、想要進入而被擋了回來。
  已經進去太多T.再要無限制的讓人進來、只怕他“黃金谷”就要擠破啦!
  其實這是他們早已算準了的結果,所以小三子卜令“紮營。”
  “三鬼”立刻高喊道:“武帝”降下有民今日在此紮營,隨行之入,在道路兩旁排列,直到“黃金谷”大門。”
  跟隨而來的群眾轟然應諾!
  而且一傳十,十傳百,片刻間就已全部傳到了。
  所謂紮營,其實就是“十二飛龍”“四公子”“三鬼”等,十幾輛馬車,團團包圍住中央一輛更大、更豪華的馬車。
  車與傘之間扯開幾塊篷布,地上鋪上乾草…
  隨行而來的江湖人物,武林英雄.觀看熱鬧的平民百姓,甚至趕著人潮來做生意的攤販,也都開始在道路兩旁排列開來。
  這數萬人立刻就將“黃金谷”前而的道路全都徘滿…
  他們也都有樣學樣,在車旁也扯開篷布,地上鋪草,或坐或臥的休息F來…
  小攤販們開始流動兜售府入自行埋鍋造飯.炊煙後易 ”
  人多了.口舌就多,謠言也多。“‘各式各樣的謠言在傳播,有的說霍小玉已經被“黃金谷”謀害了 有的說霍小玉的病沒有好,金凱父子打算悔婚……
  有的說‘武帝”明天就要攻打“黃金谷”.有的說根本就沒有“武帝”這一切只是金凱父子在耍唬頭…
  謠言愈來愈多,愈來愈離奇,甚至自擁矛盾。
  但是“黃金谷”大門緊閉,不讓人進去,天太冷.把他們關在外面喝西北風√C/中總不是滋味:寒冷的一夜終於過去.天終於亮了…
  “黃金谷。的大門終於打開…
  立刻驚動了守候在附近的人群.只見十六人騎駿馬拱衛著一身豔紅長袍的總管“朱衣神劍”王濱藻.往“武帝”
  駐紮的方向馳去…
  “黃金谷”的大門又在他們身後關上。
  一些想趁機進入“黃金谷“的,又是大失所望。
  不過不要緊,這王總管必定是奉了“黃金谷”谷主之命,前去恭迎“武帝”的,等一“r他們還會再從這裡來的。
  總管王濱藻等人果然一路快奔,直至小王子帳前,一見竟是這樣簡單潦草的幾塊篷布,心中已有輕視之意.也不。r4,大聲呼喝道:“裡面有人嗎?起床了。”
  背後卻出現一個滿臉稚氣的年輕人,笑嘻嘻道:“你我這裡面的人麼?他們早就起床啦。”
  王濱藻一怔道:“早就起床了?到哪裡去了?”
  原來年輕人就是小三7.笑道:“他們不想見到你,所以 早就散開,去活動筋骨去啦。”
  王濱藻冷哼道:“黃金谷”谷主要見他們,人卻不見小三於道:“黃金谷”谷主要見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我。”
  王濱藻義一怔!道:“你?你是誰?”
  小三子左手一揚.現出他那枚血紅的戒指.笑道:“你猜猜我是誰?”
  王濱藻大驚失色“三鬼”立刻高喊道:“武帝”陛下有旨,今日在此紮營,隨行之人,在道路兩旁排列,直到“黃金谷”大門。”
  跟隨而來的群眾轟然應諾!
  而且一傳十,十傳百,片刻間就已全部傳到了。
  所謂紮營,其實就是“十二飛龍”“四公子”“三鬼”等,十幾輛馬車,團團包圍住中央一輛更大、更豪華的馬車。
  車與車之間扯開幾塊篷布,地上鋪上乾草…
  隨行而來的江湖人物,武林英雄.觀看熱鬧的平民百姓,甚至趕著人潮來做生意的攤販,也都開始在道路兩旁排列開來。
  這數萬人立刻就將“黃金谷”前而的道路全都徘滿…
  他們也都有樣學樣,在車旁也扯開篷布,地上鋪草,或坐或臥的休息F來…
  小攤販們開始流動兜售府入自行埋鍋造飯.炊煙裊裊人多了.口舌就多,謠言也多。
  “‘各式各樣的謠言在傳播,有的說霍小玉已經被“黃金谷”謀害了 有的說霍小玉的病沒有好,金凱父子打算悔婚……
  有的說‘武帝”明天就要攻打“黃金谷”.有的說根本就沒有“武帝”這一切只是金凱父子在耍唬頭…
  謠言愈來愈多,愈來愈離奇,甚至自擁矛盾。
  但是“黃金谷”大門緊閉,不讓人進去,天太冷.把他們關在外面喝西北風√C/中總不是滋味:寒冷的一夜終於過去.天終於亮了…
  “黃金谷。的大門終於打開…
  立刻驚動了守候在附近的人群.只見十六人騎駿馬拱衛著一身豔紅長袍的總管“朱衣神劍”王濱藻.往“武帝”
  駐紮的方向馳去…
  “黃金谷”的大門又在他們身後關上。
  一些想趁機進入“黃金谷“的,又是大失所望。
  不過不要緊,這王總管必定是奉了“黃金谷”谷主之命,前去恭迎“武帝”的,等一“r他們還會再從這裡來的。
  總管王濱藻等人果然一路快奔,直至小王子帳前,一見竟是這樣簡單潦草的幾塊篷布,心中已有輕視之意.也不。r4,大聲呼喝道:“裡面有人嗎?起床了。”
  背後卻出現一個滿臉稚氣的年輕人,笑嘻嘻道:“你我這裡面的人麼?他們早就起床啦。”
  王濱藻一怔道:“早就起床了?到哪裡去了?”
  原來年輕人就是小三7.笑道:“他們不想見到你,所以 早就散開,去活動筋骨去啦。”
  王濱藻冷哼道:“黃金谷”谷主要見他們,人卻不見小三於道:“黃金谷”谷主要見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我。”
  王濱藻義一怔!道:“你?你是誰?”
  小三子左手一揚.現出他那枚血紅的戒指.笑道:“你猜猜我是誰?”
  王濱藻大驚失色“三鬼”立刻高喊道:“武帝”陛下有旨,今日在此紮營,隨行之人,在道路兩旁排列,直到“黃金谷”大門。”
  跟隨而來的群眾轟然應諾!
  而且一傳十,十傳百,片刻間就已全部傳到了。
  所謂紮營,其實就是“十二飛龍”“四公子”“三鬼”等,十幾輛馬車,團團包圍住中央一輛更大、更豪華的馬車。
  車與車之間扯開幾塊篷布,地上鋪上乾草…
  隨行而來的江湖人物,武林英雄.觀看熱鬧的平民百姓,甚至趕著人潮來做生意的攤販,也都開始在道路兩旁排列開來。
  這數萬人立刻就將“黃金谷”前而的道路全都徘滿…
  他們也都有樣學樣,在車旁也扯開篷布,地上鋪草,或坐或臥的休息F來…
  小攤販們開始流動兜售府入自行埋鍋造飯.炊煙裊裊人多了.口舌就多,謠言也多。
  “‘各式各樣的謠言在傳播,有的說霍小玉已經被“黃金谷”謀害了 有的說霍小玉的病沒有好,金凱父子打算悔婚……
  有的說‘武帝”明天就要攻打“黃金谷”.有的說根本就沒有“武帝”這一切只是金凱父子在耍唬頭…
  謠言愈來愈多,愈來愈離奇,甚至自相矛盾。
  但是“黃金谷”大門緊閉,不讓人進去,天太冷.把他們關在外面喝西北風,心中總不是滋味:寒冷的一夜終於過去.天終於亮了…

runonetime 2008-08-29 09:43 PM

第十五章 四小公子b

  “黃金谷。的大門終於打開…
  立刻驚動了守候在附近的人群.只見十六人騎駿馬拱衛著一身豔紅長袍的總管“朱衣神劍”王濱藻.往“武帝”
  駐紮的方向馳去…
  “黃金谷”的大門又在他們身後關上。
  一些想趁機進入“黃金谷“的,又是大失所望。
  不過不要緊,這王總管必定是奉了“黃金谷”谷主之命,前去恭迎“武帝”的,等一“r他們還會再從這裡來的。
  總管王濱藻等人果然一路快奔,直至小王子帳前,一見竟是這樣簡單潦草的幾塊篷布,心中已有輕視之意.也不。r4,大聲呼喝道:“裡面有人嗎?起床了。”
  背後卻出現一個滿臉稚氣的年輕人,笑嘻嘻道:“你我這裡面的人麼?他們早就起床啦。”
  王濱藻一怔道:“早就起床了?到哪裡去了?”
  原來年輕人就是小三7.笑道:“他們不想見到你,所以 早就散開,去活動筋骨去啦。”
  王濱藻冷哼道:“黃金谷”谷主要見他們,人卻不見小三於道:“黃金谷”谷主要見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我。”
  王濱藻義一怔!道:“你?你是誰?”
  小三子左手一揚.現出他那枚血紅的戒指.笑道:“你猜猜我是誰?”
  王濱藻大驚失色他在“黃金谷’當總管多年.見慣了。黃金谷”谷主金凱手中戴著這枚戒指.怎麼會飽到他手上去了?
  但是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他大聲道:“我沒有空跟你玩猜謎,我要找‘武帝’!”
  小三子又笑丁:“原來你不認識“武帝”?不要緊,你認不認識這個?”
  他掀開衣襟.露出那只“血蟲琥珀”來。
  王濱藻臉色更是蒼白:“你就是,你就是……”
  小三子把臉一沉,喝道:“見了‘武帝’還不跪下?”
  不知何時,早己驚動四周的武林英雄豪傑,全都跪伏在地,齊聲高呼:“屬下參見‘武帝陛下。”
  就連王濱藻帶來的十六快騎,也都驚得’F馬,跪伏在、地.齊聲高呼:“屬下參見“武帝”陛下。”
  s一鳳”“三鬼”“四公子”“十二飛龍”一起越眾而出.:將王濱藻囚住,怒喝:
  “該死的奴才。還不跪下?”
  王濱藻怒道:“誰知你是真是假入‘“四公子”齊聲怒吼,就要動手 小三子喝道’“住手。”
  他向王濱藻道:“只有惡主,才會出惡奴:今天不教洲你.何以服眾?”
  只見緩緩促手一抓一扯,距離一人多遠的王濱藻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抓力!
  他立時出手一檔,但是遲了,這一抓之力,就猶如有一只看不見的手,五只看不見的手指正好抓住他肩頭五大:穴.令得他左半身整個麻痺,絲毫也用不上力氣。
  這一抓一扯之力,競然叫王濱藻在馬上再也坐不住.躍了下來。
  一片雪地,經過十多匹健馬的踐踏,地上已是一片泥濘,眼看王濱藻就要在泥地上躍個狗吃屎.小三子的手又虛空一托.向上一場.一股勁風競又將他托得高高飛起.再回那匹健馬背上去。
  這一丈多遠到距離.競能將一個大人甩來甩去.眾人驚得鼓掌叫好!
  誰知那馬兒卻突然地入立而起?長嘶揚蹄,義將王校藻摔IJ馬克弄得一身那是泥濘不堪!
  眾人一陳轟笑!
  小三於通:“這可不是我摔了你的……”
  道:“黃金谷”總管壬濱藻,號稱“朱衣神劍” ‘身功夫只怕不在“黃金谷”谷主金凱之廠.卻在此丟人現眼,頓叫羞愧得無地白容,就在滿地泥濘中收地挺起.向小三子揮出許多污泥爛漿,意團擾人馬ej身形卻滑溜如魚,緊跟泥漿之後,疾撲小三子.手中兩柄金劍一長一短,就如毒蛇的擦牙,直刺而至!
  這一招果然又狠又毒“四公子”中的馬如風是使劍名氛克也看得驚心動魄.脫口急呼’“陛下小心”
  小三子卻似驚得呆刊竟然連動也不動,等著他的劍互刺而5l鐵飛瓊嚇得緊閉著眼睛,慘呼一聲!
  誰知慘呼聲最大的.卻是那F毒手偷襲的王濱超那毒牙似的兩柄劍,也不知怎的?竟然刺入了他自己的大腿?兩條大腿各刺入了一例王濱藻疼得滿地打滾,鮮血混合泥漿,哀號展耳,不一會兒就痛昏了過去。
  十六名騎士大驚呼道:’陛下……o小三子卻是動都沒有動一下的站在那裡。
  十六名騎士也只好跪地不敢稍動…
  鐵飛瓊終於不忍,輕輕喚道:“陛下……”
  小王子這才嘆了口氣,道:“我可是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是他自己刺自己的。”
  十六名騎士抖聲道:“是……”
  十六名騎士如獲大赦,應聲道:“是。”
  立刻上前點王濱藻穴道止血,也不敢將劍拔出來,摃了上馬,狼狽而去…
  “三鬼”大聲將圍觀之人驅散:“大家噪聲,不要吵鬧“武帝”陛下要休息……h’、眾人這才對這位年輕。武帝”心倪誠服,鑷手懾腳的散去,一點聲音卻都不敢發出。
  一致開之後.消息立刻就散佈出去,愈傳愈快,也愈傳愈變質,竟然把道:“武帝”描繪得上天入地,跟天神F凡一樣,法力無邊了!
  高高的門樓上.遠遠的就看見十六騎摃著王總管飛馳而至,駐守的莊丁立刻打開大門.將他們迎了進去.又匆匆再將大門緊緊閉上。
  大批的群眾又是一陣譁然。
  不過大家又在幸災樂禍,想看看這不可一世的“黃金谷”谷五到底肯不肯親自來向這個年輕的“武帝”低頭,木*本“黃金谷”谷主金凱,正與“遊氏雙雄’慕容長青。呂。呂樑”以及其他武林中的重量級人物坐等消息,十六騎卻拾了總管王濱藻回來。
  本來是耀武揚威而去的堂堂大總管.居然給他丟人現眼回來?
  金凱赫然震筋心中暗自大罵該死,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加以慰勉一番.叫人抬到後面,治療休養…
  向那十六騎詢問經過.十六騎自然不敢隱隱詳詳細紉,據實以告。
  一說到紅戒指.金世傑大驚:道:“怎麼是那蕭公金凱道:“你認識他?”
  金世傑道:“這傢伙三天之氏就把我辛辛苦苦結交的“十三太保”徹底瓦解了。”
  金凱皺眉道:“他殺了十二個?”
  金世傑根聲道:“沒有,他一個都沒有殺,卻把十二個統統變成了他的朋友.成了我的敵人。”
  知子莫若父,金凱知道這個兒子氣量狹小,急功好利.因而把朋友都得罪了。
  他知道此刻在許多賓客面前不宜談這個問題,再繼續詢問十六騎,道:“這個,武帝,真的是“武帝”?”
  十六騎.道:“小人見識很淺,只見到他拿出脖子上的項練,王總管臉色就變了……
  金凱急道:“什麼樣的項練?”
  十六騎,道:“小人說不清楚,好像一粒透叫的批耙,裡面有一只紅色的蟲子……
  幕容長青與‘呂‘呂樑”同聲驚駭,道:“血蟲琥3?’”
  “遊氏雙雄”亦驚道:“果然是“武帝”傳人。…”
  金凱道:“果然是‘武帝,來了……”
  金世傑臉色蒼白.道:“這下怎麼辦?”
  金凱道:“這又有什麼不得了?頂多你委曲一點.照他的意思,跟霍小五結婚不就行啦!”
  金世傑臉叫道:“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金凱道:“傻孩子,你就娶了她,要是不滿意,還不是任由你三要凹宴,近來管你?”’。
  金世傑道:“可是……”他當然也知道沒有人會管他。
  他遲遲不肯娶霍小玉,並不是因她癡呆尚未復元,而是另一個更少重的心結一霍小玉跌人亂葬崗的墓穴之底,經過了二天兩夜,是有個“k!人”跟她在一起的!
  不但縛在她大膽上的粗劣市條,是從一件興人衣服上扯F來的.而且還差一點親手殺死了他,後來被那臭小子逃入石隙中、也因此丟了六、七名屬r的性命。
  雖然最後終究用巨石壓在底丫,出了一口忍氣.可一想到她曾經被另外一個人,摟摟抱抱的過了三天,他的心就絞痛.打死他也不肯娶別人抱過的女人為妻子!
  可是今天……他心中一急.立刻又是一陣疼癮,冷汗直流。
  他中的那枚“焚身附穴訂”又發作75他不願被在座那些英雄豪傑們見到,他起身到後面去,後面還有一批他的死黨朋友。
  金凱見兒子這樣頹然離去、也只有長嘆,轉頭吩咐十六騎.道:“你們且先退下。”
  十六騎恭聲道:“是……不過那個“武帝”還交代了一句話。”
  金凱道:“什麼話?”十六騎道:“他說要谷主趕快親自前去請罪,否則明天日出,就要殺進來。”
  金凱拍案大吼:“放屁。”十六騎驚道:“是是、屬下放屁……”這十六名騎士倉皇退定。
  索凱餘怒未息,咬牙通:“小子可惡。”
  “遊氏雙雄”大怒,道:“咱們兄第去跟他拼了。”
  慕容長青急阻止,道:“不可。”
  “遊氏雙雄”怒道:“你以為咱們兄弟打不過他麼?”
  “呂“呂樑%也挺身而起.逆:“盡可再加上我們兄弟四個。”
  幕容長青道:“‘武帝’可以號令群雄,你兄弟二人能訂得過處而那麼多人麼?”
  “遊氏雙雄”恨得汗癢,也莫可奈何。
  慕容長青再自告奮男道…待老夫先去探探他的口氣.回來再做打算……”
  金凱立刻道:那就勞駕你走一誼啦。”
  “黃金谷”的大門又開7l守候在附近的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這次出來的.竟然不是“黃金谷”谷主.只有一匹馬,一個人.號稱“三手胡”的慕容長青!本想看熱鬧的群眾.頓時一片失望 這次“黃金谷”的大門竟然也不再關上,似乎歡迎所有的人進去作客。
  但是奇怪的是,這次不但沒有人再往裡面擠,反而有大批的人像逃難似的往外面逃!駐守在門口的壯丁問道:“你們怎麼啦?”
  這些人回答道:“你們谷主不肯親自去迎接‘武帝’明天清早就要來攻打.我們才不要玉石俱焚?。
  幕容長青聽在耳中,心頭暗嘆人心不古.世道日宏,單人匹馬,來到小三子的帳前,恭聲道:“慕容長青求見‘武帝’陛下。”本以為會有一陣雷霍之怒…
  沒想到小三子立刻出現,熱誠歡迎,道:“我就是“武帝’你老人家求見,有什麼貴事?”
  小三子也不將客人請人帳叭就在門口這一大片空地上站著.立刻就圍了一大群瞧熱鬧的群眾。
  人多吵雜,擁擠不堪,幸有“一風”“三鬼”“四公子”
  “十二飛龍。在四周維持秩序,將他們技在一段距離之外。
  慕容長育頗感意外 仍不敢放肆,恭聲道:“屆下摹容長青……”
  小王子道:“是,我在裡面就聽到了你叫慕容長青。”
  慕容長青一怔.道:“是,屬下正好在‘黃金谷’做客……”
  小三子又道:“我知道.我知這說話不用兜圈子.有什麼事直接了當,開門見山的說出來。”
  慕容長青果住7l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連“客套”禮貌都不懂了?
  小三子道:“你既然說不出來.不如我來獵獵看……
  “黃金谷”谷主拉不下臉來賠罪道歉,你老人家是來做和事佬的。
  慕容長青嘆道:“腳下果然聖明……”
  小三子笑道:“好,我就賣你老人家一個面子,他不用低聲下氣的來遲歉啦。”
  幕容長青大松了口氣,道:“多謝阻r。”
  小三於笑道:“其實我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來生氣打架的.而是想討杯喜酒則”
  慕容長青的臉又沉了下來.嘆道:“可是,少谷主金世傑.似乎有些……
  小三子的臉也沉F來了,道:“好不識拾舉g這霍/J\2有哪一點不好?他為什麼要推三阻四的?”他這臉色一沉,居然不怒而威!
  慕容長青不由得嚇了一跳,恭聲道:“霍小玉家謹巨變,悲傷過度,至今還未清醒……”
  小三子冷笑道:“當年霍家堡聲勢正旺昧就急著SB人!
  家聯姻、如今人家遭了巨變,就可以不要這親事了麼?”他!
  抬頭盯視著他:“你況這樣應該麼?”
  慕容長青油購不知如何回答?
  小三子又道:“哎,他若是心不甘.情不願,就算退他;娶了,這霍小玉日後也不見得就幸福慕容長青深有同感.嘆通:“這霍小玉也其命苦……”
  小三子摹地大聲道:“他不要、我要。”
  慕容長青嚇一跳:“陛F?”
  就連四周圍觀的群眾.亦不由驚得張口結舌!
  小三子道:“仙金家父子可以這樣不仁不義,我可不能坐視不管……我要把霍小五帶因”
  慕容長青大感為難,喃喃道:“可是.這程小玉是他金家三媒六聘,名止引匝的未婚要……”
  小三於賭氣道:“我就要。“慕容長吉昂首道:“就算你是‘武帝’也不能強奪。”
  小三子一把扯“F脖子上的“血蟲琥!6。扔在地上,吼道:“我現在不是“武帝’能不能強奪?”
  慕容長育望著地上的“血蟲唬珀”臉色數變,試探著道:“你若不是‘武帝’義何必強奪?”
  小三子喜道:“你說什麼?”
  幕容長青道:“你若肯用這東西交換,我保證你可以帶走霍小玉……”
  小三於一把權住他.遲:“你說的是真的?”
  慕容長青也道:“你說的也是真的,”小三子大聲道:“我當然說真的。”
  他伸手一指周圍這些圍觀之人:。當著這麼多入的面,我還能說謊麼?”
  圍觀之人都大聲譁然,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個年輕人,怎麼連“武帝”都不做?
  募容長青還是怕他反悔,拾起地上“血蟲唬珀”道:“好,我這就回去叫他們把霍小玉送出來。”
  小三子卻一把又奪了回來.掛回自己脖子上.道:“不行:我信得過你,卻信不過金凱、金世傑!”
  幕容長青道:“那你要怎麼樣?”小三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長青道:“這……”
  小三子道:“你伯什麼?怕我會搶奪?”
  他轉身向“一風”“三鬼”“四公子。“十二飛龍”道:“你們統統留在這裡,一個都不許跟來。
  義轉向圍觀群眾,道:“談不成.我還是‘武帝,;談成丁‘武帝’就是姓金的啦.所以你最好不要太過份得罪了他們。”
  這倒是句真心話.人群一陣騷動。小三子已跨上鐵飛瓊李來的駿馬.手根一丈三尺長的“霸王槍”與慕容長青一起,往“黃金谷”從容而去!群眾們倒是立刻一轟而散,他們趕著去傳泥富去啦這真是個天大的消息、人人部驚得呆73這消息立刻就傳給了朋友;再傳給朋友的朋友…
  小三子冷笑道:“當年霍家堡聲勢正旺昧就急著SB人!
  家聯姻、如今人家遭了巨變,就可以不要這親事了麼?”他!
  抬頭盯視著他:“你況這樣應該麼?”
  慕容長青油購不知如何回答?
  小三子又道:“哎,他若是心不甘.情不願,就算退他;娶了,這霍小玉日後也不見得就幸福慕容長青深有同感.嘆通:“這霍小玉也其命苦……”
  小三子摹地大聲道:“他不要、我要。”
  慕容長青嚇一跳:“陛F?”
  就連四周圍觀的群眾.亦不由驚得張口結舌!
  小三子道:“仙金家父子可以這樣不仁不義,我可不能坐視不管……我要把霍小五帶因”
  慕容長青大感為難,喃喃道:“可是.這程小玉是他金家三媒六聘,名止引匝的未婚要……”
  小三於賭氣道:“我就要。“慕容長吉昂首道:“就算你是‘武帝’也不能強奪。”
  小三子一把扯下脖子上的“血蟲琥珀。扔在地上,吼道:“我現在不是“武帝’能不能強奪?”
  慕容長育望著地上的“血蟲唬珀”臉色數變,試探著道:“你若不是‘武帝’又何必強奪?”
  小三子喜道:“你說什麼?”
  幕容長青道:“你若肯用這東西交換,我保證你可以帶走霍小玉……”
  小三於一把權住他.遲:“你說的是真的?”
  慕容長青也道:“你說的也是真的,”小三子大聲道:“我當然說真的。”
  他伸手一指周圍這些圍觀之人:。當著這麼多入的面,我還能說謊麼?”
  圍觀之人都大聲譁然,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個年輕人,怎麼連“武帝”都不做?
  募容長青還是怕他反悔,拾起地上“血蟲唬珀”道:“好,我這就回去叫他們把霍小玉送出來。”
  小三子卻一把又奪了回來.掛回自己脖子上.道:“不行:我信得過你,卻信不過金凱、金世傑!”
  幕容長青道:“那你要怎麼樣?”小三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長青道:“這……”
  小三子道:“你伯什麼?怕我會搶奪?”
  他轉身向“一風”“三鬼”“四公子。“十二飛龍”道:“你們統統留在這裡,一個都不許跟來。
  義轉向圍觀群眾,道:“談不成.我還是‘武帝’,談成了,‘武帝’就是姓金的啦.所以你最好不要太過份得罪了他們。”
  這倒是句真心話.人群一陣騷動。小三子已跨上鐵飛瓊李來的駿馬.手根一丈三尺長的“霸王槍”與慕容長青一起,往“黃金谷”從容而去!群眾們倒是立刻一轟而散,他們趕著去傳泥富去啦這真是個天大的消息、人人部驚得呆!這消息立刻就傳給了朋友;再傳給朋友的朋友…
  消息當然也很快就傳人了“黃金谷”絕對比他二人前進的速度快很多!
  吳向春笑道:“原來‘武帝,陛下還真的會演戲。
  鐵飛瓊擔心道:“他進‘黃金谷’會不會有問題?”
  呂青蓮笑道:“這位蕭少爺聰明得很,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他向眾人一拱手,道:“我要去找神傷‘丁六’了,告辭。”

runonetime 2008-08-29 09:44 PM

第十六章 黃金谷主

  消息傳得真快,沿途群眾都聽說他決定用“武帝”的位置去換霍小玉。這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倩懷,果然都對他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圍觀的群眾全都聚集在門口。希望小三子趕快打消這個傻念頭。趕快掉頭回去。
  誰知這小三子卻似英雄凱旋似的高舉雙手,接受群眾的歡呼…
  圍觀的群眾目送小三子隨慕容長青進入“黃金谷”。
  厚重的鐵門又緊緊地關了起來。不由為他惋惜。
  以“黃金谷”谷主的梟雄心態、這樣一個年輕小夥子隻身而入。豈非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黃金谷”谷主金凱也得到消息,認為是天大的好事。喜孜孜地親自迎到門口,親切地握著他的手。把小三子迎進一座巨大的正廳。讓到主座。又為他介紹在座的“遊氏雙雄”
  “呂梁四傑”以及其他武林中的重量人物。
  小三子突然大聲道:“我不坐了。”
  幕容長青驚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這裡有人瞧我不順眼,我坐著也沒有意思。”
  金凱道:“他們部是老夫的朋友。怎會有人瞧你不順眼?”
  小三子指著“遊氏雙雄”道:“這兩個傢伙眼睛裡盡是不滿之色。”又指著“呂梁四傑”道:“還有這四個。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慕容長青心中暗驚。這年輕人的目光好厲害。急忙辯道:“不會不會,他們絕對不會。”
  小三子將衣襟裡的“血蟲唬珀”取到外面明顯的地方來,大聲道:“有誰敢不承認我是“武帝’的?”
  廳中諸人沒有人敢不承認。
  小三子又大喝道“既然大家都承認我是‘武帝’你們見了‘武帝’還不跪下?”眾人全都一怔。
  但是他們全都是“黃金谷”的客人或是屬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做主人的金凱。
  小三子哈哈大笑。道:“金凱呀。你也實在太笨了、現在你不尊敬我,等一下這東西交給了你,還有人會尊敬你麼?”
  金凱恍然大悟,急忙離座而起,跪伏到地上、恭聲道:“屬下金凱。叩見“武帝”陛下。”
  這樣一來。廳中所有的人全都跪伏到地上。恭聲道:“叩見”武帝”陛下。”
  小三子已經習慣別人對他跪叩了,所以自己先在主位上坐好,然後很從容的對他們擺擺手,道:“平身。”
  眾人這才起身。金凱正在陶醉著不用多久自己當了“武帝”該有多威風時,屁股就往椅子上坐,忽聽小三子從鼻子裡重重地“餵”了一聲。
  金凱一怔。竟然趕快垂手站好。不敢坐下。
  眾人自然也不敢坐卜,全都垂手恭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小三子又道:“‘遊氏雙雄’、‘呂梁四傑’跪下聽令。”
  這六個人滿臉憤恨,咬牙切齒,小三子冷笑道:“你們六人如此不敬‘武帝’等金谷主當了‘武帝’又豈能輕易饒了你們?”
  這六人不由自主地望向金凱,果見他眼中有凌厲光芒,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跪下,恭聲道:“屬下聽命。”
  小三子道:“你們到底也不服氣。不過也不要緊了,你們也不用跪多久的……”
  他轉向幕容長青、道:“你不是說客麼?你怎麼不幫我們兩邊說說看?”
  慕容長青吸了口氣,向金凱道:“這位“武帝”跟你交換霍小玉姑娘…”
  這個消息早有人傳來給他了、金凱也胸有成竹,回答道:“陛下當然不會當著下F英雄的面。到我‘黃金谷’來開玩笑吧?”
  小三子道:“當然不會,但是我可不想吃虧上當所以要先看看貨色。”
  金凱當然知道他會有此要求,拍拍手道:“來人啦,去把霍小玉姑娘請來。”廳外轟然答應,腳步飛奔而去。
  小三子回頭四望。道“奇怪。怎麼不見金世傑?”
  金凱道:“他有病,不舒服……”
  小三子笑道:“我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也知道什麼藥能醫得好他……”
  金凱道:“真的麼?”
  小三子道:“不信,你叫地出來讓我看看?”
  “黃金谷”谷主的訓練真嚴格。屬下的辦事效率極高、才幾句話的工夫,他們就真的把霍小玉請了出來。
  一身素淨,驗上全無血色,目光呆滯無神,卻仍是當日在地穴之底與他生死纏綿的霍小玉…
  小三子心中一陳悸動,正想衝上去將她抱在懷中…
  忽聽金凱也重重的“餵”了一聲。
  霍小玉是由兩位丫環挽扶著出來的,小三子起身,將自己坐的這張巨大太師椅讓出來。
  道:“扶她過來坐下。”
  兩位丫環挽扶著霍小玉來坐好,小三子再道:“好了,你們退下去。”
  兩位丫環又回頭望金凱…
  小三子摹地大喝道“叫你們下去就下去。”這兩個丫環猛地嚇一跳,只好乖乖退開。
  小三子卻注意到霍小玉原來呆滯的眼睛裡,有一絲異樣的神彩,卻只是一閃而逝。又回覆到不知不覺,不思不想的模樣。
  只是一瞬間的神彩。已足夠教小三子心神震動,欣喜若狂了。
  他強行壓制自己的衝動,他必須按照他們商量好的步驟。按步就班。逐步去做,否則稍一不慎。就會在這“黃金谷”內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不但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霍小玉小三子深深地吸口氣。同金凱道:“很好。我決定交換。”
  金凱立刻萬分激動。急忙道:“東西可以給我了吧”
  小三子道:“不急,你們全部退開,退到一丈之外。”金凱怒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我怕你們對霍小玉姑娘暗下手腳。”金凱怒恨。也只好叫大家一起退開。
  小三子又道:“去把金世傑叫出來。我有話對他說。”金凱道:“告訴過你,他病了。”
  小三子道:“病了也要抬來,死了也要跟他把話說清。”
  大廳口走出金世傑,道:“我來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小三子舉起這枚“血蟲唬珀”喝道:“大膽金世傑,見了‘武帝’還不跪下。”
  金世傑怒道:“你說什麼?”
  小三子道:“我只是要你知道。無論任何人。誰有了這枚‘血蟲唬珀’誰就是‘武林之帝’,就能號令群雄,唯我獨尊。”
  金世傑道:“我當然知道。”
  小三子道:“我要用這枚‘血蟲唬珀’交換霍小玉姑娘,你說值不值得?”金世傑道:
  “當然值得。”
  小三子道:“這樣說,你是答應了?”金世傑道:“當然答應。”
  小三子道:“霍小玉姑娘是你的老婆,所以這枚‘血蟲琥珀’就應該給你,對不對?”
  金世傑道:“對。”金凱卻厲聲道:“胡說。”
  小三子道:“誰有這枚‘血蟲唬珀’誰就是武林至尊,趕快該跪下,我好傳給你……”
  金世傑果然跪下。
  金凱卻厲聲道:“拿來。”
  小三子急吼道:“站住。誰要過來,我就將這玩意捏碎,大家都不用玩。”
  他父子二人果然都不敢稍動。
  小王子赫然大笑道:“真傷腦筋,父子兩個都爭著要,我該給誰呢?”
  金世傑道:“老婆是我的。當然應該給我。”
  金凱道:“你這老婆是我給你定的。當然應該給我。”
  小三子大笑道:“好,等你父子二人商量好了再說……”
  他將手中“霸王槍”重重地往地上一頓“砰”地一聲,尺許厚的鋪地青石碎裂。鐵槍已插入裂縫中。
  “黃金谷”的這座大廳非常豪華巨大雄偉。除了四周牆壁門面之外,中央亦有兩排各八根巨大的木柱,都是兩人合抱的紅儈原木。豎在鼓形的石墩之上,支撐著萬斤巨廈。
  小三子竟彎下腰來。測身貼著木柱。一手反勾。將柱子挽在腰間,試了試重量。
  金凱父子俱都驚叫:“你要幹什麼?”小三子笑道:“看了就知道。”
  只見他在手心吐上口水,雙掌互搓。再雙腿半彎。馬蹲檔式,又用剛才的方法,伸手倒挽木柱、吐氣開聲,喝道:“起。”
  “凌霄神功”發揮到極致,全身真力全部運到手腿之間,果然好大神力!
  只聽一陣嘎嘎作響,橫樑吵吱屋瓦賴筋、有的龜裂,有的碎塊紛紛掉落,塵屑飛揚。
  眾人諒俱。膽小的丫環、僕役嚇得逃出大廳…
  幾個身分地位較高的人物。儘量壓制慌亂,看看他那底要幹什麼…
  只見小三子競能將這萬斤柱子。拾得離開石墩尺許,另一隻手卻仲入石墩中心處。運起神功一抓,堅硬的花崗石墩,競粉末紛飛地被他挖出一個拳大的洞來。
  然後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血蟲琥珀”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入這個洞中,然後再將這根梁柱緩緩放回石墩上,回覆了原狀…
  就這樣。那個無價之寶的“血蟲琥珀”就穩穩噹噹,安安全全的被壓在大柱之下了。
  他表演了這手神力,眾人都目瞪口呆,驚奇不已。
  小三子放好了柱子。拍拍身上塵土。同“遊氏雙雄”與“呂梁四傑”笑道:“好啦。我現在已經沒有‘血蟲琥珀’了,已經不是‘武帝,了。你們可以不用跪了,起來吧。”
  他六人早已瞥了一肚子氣。立時挺身而起。虎吼一聲、-柄劍。兩把刀,兩桿紅櫻槍,和一對判官筆,交織成一張奪命的網。要一舉奪去小三子的命。
  小三子根本也沒有對敵的經驗,尤其沒有學過什麼刀法、槍技、筆法,但是“凌霄神功”已通,這些都已不在他眼中。
  “凌霄神功”使小三子變得耳聰目明,這六人的攻勢在小三子眼中看來,競似幼稚的小孩子在玩刀玩槍。又慢又笨又錯誤百出。
  他只是伸手一抓一摔,就將他們的兵器全都奪下,撲撲連聲。全都深深地插在那木柱上,非常接近石墩壓住“血蟲唬珀”之處。
  這六人在一招間就丟了兵器。還以為小三子是在變魔術?心中怒氣更盛。厲吼道:”我跟你拼了。”
  這次他們竟然真的拼命,完全不用什麼什麼招式,只是將全部精力集中在拳頭上,撲過來就打!
  這種打法在小三子看來更是幼稚可笑。他一伸手就撥轉了遊氏大雄的拳頭,迎向了遊氏小雄的拳頭,再雙手捉住呂梁這二傑的拳頭。迎向了呂粱那二傑的拳頭。
  只聽到碎碎碰碰的一陣亂響,這六個自命不凡的傢伙,都抱著自己的手,痛得在地上打滾。
  他們當然也有朋友的,他們的朋友急忙把他們扶起來時才發覺他們的手骨全都粉碎。
  慕容長青道:“你好狠心。“小三子道:“又不是我打的,是他們自己!”
  慕容長青道:“其實你只須稍稍撥開就好。用不著讓他們骨頭粉碎的。”
  小三子道:“說的好聽。以他們這種動不動就要揍人的毛病、他們打碎過多少人的骨頭?以後還會再打碎多少人的骨頭。”
  幕容長青當然了解他們的入,事已至此,也只有長嘆不語。
  小三子昂然而立,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武帝’,你們用不著再萬顧慮我的身分,也不必顧慮破壞了‘血蟲琥珀’還有誰對我不服氣、看不順服的?儘管跳出來。”
  除了金凱父子,還有一大堆武林人物。將他與霍小玉團團圍困在中間。
  小三子視若無睹,笑道:“只是記得不要在我面前玩兵器,這根木柱已經禁不住再砍幾下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壓碎了寶貝。弄塌了大廳,可不好玩。”
  金凱趕快吩咐這些人、道:“各位千萬瞧在老夫面子上。莫在此處與他爭鬥。退遠些,退遠些。”
  小三子笑道:“不錯不錯,再過不久“黃金谷’谷主或者是他兒子金世傑,總是他們姓金的其中一人。當得成‘武帝’所以你們大家還是乖乖聽他的話,退遠些……”
  金世傑臉色又變。金凱怒吼道:“姓蕭的。你不要挑撥我父子感情。”
  小三子赫然大笑道:“你們父子的感情已經不用我挑撥,就已經快要完蛋啦……”
  他舉起手指上那只紅寶石的戒指同金世傑道:“休想不想知道我怎麼會有這一個戒指的?”
  金世傑整張臉變成鐵青,卻堅持著不回頭望向他的父親。咬緊牙根道:“不想。”
  小三子又笑,道:“好:有志氣。那麼你想不想知道。那日在亂葬崗的墓穴之底。你派人迫殺的那個臭小子是誰?”
  金世傑突然間臉色大變。那天在墓穴之底的幾個人全都被殺滅口,魂歸離天,此事再也無人知道啦,除非…
  他葛然醒悟,厲吼著:“原來是你?”這是一件一直壓抑在他心底的問號?一直在啃噬著他的心!
  如今答案揭曉。他瘋狂似的疾撲而上:“納命來。”
  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金世傑似乎已經忘了他早已是小三子的手下敗將、已經忘了他早已受了傷。
  這金世傑雖已受傷。這一撲之勢仍是銳不可擋,他“黃金谷”的成名絕技“五花綿掌”
  以雙掌同時拍出。
  小三子就曾經傷在這雙“五花綿掌”之下。上一次當學一次乖,立時滴溜溜一轉身子,將他的攻勢轉到一旁。誰知這“五花綿掌’的奧妙不在開始,而在後續所謂“綿”字就是後手延綿不斷的意思。
  又急又快,又毒又狠的一連串綿掌打在身上,雖然有“凌霄神功”不斷的反震過去,小三子還是一陣頭昏腦漲,腸胃翻攪、幾乎支撐不住…
  兒子尚且如此,老子出來那還得了?小三知道再不能容情、看準時機,一枚“焚身附穴釘”拍在金世傑後肩上。
  他慘叫一聲跟距向前跌。正好撲在那根壓住了“血蟲琥珀”的大柱上。
  這根紅榜木柱雖然結實。上面被萬斤屋頂壓住。基部又被“遊氏雙雄”“呂梁四傑”的六、七件兵器貫透。早已木質崩裂,搖搖欲墜。再經金世傑這樣一撞,更是吱嘎亂響,粉屑紛降,隨時都會倒塌!
  金凱急叫:“不能再碰那柱子。”掠身而上,伸手將他拉開。
  金世傑仍拼命掙扎叫嚷道’“你放手,我要跟他拼了。”
  金凱一耳光捆去,怒道:“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不是拼命,而是送命。”
  金世傑已狀若瘋狂,歇斯底里大吼大叫道:“送命就送命。反正我活著也沒有意思。老婆送給了別人‘武帝’也輪不到我。”
  有個這樣丟人的兒子,教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擱?怕他再講出更難聽的話來。金凱一指點中了他的昏穴。將他交到屬下手中,道:“帶他進去休息。”
  小三子五臟內翻攪。用力跟著氣,有些頭暈,如果此時金凱再來攻擊。他就必死無疑、幸好他仍然站在這根木柱之旁。他有把握隨時弄塌這根木柱。
  金凱也深深感覺出這個年輕人的確是生平大敵,今日如果不乘此機會一舉殲除,將來必是心腹之患。他眼中露出了凌歷的殺機…
  小三子不由自主地打了過寒喋,但是他仍能強自鎮定,他知道金凱絕對不會現在對他採取攻擊。
  金凱是在投鼠忌器,畢競這枚“血蟲唬珀”是世間難得的寶貝,有了它,就可以武林稱帝,號令群雄,到時候再慢慢的發落地也不遲…
  金凱開口道:“好了,你可以帶著霍小玉離開了。”
  小三子又嘆了口氣,挺胸而立。道:“不,我不能這樣偷偷摸摸的帶著霍小玉離開。”
  金凱道:“這裡還有這麼多武林朋友。怎能算是偷愉模摸呢?”
  小三子道:“這麼多武林朋友,個個是你的心腹,可沒有一個是我的朋友。”
  金凱道:“那你想怎麼樣?”
  小三子道“起快把霍小玉的家人都請來。”
  金凱道:“霍小玉的家人?”
  小王子道:“不錯,霍家堡雖然被屠。她還有大嬸嫁給了大姐夫。也有二姊嫁結了二姐夫。另有還有一位三姐在峨眉出家…”
  金凱道:“你倒弄得很清楚。”
  小三子道:“快去統統找來,少一個都不行。”
  金凱道:“這要很多天……”
  小三子道:“多少天都沒有關係。這個寶貝壓在大柱子底下,你也不怕我偷,我他不怕你拿…。”
  他走過去挨著霍小玉。道:“快去弄些吃的喝的來,我們餓死啦。”
  金脅心不甘情不願…
  小三子拔起地上“霸王槍”一揮手就像戳豆腐一樣的戳入那木柱裡,大聲道“地上這塊石頭我可以弄得碎。這個石墩我弄不弄得碎?”
  金凱嚇一跳。
  小三子冷笑道“我隨時可以毀了這個寶貝。你信是不信?”金凱又嚇一跳。
  小三子又喝道:“有膽量就弄些殺手來。或是弄些迷藥、毒藥之類的來試試看。”
  金凱急忙道:“不會不會,體放心。千萬不要弄壞了寶貝。”回頭吩咐屬下:“快去弄些吃的喝的來,他們餓死啦。”
  小三子吃得飽、喝得足,又大叫道:“快來人,統統收拾乾淨。”
  這些屬下們早已受了金凱的吩咐。儘量配合他,千萬不能惹他生氣。只好趕快來收拾打掃擦試。把這裡弄得乾乾淨淨。
  小三子又指揮他們將這座大廳內的八仙桌、太師椅、花架書櫃,全都搬來,在這木柱旁邊,圍出一個小天地。
  又把窗簾帳幔扯來,將這裡圍好,變成一個隱祕的房間把霍小玉藏在裡面。以策安全。
  房間的門就正對著這根大木柱,金凱派來監視的人可以從各個角度。很清楚的看到插滿了兵器。岌岌可危的巨大木柱,但是卻又恰好看不到那“房間”的裡面。
  房間裡面的小三子當然也可以看到這個柱子的。他自然也不怕有人會偷的來挖開木柱偷走這枚“血蟲琥珀”的。
  又喊道:“去找兩個丫頭。弄水來給霍小玉姑娘洗澡換衣服。”
  屬下們又趕快去把原來服侍霍小玉的丫環找來,所有的衣服用具都是現成的。
  小三子走到外面來。靠坐在石墩上休息,讓丫頭們在裡面服侍霍小玉沫浴更衣。梳頭打扮得煥然一新…
  除了臉色蒼白些。眼神呆滯些,丫環們實在看不出來、這霍小玉姑娘怎麼會是病人?
  小三子競也看得有些癡迷…丫環們嘰嘰咕咕地偷笑,悄悄地全都退走。
  小三子又喚住,道:“去把她的被子、枕頭都搬來。不然她怎麼睡覺?”
  丫環們道了聲:“是。”轉身離去。小三子走過去將霍小玉抱住,輕聲呼喚道:“霍小玉,你還記得我麼?”
  霍小玉仍無動靜,小三子痛惜萬分將她緊緊樓住,悲泣通:“可憐的小玉,你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他激情地吻著她的香唇。吻著她的粉頸,道:“我有‘地液瓊漿’我一定能把你救好……。”
  霍小玉卻在他身邊嗤嗤的笑道:“癢死我了…。”
  小三子又驚又喜 捧住她的臉道“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卻又是呆滯癡迷如故。小三子用力搖晃著她,悲鳴道:“你看著我。告訴我你認得我。”
  “沒有用的。我們照顧霍姑娘有半年了,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原來是丫環們抱了被子、枕頭進來,在兩張桌子拼成的床上鋪好。這才告辭退去。
  小三子仍在抱著霍小玉痴痴發呆…
  金凱派出的人遠遠監視著這根柱子。以防他偷偷挖了偷偷逃走…
  金凱已派出快馬。分三路疾馳去請霍家的人去了……但這樣快馬奔馳,至少也要十天以上才能回得來。
  金凱心急如焚…又聽到唯一的獨子金世傑在房裡一聲聲的哀叫-他剛才已探過金世傑的病。他後肩上又中了一枚“焚身附穴釘”。
  金凱自認為武功高強,試了許多方法。仍是解不了這獨門手法。又氣又恨…
  突然又聽到外面鼓譟吵鬧之聲,金凱大怒吼道:“什麼事?”
  屬下報曰:“‘玉蝶門’帶了大批娘子軍,想要闖進來。”
  金凱冷哼,道:“擋在外面,登城者斬。”
  又一批屬下來報曰:“‘帝王谷’玲瓏姊妹帶了大批人馬想要闖進來。”
  金凱怒吼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到我黃金谷來撒野?”
  又有屬下來報道:“霍家大姐、二姐都到了。”
  金凱上了城樓,果然認出大姊皇甫牧夫婦和二姊蔡令敦夫婦。
  更有成千上萬的英雄好漢,不知是他們的屑下,還是看熱鬧的群眾?
  金凱一怔。道:“奇怪?快馬剛剛才出發。霍家的人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
  慕容長青道:“這中間定有蹊蹺,還是小心為是。”
  皇甫牧與蔡令敦已揚聲大吼道:“金世傑呢?你把我妹子弄到呀裡去了?”
  大姊、二姊亦叫道:“金凱,有人說你把我妹子賣掉了。是也不是?”
  周詩停早就與他們率通好了,領著她“玉蝶門”娘子軍齊聲大叫:“金世傑,你“賣老婆做大舅’你要不要臉?”
  “玲就姐妹”也是早就與他們串通好了。領著她的大批人馬齊聲大叫:“金凱,你把兒子媳婦一齊出賣了,自己想當‘武帝’羞也不羞?”
  圍在四周的武林人物都是豪傑之士,各個義憤填鷹,振臂大吼:“不要臉,全家父子真不要臉。”
  金凱氣得幾乎暈倒,怒吼道:“放屁,胡說。”
  大姊叫道:“是真是假,叫我妹子出來讓我瞧瞧。”
  這個要求極合理,急派慕容長青去請。
  小三子卻道:“不行。你們人多勢眾,寶貝又已經壓在這柱底下了,萬一定在半路,你們群起而攻,我就糟了。”慕容長青道:“那該怎麼辦?”
  小三子道:“一定要讓霍家的人進來,護送我們出去”慕容長育只好再來回報。
  金凱交不出人來,霍小玉等於已挾持在小三子手上。
  蔡令敦亦吼道:“不然讓我們進去瞧瞧。”這個要求也合理,他本來就快馬去請他們來,但是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
  皇甫牧大叫:“你再不開門,我們就攻進去。”
  周詩脖領頭大叫:“對,我們攻進去,我們攻進去。”成千上萬的群眾一起鼓譟:“攻進去。攻進去。”
  金凱大喝一聲:“住口‘黃金谷’也是你們放肆的地方麼?”
  他下令道:“除了霍家的入誰也不准進來,否則格殺無論。”
  他是以內家真力將聲音遠遠傳送出去,果然收到威嚇之效。
  皇甫牧與蔡令敦夫婦有意要進去,周詩停大叫:“不行你們人單勢孤、我們不放心-…”
  皇甫牧與蔡令敦夫婦轉頭向大家宣布:“就我們四個人進去,一柱香為限,如果還沒有領著霍小玉與蕭少爺出來,就表示我們已經遇害,你們就開始攻城。替我們報仇。”
  周詩停又領頭大叫:“好,我們就用火攻,殺他個片甲不留,為諸位報仇。”
  金凱倒是不怕他們攻城,他只要讓霍家的人進去給那小子看看,再把他們全都平安的送出來,就一切皆大歡喜。
  金凱與霍家本是兒親家。本應是團結一致。至少也不應反目成仇。
  只因為發生霍家堡的不幸事件之後,霍家把倖免於難的霍小玉。送到名分已定的金家。
  長達半年之久,金家竟遲遲不肯正式成親,似有悔婚之意?
  金家到底在悔什麼?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突然有謠言說金家要把霍小玉賣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除了三姊已在峨眉出家。法號慈雲,不再管俗家瑣事,兩個姐姊都嫁給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要來問個明日,討個公道。
  金凱見他們正在氣頭上。再解釋也沒有用,只得先帶到大廳去與那個臭小子見面,當面把話說清楚。
  這裡圍滿了奉命守候監視的高於,見到谷主親自領著貴賓光臨,紛紛讓出路來。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廳,就被這臭小子的蠻力撥動柱子。而弄得四處有明顯龜裂,碎瓦斷木,散了滿地,桌椅花架被拖去堆在一起。窗簾帳慢也被扯丟圍在那一堆桌椅四周…
  這座大廳已經滿目瘡姨。尤其刺眼的,是這極大柱上插滿了七、八件兵器,都能透柱而過,幾乎已將這堅實的木柱劑開,使得整座大廳發發可危。
  大姊霍曼雪心中暗驚,卻厲聲道“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金凱道:“你們不是要見霍小玉姑娘麼?她就在這裡面。”
  霍曼雪驚道:“她怎麼會在這裡面?”金凱也不理向裡面喝道:“餵,臭小子,霍家的大姐、二姊都來啦,你們還不出來?“這裡面卻沒有回答,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金凱心中暗驚,大聲道:“再不出來。可別怪老夫不客氣了?”這裡面仍無聲息。
  金凱含怒一掠而至,伸手一扯,將帳慢桌椅全部拉倒,才發覺這裡面根本就是空的。
  金凱大驚失色,怒吼:“這是怎麼回事?”
  奉命守候監視的高於們嚇得面無人色,慌忙跪下叩頭道:“屬下等人,輪班守候,嚴密監視。絕對沒有疏漏……”
  金凱吼道:“沒有疏漏?這麼大兩個人會化成空氣消失了?”
  這批高手拼命磕頭:“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大姊霍曼雪冷笑道:“好7。不用演戲了……。
  二姊霍星雲冷哼道:“我那可憐的小妹是病死了?還是被你們謀害了?”金凱怒道:
  “你們胡說什麼?”
  大姊夫皇甫牧瞪眼道“你兇什麼?想把我們也殺了滅口不成7”
  二姊夫蔡令敦亦道:“請記住。現在只剩下半灶香的時間。”
  金凱氣急敗壞,道:“一定是被那臭小子溜掉了-…”
  他回頭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屬下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呀?還不去追?”
  他們向哪裡去追?但是總不能跪在這裡等挨罵。立刻起身,一哄而散…
  金凱自己當然也急奔而出。整座大廳就變成了死寂。
  霍家四人卻冷靜地留在原地,等侯事情的發展。霍曼雪道:“你們看,這是怎麼回事?”霍曼雲道:“我看我們要先求自保…-”
  蔡令敦接口道:“不錯,不管這金凱是不是在做戲?都不可能在半枝香之間、交出個人來,我們如不去阻止外面,他們立刻攻城,兩敗俱傷,生靈塗炭。。
  皇甫牧深深了解他的意思。向霍家兩個姊抹道:“霍小玉是你們的小妹子,如果要戰,我們一定舍命相拼。”
  霍曼雪插道:“南霍北金齊名。南霍既已灰飛煙滅,我們活著也只有被人恥笑--”
  霍曼雲道:“難得江湖朋友群情激憤。又有‘玉蝶門’與’帝王谷‘相助……”
  皇甫牧立到了解她們姊妹主戰,道了一聲:“好,我們先破關斬將,引兵入關。再分頭縱火……”
  蔡令敦實戰經驗豐富,接口道:“我們只打游擊戰,不可纏鬥硬拼。”
  正說間,金凱去而復返。氣急破壞道:“真想不到,最後我們金、霍兩家會從親家變仇人……”
  皇甫牧冷笑。道:“廢話少說,把霍小玉交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金凱目露兇光、厲聲通:“真要玉石俱焚,兩敗俱傷麼?”
  蔡令敦道:“不然你還有什麼話可以交代?”金凱道:“錯過今日。我誓必親手殺那臭小子。親自送霍小玉姑瑯到貴府‘負荊請罪’……”
  他說得誠懇。頗有悔意,霍曼雪倒下不了決心了……
  突然屋頂上一陣哈哈大笑。道:“親手殺我?吹好大的牛。”
  這笑聲中氣十足,聲震屋瓦,驚得眾人耳朵發麻。
  金凱驚道:“姓蕭的?你在哪裡?你躲在屋梁上做什麼?”
  小三子哈哈大笑。道:“躲在屋梁上算是本領麼?”他的狂笑聲立刻引得那些無頭蒼蝸似的屬下們,全都趕了過來,驚叫道“屋頂上,在屋頂-上。“金凱與霍家四人立刻從廳內奔出,只見小三子抱著霍小玉,站在高高的屋脊金凱怒吼:
  “你是怎麼上去的?”
  小三子笑道:“你們‘黃金谷’這些個狗奴才,豈能看得住我?”北風呼號。那麼高的屋脊上更冷。
  在那尖尖翹起的“飛簷”上。不知何時競有一株野草,竟開出兩朵純自的小花、被狂風吹得楚楚可憐。
  小三子就抱著霍小玉一步一步走上高聳的尖端。摘下小花,仔細地為霍小玉插在鬃角上。
  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霍小玉,在這樣的狂風中,緊緊倚偶在小三子懷中甚至這兩朵嬌弱的花更可憐…
  霍慢雪忍不住心疼萬分,道:“小玉……”
  小三子對他們笑笑,道:“來的可是霍小玉的大姊、二姊麼?”
  霍慢雪道:“不錯,霍小玉還好吧?”
  小三子道:“不好:死也死不,活也活不成,霍家沒人管,金家沒人要……”
  一句話說得霍慢雪無地自容、抖聲道:“對不起……”
  小三子再道:“你們都不要。我要用‘血蟲琥珀’用武帝的位置,交換霍小玉的自由之身,你們答不答應?”
  霍慢雪驚道:“你用這麼貴重的東西,來喚她的自由之身?”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她更貴重的東西?”小三子癡情地抱住手中的霍小玉,道:“如果要我用生命來換。我都情願。”
  這份癡情,競讓他們各個震動,霍慢雪插道:“你究竟是誰?你什麼時候看上了我家小玉的?”
  小三子認得她,笑道:“我就是那地穴之底。保住了她一命之人。”
  霍慢雪失聲驚叫:“原來是你?”
  外面突然開始鼓躁叫囂,是周詩停在領導攻城。
  他“黃金谷”的屬下壯丁武士,全都趕去參加戰鬥。
  金凱急道:“好了。你可以帶他走啦。”
  小三子笑道:“霍家大姊、二姊,你們到底答不答應?”
  霍慢雪道:“答應答應,這裡危險、你快帶她走。”
  突然幾支帶有火的箭,破空射入。落在這座大廳的瓦面。
  金凱又驚又急,大叫道:“他們真的用火攻?”按著就是無數的火箭,遠遠近近,鋒湧而至。
  同時聽到周詩停的聲音在叫道:“趕快把霍小玉跟蕭少爺交出來,不然我們要殺得你片甲不留。”
  金凱叫道:“趕快。起快,你趕快抱她到城樓上去。”
  小三子卻道:“且慢。還有件事我要向大姊、二姊說清楚---”
  他舉起左手。露出那只紅寶石的奇形戒指:“你們可認識這個?你們可知道這東西怎麼曾在我手上的?”
  金凱臉色大變,舅地一揮手。一支蝴蝶形的金鏢,翩翩飛向屋頂去。
  大姊夫天皇甫牧驚叫:“金蝶鏢。”
  “金蝶鏢”翻飛而至、小三子哈哈大笑,突地使個千斤墜“砰”地一聲將他腳下又厚又結實的琉璃屋瓦,儈木承塵,一起穿透一個大洞。他就抱著霍小玉穿透過這個大洞。落入到大廳之內去…
  誰知他身形才動,那枚“金蝶漂”’競如活物?雙翅一振。也從那破洞緊迫而來…
  金凱立刻也穿過窗戶,沖人廳內,霍家四人都跟入。
  只見灰塵滿天之中,小三子抱著霍小玉。落在這根滿是兵器的大柱子之旁。
  現在這根大柱土又多了一件暗器“金蝶漂”。
  奇怪的是這紛飛的塵埃,竟然全都被他以內勁逼在三尺之外。半點都沾不到霍小玉的身上。
  經過剛才那樣的撞擊,霍小玉鬃發上的那兩朵小白花仍然完好如初,一點也沒有撞壞。
  小三子哈哈大笑,通:“雕蟲小技,怎麼傷得到我?”
  皇甫牧怒道:“金凱,你給我說清楚,你是怎麼會有‘金蝶鏢’的?”
  金凱大吼道:“等一下再跟你說!”因為小三子恰好落在這滿是兵器的大拄之旁。金凱大吼道:“你要幹什麼?”
  小三子道:“不用緊張,我只是要拿回我的‘霸王槍’---”
  這木柱基部的材質,早被這堆亂七八槽的兵器破壞,他伸手握住槍捍一扳,木柱就一陣嘎嘎亂響,幾乎崩塌。
  金凱大驚失色大喊:“小心。”
  小三子笑道:“哦?對不起,我忘了血蟲琥珀還壓在這下面---”
  外面攻打戰鬥之聲更劇、也開始火光熊熊…
  金凱卻一點也不敢催促他。深伯他猛然用力,弄塌了木柱,壓碎了“血蟲琥珀”。
  他手上已握有另一枚“金蝶鏢”卻因為投鼠忌器。始終不敢出手。
  小三子大聲道:“大姊、二姊,你們還不明白麼霍小玉大腿上的金蝶漂是誰射的?霍家堡滅門血案又是誰幹的?”
  霍家四人頓時臉色蒼白,小三子嘆道:“你們還不快走?準備把命丟在這裡麼”
  金凱手握“金蝶漂”做勢欲射。厲聲道:“誰都不許動。”
  小三子大笑:“別怕別怕、他只是在唬你們的:他如敢妄動一下,我只要這樣一撬,保證他的寶貝就……”
  他突然腳下一軟。幾乎跌倒,金凱立時瞧出了破綻,哈哈大笑:“你中了我的金蝶鑷’看你還能撐多久?”
  小三子亦大笑道:“至少能撐到把這裡徹底破壞。”
  皇甫牧聽到“金蝶鏢”三字,臉色大變,厲聲道:“原來“金蝶鏢”是你的獨門暗器,不是“玉蝶仙子?”
  金凱冷笑:“那個女人只配玩‘焚身附穴釘’。”
  皇甫牧道:“霍家堡的血案也是你。”金凱臉色又變、他手上已握有另一枚“金蝶鐐”
  隨時都可以致他們死地。
  小三子大吼道:“你們還不快走?”這兩對夫妻互看一眼,心意相通。立時四散奔開。
  金凱大叫:“你們要幹什麼?”他們己四散奔走不見:
  小三子這才小心冀翼地一面扭動,一面向後抽。終於有驚無險地將他那根又粗又長的“霸王槍”拔了出來…
  金凱了口氣…
  小三籲子卻哈哈大笑,道:“現在你要取這‘血蟲唬珀’只好先拆掉一大片屋頂。再移開這根木往,千萬要小心,別功虧一覺、落得一場空歡喜。”
  說完抱著霍小玉。舞著“霸王槍’一躍而起“砰”地又撞破屋頂,大笑而去。
  金凱卻一時不知要追誰才好?這根本柱已岌岌可危,隨時都會崩塌壓碎“血蟲唬珀”他不敢輕易離開,他必須好好守護這木柱!
  他過去拔下嵌在木柱上的“金蝶僳”仔細檢查那翅膀上不平整的外線,有一些棉質纖維,那是割破了小三子的衣服。
  再檢查下去,又在另一邊翅膀上找到了一絲血跡…
  金凱冷笑:“哼哼。看你還能頑劣到幾時?”圍在外面的武林英雄,早已群情激憤,叫囂不己。
  周詩停大叫道:“姓金的不但謀害了“武帝”和霍小玉,又將霍家兩對夫妻騙進去,殺人滅口了。”
  “玲瓏姊妹”也大喊道:“姓金的絕滅人性,豬狗不如我們衝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群眾呼嘯道:“對,衝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火筋火把不斷的投入。守城之人緊張萬分…
  突見壘甫牧夫婦出現。卻沒有金凱跟來。在城樓上的急忙迎上,拉著他的手道:“謝天謝地。你們終於來了,快上樓去告訴他們,沒事了,不要打了……”
  皇甫牧卻一指將他點倒、其餘眾人大驚。
  皇甫牧夫婦已經指東打西。斬瓜切菜一般。衝向大門將厚重的鐵門打了開來:
  外面的武林英雄如潮水殷的湧入,與“黃金谷”的壯丁展計激戰。
  兩對夫婦四個人,又按原定計劃。再分頭縱火,只打游擊戰絕不纏鬥硬拼。
  金凱下令將主力全部撤來,集中力量防守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廳。
  這些殺紅了眼的江湖豪傑們,就在“黃金谷”內左衝又突,盡情地燒殺虜掠。發洩憤怒。
  不用多久,整座“黃金谷”除了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廳。其除全都付之一炬。毀於大火…
  大姊、二姊兩對夫婦報仇洩憤目的己達。開始往外撤退。
  周詩療與“玲瓏姊妹”眼看“黃金谷”只剩下一片廢墟,也開始往外撤退…
  武林群雄燒殺虜掠。發洩憤怒,等到情緒斯平,才想到這姓金的將來很可能是“武帝”
  不禁又紛紛撤退。溜之大吉…
  慕容長青這時才自己衝開穴道,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追。”
  金凱阻止通:“不用追了。”
  慕容長青又嘔又根,道:“那個姓蕭的可惡。”
  金凱冷笑,道“他中了我的“金蝶鏢”活不了多久的。”
  在場之人一聽“金蝶鏢”三字莫不驚疑不定?
  因為他們聽說了太多有關“金蝶鑷”的恐怖傳說…
  金凱見大家似乎不信?只一揮手,突然一只金色的蝴蝶向慕容長青飛了過來。幕容長青嚇得陳退閃避。
  當然不是真的蝴蝶,蝴蝶不會在冬天裡飛過來。蝴蝶也不會以這麼快的速度追著他飛來。
  這一定是一支蝴蝶形的暗器。
  慕容長青身形疾風而這只金色的蝴蝶,竟似活物、又盪又輕的翅膀一斜,就已轉向。
  葉”地一聲,就已深深地嵌入了他身旁的木住上。
  慕容長青嚇出了一身冷汗旁邊諸人也臉色蒼白。
  金凱冷笑道:“你自認為比霍家堡堡主霍天行如何?我如果要殺你,你還逃得掉麼?”
  幕容長青腳都軟了,金凱冷笑著向這些人道:“現在不用管那麼多。起緊去火救傷,清理戰場,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慕容長育喘著大氣。道:“什麼更重要的事?”
  金凱指指這根柱子。道:“血蟲琥珀。”
  小三子果然中了金凱的“金蝶鏢”。
  雖然只是在背上割破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卻因延遲了救治時間,而變得嚴重了…
  這“金蝶漂”又是一種極歹毒的暗器,漂上毒性極強中者會痛極哀號三個時辰。全身發黑,僵硬而亡。
  最近一年來。至少有二十位武林高手喪命在這“金蝶鏢”。
  聽說半年前的霍家堡滅門血案,就是這種歹毒暗器在暗中作惡這小三子怎麼會忽視這種極危險的暗器呢?難道自以為是超人麼?
  他抱著霍小玉越屋而逃,終於頭昏腦漲。腳下一軟,就從高高的屋脊上滾跌下來,手中“霸王槍”也掉落地上。一陣“匡當”亂響。
  這裡正是戰鬥慘烈,火焰熊熊。拼殺嘶喊中,傷亡遍地。
  小三子力竭昏倒,霍小玉卻癡呆中知危險,反而抱起了小三子,麻木不仁地往前直走…
  混亂的屠殺戰場中。敵我雙方,刀光劍影,梁柱倒塌,火焰紛飛。
  驚險萬分中,有幾條黑影在姻硝血影中疾竄而過。忽然有人驚呼:“姨,誰?”本已竄人窄巷中的人影又回頭,竟是那個“黃金谷”的少谷主金世傑還有幾個是他的死黨。
  一眼瞧見竟是霍小玉抱著小三子,大感意外:“姓蕭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一把捉住小玉,奪下小三子。
  霍小玉竟然反抗?拼命要搶回小三子,被金世傑狠狠的一耳光捆得跌倒。
  正好被那幾名死黨抱住,大笑道:“怎麼了?這麼樣一個大美人,金少爺不想消受,就賞給我們吧?”
  金世傑大笑道:“好,就賞給你們。”
  霍小玉驚叫反抗。十指尖尖。一把抓破了那傢伙的臉。一聲慘叫。霍小玉換來的卻是一頓粗野怒罵,和一頓殘暴的拳打腳踢…
  小三子猙扎怒吼:“放開她。”只因他己毒發重傷,連站都站不直。
  金世傑死死地將他捉住。獰笑道:“原來你也會有今天?老天真是有限。終於叫你落到我手上,哈哈”
  想起自己大好的錦繡前程,就是斷送在這臭小子手中。心中怨恨之氣。就要下毒手。突然有人冷笑:“你如殺了他。誰幫你拔除‘焚身附穴釘’?”
  原來又是那個死對頭的周詩婷叉手而立
  身後又出現大批的“玉蝶門”少女。將他們團團圍住。
  明珠越眾而出,厲吼道:“放下蕭少爺饒你們不死。”
  金世傑緊緊捉住小三子。一手持匕首。抵住小三子的脖子、猙獰狂笑道:“哈哈,頂多同歸於盡。反正我他不想活了。”
  突地一條銀鞭無聲無息地卷住了他的手腕,鞭梢上的銀鈴倒刺,緊緊地嵌入了他的筋骨,用力一扯。皮開肉綻,匕首也脫手飛去。
  是‘玉蝶門”的二師姊鐘靈到了。
  同一時間九柄又輕又薄的柳葉飛刀疾掠而至,驚得金世傑用力一帶,要將小三子拉過來當肉盾,擋那飛刀。
  突地背上一陣劇痛、大師姐周詩脖乘隙又將一枚“焚身附穴釘”拍入他“宗孟穴”中。
  金世傑連續幾步跟蹌。再也捉不住小三子。早已被小帥妹明珠奪去。
  金世傑連番受創。竟也能奮力突圍,越出而去。
  那幾名狐群狗黨早已嚇破了膽,丟下霍小玉。逃之夭夭。
  窮寇莫追,能夠及時救回小三子與霍小玉,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趕緊拾起地上“霸王槍”護住他二人趕緊撤離“黃金谷”。

runonetime 2008-08-29 09:45 PM

第十七章 神偷丁六

  幸好金凱只是努力要固守這座大廳,並沒有派人追趕。周詩停領著她們安全地撤離。
  其他“玉蝶門”的少女也都陸續脫離戰場,趕來集合。
  清點人數,除了幾名掛了彩,受了輕傷之外,損失不多。
  “玉蝶門”的這些少女之中,周詩停與明珠。鐘靈與梅仙,還有展玉等人,都曾機緣巧遇地跟這‘蕭少爺”有過合體之緣。
  其餘的都只因為當時在“百花谷”中攔截小三子時。曾經打中過他。又被他那“凌霄神功”反震過。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從此一縷芳心系在這個郎君身上。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當她們的大師姐周詩停回來登高一呼。說是“蕭少爺”有難,立刻都毫不猶豫的跟了來。
  眼見能把蕭少爺搶救回來,個個芳心大悅。看到他‘金蝶鏢”毒發昏迷,又個個擔心,焦急不已……
  正當她們不知所措“玲跋姊妹”等人也與她們合,梅仙靈機一動,大聲道:“你的車上有沒有帶著‘地液瓊漿’?”
  “玲瓏姊妹”道:“有,趕快扶到我的車上來。”
  幸好她的車上帶有好幾罐“地液瓊漿”以備不對之需,這下正好派上用場。
  梅仙是親自領路過這“地液瓊漿”的神奇效果的,她不再猶豫。大量餵他喝下…
  “玲瓏姊妹”道:“車上帶的‘地液瓊漿’畢竟有限我們還是要趕快回彌陀山莊”
  去。”
  周詩脖道:“彌陀山莊”?”
  “玲瓏姊妹”道:“就是原來的亂葬崗,我們已經把那裡重新整修好了,改名“彌陀山莊”。”
  突聽車內的梅仙一聲慘叫,她們嚇一跳,急忙伸頭進去一瞧,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原來是這位“蕭少爺”瘋狂地纏住了梅仙…
  那“地液瓊漿”似乎真的有作用,小三子灌下整整一罐,竟然開始不克自製起來。雖然在重傷之後。神智不清之下理智全失,力大無窮。梅仙怎麼也掙不脫。
  一見她們探頭,梅仙大叫:“他瘋了,快幫幫我……”
  周詩停笑道:“就讓他瘋一下吧,要不了多久的。”
  按著她們的頭又縮了回去,而且也拉上窗簾,也扣上了門…梅仙嘆了口氣,放棄了抵抗…
  她不能抵抗,也不想抵抗:這位蕭少爺曾經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救過她,此刻他想在她身上做些什麼。又如何能拒絕。
  甚至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是應該的,他在她身上又親又吻,氣息帥嗆地吹在她的耳邊,弄得她渾身發癢。他已經動手扯她的衣裳。梅仙這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她嘆了口氣。她曾經跟他做過。他那次不但救了她的命。更給她留下永生難忘的甜美回憶,原來他要的是這個,發瘋似的想要。
  其實不必發瘋的,只要他說一聲:其實不必野蠻的。扯破了衣服,等下出去怎麼見人?
  梅仙有些羞怯,又有些甜蜜。自己除去了衣裳,也除去了他的-一陣頭暈目眩,一陣骨酥筋麻。一陣莫以言狀的舒暢。
  她正在準備著接受更大的快樂,他突然“哼”了一聲,痛得軟軟地趴了下來,軟軟伏在她身上不能動了。
  梅仙驚道:“你怎麼啦?”
  小三子道:“痛--”
  梅仙知道他是受傷的,憐惜地抱住他,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胸膛上,道:“那你就休息一下……”
  他雖然疼痛得無力支撐自己,可是他不肯休息。
  小三子卻抱住她一個翻身,讓她變成了伏在他身上,道:“你來。”
  梅仙一徵,道:“我,我不會-”
  梅仙就再用力些,現在變成了她在騎著脫絹的野馬,盡情馳騁在蒼茫無際的草原上。
  梅仙不擅騎馬,尤其是這樣奔騰跳躍的脫紹野馬、她生怕被掀跌下來而夾緊、控制。又因此失去奔馳的快感,又忍不住要再次策馬狂奔-漸漸的,她已抓住了竅門學會了如何控緩放已經能深淺如意、快慢由心,慢步小跑是一種沉醉,全力衝刺更是一種刺激。
  漸漸的、刺激遠比沉醉更好,梅仙已陷入一種不由自主的全力衝刺中。那種刺激漸漸的讓她頭暈目眩,汗滔滔…
  終至骨酥筋麻、六神無主,終至無可自製。一瀉千里。
  小三子等的就是這一刻,將她那股純陰的內力從會陰吸入,沿丹田而上,會合自己的“凌霄神功”將那可怕的“金蝶鏢”毒素壓抑住…
  ***
  一座百年基業,輝煌顯赫的“黃金谷”就此毀於一旦。但是金凱一點也不心疼,他犧牲了一切。但是他已保住了這座大廳,保住了這根木柱,他再次仔細繞著這木柱瞧了一遍。
  七、八件兵器插在上面,木質已遭破壞,卻保證未被人挖動過。這就表示那個最重要的東西也仍在裡面。
  只要這樣東西還在,他就放心了。只要取得這樣東西,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現在,他就下令:“開始動手,把這樣東西取出來。”下這個命令很容易,要執行這命。卻很因難,那塊“血蟲琥珀”質地雖然堅硬,卻並不比玉質堅硬多少。
  而這根木柱本身就重達千斤,加上屋頂壓住。怕不重達萬斤?這樣的重量,只要稍一不慎,就會將那塊無價之寶,壓得粉碎:
  金凱只好再下令道:“先拆掉一大片屋頂。再移開這根。木柱……千萬要小心。”
  即使這樣,也談何容易?他們必須先去找夠大。夠長、力量足夠的木材及繩索。小心翼翼的先將這根木柱支撐住而這樣一場大火之後的廢墟中哪有這些東西?
  那些有幸末被火燒的屋子,竟逃不過被拆掉的命運。屋梁被拿去做鷹架了。
  總算能撐住這根木柱7、他們開始拆屋頂了…
  ***
  梅仙已累得伏在他身上喘氣,卻仍清楚地感覺到他那還是深深伏在裡面…
  梅仙抬頭望望他的臉色,柔聲道:“現在怎麼樣?”
  小三子捧往她的臉親吻。道:“好多了……”
  那深深“被刺”的感覺,她又有莫名的驚悸。又莫名的興奮。
  梅仙發抖著。緊緊地貼在他耳邊道:“這樣對你體有幫助?”
  小三子道:“謝謝你,幫助太大了。”
  梅仙道:“如果真的有幫助。我可以再幫你……”
  她又鼓起餘力,再度奮起馳騁…
  原本的酥麻尚未完全褪去,新的刺激接理而來。
  她拼命咬牙忍住。無奈這種事是忍不住的,一陣難以言渝的舒爽,忍不住的沿著脊椎往下滑,直下丹田,再由‘內’一洩而出。
  暢快的流失,使她虛脫地伏到他身上喘息不已。
  她已虛弱得連想都不能想了,她已經完全的“空白”。
  不知何時。小三子的雙手已將她環抱。一手攬住了她後腦“玉枕穴”讓她舒適地用臉貼在他覓厚結實的胸膛上。另一手輕柔和緩地在她背脊上往返撫摸…
  玉枕穴上,由他的手掌上傳來一股奇異的暖流,緩緩注入她了的血脈,融化入她的經絡。
  而她體內殘存的舊有精力,又被他有魔力的手攀撫摸著緩緩集中,緩緩沿著背脊再往下滑。又再次被他吸走…
  就這樣週而復始…
  就這樣通體舒泰…
  就這樣再也不想起來…
  大風雪中。大姊皇甫牧夫婦與二姐蔡令敦夫婦會合。也追上了玲瓏妹妹的大隊人馬。
  終於能與霍小玉相見。真是又喜又悲。
  半年多來,她痴述仍未清醒,卻又被金世傑等人打得受傷,“玲瓏姊妹”最能了解小三子的心思。她們知道這是小三子日思夜想。極須報答的女人。
  她們不敢怠饅。趕緊餵霍小玉喝大量的“地液瓊漿”又撥了一輛車子,讓霍家大姊、二姊親自照顧霍小玉、跟隨隊伍,護送前行…
  梅仙姑娘嬌羞不已地從車上下來。
  “玲瓏姊妹”與周濤停都急忙迎上,關心地問道:“蕭少爺怎麼樣了?”
  梅仙道:“他還不肯唾,他還要明珠……”
  周濤療不滿。道:“他身上有傷,怎麼可以這麼荒唐?”
  梅仙道:“可是。他好像好了許多呢……”
  “玲瓏姊妹”似乎有些省悟。她們知道小三子有一套“會陰相抵”的療傷方法。
  向用詩停道:“你放心,這就是他療傷投毒的好辦法……”
  周詩療的砌領教過他的方法,就是與他“會陰相抵”才能拔掉師門秘傳的“焚身附穴釘”那真是一種最最奇妙的療傷方法。用詩脖立時興奮道:“不錯,你快去把小師妹明珠叫來。”
  天色人暮,風雪更大了。
  天氣如此憨劣,人馬寸步難行。幸好前面不遠是座小樹林。大姊夫皇甫牧”下令全體進入樹林去紮營,埋鍋造飯。今天不走了。
  大家以小三子的這輛馬車為中心,;名義一層地團團圍住。又利用樹林為樁,用篷布搭起了遮風版雪的帳棚來。
  生起一堆堆的營火,用積雪煮融,取食隨身攜帶的乾糧…
  風雪在外面呼嘯。他們有這樣一個溫暖的地方。倒也睡得安穩。
  只是安穩不表示安全,至少有許多人心裡不覺得安全。
  大家擔心將來的日子何去何從?尤其是那些激於義憤。衝進“黃金谷”去大肆燒殺的武林人物,已經得罪了全凱、以他那種有仇必報的性格。他會不會用“武帝”的身分,下令追殺,逐一報復?
  想到這裡。再也難以入睡,不斷唉聲嘆氣,悔不當初。有些人愈想愈心驚膽跳,忍不住悄悄起身,想要逃得遠遠的。
  誰知才走到森林邊緣,就見到皇甫牧正冒著風雷,在林邊警戒瞭望,冷冷道:“老兄打算到哪裡去?”“我。我打算回家……”
  皇甫牧冷冷望他一眼,道:“老兄如打算遠走高飛?我勸你還是趕緊打消此意。要知道只有團結才是力量,要是你落了單,任你天涯海角,都休想逃過姓金的報復。”
  本來天氣就很冷,此刻更是打了個寒喋。
  皇甫牧又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發揮你的影響力,勸大家團結在一起,追隨這位“蕭少爺”一起往南邊雲。”
  “往南邊去?”
  皇甫牧邁:“不錯,蕭少爺在南邊有個彌陀山莊”有很深厚的潛在勢力。”
  “是不是‘百花谷’?”“你怎麼知道?”
  “圍在蕭少爺身邊的一大堆擦亮女孩,聽說都是,百花谷’出來的?”
  皇甫牧突然低喝邁:“襟聲。“大地一片銀巴,遠處有個黑影在迅速地向這邊移動,輕功極高,腳程極快。轉眼問就到了樹林邊緣。
  瞧清楚來的只有一個人、皇甫牧喝道:“來人止步,報上姓名。”那人朗聲遭“銀槍自馬,紅葉青踐在下恭為前最末……”
  皇甫牧驚道:“莫非是‘四公子’之一的呂青蓮?”
  呂青蓮拱手為禮,道:“正是。呂某有急事求見蕭少爺。”
  林中已奔出另外三公子。上前迎接道:“呂兄辛苦”,我來引見,這位是號稱”鐵劍金人,的皇甫大俠。”
  鐵飛瓊亦奔出久這:“閒話少敘,蕭少爺召見。”
  鐵飛瓊將他們都引進這座大帳。向正中這輛大車道:“呂青蓮公子到。”
  一陣衣衫悉卒聲過後,只見小三子扶著明珠的肩,從車上下來,精神似已好了許多。向呂青蓮點點頭。道:“辛苦了。坐。”
  呂青蓮突然跪地磕頭,抖聲道:“屬下該死。屬下害了,‘武帝’陛下”
  小三子笑道:“你又怎麼害了我?”’
  呂青蓮道:“屬下力勸陛下到‘黃金谷’交出“血蟲唬珀”屬下拍胸脯保證能取得回來……”
  另外三公子驚叫:“什麼?你沒有找到丁六?”
  呂青蓮道:“找到了,雖然找到神偷丁六,他卻無論如果都不肯出馬……”
  “三鬼”亦怒叫:“為什麼?”
  呂青蓮嘆道:“丁六說他這輩子什麼都能偷,什麼都敢愉,唯獨這個不能偷。”
  周詩停氣道:“這是什麼話?既然什麼都能偷,又為什麼這個不能偷?”
  呂青蓮道:“我也是這樣問他,他說這玩意比皇帝老兒的“玉璽’更嚴重,皇帝老兒雖然能管天地萬民,唯獨管不到武林人物,而這玩意恰巧就是武林皇帝的信物,誰丟了這玩意誰就是當不成“武帝’誰有了這玩意誰就馬上是‘武帝’……”
  鐵飛瓊道:“是呀,那又怎麼樣?”。
  呂青蓮道:“丁六說,他如果偷了,立刻就廢掉了一箇舊‘武帝”棒起了一個新“武帝”,舊‘武帝”懷恨在心。一定不會放過他。”
  皇甫牧道“新‘武帝’會感謝他,保護他呀。”
  呂青蓮搖頭道:“感謝他也許會,保護他也許會是一陣子,也絕不會長久。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殺他滅口了。”
  蔡令敦道“為什麼?”
  呂青蓮道:“因為那個新“武帝”一定天天擔心,不知哪一天又會被偷走……”
  眾人似乎也想透了其中道理。不由全部驚側。
  小三子笑道“看起來這個丁六,倒是真的透徹人性呢……”
  呂青蓮又急著磕頭。道:“屬下該死,屬下請不動這個丁六。屬下害了陛下。”
  原來滿心指望丁六出馬的“一鳳一三鬼一四公子”“十二飛龍”此時俱如從死。陷入絕望。道:“怎麼辦?這下怎麼辦?”
  小三子笑道:“不要緊,不要急。我早就想到丁六不會答應的,所以……”
  鐵飛瓊急道:“所以怎麼樣?”
  小三子道:“所以我早已用偷天換日的手法。把“血蟲琥珀’模了出來,你們看……”
  只見他的手腕一翻。手掌上就突然出現了那枚“血蟲琥珀”。
  眾人先是驚奇錯楞。按著又歡聲雷動,大叫道:“太好了武帝”不是金凱‘武帝’還是蕭少爺。
  消息立刻傳開。所有縮在帳篷裡的入驚醒了。相互慶賀道:“武帝’不是金凱,我們不用再擔心受他迫害了。”
  他們欣喜若狂,全都圍過來,同他們這座大帳篷參拜:“陛下萬歲!”一時之間。似乎也不怕冷了奇怪的是,不知何時,風雪也都停了。
  小三子向大家揮手苔禮,大聲道:“黃金谷’姓金的雖然終究做不成,武帝’但是也許不會善罷干休、也許會明裡暗裡,用盡陰謀詭計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各位最好還是小心些。”
  江湖英雄豪傑之士,終日在刀頭舔血,危險中打滾。
  但是“黃金谷”領袖北武林近百年,其殘餘勢力是不可輕忽。
  小三子道:“各位可知道‘武帝’應該住在哪裡?”眾人大聲道:“當然是‘帝王谷’。”
  小三子又道:“各位可知道‘帝王谷’在哪裡?”
  大家七嘴八舌,卻很少人能說得正確,小三子再道:“歡迎各位到‘帝王谷’來,參加登基大典、好好熱鬧一下。”
  眾人歡聲雷動,道:“好,我們就追隨陛下,到,帝王谷’好好熱鬧一下。”
  小三子道:“那麼,從現在開始。一切都由這位‘鐵劍金人’皇甫牧大俠和‘神手雙載’蔡令敦大俠二人指揮,各位務必聽他調度,不可逾越了規矩。”眾人齊聲應是。
  這一下也不容推辭、就把二位姊夫推上了總管之職。
  小三子又向二人道:“大家先去睡覺,天亮了再出發。”
  這小三子年輕又稚氣的臉上。竟然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皇甫牧和蔡令敦二人一呆。什麼話也說不出,恭聲應道:“是。”
  他也不顧忌身旁還有其他旁人。一回身就牽住了“玲瓏姊妹”的手,道:“今晚你們兩個陪我。”所謂‘陪’的意思,當然很明顯。
  “玲瓏姊妹”頓時一陣羞紅,但是奇怪。她二人竟完全無法抗拒。真的就被他牽著進入了這輛大車,眾人也都乖覺,悄悄遠離避開。
  一進了車廂,小王子的腿一軟,就幾乎跌倒,幸而“玲瓏姊妹”手快,急忙將他抱住。
  小心地將他放得睡倒,伸手一探額頭,竟然燙得嚇人。
  玲兒急道“你看你傷勢這麼嚴重,剛才還勉強撐著講那麼多話?”
  小三子道“剛才人心惶惶,我不出來不行。”
  玲兒道:“那明珠呢?明珠對你的傷沒有幫助?”小三子道:“當然有。可是她沒有練過‘凌霄神功’對我的幫助有限……”
  玲兒道“我們怎麼幫助你?”
  小三子道:“先看看我背上的傷。”
  玲兒驚道:“你怎麼會傷在“膏盲穴上?”
  成兒道:“這裡是最難治療的地方,俗話說‘病人膏盲’就表示無救了…。’他這傷口是毒性極強的“金蝶鎳”造成的、小三子本來以為只是擦破了一點皮的輕傷。
  以他的“凌霄神功”一定可以擋得住毒素蔓延。
  而當時的情況也勢必要以氣勢壓住金凱,叫大姊、二姊兩對夫妻先逃走。所以才誤了“運功拔毒”的時機,重點是小三子並不是受正規武術教育出身,他的一身功力全都是機綠巧遇,誤打誤撞所得來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傷的位置,竟是最難治療的“膏盲穴”?他甚至連人體穴適名稱都還不完全清楚。
  小三子的身體健壯。復元能力很強,又經過梅仙。明珠兩個姑娘給他“會陰相接”的治療,他這傷口的皮膚已經愈合。但是毒性卻已深深地侵入了他的膏盲穴內。極難拔了…
  玲兒義驚義急,垂淚道:“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就兒急得抱住他。哭泣道:“告訴我,我們該怎麼幫助奶?”
  小三子道:“這就要辛苦你們二位了……”
  玲兒道:“你說,只要我們做得到……”
  小三子道:“我要你們二人輪流,一個與我會陰相抵’來練“凌霄神功”一個以手掌壓住我的傷處,助我行功……”
  朗兒立刻道:“好,我先來。”
  天亮7,風昌終於停了。昨夜那場風昌還真夠寒冷。
  而昨天那群激憤的群眾,那場屠殺與大大。把“黃金谷”摧毀得真徹底。
  金凱與這批“死忠”分子。甚至找不到可以禦寒的衣服、被褥,找不到可以充饑的食物。
  大家只好胡亂地吞十一些積雪,擠在那屋頂拆了一個大洞的大廳N,勉強熬過了這輩子最淒苫、最寒冷的一夜;天終於亮7,風雪終於停了,現在他們只要再用“槓桿原理”把這根巨大的木校柳開三尺就行。
  他們只要拼最後一點力氣,弄開這裡,讓金凱能拿到那無價之寶的“血蟲琥珀”登上至尊無上的“武帝”之位。
  一旦成了“武帝”就可以號令群雄。子取子求,要什麼有什麼啦:
  金凱一旦成了“武帝”那麼他們當然就是“武帝”身邊最親情的元老人物,當然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啦。
  他們想到這裡,他們就精神大振,大家齊心合力、繼續加油他們想不到的是,在這柳開木柱之時,不止金凱屏息靜待……
  “膛螂捕蟬,黃雀在後”愉跡天下無敵手的“神偷”丁六早己隱伏在暗處了……
  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當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弄開之後,裡面競空無一物。
  不是壓碎了,破壞了,而是真的空無一物:
  金凱先是驚怔,繼而狂怒,他受不了這麼嚴重的打擊,他瘋狂地嘶吼大叫,舉手投足間就連殺數人
  磊容長青、“遊氏雙雄”“呂梁四傑”還有其他的武林英戰也全都一哄而創就連他自己一手訓練栽培出來的屬下們,見他這樣怒殺無辜,也都嚇得逃之天天,再不回頭了…
  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金凱,面對著這座殘破的廢墟,狂嘯暴跳…
  隱伏在暗處的“神傷’丁六,親眼見到這一代易雄的悲慘下場,感嘆不已…
  “玲瓏姊妹”累了整夜、疲累不堪,小三子終於決定放過她們。
  她們從車上下來,周詩脖急忙迎上,關心問道:“怎麼樣?”
  周詩脖立刻招呼一聲:“‘一風’過來。”
  鐵飛瓊應聲而至。周詩療道:“蕭少爺要你。”
  她的一顆芳心頓時砰砰亂跳。心慌意亂‘“要我做什麼…。”
  玲兒牽著她的手道:“你知道蕭少爺中了‘金蝶鏢’?”
  鐵飛瓊道:“是…-”
  玲兒道:“你知道他的傷,正好在‘膏盲穴’上?”
  崗詩挎也嚇了一跳,道:“什麼?那是死穴呀。n玲兒問鐵飛瓊道:“膏盲穴是什麼經?”
  鐵飛瓊回答道:“足太陽膀恍經。”
  玲兒再問道“膏育穴向上是什麼穴?”
  鐵飛瓊道:“玉枕、天校-…哎呀不行“金蝶鏢’劇毒無比。上了玉枕、天柱已是死路一條。只有向下……。
  可是她又驚得呆住,這足太陽臍恍經從膏胃穴向下,一路經過陽綱、志室、秋邊,下到左大腿後側,再下到腳背小趾至明穴,前後十八大穴,四十多個小穴…
  玲兒道:“蕭少爺練的是我們“帝王谷’的“凌霄神功”我們已助他將‘金蝶鎳’的劇毒用凌霄神功’裹住,一步一步的往下推到了”殷門穴’……”
  玲兒道:“我們姊妹已經筋疲力竭,所以須要傷們繼續努力……”
  鐵飛瓊道:“可是,我不會你們‘帝王谷’的‘凌霄神功’……n玲兒道“你不用會,你只要儘量放鬆自己千萬不要運功抵抗。”
  玲兒道“因為他全部精力都用在裹住那一團毒系萬一“凌霄神功”受到震動“金蝶漂’的劇毒散開,擴及全身,那就完了。”
  鐵飛瓊慌道:“我。我……”
  用濤療喝道:。你不要慌。不要伯,不要抵抗。”
  鐵飛瓊接口道:“就算蕭少爺要我的命,我也給他。”
  她勇敢地路上車子,同“玲瓏姊妹”道:“我真希望學會你們。帝王谷”的‘凌宵神功’。”
  慕容長青等人逃出來了……
  “金蝶鏢”的秘密拆穿,霍家堡滅門血案的真兇也因此露出原形了。
  替霍家報了血仇的,卻是這名年輕的“武帝”。也是“武帝”仁慈,嚴厲的重創了“黃金谷”卻饒了金凱父子的性命。
  一時之間這年輕”武帝”蕭少爺的聲名大噪,沿途上的武林人物。紛紛趕來瞻仰、追隨…
  又是信鴿滿天飛,快馬來回跑,所報的消息只有一個:“年輕的新武帝要回‘帝王谷’去,有最隆重的登基大典。九大門派都派人參加,歡迎所有武林朋友前來慶賀觀禮。
  沉寂多時的江湖突然熱鬧了起來。自從二十年前“武帝”失蹤自今,終於再次聽到令人興奮的消息,大家都毫不吝窗的趕著淮備一份厚禮,提早動身前去,參加這場難得的盛會…
  誰要是在這場盛會中缺席,只怕將來在武林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
  這其中有個最特別的客人他就是這位“這輩子什麼都能偷。什麼都敢偷。唯獨這個不能偷”的“神偷一丁六”。
  這個人是個江湖奇人,他的名氣響應天丫。卻無人能識。
  全天下也只有少數幾個人能找得到他,而更少人能請得動他。
  呂青蓮就是其中之一。那是因為呂青蓮的父親曾救過他一命,他曾經答應要無條件為他呂家他一件事。
  但是他的父親已經死了,他應該為這個做兒子的做一件事。
  丁六的確可以偷任何東西,但是他絕不能傷這件東西,能夠做到“神偷’的人,當然是聰明人丁六夠聰明。他一口就拒絕了呂青蓮。
  但是他能夠矩絕呂青蓮的懇求、激將,甚至辱罵。他卻沒有無法護絕自己心裡的好奇與誘惑。
  他聽呂青蓮說起小三子這個傳奇似的人物。能夠從一個員員下三濫的盜墓賊而做到武林至尊的“武帝”他就忍不住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他聽呂青蓮說起‘血蟲琥珀”能讓金凱當上“武帝”如果愉了回來他就當不成。丁六不禁在想一個從來也不敢想的問題:“如果我有‘血蟲琥珀’我是不是也能當上‘武帝’?”
  “如果我有了血蟲琥珀’我該怎麼樣才能當上‘武帝”?”
  “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會做些什麼?”“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又該如何防止別人來“偷”我的“血蟲琥珀”?”
  從他這不計其數的。成功的“偷”的經驗裡,又如何能設計出一種絕對不會“被偷”的辦法來?
  丁六突然跳了起來,了不得,這一大堆問題無時無刻不盤旋在他腦海裡、弄得他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穩,這下該怎麼辦?
  再也禁不住誘惑、再也忍不住好奇,丁六終於俏俏潛入了“黃金谷”他決定不份,但是至少要看一看。
  結果看到的是金凱被耍了,小三子玩了一手高明的“偷天換日”之計,不但把霍小玉救走。更引得武林群豪怒焚“黃金谷”。
  這個小三子不但為霍小玉報了“滅門”的大仇、而且仍舊保住了“血蟲琥珀”仍舊是至高無上的“武帝”。
  這份聰明才智,令他這自認為天下第一的“神偷”又敬父佩。敬佩之餘,又起了好奇之心?也起了爭勝之心。如果要偷這小王子,不知能不能得手?
  這個耳聞已久的“血蟲琥珀”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他差一點又要按著往,心想:
  ……如果我有了“血蟲琥珀”我該怎麼樣才能當上“武帝”?
  --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會做些什麼?
  ……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父該如何防止別人來“偷”我的“血蟲唬珀”。
  他立刻搖搖頭,阻止自己不可隊絕對不可以起這樣的貪念。
  他警告自己,只能偷來看一下,馬上就要放回原位。只要證明白己仍是“神愉”有本領能偷得到“武帝”的“血蟲琥珀”。最好不驚動任何人,否則這一輩子就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悄悄的混進這支龐大的隊伍。悄悄的盯住‘武帝”所乘坐的那輛馬車,先研究一下他的生活習慣,才能找機會下手…
  以了六這“神傷’的經驗。本也應該是探裹取物,手到擒來。但是這次,卻是關係重大,非同小可,他必須要小心。謹慎行事。
  追隨“武帝”的隊伍愈來愈龐大。人數也愈來愈多。前後綿延數餘裡,人數超過五萬。
  這麼多人的吃食。住宿就是個大問題,紀律也是個大問題,當然給所經之處、無論城鎮、鄉風都帶來困擾,也帶來繁榮。
  幸好皇甫牧與察令敦二人又精明又能幹,原先的江湖聲望就很好,且如今又受了“武帝”親口提升為總管,果然能特這龐大雜亂的隊伍管得很好。既不敢擾民又不敢鬧。
  倒是這個身為“武帝”的蕭少爺,倒似個標準的好色皇帝不露面,不斷的更換不同美女上車…
  “神偷”丁六這下可為難了,他什麼都偷,但是不偷“色”他是“神偷”絕不是淫蟲。
  “愉”字本就不是恭維之辭,幸好他能在這個色字上把持得住,江湖人物並未對他大肆聲討。所以他絕不敢在這上面破戒。
  他非但不偷色,甚至不偷窺順父說這種男女歡樂之事,如果偷看了會長針,甚至對作案不吉,傷了會倒霉的。
  他也知道這是迷信,但是從小師父這麼說,他也就這麼聽---偷兒多在深夜作案,而深夜又憐是有情男女行歡樂大事、周公之禮的最好時機,丁六難免就會碰上還種場面,每次他都立刻放棄,改走別家,或是改日再來。
  誰知這次競這麼倒霉?碰上了個日夜不停。日以繼夜要行、周公之禮的作案對象。
  “神愉”丁六只有耐心的等,他不相信這位“武帝”是超人。能夠日夜馭女而不疲累?
  只要他累了,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他雖然在耐心守候,可是他的心並不平靜,他猜不透這個聰明絕頂的年輕“武帝”有什麼辦法不被他這個“神偷”偷走?
  如果我是他。就目前這樣的環境;我會有什麼辦法保證絕對不會被偷走?他為小三子設想了一百種方法,似乎沒有一種是能夠絕對保證的…
  換句話說。自己雖然自認絕頂聰明,卻始終獵不遠這個“武帝”的心思…
  他表面上是耐心的等但是他愈等愈煩躁心焦,幾乎要不顧一切的,現在就進去偷他一偷,管他會不會被權?管他是不在“行禮”。
  這麼大的隊伍走得很慢…
  只因那‘金蝶鏢”上的毒性太歹毒、太霸道,小三子的傷勢復元得也很慢。
  這一趟趕來參與行動的少女們,各個都已經在”玲瓏姊妹”與大師蜘周詩嬸的勸導下,犧牲小我,強忍羞怯。輪番上陣助他療傷…
  小三子雖亨盡了艷福。也受盡了歹毒的折磨。這天夜裡他們又在一座小樹林中紮營。
  “玲瓏姊妹“與周詩嬸都來關心地問道:“好些了麼?”
  小三子道:“好多了……”
  周詩嬸道:“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小三子道:“我知道。我要謝謝你們-…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帝王谷”。”
  “玲瓏妹妹”道:“你的傷還沒有好。我故意耍他們定慢一些的。”
  小三子道:“我這一點傷,要是在“聖宮”的“地液瓊漿”池裡。早就好了……”
  瓏兒道:“你不要忘了“彌陀山莊”也有。”
  小三子一怔:“彌陀山莊?”
  玲兒笑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們已經把你那‘亂葬崗’整修好了、那塊大石頭也請名師雕成了一尊彌勒佛,所以取名叫“彌陀山莊”。”
  小三子道:““彌陀山莊”好名字……可是我已宣布要回‘帝王谷’。”
  玲兒道:“有誰規定要回“帝王谷”就不可以先經過‘彌陀山莊’呢?”
  或兒也道:“而且‘彌陀山莊,已經快到了呀?”
  小三子又一例道:“你說什麼?”
  用詩停亦道:“我們有意先瞞著你,就是伯你這固執脾氣。”
  小三子嘆道:“好吧,既然已經快到了。什麼時候可以到?”
  周詩脖道:“快馬兼程,明天日出,大隊人馬。日落時分……”
  小三子道:“大隊人馬不能去。
  玲兒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
  他掙扎起身,道:“扶我到外面去……詩脖去把大姊、二姊夫妻“一風’、“三鬼”、“四公子”、j十二飛龍”、“帝王谷”。“百花谷”的。全都找來,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周詩好道:“全都找來,會驚動許多人……”
  小三子道:“就是故意要驚動許多人。”周詩脖不敢多問理由,轉身疾去。
  “玲瓏姊妹”扶著地出來,再搬了張椅子出來讓他坐好。
  踐兒擔心道:“你這身病,讓那些人見到,會不會有問題?”
  小三子笑道:“我就是故意要讓他們知道-…”
  不一會。周詩療就把大家全部找了來,當然也驚動了許多武林英雄豪傑,全都圍過來聽,把這裡擠得人山人海。
  小三子揮揮手。叫大家安靜下久同或兒道:“去把我的霸王槍取來。”
  他的“霸王槍”就在他的車上,他的車就在他的身後。瓏兒只一抽便取了出來。
  小三子指指面前的空地。道:“插在這裡。”
  瓏兒只好遵命而行,將這桿一丈三尺的“霸王槍”插好。
  眾人都不懂他到底要幹什麼?全部屏息以待。
  只見小三子又從脖子上取出那枚“血蟲琥珀”來,極珍惜地在手上摩擦著。
  夜色深濃,寒風例例。火光照耀下、小三子滿臉病容。
  玲兒擔心極了。忍不住輕聲道:“陛下…-”
  小三子抬頭“哦”了一聲,將“血蟲琥珀”交給她,道:“去把它掛在霸王上去。”
  玲兒正想開口,卻見到他堅毅的眼神,只好一個縱身而起。以美妙輕盈的姿勢,將“血蟲琥琺”掛好,又足不點地飄然回到他身邊。
  小師抹明珠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掛在這裡。”
  小三子笑道:“這樣才方便別人偷。”
  明珠嚇一跳 邁:“有人想偷?有誰敢來偷?”
  小王子道:“普通人自然不敢來偷。只有那個自認為有資格的人,才敢來偷…-”
  自認為有資格的人,自然是指“神偷”丁六。
  眾人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四公子”之一的呂青蓮。
  呂青蓮嚇一跳。急忙上前兩步、跪下叩頭道:“陛下明鑑,在下發誓,絕對沒有勾結丁六來偷。”
  小王子急伸手將他扶起來,道:“我當然相信你沒有勾結他來偷,他自己也拒絕過不肯來偷的。但是我相信我對人性的猜測,我相信丁六絕對拒絕不了這個誘惑,我相信他此刻已經來了。”
  眾人嚇一跳,立刻東張西望。甚至回頭打量身旁的陌生人,卻又實在瞧不出到底是誰?
  小三子哈哈大笑道:“丁六如果這樣隨隨便便就瞧出來、他也不是丁六了。”
  他說得不錯,丁六早就來,已經盯住這年輕人好多天了,此刻也正隱身在一棵大樹上、他有絕佳的“偽裝”技巧。他把自己化為大樹的一部分。只要他保持不動,任何人都休想找得到他。
  丁六心中極不是滋味,既已被人看透行蹤、他變成了偷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只是“偷功”第一,武功卻平平,此刻要偷,高手環繞,絕對無法得手;此刻要走,也不容易。
  丁六只能繼續隱身在這裡,只聽小三子繼續道:“既然有人要偷,我總不能小器到藏得好好的,我總要給他一個能偷得到手機會。”
  小三子嘆了口氣。繼續道:“可是我擔心他根本不會來偷。”
  明珠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依你看這東西值多少錢?”
  明珠大聲道:“這東西是無價之寶。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價值。”
  小三子道:“這就對了,這東西是無價之寶,也是禍害的根源,除了我本人,誰拿了誰就會有殺身之禍,所以我相信丁六絕不敢來偷,頂多只是好奇拿來看看。證明他仍是天下第一的“神偷”曾經偷過“武帝”的血蟲琥珀’但是……”
  這下連呂青蓮都忍不住要問:“但是如何?”
  小三子道:“現在我故意把‘血蟲琥珀’光明正大的掛在這裡。就算他來偷了,也不能算是他的本領。他沒有成就感,只有挫折感……”
  呂青蓮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有理,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道:“萬一他還是起了貪念。真的偷走……”
  小三子道:“那麼他就要面臨一個天大的難題,那就是要應付天下武林同道的追殺搶奪……”
  明珠道:“他可以藏起來不拿出來……”
  小三子笑道:“這東西的價值就是要別人都承認你是“武帝”藏起來不拿出來就等於沒有,又何必要偷?”
  他揮揮手阻止他們再說,直接下命令,道:“我和‘玲瓏姊妹’、霍小玉三人。有事先趕到‘彌陀山莊’去、我要你們所有的人,以這桿“霸王槍”為中心,退出十丈之外,守候一天一夜。”
  鐵飛瓊急道:“這一大片樹林。我們怎麼守候呀?”
  小三子道:“你還聽不懂嗎?我根本打算送給他,只看他敢不敢來拿……”
  話已交代完畢“玲瓏姊妹”正扶他上車,突然一條黑影從樹梢飛撲而至,大喊“慢點。”
  “玲攏姊妹”立時橫身護在小三子面前。
  周詩脖、明珠、鐵飛瓊、梅仙、鐘靈,以及“百花谷”的少女們,全都一閃而至,將小三子前後左右。團團護住。
  那條黑影才一落地。皇甫牧、蔡令敦“三鬼”“四公子”“十二飛龍”亦已將他團團圍住。
  呂青蓮這才看清這條黑影,驚呼道:“丁六?真的是你?”
  這麼多高手。這麼多兵器一齊指住他。丁六幾乎連手指頭部不能動了,已能開口道“丁六求見“武帝”。”
  小三子道:“放他過來。”眾人鬆開了他,丁六過來跪下叫道:“武帝’饒命。”,小三子笑道“你又沒有偷……”:“
  丁六道:“陛下一走。這一天一夜之內,無論是誰偷了,這筆賬勢必都會算到我丁六頭上。從此以後天下英豪都來向我追討爭奪,我一天都活不下去啦……”
  小三子道:“那你要我怎麼樣?”。
  丁六道:“只求陛下現在就收起來,切莫叫我死無葬身之地。”
  小三子瞪眼道:“你穿這樣一身衣服。在此時此地現身,難道不是打算要偷‘血蟲琥珀’的麼?”
  丁六長嘆,叩首迢:“實不相瞞,屆下本不打算偷走這“血蟲琥珀’只是想知道陛下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保住這無價之寶,而不會被我偷走-…”
  小三子大笑道:“現在你知道了?”
  丁六以首頓地,道:“是。屬下知道了……屬下自己就被這個問題弄得寢不安枕。食難下咽,如今心裡的結總算解開了……”
  他喘口氣,道:“就像是矛與盾之間,我自認沒有東西我偷不到又要設計一個連我自己都絕對無法偷到的方法實在是不可能的事……”
  小三子只是望著他笑笑,並不插嘴。丁六再道:“原來陛下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就解開了這個天大的難題……”
  小三子大笑道:“可不是?要讓你這個“神偷”都偷不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乾脆送給你。”
  丁六嘆道:“屬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此不敢再起窺伺之念。請陛下還是趕快收起來-…”
  小三子道:“好,我就收起來你這麼辛苦的跑一趟,我總該讓你瞧一眼…。
  丁六拼命叩首,道:“不不,我連一眼都不要瞧。免得又引自己的貪念,陷入苦海、不得翻身……快收起來 快收起來。”
  小三子一笑,同玲兒道:“去收起來吧。”
  玲兒飄身而起,去收回了“血蟲琥珀”。
  丁六叩首道:“謝陛下恩典”這才一個筋斗。倒翻而起,大吼大叫道:“呀哈。我解脫了,我沒有事了。哈哈。”
  這“神偷”丁六果然輕功了得,一個筋斗翻上了三丈。又一個筋斗就翻上森林之頂的漆黑夜空。不見人影:
  小三子道:“好筋斗。”
  忽地黑影一閃,丁六又在漆黑的夜空翻了下來,跪在小三子面前,道:“陛下敢不敢跟我比賽。翻筋斗”?”
  小三子道:“有何不敢?”
  丁六道:“好。一個月之後,陛下的傷也應該好了,也該正式登基了。屬下再到帝王谷去找你比賽。”
  小三子笑道:“隨時歡迎!”
  丁六又是兩個筋斗翻上樹林之頂,消逝到黑夜中去不見。
  眾人對這樣一位風塵奇人的奇異行涇。不禁蕪爾。
  小三子向眾人道:“我與“玲瓏姊妹’霍小玉三人先走。你們天亮再行,歡迎各位統統到‘彌陀山莊’來做客。”
  “玲瓏姊妹”駕著輛馬車。連夜急馳,天色未明就已到了一片雄偉的莊院。
  看似極普通的莊院,立時就出現了許多勁裝高手,喝問道:“誰?”
  玲兒揚聲道:“是蕭少爺回來了,趕快通知他們準備迎接。”
  山莊內立時傳出一片歡呼聲:“蕭少爺回來了、是蕭少爺回來了!”
  小三子伸頭外望,這裡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亂葬崗,競變得完全不認識。
  整潔的街道,錯落的房舍,上山的路已經可以通車。原來光禿的山崗、現在已變成了一片有樹木、花草的公園。
  只可惜現在是嚴寒的冬天,如果春天來了,一定更漂亮。
  馬車上了山崗,迎面一尊高大的巨大彌勒佛雕像,肥頭大耳,挺著一個特大號的肚子,斜靠在一個大包袱上。笑叼呵的,極為可愛。
  小三子贊道:“好漂亮。”
  玲兒道”“這就是照你的意思,高薪札聘名家來雕刻的?”董平、蔣子安迎上牽住馬繩“叩見蕭少爺。”
  總管李開泰趕上來拉開車門:“叩見蕭少爺。”
  趙、錢、孫、李亦聞聲趕來迎接,一起跪下,恭聲道:“叩見蕭少爺!”
  小三子道:“不必多禮--”
  見到他這滿臉病容,趙、錢、孫、李心中吃驚,連董平、蔣于安亦察覺有異?吃驚道:
  “蕭少爺……”
  “玲瓏姊妹”道:“蕭少爺中了“金蝶鏢”的毒,受了傷,你們到外面守著。絕對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董平、蔣子安應“是!”立刻去調動人手,負責警戒。
  “玲瓏姊妹”再向趙、錢、孫、李道:“快扶蕭少爺與霍小玉姑娘到‘彌陀殿’…-”
  原來緊貼在這座巨大的彌勒佛雕像後、還蓋了一座豪華巨殿,殿內莊嚴宏偉。金碧輝煌,又分為許多重,分別有“金蓮閣”“喜雨閣”“翠寒閣”“凝香閣…‘松風閣”等家無處不是典雅精緻。
  小三子也來不及細看,就被扶著穿過了數重門戶,進了一座“華清閣”開了一重秘門,露出一列白玉石階。
  這秘密門才一打開,就是那熟悉的強烈的酸甜氣味,迎面撲鼻而來。
  只一聞到這氣息,就已經令小三子心神一振了,就好像生命的潛在力量都已經被激發出來了。
  這重秘門是“華清池”的入口。就是當時小三子用“霸王槍”在巨石背後挖開的一個洞。那時要背著梅仙,用繩索垂吊下去。現在已經過整修。有一道白玉石階可隊下去。
  “玲瓏姊妹”將這裡取名“華清池”大約是取唐明皇賜浴楊貴紀的故事吧…
  趙、錢、孫、李扶著小三子下了好長的一道白玉石階。這才下到墓穴之底。
  那整池的“地液瓊漿”也被整修過,原來的一堆亂石,已被清理得平整光潔,石桌、石椅,有榻、有幾。真似個度假勝地!
  小三子卻無心欣賞,他迫不及待地縱身躍入池中。痛痛快快地大喝特喝。
  趙、錢、孫、李一下子沒拉住他。
  李曉柔竟被他帶得一起跌入他中,弄得滿身透濕,不禁笑道:“你們看蕭少爺、連衣服都來不及脫-”
  不只是小三子來不及脫。這股強烈的酸甜氣味,似乎把霍小玉的生命潛在力量激發出來了?
  她競熊迫不及待地掙脫“玲瓏姊妹”也縱身躍入池中,病痛快快地大喝特喝…
  趙、錢、孫、李詫異:“這霍小玉怎麼知道‘地液瓊’漿是可以喝的”
  玲兒道:“你別忘了最先喝了‘地液瓊漿,以‘會陰相抵’之法療傷,就是他們兩個。”
  玲兒伸手將李曉柔拉起,道:“他們兩個現在正需要以‘會陰相抵’之法療傷。所以我們走吧。”

runonetime 2008-08-29 09:46 PM

第十八章 武林稱帝

  這“地液瓊漿”似乎真有無限的魔力?
  霍小玉大口大口地喝了滿肚子,立刻就開始有一腔火熱如焚。
  這“地液瓊漿”一入腹中。就化為又醇又厚的酒,溶入了血液,周遊到五臟六俯…
  又因為浸泡在池水中這“地液瓊漿”就化為又甘又甜的蜜。侵入了毛孔,瀰漫到七經八脈…
  而這“地液瓊漿”更似一種奇妙的情丹,令得霍小玉周身煩躁,血脈炙張。
  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她伸手捉住了他,不安地把他拉過來,緊緊抱住他、貼住他、纏住他…
  霍小玉變得是那麼的激情,那麼的激烈,一張火熱的櫻唇,努力地索取他的親吻。小三子憐惜地抱住她、用力地親吻她。
  想起那天的漆黑夜裡。鬼使神差的相逢,相互撞在一起,摔進這個墓穴…她中了“金蝶鏢”的毒,差一點死去,是這“地液瓊漿”是這股莫名其妙的衝動?是在池中乾下了糊塗事,她才得以保住性命…
  人生的際遇為何如此大不相同?這半年來他因為她的一條項鈴。而成為武林至尊的“武帝”,錦衣玉食,美女成群。
  而她呢?被送進“黃金谷”個卻癡迷至今-
  可憐落得如此悲慘的命運。如今老天有眼,能讓他們這一對患難情侶歷劫重逢,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小三子一時激動地緊緊抱住她。動手剝開她,溫柔地進入她,深深地刺入她…
  霍小玉的反應卻是熱烈的,她緊緊抱住他、貼住他、纏住他她溫暖潮濕的深處像是久曠的妻子,在歡迎久別重逢的夫婿。緊緊地裹住他,密密地柔菜地有撫他……
  小三子虧欠她太多大多,他毫不吝薔地全力補償著她,他盡全力地滿足她:“我要好好愛護你,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
  她中的也是“金蝶鏢”的毒,這種毒實在太歹毒、太霸道。中的毒又太深、太久。大約是侵入了腦部,才會造成她這樣癡呆、迷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得懂?他仍是在她耳畔喃喃絮語:“我再也不讓人欺侮你,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我要把“血蟲琥珀’還你,我要全天下每一個人都擁護你當武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得懂,她的反應變得更強烈,霍小玉這樣熱情的需索,強烈的要求。造成了小三子從未有過的熱情奔放。
  從未如此盲目激情,兩情綢繆中,似乎想一口氣地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投注在她的體內。
  霍小玉承受著他這樣瘋狂的強大的衝擊,每次被他熱力愛撫,她就像被拋上高空。
  她熾熱地纏住他、抱住他。緊緊地永遠。永遠,希望不要躍落。不要粉碎。
  小三子就被她這種潛意識的反應,激得將生命之源全部注入了她的深處。
  那樣一股滾熱的“真陽”猛然射入。竟將她燙得發抖,炸得粉碎。
  他們若如空中飄騰,完全虛脫,完全空靈…
  他只剩下一具軀殼,他已經氣息全無…
  她仍緊緊纏著他,慢慢的,一點一滴的。要將炸成粉碎的破片再組合回來到充滿陽光的春天……。
  這些武林英雄人物。個性開朗豁達,尤其是受了“武帝”的親口邀請,自然是腳下有力。走路生風。
  不到日落,大隊人馬就已到達“彌陀山莊”。
  只見好大一座莊院,卻又完全不似一個武林人物的居處。
  既無刁斗,更無圍牆,甚至連一道笆芭都沒有。看來就是一座規劃得整齊又完善的“村莊”。
  事實上這裡住的都是平民百姓。他們是全國各地的慈善機構送來的可憐孤兒,高薪聘來的保姆、教師。
  其他就是“彌陀山莊“僱用的園丁、花匠、廚師、雜投等,也都是原來流落街頭的孤苦貧困之人…
  看來這兒完全就是某個大慈善家,設立的超大型孤兒與游民收容所。
  總管李開漆看來是個極有才幹之人,與“帝王谷”來的董半、蔣子安、趙、錢、孫、李。“百花谷”來的鐘靈、梅仙、怕秀、展玉、秀清、秀雲、芳華、芳玫等人、把這裡治理得井井有條。和樂安樣。
  “玲瓏姊妹”早就有消息傳回來,所以他們早就有了準備。把這麼多豪放不羈的武林英雄們,分別安置了他們的車馬,分配了住宿的房間,又分批倍著他們參觀、講解。招待得賓至如歸。”
  更有吃喝不盡的豐盛的晚餐…
  這麼豐盛的晚餐上卻沒有酒,只有源源供應不竭的“地液涼漿”。
  總管李開泰只是個生意人,董坪、蔣乾安卻是練武之人,跟這些武林豪客談得投機,笑道:“這是“彌陀山莊最珍貴的東西。各位千萬不要客氣。”
  直吃到深夜,才賓主盡歡,陸續就寢。
  這麼多天的長途跋涉。今晚是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大姊、二姊兩對夫婦是安置在“凝香閣”的雅房之內,餐後勞茶。玲跋姊妹”親自奉陪,一陣寒喧客套過後。大姊曼雪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不知蕭少爺的傷……”
  玲兒道:“大姊請放心。剛才趙雅姿已經派人來報告,蕭少爺的傷已大好……”
  瓏兒接口道:“就連小玉姑娘也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大姐、二姊大為驚喜。急道:“真的?在哪裡?快帶我們去看……”
  玲兒笑道:“請安心寬坐,現在正有人服侍著,大約快要出來了。”
  他二人仍是浸泡在池水中…
  小三子已經完全虛脫,完全空靈他只剩下一具軀殼,他已經氣息全無,把毒但是他靈智未滅,他已經把自己全部都“排泄”得一乾二淨、再也沒有半點雜質地重新吸收這寶貴的“地液瓊漿”。
  他盡力把這“地液瓊漿”吞人腹中讓它化為又醇又厚的酒,溶入引血液,周遊到五臟六俯-
  他盡力運起“凌霄神功”浸泡在這“地液瓊漿”中,讓它化為又爽又甜的蜜,侵入了毛孔,瀰漫到七經八脈…
  他努力地一點一滴的。重新用“地液瓊漿”凝聚他全新的元氣…
  而霍小玉仍緊緊纏著他也是在漸漸的、一點一滴的把炸成粉碎的自己再組合回來…
  漸漸的,霍小玉從述憫中醒來。卻像是從一場可伯的惡夢中驚醒,尖叫著嚇出一身冷汗,驚懼緊緊抱住小三子,張皇四顧、抖聲道:“這是哪裡?我怎麼曾在這裡?”
  小三子抱住她、哄拍她、柔聲道:“別怕別怕。你現在跟我在--起。你很安全-…”
  霍小玉目光又有些癡呆,又有些迷憫,盯著他看了很久,點頭道“我認識你、你是誰?”
  她腦中只是一片混亂。她有許多失落的片段,又有太多的記憶是好似被蛀蟲咬過的書本,前後競不能連貫……
  她一把將他推開,槍過自己的衣服,又茫然、又痛苦、迢:“我什麼人?我怎麼會跟你這樣,這樣…”
  小三子伸手將她拉過來。輕輕樓在懷中,柔聲道:“你是霍小玉,我是你老公!”‘霍小玉喃喃邁:“霍小玉,我是霍小玉,你是我的老公……可是,可是…-她的頭又痛了。小三於親吻著她,道:“你剛剛才復元。不要一下子想那麼多……小三子此時功力更是精純,更是耳聰目明聽見趙、錢。孫、李正守候在“華清閣”他將自己的聲音束成一線,輕輕地傳上去,道“你們下來接霍姑娘上去!”
  趙、孫、李喜道:“蕭少爺康復了”她們連忙下來迎接霍小玉。她卻又驚懼地倚偎在他懷裡,不肯離開。
  小三子柔聲道:“她們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放心跟她們去,洗澡換衣服……”
  她卻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你跟我一起去……。”
  小三子正要開口,趙雄姿急忙道:“蕭少爺就陪著一起來吧?你不是也要梳洗打扮的麼?”
  錢蓉蓉也道:“都已經合體療傷了,總不致于連休浴更衣,也要避嫌吧!”
  小三子嘆道:“你們哪裡懂?我的傷還不能離開這裡,我還需要---”
  一眼又看見霍小玉又驚又懼,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起剛才答應過再也不離開她。要永遠保護她的諾言。心中又是不忍咬牙道:“好,我陪你去。”
  趙、錢、孫、李扶起霍小玉與小三子,登上這長長的一段階梯,上到了“華清閣”那裡早已準備了木盆熱水,細心地為他二人梳洗打扮…,然後帶出來與大姐、二姊,兩位姊夫見面。
  霍小玉一見而,就與二位姊姊抱頭大哭,恍如隔世-談起一些往事,立刻憶起血案之日,更是痛哭失聲,幾乎昏膠,而此時竟然完全康復?真是奇蹟。
  玲兒勸道:“好了,小妹子大病初愈,不宜太過傷心激動……”
  霍小玉這才注意到這位高雅動人的姑娘,她對她注視良久,神情變化不定。
  玲兒奇道‘霍姑娘。你怎麼啦?”
  霍小玉竟然有些發抖、盯著她道:“聖女,你就是聖女。”
  或兒皺眉道:“你胡說些什麼?”
  霍小玉這才注意到,原來這裡還有另外一位一模一樣高雅動人的姑娘。大聲道:“不錯。聖女,你們兩個就是聖女!”
  玲兒怒道:“什麼神女、聖女的?不可胡說八道:“或兒亦向大姊、二姊道‘我看你這小妹子腦筋燒胡塗了,還是早點帶她去睡覺……”
  “玲瑰姊妹”起身要告辭,小三子道:“我看她腦筋沒有燒胡塗,是你們兩個胡塗了。”
  玲兒怒道:我們怎麼胡塗了?我們姊妹兩從小就是沒爹、沒娘的孤兒。被‘帝王谷’收養,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我們怎麼會是聖女。”
  小三子道:“如果不是。你們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何不可聽聽看,霍小任憑什麼敢說你們是聖女?”
  他雖不是聲色懼厲,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玲瓏姊妹”競再也移不動腳步。
  趙、錢、孫、李亦相勸,道:“且坐下來聽聽看,又不會損失什麼……”
  大姊、二姊亦打圓場,這:“我這小妹子大病初愈,也許說得不對……”
  霍小玉卻堅持道:“我的確大病初愈,的確有些事情連貫不起來,但是這件事情,卻千真萬確,絕對不會弄錯。。
  小三子點頭道:“你說。”
  霍小玉道:“血案發生的那天。爹把我叫到他的秘室去。打開一卷畫叫我看,上面畫著一位漂亮美女……”
  她雖然沒有往下說,眼睛卻一再地盯著“玲瓏姊妹”瞧著,任誰都猜得到,她說的那畫中美女,一定就很像“玲成姊妹”。
  霍小玉繼續道:“爹說這是他的摯友吳弟拿來寄存的吳弟說這上面畫的是聖女”……”
  大姊夫皇甫牧道:“吳弟?是“武帝”吧?”
  二妨霍曼雲道:“我怎麼沒有聽爹說過。”
  大姊霍曼雪道:“不要打岔,總她說下去……”
  霍小玉道:“吳弟……“武帝”說這個聖女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她留有一對雙胞胎的女兒……”
  眾人不由自主地又望向“玲瓏姊妹”只見她二人臉色鐵青。咬緊牙根,不發一語。
  又聽霍小玉又說道:“除了畫像‘武帝’還留下一條項鈴……”
  小三子取出‘血蟲琥珀”道:“是這一條?”
  霍小玉接過,道:“是“武帝”說這項鍊非常重要。他又不方便帶在身邊,就很機密的拜託爹替他保存,他自己要去尋找那一對雙肥胎。要將這項鍊交還給她--”
  大姊霍曼雪道:“難怪爹不讓我們知道這件事。”
  霍小玉道:“那天,爹把我叫到他的秘室去,告訴我說秘密洩漏了。叫我帶著這項鈴逃走,誰知道我就聞到迷魂香味,昏倒了,是被人烤醒的,霍家堡已經-…”
  她花了很大的定力,強自忍下那段悲痛情緒,同“玲瓏姐妹”道:“爹告訴我說這對姊妹複姓上官,名字不確定……”
  趙、錢、孫、李四女同時“啊”了一聲,又望向“玲瓏姊妹”。
  霍小玉道:“現在我可以確定,霍家堡血案是因此而起的。我爹與霍家堡連男帶女,老老少少,七十九口的性命,也是因為這條項鈴而犧牲的……”
  霍小玉把“血蟲琥珀”遞給她們,淚流滿面,道:“現在我們霍家不再欠你們什麼了……”她抓住兩個姊姊的手:“我們走……”
  小三子卻攔往她,道:“你不能走。’
  霍小玉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我是你什麼人?”
  霍小玉只記得她從癡迷中清醒的第一句,回答道:“你是我老公。”
  小三子一把抱住她。笑道:“這就對了。我是你老公,哪有老公不走,老婆要走的道理?”
  霍小玉急道:“可是我。可是我跟你,又沒有結婚。”
  小三子大笑道:“那還不簡單。馬上就可以補辦”牽起“玲瓏姐妹”的手,大聲道:
  “霍小玉、玲瓏姐妹,趙、錢、孫、李、鐵飛瓊……”
  “玲瓏姊妹”最是善解人意。玲兒首先接口道:“還有“百花谷’的大師姊周詩停、二師姊鐘靈,還有梅仙、展
  現兒再接口道:“數不完啦,凡是跟陛下有過…-有過……”
  她說不下去。小三子卻臉皮特厚、大笑道“凡是跟我玩過“會陰相抵”的,全部一起補辦結婚典禮。”
  大姊夫皇甫牧回憶了一下,從“黃金谷”回來的這一路上,曾有多少上過他的車,不禁咋舌道:“好傢伙,這麼多?”
  二姊夫蔡令敦笑道:“那又有什麼關係?皇帝可以三宮六院武帝”當然也可以六院三宮啦。”
  玲兒突然大叫道:“等等,他現在已經不是“武帝了。”
  就兒接口道:“因為這條項鈴在我們這裡。”眾人臉色大變。
  玲兒一同舉“血蟲琥珀”大喝一聲:“你們還不跪下?”
  眾人全都望向小三子。瑰兒亦喝道:“蕭少爺,連你自己都不敬這‘血蟲琥珀’了麼?”
  小三子只得跪下。眾人亦全都跪下。只聽玲兒大聲道我跟或兒是帝王谷的聖女,現在以聖女之名,正式封蕭少爺為“武帝”日封霍小玉為“武後”其餘的再由‘武帝’去分封。”
  說著,她將那代表著武林中至高無上權威的“血蟲琥珀”戴上小三子脖子上,大喝一聲道:“武帝”平身。”
  要重回“帝王谷”勢必要與盤據了二十年的“童姥”勢力一拼。
  而“帝王谷”裡,除了“童姥”花榮、花子虛三人之外。其他都是無辜的。
  “童姥”本是前任“武帝”最寵愛的妃子,誰知竟在“武帝”失蹤後,私通內務府總管花榮。而且生下了私生子花子虛。
  以“武帝”的立場來說,這三人就是叛徒。
  小三於要做“武帝”的繼承人。自然該對這三名叛徒做出處置。至於該如何處置?小三子完全不懂。
  “玲戲姊妹’與趙、錢、孫、李都只是地位卑下的小女孩,對“帝王谷”的法令規章,既往慣例,完全外行,一點概念也沒有。
  皇甫牧與擦冷墩年齡較大,見識較廣,但因為不是“帝王谷”的人,所以無從置蒙。倒是以其豐富的江湖經驗。可以提供小三子一切行事原則。
  皇甫牧道:“首先要詔告天下,宣布新‘武帝’登基的時期、地點。”
  小三子點頭道“不錯,就選在大年初一的中午。”
  玲兒道:“好,一元復始,萬象更新。”
  皇甫牧道:“用武帝玉璽。廣發武林帖。”
  或兒道:“武林帝王帖?”
  皇甫牧道:“遍發九大門派、十二世家,還有其他的重要幫派以及名人。”
  蔡哈敦道:“我們的人手還不夠,還要招兵買馬。”
  戲兒道:“跟著我們來的這麼多人。還不夠?”
  禁令敦道““這些人都只是烏合之眾,再說他們也只是賓客,不是屬下。”
  皇甫牧道:“要他們從賓客變成屬下也容易,只要“武帝’親自出面登高一呼,一定有許多人會來投誠。”
  董平猛地一拍大腿,道:“等我潛回“帝王谷去策反他們,一定全都會來投誠”
  蔣子安道:“我也去。”
  趙雅姿道:“我也去。”
  玲兒道:“好。你們三個去。我很放心。只是要特別小心,那個花榮的心計與武功都高深莫測,非常危險………。
  或兒道:“潛回‘帝王谷’去策反他們。不用帶過來投誠,只要在“武帝”陛下回到帝王谷時。居中響應就行。”
  才幾天工夫,全國各大都邑的要道上。都豎立起這樣的通告牌: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元旦之日,午正之時
  第五任武帝蕭仁山將于將于莫帝王谷登基
  記告天下曰九大門派十二世家其他各門各派
  各幫各教或團體或個人盡皆邀請
  天下歸心者同來觀禮慶賀
  或有不服者亦可當面表達
  務期武林和諧江湖靖寧
  欽此
  同樣的內容也印製成大紅燙金的“武林帝王帖”由身穿黃色制服的專使,快馬送往各大門派、世家、幫會及名人手中。
  一時間天下轟動,四海歸心,皆希望紛亂已久的武林,從此有了英明的領導人,從此有一番新氣象。
  這樣的告示牌“帝王谷”口的封登小城。當然也是豎得有的:“帝王谷”的人經常要到這裡來採購一些補給品,自然也看到了。
  不止如此,甚至有許多做生意的居民。已開始向“帝王谷”的人在打聽:“是真的嗎?
  那瀟仁山是誰?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
  “帝王谷”的人當然無法回答,回去以後就開始向巡行武士統領秦泰打聽:“是真的嗎?那瀟仁山是誰?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
  秦泰親自趕到封登城,將那塊告示牌拔了回來,交給花子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花子虛立刻找了“童姥”與花榮。三人密謀商量,該如何應付…
  這樣的大消息是瞞不住人的“帝王谷”沉浸在極度的低氣壓中。
  除了‘童姥”三人之外‘帝王谷”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人人都在悄聲談論著這件事。
  這位瀟仁山,是否就是那天火燒景陽宮萬斤巨石上刻“殺”字的蕭少爺?
  如果他真的是第五任“武帝”那“童姥”與花榮會怎麼樣?
  目前“帝王谷”中,除了“童姥”與花榮、與花子虛三人之外。就只有武士統領秦泰的地位最高。
  他手下一批武土們都圍在他身邊,大家都催他去探探‘童姥”的口風,到底打算如何?
  秦泰瞪眼道:“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想造反不成?”
  “我們不是想造反。我們只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打算。”
  董平道:“跟著這個女人,總是不明不白;為什麼不棄暗投明,去追隨真正的“武帝”?”
  秦泰這才認出他來。厲聲吼道:“董平!你這個叛徒。你還有膽來見我?”
  董平道:“我不是叛徒。你才是叛徒。”
  秦泰怒道:“我怎麼是叛徒了?”
  董平道:“你現在追隨的是‘童姥’她是前任“武帝”的妃子…”
  秦泰道:“武帝”久蹤了,她暫時代理“武帝”管理‘帝王谷’那有什麼不對了?”
  董平道:“武帝失蹤了,她卻姘上了別的男人,還生下一個私生子、這算不算背叛?”
  秦泰臉色大變,他向來是火爆脾氣,一把捉住董平,厲聲道:“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董平道:“紙包不住火,你是巡行武士統領,你最有機會到樓上去看看,這些年來,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秦泰想了一下,道:“可疑之處當然不少,可是也不能就此指認她與花榮……”
  他突然住口不說了,平道:“原來你也察覺到是花榮,不錯那個花子虛正是她們的私生子。”
  秦泰咬牙不語…
  董平再道:“她對“武帝”不貞,就是叛徒,以前你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既已知道,你可不能再將錯就錯,毀了你一世英名。”
  蔣子安亦接口道:“何況現在正統的第五任“武帝”就要回來登基繼位。我們應該……”
  秦泰外號稱“霹雷火”按奈不住、就要衝上樓去,將姦夫、淫婦立刻拉下樓來,當眾處死。
  董平、蔣于安合力將他拉住,阻止道“不行……不行。那個賤女人固不足畏,花子虛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司是那個花榮卻是個難纏人物。心計狠毒。武功更是莫測高深?’秦泰恨道:“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董平道:“武帝”有旨,我們只可按兵不動,只等“武帝”駕臨,我們就從內部響應。”
  蔣于安道:“你只要裝做沒事。去探探“童姥”的口風就行了。”
  秦泰卻一再猶豫。實在被逼不得已了。只好硬著頭皮,上樓鼓花子虛的門,門是虛掩著的。房內根本沒有他的人影?
  秦泰只得再去敲內務府總管花榮的門。誰知花榮也不在?
  秦泰再去求見“童姥‘連他也不見了。秦泰發覺不妙?立刻下令手卜武士全體集合,逐一清查“帝王谷”。
  這才確定“童姥”三人已將府庫中的重要金銀財寶。全都捲逃無綜了‧秦泰大驚失色。自己身為巡行武士統領,府庫被盜,怠忽職守,罪名可大了。
  但是他是個忠貞耿直的人,立刻下令嚴守府庫,絕對不容許再有任何人,乘機會揮水摸魚,盜走“帝王谷”任何一樣東西。
  年輕的“武帝”親自出面。向“彌陀山莊”的這些貴賓宣布‘武帝’登基需要大批有志之土,組成專組部隊,共創一番偉大事業。”
  立刻就有大批的英雄豪傑、前來投效,表示願意追隨。
  皇甫牧與蔡敦數二人負責編組,將“十二飛龍”每人分配五百名精銳的騎兵,由他們各自負責編組訓練,指揮作戰。
  有錢好辦事,“玲瓏姊妹”有的是錢。李開泰義精明幹練,糧響服裝。馬匹車輛、兵器裝備,辦得妥妥貼貼。絕無後顧之憂。
  至於“玉蝶門’的女子弟們。仍舊由大師姊周詩停負責編組指揮,成為“武帝”的“近身侍衛軍”。
  一切都準備好,他們浩浩蕩蕩的開始拔營。往“帝王谷”進發。
  那“神偷”丁六回到家中,得意哈哈大笑。
  女兒丁瓊玲笑道:“什麼事情讓爹這麼高興?”
  丁六笑道:“你爹這輩子沒有佩服過什麼人,這次總算我遇上了!”
  他唯一的獨生女兒丁蹤玲,今年十六歲,母親早亡,父女倆相依為命。倚著老父撒嬌道“是誰有這麼大本領,能讓您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的?”
  丁六道:“是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聽說是個年輕人,丁蹤玲只好避嫌住嘴,不再多說。
  誰知這丁六突又長嘆。一言不發、回到自己房內去生悶氣。
  丁蹤玲睡到一半,似乎聽到異聲?起來一看,只見老爹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裡來回蹈步、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仰頭長嘆。
  丁蹤玲忍不住走上前去,扶住老爹的手,關心道“什麼事讓爹這麼煩心呀?”
  丁六嘆道:“難到‘血蟲琥珀’真的這般有魔力“”
  丁蹤玲道:“什麼“血蟲琥功”?它有什麼魔力?”
  丁六終於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迫。
  丁蹤玲不由贊道:“那位武帝陛下真的這麼有智慧?”
  丁六道:“可是,那個絕對不能去偷的“血蟲琥珀’卻像魔鬼一樣的。無時無刻不時地啃蝕著我的心。”
  丁蹤玲笑道:“絕對不能去偷的‘血蟲琥珀’我能不能送一個給您?”
  丁六道:“你說什麼?”
  丁蹤玲道:“您可知道女兒的外號叫做什麼?”
  原來她號稱“巧手蘭心”她的父親是鼎鼎有名的“神偷”丁六,她所見過的珍寶古玩自然不少。所以蹤玲最善仿製各種珍寶古玩。
  起先只是為了好玩。後來愈熟能生巧,精細到真偽莫辨的程度,就連真正的骨董、珠寶商,都會被她騙過。
  丁六深知她的本領。但是仍在懷疑。道:“你又沒有見到過“血蟲琥珀”,你如何能做得出來?”
  丁蹤玲道:“女兒雖沒見到過,爹見過就行啦。”
  丁六嘆道:“當時是掛在一桿“霸王槍’上、爹也只不過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丁蹤玲笑道:“您的眼力,我信得過。你就說給我聽。儘量說詳細些,我就照您的描述做做看,不像再重改……
  丁六道:“首先你要去找一只血紅色的金龜子”……”
  丁蹤玲道:“一定要血紅色的嗎?我們不能染成血紅色的麼?”
  她果然去找了一些來:“哪一只的大小身材最像?”丁六就挑了一只出來。
  丁蹤玲製作各種珍寶、古玩,手邊盡多應用工具。
  她先將這只金龜子染成血紅色。再將白糖溶化。緩緩滴在金龜子身上。趁熱搓捏成批把形。
  等丁六覺得大小形狀都差不多了,丁蹤玲再塗上一層樹脂蜜臘。等它變成防水、防熱的堅固時,再細心地打磨得晶亮…
  至於那黃金鑲蒂與黃金項鈴部分。就更是難不倒她。
  丁六生就一副賊眼。那日的“血蟲琥珀”掛在“霸王槍”上,他只瞧了一眼就已牢牢記在腦中。此刻拿著這只偽造的“血蟲琥珀”愈看愈像。大加讚賞。幾乎愛不釋手總算是能博得老父歡心。丁瓊玲籲了口氣。
  卻見丁六又嘆了口氣,黯然無語。
  丁蹤玲道:“又怎麼啦?”
  丁六將這枚假的“血蟲琥珀”隨手塞進口袋,道:“沒有什麼…。”
  丁蹤玲雖只十六歲,卻是玲或心竅,最是善解人意,道:“無論怎麼像,到底只是贗品……”
  果然聽到他一聲長嘆。丁蹤玲又道:“憑爹的“神偷”絕技,還怕真品不能到手?”
  丁六嘆道:“我說過這東西是絕對不能偷的。。
  丁蹤玲道:“以前不能偷,現在可以啦。”
  丁六一怔只聽她又道:“以前若是偷了,武帝一定不會放過您,這次去偷了,卻留個假的府品給他,他不知真品已經失竊、自然不會追您……。”丁六眼神一亮,隨即又頹然而嘆。
  丁蹤玲最能了解父親的心意,道:“您若是覺得心理過意不去?隨時都可以再把真品換回去還他!”
  眼看老爹有些心動,丁蹤玲再道:“其實您只是要證明。您的確是有本領盜得真品的,您並不打算佔為已有的,對不對?”
  丁六又嘆了口氣,丁瓊玲將他推著出門。道:“無論如何。您跟他已經是朋友,您就去參加他的登基大典,總比在家裡生悶氣長吁短嘆,愁眉不展的好。。
  丁六心情果然開朗起來:“對了,他答應過要跟爹比賽翻筋斗的。”
  丁蹤玲大笑道:“那他肯定要吃虧,他不知道爹是屬猴的……”
  丁六道:“你不跟爹去瞧瞧熱鬧?’
  丁蹤玲道:“有什麼熱鬧好瞧的?”
  丁六大笑道:“第一。去看“武帝”登基大典,第二,去看“武帝”跟猴子比賽翻筋斗;第三,去看真品血蟲琥珀。”
  他牽著女兒的手一起出門,一面道:“爹不偷他一次,生不如死;偷了這一次爹就聽你的話“金盆洗手’從此歸隱!”
  丁蹤玲有一輛精緻的馬車。父女二入就乘車上路。往“帝王谷”進發。
  突然一道金光照面而過,丁六本能地騰身而起,全力閃避。
  竟是一只金色的蝴蝶?不,不是蝴蝶。
  在這大雪紛飛的臘月寒冬。不會有蝴蝶。蝴蝶也不會有純金的顏色。蝴蝶更不會追著人跑。
  丁六緊急中連續翻騰閃避、那只金色蝴蝶競似活物,就緊迫著他面來,怎麼也擺脫不掉。
  這是一只純金打造的蝴蝶形的飛漂“金蝶鏢”。
  丁六嚇出一身冷汗,幸好這只“金蝶錦”並未再追他。而是“奪”地一聲,嵌入了馬車的篷柱上、距離丁蹤玲那粉嫩的脖於還不到一寸。
  丁六驚叫:“金蝶鏢。”
  “不錯,正是”金蝶漂””前面樹林內走出一個高大魁梧的老人冷冷道:“算稱還有眼光。”
  丁六驚道:“黃金谷主?”那個高大魁梧的老夫,冷冷道:“不錯,老天正是金凱。”
  丁六曾潛伏在他“黃金谷”的梁柱上。曾親眼目睹他挖開大柱而發覺被騙時。瘋狂地連殺數人、最後是眾叛親離,只剩下他孤家寡人。
  此刻在這裡山現,一出手就以“金蝶鏢”示威,其來意必定不善。
  果然見他身形只一晃,就已掠上了馬車,坐在了蹤玲身邊、伸手拔下了那支令江湖令人聞名喪膽的“金蝶漂”。
  丁蹤玲像是已經嚇傻了。呆坐不動,兩眼發直。
  丁六驚道:“金谷,你要幹什麼?”
  金凱理也不理他,同身邊的丁蹤玲道:“你以為你爹能躲得掉老夫的金蝶鏢”麼?”
  丁蹤玲道:“他躲不掉。”
  金凱道:“你可知道老夫為何不殺他?”
  丁蹤玲道:“因為你還要他去做一件事。。
  金凱眼神一亮,不由贊道:“好聰明的孩子,你可知道我要他去做一件什麼事。”
  丁六玲道“我爹是‘神偷’你來找他,當然是要他幫你去偷一樣東西。”
  金凱道:“什麼呢?”
  丁蹤玲道“我聽過你的故事,我猜你一定是要我爹幫你去偷血蟲琥珀”
  金凱道:“正是……你想他會不會去呢?”
  丁蹤玲道“你這樣手上拿著“金蝶鏢”坐在我身邊。等於是將我挾持了,用我的生命作要嚇。他不去行嗎?”
  金凱揚聲大笑道:“丁六,你果然生了個聰明伶俐的女兒。”
  丁六又氣又嘔,恨聲道“多謝誇獎。”
  金凱道:“這麼聰明伶俐的女兒、你總不忍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吧?所以你趕快去,在那小子到達帝王谷之前,將我要的東西偷來,否則……嘿嘿。”
  丁六咬牙道:“好,我去將東西偷來,你要敢傷她半根寒毛?我就把那東西捏碎,大家都玩不成。”
  金凱哈哈道:“你放心,等老夫登基做了“武帝”,我還要將你女兒許配給我兒子金世傑。做我金家的媳婦呢。”
  丁六還想開口、他突然大吼:“別再囉嗦。快去!”
  “神偷”丁六又恨又嘔,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要脅著去偷東西。
  本來以他的脾氣是死也不幹的,但是那個金凱競用他唯一的寶貝女兒作要脅…
  大隊人馬疾馳而至,身穿制服的健騎將他團團圍住。喝道:“幹什麼的?”
  這一隊正是“關中一劍”史仲田領導的。立刻認出他來,策馬而前,笑道:“丁偷兒。
  你是來找‘武帝’比賽翻筋斗的麼?”
  丁六道:“不錯,只不知“武帝”陛下可有工夫兄我這閒人?”
  史仲田笑道:“我們這位“武帝”陛下,最是好客、平易近人,請隨我來。”
  小三子果然平易近人。丁六大禮參見。小三子就已將他扶起,笑道:“我一直在想,要是真的跟你比賽翻筋斗,要怎麼樣才不會腦得太慘?”
  丁六笑道:“不用比賽翻筋斗、別的也行。”小三子眼睛一亮,笑了起來,道:“可否要我跟你比偷。”
  丁六道:“不比偷,我們來比喝酒。”
  小三子道:“行!可是我這車上沒有酒,只有地液瓊漿。”
  丁六道:“不要緊,今天不比了,下次我準備上等好酒,再來找陛下比賽。”
  小三子道:“不比了,元旦那天再來。我叫他們準備上等好酒。”
  丁六道:“好。屬下告退。”
  小三子道:“史仲田替我送客。”
  史仲田躬身道:“遵旨!”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小三子通“這個丁六是不是有些奇怪?”
  玲兜道:“我看這偷兒一定是想來偷東西,又下不了手。”
  李曉柔道:“他不是下不了手,而是我們六個團團護住,他根本無從下手。”
  小三子道:“地想來偷東西?想來偷什麼東西?”
  錢蓉蓉道:“陛下這裡,除了“血蟲琥珀”還有什麼值得他偷的?”
  小三子伸手一模自己胸口,忽然大叫一聲:“槽了!的我的“血蟲琥珀”不見了?”眾人大驚失色。
  趙、錢、孫、李一躍而起。怒喝道:“好賊子,追。”
  史仲田恰巧送客回來,票道:“這是丁六兒要我轉呈陛下的東西。”
  他遞上一個手帕包住的東西,小三子接過來,打開一瞧,克是他那枚“血蟲琥珀”裡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道:
  偷到偷到得罪莫怪
  走了走了再見拜拜
  小三子拿起那枚“血蟲唬珀”哈哈大笑:“這個傢伙,果然不愧‘神偷’之名。”
  玲兒道“嚇死我們了。這傢伙可惡之極,我們去找他算帳。小三子道“算了,他只不過是要證明他仍是個神偷,我們還是往帝王谷去吧。”
  大隊人馬趕到“帝王谷”董平、蔣子安半途迎接。向小三子票道:“童姥、花榮、花於虛三人。自知罪大惡極。已經畏罪。卷款潛逃了、陛下可要派人去將她們抓捕歸案?
  小三子道:“不用了。他們已經替任‘武帝’看管,帝工谷’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秦泰叩首遺:“當日屬下不知陛下就是繼任“武帝’之人,還發兵追殺,罪該萬死小三子將他扶起,道“那才表示你是盡忠職守之人。我還要繼續重用你們呢。”
  趙雄姿串全體婢女、僕役投誠效忠。小三子道“好、大家都要聽從趙、錢、孫、李四人的分派。安心工作。”
  自從“童姥”三入逃亡的這幾天裡,趙雄姿已率領他們將這武皇的“乾和官”皇后把子住的“景陽宮”里里外外重新打掃整理得幹乾淨津。’大家跪地恭迎“武帝”小三子這才3x道什麼叫做富麗堂皇,什麼叫做奢侈豪華。
  忙碌了好幾天,終於把大家都安頓好了。
  年關將近,他們又開始忙碌要準備盛大的“繼位登基”大典了。
  李開秦的確是個精叫能幹的總務人才,他能充分的運用每一塊錢,將登基大典所須的食衣住行等等,都淮備得妥妥噹噹。
  小三子與“玲戲姊妹”倒是能夠忙裡偷閒,;來到“玲或閣”,只見荒草沒徑。一片荒蕪,與前面的華麗宮殿相比,。心中不禁慘然。
  小三子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這裡重新整理好的。”
  他們來到十畝松林,那塊封住了洞口的萬斤巨石仍在,一個巨大的“殺”字赫然醒目。
  這中間真的沒有人敢來動這塊石頭。
  小三子道:“我打算把這裡重新挖開、我們要進去把‘凌霄神功’三十六式學完全。”
  “玲戲姊妹”心中一陣感動、小三子道:“你二人是。帝王谷的聖女。有你二人才有資格學全這三十六式。然後由你二人全權負責管理這座聖官”運用聖宮裡的一切資源。”
  玲兒道“對。我們首先要用聖宮外殿裡的一些-…。
  小三子插口道:“什麼是外殿?”
  “玲或姊妹”心意相通,或兒接口道:聖宮’裡面從“地液瓊漿”池、“凌霄神功”三十六式、藏寶室及兵器室。叫做內殿從兵器室出來一段叫做“外殿。”
  小三子“哦”了一聲,玲兒道:“我們要用外殿的那些武術秘發,批忠貞之土。做為陛下的基本幹部。”
  戲兒道:“只不知陛下重新挖開這裡。須要多少時間?”
  小三子道:“現在動手,半個時辰。”
  “玲戲姐妹”互望一眼。玲兒咋舌道:“我真不懂那花子虛為何估計須要半個月?”
  成兒道:“因為他們都是豬腦袋。”
  小三子道:“因為他們都不是盜墓賊。”
  玲兒道:“我們現在還是別動手,等元旦登基。賓客都回去之後。”
  戲兒道:“那時候我們才能安下心來。詳細規劃,按步執行。”
  年關將近“帝王谷”內外被裝飾得火樹銀花。金壁輝煌。
  大師妹周詩諄將她“百花谷”大半女子弟都調了過來,協助接待陸續到達的各路英雄豪傑。
  “帝王谷”的建築本就豪華寬敞,李開秦又不惜巨資在宮殿之前的廣場空地周,搭建起許多臨時的木屋來。
  雖說是臨時木屋,也是有模有樣,明宙淨幾,衛浴俱全。
  只可惜這是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大事,三川九獄,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來了不計其數。
  這些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屋仍然不夠使用,李開秦只得趕緊再加派工人,日夜趕工加蓋,所有的空地全都利用上。幾乎綿延到山谷之外的封登城。
  來了這麼多人,除了住宿。伙食也是個大問題,好在“帝王谷”有的是錢。
  李開秦又有先見之明,早就將附近幾個大小城鎮的飯店師傅高薪聘來,所有糧食、魚肉、萊蔬、乾果。全都買了來。
  開了十幾個廚房,數百名廚師。數千名助手,日夜不停的開流水席。
  最大的特點是“帝王谷’內沒有酒,卻有練功修身。療傷的聖品“地液瓊漿”無限制的供應。
  今年的“帝王谷“內外,好生繁榮。
  終於過完除夕,終於是新年元旦
  一無復始,萬象更新:今天就是第五任“武林帝王”正式登基繼位的日子。
  一大清早,九大門派、十二世家及其他各門各派、各幫各教的代表們,還有其他稍有分量的人物。甚至是各路草莽英雄、豪俠義士,全都擠到了“乾和宮”前的這片廣場來,各個都趕著往前擠,希望能擠得一個好位置一睹這位將成為“武林第一人”的風采。
  這裡搭建了一座“祭天壇”壇上置了一排座椅。是供九大門派,十二世家各派一位代表的座位,四周則是一排又一排的坐椅。供人觀禮。
  因為全國各通道大邑都豎有佈告、任何人都可以前來觀禮慶賀,任何人也都可以當面表達不服。所以今天的觀禮群眾之中,就隱隱有一股不安氣氛在瀰漫著。
  目前武林中最有力量的是九大門派、十二世家。九大門派都派了有分量的人物來參加,十二世家之中部只來了十家。
  半年前“霍家堡”遭人屠殺殆盡,變成了廢墟:不久前。黃金谷”又因涉及出霍小玉事件,被江湖正義之士火焚成為廢墟,金凱、金世傑父子不知所終現在這九大門派,十大世家各推派了一位代表,成為武帝登基大典的見證人。
  這十九名代表的心中。也因告示牌上有“或有不服者,也可當面表達”等字樣,莫名其妙的怎忑不安,不知到時候會不會有什麼事故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金鑼三響。表示午時終於到來。
  萬人盼望等侯中,年輕的小三子華服玉帶。手持“霸王槍”由幹嬌百媚的由乾嬌與“玲戲姊妹”三人陪同,緩緩走出“乾和宮”登上了祭天壇。
  小三子與三女先向在座的十九位代表躬身為禮,又向四周看臺上的武林豪傑揮手致意,立刻引來一陣歡聲雷動。
  十九位代表中,以華山派掌門人‘鐵指金丸”佰組淹年齡最長。卻又以少林寺派來的崙澄禪師輩分最長,他是少林掌門無塵大師的小師叔。
  心澄禪師被推出來主持這次的登基大典,只見他從座椅上起身走到祭天壇巾央,揚聲道‧“吉時已到,如有不服者。此刻當面表達,否則金鑼再響,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
  話音才落。人群中就有人大喊:“慢著。”一條人影如鵬鳥一般地。飛越人群落在祭壇上、眾人立刻認出他來,驚呼道:“‘黃金谷’谷主?”
  他正是“黃金谷”谷主金凱,左手高高舉起。亮出一枚亮晶品的批批把形飾物,同心澄禪師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心澄撣師驚道:“血蟲琥珀。”
  盆凱道:“不錯。正是“血蟲琥珀”,你可知道有“血蟲唬珀”的人才是‘武帝’,這個蕭仁山有沒有“血蟲琥泊”?”
  十九位代表一起轉頭望向小三子、眼中盡是詢問之神。
  小三子只是微笑不答,金凱卻搶著開口道:“他當然沒有,因為天下英雄都知道,他親自到‘黃金谷’用這個血蟲琥珀”交換了霍小玉。”
  觀禮的群眾中。有不少是從那次的事件中追隨而來的,立時大聲怒吼道:“放屁。放屁,“血蟲琥珀”明明還在蕭少爺手中。”
  更有人叫道:“蕭少爺。你就拿出來讓這個老賊瞧瞧。”
  心澄禪師等人又向小三子望來,他卻仍是微笑,無動於衷。
  金凱心知肚明“神偷”丁六已經偷了來,已經在自己於上、他怎麼還敢開口?
  到此時他才打了個大勝仗。他才是獲得最後勝利的人,他向十九位代表大聲道:“誰有血蟲琥珀誰才是‘武帝’對不對?今天應該由我來登基繼任,繼任第五住口‘武帝”對不對?”
  十九位代表都漲紅了臉,他們部知道這個金凱的為人,氣量極小,陰狠毒辣。由他做“武帝”絕非武林之福。但是“血蟲琥珀”在他手上。眾目睽睽下,誰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金凱又厲聲吼道:“見了武帝還不跪下?”眾人又驚又怒。金凱得意狂笑。
  突然一條人影悄悄欺近,猛地撲身而上,一把奪走他手上的“血蟲墟珀”。
  金凱依然驚覺,直覺地本能反應,一招“五花綿掌”反手拍去。這‘五花綿掌”是他金家能夠稱雄武林百餘年的絕世之學,他這樣反手一拍,又疾又狠‘砰”地一聲,打得結實。
  誰知這條入影卻似深知他這一掌的奧妙,雖被擊中,卻非要害:甚至能藉他還一掌之力,迅速往外竄飛,這“血蟲琥珀”已是金凱目前的唯一所有、自然不甘就此被人奪走,情急之下,一枚“金蝶鏢”脫手飛出
  那條人影大驚。緊急閃躲;誰知這“金蝶鏢”竟能追隨著敵人的身形閃動時所造成的氣流,無論功夫多高,身手多敏捷,都逃不過這“金蝶鏢”追襲!
  只見金色光芒閃動。眾人心頭大震,驚呼:“金蝶鏢”。
  驚呼聲中又傳來一聲慘叫,那人已被“金蝶鏢”擊中躍了下來。慘叫聲入耳。金凱已經驚覺,急奔上前:“世傑?”揭開他的蒙面黑巾、那人果然是金世傑。
  金凱大怒。厲聲吼道:“怎麼是你?你為什麼要搶我的血蟲琥珀。”
  金世傑卻一掙而起。怒道“什麼你的血蟲琥珀”?明明是我的血蟲琥珀。霍小玉是我的老婆,他用血蟲琥珀來換,當然應該是我的血蟲琥珀。”
  金凱道:“胡說。那小子根本沒有換,這是我叫‘神偷’丁六去偷來的,趕快還來。”
  金世傑吼道:“我不信,我不管,我要這個血蟲唬珀我要當武林帝王。”
  金凱怒道:“你這個笨小子,你是爹的獨子。等爹做了武林帝王。還伯將來不傅位給你?”他伸手要奪,金世傑死也不肯放手!”
  爭奪間只聽“喀”地一聲脆響。外面一層樹脂蜜臘已經打碎。裡面的糖漿粘得他父子滿手部是。一只染了色的金龜子也被捏扁。
  原來金凱拿的只是一枚假造的“血蟲琥珀”他們父子兩人爭奪的,只是一枚假造的“血蟲琥珀”。
  金世傑哀鳴一聲,全身抽搐……
  金凱這才驚覺。他唯一的兒子中了他自己射出的“金蝶鏢”。
  “解藥。快給我解藥。”
  金凱將他抱起往外走去,一面神色慘然道:“對不起,我沒有解藥……“金世傑慘叫道:“什麼?這麼歹毒的暗器卻沒有解藥?你為什麼要用?又什麼為什麼要對我“下手?”
  “我不知道是你……”
  “哈哈,好極了,你竟然親手用這種沒有解藥“金蝶鏢”殺了你唯一的兒子,哈哈,報應呀,哈哈……”金凱又羞又悔。又怒又恨。出手點住金世傑的啞穴,抱了他急急離去。人群中競也有十幾人起身,追隨在金凱身後離去…
  他們都是這十幾年來犧牲在“金蝶鐐”之下的家屬後人。他們這尋了多年的真凶終於出現。他們勢必天涯海角,追綜這個兇手,同他索取血仇。
  心澄禪師轉向小三子,厲聲道:“原來施主也只是用一枚假造的血蟲唬珀就妄想登基,成為武帝。”
  小三子取出他的“血蟲琥珀”來,交到禪師手上。笑道:“這才是真的“血蟲琥珀”如果這個不夠,再加上這個如何。”
  他這次交出來的是一只鐵盒。心橙禪師接了過來,揭開一看,紅絨布襯著一枚拳大的玉璽,龍鈕陰篆,銘刻著凌霄武帝行令璽“如果這兩樣東西還不夠,請你再看看這個。”
  只見小三子將手上那桿重七十三斤的“霸王槍”往空中一拋,然後出於一指、“-股疾風射出“叮”地一聲封在槍頭上,射得這桿純鋼打造的“霸王槍”猛地又跳起一尺多一高:
  接著他雙手虛抓虛托,虛揮虛送、那桿一丈三尺的“霸王槍”就在他身前的半空中盤旋飛舞、矯如游龍立似活物。
  群英看得目瞪門呆,驚歎不已。
  小三子伸出雙手。連續虛空抓來,果效有股無形的吸力,將那桿“霸王槍”吸了回來。
  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那桿重七十三斤的“霸王槍”再回到他手上,挺槍而立,威武如天神。喝道:“諸位認出來了麼?”
  心澄禪師驚道:“凌霄神功?”
  小三子道:“不錯。凌霄神功三十六式,才是“帝王谷”真正的鎮山之完這還能假得了麼?”
  心澄禪師嘆道:“帝王谷”神功絕學,再也假不了啦……”
  他走到壇前,同在場萬餘武林英雄揚聲高呼道:“如今。武帝身分已經證明無誤,如有不服者,此刻當畫表達,否則金鑼再響、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台下萬親人半晌無聲…
  又聽金鑼三響,果然再無反對之人。
  臺上十九位代表起身、同聲高呼道:“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
  台下萬千人同聲高呼道:“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
  (全書完)

runonetime 2008-08-30 05:47 AM

風流小阿霸
 
風流小阿霸

作者:李涼

第01章  豬哥出世
第02章  豬哥捉色狼
第03章  衷尾道人
第04章  三吻定終身
第05章  萬劍門
第06章  摧淚臭屁彈
第07章  釘鞋美人
第08章  定情之物
第09章  瘋道棋痴
第10章  歡喜冤家
第11章  半禿頭陀
第12章  少林大還丹
第13章  跑路戰車
第14章  避水珠
第15章  千年蓮子
第16章  蛻變神功
第17章  皇帝當大哥
第18章  陰陽雙極
第19章  老少豬哥
第20章  金龍雙匕
第21章  嬌嗲美人
第22章  消魂仙子
第23章  贏得美人心
第24章  躲在床下窺春光
第25章  天龍禪唱
第26章  水龍宮中做女婿
第27章  武休大聯盟
第28章  帥哥無敵
第29章  真假新郎官
第30章  達摩祖師
第31章  霸王刀君
第32章  豬哥風流劫

runonetime 2008-08-30 05:48 AM

第 一 章 豬哥出世

  開封城,出城東五十裡外。矗立站一座戒備森嚴的大莊院。那便是赫赫有名的豬哥莊。
  通常,提起開封府,就會使人聯想到那鐵面無私,廉明公正,不畏權勢的包青天。
  同樣的,一聽豬哥莊,自然而然也會令人產生直覺,以為莊內全是色情狂,性騷擾者,心理變態。大色狼……也許是集各種好色之徒的大本營吧。
  其實大錯特錯,豬哥莊既不是豬哥們的樂園。更與包大人風馬牛不相干,實際上,它是個天下獨一無二最特殊的監獄。
  為何稱為豬哥莊呢?
  不消說,凡是夠資格關在這裡的,絕對是豬哥,至於它的山來嘛 話說十幾年前,有個叫朱銘的清寒子弟,家境還真不是普通的窮,別說家無隔宿之糧,連當天的一日三餐都毫無著落,眼睛一睜就開始發愁。
  尤其朱銘的老爸才四十出頭,就積憂成疾,一病不起,前“奉主恩召”,去西天極樂世界報到了,身後蕭條不在話下。還留給孤兒寡母一屁股的債。
  偏偏朱家當年家遭尚未中落時,曾與沈大戶的千金結有姻盟,而且還是指腹為婚。
  如今沈家靠炒地皮,玩股票,外帶放高利貸,儼然暴發戶。成了當地的首富。
  那午頭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沈大戶自然不願把掌上明珠下嫁“一級貧戶”。
  所以嘛,當朱銘十八歲那年,朱母異想天開,央媒婆去沈家求樣日迎娶時。竟遭沈大戶一口回絕,表明了毀婚之意。
  這一來,使朱銘大受打擊,同時也激發了他奮發向卜的決心。幸好沈家阿慧小深明大義,隔三隔五派心腹丫環去朱家暗中接濟。使朱銘得以安心苦讀。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赴京趕考中了個特獎……不,不對,是中了狀元。
  沈大小姐這一寶可押對了,否則,非但投資下去的金錢和青春全部虧光,還得遭受旁人譏嘲。說她漢有當狀元夫人的命哪。
  至於沈大戶嘛。 見枝他拒絕往來戶的窮小於朱銘,居然高巾榜首。衣錦榮歸,忙不迭請出當地鎔高望眾有頭有股的士紳,陪同他備了重禮,親自登門謝罪。
  常言道。打狗看主人的面子,念在阿慧小姐的情份上,朱銘只得不計前嫌,總不能把未來老丈人當狗打呀,於是,這回可是門既當,屍也對了。一邊是當地旨富,一邊是新科狀元,朱、沈兩府聯婚,那份熱鬧自不在話下。
  可是就在洞房花燭的當夜!偏偏闖來個膽大妄為的採花大盜。潛入洞房把新郎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還在他n中塞進新娘三寸金蓮的裹腳布。”
  朱銘既不能動彈,又無法出聲呼救。跟睜睜地看著那採花大盜脫衣登床,把那嚇昏了的阿慧小姐蹂躪一番,然後還席卷所有值錢的首飾,從容不迫地揚長而去。
  欸!朱銘真有夠衰,“大登科”雖名列榜首讓那採花大盜擾了個先。
  阿慧清醒後急忙為朱銘松了綁,隨即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地痛不敢生,反而是朱銘胸懷若谷,費盡口舌好言相勸。表示錯不在阿慧,才算把她給勸住。
  況且,家醜不可外揚,事情一旦鬧開,兩家的臉上都不光彩。
  但朱銘這口氣憋在心裡,走馬上任開封太守後,決心要報這奇恥大厚,將滿腔怨恨發洩在天下所有的採花大盜身上。
  於是他向京城藉調來四大名捕,為他訓練出一百軍八條好漢,編成閃電小組、霹靂小組,展開大行動。
  這一來,真個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震驚了天下黑道\人物,尤其是那批寡人有疾的豬哥族。
  京都四大名捕可不是叫著玩的,他們果然名不虛傳,訓練出來的這兩組人馬,個個有兩把刷子,即使想偷渡出境避風頭的通緝犯,也被他們一一抓回,扔進大牢裡去吃免錢飯。
  而被抓的江湖敗類中,十之八九是採花大盔。至少也有妨害風化的前科。
   時之間,號稱天下第一大牢的開封府大窄。已是人滿為患?再抓來的人犯都無牢可關了。
  依當時律法,採花盜只要未鬧出人命,無法判處死罪。
  至多關個三年五載,一旦刑滿出獄,難保不會老毛病又犯。
  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朱太守也漢皮凋,幸好身邊的狗頭軍師丁師爺出了個點子?使他喜出望外,大呼三聲:
  “天才!天才!天才!”當場嘉許一番。
  當日他就啟程進京,備了一份洋洋灑灑的萬言奏折,入朝面奏聖上。
  皇帝看完奏折,含笑微敗頷首道:“準卿所奏,回去就這麼辦吧。”
  朱銘大喜,忙不迭叩謝龍恩:“謝萬歲,萬萬歲!”
  回到開封後,朱太守便下令徵召開封方圓百里內的所有大夫、郎中,連無照的“密醫”
  也湊上了數,展開一場空前絕後,史無前例的屠根大行動。
  所謂屑根,閹掉命根於是也!
  一夜之間,關在開封府大牛裡的所有採花大盜,命根子全部清潔溜溜,使他們從此不能作怪了。
  由於他們都有不良記錄,雖具有現成當太監的條件,卻不能物盡其用,因為皇宮里可容不得這批豬哥,雖然他們已經無能為力。
  但開封府的大牢裡早已“客滿”,怎麼辦?
  這回朱太守自己想出了個點子,利用出城東五十裡外, 座廢棄已久的村子加以改建、集中收容所有豬哥,總算解決了問題。
  後來大家為廠感念朱太守的德政。一傳十,十傳百,便將那地方流傳成豬哥莊了。
  甚至有人經過時詩興大發,在莊前圍牆上寫了一首打油詩,詩曰:“男人哪個不豬哥,只要一進豬哥莊。
  心有豬意哥不起,奈何!奈何!
  畦 !詩寫的不怎麼樣,倒是一陣見血,傳神得很哦。
  豬哥莊好久好久都沒入來報到。今卻進了一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公于蘇光了。
  這蘇光了的由來可是有典故的。
  話說“輸光了”,他也真衰,簡直是衰到家了。他有個貼鬼老爸,為了省下一二個本錢,把要去算命擬為兒子取名的錢,全拿去孝敬賭場了,回來時可是輸得清潔溜溜。又醉茫茫的。
  那時代的女權是丟在垃圾柿的。阿光他老媽見老公輸得大發脾氣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但兒子出生三天內如不去衙門報戶口可要受罰,只好提足十萬分勇氣,嚼吸問道:“要為兒子取什麼名字?”
  賭鬼老爸吼道:“***叫什麼,叫都‘輸光了’!”
  等他老爸睡到太陽曬屁股醒來卻已來不及了。“輸光了”他媽已去報了戶口,兩口子吵了 架。老爸忙跑到衙門去更正兒子的名字!卻樁打了回來。
  從此他就叫蘇光了,暗中人家叫他“輸光了”。
  蘇光了還真給蘇家帶來轉機,只因他那個賭鬼老爸逢賭必輸。且是輸得光溜溜,有次真的連身上衣服也輔光了,才不得不信邪。從此安份種田。
  蘇光了還真有讀書天份,閉門不放屁苦讀了十七年便帶著親戚五十朋友八十的祝福上京趕考。
  話說蘇光了 人背著簡單行李,趕了十幾天的路來到了開封城。
  蘇光了摸了棋自己口袋喃喃自語道:“還要三天才能到京址,身上銀兩連吃飯都不夠,我看只好找個地方蹲一蹲,等明早城門一開便繼續趕路……”
  蘇光廠打定主意便在攤子上買了二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逛逛街火通明,繁華得緊的開封械,此刻開封城擁進了一大票赴京趕考的人員,做生意的哪會放過“外路仔”外快的機會,使得開封城更顯得熱鬧,一波波人潮把臨時夜市擠得水洩不通。
  蘇光了一人光看不買也打發丁不少時間,當行人漸漸稀少,街道旁到處吆喝著收攤聲,蘇光了在大街來來回回走了十兒趟,別有心機地堪查地形,等人潮一散,夜人沉寂便走八一條兩旁都是高大住宅的通巷中“露營”。
  蘇光了本是坐著睡,但一睡沉了變成了“大”字睡像!口中還冒著氣泡呢。
  此時半夜二更,右旁住宅側門走出了一名老者,哈欠連連。邊走邊咒罵著道:“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我這老花仔(老人)去買宵夜。要是在我們鄉下只有吃屎啦,還指定什麼虹豆湯圓。”
  “砰!”一聲。
  “畦!”兩聲。
  原來那老者出門卻沒把眼睛帶出來,閉著眼一臉睡像地走著。結果把躺在地上的蘇光了的頭當球踢,還把蘇光了身子當床鋪,整個人壓在蘇光了身上。
  兩人哇哇叫疼,各有打拚後才從地上爬坐了起來。
  蘇光了本想罵他幾句,但一見老者面口忙把氣給吞了下去,忙道:“咦!你不足阿福伯屍那老者被叫出了名,也望著眼蒔這位寒酸公子打量道:“你是……”
  蘇光了忙道:“阿福伯,我是住在村尾的蘇光丁。”
  “哦!原來是你!”老者笑了笑道:“你爹名字還真取對了,我五六年沒回去了,村子裡後輩兒乎全不記得了,但對你的名字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
  蘇光了聞言只好無奈報以回笑。
  那老者道:“咦!你怎麼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蘇光了不好意思道:“阿福伯鼻頭尖上那顆長毛的大黑痔,全村於誰不認識的。”。
  嗎 伯聞言哈哈大笑。摸者鼻頭尖道:“是啊!你的名字轟動全村。我的鼻頭痣無人不曉,我倆可真是半斤八兩啊!”
  阿福伯打量他一眼道:“你來開封幹嘛,是不是今年咱們村子收成不好。你出來找事做!”
  蘇光了搖頭苦笑,便把上京趕考。露宿街頭配了出來阿福伯忙道廣你吃飽了沒?”
  蘇光了道:“差不多飽?”
  “什麼是差不多飽?”阿福伯問道。
  蘇光了不好意思道:“我剛才吃了兩個大饅頭,所以……
  ,所以就不太餓了。”
  阿福伯聽了便也明白過來了,他知道村子裡都是做莊稼漢的。所以個個飯量特大,區區兩個小饅頭那夠塞牙縫。
  阿福伯拉著蘇光了道:“走走。先陪我去幫我家員外買宵夜,回來我再帶你到員外家吃個飽,睡個好,明兒個好趕路!”
  蘇光了道:“陪阿福伯走一趟是可以。但千萬不可麻煩你東家!”
  “什麼東家、西家,我聽不懂,反正我家員外是個好人,不會怪罪我這老花仔(老人)。”
  蘇光了被阿福伯推、拖、拉地終於走進了建築豪華的住宅。。
  阿福伯本想拉著蘇光了到廚房吃頓飽再說。不料一進大門就被人喊住了。
  阿福伯忙一禮道:“老爺,你的虹豆湯圓小的已經買回來了。”
  張員外年紀五十上下,入胖肝的,笑瞇瞇的,又很高大,見了他便使人感到一團和氣。
  張員外站在廳前台階上道:“你旁邊那人是……”╴阿福伯忙道:“回老爺的話,這位是小的同鄉小姪,這次上京趕考,剛好被我踢到了,小的見他露宿街頭又餓著,所以擅自帶他回來住一宿,明早好讓他趕路上京。”
  張員外聞言點頭之際,蘇光了忙對他一禮道:“在下姓蘇,名光了,打擾員外安寧望請恕罪。”
  張員外打量他雖一身敲衣,人卻長得蠻俊的,笑道來是阿福伯同鄉蘇公子不用客套,請上廳一坐。”
  蘇光了一怔,忙道:“在下來得唐突,員外不怪罪在下非常感激,只是在下出身寒門那配得上與員外大人同起同坐,這萬萬使不得。”
  張員外笑道:“富人也是人,窮人也是人,那有貴賤之分,蘇公子飽讀聖賢書懂得應比老夫還要多,難道蘇公子可是嫌我一身銅臭(錢)味?”
  蘇光了忙一禮道:“不敢。”。
  此時間福伯忙低畝道:“光了上去陪他聊一會兒吧!”
  我們老爺心地很好,你就蘇光了只好一禮道:“蒙張員外不棄,在下唐突丁。”
  就在張員外哈哈大笑說個“請”時,阿福伯忙對蘇光了道:“你等會要說成家了。”
  蘇光了一楞之際,張員外已交待阿福伯準備酒菜,自個走下台階,請蘇光了到大廳。
  只見阿福伯對自個擠眉弄眼的,蘇光了英明奇妙,滿腦子問號。
  話說開封城的張員外可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其原因可不是他是大善人而出名,而是張員外的唯一掌亡明珠張美美是號稱天下第一“美”女。
  張員外為了他這“有女初長成”可是傷透了腦筋,在三次官辦的拋繡球招親結果 第一次拋繡球招親由朱銘大入主持。上百位姑娘而的拋出繡球,讓台下那些少年仔槍成一團,為娶個老婆爭個你死我活。
  蘇光了與張員外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上詩、畫,兩人相談甚歡,酒是一杯一杯的幹,喝得兩人已有八分醉。
  此時張員外醉得拍著蘇光了肩膀道:“小兄弟,你說人的美醜真的那麼重要嗎?”
  蘇光了醉笑道:“古人曰:蛇蠍美人,禍水佳人,誠不欺也乎,美人能傾國傾城。乃禍害遺千年,而醜人只要心地好,才學飽,知書達禮,遵三叢四德可乃一位賢妻也乎,往往是成功之人肯從的乎也乎。”
  “粵!說得好!說得呱叫呱!”張員外拍手大笑醉道:“欸!
  只可惜老夫生得一個醜女嫁不出去。”
  蘇光了搭著張員外的肩道:“那是迂腐之見,雖外大可不屑一顧,比個簡單例子,三國時代,周渝不是娶了天下美女嗎,而孔明卻跟他唱反調娶了個天下公認醜女為妻,依我看周渝敗在孔明計策上,可都要怪他那位嬌妻呢!”
  張員外笑道:“你是不是在打屁說醉話!”
  蘇光了搖手晃頭,道:“這是個人在下見解,說來參考,員外你想想看,當兩國交戰。
  主事元帥是不是要專心來計劃一切,然而周渝娶了個美嬌娘,天天怕冷落美人,又怕戴綠帽子,這一來不是分心了嗎,哪能冷靜專心地對付孔朋,結果三次氣得嘔血而亡,還不明白自己敗在那處。”
  “妙!妙!小兄弟獨到見解,可贏一針見血,不愧是才高八斗。”
  張員外又道:“小兄弟你成親或訂親了沒?”
  蘇光了道:“在下家境貧寒,當工讀生才把學業完成,鼓起勇氣上京一試,今功不成,名不就,成家?連屁都不敢想。”
  張員外哈哈大笑道:“這麼說蘇公幹還未成家。也沒訂親了。”
  蘇光了笑道:“我窮得連鬼都不敢上門,哪有成家本錢。”
  此時蘇光了醉得可以,言語不清了,哪還記得阿福伯的話。
  此刻張員外道:“好!老夫就把小女許配給你如何?”
  蘇光了醉得哈哈大笑道:“員外你別愛說笑。我今兒上成親用什麼養人家,算了,員外別虧(壎)我了。”
  張員外哈哈笑道:“誰說老夫說笑來著,來,咱們幹了這一杯,算是訂親酒。”
  蘇光了一聽喝酒,便拿起杯子,大叫道:“好,幹了,不喝就是烏龜!”
  蘇光了喝於酒後,人也倒了下去,口中喃喃廢話一大篇。,張員外這時可恢復了神態,一付老神在在的樣,他看著蘇光了。心中想著,直到三更鼓才打醒了他。
  只見張員外嘆了一聲,牙一咬口中自語道:“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張員外便去叫醒下人,婢女把蘇光了抬進了鼾聲雷動的後院張美美房間,張員外便回到大廳上白個喝慚愧酒。
  欸 蘇光了可真時運不濟。
  一來這張美美一上床就打呼,她那呼聲使得全院上上下下投入有能耐睡,所以張美美就獨佔一大片的後院,二來當蘇光了被抬進了張美美房裡,這位大小姐還睡得像死豬一般,所以張美美並不知她老爸用心設計,送來個如意郎君。
  三來張員外竟也喝醉了,扒在大桌上夢周公。
  結果到了四更時分,也不知誰強姦了誰。
  只聽張美美房中傳出破鑼嗓子聲大叫“非禮啊!”
  張美美用上獅吼功大叫了一聲:“非禮啊 ”
  張美美叫聲傳過六條街,剛好傳到了正國班維護治安的臨檢巡邏小組。
  二三下就把蘇光了來個五花大綁押回了衙門。
  當時朱銘大人剛好上京監考就由京城四大名捕共同審案,在一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禮之下,依常理論之,強姦罪理所當然是男的錯了。
  如四大名捕見到了張茉美一定不敢亂判了,只可惜原告人是張員外出面,所以蘇光了只好認衰了。
  可憐的蘇光了一聲慘叫下,那跟了十八年的那話兒從此和他說拜拜了。
  蘇光了醒來時便已住進豬哥莊。
  這件案子還是張美美良心不安自個跑去自首,才傳開來。
  蘇光了雖得到平反,但那命根子再也喚不回來了,蘇光了自認無顏回去見摃東父老,人生也無希望了,打算蹲在這兒一輩子,便假傳死訊回故居。
  朱大人的判決更是一絕,把張美美也關進豬哥莊,使她成了萬綠一點紅,只是紅得漢入要,也沒人有能力要,成了史上空前絕後的大新聞。
  豬哥莊越來越旺了,從一百多人到三百人數,只因住進來的人都和蘇光了一樣。
  人生役希望了,所以進豬哥莊的人雖然刑期滿了可以飛了,卻都蹲在此了。
  “嗚!嗚!嗚!我歹命啊,歹命,我這一生幸福全斷送在你這女人的手裡!”
  “餵!老⼳你煩不煩啊,都念了二個月了還在念這些老詞。都快發霉,你可要搞清楚,我可是朱大人說媒嫁給你這中看不中用的老⼳!”張美美吼道。
  蘇光了哼聲道:“我就是全天下製剩你一個我也不會要你,我甘願自殺!”
  張美美哼聲道:“誰叫你瞎了眼,被人設計了。”
  此時三四名大漢走進來,其中一名四旬漢子開口道:“怎麼你們夫妻又吵嘴!欸!都吵了二個多月了還吵個不完。”
  張美美來個大舟傳播單手扠腰指著發話漢子道:“你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尤其是你這老蓋仙。”
  那名四十上下長得斯文儒雅的老蓋仙,雙手一攤,睜大了眼。道:“我又招誰惹誰來著。”
  此時張美美突然手掩著口,恨聲連連。
  老蓋仙忙道:“美美你怎麼了?”
  此時蘇光了哼聲道:“吐什麼吐,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這沒良心的,你說我到底哪點不好,哼!你嫌我醜,哼,你不會不要看,反正女人脫光了還不是一樣,我一生下來就這個樣,又不是我的錯,哼枉你飽讀聖賢書,其實一個屁也沒有用。”張美美哭著道。此時氣氛沉寂,尤其是蘇光了被罵得有點慚愧。
  一名年輕漢子忙哈哈打圓場道:“美美說得有理,如果看不見用摸的,我可能會選上你!”
  老蓋仙敲了那年輕漢子一個響頭,罵道:“小狗子,你住嘴。”
  張美美破梯為笑,道:“可不是嗎。我該凸的我比人更凸,該凹的我也凹下一點。”
  眾人聞言不禁大笑,但此時張美美又掩嘴O區聲連連。
  老蓋仙狐疑道:“美美啊!你是不是胃腸不舒服啊!”
  小狗子笑道:“可能喔!不然美美一說到吃飯可是跑第一的,這幾天卻吃得很少,害得我們剩飯太多挨夥頭兵的罵!”
  張美美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老是沒胃口,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
  老蓋仙拉著張美美到桌旁坐下道:“來,我幫你把把脈!”。
  一旁小狗子笑道:“老蓋仙啁,你行嗎?”
  “哼!想當年……”
  小狗於搶道:“別想了,聽多了啦,你啊想來想去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成了假男人,光只會臭蓋。”
  此言一出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老蓋仙哼了一聲道:“不要理他們這些‘孝查埔’(瘋男人),來我幫你把把脈!”只見老蓋仙閉著眼突然睜亮了,為了慎重起見,老蓋仙不停把著張美美左右手脈眾。老蓋仙忙道:“小狗子,快,快去請咱們莊主來。”
  小狗子一臉不耐煩道:“你又發哪門神經,我被你騙了好幾次,結果被莊主刮了一頓,哼!我才沒那麼傻白討沒趣J”,老蓋仙忙道:“不是我有事。是美美有事!”
  小狗子笑道:“別蓋了,咱們張大美美身壯如牛,她會有事才怪,我看見你‘鈣片’吃多了撐著。”
  “***。”老蓋仙情急道:”你去請莊主來,就說美美有喜了。”
  小狗子道:“什麼喜,是不是她可以出莊了。”
  “笨蛋!”老蓋仙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有喜就是有孩子“什麼!你是說美美懷孕了?”屋中人異口同聲驚問道。
  小狗子忙道:“你不會拿我們窮開心吧?”
  老蓋仙氣道:“這種事哪能開玩笑,我又不是自討投趣找罵,怎麼你們都不相信。”
  小狗子道:“只怪你有不良記錄嘛!”
  老蓋仙一巴掌打了過去,道:“你到底去不去?”
  小狗子閃出門外,對老蓋仙扮了個鬼股,口中便大叫“莊主害喜了……”
  眾人聞言大笑,老盞仙笑道:“這回可不是我害他,等會定被莊主賞了十五百紅條。”
  此時蘇光了激動地抓著老蓋仙道:“老蓋仙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蓋仙呵呵笑道:“如假包換,恭喜啊蘇老弟你可覓行。
  一砲就讓美美中標得獎。你就等著做爸爸了。”
  蘇光了蹬大了眼。口中喃喃道:“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沒想到我們蘇家有後了。”
  “小老弟你哭什麼,應該高興才對啊!”老蓋仙道。
  “哇!美美!”蘇光丁激動地抱著美美的腰將她抱起來轉著。
  眾人也不禁大驚,沒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光了竟能把高他一個頭比他重二倍的張美美抱著轉。
  蘇光丁高興又衝動地抱者嘻嘻笑的美美轉了三圈後已有些不支,老蓋仙忙跑過去將蘇光了穩住身子,口出道:“小心啊!不要動了胎氣!”
  此時小狗子已撫著臉帶領一位五旬的老者及一大票三四十人全跟到了蘇光了夫婦的宿舍。
  此時房舍有如菜市場般,此刻張美美在豬哥莊可成了寶。連當今皇后看了都會酸酸的。
  怪事年年,豬哥莊居然有人會生小孩,天下的三姑六婆又不知如何猜想,看來大有一口痰變成一只鵝了。
  豬哥莊就有如一鍋雜葉湯,說人才濟濟,在只有住進沒有搬出之下,不論文、武可說是臥虎藏龍之地。
  單說豬哥莊主宋元彪,在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大人物。
  身武學就連幾大門派聯手也被他逃脫,只可惜他應驗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被四大名捕設下美人計,將這位大色狼風流才子結閹了,從此“花蝴蝶”宋元彪便在江湖上除名。
  豬哥莊的人只要有點壓箱本領的全都希望張美美肚子裡的小東西來繼承了。
  十五年後
  “小豬哥!小臭屁,小處男,給我滾出來,氣死我了;這下我可真的要抓狂了。”
  “是誰啊!一大清早就在哭爸哭媽的?”房中傳來沙啞破銅嗓子的女人聲。
  “哭你去死啦!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睡!”門外老蓋仙大叫道。
  張美美打開門,伸個懶腰哈欠連連,口齒不清地道:“老蓋仙你發神經啦,又受什麼刺激了。”
  只見老蓋仙吹鬍子瞪眼地道:“叫你的心肝寶貝出來!”
  張美美嘻笑道:“我有兩個心肝寶貝,不知你要大的還是小的。”
  老蓋仙氣道:“哼!大的都成了太監公公了,你還當他是個寶?”
  “怎樣這又關你什麼事,我抱我老公睡覺幹過癮關你什麼屁事,你再說一次我就拉你到莊主那兒理論”張美美雙手扠腰跟老蓋仙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母夜叉樣。
  “好!好!算我怕你,你有你的法度(辦法),嘻嘻,幹過癮我可不管你們胡搞瞎搞什麼?”老蓋仙此刻語氣已軟了一半了。
  “哼!諒你也秘不了。”張美美得意笑道。
  老蓋仙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姑奶奶,豬哥莊一枝花,你能不能叫你那小的心肝寶貝出來一下。”
  張美美轉身叫道:“阿光啊!我的小光光啊……咦,不對……”
  “餵!老蓋仙你是老糊塗了還是存心找碴,小光光不是天未亮就被你拉去練功了嗎?”
  張美反問道。
  老蓋仙聞言心中火又往上冒,怒道:“這小豬哥精,真是氣死我們這些師父,叫他好好練功,他卻練起摸魚功,今又不知跑到哪兒摸魚了。”
  張美美會意笑道:“哦!我知道了,八成你早上也練摸魚功,摸到徒弟都跑了還不知道。”
  老蓋仙聞言,忙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拉了拉張美美尷尬笑道:“知道就好,何必講出來嘛,多傷感情!”
  張美美誇張地大笑道:“別假仙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不新鯡了。欸!我長了這麼大還頭一次見到你們這些師父有夠笨桶,自個徒弟被罰跑,你們這些師父沒的也一起陪跪!”
  老蓋仙嘆道:“誰叫你生出一個害人精。”
  張美美道:“是你們無山小路用。”
  此時蘇光了被她倆聲音吵醒了,走出來見了老蓋仙忙道:蓋仙大哥你怎麼了,全身濕淋淋的。”。
  可不是嗎,老蓋仙全身上F有如從水桶撈出來般,把地上滴濕了一大片。
  老蓋仙笑道:“我是跳臉盆水自殺沒死的。”
  蘇光了一愕,不知他所言何物,老蓋仙苦笑道:“別想了你這書呆,我這落水狗還不是你那寶貝兒子的傑作。”
  張美美笑道:“又發生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
  蘇光了“嗯”了一聲,對著張美美訓道:“你是幸災樂禍,還是在看笑話 ”張美美伸了伸舌頭,忙躲到老公身後讓他見不到自己還在偷笑。
  老蓋仙嘆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
  原來老蓋仙今天輪到他監督小光練輕功,便一太早天未亮就到蘇家。
  這個老蓋仙也真是老天真,摸到小光的床鋪點了小光的睡穴,抱著他到了練功場所。
  老蓋仙解了他的睡穴等小光半醒之際,便把他丟人冰冷的池子裡,讓小光心涼脾吐開。
  哇哇大叫,報一點老鼠冤。
  老蓋仙逼他上樹練輕功後,自己坐在樹下,坐著坐著不小心自個兒卻睡著了。
  等老蓋仙驚醒後見“蘇光光”今早好似吃錯藥了,居然連哼都沒哼了一聲,還乖乖地站在細小樹枝上練功。
  老蓋仙滿意地點點頭,嘉許他幾句,便叫他下來休息,哪知蘇光光卻不應聲。
  老蓋仙一見不對勁,便躍 上樹幹才發現這哪是蘇光光,原來這小於不知哪裡弄來個與他維妙維肖的蠟像人吊在樹枝上代替了他。
  老蓋仙心中大叫:“不妙,這小豬哥如跑回去睡覺那還好。如跑去鬧事,等會我也跟著慘了。”
  老蓋仙一氣之下打了那假人一巴掌,結果他 動假人,下料樹幹上頭就潑下一大桶冷水,淋得他成了落湯雞,且樹幹上還滑下一布條寫道:大清早,洗涼澡,身體好,精神好,哈哈哈,師父好!
  那個沒水準的張美美一聽完早已笑得坐在地上踢腳踢腿的,連蘇光了也是憋著笑個夠。
  老蓋仙等他倆笑夠了喘著才道:“你們笑夠了沒,可以叫小豬哥出來了吧!”
  蘇光了忙轉向屋子吼道:“蘇光光你還不滾出來。”
  “來嘍!”
   個童稚聲音回應著,只是這聲音是從遠方那片小林子傳來的。
  “奇怪!你叫一聲就這麼管用,我剛才叫了那麼多聲小光光連屁也沒應一個。”張美美笑道。
  “哼!這孩子還不是被你寵壞了。”蘇光了蹬著張美美道。
  “兇什麼兇,三字經只寫著‘子不救,父之過’,又沒寫‘子不教,娘的錯’我只有這麼一個心肝寶貝,不疼他疼誰。”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嘻笑道:“對!對!有理,以後三字經要改‘子不教,父母過……”
  “哼!笑什麼笑,牙齒白呀,我的小光光還不是被你們這些師父寵壞了,真是‘教不嚴,師之惰’,還好意思笑?”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心中罵道:“***,女人心海底針,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光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又對林子吼道:“你還不出來。”
  “哇!老媽!救命啊,不救你會天壽。”
  只見林子中竄出一條人影,往他們這邊衝過來。
  哇塞!只見蘇光光拚命逃樣,其速就連速度最快的花豹也追不上,一眨眼工夫已到三人面前。
  那小孩一衝過老蓋仙時叫道:“蓋仙師父救命啦!”
  老蓋仙哼聲道:“救命?那你可找錯人了,我可是要你小命。”
  老蓋仙口中說著,右手已抓了過去,只見那小孩衝勢不定,等老蓋仙抓身至二寸之處,突然一個旋轉,左腳尖一點,及時地從老蓋仙頭頂越過,口中還是嘻嘻地笑著。
  那小男孩閃過老蓋仙的突擊,身形飄落於五六尺外正想再跑,卻有一聲如雷公的吼聲叫道:“站住!”
  那小孩聞言有如被雷電擊中一般馬上定住身形不敢亂動,低頭地叫了 聲:“爹!”
  只見那小布衣男孩,長得有如大人般,年約十四五歲,正是蘇光了與張美美一砲就中標的結晶蘇光光。
  蘇光光可說集合了他父母兩人優點於一身,要不然可又要有個鍾馗了,只見他五官清秀又討人喜愛的臉孔,全身散發出一股似用不完的精力。
  此時老蓋仙嘻笑地走了過去,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小豬哥再跑啊!怎麼不跑了,這回又惹毛哪位師父而火燒屁股大喊救命!”
  蘇光光白了老蓋仙一眼,正想發話頂回去,但一看那兩眼會噴火的老爸一眼,忙又把話吞了回去。
  “岐!好臭啊!”張美美叫道。
  老蓋仙吸了幾口道:“好像是…是……”
  “哇!”
  “ ”了一聲。

runonetime 2008-08-30 05:49 AM

第 二 章 豬哥捉色狼

  老蓋仙口中說著緩緩回身時,雙眼便見到一座糞山撞了過來,這一撞可把老蓋仙撞飛了五尺之外。
  “大熊師父,我下次不敢了。”
  只見那座糞山臭味薰天地橫臂一出往蘇光光腰際掃來蘇光光早就在發話之時身形左移躲到張美美身後,“畦!你這只大笨熊衛生一點好不好,黃金、銀水亂噴。”
  張美美吼道。
  只見那全身沾滿糞便身有七尺高。有如一座大山的漢子搥搗頓足地怒道:“氣死我了。”
  “臭死人了,光光走,咱們進去,不要理這些糞人;美美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抱起心肝寶貝往屋裡走。
  “誰都不准走!”蘇光了吼聲又到。
  “娘!老爸又要吃人了。”蘇光光低聲道。
  “不用怕,有娘在。”張美美輕拍懷中寶貝蛋道。
  “哎哨!你這只大笨熊,死笨熊真是知壽呢。你的眼睛是被牛糞黏住是不是……哎唷……這次比撞牆還慘!”老蓋仙說道。
  “哼!那是你,不然也不會讓小豬哥精溜了,撞你一下算是客氣,還沒把你壓成肉餅呢?”那大漢宏聲怒道。
  此時蘇光了知道又是兒子惹的禍、忙不畏臭氣薰天地走了過去道:“熊大哥,快到屋裡洗洗再說。”
  那樁叫熊大哥的可是江湖中人稱大力神熊亮,除了一身神力外,其五百斤重六尺長的狼牙棒法可是讓人頭疼的人物,要不是他有勇無謀,傻乎乎樣,杖人設計灌醉給閹了,那朱銘大人手下一百零八條好漢,在大力神熊亮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堆螞蟻而已。
  熊亮哼聲道:“洗什麼洗!”
  老蓋仙忙笑道:“對,肘,他起碼要洗十三天三夜的才能消除一身糞味,嘻,嘻,他要是跳進池子裡,保證池子的魚不被他臭死才怪!”
  熊亮不想和老蓋仙抬槓,便對蘇光光吼道:“小豬哥,你給我過來!”
  “娘 ”蘇光光撒嬌地道。
  “不用怕。”張美美低聲和氣道。
  “餵!大熊你兇什麼兇,嚇壞了小光看你怎麼跟莊主交待。”張美美恰巴巴地吼道。
  熊亮嘿嘿傻笑,向張美芙鞠了個九十度大禮,笑道:“是,是,是,一枝花,大熊小聲點就是了。”
  蘇光了瞪了他們母子倆忙道:“熊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
  熊亮哼聲道:“你去問你那寶貝兒子蘇光了便叫道:“光兒過來!”
  蘇光光見老爸又怒發衝冠了,如不聽話,氣昏了那可就麻煩一大堆了,便從娘的懷中溜了下來,走到老爸面前來個立正站好。低頭反省的;蘇光了氣道:L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要是敢避重就輕,看我怎樣治你!”
  蘇光光笑道:“老爸,你不用費心啦,把我交給莊主就好了。”
  蘇光了哼聲道:“你哈死哦!快說!”
  此時老蓋仙,熊亮可松了口氣,不然可要賠跪個半天的,他們心中暗罵道:“小兔崽子!”
  蘇光光只好低聲道:“光兒先跟二師父練功,等二師父偷睡了我就跑到林子去玩,卻碰上七師父在練功……”
  “然後呢!”蘇光了道:“然後,然後七師父見了我便要光兒使出四師父所教的燕青十八翻與七師父過招……”
  “再來呢……”蘇光了又吼了。
  “再來我們就一起練功啦!”
  “哎唷……老爸輕點!”蘇光光雙手摸個頭猛揉猛撫的,,臉上裝出痛苦之色。
  “你再給我打馬虎眼,我就家法伺候!”蘇光了吼道。
  蘇光了心中暗道:“講出來還不是一樣,一頓竹筍炒肉絲的家法;”、蘇光光心裡想著,口中忙道:“光兒使出了燕子十八翻翻來翻去哪能翻得動七師父,反被七師父又用蒙古摔跤術把我翻了七暈八素,東西南北分不清……”
  老蓋仙大笑道:“然後你是不是使出了燕青第十九翻,翻得你師父愛上茅坑自個跳下去!”
  蘇光光傻笑打哈哈道:“還是二師父你最了解我啦!”
  “哼!那還用說,你這小豬哥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老蓋仙得意洋洋地笑得一付混個二五八萬的樣。
  “你得了吧!還得意個屁,自己被徒弟整得一身都是水,還說了解徒弟!”張美美冷諷道。
  老蓋仙聞言整個臉都綠了,而熊亮卻是哈哈大笑的。
  “哼!是不是你事先設下機關了!”蘇光了怒道。
  “嘿!差不多啦,只是我有警告七師父不要再走過來,否則……否則……哈……哈……
  哎唷媽呀……”蘇光光由笑臉變成苦股橫著頭叫疼了。
  “哼!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美美拿家法來!”蘇光了吼道。
  張美美見老公氣得臉都紅了,只好憐惜望了心愛的小光光一眼,進屋了。
  只見張美美右手拿著有指粗的藤條,左手捧了個一尺見方的水盒,而這高 寸的木盒裡裝的都是尖細的石頭。
  蘇光了搶過美美手中的藤條先敲敲蘇光光雙膝有沒有暗藏鐵腕護膝後,才吼道:“跪下!”
  蘇光光暗暗運了口氣往尖細石頭跪下後,蘇光了便把藤條拿給了熊亮道:“熊大哥你打吧!”
  熊亮正氣頭上便抓起了藤條往小光光的屁股狠狠抽了幾下。
  “哎唷!哎唷!七師父饒命啊,光兒下次不敢了。”
  蘇光光打從練功他就沒一天的好閂于過,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所以他不知泡過了幾桶珍貴的藥水。早就皮有如城牆厚,子彈穿不透,這頓打對他來說只是個小意思,但他唱作俱佳的喊疼,身子也抖了起來,畢竟熊亮的手力非常人可比。
  蘇光光可真抓對了熊亮的心裡,只見他狠狠地打了二三下,一聽蘇光光那喊疼的痛苦表情便也實在下不了重手,打到最後好似在替他拍蒼蠅似的,藤條打得劈啪有聲卻無力道。
  張美美走了過去,奪過熊亮的藤條,罵道:“你是別人的兒子死不完啊……”
  此時蘇光了把藤條搶了過去交到了老蓋仙手上道:“蓋大哥,你給我打。”
  老蓋仙接過藤條便也打了起來,只是他跟熊亮差不多狠狠的幾下,其他的也是意思意恩而已。
  這小搗蛋口中哎唷,哎唷直叫卻跟老蓋仙眉來眼去的師徒倆演戲給蘇光了看。
  突然一只“虎神”(蒼蠅)在蘇光光面前繞來繞去,蘇光光被它煩得突然出手往空中一拍,打死了那只蒼蠅。
  藤條繼續打,蘇光光卻忘了“哎唷”了,雙跟盯著右掌上蒼蠅道:“死蒼蠅,你以為我小兄弟好欺負啊!”
  蘇光了本是打在兒身上,疼在心口上,見蘇光光還能。
  “打納涼”便知他們在做戲,這一怒可不得了。
  只見他們去奪過老蓋仙手上藤條便大力地抽打,這會小光光可不是只有屁股遭殃而已。
  而是全身任怨氣沖天的老爸亂抽 通。
  蘇光了是個文人打沒幾十下可是氣喘如牛,差點跌倒在地。
  此時熊亮忙扶著他道:“好了,蘇老弟,下回要打我那根狼牙棒藉你,包準只要二下就‘好瀉’了(完了)。”
  老蓋仙道:“說你是大笨熊就是大笨熊,你那根鬼玩意有誰摃得起啊,我看人還沒打,就被你那支狼牙棒壓死了。”
  熊亮嘿嘿傻笑道:“說得也是。”
  蘇光了哼聲道:“你給我跪在那兒好好反省反省。”
  蘇光光聽了鬆口氣點著頭,心裡卻道:“終於到了睡覺時間了。”
  哪知蘇光了吼了聲道:“你給我三字經倒著背,大聲的背十篇才可以起來。”
  “啊!我苦!”蘇光光暗叫道。
  “還不背……”
  “力勉宜(宜勉力),哉之戒(戒之哉),益無戲,功又勤……”
  蘇光光才倒背了一遍時,便有一人跑了過來道:“光光啊,莊主找你!”
  蘇光光忙道:“小狗叔,你說我脫水爸爸找我!”
  小狗子一愕道:“什麼是脫水爸爸?”
  蘇光光笑道:“於乃脫水也,爹乃爸爸也乎,這乾爹不就是脫水爸爸是也!”
  老蓋仙聞言一笑,罵道:“小臭屁就是小臭屁!”
  蘇光光忙道:“阿狗叔,乾爸找我是‘好康’(好事)的還“歹康’(壞事)?”
  小狗道:“嗯!依莊主臉色看來,八成你要遭殃了。”
  蘇光了聞言便又吼道:“孽子啊!你又闖個麼禍了。”
  蘇光光滿臉委屈地道:“我一向很規矩啊!”
  “規矩?除非全天下只剩你一個人個沒得比才是。”老蓋仙笑道。
  張美美忙道:“小狗子到底什麼事?”
  小狗子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此刻蘇光了又劈裡啪拉的訓著蘇光光。
  老蓋仙忙道:“好了蘇老弟,省點口水吧,到現在我們還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說不定小光光做了件值得嘉許的好事,你這一罵豈不是罵錯了。”
  蘇光光忙道:“就是說嘛,每天罵來罵去三餐外還加點心宵夜的真是有夠煩,怪不得我們父子有代溝。”
  “哎唷!”
  “代你個屁,人家的兒子是乖巧、孝順,知書達禮,誰像你整天盡想著整人的把戲。”
  蘇光了吼道。
  “好了,老公你有完沒完真像個長舌男。”張美美道。
  “欸!真是惡妻,孽子無法可治。”蘇光了吧道。
  “有可能哦。”蘇光光道。
  當蘇光了舉起手要敲下之際,蘇光光早巳拔腿就跑往莊主住處大笑而去。
  蘇光光一踏進會議室便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只見廳上坐者十幾位師父,個十都板著臉孔,不言不語的,不像以前鬧鬨哄的。
  此時老蓋仙等人也都趕到了,只見莊主望了老蓋仙道“你們都坐下!”
  老蓋仙、熊亮及蘇光了見氣氛不對便不敢多言。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喔!我有叫你坐嗎?”莊主怒瞪蘇光光道。
  蘇光光心中暗道:“看來不太妙了!”
  蘇光光忙道:“乾爹,你不是說都坐下嗎?”
  “哼!除了你以外,你是ET外星人,給我跪下。”莊主怒道。
  唾了一聲?蘇光光變成眾人皆坐坐,唯獨吾獨跪。
  莊主望瞭望眾人才道:“來人嘀,把人捉進來!”
  不多時便見兩名壯漢子捉了一位三十多出頭的漢子進來丟在地上。蘇光光別頭偷眼一瞄,心中暗叫道:“啊!我去了了了,這下可真的慘了。”
  只兄那名漢子全身被打得體無完膚,且下體還流著血,眾人都知道這名年輕人是十天前進入豬哥莊的,原來他逃跑了。
  此時莊主望著老蓋仙道:“老蓋仙,你想想看全莊子裡有誰比你醫術好的。”
  老蓋仙聞言笑道:“莊主,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用頭髮想也知……”
  老蓋仙得意洋洋地蓋著,但他一看到莊主的白眼睛忙把後面的話都吞進去,忙莊重地道:“沒有!”
  莊主哼了一聲道:“那你有沒有辦法把一個去勢的人再恢復他往日雄風?”
  老蓋仙一愕忙道:“根據醫書上寫是有可能,只是我還沒試過,所以沒把握有幾成勝算。”
  莊主哼了一聲道:“那你是跟不上時代,落伍了,咱們豬哥莊可出現一位神醫完成了這項工作。”
  “不可能,豬哥莊除了我以外還有人比得……”當他 看到跪在地上頭低低地蘇光光突然住口了。
  這下老蓋仙全明白了,又是這小豬哥的傑作,沒想到這小子不僅盡得他的衣缽還青出於藍,此刻他內心可高興得很,不覺得哈哈大笑起來。
  “哼!還好意思笑,你也給我跪下。”莊主吼道。
  這下可又多丁一人陪蘇光光跪著了。
  莊主哼聲道:“你這算哪門師父,只教他醫術卻沒教他醫德,讓他亂來一通。”
  老蓋仙只有點頭的份,但心裡卻道:“***誰說我沒教,你叫他快速倒背看看。”
  莊主忙道:“光兒,十天前送進那兩個人你是怎樣做,給我一五一十地說。”
  蘇光光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天晚上他們兩人被送了進來,剛好師父不在,我就為他們換藥,便聽他們兩人哭著說是被冤枉設計的。”
  蘇光光又道:“我聽他們說都是有兒有女的實在太可憐了,便偷偷溜進衙門,把他們寶貝偷了出來試著接接看。”
  莊主道:“結果可是成功了。”
  蘇光光道:“因他們寶貝離開身子太久了,所以接是接上去了,但如果要……”
  此言一出,廳上便有人“噗”了一聲偷笑了出來。
  就在莊主“哼”了一聲,眾人只好忍著了。
  莊主道:“光兒!你的醫術比你師父精湛可真是可喜可賀!”
  “沒有啦!都是二師父教導有方!”蘇光光笑應道。
  這下老蓋仙雖跪著,可是洋洋得意得很,眼中似乎告訴光兒他沒白疼他了。
  莊主突然臉色一寒,道:“那你為什麼沒向我稟報。”
  蘇光光道:“當時已是半夜時分,於爹你早就睡了,再說我只是把他們死馬當活馬醫,連一成的把握也沒有,這一來時間已很緊迫,光兒在一個時辰沒將他們寶貝得到手,那寶貝可就沒教了,二來,怕如果失敗了,我不被大家笑成白痴才怪!”
  莊主忙道:“那事後為何沒說?”
  蘇光光忙道:“等到第五天我才知道已經成功了,可是他們兩個卻溜了,我哪還敢說。”
  莊主哼了一聲道:“簡直是亂七八糟,亂來一通,你可知他兩人的來歷。”
  蘇光光聳聳肩道:“我沒問,他們也沒說。”
  莊主指著躺在地上那名漢子道:“他就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陳安番,哼!這小子讓你陰錯陽差接丁回去,結果卻不知悔改又被四大名捕給抓了回來。”
  莊主拿起手上公文包,道:“要不是朱大人興師問罪,我還被你蒙在鼓裡,你是不是要乾爹少活幾年。”
  蘇光光忙磕頭道:“乾爹,孩兒知錯了!”
  此時那名渾身是血的花花公子陳安番慘叫道:“小兄弟救命啊!”
  蘇光光踢了他一腳,道:“我的命還欠人救呢。”
  “哼!陳安番你如今武功被廢,你那寶貝已被我丟去餵狗了,現在可沒人救得了你。”
  莊主哼聲道。
  “我的寶貝……我的……”陳安番又昏了過去。
  莊主又道:“現在在逃的是花燕子許良信的徒弟小燕子王豪,朱大人已下令要老夫七天內捉回來,否則豬哥莊眾人要受三十毒鞭!”
  “媽呀,三十個毒鞭那豈不是要屁股開花!”熊亮大叫著,雙手還往屁股上摸,想必他定嘗過個中的滋味。
  張美美忙道:“那我們還不出動。”
  莊主搖頭道:“談何容易,說起來花燕子許良信是我的師弟,他的武功不在老夫之下,且形蹤不定,別說是七天,就是給老夫三十天未必能找到他!”
  張美美道:“總得要盡盡人事啊!”
  莊主又嘆了一聲,搖頭不語。
  此時張美美見莊主好似不願意,便道:“只要咱們派幾個人出去明察暗訪,一定可找出點眉目,老蓋仙你說是不是?”
  “我不去!”老蓋仙道。
  張美美一愕道:“我也納悶得很,你們一大半人早就刑滿了可以出獄了,怎麼老喜歡蹲在這裡等死!”
  “美美,不要說了。”蘇光了叫道。。
  這正是豬哥莊所有人的心裡,也只有受其苦的才能體會出個中苦果,蘇光了當然知道,這些在摃湖響噹噹人物,如今變成這個樣,哪有臉出去。
  莊主道:“所以我想派光兒出去。”
  “什麼?叫光光出去,不行,我不答應。”張美美吼道:“莊主啊!你是不是糊塗啦,小光光才多大,你要他一個人去抓賊,不行,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屍。
  莊主道:“想當年老夫十二歲時就與師父東奔西跑的,而且光兒天資過人又盡得我們武學真傳,自保不成問題的,就連我們這些做師父的有時也被光兒搞得七哭八笑的!”
  張美美道:“那是你偏愛他,疼他,讓他七分,他才越做越過分。”
  此時蘇光了站了起來道:“好,就讓光兒出去!”
  “什麼,你這死沒良心的,咱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想害了是不是?”張美美吼道。
  蘇光了反問道:“男兒志在四方,難道你不希望光兒出人頭地卻跟我們一樣在這兒等死!”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是家長,咱家說了就算,就依莊主的意思。”蘇光了吼道。
  “畦!我終於可以出去打拚了!”蘇光光樂道“哎啃!老爸……”
  蘇光光帶著千斤重的叮嚀,萬斤重的囑咐,終於離開了豬哥莊。
  只見他手上拿著乾爹的鐵扇,穿得一身光鮮,跟眾人道了 聲“拜拜”便飛也似地逃了,有如飛鳥放出籠般的快樂。
  他實在不想看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我不是一籠中鳥 一”小光光邊叫著平戲,邊咚鏘咚鏘地跑進了開封城。
  蘇光光一進城,便自語道:“乾爹說酒樓、客棧雖是龍蛇混雜之地,卻也是最容易打探得到消息,我不妨去試試,說不定我這公認的福星能挖出一點眉目來!”
  蘇光光打定主意便找了一問開封城大酒樓而行。
  “畦!小豬哥輸光光公子又溜出來了是不是!”大街上店小;笑喊道。
  “呸!阿貓哥!你真是貓嘴吐不出虎牙來,本公於這次可是負有使命,光明正大地出來的。”蘇光光撫著手中一尺二的鐵扇,裝成 咐大人口吻道。
  “是,是,蘇光光公子請裡面坐!”那店小二忙笑道。
  蘇光光踢了他一下道屍蘇公子就蘇公子,什麼輸光光,你再叫我保證你以後輸光光!”
  “呸!呸!童言無忌,輸光光!哦!不,蘇公子你請吧!
  你這小瘟神就像烏鴉嘴,每說必中。”店小二苦笑道。
  “知道就好,還不趕快帶路。”
  蘇光光 坐下來,不一會兒酒菜全來了,那阿貓店小 “這帳……”
  蘇光光道:“當然是記在我外公的帳上了不然還要我拿老本嗎,再不然上回你賭輸欠我的一兩銀子也可以啊!”
  阿豬忙笑道:“是!是,張員外有交待過,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
  蘇光光忙用右食指往他勾了勾,把阿貓小二哥頭勾過來才低聲道:“樓上有什麼人物沒?”
  阿貓忙道:“沒有哇,就只有四大捕頭四人,好似在商議什麼事。”
  蘇光光眼睛一轉忙道:“把我酒菜搬上去,我和四位大叔聊聊!”
  京城四大名捕。
  頭號人物槍神祝豪,外號叫“注好好”,年四十,身長六尺,生得一張包公黑臉獨缺個彎月兒,手中六尺金槍集楊家、羅家槍法於一身,聽說還是個少林俗家弟子,將少林棍法精髓融於槍法中,使其更見威力,變化莫測,勇不可當。
  第二號人物人稱鐵捕劉清,他可是四大名捕中的狗頭軍師,許多武功高強頑固不化難纏的通緝犯,都是被他設計成擒,人長得普通又普通,他那張普通平凡勝,可成了他的利器,劉清所使的是雙刀。
  第三號蛇龍鞭李榮祖,一丈長皮鞭加上左手小刀可是招招陰毒狠辣,聽說憑他一只長鞭曾馴服五只大老虎成了乖小貓,李榮祖生得一張流氓臉,讓人一看便知非善類之人。加上小時練鞭練到在自己左眼上留下一道三寸虹疤,可是醜到一堆了,哪知他卻是四大名捕的老三。
  第四號人物可滑稽了、外號叫小老鼠,由他的外號便知他個兒不大,一付賊頭賊腦的樣,再怎麼看也不像四大名捕之一,但王重精擅追蹤之術,輕功及跑路功堪稱武林一絕,能找到通緝犯可都是他的功勞,不然年紀輕輕二十出頭年紀,哪能一下子成了風雲人物。
  此時王重見蘇光光大搖大擺走上樓來,便笑道:“脫光光你又溜出來晃盪了。”
  只見蘇光光翹起足可吊十斤豬肉挑戰嘴,哼聲道:“我可不是‘脫星’哪叫‘脫光光’這回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從豬哥莊大門走子出來,可不是溜出來,再說我又不是犯人……
  “好了,又在打屁了,拜託你嘴塞住好嗎。”李榮祖搶道。
  蘇光光嘿嘿傻笑,往個子小的王重身邊一靠,屁股左右猛搖地搖出個坐位,坐了下來。
  鐵捕劉清瞪了他一眼,道:“你擠進來於嘛?”
  蘇光光不懷好意笑道:“那你以為呢?”
  “囝仔人有耳無嘴,去,去,去閃到一邊去。”祝豪兇巴巴道。
  “好啊!要我閃一邊去也可以,七天前咱們三鐵一的牌局,我這大贏家陪你們消遣,消遣,結果你們卻……唔,唔!
  唔!”
  此時王重一手勾過蘇光光的肩,撫住了他的嘴巴,低聲喝道:“要死啦!這可是公眾場所,你想讓我們混不下去了。”
  蘇光光唔了幾聲,手比個不說了,再右手舉個發誓樣,王重才放了他。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要死啦,王叔,你以為把我悶死,銀子就可以領了嗎?哼!我可沒那麼笨,我已把存證信函寄在隱祕之處,要是我死於非命,朱大伯(朱銘大人)會幫我討回公道。”
  王重敲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哪天一定讓你輸光光又脫光光!”
  蘇光光笑道:“撞日不如撞人,奏巧四位大叔都在,不如咱們來推牌九,咱們今天不賭銀子就賭身上的衣服,準輸了就脫一件,直脫光為止。”
  此時祝豪忙道:“好了,我的小祖宗,算我們怕你成不成,以後不叫你脫光光行不?”
  蘇光光道:“不行!”
  “怎麼你又有屁啦!”王重道。
  蘇光光道:“以後你們不可趁我不注意再拉我褲子!”
  “好了,別鬧了。”祝豪一出言,其他三人便也停止大笑。
  祝豪忙對蘇光光道:“小光,我們有公事要談,你到一邊去玩!”
  蘇光光忙道:“我也有公事要跟你們談!”
  “唷!脫光光給你三分顏色,你卻開起染房了,你有什麼公事可談。”
  以前蘇光光可會傻笑打哈哈地走人,今卻一本正經 付大人樣,穩坐如泰山,道:“我是代表豬哥莊全體人員要與你們談條件,買一件消息。”
  王重打趣地道:“你有本錢嗎?”
  蘇光光笑道:“憑你們四個跟我打麻將總共輸我一百二十兩銀子外加三分利,足可買一件消息。”
  “哼!那還不是你出老千,才贏的。”李榮祖道。
  “餵,四位大叔,保持一點君子風度好不好,人家說捉賊捉贓,捉姦在床,在四大京城名捕面前出老千,陳非那人手癢不想要手指了,不然嘛……”
  “不然怎樣?”劉清道。
  蘇光光暖昧笑道:“不然就是那人技高一籌,讓八只眼抓不到一隻手。”
  “哼屍聲連連,只見四大名捕的臉都綠了,就可知面子掛不住了。
  “好了,你說看看,買什麼消息?”祝豪道。
  蘇光光笑道:“這可便宜以前丐幫堂主王大叔了,輕輕鬆松就賺了個不用還的一百二十兩銀子。”
  王重道:“你要打聽誰?”
  蘇光光嚴正道:“就是花燕子的徒弟小花燕子王豪的下落。”
  哎啃……”蘇光光又被王重敲了一個響頭,原來他們已知這小花燕子能“重新做人”都是這“小豬哥”的傑作,“無採功”(費力)他們計劃了半年才抓到個小的等著捉大的卻給蘇光光給搞砸了。
  “是宋莊主要親自出莊抓人了?”祝豪道。
  “(我)奉莊主之命,去抓那小於歸案,好將功贖罪!”蘇光光笑道。
  “你?”四大名捕蹬大了眼脫口叫道:“看什麼看!”蘇光光叫道。
  王重笑道:“我看你回去多吃幾年奶吧:蘇光光不以為忤,笑著故意問道:“敢問王大叔,你幾歲開始闖江湖?”
  王重得意地道:“王大叔我八歲跟隨丐幫幫主打餛,十二歲就建大功,十三歲出帥雲遊摃湖,十八歲進入公家機關,十九……”
  蘇光光忙搶道:“就是說嘛,王大叔十三歲就闖江湖了,我十五歲才出來可說是‘英年晚出’了。”
  王重道:“你跟我不一樣!”
  蘇光光道:“我又不是吃草長大的有什麼不一樣!”
  祝豪忙道:“我們都是跟在師父身邊才得到一些摃湖經歷,而你活動地方只在開封城,豬哥莊哪有什麼經驗可談!”
  蘇光光道:“開封城可是個交通要地,當然就龍蛇混雜,再說豬哥莊住的又不是超級好人,有如一個小江湖一般,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活得好好的,別人就要倒大楣!”王重道。
  蘇光光抓住把柄忙掄道:“所以說羅,我在豬哥莊不僅沒脫光光,還讓他們輸光光可不是沒有能耐!”
  “不行!如果宋莊主要小花燕子的去向,你請他自己來問!”祝豪鐵正地道。
  “你告訴我,我再去告訴我脫水爸爸這不就得了,幹嘛這麼麻煩!”蘇光光退而求其次地說道。
  “嚀!你那點鬼心思我還不曉得,去,去,到一邊涼快去。”祝豪故意生氣道。
  “哼!不說就拉倒,我去叫於爹來!”蘇光光哼了一聲,跺著腳把樓板蹬著隆隆有聲地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那個招待客人上樓的阿貓店小,急急忙忙就衝下樓在蘇光光耳朵低言幾句。
  “謝了,阿貓哥!你欠我二十兩銀子一筆勾銷,拜拜了!”
  蘇光光笑著拍拍屁股走出大酒樓便往城南而去。
  蘇光光的行動都被四大名捕看在眼裡,四人會心一笑,便也下樓去了,只是他們走到那個阿貓店小二的身邊時塞給了店小二一塊碎銀子。
  四大名捕往城北走,到了城門之際,王重依照慣例問著守城衛兵道:“有什麼可疑人物進出!”
  一名衛士一禮道:“四大名捕在城,還有淮敢在城中作怪!”
  王重甜在心中。口中卻道:“少拍馬屁!”
  那名衛士笑著道:“是!王大人,剛才那個小豬哥出城去了,不知又有誰要‘衰’了!”
  “什麼!你說脫光光從這兒出城!”劉清吼道。
  那衛士被吼得莫名其妙,卻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函道:“那個小豬哥還交待小的如碰見四位大人,要小的把這封信轉交四位大人!”
  祝豪一伸手搶過那蘇光光交待信函拆開一看,四人看了不但臉都綠了,還火冒三丈,就聽祝豪一聲“追”;四大名捕便如瘋狗般衝出城外往官道急急面行。
  只見那張信箋被祝豪丟人護城河中,信箋上文字還依稀可看出:哈!哈!哈!
  四位京城大“補”頭大叔,本小豬哥可不是混假的,只怪安來大酒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沒一個不欠我銀子的,所以嘛……嘻嘻嘻,四位大叔想搗我的鬼,可是門都沒有,還哪來的窗。
  姜是老的辣,但辣椒可是越小越有勁頭。各位大輸,在下小豬哥先走一步了,拜拜!
  (注:四位大叔可彆氣得吐血,否則在下可不負刑事及道義責任。)
  小豬哥親筆笑留也。
  就在四大名捕急忙出城後, 名守城衛士卻叫道:“餵!小豬哥你啥時候回來了?”
  蘇光光扮了個鬼臉道:“莫贏啦!(沒空)”便追四大名捕而去。
  蘇光光邊追,心中得意暗道:“看來這張信箋,沒白費功夫了,這下有四位大叔帶路,我可省下買消息的銀子了。”
  原來蘇光光往城南走,也只是走到一半,便向店家藉了文房四寶,寫了四張信箋,再花點銀子請人拿給四個城門的守衛士兵,自個再溜回小暗港監視四大名捕的行動。
  “什麼鳥天氣,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午又起風下雪”蘇光光一人走在四大名捕身後,望著天,口中念念有蘇光光遠遠見到京城四大名捕進入太原城一家客棧足足等了個老半天才走進客棧中。
  小公子,你請!”
   名店小二帶著蘇光光走進一問客房中,而房中卻已住了 名頭陀。
  可不是蘇光光捨不得花錢,租下單人房,只因天氣突然一變加上天色已暗,所以許多人便不再趕路了,蘇光光為了盯住四大名捕,只好跟別人擠一擠了。
  蘇光光將酒菜叫進房中食用之際,坐在床上打坐的頭陀突然道:“小施主,洒家能不能陪你喝一杯。”
  蘇光光笑道:“有酒大家喝,有什麼不可以,只是我這酒可是虎鞭酒,你能喝嗎?”
  “哇!虎鞭酒很補,很補!”說著那頭陀便下床往椅子一坐,自個斟灌上了三杯。
  蘇光光一臉驚異道:“大師不忌葷素。”
  “阿彌陀佛!佛說我不入地獄,誰人地獄,酒是穿腸毒藥,洒家本著慈悲心腸,只好代世人消滅這穿腸毒藥。”
  蘇光光聞言笑道:“怪不得人家說酒鬼想喝酒時總會有許多理由。”
  但見那頭陀身材魁梧,滿臉虯胡,眉黑眼大,自有一番威武之像,一身灰色僧袍洗得泛白,頸上一串佛珠有如雞蛋般大,且是鐵沙鑄成,少說也有五六十斤的,加上床邊粗如雞蛋銀白的月牙杖,也有三四百斤了。
  蘇光光道:“敢問大師法號。”
  頭陀笑道:“酒家叫半禿頭陀。”
  可不是嗎,半禿頭陀,頭頂上禿光一個圓形,只剩周邊長髮披肩。
  蘇光光笑道:“大師只要每天摸頭,總有一天會禿光,到那時出家就省了剃刀之苦了。”
  “呀!洒家怎麼沒想到,還為三千髮絲煩惱,託人去買生髮水呢。”半禿頭陀哈哈大笑道。
  半禿頭陀又道:“洒家喝你的酒,吃你的菜,還不知小施主大名呢?”
  蘇光光道:“在下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小豬哥,輸光光,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喝這虎鞭壯陽酒。”牛禿頭陀道。
  “哼!沒知識,我小豬哥外號可是頂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開封城方圓二百里誰不認識我,可就養不活了。”
  H原來小豬哥蘇光光施主可是個風雲人物,洒家如沒猜錯,你是豬哥莊出來的人。”半禿道。
  “答對了,,來乾杯。”蘇光光笑著舉杯敬道。
  半禿呷了口烈酒才道:“小豬哥你不在豬哥莊稱王,小小年紀跑到太原城幹嘛!”
  “欸!說來話長,總之我這次親自出山是為了抓兩只大色狼!”
  “豬哥抓色狼,這事可鮮得很!”半禿笑道。
  “半禿大師,你知不知道花燕子這個人?”蘇光光問道。
  半禿搖頭道:“洒家只知有黑色燕子、灰色燕子,倒不知還有花色的燕子。”
  蘇光光心中暗道:“原來碰上一個鄉下土包子頭陀!”
  蘇光光忙道:“不知道就算了。”
  “小施主你要到哪兒去?”半禿頭陀道。
  “噓!小聲點。”蘇光光低聲道:“我要出去探聽行情,你自個啃吧,我等一下就回來睡覺。”
  蘇光光掀開窗子,望著白茫茫的雪花後便閃身溜出窗子。
  半禿頭陀從窗子細縫看到蘇光光伏在地上一會兒便往後牆躍去。
  只見蘇光光身形挺高一丈而後在空中上下幾次後身形又升高五尺,一式“乳燕穿林”射到牆頭上,腳尖一點,人已飛到了後院二樓房頂。

runonetime 2008-08-30 05:49 AM

第 三 章 衷尾道人

  “好身法。”半禿頭陀不禁贊道。
  蘇光光的輕功正是花蝴蝶宋元彪獨豎一格的蝴燕輕功,此種身法有如蝴蝶般飄然靈活又可如燕子般快速迴旋,使其身形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蘇光光一式“倒掛金鉤”無聲無息地倒吊房簷下傾聽房巾的談話。
  只聽四大名捕的王重道:“***,這小豬哥精還真滑頭,怎麼追也追不上。”
  劉清道:“我看脫光光可能溜回去抱棉被了,這種天氣他可能受不了孤獨又怕鬼,便怕怕地開溜了。”
  祝豪忙道:“好了,不談他了,這小豬哥精得租,不用替他擔心。”
  窗外的蘇光光心中暗道:“這還像句人話。”
  此時李榮祖已道:“老四,你探聽那只花燕子有何下落?”。
  王重道:“丐幫的人已追查到花燕子師徒兩位往太原而來,只是他們這次很小心,行蹤難以掌握。”
  祝豪道:“不知他們兩個到了太原沒有。”
  土重道:“我已拜託太原丐幫弟子幫忙,現在我們只有等待消息再來行動了。”
  劉清忙道t“此次咱們可要小心不要露出行蹤,花燕子已被他逃脫二次已精得像只狐狸,趁現在他身邊徒弟受傷有個累贅,可是大好時機。”
  蘇光光在窗外聽完,便覺得只聽一些沒營養的話,便身子一翻,無聲無息回到了房間。
  蘇光光回房,便見半禿頭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將整個床位佔去了。
  蘇光光苦笑著心巾暗道:“依我的第七感,我那個不成材師叔已在太原城某個地方,我何不出去溜溜碰碰運氣,說不定……”
  蘇光光打定主意,便又悄悄掀開窗子,施展輕功躍到屋頂上往東而行。
  第一場雪,總是叫人冷得可以,一入夜街道商家便已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幾聲犬吠外一切都冷冷清清的。
  蘇光光聽到遙遠地方傳來作法的鐘聲,便尋聲而去。
  蘇光光尋聲躍進了一家大戶的後院巾,只見那後院佈置有假山、花園、水池,便知這兒主人可是卡滋,卡滋的有錢,而後院拱門前擺著供桌、桌上三牲四果齊全,兩旁燭火及三柱清香在風中搖晃,有一位看似十七八歲,留有一小鬍鬚的道士,正手持桃木劍搖鈐作法,在道士身後有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持清香跪著磕頭。
  蘇光光見那年輕道士在桌上抓一撮東西往火燭一丟後,瞬間火光大閃,濃煙四起,那道士拿起桌上牛角吹了兩聲。便捻熄筒紙,撫著鈐,口中念念有詞,在神壇桌旁繞起圈子。
  蘇光光傾聽那道士的聲音,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趕忙掩嘴忍住笑。
  那道士所念的聲音,就有如嘴中含著鳥蛋一般,伊唔伊唔的口齒不清,平常人想用心聽他念什麼也聽不出來。
  “嗚!嗚!”牛角聲起,只聽那道士大吼道:“拜請太上李老君,拜請天兵天將急急如律令。”
  聽下來只有蘇光光聽得懂了,他喝道:“拜請太上李老君,豬仔不吃餿水,豬母殺累一底吞,阮公要元啊有啊有交待,麻將牌子不通擺,碰啊你在碰,胡啊人在胡,槓上開花加啊加,舌喔哦喔!哦喔 “東營兵啊,西啊將,天氣冷啊,大家‘糾糾’(相約)好呀去困喔哦喔哦喔 “阮啊歹賺,妖魔鬼怪不通來煩,等我賺到錢,阮們(我們)在(公家分)
  啊……”
  蘇光光聽了心中罵道:“媽的,原來是假道士騙吃騙喝,咒浯念不通,胡搞瞎搞一通。
  此時繞了多圈的道士回到香案中央,將木劍插著將紙一燒,手一搖鈴,大喝道:
  “起!”
  說也奇怪,只見那供桌上擺著七八個二寸長的小紙人,突然立了起來,而今那道士可是一奉正經摧動著咒語,讓桌上紙人了地如操兵般演練了起來。
  此時跪在一旁的人更是磕頭不斷。
  蘇光光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年輕道士還有‘二步七仔’有一套。”
  蘇光光喝了口烈酒,便從樹上躍到屋頂上到廚房去找水喝。
  此時剛好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蘇光光忙伏貼於屋瓦上靜伏不動。
  “阿花!小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然上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昏了過去,叫也叫不醒!”
  “噓!小聲點,我看八成是被鬼附身了,還好咱們老爺請來茅山第十八代親傳弟子來做法……”
  蘇光光聽到兩名女子的對話,等她們已走遠,便改變主意,在屋頂上張望一下,見到左旁一排房間中,其中一間大房貼有符令,便摸了過去。
  蘇光光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推開房門閃了進去。
  “哇!好一個大美人,眼睛就是眼睛,鼻子就是鼻子,簡直美的冒泡,美的讓人心裡亂跳!”蘇光光見到豪華床上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不禁脫口自語道。
  “廢話!眼睛不是眼睛。難道還是屁股不成。”
  蘇光光聞言心中一驚。身形已躍到屋梁上, 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蘇光光屏患傾聽一大段時間,確定只有屋外那道士的搖鈐聲及牛角號聲,才又躍回地面,口中道:“媽的,我是見鬼了。”
  。蘇光光又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小美人,口中道:“老爸說‘女人是禍水,美女是洪水’,我還是少惹為妙。”
  蘇光光低下頭去,在那小美人身上嗅著,只是他傻傻的並沒發覺床上小美人的手已慢慢握緊拳頭,隨時可以賞他幾個饅頭,只要他敢,穩定慘。
  “嗯!這是三日桃花迷香,這可難不倒我小豬哥蘇光光。”蘇光光直起身子口中道。
  “看來我這福星運氣不差,剛巧找對了門路。”
  原來那三日桃花迷香是蘇光光的脫水爸爸師門獨特的迷香。怪不得蘇光光說找對了門戶,看來那花燕子不僅早已來到太原,而且找到了獵物了。
  此時房中搖鈐聲由遠處傳來,蘇光光見屋外火光大盛,已知那年輕道士帶領眾人來到。
  蘇光光忙掀開床布,身子往床下鑽了進去。
  “咦!不對,背後怎麼軟軟的人,溫溫的,有人!”
  這只是一念電閃之際,蘇光光右手一式劍指便往後頭戳去。身形順勢一滾,想滾出床下。
  他快還有人比他更快,蘇光光只覺劍指一觸到那軟溫之體,指上力道卻被化散,而自己身子已被人抱住,嘴巴也被撫住了。
  “天啊!是半禿頭陀!”
  可不是嗎,與蘇光光面對面的正是五十歲年紀的半禿頭陀,怎麼他跑到這邊來睡覺了。
  半禿頭陀嘴角微笑,低聲道:“洒家沒抓到色狼卻捉到只小豬哥,你給酒家安份點。”
  說著,便點了蘇光光麻穴,將他抱到裏邊,與他對調了位子,又靜靜地等著。
  此時房外傳來那年輕道士聲道:“今夜本大師將在房中捉妖伏鬼,如房中有什麼聲響,千萬不可衝進來,否則被鬼附身,本大師無能為力,好了,你們可以去睡覺了。”
  不多時屋外火光一失,房中便黑暗了起來,一個推門關門聲後,只聽那道士自語道:
  “你奶奶的有個屁鬼,我看今晚我可要客串一下來捉色鬼!”
  蘇光光從細縫中看到那名年輕道士,手中拿了一紙黃紙符令燒了起來放到一個磁碗中,爾後又從懷中掏出一支磁瓶倒了一些白色粉末至磁碗中。
  只聽那道士道:“等我抓到色鬼再給你解藥,不然你一哇哇大叫,什麼鬼都給你趕跑了。”
  只見那道土走封床邊後“嘖嘖”兩聲後,道:“哇!小美人,你可美得我腳底起泡,要不是我發誓不近女色,早就把你……哪輪到色鬼。”
  此時屋外傳出一聲細微不易查覺聲響,那道士便躍上了大床之上。
  黑暗中蘇光光又聞到了三月桃花香,心中道,看來這人做事倒很小心。
  此時房門一開一閃,便聽到奸笑聲道:“小美人讓你久等了,真是對不起,我可是喝了三瓶三鞭大補酒,待會兒你就爽歪歪了。”
  突然一聲裂帛之聲,又一聲尖叫道:“淫贓!”“啪”的一聲,只見那男子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卻往後飄退。
  他退得快,卻還有人比他更快,當那人雙手將抓住門把,拉門而逃之際,一陣鈴聲大作。
  “咚”了一聲,只見一個: 寸半大的摧魂鈴嵌進木門七分,阻止了那人開門之勢。
  那人一見床上撲下一名道士往左邊窗子他便閃身往右邊窗子衝。
  “此窗不通!”此時半禿頭陀早從床下電閃而出,阻在窗口。
  “砰!”一聲。
  半禿頭陀封住那人三掌二腿,那人見床上小美人拿劍衝了過來,便趁勢一個倒翻,翻過小姑娘頭頂往大床撲去。
  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小美人也只刺到那人小臂,讓他逃脫了。
  那人可能被捉姦捉出經驗了,他的退路被人封住便往床上衝去,如此一來,追擊之人定會衝了過來。這時他在利用人多不便之機,來個破頂而出,逃之天天。
  欸!只可惜他霉星高照,他身子撲到大床時,手臂剛好被小美人刺了一劍,便一隻手撫住傷口,身形不變地撲到了床上。
  剛好一聲“啪”,那人“啊”了一聲,便聽到“咚”一聲,那人便整個人倒在大床上睡起覺了。
  原來被點住麻穴的蘇光光剛好將麻穴衝開,大腳 起把床板蹋了起來,那淫賊便被木板敲昏了頭,倒了下去。
  “阿彌陀佛,這人武功不錯,竟能躲過一抓,結果卻自己去撞板。”
  此刻房中三人你望我,我看你的。
  只見蘇光光將床上那蒙面人五花大綁牢後,一腳踏在那人身上,反手扠腰擺了個英雄姿勢。
  “嗯!”一聲,床上那人轉醒扭動的身子,驚叫道:“原來是你。”
  “啪”一聲,蘇光光賞了他五百道:“媽的,為了你害我親自出馬。”
  “小師弟,你放了我吧。”那人哀求道:“你不是師伯花蝴蝶的徒弟嗎?”
  “我小豬哥有二十個師父,十個脫水爸爸,可不是你的小師弟。好,要放了你也可以,你把寶貝還給我。”
  “那本來就是我的。”那人見蘇光光手上多了一件彎/形的精亮小刀,便發起抖了。
  此時小美人不明究竟問半禿頭陀道:“他們說的寶貝是什麼?”
  “阿彌陀佛,這……這……”
  “欸,你可不是普通的笨喔!”那年輕道士坐到椅上翹著二郎腿無奈道。
  “難怪嘛,人家還是雛,當然不懂嘍!”蘇光光哈哈笑道。
  “嗯!好香哦!”那道士道。
  “糟了!快閉氣……欸……”蘇光光衝口說出時只見半禿頭陀、年輕道士、小美人全倒了下去。
  當他們倒下之時,一條黑影已破窗來到。
  “哦!你不怕迷香?”那蒙面人沙啞地道。
  “小豬哥可是玩還香長大的,這靈魂迷香不算什麼,小意思。”
  “哼!”那人見到床上之人便欺身過去。
  “餵!有禮貌點,人是我的,要搶功勞嗎?”
  當那黑衣蒙面人過來到床邊想抓那小色狼,蘇光光便 拳打了出去。
  二人拆了三招,那蒙面人一時不防被蘇光光推開去。
  “蝴蝶散手!宋元彪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脫水爸爸,你可就是我脫水叔叔花燕子許良信吧。”蘇光光笑道。
  “什麼脫水不脫水。”
  “脫水乃幹也,懂嗎?”
  “哼!小滑頭!”
  那黑衣蒙面人又欺身而上,一掌拍了過去,蘇光光忙又使出蝴蝶散手纏字訣想扣住來人腕脈。
  哪知那人突然縮手,手掌一翻反扣向蘇光光腕脈,蘇光光忙一變招反掌拍出。
  “咦!你還會碎山掌。”
  “哈!我小豬哥會的可多的很!”
  說著蘇光光一會兒醉拳鎖喉屍會兒變成猴拳,一下子又是以指代劍使出一招閃光劍法,倒使得花燕子一時手忙腳亂。
  花燕子見他招式老練,靈活運用與他所使蝴蝶散手有拚,形成平手局面,但他也看出小豬哥內力有限,還差他一截,此時宜救人速走,一看他使出雷公拳的“雷破驚天”,便運起內力打出一掌,與他來個硬碰硬。
  “砰”一聲。
  只見蘇光光與花燕子對了一掌,整個人便倒飛撞到了牆壁又倒彈回來。
  “啪”一聲。
  蘇光光口角流著血,卻在身子反彈時突出之舉賞了花燕子一個五百,一個翻身潦到床下。
  蘇光光按著右臂,吐了一口鮮血,自我安慰道:“媽的!
  有打到就好。”
  花燕子被摑了一巴掌,老臉可掛不住了”心怒一起正想痛下殺手。卻見人聲吵雜往這兒奔來。
  “哼!便宜了你!”花燕子哼聲道。反手一抄,抓起床上的人一躍便破瓦衝出。
  “花燕子別跑!”王重叫道。
  “哈!哈!哈,四大烏龜,有種你追啊!”花燕子使出蝶燕輕功往黑夜投去。
  “追!”祝豪大喝一聲,四人都追上花燕子了。
  蘇光光拿出一顆藥丸塞人口中,便從破洞屋頂穿出,跟在四大名捕屁股追了過去。
  三組人員有如流星般躍過太原城城牆往西而去。
  當蘇光光衝進林中時,只見四大名捕已亮出武器與花燕子師徒打得不亦樂乎。
  四位打兩個,結果四大名捕身上都掛了彩,而花燕子徒弟楊發亦是倒坐於大樹旁靠師父的保護。
  “媽你個的,精彩打鬥場面都錯過了,真掃興。”蘇光光躲在樹上暗叫道。
  “咦,不對,這只老狐狸可能會棄徒不顧選之天天,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一聲“暴喝聲”雙刀、金槍,蛇龍鞭又往花燕子身上招呼,而花燕子雙手也拿著桃刀與他們三人打在一起。
  花燕子不愧江湖一流好手,在三大名捕聯手之下只守不攻,還維持平手局面。
  王重拿著竹棍不加入就是防著花燕子逃了,便只在週邊砍斷花燕子的退路。
  雙方又打了一盞茶時光,雙方退開喘著氣時,突然樹上傳來拍手聲道:“四位大叔,加油啊,再加把勁就可把大色狼擺子了。”
  王重心中暗道:“***,說的比唱得好聽,你自己不來試試。”
  蘇光光好似他肚子裡蛔蟲般,笑道:“王大叔,別罵了,我可挨了他一掌差點翹蛋了,等一下我會下去幫你綁人就是了。”
  此時花燕子退到大樹旁,踢了蹋坐在樹下的楊發,暗示他準備腳底抹抽。
  花燕子踢了他兩腳有如踢到死人不見動靜。便轉身走了過去。
  只見徒弟躺在地上睡著了,鼻孔還吹起了泡泡,***人家在拚死拚活的,他卻睡著了。
  突然,花燕子見到徒弟身旁握著一支拇指粗的香,只見那只香有個小火頭,卻嗅不到香味。
  “天影迷香!”花燕子驚道。
  “答對一半了,這是我小豬哥以無影迷香為主又加上料,所以大師輸,你吞那解藥,我敢保證設效。”
  “小於,我斃了你!”花燕子大吼一聲身形一躍,撲向蘇光光。
  只見花燕子蹤身一躍,便到一丈遠一丈高的蘇光光面前舉起刀就往他身上一砍。
  而蘇光光坐在樹枝上一動也不動,招著手對花燕子笑道:“別摔疼了。”
  “砰”一聲,花燕子還真聽話,頭一栽整個人便摔了下去。
  “***,小豬哥你真夠大膽,還伸著頭讓人砍!”王重叫罵道。
  蘇光光笑著招手道:“四位大叔,你們也可以休息了。”
  “有麼?我們也中毒了。”
  “是啊!只不過你們沒動真氣,所以還可以久些,不過我喊到三也差不多。”
  “一!”
  “小豬哥,快給解藥!”
  “對不起,我忘了帶出來,還是到中藥店去配!”
  “小豬哥,小臭蛋,小……”
  “二!”
  “咚、咚、咚、咚!”四聲。
  四大名捕全倒了下去。
  蘇光光躍下地面,踢了四人一腳道:“媽的,真不合作,還沒喊三就全倒了。”
  人家是嫁妝一牛車。蘇光光卻是收穫一牛車。
  蘇光光在鄉下買了一輛牛車,牛車上還躺著呼呼大睡的六位大男人。
  不對。
  四個大男人,二個假男人。
  蘇光光趁夜把花燕子師徒給閹了。
  小豬哥蘇光光這回在太原城又成了風光人物,他的奇特名號,比誰都出名。
  蘇光光救醒了四大名捕後,被他們念念不休的疲勞轟炸一番,才從衙門溜了出來。:此刻太原城眾人不是猜著小豬哥輸光光長得什麼樣子。
  就是談論城東孫員外家昨晚鬧鬼鬧得很兇,除了孫員外千金孫麗麗中邪昏迷不醒外,連抓鬼的道士、頭陀也被厲鬼抓去了三魂四魄。
  那些親眼看到孫麗麗房間破碎零亂的桌椅,加上屋頂破了個大洞,便大吹特蓋起來。
  小豬哥蘇光光聞言拍了一下後腦白語道:“對呀!我怎麼忘了他們三人了。”
  說著便趕忙跑到孫家去,此刻孫家門外有如菜市場般冬山人海,眾人都想擠進孫家看個究竟,只是孫家全體總動員,家丁全拿著木棍守著大門,不准任何人進入。
  蘇光光在人牆外怎麼擠也擠不到門口;便跑到對街的食堂裡。
  只見蘇光光兩手提著大茶壺,大叫道:“讓開,滾水燙到。開水燙到。”
  他這一喊可就亂成一團,尖叫,咒罵聲全出籠了,大夥你推我擠地想閃開那兩個大茶壺。
  孫員外家丁都吼道:“別擠啊!哎唷!”
  “砰”一聲。可憐孫家那兩扇一丈高,二寸厚的木門禁不起群眾推擠倒了下去。
  蘇光光這招可真有效,拜兩個茶壺之賜,衝到了台階前,蘇光光還得意地把茶壺水往眾人潑去,又一陣尖叫傳出,只是被潑到的人可沒燙到,原來那兩大壺是溫水,蘇光光得意地接受眾人的咒罵。
  此刻一名家丁兇巴巴地吼道:“你是什麼人?”
  蘇光光道:“我來救那三個只知睡覺不喜歡吃飯的人。”
  那粗壯家丁見蘇光光只不過是個青少年,便哼聲道:“哼!連毛都沒長出來,還想救人。”
  蘇光光叫道:“誰說我沒長毛來著。”
  那家丁摸著下額鬍鬚,道:“你有嗎?”
  蘇光光道:“當然有,你看清楚點。”
  此時另一名家丁走了過來與那發話家丁,一人一邊把哇哇大叫的蘇光光架了起來,拖到人群外一丟。
  “哇!這是我小豬哥生平最大恥辱。好!好!你們給我記住,不久你們就要倒大楣了,”
  “哼!小豬哥,我看你是小色狼也一樣。想到此混水摸魚,門都沒有。”
  “你們等著瞧好了!”蘇光光氣得跑開了去。
  經過一炷香時光;孫員外家街道走來一位道士,只見那道士面如鍋底,左手撫著招魂鈐,右手持著光亮長劍,劍上還插著符令緩緩走到孫家門外。
  最鮮的是那道士胸前還綁著一尊包公神像,只聽那留著山羊白胡的道士咳了兩聲才道:
  “包公親駕伏魔捉鬼,見了神像還不下跪求包公為你們消災。”
  那道士這一喊,整個群眾全自動滾出一條道路,全跪了下來。
  那黑臉道士手搖著鈐,揮舞的寶劍,還像蠻有一回事的,踏著七八爺步來到了台階前。
  那道士大叫道:“此宅厲鬼九百九十九條,七月三十日未回歸地府,今本大師特請包公,牛、馬鬼使前來,你們這些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竟敢在此看熱鬧,假如本大師慢來一步,你們可要帶鬼回去!”
  “求大師指點。”群眾有人驚慌地磕頭道。
  “本大師要開始作法,你們要看也可以,但本大師可不敢保證九百九十九條鬼魂沒有漏網之鬼,要是誰倒楣就把鬼帶回去!”
  此言一出?群眾可驚得趕快跑,一剎時孫家門外也走得 個不剩,孫員外家丁才松了口氣。
  此時那五十上下酌孫員外文婦一聽家丁稟報忙迎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幹拜託萬拜託地跪著求那黑臉白胡道士消災解難。
  “無量壽佛!員外請起,本大師打在二十裡外便見此處鬼氣沖天,特拜請包公來此,為人間除害。可不是為了你。”
  “是,是,大師!”孫員丹忙道。
  那道士“嗯”了一聲,用劍指著跪著的家丁道:“你!你,七人隨本大攛開壇祭法。”
  那被指名的七名家丁唯唯稱是,立了起來站在黑臉道士面前。
  那道士一個一個地看著,才肘最後二個人道:“嗯!你們兩個印堂發黑,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被鬼吸去了,你們可要倒大霉了。”
  那兩名家丁聞言,忙又跪了下去猛磕頭道:“求大師救命。”
  “求我何用,還是求包公神吧!”
  “嗯!本師作法,你們七人可要聽我指示,否則抓鬼不行,反受其苦知道嗎?”
  那黑勝白胡道士便被孫員外及家丁請進了後院。
  看官可猜出,那黑臉白胡怪樣道士是誰?
  小豬哥蘇光光扮成黑臉道士被帶領之下來到了孫宅鬧鬼後院。
  蘇光光看了看現場,搖頭大嘆一聲道:“欸!比我想象的還糟,真是難!難!難。”這一嘆可嘆慌了孫員外,只見孫員外哭喪著臉求道:“大師求求你設法啊!”
  蘇光光笑得肚子抽腸,口中卻道:“只好使出最後一個方法了,只是這法子 作起法來,參與七人會很痛,”
  孫員外道:“設關係,只要能驅鬼多少錢都可以……”
  蘇光光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要多人辦,”
  孫員外忙道:“沒問題,我府上有的是人,我家丁有五十名,丫環、老僕也有三十名,這樣夠了吧?”
  “媽的!你真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好!連你也有份了。”
  蘇光光心中罵道。
  “嗯!五十名男人加上你夠了?”蘇光光道。
  “啊!連我也要?”孫員外道。
  “你的陰氣最重;這次是一名色鬼纏著你女兒,而那個色鬼的兇鬼老婆處處與他鬼老公作對方暫時放過你,此次你們請人來捉鬼捉不成巳激怒了厲鬼要施行報復手段了。”
  蘇光光吹蓋地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孫員外忙道。
  蘇光光忙道:“你們聽好?你們全部去洗澡淨身,然後把頭髮弄亂,最重要的是除了頭髮外全身的都要剃光,”
  “啊!連那裡也要剃嗎?”一名家丁道。
  “不錯,不能留下一點雜毛,然後不能穿內褲,要用荷葉把那個地方萱起來。”
  “為什麼要用荷葉?”
  “你沒聽說三太子是蓮花化身嗎?”蘇光光道。
  “聽過。”眾人道。
  “由此可知,蓮花、荷葉便是避邪的上上古物懂嗎?”蘇光光得意地道。
  “懂!”眾人又道。
  蘇光光道:“既然懂,就趕快去微,淨身以後全在這大廳集合。”
  此時孫局外及眾家丁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大廳,個個垂頭喪氣的,口中罵道:“我怎麼這麼衰來孫家做長工,結果被鬼纏住了。”
  蘇光光等眾人走光了,便坐在大椅上翹起二郎腿搖啊搖地挖著鼻孔道:“我要讓你們知遭,得罪我小豬哥蘇光光的下場、!”
  二炷香時光後,孫員外府中家丁全都光溜溜地冷得發,抖站在大廳上任蘇光光在他們臉上、身上亂劃一通後才到後院擺起香壇。
  蘇光光想這麼大場面,不讓那個衰尾道士看看可真是可惜,便把小美人孫麗麗、半禿頭陀及那年輕道士抬了出去,暗中給那道士吞下解藥而用金針刺穴控制他的行動,使他有如木頭只能看不能動也不能叫。
  蘇光光對那年輕道士擠擠眼,低聲道:“老兄,這場面不賴吧!你慢慢欣賞了。”
  那年輕道士眼神似很驚愕又莫名其妙的。
  只見那祭壇除多了一尊包公神像外,其他用品可全是自己使用的,而更讓他發笑的是,怎麼這些人大冷天的全脫光光,腔上、身上樁人用五顏六色的亂劃一通,這個黑臉的到底搞什麼鬼。
  蘇光光立在祭壇上大聲叫道:“鬼兵鬼將,各就各位,拿著‘家司頭’(典器)。”
  只見那些脫光光的男人一手掩著被風吹得破了一角的荷葉,一手拿著木棍、鐵鍊,甚至連掃把、雞毛撣子全派上用場了,將整個後院圍了起來。
  “七星陣就位。”
  只見六名家丁連孫員外走到神壇前擺出北斗七星陣式。
  “轟”三聲。
  “省點啊!那磷沙很貴的。那木頭年輕道士心痛叫道,卻只嘴動發不出聲來。
  廣陣搖鈐聲,蘇光光把那一套亂七八槽的咒語,咿唔咿唔地念給那年輕道士聽。
  “奇怪,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怎麼他也會,難道時代進步了,流行這種了。”
  “哇!我被鬼打到了。”
  “快喊哦!”
  “威武!包公在此,速速就擒,先來先享受,後來的下十八層地獄。”後院的家丁每個扯開喉亂吼特吼的。
  那年輕道士看到那些被鬼打的,其實是那黑臉的用點手法而已,使這些人信得傻傻的。
  “他奶奶的,這黑腔的還真會做秀耍噱頭。”那年輕道士笑罵於心中。
  這半夜加上近五十多人的吼叫,把那些好奇的人全給引來了,只見有的拿梯子有的爬到牆頭,只見院牆黑壓壓的人群屏息凝目這場“師公斗法”。
  這些家丁可給蘇光光整慘了,一會叫,一會跟著他繞香,案跑,一會兒又要亂跳亂揮手上兵器別人看了有如中邪一般,像舞台上那般,比廟會的還精彩。
  搞了大半夜,看的人都覺得冷,但那些脫光光的卻不覺冷似地越跳越有勁。
  他們哪知,這可是有不得已苦衷,不跳可要凍死人了,只好猛力地跳加上堅信信仰可摒除身上的惡鬼。
  蘇光光真有法度(辦法),讓他胡搞瞎搞一通,香案前一個貼滿符令的大布袋慢慢泡了起來,讓人覺得真有鬼被他收進布袋中似的。
  直到一聲“天火魔”,五十名家丁把一些備好的幹枝細架丟到布袋上,潑了油燃了起來,直到火堆中爆起一聲爆竹聲才大功告成。
  此時孫員外忙道:“大師可真法力高強,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蘇光光故意問道。
  “只是為什麼他們三人沒轉醒。”孫員外道。
  “哦,他們可能和周公下棋,結果輸了,所以再下幾盤直到贏了才回來卜蘇光光笑嘻嘻的鬼神話連篇蓋道。
  孫員外為了不得罪只有板著苦瓜臉皮笑肉不笑的。
  “好了,孫員外你不用。”幹在心裡,口難開了,你叫人去準備三個浴桶,在裡面放著陳年老醋等著再架起火爐,再把昏迷三人抬進秘室房中,本大師要作法把他們東飄西苗的魂收回來。”
  孫員外一聽到有轉機忙笑呵呵地去叫人。
  密室中有三個木頭人及一位流氓號的小豬哥蘇光光。
  只聽半禿頭陀叫道:“小於,你搞什麼鬼,還不把金針拔掉。”
  蘇光光大老爺似地坐在大椅上,摸著他半禿頭笑道:“媽你的,昨晚我在拚命,你卻在睡大覺,我要救人你卻點我麻穴,這叫一報還一報,讓你嘗嘗被點穴的滋味。”
  “哼!你再不放開洒家,我可要你好看。”半禿頭陀怒道。
  “誰怕誰啊,我小豬哥跑給你追,你恐怕迫不上。”蘇光光冷冷笑道。
  “哼! 點也不知敬老尊賢。”
  “敬老一斤多少錢,尊賢沒個屁大。”
  “小豬哥,洒家看你是鬼豬哥,脫光光。”
  “哈!你得罪我了。”
  “得罪又怎樣,酒家還怕你不成。”
  “不怕最好,等一下你就知道。”
  此時那年輕道士嘆道:“貧道法號百勝!”
  “百勝,我看是百個中只剩下你一個衰尾的,怎樣,剛才那場法事,排場夠大了吧!”
  那年輕道士苦笑道:“百勝甘拜下風。”
  “什麼百勝,以後你就叫衰尾道人。”
  “是!是,豬哥大俠叫我什麼,我就是什麼。”蘇光光樂道:“這還差不多,我看你蠻清秀的,脾氣嘛又蠻隨和的,怎樣,我們交個朋友,我當老大你當老二好不好?”
  “你幾歲?”衰尾道人道。
  “十五。”
  “哈!我十八,應該是我當老大!”
  “你能供我吃山珍海味呀,供我住豪華住所,穿錦綢絲嗎?”
  “欸!我要是有錢,哪用得著用這招來混飯吃。”衰尾道人苦笑道。
  原來這百勝從小是個孤兒,卻被武當派一名長老江湖人稱怪道長瘋瘋癲癲的怪人收養,不過百勝跟他東奔西跑地也學了一身武功。
  只是他師父忘了向武當派註冊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所以百勝便人不了武當振。
  二十月前怪道長突然把他放鴿子,自己跑到蠻荒寒地要去找十二葉千年人參。
  百勝一個人行走江湖孤寂又沒錢,有一餐沒一餐的,來到太原剛巧碰上孫員外出事找來一名道士被他給碰上了。
  結果百勝敲昏人家的頭,代替他來收點銀子,哪知真被他料中,根本不是鬼作怪,而是人裝鬼。
  可惜他千算萬算,本來快到手的銀子,卻給小豬哥給弄飛了,還在這兒當木頭人,蘇光光看了衰尾道人眼神,笑道:“你別口是心非,想跟我打馬虎眼,等一下我會止你心服口服,乖乖當老二。”
  衰尾道人見他不懷好意地笑著,心中不禁起毛,他可是親眼看到小豬哥整人的把戲,把孫家人整的有夠慘了的。
  衰尾道人忙道:“老大t你饒了我吧!”
  蘇光光笑道:“放心吧,我是為你好!”
  “咦,小美美你怎麼不說話也不放屁。而瞪著我幹嘛,欸!你可真慧眼識英雄,知道我是豬哥莊最有價值的小豬哥,蘇家最後處男。”
  “小色狼,小色鬼,你還是快把本姑娘放了。”孫麗麗道。
  “哇!又潑又辣,跟我娘剛好是一對。”蘇光光笑道。
  “小色狼!”
  “我不是色狼,那兩位色狼被我閹了,現在我可是風雲人物小豬哥蘇光光!”
  “哼!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孫麗麗罵道。
  “餵!說話有點淑女風度好不好,我可是看你是母的,不然我可不客氣!”
  “你敢!”
  “哈!我小豬哥最喜歡做人家不敢做的事。”
  只見蘇光光衝了過去。
  “救……”
  “嘖”一聲,蘇光光跟孫麗麗來個口對口人工呼吸。
  “哇!老大,這是不是你的初吻?”衰尾道人笑道,而另一旁的半禿頭陀口呼佛號,睜一只眼看著。
  “當然不是!”蘇光光笑道。
  “那你第一個初吻給誰了?”
  “笨!當然是我父我娘給愉吻去了。”
  “那不算是初吻啊!怎樣,你親了她有什麼感覺。”
  “嗯!頭昏昏的,熱熱的,腦子一片空白,有如觸電全身乏力,就像她一樣,快昏了,也不講話了,正在回味剛才甜蜜。”
  “哇!你要死了……”
  “哇哈哈,你還是不說話的好,不然在場的所有耳朵會被你震破!”蘇光光點子她的啞穴。
  此時半禿頭陀笑道:“小豬哥阿公,你整人整夠了吧,可以放了洒家吧。”
  蘇光光拍了一下他的光頭道:“對你好,你卻嫌我是雞婆,告訴你,那只大色狼灑出的粉末不止是香,裡面還有點毒,這種毒雖不會一下於死翹翹,但如一侵入五臟六腑,等發覺中毒時,你就快死不了了!”
  此番話說得二人啞口無言了,一人還在流著淚呢。

runonetime 2008-08-30 05:50 AM

第 四 章 三吻定終身

  有夠倒楣,第一個初吻以後美好回憶被這黑臉小子給強去了。
  此時孫員外在房門聽得女兒尖叫,忙跑來敲門道:“大師,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心肝寶貝好好的,保證沒缺一塊肉,只是口也不會渴了,算我吃虧大了,要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蘇光光笑嘻嘻地道。
  “就快好了。”孫員外在門外說道。
  “好,稱數到一百就叫人進來。”蘇光光道。
  此時蘇光光又從小箱子拿出了顏料及彩筆。往半禿頭陀不懷好意笑著走過來,“你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只是我現在是大法師身份,所以演戲要演得逼真,只好演到底了,不能有冷場罷了。”
  “小豬哥阿公,你饒了我吧!”半禿頭陀苦道。
  “叫什麼叫,我替你們驅毒不收費用,只是叫你們跟我合作演完這場戲而已,這有過份?”
  “雖不過份,可是太沒面子。”衰尾仔道。
  “面子 斤換不到半斤豬肉,算了吧。”蘇光光說著卻又拿出身上金針。
  “你又要搞什鬼?”半禿頭陀又驚道。
  蘇光光笑道:“第一為了逼真起見,你們要回昏睡之狀,第二逼出體內毒素不能用內力相抗,所以我要製住你們丹田穴。”
  “保不保險啊屍衰尾仔苦道。
  蘇光光笑道:“有事就有事,沒事我小豬哥負責負到底,出了意外我相陪五百萬,可是你們要先繳七百萬。”
  半禿頭陀笑道:“看來得罪皇上還是小事,得罪小豬哥可就慘了。”
  “答對了。”蘇光光笑著。
  就在一陣哇哇大叫中,蘇光光把半禿頭陀及衰尾仔衣服剝個精光,只剩內褲。在他們身上臉上作劃,再將金針刺人穴中。
  “欸!真可惜,我這天才大畫家的畫沒人欣賞,等一下一泡上醋全完了。”蘇光光笑道。
  蘇光光走到小美人孫麗麗面前時,突然孫麗麗哭道:“我不要脫衣服好不好?”
  “哇塞!還好我用金針刺重穴,不然我所點的穴道可要被你自行解開了,小美人你的武功還不錯嘛!”
  此時孫麗麗直哭著。
  “欸,女人真煩,好啦,我只脫你 件外衣,不過你可要在醋中多待半個時辰了。’蘇光光道。
  蘇光光不等孫麗麗說話便又點了她的穴,才脫去她的長褲及外衣。
  蘇光光看她臉紅得像紅龜糕一般,口中笑道:“小美人就是小美人,肌雪紅潤得像嬰兒一般。”
  蘇光光毫不客氣地在孫麗麗勝上鬼畫才將金針刺人她穴道中,口中才道:“怪不得我脫水爸爸說女人都一樣,我把她畫成大花臉,鬼見了都怕,脫光了還不是 樣,哪有美醜之分。”
  “來人啊!叫五名丫環提一桶醋進來。”
  半禿頭陀,衰尾仔就在外頭讓人如死肉般地擺站,只有孫麗麗在房中有丫環小心侍候著。
  官道上。
  有三個人在漫無目的地走著。
  “老大,咱們幹嘛溜嘛,最少也要讓孫員外請一頓豐富的。”衰尾仔道。
  蘇光光嘻笑道:“請是請來請去啦,我是怕咱們這一吃,可吃上最後晚餐了。”
  “為什麼?”
  “你沒看那兇婆的兇樣,等她醒來,她可會拿著長劍,從我們屁股刺進去,從喉頭跑出採,架在火堆上把我們當小鳥烤!”
  “嘻、嘻……那還不是你老大的傑作。衰尾仔道。
  “餵,半禿的,你怎麼屁也不效一個。”蘇光光笑道。
  半禿頭陀打從孫員外家出來,又回客棧拿東西至今話也不說一個,被小豬哥這一問,可就山洪暴發了。
  只見半禿頭陀把月牙杖一丟,哇了一聲,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口中道:“哇!師父叫我出來辦事,結果我一出來就碰上你這小豬哥精,害人精,把我整得顏面盡失,這回去我怎麼報告!”
  蘇光光道:“笨哦,你馬上去辦好事,再把這一段插曲省略不談不就得了。”
  “及時間了啦,洒家出來兩年了,此刻就要回去報到了。”半禿頭陀哭道。
  “是不是你這二年沒發生什麼事,就昨晚的最精彩。”
  “哇!你害死人了。”
  “停!”小豬哥大吼。可把半禿頭陀愕住了忘了哭了。
  蘇光光道:“回去不說,我也不會宣傳不就沒人知道了嗎?這麼大的人了還好意思哭!”
  “可是這樣就是欺騙師父了啊!”
  “欸!真驢,我拿你沒辦法了。”
  “半禿的,你出來辦什麼事,要不要我們幫忙!”衰尾仔道。
  半禿頭陀一聽如雷公打到般抓起地上月牙杖,口中喊著:“不能說,不能說。”便如飛地跑開消失於夜幕之中。
  “奇怪,他發哪門神經啊,跟我師父一樣,好像被瘋狗咬到一樣。”衰尾仔道。
  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還有人大叫“小豬哥”等等。”
  “怎麼今天生章這麼好,到處有人找。”蘇光光又道:“餵!王大叔我在這兒。”
  只見馬背上一條人影飛了出來,立在蘇光光之前,此人正是四大名捕中的小老鼠王重。
  王重忙道:“小豬哥你快回豬哥莊。”
  “怎麼,豬哥莊有事?”蘇光光急道。
  “不是豬哥莊有事,而是你要倒大楣了,快些回去豬哥莊避風頭。”王重道。
  “到底什麼事嘛?”蘇光光不耐道。
  “欸!花燕子在押往開封途中樁他一人逃脫了……”
  “哦!我以為有什麼大事,這還不簡單,逃了再抓嘛,反正他被我‘殺殺去,了,不會再作怪了。”蘇光光笑道。
  “哼!你真是七月半鴨不知死活,依我們猜想,花燕子定咽不下這口氣,非將你碎屍萬段才甘心。”
  “只怕他會噎死!”蘇光光笑道。
  “你正經點好不好?”王重敲他一個響頭斥道。
  “好啦!”
  “我命令你馬上回去豬哥莊,不准在外游苗。”
  “那我就跟你回去不就得了。”
  “不行,我們四人要趁花燕子受傷之時看能不能抓回來,所以你一人回去。”王重道。
  “好啦!”
  “記住了哦!”王重說完後便躍回馬背上,喝馬急奔而去。
  “王大叔,我會記住,只是我會把它記在牆壁上。”蘇光光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
  衰尾忙道:“老大,你真要回去?”
  “笨哦!你聰明點好不好,我不是說把話記在牆上嗎?”
  這回我好不容易出來,不玩個夠我哪會甘心?”、、“呼,好佳在。我以為好不容易有個伴,你又要放我鴿子了。”
  “走吧!趕些路,不然我們可要露營了。”
  兩人便放開腳步,往東而去。
  就在彎月滿天星光下他們兩人的身形快的只剩下一道談淡的影像,有如流星劃過天際般。
  只見衰尾仔使出武當振至上輕功身法青雲行空有如勁風下急雲般,身形看似緩慢,但一閃之際人卻已在十丈開外。
  而小豬哥蘇光光除了蝶燕身法還加上雜七雜八的秘學,一步一尺地慢慢追上衰尾,形成只距五尺六尺便再也趕不上了。
  兩人本來是有說有笑地罵著,到了後來深知一開口說話,內力就會耗損幾分,故全都閉了口,拚著輕功與內力。
  兩人追跑有五十裡路,見到了燈火閃爍,可都加足了勁了。
  此刻蘇光光兩人相距城門只有三十丈之處,也是他們說定分出高下的地方。
  突然身後蘇光光使出蝶身燕射”,身形翻高一丈,便吼道:“看鏢!”
  衰尾聞言潛意識地反應便回首一望,單手一招準備看清暗器來襲方向使出接鏢或閃身移位。
  他這遲緩一下,蘇光光卻已從半空如箭矢般射來,翻過衰尾仔頭頂之際。將手中一只金元寶丟到袁尾仔手中笑道:“哈!哈!上當了吧!”
  衰尾仔 驚覺馬上運氣使出“雲現風前”。整個身子往前不要命地彈射而出。
  結果兩人都同時到達城牆磚上,不分高下。
  “媽的姑隆,要不是我這張愛說話的嘴,不該說話時卻說話,損了幾分內力,我可就贏了。”蘇光光喘著氣,身體靠在橋頭石獅道。
  “你奶奶的,要不是你使詐,我可就第一名了。”衰尾仔坐在地上喘道。
  兩人相視大笑一陣才勾肩搭背地一同走人小城中的街上找家客棧吃喝一頓。
  “老大!什麼是媽的姑隆?”衰尾仔連喘著道。
  “媽的姑隆的意思是源起前朝歷史,有個媽和他的小!”
  不合,一見面就吵就打,兩人一吵遭殃的還是桌椅啦,勸架的人,結果就乒乓砰砰的有如打雷般,而這雷聲不就是隆一聲嗎?所以就是‘媽的姑隆,。”
  衰尾仔哈哈大笑搥了他一拳道,’媽的姑隆,我看你是自己瞎編,不過說起來還蠻順口的,罵人不帶臟字。”
  “所以說嘍,這就是老大跟老二的差別了。”蘇光光大笑道。
  “是,老大你行,你是天才兒童,今天我老二請客了。”
  “媽的姑隆,剛才我應丟塊石頭才對。”
  “欸!你要是低下身去撿石頭,恐怕那顆石頭你會恨得把它啃下肚去。”
  兩人進了客棧已是又累又渴了,酒菜一上,他們可就如十天設吃飯似的,能吃的全往嘴里塞,卻不知外頭響起馬蹄聲,可是來了煞星般的人物。
  “砰!”一聲。
  “噗!”兩聲。
  “砰”的一聲,是有人拿了只劍往他倆桌上一拍。
  “噗!”兩聲,就是蘇光光兩人被這聲一嚇,滿嘴東西全噴了出來。
  兩人往來人一看,衰尾仔有如吃了黃蓮般,苦出味來了,而蘇光光趕忙別過頭去。
  原來這位煞星級人物,乃是粉味煞星,小美人孫麗麗是也。
  孫麗麗蹬著,雙眼似是會吃人,嬌怒道:“那黑臉道士人呢?”
  衰尾仔忙苦笑道:“原來是孫姑娘,來來來,坐嘛……”
  “鏘”一聲,寒光一閃即逝。
  “媽的姑隆;還好我頭縮得快,不然可要變光頭了,哇!
  好快的一劍,叫人怕怕。”衰尾仔縮著頭喝道,“哼!那個黑臉道士人呢?”孫麗麗面如寒霜冷道。
  “哦,你是說那個小豬哥輸光光那小於,他,他賺飽銀子就跑了,也沒分一點給我,真沒……”
  衰尾仔一句“真沒意思”才說到一半,孫麗麗目光一轉,長劍也跟著出鞘,往蘇光光削去,口中卻道:“原來是你……”、“啊!我去也。”蘇光光心中叫著,但在近距離之下想閃過快如迅雷又是憤怒的一劍已是不可能,趕忙用手去擋。
  “當、當”兩聲。
  第一個金屬觸擊聲,是孫麗麗長劍碰上小豬哥手臂的聲音,而這“當”一聲;便是衰尾仔刺出桃木劍想擋住孫麗麗救下蘇光光,只可惜他出劍慢了一步,等輸光光擋了孫麗麗那一劍後長劍微微反彈,他的桃木劍才從細縫中插上一腳。
  “咦!你不怕刀劍。”孫麗麗驚道。
  就在孫麗麗遲疑之際,蘇光光已叫道:“溜啊!”
  只見他雙腳一蹬,身子隨椅子往後一翻,離地整個人跳了起來,身形破宙子口鑽了出去。
  他一走,衰尾仔也不慢地射了出去,桌上留下了是可吃上二十頓這酒菜的金元寶。
  只聽孫麗麗嬌喝一聲,及健馬怒嘶聲己追往二十丈外蘇光光他倆。
  “奇怪,老大,我真搞不懂,我哪裡說錯話了,怎麼我一提起你的名號,她就知道你是黑臉道士?”衰尾仔與蘇光光拚肩的跑著問道。
  “欸!我忘了告訴你,她呀早就被半禿救醒了,而我又跑了進去,還在她身上嗅著嗅著,結果你又來了,我才躲進床下。”蘇光光道。:“喔!我明白了,老大你是英雄不甘寂寞,在房中說出你的名號了。”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真衰,遇上你這衰尾道人,我什麼事都不順了,你還取笑!”蘇光光笑罵道。
  “我才衰呢,本來我一個人也不過餓肚子而已,如今和你在一起,還多了一樣要‘跑路’。”衰尾仔道。
  此時衰尾又道:“小豬哥,你可是練了橫練功夫不怕刀劍。”
  “哪裡是,你看。”
  原來蘇光光在豬哥莊每次跟師父練功都被打得哇哇叫,所以他溜到鐵鋪打定了幾條厚有五分,長一尺的鐵條穿洞後綁在手臂及腿上,這一來就不怕挨打,來不及閃身時就用這東西去擋師父的木刀、木劍了,沒想到這鐵條擴罩卻意外救了蘇光光一條手臂。
  蘇光光笑道:“還真謝謝你用那只爛木劍擋了一下,我才有脫身機會。” “什麼,你真以為這是普通的爛木劍。”衰尾仔舞著木劍叫道。
  “不然它還有什麼歷史來著?”,“這可是千年堅硬的桃木所製成的,為了它我師父自萬劍門偷了兩把切金斷玉的寶劍,然後截取一段最堅硬的桃木慢慢刻,刻了近十年;弄壞人家寶劍,才形成送我的,可不是爛木劍,不信你看I”
  此時兩人如風的身形面前剛好飄過一片樹葉,只見衰尾仔一劍削出,木劍輕而易舉地將樹葉平整的削成兩半,兩入躍過一根粗如海碗的石柱,也被木劍一削成了兩半掉落地上。
  蘇光光看了不禁贊道:“哇!真是一把寶劍,不輸任何金鐵寶劍,真是失敬、失敬。”
  “到現在你才知道。”衰尾仔哼聲道。
  “只是在你這衰尾道人手上,是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變成抓鬼的桃本劍。”蘇光光促狹道。
  “哇1那小美人娘兒們手中劍也不是普通貨,你看我的五分厚精鋼打造擴套被它砍進一分了。”蘇光光檢視手臂上鐵條叫道。
  “不要管那麼多了,咱們現在可是二條腳接上四條腿。:’“誰說的。我們加起來也是四條腿啊!”-“只可惜咱們兩顆心跑不過一顆心啊!”’可不是嗎,那孫麗麗所騎的是一匹純白千里馬,他倆拼命跑,也不能將人馬相隔十丈的距離給拉遠。
  蘇光光一式“蝶升燕穿”身形拔高一丈看了四周地形後,落地便道:“快!左邊是起伏不定的丘陵地,正是擺脫追人的好地形。”
  兩人一沖人丘陵地,那馬兒速度可就慢下來了,但孫麗麗一點也不遲疑,雙腳在馬鞍上一蹬,使上輕功追了過去,雙方距離只拉開了十五丈。
  “不行啊!老大,咱們剛才跑過短跑,現在又來馬拉松長跑,而那小美人才剛使上內力可比咱們現在強丁許多,這樣跑會被迫上的。”衰尾仔道。
  ’沒關係,所謂男女有別,女孩子體力投我們那麼好,跑久了可就沒力氣了。’蘇光光道。
  “哇!不行啊!你看她追上來了,只剩二丈距離了。”
  “媽的姑隆,這小美人娘兒們輕功也不賴啊!”
  “快想辦法啊!”
  蘇光光突然心生一計,便回首叫道:“餵!小美人娘兒們,你這樣半夜追男人,傳出去可會嫁不出去哦!”
  “哼!看鏢!”孫麗麗嬌喝一聲,抖手射出三只飛刀往他兩人身上招呼。
  “哇!她來真的,飛刀來了,快跑啊!”蘇光光叫道。
  兩人大叫一聲,不得不多抖上幾分內力快通往前衝,飛刀就在離他兩一寸之距力衰地落了下來。
  “媽的姑隆叫你想辦法,你卻激怒人家連暗器也用上場了。”衰尾叫道。
  “嘻!這也是辦法之 啊,你看咱們為了躲睹器不是加快了幾分嗎,再說他內力有限,多發幾次暗器,內力損耗下來,咱們可就和她平分秋色,那時就看誰有耐力了。”蘇光光道。
  “要命哦,我怎麼有你這種天才老大,要是沒躲過,咱們豈不是翹蛋了。”衰尾仔叫道。
  “賊婆娘,你再追我可要叫非禮……媽呀!”
  孫麗麗又是四只飛刀作為答覆。
  “老大,你留點口德好不好。”衰尾仔叫道。
  “衰尾仔,我慘了我I”蘇光光叫道。
  “怎麼了?”
  “我的屁股被蜜蜂咬到了。”
  衰尾仔側頭一望,一口真氣差點洩出,原來蘇光光屁股上被孫麗麗的飛刀射中了,隨著他跑動搖啊搖的。
  衰尾仔靠了過去,將飛刀拔了出來,笑道:“哇!你皮真’厚,沒流血!”
  “餵!小姐有點水準好不好,你哪兒不射偏偏選中我的屁股,如果我是色狼,那你不就是‘色豬’了。”
  孫麗麗在蘇光光挑逗之下,氣得心神大亂犯了武學大忌,腰帶二十四把飛刀全射了出去,等她自覺內力消耗過巨才知上了大當,無法反力追到他倆。
  二逃一追地就在起伏不定的丘陵地繞圈子,玩起官兵捉強盜遊戲,雙方距離也由一丈、二丈拉長到十丈之處。
  “嘿!老早我說得不錯吧,那小美人已經體力不濟了,想追上我們想都甭想。”
  衰尾仔回首一看,已不見追兵蹤影,便道:“咱們轉個彎也休息一下吧!”
  兩人轉了個彎,衰尾仔眼一花便聽“砰”一聲接著便傳來兩聲慘叫。
  衰尾仔道:“老大這下可是樂極生悲了。”
  原來蘇光光、衰尾仔見已甩掉了孫麗麗,就不像先前左彎右閃的繞山丘而在這個大山丘繞,而孫麗麗早巳香汗漓淋,輕喘不已,跟著追不上他們了,便把心一橫回身而跑,賭賭運氣了。
  結果被孫麗麗賭中了,只是她沒料到他兩速度那麼快,且剛好在轉角處你不看到我,我看不見你情形之下撞個滿懷。
  “小豬哥,你死定了。”孫麗麗叫著,將蘇光光抱得緊緊的將他身子一翻壓在地上,自個站了上去一手抓住他衣領,一手便打了下去,哪像個淑女樣。
  衰尾仔苦笑道:“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撞上我卻一定要撞上他,真巧,巧成一堆了。”
  衰尾仔就坐在大石上那看人家是相親相愛的抱著,而他倆卻抱在一起扭打成一團,而且還是女抱男的鮮事,“衰尾仔!快把她拉開啊!”
  衰尾仔笑道:“我師父說什麼事都可以管,唯獨男女感情享絕不可插手,不然倒楣是自己。”
  “餵!你打夠了沒有?”
  “哼!我非將你剝成八塊才甘心。”
  “我可是客氣讓你可不是怕你,再不停手我可要使絕招了。”
  “哼!有本事儘管使……”
  “滋!”一聲。
  “哇!”衰尾仔手指大張蓋在眼睛上方大叫。
  小豬哥蘇光光這招殺招還真有效,只見孫麗麗全身軟巴巴地貼在小豬哥身上喘著。
  “嗯!這次有點咸咸的。”蘇光光在孫麗麗耳旁輕道。
  這亂沒情趣的小豬哥一言驚醒了尚在追憶甜蜜剎那的永恆的孫麗麗,才想到自個怎麼貼在仇人身上,孫麗麗一動,眼明手快的蘇光光一用力把她翻倒地上,自個爬起來就跑。
  可憐的蘇光光一身衣服又是汗水又是泥水的交雜一身,一張俊臉除了眼睛戴了黑眼罩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得像曲包似的美式醜八怪了,而身上的內傷不知要吃兒斤運功散才能治好,這個孫麗麗也真夠狠的。
  “‘酸’(溜)啊,哇!”
  蘇光光從地上爬起來,身彤一躍拔高了七尺在空中叫了一聲(酸)後,突覺喉中一甜,瑣出了血水。
  衰尾仔一驚忙衝了過去,在半空抱住了蘇光光落於地面,口中道:“小豬哥你怎麼了?”
  原來小豬哥在先前與花燕子許良信硬拚了一掌,震動了內腑,在這一段時間從未好好調息一番便又跑給人迫。加上孫麗麗一陣毒打牽動了內傷。
  蘇光光苦笑道:“沒什麼只是舊傷復發。”“哇!”一聲蘇光光又吐血昏了過去了。
  衰尾仔放下蘇光光衝到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孫麗麗前道:“你好狠啊!”
  “哼!死了最好!”孫麗麗叫道。
  “好了,人都被你打死了,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你仇也報了,可以走了。”衰尾仔怒道。
  “什麼,你說他死了?”孫麗麗驚道。
  “哼!”衰尾仔哼了一聲便又走到蘇光光身旁蹲了下去。
  “哎喲!媽呀!”
  原來衰尾仔剛蹲下重心還不穩之際,突然孫麗麗衝了過來,雙手一推把衰尾仔推開了去。
  只見孫麗麗神情慌亂,雙手在蘇光光身上摸著,哭泣道:“我不是有意的,小豬哥你快醒來哪!”
  “哼!你不是有意的而是故意的,人都快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衰尾仔冷言冷語道。
  此時孫麗麗摸摸小豬哥還有點心跳,氣若遊絲的,忙從懷中拿出一粒紅通通如龍眼大的藥丸往他嘴里塞,只是蘇光光此時牙關緊咬。孫麗麗那顆藥丸怎麼塞也塞不進去孫麗麗一咬牙,將藥丸古人自己口中咬碎後,來個嘴對嘴人工呼吸將藥口水一點一點地渡了過去,此時衰尾仔也運起功力將內力灌入蘇光光丹田穴。
  奇怪事發生了,昏迷不醒之人通常醒來不是身子動一下就是頭動一下,而蘇光光卻不一樣,身子一動也不動,兩只手臂卻慢慢,慢慢舉了起了,放在孫麗麗香肩上,只聽孫麗麗“嗯嚶”一聲,衰尾仔已知怎麼回事了,原來自己也受騙了。
  衰尾仔收回內力後便往小豬哥肚皮拍了‘砰”一聲,口中道:“媽的姑隆,原來你假死的。”
  “哎唷……”
  “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你沒看到他受傷了。”孫麗麗瞪著衰尾仔怒道。
  衰尾仔被罵得一愕一愕的,苦笑道:“師父說得沒錯,這男女之事最好不要管,不然倒楣的只有自己,打他們在打,打得你死我活的有如仇人般,非將那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才甘心,一好起來兩人似吃了同心丸似的,箭頭指向我了。”
  此時孫麗麗柔聲道:“小豬哥你哪裡痛?”
  “我被你打得骨頭都快散了,全身都痛。”蘇光光哀哀叫道。
  “我幫你敷藥。”說著孫麗麗拿出一盒藥膏小小心心地為蘇光光塗上。
  這假仙本領蘇光光從小便是得心應手,一會哎唷的,一會叫痛的,累得孫麗麗一面為他塗藥一面還在他傷口上輕輕吹氣著。
  “哼!噁心人啦的。”衰尾仔口中叫著,一個人坐的遠遠的。
  蘇光光可真“三吻定終身”,孫麗麗有如棗泥糖似的,怎麼說她就是不離開小豬哥蘇光光,連家都不回去了,不知孫員外看到了會不會嘔死。
  七天后。
  蘇光光三人來到一座小城的客棧中。
  “老大,你傷也養好了,咱們要到哪兒去?”衰尾仔道。
  “當然是看看這地方有什麼名勝古蹟可玩的。”孫麗麗磕著瓜子道。
  “玩,一天到晚想玩,我可是出來抓人的。”蘇光光道。
  “抓誰?”孫麗麗道。;。
  孫麗麗正待打破沙鍋問到底之際,客棧外面傳來馬蹄聲,跳下了四名精壯大漢,手持鬼頭刀進客棧。
  “真不要臉,都七老八十的還穿著紅通通的紅袍,真是羞死人了。”蘇光光望了他們一眼,低聲道。
  “喔!小聲點,這些人可不好惹。”孫麗麗忙道。
  “是啊!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冷血門中人。”衰尾仔忙道。
  小豬哥蘇光光如果有那麼一點武林見聞的話,就不會哼聲道:“哼!冷血門是什麼玩意兒?”
  冷血門乃當今武林江湖黑道上最冷血,聲名最酷的一流殺手組織,他們職業就是死要錢,拿了錢就為你除掉眼中釘,他們的武功殘酷、陰毒、驃悍,自不在話下,只見那四名大漢別的地方不走,偏偏走到蘇光光這桌,其中一名大漢冷聲道:“請問誰是小豬哥蘇光光。”
  孫麗麗與衰尾仔聞言,心中一寒,已暗自運氣戒備丁,只有蘇光光依然笑嘻嘻道:“是我!”
  “嗯!不錯是你。”那大漢從懷中拿出一幅畫像丟到桌上。
  只見那畫像正是蘇光光本人。
  “餵!嘖,畫得還滿像的,只是這畫像沒把我眉心上那顆瀟灑痣給點了上去。”
  那大漢道:“很好,我喜歡,請蘇公子留下一點東西讓我們拿回去當收據。”
  “什麼東西?”
  “假如是你的人頭……”
  “噗”一聲。
  蘇光光把一口水全噴到了那名拿刀砍下的大漢臉上,接著只聽“叭”一聲,蘇光光人已閃出五尺之外拍手大笑著。
  只見那名被噴得一股是水的大漢左臉被蘇光光印上五指印。
  只怪他碰上不按牌理的小豬哥而不是他武功不行,一照面就被摑了一掌。
  原來就在蘇光光還未噴水之際,他那把長四尺重有五六十斤鬼頭刀已出手了,一般人反應是立刻往後閃開,這正是那名大漢希望他如此的,只見他從上往下劈是虛拍,刀子砍到一半他便猛然縮手,身子往前一步,鬼頭刀橫掃而出,定可將功力弱的攔腰斬咸兩半,不然也可搶得到先機殺個盡,逼得敵人手忙腳亂。
  沒想到蘇光光卻不聽話,又噴水又把身子往前衝,變成了那大漢的臉往他手掌送,蘇光光當然毫不客氣就賞了他一巴掌留作紀念。
  這可是蘇光光常常挨打換來的經驗,以別人不敢做向自己衝,死裡逃生,突來之舉使人一愕之際,自己便出手。
  蘇光光訝異他們攻勢之快,但小豬哥依然笑道:“五百不夠還要再加上五百是嗎?”
  一對一小豬哥還能佔點便宜,一對四小豬哥只有哇哇叫,挨打的份,還好他那自製精鋼鎖套;讓他逃過跌手斷腳的命運。
  小豬哥手忙腳亂,狼狽得緊,口中卻道:“媽的姑隆,四個打我一個,餵!你們都是死人啊!”
  不用他喊,衰尾仔和孫麗麗已欺身而上接下丁兩名殺手。
  此時小豬哥被一柄鬼頭刀的刀背打在背後,痛得咬牙順勢的一式“懶驢打滾”從前方殺手椅下鑽過。
  “哇”一聲慘叫。
  只見那名冷血殺手抱著流血不止的下檔跪倒在地,痛苦翻滾著。
  此時蘇光光手上多了一把光亮的帶血的彎月小刀,道:“老兄,對不起峨,我實在沒時間挑個好地方下手,以後不能“嘿釘、嘿殺”生小孩,只有怪你自己把腳張得太開了,可千萬別怨我,我只割了一半,你如找到名大夫或許還有希望。”
  “媽的姑隆,你還有時間“打納涼”(說笑話),快逃啊!”
  衰尾仔木劍一記殺招逗退了紅衫殺手,便閃身抓住了小豬哥手臂,拉著他往外跑了。
  孫麗麗捉摸不定的快劍及飛刀擋住了三名殺手追擊之勢後,人也隨著衰尾仔屁股後飛了出來,她溜走之際,射出飛刀將冶血殺手騎來的四匹馬射傷,斷了他們追擊優勢。
  此時蘇光光枝四人合擊之時,雖沒見血,卻被對方刀上力道震得血氣翻湧,此刻還被衰尾仔及孫麗麗拉著逃命。
  “哇,我的小美人勇救親夫精神可嘉。”蘇光光叫道。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氣道:“你呀,全身都死光了,就只有那張嘴巴沒死,我真想用針線把你縫起來。”
  “媽的姑隆,跟你在一起每次都跑給人追,真沒面。”衰尾仔笑道。
  “呼”一聲。
  三人一覺後頭勁風來擊,孫麗麗,衰尾仔忙腳一伸,絆倒了蘇光光,讓他嘗嘗狗吃屎的滋味,而兩人一左一右往道旁撲了過去,剛好躲過頭頂上三把鬼頭刀。
  “夭壽哦,你們會不得好死……”蘇光光砰的一聲跌了個五體投地,鼻尖剛好碰上地上尖石,使他英挺鼻子更尖了。
  三名冷血殺手一刀落空身形落地後,一個縱身,再度追擊小豬哥。
  只見他們三人鬼頭刀組成一細刀慕,想把剛站起身的小豬哥絞成碎肉。
  小豬哥長嘯一聲,人已拔高二丈。,他那張俊臉在瞬間變成銀白色,一雙銀白色手掌掄斬而出。
  剎時,一片片凝結成有形發刀削的掌力向地下三名殺於拼射而去。
  “千魔手,快退!”
  就在一名統領脫口驚呼之際,三人所組成刀幕立解,忙往三個方向奔逃。
  “哇”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同時出口三名殺手。
  三個人,三個方向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只見三名冷血殺手個個臉上插人了鐵扇骨架不下五、六只,而那名頭頭死得最慘,一只木劍從前心通到後心才砰然倒地。
  “砰’一聲,小豬哥重重地從半空掉了下來。
  衰尾仔、孫麗麗見危機已除,精神一松全倒在草叢上喘息著。
  休息了半晌之後,小豬哥才在四眼關切之下醒了過來,對他倆擠眉弄眼後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
  衰尾仔道:“想不到你會失傳百年的千魔手,剛才看你使了出來,流露出肅殺之氣,我在旁都感到快要窒息了。”
  蘇光光笑道:“千魔手太過於殘忍,要不是到了垂死關頭可不能使出來,否則一擊不中只有等死了。”
  寒雪又飄起。
  大地一點白茫茫的銀色世界,使遊子有份孤獨與不安。
  林中一處破廟中營火已燃起。
  一只小鹿正架在熊熊火上烤著。
  孫麗麗道:“小豬哥,你到底會多少武功!”
  蘇光光笑道:“豬哥莊你曉得吧?”
  孫麗麗點頭之際,蘇光光忙道:“那裡有大姦大惡的黑道高手也有失足成恨的正派人物,也有才高八斗,棋、琴、請、畫的異人,我的文功武學就在這雜菜湯學的,我的武功招式少說也有三四十種。”
  “哇!那你不是集正邪兩派武功於一身?”孫麗麗道。
  “不錯,陰的、狠的、詐的我樣樣都通。”
  “你呀!樣樣都通卻也樣樣稀鬆。”衰尾仔道。
  “我可是把這些武功招式摘取精要招式自創一套奇招異學。”蘇光光得意道。
  “中你那些垃圾招式只是中看不中用,唬得了人這一時,要是碰上頂尖高手,人家一看就看出來了,武學招式一套中自是有攻有守自成一般威力:哪像你東湊西拼地亂來一通。?”衰尾仔道。
  “怎麼你說話的口氣,像我脫水爸爸一樣。”蘇光光笑道。

runonetime 2008-08-30 05:51 AM

第 五 章 萬劍門

  衰尾仔忙對孫麗麗道:“看你的劍式好似出自于萬劍門?”
  孫麗麗點頭道:“你猜對了,咱們可先要算點帳。”
  “什麼帳?”衰尾仔忙道。
  “快把清泉、血玉兩只寶劍拿來。”孫麗麗道。
  “是是當然要還,只是你們會有點不高興。”衰尾仔訕笑道。
  “為什麼?”孫麗麗道。
  只見衰尾仔從懷中拿出一個三寸寬,五寸長的木盒子,交給孫蔭麗。
  孫麗麗接過木盒,心中狐疑遁:“聽師父說兩柄寶劍都是三尺長,怎麼他給我這小木盒,難道長劊縮水了不成。”
  孫麗麗打開木盒一看,叫了一聲:“哇!你慘了!”
  只見那木盤裡鋪了一層上等紅絨布。盒中就放著二支劍柄及伸出不及二寸的斷劍,一只紅劍刃刻著“血玉”另一只刻著“清泉”兩字。
  我師父叫我把這兩支劍送回萬劍門,我就知道我可要慘了,媽的姑隆,師父自己不送,卻叫我送,簡直叫我去送死嗎?”
  “我看你真的死路一條。”孫麗麗嘆道。
  “兩支破劍有什麼了不起,走,我跟你送去。”
  “什麼破劍,你不要污辱我兩位師祖?”孫麗麗吼道。
  “哇!‘恰死死’(兇巴巴)”蘇光光道:“頂多再找兩把寶劍代替一下送回去不就得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孫麗麗哼聲道。
  萬劍門的開山始祖是個劍痴對於名劍的收集簡直到瘋狂程度。
  萬劍門就從一支劍開始累積,到了二百年後武林中有名的寶劍十之八九全進了萬劍門手中。
  一支名劍便有一套劍招,這二百年的累積,武林中的劍招也隨著名劍進入了萬劍門。
  萬劍門出了一位奇才,將這些劍溶合而自創出十套威力勇猛的劍招。
  從此萬劍門在這五十年來響譽江湖,而萬劍門出師的門徒通過重重考驗後門主便會賜給一支寶劍,而這支寶劍便伴隨他一生直至死後交回萬劍門。
  所以一支寶劍正代表萬劍門門徒一生的豐功偉績,如這支寶劍的主人當上了萬劍門門主,便會與主人 起陷葬,永不轉贈門徒。
  怪道人藉不到寶劍就用偷的摸進萬劍門歷代門主安葬秘洞偷了清泉、血玉兩把名劍。
  剛巧這兩把寶劍都是最具有代表萬劍門意義的門主陪葬之物,所以怪道人可偷出毛病了,而且又把兩支寶劍給毀了,此次孫麗麗奉命進入摃湖,便是追查兩支寶劍的下落,才發生了這一段插曲,“親”到了老公。
  孫麗麗可是為萬劍門立了個大功,但當她看了這兩把斷劍,心都冷了一截,也很生氣,如今衰尾仔成了本門的仇人了。
  “哈!這下子我們可又有事做了。”蘇光光笑著道。
  “欸,可能也是我的死期到了。”衰尾仔苦笑道。
  “是,咱們到萬劍門去,這盒子交給我好了,你呀安啦,有我小豬哥保證沒事,頂多再跟他們來個馬拉松。”蘇光光笑道。
  “那我呢?”孫麗麗道。
  蘇光光笑道:“當然你是嫁雞隨雞飛,嫁狗隨狗跑,難道你要殺未來老公不成。”
  “你要我背叛師門?”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翻開歷史壯烈私奔的例子多如牛毛。”蘇光光笑道。
  “什麼私奔不私奔,好難聽。”孫麗麗說道。
  “哈!你準備收拾包袱跟我亡命天涯吧!”
  “呸!鬼才跟你去。”
  “哎呀!別死鴨子嘴硬,明明愛我愛的要死,不遠千里來尋夫,哈、哈、哈。”
  “要死了,你敢偷……別跑……”孫麗麗追著道。
  正處於鼎盛時期,精英、奇才輩出,其門生數千,但真正核心人物卻只有二三十名,但這股力量如在江湖中一跺腳,連少林寺也要寒心個四五分。只是萬劍門很少在江湖走動,分不出是正是邪的中立派,最倒楣的是擁有一支千古利器的持劍之人。萬劍門既不偷,也不槍,每天唱著總有一天等到你。讓你煩得把寶劍寄存在那兒,寄著寄著那些名劍後代子孫如通不過考驗,連劍都無法看到一眼。
  孫麗麗帶領蘇光光兩人走入萬巒起伏山中走過來跳過去,有時還要使上輕功躍過深谷。
  足足走了七天六夜終於 “媽的姑隆,終於到了。”蘇光光道。
  “對,快到了,前面那座高山就是了,只要咱們繞過三個山頭就到山腳下了。”
  “什麼你說前面那座被雲蓋住看不到山頂就是萬劍門了。”
  “不錯。”
  “媽的姑隆,怪不得有好寶貝的為了怕被偷被槍都躲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三人很快就走過三座小山,來到了山腳下。
  只見山腳下旁山的小瀑布中曾有幾間草屋,而草屋前有個石碑刻著狂草字的“萬刀門”。
  “哈!真鮮,怎麼萬劍門地盤中還有萬刀門。”蘇光光笑道。
  “小豬哥,不要理他!我們走!”孫麗麗拉著他道。
  “不行!像這種有膽識的英雄人物,敢在萬劍門勢力下立起萬刀門,我怎能不拜訪一下。”蘇光光一到這兒便走進了用籬笆圍起來的草屋,只見孫麗麗不敢走過去,可能是萬劍門門主交待過。
  蘇光光見草屋前除了那寫著“萬刀門”石碑外,在角落有個小土墳,墳上墓碑刻著刀老人。
  蘇光光自語道:“萬劍門收集長劍,那萬刀門定是收集千古名刀了。”
  “餵!有人在家嗎?”蘇光光叫了幾聲。
  “小豬哥快出來,走啦。”孫麗麗叫道。
  蘇光光打了個手勢,便小心地口中叫道:“有人在嗎?”
  一步一步踏進草屋中。
  “哇!衰尾仔快來!”蘇光光驚叫道。
  衰尾仔一聽得驚叫聲,以為小豬哥出事了,便衝了過去。
  衰尾仔衝進蘋屋,也不禁愕住了,只見草屋三面土牆全掛滿丁刀;只是這些刀可不是千古名刃,而是一些菜刀、鐮刀、剃頭刀、閹豬刀之類的,單單柴刀又分砍松、砍柏的,凡是三百六十五行所用的刀這兒都有還注嘰用途,就獨缺江湖人人想要的切金斷玉的寶刀。
  那草屋壁上還寫副怪聯道:刀(橫批)
  不在於精在於神“媽的姑隆,真是萬刀門!當之無愧!”蘇光光道。
  “很好,你是第一個承認萬刀門之人。”草屋中傳來男人聲道。
  接著只見布簾一掀,從草屋中走出了一位不是普通胖的胖胖男人,大約十七八歲,長得倒有點像西遊記中的豬八戒,耳大、鼻大、嘴尖,眼小,一身肥肉隨著他的走動一抖 抖的。
  “你是這間主人的刀童?”蘇光光一禮道。
  “非也,我乃萬刀門第二代掌門人,姓朱名承戒。”那胖子笑道。
  “這可是我有史以來看過最胖的掌門人。”蘇光光笑道。
  “真的,嘿嘿!怪不得師父直說道我們萬刀門要跟別的門派不同,一切都要最奇特為首。”朱承戒笑道。
  “那你師父也和你一樣的身材了?”衰尾仔道。
  “欸!我師父身材如像我一樣也不會氣得撞石頭自殺!”
  朱承戒嘆道。
  “奇哉!怪哉,人人都想減肥,為發胖煩腦,他卻為胖不起來而自殺?”
  蘇光光心中想著,口中卻忙自我介紹及衰尾仔。
  此時草屋外突然傳聲道:“小豬哥,你出來。”
  “奇怪,我的名聲這麼響,連這鳥地方也有人知道。”
  蘇光光走出草屋,只見草屋空地並排著三名冷血門的殺手。
  “喔!你們膽子真大,敢到這兒來殺人,搞清楚點,這兒可是萬劍門地盤,想撒尿也要憋著到五十裡外去!”蘇光光叫道。
  “錯了,這籬笆之內是我萬刀門的地盤。”朱承戒走出草屋道。
  居中那名勁衫老者陰笑道:“不錯,這是萬刀門的地盤,冷血門不受萬刀門的限制。”
  從此看出萬劍門與萬刀門有點淵源,不然一個是刀,一個是劍,而刀劍無論在兵器或是持有人之人都為它們爭排名,而萬劍門那麼大聲勢,容得下 個小小萬刀門。
  蘇光光笑道:“喔!這麼說來,我只要躍過矮籬笆,到萬劍門的地盤,你們就只有吹鬍子乾瞪眼了。
  此言一出,冷血門左右兩名老者便躍開,選擇好地利,形成鐵三角陣式防止蘇光光真的躍出籬笆外。
  此時,籬笆外的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們小心點,這三位可是江湖人稱陰、陽、鬼三刀客。”
  居中那名老者大笑道:“沒想到咱們三兄弟二十年未踏人摃湖,卻還有人念念不忘。
  蘇光光笑道:“還有一個人對你們三個更是思念得緊,望你早歸。”
  “嘖!是誰?”那老者道。
  “嘿、嘿,不用看我,當然不是我,而是閻羅王!”蘇光光哈哈笑道。
  “小子,你找死!”
  那老者口中說著,才上前踏出半步便有人喊“站住!”
  只見朱承戒慵慵懶懶地走了過來往他倆中央一站,道:“你們這些混蛋,也不問問是誰的地盤也敢來找碴。”“哼!萬刀門算什麼東西。”那居中鬼刀老者哼聲道。
  原來他們三個都是使刀的行家,卻來到了萬刀門,變如仇人一般,心中早巳不快。
  “萬刀門是萬刀之首,不是什麼東西,人家說打狗也得看主人,萬刀門雖只有我一人,卻也容不得你們在此撒貓尿。”
  “噗!”一聲,衰尾仔忍不住笑了出來。
  “媽的姑隆,咱們都變成狗了,你還笑得出來。”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記響頭。
  “這麼說,冷血門的事你也要管。”陰刀道。
  “我管你什麼冷血、熱血。豬血的,要打架就滾出去打……”
  朱承戒還未說完,這陰刀不但刀陰人更險,寒光一閃幻出刀幕便往朱承戒砍去。
  “完了。”蘇光光暗叫道。
  “你這人真奇怪,要打架也要等喊一、二、三開始才打,重來 次!”朱承戒道。
  別說旁觀人看不出來朱承戒用什麼手法抓住了陰刀老者捏刀的腕脈,就連陰刀本人也莫名其妙的、只覺跟一花。
  右手臂已落入胖子的手中。
  朱承戒放手一推,陰刀老者便不由自主退了二步,滿臉驚愕。
  “哈,哈。玩陰的,這下可吃癟了吧!”
  陰刀老者老臉漲成豬肝色,大喝一聲,揮刀疾勢,一時刀光四射,精芒耀目,人人都不禁為之驚心看來陰刀老者惱羞成怒,一上手便使出了殺招。
  而朱承戒面對這此虛幻刀影,卻一付沒睡飽的樣子,愛理不理的,看得陰刀老者更怒,內力全拚上了。
  就在陰刀老者勝利在捏,得意奸笑之時,才發覺再一寸就可要這死胖子那顆大頭砍下,但刀子卻不聽話了。
  陰刀老者不愧一流高手,一招失利,腕穴一麻之際,人已倒飛而出,砰一聲;壓倒了一排籬笆。
  “嗯!這把刀是由開山刀演變而成,刀雖很利,卻實不堅,只配砍些草藤。”
  “崩”了一聲。
  朱承戒將奪過來的陰刀看完說完後,兩手一扳便把一把成名三十年精鋼零鐵所鑄的陰刀給扳斷,丟在地上。
  此刻在場所有人全都傻了,朱承戒一招“空手奪刀”用得恰到好處,無懈可擊,倒成了陰刀老者把自己刀送上去一般。
  “小心!”衰尾仔喊到。
  就在朱承戒的手中斷刀拋在地上之際,鬼刀老者的刀有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削向朱承戒的腰部。
  “真沒意思,要打架也不喊一聲。”
  鬼刀老者飄忽不下的刀法,好似跳舞給朱承戒看一般,刀出入退;鬼刀一口,上好寶刀已落人朱承戒手裡。“嗯!這把比上一把好一點,只是比菜刀大太多,然而切肉不好用。”
  “崩”又一聲。
  朱承戒把鬼刀扳斷,將斷刀塞入鬼刀老者手中道:“可以拿回去切菜切肉,包準好用。”
  小豬哥蘇光光聞言蹲在地上笑得流淚。
  不用喊,冷血門派來的使刀高手,享負臭名的三刀客,屁滾尿流地逃之天天,連找台階摔下狠話都忘了。
  “哇!殺千刀的,你真是一級棒!”蘇光光笑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叫殺千刀的?”朱承戊興奮地道。
  這回愕住的是蘇光光,而笑得流淚的變成衰尾仔及孫麗麗了。
  “你師父告訴我的啊!”蘇光光亂蓋道。
  “什麼,我師父託夢給你了,他還說些什麼?”朱承戒興奮地抓住蘇光光手臂迫問道。
  “我看這人不是練刀成了白痴,就是腦筋有問題,不過挺好玩的。”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忙道:“你師父還跟我說,你已出師了,可以出去了。”
  “欸!我完了。”朱承戒問言,笑臉轉成苦臉,一臉頹喪的嘆道。
  “怎麼可以出去,你反而不高興?”蘇光光道。
  朱承戒苦著腔道:“可以出去,我當然高興,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麼跟姑娘一樣,吞吞吐吐的。”蘇光光道。
  “餵!姑娘又怎麼,又礙到你了。”孫麗麗在籬笆外抗議道。
  “好!你除外,你不是姑娘是潑婦,這總可以了吧!”
  “死豬哥!”孫麗麗氣的衝了過來,但一到籬笆竹門又猛然煞住。
  此時朱承戒才道:“我一天要吃五十個饅頭,三千斤肉,一桶素湯,在此我可吃得飽,睡得好,這一出去不用三天可會餓死了。”
  “哪有這麼衰,誰人你吃的?”蘇光光道。
  “萬劍門啊!”
  “奇怪!萬劍門怎麼會給你免費吃喝!”
  “我師父沒告訴你嗎?”
  蘇光光搖著頭,朱承或笑道:“那我也不能告訴你!”
  蘇光光瞬樣套,朱承戒也不肯說,只好改變話題,道:“這樣好了,你加入我們這一夥,我供你吃喝,穿、睡!”“很好,我喜歡。”朱承戒這回又笑臉地拍著手。
  “不過……”
  “天啊!又有什麼不過……’蘇光光叫道。
  “我要當老大。”
  “什麼?你要當老大,嘿!豬哥老大,你的寶座有人搶了。”衰尾仔幸災樂禍地道。
  “媽的姑隆,這年頭是不是變了。”蘇光光道。
  “不行,我是老大,你要加入就得當小的。”蘇光光為了維護權益,大聲喊道。
  “除非你武功比我好,才可以當我老大。”朱承戒道。
  “哈!哈!你選對人了,他可是跑路族中的老大的老大,可是當之無愧!”衰尾仔大笑道。
  “什麼是跑路族?”朱承戒不明問道。
  “別問他!”蘇光光又道:“我的武功當然比你好了!不然咱們試試。”
  說著蘇光光從地上撿起被朱承戒崩斷的斷刀,道:“你空手奪刀功夫是不縣一流的?”
  朱承戒道:“馬馬虎虎啦,我人這麼胖、目標這麼大,閃躲不易之下只好苦練空手奪刀的功夫了。”
  這倒也確實,朱承戒從小就練這門功夫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練成,只是他並不知這武學堪稱一等。
  “好,那現在我拿刀劈你,你如果能奪去我手中的刀,我就讓位。”
  “好!要喊一、二、三哦!”
  蘇光光舞著斷刀,喊道:“一、二、三開始!”
  只見那把斷刀在蘇光光手中並不遜於陰刀老者,這種陰刀法豬哥莊多的是,今蘇光光所使的便是陰路刀法中最上乘的刀法,稍為險刀,使的人如不能一招制勝,自己就危險了。
  蘇光光這一刀看上去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是他三人無不感受到凌厲無匹的一刀似乎暗藏極大的殺招。
  朱承戒心中一驚,等到斷刀刺來近一尺,便出手了,只見他粗大手臂從層層刀幕中穿過,有如吃飯般容易。
  “好個殺千刀的。”蘇光光暗贊道。
  原來朱承戒一出手時間可不剛好封住他變式的出路,這先機一失,再厲害的招式也使出不來。
  蘇光光見他手臂往自個腕脈扣來,便猛然一縮,強硬地縮回斷刀四寸,如這是與仇人廝殺,蘇光光這一縮,無疑的將自己空門賣給了對方。
  朱承戒沒抓住蘇光光腕脈要穴,手勢一變,拇指與食指捏住了刀鋒。
  朱承戒大喊道:“我贏……”’“咻”一聲。
  蘇光光卻抽回斷刀、笑道:“是我贏了。”
  朱承戒並不笨,右手姆、食指揉揉道:“不算,你刀上有油。”
  蘇光光拿起斷刀用刀背敲他腦袋道:“媽的姑隆,你師父沒教你如何看出刀上有沒有油,怎樣抓才能抓得住嗎?”
  “有啊!可是你手上的刀本來是沒油啊!”
  蘇光光又敲了他一下,道:“人在太陽下曬都會曬出油來,何況是刀。”
  “嗯!說的也是!’朱承戒點頭道。
  “媽的姑隆,這個‘憨錐子(笨蛋)被小豬哥給‘吃宋叛’(騙去)了。”衰尾仔暗笑道。
  “好了!我還是老大,你當小的。”蘇光光得意道。
  “當小的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朱承戒道。
  蘇光光聞言故意滑了一跤,苦笑道:“我這老大怎麼這麼難當啊!你說,又有什麼屁條件。”
  “不是屁條件,是小條件!”
  “好,好,小條件,你說吧,欸,我真搞不過你!”
  朱承戒道:“我要當老⼳。”
  蘇光光聞言不禁一愕,他以為這小胖子有什麼大條件讓他當場昏倒,今卻不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蘇光光道。
  朱承戒傻笑道:“師父說老大跟老⼳一樣大,我老大當不成只好佔老⼳的位子了。”
  可不是嗎,家中的老大自哇哇落地,可成了父母的心肝寶貝,單單只有這麼一個哪有不疼之理,而中間生出來的,又因父母責任、家事加重,自然比對老太少了那麼溺愛,而老⼳可又升回老大那份得意且加上兄弟姐妹的疼愛,可謂有過無不及。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傻人有傻福,是他傻,還是我傻,我都快搞不清楚了。”
  “呼!我以為你要佔老二的位子,這下我可放心了。”衰尾仔笑道。
  此刻孫麗麗已在籬笆外喊道:“小豬哥,走啦!”
  蘇光光忙對朱承戒道:“殺千刀的,我們要去萬劍門辦事,你能去嗎?”
  朱承戒道:“誰說我不能去,只是我懶得去。”
  “為什麼?”
  朱承戒道:“每去一次回來我就要瘦下一二公斤,有點劃不來。”
  蘇光光大笑道:“我看你是得了癡肥症。”
  朱承戒苦著腔道:“我要是不保持這等身材,到了地下見到我師父不被他老人家罵死,打死才怪!”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看來你師父也是怪胎一個。”
  此時孫麗麗嬌笑道:“你們二個也差不多,全是‘怪胎族’才會湊在一起,你們到底要不要走!”
  朱承戒忙道:“你們等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說著便慢吞吞地走人草屋中。
  衰尾仔抱著胸走到小豬哥身旁笑道:“老大,這下你可慘了,咱們老⼳吃的不是普通的多,穿的可是三人份的布料,睡嘛要一張大床,光這三樣,你就是有一座金山,不用十年可要被他吃垮了。”
  蘇光光嘆道:“可不是嗎?我身上的金元寶不知能支持他吃、喝,三天還成個問題。”
  此時朱承戒背著一只木箱走了過來道:“老大,你幫我背好不好?”
  蘇光光叫道:“餵!殺千刀的你搞清楚,我可是老大,哪有老大替老⼳拿東西。”
  朱承戒笑道:“我是知道,但我是為你好啊!”
  “媽的姑隆,我可是上輩於欠你的嗎,替你背是為我好,這倒新鮮了。”
  朱承戒笑道:“我背這箱子會消耗體力,體力一消耗那我可要吃一百個饅頭,五十斤肉,二大桶菜湯才補得回來。”
  “哇!比豬還會吃,好!好!算我怕你,老二你替他背。”
  “欸!當小的就是這點不好,拿來。”衰尾仔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手臂道。
  “謝謝 哥,小心點,很……”
  朱承戒“重”字還留在口中時,只聽衰尾仔“哇”了一聲,接著木箱落地,砸到了他的右腳板。
  衰尾仔可衰了,雙手抱腳開始哇哇大叫地單腳跳起舞來,口中大駕道:“夭壽哦!你這殺千刀的那木箱裝什麼鬼死骨頭?”
  蘇光光口中道:“搞什麼鬼?”說著便蹲下身去把二尺長,一尺半寬,二尺高的木箱打開來!
  “哇,殺千刀的,你把草屋的‘家司頭’(刀)全搬到木箱裡!。蘇光光叫道。
  “沒有啦,只有一半而已。”朱承戒笑道。
  蘇光光提了提木箱,少說也有一二百斤重,衰尾仔原以為他裝的只是一些換洗的衣服,沒想到朱承戒在交給他時,一個不防便往下掉了。
  衰尾仔跳了過去,一拳打在他肥肉上道:“你帶那麼多刀幹嘛!”
  朱承戒道:“當然有用啦!”
  蘇光光道:“管你鳥用,屁用,拿一半出來。”
  “不行啊!這些刀都是我常用的,要不是我找不到更大的木箱,我還有三十把沒放進去呢。”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就吃虧一點,多給他幾個饅頭吃叫他自己背吧,否則我背他的東西過不了幾天也去吃得跟他一樣多。”
  蘇光光笑嘻嘻地道:“好吧!難不成我來背!走,出發了。”
  孫麗麗笑罵道:“你們這群懶牛多拉屎,慢吞吞的。”
  “嘿,那你不就變成懶母牛了。”蘇光光笑應道。
  “老大,她也跟我們一夥的?”朱承戒道。
  “殺千刀的,她可是未來的老大夫人:論年紀嘛,是我們這一夥的老⼳,現在老⼳被你佔去了,姑只好升 級當老三了。”衰尾仔笑道。
  “那我是不是要叫她懶母牛姐!”朱承戒道。
  小豬哥“噗嗤”一笑,又滑了一跤。
  小豬哥呵呵狎笑著望籬笆外的小美人,滿臉窘紅,他黠謔大笑道:“對,對,就叫她懶母牛姐!”
  朱承戒還煞有其事地對孫麗麗一禮,道:“小弟殺千刀朱承戒請安懶……”
  “笨蛋!不准叫……”孫麗麗嬌叱道。
  衰尾仔笑得淚流滿面地拍了拍朱承戒道:“哦!我一年也發笑今天那麼多,殺千刀,老大在設計你誆你,你也真是笨的可以,你以後就叫她小美人或是孫姐好了。”
  “就是說嘛!孫姐姐那麼漂亮,哪會有懶母牛這麼難聽的名號?”
  這又像稱讚又像坑,弄得孫麗麗哭笑不得,哼了一聲自個兒先走了。
  孫麗麗帶領小豬哥三人來到一座大山,只見那大山好似被斧頭切好放著一般,山壁寸草不生,光滑照人,直聳雲霄。
  孫麗麗道:“到了。”
  “這就是萬劍門?”蘇光光道。
  “是啊!”
  只見蘇光光整整衣服,將鐵扇插在腰帶上,對著石壁前一顆大石一禮道:“在下小豬哥蘇光光帶領二弟衰尾仔,老⼳殺千刀拜見門主大人。”
  “你在幹嘛?”孫麗麗笑道。
  “你不說到了,我在拜見你們石頭門主啊!”蘇光光促狹地道。
  孫麗麗忙臉色一正,嚴肅地道:“我們門主可不能讓你隨便開玩笑,你說話小心點。”
  蘇光光聳聳肩道:“誰叫你說到了。”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道:“萬劍宮在山崖上,我只能帶你到這裡,我要先走一步。”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蘇光光道。
  “你們自己想辦法爬上去啊!”孫麗麗道。
  “那你呢?”
  “致從秘道進宮。”
  “開玩笑,這山壁起碼有千百丈高,又滑不溜的,要是掉下來那不得了,而你卻從秘道輕鬆進宮,這待遇差太多了吧?”
  “你以為萬劍門任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嗎?哼!不拿出一點真本事就滾回去。”孫麗麗道。
  “畦!‘恰北北’。”蘇光光扮個鬼臉笑道。
  “我先走了,記住你那張嘴最好用饅頭塞住,否則得罪人可有苦頭吃。”孫麗麗鄭重地說完後便往林中飛躍而去。
  “欸!殺千刀!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懶得來。”衰尾仔搭著朱承戒肩頭苦笑道。
  “是啊!要爬上千丈山壁多累人啊,還不如在家裡睡覺!”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望瞭望山壁道:“老大,想個辦法,咱們如這樣爬上山頂,早就累得半死,哪來的精神跟萬劍門的人五、四、三、二、一!”
  衰尾仔見小豬哥那雙大眼轉啊轉的卻停在殺千刀身上,只聽蘇光光黠狎笑道:“老⼳,我們上去有沒有飯吃?”
  殺千刀笑道:“沒問題我以前上去後,便有人帶我先去吃飽飯,然後隨我逛逛,等我走累了就自己回家去!”
  蘇光光聞言,拍了拍衰尾仔笑道:“有辦法了,咱們倆可一邊欣賞一邊上萬劍宮,而且不用費力氣。”
  “山呀!山呀!綿綿不斷,全在我的眼喲!嘿喲!嘿喲!”
  只見光滑山壁百丈高半山腰處,一個大胖子全身脫得只剩內褲,貼在光滑山壁上;有如壁虎般地往上爬,在那大胖子腰上綁著兩條粗藤垂下,那草藤綁在一個竹籃上,大竹籃就坐著兩個小大人在大呼小叫地唱山歌。
  “餵!殺千刀的快一點好不好,好像烏龜在爬,要爬到哪時候啊?”蘇光光半躺在竹籃里大叫著。
  “老大,你別摧啊!我拉著你們好辛苦哦!”朱承戒叫道。
  “媽的姑隆,才爬到一半就喊喘,人家說胖子沒用一點也不錯。”蘇光光笑罵道。
  “老大,我有點怕怕!”衰尾仔道。
  “怕什麼,到了萬劍門全看我的。”蘇光光道。
  “不是啦!你想想那胖子殺千刀的,可不是刀子怎麼曬也不會出油,你看他那麼胖油水一大堆如跑出身子往外 滑,你想我們會怎樣。”衰尾仔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蘇光光大驚道。
  “還對個屁,快想個辦法,這吊在半空,提心吊膽的,全天下只有你一人還能悠哉、悠哉唱著山歌!”衰尾仔道。
  蘇光光眼球又開始亂轉了,突然站起來大叫道:“嗯!衰尾仔你嗅到什麼味道。”
  衰尾仔捏著鼻子輕笑道:“我眼前看到你的屁股,準備放臭屁。”
  “媽的姑隆,你合作點好不好,不然我就推你下去。”蘇光光恐嚇道。
  “嗯!我聞到炸雞的味道。”蘇光光大叫道。
  “嗯!才不止炸雞,還有烤乳豬香腸,香噴噴的饅頭味道。”
  “真的,在哪裡?”朱承戒一聽到吃的可興奮起來了。
  “何止這些,還有牛肉五香味、酥雞,豬肚湯,衰尾仔你聞到沒這是什麼酒的味道。”
  “哇!好像是百年以上的陳年女兒紅啊!”衰尾仔忍笑應合著道。
  “殺千刀快呀!不然咱們連剩菜都沒得吃,只有饅頭泡水了。”蘇光光笑道。
  “來了,先別吃啊!”朱承戒一聽到好吃的,並起子內力往上爬升,其速比蛇行快了好幾倍。
  “你看這招比升麼都有效吧……哇!”
  朱承戒使上游龍功拚命柱上爬,他那肥腰胖屁股也就搖得更厲害,這可就苦了蘇光光、衰尾仔,兩人被搖得拋出竹籃外,雙手抓住粗藤哇哇大叫著。
  終於朱承戒很快爬上山頂拉起蘇光光,衰尾仔兩人。只是兩人死命地抓住粗藤,就有如兩個大鑼陀隨著殺千刀搖動,一會兒如苗千秋般甩得老遠,然後“砰”一聲,兩個撞在
  起,不然就是和堅硬山壁親親,親得他倆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殺千刀驚問道。
  衰尾仔哀哀大叫著罵了殺千刀一頓。
  “我真的搖得那麼厲害,那咱們再試一次,等我看了以後一定改正姿勢。”朱承戒正經地道。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衰尾仔道。
  “不錯了啦,投摔下去變成內餅可要感謝上帝不要我們去陪他下棋。”蘇光光痛笑道。
  此時從白色城堡中奔出一名白色勁裝年輕漢子來到他們身前對著朱承戒一禮道:“朱掌門,敝門門主有請。”
  “先帶我去吃飯,等吃飽了再說。”朱承戒一邊穿衣服一邊拉褲子道。
  那年輕漢子好似忍著不敢笑出來,忙道:“是!是!請跟小的來。”
  三人隨著那堡丁進入城堡,轉向城內小道到了一座佈置高雅的小廳用膳。
  這回蘇光光、衰尾仔可看清了朱承戒的吃相了,只見萬劍門三四名堡丁跑進跑出地送食物還來不及應付朱承戒一人吃喝的。
  一頓飯時間,比平常人多出了三倍,直到朱承戒“呢”了一聲,又放子個響屁,才拍拍肚皮滿意地道:“飽了!”
  蘇光光、衰尾仔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地張著口茫然的同白痴一樣。
  衰尾仔道:“老⼳比大象還能吃,老大這下你可慘了。”
  蘇光光苦笑道:“好在他不挑食,很好養。”
  此時,先前帶著他們入堡的堡丁又出現道:“有請朱掌門到大廳坐。”
  “哩!好吧!”朱承戒愛理不理地道。
  蘇光光兩人先前進堡時,已看到萬劍門的城堡氣勢雄偉,面積廣大,佔去了五十丈方圓的面積,此時隨著堡丁而行,見到了除了一座不 少林寺大雄寶殿的純白建築物外,城堡牆旁有一排排房舍。其他的地都種植疏菜、小麥,而這些種植全覆蓋在一個個透明的水晶物裡,有如碗公倒盞,這一來就不怕猛烈的強風,長得更肥更大。
  光這純自建築物加上運土上山頂的浩大工程,可真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此顯出萬劍門韻氣振。
  三人隨著走上百級台階進入了雄大的建築物裡,不禁“嘩”然一聲。
  只見這所大廳寬大的足可容納千人以上還不擁擠,地面到屋頂足足有十丈高,屋頂上覆蓋的透明水晶瓦,使得空中明亮不用點燈,地面鋪的是純白堅硬得之不易的崗石,看來連皇帝也比不上它的氣派。
  大廳內的盡頭又有一個平台,平台足可站下二三十人,最特別的是在平台一張太師椅後的牆壁上,用上百支寶劍排成一個太陽圖形,支支寶劍閃閃發光。
  三人隨著堡丁走在紅色地毯上來到平台下方的一張金椅旁。
  堡丁對朱承戒一禮道:“朱掌門,請坐。”
  “那我們呢?”衰尾仔道。
  只見那堡丁瞪了他一眼,便走開了去。
  “媽的姑隆,‘啥小意思’,跑什麼跑!”蘇光光在大廳大叫。
  “吃啊!”朱承戒坐在金椅上拍著一大籃水果道。
  “吃就吃。”蘇光光抓起一串葡萄大吃了起來。
  “餵!老大,你看這麼大一間大廳,要是我一個人住,怕都怕死了!”衰尾仔邊吃邊道。
  “哼!所謂‘英雄孤獨’還不是自己造成的,你看住這麼大一間擺氣振,還在那兒叫著,叫我好寂寞,好孤獨,是不是自己找罪受,人啊都是一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杯黃土,有的卻自命清高,充狗熊。”蘇光樂大吼大叫地說了一大堆,卻沒走出半個人來。
  “哦!奇怪,怎麼都沒人來招呼。”衰尾仔道。
  蘇光光大笑道:“他們可能都得了‘自閉症’見不得人!”
  此刻,蘇光光見一入座,便一肚子火,看只有朱承戒坐著便叫道:“起來!”
  “幹嘛!”
  “我是老大,哪有老大站著,老⼳坐著之理?”
  “是,是,老大你請坐。”朱承戒趕緊站立了起來讓給蘇光光坐。
  “哼!這還差不多。”蘇光光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這時朱承戒站著便有位堡丁搬了張椅子到朱承戒旁,等堡丁走了,衰尾仔便發威了把朱承戒趕了起來,自個兒坐上去。
  結果三人全坐下等著,水果十六七八全進了殺千刀肚子裡,卻不見萬劍門有人出來。
  人吃得太飽就想睡,只見他們三人全累在椅背上睡著了,只是這小豬哥的睡相可不敢領教。
  只見他兩只腳放在大椅扶手上,拿朱承戒肥肩當枕頭,身子歪歪地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廳突然得來宏聲道:“門主到。”
  蘇光光身子不動,眯著眼一看。
  哇!不知啥時候,大廳進來有一百多人,手持長劍,純白勁服。排列整齊地立在台階左右兩旁。
  單看那份悄然無聲的武功,怪不得萬劍門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長老到。”
  平台上出現了六名白髮老者看了蘇光光三人一眼,眉頭輕皺,便坐下椅子上。
  “護法到。”
  平台後牆壁左右石門一開,走出了二十四位四五旬的中年漢子全站在左右兩旁長老身後。
  “金童、玉女劍使到!”
  “小美人?”蘇光光暗叫道。

runonetime 2008-08-30 05:51 AM

第 六 章 摧淚臭屁彈

  不錯,只見孫麗麗及一名英俊的少年,身背寶劍走到大石椅兩側立著。
  孫麗麗見小豬哥屁股朝著大椅的睡相,可是氣在心裡口難開,巴不得衝過去扶正他,再賞他兩個巴掌。
  仔細的人可以看出來孫麗麗眼眶紅紅的,好似先前被痛罵了一頓,而那個男劍使少年的一雙眼瞪著小豬哥好似要噴火吃人樣。
  “門主到 ”
  “屬下參見門主 ”
  大廳眾人躬身齊聲道完後,大廳又回覆了沉靜。
  “欸!總算等到擺架子的大門神到了。”蘇光光閉著眼沉沉道。
  這句話使眾人眼光全怒瞪著還睡在椅上的三人。
  “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
  一個中年深沉男子聲沉穩地道。
  “不錯,咱們是‘跑路族’,我是老大廣蘇光光道。
  “哼,看你長得人模人樣,卻如此不懂禮數,也只不過是摃湖上的小混混。”
  “餵!都起來啦!”蘇光光推了熟睡的朱承戒一把,站了起來。
  蘇光光雙手負背東看看,西看看,口中卻道:“我又不是大門神所養的狗啊貓的,只要給它們吃、喝、穿,它們就乖乖聽話,我是人家怎麼對我,我就怎樣對他!”
  此言一出,可得罪了不少人,大廳上有怒哼,輕哼的響起。
  只見那長得俊俏斯文年約五十,坐在大椅上的萬劍門門主手一擺,大廳上馬上恢復了沉靜。
  “哈、喔 ”朱承戒大刺刺地伸個懶腰,對椅上門主擺子擺手道:“門主你好?”
  萬劍門門主似乎看慣了他的舉動,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
  由此可看出朱承戒來萬劍門不止是貴賓的身份。
  萬劍門門主望著衰尾仔道:“你就是武當怪道人的不記名徒弟。”
  衰尾仔二禮道:“晚輩百勝。”
  “本門十五年前所失清泉、血玉寶劍是否你師父所盜?”
  衰尾仔道:“不錯,是我師父借用一下。”
  “哼!我可及說要藉他。”門主怒道。
  “大門神,有事好商量嘛!”蘇光光笑道。
  “現在劍呢?”門主道。
  “等等。大門神如果我們把劍還你,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蘇光光搶道。
  “如果寶劍無損,他就在本門苦役三年再逐出萬劍門。”
  門主道。
  “如果!嘿,我是說如果大門神你不要想歪了,如果劍弄斷了呢?”蘇光光笑道。
  “罪誅三族。”門主道。
  蘇光光吞了吞口水,道:“還有呢?”
  “通過本門五關考驗再苦役二十年逐出門牆。”門主道。
  蘇光光望瞭望萬劍門門主,沉笑道:“條件蠻硬的,好俾沒商量餘地。”
  “哇!媽的姑隆,這條胖死豬連站著也能睡,看來只好叫有特殊身份的殺千刀說好話了。”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用手肘碰了碰殺千刀的肥肚,低聲道:“老⼳起來說說好話嘛!”
  “嗯!說什麼好話?”朱承戒驚醒道。
  殺千刀看看場面才苦臉道:“我師父叫我不能管萬劍門的事。”
  “媽的姑隆,死人師父比我這括老大還大,我看這下子沒輒了。”
  蘇光光心中想著:口中卻笑道:“既然是武當派怪道人所……。‘偷藉’,那你們去找武當派好了!”
  “哼!小子,你是在打馬虎眼,敢來萬劍門撒野。”
  衰尾仔苦笑道:“武當派早在二十年對江湖宣布,我師父在處所做一切由他自己承擔,武當派不會過問。”
  那簡直是被開除了嘛!”蘇光光叫道。
  “沒有啦,只是被留派察看而已,我師父還是武當振三大長老之一。”衰尾仔道。
  “欸!你這小衰尾去跟到大衰尾的可要衰到家了。”蘇光光嘆道。
  “百勝你來萬劍門是不是來還劍!”一名護法吼道。
  “是!”
  “那劍呢?”
  “看來小美人不敢說劍已毀了。”蘇光光暗道。
  “等等,大門主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蘇光光忙又搶:道。
  “什麼事?”
  “假如我有一口劍比清泉、血玉兩劍加起來還要鋒利寶貝來賠給你們可以不可以?”蘇光光笑道。
  “你是說他手上的千桃劍。”門主道。
  蘇光光翹起大拇指,贊稱道:“不愧是萬劍門的大門神,好眼力。”
  “哼:這麼說來怪道人為了千桃劍已毀去清泉、血玉兩劍!”門主沉穩地道。
  “欸!大門神你可以去擺地攤算命了,保證你生意興隆。蘇光光從懷中拿出那木盒丟了上去。
  只見那本盒從蘇光光手掌中平推出去,木盤緩緩地前進,還像人在爬台階一般一跳一跳地上了五丈高的平台,停在萬劍門主面前。
  大廳上有許多驚羨的眼光看著小豬哥蘇光光。
  當門主接過木盒之際,蘇光光身子卻微微一晃倒退了半步。
  “媽的姑隆,那大門神好深的內力。”蘇光光暗叫道。
  萬劍門門主也深探地望了小豬哥一眼才打開盒子看完後,又不動聲色地傳給男劍使,男劍使托著木盒走到六名白髮蒼蒼的長老面前,讓他們逐一看過。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六名長老,二個怒蹬著蘇光光一人,三個氣得身體發抖,只有一個和萬劍門門主一樣沉穩。
  蘇光光暗道:“完了,我看表情就知有一場硬仗可打了。”
  門主道:“看來你是選擇過五關,苦役二十年了。”
  衰尾仔苦笑道:“總比被你們追殺亡命天涯,寢食難安來得好。”
  “有志氣……”門主道。
  “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韻徒弟!”
  此蒼老聲從大廳外冷笑聲中傳來,接著聽到廳外兩聲慘叫,一條身影有如風般,已立在衰尾仔的身旁。
  “師父……“衰尾仔激動地叫道。
  只見那道人,全身髒兮兮的,好似風塵僕僕地趕來,看到他不禁使人想笑。頭尖尖的只有少許灰發,五官比常人小一號,大鬍子翹得半天高,和衰尾仔站在一起剛好同高。
  “怪道人,你敢來此撒野。”
  “哎唷!愛說笑,我怎麼敢啊!”那道士一大把年紀,少說也有七十來歲,卻像猴子一樣,口說著身子卻蹦蹦跳跳地跳上台階一坐;怪道士手臂當枕,斜躺在台階上,揮手對萬劍門門主嘻笑道:“嗨!白孝生,好久不見了,我怪道人可不是來撒野,是來藉你地方撒泡尿。”。
  “哼!怪前輩十五年前夜盜本門祖師寶劍,你如何給我個交待?”萬劍門門主怒道。
  “喏!你看,我不是本金帶利息來了嗎?”
  隨著怪道人手指,眾人見到了衰尾仔身上。
  怪道人又道:“白小于這樣好了,你那五關考驗就由我徒兒來闖。二十年苦役嘛我來承擔好了。”
  “欸唷”一聲,蘇光光道:“老家夥,你自信還能活過二十年?”
  蘇光光在豬哥莊長大,什麼怪人沒碰過,他深知這人越怪越不喜歡人家叫他老前輩的,故他一上口就像在叫四師父一般叫他老家夥。
  “嘿!小傢伙別哭,他們如好好服侍我,我起碼還可活個三五十年的!”
  “媽的姑隆,簡直來這裡養老的嘛!”蘇光光暗笑道。
  萬劍門門主沉思好一會兒,才道:“好,本門答應。”
  萬劍門門主會答應下來,可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只是他怕怪道人一瘋起來,大開殺戒,集萬劍門人手雖能把他們師徒給殺了,只是這 來,萬劍門付出的代價太高了,為了萬劍門往後著想只好點頭了。
  “我們是一體的,要過關連我也算上!”蘇光光道。
  “好,小豬哥小傢伙不愧是老大,我徒弟有你這兄弟,老道替他高興。”怪道人手拍腳拍地笑道。
  “老大,我本來也是跟你們‘連體’的,只是師命不能違我只有暫時跟大哥、二哥分割了,等出了萬劍門我們再湊在一起。”衰尾仔道。
  “走,走,我們不會怪你!”蘇光光道。
  “本門就成全你們,金童玉女!”萬劍門門主道。
  只見金童錢青、玉女孫麗麗從門主椅旁走出。對門主躬身抱拳道:“屬下在。”
  “你們兩把守第一關,不准放水。”
  “不准放水”當然是對孫麗麗而言的。
  “是!”
  兩人領命後,手持長劍從平台走下,只見那金童長劍只有兩尺半長,寬卻有手掌般大,是屬於霸劍一種。
  孫麗麗與金童走下台階立在兩人面前道:“兩位請亮劍。”
  蘇光光雙手一攤,賴皮地笑道:“我手上又沒劍,怎麼亮?”
  此時一名堡丁雙手捧著一支長劍到了蘇光光面前,蘇光光見了,笑道:“準備得滿周到的嗎!”
  “鏘”一聲。
  蘇光光長劍出鞘,大廳便閃出森寒的劍氣,這殷劍氣使人有如置處冰雪寒地之中。
  蘇光光早在抽劍出鞘一剎,看明劍柄上刻有“寒霜”兩字,口中卻道:“大門神,你可別拿一只普通長劍給我,讓他們兩個如在削甘蔗般把我的劍一寸一寸給削掉。”
  萬劍門門主輕笑道:“你手中的寒霜劍與玉女手中的冷霜倒是一對。”
  蘇光光嘻笑道:“大門神你可是有意將我跟她配成一對。”
  “哼!好個滑頭小子。”萬劍門門主暗道。
  萬劍門門主道:“只要你能幹平安安通過五關,本門主就成全你們。”
  “哼!在下金童錢青來領教小……小豬哥公子高招。”金童怒道,臉上氣得鐵青。
  “我看你改成‘鐵青’好了。”蘇光光哈哈笑道。
  只見金童所持厚劍;一展開劍法,就有如將軍般氣勢雄悍,每一招扎實平穩,力道勇猛,使人有如置身於千軍萬馬肅殺氣息中。
  蘇光光使出六師父的飄幻劍法劍走輕靈配合,蝶還輕功使他的身形飄忽不定。
  兩人相鬥未聞金鐵碰觸脆響,一人穩如泰山,一人輕靈閃速。
  蘇光光劍招加上寒霜劍特有陰雲之氣長劍幻成千百支劍,有如下大雪,而在大雪中金童劍法有如龍捲風,守得滴水不落絳雪花掃得零亂不堪。
  “蘇公子小心了。”孫麗麗嬌叱一聲,長劍點點刺出衝破了蘇光光劍陣與金童會合。
  孫麗麗一加入就好比給了龍捲風更大的威力,一寸 寸地往降雪的洞口塞去。
  旁人都看出金童劍式威猛雄厚卻猶如困獸之鬥,只要時間一長,內力不濟,蘇光光的長劍埂如水銀瀉地乘虛而入,金童可是狠下來了。
  金童、王女突然大喝一聲,兩人分開而攻,如此一來孫麗麗就如布袋般要逼雪花往龍捲風砸去。
  “媽的姑隆,恰北北你有夠狠!”
  蘇光光背臉受敵,飄幻劍法被孫麗麗一擾亂,劍法一滯,蘇光光胸前衣服被金童割破一尺,還好小豬哥機靈閃得快,一式“蝶繞花叢”身子撲飛,腳踢孫麗麗持劍腕脈,閃出他兩合掌之勢。
  “要不要我幫忙?”衰尾仔道。
  “不用,第 關就用上聯合,往後還喘個屁。”
  蘇光光大叫之際,身形拔高兩丈。
  只見小豬哥一張白淨俊臉變成銀白色,左手手指合併如刀,右手長劍反捏,撲向了金童、玉女。
  “千魔手!”怪道人驚道。
  “險刀刀法!”萬劍門門主脫口道。
  蘇光光正是使出兩種絕學。
  此時,金童、玉女也不喝一聲;兩人合而為一迎了上去。
  一陣脆響連連,夾帶著悶哼聲,三人終於分開來。
  金童手持長劍左手撞在左胸上走了十大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孫麗麗手中冷霜劍插在大廳石柱上,人卻倒躍一丈,才穩住身子,只見她左手按住右臂,鮮血從她指縫流出。
  而小豬哥蘇光光卻躺在地上成一個大字形喘著。
  勝敗已分,金童卻不甘心,大喝一聲,舞著霸劍衝向蘇光光。
  “住手!”
  就在萬劍門門主出聲時,平台上一條人影躍射而出,落在金童身後,右手按住金童的肩上,金童一個旋身,手中刀一砍之際,卻被對方扣住腕脈,摑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打醒了金童錢青,只見他歉然眼光望著飛身前來阻止的緩手。
  “蘇公子已手下留情,掌刀由砍改刺,你才逃過一劫,難道你不知道嗎?”萬劍門門主道,“屬下知錯。”金童雙膝一跪,低著頭,只是他想不通,蘇光光是鐵臂,刀劍不傷,否則自己猛力一劍卻沒將他持劍的右手砍了下來。
  “你們兩個轄了,退下。”萬劍門門主道。
  金童收劍走回原位,孫麗麗走過坐在地上喘著的蘇光光面前時看了一眼後,才躍回平台。
  衰尾仔忙跑了過去,道:“老大。”
  “沒什麼啦,只是內力耗損太多,休息一下就好。”蘇光光說著卻將 顆藥丸丟入口中。
  “蘇公於是否休息一下再繼續?”此刻萬劍門門主似乎軟了很多。
  “不用了、徒弟,你老大替你過一關了,第二關你自己來。”怪道入躺在台階邊挖耳朵,邊道。
  此刻躍下平台那名護法說道:“這一關由老夫把守。”衰尾仔拄著蘇光光到一旁休息,便走過來對他一禮道:“請前輩亮劍。”
  那護法笑道:“我年紀足可當你爸爸,再拿支劍不就以大欺小!不用了,你來吧!”
  “晚輩有僭了。”
  衰尾仔一禮正,右手持劍立胸,左手一搖響起一串尖刺的鈴聲置于劍柄下方。
  好個追魂喪靈架勢。
  這正是武當派劍法中的“追魂十三式”右劍左鈴,其左手尖刺鈴聲可擾亂對方心神亦可傷敵。
  那護法一運氣,反手交叉於胸前手腕一轉,左右劍指成L形指向衰尾仔。
  一陣尖刺鈴聲響起,衰尾仔千桃劍已幻出萬點星光,刺向了那老者。
  那護法右劍指守於胸前,右手快速一伸沖人了衰尾仔長劍中挺在他劍脊上一點。
  衰尾仔被點中劍脊,劍式一沉,長老長劍傳來那老者力道,差點使他握不住劍,還好他應變得快,身形右移,左手喪魂鈴擊向那老者關節之處,使他不能趁虛而入。
  “笨蛋!”
  “劈啪!”
  衰尾仔身形退出那老者攻勢範圍才籲了一口氣,那怪道已衝到衰尾仔身旁罵了他一聲,賞他個五百。
  怪道人怪叫道:“我教過你多少次,握劍力道只須用七分要留三分餘地,你又忘了,把劍握的死死的,要不然他劍指點向劍脊,你就能一轉,讓他點在劍刃上看誰吃虧,哪還用上左手鈴!”
  “是,師父!”衰尾仔應道。
  萬劍門門主笑道:“怪道人,現在教徒弟不嫌太晚了?”
  “放屁,我還沒死,晚什麼晚!”
  怪道人奪過衰尾仔的千桃劍對他怒道:“這次給我看好!”
  怪道人握著木劍走到那護法身邊,老氣橫秋地道:“剛才那一招,咱們再使一次。”
  這回那護法可哭笑不得,正待他開口、怪道長又使出衰尾仔原先那一式。
  怪道人還真有分寸,只使上五成功力,所以看來如同衰尾仔攻出一般。
  那護法也是先前那一招攻出,但這次他的右指劍卻抓不到劍脊之處,只好一勾與長劍平行而轉。
  “啪!”一聲。
  那護法也挨了怪道人一巴掌。
  只聽怪道人罵道:“你左手是廢疾不能用是不是,老放在胸前於嘛,剛才你右手隨劍而繞的力道已牽住長劍而離你身外去了,這時你如用左劍指來個聲東擊西,嚇止住喪魂鈴攻勢,一轉再取其面門,我不就倒下去,你卻左手不動,怎麼還想放進口中當奶吸啊!”
  那護法被他在眾人面前摑了一掌,本是氣得滿臉通紅,但聽怪道人的解說,整個人卻愕住了。
  “發什麼呆!”怪遭人吼道,那護法驚醒忙對怪道人 禮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受益匪淺。”
  “這一巴掌沒白挨了吧!”
  那護法尷尬地笑笑。
  此時小豬哥衝了過來對怪道人吼道:“老家夥,你到底在幫誰啊!”
  “對喔!我倒忘了,好了,不教不教了。”怪道人扮了鬼臉,如轍錯事小孩般偷溜地跑回台階上躺著。
  萬劍門門主深知一個練劍之人練到某一處便會有難以突破的瓶頸,有時畢其一生也無法突破,怪道人一席話正把金護法無法突破的瓶頸打通了,此後他的武功可就突飛猛進。
  這怪道人性子雖怪,但其一生修練於長劍之中早已成劍術宗師,要是此人能待在萬劍門一二年,那萬劍門的武學可就更上一層樓,傲視武林了。
  萬劍門門主有意放水,便道:“這一關算你通過不用再比了。”
  “媽的姑隆,大門神你心歪左邊,我拚命才贏了一場,他才使一招那老家夥一攪局就我們贏了,你是不是有私心啊!”
  萬劍門門主被小豬哥蘇光光說中心事,也只是笑而不語,心中卻暗道:“這小於將來必非池中之物。”
  萬劍門門主說道:“十二生肖聽令。”
  “屬下在。”
  大廳右旁十二名白色勁服在胸衣服繡著十二生肖圖形的年輕劍手,雙手持劍遙對平台上門主躬身齊聲道。
  “媽的姑隆,我還以為這些都是木頭人前來裝飾用的。”
  蘇光光口中低喃道。
  “擺陣。”
  “是!”
  十二名劍手排成一排,腳步整齊地走出。
  “一、二、一。草鞋、布鞋、‘貓仔咬老鼠。”蘇光光為這十二倒手喊起口令。
  萬劍門十二劍手將小豬哥、衰尾仔圍在內部後,一陣拔劍出鞘聲綿綿不絕,一禮道:
  “請!”
  “請”字由十二人口道出後,十二人已站定他們的陣式方位。
  此時“吵班”的怪道入又叫道:“百勝,這是什麼烏龜陣?”
  “回師父的話,此乃八卦游龍劍陣!”衰尾仔道。
  “很好,那你該怎麼衝出來了。”怪道人得意笑道。
  衰尾仔應了聲“是”,便低聲對蘇光光說明劍陣一發動後,兩人應合力往哪個方向衝。
  “別‘憨’啊啦,依你方式,我可要跟你一起衰了。”蘇光光叫道。
  “他奶奶的小傢伙,你這麼說就不給我怪道人面子嘛,難道你以為我是‘良光’師父,教他‘良光’方法?”怪道人又“吵班”地哇哇大叫。
  “餵!讓一讓,我過去一下,等一下再比。”蘇光光吼道,一名劍手走了出去到了怪道人身旁,人也坐在台階 仁與怪道人大眼瞪小眼的。
  蘇光光道:“我看你這怪道人的‘怪’字要倒寫才對,你那寶貝徒弟說攻‘幹’門順手‘坤’位引‘震’離位,再逆行“坤’位合力一衝陣而出是正確的……”
  “正確就去啊J”怪道人道。
  “你想想平台上那個大門神是不是‘阿達’之人?”蘇光光笑道。
  “他如果阿達早就去跳樓了。”怪道人笑道。
  “他沒阿達,你就是阿達了。”
  “怎麼說?”
  “這八卦游龍劍陣是不是一個普通劍陣?”
  “是啊!凡是使劍門派對這劍陣了若指掌,擺下此陣來訓練弟子對八卦方位的認知而已!”怪道人道。
  “所以嘍,那大門神如有意要放水也不會擺得太明顯,讓你跑出去到處宣傳了。”蘇光光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宣傳了。”怪道人蹬了他一跟道。
  “全江湖人除了還在吃奶的人外,誰都知道清泉、血玉兩支名劍是你偷的,所以萬劍門不用費心去查就知是你,再說你要去蠻荒野地採集天下珍品,十二葉千年人參王,天下有誰不知,這些還不都是你自己宣傳出來的。”
  怪道人掩嘴笑嘻嘻道:“我怕人家不知道,只好自己宣傳一番。”
  “哼!萬劍門可不是你們聊天場所!”萬劍門一名刑堂護法走到怪道人身前怒聲道。
  怪道人跳了起來,翹著腳尖朝那護法鼻尖的吼道:“我高興怎樣,如你不‘甲’意,不會去撞牆!”
  “放肆!”那護法兩手一推,一股拳勁已向怪道人胸前撞去。
  “哇!真爽,飛呀!飛呀,小飛俠!”
  只見怪道人藉著那人掌勁,身子有如柑花般倒飛於半空唱著流行歌。
  突然怪道人在大廳一繞,有如閃電般,就在人們一眨眼工夫,他又出現在那護法身前。
  那護法大吃一驚,其人身法如此快捷,簡直不是人,一式“力劈華山”雙掌攻了出去。
  只見怪道人雙手由外往內一圈,那護法雙掌力道被他一田之內引到旁處,由於他站在台階之處,雙掌力道一瀉,身子也向前傾斜。
  “滋”了一聲。
  “嗯!臭臭沒洗臉,回去洗。”
  怪道人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開口笑之際,只見他右臂又是一圈,那護法大人有如木頭人一般任他擺佈,雙臂撞在一起,隨著怪道人撞到身子旋了起來。
  “砰”一聲。
  那護法的翹屁股被怪道人當球踢,整個人也飛呀,飛呀,小飛俠,卻不爽地趴在平台上跌了個狗吃尿。
  “鏘”一聲,大廳上萬劍門門徒全都長劍出鞘。
  “住手!”萬劍門門主宏聲大叫,人也從椅上站了起來。
  “怪道人,本門尊你為前輩,請你自重,否則……”
  “否則怎樣,要打群架來啊。誰怕誰啊!白小子你可搞清楚,我跟小傢伙在說話他卻來插花,哼!我沒把他的命收到我口袋裡,可是給足你面子了!”怪道人哼聲道:“小傢伙,我們不要理他們,你說耍這垃圾陣有什麼好處?”怪道人拉著小豬哥坐了下來說著,倒給萬劍門門主一個台階下,不然可真要打群架了。
  小豬哥道:“你沒聽那大門神派出了什麼十二生肖,這就表示十二名劍手個個劍法不同,而這些劍法路數都有十二生肖的特色,如此加上八卦游龍陣式,那可哇哇不得了,了不得會死人的。”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洞悉劍陣玄機,倒使老夫想起一位朋友。”萬劍門門主道。
  “是不是精通奇門遁甲機關陣式,江湖人稱 代怪傑的奇門生?”小豬哥笑道。
  “你認識這個人。”萬劍門門主驚問道。
  小豬哥笑道:“何止認識,從小我就讓他設計來,設計去,看看誰厲害,他是我排名第十一號的脫水爸爸。”
  “失蹤二十年的一代怪傑奇門生,原來是在豬哥莊,怪不得你能一看出他所擺設十二星宿游龍陣。”萬劍門門主道。
  “說到奇門生我老道就一肚子氣,一付弱不禁風,瘦得像竹竿的人能把我困了七天七夜,讓我差點被人抬了出去。”怪道人叫道。
  “哈!那比我差勁,他呀最多只能困住我一天。”小豬哥笑道。
  “畦 !烏龍咚,小傢伙這麼說來你比奇門生更棒了。”
  怪道人。
  “沒有啦,我還差他 點點,但我如鬥不過我乾爹,就祭出法寶。他馬上舉雙手投降和換來一頓臭罵!”小豬哥得意笑道。
  “什麼法寶?”怪道人問出大廳所有人的好奇。
  “哭!”小豬哥道。
  此言一出,大廳上便有人偷笑了出來。
  “我也哭過啊!但怎麼沒效?”怪道人搔著頭說道。
  小豬哥促狹道:“那你有沒有又哭又叫爹的?”
  大廳眾人已聽出小豬哥在逗這位武林怪俠怪道人。
  “何止爹,我連阿公、曾祖都叫了,他還是用陣式困了我七天七夜餓得我軟巴巴地才放我出來!”怪道人道。
  “那一定先破口大罵了一頓是不是?”小豬哥笑道。
  “對,對,那是我罵得最爽最痛快的一次,連續罵了他三天三夜。”怪道人呵呵笑道。
  “你罵了人,那麼慘才又反口叫人家爹、阿公的那有個屁用。”
  “對,對,小傢伙你說得對,那以後我一見面就叫他爹叫他阿公就行了是不是?”
  “哈!哈,差不多啦!”小豬哥大笑道。
  “欸!我師父被人‘吃宋盤’(騙了)還那麼高興,”衰尾仔搖頭苦笑,心中暗道。
  “小豬哥公子,本門這游龍陣可不是你用‘哭’的就能破得了。”萬劍門門主輕笑道,小豬哥笑道:“還不知道等一下誰哭得最厲害呢。”
  說著他便走回劍陣中,大喝一聲,手中寒霜劍隨便一刺,便引發了劍陣。但見劍陣
  動,蘇光光與衰尾仔便陷入劍海之中,只見那十二劍手的劍沽有輕靈、狡詐、龍行、虎撲、馬踹、兔捷、雞飛、狗躍、豬滾、牛撞,幾乎把八卦游龍陣的生門堵死。
  十二人相互配合把小豬哥、衰尾仔逼得雖背靠背盡其所能抵擋,卻也無濟於事,只見他倆長劍越來越被劍陣緊縮而施展不開來,只能陣守不能攻擊,連在一旁的怪道人再也笑不出來了,由此可知這劍陣要不好鬥。
  突然蘇光光大喝一聲,扶著手臂與股部有護鐵條衝出一步,卻馬上被囚名劍手給逼得再退回去。
  蘇光光一退回,衰尾仔已驚叫道:“老大你中劍了。”
  只見蘇光光胸前,腰部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小意思,這些只是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小豬哥笑道。
  “老大,你別衝了,我們聯手固守著就跟他們磨,看誰體力好,只要他們精神一懈,我們就有機有乘。”
  “這劍陣連我乾爹到現在都還想不出破陣之法,說過他們可輪流休息,少了三四個人陣力依然不減,而且要是那大門神一聲令下,他們主動攻擊,咱們可要變成肉醬了。”
  “這麼說,咱們只有棄劍投降,任憑處置了。”衰尾仔道。
  “哼!咱們‘跑路族’這樣就投降,以後那能混了,看來不拿出法寶是不成了。”
  衰尾仔苦笑道:“難道我們兩個要坐在地上哭,就能贏了,”
  “笨蛋,是他們哭,不是我們哭!”蘇光光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沾滿鮮血的小葫蘆。
  蘇光光拿了一粒藥丸給衰尾仔道:“服下。”
  “你又要用迷香了?”衰尾仔吞下藥丸道。
  “對付這些‘難三仔’(不重要)角色,哪用得上迷香,豈不弱了我小豬哥名頭,記住,等一下我把葫蘆摔破後,你可要閉眼,少吸氣,等我喊衝,咱們再一鼓作氣,衝出去,衝到大廳外。”
  “衝那麼遠幹嘛!”
  “別問,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蘇光光大喝一聲中,手中劍光一閃又衝入劍陣之中,等他退回來,身上又多了許多傷口,如要仔細算一下,少說也有十處。
  就在小豬哥退回來之際,那被小豬哥摔破在地的小葫蘆起了作用了。
  只見那葫聲破了之後;在十二劍手遊走的方位上濺出 攤藥水;而藥水在石地上遇到空氣,便開始起泡冒白煙。
  “哈!濃霧密蹤,倒是衝陣的好方法!”怪道人拍手叫道。
  “咦!不對,這白煙有問題……”
  “衝啊!”
  在一陣咳嗽聲,蘇光光與衰尾仔持劍防身,從濃煙中衝了出來。
  他倆一衝就衝到大廳之外,且衰尾仔跑得比小豬哥還快,兩人在廳外又咳得淚直流猛吸氣。
  小豬哥又咳又笑道:“現在你知道新鮮空氣的可貴了吧!”
  “媽的姑隆,你小葫蘆到底裝什麼鬼玩意兒?又臭又嗆,眼淚直流個不停。”
  小豬哥推了推衰尾好笑道:“你看我們多麼偉大呀,大廳裡的人全流著淚,哭著跑出來迎接我們了。”
  可不是嗎,大廳里萬劍門上至門主下至全門徒全都又咳又流淚地衝了出來,結果跑的最快的反倒是殺千刀朱承戒。
  由於蘇光光兩人事先服下解藥吸幾口新鮮空氣就好了許多,而所有衝出大廳的不止咳嗽,還大吐特吐地全蹲在地上,有淚無聲地大喘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光。
  怪道人哇哇大叫道:“畦塞烏龍咚!你放的是什麼毒氣,臭死人了。”
  小豬哥得意笑道:“多謝各位當我第二次的試驗品,這摧淚臭屁藥水還真有效,哈,哈!”,萬劍門門主蹬著小豬哥,氣得無話可說,這可是萬劍門創立二百年來首次教訓,敗陣敗得莫名其妙。
  “我說大門神,你的游龍陣我們倆給破了,接下來兩場還要不要擺,小豬哥我奉陪到底,反正我懷中還有許多新鮮又刺激的玩意讓你們見識,見識!”
  “小豬哥,不准對門主無禮。”孫麗麗斥責道。
  衰尾仔笑道:“人家說聽‘某’(老婆)嘴,大富貴,你就少說兩句話吧!”
  “好吧!看在我老婆哭得那麼傷心,我就不玩了。”
  官道上 “跑路族”的全體族員又喝喝哈哈地玩鬧著。
  這還是萬劍門門主省了他們二關,有如送瘟神般,等他們一吃飽便馬上趕他們下山,不然這小豬哥不知要把萬劍門如何搞法,單說他那顆摧淚臭屁彈的威力可要他們每天刷洗,洗個十天才能消除廳堂中的臭氣。
  “老婆,你著我這次辦得漂亮吧?”小豬哥道。
  孫麗麗嘟著嘴,哼聲道:“誰是你老婆?”
  小豬哥笑道:“那可是你們門主迫不及待地把我們倆送做堆趕我們下山去。”
  孫麗麗哼了一聲,以沉默表示,小豬哥握著雙手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太卡意’(中意)
  我而不敢開口?”
  “哼!猴子不知屁股紅,馬不知股長,豬不知腳短,我‘卡意’你,哼!哈死了。”
  小豬哥大大嘆了口氣道:“那我只好用家法第一零一條侍候你了。”
  衰尾仔竊笑著,孫麗麗卻問道:“什麼家法。”
  蘇光光走近孫麗麗旁,輕攬著她的腰笑道:“蘇家的家法總共有二百一十三條,我想來想去,只有第一百零一條家法對你最有利。”
  孫麗麗“噗嗤”笑道:“怎麼有利法?”
  “滋”一聲。
  蘇光光來個突擊行動,“滋”了一聲賞個親親給她後哈哈大笑地溜了。
  “小豬哥別跑!”孫麗麗嬌喊著,遍了過去,兩人在官道上又追逐起來。
  衰尾仔望著猛搖頭的殺千刀道:“怎麼你是吃到農藥了,不然怎麼猛搖頭。”
  朱承戒道:“我們老大怎麼那麼豬哥,竟敢在公共場所公然妨害風光,破壞善良風俗。”
  衰尾仔笑道:“不然老大外號小豬哥是叫假的,忍著點以後你就習慣這種精彩鏡頭了。”
  陝西最有名的便是特殊的窯洞,還有相傳唐玄宗與楊貴妃林浴的華清池溫泉,亦有碑林,鐘鼓樓,大雁塔,小雁塔,壩橋,唐代陵寢,黃帝陵寢。
  跑路族他們哪會放過這些名勝古蹟,都由孫麗麗做嚮導一一遊遍。
  蘇光光遊歷了這些地方,從豬哥莊帶出的銀兩十之八九全進了殺千刀朱承戒的肚子裡去了。
  小豬哥等人最後一站往大雁塔去的途中,朱承戒走到官道上的食堂前便不走了。
  “老大,午餐的時間到了。”殺千刀叫道。
  “媽的姑隆,整天只知道吃,我身上剩下的銀子只船買二十個饅頭了。”小豬哥叫道。
  殺幹刀道:“那我吃十八個,剩下蔭個你們三人分。”
  “哇塞烏龍咚!你怎麼不說吃兩個就好,剩下的分三天吃。”衰尾仔躕了他一腳罵道。
  “人家肚子餓走不動了嘛!”朱承戒道。
  “你幾歲了?”衰尾仔問道。
  “十六歲又三十月。”朱承戒笑道。
  “哼!那十六歲的人了還撒嬌耍賴!真是畦塞烏龍咚!”
  衰尾仔笑罵道。
  蘇光光笑了笑道:“大夥肚子餓了是吧?”
  孫麗麗道:“廢話!”
  蘇光光笑道:“走!我們進去大吃大喝一頓,你們想吃什麼儘管叫。”
  孫麗麗詫異問道:“你不是口袋空空?”
  蘇光光奸笑道:“我還有私房錢啦!”
  “哦!原來老大會暗槓,老大嫂你可要小心了,不然老大會去歪哥哦!”衰尾仔促狹笑道。
  孫麗麗啐了一口,罵道:“大嫂就大嫂還加一個老大……”
  孫麗麗發覺說錯了話,趕忙住口,只可惜太晚了,只見蘇光光洋洋得意拱手答謝衰尾仔、殺幹刀的笑景。
  四人一進食堂所叫的菜足把鄰皋客人給嚇得一愕一愕的,這家食堂的酒菜只能算三流的,精緻談不上,粗飽尚可,但一見他們三個小男人的吃相,鄰桌食客便以為很好吃的,不禁也吃上幾口,才察覺沒那麼難吃嘛!
  人的心裡就是這樣,尤其是小孩子,人多的時候就搶著吃,看得人家吃得津津有味,不覺勾起了食慾。

runonetime 2008-08-30 05:52 AM

第 七 章 釘鞋美人

  蘇光光三人一吃飽後,就拉著殺千刀,衰尾仔說道:“哥們今天這頓如何?”
  “贊,我很滿意!”衰尾仔一付滿足樣說道。
  朱承戒呵呵笑著摸著大肚皮道:“打從萬劍門出來,就屬這頓屹得最爽。
  小豬哥笑道:“這樣就好,如今大夥都有體力了。我想跟哥兒們商量一件小事……”
  只聽蘇光光越說越小聲,而衰尾仔與殺千刀卻一張笑臉腔轉成了苦臉。
  “老大,你是在開玩笑吧?”殺千刀試探地問。
  蘇光光大嘆一聲道:“很不幸,這次千真萬確,一點也沒開玩笑成份。”
  “那我們可以用出跑路族的招式!”衰尾仔道。
  蘇光光道:“很抱歉,跑路族不能用這個跑路,否則咱們就變成流氓族了。”
  “起立!”蘇光光大喊著,驚動了鄰旁的食客,有的差點噎死了。
  衰尾仔、朱承戒聞言,只有乖乖地站了起來,“目標左前方,⼳⼳洞方位,向右轉
  齊步走,一、二,一,左腳、右腳 立定!”
  蘇光光在前帶頭喊著口號,三人來到了櫃檯前。
  “敬禮ˉˉ”蘇光光喊道。
  “老闆好 ”三人齊聲一鞠躬道。
  櫃檯後的中年掌櫃的被他們突來之舉嚇了一跳,躲到桌下叫道:“搶劫啊!”
  蘇光光笑道:“老闆別怕,我們不是搶劫,而是自首來了。”
  “自什麼首。”掌櫃道。
  蘇光光三人又向他一禮,齊聲背起台詞道:“我們是流浪三兄弟,已經餓了三天三夜實在受不了,所以才到貴店填個飽,我們身上沒錢,只好向老闆自首,請老闆大人大量讓我們在此洗碗,打雜抵過這一餐。”
  食堂掌櫃聽完這段沒跳針的台詞,臉都綠了,哇哇大叫地大罵特罵,大吼大叫地叫店小二帶他們三人到廚房去蹲五天。
  天剛黑,食堂卻一反常態在黃金時段打烊了,只見掌櫃的一臉衰像,有如送瘟神似地把蘇光光三人給轟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用頭髮想也知道,殺千刀屹一餐要說打雜五天習:夠付一半,如今在食堂上打雜這五天當然要供他們三人吃住,朱承戒一人把食堂掌櫃預計五十人份的食物給吞了一大半,只有提早打烊了。
  所以老闆轟他們出去,永不錄用,不然可要被吃垮了。
  衰尾仔踢了小豬哥一腳道:“哇塞烏龍咚,原來你沒安好心眼才叫老大嫂不要跟我們坐在一起。”
  蘇光光嘿嘿笑道:“可見我多麼疼老婆!”
  此時孫麗麗在道旁見他們三人被轟了出來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衰尾仔拍著朱承戒笑道:“老⼳還真是我們跑路族的寶貝,吃飯不用給錢又不用做工抵債。”
  朱承戒苦瓜臉地哭道:“想不到我堂堂萬刀門第二代掌門人竟去當洗碗打雜工還沒人要,要是給師父知道了,他不氣得從土堆裡跳出來追打我才怪!”
  小豬哥拍著殺千刀笑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不過我還有更新鮮的點子,也是吃飯不用給錢,又不用做工。”
  殺千刀道:“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蘇光光笑道:“哪沒有,咱們三人大吃大喝一頓後,我跟衰尾仔先先溜,你一個人在那兒讓他們粗飽一頓,不就什麼事也沒有又賺了一頓。”
  “什麼是‘粗飽一頓’?”殺千刀問道。
  小豬哥笑道:“就是挨打嘛!”
  “對,對,反正你油多肉多,讓人家粗飽一頓洩洩怒氣,他們還打得手痠腳疼的,對你來說好像來一節馬殺雞,又可牲犧小我,完成大我。”衰尾仔笑得彎下腰了。
  “哇!我昏了!”
  “哇!殺千刀,宰萬刀快起來,你要把我壓扁了。”衰尾仔樂極生悲,讓朱承戒給壓在地上大叫者。
  孫麗麗看見他們三人擠壓在一起玩鬧著,便叫道:“好了,你們不要玩了。”
  衰尾仔苦笑道:“我們哪在玩?都是殺千刀在玩我們,你沒看我跟老大被他超重量級地壓在下面?”
  “你們有一點水準好不好,當街就玩起來,像不像話?”
  孫麗麗吼道!”
  三人坐在地上背靠背喘著,蘇光光笑遣:“以後我們要拉你一起下海玩,來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哼!一群怪胎瘋子。”孫麗麗叫道。
  “那你要感謝你們孫家上代燒好香,才有機會跟我們在一起。不然外頭還很多排著對等我們招生考試進入跑路族呢!”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不想跟他抬槓,話題一轉道:“今晚我們睡那兒?”
  “廢話一大堆,咱們口袋空空,當然只有露宿荒郊野外了。”衰尾仔馭道。
  “不要那麼悲觀嘛!你把它想成我們出來郊遊旅行,在外頭露營,不就既新鮮又有趣味了嗎?”蘇光光笑道。
  “欸!天下也只有咱們老大有如此的幻想力。”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打了一個大哈欠,站了起來道:“走吧!咱們找個好風水的地方好睡覺。”
  “好你個頭啦,又不是要抬去埋了,還找個好風水。”蘇光光敲了他一個響頭叫道。
  小美人孫麗麗在前領軍,而三個小兵還一路上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地走人道旁的林子中。
  此時衰尾仔突然問小豬哥道:“老大,你對女人們有什麼看法。”
  蘇光光不懷好意的促狹道:“女人嘛!總共歸為四大類。”
  衰尾仔叫道:“廢話,還不是幼齒、新婚婆、黃臉婆、鴨母老女人。”
  蘇光光笑道:“太籠統了。”
  朱承戒道:“女人就女人還有分類的。”
  孫畫麗忙道:“哪四大類?”
  蘇光光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孫麗麗笑罵道:“廢話!”
  荔光光道:“好,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
  孫麗麗啐道:“你快說吧。”
  蘇光光笑道:“這被迫求的女人就好像男人名貴皮鞋不僅寶貝得很還備受矚目,而訂過親的女人就如男的休閒鞋很有個美色彩講品味,此時訂過親的女人可要小心試探你未來老公的喜好。至於成親後的女人就成為男人的室內拖鞋講求舒適、體貼,再生過小孩後的女人像男人的‘雨鞋’很少穿出門,又重又不體面。”
  蘇光光嘆了一聲道:“欸!只可惜男人都不珍惜這雨鞋,等一腳踩進泥濘中才懊悔。”
  衰尾仔點點頭道:“好像很有道理。”
  朱承戒忙道:“那咱們老大嫂像什麼鞋?”
  “她嘛……嘻!嘻!嘻!……哎啃!”蘇光光一臉奸笑變成了哀叫。
  只見孫麗麗重重地往蘇光光腳背上一跺,叫道:“我專門讓你碰釘子的釘鞋。”
  孫麗麗一道完,便嬌笑連連施展輕功向前奔去。
  “哇!來人啊!族法侍候。”蘇光光抱著腳跳著大叫道。
  衰尾仔抹了抹嘴唇,滋滋有聲地笑道:“是不是引用族法 O一案,這個由我來施刑好了。”
  “你哦!趴在地上哈死算了,餵!釘鞋,別跑,看我怎麼治你……”蘇光光抱著腳,一跳一跳地追了過去。
  “哇塞烏龍咚,想不到咱們老大單腳‘跑路功’也不賴嘛!”衰尾仔笑著道。
  朱承戒道:“二哥,你真敢對我老大嫂用上 O一法案嗎?”
  衰尾仔一臉無奈,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怪不得你姓豬(朱)又繼承八戒的憨,走吧!”再不趕上,咱們可找不到好位子睡覺了。”
  朱承戒一聽到可以睡覺,精神可來了,大叫一聲“來了。”
  只見他踏出一步,身形已在二丈開外。
  衰尾仔見了,大罵道:“哇塞烏龍咚,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此時遠方已聽到小豬哥叫道:“餵!我在追老婆,你在追什麼追得那麼急……”
  “我在追好床位啊……”朱承戒大叫道。
  山下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分四層睡了四個人。
  跑第一的朱承戒在大夥二票對一票的安全起見下,睡在最下層,孫麗畫就睡在蘇光光與衰尾仔中間,與小豬哥保持距離、以策他半夜毛手毛腳。
  三更時光。
  官道上射出三條人影,來到四人睡覺的樹下。
  只見跑在最後一位一名漢於大喘幾下,才扠腰抑頭地大吼道:“小豬哥,快下來受死,早下來早死,晚下來你就不得好死 還不下……”
  他一聲“來”還未出口,便成哇!阿娘餵!
  “砰”然一聲,樹下那漢子的吼聲變成了哀嚎聲。
  原來蘇光光四人早在他們還在二十丈外便已聽到了輕微聲響,只是來個相應不理,看他們搞什麼把戲。
  原來那個哀嚎聲是冷血門養的線民,地上的無賴,他一發現蘇光光出現在小城鎮中便暗暗盯著,再飛鴿傳書往上報,等上級派來二名殺手來到,便帶領他們來此。
  這冷血門中的小不三點(不入流)角色,一有靠山在可就狐假虎威大聲吠了起來。
  只可惜他今晚命中注定不宜出來,違者必有橫禍,他這一吼,可把克星給吼了下來。
  朱承戒來個大象翻身,他那不是普通噸位的身子便往下掉。
  可憐的小不三點只見二丈高的樹上一個大黑物掉下來,才逃了半步,便被朱承戒壓到一條腿了。
  此時蘇光光三人也從樹上躍了下來。
  衰尾仔見那個漢子哀哀叫地等朱承戒從他腳下爬起對他打躬作拇地賠不是之際,抱著一只斷腿,連滾帶爬地到樹下。
  “真可憐,你是第二個受害者,我同情你!”衰尾仔笑地道。
  “那第一個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朱承戒道。
  “笨!當然是‘乃個’(我)衰尾仔了。”蘇光光叫道。
  此時在旁身穿黑衣的中年漢於,一臉冷漠地哼聲道:“小豬哥,你們鬧夠了吧!”
  小豬哥等人早將這輕身術有如電閃兩人打量過了,只見他倆人一黑一白,面孔長得不怎麼好看,半夜出來會嚇死人而已。身長有六尺五以上,全身肌膚死白。
  小豬哥,朱承戒,二人不知這兩人來頭,但衰尾仔,孫麗麗看了他倆人心頭可發毛了。
  這兩人可是燻道上最殘忍、霸道的人物,人稱世間無常,見了他倆兄弟就如見到陰間黑白無常般。
  蘇光光走向前去,頭上頭下地看了他倆,道:“黑白配,你們兩個穿得很‘醋’嘛!”
  只見那身穿白袍中年漢於奸笑道。
  “噢!我給你一點銀子,拜託你別哭好不好,實在有夠難聽!”蘇光光雙手撫著耳朵叫道。
  那黑衣袍漢子冷哼道:“我兄弟的笑聲,可成了你們最後聽到的絕響。”
  “噗!”一聲。
  蘇光光放了個響屁笑道:“不對,這響屁才對!”
  此時衰尾仔靠近小豬哥身旁道:“老大,這兩人可不是好惹的,穿黑衣的叫黑無常姚慶,穿白衣的叫白玉常姚幸,他們早在二十年前已轟動武林的黑道魔鬼!”
  蘇光光聞言笑道:“姚慶、姚幸,加起來變成‘搖慶幸’,我想他媽一定生了很多特母的,到最後把老爸努力的‘搖啊搖’才生出他們兩個,所以才叫‘慶幸’吧,如他們兩老還在人間見了他倆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人,一定會後悔而改成,‘搖不幸’‘搖無彩上’(白費力)吧!”
  “噗嗤”一聲,原本緊張得要命的孫麗麗聞言不禁失聲地笑了出來。
  世間這種天才寶貝還真是少見,而且是自己未來的老公。
  “找死……”
  黑無常怒哼一聲,只聽“鏘”一聲,寒光一閃,往蘇光光射去。
  蘇光光口兒郎當,心脈可注意他倆舉動,只見黑無常手中薄如蟬翼三尺刀往自個兒胸前劈來,便使上燕青十八翻一式倒翻,身子翻出去的同時,反腳一勾將地上塵土撥向黑無常阻止了他二次的攻勢。
  黑無常“吹”了一聲,來不及欺身施出第二刀便刀法 掄,將激射來的塵土與小石子撥開。
  “媽的姑隆!人很‘醋’,刀法也很‘醋’嘛!”倒翻七尺外的蘇光光笑道只見蘇光光倒翻站起,上衣勁服中排釦子全掉了,一件上衣報銷了,露出潔白肌膚。
  “哼!算你命大!”黑無常對他能閃過快如閃電的一刀,且守中有攻,不禁贊佩。
  他哪知小豬哥練這些雜七雜八的武功可吃過多少苦頭。
  蘇光光笑道:“多謝,既然你想玩,我就請我跑路族的老⼳跟你玩玩。”
  “嗯!殺千刀的,這個讓你玩玩了。”蘇光光對朱承戒叫道。
  只見朱承戒苦著臉道:“這個不好玩,搞不好會玩死人的。”
  “媽的姑隆,虧你是萬刀門的掌門人,用刀的老祖宗,你就把他玩死好了!”
  朱承戒搖手道:“不是我玩死他,而是他會玩死我。”
  “哇塞烏龍咚,大棵呆、號姑呆(大胖子,愛吃鬼)給你表現機會,還拖賽連(推三阻四),你再一聲就把你踢出跑路族!”衰尾仔叫道。
  “好嘛!好嘛1”朱承戒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黑無常。
  只聽朱承戒看著黑無常姚慶,口中喃喃道:“根據我師父教我的看法,這個人長得像松木,要用3號劈柴刀才好劈,他手上拿的是劈薄竹片的劈竹刀所演變面成的,只要用2號柴刀就夠。”
  黑無常姚慶可能從未如此般讓一名小娃娃這樣品評論斤論兩的,只見他氣得臉色發青,而這寶貝殺千刀的口中念著,放下木箱打開來,口中道:“我到底要用幾號刀才不辱師父的作風。”
  蘇光光笑道:“簡單啦!這二加三等於五再除以二,等於二點五,你就用2號半柴刀不就成了。”
  “可是我沒有帶2號半的柴刀出來,欸!這可麻煩了。”
  朱承戒叫道。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那你不會叫他改用比較厚點或重一點的刀子!”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朱承戒大喜叫著忙道:“這位仁兄……”
  朱承戒一看黑無常此刻不僅臉色發青,連身子也已氣得發抖,趕忙把下面叫他換刀的話給吞了下去。
  令人噴飯的是,朱承戒口中又道:“奇怪,怎麼他生氣的樣跟我師父氣得要跳崖自殺一樣!”
  此言一出連那個被朱承戒壓斷腿的小於也忘了疼痛,趴在地上笑得發抖,卻不敢笑出聲來,你看他笑得有多痛苦啊!更別說亂沒水準的小豬哥、衰尾仔了。
  只聽黑無常姚慶咬牙切齒地道:“你刀子選好了沒有?”
  “選好了,我就用3號菜刀好了。”朱承戒拿著長一尺二厚三分的菜刀晃著。
  “那你可以上路了!”黑無常由怒轉成陰笑道。
  “真的,謝謝,老大他說不用玩了,咱們可以上路繼續睡覺!”朱承戒笑道。
  蘇光光與衰尾仔背靠背,拍著額頭齊聲道:“天啊!我真是輸你輸得很慘!”
  突然黑無常暴喝一聲,身形掠空撲來,手中長刀激起風嘯聲,刀影刀光涵蓋了朱承戒全身要害。
  黑無常這支仗以成名的蟬翼寶刀及風雷刀法變化繁複快速絕倫,有如神出鬼沒既凌厲又兇狠。
  這時正當朱承戒側身望著小豬哥、衰尾仔兩人,便聽到蘇光光大吼一聲:“小心!”
  蘇光光喝聲來到,朱承戒已感應到側方刀鋒的銳利,手中柴刀如電奔般劃了過去。
  朱承戒這一刀竟突破了黑無常的刀勢,直取敵胸。招式既妙且火辣辣。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相鬥未發出一絲金鐵柑觸之聲,只見朱承戒與高他一個頭的黑無常對立著。
  蘇光光一見朱承戒背後肚子右側伸出了蟬翼寶刀與不及三寸寬的刀劍、刀身,愕得砰一聲坐到了地上。
  此時黑無常一雙小眼瞪得老大望著朱承戒,他身上鮮血從左肩斜下到右腰冒出了血泡。
  只聽黑無常道:“你可是殺萬刀的徒弟?”
  “是啊!你也認識我師父啊!那你碰到我師父可千萬別說這一刀是我劈的,因為我這一刀應從上劈下而我卻劈歪了,師父知道準會罵死我的。”
  黑無常聞言,大吼道:“氣死我也。”
  只見黑無常身形一動,身子變成兩半倒了下去,肚腸內臟全跑了出來。
  人將死矣也只求個安祥,黑無常卻籍貫盈滿,以殺人為樂,到死時卻帶著一腔怒氣可真是報應。
  蘇光光及衰尾仔衝到朱承戒身旁之時,殺千刀已將腰中寶刀拉了出來。
  衰尾仔忙躬身在朱承戒背後叫道:“老大快叫他躺我背上,你快替他療傷。”
  “你們幹嘛?”朱承戒叫道。
  “快躲下,不要說話!”蘇光光叫著雙手壓著朱承戒的肩等他躺在衰尾仔背上才用力撕開他的衣服呈現他肚子上的傷口,此刻孫麗麗寶劍出鞘躍到朱承戒三人身側護衛著。
  “咦!奇怪……”蘇光光叫道。
  “哇!是不是老⼳沒有救了。”衰尾仔哭著道。
  “媽的姑隆,他肚子根本沒受傷,你哭什麼哭!”
  “真的?”
  “砰”一聲。
  “哎唷!二哥你要死了不成!”朱承戒摔在地上大叫道。
  衰尾仔一閃身溜了出來,便在躺著的殺千刀肚皮上摸呀摸的。
  但見殺千刀肚皮雖有一道三寸寬的傷口卻沒流血。
  衰尾仔道:“你真的投事?”
  朱承戒轉身起來,大叫道:“別壓!我要起來。”
  朱承戒站了起來拍打身上的塵土道:“你們真是大驚小怪?小題大做,我又沒受傷你們哭什麼?”
  “媽的姑隆,這到底是什麼怪武功,刀入不見血,這可是天下奇最。”蘇光光搖著頭道。
  “咦!人呢!”衰尾仔道、“跑的比飛還快,人家早就走遠了。”孫麗麗噓口氣道。
  只見大樹下哪還有白天常姚幸的影子,連那個小不三點也已在十丈開外一跳一跌地逃了。
  “阿彌陀佛!洒家終於找到了……哈,哈,哈,終於找到了……”
  樹上突然傳來了大笑聲,當蘇光光大叫道:“是半禿……”時,樹上飛出一條人影有如大鷹般夾帶著笑聲已走遠了。
  “老大,那個半禿頭陀說什麼終於找到了,到底找到什麼?”衰尾仔道。
  蘇光光瞪了他一眼,道:“你問我,我問誰,誰知道他又發哪門神經?”
  孫麗麗笑著道:“真是‘黑矸裝醬油’(無底看),這是我有史以來看到小豬哥這麼正經的一次。”
  這就是友誼的可貴,蘇光光等人平時打鬧嬉笑相互惡作劇,恥笑,但一到關頭可又心連心地相互關切,哪像白無常姚幸來個大難臨頭各自飛,丟下親兄屍首於荒地而不顧。
  衰尾仔忙對朱承戒道:“哇塞烏龍咚,殺千刀的,你師父叫殺萬刀?”
  “是啊!”朱承戒點頭道。
  衰尾仔促狹道:“殺萬刀,殺千刀,那你將來徒弟不就叫殺百刀。”
  “對,對,萬刀門傳到殺十刀,殺一刀後就要轉回叫殺兆刀,億刀,百萬刀……”
  “好了,我勞你徒於徒孫殺幾千幾萬刀,你倒說說看,你練的是什麼邪功,竟能白刀子進白刀子出,一點也不礙事。”
  朱承戒忙道:“我所練的不是邪功,據我師父說他無意間在山谷中撿到一本武功祕籍,面裡面所畫的圖形,與練功法門都是和尚圖形我師父說那是一本上乘的武功祕籍,但他活了那麼大歲數走遍大摃南北也未曾見過施展這種武功,所以我師父就將它掠為已有,用這本祕籍教我練刀練功。”
  蘇光光狐疑道:“奇怪了,那個死人分明一刀從你肝的部位插進去,而人體的肝臟是量脆弱的部位,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朱承戒道:“在他刺入我腹部肌肉時,我的內功心法早已將我體內肚臟移到別的地方,所以他那一刀雖刺人我肚子中卻傷不了我,而這傷口不用三天便可不藥而痊。”
  衰尾仔與蘇光光兩人互蹬地道:“老大!他是不是在說夢話?”
  “嗯!可能是神話,天方夜譚,聊齋文集。”蘇光光點頭同意道。
  朱承戒忙道:“不相信你們摸摸看。”
  朱承戒拉著蘇光光與衰尾仔的手按放在自個心口處。
  衰尾仔笑道:“有在跳啊!”
  “廢話!不跳不就翹了!”蘇光光道。
  “咦,奇怪,沒有跳了。”衰尾仔驚道。
  此時朱承戒把他倆按在心口的手掌往下移了三寸,他倆才又感應心跳的震動。
  “阿媽餵!你到底是人還是鬼?”衰尾仔縮回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怒叫道。
  朱承戒笑道:“這就是我師父命名的天竺神技練成初階段。就有如我們的軟骨功能將人縮到小蒸籠裡,練到中階段可隨意念自由移動五臟內腑,到了高階段便能在外力觸及肌膚一剎那間體內器官便可移位!”
  蘇光光等人聽了後好似聽了一段神話故事一般,每個人都愕愕的,要不是孫麗麗害臊,還真想摸摸朱承戒的心口。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媽的姑隆,這種秘功的內功心法可真玄之又玄,對你這大胖子來說可是最好不過了,敵人攻來,根本躲也不用躲,就給他‘ 嚓”一刀,而你的敵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朱承戒嘆道:“說得容易練起來可難了,至今我都還記得四歲時所受分筋錯骨那蝕心之痛。”
  四歲之齡的記憶到了成長年歲平常人早巳全忘光了,朱承戒還能記得如此深刻,可知那種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
  蘇光光拍拍殺千刀的肩頭,安撫道:“我也是四歲之時就被十幾位師父丟人藥桶裡煮來煮去如同煮肉殷,你的怕怕我能了解。”
  衰尾仔笑道:“我可幸運多了,只是兩個耳朵被我師父吼得成臭耳聾(重聽)而已!”
  孫麗麗笑道:“咱們老⼳往後可是武林一流高手,而且是史無前例的胖高手!”
  “欸!我只不過是我師父及師娘打賭的彩頭,師父就為了爭這口氣,我從小除了吃、睡、練功,還是練功、吃、睡。”
  蘇光光忙道:“你師父和你師娘打什麼賭?”
  朱承戒道:“我師娘收了一名瘦如0酌小女孩為徒傳她劍法,我師父就說師娘的徒弟一付夭折相教也是白教。”
  朱承戒又道:“那時我師娘一氣之下便與師父打賭說師父如能調教出一位超級大胖子,將來成為武林一流高手,我師娘就免除師父服侍她,反過來師娘伺候他,他倆便打賭二十年後我跟小師妹來個比武,師娘便帶著小師妹離家出走了。”
  “餵!原來你還有個小師妹。”衰尾仔笑道。
  “媽的姑隆!”蘇光光敲了朱承戒一記坰頭道:“原來你是出來尋找師娘和師妹的,怪不得我要你出來玩,你甘願放棄美食,一口答應就跟我們出來了。”
  朱承戒咕嚕笑道:“這可是我師夫父臨睡時交待我出來尋找失蹤十六年的師娘回去。”
  蘇光光耳尖的聞言後忙道:“臨睡?”
  朱承戒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忙用手撫住嘴巴。
  “來不及了。”蘇光光奸笑道:“你們師徒在玩什麼把戲?
  從實招來。”
  朱承戒苦著臉,賞了自己兩個五百道:“我真是大嘴巴,老大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一定要保守秘密!”
  蘇光光舉起右手道:“我們發誓這總可以了吧!”
  朱承戒見了笑了笑才道:“我師父想看看我師娘為他哭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報一報這十幾年來的單身生活如此而已,別無目的。”
  蘇光光笑道:“看來你師父師娘可是一對歡喜冤家,如三天投小吵,五天不大鬧可能活不下去的。”
  “清早吼起來 鬧啊采采,看到水姑娘啊!未吃(不吃馬林腰)也不會餓!”
  “哎唷!老大別唱了,我的肚子又在‘靠妖’(哭餓)了。”
  衰尾仔大叫道。
  “是啊!老大我也餓得冷汗直流快走不動了。”朱承戒和道。
  蘇光光瞪了他一眼,罵道:“媽的姑隆,你們餓我就不餓,只是口袋空空只有喝西北風了。”
  孫麗麗謔笑道:“虧你還是跑路族老大,連我們三人都養不起,我看把你逐出族外好了。”
  蘇光光呵呵笑道:“小美人釘鞋小姐,別忘了你可是他倆口中的老大嫂,老大不行還有你這靠山啊!”
  孫麗麗嘟著嘴,罵道:“我的銀子都被你這小豬哥挖光了,我哪還有銀子。”
  蘇光光嘿嘿笑道:“那我問你,人家說男人哪個不風流,這個話你同不同意?”
  孫麗麗哼聲道:“男人沒一個是東西。”
  “哇塞烏龍咚,老大嫂你可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和殺千刀可是例外,老⼳你說是不是?”
  朱承戒嘿嘿笑道:“是啊!我可是標準丈夫型的。”
  “***,是我們,不只你一個,還有我!”衰尾仔敲他腦袋瓜道。
  “好了,我又不是問你們,統統給我‘殿殿’‘莫聲’(沒聲)!”蘇光光接口大叫道:“餵!小美人你到底同意不同意這句話?”
  孫麗麗笑道:“同意,這總可以了吧!”
  蘇光光嘿嘿笑道:“男人哪個不風流所以嘛,同理可證,也可說‘女人那個不藏私’。”
  衰尾仔聞言拍手大笑直叫“妙!妙!”
  朱承戒不明道:“老大藏什麼私啊!”
  衰尾仔笑道:“藏私就是‘討客兄’啦!”
  “什麼是‘討客兄’?”朱承戒道。
  “討客兄就是……哎唷……”衰尾仔還未來得及解釋,便單腳跳起舞來了。
  蘇光光安慰衰尾仔拍著他的肩笑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惹熊惹虎,莫惹恰查某,這下你也嘗到釘鞋的滋味了吧!”
  此時孫麗麗哼聲道:“一群瘋子,我啊人肉咸咸,要人一個,要錢沒有!”
  蘇光光不懷好意笑道:“這樣最好,人肉咸咸很好,我喜歡,這下可又觸動靈感又想出一個好法子!”
  朱承戒見蘇光光跟珠又在轉了,忙警惕地叫道:“老大,我不會餓了,你別要我去挨打換 頓吃的。”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罵道:“人家說大憨呆,我看你一點也不呆嘛!”
  朱承戒得意笑道:“人家都說我籌高二馬,只是我被環境所逼,被師父養豬公似地養肥了。”
  “媽的姑隆!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我又不是打你主意,安啦!”蘇光光笑罵道。
  此時衰尾仔舉起右手道:“老大老師我有疑問。”
  蘇光光扮起老夫子,嗯啊又咳了二聲道:“衰尾仔同學你有什麼問題!”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的所說‘同理可證’是依據哪個定理?”
  孫麗麗笑罵道:“歪理啦!”
  蘇光光笑道:“這可不是歪理,而是我‘媽媽理法’第三條!”
  衰尾仔大嘆口氣道:“噢!老大你好可憐哦!從小就在爸爸刑法、家法、媽媽法下討生活。”
  “欸!可不是嗎?還有 大本足有三寸厚的豬哥法全書那才夠衰的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忙道:“對了,老大你不叫殺千刀去挨打換頓屹的還有什麼辦法。”
  蘇光光笑道:“當然是找你們老大嫂小美人釘鞋合作賺筆外快了。”
  孫麗麗湊趣道:“什麼辦法,只要不用拿錢出來,我都願意和你合作。
  蘇光光看了她一眼笑道:“說到錢,男人、女人都愛嘛,由此可知,同理可證,錢真可使鬼推磨了。”
  “別廢話了,到底是什麼辦法?”孫麗麗忙道。
  蘇光光嘻嘻笑指著孫麗麗道:“我就是看上你這身肉咸咸的,只要我客串一下當個三七仔,你客串當個三八仔,咱們合作演一出仙人跳,這一跳如成功包準咱們口袋飽飽可以吃到年尾。”
  “什麼是三七仔、三八仔?”孫麗麗與朱承戒異口同聲問道。
  此時衰尾仔拉著朱承戒跳出一丈外,笑道:“真是一招毒招,有夠毒的,殺千刀的要命快溜,等一下掃到颱風尾你可要衰到家了。”
  果然,衰尾仔兩人才跑出十丈外,便聽小豬哥慘叫聲,他倆回頭之際,“ ”二聲,蘇光光與孫麗麗一前一後又玩起官兵捉強盜。
  “老大又碰釘了!”朱承戒笑道。
  “何止磋釘,這下是吞釘噎在喉頭了。”衰尾仔笑道。
  衰尾仔與殺千刀來個叛族大行動,抓住了蘇光光,結果好人被雷親,二人也掃到颱風尾,與蘇光光一般青 塊紫一塊的。
  四人鬧夠了,也累了,全坐在大樹下喘著哀哀大叫。
  衰尾仔有氣無力道:“老大咱們口袋空空還去大雁塔幹嘛,難道要咱們來個射雁英雄傳來個射雁果腹不成。”
  朱承戒道:“是啊!咱們沒銀子了,玩起來不夠大板(風光)去看風景也不會飽,還要消耗體力,多劃不來。”
  蘇光光哼聲道:“我這當老大的實在有夠衰,招了你們兩個族腳(手下),告訴你,我去大雁塔是去張羅吃的可不是去玩的。”
  衰尾仔吃吃笑道:“難道老大要去大雁塔擺地攤賣五香茶葉蛋!”
  “哪來的蛋,你會嗎?”蘇光光哼聲道。
  衰尾仔吃吃笑著促狹道:“我跟殺千刀會放雞糞,倒是可以請老大嫂試試看。”
  “衰尾仔,你是不是嫌自己嘴巴太小了點。”孫麗麗嚷道。
  衰尾仔忙撫住嘴,猛搖頭。
  蘇光光忙道:“咱們在長安不是看到官方的公告寫著大雁塔今天要舉辦全國性象棋比賽,第一名有獎金二百兩銀子,我就是要去賺這個錢。”
  “你行嗎!”孫麗麗三人很有默氣契地同望著蘇光光異口同聲道。
  “笑話,我小豬哥可是文武全才,不論琴、棋、詩、畫、耍大刀、舞長劍、十八般武藝我可是樣樣精通……”蘇光光口、沫橫飛地蓋下去。
  “也是樣樣稀鬆!”衰尾仔三人大笑地搶接道。
  蘇光光哼聲道:“事實勝於雄辯,等我拿了第一名你們要如何,”
  “我們就叫你一聲老大。”三人又異口同聲道。
  “媽的姑隆,你們是吃了同聲丸啦!”蘇光光笑罵道。
  蘇光光站了起來,雙手高舉大叫道:“咱們跑路族族民將在不久將來就要揚威棋藝界了。”
  衰尾仔吃吃笑道:“老大如果你輸了,可別說我是你的朋友,不然我會見笑死了(慚愧)。”
  蘇光光踢了他一腳道:“好啊!原來你們都對我沒信心!”
  衰尾仔嘆了一聲,拍拍他的肩頭道:“老大,本來我是對你信心十足,只是自從跟你在一起到現在跑路衰到姥姥家,你說叫人如何對你有信心?”蘇光光哼聲道:“老虎不發威,被當成病貓看,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只不過……”
  孫麗麗見小豬哥看著她,卻只不過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渾身又不自在地道:“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蘇光光搓著手嘻笑道:“只不過我缺了那麼一點點銀子。”
  孫麗麗道:“騙孝也,(騙人),我還頭一次聽說比賽下棋還要銀子,好吧!那報名費我替你出好了。”此時衰尾仔忙道:“小美人這你就外行了,我們老大不缺什麼報名費,他是想來個名利雙收。”孫麗麗還是不明白,狐疑地道:“只要他能拿名次,不就有獎金可拿,這不就名利雙收了嗎!”此時殺千刀的道:“你比我還笨,這所謂名利雙收,不止那一點點官方的獎金,而是場外暗盤啦!”“哇!你是說賭?”
  孫麗麗大叫道。
  殺千刀點頭笑道:“然也!然也!”
  衰尾仔搥了殺千刀一把笑道:“不簡單,你這井底之蛙也知道暗盤!”
  殺千刀笑道:“小Ks!我還未進入師門時,早就熟於賭之法也。”
  蘇光光忙道:“所以嘍,釘鞋小美人,只要你在我身上投資一點本錢,包管你一本萬利,財源滾滾。”孫麗麗翹嘴哼聲道:“就怕來個血本無歸,財源滾滾流去!”
  “哇塞烏龍咚,原來老大嫂真有私房錢啊!”衰尾仔拍手大叫道。
  此時孫麗麗才警覺被他們套出話來,忙辯道:“我才不像你們老大做人那麼海派,二百兩金元寶沒幾天全花個精光,蹲在人家廚房洗碗換頓吃的。”蘇光光嘆道:“誰叫我們身旁有只超重量級的大象,我就是有金山、銀山,又坐吃山空,不倒才怪!”殺千刀叫道:“這可是你拖、拉,硬把我拖出來闖江湖的,不然我有一張長期飯票,哪像現在這麼歹命,有一餐沒一頓的。”衰尾仔忙吼道:“好了,別吵了,說些五四三沒營養的話,現在言歸正傳!”
  蘇光光嘻笑道:“小美人,四百兩銀子藉一下嘛!”
  孫麗麗道:“藉!你拿什麼來還?”
  蘇光光笑道:“你我還分什麼你的我的,這樣多傷感情!”
  “你的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看你全身沒一樣值錢的。”孫麗麗咯咯笑道。

runonetime 2008-08-30 05:53 AM

第 八 章 定情之物

  “我這傳家之寶先押在你那兒總可以了吧!”蘇光先說著便從頸於上拿下一條金鍊玉佩交到孫麗麗手上。
  孫麗麗拿著金玉佩,仔細端詳,只旦金鍊上的手工可是出自一流師傅所打造,是有二兩重,金鍊上那塊二寸寬三寸長的純自古玉精雕龍風吉祥也是價值非凡。
  孫麗麗打趣道:“這東西詼不會是打哪兒偷來的吧!”
  蘇光光大叫道:“這可是我外公傳給我娘再傳給我的傳家之寶,什麼偷來的,簡直污辱我小豬哥的人格!”
  “兇什麼兇,人家只是開玩笑而己,嘍……拿去四百兩銀子咦,先說好,十天不還我可要加上七分利了。”孫麗麗拿出一張銀票丟到蘇光光手上。
  “不用十天,二天之後我就還你!”蘇光光笑道,卻眼珠亂轉,不知又在打什麼歪哥主意。
  哇塞!小美人真藏了不少私房錢呢!
  蘇光光接過銀票親了親笑道:“不然他老爺那哪得花大把銀子請你這衰尾道士去抓鬼!”
  衰尾仔故意哀聲嘆氣道:“早知如此,那次抓鬼大行動開的價錢太便宜了,而且還蝕了老本,一毛錢也沒拿到倒讓老大平白無故賺了個美嬌娘小富婆。”
  孫麗麗聞言又發威了:“衰尾仔你還說。”
  衰尾仔忙撫住口、笑嘻嘻地敲了朱承戒茫然不明的臉色道:“你別裝得一元垂垂(呆子模樣)的,有空我再秘密告訴你。”
  蘇光光一行人走到大雁塔,此刻大雁塔四周已是人山人海,攤販雲集好比市集一般。
  “哇!這麼多人都來歡迎我。”蘇光光得意笑道。
  “你‘水面’呢(美的冒泡),別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豬不知腿短,枉自己臉上貼金!”孫麗麗笑道。
  蘇光光嘻笑道:“小美人越來越沒水準了,連我屁股是白還是紅的都把人家看光光了。”
  孫麗麗啐了一口,道:“跟你們這些沒水準的在一起遲早啦!”
  蘇光光四個人擠呀擠地好不容易擠到了報名處。
  蘇光光對一名中年辦事員道:“大叔,我們要報名參加棋賽。”
  那辦事員瞄了他們一眼斥道:“這是大人的比賽,你們去玩,別來插花。”
  衰尾仔忙道:“這位大叔,我們老大可是開封方圓五百里的棋王也!”
  郝中年人狐疑道:“真的嗎?”
  朱承戒道:“不是蒸的,而是用煮的比較好吃又不失原味。”
  中年人道:“那你有什麼信物可以證明?”
  蘇光光笑道:“多嘍!”
  只旦蘇光光從懷中拿出 枚小方印,只見玉質方印上刻有一只白色篆字體的圖章,這正是開封府朱銘大人的官印。
  中年人一晃臉色立變,忙笑臉道:“原來是自己人,不早說,請請,請!”
  蘇光光便毫不客氣拿起桌上毛筆在報名冊上鬥大地寫著開封小豬哥蘇光光!
  那中年人看了“噗”一聲笑了出來,一旁群眾也是哄堂大笑,道:“哪有人自許外號叫小豬哥又輸光光的!”
  蘇光光笑道:“我這名字就從今日起可要風光起來了。”
  那中年人把毛筆遞給朱承戒,見朱承戒不拿,忙道:“你不是也要報名!”
  “他呀!哈!哈!哈!只會跟周公下棋的‘棋王’。”衰尾仔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大笑滿堂。
  那中年人又對衰尾仔道:“你要報名嗎……”
  “他呀!只會跟八仙下棋,凡間的棋他不會。”朱承戒搶道。
  眾人大笑之際,蘇光光三人大搖大擺邊走進圍場,只是孫麗麗離他們三人遠遠的,不敢“夏死夏症”。
  只見廣場中攤擺了許多桌子、椅子,而廣場週邊有一排椅子圈住,外頭全是一些帳逢,而帳篷上都插著大布旗,旗
  打拚,擠穗頭破血流,絞盡腦汁才能擠上。
  這場比賽有的是一面倒,有的是王見王擠個你死我活的大車拚。
  蘇光光以黑馬姿態竄升上來,讓許多專家去找跟鏡行配鏡。
  這消息一傳開來,一方面是他那“小豬哥蘇光光”名號令人噴飯,另一方面是他棋藝不賴而且還只是少年仔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
  蘇光光在場內辛苦,而衰尾仔三人在場外提心吊膽地贏了幾把,可都樂歪了。
  衰尾仔嘗到甜頭,乾脆自己當起組頭,只要蘇光光披甲上陣,他就以一贈十找人下注,使得本在一旁觀看的孫麗麗、朱承戒也忙了起來,三人都樂歪了。
  蘇光光最後一場比賽耗費了三個時辰打敗江南棋王后成為六強之一。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官方宣布包下長安大酒樓招待這六名優勝者及隨從,明早在酒樓樓上,六名再一決勝負,產生今年度全國棋王的頭銜。
  晚上這一餐不用說朱承戒又來個吃夠本的,酒樓老闆樂歪了,而官方卻多了一筆不小的開銷,早知如此,不如供應便當一個了事。
  晚上衰尾仔及孫麗麗可忙了,衰尾仔到處打探這五名棋王的底細小道消息,個性及棋藝,輝煌歷史,供蘇光光參考來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清晨
  長安城一年一度爭取主辦的棋賽又開鑼了。酒樓街道上可是人山人海,那些賭暗盤的可全抓住這一夜致富的機會,連腦筋動得快的生意人,早把六人戰績資料印成海報以明牌方式賣,供人參考下注而發點小財。
  大酒樓上有三對正在棋盤上廝殺,這回六人可倍受官方禮遇,不僅供應高等茶水、熱毛巾,還准許參賽者隨從在旁伺候,只可惜這些隨從只能在外頭五尺不言語,否則一律轟出場外,哪怕一句不相關的話,都會讓人懷疑是暗語而提醒主人。
  此次參賽者隨從就屬朱承戒最乖了,比賽一開始他一坐上椅子便去和周公下棋比賽了。
  蘇光光第一場碰上江東棋王,耗了一個上午才二合,而第三盤可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其他的二對也是差不多,官方在休息時已宣布為了使棋賽今日結束,規定了下棋時的思考時間。
  蘇光光休息後第三盤很辛苦贏了回來,便又接下去兩雄大對決。
  此刻場外可沸騰到極點,衰尾仔趁小休息時溜到蘇光光旁道:“老大,你對方那個老頭可是連奪三屆全國冠軍的棋王,你可要小心了,他有個外號叫吃肉不吐骨頭!”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這次可是我腦力耗費過多的一次,以後我可不玩了,我想有第二名亞軍頭銜也不錯,何必再耗下去,是第二名我們跑路族也是一樣風光啊!”
  衰尾仔苦笑道:“我們現在早就很風光了,只是你要是得個第二名,咱們跑路族真的要跑路了,我把贏來的錢加上
  小美人的私房錢一萬兩銀子全押上去了,你如輸了,那可真如你大名輸光光還要欠一屁股債。”
  “媽的姑隆!你們可真賭瘋了。”蘇光光叫道。
  “我們對老大有信心嘛!”衰尾仔侃調道。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你們好好祈禱吧,如果我輸了就把你們統統給賣了。”
  衰尾仔嘻笑道:“只要你捨得,只要賣你未過門的老婆就夠了,說不定還發一筆大財呢!”
  孫麗麗正想發火。
  此時樓上鑼聲剛好響起。
  衰尾仔忙道:“老大全看你了,小心啊,你的對手可不是三腳貓。”
  蘇光光胸有成竹笑道:“這種人我有辦法對付。”
  蘇光光帶著孫麗麗上樓;
  蘇光光一坐定,就由裁判長擲銅板決定誰先下,剛好蘇光光先下。
  這棋藝相當之人,往往一步一下便是得勝的關鍵。
  蘇光光一下手便馬上布出一付“敢死隊”的局,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跟那洪老棋王來個吃棋子比賽,結果這一盤洪老處於無奈之下,出乎意料在半個時辰就結束了,雙方握手言和。
  洪老國手以七十高齡卻被眼前乳臭未乾小于逼和。
  張老臉可掛不在了,只見他拿起茶杯喝茶又砰然有聲地放下茶杯,可知他心中有點火。
  蘇光光著出他的烈爆脾氣,在這三盤開始便看緊,口中又自言自語在棋盤上指著道出他下一步的走法,令洪老又怒又驚,又跟他來個大車拚吃棋子比賽,結果又是柑局,洪老可又更火大了。
  第三盤擲鋼板蘇光光又佔得先手。
  二人走了七八手棋,蘇光光便笑道:“又是梅花譜上的佈局法,沒新鮮不刺激的,既然你要吃我中卒就讓你吃好了,免得人家說我小氣巴啦的。”
  說著蘇光光便把中路黑卒向前推進一步,變成送肉養虎,讓人佔了先機。
  洪老愕了一愕,心中嘀咕看,怎麼有這麼好的事,會不會有詐,洪老思量了好久看清棋藝後才飛砲過河吃了蘇光光的黑卒,喝聲:“將軍。”
  蘇光光笑了笑一個子馬進宮,擋了紅砲的攻勢。
  那洪老國手見了,哈哈笑道:“小老弟,你聽說過馬人宮,不死也帶兇?”
  蘇光光笑道:“老前輩你用梅花棋譜上的殺招,我可小心別踏入你所布的陷井。”
  洪老笑道:“雖這樣說可是也不能亂走,會死得更快哦!”
  蘇光光笑道:“古人說‘有法便有破’,我就用自創‘豬哥棋法,看誰能贏了這一盤。”
  兩人一來一往又過了一炷香時光,這期間洪老與蘇光光不只在棋盤上作戰,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句句地唇槍舌戰了起來,令洪老國手暗驚的是他所佈局的陣法,都被眼前這乳臭未幹韻小於給洞燭先機。
  如此一來,洪老所下的棋可就越來越離譜,他哪知道蘇光光用了激將法,使他一氣之下,原本該走的卻來個相反走法。
  所謂旁觀者清,入棋者迷,洪老國手本可老神在在地把蘇光光痛宰一番,結果卻意氣用事變成自己棋子被敵方盯死,動也不能動,處於挨打局面,此刻樓下觀棋的,有的大嘆,有的卻跑回去拿菜刀想一刀把洪老國手給砍了,以洩輸錢之氣。
  果然洪老國手被逼得兇性大發,以拼命方式想扭轉局勢,一陣廝殺下來,自己只剩單車一卒,且還仕、相不全,而蘇光光也只剩三只黑卒一只車。走到此地步,洪老氣得差點昏過去,把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丟,雙手一翻,將整個棋盤翻到地上,憤而離席。
  小豬哥蘇光光便如此走了“狗屎運”成了全國象棋大賽的第一名,且是破全國紀錄,成了小神童,輸光光以十五之齡,勇奪冠軍。蘇光光令人噴飯的怪號,一夕之間便成了眾所週知的風雲名號。
  三更半夜 官道上有一群人正在“跑路”。
  只聽衰尾仔在後頭大叫道:“殺千刀的,你走快點好不好,好像烏龜走路,一夜沒睡不會死人的。”
  朱承戒哇哇大叫道:“真沒意思,好不容易能睡個沙發床,三更半夜就把人家柃起來!”
  “媽的姑隆,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誰叫老大一夜之間成了風雲人物又贏了好幾萬兩銀子,我怕咱們享受不到花銀子的樂趣,就去蘇州賣鴨蛋了。”衰尾仔樂道。
  此時蘇光光忙道:“咱們總共贏多少?”
  朱承戒聞言忙跑過來道:“我知道……”
  “總共贏了七萬一千兩銀子。”衰尾仔樂道。
  “不對,是七萬兩整。”朱承戒大叫道。
  衰尾仔忙道:“七萬二千兩銀子。”
  “嘩!有這麼多啊!”蘇光光譁然驚喜道。
  衰尾仔吃吃笑道:“托你的福氣嘛,不然我們可要輸得脫褲子當街裸奔了。”
  孫麗麗聞言“呸”了一聲,口中罵一聲:“沒水準。”
  此時朱承戒忙道:“不對,不對,總共只有七萬兩銀子……哎唷!老犬你怎麼打人。”
  蘇光光哼聲道:“你這殺千刀殺萬刀的心可真黑,剛讓你上任咱們‘跑路族’的財政部長沒一天,你就暗槓兩千兩銀子,我不打你打誰!”
  朱承戒委屈地道:“我才沒有貪污,那七萬兩銀子我昨個夜裡就拿六萬兩銀子寄存於全省通號的四梅銀莊里生利息。另一萬兩銀子換成銀票零花。”
  “嗯!這還差不多,一年五分利,這六萬兩銀子,光一個月利息就夠咱們吃的了,只是另外兩千兩銀子跑去哪裡了。”蘇光光道。
  衰尾仔忙嘻莢道:
  “那兩千兩銀子,我拿去了。”
  “什麼,原來是你?”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撫著頭委屈道:“本來就他拿去的嘛!”
  蘇光光忙歉笑道:
  “這麼說我是打錯好人了。”
  “本來就是嘛……”朱承戒叫道。
  “誰叫你講話慢吞吞的,碰到急驚瘋你只好認衰了,等一下你打衰尾仔就是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見小豬哥來意不善,跑開了些,才大叫道:“餵!老大,你們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個響頭。
  朱承戒也乘衰尾仔不注意時,賺回了一個響頭。
  衰尾仔挨揍不甘心大叫道:
  “哇!你這死沒良心的,我為了保住你小豬哥的面子,不辭赴湯蹈火,兩肋竭刀,上刀山下劍海……”
  “對了,多感動的屁話,說你拿兩千兩銀子是不是去泡妞去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哼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蘇光光押在孫麗麗那兒的金鍊玉佩道::我可朋二千兩銀子幫你贖回這東西,老大你說我的功勞夠大了吧!”
  蘇光光指著衰尾仔手上金鍊玉佩道:“什麼,你用二千兩銀子去贖這廢物。”
  孫麗麗叫道:“原來你用假貨騙我四百兩銀子。”
  “餵!餵!釘鞋小美人,你再過去看看那金鍊可是九九九九點九純金一流師父打造的,單單那塊玉佩賣給行家的話足足可以讓你吃到老,我小豬哥從來不欺騙兄弟的。”
  孫麗麗狐疑道:“那你為什麼說這金鍊玉佩是條廢物。”
  蘇光光笑道:“笨蛋,我問你這是不是我的傳家無價之寶?”
  “是啊!孫麗麗三人異口同聲道。
  蘇光光道:“既是傳家之寶,就是要從我手中再傳給我的下一代,就是會餓死也不能變賣或週轉一下,對我來說就是廢物,光看不能用。’朱承戒道:“我還是不懂。”
  “笨哦!你那口本箱中的破銅爛鐵以後是不是要傳給你徒弟,就算有人出價十萬兩你賣不賣。”
  “當然不賣!”朱承戒道。
  蘇光光笑道:“由此同理可證,我的傳家之寶怎能賣,要是有人用搶的,我不跟他拚命才怪。”
  “可是你卻賣給了小美人啊!”朱承戒道。
  蘇光光無奈道:“你實在有夠笨,好了,你只要記帳寫著衰尾仔盜用公款二千兩銀子就可以了。”
  朱承戒拍拍後腦勺道:“怎麼變成這樣?”
  蘇光光笑道:“那條金鍊玉佩是我蘇家用來套住媳婦用的,這下你懂了吧!”
  朱承戒哦了一聲,繼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
  孫麗麗叫道:“好呀!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眼,騙我的四百兩銀子。”
  蘇光光促狹笑道:“小豬哥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孫麗麗一把搶過衰尾仔手中的金鍊玉佩,哼聲道:“也好,反正我也攢了二千兩不吃虧。”
  衰尾仔嘆笑道:“那我不就功勞沒有,苦勞也白費了。”
  蘇光光笑道:“何止如此,還欠了一屁股債。”
  “啊!我苦!”衰尾仔“咚”了一聲摔倒在地。
  朱承戒拿出帳冊,望了衰尾仔一眼,嘆道:“於私我很同情你的雞婆,于公這二千兩的帳不記不行,我收你一分利好了,你可以慢慢來,有錢再還。”
  “哇。殺千刀的你的記上去。”衰尾仔跳起來吼道。
  “沒辦法,財政部長不好當,一定要公正、公開、公平,不然有損我萬刀門的門風。”
  “好了,不要鬧了,娘子!咱們可以走了吧?”蘇光光對著小美人孫麗麗道。
  孫麗麗哼聲道:“誰是你娘子。”
  “哎唷!你可是在眾人之下收了我的金鍊玉佩人了我蘇家的門,還不承認。”蘇光光大笑道。
  “那我還你!”孫麗麗拿出金鍊玉佩道。
  “我不要!”蘇光光笑道,人卻已開溜了。
  “死豬哥!玉佩還你,別跑……”孫麗麗叫著手中拿著金鍊玉佩追了過去。
  烏漆抹黑,粲星點點之下,一男一女又在大吼大叫,追來追去。
  四人在官道上你追我打地也走了一百里路。
  突然官道旁躍出一名大漢立在官道中央看著前方四條快如流星般的黑光晃晃地往這兒奔來。
  蘇光光遠在二十丈便發現官道上有人,便打出了警戒的暗號,孫麗麗三人忙奔了過來聚集蘇光光身後,緩緩地走子過去。
  那名大漢在四人一丈之處時便抱拳一禮,宏聲道:“來人可是跑路族四位少俠。”
  蘇光光英道:“別假了,再假下去就沒意思了,你剛才從道旁跳了出來時早就認定我們了,還問個屁!”
  那大漢一愕,忙道:“我家主子有請蘇少俠陪他下盤棋。”
  蘇光光故意驚訝道:“三更半夜找人下棋,你主子不就成了棋痴?”
  那大漢驚訝道:“少俠真厲害,一言就道出我家主子的名號。”
  蘇光光喃喃道:“有這麼巧,長槍刺到屁股眼,準,準,準。”
  此時衰尾仔與孫麗麗兩人一聽棋痴的名號,頭皮已發癢了,只有小豬哥及殺千刀還莫知應。
  原來摃湖上有四痴,就是“琴、棋、書,畫”四人各有所痴,四人早在四十年前已是風雲人物,江湖上全是十分棘手的亦正亦邪人物,如真要在江湖上排名,四人至少在十名之內。
  此時衰尾仔忙搶言道:“敢問大哥,白老前輩已到來?”
  那大漢得意洋洋地道:“我家主子已恭候四位少俠多時,就在左旁林子中的空地。”
  蘇光光四人往左方看去,依稀可看出左旁稀疏林中有盞閃燦的火光。
  此時那大權側身一讓,道:“請四位少俠跟在下來。”
  蘇光光道:“不去行不行。”
  那大漢聞言,雙眼射出了兇光,哼聲道:“在下頭一次聽到有人敢回絕我家主子的邀請。”
  衰尾仔忙拉了拉蘇光光衣角,低聲道:“走啦!”
  此時朱承戒卻哼聲道:“我們跑路族就是喜歡做人家不敢做的事,你也不叫你們主子去打聽打聽,我們老大可是剛出爐的全國棋王,找我們老大挑戰可要有點禮貌。”
  衰尾仔聞言,心中叫苦不已。
  只見那大漢哼聲道:“死胖子你很狂,只不過你不是蘇公子,說話有如放屁!”
  “呀餵!老兄你說這話可差多了,我們兄弟可是褲頭綁在一起,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本來我還有點興趣去陪你家主子下盤棋,但現在被你這狗眼一瞪,我可沒興趣了,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不去了,要找我下棋,再約個時間、地點。”
  “對,順便可要帶點東西來,不然我們老大可不能輕易展露棋藝。”
  那大漢聞言,哼聲道:“好狂的小輩,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大漢此時已暗暗握起拳頭,向前踏上一步。只見他步履穩重,目光炯炯,顯然武功不低,在摃湖上並非無名小卒。
  孫麗麗見那年約四旬大漢雙拳膚色變成烏黑色,想起一人,忙道:“敢問這位大叔是否二十年前江湖上人稱霸王拳尚勇尚大叔。”
  “那名大漢冷笑道:“看不出小娃幾還有點見識。”
  孫麗麗忙笑道:“想當年尚大叔在黃山下雙拳破了黑虎幫一十五名大頭子,這等威風衝天真叫晚輩的常記心頭。”
  孫麗麗這席話可是搔到了尚勇的癢處,孫麗麗所說之事正是他生平的得意傑作,至今知曉的已是寥寥無幾,沒想到他一身廝僕打扮卻樁認了出來。
  尚勇聞言,不曲得臉露喜色;臉色緩和了許多,微微一笑道:“小事一件,不足掛齒,四位少俠可否移駕見見我家主子。”
  蘇光光哪有不知孫麗麗的用心,只聽他道:“我們跑路族最討厭這種威脅利誘,要我們四人移駕可以,你去叫人抬轎來!”
  孫麗麗聞言,狠狠瞪了蘇光光一跟,只可惜蘇光光背後沒長眼睛,看不到。
  那大漢顯然得了高血壓。聞言後一張臉氣成關公臉,恨聲道:“小子你很狂!”
  “何止狂,我們還很飆。”蘇光光嬉皮笑臉道。
  尚通哼聲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投有狂飆的本錢。”
  尚勇剛說完,只聽他骨骼節節暴響,六尺四之軀幹白暴漲了二尺六多,好不威武。
  蘇光光道:“哼!我最討厭濃眉大眼一付橫臉,殺千刀的,這傢伙給你了。”
  朱承戒叫道:“怎麼又是我?”
  蘇光光道:“難道這種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馬不成?”
  此時衰尾仔忙道:“老大,讓給我好了,通過這一關我欠的二千兩銀子一筆勾銷好不好?”
  蘇光光笑道:“你哈死哦,這麼一點芝麻大的事就想抵過二千兩銀子,這樣好了,八百兩要就去,不要拉倒。”
  “欸!沒魚蝦也好!”衰尾仔抱劍走了過去。
  尚勇可能生平第一次讓人如此論斤論兩討價還債的,只見他那發抖的身軀在一聲狂吼之下,雙拳輪出一股勇不可擋的罡風,烏黑發光的雙拳以迅雷之勢攻向了衰尾仔面門。
  衰尾仔被他拳風刮得臉上生疼,忙往左側一躍,跳出了他的攻拳圈,躲的可是險之又險。
  尚勇一招未得手,見衰尾仔腳步虛浮還退了二步才穩住身子,便也不趁虛而攻反而譏諷道:
  “小於你拿一支木劍耍,是不是在玩小孩把戲,勸你夾著尾巴滾回家去,省得我萬一失手先送你回姥姥家。”
  衰尾仔道:“***你個哇塞烏龍咚,我是看在你大我幾歲才讓你,你卻狂得想發飆,那可早得很,在下先謝謝你讓我還了八百兩銀子。”
  尚勇譏人不成反被激,他那張老臉那掛得住,雙拳一出,比上一拳又加上二成力道,一股拳風將衰尾仔圍得死死的不容他有一絲退路。
  衰尾仔道:“去了。”
  只見衰尾仔木劍一刺,哧的一聲輕響,有如刺入棉布之中,衰尾仔一舉手木劍刺出便穿過有如洪水般的拳勁往尚勇面門刺去。
  尚勇不愧成名二十年的風雲人物,但見木劍刺來,左拳一收用拳背往他劍鋒擋去。
  敢情他那烏黑發光的雙拳已練到刀劍不傷,才膽敢用拳頭去碰衰尾仔的劍鋒,還是他以為衰尾仔手中木劍只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木劍而已。
  尚勇想左拳如擊中衰尾仔木劍,以他的內力修為足可將他木劍撞飛出老半天,敵方受了這一擊必定腳步虛浮身子不穩,那他右拳可就要讓他滿地找牙。
  眾人只見衰尾仔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手腕輕輕一轉,尚勇只覺左拳落空而敵方劍尖已到鼻尖不足三寸之處,大吃一驚,雙拳劃圓改攻為守,雙腳一蹬急退五尺。
  尚通退出五尺,心中暗叫一聲,好險。
  這下他可不敢輕敵,大喝一聲,氣納丹田,內力全逼於雙拳之上。
  此時卻聽衰尾仔對蘇光光道:“老大,我贏了!”
  尚勇聞言驚訝之時,卻聽蘇光光道:“才贏了一半,有什麼了不起。”
  “哇!老大你拿出點良心好不好,在狂風暴雨中能削掉他半邊眉毛已經不錯了。”
  “好了,別討價還價了,看在你削丁他左拳一點皮肉,一千兩銀子算還了。”
  此時尚勇聞言忙左手往左眉撲去,這一摸心可涼了,原想他剛才眼睛一茫及時閃過致命一劍而慶興。且心中直怪自己太輕敵,下一招可要拿出看家本領了。
  尚勇炯炯雙目望著衰尾仔,腦中細思剛才過招那少年所使的劍招,驚道:“小子,你使的可是武當振的太極劍法?”
  衰尾仔笑道:“是也,然也,算你還識貨。”
  突然“砰”了一聲,一聲有如牛嚎般從尚勇口中發出,只見他屁股把地上坐凹了半尺有餘。他就坐在那兒哭得好不傷心。
  他們哪知道當年霸王拳尚勇威武不可一世,栽在他拳下之人沒一百也有九十九人,結果卻敗在武當派一位年輕掌門之手,被逼得他差點翹蛋,幸得棋痴岳毅出手相救,他才投身棋痴甘為廝僕。
  這二十年來尚勇受棋痴的指點,功夫、內力不僅增進了鬥倍,今日一出手卻又敗在武當門下一名無名小卒手中,他哪能不恨,焉能不哭。
  這正所謂“剛不能破柔,那柔便可克剛”
  蘇光光四人全愕在當場,讓他足足哭了半個時辰,無聲而抽搐著身子。
  蘇光光道:“哇!哭得真爽,這一哭發洩,心中恨氣,足可多活幾十年了。”
  尚勇聞言也覺得他這 哭,把二十年來積壓的怨氣發洩而出,身子真的舒服了許多。
  尚勇這麼大的人,還如孩子般坐在地上嚎陶大哭,卻一點也不為意,緩緩站起身子,躬身抱拳遙對左旁林子遙遠 拜,口中戚然地道:
  “奴才有厚莊主盛威,罪該萬死。只待來世做牛做馬以報莊主恩德。”
  尚勇道完後便緩緩高舉起右掌,雙目一閉右掌便要往自己天靈蓋拍下之際。
  “慢著。”
  蘇光光突來大吼有如晴天雷般,連孫麗麗三人都被他吼聲給嚇了一大跳,直拍著胸脯。
  霸王拳尚勇睜眼往他望來之際,蘇光光才道:“你的小命雖然不值幾個子,但看你這身扮也知你的小命早不屬於你自己的,要死要活還得回去向你主子報告一聲才行。”
  霸王拳聞言,想想自覺他說的不無道理,便大嘆了一聲,往左方林子奔去。
  蘇光光四人忙也跟隨他進入林中。
  但見林中有一大片斷枝橫幹,林中二丈方圓廣場中十幾名配刀的大漢給整理出來的,場邊十幾名大漢個個高舉著火把,把場子照得有如白晝般。
  只見霸王拳肖勇小心翼翼地走過廣場中地上用石灰粉所劃出的象棋格子,在楚河漢界中一跪,供手低頭對棋盤上將的位置上一名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
  尚勇宏聲道:“奴才未能請來跑路族四位少俠,請莊主定罪。”
  但見坐在太師椅上那名年約七旬老者,生得極高極瘦,穿著一件黑綢衣,那老者長得眉清目秀,臉色白淨如雪,而他的頭髮、眉毛、鬍子卻烏黑光亮,一點也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翁。
  只見那老者手上拿著一口寶刀,雙目注視著寶刀,得意迷戀於那細緻、純淨的刀身,對於霸王拳的聲音,置之不理。
  此時朱承戒也雙目入定船,凝視月陸者手上的三尺長五寸寬的寶刀,輕輕地喘息著,臉上由貪婪表情,繼而又露出尊敬、嚴肅之情。此時在老者兩旁穿著大紅袍,胸上繡著仕的左旁年約五旬左右老者,哼聲道:“既然請不到四位少俠又有辱棋莊威名,你還等什麼!”
  尚勇望了莊主一眼,低頭稱是,便又舉起右掌想自碎天靈蓋。
  當尚勇一咬牙右掌猛力拍下之際,卻拍不下,原來不知何時蘇光光無聲無息地走到他身旁,用手捏住他手臂的穴脈,使得尚勇力道一失,無法拍下。
  霸王拳尚勇狠狠地瞪著蘇光光好似不領他的情。
  蘇光光卻嘻笑道:“尚大叔,我們不是跟著你屁股後面來了嗎?怎麼說有辱使命。”
  尚勇大嘆一聲之際,換右旁那名老者哼聲道:“尚勇你在林外一切,本座看得一清二楚,還不以死請罪。”
  霸王拳尚勇忙道一聲是,右手用力一甩想甩開被蘇光光捏住的右臂,以他的功力,這一甩就是二個蘇光光用雙臂抱住也要被甩得身子飛得老遠。
  但尚勇這一甩沒把蘇光光甩開,反而全身乏力,才發現全身功力盡失,有如病人一般。
  原來蘇光光早就料到他們必會來這一手,就在他扣住霸王拳右臂之時,用指甲彈了一點散功粉讓尚勇吸了進去。
  蘇光光望著滿臉失驚的尚勇,手指一松後笑道:“別怕,這是暫時性的,你別聽那兩條雙胞看門狗的話,你主子又沒下令,怕什麼怕!”
  此時太師椅兩旁那兩位七尺老者聞盲同哼聲道:“小子,你太狂妄了。”
  蘇光光哼了一聲道:“我小臭屁豬哥蘇光光不止狂,剛才也飆了一次,為什麼就沒看見一旁有‘偷睡狂’的跑出來‘汪!汪!’叫。”
  兩旁紅仕袍老者氣得剛想踏出去教訓他一頓之時,卻聽到一聲極細的聲音飄出,使他倆有如被電到急忙煞住了身形,硬把衝式力道移到地上,使他倆雙足陷地二寸有餘。

runonetime 2008-08-30 05:53 AM

第 九 章 瘋道棋痴

  原來那輕細無力的聲音是由那老者口中發出,那老者是對看直了跟的朱承戒道:“你也識得此刀?”
  那老者聲音雖細如蚊聲卻傳人場中與每人的耳中,也驚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報以尷尬一笑,道:“這把刀叫青龍刀,是項羽隨身佩刀,隨項羽投入烏江后已有三百年了。”
  那老者賞識地點點頭,笑道:“不愧是萬刀門的掌門人,那你可知此刀的來龍去脈?”
  突然霸王拳尚勇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莊主不殺之恩,多謝朱少俠救命之恩。”
  霸王拳對朱承戒磕個響頭後忙退到廣場一旁,弄得蘇光光四人莫名其妙的。
  原來過棋痴有個毛病,就是只要對一件事產生了興趣,就痴瘋一堆去了,什麼事都可以不管了,早在五十年前,被仇人追殺逃命之時,在道旁看到兩名小孩在地下玩子午棋,他也去插上一腳,忘了進命,而追殺他的仇人不等他下完這盤棋再掃了他的興頭,一氣之下把追殺他的十名江湖高手全紿解決掉,且負著足以致命的重傷把地上那盤棋下完才昏了過去。
  這件事傳開摃湖,不僅讓人“嘖嘖”稱奇,也為他贏得棋痴的雅號。
  霸王拳尚勇深知莊主脾氣,聽他跟人淪刀,無疑是下了赦命,忙謝了一聲,讓到一旁。
  朱承戒忙道:“這青龍刀是誰鑄成無人知道,倒是有一段神話,說是天上下凡一位神仙化成一名老頭鑄成這把斬金切玉的三尺長五寸寬半寸厚的寶刀是給帶領子弟兵出征的項羽,傳說中項羽是青龍星轉世、故此刀叫青龍刀,只可惜項羽眼過於頂,他身上所穿的戰袍,佩刀佩劍都是當時名流之士所鑄造,就連他的戰馬也是天下少有名駒,故不把這無名老者所贈的寶刀放在眼裡,只看中那刀鞘雕刻,威武氣勢,而把它放在馬鞍旁當裝飾之用,從頭到死也未抽刀一用,欸!讓這樣一把子古名刀永沉于烏江之中,沒想到三百年後出現在老前輩手中。”
  棋癡笑著點了點頭,道:“老夫也聽過這段神話,想信又不敢信。不過這把刀反射的青光隱隱中有一條青龍沉浮於刀光之中,倒是名符其實的青龍刀。”
  突然棋痴從椅上走了下來,但見他跨出一步,卻巳到離他一丈朱承戒之身旁,蘇光光四人著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寒在心裡口難開。
  只見棋痴拉著朱承戒的手,毫無敵意地笑道:“你既識得此刀,就用這把青龍寶刀耍兩招給老夫瞧瞧。”
  這會兒朱承戒可是受寵若驚,手中事著棋痴給他的青龍寶刀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棋痴從懷中拿出一張五寸多一分的白紙,用食指、拇指捏住白紙一角,道:“你來刺刺看。”
  那是供給習者由遠刀刺擊的困難刀法,稍有一閃失,刀尖便會貫穿手掌,何說朱承戒手中的青龍寶刀寬有五寸,這一失手,棋痴的手掌可就沒了。
  朱承戒搖著刀。一臉畏怯的表情,但在棋痴的鼓勵下,朱承戒氣嘯沖天豪情大發,舉刀走向棋痴。
  但見朱承戒測妥距離,便抱刀聚精會神地凝視白紙。
  眾人也可感覺到抱刀的朱承戒精氣由心發出,膨脹到胸,臂和捏刀的手掌,已到了武林中使刀的最高境界,青龍寶刀成了他身體的一部份。
  朱承戒專神之情,在場中之人屏息著不敢大喘一下。
  突然朱承戒大喝一聲,移青龍刀高舉劈下雷霆萬鈞的一擊之後,剎時跳躍刺擊面出。
  嘶!嘶聲不絕,銳利的刀尖瞬間穿過白紙,並在紙面留下僅容刀尖通過的狹長的小縫。
  嘶 嘶
  隨著朱承戒的動作,棋痴指上的白紙小孔愈來愈多,而棋痴的笑聲也愈來愈響亮了。
  突然,朱承戒與棋痴的笑聲嘎然面止。
  原來朱承戒最後一刀的刀尖刺進棋痴白皙的手心,鮮紅的血,從棋痴手心滲出,緩緩、漸大地擴散開來。
  在旁棋痴的手下臉色憤怒,卻沒人敢衝過來,或對朱承戒來個破口大罵。
  朱承戒急忙丟下刀子,顫抖又慌忙地握住棋痴的手,道:“痛不痛,對不起,我一時得意失了神,我替你敷藥。”
  棋痴卻和靄笑道:“沒關係,傷口不深,老夫自己也太大意,不知覺中將白紙往前送出一分。”
  只見棋痴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往傷口一倒,再用手下遞來的布條包紮好後,彎下身去,將青龍刀拾了起來。
  棋痴拾起青龍刀後,左手一伸,只見原本放在太師椅上的刀鞘平空急射飛來。
  “鏘”一聲。把手中青龍刀塞進朱承戒胸口,道:“老夫送給你!”
  他如把刀握在手中橫移遞到朱承戒面前,朱承戒定退不敢收下。
  棋痴岳毅是個善變之人,自然而然也就精心揣度對方的心意,所以他送刀便塞住朱承戒的胸口,再使上一點內力使其胸口悶痛。
  朱承戒受他一擊,胸口一疼,天性使然地雙臂抱胸,剎時棋痴再縮回手臂如此一來,朱承戒的表情可精彩了,只見他又驚又喜,惶恐口中說聲:“不!”卻把青龍刀抱得死死的,怕它飛了,場外之人看了不禁偷笑不已。
  此時棋痴早已轉身緩緩走回座位,口中說道:“不錯!你是老夫生平所見使刀的高手之一,只惜你內力、定力還待加強,他日必為武林中的奇葩!”
  朱承戒忙道:“所謂無功不受碌,晚輩不能接受老前輩贈刀。”
  棋痴哈哈笑道:“這把青龍刀是老夫在烏江旁用二十兩銀子從 位柴夫手上買來的,沒想到這把天下至寶名刀鎮人用當柴刀用,刀如有靈也會感嘆不已,而今這把刀跟了老夫二十年有佘,也只是成了裝飾品面已,不如贈於你,讓它一吐往日霉氣。”
  朱承戒忙道:“可是……可是……”
  棋癡笑道:“別假仙了啦,當年你師父為了這把刀跟我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偷、騙、搶全出籠,結果氣得用跳的回去,成了他終生憾事,你師父定交待你勤練刀法,有朝一日從老夫手中奪取青尤刀,不然就一直等,等到我蹺蛋了,再想辦法拿取青龍刀,當你們萬刀門傳門鎮山寶刀,是不是?”
  朱承戒傻笑道:“我師父曾如此交待過。”
  棋痴感嘆道:“二十年前為了這把刀老夫與殺萬刀鬥法三年有餘,如今寶刀依在,卻是人事全非,欸!當年老夫本有意贈刀與他,只是嫌他太老了,棺材都入一半了,還爭什麼爭,而他的下代又不知武功如何,故老夫一直收藏至今,終於為它找到主人了。正所謂一句俗話武大郎玩鳥,什麼人玩什麼鳥,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此時朱承戒便也不再推辭,忙抱刀一禮道:“多謝老前輩!”
  棋癡笑道:“別謝了,刀你是拿去了,不過老夫有個條件。”
  朱承戒聞言警戒地道:“什麼條件?”
  棋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夫的條件不會要你拿著寶刀去殺人放火、搶劫的勾當。而是此刀的殘暴之氣太重,殺氣重重,你定要加緊勤練內力與定力,支使青龍寶刀為善,而不被它支使為惡。”
  朱承戒握刀之際,也深感出他雖握刀使招,但自己精神好似被刀氣所迷,一直有出刀見紅方收的意念。才不小心傷了棋痴老前輩的手心,原來這把刀似乎有種不可言喻的魔力。
  “怪不得師父說,天下名刀名劍雖多,但有靈氣的卻少之又少,口中不時誇讚青龍寶刀是如何的好,為天下刀之王,受之無愧。”朱承戒心中暗道。
  此時衰尾仔心中也嘀咕著道:“奇怪了,棋痴岳老前輩據我師父所言是魔瘋子,做事一向殘暴手下不留情,犯在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條,這會兒這棋痴怎麼相反了,又贈刀還勸人少造殺孽。現在到底是敢是友,我都搞不清楚了。”
  不僅衰尾仔搞不清楚,就連小豬哥、孫麗麗也都瞎猜不已。
  此時棋痴坐在椅上又道:“小豬哥,老夫那把刀做為與你下棋的禮數夠了吧?”
  蘇光光點頭笑道:“夠了,在下要不展現兩手讓你值回票價可不成了。”
  棋痴哈哈大笑道:“你最後一場所下的棋,簡直是一盤爛棋,實有辱全國棋王的頭銜!”
  蘇光光笑道:“下棋有如兩軍交戰,除了強大軍力之外,心戰也是至勝的無形殺手。”
  棋痴聞言哈哈大笑道:“不錯,小小年紀有見識,老夫與洪老國手對奕,也無法全勝。”
  蘇光光笑道:“象棋、圍棋乃我邦之國粹,各有所奇特之處。”
  棋痴忙道:“這麼說來蘇公於對象棋、圍棋都很精了。”
  蘇光光搖頭道:“這兩樣我都不精專!”
  棋痴道:“那你精哪一樣?”
  蘇光光道:“在下最精的如天九牌啦、麻將、十胡、骰子啦,我是樣樣精通。”
  此言一出,孫麗麗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低聲罵道:“賭鬼一個,亂沒水準!”
  棋痴聞言一愣,隨而笑道:“欸!你對這些樣樣精通,老夫卻一竅不通!”
  蘇光光笑道:“沒關係,既然咱們跑路族收下你的禮數,你喜歡玩什麼,咱們四人任你挑。”
  “哦!看不出四位少俠對棋藝都有心得!”棋痴道。
  此時衰尾仔三人正待開口否認之際,蘇光光已搶道:
  “首先我為老前輩介紹我們跑路族成員,這是我們老⼳,外號叫天天告麼(哭餓)殺千刀,他最精的是和周公下棋。”
  蘇光光走過去搭在衰尾仔肩膀莢道:“這是老二,外號叫衰尾道人俗稱衰尾仔是也,最精于和八仙下棋。”
  “最後一位外號叫釘鞋小美人,精於跳棋,下起來準讓你們雞飛狗跳……”
  “小子!你太放肆!”棋痴左旁紅袍老者吼道。
  蘇光光笑道:“我只會自摸,不會放砲,你安心啦!”
  棋癡笑道:“看來老夫只好在象棋和圍棋中選一樣向你挑戰了。”
  “圍棋太傷神又費時,既然老前輩已在地上劃出象棋格,原先本意就要挑戰我這新出爐的棋王,何必這樣拐彎抹腳,來吧!”
  蘇光光扭著孫麗麗三人退到棋格之外,才道:“咦!老前輩棋子呢?”
  棋癡笑道:“地上這麼大的格子,用普通棋子太格格不入……”
  “所以喔!這二尺大的棋子現在要刻實在太費時了,所以我們來玩點新鮮的。”
  此財衰尾仔驚叫道:“老前輩是要以人為棋?”
  “不錯!”棋癡笑道。
  “殺人棋!”孫麗麗寒聲道。
  “是也!”棋痴點頭道。
  蘇光光忙問道:“什麼是殺人棋?”
  所謂殺人棋就是棋痴以人為棋子,各人方位以棋盤上車、馬、砲,職位面行,但想吃掉對方棋子,就要憑武功佔位。否則只有吃不成反被殺,這殺人棋正是最殘暴的棋法,怪不得衰尾仔、孫麗麗都寒死。
  蘇光光忙道:“這樣於不公平吧!我們只有四人,我做帥指揮剩三個小兵了。”棋癡笑道:“老夫加上去也只派三人,而且坐帥位之人,可前進後退時而充車,時而充馬或砲,這總成了吧!”
  蘇光光插頭道:“這樣還是不公平!”
  棋痴道:“哪個還公平?’
  蘇光光道:“你們四人在江湖都有名氣,且內力比我們深厚,一掌就把我們打飛了,還玩什麼鳥!”
  棋癡笑道:“好!那我們內力只使一半。”
  蘇光光道:“好是好,只可惜不保險,要是有人惱羞成怒,控制不住,那我們可慘了。”
  棋痴道:“那這局我們就玩不下去了。”
  蘇光光道:“誰說沒辦法!”
  棋痴道:“老夫無法控制人人只用上五成功力;”
  蘇光光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吃藥。”
  棋痴道:“老夫知曉有藥物可使人內力盡失,如今還沒聽說過有 種藥能使人只使上五成功力,除非是用功力逼出一點的副作用。”
  蘇光光笑道:“正如前輩所說,武大朗玩鳥,什麼人玩什麼鳥,別人沒辦法,但這卻難不倒我們跑路族!”
  “好,老夫答應你!”棋痴一口答應下來。
  “奇怪了!棋痴是不是吃錯藥L怎麼那麼好商量,難道背後藏有什麼陰謀不成!”衰尾仔心中暗道。
  蘇光光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倒出了四個黑色藥丸,走到了棋痴面前,把藥丸先遞送到棋痴身旁那兩名紅袍老者之前。
  兩名虹袍老者你望我,我看你的,就是沒人敢伸手,蘇光光道:“怎麼?我又不是拿農藥巴拉松給你們吃,幹嘛一副苦瓜臉。”
  右旁那名老者哼聲道:“哼!小子要是依我當年脾氣,老夫非將你打得骨頭全散了才甘心!”
  蘇光光向他們扮了個鬼臉,笑道:“這句話我在豬哥莊聽多了,換點新鮮詞吧!”
  棋痴哈殆大笑道:“你可知道他們兩兄弟在摃湖上的名號?”
  蘇光光道:“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這樣對我也好,老前輩不必先用他們名號來唬我,寒了腳底,這一來對他們也有好趕,等一下輸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就不會到處去宣揚打廣告,害得他們去撞牆、磕豆腐自殺。”
  棋痴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有理,正所謂初生之犢不怕虎!”
  蘇光光卻道:“不對,應改為初生之虎不怕貓。”
  棋痴哈哈大笑之際,只見他右手食指、拇指憑空一抓,蘇光光手中掌上一顆藥丸,便飛進他口中吞下腹,那兩名紅袍老看見他主人吞下了,也露了一手憑空抓物,將藥丸吞了下去。
  蘇光光忙道:“還有一顆誰吃?”
  此時棋痴忙道:“餵!睡鬼還不出來!”
  只所“啊”了 聲老大的哈欠聲,從棋痴太師椅下傳了出來。
  不一會兒,一名三尺兒童掀開太師椅布簾爬了出來,伸著懶腰道:“吃棋子的,你廢話訓完了,可以開始了,是不是?”
  但見那名三尺高的童於,臉上皺紋多得可與沙皮狗比,一副老態龍鍾樣,一頭白髮上卻綁著兩根沖天辮,臉上白胡長到他的腳下,拖在地上有半尺之多。
  蘇光光正在猜這矮小老人的來歷時,突見衰尾仔衝了過來,向這老者一跪道:“徒孫叩見師叔!”
  那老者破口罵道:“他奶奶的,還沒打就叫我輸,那我還打個鳥。”
  此人正是武當派在江湖上最有名的瘋、怪道人中的瘋道人,這兩人在武當派可是被列為頭特號的頭疼人物,只要兩人同時一出現,無論什麼地方準定天翻地覆,弄得人人哭笑不得。
  蘇光光忙也跪下道:“師叔你好!”
  “小子!誰是你師叔?你可別半路認親家,我可沒有女兒可以嫁你!”
  蘇光光忙道:“既然不能叫你師叔,那我要叫你一聲:“餵!老小子!”
  “哈哈!妙!妙!妙!”瘋道人拍手又叫又跳地十足像個孩童遣:“小於!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是喜歡人家叫我一聲小子了。”
  棋痴怕這瘋頑童童心一起可又沒完沒了的,忙道:“好了,咱們可以下棋了吧?”
  瘋道人賞了棋痴一個白眼,才對蘇光光道:“餵,小子,你手中的藥有沒有毒啊!”
  蘇光光改跪為蹲,將手中藥丸遞了過去道:“廢話!這藥要是沒有毒,哪能製住你五成功力!”
  瘋道怪叫道:“那吃下去不就死蹻蹻了!”
  蘇光光道:“不會蹺,只會要你半條命。”
  “那我不吃!”贏道人道。
  “不吃可以,那你就不要玩!”蘇光光道。
  “哼!吃就吃嘛!不能玩那多沒意思,你呀!給我小心點,等一下我要玩死你!”瘋道長拿著藥丸還一手捏著鼻子,一副苦瓜臉把藥吞了下去,十足像個小孩子似的。
  蘇光光滿意地笑了笑道:“咱們接下來怎麼玩?”
  棋癡笑道:“我是帥,他們兩人是仕,睡鬼是車,我們四人都在這小格子上,任你們四人攻,只要你能逼得老夫退出這格子,就算你們贏。”
  蘇光光忙道:“贏了我們有什麼好處?”
  棋癡笑道:“你們贏了就可以走人,老夫輸你們七萬兩銀子!”’“要是我們輸了,是不是也要輸掉七萬兩銀子?”蘇光光道。
  棋痴道:“老夫銀子多得可以讓它們相咬,還要銀子幹嘛!老夫只要你們四人在我莊上當三年苦役!”
  蘇光光道:“有沒有薪水可拿!”
  棋癡笑了笑道:“有!只是你們輸了到我莊子當苦役,可不是派你們去澆澆花,種種菜,而是一切牛、馬、牲口所做的事,你們全包了,這樣老夫的牲口可享三年的福。”
  “哇!好毒哦!”蘇光光叫道。
  棋痴見他眼珠亂轉的,使笑道:“放心!老夫的財產就是有十個殺千刀來吃,老夫還能支持個三四十年!”
  蘇光光被他料中心事,心頭不禁一驚,但表面卻不露出點痕跡,忙笑道:“好!開打!”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走回去之時,孫麗麗忙道:“小豬哥,這棋怎麼個下法?”
  蘇光光道:“還下個屁!簡直是比武。”
  衰尾仔道:“他們目的又是什麼?”
  蘇光光道:“動機不明,但有一點可知,他們是在考驗我們!”
  朱承戒道:“現在怎麼打法!”
  蘇光光道:“殺千刀當車,衰尾仔當砲,小美人當馬,咱們就如此……”
  蘇光光四人商量好後,便越過楚河漢界,畫了一個方格,成了半盤棋。
  蘇光光一聲號令之下,孫麗麗輕功一點,以“馬”的姿態衝到了守在中路的瘋道人前頭停了下來,與瘋道長來了個面對面。
  瘋道長不能跑出方格線,只好與孫麗麗對立,大叫道:
  “小女娃,你過來啊!”
  突然在孫麗麗之後的衰尾仔,飛過孫麗麗頭頂,木劍,已往瘋道長遞出,而此時孫麗麗三只飛刀也成品字,射向了瘋道長。
  “他奶奶的,好一招馬後砲!”瘋道長口中笑道。
  手腳卻不慢,一式迴轉便將三只飛刀撞飛,一躍而上以手代劍,刺向衰尾仔。
  “啪!”
  “啊?”一聲。
  “他奶奶的,你師父怎麼教的,誰叫你這樣出劍的!”
  衰尾仔拚上全力一劍刺出,卻被瘋道長的劍指在他木劍的背上一點,衰尾仔只覺一股柔和而渾厚內力,從劍上湧了過來,使他差點就把劍丟了,結果臉頰被瘋道長賞了個五百。
  還好,朱承戒及時趕到,把衰尾仔抓起向後丟,手刀攻向了瘋道長的雙腿。
  三人就以車、馬、砲的棋路圍攻著瘋道長,雖然他們三人佔不到便宜,卻也攻守俱佳,進退都在線上。
  棋痴看了,不禁贊道:“想不到小豬哥用車、馬、砲,組成一個三才陣,單挑我的一只車,使老夫兩只仕閒著。”
  一輪攻勢過後,孫麗麗三人撤回,蘇光光道:“媽的姑隆,減去他們五成功力,還這麼厲害。”
  殺千刀喝著道:“老大!人家一只車就打不過,我看這下咱們慘了!”
  蘇光光道:“別急,這只是熱身運動,你們回原過來。”
  “餵!老小子,看我的戰車衝呀!”
  這會朱承戒背著蘇光光,直線地衝向瘋道長,而衰尾仔衝到了瘋道長左旁,三人打一個,孫麗麗卻平馬入宮。
  孫麗麗雙腳一踏實,左旁那名紅袍老者,大吼一聲斜出擋劍,孫麗麗雙腳一點往後退出方格,兩個起落佔在瘋道長右旁,引得虹袍老者再斜出一步攻向孫麗麗。
  蘇光光這一招引得兩名虹袍老者離位,變成了人擠人,使他們三人施展不開來。
  突然”哈啾!”聲大起,夾帶著蘇光光一聲:“要錢就衝啊!”
  此時棋痴見朱承戒仗著人大肉多,死不要命地往當中紅袍老者撞去,老者立感不妙,人立而起,兩袖一甩。只見從他袖口飛出了圍棋的黑白子,往朱承戒穴點打去。
  二十四顆黑白黑白于流星射向五尺外衝來的朱承戒之際,蘇光光卻從朱承戒背後躍了出來,以身擋住激射而來的黑白於。“ !”一聲。
  只見六人全都翻出格子之外。
  蘇光光四人可真慘,朱承戒蹲在線上大喘不已,孫麗麗左臂長袖不知去向,白皙皮膚有 道指痕,蘇光光身上
  全是黑白子,最慘的是衰尾仔,被瘋道人邊罵邊打,修理得臉都腫起來,屁股還直摸著,反觀瘋道人、紅袍老者卻沒事。
  “媽的姑隆,總算先解決掉一只車、一只仕。”蘇光光慘笑道。
  “小子!不算,你撒毒粉!”瘋道人又叫又跳地道。
  “什麼毒粉!那是好吃的胡椒粉。”;蘇光光吼道。
  原來蘇光光在打鬥之中撒出了胡椒粉,讓二人全打噴嚏,使他們真氣一洩,再利用人肉戰車 撞,把全部的人給撞飛了。
  當然孫麗麗三人事先已知,利用這一撞之力反彈而出,依然位在線上,而疵遭長及紅袍老者各退了五大步,退出格子外了。
  “不算,重來!”瘋道長叫道。
  “老前輩,你說算不算?”
  棋痴微笑道:“算!嚷!你中了我的暗器怎麼沒受傷?”
  蘇光光笑道:“這是我的救命法寶,不能告訴稱。”
  棋痴冷冷笑道:“原來你身上穿著戰甲!”
  蘇光光見被識破,承認道:“不錯,我這件是有磁力的戰甲,所以把你射來的黑白子全吸了過來。”
  棋痴道:“你總不能靠它替你保護一輩子吧!”
  蘇光光笑道:“走一步,算 步,保命要緊。”
  棋癡笑道:“別忘了我還有一只仕及老夫的帥,你們可沒贏。”
  蘇光光道:“先幹掉兩個,再來想辦法。”
  “我還要玩!”瘋道長叫道。
  “不行!你已是死車一只,就該到旁邊納涼。”
  “誰說的,我現在是帥旁的仕!”瘋道長跑到了紅袍老者面前大叫道:“走開!”
  紅袍老者道:“這……”
  “啊!”一聲。
  瘋道長一掌推在那紅袍老者肚子上,把他給推出了三尺之外蹲著。
  只見瘋道長撕下孫麗麗掉在地上的長袖,揉成兩小團,往自個兒鼻孔一塞,怪聲叫道:
  “他奶奶的,這下我可不怕你的胡椒粉了。”
  蘇光光三人見了不禁笑了出來,只有衰尾仔叫苦連天,原來瘋道長對他情有獨鍾,又罵又打又教,身上不知有多少傷了。
  衰尾仔還無法察覺到瘋道人此舉比他自個兒一人,練個十年的劍還來得有用。
  蘇光光四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著屁股上的灰塵,回到位子上,四人頭又湊在一起,低聲商議著。
  蘇光光道:“咱們現衝一陣,他們兩人只剩三成功力,咱們拚上全力,一定打得過。”
  朱承戒道:“怎麼五成只剩三成?”
  蘇光光道:“天下哪有散功丸能製住五成功力,我只不過讓藥力緩慢地散開來,現在趁人們還未察覺之時,衝過去包贏不輸,又不露出馬腳來,走!依計行事!”
  “好!拚了,比做三年苦功還來得好!”
  蘇光光一聲“衝啊!”兩人一組,對上了棋痴與瘋道長。
  衰尾仔與孫麗麗兩人使劍對上了瘋道長,剎時之間滿場都是雙劍的閃光,耀人眼目,兩人一剛一柔圍攻瘋道長,卻只有挨揍的份。
  蘇光光與朱承戒夾攻棋痴,朱承戒仗著肉多與天竺神奇內功與棋痴較上內力來個硬碰硬,而蘇光光意在這短短時間之內,使出不下十幾種的招式,逼得棋痴又驚又奇,只見他礙於面子問題,坐在椅上只用雙掌拆招。
  場外之人見兩方人員打得塵土飛揚,有驚無險。
  半炷香時光。
  突然蘇光光躍開了戰圈,大叫道:“不打了,全體集合!”
  他一聲令下,孫麗麗忙躍出了戰圈,蹲在地上嬌喘不已,可憐的衰尾仔一跛一跛地走了回來,後頭還有瘋道人的罵聲,衰尾仔身子又疼又被師叔罵得一無是處。
  棋痴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氣息後才道:“怎麼又想休息了?”
  蘇光光笑道:“贏了還打什麼?”
  瘋道人怪叫道:“贏個屁,再來啊!”
  蘇光光道:“餵!老小子你回頭看看,你的帥都離家出走了,還打個屁!”
  此言一出,棋痴忙往下一看。
  可不是嗎,棋痴坐在椅上應付他兩人,卻中了蘇光光的計,原來蘇光光暗示朱承戒儘量打,卻不要忘了,不論進退都要踢一下椅腳,如此一來,棋痴應付蘇光光的奇招怪式,又要與朱承戒對掌,不知不覺椅子已離開方位,退出格子半尺有餘。
  棋痴看了不禁搖頭苦笑道:“老夫真的輸了這一盤。”
  瘋道人罵道:“他奶奶的,元帥離開出來,我還打得不亦樂乎,餵!吃棋子的,這事你可全權負責向人交待,我可不管!”
  瘋道人忙對蘇光光叫道:“餵!小于把解藥拿來,他奶奶的,什麼只製住我五成功力,我都快沒力了。”
  蘇光光笑道:“輸了就不要賴皮!”
  瘋道人道:“我可沒輸,我就是剩一成功力,也能將你那個衰尾道人打得屁滾尿流!”
  衰尾仔聞言,低下頭去,卻又聽到瘋道人罵道:“衰尾仔,你給我好好記住剛才過招我所教的,別像飯桶笨蛋,只會鑽地洞就了事,一輩子做二流角色,丟人臉!”
  衰尾仔點點頭。
  此時瘋道人又吼道:“餵!害人精,你還不拿解藥來?”
  蘇光光笑道:“沒有解藥,老小子,你只要喝下一碗陳年老醋,立時可解去毒 性。”
  “他奶奶的,一大把年紀又不談戀愛還要吃醋,碰到你們真是有夠衰的,好了,吃棋子的,後事你自個兒料理了,我要去吃醋睡覺去。”
  當瘋道人最後一個“去”字,飄進眾人耳朵之中時,他人卻早已在三十丈之外,憑他只三成功力,卻依然矯健,無不令人咋舌,怎麼也猜不出瘋道人的功力有多深。
  棋痴搖頭苦笑之際,蘇光光便對朱承戒道:“財務部長,你去向他領七萬兩銀子,要現金可不要支票哦!”
  突然之間,棋痴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以“滿天花雨”手法射向蘇光光。
  但見那一疊銀票不下二三十張,從棋痴手中射出,有如破巢蜜蜂般夾帶著破空勁急,想不到棋痴只剩三成功力,仍如此深厚,且用的是輕飄飄的白紙張。
  “錢來也,快撿哦!”蘇光光大喝之際,也施展出蝶燕身法,一瞬間滿天急射而來的銀票全抓在手上,只有兩張銀票飄落於地。
  棋痴哈哈笑道:“好一招千手觀音,只可惜你內力不夠,招法生疏。”
  蘇光光笑道:“這樣已經不錯了,單單這一招讓我足足練了半年,不知挨了多少揍,才練個七分熟。”
  棋痴嘆道:“你的功夫多且雜,而且只練個五六分,無法將精妙之處發揮淋漓盡至,實在太可惜了。”
  蘇光光道:“我一個人要學二三十個師父所教的,能有這樣成績已是不錯了,不然你來試試,才知其中的甘苦。”
  棋痴道:“蘇公子的天資、骨魄可是百年難得奇材,不禁使老夫動了收徒之念!”
  “天啊!老前輩拜託你找別人吧,我已有七個義父,二十位脫水爸爸,三十二位師父,學得我腦子都快要爆炸了。”蘇光光叫道。
  棋癡笑道:“也許我倆無師徒之緣,老夫要奉勸蘇公子一句話,練武最忌貪玩、中斷,你能得天下精妙招式十之五六,只要用心苦練,將來前途無量。”
  蘇光光笑道:“就怕我練得頭光發亮,成了個白痴。”
  棋癡笑了笑,道:“年輕人不吃點苦頭,是不知反悔,希望你福星高照,還有大悟之日,老夫言盡於此,有空到老夫棋莊喝杯茶,下下棋。”
  蘇光光道:“老前輩好像輸得不服氣?”
  棋痴哈哈大笑道:“輸就輸,哪有什麼不服氣,要氣也只能氣自己怪不得人,這就有如下棋般,敵方能贏你一步,也是人家下苦功得來的甘果,絕無僥倖之功!”
  蘇光光道:“怎麼你說話跟我師父豆腐羅漢一樣,語中充滿玄禪之學。”
  棋痴道:“原來鐵羅漢三十年來躲在豬哥莊,怪不得你會千手觀音的掌法。”
  蘇光光道:“什麼鐵羅漢是豆腐羅漢,我最怕他教我武功,人家教武功是又打又罵,單單他用哭來求我,我都被他哭怕了。”
  蘇光光念頭一轉,道:“對了!老前輩是受何人之托,來擺我們的道。”
  棋痴道:“你猜呢?”
  蘇光光道:“我想這人名頭一定不比你差,武功一定使老前輩折服,才請得動你老,只是我不知道誰而已!”
  孫麗麗低聲道:“廢話一大堆!”
  棋痴哈哈大笑之際,不見他做勢,人卻如被龍捲風卷起一般,揚至十丈之高。便往西飛射而去,棋痴一走,林子頓時火光大滅,場中數十名大漢剎時走得一個不剩。
  衰尾仔嘩一聲道:“老大!那棋痴老前輩功力如不失,你自信能走過他幾找?”
  蘇光光笑道:“他們都在假仙啦,其實他們四人吞下我的散功丸,早在我們第二回合時,就已把毒藥用內力逼出體外了,不然他們還能飛才怪。”
  朱承戒道:“你怎麼知道?”
  蘇光光笑道:“吃了我的散功丸如用內力逼出,必定在眉心穴上留下一顆如黃豆般大的黑汗水,只是他們動作快,一眨眼就擦掉,只可惜我的眼睛比他們還快。”
  衰尾仔籲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我以為人家用二成功力把我玩死了,使我幼小心靈都碎了,不想玩了。”
  蘇光光道:“別高興得太早,單單一位紅袍老者,合咱們四人之力要勝他,可要拚命呢!”
  衰尾子道:“那兩名紅袍老者,是三十年前黑道中高手的高手龍虎雙兇。”
  蘇光光笑道:“管他多兇,到頭來還不是變成龍虎雙乖,倒是這個棋痴七老八十了還出來混,那我們還混什麼?”
  孫麗麗道:“這點我也正納悶得很,四十年前四痴,為了爭奪一匹玉馬,鬧得反目成仇,為了這只玉馬死在四痴手裡的,都是些江湖上武林高手,使得武林精英損失大半,後來聽說他們四人被一位神秘人物引誘到華山後,四痴 下華山便宣布退隱江湖,怎麼四十年後的今天又出現在林中。’
  蘇光光胸有成竹地道:“嗯!我看這事不簡單。”
  朱承戒道:“會不會是冷血門?”
  衰尾仔道:“別傻了!冷血門連要為棋痴捧洗腳水都不夠看,再說依棋痴見人就殺的脾氣,早就把咱們解決掉了,還忍氣吞聲跟我們玩遊戲了,又不是吃飽撐著,再說,能請得動我師叔,那可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蘇光光道:“那這個人又是誰,能請得動這幫老古董人物?”
  衰尾仔笑道:“這可要去求神明指點明牌了。”
  朱承戒嘆道:“這下可好了,來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冷血門又躲在暗處,以後咱們日了可不好過了。”
  蘇光光呵笑道:“這叫考驗著我們。”
  孫麗麗哼聲道:“我看是搗亂才是!”
  蘇光光大聲地抹嘴巴,吸吮聲大作地道:“我說釘鞋小美人,你是不是很久沒家法侍候,嘴在癢才專門洩我小豬哥的氣。”
  孫麗麗咯咯嬌笑,施展輕功趕快先溜,空中飄著道:“這叫互相洩氣求進步。”
  “遠山含笑……”蘇光光又在大展豬哥歌王的喉聲,於人煙稀少的官道上。
  “餵!小豬哥你是不是牙齒痛,唱歌好像豬大叫,實在有夠難聽!”孫麗麗笑罵道。
  蘇光光叫道:“哼!我這豬哥歌王可不是輕易唱的,你們現在有機會聽免費的,還嫌東嫌西,哪天我成了紅牌的,要看我作秀,可要排隊買票入場。”
  此時,道旁突然有聲輕微的坤吟聲傳來:“救……命……啊……”
  衰尾仔忙道:“老大,有人在喊救命哦!”
  蘇光光道:“栽啦!(知道),我又不是臭耳聾(重聽),咱們過去瞧瞧。”
  孫麗麗忙道:“所謂逢林莫入小心有詐!”
  蘇光光點點頭道:“不錯,不小心點等會可會被油炸,衰尾仔你先衝進去看看。”
  “怎麼又是我?”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呵呵笑道:“沒辦法,你現在身價不僅跌停板,且又欠我們一千兩銀子,所以危險工作由你先衝了。”
  衰尾仔搓手道:“這衝總該有點代價吧?”
  朱承戒忙道:“算十兩銀子好了。”
  “哇!殺千刀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十兩銀子騙小孩啊!”衰尾仔叫道。
  “騙小孩子十文錢子就夠了!”朱承戒笑道。
  “不幹!要不你自己去,十足的小氣鬼!”衰尾仔道。
  “銀子不好賺啊!我們要量入為出才行!”朱承戒道。
  “哇塞!烏龜咚!你吃飯時候怎麼不吃少點!還大言不慚量入為出!”衰尾仔哼聲道。
  “好了,不要吵了,人家說教人如救火,你們再吵下去,等一下就去給人家收屍了!”
  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哼了一聲,便施展輕功躍入林子中,隨即朱承戒與蘇光光跟在衰尾仔身後掩護他。
  孫麗麗苦笑道:“三人明明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卻老愛抬槓。”
  當衰尾仔尋聲沖人十丈之後,便見一名年約四旬大漢,渾身是血地斜靠在一棵大樹幹下,身旁一把劍丟在一丈外,
  衰尾仔聽四周沒有異動聲才躍了過去,蹲離那大漢三尺外道:“這位大哥!你不要緊吧?”
  那名大漢聽得聲音,猛然驚動得睜開雙眼,身子掙扎著,一手在地上摸啊摸的,想必他在尋拽一丈外那支已砍得缺口多多的長劍。
  衰尾仔忙又退了三尺。道:“這位大哥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那大漢看清眼前只不過一名青少年人,頓時松了口氣,道:“小兄弟……”
  “哇”一聲。那大漢才說了小兄弟便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衰尾仔見他不僅全身刀劍多傷,且被人擊中要害,噴出的血水都有內臟的碎塊。
  衰尾仔忙回頭叫道:“小豬哥快來啊!這人受傷不輕快蹺了!”
  蘇光光“刷”一聲,從樹上躍下道:“叫什麼叫!我早就來了。”
  蘇光光口中說著,人卻已走近那名大漢身旁,抱起他的手臂把脈。
  那大漢用力一掙,沒掙開蘇光光的手,忙道:“小兄弟,別白費力氣了,在下五臟六腑皆碎,已無救藥。”
  蘇光光點頭道:“不錯,你很有自知之明,你只剩一口真氣護住心脈,時間一久真氣一散,便要歸天了。”
  那名大漢嘴角抽搐一下,道:“敢問各位小兄弟真姓大名?何門何派?”
  蘇光光忙道:“我們四人自組一個跑路族遊戲江湖,我叫小豬哥蘇光光,這位叫衰尾道人,那胖子叫殺千刀朱承戒及釘鞋小美人孫麗麗。”
  那名大漢聞言一楞,道:“怎麼有人取這麼怪的名字?”
  蘇光光笑道:“現在正流行越醜越怪成名才快。”
  那名大漢忙道:“那你們是何門何派弟子?”
  蘇光光道:“咱們四人是無黨無派,無湯無茶。”
  那名大漢沉思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痛苦地將手臂伸人懷中拿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東西,道:“小兄弟,我已不行了,在下臨死前想相托各位少俠一件事。”
  蘇光光指著那漢手中的東西,道:“是不是要我們為你把這東西送到某人的手裡?”
  那大漢聞言一驚,忙將手中東西縮回懷裡,驚異地道:
  “你怎麼知道?”
  蘇光光笑道:“別怕嘛,這種事不論戲臺、小說常常這樣演,我啊,看多了啦!”
  孫麗麗斥聲道:“小豬哥!你正經點好不好?”
  那大漢聞言,苦笑著搖頭道:“在下叫飛天虎程志東,三天前無意中發現這卷武功祕籍……”
  蘇光光搶道:“該不會是你從別人手中搶來的吧!”
  飛天虎程志東嘆了口氣,道:“不錯!在下確實從別人手中搶過來據為已有,不料事機不密,成了被追殺的對象。”
  蘇光光道:“你打不過,送出去不就行了。”
  飛天虎程志東苦笑嘆道:“在江湖上混的,誰不想武功再上一層,揚武天下,不做三流的角色。”
  蘇光光道:“欸!結果你卻把命送掉,又有個屁用!”
  程志東一陣急咳,又咳出一灘血水,緊握住蘇光光的手臂,喘息地道:“小兄弟!在下時間不多,就算這是我的報應吧!”
  蘇光光點頭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屁也香,好吧,你要我們把這東西送到哪裡?”
  程志東忙道:“多謝四位少俠。這卷武功祕籍,你們要據為已有,在下也無力搶回,所以在下只求各位少俠學了這卷武功祕籍後,能言而有信,將這卷祕籍送到江南衡山山下在下的住處交給在下獨子。”
  蘇光光道:“你那毒子幾歲啦?”
  飛天虎程志東道:“在下犬子叫程耀宗,今年五歲,他臉上左嘴角有顆大黑痣很好認。”
  蘇光光道:“欸!有家有子的人了,還出來江湖上混,你這一死,不是苦了你的家人了嗎?”
  飛天虎程志東雙眼茫然地望著天空,這:“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飛天虎口中喃喃地道,便帶著悔恨的眼神頭一歪去了。
  蘇光光用力扳開程志東的手指,拿出那卷祕籍,嘆道:“你呀,死子一了百了,可憐的是你一家大小、以後的日子叫他們怎麼過,”
  朱承戒感嘆地道:“看來我如成家後,一定退出江湖。”
  衰尾仔道:“不如趁現在沒名氣快退出吧,不然你想金盤洗手,人家還是會找你單挑呢!”
  孫麗麗忙道:“人已死了,就讓他人土為安,咱們挖個洞把他埋了吧!”
  此時突然從上空傳來聲音道:
  “你們如不把東西交出來,就把洞挖大一點,省得我兄弟多費一番手腳。”
  蘇光光四人轉首望去,只見從二丈外兩棵大樹細如小指枝幹上,站立四名灰白老者。
  四人白袍加身,年約四五旬左右,胸前掛著雞心錐連著金光光閃閃的鐵鍊交叉繞於前胸。
  孫麗麗一見四人打扮,忙低聲道:“飛錐四雄,咱們可要小心了!”
  蘇光光笑著上前兩步,道:“各位還沒睡牙!”
  左旁那名大漢揚聲道:“小子,把東西交出來!”
  蘇光光道:
  “我把南北也給你好不好,這樣湊個大四喜,十六台比較好算。”
  “咻”一聲。
  左旁那名大漢右手 揮,從袖口射出一只飛錐,只聽那飛錐急勁破空之聲,便知那飛錐份量沒一斤也有兩斤。
  蘇光光口中道:
  “我又不是收廢銅爛鐵的。”
  只見蘇光光單腳一挑,將地上一顆小石挑起一踢,射向飛錐。
  飛錐置那小石於 撞,頓時夾去了準頭,從蘇光光身旁一尺飛過,“噗”一聲,沒入一棵大樹幹上。
  四人見蘇光光身上露了這麼一腳,臉上不禁動容,沒想到眼前這小予眼明手快,認位奇準,來個四兩破千斤手法。
  蘇光光笑道:
  “各位不用怕,這只是駐死(湊巧)的而已!真功夫還在後頭。”
  “哼!好個狂妄小子!”
  此言一出,四人己同時出手,十二顆飛錐以迅雷不及掉耳之勢,飛嘯往蘇光光胸前而來。
  十二個飛雄,蘇光光胸脯一挺,照單全收孔
  被飛錐擊中所發出的聲響是“噗”一聲,穿入血肉之軀,然而擊在蘇光光的飛錐卻發出“當,當”之聲,且連在他的胸前,蘇光光只退了兩步卻沒倒下去。
  蘇光光見那四名白袍漢子,便已知他們心中想什麼,笑道:“我剛才忘了告訴你們,我身上穿了一件磁力很強的鐵
  衣,誰叫你們那麼咸,武器全用鐵作的,以後要用金的或是銀的,我小豬哥才有興趣接。”
  四名白袍大漢從樹上躍下,便聽到蘇光光促狹道:“怎麼你們四人才站了那麼一會兒,就沒力拚了,想當年我坐在比這細的樹枝上,還可睡個好覺呢!”
  但見飛錐四雄四人各漲得鐵青色的茶臉,便知這場架是沒完沒了。
  居首大漢道:
  “原來你們就是跑路族那一夥小王八蛋。”
  “對!我們就是跑路族,只不過就缺你們四個烏龜蛋加入來服伺我們。”
  “小子!快把東西交出來,一切一筆勾銷,否則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蘇光光道:“我是很想交,不過你得問他肯不肯。”
  ‘哼!他已死了!”
  “那你可以追上去問清楚啊!”
  “氣死我了!”
  “呼’一掌,卷起地上落葉漫天飛舞,一股狂勁已往蘇光光顏面擊來。
  蘇光光身子有如一團棉花般,風一吹便飄了起來,只聽蘇光光口中叫好爽哦!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規則地在天空亂飄而倒掛在一丈外的樹枝上。
  “哇塞!烏龍咚;小豬哥原來還藏一手!”衰尾仔道。
  “何止一手,起碼也藏個七八手。”
  那名白袍大漢一掌無功,便又傾身而上,胸前帶的飛錐也已出手。
  “當”一聲。
  飛錐又被蘇光光的磁力鐵衣吸住,那大漢手腕一抖,還想把飛錐彈回之際,蘇光光早巳將飛錐綁在橫樹幹上。

runonetime 2008-08-30 05:54 AM

第 十 章 歡喜冤家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我給你打了個結,你慢慢解吧!”
  飛錐加鏈條這門功夫,動如脫兔且刁鑽鬼詭,可以鞭法傷人,鎖敵方武器,內力深厚之人,亦能將鏈條當棍使,忽長忽短,忽硬忽軟,使人防不勝防、只可惜蘇光光住在豬哥莊,莊上便有一位江洋大盜是使這種武器的高手,所以蘇光光依其缺點,攀于樹枝上,使白袍人飛錐無用武之地.“叭”一聲.一柱粗於手臂的橫幹硬被白袍人硬蛤折斷,射向了白袍人,白袍人沒把飛錐收回且用力過度,那枝橫幹不僅撞到自己胸前,且枝葉刮傷了自己的臉.蘇光光在樹上有如猴子般拍手大笑道:“老兄!你的臉可是被你老婆五指下山抓的?”
  一旁三名白袍人,一見自己兄弟還齜牙咧嘴地想解開纏繞在枝幹上的飛錐,可真又羞又怒,沒想到四弟一出手便栽在 名乳臭未於小子身上,這事要是傳出,江湖還能混嗎?
  飛錐四雄的老大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便欺到蘇光光近旁,霎時飛錐破空聲大柞,三條飛錐有如惡蛇出洞,射向蘇光光。
  蘇光光哈哈大笑,改作倒栽蔥,手一碰到枝幹,一盪便已盪離險區,這回三名飛錐三雄可聰朋多了,一擊不中便馬上甩回飛錐。
  三名大漢及一名小孩就在大樹上追追打打的,把衰尾仔三人當成廢料擱在一旁。
  可憐的大樹惹火了飛錐四雄,一棵枝吐茂密的大樹,變成了 棵光禿禿的樹幹,蘇光光就站在一枝碩果僅存的一椏小枝幹上。
  飛錐二雄哼聲道:“小子!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蘇光光笑道:“飛錐笨蛋兄,古人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棵樹不行,我不會躲到別棵去?”
  “對呀!栽怎麼沒想到!”飛錐二雄拍拍自個兒腦袋脫口道.“這就是天才輿白痴的分別,這兒少說也有一百多株大樹,你們慢慢折吧!總有一天我可就無處可躲了.飛錐二雄點點頭正待奔去,卻被他大哥賞了個五百,斥聲道:“少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你是要殺人還是砍樹?”
  飛錐老二死腦筋終於給硬轉了回來,大吼道:“小子!快把東西交出來,本大爺留你一條活路!”
  蘇光光笑道:“別來這套了,你們入搶了這玩意,除了你們兄弟之外,其它在場的人不蹺蛋閉眼,你們哪能吃得飽睡得著.”
  此言一出,倒提醒了飛錐四雄,不禁瞄向衰尾仔三人.衰尾仔哇哇大叫道:“哇塞!烏龜咚,老大你夠狠的,連我們也拖下水.”
  “這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夥全來運動一下.”蘇光光坐在枝幹上笑道。
  “老大你有夠夭……”
  朱承戒一個“壽”字還未出口,飛錐四雄已分四個方位,飛鏈已然出手各攻一人.飛錐四雄老四解不開鏈條,乾脆棄之不用,飛躍攻向蘇光光,想以渾厚掌勁將他打下來.孫麗麗寶劍出劍連閃幾閃才刺出一劍與飛錐相撞,剎時火星四濺,孫麗麗趁機柱寶劍望去,見寶劍抵擋飛錐毫無損傷,便信心大增,劍式一變欺身而上,以近搏攻其飛錐的短處.衰尾仔展開太極劍法,身如柳絮,柔軟無比,穿梭於密網般閃光燦爛的錐鏈陣中.但看這個“死不變”
  的殺千刀,人家飛錐已經攻上來了,他還喊一聲:“等我先拿刀!”,身於退了兩步,還斯斯文文地卸下肩工時木箱.口中還念著該用幾號刀.朱承戒還未打開箱蓋,一只肐臂巳被飛錐四雄老二的煉條卷住,兩人就僵在那兒來個拔柯比賽.四對四的單挑,蘇光光使出八卦逍遙步,有如泥鰍般,讓大個子的飛錐四雄老四打不到,而哇哇大叫。
  “餵!殺千刀的,我們都在拚命,稱還在玩拔柯比賽,想得金獎啊!”衰尾仔大叫道。
  朱承戒拉得面紅耳赤地道:“沒辦法,他死不放手。”
  此時飛錐四雄老大,也氣急敗壞地大叫道:“老二!你還不趕快解決那小子!”
  飛錐老二無奈道:“大哥,這死胖子硬是不放手,我就不相信拉不贏他。”
  “二哥,你不會衝過去一掌斃了他!”飛錐四雄老四大吼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飛錐老二嘿嘿笑道.“哎唷!夭壽哦,要放手也不通知一聲……”
  只見飛錐二雄衝過去時,朱承戒一個用力過度,整個人往後跌下.這下情景又改觀了,朱承戒身子有如一個球又綁著一條彈簧線般,飛錐二雄一掌把他打飛出去,不等他站穩,又把鏈條拉回再賞他一掌,“他奶奶的,你這死胖子你以為你肉多不怕打,今兒個我非把打抱得出油不可!”
  飛錐四雄的老二是個渾人,打得不亦樂乎,但他兄弟可看得驚訝這連.他們深知這老二向來打人不知節力,每次他們與敵方廝殺,想留下活口只要一碰上老二準會泡湯,如今卻見他一掌少說有幾百斤的掌力,卻只把那胖子打得哇哇大叫不公平而已。
  飛錐四雄老大見四人加起來有兩百歲之人,卻無法於短時間把四名乳臭未幹小子解決,便橫心一起,大喝道:“飛錐陣!”
  只見飛雄四雄四人大吼一聲,算準方位,拚全力猛收殺招,將蘇光光四人倒躍之式來個四人大集合。
  只見飛錐四雄設定四個方位,老四也拿出另一條飛錐鏈條,配合兄弟三人舞起了飛錐.剎時蘇光光四人耳朵聽到的是飛錐“咻咻”響,眼見到四面成千百條金光閃閃的鏈條織成密網.衰尾仔忙道:“老大!這飛錐陣以四象為基,變化無窮,這下可不好玩了!”
  蘇光光笑謔道:“不好玩就叫他們別玩了.”
  孫麗麗吼道:“咱們已到生死關頭,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光光忙道:“你們三人先擋一陣,讓我溜出去,我就有辦法破陣.”
  衰尾仔苦笑道:“老大!你別先溜了,在外頭喊加油而已.”
  蘇光光嘻嘻笑道:“會啦!你放心,有機會我一定人家在吃米粉,我在一旁喊休(熱)
  哦!……”
  蘇光光忙道:“殺千刀的,你那只寶見刀可以出鞘了吧!”
  “不行!棋痴老前輩叮嚀過,此刀非到生死關頭絕不出刀.”朱承戒毅然道。
  “好,你等快死才出刀,賺一個來陪你抱刀好了!”蘇光光道。
  “小心!來了。”就在蘇光光大喊之際.只見四個方位射來飛錐,夾帶飛嘯破空之聲,射向四人。
  當蘇光光四人正待對付射來之飛錐之時,突然“當、當”兩聲,飛錐在半空相撞,本來對準蘇光光的飛錐,經這一撞,轉個方向射向左旁的衰尾仔.“哇”‘ ”一聲。
  蘇光光四人反應不及,全被十幾斤重的雞心飛錐擊中,衣破血流,背靠背地撞在一起倒下去.蘇光光有鐵衣護身只是破了衣服,而衰尾仔三人可不是了,嘴角已流出血來。
  飛錐一擊而中後便馬上縮回,飛錐四雄立時改變方位,把飛錐鏈條舞得更急。
  “咳!咳!老大會死啦!”衰尾仔哀哀叫道。
  媽的姑隆咚,我還好好地就咒我死!”蘇光光叫道.“小豬哥,你還有鐵衣護身,當然不會死,而我們可要翹了.”朱承戒叫道.“好了,不要鬧了,小豬哥你還不快想辦法?”
  孫麗麗叫道.“媽的!全養了這些酒囊飯袋,一碰到事全往我身上推,我又不是欠你們……”
  “來了,快閃,”衰尾仔大叫道。
  “哇!老大,你有夠天壽……”朱承戒叫道。
  、原來在衰尾仔大叫之際,只見千百萬飛錐幻影射來,蘇光光施展輕功踩在朱承戒的肩上,身形有如沖天砲般射上三丈高,橫腰一扭,射向被飛錐四雄老四所棄置不用的飛錐鏈旁.“哇!殺千刀出刀啊!不然會死人啊。”
  衰尾仔大叫之際,一人又無招架之力,中了二錐,趴在地上痛苦掙扎著.“小子,你們去死路吧!”飛錐四雄老大哈哈大笑道.“鏘!”一聲龍吟聲,立即青光暴漲,朱承戒背上青龍寶刀已出鞘,身形躍於半空,頭上腳下,一招“掃把掃”砍向激射而來兩條飛錐.另一方兩條如幽靈般的飛錐射向不知如何抵擋的衰尾仔與孫麗麗面前.突然一條金光閃耀帶著刺耳嗆啷纏向飛錐雙雄的飛錐,五條飛錐纏在一起,蘇光光用力一拉,把另兩條飛錐拉得掉落一旁地上,解了衰尾仔兩人危機.“哇!一聲慘叫及一 血雨自飛錐四雄老三的左肩噴出。
  只見地上除了兩條被斬斷於地的飛錐鏈外,另有一條肐臂還緊緊握著鏈條在地上發抖,鮮血染紅一大片土地.“三弟!你的手……”飛錐四雄老二驚叫道。
  此時被蘇光光用飛錐鏈纏住的老大正使命地甩,想解開被纏得一蹋糊塗的兵器,聽得老二一聲驚叫,忙轉首望去.兩人一見忙捨棄飛錐,身形躍到老三身旁,出手點穴製住鮮血狂噴。
  飛錐四雄老大狠狠瞪了蘇光光一眼,口中道:“走!”三人便扶住老三,消失于林中,連武器都不要了。
  強敵一退,衰尾仔和孫麗麗有如洩了氣皮球般.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氣,面遠方的朱承戒卻握刀一式“金雞獨立”地屹立不動.蘇光光籲口氣笑道:“看來咱們跑路族除了吃飯開銷大以外,衣服的支出數目也不小!”
  可不是嗎,只見他們四人的新衣又破,且被鮮血灰土搞得一身.衰尾仔道:“能撿回這條小命算不錯了!”
  “餵!殺千刀的,人都已經走了,你還窮擺架勢,想去參加忠烈祠儀隊是不是?蘇光光笑道.“ !”一聲‧朱承戒一式金雞獨立不變,人卻往後倒去,口中也噴出一口鮮血.蘇光光三人見“粗勇組”的殺千刀也受了重傷,三人忙用爬地爬到朱承戒旁.蘇光光從殘破衣服裡望去,只見朱承戒左右胸被飛錐擊中,肌膚呈紫色浮腫,可知他內傷不輕,忙掏出一粒藥丸塞入昏迷不醒殺千刀的口中.蘇光光道:“咱們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不然再來一票三腳貓功夫的人片咱們可要死翹翹了.”
  “哇!好重哦!媽的姑隆,以後叫他少受傷,不然可有得受了.”蘇光光背起朱承戒叫著。四人忙退出林中,往鎮上奔描。
  林中又沉靜下來,在蘇光光四人離開後,突然又有兩名老者從樹上躍下廣場.只聽一名年約一旬矮小精幹生得猴頭老鼠臉,一勝姦像的漢子道:“花大俠,他們四人已受重傷,咱們若出手定可將他們四人格殺,伺必憑白損失一武功祕籍.”
  被稱花大俠的正是被蘇光光去捉而逃脫的武林敗類花燕子。
  只聽花燕子一臉又恨又得意的表情道:“我要這只小豬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遭武林中人的截殺,折磨而死,方消我心頭之恨!”
  那名老者哈哈大笑道:“花大俠,你這招又狠又毒,夠他們受的,只可惜平白無故損失一本百年失傳的武功祕籍.”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童兄!那本武功祕籍我早巳背熟了然於胸,誰要是練了那本祕籍上的武功,保證他七竅生煙,走火入魔,癡呆一世。”
  那老者驚道 “原來花大俠在那本祕籍上動手腳?”
  花燕子大笑道:“不錯!童兄如你也想練,我可以教你,你大可不必動歪腦筋去偷那本祕籍。”原來這名老者是聲名狼籍,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鬼偷童通菜,正因他無所不偷,亂偷一通,所以又有人叫他“通通來”貪得無厭。
  童通菜口中應是,心中卻暗罵道:“他螞的,老子還想多話幾年,跟你學武功,我又不是不知你的賊性,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想在你身上得到一點甜頭,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哼!我才不像飛錐四雄那麼傻!”
  蘇光光四人負傷走走停停來到了小鎮,,小豬哥深知此刻如住進客棧,定成為人家肉靶子,便在鎮郊租了一家農舍的柴房養傷.蘇光光趕了去抓藥之際,順便到客棧去坐一坐,果然不出所料,鎮上出現許多“生鮮面”(陌生)帶刀子,帶劍的武林人物,向店小二打聽四名少年的下落.蘇光光忙回到農舍,打開柴房便道:“餵!告訴你們一個好稍息和 個壞消息!”
  躺在地上的衰尾仔懶洋洋的道:“現在是我破病(生病)的時刻,只能報喜不能報憂,你倒說說看有什麼好消息?’朱承戒看蘇光光兩手空空回來,便嘆道:“我又要吃蕃薯了.只好聽聽好消息;以免倒胃口。”
  孫麗麗笑罵道:“一群豬,怪不得被人打得七零八落,差點回老家。”
  “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飛錐四雄不是省油的燈,你看得還不是卡尾軟(心塞)還說我們!”衰尾仔叫道。
  “餵!你們倒底要不要聽?”蘇光光叫道.蘇光光等三人住口,望著他時才開口笑道:
  “咱們跑路族的名聲已經有人替我們打免費廣告了。”
  衰尾仔拍手笑道:“哈!這下咱們可要名揚訌湖,到底是誰這麼慧眼識英雄、為咱們打廣告?”
  孫麗麗哼聲道:“你們笑吧,待會兒可別哭.”
  蘇光光道:“依本蘇半仙捏指 算,可能是那四元垂垂的飛錐四雄!”
  “哇!這下好了,咱們可要成了過街老鼠!”朱承戒叫道.蘇光光笑謔地道:“咱們要揚名天下,當然要付出點代價嘛!”
  衰尾仔忙道:“老大!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朱承戒亦道:“對!對!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可不能這樣就夭折丁。
  孫麗麗道:“這下可好了,你有什麼打算.”
  蘇光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老大可不是當假的,當然我有辦法.”
  三天后.蘇光光四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鎮內,坐在客棧裡用膳,單單朱承戒那豐滿的身材,不用猜也知跑路族四人已出現了。
  不多時鎮上唯一的客棧,漸漸坐滿了人,蘇光光聽衰尾仔的細語,已知客棧的人.有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蘇光光的手從懷中拿出那本武功祕籍往桌上一放,已聽得四周人的低語。
  朱承戒心中暗道:“奇怪!怎麼沒人來搶.”
  原來這些江湖人看了這本祕籍,無不想據為已有,只是他一出手搶,必成眾人出手的對象,所以誰也沒把握能搶得秘藉面全身而退,才形成這微妙關係.朱承戒力持鎮定,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大刺刺地伸手一拍桌子,拉開嗓門嚷道:“餵!伙計!”
  哇塞!這小於好似唯恐沒人注意他們,存心招搖呀.正忙得七暈八素的伙計應聲而至,陪著笑臉:“歹勢,歹勢,客官們要吃些什麼?”
  朱承戒這副‘豬家班’的體型,已有‘先聲奪人’的架勢,表示他吃起來絕不含糊:
  “有什麼拿手的,好吃的,儘管統統替咱們上,銀子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伙計仍然扮職業化的笑臉:“先給四位來四件冷盤,熱炒隨後上,客官們喝什麼酒?”遇上吃喝,朱承戒就當仁不讓成了發言人:“菜要大盤的,酒嘛,愈烈愈好,先來個二十斤再說。”伙計一怔:“二十斤?”
  “怎麼?”朱承戒眼皮一翻:“嫌少就來五十斤!”伙計不敢再多問,忙連聲恭應而退.孫麗麗忍不住笑斥道:“殺千刀,你真愛現!是不是故意又要表演你的驚人食量?”
  朱承戒很精地笑了笑:“莫法度,誰教我天生肚量大,叫少了塞我的牙縫都不夠啊。”
  蘇光光啐他道:“豬就是豬,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衰尾仔和孫麗麗不由地失聲大笑.他們這桌的笑聲,立時引起整個廳內食客的注目.當然,更觸怒了東南六煞那一桌的人.東南六煞排行老五的蘇老五正待衝上去,卻被老大喝聲製住,心不甘情不願地撫著桌面坐了下去。
  眼尖的人已見到蘇老五這一坐,將四支腳椅硬插入堅石一寸多.蘇老五露了這手橫練功力後,有二三桌人二話不說丟下銀子,縮頭縮尾走出這是非之地.蘇光光忙問孫麗麗道:
  “這兩人又是哪一角頭混的?”
  孫麗麗道:“穿青衣的叫青龍杜春,黑衣的叫黑虎杜秋,兩人是黑道上高手,天生神功,有勇無謀.”
  蘇光光又道:“他們有什麼前科?”
  孫麗麗道:“好像沒前科,壞事能緝一大堆.”
  龍虎雙霸見四五人溜出店外得意洋洋,青龍杜春喝道:“誰是小豬哥蘇光光,給我滾出來!”
  蘇光光聞了跳到椅上,擺出一副長者模樣,雙手扠腰道:“你們兩個晚輩給我滾過來!
  還不快來參見蘇光光小爺!”
  龍虎雙霸二虎杜秋哼聲道:“小於!你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蘇光光呸了一聲,一口痰吐在地上道:“兩個大滷蛋,說大力神熊是你們什麼人?”
  青龍杜春驚道:“你認識我們師伯?”
  “何止認識,小爺我是他兄弟,你說你們該叫我小爺什麼.”
  青龍杜春脫口道:“師叔了!”
  “嗯!很乖,過來小師叔賞給你們糖吃:”蘇光光笑道.“慢著!小子,我們師伯失蹤已十年,他人現在哪裡?”
  杜秋道。
  蘇光光道:“無可奉告!”
  黑虎杜秋哼聲道:“小子,你敢耍我們.”
  蘇光光笑道:“要是耍來耍去,還不知誰耍誰!”
  杜秋正待衝過去,突然被一名年輕女子擋在身前.但見那名女子年約十五六歲,瓜子臉,眉清目秀.配上櫻桃小嘴堪稱美女一個,只惜她身穿絲白小紅花勁服而露出衣外的肌膚白得與衣服一樣,白得無血色且瘦得皮包骨,腰細得可用兩掌圈住,神情冷得有如寒霜傲梅,一副不可侵犯之樣。
  黑虎杜秋哼了一聲,拍拍那女子的肩道:“小丫頭,你懂不懂規……”
  黑虎杜秋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只見他把頭一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原來黑虎杜秋一副流氓惡霸樣,說著與那轉身過來的女子眼神一觸的剎那,有如被針刺到一般,一隻手還停在空中拍不下去.那名女子見二虎杜秋不說話,便又轉身走向蘇光光一夥的桌位.蘇光光忙低聲問衰尾仔道:“這幼齒混的哪個角頭的,好似從冰洞走出來的冰人一般。”
  衰尾仔搖頭回道:“沒有檔案資料,是幼齒的!”
  那名女子有如殭屍般,手不擺腰不彎,走到蘇光光三人身前,只聽一聲尖而細小聲對著朱承戒道:“你是萬刀門第二代門主殺千刀朱承戒?”
  就在蘇光光一眨眼之際,那名女子已把話說完,蘇光光忙笑道:“小姐,又沒有人和你搶說話速度,能不能放慢點.”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又對朱承戒道:“你是不是朱承戒?”
  “姑娘,你找朱承戒有什麼事?”蘇光光碰了個軟釘子忙提高聲音道.“你是不是蔥!”
  蘇光光一楞道:“當然不是,我……”
  “你是不是蒜?”那女子鎗口道.“我……”
  此時衰尾任推了推蘇光光,竊笑道:“老大,人家的意思是說你算那顆蔥那顆蒜,狗咬鼠多管閒事.”
  蘇光光白了衰尾仔一眼,道:“用膝蓋想也知道,還用你翻譯.”蘇光光忙道:“小姐!你找大豬還是小豬?”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依然瞪著朱承戒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殺千刀朱承戒?”
  衰尾仔拍著朱承戒的肩笑道:“餵!大豬你什麼時候暗槓這麼一位漂亮馬子,怕我們泡一泡……”
  “哼!找死!”
  當“死”宇猶在那名女於口中未吐,她手掌一翻,迅如流星般摑向衰尾仔臉頰.“叭”
  一聲輕響,還好衰尾仔應變得快,閃了 半,只被輕摑一下。
  衰尾仔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名女子摑了一巴掌,可是丟盡臉,這口氣哪咽得下,便輕哼一聲也摑了過去.“叭”一聲.衰尾仔跟她拆了三招三式,使了一招太極手終於也還了她半巴掌.衰尾仔只想討回一點面子所以力道不大,但他五指印卻在白得可怕那名女子臉頰上顯得格外清晰,五指印紅通通的.衰尾仔看看自個手掌,得意相卻成了一副歉然的表情.這一巴掌只讓那冰冷女子看了衰尾仔一眼,又面無表情地對朱承戒道:“你師父殺萬刀死到哪裡去了?”
  朱承戒聽她出口辱其師父,一張笑臉轉成怒相正待開口,卻被過來的龍虎雙霸止住.只聽青龍杜春走了過來,哼聲道:“姑娘!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青龍杜春與先前杜虎一樣,一觸上那女子冰冷如尖針的眼神話又說不出來.“拿開你的臟手!”那名女子冷道.“臟!哈哈哈!”青龍杜春哈哈大笑道:“有許多姑娘還很喜歡本大爺這雙能讓她爽舒舒的臟手!”
  “啊!”一聲慘叫代替青龍杜春的大笑聲,只見青龍杜春一只如蒲扇大的手掌,刺人一只繡花針從掌背刺穿手掌心,一滴鮮血還欲滴亂抖地停在針尖上.店中眾人一見不禁大驚,沒想到那名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內力如此渾厚,一只針竟能穿秀又厚又硬青龍的掌背.青龍杜春忍痛拔出二寸的繡花針,雙手握住狼牙棒一招“秦山壓頂”當頭砸下.突然青龍杜春好似被電到一般,一只二三百斤狼牙棒俘在空中硬生止住。
  只聽店外傳來吟詩道:“溫和、潤澤是仁堅實,細緻是智,不易磨損是義;懸之垂直是禮,敲擊聲清亮是樂,有瑕疵不掩是忠,美妙的色澤是信也!”
  只見一位年約二十,長得風度翩翩俊俏斯文的公子,穿著白色儒袍,手中插著一尺二有餘折扇.在一名抱劍漢隨護下走進了客棧.眾人只見那抱劍漢子,胸中那把三尺劍,劍鞘還用上等紅色的悲玉製成,從玉鞘發出紅艷光芒,有如燈籠點燭般.‘孫麗麗低言對蘇光光道:“他是晶瑩透徹心,絢璀沮潤的玉劍公子常如玉I”
  蘇光光暗道:“怎麼名字有點娘娘腔?”
  只見店中許多人一見玉劍公子到來,忙都起身大禮一拜,齊聲道:“玉公子!”
  玉劍公子常如玉上前一步還禮,口中含笑道:“晚進不才常如玉,不敢受前輩如此大禮,愧不敢當!”
  蘇光光聞言對孫麗麗笑道:“這人蠻有風度的嘛.”
  孫麗麗輕哼一聲道:“才怪!”,原來玉劍公子得名來自他那把發光寒白玉,其人就如那把寒玉劍又冷又酷,大可一句順者昌,逆者亡。五年前,白道上長摃三十六舵,就因總舵主一句話得罪於他,使其長江三十六舵的舵主一夜命喪黃泉.玉劍公於唯恐世人不知他所為似的,在三十六舵主的胸上個個放了一把一寸白玉劍,此事轟動整個摃湖.當時為一寒門孝子發現,拿了他一把白玉劍到當舖典當而遭其一劍斃命,其後他又給這孝子寡母一筆可觀金銀,使人又驚義駭,十足一位亦正亦邪的頭痛人物.此時王公子笑道:“杜兄!你的狼牙棒舉著不累嗎?”
  青龍杜眷對他似乎十分寬祥,尷尬一笑道:“運動,運動一下!”
  玉公子指著那兩扇破碎不堪的門板笑道:“運動可強身健體,但總不能拿人家小本買賣的店家門板開玩笑吧!”
  龍虎雙霸聞言漲虹了臉,有點下不了臺.此時東南六煞的老大,哈哈大笑道:“玉公子,大人大量,別讓他倆兄弟下不了臺。”.只見玉公子劍眉一挑,一張溫和笑臉立變,冷冷道:“這是晚進與他兄弟倆的事,誰要你們多嘴,滾!”
  “***!竟敢對我老大如此說盾!”
  只見東南六煞的老五拔出一雙短斧,飛身撲向玉劍公子,只聽短斧虎虎有聲,便知這一斧足可砍下顆牛頭。
  蘇老五人在半空雙斧兇厲絕常,有一條人影一躍而上,用拳頭擊他短斧.上躍之人正是玉劍公子的隨從,眾人未聞骨頭碎裂之聲,卻見蘇老五雙斧被他一拳振飛釘在橫粱上,身形轉個方向,往門外飛出一丈外摔了個狗吃屎,爬也爬不起來.只聽那名抱劍漢子氣不喘臉不紅地對東南六煞哼聲道:“趁我家公子心情好時,趕快滾!”
  東南六煞老大見老五被人像摔死雞般摔了出去,用眼色製住蠢動的兄弟,二話不說丟下銀子走人。
  “媽的姑隆咚,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個隨從就這麼厲害,其主人可不敢想像!”蘇光光心中暗道。
  此時東南六煞替龍虎雙霸找台階下,龍虎雙霸可沒膽量下呆去,拿出二十兩金元寶丟到掌櫃桌上,狠狠蹬了那名女子一眼才溜出客棧.龍虎雙霸這一走又帶走了四五名摃湖高手,如今在座的只剩有夠膽的青海雙蚊及白虎煞星.玉劍公於微笑地走向蘇光光這一桌對著那名女子,沮和地道;‘姑娘,你有沒有嚇到?”
  那名女於望也不望玉公子一眼,仍冷冰冰地對朱承戒道:“殺萬刀那個老賊死到哪裡去?”
  朱承戒見他口出穢言,哼了一聲正待發話時,那名抱劍漢子已走了過來,冷聲道:“小姑娘,我家公於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那名女子道:“又不是你家死人,你放什麼屁!”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沒想到如此漂亮姑娘吐出如此言語,令人不敢恭維.蘇光光對著孫麗麗笑道:“你很潑,卻還有人比你更辣!”
  .那名抱劍漢于冷哼一聲,左掌擊向那名女子面門;卻被玉公子手中折扇一撩一帶,人被衝力一帶衝向旁橫了半步.“咱們等這位小姑娘辦好事才動手好了!”玉公子笑著說著,便帶著隨從在一旁桌位坐下搖扇納涼,只惜客棧中的店小二不知躲到哪兒去了,而老闆已嚇昏在櫃檯下,無人奉上茶水.那名女子正待開口向,蘇光光卻大喝道:“何方妖女找朱承戒,報上名來!”
  那名女子冷哼道:“你算老幾?’蘇光光笑道:“我小豬哥蘇光光在跑路族說老二沒人敢說他是老大,你說我算老幾.”
  那名女子道:“這是我們師門私務,就算你是皇上老子也管不著!”
  朱承戒聞言,忙道:“原來你是師娘之徒,我的小師妹?”
  “呸!誰是你小師妹,走,我在外面等你!”說著二話不說已飛身躍出店外.眾人見她一式乳燕穿林輕巧無風飄身飛出,不禁暗暗叫好.衰尾仔忙問朱承戒道:“她叫你出去幹嘛?是不是有什麼好康的(好事).”
  朱承戒苦笑道:“她是找我決鬥,你說是不是好康的?”
  衰尾仔笑道:“我龍體欠安,這事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是大憨呆厲害,還是瘦竹竿了得!”
  蘇光光忙對朱承戒道:“她愛在外面吹西北風,就讓她吹個夠,咱們先辦咱們的事!”
  此時蘇光光對著玉劍公子道:“餵!你們是不是對這本武功祕籍有興趣?”
  此刻角落中的青海雙蛟桀萊笑道:“小子,要命的話,把祕籍留下來走人,否則……”
  “否則你就要死翹翹,是不是?”蘇光光笑接道.“不錯!算你有自知之明。”青海大蛟笑道。
  玉劍公子聞言也只笑了笑,並不點破.蘇光光對衰尾仔笑道:“既然人家不要命,你就把祕籍送過去給他們,順便收他們十兩銀子當保管費,意思意思!”
  衰尾仔口中稱是,拿著桌上那本武功祕籍走了過去.“慢著!”那名抱劍漢子喝聲一起,人也橫身擋住衰尾仔身前伸出手來冷烈地道:“拿來!”
  衰尾仔聳聳肩笑道:“給誰都一樣。”
  說著便把那本泛黃祕籍遞了過去。
  那抱劍漢子哼聲道:“你以為我大爺高布晴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我要的是那小小于懷那本真的!”
  衰尾仔大嘆一聲道:“我看你真人如其名,搞不清就是搞不清,明明真的你說是假的,那我請問你要怎樣才算是真的?”
  這話倒讓高布晴楞住了,人家奪祕籍必定是你爭我奪殺個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才……
  “欸呀!真的就是真的,我騙你又沒什麼好處,你不會拿過去讓你家公子鑑定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高布晴想想也對,正要伸手拿過去,突然人影一閃,其人往衰尾仔手背一挑,將那本祕籍挑上空後,身形一起躍上半空想奪取祕籍.此人正是悶不哼聲白眉黑發的白虎煞星,他快來人也不慢,只見玉劍公子、青海雙蛟也同時到來,三股掌勁拍向白虎煞星.白虎煞星似乎早巳料到會有人搶奪,腰一扭架開三股掌勁,頭上腳下之際將祕籍拄飛,讓三人無法得手.“ !”一聲.青海雙蛟兩兄弟與玉劍公子在空中對了一掌,全都飛出五尺外才落地,一本祕籍就落在四人的中央.四人心中雪亮得很,依自己武功想逼退三人合擊那是不可能的事,故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嗅!你們搞什麼鬼,掉在地上撿起來不就得了,何必瞪得兩眼快跳出來似的.”蘇光光口中說著,人卻走了過去,彎腰拾起祕籍當扇扇涼.蘇光光見五人都不動,便又笑道:“祕籍只有一本,當然只能給一方主人,我看這樣好了,你們來個剪刀、石頭、布猜拳。誰贏了誰就拿去.”
  “嗯!沒人應聲,就是不同意了.”蘇光光望著四人道.突然蘇光光喝道:“那就來個我丟你們撿好了!”
  說著,便將祕籍往外丟了出去.祕籍迅如流星飛出門外砸向立在外面那名冰冷女子,而玉劍公子、白虎煞星及青海雙蛟,幾乎同時衝了出去.蘇光光原本想將祕籍丟到那小姑娘前,這下就有好戲看了,哪知那小姑娘對祕籍沒興趣,秀腿一起,把祕籍踢飛一旁,玉劍公子四人當然轉向而追.蘇光光見了低聲道:“可惜,真是無採功!”
  衰尾仔忙道:“什麼叫無採功?”
  孫麗麗格格笑道:“這叫做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1”
  蘇光光叫道:“餵!有點水準好不好,一個女孩家說這話能聽嗎?也不怕嫁不出去.”
  朱承戒笑道:“咱們老大嫂早就釣到一張長期鐵飯票,半死的人還怕什麼?”
  “好呀!連你殺千刀也吃到小豬哥的口水,油腔滑調起來了。”孫麗麗笑罵道。
  “師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嘛!”朱承戒笑道。
  “餵!殺幹刀你別左一句師父說,右一句也是師父說,活像個未斷奶的小孩子似的!”
  蘇光光噗笑道.此時玉劍公子暴喝道:“鬼偷!留下祕籍……”
  當蘇光光三人走出屋外,便見一條矮小身影左閃右躲躲過身後暗器後,一溜煙地鑽入林中,玉劍公子、青海雙蛟、白虎煞星本是打得不亦樂乎,如今卻聯手追趕入林之人.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把人家託付的武功祕籍丟了,看你怎麼向人交待!”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本祕籍我早就背熟了,況且活人怎麼向死人交待,死了一了百了,還管什麼凡間俗事,現在可是我們頭痛時間到了.”
  “什麼頭痛時間?”衰尾仔道。
  蘇光光嘟著嘴,指向那名站在空地上的冰霜美人。
  衰尾仔忙對朱承戒笑道:“殺幹刀的,這件事你就好好涼拌沙拉,最好別傷了和氣!”
  此時那名女子冷哼道:“你就是朱承戒殺千刀.”
  蘇光光笑謔道:“小美人.這才叫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也乎?”
  孫麗麗嚶嚀啐道:‧沒水準!”
  此時朱承戒走上前一禮道:“你可是寒雨霜,師娘她老人家好嗎?”
  蘇光光又插報道:“餵!這位小姑娘一定命中缺水。”
  衰尾仔故意大聲問道:“老大,你怎麼看出來的?”
  蘇光光調侃道:“我沒聽殺千刀叫她寒雨霜師妹,表示陰寒又是雨又是霜的,命中不缺水絕不會取這種名字……”
  “閉上你的狗嘴!”寒雨霜嬌叱道.“不對!在下特此聲明,我外號叫小豬哥,所以應閉上豬嘴不是狗嘴.”蘇光光笑道.寒雨霜不理蘇光光又道:“該殺殺萬刀負心漢!”
  朱承戒聞言一怒,然又嘆口氣道:“死了!”
  “什麼死了?”
  朱承戒不耐,微怒道:“死了就死了,這下你們可高興吧!”
  “怎樣死的?”
  “這個我知道!”
  蘇光光叫著奔了過去後,大大地嘆了一聲道:“殺萬刀老前輩就是因皮太厚,懶得呼吸就翹蛋回老家了.”
  寒雨霜口中呢喃著,一臉茫然,似乎沒把蘇光光的話聽進去,等蘇光光道完才驚醒,對蘇光光道:“你說什麼?”
  蘇光樂拍拍額頭,揮手邊走邊道:“算我脫褲子放屁,多此一放.”
  寒雨霜忙問道,“師……師父他怎麼死的?”
  朱承戒道:“師父臨死說他妻離子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便自己懶得呼吸自殺了.”
  寒雨霜聞言口中喃喃道:“我怎麼回去跟師父說,她老人家一定受不了如此刺激。”
  朱承戒道:“所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回去照實說嘍。”
  寒雨霜道:“你跟我回去向她說。”
  朱承戒搖頭道:“你既已知道,你自己把訊息傳回去,我不想見因 句話就離家出走的人.”
  “哼!這就由不得你!”寒雨霜冷道.朱承戒哼聲道:“小師妹,在下是讓你不是怕你,你可要搞清楚,別逼我出手。”
  寒雨霜哼聲道:“我倆之間遲早要做個了斷,既然碰上了一定要較量個高下,看往後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只見寒雨霜躍後半步,雙手握著三寸尖細繡花針,道:“你亮兵刃吧!”
  此時衰尾仔呵呵大笑道:“殺千刀的,你不用亮那些破刀了,單以你大眾身材,壓都把她壓死了。”
  這下衰尾仔可樂極生悲,只見寒雨霜嬌叱一聲,身形飛躍過朱承戒頭頂,撲向衰尾仔.寒雨霜身形在五尺左右,右臂一揮,以“滿天花雨”手法射出一把數十數百的繡花針.蘇光光與衰尾仔哇哇大叫,忙展開輕功撲回店中躲在牆壁角,只有孫麗麗手中劍光一閃,數十支射向她的繡花針,叮叮噹噹連響,全斷成一半掉落於三尺外地上.“咦!你是萬劍門中人?”寒雨霜落地輕道。
  孫麗麗微笑點頭道:“不錯,本俠正是萬劍門右劍俠玉女!咱們可說是有點淵源.”
  寒雨霜點了點頭,腳尖一點身形翻轉,手中三寸金針又現出口道:“看招!”’朱承戒運起神功,雙掌拍了過去。
  “ !”一聲.只見寒雨霜與朱承戒硬碰一掌,有如斷線風箏衝入了客棧中.此時蘇光光與衰尾仔兩人正躲在樹下玩起一角、二角、三角半、四角、五角、手扠腰,見寒雨霜衝入店中桌上一旋立住,兩人便猶如喪家犬,怪叫連連地跑了出來.此時朱承戒硬碰一掌後,眉頭都皺在一起,雙臂窩在腋下,張著口跳著.蘇光光見了促 狹道:“怎麼叫你跟人過招,你卻跳起舞來啦!”
  朱承戒痛苦叫道:“不是啦!”
  “還說不是,你現在不是又跳又扭的!”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伸開手掌,兩人便見他一雙手掌心有一小紅點,原來他手掌被寒雨霜三寸金針刺入了一寸。
  “哇塞烏龍咚!殺千刀你不是刀劍不入,怎麼怕一支小小的細針?”
  蘇光光明白道:“哇!你師娘這招有夠毒,居然想到用針來破你天竺神功。”
  朱承戒苦笑道:“怪只怪我自己功夫練不到家,現在我才知道,師父又打又罵逼我練功的原因.”
  衰尾仔忙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老大快想辦法,不然殺幹刀可要變成了馬蜂窩,繼續跳恰恰了。”

runonetime 2008-08-30 05:55 AM

第十一章 半禿頭陀

  蘇光光忙道:“你小師妹內力如何?”
  朱承戒道:“與我不相上下,且寒氣刺骨。”
  “什麼,她那麼瘦,內力和你有拚,那你吃那麼多不就白吃了。”衰尾仔調侃笑道。
  朱承戒踢了衰足仔一腳,又笑又痛地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衰尾仔忙道:“你看我幹嘛,想辦法是老大的專利,我這老二只會落井下石,加油添醋。”
  蘇光光忙道:“沒法子了。我看你只好拿青龍寶刀,亂劈亂砍讓她不敢近身認輸!”
  “好辦法!不愧是老大。”衰尾仔奉承道。
  此時傳來冰冷嬌聲道:“你們說完了沒?”
  蘇光光嘿笑道:“說完了,你們繼續比賽吧!”
  說著,便拉著衰尾仔退到一邊去。
  只見寒雨霜雙臂一翻,只見她雙拳中從食指縫中透出一支比頭髮還細五寸多長通體烏黑的細針。
  “哼!你算是哪門裁判!”寒雨霜哼聲道.“哇!不公平,不准用毒!”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記響頭道:“別土了,那是千年烏零鐵打造的細針,專破橫練功夫,隨手一針堅石也變成豆腐般。”
  蘇光光這些話無疑是提醒殺千刀的那針碰不得,否則不止跳舞而已已,可能跳出六來。
  朱承戒聞言大驚,不管三七二十一,青龍寶刀出鞘,青光暴漲應和他的暴喝聲,寶刀舞出層層刀幕衝向寒雨霜。
  寒雨霜輕叫道:“青龍寶刀!”便閃身而退只在他週邊遊走,趁機遞招,不等招式用老,便已閃出危境。
  衰尾仔抱著胸道:“老大!這樣打我們還可以睡個覺吧?”
  蘇光光黠謔道:“是啊!咱們睡一覺就可收殺千刀的屍啦!”
  “怎麼會這樣!”衰尾仔道。
  孫麗麗啐道:“說你豬,你只承認自己笨,你設看到殺千刀在用力,而寒雨霜只在週邊散步,請問衰尾仔道人,到最後誰衰到家來著。”
  衰尾仔瞪大眼望著蘇光光,意思有如說簡直是狗屁不通的辦法。
  蘇光光呵笑道:“我到現在才發現,好辦法也有缺點。”
  孫麗麗忙道:“你們別鬧了,快想辦法,不然殺千刀被刀魔所惑,可就變成一場生死大車拚!”
  “對!對!會變成師門大悲戲,跑路族哀曲,要想辦法。”
  只見蘇光光一張臉漲成了赤紅色,衰尾仔忙道:“老大!
  大夥是自己人,你千萬別使出幹魔手!”
  “住手!”
  蘇光光運上全身功力,以少林獅子吼功吼出。可惜他只練一點皮毛而已,才憋得一張臉紅通通的.蘇光光這一叫,朱承戒與寒雨霜雙雙住手,往這邊驚愕地望來.只見袁尾仔塞著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夭壽哦,事先也不通知一聲,我如變成臭耳聾,你要養我一輩子。”
  孫麗麗也被他突來一吼,震耳心血輕浮,頭昏昏腦漲漲的。
  蘇光光哈了一聲,笑道:“哈!終於吼出來了,真爽!”
  “媽的姑隆咚!你爽我可遭殃了。”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憨笑道:“你沒有震聾,真是好裡佳在!”
  蘇光光大搖大擺十足話像個裁判,走到朱承戒與寒雨霜中央後,乾咳了兩聲道:“現在我以公平、公正、公開來判定你們誰勝誰負。”
  寒雨霜哼聲道:“哼!瞎了狗……豬眼的也要看清我勝了。”
  蘇光光點頭道:“不錯,你的小腦很聰明,殺千刀拿著寶刀亂砍亂劈,全無章法,時間一久內力不濟,就等你宰他的份,所以表面上看來你是贏了.”
  “哼!什麼裡面外面,根本就是我贏了。”寒雨霜嗤鼻道.蘇光樂道:“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錯得亂七八糟,神智不清。”
  蘇光光笑道:“我當然會說得讓你心服口服,現在我問你,你可知他手中是什麼寶刀?”
  寒雨霜道:“長三尺寬四寸二重一百斤,刀中之王青龍寶刀。”
  “我再問你,殺千刀如下殺手,你可抵擋幾招?”
  “同歸於盡!”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了,你們兩個全翹了,殺千刀被你一針斃命,而你卻不能得十全屍,就死相來說,你就死得很難看,這一點你就輸了。”
  蘇光光見寒雨霜閉口不言,表示已默認,便又道:“第二,既然你知道青龍寶刀是刀中之王,必也知曉內力不渾厚之人,必會被刀上魔力所惑,他如內力不濟,你必有血光之災,你倒說說看,你們倆到底誰贏了?”
  蘇光光見她無話以對,便又道:“所以本裁判判定你們兩個平手,再練個三年後再比個高下,這樣夠公平了吧!”
  朱承戒如負重釋,忙一禮道:“小師妹,咱們後會有期了。”
  “不行,師父要我暗中跟著你,考查你的品性.”寒雨霜毅然道。
  蘇光光驚訝道,“這麼說,你早已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很久了?”
  寒雨霜道:“從象棋比賽至今!”
  蘇光光驚道:“那我們豈不是變成死人了,居然被跟了這麼久都沒發覺。”
  朱承戒笑道:“我師娘的外號叫神行嬌風,除了劍術以外,追蹤之技是武林一絕。”
  “也就是說比粘皮糖還粘。”蘇光光笑謔道。
  “哦!你也真不夠意思,我們跟飛錐四雄大車拚時,你竟然袖手旁觀?”衰尾仔道。
  寒雨霜冷哼道:“要不是我在暗中射出短針打入飛錐三雄體內,他們為了逼針無暇戀戰,才匆匆離去。”
  “原來如貓!”蘇光光總算明白飛錐四雄為何不報斷臂之仇。
  此時林中突傳來一聲:“阿彌陀佛!”
  蘇光光與衰尾仔兩人對望後,笑著同聲道:“半禿頭陀!”
  孫麗麗聞言,一張臉竟紅了起來.半禿頭陀笑呵呵地從林中走了過來,道:“各位施主,別來無恙!”
  蘇光光嘆道:“本來是很好,但-見你就不好了。”
  半禿頭陀訝異道:“為什麼?”
  蘇光光道:“一見面你就叫輸主,往後我上賭場不是輸嗎?”
  半禿頭陀傻笑道:“施主想歪了,洒家不是這個意思。”
  蘇光光眼珠一轉。忙道:“牛禿和尚,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自動跑來找我們一定沒好康代志吧?”
  半禿頭陀嘿然笑道:“小豬哥施主不愧跑路族老大。酒家奉命來找你們。”
  蘇光光笑道:“你知道棉被店失火會怎樣?”
  半禿頭陀莫明其妙脫口道:“會怎樣?”
  蘇光光笑道:“棉被店失火叫免彈,也就是免談的意思。”
  半禿頭陀忙道:“別這樣嘛,洒家的東家想出十萬兩黃金,請你們替我們送一樣東西。”
  蘇光光搖頭道:“少來這套!你們少林寺門徒眾多隨便在寺中拉一兩位足可轟動武林,哪用得上我們。”
  此時林中走出三名老者,全身穿得紅通通的,正是冷血門的殺手。
  蘇光光走近半禿頭陀身旁推了他一把,笑道:“半禿的那三人是你帶來的?”
  半禿頭陀搖頭道:“洒家是單身貴族獨住,從來不與江湖人掛鉤!”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咚,這三人是不是從棺材裡鑽出來的,怎麼走路都沒聲音?”
  半禿頭陀笑道:“看來你們跑路族身價暴漲,殺手集團把你們看成頭號頑固份子!”
  蘇光光大笑道:“我們是頑固份子,那他們就是江湖上的恐怖份子嘍!”
  衰尾仔亦笑道:“我看是激進恐怖份子才對。”
  只見三名穿土黃色長袍緩緩走近之際,孫麗麗驚駭道:“黃山三叟!”
  但見那三名老者年約五十上下,黑發白眉.長得不怎麼樣,但他們三人卻長得一模一樣,分不出誰是誰。
  蘇光光對著半禿頭陀笑道:“半禿的,你可知這黃山三叟是什麼東東歪歪的?”
  半禿頭陀嘿嘿笑道:“小施主可真會問人,專挑不知道的人問。”
  “哇塞!烏龍咚!不知道就說俺嗯栽(不知道),還放一大堆屁話。”
  孫麗麗瞪了蘇光光一眼,才道:“黃山三叟是三胞胎兄弟,他們三人行為乖張,夜郎自大,是黑道上的超級壞蛋,三人練成五絕毒掌後功力大進,將江湖鬧翻天,十年前被七大門振聯手圍攻墜崖而死,沒想到他們沒死,卻在這兒出現。”
  蘇光光笑道:“能勞動七大門派圍攻,看來他們三人不是普通人物.”
  衰尾仔忙道:“聽說他們五絕毒掌歹毒無比,中者除非用他們解藥外,無人能活過三日。老大!咱們可要踢到鐵板了。”
  蘇光光笑道:“也許這些垃圾等著我們來收拾呢!”
  “哼!小子單憑你這句話,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永無葬身之地!”居中那名老者哼聲道。
  “哈小美人我認出來了,你看中間那個缺了一缺大門牙,講話漏風又硬啼,這人可能是老大,所以才先放屁,右邊那個嘴歪歪的可能是老二,左邊那個眼睛拖窗鬧雞眼可能就是老三.似好認得嗎。”
  黃山三叟原來長得一模一樣,無法分辨,就四十年前被七大門派二百多人圍攻於華山而墜,也因此三人才會留下特徵引為無上恥厚,而蘇光光卻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他三人六道白眉翹了起來。
  居中那名老者冷哼道:“小子,你消遣夠了沒?”
  此時孫麗麗忙道:“如你所猜沒錯,居中老大叫黃飛龍,老二黃飛虎,老三叫黃飛豹。”
  蘇光光笑道:“怎麼那麼多人喜歡龍啊虎啊的,我看一個叫飛天,一個叫下地,一個叫鑽海,還來得恰當。”
  居中黃飛龍聞言不怒反笑道:“老夫三人多年來已經未曾見這敢在老夫兄弟三人面前如此狂妄的小子。蘇光光你且狂吧,今日過後你們跑路族就要永絕摃湖,不必再跑路了。”
  “難不成你們要抬轎讓我坐,不必靠我這一雙11號了,欸!只可惜你們太老了,我還怕被你們掉斷了腿!”蘇光光哈哈大笑道。
  只見黃飛龍冷哼一聲,手一揮。
  剎時從道旁林中奔出二十四年輕壯漢,持著刀、劍、棍,奔到黃山三叟身後一字排開。
  蘇光光一見哈哈笑道:“哦!原來是冷血門的,看來你們黃山三叟,越混越回去了。”
  此言有如一根針刺入黃山三叟心中一般,只聽黃飛龍一聲:上!
  只見二十四名冷血殺手三人一組,撲上了衰尾仔等四人,把半禿頭陀和寒雨霜讓過。
  看來這批殺手乃是有備而來,就連截殺的對象也已分配妥當。
  只見他們三人一刀一劍一棍撲上敵人後,便布成截殺陣式。
  “媽的姑隆!你們三個老垃圾可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先叫他們來打頭陣!”蘇光光跑給三名殺手追時大叫道。
  黃飛龍哈哈大笑道:“老夫手下二十四名金字招牌殺手,至今從未失手過,你們好好享受三絕陣的滋味吧!”
  三絕陣乃三才陣所改造的,加上一刀二劍,一六尺鐵棍以長截短,以短補拙,軟硬兼施,只要入陣之人一個疏忽,可要到閻王那邊懺悔了。
  驀地--殺幹刀朱承戒一個閃躲不及,被鐵棍擊中背後忙清嘯一聲,身形抬高一丈,將肩上木箱一拋,剎時木箱中大小長短不一的柴刀,如下雨般落向地面殺手。
  一陣叮噹聲阻止三名殺手追擊之勢時,朱承戒手中拿著一把一尺半帶尖鉤的柴刀,一招“八方風雨”有若狂風暴雨轟湧而出,形成一片刀光密網,撲向一名拿劍殺手.三絕陣不愧是厲害的招式,三名殺手見殺千刀手中刀氣銳不可擋,忙三人成品字形往後一退,手中兵刃揮舞,護住自己及同伴,以退為進。
  朱承戒一招未能得手,三名殺手已連變方位,採取車輪戰想將這大胖子累喘死!
  反觀圍攻衰尾仔三名殺手,可氣得哇哇大叫,明明可將衰尾仔打死,卻被他有如頑皮小孩往地上一坐,化去他們三人攻勢,且差點傷在他木劍之下,哪有不火冒三丈之理,因此這組叫喝聲最大聲了。
  原來衰尾仔使出了醉太極劍法,乍看之下如喝得酩酊大醉般,手中劍支著地,腳步虛浮左晃右跌,使敵人摸不清他的下一招如何出手。
  然而孫麗麗這一邊可打得激烈異常,只見他手中冷霜劍冷光燦爛,勁氣呼嘯,迅如閃電,金鐵交碰之聲,有如排砲般不絕於耳。
  量令人可笑的蘇光光這組,好似在玩貓捉老鼠般東鑽西跑的,三名殺手追到他的人,剛要站穩方位展開截殺,那蘇光光便有如箭矢般衝向一名殺手,一會兒抱著他的腳,解開他的腰帶讓褲子滑下去,搞得三人手忙腳亂,罵不停口,無暇顧及變方位,將他給困住又讓他溜了。
  此時黃飛虎氣得大叫道:“你們三個死人!先把他團住再組陣。”
  此言一出,點醒了三名殺手,便分散開去,以自己武功與蘇光光過招,將他逼入陣式之中,這下蘇光光可哇哇叫,展開蝶燕身法及手臂雙腳的護套,勉強支撐著。
  此時半禿頭陀叫道:“小豬哥老大!要不要洒家插一腳?”
  此言一出,黃飛虎、黃飛豹一個箭身,到了一丈外半禿頭陀身前冷哼道:“野和尚,你如敢管老夫的閒事,可別怪老夫二人對你不客氣。”
  半禿頭陀吐吐舌頭,縮縮肩,身形未動,人卻退後了一丈,看得黃飛虎兩人大驚,暗暗提起功力。
  只聽半禿頭陀大叫道:“豬哥幫主!有二個垃圾向我拋白眼,你說怎麼辦?”
  此時蘇光光汗濕滿衫,衣服又破了幾個大洞,一身有如泥人般大叫道:“媽的姑窿!你不會翹起屁股拜託他們把你踢進來,不就得了。”
  半禿頭陀囑嘿大笑道:“那你說,酒家剛才托你那件小事答不答應?”
  “媽的姑隆!死半禿的,我咒你絕子絕孫,你可真會利用時間談判,哼!你要幫就幫,不幫拉倒,我小豬哥有的是辦法整住三個狗屁東西!”
  突然一聲哇哇大叫傳出。
  只見一名圍攻朱承戒的使刀大漢,單手抱著左腳退出了陣式,坐在地上。
  使刀大漢滿腔痛苦往地上一坐,可坐掉他的小命了。只聽一陣叮噹聲,朱承戒大喝一聲,舞出一片刀光逼退兩名殺手,一個閃身柴刀一劈一鉤。
  只見那名使刀殺手張著大口,卻喊不出來,一 鮮血隨著朱承戒的尖鉤噴出,雙眼一蹬,砰然倒地。
  蘇光光見了歡躍叫道:“殺千刀真有你的,殺呀!”
  此時黃飛龍怒吼道:“小女娃!你找死。”便撲向二丈外的寒雨霜。
  原來站在一旁的寒雨霜.見自己師兄守多攻少,身手一直無法展開,且已有點手忙腳亂了,便利用整理髮鬢之際,從袖口射出一 細針到那名使刀殺手的腳下。
  寒雨霜這小動作,卻逃不過一旁監視的黃飛龍。
  寒雨霜才一抬頭,便聞一股陰寒帶有腥味氣息撲來,她沒料到身在二丈開外的黃飛龍,只在-轉眼間已到來,不容她有後退之機,只好運起功力雙掌擊出,與黃飛龍狂悍的掌勁來個硬碰硬。
  寒雨霜這一拳有如雞蛋碰石頭般,只見她瘦長的身形受這一擊之力,口吐狂血摔出兩丈之外,一動也不動了。
  朱承戒一見大叫一聲小師妹之際,一把劍從他腹中刺人。
  那殺手一招得手正要開口大笑之際,只見寒光一閃,他的眼睛一下子有如走馬燈般,把四周景物全看了一遍。
  使劍殺手一顆頭顱被朱承戒一刀斬了下來後,朱承戒彎下腰。手中柴刀從胯下射出,人卻已衝向黃飛龍。
  那名使棍的殺手,正當以一招“泰山奪頂”,想把朱承戒的腦袋當西瓜砸,設想到自己心中插上一把柴刀,往後倒下,連哼也沒哼一聲。
  朱承戒撲向黃飛龍之際,“鏘”一聲,青龍寶刀青光暴漲,一層層刀光呼嘯推出,全身敞發出懾人的殺氣.“哼!要死不必怕沒鬼做,老夫就成全你!”
  黃飛龍口中說著,卻拍出一掌穿過層層刀幕後,立即化掌為爪往朱承戒心口插去。
  “咦!”
  “啊!”一聲。
  只見黃飛龍人倒躍退出,但他的雙腳卻慢一步才到,摔落於身旁三尺外,沒跟身體連在一起。
  黃飛龍這歹毒的一爪,是插入朱承戒的心口沒錯,當他五指一收之際,才發覺此人肌膚軟軟的,一點也不著力,好似插入面團。
  黃飛龍不愧黑道成名高手,立覺不對,便五指一張,內力一吐,化爪為掌,雙腳一蹬往後飛退。
  黃飛龍這招如用在別人身上,可能那人早已心脈寸斷而亡,只可惜他不知道朱承戒練的是天竺神功,將他一掌之力化去了六成,朱承戒龐大身軀只後退了半步,強咽下胸中噴血,青龍寶刀一撩,硬將黃飛龍的雙腿齊膝斬斷.朱承戒一刀斬下黃飛龍雙腿,青龍寶刀也因用力過度.嵌人石塊沒力氣拔出來,只見朱承戒殺紅了眼,抓狂般大吼一聲,撲向痛苦滿地爬的黃飛龍,手中多出一把寒森森的剃刀。
  一旁的黃飛虎兄弟倆正待飛身撲救大哥之際,暇一花隨之呼嘯聲大作。
  半禿頭陀已到兩人之前道:“二打一不太平公吧!”
  黃飛虎兩兄弟心有默契,只見黃飛虎袖袍一甩,卷住半禿頭陀掃來的月牙棒之際,黃飛豹已挺身撲向朱承戒。
  活該黃飛龍今日要命喪黃泉,且死在黃飛豹這一腳。
  原來朱承戒受了重傷,神智不清,只憑一口真氣及意志撲向黃飛龍,卻在黃飛龍身前落地,大吐鮮血而痛苦地彎下腰來。
  剛巧黃飛豹飛身而來,見朱承戒彎下腰以為要對大哥不利。便一腳踢了出去。
  這情急的一腳力道可嚇人,只見朱承戒屁股被他踢中,整個身子飛出二丈外,而他垂下的剃刀,剛好插入黃飛龍腹中,由下往上一劃。
  登時慘叫聲由黃飛龍口中淒厲叫出,心肝腸臟全跑出體外,一條腸子勾住了朱承戒硬給劈斷了.“你……”黃飛龍指著一臉驚愕的黃飛豹,雙眼一翻便回家報到。
  黃飛豹這一腳有如落井下石般.把大哥五十七年的老命給踢飛了。一見朱承戒還掙扎想爬起來。便狂嘯一聲,衝了過去。

runonetime 2008-08-30 05:55 AM

第十二章 少林大還丹

  朱承戒見他排山倒海的狂勁到來,而自己內力無法凝聚,心中大叫道:“我完了!”
  只見朱承戒雙眼一閉,躺在地上等死。等了好久卻未覺掌勁拍下,巳臉上濕粘粘的,忙睜眼一瞧。
  只見黃飛豹雙掌離自己頭部僅有半尺之距,卻停而不動,而黃飛豹卻彎著腰,兩眼翻白地定位。
  朱承戒細看之下,才發現黃飛豹咽喉多出一支烏黑的細針。鮮血順著尖針尾滴下,滴在自己腦上。
  朱承戒籲口氣之際,黃飛豹背後突傳出嬌聲來,隨後一蓬血雨噴得他滿臉的。
  只見一條瘦長的身軀。從黃飛豹背後滾下來,正是小師妹寒雨霜。
  朱承戒暗道:“是師妹救了我!”
  原來正在朱承戒危急之際,昏迷在旁的寒雨霜醒來,便奮不顧身雙手握著五寸長針飛身往黃飛豹剌去。
  黃飛豹發覺身後勁風來到,冷哼一聲,雙掌不變,右腿一抬往後一踹。
  只聽“嗯”了一聲。
  寒雨霜被踢中腹部本應倒飛摔出,但她卻抓住黃飛豹的後腿跟,藉力一翻,翻到黃飛豹背後,雙手五寸長細針往他背後一刺,便昏了過去,趴在黃飛豹的背後。
  黃飛豹如木頭人般蹬著一雙大眼死去,直等寒雨霜滾下來,才整個身子壓在朱承戒身上。
  朱承戒拉著寒雨霜的手,叫了一聲師妹後,便也昏了過去。
  “萬歲!黃山三叟死了兩個了,大家拚啊!”蘇光光全身染血地大叫著。
  這聲大喊無疑振奮了衰尾仔二人,卻帶給這些殺手無比驚駭,忙偷跟往朱承戒那邊望去。
  這一看不禁使他們魂飛膽破,一時忘了移轉方位。
  如此一來,三人兵器全碰在一起,人也相互撩撞自亂陣腳,孫麗麗與衰尾仔便利用這空隙,一劍傷了兩人衝出陣外往朱承戒那邊奔去。
  此時與半禿頭陀打得飛沙走石,勁風四射的黃飛虎,料不到這名不見經傳的頭陀內功如此渾厚更勝自己一等,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出醜了,今一見自己兄弟已死,大勢已去;便虛晃一招逼退頭陀,雙腳一跳,逃之夭夭,這還是半禿頭陀不願開殺戒退到一旁讓他溜的,不然……
  “餵!你們頭頭死了兩個。一個又溜了,你們還打什麼勁!精力過剩是不是!”蘇光光利用他們膽寒之際,從陣式中鑽了出來在一旁大叫。
  那三名殺手,見自己頭子不夠意思,要溜也不通知一聲,便鑽入林中丟下他們,其中一名使棍殺手大喝一聲:“退!”
  剎時五名殺手連兵器都不要了,跟在黃飛虎屁股後衝了過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I”半禿頭陀呼道。
  “佛你個頭啦!這下跑路族又要花醫藥費、服裝費了。”
  蘇光光乾脆躺在地上喘息著道。
  此時衰尾仔好似“死狗撞拚碰”一般衝了過來,大叫道:“你還有時間休息說納涼話,快教人啊!”
  “哎唷!我的屁股啊!死衰尾不要拖啊。”
  只見衰尾仔情急之下抓住蘇光光的後領便拖著走。
  蘇光光叫也沒用,等破拖到朱承戒身旁時,褲子已破了個大洞,口中卻笑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有病,怎麼抱在一起難分難捨的。”
  孫麗麗氣急敗壞地蹋了他一腳,道:“人命關天,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快看看寒姑娘是否有救……”
  蘇光光笑道:“別看到血就大驚小怪好不好,咱們每次受傷流血都成家常便飯了,有我豬哥神醫在,定可藥到病除,安啦!”
  當蘇光光觸及寒雨霜似有似無的脈象,整個笑臉再也笑不出來了,隨之眉頭全皺在一起。
  衰尾仔頭回看到蘇光光如此臉色,忙道:“小豬哥,她還有救嗎?”
  此時蘇光光顧不及男女之嫌,將寒雨霜身體觸摸一陣後,從懷中掏出金針,扎入金針才搖頭道:“她的左右肋骨斷了三根算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她硬接一掌,雙臂被寒毒侵入,已滲入內臟之中,且腹部充血可能脾臟破裂,腸子破裂,實在難醫!”
  衰尾仔忙道:“能醫嗎?”
  蘇光光嘆道:“除非開刀將她腸子破裂處剪掉接上,再將脾臟移好縫合。”
  孫麗麗聞言忙道:“那你就快點動手啊!”
  蘇光光搖頭苦笑道:“難的就在此,她中了毒掌血中帶毒,我這一刀劃下,她可就沒救了。”
  孫麗麗忙道:“那怎麼辦?”
  蘇光光將一顆紅通通藥丸塞入寒雨霜口中,才道:“現今我用金針扎入,護住她心脈不讓劇毒攻心,加上藥丸,我們每天輸給她一些氣力,努力尋找解藥為她解毒後,我才能動刀。”
  “如果找不到解藥呢?”衰尾仔驚道。
  “那她最多只能活七天。”蘇光光道。。
  此時衰尾仔移開黃飛豹的屍體後,又驚慌叫道:“小豬哥快來,殺千刀口中流出黑血!”
  蘇光光聞言一驚,忙衝了過去,為朱承戒把脈後,雙手一用力撕開朱承戒的胸衣。
  但見朱承戒白淨肥大的胸前心口周圍處,有五指般大的小黑點,心口上還有一個拳頭般大的黑片。
  “哇!殺千刀傷得比寒姑娘更重,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蘇光光口中叫著,忙出手拍點了他胸前大穴,扳開他牙關,將一紅一白藥丸塞入他口中。
  蘇光光又道:“我只好以毒攻毒,暫時壓住他體中劇毒蔓延,三天內咱們一定要找到解藥。”
  此言提醒了衰尾仔,只見他在黃飛豹尸身上亂摸一通,結果只摸出他身上一疊銀票,別無他物,隨之衰尾仔又到被開腦剖腹的黃飛龍旁,在血衣中翻來覆去。
  衰尾仔大叫道:“解藥不在他們身上。”
  孫麗麗忙奔了過去,拉起衰尾仔道:“走!咱們去追黃飛虎,解藥一定在他身上!”
  此時半禿頭陀身形一躍往林中飛去,口中說道:“你們照顧受傷之人,洒家去追!”
  當蘇光光他們三人包紮皮外之傷後,半禿頭陀已轉回。
  孫麗麗忙問道:“追到人沒?”
  半禿頭陀呼佛號道:“追是追到了,只是……”
  “解藥呢?”衰尾仔追問道。
  半禿頭陀嘆道:“黃山三叟老二黃飛虎及五名殺手全死在林中,洒家趕到時只見他們心口各中一劍斃命,酒家搜遍黃施主卻一無所獲。”
  蘇光光嘆聲道:“看來解藥被人搶走了。”
  孫麗麗道:“冷血門這次是有備而來,不惜代價傷我們一個算一個,不留活路。”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一向不是很有辦法,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們兩人。”
  蘇光光激動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是入啊!你也不想想,凡練陰毒掌之人會公開他們毒掌如何練的嗎?再說,江湖中毒掌不下千百種。毒性不一,我只要用錯一味藥方,他兩人可就沒救,你們說我敢冒這個險嗎?”
  衰尾仔激動地道:“難道殺千刀他兩就如此等死?”
  蘇光光怒道:“你有辦法不會請關聖帝君下凡來救人。”
  衰尾仔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了!不要吵了,吵就能解決嗎!”孫麗麗往他兩中央一站叫道。
  此時半禿頭陀道:“相信各位施主聽過天下三寶吧!”
  孫麗麗忙道:“半禿師父是指金龍雙匕、青龍寶刀、鐵蓮花。”
  半禿頭陀點頭之際,蘇光光道:“天下三寶只是神話怪論,不足採信。”
  半禿頭陀忙道:“今青龍寶刀出世在朱施主手中,難道是假的?”
  原來青龍寶刀有段神話,說當時那位鑄刀的無名老人,抓青龍時而青龍被逼得無處藏身,而化做一塊精鐵,卻被那老人發覺而把它丟人三昧真火的煉爐中鑄成寶刀,贈給項羽,因此青龍寶刀在出鞘時,在青光暴漲似有似無地會發現青龍翻騰于青光中,據傳說青龍本性殘酷霸道,故持刀之人如內力與意志力不堅,便會失去理性,讓握刀之人亂殺無辜。
  能與青龍寶刀對抗的便是金龍雙匕,據說金龍雙匕是五爪金龍頭上的兩只龍角,長一尺二,不僅能切金斷玉,亦能解百毒,乃天下第一寶。
  至於鐵蓮花,他的解毒功能比金龍雙匕更有用,能解天下萬毒,傳說是木蓮救母時,在地上滴落的淚水所長成。
  衰尾仔道:“金龍雙匕與鐵蓮花誰都聽過,卻沒人見過,你說了還不是等於白說。”
  半禿頭陀笑著,自言自語喃道:“看來小師弟可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早就料到他們有此大劫,要洒家帶他前來。”
  “半禿的,你口中雜雜念,是不是有病,還是吃錯了藥?”
  蘇光光叫道。
  半禿頭陀忙笑道:“各位施主勿急躁。殺施主與寒施主不是短命之人,如遇貴人必可無恙,且福緣雙至。”
  “你說的貴人是誰?”蘇光光問道。
  半禿頭陀忙道:“此人乃洒家的小師弟。”
  “他有鐵蓮花?”孫麗麗道。
  半禿頭陀道:“也許吧!洒家也不清楚。”
  衰尾仔忙道:“真的?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浯。”半禿頭陀口呼佛號的道。
  蘇光光嘆道:“你師弟在少林寺,離此少說也有六七百里路,單一趟少林寺日夜兼程趕路至少需三天時光,而他倆身體狀況。可承受不住路途顛簸。”
  半禿頭陀笑道:’洒家小師弟不敢勞動各位施主大駕,早巳林中相候。”
  蘇光光眼珠一轉,哼聲道:“看來你們已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黃山三叟是你們設計的。”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出家人只能普度眾生,不能傷人,要不然酒家也不會放過黃飛虎,今日所發生之事,。原是洒家師弟用紫微斗數算出來的。”
  蘇光光半信半疑,但對千年相傳的紫微斗數的演算法,也很信服。
  蘇光光嘆道:“在這要命時刻,你可要舊事重提了。”
  半禿頭陀笑道:“命中注定吧!你們不得不答應洒家師弟的要求丁。”
  蘇光光嘆道:“都上了賊船了,我們還有選擇餘地嗎?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師弟是何等人物。”
  蘇光光三人安頓好朱承戒二人後,留下孫麗麗保護他倆,便隨著半禿頭陀轉入道旁的密林中。
  半禿頭陀帶著蘇光光他二人,在林中左彎右轉地停在一顆參天的松樹下,而黃山三叟黃飛虎及五名殺手全死在這樹下。
  只見他們六人心口全被一劍刺人,劍法凌厲乾淨利落,而黃飛虎衣服不整,橫屍於一角。
  衰尾仔驚道:“好凌厲劍法,一劍穿心。”
  半禿頭陀憂心道:“此人能一劍穿心殺了黃飛虎這等武林高手,足見他的可怕。”
  “這劍法好似三十年前成名的一劍穿心鍾成老前輩的獨門劍法,連我師父也懼他五分。”
  孫麗麗嘆道:“怎麼我們每一次都碰到大角色。”
  衰尾仔道:“這就要問咱們小豬哥了。”
  蘇光光道:“管他們是何方狠角色、小角色,我小豬哥照單全收。”
  半禿頭陀笑道:“諸位施主如不再好好練功,總有一天會被人收了,洒家奉勸各位一句,幸運之神不會常常跟你們一輩子!”
  蘇光光見四人只有死人,便問道:“現在不是討論問題的時候,你師弟呢?怎不見人影。”
  半禿頭陀笑著指著天上道:“他在上面。”
  蘇光光二人隨著半禿頭陀手指抬頭望去,只見在高有五十多丈的松樹橫幹上,斟躺著一個似人形的小黑點。
  衰尾仔道:“哇塞!烏龍咚,怪不得人家說少林寺是武術泰斗臥虎藏龍之地,他竟坐在高丘上六十丈的樹頂頭納涼,可真不簡單。”
  半禿頭陀笑道:“施主誤會了,酒家小師弟先天心脈畸型,丹田穴阻塞,故不宜練武。
  是酒家為防他受野獸侵襲才抱他上樹,請兩位施主稍稍等待,酒家去去就來。”
  衰尾仔笑道:“半禿的,你怎麼對我們客氣起來了。”
  蘇光光哼聲道:“所謂禮多必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只見半禿頭陀笑了一笑,將月牙棒插入地下,身形一躍人已拔高十丈,但見他腳尖在樹幹惜力,整個人有如車輪轉了起來,又拔高了二十文,隨之一掌拍在橫幹上,身形一飛沖天又升高二十丈,雙足立在小黑點的橫幹上。
  衰尾仔望著看得目瞪口呆的蘇光光道:“咱們武功可差人一大截。能混到現在可是運氣特佳。”
  蘇光光苦笑道:“要練到半禿這等武功,咱們可要拼命練十二十年吧!”
  此時只見半禿頭陀雙臂抱著一名灰色僧袍之人,從橫橫乾上躍,只見半禿頭陀一件僧袍鼓鼓的有如氣球般,加上雙腳在橫橫乾上力受衝下墜之勢,直到三十丈無橫幹藉力,他的僧袍變成扁平有如蝙蝠雙翅般,隨著氣流身形不住迴旋輕輕落地。
  “師兄!我的頭好暈哦!”
  半禿頭陀抱在懷中之人,發出童稚聲道。
  “對不住小師弟,酒家功力有限,不能像師父般百丈虛空幻步。”半秀頭陀歉聲地道。
  “嗨!各位跑路族大哥大家好!”
  半禿頭陀抱在懷中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和尚,向蘇光光兩人招手笑道。
  但見那小和尚眉清目秀的,只是臉色蒼白一臉病容,且他那小光頭貼有四五塊狗皮膏藥,令人驚奇的是他小小年紀,竟與高僧飽學般有九個戒疤。
  衰尾仔愕道:“你認識我們?”
  那小和尚笑道:“貧惜我又不是不想在摃湖上棍,怎能不知你們豐功偉業,奇事一大篇的跑路族。”
  衰尾仔笑道:“敢問小師父法號?”
  那小和尚故意大嘆一聲道:“欸!大師兄,糟了。”
  半禿頭陀笑道:“洒家好好的怎會糟了,是不是師兄我有一大劫數?”
  小和尚叫道:“你的唯一大劫數是碰上我的老大小豬哥,我說糟了的意思是我糟了。”
  半禿頭陀聞言茫然之際,那小和尚才道:“我二哥一開口就叫我小輸父。把我給叫輸了,他一見面一給我個好彩頭,卻叫我輸父。”
  那小和尚拍拍胸脯自安慰地道:“還好只是小輸大贏,真是好哩佳在!”
  衰尾仔聞言笑謔地道:“怪事真是年年有,今年怪胎特別多。又來一個與老大不正經之人。這下跑路族可熱鬧了。”
  此時小和尚從半禿頭陀雙臂中溜了下來,拉著高他一個半頭的衰尾仔道:“二哥!咱們老大是不是被倒了會錢,怎麼臉繃得硬硬的?”
  蘇光光哼了一聲,劈頭問道:“餵!小臭頭,你有鐵蓮花?”
  那小和尚吐了吐舌頭道:“小僧法號慧空,是智慧的慧,可不是會不會的會,不然我可成會空空,小藉以前就是被那些老光頭哪怕得口袋空空。”
  “小臭頭!你到底有沒有鐵蓮花?”蘇光光急道。
  “哇哇哇,今天咱們老大吃到炸藥了!”小和倘對衰尾仔笑著道:“小臭頭身上沒有鐵蓮花,但卻知鐵蓮花長在何處。”
  衰尾仔忙道:“你知鐵蓮花生長在何處?”
  慧空點點頭道:“就在西湖亭的龍江鎮的地下。”
  蘇光光聞言如洩氣皮球道:“從這兒到西湖,比去少林寺遠上一倍,殺千刀他倆……”
  衰尾仔聞言心也冷了一截,而慧空卻道:“咱們大棵呆及瘦竹竿不是短命之人,只是有驚天險,逃過此劫,可就一帆風順。”
  蘇光光哼聲道:“人都快翹辮子了,還談以後。”
  慧空跳到半禿頭陀懷中抱著道:“大師兄快帶我去救三哥及未來的三嫂。”
  半禿頭陀道一聲:“是!”便展開輕功,健步如飛地躍在草叢中,跑出林去。
  孫麗麗見林中鑽出半禿頭陀臂上還抱著一名小孩,正待開口招呼,半禿頭陀卻已來到身前。
  孫麗麗心中暗道:“這是什麼輕功?”
  只見那貼著狗皮膏藥臭氣難聞的小和尚,走到朱承戒、寒寸霜身旁檢視一番,道:
  “嗯!老大不愧有三步七仔,用金針渡穴穩住傷勢。”
  就在蘇光光、衰尾仔趕到之際,只見慧空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到孫麗麗前道:“釘鞋小美人兼老大嫂,煩你把他們牙關扳開,將這藥丸一人一粒塞入他倆口中。”
  在場中人見孫麗麗接過二粒如黃豆般大烏黑發亮,藥香撲鼻找約九。
  半禿頭陀忙道:“少林大還丹!”
  慧空見他倆人服完藥丸後,才笑道:“大師兄猜對了,這二粒藥丸正是武林療傷至寶大還丹J”
  蘇光光早知少林寺大還丹是治療內傷的聖品,只要受傷之人還有一口氣在,大還丹定能救恬,只是少林大還丹的藥材得之不易,有人大鬧少林寺或跪三天三夜也無法得到一顆活命丹,而眼前這位小和尚竟有兩顆。
  半禿頭陀急問道:“小師弟,大還丹是不是師父給你的?”
  慧空笑著比著三隻手手勢笑道:“是我從師父葫蘆中偷來的。”
  半禿頭陀驚叫道:“你膽敢偷師父的仙丹?”
  慧空忙笑道:“大師兄,你別緊張巴拉的好不好,我屁股還未翹,師父便知我要放什麼屁,要不他有意放水,我能愉到大還丹嗎?”
  半禿頭陀聞言點頭道:“說的也是。”
  此時朱承戒與寒雨霜紛紛從昏迷中醒過來,張著眼望著四周眾人。
  慧空拍手笑道:“哈!這下兩位有救了,現在只剩內腑中的寒毒而已。”
  果然不錯,大還丹功效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
  突然慧空一手撫著頭,立足不穩,還好半禿頭陀就在他身旁一把扶住,口中道:“小師弟,你別太高興,快深呼吸。”
  只見慧空從懷中拿出一小玉瓶,還未打開瓶塞便也昏迷不醒,半禿頭陀忙扶他躺下,從他手中玉瓶倒出二粒如芝麻大的藥丸塞人他口中。
  衰尾仔忙道:‧怎麼會這樣?”
  半禿頭陀道:“小師弟先天心脈畸型,所以太興奮或太激動,便會血氣逆流而昏倒。”
  蘇光光為慧空把脈後,道:“他的脈象全與常人相反,雜亂無章,屬先天畸型,非藥物所能及。”
  半禿頭陀笑道:“師父為了他足跡遍天下,想找些靈藥先打通他的丹田穴的經脈,再授他易經脈的內功心法,才不至於夭折一位天才。”
  孫麗麗忙道:“你說他是一位天才?”
  半禿頭陀點頭道:“洒家這位小師弟是百年來難見的奇才。只因他不能練功只能鑽研佛經,誰也料不到他竟在短短五年時光,將少林藏經閣中三萬二乾二乾台全背熟。”
  “哇塞烏龍咚!他這顆小小腦袋怎麼裝下三萬二幹多卷的經書,如此不就變成一部活字典。”衰尾仔驚歎道。
  此時慧空已轉醒過來,忙道:“我沒事。只不過老毛病又犯了,可以扶我起來。”
  此時蘇光光為朱承戒、寒雨霜把過脈後,才拔出他們身上金針,道:“殺千刀、寒姑娘,你們服下大還丹內傷已無礙,只不過體內寒毒未除,在這段時間你倆只要不妄用真力,加上我的毒藥以毒攻毒,還可支持半年。”
  孫麗麗道:“這麼說,咱們非搶到解藥不成!”
  蘇光光搖頭道:“太晚了,他們如在前半個時辰服下解藥還可解毒,如今寒毒滲入全身內腑及血液中解藥也只能治標不能除根。”
  衰尾仔忙道:“總說一句,咱們還是要找尋鐵蓮花了。”
  此時眾人眼光全注視著那小鬼頭慧空身上。
  慧空忙笑道:“現在到了我們談判的時候了。”
  蘇光光嘆了一聲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得不低頭,小臭頭!你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慧空嘻嘻笑道:“別說得那麼無奈嘛!”
  “小臭頭,你有屁快放,別在那兒饒舌!”蘇光光叫道。
  慧空嘻笑道:“說來很簡單,我小臭頭只有兩個小小條件,而且這二個條件也剛好符合我們跑路族的胃口。”
  衰尾仔道:“有這麼好康的事?”
  慧空笑道:“第一個條件就是我。小僧決定、鐵定、肯定、 定要加入跑路族。”
  “你,不行!”蘇光光指著他叫道。
  “為什麼不行?”慧空理直氣壯地道。
  蘇光光笑謔地道:“你看看你,人矮腳短,哪有跑路的本錢,再說你的身體狀況不宜跑路,而我們常常被冷血門追殺,以我們武功連自保都成問題,哪顧及得到你。”
  慧空道:“老大不是一向自信滿滿的,怎麼這回來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蘇光光望了朱承戒、寒雨霜後,嘆道:“事實勝於雄辯,先前冷血門以為我們是軟仔好吃得很,隨便派幾個人就能撂倒我們,如今連黃山三叟這樣的高手都派出來了,我可不敢想像以後的事。”
  慧空笑道:“原來如此,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安啦!
  我自己已有自保能力,說不定你們還得靠我保護呢!”
  孫麗麗聞言,嬌笑道:“這下又來個跟小豬哥有拚的人了!”
  慧空道:“餵!你們別以為會武功才能行走江湖,那可大錯特錯,想當年三國時代的孔明,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他深陷千軍萬馬中,敵人卻無法傷他一根汗毛,還屁滾尿流地退兵,當年關雲長及張飛如聽孔明的話,也不會死得那麼慘。”
  蘇光光道:“此一時彼一時,你也敢和孔明相提並論?”
  慧空通:“我雖沒孔明那般足智多謀,卻也差不到哪兒去,我說我能自保就能自保,不相信的話你讓我加入跑路族,讓我試看看。”
  蘇光光笑道:“你轉來轉去還想用話套我,讓我答應你加入我們,我才不上你的當!”
  慧空笑道:“你怎麼那麼聰明?”
  蘇光光笑道:“我這龍頭老大可是當假的?”
  慧空道:“好,那我問你,你一向不是民主作風?”
  “是啊!我一向公開、公正。”
  “好!那我們來個舉手表決,以少數服從多數來決定我小臭頭是否能加入跑路族!”慧空道。
  蘇光光道:“好啊!來就來,誰怕誰!”
  此時畢禿頭陀忙道:“我這局外人能不能參加?”
  “不行!你這半禿的別有用心,一定護著你小師弟,所以你到一旁涼快去!”蘇光光叫道。
  “好!我師兄和寒姑娘暫時不算,咱們現在開妨表決,贊成我加入跑路族的,請舉手。”慧空叫道。
  結果只有慧空和孫麗麗舉起手來。
  蘇光光瞪了孫麗麗一眼,道:“你又跟我唱反調!”
  孫麗麗咯咯笑道:“我喜歡,你敢怎樣?”
  蘇光光不懷好意奸笑道:“我現在不敢對你怎樣,但以後你可就沒那麼好吃好睡的了。”
  “別怕!老大嫂,你支持我,我一定為你打拚到底。”慧空笑道。
  “小臭頭,你樂個什麼勁,你只有兩票,而三票反對,你只有回家吃自己了。”蘇光光拍手大笑道。
  “等一下,我還沒拉票不算輸廣慧空叫道。
  “拉啊!你去拉,我看誰敢再舉手,我就給誰好看!”蘇光光笑道。
  “你這構成恐嚇罪,意味選舉暴動加入哦!”
  “好,好,我不說,小臭頭大師你趕快拉票,別讓她手舉酸了。”蘇光光嘿嘿笑道。
  小臭頭走到朱承戒旁道:“三哥,你別假睡啦,你為什麼不舉手?”
  朱承戒苦笑道:“小兄弟,我是為你好啊!你加入我們跑路族會衰的。”
  “呸!呸!死胖子!你嘴巴給我塞住,我給你吃好的,穿好的,哪點虧待你了。”蘇光光大叫道。
  朱承戒笑道:“別說那麼好聽,要不是衰尾仔慘淡經營,從棋賽中賺那麼多銀子,我們可能還在喝西北風。每一回有新衣穿還不是被迫打得亂七八糟才有得換。跟你在一起都得受皮肉之苦悶!”
  蘇光光聳聳肩笑道:“那也是莫法的事。這可是別人先招惹我們的。”
  朱承戒忙對慧空道:“所以說小臭頭你還是回家吃自己,不然總有一天你會被打得腦袋空空成了會空的白痴!”
  蘇光光笑道:“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小臭頭跟你大師兄回去吧廠衰尾仔忙道:“有這句成語嗎?我怎麼沒聽過,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好似人之將……哎唷!”
  “你這烏鴉嘴!給我塞住。”蘇光光敲了衰尾仔。
  慧空忙道:“三哥!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所謂吃人家的嘴軟,你發誓不舉手,就把大還丹吐出來還我!”
  “餵!小臭頭,你這番話構成什麼罪,你知道嗎?”蘇光光叫道。
  慧空嘿嘿笑道:“這叫賴皮罪。”
  “老大,賴皮罪有什麼刑法可用?”衰尾仔湊趣問道,此時慧空不待蘇光光開口定罪,便搶道:“哪有什麼刑法,有時還有糖果可吃呢!”
  “真的有這麼好康?”衰尾仔道。
  “當然嘍,不信你問咱們小豬哥老大。他在豬哥莊賴皮撒嬌,不僅沒人打他,還拿糖逗他呢!”慧空笑道。
  這下蘇光光可吃癟了,忙道:“你這小臭頭。怎麼把我的底給摸透了?”
  慧空搖頭晃腦道:“這是孔明所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蘇光光叫道:“這句話是孫子兵法所說的。你別亂蓋,騙那些沒讀書的。”
  “誰說的都一樣啦,有用最好,三哥,你到底舉不舉手?”
  慧空叫道。
  朱承戒笑道:“好吧!你要跟來一起衰是你的事。”
  說著,便舉起手來。
  此時衰尾仔卻也舉起手來,小臭頭哈哈大笑道:“哇佳佳,如今四票對一票,我小臭頭拉票成功。”
  蘇光光叫道:“人家殺千刀的是吃人家的嘴軟,不得不舉手,你衰尾仔舉個什麼勁!”
  衰尾仔笑道:“沒辦法,我本來是一半贊同一半不贊同,只可舉一半,剩下這一半我是為你舉的。”
  “什麼一半為我舉的?”蘇光光叫道。
  “沒辦法,他救了朱承戒一條肥命及一條瘦命,咱們跑路族再怎麼說也欠他一份人情,這就叫做人情包袱。人情關說,你老大不好意思舉手,只好我老二代勞了。”
  蘇光光大嘆一聲道:“看來我這龍頭老大,越來越沒有權威了。”
  孫麗麗嘻嘻笑道:“你真有自知之明,你只不過跑路族的掛名龍頭,有苦你先當,有喜你殿後。”
  此言一出,眾人哈哈大笑,就連一旁冷若冰山的寒雨霜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此時慧空雙手拍拍僧袍,袍袖甩了甩,來十九十度大禮對蘇光光道:“小僧慧空拜見老大哥!”
  “什麼老大哥,我都被你叫老了。”蘇光光叫道。
  “說得也是,咱們老大可某還未娶,子還未生,一點也不老,小僧拜見龍頭老大!”慧空笑道。
  蘇光光擺了個老大姿勢,大刺刺受他一拜後,才道:“嗯!乖,你這會空法號不吉利,從此就叫小臭頭好了。”
  “僅遵老大之命,拿來!”慧空道完,伸出手來。
  “什麼拿來?”蘇光光問道。
  “見面禮啊!”小臭頭叫道。
  “我的見面禮是吃棒槌,你要不要。”蘇光光搓著手一臉奸笑道。
  “哇!不用了,你留著自己用吧!”慧空抱著臭頭跑到孫麗麗身旁。
  “餵!別趁機吃我老婆的豆腐!”蘇光光大叫道。
  孫麗麗滿臉通紅地道:“你別教壞小孩。”
  “阿彌陀佛,酒家終於把這頭痛人物交給你們,這下我可自由了。”半禿頭陀笑道。
  “怎麼你漢操(身軀大)那麼好,還怕這小不點的?”衰尾仔道。
  “何止怕!洒家每回見到他就先寒在心頭,不知哪時候又要著了他的道,洒家屁股上一個疤,就是他的傑作!”半禿頭陀道。
  “大師兄,你的任務完成了,要走趕快走,別破了我美好形象!”小臭頭大叫道。
  蘇光光忙道:“怎麼?半禿的你不保護我們去採鐵蓮花?”
  半禿頭陀笑了笑道:“洒家師命在身,需即刻起程前往北大荒尋找十二葉千年老參來當藥引,為小師弟打通丹田穴中的經脈。”
  蘇光光點頭道:“天山雪蓮,千年老參是打通穴脈不可缺的主藥。”
  衰尾仔笑道:“那你慢走哦,沒時間再來坐坐,別再帶煞星來!”
  半禿頭陀笑了笑,合十一禮便往北而去,蘇光光望著半禿頭陀背影成一小黑點後,才道:“衰尾仔你去租一輛馬車,咱們也該上路了。”
  一輛老舊篷布破得千瘡百孔的馬車。加上一匹有氣無力的老牛,走走停停如有如散步般走在官道上,連駕車的都坐在橫板上打著磕睡。
  “媽舶姑隆!叫你租輛馬車你卻買來老牛拖車,天都快暗了才走個五裡路。”蘇光光口中嘀咕著走到駕駛座上推著睡著了的衰尾仔。
  衰尾仔打個老大的哈欠,站起來仲個懶腰,道:“有牛車坐不錯了,那個小鎮總共沒超過十戶,能買到老牛車還是我說盡好話,價格一漲,人家才割愛的,你看這老牛為吃一把嫩草可拚著老命拖了二裡呢!”
  蘇光光望去,不禁笑了出來,原來衰尾仔手中一根竹竿綁著一把嫩草在老牛面前誘惑它。使得笨龍牛脖子伸得長長地快步走著,想吃到眼前那又嫩又肥的青草。
  “咦!不對,我們走的方向應是在太陽的左邊,怎麼變成在太陽的右邊。”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叫道:“糟了,我剛才睡著可能竹竿歪一邊去,這條笨牛自作主張轉彎了。”
  “什麼?你這駕車人敢睡著了!”蘇光光叫道。
  “你們都睡得像死豬般,我為什麼不能睡?”衰尾仔嘻嘻笑道。
  蘇光光道:“這下好了,咱們本可趕到大城鎮去好好補一補,如今可要喝西北風了。”
  此時小臭頭鑽了過來道:“老大!咱們喝西北風不要緊,我剛才卜了一卦,咱們有些不妙了。”
  蘇光光道:“用頭髮想也知道。冷血門傷了咱們兩名,如今咱們只剩三人,又要保護你們三人,再傻的人也會來個乘勝追擊,咱們無論走哪一條路。冷血門必會截殺我們。”
  小臭頭笑道:“咱們老大是被打精了。”
  蘇光光忙道:“快!咱們找一塊靠山壁易守難攻的地方。”
  衰尾仔吆喝著抽皮鞭趕著老牛奔向小山,回頭道:“小臭頭!你可要碰上緊張又刺激的事了。”
  蘇光光終於選上一處高有十丈的山壁,將牛車放置在山壁下。
  此時小臭頭帶著孫麗麗、衰尾仔到林中帶回來許多樹枝,又把廣場上石頭搬來搬去,放得廣場亂七八糟。
  蘇光光見了道:“小臭頭,你想以陣式來保命?”
  小臭頭笑道:“最好是用不上。”
  由於衰尾仔這一睡牛車偏離了官道,冷血門佈置好的人手見他們沒到來,派出探子,才探得跑路族行蹤。往小徑追了過去,才使小臭頭有時間佈置一個陣式。
  一堆高有 丈的熊熊烈火,劈裡啪啦地燃燒著,照亮了這片不足二丈的小平地。
  只見蘇光光、衰尾仔、孫麗麗在火堆前坐成扇形般方位,護住牛車,小臭頭就在火堆旁加上乾柴,不止火堆熄滅。
  天剛暗,大地沉靜了下來。
  突然“咻!”一聲。
  一支血紅令箭,一只三尺青鋼長劍及一支箭矢射入離蘇光光面前五尺的地上。
  蘇光光笑道:“殺手令,本小爺看多了。”
  說著便抓起身旁三塊小石,運勁射出,將長劍、箭矢及殺手令分別射倒。
  “一劍穿心!”孫麗麗寒心道。
  “一箭穿心!”衰尾仔驚叫道。
  小臭頭忙跑到蘇光光身旁道:“老大!你可要小心了,那個一劍穿心的劍是長劍的劍,另一個是箭矢的箭,拿長劍的姓鐘,金重鐘,叫鍾,叫,而那個射箭的是金童鐘,叫鍾,叫。”
  蘇光光笑道:“你對他們來歷蠻有研究的嘛。”,小臭頭笑道:“少林寺中人,每年都有 些通過層層考驗手臂烙上龍虎標誌後,便能下山在江湖上歷練,濟世救人,宣導布法,當他們回寺之後,便會把經過之事寫成一冊,再由許多專門負責之人,分門別類摘記世間所發生之事,故江湖上有哪些有名人物不論相貌、派別、武功路數、使用兵器都有詳細記載,這本冊字就叫武林春秋史。”
  蘇光光道:“這麼說來少林寺的武林春秋史,就如江湖武林的歷史記載了。”
  小臭頭點頭道:“武林春秋史打從三百年前開始傳寫至今未曾間斷。只是這秘密不為外人知而已。”
  蘇光光笑謔道:“這麼說來只要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連他的祖墳在哪兒,他們都可挖出來。”
  小臭頭道:“別說那麼難聽篩!”
  蘇光光忙道:“你倒說說看,這兩個來替冷血門送終的來歷。”
  小臭頭道:“那個使劍的鍾陸平,年七十,身長六尺二寸三分,臉形如馬,手長腳長的,喜愛穿藍色的衣袍,手中長劍四尺,師承不詳,武功路數不詳,只知死在他劍下之人,都是一劍穿心。”
  “就只有這點資料?”蘇光光道。
  小臭頭聳聳肩道:“沒辦法,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不然也不會就只有這些。”
  蘇光光又道:“另一個大鐘呢?”
  小臭頭道:“鐘必中是從西域來的高手,本名叫忽齊察爾,年六十六,生得七尺之軀,熊腰虎背有如鐵塔,力能搏熊、虎,身手卻非常矯健,面如鍋底濃眉大闊嘴,毛髮皆赤,手中四尺大弓,非有五百斤神力無洛拉開,一箭力道是可射穿主人,從一箭穿心中你想也知他能百步穿揚,且大弓可當武器,招數怪異,可不好惹。”
  蘇光光笑道:“總歸一句,他們都是超級人物就對了。”
  小臭頭忙道:“與他們擠無疑是雞蛋碰石頭,只可智取不可力搏,老大如看苗頭不對,只需把左方那塊大石右移三尺就能把他們困在陣中。”
  隨之小臭頭在蘇光光耳旁低語幾句後,便又忙向孫麗麗、衰尾仔耳中低語才回到火堆旁。
  此時四周突然燃起四五十支火把。
  蘇光光暗中一算,冷血門這次發動了六七十名殺手,非置他們於死地不可。
  一位白髮白胡的老者,穿著藍色長袍,手中四尺特長劍獨自走向蘇光光,這人的模樣就如小臭頭說的那般,只是少說了他那馬形臉多了許多足可夾死蒼蠅的皺紋。
  蘇光光依然坐著大聲道:“餵!老不死的,你沒一劍斃命,還恬著吃了米(白費糧食)
  啊!”
  那老者笑道:“你認識老夫。”
  蘇光光笑道:“單從林中一劍刺穿黃山三叟的黃飛虎的劍法,用屁想也知道是誰。”
  鍾陸平哼聲道:“你目無尊長!”
  蘇光光罵道:“媽的姑隆!你要來取我小命,我還跟你客氣什麼,我沒連你十八代祖宗都拖出來罵,已算客氣的了!”
  突然“咻!”一聲,急勁嘯聲傳來。
  只見蘇光光心口中了一箭,退了二大步跌倒在地。
  口中大罵道:“夭壽老花仔!原來你這一箭穿心都是用暗箭傷人得來的。”
  “小於!你的金罩練得爐火純青,怪不得冷血門出高價要老夫取你的性命!”
  一名聲如洪鐘穿著獸皮袍的紅發老者,拿著巨弓,躍到了鍾陸平身旁,怒瞪著蘇光光。
  蘇光光爬起來之際,順手將射在他心口那支已斷的箭矢,拿在手中揮著笑道:“現在長、短的一劍箭穿心全到齊了。”
  隨之蘇光光伸入衣服中拿出一塊厚有五分手掌般大,被箭射凹的鐵板道:“這就是我所練的金鐘罩!”
  “哼!好小子,老夫差點上你的當,下回老夫可要拉滿弓射你的咽喉!”鐘必中哼聲道。
  “那你得改名叫一箭穿喉!鐘必歪是也!”蘇光光故意哈哈大笑道。
  正當鐘必中怒急一巴掌想拍過去之時。蘇光光大喝一聲,有如晴天悶雷後,震住了雷后,。
  蘇光光笑了笑,很滿意自己的吼聲又進步了許多,道:“要打架一個個排隊,先來先死,後來後死,不來不死?慢來慢慢死!”
  鐘必中哼聲道:“小於!老夫就給你個活命機會,你把那塊鐵板放回心口,老夫在十丈外拉弓射箭,你如能躲過,老夫自認敗陣,從此回西域永不出摃湖。”
  蘇光光笑道:“這交易還算蠻公道,只是不知你老要射幾箭才算數?”
  “哼!老夫一箭足夠了。”鐘必中道。
  “東西是死的,我是活的,你總不會叫我立正站好當你的靶子吧!”蘇光光笑道。
  鐘必中哼聲道:“有本事儘管上天下地,老夫只發一箭準取你小命。”
  “好!馬臉的你當見證人,咱們開鑼看好戲了:”蘇光光大叫道。
  但見鐘必中身不轉,腿不彎的,身形已暴退十丈之外,一式弓馬步,三尺半箭矢搭上拉滿弓的弓弦上。
  只聽鐘必中宏聲道:“小心了!”
  “儘管來吧!”
  蘇光光道完,人已躍高一丈全力使出蝶燕輕功,身形忽上忽下,左右不定地飄浮著。
  就在蘇光光一口真氣力盡落地之際,“咻!”聲從鐘必中的巨弓射出。
  “哇!老不死的你使詐!”蘇光光叫道。
  原來蘇光光也使詐,呈現出真力不繼之態,誘使鐘必巾發箭,然而鐘必中所射出的也不是箭欠,而是一粒小石子。
  一顆小石子能發出如此尖銳的嘯聲,足見力道駭人。
  就在蘇光光提氣躥升躲過澈射而來的小石子之際。
  “咻!咻!咻!”
  三粒飛石又射向蘇光光背後大穴。
  只聽蘇光光大碣一聲,身形翻轉,三粒小石有驚無險地擦破衣服不知去向。
  “咻!”一聲。
  鐘必中存心消耗蘇光光一口真氣,射出一粒石子到了蘇光光五尺之距。突然爆開,有如增吹般,五粒小石于全射中了蘇光光身上。
  一陣叮噹響。眾人已知蘇光光身上似穿著鐵甲,使激射而來的小石子雖射中卻無法傷人。蘇光光經這番折騰,一口真氣已濁,飄回地面換氣。
  “咻!”一聲。
  一箭穿心的箭矢已出手了。
  衰尾仔等人一見都閉上了眼睛,不忍見蘇光光真的被一箭穿心。
  突然傳出了暴喝聲。
  只見蘇光光全身赤紅,又使出了幹魔手,只是這回蘇光光不是發出手刀,而是甩出一條金光閃閃的九節鞭。
  “當!”一聲。
  九節鞭掃中了箭矢的尖部,頓時箭矢一偏射穿了牛車上有碗般大的圓柱。
  “ !”一聲。
  蘇光光從二丈高摔落了地面。
  “千魔手I”鐘必中驚駭道。
  此時蘇光光猶發大病一場,由衰尾仔挾了起來,慘笑道:“鐘必歪,你既知我使的是千魔手,應知他的特性,這下你可回家了吧!”
  千魔手是一種魔功,練此功之人就是受了重傷只剩一口氣,也能在一剎間激起本身潛能的功力與敵人一拚,只是使出千魔手後,全身內力有如散功般,非得休養一陣才能恢復功力。
  鐘必中怒吼一聲,發洩盛怒之聲,人卻已消失人群之中。“慢走噥:留一些野獸讓人過活,可別餓死你們族人。”
  蘇光光口中笑道。
  “哇!終於打發一位硬角色了!”小臭頭欣喜地道:“剩下一位可要你衰尾仔出面料理了。”蘇光光有氣無力地道。
  此時林中突然傳出一聲尖銳刺耳的竹茁聲,剎時從林中射出,如蝗蟲般射向蘇光光眾人。
  “是誰發出號令?”鍾陸平喝道。
  “殺!”六七十名冷血門的殺手在箭矢射後也全衝了過來,把發話的鍾陸平當作死人般,不聞不問。
  “快!二哥移石頭,咱們快退人陣中。”
  只見孫麗麗右手抱著蘇光光的腰,左手攬住小臭頭的腰,躍回火堆之旁。
  就在衰尾仔移石躍回孫麗麗之旁時,奇事發生了,只見衝過來六七十名殺手。有如發瘋般互相殘殺起來。
  袁尾仔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臭頭笑道:“這叫驚魂迷陣,我們在此能見清入陣之人如遇到鬼般地恐怖驚容,把自己夥伴看成索命鬼般大力出手。”
  衰尾仔道:“真的有那麼玄?”
  小臭頭笑道:“不信的話,等那些人倒下去你再進去試試。”
  陣陣殺聲,慘叫聲不斷,六七十名殺手十之八九全死在一劍穿心鍾陸平的劍下。
  半炷香後,陣中只剩鍾陸平握著四尺長劍揮舞著。
  口中狂叫道:“出來!不要命的全出來!”
  衰尾仔忙問小臭頭道:“他是不是在發瘋?”
  小臭頭道:“差不多了,他已被嚇得神智錯亂。”
  衰尾仔拔出長劍道:“那我入陣一劍砍死他1”
  “不行!二哥,他雖神智錯亂,但武功猶在,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一入陣還未出劍,可要死在他的快劍之下。”
  小臭頭情急抱著衰尾仔叫道。
  “欸!我何時才能練到像他那種境界?”衰尾仔嘆道。
  小奧頭笑道:“這下我總算看清成名顯赫一時一劍穿心的劍招,二哥,我教你。”
  說著,俯身抬起一支樹枝道:“他的起劍式只有三式。”
  只見小臭頭右腳前伸半步,腳尖著地腳跟蹺起,手中枯枝垂於右腳尖之處,低頭沉思樣。
  蘇光光呵呵大道:“小臭頭,你在撿黃金啊!”
  孫麗麗推了他一把,忍笑道:“你不要鬧好不好?”
  衰尾仔仔細看了一遍,瞧不出奇特之處,也促狹道:“我看不是撿黃金,而是咱們老大被老大嫂拋棄,來個我不想活了,你殺吧!”
  “衰尾仔!你牙在癢是不是?”孫麗麗大叫道。
  此時從車廂走下來的朱承戒、寒雨霜,聞言大笑。
  寒雨霜道:“大敵當前,他們還有心開玩笑!”
  朱承戒笑道:“這叫苦中作樂,是跑路族樂觀豁達的一面,整天嘻嘻哈哈過活比愁眉苦臉更能解決問題。”
  “哼!你是在說我?”寒雨霜哼聲道。
  朱承戒嘿嘿傻笑之際,已聽小臭頭大叫道:“很好!你們能看出此劍式的破綻之處,那如何擋開他穿心的一劍?”
  蘇光光笑道:“那還不簡單,人家都失戀了,好可憐哦,你不去惹他不就得了!”
  寒雨霜哼聲道:“胡說八道!”
  朱承戒忙道:“師妹,那你可錯了,小豬哥雖然口中開玩笑,但卻有涵意,這招劍法正是以靜製動,敵動我先動的真意。”
  寒雨霜道:“他那低頭樣,怎能敵動我先動?”
  此時小臭頭抬頭笑道:“我手上拿著枯枝也只能聽聲辨位置,我手上如換成一支劍。便可用劍背當成鏡子般監視著敵人一舉一動,”
  寒雨霜哼聲道:“劍寬不足二寸,如何可能將敵人一舉 -動看得一清二楚。”
  小臭頭笑道:“招式的目的在於傷敵,只因不讓敵人洞悉招式!而化成虛虛實實,但鍾陸平劍中所要看的是敵人起手式,再聽聲辨位刺出一劍。”
  寒雨霜哼聲道:“那他怎能每次出招都能一劍穿心?”
  蘇光光道:”這叫蛋炒飯人人會,煮出來卻個個不同,他喜歡要大牌嘛:”
  “你……”-“寒姑娘!你還耍見怪,他就是這般的吊郎當樣,不要理他就好了。”孫麗麗忙安慰道。
  小臭頭忙道:“現在我表演他的第二劍式。”
  只見小臭頭雙臂平伸至肩,雙腳大開,成一個“大”字形。
  蘇光光推了推衰尾仔道:“衰仔!你看出這種如叫什麼名字嗎?”
  ,衰尾仔苦笑搖頭道:“這招門戶大開,把最難守的部位全都暴露出來。”
  蘇光光促狹道:“這招叫投懷送抱,而且還有台詞呢!”
  朱承戒叫道:“什麼台詞?”
  蘇光光依樣畫葫蘆擺出架勢,只是臉色很曖昧地道:“哦!師妹我想死你了,來哥哥抱抱,來,我什麼地方都讓你親……哎唷!”
  孫麗麗聞言便一腳踹過去。
  “小豬哥,你再惹我,可別怪我對稱不客氣!”寒雨霜冷哼道。
  蘇光光內力全失,被孫麗麗在屁股上踏一腳,跌了個狗吃屎,爬了起來摸著屁股,聽了寒雨霜吼叫,便道:“呀依!我又沒指名道姓說是誰來著,你窮緊張什麼?”
  “你……”寒雨霜滿臉飛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泥我還土呢!實在有夠衰,教你們劍招沒收你們鐘點費,還被人家吃了我最嫩的豆腐!”蘇光光哇哇叫道。孫麗麗吼道:“小豬哥!你再貧嘴,看我怎麼治你!”
  “好啦!你只會趁我功力全失時來個獅吼。不必用治的。
  只要用親的我就受不了了。”蘇光光道完早已溜到衰尾仔旁躲著。
  衰尾仔趁機敲他一圮響頭道:“大舌還興啼(多話)!”
  此時小臭頭又擺出第三式,只見他雙手負背,枯枝藏於身後,側身面向敵人,一副悠閒樣,好似立在山頂欣賞風景樣。
  這回換朱承戒問蘇光光道:“老大,這招又叫什麼名堂來著?”
  蘇光光嘿嘿笑後,瞬間換成正色道t“別相害好不好?”
  衰尾仔忙道:“這招把劍藏於身後,對自己大大不利,難道還能殺人?”
  小臭頭道:“錯了!這招正是溶合先前二式的精華,也是最厲害的殺招。”,衰尾仔推了推蘇光光道:“這招叫什麼名字?”
  蘇光光嘿笑道:“你也要來個落井下石?”
  衰尾仔嘻嘻笑道:“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你就送佛送到天,好人做到底。”
  蘇光光哼聲道:“我看是挨揍人就讓人揍個爽才是!”
  衰尾仔低聲道:“說嘛!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有事就有事,無事我負責到底。”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道:“少來這套,我五歲就常用過了。”
  小臭頭又把這副悠閒賞景的姿勢,誇張地在蘇光光面前擺子一下。蘇光光大聲叫道:
  “這招這麼簡單,也不會,聽好,這招就叫哼!我已不稀罕了給我滾!”
  此言一出,衰尾仔與朱承戒笑得彎了腰,流下淚來,只剩小臭頭、孫麗麗、寒雨霜一臉茫然,一副有聽沒有懂的大問號。
  小臭蟲忙問衰尾仔道:“老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衰尾仔止住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不然可有人要倒大楣了。”
  蘇光光洋洋得意敲了小臭頭一記響頭道:“小孩子有耳無嘴會亂說,去去,你不明白最好,不然你師父怪罪下來說我教壞嬰仔大小,可就擔當不起。”
  此時孫麗麗又吼道:“好了!你們正經點好不好,我們現在還在討論劍招,不是說些五、四、三的時候。”
  蘇光光推了推衰尾仔低聲道:“女人就是這樣,聽不懂就要生氣,聽懂了又要出氣。”
  孫麗麗道:“這三個劍式,怎麼看也無出奇之處。”
  小臭頭笑道:“人重精、氣、神,而武功一途亦是如此,有精妙招式無內力、氣勢配合,變成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無神者心神無法靈會,徒喪攻敵之機,硬功猛打浪費體力。”
  小臭頭又道:“一劍穿心鍾陸平就以練神為主,溶合數十家劍術於一身,再配合迅捷身法而一劍揚名。”

runonetime 2008-08-30 05:56 AM

第十三章 跑路戰車

  小臭頭丟下枯枝笑道:“二哥根基扎得渾厚,鍾陸平的劍招一學就會,只是我無內力,無法將鍾陸平他那冷冷使人寒心的殺氣表現於氣勢上。”
  衰尾仔笑道:“我的內力有限,亦無法領會他變招的玄妙之處。”
  小臭頭道:“二哥初悟就能穎略十之六七,已是奇才,往後只有靠對敵經歷,應變之能了。”
  蘇光光呵呵促狹道:“只要你多讓人殺幾次不死的話,就能練成了。”
  “呸!呸!呸!我才沒那麼衰呢!”衰尾仔哇哇大叫。
  此時林中又射出一排排箭矢,帶著火球射向蘇光光等人立身之處。
  小臭頭驚道:“糟了,他們用火攻,我們的驚魂迷陣就要破了。”
  但見衰尾仔等人移來的樹枝一碰到火球立即燃燒了起來,而在陣中的鍾陸平心神漸漸平息,就地靜坐調息。
  “媽的姑隆!他們來個火攻,我們就來個以毒攻毒,衰尾仔你們快拾起箭矢射回,以防他們衝過來“對!讓他們嘗嘗烤人肉的滋味!”
  衰尾仔與孫麗麗忙拾起著火的箭矢,運勁射回去,半空火光交錯,煞是好看。
  突然林中轟然一聲,在慘叫聲中,一團火球衝向雲霄,林中整個著火變成火海。
  蘇光光呵呵笑道:“你們兩個是誰射的那麼準,射中他們放在林中的油桶,快來領個金準獎以資鼓勵。”
  大火延燒了將至天明,才被一場大雨澆息,冒出濃濃嗆人的青煙。
  蘇光光六人就躲在牛車底下,監視淋雨的鍾陸幹的舉動。
  衰尾仔苦著臉道:“那些三流貨色全跑光了,單單這狠角人物不走,我們可要倒大楣了。”
  朱承戒嘆道:“要是我功力猶在,仗著青龍寶刀使出一招玉石俱焚,與他同歸於盡。”
  蘇光光笑道:“別傻了,那種見錢賣命的角色,不值得跟他一拚。”
  孫麗麗道:“對!我和衰尾仔聯手攻他,以他的輩份,咱們不算違背江湖道義。”
  “餵!你們兩個吱吱喳喳地在說什麼?”蘇光光對著正在交頭接耳的衰尾仔、小臭頭道。
  此時鐘陸平緩緩橫過尸身遍地,來到蘇光光他們升起營火堆,哼聲道:“你們給我滾出來!”
  蘇光光也哼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此時衰尾仔也道:“鐘老前輩!你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你為什麼不去換件衣服再來。”
  鍾陸平哼聲道:“他們死了省得礙手礙腳,你們全給我滾出來,老夫會讓你們死個痛快!”
  此時孫麗麗要衝出去,卻被衰尾仔按住,衰尾仔提著木劍走了出去。
  鍾陸平哼聲道:“小子,你有種!”
  衰尾仔笑道:“大不了二十年後,又一條好漢。”
  “老夫先讓你三招。”
  衰尾仔笑道,手中劍式一起原地揮舞著,口中道:“一、二、三。”便又收劍道:“好了,我三招使完了。”
  鍾陸平道:“小小年紀能將武當太極劍法練得如此純熟,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你犯在老夫手中,已無出頭天了。”
  袁尾仔笑道:“別天橋把式只說不練,小心我還有殺招哦!”
  鍾陸平至出摃湖,從未如此狼狽過,且又是帶著一大堆人馬栽在一群小子手上,這口氣哪能咽得下。
  只聽他怒哼一聲,四尺長劍化成點點劍花,身形飛躍側身翻轉有如鑽子般。
  這正是破武當太極劍法的殺招。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況,只聽衰尾仔大喝一聲,往後退之際,突然把他心肝寶貝桃木劍向鍾陸平拋去。
  “當!”一聲。
  桃木劍被鍾陸平四尺長劍一挑向旁飛去。
  就在四尺長劍離衰尾仔心口不及一尺之距,衰尾仔暴喝一聲,突見青光暴漲。
  “當!”一聲破響,隨之傳來兩聲悶哼,兩條交會的人影各自退開。‧衰尾仔大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時,手中那口青龍寶刀也拋落身旁,左肩插著一柄半尺斷劍,痛苦不已。
  鍾陸平手中的四尺長劍,只剩三尺,從左肩到腹部被青龍寶刀劃成一條斜口,鮮血好似泉湧般。
  鍾陸平在身上點了幾點,泉湧鮮血立止,看來衰尾仔這一刀只傷了他的皮肉而已。鍾陸平蹬大了雙眼道:“小子!
  你也會少林降魔刀法?”
  衰尾仔痛苦臉色擠出一絲苦笑道:“我哪會什麼少林刀法,只不過臨時師父教我這客串徒弟一招刀法而已。”
  原來方才蘇光光一夥人躲在牛車下,小臭頭跟袁尾仔吱吱喳喳的,就是在教衰尾仔一招少林刀法。
  小臭頭深知這一劍穿心鍾陸平已看出衰尾仔是出自武當派,使的是武當劍法,心中早已想出破大極劍法的殺招。
  衰尾仔的劍法在年輕的一輩來說,可算是 等一的使劍高手,但碰到鍾陸平這種老鳥,簡直是在關老爺門前耍大刀,故小臭頭來個出奇制勝,將他少林派的降魔刀法最凌厲的一招傳授給衰尾仔。
  衰尾仔將青龍寶刀背於後,利用拋劍之際換取抽刀的剎那,仗著鋒利的寶刀斬斷四尺長劍,阻止鍾陸平的攻勢,卻萬沒想到鍾陸平也把身子自己送上來留點紀念。
  只聽鍾陸平長嘆一聲,將手中斷劍拋在地,轉身便走,也未曾留下地址。
  小臭頭拍手笑道:“從此後一劍箭穿心兩號頂尖人物,將消失武林。”
  “你們再不救我,我衰尾仔也要消失於跑路族了!”衰尾仔痛苦地叫道。
  蘇光光奔了過去用小刀割了衰尾仔的衣服,便叫道:“媽的姑隆咚!這傷口好似被鑽子鑽到一般。被傷得血肉成個圓洞,還好他用的只是一寸寬的長劍,不然可要成了個大洞。”
  蘇光光口中叫著,很輕易就把一半斷劍從衰尾仔左肩上拔了出來。
  此刻衰尾仔痛得“啊、啊”地叫不出來。。
  孫麗麗怒罵道:“衰尾仔傷在左肩筋脈處,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鐘老小子也真會選地方,一劍鑽下剛好從兩條主筋脈中穿過,所以衰尾仔一條左臂保住了。”
  蘇光光口中說著,手卻沒閒著,只見他手中小刀將衰尾仔左肩傷口割得更大,在泉湧血水中把傷口旁碎肉挖除後,一瓶藥粉全倒在傷口上,包紮妥當後將衰尾仔左臂用布條橫掛在胸前。。
  朱承戒籲了口氣道:“衰尾仔不要緊了,忍著點,兩三天就好了。”
  蘇光光哼聲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肩上有兩條大血管,我只是將他綁住,不讓血噴出來,還未將它接上。”
  孫麗麗聞言,驚道:“小豬哥!你在搞什麼鬼!”
  蘇光光道:“說你笨你又要生氣,你也不看看這地方我們還能呆嗎?”現在就只剩你完好無損,如再來一批殺手,你有辦法嗎?”
  此言點醒了眾人,蘇光光忙道:“快!咱們此時不溜待何時,再過四個時辰衰尾仔兩條大血管再不接上,他的左臂功能可要失去一半了。”
  跑路族又消失於江湖,溜得不見蹤影,還好那本武功祕籍不在他們身上,不然江湖可又要來個沸騰的尋人熱潮。
  叮叮噹噹傳自大城鎮以東五裡外一片墳場的萬姓祠。
  。“哇 烏龍咚!實在有夠衰,破病的人不能請病假,還要強制勞役,我要告你!”
  只見衰尾仔左臂掛在胸前,斜坐在一張破損不堪的太師椅上,兩只腳被綁在一根圓木柱上不停抽踢著。
  “叫!什麼叫!現在正值火候上,爐火一滅,我就把你雙腳砍下來當柴燒。”
  蘇光光上身赤搏,汗水淋淋地叫道。
  原來衰尾仔雙腳被綁在爐灶的風箱上送風,但見爐灶上的炭火燒得火熱,一條紅通通火熱異常的鐵汁從爐灶上流到用砂土建成的模子上。
  只見爐灶旁放置許多已造好的精鋼車輪反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老大!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人家工作六天也有一天休假日,只有我們還在加班!”衰尾仔叫道,“是啊!再敲下去我的手臂可要變粗了!”孫麗麗也抗議道。,’,可不是嗎,只見寒雨霜、朱承戒一組,小臭頭與孫麗麗一組。
  寒雨霜與小臭頭各從火爐中央出紅通通的鐵板,由朱承戒與孫麗麗拿著大鐵錘依著圓形敲擊,已敲了六天六夜。
  跑路族的男人全脫得只剩一件短褲,只有孫麗麗、寒雨霜寧受酷熱穿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衣服,且包得像肉粽似的。
  朱承戒抹著額頭大汗,道:“小豬哥!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做,專做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用途。”。
  蘇光光正拿著一個齒輪檢視,滿意地點頭道:“別叫!
  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組合起來,你就知道它可是我們的阿公、阿媽!”
  小臭頭亦笑道:“是啊!有了它別人也就可以嘗嘗跑路族的滋味了。”
  衰尾仔道:“小臭頭腦子真膿,要是造出來的鬼東西中看不中用,小心我在你頭上再加幾片狗皮膏藥!”
  小臭頭哼聲道:“我腦子裝的可全是舍利子,等到你有難,就知它比你阿公、阿媽還好!”
  朱承戒忙道:“小豬哥!還要幾天才能完成?咱們躲在這鬼地方,吃的全是乾糧可夠受的!”
  蘇光光笑道:“這兒肉一大堆,又不用銀子買,骨頭熬湯更補,你吃不慣乾糧可以儘量去挖來吃。”
  “小豬哥!你別嘔心巴拉的好不好!”寒雨霜吼道。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相愕,看來寒雨霜與他們這幾天相處下來不再沉默寡言,跑路族又造就一位兇字輩的嬌娘。
  蘇光光笑謔道:“殺千刀身上肥肉不見,足足瘦了二圈,可不是我虐待他,而是你們體中劇毒作祟,我看你比殺幹刃更要吃肉熬湯補一補。”;‧“小豬哥!你討打!”寒雨霜嬌喝著,搶過朱承戒手中大鐵錘追著蘇光光。’三日後。;一輛烏黑四尺寬六尺長高五尺的鐵箱子,已造好了,要不是這鐵箱子上加上了四個鐵輪,真像塊廢鐵般。
  “各位親愛的跑路族成員,眼前這輛跑路戰車就是咱們十日的成果!”蘇光光微笑道。
  “哼!厲害雖厲害,只可惜黑乎乎的活像一塊大廢鐵,難看死了!”孫麗麗批評道。
  “可不是嗎,咱們運來鐵砂還有一牛車,還可以打造一些裝飾品美化一下。”寒雨霜道。
  蘇光光叫道:“兩位姑奶奶,人家說時間就是金錢,而咱們是時間就是性命,你和殺千刀體內劇毒日漸加劇,我是用烈性毒藥與你們體中寒毒相抗,來延續你們性命,這幾天已發現烈毒快壓抑不住,才又加重藥量,你們還想讓戰車美得冒泡多費時間!”
  小臭頭道:“是呀!中用不中看又有什麼關係,咱們還是快快趕到西湖地頭去找尋鐵蓮花要緊!”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道:“走吧!我讓你第一個享受駕駛戰車的風光樣,補償你這些日子的辛勞。”
  眾人坐上戰車後,只見蘇光光與衰尾仔坐上駕駛台,由一個鑲著寬一寸半,長一尺水晶片望出,前面景物一目了然。
  衰尾仔笑道:“老大!咱們要不要拿一瓶香檳砸戰車,來個開車典禮。”
  蘇光光促狹道:“咱們跑路戰車不稀罕什麼香檳,倒是喜歡人用腦子去砸,你要不要試試?”
  衰尾仔哼了一聲,來個相應不理。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要開車了,坐好!”蘇光光叫道。
  孫麗麗笑怒道:“要開就快開,好像老母雞的屁股,啼個沒完。”
  此言一出,眾人故意笑得更大聲,只有蘇光光一副菜臉,喃道:“要不是大家有出力造車,我就叫你們買票計程。”
  “開車嘍!”蘇光光叫著,手中往旁扳手一扳,將橫在胸前的角桿向左一扳,衰尾仔及蘇光光雙腳在踏板上踩著,鐵戰車已左轉行出墳場。
  跑路戰車日行五百里。其速比馬車慢上一點點而已,在官道上奔馳時,許多人被它的“叭噗聲嚇得退到一旁,議論著這輛怪車居然不必馬拉便能跑。
  “我歹命呀歹命,老大,可以換入來踩了吧。我的腿都麻了!”衰尾仔哀哀叫道。
  “叫你慢慢踩保持節奏感,你偏一下子用力一下子歇腳,這下可有苦吃了!”蘇光光幸災樂禍地道。
  “哇寒烏龍咚”小豬哥!臭豬哥!害人情,你騙我坐上駕駛台做苦投,現在還好意思說風涼話!”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嘿嘿笑道:“誰叫你傷得不重,不然叫朱承戒來踏可比你快上一倍,你吃的不比人家少,還好意思叫!”
  “媽的姑隆,以後得病可要選個好日子才對。”衰尾仔自怨道。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衰尾仔從一個小圓孔望去,只見五十丈外一座大城門,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關起城門,城牆上許多穿著盔甲兵士拿著兵器穿梭不已。
  衰尾仔哈哈大笑道:“老大,你快來看,這些鄉巴佬沒見過世面,見到我們戰車嚇得把護河橋吊了起來,又關上城門一副大敵來臨般。”
  蘇光光忙湊過去從小圓孔望去,口中道:“還笑!他們把城門關上,咱們可慘了,咱們如何進去?”
  小臭頭道:“咱們只好爬出來解釋了。”
  跑路戰車停在護域河處一停,蘇光光按了兩下皮囊發出叭噗、叭噗”聲,來個打招呼。
  哪想得到這兩聲“叭噗”聲,驚嚇城牆上的士兵,未等長官下令,便已射下箭矢,石頭也一併丟下。
  登時跑路戰車叮叮噹噹直響,震得車裡頭眾人塞著耳朵。
  但見箭矢射在跑路戰車上全都反彈掉地幾十斤大石砸在戰車上皆碎成小石,然而跑路戰車上卻毫無損傷。
  蘇光光忙大叫道:“衰尾仔快踏,咱們快退,你們也快轉逃命啊!”’坐在車廂中的朱承戒等人,忙把手握在鐵壁上一個圓輪把手上,使力地轉了起來。
  但見跑路戰車在石子路面跳得厲害,快速地退出箭矢的射程再停住。
  眾人喘息不巳時,衰尾仔叫道:“老大!你真是大驚小怪,弱了咱們跑路族的名頭。”
  “是啊!”小臭頭道:“咱們戰車哪會怕這些箭矢、小石子,欸!真沒面子,第一次開車未建功,卻逃之夭夭。”
  蘇光光叫道:“你們這些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我問你們,大家吃過脆皮烤鴨沒?”。
  “畦!脆皮烤鴨湯頭最棒了,我一個人就可吃它二三十只。”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笑道:“你是不是又要唱吃肉的感覺真好,只是我好久沒有吃肉。’,-“是啊!自從中毒後,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都快饞死了。”
  蘇光光哼聲道:“這可是為你好,我們還不是統統陪你吃素。”
  孫麗麗哼道:“你們一說到吃,連正事都忘了,小豬哥!
  咱們這跟脆皮烤鴨又有什麼關係?”
  蘇光光指著眾人道:“我看你們才是鄉巴佬沒見過城牆戰。”
  此時小臭頭逭:“我明白了,老大,咱們還是快溜吧!”
  衰尾仔忙道:“為什麼?”
  蘇光光道:“咱們這輛淨重一千斤的跑路族戰車,當然不怕他們那些玩意兒,只是他們來個火攻,咱們可要變成一只只的烤鴨了。”
  ‘哇!那咱們快溜啊!”衰尾仔叫道。
  突然“砰!”聲大響。
  只見前方護河橋已放下,一大票人馬衝出了城牆,剎時殺聲震天。
  蘇光光眾人合力駛著戰車快逃,不料卻被一顆大石撞在鐵輪上進退不得。
  蘇光光嘆道:“各位不必白費力氣了,大家塞起耳朵睡覺好了。”
  話才說完,車外已叮叮咚咚地響,整輛車子有如在怒海中的小舟,晃得眾人暈頭軟腳的。終於在一聲歡呼中,跑路戰車跟著這些衰尾仔主人只好衰了個四輪朝天,且被一大票人馬死手硬拉地拖進大城中,由重兵駐守,供整個沸騰的群眾參觀。
  蘇光光等人關閉戰車四面的水晶片後,車廂中頓成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傳來蘇光光笑聲道:“現在正是吃豆腐的好時機。”
  孫麗麗一掌摑過去,卻聽衰尾仔慘叫一聲,孫麗麗笑得直發抖道:“對不起哦,衰尾仔。”
  此時衰尾仔叫道:“老大!我要尿尿。”
  “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尿尿?對不住哦,我的二少爺,咱們這輛是戰車不是豪華套車,沒有設計衛浴設備。”
  “哼!差勁,什麼跑路戰車。簡直是癟角戰車!”寒雨霜冷哼道。
  “看來有人比你還急叼!”蘇光光笑笑道。
  “哎唷!老大快想辦法,我快忍不住了,沒心情聽風涼話了。”衰尾仔叫道。
  。朱承戒嘆道:“衰尾仔你就忍著點吧。經這番折騰誰也都急了。” “不行啊!再忍下去可要爆了。”
  “用繩子先綁住也不會!”蘇光光哈哈大笑道。
  “有點水準好不好?”寒雨霜哼聲道。
  “對不起!”蘇光光笑得更大聲。
  “哎唷!”朱承戒、衰尾仔、小臭頭同時叫道。
  看來寒雨霜這一拳打下,不該糟殃的都糟殃了。
  此時車外有一宏聲傳來道:“車……車子裡面的人聽著,再不出來本官可要把你們連車子丟到護城河!”
  蘇光光聞言道:“看來外邊那只老鳥見過世面,知道咱們跑路戰車怕火烤又怕水淹,咱們如不想去水晶宮一遊,只好出來了。”
  只見蘇光光按了一下皮囊,發出‘吧噗”聲,把圍在外頭的士兵嚇了一大跳,連退三大步。
  “依歪!”
  但見鐵箱上面微凸的圓鐵蓋翻起一邊,裡頭出來的竟是一名英俊少年的小毛頭,對著四周作出英雄式的招手,宏聲笑道:“嗨!各位還沒睡啊!”
  群眾大笑之際,又一個小毛頭鑽了出來,立在車頂上咧嘴一笑道:“嗨!各位吃飽役?”
  小臭頭也不甘人後,笑著道:“多謝各位鄉親父老,攜老扶幼前來歡迎我們,咱們跑路族感激不盡!”
  “跑路族”又掀起了哄堂大笑,在大笑之中突然有人猛吹起口哨,原來孫麗麗與寒雨霜一走出來,便有一些“孝豬哥”“起孝”(發瘋)了起來。
  朱承戒肥大的身材擠出方圓二尺的圓孔後,忙將掀起鐵蓋鎖上,以防有人誤觸機關,誤傷了人命。
  “來人啊!將一幹人犯押到洪大人面前審問”一名肥得與朱承戒有拚的軍官大聲的吼道。
  隨之蘇光光等人被士兵用刀劍架著押到公堂上。
  “威武!”
  一陣鼓聲夾著公堂上捕快的宏聲,馬上震住公堂外跟來看熱鬧的群眾。
  “大人到!升堂。”
  “向大人遺體行三鞠躬禮,一鞠躬……”蘇光光搶口叫道。
  就是有幾位搞不清楚狀況的公差,被這吼聲一吼,居然來個九十度鞠躬,讓外頭群眾有的笑得彎下腰去,結果有人笑得滿地求饒,連滾帶爬地被士兵轟了出去。
  “啪!”
  只見一名身穿七品官服,一臉臭臭氣得臉色發紫的中年漢子,坐在案桌上敲下驚堂板。
  “你們哪一個是頭領?”洪大人道。
  “我啦!在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豬哥蘇光光,是跑路族的老大。”
  “小豬哥蘇光光?”
  “怎樣?大人聽了是不是有點耳熱?”
  洪大人點頭之際,蘇光光忙道:“我就是全國大賽得了冠軍的小豬哥蘇光光啊!”
  “哦!原來是你!”洪大人笑著道。
  隨之警覺有失禮面忙肅起臉怒道:“哼!大膽狂徒勾結紅炙山的土匪駕著怪車,一探我軍實力……”
  “餵!大人,高帽子可以亂戴,殺頭帽子可不能亂壓,我跑路族可是頂港有出名,下港有名聲的正義之士,你別抓不到強盜,抓我們這些人出氣!”
  “大膽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來……”
  “等一下!”蘇光光大吼一聲,震住了洪大人,差點使洪齊展從大椅上跌了下來。
  只聽蘇光光笑道:“大人!你大人有膀胱,我們可沒這個量,所以我們現在尿急得很,能不能讓我們舒活一下?”
  此言一出,公堂外有人不怕掉牙“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噗!”聲多人作聲,即變成有人放臭屁似的,立即又引發一場大暴笑。
  “啪!”一聲止不住,另加上一陣急鼓才把場外群眾給壓得乖乖的。
  “哼!公堂之上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來……”
  “我們不是撒野,而是要尿尿!”
  洪大人一聲“人”又被蘇光光的吼聲給蓋了過去。
  “啪!”
  “哼!等一下本官就打得你屁滾尿流!”洪大人怒極而道。
  “宋不及了!”
  那些押解他們的士兵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就是見他們個個年紀小,未將他們五花大綁押解上公堂,尤其是怪蛋蘇光光。
  只見蘇光光一個箭步躍上了審案大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水槍就射。‧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洪大人嚇得昏倒在大椅上,把蘇光光咸酸水全部用臉接上。
  公堂上的公差哪見過如此戰陣,全部愣在了當場,此時小臭頭、衰尾仔、朱承戒也衝到公堂盡頭一洩苦悶難忍之憂,只有孫麗麗拉著寒雨霜衝入公堂側門抓住一個丫頭,問清方向一飛而去。
  蘇光光籲了口氣。
  “爽是爽了,接下來局面可難搞定了。”朱承戒苦笑道。
  “沒辦法嗎,忍不住了,而且就只有這兒能避開眾人耳目!”蘇光光笑道。
  此時公堂上人聲沸騰,一大隊官兵已持著兵器衝了過來。
  小臭頭忙躲到蘇光光之後,道:“快啊!你們快去擋人,不然讓他們衝上來,我們可要被人剁成肉醬!”
  只見蘇光光躍到一名公差的身前,那公差拔出刀要砍,只覺手一麻,耳中聽到一聲“高等謝”後,身體被推得退了二步。
  “住手!”蘇光光吼道。
  只見七八十名士兵衝過來之勢立時定住,怒目相視。
  原來蘇光光將奪來之刀就架在洪齊展的頸子上,難怪那些士兵如此乖乖聽話。
  蘇光光滿意地笑著,而朱承戒等人可頭疼了,本來可一溜了事,現在卻越搞越大子。
  “哼!大膽狂徒,竟敢挾持朝廷令官!”洪大人怒道。
  蘇光光笑道:“洪大人時勢所迫萬不得已,不然我們兄弟姐妹現在可變成肉醬了。”
  洪大人哼聲道:“來人啊!將這幫紅炙山土匪格殺勿論,不必顧及本官安危!”
  聲音是吼得老大,卻沒一人敢動。
  此時洪大人道:“軍令如山,不從者格殺勿論!”
  洪大人此令一出,便有人慢慢逼上,其中一名將領道:“各位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將會請洪大入網開一面赦你們死罪。”
  此刻朱承戒等人見四周被土匪圍得密密麻麻的,就是插翅也難飛,此時大夥心驚驚怕怕的,只有蘇光光還一副心不在焉觀賞風景般。
  只聽蘇光光笑道:“嗯!洪齊展你表現得很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不會紅得淒慘!你先叫你的手下稍安勿躁,我要跟你單獨密談!”
  這些官話哪有人聽不懂,只是懷疑蘇光光又在用什麼緩兵之計。
  此時蘇光光用刀架著洪齊展硬將他拖往公堂之後,眾人只好等了。
  經過半刻之後,只見蘇光光雙手負背大刺剌地走了出來,而縣太爺卻如跟班地跟隨在後,恭敬有加地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只聽洪大人道:“宋統領!”
  “本將在!”
  洪大人道:“這兒已經沒事,你帶領手下驅散群眾”派兵駐守縣府四周,不得閒人闖入!”
  那名穿著戰袍的宋統須聞言望瞭望洪大人,欲言又止,道:“洪大人,你好吧?”
  洪齊展笑道:“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待會本官自會向你解釋,你們快退,不得無禮!”
  此時眾人見洪齊展縣太爺對蘇光光一禮道:“蘇大人,請人內!”
  蘇光光大刺刺的“嗯”了一聲,便轉身由側門而出。留下一大堆問號給人猜“怎麼強盜土匪一下子便成了蘇大人了?”
  衰尾仔忙推了推傻楞楞的朱承戒、孫麗麗跟著蘇光光之後魚貫走人公堂側廳。
  此時公室上吆喝起吼聲,開始驅散越聚越多的人群。
  小臭頭忙低聲問衰尾仔道:“怎麼會這樣?”
  衰尾仔笑道:“你不是自稱孔明再世嗎?稱自己猜啊!”
  此時朱承戒問孫麗麗同樣的問題,孫麗麗苦笑道:“我也被搞糊塗了。”
  衰尾仔眾人跟隨蘇光光進人大廳時,卻被人請到一旁擺上酒席。
  衰尾仔眾人等呀等的,卻見對面蘇光光笑聲大作,一杯杯地喝酒吃肉,而眾人卻在吃悶酒。
  直到二更時分。
  蘇光光才酒飽飯足微帶醉意地走回來道:“走吧!”
  衰尾仔衝口問道:“小豬哥!這是怎麼回來?”
  蘇光光對他擠了擠眼,才道:“事關機密,不許多問,咱們趁夜出城。”
  此時跟隨在旁的洪大人陪笑道:“各位少俠,本官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各位,望請各位少俠海涵一二。”
  就這樣衰尾仔等人又糊裡糊塗地回到跑路戰車上,出了城東門。
  跑路戰車在黑夜中走了五裡路,大夥可悶不住了,只見衰尾仔捏住蘇光光的脖子,朱承戒按住他雙腳,孫麗麗及寒雨霜也悶得牙痒痒地壓住了他的雙手。
  “來人啊!非禮啊!”蘇光光笑呵呵地叫道。
  衰尾仔笑道:“這樣對你還算客氣,如不從實招來,我們可要剝光你的衣服,把你光溜溜地丟出去。”,“好!好!算我怕了你,你們先放開我。”蘇光光笑道。
  原來蘇光光用刀架著洪大人進人大廳後,便從腰間拿出一塊長三寸寬二寸的金牌道:
  “洪淒慘(齊展),你可識得此令符?”
  只見洪齊展遲疑之際,蘇光光已哼聲道:“洪齊展你可是懷疑本官身份不成!”
  “不敢!下官參見一品帶刀護衛蘇大人!”洪齊展慌忙下拜道。
  “嗯!乖!你別看本官年紀小,功夫可是呱呱叫,不信你看!”
  蘇光光說著隨手拿起桌上茶杯五指一收,硬厚的磁杯,登時有如脆餅般碎成一堆。
  對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來說,這等功夫有如蓋世神力般,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次本官奉旨前來查看你此次調兵勦匪的成果如何!”蘇光光正色道。
  “回稟蘇大人,下官從省府請調五百多名士兵前天才趕到,正計劃請探子回報後再商討因應對策!”洪大人道。
  蘇光光道:“笨!我問你紅炙山山中有多少土匪?”
  洪大人道:“大約有二百多名。”
  “你此刻大舉調兵勦匪已是打草驚蛇,這幫匪徒哪不聞風喪膽逃之夭夭,如此一來,你的縣分可保太平,但這幫匪徒竄逃到別的地方,那這個地方百姓又要遭殃了,那地方只好向上級請調重兵,匪徒又逃,這豈不是真成了官兵’捉強盜,你追我逃,到最後就要勞師動眾用上萬軍隊來個四面圍剿,才能滅掉區區二百多人的匪徒?”蘇光光訓著道。
  洪大人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好連連稱是。
  蘇光光又道:“本官得知此事,才請示皇上以本官新發明的跑路戰車前來勦匪,如殺得他們一半人手四下逃散,他們再無能力勾群結黨;到時再來個個擊破,不就瓦解匪幫?”
  “蘇大人說得是,今不知下官如何配合蘇大人。”洪大人道。
  蘇光光道:“你派出探子,探出匪徒如今的動向,再做計劃。”
  於是蘇光光就與洪大人喝了起來,等探子回報後,蘇光光得知紅炙山那幫匪徒打算五更天時分來個溜之大吉,拿出紅炙山的地形圖研究一番,便帶領衰尾仔等人坐上跑路戰車趕到前頭截殺。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內幕消息了?”
  孫麗麗忙問道:“你是皇上隨身一品帶刀護衛?”
  蘇光光促狹道:“本官於三年前皇上便服出巡時,救了皇上一命,而被封為一品帶刀護衛。”
  寒雨霜狐疑道:“真的嗎?”
  蘇光光哼了一聲,從腰間拿出令牌,坐得蠻像一回事嚴正地道:“見一品帶刀護衛令牌,你們這些凡夫俗女還不下跪向本官請安?”
  蘇光光反過令牌,用原砂寫的“格殺勿淪”四字,讓他們看一眼道:“誰要是敢再懷疑,誰就要倒楣了!”。
  “草民拜見大人!”
  只見衰尾仔等人心不甘情不願地拜下去。
  “嗯!這才乖!想不到這愉來的令牌這麼好用,早知如此拿出來騙吃騙喝的。也不必去參加鳥棋賽了。”
  此言一出,蘇光光忙摀住自己嘴,只見衰尾仔等人不懷好意地一步步逼近。
  “嘿!各位,鬧個玩笑不要那麼計較嗎!”蘇光光吞了吞口水笑道。
  “殺!”
  “哇!救命啊!”
  一輛黑乎乎的鐵車,躲在道旁大樹下,在這天剛亮時分,可會讓人嚇得軟腳。
  此時一條黑影一閃躍上車上,用劍鞘敲著鐵壁道:“起來嘍!吃蟲嘍!”
  “媽的姑隆,睡得正香時才出狀況!”蘇光光哈欠連連道。
  衰尾仔笑道:“還不是你多管閒事,說什麼保鄉衛國人人有責。”
  蘇光光背起青龍寶刀與孫麗麗鑽出戰車後,三人便走到前方二十丈的道旁樹上等著。
  不多時二三名拿著刀的黑衣大漢,躲躲藏藏從樹下經過。
  蘇光光低聲道:“他們探子已經走過,再來就有好戲上場了。”
  這是紅炙山唯一一條出路,半炷香後,便可聽到許多的腳步聲。
  蘇光光三人便躍下樹,三人並排大刺刺地站在官道中央等著。
  “餵!前面的臭蟲、毛毛蟲、垃圾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面前過,金銀財寶兼性命留下來!”蘇光光吼道。
  在前面領頭的大漢旁一名瘦小漢子笑道:“意大!這套詞怎麼讓人藉去用了,看來我們是被打劫了。”
  此言一出,立即惹起哄堂大笑。
  “格老個巴了,俺一生搶人,今天卻被人搶,可真是鮮事!”一名坐在馬上手拿著大刀的虯須大漢呵呵笑道。
  蘇光光笑道:“今天碰上我們跑路族的也算是你們的衰到家了。”
  此時一名大漢忙道:“老大!咱們沒時間與他們這些小子窮耗!”
  那名騎馬大漢聞言,嗯了一聲,道:“老三!去把他們做了,但可別忘了留下一點紀念品!”
  孫麗麗見那頭領色迷迷的眼睛往她身上直轉,她知他所謂的紀念品是什麼。
  只見一名手持軼錘的大漢,從人群中衝了過來。
  那大漢一式“橫掃千軍”,往蘇光光三人掃了過來,口中大罵道:“三爺送你們四……”’只見那大漢一棍打下,沒打死半只蒼蠅或蚊子,卻將地上一塊突石擊得粉碎,人卻也順便躺下,一顆頭顱飛撞進人群中。
  “臭娘兒們!你竟敢殺了我們老三,兄弟們給我砍!”
  頭領一聲令下,便又有十幾名大漢衝了過去。
  蘇光光呵呵笑道:“別急,好的還在後面呢!”
  三人沖人人群中,剎時慘聲暴起,斷臂殘劍,一照面工夫,衝了的十五名大漢只剩三名匪徒嚇得褲底一包,他們哪見過這三少年殺人如斬爪切萊般好似在吃滷肉飯般簡單。
  近百匪徒正驚愕之際,突然聽到了“叭噗、叭噗”聲。一輛鐵箱車衝了過來。
  蘇光光三人見跑路戰車衝了過來,便躍上鐵車鑽了下去。
  “轟!”一聲。
  只見鐵箱車突出三條鐵管,噴出火油箭上、中、下噴向人群,登時慘叫聲又起,二百多名匪徒全亂成一團。
  但見鐵箱從四個輪子上升起轉了個方向,露出千百個小圓洞,剎時袖箭,長針從圓孔中射出。
  袖箭、長針加上火攻;跑路戰車所到之處盡是慘叫聲,紅炙山二百多名土匪徒能僥倖而逃的只有十多名。
  小臭頭道:“阿彌陀佛!我竟設計這輛殺人車,造殺孽!”
  衰尾仔安慰道:“佛曰我不下邊獄。誰下地獄,這幫匪徒不知造下多少殺孽,使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然我也不會變成孤兒。”
  蘇光光道:“對匪徒仁慈,就是拿好人性命殘酷吧!咱們還要趕到西湖,不能再耽擱了!”
  紅炙山近二百名匪徒在一夜之間被一輛跑路戰車殺死在官道上的消息,轟動了整個江湖武林。
  這個洪齊展縣令還特別將蘇光光的足智多勇的事蹟寫上奏表送上京城,這下這個假的一品帶刀護衛可有好戲看了。

runonetime 2008-08-30 05:57 AM

第十四章 避水珠

  跑路族的跑路戰車一戰成名,所到之處無不萬人爭睹,愛現的蘇光光等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場作秀的好機會,只是跑也跑得很煩了,只好又躲在鄉下改裝一下用馬車來拉。
  這幾天耽擱下來,使得衰尾仔、孫麗麗、蘇光光三人,來個日班、小夜班,除了換馬拉車外全部日夜兼程趕路。
  浙江,杭州。
  歷史上六大名都之一。
  城跨運河,瀕錢塘江北岸,水路陸路四通八達,不僅物產豐富,形成南北貨集散之點。
  杭州附近景物之佳,風光之佳不勝枚舉,連酒、美人亦是屬一屬二,西湖的美,多少文人雅客寫盡天下問的美麗詩詞,也形容不及十之二四,亦流傳才子佳文的韻事,博得“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譽。
  只見一輛包得密不通風雨的馬車駛入杭州,但見駕車的二男一女還眼瞇瞇地打瞌睡,就知人疲馬團,不知趕了多少路。
  車篷內朱承戒、寒雨霜,兩人雙眼眶四周都呈黑紫色,有如貓熊般,全身肌膚呈土黃色。
  人家說瘦子沒本錢破病,朱承戒瘦得成了標準身材,而寒雨霜瘦得皮包骨,讓人乍看之下非嚇得腳軟不可。
  馬車轉到城東街尾停在一家豪華富門前停下。
  蘇光光跳下馬車,對著看守門戶的僕廝道:“請問兩位大哥。不知顏世昌老爺是否在府中?”
  但見那兩名長得雄壯威武樣。可不像一般看門僕役。
  左旁那名穿灰衣的壯漢看了蘇光光一眼道:“你認識我家老爺?”
  蘇光光訕笑道:“不認識!”
  “你找我家老爺有何事?”右旁那大漢道。
  蘇光光道:“向他藉點東西。”
  左旁那大漢道:“你既不認識我家老爺,又要向他藉東西,人家會藉你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蘇光光道:“你有沒有聽人家說過。會倒人家錢的不是你親戚就是你的朋友。”
  兩人一楞,右旁大漢忙道:“這跟此事又有何干?”
  蘇光光道:“如此說來,陌生人是絕對不會倒人家的錢,或藉東西不還的了,所以你家老爺一定會藉我東西。”
  “嗯!有道理。”左旁那大漢道。
  “阿雄,你哪條筋不對了,竟上這小子的當,你會把錢藉給素不相識的人嗎?”右旁尋大漢道。
  “對啊!好啊!你這小子竟敢騙我。”只見那被喚阿雄的卷起袖子,作勢要打人。
  “餵!不要給你們客氣當福氣,你們兩個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跑路族 夥六人來拜訪顏老爺。”蘇光光道。
  “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兩名大漢異口同聲道。
  蘇光光笑道:“假的可以換,真的可以當。”
  “什麼意思?”阿雄脫口道。
  “笨!他是說如假包換!”衰尾仔跳下馬車走過來道。
  右旁那名大漢聞言忙道:“我家老爺早在十年前已退出江湖,從此不見江湖中人,你們請回。”
  “阿彌陀佛,風雷雙雄一雙風雷刀曾力敵江南十二雄一戰成名,如今也洗手封刀了嗎?”小臭頭走出篷車道。
  右旁那漢子哼聲道:“我倆兄弟正值壯年哪有封刀之理。”
  “一代拳王顏世昌六年前退出江湖,且不與江湖人來往,而兩位施主既未隨顏大俠金盆洗手,就算摃湖中人且又與顏大俠朝夕相處。並不相互矛盾。”小臭頭道。
  此言令風雷雙雄廖勇、廖雄塞住口應不出聲來。沒想到他們兄弟倆 照面就吃了二記悶棍。
  只聽廖勇鐵齒道:“你們請回,我們顏老爺不見客。”
  蘇光光對著小臭頭道:“我就跟你說過,咱們用跑路戰車一衝不就見面了,你還是堅持以禮相見,這下踩到屎了吧。”
  廖雄哼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蘇光光嘿笑道:“你變得聰明了嗎,所謂好話不說第二遍。”
  廖勇亦道:“顏府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笑話!在公堂上本小爺都來個撒尿大典,這種小卡司算什麼,衰尾仔這兩顆蔥讓你當料理了。”
  蘇光光說著,雙手負背大刺刺地走上台階。
  “哼!下去!”
  廖雄首先發難,一腳踢向上來的蘇光光面門。
  廖雄這右腳也只是意思意思,只要能嚇退他就好,哪想到蘇光光突然蹲下去,自己腳從他左肩穿過,廖雄正想下壓在他肩上惜力使得左腳飛蹋而出。
  哪知跟在蘇光光身後的衰尾仔道:“臭腳一只,還舉得半天高。”
  廖雄只覺腳底氣海穴傳來一陣劇痛,隨後腳跟被人抓住。
  原來衰尾仔一個劍指刺中他腳底後,化指為爪托住了他的腳跟。
  但見廖雄忍著錐心之痛,正想左腳飛踢而出,卻聽到蘇光光笑道:“夭壽哦!下巴會飛了。”
  廖雄正要蹬出的左腳傳來劇痛後,整個身子飛了起來。
  “ !”一聲。
  慘啊!只見廖雄屁股的尾錐骨碰上石階後,滾下台階,齜牙裂嘴地爬不起來。
  “合作成功!”只聽蘇光光與衰尾仔叫著,雙掌相碰笑個不停。
  此時廖勇怒哼一聲,欺身而上一掌拍向蘇光光肩後。
  “小心!”
  孫麗麗叫道時,只見蘇光光身形一矮一滾,從廖勇胯下滾過,變成衰尾仔首當其衝。
  只見衰尾仔使出太極拳粘字訣,身形後側讓過一掌後,雙肩搭在廖勇手臂上順勢一拉。
  隨後又聽到後頭蘇光光呵呵笑道:“下去吧!”
  廖勇被自己衝力一帶。便已重心不穩,正想來個前躍穩住身形,不料屁股卻被人踢了一腳,整個身子撲飛出去與廖雄頭對頭相親一下,兩人抱在一起又倒了下去。
  蘇光光搓手拍拍笑道:“二三下就清潔溜溜!”
  只見蘇光光轉身走到大門雙手一推,兩人走了過去。
  “站住!小子你找死!”
  只見風雷雙雄同時搶進,二話不說使上力道拍向蘇光光、衰尾仔兩人。
  蘇光光兩人各展絕技,封住廖家兄弟怒極出手的一拳。
  蘇光光展開輕功往飛進大廳之際,口中道:“衰尾仔你先接住,我去討救兵。”
  此時廖雄正想撲向蘇光光,卻被衰尾仔一個旋踢阻住,衰尾仔一掌已拍向廖勇,將他倆纏住。
  只見蘇光光雙手負背,觀賞著院子的假山、涼亭、花草,笑道:“不錯嗎!怪不得人家杭州人很會佈置住宅,這住起來一定很清爽!”
  反觀風雷兄弟打得火氣旺旺,卻碰不到這倆年輕人。這要是傳出江湖可要見笑死,他倆兄弟恨得牙痒痒的,有時摸著腰聞風雷刀就是不敢拔出來,看來他倆一定被人叮嚀過不得動刀。
  他倆兄弟的刀法堪稱一流,而手腳功力便弱了許多,加上他倆猛力攻擊不得要領,聯手反成珥手再腳,被衰尾仔太極八卦醉拳牽引得自己打自己人。
  蘇光光道:“奇怪!打了這麼久怎麼連只豹啊貓啊出來探頭?我就不相信裡面的人都睡死了。”
  說著蘇費光跑進大廳再出來時手中已多了 個臉盆,猛敲特敲地叫道:“著火了!救火啊!”
  這聲大吼不僅驚動左鄰右舍拿著水桶衝來圍在大門外叫嚷著大門,只見許多僕役丫環也從後院飛奔了過來,手中水桶、臉盆的身上被水濺得一身。
  “哪裡著火了!”一名僕役叫道。
  蘇光光拍著正打得火熱的三人道:“你看他們不是打得如火如茶嗎?”
  “媽的姑隆!小豬哥,你是替他們討救兵,還是替我討敵兵!”衰尾仔邊打邊叫道。
  蘇光光笑謔道:“都一樣啦!”
  “小子!你是誰?竟敢私闖民宅!”一名僕役惡聲道。
  蘇光光笑道:“別管我是誰了,你們手中的水快往他們潑去,澆息他倆的火氣。”
  突然一聲宏聲道:“住手!”
  這聲大喝立即震住全場,衰尾仔忙一個閃身牽引風雷兄弟撞在一起,自己躍到一旁扇涼。
  只見一名紅光滿面長須及胸,穿著體面的五旬老者從僕役後走了過來,對著風雷兄弟道:“這是怎麼回事?”
  廖雄忙道:“這兩小於硬闖!”
  此時那老者見門外人聲嘈雜,忙用眼示意風雷兄弟出去擺平。
  風雷兄弟忙奔到漆紅大門打開拴子,兩人用身子擋住要衝進來的人潮,口中叫道:“沒事!沒事!一場誤會,現在沒事了。”
  一會兒人群才鬧嚷嚷地紛紛散去,此時缽麗麗護著小臭頭趁亂之際鑽了進來。
  直待關上大門後,那老者才對坐在門檻上的蘇光光道:“小兄弟,你們為何私闖民宅?’蘇光光聳聳肩道:“沒辦法,你老人家種在外面的兩顆蔥,死也不通報一聲,還以大欺小,把我給用丟的丟進來,我進來后里面都、沒有人,我怕被人當小偷抓,只好敲臉盆通知你們一聲。”
  那老者聞言也知他一派胡言,只好道:“敢問小兄弟何方人氏,找我顏某何事?”
  蘇光光笑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外號小豬哥蘇光光!”
  那老者聞言一笑,道:“原來是名震江湖的跑路族諸位少挾!”
  此時小臭頭走近,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道:“小僧及幾位兄弟硬闖顏大俠府第,望請見諒!”
  那老者笑了笑,學著蘇光光口吻道:“闖都闖了,老夫看來不見諒也不行。”
  小臭頭忙笑道:“顏大俠以 套金剛拳法及破山掌名震天下,博得 代拳王美號,讓我們這些晚輩敬佩不已。”
  但見一代拳王顏世昌聞言後,滿臉驚容地道:“敢問小師父法號?”
  小臭頭笑了笑道:“小憎法號顏施主不必多問,你就叫我一聲小臭頭便可。”
  原來一代拳王顏世昌乃少林俗家弟於,自小在嵩山少林寺練武,只因他資質、體格乃練武材料,於是在顏世昌師父請求下,長老會特別破例將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金剛拳法與破山掌傳授於他。
  顏肚昌藝成下山時,少林長老一再告誡他,所學之舉法及掌法,對人稱是長臂拳及翻雲掌。
  如今他一生秘密竟被小和尚一語道破豈不心驚,猜測這位來自少林小和尚的來歷。
  顏世昌忙道:“小和尚既有難言之隱,老夫也不便多問,請諸位少俠入廳一敘。”
  風雷雙雄兩兄弟見主子竟破例見這些人,只好心中叫衰,喝令所有僕役遲下。
  蘇光光等人隨顏世昌入廳,等僕役送上香茗退下後。顏世昌笑道:“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諸位少俠名噪江湖,令人佩服不已!”
  蘇光光嘻笑道:“顏老爺人不在摃湖,心中有江湖嘛,也知我們這些搗蛋鬼的糗事!”
  顏世昌聞言笑了一笑,沒想到這小子伶牙俐齒,一點也不肯吃虧。
  顏世昌忙又開話題道:“咦!怎麼不見一位殺千刀朱少俠到來?”
  蘇光光故意大嘆一聲道:“欸!甭說了,我們兄弟就是為了這個大胖子,千里迢迢,風塵僕僕趕到杭州來,就連西湖也無興一遊。”
  顏世昌眼珠一轉,察顏觀色道:“朱少俠可是受傷了?”
  “是啊!殺千刀及他未來的,現在就躺在門外馬車上,快懶得呼吸了。”蘇光光道。
  小臭頭忙道:“為了他倆危在旦夕的性命,我們才硬闖施主的清修。”
  顏世昌聞言一楞,繼道:“老夫身上並無少林大還丹或有什麼療傷聖品,看來諸位少俠誤信人言,空跑一趟了。”
  蘇允光忙道:“他倆早已服下小臭頭酌大還丹續命。不然早就去見閻王了。”
  顏世昌聞言後,不禁多看小臭頭一眼,只因少林大還丹光收集高貴藥材,都是些可遣不可求的良藥。百年來共煉成十二顆,便可知它的寶貴,想用少林大還丹救人,少林還得開會研議後才能使用,而小臭頭卻 下子用了兩顆,由此可知,他的身份在少林寺非常尊貴。
  此時衰尾仔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此次前來,乃有事相求顏大俠。”
  蘇光光不等顏世昌開口,忙搶道:“我們是來跟顏大俠做一筆交易。”
  顏世昌哈哈大笑道:“顏某退隱時曾公開宣布不涉江湖恩怨,不做江湖買賣,今日接見諸位少俠已是破例了。”
  小臭頭忙道:“我們跑路族來拜訪顏施主只是你我之事,不涉江湖雜七雜八之事。”
  顏世昌沉思一會兒才道:“不知諸位少俠要跟老夫做什麼買賣。”
  蘇光光道:“這兒沒外人在下就直言了,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藉顏大俠的傳家寶避水珠!”
  顏世昌聞言一驚,臉色也跟著陰晴不定,只因這顆避水珠乃五百年前祖先殺了一條千年寒蛟所得,這顆明珠在當時還掀起江湖殺劫,從此後這顆避水珠便下搭不明而告平息,其實乃顏家祖先奪回明珠後便閉口不談,才能世世代代傳至今他的手中。
  蘇光光忙道:“既然是交易當然是互惠,只要顏大俠肯藉我們避水珠一用,我用一顆鐵蓮花答謝藉珠之恩。”
  顏世昌笑道:“老夫搞不懂這避水珠和鐵蓮花有何關連。”
  小臭頭道:“有避水珠才能採得鐵蓮花。”
  顏世呂沉吟道:“這麼說傳言中,世上真有金龍雙匕、鐵蓮花及青龍寶刀,而鐵蓮花就長在杭州某處的水底之中?”
  小臭頭點點頭道:“顏施主雖未猜中,卻也不遠矣!”
  此時蘇光光道:“我兄弟殺千刀兩人只剩三日的性命,如拿不到鐵蓮花,他倆只有報銷了。”
  顏世昌道:“不知朱少俠中了什麼劇毒?”
  蘇光光道:“我也不知此毒之名,只知是黃山三叟的獨門絕掌!”
  顏世昌驚道:“千毒絕掌!”
  蘇光光道:“大概是吧,殺千刀是被黃山三奧黃飛龍所傷。”
  顏世昌籲口氣道:“中了千毒絕掌,一日內不服解藥七孔流血而亡,看來只有傳說中能解萬毒的鐵蓮花才能救朱少俠了。”
  “阿彌陀佛,教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尚望顏施主能慷慨一藉。”
  顏世昌沉思好 會兒,道:“好!老夫藉你;你們在此稍後,老夫去去就來。”
  顏世昌走出大廳後,衰尾仔籲口氣道:“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我還以為要來上大車拚呢!”
  孫麗麗哼笑道:“別臭屁了,人家是看在小臭頭天大面子才肯藉。”
  此言一出;倒也讓蘇光光對小臭頭的身份猜測起來。
  小臭頭笑道:“不是我說洩氣話,我們真要以武力相向,咱們聯手全憑武功不耍花招,可能走不過他十拳之數。”
  衰尾仔“哦”了一聲道:“少林金剛拳、破山掌真有如此厲害。”
  蘇光光笑道:“你別傻了,少林寺刀;掌;拳、棍十八般武藝不計千百種,能登人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中;哪有破銅爛鐵、花拳繡腿之理。”
  小臭頭道:“金剛拳以拳力為根基,攻無不克,五百斤大石如同雞蛋般,練到登峰造極時能以拳氣傷人於一丈外。”
  衰尾仔譁然道:“哇 烏龍咚!這麼厲害,那我的太極拳法可近不了他身發揮作用了。”
  小臭頭笑道:“太極拳法乃柔功上乘拳法,要對付陽剛之氣,必要有渾厚內力擋其狂勁威勢;才能牽引得動沉隱的拳勁,否則被人一拳打中,不知要飛到哪兒去。
  蘇光光笑道:“有法便有破,別忘了一粒脆弱的雞蛋,想用五指捏破可不簡單啊!”
  孫麗麗笑道:“你的歪腦子裡,又有什麼奇門怪招?”
  蘇光光笑道:“我又沒和他作對,幹嘛想什麼怪招來對付他。”
  孫面麗笑問道:“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練了多少武功,我看你每次與人過招,全是東一招西一式的,又半生不熟被人打得哇哇叫的。”
  蘇光光笑道:“多嘍!我要數也數不清。”
  小臭頭道:“老大許多招式非常精妙,只惜內力太差勁,有如把剃頭刀拿來劈柴刀用。”
  蘇光光聳聳肩道:“沒辦法,我一個人要應付那麼多師父、乾爹,哪有時間加強內力。”
  小臭頭嘆道:“像你們這種破功夫,往後如何保我平安到達目的地。”
  蘇光光正待開口問小臭頭一些秘密。卻聽到腳步聲傳來,只好住口不言。
  只見一代拳王顏世昌手握著一個三寸方正雕工精細的紅檜木盒轉進大廳。
  顏世昌將木盒拿到小臭頭面前打開木盒,道:“小師父,這就是老夫世代相傳的避水珠。”
  蘇光光眾人往木盒一望,只見盒中金黃絨布中有一顆如雞蛋般大透明晶亮的圓珠,好似玻璃珠投有什麼出奇之處。
  小臭頭立起雙手合十一禮,接過木盒道:“如無意外,小僧五日後定送還。”
  顏世昌苦笑道:“最好不要出什麼意外,不然我可不敢去見列祖列宗。”
  蘇光光呵呵笑道:“這麼說來,我 旦要讓它發生意外,你不就可以不必去見你祖先了。”
  顏世昌笑道:“那老夫豈不變成老不死的老怪物。”
  蘇光光一行人藉得至寶,便不敢多留,駕著馬車出了杭州往東行,穿過聞名天下以酒出名的紹興再轉北來到會稽山山腳下。
  衰尾仔眾人坐在道旁竹搭的茶棚上哈著茶,已坐了老半天了。。
  孫麗麗實在忍不住了,便問小臭頭道:“小臭頭,咱們趕路已用了一天一夜了,殺幹刀只剩一日一夜可活了。”
  小臭頭呷了口茶道:“嗯!好茶,不急!不急,慢慢來,大家來哈得(喝茶)。”
  “哈你的頭啦哈!”衰尾仔敲了他一記響頭道:“咱們不快趕到地頭去,還在這兒窮蘑菇。”
  小臭頭笑道:“咱們已到目的地了,還趕什麼路?”
  衰尾仔望了四周道:“難道我們要來個登山健行?”
  小臭頭笑道:“那個寶貝就在我們下面。”
  日落黃昏。
  一對老夫婦走了過來對蘇光光道:“各位客官,日頭已經暗了,人行稀少,你們再趕一程就到東陽鎮那兒有客棧可以住宿。”
  蘇光光忙道:“你們可是要打烊了?”
  那老者笑道:“是啊!我跟我燒鍋的要打烊回家了。”
  此時小臭頭拿出十兩銀子遞給那老者道:“我們約了朋友在此相會,不料他們卻還沒來,我們只好在此等下去,這點銀子算是我們租下你這個茶棚。”
  那老者忙搖手道:“這個破茶棚不值幾個錢,客官要等朋友儘管等。”
  蘇光光拿過銀子塞了過去道:“老丈!你就收下吧;本來用人家的地方就該給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我們不小心弄破了東西也要賠,這銀子你就先收下。”
  二人在那兒推來推去的,兩夫婦拗不過他們,只好留下一罐上等茶葉回家去。
  待兩夫婦走後,蘇光光道:“好了,閒雜人等都打發走了,你可以不用賣關於了吧!”
  小臭頭笑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茶水有何異處?”
  衰尾看了看,喝了一口,道:“水就是水,難道還會變成酒不成。”
  小臭頭道:“你們仔細看,這杯水是不是隱隱中有許多分水線,亮晶晶如刀鋒殷。”
  蘇光光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臭頭道:“這就是山中的泉水與地下的井水混雜在一起。”
  衰尾仔道:“怪不得這茶棚生意興崖,好多人都特別跑到這兒來泡上一壺好茶,原來是這口井的水特別甜。”
  小臭頭道:“鐵蓮花就生長在這種特殊的活水中,加上地形環境吸取日夜精華,一顆種子到長成開花至少要千年以上。”
  蘇光光點頭道:“我聽我老蓋仙師父說過,百年以上的鐵蓮花的根、莖、葉,只要能得其一,便能解萬毒,要是能得其千年蓮子服下,終生百毒不侵,又可增加一甲子功力。”
  衰尾仔道:“拜託!別蓋了啦,咱們快些找到鐵蓮花為殺千刀解毒。”
  孫麗麗忙道:“那鐵蓮花到底在哪兒?”
  小臭頭指著棚外亭那口八卦井道:“咱們要從這口井跳下去尋找。”
  “媽呀!這不就成了跳井自殺。”衰尾仔道。
  蘇光光道:“這還不簡單,我小時候游水好似吃飯、睡覺般,只要我下去找就可以了,何必又跑去向顏大俠藉避水珠。”
  小臭頭道:“避水珠是我要用的,不是你們。”
  蘇光光笑道:“你幹嘛愛哭又愛跟路。”
  小臭頭叫道:“沒有我,你們知道鐵蓮花長得像什麼碗糕嗎?”
  蘇光光笑道:“這還不簡單,你畫張圖形給我看不就得了。”
  小臭頭道:“凡生長鐵蓮花的地方,必會長出與鐵蓮花一模一樣的劇毒蓮花,只有我能辨識它的真假。”
  衰尾仔一楞道:“你是不是在說……”
  小臭頭叫道:“信不信由你,你們如果採錯,那朱承戒、寒姑娘吃下,馬上全身發黑,到時你們自己負責!”
  蘇光光道:“好啦!好啦,要去就快點。”
  小臭頭道:“老大,你把青龍寶刀背上,咱們再跳下井。”
  “餵!你知不知邁那口刀有多重,背在身上好似一個人那麼重。”蘇光光哇哇叫道。
  小臭頭笑道:“有備無患嘛,你沒聽過凡是仙家寶物必有靈物看守,要是碰上,咱們總不能手無寸鐵跟它們鬥啊!”
  蘇光光道:“要是沒碰到妖魔鬼怪,回來你可給我小心點。”
  只見衰尾仔拿著背巾將小臭頭背縛在背上,身上還掛了許多竹節筒,雜雜念道:“人家是帶水壺去郊遊,只有我們帶著空氣,真是笑死人了。”
  小臭頭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最不值錢的空氣到了水裡,可就比金銀珠寶還寶貴!”
  只見蘇光光、衰尾仔兩從用繩子串在腰上,坐在井邊上。
  孫麗麗忙道:“你們三人可要小心點!”
  蘇光光笑謔道:“朱承戒兩人就交給你保護了,對了!
  等一下我們跳下去,你可別趴在井邊望啊看的,否則人家會以為你老公被你忤逆地跳井自殺……哇……”
  蘇光光還來不及笑出聲來,已被孫麗麗推下井去,連帶與小豬哥褲頭結相連的衰尾仔給拖了下去。
  “撲通!”一聲,水花濺上把笑得彎腰的孫麗麗濺得滿身是水,算是報應吧!
  蘇光光在井口還大喝著:“涼啊涼啊!涼!涼死人了。
  三人在水中打一場水戰後,才潛入井水深處。
  這下蘇光光可看出避水珠的功能了,只見小臭頭口含著避水珠,小臭頭的一顆臭頭有如用什麼圓東西罩住似地滴水不侵。
  蘇光光靠著胸前一顆夜明珠的微光,在五尺方圓大的水邊中前進。
  當三人順著水道潛入另一個更深的水道時,蘇光光一進去便被一股無法抗拒的激流衝走。
  衰尾仔一見蘇光光潛入,突然腰問一陣劇痛,忙運功雙手五指嵌入石壁中穩住身形,讓蘇光光拉著腰間繩索遊上來。
  時間分分秒秒地滑逝,卻不見蘇光光拉著繩子上來,而衰尾仔口中氣泡直冒,十指指甲已滲出血還在苦撐著。
  突然背在後頭的小臭頭,手上拿著一支鐵尺奮力地往衰尾仔腕脈打下。
  衰尾仔腕脈一麻,忘了自己在水中,還開口想罵他搞什麼鬼,結果口一開被水灌了進去,嗆得他頭昏眼花,手一松,沉入水道。
  當衰尾仔被激流衝得好似在空中翻筋斗般隱不住身子,此時蘇光光抱住一塊突出小石,見衰尾仔衝過來,心中不禁道:“啊!我苦!”
  蘇光光與衰尾仔撞在一起,蘇光光經這猛力 撞,再也抱不住,雙雙往水道深處流去。
  在這暗潮洶湧無法抗拒的水力道下,三人只有護住腦袋讓水衝著走。,三人只覺水力道越來越大,一直往下沉又剎時將他們往上衝。
  “ !”一聲。
  三人終於浮出了水面,頭上撞到石壁又掉回水中。
  三人睜眼一看,只見自己處身於一個方圓十丈的水道中,不同的是這兒水沒將水道灌滿,還留下空隙,而身旁有一水柱往上衝,看來蘇光光三人就是被水柱衝過來的。
  蘇光光叫道:“哎喲,我全身撞在石壁上痛死我也!”
  衰尾仔道:“沒撞死已是好佳在了,老大!這是什麼地方?”
  蘇光光道:“依水流來看,這兒是山泉與地下水交會總部,才會留下這麼太的空間。”
  果然不錯,在他們左旁也有一道衝起的水柱和把他們衝過來的水柱迢遙相對。
  “餵!小臭頭,你還好吧?”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感到肩上被拍了兩下,便道:“你說話啊!拍我幹嘛!”
  “笨!你忘了他口中含著一個滷蛋,哪還能說話。”蘇光光笑道。
  此時衰尾仔忙道:“老大!你有沒有感覺到?”
  “感覺到什麼?”蘇光光問道。
  衰尾仔道:“我們好像在轉圓圈。”
  “是啊廣蘇光光道。
  此時小臭頭拿下含在口中的避水珠叫道:“是漩渦!”
  原來蘇光光那顆夜明珠早巳丟了,黑洞洞地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用感覺的。
  “哇!漩渦,老大快逃啊!”衰尾仔叫道。
  “請問衰尾道士,我們往哪兒逃,你有能力逆流而上嗎?”
  “啊,我頭好暈哦!”小臭頭道。
  蘇光光忙遊過去將避水珠塞入他口中,突然又一巨大拉力一拉’三人又沉入水中。
  只見三人隨著漩渦打轉越轉越快,使得他們不僅頭昏眼花,整個臉孔、肌肉都扭曲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光光才醒來,睜眼一看。
  只見三人全躺在一個斜坡的石土,而吸進的空氣好似要燒掉鼻毛般,耳中聽到的是好似紅通通鐵條刺入水中的聲響。
  蘇光光忍著全身痛楚爬過衰尾仔身旁,將背巾解下托起昏迷不醒的小臭頭,探探他鼻息後,忙從懷中拿出小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將小臭頭牙關板開拿出避水珠後,再將藥丸在自己口中咬碎。連口水 起吐進小臭頭口中。
  “媽的姑隆!不行還逞能要跟來,害得小爺還得為你一番活通血路。”
  經過半刻後,小臭頭才“嗯”了一聲醒了過來,道:“我還活著啊!”
  “你是害人精,叫你不要下來你偏不聽,你倒好好的,衰尾仔可就慘了。”蘇光光笑道。
  只見躺在 旁的衰尾仔額頭上長了兩個大肉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份,這都是為了護著背上的小臭頭,才會災情比蘇光光慘重。
  蘇光光把了衰尾仔脈象後,在他頭額上的小肉包拍下,口中道:“餵!別假死了,起來。”
  “哇!死豬哥、臭豬哥;歪豬哥,人家哪兒在痛,你偏往人家哪兒打!”衰尾仔哇哇叫道。
  “人家,我還公共的也,誰叫你裝昏討打!”蘇光光笑謔道。
  此時只聽小臭頭歡欣道:“老大,咱們到地頭了。”
  蘇光光哎唷叫道:“再不到地頭,我這把小骨頭可要拚到地獄去了。”
  小臭頭指著對面水汽直冒的洞穴道:“咱們快繞過去,鐵蓮花一定在此!”
  衰尾仔叫道:“哎唷!我全身痛,爬不起來了。”
  蘇光光叫道:“你在躺好了,外頭殺千刀的可要翹了。”
  這句話比什麼都有效,衰尾仔馬上跳了起來,攀著岩壁往白氣直冒透著紅光的洞穴爬過去。
  “媽的姑隆!丟下一個包袱就走,他倒落得輕鬆。”
  蘇光光口中罵著:“忙背起小臭頭趕丁過去。
  “豬哥老大!你可要走好,不然掉下漩渦,咱們可真要被衝到水龍王那兒!”產小臭頭緊張得直發抖地道。
  “你給我殿殿,不然我真的把你丟下去會龍王。”蘇光光叫道。
  三人踩著發燙的石地,彎著腰忍著熱氣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過地洞,不禁停住腳步看傻了眼。
  只見眼前一個五十丈寬,十丈高的洞穴,長滿了奇花異草鮮豔奪目,那紅通通的光源,原來就是火山的地漿所發出來的,但洞內卻不覺得酷熱難當。
  衰尾仔道:“怎麼這樣?”
  小臭頭道:“你們仔細看那個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層薄冰。”
  蘇光光仔細一看,驚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漿奇熱無比,卻無法溶化那一層薄冰!”
  小臭頭道:“這就是天地萬物無奇不有,依我猜想這兒本來是一處於年寒冰穴,由於地殼變動,地底岩漿從那五尺大的洞噴了出來,將洞穴的寒冰溶成水,這水與地漿經過萬年之後,化成肥沃土壤,而外頭的水源可能曾衝進這洞穴,把植物的種子衝了過來,也把火心岩給削弱許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來,形成一個透明罩,把火漿岩的熱氣罩住,所以種子才會發芽,而後為了適應環境,一代一代地突變,而形成了這片奇花異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聽神話般。”
  “是啊!這要是說給人聽,人家還以為我們是瘋子!”蘇光光笑道。
  小臭頭指著左旁盡頭一處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顆鐵蓮花就長在那兒!”
  三人走了過去,蘇光光己道:“小臭頭,你說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鐵蓮花?”
  小臭頭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 “你有投有搞錯,這些有如鐵樹是鐵蓮花?”
  只見池塘中長滿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植物。有的還開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頭稱為鐵蓮花的植物長得就像鐵樹,且有幾棵之多。
  小臭頭道:“根據左言記載,這個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獸,毒獸腐化後植物吸收去毒水,而變成了劇毒,其中的蓮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習性,處在這毒潭中為了生存也開始突變,吸取水中之毒卻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於其他植物順其自然而活。”
  “那為什麼有的長得與鐵蓮花一模一樣的?”衰尾仔道。
  小臭頭笑道:“同樣是人也有好、壞之分,更別說是植物了,蓮花也有許多品種,卻只有單單一棵能形成鐵蓮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劇毒的鐵蓮花。”
  蘇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顆才是真正的鐵蓮花?”
  小臭頭苦笑道:“咱們很幸運也很不幸!”
  蘇光光忙道:“這話怎麼說?”
  小臭頭道:“能辨別真假蓮花,只有在它所開的花來辨別,真的鐵蓮花開出的花是紫紅色的,劇毒鐵蓮花開的是黃中泛黑的,花開至花謝可維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鐵蓮花都結成蓮子,可就考倒我小臭頭了。”
  蘇光光道:三人踩著發燙的石地,彎著腰忍著熱氣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過地洞,不禁停住腳步看傻了眼。
  只見眼前一個五十丈寬,十丈高的洞穴,長滿了奇花異草鮮豔奪目,那紅通通的光源,原來就是火山的地漿所發出來的,但洞內卻不覺得酷熱難當。
  衰尾仔道:“怎麼這樣?”
  小臭頭道:“你們仔細看那個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層薄冰。”
  蘇光光仔細一看,驚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漿奇熱無比,卻無法溶化那一層薄冰!”
  小臭頭道:“這就是天地萬物無奇不有,依我猜想這兒本來是一處於年寒冰穴,由於地殼變動,地底岩漿從那五尺大的洞噴了出來,將洞穴的寒冰溶成水,這水與地漿經過萬年之後,化成肥沃土壤,而外頭的水源可能曾衝進這洞穴,把植物的種子衝了過來,也把火心岩給削弱許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來,形成一個透明罩,把火漿岩的熱氣罩住,所以種子才會發芽,而後為了適應環境,一代一代地突變,而形成了這片奇花異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聽神話般。”
  “是啊!這要是說給人聽,人家還以為我們是瘋子!”蘇光光笑道。
  小臭頭指著左旁盡頭一處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顆鐵蓮花就長在那兒!”
  三人走了過去,蘇光光己道:“小臭頭,你說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鐵蓮花?”
  小臭頭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 “你有投有搞錯,這些有如鐵樹是鐵蓮花?”
  只見池塘中長滿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植物。有的還開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頭稱為鐵蓮花的植物長得就像鐵樹,且有幾棵之多。
  小臭頭道:“根據左言記載,這個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獸,毒獸腐化後植物吸收去毒水,而變成了劇毒,其中的蓮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習性,處在這毒潭中為了生存也開始突變,吸取水中之毒卻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於其他植物順其自然而活。”
  “那為什麼有的長得與鐵蓮花一模一樣的?”衰尾仔道。
  小臭頭笑道:“同樣是人也有好、壞之分,更別說是植物了,蓮花也有許多品種,卻只有單單一棵能形成鐵蓮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劇毒的鐵蓮花。”
  蘇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顆才是真正的鐵蓮花?”
  小臭頭苦笑道:“咱們很幸運也很不幸!”
  蘇光光忙道:“這話怎麼說?”
  小臭頭道:“能辨別真假蓮花,只有在它所開的花來辨別,真的鐵蓮花開出的花是紫紅色的,劇毒鐵蓮花開的是黃中泛黑的,花開至花謝可維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鐵蓮花都結成蓮子,可就考倒我小臭頭了。”
  蘇光光道:“幸運的是咱們如採對了,可增加內力且百毒不侵,不幸的是現在你己無能為力辨別真假?”
  小臭頭點頭道:“說對了,只可惜沒獎品。”
  “媽的姑隆咚!這不下百顆中只有一顆是真的,這下可完了。”衰尾仔咒罵道。
  蘇光光笑道:“這還不簡單,衰尾仔你就當成試驗晶,我把全部鐵蓮花採來且作上記號,你來試吃,總有吃對的一顆。
  衰尾仔拍手道:“好方法!”
  小臭頭忙道:“這萬萬使不得,劇毒鐵蓮花比七步斷魂散更毒,只要數到三你沒吃過真的鐵蓮花,便發全身化為一灘黑水。”
  蘇光光、衰尾仔兩人聽得目瞪口呆,腦袋空空,無以應對。
  -蘇光光道:“那怎麼辦?難道咱們要打退堂鼓,回去抓些豬、羊、狗來試?’小臭頭苦笑道:“我沒想到這地底流水如此喘急,依你們功力想逆流而上,可要力氣用盡,半途淹死於地底水。”
  “那咱們不就永生囚於此?”衰尾仔驚叫道。
  小臭頭道:“那也不盡然,只要你們吃下蓮子,我再傳授少林一指禪的功夫。咱們就可插壁立根逆流而上。”
  “現在說這些都是廢話,如何找出鐵蓮花才是正事,大家快想想辦法。”
  經過一炷香時光,三人還坐在池邊,一點辦法也沒。
  此時蘇光光生煩了,便施展輕功一躍面出,在水面上植物的葉子上藉力,有如蜻蜓點水般飛躍。
  蘇光光往衰尾仔兩人坐的左方飛躍都平安無事,但在一躍過衰尾仔所坐的右方,突然奇事發生了。
  只見蘇光光飛躍過在一顆鐵蓮花上一藉力,突然平靜水面有了波紋激盪,隨之從水底處伸出兩條黑泥滑的毒藤草卷往身在半空一丈高的蘇光光右小腿上。
  “小心!”
  衰尾仔發出驚語時,只見蘇光光喝聲連連,雙腿掙扎想脫困卻一直往下摔,且一朵有臉盆般大小的黑色花朵伸長著枝莖往蘇光光身上衝去。
  在這一瞬間,蘇光光射出三把鋒利至極的小刀往腳下藤條,卻刀中即反彈,無法傷毒藤分毫。
  就在這燃眉之際,只聽一聲龍吟聲,青光暴漲。蘇光光已抽出青龍寶刀斬斷纏在右小腿的毒藤,再以刀勢衝勁來個頭上腳下翻個筋斗,順勢將迎面而來的黑色花劃了一刀。
  只見蘇光光再在另一顆花上惜力躥升後,水中又有四條毒藤射出水面;如鞭似地卷向蘇光光腰際。
  蘇光光罵道:“媽的姑隆!”
  青龍刀一揮,斬斷一根毒藤後施展蝶燕輕功飛回左邊,立於水面上的枝葉上一會兒,再飛回衰尾仔旁處。
  小臭頭哈哈笑道:“豬哥老大!這下你可不會嫌青龍寶刀又大又重了吧?”
  蘇光光哼聲道:“要不是背著它,我就能飛得更高,哪會被卷住!”
  小臭頭忙道:“毒藤有劇毒,老大你快看看你的右腿!”
  “媽的姑隆!實在有夠毒了!”

runonetime 2008-08-30 05:57 AM

第十五章 千年蓮子

  只見蘇光光右小腿的褲管,有如碰到腐蝕物般斷成了兩截,還好蘇光光腿上綁著鐵護套,才沒傷到肌膚,蘇光光用青龍寶刀割斷卷在護套上的毒藤,只見護套被纏之處發黑。
  蘇光光用力一挑,將一截毒蘑挑飛射向那朵黑的大花“媽的姑隆!想吃我門都沒有。這個送給你吃啦!”
  只見有如臉盆般大全黑中央一個碗大的黃色花朵,被毒藤 觸,便立即收合,沒一會兒工夫,黑花花瓣又打開一截毒藤已不見了。
  “畦塞烏龍咚!這要是人掉進去,不就被它吃了!”衰尾仔驚叫道。
  此時蘇光光拍手歡叫道:“我想通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在左邊如何跳卻平安無事,而以你們立的右邊卻有毒藤,吃人花攻擊,這就很明顯了!”
  小臭頭笑道:“明顯什麼?是不是左邊吃太飽了對你沒興趣,還是你的身體大臭沒興趣。”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道:“跟你說正經的,你卻五四三廢話一大堆!”。
  衰尾仔道:“要說就直說,又不是元宵節,還要我們來看,你才是五四三廢話一堆!”
  蘇光光笑道:“這是要你們多用點腦子,不要一個腦袋裝的全是豆腐。”
  說罷指著池塘道:“現在我們可以以此為中心劃成一線,將池塘分成左、右兩邊,我們往右邊找就可。”小臭頭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以為天下至寶必有靈物守護為由,把咱們找尋范周縮小了。”
  蘇光光笑道:“不錯!我看這一來,我們就不必多費時間了。”
  衰尾仔道:“這右邊還有三十幾顆,咱們又要如何試?”
  蘇光光道:“我們倆展開輕功過去,用手中刀劍擋及毒藤攻擊,再將一析鐵蓮花的枝葉削個記號帶回家,我自有辦法辨真假。”
  蘇光光、衰尾仔商議一陣後,只見衰尾仔手中拿著青龍寶刀,把千年桃木劍交給了蘇光光,兩人展開輕功飛人池塘中。
  只有他倆配合得天衣無縫,衰尾仔一方面對付波動水面而甩來的毒藤,而蘇光光則在青龍寶刀上藉力不觸及水面上的花草,面削下鐵蓮花的硬葉用一塊袖布包住。
  兩人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三十三顆鐵蓮花硬葉採下帶回岸邊。
  蘇光光叫道:“成功了!”
  只見衰尾仔蹲在岸邊大喘特喘地道:“你都比較聰明,我就比較笨,專挑歹康(不好)
  的事做。”
  小臭頭忙道:“下一步要如何做?”
  蘇光光拉著他倆來到一片草地上道:“現在咱閃一葉一葉地試,把鐵蓮花葉子觸到這些花草上,有劇毒的枝葉一定會將花草毒黑。”
  果然不錯,三十三片硬葉毒枯了三十二株草,只有一株非但沒被染上劇毒,且長了半尺有餘。
  蘇光光三人就拿著這片枝葉來到池邊。
  蘇光光拿著枝葉搜尋一會兒,才道:“我早該就想到在這種惡劣環境下,生長一定特別慢。”
  衰尾仔兩人隨著蘇光光手指方向,也看到一株高不及半尺的鐵蓮花被毒花緊緊包圍住與其他鐵蓮花二尺長不成比例。
  “哼!早知道大家都赫呷(富翁)了。”
  蘇光光對衰尾仔道:“準備好了沒?”
  衰尾仔聞言,忙將青龍寶刀遞過去笑道:“咱們交換位置,該你下我上吧。”
  小臭頭忙道:“好啦!時間不多了,咱們在此已經耗去一夜時間了。”
  衰尾仔忙道:“你怎麼知道?”
  只見小臭頭從前袋中拿出一只沙鬥,道:“一夜時光剛好把裡面的沙通到這邊,現在我又過來計時了。”
  突然衰尾仔暴喝一聲,身形躍起雙腳在蘇光光雙肩上一蹬,身子便有如彈丸射出二丈外。
  “夭壽哦!”
  蘇光光被這猛力一蹬時退了二大步,撞倒小臭頭也展開蝶燕輕功追了過去,蘇光光去勢不慢,就在衰尾仔氣衰滑落之際,人到聲到,蘇光光弟去寶刀,讓衰尾仔藉力飛躍而出。
  就在蘇光光在枝葉上藉力躍起之際,突然平靜池面掀起大波浪,就在蘇光光四周伸出了許多毒藤,高有二丈多阻去蘇光光去路。
  蘇光光就好比被困在密林中,無法從毒蘑中間穿過,更要命的是,那些吃人毒花似長腳似地從毒蘑間隙穿了過來,只見那伸縮自如的黑色花枝莖一直伸長,將黑色花貼向蘇光光。
  蘇光光剎時陷入呼嘯掃來的毒藤及吃人花中。
  驀地
  蘇光光長嘯一聲,壓箱本領的“晴天霹靂”、“五雷聚落”、“風狂雨舞”三招刀式同時推出。
  登時青龍寶刀在他身旁三尺布起一團滴水難入的光珠,首當其衝的毒藤、吃人花,被青龍寶刀斬得寸斷支離。
  “媽呀!這池中到底藏有多少毒藤!”
  蘇光光喘口氣之際,只見四周竄起更多的毒蘑,一直往蘇光光靠來。
  還好被蘇光光斬斷有一寸黑色花瓣浮在水面,讓蘇光光不時移位免掉人毒池之中。
  只聽蘇光光暴喝聲起,青龍寶刀青光寶閃,刀氣呼嘯交錯,隨著蘇光光去勢衝進毒蘑林中。
  反觀衰尾仔在青龍寶刀藉力躍飛向鐵蓮花,聽蘇光光清嘯聲忙轉首回望。
  只見二丈外的蘇光光被密密麻麻毒藤困住,已無法配合他,此時衰尾仔只好刺出桃木劍在黑花中央黃色花蕊一刺。身形藉一刺之力展開武當青雲步飛躍而出。
  衰尾仔聽到一聲脆響,轉首望去,只見被他刺人藉力的黑花突然爆開來,花瓣向四周寶射而來。
  “哇!這是什麼怪花?”
  衰尾仔忙扭腰轉身,手中桃木劍一拉“化人指路”刺向迎面激射而來的花瓣。
  “衰仔!小心後面有蛇!”
  小用小臭頭拚力嘶喊,衰尾仔背後已感到嗡嗡之聲,夾帶一股銳利勁氣射來。
  只見衰尾仔撩開激射而來的花瓣後,身形順勢向前衝,在空中翻了兩個筋斗,手中桃木劍下橫,左手抓住劍尖,雙腳尖在劍背一蹬,人已躍高二丈。
  小臭頭看了,不禁贊道:“武當青雲步名列十大輕功之中,實當之無愧!”
  “媽呀!怎麼有蛇會長翅膀,又怎樣一下子變得危機重重!”衰尾仔叫道。
  原來蘇光光在取得真的鐵蓮花一片硬葉後,鐵蓮花斷葉處滴下幾滴汁液而入毒池中。
  這幾滴汁液不僅使得池底交錯毒蘑,毒花生長快速,也驚動了這二條怪蛇。
  只見那二條怪蛇一黑、一白,長三尺有小臂般粗,蛇口四只鋒利大毒牙露其外,蛇頭上有一小小突出的獨角,最奇特它們背上長得二尺有如蟬翼般翅膀。
  衰尾仔見二條怪蛇後腳底掠飛而過後,忙一個後翻撲向那枝最矮小的鐵蓮花。
  就在他離鐵蓮花不足五尺之距,突然池中射起一條水柱,池面翻湧之際,一顆如鬥的怪頭冒出水面,大口一開露出兩排尖銳牙齒往衰尾仔手臂咬去。
  衰尾仔大吃一驚,及時縮手沒被怪獸咬中,左手往怪頭一拍,猛吸口氣一使青雲步,腳尖右腳背上一點,躥高三丈之多。衰尾仔剛一躥升,便見兩條怪蛇一左一右振翅飛來,張著大口咬來。
  衰尾仔心中叫苦不已,手中桃木劍已施展出武當劍法,一式兩招攻向兩條蛇。同時叫道:“小豬哥!快來。”
  衰尾仔一劍挑飛兩條怪蛇後往下一看,只見那頭不知名怪獸一顆奇醜無比又長著一只獨角靜浮於鐵蓮花旁守護。
  衰尾仔籲口氣,慶幸怪獸沒咬來,卻見兩條怪蛇不但沒被他鋒利桃木劍斬成兩斷,且劇痛激怒它倆獸性,飛速更快地咬向衰尾仔。
  這下衰尾仔可嘗到苦頭了,如今身形在半空功力只有三成,且又悸落下去磋那頭虎視耽眈的怪獸。
  “媽的姑隆,這些毒藤,毒花好似長了眼睛似的,我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蘇光光刀勢越來越弱,自己也數不清斬了多少毒蘑、毒花,只覺它們有如窩螞蟻般一波又一波地擊來。
  此時小臭頭在岸邊喝聲道:“老大!快把懷中那片鐵蓮花拋掉也許有用。”
  蘇光光暗道:“有沒有用。一試便知,不然我可要死在這兒了。”
  蘇光光再施出那三招刀法,劈出個空間忙往上一躍,拍出手中那片硬葉射出。
  奇事發生了,只見攻向蘇光光的毒藤,隨著他射出鐵蓮葉,全都往水中壓過去。
  蘇光光就趁機在毒藤上一點,飛向衰尾仔。
  蘇光光口中笑道:“衰仔!你還在跟它們玩阿!”
  “玩!我快玩出命來了。”
  衰尾仔在蘇光光進來的青龍寶刀的刀背上立著,籲出一口濁氣,道:“沒想到空氣一口值萬金啊廠
  “哇!你爽,我可沒氣了。”蘇光光叫著、身子已往下墜。
  “小心,有怪物。”
  衰尾仔此時才想起水面上還有一只不說話的,忙氣沉丹田,急促往下墜,一手抓住蘇光光手腕,扭腰一甩,將蘇光光拋了上去。
  有如虎吼聲,那怪獸又咬了過來,將衰尾衛的褲管撕下了一截。
  要不是蘇光光見機得快,及時手臂一拉,衰尾仔一條腿可要當怪獸的點心了。
  衰尾仔忙道:“先不要去惹它,快鬥三工(幫忙),把那條討厭蛇解決掉。”
  此時黑蛇振翅砸向蘇光光。
  蘇光光大喝一聲,刀鋒反劈,口中叫道:“我劈死你!”
  但見黑蛇紅遇似火的蛇眼,看見青龍寶刀暴漲似乎十分畏懼,蛇尾一擺想掉頭而逃。
  蘇光光那會失去此機,雙腳在衰尾仔屁股上一蹬,身形似彈丸般射而出。刀勢一沉,刀從黑蛇蛇口劃過,活活的將黑蛇如剖魚片般切威兩半。
  蘇光光是得手了,但衰尾仔要慘了,他屁股被踹了一腳,整個身子撲向急速飛來的白蛇。
  衰尾仔驚叫之際,見白蛇飛來,只好胡亂刺出一劍。
  注死這條白蛇衰到佬佬家了。本可咬一口上等細皮嫩肉的,肉沒咬到反吞下刺來的一劍。
  衰尾仔桃木劍這一刺有如劍入鞘般,將白蛇從頸刺進尾部。
  只見白蛇連痛苦扭曲蛇身也不得,雙翅拍了幾下,使已然死去。
  “呼!好險!”衰尾仔暗叫道。
  此時小臭頭在池邊大叫道:“快回來,別去惹那條毒蛟,小心它噴毒傷人。”
  蘇光光兩人聞言,忙又飛躍而回。
  小臭頭稱讚地道:“老大及二哥的輕功可不是蓋的啊!”
  蘇光光兩人想起在危境中都把本身輕功展到極限,連他倆也不相信,自己有些能耐在水面上停留如此之久。
  衰尾仔卻叫道:“快幫我把劍上白蛇除去。”
  蘇光笑著道:“你不是一直找不到如意的劍鞘,現在它可自動送上門來。”
  蘇光光用青龍寶刀削下白蛇上的雙翅,又把四顆毒牙砍斷。
  衰尾仔笑道:“不錯,這條怪蛇的鱗甲不畏我的桃木劍。正好把它製成劍鞘。”
  小臭頭笑道:“這件事交給我好了,現在要對付的是池中那只千年毒蛟。”
  蘇光光哼聲道:“我去把它劈了!”
  小臭頭道:“你別以為千年毒蛟那麼好對付,也許它也畏怕你手中寶刀,但你還未劈它就噴出毒氣,到時候你就像蒼蠅碰上殺蟲液霧,咻一聲,撲通烏乎哀哉!”
  蘇光光愕惱道:“早知如此,我就吃下鐵蓮花硬葉,不就怕它噴口水了。”
  小臭頭道:“要不是你拋掉有清香氣息的鐵蓮葉,現在可能還在大車拚呢!”
  “好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衰尾仔道。
  小臭頭道:“我們目的是在鐵蓮花的靶葉及連在幹上的蓮子,所以咱們以聲東擊西方式,一個去挑逗千年毒蛟。一個去押下枝葉及蓮子苞,不必有個斬蛟除害!它在這兒害不了人的。”
  蘇光光道:“說的人好似根容易,做起來可難了。”
  小臭頭笑道:“能者多勞!”
  “哼!早知你是個低路腮(差勁人),不如帶小美人釘鞋來助我一臂之力。”
  小臭頭嘿嘿笑道:“誰知我看古語記載錯誤,我是以為正值花開時期,哪知卻已開花結果結成蓮子了。”
  “哼!你自己想來開開眼界才說的那麼玄,害我們不得不帶你來。”蘇光光道。
  小臭頭被他說中心事,只好傻笑以對,
  衰尾仔笑道:“這樣也好,不然你來個見色忘友,那我可一命嗚呼了。”
  “我是這樣的人嗎?”蘇光光叫道。
  “那可難說哦!”衰尾仔笑道。
  “好了!你們別抬槓了,咱們時間不多了,記住,拿到鐵蓮花那香氣必會引來毒藤;毒花攻來,你們可要小心。”
  說著小臭頭指著地下已畫好的圖形又道:“這是一招刀法及劍法,你倆快學,必能一舉衝破毒藤躍上岸來。”
  蘇光光拿著青龍寶刀依著圖形比劃幾下,便已緊記在心,衰尾仔在小臭頭指點下,也懂得七八分了。
  小臭頭道:“這是一招刀劍合壁的殺招,你倆定要配合得天衣無縫,才能不為毒藤、毒花所傷。”
  “儘量啦!衰仔,我們走了。”
  說著兩人展開輕功相互配合躍過還在為蘇光光掉落的鐵蓮葉片結纏得不亦樂乎的毒藤。
  千年毒蛟通靈已知兩條飛蛇已斃命,未等蘇光光兩人接近已然鑽出水面迎了過來。頭上獨角砸向蘇光光,蛟尾也鑽出水面拍向衰心仔。
  “哇!這毒蛟到底有多長啊!竟能攻擊我們兩個。”蘇光光叫道。
  原來蘇先光、衰尾仔一左一右相距兩丈逼進,卻同時被毒蛟攻擊。
  只見青光暴漲,青龍寶刀砍到毒角,卻沒如小豬哥之願斬下那半尺高的毒角,有如碰上機簧般將青龍寶刀反彈,蘇光光差點就握不住寶刀。
  蘇光光見獨角砸來,而自己則門戶大開手臂發麻,已無法用刀自救,只好展開蝶燕輕功向上躥升。
  衰尾仔很容易就閃躲過毒蛟一尾之力。正想撲到鐵蓮花之際,突聞到一股腥臭之味。
  正當蘇光光躲過獨角躥升之際,毒蛟大口一張已噴出一股腥紅的霧氣,從頭噴到尾部。
  蘇光光與衰尾仔只聞到一點點毒氣,馬上閉住呼吸,只是這一點點毒氣已在他們胸中作祟。
  衰尾仔強忍胸中如火燒般,再吸一口毒氣,躍到了鐵蓮花旁,劍式一起斬落一枝五寸長長葉乾起蓮子苞,沉人毒池之中。
  衰尾仔迅速摘一片硬葉塞人口中嚼啐吞下去,浮在鐵蓮花旁冷汗直流,發抖地聚集已散渙的真氣。
  當衰尾仔體中鐵蓮葉發生作用從毛孔中排出紅水般的汗水之際,衰尾仔睜眼一看,不禁看傻了眼!
  原來蘇光光吸進毒氣後,身子已往下落,而毒蛟就張著口等他投籃人腹,卻投想到它大口一合之際,一陣劇痛傳來。
  蘇光光也把命豁出去,再吸一口毒氣,將要掉人毒蛟的身子提氣輕身,只待毒蛟以為吞下去了合起口來之際,青龍刀 舉抵住蛟口,雙腳,雙手就抱在毒蛟一顆利齒上。
  毒蛟被青龍刀刺人肉中抵在骨頭上痛得張著大口猛甩蛟頭想把口中的刺甩掉。
  衰尾仔忙遊了過去,爬在翻壤不已的毒蛟身上往毒蛟口中爬去。
  毒蛟痛得早已忘了護住鐵蓮花及還有一人,只想把口中刺甩掉,衰尾仔才有機會使出壁虎功爬了上去。
  當衰尾仔爬到毒蚊咽喉之處,見毒蛟乾滑身上只有這兒突出一塊像肉瘤似軟軟的水泡。
  衰尾仔也聽過刀槍不入的怪物,其身中必有一處弱點;便舉劍運起所剩的五成功力往那肉瘤削下。
  劍落肉掉,只見那有如海碗般大的傷口噴出了白色液體。
  衰尾他一股作氣,躍到毒蛟口中,將咬碎的鐵蓮花塞人已昏迷的蘇光光口中,抱著他的身體任毒蛟甩頭怪叫噴毒氣。
  但見一大片烏黑池塘水漸被毒蛟流出血氣汁液染成灰色,原來嗅到衰尾仔身上散發出鐵蓮花香氣的毒藤快速游來,但一碰上被染成灰色的水後,忙沉入池中,而數十株遊、來的黑色毒花有如砲竹般,花瓣爆開激射而出,而其毒葉立即枯萎沉入池中。
  衰尾仔籲口氣,暗道:“看來這毒蛟噴出的毒液比池水還毒,那些毒藤忙沉入水中,而毒花受不了劇毒面亡。”
  衰尾仔背起蘇光光,拔出青龍寶刀爬到毒蛟身上,讓已死的毒蛟浮飄著隨波流往岸邊靠。衰尾仔望著已死的毒蛟道:“沒想到你死了還蠻管用的,這下我可不必再對付那些毒藤、毒花了,不然我可慘了。”
  毒蛟尸身距岸邊還有一丈之際,衰尾仔彎下腰順方向取一株假的鐵蓮花的黃苞用漬布包好放人懷中,再施展輕功躍向地面。
  此時那些假的鐵蓮花碰上被染的灰火,蓮子苞全部爆開來,剎時毒蓮子飛射而出,蓮子又空中爆成碎片落入水中。
  剎時那不知有多少蓮花沉入池中,池水立時又恢復烏水,更奇的是沉入水中的毒蓮又活了過來,迅速生長開起黑色的花朵。
  衰尾仔問小臭頭道:“這又怎麼回事?”
  小臭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依我猜想這些毒蓮子能讓池水緩和毒性吧!”
  此時躺在地上的蘇光光全身烏黑的肌膚已轉回原色,嗯了一聲。
  衰尾仔蹲下去,輕摑他兩個巴掌,笑道:“收工啦!你才醒來。”
  蘇光光睜開眼道:“怎麼收工啦,咱們是不是到奈何橋了?”
  衰尾仔笑道:“我衰尾仔還沒那麼衰,回老家報到,你好大膽竟將自己往毒蛟口中送!”
  蘇光光笑了起來。甩甩頭活動一下,才道:“這叫置死地而後生,不這樣你連鐵蓮花的毛都磋不上。”
  小臭頭道:“咱們耗費時間太多了,殺千刀他倆只剩一夜的性命,咱們要趕快出去救人才行!”
  小臭頭口中說著,忙將蓮子苞用青龍刀劃破,只見蓮子苞有六顆香氣撲鼻,紅通通有龍眼般大的蓮子。
  小臭頭分了兩顆遞到蘇光光、衰尾仔面前道:“欸!現在又有個大問題了。”
  蘇光光道:“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小臭頭道:“你們服下蓮子必須馬上謂息運功,才能將蓮子攻效全部吸取,我怕你們入定太久,耽誤了時間。”
  蘇光光想了又想才道:“看來只有這個方法了。”
  “什麼方法?”衰尾仔、小臭頭同聲問。
  蘇光光從懷中拿出一個木盒,道:“衰尾仔你服下蓮子運功打坐一周天后即點個頭,我便將金針刺直人穴中,如此一來,可將蓮子所助長功力順著經脈而自行運行,而我們又可浮遊回去。”
  衰尾仔叫道:“又是我當你的試驗晶!”
  蘇光光笑道:“好!念在你摘取鐵蓮花有功,我就當你試驗品。”
  衰尾仔笑道:“這還差不多。”
  蘇光光道:“我功力運行一周天后會報出我內力穿過的穴道,你就拿針往下扎入三分即可。”
  衰尾仔道:“怎麼這麼麻煩?”
  蘇光光笑道:“咱們練的內功心法不同,真氣的流徑也就不同,所以等一下你也要報出你真氣行徑,好讓我下針。”蘇光光為了省時間,不也再抬槓下去。忙將小臭頭手中一顆蓮子送入口中。
  “哦!好苦。”
  小臭頭忙叫道:“不要吐掉蓮了芯,那可是百毒不侵的聖藥!”
  蘇光光只好硬吞而下,張口哈了兩聲就地打坐,將一股侵入丹田熱氣引導入經脈之中。
  不多時蘇光光已喊報出穴道之名,衰尾仔早已捏針等待,迅速下針。
  就在衰尾仔扎下最後一針時,小臭頭又拿起金針刺人蘇光光的任、督交會的穴點。
  蘇光光感激地看了小臭頭一眼,忙道:“衰尾仔,快,該你了。”
  蘇光光一盒四十八只金針全刺人兩人穴上,隨即小臭頭傳授他倆少林一指禪的口訣。
  衰尾仔、蘇光光各問了口訣上一些疑點後,衰尾仔忙背起小臭頭往回路奔去。
  金針刺穴加上逆遊而上刺激蘇光光、衰尾仔體內的真氣流速,當他們從底下穴口游出時,兩人任督兩脈已然打通。
  兩人輕輕一躍,便躍過五丈長的井道,回到了地面。
  “釘鞋!我回來……”
  只見蘇光光歡躍聲突然打住,整個人也楞住了。
  但見用竹子搭建的茶棚已倒塌。停在一旁的馬車也翻覆了,地上一片血跡及一條手臂。
  更慘的是小美人釘鞋孫麗麗被人一劍從右胸穿過釘在道旁一棵樹幹上,而朱承戒滿面是血躺在馬車旁,寒雨霜卻被壓在馬車篷布之下。
  這顯示曾有一番激烈的打鬥!
  衰尾仔早巳奔了過去,拔出孫麗麗胸前長劍扶她躺下,口中吼道:“小豬哥!快去看殺千刀的他們是否有救。”
  衰尾仔吼聲驚醒了蘇光光,忙奔過去探了探朱承戒的鼻息,發現他已斷氣,只是心口還是溫的,忙捏起拳頭往他心口搥下。
  就這樣反覆搥著,趴在他心口聽著,臉上的淚水、汗水全滴在殺幹刀血臉上。
  好不容易殺千刀終於心跳又起,微微地呼吸著,此時小臭頭已將嚼得精爛的鐵蓮花蓮子吐進來承戒口中。
  蘇光光拍著殺千刀咽埂地道:“現在沒事了,你好好養傷。”
  蘇光光正要奔向寒雨霜之際,衰尾仔忙拉住他,急道:“小美人傷得很重,你快過去,寒姑娘我來。”
  蘇光光忙奔到麗麗,一把扶起她。
  孫麗麗被牽動傷口,痛得從昏迷中醒來,一見是蘇光光露出慘笑,撫著他的臉,道:
  “是…是……花……花……燕子與黃……黃山… ”
  蘇光光點點頭道:“你不要說,我已知道。”
  孫麗麗擠出一絲笑容,口、鼻又流出鮮血地昏死過去。
  此時衰尾仔奔來道:“寒姑娘無外傷,服下鐵蓮子已經醒來了。”
  蘇光光急忙道:“小臭頭,還有沒有大還丹?”
  小臭頭點頭道:“剩下最後二顆,一顆已給殺千刀殿下了。”
  蘇光光忙道:“衰尾仔快把馬車翻過來,我要為小美人開刀。”
  衰尾仔聞言,忙奔了過去,將死馬拖走,將百斤重的馬車一口氣翻了過來。
  蘇光光抱著孫麗麗放平後,拿出小刀將她衣服剖破,只見孫麗麗那兩團白似雪的玉乳盡在雙眼之下。
  蘇光光楞了一下,打了自己 個耳光。忙用刀將她右胸乳下的傷口割大,再拿出絹針穿著一條極細的羊腸筋,將她肺臟縫合,當蘇光光為她擦去胸上血跡才發現孫麗麗左胸中了一掌,呈黑紫色。
  蘇光光驚叫道:“可惡,是黃山三叟獨門毒掌!”
  蘇光光將大還丹咬成一半。一半擦在傷口上,一半塞入孫麗麗口中,等她呼吸也逐漸平穩後,才割些布條將她胸口包裹著,再將鐵蓮子咬碎送了過去。
  衰尾仔、小臭頭在馬車外焦慮地來回踱步二刻鐘之後,才見蘇光光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衰尾仔衝口就問道:“小美人怎樣了?”
  蘇光光拍拍手,笑道:“完了,她死翹翹了,不會煩我了。”
  衰尾仔敲了他一記響頭道:“看你這副穗性也知。”
  “是阿!剛才不知是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臭頭笑道。
  “媽的姑隆!小臭頭你頭上是不是要再貼一付狗皮膏藥?”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拍著光亮亮的光頭笑道:“我服下鐵蓮子後,身中的毒素已解,再也不會長臭頭疔了。”
  蘇光光笑道:“我可是小臭頭叫慣了,可別叫我改叫你小光頭啊!”
  小臭頭故意大嘆 聲。道:“那就只好認了。”
  “對了,你服下鐵蓮子,有沒有增加功力?”衰尾仔道。
  小臭頭笑道:“我本來就沒有內力,哪來增強功力,你也知道我體內先天畸型,這顆鐵蓮花除了讓我百毒不侵外,也使我拉長了三年的生命。”
  蘇光光把過他的脈象,深知小臭頭如不是靠著靈藥維續生命,早在六歲那年已夭折了。
  “幹嘛,愁眉苦臉地,我能多活三年,與各位再相處三年不好阿!所謂生死有命,樂觀點看開點就好了。”小奧頭嬉皮笑臉地道。
  小臭頭見他倆不說話,一臉菜色,忙道:“咱們快離開此地,讓他們好好養傷才是正事,別再鑽牛角尖了。”
  孫麗麗推下蘇光光後,便坐在馬車上打盹。
  等了一夜一日,孫麗麗已開始不安起來,連那老夫婦為她煮的一碗面也吃不下。
  就在蘇光光三人回來的前半個時辰。
  孫麗麗耳中聽到細微的聲響。
  “誰?”。
  孫麗麗抽出寶劍躍下馬車,便見茶棚中已坐著三個人。
  孫麗麗一見是黃山三叟未死的黃飛虎,另一個生得矮小,長得一副賊樣的老者,及一個身穿儒袍,勝上白淨無須老者。
  “小女娃!蘇光光人呢?”
  孫麗麗聽那無須老者又尖又細的聲音,覺得怪怪的。
  此時那矮小老者道:“餵!小女娃,你是聾子是不是?沒聽到我們花大俠的問話。”
  孫麗麗聞言,眼珠一轉,即笑道:“原來你是花燕子?”
  自從花燕子著了小豬哥蘇光光的道,被他去勢之後,就變成這副模樣,男不男,女不女的,今一聽孫麗麗笑聲帶著不屑,可又刺疼他的痛處。
  “ !”一聲。
  只見桌上杯、盤,全隨著桌子劈裂掉落地下砸得粉碎,就連矮小老者與黃飛虎也嚇了一大跳。
  花燕子恨聲道:“我再問你一句,蘇小子人呢?”
  孫麗麗冷聲道:“你以為我會說嗎?”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你在此,蘇小子一定跑不遠。老夫先解決你,省得蘇小子回來,你末礙手礙腳!”
  花燕子道完,便飛出茶棚,一伸手便往孫麗麗胸前抓去。
  “哼!無恥!”
  麗麗手中冷霜劍抖出劍花,往花燕子手臂削下。
  “啪!”一聲。
  孫麗麗臉上被花燕子穿過劍幕捆了一掌,隨之聽得花燕子尖刺的笑聲道:“我無恥也好,有恥也好,也不會對你發生興趣了。”
  孫麗麗冷哼道:“你這只閹雞行嗎?”
  花燕子聽得登時臉色大變,吼道:“你找死!”
  只見他施出蝶燕輕功配合著蝴蝶散手衝了過去。
  這些武功她曾經見蘇光光使過,只是在花燕子手中使出。眼前變在三四個花燕子,幾十條掌影向自己全身大穴拍來,看不出哪條是虛那個是實。孫麗麗連退三大步,還是不能閃去千層百影勁風呼嘯的掌影,只好一咬牙,劍走中宮,一招“劃地自限”舞出劍花護住要穴,往前衝了過去。
  “ !”一聲。
  孫麗麗只覺劍劍落空,不聞金鐵聲響立覺不妙之際,左肩已被人拍中,倒飛而出,撞上了道旁樹幹。
  孫麗麗忍著吞下胸中一口血,虎視著雙手負背哈哈大笑的花燕子。
  花燕子狂笑道:“小女娃!你回去再練個十年八年的,也許能跟老夫走個百招之數,只可惜你跟錯人了,今晚你就先去奈何橋等你的小豬哥吧!”
  突然“ !”一聲傳來。
  孫麗麗轉首望去,只見二匹拉車的馬已死在黃飛虎毒掌下,連叫一聲也沒,整輛馬車被翻了過去,朱承戒被彈出車外,掉落地面,而寒雨霜從破蓬布隙縫中彈出來,被壓在馬車之下。
  “咦!這兩人居然還活著!”黃飛虎驚叫道。
  “大哥!三弟!老夫要為你們報仇了。”
  只見黃飛虎緩緩舉起已泛得烏黑的手掌,往地下的朱承戒拍下。
  孫麗麗厲吼一聲,強忍左肩痛楚射出三把小飛劍,人也往黃飛虎衝了過去。
  黃飛虎一看左旁三把成品字形的小劍射到,忙將手掌一翻,氣勁一吐,將三把劍掃得四下亂飛,碰到一起跌落在地。
  黃飛虎掃掉飛劍,見孫麗麗沒命似地衝地來。便運功以待。
  黃飛虎原想等她長劍刺來不足半尺之距,再出手對付這小女娃已是綽綽有餘,使她連逃的機會也沒有,斃命於自己掌下。
  想是這樣想,如意算盤打得好卻打不穩。
  只見孫麗麗一劍刺向黃飛虎離腹部還有一尺之際,卻見孫麗麗手腕離開了劍柄,手掌一拍長劍尾部。
  黃飛虎便眼睜睜地見長劍從自己腹部穿過,自個兒手掌後下卻慢了一步。
  黃飛虎中劍狂吼一聲,左掌一拍擊中衝來黃麗面的左胸下。
  只見黃麗麗噴出血來,往朱承戒身上一壓,滾落於一旁昏了過去。
  此時花燕子飛了過來,俯身下去像小雞似地抓住孫麗麗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花燕子狂笑道:“小女娃!我送你一程,讓你死得痛快吧!”那矮小老者,正與是花燕子一同出現在林中的鬼偷許成,他見花燕子心理變態地狂笑,不禁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猛吞口水。
  就在花燕子狂笑中,殺千刀被孫麗麗身子一壓,從昏死中醒了過來。
  也許是殺千刀回光所照,見孫面麗危險,突然生出一股力道,整個身子彈了起來,咬住抓著孫麗麗的花燕子的左小臂。
  花燕子被咬中後,立覺被咬中的手臂不是痛,而是麻,以他的江湖經歷已知自己中了毒。
  花燕子怒已至極,一個旋身右掌往朱承戒胸中拍下的同時,也將孫麗麗甩了出去。
  朱承戒中了這一掌,連哼也沒哼,口中鮮血狂噴,倒飛出一丈外。
  而孫麗麗被花燕子一甩之後,身子撞上了樹幹,正要直挺挺倒下之際。
  “咻!”了一聲。
  黃飛虎拔出腹中的冷霜劍重往孫麗麗射去,長劍穿過孫麗麗的右胸,將她釘在樹幹上。
  此時花燕子翻開袖袍,點了幾處穴道,卻見傷口延伸上來的烏紫色還是向上延伸,忙吼道:“黃飛虎快拿解藥來。”
  黃飛虎心有不甘,卻懾于花燕子的變態心理,只好撫著傷口,忍痛走了去,掏出一包藥粉交給花燕子。
  只見花燕子連紙也沒拆,就將藥包一口吞下,但見烏黑手臂才退了二寸後,又慢慢地往上延伸。
  花燕子吼道:“這是解藥嗎?”
  黃飛虎慌忙道:“這是解藥阿!奇怪,怎麼沒效,對了,這小子一定服下劇毒烈藥與我寒掌相抗,如今兩毒溶成另一劇毒,我的解藥才無效。”
  花燕子已一巴掌將黃飛虎打飛了三尺外,從後腰掏出一把鋒利匕首往自己左肩砍下。
  花燕子斷肩保命後。一聲:“走!”人已往這道而走,黃飛虎在鬼偷塗上金創藥後,忍痛地與鬼偷一走跟在花燕子身後,如飛面去。
  “嗅!”嗚……”
  孫麗麗昏沉沉醒來之際,就聽到這狗淒嚎的叫聲。
  只聽衰尾仔歡笑道:“老大!又一個醒來了!”
  孫麗麗對著圍在她四周人笑了笑,道:“我昏迷了多少天了?”
  小臭頭笑道:“不多,三天二夜過三刻!”
  孫麗麗忙道:“這是什麼地方?”
  蘇光光笑道:“這個地方不僅兔付租金又很安全,很適合養傷的地方。”
  衰尾仔亦笑道:“是啊!這地方可以眼見四方,空氣既新鮮又流通又不會嘈雜,且風水很好。”
  躺在一旁包得像肉棕的朱承戒道:“到底什麼地方不這有好康的。”
  小臭頭笑道:“有人叫它是八寶玲瓏塔。”
  寒雨霜亦躺在床上,道:“我看是六角靈骨塔,才有這種鬼叫聲!”
  蘇光光拍手笑道:“答對了。”
  朱承戒苦笑知道:“老大咱們可是越混越回去了,先前為了造跑路戰車躲到墳場去,現在又住靈骨塔,看來下次咱們可要住棺材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我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和釘鞋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別再說不吉利的話。”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道:“沒辦法,咱們跑路族損失慘重,你們倆傷最少要三個月時間,才能活蹦亂跳的。”
  孫麗麗嘆道:“以咱們武功再混下去,可要混到閻羅王那兒了!”
  蘇光光笑道:“我真該把你的嘴給縫了,才不會一醒來就吱吱喳喳個不停。”
  小臭頭笑道:“放心啦!這段時間,我會教會他們武功。”
  “我才不學呢!”蘇光光道。
  “為什麼?”小臭頭問道。
  “我們學了你教的武功。搞不好要像你一樣,頭光光照月亮,到時有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拆了你們少林寺。”蘇光光道。
  小臭頭笑道:“我腦子裡有許多失傳百年的厲害招式。這些都不屬於少林的,正好我用來教你們。”
  蘇光光笑道:“你是不是閒著就看書、背書,無書不看了。”
  小臭頭笑道:“我的身體不宜運動,只好看書嘍!”
  蘇光光奸笑道:“那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叫花花公子的?”
  “花花公子?我怎麼連聽也沒聽過。”小臭頭笑問道。
  蘇光光推了推小臭頭笑道:“虧你看過三萬多卷經書、雜書,單單漏了這本彩色又圖文並茂的好書。”
  小臭頭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高!不愧是住在巷內的內行人。”
  只見蘇光光笑得從椅子跌了下來。
  “小豬哥!你再說歪話!看我饒……欸吆……孫麗麗叫了一聲牽動傷口,不禁痛得哎欸喲叫出來。
  “好,好,我不說。蘇光光沒趣的叫道。

runonetime 2008-08-30 05:58 AM

第十六章 蛻變神功

  半個月後。
  孫麗麗、朱承戒的外傷已痊癒,只剩下沉重的內傷,還要調養一陣子。
  兩人斜躺在塔外享受著日光裕,看著小豬哥,衰尾仔兩人手中拿著鐵錘,正在石塊上埋頭苦幹。
  但見那塊大石,四尺方正,高有三尺,堅硬的似鐵的花崗石。
  只見衰尾仔及蘇光光在兩塊大石削出了一個三尺方圓,深有兩尺的凹洞,今正在石塊上打出三寸深溝。
  朱承戒道:“衰仔!你們叮叮噹噹敲了十幾天了,到底做什麼用?”
  衰尾仔坐在石上,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小臭頭要這個有什麼搞頭。”
  “對了!這幾天怎麼沒見小臭頭?”孫麗麗問道。
  蘇光光道:“誰知他在搞什麼鬼,除了吃飯外,全躲在塔中頂樓足未出,且神秘兮兮樣!”
  突然一陣隆隆聲傳來。
  只見寒雨霜趕著五六只牛,拉著一輛奇形怪狀的怪車到來。
  衰尾仔忙道:“餵!冰塊美人的,你每天早出晚歸,就是造這輛怪車?”
  看來寒雨霜習慣這“冰塊美人”的封號,只見她不怒反笑道:“是啊!”
  蘇光光在這輛怪車周圍繞來繞去,只見車車全是用粗有海碗般的硬本塔成高架,架上橫柱有一條粗鐵鍊垂下,另一頭卷在一個很大的滾輪盤上。
  蘇光光道:“冰塊美人!你造這車有什麼功用?”
  寒雨霜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小臭頭給我藍圖造的。”
  朱承戒道:“奇怪!小臭頭造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哈!我們神秘的秘中秘出塔來了,要問謎題解答就問他好了。”蘇光光笑道。
  寒雨霜見小臭頭走來,便道:“小臭頭,這樣可以不可以?”
  寒雨霜看了看已鑿好的石塊,滿意點頭笑道:“造的很快嘛。”
  衰尾仔笑道:“要不是殺千刀的心疼他的青龍寶刀,再多的石塊,我倆也挖好了。”
  朱承戒笑道:“你們拿寶刀亂砍亂挖一通,要是損傷寶刀,我如何向岳前輩交待!”
  此時蘇光光忙對臭頭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搞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了。”
  小臭頭笑道:“你們一定聽過孔明擺燈求壽吧?”
  眾人點頭之際,小臭頭道:“我還有師父交待的任務未完成,而這任務十分艱苦,以我現今體力,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請求你們造這些東西,就是我要進入石塊凹中閉關,改變我的體質。”
  蘇光光點頭笑道:“我知道了,少林寺有一本至上寶典叫易筋經,可以改變人的體質。”
  小臭頭道:“不錯,原本我是要罩在千斤重的金鐘內苦修,今無金鐘只好用千斤石代替了。”
  衰尾仔忙道:“這要關閉多久?”
  小臭頭笑道:“這我就不知了,多則十年,少則也要三個月。”
  蘇光光拍了拍小臭頭道:“只要你能好好地活著,就是要我上天搞仙桃,我一定拚了!”
  小臭頭感動地道:“老大!你這是感動得我痛哭一場了。”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大夥都歸了兄弟,不要講這些三八話,小臭頭你說,下一步要我們做什麼?”
  小臭頭指著一塊大石頭道:“現在要把這塊大石頭翻過來用鐵鍊梆好,再用這輛車弔起來到這塊大石上方。兩塊石的坑洞吻合,看看是否要修改。”
  蘇光光吐口水在雙掌上搓搓道:“說幹說幹,衰尾仔、冰塊,咱們一起動手。”
  三人就在孫麗麗的加油中連吃奶力全用上了.才將千斤大石塊翻了過去。
  “砰!”一聲大地為之振動。
  衰尾仔從車上拉出鐵鍊,從石上凹面深溝穿過在車上那條粗鐵鍊上。
  此時小頭道:“老大!等一下要吻合的時候,你說跳進坑洞中打坐,大聲喊校正上方大石角度。”
  蘇光光點頭,衰尾仔走到車後握著木柱,有如在石磨磨豆子般轉了起來。
  只見兩人沒費很大的力氣,很快就把千斤大石吊了起來,寒雨霜趕著牛,吆喝著把車子趕向前,便吊在上空的大石與下方的大石相對。
  寒雨霜接替蘇光光位置,蘇光光忙跌進坑洞打坐,叫道:“好,可以慢慢下來了。”
  就在蘇光光大喊聲中,兩塊大石終於吻合了。
  小臭頭在深溝洞中叫道:“老大!現在我要把鐵鍊先收起來,讓 些東西進去看會不會滾到你的身上。”
  蘇光光叫聲傳來道:“快點啊!裡面黑乎乎的!”
  小臭頭笑了笑道:“馬上就會弔起來,你忍著點。”
  衰尾仔跳上石頭,將鐵鍊解開抽了出來。
  小臭頭道:“老大!鐵鍊已抽出來了,你現在打坐的頭頂會不會碰到石頂頭?”
  蘇光光傳聲道:“剛好四周還有半尺可以活動,也不會碰到頂頭。”
  小臭頭從懷中拿出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夜明珠丟進圓洞中後.叫道:“現在裡面怎樣?”
  蘇光光傳聲道:“光度剛剛好,看書絕對夠。”
  小臭頭又一把一卷綁好的書冊塞進洞中,再用一根木枝搥進,將書卷塞人洞中。
  小臭頭在洞中又道:“你先看著,書冊上字看得清楚嗎?”
  蘇光光笑著傳聲道:“我的眼睛可是特甲級的,不信我念給你聽,蛻變神功乃失傳中原六百年的內功心法,主旨在將練此神功之人內發揮至極,源源不斷有如脫胎換骨般;尤其是任、督雙脈已通,再練此神功心法,更能突破體能極限.咦,小臭頭,你好像拿錯書卷了,這不是易筋經!”
  小臭頭哈哈大笑道:“對!對!拿錯了,好了,你忍耐一下,我把石吊上來。”
  小臭頭請寒雨霜將吊車拖開,將牛放開後,見小臭頭將車子兩桶煤油踢跳下車手,燃起一把火,往車上一丟。
  剎時辛苦寒雨霜十幾天精心製造吊車,頓成一片火誨,燒得劈啪響,熱氣逼人。
  衰尾仔驚叫道:“小臭頭你瘋了!把吊車燒了,你怎麼進去關閉?”
  小臭頭哈哈大笑道:“成功了!我根本沒心要進去閉關啊!要閉關的是咱們小豬哥蘇光光。”
  衰尾仔道:“那你先前的話……”
  小臭頭笑道:“騙你們的。”
  小臭頭道:“咱們老大在豬哥莊長大學了太多東西,但由於那些乾爹、師父一心想把壓箱本領傳給他,卻忽略了一句專者為精的話,以至于咱們老大雖學了許多精妙招式,但卻耍賴貪玩學個樣能唬人就好。”
  衰尾仔笑道:“我明白了,你就來個胡吹亂蓋將老大騙進去關了起來,屏除一切雜念專心練功。”
  孫麗麗聞言笑道:“小臭頭,這招又妙又高,來個作繭自縛。”
  衰尾仔愁眉苦臉道:“這下我成了幫兇,不被老大打得歪嘴才怪。”
  “所以嘍,不想挨打就要利用這段時間把武功練好,你們武當的太極劍及太極拳有兩三招失傳,我就利用這段時間教你,二哥,你也要苦練內功心法,不然等老大破石而出,可要追得你哇哇大叫。”小臭頭笑道。
  衰尾仔叫道:“阿!我苦,連我也被你算計進去!”此時蘇光光吼聲傳來道:“餵!你們快把石頭吊開呀!”
  此時小臭頭拿了一蘋果從洞口滾了進去,忍住笑道:“老大!你可得等一會兒了。”
  “為什麼?”蘇光光道。
  衰尾仔已學著小臭頭將果子滾進一粒,道:“因為吊車不小心被火燒了。”
  “什麼,燒了?叫我怎麼辦?”蘇光光急叫道。
  孫麗麗走了過去,對著洞口笑道:“唯今只好涼辦了,你身邊不是有一卷念得老大聲的蛻變神功嗎,我看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好好練,來個破蛋而出。”
  “好哇!小臭頭原來你計算我!”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道:“老大!我這樣也是為你好!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跑路給追,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法子,把你與我們隔離,你才會好好練功。”
  蘇光光忙道:“這兒又悶又熱,你們放我出來,我一定好好練功。”
  孫麗麗笑道:“別來這套,這些話你對師父,脫水爸爸也許有效,有志氣的話把功夫練好,破石而出來打我們。”
  “好!好!你們給全都我記住,把屁股磨厚一點等打!”蘇光光叫道。
  此時小臭頭忙道:“各位注意,從今起除了送食物之外,不准與老大交談一句。”
  眾人故意地大喊一聲:“是!”
  此時小臭頭又道:“老大!你可要聽好,一個月時間,你要把蛻變神功初段練好進入龜息狀態,否則我把四個通孔封閉後,你可要悶死在裡面!”
  “哇!一個月時間太短了!”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道:“不短,你任督兩穴自服下鐵蓮子就已打通,只要你依蛻變神功書卷上練,一個月後定能進人不吃不喝的昆蟲蛹狀,待你大功告成,定能破石而出。”
  蘇光光叫道:“那我出來是變蝴蝶或是什麼的?”
  小臭頭笑道:“等你破石而出,你整個人已脫胎換骨,內力泉湧又百毒不侵,成為天下名流之列。”
  蘇光光嘿笑道:“到時你光頭可要貼上狗皮膏藥。”
  蘇光光被誘人大石中第一夜,下起一場大雪,冷得他直打顫又冷冷清清的,怪不是滋味的。
  他那些難兄難妹真的除了送進水果外,全不理會他的叫喊。
  鬧了二三天,蘇光光終於靜下來,翻開書卷練起蛻變神功。
  七日後。
  秋去冬來,下起了一場大雪。
  小臭關頭在衰尾仔等人幫助下,砍了一堆堆的本柴,堆在大石上點燃,蘇光光當土窯雞烘。
  蘇光光就這樣,白天忍受火烤,入夜受涼于寒雪,小臭頭不斷送入手抄的紙條,終於蘇光光熬過了一個月的火烤寒凍。
  但見蘇光光吃得越來越少,身上一層皮脫去,被他用力鼓脹起來,將自己包裹在自己皮囊中,有如昆蟲般成蛹。
  朱承戒、孫麗麗、寒雨霜在小臭頭指點,衰尾仔真氣幫助下,將服下鐵蓮子而潛在體內的功效發揮出來.打通武林人窮一生力想要打通的任督兩脈。
  此後各人拿著小臭頭抄給他們的紙張,各佔五層樓塔勤練苦修。
  入夜。
  小臭頭指點過衰尾仔後,登上朱承戒的塔層。
  但見朱承戒有如老僧人定般打坐動功,雙膝上橫放著那把青龍寶刀。
  小臭頭腳步聲擾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便道:“小臭頭有事?”
  小臭頭笑道:“以你現在功力,可以學青龍刀的刀法了。”
  朱承戒狐疑道:“這青龍寶刀也有刀法?”
  小臭頭笑而不答,道:“三哥!你把青龍寶刀抽出來,再將本身修為內力灌入刀身中,使一趟六合刀法。”
  朱承戒依言抽出寶刀,內力灌人刀身之中,只見青龍刀的青光有如火焰般吞吐不定,不再像先前般,只是一片粲粲的青光。
  朱承戒便了一趟學刀之人的入門刀法後,只聽小臭頭道:“三哥,你可看出一點端倪?”
  朱承戒沉思地道:“在刀鋒青光中.我仿佛看到一條青龍在刀影中翻騰飛舞。”
  小臭頭道:“這條青龍翻騰飛舞,可不是在增加青龍刀的氣勢,而是三招至極刀法藏在一往青光之中。”
  朱承戒叫道:“真的?”
  小臭頭點頭笑道:“我本身無內力無看清一片青光中的虛幻.所以這三招刀法只有你自己去領悟。”
  朱承戒若有所悟地思考起來.小臭頭道:“六合刀法有十八個破刀勢,前六招一併使出,就是青龍三招的第一招青龍出關,以此類推下六招便是猛龍過江,最後六刀勢也就是神龍飛天。”
  小臭頭笑道:“這三招刀法,就有如青龍般殘暴,凌厲,中刀之人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練成這三招集天下刀法的精髓後,如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能使用,否則有傷天和多造殺孽。”
  朱承戒聞言點頭後.小臭頭便轉身離開。
  小臭頭走到樓梯口時,突然回身道:“三哥.你要是練到能將刀鋒吞吐的青焰內斂於刀身中不吐,便是練成了這三招絕學。”
  小臭頭道完後,便往孫麗麗所住的塔層登上去。
  時光匆匆。
  半年的時光已過。
  這段時間,衰尾仔等人好像吃錯了藥般,練功練到廢寢忘食地步。
  午膳時分。
  只見衰尾仔眾人坐在一起撕著饅頭時,卻有如呆子般,眼神呆呆地腦中盤旋的都是小臭頭氙畫的招式,吃飯變成安慰肚子而已。
  突然一聲暴喝聲傳來,大地也為之震動,驚醒眾人。
  小臭頭叫道:“咱們老大出關了!”
  朱承戒叫道:“哇!這段日子少了咱們老大所製造的笑料,可悶得很。”
  衰尾仔苦笑道:“你們個個皮繃得緊點等挨打了。”
  小臭頭笑道:“自己人打自己人不痛不痒,比被別人打得要死不活的好。”
  “咦!奇怪以他那個豬哥性,早就該衝進來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孫麗麗奇道。
  小臭頭笑道:“咱們出去看不就知道了,包準春天來了”
  衰尾仔笑道:“你有病啊!現在可是夏天啊!”
  眾人打開塔門一看。
  哇!不得了,只見滿地狼藉全是石塊,在蘇光光坐關之處,那三尺高的巨石裂成四塊,而上面那塊石頭不見了。
  “嘩!好厲害的功力,竟將千斤大石擊碎!”衰尾仔叫道。
  小臭頭道“:不是擊碎而是爆碎。”
  原來小臭頭在蘇光光入定以後,便用枯土將四周的通孔全部封住,再將一個石塊用土封得密不通風,有如墳塚般突起的小丘。”
  蘇光光雖已人定,但全身真氣不停運轉充塞於坑洞中:無處宣泄又壓回體內,蘇光光就在這種封閉下練就一身神功,才能破石而出。
  衰尾仔嘻笑道:“咦!奇怪了,那個破蛋而出的豬哥精,怎麼不見了。”  ,“我在這裡啊!”只見蘇光光笑著從一塊大石後探頭而來,向眾人笑著招手。
  只見蘇光光露出的頭,頭髮比先前更烏黑光亮;且臉色肌色好似初生嬰兒般白裡透紅,黑白分明的雙目炯炯有神。
  朱承戒正待走過去向蘇光光祝賀一番,突然被衰尾仔拉走。
  衰尾仔忙低聲道:“小心有詐!”
  朱承戒一愣,忙運起內力,以防這個按牌理出牌的小豬哥真的使詐。
  只聽蘇光光叫道:“詐個屁啦,衰尾仔你過來一下,我絕對不會對你怎樣。”
  衰尾仔聞言不單一驚,原來他向殺千刀所說的話,可是低得不能再低,而蘇光光遠在五丈外卻能聽到。
  小臭頭笑道:“他已練成天視地扣之術,就連二十丈外的落葉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衰尾仔道:“原來如此,哇,咱們老大可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蘇光光笑道:“別拍馬屁,等一下有你夠受的,你這個大幫兇!”
  衰尾仔道:“冤枉啊!老大,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就在蘇光光哼一聲之際,孫麗麗笑道:“小豬哥,你又在搞什麼鬼,盡躲在石頭後不出來,還是長了一條尾巴見不得人了。”
  蘇光光笑道:“不是啦,反正衰尾仔你過來一下好不好,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會對你手來腳來的。”
  小臭頭忙道:“大夥千萬別過去!”
  “為什麼?”眾人齊問道。
  不臭頭嘻笑道“因為這個時候,我們有本錢跟他談條件,免得等一下挨打。”
  眾人莫明奇妙之時,只見不臭頭轉過身,攤開手掌不讓蘇光光看到,忙又轉回身去。
  只見他手掌中寫道:“他沒穿衣服。”
  原來蘇光光身上的衣服早在火烤寒凍之下早巳腐化。
  “哦!”衰尾仔笑著走了一丈,對著蘇光光道:“老大!你是不是沒衣服穿,怕春光外洩,所以叫我過去,想剝了我的衣服。”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大笑。
  “哇!你們都知道了”,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笑道:“你出來嘛,我們會以藝術眼光看著你光溜溜的胴體,你是夢中迴旋中的男人。”
  此言一出,只見孫麗麗,寒雨霜臉兒飛紅,低聲咒罵,而朱承戒與小臭頭則已笑得流淚。
  蘇光光罵道:“死衰尾仔!等一下你就知道。”
  “哇!不得了,聽說被白光光豬哥打到會衰八輩子,各位我先溜了。”
  衰尾仔口中叫著,便要走。
  “等一下!要走我們大夥一起走,不然我們這些幫兇,屁股沒放鐵析,可經不起打!”
  朱承戒叫道。
  “餵!你們不要走啊!.欸 氣死我了,好好,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們丟件衣服給我,我絕對不會對你們拳打腳踢,”蘇光光情急叫道。
  “真的?”眾人齊聲道。
  “我發誓!”蘇光光道。
  “聽說小豬哥發的誓,好似吃飯樣,屁股一蹺,噗一聲,就過了有效時間了。”孫麗麗笑道:“皇天在上,我小豬哥蘇光光從此水生不計你們陷害之罪,而對你們拳條腳踢,要是有違願受天譴!”蘇光光道。
  “小豬哥,誰要人發這麼重的誓?”孫麗麗叱聲道。
  “各位大爺!好奶奶!可以賞我一件衣服穿了吧?”蘇光光苦笑道。
  衰尾仔笑道:“好吧!看你一副可憐相,拿去吧!”
  說著便把小臭頭早巳準備好的一包衣服鞋子丟了過去。
  只見衰尾仔有意的一丟,卻將衣服丟得離石塊有三四尺之距。
  只聽衰尾仔、朱承戒、小臭頭猛吹著口峭,看著蘇光光伸出一只白白豬腿,往衣服勾呀勾的勾了過去。
  孫麗麗滿臉紅霞,啐口道:“一群豬哥!”
  小臭頭笑道:“咱們豬哥老大真是愛現,明明用內力一吸就能把那包衣服吸過去,卻叫我們欣賞他的美腿!”
  蘇光光聞言,打了一自己一把掌,自喃道:“笨!我怎麼沒想到,讓那些狗眼欣賞了六分之一。”
  不多時,蘇光光穿好了衣服,走離石塊,眾人見他又長高於一點,皮膚白了許多外,並沒有多大改變;
  眾人歡呼一聲;走了過去圍在他身邊。
  突然衰尾仔“哎啃!”慘叫一聲。
  衰尾仔撫著被蘇光光咬一口的小臂叫道:“你不是說不招仇的嗎?”
  蘇光不好笑道:“我只是發誓不對你們拳打腳踢,可沒有說不用口咬。”
  “哇”一聲,眾人聞言;忙作雞飛狗跳四散逃離。
  可真不錯,跑路族少了個蘇光光就缺了歡樂的笑聲與叫聲。
  蘇光光等人來到紹興嶺,正在一家老字號酒鋪中享受著聞名天下的紹興灑。
  此時出去採購的朱承戒好似火燒屁股般,衝進了店中對著蘇光光道:“老大,這下你可紅得發紫!”
  蘇光光得童洋洋地道:“我小豬哥蘇光光的名號,早就紅的發紫了。”
  朱承戒笑道:“是啊!咱們老大現在肖像可被貼在公布欄是,名列十大要犯之榜首,賞金一方兩銀子的通緝犯。”
  “嚏!”了一聲。
  蘇光光呷在口中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哇!不識字兼沒衛生!”衰尾仔哇哇大叫道。
  “媽地鄉隆,我什麼時候變成了通緝要犯了?”蘇光光抹嘴叫道。
  “噓!小聲點,你是唯恐人不知嗎,還叫得那麼大聲?”朱承戒道。
  “別噓了,衙門捕快全出動往這邊來了。”蘇光光道。
  不一會兒朱承戒等人才聽見十丈外有許多腳步聲有鐵鍊枷鎖的碰擊聲。
  衰尾仔笑道:“可不是嗎,三十六捕房官差大大小小全出動了。”
  蘇光光忙道:“你們坐到一邊去,我倒要聽聽官府給我壓上什麼罪名。”
  玄尾仔等人移桌換位之後,官府捕快已到來,把這家小酒鋪團團圍住。
  只見一名體格雄壯威武的捕快頭頭,率領四名官差,走了過來。
  那名捕快喝聲道:“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笑道:“是呀!”
  那名捕頭聞言,大喝道:“大膽狂徒,還不棄械投降,乖乖就擒,跟我到衙門治罪!”
  蘇光光笑著站了起來,只見五名捕快忙退了二大步,抽出腰間的大刀。
  蘇光光笑道:“別緊張得直發抖,我這不是伸雙手讓你們來銬我了嗎?”
  這下可讓五捕快全愣了,心中不禁暗想:“怎麼會這樣,平常要拘捕這些榜列有名的江洋大盜,十個有九個半是大打出手,突圍而逃,怎麼眼前這個大盜竟如此乖乖伸出雙手就縛。”。
  這時那名捕快看了身邊隨從一眼,道:“你去把他銬起來!”
  那名捕快嚇了一跳,口中稱是,卻不敢過去,怕被蘇光光出其不意地給殺了。
  只見那五名捕快你推我,我推你的,沒有一個人敢過去。
  突然那捕頭跟一花,蘇光光已來到面前,把他手中手銬搶了過去。
  只見蘇光光道:“把後銬打開,兩手套進去,再把它合上來,然後梭上一的不就鎖上了。”
  蘇光光自己戴手銬,將自己雙手銬上無形中露了一手軟骨功,除非是江湖行家,否則在這短促時間,任誰也沒發現。
  當五名捕快見他要獨自就擒,可都逞起英雄,爭先恐後跑上前加上鐵鍊腳鏈,大聲吆喝道:“走!”
  “哇!”了一聲。
  只見四名拉著鐵鍊的應當走在前頭,這回卻被人拖著拉出店外,撞得七葷八素的。
  “餵!衙門往哪兒走?”蘇光光對店外愣著差役吼道。
  那官差嚇了一大跳,連話也說不也來,用手指著官府的方向。
  “謝了,各位出發了”,蘇光光呵呵笑道。
  圍在外面看熱鬧的群眾,不禁大笑,這可是他們長眼晴以來,頭一回看到犯人走在前面開路,而官府差投被拖在後面,變成不知誰是犯人來著,大夥也鼓譟著跟在後頭而去。
  孫麗麗搖頭苦笑道:“這小豬哥又不正經。”
  衰尾仔呵呵笑道:“所謂好戲在後頭,咱們跟過去看看。”
  “咚!咚!咚!”縣府被人群擠得像菜市場般熱鬧異常,連香腸小販、棉花糖,點心小攤全移到這裡做起生意了。
  “啪!”
  “大膽狂徒!見本官為何不跪。”公堂上身穿官服生臉衰相的大人吼道。
  登時兩名差役,走到蘇光光旁,大腳踏向小豬哥腳上關節,大吼道:“跪下!”
  “哎啃!”
  蘇光光是跪下了,卻有人陪跪著,原來那兩名差役大腳一踹,反而被蘇光光給夾住了。
  ”
  單看那兩人痛苦哎叫的臉色,倒使人懷疑這被肉夾住會這麼痛嗎,簡直是騙鬼!
  只見蘇光光跪直之際。那兩名差役已褲檔濕一一大片,連滾帶爬地抱住被夾住的腳逃開去。
  此景當然又是惹得公堂外群眾一陣哄笑。
  就在大鼓連敲,差役大聲吆喝下,公堂才靜了下來。
  青天大老爺驚堂板敲下後,哼聲問道:“你可是朝廷要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道:“草民是小豬哥蘇光光沒錯,只是何時亦我朝廷要犯,怎麼我自己也不曉得?”
  青天大老爺哼了一聲道:“大膽狂徒,來到公堂之前還狡辯,來人啊!搜身”
  兩名官差忙跑上來,在蘇光光身上一搜,拿出了朱太守的令箭,及那塊一品帶刀護衛格殺無論的令牌交到公堂案桌上。
  “哼!大膽狂徒,竟敢藐視王法盜取官府令牌,為非作歹,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
  “哦!原來是這回事,”蘇光光這下可明白為何被通緝了,不禁罵道:“媽的姑隆,這個洪淒慘(洪齊展)剿有匪有功,升他就好,連我也給報上去。”
  青天老爺驚堂板一拍,道:“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
  蘇光光忙道:“請問大人,這通緝令是誰發的?”
  青天大老爺拱手道:“此令乃當今聖上親自下令緝捕你歸案,就因為你一個,使得帶刀護衛全體被聖上嚴懲失職之罪。”
  “好啊!原來是那個聖菜、聖飯下的旨,改天我一定找他算帳!”蘇光光笑道。
  “啪”
  只見青天大老爺抽出筆筒一支令箭,用原砂筆一圈走下台階道:“來人啊!將朝廷要犯推出午門斬首示眾!”這時公堂群眾一片譁然,原來此縣的斬首要犯都是秋季處斬,如今卻破例來個速審速決。
  這個膽小之人可不敢跟著到午門前去,有人還發高論說這少年被人栽贓當別人的替死鬼。
  “咚!咚!咚”
  “啟稟大人,午時已到。”
  青天大人嗯了一聲,令箭拋出。
  此時朱承戒與孫麗麗正待衝向前救人,卻被小臭頭拉住。
  小臭頭笑道:“安啦!豬哥老大沒事的!”
  衰尾仔笑道:“是啊!等一下我製造氣氛就可以了。”
  當劊子手握著大刀走到蘇光光旁.抽掉他背後的殺犯標時。
  蘇光光卻笑道:“這位大哥,你手上那支大刀快不快?”
  只見那名渾身都是健壯肌肉的劊子手和氣道:“你放心,俺這把大刀已砍了二百多個人頭,都是刀下人頭落地,我奉勸你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死就死得乾脆一點,反正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下輩子投胎去當好人吧,就不會再挨這二刀了。”
  “謝了!”蘇光光還嬉皮笑臉地道。
  此時大鼓已大響且急。
  “斬”
  青天大老爺大喝一聲,劊子手雙手握刀,只見刀光一閃已砍下。
  “當!”一聲。
  劊子手大刀一落,從懷中拿出一個已剝皮的饅頭往那噴血的頸處塞下。
  相傳中民間有一種病,叫做噎食症,生得此病之人每日吞食東西.食道便有如刀割般痛苦,而劊子手手中塞人的饅頭就叫血饅頭,是治療這種病的特效,一服見效,而這顆血饅頭有時也會成了搶手貸,帶給劊子手一筆意外之財。
  “嗯!好吃!好吃!”
  只見劊子手大刀一落,可不是人頭落地,而是那支重十幾斤寬厚大刀斷成兩截,一截掉在地上,劊子手沒察覺大刀斷了,只顧塞饅頭卻塞進蘇光光仰起頭的嘴巴裡。
  “哇!妖怪!妖怪!”
  只見劊子一臉嚇得的青,從處斬台滾了下來,手中大刀一丟,狂喊著衝逃至人群中。就在此時,處斬台四周突然起了大風,將地下沙石,落葉卷起。
  廣場上飛沙走石的,在抄霧中只見幾條黑影在空中大笑著,嚇得群眾人擠人,人踏人地四散逃離。
  就在風沙漫天未停之際,蘇光光大喝一聲將身上鐵鍊崩斷,走到案桌前。
  衰尾仔笑道:“哇!全部都逃了,只剩下青天大老爺還老神在坐在大椅子上。”
  朱承戒哈哈大笑道:“他不是老神在在,而是被嚇昏了,你看大椅還滴著水呢!”
  蘇光光笑道:“我看他褲底也一包不小包哦!”
  孫麗麗斥聲道:“要逃就逃,何必裝神弄鬼,驚嚇人群。”
  蘇光光笑道:“我在路上聽到這個**,不是個好東西,所以才用蟻音術告訴衰尾仔來演這個戲。”
  衰尾仔探一探青天大老爺的鼻息笑道:“好哩佳在,他沒被嚇死!”.“餵!天亮了,起床了。”蘇光光拍著那大人的臉頰大叫道。
  那大人一醒來見了蘇光光,忙從椅上滾了下來,跪著磕頭道:”妖怪饒命!妖怪饒命”
  “餵!你叫什麼名字?”蘇光光道。
  “本官叫彭狗本(台語存夠本)。”那大人道。
  蘇光光眾人聞了不禁笑出聲。蘇光光哼聲道:“媽的!”隆,你可真人如其名,做個小小縣令,不為地方百姓著想,卻到處要紅包!”“神仙!我沒有啊!”彭夠本道。蘇光光摑了他一巴掌,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所作所為本仙還不知!”
  “是!是!下人從此一定痛改前非!”彭夠本道。
  “改不改那是你家的事,本仙看你還有點良知,特來點醒你,你要是不改,下輩子先當豬,吃剩菜餿水,再轉世為牛馬,爾後下地獄受油炸之苦。”蘇光光道。
  “好了,這令牌我收回了,這事我會找到皇上老子算帳,各位仙家咱們走了。”
  只見蘇光光說著,眾人便一躍十丈,在空中一個橫身飛得無影無蹤,那個仰頭看著彭縣令,看了之後,又昏過了過去.身子直發抖。
  離紹興嶺五裡的官的道上,蘇光光推著衰尾仔道:“衰仔,你怎麼不趁機擺個收掠攤,包準你嫌得撐死。”
  孫麗麗斥聲道:“無聊人專傲這些無聊事!”
  蘇光光笑道:“什麼無聊事?我是做好事,往後紹興嶺百姓可就有福了,那個彭夠本可要改名叫了夠本。”
  蘇光光又道:“我現在最有興趣知道的事,是那個彭夠本要如何寫奏本呈送上司。”
  寒雨霜笑問道:“要是你,你怎麼寫?”
  蘇光光笑道:“據實呈報。”
  朱承戒呵呵笑道:“然後等挨板子,妖言惑眾被上司罵一頓。”
  蘇光光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很多人可以作證,不會丟了頭頂上那頂烏紗帽。“寒雨霜忙問道:“老大!你真要找皇上算帳?”
  蘇光光笑道:“有機會我一定要搞得他七哭八笑才甘心。”突然從官道旁躍出六名大漢仔,擋住蘇光光等人道:“前面的人站住”
  “前面?”蘇光光裝傻前看後看,道:“哦!前面就是你們嗎?那你們站住好了,不關我們的事,對不起藉個光,我們先走。”
  “哼!蘇光光你想過,沒那麼容易!”六名持刀持劍大漢中,一名俊臉公子哥道。
  蘇光光指著自己鼻子,道:“你們認識我?”
  只聽一名持刀大漢咬牙切齒般恨聲道:“你就是化成灰,我們點蒼派也認得出你來!”
  蘇光光道:“哦!你們持刀的是點蒼派,那你們三個持劍的又是哪個門派?”
  一名持劍大漢道:“華山派弟子與你誓不兩立!”
  蘇光光“嘖嘖”有聲,道:“奇怪了,我跑路族與你們點菜畫山畫水派,田無溝,水不流(不相往來又無衝突),看你們一副要把我啃下嘴臉,莫非我在哪個地方(靈骨塔)時踏破你們祖先的黃金雍不成?”
  “哼!好漢做事好漢法,蘇光光你先姦後殺我華山派掌門千金,你敢不承認?”一名持劍大漢刀哼道。
  “蘇光光!你姦殺我點蒼派七名女弟子,這筆賬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名持刀大漢也怒道。
  “奇怪!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豬哥,我怎麼不知道?”蘇光光嬉皮笑勝地道。
  “各位!這也許是個誤會”衰尾仔口中說著,忙走上前去。
  “沒你的事,滾開!”
  一名持劍大漢“鏘!”聲,抽出長劍便往衰尾仔面前刺來。
  但見衰尾仔手臂一轉,將刺來長劍一圈,只見那把長劍飛到一丈處,釘在道旁一顆樹幹上搖晃著。
  只見那持劍大漢一臉驚容,左掌握著右手腕脈退了大步,被同伴扶住。
  蘇光光扭退衰尾仔上前一步,對一名持劍大漢道:“你說我那時候豬哥了你們掌門千金?”
  那名持劍大漢哼聲道:“三個月前你在華山山腳下所做無恥之事,難道你忘了?”

runonetime 2008-08-30 05:58 AM

第十七章 皇帝當大哥

  蘇光光又對一名持刀大漢道:“那你們呢?”
  一名持刀大漢怒道:“二個月前你在蒼山所做之事,你不承認?”
  蘇光光道:“這就奇哉怪哉!我這半年都在孵蛋,怎麼又去華山,又到點蒼山了。”
  “師兄,別跟他廢話,先把他擒下交結聯盟會處置!”一名持刀大漢吼道。
  剎時三刀。三劍同時出鞘,將速光光等人圍住。
  “借光,借光,這是他的事,你們找他別找我!”朱承戒抱著刀走到一名持刀大漢身前道。
  那名持刀大漢愣了一愣,隨即側身讓朱承戒等人走了過去。
  此時小臭頭在外頭叫道:“老大!他們都是名門正派,你可別玩真的。”
  “不公幹嘛,我要玩假的,他們卻要我的豬哥命呢!”蘇光光笑道。
  “哼!無恥之徒!“一名持刀大漢口中叫著,手中大刀刷!刷!三聲,往蘇光光下三路攻去。
  “嗯!”了一聲。
  只見那持刀大漢與蘇光光身子交錯而過,人卻中喝醉酒般大退三四步,還穩住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場中人就連衰尾仔等人也看不出蘇光光用什麼手法奪下那人的大刀,只見小豬哥屁股一蹺,就把那名持刀大漢撞得退了出去。
  蘇光光拿著手中大刀往地上一甩,叫道:“要上就快點上,我還有話要問你們。”
  眾人見蘇光光隨手一甩,就把大刀刺入地下沒至把柄之處,不禁人都寒了。
  “各位!對付這種無恥之徒不必跟他講什麼道義,大家一起上!”那名先前丟劍的大漢大吼道。
  剎時刀劍齊揚,刀光劍影應著眾人大喝聲一同攻了上去。
  “ !膨! !”連聲,六名大漢全都手空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六名大漢只覺眼一花,手腕一麻,身子被人一推,便身不由已地直飛而去。
  原來蘇光不使出了蝴蝶散手配合著蝶燕身法,只是他化繁為筒,以迅人不及掩耳方式奪刀推人。
  六名大漢摸摸自己身體,發覺沒內傷忙都躍了起來。
  當六名人正要有所行動,蘇光光卻吼道:“統統給我站住!”
  這一吼可把六名人給吼住了,更讓他們寒心的,蘇光光雙手拿著刀劍一甩,只見他們自己佩刀佩劍全都釘入自己腳前的地下沒入至柄處。
  “你過來!”蘇光光指著一名大漢道。
  “師兄,不要過去,我們跟他拚了!”一名大漢叫道。
  蘇光光笑道:“來!過來我不會對你怎樣,要怎樣我早就下手了.不會讓你們只摔一摔就了事。”
  此言說著,六名大漢面紅耳赤,啞口無言,那被指的大漢一挺胸走了上前。
  那名大漢道:“只怪我學藝不精,要殺要剮我華山弟子絕不含糊。”
  蘇光光笑道:“別背江湖台詞了,我只想問你,你們畫山畫水派,如何咬定我小豬哥,豬哥到你們掌門千金身上去了。”
  那名大漢恨聲道:“我小師抹死時從你身上抓了一塊玉佩,臨終前道出是你所為。”
  蘇光光忙道:“那她有沒有形容我這英俊的臉或身上特別記號?”
  一名點蒼派弟子怒道:“我師妹死前曾說,你左胸乳下有顆長毛的黑痣。”
  蘇光光聞言,雖面不改色,心中卻驚跳不已,暗道:“慘了!這下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光光道:“你們全回去,我小豬哥一月一定到你們聯盟會與你們了結此事。”
  六名大漢見打也打不過人家,只好撂下一句狠話,的匆匆而走,連刀劍也不要了。
  不是他們不要,而有人偷偷拔了又拔,硬拔不出來,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六人一走後,在旁的衰尾仔歡叫道:“哇,老大,你現在是有三步七仔,不是只有二步七仔了。”
  小臭頭道:“所謂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打了小的,老的就會出面.七大門振,少林、武當、華山、峨嵋、點蒼、崑崙、崆峒可不是好惹的。”
  蘇光光苦笑道:“看來有人存心陷害,要我抓狂起來,狂揚江湖一番!”
  此時孫麗麗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知道你左胸有一顆長毛黑痣。”
  “哎呀!原來早就被你看光光了,你還看到什麼?”蘇光光嘻笑道。
  孫麗麗氣極敗壞地敲了他一記響頭道:“你小豬哥,你快翅蛋了,還有心情說笑!”
  蘇光光笑道:“不然你要我怎樣?回去躲起來孵蛋不成?”
  衰尾仔促狹道:“說不定在你孵蛋之時,偷偷跑去歪哥也說不定。”
  “媽的姑隆!改天我一定讓你試試孵蛋的滋味。”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忙道:“咱們跑路族現在可風光過頭了,白道的有七大聯盟追尋,黑道的有冷血門、花燕子這幫厲害的角色放暗箭,現在連官府也插上一腳,咱們三面受敵,臭頭軍師,你說咱們現在要何去何從?”
  蘇光光嘻笑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四面還剩一面,不如混個破碗公,當乞丐公、乞丐婆!”
  “去你的!要去你自己去!”寒雨霜笑罵道。
  小臭頭沉思了一會兒,道:“現在表面上看起來官府的力量最弱,但被老大這一鬧,咱們可就寸步難行,到處有人要抓豬哥拿賞金,所以咱們不如改容貌混入杭州府,一來先把避水珠、鐵蓮花送還顏大俠,二來潛入杭州府衙看看錢太守看了紹興縣令的的公文後有什麼行動。”
  朱承戒那超級噸位的身形,如今已變成標準身材,勿需怎樣改扮便讓人認不出來。
  他帶著長毛的小臭頭,村婦打扮的寒雨霜很輕鬆地就混進杭州,住進廠一家客棧中。
  三更時光。
  三條人影從高有五丈的城牆翻了過來。
  蘇光光不小心蹋到城牆道上一只倚在牆上的大刀,發出了聲響。
  “誰?”
  只見暗底有人喊道:“剎時七八名衛兵拿著火把圍了過來。
  “報告班長,沒人,可能是風大吹得大刀掉落!”一名士兵道。
  “你們給我睜眼守著,不准打嗑睡,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不但你們沒命,連你們九族也有事。”
  “是!”
  只見蘇光光身穿夜行衣,手指插進城牆硬石,緊貼著牆面,等到腳步聲遠離才又翻上來。
  “媽的姑隆!這城牆怎麼守得如此嚴,莫非紹興縣令公文已快馬加鞭送到了,不對!他們決不比我快,我看是有大官虎要求才是。”蘇光光暗道。
  這個小豬爺好似唯恐人不知他到來似的,潛進鐘、鼓樓大敲特敲後一走了之。
  害得全城兵士衣衫不整地衝了出來,看來這一夜他們休想睡了。
  一條人影無聲無息地躍到二條蹲伏在黑暗角落的身後。
  只聽孫麗麗低聲罵道:“小豬哥!你正經點好不好?”
  蘇光光趁機摸了孫麗麗臉蛋,身子挨過去道:“我是很正經啊,這招叫聲東擊西,把守在錢太守身邊的護衛調開一些,才好辦事。”
  衰尾仔忙道:“好了,別打情罵俏了,咱們快走了。”
  以三人武功很容易就摸進了杭州大守的官第。
  但見太守府燈火通明,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地將整個太守府嚴密地守住。
  而那年近花甲的二品大官錢佑草,錢太守正坐在右廳前桌上批閱公文。
  蘇光交三人就貼在大廳的屋頂上挖了一片瓦片,往裡面望去。
  此時一名士兵從大門口奔進前院來到大廳前.對著錢太守一禮道:“啟嘉大人,紹興縣令彭夠本大人派人送來公文。”
  錢太守聞言,忙抬起頭來道:“叫他進來!”
  不多時,一名捕快隨著兵士來到錢太守面前一跪,呈上一個公文。
  只見錢太守從隨從手中拿過公文封拆開一看,不禁怒道:“荒廖!荒廖!這簡直太荒廖了!”
  此是紹興的捕快一禮道:“啟稟大人,此事千真萬確,紹興鎮鎮民全都看到光天化日之下,突起一陣妖風,剎時飛沙走石……”
  “住口!”錢太守吼道。
  那名捕快嚇了一跳,忙把嘴塞住。
  此時錢太守身旁一名軍爺,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
  孫畫畫用蚊音問道:“小豬哥,那個軍爺說些什麼?”
  蘇光光傳音道:“那軍爺說那是江湖人耍的把戲,不足為奇。”
  只聽錢太守道:“這事老夫知道了,你回去叫彭縣令備妥三牲四果搭起祭壇,拜祭一翻便平安無事。”
  那名捕快聞言之後,便隨一名兵出了大廳,蘇光光暗道:“這個錢太守真不簡單,知道跟這些驢講也講不清,乾脆讓他們打牙祭一番。”
  只見錢太守坐了下來,道:“現在叛軍正派出刺客想行刺皇上,偏偏皇上自恃武功高強而不聽微臣諫言,宜詔出示,要來此處坐鎮指揮大軍。”
  此是身旁那名軍爺道:“不知皇上今晚落腳何處?”
  錢太守瞪了那將領一眼,道:“這事你不用知道!”
  那軍爺眼色閃過一絲狠色,忙道:“是!小的不該問!”
  此是府外突傳來了兩聲貓叫。
  蘇光光忙拍了身旁的衰尾仔及孫麗麗,傳言道:“有人來了快躲。”
  蘇光光等人躲好後,便見一條影翻過院牆,依著院中榕樹假山潛形進入後院。
  此時太守從大廳走出,獨自一人走進後院。
  蘇光光忙低聲道:“釘鞋!你去客棧叫朱承戒,冰塊他們倆快來,說有大搞頭。”
  孫麗麗躍出院牆鑽人暗巷後,一條黑影也從後院翻了出來在屋頂上靜伏一陣後,往東則去。
  這條黑影一走,便有一只信鴿從側院飛出,隨之一條黑影也隨後跟上前面那神秘人物。
  蘇光光一聲:“追!”
  人便從屋角躍了出來,有如一只燕子般已飛出了院牆,衰尾仔從懷中拿出飛鐔在屋頂上做暗記,也隨後跟了出來。
  蘇光光的蝶燕輕功有如幽靈般飄忽,先前那條影被他近身一丈都渾然未覺,蘇光光停在一株樹幹上藉力之時,聽到暗處低聲道:“誰?”趕忙住了身形。
  “是我!林漢。”
  只見一株樹幹轉出一條身形.對那發聲之人一禮道:“林統領!一切都還屬利吧?”
  “嘿!蕭梁,小心防守,可能今晚會有事。”那林漢笑道。
  林漢走近一家農莊後,蘇光光籲了口氣道:“媽的姑隆!
  你這死人沒事躲在樹幹,也不出聲,害我差點穿幫。”
  此時剛好有只老鼠從蘇光光腳下走過,只見蘇光光腳一挑小老鼠“咻!”了一聲,射了出去。
  “誰?”躲在樹幹後的蕭粱,凝神向射在左方的小黑物,手中了射出一把細針。
  蘇光光就趁這時候,身形一翻,已翻上十丈外農莊屋頂貼著,耳朵還聽到蕭梁罵道:
  “***!原來是只小老鼠。”
  蘇光光運起天視地聽,便聽到那從杭州府回來的林漢道:“皇上,據錢太守說紹興鎮出現江湖人物,屬下六人擔心皇上安危,請皇上下旨容屬下帶軍隊前來接駕。”
  只聽一沉重聲道:“不必了!這兒不安全,到那兒也不安全。”
  “媽的姑隆!我倒要看看天下第一人是不是頭上長角來著!”蘇光光暗道。
  蘇光光不怕死地貼在屋頂上一寸寸地窺探,終於從一片破瓦中看到了坐在椅上的一名中年漢子。
  只見他身穿金黃色儒袍,白淨臉上看不到出是年近五十的皺紋,鬍子修得很好看,就連指甲也修得光亮。
  蘇光光看了,心中笑道:“還好長得不像驢蛋,而像雞.蛋。”
  只聽坐在椅上那人道:“林漢,錢大人可有說軍情如何?”
  林漢拱手一禮道:“叛軍宋仁賜集結兩廣一閩五萬大軍已攻破宣平城往杭州進逼。”
  椅上那人又道:“杭州有多少軍力?”
  “啟稟皇上,杭州目前集結一萬大軍。“林漢忙道。
  椅上那人忙道:“林漢!跟你說過多少次,出門在外要叫寡人什麼?”
  林漢忙一禮道:“是!皇……章公子!”
  此時在章公子左方一名白色勁服帶刀的中年漢子道:“公子,陳將軍十萬大軍要二天急行軍才能趕到,不如咱們退到吉安,等大軍一到,咱們再一舉進軍杭州剿滅叛軍。”
  章公子道:“不行!朕要親臨杭州與將士死守杭州,等大軍來到。“那名中年漢子忙道:“杭州城守住十天半個月是不成問題,但最讓屬下擔心是叛將宋仁賜買通江湖黑道高手要行刺公子,屬下是擔心依我們六人之力,恐怕無法保護公子安全。”
  “請公子三思。”只見廳內五名勁服侍從全跪了下去。
  章公子哼聲道:“宋仁賜!寡待你不薄,就因你那無惡不作的愛子被朱太守抓進豬哥莊,竟敢擁立三皇兄叛變!”
  此時五名侍衛又齊聲道:“公子,請速下旨。”
  章公子嘆了一聲道:“好吧,朕就聽你們的話,退守吉安。”
  蘇光光聞言,心中笑道:“太慢了!”
  突然“!咻!咻!”兩聲呼嘯聲傳來,繼而整個農莊全燒了起來,變成一片火海。
  章公子在五名侍從保護下衝出火海,便見有十二名黑衣蒙面人站在廣場前頭,而在他們身前躺著一名被袖箭從左耳射人,右耳穿出之人。
  林漢驚叫一聲:“蕭梁!”
  只見那白色勁服中年漢子衝了過去.喝道:“保護公子要緊!”
  此時那名中年漢子上前一步,道:“敢問幾位是哪個道上的朋友?”
  只見一名蒙面大漢手持日月雙輪走出,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堂堂地堂刀主伍昆山混到宮中當起奴才!”
  伍昆山聞方,不怒反笑道:“能認得伍某,想必各位也是老相好的?”
  “哼!別人怕你地趟三十六路刀法,我可不怕!”一名持棍蒙面漢道。
  伍昆山忙道:“伍某個人生死事小,但你們可知此舉已犯了滿門抄斬連誅九族之罪!”
  “哈哈哈!少來這套,咱們既敢來就不怕什麼!”一名持劍大漢笑道。
  “哼!不怕,那你們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伍昆山道。
  “這兒風大,怕著涼,這總可以了吧!”一名大漢笑道。
  此時一名灰色勁服的大漢忙道:“各位大俠,咱們速戰決,否則士兵一到可就不妙了。”
  “大夥上!”那名持日月輪大漢手一揮,十 名刺客便攻了一去。
  但見章公子這方迎出二名持刀大漢,擋住來人四人,其他人圍住主子,持兵器拒抗。
  “餵!小豬哥,咱們還不上來幫忙!”衰尾仔道。
  “急什麼,讓他們多運動運動!”蘇光光躲在樹幹上笑著道。
  “哎呀!倒了一個了!”寒雨霜叫道。
  朱承戒亦道:“小豬哥!皇上只剩下三名護衛了。”
  “嗯!根據小說上寫的咱們可以過去了。”蘇光光笑著躍下樹與尾仔一同走出。
  只見廣場上二個死人及一位蒙面大漢折腿在地上慘叫。
  “這種菜武功,還敢出來一玩,真耍笑死人了!”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笑道:“跟你一樣,只是半吊子偏偏喜歡出風頭。”
  “嗯!你們打過了沒?”
  蘇光光這一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六七名大漢耐不住已塞住了耳朵。
  此時渾身是血的地趟刀伍昆山與一名斷臂侍從護住左肩受傷的主子,退到一邊喘息。
  蘇光光五人蒙著面從旁邊到中央時,那名持日月輪大漢已怒道:“小子!你們查是來找喳!”
  “找茶!我還找飯找菜呢廣蘇光光笑道。
  “哼!你們是何方道上的?”那名大漢道。
  “我們是通緝犯道上的,本一是來找他算帳的,但今日你們以多欺少,我們看不過去,所以來找你們的茶看好不好喝!”
  “小子!你找死。”一名持棍大漢狂吼一聲,一支百斤重的鐵棍呼嘯而起,帶著雷霆萬鉤之勢砸向蘇光光頭頂。
  “ !”一聲。
  鐵棍砸到地上出了一個大洞,塵土飛揚。
  “餵!你拿鐵棍在打蒼蠅是不是?”蘇光光拉下他的面巾,且往他屁股上踏了一腳,只見那名大漢,一棍砸下卻失去人影,正當持棍反掃,卻屁股被人蹦了一腳,剛好他肚子丹田穴抵在鐵棍上,被自個鐵棍支著翻了過去, !”了一聲,整個背後掉重重在地下,痛得扭曲著爬不起來。
  此時伍昆山見那名持棍大漢,叫道:“原來你們是江南六惡!”
  此時被人認出的十名蒙面大漢,便也二話不說地持著兵器衝了過去。
  蘇光不光叫道:“大浪來了小兵們上啊,餵!跟他們多玩一會兒,別太早結束啊!”
  只見那名衰到家持著日月雙輪的大漢自己單挑蘇光光,只見他日月雙輪舞得頭頭是道,招招必殺,卻連人家一絲衣角也沾不上,且整個臉被人摑得腫得像面龜一樣。
  “老大你玩夠了沒?”衰尾仔叫道。
  那名持日月雙輪大漢聞言,攻出一招,人卻往後躍,口中罵道:“***,你們還不過來幫忙!”
  那名大漢發覺投人過來幫忙,轉身過去,大罵不已。
  衰尾仔還跟他們行個禮,笑道:“對不起!我是叫我們的老大不是叫你。”
  這會兒那大漢可軟腳了,只見自己帶來的人,全被一個個吊在二丈外一株樹上,此時那名大漢可不笨,身形一躍,人已在三丈開外,來個溜之大吉。
  “鏘!啊!”一聲。
  只見那逃之天天的大漢,日月雙輪雙雙掉在地上,頭上發譬被蘇光光拖著走。
  “啊!輕點,輕點!”那大漢抱著蘇光光的手臂哀哀叫道。
  “媽的姑隆!你殺人時怎麼不知道輕點。”蘇光光叫道。
  蘇光光拖著那名大漢來到伍昆山等人面前,道:“餵!
  連這種三流角色,就打你們爽歪歪的,我看你們還是回家享福,不要出來到處亂跑。”
  “! !嗯!”了一聲。
  蘇光光一腳踏在那名大漢肚子,只見那名大漢雙跟翻白,跪在地下發著抖。
  此是那名章公子走上前一禮道:“多謝壯士相救!”
  蘇光光哼聲道:“我一見你就有氣,我們的賬還沒算,你就叫我撞死。”
  章公子一愣之際,那伍昆山及一名侍衛忙上前上步護住公子.怒吼道:“不得無禮!”
  蘇光光哼聲道:“你叫他不可亂來才對。”
  章公子笑道:“這位壯士,可認得寡……在下?”
  蘇光光笑道:“別假了啦!寡人就寡人,幹嘛轉得那麼硬,你說是不是,聖菜、剩飯的。
  此時孫麗麗眾人走了過來,拉著蘇光光道:“你別亂來。”
  章公子見他並無惡童,使個眼色叫伍昆山兩人退下,才笑道:“這位壯士真是幽默!”
  蘇光光忙道:“不敢當哦.我被你的幽默搞得三魂幽幽,七魄墨墨如黑。”
  章公子“哦”了一聲笑道:“寡人何是得罪了壯士?”
  蘇光光拉開面巾,拍著自己臉道:“你看我這麼英俊傻傻的臉,會是江湖大盜名列十大要兇的榜首。”
  此時伍昆山又吼道:“不得無禮!”
  蘇光光道:“你給我殿殿,不然我把你倒弔起來!”
  章公子笑道:“原來你就是開封朱太守的義子,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笑道:“不錯!”
  章公子道:“你也太調皮了,竟敢偷取一口帶刀護衛令牌,害得失了令牌之人如今還關在天牢中。”
  蘇光光道:“不好章思啦!記得當時年紀紀小,所以手痒痒的。”
  章公子哈哈笑道:“這通緝令也是你義父朱大守請求發布的,我是不記的已蓋下這個章,不然論真你勦匪匪有功,理當封賞哪有追緝之理。”
  蘇光光道:“這麼說來是我倒會你了?”
  “倒會?”章公子脫口道。
  “不是啦,我們老大是說誤會你了,”衰尾仔笑道。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衰尾仔吧?“章公子道。
  衰尾仔訝異道:“你……不!皇上認得我?”
  章公於笑道:“你們調皮搗蛋的事,朕早已冬知道,只是朱太守可拿你們頭痛得要命,硬把你們畫像送入宮中,要寡人用官府力量,將你們趕回豬哥莊。”
  “哇!原來是我義父搞的鬼.”蘇光光叫道。
  章公子長嘆一聲,道:“寡人要是年輕個三四十歲,一定與你們一起做個快樂遊俠。”
  此刻蘇光光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道:“草民蘇光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衰尾仔等人也都跪了下去叩拜。
  皇上龍心大喜道:“各位少快救駕有功,朕就封你們為一品帶刀護衛。”
  “多謝聖上思典!”
  “怎麼這下不是剩萊、剩飯了!”皇上哈哈大笑道。
  蘇光光傻笑之際,皇上從腰帶拿出一塊白玉龍形玉佩塞在蘇光光手上,道:“蘇少俠如不嫌棄老夫年弱體衰,我們就來個忘年之交如何?”
  “這……這……”蘇光光驚容滿面道。
  此時伍昆山忙道:“蘇少俠!你就勉為其難吧!”
  蘇光光聽褥皇上以江湖話自稱老夫只好雙手收下玉佩,低聲道:“大哥!”
  皇上哈哈大笑,叫了聲:“老弟!”便把蘇光光扶了起來。
  此時伍昆山兩人雙雙跪下道:“正等一晶帶刀護衛伍昆山、林漢,叩見王爺!”
  蘇光光忙道:“我是布衣王爺.請諸位起來以江湖禮數便可。”
  “好個布衣王爺!”皇上大笑道:“看來老弟不想與大哥進宮了。”
  蘇光光笑道:“身為江湖人,住不慣皇家大宅,否則會悶出病來。”。
  皇點點頭道:“好吧,我也不勉強你們。”
  此時蘇光光道:“大哥,我們這就到杭州府吧。”
  皇上哈哈笑道:“有你們保護!我還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走吧!”
  皇上終於嘗到一次飛天術的刺激又過癮的滋味。
  蘇光光帶著皇帝大哥翻過城牆摸到了錢太守的住所。
  伍昆山、林漢及衰尾仔就押著這批廢武功的刺客,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了杭州府。
  錢太守秘室中就坐著八個人。
  只見錢太守道:“皇上御駕親征,鼓舞全城將士,誓死守城直待大軍來到。”
  蘇光光道:“大哥,這樣打來打去都是自己人,不知要造成多少生靈塗炭,孤兒寡母的。”
  錢太守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犧牲小我,勢必會引起內戰,到時異族入侵,可就傷害更多的人,更多的悲劇。”
  蘇光光道:“我倒有一個辦法。”
  皇上忙道:“什麼麼辦法?”
  蘇光光笑道:“所謂樹倒猢獼散.咱們就來個以其人之法,還治其人之身。”
  錢太守道:“王爺是說刺殺宋仁賜?”
  蘇光光笑道:“對!活捉那個專門送人死而自己卻躲在後頭享樂的人。”
  錢太守道:“這萬萬使不得。”
  裒尾仔道:“為什麼?”
  錢太守道:“二十年前宋仁賜還是一名江洋大盜,在江湖湖上人稱笑中刀,只因他救過先皇,所以被封為衙團將軍,兵權在握,鎮守兩廣一帶,他可不是一般武將,身旁養了不少江湖高手,想刺殺他談何容易!”
  蘇光光笑道:“刺殺不成,擾亂軍心也好,我就是喜歡這刺激的調調。”
  此時朱承戒突然衝進來道:“不好了,小臭頭失蹤了!”
  蘇光光叫道:“有設有線索?”
  朱承戒從懷中拿出一塊烏鐵令牌道:“是七大搌聯盟的聯盟會。”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好哩佳在,還是落入那一幫人手裡。”
  孫麗麗道:“什麼好哩佳在,人在他們手上生死未卜,可會急死人了。”
  寒雨霜道:“是啊!小臭頭又不會武功,身體不好,要是他們下狠手逼供,小臭頭會受不了!”
  蘇光光道:“我想他一大門派,對一位不會武功的人不敢怎樣,反正他們要挾持人質逼我出面而已。”
  朱承戒道:“還有江湖上傳言你殺了七大派弟子,黑道數名綠林頭頭,現在我們可是黑白兩道追殺對象。”
  蘇光光笑道:“這下有人幫我搞成大肚了。”
  衰尾仔吃吃笑道:“這樣才合你小豬哥的胃口。”
  錢大守茫然問道:“什麼大肚又胃口的?”
  衰尾仔嘻笑道:“就是未婚媽媽大肚,見不得人嘛!
  而這胃口,就是我們老大做事都喜歡搞頭大的。”
  錢太守笑著點頭之際,蘇光光道:“你們兩個查某保護聖上安全,可別跑去睡懶覺,讓大哥變成剩湯了。”
  孫麗麗啐口道:“開口就沒好話,什麼查…多難聽!”
  寒雨霜忙道:“那你們呢?”
  蘇光光笑道:“古有荊軻刺秦王……”
  朱承戒搶道:“今有豬哥刺將軍。”
  衰尾仔笑:“把送人死的拖去死。”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對!對,咱們去把送人死的倒吊抓回來。”
  此時皇上笑得開懷,再也不管會多幾條皺紋了。

runonetime 2008-08-30 05:59 AM

第十八章 陰陽雙極

  三個寶貝蛋穿著夜行服,神不知鬼不覺地翻過此城牆往北而去。
  蘇光光三人有如滾星彈丸般趕路,只見蘇光光看著天色嘻笑道:“這種天氣真是當刺客的好時機。”
  朱承戒在旁笑謔道:“怎麼當刺客還要專有專門知識不成。”
  蘇光光笑道:“當然了!人家當刺客的都是選個夜黑風高星月無光,當然能下著大雨那就更好。”
  衰尾仔笑道:“更好的是又下雨又下雪冷進骨頭,守護的人都躲在屋裡喝著燒酒,窩在棉被中。”
  蘇光光笑道:“衰仔!你不是常幹這種勾當?”
  衰尾仔吃吃笑道:“改天我要一個衰仔刺豬哥,的確要先實習一下。”
  此時朱承戒道:“好了,別瞎掰了,咱們都到地頭了。”
  蘇光光三人躍到樹頂,只見宣平城城中還冒出濃濃的青煙,城外一大片都是軍篷,不下數千個。蘇光光道:“看來這個送人死不筒單,整軍有一套。”
  衰尾仔道:“這怎麼說?”
  蘇光光道:“沒看到,他們攻破宣平城時,卻不舉行慶功宴,卻反而馬不離鞍,人不解甲的備戰狀態,軍營四周防守得很嚴密。”
  衰尾仔道:“那咱們不就沒搞頭了?”
  蘇光光道:“既然摸不進去,咱們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去送死啊。人家每人吐口痰,淹也把我們掩死。”
  蘇光光笑道:“山人白有妙計、走啦!”
  三人躍下樹後便貼到在地面,溜到一處柴火燒得旺盛,一班衛兵站崗的地方。
  三人拉起了面罩走了過去。
  “站住!口令“一名衛兵發現他們,持著長槍喝道。
  “***!口你媽的令,你們眼睛是被蛤殼蓋住是了不是,到現在才發現我們,要是我們是刺客,你們還能口你媽的令!”蘇光光雙手扠腰道。
  七八名士兵被他一吼得一愣一愣的。
  “***!全是一群菜鳥,還不趕快通報說江南六惡又回來了。”蘇光光又訓道。
  那些士兵好似先前交待過了,眾人哈腰陪笑腔,只見一名士兵的起弓,射出一聲多孔的箭矢。
  登時“咻”聲劃破夜空,隔外響亮。
  不多時時遠處也咻聲傳來,一名士兵忙笑道:“三位壯土請!”
  “請?要請去哪裡拜拜?”蘇光光道。
  那土兵忙笑道:“元帥有請三位壯土入篷。”
  “你媽的漢給我生屁眼是不是,沒人帶路你要我們在軍營問路不成!”
  一名士兵官階似乎比他們高,點了兩名以後,便請蘇光光進入。
  “***!兇什麼兇?”一名士兵放馬後砲低聲道。
  這個蘇光光還真得了便宜又賣乖,專程又走回去,叫道:“剛才誰在罵我?”
  五六名士兵投一個應話,蘇光光道:“好,沒人承認,就全體受罰,全部給我伏地挺身一百下。”
  那些土兵只好全放下刀械,趴在地下做了起來,蘇光光還像教頭似的,這人蹋一蹋,那個罵一罵,才拍拍屁股走路,看得衰尾仔、朱承戒笑在肚中快抽腸了。
  蘇光光在三名土兵帶領下,很輕鬆過二十四個關卡盤問。
  “***,是那個白痴信口開河發明的口令什麼月光光,心慌慌,簡直是哭爸!哭母!
  影響軍心土氣,下回不來個太陽光,人死光不成!”蘇光光道。
  那些守著關卡的士兵,沒 個不被罵得敢怒不敢言,有人又在青蛙跳、伏地挺身了。
  蘇光光三有走進軍營的核心,便見到扎在元帥大篷四周都是不穿軍服的江湖人物。
  此時一名粗大漢坐在篷火堆旁對著蘇光光三人招手,道:“兄弟.這一票幹成了沒?”
  蘇光光笑道:“江南六惡出山.哪有不成功的?”
  “哇!那一票賞金足可以讓你們吃三代了?”那大漢笑道。
  不是三代是六代,你漢看十二個出山,才三個回來,少.了九個來分餅了。”蘇光光笑道。
  看來這些亡命之徒個個見錢眼開,一點也不為死去兄弟掉幾滴淚,反而大笑不已。
  此是蘇光光眾懷中拿出一包東西丟給那名大漢,笑道:“這是我從愛吃鬼皇帝小子身上搜到的上好點心,你分給兄弟們吃。”
  “謝了,等一下可要請我們一頓。”那大漢笑道。
  “那有什麼問題,等一下我拿到賞銀還會讓大家吃紅呢!”蘇光光笑道。蘇光光在元帥帳篷外鬧了一陣,才被請進去。只聽帳篷外傳來搶食的聲音,也有人破口大罵道:”***,皇帝享受硬是不一樣,連一塊糖也做得那麼精緻。”
  蘇光光三人人帳後,見偌大的帳篷;站了老老少少十幾名江湖人還很曠。
  但見帳篷盡頭處一個弓形大桌後,坐著 名身材魁梧,身穿金甲的戰袍的五旬威武老者。
  那名老者一臉黑紫,頭大,雙跟更大,一張闊嘴足可塞下一顆大蘋果,就是那個鼻子太小,且又紅紅的正埋首看著地圖。
  蘇光光進入後,便笑道:“老大!人家關公是夜觀春秋,你可是夜看春光。”
  此言一出,惹得寂靜無聲的帳篷傳來笑聲。
  那老者哼了一聲,瞪了蘇光光一眼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在軍營要叫老夫元帥,不准叫老大。”
  蘇光光笑道:“習慣了嗎,況且這兒又沒有外人,叫老大比較親嘛,你們說是不是?”
  宋仁賜“吹”了一聲道:“怎麼就只有你們三個回來?”
  蘇光光道:“少了一個回來,不就少一個分錢嘛“宋仁賜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來,你們已經完成任務,趕回來領賞銀子。”
  “沒有。”
  此言一出,本來跟著老大笑的人一個個趕快把嘴巴塞住,有人心中叫道:“沒有還敢跟老大打納涼(說笑),不要命了。”
  果然不惜,只見宋仁賜翻臉比翻書還快,一雙眉毛已往上翹。
  “老大,年紀大了,不要生那麼大的氣,我們本以為殺了那個狗皇帝,誰知咱們情報有誤,連殺了三個假皇帝十名隨從,我們也折損了九人剩我們人述回來了,蘇光光忙道。
  “ !”一聲。
  只見那原有三寸硬的大木桌,被宋仁賜一拳搥下,整個桌子就報銷了。
  這時宋仁賜正怒氣沖天,卻還有人暗打著哈欠坐了下去想睡個懶覺。
  蘇光光笑道:“那個藥已經發作了。”
  宋仁賜聞言怒道:“住口!任務投完成還敢跟我開玩笑,真是氣死我了。”
  蘇光光忙道:“老大不要氣,你氣死了,我的賞金可就差了一半。”
  “你說什麼?”宋仁賜怒道。
  蘇光光笑道:“我是說我們來客串一下刺客。”
  “刺客!”宋仁賜口中喃道:“只覺一陣昏眩忙坐在椅上,指著蘇光光。
  “哼!你們三人到底是誰,竟敢入軍營施放無影迷香!”一名坐在椅上白髮老者哼聲。
  “什麼?花燕子的無影迷香?”宋仁賜驚道。
  “不對,是我義父的花蝴蝶的無影迷香。”蘇光光笑道。
  “咚!”一聲。
  偌大的帳篷除了三名白髮老者,還有老神在在外,其他的全都倒下去。
  此時只見一名老者手提一彈,只見一粒小東西往帳中火堆射去。
  “不妙!”蘇光光展開輕功撲了過去,從火堆中接住了那個小東西後,退了二步才穩住身形。
  只見蘇光光手中多了一顆龍眼般烏黑的藥丸,這顆藥丸要是被投入火中,那蘇光光暗中施放的迷香可就沒彩了。
  “嗅!看不出一身老骨頭,力氣卻蠻大的!”蘇光光甩著手,還不時送到嘴邊吹著掌心一片紅腫,口中卻道。
  那老者見蘇光光接住解藥,跟角抽搐幾下,面無表情,哼了一聲。
  蘇光光笑道:“你也同情我一下,費千辛萬苦摸了進來,又好不容易迷倒一群豬。”
  只見穿白袍老者一躍,雙掌已拍向蘇光光面門。
  “ ”一聲。
  蘇光光倒退三大步,口中叫道:“好冷!“
  不用蘇光光叫,衰尾仔與朱承戒掃到掌風尾,不禁冷得打顫,帳篷中燒得旺旺的炭火也熄滅。
  衰尾仔手中劍刺向那名老者,口中卻道:“小心,是雙極老鬼!”
  只見衰尾仔刺出一劍,那老者側身躲過,手指往衰尾仔背一彈。
  登時衰尾仔虎口崩裂流出鮮血,一支桃木劍穿破帳篷飛了出去。
  衰尾仔一朝丟劍門戶大開,便感到一絲冷得刺骨的指勁,往心口上撞來。
  朱承戒暴喝一聲,青龍寶刀出鞘及時救了衰尾仔一命。
  “ !”一聲。
  朱承戒與那老者硬碰一掌,整個身子倒飛而出。被蘇光光接住。
  只見朱承戒反手捏刀,雙臂抱住胸前,發抖道:“好冷!”
  蘇光光他雙眉醜臉上汁汗珠結成冰了。
  “哇!叫他來製造冰棒,一定大發利市。”蘇光光口中道著,手掌往朱承戒心口一貼,將一股真陽之氣輸入他體中。
  那老者陰森林奸笑道:“這回老夫要你們來得去不得!”
  蘇光光暴喝一聲,一腳踢開朱承戒,雙掌吐出狂勁,按住衝開的那名老者掌勁。
  蘇光光又倒退三步,只覺身子冷得進入內腑,一口真氣提不上來。
  那老者退了一步,便又衝向蘇光光,冷不防蘇光光一個後翻,雙腳一挑將地上沙土投向老者。
  蘇光光趁那老者回眼時,一個懶驢打滾,進過一掌。
  蘇光光忙打坐運氣,衰尾仔與朱承戒忙衝向老者聯手而攻。
  就在衰尾仔兩人被寒掌冰得手腳不靈活時,蘇光光已緩和身子又接替他倆。
  蘇光光這回展開蝴蝶散手,配合蝶燕身法,再也不敢與那老者硬碰硬。
  “ !”一聲。
  蘇光光又不得自救之下又與老者掌硬對了一掌.撞上了衝來的衰尾仔兩人,三人滾成一團。
  那老者陰森林奸笑著,雙手負背一步一步走過來。
  “哇!這是什麼武功,這下可踞到鐵板了。”蘇光光運氣還開口問道。
  衰尾仔忙道:“沒時解釋了,這是一種陰至寒的掌力,另一個是至陽至熱的掌力。”
  “小於!你們能死在老夫的掌下也算是夠幸運了!”那老者哈哈大笑道。
  “呸!老不死的的你死在我的手下到陰間可不要哭爸、哭媽才好。”
  蘇光光口中叫道:“身形卻已躍起在半空中旋轉不停。
  “千魔手!”
  那老者口中驚叫道:“雙掌掌勁猛吐瞬間全力拍出十八掌,但見千魔手手刀一片片,一層層有如千百只快刀般,切入寒掌之中暴起如砲竹般聲響。
  蘇光光落地喘息時,只聽那老哈哈笑道:“千魔手也不過如此,小子,去死吧!”
  衰尾仔兩人見蘇光光使出千魔手會內力盡失,正待撲向那老者接下那化掌為爪的一招。
  只聽蘇光光卻吼道:“那你再試一次。”
  只見蘇光光有如陀螺般轉了起來,卷向那老者,千層凌厲至極的手刀已射出絲絲作響的勁氣.射向那老者。
  老者暴喝一聲,雙掌拍勁而出,雙腳也連環蹋出,砍向也轉之中。
  “ !”一聲。
  蘇光光倒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一名大漢身上,大喘不已。
  蘇光光但覺寒風如針刺般擊來,便見那老者飛身過來,蘇光光忙將一名大漢拋了過,隨即喝一聲雙掌井攏,旋身隨著被拋大漢衝了過去。
  那老者料不到蘇光光拿人當擋箭牌,冷哼一聲,右掌往那昏迷大漢肩上一拍,惜力一躍。
  “啊!”一聲。
  那老者右掌下拍之勢阻止被還未宋得及還手,便見蘇光光雙臂變成金銀色攻來,不禁叫出來。
  “ !”一聲。
  只見那老者白袍染滿血跡,胸前一個大洞,不停噴血.口中道:“你……你竟能使出三次千魔手!”
  蘇光光坐在地下大喘道:“你要是去孵一次蛋,就知道我能使上多少次。”
  那老者雙拳握緊道:“我好恨,早該一掌打死你!”
  蘇光光慘笑道:“謝了,你沒一掌就把我凍成冰棒,我才有機會在你胸上鑽個洞。”
  “ !”一聲,那老者倒下之際,卻突然一陣拍手鼓掌聲響聲。
  “好好!這老不死的早該入棺材了,這下沒有人跟我爭天下第一了。”見那名一直投出手的老者拍手笑道。
  “小子!你的千魔手已到使雙臂變成金銀色真不簡單,再進一步就是全身金銀色,到那時可就無堅不摧了。”那老者道。
  只聽那老者又道:“可惜啊!可惜!”
  蘇光光問道:“為什麼?”
  那老笑道:“你替我殺了心腹大患這個老不死的,老夫應當感謝你,而你殺了陰老鬼在江湖可算超級的高手,只可惜這個消息永遠傳不出去了。”
  “媽的姑隆!你這快死不老的說了一大堆,原來是想打我們的主意!”蘇光光笑道。
  “老夫給你個機會,你調息一下真氣,我讓你們三人聯手有個殺老夫的機會。”那老者道。
  “不必了,多謝你陽老鬼的雞婆,小豬哥我已經恢復功力了,”蘇光光笑道。
  陽老鬼見蘇光光真的氣不喘,蒼白臉色恢復了紅潤,不禁愣道:“這是什麼武功,竟能一瞬間恢復體力。”
  蘇光光笑道:“這是孵蛋神功。”
  “孵蛋神功?”陽老鬼愣道。
  蘇光光笑道:“你總該不會笨到去孵蚤吧?”
  “哼!老夫最討厭人家耍我!”陽老鬼哼聲道。
  “役關係,被耍久了就會習慣了。”蘇光光笑道。
  “你會付出代價的。”陽老鬼說著,遙向一丈外的蘇光光拍出了一掌。
  “哇!燒水燙到。”蘇光光吸了口氣之際,猛覺空氣熱得好似要燒鼻毛似的,趕忙向旁閃出。
  蘇光光拉著朱承戒衝向陽老鬼之際,口中叫道:“衰尾仔把劍拾回來。”
  當衰尾仔閃出帳外拾長劍之際,只見蘇光光、朱承戒衣袖上好似被紅鐵手烙印般,空氣散發著焦臭肉味,而朱承戒倆在地上“噗噗跳。”
  蘇光光拿過朱承戒手中青龍寶刀,跳到衰尾仔身旁,對著陽老鬼道:“老鬼時間不早了,我們沒時間跟你窮耗了,你試試我倆刀劍合壁的一招!”
  陽老鬼哈哈大笑道:“老夫早練得刀槍不入.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為!”
  “好!你可不要後悔!”蘇光光叫道。
  陽老鬼哈哈大笑道:“只要你們能自信一招要我老命,就好,可不要怪我不給你們活命的機會。”
  蘇光光道:“衰尾仔,咱們使上回在水貓洞小溴頭教的那一招。”
  衰尾仔苦笑道:“我是很想,可是你看我的手。”
  衰尾仔被陰老鬼彈飛手中劍之際,虎口已裂傷,經這番打鬥皮肉已裂得見骨了。
  “媽的姑隆!你還真會挑時間!”蘇光光苦笑道。
  此時朱承戒拿回青龍寶刀,舞出一片刀光,道:“三體一真!”
  蘇光光、衰尾仔聞言,忙排成一字形,只見蘇光光以貼於衰尾仔背後將全身內力輸入衰尾仔的體中,而衰尾仔雙掌亦貼于朱承戒身後,將合兩人之力傳人朱承戒體中。
  陽老鬼看不出來三人在搞什麼鬼,只以為他們將合三人之力攻出一套刀法而已。
  陽老鬼自傲地道:“你們準備好送死了嗎?”
  突聽殺千刀突喝一聲:“青龍出關!”身形已飛躍攻出。
  “哼!我打得你變烏龍……啊……”
  陽老鬼雙掌拍出赤熱一掌,卻發覺有及面門近尺的一刀,突然青光暴漲將自己全身罩住,一條青龍迅急地砍來。
  “幫!”一聲。
  但見老鬼用手臂一擋,手臂被刀鋒劃過,跟他一顆老頭飛了出去,到了帳篷掉了下來。
  “哎晴!被燒水燙到的滋味不好受!”朱承戒右肩中了陽老鬼一掌,痛得直跳。
  朱承戒這一叫才驚醒蘇光光、衰尾仔。
  蘇光光忙道:“殺千刀的,你剛才那閃電一招叫什麼來著?”
  “青龍出關啊!”朱承戒道。
  衰尾仔道:“我怎麼沒見你使過?”
  朱承戒笑道:“這是咱們老大孵蛋的時候,我經小臭頭指點,在寶刀上變出三招刀法的一招。”
  “螞的姑隆!好俾煙火般爆開,令人防不勝防!”蘇光光咋舌道。
  朱承戒道:“我的內力不夠,無法使出像剛才那般的暴發力,所以才要惜力你倆的功力。”
  衰尾仔道:“現在冰凍板,紅燒鐵板終於蹋翻了,但這個送人死怎麼運出去?”
  蘇光光笑道:“這種事我最精了,看我的。”
  不多時。
  帳篷內走出四們蒙面漢,一人在前,三人並肩成一排,只聽在前一人破口大罵道:“***,剛回來又要出任務,真是有夠衰的。”
  蘇光光那又橫又蠻的罵聲,使那些守關卡的士兵,再也不敢多問一句,讓他們一行四人通過。
  蘇光光這招有夠妙的,叫衰尾仔、朱承戒將昏迷的“送人死”夾在中間,用一手架住他身子不倒,然後將“送人死”雙腳綁在衰尾仔、朱承戒各一腳上,當開步走時候.一個先踏出綁在一起之腳一小步,爾後另一人再大踏出一步,就變成中間人在走路,而旁邊那兩人可施出輕功了。
  杭州府城牆上只見兩人摃著一支七尺木柱.而木柱上有一人像豬般被綁在木柱上。
  士兵飛快通知錢太守,只見錢太守及一名公子打扮中年人及兩位嬌滴滴的“水”姑娘奔上城牆後一看,不禁哈哈大笑,錢太守忙叫士兵傳令下去,開開城門迎接。
  “一只豬要賣五千元,五千元要賣一只豬哦!”
  但見蘇光光、衰尾仔、殺千刀韻三人大合唱地摃著被塞住嘴巴咿晤叫的“送人死”進入杭州城。
  當城府百姓得知活捉到那個叛將“送人死,”不禁燃放起鞭炮。
  不一會又傳來捷報,送人死率領的大軍聽說元帥被抓,頓時亂成一團,有的逃,大部份棄械投降,駐紮于宜干城等候發落。
  最令百姓津悸樂道的是十大通緝要犯被皇令撤消,且成了殺敵英雄,這一個月數變的法令可又打響了跑路族的名號。
  “小豬哥,你不是最喜愛風光的嗎,怎麼三更半夜把我們拉起來落跑(逃跑)!”孫麗麗促狹道。
  “哇!杭州人實在太熱情了,我落跑可是全為你們母的著想啊!”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忙道:“這又跟我們搭上什麼關係?”
  蘇光光笑道:“人家一看也知我是英俊豬,衰尾仔是煙倒仔豬,殺千刀是瀟灑豬,人家熱情得直想把自己大家閨女嫁給我們當小的也願童,你們說我要不是為這大的著想何必落跑嗎!”
  寒雨霜笑道:“豬哥人說豬哥話,孫姐要不理他們。省得氣壞身子。”
  衰尾仔吃吃笑道:“才不是這樣,是咱們老大聽錢太守向皇上說悄悄話,說朱太守帶領四大名捕連夜趕來,人已經進祟明地界,咱們老大怕被抓去,才半夜抹油跑路。”
  “媽的姑隆,殺千刀的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光光捏著他的脖子吼道。
  此時衰尾仔道:“咱們跑了一夜夠遠了,相信現在朱太守在杭州府氣得想撞牆。”
  孫雨麗笑道:“現在咱們該想個辦法,救小臭頭了。”
  “對嘛。”蘇光光逮到機會又來個藉提發揮道:“我要是被抓回豬哥莊,這救人大計劃誰會主持啊!”
  “好了,採花賊、江洋大盜、武林公敵,快想辦法吧!”孫麗麗叫道。
  蘇光光道:“想什麼辦法,咱們往前衝.衝到七大聯盟的總部不就得了!”
  朱承戒叫道:“哎晴!這樣衝法,會脫層皮的。”
  “脫層皮還有得救,像雙極老鬼這種角色.七大門派役一打也有八九十,要是話不投機,咱們準死無疑。”衰尾仔語重心長地道。
  蘇光光嘆道:“看來我要再末一次孵蛋才行!”
  衰尾仔忙道:“小臭頭有沒有說你要孵幾次蛋才算大功告成?”
  蘇光光笑道:“根據小臭頭塞給我那本破書上寫,我還要脫一層皮關閉七七四十九天,才算成功。”
  “小事一件嘛!我拿水銀來再將你的皮豁個傷口,保證一天就剝下你的豬皮,不用七七四十九天。”孫麗麗笑道。
  “哇!怪不得人家說最毒婦人心,連我這張豬皮也不放過。”蘇光光叫道。
  “別鬧了,這叫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七大聯盟會已在三省交界仙霞嶺恭候鍺哥大俠大駕光臨,要給一頓粗飽。”寒雨霜道。
  “欸!我小豬哥不知為誰辛苦,為誰忙,來到杭州連玩一下也投,就連天下最聞名的西湖了沒時間去.要是被豬哥莊那些脫水爸爸知道,不知幾個要掉大牙,說我吃到番雞蛋(反常)。”蘇光光嘆道。
  天氣,又轉涼了。
  對農人來說這是豐收的季節,田間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與歌唱。
  也有許多吃米不知米價的人,多愁善感地寫出要死不想活的詩句,歌頌他自個兒偉大失戀的戀情。
  偏偏天下又有許多失意人看了詩句,把秋季看成失滅的一切。
  蘇光光一行人踏著山徑的落葉拾階而上,蘇光光還大聲小聲地唱著山歌,自我陶醉一番。
  衰尾仔拉了拉蘇光光道:“老大!前面有七大貢,已擋住去路。”
  “咦!衰尾仔,你們老相好來迎接你這衰尾仔道人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忙道:“那是武當派長老,江湖稱武當七子!”
  蘇光光呵呵笑道:“那我小豬哥面子可夠大的了。”
  蘇光光蹦蹦跳跳地走上前,與七名年紀都在七八十歲穿著道士服老者對看。
  蘇光光見七名白髮白須,仙風道骨,武當七子卻各各沒好臉色。
  “七子老前輩,晚輩小豬哥可是倒你們會錢了?不然各位怎麼擺臉色給晚輩看。”蘇光光道。
  一名細目白眉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冷冷地道:“你就是江湖上無惡不作的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笑道:“沒錯:晚輩正是跑路族族長小豬哥蘇光光!”
  武當七子排行第二的悟禪真人哼聲道:“看你小小年紀,竟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蘇光光笑道:“各位前輩此言差矣!要是各位前輩行情攤更(消息靈通),該知道我們跑路族都是忠貞愛國之士,哪有時間去傷天害理!”
  武當三子悟進真人哼聲道:“那只是掩入耳目的障眼法。”
  蘇光光聳聳肩,手一攤道:“碰到老古板的,我可要省點口水才不會口渴。”
  武當四子悟徹真人哼聲道:“蘇光光你無緣無故殘殺武當十二名弟子做何交待?”
  蘇光光道:“飯可多吃點,話可不能亂講,你們又有又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
  武當五子悟真真人道:“自然有親眼目睹的證人。”
  蘇光光道:“那你叫他滾出來與我對質。”
  武當六於悟理真人哼聲道:“你想趁此殺人滅口蘇光光呵哥笑道:“各位前輩背上的劍,又不是背好玩的。”
  武當七子悟全真人哼聲道:“是非曲直在大會上自有公斷……”
  “那七位老前輩不在大會上.在此阻住我們又有何有意,是不是聽得別人諂言諂語的塞弄(挑逗)特地跑來先要教訓小的一頓粗飽。”
  武當七子被他說中了心事,個個蒼白臉上染上一絲的紅暈。
  此時武當七子悟全真人反手抽出背上長劍道:“蘇光光!你很狂妄自大。”
  蘇光光笑道:“我小豬哥何止狂妄,我還高一級想狂飆一下,老前輩要出手就出手,別還來個開場白!”
  只見武當七子悟全真人冷哼一聲,手中三尺長劍宛若靈蛇吐信,一招化三式,刺向蘇光光印堂、中羶、丹田三穴。
  衰尾仔見自個兒長輩這一招化三式的武當初級劍法使出,跟自個使出簡直是天、地之差,自己不覺汗顏。
  蘇光光本能地使出蝶燕身法,大出一手。
  但見悟全真人好似被蛇咬了一口,長劍一沉一合急忙退出一步。
  悟全真人冷哼一聲道:“怪不得小於如此猖狂!”
  蘇光光笑道:“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要是連前輩這招都躲不過,我小豬哥早就被人大剁八塊去餵豬了。”
  “那你再接我一招試試。”
  “慢著!”
  蘇光光喝止悟全真人後,忙笑道:“大會好戲還沒開鑼,我不想太愛現,前輩要玩,晚輩要玩.晚輩就請我們老三陪你玩一招刀法。”
  朱承戒聞言驚道:“我行嗎?”
  蘇光光拍著殺幹刀的肩道:“行!武當七子的劍術,在武林說第二,就沒入敢說第一,你趁這個機會跟前輩討教幾招,此後你可受益不淺蘇光光用蚊術傳音,說了一句話,朱承戒便走出,雙手抱刀一禮道:“晚輩朱承戒,望前輩指教。”
  悟全真人道:“你手上所拿可是刀中之王青龍寶刀?”
  朱承戒道:“正是!”
  此時蘇光光笑道:“老前輩是否覺得此刀太鋒利,昔通刀劍難以抵擋,要他換一把?”
  悟全真人聞言,劍眉一桃,但他不愧是劍家名家,就在一瞬前又回覆冷漠神情。
  只聽悟全真人冷冷地道:“心中有劍,何足在乎手中之劍,只怕曠世奇刀找錯主人。”
  蘇光光笑道:“找錯沒關係,只要不搞錯就好。”
  只見悟個真人冷眼似一把劍刺向蘇光光。
  蘇光光聳聳肩,手一掉道:“這個人一點幽默感也沒再說下去可有人要翻臉了。”
  朱承戒可不想小豬哥又五四三一大堆,忙向悟全真人抱刀一禮道:“前輩請!”
  但見朱承戒手中青龍刀一舞,左臂後轉其背抓住了也鞘。
  “懈!”一聲龍吟青光粲閃。
  “好刀!”
  武當七真人不禁贊口道。
  只見朱承戒雙腳左前右後,後中寶刀立於兩眉之間,看似一招“猛龍闖關”又像“餓虎撲羊”。
  這正是青龍三刀的“青龍出關”的起手式。
  悟全真人見朱承戒刀鋒吞吐不定的刀勢。不禁瞪大了雙眼,臉色也陰陽不定.手中劍抖起層層劍花將全身罩住,又進又退,忽左忽右,綿綿劍勢,有如長虹驚天,一招快出過一招。
  衰尾仔見了師叔的劍法,不禁暗道:“吐塞烏龍咚!我以為已練得頂呱呱了,誰知還差人一大截呢!”
  此時在週邊的蘇光光,武當真人等人出感到殺千刀的氣勢如在在於軍萬馬中,有一條青龍要像火山爆發般衝了出來。
  但見悟全真人頭額上已隱現汗珠,只見他停在跳躍不定的身形.反以一招“金雞獨立”
  與朱承戒一刀遙相對,身一件道袍無風自動,獵獵有聲。
  眾人一見悟全真人身形有一團白氣罩住.劍尖也吞吐半尺長的劍氣,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屏息的懾人殺氣。
  “無量壽佛!師弟,退下!”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氣沉丹田,用真力喝道。,悟全真人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般。
  驀地
  悟全真人一聲清嘯直入雲霄,身形已躍上半空。
  但見悟全真人手中劍有如潑風打雨,“咻咻”的劍氣嘯勁聲,交織閃錯,繞迴旋翻。
  衰尾仔見了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驚道:“媽呀!這一劍如向我刺來,我可要像倒在仙人掌般被刺得密密麻麻的倒地翹蛋。”
  悟全真人氣勢有如滿弓箭矢不得不發,在空中飛舞一陣才落雕,深深吸了一口氣。
  悟全真人望瞭望姿勢始終不變的朱承戒一眼,道:“好霸道的一招,貧道竟竟把握是否能抵住這一刀。”
  這時朱承戒也橡悟全真人發瘋般,暴喝一聲,一團熾盛刀光,勁氣呼嘯。
  “ !”一聲。
  朱承戒使了一套六合刀法,將全身蓄勁待的真氣全發洩出來後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息。
  “無量壽佛!好一招至極至猛刀法,有如山雨欲來風滿樓,又如黃河決堤般的威勢。”
  悟道真人有感而道。
  朱承戒立了起來,苦笑道:“晚輩內力不夠,還不配使出這一刀。”
  蘇光光笑道:“對!對!這叫雷大雨小,紙糊老虎,無啥路用。”
  “無量壽佛!”悟道真人道:“奉勸施主少用此招,以免多造殺孽!”
  朱承戒抱一禮道:“晚輩謹遵教誨。”
  悟道真從手中佛塵一拂,武當七子轉身便走。
  “各位老前輩,無贏擱下坐啦!(有空再來坐)”。蘇光光笑道。
  “走啦!多嘴男,全場只聞你屁話一大堆。”孫麗麗給他個衛生眼道。
  “欸!我的屁如果能說話那該有多好,我的嘴巴就可以輪流休息了。”蘇光光嘻笑道。
  “小豬哥,你留點口德好不好”寒雨霜叫道。
  衰尾仔嘻笑道:“到時我會把你用透明水晶裝起來,大人一百,兒童五十到各處去展覽,賺外快。”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道:“媽的姑隆!剛才殿殿的好似老鼠見到貓一般,現在貓走了老鼠又發飄了。”
  衰尾仔笑道:“沒辦法,我在武當沒名份,剛才我還真怕你叫我出陣,那時我就聲夫了!”
  此時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可是要害死殺千刀的,明知他內力不夠無法使出那招刀怯,你偏偏叫他出場,要是真打起來,後果你可想到。”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些道土一來自恃身份,不會狠手殺了咱們這些小輩,二來他們劍術已練到極峰境界,用眼一看便知殺千刀那一招氣勢,這就叫行家伸手就知有沒有,殺千刀也只是有驚無險而已!”
  這番話說得孫麗麗無法潑他一盆冷水,只好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此時蘇光光忙道:“咱們快把衣衫整理整理。”
  孫麗麗脫口道:“幹嘛
  蘇光光奸笑道:“我帶你去見客嘍!”
  小豬哥這聲“見客嘍”活像在妓院口拉客的“三七仔”的聲調。
  等孫麗麗見衰尾仔等人大笑,寒雨霜啐口大罵,才會意過來.此時蘇光光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小豬膏!你皮又在癢了!”孫麗麗嬌喝著,身子已飛躍而出,抓起地上的小石便往蘇光光射去。
  “救命啊!臉人發飄想謀剎未來的老公阿!”蘇光光大叫道。
  但見一條人影就在廣場近百人面前的半空連翻十幾個筋斗後飄然落下。
  “媽的姑隆!真不給面子,連一點安慰的掌聲也吝於給。”蘇光光叫道。
  此時衰尾仔等人也已奔到,只見廣場上老老少少,十八般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將躍進圈內蘇光光圈住。
  但見蘇光光還不知死活,咧著笑嘴拉開喉道:“各位評審,各位親愛的聽眾,今天我所要講的題目是:如何分辨好人與壞人、如何分辨瞎子和睜眼瞎子的秘功法,首先……”
  “哼!蘇光光你未免太狂妄,不把大聯盟會看在眼裡。”
  只見廣場上盡頭七張椅上一名生得矮小又結實的五旬漢子吼道。
  蘇光光嘻笑道:“彆氣!彆氣,明天帶你去看戲,牛肉場的哦,包你心涼脾吐開,降涼生火氣。”
  就在那老者身旁一名三旬大漢,怒吼一聲道:“竟敢對我崆蛔掌師父無禮,討打!”
  只見那名青衣勁服大漢,一躍三丈,也學蘇光光來個半空翻筋斗。
  就在眾人連聲喝彩聲中,那我大漢“ !”的一聲,從二丈高空好似摔死雞般,摔了下來。
  瞧那名大漢摔得齜牙咧嘴,鼻患咻咻,一雙大跟瞪得好如銅鈴似的,就知他這一摔真有如摔死雞般。
  蘇光光笑道:“這位大哥!這後功夫可不能每人都會,不過你勇氣可嘉,我請求你師父發個烏龍獎什麼的鼓勵一下,往後多掉幾次,就能摔出心得來。”
  但見那名大漢要眾目睽睽下,陰溝翻船.狂吼一聲:“小於你敢玩陰!”人已撲了過去。
  原來就在那名大漢連空翻眾人喝彩之下,蘇光光也拍著手叫好不已,只不過他勁指
  彈,一股指氣彈中了那名大漢丹田穴上,使他真氣一洩從半空掉了下來。
  蘇光光未等那大漢撲到便已經提氣輕身一丈三丈又在空中翻轉起來。
  此次蘇光光的筋斗翻得又急且快,有如旋轉快速車輪般。
  但見蘇光光橫腰一轉想飛出人群包圍之際。
  只見一聲冷哼,一條人影從椅上射出,迅如流星地擋在蘇光光面前道:“小了!想逃讀何容易!”
  “啪!”一聲脆響。
  眾人見武當掌門使出青去步一掌拍退蘇光光。
  “哎晴!”一聲慘叫。
  只見蘇光光與武當掌門對了一掌後倒飛而出,撞向崆蛔派撲躍而來那名大漢身上,兩人纏在一起,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對不起!”蘇光光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是哈腰敬禮地道:“你要怪就怪那名道長,是他把我像丟死雞般丟出去.我才不得已撞到你身上。”
  這回崆峒派那名大漢再也爬不起來,廣場上有點水準的前輩,早看出蘇光光撞向那名大漢之際,已封住他三拳三腿攻勢,且還了他一招指法點中那名大漢丹田穴上才整個身子撞了過去。
  “哼!丟人現眼!去把他撫回來!”椅上那名崆蛔派掌門氣得跺腳道。
  登時有兩名大漢奔出,架住了受傷大漢扶回人群中。
  “阿彌陀佛!”一名坐在椅上的老藉口呼佛號立了起來走向蘇光光道:“蘇施主剛才所使的是否本派的禪一指?”
  蘇光光心中暗叫一聲糟,口裡卻道:“我也不知這叫什麼指.以前我師父懲罰我時就用這一招塞我屁跟,老禪師你小時候調皮時,有沒有被師父用這一指塞過屁眼?”
  少林掌門智慧大師聞言搖頭苦笑之際。
  蘇光光把少林七十二絕技一指禪,說成塞屁眼的最佳法寶又唱作俱佳地惹不少群眾偷笑,但見人群中一堆峨媚派女弟子氣得跺腳,低罵不已。
  此時華山派掌門秋傲峰抽出佩劍躍了過去,恨聲道:“小子!還我女兒命來!”
  頓時一片森寒劍氣有如暴風雪的雪花卷襲向蘇光光。
  就在沒有一絲空間可容轉,鋒利的勁氣劃破蘇光光左胸衣後,蘇光光才利用劍式一滯之際,使出蝶燕身法飄出一丈外。
  “當!”一聲響亮震耳的金鐵交鳴之聲。
  “秋掌門請冷靜點!”
  原來蘇光光栗隙選出劍式時,華山掌門正想追擊,冷不防一旁少林智慧大師手中禪杖突然出手,擋住秋傲峰的一劃。
  華山掌門怒道:“智慧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餵!山羊鬍子你真不夠意思,屁也不放一個就攻向我奶奶!”蘇光光撫著胸前一片胸衣叫道。
  此時智慧大師忙道:“喪女之痛,老衲能了解,只不過事情總該弄出眉目,再下殺手也不遲。”
  “哈!哈!”蘇光光聞言大笑道:“老祥師莫非也知喪女之痛,痛人心!”  飛此言一出,原來緊張氣氛緩和了許多,但這下可“去了了”了,不用華山派掌門出手,便有一聲暴喝聲傳到。
  只見七名少林僧人手持棍棒衝了過來。
  “住手!”
  六七名少林僧人在智慧大師喝聲下,全都止住身形怒瞪著蘇光光。
  只見那寶貝蛋蘇光光把頭伸到少林僧人面前,手指著頭笑道:“打呀!怎麼都不敢打了?”
  此時智慧大師口呼佛號道:“蘇施主,半年來你溢殺七大派弟子,無惡不作,總該有套說詞吧
  蘇光光叫道:“如果在下說半年前我們跑路族遭冷血殺手追殺而躲到會稽山一座靈骨塔養傷,各位一定信不過,不如你們舉出人證、物徵,證明我不是清白的。”
  只見華山派掌門從懷中拿出一條金鍊玉佩道:“這可是你的東西?”
  蘇光光笑道:“偽造得很像,只是我的金鍊是九九九九純金,而這條只有九九九五,不相信我請我未來的老婆拿出我向她定親之物給各位瞧瞧。”
  “餵!小美人釘鞋,該你出場了。”蘇光光在叫道。
  只見一名足足稱得上美而亮麗的姑娘,從人群中走到蘇光光之旁。
  “晚輩萬劍門女弟子孫麗麗見過諸位掌門前輩!”孫麗麗抱劍一禮道。
  智慧大師忙道:“孫施主身上是否有一條像秋掌門手中的金鍊玉佩?”
  孫麗麗點頭道:“晚輩身上卻有蘇光光歷贈的金鍊玉佩與秋掌門前輩手中金鍊一模一樣。”
  華山掌門人秋橄峰哼聲道:“可否請孫姑娘拿出來大夥看看?”
  孫麗麗氣禮道:“很抱歉!她條金鍊玉佩此刻不在晚輩身上。”
  “什麼?不在你身上,釘鞋,你在搞什麼名堂,存心要我跳路不成!”蘇光光哇哇大叫道。
  孫麗麗白了他一眼,忙道:“晚輩把這條金鍊玉佩放在當舖裡。”
  蘇光光籲口氣笑道:“是啊!她把它放在當….”
  只見蘇光光一個“鋪”宇末出口,人卻已跳了起來,瞠大了雙眼。
  只見孫麗麗從懷中拿出一張當票,交給少林方丈智慧大師。
  智慧大師看了當票上的日期遠在一年之前,且當票上也詳細記載著金鍊玉佩的成色、重量又有當舖的商號印。
  智慧大師看完後,交給華山派掌門過目。
  秋掌門看完後,怒氣似乎消了許多地道:“老夫小女臨終前曾說強……殺害她之人左胸乳下有一顆大黑痣,不知少俠是否……”
  “峨!原來如此!”蘇光光笑道:“我還以為前輩有怪痺,劍劍不寓我左胸上。”
  蘇光光當眾消遣了秋掌門一頓後,把左臂一放,只見小豬哥破裂胸衣一大片撐落連在腹下。
  但見蘇光光如嬰兒般的肌殷,除了幾條紅痕條外,左胸乳下哪有什麼黑痣。
  蘇光光呵呵笑道:“有看到要收費阿,男的一個一百,女的打對折,一個五十就好。”
  “阿彌陀佛!”智慧大師口呼佛號道:“看來我們都誤會蘇施主了。”
  華山派掌門秋傲峰,蠻有風度地,抱劍對蘇光光一禮道:“老夫一時衝動,傷了蘇少俠,老夫在此賠罪!”

runonetime 2008-08-30 05:59 AM

第十九章 老少豬哥

  蘇光光笑道:“沒關係,反正我皮厚沒有受傷。”
  這也正是華山掌門秋傲峰心中納悶的地方,當時他盛怒出劍,力道難以把持,劍劍刺劃過蘇光光的胸肌沒五分也有三分厚而卻見他的肌膚上只留下微紅的抓痕。
  智慧大師嘆道:“蘇施主可曾想過有誰是想陷害施主之人?”
  蘇光光手一攤,無奈道:“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想出了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來對付我!”
  智慧大師忙道:“既是如此,蘇施主你可以走了,今日聯盟會得罪之處,還望施主海涵一二!”
  蘇光光道:“所謂請鬼容易送鬼難,這下你們可要付點代價了!”
  智慧大師與秋掌門驚愕他又不知要搞什麼之際,只見蘇光光用蟻音傳聲對著他倆人。
  蘇光光道:“準備好了沒有?”
  突然智慧大師狂吼一聲道:“大膽淫徒,原來你用易容膏塗去胸上的黑痔!”
  只見智慧大師大喝之下,手中沉重禪杖以劈雷萬鈞之勢,掃向蘇光光。
  “哇!露出馬腳了,跑路族和開始跑路了!”蘇光光閃過力以萬鉤的禪杖,飛向工張椅後被綁在木柱上的小臭頭。
  突來之舉,讓孫麗麗整個人愣住了,只待她清醒時,蘇光光已飛離原處。
  就在蘇光光躍過七張椅子之際,崆蛔派掌門蔣榮不等幾名掌門人也已迫向越頂而過的蘇光光。
  正當幾位掌門人攔住蘇光光,大打出手之際,突然華山掌門民少林方丈也人後趕到。
  登時兵刃相觸,發出火星井射極為響亮的金鐵交鳴之聲。
  就在蘇光光中了一刀、二劍,背後、右胸、左腹三道三寸長的傷口血染衣襟之際,無巧不巧剛好少林、華山兩大掌門衝到,替蘇光光隔開了致命的一劍。
  蘇光光披頭散髮,全身血污地從少林、華山兩大掌門空隙溜走,挑斷綁在小臭頭雙手的繩子,將小臭頭背在背上。
  “小臭頭,你可要抓好,下面可真是刀山劍海,摔下去準投命,媽的,玩真的可真不好受!”蘇光光慘笑著道。
  “老大!我們不能進,否則……”小臭頭話還未說完,蘇光光已是一聲長嚎,身形持高三丈,橫腰一迅撲向蜂擁而來的人群。
  “老大,快走,這兒有我們擋一下!”
  朱承戒就在蘇光光氣衰之際,從人群中躍出,手中青龍寶刀砍斷了六刀三劍,順勢寶刀一送。
  蘇光光在朱承戒的寶刀上惜力,身形有如箭夭般射進了密林之中。
  “迫!別讓淫賊逃走了!”華山掌門大吼一聲,頭一個追了上去。
  “噹噹!”之聲不絕,衰尾仔等人邊走邊打,擋住了追襲六人。
  蘇光光背著小臭頭鑽入林子后,橫衝直撞地跑下山之際,突然有七名老者擋在道路前頭。
  “哇!又是這七個搞不清楚情況的!”蘇光光叫道。
  “擋我者死,讓路呀!”
  但見蘇光光全身是血衝向武當七子之際,狂吼一聲,千魔手已施展出來。
  但見武當七子抽出長劍,四上三下的布成一個旋轉的倒輪,朝蘇光光擠壓絞斬。
  “嗯!”一聲發自蘇光光、小臭頭口中。
  蘇光光只覺右肩一件冰涼東西刺過,眼睛也不看一下,一個後翻從刺來六劍的人頭頂翻過,在樹橫幹上一點,人已衝下山。
  蘇光光用身體擋住武當七子一劍的代價,背著小臭頭狂奔而去。
  “哇!媽的姑隆,我怎麼跑的,跑到懸崖這邊來了!”蘇光光心中叫苦。
  蘇光光立在懸崖處,回頭一看,只見武當七子已飛躍而來。
  “媽的姑隆,我再中一劍可要報銷了,不如來個水裡逃生,還有點機會!”蘇光光心中暗道。
  “嘻!七位牛鼻子們好好給我記住,我小豬哥要是不死,你們就乖乖乖等我來!”蘇光光滿身是血,死到臨頭還不改嘻笑本態。
  只見一馬當先衝來的悟全真人冷哼一聲,辛辣辣地刺出一劍。
  “住手!”後面傳來少林智慧大師的喝聲。
  只是少林智慧大師喊得太慢了。
  蘇光光身形躍起,一腳蹋向閃電而至的一劍。
  悟全真人冷哼一聲,側身閃開,長劍一轉,反手用劍柄尾刺向蘇光光腳底湧泉穴,左手反扣他的腳後跟。
  “牛鼻子,很香吧,多謝了,拜拜!”
  原來蘇光光躇出那一腳是虛,只把腳上鞋子拋向悟全真人,身子一個硬轉,左腳尖在劍柄上一踩,人已飛離崖邊二丈開外,往百丈深底下隆隆水花四濺的溪水墜下。
  但見一條灰影從懸崖邊飛躍而出,想抓住蘇光光,卻只抓住一條沾滿面污的破布,跟睜睜地看著蘇光光、小臭頭雙雙墜下百丈探淵。
  “欸!老納來晚一步,鑄成大錯!”智慧大師立在懸崖邊大嘆。
  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聞言,愕然道:“大師,此話作何解釋?”
  智慧大師眼看一個小黑影墜人了深水霧中消失不見,不禁嘆道:“蘇施主,都是老枘害你的!”
  悟禪真人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智麓大師長嘆一聲,將原本蘇光光想以將計就計在大眾群俠面前來個大逃脫在暗中調查欲加害他之人再次作案,沒有想到武當七子奉命守在廣插岔口,聽到有人大喊“淫賊”逃跑,隨即又見蘇光光滿身是血衝了出來。
  蘇光光在智慧大師,秋掌門護航下遭武當七子圍攻,還能逃出去可真不簡單。
  只見武當七子聞言之後,個個好似吃了黃蓮般,臉都驢了。
  智慧大師又道:“蘇施主墜崖之事,尚望七位保密,為今之計,便是把兇手繩之于法,慰蘇施主在天之靈。”
  武當七子愧然地點點頭,隨著智慧大師回到大會場。
  七大派聯盟會知道秘密的少數人個個菜臉下草草結束,中原武林又掀起了:“尋豬哥”
  熱潮。
  衰尾仔等人被活擒後,便由各派領回,衰尾仔跟著武當七子回武當,孫麗麗、朱承戒、寒雨霜三人由萬劍門門主從嵩山少林領回
  小說中男主角都是千萬分之一中的幸運兒。
  當然咱們小豬哥蘇光光年紀輕輕,某老婆不沒娶,子還沒生,怎能翹,那不就沒戲唱了!
  蘇光光墜入百丈深淵便提氣輕身,將破長衫灌注內力滑旋而下,減緩衝下之勢。
  當蘇光光墜人五丈深度伸手不見五指水霧中。
  蘇光光依然提氣輕身,心中苦道:“完了,這下什麼都看不見,要是摔在石頭上,我小豬哥變成豬肉醬,穩喝榭(完蛋!)。”
  好哩佳在(還好)
  偏偏就有一個巨大溪石阻去湍急溪水,形成一個小瀑布,這小瀑布日積月累地沖積溪床,面形成深足有十丈,寬二丈的大水洞。
  這漩渦、暗流四伏的大水洞,就等著蘇光光、小臭頭兩人“歡迎光臨”。
  蘇光光從百丈深淵頭上腳下“刷”一聲,衝進了大水洞,好似撞了牆般,眼冒金星,體內血氣翻湧,全身骨頭好以要散了般。
  冰寒的漠水加上身上傷口震動,蘇不光衝入水洞足有五丈,便痛醒了過來,本能地雙腳在水中一踹,身子便浮上水面。
  蘇光光掙扎浮出水面,咳了幾聲,口中還道:“哇!這下透心涼,又透心痛!”
  蘇光光只覺脖子被什麼東西越套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才驚想起背上中了一劍昏迷不醒的小臭頭。
  蘇光光忍著痛苦奮起餘力遊到激流岸邊,用雙腳扣住水中坑壁的穴石,才扳開小臭頭雙臂,利用水的浮性,將小臭頭拉到身前。
  蘇光光叫道:“媽的姑隆,武當那些臭道士實在有夠狠,竟來個一劍雙豬!”
  蘇光光從懷中拿出一只玉瓶,罵道:“媽的姑隆,藥丸變成了藥水。”
  蘇光光將瓶中藥水邊灌進小臭頭口中,邊說:“無魚蝦子也好,先阻止傷勢惡化再想辦法了!”
  蘇光光自己也嚼了兩口,便並指使出了一樣指點住小臭頭右胸同還大穴。
  只聽小臭頭“嗯!”了一聲,胸中淤血及腹中積水全噴了出來。
  “哇!要死了,小臭頭快放手……哇……咕嚕……咕I,……”蘇光光口中叫著與小臭頭雙雙沉入水中。
  原來小臭頭在半昏半醒中被一股溪水灌人鼻子中。人在溺水中通常都會亂翻亂滾,碰到任何東西便會死抱不放。
  蘇光光扣在水壁上的雙腳,無巧不巧被小臭頭亂踹中腳關節後“委中穴”上。
  蘇光光右腳一麻,便馬上被湍急的溪水衝走,裝入大水洞漩渦之中。
  天在旋,地在轉。
  蘇光光用雙臂護住小臭頭,被大漩渦衝進底部面塞進一個二尺方圓的水洞中。
  蘇光光在地下水道中被衝過來,撞過去,已知變得昏旋,有如被千斤石壓在身上般,七孔流血。
  他只覺頭上撞上一物便昏了過去。
  寬大的湖面,湖水色被蔚藍的天空映成同色。
  天地造物竟是如此神奇。
  只見層巒疊暈的山峰之頂全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白雪。
  唯有此處高聳雲霄中的山頂卻有個二十丈寬廣的湖面。
  這山頂有如火同般凹進去,期水中央噴著五尺多高的水柱激盪著湖面生波。
  那傾斜十幾二十丈的斜坡,因地形之利,強勁山風無法灌人而四週長滿了生氣蓬勃的花草,晨著湖上躍出水面的魚蝦。
  此處唯一缺憾的事是少了鳥聲猿啼蟲聲,寂靜又美麗的淒涼。
  “波”一聲。
  只見一名八十旬蒼老白鬍鬚老者,立起將手中釣竿一甩,將線放入水中。
  老者等魚線上的浮標立在水面上後又坐下草子,口中自喃道:“***,昨天釣了一天才釣到一只小龜,害我餓了一天,這回我老帥哥特地下山去抓了一罐又肥又大的蟲子,龜兄,魚阿公,魚祖宗,免客氣挾去配!啊。”
  突然…
  離湖面七尺的浮標住水中迅遵沉下。
  “哈!愛吃鬼!你死定了!”
  那老者興奮的念頭如閃電般閃過,手卻已一抽,手腕一頓。
  只見那老者不愧是職業水準的釣手,一見自個手中細如小指般八尺長的寒竹釣竿變成半弧形,便馬上放手松竿丟入水中。
  “咦?奇怪了,難道我這大懶人釣到一只大懶魚不成?”那老者口中喃道。
  原來那老者將整只竿丟到湖面上,只靠著手腕上一條細細的線與竿尾部接在一起。大魚咬中釣餌被鉤鉤住後,它必會在水中翻滾,如果來個硬拉便會將細如髮絲魚線拉斷。
  老者腕中那條有伸縮性的細線便是與大魚鬥智鬥力的利器,這一收一放,可將水中大魚累得浮出水面被拖回岸邊。
  但此刻浮在小面上的釣竿卻沒老者想像般,有如箭矢般滑行水面上,而是浮在水面上一動也不動。
  “媽的!老夫吃的水會比你少,還想耍我,門都沒有!”那老者口中說著,右臂揮擺兩下。
  只見水面上釣等隨著細節左右擺動,若沉若浮,卻漢有被大魚拖著走。
  “我你媽媽的!老夫的耐性有限!惹我,你可沒那麼好好睡!”老者說著,不覺自己聽了也覺得好笑,便也笑了出來。
  只見那老者猛力地撥動腕中細長的線,道:“媽的,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老夫下手太狠了!”
  但見那老者一個倒翻,人已翻到八尺遠的湖面上,頭下腳上伸手一抓,便已抓住釣竿把柄處。
  只聽一聲清嘯。
  那老者手掌在水面上一拍,整個身子有如機簧般往上躍升。
  當那老者身形躍起一丈多,將釣竿與尾部的魚線拉成直線後,覺得隱隱釣到東西之感,便大喝一聲,頭下腳上迅如流星經水面衝了過去。
  原來那老者釣魚不成,來個刺魚。
  那老者已將釣竿細尾端刺入魚中,不等身子墜入水中一式後翻,成了頭上腳下,扭竿右臂一揮。
  “大魚來了!”那老者興奮叫道。
  只見那細如小指粗的八尺釣竿彎成一個大圓弧,期水也翻湧著。
  只見一團黑物一離水面,便被那老者一彈一甩往岸邊急拖而去!
  “咦?不對!是人不是魚!”那老者瞪大眼睛驚叫。
  只見那老者口中叫著,身形卻不慢,有如閃電般竟能快一步接住那團人形。
  單看那老頭能以一口真氣從躍離地面以刺魚,拖起水中重物甩向岸邊,又撲回岸邊接住其人的功力,這種功力在江湖上,只怕說不出能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媽的,昨天只釣到一條小鱉放生,今兒個卻釣到死人,還來了個小的,我怎麼那麼衰!”那老者哇哇大叫道。
  只見那老者嘆了一聲,雙手合十對著地上兩人拜著道:“二位小兄弟啊!你們死了就死了,可別化成厲鬼來抓我,來跟我哥哥纏(糾纏不清)!”
  原來那老者見地上兩名少年臉色死白已無呼吸,再加上自己那一刺,刺在他倆左胸只差二寸就刺進心口,已是準死無活。
  那老者嘆了一聲,彎下腰去,將擠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後,只想走開去挖個坑洞給埋了。
  驀地
  那個全身是傷的少年仔口中噴出一口血水。
  “死人會噴水嗎?”
  那老者想著,便往那少年仔口摸去。
  “心口是溫的,只是懶得多跳幾下。”那老者道。
  只見那老者又探探光頭小孩心口後,忙將兩人扶起坐好。
  那老者轉到他倆背後雙掌抵住兩人命門穴,將自己功力傳了過去。
  一炷香後。
  “哇”了一聲。
  蘇光光口中狂噴,將胸口瘀血與腹中灌得鼓脹的溪水全噴了出來。
  蘇光光醒過後,便聽後頭傳來老者聲音道:“小子!你的命蠻輪(大),看不出小屁點一個(小小年年紀),內力還椽個樣,現在你自行運氣療傷,老夫可要全力救救你的狗朋友!”
  蘇光光聞言苦笑地點點頭,便使出蛻變神功中的療傷篇,依著默念口訣,將體內真氣遊行於經脈中。
  “欸!這小光頭和尚跟那個小屁點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沒武功,又經脈畸形,能活著可真是佛祖保佑哦!”那老者口中喃著。
  只見那老著左肩扶著小臭頭仰躺下後,將他一身血污衣服剝個精光。一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推拿,一手在地上劃出小臭頭體中畸形經脈。
  那老者看著地上所劃的經脈圖形後,滿意地笑了笑自語道:“好在老夫的茶北(老婆)
  神通醫術我學了八成,不然你可要去西天了!”
  那老者在小臭頭旁打坐運氣,不多時那老者灰色長袍鼓脹了起來,全身被自身散發出的白氣團團包住,形成一個白冰塊般。
  驀地
  只聽那老者一聲清嘯穿入雲霄,身形立起腳背插入小臭頭腰背一起,將小臭頭身子拋向二人高的半空。
  只見老者彎腰抓起一把細如髮絲責草,雙臂一揚,那細如髮絲的草葉,全刺人小臭頭的胸前大穴。
  這招看似“滿天花雨”手法,又能認穴準確且用葉草當金針的功夫,沒親眼所見,打死也沒有人會相信。
  小臭頭的身子就好像一個皮球般在半空忽上忽下,忽緩忽促,空中盡是小臭頭口中狂噴而出的血水所幕。
  老者看了滑稽得很,好似猴子般跳躍不停,忽而用掌忽而用指,連雙腳都用上,還真的把波蘭臭頭當成皮球拍,寂靜的山凹盡是“咻”“嘯”的掌勁聲回響。
  經過 日一夜。
  蘇光光使出蛻變神功,已經體內的傷治癒六成,只見他身上刀劍大傷已結,而在地下小道衝撞揮身青紫的腫塊,也消失了,只在皮膚上留下淡淡的紅痕。
  那老者好似一下老了十幾歲,發髯離亂又滿血污地在草地上打坐調息。
  蘇光光清醒了之後,四周望望,只見一名老者卻不見小臭頭,忙跳了起來叫道:“小臭頭!”
  蘇光光跑到湖面上運起天視地聽,在湖面上搜尋可能的東西盼望有找到小臭頭。
  突然後方傳來細小聲音道:“我在這裡!”
  “是小臭頭的聲音!小臭頭沒有死!”蘇光光心中大喜。
  “小臭頭!小臭頭!”蘇光光循聲奔來。
  “媽的姑隆!死臭頭你是跟我玩捉迷藏不成,快出來……”蘇光光正邊走邊喊。
  “哎唷…”
  蘇光光嚇了一大跳,忙從一個小土堆頂跳了下來。
  這回他看到了小臭頭,忙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隨之不禁笑了出來。
  原來小臭頭整個人被那老者用藥草泥埋了起來,只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及兩口呼氣的小孔。
  同時,小臭頭身上的“人中、丹田”穴上插著五寸多長的金針,針尾卻是用區草燃過的痕。
  蘇光光清醒後急著找小臭頭,這人一抓狂許多細微小節沒注意到,所以蘇光光踏在人家的命根上還在找人。
  “嗯!小屁點,你再踏上去一寸,他可就要絕於絕孫了!”那老者笑道。
  蘇光光笑謔道:“他是小和尚一個。”
  那老者聞言,哈哈笑道:“說得有理!”
  “老人家你……”蘇光光道。
  “呸!呸!呸!你爺爺的,小屁點就是小屁點,開口沒好話,什麼老人家,人家說人生七十才開始,我才進入第二春,老什麼老!”那老者大叫道。
  蘇光光喀嘻笑道:“第二春是……哎唷……”
  只見在二丈外那才者就在一眨眼瞬間已到蘇光光身邊握起拿頭往他頭上敲去。
  蘇光光可也不是省油燈,在瞬間也施出蝶燕身法,身形閃了兩閃,只可惜那老頭比他更快。
  老者在小豬哥要打出第三式時已敲了了他一記響頭,老者手舞足蹈拍手跳開了。
  “我老帥哥想敲人的頭,是沒有一次敲不成的,小屁點,你就認了吧!”那老者笑說道。
  蘇光光撫著頭道:“算你狗屎運好,我小豬哥頭一次不願被人敲頭,卻被你注死的敲中了!”
  老帥哥道:“怎麼?你是不服氣?”
  蘇光光哼聲道:“來!我們再來過!”
  “好!那你小心,我去了!”
  當一個“了”字還在那老者口中,他的身形已到蘇光光身旁。
  蘇光光忙使出蝴蝶荼手配合著蝴蝶身法與老者對招,全力保護頭部。一老一小從湖邊打到期面上,只見蘇光光逃的好似火燒屁股,抱著頭哇哇大叫,整個山凹盡是蘇光光的慘叫聲及老者的大笑聲。蘇光光跑回湖邊時大聲說道:“停……哎唷……老帥哥,人家喊你停你還敲……”
  老帥哥開懷笑道:“你爺爺的,這是我老帥哥七八十年來敲得最過癟的一次!”
  蘇光光哇哇叫道:“你過瘴!我的頭可不要了。”
  “小屁點鍺哥,你這下子可心服口服了吧?”老帥哥笑道。
  “欸!服氣了!”蘇光光由衷而道。
  “哼!你現加上你爸爸吃的飯,可還沒我老帥哥吃的鹽多,你還不算膿包,上下還能躲過二三下已是不錯了。”老帥哥依老賣老道。
  蘇光光忙道:“老帥哥,你到底幾歲了?”
  老帥哥反問道:“那你幾歲了?”
  蘇光光忙道:“十六。”
  老帥哥道:“十六的九倍是多少?”
  “當然是一百四十四……什麼?你已一百四十四歲,真的還是假的?”蘇光光驚叫道。
  “差不多啦,我也忘了自己到底活多久了。”老帥哥答道。
  蘇光光答道:“那不成老妖怪了!”
  “小子,你是不是討打?”老帥哥叫著,握起拳頭晃著。
  “對不起老……帥哥,人家七十才開始,你是一百五才開始,一點也不老,這點帥哥當之無愧!”蘇光光忙改口叫遭。
  “哼!這還差不多。”老帥哥笑道。
  此時地下傳來微弱聲音道:“你們兩個玩完了吧?”
  蘇光光嘆氣道:“是他在玩我,再玩下去我小豬哥可要變成豬哥。”
  小臭頭道:“他是百年間風頭最健的霸王刀君、神劍仁帝的神劍仁帝風楓,人家成名時,你爺爺可能還在包屎布呢!”
  “瘋瘋不就起孝(發瘋)了!”蘇光光笑謔道。
  “餵!我可是東南西北風的風……”老帥哥道。
  “我就來個碰!碰!碰!連四碰,來個大四喜十六台……哎唷……”蘇光光抱著頭又叫痛了。
  “這不是不是大四喜十六台了?”那老帥哥道。
  “是大四悲,相公賠錢了!”蘇光光哀叫道。
  老帥哥滿意道:“小心了,江湖是很慘的。”
  只見老帥哥來到小臭頭身旁道:“對了,那個達摩是你什麼人?”
  小臭頭道:“實不相瞞,達摩祖師是小僧的師父。”
  老帥哥點點頭道:“怪不得,要不是用他本身真元鎖定你心脈經路,有仙丹妙藥你只能活到六歲……”
  小臭頭道:“風老前輩認識我師父?”
  “老朋友了,咱們也快百年不見了!”老帥哥有感而嘆道。
  蘇光光嘻笑道:“這下你可露底了!”
  “露什麼底?”老帥哥問道。
  蘇光光笑道:“嵩山少林寺是達摩祖師所創,至今已有二百年歷史,你跟他是方外之交,這用膝蓋一算,你已不止一百四十四歲了!”
  老帥哥道:“你管我幾歲,只要你不叫我老字就好。”
  蘇光光叫道:“不喜你人家說你老,幹嘛自己卻在帥哥上加上個老。”
  老帥哥笑道:“空氣隨人吸,我高興行了嗎?”
  “是!是!是!我管不著!”蘇光光道。
  蘇光光暗道:“怪不得人家說老的、小的都很番,不可理喻!”
  此時小臭頭忙道:“風前輩,我到底還要埋多久?”
  老帥哥笑道:“你呀,還早呢!至少還要在藥泥中埋個六天再躺個六天就可以活動了。”
  小臭頭道:“風前輩是否將小僧的心脈校正了?”
  老帥哥點頭道:“不錯,可是你先別高興,我只是把你錯亂心脈節、血校正,你的那顆拉撒心(畸形心臟)我無能為力,只要你不強硬練功,包準你能活到老。”
  小臭頭感激地道:“師父曾說如小僧福元深厚,能碰上神醫婆就有活命的機會。”
  “哼!神醫婆算什麼?我老帥哥現在的醫術可不比我那個茶北差!”老帥哥道。
  “老帥哥借問一下,什麼是茶北?”蘇光光道。
  “我是茶壺呢,花杯就是茶北,茶北的童思就是日落黃昏,大黃花變成枯黃北!”老帥哥道。
  “老婆就老婆還繞了麼大圈子。”蘇光光念道。
  老帥哥道:“現在有兩個工作,讓你選一個。”
  “不選行嗎?”蘇光光嘻笑道。
  “行!你主就天天吃鐵饅頭!”老帥哥道。
  “欸!想不到我跑路族小豬哥蘇光光也有淪落為下人的下場,罷!罷!罷了啊!”蘇光光唱道。
  “對了,你不提我倒忘了,我至少也有二天未曾進食,肚子是真的哭天(喊餓)了。”
  蘇光光拍著肚皮笑道。
  老帥哥指著湖岸邊那支八尺釣竿道:“所以說,這兩個工作就是一個去釣魚來解決問超,一個就是把那堆藥草砸成藥泥,將藥泥塗在小臭頭身上,兩樣由你選一樣。”
  蘇光光搔著頭笑道:“不好意思啦,你是前輩老帥哥,老大中的老大,應當由你來分配!”
  老帥哥哈哈笑道:“小屁點,老夫越來越喜歡你了。”
  蘇光光訕笑著,口中低喃道:“你越來越喜歡我,我可越來越不妙!”
  老帥哥哼聲道:“小屁點,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想開起染房了。”
  蘇光光故作驚訝道:“沒有哇!”
  “沒有,你以為我耳聾?什麼是越來越不妙!”老帥哥道。
  蘇光光心中驚道:“哇,這老妖怪的功力可真超級中的超級,連我念在嘴裡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老帥又道:“愣什麼愣,還不快去釣魚?”
  蘇光光笑道:“這工作簡單。”
  “哼!簡單,釣不到魚我就吃你的肉!”老帥哥叫道。
  蘇光光走到岸邊將釣竿裝了蟲餌行到湖面上,回首笑道:“安啦,釣不到我就撲通跳下去用抓的。”
  “不行!”老帥哥叫道:“釣不到魚,我們就要挨餓,絕不能跳下去抓魚。”
  蘇光光愣道:“為什麼?”
  老帥哥道:“以後我會告訴你,你給我乖乖地釣魚。”
  蘇光光口中道聲“是”,心中暗道:“兇什麼兇,我可真倒榍,好似又回到豬哥莊讓人吼過來叫過去的。”
  蘇光光一蹲足足蹲了一個下午,連半條魚也沒上鉤,光看金光燦爛的魚兒躍出水面示威,恨得牙痒痒的。
  此時老帥哥已把成堆藥草搗成藥泥,又到山下拿回幾十個蠶繭,才叫蘇光光過來幫忙換藥。
  當蘇光光小心奕奕地與老帥哥將小臭頭身上已幹硬的藥泥除掉時,不禁讓蘇光光嚇了一大跳。
  原來躺在地上的小臭頭,將那蠶繭去除後,蘇光光才看見小臭頭被老帥哥從天突穴一刀割到肚臍,皮骨全用竹架撐開有如板鴨般,五臟六腑血脈全看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蘇光光看得目瞪口呆,要讓膽小人看了不嚇死才怪。
  此時老帥哥忙道:“看你那呆相,還不快幫忙將蠶繭拉張開來。”
  蘇光光驚醒過來,忙與老師哥一人拉一頭將浸泡於酒中的蠶繭拉成一張一尺寬長四尺的絲布。
  兩人忙了一陣子才將十幾個蠶繭拉成鋪在小臭頭開膛剖腹的傷口上,爾後才將藥泥塗在於是絲布上。
  蘇光光曾聽師父說過,用這種法子讓藥水滲入體內是最好的療毒方法,且不留後遺症,設想到老帥哥用這種方法為小臭頭療傷校正血脈。
  老帥哥又在三支金針尾部燃起藥草後,才道:“好了,大功告成,現在剩我們兩個挨餓了!”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老帥哥,你的醫術我小豬真是沒話說,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帥哥冷冷笑道:“你是呸凰還是佩服,口中沒放話可是於在心裡口難開!”
  蘇光光笑道:“我也學過醫術膽也夠大,就是沒辦法使出一招。”
  老帥哥道:“膽大可得醫術高超,不然救人不成反成殺豬了。”
  蘇光光由衷地道:“還請前輩多多指點!”
  “好了,別文縐縐,我還是喜歡你投大沒小的,這樣咱們才沒有所謂的代溝。”
  蘇光光兩人這樣挨餓過了一個晚上。
  次日清晨到了晌午。
  老帥哥在湖面抓了許多藥草堆著,將一顆顆生鮮的人參塞進小臭頭口中,叫他只許吸汁不准吃渣後才走到蘇光光那邊。
  “怎麼啦?豬哥兄,釣了一上午還是投吃的?”
  蘇光光苦笑道:“媽的姑隆,我的姆快抓狂了,這些魚兒卻連磋也不碰一下,真想跳下去折只賞它們幾巴掌不可!”
  老帥哥拍拍他的道:“忍耐點,我在這兒釣了五六年了。總共才釣到一只大魚,一條小鱉。”
  蘇光光聞言驚道:“你是說你一個人在這兒五六年?”
  老帥哥笑道:“是啊,這兒風景好又遠離凡囂,最終是我的目的,不達成沒臉見茶北。”
  蘇光光試探問道:“是不是跟我不能下水有關?”
  老帥哥笑道:“你很聰明,老夫若是下水一次,害我多等個二年,失去一次機會!”
  蘇光光跟珠一轉道:“是不是這湖中會出現什麼怪物?”
  老帥哥笑道:“小屁點,跟你在一起就有這點好處,不用多費口舌就全被你猜中了。”
  蘇光光忙道:“這湖中又會出現什麼怪物?”
  老帥哥道:“金龍!”
  蘇光光“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老帥哥反問道:“奇怪,你怎麼不問我,世上真有金龍此物?”
  蘇光光笑道:“青龍乃已現就在我兄弟的手中,就連鐵蓮花也被我們蠶進肚子裡了。”
  蘇光光便把拄鐵蓮花的經過一一道了出來。
  此時蘇光光又道:“老帥哥你要抓金龍幹什麼?”
  老帥哥道:“還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取金龍頭上那雙龍角。”
  蘇光光哈哈笑道:“老帥哥你只要把神劍仁帝原名號抬出來,包準各角關老大嚇得屁流尿流。”
  老帥哥哈哈笑道:“要是碰到你這小豬哥這種人,什麼名頭都是屁照打!”
  蘇光光笑道:“是挨打起路路?”
  一老一少哈哈大笑之際。
  蘇光光又道:“老帥哥依你的功力已到摘葉傷人的地步,還需要什麼金龍雙角?”
  老帥哥哼聲道:“還不是為了爭一口氣,我那黃臉婆這七八十年來常笑我什麼神劍仁帝,卻連一口屁劍也沒有,她說我手中雖有一口削鐵如泥的奠邪劍,可不是天下第一邪劍。”
  老帥哥又道:“當時我在子孫面前下不了臺就跟他吼了,結果我那茶北告訴我,有一只變種的金龍間頂上那支五尺獨角可算是金龍雙匕,如我能拿到手,她甘願天天幫我洗腳。”
  蘇光光笑道:“那離你們約定的期限還有多久?”
  老帥哥道:“六年,我已費了六年,每一年那條金龍會出現在湖中吸取日月精華,如今距它出現只剩二十天時光,所以我才不准你下湖,免得它那虎鼻獅一聞到人氣,甘願舍去吸取日月精華之機而逃之天天。”
  這下蘇光光全明白了,怪不得老帥哥不准他下水,為了老帥哥他們夫婦又是一對歡喜冤家。
  蘇光光又道:“老帥哥,要不要我幫忙?”
  “你 ”老帥哥側頭打量蘇光光道:“就憑你那點點功夫我還是給我走得遠遠的,別讓這聞到你你體味,就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
  蘇光光紅著臉,訕然地道:“是啊,我的武功實在很低路(差勁)!”
  老帥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彆氣,實在是那條金龍太九怪(狡猾),嗅覺靈敏比狗有過之而無不及,以我的輕功要接的它還要拚出全力才行。”
  蘇光光笑道:“硬的不行就用軟的,武的不成,亦可智取阿!”
  老帥哥搖頭道:“說的比唱的好聽。”
  蘇光光三四日來未進食實在受不了啦,便想跑到山下去摘些野菜來充饑。
  當他跑到五丈長的斜坡上一看,不禁心都涼於半截。
  原來這座山以前是火山形成,由於地牛(地震)一翻動,加上一些不時因素,使山泉衝上山頂而形成朔地。
  蘇光光立在山頂邊上,便被強勁的山風吹得不得不使出“落地生根”功夫,才不至於吹下山峰去,而山壁有如刀削般光滑,連雪花都無法附著于山壁上。
  強勁山風加上十幾丈的峭壁,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得了會死人的。
  “媽的姑隆,我這一上一下,不就餓了,那多不划算!蘇光光自喃道。”
  蘇光光只好打消下山念頭,又走回湖邊。
  此時老帥哥對著他道:“怎麼啦,沒本事下去?”
  蘇光光哼聲道:“笑話!我是小豬哥呢,是我要不要而已。”
  “是,是,我老帥哥有眼不識小豬哥,敢問豬哥老大你如何下去?”老帥哥調侃道。
  蘇光光笑道:“我至少有三個方法以上。”
  “別臭屁了!”老帥哥道。
  蘇光光笑道:“你的功力要上這千仞山峰有如在吃滷肉飯,而我功力不行,足可用壁虎功遊下去!”
  老帥哥笑道:“不錯,還有呢?”
  蘇光光道:“編草繩拋下去也是方法之一。”
  “妙!只可惜為一頗飯編草繩太費事了。”老帥哥道。
  蘇光光笑謔道:“這叫體能訓練啊,總比在這兒吃魚不成反吃草!三來就是運勁於指,插壁而下。”
  老帥哥冷冷笑道:“看不出小豬哥的腦袋,可不是裝豬腦的。”
  小豬哥哼聲道:“到現在才知道,否則我小豬哥所領導的跑路族可不是低路師級的!”
  老帥哥:“那你又怎麼回來呢?”
  “嘿!老帥哥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一上一下會累個半死,你高興啊!”蘇光光道。
  “這叫體能訓練嘛,人家銳辛苦者來的酸苦的也會變成甘甜!”老帥哥冷冷笑道。
  “不跟你打納涼了,老帥哥咱們就來比賽吧,看誰釣的多。”蘇光光提議道。
  “好啊,你這小屁點要是能釣得贏我,我就教你一招半式!”
  蘇光光嘻笑道:“我要是釣贏你,你把屁股翹起來,讓我蹋你一腳就好了。”

runonetime 2008-08-30 06:00 AM

第二十章 金龍雙匕

  老帥哥還真像頑童破,特地躍到山下砍了一支比蘇光光還長了七尺的一丈五釣竿回來。
  蘇光光見他弄好魚線甩竿下水,便叫道:“你下山去只歐了一根釣竿回來?”
  “是啊!”老帥哥道。
  “我的天啊,你就不會順便情些菜食回來填一下肚子?”蘇光光叫道。
  “啪”的一聲,老帥哥打了自個後腦一下,笑道:“對呀,我只想到趕快回來呀,怕這段時間被你注死釣上一尾,那我豈不吃了大虧!倒忘了摘些小果回來。”
  “哦!我真是輸你很多!”蘇光光搖頭苦笑。
  “別像吃了農藥般直搖頭,快釣魚吧!”老帥哥興致勃勃的。
  說釣魚倒不如說兩個人在甩竿比賽,湖4中魚兒依然躍出水面耀武揚威,老帥哥那根一丈五的釣竿也是“無啥路用”。
  蘇光光釣不到魚可以“牽拖”(理由)一大堆,帶著半罐蟲餌以處遊湖。
  結果也是無路用,魚兒不吃就是不吃,釣到傍晚兩人還是兩手空空,全躺在岸邊休息。
  蘇光光倒臥於湖岸邊,手上拿著一支草枝無聊撥動著湖水。
  突然
  由於湖水被蘇光光撥動下,湖壁上一個小洞穴突然游出一只背上有金絲二寸長的怪水蛭。
  蘇光光用枝幹戲弄那水中水蛭,冷不防一條大魚在水中無聲無息地衝了過來,一口一張將那條怪小蛭吞了下去。
  “嘩”的一聲。
  那條足有一人高的大魚吃下水蛭後,一個翻身往水底沉去,濺起一大癱水弄濕了蘇光光的衣服。
  蘇光光嚇了一大跳,跳起來之際,老帥哥已叫道:“哇!好大一條魚,我還以為你釣不到魚跳下去自殺呢!”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把屁股洗乾淨等著吧。”
  老帥哥一見他那邊有動靜,忙來個大搬風移到蘇光光那邊插上一腳。
  蘇光光便把地盤讓給他,自己走得遠遠的。
  只見蘇光光移到十丈遠後,甩竿又仰臥著,只是他的中用兩支枝幹當筷子在湖水中撥動雙眼睜得好大注視湖面。
  果然一只長有二寸紅色金絲的怪水蛭,不堪湖水波動從湖水中游了出來。
  蘇光光那雙枝筷迅如閃電插入湖中,很容易地就來起那只大水蛭。
  蘇光光心中喜道:“原來它們喜歡吃這東西,不喜歡異味。”
  “哎唷……”
  原來蘇光光將那條大水蛭夾放到岸邊,收起釣竿之際,卻沒想到他用二指想抓那條水蛭,卻被水蛭蠕動附在食指上。
  這怪水蛭一貼在蘇光光指頭上,馬上吸取蘇光光的血,且吸的很猛。
  蘇光光又覺傷口麻麻的不痛不痒,體內鮮血就似有一股強力吸力大量迅速地流動著。
  當蘇光光使出一指禪功力,將那只水蛭彈落在地面時,只見怪水蛭幾乎漲了一倍有餘,色澤更加鮮豔。
  蘇光光彈落水蛭後,手指上流出幾滴黑血,不禁道:“看來這水蛭劇毒無比,好在我吃下鐵蓮花百毒不侵,不然這下可得不償失。”
  蘇光光用枝筷夾起水蛭,用魚鉤想穿過水蛭身體,卻穿不過,只好運出內力,才把水蛭勾上魚鉤。
  蘇光光自哺道:“媽的姑隆,你的皮比我還厚,只可惜你碰上我小豬哥只好認了!”
  蘇光光立起釣竿拋出,人都還未坐下,冷不防釣竿從手中脫手有如箭矢般斜插入湖中。
  “哇!釣到大魚了!”蘇光光口中大叫著,就靠著手腕上那條伸縮自如的獸筋與湖中大魚大車拚!
  這一吼可把老帥哥給吼過來了。
  “小心!別硬拉啊。”
  看老帥哥又急又興奮樣好似自己釣到似的。
  那條大魚還真神勇無比,力道無窮。
  蘇光光又接上老帥哥的獸筋加長拖拉距離,折騰了兩個時辰,天都黑了,還投看見到底釣到什麼大魚。
  “哇!真爽!”蘇光光大笑道。
  “小豬哥,換我爽一下好不好!”老帥哥急道。
  “不行,人家說釣到魚的那一剎那及拉魚可是最刺激不過的了,千金也買不到!”蘇光光吊他胃口道。
  “那我以一套無影手及猿躍猴撲身法和你交換。”老帥哥急道。
  “抹當(不行)!”蘇光光道。
  “再加一套我壓箱本領劍招總可以了吧!”老帥哥急道。
  “不行!我要自個兒獨享!”蘇光光專注地頭也不回道。
  只見老帥哥有如搶不到糖吃的小孩一付委屈樣,翹起嘴巴足可吊起十斤豬肉,低聲裒求著。
  “哎呀!煩死了,拿去啦!”蘇光光被他煩得把腕上的獸筋帶塞在老帥哥手上。
  老帥哥連聲謝也設說,拉著獸筋帶與湖中那條大魚拚了起來。
  那條魚真有夠力,老帥哥折騰到次日清晨,才看見那條全身金亮足有六尺長:粗如水桶的大魚隱隱浮在水面上。
  “老帥哥,該換人了吧!”蘇光光這句話不知說了幾百遍了,看來他也一夜未睡了。
  “不行!你這種新卡會讓魚跑了,那我這一夜豈不是白忙了!”老帥哥口中說著,神情卻如到了忘我境界。
  “***,老帥哥一生釣魚無數,就這條最夠看及難纏!”
  此時蘇光光突然靈機一動,忙道:“這魚就交給你了,要是魚逃了,我絕不放你干休!”
  “放心啦!我如讓它跑了,我就叫你阿公!”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笑了笑便跑開了去。
  當蘇光光抱了一堆藥草回來時,只聽老帥哥叫道:“啊!線斷了!”
  只見老帥哥口中叫道,身形卻已拔高二丈,手臂 抽將釣竿從湖面上抽回去之後,一掌拍出。
  但見釣竿尾部受了老帥哥一掌之力,往湖中翻湧水波速如閃電射去。
  上回釣魚不成當魚刺,這回老戲又重演了。
  只風湖面被染得紅紅的,那條大魚也夠衰,被老帥哥的釣桿射中間部浮出了水面。
  “媽的,早知如此,我就來這招了,害了耗費了一夜的時間!”老帥哥拖著筋帶將大魚拖回來口中叫道。
  “哼!早知道世上的人都發財了。”蘇光光笑道。
  這會兒兩人樂得不嫌腥臭味,一個拉頭一個抱尾地將那尾足有百斤重的大魚抱到了湖岸邊。
  老帥哥迫不及待地發出一掌就把地上擊出一個大坑洞,忙奔到一處草堆房,抱出了鍋呀鏟的,連木柴用腳踢過來。
  蘇光光見了道:“老帥哥你是多久沒吃魚了?”
  老帥哥笑道:“沒二年也有四年了。”
  “等一下,你要幹嘛?”蘇光光叫道。
  老帥哥手中晃一支晶亮的匕首道:“殺魚去鱗,來個活魚人吃!”
  蘇光光道:“殺魚是可,但不必去魚鱗。”
  “奇怪了,不去魚鱗怎麼吃魚?”老帥哥道。
  “我自然有辦法,我要將它製成旗拿去外面揚一下!”蘇光光笑道。
  “哼!釣一條魚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我,這魚早就跑掉了!”老帥哥悻然道。
  蘇光光接過老帥哥塞過來的鋒利匕首,便開始剖魚,而老帥哥忙上忙下地準備料理烹調。
  結果這只大魚只剩下一張帶頭的魚皮浸入於藥水中。
  這條大魚肉,煎、炒、炸、蒸足可十二吃之多,難能可貴的是這條大魚的肉鮮嫩,可不像老魚肉粗的很。
  一老一少吃得肚子漲了起來,倒臥在草地上,用細魚骨刺剃著牙齒呢。
  “老帥哥,你好像要來之前什麼鍋呀、香料都準備好了。”蘇光光道。
  老帥哥笑道:“當然嘍,你以為抓金龍好似在抓怩鰍那麼簡單,我在出發前早就計劃詳了,怎麼,我料理的魚好吃吧!”
  “贊!”蘇光光翹起大拇指笑道:“老帥哥那一手手藝我看連宮中禦廚也比不上。”
  這回小豬哥拍馬屁可拍對了地方,只見老帥哥樂得什麼似的。
  此時蘇光光好笑道:“老帥哥你屁股洗好了沒?”
  “洗屁股要幹嘛?”老帥哥問道。
  “哎呀,你記性真差,忘了咱們的約定,釣輸的人要被人踢一腳!”蘇光光道。
  “好嘛!誰叫我輸了卻賺了一頓飽,還是很劃得來。”老帥哥拍拍屁股還真的把屁股翹了起著。
  蘇光光站了起來,還真老實不客氣地大腳一起踢了過去。
  “哎唷!老帥哥你耍賴不成!”蘇光光沒蹋到大叫道。
  老帥哥回頭對他扮個鬼臉笑道:“奇怪了,我屁股又不是死的當然會閃啊!有本事你來踢呀!”
  “好哇!你來陰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蘇光光叫著人直衝了過去。
  一刻鐘後。
  只見老帥哥閃躲不出方圓一丈,蘇光光什麼壓箱本領都使出來了,連碰人家一下也沒有,累得輕喘。
  蘇光光心中暗道:“奇怪,他的身法很像我練的蝶燕身法卻又比蝶燕身法兒神奇,我連邊都沾不上。”
  此時老帥哥叫道:“小屁點,我已走了一遍,再二遍你要是還踢不到,我可不跟你玩了!”
  蘇光光聞言才恍然悟到,這老帥哥原來是在教他身法,使馬上收斂心神,回想著老帥哥的步法,雙目注視著老帥哥的步法。
  “哈!小子要得,我先走一次你就能記十三成,注意看了!”老帥哥口中念著,身形卻加快了許多。
  原來老帥哥看過小豬哥施展蝶燕身法,恰是他猿躍猴撲所有的輕靈,而蝶燕身法輕靈有餘卻又缺了猿躍猴撲的利勢。
  老帥哥這些天使把這兩種身法溶成一休,使它有蝶燕般輕飄,燕子穿梭之能,猿猴跳躍的速捷狼撲之勢又留後路的閃勢。
  老帥哥連續使了五六次修正了一些步法,一一告訴蘇光光應變之道。
  如此一來兩人練了三四個時辰,東方已露白,只見兩人越來越快速,你閃我追,我躲你攻的,兩人身影幻成好似十幾個人有追逐般。
  “看鏢!”蘇光光吼道。
  “哎唷!”老帥哥叫道。
  “哈!這下我可踢到了!”蘇光光笑道。
  只見老帥哥摸著屁股哇哇大叫:“不算。你使陰的。”
  蘇光光哼笑道:“我只是說說又沒射出飛鏢,誰叫你被這一唬,自己屁股碰到我腳上來的。”
  “不玩了!”老帥哥說著,便走到鍋旁,來個魚肉煮清湯,飽餐一頓。
  老帥哥道:“這麼多魚吃個十天也吃不完,明天可會壞掉了。”
  蘇光光笑道:“這還不簡單,咱們結個草籃,將魚肉放在草藍丟到外山壁來個冷凍不就得了。”
  老帥哥拍手叫道:“對呀!外頭有個天然冰凍庫,我怎麼給忘了,還是你聰明。”
  蘇光光得意道:“當然嘍!不然我在豬哥莊怎麼混得下去?”
  老帥哥忙道:“小屁點,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商量什麼?”蘇光光問。
  “讓我當你的師父加入你們跑路族的一員好不好?”
  “不行!你大……年輕了,加入我們跑路族我們玩不起來!”蘇光光道。
  “不會啦,你們就叫我老幼齒仔,當最小的,就好了。”老帥哥道。
  “不行!人家會以為我們沒大沒小,不知敬老尊賢。”蘇光光又道:“再說,你還有茶北,曾孫子等著你回去享清福呢。”
  老帥哥點頭道:“說的也是,這回我負氣離家出走,而我這把年紀的再出去興風作浪,不給人家笑死才怪!”
  蘇光光道:“是啊!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該回家一趟了!”
  老帥哥忙道:“這樣好了,我把一身武功傳授給你,你替我出去江湖上玩,再回來寫報告心得給我!”
  蘇光光笑道:“不用傳我武功,我有空就會去看看你,寫報告心得。”
  老帥哥哼聲道:“憑你那三腳貓功夫,要等你寫心得報告,可能我要等下輩子了。”
  蘇不光光笑道:“闖江湖又不是全靠武功,古時三國時代孔明先生不就以文智統領三軍!”
  老帥哥高聲道:“他就是沒學武功才會英年早逝!”
  蘇光光道:“強詞奪理!”
  老帥哥怒色道:“你真的不學?”
  蘇光光搖頭道:“不學!”
  “好!那你就天天挨打。”老帥哥哼聲道。
  從此老帥哥說話,見了面就打,連睡覺也來個偷襲。
  蘇光光為了閃躲老帥哥的追襲,沒有好吃好睡的一天。他為了閃躲老帥哥的攻擊,無形中卻學會了無影手參雜著蝴蝶散手,使得蝴蝶散手更具威力、迷幻。
  就連老帥哥的神出鬼沒、神威赫赭、萬神天尊,三招劍術也全學全了。
  這位師父只找徒弟的教法,還真有效,只是苦了徒弟,累了師父。
  時光就在蘇光光天天哇哇大叫喊痛聲中飛逝。
  如今小臭頭也已恢出家之身,只是在他身上多了一條似蜈蚣的疤痕。
  天未亮時光。
  蘇光光一昕到細微的腳步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只見老帥哥離他二丈站在那兒地笑著。
  “人家是棒下出孝子,我是拳下出佳徒,不錯,能在二丈外發現我的聲息,放眼天下,想偷襲你的人廖廖無幾了!”老帥哥滿意笑著。
  如今老帥哥見蘇光光不簡單了,有時一百招之下才能打中他二三下。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你是不是想運動了!”
  老帥哥道:“我的三腳貓招式都傳給你了,要不是你內力太差,放眼天下想要殺你小豬哥的人不如自殺算了。”
  老帥哥又道:“明兒就是中秋月圓,亦是那只獨角金龍出現之日,你帶著小臭頭躲得遠遠的,別讓它嗅到你們的體味又讓它溜了。”
  蘇光光忙道:“我可沒役這本事背著小臭頭能安然無恙下山去。”
  老帥哥道:“我早已想到了,我就在你們所立的山壁鑿了個足以讓你們兩人容身的洞穴,你們就躲在那兒,過了今天就知是我幫人家洗腳還是人家幫我洗腳。”
  這些日子以來,蘇光光已摸清了老帥哥的臭脾氣:“好!”蘇光光點頭背起了小臭頭掉頭就走!
  暮色西沉,升起一輪明月與湖面相映。
  但見那輪潔白皓月移到湖面中央之際,湖中央的那柱噴泉突然噴起五丈高,朔面四周有如下雨般,而整座山也開始振動起來。
  突然一聲如牛叫的低沉“唔”叫聲響起。
  隨之便見一顆有如雞蛋般大小,光芒耀眼的圓珠衝上了粗大的噴泉水柱的頂端。
  就在水柱中若隱若現地似有一條金光閃閃的五爪獨角怪獸,隨著水柱而現身,兩顆綠芒芒的眼睛不時上下左右從小幕中觀看著四周的動靜。
  那條金龍怪獸在水柱中不安地低鳴巡視良久後,才仰頭大口一張,從口中射出金黃色氣體,將在水柱頂端那顆閃帽金珠頂起於半空中與一輪明月相互輝映。
  終於
  就在那顆耀眼金珠在半空中蠶吐之際,岸邊一條人影有如閃電般激射而去。
  那射來人影正是神劍仁帝風楓老帥哥。
  只見他一躍五丈在水面惜力,身形更遣地衝向小柱,手中一條天山千年蠶絲已上手套住怪獸的獨角。
  一聲低沉,使得大地為之震動。
  那條金龍怪獸就在老帥哥惜力於水面之際,已聞到異味,馬上一翻身,兩顆慘綠光芒的眼睛盯著衝來的老帥哥,狂吼不已。
  就在老帥哥手中千年天山蠶絲套入強勁力道的水柱之際。
  只見怪獸身形往上一升,老帥哥的套結蠶絲已然失手無法套住獨角上。
  金龍怪獸見老帥哥衝來,如電巨目猛然怒睜,龍尾穿過水柱拍向老帥哥。
  老帥哥扭腰拍掌,避開金龍怪獸的攻擊,並順手在它如魚尾般的龍尾拍下一掌。
  “***,這條怪獸兩次抓不成都成精了!”老帥哥叫道。
  正當金龍怪獸忍著鱗角上一記痛擊,仰頭想收回半空金珠之時。
  突聽一聲童稚清嘯道:“我來了!”
  只見一條身影利用噴泉上衝式,整個人被衝到水柱頂上,身形一躍雙手往金珠抱去。
  “小屁點!”老帥哥驚叫道。
  原來從水柱下一衝面上的正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帶著小臭頭到外面洞穴後,只見洞穴鑿成一個L形,使得強勁山風無法直接吹人,蘇光光安頓好小臭頭後,便悄悄溜到湖岸邊,披上那張大魚的鱗皮,無聲無息潛遊入湖。
  老帥哥全神專注於湖中小柱的變化,才讓蘇光光學著二十四孝中披鹿皮取乳的孝子,只是他披魚皮不知要取什麼碗糕(什麼東西)。
  但見
  一衝而上的蘇光光接近耀跟金珠之時,伸出手臂想抓住金球。
  不料看似沉重異常金珠好似有靈性,竟能往旁一閃,輕飄飄有如棉花隨著蘇光光手臂細微氣流流動而飄忽不停。
  在這一瞬間,蘇光光邊使三招無影和加蝴蟬散手,卻也投抓住金珠。
  “媽的姑隆!你給我亂飄,我就來具大龍吸水!”蘇光光叫道。
  只風蘇光光大口一張,猛力地吸。
  這招“大龍吸水”創新招還真有效,只見在他面前二尺飄忽不定的金珠經他這一吸,有如閃電般射向蘇光光口中。
  “哇!我會被噎死!”蘇光光心中暗道。
  原來蘇光光初學乍練又吸得太猛,一顆如雞蛋般大小的金珠卡在喉頭上。
  那金龍怪獸見自己千年內丹被人吸入口中,咆哮不已衝向蘇光光。
  “小心!”老帥哥叫道。
  蘇光光喉中卡著金珠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覺金珠在喉頭上一直發熱,這一驚就忘了身形只靠一口真氣躍於空中。
  此刻真氣一洩,蘇光光身子往下墜,好似自己對著怪獸獨角插下。
  蘇光光猛聽老帥哥吼叫,忙雙腳一甩橫腰一閃,有驚無險過獨角一刺,“撲通”一聲掉入湖中。
  “笨蛋加三級,你不會使出輕功躍開!”老帥哥口中叫著,一手拉住蘇光光。
  “晤!晤!晤……”蘇光光說不出話來比手劃腳。
  “唔什麼晤!聽不懂啦!”老帥哥叫道。
  此時只見粗大如水桶的金龍異獸,來個泰山壓頂,龍身一倒,往老帥哥及蘇光光身上壓去。
  “哇!壓死人嘍,快逃!”老帥哥大叫道。
  “啪”“嘩”一聲。
  水花四濺!
  老帥哥是逃開了,他不知道蘇光光口中卡住金珠無法提氣,故沒助小豬哥本臂之力,自個逃開了。
  蘇光光見黑壓壓龐然大物壓過來,心中暗叫道:“糟糕了!”
  蘇光光身子有如被重物一壓往水中沉去,在小中大口一張噴出鮮直連金珠也噴了出來。
  “還好是在水面上,要是在地上我可被壓成肉醬了。”蘇光光暗叫道。
  但見眼前金珠若沉若現地就在自己眼前,而金龍異獸也旋身往金珠衝去。
  蘇光光見金龍異獸張開大口,便覺湖水往它口中流去,水中金珠已緩緩流向它。
  “媽的姑隆,要吸大家一起來吸!我可不會吸輸你!”蘇光光心中暗叫著,也嘟起嘴運起功力往三寸外金殊吸去。
  “媽的姑,算你贏啦,我肚子全灌飽啦,不玩了!”蘇光光暗叫道。
  只見金珠在兩股吸力下直在原地打轉,蘇光光雙臂往前一抱,便把金珠塞人了口中。
  “尋不起啦,誰叫你媽媽不把你的爪生長一點!”蘇光光暗笑道。
  金龍異獸見千年內丹又落入別人口中,盛怒之下,張開了血盆大口衝了過來咬向了蘇光光。
  “哇!***,老帥哥是在幹嘛?”蘇光光就在金龍異獸造成一股漩渦中猛翻猛旋的。
  蘇光光驟覺胸前一痛,已被金龍異獸抓出了三道血痕,破衣、鮮直在水中四處漫開。
  “媽的姑隆,你要完了,竟敢對我小豬哥非禮!”
  蘇光光心中叫罵著。
  小豬哥連低頭看一下傷口都投有,便見金龍異獸一張巨口利齒咬來。
  他本能地雙腳一蹬,想往上進去,好運的雙腳蹬在那張魚皮的魚頭上,才躲過一咬,卻整個身子撞向金龍異獸近五尺獨角。
  蘇光光就死命地抱在獨角上,雙腳亂蹋地踢中金龍異獸的右眼。
  金龍異獸痛得猛烈地甩頭,想將獨角上的蘇光光甩掉。
  只見蘇光光還對金龍異獸行禮,口中含著金珠,咿晤地道:“沒辦法,人家的角都生在頭上,你卻生生在雙眼之間,以後叫你媽要改進下,或是你自己去美容整形一下。”
  只見金龍異獸將頭擺向爪邊,想用爪子抓住蘇光光。
  蘇光光背上又被它抓出二道血痕,一氣之下就往它眼睛用踢一腳,那只金龍異獸眼睛一痛,顧不得用爪子抓蘇光光了。
  “嘿!這招還真管用!古有弊吒三太子騎龍飛天,今有小豬哥抱龍角水中游,蠻愜意的嘛!”蘇光光暗笑道。
  蘇光光此時見到老帥哥不禁叫罵道:“媽的姑隆,你是在打龍還是在替它抓癢,人家一擺尾你就被人當皮球拍了出去!”
  這句話如被在一丈外的老帥哥聽到,他不嘔死才怪I他可是為了小豬哥的生命安危,拼出了全部吃奶的力氣,用他強勁的掌力拍向金龍異獸黨身鱗甲上。
  金龍異獸受重襲,加上雙眼之痛可是更加忍無可忍,更加咆哮在湖水中翻滾著。
  此刻老帥哥累得輕喘,又不見小豬哥身影,心中那份急樣,人見人知。
  就在他到處在湖面搜尋蘇光光的身影時,一個失神被狡猾金龍異獸的龍尾掃中背部,整個人往前衝。
  金龍異獸見機不可失,多殺一個少一個的心理,頭往下一沉,一只獨角對準衝飛過來的老帥哥。
  蘇光光當然看到了,便大力往合起眼皮的金龍異獸雙睛踢去。
  蘇光光連踢了二三下,那金龍異獸痛得無法忍受,才猛把頭稍仰起。
  “哇!人肉牆撞來了!”蘇光光心中驚叫著,忙一旋身用背部抵住飛來的老帥哥,不讓他撞在獨角上。
  “ !”一聲。
  “晤!”一聲。
  老帥哥不愧一代高手,撞上蘇光光背部後,便身子一旋到了蘇光光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尺粗的獨角抱在一起。
  “小屁點,你沒死啊?”老帥哥興奮叫道。
  蘇光光苦笑道:“你可以為我準備棺材了。”
  “為什麼?”老帥哥脫口道。
  蘇光光叫道:“媽的姑隆,你還問為什麼,你剛才那兒不撞,偏偏往我頭上一撞,害我咽喉撞上怪獸獨角,把口中含著的金珠子吞了下去了。”
  “那你現在感覺怎樣?”老帥哥急問。
  “肚子燒燒的而已!”蘇光光道。
  “快把它吐出來啊!”老帥哥叫道。
  “媽的姑隆,你以為我會變魔術不成,你自己試試把一顆完好雞蛋強吞下去,看你吐不吐得出來!”蘇光光叫道。
  就在他倆對話之際;那金龍異獸在湖水中一滾,翻了不知有好幾回了,湖面一陣轟隆巨響,帶起九丈高的水柱。
  還好蘇光光一見金龍異獸一顆頭想移向爪邊抓向他們過來,他就蹋它一腳,痛得它咆哮痛苦連連。
  突然
  “哇!樹倒了快逃呀!”蘇光光叫道。
  不知為何,就在金龍異獸猛烈甩頭下,它那生在雙眼上的獨角突然從根部斷落。
  蘇光光與老帥哥兩人就抱著獨角在金龍異獸一甩之下,有如流星般摔落於五丈外的湖水中。
  “嘩”的一聲。
  蘇光光與老帥哥兩人從湖水中浮出吐水。
  “咦!奇怪,那條金龍呢?”蘇光光叫道。
  只見湖中央噴成五丈高的大水柱,如今又回覆先前那樣五尺高,湖中靜悄悄的,哪還有金龍異獸的影子。
  原來金龍異獸與他倆纏頭了將近一個時辰,此時天空圓月已偏西。
  金龍異獸失去千年內丹過久,身體起了變化,不僅長在雙眼間的五尺長角由根部掉落,且粗如大水桶長二丈大的身軀如縮水般縮成碗般粗細一丈長的身軀,惡狠狠望著被甩拋於半空兩人一眼後,迅速沉人逐漸力衰的水柱裡,游向它所知之處。
  老帥哥望著湖面四周,道:“可能它千年道行的內丹被你吞下,失去功力,而天上明月已偏離峰頂,它不得不回到居穴繼續修行。”
  蘇光光促狹點頭道:“嗯!可能它蒙主恩寵去當水龍王神了。”
  “可能你的頭啦!你還不快游回岸邊去治傷!”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道。
  “奇怪,剛才還是硬得像石頭,怎麼現在軟軟的像麻薯一般。”蘇光光手中拿著金龍異獸的獨角道。
  只見好五尺獨角脫離龍體之後,缺口還流著白色的汁液,且軟軟地有如豬大腸浮在水面上。
  “哇!快點,等它縮了,我可就去了了了!”老帥哥叫著,忙奪過蘇光光手中獨角,施展輕功飛速躍回岸邊。
  當蘇光光游回岸邊後,便見老帥哥從草中拿出一個長方形秩盒子。
  老帥哥打開鐵盒子,只見鐵盒子凹下部分是一只長劍的模型,老帥哥就將已逐漸收縮的金龍獨角塞進鐵盒凹處,再將鐵盒蓋起來。
  蘇光光正想問他在幹嘛,口未張突覺腹口如雞蛋般大的金珠被腹中酸液溶破,剎時腹中有如吞下一塊火鐵般。
  “哎唷……老帥哥……救命……”蘇光光痛得雙手抱著肚子蹲了下去。
  老帥哥忙扶著他道:“怎麼了?”
  “肚子……肚痛……很……痛!”蘇光光痛得眼淚都下來哀叫道。
  老帥哥扳開蘇光光的雙手,只見蘇光光肚子漲得有如身懷六甲要生小孩的孕婦般,且肚子燙得如一團火般。
  老帥哥運氣查探蘇光光的經脈,只覺那股熱氣直往他丹田穴聚集。
  老帥哥忙道:“小豬哥忍著點,坐好把體內丹田熱氣蔬導至全身經脈上。”
  蘇光光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打坐,好使出蛻變神功心法,將腹中熱氣疏導向任,督二脈遊走。
  老帥哥見蘇光光一身漫淋淋的衣服,不時發出小蒸氣,接著幹了的衣服好似被風吹日曬過入融化一片片地掉了下來。
  最讓老帥哥目瞪口呆的是,蘇光光赤裸裸的身上隱隱發出金鐵般的光芒耀射一閃即逝。
  老帥哥自喃道:“這豈不是金光戲中的金光閃閃,瑞氣十條。”
  蘇光光釣得湖中大魚的秘招暗藏了起來,害得小臭頭與老帥哥兩人,近來天天吃著酸澀的水果充饑。
  小臭頭對著老帥哥道:“沒想到豬哥老大福大命大,竟然誤吞了金龍異獸的千年內丹,一下子增加了一甲子功力,且縮短了蛻變神功第二層的蛻變,看他這樣子不出今晚他便可破腎而出了。”
  只見蘇光光又把自己一張皮漲得鼓鼓的,從薄皮中可看出蘇光光呼氣動態。
  “***,才十六歲小屁點一個,竟有六十歲的功力,這小搗蛋一出江湖,不會搞得別人七哭八笑才怪。”
  小臭頭道:“看來我師父看人真準,只有他能保護我完成任務。”
  “原來這小屁點早就被達摩看中了,怪不得他有如九命怪貓般,打也打不死!?”老帥哥道。
  小臭頭回想和蘇光光一起的時光,經歷了那麼多的凶險都能一一逃過劫數也真是玄奇。
  此時老帥哥又道:“奇怪了,達摩祖師既然看中這塊好料,為何不收他為徒?”
  小臭頭道:“師父說他與他無緣,況且武功萬流同源,又何必入空門單求武功的劍峰造極!這不就與他祖師慈悲濟世教人想違背嗎?”
  老帥哥哈哈笑道:“聽你的口氣,真的吃多了你師父的口水,說話口氣完全一模一樣!”  驀地 “砰”的一聲。  有如燃爆竹爆炸一般,震響雲霄且四周狂風大作,吹得小臭頭站不住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哇!這一睡好舒服喔!”蘇光光赤裸裸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
  “哇,大家快來看免費的清涼脫衣秀哦!”老帥哥大叫道。
  蘇光光聽他這一喊,趕忙雙手撫住那塊肉叫道:“媽的姑隆,十六年的青春全被你看光光了!”
  老帥哥哈哈笑著促狹道:“那你要不要看看一百多年的老青春?”
  蘇光光故意大嘔幾聲,道:“你那老東西中看不中用。”
  “***。”老帥哥說著,身形一閃往蘇光光捉了過去。
  “小子,不錯嘛:功力精進了許多!”老帥哥邊打邊笑道。
  此時蘇光光也覺自己身手快捷許多,直體中內力源源不斷,竟能一口氣將老帥哥教的無影手使了一遍不用換氣,且以前的一些精妙招式使來得心就應手。
  “老帥哥,我這套無影手使的不錯吧?”蘇光光道。
  老帥哥笑道:“還差我一大塊,所謂無影手就是來無影去無蹤,如閃電般變招,你現在不有些蛛絲馬跡可尋,手臂揮舞不帶起四周氣流。”
  蘇光光道:“你還不是一樣,雖然我看不出你出手方位,但肌膚卻可感應氣流的異動,不然只有挨刀子的份了!”
  老帥哥笑道:“創出無影手的可能是神仙吧,不然要像彭祖活到八百多歲才有功力使不帶起四周波動的氣流!”
  “所以嘛!你是愛嫌摸嫌,我能練到這樣已經不錯了!”蘇光光笑道。
  “是啊!你那小雞雞,會點頭,一會甩頭亂揮亂甩的是很不錯!”老帥哥大笑道。
  “啊!非禮勿視阿!”蘇光光抱著小命根使出新創身法閃出老帥哥追擊大叫道。
  老帥哥聳肩道:“沒辦法,我是強迫中獎,我還擔心看多了會長針眼,到時可要向你拿醫藥費加上精神損失的賠償!”
  此時小臭頭拿出他從湖面撈起的那張魚皮,為蘇光光縫製了一件金光閃閃的短褲丟了過去道:“把這褲子穿上吧!”
  蘇光光一手接住忙轉過身去,屁股朝向老帥他們倆,在老帥哥叫鬧下手忙腳亂地穿起褲子。
  “哇!這褲子怎麼那麼緊,這一蹲下不就要穿幫了!”蘇光光笑道。
  老帥哥道:“穿幫才有好戲阿!”
  此時小臭頭笑道:“放心,那條魚皮短褲有促縮性,不會穿幫的。”
  老帥哥笑道:“不卡意(不合意用)你自己去編一條草褲算了。”
  蘇光光不放心地蹲了又蹲,原地跑跳一會兒才放心。
  此時老帥哥道:“小豬哥阿舍!這回你滿意了吧?”蘇光光問道:“什麼是阿舍?”
  老帥哥笑道:“這阿舍是有錢人的別稱,你看你邊內褲都金光光閃閃的,不是比阿舍更阿舍!”
  此刻經第二次蛻變的蘇光光,不但又長高了許多且壯了不少,尤其穿上那條崩緊的內褲,更顯出男人陽剛的雄威氣魄,只是他那肌膚太細白嫩肉有如嬰孩般。
  蘇光光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走了過去,道:“老帥哥,你可以不可以再展手藝來個活魚十二吃?”
  老帥哥哼了一聲,往地上一旁的一顆果子抓了丟過去,道:“這個拿去吃吧!哪來的魚,魚還在湖中逍遙遊呢!”
  蘇光光接過手咬了一口如饅頭般大,果皮黑黑的果子,不禁五官全擠在一起,呸!呸!
  連聲。
  “這果子又酸又澀又苦,怎麼吃嘛!”蘇光光哇哇叫道。
  “吃不死人就不錯了!”老帥哥道。
  小臭頭亦笑道:“我們倆已吃了二十一天了!”
  蘇光光道:“你吃素的當然投話說,怎麼老帥哥也在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是不是?”
  老帥哥聳聳肩,一副無奈道:“沒辦法!我就是釣不到魚,只好隨他吃素了!”
  蘇光光道:“你腦子該劈開來洗一洗,如今金龍異獸已死了,你還用釣的,為什麼不跳去用抓的?”
  老帥哥哼聲道:“我老帥哥一生吃魚都是用釣的,為了維護信譽,哪能用抓的,這一來豈不成了撈男?”
  蘇光光聞言,笑得在地上打滾,道:“我聽過撈女,可投聽過撈男,笑死人了!”
  “哼!笑死一個少一個小屁點!”老帥哥叫道。
  “小豬哥,什麼是撈女?”
  蘇光光笑道:“阿彌陀佛,你不能看,不能說;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runonetime 2008-08-30 06:01 AM

第二十一章 嬌嗲美人

  小臭頭忙道:“我明白了,撈女就是在賺的……”
  蘇光光道:“你太聰明了,不太好!”
  小臭頭聳聳肩,笑道:“沒辦法我也覺得自己太聰明,是個天才的料!”
  “嘔”老帥哥嘔聲大作道:“看來你們跑路族的人,個個臉皮都很厚!”蘇光光忙道:
  “老帥哥,咱們再來釣魚比賽好不好?”“好呵!上回那條大魚可能瞎子眼才被你釣上,這下我要殿現真正功夫出來!”老帥哥叫道。
  “別吹牛了,吹牛的人會一世人撿角!(沒用之人)”蘇光光笑道。
  老帥哥一聽要幹,馬上把兩去釣竿拿出來拉著蘇光光奔到湖邊去。
  蘇光光帶著小臭頭離得老帥哥遠遠地才道:“小臭頭,你到草房去找一個瓶子來。”
  小臭頭忙問道:“要幹嘛?”
  “這你不用問,先找個蛭子再說!”蘇光光低聲道。
  當小臭頭找了個肚大的酒壺回來蘇光光就教他用竹筷擾動湖水,抓怪水蛭。
  過了很久,小臭頭才彎著背從遠處走過來道:“我只抓了十二只而已!”蘇光光接過瓶子,笑道:“夠了!”
  只見蘇光光用竹筷夾起一條一寸長鮮紅金絲的怪水蛭釣在魚鉤上,對著小臭頭說道:
  “這湖中的魚什麼都不吃,就喜歡吃這特產!”
  小臭頭“哦”了一聲道:“難怪你能的上大魚!”
  “噓!小聲點,你現在可以去升火了,等著吃魚吧。”蘇光光道。
  “真倒媚我又不吃魚,還要為你們升火!”小臭頭喃喃地走開了去。
  此時蘇光光將魚鉤上釣餌用草蓋好,拿著釣竿走到老帥哥旁坐了下來。
  蘇光光對著老帥哥笑道:“我數到十就有大魚上鉤,你相信不相信?”
  老帥哥哼聲道:“少臭屁,你要是能釣上一尾,我老帥哥生吃它!”
  蘇光光又笑道:“那你就準備生吃它!”
  蘇光光揚竿將鉤線拋出。
  “哈!笑死人了,你以為湖中的魚都是和尚還是尼姑竟用草來釣!”
  老帥哥的譏笑還沒說完便見蘇光光水面上的浮線迅速往下沉。
  蘇光光一揚竿,大叫道:“哇!又是一條大魚!”
  只見老帥哥口中哼著,不知在咒罵什麼,忙也往地上抓起一支草,揉成一團掛在魚鉤上,才跑得遠遠地下竿。
  不一會兒蘇光光釣起一條七八斤大魚,他正想暗暗地抓出一只水蛭來。
  “阿彌陀佛,老大,一條魚已夠你倆吃了,何必多造殺孽!”蘇光光聞言道:“好吧,我就聽你的,不過我要嘔一嘔那職業釣的老帥哥。”
  蘇光光用竹筷將一條大水蛭穿過魚鉤,再將魚鉤用竹筷夾成無鉤的圓環,才揚竿拋線。
  “哇!又一條了!這已是第十條了,老帥哥,你那邊怎麼樣!”蘇光光大叫著,肚子卻笑得快抽筋了。
  老帥哥見蘇光光雖公釣起一尾,其他的都被逃了,而自己的游標卻連動也不動一下,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蘇光光釣的沒興致了,一個不小心,釣竿被湖中大魚拖去,他也就不釣了,抓起地上匕首在湖邊就地殺魚去鱗。
  蘇光光抓著殺好的魚,走到一個屁也打不著的老帥哥旁坐下道:“怎樣,成績如何?”
  “天啊!你對我太不公平了!”只見老帥哥突然站起,雙臂高舉仰頭大嘆道,嚇了蘇光光一大跳。
  “發神經啦!”蘇光光拍著胸脯道。
  老帥哥拉起鉤竿對著魚鉤上的釣餌指指道:“***用同樣草鉤,他就約的爽歪歪的,我的就比較爛連碰也不碰一下!”
  蘇光光笑道:“你抓的草不對吧!我是用這種的!”蘇光光順手起一把草晃著。
  老帥哥還真信以為真,拿過蘇光光手中的草,就忙著把它揉成一團,將釣竿上的換掉!
  蘇光光見老帥哥揚竿後坐了下來,忙道:“明天再釣啦,你看天色都快暗了。”
  老帥哥笑道:“這傢伙就不懂了,咱們人定時吃三餐,魚兒可就不同了,隨時在吃也不嫌飽,尤其清晨、黃昏他們吃得更兇哼!今天我要是釣不到一條魚,我誓不休!”
  “天啊!那我就不用吃了!”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你餓得受不了,不會用湖水煮清湯。”
  “這樣豈不糟蹋一條好魚了嗎?”蘇光光叫道。
  他又等了再等,等得天色都暗了,明月升起,老帥哥還是兩手空空的呆坐了一個下午時光。
  蘇光光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提著魚地煮清湯。
  此時小臭頭趁他提水之際,小聲告訴了老帥哥那小豬哥釣魚的秘密。
  不多時便聽到老帥哥興高采烈地又叫又跳大喊:“釣到了!”
  蘇光光推了推坐在一旁的小臭頭道:“真是奇蹟,用草居然能釣到魚。”小臭頭笑聲道:“可能那條魚有毛病呢!”
  “何止有毛病簡直是瘋魚一樣,你看老帥哥樂得也跟那條魚一般識了!”蘇光光笑道。
  老帥哥提著一尾十多斤重的魚走了過來,蘇光光便忙笑道:“真不簡單啊!終於釣到一條瞎魚了。”
  老帥哥笑道:“有總比沒有好。”蘇光光嘻笑道:“不過我今天釣的比你多,你可要生吃魚兒啊!”
  老帥哥也笑道:“我看有人要先吃草了。”
  蘇光光笑道:“小臭頭吃素不吃魚,只好吃草的份兒了。”
  老帥哥道:“不是他,是你!”
  “這怎麼說?”蘇光光深懷戒心道。
  “因為有人剛才騙我用草去釣魚!”
  “哇!……小臭頭,你……哎唷……”
  “我打死你這小屁蛋,竟敢騙我!”
  “饒命啊!”
  就在老帥哥說出那名用草釣魚之際蘇光光見勢不妙忙往前衝進。
  只不過他身旁的小臭頭當起了奸臣,一手抓在他褲頭上,蘇光光這一衝,人是衝出去了只是一條短褲褪到了關節上。
  蘇光光為了拉起褲子來一滯,被老帥哥撲個滿懷,一老一少就在在上抓打起來。
  蘇光光被揍得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喘息著,不過這一頓“粗飽”,卻換來一頓奇鮮佳肴吃得不亦樂乎。
  吃飽後,蘇光光倒臥著問老帥哥:“你那支金龍角劍好了沒有?”
  老帥哥也躺下望著天上星辰,道:“早就造好了,要不是要等你功行圓滿,我早就回去了。”
  “我能看嗎?”蘇光光問道。
  老帥哥笑道:“當然能了!能得此寶劍有一半是你的功勞。”
  蘇光光心中暗笑道:“何止一半,簡直十分我佔九分。只是你這死要面子我不敢多言,不然你又要翻臉棄劍而去。”蘇光光忙道:“哪裡!老帥哥武功高,經驗老到,沒你我連屁也放不上。”
  “好了,你知知,我知知別拍馬屁了。”老帥哥笑說著,將那沉重鐵盒丟了過去。
  蘇光光打開鐵盒一看,叫道:“哇!怎麼那麼醜,跟我想象的一點不像。”
  老帥哥笑道:“你想它應當是什麼樣子?”
  蘇光光拿起劍道:“我以為這金龍角劍,光滑鋒利異常,且金光燦爛的樣子。”
  “是不是還鑲著寶珠,精美的劍鞘?”老帥哥道。
  “是啊!我在萬劍門看過許多寶劍都是鑲金圈銀又有寶石陪襯,華麗極了!”“哼!那些只是中看不中用,沒幾把擋得住金龍角劍一削!”老帥哥道。
  “我看不是,是金龍角倒不堪人家普通寶劍一削,你看這角劍凹凸不平且薄得如紙,而劍鋒頸窄,劍灑錘錘,又黑索索(臟樣),比小孩玩的木劍還沒價值。”蘇光光拿著輕飄飄的角劍評論著。
  老帥哥哼聲道:“講到你懂,我鬍鬚會打結,碰到你這大外行多說無益。”
  蘇光光左瞧瞧,右看看道:“我看不怎麼樣!”
  此時小臭頭拿過蘇光光手中角劍道:“我表演給你看,你把那個鐵盒子合起來立著。”
  蘇光光依言而行,將鐵盒合起來,立了起來。
  只見小臭頭以手握在劍柄,大喝一聲,有如拿斧頭砍樹般往鐵盒砍去。
  “我說嘛!這角劍不怎麼樣嘛!”蘇光光只道。
  老帥哥道:“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
  “有啊!”蘇光光比手劃腳道:“我看小臭頭從這兒砍過去……”
  原來蘇光光要說角劍劃過去,鐵盒子還不是完好如初,但他今見到被小臭頭砍過的鐵盒子有一絲淡淡的痕跡,突然愕住了。
  只見他往鐵盒上頭一推,那被確過的部價倒了下來且削得光滑無比。“哇!黑矸裝醬油 無底看(真想不到)。”蘇光光握著小臭頭帶笑遞過來的寶劍驚叫道:“這叫利藏於拙!”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提劍立了起來,使出老帥哥所教的三招劍招。
  只見蘇光光使出劍招不似別人光亮耀眼,但劍氣卻嘶嘶作響,蘇光光又使出散形身法(蝶燕猿狼兩種身法融合的身法)。
  剎時幻出七條身影與劍飛舞。
  蘇光光收式後將劍交給老帥哥道:“好劍!”
  “算你有眼光,現在我可等不及看我茶北替我洗腳那種臉色了!”老帥哥哈哈大笑道。
  蘇光光促狹道:“小心她把你燙剝一層皮下來。”
  老帥哥道:“好了,你們休息一晚,明早就下山。”
  “是啊!我也該下山了,不知衰尾仔他們怎麼了!”蘇光光嘆道。
  半夜三更 突然有兩條穿著白色宮服女子飛躍上這人煙罕至的頂峰。
  蘇光光已發覺,卻一動不動地在看那兩人搞什麼鬼。
  只見那兩名中年婦人,臉色還蠻清秀,身材姣好地躍到老帥哥打坐之前。
  只見那兩名女子鬼劍向老帥哥一禮道:“老爺,老宮主及少宮母派我兩人來恭請你回宮。”
  沒想老帥哥眼也不睜道:“我還沒玩夠,不想回去!”“可是……”在旁那婦人道。
  “可是什麼?”老帥哥道。
  在旁婦人忙施一禮,從腰間拿出一塊關脂玉佩道:“老宮主要老爺見令速回山有事相商。”
  “有什麼急事?是不是我太太要老蚌生珠了!”老帥哥道。
  那兩名婦人聞言一愣想笑又不敢笑地憋在肚子裡。
  “想笑就笑,這兒又不是水龍宮沒那麼多規矩!”老帥哥笑道。
  “噗嗤”一聲,兩名婦人笑了出來。
  右旁那婦人笑道:“老爺這段日子不在宮中,我們都沒笑話可聽了。”
  “你們有笑話聽我可苦了,常常燒臉蛋去貼你那老女人的冷屁股。”
  左旁那婦人道:“只是老宮主已下了水龍令……”
  “下是下來下去,我不回去你們對我也沒什麼皮條!”老帥哥笑道。
  “看來我們也是要請老宮主出面才行……”
  右旁那女子還未說完,只見老帥哥突然笑了起來。
  只見老帥哥望著四周驚叫道:“那個老女人也來了?”
  兩個婦人掩嘴一笑道:“老宮主沒來。”
  老帥哥一聽忙把腰挺直哼了一聲,擺出大老爺架勢道:“你們回去告訴我那老女人,我三個月後就回去叫她的洗腳盆洗好等著!”
  右旁那婦人道:“老爺拿到金龍角劍了?”“我可沒說。”老帥哥道。
  左旁那婦人用激將道:“怪不得老爺不想回本龍宮!”“嗯,你給我搞清楚,我是讓她不是怕她,誰說我不敢回去,我要她用轎子把我抬回去!”老帥哥道。
  右旁那婦人忙道:“少宮主早就想到了,現在山下有頂十六人抬大橋等著老爺呢!”
  老帥哥道:“你們都回去,告訴我那曾、曾、曾孫女,你們小宮主,說我三個月內鐵定回去,絕不食言。”那兩名婦女異口同聲道:“老爺還想去哪兒玩?”
  老帥哥指了指蓋著草蓆不見頭腳的蘇光光道:“我要跟他一起去闖江湖!”
  “他是誰?”那左旁婦人問道。
  “哎呀!吵死了,我說兩位歐巴桑既然他不想回去,你們又拿他沒法子,不如去請示上級的人來不要再多費口舌,吵得人家不能睡覺!”蘇光光在草蓆內發出聲道。
  “什麼毆巴桑,我們倆守身如玉,清白之身,可不是毆巴桑!”右旁那婦人杏眼下瞪嬌叱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兩人是未出嫁的老處女……哇……”蘇光光叫道。
  “哇……”那兩人掩臉轉身尖叫道。
  原來小豬哥一聲老處女,觸怒了她倆只見右旁那婦人抽劍無聲一劍向草蓆刺去。
  她敢如此下重手,當然有所持靠,只因躺在草蓆中的人如武功不及她,那在旁老爺必會出手相救。
  沒想到大老爺沒出手,而她一劍也刺空。
  只見從草蓆中滾出一位英俊的少年仔,只是穿著一件短褲,所以她倆不禁掩臉驚叫轉身過去。
  老帥哥笑得坐在地上拍手道:“小豬哥,你這條短內褲可真性感,讓這些!”“娘臉紅身熱,真是一條好熱褲!”蘇光光促狹道:“那我脫下來讓你帶回去穿給什麼老宮主看!”
  “啊!”兩名婦人尖叫道。
  “什麼事什麼事,哪裡失火了!”小臭頭驚醒過來道。
  老帥哥忙道:“沒事,沒事你繼續睡。”
  “叫什麼叫,我又沒有真的脫下來!”蘇光光叫道。
  “你還不趕快穿衣服!”一名婦女叫道。
  蘇光光笑道:“對不起,我就是沒有衣服穿,才會被你們看光光。”
  此刻兩名婦女忙道:“請老爺下山跟小的回水龍宮!”老帥哥搖頭道:“我已講明白了,你們還聽不嗎?”
  兩名宮女嘆了一聲道:“老宮主水龍令已出,老爺不從就是為難我們倆,我們只好拉劍自刎!”“***,你們真是不可理喻,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要脅我!”老帥哥頓足道。
  “屬下不敢!”兩名宮女齊聲道。
  “哼!口說不敢卻死給我看!”老帥哥道。
  蘇光光推了推老帥哥道:“要不要我幫忙將她們趕走?”“你有好法子?”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奸笑道:“當然是攻她們的弱點我嘛犧牲一下色相了!”
  蘇光光說著便閃身攻了過去,只見蘇光光口中哇哇大叫穿梭兩名宮女劍式之間道:
  “哇!我的褲子掉了!”
  “啊!”一聲尖叫。
  兩名宮女嚇得花容失色地尖叫著跑給蘇光光追,最後兩人只好躍下山頂而去。
  蘇光光躍回原處道:“媽的姑隆,這兩個老娘兒們真狠在我身上劃了幾劍。”
  只見蘇光光拍著胸前兩條紅痕。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你沒死在她姐妹倆劍下算是不錯了,她們可是我那茶北的貼身丫頭,功力可不比你差!”
  蘇光光忙道:“她倆到底有幾歲?”
  老帥哥道:“六十總該有了!”“騙人!她們看起來才四十多歲而已!”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騙你又沒好處,她倆終身不嫁又勤於練功,加上駐顏有術,所以看起來才上十多歲模樣,有一種獨門左道功夫可吸人精血駐顏養功,你總聽說過吧!”
  蘇光光點頭道:“聽是聽過,只是沒見過。”
  老帥哥道:“七八十歲的老女人會變成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那種功夫才嚇人。”
  “我倒要見識一下!”
  老帥哥笑道:“要不是你那散形身法唬住她倆人,你可就不只是胸前的那兩道劍痕了!”
  蘇光光點頭道:“她倆雙劍合一攻守俱佳、輕巧靈活虛幻層層,要不是她們見我脫褲子嚇得尖叫連連,劍法失分寸,還真不容易對付!”
  老帥哥笑道:“你這招對付水龍宮的人有效,要是用來對付別人可就是變公公太監了。”
  老帥哥將金龍角劍用草葉包紮起來插在腰間之際,蘇光光忙道:“怎樣,你要趕路不釣魚比賽了?”老帥哥道:“我越想越不對勁,她倆可能是先鋒部隊後頭一定會有大頭的會來才對,不然她倆不會就此罷休的!”蘇光光笑道:“更大頭的就只有老宮主和少宮主其中一人親自出馬了!”
  老帥哥點頭道:“要是我那老茶北來,還會趁著大吵一頓,來個拍拍屁股走路,如是我那曾、曾、曾孫女一來。我就無路可逃。只得乖乖去了回去了!”
  蘇光光笑道:“我猜會來的一定是你那曾、曾孫女!”老帥哥笑道:“你怎敢如此肯定?”蘇光光笑道:“聽你的口氣就知這回她們決定、背定、鐵定你回去,你那茶北一來大有一言不成事大吵一架,你曾、曾、曾孫女一定明白此理,所以一定會親自趕來。”
  老帥哥道:“對!對!分析得在理,她倆往那邊下峰,那咱們就從對面一峰,來個避不見命,玩個捉迷藏遊戲。”
  蘇光光道:“老帥哥你是不是患了懼女絕症,怎麼老的怕連小的也怕?”
  老帥哥道:“誰說我怕了,這女人啊,一老啊可就咦叨,雜雜念的可煩死了,我那曾、曾、曾孫女好那纏功、撒嬌功加上嗲功,誰碰她都會骨頭酥了。”蘇光光驚道:“有這麼厲害我倒要見識見識!”“見你的頭啦!”老帥哥敲他一記響頭道:“你見識,我可就完了,快啦,時間緊迫快走!”老帥哥忙拉起瞪大雙眼一付莫名其妙的小臭頭背在背上對蘇光光一聲:“走!”二人便施輕功躍過二十丈寬湖面,奔上斜坡,躍了下去。
  蘇光光三人方躍下峰,便見三條白色身影從那頭飛躍上來,到了剛才所到之處。
  “我太爺爺呢?”
  只聽一聲嗲得不能再嗲聲,如黃鴛出谷聲從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口中道出。
  但見那名白紗宮裝的少女。貌如天仙,只是身材細瘦了點一副弱不禁同樣,惹人憐愛,如和小美人孫麗麗比,釘鞋有如玫瑰多刺,而她如纖弱蘭花。
  先前來的兩個中年宮女,四周望瞭望。嘆道:“啟稟少官主,太老爺原來放在地上的鼻煙壺不見了,看來太老爺與那兩名小鬼溜下峰了。”
  “哎呀!怎麼這樣嘛,都是你們兩個不等我來就上來,這下回去叫我如何向老太君交待!”
  那名少女就連怒也是這麼嗲,看來她的天生聲音就是這麼嗲,可不是故意做作!
  只見那兩名宮女臉色惶恐道:“少宮主,見諒!”
  “算了!回去由我告訴老宮主,你們不要亂說,懂嗎?”那少女道。
  “多謝少宮主!”兩名宮女籲了口氣道。
  看來水龍宮如老帥哥所言,臭規矩很多,做錯事可不是不了了之的。
  那少女又道:“咱們從對面追追看,說不定能追到老太爺!”右旁那宮女似知少宮主心意,道:“那個小鬼功力和我奇看花不相上下,不會成為老太爺的包袱,我們鐵定無法追上他們三人。”
  那少女一跺腳道:“那小鬼叫什麼名字。”
  在旁那宮女臉一紅道:“屬下只聽老太爺叫他一聲小……豬哥,卻不知他姓什麼。”
  那少女聞言“嗤嗤”一笑道:“哪有人取這種名字,恐怕是太爺爺編的吧!”
  左旁那宮女哼了一聲道:“我看那小鬼人和其名差不多,小豬哥一個。”
  那少女嘆道:“看來我們只好空手而回,這一回老太君可要哇哇大叫了,咱們耳朵可要塞棉花了!”右旁那宮女笑道:“老宮主盛怒可要靠少宮主安撫了。”
  開封。
  豬哥莊來了三名人物。
  只聽在豬哥莊莊前十幾丈前就聽到小豬哥大叫道:“小豬哥回來了!”
  頭一個從莊上沖出來的便是小豬哥的二師父老蓋仙。
  只聽老蓋仙見了面就吼道:“小豬哥精,這兩年你死到哪兒去了!”
  蘇光光笑道:“二師父,你還是不是像以前那麼會蓋!”
  老蓋仙叫道:“為了你這小害人精,我不知被人蓋了多少火鍋!”此時豬哥莊中的人全跑出來了,這回老帥哥、小臭頭可領教了,小豬哥叫師父、義父、乾爹的就有二三十名。
  看來小豬哥在豬哥莊倍受寵愛,有人踢他一腳,捶他一拳的,噓寒問暖的,眼神盡是關愛之情。
  “喔!我爹我娘還有大莊主呢?”蘇光光問道。
  “媽的小屁精,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要你爹娘、大莊主出來迎駕你不成?”老蓋仙笑罵道。
  “不是啦!每次我偷溜出去,要不是我爹就是我義父,總會拿一支細長的藤條在在口等著我一頓粗飽!”蘇光光嘻笑道。
  大力神熊亮道:“你爹娘及莊主會同四大名捕,要把你抓回來,已在十天前出莊了。”
  老蓋仙道:“小豬哥這回你要鬧大了,連七大聯盟全出動要抓你!”
  蘇光光忙道:“這是誤會,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難道義父不相信我以為我會做出那種事!”老蓋仙道:“誤會和倒會差不了多少,我們相信你沒有用,大莊主此次破例出莊,目的是想保護你,查明真相,免得事情鬧大了,你小命可要報銷了!”
  蘇光光忙道:“糟了!爹娘都不會武功還出莊!”老蓋仙嘆道:“欸,天下父母心啊!”
  蘇光光忙道:“他們往哪兒走?”老蓋仙沉吟一會兒道:“你義父打算先上武當找你朋友那個叫什麼衰尾仔的向明事實真相,依他們腳程來算他們已快到武當了!”
  小臭頭眉頭一皺道:“慘了,他們去嵩山少林寺,遇到少林方丈智慧大師是有說話餘地,上武當可就不妙了。”
  蘇光光哪知武當七子已知他與少林、華山兩位掌門人的秘密,直覺武當七子是他中劍跳崖,這回義父上武當山可會碰上對牛彈琴。
  蘇光光罵道:“媽的,這臭道士如敢對義父不敬,我可要鬧個雞犬不寧!”
  小臭頭道:“老大你放心,武當派的人對不懂武功的伯父、伯母不會怎樣,倒是宋莊可要受委屈了!”
  蘇光光忙上:“老帥哥,咱們上武當山!”
  老帥哥笑道:“哇!這回可刺激得很,走!走!走!”
  蘇光光背起小臭頭便施出散形輕功,躍過人群往東南方面而行。
  只聽老蓋仙在後頭大吼道:“小豬哥回來,莊主有交……”大力神熊亮截口道:“別蓋了,人都走遠了,這小屁精除了大莊主及他爹外,還有誰能止住他!”老蓋仙哼聲道:“還不都是你們這些脫水爸、幹澀爹、散形師父寵壞了!”大力神熊亮吼道:“餵!老蓋仙你別拿雞毛當令箭,你只是代理莊主,別想發號施令來這套,再說難道你就沒有份?”
  老蓋仙嘻笑道:“我是學大莊主口氣說話而已嘛!”大力神熊亮嘆道:“這下小豬哥回來只給跑了,咱們的皮可要崩緊點,等那雷公莊主回來,咱們要夠受了!”
  老蓋仙搗了自己一拳道:“怪我多嘴,剛才一見面把他穎起來不就沒事了!”
  大力神熊亮道:“著來這二年小豬哥武功精進了不少單看他的輕功背著一個人還能一躍七八丈咱們這些師父們可就要自嘆不如了。”
  老蓋仙點頭道:“嗯!這叫經歷了苦中苦才知練功的好處,只是七大聯盟這頂大帽子,任誰也摃不了!”大力神熊亮道:“但願小豬哥能像以前一樣逢凶化吉!”“媽的姑隆!武當派那些臭道士們,把廟蓋得這麼高的山頂上,每天上上下下的不嫌煩啊!”
  此刻蘇光光扮成一個額頭上貼著老大塊狗皮膏藥,臉上黑斑、雀斑一大堆穿著僕役行裝的,一根扁擔肩提書冊。行李,掩人耳目來了武當山下。
  小臭頭也帶著假髮,眼睛“拖窗”(鬥雞眼)一副病容的書童樣,手捧著那把經過刻意裝飾鑲有寶石的華麗金龍角劍。
  而最輕鬆的莫過於老帥哥了,一身儒施一副飽學秀才之士,手中拿著一盡二絲質玉骨折扇沒事就打開來扇呀扇涼的。
  蘇光光嘻笑道:“人家說猴仔穿衣也像人,老帥哥經這麼一打扮可是名符其實的老帥哥一個!”
  “刷”的一聲,老帥哥打開折扇扇著道:“哼!當年我可是風度翩翩、文武全才,不然我那老茶北眼高於頭,哪會煞(愛)上我!”
  蘇光光笑謔道:“我看是風度叛叛,她皮睛被頭髮蓋住,被你先上車後補票,不得已殘殘豆子切五角豁出去了!”
  “***!”老帥哥叫道,敲了小豬哥一記響頭。
  “阿彌陀佛!你們兩個要抬槓也選個時間、地點,在這種地方也呼吵,不怕讓人起了疑心!”小臭頭忙道。
  只見老帥哥擺出有如唱京戲老旦,道:“啊哈!萊鳥所言甚是,吾堂堂一個飽學博士,怎與你小廝計較!菜鳥何在!”小臭頭哇的一和唱道:“小的在!”“歙我坐在擔上與我快快下山 ”老帥哥唱道。
  “什麼?要我再摃他抓這千級台階上山,搞清楚我可是老大啊!”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老大有什麼了不起,我可是老大的爸爸,你呀還差我好幾級,認命點,難道還有我這英俊瀟灑的公子背小廝不成!”小臭頭一屁股坐在書架上,笑道:“醫生說我不能做劇烈運動,所以老大你就能者多勞!”
  蘇光光哼聲道:“這叫能者為牛,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大家都阿舍仔(富翁)了!”老帥哥道。
  小臭頭道:“對你來說是小意思,這台階還低嵩山少林寺一半,姥才是夠辛苦的,再說……”
  “好了!再說要軟腳了!”蘇光光叫道。
  老帥哥道:“咱們可要慢慢爬,裝出氣喘如牛的樣子啊?知不知道。”
  “知道了,公子請了!”蘇光光道。
  老帥哥與蘇光光還真在演戲,二人爬了個上百來台階就彎著腰喘口氣,老的雙手抵著雙膝如老牛般慢慢爬,小的衣服濕透滴水,雙腳發抖般地爬著。
  費了一個時辰。
  兩人才走了一半台階,來到一座白色牌樓的小空地上,與武當派六名守山道上碰面。
  “無量壽佛,施主辛苦了!”一名中年道上單手置于胸前附著老帥哥一禮道。
  “不……不……算……什……麼……”老帥哥擦汗坐在大石上大喘著。
  “老施主,你先喝口茶順順氣!”一名道士在茶桶倒了一杯茶遞過來給老帥哥。
  此時已有兩三名年輕道士跑下台階,攔過蘇光光手中的扁擔,幫他摃上廣場。
  只見蘇光光露出一排黑黃牙傻笑著直道謝。
  爾後,蘇光光用手臂衣抽擦了擦頭上的大汗球後,順手脫下衣服露出古銅色肌膚,雙腳拾台階而上,同時雙臂擰著農服的汗水在台階上。
  那中年道上眉頭稍皺,請蘇光光坐一坐。
  只見蘇光光喘著氣插手跑到牌樓旁的大茶桶旁邊,拿起了茶杯倒出一條水箭直往口裡進。
  “哈啊!爽……”蘇光光大叫道。
  “哼!爽!一大茶壺的茶水全被你灌光了,人家喝什麼,怎麼教也不會,一點規矩都沒有!”老帥哥大聲道。
  蘇光光露出黑牙傻笑著,那名中年道士一笑忙打圓場道:“不打緊,茶水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光了再去提就好了。”
  老帥哥全扇一禮道:“在下下人卑鄙、無恥、下流、魯莽。又呆,沒規沒矩沒家教,倒讓各位道兄見笑了!”六名道士聞言,其中有二三名已噗的一聲笑出來。
  “媽的姑隆!老帥哥你給我記住!”蘇光光一副嘿然傻笑樣,心中卻暗罵著。
  此時那名中年道真正笑了笑道:“敢問施主前來敝山寒寺有何指教?”“刷”一聲!
  那中年道士被老帥哥開扇聲嚇了一跳,忙退了一大步,暗中運氣準備著,牌樓旁,五名道士也握緊木棍,隨時準備號令一下出招。
  但見老帥哥一副書呆相,望著四周風景,一手搖扇,一手負背,搖頭晃腦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這武當山在下只登一半,就見如此佳景,要是再登高一望必然更上一層樓,無怪乎古人日:讀書萬卷不如行萬里路,誠不欺言也。”
  此言一出,三四名道士已是掩嘴撫著肚子笑得抽筋。
  最痛苦的莫過於蘇光光、小臭頭,他們還出傻傻的一副崇拜的眼光望著老帥哥。
  但見這武當山半山腰,四面環山,叢林翠綠既無水聲,又無猿啼鳥叫,哪來輕舟已過萬重山,簡直牛頭不對馬尾還敢大聲大吟地唱。
  那中年道士已看出這位“老秀才”真是一位“老鏽財”,以前必定是富家子弟的花花公子。
  果然不錯,只見老帥哥又對中年道士施一禮,笑道:“在下聽朋友說,武當廟神聖顯靈,在下不遠千里江南而來燒香拜拜,只求神明保佑在下明年能考中進士,得個一官半職,揚威一個老朽範家聲望。”
  那中年道上似知江南有個範家,財大勢大不是虛晃捏造,忙道:“原來是范公於,失散!失敬!”此時一名少年道士笑問道:“敢問範公子今年貴庚?”
  老帥哥忙笑道:“什麼貴庚?”
  那小道士忍著笑道:“小的是問你今年幾歲?去京考了多少年?”
  老帥哥大嘆一聲道:“在下在江南名聲打壞了,就是我那老子用錢幫我買了個秀才,讓旁人竊笑,在下引為奇恥大辱,在下發出文天祥的骨氣,蘇武的忍力,發誓不偷看、不作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豪志,進出考場凡四十餘,今年在下已是二三十點九歲也乎。”
  那小道士笑道:“那有二三十點九歲的!”
  老帥哥笑道:“小師父這你就不懂了,這裡面學問可深得很!”那小道士看中年道士不加斥責,大膽道:“還請範公子不吝指教!”老帥哥開扇“刷”地一聲道:“余日:相逢便是有緣,老朽就教教你,所謂二三十加起來不就五十,說五十歲人家以為老了,所以就要說二三十歲不就年輕了麼?”
  “哦!原來如此。”小道土又笑道:“那怎麼又多了個點九歲的?”老帥哥道:“因為明天就是老朽生日,這不就點九了。”
  小道士原本還想開他玩笑,卻被頂頭用眼色止住。
  只聽中年道士含笑一和道:“範公子勤學奮鬥精神,讓人可敬,明天一定能高中榜首!”老帥哥笑道:“榜首不敢想,能吊個車尾,也就心滿意足,到時候在下定不會忘記武當諸神保佑,大禮答謝。”
  蘇光光暗道:“簡直謝死謝症,我看是勒謝糞倒,少了你這號人物,人生還真了許多笑料。”
  中年道士忙笑道:“明年範公子一定高中!”“哈!哈!哈!”老帥哥眉開眼笑地道:
  “好彩頭,阿呆,賞這些師父一人十兩銀。”
  “哇!你真是會慷他人之慨!一出手就一人十兩,我真是阿呆了!”蘇光光心中哇哇大叫,卻一直傻笑稱“是。”
  只見蘇光光罵在心裡口難開,跑到書架上拉出抽屜拿出六個銀元寶。
  “範公子這使不得!”中年道士忙道。
  “喔!那我就省下來了!”蘇光光拿著銀子,站著不動,心中竊喜道。
  “哼!你們可是嫌少,讓我觸霉頭!”老帥哥忿聲道。
  中年道土忙道:“範公子你誤會了,只是掌門師父有交待,千萬不能收善男信女的銀子!”老師哥道:“那我不管,人家說嫁出的女兒有如沒出去的水覆水能收,我可是發出去銀子,哪有再收回之理,你們要收下,你們要穿新農還是丟進香油箱,你們自己決定,阿呆還不快拿過去!”
  蘇光光“嘿”一聲笑道,不敢瞪老帥哥一眼,拿著銀子塞進道士手中還道:“你一個,你一個,統統有獎!”大夥看著中年道士,只見那中年道上微微點頭,他們才道謝收下。
  蘇光光暗罵道:“媽的姑隆,還真收起來!”
  老帥可滿意得哈哈大笑道:“好了,各位大師,在下要上山拜拜了!”此時那中年道上忙道:“範公子一來要拜拜,二來要沿路觀賞敝山風景是不是?”只見老帥哥搖頭晃腦道:
  “然也!然也!”
  中年道士忙道:“既然要欣賞風景,最好是神閒氣定,說不定還可帶來範公子靈感大發,寫出留古千載的好詩詞!”老帥哥擊肩拍掌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中年道士忙笑道:“貧道這兒備有一頂軟轎,就請範公子上座,貧道叫兩名小道士抬你上山!”老帥哥謙笑道:“不好意思啦!”中年道士口中笑道:“那裡!”手臂一揮,只見二名年輕力壯小道士從台階旁一丈大樹抬來了一項軟轎,放在地上恭請範公子上座。
  老帥哥口中說不好意思,卻大刺利地坐了上去道:“大法師,我要是觸發靈感能寫出留芳千載的好詩,一定不忘記你的恩德,在下會寫在別傳上提到你!”
  中年道士道:“多謝範公子!”
  老帥哥忙道:“阿呆再取五個大元寶,給大法師。”
  “這萬萬使不得!”中年道士忙搖手。
  “自己人別客氣,何況千古好詩可是萬金難得!”老帥哥笑道。
  “媽的姑隆!把我當凱子你卻在享福!”蘇光光暗罵著,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白花花大銀遞了過去。
  “貪財了!”中年道士樂得眉開眼笑。
  此時老帥哥對肩摃軟橋橫竿的道:“麻煩兩位小法師了,待會兒在下給你每人二十兩銀子喝茶!”就在兩名道土道謝之際,一名年輕道士腦筋轉得快,忙奔到蘇光光旁,搶過他的扁擔一摃道:“貧道為公子摃行李。”
  老帥哥笑道:“謝了!”蘇光光又傻笑道:“謝了!”
  蘇光光也傻笑道:“多謝雞婆了?”
  “哼!沒規矩,等會你給我青蛙跳跳到大廟為止,不然我就把你抬頭!”一名小道士道:“什麼是抬頭?”蘇光光裝出一副苦臉,發脾氣道:“拾頭就是沒頭路,沒頭路就是回家吃自己不用上工了,笨!比我阿呆還笨!”“還多嘴!趕快在前領路!”老帥哥吼道。
  “是!是!我阿呆會記住這話。”蘇光光道。
  蘇光光雙臀抱著一跳一跳的、撞得鼻青臉腫地最後演個四地朝天,又爬起喘著氣跟在口沫橫飛狗屁不通又愛表現的老帥哥一行身後。
  這回武當山的道士真是抬著財神爺,只是他們不知這位財神爺是在後頭狗爬演戲之人。
  武當派傳訊法非常快捷,當老帥哥一到大廟廣場已有三四十名老老少少道士來迎接,你一言,我一句地快把老帥哥捧上天去。
  蘇光光爬呀爬的終於爬上台階了。
  他心中暗道:“我倒要看著老帥哥如何探知我爹娘及義父他們的下落,否則非剝他一層皮不可!”
  老帥哥就在眾人擁護下,進廟燒香拜拜,而留下蘇光光與小臭頭在廣場上玩著彈玻璃珠小孩把戲。
  老帥哥求得一支下中簽:卻被道土們說得否極泰來,今、明年的運途可說是苦盡甘來心想事成。
  老帥哥當然不會吝惜別人的銀子一張五千兩銀票,捐給大廟重修龍柱,一張五千兩捐刻一對石獅子。
  此時只見老帥哥拉著一名年老道士在蘇光光兩人玩樂的一旁角落。
  只聽老帥哥低聲道:“老法師,在下路過開封時受人之託此刻想要請教老法師打聽一人!”
  老帥哥忙道:“範公子要問何人?”
  老帥哥道:“事情是這樣的早在三十年前在下越京趕考時,碰到一群強盜搶劫時,被我思公花蝴蝶宋元彪所教,這次在下路過豬哥莊想探望恩公,不料莊上人說他上武當山來拜拜,不知他有沒有來過?”
  那老道士忙道:“宋施主及一對中年夫婦五天前確曾來過。不過三天前已經下山去了。”
  老帥哥聞言,用扇敲著頭道:“奇怪!我沿路趕來,怎麼沒碰上救命恩公?”
  老道士道:“這貧道就不知道了,也許你們住宿時再出發時間不同交錯過了。”
  老帥哥忙道:“不瞞老法師,在下年輕時曾在地方上混過一陣子,對江湖事也懂得些皮毛,不錯,在下恩公以前為非作歹,但自住進豬哥莊後就已洗面革新重新做人,在下是擔心你們不知把他扣了起來。”
  老道士笑道:“道家法律有一條戒規例是戒獄,宋施主及蘇姓夫婦確實在武當鬧了一陣,不過當他們見過掌門後也已和和氣氣下山了。”
  老帥哥道:“果真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當然這席話是說給遠在一丈外玩彈珠的蘇光光聽了。
  “媽的姑隆,聽這句話足足我花了一萬零三百兩銀子,我真***成了凱子!”
  此時老帥哥忙道:“今天色已晚,在下主僕三人想在貴寺藉使一晚明早再定,不知老法師是否給在下行個方便?”
  那老法師面有難色,猶豫一下才點點頭道:“範公子可以住進客房中,只不過半夜如聽得警鐘響,千萬不能出來看熱鬧!”老帥哥驚叫道:“哇!還有人膽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老法師笑了笑道:“江湖事範公子還是少知為妙,貧道所交待之言,望公子切記!切記!”“是是!在下記永銘於心。”老帥哥笑道。
  此時老道士揮來一名小道士帶領老帥哥三人來到客房。
  蘇光光關上房門,傾聽片刻,確信無人後,便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丟給老師哥。
  老師哥笑道:“幹嘛?”
  “媽的始隆!你花別人的銀子當然不會心疼了一出手就一萬兩零三百銀子飛了,這清單!我的飯桶公子!”蘇光光拍著桌上帳單,咬牙切齒低聲吼道。
  “哎呀!別那麼小氣嘛,我老帥哥也達成任務深得你父母義父下落了!”
  蘇光光道:“你知道不知道,一萬兩銀子平常人賺一輩子也賺不到!”
  老帥哥道:“人家有的花一萬兩咻一下就完了,我還花了一天才花完,算很低路(差勁)了!”
  蘇光光笑道:“你是說一翻兩瞪眼那個!”
  老師哥笑道:“對,對就是那個!”
  蘇光光嘿嘿笑道:“那以後有時間我做莊,你來壓,我要贏得你連褲子都沒。”
  老帥哥道:“我真想現在就下山拚上一把!再回來辦事。”
  蘇光光道:“你去咪咪哈還要我去受罪你來享福,門都沒有。”
  老帥哥哈哈笑道:“總算整到你這個小豬哥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蘇光光正待開口,卻見老帥哥手指壓在嘴上“噓”了一聲。
  蘇光光傾聽一會兒道:“二十丈內沒有人走動啊!”
  老帥哥道:“三十外的後院,有刀劍之聲,我聽出他們在還練七星劍式。”
  蘇光光道:“看來武當派真的有事了。”
  老帥哥道:“最好能在晚上碰到,咱們就不會無聊了。”蘇光光下了椅子往地上一坐道:“我要調息一下失去的體力,老帥哥你別給我吟唱那些狗屁不通、牛頭不對馬嘴的詩老帥哥道:”你們說我這麼扮是不是很成功?“蘇光光哼聲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成功是建立在我的銀子上。“小臭頭笑道:”能成功就好,不要被抓包(識破)就好!就多花一點銀子算什麼嘛。“蘇光光笑罵道:”你這四大皆空的空呆到一邊去,我看你們兩個是同一路的會乘不會除,賣米換甘藷!“半夜三更。
  山區分外寂靜與寒冷。
  就在人人窩在溫暖被窩裡,廟前影走了響鐘,在寂靜大地中更顯得宏亮刺耳。
  蘇光光見窗外人聲吵雜,腳步包促,火把火光從外一內,一亮晃過。雲湊熱鬧恕不奉陪!”蘇光光一穿好道袍,老帥哥抓著一根木棍衝了出去混入群中往院而去。
  人人往前院跑,蘇光光卻往後院溜,當他走過走廊轉入門,不禁一呆。
  “媽的姑隆,這後院廣場比前院廣場大二倍多,房舍那麼多我怎麼找起!
  人人往前院跑,蘇光光卻往後院溜,當他走過走廊轉入門,不禁一呆。
  “媽的姑隆,這後院廣場比前院廣場大二倍多,房舍那麼多我怎麼找起!”蘇光光望著廣場人潮穿梭四周放著許多多練武的道具,心中暗道。
  此時前院又傳來三聲鐘聲,二聲鼓聲。
  “三長二短是什麼意思?”蘇光光暗想。
  蘇光光發現武當七子從後院牆躍了過來,奔到練武廣場一棟房舍前與武當掌門會合。

runonetime 2008-08-30 06:01 AM

第二十二章 消魂仙子

  此時蘇光光見十幾名道士搶著擔架匆匆從前院奔來,靈光一閃忙往前院通道路,等碰上那抬擔架的道士忙轉身幫忙扶著擔架往武當山方向奔去。
  蘇光光望著擔架上鮮血淋淋,受了傷的年輕道士,不禁暗道:“哇!來人下手很重,太狠了點吧!”
  只見六個擔架上躺著六名道士,二個腦袋開花,二個開膛破肚,肝、腸都跑了出來,另外一名道士胸前一個大洞,一顆心被人挖走了。
  十幾名抬擔架的道士奔到武當掌門慧元真人身前停下,一名中年道士忙施和道:“啟稟掌門,來犯之人抬著一頂大轎,三十名侍衛,殺了咱們六名守山弟子,已在前面廣場!”
  武當掌門慧元真人望瞭望擔架上死去的弟子,不禁怒容滿面道:“這六名弟子抬到極樂房!”
  “謹遵法旨”那帶頭中年道士一禮後,手一揮眾人便抬起六個擔架往西而去。
  此刻蘇光光又混水摸魚混入武當掌門身後的十幾名道士之中。
  此時慧元大師忙對武當七子一禮道:“懇請七位長老隨貧道迎敵!”
  就在武當七子點頭之際只見武當七子之首對身旁一名中年道士低聲道:“你到後山去叫百勝繼續練功不要出來!”
  那中年道士一禮後,便轉身往後頭去。
  “百勝不就是衰尾仔?”蘇光光暗道。
  此時武當掌門已率領武當七子和十幾名武功高強的精英,往前院而行。
  只見蘇光光在原地踏步,爾後倒著走,一見眾人已走過拱門,便施輕功躍過後牆。
  蘇光光翻過後院牆便見眼前一座大山,只有一條小道臺階不知通往哪裡?
  蘇光光一路奔行于山徑的小道上,轉過來又轉過去的,閃躲過去而復返的中年道士後再往上爬。
  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一座寶塔立於山頂上,蘇光光施輕功,躍上五丈高台階的山壁,來到山頂之上。
  蘇光光雙腳一落地,便聽到十來丈傳來熟悉的喝聲道:“誰!”
  蘇光光壓低聲音道:“長者叫貧道監督你練功!”
  蘇光光緩緩走到寶塔前一塊空地上,在一株大樹下坐著,利用大樹陰影不讓衰尾仔瞧見。
  蘇光光心中暗道:“媽的妨隆,衰尾在武功又精進了許多,連我在十丈外也被他發現了。”
  但見衰尾仔身形立於一處插在地上的清香上,雙臂抱著一顆直徑一尺大圓銅球,配合身形使鋼球在身上滾來滾去!
  “餵!你是在莫西瓜(抱西瓜)啊!”蘇光光開口說道。
  衰尾仔轉首一望,只見樹下坐著一人,黑壓壓地也看不清他的臉孔。
  衰尾仔道:“這個如果是西瓜就好羅,我一定一口把它幹掉。”
  蘇光光笑道:“那你就可以當鐵齒幫幫主了!”
  此時衰尾仔大喝一聲,將那顆八百斤重銅球一丟有如丟皮球般輕鬆地丟到香枝梅花椿外一個石籃中。
  “遠射得分!好耶!”蘇光光拍手笑道。
  但見那顆銅球,離開衰尾仔身上後,只見衰尾仔腳下的香柱本被他壓得成弧形,如今又彈回原樣。
  “一個西瓜圓圓將它切成兩半,這一邊給我,那一邊給你……”蘇光光笑著,隨衰尾仔的太極拳法亂蓋一通。
  “輸兄!我手痒痒的能不能和你過招?”蘇光光笑問。
  “好啊!我被關在這兒三四個月,每天對著七支幾啊冰(武當七子)真是有夠無聊!”
  衰尾仔道。
  只聽蘇光光大喝一聲,身形疾起二丈在半空連翻二三個筋斗立立于香上。
  衰尾仔見來人額頭貼著一大塊狗皮膏藥,滿臉的黑斑、雀斑,還一大口的黑黃牙對他笑著。
  衰尾仔贊道:“哇!你這手輕功了不起。”
  蘇光光嘿嘿笑道:“本來我還可多翻三四個筋斗,只是怕你見笑死了(慚愧)才不敢賣弄!”
  衰尾仔笑了笑忙道:“你是哪位真人的徒弟!”
  蘇光光道:“小貧道是悟道假人的徒弟,欸!我也真衰到家,自從三歲上山就被天天打、天天罵,三餐還加宵夜帶點心,打到現在,才練得一身厚皮!”
  衰尾在笑道:“我也好不到哪裡!”
  蘇光光道:“好了,閒話少說,著招!”
  只見蘇光光身形一閃已到衰尾仔左旁,一拳打出。
  衰尾仔聽得此人拳頭虎虎生威,勁力不小,忙微閃半步,側身雙臂一閃,引著他的力道往旁而去。
  衰尾仔這一招太極拳法,用的極炒,不僅能夠將攻身的一招引開,且能讓對方背後露出空門。
  蘇光光力道被引開後,身子便往後衝,他一覺有勁道按下,忙使出“猿躍狼撲”身法,乾脆自己身子更快地往香柱一倒,熊腰後彎.雙腳踢向衰尾仔腕脈。
  衰尾仔想不到此人有如此“軟骨功”竟能將背背後彎,且一腳踢向自己腕脈,一腳向自己股部踢來。
  衰尾仔急忙縮回按下的一掌,左掌心抵住踢往腹部腳尖旋步退出。
  “媽的姑隆,還好學了這招身法,不然我可又要用懶驢打滾,滾出他的掌下,看來衰尾仔武功已得武當派的真傳了。”
  蘇光光心中暗道著,身子卻一個後翻,使出“蝴蝶散手攻向剛剛立穩身形的衰尾仔。衰尾仔與他以快製快,連拆了十招,兩人掌對掌硬碰一招,雙雙旋開。
  只見衰尾仔退了一大步,立於香往邊緣上,差點跌了下去,而蘇光光也退了半步。
  蘇光光正待衝過去時,衰尾仔手一擺制止道:“慢著!”
  “慢什麼慢,前頭還有好戲要上場我可等不及了,有屁快放!”蘇光光道。
  衰尾仔口中道:“你的身手好熟!”
  “何止熟!我要打得你永遠記下來!”蘇光光笑著,人已衝了過去。“蝴蝶散手”加上亂七八糟豬牙莊所學來的精妙招式全使了出來。
  兩人對拆了四五十招,衰尾仔身上中了一拳,被摑了一巴掌,驚道:“你是……”
  “我是你老大……”蘇光光笑道。
  “哇!你是小豬哥……”衰尾仔驚道。
  “這下我可打醒了你的癡呆症了吧,衰尾仔……哎唷……”
  蘇光光樂極生悲,身手一滯,被衰尾仔在肚子上踢了一腳,趴了下去,壓斷了一大片的香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衰尾仔笑道。
  “媽的妨隆,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面禮!”蘇光光叫道。
  “呀唷……”蘇光光又哀叫著。
  衰尾仔嘻笑道:“這一記響頭還你摑我的一巴掌,現在咱們倆不相欠了!”
  蘇光光揍了他一拳道:“媽的姑隆。人家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段時向你沒有白活!”
  衰尾仔笑道:“老大你是不是破產又加上得了性病,不然怎麼臭頭爛耳!”
  蘇光光起身拍著身上塵土道:“一言難盡,總之我小豬哥被老豬哥給耍了。”
  衰尾仔笑謔道:“真是天要下紅雨了,你還有被人耍的一天!真是報應!”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道:“以後再告訴你,咱們快到前頭去!”
  蘇光光兩人下山躍過後院牆往前頭跑去。
  蘇光光道:“奇怪,怎麼靜悄悄的?”
  當兩人奔到廟前廣場蘇光光低聲道:“好哩佳在,他們在等我這導演來,戲演不下去了!”
  但見廣場上坐滿武當弟子,武當派幾乎全部出動,全坐於地上,將廣場中央一頂大轎及立著三十名一身紅衣打扮的壯漢圍著。
  全場中央只有一個人坐著,只見他左手撫著美髮,右手搖著扇子,一副清閑樣。
  此人便是在武當風光過頭又愛現的老帥哥了。
  蘇光光在衰尾仔耳邊低語幾句,溜到後頭將一身道袍脫去後,就在眾人注視下大搖大擺地走到老帥哥身後。
  只風蘇光光中吼似地道:“公子,這裡圍了這麼多人,是不是都在等著看歌仔戲還是布袋戲?”
  老帥哥哼了一聲道:“不懂就不要問,去睡你的覺去!”
  “哦,我知道了,他們中央放著神轎就跟咱們鄉下一樣,等時辰一到,迎神入轎,然後在各方陣頭乩童引導下巡遊街。”蘇光光拍手傻笑道。
  只見一名紅色大漢撩起農袖,撤出大刀一聲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光光笑道:“不煩,不煩,請神我會!”
  只聽蘇光光大喝一聲,腳踏七星步走了出去,雙手上拿著紙錢往火把上一點,吆喝有聲道:“天靈靈、地靈靈,天兵天將,兵營兵將聽令,太上老君要出巡,天兵天將來開路急急如律令。”
  “鏘”一聲。
  帶頭那名紅衣大漢撤出大刀,往五尺外大轎前發瘋的蘇光光衝了過去,心中怒道:“找死!”
  “當!”一聲,接著“ ”一聲。
  只見那名紅衣大漢舉刀衝過去之際,蘇光光還以為他要出來對請,大喝一聲,往後三跳。
  這一跳,接在他腰袋上的玻璃珠掉落滿地,那一名紅衣大漢雙腳踏在玻璃珠上一滑,整個身子飛了起來,一屁股坐在玻璃球上。
  屁股猛力坐地已是不得了,更何況是跌坐在玻璃珠上。
  只見那名大漢這一摔,手中的刀掉落一旁,單看他五官全扭曲在一起,在地上發抖阿不出聲來,就知他有多痛苦了。
  蘇光光還大聲斥責道:“你沒淨身還出來請神,這下夠受罪了吧!”
  不料老帥哥也喊道:“阿呆他們要殺你不是要請神,快給我滾回來!”
  蘇光光“哦”了一聲,走待走回,突然三名紅色勁裝大漢,居中那名滿臉兇光大漢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此時武當掌門走出道:“他是我們這兒香客,你們不要為難他!”
  居中那大漢哈哈笑道:“你們武當如不投誠,過了今夜廟拆人毀,可就不會有信徒和香客了!”
  “哇!你這人真夭壽哦。連神廟也敢拆,你會下地獄做牛馬再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蘇光光叫道。
  居中那名大漢見他一副呆相,有意逗逗他,便笑道:“我不但要殺人且還要拆廟,你想怎樣?”
  “我等一下就跟你濟命!”蘇光光道。
  “來啊!來啊!”居中那大漢笑道。
  蘇光光呆怒道:“我在鄉下可練過武,一條牛我都能打死,你可別逼我!”
  居中那名大漢笑道:“唷!看不出你那樣還練過武,好,本大爺就跟你玩一玩,你去拿兵器來!”
  蘇光光問道:“什麼是兵器?”
  此時老帥哥大叫道:“笨哦!兵器就是抄家夥。”
  蘇光光點了點頭,對著那大漢道:“你等一等!”
  只見他跑到週邊道士中,搶了一個小道士的六尺木棍又跑了回來。
  蘇光光這招可用得妙,他如搶年輕道士手中木棍,不但得露出武功,且會被人發覺,而小道土就可憑他力大氣極搶著就走,一點也露不出破綻。
  蘇光光有了兵器回來還用手推了推武當掌門慧元真人道:“老法師你走開,棍子不長眼的,等一下傷了你,你可就衰到家了!”
  慧元真人只感到被他碰了一下,立即有一股深厚內力湧來,就在他差點退一大步想穩住身形時,那股推力忽變成吸力又把他拉了回來,看在別人眼中好似蘇光光推不動他似的。
  慧元真人心中吃驚,卻面不改色望了蘇光光一眼說道:“施主你小心!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壞人,你要是不敵只管喊出聲!”
  蘇光光在手掌心吐了口口水,搓手道:“看我的啦!我就不相信他會比牛更壯!”
  慧元真人走了回去坐下之後,只見居中那名大漢手掌擺呀擺的,口中卻笑道:“來啊!
  白痴!”
  蘇光光怒道:“我叫阿呆不是白痴,你再叫我可要生氣了!”
  “我就是要叫你白痴,你想怎樣?”那大漢奸笑道。
  “你敢罵我。我就揍你!”
  當“你”字還在口中未吐,蘇光光已舉棍衝前二步追著往旁躲閃的大漢。
  “當”一聲,這是木頭擊中骨頭的聲音。
  “ !”這是人倒下的聲音。
  “哇!打錯人了,對不起,你要不要緊!”
  原來蘇光光上前丈五移雙手握著木棍往後一擺,劈中眼前那名大漢。
  居中那大漢如往後直退就好了,偏偏他還往左閃,結果與他同時躍出並排的人,變成一個L形,製造機會給蘇光光耍寶。
  那名在蘇光光後頭不知死活的大漢,還滿嘴奸笑抱著刀看戲。
  冷不防蘇光光向後一揮的一棍,剛好“蚊子叮牛角塔塔”很準的,就在毫無防備之中,那名大漢的頭顱中央“百會穴”被打中。
  所以他連喊痛的機會也沒有,雙眼翻白, 然一聲,直坎坎地向後倒下去,後腦勺碰到地面流出了鮮血!
  蘇光光哇哇大叫著,木棍柱肋下一扶蹲下去播那名昏死的大漢。
  突然蘇光光後頭又傳來“ ”一聲。
  原來往後退那名大漢見同伴被他擊中倒下,不由得生起一腔怒火,衝了過去想一腳踢開蘇光光看看同伴的傷勢,蘇光光突然蹲下去,挾在他腋下的長很自然地向上翹,剛好刺中猛衝上來那名紅衣大漢的喉頭上。
  但見那名紅衣大漢張著大口啊不出聲來,手中大刀拋落一旁,雙手拖著脖子,退了二三步,也是雙眼一翻,瞪大著眼,“篷”然一聲不明不白地死去。
  這要怪就該怪地死期已到,怨不得誰,是他自個衝得太猛收不住勢,那長棍抵在他喉結上也不知道,那長棍離地尚有二三寸,是他自己把長棍壓抵在地板上,把自己喉結弄碎了。
  “奇怪!我又沒打到你.你怎麼自己倒下去!”蘇光光回首叫道。
  蘇光光這回耍寶實在耍得天衣無縫,讓人覺得真是“天公疼憨人”,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連倒了兩個。
  “哇!死人了!”蘇光光不待眾人驚愕回神。在那些紅衣大漢找他算帳之前,將木棍一丟已躲到那名老公子椅後。
  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道:“我坐在這兒好好的,哪有殺人!”
  此時武當門人大聲喝彩著,要不是武當華門人及時出來制止,武當弟子早已衝過去圍毆過三十名紅衣大漢,如今蘇光光謀殺兩人,總算替他們出一口氣。
  “二教主到 ”
  此聲宏音從廣場台階傳入鬧鬨哄的武當弟子們每個人耳中、單聽這一聲吼聲,足見來人勸不凡。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四名七尺大僅摃著一頂純金打造的大轎來到。
  內行之人一看,便可看出那頂大橋可不是鍍金,而是純金打造的,少說也有千斤重,但在四名虎背熊腰的健壯漢子肩下,但見他們摃得輕鬆。
  “哇!比我這範公子還氣派十幾倍,也不怕被人搶劫!”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此時先前來到的三十名紅衣大漢全向金轎跪倒,齊聲道:“恭迎二教主!”
  哇!眾人才見到先前來武當一直未露面也不出聲之人,從掀起轎簾中走出,對金轎抱拳一禮道:“屬下參見二教主!”
  但見從大轎中走出之人年約六旬,瘦長身材,最特別的莫過於那副又歪又尖的鷹鉤鼻。
  此時只聽武當掌門慧元真人驚叫道:“鷹杖追魂蔣士元!”
  只聽那穿著錦衣長袍的蔣士元回首哈哈笑道:“慧元真人,咱們二十年不見了吧!”
  只要在江湖混過的人,誰都知道鷹杖追魂蔣士元這黑道高手,單聽他二十年前憑手上三十二路鷹杖杖法與武當七子其中的三子聯手打了一日一夜不分勝負,足見他的修為非凡了。
  此時金轎中傳來清脆悅耳的嬌笑聲道:“蔣護法,事情都搞定了嗎?”
  只見蔣士元回身一禮道:“屬下遵從二教主指示先來武當宏揚我教成望,等侯教主來到。”
  就在一聲令人通思帶有磁力的嬌笑聲中,一名少婦從全轎中緩緩走出。
  她的出現,使廣場的眾人都忘了眨眼。
  只見這名年約二三十歲,濃妝艷抹的美貌少婦,身著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蟬翼粉紅紗罩,更顯出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膚,身上該凹的地方凹的迷人,該凸用地方比別人凸得讓人猛吞口水,雙眼噴火。
  七老八十的蔣士元,一臉奸笑雙眼直勾著少婦那雙欲蹦出鮮紅肚兜的酥胸粉乳打轉。
  那些跪在地上的紅衣大漢,個個伸長脖子渾然忘了眼前這位是高居教主之位的少婦。
  “無量壽佛!”
  武當掌門口呼道號,驚醒武當門人如醉如癡模樣。
  慧元真人這聲與少林寺的獅子吼截然不同,只見武當弟子個個如沐春風……
  此刻 個個神情自若,不像少林獅吼功般用內力逼人回神,而使人如熱紅的鐵碰到冰水般,全身冒出冷汗。
  只見那名艷婦故作嬌態,款款擺腰咯咯地笑著。
  剎時廣場上盡是那名少婦的笑聲,而這笑聲中還發出淫猥的聲息,使武當弟子心中那股無名火又壓抑不住。
  只聽慧元真人大吼道:“收斂心神,關六門招七竅!”
  武當弟子就掌門人的道家禪功呼出口訣之下與那淫蕩笑聲相抗。
  不一會兒。
  數十名功力弱的武當弟子抑不住腹中慾火煎熬,雙眼一張,狂吼地往那少婦衝去。
  剎時刀光閃閃,慘聲連連,三十多名武當弟子如瘋了般,全不知自衛地死在紅衣大漢刀下。
  “哇!我受不了了!”
  只聽蘇光光大吼一聲,在淫蕩笑聲中有如打下一記悶雷,使得中些快把持不住的武當弟子懸崖勒馬。
  只見蘇光光跳了出去,脫去上衣露出古胴色的胸肌,腳踏七星步雙手捏著劍訣搖頭晃腦地身子直抖,有如虯童起乩似的。
  “哇!阿呆又起乩了!”老帥哥大叫著,將一把作法事的七裡劍出鞘後丟給了蘇光光。
  但見蘇光光接住七星劍後在自己背部、腰部,頭部砍著,割著,口中大吼大叫與那匹笑聲相抗。
  “迎神哦!”
  只見一名年輕道土抱著兩個高四尺的竹籃從廟中奔了出來。
  原來衰尾仔配合多小豬哥將廟中儲放的煙火全拿了出來。
  只見他將二支火把往竹籃子一插,剎時砲聲震天價響。
  刺鼻濃煙隨風四散,將那淫聲打破。
  原來在那位少婦使出魔音功懾人心神之際,老帥哥一手護住小臭頭,用傳音來道:“小豬哥眼前這個天生尤物是三大魔頭的消魂仙子,她那消魂魔音有夠厲害的,現在讓你表現一下破除魔音救武當門人的小命!”
  蘇光光聞言後,眼珠子轉了轉,忙對潛身過來的衰尾仔傳音,兩人分頭辦事。
  濃煙散盡,笑聲已止,只見滿地紙屑迎風飛舞,蘇光光還舉著劍,搖頭晃腦,口中喃喃念著。
  “***小子裝什麼神弄什麼鬼,來人啊,給我劈了!”蔣士元怒叫道。
  “啊哈!”蘇光光大喝一聲,吼得五名紅衣大漢嚇了一跳之際,人已躍後五尺,用腳中勾勾起地上長棍,有如孫悟空耍金箍棒耍了一陣。
  “我乃齊天大聖孫悟空是也,大膽蜘蛛精竟敢為非作歹,本大聖非打出的原形不可!”
  蘇光光大叫道。
  只見蘇光光施出散形身法,身形幻成七條身影閃至五名大漢中,未曾聞得刀、棍相觸聲,那五名紅衣大漢只覺周遭盡是棍影,好似面對七名敵人攻來般,有的舉刀還未劈出一招華式,便到“閻王爺”那兒報到。
  “啪!啪!啪!這位公子真有演戲天份,且武功高強!”消魂仙子聲甜甜拍看手緩緩走出,嬌淫笑道,阻止自己人再衝過去送死。
  只見消魂仙子搔首弄姿,輕理雲鬢,一副嬌柔做作咯咯笑道:
  “是你的易容術實在太差了!”
  蘇光光“哦”了一聲道:“我哪兒露出破綻?”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你要露出上身卻把易容粉只塗到腰際下一點點,剛才閃躍之際不小分露出雪白肌膚了。”
  “哇!你真是大色母狼一只,往男人下中部瞧!”
  消魂仙子咯咯淫笑道:“這是本仙子的嗜好!”
  蘇光光哼道:“你可真是沒牙齒的千年蜘蛛精!”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公子罵我無恥儘管說出來,何必繞圈子罵人.這無恥兩字本仙子當之無愧。”
  消魂仙子又笑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你那猿躍狼撲身法是何人所教?”
  蘇光光笑道:“我是誰你就去猜吧!”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只要你全身脫個精光,你姑奶奶我就能猜出你是誰。”
  蘇光光也哈哈大笑道:“就憑你這南山貨?”
  消魂仙子脫口道:“什麼是南山貨?”
  蘇光光笑道:“南山貨就是無路用的爛貨。”
  消魂仙子雙眉一跳,隨之笑道:“我是不是南山貨等會你就知道,只要我抓了你這小的,就不怕老的不出面。”
  蘇光光笑道:“你不怕我們來個大鍋炒!”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多多益善,本仙子保證會讓你們飄飄欲仙,讓阿公不識阿媽!”
  此時坐在大椅上的老帥哥於咳了幾聲,搖頭道:“你想歪我,不如去撞撞牆算了!”
  消魂仙子尋聲望去.仔細打量坐在椅上的老花花公子,笑道:“老相好的,你很面熟.我們在哪兒見過!”
  老帥哥哈哈笑道:“何止見過,我還差點跟你來一腿!”
  消魂仙子淫蕩大笑道:“能和我差點來一腿的,江湖上沒幾個人。”
  老帥哥笑道:“我就是未中標的那個,你不是要抓小的逼老的出面嗎,孔子日:打狗也需看主人,你給我試試看!”
  蘇光光叫道:“孔子有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麼沒聽過或看過!”
  老帥哥道:“你沒聽過,有邊讀邊,沒邊讀中間,沒中自己編。”
  蘇光光笑道:“我真是輸你很我。”
  “到現在才知道!”老帥哥笑道。
  此時魔杖追魂蔣士元哼聲道:“我們教主說得到做得到,你算什麼東西!”
  老帥哥“刷”的一聲,打開扇立起身緩緩走到蘇光光身旁笑道:“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們教主再嘗嘗四十年前被剝光毛髮的滋味!”
  “哎唷!你幹嘛拉我頭髮……”蘇光光撫著頭苦叫道。
  就在老帥哥吹口氣將兩指間的一小撮蘇光光頭髮一吹之際,只見消魂仙子再也笑不出來。瞪著大眼,驚訝:“你是……”
  “我是天堂有名氣,地獄有名聲”這個潑猴的師父!”老帥哥朗聲道。
  只聽消魂仙子朗聲道:“老鬼仍然想管閒事?”
  老帥哥笑道:“沒有哇,我是專程來此拜拜,誰想到適逢其會!你若不惹我,我就不會範作!”
  消魂仙子聞言後,從她臉色上瞧,便知她很忌憚這名神秘老人,經他這一說忙扯找台階下,道:“好,本仙子今天就看在你面子上放過武當。”
  消魂仙子說完、反手一招,只見金轎轎簾無風自掀,從橋中飛出兩個紅色包袱,掉落在武當掌門慧元真人面前。
  只見那紅色包袱滾了兩滾,紐巾頭上的結一解,兩顆血淋淋,死不瞑目張大眼的人頭滾到慧元真人腳下。
  此時有人驚呼道:“崆峒掌門蔣榮元,點蒼源掌門莫奈弘!”
  消魂仙子冷笑不止道:“不錯,這就是你們的榜樣,我跟你們三天內向統一教投誠,否則……”
  “否則你要來當道姑是不是?”蘇光光調侃道。
  只見消魂仙子臉色陰陽不定,是已忍到極點,只聽她怒哼一聲,進入金轎,道:“咱們走!”
  統一教眾人就在武當弟子怒視定下,匆匆下峰而去。

runonetime 2008-08-30 06:02 AM

第二十三章 贏得美人心

  此時武當掌門慧元真人率領武當七子來到老帥哥與蘇光光兩人身旁,道:“多謝兩位大俠此恩此德,武當沒齒難忘,請隨貧道入內一敘。”
  老帥哥、蘇光光,小臭頭三人便在眾人喝彩聲中隨武當掌門等人走入密室。
  武當掌門等小道士送來茶水,關上室門後,才道:“貧道有眼不識泰山,先前對三位大俠輕視之罪還望三位大俠見諒。”
  “不會阿!孟子曰: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這飯桶公子大把大把銀子換來了你們像阿公、阿媽的招,我可是爽死了!”
  只見慧元真人聽的“滿面拿豆花”(尷尬),還好蘇光光冷哼一聲,心不甘情不願道:
  “你爽我可不爽!”
  老帥哥用扇子敲了地一記響頭道:“息麼?我花一點點小銀子不行嗎?這主意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怨不得誰,我這樣花銀子才對得起社會,讓資金流通。”
  蘇光光笑道:“你多流通幾次,我可就要喝西北風了!”
  此時武當七子之首悟道真人笑道:“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蘇光光不懷好意笑道:“你們七個屁股洗乾淨了沒有?”
  武當七子等人聞言一楞,隨之齊聲道:“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嘆了口氣道:“我差點變成死豬哥輸光光了!”
  只見武當七子面露喜色了,這下總算他們燒香拜拜有效了,這蘇光光沒死,心頭上那塊大“愧石”可放下了。
  此時慧元真人對老帥哥一禮道:“請教老前輩尊姓大名?”
  老帥哥道:“我這飯桶公子當上癮了,你們就四敵興聲範公子或老帥哥就可,我現在任職跑路族的跑路長老,有什麼事你跟我們這位老大去說,我怕多說話他們會逼退方式,叫我回家吃自己。”
  蘇光光隨吃笑道:“放心,我會花一點退休金給你好好等死!”
  “呸!呸!呸!豬嘴就是豬嘴永遠吐不出狗牙!”老帥哥哇哇大叫。
  此刻慧元真人便把蘇光光跳崖逃生後,他們曾派人到那家當舖去調查,結果當舖老闆說全當舖中的票在,單單那條金鍊玉佩丟了。
  “媽的姑隆,金鍊玉佩丟了不就等於我丟了老婆”蘇光光叫道。
  “丟了,再撿回來嘛,以我結婚百年經驗我倒想勸你丟了就丟了,撿回來我寧可往黃河跳了!”老帥哥笑道。
  此時小臭頭嘻笑道:“老帥哥這句話被那小美人釘鞋恰查某聽到,我看她不會用和平理性的方法逼退你這位長老,而是用暴力訴求。”
  老帥哥笑道:“哇!他那個未來的權勢那麼大啊!”
  小臭頭笑道:“族中全是她的死黨,你說呢?”
  老帥哥指蘇光光道:“那他呢?”
  小臭頭道:“他呀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不不錯嘛,紙老虎終於能唬一個人,比我好多了,那人是推?”老帥哥笑道。
  蘇光光嘿嘿笑道:“就是你羅,只要我一提議可會全票通過,逼退你這個大代溝!”
  老帥哥哇哇叫道:“天啊,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嗎?若不是我們這些老大辛苦打拚讓樹成蔭,讓你們好吃好過,你們會有今天?”
  蘇光光笑道:“時代不同了,你們自以為做得很好,卻有許多爛攤子等著我們去收拾,現在的人只會看眼前,那會緬懷以前的豐功偉業!”
  “欸!慘哦!”老帥哥苦笑道。
  慧元真人見他倆你一言,我一句的,自己卻插不上一腳,心中卻有許多事欲請教老帥哥,臉上立現為難之色。
  老帥哥道:“怎麼,你是不是有屁要放?”
  武當慧元真人暗道:“連七八十年前成名的邪派高手消魂子見他也要如老鼠見貓般,看來這位老前輩來頭不小,我看當以晚輩自居!”
  只聽慧元真人苦笑道:“晚輩是想請教前輩對統一教的看法。”
  老帥哥又來個搖頭晃腦道:“子曰:你問我,我問誰,在下飯桶公子對這新鮮玩意統一教不清不楚,如何看法也乎!”
  蘇光光吃吃笑道:“老帥哥總有一天你會被孔子,孟子拉出去幹掉!”
  慧元真人見他倆人又抬起摃來,忙截口道:“就是我們七大聯盟會師于仙霞嶺結束之後,七大掌門便在會場上接到挑戰書,要我們七大聯盟歸順冷血門所創的統一教,當時我們七位掌門人不屑一顧,只當有人搞噱頭便各自回去,哪知今日方知崆峒、點蒼掌門被殺,兩派已落入統一教之手。”
  老帥哥道:“真可惜你把七大門派會師精彩的那一段恰跳過去。”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你想損我?”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被你說中了,看來我是沒戲唱了!”
  此時小臭頭忙道:“別鬧了,看來他們老的不跟老,而小的也不服小,人家可是在問你們正經事!”
  “媽的姑隆!我們跑路族只是來個暫時解散,就有什麼玩意兒的統一教出來搶風頭,想跟我作對!”
  慧元真人忙道:“此次統一教是當今武林黑道中高手,可說邪派空前大結合而江湖中除七大門派稍有聯繫外,其他皆是各自為政有如一盤散沙,近來武林出許多門派幫毀人亡,就連天下第一大幫也化整為零轉入地下活動,武林中江湖正義之士亦是死傷無數!”
  老帥哥道:“子曰:三年一輪,好壞照輪了!”
  “停!”蘇光光叫道:“長老級的,你別再子曰、孟曰、亂亂曰,連民間欲語都成曰了,實在聽了會破病!”
  老帥哥笑道:“那以後再加個帥哥曰好了。”
  此時武當慧元真人忙道:“正如老前輩所言,江湖寂靜太平五十餘年,如今又被野心人士掀起殺劫!”
  老帥哥道:“這叫靜極思動。”
  慧元真人道:“這裡老前輩登高一呼,領導諸雄消弭這血腥風暴!”
  老帥哥道:“老了,我這無名之輩登高一呼,恐怕連蚊子、螞蟻都不來,到時候大的不服,小的九怪,中的有甩,我說法滿臉全豆花!”
  慧元真人忙道:“老前輩太謙了,消魂魔女你一句話無功而走,足見老前輩在江湖中的名頭能使黑道之人聞風喪膽!”
  老帥哥道:“你別用高帽子來拖我下水!”
  慧元真人忙道;“老輩德高望重。”
  老帥哥道:“那你聽過風楓這個人嗎?”
  慧元真人沉思一會兒才道:“他是江湖中人麼?”
  老帥群道:“這就對了,鳳楓是一個一百多年前的成名人物,連你這江湖上前輩級人物都想不起,更不用說別人了,你要我登高一呼,群雄奮起,可會變成登高放屁,群雄躲避,到時你們的武當可真變成武功當舖!”
  武當慧元真人望瞭望武當七子,見長老也想不起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心中感到對自己說些有後悔,真的會變成登高放屁了。
  老帥哥道:“本公子是溜出來玩,可說是被這只小豬哥誘惑的,本公子早已不管江湖事,我只能從旁協助你們,現在統一教以各個擊破的方式蠶食武林各地盤,你們應該發武林貼來一次大團結挽救頹勢。”
  慧元真人一禮道:“老前輩所言甚是,貧道立即廣發武林帖,請各大掌門共商大計。”
  “媽的姑隆,什麼江湖武林,我看改成殺人大屠宰場算了,一波未平又一波又起,小浪不斷,大浪一掀令人膽寒……”
  蘇光光道:“古時候有一條蛇喝酒喝成龍,醉酒之後道出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是人性各階層甘苦最好的寫照!”
  小臭頭忙道:“豬哥老大,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蘇光光道:“餵!小臭頭你能加入跑路族可是靠你顆臭頭,變成我們的軍師,我可不是請你來幫吃,帶花銀子的!”
  老帥哥道:“老大,你別含沙射影好不好,我這跑路族長老是還沒有機會表現才華,可不是白吃白喝的長老。”
  蘇光光笑謔道:“跟著我就要二角找五錢(角五覺悟),把腳底抹油隨時準備溜!”
  老帥哥笑道:“安啦,我以前也是常常跑路,已經跑出心得了!”
  蘇光光吃吃笑道:“你都跑給誰追?”
  老帥哥敲了他一個響頭道:“心知就好還拿出來回鍋炒!”
  小臭頭忙道:“咱們哪時候溜?”
  蘇光光笑:“等衰尾仔半夜溜來,咱們就離開這,到萬劍門找殺千刀、釘鞋,還有冰塊。”
  老帥哥忙道:“萬劍門是什麼東西,好不好玩?”
  小臭頭笑道:“萬劍門成立至今已在百年之久,是一個專集天下名劍、劍術獨豎一格的門派。”
  老帥哥笑道:“這個好!他們有沒有賣門票,讓人參觀天下古名劍。”
  小臭頭笑道:“真可惜,咱們老帥哥沒當他們門主,不然萬劍門可要改名為萬劍博物館。”
  蘇光光嘻笑道:“只可惜你們兩位不能去!”
  “為什麼?”老帥哥,小臭頭齊聲叫道。
  光光道:“依武林局勢,統一教差不控制了江湖上許多幫派才敢向七大門派挑戰!”
  小臭頭點頭道:“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寒,統一教至今那個大教主是何方神聖無人知曉,單單這成名八十多年已消聲匿跡魂魔女重現江湖,就可知統一教的實力令人可怕!”
  蘇光光道:“所以羅,咱們既然在江湖上混,總也要對武林盡一點心意!”
  老帥哥道:“就憑咱們這幾個,不必人家動手,每人吐幾口痰就可把我們淹死!”
  蘇光光道:“所以你們不能跟我去萬劍門,而是以小臭頭的記憶把那些動高強而躲到地洞中的高手找出來,組織一個外族兵團。”
  老帥哥道:“什麼叫外族兵團?”
  蘇光光道:“所謂外族兵團就是不屬於任何門派之人,由老帥哥領導,不露姓名不加入武林聯盟,打擊統一教,讓他們摸不清”外族兵團“底細,我們也來個各個擊破讓統一教疾於奔命!”
  “妙計!如此一來外族兵團不但實力雄厚且行蹤飄忽統一教可夠受的了!好!我老帥哥幹了!當個無名英雄!”老帥哥道。
  蘇光光笑道:“你們就單桃那些統一教厲害的角色鬥,我們跑路族的就揀統一教那些南山貨下手。”
  小臭頭自知身無武功,如與蘇光光在一起倒成了一個不小的包袱,而他跟在老帥哥身邊不但能保命,且可策劃所謂外族兵團的行動,這就是蘇光光的用意。
  半夜時光。
  衰尾仔背著千年桃木劍與蘇光光等人會合後,便分成二批下武當山。
  當蘇光光、衰尾仔施展輕功,奔向萬劍門找心中所受的人途中。
  只聽左邊一大片蘆葦叢中傳出打鬧聲。
  衰尾仔道:“老大,聽這聲音好像是母的在打架!”
  蘇光光笑道:“母的打架才好看,咱們鑽進去看看。”
  兩人悄聲潛行尋聲而去。
  “媽的姑隆!老娘們,咱們又見面了。”蘇光光躲在暗處暗叫道。
  原來蘇光光聽出這淫蕩的獨特笑聲,正是夾著尾巴溜下武當山的銷魂仙子曉甜甜。
  消魂仙子下武當後便遣回鷹杖追魂蔣士元一乾屬下,自個兒回到老窩,帶了二十幾名徒弟出來打野食。
  他們一幹人就躲在官道旁這一大片蘆葦叢中,截殺七大門派的弟子。
  而這位白雪般小姑娘正是神劍仁帝風楓的曾、曾、曾孫女。水龍宮少宮主風倩倩。
  風倩倩沒把太爺請回去,被火山爆發的老太君罵了一頓,她這位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少宮主還未曾被老太君在眾人面前如此訓過。
  風倩倩滿腔委屈躲在房裡哭了一陣,便叫那兩名曾見過那個叫什麼小豬哥歪人的宮女畫出他的肖像。
  這兩名宮女畫畫的功夫,可是啟智班級的,被少宮主逼著畫,總算畫個六分像。蘇光光英俊、可愛的優點全中在畫上。反而是雙眼色迷迷的豬哥樣畫了個十足。
  蘇光光的畫像就掛在牆上當風倩倩的靶子。風倩倩一不高興。就會往他身子射幾把長刀。
  人家是越射氣越消風倩倩是越射越火大,恨不得把那豬哥樣的蘇光光給啃了。
  風倩倩便學起兒時玩意兒,來了個“留書離家出走”,帶著寶劍潛出眾龍宮,找那個誘拐太老爺“今天不回家”的小豬哥害人精算帳。
  當然水龍宮老宮主發現心肝寶貝離家出走,定是又悔又怨“噗噗跳”(生氣跳腳),來個全體總動員找尋少宮主。這下老帥哥當然也會被那母老虎記下一筆帳。
  風倩倩一離開水龍宮怕被老太君派人追了回去,便施展輕功全力奔行。
  風倩倩走了三天,除了吃飯填肚子外不敢稍稍逗留。
  就在她打尖時,聽到奔舊桌之人談起崆峒、點蒼兩位掌門人已被統一教殺了,新立掌門人歸順於統一教,今聽聞風少下一個遭殃的便是武當派。
  風倩倩聽聞此消息,料想太老爺可能會去湊熱鬧,便打定主意往武當而行。
  風倩倩日夜趕路走到了離武當二百里路的官道上時,卻聽到這一大片山坡地二人高的蘆葦叢中傳出了四名大漢的叫聲。
  風倩倩初出江湖又不懂世事,哪聽得出這種很似痛苦又很快樂的哀號聲。
  風倩倩好奇心一起,心中暗道:“太爺說學武功不僅健身且可保護好人打壞人,我何不去看個究竟,如果是強盜殺人搶劫,那我可就變成俠女了,到時連老太君也會誇我幾句。”
  風倩倩打定主意潛入中心,滿腦子幻想著俠女英姿,哪知她浙漸踏人危險處。
  當她伏身於地上撥開草叢一看,不禁嚇得問“啊”了一聲叫了出來。
  原來就在蘆葦中被劈開二丈方回的空地上。有四五名大漢全身赤裸裸地躺地上。
  而圍在他們周圍的有十幾名全身脫得精光的妖女。
  鳳倩倩再笨也知道這堆人在做什麼。
  風倩倩的那一聲驚叫,哪逃得過地一旁的消魂仙子耳目。
  消魂仙子往前一躍,巳躍到風倩倩滿瞼通紅轉身上出半步的身前。
  “唷!好一個標致的小姑娘,真是人見人愛,人見人憐!”消魂仙子笑道。
  消魂仙子這一說,十幾名閒著沒事的妖女已奔了過來將風倩倩圍在中央。
  風倩倩見她們這不知廉恥的穿著打扮,又羞又窘,忙抽出寶劍道:“你們不要過來!”
  消魂仙子聽到她那天生的嗲聲,哈哈大笑道:“唷!小姑娘你這聲音可會迷死天下男人的!”
  “小心,看劍!”風傅傅還客氣地口說警語。才一劍刺向消魂仙子前胸,想逼退她以便脫身。
  “當”一聲。
  只見風倩倩手小寶劍被消魂仙子手指一彈。已飛出蘆葦叢在中空中閃著亮光掉落十丈之外的草叢中。
  風倩倩極想衝出重圍,哪想到她一出拳或一拍掌,消魂仙子就用前胸那兩塊肉迎迎上去。害得風倩倩驚叫連連,趕忙縮手後退。
  風倩倩就這樣不知不覺從五丈外走列空地上。
  風倩倩腳下個不穩連旋身定住自個身形,又反手掩眼驚叫起來。
  此時潛行到十丈外的蘇光光兩人知道是消魂仙子,便停住身形不敢靠近。
  只聽消魂仙子咯咯笑道:“姑娘小天生麗質,加上你那世上少的嗲音,真是我們百年難得一見奇才,只要你肯拜我為師,我包準你不出十年必會名動江湖,成為我飄仙門的少掌門人!”
  “妖婦,你休想我去拜你為師,快放我走!”風倩倩嬌怒道。
  “媽的姑隆,聽這聲音這麼嗲,聽得我飄飄欲仙連骨頭都酥軟了!”
  蘇光光與衰尾交仔換了個眼色,兩個都會心一笑。
  “老大,我們要怎麼辦?”衰尾仔用內力傳音。
  蘇光光傳音道:“我看那個姑娘八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咱們多待一陣子看看,想點辦法,如需要的話咱們再衝過去救人!”
  衰尾仔傳音道:“這麼麻煩,咱們倆一個東,一個西,救了人往草叢裡藏,跟她玩捉迷臧迷戲。”
  蘇光光敲了他一下,傳音道:“咱們兩人武功加起來或許還夠與那老妖女一拚,但她的人可不是木頭人,會站在那兒看戲!”
  此時風倩倩突然旋易撿起一支大漢衣服旁的長劍叫道:“你們再來,我就跟你們拚了!”
  消魂仙子哈哈笑道:“小娘子,你還不死心,既然你要玩,本仙子就叫人陪你玩玩,我倒要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此時已有三名妖女上前去。拿出五顏六色鮮豔花彩帶,右手持帶,左手握著一把一尺二寸小的劍圍攻著風倩倩。
  蘇光光兩人已聽到金鐵相觸之聲及消魂仙子笑道:“不准傷著了找這未來的寶貝徒弟!”
  “哼!我就是死也不當你的徒弟!”
  此時蘇光光拉了拉衰尾仔又走出了十丈才低聲道:“看來我們要拚一拚了!”
  哀尾仔道:“怎麼拚法?”
  蘇光光抓起地上的枯草道:“用火攻。”
  說著便伸手一抓,將四周易燃的枯草綁在一起,又從身上拿出一只小布袋。
  蘇光光打開袋口將磷粉灑在枯草上道:“等會你拿這袋磷粉繞到對面去,像我這般提起個草球,再將磷粉灑在枯草上。”
  衰尾仔幫蘇光光做了幾個草球後拿著磷粉繞到那頭等蘇光光發令而攻。
  蘇光光帶四五個草球綁在腰帶上又潛回原處,便聽見消魂仙子道:“小妮子真不錯”
  “老妖婦要你管!”風倩倩叫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兩個下去,把她的衣服給我剝了,不准傷人!”消魂仙子道。
  風倩倩展開老太君的分光劍法來配合著“猿躍狼撲”身法。應付三名妖女手中彩帶及短劍還有反擊的能力。
  如今又躍入兩名長女。情形馬上改觀,只見五名妖女進退閃躍中似帶一定尺度一種似有似無的陣式。
  風倩倩只覺漫天都是彩帶鮮豔的幻影,耳中盡是刺耳的汗笑聲,擾得她心神不寧,幻影重生。
  十丈外的蘇光光在一聲笑聲中,已聽得衣帛撕裂的脆響。
  “住手!”消魂仙子笑道。
  “你們不要撕我的衣服!”只聽風倩倩失聲哭叫道。
  消魂仙子走向縮在一旁雙手緊拉著一件千瘡百孔的銀白破衣,哭的傷心的風倩倩笑道:
  “咱們都是女人,裸體看看又有什麼關係?”
  只聽風情情只顧著哭,也不答話,便聽消魂仙子噴噴有聲道:“肌色白如玉,只可惜太單薄少了幾斤肉,不然可就十全十美!”
  此時一名妖女落笑道:“師父,剛才如叫大師姐留下個男人讓她嘗嘗甜頭,你就不用這麼費事,說不定她一嘗到甜頭可就……”
  空地上爆出了妖女的盪笑聲。
  突聽風倩倩叫道:“你們都給找走開,否則水龍宮老太君不饒你們!”
  “水龍宮!老太君!那不就是老帥哥的窩……”蘇光光聞言驚叫道。
  只聽到一片嬌笑聲中,消魂仙子止笑急道:“你是水龍宮神醫婆的什麼人?”
  此時十幾名妖女聽見仙子的急喝聲,忙都止住了笑,想必水龍宮之名使他們有所忌彈。
  “我是水龍宮少宮主風倩倩,神醫婆是我老太君!”風倩倩見消魂仙子似很怕老太君,便想用老君名頭唬她,自己才有逃生之機。“哈!哈!哈……”消魂仙子仰天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你那老不死爺爺把我攆下武當,壞了我的名頭,我才想找算帳,如今來個小的,只要你落入我的手掌中當人質,相信神劍仁帝、神醫婆再也不敢與我作對,那本仙子的桃淫掌可要雄霸天下,無人能解,到時今天下男人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原來她就是老帥哥的寶貝孫女,怪不得老帥哥怕她的嗲功、撒嬌功!”蘇光光暗笑道。
  “完了這下計劃可要改變了,我不先衝下去不行了!”光光叫苦道。
  原來他要衰尾仔跟他心中默數到一百兩人同時衝出救人後各自散開,到萬劍門會合……。
  “來人啊,將這名丫頭押回飄仙門囚禁!”消魂仙子哈哈大笑道。
  “媽的姑隆,才數到八十八你們就要跳車,看來只有拚了!”蘇光光暗叫道。
  “來不及了!衰尾仔衝啊!”
  只見蘇光光點燃四周枯草抓起兩個火球,身形拔空丈、往空地上丟去。
  消魂仙子驚愕仰頭之際,火球已往她面門射到。
  消魂子冷哼一聲一掌拍出,不料掌勁未到,兩顆火球轟然爆開來。
  饒是消魂仙子躲得快,身子薄紗頭髮碰到爆開火苗已被點燃,二十幾名愣在當場不知死活的妖女,等火上身子驚叫連連,雞飛狗跳在地一打滾,想撲滅衣物上火苗。
  兩顆火球爆開落地後,便將空地上枯草引燃,再加上妖女慘叫地又引燃周身枯草,剎時空地上濃煙四起,燒得猛烈。蘇光光只見消魂仙子厲吼一聲,飛身躍來。忙氣沉丹田鑽入蘆葦中,將草火球點燃丟向蘆葦草。
  風勢助長火勢,只見被點燃的枯草竄燒濕的蘆葦形成濃煙,高有一丈的大火。
  消魂仙子躍到之時,已慢了一步讓蘇光光躲入密密麻麻草叢中不見人影。
  在四周高溫之下,消魂仙子及二十幾名妖女身一的薄紗被大火一烤,全緊貼身上,燙得她們哇哇大叫。
  此時草叢中衝出一條人影,兩名站在風倩倩身旁正跳叫著,脫去身上薄紗之際的妖女,還未看清來人面目,腹部各中了一掌,倒飛出去一丈外掉人火海中,哇哇大叫地滾著。
  蘇光光笑道:“這火烤老母雞滋味不錯吧!”
  蘇光光一見風倩倩還拉著一件火衣覆身,忙用力將她身上的破火衣拉去。
  蘇光光心中驚叫一聲“哇?怎麼她身上光溜溜的?”
  蘇光光自知身陷險地,不容他猶豫,忙將外袍披在風倩倩身上,拉著她的手腕道:“快走!”
  “不行!我的穴道被製功力盡失……”風倩倩叫道。此刻蘇光光已聽得後頭消魂仙子冷笑道:“想走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就在蘇光光聽得一聲“噫”鑽入耳中之時,只覺背後似被箭矢射中般穿透右胸。
  “嗯”了一聲。
  蘇光光硬吞下胸口翻湧而來的鮮血,順勢往前一撲撞到風倩倩身。
  蘇光光這一撲可不是亂撲的,只見他右手一碰上風倩倩的腰上,便拉著她雙腳,大喝一聲,施出猿躍身法抱著風倩倩身形躍起二丈。
  此刻消魂仙子一件博紗已燒黏於肌上,有如綽入臭水溝般身上黑點斑斑,她那寶貝頭髮也已燒去一小半,長髮 散又冒煙,如同垃圾鬼般,狼狽至極。
  “小豬哥!快走!”
  蘇光光身形躍高二丈之際,消魂仙子也已如影而至,一掌拍向蘇光光後腰。
  剛好哀尾仔趕到,大喝一聲,雙掌一拍,不要命地撲向消魂仙子以掩護蘇光光逃走。
  “篷”一聲。
  消魂仙子身在半空見左旁渾厚掌勁擊來,忙側身躍高六尺,長指一彈,射向衰尾仔。
  哀尾仔掌勁碰到指勁,只覺各掌心有如被針刺入一般。忙模腰一閃,掉入了熊熊大火中。
  衰尾仔的突襲,將蘇光光從鬼門關拉回來。
  原來消魂仙子以一對二內力一分為二,指勁逼退衰尾仔,右掌虛空一按,只是功力已大折扣。
  “哇!”一聲長叫,鮮血噴到光光前胸。
  蘇光光只覺從風倩倩身上一股拳勁傳來,擊在右肩上。震動了被指勁穿透的右胸,一口鮮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身子有如斷線風箏般,掉落一片火海之中。
  消魂仙子見兩人中掌掉人火海中不見蹤影,而大火已燃燒兇猛,再不走可要逃不出去,不禁怒道:小豬哥,你給我記住!快退!
  剎時間二十幾名被燒得體無完膚的妖女在消魂仙子用掌勁劈出火巷下,施展輕功光著屁股逃之夭夭。
  消魂仙子時運不佳,重出江湖未選個黃道吉日,兩次吃敗仗,尤其這戰更臭,如傳出江湖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風倩倩被消魂仙子隔空傳入掌勁打中後腰,便已昏了去。
  蘇光光摃著風倩倩好似摃豬一般,摔入大火中後便往前而衝。
  蘇光光求生的意志使他整個人變成麻木人般只顧逃使他衝出一大片蘆葦叢往前面一座茂盛山林衝去。
  “噗通”一聲。
  “哇!”蘇光光驚叫退。
  原來蘇光光神智不清摃著風倩倩衝入了茂盛山林之中,跌倒了又爬起繼續跑,就這樣跌跌爬爬,對眼前嘩啦啦大響的瀑布潭水卻視而不見,一腳踏空,跌入了水池之中。
  冰冷的淡水將蘇光光掠回了現世。蘇光光這才手忙腳亂地抱起差點被溪水衝走的風倩倩爬上岸邊仰躺著喘息。
  媽的姑隆,這次是我有史以來跑路跑得最狼狽的一次。
  蘇光光口是自喃著,忍痛將身上那件燒焦的在服脫去,方才他一腳踩入水池中,全身沾滿了炭泥又腫起了水泡,好擬躍進臭水溝爬起來似的,全身髒兮兮,且一滴滴黑水還往身上滴。
  “哇!好哩佳在,這條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不怕火,不然我那黑草可要像我頭髮一樣完蛋了,要是傷到小雞雞看我怎麼向蘇家列祖列宗交待!”蘇光光邊止往不斷湧出血的右胸,還邊自我嘲諷一番。
  蘇光光又笑道:“看來那些老查某妖精也不好受,只是我右胸被她指勁穿了個小孔,有點不合算。”
  蘇光光跳入水池中,咬牙切齒地洗著身上炭泥,看他那種表情,大有人今生不敢洗澡了。
  蘇光光在河岸邊割了幾片香蕉葉,想蓋在風倩倩光溜溜的身上。
  “不對,我不幫她洗洗,萬一她身上的水泡破了沾了炭泥,那可就難好了。”
  只見風倩倩也是髒兮兮的,一頭長發燒得能算個短髮,還有毛就算不錯了,腿上也是水泡多多。
  蘇光光笑道:“你呀現在可真正美的冒泡。”
  蘇光光抱著她躍入池中,小心翼翼地將她頭髮、身上的炭泥洗淨。
  蘇光光看著風倩倩美麗的胴體,看得有點心猿意馬,丹田中一股熱直往上冒,蘇光光打了自己一巴掌,將全身浸入冰涼水消去熱氣後,閉著眼睛將風倩倩抱上岸放在鋪著香蕉葉的樹下。
  蘇光光將香蕉葉蓋在她身上時,手背卻觸到她的肌膚,不禁叫道:“奇怪,她身上怎麼那麼燙!”
  蘇光光才在倒臥的風倩倩後腰上發現一個五指掌印,不禁道:“奇怪,哪有中掌地方全呈現粉紅色,這老妖婦到底練的什麼毒掌法?”
  蘇光光忙咬破手指頭,將自己體中能解百毒的鐵蓮花血液滴了幾滴在風倩倩口中。
  經了片刻。不但風倩倩後腰粉紅色掌未退連全身紅了起來。呼吸也隨之急促。
  “媽的姑隆,這是什麼掌法,看來只好把她浸人淡水中!”蘇光光暗道。
  其實此時蘇光光也覺得全身燥熱起來,丹田那股莫名熱力直往全身遊走,雙眼越發捨不得離開風倩倩身上。
  “嘩!”一聲。
  蘇光光所起風倩倩雙雙躍入水中,讓冰冷溪水衝醒自已神智。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
  只見蘇光光運氣強壓腹中那股熱氣,全身發抖起來。
  就在蘇光光抱著風倩倩躍入溪水時,風倩倩身上被製的穴道,已被腹中那股熱氣衝開。
  風倩倩也是偷看了眼前那少年郎一眼後,體中那股熱氣立即更熱,忙也運氣調息。
  風倩倩自小跟在曾、曾、曾奶奶老太君身邊,她的醫術比她的武功好上好幾倍,此時才想起老太君說過,天下有一種奇淫掌勁,乃是用天下奇淫的桃花紅浸泡全身,使桃花紅溶於體中。
  “難道我中的是桃紅掌。對了,她們是飄仙門的人。消魂女魔不就是飄仙門掌門!”風倩倩驚叫道。
  原來消魂仙子的桃紅中並不是專門劇毒,而是激發起人體慾望興奮的增強體力催藥劑所以“鐵蓮花”發揮不了解毒的作用。
  風倩倩知道“桃紅掌”,如只嗅掌中的香氣還能使全身浸在陳年老熱醋中,將這毒隨汗水逼出,如中了掌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吞下解藥大瀉一天就會好了,另一條就是找個異性,陰陽調和淫毒立解。
  蘇光光經二次蛻變內力深厚,加上冰涼的淡水沖洗之下,還能控制自己。
  然而風倩倩可就不同了,本是還能閉著眼,再來是緊閉看的眼皮露出一條細縫。看著眼前這位英俊的少年郎。隨後不知不覺睜大了眼睛,噴火似的盯著蘇光光,呼吸已急促了起來。
  到這地步,她體內淫毒已是壓抑不住了,好似只要男的就好。
  只是那少年獨有的忍熬還沒幻滅,使得風倩倩看不出什麼路數。
  無巧不巧蘇光光強忍痛苦稍微動了一下,手臂碰到了風倩倩的手臂。
  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乾柴碰上烈火,一拍即合。
  “餵!別哭了好不好。我十八年青春這下全毀在你的手中,應該哭的是我!”蘇光光叫道。
  只見風倩倩縮在香蕉葉下暗暗流著眼淚,無以應對,只因為她還記得是自己控制不住慾火撲了過去。還把人家抱上岸來的。
  “餵!聽說你們水龍宮那個老太爺也是被你老太君強抱失身的啊!”蘇光光無話找話。
  風倩倩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蘇光光笑道:“老帥哥常跟我說起他那段光榮歷史。”
  “光榮歷史?”風倩倩道。
  “是啊!老帥哥說他自己長得太英俊才會被女人欺,使他終身顏面盡失。”蘇光光哈哈笑道,很滿意自己暗編亂蓋的說詞。
  “你口中的老帥哥是誰?”風倩倩忙問道。
  “還有誰,當然就是水龍宮的老太爺神劍仁帝風楓先先!”蘇光光笑道。
  此時風倩倩憶起中掌一剎那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小豬哥快逃!”而老太爺不就是跟小豬哥玩很不想回宮嗎?
  風倩倩忙問道:“你就是小豬哥?”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
  “我老太爺呢?”風倩倩問道。
  “哇!你……你……快蹲下,”蘇光光十指九縫掩在眼上叫道。
  風倩倩一激動,忘了她還是光溜溜地叫著便站了起來,忘了拉香蕉葉蔽體。
  風倩倩驚叫一聲趕忙蹲了下去,拉起香蕉葉人又哭了起來。
  “剛才好好的你怎麼又哭了,欸!真煩啊!”蘇光光苦著臉嘆道。
  “現在怎麼辦?”風倩倩哭了一會兒說道。
  蘇光光見她不哭,籲了一口氣道:“咱們只好等到天黑用這香蕉葉蔽體,跑去偷衣服穿了。”
  “我不是說這個。”風倩倩滿臉通紅道。
  “不然你說哪個?”蘇光光故意假仙道。
  我是說……說……我們……我們的事!風倩倩低聲道。
  我倆有什麼事?蘇光光笑問道。
  “哇!”一聲,風倩倩又哭了起來。
  “媽的姑隆!要哭大家一起來哭,我又不會哭輸你!”
  “哇!”的一聲,蘇光光更大聲地哭出來,且哭得淒慘,有如唱歌仔戲般,聲淚俱下。
  過了好一陣子,只見風倩倩眼著大眼仰看著已哭得聲音都啞了,身子不住打顫的蘇光光。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鳳倩倩嬌嗲道。
  “我怎能不哭,我一想到十八歲的青春破功了,且會被你老太君剝皮,你說我歹命不歹命!”蘇光光哭道。
  風倩傅臉一紅低聲道:“算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求老太君成……成全我們……”
  蘇光光忙道:“你是說要跟我成親?”
  風倩倩的臉更紅,再也不敢看蘇光光一眼,低聲道:“事已至此,我不是嫁給你就是死!”
  蘇光光道:“這樣也是有人會剝我的皮!”
  風倩倩忙問道:“誰?”
  蘇光光道:“我那個三吻定終身,未來的大老婆,萬劍門玉女劍使釘鞋小美人孫麗麗!”
  風倩倩聞言道:“你已有未婚妻!”蘇光光點頭道:“就是這樣才麻煩!”
  風倩倩猶豫著低首垂思,才道:“要是孫姐姐能容得下我,我願當小的!”
  蘇光光大嘆道:“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哇!你幹什麼!”風倩倩大叫著。將香蕉葉拉到頭上掩起雙眼。
  原來此時蘇光光站了起來脫下那件他倆唯一僅有的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
  夜半時分。
  兩人擁抱著睡了個香甜又綺麗的好覺。
  “老婆!別偷懶了,咱們得去找件衣服穿,趕去會合衰尾仔他們!”蘇光光搖著風倩倩道。
  此時蘇光光把那件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拿了過去道:“你穿上!”
  “不要!”風倩倩叫道。
  “為什麼?”蘇光光問道。
  “那是你的褲子,人家穿起來會……會不習慣!”風倩倩低聲道。
  蘇光光笑謔道:“不習慣也要穿,我可不要小豬母光著屁股出去招搖!”
  風倩倩“哎呀”一聲,捏著粉拳槌蘇光光,蘇光光就翹起指頭要搔她癢,兩人扭抱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山林間盡足風倩倩尖笑聲與蘇光光的大笑聲。
  最後風倩倩笑得全身無力喘息著,被蘇光光強制執行硬穿起那件魚皮褲。
  風倩倩一穿起金光閃閃的魚皮內褲,換成小豬哥笑得抽腸,滿地打滾。
  “咦!你在幹嘛?”風倩倩問道。
  只見蘇光光割了一堆草放在身旁。兩手正忙著說道:“我連僅有的一件褲子都讓你穿了,總不能換我光著屁股出去招搖吧!”
  風倩倩依偎在他身旁看著小豬哥一雙巧手能搞出什麼東西來。
  蘇光光說:“好了,倩倩你把眼睛閉起來,我叫你張開再張開!你就能看見世界最標準的男模特兒的服裝展!”
  風倩倩笑著把雙眼閉亡,不然這個小豬哥老公不知又要想什麼點子整她。
  “好了!你看我編織的功夫不錯吧!”蘇光光穿著草褲在風倩倩面前走來走去。又躍又跳的!
  “噗”一聲,風倩倩看了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媽的姑隆,人家一代大俠李不屈編葉葉裝給別人穿。而我小豬哥卻編草草裝給自己穿!”
  只見蘇光光、風倩倩身上綁著長草,遠遠望去好似一捆稻草般,從山林奔出,向遠方一微弱燈光處奔去。
  蘇光光溜進一家農舍,偷了兩件衣服與風情情換上後才往萬劍門去。
  “小豬哥,你我沒有留銀子給人家?”風倩倩邊走邊問。
  蘇光光道:“我身上被燒得光光的,只剩下這個瓶子,我拿什麼給人家!”
  蘇光光拿著一個酒壺罐晃著,風倩倩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蘇光光笑道:“這是整人的東西,將來不知誰會倒楣來忍受!”

runonetime 2008-08-30 06:03 AM

第二十四章 躲在床下窺春光

  “到底什麼東西嘛,這麼神秘!”風倩倩追問道。
  蘇光光嘻笑道:“這玩意兒還讓我贏了你曾、曾、曾爺爺老帥哥,賞了他一腳!”
  原來蘇光光手中的瓶子,就是裝著鮮紅金絲的吸血水蛭、蘇光光在那場大火中,僅剩的就只有這瓶子了。
  蘇光光轉換話題道:“你放心,我不是賊,我偷了那對窮夫婦的衣服時留下一張字條,寫著日後必當限時掛號寄銀子還給他們。”
  萬劍門。
  千丈陡峭的山壁下,就聽到蘇光光大叫道:“殺千刀的、衰尾仔。我來了!”
  “奇怪,怎麼沒入呢!”蘇光光兩人立在山腳下的小屋找了一陣子道。
  只見草屋外的竹籬芭已腐化倒塌,角落葬著萬刀門殺萬刀的土丘已從中裂成個凹坑,四周雜草叢生,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蘇光光見草屋中灰塵蜘蛛網滿布,桌椅零亂,道:“不可能,殺千刀與萬劍門雖有點淵源,但他絕不會上萬劍門借住!”
  風倩倩道:“也許殺千刀他們沒回來過!”
  蘇光光搖頭道:“武當掌門慧元真人已說過,衰尾仔他們被擒由師門領回,且萬劍門門主派了金重劍使把小美人、殺千刀、冰塊都帶回萬劍門了。”
  風情倩道:“在這兒瞎猜也沒有用,咱們上萬劍一問便知道。”
  蘇光光道:“問是要問,只不過這兒曾經有過打鬥的跡象,我總預感到事情不大對勁!”
  此時屋外傳來大笑聲道:“不錯,是不大對勁!”
  蘇光光一驚忙拉著風情倩奔出屋外,只見一名約六旬老者帶領著二十幾名紅衣大漢立在屋外院中。
  “尖鼻子咱們又見面了!”蘇光光兇道。
  來人正是鷹杖追魂蔣士元,統一教的大護法。
  蔣士元一怔道:“小子,我們見過?”
  蘇光光笑道:“你在武當派屁也沒放一個就夾著尾巴溜了,沒嘗到齊天大聖用棍棒敲頭的滋味。”
  “哼!原來你就是在武當搗蛋的那小子!”蔣士元哼聲道。
  蘇光光嘻笑道:“你呀連後知後覺都沾不上邊,簡直是不知不覺。怪不得你在統一教只是個小奴力。”“聽聞小豬哥蘇光光伶牙俐齒,今日所見果然不錯,你的保命窄符神劍可帶呢?”蔣土元探問道。
  “快了!他在那個角落解大號,等一下就出來了!”蘇光光笑道。
  只聽蔣土元哈哈大笑道:“臭蓋也要有點本錢,打從你兩在五十裡外而來,你倆一舉一動早已有我們監視之中。”
  蘇光光笑道:“那你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蔣士元哈哈大笑道:“本護法是想試探你老不老實。”
  蘇光光笑道:“我只有挑糞的時候最老實,不像你還會偷嘗一口!”
  鷹杖追魂打從一開始與蘇光光對話便到處吃癟,只見他一臉怒容,可知他恨不得撕爛蘇光光那張小嘴。
  蘇光光心中暗道:“這下可完了,來個自投羅網,我的內傷未曾治療,如使出千魔手也許可衝出逃命,現在多一個倩倩可就難了!”
  此時鷹杖追魂哼聲道:“你倆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本護法親自出馬?”
  蘇光光暗運僅存的三成功力笑道:“你說呢?”
  蔣土元哈哈一笑,手臂向上指著蘇光光後方道:“你要是逃了,恐怕你們跑路旅的兩位朋友可就沒命了!”
  蘇光光抬頭向上一望,不禁暗暗叫苦不已。
  只見在百丈高的山壁沿上,突出一支二丈竹竿,竹竿上有的子被綁吊著的朱承戒。
  蔣土元哈哈大笑道:“你要是看不清楚.我可以為你介紹……”
  蘇光光道:“多謝你的雞婆,他雖然沒有你那難看的尖鼻子,我還可以認出他!”
  “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鷹杖追魂怒道。
  蘇光光兩手一攤道:“沒辦法我就是這個個性,我不喜歡自己動手,不綁就算了,不怕我就快來綁,別再漏氣下去,讓你的手下有你這統領而見笑死了(慚愧)!”
  鷹杖追魂身形一閃,瞬間已到蘇光光身旁,出手一點製住蘇光光、風倩倩的穴道,封住他倆武功。
  蔣土元正待說話之際,蘇光光已笑道:“不用你交待,我已知這是你娼雞獨門點穴法,我甭想用內力衝穴,不然只有自討苦吃!”
  鷹杖追魂聞之氣得七竅生煙,在蘇光光屁股踢了一腳,怒吼道:“來人啊,帶走!”
  這一腳踢得蘇光光痛得趴在地上,風倩倩想蹲下扶他起來之際,已被二名大漢抓住,將他兩人押走。
  只見十名大漢拖著蘇光光兩人走入秘道中,來到了萬劍門大殿堂。
  “是你!”蘇光光抬頭見著高坐平台上大椅之人,不禁驚叫出聲。
  “小豬哥,你很意外吧!”坐在大椅上年輕人笑道。
  原來此人就是上少林寺領孫麗麗、殺千刀回萬劍門的金童劍使錢青。
  蘇光光笑:“的確很意外,白門主瞎了眼睛信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錢青怒哼一聲,從平台躍下,摑了蘇光光兩巴掌又躍回座上。
  “耶!被狗巴到(摑到)實在有夠衰!”蘇光光叫著吐出一口血。
  錢青哼聲道:“要不是你的出現,破壞我與孫麗麗青梅竹馬的感情,我也不會因此快坐當上門主之位!”
  原來錢青自小與孫麗麗一起練習武功,早已喜歡上孫麗麗,他曾多次表明愛慕之意,卻被孫麗麗回絕,那想到孫麗麗回鄉一趟帶來了蘇光光,使他希望破滅,不由得滿腹妒火。
  由愛轉成恨又是極端的人,多次藉酒裝瘋大吵大鬧,震怒了白門主,將他軟禁于萬劍門,卻使他偷溜了出去而結交了統一教之人。
  就在統一教教唆之下,回到萬劍門下毒,又打開上峰秘道。
  萬劍門就在這一夜之間精英盡失,白門主中毒被殺,換成錢青這傀儡門主。
  蘇光光忙道:“孫麗麗人呢?”
  錢青哈哈大笑道:“囚犯就等著二教主替我與孫麗麗成親,我會留你一口氣在,看到這精彩的一幕!”
  蘇光光哼笑道:“希望你不要後悔就好!”
  錢青哈哈大笑道:“現在你們跑路族就剩下一個衰仔道人還沒到,我會讓你們一同到地府去比較有伴。”
  “來人啊!將他倆押入石牢中!”錢青下令道。
  石牢厚門用機關打開。
  蘇光光有如空中飛人般,被一名大漢用踢的飛進石牢,撞上堅硬石牆再掉了下來,而風倩倩只是被一推,便撲倒在地。
  石牢在一陣隆隆聲中又密合。
  風倩情已叫著:“小豬哥你在哪兒?”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石牢中傳出聲音道:“我們老大昏倒在我懷裡快把我壓扁了!”
  風倩倩忙道:“你是殺千刀大哥?”
  殺千刀苦笑道:“不錯,請問姑娘是誰,怎會與我們豬哥幫主一同被囚?”
  “她叫風倩倩,是我小老婆!”蘇光光痛苦地道。
  “老大,你這張嘴一定讓你多受很多苦吧!”朱承戒笑道。
  “沒辦法,老毛病改不了,不消遣人家幾句,憋在心裡挺難受的!”蘇光光笑道。
  “你就是這樣。人家給你使眼色,你都不知避諱!”風倩倩叫道。
  “老大,你躺夠了沒,我被關在此已瘦得皮包骨了,你還賴著不起來!”殺千刀叫道。
  “你就同情我被打得遍體麟傷,讓我多躺一會吧!雖然你的骨頭硬了些,我還是可以忍耐!”蘇光光嘻笑道。
  “哎唷!”蘇光光叫道。
  “怎麼了!”風倩情驚叫道,摸著地板爬了過去。
  “沒什麼,我們老大一個翻身,從沙發床上摔下來了!”殺千刀笑謔道。
  “真搞不懂你們,被關在石牢中還有心情打鬧著!”風倩倩依在蘇光光旁道。
  “好了,現在咱們時間多的是,你先說你的故事!”蘇光光道。
  朱承戒嘆了一聲道:“你有沒有手帕?”
  蘇光光嘻笑道:“別來這套,如我身上有手帕不會拿來抆淚,而是塞你的屁股。”
  風情倩低叱道:“沒衛生!”
  朱承戒笑:“你還是留著吧,這是皇帝套房一天只供應一次清水,餓你個十幾天,我看手帕你也吃得下。”
  “什麼?只供應清水!”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道:“統一教那個鼻子尖尖的;鬍子翹翹的,手上還拿著一根鷹杖的人用兒的獨門點穴法封住了武功,我早已用天竺伸功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打通了,只是我餓得全身脫力,這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媽的姑隆,這麼說來你根本就沒有離開這間石牢?”蘇光光叫道。
  “離開?他們為了抓我被我殺了十幾名教徒,最後將孫麗麗吊在百丈高崖突出的竹竿上,我才不得不棄械投降,打從一進來至今,你是使他們唯一打開石牢的一次!”朱承戒道。
  “媽的姑隆,我被騙了,原來吊在竹竿上的不是你!”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呵呵笑道:“難得你有被騙的時候,只是他這一招實在夠精的,百丈高的崖人只有一個小黑點,再加上他們一恐嚇,還敢冒這個險嗎?”
  於是蘇光光也把從仙霞嶺桃崖後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害得風倩倩無地自容。
  朱承戒聽完後,笑道:“要是咱們能一起逃出去,我可以有好戲看了!”
  此時風倩倩聞言卻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蘇光光問道。
  風倩倩說道:“聽殺千刀大哥這麼一說,孫姐姐定不會接納我了!”
  朱承戒一驚忙道:“二大嫂你別誤會,我那未來的大嫂不是蠻橫無理的人,我只是開開你小豬哥的玩笑,再說倒霉只是老大一人,我保證孫麗麗會待你如親妹妹般。”
  “聽到沒有,我快被你害得七哭八笑了,該哭的是我你還好意思哭!”
  此時風倩倩才破涕為笑,淚水可是白流了。
  朱承戒笑道:“大嫂,我們兄弟開玩笑慣了,有些事你可別當真!”
  蘇光光笑道:“這叫訓練不夠,默契不夠,還待加強!”
  “哼!誰說默契不夠,我打從被圍不都聽你的話,一句話也沒說!”風倩倩撒嬌嗲聲嗲氣地說。
  “你那嗲聲一開口,保證被人請到豪華套房去,到時被那些豬哥發現你臉上是涂上易害膏,你呀連骨頭都會被啃了!”蘇光光笑道。
  蘇光光又道:“唯今之計,我先將被封穴道打通,再想法脫困。”
  朱承戒嘆道:“除非人變成臭蟲或蟑螂從石縫中擠出去,否則你休想打開這皇帝套房的萬斤石門。”
  蘇光光嘻笑道:“自然有人會幫我們開門的!”
  朱承成笑謔道:“你哈死算了!”
  蘇光光忙打坐調息,使出“蛻變神功”,導引體內真氣往受製穴道衝去。
  且說哀尾仔為救蘇光光,被消魂仙子指勁射中掌心之後。掉入熊能大火中也是被燒得體無全膚,躲在鄉間草屋中養好傷,才往萬劍門而去。
  “哇塞烏龍咚!怎麼萬劍門統一白色制服改成鮮紅色!”衰尾仔躲在一棵大樹下暗叫道。
  衰尾仔的狗屎運特別好,統一教在萬劍門方圓十里布下層層暗哨、明哨,目的就是要抓跑路族最後一名尚未落網的衰尾仔。
  哪知就在衰尾仔接近第一個暗哨時,統一教手下因一泡尿憋得難受,便從隱密處跑出來輕鬆一下,那知被眼尖的衰尾仔撞見。
  那個媽的阿霸老大,不知來了沒,我得要費點心思去探不可!”衰尾仔心中想著,便不敢冒然前進,躲在大樹上養神。
  袁尾仔等到月兒娘娘喚他起床辦事才換上一套夜行勁裝,展開輕勸疾躍往殺千刀所住的草屋而去。
  短短的十裡路衰尾仔好似老牛拖車般費了一夜時光,東方露白才潛行至殺千刀所住的草屋屋頂上。
  衰尾仔看看天色已是不宜行動,使移來一些屋頂上的茅草,將自己身子蓋住睡起了大頭覺。
  “餵!交班了!”
  衰尾仔拔開草中細縫往上望去,便見一名大漢帶領著五六十名手下,來到了草屋空地上喊著。
  隨之只聽到哈欠連連不斷,只見草屋四周有的從已挖成中空的大樹中走出,有的掀開草皮從地穴中爬了出來,共計五名。
  就在那名領頭大漢注視之下,五名人手已交換任務,那名帶頭大漢叮囑了幾句,便帶著一夜未睡的人手返回萬劍門。
  衰尾仔靈機一動,拿起一旁壓草的防風大石往那左方二丈外草堆丟了過麼。
  “篤”的一聲。
  便聽躲在地洞裡的一名大漢掀開偽裝草皮對旁邊大漢叫:“阿狗,頭兒一走你又想玩了!敢用石頭丟我?”
  只見一棵二人抱的中空大樹也推開小門,一名大漢跑了出來道:“你見鬼了,我躲在裡面睡覺,誰用石頭砸你?”
  “哈!不打自招竟敢睡覺、這不是不打自招了!”那名尖嘴凸眼大漢從地洞中走了出來與那名大漢坐在大樹下聊了起來。
  此時另有一名大漢也從大樹上爬了下來,斥聲叫道:“你們守衛,你倆在幹什麼?”
  只見那名大漢斥聲叫著,卻一臉笑意也坐了下去。
  那名叫阿狗的大漢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酒袋自個喝了一口,遞給左邊大漢道:“***。
  他們在裡面吃香喝辣的,咱們卻在這兒餵蚊子,來阿義喝一口!”
  那名被喚阿義的接過酒袋,喝了一口,將酒袋送給那名從大樹上下來的大漢,哈了一聲才道:“認命點,誰叫咱們武功不濟,只好被派來這裡了!”
  “***,咱們大夜班,小夜班的輪,已輪了三天了,連只蒼蠅也沒來!”被喚阿狗的道。
  阿狗左邊的大漢抹了抹嘴道:“我聽組長說,咱們只再抓住跑路族那一名衰尾仔道人就可以撤崗了。”
  衰尾仔聞言,心中驚道:“糟了,老大他們全進入籠子裡蹲了!”
  此時阿狗又道:“奇怪了,二教主好似恨死了跑路旅,她一聽到咱們抓到那個小豬哥,馬上飛鴿傳書來說她這兩天就到。”
  阿義道:“可能二教主在武當吃了豬哥的虧,一股怨氣沒消。”
  此時阿狗道:“好了,咱們各就各位不然組長發神經跑來,咱們可慘了!”
  三人又喝了口酒才各自回崗位去。
  夜深了。
  那名組長又帶來人手,更換白天五名大漢後,衰尾仔便從屋頂上翻下如閃電般貼在那棵藏有人的樹幹黑影中。
  “篤!篤!篤!”
  “餵!阿狗,組長走了。出來尿尿順便喝酒賞月!”衰尾仔低聲音道。
  原來阿狗一夥人輪上午班,休息了下午後,又來輪小夜班。
  “喝酒也好!”
  藏在樹幹中的阿狗笑道。
  只見阿狗打開樹幹上的樹皮小門,頭伸了出來,還看不清楚狀況便“嗯”了一聲,軟了下去。
  衰尾仔用手刀打了阿狗,將他身了扶住,低聲地笑道:“想喝酒到周公那兒去。”
  衰尾仔又點了他的昏穴,將他衣服剝光後,穿到自己身上,爾後將阿狗綁在濃密的大樹上餵蚊子。
  子時時分。
  那名組長又帶領五大漢來轉換班,衰尾仔才從樹幹中走出來。
  只聽那身材高大有肌有臂力的組長向陌生臉孔的衰尾仔道:“你是誰?”
  衰尾仔一禮道:“屬下是週邊暗崗人手,臨時調來頂替生病的阿狗!”
  那名組長道:“真的嗎?你們組長是誰?”
  衰尾仔忙走了過去,笑道:“我們組長在天上!”
  衰尾仔突然左手往天空一指,那名大漢也隨著他手勢抬頭往天空望去。
  就在一剎那間,衰尾仔已然出手,點中那名組長大漢的昏穴,隨即旋身閃向還跟著人家望著天空的五名大漢,將他們一一點倒。
  “嗯!很好,我喜歡,謝謝各位的合作!”衰尾仔搓著手笑道。
  此時,“篷”一聲十名大漢全倒了下去。
  原來衰尾仔自樹幹走出時,故意在最後一個,為了以防萬名從大樹上下來的大漢,哈了一聲才道:“認命點,誰叫咱們武功不濟,只好被派來這裡了!”
  “***,咱們大夜班,小夜班的輪,已輪了三天了,連只蒼蠅也沒來!”被喚阿狗的道。
  阿狗左邊的大漢抹了抹嘴道:“我聽組長說,咱們只再抓住跑路族那一名衰尾仔道人就可以撤崗了。”
  衰尾仔聞言,心中驚道:“糟了,老大他們全進入籠子裡蹲了!”
  此時阿狗又道:“奇怪了,二教主好似恨死了跑路旅,她一聽到咱們抓到那個小豬哥,馬上飛鴿傳書來說她這兩天就到。”
  阿義道:“可能二教主在武當吃了豬哥的虧,一股怨氣沒消。”
  此時阿狗道:“好了,咱們各就各位不然組長發神經跑來,咱們可慘了!”
  三人又喝了口酒才各自回崗位去。
  夜深了。
  那名組長又帶來人手,更換白天五名大漢後,衰尾仔便從屋頂上翻下如閃電般貼在那棵藏有人的樹幹黑影中。
  “篤!篤!篤!”
  “餵!阿狗,組長走了。出來尿尿順便喝酒賞月!”衰尾仔低聲音道。
  原來阿狗一夥人輪上午班,休息了下午後,又來輪小夜班。
  “喝酒也好!”
  藏在樹幹中的阿狗笑道。
  只見阿狗打開樹幹上的樹皮小門,頭伸了出來,還看不清楚狀況便“嗯”了一聲,軟了下去。
  衰尾仔用手刀打了阿狗,將他身了扶住,低聲地笑道:“想喝酒到周公那兒去。”
  衰尾仔又點了他的昏穴,將他衣服剝光後,穿到自己身上,爾後將阿狗綁在濃密的大樹上餵蚊子。
  子時時分。
  那名組長又帶領五大漢來轉換班,衰尾仔才從樹幹中走出來。
  只聽那身材高大有肌有臂力的組長向陌生臉孔的衰尾仔道:“你是誰?”
  衰尾仔一禮道:“屬下是週邊暗崗人手,臨時調來頂替生病的阿狗!”
  那名組長道:“真的嗎?你們組長是誰?”
  衰尾仔忙走了過去,笑道:“我們組長在天上!”
  衰尾仔突然左手往天空一指,那名大漢也隨著他手勢抬頭往天空望去。
  就在一剎那間,衰尾仔已然出手,點中那名組長大漢的昏穴,隨即旋身閃向還跟著人家望著天空的五名大漢,將他們一一點倒。
  “嗯!很好,我喜歡,謝謝各位的合作!”衰尾仔搓著手笑道。
  此時,“篷”一聲十名大漢全倒了下去。
  原來衰尾仔自樹幹走出時,故意在最後一個,為了以防一早已點了前面四名大漢的麻、啞穴,讓他們如同木頭般站著。
  果然不錯,衰尾仔被那名精明的組長第一關便問倒了,只好猝然出手。如今衰尾仔的武功可算是一流高手,對付這些小角色似在滷吃肉飯般簡單。
  衰尾仔望著天色自喃道:
  “離天亮只剩三四個時辰,我可不能摸魚了!”
  衰尾仔不敢怠慢,忙將那些大漢移進草屋中。
  這才發現草屋中一張灰塵滿布的桌面上,留有蘇光光的危險暗號,更確定了小豬哥這下沒搞頭了。
  萬劍門,衰尾仔與蘇光光來大鬧過一次,就使萬劍門大殿臭氣沖天,畢生難忘,如今舊地重遊,方便多了,不必爬崖壁直接奔往地道。
  衰尾仔大搖大擺地拿出小豬哥那套唬人的架勢,來個長官查問罵東罵西,罵得守衛臭頭屁臉地走出地道,走向了萬劍門大殿堂。
  這招還真管用,別的敵人都是偷偷摸摸潛入,哪敢如此耀武揚威,明目張膽。
  烏漆抹黑地牢中隆隆聲大作。
  石牢那座封門的萬斤大石在隆隆微震之下往旁移開。
  石牢門是開了,卻沒有人衝出來。
  只聽石牢中傳出蘇光光笑聲道:“殺千刀的,現在不僅你能吃下二十只雞,十大桶飯,連我餓得亦能吃下一整桌的滿漢大餐。”
  “呼”一聲。
  只見數十個小黑點從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中射入石牢。
  蘇光光首當其衝聞得破空飛嘯而來之聲,卻不敢閃也不敢用手去接,以防被人看出他們已解開受製穴道。
  蘇光光立時額頭上多出兩個包,鼻子紅腫,瞼前、腹部被不知何物打中,痛得冷汗直流。
  “哼!有饅頭吃就不錯了,還想吃什麼滿漢大餐?”只聽石牢外傳來低沉沙啞聲卻不見人影,想必躲在石牢門旁。
  蘇光光拿起地上拳頭大的東西,可不是嗎,這些飛來的小黑物是冰冷的饅頭。
  這軟軟的饅頭打在身上有如石頭砸在身上,可見來人功力不弱,不知石牢外有多少這等高手埋伏著等他們衝出去送死。
  蘇光光拿著饅頭又道:“這些饅頭是不是我們三人的最後一餐?”
  “大概是吧?”
  蘇光光大嘆了一聲道:“人家秋後斬首的最後一餐,至少有酒有肉的,哪像你們這麼寒酸!”
  “總比餓著死要好!”
  此時石牢中突然一亮,一名身材高大滿臉虯須大漢噙著奸笑,手中拿著火把走進石牢裡。
  那名虯須大漢很聰明,把手中微亮的火把放在胸前,使得他後頭地道依然漆黑,無法看清有何埋伏。
  只見那名大漢奸笑著道:“你們趕快吃,吃飽快點上路!”
  蘇光光笑了笑,丟了一個饅頭給風倩倩,自個也留下一個,才將地上七八個饅頭投給朱承戒。
  只見饅頭在地上滾啊滾的粘上不少塵土,但朱承戒雙手一圈把饅頭全圈在雙臂中堆好,雙手各拿一個饅頭直往嘴里塞。
  朱承戒可不是餓鬼衝昏了頭,而是想趕快填飽肚子,恢復點體力,等小豬哥一有所動,才能聯手一起衝出石牢。
  果然不錯,蘇光光使出拖延戰術,就在那大漢面前慢條斯理地將饅頭皮剝掉,小口小口吃著。
  此時眼前那名大漢深深吸了口氣,只聽得他渾身骨頭發出如爆豆子的脆響。
  只見那名虯須大漢渾身開始發出脆響之際,身子也開始收縮。
  原來六尺四高,熊腰虎背大漢瞬間只有五尺八高,身子也瘦了一圈,一張紅通通國字臉變成了一張瓜子臉。
  蘇光光深知,只要練功達一甲子以上,再得其法,便能憑一口真氣鼓漲身材或縮骨。
  “閣下的眼神與身材,我好似在哪裡見過,敢向閣下尊姓大名,好讓我們死時能當個明白鬼!”蘇光光注視著那大漢口中道。
  “時間快來不及了,你還擱上、擱下,再擱下,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衰尾仔!”
  只見蘇光光、朱承戒突然噴出口中的饅頭,齊聲驚叫道,而一旁的風倩倩卻看得滿臉疑問。
  那名大漢嘿嘿笑道:“不是我,還會有誰這麼好心,送東西給你們吃!”
  “哦!衰尾仔,你是我們的燈塔,我們的救世主,讓我來讚美你、歌頌你!”蘇光光雙臂攤開曖昧地抱住衰尾仔親了親。
  “阿媽餵!我的腰……哎唷……你放手阿……”
  只見衰尾仔被蘇光光抱住腰,雙腳離地,本來他得意洋洋,如今腰被蘇光光雙臂一勒哇哇大叫起來。
  蘇光光嘿然笑道:“你以為救世主燈塔好當,哼!竟敢用饅頭丟我!”
  衰尾仔嘻笑道:“人家說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只是證實一下,饅頭打豬哥是否一樣有去無回!”
  “哎唷!”衰尾仔忙道:“別鬧了,統一教二教主聽說抓到你了,便不吃不喝的連夜趕來,找你算帳。”
  蘇光光嘻笑道:“那場大火不知有沒有把她燒得面目全非,滿臉豆花?”
  衰尾仔道:“咱們分頭去找小美人冰塊被囚禁之處,好腳底抹油,溜了。”
  蘇光光忙道:“殺千刀的體力尚未恢復,你就帶著他與風倩倩先溜出萬劍門,我自己去找小美人與寒冰塊!”
  衰尾仔望了風倩倩一眼,由於時間緊迫,不能問明有關風倩倩的事情.便憋在肚子裡,扶著殺千刀帶著風倩倩先行離開石牢。
  蘇光光奔出地道,只見不但長而且又彎來彎去的三尺寬、八尺高的地道中,許多守衛被衰尾仔打到周公那兒去了。
  此刻蘇光光換上統一教鮮紅制服。
  只見大殿堂後有一塊練武用大廣場,左、右廣場後各有一座獨立的莊院,用高二丈石牆隔著,出入門戶是一座拱門而且。
  蘇光光見左、右兩院燈火通明,而許多侍婢打扮的丫環,不時拿著掃把,提著水桶進出於廣場後的院子。
  蘇光光一看便知二教主消魂仙子還未到,他本想潛入左旁莊院找小美人被囚之處,卻見鷹杖追魂蔣土元雙手捧著長形木盤,盤面黃絨布上放著殺千刀的青龍寶刀及他掛在腰際裝著水蛭的酒瓶。
  蘇光光心念一轉走到牆角處,一望四下無人忙施出輕功躍過了牆頭。
  小豬哥雙腿著地後,便見許多人忙進忙出的,從此處亦可聞到有四層樓的樓閣的被香水噴得香噴噴。
  “媽的姑隆,這些香水足可把人香死,更別說蚊子、臭蟲,不連滾帶爬飛出來才怪!”
  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藉著庭院的假山、花草,潛到樓角陰暗處。
  他一提氣躍上了樓房第二層。
  蘇光光躡手躡腳掩到窗處,從窗門縫中看到鷹杖追魂捧著盤上的青龍寶刀,就放在窗下的桌子上,嚇得蘇光光冷汗直流,閉住了呼吸。
  右臂緩緩伸到半長皮靴一拔,拔出一把光亮匕首,防著鷹杖追魂打開窗子使他穿幫,那時只好殺了他。
  就在鷹杖追魂以手搭在窗子剛想外推之際,突然傳來侍婢聲音道:“蔣護法不要打開窗子,這間房我正要用香薰出墳子。
  鷹杖追魂“哦”了一聲,放下了雙臂走了出去。
  不多時房門輕輕關上,從窗縫中飄出的青煙亦是香噴噴的,想必是薰蚊蠅的燃香是特製的,來迎合消魂仙子的胃口。
  蘇光光聽得房間無聲無息,才甩匕首打開窗子門栓悄悄躍了進去。
  只見這是寬大足可容得下二三十人的大房間,陣設很華麗,除了一張八仙桌、六張太師椅擺於房間兩旁外,那張特別巨大的床最為醒目,且破壞了整體美。
  蘇光光想這間原是廚房,為了消魂仙子而特別設計的。
  中間那張靠牆大床足可睡七八個人之多。
  床上鋪著全是極為名貴的貂皮。
  蘇光光正要拿起盤上青龍寶刀,卻聞得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蘇光光只好拿起木盤上的酒瓶滾入大床底下。
  不多時兩扇門打開,只見三人六只腳合力地將中央那張八仙桌移到一旁,接著又有四只腳嗯啊有聲地搬來一個特大浴桶放到原先放置八仙桌位置。
  只聽一名丫環問道:“水燒好了沒有?”
  一名丫環應聲道:“再半個時辰就好了!”
  那名丫環頭頭忙道:“你們兩個先去提冷水將浴桶倒入四分滿,你去拿香草散入水中,你們三個去提開水倒入浴湧。”
  “啪!啪!啪!”那名指揮的丫環拍著手道:“動作要快二教主已在三裡外,很快就到了!”
  蘇光光躲在床下聽得眾人腳步聲已走遠,忙從床下爬了出來,拿起那瓶裝著著水蛭的酒瓶拔開瓶塞,往燈火亮光照去。
  “媽的姑隆!這些怪水蛭還真耐命,瓶子裡只剩下一點點水,卻還能活命!”蘇光光心中暗道。
  蘇光光突然心生一計,便又躲到床底下,將鋪著貂皮大床垂到地上的皮毛挖了兩個洞,使雙目能看清一切。
  不多時提著冷水的侍婢將冷水注入浴桶四分滿,接著一名丫環掀開手中小木盆將白粉撒人浴桶中,再彎腰用手臂攪動,飄出了許多小水泡且香氣四溢。
  蘇光光趁著四個丫環走出房門之際,忙滾出床底,將酒瓶中縮得只剩三四分長的怪水蛭倒入浴桶中。
  蘇光光不露痕跡地又躲入床下,便有四名丫環提著熱滾滾的熱水倒人浴桶中將浴桶注滿。
  “媽的姑隆,最好那些怪水蛭能耐熱,不然可就沒好戲看了!”
  不多時房中走入十二名妙齡姑娘,只穿一件薄紗,隱約現出身上褻衣褻神,手中抱著箏、蕭、笛、琴多項樂器,面如寒露般立在屋內兩旁。
  蘇光光見消魂仙子曉甜甜那付怒氣沖沖的嘴臉,那一條烏溜溜長髮變成了比和尚多出五分的短髮,卻也別有一番風韻。
  “媽的姑隆,這老妖精皮膚保養得還真好,不像她那些徒子徒孫,身上還有火傷的小疤!”蘇光光心中暗道。
  此時消魂仙子的十二仙女之首,搖樂仙子對消魂仙子好言道:“師父,你就彆氣了,錢掌門已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佳音,你還是先寬衣沐浴一番吧!”
  只見消魂仙子點了點頭,從大床上站了起來,兩旁首位的女子忙上前為她寬衣。
  消魂仙子本就穿得少之又少,沒兩三下已被脫得光溜溜,走入浴桶中。
  “哇!不愧是一代尤物!。”
  蘇光光心中想著,雙眼如噴火似的。
  “錢青參見二教主!”
  萬劍門的新門主來到,震醒了如痴如醉的蘇光光,忙將雙目移開。
  消魂仙子在浴桶中潑水,媚盪笑道:“錢掌門請進!”
  錢青入房一見消魂仙子有如貴妃入浴般,不覺全身發熱,心旌盪漾。
  只聽消魂仙子淫褻笑道:
  “錢掌門,石牢中人是否安在?”
  只見錢青兩眼一刻不離消魂仙子嬌俏的面孔及露出水面的香肩。口中道:“二教主英明,跑路族逃脫的朱承戒及風倩倩、衰尾仔已被咱們逼於大殿堂上,就只剩下蘇光光未發現行蹤。”
  消魂仙子暗罵一聲,口中卻淫笑道:
  “相信他跑不遠的,錢掌門傳令下去,將大殿堂團團圍住,我有辦法讓他乖乖地束手就擒。”
  只見錢青口中吶吶稱是,雙腳有如釘入地下一動也不動。
  消魂仙子突然用冷冷的眼神望著錢青。
  入迷的錢青打了個冷顫,驚回了神,往房外傳令下去。
  錢青一離開,房中十二仙子便很自動地拿起樂器彈吹起來。
  蘇光光暗叫不妙,忙施出了蛻變神功抵抗魔音。
  只聽多種樂器彈吹出的樂曲,有如一名少女深陷火坑,無限的悲淒哀怨,一時籠罩著整個萬劍門。
  反觀大殿堂中被圍的衰尾仔,已顯得疲憊。
  衰尾仔一人要照顧體力不濟的殺千刀朱承戒、武功差勁的風倩倩,身上負了不少傷痕,流著血喘息著。
  此時樂聲突然從大殿堂後飄來,不禁著了道,神智漸成癡呆樣,隨著樂聲,一步一步往後院而行。
  不僅他三人如此,萬劍門中只要聽到了樂聲,全都往後院而來。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不費功夫,被禁在後院孫麗麗與寒雨霜亦破窗而出,往樂聲深處奔來。
  萬劍門除了在週邊山下設崗的人沒聽到樂聲無所動之外,聚集於後院廣場上上下下有二三百人之多。
  功力較淺的已被樂聲感動得痛哭流涕。
  躺在床下的蘇光光有如深陷水深火熱之中,他以神功抗音,勉力地支持著,不覺雙耳濕濕流出血來。
  耳中之血流滿了耳膜使得魔音樂聲多了一屋隔屏,才使得小豬哥逃過一劫。
  此時跑路族少了老大蘇光光卻多了一個風倩倩,被消魂仙子手下點了穴道,押到大房中來,只見他們各個一臉癡呆樣。
  消魂仙子咯咯淫笑著手一揮,六名金釵放下彈奏的樂器,登時樂聲一止。
  只見院中廣場一二三百人有如生了一場大病般,渾身無力全跌坐地板上。
  衰尾仔等人也全跌坐在地上。
  耳中全是那老女人消魂仙子洋洋得意的淫笑聲。
  此時得到消魂仙子解藥的進階長官四五人也全都像大病初愈似的臉色蒼白地來到房中。
  鷹杖追魂蔣士元瞼色不好看地道:“二教主未免太小題大作,竟施天魔音抓敵,拿得萬劍門上上下下失去防守能力!”
  消魂仙子聞言不怨反笑道:“蔣護法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本教主如不施用天魔音你保證能抓得到他們嗎?”
  只見鷹杖追魂蔣士元漲紅了臉不敢多說,心中老不是滋味,對逃脫出石牢的衰尾仔他們恨得牙關癢地瞪了一眼。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錢掌門,聽說你一直暗戀著你師妹孫麗麗,卻被小豬豬橫刀奪愛是不是?”
  錢青聞言進退兩難,這如同在他人面前揭開他背叛師門大逆不道的瘡疤。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要不要本教主助你一臂之力,奏一曲鴛鴦交合曲,讓你倆好事成雙,永浴愛河,飄飄欲仙?”
  錢青聞言,綻開笑容道:“還請二教主成全!”
  “哼!錢青,我孫麗麗就是一死,也不會讓你如願!”孫麗麗恨聲道。
  消魂仙子大笑道:
  “這可由不得你,受我天魔音所控之入,不僅功力盡失,且比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要糟糕,你想咬牙自盡還得看我臉色,只要我魔樂再起,任是貞節烈婦也會變成淫蕩嬌娃的!”
  孫麗麗等人覺得如她所言非虛,只因體內真氣一直無法聚集,更糟糕的她們自從坐於地上,不知使多少力想爬起,但身子卻絲毫未動。
  消魂仙子似看穿她們的心思,笑道:“你們省點力吧,要是得不到我的解藥,你們想恢復功力非得十天半個月不可!”
  消魂仙子又哈哈笑道:“小豬哥,你躲在床底下聽也聽夠了;看也看夠了,還不想滾出來嗎?”
  蘇光光聞言一驚,不知她何時發現自己躲在床下了,他忙將雙耳血跡擦掉,真的仍滾的滾出來!
  “嗨!老女人我們又見面了,你怎麼知道我躲在床下著春光?蘇光光坐在地上對消魂仙子抬手笑道。
  消魂仙子咯咯笑道:“打從我一進門,就聞出男人特有氣味,這功夫是我從小天生的。”
  消魂仙子又道:“小豬哥,你的武功比江湖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竟能耐過我天魔音第一樂章,等會找十二名手下彈奏第二樂章,我倒要看看依你僅存的六成功力,能耐何時!?
  蘇光光笑道:“你想玩死我!”
  消魂仙子淫笑道:“我哪會玩死你,我只是要你在眾人面前來現場表演,再留你一口氣看著你心中所愛的人變成淫嬌娃,方消我心頭恨!”
  消魂仙子八十歲之齡卻有如二十歲妙齡的豔麗及魔鬼身材,可不是全靠後天的保養,而是她練成了上乘的媚功。
  消魂仙子憑著那副迷死人臉蛋、魔鬼般的身材加上那身功夫,使她全身無論舉手投足,言談舉止盡散發出使人無法招架的魔力。
  不少江湖成名高手的內力與精妙招式,著了她的道把一生勤練的心血白白送她,並且陪掉一條命,使她早於六十年前就名列於三魔之首。
  消魂仙子氣燄日漸升高之際碰上了達摩祖師以佛禪降魔彈唱破去她的“天魔音”。消魂仙子受了重傷武功盡失而逃遁秘處,使江湖平靜一大段時光。
  蘇光光笑了笑,身影一躍,自動躍上了大床,來擺了個奇妙的姿勢,笑道:“我的內力是不是剩下六成,就由你證實,我在這兒著聽音樂,我倒要看看你破功,還是我被你玩得只剩一口氣!”
  消魂子見他身形利落,看不出他只剩六成功力那般一臉頹喪之情,心中有點寒意。
  消魂仙子心中暗道:“小豬哥你先別得意,除非練成道家三清門上乘心法,否則天魔音再起,再加上我的天魔舞,任你功力再深厚,大羅神仙也要被我玩死!”
  消魂仙子打定主意要使出天魔媚功最高殺招,便哈哈大笑緩緩從浴桶中立起,想配合魔音舞出天魔舞。
  “師父,你的肚子……”在一聲消魂仙子大笑聲中,她十二名手下突破她的笑聲驚叫道。
  消魂仙子往自己肚子一看,可看得魂飛喪膽,一臉驚窘。
  只見她的肚子就在短短沐浴時光,竟不知不覺隆起有如十月懷貽的孕婦般,且下體還滴著血,流入浴桶。
  消魂仙子大驚失色,脫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躺在床上的蘇光光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能告訴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又是你搞的鬼!”消魂仙子厲吼道。
  蘇光光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一攤,擺出無奈的表情道:
  “沒辦法,你要怪就怪你們那個蔣護法把我裝那小玩意兒的酒瓶與青龍寶刀放在一起拿獻寶請功,我只是順手將酒瓶中的小玩意兒往你浴桶裡倒,本來只想嚇嚇你,哪想到會為成如此!”
  蘇光光實實在在不知那縮成只剩三分如髮絲般細的紅色金絲背的怪水蛭的特性。
  怪水蛭在高溫熱水中四處遊動,想找個洞穴鑽。
  而消魂仙子來沒料定有人敢在浴桶中搞她的鬼,再加上水面上泡沫,阻住視線無法看出水中有惡物。
  所以消魂仙子被叮咬了八口卻渾然不覺。
  蘇光光在湖岸邊用手指捏緊怪水蛭,使得怪水蛭還未分泌毒液,便痛苦扭曲,而這與咬了蘇光光一口截然不同。
  怪水蛭附在肉壁上吸食著鮮美甘怡的鮮血補充流失的營養。
  它們邊吃邊吐毒液,所以消魂仙子只覺得肚子有些脹脹的而已,加上她發動天魔音而不覺身體已起了變化。
  蘇光光只見消魂仙子雙眼展現出了殺機,忙道:“老女人別生氣,你再氣流出的血可就更多了!”
  人在盛怒之際,本能會使出腹部力量,此時消魂仙子腹中小包包變成大包包,八條怪水蛭得到精血滋養都漲得如碗粗有半尺長。
  消魂仙子大包包中全是怪水蛭的毒液與鮮血,她這一使力渾然未覺的下體噴出一條血箭有如尿液般注入俗桶中。
  消魂仙子望了身子一眼,嚇得不敢再使力,只覺體力不斷地衰弱下去,內力大減。
  蘇光光趁此之際,飛身撲向房門旁正在恢復功力的統一教四五名高手。
  蘇光光出手如電,點中他們的丹田穴,廢去了他們武功,以防他們恢復少許功力與自己作對。
  蘇光光故意放過已被驚嚇得魂不附體的消魂仙子十二金釵。
  以他的功力實在沒把握能抵得住十二金釵的聯手,便用不懷好意的奸笑望著十二金釵,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來人啊!殺了他!”
  消魂仙子突然厲吼一聲,從浴桶飛躍而出,雙掌拍向蘇光光。
  “篷!”一聲。
  蘇光光與消魂仙子硬對了一掌,退了四大步腳跟碰到了錢青身子,一屁股往已失去武功的鷹杖追魂的肚子坐了下去!
  “哇!”一聲。
  蔣士元躺在地上被蘇光光全身重量一坐,痛得叫出聲來,身子斜起抓住蘇光光雙肩,卻無法扳動小豬哥分毫。
  消魂仙子下體拖著一條血水倒飛摔在五丈外的大床上,嘴角也流出血來,看來她勉強運氣而攻,與蘇光光硬對了一掌受傷不輕。
  “慢著!”
  蘇光光見消魂仙子十二名金釵蠢蠢欲動,強忍一口衝口而出的瘀血道。
  蘇光光從鷹杖追魂蔣士元的肚子上跳了起來。
  他一臉奸笑道:“你們想嘗嘗像你們師父一樣,一夜之間就有生個天才速成怪胎,儘管放馬過來,我小豬哥一定如你們所願,弄得你們各個大肚!”
  只見消魂仙子厲聲道:“你們全是死人啊!快殺了他!”

runonetime 2008-08-30 06:03 AM

第二十五章 天龍禪唱

  十二金釵見蘇光光那副嘴臉打從心裡冒起寒意,全往師父望去,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哪敢有所行動,不管消魂仙子命令。
  就這半刻時光,消魂仙子嬌豔迷死人的臉龐爬出一條條足可夾死蒼蠅的皺紋,冰雪肌膚也現出紅點的老人斑。
  烏黑頭髮全變成銀白色,變成又老又醜的老巫婆。
  蘇光光望著消魂仙子笑道:“老女人想活命你就給我掂掂,要不然哼!哼!”
  消魂仙子恨聲道:“你有什麼條件?”
  蘇光光哈哈笑道:“對嘛!有話好說,條件很簡單,第一叫你徒弟把手中樂器毀了,第二拿出解藥來讓我朋友舒服一下!”
  消魂仙子道:“那你呢?”
  蘇光光笑道:“我跑路族在江湖上一向信用可靠,童叟無欺,你給我好處相對的我會給你解藥!”
  消魂仙子哼聲道:“你還有人格嗎?”
  小豬哥笑道:“比你好上那麼一點點,最少我有豬格!現在我佔優勢,你最好賭上一賭!”
  消魂仙子聞言怒氣一衝,下體又流出了一灘血水,眼見肚子一直漲大,再不醫治可要漲破肚皮!
  “你們聽到他的話沒有!”消魂仙子對著十二金釵吼道。
  頓時“篷”聲脆響聲連連不斷,十二金釵自毀手中樂器,為首那一名妖女拿出一包解藥遞給蘇光光時,手還是發抖著,怕惹了小豬哥弄得她如師父般。
  蘇光光笑道:“別緊張的直發抖,我對你沒什麼胃口,麻煩你拿給我的朋友吃!”
  那名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衰尾仔等人旁,像分糖果般一人一顆藥丸讓孫麗麗等人服下。
  此時消魂仙子道:“小豬哥你該交出解藥了吧!”
  蘇光光笑道:“要消除這種怪胎大肚子有兩種方法!”
  消魂仙子截口道:“哪兩種方法?”
  蘇光光笑道:“我這飛沫傳毒,所傳的並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吸血蟲!”
  “吸血蟲!”消魂仙子叫道。
  蘇光光道:“不錯,我就是把這吸血蟲放入浴桶中才把你肚子弄大,要是從口鼻進入肺部那我也沒辦法救了!”
  蘇光光蓋人的本事真高,他如道出實在的情形,跑路族全體同仁不被消魂仙子剁成肉醬才怪!”
  此時消魂仙子道:“我設功夫聽你的廢話,你到底要用什麼方法除去我肚子裡的吸血蟲?”
  蘇光光道:“第一種方法是眼下毒藥讓你血液中全是毒,先毒死你腹中的吸血蟲,再服下墮胎藥將漲大的吸血蟲排出!”
  消魂仙子忙道:“這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排除腹中的吸血蟲?”
  蘇光光搖頭道:“來不及了,這種方法如在肚子未漲起時馬上服下解藥,只需三天時光就能除去體中吸血蟲,如今你想活命卻只有用第二種方法!”
  消魂仙子道:“什麼方法?”
  蘇光光右手做成手刀樣道:“有如孕婦難產來個剖腹產,取出已漲大的吸血蟲!”
  消魂仙子聞言,心都冷了一半,這可是用生命來當賭注的豪賭,尤其是眼前這個鬼靈精的蘇光光。
  “你會不會搞鬼?”消魂仙子道。
  蘇光光笑道:“我敢嗎?你那十二名母夜叉個個好似要吃我們的肉啃我們的骨頭,你死了我們都要與你一起陪葬,這六命換抵一命,我們可吃虧了,再說如此死法傳出江湖,我們跑路族多沒面子!”
  “好,你就動手吧?”
  消魂仙子有氣無力地躺在大床上,只有從命的份兒了。
  蘇光光變成十二金釵的首領般,一會她們加火、拿酒、烤匕首、提水的。
  蘇光光等十二金釵拿著烈酒灌得消魂仙子爛醉如泥後,才拉著風倩倩走上床操刀子。
  小豬哥哪知道怪水蛭所分泌出來的毒液,早使消魂仙子全身失去了知覺,這烈酒可是多此一舉。
  蘇光光在風倩倩的指導下,一刀劃下將消魂仙子腹部三層皮割開,露出了已腫脹的包包。
  原來只要在那伸縮自如的包包上劃一刀,便能將包包中漲大的怪水蛭夾出,小豬哥卻一刀下去將那包包全部割下來,丟人大床旁那燒得很旺的炭爐中。
  “滋!”一聲,青煙立時帶著焦臭之味。
  眾人都看見在不斷扇風的爐火中那血淋淋包包裂開,四五條漲成碗般粗細半尺長的怪水蛭痛苦地掙扎著。
  約莫一刻時光,爐火已將可怖的水蛭燒得一乾二淨。
  而此時蘇光光、風倩倩兩人也將消魂仙子的肚子縫合起來。只見消魂仙子肚子上有一條大蜈蚣似的傷口。
  此時消魂仙子也醒了過來,就見蘇光光那副嘴臉對她笑道:“恭喜你沒死翹翹,也是我的不幸!咱們總有一天會碰面大車拚個你死我活的!”
  此刻消魂仙子可是五味雜陳在一起,哼聲道:“小豬哥,我會永遠記住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
  蘇光光笑道:“那也是一個月後的事了,你現在有如坐月子般好好地補一補吧!”
  蘇光光一說完“哇!”了一聲,胸口中的瘀血再也壓抑不住,全噴在躺在大床上的消魂仙子身上。
  “我太高估你了,原來人在抵抗天魔音時功力已消耗不少,再加上剛才與我硬對一掌已是傷的不輕!”消魂仙子慘笑道。
  蘇光光抹去嘴角上的血水道:“不錯,你的天魔音的確有夠厲害,使我損失了將近六成功力。”
  消魂仙子大嘆道:“早知你已受傷,剛才那一掌我真該使出‘桃紅掌’,讓大家欣賞你的現場春色無邊的表演!”
  蘇光光笑道:“好在你還留下一手,要不然我們同時也可看到有人來個肚子開花!”
  也許是消魂仙子命不該絕,由於沒使出“桃紅掌”,才有機會讓小豬哥為她開刀,不然淫毒一侵,蘇光光一抓狂她可就沒命了!
  此刻在蘇光光一旁閉口不言的風情倩聞言之後,不禁漲紅了臉,如今又多了一位殺千刀知曉“桃紅掌”的秘密。
  突然樓下傳出許多人的吆喝聲,把廣場上那些受了天魔音所製的統一教徒綁了起來。
  三名白髮蒼蒼老者,手中提著寶劍躍上了二樓,衝進了大房中。
  這三名老者正是萬劍門十二名長老中僅存的三位,被囚在另一石牢中,不知被誰放出來了。
  三人同時衝入大房中,一見不覺愣了一下,只見大房中除了十二名穿了“不達不染”
  (衣衫露骨)的妖女,呆若木雞地站著外,房內大大小小的都跌坐在地上。
  突然“咚!”了一聲。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為愛失去理智的欺師叛徒錢青,在地上留了一灘尿水昏了過去。
  蘇光光坐在大床上笑謔道:“無膽英雄敢做不敢當,嚇得大小便失禁,真沒衛生!”
  “鏘”聲不斷!
  只見十二名妖女見到消魂仙子的手勢,全都搶到大床上,拾起寶劍出鞘,護著大床上的消魂仙子,圍住蘇光光與風倩倩。
  “餵!我們不同道的,讓我過去!”蘇光光叫道。
  蘇光光一叫,馬上有兩把寶劍架在他頸上,扶持他倆當人質。
  “你們是幹嘛?”蘇光光叫道。
  消魂仙子支撐起身子道:“當然是拿你們兩人的命,換我們安然離開此地!”
  蘇光光道:“我不是答應你了嗎,日後保證定讓你們有機會和我車拚一下!”
  消魂仙子慘笑道:“你的話要是能聽,我看連狗屎都是香的。”
  蘇光光道:“你們女人真是難搞定,也不想想剛才我要對你怎麼樣,你現在還能喘氣吧?”
  “哼!此一時彼一時,我有人質在手才有點本錢!”消魂仙子哼聲道。
  “好!等一下你們各個肚子都大了起來可不要怪我哦!”蘇光光嘿嘿地笑道。
  此言一出,只見十二金釵有的打冷顫,有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就連將劍架在蘇光光光脖子上的兩名妖女也有如觸電縮回了長劍。
  說也奇怪,蘇光光拉著風倩倩從大床上走了下來,再也沒有人敢攔阻。
  蘇光光坐在房間旁大椅上時,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七名身穿銀白勁服蒙面人進入了大廳。
  “嗨!各位你們來了!”蘇張光對七位蒙面人道。
  消魂仙子等人一見這七位蒙面人心都冷了一截,心知大事已去,這一年來處心積慮奪得的萬劍門又要雙手奉還,且連她的活命都成問題。
  原來那七名銀色勁服的蒙面人全都只蒙住臉,露出眼部以上的部位。
  其中有五名皆是眉發俱白,雙眼隱射精光,不用猜也知是武功高強的大人物。還有一人是半禿頭,頸上掛著雞蛋般大的佛珠,手中拿著幾百斤重的方便鏟,有一名則是身材最瘦小的光頭,單從頭上戒疤也知此人不好惹。
  這七名蒙面人只要是識字的人都知是小豬哥蘇光光的死黨。
  原來這七名蒙面人銀色勁服胸前上用金紅色絲線橫繡三個鬥大的字“跑路族”,而在路字下面又繡著一行小字“外族兵團”。
  七個蒙面人如此裝扮實在可笑,唯獨飄仙門眾妖女笑不出來。
  此時只聽那名半禿頭的蒙面人發出情心悅耳的禪唱聲。
  消魂仙子聞聽那禪唱經文不禁臉色大變,憶起數十年前她自居天下第一媚功,卻被少林達摩祖師所破,要不是達摩祖師心存慈悲放過她,她早已骨頭可當棒槌了。
  這正是怫門上乘心法的“天龍禪”,以渾厚內力彈唱就是天下最殘忍之人聽聞多時,亦會放下屠刀,痛哭流涕深海自己的罪孽。
  如今此人正以“天龍禪唱”幫助受天魔音所傷衰尾仔等人恢復功力。
  此刻那名身材矮小的光頭蒙面人在一名萬劍門長者耳邊低語幾句,便見那名長老轉身走到大房門口一招手。
  頓時便有六七名大漢奔入內拖走錢青和鷹杖追魂等人。
  只聽屋外走廊上傳來“蓬蓬”及慘叫聲,不看也知錢青等人做人多失敗,武功被廢了,別人還不饒他們,賞他們一頓粗飽。
  “天龍禪喝”果然不同凡響,短短的一刻鐘,袁尾仔、孫麗麗等人已恢復了原有功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反觀學得邪魔媚功的十二金釵卻有如大病一場,手中長劍噹噹響的掉在地上,全成了軟骨頭跌坐在大床上。
  只有消魂仙子因失去功力,未運起邪功相抗而安然無恙。
  “看來你們這些老女人要回老窩去坐月子,這兒沒人可服侍你們了!”
  此時一名蒙面人驚道:“小豬哥你想放虎歸山?”
  蘇光光道:“是啊!我用我的豬格保證,給這老女人一次公平決戰的機會,不知三位長老是否能給我這個面子,將她們轟出去不加追殺!”
  萬劍門三位長老道:“萬劍門百年的基業全是蘇少俠所救,對她們的處置全憑蘇少俠!”
  蘇光光轉身望著消魂仙子道:“老女人聽到沒有,你們可以跑路了!”
  消魂仙子慘笑道:“小豬哥咱們後會有期。”
  蘇光光笑道:“最好是後會無期!”
  消魂仙子被三名徒弟架著,狠狠瞪了蘇光光一眼才隨萬劍門三位長老離開。
  消魂仙子等人走後,一名蒙面人叫道:“真不爽!沒想到外族兵團本要來此大幹一場,卻落得撿垃圾!”
  “媽的姑隆!你這小臭頭軍師可是當假的,到現在纔來,要不是我搞得消魂仙子大肚,我們可要命喪的此!”蘇光光叫罵道。
  “還說你沒時間觀念沒到約定地點會合,要不是我料定你們全在萬劍門吃癟才即刻趕來!”那光頭蒙面人道。
  此時一名蒙面人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吃癟而是吃老龜肉!”
  蘇光光笑道:“你要不要插一腳?”
  此時風倩倩走向一名蒙面人身前一禮道:“曾孫女向老太爺爺請安 !”
  “咦!你怎麼一下就認出我?”一名蒙面人叫道。
  蘇光光笑著走到那蒙面人身邊道:“單看你手持金龍角劍,她當然知道你是誰了!還有你!”
  蘇光光指著半禿頭陀笑道:“頂著正字標記的半禿頭,胸前掛念珠手持方便鏟,任誰也知是佛門之人,你呀更不用說了!”
  蘇光光指著光頭笑道。
  “蘇公子,那老夫呢?”一名蒙面人走向前笑道。
  蘇光光笑道:“咱們下了一次黑白走棋的岳老前輩!”
  那蒙面人拉下蒙面巾笑吟吟道:“小豬哥的確有一套,一眼就認出我來。”
  果然那白蒼蒼老者正是棋痴岳毅。
  蘇光光笑道:“至於三位老前輩在下雖未謀面,但在下猜可能是琴、書、畫三位老前輩!”
  三位老者哈哈大笑拉下蒙面巾道:“蘇少俠可是會算命!”
  蘇光光笑道:“琴老前輩手指長繭,那是終年撫琴的特徵,而書老前輩腰上插了一支毛筆,我是從毛筆上所猜,而畫老前輩指甲中沾了一點點彩色顏料,所以在下就大膽猜測。”
  三人正是名滿江湖,天下四痴的樂痴吉雄、書法痴孟昶、畫痴韶光蕭。
  小臭頭受命組成外族兵團,第一個人選就想到棋痴岳毅。
  小臭頭好說歹說就是勸不出棋痴岳前輩重出江湖,最後只好投其所好下盤古譜棋將岳的養老金贏光光。再叫老帥哥放一把火燒了他的老窩。
  落得岳毅孓然一身,他只好出來混了。
  棋痴岳毅也真好心,來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竟與小臭頭聯合起來設計他那些死黨,把琴、書、畫三痴硬給挖出來當傭兵。
  此時老帥哥哈哈笑道:“小豬哥你看我們這身打扮夠洋了吧,絕對配合得上咱們跑路族的格調。”
  蘇光光故意裝出一副苦瓜臉道:“我就知道老帥哥一向花別人的銀子不會心痛,看來我在錢莊的老本快光溜溜了!”
  小臭頭嘻笑道:“我給他們安家費、車馬費、伙食費還有薪水,放在錢莊中所剩的大概只能維持半年的薪水。”
  蘇光光哇哇大叫道:“哇!看來傭兵是吸血鬼,請不得!”
  “阿彌陀佛”半禿頭陀口呼佛號湊趣道:“只有洒家最倒霉了,一毛錢也沒拿到就來個自投羅網!”
  “對!對!對!像這種貨色多多益善!”蘇光光笑道。
  眾人哈哈大笑之際,突然蘇光光嘴唇緊閉,臉色瞬間轉為鐵青色,眾人笑聲未歇,他便“怦”一聲;軟腳地跌在地上。
  衰尾仔在他身旁措手不及,還來不及扶住他,笑道:“要倒也不通知一聲,你以為你骨頭比石板還硬是吧?”
  孫麗麗瞪了衰尾仔一眼,在眾人面前不敢表示太關切之情,只好道:“你還在說風涼話,快將他扶到床上去!”
  “是!老大嫂!我替你抱他上床!”衰尾仔行了個舉手禮,抱起蘇光光又道:“餵!老大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蘇光光苦笑道:“你拿錢倒貼我,我還要考慮考慮!”
  “真是低路師(差勁),每回看到他就沒有一次好好的。”老帥哥嘆道。
  蘇光光苦笑道:“也許咱們跑路族的筆畫不好犯衝,所以每次大拚一場不留點記號好像不行!”
  “哇!”一聲,蘇光光說完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此刻風倩倩本礙于孫麗麗站在蘇光光身旁,不敢走過去,如今見心愛的人口吐鮮血再也耐不住,用衝的衝上來!
  風倩倩一臉關切之情看在孫麗麗眼裡怪不是味道的,只怪自己沒點醫學常識,只好不露聲色看著風倩倩為蘇光光把脈。
  “太老爺快來!蘇公子受了很重的傷,情況不妙!”風倩倩急道。
  她雖然急切說著,但她那天生獨特的嗲聲,讓別人聽了還有點茫酥酥的。
  “你的醫術比太爺爺還高明,你叫我幹嘛!”老帥哥口中說著,人卻快步走過去。
  “噯呀!蘇公子的病情人家不會說嘛!”
  “別噯!再噯下去太爺爺這把老骨頭要散掉了!”老帥哥邊笑著,手已搭在小豬哥脈搏上。
  老帥哥反反覆覆交替把著小豬哥的脈門,每把一次眉頭皺得更深,房中之人全都圍著大床上看著。
  老帥哥抬頭對風倩倩道:“我看不是你不會說,而是你不敢說!”
  風倩倩聞言,整個臉紅到脖子根,低下頭去,看得眾人莫名其妙。
  此時孫麗麗忙問道:“老帥哥,你說小豬哥到底傷在哪兒!”
  老帥哥嘆道:“依他的脈看,好似受了傷後又被烈火燻過而毒火攻心,他沒運功療傷卻又來個胡搞瞎搞的,元精盡失,而傷了腎經脈,爾後再強行運動抵抗消魂仙子的天魔音,以致於雙耳出血傷到腦,這傷上加傷可說是整個身子壞了!”
  衰尾仔忙道:“這要怎麼醫?”
  老帥哥搖頭道:“這種傷很棘手,連我也沒把握!”
  孫麗麗心中想著老帥哥所說元精盡失,卻又不敢問,此刻聽得小豬哥傷得如此重,忙望向小臭頭、半禿頭陀:“小臭頭你還有沒有大還丹?”
  小臭頭搖頭道:“早就沒有了,也許少林寺還有那麼一二顆!”
  朱承戒道:“少林寺離此太遠,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
  風倩倩忙將頭上的發釵取了下來,又向孫麗麗、寒雨霜要來頭釵道:“衰大哥,麻煩你將蘇公子扶坐起來!”
  衰尾仔扶起蘇光光後,只見風倩倩兩行熱淚流下,一咬牙,三支三寸長的尖發釵刺入蘇光光胸口、丹田穴及背後的命門穴。
  但見昏迷的蘇光光“啊”了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口未及台又昏了過去。
  心口、丹田、命門三穴是人的生死穴,三穴只要一穴被刺中,那只有到蘇州賣鴨蛋去了。
  孫麗麗推了風倩倩道:“你想弄死他!”
  孫麗麗口中罵著伸手要去拔三支發釵,卻被老帥哥用掌力逼了回去。
  孫麗麗受阻,驚愕地望著老帥哥,想從他口中得到解答之際,風倩倩已道:“孫姐姐,你誤會了!”
  老帥哥亦忙道:“是啊!小釘鞋,這保命三針是我老茶北救人,最後絕招,你不懂拔針要領,這一拔小豬哥可真變成死豬哥了!”
  風倩倩道:“小妹是用老奶奶的保命三針護住蘇公子的一口真氣,再想辦法醫治他的傷!”
  孫麗麗聞言歉然道:“對不起,風姑娘,是我太魯莽了!”
  老帥哥道:“別說這些廢話,咱們快回我的老窩,叫我那老茶北想辦法醫治!”
  水龍宮。
  江湖上混的,多少都知道水龍宮位於黃海五百里外一坐島上。至於正確的地點卻一問三不知。
  因水龍宮有一特產,島上住的全是女人,是一座出產美女的美人國,所以水龍宮的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卻是江湖上人樂於談論的話題。
  這座有如一座火山的孤島,不僅寸草不生、怪石林立,而陡直山坡上面,面積只有十丈的石島卻是捕魚船隻口中有去無回的“死亡島”。
  這座孤島還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美人魚島”,聽說有人在濃霧中聽到女人悅耳的歌聲,及在霧中看到有魚尾的女人坐在礁石上梳理頭髮。
  這傳說當然是一些不怕死的人駛著海船靠近孤島,卻被海水中的礁石刺破船艙,加上島外殺人暗潮一卷,十個中有那麼一個,卻莫名其妙地活的好好地飄回黃海海岸被人救起。
  這被救起的人斬釘截鐵發誓地道是被幾名長魚尾巴的美女所救,且告誡他以後不要讓他們族人來這神仙島。
  二輛馬車跑得車輪一歪一歪的,好似隨時會脫出車軸而翻車,馬車奔到黃河與黃海交界口一座賣特產的店前停下。
  這是水龍宮一處秘密聯絡處,風倩倩一進入店後,便見店中眾多人忙碌起來。
  三更半夜在雷電閃起,隨之下起大雨中,一艘停靠黃河口的大帆船,揚起風帆在這惡劣氣候下悄然駛出外海。
  大船駛在黃河中還算平穩,只蘇光光被倒吊於船艙新上橫樑上,隨著船隻的擺動而搖晃著。
  衰尾仔等人則靠在船桅壁上,八對眼睛看著搖來搖去的蘇光光。
  此時艙門打開,進入一名全身都被雨水淋濕的中年女子對老帥哥、風倩倩一禮道:“稟老太爺、少宮主,我們船隻將要駛出黃河口了,請少宮主將油燈關掉,用這夜明珠照亮!”
  這名中年女子不愧是駛船高手,為了以防大海中船隻失火早已傳令下去,熄滅船上所有燈火,拿著一顆雞蛋般大的夜明珠給少宮主照亮船艙。
  風倩倩熄了掛於船艙桌上的煤油燈,頓時整個大船艙黑暗無比,那顆夜明珠的光芒好似一支蠟燭般。
  那名中年女子巡視四周一下,手上提著兩口木箱子道:“各位貴賓,等一下請抓好壁上的拉環以免受傷!”
  袁尾仔等人心中暗道:“安啦!這點小風浪算什麼?”
  中年女子提著木箱走出關上船艙門,一刻鐘之後,整只船已搖晃得很厲害,桌上那顆夜明珠亦從凹洞中跳了出來,在船板上有如流星般閃著光芒滾來滾去。
  不知船隻在海上航行了多久。
  那名中年女子又打船艙,便聞到一股又酸又臭的氣味,她笑了笑道:“老太爺、少宮主水龍宮快到了,請各位準備換船!”
  老帥哥笑道:“你們這些低路師(差勁),咱們換小船了,決出來吧!”
  袁尾仔等人大吐特吐的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全身軟巴巴地奄奄一息地點著頭。
  但見老帥哥與風倩倩還“老神在在”地從底部船艙走了出來,後者與四痴等人用爬的爬出船艙躺坐在甲板上喘息。
  一陣涼沁海風吹來,使眾入的精神清醒了許多。
  但見一輪血紅旭日正自那一端升起,海水被染上一抹紅暈,煞是美麗。
  此刻它有如一位嬌羞柔順的姑娘般,誰會想到它卻有如母夜叉一般,想吞噬這艘小船!
  棋痴岳毅對著三癡笑道:“咱們天下四痴一輩子在江湖上大風大浪闖過來,如今卻栽在真正的大風大浪中!”
  風倩倩聞言,忙笑道:“為了醫蘇公子的病爭取時間,晚輦只好冒著惡劣天氣起航,還請各位前輩見諒!”
  老帥哥笑道:“昨晚大風雨還算是小意思,要是碰上颱風,你們如到甲板上駛船,可就知生死一線的恐怖,你們只要多乘幾次,包準你們也會老神在在!”
  “哇塞烏龍咚!再一次我可受不了,到現在我還頭暈目眩,連苦汁都吐光了!”衰尾仔叫道。
  老帥哥嘻嘻笑道:“除非你身上長翅膀能飛,或一生不想回中原,就可以不必再乘船了,咱們回中原時我一定選個颱風天讓你們嘗嘗個中滋味!”
  此時幾名水龍宮宮女拿了熱湯及清涼藥水服侍眾人服下提神藥。
  甲板上另一端許多宮女正忙著用風箱灌入一個不知用什麼獸皮製成的氣船。
  只見那氣船漲成一丈寬六尺高,週邊全被充氣獸皮圈住,足可坐下十人之多,在吆喝聲中,四五名宮女已將充好氣的小船拋入大海中浮在海面上。
  那名中年船長一禮道:“老太爺、少宮主請啟程!”
  這也是衰尾仔等人,堂堂男子漢大豆腐最漏氣的一次,只因手軟腳軟的提不起真氣,還得姑娘們服侍從梯繩攀到氣船上。
  蘇光光最後一個被人抬入氣船後,突然間從海水中冒出十幾名女子圍在氣船周圍,齊聲對老帥哥、風倩倩行禮。
  風倩倩點了點頭道:“咱們快回水龍宮!”
  只見十幾名水龍宮的宮女手臂拉著氣船外的拉環往二裡外石島遊去。
  這回眾人已知這座人人畏途的“死亡島”,另一傳說“美人魚島”的美人魚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水龍宮歷代掌門人常為島上暗礁、暗流所惱,不管多精通水性之人在這海中暗礁,暗流中或多或少都會受傷,功力差的在力氣一衰時甚至還會送命。
  然而這島在每逢一固定時期,都會湧來龐然大物的海象,它們不畏環島中險惡的潮流,依然在海中追逐嬉戲。
  於是水龍宮主人獵殺了幾頭海象,用它們厚韌的皮包裝起來,學著海象的遊姿穿梭於暗礁兇潮。
  經過多少次的改進,水龍宮上上下下終於能像海象般穿梭自如,用魚尾及身體內的感應,避過暗流而安然無恙。
  這也就是“美人魚島”中傳說的美人魚。
  眾人在清澈海水下亦可看見高低起伏尖銳異常的暗礁,難怪船隻不敢靠近。
  一刻鐘後。
  氣船已到島岸邊,但見水中十幾名拉著船的女子也累得喘氣如牛,坐船之人哪能體會到除了暗礁外她們還要與暗流相抗,才能護住氣船平穩地到達彼岸。
  衰尾仔道:“哇!海邊五彩游魚真是美麗極了!”風倩倩笑道:“到了水龍宮,你們就可以看清海中一切生物的生態!”
  眾人下了船,雙腳終於踏上了實地,心中感覺踏實了許多。
  此時對面奔來三名美豔的妙齡姑娘,對眾人一禮道:“老太君很歡迎各位到水龍宮來,請各位隨小婢到帳篷內沐浴用膳!”
  眾人已感到肚子空空,且身上沾滿了吐出的穢物,這身臟衣拜訪主人實在不太禮貌。
  一行人便隨三名宮女來到怪石林立中一塊小空地上的帳篷中。
  眾人沐浴換衣後,口中吃著清粥小菜都覺得口感十足,比山珍還更可口。
  老太君不愧是醫術高手,深知衰尾仔等人經過海上的顛簸,吐得苦水盡出,在飢餓中如吃下大魚大肉可要傷到胃腸。
  眾人得到這陣子的調息,體力與功力恢復不少,最可憐的是小豬哥蘇光光,還是被人吊在竹竿上搖晃著,有如被殺的豬般。
  老帥哥眼見眾人精神飽滿,便對宮女道:
  “你們去打開地道,咱們進入水龍宮!”
  為首一名宮女面有難色道:“老宮主有令,只準我們三人抬著蘇公子從秘道進入!”
  “哼,這老茶北可是老番顛了,這豈是水龍宮待客之道。”老帥哥哼聲道。
  風倩倩忙道:“老宮主還說了什麼?”
  那名宮女看了老帥哥一眼道:“小的不敢說!”
  老帥哥哇哇大叫道:“有什麼不敢說的,這七八年來什麼難聽的話我都聽過了,我倒要聽聽這老沒良心的這回說的話有多毒!”
  三名宮女聞言,臉上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為首那名宮女才道:“老宮主……說一個老不修的帶著一個小豬哥來,兩人一搭一檔玩得不想回宮,受了重傷才想到老太君,這算什麼!
  還有……還有……少宮主不吭一聲,來個離家出走,簡直想造反,所以老宮主罰你們繞過山頂,從山頂躍上水龍宮!”
  老帥哥呵呵笑道:“這話一點不毒嘛!”
  風倩倩笑道:“太爺爺先別樂得太早,老太君的話越是不毒,後頭的殺招可就更厲害了!”
  老帥哥哈哈大笑,揚著手中的金龍角劍道:“管她多毒,先讓老茶北替我洗洗腳,再毒的話我也聽得爽歪歪!”
  三名宮女聞言一笑之際,老帥哥已道:“你們回去覆命,我這些夥伴又不是普普又草草(三流貨色),那點天然屏障算得了什麼,我們自己抬豬進入水龍宮!”
  三名宮女好似得到老宮主指示,如他們自己要抬小豬哥進入水龍宮更好,所以三名宮女一聞言,便對眾人一禮走出帳篷,消失於怪石中。
  “***!那老茶北可真毒,我只是隨便說說,這三個女人一句話也沒說,一溜煙就跑了!”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風倩倩笑道:“太爺爺肚子裡有幾條蛔蟲,老太君還會不知道嗎?早就料到太爺爺脾氣使個激將法,這下好了,咱們可有苦頭吃了!”
  老帥哥哼聲道:“到時候我看她為我洗腳的那張苦瓜臉就什麼都值得了!”
  老帥哥拍了拍衰尾仔、殺千刀道:“你們倆先摃豬踉在我們後頭,咱們上山去!”
  衰尾仔、殺千刀兩人一人一端拉起倒吊昏迷不醒的小豬哥,隨著眾人從帳篷後門走出,一看不禁叫道:“啊!我苦了!”
  原來剛才從海岸走到此地,還有一條小山徑可走,那知帳篷後方已全無小路,而眼前那塊山石足有五丈之高,且有稜有角,一個失手跌下來可就慘歪歪了!
  要是一個人背著蘇光光施展輕功,躍於高低不平的山巖上可算是輕鬆。
  如今蘇光光三大穴上的頭釵極有分寸,不能隨便震動到,所以不能用背的,這一來兩人不僅要功力相當,且進退同時,不能有所閃失。
  否則可就前功盡棄,小豬哥變成死豬哥了。
  衰尾仔心中叫苦也只好硬著頭拚了,來個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兩人同心合力飛躍于山石頂上,往陡直山坡躍進。
  四十丈高的陡直山坡,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山頂上,同時也替換了三次人手,哪兩人摃著都叫苦連天的,尤其是老帥哥不用別人罵;,自己已把自己罵得恰恰臭頭了。
  跑路族中以孫麗麗、寒雨霜、風倩倩最輕鬆了,不必摃豬哥,但三人那顆心之苦可比用勞力的還苦。

runonetime 2008-08-30 06:04 AM

第二十六章 水龍宮中做女婿

  老帥哥與半禿頭陀一組摃著小豬哥,終於有驚無險地躍到了山頂。
  半禿頭陀一件僧袍濕的有如淋雨般還滴著水,喘息道:“到了沒?”
  老帥哥籲了口氣道:“到一半了,接下來更苦了!”
  眾人早已見到山頂上有一個筆直的山穴,約只有一丈方圓,從這兒望下去,只能看出三十丈內的石壁全是突出的尖石,這些露出石壁長短不一的尖銳石塊,就好比 個個圓桶插進刀劍般。
  衰尾仔忙問道:“老帥哥這洞是通往水龍宮?”
  “廢話!難道我帶你們到山頂看風景不成?”老帥哥叫道。
  站在山頂上不由使人深深領會出王之渙後頭那兩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含意。
  在此所見到的是無盡的海連天,全是滾滾海浪、海鷗尖叫飛翔,加上了小黑點的船隻,使人看在眼裡,卻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心裡的感受。
  此時朱承戒道:“老帥哥我們怎麼下去。”
  老帥哥吃吃笑道:“你如躍到洞穴中央墜下,包準你一下去通行無阻地到達百丈深的地底!”
  “哇!那豈不是摔成肉醬!”衰尾仔叫道。
  風倩倩起哮著道:“都是太爺爺多話,咱們在石壁上藉力躍下是很容易,但如今蘇公子要兩人摃,可就麻煩了!”
  老帥哥笑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然我們怎會成為萬物之靈!”
  殺千刀嘆道:“只可惜小豬哥昏迷不醒,否則這點小事絕難不倒他!”
  老帥哥道:“咱們十幾個頭腦難道會輸他一個?豈不被人笑死!”
  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提出下去的辦法,卻沒有一個具體的結論。
  最後只好採行老帥哥的辦法,不讓老宮主笑話,只是這不讓人笑的辦法,比跟敵人大拚一場還來得更辛苦。
  這辦法是風倩倩等三名女子使經功在尖利突石上藉力飄下地底,小臭頭就由半禿頭陀背負下去,其他的人可是使出真功夫來個接力比賽。
  衰尾仔、四痴等人先行躍下洞穴,每人相隔一丈遠,老師哥將小豬哥雙腳綁住一個活套套在手中,另結一個套子。
  老帥哥就從頂上提著倒吊的小豬哥躍向在一丈下的尖石,藉力撲向一丈下接應之人,那接應之人要準備抓著小豬哥下來之人,當他身形在洞穴中央時,便要抓住蘇光光腳上另一個套結,再依法炮製撲向了下一個接應之人。
  這方法說來簡單,做起來可要天衣無縫,絲毫不能出差錯,否則倒霉的只是蘇光光一人,別人最多是受點傷。
  “準備好了沒有?”老帥哥單手提著小豬哥往下叫道。
  “好了,但願上蒼保佑!”衰尾仔叫道。
  只聽一聲清嘯聳入雲霄,老帥哥功行全身對準一丈外突石躍了下去。
  百丈深寬不及二丈的洞穴中充滿了嘯聲,從山頂向下三十丈遠眾人已失去了光線,全憑各人精亮的雙睛,硬本事打拚。
  一聲歡呼聲響起,這克難式的接力賽終於圓滿完成。
  老帥哥蹲了下去,輕輕賞了小豬哥一巴掌道:“***睡得像死豬。也不體諒咱們千辛萬苦把你弄下來,醒過來說聲謝謝!”
  眾人處在地洞底往上一望,只見洞口只剩下個錢幣大小般的藍點。
  眾人想起剛才那驚險萬分拚足老命的架勢,心中還冒起陣陣寒意,真不知剛才哪來如此的勇氣。
  此時一陣隆隆聲大作,大地都為之震動。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絲裂縫漸漸擴大,光線已射了進來,眾人才看清身處於一處三丈廣場之中,有如一個倒蓋的漏斗。
  石壁上現出一道寬一丈、高一丈的門戶,從石門中走出五名宮女,手提著燈籠來到風倩倩面前一禮道:“老宮主有請諸位大俠到大廳一談。”
  老帥哥這下可洋了,抬頭挺胸的,故意將手中金龍角劍摃在肩上,大聲道:“帶路!”
  五名宮女一聲“是!”,便轉身而行,衰尾仔與殺千刀摃著小豬哥走在最後頭,跟著眾人走入了一下子變窄,只有五尺寬的地道中。
  地道裡空氣很流通,且石壁上都鑲著夜明珠照亮,一點也不像老帥哥所說深入地底中那種氣悶的感覺。
  又一聲輕微隆隆聲傳來,前面領路的宮女吹熄手提的大燈籠,走入石門後側身一讓,恭請眾人入廳。
  “嘩”一聲。
  連見過不少鬼斧神功的天下四痴看了大廳也不禁眼睛一亮“嘩”出聲來。
  衰尾仔兩人還推推擋在前頭的孫麗麗,才走進大廳之中,也不禁看傻了眼。
  “這是海龍王的水晶宮,還是水龍宮!”衰尾仔傻愣愣地道。
  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要是水晶宮,我們可就不用費幾百年的人力在石壁上鑲起透明的水晶片了。”
  只見這間三丈大廳的石壁鑲有三處一丈長、八尺寬的水晶玻璃,從玻璃中可看到海底許多植物的生態,大廳中的光線全是從海水中得來的。
  風倩倩還特地為他們解說三處水晶片,厚達五尺呈圓弧型,是從西域運來,就為了鑲上水龍宮二十處水晶片,幾百年來不知犧牲了多少姐妹才有今天的成就。
  畫痴韶光蒲贊嘆道:“水龍宮的開創可真比中原只要有個房子開門立戶的,不知艱辛幾千倍、幾萬倍!”
  此時小臭頭笑道:“韶前輩我沒蓋你吧!”
  畫痴韶光蒲哈哈笑著點頭道:“老夫真想待在此處,將這世上奇景海底生態畫下來,永傳于世!”
  “只要韶老弟不覺水龍宮生活枯燥無味,老身倒很歡迎各位住下來。”
  只見一名中年婦人在三名宮女護持下,手持龍頭杖不知從哪兒進入大廳,笑吟吟地道。
  此人正是水龍宮的老宮主,江湖人稱神醫婆司馬如玉。
  只見她長得與風倩倩極為相似,只是胖了許多,散發出中年之人特有的媚力,誰會想到她已有百歲之齡。
  “嗨!老婆,我回來了!”老帥哥向她招手笑道。
  老宮主輕笑道:“老不死你還知道回來!”
  老帥哥聳聳肩,嘿然笑道:“跟這些小毛頭在一起還真好玩,本來我還不想這麼早回來,只不過為了我東家不得不滾回來!”
  老宮主請眾人坐下後,白了老帥哥一眼,大有等一下找你算帳之意。
  老宮主走到小豬哥身旁,右手一搭便搭在蘇光光腕上診脈,要是不明之人還以為她是蒙古大夫。
  只見老宮主縮回玉手,嘆了一聲對著孫麗麗、寒雨霜及風倩倩三人道:“你們誰失身於這只豬哥?”
  此時只聽底下傳來微弱聲道:“是我豬哥失身,老奶奶你可要搞清楚!我不是色豬,而是被害人!”
  “哇!原來你早就醒了,還假睡!”老帥哥叫道。
  小豬哥苦笑道:“我被你們提過來丟過去的,好比竹筒裡的骰子,還能睡可就成天下第一睡人了!”
  老宮主一見風倩倩一臉差紅,頭低得不能再低,也知是認了!
  此時孫麗麗忙道:“求老太君施仁手救救小豬哥!”
  “行!只不過老身有個條件!”老宮主道。
  孫麗麗忙道:“什麼條件?”
  老宮主道:“她當大你當小!”
  孫麗麗聞言一愣,望了風倩倩一眼即會過意來,忙道:“只要他平安無事,我當大當小都無所謂!”
  “不行!孫姐姐是蘇公子原配,並且蘇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
  孫麗麗握著風倩倩的手道:“現在救人要緊,只要你存有這個心能容下我,我已心滿意足了!”
  “餵!你們兩個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你這只豬哥當然是大小通吃了,還問你個屁!”
  老帥哥宏聲道:“這事就由我做生好了!”
  老宮主道:“你做得了主嗎?”
  “嗯!老太婆我肩上摃的那麼辛苦,你可知是什麼寶貝?”
  老宮主笑道:“金龍角劍啊!”
  老帥哥嘿然笑道:“既然知道,你可記得曾說過只要我能取得金龍角劍,水龍宮就由我當家!”
  老宮主笑道:“我當然記得,水龍宮就歸你管,但他們年輕人的事可不是我們管得了的!”
  老帥哥笑道:“這還不簡單,叫她倆出去到外邊打一打,誰打贏誰就當大的!”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之際,老宮生已斥道:“我看你就是老番顛(不可理喻!)”
  此時孫麗麗心急地道:“老太君他要如何醫治?”
  老宮主笑道:“這只豬哥雖傷得很重,卻是他的福氣!”
  這句話聽得眾人莫名其妙。哪有人傷得那麼重,只剩一口氣快翹了還說是他的福氣!”
  此時小臭頭拍了拍自個兒的光頭道:“對啊!我怎麼忘了咱們老大練的是蛻變神功!”
  眾人聞言更是莫名其妙!
  此時老宮主才道:“要不是他練了蛻變神功,再加上他誤食了千年金龍的內丹,他這條豬命早就報銷了,哪還能讓你們一路顛簸到此!”
  老宮主道:“我這保命三針施用在他身上正好將他所服下的內丹功能發揮出來,如今只要找兩個純陽功力之人,用本身內力助他凝聚真氣,往後他再閉關八十五天再蛻變一次,又可脫胎換骨!”
  小臭頭點點頭道:“人家窮一生也只能蛻變兩次,沒想到咱們老大居然能蛻變三次,真可說因禍得福!”
  老帥哥忙道:“他蛻變三次以後會怎樣?”
  小臭頭笑道:“到時你想敲他的頭可就得拚了!”
  老帥哥笑道:“以後我要敲他的頭那還不簡單,叫他把頭伸過來,他就得乖乖伸過來,否則我就叫咱曾、曾、曾孫女把他給休了,讓他去海口吃番薯!”
  老宮主忙對身後兩名宮女道:“你們倆將他抬入秘室中!”
  兩名宮女稱“是”,接過衰尾仔與殺千刀所摃的小豬哥走後,老宮主又對眾人道:“老身想請兩人隨我至密室,助小豬哥一臂之力。”
  “我算一個!”老帥哥立起身道。
  老宮主白了他一眼道:“你夠格嗎?”
  老帥哥道:“為什麼不行,這兒上上下下有誰比我功力更高的!”
  老宮主哼聲道:“只可藉你已破功非童子;再深的功力也無用!”
  “不早講!”老帥哥哼聲道:“要不是你,至今我還是單身老貴族!”
  衰尾仔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單身貴族,而是老查甫的單身老族!”
  這麼多人當中只有半禿頭陀與衰尾仔、殺千刀的三人夠格而已,小臭頭的童子尿只能當民間祕方的治咳良藥。
  半禿頭陀、衰尾仔、殺千刀三人隨神醫婆進入了密室,只見蘇光光又被人脫光光打坐於一個圓盤上。
  神醫婆叫人拿來一個大水缸倒蓋在蘇光光身上,與他打坐的圓盤吻合後再用海底中取來的膠土將蓋口封住後。
  只見大水缸有三個足讓手臂插入的小圓洞,從圓洞看去,便可見蘇光光三處大穴所插的保命發釵。
  半禿頭陀三人依著神醫婆的指示,當蘇光光身上發釵撥出後,便把元陽真氣傳入小豬哥體內。
  經過兩個時辰,半禿頭陀等三人才從秘室拖著疲累腳步走了出來,隨之十幾名宮女提著一桶桶泥漿進入密室。
  眾人只見宮女在秘室進進出出,雙手沾滿了泥漿,又將十多桶泥漿提了進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只見神醫婆老宮主從秘室走了出來,隨之身後響起隆隆之聲。
  只聽老宮主笑道:“你們要不要看老身烤豬哥蛋?”
  老帥哥笑道:“豬哥還會生蛋,真是天下奇聞了!”
  老宮主笑道:“不是豬哥會生蛋,而是小豬哥會變蛋!”
  眾人隨著老宮主走人另一間秘室中,從鑲著的水晶片中看到秘室中哪還有蘇光光的影子,不過一丈方圓的秘室中央,只有一顆塗裝著泥漿如蛋般的土堆。
  密室石牆的四周,堆著高有五尺,燒得通紅的炭火,空中的蒸氣全從石室頂上小孔排出去。
  神醫婆指著室內那堆土堆道:“那只小豬哥在那堆土堆中蛻變,等炭火將濕的土蛋烤硬後,土蛋便可比堅石還硬,等他九九八十一天后破繭而出使大功告成!”
  老帥哥大嘆道:“這小精靈滿腦子不正不經的鬼點子,讓人一個頭變兩個大,如今功力又更進一層。不知誰要倒大霉。”
  八十一天。
  天下四痴在水龍宮過得蠻舒服的,一個畫畫,一個寫書祛,身旁都有人彈唱“那卡西”
  (聲樂),棋痴每天都有人陪他下棋,四人才知水龍宮的人都有二步七仔,可不像一般門派只注重武功一路。
  孫麗麗與風倩倩這段時日相處,彼此相互了解,竟也一拍即合,情同姐妹,吃飯同一桌,睡覺同一床,老宮主看在眼裡,可樂在心底。
  水龍宮最辛苦的就屬衰尾仔、殺千刀兩人,每天在神醫婆的苦藥中渡日,有時全身披扎得像刺猥,被罰站在島外大風大浪的礁石上蹲馬步,為的就是增長功力。
  一條人影在全無防守之下,東摸西找地悄然無聲模進了目的地。
  只見那條人影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秘室中,依然看到牆上有一副自己的畫像。
  “哇!我哪有長得那麼醜,簡直像豬八戒的哥哥豬九戒嘛!”蘇光光心中叫道。
  “好哇!這二老婆還在我畫像上射了那麼多飛刀,等會看我怎麼治你!”蘇光光心中暗笑且擺起一副飛撲的架勢,對準牆邊一張床簾蓋住的大床。
  “心肝寶貝我來了!”蘇光光大叫一聲,身子一撲便往床上撲了過去。
  “哎唷……哎唷……”
  只聽撲入大床的蘇光光連連慘叫,且還有“劈叭”脆響,有如排砲響個不停。
  此時房中突然一亮,只見跑路族全體人員一字排開,忍著笑道:“恭喜老大圓滿出關!”
  “哇!快啊!”蘇光光大叫道。
  原來就在蘇光光閉關期滿,破土蛋殼而出後,便打開石門溜出來。
  在這三更半夜正是人人睡得像豬般,便想摸到孫麗麗或風倩倩房間去豬哥一下。
  哪知他打開石門之際,已觸動了風倩倩房中的警鈴,孫麗麗深知蘇光光必會模來找她們其中一個,便暗生詭計想整一整小豬哥。
  孫麗麗便找來衰尾仔、殺千刀二人,及在風倩倩合睡的床上放上滿滿的老鼠夾,而各自躲到床下。
  可憐的蘇光光摸到風倩倩房中,嗅出她身上特別的香氣,一時樂昏了頭,也不想想哪有人用黑布當床簾的,他這一撲被他身體一壓住的老鼠夾,便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夾去。
  只見蘇光光鼻子、耳朵全被老鼠夾夾住,身體就更不用說了,怪不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聽他哇哇怪叫的,還故意傻道:“要快?趕快蹲下不就得了!”
  突然床上蘇光光大叫一聲,只見夾在他身上的老鼠夾又劈哩叭啦響,被他一運動,再夾也夾不住紛紛彈落於地。
  “哇!好厲害的小豬哥,連強勁的老鼠夾也夾他不住!”殺千刀大叫道。
  只見蘇光光奸笑道:“厲害的還在後頭,你們居然聯手起來整我,這個你們全部要倒大霉了!”
  “霉”字還在蘇光光口中未吐,他已迅如閃電地衝向五尺外衰尾仔等人。
  衰尾仔等人心中一凜,本能地退了一步。
  “ ”一聲!
  蘇光光哇了一聲,身子如撞到牆般被自己衝力反彈,倒飛而出,又落在大床上,這下未觸動的老鼠夾毫不客氣往壓在它上面之人夾去,蘇光光又豬叫起來。
  “嘖!嘖!嘖!”衰尾仔搖頭苦笑道:“老大,我很同情你撞牆的滋味不好受!”
  原來當蘇光光撲向大床一剎那,那老鼠夾夾聲大作之際,從牆邊微聲地跑出一塊透明半尺厚的水晶片,將衰尾仔等人與蘇光光隔開。蘇光光就這樣撞上了那道不易察覺的透明牆上。
  依蘇光光的功力,那半尺厚水晶透明牆哪能難得倒他,只是蘇光光本就有著與他們鬧一鬧的心理,所以使出的功力有限,所以變成他倒大霉了。
  一陣哈哈大笑聲傳來,只見門口又多出老帥哥所率領的外族兵團成員。
  老帥哥大笑道:“小豬哥出醜,就是我們的快樂!”
  蘇光光摸著撞痛了的鼻子道:“真衰,被人設計去了,總有一天我會找個機會報答你們!”
  孫麗麗亦笑道:“我們這種別開生面的歡迎式,你還喜歡吧!”
  蘇光光叫道:“很好!我喜歡,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所謂一物克一物。
  蘇光光面對一本正經的丈母太奶奶,也得擺出一副乖乖牌寶寶的樣子,不敢亂來,否則定吃冷眼彈。
  神醫婆為了往後他們行走江湖方便,使舉行閃電結婚,撮合殺千刀與寒雨霜一對,蘇光光與孫麗麗、風倩倩成親。
  正當兩對恩恩愛受甜甜蜜蜜,才過了三天時光就被神醫婆轟出了水龍宮。
  只因水龍宮得到中原江湖傳來的消息,統一教已掌握了江湖十之七八的幫派。統一教神秘大教主正是與神劍仁帝齊名的霸王刀君傳正當,也只有他能集會黑道高手再一次興風作浪。
  蘇光光留下風倩倩、寒雨霜待在水龍宮,她倆深知自己武功實在很“低路”,跟在他們身旁反而“生雞蛋沒有,放雞糞的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待在水龍宮大唱“望君早歸”
  了。
  一條大船在大風大浪中航行了一整夜來到了黃河口,神醫婆可真會挑黃道吉日出航,只是蘇光光等人無福消受,大吐特吐一番,又變成了“軟腳蝦”,只好待在水龍宮秘密連絡站調息一番。
  這二天,武林中統一教的消息不斷傳來,如今江湖上只剩少林、武當、華山三大派在苦撐著。
  一間偌大的秘空中,蘇光光等人正聚集於此間開會。
  只聽蘇光光道:“老帥哥你們要開始跑路了!”
  老帥哥笑道:“咱們外族兵團光拿薪水不幹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知道見笑(慚愧)就好!”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故意大嘆一聲道:“你們跑路有錢拿,而我們待遇硬是差你們一級,真是同工不同酬,我要抗議!”
  孫麗麗斥道:“抗你的頭啦。你又要把話題叉開了是不是?”
  此時蘇光光笑道:“抗議有效,我這老闆很明理的,以後衰尾仔也領同樣的薪水!”
  “那我呢?”殺千刀笑道。
  “當然也一樣,只要你每回攻敵時與衰尾仔跑第一,我還會量情形加薪!”蘇光光嘿然笑道。
  “夠了,我只要有吃有喝的就好了,其他的我讓給衰尾仔好了!”朱承戒道。
  衰尾仔道:“那我也不抗議了!”
  只見蘇光光搓著手,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可是想存著以後找碴是不是!”
  孫麗麗忙閃身往他倆中央一擠,分開他倆,否則這場開會可要變成“同樂會”。
  孫麗麗叫道:“你倆有完沒完?”
  蘇光光雙手一攤,一副無辜樣道:“沒有啊,我們還沒玩,只不過昨晚跟你玩過而已!”
  眾人哈哈大笑之際,會也開不成了,只見公的追母的叫在房間團團轉,蘇光光實在有人緣,在老帥哥一聲令下,小豬哥又在疊羅漢的底下,被壓得哇哇大叫。
  大夥鬧了一陣才安靜下來,蘇光光才道:“老帥哥你們到崆峒派、峨嵋、點蒼,把那些傀儡掌門人解決掉!”
  老帥哥聞言道:“這麼麻煩幹嘛!咱們不如直接殺入設在廬山統一教總部,抓起大教主不正當(傳正當)不就得了!”
  小臭頭忙道:“此次統一教的組成與歷代想獨霸武林者截然不同,我們如殺了統一教大教主,不久又有一個新教主會出來!”
  小臭頭又道:“霸王刀君傳正當經過一次失敗,已知想一人號令江湖武林,他的屬下也只是陽奉陰違,所以邀集眾多黑道梟雄,採用股東經營方式。”
  蘇光光接道:“所以我們殺進統一教總部也只不過殺了一個董事長,對已經佔據地盤的梟雄無補於事,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們!”
  “所以我們要以各個擊破來削弱統一教實力,才可一勞永逸!”
  老帥哥點點頭道:“好吧!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蘇光光忙笑道:“老帥哥你們可是扮演無名英雄的角色,你們衣服上繡的字都要擦掉,而且得手後要這些幫派不得對外宣稱脫離統一教。”
  棋痴岳毅道:“為什麼?這些恢復自立之幫派集結起來,不就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蘇光光笑道:“集結力量是要做的,只不過不能公開,只能暗中的做,如此統一教大教主下達的命令都沒有回應,必以為這些有了地盤的梟雄還野心勃勃不服他的命令,咱們就是要讓他們互相猜疑引起內訌!”
  “哇!小豬哥你這招有夠毒,正所謂殺人不用拿刀!”衰尾仔道。
  “這正是利用這些黑道梟雄誰也不服誰的個性,我們才有機會製造紛爭,如此一來咱們便可站高山看馬相踢,等他們察覺有異,實力已削弱了一半!”蘇光光道。
  小臭頭忙道:“所以我們凡事要跑在他們前頭,讓他們一見面就打,沒有說話的餘地!”
  老帥哥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四個要去哪兒?”
  蘇光光笑道:“我們會去賺錢養你們,不會在這兒吃喝玩樂!”
  孫麗麗瞪了他一眼道:“我們要即刻起程趕往華山派,挑統一教的前腿,你們才不會馬上碰到阻力。”
  老帥哥他們都深知,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工作比小豬哥繁重,但依他們的武功及小臭頭的智慧,又處身於暗處,可就輕而易舉!”
  反觀小豬哥他們明目張膽與統一教作對,統一教哪會不除掉這個眼中釘?因此可知蘇光光四人必會遭遇到統一教的主力,這可要拚命了!
  二日後。
  蘇光光四人已來到九華山的山腳下,在華山的勢力範圍內,只見華山派門人全部集合總部,一副應付大敵之勢。
  夜深人靜,華山派門人四人一組地不時巡視於排排的房屋。
  華山派掌門人自從接到統一教第二次的恐嚇書及點蒼派降伏的消息,這三天來沒吃沒睡地愁眉深鎖,自己躲在房中哀聲嘆息。
  “人家當掌門都是一帆風順的,我怎麼這麼倒霉,接掌華山二十年來,八位長老仙逝四位,近日又在途中被統一教殺了兩名聞訊趕回來的長老,如今華山派只剩二名長老,七十名武功還可以的人,叫我如何與統一教抗衡,祖師爺你說我秋傲峰當真要當華山派的末代掌門人!”
  只見秋傲峰立在牆邊一幅畫像前喃喃自語著。
  “篤!篤!篤!”敲門聲。
  隨後一名華山弟子托著有飯菜的木盤走進來,對掌門人一禮道:“師父!你老人家三天兩夜未曾進食,眾弟子非常擔心師父的健康!”
  秋傲峰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放下吧,師父我等會兒再吃!”
  “咚”的一聲,那名年輕的漢子突然跪了下去,道:“師父你如再不吃,弟子永跪不起!”
  秋傲峰轉身看了看那年輕人,嘆了一口氣,才往椅子上坐下,只見那年輕人歡喜地立了起來,忙將飯菜一一擺到桌上去。
  秋傲峰道:“你退下!師父一定吃完,等會兒你再來收拾!”
  那年輕漢子口稱是,轉身正待走出房外之際。
  秋傲峰忙道:“對了,我要你們師兄弟七人收拾行李,你們收拾好了沒!”
  那年輕漢子低聲嚅嚅道:“沒有!”
  “叭!”一聲。
  秋傲峰立了起來,怒道:“師父的話,你們竟當成耳邊風!”
  那年輕漢子聞言忙又跪了下去道:“六名師兄與劣徒都是師父一手栽培養大,如今華山有難,我們想與眾師兄弟共進退與華山同生死!”
  秋傲峰怒道:“你們七人各有所長,盡得華山派絕學,為師要你們隱居練功,目的就是為華山派留人,難道你們讀書讀到後背去了,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的含意!”
  那年輕漢子抹了抹臉上兩行熱淚,點了點頭,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秋傲峰罷了一聲,不忍再加以責訓,忙道:“限你們二個時辰後,提著行李到我這兒來!”
  那年輕漢子點了點頭,便退出房外關起房門奔行而去。
  只見秋傲峰端起桌上白飯吃了一口,嘆了一聲又發起愣來。
  “秋前輩晚安,你是不是在算口中有多少顆飯粒!”
  窗外傳來細如蚊蠅之聲,卻字字清晰地鑽入秋傲峰耳中,嚇得秋傲峰差點將手中的白飯落於地上。
  只見秋傲峰一個閃身,身手幹淨利落地將床邊長劍拔出,一下往發聲的窗子刺去。
  “哎唷!秋掌門,上回被你刺了一劍還不夠,今天想再補我一劍是不是?”
  “活該,誰叫你老是喜歡惡作劇!”
  此時一聲嬌聲罵向先前發話之人。
  就在秋傲峰一劍刺空縮回長劍之際,房中四個窗子齊打一開,四條人影已鑽進房中。
  “啊!秋前輩在吃宵夜啊!”蘇光光嘻笑道。
  “小豬哥,你沒死?”秋傲峰見蘇光光喜極而道。
  “呸!呸!呸!秋掌門你別咒我好不好?要不要我再到仙霞嶺表演一次我為什麼沒死!”蘇光光笑道。
  秋掌門自覺失禮忙歉然一笑道:“對不起老夫一時失言了!”
  孫麗麗忙道:“秋前輩他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
  “是嘛!做人總要幽默點不然日子不好過!”蘇光光笑道。
  秋掌門苦笑道:“華山派百年基業就要毀在老夫手中,我臉早就烏黑如墨了!”
  蘇光光道:“這回我們來可不是報平安,而是要幫華山退敵的。”
  秋掌門道:“小豬哥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只是這回統一教攻上來老夫早已準備與門人共存亡了。”
  蘇光光蹺起大姆指道:“有夠氣魄!”
  秋掌門苦笑道:“老夫也知勝算機會不大,崆峒、點蒼、峨嵋相繼陷入魔掌,少林、武當多次遭受統一教攻擊,元氣大傷,已無法派人支援華山派了。”
  蘇光光道:“我們在路上已聽過了,所以我們特地趕來助陣!”
  秋掌門嘆道:“不是老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統一教此次前來約有七八百人之數,而華山派武功還可以的只不過一百之數,多加四位也是於事無補。”
  蘇光光笑道:“那是你們的想法,我有一套辦法退敵!”
  秋掌門忙道:“小豬哥少俠有何好辦法?”
  衰尾仔笑道:“我們在九華山已繞了一圈後才到這兒來,看到你們九華山的特產可以一用!”
  秋掌門愣了一愣道:“九華山除了百年古木外哪還有什麼特產?”
  蘇光光道:“秋掌門你是不是不希望過了明日,九華山上面換上統一教的旗號?”
  秋掌門點了點頭道:“廢話!”
  蘇光光道:“既是如此,秋掌門就不能跟他們講什麼江湖道義,來個一對一所殺,咱們一對五的只有穩輸不贏,所以只好用計了。”
  秋掌門面有難色道:“這樣不太好吧,此事傳出江湖會被人恥笑!”
  蘇光光忙道:“現在整個武林叫出名號的幫派十之八九都在統一教手中,你們自不量力頑抗早被人恥笑了!”
  秋掌門臉露慍色道:“哼!我華山派乃天下皆知的名門正派,哪像他們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蘇光光忙搶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為何不說他們忍辱負重保存一點精華,等有人滅了統一教,我們總得有後繼之人來光大門戶,如幫毀人亡後繼無人,統一教邪不勝正滅亡之後,我們門派豈不變成歷史名詞,到了地獄也是愧對開宗立祖之師。”
  秋掌門聞言,“這”了一聲,就是“這”不出所以然來,心中深感惶恐。
  蘇光光忙道:“只要秋掌門肯聽我的,跟統一教來個昆蟲大戰,我保證華山依然屹立於九華山,成為對抗統一教的大本營,日後自有正義之士暗中前來投靠,如統一教因此而去,華山派在江湖聲望可超過少林、武當了,秋老前輩可變成華山派最傑出的掌門人。”
  秋傲峰細細地想著蘇光光的話,道:“事關重大,老夫得仔細考慮考慮!”
  蘇光光道:“別考慮了,說句難聽的,左一個也是死,右一個也是完,掌門人多考慮一刻鐘,我可減少一刻鐘的勝算!”
  秋掌門問道:“什麼是昆蟲大戰?”
  蘇光光笑道:“就是一個很卑鄙、無恥、下流的大戰,卻用不上華山派之人去跟統一教拚命!”
  秋掌門嘆了口氣道:“如今之計,我華山派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殺千刀笑道:“有小豬哥在,我看統一教可要活馬當死馬醫了。”
  此時走廊傳來多人的腳步聲,正是華山派年輕精英提著行李來到師父房中。
  七人一打開房門,見到四名生面孔圍著師父,心中一驚紛紛撤出手中長劍,一副如臨大敵般。
  “餵!你們不認識我了?”蘇光光指著自個鼻子道。
  “哼!你是什麼東西,幹嘛我們要認識你,快放了我師父!”一名年輕漢子發話怒道。
  “很好!這下你可糗大了!”孫麗麗拍手笑道。
  正當秋傲峰想出言制止之際,只見蘇光光身形一閃,在鬥室之中居然幻出七條人影穿梭於七人之中。
  那七名年輕漢子一驚之際,手一揮卻發覺長劍不翼而飛,他還坐在床上將奪來的七支長劍拋來拋去,有如馬戲團耍寶一般。
  蘇光光有意露一手,讓他們驚服,以後才好辦事。
  秋傲峰心中暗道:“這小豬哥年紀輕輕,武功卻深不可測,連老夫也不能一口氣奪得他七人手中長劍。”
  秋傲峰忙道:“你們七人快見過跑路旅四位少俠,他們是專程來幫我們華山派退敵的!”
  這七名華山派弟子先前曾跟師父去過仙霞嶺,也見過跑路族五人,今經師父一提倒也記起來了。
  正當那七名年輕漢子手中拿著劍鞘想對四人一禮之際,眾人眼睛一花,低頭一看,只見各人長劍都已歸鞘。
  “哇!華山派的長劍有夠厲害,居然還綁著鬆緊帶,來個自動歸鞘!”蘇光光坐在床上笑道。
  秋傲峰與七名弟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平常他們自負武功高強,如今一看可真是差人一大截,人家一奪一送全在談笑之間。
  此時秋掌門道:“老夫這七名弟子足可信賴,不知蘇少俠合不合用!”
  此時衰尾仔忙道:“請各位大哥將行李放回去,順便一人帶六個大布袋來。”
  一名年輕漢子道:“帶布袋幹嘛?”
  蘇光光笑道:“我要帶你們到山上採集昆蟲標本!”
  有人還想發問之際,秋傲峰已道:“勿需多問,你們快去準備!”
  七名漢子點了點頭,便奔出師父房外依言行動。
  次日清晨。
  華山派掌門人發出號令將九華山下的人手,全部撤回山上防守。
  而在上山入口處不知何時橫掛起一條一丈長的紅布條,上頭貼著金色紙字道:“歡迎統一教入山觀光。”
  眾人從山下便可見到一行隊伍,有七八百人之數,有如螞蟻般來到九華山下。
  這次帶領統一教八百名人員的正是統一教的四教主狂風劍伍卜齊及五教主香香書生赫發。
  狂風劍乃當今黑道上一代梟雄,手下四五百名強盜遊竄於長江流域專幹搶錢劫貨黑吃黑的買賣,手中一套狂風劍法及水上功夫堪稱一絕。
  伍卜齊白道也搶,黑道也吃,故人緣跌落谷底,只因他們全生活在船上,行蹤難以捉摸才能讓他逍遙至今。
  香香書生赫發,可說豬哥莊十大通緝要犯中的漏網之魚。
  這名採花大盜被天下四飆中捕追得無容身之地,便捉了一名消魂仙子的徒弟躲入深山中度過了十六個年頭。
  哪知他抓來的艷女卻是不會生蛋的臭娘們,連半只蟑螂、蚊子也沒有,只好跑出來,劫碰上了霸王刀君,才結束了隱居的生活,如今他有人撐腰,可就更加胡做非為。
  “伍教主,看來華山秋老兒倒有點自知之明,打起布條歡迎咱們,看來今天咱們不費
  兵一卒就可收服華山派!”一名手搖著香氣四溢的大扇,身穿淡黃色儒袍的老書生道。
  只見那名身材又黑又短,一臉鼠樣的五旬漢子搖頭道:“赫教主,老夫看情形好像不太對,華山派怎麼沒派人下山迎接咱們!”
  香香書生笑道:“要是換成伍教主,你會來迎接在下嗎?”
  伍卜齊道:“老夫總覺得心裡毛毛的,有什麼不祥的預兆發生!”
  香香書生笑道:“伍教主多慮了,就憑咱們統一教八百名戰將,還怕一個小小的華山派!”
  伍卜齊雖是狡猾如狐狸之人,但在香香書生面前怎能丟這個面子,便笑道:“赫教主說的是,咱們就出發吧!”
  只見香香書生手一揮,後頭便有人傳聲出發的令號。隨在二位教主的後頭拾階而上。
  八百名統一教徒走在只容四人一排走的石階上,便把隊伍拉得長長的,從上往下看好似一排紅螞蟻般拖得長長一條。
  伍卜齊與赫發走在前頭,同時一腳踏上一塊鬆動的石階,趕忙往兩旁躍開躍到了石道旁的大樹上。
  兩個膽小如鼠的教主,以為路上了設有殺人機關的踏板而向一旁閃開,此舉驚動了後頭眾教徒,莫名其妙地驚叫連連,紛紛拿出兵器,頓時整個山峰盡是驚叫聲及林中的驚鳥拍翅聲響。
  這下兩位教主可糗大了,只見四周沒什麼動靜,忙躍了下來,此時傳來了恥笑聲。
  伍卜齊惱羞成怒,扳起麵孔道:“傳令下去,剛才誰發驚叫聲,全給我自摑嘴五十下!”
  剎時又傳來許多巴掌聲,統一教眾教徒可真是“哭在心裡,口難開!”
  隊伍又繼續前進,伍卜齊、赫發兩人如覆薄冰般小心翼翼地拾階而上,又走過三處鬆動的石階。
  兩人對視一笑,交換同樣的心意:“這些鬆動石階只是年久失修而已,並沒有什麼機關埋伏!”
  於是兩人便不懷戒心同時大步而上,又走過二處石階。
  就在兩人同時又踏上一處鬆動石階時,突然從上四級石階縫中射出三道水箭。
  饒是伍卜齊、赫發應變得快往旁閃去,下半身卻也沾上一大片,頓時四周充滿了尿騷味,臭得令人作嘔。
  偷笑聲在人多之際,可就成了宏聲,伍卜齊與赫發可氣得滿瞼通紅卻作聲不得。
  “教主你看!”一名教徒指著前方叫道。
  兩名臭味薰天的教主往那手指方向望去,只五丈之外石階旁一棵兩人合抱的參天古木上,不知何時飄垂下一條二丈長的紅布條。
  只見紅布條上寫道:“前半段風景免費欣賞,後半段風景收費如下,大人一兩,小孩半兩,你們全是小人收三兩,本派酌收三千兩,少要補,多不退,如不繳費後果自行負或滾蛋!”
  “來人啊!把布條撕下!”香香書生大怒道。
  但見一條身形跑了過去,還在空中翻了個筋斗,才拔出腰間大刀向布條上的結砍去。
  就在布要被砍斷飄落之際,眾人聞得“篷”聲慘叫,那飛去的大漢又飛回來,掉落於人群中,只見他五官血肉模糊已分辨不出了!
  眾人亦見到布條後的機關是個握拳形狀之木手,正垂在一條強力彈簧上搖晃著。
  此時伍卜齊道:“沈統領你先帶隊上山,老夫到後頭換件衣服隨後趕來!”
  香香書生哪會不知伍卜齊這只老狐狸心裡打什麼主意,想溜到後頭才不會當人家的機關靶子。
  只是伍卜齊想得雖美,卻有人替他想得到。只見那名被喚沈統領的中年漢子,雙手已捧著一個包袱衣物笑道:“兩位教主隨身衣物小的無時無刻不帶在身邊。小的只要把布篷拉起,兩位教主便可更衣。”
  伍卜齊聞言,可就雞嘴鴨嘴,暗罵在心中,不得開口。
  伍卜齊哼聲道:“這滿身臭味不洗洗,光換衣服有用嗎?”
  沈統領無言以對,只好口中稱是。
  伍卜齊拿過他手中衣物便與赫發往回走,命沈統領繼續前進。
  沈統領口中稱是,心中暗罵道:“你們兩個貪生怕死,***讓我去墊背!”
  當兩位教主走過,沈統領可不會傻到拿自己生命開玩笑,指著七名大漢道:“你們七人一組先去探路!”
  所謂鋤頭當簸箕,被指派七人深知教規中臨陣膽怯不前,只有死路一條,只好硬著頭皮抬階而上。
  就在眾人注視下,走上三丈處轉過一個彎道,消失于階上。

runonetime 2008-08-30 06:04 AM

第二十七章 武休大聯盟

  走了一個時辰。
  統一教派出探路先鋒,有如石沉大海般一去無回。
  沈統領心中焦急,暗道:“***!兩位教主就是烏龜洗澡也早該好了,卻躲在後頭準備第一個開溜。”
  沈統領又指向七名大漢道:“你們前三後四衝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七名大漢你推我,我推你的,誰也不想當前面三個,要不是沈統領指派三名體格較魁梧之人,恐怕還在推。
  七人前三後四的有如老烏龜般拾階而上,前三人才轉過個彎道,便驚叫一聲與後面四人搶成一堆衝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見到了鬼!”沈統領見他們那怕死樣氣得大叫。
  只聽一名大雙比手劃腳道:“啟稟統領,剛才派出去的七人全被……全被釘在大樹上,口中還塞著布團,全身光溜溜。”
  沈統領已知前面石階沒機關埋伏,卻一人飛身而上,立在轉彎處伸頭望去。
  只見自己派出的七名大漢。全被釘在樹幹上,那樹幹和一條橫木成一個十字形,那七人雙手掌心全被一根粗釘釘死在橫木上,雙腳成一線,一根粗釘就從他們雙腳背貫穿過釘入樹幹上。
  但見七名大漢全身光溜溜的,口中塞著白布團不住扭動,就可知這種活受罪多麼痛苦。
  沈統領又見到一條老大的紅巾條寫道:“不繳費闖關者下場!”
  沈統領運丹田之氣宏聲喊道:“夠英雄就出來光明正大與我們拚一場,這種偷雞摸狗行為,你們還算是名門正派嗎?”
  只聽林中飄來笑聲道:“你們不敢上來就滾回去,別在那兒嘰嘰歪歪一大堆。”
  只聽那聲音忽東忽西,忽左忽右地雖細小,卻字字清晰地鑽入眾人耳中。
  此時數百人議論聲像吵雜的萊市場般,充滿整個山間。
  “住口!”沈統領喝聲道。
  聲到語止,可見統一教訓練手下有那麼一套,能將一群烏合之眾調整得有條有理。
  此時有一名大漢叫道:“統領咱們不如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衝上去,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眾人的響應,出聲應和。
  沈統領如今代為指揮,如攻山不成反吃敗仗,這擔子倒可挑不起。
  沈統領忙對一名大漢道:“你去請示兩位教主。由兩位教主定奪。”
  沈統領這招推卸責任用得真高明,那名大漢抱拳一禮,便往山下飛奔而去。
  那兩名大漢一下、一上經過二刻鐘時光,才微喘地奔到沈統領身前。
  沈統領急道:“兩位教主怎麼說?”
  那兩名大漢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幾下才道:“屬下奔下山並沒有見到兩位教主,只看到他們換下來的衣服丟在地上。”
  沈統領聞言,臉都綠了,心中暗道:“難道兩位教主見勢不妙溜了不成,嗯!不可能,他倆貴為教主絕不敢自犯規條。”
  此時林中又有笑聲傳來道:“沈笨蛋!不用找了,你們兩位教主就在前頭歡迎各位與他倆樂一樂。”
  沈統領制止群眾起鬨聲後,便飛身又奔向三丈外轉彎處一望。
  只見三丈開外,除了被釘的七名手下外又多出了兩位,正是下山更衣一去不回的教主。
  但見狂風劍伍卜齊四教主,全身光溜溜的有如一只黑豬,腹中插著自己的寶劍,鮮血就順著劍身一滴滴,滴在地上綠葉之上,只剩一口氣喘著死。
  香香書生“好花”(赫發),這下可“花”不起來了。
  只見他下體那塊害人肉,已全割了下來,用一根長針刺連在鼻頭上,血淋淋的鮮血滴在他白淨身上,爬出許多條血痕,已氣絕多時。
  只見兩位教主被釘的樹幹旁垂下的紅布條上寫著:“他倆不交錢就想溜,特地奉送一只黑豬,一只白豬給各位加萊,讓你們有升遷的機會。”
  原來狂風劍伍卜齊與香香書生下山後,找到一處水池,便脫衣跳下洗滌一身臭味。
  “咦!我的衣服呢?”伍卜齊從水池出來後,才見到那包新衣服不翼而飛,忙脫口叫道。
  香香書生聞言,轉了過來不耐煩地道:“你不是放在那邊嗎?”留在香香書生口中說不出來,原來除了放在大石頂上的那包衣物不見了外,就連方才脫去的臭衣服也不見了,大石旁單留伍卜齊的寶劍與一把一尺長的鐵扇。
  兩人一輩子在江湖上混,卻混到連一丈外的衣服被人偷了也不知道,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餵!黑豬、白豬,你們衣服在這兒!”蘇光光笑道。
  只見蘇光光、衰尾仔兩人坐在離地五丈高的一棵松樹的橫幹上,兩人雙手都拿著一根釣竿,伍卜齊與赫發的衣服就鉤在釣竿線上,在半空中隨著山風飄盪。
  伍卜齊正想出口罵人之際,蘇光光與衰尾仔手一揮,將釣竿上的衣服甩到一旁濃密枝葉上,雙雙躍了下來。
  “你們是誰?”伍卜齊吼道。
  蘇光光雙手抱胸大笑道:“衰仔!你有沒有跟光溜溜,一絲不掛的人打過?”
  衰尾仔嘻笑道:“女的是有,跟男的嘛還是頭一遭!”
  此時香香書生哼聲道:“小子!你未免太……”
  “太豬哥是不是?”蘇光光搶言接道:“不過比起你香香書生我可差遠了,你一向不是喜歡把人家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提在手上欣賞的嗎?”
  “哦!你認得我?”香香書生道。
  蘇光光笑道:“豬哥莊上除了香香書生與花燕子外就全部到齊了。”
  香香書生聞言心中一驚,道:“你到底是誰?”
  衰尾仔喜笑道:“咱老大是從豬哥莊出來專找你霉氣的小豬哥蘇光光。”
  伍卜齊恨聲道:“原來你就是小豬哥!”
  “還有我,跑路族的老二衰尾道人是也!”衰尾仔抱劍笑道。
  伍卜齊怒道:“看我打得你像死豬哥!”
  蘇光光見伍卜齊口中叫著,雙眼卻盯著他腳下的寶劍,看來他們的劍上功夫比拳腳功夫更勝一籌。
  蘇光光笑道:“伍老賊!你一身黑索索的,我對你沒興趣,倒是那只老白豬,今天要變成太監豬。”
  香香書生哈哈大笑道:“老子玩女人時,你還不知在哪兒,憑你,再回去多吃幾年奶吧!”
  蘇光光笑道:“你真是豬,連剛生小孩的婦人也不放過,今天可是你報應的日子!”
  蘇光光腳一挑,將那把鐵扇挑向香香書生,口中道:“我給你個機會與我光明正大打一場,如你想逃只要你自信能躲過機關埋伏,儘管溜沒關係。”
  香香書生單手接過鐵扇,只覺小豬哥功力不過如此,便大笑道:“小豬哥!只要你不逃,在下一定讓你嘗嘗分筋錯骨的滋味!”
  此時衰尾仔也將伍卜齊的長劍挑飛過去,嘻笑道:“老黑豬,我是無魚是也好。咱們也不要閒著沒事幹,我陪你運動一下。”
  伍卜齊單手接過長劍,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心中一驚,鐵齒地道:“老夫狂風劍,又要加上一條小命了。”
  衰尾仔身形飄向右旁二丈外的小空地之際,狂風劍伍卜齊也撥出長劍追了過去。
  伍卜齊一動的同時,香香書生也不怠慢,大扇一張之際,一蓬細毒針,已射向七尺外的蘇光光。
  這一把數百支見血封喉細如牛毛的短針,從鐵扇特殊設計的強勁機簧射出,竟發出“咻!咻!”破空之聲,其威力令人咋舌。
  就在蘇光光全身被短針射中之際,飛撲而來的香香書生,多中鐵扇一開一扇,一股白色香氣的粉末,從鐵肩中射出飛向蘇光光,且利如刀鋒的鐵扇邊緣已劃向蘇光光的頸上。
  這一把三式,實在有夠毒有夠辣,香香書生一出手,便把殺招全使了出來,不讓蘇光光有還手機會。
  只見蘇光光白色勁服胸前上,全是小黑點,一把毒針來個照單全收,且深深吸了一口吹來的白色粉末,只是用左手掌抓住了鐵扇邊緣。
  香香書生此刻與蘇光光面對面的站著,只差五分兩人就來個“一貼”,他一臉奸笑道:
  “小豬哥,老夫那短針上麻癢的感覺不好受吧!”
  蘇光光也奸笑:“這個我還可以忍受,讓我最難忍受的是你雙腿間吊著的那塊胡作非為的壞東西,我幫你摘下來好不好?”
  香香書生聞言心中大驚,他可是頭一回看到中他毒針之人,沒有滿地滾爬哀號連連,居然還能屹立不動談笑著。
  這只老狐狸,以往一招未得手,便會閃身而退或再下狠招,但如今他卻乖乖地站著,滿臉驚恐樣,瞪大雙眼望著小豬哥。
  原來從鐵扇上傳來的內勁早已侵入他的內腑、只要蘇光光一運勁,他可要像爆米花般,香香書生的卵彈一破,他不是變成太監,而是暴斃而亡。
  “蘇……蘇少俠饒命!”香香書生一身冷汗連聲求饒道。
  蘇光光道:“當許多女子聲聲哀求你放她們一馬時,你都如何?”
  香香書生哪敢說,只好閉口不言。
  “說!你都怎樣?”蘇光光厲聲道,右手也收縮了許多。
  只見香香書生赫發一瞼痛苦之色,道:“我都是哈哈大笑。”
  “怎麼個笑法?”蘇光光手一縮又道。
  “哈!哈!哈!”香香書生為了保住一條老命,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比哭還難聽。
  “再笑,笑大聲點!”
  “哈!哈!哈!哇……”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天地。
  只見香香書生笑聲後淒厲地慘叫一聲,倒飛而出摔出一丈外。
  香香書生口中鮮血狂噴,從地上躍了起來,指著蘇光光,只見他白淨胸前扎滿了短針,只是短針是倒著刺入體中,露出藍汪汪的針尖部位,且他下體那塊肉被小豬哥硬生生地扯下來,傷口除了被撕拉留下的筋脈滴血外,腸子也從傷口鑽了出來。
  蘇光光右手一攤,將那血淋淋的東西往香香書生身上一丟,道:“你那點毒還毒不倒我,現在你可嘗到了被自己毒針射中的滋味吧?還有你那迷香,我五歲時就玩得不再玩了。”
  香香書生躍起仿佛就是要聽蘇光光這一番話,小豬哥一說完,他便直挺挺蓬然一聲向後倒去。
  此時二丈外打得不亦樂乎的伍卜齊、衰尾仔,在香香書生慘叫之下,便已分開來望著滿身是血的香香書生而愣住了。
  蘇光光將香香書生踢下水池,蹲下身將滿手的血跡洗乾淨後,雙手負背,悠閒的好似沒發生什多事般,向衰尾仔走過去。
  此刻握著長劍的狂風劍伍卜齊嚇得手上,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還輕微發抖著,好似已知死神在向他招手了。
  蘇光光走到離他倆七尺的一顆大石上一坐,笑道:“別怕!你們繼續打,我們跑路族已經一改往昔聯手攻敵的規矩,只要你能打敗他,我保證不傷你一根毛髮,讓你離去。”
  伍卜齊聲音發顫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光光笑道:“那我離遠一點好了。”
  只見蘇光光身子未動,人卻已向後一躍,一式倒翻翻到了三十丈外,先前所坐的樹幹下,也不見他對任何物體藉力,身子卻已升高五丈,穩穩坐在橫幹上。
  伍卜齊看蘇光光露出這手功夫,氣勢無形中削弱了一半,看來今日想生離此地,只有殺了眼前這衰尾仔年輕人,想逃的話,就是拚出全力施展輕功也跑不過人家。
  伍卜齊倒有點恨那水池大淺了,不然他就可以用上水中功夫。
  伍卜齊心中想著,眼睛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一見衰尾仔眼睛瞟向蘇光光之際,也不打聲招呼,手中長劍一翻,已刺向衰尾仔,施展出三十六招狂風劍法。
  但見伍卜齊的狂風劍法,將衰尾仔圈在劍幕中,一劍快過一劍,將地上的枯葉,細沙石全卷向衰尾仔,從遠處望去,就如一圈灰塵蓋住兩人打鬧的場地,偶而只有劍上的反光射出灰塵之中。
  “媽的姑隆!跟你做兄弟真衰!剛買的摩擦衣又變成破衣!”蘇光光在樹上大叫著。
  “沒辦法,他的劍太快了,我能躲過已經阿彌陀佛,無量壽佛,上天保佑了。”表尾仔在伍卜齊狂風大作的劍幕下有如牆頭草般東倒西歪,躲得又驚又險又狼狽地叫道。
  此時伍卜齊一套三十六招狂風劍法已重使二回了,只是劃破人家的衣服,這份膽寒可不是局外人所能了解的。
  “媽的姑隆!我數到十,你再不出手,你就永遠穿破衣,休想我去拿銀子買衣!”
  “衣”字鑽入伍卜齊耳中之際,只聽衰尾仔一聲清嘯,一把木劍穿進了他布下的層層劍幕,刺中了他的腕脈。
  令伍卜齊大驚的是他剛好使出狂風劍法中最後三招殺招,沒想到那把木劍刺來,剛好是第二招換第三招瞬間之際。
  伍卜齊腕脈中劍,手中長劍再也握不住,被衰尾仔木劍一圈,已然掉了下去,只見衰尾仔左腳一起踢在劍柄上,那把自己伏以成名的狂風劍,刺入丹田穴上從前肚直通後背。
  伍卜齊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激起了灰塵。
  “媽的姑隆!你也真不合作,我還沒喊你就出手了!”蘇光光不知何時來到衰尾仔旁,敲了他一記響頭道。
  衰尾仔嘻笑道:“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得到十件衣服?”
  “你想得美哦!”蘇光光口中笑談之際,右手一揚,一股指勁刺入伍卜齊的穴道。
  “你幹嘛要救我?”伍卜齊叫道。
  他深知丹田穴一破,這十幾年來修行功力已付諸流水,只是他口中說著,心中卻欣喜著有活命的機會。
  蘇光光之所以如此,乃狂風劍伍卜齊的惡跡比香香書生只多不少,他要他嘗嘗此後被人欺負凌辱的滋味。
  蘇光光雙指扣在嘴巴上一吹,一聲極響亮的哨聲傳出,林中立時奔來了一名年輕漢子。
  那名勁服帶劍年輕漢子對蘇光光、衰尾仔一禮道:“兩位少俠有何吩咐?”
  蘇光光忙道:“童大哥這兒沒事了,請你把這兩人衣服丟到山下故布疑陣一番。”
  蘇光光說完,便走到池邊抓起浮在水面上香香書生的屍體,躍入林中,衰尾仔也點了伍卜齊昏穴摃在肩上,跟在蘇光光後頭而去。
  那被喚為童大哥的華山派弟子抬頭看了著五丈外那堆衣服,苦笑自喃道:“我童光漢,何時才能練到像蘇少俠這等功夫。”
  只見他一躍兩丈,手中長劍往樹幹上一刺,才藉力側身到了橫幹上取了衣服後,又藉了兩次力才躍下來。
  話說江湖上人稱心機星沈耀輝,見兩名上司教主一死一傷,被釘在十字樹幹上,嚇得心怕怕,手軟軟,看來這次前來華山派,比頑強抵抗的點蒼派還來得棘手,如今變成我在明,敵在暗。
  沈統領心生歹念,暗道:“***,人家說死是死道友,又不是死貧道,我不如叫眾人分散開來,衝上山去,要是不行,我自己在身上劃幾刀,回去覆命就成了。”
  沈耀輝打定主意後,便宏聲喊道:“現在每十人一組,分散開來衝上去,兩位教主已為我們的前鋒衝上去了。”
  沈耀輝不愧人稱心機星,為了不擾亂軍心,只好空口說瞎話鼓舞軍心鬥志,一股作氣殺上山去。
  此令一下,就有想得功勳的人首先躍離石階,爭先恐後地從雜草盤結的山坡上,喊殺地衝上去。
  此時空中有人大喊道:‘快下黑白雨哦!”
  但見從高有十丈的樹幹上,丟下一袋袋的布袋,往未散開的眾人而來。
  “小心!不要刺破布袋!”沈統領大叫道。
  只可惜他叫得太慢了,十幾個墜下的布袋,已被眾人刺出的刀劍劃破,剎時嗡聲大作,夾帶著眾人的慘叫聲。
  原來那布袋裝的就是蘇光光所說的華山派特產,一種有小指粗一寸長的毒白蟻,及全身黑得發亮如拇指般粗長的毒蜂。
  原本蘇光光巧殺了統一教兩名教主後,便改變原訂計劃,暗示跟隨在旁忙了一夜,包蜂包蟻巢而未眠的六位華山派第子,在統一教眾人見了慘之已死的兩位教主而亂成一團之際方才砍斷繩索,丟下毒物。
  沒想到這個笨統領並不太笨,且心思深沉地來個睜眼說瞎話,鼓舞手下的鬥志,分散衝上山來。
  這下蘇光光等人可有得忙了,砍斷繩索後,讓統一教眾人昆蟲大拚一下,卻不能乘勝追擊,且還得分派人力截殺從左右兩旁已衝上來,不怕死的統一教徒。
  蘇光光叫人發出殺敵的煙幕後,便飛身截殺分散開來二三百名殺手,留在那尚未散開的四五百名統一教徒,被毒蜂毒蟻叮咬。
  剎時慘叫聲,殺聲震動了整座山,蘇光光、衰尾仔、孫麗麗、殺千刀,雖然有如猛虎撲向羊群般,四人所到之處,殺得統一教眾教徒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但畢竟四人也只能制止少數衝上山而來的統一教教徒。
  突然有一宏聲在吵雜哀叫聲中,高吭喝道:“各位兄弟,要活命的話只有衝上山,殺光華山派眾人門人,搶得藥啊!”
  只見四五百名統一教徒在大群峰蟻攻擊之下,或多或少都被叮了一二處。
  被毒蜂叮刺之處馬上腫得有如墨紫色的大饅頭,痛得不能摸一下患處,而被毒白蟻咬中的,傷處腫起雖不大,卻是癢得要命,抓得皮破血流還不能止癢。
  最可憐的是被毒蜂叮了一口,又被毒蟻在同一處咬上一口的,那又痛又癢的,一碰觸便痛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笑道:“剛才殺得不夠爽咱們再下山殺個痛快,撈個夠本。”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謔道:“你沒聽說好厲害的紅螞蟻,咱們可惹不得!”
  殺千刀看七八百名統一教教徒,穿著鮮紅衣服,不要命地衝了上來,還真如紅螞蟻般,只是他不曉得小豬哥所言的紅螞蟻真有那麼厲害。
  殺千刀忙問道:“紅螞蟻真有那麼厲害?”
  蘇光光大笑道:“一只紅色螞蟻能在黑洞中大戰一只大恐龍而不敗,你說厲不厲害?”
  殺千刀光點頭,卻還是一臉茫茫然樣。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謔道:“我看你是一元錘只有聽沒有懂!”
  孫麗麗氣道:“你們有完沒有完,再不退可就沒得玩了。”
  蘇光光忙雙手按在嘴唇上發出哨聲,四人才躍回約定的地點集合。
  此地乃離華山派的華山別莊前五丈的一個小空地,此地坡度剛好直削而下三丈,有如懸崖般。
  只見蘇光光帶領的六名華山派武功高強的弟子,混身是血,一跛一跛地相互扶持奔向這來,而敵人離他們身後只有五丈遠。
  這三丈陡坡,如今台階已被毀,衰尾仔四人只好躍下去,將六名華山派弟子抱上來。
  此時殺聲四起,華山派掌門秋傲峰也奔了出來,急道:“小豬哥,發動攻勢了沒?”
  蘇光光笑道:“媽的姑隆!要不是準備時間太匆促,我非讓他們生毛帶角回去不可!”
  蘇光光忙又道:“掌門,砍了!”
  秋掌門奔入山莊後,不一會便“咻!咻!”聲不斷。
  只見從山莊裡頭,四面八方射出一團團的大火球,往山崖下林木滾去。
  另一批華山弟子爬上山崖邊緣,堆積有如小山般的滾木上,將一桶桶煤油潑上,在一聲號令下,滾木被點燃砍斷鋼索推下山崖。
  這此球,滾木正是華山派弟子昨晚全體總動員才製造成的,這招正是軍事戰略防守的絕招。
  火球加上火滾木排山倒海似的,往山坡下橫衝直撞,所經之處先點燃了地上的枯葉、枯木,頓時崖下變成一片火海。
  野獸驚逃怒吼,飛鳥哀叫離家出走,加上統一教徒慘叫撤退聲。
  火球射到遠方,火滾木滾落近處,這一上一下剛好是個夾攻之勢,統一教徒都變成沒頭蒼蠅般,在火海中團團轉。
  “燒啊!”蘇光光有如流氓樣蹲在崖邊笑著道:“讓你們嘗嘗被燒烤的滋味!”
  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山坡上在熊熊烈火高溫烘烤下,連那濕木、綠草也燃起,山坡下不時發出轟隆火樹倒下震天的聲響。
  在高溫烘烤下,原本立在崖邊歡呼吶喊,看熱鬧的華山弟子,都耐不住高溫全跑進了山莊之內。
  衰尾仔拍拍小豬哥的肩,叫道:“小豬哥,你看華山別莊正在冒煙!”
  蘇光光回首望瞭望,只見整個華山別莊在高溫烘烤下,冒出了白氣。
  蘇光光笑道:“那是水蒸氣,這場大火剛好讓這些房子溫暖一下,把濕霉氣除掉。”
  殺千刀抹著汗珠道:“何止它是溫暖,我被洪得快出油了。”
  蘇光光四人雖已練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在這種高溫之下,也漸感受不了。
  此時華山別莊中跑出一名身上裹著濕棉被的弟子,對蘇光光四人道:“掌門人請諸位少俠到地下室避一避。”
  那名年輕弟子才說完,便聽華山別莊火警鍾聲響起,夾帶著秋掌門的喝聲道:“大家快躲入地下室,不用救火了。”
  蘇光光笑道:“說得也是,人家失火只有一處,華山別莊是全面八方全著起火來,救也是白救。”
  殺千刀笑道:“這種事只有你小豬哥才有可能做得出來!”
  衰尾仔嘻嘻笑道:“咱們雖把敵人燒跑了,卻也把人家老窩給好謝仔(燒光光)。”
  此時那名抱著濕棉被的華山弟子,耐不住棉被上蒸烤的高溫,“哇!”了一聲,把那件冒著白煙的棉被給丟掉。
  蘇光光笑了笑,一手搭在那名華山弟子的肩上,那名華山弟子便覺一股沁涼的氣勁護住身子,頓時暑熱全消,比洗涼水澡還舒服得多。
  蘇光光笑道:“咱們走吧!我這寶貝頭髮才初長成,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衰尾仔摸著頭髮笑道:“對,對,順便我說說小豬哥火烤消魂仙子那幕精彩、刺激的英雄教美人的故事,釘鞋小美人你可不要吃醋!”
  孫麗麗哼聲道:“我才不會!”
  蘇光光笑道:“是啊!她的醋早已變成辣火苦水灌得我飽飽的。”
  蘇光光一道完,忙拉著那年輕的華山弟子先溜了,留著氣鼓鼓的孫麗麗在後頭趕鴨子。”
  九華山被蘇光光一把火燒了一大半,變成上頭黑禿禿的,下面卻濃綠茂盛,像極了半禿頭陀的頭髮,還好及時下了一場雷雨,否則華山派可要總動員來次大滅火計劃。
  華山別莊百年房屋,全是用此山堅硬百年老樹所建成如今眾人從地下室走出一看,華山別莊已經成灰爐,想在這兒耽下去,可要搭帳篷來個露營。
  蘇光光歉然對一旁秋掌門道:“秋前輩,實在對不起,我沒料到連你老窩也受到波及。”
  秋掌門苦笑道:“是啊!燒得還真乾淨。不必再檢視哪個不能丟,哪個要留起來,只要全部掃一掃,便可以再重建了,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秋掌門會說得這麼輕鬆,只因華山派先祖早已防到,如敵人用火攻的話,這座全是木造山莊會付諸一炬,故早在建此山莊時,已在地下挖出許多地窖,將重要經典全放在地下保存。
  蘇光光道:“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看來今天如有小臭頭在,咱們可就不會勝得這麼慘。”
  秋掌門知道小豬哥所說的小臭頭,就是那位被七大聯盟捉來逼小豬哥出面於仙露嶺的全無武功的小和尚。
  衰尾仔忙道:“老大!咱們下一步怎麼走?”
  蘇光光道:“咱們只好帶上華山派秘有人員,開始跑路了。”
  秋掌門聞言忙道:“不!我華山派弟子都要留在這兒重建華山別莊。”
  蘇光光忙道:“不行啊!這種昆蟲大戰只能出其不意使用,下一次可就不靈光了,加上整座山損失過大,已無法利用地形優勢退敵,且統一教如再攻上來,可不會再派這些三流貨色來造勢,到時以我們單薄人力,統一教只要派出百名黑道一流高手,就夠我們拚了。”
  這番話說得華山掌門啞口無言。
  蘇光光道:“秋前輩,你不是在昨晚吃宵夜時,說過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
  秋掌門嘆了一聲道:“不知小豬哥要帶我們去哪兒?”
  蘇光光道:“崆峒派!”
  秋掌門聞言忙道:“崆峒派早已落入統一教掌握中,崆峒派掌門蔣榮元兄,已死在統一教手中,首極還被吊在大官道上,這是大家有目共睹。”
  衰尾仔忙道:“那是二天前的故事了,我們跑路族另組一個外族兵團,此兵團成員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高手。”
  殺千刀忙接道:“我們分兵兩路,跑路族來助華山派退敵,至於跑路外族兵團已奔往崆峒,去殺了那個傀儡掌門。”
  孫麗麗道:“依他們腳程來算,咱們從這兒出發到崆峒派途中時,他們已完成任務了。”
  秋掌門終於明白,在江湖上傳言跑路族只是一群貪玩的少年,所言不實,今見到他們不僅個個武功高強,且智謀過人,怪不得他們能在江湖上玩得這麼久,不是全憑運氣好。
  蘇光光道:“經過這一點,我才深深感到統一教能如此壯大。憑的不是人多,高手多,且還有許多一級臭頭軍師在策劃一切,因此他們才能勢如破竹,橫掃江湖。”
  蘇光光又道:“如我料得不差,小臭頭他們表面上,雖收復了崆峒派,但紙總是包不住火,這事遲早會被統一教得知,而派人把崆峒派全殺了,統一教又可來個殺雞儆猴。”
  殺千刀忙道:“這麼說來,小臭頭他們已踏入險境而不自知了?”
  蘇光光道:“小臭頭他們個個武功高強,見勢不妙來個跑路,統一教也奈何不了他們,只不過崆峒派可會完蛋。”
  蘇光光又道:“所以我們現在要改變策略,救人救到底,將崆峒派變成反抗統一教的一個據點,再加上咱們沿途散發出統一教慘敗於華山派的消息相信懾於魔威下的門派,聽了這消息必會動盪起來。”
  秋傲峰哈哈大笑道:“妙!這招攻心為上可真高明,如收復後的教派再打敗統一教,統一教可要控制不住暴動局面,使他們疲於奔命。”
  到此華山派掌門秋傲峰,對小豬哥的智謀,已佩服得五體投地!
  秋傲峰又道:“諸位少俠先走一步,老夫立即帶領華山派精英赴崆峒派,一來讓統一教再攻華山派而空跑一趟,老夫再來自上少林、武當兩派調來人手,利用崆峒派重創統一教。”
  蘇光光忙道:“秋前輩能拋開門戶之見,為武林造功勳,讓咱們又敬又佩,只不過秋掌門只要帶領華山派弟子秘密前往崆峒派即可,不必去驚擾少林、武當。”
  孫麗麗聞言,道一聲:“為什麼?”這正是眾人心中的疑問。
  蘇光光笑道:“打開江湖武林史,凡野心勃勃想統一江湖的組織,一開始便找武林泰斗少林、武當,為首要殲滅對象,結果都是打得元氣大傷,再被正義門派聯手消滅。”
  小豬哥又道:“今統一教一改以前攻擊對象,先收拾武林中較弱門派,對少林、武當一動也不動。”
  秋掌門道:“老夫也感到納悶的是為什麼統一教放過這兩塊肥肉?”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他們厲害的地方,先把小的吃掉,然後孤立少林、武當,變成兩派有心登高一呼招集天下名門正派群起而攻,卻無人回應,如此一來,少林、武當無外援之下,被統一教封閉了起來。”
  “哇!這要多少時間才能達到統一江湖的目的?”衰尾仔叫道。
  蘇光光道:“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他們只要把少林、武當團團圍住,出來一個殺一個,衝出一群殺一群,然後等整個江湖全落入他們手中,他們自會策劃一個有利時機,攻上山去。”
  秋掌門聞言,哼了口氣道:“經你這麼一說,統一教在歷史上可是最可怕的組織。”
  “很好,我喜歡,咱們路路族真是三生有幸,能碰上這種大局面。”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笑道:“也許因為如此,咱們常常跑給人追,成了道道地地的跑路族。”
  就在蘇光光等人離開九華山的第一個夜晚,外族兵團沿途幹掉了三個統一教所控制的小門派,來到目的地崆峒派。
  “他媽媽的!崆峒派就是崆峒派,連住的地方也是坑坑洞洞的!”老帥哥望著一座寸草不生,且山壁被挖出許多山洞的大山低聲叫道。
  崆峒派位於四川省境內,四川是出了名的多山省份,崆峒派剛好與七大門派的峨嵋派是隔壁親家,也正因如此雙雙落入統一教手中。
  半秀頭陀道:“我真搞不懂,那些癡呆為何不選山勢險惡易守難攻的峨嵋派作為根據地,卻選這座光禿禿大山的崆峒派。”
  小臭頭笑道:“他是怕你們累壞了,所以只讓你們運動一下,咱們都知道峨嵋山是個易守難攻之地,是個駐紮主力的好地方,統一教又不是白痴,當然也會想到這點,故咱們以單薄之力去碰統一教主力,只是吃力不討好。”
  “***!小臭頭,你還真有兩步七仔!”老帥哥笑道。小臭頭道:“所以咱們先摸掉崆峒派中的統一教教徒,然後利用拖延戰術就戰峨嵋山上統一教主力,等小豬哥他們一來,就有好戲看了。”
  棋痴岳毅道:“不知小豬哥他那邊情形如何?”
  老帥哥笑道:“我看是誰碰到他,誰就倒霉!”
  半秀頭陀忙道:“連華山派也算在內?”
  小臭頭笑道:“說不定哦,可能華山派也會賠上一點老本。”
  老帥哥忙道:“等他們來了不就知道了,小臭頭你說咱們已到地頭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小臭頭笑道:“當然是大伙兒在這先養足精神,等半夜後摸上去叫他們起來尿尿。”
  老帥哥道:“摸上去是很容易,只是我們要怎麼樣去分辨誰是崆峒派,誰是統一教之人,他們制服全一樣,且臉上又沒寫明。”
  小臭頭道:“老帥哥,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用點心想想,崆峒派的絕學除了枯木神功,上乘內功心法外,就屬二十四路地堂刀法,為江湖上所稱讚絕學,所以他們所使的刀,必是既薄且寬短的大刀。”
  老帥哥笑道:“知道啦,我只是考考你這顆小光頭還靈不靈光。”
  小臭頭嘟著嘴,故意氣道:“每次都這樣,連吃飯也要考,不把我烤熟你們不會高興,是不是?”
  半禿頭陀說:“好了,別抬槓了,大夥趕快調息一下,再過二個時辰,咱們可要出動了。”
  小臭頭忙道:“身子休息是可以,腦子可不能休息.大夥要溫習一下崆峒派那依五行八卦陳所鑿成的地道。如走錯一步,未能到核心地帶可就麻煩了。”
  原來崆峒派從表面上看去是光禿禿的一座山,但骨子裡卻有這等厲害的陣法,可不是讓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自由出入的門派。
  這五行八卦陣就在密密麻麻如蜘蛛網般的地道中,厲害之處,便是地道會因時辰不同而自動封閉不同的出入口,尤其到了夜晚封閉得更多,不明究裡之人,一走入地道就有如走入迷魂陣般,進得去出不來,變成翁中之鱉,任人宰割。

runonetime 2008-08-30 06:05 AM

第二十八章 帥哥無敵

  小偷或刺客都喜歡挑人家睡覺的時候好辦事,外族兵團眾人都是在江湖中成名幾十年的老油條,老來再幹這種夜行勾當。
  尤其是半禿頭陀有種奇異的感覺,好似步入另一種不同世界之中。
  夜空星光明璨之下,五條人影有如淡淡輕煙水過無痕般,從山下暗處一躍五丈,從一個洞口進入。
  洞口兩名守衛還搞不清狀況,只覺眼一花,耳中便聽到“噗!噗!”兩聲倒了下去。
  黑暗中只聽嘿然笑聲道:“我的綠豆神功練得不錯吧!”
  小臭頭趴在半禿頭陀背上低聲道:“老帥哥,你別那麼愛現好不好?”
  老帥哥笑道:“小豬哥不是說過工作不忘娛樂,這樣活得才輕鬆。”
  半禿頭陀笑道:“我看你是小豬哥的口水吃太多了,變成老頑童了。”
  老帥哥笑道:“這是我的不幸,自從我碰上小豬哥後,還真後海先前裝得一板一眼,正義凜然樣,害我白活大半輩子,變成人人敬仰的奴才,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臭頭笑道:“好了,別廢話一大堆,快走。”
  老帥哥一馬當先帶著眾人而行,這老帥哥還真寶,人家好好地在睡覺,渾然未覺敵人已侵入,老帥哥還把人搖醒,讓人嚇一大跳,再用一顆綠豆射中昏穴。
  人在驚嚇之際,本能地會張著大口想叫出來,只可惜老帥哥不給他們機會叫出聲來。
  老帥哥從懷中掏出一把綠豆,塞入那張著大嘴昏迷的人口中笑道:“請你們吃一把綠豆,好消消火氣,好好睡我不打擾你了。”
  天下四痴看在眼裡,不禁搖頭苦笑,這哪是人人敬仰一代大俠神劍仁帝風楓的風範,簡直是皮得要命的瘋老頭。
  眾人來到一處三叉地道口,便停住了。
  老帥哥忙道:“小臭頭,你不是說五行八卦陣,走到此處只有生、死兩條地道。怎麼這兒有三條?”
  小臭頭忙道:“老帥哥,你看看三條地道,是不是有一條新鑿成的痕跡。”
  小臭頭無武功,在這烏漆抹黑中什麼也看不見,但對其他人而言,地道雖黑,他們卻視同白晝般。
  樂痴吉雄道:“不錯,最左邊那條地道是剛開鑿不久。”
  老帥哥道:“對!那卡西(樂師)說的一點也不錯,那咱們就按原定路線往右邊這條走。”
  小臭頭道:“只好賭賭運氣了。”
  “什麼?用賭的!”老帥哥低聲叫道。
  小臭頭苦笑道:“五行八卦陣已被人動過手腳,不知道變成什麼陣了。”
  半禿頭陀忙道:“那我們退回,等天亮後再混入。”
  老帥哥道:“咱們就這樣退回去,往後還怎麼混?”
  小臭頭笑道:“反正我們都蒙著面,誰會知道。”
  老帥哥道:“要退你們退,我不退。”
  說看便往右邊那條地道奔去,眾人阻止不及,只好跟了過去,總不能讓老帥哥一人涉險。
  眾人走過大約二丈長地道後,又來到比原本多出三條的地道口,老帥哥把手上金龍角劍住地下一放,只見金龍角劍倒下劍柄指著左旁一條寬大地道後,便拾起劍帶著眾人闖入。
  突然“咻!咻!”被空之聲從四方射來,眾人揮刀舞劍,將射來暗器打落後,離他們各一丈處“篷”然一聲,頭頂放下柵欄將他們圍住,且有隆隆之聲傳出,頂頭上一塊大石也緩緩降下。
  老帥哥笑道:“人家說天塌下來,有高人頂著。半禿頭陀你就先頂著,我們保護你不被箭矢射中!”
  此時從暗中射來的箭矢有如下雨般,讓天下四痴和老帥哥忙得不亦樂乎。
  半禿頭陀大喝一聲,運出全身功力雙臂往上一舉,竟將緩緩落下的萬斤大石頂住。
  不一會兒地道傳來許多腳步聲,黑暗的地道也為之一亮。
  只見一名身穿紅袍,方面大耳身材高大的五旬老者,帶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來到。
  那老者見被困之人,四周圍被打落的箭矢堆得一尺高,而那塊萬斤大石竟只有一名蒙面人就能頂住,不禁心中吃驚!
  “何人來此騷擾?”
  老帥哥道:“黑面的你簡直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你想我們會來個自我介紹一番嗎?”
  此時棋痴改變聲調,冷哼聲道:“真沒想到江湖上名重一時,人人敬仰的大俠金刀客邴弼,臨老晚節不保,加入統一教!”
  金刀客邴弼聞言哈哈大笑道:“所謂人各有志,識時務者為俊傑。”
  “是啊!大名有屁用,說不定早在他成名之前,表面是大俠,骨子裡卻是男娼女盜,壞水一大堆,專門於坑人的玩藝。”
  金刀客聞言一怒反問道:“難道你們這種行徑,也算是正義之為?”
  “是啊!我們不得已才於這種勾當,所以才把臉蒙了起來,哪像你這麼厚臉皮,讓人見笑死了而不知!”老帥哥又把他話轉了回去地說道。
  金刀客惱羞成怒哼聲道:“死到臨頭,還敢跟我貧嘴!”
  此時金刀客身邊那名一臉姦相的三旬漢子笑道:“八教主何必跟他們逞口舌之能,這兒的事就交給在下,請八教主先回去歇息。”
  金刀客嗯了聲道:“這兒的事就交給巫掌門處理了。”
  巫掌門忙笑道:“八教主放心,在下一定向出他們來歷稟報你。”
  此時老帥哥哈哈大笑道:“餵!八教主,你真該姓王而不該姓邴!”
  金刀客問言一愣,脫口道:“為什麼?”
  老帥哥笑道:“你如姓王,又貴為統一教第八教主,這合起來念,就是王八教主,說有多順口就有多順口,如此一來,加上巫掌門名叫龜,不就變成王八烏龜,可是天下第一絕配,將來你倆一定會紅!”
  只見金刀客面如鍋底的臉氣成黑紫色,只缺個七竅生煙,怒道:“來人啊!統統給我殺掉!”
  金刀客道完,拂袖便往回走,只聽後頭老帥哥宏聲道:“恭送王八教主上西天,好好睡個覺。”
  金刀客一走,崆峒派叛徒巫修冷笑道:“本來你們還有一線生機,如今你們只有乖乖等死了。”
  只見巫修一揮手,身後便走來三四名大漢,手上拿著一塊厚鋼板,在鋼板中突出一根尺來長小酒杯般粗的圓管。
  這兩組人一前一後,全把那根圓管從有雞蛋般粗的柵欄縫中伸出。
  巫修躲在鋼板身後哈哈笑道:“你們想知道我手下手上拿的是什麼玩藝嗎?”
  老帥哥道:“那玩藝是不是能噴出水,好讓我們洗澡?”
  巫修得意笑道:“這是我將梅花針筒改造成適于在地道中截殺敵入的利器。”
  梅花針是從圓管中的強力機簧所射出的暗器,它的殺傷力可遠達二丈開外,且一發射便有千百只鋼針如天女散花般射向目標,令人躲之不及,是江湖上最歹毒的暗器。
  老帥哥邊脫下長袍,邊笑道:“原來是這玩藝,我連一窩毒峰都不怕,還會怕你這玩藝!”
  巫修哈哈大笑道:“任你武功多高強,總有力衰之時,這千百萬根毒針我就不相信射中不了你們一根。”
  老帥哥笑道:“你放心,我會讓你失望一次的。”
  此刻巫修已喝聲道:“發射!”
  就在他“射”字還未出口,天下四痴與老帥哥已把從身上脫下來的長袍用單手一舞,剎時“卡”聲不斷,從統一教教徒鐵管中射出一蓬蓬“咻!咻!”的破空嘯聲,多如貓毛的毒針,全射在老帥哥等人的長袍上。
  老帥哥四人長袍一前一後,舞得滴水不露,全將梅花毒針隔於圈外,統一教的毒針好似不要錢似的,一把又一把從圓管中射出不讓他們有喘息機會。
  此時半禿頭陀那張臉好似拉不出硬屎般,汗濕全身地道:“師兄快想辦法,洒家頂多只能再支持一刻鐘。”
  小臭頭忙道:“別放手啊!我們如再換一人來頂,咱們可要變成刺蝟了,我正在想辦法。”
  老帥哥手中握住了箭矢,哈哈笑道:“烏龜掌門,你眼睛可要降大點,著我如何破你的梅花針陣。”
  只見老帥哥等人利用統一教徒射出毒針後,再裝針的一剎那,手中的箭矢已然出手。
  “啊哈!真準。”老帥哥笑道。
  只見八只鐵管全被射入的箭矢與發射而出的短針一擠,把鐵管擠得很緊,再也射不出毒針。
  突然幾聲慘叫傳出,三名大漢見毒針發射不出,把盾牌一側探頭出來瞧看,結果被結束了生命。
  巫修大驚失色道:“決退,換另一組!”
  此時老帥哥從懷中摸出二個如鵝蛋“黑路路”(黑得發亮)的東西來。
  只聽老帥哥叫道:“***!你們這些王八烏龜,要死大家一起死,看我的毒氣彈。”
  “琳!咻!” 兩聲,兩團黑物一前一後,穿射過柵欄掉落於地上,立時轟然輕響,噴起一股股濃濃的煙。
  巫修一聽是毒氣,便大聲道:“大夥退!封閉地道。
  “好臭!”小臭頭聞到白煙氣味低聲叫道。
  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道:“***!這是救命,快說香得很,不然也要說好毒哦,毒死人了,讓那只烏龜信以為真。”
  棋痴岳毅聞言忙低聲道:“你不是放毒氣?”
  老帥哥哈哈笑道:“這是小豬哥教我的豬哥屁,先有萬劍門嘗過,現在換崆峒派了。”
  這股濃濃白煙實在有夠臭,且使雙眼直流淚,巫修等人迅速退出地道一板石壁上機關,便有隆隆聲響起,一丈外的地道已緩緩封閉。
  此時就屬小臭頭無法閉氣過久,只好吸上幾口臭氣,嗆得他連咳,眼淚直流。
  小臭頭用衣袍摀住鼻子叫道:“老帥哥,你想臭死我們,在這地道中你也施出臭氣彈。”
  老帥哥道:“只怪我太貪心了,又在臭氣彈里加點藥變成臭氣催淚彈,想與小豬哥比個高下,結果你們卻當了試驗品。”
  此時半禿頭陀在使力之下閉不住氣,吸了一口臭氣後。真氣一衰,“嗯!”了一聲,蹲了下去,頂上那顆萬斤大石砸下之際,也把邊緣砸了個一尺餘寬的缺口。
  老帥哥眾人運起“縮骨功”,從這缺口擠了下去後,才叫小臭頭往下跳。
  “新鮮的空氣真好,只是我們好久沒聞到!”老帥哥深深吸了口氣喝道。
  小臭頭苦笑道:“快溜啊!再讓他們發覺封住地道,咱們可要真玩完了。”
  此時棋痴忙道:“那邊有腳步聲匆促跑開,咱們就由他帶路衝進核心。”
  棋痴一馬當光衝了過去,剛好把一名大沒用棋子射昏,不讓他發出警訊。
  外族兵團就在棋痴帶領下走走停停,只見岳毅不時趴在地下再貼於地面後,就指出正確的通道而行。
  老帥哥從懷中摸出四五顆臭氣彈亂丟,口中道:“媽的!臭死你們,看你們能窩多久!”
  此時要是有人在外頭觀看、就能看見光禿禿的大山的上半部,有許多洞口冒出了白煙,不明究裡的人還以為山中升起炊煙,不知又是哪位進階長官到來巡視,準備加萊一番。
  在棋痴帶領下走對了地道,於是碰見的人越來越多,昏倒就地睡覺的也越來越多。
  老帥哥等人躲躲閃閃地盯住一名在統一教中有些來頭,大吼大叫的人身後而行。
  只見那名大漢轉過地道一處亮光大盛的地道,老帥哥伸出的頭立即縮了回來,而貼在石壁上,原來那大漢奔進一座寬大的洞穴,裡頭除了金刀客邴弼,崆峒派掌門巫修外,還有十多名男男女女坐在二個大圓桌旁。
  只聽巫修笑道:“咱們八教主真是智勇雙全,今夜一舉殲滅來敵,比在峨媚的九教主的功勞又多了一筆,真是可喜可賀,咱們敬教主一杯。”
  此言一出,眾人便立起舉杯齊聲道:“我們敬教主一杯。”
  老帥哥聽到許多人中,夾著金刀客哈哈大笑聲,且巫修還拍馬屈地道:“咱們跟著八教主,將來在統一教定可高升不少了。”
  金刀客大笑道:“老夫承蒙大夥看得起,同甘共苦,老夫如果高升,一定不會忘了大家的功勞。”
  “咦!李統領,你不去巡視跑進來幹嘛!”巫修叫道。
  “啟稟教主,掌門,咱們上五層地道中。全充滿白煙臭氣。”那名大漢宏聲道。
  “什麼?難道他們沒有被萬斤大石砸成碎肉?”巫修驚叫道。
  此時只聽洞穴外傳來笑聲道:“對不起了,王八教主,我們沒被砸成肉醬使你無法一個王八得道。眾王八蛋烏龜升天!”
  頓時洞外出現了七名銀衣蒙面漢,統一教眾人一驚,趕忙離開座位,紛紛撤出了兵器。
  只見半禿頭陀,棋痴得到小臭頭指示,在統一教徒立起之際,已飛撲而出,一左一右立在兩個小門戶之前。
  金刀客一見便知,來人也是精通陣形變化,將這五行倒八卦陣的三個生門全佔住,不讓他們有逃出去的機會。
  “來人啊!上!”巫修大喊道。
  只見十四名大漢在怒喝聲中衝過來,琴、書、畫三痴,也衝了過去,來個大鍋炒,俄不!是來個打群架。
  老帥哥、半禿頭陀、棋痴三人緊守著三處陣中生門倒很輕鬆,沒有敢不殺敵就想溜出去的。
  能坐在這洞穴中飲酒作樂的可不是庸手,十個裡面,天下四痴最少能叫出五六人的名號,所以三人一上手,便全使出絕招。
  一陣刀光劍掌嘯勁吼罵的蓬然聲中,十四名大漢有七名全都傷在天下三痴手中,躺在地上只有喘氣的份。
  “住手!”金刀客宏聲道。
  打鬥雙方便各自退出戰場,採取守勢,怒目相視。
  只聽金刀客接過屬下送來的那口寬厚大刀冷哼道:“原來三位就是琴、書、畫天下三大痴,那你就是棋痴了?”
  此時天下四痴閉口不言,不承認也不否認。
  老帥哥嘻笑道:“王八教主,你猜我是誰?”
  金刀客怒極轉笑道:“你是誰,老夫懶得猜,只要你一動手,老夫就可從你招式中請出你是誰!”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老帥哥笑著道。
  只見他只踏出一步,便從二丈外來到金刀客面前五尺之處,眾人只覺眼一花,人便已到來,心中不禁起了寒意,而退了半步。
  老帥哥一走過來,天下三痴忙後退守住出口,看來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大車拚一番。
  金刀客面色不改,卻對崆峒派新出爐的巫修掌門道:“巫掌門,你去會會他!”
  巫修這只狐狸精打從一開打就沒出過力,哪料想到金刀客這王八教主,指名道姓叫他出陣。
  巫修吶吶稱是,從腰間抽出一把三寸寬一尺二寸長的薄刀,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巫修抱刀一禮,道:“在下就來領教閣下幾招絕學,請!”
  老帥哥見他有板有眼地對自己一禮,便也禮尚往來地抱拳一禮道:“請了……”
  “了”字還未出口,只見刀光一閃,巫修已飛撲滾地,手上大刀冷森森地往老帥哥下三路砍去。
  崆峒派二十四路地堂刀一出手,就有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一招比一招更快更狠,老帥哥先機一失,只有仗著“散形身法”閃躲。
  只見老帥哥手中怪劍不出手,口中哇哇大叫亂跳道:“天壽死囝仔!你想砍下我雙腳來打鼓,是不是?”
  巫修內力不算一流,但這二十四路地堂刀法,倒也盡得被自己毒死的師父的真傳,但見他身形矮了一截,全用腳點著地,飛、撲、閃、躍、滾,全不離老帥哥雙腳。
  突然“當!”一聲。
  但見老帥哥在巫修大刀砍來之際,手中怪劍往地上石板一刺,利用劍身支撐身子,一式側翻閃過一刀。
  巫修那把寒鐵打造的大刀,便全砍在老帥哥的怪劍上“咻!”一聲被空勁嘯,夾帶著耀耀閃光離地二尺高飛舞而出。
  “啊!”一聲。
  一名大漢慘叫一聲,倒了下去,一條右腿從膝部以下被那輪光圈削過。
  慘叫聲下,眾人才看清巫修全力砍在怪劍上的一刀,此刻只有刀柄握在手上,而那飛嘯速如閃電的刀圈就是沒柄的斷刀。
  “對不起啊!小子,你代我挨一刀、我替你報仇!”老帥哥口中笑道,身形已飛撲向于愣在當場看著刀柄的巫修。
  金刀客怒吼一聲,提刀撲向了老帥哥,金刀未到,刀氣已冷例地撲老帥哥。
  “卡!”一聲。
  在巫修慘叫聲下又響起“當!”的一聲,金鐵相觸迸出火星的聲響。
  金刀客手中百斤重的金刀集自身八成功力與老帥哥一劍相觸後,金刀客邴弼退了二大步,才穩住身影。
  邴弼忙往手中金刀望去,只見金刀中央的刀鋒出現了如一顆豆粒般大小的缺口。
  老帥哥一腳踢中巫修的麻穴,口中道:“***!叫什麼叫,你不是喜歡在地上滾來滾去?這下我達成你的心願還不好!”
  原來先前“卡!”一聲的骨頭碎裂聲,是從巫修的雙膝關節所發出。
  就在老帥哥身形一閃,閃到巫修雙腿上,雙腳對巫修的雙膝踩了下去,金刀客提刀衝來,便是要救巫修,只可惜他慢了一步,巫修的雙腳已廢。
  老帥哥一腳踢昏哭爹哭媽的巫修后,洞中立時安靜了下來,眾人見他一招之下廢了巫修又與金刀客硬碰一招而不敗,心都毛了起來。
  只聽老帥哥笑道:“王八教主,你那一刀能使我老帥哥退了半步,真是不簡單,難怪你很囂張。”
  金刀客這次可踢到鐵板碰上了硬角色,他原本想利用巫修攻擊之下,看出此人武功招式,結果是有看沒有懂,只覺他亂蹦亂跳地危之又險地避過巫修的殺招。
  “你們是要來個大鍋炒呢?還是一個一個來?”老帥哥指著統一教教徒笑道。
  金刀客望了四周一眼,只覺三個出口有二個是在四痴二人一組把守下,自己如要從二痴聯手下衝過去,那只有自取其辱,只有那身材高大,先前頂住萬斤之石的蒙面漢,背上背著一名幼童,還有點機會。
  金刀客料定身材高大有幾斤神力之人,手腳通常比較笨拙,且他又背負一名蒙面幼童,只要自己不跟他硬碰,誘他猛力攻擊之時,自己便能趁機衝出洞口逃出去,再打開機關,將他們困住。
  金刀客心中打定主意後,便吼道:“來人啊!往出口衝出去!”
  統一教僅存七名高手,一得教主這令便向左邊的棋、琴兩痴衝了過去。
  看樣子他們七人也不笨,想合七人之力盼能殺出條血路來,能逃的算是運氣好,倒下的就算他倒霉了。
  “衝啊!殺啊!去死啊!”老帥哥口中光叫著,卻一屁股坐在昏迷不醒的巫修肚子上搖動著。
  金刀客見七名手下衝出,猶豫一會兒想跟著衝過去,以七人為擋箭牌衝出去。但他見棋痴雙袖一揮,靈敏的十顆精鋼打造,鋒利異常的黑、白棋子射向七人,便收回主意,身影躍於半空,拋射向半禿頭陀。
  就在慘叫聲接連不斷傳出之際,金刀倍邴弼手中金刀幻出層層冷森刀幕,罩住半禿頭陀的上半身要穴。
  半禿頭陀見其刀法威猛異常,銳不可擋,而自己又不能閃身躲開,便豪不考慮地抽出腰間三尺長的方便鏟,清嘯一聲用短棒招法,來個硬碰硬。
  金刀客見他三尺方便鏟往自個大刀砸來,可是正合心意,只見他突然落地側身一閃的同時,刀勢一轉反削他提鏟之手。
  這一招刀法可說金刀客殺招之最,既可傷敵又可前進,只要眼前蒙面漢略一閃躲之時,他便可趁機衝出洞口。
  哪想到看似全力一砸的方便鏟,竟也同他一樣是虛招,只見蒙面人招式也未用老,更可怕的是,他那直劈改為橫移的三尺方便鏟,競彈射拉長,往自個側胸刺來。
  金刀客不愧身經百戰的使刀高手,在這瞬間之際,手中刀一提,用刀身護住側胸。
  “當!”了一聲。
  方便鏟猛力地撞擊在寬厚的金刀上,使得金刀客側移了半步,金刀客一點也不怠慢,腳尖一點就要衝了過去。
  “蓬!”一聲。
  金刀客“嗯!”了一聲,整個人倒飛二丈,摔在桌面上,桌面一倒,酒菜全倒在他身上,更絕的是一鍋麻辣牛肉湯的大燉鍋正好往他頭上一戴。
  就在老帥哥笑得抽腸之際,金刀客邴弼哇了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阿彌陀佛!洒家又開殺戒了!”半禿頭陀口呼佛號地道,忙奔向躺在地上喘息的金刀客身旁,移開他頭上戴的燉鍋露出嘴巴後,把一顆藥丸塞了進去。
  原來金刀客想衝出洞口之際,半禿頭陀突然腰一彎,左腳一式無影腳踢出。
  所謂“無影腳”乃少林七十二式絕技中,一套快得連影子也看不見的腳法,且踢出時又不帶起勁氣。
  金刀客眼一花,還搞不清狀況之下,被半禿頭陀後勾一腳踢中腹部倒飛而出。
  此時笑得流淚的老帥哥笑道:“半禿,你可真憨到不會抓癢。既然有心救他,為何不把他頭上的燉鍋拿掉,且還把它戴好,你可真是直得可愛。”
  半禿頭陀聞言,也不好意思笑了起來,自個真是憨笨加三級,忙雙手將金刀客頭上的鈍鍋拿了起來。
  中原是出名的吃的王國,既能被誇為“吃”的王國,當然在料理食物上,可是一等一的。
  其中有多種燉法,只見鍋湯麵上有一層厚油,使得湯中蒸氣無法散出,如有人以為這鍋湯是冷的,一大口喝下,包準人體食道也會被它燙熟而死翹翹。
  金刀客邴弼正是戴上這種無煙滾燙異常的牛肉燉湯,當半禿頭陀使力拿開他頭上燉鍋後,金刀客整個頭皮也隨燉鍋而起,露出了頭骨,且臉上五官已被燙得扭曲變形。
  小臭頭嘆道:“師兄,你一顆藥丸我看是白費了,他被燙得五官功能盡廢,能活過來也是廢人一個。”果然不錯!只見金刀客邴弼身體一陣抽搐後,兩腿一伸吐出最後一口氣,頭一歪便已死去。
  沒想到一代大俠金刀客邴弼到老死時,竟是這般慘狀,也許是他暗路走多的報應吧!
  此時諾大的洞穴只是統一教教眾受傷的哀叫呻吟聲。
  老帥哥叫道:“誰再敢叫一聲,我就把他腿給剁了。”
  此言一出,統一教教徒忙咬牙忍住痛,不敢叫出聲來。
  小臭頭從金刀客邴弼杯中拿出一卷油濕的獸皮,獸皮上所畫的正是崆峒派洞中的五形八卦陣,被改為五形倒八卦陣及地道中機關埋伏的藍圖。
  接下來可有很忙了,只見天下四痴,老帥哥,半禿頭陀在小臭頭指示下把洞外被點倒及沒被點倒的統一教徒,全綁了起來,拖進洞穴之中。
  崆峒派這座山上上下下地道中竟駐進了三百多名統一教徒,真正的崆峒弟子纔不過七十八名,要是崆峒派不出巫修這等叛徒來個窩裡反,想毀去崆峒派,還真不簡單。
  此時半禿頭陀帶領二三十名寧死不屈的崆峒派弟子及五名長老,來到大廳洞之中。
  於是崆峒派在外人老帥哥的意見多多之下,推舉出一名金長老為掌門之職,重建崆峒派。
  三百多名統一教教徒及崆峒派叛徒,全被關入石牢中,換他們嘗嘗只有水,沒有食物的滋味。
  從萬劍門趕到四川崆峒派,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駒,也要拚老命馬不停蹄地跑個五天時光。
  跑路族蘇光光眾人,白天雇快馬車奔行,他們則在馬車裡睡大覺,夜晚再使出輕功趕路,竟在三天后趕到崆峒派的地盤。
  傍晚時分。
  蘇光光已接近崆峒派五裡外。
  衰尾仔“絲絲”他猛用鼻子嗅著道:“小豬哥,你們有沒有聞到一陣好香的味道。”
  “臭死了!還說是香的,你的鼻子是不是有毛病?”孫麗麗捏著鼻了叫道。
  殺千刀忙道:“這臭味有點似曾相識。”
  孫麗麗笑謔道:“這味道跟你們這些臭男生三天不洗澡的臭味相同,當然是似曾相聞了。”
  衰尾仔還拉起衣領聞了聞,笑道:“味道不同嘛,我的可是處男的麝香汗,至於小豬可、殺千刀他倆已破功,那味道我就不知道了。”
  “衰尾仔是不是不想吃東西了?”孫麗麗瞼紅地斥道。
  小豬哥笑道:“我們哪像你,吃飯的時候還帶饅頭進浴室,來個邊吃邊洗澡,我真搞不懂你是如何吃如何洗?”
  孫麗麗笑道:“這你可要拜我為師了。”
  蘇光光三人還真對孫麗麗來個大禮相對,口中齊聲道:“請師父教我們這種絕招。”
  孫麗麗“嗯”一聲點點頭,道:“嗯!很乖,那師父我就教你們如何吃法,首先把饅頭刺在劍尖上,找個適用的東西將長劍放好,這不就可以一邊吃一邊洗了。”
  “哇,那如果咬得太大口,不就變成吞劍了!”衰尾仔促狹道。
  孫麗麗咯咯嬌笑道:“這正所謂:帥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們自個慢慢練習就能熟能生巧。”
  蘇光光促狹道:“師父所說的吃功心法太過於深奧,苯徒弟一時無法領會。還請師父現場表演一次,我這兒還有一個饅頭正好派上用場。”
  “小豬哥!你竟敢吃……”孫麗麗“豆腐”兩字,發覺不雅忙收了口,一掌就掏了過去。
  蘇光光就拿衰尾仔殺千刀兩人做擋箭牌,與孫麗麗繞圈子。
  蘇光光口中還笑謔道:“吃都吃了,你還計較我吃你一下豆腐!”
  “哇!”一聲。
  沒人緣的蘇光光又一次馬失前蹄,被衰尾仔與殺千刀一下絆住一腳,摔了個狗吃屎,孫麗麗忙撲了過去,騎在他背上猛搥著。
  “哇!好一個母武松打老虎,架勢十足!”衰尾仔哈哈大笑道。
  “不對!是釘鞋釘豬哥!”殺千刀改口笑道。
  “餵!小美人打夠了沒?該留些體力,這可不是我小豬哥的地盤。”
  “哼!一身又臭又硬的豬皮,我才懶得打你!”孫麗麗叫著,從他身上立了起來。
  殺千萬推了推衰尾仔道:“你看到沒有,這就是打在郎身上疼在妻心上,你羨慕嗎?”
  衰尾仔嘿然笑道:“這個我沒興趣,我倒要問問咱們老大叫釘鞋留點體力,好應付晚上之事。”
  “哇!衰尾仔原來你比我還色!”小豬哥大叫笑道。
  衰尾仔一愣,隨後忙接手道:“我說的不是那事,而是我們晚上要辦的那事。”
  “那你的頭啦!再那下去可就黑白講,講對對(說中了),我看你還是殿殿比較沒蚊子。”殺千刀敲了他一記響頭。
  果真衰尾仔挨來了孫麗麗一記白眼。
  此時殺千刀忙道:“說真格的,這臭味到底是什麼臭味,怎麼會這麼臭?”
  蘇光光拍著身上塵土笑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老婆的師門,也曾有這股臭味?”
  “哈,對呀!”殺千刀拍手笑道:“這不就是你破萬劍門劍陣的臭氣彈嗎?”
  “是也!是也!”蘇光光呵呵得意笑道。
  “那又是誰放的臭氣彈,難道是小臭頭?”衰尾仔道。
  孫麗麗哼聲道:“還會有誰,用頭髮猜也知咱們跑路族除了一小還出了一老,兩個剛好是一對寶。”。
  “老帥哥!”殺千刀笑道。
  “不對!老帥哥他們功力那麼高,還使出臭氣彈,看來情況有點不妙。”衰尾仔正經地道。
  殺千刀心中一寒,口中卻道:“會不會只是老寶貝拿起來丟著好玩?”
  蘇光光搖頭道:“老帥哥可是有潔癖的人,你沒看別人只有兩件銀衣蒙面服,他一人就有四件,這種臭味他哪受得了。”
  孫麗麗忙道:“那你們還在這兒開會討論!”
  孫麗麗正想往前奔去,冷不防被蘇光光捉住手臂。
  只聽蘇光光低喝道:“有人!快躲!”
  便拉著孫麗麗躲入官道旁草叢中,衰尾仔與殺千刀忙也飄身跟著躲入。
  此時太陽早已回家睡覺,在黑暗中只見兩條人影“呼!”的一聲,從蘇光光等人眼前劃過,其速有如閃電般。
  衰尾仔等那路過兩條人影已在十丈外,才低聲道:“奇怪!這兩人背影好熟。”
  蘇光光笑謔道:“你如敢在這兩人面前說這話,包準你會被敲頭!”
  “是師父!”衰尾仔叫道。
  “等等別急!”蘇光光拉住衰尾仔道。
  蘇光光又道:“現在崆峒派是不是落入小臭頭手裡,我們還不清楚,既然你衰尾師父來了,咱們讓他倆探路,咱們就悄悄跟著,相互照應。”
  這兩個使出上乘輕功一高一矮的人影,正是武當長老,江湖一代怪傑的瘋、怪道人。
  些次他倆奉了掌門之令,悄悄溜過統一教封鎖線,前來崆峒派,目的便是想救出崆峒派僅存的五名長老。
  只見瘋、怪道人身穿夜行服蒙著面,兩人手上拿著一張圖形紙,比手劃腳一番,便躍上一顆濃密大樹上,再也不見人影。
  蘇光光等人不敢盯得太近,離兩人三十丈便停住。
  蘇光光低聲笑道:“這兩怪人也想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所以蒙起了臉,就不知他倆想摸進去幹嘛?”
  衰尾仔道:“師父與師叔人雖瘋怪了一點,但做事卻一向光明磊落,怎麼今夜全走了樣?”
  “這就所謂機關放在倉庫,其中必有因故,咱們不用費神去猜,反正咱們偷偷摸摸跟著就知道了,現在他們休息,我們也休息調息一下體力,說不定會有一場大車拚。”
  等待中的半夜似乎來得特別慢,今夜天色正好是夜行的天氣。
  只見大樹上瓢出一高一矮兩條人影,藉著地形掩護,悄悄地接近那座光禿禿的大山。
  蘇光光等人早已換成一身夜行服蒙著面,緊跟在兩道人身後。
  但見瘋、怪道人也和老帥哥等人一樣消行到同一地點陰暗處,一躍五丈飛撲進了洞穴口。
  蘇光光默算一下時間後,才帶領衰尾仔躍入洞穴口。
  “奇怪!他們把石壁漆成紅色幹嘛?”蘇光光聞到一股臭味及強烈的油漆味,心中暗道。
  此時孫麗麗也低語道:“奇怪!這五行八卦陣有兩處唯一的生門,應有重兵嚴密防守,怎麼這兒全無一人,難道陣法有變?”
  蘇光光忙道:“來不及細想了,要是有變,那兩個衰尾師父道人可就危險了,咱們決跟過去。”
  所謂無巧不成書,瘋怪道人心中也有蘇光光這等想法。
  只是這五行八卦陣,剛人陣時,地道完全相同,直到發覺有差地之時,人卻已陷入陣中,只有退出一途,如再往前可就步入小臭頭他們的後塵。
  瘋怪道人那死硬派的個性,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趕來此,哪有空手而回之理,也選擇了小臭頭等人走過的路線而行。
  怪道人也覺得一切太順利了,並沒有發現有守衛防守,心中反而覺得毛毛的,只有更加小心步步為營而行。
  蘇光光等人卻選錯了地道,走過來彎過去的,卻與瘋怪道人碰了面。
  蘇光光在黑暗地道二丈外,見到了瘋怪道人偷偷摸摸的身形,便起了頑皮之心,想嚇一嚇他,所以也沒告訴衰尾仔依然躡足地走著。
  瘋怪道人在離蘇光光等人一尺之距,才看出有人,瘋道長首先發難一掌拍了過去。
  “蓬!”然一聲。
  “媽呀!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蘇光光心中叫道。
  蘇光光與瘋道人硬接一掌,誰也討不到好處,只見蘇光光被瘋道人全力一擊倒撞入了衰尾仔懷裡,而瘋道人亦被小豬哥八成功力打得倒飛而出,背後撞上柵欄的鋼條,痛得咬牙。
  此時雙方才發現同時被困在一丈長的柵欄裡,也不知是誰踏上了地板上的機關資訊。
  接著被小臭頭修復的萬斤之石髮出了隆隆聲緩緩降下來了。
  瘋道人正持發掌攻擊之際,衰尾仔忙叫道:“師父是我!”
  “咦!百勝!”瘋道人脫口道。
  “是啊!徒弟與小豬哥、殺千刀見師父、師叔闖進來,忙也跟著進來,哪知崆峒派地道陣法已變,咱們都被困住了!”衰尾仔忙道。
  此時怪道人道:“餵!現在不是述說前因後果的時候。你這高個子還不快頂住上頭壓下來的巨石!”
  瘋道人哼聲道:“你為什麼不頂?”
  怪道人嘻笑道:“所謂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頂也行,只要你趴下去讓貧道踩在你背上,由我來頂好了。”
  瘋道人哇哇大叫道:“你想得美哦!我趴下去當狗,你踩在我背上去,那我還不是等於在頂。”
  怪道人聳聳肩笑道:“沒辦法,這就是生得矮,就有矮的好處,這下你可羨慕我這地卡落仔(矮冬瓜)了吧?”
  孫麗麗見他倆危急之中還爭辯著,心中暗道:“天啊!我怎麼盡碰上一群寶貝蛋!”
  然而蘇光光心中卻笑道:“哇!這兩人如加入跑路族的外族兵團,與老帥哥臭味相投,往後的好戲可看不完了。”
  只見高有七尺的瘋道人甘願蹲下業與還矮他半個頭的怪道人爭辯著,也不願出手去頂。
  所謂“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勞”,衰的還是衰尾仔,誰叫他倆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師叔,如今只有自個頂的份了。
  衰尾仔大喝一聲,功行全身,雙臂一舉便把緩緩下降的萬斤之石頂住了。
  “餵!矮冬瓜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收徒弟的好處,這下你可後悔了吧。”瘋道人樂道。
  “嗨!瘋子,你那徒弟的功力好似不在你我之下,竟能頂住萬斤大石!”怪道人叫道。
  “不可能吧!”瘋道人口中說著,卻蹲著走過來掀開了衰尾仔的蒙面巾。
  “真是百勝!才多久時間你竟練成這等功力!”瘋道人驚叫道。
  此時衰尾仔頂著萬斤大石臉色漲紅,嗯噓有聲,逼出話道:“師父,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還早呢!你最少還可支持一刻時光!”瘋道人笑道。
  此時蘇光光與殺千刀也舉起雙手頂住萬斤大石,只見瘋、怪道人乾脆坐了下去,用手掌扇涼。
  突然地道一亮,兩道柵欄處走來多名年輕漢子,這些到來之人,都是蘇光光沒見過的生面孔。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闖入崆峒派?”一名年輕漢子喝問道。
  那名年輕漢子如同碰到一群啞巴般,沒一個回應。
  那名年輕漢子哼聲道:“再不說,別怪在下心狠手辣,要拿出噴火簡了!”
  此時蘇光光等人在強烈的油漆味中也聞出除了臭氣味外,還有煤油的氣味,而那名年輕漢子身後,有四五人背著一個鐵箱子,由箱子中接出一條管子到他們手中的鐵管上。
  但見這八名大漢,右手持著鐵管對準他們,左臂反彎握在從鐵箱上頭伸出的一條月形鐵條的把柄上。

runonetime 2008-08-30 06:06 AM

第二十九章 真假新郎官

  此時瘋道人對著小豬哥道:“餵!小老大,你再不說話,可要變成烤乳豬了。”
  蘇光光笑道:“你說還不是一樣。”
  “那可不一樣,你這小子還懂不懂得敬老尊師!”怪道人叫道。
  “是!是!是!”蘇光光笑道:“我最懂得敬老了,為了以示尊重兩位老前輩,那我就先報出你們的大名了。”
  “來人聽著,坐在地上納涼的那兩位乃是轟動江湖一條街的武……”
  “哇!別說了,算我求你好不好!”瘋道人大叫著阻止小豬哥往下說。
  “這樣被抓多設面子,不如死成焦炭般,還能留下好名聲,我跪下來求你好不好!”
  怪道人口中說著,還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跪下去。
  瘋道人見師弟跪下去,即哈哈大笑道:“人家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說跪還真的跪下去!”
  “來人聽著,那個沒跪下的就是驚動武林一角落的武……”
  “哇!我這不就跪下了,你別說好不好!”瘋道人此刻也跪在地上哭叫著。
  柵欄外的崆峒派弟子看在眼裡,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心中都想著,天下竟然還有跟老帥哥蒙面人有得拚的寶貝蛋。
  此時蘇光光哼聲道:“你們跪著幹嘛,沒見到我很辛苦嗎?”
  “是!是!我倆這不就要頂了嗎?”
  只見瘋道人口中說著,便蹲起馬步,雙手一舉頂住了萬斤大石。令人驚訝的是那怪道人四尺八的身材,在一陣骨骼發出脆響聲中,人卻長高成六尺,雙手頂著巨石,嘿然笑道:
  “小子,我也沒偷懶啊!”
  “這才像話!”蘇光光放下雙臂拍著手後,左右手各拉著衰尾仔、殺千刀,示意他們休息一下。
  “嗯!你敢!”瘋道人對衰尾仔道。
  “你叫什麼叫,瞪什麼眼,不服氣的話我們再頂好了,你倆那臭滿京城的名號我可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說出來了。”
  “小兄弟,別生氣,算我說錯話了。”瘋道人陪著笑臉道。
  “餵!好徒弟,你可以把手放下來休息休息,活動活動一下。”
  這還是衰尾仔頭一回聽到師父又柔又順和和氣氣地說。
  “弟子……不敢……”衰尾仔惶恐地道。
  “叫你放下就放下,這是命令!”瘋道人怒道。
  衰尾仔還真哭笑不得,五味參雜。還好自個蒙著面,不然那種表情足可奪得十年的演技獎。
  衰尾仔放下雙臂後,柵欄後又爆出了笑聲,大喊一句俗話,惡馬惡人騎,胭脂馬碰到關老爺。
  眼前那名蒙面人正好是這一高一矮的克星。
  “來人啊!放火!”那名年輕人喝道。
  “慢著!三師兄,咱們先該稟報掌門人一聲。”他身旁一名大漢叫道。
  “哼!對付這種卑鄙、下流、無恥的統一教徒還跟他們講什麼道義!”那名被喚三師兄的人哼聲道。
  “餵!你們不是統一教那一夥的啊?”小豬哥驚喜道。
  “哈!哈!你們很失望是不是?”那名大漢笑道。
  “哈!你們不是統一教,我……”
  蘇光光“可有救”還未出口,便聽那名大漢喝聲道:“各位師弟全退,放下柵欄、石門,等掌門人來處理。”
  “嘿!我們不是統一教……”
  “蓬!”聲連響。
  崆峒派弟子迅速退出後,放下兩道柵欄,地道兩頭也由二尺厚的石板封住。
  “媽的姑隆!也不聽我把話講完!”
  此時瘋道人叫道:“我們快頂不住了……”
  蘇光光笑道:“還早呢,你們兩人最少還可以堅持一刻鐘,忍著點咱們快有救了。”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等人坐在地板上,小豬哥還學他倆用手扇涼,存心嘔嘔這兩只老怪物。
  不多時,隆隆聲響起,兩道封閉的石門又縮回石壁之中。
  石門又開了一半,蘇光光等人便聽到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叫道:“又有一堆不知走路的被困住了,這下咱們可有燒雞、燒鴨可吃了。”
  原來那名崆峒派弟子奔回總部稟報掌門人時,恰逢掌門人和四大長老與這些不明來歷的蒙面人進人秘室研商應敵之策,結果他碰上他在背後叫“雞婆大王”老帥哥。
  “何止燒雞、燒鴨可吃,你一放火包準就有烤豬、烤牛鼻可吃!”蘇光光笑著將蒙面巾摘下來。
  “哇!原來是你這只小豬哥,哪時候來的,怎麼也不通知一聲!”老帥哥大笑道。
  “我這不就來了,沒想到你們用這麼豐盛的大禮迎接,我們快感動得變成豬、牛肉醬了。”蘇光光苦笑道。
  “這兩位替你們做苦功的是準?”老帥哥問道。
  蘇光光道:“江湖一瘋、一怪,武當長老。”
  “哇!小子你言而無信,竟報出我倆名號,我不頂了。”瘋道人叫道。
  “我也不幹了。”怪道人亦叫道。
  “那我來頂好了。”
  蘇光光笑道,雙臂一舉,雙掌貼在巨石上,說也奇怪那巨石卻緩緩地升起,同時地道前後兩道柵欄也升了起來,看得瘋、怪道人一愣一愣的。
  “瘋子,這是怎麼回事?”怪道人道。
  “笨!他們是自己人嘛!”瘋道人道。
  “那我們不是他們的人怎麼辦?”怪道人叫道。
  “衝啊!笨蛋!”
  瘋道人口中說著,身形迅如流星撲向老帥哥,右手手指代劍也刺向老帥哥面前。
  瘋道長攻其上半身,怪道人雖慢了半步,卻以指尖射出劍氣攻向了老帥哥的下三路。
  “嗯!有夠看!”老帥哥笑道,雙手代劍一招“神出鬼沒”攻向了瘋、怪道人。
  地道中在指勁飛嘯聲中,三人各攻了一招,且同時各退了半步。
  此時表尾仔忙道:“師父!是自己人啊!”
  “對呀!***你這個瘋子腦子是豆腐做的是不是,你徒我師姪跟他們是自己人,我們不就沾親帶戚的也是自己人。”怪道人叫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瘋道人拍著腦袋瓜叫道。
  此時小臭頭恢復了本來面目,奔來叫道:“豬哥老大!你們好吧?”
  殺千刀笑道:“好個屁!差點變烤乳豬了!”
  老帥哥笑道:“小意思!我們進來也被困在這兒,他們用梅花針侍候我們,那才又緊張又刺激!”
  此時瘋道人忙對老帥哥道:“你剛才所使那招劍招,我好面熟,好像在哪兒看過。”
  怪道人亦道:“是啊!不是我臭蓋,當今江湖能躲過我倆聯手一招的可是少之又少,而你卻能一招逼退我倆,你所使的劍法我也曾吃過虧。”
  老帥哥哈哈大笑,倚老賣老道:“你們兩個小子,想想四十五年前的事,就知道我是誰了。”
  “四十五年前,那時我才三十多歲,出道江湖不久……”瘋道人喃喃地道。
  “是啊!我與這瘋道人藝成下山,還沒行俠仗義一番,就被一位老前輩打得屁滾尿流……難道你就是……”怪道人瞪著銀灰蒙面人叫道。
  老帥哥忙搶道:“知道就好,不必說出,四十五年前你倆自命武功高強不可一世,要不是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地回武當發奮圖強,今天你倆恐怕還是萊包一個,登不上上乘武功的境界!”
  瘋道人聞言,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恭恭敬敬地對老帥哥一禮道:“參見老前輩,你還沒死呀?”
  “呸!呸!呸!你倆是希望我死了,你倆好稱霸是不是?”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不是,不是!老前輩誤會了,我們是沒想到你比王八烏龜還長壽。”怪道人補充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大笑出聲來,孫麗麗早已受不了,笑得流出兩行淚來。
  怪道人還莫名其妙道:“怎麼,我又沒說錯話?”
  老帥哥道:“你如講錯話,可能會死得很難看!”
  眾人在地道中鬧了一陣,才走到大廳參見崆峒派掌門及長老。
  進入洞口,蘇光光劈頭就問小臭頭道:“怎麼小臭頭,你是不是紅鸞星動,想討房媳婦?”
  小臭頭一愣,脫口道:“沒有哇!”
  蘇光光笑道:“還說沒有,不然你們幹嗎吃飽設事做把洞壁都漆成鮮紅色。”
  小臭頭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只因崆峒派的五行八卦陣被改成倒八卦多出了幾條新鑿痕的地道,我用紅漆把這些痕跡都給毀了,再多挖幾條不相干的地道讓統一教他們摸不出陣圖設改。”
  蘇光光道:“你沒把五形八卦陣改回來?”小臭頭笑道:“統一教之人必定會認為我們會把陣圖改了改,而我卻偏不改,讓他們疑心而裹足不前。”
  蘇光光笑道:“想必你想抓那精通陣式之人?”
  小臭頭點頭道:“不錯,統一教有這號人物,如虎添翼船,此人不除,將必使我們傷亡慘重。”
  此時一名崆峒派弟子急急奔入大廳對著新掌門人道:“啟稟掌門,洞外有一名統一教派來特使要見王八教主!”
  老帥哥聞言叫道:“王八教主都翹了,要見我去叫他到閻羅王那邊去會面!”
  老帥哥從椅子上跳起來,便要去收拾洞外那名統一教特使。
  突然間從廳洞外閃來一條身影,阻位老帥哥去路,宏聲道:“誰說我死了!”
  “你……”老帥哥見了那人之面,嚇了一大跳道:“你是人……還是鬼……”
  原來阻住老帥哥之人正是熊腰虎背,黑臉,手握近百斤重的金刀 邴弼,無怪乎老帥哥瞪大雙眼,猛吞口水,心裡冒起寒意。
  金刀客將手中金刀搭在肩上,十足一副流氓樣,嘻皮笑臉地宏聲道:“洒家這身打扮能不被你這老江湖看出破綻,可見洒家師弟易容術足可瞞天過海了。”
  “你是禿一半?”老帥哥指著金刀客驚道。
  半禿頭陀吃小豬哥的口水看來也吃了不少,竟然來個服裝秀,學起妞兒一扭一扭地繞著老帥哥。
  “夭壽哦!你這禿一半存心想害我是不是?”老帥哥哇哇大叫道。
  此時小臭頭忙道:“你倆別再鬧了,師兄這兒就交給你了,咱們全迴避到監視室。”
  小臭頭領著眾人走出廳洞後,金刀客大刺刺地坐在大椅上,此刻崆峒派弟子已換上統一教的鮮紅制服為半禿頭陀充場面。
  一切就緒後,便見一名身穿金紅長袍的蒙面人在一名假的統一教徒眾帶領下來到大廳洞。
  金刀客哈哈大笑,從大椅上走了下來,雙手抱拳道:“特使大人辛苦了!”
  只見那家面金紅袍人瘦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雙手負背連個頭也沒點,只從鼻中“嗯”
  了一聲。
  他嗯了這一聲,原想金刀客還會已結他請他上座,不料金刀客卻耍起個性,大刺刺地回座位。
  那特使料不到金刀客竟敢對他如此,冷哼道:“邴弼,竟敢對本使如此!”
  金刀客大吼一聲,拍椅怒道:“住口!老夫的姓名也是你叫的?”
  這一聲突來的怒叫聲,廳洞內所有的人都嚇呆了,那統一教特使也不例外,只見他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有人對他大吼大叫。
  只見金刀客用不屑眼光看了統一教特使一眼,道:“你可知老夫在統一教是什麼地位?”
  那特使道:“十五教主中排名第八。”
  “既然知道,你還敢如此無禮?”
  那特使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冷哼道:“邴弼,你看這是什麼,還不跪下聽候差使?”
  金刀客一見令牌,無奈之下,只好跪倒行禮。
  那名特使不知是有心讓金刀客跪著,還是統一教教規如此。
  只聽那特使雙手捧著令牌高過於頭,宏聲道:“教主有令,八教主即刻調動人馬與峨嵋派九教主人馬,在湖北竹山會合,等候命令進攻武當。”
  “謹尊法旨!”金刀客宏聲道。
  那特使收回令牌後,便道:“本使已將大教主令諭傳到,老夫要走了。”
  金刀客忙換了一張笑臉道:“現已午時,請特使大人留下來便飯再走也不遲!”
  那特使心中大罵特罵的,口中卻不再冷哼,忙抱拳行禮道:“不用了,屬下還需趕到峨嵋派傳大教主令諭。”
  金刀客道:“既然特使有任務在,老夫不敢強留。特使大人好走,老夫不送了。”金刀客轉身上了台階,在那軟酥酥的大椅上一坐,卻不料。那特使急急發抖地奔了回來,金刀客道:“咦!特使大人不走可是改變初衷,要留下來陪老夫吃個便飯?”
  只見那特使特別喜歡發抖,此刻全身又抖了起來,低聲道:“還望八教主派個人帶領屬下走出崆峒派。”
  “哦 ’金刀客臉拉得長長的,才又道:“來人啊,帶特使大人出洞。”
  不一會從秘室中奔出了三條人影,只見老帥哥翹起大拇指對著金刀客,笑道:“禿一半夠辣的,曉得那個特別使屁不敢放,都快憋死了,等我們回來好好慶祝一番。”
  半禿頭陀忙道:“老帥哥你帶瘋、怪道人要去哪兒?”
  瘋道人笑道:“我們要去行刺那個統一教特別駕駛(特使),奪取他懷中令牌!”
  怪道人不甘寂寞地也搶道:“是啊!我們已加入外族兵團,當然要表現表現。”
  老帥哥忙道:“好了,兩個小子別磨牙了,快走,咱們先找個有利地形,等他下峨嵋才好動手。”
  老帥哥好似帶著一隊要去頭一次郊遊的欣喜孩童瘋、怪道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不一會,小臭頭、蘇光光等人也從秘室出來了。
  半禿頭陀忙道:“師第!洒家表現得還不錯吧!”
  蘇光光笑謔道:“前半段差強人意,不過也唬得統一教特使夠嗆。”
  半禿頭陀笑道:“這是洒家最爽的一次。”
  蘇光光笑道:“爽的還在後頭.那特使如果真的留下來吃個大便,那你可就更爽了。”
  孫麗麗不明其意忙問道:“為什麼?”
  蘇光光笑道:“你不想,半禿的長年吃素,那特使留下來吃飯,難道咱們能請他吃醬菜醬瓜嗎,到那時候咱們半禿的,可要愁得禿光光頭。”
  眾人聞言不禁一笑,半禿頭陀伸了神舌頭道:“好在洒家隨便說說,他隨便聽聽,不然這下洒家可慘了。”
  小臭頭笑道:“到時師兄也要眼睛閉閉硬吞了。”
  蘇光光笑謔道:“真可藉!咱們沒眼福看到半禿頭陀吃著有如穿腸毒藥的酒菜。”
  半禿頭陀口呼佛號道:“洒家早已存著誰不入地獄,我入地獄的心理,我佛慈悲明鑑洒家之心。”
  這番話說得人人對他肅然起敬,如江湖上多出這樣的人哪會起風波。
  小臭頭忙道:“老大,下一步咱們該如何做。”
  蘇光光笑道:“我請你當臭頭軍師可是幹假的,我這老大讓你分派任務給我們,你倒反問我如何。”
  小臭頭笑了笑道:“根據可靠消息,統一教二教主帶著她弟子往武當而去,且到處打聽你小豬哥的下落。”
  蘇光光聞言笑道:“她好像還死不怕,找我跟她親近親近。”
  殺千刀笑道:“連那老查某你也要?”
  孫麗麗已斥聲道:“殺千刀,你越來越不像話!”
  衰尾仔笑道:“人家破功嘗到甜頭,當然三句不離個色字。”
  小臭頭忙在他們中間一站,道:“別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去碰碰消魂仙子。”
  蘇光光促狹道:“是不是和她跳個碰碰舞?”
  小臭頭笑道:“她要跟你跳,你就跟她跳,不過老大你可要小心,這回消魂仙子是攻擊武當派的主力,你可要想辦法把她挑了。衰尾仔愁眉苦臉道:“消魂仙子除了本身功力深不可惻外,最令人防不勝防的就是她那天魔音攝人,咱們總不能再來個放鞭炮吧。”
  蘇光光道:“有何不可,我還想加個煙火砲,大夥熱鬧一番。”小臭頭忙道:“魔音樂章只會對有武功的起作用,你們這些老大明白了吧。”
  蘇光光笑道:“謝了!那我們去約會了。”
  小臭頭笑道:“你們可別把武當派的武當山給燒成半禿山啊!”
  深山林內摃花轎,鼓吹八音叮咚叫,內山仔姑娘已經出嫁……
  湖北省界竹山以西三十裡外崎嶇山林小道上,有一位奇醜少年身穿紅袍頭戴烏紗帽,得意洋洋樂得一張嘴老是合不攏地騎在一匹白馬上面領頭,馬后有一隊年輕力壯小夥子所組成的樂隊,樂隊後頭有頂八人抬的花轎,花轎後頭便是兩人一組所抬的新娘嫁妝。
  只見騎在馬上的新郎官回首道:“好了!不要吹了,簡直是噪音大樂隊。”
  樂隊中一名年輕小夥子道:“我們的老爸才會吹,偏偏他們太老了會傷元氣,所以……”
  “所以你們看在大把銀子份上,學個半吊子(不精)跑出來客串了。”新郎官嘻嘻笑道。
  眾人訕笑聲中,一名大漢忙道:“朱公子,你說除了賞我們銀子外,還帶我們去吃從來沒吃過的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在馬上的朱公子笑謔道:“另問,到時候你們會吃得爽溜溜的。”
  此時一名著農人打扮的年輕人從前頭奔回道:“老大!事主兒在三裡外接近中。”
  朱公子點了點頭忙道:“樂隊先生要多給點賞銀,就趕快拚命地吹吧。”
  剎時寂靜的四周又響起五音不全,高低調不均的樂聲夾帶著鞭炮聲,一行二十多名迎親隊浩浩蕩蕩地走著。
  三裡外。
  也有一頂輝煌而金光璨璨的大頂金轎,由十六名熊腰虎背健壯結實大漢摃著。
  只見金橋兩旁各有六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姑娘隨侍,這十二名女子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薄紗,仿佛沒穿一般,手持著樂器向竹山方向而行。
  一里外。
  飄仙門眾女妖已聽到了迎親的樂曲。
  十二金釵中的老大白玫瑰聞得喜樂,不禁有感而發。道:“看來咱們這輩子都別想坐花轎了。”
  此時一名妖女笑道:“大姊!咱們這輩子沒法坐花轎也只好認了,只不過咱們天天洞房花燭夜也不賴啊!”
  此時金轎中突傳出哼聲道:“你們是不是後海入我飄仙門?”
  此言一出,原本嘻笑打鬧的十二金釵嚇得臉色蒼白,雙腿一軟全向金轎跪了下去,齊聲道:“徒弟生為飄仙門的人,死為飄仙門之鬼,不敢有二心。”
  十二金釵中長得甜甜的人見人愛的老么,忙又道:“師父不要生氣嘛,大姊不過開個玩笑,開開心而已。”
  “哼!開玩笑,我卻聽得刺耳,統統給我閉上嘴!”消魂仙子怒道。
  “是!”眾妖女口中齊聲道,卻相互擠眼弄眉的。
  巧的是兩隊人馬就在一棵榕樹下的小空地上碰面了。
  “唷!大姐你看這像不像豬八戒娶親!”十二金釵老三白牡丹指著白馬上的新郎官叫笑著道。引起眾妖女齊聲大笑。
  此時那八人組的大樂隊哪見過穿得這種清涼的姑娘,只見他們口中吹奏著樂章早已荒腔走調了。
  更令人發噱的是二三名豬哥樂師看傻了眼不打緊,竟把人家辦喜事樂章吹成送葬樂曲。
  “餵!這太離譜了吧!本少爺沒錢給你們是不是,你們給我吹的什麼調!”
  那新郎官這一吼才止住了亂七八糟的樂音。
  此時十二金釵早已笑得渾身亂抖,小山亂彈,一見花轎旁擠滿年輕小夥子,大展媚功,引人遐思的體態全做秀場。
  此時十二金釵排名老二的白茉莉,對著老大吃吃笑道:“大姊!你看新郎官這痴人板(模樣),你還有興趣吃他一下嗎?”
  白玫瑰咯咯嬌笑,媚眼直勾著雙睛快看突出的新郎官,道:“人家說吃老的補筋骨,吃嫩的補眼睛,大姊我一向葷素不忌,我只要用他的內褲把他的臉蒙住,不就與其他男人一樣了,說不定他這板仔比小白臉更補呢!”
  只聽一聲嘻笑傳來道:“你這只三八老母豬,不愧住在巷子內的,很內行又知行情,曉得本少爺曾得過三屆冠軍的豬哥獎章。”
  十二金釵白玫瑰大笑之際,道:“人家都這樣說!”
  突然她臉色一變,寒聲道:“豬八戒,你說我什麼?”
  “沒有啊!剛才我說你天真活潑。”那少年叫道。
  此時在花轎旁由孫麗麗所易容的媒婆忙道:“對!對!朱公子罵得是,這個三八老母豬簡直是夏死夏症,穿這樣子也敢出來遊街,活像妓女遊行打宣傳廣告。”
  “你這三八媒婆,活得不耐煩是不是!”十二金釵老三白牡丹叫道。
  只見那媒婆瞼上塗得好似石灰般,且在面頰上印了兩圈紅粉,加上塗著鮮紅的口紅,四十上下年紀,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也不拍閃到腰。
  只見那媒婆不理那些妖女,竟自一扭一扭地走到已下馬的新郎官身旁笑道:“朱公子,我鐵煤婆撮合良緣已有三百四十八件,今天我撮合高府高姑娘與你成親可是你的福氣,人家高姑娘可是名門閨秀,賢妻良母才高八斗,比這些妖裡妖氣的妖女不知強過幾百倍、幾千倍。”
  只見那奇醜公子被那鐵媒婆有如連珠砲地說得挖著耳道:“是!是!”
  “哼!口中說是,眼睛還瞪什麼瞪,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鐵媒婆尖聲叫道。
  “小聲點!你這錯對都有三百四十八件忍受緣的鐵媒婆,只是在著一場免花費的清涼秀,並沒有歪哥心。”新郎官巴結地道。
  此時飄仙門十二金釵老么甜茉莉忙道:“大姊!那個三八媒婆把驕子裡的高姑娘說得那麼好,咱們把她揪出來看看好不好?”
  此言一出,十二金釵紛紛往最近陰陽怪氣的消魂仙子金轎望去。
  白玫瑰見金轎中的師父沒吭聲,便大聲道:“好啊!二妹,三妹,你們去把她拖出來。”
  “你們敢!”鐵媒婆跳了出來,成一個大字形,雙手一攤檔住了綠水仙、白牡丹兩名妖女。
  “哇!”一聲尖叫。
  只見三八煤婆被白牡丹扣住手腕一拉,就把鐵媒婆像丟雞蛋般丟出小道旁一丈外。
  “女強盜殺人搶親啊!來人啊!救命啊……”
  鐵媒婆口中哇哇大叫著,拉著長裙一跛一跛地在草叢中狼狽奔行往後逃去,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哇!人家不要嘛!相公救命啊!”大花轎傳出刺耳尖叫聲,只見花轎簾被白牡丹撕破拋在一旁,轎中那位穿著鳳冠的新娘,只一手被白牡丹拉著,一隻手臂頂在轎柱,死命抵抗著。
  “嘩!原來是航空母艦大水桶,難怪那麼重!”一名摃轎夫脫口道。
  單見那娘子被抓住的手腕,就比常人的大腿還粗,其他的就不用說了。
  “大姊,原來新娘子是一只胖母豬啊!”白牡丹大笑地道。
  “天啊!我昏倒了,死媒婆竟讓我娶了一條大母豬。”新郎官拍著頭大叫道。
  白玫瑰見了哈哈大笑對著新郎官道:“怎麼?你從來沒見過新娘子的面?”
  新郎官一臉奸笑,雙眼在白玫瑰身上溜呀溜的,笑道:“可不是嗎,這死三八媒婆把她說得有如天仙般,在拜堂時還說她們高家的規矩:嫁女兒都要把全身塞上棉花,顯得胖胖的,這樣她們才有面子,現在這一看才知她是貨真價實的大胖子。”
  些時折回躲在轎後的鐵媒婆叫道:“朱公子!你的紀錄不良,污點太多,能娶到高姑娘可是你祖上有德,加上我鐵媒婆的三寸不爛金舌才說動高員外把高姑娘嫁給你。”
  “多謝你的大爛舌!”新郎官苦笑道。
  “哇!大姊你看,新娘子跟新郎官可真是天造一雙,地設一對的絕配!”白牡丹冷不防拿開新娘子覆在面上的鳳巾大叫道。
  可不是嗎,轎上的高姑娘一手一邊頂著轎柱抵抗著,把轎子頂得嘰嘰歪歪地快散了似的,如今鳳巾被人拉掉,露出大月餅臉、小眼、塌鼻又爆牙的面孔,與豬哥莊的張美美、小豬哥的阿母有得拚。
  “哇!”一聲尖叫傳來。
  原來十二金釵第二,白小仙點了新娘子頂在轎樁上的手臂穴道,二人用力把新娘子給硬拖了出來。
  冷不防用力過度,加上新娘子自個跳了出來,這一身肥肉把白牡丹壓在地下哇哇大叫。
  “你媽的你嫌我醜!哪兒醜,比起你們到處誘拐良家處男可好上一百倍。”
  “死肥婆起來!”白牡丹哇哇大叫道。
  “你敢叫我死肥婆,我這一生最恨人家叫我肥婆,好看你祖奶奶的厲害!”新娘子大叫道。
  只見她從白牡丹身上爬起後,又很快地一屁股往白牡丹的肚子上坐下去,蓬一聲。
  “哎唷餵啊!夭壽哦,我的屁股變成四半了!”新娘子坐人不成,卻把地上坐出一個大坑洞,大地經她這一撞也為之震動。眾人不禁暗道:“嘩!要是被你這一坐,我看腸子都要從屁股噴出來不可!”
  此時十二金釵的老么白茉莉,又使鬼心眼笑著對大姊道:“大姊!今日是豬八戒與豬八妹成親的日子,不如咱們就為他倆慶賀慶賀,讓他倆在這荒郊野外洞房一番,咱們也好看看得了三次豬哥獎章的朱公子看家本領。”
  “好啊!他們看我們清涼秀,咱們就來看個現場實況的白帶魚打架!”十二金釵附和地道。
  白玫瑰見金轎中不吭聲,想必她也想看看開心一下,便道:“好吧!金妹妹準備了!”
  此時新郎官搖手大叫道:“不行!不行,我一看到她就倒足胃口,哪提得起勁來,不如……不如你們其中哪位出來實況一番。”
  “你哈死哦!”白茉莉笑道:“這場醜一堆表演可是有生以來我們頭一回看到的!”
  “不要嘛!人家跟你好不好?”新郎官撒嬌扭身地道。
  白茉莉咯咯嬌笑道:“放心,你對著新娘子等我們樂聲一起,母豬也賽貂禪,再不成我再陪你好了。”
  就在十二金釵的六名金釵奏出淫穢樂章後,只見這批年輕小夥子本是隨著樂曲打拍手,到後來個個生理起了變化,雙睛火紅好似快噴火似的。
  飄仙門十二金釵乃從千百人中選中,能練得一身本領的高手,當然深得比門精法,也使出法門先將一名在旁絆手絆腳的小夥子點倒,再好好享受一番後再撲火。
  這批年輕小夥子在這一陣大車拚後元陽盡失,便昏倒在地,一動也不動,想恢復體力可要調養一個半月的。
  十二名金釵哪知這場大車拚變成她們這生最後的幽宴,正當她們飄飄欲仙沉醉之中,被新郎、新娘翻滾過來一碰之際,便全倒下回老家報到了。
  原來小豬哥與殺千刀翻滾到她們身旁之際,蘇光光運勁將一支曲卷如彈簧的三寸細小金針弄直,從金釵眼中射入直通腦門。
  被射中的金釵還未回神之際,那根金針卻在她腦門恢復曲卷樣子,如此一來,她們腦子全被破壞搗亂,故她們連叫一聲也沒,卻又帶著一臉淫蕩的笑容死在一名小夥子身上。
  突然一聲微乎其微的破空聲射向閉目享受的消魂仙子,消魂仙子及時閃了過去。
  只見消魂仙子全身光溜溜的,卻在頭上戴著一頂有黑紗遮面的大帽,望向射來暗器的方向。
  此時只有新郎官與新娘、三八媒婆與一名大漢坐在地上,其他的全倒在地上,他們四人所立的位置,剛好形成一個包抄的陣式。

runonetime 2008-08-30 06:06 AM

第三十章 達摩祖師

  消魂仙子歷聲道:“你們到底是誰?”
  新郎官哈哈大笑立起身子道:“老女人,才多久不見,你的脾氣怎麼變得如此暴躁?”
  “原來是你!”消魂仙子聞聲咬牙切齒地道。
  只見新郎官剝去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目,笑道:“不錯,正是你天天想吃我的肉啃我的骨的跑路族老大,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此時衰尾仔、殺千刀、孫麗麗也除掉臉上人皮面具,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消魂仙子一見小豬哥便撲了過去,雙掌使出“桃紅掌”有如排山倒海之勢,拍向蘇光光。
  “見面就打,太設情趣了吧?”蘇光光口中叫著,卻也雙掌迎過去。
  “蓬!”然一聲大響,刮起地上一層塵土,迷漫四周,飛沙走石的令人睜不開眼。
  只見消魂仙子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雙睛似要噴火般怒瞪著五尺外的小豬哥。
  在孫麗麗、殺千刀等人關切中,只見蘇光光右臂按在左肩上,而一條左臂垂了下去,地上還有一頂原本戴在消魂仙子頭上的大帽。
  原來蘇光光拼著硬挨一掌,也要把消魂仙子那頂帽子摘下來。
  只聽蘇光光笑道:“原來你這老女人變成這等模樣,怪不得你要戴帽子遮羞。”
  此刻消魂仙子雞皮鶴髮,一副足六旬老太婆模樣,臉上條條皺紋足可夾死蒼蠅。
  蘇光光笑道:“我真搞不懂,你全身還細皮嫩肉的,怎麼就只一張醜臉見不得人?”
  消魂仙子怒哼道:“小豬哥!我變成這等模樣,全是你一手造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原來蘇光光在萬劍門一刀割除消魂仙子生孩子的包包,這對常人來說只是不會生小孩而已,但對練上乘媚功的消魂仙子可就大大不利,她那東西一除,武功大打折扣,變成了這等模樣。
  消魂仙子媚功從此無法再增進,人也變成老太婆臉,少女身,無怪乎她性情大變,對其手下疾言厲色,且要找小豬哥算總賬。
  蘇光光笑道:“彆氣!不然皺紋可要多出好幾條了,我曾說過會給你一次公平打架的機會。”
  消魂仙子哼聲道:“這叫公平嗎?”
  蘇光光笑道:“一對一當然公平了,你那些徒弟只會吹奏那吵死人的音樂,所以我先請她們回家吃老祖宗。”
  消魂仙子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怕我的魔音樂章?”
  蘇光光笑著道:“我承認怕你的歪哥魔音但怕雖怕,我卻有多種破法。”
  “哦!那你倒說說看如何破法?”消魂仙子笑道。
  蘇光光笑道:“我只要用金針穿穴術,阻止耳中聽覺,臨時客串一下臭耳聾,再用布蒙住眼,來個聽不到,看不見,看你奈何得了我們!”
  消魂仙子哼聲道:“那你們為何不試一試?”
  蘇光光嘻笑道:“我們又不是盤幹(白痴),在你面前耳不聽,眼不看,不就是和自己過意不去。”
  消魂仙子恨聲道:“要是我能練成魔音第三樂章,除了你們的天龍禪唱能與它一拚高下外,就算你們毀了五官,照樣也會被魔音所殺。”
  蘇光光道:“這一套聽多了啦,不錯,魔音第三樂章能從人體肌膚侵入內腑而傷人,只可藉你缺一把龍骨琴弦,而你也沒有此功力能夠彈得動,所以你們魔音三樂章有等於沒有,中看不中用,唬人用的。”
  蘇光光從小臭頭口中得知,五百年前有一名魔道高手叫不笑生,創出殺人魔音三樂章,如想彈出足能毀天滅地的第三樂章,就需抓到萬年蚊龍,用它的龍骨製成琴板以蚊龍筋製成琴弦,才能發出殺人魔音,而且還要有超人般的功力。
  消魂仙子哼聲道:“今日我就是拚得走火入魔也要殺了你這小豬哥!”
  蘇光光笑道:“來呀!誰怕誰。”
  消魂仙子怒哼一聲,轉身躍回金轎,只見他從金轎走出後,手中多了一架古箏。
  消魂仙子打坐在地上,將那把古琴放在膝蓋上,淫笑道:“小豬哥!你可認得此琴?”
  但見消魂仙子雙腿上所橫的古琴全是由真的骨頭所組成,琴上有幾條粗細不一的血紅琴弦,最粗的琴弦粗有拇指般,最細的細如髮絲般。
  蘇光光看著古琴搖頭“我這個人一向很老實,不知道就會說不知道,你那琴總該有個響亮的名字吧?”
  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小子!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龍骨琴,也就是江湖上聞名喪膽的九宮魔琴。”
  衰尾仔忙道:“不可能,五百年前魔道高手不笑生,就是為抓萬年蚊龍遠赴蠻荒,回來之時不僅兩手空空,亦染得一身毒傷而亡。”
  消魂仙子大笑道:“七十年前,我曉甜甜十二歲喪父,十三歲亡母,孤身淪落成為乞丐,料不到被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狼心狗肺的臭男人輪姦,還想將我殺之滅口,保持他們清譽,將我拋墜萬丈深淵。”
  消魂仙子一臉怒容,回憶往事地又道:“結果我曉甜甜因禍得福,不僅沒摔死且得到不笑生的武功祕籍與這把九宮魔琴!”
  孫麗麗聞言忙道:“這麼說,不笑生早已殺死萬年蚊龍製成這把魔琴。”
  消魂仙子道:“不錯,不笑生為了這把琴中了萬年蚊龍的劇毒,他深知中了蚊龍劇毒如無鐵蓮花絕無法活命,所以他就將一身武功心得寫在獸皮上安放於九宮魔琴中,再自斷一臂想回中原尋找鐵蓮花,所以江湖武林見到他尸身時,他早已氣絕。”
  衰尾仔長嘆道:“所謂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他死就死了還留一手來為害武林。”
  蘇光光道:“武功不論正、邪派都無罪,有罪的是仗著武功來為害人類,自私自利居心不良之人。”
  此時消魂仙子仰天狂笑道:“還有一種人就是被環境所迫。”
  蘇光光道:“這種人心理有病,就跟你一樣,相信當年迫害你之人一定死得很難看,而你既已報仇了,卻把天下之人都看成毒蛇猛獸,想趕盡殺絕。”
  消魂仙子恨聲道:“我恨!我好恨!不錯,當年辱我的六名狗屁大俠,全被我挑斷四肢筋脈,廢除五官丟入毒蚊巢中,活活餓死,但這一切也無法挽回我復仇的心。”
  蘇光光聞言,不禁寒道:“我看你是心理變態。”
  “小豬哥你們去死吧!”
  消魂仙子狂笑中長及腰的那頭銀白長髮根根豎起,身上細白肌膚轉成血紅色。
  “叮”一聲,消魂仙子將全身功力運於十指上,撥動九宮魔琴的細弦。
  “哇!”一聲。
  孫麗麗雖已封住耳穴,但魔琴所發出的音調有如一把劍,一支利針般穿透孫麗麗的護體神功,有如刺豆腐般刺入耳中傳到她的左胸,吐出一口血,口、鼻、耳、眼也流出血來。
  孫麗麗內力在四人之中本就屬最弱一環,蘇光光、衰尾仔、殺千刀雖也被琴音鑽入耳中,直感到心口被千斤錘重重搥了一下,氣血翻湧。
  “咚!”一聲傳出,便有慘叫聲傳出。
  只見已退到三丈外為消魂仙子摃金轎的十六名大漢也受不住殺人魔音,紛紛五官噴血,慘叫而亡。
  看來消魂仙子豁出去了,非把小豬哥蘇光光置於死地不可,竟冒著走火人魔之險,彈出魔樂第三章樂章。
  此刻只剩蘇光光還能苦撐住,孫麗麗在第二聲琴音傳來後,全身功力已被琴音打散,人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衰尾仔、殺千刀也都吐血苦撐著。
  消魂仙子狂笑道:“你們去死吧!”
  當消魂仙子十指撥動琴弦之際,蘇光光的口、鼻、耳、眼也流出血來,體內真氣不聽使喚亂竄起來,如再壓抑不住,可要被自身內力所傷。
  突然一聲輕響,竟在有如千軍萬馬奔騰廝殺的琴音中傳人蘇光光三人耳中。
  這聲經聲雖不高昂,卻十分悅耳,蘇光光得此聲之助,心中泛起和平寧豁之感,隨著經言禪唱,漸漸摒除了魔音於體外。
  而消魂仙子耳中鑽入天龍禪唱的經文,不禁臉色大變,馬上仰天狂笑,遠勁於指撥動琴弦。
  琴音音調高出許多,卻也掩不住那經聲無遠弗屆,如絲如縷,隨風傳來。
  如今變成了魔音與佛門上乘神通天龍禪唱大鬥法,連昏迷中的孫麗麗、衰尾仔、殺千刀也醒過來支撐起身子,打坐運功調息內傷。
  魔音第三樂章,消魂仙子也只不過彈奏不到十分之一,她雙手十指指甲脫落,鮮血泉湧,滴染于白龍骨琴板上,此刻消魂仙子笑聲早已啞,臉色轉為綠色,提起全身魔功撥動琴弦。
  不知何時蘇光光一丈外站立一名身長八尺,滿臉虯髯,頭上光禿一大片,五官奇大的頭陀。
  佛門上乘天龍禪唱就從這名身穿灰色僧抱,腳穿草鞋,胸掛佛珠一副苦行僧模樣的人口中發出來。
  突然消魂仙子腿上千古名琴“九宮魔琴”的九條蚊龍筋製成的琴弦,在消魂仙子撥動下,一根一根崩斷。
  弦斷音立止,只聽消魂仙子哇了一聲,胸中一口瘀血全吐了出來。
  “我恨!我好恨啊!”消魂仙子狂叫著,兩行淚水也滾了下來,右掌奮力拍在琴板上。
  就在消魂仙子一掌拍在琴板上,奇事便發生了。
  只見九宮魔琴的琴板上突然彈跳出一只粗細如小指,長有一尺的龍骨在半空迴旋一圈後勁射入二丈外那名苦行僧的左肩上。
  但見那名頭陀被白龍骨射入左肩後,也只眉頭一皺,繼續發出天龍禪唱。
  此刻變化最大的莫過於消魂仙子曉甜甜。只見她滿頭銀白長髮變成烏黑秀髮,臉上也恢復昔日青春,只是她無知覺有如瘋子般在地上忽而痛哭流涕,讓人聽得肝腸寸斷,忽而仰天狂笑,手足亂舞又唱又跳地滿地打滾。
  消魂仙子大哭大笑地足足鬧了一柱香時光,情緒才平穩下來,躺在地上喘息抽搐著。
  “阿彌陀佛!善哉!普哉!曉施主你心中是否還有恨?還有仇?”
  消魂仙子聞言,忙從地上跳了過來,奔到那頭陀身前一跪,哭道:“師父……”
  “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曉施主能大徹大悟,不枉貧憎被骨龍針廢去一甲子功力。”那頭陀道。
  “弟子該死!”消魂仙子磕頭哭道。
  “死乃萬物之超脫,你生平罪孽深重,何以死矣!”那頭陀道。
  “求師父引弟子進入佛門!”消魂仙子求道。
  那頭陀微笑道:“你甘願拋棄剛恢復的美豔臭皮囊嗎?”
  此時消魂仙子才發覺不知何時頭上銀白長髮已恢復成原來的烏黑秀麗,雙手往臉上一抹也觸感臉上已無皺紋。
  只見消魂仙子抓著一把長髮愣愣地跪在路上,誰也想不透她的心思。
  突然消魂仙子毅然道:“弟子已大徹大悟,求師父引渡。”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你既有心皈依佛門,為何不自己引渡自己?”
  消魂仙子聞言,忙磕頭道:“多謝師父指點!”
  但見消魂仙子說完後,雙手便往自己臉上抓去,將自已冠絕天下的一張美麗臉龐抓得血肉模湖,繼而雙手往頸上長髮抓去,便將頭上烏黑秀髮連帶著頭皮硬撕了下來。
  孫麗麗看得也不忍心地頭轉向一側。
  正當消魂仙子高舉右手要自毀武功之際,那頭陀口呼佛號,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臂。
  那頭陀道:“阿彌陀佛!消魂仙子已在此時死矣,從今你的法號叫苦海。”
  “多謝師父!”苦海女尼對著頭陀拜了又拜,才站起身拿起地上一件黑布遮身,雙手合什地立在那頭陀左側後。
  此時蘇光光籲了口氣道:“恭喜消魂仙子修成正果了!”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苦海,消魂仙子如今是地上那灘血肉毛髮!”苦海女尼道。
  原來此人正是少林寺開山祖師,小臭頭、半禿頭陀口中的師父 達摩祖師。
  達摩祖師心懷慈悲,在與消魂仙子魔音相抗之際,沒使出天龍禪唱的上乘心法,否則消魂仙子可要走火人魔,暴斃身亡,也就因此才被龍骨射破護體神功穿透左肩膀,毀去了一半功力,總算他的苦心沒有白費,引渡消魂仙子皈依沸門。
  此時衰尾仔、殺千刀、孫麗麗立起身,恭恭敬敬地對達摩祖師一禮道:“晚輩參見老祖師,謝祖師救命之恩。”達摩笑道:“名位施主勿需多禮,老衲還得感謝各位施主,出生入死保護老衲之徒小臭頭。”
  “嗨!老和尚別謝了,你叫小臭頭與我們混在一起的目的可以說出來聽聽了吧?”蘇光光擺手算是一禮,口中笑道。
  孫麗麗聞言忙道:“小豬哥!正經點好不好。”
  蘇光光指著自個鼻頭笑道:“我叫小豬哥,豬哥跟歪哥的意思差不多,要我正經點我可渾身不對勁,再說我如一板一眼以晚輩自居,那我不就與老和尚有了代溝,不同一國了。”
  達摩祖師哈哈大笑道:“蘇施主所言甚是,天生萬物必有所長,老衲有些地方還得向各位施主學習呢!”
  蘇光光忙笑道:“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老和尚,你這朋友我小豬哥交定了!”
  達摩祖師哈哈笑道:“我們交定了,你可別設計陷害老衲喝酒又吃肉。”
  蘇光光嘻笑道:“那我可不敢保證,哪天要犧牲,你也得犧牲,不然又如何普渡眾生。”
  “阿彌陀佛!”達摩祖師口呼佛號,雙手合什,虔誠地對蘇光光一禮道:“蘇施主所言甚是,老衲受教了。”
  蘇光光笑道:“別瞎掰了,你是有道高僧,這點道理你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你開玩笑想讓大夥笑一笑,就不必多此一舉說剛才是開玩笑的,那多煞風景,難道你以為我們是白痴不成。”
  達摩祖師微笑道:“小豬哥說得是!老衲以後會改進。”
  “好了!現在咱仍言歸正傳,你要我們幫小臭頭什麼忙?”蘇光光笑道。
  達摩祖師笑道:“天竺國乃佛門起源之地,想必各位施主皆知,在三十年前天竺國遭受巨變,佛書經典遺失或被毀大半,老衲有心重返天竺國,重振佛門禪道。”
  達摩祖師又道:“我佛慈悲,終於讓老衲尋得天資過人的小臭頭,將老衲置于少林寺藏經閣中的佛經全背熟。”
  “哦!原來如此!”蘇光光搶著道:“古有唐三藏取經,今要變成小臭頭送經是不是?”
  達摩祖師點頭大笑道:“怪不得人家說與小豬哥講話不用多費口舌!”
  蘇光光笑道:“沒辦法,想在豬哥莊長大如不學聰明點,可會被義父、脫水老爸,敲得腦袋開花。”達摩祖師笑道:“那你是答應了?”
  蘇光光笑問道:“不答應行嗎?”
  達摩祖師訕笑道:“不答應好像有點不行。”
  “是嘛!咱們吃了你那麼多大還丹,才能今天活蹦亂跳的,不吐出一點回報,人家會說話的。”
  達摩祖師笑道:“是啊!不然我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蘇光光笑道:“老和尚你還真會選,我足可當西遊記中的孫悟空,殺千力剛好是豬八戒,衰尾仔是沙憎。”
  “那我呢?”孫麗麗忙道。
  “你嘛……”蘇光光口中說著,眼睛直在孫麗麗身上打溜,才又笑道:“我看你就當盤絲洞裡的千年蜘蛛精好了,專門來找我。”
  “去你的!”孫麗麗叫道,已往他屁股踹了一腳。
  此時連在達摩祖師身後,一言不發的苦海女尼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光光笑道:“這下咱們跑路族,跑路跑到西域以外去了。”
  達摩祖師道:“這樣你們跑路族就不會變成井底之蛙,一來可沿途欣賞沙漠風光,二來可知異國風俗民情,增!”見聞,真是一舉數得。”
  衰尾仔風趣地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老祖師沒說到。”
  達摩祖師脫口道:“哪一點?”
  衰尾仔笑諺道:“如此一來,咱們老大又有理由不回豬哥莊聽訓,遊蕩在外成瘋野豬!”
  “哇!衰尾仔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蘇光光捏著衰尾仔笑道。
  “老大!你別這麼快就下驅蟲藥好不好?”衰尾仔雙睛上吊,口中哦哦地叫道。
  蘇光光在眾人笑聲中卻突然大嘆一聲。
  達摩祖師忙道:“小豬哥,你嘆什麼氣?”
  蘇光光嘆道:“人家西遊記中的唐三藏的肉吃了會長生不老,而我們小臭頭的肉是咸咸的,吃了快死不老,人家沿途有妖魔鬼怪,而我們卻是去七投(玩耍),真沒意思。”
  這魔祖師聞言笑道:“放心!老衲會如你所願,雖不能像神話般妖魔鬼怪都有驚人的法術與你們大鬥祛,但老衲會去放出風聲,說你們身上有藏室圖或什麼的,讓大夥對你們親近親近。”
  “哇!那我可要養成天天寫日記的習慣,好把小臭頭送經記寫成一本千古永垂的懸疑又刺激的小說名號。”蘇光光笑道。
  孫麗麗調侃道:“到時候你的小說如不精彩,也能照樣千古流傳博得中用不中看的小說名號。”
  蘇光光忙道:“書哪有中用不中看的?”
  孫麗麗咯咯笑道:“有啊!你的小說讓人放在毛坑裡,當擦屁股紙用,不就是功德無量,中用不中看了。”
  “對!對!最好用上等紙質印成,不然擦破人家屁股,小豬哥可要被人臭罵千萬年。”
  殺千刀大笑道。
  “老天阿!我怎麼盡交一些扯我後腿的朋友。”蘇光光哇哇大叫道。
  “那是你小豬哥的榮幸,也是我們的不幸,咱們跟著你,餓時餓得快翹,飽時又撐得太飽,且身上都會留下傷痕當紀念品。”孫麗麗笑道。
  此時達摩祖師口宣佛號打斷他們的話匣,道:“老衲要帶著苦海去收服黃河水怪,就此與各位施主告別了。”
  蘇光光問言忙道:“要不要我們幫忙?”
  達摩祖師道:“多謝小豬哥美意,咱們要分頭進行。”
  蘇光光笑道:“老和尚真聰明,專揀軟的吃。”
  達摩祖師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相扣,小豬哥可說是應劫而生,此乃天意。”
  蘇光光聞言笑道:“人家說老和尚上知天機,下知地理,我既是應劫而生,你倒幫我看看,我是天上什麼星下凡的?”
  “垃圾星!”孫麗麗三人齊聲笑道。
  達摩祖師道:“佛曰:本可說!不可說!”
  蘇光光大嘆一聲道:“希望西方佛祖有天能道:悄消說,悄悄說。”
  達摩祖師轉身對著苦海女尼道:“咱們走吧!”
  苦海女尼恭敬一禮後,對著蘇光光道:“眾施主日後請保重,統一教大教主霸王刀君,二十年前得到貧尼手中的不笑生武功祕籍,已練就一身金剛不壞神功,武功高深,與他對敵適於智取,切勿硬拼!”
  蘇光光問言忙道:“不笑生武功祕籍內的武功有如此厲害嗎?”
  蘇光光本想說你不也是練了不笑生遺留下來的武功祕籍,如無殺人魔音,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
  苦海女尼似看透蘇光光心思,忙道:“不笑生武功祕籍集各種魔功於一冊,裡頭包羅萬象,貧尼因是女流之輩又限於初學太晚,所以未達魔功最高境界。”
  達摩祖師亦道:“其實天下各門派武功殊途同歸,雖有正、邪之分,我們口中的邪派武功只不過是專走旁門左道之速成之功,不像許多門派都需從根基打起漸次挺進。”
  達摩祖師又道:“但不論正或邪,武功到達某一境界想再寸進些許,就有如逆水行舟般,得有天時、地利、人和三要訣,才能更進一層樓。”
  達摩祖師邊說著從懷中拿出二三張皮紙送給蘇光光道:“這是蛻變神功最後階層的蛻變大法,你記好後最好不要練。”
  蘇光光忙道:“為什麼只能記不能練?”
  達摩祖師道:“老衲打個比方來說,你雖已蛻變三次,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只蠶寶寶脫皮三次又長大了許多,一旦蠶寶寶吐絲作繭再破繭而出成飛蛾,你可知它的最後下場?”
  蘇光光點點頭道:“我懂。”
  達摩祖師道:“你如果像飛蛾般破繭而出,老衲相信全天下練武之人不堪你一擊,但這也只是短暫的輝煌成就,你如不死也要變成常人失去全身武功。”
  蘇光光道:“看來蛻變神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嘛!”
  達摩祖師笑道:“除非你機緣福厚,得靈丹妙藥之助,就能保有一身武功直到老死。”
  蘇光光問道:“要服用什麼藥才能再練蛻變神功的最後階段?”
  “阿彌陀佛!”達摩祖師道:“天機不可洩!小豬哥不必多問,該你的絕跑不掉,不該你的如要強求,也只白費心力,老衲言盡於此,告辭了!”
  達摩祖師向蘇光光眾人一禮後,拉著毀容的苦海女尼轉身面去。
  但見達摩祖師只踏出一步,兩人卻已在二十丈開外,三二步就已消失于山道上。孫麗麗見兩人走遠才籲口氣道:“在我心目中達摩祖師乃一代宗師,讓人有高不可攀的感覺,但今日一見卻是那麼慈祥和藹,一點宗師架子也沒有。”
  蘇光光笑道:“這就是大宗師的風範與氣度,哪像我半瓶水嘩啦、嘩啦地響。”
  孫麗麗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嘛。”
  蘇光光嘻笑道:“你們如少了我這顆開心果,可會無聊死了。”
  此時苦海女尼又飄身回到蘇光光等人面前道:“貧尼有一要事相告。”
  苦海女尼不等小豬哥開口,便又道:“統一大教主已得知崆峒派已被諸位搶回,進攻武當派是假,你們趕快回救崆峒派!”
  “慘了!原來他們來個將計就計誘出咱們王力,這下可會淒淒慘慘了,咱們快走。”
  此時蘇光光等人顧不得被殺人魔音傷得只剩六成功力,便帶傷前往崆峒派而去。
  “阿彌陀佛!”苦海女尼望著已遠去的蘇光光等四人背影,口中喃道:“但願我佛慈悲,能祥和地化解這場天下武林劫數!”
  苦海女尼望著已死的十二金釵,不禁感嘆一聲,動手挖坑埋了已死眾人。
  那些想賺外快,結果一毛錢也沒拿到的小夥子,一見苦海女尼的面孔,嚇得拔腿就跑。
  “***那個特別駕駛真是老牛拉屎!”瘋道人道。
  老帥哥忙問道:“什麼是老牛拉屎?”
  怪道人忙笑道:“老牛拉屎的意思就是又臭又長,你見過拉屎二三下就清潔溜溜的嗎?”
  老帥哥強辨道:“有啊!只要加一點瀉藥,包準它們兩三下就好了。”
  瘋道人罵道:“那統一教的特使要是下山來,我定要剝光他衣服,綁在這讓他嘗嘗餵蚊子的滋味。”
  老帥哥嘻嘻笑道:“人家現在很紅嘛,所到之處不僅可以耍大牌,且有吃有拿的,迷湯喝到飽為止。”
  怪道人笑道:“我們現在也不錯嘛,三餐有伙食費,出門有車馬費,每個月有薪水,要出任務又有津貼,早知這麼好康,打從出生我就加入外族兵團。”
  此時老帥哥忙道:“噤聲!掂掂。”
  三人一收口,便聽得台階上頭傳來腳步聲。
  “***!終於來了!”瘋道人低聲道。
  果然不錯,只見統一教那名金紅袍蒙面特使,出現山上二十丈開外,雙手負背一副悠閒狀,緩緩拾階而下。
  瘋、怪長老見了那特使身後的兩名老者,不禁你望我,我望你,皺起眉頭。
  原來這兩名年約六十開外雙胞兄弟,便是兇名久著的陰陽雙劍沙氏雙魔,他兩人之身份、名望可與武當瘋、怪道人相比擬。
  沙氏雙魔早年便被稱為鬼才發明家,其兩人劍術陽剛,鬼陰各走偏門,加上把各門派精妙劍招添入其劍招之中,更見威猛、陰險。
  尤其是兩人聯手,陰陽合壁在心靈相通之下,配合得天衣無縫,連瘋、怪道人也自嘆不如。
  老帥哥忙比了個手勢,三人便悄然移位躲入更深的草叢裡,連呼吸也閉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那特使下台階到老帥哥三人藏身之處,突然停步不走,轉身對沙氏雙魔道:“最近戰圈是否安寧?”
  陽魔沙虎一愣,隨即忙道:“啟裹大……”
  “大特使,峨嵋近來一向都很安寧,沒什麼風吹草動。”陰魔沙豹搶口道。
  那特使哼笑道:“是嗎?這幾天老夫怎麼老覺得有兩三只老怪貓在林外又吼又叫的。”
  沙氏雙魔見特使對他兄弟眨了眨眼,陽魔便笑道:“可能是山林中亂竄的野貓、野狗吧!”
  那特使哈哈笑道:“看來這幾只貓不僅老且精得很,不用趕的,絕不會出來了。”
  “你媽的姑窿再加哇塞馬龍咚,我們是貓還比你這看門走狗高上一級!”老帥哥從草叢鑽了出來,哇哇大叫道。
  此時沙氏雙魔才發覺左旁長草中,躲了三名銀衣家面人,不禁對這位特使的武功起了寒意,他們兩兄弟如與他為敵,單憑人家的聽力,就輸人家一大截。
  “風老頭,武當瘋怪!今天算你倒霉碰上老夫!”那特使道。
  “咦,你認識我?”老帥哥叫道。
  那特使哈哈大笑道:“所謂瞞者瞞不識,識者不堪瞞,打從你踏出水龍宮,你的一切行跡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老帥哥摘下蒙面巾笑道:“看來你也不是普通的角色!”
  那特使也摘下蒙面巾哈哈笑道:“七十年前一劍之仇,咱們也該結算結算了。”
  只見那特使長得一副不怒而威之相,白髮白須,雙眼閃出綠芒,一見便知他的魔功已練到爐火純青之境。
  “霸王刀君!統一教大教主!真沒料到,你堂堂一位大教主竟打扮成特使身份出來巡察?”老帥哥驚奇地道。
  霸王刀君傳正當哈哈大笑道:“你們料不到的事還多得很!”
  老帥哥道:“我真後悔,沒將你留在崆峒派,傳正當你還真是能屈能伸的王八烏龜。”
  傳正當哈哈笑道:“不錯,當時老夫在崆峒派如被你們聯手攻擊,老夫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難上加難。”
  此時瘋道人忙道:“奇怪,我們離你至少有三丈之距,且閉住呼吸,你怎能發覺我們三人?”
  傳正當哈哈大笑道:“但憑聽覺,天下間恐怕沒人會發現你們藏身之處,老夫遠在五丈外已嗅出你們三人的體味。”
  老帥哥驚歎道:“好可怕,你的嗅覺竟比狗還靈。”
  傳正當笑道:“多謝神劍仁帝的誇獎。”
  老帥哥心中暗道:“這死老鬼以往脾性像雷公般,如今練得如此不溫不火,看來這次我可要踢到鐵板燒了。”
  老帥哥哈哈笑道:“傳正當?你將我們三人逼出來,該不會只是聊聊天,然後大夥說拜拜吧?”
  霸王刀君傳正當笑道:“是啊!來者是客,客人要走了還要帶點紀念品回去才不失禮,老夫就清沙氏兄弟陪你玩兩招。”
  此時武當痴、怪道人解下腰帶一科,只見那軟綿綿布條製成的腰帶,在一抖之下竟變成一支無柄長劍般。
  瘋道人笑道:“想跟我們族頭玩,哪有那麼容易,先讓我們族腳陪你們玩玩。”
  此刻沙虎從背上抽出重有百斤寬四寸的霸王劍,而沙豹從匣間拔出了一柄薄如蜂翼,不足二寸寬的軟劍嚴陣以待。
  此時老帥哥哈哈大笑道:“矮冬瓜,你去會會那個拿劍好似在摃鋤頭的小子!”
  只見怪道人迅如閃電地衝向陽魔沙虎,手中長劍已刺畢七劍在他胸前、面門點去。
  陽魔沙虎冷哼一聲,手中霸王劍一揮,便將怪道人七劍破去。
  沙虎劍法是走陽剛路數,他輕輕隨手揮出一劍,旁人看去好似沒什麼力道,但身歷其境的怪道人卻皺起眉頭,只因沙虎陽剛之氣竟已練到蓄勁不吐。
  這就有如在體中放著一顆不定時炸彈,沙虎會在等時機一到而爆發出來。
  怪道人刺出七劍,只是試探虛實而已,沙虎寬厚鋒利的霸王劍掃來,怪人手中布劍一轉,不與他硬碰,依著自個體型展開輕靈劍法刺向沙虎下三路。
  兩人以快攻快,已出劍二三十招,寂靜的林中除了鳥叫蟲鳴外,沒發出一絲激烈打鬥的怒吼與金鐵相觸之脆響。
  沙虎有如一頭猛虎般蓄勁以待一撲之式,而怪道人就有如一只小老鼠般在猛虎腳下東鑽西竄,虛多實少,避其鋒芒。
  兩位劍術高手相搏,全是點到為止便即收手變招,好似在比手劃腳般,精彩有餘刺激不足。
  突然沙虎見怪道人一劍刺向腿關節,來個不理不睬,身一轉發出怒吼聲,一劍從雙胯間反刺而出,刺向怪道人雙眼部位,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怪通人大驚之際,一劍刺偏只刺入沙虎右大腿一寸之內,左臂驟然伸出,使出太極拳法中的回字訣,圈住自己已避之不及的一劍。
  此時此地眾人皆是當代高手中的高手,只見怪道人就在這一剎之間,左臂打旋於周圍繞個大圈,且左手指彈出破空的指勁射向沙虎霸王劍的劍脊之上。
  但見沙虎百斤重的大劍夾著銳猛不可當的威勢,竟被怪道人的太極拳牽制得往旁滑去,劍尖已滑過怪道人右耳,怪道人可說已然避過了致命一擊。
  正當老帥哥、瘋道人籲了口氣之際,只聽沙虎冷哼一聲,便傳出“蓬!”與“哇!”之聲。
  怪道人有如砲彈般,身子往左旁林木飛出二丈開外,怪道人身子連續憧斷了二株有海碗般粗的樹幹後,才從一丈高空墜入深及腰處的草叢中。
  瘋道人雖與怪道人見面就吵,但他倆是越吵越親熱,見怪道人飛了出去,便要撲過去。
  老帥哥早知瘋道人的心思,早已拉住瘋道人的手忙出聲道:“別急,你那矮冬瓜沒事的。”
  瘋道人忙道:“怎會沒事,他……”
  “他要是撞上百年大樹,我就不敢保證矮冬瓜沒事,如今他雖撞斷二株大樹,卻剛好卸了力道。”
  瘋道人聞言,忙笑道:“對呀!矮冬瓜有內力護體,不會像鴨子過山(看破)。”
  果然不錯,只聽怪道人大笑道:“用沙堆起唬人的,貧道可真要多謝你這一劍除了我心腹大患。
  怪道人聲出人已到,只見他從草叢中飛了出來,立在瘋道人之旁。
  “矮冬瓜,你的臉……”瘋道人驚叫道。
  “沒事!最重要的是他把我每天痛得快瘋了的兩顆蛀牙給打下來,真爽!”怪道人攤開右手掌,露出了兩顆又黃又黑有個大洞已蛀的臼齒。
  “被毀容了還說沒事!”瘋道人叫道。
  只見怪道人的右臉頰不僅腫得老高,且血肉模糊,鮮血淋淋的好不嚇人,有如一塊肉被砸成碎肉臉都見骨了。
  沙氏雙魔的武功,看來並非浪得虛名,單從沙虎使出鐵板橋,反手一劍從自個股間刺出,已是個高難度的動作。今一劍被怪道人的太極拳牽引得偏移主鋒,卻能後勁有力,將前刺一劃改變力道,用劍身打飛了怪道人。
  怪通人道:“毀就毀了,我又不要取妾,幹嘛擺臉色給人看!”
  瘋道人吃吃笑道:“說得也對!我倆是哥儷好一對寶的單身老貴族。”
  “***!看你這兩顆老蛀牙害我痛了二三十年,還能再作怪嗎?”怪道人指著手心的蛀牙說道。
  老帥哥搖頭道:“怪人就是怪人,甘願痛了二三十年也不去拔掉。”
  “有啊!誰說我沒去拔,只怪那些大夫嫌太多了,不拔我的牙。”怪道人叫道。
  “不是嫌太多了,而是要拔他的牙的人恐怕會倒霉。”
  “這話怎麼說?”老帥哥道。
  瘋道人也大笑了一陣,才道:“凡是要拔矮冬瓜蛀牙的大夫,他家的椅上都會被他坐碎,那大夫便也鐵著心腸訂製了一張大鐵椅,將他綁在上面。”
  “後來呢?”老帥哥在瘋道人吞口水之際急切叫道。
  瘋道人笑道:“後來嘛,大夫才叫他把嘴巴張開,他又哭又叫地把其他客人給嚇跑了,還崩斷繩子逃了,以後他便成了拒絕往來戶。”
  老帥哥哈哈大笑之際,突聽沙虎怒哼道:“你們說完了沒有?”
  “怎麼?不好笑嗎?”老帥哥道。
  瘋道人忙道:“人家大腿中標,疼得要命,哪還笑得出來。”
  “笑不出來就用哭的也不會?”怪道人叫道。
  只見陰魔沙豹依然是一副奸險的臉色,眼珠亂轉著,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個人可說是個可怕到極點的恐怖份子,瘋怪道人雖嘻笑著,心中卻注意著沙豹的一舉一動,怕他突然來個暗的。
  沙虎被兩人消遣再加上創傷,本性已暴露出來,他正想撲過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不料在眨眼之際,霸王刀君從旁移過來,阻住了他的去路。
  此時沙豹陰寒道:“大哥冷靜點。”
  沙氏雙魔心靈相通,沙豹這句話出口,兩人心靈已融和在一起,就在剎那間,沙虎的臉也變成陰姦之色,火氣全消地不言一語。
  老師哥心中暗道:“嘩!這兩人心意相通已到如此地步,要是他倆聯手,那還得了!”
  此時霸王刀君笑道:“風老頭,你也不比狐狸差,用矮冬瓜來對付大塊頭之人。”
  老帥哥聞言哈哈笑道:“彼此,彼此!當我叫矮冬瓜出陣,那個千人搥,萬人撞的沙包(沙豹)本要衝出來,卻被你用眼色制止,誰知你安什麼心。”
  霸王刀君笑道:“陰魔對上矮冬瓜,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搭起帳篷。”
  陰魔沙豹的劍法專走偏鋒陰險路數,而怪道人因體型之限,亦走輕靈招式,兩人可玩陰對陰,武功又在伯仲之間,非打個一天一夜才能分出勝負。
  老帥哥笑道:“傳老頭,你心中打什麼主意,你哉哉,我哉哉(彼此心知肚明),別說得那麼好聽,反正你人多,用十個換我方一個,你還穩賺不賠,而我可就少一個便無法補充一個”
  此言一出,陰沉面無表情的沙豹眼角也抽搐了幾下,看來這番話打動了他的心。
  魔道的人之所以能結合在一起便是以“利”字為前題,哪能像小豬哥一夥人般肝膽相照,有難同當。
  老帥哥這番話,有如利劍刺中傳正當心裡。
  傳正當心中暗罵著,口中忙轉開話題道:“看來這一場,老夫這方略勝一籌。”
  老帥哥哈哈大笑道:“傳老頭,設想到你還學會這招死不要臉的招式,你何不去問問那只憨虎,他要拄著枴杖多久才能行動自如。”
  其實傳正當不用問也知沙虎這一劍傷得不輕,而他的目地便是要轉移話題,不讓老帥哥繼續分化他們。

runonetime 2008-08-30 06:07 AM

第三十一章 霸王刀君

  原來沙虎右大腿被怪道人刺入一寸,表面上只是皮肉之傷,但骨子裡當怪道人手中布劍刺入之際,布劍中的劍氣已深入他的大腿骨。
  要不是怪道人為躲沙虎致命一劍,左手使出太極拳分了一半的內力,才只震裂他的大腿骨,否則此刻沙虎的大腿骨早已被劍氣貫出個洞,那還能硬撐著。
  而表面上怪道人傷得很重,卻只是皮肉之傷,還有再戰能力,如今沙氏雙魔聯手想鬥瘋、怪道人聯手,只有自取其辱了。
  要是十年前的霸王刀君,未得不笑生的武功祕籍,練得高等魔功.此番連續失利早已爆跳如雷撲了過去。
  霸王刀君卻不慍不火地笑了笑,道:“風老頭,那麼這一場算是平手如何?”
  老帥哥心中暗驚道:“***!傳正當是否吃了變性丸,怎麼個性全變了?”
  老帥哥忙道:“這點我勉強同意,他倆再打下去,你的沙虎要變成死虎,我們可愛的矮冬瓜可要變成醬瓜。”
  怪道人聞言叫道:“怎麼我矮冬瓜一下子變成醬瓜了?”老帥哥敲他個響頭道:“笨蛋加三級,你跟他再打下去如何?”
  怪道人連想也沒想道:“他此刻雖被我仿到腿骨,行動上有些遲滯,不過要想殺他,我亦無法全身而退,不丟一手一腳的也要受極重的傷。”
  老帥哥笑道:“知道就好,他死你傷,我非把你丟入藥桶中撿命不可,到時候你矮冬瓜不就變成醬瓜了。”
  怪道人吃吃笑道:“那這很瘦竹桿不就要變成遊絲了。”“呸!呸!呸!童言無忌,我你媽的!少咒我。”瘋道人哇哇大叫道。
  只聽沙虎冷哼道:“老夫總有一天非把你砸成大爛瓜不可!”
  “來啊,誰怕誰,你要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我矮冬瓜奉陪到底,讓你青尺、青尺(好看)。”
  此時霸王刀君忙道:“風老頭,咱們不用浪費時間了,你我兩人就來拚出個高下。”
  “爽快!這才像霸王刀君的口氣,我還以為你被閹了,性情大變,像女人一般。”老帥哥哈哈大笑。
  說著兩人不約而同向前踏出一步,離五個台階一上一下相對地站立著。
  但見霸王刀君依然雙手負背地站立著,臉上帶著笑容望著神劍仁帝,兩人一動也不動地對望著。
  原本眾人以為這刀君、神劍一戰必將打得地動山搖的,結果卻比怪道人與沙虎一戰更無聊。
  原來神劍、刀君你望我,我瞪你的,就是要比氣勢,就有如高手過招般在搶先機。
  沙氏雙魔悄然返於刀君身後並無所感覺,但瘋、怪道人卻漸漸感受到,霸王刀君所展現出來的氣勢,並不是一股霸道之氣。
  霸王刀君面帶笑容之狀,使人覺得他威武、豪邁,讓人打心眼裡順服,不帶一點怨氣。
  反觀老帥哥,雙手自然下垂,慈目祥和的笑臉,有如和藹可親的土地公般,不帶責怪的臉色,想懷抱,原諒做錯事的孩童般。
  只見沙氏雙魔陰姦、凶悍的臉色,在神劍仁帝風範之下也漸漸緩和,心中有股衝動,想投入他的懷抱痛哭仟悔一般。
  只見霸王刀君黑白分明的雙眼漸轉成有如野獸般綠芒之際,瘋怪道人己腳下移動往刀君走去。
  “回來!”老帥哥大喝道。
  當“來”字未吐,刀君已發難,從上頭撲了過去。
  “哇!”兩聲。
  瘋、怪道人慘叫出聲,兩人倒飛出兩丈外,用滾的滾下台階。
  “嗯!”了一聲。
  老帥哥與刀君雙掌硬對了一掌,只不過老帥哥倒飛出去後,腳尖在台階上一點往瘋、怪道人撲去,抓起他們腰帶,頭也不回提著就走。
  此時沙氏雙魔才驚醒過來,雙雙掀出長劍飛躍而出,追擊著老帥哥。
  “不用追了!”
  沙氏雙魔身形於半空,便聽到霸王刀君喘息地道。
  沙氏雙魔倒躍而回,見霸王刀君喘息不已、臉色蒼白,忙驚道:“教主!你受傷了?”
  霸王刀君笑了笑道:“我沒事,總算除掉三個絆腳石了”。
  原來霸王刀君使出魔功中的懾心術,迷惑了瘋、怪道人,他倆人一元錘錘地,毫無防備地走向霸王刀君去送死!
  不料瘋、怪道人卻從老帥哥身旁擦身而過,老帥哥情急下使出“獅子吼”震醒瘋、怪道人。
  這就是刀君所等待的最佳時機,只見他一式滑壘之勢,雙腳踢在瘋、怪道人胸上之際,身子一個大翻轉,雙掌全力拍出。
  此刻老帥哥使出獅子吼功,內力已折損三、四成,又與刀君全力硬拼一掌,哪還有不敗之理。
  故老帥哥硬吞下胸中狂湧的鮮血,運起殘存功力抓住瘋、怪道人就跑。
  刀君喝住沙氏雙魔的原因,乃神劍仁帝雖受了重傷,但他劍術在雙魔之上,所謂困獸之鬥,勇猛無比。
  老帥哥如豁出去,來個同歸於盡的打法,不僅沙氏雙魔不是他的對手,就是他也非受傷不可,那他的輕傷可就要變成重傷。
  那時他非得調息一二個月才能恢復,只是手下這些魔頭會等他調息嗎?所以他甘願眼睜睜見著老帥哥三人跑了,反正這三人僅存一口氣,非躺個半年不可。
  此時統一教一名中年大漢從峰頂奔了下來,霸王刀君便轉過身背對著來人,由沙氏雙魔去處理。
  那大漢奔到之後,施一禮道:“屬下參見九教主,特使。”
  沙虎忙道:“葉統領,有什麼事?”
  那名大漢忙道:“屬下剛接到二只飛鴿傳書,特地奔來稟報九教主。”
  “快說!”沙豹道。
  那大漢忙道:“咱們派出去攻打崆峒派的四金人已經得手,崆峒派已毀,且傷跑路旅四名高手。”
  此時霸王刀君仰天哈哈大笑,道:“很好,跑路族的外族兵團已毀,天下間再也沒有高手可與統一教抗衡了。”
  “還有一則壞消息……”那中年大漢嚅嚅地道。
  “快說!”沙豹還是那句話。
  葉統領忙道:“二教主手下十二金釵及十六名高手,全暴斃於竹山十裡外,二教主失蹤,咱們眼線看到小豬哥四人往崆峒趕回。”
  大教主與二教主有一腿之事,早在統一教中暗中相傳著,所以沙氏雙魔不禁斜眼偷望了那刀君一眼。
  “哼!一點小事也辦不好,竟讓小豬哥四人逃脫,罪該萬死,看來二教主任務未能達成畏罪潛逃,沙虎、沙豹。”刀君笑著道。
  沙氏雙魔忙恭身一禮道:“在!大特使。”
  “傳令下去,見到二教主格殺勿論,誰殺了二教主,誰就登上統一教二教主之位。”刀君道。
  只見沙氏雙魔問言,雙眼亮出彩光,可見得這二教主之位能與大教主一般,呼風喚雨,調兵遣將,權勢之大,可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沙氏雙魔忙道:“老夫馬上傳出密令。”
  霸王君刀仰天大笑,頭也不口,人已在二十丈之外,看得葉統領傻愣愣的,此刻沙氏雙魔更猜不出他是否受傷了,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來。
  原來沙氏雙魔早已不安好心,想趁刀君受傷之際,聯手除掉他奪得令牌,那往後可就不用看人眼色了。
  哪知刀君早已將他們心思算準了,才拚力使出了上乘輕功離去,這一來沙氏雙魔如見了金紅袍特使,就不會像崆峒派的假金刀客一般無禮了。
  看來霸王刀君這招虛虛實實,頗能鎮住手下這些妖魔鬼怪不敢起異心。
  “哇!小豬哥你看,那崆峒派山洞在冒青煙,是不是得知咱們得勝擺著慶功宴等著咱們歸來。”殺千刀欣喜地叫道。
  “你就整天想著吃,也不看看才多久時光你又胖成什麼似的。”衰尾仔促狹道。
  殺千刀笑道:“沒辦法,我的胃、腸於已變大了,只要能吃得好,睡得飽,七天時間我就能補回來了。”
  蘇光光笑道:“你呀!還是小事,現在頭痛的是那些長老級外族兵團,不僅吃、喝、拉、睡、穿全看我的,還外帶薪水、車馬費和津貼,養他們三個月足可養括十個豬哥莊了。”
  孫麗麗笑道:“誰叫你愛出風頭,搞個什麼外旅兵團,讓他們把你吃垮了最好。”
  蘇光光笑道:“吃垮了我,你可要變成乞丐婆了,還是你藏有腮家?”
  衰尾仔忙問道:“什麼叫腮家?”
  蘇光光笑謔道:“就是私房錢嘛!”
  “哇!我哪有……”孫麗麗搖手叫道,她最怕小豬哥那種似笑非笑的臉色。
  “嗯,不對,小豬哥你聞,空氣中有油漆味!”衰尾仔叫道。
  “哇!崆峒派會不會出事了!”殺千刀叫道。
  “餵!小豬哥你去哪裡?”孫麗麗大叫道。
  崆峒山就在他們前方三裡之處,蘇光光一聽出事了卻掉頭往回跑,好似逃命般,怪不得釘鞋驚叫著。
  “餵!衰尾仔你們快來!”蘇光光遠在三十丈外大叫著。
  衰尾仔三人奔過去時,便見老帥哥、瘋、怪道人全躺在蘇光光的面前。
  原來蘇光光聽到三十丈外,瘋、怪道人的吐血聲及老帥哥叫振作點崆峒派就快到了的細聲,便知出事了,才在眾人莫明其妙之下往回跑。
  瘋、怪道人扶著老帥哥拚命地要回到崆峒派,今在途中遇到了小豬哥奔來,不禁心喜,神情一松,三人倒成一團。
  瘋道人苦笑道:“老闆!我們都掛了!”
  “何止掛了,再不救咱們就要翹了!”怪道人道。
  就在衰尾仔驚叫一聲師父、師叔時,瘋、怪道人已昏迷過去了。
  小豬哥大叫道:“你們不要碰他們三人!”
  衰尾仔雙手剛要觸及師父的身子,聽小豬哥的喝聲忙傻愣愣地彎著腰,連手也忘了縮回來。
  蘇光光一一檢視他們三人的傷勢,封住他們穴道,將藥丸塞入他們三人口中後,才籲了口氣,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怎麼樣?”孫麗麗急道。
  “他們三人傷得很重,本來老帥哥最重,而瘋道人為了救老帥哥不顧性命奔行,如今他們斷掉的肋骨插入肺臟中引起肺臟大量出血,這兩人為救老帥哥,不惜以不斷吐血方式換取奔行之力,如今他們三人傷得一樣重,只剩一口真氣護住心脈面已,他們要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早已死在途中。”
  孫麗麗氣急地道:“廢話那麼多幹嘛!他們三人到底有沒有數?”
  蘇光光忙道:“還好,咱們離開水龍宮時,太祖丈母娘塞給我幾粒續命金丹,我已讓他們服下,暫時穩住傷勢不再惡化,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無人騷擾的地方為他們開刀,取出胸中血塊,才有救。”
  衰尾仔道:“我們為你護法,快動刀啊!”
  蘇光光搖頭嘆道:“不行,這種開胸之術,我連五分把握也沒有,再說他們三人年事已高,又失血過多,不像咱們年輕人較有看板(本錢),唯今咱們只有先安頓下來再飛鴿傳書,請神醫婆與風倩倩趕來。”
  蘇光光忙又道:“小美人,你在前頭開路,我們抱這三位老爺速回崆峒派。”
  蘇光光等人用肐臂抱起老帥哥,三人展開輕功往崆峒派奔去。
  離崆峒山半裡處便見有帳篷駐紮、營火的痕跡,大略估算一下至少有四五百人之際。
  此時孫麗麗指著地上凌亂腳步中的數十個腳印,驚叫道:“你們看!”
  只見地上有數十個長有一尺半,寬半尺又深入地下三寸有餘的大印。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在堅硬的地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殺千刀驚道。
  孫麗麗忙道:“奇怪,怎麼沒人出來。”
  蘇光光苦笑道:“看來崆峒派遭空前大劫難了。”
  可不是嗎,崆峒派整座山冒著臭油煙味,地上血跡斑斑,草木被踐踏得好似瘋狗啃過似的。
  蘇光光等人奔入地道後,只見許多重要通道都被破壞得亂七八糟,通道中除了臭油煙外另有炸藥味。
  崆峒派幾百年來將整座石山鑿成的五形八卦陣,已失去作用。
  蘇光光等人至洞中正廳時,才碰見崆峒許多弟子斜靠於石壁上呻吟哀叫著。
  “蘇少俠!你們可回來了!”一名老者叫道。
  “秋掌門!”蘇光光叫道。
  但見華山派秋掌門此刻一件長袍染滿鮮血,左臂齊肩而斷。
  “這到底怎麼回事?”蘇光光忙道。
  秋掌門苦笑道:“統一教派兵攻來,把我們打垮了!如今崆峒派中的人除了小臭頭外,恐怕我不到一位沒受傷之人。”
  蘇光光實在想不通,就算統一教派出千軍萬馬攻入崆峒派也不是件易事,但依痕跡上判斷,這些事才發生於昨天夜晚之時。
  此時秋掌門忙道:“先不要問發生了什麼事,裡頭還有許多受傷更重之人需要及時救治。”
  蘇光光等人抱著老帥哥三人趕忙奔進洞廳,一進廳洞中,便有一股血腥味及藥味衝鼻,及哀哀的呻吟聲。
  只見洞廳中躺滿了傷患,不下七八十名,小臭頭一人帶領四五名受傷較輕的大漢穿梭於人群中。
  半禿頭陀、天下四痴等人似受了很重的傷、全被侵入一個大木桶藥水中。
  蘇光光將老帥哥、瘋、怪道人,也放入藥桶中後,便也忙著救治傷患。
  蘇光光等人累了一天,才把全部傷患都處理完畢,與小臭頭進入秘室之中。
  原來就在蘇光光四人趕赴竹山老帥哥、瘋、怪道人趕往峨嵋派之際。
  誰也料不道從峨嵋派出發往竹山會合的四五百名主力就在離崆峒派三十裡外駐紮休息一夜,統一教派出殺手先殺了監視他們行動的崆峒派弟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崆峒。
  雙方就在崆峒派前廝殺,使得崆峒派、華山派弟子死傷大半後退入崆峒山中,想依仗五形八封陣中的機關誘殺統一教教徒。
  統一教包圍著崆峒派卻按兵不動,直到昨夜,他們將火球射入地道中,再派四只千斤重精鐵打造成的獅、虎、豹、象,衝入崆峒派地道中。
  這四只打造精密的鐵物,在人為操縱下衝入地道中大肆破壞陣形。
  半禿頭陀與天下四痴就是為了阻止鐵物衝入總廳,用人肉去碰鐵,結果被這四只鐵物發出的機關打成重傷。
  還好小臭頭及時派出敢死隊,在地道中用火攻鐵物中的操縱之人,四只鐵物中藏有炸藥遇火而引爆。
  當時那四聲爆響,將整個崆峒炸得有如地震般,要不是崆峒山是堅硬的石山,此刻恐怕所有人都已遭活埋。
  統一教破壞五形八卦陣後便撤兵,不作無謂的犧牲。
  蘇光光四人聽得小臭頭的簡略述說,不禁軟了一半。
  蘇光光嘆道:“如今崆峒山所有人不死便傷,已無再戰能力,難怪統一教撤兵。”
  小臭頭心有餘悸地道:“統一教所造出的鐵物,不僅能噴火射出暗器,且身懷炸藥,這些鐵物造得有如真的般,連臺階都能爬上去,實在太可怕了。”
  蘇光光道:“可怕的是打造這些怪物之人,此人一日不除,少林、武當也不保。”
  此時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不是要發出飛鴿,請神醫婆前輩到來?”
  蘇光光驚道:“對呀!我一忙竟把這等重要事忘了。”
  小臭頭忙道:“不用了,我早已發出求救資訊,也收到神醫婆老前輩的資訊,她們最快明天就會趕到。”
  孫麗麗嘆道:“本想咱們跑路族注入了外族兵團可以好好風光一下,結果兩三下就給人家清潔溜溜,變成清他的大哥,清撤(完蛋)了。”
  “嗯,我也有同感,不知咱們之中,那一個帶衰星,逢事必衰,衰後再跑路。”蘇光光笑道。
  只見衰層仔等人都指著蘇光光齊聲道:“是你,還有誰,華山派碰上你十分之八完蛋了,如今崆峒派變成有名無實,我看你的名號要多加一個害人精才對!”
  “怎麼你們都吃了同聲丸不成?”蘇光光哇哇叫道。此時小臭頭忙道:“現在崆峒派變成崆峒醫院,咱們該怎麼辦!”
  蘇光光嘻嘻笑道:“咱們就來個順水推舟,將崆峒派改造成有千人床位的大醫院,由神醫婆當院長聘請天下專科大夫來此,一定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孫麗麗又罵道:“你把人家崆峒派搞成這樣,還有心情說笑。”
  蘇光光笑謔道:“反正崆峒派每天動刀動劍的,改建成大醫院也是動刀動劍的,而已來此之人你對他動刀,他還自動躺下來讓你割啊挖的,感謝你得要死,且不會反抗。”
  小臭頭怕大夥一抬槓下去,又要設完沒了,忙道:“老大,咱們外族兵團想扳倒雄厚實力的統一教,只有做白日一夢了吧!”
  蘇光光笑道:“安啦!我有最後一招的靠山。”
  孫麗麗叫道:“你還有什麼靠山!”
  蘇光光笑道:“怎麼你們都忘了,我是在哪兒長大的?”
  “豬哥莊。”眾人齊聲道。
  “是也!然也!只要我回去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包準把我那些脫水爸爸、脫綿師父,全請出來。”
  衰尾仔道:“有用嗎?連老帥哥這等高手都栽在統一教手中,請他們出來恐怕不妥吧!”
  小豬哥笑道:“別忘了,豬哥莊是江湖上公認的臥虎藏龍的魔窟,我那些乾爸乾爹及師父,不僅武功二步七仔,且行事歪歪,不按牌理出牌,只要他們肯破例出莊幫我們,咱們這招以魔治魔一定精彩極了。”
  此時一名崆峒弟子一跛一跋地走了進來,道:“臭頭軍師,外面有一大堆姑娘求見。”
  蘇光光聞言不禁“噗”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小臭頭這臭頭軍師,名雖不好聽,卻很得眾人的信服。
  小臭頭忙道:“那些姑娘有沒有說哪兒來的?”
  那年輕漢子忙道:“聽說是水龍宮來的。”
  “嘩!難道她們背上長了翅膀用飛來的不成?”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起身要走出時,那名大漢忙低聲道:“臭頭軍師,你可要小心點,水龍宮帶頭那名老太婆一臉臭臭的,直嚷著叫你們這些小子滾出來。”
  小臭頭笑道:“放心啦!我們之中只有一個會遭殃,咱們等著看戲好了。”
  蘇光光吐了吐舌頭道:“這下我的耳朵不塞棉花團,可會被疲勞轟炸。”
  蘇光光眾人走出秘室,便見神醫婆臉色有如被偷了錢般,臭得嚇人。
  此時神醫婆正坐在藥桶旁為老帥哥把脈、一見蘇光光便罵道:“你這不肖婿,竟叫你太老丈人去送死,而你卻好好的!”
  蘇光光不敢答話以免觸發火山爆發,只聽殺千刀道:“老前輩,我們遇到老帥哥時,他們三人已昏迷不醒,而我們四人要不是碰上達摩祖師相救,此刻恐怕已死翹翹了。”
  此時風倩倩走到孫麗麗身旁道:“大姊!太老爺是被誰所傷,競傷得如此嚴重?孫麗麗搖頭道:“太老爺與瘋怪道人到峨嵋派去截殺統一教派出的特使奪取令牌,卻料不到變成這等模樣。”
  神醫婆冷哼道:“能傷得他五臟離位,內腹出血,當今除了達摩祖師只有霸王刀君的混魔邪功,除了他還會有誰?”
  蘇光光驚道:”這麼說,那金牌特使就是統一教大教主霸王刀君。”
  小臭頭嘆道:“原來咱們沒把那個特使留下變成大大的一錯誤。”
  蘇光光恨聲道:“這只老狐狸都成精了,咱們卻樂陶陶地訓了那特使一番。”
  神醫婆道:“好了,別五、四、三整米藍,現在救人要緊,光和倩倩準備一下,咱們開始進行開胸手術。”
  外族兵團成員個個好似待宰的豬一般,一只拖進去,半天時光才從秘室中拖出來,再一只拖進去,每個出來都被包得好似肉棕般。”
  老帥哥八人就在神醫婆、蘇光光、風倩倩三人不眠不休下,把體內斷骨接好,淤血取出。
  當蘇光光滿身是血從秘室中走出來時,已累得好似在走醉步般。
  “媽的姑隆!怪不得當大夫的部很短命,這樣的累法就是鐵人也要倒下。”蘇光光跌坐在椅上呷茶叫道。
  “誰說的,大夫懂得醫學都會比常人長壽的。”風倩倩不服地嗲道。
  蘇光光道:“那是不負責任又沒有醫德的大夫,不然整天把精力、體力放在病人身上反而會損害自身,加上作息不定,哪能長壽。”
  “你可是說我是天壽大夫,所以才活得這麼老?”神醫婆從秘室中走出來道。
  “噗!”一聲。
  蘇光光含在口中一口茶全噴了出來,大咳、特咳猛拍胸口,對著神醫婆比手劃腳的,一旁的鳳倩倩忙幫他拍著背。
  “好了,別假仙了,茶水都噴出來了還會嗆到,你想騙誰?”神醫婆笑道。
  孫麗麗忙把話題叉開道:“老前輩,這些老前輩們傷勢如何?”
  神醫婆笑道:“死不了,但也不能快活到哪兒去。”
  看來只要誰與小豬哥混上一段時間,說話準會變成與神醫婆這般俏皮。
  風倩倩忙道:“老太君的意思是說,他們胸上傷口七日後便能痊癒,但想恢復功力非得一年時光調息不可。”
  神醫婆道:“此地不安全,需把傷患另移他處養傷,否則再被人打傷,只好去找陰間大夫了。”
  小臭頭道:“不用!現在晚輩己或多或少了解霸王刀君的疑心病,他定然會以為咱們會移往他處而在遠方佈置人手等著,不如咱們躲入崆峒派的地下通道中,讓他們白忙一場。”
  小臭頭說出計劃後,眾人便把老帥哥等人移入地下室中不受干擾,然後在每條地道中增加十丈的火巷,專門對付統一教的鐵怪物。
  三日後,
  一名身穿灰袍奇醜無比的尼姑出現於崆峒派,求見蘇光光。
  蘇光光見了這醜得嚇人的尼姑,便道:“黃河那只大水怪完蛋了沒?”
  苦海女尼雙手合什,口呼佛號道:“黃河中千年大水怪已被師父殺了。”
  她一開口,坐在小豬哥旁的神醫婆驚道:“你是消魂仙子曉甜甜?”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苦海,消魂仙子已死於竹山。”苦海女尼道。
  此時苦海女尼對著小臭頭一禮道:“苦海見過二師兄。”
  小臭頭此刻可是五味雜陳,做夢也沒想到天下第一媚婆消魂仙子變成自個師妹,而先前他們卻被她逼得差點死翹翹。
  小臭頭忙回禮道:“不知師父有何教誨?”
  苦海女尼道:“貧尼奉師父之命已救出公孫家人至安全地方,今貧尼來此是想帶蘇施主侵入統一教製造鐵怪獸的秘密基地。”
  蘇光光聞言忙道:“老和尚只指名我?”
  苦海女尼點頭道:“是!”
  小臭頭忙道:“老大那你就去吧,至於請諸哥莊之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蘇光光道:“我怕沒有我親自出馬,我那些乾爸、乾爹、師父死也不會出莊。”
  小臭頭嘻笑道:“我有的是辦法,你不在我們可就更好辦事了。”
  “你又有什麼歪哥點子?”蘇光光道。
  小臭頭笑道:“反正你回來就知道了,這會你不該分心才對。”
  於是蘇光光帶著滿籮筐的千叮嚀小心,萬咐囑保重,與苦海女尼而去。
  但見神醫婆看著已走遠的苦海女尼背影,不禁感嘆道:“太不可思意了,消魂仙子竟自己毀容削髮為尼。”
  小臭頭忙道:“佛渡有緣人。”
  “是啊,沸渡有緣人,看來天下並沒有想像般的大姦大惡之人……”神醫婆道。
  小臭頭口呼佛號道:“天下只有執迷不悟之人……”
  “黑夜風高,星月天光,真是摸營的好天氣,苦海師太你可真會選日子,是不是神機妙算,算出來的?”蘇光光低言笑道。
  苦海女尼苦笑道:“我要是會算,便早皈依佛門,不在江湖上胡作非為了。”
  “輕鬆一下嘛!別每天扳著面孔,不然你又如何能宏揚佛學,現在的人可不聽說教那套了。”蘇大光笑道。
  此時苦海女尼指著遠方一處森林道:“從這兒進去大約走十二三裡便到四雄山莊,這地方是統一教製造毒藥、武器與怪鐵獸的地方,裡面機關重重,防守特別嚴密,咱們可要小心。”
  蘇光光道:“這地方離水路不遠,官道四通八達,可真是製造東西的好地方,一切貨源可說源源不斷。”
  苦海女尼道:“不錯,所以霸王刀君選這離黃河近的地方,奪下了四雄山莊。”
  蘇光光忙道:“四雄山莊,可是住著江湖上四名英雄人物?”
  苦海女尼道:“四雄山莊莊主皆是少林俗家弟子中武功、人品最好之人,只可惜好人不長壽。
  蘇光光忙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苦海女尼道:“他們四人及全莊三十八條人命,全被消魂仙子害死的!”
  蘇光光“哦”了一聲,使也不敢追問下去。
  苦海女尼卻道:“十二年前消魂仙子派出十二名金釵先迷惑四雄山莊唯一的繼承人陳賜生,陳賜生娶進白茉莉為妻後的第三年,四雄山莊全莊上下三十八條人命全被毒死,四位莊主的真陽亦被消魂仙子吸盡而亡。”
  蘇光光聞言訕笑道:“看來消魂仙子還真有她一套。”
  苦海女尼笑道:“只可藉她不會作怪了。”
  蘇光光哈哈大笑道:“不然我可又要跑路了。”
  兩人相視一笑後,便展開輕功摸進黑暗森林中。
  四雄山莊的建築好似客家人傳統建築,整個山莊建成一個圓形城牆,只在四方留下通口,城牆上挖了許多能監視外面一舉一動的半尺方正窗口,這些窗口連練有軟骨功,縮骨功之高手亦無法進入。
  蘇光光望著高有五丈的城堡上頭火光點點,真可說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守得格外嚴密。
  蘇光光忙道:“咱們要如何進去?”
  苦海女尼笑道:“請消魂仙子帶我們進去。”
  只見苦海女足脫下僧袍,穿上若隱若現的隱紗宮服,頭上戴著一頂大帽遮住了臉龐。
  蘇光光暗忖道:“哇!真是魔鬼身材,只要沒看到她的臉,連我都想吻她一下呢!”
  消魂仙子碰了碰蘇光光道:“小豬哥,我的媚力還在吧!”
  蘇光光被她這一推,驚回了神,神情懊腦地道:“夠辣的了!”
  消魂仙子笑道:“那是我倆變成了朋友,你沒有一點戒心才會被我媚功所迷。”
  蘇光光訕笑之際,消魂仙子已道:“現在我要將你五花大綁,封住你的武功帶進四雄山莊。”
  蘇光光問言,便自動乖乖地伸出雙手讓消魂仙子手上的龍筋繩捆住。
  消魂仙子封住蘇光光武功後,抱著蘇光光從樹上躍下,故意觸動山慶所埋設的警鈴。
  四雄山莊表面上依然無所動靜,但蘇光光卻看見城堡上一部分封閉的小窗口已悄然移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光。
  消魂仙子便如拖牛般,拉著蘇光光走向山莊大門,拖得蘇光光又摔又跌,衣服破了。身上也流出血來。
  “開門啊!人都睡死了不成!”消魂仙子嬌喝道。
  只見不足一丈高的大門上露出一個小窗口,一雙鼠睛往外看來。
  “原來是二教主!屬下這就開門。”
  “來人啊!快開門!”
  “媽的姑隆!這兩扇門竟是鐵做的,又有半尺厚。”
  消魂仙子抱著蘇光光走入山莊之際,一名中年老者已道:“大教主正在大廳上等候二教主你。
  “大教主何時來的?”消魂仙子道。
  那中年大漢道:“午時時分才到。”
  消魂仙子“哦!”了一聲,欣喜地道:“太好了,我與大教主多日不見,心都癢起來了。”
  那中年大漢猛吞口水地傻笑著,竟忘了答話。
  消魂仙子就在銀鈴笑聲中,抱著蘇光光往前走,後頭便傳來那中年漢子道:“撤哨!”
  大廳中就坐著一位年約五旬老漢,看他一瞼“姑意”(誠實忠厚),怎會料到竟是統率八方群魔的霸王刀君傳正當。
  消魂仙子進入大廳後,一腳將蘇光光踢去撞牆,便指著霸王刀君怒道:“傳正當你是什麼意思,競密令想取我人頭!”
  霸王刀君忙道:“你聽誰說的?”
  “三教主花燕子,正在暗中傳言,可有這回事?”消魂仙子哼聲道。
  霸王力君哈哈笑道:“不惜,密令是老夫親自下的,老夫還以為你無法達成命令溜了。”
  消魂仙子哼聲道:“算我看錯人了,本仙子把身體都給你了,還把不笑生的武功祕籍都倒貼給你了,你竟這般無情無義想置我於死地,早知如此我便不會拼了手下十二金釵 與一把九宮魔琴與達摩祖師對抗!”
  霸王刀君驚道:“原來你碰到的那個和尚就是達摩!”
  消魂仙子哼道:“別跟我來這一套,當今天下能克制我魔音樂章的,除了你外還會有誰!”
  霸王刀君笑道:“那你又如何抓到這只小豬哥?”
  消魂仙子道:“還好我遇上不開殺戒的達摩,不然我哪還有命在,我琴毀之後只好逃離現場,等達摩走了,我就暗中盯住四人,趁他們功力未復,睡死於客棧中,才將他擒了過來。”
  消魂仙子這番話說得毫無破綻,使得霸王刀君傻傻地愣住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甜甜,你不是一直想吃小豬哥這只幼齒的,看來老夫今晚只能當觀眾了。”
  消魂仙子媚笑道:“傳正當,我把他的功力吸盡再輸入你體內,不知是誰比較爽喔?”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人了,還分什麼彼此?”
  “去你的!誰是老妻來著,我消魂仙子往街口一站,包準男人大排長龍,本仙子三天三夜也接不完。”消魂仙子淫笑道。
  霸王刀君想趁機揩油一番,卻被消魂仙於盪笑微妙地躲過。
  只聽消魂仙子嬌笑道:“怪不得人家說你是屬猴的,天生就是一副猴急樣,怎麼改也改不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著走到蘇光光面前,抓住他的衣領,笑道:“小豬哥,你也有今天啊!”
  “是啊!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能讓你戴綠帽子!”蘇光光痛苦地道。
  原來霸王刀君天生就是疑心病,老是疑神疑鬼的,在他抓起蘇光光之際便暗運功力,想證實一下蘇光光是否真的被封住了武功。
  消魂仙子見了蘇光光痛苦的表情,便知霸王刀君疑心病又起,忙道:“刀君,這下你可滿意了吧,你這老毛病不改,將來如何統治天下,量才適用。”
  霸王刀君嘆道:“古時候曹操遇到華陀,卻把他給殺了,而老夫卻無此機會。”
  蘇光光笑道:“要是華陀再世,碰上了你,他可要衰得再死一次,回閻王爺那邊哭了。”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之際,又點了蘇光光周身穴道後,笑道:“小豬哥!本君念你只剩一晚說話的機會不跟你計較,你能衰死在消魂仙子手中算你幸運。”
  “是問!能讓你這烏龜綠豆王八戴綠帽子,我就是爽死也值得了。”蘇光光哈哈笑道。
  霸王力君哼了一聲,便將蘇光光丟在地上,轉臉而去,大門蓬的一聲重響關了起來。
  蘇光光聽到霸王刀君已走了,便低聲道:“快解我穴道。”
  消魂仙子彎下腰去盪笑著,卻用傳音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的功力,一直往日月集中?”
  蘇光光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runonetime 2008-08-30 06:08 AM

第三十二章 豬哥風流劫

  只見消魂仙子又在他耳旁嘆道:“這是一種魔道點穴法,將敵方全身功力集中於日月穴上,使得練有媚功之人將其丹田功力吸得一點也不剩,我如吸了你的功力,他亦會對我使出點穴法,迫我將你的功力,利用陰陽交合之機全部輸入他體內。”
  蘇光光聞言,整個眼睛都睜大了起來,好似聽到天下最荒唐的故事般。
  消魂仙子又道:“現在霸王刀君一定躲在暗處監視,小豬哥,你我為了毀去這座山莊,只好假戲真做了。”
  此刻的蘇光光功力被封於日月穴內,就如常人一般,那禁得起消魂仙子妖身的誘惑。
  蘇光光雙臂一圈,把消魂仙子抱得緊緊的,一顆頭伸入大帽的布簾中與消魂仙子雙唇緊緊接合在一起。
  一番雲雨之後,蘇光光疲勞不堪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此刻霸王刀君已哈哈大笑地走了進來。
  只聽霸王刀君笑問道:“怎樣,滋味如何?”
  消魂仙子忙道:“奇怪,他體中還有二成功力,我怎麼導引也無法將他吸出來。”
  霸王刀君道:“他練的是蛻變神功,他體中二成內力是蛻變身法中的真元,任誰也無法吸取。”
  消魂仙子道:“怪不得他受了重傷,卻能又活過來,且功力增進許多。”
  霸王刀君道:“傳說練得蛻變神功至最高層時又服得神丹妙藥,不僅功力所向無敵,且能長生不老,不會像飛蛾般,只有短暫的生命。”
  霸王刀君義道:“小豬哥已蛻變三次,就只剩最後一次的蛻變,如今只有殺了他,才能斷絕他蛻變的機會,否則他體中二成功力,又會自動運轉起來。”
  消魂仙子道:“對,只有殺了他,才能永絕後患。”
  此時霸王刀君突然撲到了消魂仙子身上,哈哈笑道:“不急,他體中二成功力至少三日後方能運轉,我們先快活一下。”
  半刻鐘時光。
  只見消魂仙子突然出手一掌印在霸王刀君的胸口上。
  “哇!”一聲。
  霸王刀君倒飛而出,口吐狂血已然死去。
  消魂仙子低聲道:“傳正當,你也有今天!”
  “啪!啪!啪!”的拍手聲從大廳外傳來。
  霸王刀君木然屹立在大廳外,一臉笑容地道:“消魂仙子,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消魂仙子看了看死在地上的霸王刀君一眼,驚道:“原來我跟了你十幾年,你還是不相信我?”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道:“老夫連父母親都懷著戒心,何況是你!”
  消魂仙子道:“躺在地上那人是誰?”
  霸王刀君道:“他是一直跟隨在老夫身旁服侍老夫的忠僕,你和他至少睡過一二年。”
  霸王刀君又笑道:“老夫這名忠僕馮安,從小與我有七分相像,所以老夫才培養他做老夫的替身,今為我而死,也不愧老夫培養他七八十年了。”
  消魂仙子與霸王刀君有一段時間朝夕相處,卻料不到在他身旁有兩個霸王刀君,她這一次失算,可是要命的失策。
  此時蘇光光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道:“真衰!害我白白喪失了六成功力,這下我可是小孩想打大人,準死無疑!”
  此時消魂仙子也摘下大帽,露出了一張奇醜無比的臉。看得霸王刀君脫口道:“你的臉!”
  “阿彌陀佛!我的臉就是如今法號苦海的臉!”消魂仙子口呼佛號道。”
  霸王刀君一愣之後,哈哈大笑道:“老夫原本還心疼一位培養多年的忠僕,現在卻一點也不覺得惋惜了。”
  “你還有忠僕,算了吧,他只不過是你身邊半個死人而已。”蘇光光坐在地上笑道。
  “小豬哥,你如想死得個全屍,就閉上你那張豬嘴!”霸王刀君怒道。
  “愛說笑,嘴長在我臉上,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致死了就一了百了,還管得了全屍不全屍的!”小豬哥站起身笑道。
  “阿彌陀佛!傳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苦海女尼道。
  “甜甜,我看你是中了達摩老禿的毒了,快!快回到老夫身邊,老夫依然還是相信你的,難道你忘了,咱們還要攜手共統天下。”
  霸王刀君突然語氣轉成有如一名癡情男子般地哀求心愛的人不要走。
  此時蘇光光有如著了魔似的,竟也隨著霸王刀君語氣掉出兩行淚來。
  原來霸王刀君此時雙眼轉綠,使出了懾心術想迷惑他倆人來送死。
  苦海女尼仰天哈哈大笑,發出了殺人魔音,及時震醒了蘇光光,才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霸王刀君怒哼一聲,一掌已拍向距他六尺的蘇光光,另一掌拍向苦海女尼。
  “蓬!”一聲。
  苦海女尼飛身撲出,將霸王刀君兩臂接了下來,身子倒飛而出撞倒了蘇光光,兩人跌成一團。
  “哇”的一聲。
  苦海女尼口中吐出一口血來,連鼻孔也流血不止,反觀霸王刀君亦大退三步才穩住身於,差點退撞在封閉的廳門上。
  “甜甜,你真的這麼狠心想殺我嗎?”
  霸王刀君又使出了懾心術。
  苦海女尼“哇”了一聲,又吐出一口血來,尖厲地叫道:“快走!”
  這聲“快走”,及時再震醒蘇光光之際,苦海女尼抱起蘇光光的腰又與霸王刀君硬對了一掌。
  “哇!”一聲。
  苦海女尼受傷之下已無法再保護蘇光光,只知他倆各中了霸王刀君一掌,撞壞了窗門。
  苦海女尼飛出窗外後,使將蘇光光摃在右肩上,腳下一點,竄升三丈,在莊子上一棵大樹枝幹藉力,身子有如沖天砲之勢竄升三丈,纖腰一飄已飛出高有五丈的城牆。
  霸王刀君立在窗外眼睜睜望著消魂仙子帶著小豬哥逃去,恨聲道:“算你倆走運,老夫正在閉關時刻,先饒你倆狗命。”
  苦海女尼摃著全身光溜溜的蘇光光,在黑暗森林中逃竄,來到了一處大樹下喘息著。
  此刻苦海女尼已七孔流血,生命有如風中殘燭般,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只見苦海女尼從口中吐出一顆血淋琳的東西,拿在手掌心中,望著蘇光光發起愣來。
  突然苦海女尼口中又吐出一口血來,才嘆了一聲,將昏迷不醒的蘇光光牙關板開,將那顆有鴿蛋般大的血琳琳不知名的東西硬塞入蘇光光口中。
  苦海女尼在這顆大樹下挖了個深洞,將蘇光光抱入後,用土把他埋了起來。
  苦海女尼雙手合什,望著天上道:“師父!弟子會完成任務的!”
  只見苦海女尼四肢並用爬著,五尺之距她竟爬了有一刻鐘才爬到大樹下。
  苦海文尼喘息一會兒後,便在大樹下挖呀挖的,挖出一堆黑砂粒的東西。
  原來苦海女尼與霸王刀君也是各懷心機,所以消魂仙子在霸王刀君常常落腳的地方暗埋了炸藥,來個最後打算,日後天下全入統一教手中,她便要用炸藥炸死霸王刀君,使自己成為第二個武則天。
  不科今日的消魂仙子卻是用炸藥想炸死霸王刀君,消彌江湖武林一場大劫難。
  苦海女尼用火石點燃手中火種後,將火種丟入黑色砂粒上。
  原來那坑洞中的黑色烏光砂粒是炸藥,一觸上火種便轟了一聲,冒起白煙迅速地往地下燃去那是一條裝滿炸藥的鐵管通往四雄山莊炸藥庫。
  苦海女尼再也支撐不住嚴重的傷勢趴了下去。
  “阿彌陀佛!”一聲宏偉佛號從大樹後傳出。
  不知何時達摩祖師已立在苦海女尼面前嘆道:“善哉!善哉!苦海已脫,魔障已除,佛禪真悟,老衲又得一名得意弟子。”
  原來達摩祖師在他倆躍出山莊後,便已尾隨其後保護,亦見苦海從腹中嘔出那顆血淋淋之物。
  這一顆血淋淋之物便是他們師徒倆躍入黃河中為百姓除害而得的千年大水怪的膽。
  這顆血膽功能當二甲子以上功力,亦是療傷聖品,只要心口還是溫的,服下此膽便能起死回生,怪不得受了重傷的苦海女尼有點猶豫不決。
  達摩祖師從懷中拿出一顆千年水怪的眼珠,卻只有龍眼般大,塞入苦海女尼口中後,又從懷中拿出一張獸皮,挖開埋在土堆中的蘇光光,將獸皮放在他胸前後,抱起苦海飄身而去。
  不多時。
  森林中佔地廣大的四雄山莊發出好幾聲巨大聲響,顆顆火珠衝上天際,照亮了方圓五裡,大地也為之震動,與火山爆發之景略為相似,驚醒週邊村莊的村民奔出房外,指著三裡外森林大火驚慌議論著。
  剎那間,四雄山莊被夷為平地,山莊內數百名統一教徒也被炸得屍骨無存,莊里有二十只正在日夜趕工的鐵獸、毒藥全付之一炬,再不能為害人類。
  只可惜,苦海女尼最終的心思未能達成。
  但見霸王刀君就停足于四雄山莊六裡外的荒野上,驚得又痛心地望著天空竄升起的火球。
  只聽霸王刀君恨聲道:“看來天下間沒有一個足以令老夫信任之人。”
  十日後。
  森林中一片被燒成焦炭的土堆中,爬出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人。
  原本蘇光光服下千年膽汁,至多也要經過八十一日時光才能破土而出,沒想到森林這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蘇光光就在這高溫之下好似土窯雞般,使得體內千年膽汁全部發揮作用,而縮短了時日。
  昏迷中的蘇光光,腦中所記的蛻變伸功最後一層已在這個時刻,在體中自動運轉了起來。
  蘇光光望著燒得焦黑的四周,籲了口氣道:“我怎麼跟火這麼有緣,難道有一天我非變成烤乳豬不成。”
  此時蘇光光才憶起與苦海女尼進入四雄山莊的情形,苦海女尼為了救他連受兩掌之傷,還死命地抱他離開。
  蘇光光想到此,驚慌地躍了起來,四下搜尋,在一堆冒煙的火堆中發現一塊心形的翠玉。
  這塊心形翠玉正是掛在消魂仙子胸前的玉佩,蘇光光看過了好幾回,尤其昨晚看得最真確。
  只見心形翠玉上頭的小洞已被金子溶化而塞住,足見這場大火能把一切燒為灰燼。
  蘇光光握著這塊入手冰涼的寒玉,喃喃地道:“苦海師太,我小豬哥不殺霸王刀君誓不為人!”
  蘇光光便拿著玉佩往自己所躺的土堆走去,把玉佩當成苦海師太掩埋,此時他才發現土堆中露出一張獸皮。
  蘇光光便將那張獸皮攤開,只見獸皮上劃有一招左刀右劍的招法及一封信箋。
  信封上寫著蘇施主親啟。
  蘇光光趕忙抽出一張信紙看著。
  蘇豬哥施主:
  當你能看到此信時,表示你沒死翹翹,且因禍得福,得千年黃河大水怪之膽汁,突破蛻變神功至高一層繭變,別怕!你有膽汁之助不會死的,但也無法長生不老,只因你也受了傷之故,折損靈膽功效。
  你與苦海前世因,後世果終結一段孽緣,此乃因果相循,非老衲之力所能力挽,勿需自責,此後苦海亦為苦海,豬哥亦為豬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三人知,你該不會去宣傳廣告吧。
  苦海已被老衲帶走雲遊四方,此後恐無見面之機,天下蒼生大劫就靠施主消彌,言盡於此,紙短情長。拜拜!
  蘇光光得知苦海女尼沒死,樂得跳起來手足舞蹈,仰天長嘯,發洩心中歡愉之情。
  小臭頭帶著孫麗麗、表尾仔、殺千刃趕著一輛密封馬車奔進了豬哥莊。
  豬哥莊在一陣哭喊聲中後,三十幾名蘇光光的乾爹、脫水老爸、良光師父,全部發誓重返江湖。
  小臭頭這招下猛藥的最後一招,果然生效了。
  霸王刀君正在計劃九龍皇帝冠袍,做他皇帝大夢之際,卻得到各分舵傳來救命的資訊。
  短短五日時光,統一教教徒好似得了瘟疫般,一百二十多處遍布天下的分舵主全部死翹翹,教徒死逾二萬之眾,十一位教主只剩三教主花燕子許不良、沙氏雙魔,逃回總部。
  小豬哥這招以魔製魔有夠厲害的,豬哥莊這批洗手的黑道高手,盡施偷雞摸狗方式混進統一教,下藥、暗殺十八般卑鄙手段全使出來。
  統一教三教主花燕子盤據於兩廣,一閩之地稱王,也算他狗運特別好,當老蓋仙混進統一教中,被他發覺,花燕子亦想用計殺了老益仙。
  不料花燕子一大清早起來,卻發覺二百多名手下,只剩二三個貓仔還活著,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奔回了統一教稟報。
  正、邪兩派精英,經過這次洗劫,武林中呈現出老的老,小的小,中堅分子十個去了八個,青黃不接的空洞狀態。
  豬哥莊好比一粒老鼠屎下在一大鍋佳肴裡一般,霸王刀君大教主千算萬算,卻忽略了豬哥莊。
  沒想這座“等死孤老院”變成統一教的致命傷。霸王刀君從三教主花燕子口中得知此消息, 怒得起來大跳山地舞,下令統一教所有教徒即刻速回總部。
  如今霸王刀君, 只有孤注一擲,集結大軍分三路,攻打豬哥莊,奪取開封再攻進皇宮朝廷重地。
  朝廷中那些後之後覺的傻兵,因得不到各省的救援訊息,還在吃飽就睡,睡飽等領薪水逍遙過日子。
  這就是霸王刀君厲害之處,全以突擊之勢攻城掠地,並派出大批殺手刺殺奔往各地,請求支援的傳令兵與義勇百姓,使消息不能出城。
  還好蘇光光這個布衣王爺終於有表現的機會,集結各省大軍,將統一教三路大軍殺得逃竄於一處。
  這也是霸王刀君沒想到之事,先前刺殺皇帝不成,卻造就了蘇光光成了布衣王爺,才有今日出師不利之舉。
  沒想到統一教勢力如此龐大,經豬哥莊高手洗劫後,竟還有二十萬之眾,還好統一教如今變成兵多將少,被蘇光光五路大軍殺得固守山東,河北交界的東山。
  這時朝廷才得知有人叛變,忙調百萬雄師圍巢狂徒。
  一名士兵火速奔近元帥身邊,宏聲道:“稟報豬哥大元帥,東山統一教叛徒送來一封信箋,請豬哥元帥過目。”
  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難聽又令人發噱的元帥名稱,只有蘇光光一人會取這種沒氣質,沒將帥風度的怪名。
  殺千刀從士兵手中拿過信箋遞到兩只腳還搭在元帥桌上的蘇光光。
  殺千刀喝退了士兵,才笑道:“裸奔害人精豬哥大元帥,老魔頭送信來,可能是窮途末路要投降了。”
  原來小豬哥在森林中得知以性命相救的苦海女尼沒死,竟樂得發瘋似地沒查覺身上光溜溜的,從森林中奔出,沿路狂笑。
  等他被村莊上婦女尖叫聲驚回神時,正好碰上聞訊趕來的殺千刀、衰尾仔,所以小豬哥上頭又加個裸奔,變成“裸奔害人精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孫麗麗與風倩倩竟嫁給這種老公,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蘇光光接過信箋,用銀刀試毒之際,道:“哈死哦!霸王刀君可能是下戰書給我們跑路族!”
  果然不錯,霸王刀君信上寫道
  宇曉跑路族:
  本君特邀你們于泰山之頂決一死戰。
  不來者,花蝴蝶宋元彪、蘇家夫婦等著各位收屍!
  小臭頭見了信箋,才道:“原來宋莊主、小豬哥父母正因為落入統一教手中,才沒回豬哥莊。”
  “媽的姑隆!你不找我,我也不會放過你,殺千刀、衰尾仔,咱們走!”蘇光光叫道。
  “我也要去!”孫麗麗、風倩倩、寒雨霜齊聲道。
  “好……”蘇光光一聲“好”拖得很長。
  正當孫麗麗三人雀躍不已時,蘇光光一聲“難哩”!才說出口。
  “為什麼不行,我們一定要去。”孫麗麗叫道。
  “好……”
  ‘可以!”孫麗麗三人齊聲道。
  “對!可以,你們三個代替我們走一趟,祝你們馬到成功,旅途愉快,來人啊!備馬!”蘇光光笑叫道。
  衰尾仔嘻笑道:“別忘了要帶點露(拌手)回來,大夥打打牙祭!”
  孫麗麗哼聲道:“你們不去,我們去幹嘛!”
  蘇光光道:“那你們又去幹嘛?”
  風倩倩嗲聲道:“我們去接公公、婆婆、義父回家團聚啊!”
  “對!對!讓豬二大嫂對公、婆嗲一下,一定可多活幾年。”衰尾仔笑道。
  “媽的姑隆!都不准去,又不是去登山郊遊,還拖著一大串肉粽去!”蘇光光叫道。
  孫麗麗還待開口,小臭頭已道:“老大說得也對,你們都去了,留下我這個不會武功的坐陣,萬一統一教派出殺手暗殺我,我只有死路一條。”
  蘇光光道:“所以你們要留下來嚴加保護臭頭軍師,咱們好不容易將統一教圍困於東山,如果群龍無首,被他們突圍逃竄於江湖,咱們可又要跑路抓人了。”
  孫麗麗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好嘛!”
  登泰山,讓人心曠神怡,豪氣大增。
  蘇光光、衰尾仔、殺千刀三人卻丟著土豆,哈著上等茶葉浸泡的大壺茶,邊走邊看風景地抬階而上,哪像決一死戰的心情。
  泰山之頂向來是江湖人物解決紛爭的最佳場所,因為頂上一大片空地足可容下百人打群架。
  蘇光光遠遠就看到霸王刀君、沙氏雙魔、花燕子的身後立著高有一丈五,十字形的木梁,架上釘著蘇光光的雙親,及花蝴蝶宋元彪,與蘇光光在華山對付四五教主一摸一樣。
  “哇 !烏龍吟!你們還是人嗎?竟如此凌虐毫無武功的人?”衰尾仔憤怒咆哮道。
  霸王刀君哈哈大笑著,卻也不答話。
  蘇光光也大笑出聲,而且笑得很愉快,好似釘在木架上受苦之人與他無關似的。
  這一笑倒使全場人驚愣住,殺千刀氣道:“小豬哥!你還笑得出來?”
  蘇光光笑道:“你們別中了他人之計,他們如此凌虐我的親人,其目的便是要激我盛怒、情急、失去冷靜,衝了過去,這一來我在氣勢上不就處於下風,哪還有勝算!老烏龜你說是不是?”
  “小豬哥!你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霸王刀君道。
  “餵!你們都有聽到了哦!”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知道小豬哥又要搞鬼了,便問道:“聽到什麼了?”
  蘇光光笑道:“我叫他老烏龜,他自個承認答話了。”
  此言一出,連沙氏雙魔、花燕子也不禁現出笑容,只是不敢笑出來而已。
  “咻!”一聲。
  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宋元彪呻吟了一聲,只見一根五寸長的大針插入了他的左肩上。
  宋元彪原本痛得昏過去,如今有大針射入體中,又痛得醒過來,一見對面卓然站立著日思夜想的小豬哥。
  宋元彪忙喝道:“小豬哥!你們快逃,不要管我們!”
  蘇光光笑道:“義父!上頭的風景很好吧?”
  宋元彪聞言,怒道:“小豬哥!你……”
  蘇光光忙搶道:“脫水老爸,你不要讓孩兒分心好不好,等會你便可看見老烏龜變成刺蝟!”
  霸王刀君聞言怒哼一聲,大袖一揮,二根五寸長大針射向了三丈外的蘇家夫婦。
  “咻!”一聲。
  就在霸王刀君出手之際,蘇光光也出手。
  只見五寸金針碰上後頭射來黑物,卻往黑物撞去,掉落在地。
  此刻眾人才發覺小豬哥射出的黑物便是馬蹄型的強力磁鐵。
  霸王刀君哼聲道:“小豬哥!你身上鬼玩藝還真不少!”
  蘇光光哈哈笑道:“只怪你這戴綠帽子的太節儉了,想存點錢倒貼給小白臉,所以大針只用鐵製的,不然我父母可要痛醒過來了。”
  霸王刀君被他左一聲老烏龜,右一聲戴綠帽子的,激得怒容滿面快要抓狂了。
  “老烏龜先別抓狂,你倒先說說看,咱們是要打群架呢,還是一個一個來?”
  霸王刀君冷哼一聲,沙氏雙魔便雙雙躍了出去。
  “用刀對付劍,刀當然佔點便宜,不過雙劍一刀,就算咱們吃點虧!”蘇光光笑道。
  殺千刀聞言,抽出背上的青龍寶刀躍了過去。
  只見殺千刀雙臂握刀對著沙氏雙魔,恭敬地道:“晚輩萬刀門弟子朱承戒向兩位老前輩討教高招。”
  沙氏雙魔一愣,見來人如此恭敬以晚輩自居,自己倒不能讓人笑話了,便雙手抱拳,齊聲道:“小子!你小心“了”宇沙氏雙魔還未出口,殺千刀已衝了過去。
  青龍刀法三絕招,同時使出。
  這時青龍寶刀青光璨璨,勁氣呼嘯,天地仿佛也被這股狂傲氣勢震慴。
  “啊!”兩聲慘叫傳出。
  沙氏雙魔一左一右飛出,雙雙倒在二丈外的空地上。
  但見沙虎手中大劍才抽出一半,半邊頭已飛離身軀。
  而沙豹更慘,右手才握在腰上軟劍的劍柄上,身軀裂成兩半,摔落兩丈外抽搐著。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得令人窒息。
  兩名與武當瘋、怪道人齊名的黑道高手,竟死在一名大胖子的手中,且連閃躲、抽劍的機會也沒有,就報銷了。
  殺千刀寶刀歸鞘,拍著手,對著蘇光光笑道:“老大!我沒事了吧!”
  “很好!記嘉獎一個。”蘇光光笑道。
  “啊!才嘉獎個小功?”殺千刀哇哇大叫道。
  “卑鄙、無恥、小人、下流!”霸王刀君怒吼道。
  “老大你用的台詞,怎麼他也會了?”衰尾仔吃吃笑道。
  霸王刀君深知沙氏雙魔兩人如一出手,陰、陽雙劍合壁,想要殺他倆可要付出相當代價。
  但誰也沒料到,朱承戒禮中有詐,就在沙氏雙魔要大牌之際突然出手,青龍三絕刀本就是千古絕學,刀勢一展有如飛躍青龍從四面八方齊來。
  沙氏雙魔失了先機,又見青龍竄來而驚愕在後,就有如木頭人般被劈了。
  “沒辦法,他們老以為我們是正人君子,不曉得咱們偶爾也會客串小人一下。”
  但見霸王刀君氣得腳下皮靴已深陷於地下,瞪了花燕子許天良一眼。
  花燕子暗中吞了一口口水,走了過去。
  “衰尾仔,那是我花師叔,看來他已練了那本破祕籍上的武功,你可要小心了。”
  衰尾仔拔出桃木劍走出之際,蘇光光又道:“衰尾仔,他那只老鳥已經被我割了,你可不要專找他老鳥,不然你會失望的。”
  小豬哥這番話有如一根針刺入花燕子心中般,但見他氣得臉色鐵青,狂吼一聲,一招“五彩掌法”全力拍出。
  衰尾仔冷哼一聲,不守反攻,劍實發出絲絲之聲,如星雨般飛刺花燕子全身大穴。
  花燕子使出“蝶燕身法”,想跳出衰尾仔繞體旋飛的劍圈,但他這下可用錯地方了,“蝶燕身法”對衰尾仔來說太熟悉不過了。
  登時花燕于陷入危機之中,在劍圈之中許多招式難以施展出來。
  “花輸輸,你的迷香省點用吧!小豬哥讓我聞了許多,所以我不會怕你的無影迷香,你老還是留著“自殺”用吧!”衰尾仔笑道。
  “老烏龜,你也太小人了吧!”蘇光光大叫著飛向打鬥中的衰尾仔。
  原來霸王刀君,猝然發難,躍向花燕子想一掌擊斃衰尾仔。
  “蓬!”一聲。
  小豬哥與霸王刀君兩人就在衰尾仔、花燕子上頭,硬碰了一掌,雙雙倒飛而出。
  “哇!”一聲。
  只見花燕子有如發瘋般,渾然未覺衰尾仔已退出了戰圈,猶在原地發掌跺腳,將地面踢得一坑一洞的,塵土沙石勁射。
  “怎麼會這樣?”殺千刀道。
  蘇光光指著霸王刀君道:“都是他害的!”
  原來衰尾仔雖然搶得先機,但花燕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想分出高下,至少也得打個一二百招之數。
  所以霸王刀君飛身而出,想儘快解決這場平分秋色的拖拉戰。
  他與蘇光光無巧不巧在兩人搏鬥上空硬碰了一掌,就在蘇光光倒飛之際,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掉落於兩人之間。
  花燕子一看上頭有勁氣擊來,使出無影腳,雙腳連環踢出。
  高手相搏最忌諱的便是分心,花燕子一雙照子就在劍光一晃之下,已被衰尾仔刺瞎。
  “花師叔!快回來,前面是……”
  “啊!”一聲。
  蘇光光話未說完,便見花燕子亂踢亂打,一腳踏空,摔落萬丈懸崖。
  花燕子摔落萬丈深淵一剎,蘇光光已吼道:“兄弟們!衝啊!換我們展開車輪戰累死老烏龜。”
  但見蘇光光撲向霸王刀君,腳下使出“散形身法”雙臂使出了在豬哥莊所學的招式。
  這些招法如在小豬哥剛出豬哥莊時,在霸王刀君面前耍,可就壽星公吃砒霜!
  但此刻繭變過後的蘇光光,隨手一揮,已是威力驚人,蘇光光一上手卻使出內力對內力的打法,纏住霸王刀君,加上不連貫的招式,倒也迫得霸主刀君使出全力。
  “蓬!”一聲。
  蘇光光倒飛而出之際,衰尾仔、殺千刀已遞補上去;不讓霸王刀君有喘息的機會。
  此刻霸王刀君的“混元魔功”已練到刀劍不入之境。
  殺幹刀、衰尾仔鋒利刀、劍亦奈何不了他,兩人才走過二十招,已中霸王刀君一掌,口吐鮮血,倒在二丈開外爬不起來。
  “低路師,還逞強,讓你倆和我一樣,身上掛著厚鐵板,你們不要,這下可知苦了吧,而連我中他三掌不就還好好的!”蘇光光拉開衣服露出身上一寸厚的鐵板,嘿然笑道。
  霸王刀君還以為他已練到金剛不壞之身,連中他三記魔掌卻沒事,原來是這麼回事。
  “小子!本刀君要將你碎屍萬段!”霸王刀君厲吼道,飛身撲了過去。
  霸王刀君已知小豬哥身上披掛著厚鐵板,便使出“隔山打虎成功”,掌力蓄勁不吐,只要有機會被他按在鐵板上時,掌力一吐,便能穿過鐵扳傷及小豬哥的內臟。
  “隔山打虎”的內力雖很厲害,中掌者不死也只剩一口氣等死,但他唯一缺點就是太耗費內力。
  蘇光光的散形身法勾出七條人影,纏繞於霸王刀君身邊,霸王刀君怒吼連連,本性暴露無遺,一心一意要打中蘇光光一掌就好,只要一掌就夠他受的。
  霸王刀君不知不覺已發出了五十拿,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呼吸急促。
  “蓬!”一聲。
  霸王刀君驚覺內力消耗過多之際,忙閉上雙眼,聽聲辯位地擊出一掌。
  小豬哥真是樂極生悲,左肩上被霸王刀君擊中一拿,飛了山去。
  “畦!”一聲。
  小豬哥扶去嘴角上血跡,奸笑道:“老烏龜,你也會累啊,足見你老了,不中用了。”
  霸王刀君狂嘯一聲,朝著小豬哥撲去。
  小豬哥狂吼著,身形旋於半空:“千魔手”已然出手劈向霸王刀君。
  “蓬!”一聲。
  一條血跡拉得長長的,隨著小豬哥倒飛而去。
  蘇光光一摔落地面,也不顧渾身是血.身子一旋又躍於半空,使出“千魔手”。
  霸王刀君嘿然一聲道:“老夫倒要看著你能使出幾次千魔手!”
  小豬哥又衝空一擊,摔出一丈外。
  但見霸王刀君左臉頰被蘇光光摑了一巴掌,腫脹起來。
  霸王刀君此時也累得大喘,得先調息一下,他見小豬哥全身是血,搖搖欲墜地爬起未,不禁冷笑道:“小子!你沒有新招了?”
  “你想看新的就等一下,我會讓你如願的!”小豬哥啞聲叫著,跌跌爬爬地走向殺千刀之旁。
  蘇光光抽出殺千刀的青龍寶刀,喘息地道:“媽的姑隆!平時這刀輕輕的,怎麼一下變得這麼重!”
  只見蘇光光左手握刀卻把刀摃在左肩上,右手拿著金龍角劍,醉步連連地走到霸王刀君五尺處停步。
  “餵!綠帽老烏龜你準備好了沒?我小豬哥要出新招了!”
  霸王刀君冷哼一聲,散亂長髮根根豎起,全身立時變成青藍色。
  而蘇光光好似對著敵人投降般,左刀右劍高高舉起,還大喘咀嗯有聲。
  突然兩人狂嘯一聲,對撲而上。
  “哇!”一聲。
  達摩祖師留給小豬哥的“天絕地滅”一招刀劍合壁,在蘇光光沒力氣使出之下,猶見威猛。
  只見霸王刀君的右肩被金龍角劍刺穿,鮮血順著劍尖滴於地上。
  霸王刀君右肩中劍,而蘇光光更慘,腹部被刀君打中,口吐鮮血地跪了下去,就跪在老魔頭的面前,頭就靠在刀君的大腿上,雙臂抱腹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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