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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卷a
“飛龍堡”位於賀蘭山顛。 城堡為石塊所砌,壯觀已極。 只這城門就高達六丈餘,直聳雲霄,又陡又挺。 城堡東邊是千仞峭壁絕崖,其下為滾滾黃河,城堡後面則只能見到一層層白霧。 城堡、白霧、藍天、青山、峭壁、萬階白石小道……既神,又莊嚴;肅殺之氣隱隱泛出,遠遠望去有領袖群倫之勢,無怪乎人人皆稱“飛龍堡”為天下第一堡,實當之而無愧。 賀蘭山下,林木森森,具有原始風味,更襯脫出“飛龍堡”之不俗。 白日青天,涼風輕吹,樹隨風搖,婆娑有聲,令人聞之舒暢已極。 這天小邪已到賀蘭山下,他一樣藍衫短靴,斜束頭髮,笑臉迎人,皎如玉樹臨風。 他悠哉悠哉逛到此,頭往山頂望去,贊口叫道:“哇佳佳!這“飛龍堡”果然有點名堂,滿有輒的,我老人家這次來探採你們到底在搞啥?順便理理那臭女人的頭,嘻嘻……不知道是兇多呢?還是吉多?這一路問來“飛龍堡”滿有名堂,弄得我心神不寧,到底是好還是壞等一下再說,讓我想想要如何讚美這座好堡。”側頭一想他道:“高山大堡有一套…… 上上下下狗拉屎,嘻嘻……”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凡事都想沾點狗味,人雲:“狗都不拉屎 ”是形容壞透了,那狗拉屎就算是好的了,小邪正是引用此句名言,他可管不著詞句雅不雅,反正能聊表心意他就樂不可支。 通往山道設有關卡“飛龍堡”派有衛兵在此。 小邪一走上前已有人迎著過來盤問。 那人問道:“小表,你是來幹什麼的?” 小邪道:“我來找你們“飛龍堡”堡主的女兒。”他很直爽,明著來。 那人道:“你認識我們小姐?” “認識倒談不上,只有一面之緣。” “你有無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小邪奇道:“拜帖?什麼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道:“你不知道拜帖嗎?那就是你要到人家家裡拜訪,而對方又不太認識你,或對方是位大人物,這時候你就必須寫張帖子,把你的名字雅號寫在裡面,交由對方管家或僕人送到你想拜訪的人之手中,等到對方答應見你,你才能進去,懂嗎?”他有點輕視楊小邪。 “哦,原來如此。”小邪嘆道:“黑皮奶奶,要見人還真難。”他望了那衛兵道:“現在寫來得急嗎?” 那人道:“我看你明天再來吧;說不定連我們總管都看不到,還想見我家小姐,小表,你別作夢吧!”語氣充滿鄙視之意。 小邪一聽知道這人有意為難自己,反正也不是來說親的,怕什麼?他可沒把“飛龍堡” 看得多重,有仇報仇,他叫道:“小表!你是誰?你憑什麼叫我小表?你自己才是小表,我老人家要見你家小姐……不不不!”他搖著手“我要見你家臭女人,你竟敢不讓我進去,不給你一點顏色看,你還以為我怕了你們“飛龍堡”不成!”小邪已卯上了也顧不得老頭子交待要以禮相待,自從韋瑤琴差點踩死小田以後,他已對“飛龍堡”很是梗芥在心。 那些看門衛兵那有見過有人竟敢跑到天下第一大堡來撒野,先是一愕,隨即有人罵道: “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竟敢跑到這裡找喳。”話未完他已一掌打向小邪頭上。 小邪叫道:“喲!想打架?我平生沒什麼嗜好,就是喜歡打架,來!我陪你們玩幾招。”一式“推窗望月”迎了上去。 那漢子將手掌往前帶直取小邪腰部,右腳一抬踢向小邪下盤,小邪連招式都沒換突一翻身躍到那漢子背部手掌一打“拍”擊在那漢子後腦,“哇!”,那漢子已煞勢不住跌了一個狗吃屎。 小邪感到無味道:“你這是什麼功夫,我連氣都還沒喘,你就不行了,掃興!” 剩下七八名衛兵也圍上來。 小邪站著不動直說風涼話:“一個不行,你們來八個也一樣不行,管看不管用的紙糊元寶盆。” 有人怒道:“一起上,叫這血濺此地。”八人立即抽出長劍一湧而上。 小邪邊閃邊叫道:“乖乖,玩真的,你想讓我陳“飛龍堡”我可要你們……反正不會讓你們好過。”右手一閃一名衛兵已栽倒在地,連叫都來不及叫。 眾人一驚,顧不得再攻,連忙退後採守勢。一名衛兵立即放出信號彈。 “啪”紅光一閃衝上空中,十裡可見。 小別笑了笑,手中拿著一把飛刀在胸前晃了幾下笑道:“你們好啊!你們不是要我陳“飛龍堡”嗎?我是很想,但我這把飛刀可不願意我離開它,我已很久沒練飛刀,你們擺個姿勢陪我玩玩如何?”話未完,人把飛刀突然一閃即逝,只聽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八支長劍已掉落於地,那八名衛兵手中已各自插著一把飛刀驚愕的愣在那兒。不敢喘口大氣。 小邪笑道:“本通吃小霸王今天是來找喳的,告訴你們,你家臭丫頭的馬尾巴就是被我割下來的,我今天是要報那一箭之仇,這裡沒你們的事,給我閃一邊去。”右手一抬,人人立即驚惶的往兩旁閃。 小邪拍拍手,昂著頭,挺著胸,邁開八爺步往“飛龍堡”走去。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要一找到能讓自己風光的“行業”。小邪從來不會放棄難得機會,就連現在身在龍潭虎穴他也一樣,他現在風光的行業就是理韋瑤琴光頭。可憐韋瑤琴已惹了這位奪命太歲還不曉得,只怕連她爹,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小邪可是報仇心切,那管他什麼“飛龍堡”什麼正派邪派?十足的亡命徒,這一行他是幹定了。 還沒走到一半.已有數名勁裝漢子從山上掠下來。 小邪也懶得再走,停下來等他們。 “這位公子是……請問公子貴姓,我是本堡管家林白。“他拱手一拜,來個先禮看看是否要用到兵。 小邪叫道:“管家你好,我叫楊小邪,是上山來找喳的。” 林白一愕,他沒想到一個小表會如此大膽,想必有所倚恃吧!他道:“請問敝堡何處得罪楊公子?”本著正派旗號,林白可不能出口傷人。 小邪叫道:“事情發生在你們小姐身上,她用袖箭射了我一箭,又縱馬踩死我朋友小田,我是專程來找她算帳的。” 林白一聽暗道:“完了,想必這位仁兄就是斬掉黑龍駒的那位,這下可有戲唱了。”他道:“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坐騎的尾巴給割了?” 小邪道:“然也,要不是它當時跑得快,我還想理她光頭呢!” 林白可哭笑不得,小姐吵著要報仇,而這位仁兄又不怕死,當然肐臂是往裡彎,況且命又是別人的,林白一想道:“楊公子,那你隨我到堡裡,我請小姐還你一個公道。” 小邪想:“這老頭蠻客氣的,一定有詐。”他答道:“好吧!我本來就要到“飛龍堡” 看看,有你帶路,也省了不少麻煩。” 走進一看,城牆為白色大埋石砌成,朱漆銅門,琉璃瓦,門頂牌樓雕有桌大黑字“飛龍堡”字字鏘然有力。跨進大門,是一大院子,左右各植百年大榕樹乙,蟠根錯節枝葉茂密,令人見之則能感到其穩與重。兩邊廂房則是侍衛宿舍,欄杆前置滿練武器具,對面是前廳,朱欄畫棟,正門上懸有一黑底金字橫匾,由左至右題有“天下第一堡”五字,字字龍飛鳳舞,勾劃了了,一見就知是名家手筆。舉步跨入大廳,正對面牆上刻有一浮雕,九龍騰雲吐水,栩栩如生,圖兩邊各有字畫一幅,左邊題“正義”右邊題“千秋”等字樣,疏狂奔放,氣吞山河,威嚴懾人,浮雕前置有五張太師椅,居中者特別大且高,還有虎皮不必說這一定是堡主寶座,太師椅延伸而下有七八級階梯,整片地面有紅色地毯,光目耀眼,左右兩側各擺十張檜木椅,中間夾有小茶几,現正放置幾盆蘭花,蕊開芬芳溢四座,此種排場,當屬天下第一而不為過。 後院小邪沒看到,但想必也是花園假山小橋流水。 小邪孤零零坐在旁邊椅子上,無聊得拈著蘭花,等待仇人來到,因為他不是聞名天下之大俠,故而無人理他,連茶都沒奉上,真是人的名樹的影。 小邪也不在乎,他想只要能替小田報仇,出口怨氣,管他的,一把火把它燒掉算了,神氣什麼? 要是“飛龍堡”不冷落小邪,來個熱烈招待,讓小邪風光風光一番,小邪過足了癮,他也會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來個家家好。可惜“飛龍堡”自恃為天下第一堡,那會將小邪放在眼裡,如此一來小邪也“放心”不少,可以找藉口搪塞老頭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姐了。 不久林白從後院走出來,對小邪道:“楊公子請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後山練武,我已派人通知,馬上她會回來,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我走了。”說完也不等小邪答覆,獨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小邪望著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沒有必要對我搖尾巴!省得我心煩。”說完他獨自在大廳踱來踱去,看到太師椅,樣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這麼一坐,他已經以為自己是堡主了,架勢十足,壓低嗓子,學做很老成的樣子發號施令: 倒有板有眼,真像那麼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頭!”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可以去打傷楊大俠呢?你叫爹的臉往那裡擺!可惡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還不快點理光頭去向楊大俠陪罪,快去!”“什麼?”他一拍太師椅吼道:“你不去?來人哪!將這丫頭帶出去斬了,不……那有爹殺女兒的……來人啊!將這丫頭拉出去理光頭!”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經是癩蛤蟆喝老酒 陶醉了,笑了一陣停下來又壓低嗓子叫道:“楊大俠對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則“飛龍堡”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口大氣,這死丫頭!不長眼睛得罪了大俠,我一定將她關起來當尼姑,請您就高抬貴手放過“飛龍堡”吧!”小邪恢復自己的聲音道:“算你這老頭識相,先將那丫頭理了光頭,否則我“通吃小霸王”今天就不放過你們臭豬堡。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饒了你,下次碰到我閃到一邊去,少惹人厭。”他又裝作堡主:“是是是!大俠你寬宏大量“飛龍堡”沒齒難忘,來人啊!將那丫頭帶上來。” 突然 後面有女孩音傳來:“爹,您在叫我?” 因為太師椅甚高,故而將小邪掩蔽住。那女孩以為坐在上面的是堡主。 小邪真的是當堡主當昏了頭,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誰!快給楊大俠道歉。” 那女子就是韋瑤琴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沒聽過爹如此罵過自己,以為事態嚴重,馬上低頭走過去幽幽道:“爹我……我……楊大俠是誰?”她沒抬起頭來,否則她不氣死才怪,她著紅衣羅衫,熱情洋溢,美麗可人。 小邪一看“哇卡!”這不是臭丫頭是誰?隨即大笑道:“楊大俠就是你爹的爹,哈哈……”他沒想到自己自我陶醉過過幹癮!兌然迸出來一個活生生的女兒,他想再裝下去,但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韋瑤琴覺得有異抬頭一看是小邪 自己的仇人,登時愣了一下,也顧不得回話,馬上氣得滿臉通紅“鏘!”一長劍直取小邪咽喉,恨不得一劍將他殺了。 小邪叫道:“哎呀!謀殺親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殺了你,替我黑龍報仇!”劍勢不停攻向小邪。 小邪蕩開劍勢叫逼:“臭女人,我可不想殺你,但我要讓你當尼姑。”匕首劃出三朵銀花逼了上去。 這時外邊已有許多人蜂湧而至,個個刀劍出鞘在旁掠陣,他們素知小姐任性,未得小姐允許也不敢插手。 楊小邪看到這麼多人圍了土來,也不考慮再耍下去,來個速戰速決,半尺匕首一點韋瑤琴長劍,反身一躍,翻到韋瑤琴身後,反手一抄,揪住其頭髮,正得意想撂下時,韋瑤琴叱喝一聲長劍有若騰海蛟龍奇快無比的攔向背後,身形往左閃去,避掉這一劫。 “***!”小邪眼看即將得手沒想到,韋瑤琴劍術如此了得,立時想打掉她手中三尺青鋒,怪叫一聲將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長測“喝”右手一掌已怕在她腕上。 “哎呀!”韋瑤琴長劍脫手人也往前栽下去,此時掠陣衛兵一見小姐危險立即群湧而上“混蛋哪!”小邪大叫一聲存心先割下韋瑤琴頭髮再說。只見他不顧後面人群,雙腳一蹬,已欺身逼向韋瑤琴,雙手奇快無比往前扣“看你往那裡逃嘻嘻!”左手抓頭髮,右手揮刀,有若切韭菜一般,三兩刀就將韋瑤琴秀髮割了下來,可憐韋瑤琴驚魂未定,三千長絲已去了一半,雖然沒變成光頭,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癩痢頭了。 “嘻嘻!”小邪得意之時,背後也中了一掌,身形往前滾去,但這並未減輕他內心喜悅,心情頓開也不想再纏鬥下去,隨即在廳內亂竄,“嘻嘻……”他還不時發出勝利歡呼,就有此種人,寧可挨一掌,也要斬下人家頭上三千長絲,也只有小邪才會為了任務,而不顧一切。他的心靈真叫人難以捉摸。 可憐韋瑤琴一頭秀髮已不見“哇!”一聲大哭已跑回後院,這足以夠她哭上三個月。 小邪想逛逛“飛龍堡”,身形一掠已衝向後院,他真個是不要命將這天下第一堡當成曹雪芹之大觀園了。 只見後院小橋流水,清雅幽靜,紅亭畫舫小湖,有若神仙居一般。佔地甚大,小邪亂撞亂闖,書房、畫室、客廳、閨房……只要有的他都想闖一下。 大致繞了一圈他想:“這臭丫頭在後山練武,難道還有通路?”心一想定他隨即往堡後掠去,果然不遠處已出現一座吊橋,長約二、三十丈,寬只兩人平行,直通對面高山,而對出亦有房屋,想必就是後山了。 小邪想也不想,欺身掠往吊橋,在橋中往下一看小邪叫道:“奶奶的,還真深,和“莫塔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黃河支流,人們稱之賀蘭溪,是賀蘭山主要河流,水非常深,而且洶湧無比。 一過吊橋,小邪潛到屋前,只見紅門緊閉,打不開,只得縱牆而入。 也許後山是禁區,衛兵並沒追上來,這下小邪可暫時脫逃此劫。 屋裡依樣四合院,種有不少花草樹木,小邪一路摸上去,不久他已聽到許多人在討論之聲音,小邪心靈一閃,也不客氣,輕輕舉足,有若小偷般,摸上去偷聽裡面談些什麼,又聽裡面傳來談話聲: “稟堡主“神武門”時常找我們黃旗屬下衝突,我們實在受不了,請您同意黃旗壇主將他們逐出江南地區。” 一老沉聲音道:“李壇主,我知道你們的苦心,但能忍就忍,弟兄生命也是可貴,不能隨便犧牲,我想再找“神武門”談談再說。” “堡主,這不是用談就能解決的,而且我們也談了將近一年,他們還是一樣不吃這一套,連弟兄在街道上走,都被人家騎到頭上,如果再這樣下去天下武林就沒有咱們“飛龍堡”立足之地了,堡主請你為弟兄顏面著想,我們已憋得不能再憋了。” 堡主沉思半晌道:“莫師爺,你有何意見?”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認為應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也好讓他們知道“飛龍堡” 是讓他們而不是怕他們,否則他們會吃定“飛龍堡”再這樣下去,所造成的損傷可能無法衡量。” 堡主:“嗯,劍總護法,你的意見如何?” 劍總護法道:“稟堡主我贊成莫師爺的看法。” 堡主:“那洪總管,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不該再忍下去了?” 洪總管道:“是的,屬下認為一味忍讓,並不能使他們知難而退,不如表現一下我們“飛龍堡”的武功與力量讓他們屈服。” “尤左護法你呢?” “屬下同意李壇主的看法。” “紀右護法你有無更佳之意見?” “屬下也是以為這樣最好!” 眾人沉靜許久,他們正為“神武門”侵犯江南地盤之事而傷神,因為堡主一味忍讓,已使“神武門”認為“飛龍堡”無什用處,存心想併吞江南地區,以便擴大自己勢力。此次高峰會議卻被小邪無意中聽到,可惜他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他只想看看天下第一堡堡主是長得如何模樣,以滿足他好奇之心。 不久堡主已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如此做,那我也不能一味忍讓,讓對方看扁了,李壇主,你馬上命黃旗壇主帶人攻打“神武門”太乙分門。” 李壇主面露喜色馬上回答道:“是!” 堡主道:“記住吩咐屬下得饒人處且饒人,為我們“飛龍堡”留點後路。” “是!”李壇主躬身拱手答話。 堡主道:“各位還有其他事要稟告嗎?” 眾人齊道:“沒有。” 堡主點頭道:“好今天會議到此為止,我想回堡,剛才有回報說,有人闖堡,不知是那一門派人士,我得趕去看看,免得弄僵了,對大家都不好。” 小邪一聽知道他們將要出來,立即閃身躲入花叢,閉住氣息一動都不敢動。他還是有點忌諱這些頂尖高手。 只見從屋裡走出一位紫衫錦袍大漢,年約六旬七尺餘甚為高大,方臉蓄長胡,頭挽束雲髻有點斑白,雙目炯炯有神,滿面紅光,有點像關帝爺,威武非常。 小邪一看心口暗道:“莫非這就是天下聞名喪膽的“飛龍堡主”韋亦玄?” 緊跟著他後面走出六名漢子,一名身穿儒衫,一對鬥雞眼、扁鼻、八字胡,身軀卻瘦瘦乾幹,有若枯材,一看即知是奸詐像,此人是師爺莫道仁。 另五名皆著黑衣勁裝,居左者,六旬圓臉,毛髮稀疏酒槽鼻,大耳垂肩,體胖者是左護法尤郎生。其次一名年約四旬濃眉粗眼,虯須,六尺餘矮壯結實,他是右護法紀騰雲。再次為總壇主李步塵,六旬餘,白髮斑須,七尺余高,左臉頰有一刀疤,狀甚彪悍。最右者,則是總管洪英,他除著勁裝之外,還多加一件白絲綢外袍,長像斯文,七尺餘瘦高,甚像八仙之呂洞賓。這就是“飛龍堡”之武棟樑,叱武林的六大名將。 其一行七人匆匆步出庭院,走過吊橋奔回前堡。 小邪見他們走遠,才探出頭笑了笑道:“前山在捉人,後山卻靜悄悄,我看他們是舒服日子過慣了,還是我本領大………”他側頭一想點頭道:“應該說我本領大才對,要是別人,早就落人他們手中了,呵呵……”聳聳肩,他已自我陶醉的摸進屋裡。 只見屋為半長方形,不大,置有一張長形桌,十餘張椅子,桌上置有文房四寶,左牆掛滿名人字畫,右牆則是書箱,堆滿各類古書墳典,小邪一看到書就頭大,也不理這些書都是屬於何類,就是想知道也力不從心。笑了笑他又走進西廂房,只發現一空鳥籠及一張臥床,床上置有紅綢絲被,如此而已,小邪有點失望,後山怎麼比不上前院。再往裏邊走,廂房後為一小祠堂,正傳出陣陣木魚,及誦經聲,小邪心中生疑,往前探去,只發現祠堂裡面供著釋伽牟尼、和南海觀世音菩薩,一白衣美婦跪在佛前念個不停,對念經小邪也沒興趣,轉頭東走走,西逛逛,地方小,不到盞茶功夫已走完,也無什發現,小邪自言自語道:“那女人想必就是韋亦雲他老婆,嘿嘿!原來他們兩個還是冤家哪!”又走了半晌小邪心已煩: “看來這裡也沒什麼好玩,不如回去看看那小尼姑!”一想到韋瑤琴剛才被理頭的情景,小邪已呵呵直笑,腳步也加快走過吊橋。 “哇卡!”***全堡怎麼都站滿了人?小邪一走過吊橋,正想掠進後城門,已發現整個“飛龍堡”已站滿護衛,他想:“這大概是追我來的,哼,俺要給你們逮著,俺就不叫楊小邪,從此不用通吃小霸王的封號。”一昂頭“噢嗚……”他學狼嗥一聲往堡裡奔去。這傢伙真的是不要命了,老往危險鑽,也許他自恃跑功天下第一吧! “在這裡!歹徒在這裡!”果然小邪一現身,立時千軍萬馬湧向他,有若蜜蜂纏人,多得無以計數。 小邪輕笑數聲,自恃跑功了得,邊跑邊唱歌,前方有人往後跑,左方有追兵掠往右邊,東院西院,南廂房,北廂房亂轉個不停,堡主也被驚動追了下去。 “站住!”堡主大吼,其聲如雷。 小邪也被驚住,轉頭往堡主望去。此時正在大廳。 堡主厲道:“娃兒,你是何人門下,竟然到此撒野,未免太不把韋某放在眼裡。” 小邪知道他就是堡主,卻裝作不知他道:“大臉的,你又是何人門下竟管起我通吃小霸王的閒事來!”他心中實在想笑,強忍憋了下去。 “放肆!”師爺衝上來叫道:“小娃娃,你竟敢對堡主如此無禮,看我莫道仁來收拾你。”話未完雙掌一揚已逼向楊小邪,存心一掌撂倒小邪,但被堡主止住,堡主是想問明來歷再做打算,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小邪笑道:“放屎?放屎就到茅坑,在這裡多沒衛生,長得這麼大了連這點禮貌都不懂!”他是將“放肆”當“放屎”了。 莫師爺氣得臉紅如紫他怒道:“媽的,可惡!我不剝了你的皮誓不為人。” 小邪哈哈大笑道:“老頭,你娘是個“寡婦”也就罷了,你還要剝了你媽的皮,讓她不能為人,看你這做兒子的有多殘忍啊!”他把“可惡”轉成“寡婦”。 師爺實在拿他沒辦法,再也不敢開口,免得等一下老爹也遭劫了。 堡主被這一鬧,有時間讓他平息憤怒之氣,心情現已較為緩和,他道:“小娃兒,你為什麼跑到“飛龍堡”來鬧事,我“飛龍堡”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小邪叫道:“別什麼哇兒呀哇兒的叫著,那是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才會叫出這種聲音,接著那女人叫累了再傳給她孩子,你又沒生孩子,又不是小孩,你哇嗚個鳥?沒知識!”這道理小邪可不懂,反正小孩哭時哇哇叫,而女人要生孩子也哇哇叫,他以為這是母傳子,這次看到堡主也在哇哇叫,乘此糾正指責他一番。 堡主臉一紅怒道:“你你你,真把我氣死了。” 小邪叫道:“什麼泥泥泥?叫點石頭不行嗎?在你爹面前你竟說你七十了,多麼不孝順。”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發現他對說這種拐彎抹角的話也有一套,他把“把我氣死了”當作“爸我七十了”。 堡主氣極而怒大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啊!傍我拿下!”他手一揮,立即群眾蜂湧而上。 小邪也不迎敵輕笑數聲往右邊衝去,雙手飛刀射出十餘把,叫道:“我當然不識好歹,呆頭鵝,我如果是好東西,也不會找到你們頭上,笨哪!” 小邪跑功實在了得,東竄西竄,再加上他們六大高手都還未出手,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左護法尤郎生見大家一時無法將小邪拿下,一躍而上大叫道:“站開!”眾人立即閃在一邊掠陣,將小邪困在人群中。 小邪一看高手出手了他叫道:“老頭,他們不行你行嗎?”嗎字還沒出口“大悲掌”已罩了上去,這是他慣用技倆 愉襲,既然要打架,他可從來不落人後出手。 尤郎生不愧是老江湖臨危不亂,“龍虎拳”耍得虎虎生威,勾、掛、推、劈、擊、撞,以精奧武技直逼小邪全身要害。 兩人夾纏數十招,漸漸的小邪因為內力不足已走下風,應付起來有點吃力,但還不至於手忙腳亂。 尤郎生見四十餘招已過,竟未能將這乳臭未幹之小孩成擒於自己掌下,面子有點掛不住,狂喝一聲一招“龍騰虎躍”已化作千百只人影,分由八個不同方向罩向小邪中宮及上三路,其在搶一個快字,希望這一掌能將小邪擊于掌下。 “來得好!”小邪見他招式已變,必定是殺著,但他童心未泯,竟想以血肉身軀去抵擋這凌厲的掌勢,去完成他的願望 打尤郎生幾個耳光,只見他不閃不避,“佛行千里”已化作一陣疾風欺身向前,雙掌齊揚,左封勢,石出掌,快逾電閃“啪帕啪”小邪已結實的打了尤郎生三個耳光,正得意時,胸口已吃尤郎生一拳“砰”一聲他已倒飛人群撞在牆上,但他隨即騰身往左邊窗口鑽,人影一閃即逝。 尤郎生驚叫道:“邪門,這小子挨了我一拳,竟然沒事!”也顧不得被打了三巴掌,追了下去,被打雖然丟人,但如果將人捉回來也可以挽回一些顏面,但如果以他身份之尊貴,竟連一個毛頭小子也逮不著,如若傳出江湖那他的臉是丟大了。 楊小邪與人過招,都是抱有一些開玩芙之心態,尤其是打人臉頰,更是習慣成自然,而武林中人都知道,被打巴掌比挨刀子還丟臉,莫以被打巴掌為奇恥大辱,因為對方既然輕易能打人家巴掌,那他可以輕易取對方之性命,那有像小邪那樣,以挨打來換取他過過打巴掌之幹癮,但天下除了他以外,也很少人有這種本錢。 不久在後院小邪終於又被圍住,這次可不比前次,總護法劍平關、總壇主李步塵、總管洪英、師爺莫道仁,左右護法尤郎生及紀騰雲,都親自出馬,這下子,任憑天下絕頂高手,也難以走脫,何況是小邪? 小邪轉目一看叫道:“哇卡!完了,這些大人物怎麼都來了,我***死定啦!”話未完,他已決定按照常例,先下手為強,說歸說小邪一點畏懼心也沒有,只見他雙手齊揚,兩把飛刀電也似的直取劍平關及李步塵,大喝一聲乘此空隙施展“一鶴沖天”往假山掠去,這一射一躍之動作快得匪夷所思,令人難以想像,這麼小的一個孩童竟有如此機智和冷靜的頭腦,在群雄圍困之下,還能乘隙脫逃。 但畢竟小邪功力尚差一大截,掠走雖快可是一停一滯雙腳點向假山想騰身飛向屋頂。這時已有兩條人影快逾奔雷,有若幽靈般射向小邪,“那裡逃!”一聲大吼,三條人影大空中一觸“哇”小邪背後已中兩掌,欸叫一聲如斷線風箏的摔向假山後面。只聽“卡嚓”、“隆”兩聲連續傳來,小邪已消失在假山後面。原來他已掉進一道活門機關之中,機關一開一閉,已恢復原狀,好像一切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兩條人影飄落地面,正是總管洪英,及右護法紀騰雲,他倆馬上走向假山後面尋探一番,覺得小邪已確實落入機關之中這才放心。 洪英笑道:“這小娃娃一掉入蛇坑,不出兩個時辰,必定變成一堆白骨,可憐他本罪不該死,沒想到老天卻要了他的命。”語氣之間已缺少了正派人士所俱有之憐憫之心。 紀騰雲道:“這小子是罪有應得,他不該將“飛龍堡”當作土地廟,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這是任何一個輕視本堡的下場。” 這時堡主也走過來他嘆道:“沒想到一條小生命就如此結束了,罪過,罪過。”他有點感慨,好像有一天他也會突然間沒想到就去了似的。 莫師爺道:“堡主,這傢伙沒教沒養出口盡是粗話,而且又侵入本堡胡作非為,死了算他好運,要是不死,只怕弟兄們也容不下他。” 莫師爺是嘗過小邪的苦頭,現在人死了,他也放放馬後砲,安慰一下自己。 堡主嘆道:“算了,算了!再想下去,不知道要替多少人惋惜。這小娃兒不知是什麼來路,武功時高時低,甚是能挨打,實在怪異非常,你們看得出來他的武功師承來歷嗎?”他向眾人發問。 莫師爺臆度半晌道:“看他的掌法有點像少林派的“若禪掌”,又像崑崙派的“碎骨掌”,可惜交鋒時間甚短屬下無法肯定。” 總管道:“依屬下看,這小子所用招式有點像近幾年名震武林“寰宇一奇”歐陽先生的“大悲掌”,因為屬下曾見過這種掌法,這小娃娃不論出手,或攻擊都和歐陽先生差不多。 堡主嘆道:“希望這三方面都不是,否則我們“飛龍堡”麻煩就大了。” 那管家林白已走上來拱手躬身道:“稟堡主,屬下知道他的來歷。” 堡主眼睛一亮道:“你知道?快說,讓我們也有個準備。” 林白道:“稟堡主,屬下接他上山時,他稱自己外號叫“通吃小霸王”楊小邪,是來找小姐報仇的。” 堡主奇道:“小姐?瑤琴這丫頭又是什麼時侯,到外面和人結仇呢?” 如若沒特殊事情,堡主並不會讓女兒到處亂闖,就是要出去,也得經過他答應,否則屬下也會回報一聲,但韋亦雲心知自己女兒最近並沒有出堡,怎麼會得罪了這位少年,也許他已忘了這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林白道:“屬下也不大清楚,不過小姐數月前從關外騎黑龍駒回來,那黑龍駒的尾巴就是被這小表砍掉的。” 堡主這纔明白過來,他道:“原來是這回事,你怎麼不早說呢?看來這冤仇可能麻煩了,去請瑤琴這丫頭來,我有話要問她。” 韋亦玄他想,在外面人家已經將“飛龍堡”大小姐不放在眼裡,將黑龍駒斬掉尾巴,而現在又尋上來挑,這已非一般武林的尋仇,而是派別之爭,他懷疑是“神武門”幹的好事,可惜他並不了解小邪是怎樣一個人,否則他非笑死不可 天下竟有人為了意氣之爭而得罪天下第一大堡“飛龍堡”。這種事講出去,任誰也不會相信,但事實卻是如此。 林白急道:“稟堡主,小姐她……” 堡主道:“林管家小姐不在嗎?” 林白道:“不是,小姐她……” “到底什麼事你直說無妨。” 林白口氣道:“稟堡主,小姐她的頭髮已被這小表給割掉,正在房裡哭個不停。” 林白有點怕被責備,身軀微顫著。 堡主一聽並沒有責備林白,反而一反常態,靜靜望著天空喃喃道:“楊小邪呀!楊小邪,你真是透著邪氣,來本堡,竟為了找瑤琴出氣,而我們竟將他逼入蛇坑,這帳可難算了。”他在想,想一些楊小邪所作所為之蛛絲馬跡,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但他失望了。 不久堡主已放棄再想下去,他道:“林管家,人龍、人虎這兩個孩子呢?” 林白道:“稟堡主,兩立少爺早上一大早就到山上打獵了。” 堡主道:“等他們回來時告訴他們這幾個月別亂跑,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林白道:“是!堡主;屬下會轉告小堡主的。” 堡主轉向大家道:“各位弟兄。敵人已除,各位回去休息吧!” 眾衛士齊聲道:“謝堡主。”各自散開,只剩下六大名將。 堡主道:“總管你們也先下去,我去問問那丫頭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回頭我們再商量對策。” “是!”六大高手也躬身離去。 堡主這才走向女兒閨房,只聽一陣淒涼哭聲已傳來,他走上前打開房門,跨進房裡,一見到女兒頭髮被割得亂七八糟,心裡也一陣難過道:“琴兒,別傷心了,來,爹看看。” 韋瑤琴一見父親來到,叫聲“爹!”撲在父親身上哭得更傷心。 韋亦玄一邊安慰一邊告訴她:“琴兒別難過,爹已把他殺死替你報仇,你別哭別難過。 韋亦琴哭了半晌,漸漸停下來,她聽到楊小邪之被殺,恨意也減輕不少,哭聲也停了。 韋亦玄道:“琴兒爹替你殺了他,你該高興了吧!” 韋瑤琴恨恨道:“爹!琴見恨死他了,您不知道他真是壞透了,先將黑龍的尾巴割掉,又跑到這裡將我的頭髮……”一說到頭髮她才想到:“爹!我的頭髮被割得如何呢?一定難看死了”她離開韋亦玄胸懷,雙手撫著頭髮恨不得能將整個頭罩住,差點又再哭出來。 韋亦玄安慰道:“琴兒,你別傷心,等一下叫丫鬟修一下,一個月後你還是一樣那麼漂亮,這個月你就找條絲巾蒙著頭好了。”韋瑤琴幽幽道:“還要等一個月啊!這麼久我恨死他了。” 韋亦玄笑道:“一個月很快就過去,在這個月裡你可以學點東西例如毛筆字和刺繡,這不是很好嗎?對了,琴兒,你知道那小表的來路嗎?他住在那裡?”韋亦玄轉了許久才轉到正題上來。 韋瑤琴道:“爹,我只知道他叫楊小邪,上次我在關外老君廟不遠的再來鎮和他打架,我用袖箭傷了他,他也把黑龍的尾巴給割下來,他的飛刀好厲害,我接都接不住。”她沒說飛刀差點射到自己臀部。 韋亦玄問道:“那時侯他有沒有追你?” 韋瑤琴答道:“我也覺得奇怪,黑龍跑起來可以說天下第一,我以為一定可以甩掉他,然而他卻邪門的很,竟然追上來將黑龍尾巴給斬下來,爹!他好像跑得比黑龍還快!” 韋亦玄一驚道:“真有這種事?” 韋瑤琴道:“否則黑龍尾巴怎麼會不見了?”她這時倒覺得楊小邪竟如此好玩,可惜人已死了。 韋亦玄點頭道:“也許是吧!琴兒,你還知道他任何一些瑣碎的事嗎?” 韋瑤琴搖頭道:“爹,我與他也只不過見了兩次面,而且兩次都在打架,我只知道這些而已。” 韋亦玄看再問下丟也間不出所以然來,他道:“琴兒你就在這裡好好休養,等你哥哥回來,我叫他們兩個陪你,不要再到外面去免得出事,最近江湖很不穩定,爹怕你們有所失閃,你也可以靜養幾天,爹還有點事要辦,明天再來看你好嗎?” 韋瑤琴也知道父親日理萬機,很難得有時間抽空來看自己,她道:“爹,您忙吧,琴兒不出去就是,琴兒不送了。” 韋亦玄再次拍拍琴兒肩頭這才走出房門。 在走廊上韋亦玄邊走邊想:“楊小邪在關外,關外有那些高手?會不會是“天山派”門下?但他武功路子又不像,他的飛刀是否出自“飛刀門”………也不對“飛刀門”已一百多年沒在江湖出現……那會是誰的門下呢?還有他竟跑得比黑龍還快這……難道是“飄花宮”的人?也不對“飄花宮”只有女性他不可能是“飄花宮”的人……”一想至此韋亦玄整個頭都已漲得受不了!“真是邪門,可惜他死了,否則可向他問個明白。” 沉思中,韋亦雲已走進前廳辦正事去了。 xxx 而在蛇坑。 楊小邪一跌進蛇坑,哇哇直叫,還不曉得是怎麼回事上面活門已關起來。 他一聞到一陣腥臭味,及“嘶嘶”之聲,他已知道裡面是布滿了毒蛇。 “哇佳佳!媽的癟十狗屎運,中了大獎。”小邪苦笑了幾聲檢查一下自己傷勢,覺得不甚嚴重也不在乎,聳聳肩頭,他往前一看,只是蛇窩呈長方形,為岩石所砌,一直通到峭壁,在悄壁上留有一只有拳頭大的通風口,而通風口也被鐵絲網封住,以防止毒蛇從那裡溜走,他四處查了一下,地上留有不少骷髏以外空無一物,出口也只有假山那塊活門,其他全是石壁,小邪嘆道:“媽的!連一點通路都不留,存心困死我老人家。” 這一煩他倒找蛇出氣了,他罵道:“臭蛇!叫什麼叫?你蛇祖宗來了也不會唱歌歡迎,搞什麼鬼?以前你吃別人,現在換我來吃你們,一只一只慢慢吃,吃完了我再出去,可惡!”他往骷髏踢去,藉以發胸中苦悶。 原來小邪身體已浸了十幾年的藥水,其中有二十幾種是天下至毒,單單是“紅蟾蜍”一種就夠這些蛇煩惱了,何況是二十幾種,那些從小邪身上發出來之藥味,足以克死這些蛇,只見他走到那裡,蛇群就往兩邊竄,逃得比什麼都快。 那活門足足有五丈高,小邪想躍,也躍不上去,他對著門大叫道:“餵 開門啊!我在這裡死不掉的,你們放我出去再殺我好嗎?否則我要將你們的蛇通通殺掉,快開門啊!” 但連叫了數聲,上面一點反應也沒有。 小邪想:“活門一定很厚,要不然憑我的吼功,那有傳不出去的道理?黑皮奶奶真雖(倒楣)。” 既然聲音傳不出丟,喊也是白喊,小邪找了一塊較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休息一下,他開始想:“這些骷髏是幹什麼的,怎麼會死在這裡?而死的還不在少數,看來“飛龍堡”不是什麼正派,我倒要看看這些骷髏之中有什麼東西留下來。”說著他一個個去翻動這些骷髏頭,可惜一點也沒發現,小邪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些蛇倒是很餓,連死人的衣服也吃下哎唷!”小邪一不小心左手按在骷髏眼孔中,被一條想跑也跑不掉而作困獸之鬥的青蛇咬了一口。 “***!”小邪看看左手食指流出黑血,立即光火了,他叫道:“好!你們這些死蛇竟打起你祖宗的主意來,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今天我先殺你們十條,明天再將你們編號,一天一天慢慢來,什麼玩二嘛!”說著他也不客氣,朝著較大的蛇群射出十把飛刀,蛇群終究不似人群,只見十條巨蛇應刀而倒,小邪也不客氣剝了它們的皮生吃起來,一口氣吃了三條,摸摸肚子才滿足道:“沒想到韋亦雲替我留了這麼多食物,真該謝謝他。” 小邪是屬於樂天派的,大吃大喝他可以過,現在困窘異常,生蛇腥血他也照吃不誤,這就是他之所以比別人快樂,和長命的原因。 吃飽了,他也乘此機會療傷,只見他躺在兩顆白頭顱上,開始運起神功,功行十二周天,通風口之光線已漸漸減弱暗了下來,小邪知道已經是晚上。 在蛇坑除了他,只有蛇,以小邪頑皮好動的性格當然有點受不了,只見他踱來踱去正想找些事情做。 “好吧,我就替你們編號。”小邪望著蛇群得意笑著道:“老兄呀!你們一定不曉得誰是老大吧!來!”他往蛇群掃去,找了一條大蛇叫道:“就是你,別跑!”話一完他已探出匕首衝過去雙手一攢一劃快捷無比的在蛇頭刻了個王字,然後笑嘻嘻道:“老兄,我第一,再來就是你啦!”接著他算算較大的蛇一共有四十三條,他走上前去替他們編號,在蛇頭上劃一刀代表一號,劃一個x代表十號,他很認真在為蛇群編號,就像珠寶商在鑑定珠寶一般細心非常。就這樣他玩了一個晚上,那通風口又出現亮光,一天又來臨了。 也只有小邪這種人才會想到替蛇編號,只見那些蛇只只垂頭喪氣,傷痕累累一副可憐樣。 小邪不時對他的傑作,發出會心一笑,他現在以為自己是在校閱部隊一般,神采飛揚不可一世。 在人與蛇之間,小邪的觀感是差不多,只要好玩就好,只要不傷害他,人與蛇都是沒什麼差別。 扁線再次射向小邪星目,小邪叫道:“媽的!這些蛇少說也有十幾百萬條,這樣編下去,它們又偷生小蛇,我永遠也編不完………用殺的好,殺一條,少一條……但殺了太多吃不完會發臭該如何是好…………對了!將它們烤出油來點火,我總不能天天吃生肉吧!”說做就做,他腦筋閃得快,一下子就有熟肉吃了。 他先殺了十條粗蛇,將它們油脂取出,然後撕下衣角點起火摺子,先慢慢烤出油脂,等到蛇油已滴出來時,他再點燃布條,就這樣火勢慢慢大起來,火一大油脂也愈快流出來,他又找了幾個頭顱裝蛇油。以備火勢小時再加油,火勢從此生生不熄,他也玩得不亦樂乎,而且還有烤蛇肉吃也滿愜意。 這種費時間的工作,只要有興趣小邪會不辭辛勞的去做,但興趣一失,他已覺得懶洋洋的不知所措。 xxx 時光如梭已過了二十天左右。 這天小邪正覺得無聊的在蛇堆中走來走去。 突然活門一開,落下一具體,活門又恢復原狀。 小邪一見有夥伴來了馬上走過去一看體他大驚叫道:“哇卡!是韋亦玄?!“飛龍堡主”啊!”小邪有點迷惑立即欺身檢查韋亦玄體,想找出一些線索。 只見韋亦玄體胸前有一朱紅掌印,致命傷在咽喉,是利劍所刺,而且是一劍斃命。 小邪叫道:“媽的,沒想到這老家夥,追我倒追得挺快的,有誰想殺他呢?難道是謀財害命,還是纂奪王位…”嘀咕一陣,小邪又詳細檢查一下死者傷勢。 不久小邪肯定是一劍斃命。 他喃喃道:“能使“飛龍堡主”無法反抗,一劍刺死他的人,天下也沒有幾個……可以說沒有半個人有此能力,但事實上是如此,這個人會是誰呢?”他又看了看韋亦玄臉上表情,他自言自語道:“看他臉上流出安詳和藹樣,那麼一定是在非常寧靜的情況下死掉的……媽的“飛龍堡”又出現些什麼高手?這一朱紅色掌印又是怎麼一回事?有二個人一起行兇?還是…………”他愈想愈頭大,也不再想下去。 他做個結論,韋亦玄死了,是被人殺死的,而那個人武功高強,也可能不是一個人,因為他身上有兩種致命傷,這樣簡單明暸。 小邪心中轉了一下:“也許外面已大亂,我得利用這機會逃走才行。”說完他走到活門下面注視了良久又走回骷髏堆裡拿著一個白骷髏頭,折回活門下面,一運功力往活門丟去,“砰!”骷髏頭紛碎四散而活門也微微晃動了一下。 小邪心中一喜道:“原來活門沒上鎖,一翻就開但………離地面太高,我可躍不上去,又沒長竹竿,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左右走來走去,想找出一好方法。 盞茶時間一過,小邪突然拍手叫道:“有了!”他神情高興拿起飛刀運足功力往活門射去。 “叮!”一聲脆響,果然飛刀釘在石壁一寸餘。 小邪想:“一寸……也許夠了。”說完他往蛇群走去,看到那些紅紅綠綠,又吃膩,又噁心的蛇群他心火就起,拿起匕首,衝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亂殺一陣,真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冷芒過處,血濺五步,腥風四溢,那些蛇本來已是夠怕他了,現在更是嚇得四處亂竄,可惜能逃過此劫的寥寥無幾。 不久蛇遍地,好像全部都光了,小邪看不到會竄動的毒蛇,這才收手叫道:“黑皮奶奶,你們這些專吃人肉的臭蛇,死有餘辜。”說完又了兩腳,才拾起幾條大蛇,剝了它們的皮,結成兩條長皮條,他試試長度,覺得很滿意這才折回活門底下。 首先他將蛇皮分別綁在兩把飛刀上,對準活門運起全身功力往上一射,兩支飛刀已分別釘在活門石壁上,兩把飛刀大約相距五尺左右,他拉拉皮條,看是否已釘牢,結果他很滿意“成了…”小邪心中一樂,即時躺下來,連起神功!以前他是用東西墊在頭上及腳踵,現在用蛇皮吊著,其作用相同,最主要是身形一定不能晃動。 這門功夫是古印度瑜伽術融合少林達摩易筋而成之絕世神功,是將人體真氣運逼全身,在靜止中能利用空氣的浮力,將身軀托往空中,就像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一樣,如果練到絕頂,可以禦氣飛行,無所不達。 小邪自小就開始練這門功夫,也有十年之功力,雖然還不能利用空氣飄浮,但利用一條繩索吊著,應是沒什麼問題的。 丙然不錯,只見他身形平伸,兩手和雙腳夾著蛇皮緩緩上升,不到盞茶工夫已升到活門小邪不敢太用力,怕真氣一,蛇皮支持不了身軀重量而撕裂而往下掉。 伸出右手輕輕推動活門,活門雖然動了一下,但身形也搖擺不定。 “黑皮奶奶,這要推到什麼時候?”小邪直罵著他又想:“也許用嘴吸牆壁,有了阻抗力就可以推開活門。”想到就做,他嘴往牆上吸,果然有藉力的地方活門很快的被推開,一閃身,他已騰身飛出外面,呼了一口氣他得意道:“我就知道沒有地方龍困住我的,哈哈…”他突然掩住嘴巴傻笑道:“媽的楊小邪,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敢笑,嘻嘻………”他又發現自己有一套可以隨便亂笑。 “現在堡主死了,可能這裡的情勢有所改變,我得小心點才好。” 這時天已晚,四周靜悄悄,算算日子小邪已在蛇坑裡面,被關了四個禮拜。 普通人要是幾天獨才被關,放出來已是要死不活,而小邪他卻不一樣,他會安排自己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或者以硬碰硬的心情,施展他生命力來渡過難關。二十來天裡,小邪在窮困之中求生存,看似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乍然之下人們當然不敢相信而大呼邪門,其實他不邪,只是生命力強了一點,心態比別人快樂,如此而已。可是這兩點,已是很少人能做得到。就像長途賽跑,有的人能跑五裡…十裡…而小邪卻能無止境的跑下去,直到他倒下去為止,他的生命力是屬於無限的,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常常能以較差的武功,打敗高強的對手。縱使贏得很辛苦,但他還是贏了。 摸摸肚子,小邪自言自語道:“好幾天都沒吃到好吃的,先找廚房吃個飽再說。” 他小心的潛往廚房,拿出雞鴨魚肉,大吃一頓,也喝了不少酒:“卡啦呀卡啦!”一喝酒,他就想玩骰子。 手抓了老半天,也逛了大半圈,他才叫道:“***!我看趁現在晚上溜出堡,省得被捉,那多花不來?” 一想好,他立刻走出廚房,趁深夜摸了出來,但還未到前廳,前面已是來四個人,小邪一看驚叫道:“哇佳佳!那不是韋亦玄是誰?!” 一蹲身,他已閃入暗處,心想:“韋亦玄明明死在蛇坑理,怎麼會活生生的在這裡呢? 莫非……莫非是鬼魂出現……放屁!世間那來的鬼?那麼這位會是誰呢?” 小邪對鬼魂還真有一套想法,他根本就不怕鬼,什麼厲鬼、弔死鬼、無頭鬼、男鬼、女鬼………等,他都不放在眼裡。以前他還會和小胖他們打賭,晚上到亂葬岡捉鬼,小邪竟一個棺材也不放過的掀開來找,他怕什麼鬼?理由很簡單!人都是被鬼嚇死的,只要不怕鬼,鬼就嚇不死人,如果會打人的鬼,就不是鬼了,而是僵,或著是人冒充的。有了這個歪埋,小邪可以說混到鬼門關去了,而且還相當吃得開。 只聽那堡主道:“洪總管,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兩位護法你們就到西城門看看,我還有點事沒辦,你們去吧!” “是!堡主。”三人各自離開。 堡主微曬往後院走去。 小邪驚道:“哇卡!***連聲音都這麼像,若不是我親眼見到,我還弄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呢!也許……也許他們是雙胞胎……或是易容?反正兩個都有可能,但不管如何,這個一定不是先前那一位堡主,莫非這隱藏著極大陰謀不成?” 他邊想邊往東廂房鑽去,想多探一點消息,這事已勾起他興趣,在興趣還沒消失以前,他會很認真的追查下去。 只見廂房中靠左側那間房屋有燈光透出來。 小邪潛過去一看暗道:“原來是那臭丫頭,我倒要看她在幹什麼?”隨即在窗紙弄個小洞,往裏邊看去。 只見韋瑤琴身著素包羅衫,頭包布巾,口中念念有詞。她念道:“老天保佑!其實我不是故意要殺死你,是你太欺負人家,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現在你死了,我要向你道歉,希望你在天有靈能原諒我。” 小邪一聽暗道:“奶奶的!原來是在懷念俺啊!好,便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他準備裝鬼,嚇嚇韋瑤琴。 韋瑤琴幽出道:“楊小邪,請你原諒我,我一點都不恨你,我不該讓黑龍踩你的朋友,也不該打傷你,本來你活著我好恨你,但你死了我卻好想你,這幾天來我一直忘不了你,你知道嗎?楊小邪你的靈牌我已放在後出我娘那裡,我好對不起你,我不該害死你……”她直拜個不停。 本來小邪想扮鬼嚇嚇她,但一聽又覺得她好可憐,這麼小就有憂愁,多麼令人同情。 只聽裡面又傳來,“楊小邪,除了我哥哥外,我一直都沒有朋友,在關外回來以後,我就一直想著你,想向你道歉,但我是女孩子家,怎好亂開口,何況你到堡裡又假扮我爹,我一聽也氣起來,沒想到打到最後你竟慘死,你知道嗎?我已經把你當作朋友,你這麼一死,我好難過,雖然你削掉了我的頭髮,起初幾天,我還怪你罵你,但後來我感到好後悔,從此以後我天天都夢見你,夢見我們兩個在玩耍,夢見………” 小邢愈聽心腸愈軟,他想:“要不要告訴她,她爹的事呢?這好嗎………不,還是別告訴她,因為她還這麼小要是煩惱多,一定不快樂,倒不如自己摸摸看,說不定現在這位是真的他爹呢?”想了想,他離開東廂房,往堡外掠去,他決定堡主有個雙胞胎,我楊小邪也要來個孿生兄弟,明天再從外面進來,非弄得“飛龍堡”雞飛狗跳不可。 小邪就是這樣仇恨來得快,去得更快,對韋瑤琴他已經同情多於怨恨了,而韋瑤琴只是任性一點,事後她一樣悔不當初,也許他們都還很年輕吧!曰xxx 小邪小心翼翼的翻出城堡,走到附近小林,偷了一件衣服,還跳入小溪清洗淨身一番,然後換上新衣。 “成了,楊小邪的哥哥嘻嘻,楊大邪在此!:” 笑了笑小邪找一間小廟棲身,直到天亮。 他在村中吃完早點,已二度探訪“飛龍堡”。 只見那山下守衛一見到楊小邪目瞪口呆叫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楊小邪怒道:“什麼死了,我從出娘胎到現在,都活得好好的,何來死了?你討打。” 右手一掌已打向那名衛士下巴,只見那名衛士“哎唷”一聲已跌個四腳朝天,狼狽已極,連下巴也掉了下來,不能再叫了。 小邪向他們吼道:“快通報,我楊大邪來找你們堡主算帳了。快!” 那位下巴掉了的衛士口不能言,急忙點頭,還是和以往一樣放煙火。 小邪暗自好笑,小的去了竟來個大楊小邪,他很得意自己的傑作。 “我先走啦!讓開,再擋我的去路,我可沒有我弟弟這麼好脾氣。”他手一揚作勢欲撲那些衛士先前嘗過苦頭,現在已乖多了,馬上往兩邊閃去,不敢攔住小邪。 “算你們識相。”小邪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 迎面而來的還是一樣,是那管家林白及三名侍衛。 小邪來個先聲奪人大叫道:“你是誰?有沒有看到我弟弟楊小邪。” 林白一看是楊小邪,先是一驚,但聽小邪一說,他知道這位是哥哥,但怎麼兩人會長得這麼像他心中有疑,口卻不敢怠慢急道:“楊公子,你是來找你弟弟的?可惜你弟弟已經離開“飛龍堡”很久了。”林白有意來個死不認帳。 |
第 三 卷b
小邪叫道:“放屁!我在山下等了二十多天,都不見他下山來,就知道你們把他留在堡裡,說不定還把我弟弟殺了呢!” 林白見他不信,也不多說,反正他只負責知客,其他的事,他無能力作主,就是有,又何必將麻煩往自己身上砸,照以往,帶回堡吧! 林白道:“楊公子,你若不信就跟我一同回堡,堡主會給你有個交代。” 小邪道:“我要是要不回我弟弟,我就將你們“飛龍堡”放把火燒光算了。” 林白不回駁笑道:“楊公子,請跟我來。” 小邪和上次一樣跟在他們後面,到了堡內也一樣坐在那張椅子上。 不久堡主和總管、護法都走出來,他們事先已聽林白說明所以並沒有多大的驚奇。 堡主道:“楊公子,你有事找老夫嗎?” 小邪叫道:“你就是堡主,看來有點不像。”他斜著眼,瞪著韋亦玄,故意試他一試。 堡主笑道:“楊公子愛說笑,我就是我,也就是“飛龍堡主”韋亦玄,難道有人敢冒充老夫嗎?”韋亦玄果然深沉得很,不露一點痕跡。 小邪一看也沒輒了他道:“反正我不是來問你是真包子還是假包子,我是來找我弟弟的,你們快點將我弟弟放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丁。” 堡主笑道:“楊公子你別激動,令弟是否叫楊小邪,若是的話,他當天來的晚上就已經離開本堡,老夫可以作證。” 小邪叫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說說就算了?我和我弟弟是同一天生的,同一天長大的,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他下山會不去找我?分明你們將我弟弟關了起來。快快放出我弟弟,否則我要叫你們“飛龍堡”片瓦不存!”小邪夠狂夠傲竟對韋亦玄如此說話,而且他說得甚是慷慨激昂。 堡主臉色一沉道:“他已經走了,要信不信由你,老夫這“飛龍堡”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韋亦玄他可是有苦難言,如果他知道這位就是真的揚小邪,他不吐血才怪。 小邪怒道:“你是什麼東西,老夫老鼠的,誰撒野,不交出我弟弟,我還想撒尿呢!撒野?”小邪可是吃定他們交不出自己來,心中直樂著:“這次罵得真過癮哪!” 眾人臉色變了數變,大有如箭在弦,一觸即發。 堡主也強忍著,他沉沉道:“老夫已說的很明白,你愛信不信老夫也沒辦法,來人啊! 送客!老………” 小邪截口道:“老包子,你以為我是小角色?你也不想想我敢單槍匹馬來到你們“飛龍堡”要人,不是有點本領我也不敢上來了。”了字末說完,小邪已大吼一聲右手一掌打向韋亦玄,這是他慣用的技倆,說帶打,先動手為強。 韋亦玄身形微閃,左掌迎向小邪,雙掌一觸,“啪”一聲輕響,小邪被震退五步,而韋亦玄隻身形晃了幾下,含目而笑,對於他的功力似乎是很有信心。 “媽的!”小邪立即射出兩把飛刀指向韋亦玄咽喉及右眼,眉頭一皺,已欺身出掌攻向韋亦玄前胸,其勢如虹,快捷無比。 韋亦玄笑了笑,微一翻身避開飛刀,雙足輕點,已出右掌迎向小邪,他不論閃身扭腰或舉是出掌……都帶著無比高雅之勢,像似經過特別訓練一樣那麼雍容高貴如帝王舉足。不愧是天下第一堡堡主。 雙方再次接觸,小邪又被逼退六步,有點踉蹌。而韋亦玄依樣含笑而立。 其賓小邪是在證明一件事情,才出手擊向韋亦玄。 身形一站穩小邪暗道:“不是硃砂掌那……殺死以前那名堡主的不是他會是誰呢?” “喝”一聲大吼,小邪已再次出擊,但這次不是攻向韋亦玄,而是擊向總護法劍平關。 劍平關練得一身金鐘罩,鐵布衫,他見小邪掌勢已近,不閉不避,硬接了小邪兩掌,“哈哈……”他狂笑數聲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形狀甚是得意。 “哇卡!”小邪暗叫一聲苦也,他雙手已被反彈得麻兮兮,有點不大好受,“混蛋哪! ”小邪大叫一聲改掌為指,“大悲指”一運動,左右開攻,上取“天突”下取“玉樞” 穴。其勢之猛,有若江行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劍平關大笑數聲依樣自恃武功驚人,還想硬接小邪這一擊,可惜這次他算錯了,“大悲指”為曠古絕學,其勢足可穿金裂石,比起少林“大力金剛指”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是專破這類金鐘罩,及護身真氣,雖然小邪只有六成火候,但對鐵布衫,可有點效用。 雙方互相接觸,只聽劍平關悶哼一聲,身形往後退了三步“天突”和“玉樞”兩穴隱隱發痛,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再也不敢依恃自身之鐵布衫:“小子有來頭!”手掌一翻運足功力已如大鵬掠雲般掃向小邪,只見他手掌已由肉色漸漸變為藍綠色,並泛出一點點燐光。 小邪一看知道他雙掌有劇毒,屬於陰柔之類中人非死即傷,隨即取出兩把飛刀橫在胸前,不敢大意。往後掠開一丈餘。 劍平關一看對方有意脫逃狂喝一聲已衝上去,小邪一招“鯉魚躍龍門”躍向左方,右腳踢向劍平關小骯,飛刀直取“太乙”穴,劍平關一掌打空怒氣更熾馬上蹲身一招“羅漢推出”政向小邪前胸,小邪使出大悲掌之“佛門千里”左掌對上劍平關右掌,而右掌打向他肩頭,“砰”一聲小邪已被拋出一丈開外,而劍平關則退了三步,胸部隱隱作痛,嘴角也流出血絲來。他驚疑不信的望著楊小邪,似乎忘記自己正受傷似的。 小邪雖然不怕他的陰毒掌力,但也被打得頭昏腦脹。馬上拿出藥丸吃了三顆,老頭說的,有傷立刻要治療,他可記得很熟哩! 劍平關一看小邪服丹藥,以為他已中了毒,怪笑道,“小子,你中了我的“九九追魂掌”九九,八十一個時辰之後無藥可救,你還是認命點下山去,老夫奉上解藥如何?”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韋亦玄的屬下,韋亦玄並沒有要殺小邪的意思,他也不願硬將人留下來。 小邪叫道:“臭老頭,你這小孩子的玩意兒,我三年前就會解了你還拿它當寶貝,莫要笑掉人家大牙才是,來來,再接我幾掌試試。”說打就打“大悲指”已奇快無比的點向劍平關“人中”要穴。 劍平關一驚改掌為爪。欺身上前存心想捏碎小邪右腕,可惜小邪這招是虛招。一扭身小邪已點向他“曲池”穴,劍平關狂笑一聲,雙手盡展所學,劃出千萬只手掌電掣風馳的擊向小邪上三路,有若神龍張爪,銳不可當。 “***,來硬的,誰又怕了誰?”小邪心一橫也不管功力如何,閃身一躍,一翻,扣,拍,挑,步步逼人掌掌投機,快逾奔雷,有若騰海靈蛟,翻江覆海,霸道已極。雙方這一觸,“哇!”劍平關哀叫一聲腰間“章門”穴已被打中,往後摔,身形一陣疾痛,他已無法站起來。而小邪自己肩頭也被抓得皮破血流。 韋亦玄見狀怒喝一聲馬上迎上去,左,右護法也加入戰圈,車輪戰上楊小邪。 霎時小邪已吃了十餘掌,口中一咸,已吐了一口鮮血,只要一吐血,他馬上吃丹丸,右手一掏,十幾顆丹丸已下口,只見韋亦玄他們又再次逼上來。小邪大叱一聲“啊 ”已使出“大悲掌”最後一招“佛光普照”只見掌影重重,已將小邪身形裡住,寒影一閃他已衝向所有攻來的人。他是卯上了,可惜對方都是武林頂尖高手,而小邪功力又不怎麼高明,所有掌力印在人家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聽“砰!”一聲巨響,小邪已如斷線風箏,摔蛤蟆般的倒射牆角又“砰”一聲,他已被幾位高手聯合打昏在地不醒人事。 韋亦文也吃了小邪三掌臉紅如蘋果,他知道如果小邪功力再高一點,躺下的可不是小邪而是他了。 其他兩位護法更不用說,他們倆也是口角滲出血絲,顯然已受到輕微內傷。 他們有個共同心理 楊小邪武功招式非比尋常,一定大有來頭。 韋亦玄他已知道惹了一個大麻煩,現在恐怕欲罷不能,只好將小邪先囚禁起來再說。 xxxx 小邪一醒來已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牢房,前面都是碗大的鐵枝,後面是石壁,有個小鐵窗,小邪往鐵窗外一看,下面是滔滔黃河,可見牢房是城堡靠峭壁的一邊。 小邪檢查一下自己傷勢暗道:“還好,第二等傷,要十天才能復原,不能用金針,再加一半二十天……藥丸吃了減二天,十八天,不長,不長。” 他摸摸身上的東西,飛刀不見,匕首也不見,丹藥還在,金針很小他們沒搜走,還有藏在袖口的逃命法寶 小鋸齒刀片。 這小刀片可不是普通鋼鐵所打造,此乃祁連出山頂所產之萬年寒鐵,小邪磨了三個月才磨成,它只有紙張般薄,韌性很好,十支繡花針並排寬,三寸長,一邊是刀鋒,另一邊則為鋸齒,體積甚小,可藏在衣袖、鞋底、也可以卷成圈圈塞在耳朵。這是小邪為了逃亡而特別設計的法寶,可以說是有備無患。 小邪檢查過後呵呵笑道:“有了這些也夠了,想不到昨天才出獄,今天又入獄,我看我是犯了牢獄之災,對了骰子呢?”他很緊張的摸摸腰部“好好!生命還在嘻嘻!”只要有骰子,他又高興起來大叫道:“我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手一抄已將骰子拿出來興奮已極的玩了起來。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後後後,碰上你祖宗,死翹翹,臉盆啊!”大吼一聲,他已將骰子丟往地上,果然都是臉盆 五點向上。 “哈哈………”小邪大笑道:“關吧!等我老人家玩累了,再想辦法逃走。” 就有這種人,不先考慮自己死活,先考患到底能不能玩個痛快。除了小邪這個大混混,天下可找不出幾個人,也許正如算命先生所說,小邪是一只金剛豬,克不死的。 不久 有人送飯菜來。 小邪一看,先是楞了一下,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韋瑤琴。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你好,歡迎光臨舍下榮幸之之!”榮幸之至,他念不出來,只好將就點。 韋瑤琴注視小邪良久才道:“你是楊小邪還是他哥哥呢?”她實在分辨不出這位“哥哥”和楊小邪的差別是在那裡。 小邪又得意一笑,他終於瞞過“飛龍堡”的人了。他道:“你看呢?我是他哥哥好,還是他弟弟好?” 韋瑤琴搖頭道:“我不曉得,但我覺得你們兩個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嘛!來這飯你吃了我們再談談好嗎?” 小邪道:“你不像我弟弟講的那麼兇,但為什麼以前你會騎馬踩他的朋友?” 人就是如此,當事人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而換另一個人(即使是假的換,就像現在楊小邪換成楊大邪)雙方就能促膝而談。 韋瑤琴可認定小邪是喪命在蛇坑,她幽幽道:“你不曉得我那黑龍駒是大漢之寶,它那會隨便亂踩人,我那時是想從小孩頭上掠過去,誰知道你弟弟一衝過來,我也亂了方寸,才會造成今天的這種結果,我好後悔。” 小邪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好的馬能躍多高呢?” 韋瑤琴道:“大概兩個人高,我沒注意,但一個小孩它一定有把握,不過那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因為黑龍駒跑得太快了。” 小邪望著她,想從她眼蚌中知道她的心境。 沒錯,這次韋瑤琴所說的都是實話,然而這筆帳,在小邪割掉她頭髮時已一筆勾消了。 小邪也不再為難她:“你也不必再難過,何況你也付出代價了,不是嗎?” 韋瑤琴幽幽道:“只是你弟弟死了我覺得很內疚。” 小邪笑了笑道:“如果他沒死,你會對他如何?” 韋瑤琴道:“不可能,他已被我爹逼入蛇坑一定是活不成,要是他還活著我…………” 小邪道:“如何?你會再恨他?殺了他?” 韋瑤琴急道:“不不不:我不會再恨他,也不會再殺他,我會向他道歉,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但我知道這不可能的。” 韋瑤琴經過了許多天來的煎熬,已是冥冥中將小邪當成自己好朋友,現在在他“哥哥” 面前,也不避諱的一一說出來,它是真的須要這份友情,即使是陰陽兩界,她還是願意如此作。 然有一點不可否認,如果她真的發現,這位是真的楊小邪,那她是開不了口,以她任性的個性,雙方可能又會鬧僵。 小邪也知道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候,他道:“謝謝你送飯來,否則我晚餐可沒著落了,對了,你爹是否時常關人在牢裡嗎?”他想從牢房關有多少人,來辨別韋亦玄到底是屬於那種類型的人。 韋瑤琴道:“這我不太清楚,因為我這是第一次到牢里來。” 小邪有點失望道:“原來你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好吧!我肚子也餓了,我吃飯啦!” 他笑著看看韋瑤琴,意思是說:“人總是會餓肚子的,不吃白不吃。” 韋瑤琴看這位楊大邪個性也是這麼爽朗,她笑道:“你快吃了,否則飯菜涼了就不好吃。”她第一次替人家送飯,就有如此好好的成績,她也感到很高興,尤其這位又是自己懷念之人的哥哥。 小邪可是飯桶一個,只要有東西塞,就是有毒他也照單全收,端個是好命。 很快的,小邪已將飯菜一掃而空,擦擦嘴他笑道:“大小姐,這些飯菜可真好吃,以前我和我爺爺都是隨便亂吃,很難得吃到這種好菜,你下次來多帶一點如何?”他是不會客氣的。 韋瑤琴高興道:“好,我下次一定拿多一點來,而且替你帶點酒,你覺得好不好?” 從韋瑤琴喜歡騎馬馳騁,尤其騎的又是快馬,由此可見她也是個外向的女孩,只要是外向,多多少少對酒都有點偏好,縱使她自己不喝,看人喝也是非常過癮。 小邪驚叫道:“哇卡!有酒那最好不過了,若再有………”他往韋瑤琴臉上看了一下,呵呵笑著不說話。 韋瑤琴笑道:“除了酒你還要吃什麼?只要你說,我一定替你帶來。” 小邪笑道:“喝酒這門行業,我爺爺通常要配上狗肉,我也吃習慣了,所以也覺得酒配狗囚一定很不錯,嘻嘻I” 其實這趟事是小邪搞出來的,他爺爺每次要小邪到鎮上買點肉,小邪都去偷狗肉回來他爺爺,這麼一來,兩人都上癮了,現在他是在吹牛,捉他老頭子墊底。 韋瑤琴驚道:“狗肉……我一聽到就有點怪怪的,太那個了啦……不過你要吃我叫廚房弄就是,明天我給你帶來。” 小邪笑道:“謝啦!靶激不盡,對了,你還沒將你的名字告訴我,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韋瑤琴粉腮有點泛紅地道:“我姓韋叫瑤琴。” 小邪一聽奇道:“妖精?這……”他將“瑤琴”當作“妖精”了。小邪本來就是錯音別字大王,他從來不讀書,因為書就是輸,有礙他的賭運,不摸也罷,今日才會落到如此地步,他非但沒感到後悔,而且還有意將來傳給他兒子這一招,作為他的傳家秘密絕學。 韋瑤琴笑道:“不是妖精,是瓊瑤玉瑜的瑤,彈琴的琴。”說著她在地上寫了一遍。 小邪也看不懂但他猛點頭好像很有學問道:“哦上原來如比,這……會變哪!”其實他根本分不清“妖精”和“瑤琴”這四個字到底怎麼寫才正確,點頭總是不會錯的,再笨的人只要不是白痴,一定不會“劃”錯自己的名字來,小邪所說:“會變哪!”是說這妖精是會亂變的,尤其是狐狸精,可惜韋瑤琴沒有這門功夫,她聽不懂個中秘密玄機。 韋瑤琴笑了笑道:“你還要什麼呢?明天我一定給你帶來。” 小邪道:“沒什麼了……你爹最近好不好?”只要一想到韋亦玄,他就想找機會探採消息,以便解開胸中疑惑。 韋瑤琴道:“我爹對我總是一樣,好像很好,又好像不好,反正他很少和我聊天,有時” 候將我留在房裡說外面有事,不讓我出來,有時候又准許我到外面玩,但只要我要求他,他總會完成我的心願,我對爹也只有了解這些,再多我說不上來,也許是爹比較忙和不喜歡開玩笑的原因吧!” 小邪一聽也沒再問下去。他道:“好吧!我看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別忘了把我的香肉帶來喔!” 韋瑤琴道:“好,我明天給你送來,那我走了。” 說完她收拾一下碗盤,走出地牢。 小邪想:“是了,那位堡主不接近親人就是怕他們發現他是假的。到底那一個才是真的?現在這位是假的呢?該不會吧!應該說上次那位堡主是假的,因為那位正是韋瑤琴所說的那一位。而這位堡主算一算也只不過當了二天,該是真的了,但這其中原因是如何呢?………以前那位是纂位?現在真的堡主回來復位?還是…………媽的!”小邪弄迷糊了,再也不想這問題,他需要更多的資料才能斷定,現在想都是白想。 “不管如何我都得先留個退路才是。”說著小邪已從衣袖中拿出小鋸齒刀片,走到小鐵窗;開始鋸鐵條。他以純熟的功夫,不到一刻鐘已鋸好一根,只留下一點粘著,他再鋸第二根,也很順利,不到半夜就大功告成,他推推鐵條道:“可以了,危急時往窗口上衝,可以衝斷生命安全啦!”他又從遠處望窗口,覺得沒有痕跡才滿意的休息。 耙情他想從窗口躍出去,從千丈高崖跳入黃河,小邪的膽子可算是,大得可以包天了。 其實這要歸功於他所練的絕世神功,和水功,在他想只要身形保持靜止狀態,體重就會靠空氣之浮力減輕不少,再加上黃河之水減掉衝力,當不至有什麼問題,而滔滔水勢並不能難倒他,最主要的是,他曾在“莫塔湖”瀑布頂上跳到水中安然無恙,這一比起來,他可放心得很。 免除了後顧之憂,他又像小鳥般唱起山歌,但他傷勢未愈。這一唱可夠他受的,這時才想到療傷,苦笑一聲,他已將金針拿出,刺向受傷部位,再躺下來運起神功開始療傷,這次他可沒有刺向“百會”穴。 寶行十周天,曙光已露,大地已漸甦醒。 小邪拔起金針,掏出骰子獨自玩起來。 XXXX 西廂房靠右之客廳。 有四人在聚會。 他們分別是總管洪英,總護法劍平關,互護法尤郎生,右護法紀騰雲。 洪英道:“劍總護法,你是否覺得這兩天堡主有點失常,下的命令好像和從前不大一樣。” 劍平關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上次決定攻打“神武門”的“太乙”分門,誰知道我們只攻到一半,堡主昨天晚上又叫收兵,這正是半途而廢,人家還以為我們“飛龍堡”已無力再戰,收手受降怕了他們。” 紀騰雲道:“是啊!前天堡主要我到湖州去收規費,等我回來時堡主竟問我規費收了沒有?真是。” 尤郎生道:“你們沒說我倒沒注意,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以前堡主喜歡喝山西鐵觀音,現在卻叫僕人泡烏龍茶,還有堡主平常都寅時起床,昨天和前天他都睡到卯時,這有點反常,是否堡主病了?還是受到什麼刺激?對了!會不會受到那楊小邪的影響?” 洪英道:“咱們做屬下的不便猜疑長官行為如何,我來“飛龍堡”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前後有三次,堡主有一段時間突然改變作風變成另一個人似的,這次是第四次,也許堡主想改變一下自己也說不定,我的意思是希望各位在這一段時間少說話,以免傷了和氣。” 劍平關點頭道:“總管說得也有道埋,每次堡主突然改變方針,我這做護法的也只有馬首是瞻,從不說第二句話,雖然有時侯意見難免分歧但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們可不能壞了“飛龍堡”的名頭。” 尤郎生道:“再兩個月也許就會恢復正常,我並不在意堡主的一切,這麼多年來,咱們一直都很好。我擔心的是那位楊大邪,他來得太突然,而咱們又摸不清他的來路,現在他關在這裡,要是他是正派人物咱們“飛龍堡”可就對不起人家,他弟弟已死在堡裡,如果這位哥哥再死在堡中,我看“飛龍堡”非損兵折將不可。” 洪英道:“不錯,我也覺得這件事不比尋常,這兩個孿生兄弟,有點問題。” 劍平關道:“那傢伙竟然不怕我的“九九追魂掌”,而且還用指法破我的鐵布衫,你們想想他才十來歲就如此了得,若是他師父,那還得了?這不是拿著炸藥往家裡擺是什麼?我想請堡主將他放了,否則老的一來,咱們可能會吃不完兜著走。” 劍平關被小邪點了二指,嘗到苦頭,對小邪這怪物早就懼怕七分,何況他老頭?害怕之餘他只有如此說明,以免再次嘗到苦果。 洪英道:“總護法你說得不錯,我看這對兄弟可能是“寰宇一奇”歐陽不空的徒弟,也只有他的醫術才能對抗天下毒藥,也只有他的“大悲指”才能點破你的鐵布衫,而他的飛刀也許出自名師教導,我們如果將他殺了,那可對本堡不妙,明天咱們就建議放了他,也好少一層不必要的憂慮。” 尤郎生道:“總管說得甚有道埋,但堡主這幾天行事反常,說不定不放人,還將他殺了,那我們該怎座辦?” 洪英道:“這我也管不了這麼多,當人家部屬的只有獻計、規勸,取捨之間還是看堡主本人,只要我們盡了這份心,想來堡主會知道我們的苦心。” 劍平關道:“我們“飛龍堡”聳立江湖數十年而不衰,都是靠大家努力和行事正當,恩怨分明,如今遭了這門棘手事,若堡主不能辦得漂亮恐怕會影響軍心而種下敗跡。” 洪英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盡人事以待天命,人有時侯不能想得大多,否則很多事都沒辦法做。你們早點出去巡邏一下,我也要到堡主那裡看看有無差遣,順便提提楊大邪的事。” 大家起身互道一聲再見各自分開。 總管則走往後院堡主起居處。 不久他已到後院一間書房。 “稟堡主,屬下有事求見!”洪英道。 “洪總管有事嗎?門沒鎖,請進!” “謝堡主!”洪英跨入書房。 堡主一見洪英到來擱下手中毛筆笑道:“洪總管請坐。” “謝堡主!”洪英拱手答禮,移步坐在左邊椅子上。 堡主道:“洪總管一大早來找我,有何重要事情?” 洪英道:“稟堡主,實不相瞞,前日堡主突然結束黃旗攻打“神武門”之事有點草率,堡主是否另有打算?” 堡主笑了笑道:“打算如何是尚未想出來,但我覺得早點結束早好,因為本幫任何一個弟子我都要愛惜他們,不能隨便讓他們拼命,所以我停了此事。” 洪英道:“堡主這話是不錯,但敵人已經騎到我們頭上來,我們應該有所反應才是,而且弟兄們,寧死也不願受這種氣。” 堡主笑道:“洪總管你放心,我已通知黃旗壇主去向他們談判,若他們再不考慮我們的面子,我們再作打算,你不覺得只打了十來夭,就已折損三、四百名弟兄,我於心何忍?有時侯我真想放棄江南地區撤回黃旗地盤,來保住弟兄性命呢?”語氣之間充滿悲天憫人之意 洪英一聽也不便再問下去他道:“那是否要等到談判有結果時再說?” 堡主道:“是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得起弟兄,我知道弟兄受了不少忍氣,但我幫能聳立江湖數十年而不倒,不是只有武力,除了武力之外,還要有忍人之心,只有忍讓,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洪英道:“堡主教訓的是,還有一點,堡主以為大邪之事要如何處置較為恰當?” 堡主道:“我也正為此事煩惱,先前那位楊小邪已死在堡裡,現在要善罷恐怕不能,我是想先弄清他的來歷再說。” 洪英道:“屬下怕的是他是“寰宇一奇”的後人,或是和“飄花宮”有關,這就太嚴重了。” 堡主道:“我想如若真是如此,本堡注定要遭劫難,我一直留下他的原因就是在此,如果是歐陽不空或“飄花宮”尋來,“飛龍堡”恐怕擋不了這些人,倒不如先好好善待楊大邪,讓他對我們仇恨消滅了許多,再放他出來,這不是很好嗎?” 洪英一聽這纔明白堡主真正用意他道:“堡主果然英明睿智,至於他的來歷,屬下這就去辦。” 堡主道:“先別急,等上十天,二十天看看有誰找上門來,就知其中原委,何況楊大邪的傷一時也好不了問不出所以然來。”他以為楊小邪傷得很重無法開口說話,故有此一言。 洪英一想也對,他起身拱手道:“那屬下告辭了,這幾天屬下一定加強戒備,以防止任何事件發生。” 堡主揮手道:“洪總管,你去吧!也不用太操勞,對手雖然厲害,咱們“飛龍堡”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要多留點神就可以了。” 洪英道:“謝謝堡主關懷,屬下會照顧自己。”說著已往外走。 堡主忽然想到什麼提高嗓子道:“洪總管,別忘了看好楊大邪,但不能慢待他,以後有任何突發事,我們也有個交待。” 韋亦玄是想,到時真無法時,也能以“關而不關”的藉口來搪塞對手,以表現他是大仁人之做風。 “是!”洪英輕輕將門帶上往前院走去。 他到了前院馬上吩咐下去嚴加看守楊小邪,並好好照顧他,不得有虐待行為。 也就因此小邪在牢裡有吃有喝還有…… xxxxx 楊小邪正覺得無聊在牢里大叫道:“獄卒,你們死到那裡去了?我老人家要拉屎還不快來!” 人食五穀雜糧那有不放點東西的道理,但像小邪這樣亂吼亂叫是“放得有點過火了”。 獄卒奉到指示要善待囚犯,也不敢違抗命令,趕快拿著夜壺往裡面跑。 小邪叫道:“***!這麼慢來,你是存心叫我拉在褲襠不成?” 獄卒也不甚高興叫道:“小表…你別忘了你是囚犯,是囚犯就得乖點,否則有你苦頭吃,拿去!”他將夜壺一丟,也不理楊小邪。 小邪叫道:“嗨!我說大爺呀你可真神氣,有一天給我溜出去時,我倒要看看你是神氣還是鬼氣?” 獄卒也不理他逕外走去。 楊小邪大叫道:“餵!你走這麼快幹什麼?牢門震開了你知不知道?” 獄卒一聽走回來巡視,正要檢查時,驀地“拍拍”兩聲,他已挨了兩個耳光。 只聽小邪大叫道:“不負責任,該打該打你放心的去吧!我已幫你關上去了,有你們這些人侍候我,我還不想走呢?哈哈…………”小邪看鬼計得逞得意的笑個不停。 獄卒挨了兩個耳光,立時怒氣難消,一拳已打向小邪胸口。 小邪輕輕往後退了一步含笑而立。 獄卒大叫“你你……”可惜他不打開牢門是打不到小邪,但他又不敢打開,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小邪笑道:“來呀!有本事再拉長你的手,我就站在這裡不動怎麼樣?”他站的地方恰好只離獄卒手掌兩寸遠,端的是吊人胃口,這要打得到,也像是拿雞毛掃人家衣服一樣,不管用。 獄卒吃了兩個耳光寶是恨氣填膺,抽出長刀就往裡扎大喝道:“死來!” 小邪還真沒動,讓刀尖頂住胸口,他笑道:“老兄!你動手呀,我現在已經受了重傷,若你這麼輕輕一刺,那我可要魂歸西天…不!到閻王那裡比較好,到時候你拿什麼向你主人交代呢?是不是你先刺死我再自殺呢?” 獄卒一想:“對呀!弄不好這小子就要死了故意拉我墊底,我可不能上他的當。”他道:“好小子,今天就放過你一條狗命。” 小邪叫道:“放過我?你別忘了你家主人吩咐要好好善待我,照顧我,你若待我不好,那我只要大吼亂叫,就夠你受的,你那臭包子(堡主)將我關在這裡又要對我這麼好你知道為什麼嗎?” 小邪又在施展他的吹牛功了。 獄卒他也覺得奇怪,既然是囚犯,又何必善待,其中必有原因,他也很想知道,他道: “為什麼堡主會如此待你?” “欸:”小邪嘆口氣裝腔作勢,一副無可奈何道:“說來是不值一提,堡主強要逼我娶他女兒,說什麼我是金剛命天生靈活泛光,七竅通天,神戶英挺,福星高照,在朝是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他聳聳肩頭深深吸一口氣裝出一副帝王模樣,將周八伯的話照說一遍,只要能表現自己很了不起的話,小邪都記得特別熟,這幾句“在朝帝王像”他可是終身不忘也。 接著他又道:“就為了我的相貌出眾,堡主才會硬逼我,我看在他的盛情之下答應他這門親事,但我已經有了三位老婆,要把你家小姐納為小妾,可是你家小姐硬要做正房,一鬧下來堡主當然要袒護女兒,所以才把我關起來直到我回心轉意才放我出去,欸!長得這麼有人緣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小邪這一說,真以為自己是因為儀表出眾而受到災難竟自我陶醉起來,但他這一“失態”弄得獄卒信了七分。 獄卒半信半疑道:“那你為什麼身受重傷,被抬進來?” 小邪嘆道:“這也是因為我長得太好看的原因,我為了你家小姐要當正房的事,回去和老婆商量,誰知道她們硬捉著我不放,三垃四拉竟將我打成這樣,其實這樣還沒關係,後來我又回到堡裡,堡主為了慶祝我這準女婿到來想將我灌醉,誰想到卻大家一起醉了,就這樣打了起來,原來堡主是有意要留我,不讓我回去,我才落得如此下場,罪過,真是罪過。” 小邪扯得歷歷如繪,不由得獄卒不信。 獄卒一聽態度霎時轉變一百八十度,對小邪所賜約兩巴掌也覺得應該的,是未來的“姑爺”打的嘛?有啥關係?他現在是畢恭畢敬。 小邪一看這混小子喝了自己迷湯已神智不清,暗自好笑道:“你也不用如此待我,只要我無聊時你陪我賭一賭,我保證不贏你的錢,來,我先給你一百兩買酒!”他真的從口袋拿出一百兩銀票遞給獄卒。 獄卒心想這未來的姑爺出手可真大方,但還是不敢伸手丟拿。獄卒怕這錢是有代價的。 小邪一看知道其中原因,他笑道:“你放心,這一百兩是給你的,其他的侍衛我再拿幾百兩給他們,你和我玩骰子不必打開牢房,只要在裡面就行,況且我不說誰會知道呢?”他這麼一說一扯,獄卒可樂壞了。 獄卒想:“只贏不輸,這種賭那裡找?何況他出手就是一百兩,想必這位姑爺一定是大富人家,我得好好的搞他幾把。”他道:“好,小泵……小兄弟,我去準備一下用具,等一下再來。”說著就要往外走。 小邪叫著:“慢著!”他又掏出二百兩銀票道:“這二百兩你拿去給他們分,並交代他們不能對任何人說,否則被堡主知道了,我可擔待不起。” “好的!”獄卒接過銀票,興高採熱的往外奔去。 貪心人人有,獄卒在不開牢門,沒有條件之下,何樂不為? 而小邪只想找人解解悶,至於錢,反正也是身外之物,留著也沒用。 獄卒一走,小邪跳了起來叫道:“詩口口,好耶,好耶,等一下***賭它一個三天三夜,哼!必在牢裡有什麼不好?有吃有喝還有賭,哈哈……我看那丫頭也一起來賭算了。” 他摸出身上銀票,算算也有幾千兩,都是擺攤子贏來的,還好韋亦玄他並沒有將銀票收去,這下子可派上用場。他想:“幾千兩可以玩好久,如果輸光了再向那丫頭藉。” 想想一切都沒問題他已唱起山歌來:“姐有情呀妹有意,通通送到我這裡………親呀親呀我的小桃紅呀,腰一扭呀!手一擺呀真迷人耶……姐如仙來妹如花,一個一個賽西施…… 左抱一個呀右抱一個………”他一邊唱還學戲子比手劃腳,真是樂陶陶。 不久獄卒果然興沖沖走了進來,手裡掌著大碗和杯子,他叫道:“來啦!小兄弟咱們開始吧!”他倒比小邪還急。 兩人就在牢裡戰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愈賭兩人愈起勁,叫得比誰都大聲,還好牢門是石塊造成,聲音傳不出去。 小邪贏少輸多他也不在乎,有賭就行了。 中午一過 小邪道:“阿虎你先出去一下,等一下你們小姐會送飯來,這骰子留在這裡,我要教小姐玩骰子,那有老公會而老婆不會的道理呢?” 獄卒現在和小邪是哥們了他答應的很直爽:“好,沒問題等一下我再來!”他拿著一大堆銀票走出牢門且不時呵呵笑著。 不多時韋瑤琴已拿著小竹籃走下來,遠遠就叫道:“小邪哥,我給你送狗……送酒菜來了。” 小邪笑道:“謝謝你,大姑娘。”他馬上伸手去接竹籃於,打開一看,聞到狗肉,他高興叫道:“哈!哇佳佳!我老人家已三、四個月沒吃到人間仙品了!”手一抓,已將狗肉往嘴里塞。 韋瑤琴看到他如此吃相也呵呵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小邪給笑醒了他道:“來!大姑娘,你也來一塊吧!” 韋瑤琴搖頭道:“不要,我一聽到狗肉心裡就不太好受,還是你自己吃吧!” 小邪道:“也罷!無福消受狗肉恩。”他邊吃又邊道:“料理是不錯,可惜不是黑狗味道就差了點。煮的火候還不怎麼夠但……將就點就是。” 韋瑤琴道:“這是廚房弄的,我騙他們說是我哥哥要吃的,他們就馬上殺了西院那條花狗,好可憐喔!” 小邪道:“沒什麼好可憐,殺狗像殺豬一樣,難道你不吃豬肉嗎?來,吃一口,保證下次你一定喜歡。” 韋瑤琴就是不肯吃,女人嘛,總是心中怕怕的。 小邪也不難為人家,自己吃都不夠了,問問別人只是客套話,拿起酒猛喝猛灌,一口氣就將酒喝光才道:“好酒,上等白乾,可惜就是少了點。” 韋瑤琴大驚道:“小邪哥,這麼一大瓶你還不夠?你這種喝法我看來一大你也吃得下,可是我抬不動這麼多。” 小邪看酒也光了,肉也沒了,他道:“大姑娘,隨便啦!其實有點酒來解解饞也就可以了,我那好意思叫你天天摃一大缸酒來,那我不是天天醉了嗎?連玩骰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韋瑤琴好奇道:“骰子?你會玩骰子?” 小邪笑道:“別的不說,玩骰子我可以不吃飯呢?來,我表演給你看。” 他拿起骰子對著韋瑤琴說:“大姑娘,你要什麼告訴我,我就扔給你。” 韋瑤琴半信半疑道:“五點!”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骰子。 小邪點頭道:“好臉盆就臉盆,一二三,四五穴,前前前,後後後,碰到你祖一翹,臉盆哪!”他手一揚,骰子轉了轉,果然四個都是五點。 “怎麼樣?”小邪神氣道。 韋瑤琴吃驚道:“小邪哥,真的是五點耶……” “那還錯得了嗎?”小邪很有自信的回答。 “那我要六點。” “可以!” 小邪抄起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方,棺材呀!骰子一轉,又是六點。 韋瑤琴高興的叫起來:“小邪哥你好神奇喔!教我好不好?” 小邪想:“教你?那可要十年,而且要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才行。”他道:“好,但這太難了。” “為什麼?” 小邪道:“我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扔骰子要念那些術語?那是因為我要請賭神附在我身上,只要這麼一念賭神就會幫助我,但賭神是男的,他可能不會幫切你。” 小邪是怕如糾纏不清,弄個賭神,將來也好脫身。 韋瑤琴有點失望道:“難道用其他方法不行嗎?” 小邪道:“不行,要是行,每個人都可以靠賭博為生了,我是花十年時間天天拜賭神你看!”他翻開左膝蓋,本以為有傷痕,但他一看暗道:“哇卡!沒傷痕!”他立即改口道: “你看我膝蓋好圓好圓這就表示賭神看中了我的膝蓋,才答應幫我的忙嘻嘻……”小邪也發現自己很會亂扯,禁不住嘻嘻直笑著。 韋瑤琴看了他的膝蓋半晌,看不出所以然來,但她那知道這是假的,先入為主的觀念,她還是相信小邪的話。 小邪又道:“不過你放心,你不要叫賭神帶忙也可以賭,那是要看誰的運氣好,來,我們試試看。”小邪怕她一聽賭神不幫她,她就不玩了故而要激起她的興趣。 韋瑤琴拿起骰子道:“怎麼玩呢?” 小邪道:“我們比大比小,誰扔的點子大誰就贏,你扔扔看。” 韋瑤琴點點頭一扔是九點。 小邪也扔了七點道:“這樣我就輸啦上我告訴你怎麼扔才會比較高點,手拿高,骰子放在手掌正中央,先弄好骰子點數,然後輕輕往碗裡扔,”是十八點。 這一扔把韋瑤琴的興趣扔出來丁,結果在小邪設計之下她是十次贏了九次。 小邪嘆道:“你真行,一學就會,我看賭神連女人也不放過,媽的有一套哇!”小邪實在會演戲,演得人家信以為真。 韋瑤琴也聽不懂小邪在說什麼,真以為有賭神在幫助她,其實她今天運氣也不錯,再加上小邪有意相讓,結果她玩的都不想回去,已經上鈞了。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我們兩個玩沒意思,不如叫外面的人進來,我們一起玩如何?” 韋瑤琴正玩的起興地笑道:“好啊!你看我扔得好準,一定會贏。” 小邪暗道:“癟十還會贏?俺是無聊找你們輸銀子開開心。”他道:“那你趕快去叫那個阿虎的,他對我比較好,而且他也比較笑。” 韋瑤琴點頭已奔出找阿虎進來。 小邪暗示阿虎多少讓著點,輸的小邪再補給他。 就這樣他們玩的天昏地暗,直到另一個看門的叫開飯了韋瑤琴和阿虎才敗興而去。 xxx 日子一天天過去。 現在賭的不只是阿虎和韋瑤琴,而是整個班,他們只留一名在外面“把風”,每天皆是三更半夜不歸。 小邪銀子輸光又同韋瑤琴藉,玩的真是過癮。 現在他們連牢門也不關,混的像兄弟一樣。 衛兵都已叫小邪姑爺,韋瑤琴也不在意,內心還湧現著甜蜜溫馨。 小邪已忘記身系囹圍之中,什麼狗屎鳥蛋都拋在九霄雲外,樂時直叫爽,而他的傷勢也逐漸復原,人也養的胖嘟嘟。 “***!做皇帝也沒有我快活。”小邪他自言自語道。 xxx 這一天 阿虎突然跑下來緊張叫道:“姑爺不好了,不好了!” 小邪正在休息一聽之下他道:“阿虎別急,有事慢慢說!” 阿虎急道:“姑爺,我們少堡主回來了,正怒氣沖沖往這裡走來,手持長劍,我看他是要來殺你的這叫我如何才好!”他當真將小邪當成姑爺了。 小邪一聽到:“阿虎這是小事嘛,你家少堡主殺不了我,呆會兒等他氣出完了,什麼事也沒有,你放心讓他進來好了。” 阿虎知道這位姑爺實在是有一套,只他這麼一說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姑爺你可別太大意,少堡主的劍術可得到堡主真傳,厲害得很,我看我先通知堡主,請堡主制止這件事情否則……” 小邪截口道:“阿虎!你去吧!你在外面偷看,要是我不行了,你再跑去叫堡主如何?” 阿虎想也對,他道:“那姑爺你小心就是。”說完他已走出牢房。 小邪想:“這冒失鬼,也不先問問他妹妹我早就和她和談妥協了,他還來幹什麼?也好,很久沒打架,骨頭有點酸,活動活動省得老頭說我像只豬,整日吃飽沒事幹,”說著他已做起體操口中還念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不久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不只一人而是兩人,想必是韋人龍及章人虎。 “楊小邪,我要殺了你,替妹妹報仇!” 韋人龍及章入虎兄弟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許多關於楊小邪的事,知道妹妹被侮辱的很淒慘,一時氣憤,也不我妹妹問個清楚就直往牢房奔來,莽撞得很。 兩兄弟已衝入地牢,手拿三尺青鋒兩人就往小邪刺去。 只是他倆一身白衣勁裝,老大韋人龍,濃眉大眼方臉,二十三、四歲七尺余高英氣逼人,有點像韋亦玄,老二韋人虎二十一歲七尺餘唇紅齒白,目如朗星鼻若懸膽,五官姣好,但比上老大要少了一份豪邁之氣。 “站住!”小邪大吼一聲,音若霹霹足可穿金鑿石,震耳欲聾。” 人龍人虎霎時被震住躺在當地。 小邪叫道:“你們幹什麼?要打架也得等我體操做完,一二三四……”他不理兩個兄弟,獨自做著體操。 韋人龍兄弟一聽,知道被耍了,霎時氣憤無比,兩人兩把劍同時往小邪身上刺去。 小邪也不理他們,懶洋洋的爬上窗口坐在上面,兩腿像湯揪輟一樣湯來湯去,那模樣和看猴戲差不多。 小邪懶懶道:“好,你們兩只猴子在龍子裡是餓了呢?還是在想母猴,怎麼急成這個樣子?” 如果把小邪當做在牢外,那鐵柵門內不就是等於關著韋氏兄弟嗎? “小子!我殺了你!”但不管韋人龍,人虎怎麼刺,就是刺不到小邪,他們沒想到要享鑰匙開鎖。 小邪道:“你們兩只猴子,我那裡得罪你們了?你們竟恩將仇報,吹起你主人來,要是把我惹火了,一掌劈了你們算了,畜牲就是畜牲。” 韋人龍怒叫道:“小子你先欺負我妹妹的黑龍駒,又將我妹妹的頭髮割掉,我要替妹妹報仇二” 小邪安靜的道:“哦,老哥原來是這回事,我老早就把它給忘了,現在想起來還差兩個頭還沒理,既然你們一直要找我理頭,那我老人家就再勞駕一次也無妨;好,你們等一下,我拿鑰匙開個門。”說完他在身上摸來摸丟,一副認真樣。 韋氏兄弟這才想到要拿鑰匙開門。 韋人虎往外走去,不久就拿一串鑰匙下來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小邪啡道:“哦!原來猴子還偷藏鑰匙,也罷省的我再動手動腳的好累好累呀!”他無精打彩的看著兩位兄弟拿著一大串鑰匙,一支支的開著門鎖。像小孩看人作糖葫蘆一樣仔細和好奇。 終於門被打開了。 韋人龍一個欺身,三尺利劍已電也似的砍向小邪,他憤怒一擊,其勢何等快捷。 “站住!”這一吼,又將韋氏兄弟嚇著了,兩人登時愣著,劍也舉在空中。 小邪的“吼功”也可以算是江湖一絕了,尤其他那突然的一吼,很少人能逃過被嚇著的命運。 小邪心中很滿意,但卻裝作懶洋洋道:“你們這樣一劍斬死我,不是大便宜我了嗎?我身受重傷也鬥不過你們,你們既然要我死,就叫我累死好了,兩位意下如何?” 他這麼一說,倒把兩位仁兄給考倒。 韋氏兄弟先是一傻,但想到一劍刺死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累死他也不錯。 累死一定非常痛苦吧~ 小邪乾咳了兩聲道:“我內路經脈已斷,活不了多久,你們先追殺我,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讓我死不瞑目,我想再到地獄再找你們報仇。” 韋人虎大叫道:“好就這麼辦!”一劍已刺向小邪大腿。小邪一躍翻到人龍後面故意一跌,用臀部去撞他腰部,人龍被撞也往前跌了一跤。他怒喝一聲已反身出劍刺向小邪。 楊小邪不時假裝跌倒,而衣服也被劃的亂糟糟但卻沒傷到肌膚一寸,他不停哀叫著,表示受傷。 這三人就這樣在牢裡牢外追殺著,像老鼠在開運動大會一般,竄上竄下,滾、爬、跳、撞、跌,通通都來。 小邪早就有預謀和他們玩家家樂,他先故意撞掉入龍手中的鑰匙,又利用跌倒在地上滾時,將鎖頭揣入懷中。而這兩兄弟現在是大貓在追小老鼠,樂歪了,那會注意到這些“小事追了約盞茶功夫,小邪大叫一聲,突然由牢外往牢內竄,還故意拍了韋氏兄弟兩個響頭,以激發他們怒意,果然韋氏兄弟在得意之餘又遭小邪一個響頭,怒喝一聲奇快無比的追向小邪往牢內奔去。 小邪一看鬼計得逞,他見韋氏兄弟身形已到柵門,立時大笑一聲雙腳往壁上一蹬,身形已如出弦之箭“咻”奇快無比的倒射出柵門。 韋氏兄弟眼前一花,已失去小邪蹤跡,想反身追擊小邪,等他們一轉身已經發現自己上當了。 小邪在倒射出去時,右手抄鐵門,左手扣鎖頭,一帶、一關、一扣、一鎖,乾淨俐落一氣呵成,可憐人,可怜兩位仁兄已成為階下囚。 小邪裝出一副苦臉道:“老兄我雖然重傷快死了,但我想想我家還有幾只狗沒殺,心有不甘,你們就放了我好嗎?拜託讓我多活幾天吧!”他的臉比苦瓜還苦。 韋人龍大怒道:“臭小子還不快開門,等一下讓我出去,就不是亂刀分了。” 小邪奇道:“不是亂刀分還有什麼更嚴重的?難道是要我做你爹不成?我覺得做你爹比亂刀分更痛苦。” 韋人龍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比亂刀分更痛苦,登時傻住了。 小邪道:“兩位大俠,你們弄錯啦!我是楊小邪的哥哥楊大邪,是被你父親提來這裡侍候的,你要的是我弟弟不是我,而我弟弟早就死在你父親手裡了,懂嗎?” 小邪想這兩位是韋瑤琴的哥哥,玩笑也不可開的太厲害,否則自己這溫暖窩可就會毀在自己手中。 |
第 三 卷c
韋人虎厲道:“我不信,別人說楊小邪闖堡被捉入地牢,不是你是誰?” 小邪道:“你們兩只呆頭鵝呀呆頭鵝,也不會用腦袋想想,我要是楊小邪早就被你父親殺了,那會活生生在這裡天天做皇帝,要是我是楊小邪我早就溜了還會在這裡和你們胡扯蛋,笨哪!笨哪!”. 這兩兄弟一聽也覺得小邪說的有點道理,但總是不好意思認錯。 人龍叫道:“你是不敢逃,怕被侍衛殺死。” 小邪道:“不敢就不敢,等一下我放你們出來,你們再去問問你父親和你妹妹,再來找我,反正我也逃不出你們掌心,要是你一劍刺死我,你父親要的秘密要不到,看你們拿什麼向他交代。” 小邪說話頭頭是道,先表示自己不逃,再則要逃也逃不出去,按著又用秘密兩字來扣住韋氏兄弟,這樣一來韋氏兄弟也不敢再貿然行事了。 人龍一想:“也對,如果現在就殺了他,弄不好他真是父親的重要人質,那可不太好。”他叫道:“那你還不快點放我們出去!” 這時牢房外已傳來韋瑤琴大叫聲:“哥哥!快住手,快住手!”說完她已神色驚惶的衝了下來。 小邪笑道:“大姑娘,你哥哥在和我玩捉迷藏,竟然將我趕出來,害我不能進去。” 韋瑤琴一看兩位哥哥已在牢裡而小邪卻在外面,先是一驚,然後偷笑道:“哥哥,你們回來也不問清楚,差點就殺錯人了,楊大哥他很好,爹也交代要好好代他,你們真冒失!” 她邊說邊向小邪拿鑰匙打開牢門。 人龍、人虎也弄的滿頭霧水,他們也想不清妹妹怎麼會和囚犯混在一起,而且好像還滿熱的樣子,他倆憨然的走出來。 小邪道:“大姑娘,你哥哥已出來,我要進去了。”往牢裡走,自己帶上門並上鎖,敢情他已是住習慣,而不想走,也只有他才敢將“飛龍塗”不放在眼裡。 韋瑤琴道:“楊大哥對不起讓你受驚了,等會兒找拿一套衣服讓你換,他們沒傷著你吧!” 小邪道:“玩捉迷藏不會傷到人的,嘻嘻……” 韋氏兄弟臉一紅,但也不便發作。 韋瑤琴道:“沒有就好,否則哥哥他們就太對不起你了。”她轉向兩位哥哥道:“哥! 他不是楊小邪,就是真的楊小邪我也不恨他,因為我也有錯,哥哥你們就把這件事忘了吧! 人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個明日,讓我清楚一下。” 韋瑤琴道:“事情是這樣的,楊小邪到堡裡鬧事,被爹追趕掉在蛇坑,後來這位楊大哥來找他弟弟,爹將他留下來,怕這仇愈結愈深,要讓他明白楊小邪是自己死的,希望能化解這個仇怨,但楊大哥一直不相信楊小邪已死了,所以才留在這裡。”她可不敢說每天在這裡賭博,也不敢說仇怨已化解,若已化解就沒有關在這裡的必要了,更不能說楊大邪知道楊小邪已死,人死了就變成仇家。而她爹是為何留下小邪,她也不懂,隨便說說,能擺平眼前事情再說。 人龍道:“那麼你恨不恨他呢?”他指指小邪。 韋瑤琴道:“不恨,連小邪也不恨,我覺得他死得好可憐;哥哥,我們不能再虐待楊大哥,否則我會好難過的。”說到最後她有點祈求的味道。 人龍人虎兩兄弟本來就是為了小邪欺侮自己小妹才要找小邪算帳,現在既然小妹不再怨恨小邪,那他們倆也談不上什麼仇恨。 人龍轉身拱手道:“對不起,剛才一時魯莽,請見諒!”人龍果然是條血性漢子,有錯認錯一點也不含糊。 小邪道:“你明白就好,我關在這裡也不難過,就是我弟弟死了,我也要找到他骨頭帶回家安葬,你們走吧!我不恨你們就是。” 人龍道:“那謝謝你,改天我再來看你!”一轉身向韋瑤琴道:“妹妹走吧!我還得向爹請安。” 三兄妹這才走出牢房。 小邪留下來只有一個目的 想知道現在這個韋亦玄是真是假。 不久阿虎走下來道:“姑爺,好險!我一見到少堡主在後面追殺你,心情一慌,就跑到小姐那裡去請小姐,還好趕得上。” 小邪道:“謝啦!阿虎,可惜今天不能玩骰子有點掃興,等風聲過了我們再玩,明天好了。” 阿虎道:“姑爺今天我也不敢玩,你累了就早點休息,等一下我叫廚房給你弄點小菜補補身體如何?” 小邪笑道:“好!那我們明天再玩個痛快。” 阿虎道聲再見,安心的走出牢房。 小邪是十足的能混,竟能將敵對的囚犯與獄卒搞成一片,說起來也沒什麼,臭味相投就成了,何況小邪又是餿主意特別多,任何人一交上他,都會“愛不釋手”的。 人龍人虎兄弟見到堡主,不久就問起楊小邪事來。 堡主只說小邪是意外死在蛇坑,為了不願再結仇家,所以不能得罪楊小邪,一切都和韋瑤琴所說大同小異。 人龍人虎才放心回房休息。 xxx 蘭州興隆寺前 算命攤子的周八伯和往常一樣擺著攤子。 這天中午突然來了六個奇形怪狀的人。 周八伯一看即知為“江湖六怪”找楊小邪來的。 只見一個背上掛著米鬥大暗紅色之酒葫蘆,身穿黑衣,邋遢已極,一雙拖桂,滿臉虯髯,一身酒氣,和八仙中之李鐵拐差不多,必是酒怪宇天仇。 第二位身著藍色儒衫,相爺帽,眉目甚清秀,四旬餘瘦高,狀似神仙,留有黑色鬢髮,手捧古箏,這是琴怪張博。 再來那位也是髯胡滿臉之六旬老人,胸前掛骰子兩顆,正是去而復反之賭怪段克輸。 另有兩名身著紫色道袍,五旬餘七尺高,一位厚唇細眼,倒八字眉,手持拂塵,他是啞道人鄭無言。另一位臉相有點癡呆,傻楞楞的笑著他是瘋道人,有人稱痴道人的南懷人,此兩人是師兄弟,痴道人為長。 最後一位身材不及五尺,瘦瘦小小,著黑色勁裝,束髻發,約五旬年紀但臉形若小孩,雙目如鷹,想必是偷怪梁空空了。 一群六人往興隆寺掠去。 賭怪道:“我是在這哩發現那小子的,奇怪怎麼會不見了?莫非換了地方不成?” 由賭怪言語中不難發現他們是為小邪而來。 瘋道人傻楞楞的道:“興隆寺的黃河不見了,不見了,是誰偷走了呢?” 琴怪道:“瘋子兄,這不是正院,而是分院,黃河這麼大怎麼會不見了?” 瘋道人又道:“這裡怎麼都是和尚?他們在搶我的飯碗我要趕他們走。”說著就要往前掠。 琴怪立即揪住他道:“瘋子兄,等我們辦完正事再說好不好?” “正事?什麼是正事?趕和尚才是正事。” 琴怪道:“你再不聽話,我們可要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讓張天師帶走。” 一聽到張天師,瘋道人馬上閉口不再胡鬧。 賭怪已尋遍並沒有發現小邪,有點氣的指著小邪以前所擺的攤子道:“這小子以前就在這裡混的。” 琴怪道:“如果他真的走掉,咱們要找他就很難了。” 酒怪道:“老天跑了這麼遠,就是想要找他較量一下酒量,誰知會撲個空,真掃興。” “咕嚕”他喝上酒又道:“老段你可沒看錯那小子真是他的傳人?” 賭怪道:“這還錯得了嗎?我的“八卦掌”天下有幾個人接得下,就是碰上那小子行不通,這還不算數,連骰子都輸他才慘哪!”他還是覺得賭功輸人比較丟人。 偷怪道:“老段,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段,一段又一段的被人砍了,又來個克輸,克服輸呀!你是每賭必輸,你還以為你那兩下子多行?糗死人嘍?” 賭怪叫道:“俞兒我那兒得罪你丁?你為什麼老是揭我瘡疤?” 偷怪道:“得罪倒沒有,我是勸你別自鳴得意,到頭來可不好受啊!” 琴怪走向算命攤子問道:“先生請問你有……周八伯?”他大叫道:“你是“魔算子” 周八伯?”他非常吃驚的望著周八伯。 周八伯啞然一笑道:“不錯是老夫,琴先生別來無恙否?” 琴怪笑了笑道:“周兄,想不到會往這裡遇上你,真是他鄉遇故知,咱們是否該喝上幾杯呢?” 周八伯道:“琴先生,我這是暗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要找的人已上“飛龍堡”,你們上去找,也許可以碰上也說不定。” “去多久了?” “約二個月。” “這麼久了他會不會走了呢?周兄你看他會不會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周八伯笑道:“我看若不是也脫不了關係,他很邪,也只有歐陽先生才有辦法教出來,你們到“飛龍堡”問問,若找不到也該探採他的去處。” 琴怪道:“好,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六條人影已奔向賀蘭山方向。 周八伯笑了笑道:“希望他們碰得上。” “江湖六怪”個個都有一身好本領,尤其是瘋啞兩位道人,他倆從小被一不知名道士所收養,並傳他們一身武功,長大了他們也一直穿著道袍。瘋道人天生如此,而啞道人除了口不能言,一切和常人一樣,且嫉惡如仇,若遇壞人,啞道人在瘋道人身上一點,再指向該殺之人,那瘋道人馬上會衝上前殺敵。兩人從不分離,焦不離孟,感情不可言喻,他倆曾受過歐陽先生之救命恩惠,從此視歐陽先生為再生父母,此次前來是想報答薄恩。 xxxxx 賀蘭山下,林葉蕭索,似乎細訴江湖恩怨難了。 六怪已至“飛龍堡”下。 琴怪道:“咱們先禮後兵如何!” 眾人點頭。 琴怪立即騰身飛掠,有若天馬行空,在空中劃出六道弧形有如天神般降下來,姿勢之美,令人嘆為觀止。 琴怪向衛士道:“請你通報,江湖六怪有事專程拜訪。” 衛兵一看這六人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六怪”立即馬上回報。 不久“飛龍堡”大開中門,堡主親自迎接。 堡主道:“久仰各位大俠今日光臨,頓使蓬蓽生輝,請裏邊坐,讓老夫盡盡地主之誼。”說著他領著六怪入堡。 琴怪道:“謝堡主,打擾了。”他拱手答禮。 六人同入堡內大廳。 堡主立即肅客入坐,奉上清茶。 堡主笑道:“久聞武林六位異人,大駕光臨敝堡,使敝堡增光不少。” 琴先生拱手笑道:“那裡,承堡主抬愛,實是有事造訪,還請堡主多多包涵一、二。” 堡主道:“何言之有,來,各位光臨敝堡無以招待,淡茗而已,敬請見諒,”說著他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六位來客。 琴先生他們也喝口茶,琴先生道:“豈敢,豈敢,吾等江湖草莽,何德何能飲此香茗真是受寵若驚,堡主抬愛了。” 堡主呵呵直笑著,其實他心裡可亂糟糟,他知道六怪為武林異人,個個難纏得很,而他們很少和“高高在上”之人打交道,誰要是惹了他們,可說比惹了凶神惡煞還來得痛苦,現在他也知道這六怪是為了楊小邪而來,他正在盤算對敵之策。 堡主笑道:“但不知六位大俠造訪所為何事,可否告知老朽?” 琴怪正想說,而瘋道人卻傻楞楞的叫著:“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他在傻笑。 啞道人馬上拉他衣角,表示要他不說話,免得當場出醜,他倆情同手足,心靈相通,果然瘋道人不再說話,低下頭來玩他的拂塵狀似小孩。 琴先生道:“堡主海涵,吾友性痴,胡言胡語,請勿見怪。” 堡主笑道:“那裡,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何必礙於世俗,瘋大俠亦為我道強人,結交猶恐不及,何來見怪之有,言重了琴先生!” 琴先生笑了笑,是該談論正題之時侯了,他道:“實不相瞞吾等此次前來,是為尋一故人之子而來。” 堡主心頭一驚,希望不發生的事,終於免不了了,但他不愧經過大風浪之人,不露形色道:“敢問琴先生,爾友為何人?而爾友之子為何名?” 琴先生想:“還不曉得楊小邪足否為歐隅先生之徒弟,怎好隨便說出歐陽先生之名,有瀆歐陽先生之聖名。”他道:“吾友乃塞外人土,名不經傳,故不值一提,而故人之子姓楊,名叫小邪,約十四、五歲,堡主曾見過?” 堡主喃喃道:“楊小邪?”他轉身裝腔作勢向師爺道:“師爺,我不在時可有一位男童叫楊小邪的來訪?” 師爺本就狡詐無比,他那會不知堡主用意之理?他道:“稟堡主,二月前有位自稱楊小邪的人來訪,說是要找小姐,但小姐不在,他已獨自下山了。” 堡主問道:“你可看清楚他真是男童?” 師爺道:“稟堡主,屬下未見到他本人,是管家林白說的。” 堡主道:“傳林白!” “是”師爺已轉身進入另一道走廊。 他們是有意做作來矇騙六怪,而矇騙之技術巧妙在於真真假假,全部真,只有最關鍵之處才是假,小邪來找小姐是真,林白接客也是真,師爺禾見到也是真,只有一點是假 小邪沒有離開“飛龍堡”,只要十樣真,一樣小小的假,那麼就會很容易造或對方在知覺和感觀上之失誤而信了七分。. 堡主可謂個中高手了,他道:“各位大俠請稍候,老夫已叫敝堡小避家來此,當可明白楊少俠造訪之事。”吃 琴先生道:“多謝堡主幫忙,實感激不盡。” 六怪之中,就算是琴怪張博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只要有類似此種場面,大部份都走出琴怪應付,其他五人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不多時師爺已領著林白回廳。 林白躬身道:“稟堡主屬下林自已到。” 堡主問道:“林白,二月前可有一位叫楊小邪的人來找小姐?” 林白點頭道:“稟堡主,有這回事,他是來找小姐出氣的,但未見到小姐他氣沖沖的就走了,他揚言下次再來。” 琴先生道:“堡主可否讓在下請教管家幾句?” 堡主笑道:“琴先生請盡避問別客氣,林白他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琴先生道:“多謝堡主。”他轉頭向林白道:“林管家可否告知閣下是何時碰上楊小邪?” “是在兩個月前之一個早上。” “那他來“飛龍堡”所為何事?” “他是為了找小姐出氣,結果沒找看就走了。” “當時你家小姐在何處?” 林自頓了一下立即道:“我家小姐當時在山下永生廟進香。” 琴先生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乃四月初七。” “那兩個月前是何日?” “二月初七。” 琴先生叫道:“是了,非初一,又升十五,更非過年又過節,你家小姐難道會去燒香拜佛嗎?” 堡主及六大高手一聽,心頭直顫不已。 林白楞了一下道:“我家小姐那天心情不好所以臨時決定到永生廟燒香的。” 琴先生不埋他,轉向堡主問道:“敢問堡主可否請貴千金移駕,在下有幾事請教。” “這………”堡主知道如果不答應,這件事就破裂了,何不裝到底他道:“好,林白,你到後院請小姐。” “是!”林白已躬身進入後院,他當然會告訴小姐現況種種,要小姐別露了底。 不久韋瑤琴已到大廳她道:“爹您找我有事嗎?” 堡主道:“琴兒快來見過這六位大叔?” 韋瑤琴轉身向六怪施禮,六怪亦一一答禮。 堡主又道:“琴兒是這位大叔有事問你,你要據實回答。”他指著琴先生。 韋瑤琴頷首而立。 琴先生笑道:“小鮑主你好,我是楊小邪的叔叔,聽說他來找你,可有這回事?”他看韋瑤琴頭上扎有白絲巾感到很特別。 “這……”韋瑤琴看了她爹一眼道:“他走了。” 琴先生道:“楊小邪來找你是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韋瑤琴訥訥道:“他……是……他是來找我打架的,因為我上次在外面和他打過架,但他沒找到我又走了,我知道他還會再來。”韋瑤琴終究是個年輕姑娘一點心機也沒有,說謊亦是結結巴巴。 琴先生一直盯著她,知道她在說謊,笑了笑他道:“小鮑主,你裡在頭上的那條絲巾很美,能不能藉我看看呢?” 韋瑤琴一聽臉色馬上變得很蒼白。 堡主身形也震了一下。 韋瑤琴調調顫叫著:“你你…我……” 話還末說出口,琴怪已翻身一掠,快逾飄風將絲巾摘在手上,落腳於大廳中央。 堡主及總管、護法想攔阻,已是不及。 六怪一看這女孩頭髮甚短只有耳下三寸(古代沒有女人剪得如此短),而心中已明白是怎麼回事。 “哇……”韋瑤琴哭丁住來往後院奔去。 琴先生大叫道:“韋姑娘!揚小邪在那裡?” 韋瑤琴邊哭邊叫道:“他死了,死在蛇坑!嗚……”說完她已消失在走道上。 六怪一聽憤怒已極馬上往堡主衝去。 堡主也使出看家本領“浮雲劍法”盡展所學。 總管和護法他們亦相繼出手,霎時大廳刀光劍影,掌風腿勁呼唰不停,雙方互有勝負。 突然大喝一聲,所有的人都分開了。 堡主臉色蒼白,琴怪口角出血。總管衣衫被撕下來,酒怪袖子不見了。總護法左胸出血,賭怪背上出現一個掌印。右護法右手腫脹,倫兒氣喘如牛、左護法口吐鮮血、而瘋道人笑嘻嘻。總壇主臉色發青,右肩受傷、啞道人左褲管破裂。是兩敗俱傷,六怪稍佔上風。 這聲是琴怪吼出口的,他道:“韋亦玄,楊小邪死了,這仇咱們先記著,等我找到故人問清楚,若真是我故人之子,我會叫你們“飛龍堡”橫遍地,走!” 六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走聲一出,六人反身掠往山下奔出“飛龍堡”往關外方向掠去。 他們是想先證實楊小邪是否就是歐陽不空的徒弟,如果是,那麼,天將降大禍於“飛龍堡”了。 堡主嘆了口氣道:“看來這事不能善罷了。”他已想殺掉楊小邪。 六大高手楞在當頭,除了師爺不入流,其他的都負了傷。 堡主道:“各位傷的如何?六怪合力,實不可輕視,你們先去療傷吧!”說完他已走入後院。 六人也各自離去。 xxx 鳳姑一直在打探小邪下落,不久她得知小邪被困在“飛龍堡”,她馬上寫信傳書,一方面為公,一方面為私,它是想將小邪救出來。 丙然不久回音已傳來,總壇要她派殺手前去救人,鳳姑喜上眉梢,立即派了十名殺手前去救人。 “飛龍堡”可說是多災多難。 是被,天無星月,一片烏雲,是突擊之好機會。 十名黑巾殺手已掠上“飛龍堡”他們放倒衛兵,潛入廂房。 “誰?來人啊!捉刺客!” “飛龍堡”也非易與之輩,馬上群湧而至,燈火通明。照得這十名殺手無所遁形。 十名黑巾殺手已知無法隱藏下去,心一橫,立生拼命之心,見人就殺,刀芒過處,哀嚎立傳,霎時混亂異常,堡中高手也參戰,堡主也出來了。 當堡主一看是黑市殺手先是一楞,隨即加入戰圈。 這些黑市殺手所使用的武器是長三尺六之東洋刀又稱武土刀,鋒利威猛無比。 激戰不久已有許多弟兄死在黑市殺手刀下,只見殘肢斷臂,橫遍野,血滿地,恐怖之極。 總護法一看怒火攻心立即衝上去,一掌向黑巾殺手頭部劈去,那黑市殺手一刀鍘在總護法前胸,但他沒想到總護法一身金鐘罩鐵布衫,混身刀槍不入,黑衣人一鍘無功,先是一楞,再反刺總護法眼睛時,已是慢了一步。 “砰”一聲巨響,總護法右手已如抓豆腐般將這名黑巾殺手項上人頭抓得稀爛,腦漿四溢,黑巾殺手當場斃命,洪英也殺了兩名黑市殺手,這一來情況立即改觀。 不久十名蒙面黑市殺手已死了六名,其餘四名亦傷痕累累,逃脫無望,眼見大勢已去* 舉刀抹向脖子,自戕而死。 而右護法紀騰雲胸前也挨了一刀,刀傷見骨,甚是沉痛,總壇土李步塵右手尾指也被削掉,血正流個不停。 這一戰“飛龍堡”雖勝利,但也付出極大代價,死了約五六十名好手,更可怕的是這件事竟發生在堡中而非在外地,要是傳出江湖,這個臉他們可丟大了。 堡主立即處理善後,並令大家嚴防敵人再次來襲。 不久眾人已將體處理完畢,自行離去裡傷。 堡主問道:“莫師爺,你可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只知道這些人是江湖中的一批殺手,武功高強而且非常狠猛,不成功就自殺,決不留一點線索讓人追問,所以到現在江湖還無人知道他們的秘密。” 堡主嘆道:“本堡何時得罪了這些人呢?欸!真是劫難劫數啊!” 莫師爺道:“稟堡主這些殺手有時候是收錢賣命,不須要得罪他們,他們也一樣會殺人的。” 堡主莫道:“自從楊小邪來了以後,本堡即無一天安寧之日,莫非這是天意?”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認為不如把楊大邪放了,也許人家就不會再來找麻煩。” 莫師爺也覺得這些事都是因為楊小邪而發生,現在事情已弄僵,也沒有必要再留下那位楊大邪,殺或放都可以。 堡主道:“好吧!你們要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心情亂得很。”他轉向洪英道:“洪總管,等一下你到我房里來一趟。”說完他已走入後院。 “是”洪英料理一下事情也隨即走向後院。 眾人也各自散去,一場驚心觸目之戰爭就此告一段落。 在後院書房。 堡主道:“洪總管,這些事你以為如何?” 洪英道:“回堡主,屬下以為這兩件事,都有可能為楊小邪而來。.一堡主道:“你所說的兩件事是指那兩件?” 洪英道:“六怪及黑巾殺手。” 堡主道:“可是六怪和黑巾殺手根本扯不上關係。六怪是沒什麼問題,而黑市殺手你認為和楊大邪有關嗎?” “屬下認為楊家兄弟和黑市殺手無關。” 堡主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但這事來得太突然,你以為如何才好?” 總管道:“回堡主,我想那些殺手是受僱於人來搭救楊小邪,這表示楊小邪本身並沒有多大靠山,而六怪只是以為小邪是他們故人的兒子,才闖到堡里來,但這件事也還沒真正確定。所以屬下以為還是想先問問楊大邪本人,然後再作定奪,最好是放了他。” 堡主吃驚道:“放了楊大邪?那楊小邪的死不就宣傳出去了嗎?” 總管道:“楊小邪是自己闖堡,我們只是負責逮捕他,並沒有殺他之意圖,只是事不湊巧他跌進蛇坑,這怪不了任何人,在江湖道義上也說得過去,若我們殺了楊大邪那就罪過了,恐怕再也無“飛龍堡”立足之地。” 堡主忽然恍然大悟道:“好險?我差點鑄成大錯殺了楊大邪作出違背武林同道的事,幸好有你提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殺楊小邪之企圖,也沒有親手殺死他,若武林同道問起來,我們也不怕理虧,好吧等這幾天平靜下來我就把楊大邪放了。” 其實楊小邪之事,這位堡主一直不了解是怎麼回事(因為第一位堡主已死),他留下楊大邪一方面是為了明暸當時情況,另一方面是要探清來路,現在已有六怪來訪。冉加上洪英之說明,他已無此必要再留下楊大邪。留著也是無用。 洪英道:“也許一放了他,我們“飛龍堡”又從此平安無事了。” 堡主嘆道:“希望如此。” xxx 轉眼三天已過。 小邪這幾天賭得並不怎麼快活,因為最近六怪一鬧,堡裡特別緊張,再加上黑市殺手,可以說滿堡皆兵。 他已悶得發慌,找不到人可以聊天玩骰子,連阿虎也無法陪他。 聰明的他已發現不一樣了,堡中情況有變化。 這時韋瑤琴已從外面走進來,她道:“楊大哥對不起好幾天沒來看你,因為我心情不好,請你原諒。” 小邪一看有人來,連忙拿出骰子一副餓賭鬼模樣,他道:“大姑娘,好在你來得快,否則我可要悶出病來,閒話少說,先睹兩番再談不遲。”他一拉韋瑤琴衣角就要玩骰子。 韋瑤琴笑道:“楊大哥等一下好不好,我有事想問你。” 小邪沒玩骰子邊道:“什麼事這麼急?好,你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韋瑤琴樂道:“揚大哥你認識江湖六怪嗎?” 小邪有點失望,問這些小問題他叫道:“什麼六怪、七怪十八怪的?我一個也不認識。 韋瑤琴道:“可是他們五天前來找你弟弟,而且還和我爹動上手。” 小邪奇道:“不會吧?我從關外來到這裡全部也認識不到二、三位,那有六怪要找我呢L ?” 韋瑤琴沒注意聽他說話,否則他會發現,楊大邪就是楊小邪本人。 韋瑤琴一聽六怪和小邪沒關係立即抱怨道:“可恨那位抱琴的,他竟當場拉下我的絲巾,害我難過了好幾天。想到他,我真想殺了他!” 小邪道:“大姑娘,別急,改天我替你出這口怨氣就是。”他倒希望韋瑤琴快點問完,趕快玩骰子。 韋瑤琴可不知小邪心意,她對六怪已是恨之入骨非找個人來發這口怨氣不可,她道: “六怪的武功很高連我爹也未必討得了好處,他們還說,若你弟弟真是他朋友的孩子,他們要血洗“飛龍堡”,殺死所有的人。” 小邪暗道:“乖乖,我那來這麼多朋友?”他道:“那你爹怎麼說呢?” 韋瑤琴道:“我爹說你弟弟是跌到蛇坑死的。” “他有沒有說是圍攻的結果?” “沒有,還有一件事,前天晚上又來了十個黑巾蒙面人,結果全部死在這裡。” 小邪一驚心想:“這蒙面人一定是鳳姑他們派來的,但這一來堡主一定把我當成小丑,這下可有苦頭吃啦:”他道:“你爹最近有無談到我?”小邪也想到韋亦玄會以黑市殺手的來到,而認為小邪無靠山,把他當小丑看待。 韋瑤琴道:“我爹可能會放你走,因為大家都說你留下來,才有這麼多人來找麻煩,不如放了你。” 小邪道:“有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好!放就放,來吧大姑娘,我們先睹一把,你嬴了我告訴你一個最大的秘密如何?” 韋瑤琴奇道:“什麼秘密?我急著想知道。” “你賭贏了我才告訴你,若你輸了我就不告訴你。” 韋瑤琴素知小邪脾氣,她叫道:“姦,賭就賭,我先來。”她拿起骰予一扔,是七點。 小邪也扔了一個六點,他笑看不語,不用說他是有意要說出這個秘密。 韋瑤琴笑道:“你輸了,快說那個秘密是什麼?” 小邪輕輕笑了笑,注視韋瑤琴半晌道:“我弟弟他沒死。” 韋瑤琴一聽楞住了,她不信的道:“你騙人。” 楊小邪笑道:“我沒有騙你,若我弟弟死了我還會這麼高興的呆在這裡和你鬼扯嗎?” 韋瑤琴這才想到那有弟弟死了哥哥卻整天嘻嘻哈哈,不由得她已信了七分,而且她也不願楊小邪就此真的死在蛇坑,她道:“那他在那裡?你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出去時我會把他的地址刻在窗口上,你一看就知道,反正你爹就要放我了。” 韋瑤琴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弟弟沒死呢?” “哈哈………”小邪大笑道:“我和我弟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個母親生的,同一個老頭養大的,我會不曉得?要殺他天下只有一個人,就是我老頭也是他老頭,否則他是金剛命,永遠死不掉的。” 韋瑤琴一聽拍手叫道:“真的?好棒啊:你出去找到他,可要替我說些好話否則他會恨死我的。”她終於相信小邪沒死,因為她正值幻想之年齡,再加上眼前這位楊大邪一身邪門功夫,哥哥如此,弟弟也差不到那裡去,所以她相信了。 小邪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說天下最好的話,讓他像賴蛤蟆喝老酒一樣。” 韋瑤琴奇道:“什麼賴蛤蟆喝老酒?” 小邪笑道:“賴蛤膜喝老酒不是陶醉了嗎?我要讓他陶醉。” 韋瑤琴笑道:“那謝謝你丁大哥,不過你一走我可找不到賭伴了,我哥哥又不行,這樣多沒意思?”敢情她是玩上癮了。 小邪道:“這小意思,我走後你若覺得無聊就找阿虎玩,再不行我看你溜出去,咱們再到外面卡啦呀卡啦!”他抓起骰子興高采烈的往碗裡丟。 韋瑤琴一有高人指示馬上觸類旁通地笑道:“好哇!卡啦呀卡啦!” “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不久小邪道:“時間到啦!” “什麼時間到了!”韋瑤琴不懂的問道。 小邪笑道:“我的狗肉時間到了!” 韋瑤琴填笑道:“你可真會享受,好,我去給你拿,反正再拿也沒幾次,以後想拿都沒機會了。”說完她已千嬌百媚金步搖曳的走向牢外。 小邪心情也甚是繁亂,他想:“這堡主一下做好事,一下做壞事,我也搞不清,不過到現在為止他可沒作出什麼壞事,至於我掉進蛇坑那是我向他們示威才被打下去,怪不了誰,但他們為什麼又要關起我來呢………?對也,他們怕我走漏楊小邪的死訊,又怕我老頭是位大有來頭的人物,這一怕之下就將我囚禁起來,而那六怪一鬧,堡主想,反正楊小邪死活已傳開來不必再隱瞞,如果再殺我楊大邪,那可真是殺錯人,同時也會激起我老頭不滿……… 這些倒有點像正派作風,可是他們又為什麼殺了先前那名堡主呢?這應該算是外表正內心邪吧?只有等見到韋亦玄再詐他一詐看看。” 不久韋瑤琴送了狗肉和酒,他們又聊了一陣韋瑤琴才離開。 xxx 又過了一天。 中午未時。 阿虎捧看一個火爐進牢房臉色很難看,也不敢再向楊小邪講話,放下火爐就走了。 小邪一看到火爐叫道:“哇卡!逼供?***有一套,我得活動一下筋骨,否則跳下黃河可爬不起來。” 他開始在作體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不久堡主和總管已進入牢房。 小邪並沒停止運動,仍跳個不停,雙手也亂劃亂甩,他笑道:“包子(堡主)有話快問吧!也不用逼供,我通通都招了。”他滿不在乎,連正眼也不看堡主一下。 堡主冷笑一聲道:“好吧!省得我多費功夫,我想知道你是何人門下?” 小邪呵呵笑道:“你實在很笨你知道嗎?你應該問我,楊小邪和我有什麼關係,懂嗎? 這才是重要的,呵呵………”他面對牆壁練著拳擊,好像師父在教訓徒弟一樣。 堡主一想也對,他問道:“那你和楊小邪是何關係?” 小邪很滿意的點頭道:“對嘛!這才是重要的,然後我再告訴你,我就是楊小邪,這樣回答才有意思。” 堡主聞言大驚道:“你就是楊小邪?!” 小邪笑道:“難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鬼不成?” 堡主道:“這麼說也沒有楊大邪這個人嘆?” “不錯!楊大邪就是楊小邪,你們沒殺死他,也用不著怕他家人找你報仇。” 堡主霎時高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來!我這就放你出去。”他想到這幾天所擔心的事,竟會如此結局,不由得高興得有點失態。 可惜小邪不這麼想,他要知道韋亦玄的秘密,他道:“堡主別急,我有話想問你,只有你一人可以知道,相當重要。” 堡主低聲道:“總管也不能知道?” “是的,我是為你好。” “那…”堡主轉首向總管道:“洪總管你暫時迴避一下。” “是”洪總管拱手走出牢外。 小邪停止運動,看著堡主,笑了笑道:“堡主你知道我是從蛇坑出來的,你應該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吧?” 堡主一驚道:“你已經知道這件事?” “不錯,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會殺我滅口。” “不錯,我是要殺你滅口。”韋亦玄臉上已浮出一片陰森森之殺氣。 小邪笑了笑道:“既然我死定了,你就多讓我知道一些如何?”小邪地想:“這老兒那知道我敢從窗口跳下去,這樁買賣俺是贏定了。” 堡主心想:“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想多管閒事,我倒要看看邪門到那裡去。”他笑道: “你說吧!” 小邪道:“我想問你,你作的是正派的事,還是邪派的事?” 堡主很肯定的道:“我作的是正派的事。” “那以前那位堡主是怎麼死的?” “因為他同意“飛龍堡”黃旗麾下和“神武門”爭地盤所以他才被殺。” “為什麼?” “理由很簡單,“飛龍堡”和“神武門”都是武林正派,不能作出邪派的事來,我們“飛龍堡”永遠都是正派。” “那位堡主可是你殺的?” “不錯!” “可是他身上有兩種致命傷。” “我可以同時練兩種武功吧!我想你問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休息休息。”韋亦玄覺得他問得太多難以回答。 小邪想一人練兩種功夫並不稀奇,但在大廳前和他對掌並沒發現他使出“硃砂掌”,也許是他沒將自己放在眼裡,才不用“硃砂掌”,這問題不問也罷,他道:“韋亦玄我再問你,你們兩個之間到底那一個才是韋瑤琴的親生父親?” “那一個已經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他們過得快樂,如何使“飛龍堡”成為正派中的正派,這才是最重要的,楊小邪你認為這對嗎?”韋亦玄陰笑著。 小邪道:“你的意思是說,不管任何人當堡主都要使“飛龍堡”成為正派中的正派?” “不錯老夫的意思正是這樣。” 小邪道:“那你殺死我的事怎麼能使天下武林認為你是正派中的正派?” 堡主笑道:“這並不難,雖然以前那位楊小邪死了,我們掩飾得不太好,所以六怪才會找上門來,而這件事已鬧開,我們也不必再掩飾,來個死無對證就可以,至於你現在死掉,我根本就不用操心,因為楊小邪只有一個人,也只能死一次,不對嗎?” 小邪道:“我懂了,根本就沒有楊大邪這個人,現在楊大邪死了也沒有人會追問,而楊小邪已死在蛇坑,你正好推說是他闖堡,大家圍捕他,他一急之下就掉入蛇坑,那你只有感嘆處理不當,而無殺人之意,好像你還佔了一個理字。” 堡主道:“事實上是你自己闖上山來自己掉入蛇坑,這怪不得誰。” 楊小邪也知道這是自己惹的事,他不再談這些。他道:“如果楊小邪又活過來時,你又如何?” 堡主道:“若你真的能逃得了今天,那對本堡更有利,因為你既然不死,本堡又何必負這個責任呢?” “若我說出你的秘密呢?” 堡主笑了笑道:“我本來就是堡主,我沒有秘密可言,你真能逃過今天,也不能給“飛龍堡”帶來任何困擾,再說你也不願意“飛龍堡”從正派走入邪派吧!” 這倒是實話,小邪可真不願意好好一個“飛龍堡”變成邪派。 “欸!”小邪嘆口氣道:“沒事了,你殺不殺我都沒關係,你何不放我出去呢?” 堡主笑道:“不是沒關係,而是你不死到外面亂說固然沒有人會相信,但你若死了,我不是更高枕無憂嗎?秘密沒人知道不是更好嗎?” 韋亦玄果然是條老狐狸,陰險得很,可惜他碰上了楊小邪這只百靈神貂,命中注定要失算。 小邪嘆道:“早知道我就不說我是楊小邪,那你又如何處置我?” 堡主輕笑道:“可惜你不是,若是真的如此也沒關係,因為你會死在別人手上,連說都來不及說。” “這麼說我出去以後你會派人追殺我?” “不!我已經說過我“飛龍堡”是正派中的正派,不會去追殺你的,而是另有別人,例如說前幾天來的黑巾殺手。” “你是說用錢買殺手來殺我?” “這未嘗不可。” 小邪又裝模作樣道:“好吧!到底要怎麼樣我才能活呢?” 堡主笑道:“只有一個情況下,那就是你處於剛到“飛龍堡”的那種情況 你是真的楊小邪,你沒有哥哥關在這裡,你不知道我的秘密。這時正派的“飛龍堡”就會放你出去,可惜時光不會倒流,情況不會重生。” “堡主你的人是邪的。” 堡主笑道:“我和“飛龍堡”應該分開,我可以換而“飛龍堡”不能換,我可以偷偷殺你,而“飛龍堡”不能,我是邪的,因為我要維護我的秘密,像韓信殺樵夫,你能說韓信是邪的嗎?” “他是為了保命。” 堡主道:“我也是為了保命,只要韓信以後作的是正事,人們還是會稱讚他,我以後也是要作正事,你不覺得為我犧牲很值得嗎?” 小邪暗罵道:“***,這老頭理由真多,再說下去也許忘了跑呢?”他道:“希望你以後也像韓信一樣。” 堡主揚眉道:“那當然,我要使“飛龍堡”成為正派中的正派。” 小邪笑道:“好吧!只要“飛龍堡”是正派你死不死都沒關係,好好當你的韓信;我走啦!再見!”小邪走得很瀟像是逛廚房一樣。慢慢逛到窗口,然後招招手,一閃身,他已撞在窗口。 “哇卡!奶奶的怎麼還這麼緊?”他想要撞斷鐵條,但意外的卻沒碰斷。 堡主還未察覺她笑道:“楊公子,你可是想撞牆而死?” 小邪摸著頭苦笑道:“是的,我再撞一遍。”說著他退後三大步,大喝一聲人已如萬斤殞石奇快無比的撞在鐵條上,“卡卡”兩聲,這次已被小邪撞斷。 堡主一看大驚想攻上前,可惜鐵門阻擋於前,他馬上抽出長劍怒叫道:“那裡逃!” “咻!”劍已如強弩般射向窗口。 小邪一躍出窗口並未立時往黃河跳,反抄窗角,身形懸在峭壁半空中。長劍直飛而來,他只輕輕一縮頭就避開了,他伸出右手向韋亦玄揮揮道:“堡主,再見啦!放心我不會把秘密說出來,因為你是正派的正派,我說了別人還當我是瘋子呢!” 堡主想:“這小子難道真以為從萬丈懸崖往下跳到急流還能活命不成?真是邪門。”他已無能力阻止,倒不如落個大方他道:“保重!” 小邪笑了笑道:“我捉魚去了,拜拜!”雙手一松,他已如大鵬鳥般直往下瀉,足足有盞茶功夫才掉入黃河湍流之中,直沉河底。 小邪一掉入河底已順著水勢往下流。他不時叫道:“媽的,看不到哪!” 原來黃河水皆是黃泥,混濁異常,小邪張眼黃茫茫一片,但他水功夫天下第二,一下水,他已知水流如何,閉起眼睛也能遊。 黃河水勢雖然涸湧,但比起“莫塔湖”可還差一大截,小邪脫掉外衣,只著一件緊身短水靠,心想:“好了!我該找個地方賺點錢,***這幾天老是輸,癟十加三級,好好在黃河裡洗清洗清,誰說跳到黃河都洗不清?這是廢話嘛!”小邪又證明了一件事 跳到黃河還是可以洗清的。 順著河流而下,他發現有條支流,遂轉向支流遊去,不久有座石橋呈現前方,他想有橋必有人,立朝爬上橋面,天色已近申時彩霞已現。 小邪伸伸懶腰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韋亦玄怎麼補那個窗口?大概是用石頭封起來吧! 哈哈………”他想到當時韋亦玄那種吃驚樣,他就想笑。 順著小路,他已找到一小村,偷了一套衣服裡在身上,找一間小廟,他已心無旁梵的蒙頭大睡。 從小邪上了“飛龍堡”開始,他已經是二度為人,若非是他,想必早已死在韋亦玄手中。 小邪知道“飛龍堡”隱藏了許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卻出在堡主一人身上,誠如韋亦玄所說要將“飛龍堡”變成正派中的正派,這些代價是可觀的,然而作到正派已算不錯,為何要再做到正派中之正派呢? 事出必有因,也許是韋亦玄自身之願望,也許……… 這些都是小邪想知道的,他雖然知道現在這名是假堡主,但他想,只要是幹正事,誰當還不是一樣。 小邪只是興趣和好奇,他可不管江湖詭異,有機會就掏一點,沒機會就算了,他還是想幹老本行 痛痛快快的玩骰子,痛痛快快的逃開江湖過他逍遙生活。 |
第 四 卷a
小石村沒有店家,皆是些獵戶和樵夫、村夫村婦,亦算不上什麼村落,只十餘戶人家。 小邪,睡醒來,五臟廟已空,是該找點東西吃,但一摸口袋那來的銀子,早就輸給阿虎了。 他恨道:“黑皮奶奶,死阿虎!也不留點後路,害我淪落風塵,看來只有重操舊業了 偷狗。” 一想到偷狗他興趣就來,回想再來鎮聽不到狗叫聲,他就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他喃喃自語:“一黑、二黃、三花、四白、五長毛,今天看能不能碰上,大內神狗、黑龍狗、正統的黑土狗,那就……哈哈……土狗萬歲!”小邪一想到黑狗口就流涎不止,不禁已狂呼起來,至於大內神狗,那是學韋瑤琴的塞外神駒、黑龍駒之名詞。 他大大方方走向小石村,並不時吹口哨,使出十數年之引狗絕招,果然他一吹一晃,身後已跟著一大堆大小狽,吠聲不已,人勢浩大。 小邪故意跑十步走三步,裝作恐懼樣以“壯”狗膽,這些土狗那曉得小邪是“別有用心”,狗見到人已懼怕,更是囂張,只只張牙舞爪‧神采飛揚,又吠又叫真以為自己是老虎。 小邪暗道:“看多啦!十足狗仗狗勢。”直到有純種黑狗現形小邪才笑道:“小黑呀! 我找得你好苦啊!”他不管是否有人,一衝上丟當街就掐住那只黑狗脖子‧往林里竄,其動作已爐火純青,乾淨俐落可算一絕矣! 狽群被他一嚇,立時悲鳴四處逃命‧先前那不可一世之勢‧已不復再見了。 比時已有人看到小邪偷狗,立即大叫道:“抓賊呀!有人偷狗!抓賊呀!”邊吼邊跑,他已追上去。 小邪知道村夫追不到‧亦不用擔心,找了一條清溪,宰了黑狗‧衝沖洗洗,烤了起來,吃不完,包好路上吃,他也不做休息趁夜趕路。 XXX 三日後。 黑城鎮已出現小邪蹤跡。 只可惜小邪身上連一毛錢也沒有‧苦哈哈的在街上溜達。 他想:“真雖(倒楦)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該如何賺錢呢?黑皮奶奶連賭本都沒有……真是窮賭(途)摸(末)路啊!要摸到什麼時候?”嘆口氣他又想:“不如到廟裡找找看‧說不定有人家進香掉下來的銀子……或者……嘻嘻偷神像去當…呵呵……”他一想到要偷神像就覺得好笑,因為他想大概沒人當過神像吧?只要是第一次做的新鮮事,他都會覺得非常得意。 “媽的,只要一錢也就夠了……一錢就能賭‧一錢就能活命……嘻嘻……”一想到有希望精神就來,他立即往鎮外四周尋去‧找了一座較大而香火鼎盛之觀音廟。 丙然廟裡有幾個錢箱都已三分滿。 小邪看看四周人潮‧邊吹口哨‧邊靠近錢箱‧想趁人不備時抱著就跑,可惜他出錯招了,在廟宇那有人在吹口哨,他這麼一吹‧廟祝已發現他行蹤可疑,瞄了上去。 小邪倒沒發現自己行蹤已敗露‧吹兩聲口哨看一次錢箱,但他這一看直叫苦也,那錢箱是鐵做的,而且釘在石壁上只有打開不能搬走。 “哇佳佳!俺可是生不逢時,有錢也拿不走,奶奶的真憋,沒輒啦!欸!”他嘆口氣,想換換神像。 他走到神像前面,東晃西晃,看了好久並沒發現金牌之類的東西,有點失望。 小邪苦笑著,因為他發現觀音神像比他還要大而且是玉石所雕,想搬,可會驚天動地,就是搬得走,當舖也不敢收。小邪只好乾瞪眼,伸出手指摸摸觀言菩薩腳指一副無可奈何! “好吧!等!”小邪輕輕嘆口氣,坐在錢箱後面死等活等,等著有無放銀子的人一不小心將銀子掉落於地,那他會撿了就跑;這是他最後一條路子。 來往人潮,一波去了一波又來,太陽從東邊已走到西邊。 小邪已從早上等到黃昏,一點效果也沒有,他覺得奇怪:“為什麼放錢的人都那麼小心?” 想著他已快氣炸了,右足一抬,踢向錢箱叫道:“***,癟十,什麼玩二(意)嘛! 廟祝一驚走了上來問道:“小施主,你有什麼困難嗎?”他已注意小邪很久了,但小邪沒行動,他也不好意思行動。 小邪道:“困難是有,你能藉我一點銀子嗎?一點點就好。”小邪捏著尾指一副可憐像。 廟祝一看是借錢的,也不多說道:“小施主,菩薩面前人人有難,藉多不敢,小小一兩銀子請你收下吧!”他拿出一兩銀子也好打發小邪免得錢箱不見了。 小邪立時搶過銀子,深怕他會出爾反爾似的,錢一到手,他大叫道:“鵝米豆腐(阿彌陀佛)謝謝你,你真好,你真是我的救世主,大菩薩,如來佛、土地公、閻羅王,媽的你是好人就對了啦!明天我就給您菩薩塑個金身,您放了天下最偉大的財神爺,鴨米豆腐,我的菩薩,我的菩薩這次你可找對人了‧我楊小邪明天要不給你塑個金身,那就叫黑狗咬死我,老先生你別走,等明天你就是大財主哈哈,拜拜!”他一高興跳了起來,嘴巴念個不停往鎮裡奔。 小邪實在太激動了‧已經達到語無倫次之地步。 廟祝更弄得滿頭霧水他想不出世上竟有這種人,也莞爾一笑,當作笑料。 可惜好景不常,小邪捧著重逾生命之一兩銀子,視為至寶的往前奔,結果在過小溪時,不幸絆倒小石頭,人往前撲‧銀子往水溪掉。 “哇卡!”小邪大叫一聲往前衝想接住銀子,但已不及,銀子已沉入混濁小溪,不見了“哇佳佳,我那個我!”小邪趴在水邊撈了許久,一點效果也沒有。甚是沮喪,到手的救命菩薩,已不見了。 他罵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菩薩嘛!我看是“土殺”,你明明知道我有一兩銀子明天就可以給你塑金身,這下可好了,你是存心要讓我給黑狗咬死,黑皮奶奶的,癟十!死菩薩,咱們走著瞧,可惡到了極點。” 小邪失望之餘,只好將衣服上之泥土抽乾淨,無精打彩,有若鬥敗之公雞‧腦袋一片空白的走回黑城鎮,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回黑城鎮後,小邪在街道上來回走著,低著頭,雙目如鷹眼的往地上瞄;他在找看有無人家遺落之方孔錢。他看得很仔細,並不時用腳去翻弄泥土,想翻出錢來,但他還是失望了,眼看天都快黑丁,今天他過得很痛苦。 他想:“沒本錢……沒本錢……對了!沒本錢也可以賭。”笑了笑,他找一枝三尺長之竹竿,撕下衣服,走到算命攤子,千拜託萬拜託要求那算命先生教他寫幾個字,還好寫幾個字不必用到錢,寫好後小邪已往鎮上“大吉賭坊”走去。而他竹竿上掛的布條寫著“賭技傳授、包贏、每次一兩。”他算是夠落魄‧也夠克難,但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笑得出來。 一走進賭場,賭客見他是個小表,還以為他神經有毛病,不理他。 起初小邪還很神氣面帶笑容,他以為這門行業可以幹,可惜他不上相,如小乞丐誰會相信他賭功了得呢?時間一久,他心情也沉重下來。暗道:“奶奶的,你們真笨,也不來問我……搞什麼嘛!”小邪很失望:“好!你們不來問我‧我告訴你們!”他已賭上氣了,找了一位六旬糟老頭,見這老頭垂頭喪氣,就知道他是輸氣。 他輕輕道:“老伯伯你好!” 老頭一轉身看到是位小表正想趕他走。 ‧小邪立拿那布條給他看道:“老怕,很靈喔!” 老頭想反正輸也輸夠了,換換小表也許運氣會好點,他道:“你說這次該下大,還是小?” 小邪道:“這次別下,我只顧和你說話,沒注意他搖骰子,下回準行!”他打了一下老頭肩膀,抿嘴一笑,好像哥兒們,他混得滿快,終於找到機會了。 老頭被打了一個肩膀,看了小邪一眼心想:“這小子還真快,馬上就給我來這招把兄弟,會不會是騙子?” 其實小邪從早上已憋到現在。眼看就快有機會“卡啦呀卡啦”忍不住才拍那老頭肩膀,已把這老頭當成了八拜之交。 小邪很注意莊家搖骰子,他可千萬不能出差錯,否則招牌砸了沒關係,沒錢賺才叫苦哪! 小邪道:“老伯你這次押大準贏。” 老頭照做!一兩押大,果然莊家賠。 老頭很是高興給了小邪一兩銀子。 小邪一看到銀子到手竟忍不住當場大叫:“幽呼 ”神情非常激動。“拍!”他已倩不自禁的打了老頭一個響頭。把老頭給打迷糊了。老頭瞪大眼睛摸著後腦的望著小邪很是不解其中“道理”,這無妄之災來得甚是突然。 眾人也被小邪驚叫聲嚇著,皆往他瞧來,保鏢也走了過來。 小邪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押中了太高興,我不是有意的,請別見怪,對不起,對不起。” 保鏢一看不是找麻煩的,也不為難他:“下次小心點別吵到別人。” 小邪連忙道:“是是是!我會小心!”他還有點怕賭場不讓他賭。 莊家又開始搖。 小邪告訴那老頭道:“老伯謝謝你了,等一下我下什麼,你就踉我下什麼,我們各玩各的,我只要一兩就夠啦!來:這次押大!” 莊家一開,雙五一顆六,果然是大。 小邪早已忘記打了老頭一個響頭,只見那老頭還是微怒的瞟著小邪,但過了幾回莊以後,他也心情好轉了,因為他已看到小邪每次下都是賺。 就這樣小邪由一兩變二兩、四兩、八兩、十六兩…… 玩了兩個時辰,老頭的銀子沒有小邪的百分之一,因為他每次都下三兩,他知道贏多了帶不走。 小邪可沒有這個顧慮,“飛龍堡”他都敢闖了,還怕這小小的黑城鎮,何況他今天實在憋了一肚子烏龜氣,不發洩是不行的。 這次小邪將面前的八千兩往大一堆,莊家已雙手微抖,冷汗淋漓,一開,還是太,他顫著雙手,開出一張銀票往桌上丟。 這時屋後已走出一位六旬老人,身材瘦高,灰衣長袍,留有八字胡,他走上來換下莊家,話也不說就搖起骰子。想必他就是老闆。 老頭贏得也夠多,不想再呆下去,其他的人也覺得氣氛不對,走的走,留下來也沒玩。 他們看著莊家和小邪表演。 莊家搖好骰子道:“小兄弟請下注。” 小邪笑道:“很好,這次下一兩,小。“他知道這老頭用的是假骰子,也不急著贏錢。 六次一過,小邪已能猜出骰子重心靠近幾點,他笑了笑很是滿意。 第七次,小邪往大一堆,一萬五千九百九十四兩。 莊家臉色一驚道:“請問兄弟是那條道上的?”杯子一開,果然大,他賠出一萬六千兩。 小邪笑道:“我通吃小霸王是“飛龍堡”的。”他想“飛龍堡”是天下第一大堡,說說看說不定能免掉一場麻煩。 莊家一聽道:“老頭我按月奉上彩頭,為何貴堡還來踩盤子?” 小邪道:“區區三萬兩我借用借用,沒有其他意思。純私人,和本堡無關。”他笑得很開心。 莊家一聽頓時鬆口氣道:“謝謝貴堡抬愛,改天小老頭我心親自拜訪申壇主。”他說的是黑旗壇主申強。 小邪道:“不必客氣,實非得已請莊家原諒。” 莊家道:“少兄弟,只要你說個數字,何必多費一番力氣呢?” 小邪輕笑道:“我想玩玩,試試手氣,果然手氣不錯。” 莊家道:“小兄弟技術天下無雙‧小老頭佩服。” 小邪道:“多謝誇獎,若無事我想告退了。” 莊家巴不得這位凶神惡煞快點走,若惹了“飛龍堡”大吉賭坊只有關門大吉了,三萬兩只要兩天就回籠了何必招惹麻煩,他道:“小兄弟不多坐一會兒?” 小邪道:“不必了,銀子有剩當再奉還。” 莊家笑道:“你全收下吧!這是輸給小兄弟的,那能再要回來呢?就是你借用,我們也當作孝敬你小兄弟的盤纏。” 小邪知道他們是怕“飛龍堡”怕得要命,他道:“好吧!那有緣咱們再見。”說完他拿起桌上銀子及銀票往回走。 莊家道:“小兄弟你請慢走。”他拱著手,等到小邪走遠了他才輕噓了一口氣暗叫道: “好險!是不是上次送的彩頭不夠,申壇主有意找碴?下次可要多送點‧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多開幾場就補回來了。” 小邪走在街道上吼道:“***,兩小時前還在找方孔錢‧***‧真是一文錢逼死英堆好漢,連我楊小邪你也要逼,不過……也真快‧三萬兩哈哈……什麼菩薩金身‧什麼錢箱,我就去打造一個棺材大的錢箱再刻上我的名字,也好讓人家知道我是誰。” 他真的花了五十兩訂作一個大錢箱,還刻上“楊小邪落難於此”等字。還叫店家明天送往鎮外觀音廟,他又給了店家三千兩‧要店家請十班戲到廟前做個三天戲,他還特別交代最好演些英雄落難的戲,如劉邦和項羽、劉皇叔和曹阿瞞;要菩薩知道楊小邪再怎麼落難也不會被黑狗咬死。 這些事辦好了,他又到兵器鋪打造自己習慣用的飛刀和匕首,然後找家客棧休息。 XXX 一夜無事。 小邪醒來已見到街道上敲鑼打鼓,他以為是送葬的,但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自己請的戲班在鎮里大搬家。 演三天就能賺到二百兩,這種行業要那裡找?但十班,一班最少也要三十人,一時之間也找不出這麼多人‧而戲子為了賺錢,只好亂找人來個濫芋充數‧小鎮之人全部停下工作搭起戲臺,這種情形比大拜拜還要熱鬧。 小邪找了許多戶人家,買了十幾只黑狗‧套住它們並餵飽它們‧存心想找菩薩算帳。 有錢能使鬼推磨,黑城鎮只要能用得上敬神的東西,小邪都叫他們往廟裡送、鞭炮、冥紙、燈籠、火燭…… 小邪牽著黑狗走到觀音廟前‧只見廟前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戲臺也在趕搭,準備午時開演,但除了一兩班是正統以外‧其他都是湊出來的,他們想先開鑼趕明天別鎮戲班到了再換下來,因為他們相信人可欺,而神不可欺。 小邪趾高氣揚的走到廟口前‧故意對狗叫著:“美麗來!舔我的手。”那只狗也真聽話走過去邊搖尾巴邊舔著他的手‧原來他手上抹有雞血,狗當然要舔。 “小黑來!我抱抱!”他不時玩弄那群黑佝‧玩了甚久他方道:“觀音土殺,你不是要我給黑狗咬死嗎?我也這麼想,可是我帶來十幾只狗讓它們咬我,不過它們好像不大喜歡聽你的話,竟向我搖尾巴,又舔我的手‧也許黑狗咬人是這個樣子吧!” 耙情小邪在報昨日之咒語,他是和菩薩賭了氣;他把菩薩當成活人想氣氣菩薩,尋菩薩開心。天下也只有小邪會乾出這種事來。 “觀音土殺,我昨天給你要了一兩銀子,你很小心的收回去,我只好去找賭神要了,結果還不錯成績斐然,你眼不眼紅啊?我的賭神出手慷慨得很,他要我分一點紅給你,我想你很喜歡看我這個英雄落難,所以我特別為你請了十台戲班,也交代他們要演些英雄落難的戲讓你慢慢看,不懂的可以問我,我會解釋得讓你非常滿意,讓你過過癮。昨天我答應要塑個金身給你,睢然你希望我給黑狗咬死,但我不能背叛我的良心,我不會看你落難而撒手不管,勉強救你一把,塑個金身給你,你身上掛了金銀財寶‧可不能站在那裡,要躲起來,世上很難找到像我這麼老實的人。你要叫我讓黑狗咬死,我就牽黑狗來,你要看英雄落難,我就請一些戲班來,我是太老實了,然而別人可就不同了,你的金身若不小心被他們看到,一定會被卡嚓?分了!你好自為之啦!” 說完小邪心情爽朗不少,終於報了一“跌”之仇。 不久大鐵箱已被騾子拖到門口,小邪檢查一番覺得甚是滿意,叫他們抬進廟裡進貢菩薩,這麼一放可好了,上香之人先看到的不是菩蘿,而是這鐵箱,因為鐵箱實在比菩薩大得多,相形之下菩薩已黯然失色,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鐵箱上之朱紅大字“楊小邪落難於此” 使人覺得啼笑皆非。 廟祝走過來看到楊小邪馬上問道:“小施主莫非姓楊?” 小邪聳著肩道:“不錯,老頭,人是不能描(貌)相啊!昨日一別來?”他掏出一張銀票道:“這五千兩銀票給你‧你可交到財神爺了,現在也不用天天在此和菩薩大眼瞪小眼,回家取蚌老婆總比在這裡唱戲整天念著“鴨米豆腐”來得好。” 廟祝道:“罪過、罪過,小施主言重了,怎麼冒犯菩薩呢?” 小邪叫道:“冒犯?我可不敢哪!我只是想讓菩薩知道我楊小邪沒有她那一兩銀子‧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不吃她尋我開心那一套,給了銀子吊我胃口?”頓了賾他指著外面黑狗道:“那些黑狗待會兒你遵照菩薩指示殺了它們祭祭菩薩,我看它們不怎麼聽話,菩薩一定很想教訓教訓她們,這些狗都是正統的黑狗,很上口的喔!嘻嘻……” 廟祝道:“善哉、善哉,自古亦無人以黑狗祭神,小施主請莫胡言亂語,冒瀆菩薩神靈。” 廟祝從昨天到今天,看到楊小邪這一切所作所為,真以為小邪是位神經病患者。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也許菩薩比我還窮,她只有那一兩銀子,而你又不識大體拿給我,難怪她硬是要了回去哈哈……原來菩薩也有窮的時候,可能她已落難數十年了……”一想到有原諒菩薩之理由,小邪也不再怎麼怪菩薩,同是天涯淪落人,他道:“老頭你想給菩薩塑個金身要多少銀子?” “小施主當真要替菩薩塑金身?”廟祝有點懷疑。 小邪軒然道:“當然,菩薩對我無情,我不能對她無義,何況黑狗也不咬我,也許菩薩已經後悔了,所以我要原諒她,這叫大人不氣(記)小人過,說不定菩薩現在正在賭場撿銀子哪嘻嘻……”他想到昨天那趟事已經竊然直笑不已。 廟祝奇道:“敢問小施主菩薩如何對小施主無情?” 小邪嘆道:“欸…不用提啦,昨天你不是拿一兩銀子給我嗎?誰知道菩薩從後面跟蹤我,趁我不小心踢了我一腳,使我跌了一跤,菩薩就將銀子拿回去了,真***雖(倒楣) 啊……” 廟祝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可能是銀子掉了吧,他道:“那昨日小施主何妨再來要呢?” 小邪白他一眼道:“說得倒很好聽,回來要‧若我昨天再回來你會給我嗎?不會對不對?說丕定還以為我是無賴‧少說風涼話?我就是氣不過,我要發,風風光光的發,如何?” 廟祝想:“他說的也對,昨日他若再回來,吾未必會再給他銀子,欸“世上有許多事是難以預料,難怪他曾如此生氣。”他道:“小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你果然逢凶化吉可喜可賀!” 小邪笑道:“這次你可說對了,我是大吉之人才會碰上大吉賭場,結果大發利市要給菩薩大塑金身……最好塑大一點,讓她大得走路慢吞吞‧以後她才追不到我。” 廟祝笑道:“小施主愛說笑,普通菩薩塑金身要三千兩白銀,而小施主剛拿了五千兩給老衲也夠了,這些錢老衲將全部塑成金身,萬萬不敢據為己有。” 小邪叫道:“老頭你少來,那個人不要錢?不過你怕太多也沒關係,留著慢慢用,若下次有人來要銀子,你看像我這樣的好人,就多給他一點如何?”他又拿出銀票道:“這五千兩你再拿去塑個大一倍的金身‧也好讓菩薩回到天廷風光一番,順便叫她通知一下玉皇大帝,說楊小邪多給她面子,這樣玉皇大帝會跑到凡間來找我。” 廟祝奇道:“玉皇大帝下凡來找你?他為什麼要找你?” 小邪叫道:“他當然要來找我了,你別以為他當上皇帝多有錢,你知不知道神仙都是死不掉,也不繳稅,不做生意‧不耕田‧玉皇大帝是被逼得不得已才當皇帝,每逢過年過節他就要送禮物紅包給別人‧許多年來,他可是空老倌一個‧他不來找我找誰?我要將賺錢的秘密告訴他,要他在天廷裡發揚光大,這樣我死了到天堂才不會覺得無聊,懂嗎?他們會搶著要我塑金身給他們哪!”敢清小邪死了以後,還想在天堂騙吃騙喝。 廟祝貪婪道:“什麼賺錢的方法?”他很想知道。 小邪手一揚叫道:“卡啦呀卡啦!天機不可洩露。”他想這麼大的秘密也只有玉皇大帝可以知道,小小凡人算啦! 廟祝看小邪不說也不再追問,接過銀票道:“小施主仁德廣悖,樂善好施,將來定會逢凶化吉,得能延壽,老衲遵照辦理就是。”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區區小事不足……瓜子(掛齒)呆會兒戲班開演‧你就把菩薩請出去逛逛。” 廟祝驚道:“把菩薩請出去?” “是的,我請了這麼多戲班‧你就請苒薩一班一班的看,也好讓那些戲班認真演,否則菩薩看到他們亂演還以為我又在搞鬼,這我可吃不消。” 廟祝想:“這小兄弟真多怪論調,不過他今天大費周章為菩薩塑造金身,不聽他的聽誰的?”他道:“好!等戲開鑼了,老納一定將菩薩請去看戲。” 小邪點了三支香,這是他第一次點香拜神。 拜了拜,小邪道:“觀音菩薩你好,雖然你有時候也很窮,我不該向你要銀子,現在我們先作個朋友,等以後在天堂我再到你南海玩,你在人間也不太好過,幸好遇到我,從今天以後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能在這裡永遠陪著你,下次有機會我再來,也希望你以後不再扯我後腿,這很危險的,做朋友,就很講義氣,否則會天打雷劈;我已替你換上金身,不免有些宵小會覬覦你的金身,你得要小心點;其池也沒什麼事,以後有人要害我時你可要託夢給我,這樣你才不會失掉一位可愛的朋友,祝你永遠快樂有錢花。”說完將香插入神壇銅鼎,又拜了三拜才起身走出寺外。 雖然小邪講話有些語無倫次,但這已是他所能說出自己心意之最大能耐了。若想著把菩薩當作自己朋友,就可以發現小邪之赤子之心令人感動‧他所說之言,聽起來似乎令人發笑,這是他習性如此,因為他不懂神和人之間的關係,也只有他才會將菩薩當作朋友,而那些話正是他心靈真誠的話;菩薩若真有知性,一定會覺得小邪純真可愛而保護他,照顧他。 小邪把黑狗放了,又走到戲臺下和小孩東拉西扯,當然他又幹起本行,輸贏不管,大小他都是這麼認真,直到太陽下山他才回鎮上。 XXX 一連三天已過,鎮上熱鬧氣氛漸漸減少‧小邪也玩得差不多,這方收拾行旅離開黑城鎮。 才走不到三裡路,小邪肚子已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摸著肚子小邪暗道:“哇佳佳!才吃三天的拜拜,奶奶的肚子竟敢抗議,我得找個地方好好拉它一把。”說著往林里奔去。 他找了一個地理位置相當好‧面風背河‧蹲下來寬衣解帶,隨地就拉,邊拉他還邊叫道“真是生不逢時‧連肚子部拿我出氣,而且還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拉得過癮時‧突然 “救命啊……救命啊……” 一陣陣救命聲已飄來,似乎是女人聲。 小邪一聽開始嘀咕不停‧他不是擔心那女人為什麼叫救命‧而是擔心這救命聲已朝他的方向逼近‧而且還是小泵娘的聲音。小邪擔心在這裡拉屎‧若那女子跑過來了,這該如何向人家“交代”。 他苦叫道:“黑皮奶奶,想拉個痛快都有人來吵,我也真笨,什麼地方不好找,找到這裡,還以為風水好‧這下可真的是不錯,一連來了好幾位同行,我看得讓讓他們。”心裡直叫著,但卻欲罷不能,只好拉一步算一步了。 只見遠方有位姑娘年約十三、四歲,長得婷婷可人,細眉甜目,唇紅如蘋,玉膚似雪,麗質天生,婀娜多姿,月神柳態。若在平時一定是美得令人不遐思慕,現在她正驚惶失色;散發披肩,一身白衣已破爛不堪,跌跌撞撞的往前狂奔,甚是可憐。 而她身後有位老者,全身虎皮,滿頭散毛有若獅子,兩眼深陷,門牙突出,七尺餘、六旬,十指如勾,指甲長而泛黑,背負一麻袋,右手捉著一條紅蛇,有若魑魅非常恐怖。 那女孩不斷叫救命往小邪方同奔來,一個踉蹌她已跌在地上,老者狂笑一聲已欺身向前,女孩大驚手中長劍往老人身上刺去。 老人哈哈大笑道:“女娃兒,識相點隨老夫回谷否則哈哈……老夫可不客氣了。”手一揚已把長劍硬逼回去,很顯然他武功要比這女孩強得多了。 女孩不顧受傷又攻上來,在驚慌之下她所出招式已雜亂無章‧根本無半點力道。 老人身形不變冷笑一聲,右掌一抖,那條紅蛇立即筆直的豎起來有若鐵棒迎向那女子手中長劍“當”一降,長劍已被震落地面,嬌軀也往後摔,口中已吐出鮮血,躺在地上已無法再挪動半寸。 他們倆人已奔至小邪十丈不到之地方,這一切小邪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邪先前還是很鎮定,他想等屎拉完再說,但一看到那女孩瞪時大叫道:“哇卡,那來這麼漂亮的姑娘。”立時對她起了好感。 不錯,這女孩和楊小邪一樣人見人愛,嘴角往上一翹,誰見了都會想笑,雖然她被迫得‧面無血色,秀髮蓬亂,但還是掩不住她那絕代姿容。 小邪一見,呆了半晌,覺得非救她不可,只見她被震退眼看就要落入那怪人手中,小邪也顧不得還沒拉完,兩把飛刀直取那怪人胸口。 “咻!”一聲,老人一驚連忙反手紅蛇往飛刀掃去;身形往左閃,但飛刀來得太突然,老人閃避不及,右肩已被劃出一道血痕,老怪物大叫道:“何方宵小,竟敢暗算老夫?快出來受死!” 小邪暗笑一聲,看他不再攻向那女孩,也不出聲只顧拉屎。 老怪物也不敢走向前,他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對方在暗處,而且一招就傷了自己,想必不是泛泛之輩,倒不如報出自己名號,憑著天下二毒,想必暗中之人會知難而退。”他叫道:“老夫“幽靈鬼王”季三笑,想必閣下聽過吧,希望你別淌這趟混水,否則老夫也不放過你。” 小邪不回答靜靜等待形勢變化。 “幽靈鬼王”季三笑見無人回答以為對方知難而退,轉身往那女孩走去,嘴中不時發出陰惻惻之笑聲。 女孩栗道:“不要,你不要過來,救命呀!” 小邪一看那死怪物又向小女孩走去,“咻!”又是兩把飛刀直射季三笑臀部。 季三笑大吼一聲,擊落飛刀厲道:“宵小鼠此有種就給我出來,否則老夫要放蛇了。” 他將手中紅蛇一丟,紅蛇吱吱怪叫,張牙舞身電射小邪。 小邪一看知道這條蛇是天山異種“赤姑娘”全身血紅甚是好看,但卻奇毒無比。他是蛇祖宗有恃無恐,“赤姑娘”一掠到小邪身邊,已不敢再靠近,口吐紅信,撩牙囂甚也不退後。小邪知道這蛇經過訓練,沒有招喚它是不會退走,但它怕自己身上藥味也不敢攻擊,笑了笑小邪拿出金針打入“赤姑娘”口中,“赤姑娘”一頓,立即倒地斃命。雖然“赤姑娘” 皮紉如鐵,但任何動物之嘴都是軟的;小邪知道其中原因也不打它眼睛,因為長白山有一種飛蛇的眼睛就是不怕刀槍,故而小邪這一射嘴巴‧果然立印見效。 季三笑一見自己心愛的異蛇一去不回,甚是害怕,也一步步逼近小邪,雙掌橫胸以防突變。 小邪一看老怪物已逼近;心想快點拉完以便出手‧一吸氣用力一拉,突然“噗”了一聲‧放了一個響屁。季三笑一聽以為有人要“撲”上來立時運足掌力以待,並叫道:“有膽就撲過來老夫接著就是。” 小邪心想:“既然放了庇,肚子就好了上但立即又聽到老怪物把自己的放屁聲當做人講話聲:“撲”,忍不住大笑道:“撲你媽的頭,撲?我通吃小霸王在此拉屎,你吵個什麼勁,是不是有意插一腳?看看你,我老人家放個屁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還說是天下二毒“幽接鬼王”,我看改作“幽靈吃屁王”還差不多,嘻嘻……” 季三笑一聽立即火冒三丈,他那有受過這種侮辱,雙手“靈蛇陰陽掌”往小邪藏身處罩去。 小邪猛拉褲子拔腿就往山上跑,還不時回頭罵他:“吃屁王,你不能這樣吃法呀!慢慢來,三餐吃要吃飽,這才正確呀!你怎麼可以強迫我放屁呢?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死在你手中,哈哈……” 小邪有意引開季三笑再折回去救那小泵娘。 丙然季三笑在一陣羞辱後理智已失,非捉到小邪將他置於死地不可,這一來,他已上當了。 小邪在山上繞了一大圈後季三笑已不見蹤影,馬上奔回原地看小女孩還躺在原處,他道:“小泵娘別怕,我來救你了。”不等小女孩回答,他已抱起小女孩往另一座山跑。 雖然小邪多抱一個女人,跑起來還是很快,不久他來到一小溪,溪上有小瀑布,他在附近半山腰找一小山洞,將小女孩往裏邊放,噓口氣道:“詩口口,可以啦!” 小女孩身受重傷,臉色蒼白有氣無力道:“謝謝你救了我。” 小邪一看她眼眶泛黑知道是中了老鬼的“陰陽掌”立即道:“小泵娘你覺得那裡不舒服?” 小女孩喃喃道:“我……我覺得胸口好痛,而且還癢辣無比。” 小邪道:“來,我看看!”說著就要去拉開小女孩胸前衣襟。 小邪可沒想到那些男女之間之事情,他只覺得這女孩傷重必須馬上治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小女孩粉腮泛紅驚慌抓著衣襟驚叫道:“不!你不能,不能這樣。” 小邪大叫道:“奶奶的我要救你‧你怕什麼?以前孔子不是說過,有婦人掉到河裡可以把她救起來,還可以親她的嘴‧你少見多怪?”親嘴這趟事是他老頭教的 口對口人工呼吸,這下他可學以致用了。他想反正婦人下水救缸來一定要急救,那一定是口對口,事實上孔子時代並沒有這回事‧孔子更不會說‧小邪腦筋閃得快,七湊八拼的就說出口。 小女孩急叫道:“不、不要…我……我自己治療好了。” 小邪叫道:“不行‧我非救你不可‧大不了你嫁給我算了。”不等小泵娘回答,一點地黑甜穴小泵娘馬上昏過去。 小邪雖說要救她,但也有點尷尬,遲疑一陣,他還是將小泵娘胸口打開‧除去衣襟。小邪已面紅耳赤心臟亦“噗通噗通”跳得比什麼都快‧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女人身體。只見小姑娘玉膚如脂,潔白如雪‧酥胸高聳如剝頭雞肉,非常迷人,但一看到胸口的兩個黑色掌印,小邪立即清醒過來暗叫道:“原來女人是這麼回事,嘻嘻……” 他想:“掌印不在乳房,而且位置也已看過可以隔著紅肚兜治療,免得被她迷得陶醉而失手了”說著小邪已替她穿上紅肚兜及內衣,拿出金針,以老頭子教的方法一針針刺向小泵娘胸口掌傷位置,並運功將內力逼入小泵娘體內,經過盞茶功夫他始收手。 拍醒小泵娘他叫道:“別動,金針還沒抽出來。” 小泵娘剛剛醒過來,已揮手想打小邪一個巴掌,但被小邪這一叫,已嚇住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泵娘你放心我沒將你衣服剝光,只除掉你的外衣而已。”他想女孩子有的三貞九烈,雖然情急從權,但她若知道我看過她身軀,說不定會自殺,看來只好永遠欺騙下去:“……這是善意的欺騙,而比還可以救她的命,孔老夫子說不定會讚揚我呢!” 小泵娘一聽心安了不少,但也叫道:“只脫衣服也不行……”她臉又紅了起來。 小邪叫道:“奶奶的,我救了你,你還挑東挑西‧好,既然不行那我就全把你脫了!” 說完真的就要撕掉小泵娘內衣。 小泵娘那有碰到這說做就做的冒失鬼,趕忙抓住衣襟急叫道:“好好好!你別過來,脫外衣就脫外衣。”她甚是委屈。 小邪呵呵笑著道:“小泵娘,這不就成了嗎?還難過什麼?哭東哭西的,我要是像你這麼會哭,我也不想當人了,懂嗎?快樂點,你身上傷勢很重,還好我先替你安置,不致於再惡化,但要逼出毒性可能有點困難,因為我沒解藥,只能以金針試試看,希望有效才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泵娘窘困道:“我叫寒玲。”頭已低下紅雲立現。 小邪道:“寒玲。怎麼寫?”小邪大字不識幾個。只好請教高明了。 寒玲道:“寒冷的寒,玲子的玲。”說著在地上劃了起來。 小邪一看道:“原來是這兩個字,不錯蠻好看的啊!” 會說女人名字很好看,而不是很好聽的人,也許只有小邪一人吧! 小邪道:“我叫楊小邪,楊柳的拐,小子的小,邪門的邪,請多多指教。”他躬身拱手一副老江湖味道。 寒玲一聽呵呵笑了起來,她笑道:“那有人的名字這麼邪門,楊小邪、楊小邪…”她念了兩遍,愈念愈好聽。 小邪叫道:“這有什麼不好,我老頭說我天生邪門,沒叫個大邪就不錯了,怎麼樣好不好聽?” 寒玲道:“好聽好聽……就是有點怪。” 小邪笑道:“見怪不怪,哦!我想問你那什麼鬼王屁王的老怪物,他為什麼追殺你呢?” 寒玲嘆口氣撥弄一下頭髮幽幽道:“我也不曉得,我一走到黑城鎮,就被他釘上了,後來他好像要拿我去換一部“太上魔經”的樣子。” “太上魔經?”小邪道:“什麼是“太上魔經”?” “我也不清楚,我是來內地找藥草,順便遊覽一下風光,誰知道碰上這位惡魔,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死走了。” 小邪叫道:“你少來,什麼死走了,你沒聽他說過要將你拿去換“太上魔經”,那你就不會死,除非你自己想死。” 小邪腦筋閃得快,一知道其中有語病馬上就說出口,一點也不含糊,但他並沒有挖苦寒玲之意。 寒玲一聽也發現小邪說得有道理,但口中還是不服輸道:“什麼少來?我要是被他捉去不自殺還能幹什麼?” 小邪又叫道:“這你更少來,那老兒精得很,他會讓你有自殺的餘地嗎?我說你自己想死是指現在懂嗎?哇嘻……” “你……”寒玲氣得說不出話來,嘴巴翹得可以掛上三斤豬肉。 小邪呵呵笑道:“算啦,跟你開個玩笑,你也氣成這個樣子,現在你想死也死不掉。” 寒玲嗔道:“為什麼?我自己要自殺你能怎麼樣?” 小邪叫道:“在我面前,我要救的人,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會死掉。”他到現在為止,也只救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眼前這一位。 寒玲嘆道:“沒有用了,就是我不自殺,那“幽靈鬼王”的毒掌也會要了我的命。”語氣之間,甚是傷感‧也顧不得再和小邪吵嘴。 小邪也感到事情不好辦,喃喃道:“要是老頭在就好了,就好了……啊有啦!”小邪跳起來叫道:“寒玲嘿嘿嘿,我要救的人一定死不掉,你有救啦“哈哈“我天生就是良藥嘛? 哈哈……”說到最後他已縱聲狂笑。 寒玲奇道:“你天生就是良藥?”小邪笑道:“不錯,來,兩眼開上,嘴巴張開,我要煉藥給你吃。” “為什麼,我……” “等一下再告訴你,快把眼睛閉上,我沒叫你張開你不准張開,否則就治不好了。” 寒玲雎然有許多疑問,但也照著小邪話做,張嘴開眼,因為她對這位邪人,有說不出之好感,他的話,已使寒玲覺得不可抗拒和不願抗拒。 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劃開左手腕,鮮血一滴滴直往寒玲滴,他叫道:“吞下去‧眼睛不准張開。”他怕女孩子不敢茹毛飲血,不看就沒事了。 寒玲只覺得口中咸咸而且有腥味,但她沒想到是人血,也照著小邪指示吞入腹中。 滴不到十滴,小邪傷口已凝結,他又劃了一刀,他想十滴可能不夠,一連割了三次他才滿意的收手。 其實只要一滴就能救回寒玲的命,試想十年之久,每天不斷的用百餘種藥材在沸騰的水中煮,那要用掉多少桶藥水才夠?十年的藥材堆起來也有小山高,而將小山高之藥材濃縮成楊小邪一個人,可見他血液之中的含藥量有多高。 “行了。”小邪手一收、若無其事的望若寒玲。 寒玲睜開眼睛問道:“是什麼藥這麼難吃!”柔夷往嘴角一抹。她立時驚叫道:“血… 是你的血……”她楞住了,瞪大眼瞞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如何,味道不好。但你就將就點。” 寒玲眼眶已流出淚水,她太感動了,只是一而之緣,小邪竟至鮮血相救,這份情,山高水長難以回報,所以她哭了,是感激得哭了,也是感動得哭了。 小邪最怕看到女人哭,不管是高興的哭或者是痛苦的哭,他都不想看,他岔開話題道: “寒玲快,趕快運功,我來幫你。”說著他兩手已抵住寒玲“太陽”穴運起真氣。 寒玲也不敢疏忽立即配合小邪真氣療傷。 不久小邪頭上已布滿霧氣‧而寒玲胸口也滲出絲絲黑色氣體臉色也由泛白轉為紅潤。 二個時辰一周,天色已黑,萬籟寂掙,流水淙淙。 小邪已收手,並拔出寒玲身上之金針。 寒玲也幽幽醒過來。穿好上衣神彩奕奕,再也沒有病容之跡像,小邪之血果然解了“陰陽掌”之毒。 她走向小邪拱手躬身感激道:“謝謝你楊大哥小邪。” 小邪叫道:“什麼楊大哥小邪‧這麼扭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寒玲嬌笑道:“好嘛!叫名字就叫名字,楊小邪、楊小邪……”她一連叫了五遍。 小邪道:“我知道你一連叫了五遍是什麼原因。” 寒玲奇道:“沒有啊!我只是叫你的名字,沒有其他用意。” 小邪道:“你小時候你媽是不是時常叫你別亂跑?” 寒玲幽幽道:“我沒爹娘只有一個哥。” 小邪道:“那對不起啦!好吧我說給你聽,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就是在“靠腰”,是小孩靠在母親的身上叫“靠腰”懂了沒?” 寒玲一聽叫道:“這有什麼關係,楊小邪楊小邪……”她一連叫了十幾遍。 小邪哧哧笑道:“哎呀“你好可憐“靠腰”靠得這麼厲害。”停了一下他又道:“福州有一種閩南人,他們說的塚鄉話“靠腰”就是小孩子肚子餓了哭叫不停的意思,你以為如何呢?嘻嘻……”小邪別的沒有,這些旁門術語他可多得很。 寒玲嗔道:“你,你敢罵我。”說著就要打小邪。 小邪笑道:“欸啊!“靠腰就靠腰”又何必害臊呢?想當年我老頭還不是一樣靠得我腰酸背痛的,好啦“別鬧了‧這一折騰肚子倒有點餓了,你不“靠腰”我可要“靠腰”了。” 寒玲嗔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肚子也“靠腰”起來了。” “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小邪道:“你等等。”說著走到洞口“汪汪”叫了起來叫了十幾遍又換“噢嗚……”叫著不停。寒玲奇道:“楊小邪,你在幹嘛,叫個不停。” 小邪嘆道:“我在騙狗,結果狗不來,又騙野狼本來會有反應,但被你一打岔,狼也不來了。” 寒玲覺得他鬼主意多,但這洞在山腰狗那上得來,她道:“就是騙得到你也捉不到。” 小邪拍胸脯道:“‧我是狗祖宗,只要放一放屁,它們馬上被震死。”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衛生,專放…狗屁。”寒玲忍不住呵呵笑著。 小邪道:“人屁狗屁都是屁,反正有人吃得笑哈哈……”他在笑寒玲。 寒玲頓時剎住笑聲道:“你……你……”她不知要說什麼才好,只有閉口不言。 小邪吃驚道:“哇卡,原來還是個高手,連留在嘴裡的味道也不肯放過,佩服佩服。” 寒玲開口也不是,閉口也不是急得團團轉,只好求饒了,她道:“楊大哥你就饒了我吧!” 小邪笑道:“好吧看在你吃飽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可惜狗沒來,狼也沒來,我快要餓死了,與其餓死,不如自殺來得舒服些,我這件衣服還是新的你留著用吧!”他脫下衣服交給寒玲。 寒玲驚道:“小邪!你……你不能亂來呀?我不再惹你生氣就是,你別自殺好嗎?” 小邪笑道:“放心我死不掉的,我要活到一百二十歲才甘願,不過像你整天愁眉苦臉這樣活著我不憋死才怪,把事情看開不就成了?現在我要跳河,從半山腰跳到下面水潭自殺,我是楊小邪,邪門得很死不掉的,所以你要很高興的說:“老兄,你慢慢走吧!水裡的魚順便替我帶幾條上來,我也好祭祭你的靈魂”知道嗎?你說說看?” 寒玲望了他一眼道:“老兄你……慢走,給我帶魚回來…祭祭你。”她結結巴巴的說著。 小邪一拍她肩膀嘆道:“永別了?哇七啦(我去了)。”一翻身他已往水潭衝。 “小邪!”寒玲一驚,沒想到小邪說跳就跳,霎時悲嚇過度,昏倒了。 小邪這跳水術已有數次經驗,早在山洞中他已觀察好水潭位置及深度,他才敢如此囂張說跳就跳。但人算不如天算,水潭之中竟有凸石,小邪這一往下衝,來個恰恰好,撞得他頭上長個包,小邪苦笑道:“奶奶的‧吃不到狗肉,倒先吃起包子來!”左手一摸大叫道: “哇佳佳!還是山東大饅頭哪!”包子長得像餿頭痛死了,小邪不敢多停留‧捉了兩條紅鯉魚奔回山洞。 “哇卡!“不中用嚇昏了?”小邪望著寒玲戚哎不已,不久小邪已拍醒寒玲。 寒玲幽幽醒了過來正想往洞口爬去,已發現小邪站在前面‧她奇道:“小邪這……”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小邪道:“欸呀…你們女人哪!沒事就給我來這招,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死不掉的嗎?真是!” 寒玲臉一紅尷尬望著小邪‧這才發現小邪頭上長了瘤,竟忍不住竊笑起來。 小邪嘆道:“我本來想到閻王那裡喝灑‧但閻王爺一見我去,馬上叫牛頭馬面擋著我,他怕我搶他的王位,我本來和牛頭馬而說好作掉閻王,誰知道他們中途竟反叛我,還打得我頭上長了顆大芒果,我篡位不成只好又回來啦!嘻嘻……” 寒玲見他真是好玩,也忘記剛還傷心昏倒過,她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自殺了呢!” 小邪道:“胡扯,世上多美好那有自殺的理由?愛說笑!來,這些魚咱們烤來吃,免得“靠腰”靠個不停。” 在笑聲中他們將魚烤了吃了。 明月皎潔,淡霧清飄,涼風微拂,疏星閃閃,流水潺潺,銀瀑輕奔,珠飛玉濺映月光,夜鶯啼,蟲鳴吱吱,青松搖曳樹影斜,如詩如畫‧如夢似幻,引人入醉,勾人遐思,自古月夜皆感人,青山流水倍清愁。 小邪可不是文人雅士,但在女姑娘面前亦裝作很有學問之樣子,看起月亮來。 他倆走坐在洞口沉醉今天夜色。 不久小邪已憋不住暗道:“月亮像大餅,星星像大力丸有什麼好看?” 寒玲卻不知趣道:“楊小邪,今天月亮多美?” “美是美,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吃到它!”他很煞風情。 “……月亮不熊吃的……” “就是吃不到才不能吃,否則早就被人吃掉了。” “我……你……” 小邪道:“好了啦!扁看月亮也沒啥搞頭,天天都看煩都煩死了,談點別的如何?” 寒玲道:“要談什麼?” 小邪道:“我問你,你怎麼不和你哥哥混在一起?” “我哥哥在江南,我是自己出來的,哥哥他一定會找到我的。” “那你明天就回丟吧,看你長得這麼漂亮,你哥哥一定很疼你。” 寒玲莫道:“我哥哥是很疼我,但他沒時間陪我,誰知道會碰上壞人。” “對了,你哥哥手上是否有“太上魔經”?” “我不曉得,不過我看他不會有這種經書,乾爹教他的,他都未必全學會,那有時間去看“太上魔經”呢?” “那你哥哥是幹什麼的?” 寒玲望著小邪,頓了半晌才道:“我哥哥是丐幫少幫主。” “哇卡”小邪驚叫道:“那你是小鮑主了?乖乖……” 寒玲嘆道:“他們要這樣叫我,我也沒法子。” 小邪馬上拱手一拜道:“小的不知小鮑主大駕光臨有失風度,請多多包涵。” 寒玲驚道:“幹嘛!你好像吃錯藥似的。” 小邪做難過狀苦笑道:“小鮑主你是江湖上人人心目中的公主,我差你太多了,我不敢和你坐在一起。”說著他已挪開位置。 寒玲一看小邪已挪過去對面坐,心裡一陣難過哭了起來。 小邪一看暗叫道:“怎麼搞的又哭了,奶奶的女人就是好哭不過……還真有效。” 小邪叫道:“小鮑主別哭別哭,我不是叫你要開朗點高興的過日子嗎?剛試你一下,你就歪了,欸!差!” |
第 四 卷b
寒玲抽搐道:“那你不離開我了?” 小邪叫道:“寒玲你怎麼這麼喜歡哭!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天你就哭了多少次?自己說多少次?再這樣下去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我怕你的哭病傳給我,那我可慘了。” 寒玲擦掉眼淚道:“好我不哭,我只是沒有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你,而你又要離開我… 我好難過嗚……”她又哭起來。 “停 ”小邪大吼一聲堅,音如霹霹,果然把寒玲嚇住了。 小邪心想:“我每次哭心裡都很高興,老頭死了我哭得也很高興,難道她哭也是心裡很高興嗎?”他道:“寒珀你今天高不高興?” 寒玲被這一嚇倒清醒不少,她道:“剛開始被老怪物追時,我不高興,現在很高興。” “那你剛開始時哭不哭?” 寒玲覺得奇怪,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她道:“開始時,我沒哭。” 小邪很滿意道:“這就對了,你是高興時才哭,對不對?” 寒玲倒沒弄清小邪在說什麼喃喃道:“高興才哭;我高興才哭?” 小邪道:“對啊!早上你不高興就不哭,晚上你高興你就哭,女人心真難測哪!” 寒玲一聽原來如此,窘笑道:“你……你誤會了。” “舞會?”小邪道:“你要請我跳舞?來呀我們一起跳。”他拉著寒玲小手,東跳西跳,一下像蛤蟆,一下又變猴子,那模樣差透了,弄得寒玲咯咯直笑。 小邪一樂道:“寒玲我看你明天也不必去找你哥哥啦!咱們到處玩玩怎麼樣?”他終於發現寒玲還有這麼一樣好處‧可以陪他耍猴戲。 寒玲急道:“好哇!”她本不敢開口‧現在有小邪自己說出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夜已深。 月已沉,星已淡,風已寒,流水依然‧林濤如舊。 “寒玲,你睡吧‧明天我們再聊。” “那你呢?” “我也要休息,來!這外衣你拿去。”小邪將外衣脫給她。 寒玲道:“我不冷,你自己穿著。別著涼了。” 小邪笑道:“我生在祈連山,那裡一年有八個月都是下雪,所以找已經習慣這種天氣,你別再說下去,我要讓你和我一樣,從來不曉得客氣是什麼‧懂嗎?有時候客氣反而不好。 “我……” “拿去吧!冷了我會生火。” 寒玲拿著外衣走到裏邊,躺在地上,有沒有睡,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邪還是一樣,現在他墊在頭上胸下的,是飛刀而不是石頭,小邪功力又增進一層。他也躺在飛刀上休息。 XXX 第二天。 因為小邪必須行功十二周天才會醒來。否則此次行功就白廢了,故而寒玲先起來,一見小邪如此模樣‧先是一怔,但看久了她才知道小邪在練功,也不打擾他,將昨天吃剩下之魚幹再烤熱。 小邪不多時亦醒過來道:“好否的香味那裡來?” 寒玲笑道:“這裡來。”她拿著著魚乾小邪面前晃了一下哧哧直笑著。 “嗯“有一套,分我一點。” 寒玲嬌嗔道:“為什麼要分你!我自己都不夠吃。” 小邪一看她在耍嗔撒嬌,頭也不回的往外奔丟。 寒玲又楞住了,她那是小邪之敵手? 她本來想了好多好多的對話,如剛那句話 小邪一定會回答:“我捉的你不給我,給誰!”那我就回答:“給你?少來…你的份昨天已經吃掉了,難道你要用搶的不成?”小邪會回答:“搶就搶。”那我就回答:“等一下,這樣好了,這些魚頭你慢慢吃吧!” “……”寒玲已想到許多有趣之對話,她要表現一下她也是很有幽默感的人,誰知道小邪來了這一招,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往外跑,這招是絕招,令寒玲無法招架,楞了半晌,她一急大叫:“楊小邪 ”也往洞外衝去。 小邪暗笑道:“給我來這套,還早哪!”他見寒玲往外衝,他也故意往裡衝,霎時兩人撞在一起‧小邪目的在魚‧相準準的接過兩條魚奇道:“咦!你不是要吃它嗎?怎麼又送給我了?” 寒玲一看上當了,嘆口氣攤著雙手道:“楊小邪,有時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呢?為什麼邪裡邪氣,一肚子鬼主意,我想開你玩笑,都不成?” 小邪丟一倏魚給她道:“哇佳佳!才一天不到,你就存心不良,那天我真會死在你掌中,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各走各的。”隨身一掠,他已奔出洞外直往山下奔去。 “楊小邪!”寒玲也在後面追趕。 跑過一座山頭小邪已在一間破廟休息。 不久寒玲也趕來,氣喘如牛道:“楊小邪!“你可累死我了。”說著已坐在附近石頭上直搥著雙腳。 小邪笑道:“這可是你要跟我,不是我故意整你喔!” 寒玲嬌笑一聲道:“好啦!我們在此休息一下,要到那裡再走好嗎?” 小邪道:“也好,你傷勢好了多少?若還不行我們就走小徑。” 寒玲道:“沒有多大關係,那老怪物想捉我,打的勁道也不怎麼強,只是毒掌厲害,如今毒一解身體感覺上已完好如初,否則跑了這麼一大段跑不死也得重傷。” 小邪點頭道:“那你的武功如何?說來聽聽看!” 寒玲臆度半晌道:“我的“降龍十八掌”只有七分火候,打狗棒法只練到六成,內功就更差了,我想勉強可以和六袋長老,過上百招。” “什麼六袋長老?是不是有六個麻袋?” 寒玲笑道:“沒錯,我們丐幫是以麻袋還有富貴節,表示地位身份的,你看。”她拿出富貴節,只見那是用紅線編成,像蝴蝶又像茶花:“這種節只有幫主和九袋長老打能打出來。”小邪對這個是很感興趣,他問道:“那你們最高的有幾個袋子?幾個節?” 寒玲道:“節和袋子是一樣多,最高是十個袋子,幫主的權力最大,但不一定是十袋長老,而若十袋長老同意廢除幫主時,那就得開會表決了。” 小邪笑了笑道:“那天我做個十一個袋子來掛,想必很拉風吧!”也已自我陶醉了,可以管上丐幫所有的人。 寒玲笑道:“你掛三十個也沒用,麻袋是象徵我們丐幫,你不是丐幫弟子,沒有人會管你掛幾個。” 小邪傻笑道:“過過癮嘛!還有,你有什麼天下第一的功夫?有沒有?” 寒玲嬌笑道:“我那有這種功夫,誰敢說自己有天下第一的功夫?” 小邪聳著肩,神氣道:“誰說沒有,我就是,我有兩樣天下第一。” “你!”寒玲有點不信,她以為小邪又在胡扯。 “是呀!有什麼好懷疑的?” “那你說來聽聽看,那兩樣功夫天下第一。” 小邪昂然道:“我的“跑功”和“賭功”天下第一。” 寒玲奇道:“跑功?我可沒聽說過有這門功夫。” “就是跑給人塚追的功夫麻!笑哪你!” 寒玲咯咯直笑道:“原來是跑給人家追的功夫‧我以為是那門大功夫呢!呵呵……”她覺得小邪專門是學這些奇怪的花招‧甚是好玩。 小邪看她不大看中這門功夫,他道:“寒丫頭,我告訴你‧我這門功夫前無古人後…… 我要收徒弟不能說後無來者。這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經過數十年之鍛練才練成,你竟小看它。” 寒玲笑道:“你才十來歲,那有練十年的功夫?是前生練的吧!” 小邪一聽暗道:“哇卡!牛皮破了。”但他天生有一套,他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老頭加上我不是數十年是什麼?這門功夫要兩人練才成,他要先用金針打通我穴道,然後要將我打得半死,再把我醫活,又要每天追我,你想這些不都是要數十年才能成功嗎?笨!”小邪對於自己臨時之回答感到自己果然是吹牛大王。功夫已爐火純青。 寒玲知道再怎麼說也說不過他,她道:“反正你練成了也沒有用,跑給人塚追,算什麼嘛!多沒面子。” 小邪叫道:“好!你竟輕視我這門功夫,等一下我表演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寒玲道:“跑給人家追汀什麼好看?我自己不會跑?還要看你跑,省省吧!” 小邪頓時氣道:“你不信邪。”“啪 ”他已打了寒玲一個巴掌,站了起來準備逃跑。 寒玲摸著粉腮驚叫道:“你!” “我怎麼樣?”“啪!”他又打了寒玲一巴掌反身笑喃嘻往前奔去繞著前面幾棵大松樹怪叫不已。 寒玲一氣之下也追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一逃一追之下在樹下追逐著,可憐寒玲有腳難追,又不時挨巴掌,氣不過只好哇哇哭了起來。 小邪停下來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輕視我的跑功?給人追有什麼不好,人家賽跑還不是第一名跑給第二名追,追不到人才丟臉哪!好啦別哭我讓你打回來就是。”他伸頭過去要讓寒玲打。 “啪!”寒玲狠狠的打小邪頭上那顆“芒果”叫道:“你要表演也不該來打找,你看! 打得人塚臉紅紅的,多難看。” 小邪摸著頭苦笑道:“好好好,找別人找別人,你等著我去去就來。”他往官道一躍奔向村莊。 寒玲急道:“你要丟那裡?” 小邪遠遠的叫道:“我去找人來追我,你等等我馬上回來。”說完他已消失蹤跡。 寒玲心想:“好端端的有誰會追他呢?”他見小邪已消失,就坐在廟口等他。 寒玲剛坐下來魚幹還沒啃幾口,就聽楊小邪急叫聲已傳來:“快!寒玲快跑、快跑!有危險!” 寒玲來不及開口,小邪已掠到她身前一拉她小手就往山上跑。 寒玲叫道:“幹嘛!你跑給人塚追怎麼連我也拉上一腳?” 小邪苦笑道:“***你看後面,要命的來啦!不跑真的會死在這裡。”苦笑中還露著緊張與無奈。 寒玲往後面一看,有六條黑衣蒙面人追上來,她問道:“他們是誰?” 小邪叫道:“殺手,要殺我的快跑,跑贏了再說!”兩人往山上奔去。 “哇卡!王”小邪一叫道:“完了前面也有追兵。”他拉寒玲柔夷馬上改往左方,但這一 慢黑巾殺手已追上來,將兩人圍在中央。 小邪暗道:“真雖(倒楣)我老人家要到村裡找人來追我,結果死了現成廁,這下八字多了好幾撇!”他笑道:“幾位兄弟別來無恙?想必是非常想念我吧!這麼一大早就趕來給我報佳言,真是我的好兄弟!” 寒玲看十來個黑衣人將他圍住,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連忙扯他衣用,暗示他別就來。 小邪小聲道:“等一下動手時你就跑,別管我他們打不過我的。”小邪知道今天不怎麼有勝算,如果再加上寒玲非輸不可,故而叫寒玲先跑,自己也多些機會脫身。 寒玲會意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邪對著黑巾殺手大叫道:“各位你們是那個單位的我來點名,八號!”他這麼一吼,立刻有人答“有”回答的想必就是那八號。 小邪和寒玲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八號一聽知道自己習慣於八號這名詞,現在人家一叫,自己自然就答“有”他上當了但並沒進攻。 小邪笑裡突然一頓暗道:“完了,這些都是會說話,一定是隊長級,武功更高強,難怪我拉著寒玲走,也會被他們圍上,但他們為什麼還不圍攻呢?是了,大概在等他們指揮的人。”一想到此小邪馬上搶攻一掌往右邊黑巾殺手劈去,並將寒玲往外一推。 黑市殺手也不落後個個長刀出鞘,圍攻上去。 寒玲想跑,但沒辦法衝出去‧只有硬撐。 小邪見敵勝我衰,只有以遊鬥取巧,東奔西竄一時這些黑市殺手也奈何不了他。 突地寒玲左肩已被到傷“啊!”哀叫一聲往地上滾。 小邪一聽這才想到有一位寒玲在場,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大喝一聲劈出兩掌,右手飛刀直取右邊兩名黑衣人咽喉,欺身向前“大悲掌”已擊向那兩人胸口,其勢之快有若追風電掣。那兩名黑巾殺手一見飛刀來襲,切刀擋開,但胸口已稍露破綻身形一慢,小邪“大悲掌”已打在他倆肋口“砰”一聲,兩人往後摔口中已湧出濃血。而小邪為了擊退這兩名黑巾殺手,背後空門已大露,寒光一閃,一把長刀已刺中小邪右肩,深達三寸,悶哼一聲小邪身形往上一躍“長虹貫日”“飛鶴掠影”倒射黑巾殺手背後,發出一把飛刀,“咻 ”飛刀快捷無比的射中那名黑巾殺手後頸,黑巾殺手連氣都末喘一口已當場斃命‧小邪身形一落地又往寒玲那邊掠去,兩手飛刀一揚,已射向攻擊寒玲之黑巾殺手:“***你們這些死東西!”小邪大叫一聲已罩向左側兩名黑巾殺手‧這兩名黑巾殺手見狀身形一退立即揮刀往小邪頭上砍去,小邪是一擊不能奏效長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施展“千斤墜”往地上滾去,再一騰身,抱起寒玲往左邊閃,此時又有六把東洋刀分六個不同方位砍向地們兩人。小邪怒喝一聲不敢怠慢,撲身向前往地上滾,飛刀一閃直取兩名黑巾殺手咽喉。飛刀是一怒而發,其勢如電,寒光掠過‧這兩名黑巾殺手已栽倒於地。但在同時右邊三名黑巾殺手已砍向小邪頭、胸、眼三部份。小邪一驚抓起地上黑巾殺手之體往前捧去,“咻咻咻”一連三刀,已將體切成三大塊。小邪乘比往地上滾‧拾起東洋刀已截向那三名黑巾殺手“叮!”一聲輕響,小邪已封掉一把長刀正要衝上前砍下他腦袋時“哎呀!”他已苦叫一聲,右大腿又被砍了一刀四寸餘,鮮血直流。“媽的!”小邪怒叫一聲硬是撐下來。這一戰一拉‧又將寒玲甩得遠遠,而寒玲在幾名黑衣人圍困下可以說是險象環生,但她也不敢亂叫‧以免分散小邪注意力。 小邪一翻身架開迎面而來之兩把東洋刀狂吼一聱,右手飛刀直取左邊黑衣人胸口,東洋刀已使出孤星劍法之“月毀星沉”刀尖一抖,七道銀光已泛出,有若江河湧流般奇快無比努向左邊三名殺手,那三名殺手舉刀封勢,但卻擋不住“月毀星沉”之威刀“叮叮呵”一連三晌“哇……”幾聲慘叫,小邪已亳不客氣狠辣無比將此三人攔膀斬成兩段,而後面已有四把長刀攻土來,小邪往前一滾,抽刀由下往上劃“死來!”池已砍下一名殺手大腿,但右手也被劃了一道四寸長之傷口,痛澈心骨,小邪咬著牙‧又迎向其他黑巾殺手。 “哇!”只聽寒玲悲叫一聲昏過去了。 “寒玲!啊 ”小邪一聽到寒玲叫聲,悲憤填桁狂吼一聲,已若一頭受傷猛虎銳不可當,只見他長刀往前丟去,貫穿黑巾殺手胸口,一轉身兩把飛刀已如流星直取擊向寒玲之兩名殺手。這兩名殺手長刀回撥,撞掉飛刀一欺身已劈向小邪頭部。小邪不退反進,兩手飛刀操在手中,電也似的滾向前“納命來!”只見小邪已如瘋子不顧長刀,將兩把飛刀硬是刺入殺手腹邯。而殺手長刀也劈在小邪雙肩上,幸好是靠近刀柄,力道較小‧否則小邪兩條手臂就不見了。 小邪喘口氣,拔掉肩頭兩把長刀,看看這些黑巾殺手死的死,傷的傷,他才蹣跚走向寒玲察視一下她的傷勢,只見寒玲只是皮肉之傷,他也放心不少。苦笑一聲他無力再站起來,跪在地上十甚是虛脫狼狽。而他雙肩‧左胸、右大舀、右大腿各有一處深可見骨之傷口,神情煞是駭人。抿抿嘴,小邪勉強抽出金針將傷口別縫起來,豆大汗珠合血而流,咬著牙他連吭都不吭一下,好像傷口不是在他身上似的。 然傷口未縫好,已見一黑影往此地竄。 小邪暗叫一聲苦也,立即將金針插入穴道,以減少痛苦,顧不得傷口疼痛,拿起東洋刀直立而起,守著寒玲,目視敵人。 他的傷,小的不算,大的至少也有七、八處,端的是只見紅肉不見膚,任何人受此重傷早就躺下了,而小邪他竟然支撐著狠命的強忍著,他知道他已寸步難移,他也知道現在而來這位必定是高手,他必須擊敗他,否則他和寒玲就得喪命於此,依稀可見小邪握住長刀,握得很緊‧一滴滴鮮血正由刀尖往下滴,每滴一滴,就扣一次心弦。 山風吹掠,不再爽朗,而是死神在召喚。 樹葉娑然,不再幽遊可人,而是靈魂哭泣。 豔陽雖高照,卻掩不住心中陰影。 來人已到,六旬老者高大如巨熊,斑發散亂,目凸鼻塌,醜陋異常,一身黑衣。 黑衣人望了一下地上體楞了半晌,他道:“你就是楊小邪?” “不錯!”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不錯。” “老夫想帶你走,想必你不肯?” “不錯。” 黑衣人大喝一聲,兩掌一揚立即奇快如電的攻向楊小邪周身要害,大有一掌想擊斃小邪之勢。 小邪猛一咬牙,拖著身形往前躍出兩步,隨手劈出兩刀,封向黑衣人右掌,但刀勢已甚弱。 黑衣人冷笑一聲,身形一翻一沉已避過刀勢,掌勢挾著一團勁風電也似的打向小邪胸口“呃!”小邪想往後閃,但右腿負傷甚重,籍刀不得立刻栽身摔在地上,黑衣人掌勢更快,一揚一吐已打在小邪背部,“哇!”小邪一聲慘叫,踉踉蹌蹌往前摔滾,口中一噴,鮮血如霧,驚魂未定黑衣人又自逼上來,小邪來不及翻身,得持刀往黑衣人手掌削丟。“哈哈……”黑衣人狂笑數聲,囂張已極的撩起雙掌一伸一縮已迅捷如奔雷的擊在小邪胸口,“哇!”小邪又吐一口鮮血,昏昏沉沉往後面摔出一丈七、八,跚跚未能爬起來。 小邪他已體無完膚,血泥裡身,忍得是他還能撐下去,若有旁人觀戰,皆會為其所受之傷,發出不忍之心而淚下,小邪已非人了才是,如是人決無法受此重傷而不倒。如是人寧願死去也不願受此痛苦,而現在的小邪,他想打倒對方,他想安全離開,他想救出寒玲。 黑衣人一步步向小邪逼近,不時揚掌奸笑。 小邪一寸寸用刀支持身形勉強站起來,他知道他全身疼痛而力道已竭,很難打得過這老頭,抿抿嘴層,他又露出習慣之笑容。 “嘿嘿……喝!”黑衣人已騰身飛掠,有若蒼鷹獵兔般挾以雷霆萬鈞之勢,快逾飄風的擊向小邪。 “啊 ”小邪也大吼一聲,右下“大悲指”點向老頭“天池”穴,身形一翻長刀往黑衣人頭上劈,不顧胸前空門大露,小邪是在拼命。 “砰 ”兩人這一觸即散‧小邪又中一掌如斷線風箏的摔在一丈開外不再動了。 黑衣人則站立當地‧不說不笑有若石塑像。 空氣像是突然間靜止下來,連樹葉都不敢再叫,靜‧靜得令人心慌,靜得令人害怕。 不久,黑衣人身形已緩緩往前倒,一點點‧一寸寸的往前倒,終於他也倒下去了。 這時小邪身軀有了反應‧抽動一下,也已慢慢醒過來,他慢慢爬向黑衣人,只一丈路,他卻捧了七、八次,這無疑是他所爬過最長之一段路。 摸著黑衣人身體上下,想找看看有無治傷丹藥‧但小邪大失所望沒找著。 這一翻動黑衣人體,可以發現黑衣人左眼有一道非常細小之血痕,這傷痕只有小邪自己知道,那是他的救命絕招 第二把飛刀所傷。沒人知道這個秘密,連他老頭也不知道。這把飛刀是有死無生的飛刀,不是生死玄關,不是性命悠關,小邪決不輕易使用,尋視一下黑衣人傷痕,小邪覺得非常滿意,飛刀由左眼直穿後腦。 苦笑一聲,小邪又爬向寒玲‧只有六尺遠,他足足爬了半刻鐘,奮起最後餘力拍向寒玲“玉枕”穴,這一拍小邪再也無法助彈,靜靜的躺在地上,他受傷實在太重了。 寒玲醒了過來,正感驚訝時。 小邪有氣無力的適:“寒……我……差不多啦……”嘴角微露笑意,已昏昏沉沉閉上眼睛,像嬰兒熟睡一般。 小邪所受之痛苦,竟不能使他臉上泛出難過之哀容,他依然笑著,笑得如此純真,笑得令人心酸,令人掉淚。 寒羚一見是小邪,但看他整身是污血,先是一驚,“啊!”她駭然悲嘶,立即欺身將小邪抱在懷中哭泣道:“小邪,小邪你振作點,小邪你不能死啊!小邪……鳴……小邪……” 她不時搖晃著小邪,不時悲泣,是那麼無助和無奈。 小邪被她一搖,已有點甦醒,張開沉重眼眸,看著寒玲,口,張了又張,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拼出幾個字,“……寒……玲……我死……不……掉……快走……”音如遊絲,很難聽得懂,一說完他口角又滲出血絲,已是奄奄一息。 “小邪!”寒玲一見小邪還沒死,立時想找人醫治,將他抱起往山下跑,但這一轉身她又傻住了。 只聽一連“傑傑”怪叫聲已傳來:“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傑傑……” 寒玲驚叫道:“你別過來,我……” 來者正是丟而復返之“幽靈鬼王”季三笑。 季三笑眉頭一揚,嘴露邪笑道:“嘿嘿我找得你們好苦啊!還好打鬥聲把老夫引來,終於讓老夫找到你們了,哈哈……咦?這個小表不是昨天那個嗎?好,老夫劈了他!”右掌一翻就要打向小邪。 寒玲連忙往後退丟叫道:“別動他!我,我隨你去就是。”寒玲已知逃走無望,為了救小邪她什麼事也願意做,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嘿嘿……”李三笑奸笑一聲道:“好吧!既然你答應隨老夫走,那就便宜了這小子。”他已走向寒玲想製住她穴道再殺掉小邪。 小邪被李三笑一叫,已醒過來,他知道寒玲又要落入老鬼手中,可恨自己身受重傷,無力反抗,心中緊張異常,拼了吃奶的力氣道:“天……下……第一…武功秘笈……玄玄寶錄……”他叫得很大聲怕李三笑沒聽見,這一叫岔了氣他又立即昏迷過丟。 難為小邪在這將死若死之一線裡,還能想到如此奇招來替寒玲解圍,他是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從小小之事就可以看出小邪是何等重友情,雖然寒玲只是初識,但在小邪心目中認為,是朋友,一人就夠了,見一面就夠了,這也是人家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老鬼李三笑一聽,馬上揪住小邪衣領叫道:“小子你說什麼天下第一“玄玄寶錄”它在那裡?”可惜小邪可也無法回答。 這時寒玲已知道小邪為了救自己,亂說胡扯,根本就沒有“玄玄寶錄”,她能感受得到小邪用心艮苦,也跟著仁道,“老怪物,我這位朋友有一部天下第一的“玄玄寶錄”可惜只有他知道放在那裡,那本寶錄要比“太上魔經”厲害得多了。” 李三笑想:“有可能,這個小表一個人就能殺掉十幾個黑衣人本領倒是很高,而且上次他還射了自己一刀……”他往黑衣人屍首一看驚叫道:“是“鬼谷魔王”童血熊?這……” 季三笑大驚想:“童血熊一身內外功和老夫不相上下,竟會死在這小表手中,邪門,邪門……對了他一定是練了“玄玄寶錄”上的功夫,這麼一個小表打從娘胎開始也只不過十幾年,練十幾年就能殺死童血熊,這寶錄果然厲害,老夫得將他帶回蛇谷好好逼問那部寶錄。”說著他點了寒玲昏穴,左右各挾一人往回回山蛇谷奔去。 被小邪以第二把飛刀殺死的正是天下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童血熊,他還有一個弟弟童血狼,亦為九魔之一,一身功夫要比其哥哥更勝一籌。 XXX 蛇谷在回回山之後出峭壁下,整座谷都是毒蛇,無怪乎名為蛇谷。 季三笑住在蛇洞裡,此蛇洞大且深不見底,又如人工鑿成之地道,四通八達,有若迷宮一般。 季三笑將小邪及寒玲放在石床上,先用藥物治療小邪傷口,“幽靈鬼王”號稱天下二毒,其毒功之高可想而知,而練毒功毒術毒藥者,也要懂得醫毒配藥之方法才行。想當然毒功愈高,修為亦愈高,其所配之藥也愈有神效。用在療傷必有獨到之處,果然不錯,只見 小邪不久已甦醒過來,一看到老鬼他笑道:“老兒辛苦你了,我那小妹在那裡?”雖然他還躺著,但只要能說話,他是不會放棄說話的機會。 季三笑心懷鬼胎想得到“玄玄寶錄”一時也不能冷眼相待,他也笑道:“就在你身邊,你們聊聊!”他解開寒玲昏穴又點了地的麻穴。 寒玲悠悠醒了過來驚道:“這是那裡我……小邪!楊小邪!”她擔心著小邪,一醒來就叫著小邪之名字。 小邪笑道:“寒玲,我就在你身邊……別擔心。”說話聲已震動他胸口,使胸口又痛來。 寒玲人不能動只能以眼睛餘光瞥向小邪,她道:“小邪你,你還好吧?” “我……死不掉,你放心。” 李三笑乾咳了兩聲笑道:“小兄弟,你妹妹無恙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秘密呢?”他人本像魑魅,再怎麼裝作仁慈樣,還是青面娩牙,不仁慈。 “什麼秘密?”小邪暗自好笑,老鬼上鉤了。 李二一笑問道:“聽說你有一部“玄玄寶錄”是嗎?” 小邪笑了笑道:“你說的是……那天下第一的……“玄玄寶錄”?” 李三笑見他並沒有藉故不說,而且還說得很自然,心頭一喜道:“對,就是這部天下第一的寶錄。” 小邪存心要耍李三笑他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救了我們兄妹,想必我們已屍橫山野,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告訴你這個秘密就是。” 李三笑樂歪了他急道:“那你快說!” 小邪回憶一下道:“這部“玄玄寶錄”是我……曾太師祖的師父傳下來,是刻在一石壁上。” “那石壁在那裡。你快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太極仙島,神仙谷。” 李三笑側頭一想:也也不知道太極仙島神仙谷在那裡,他問道:“這……老夫不知道在那裡,小兄弟你畫個地圖給我如何?” 小邪喘口氣他說了許多話,已全身疼痛他道:“給我丹丸我好難過。”說著他已有點昏迷,他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痛得無以忍受。 李三笑一看立即塞入三顆藥丸到他口中,並運功替他療傷。 不久小邪覺得輕鬆多了才道:“可以了。” 李三笑才收手,貪婪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地圖怎麼劃我可不丁會,因為我認識的字沒幾個,要劃也劃不出來。” 李三芙有點失望道:“隨便,有個大慨的區域就行。” 小邪想了想道:“這樣好了我想我記了十幾年也背得很清楚,我口授給你如何?” 李三笑像在作夢一樣,愣了一下,便欣喜若狂的叫了起來:“好好!就這麼辦,沒想到小兄弟快人快語,我交定你這個朋方了,老夫這就去拿筆墨來。”說著他已竄入內洞。 寒玲奇道:“小邪,真有“玄上寶錄”嗎?”她擔心小邪等一下念不出來。 小邪呵呵苣笑道:“有個屁!我是想騙他給我找點上等治傷藥草,你看我傷成這個樣子,是第一等傷,這可不是好玩的,治不好的話是會死人的,你安心看我要猴戲就是。” 寒玲一聽他說得如此有把握也放心不少她道:“你的傷……我好擔心。” 小邪道:“放心吧!這老鬼已鬼迷心竅,直叫我是好兄弟哪!我現在是他爹,我叫他向東他就不敢向西,那有兒子看著老子死掉的道理,呵呵……”寒玲心知小邪一肚子鬼主意如若已說出口他就有辦法做到,心頭稍安,目光往四處看去,發現石壁附近掛滿了蛇她栗道: “小邪這裡怎麼這麼多蛇,我好怕!” 小邪知道女孩最怕這些小蟲小蛇,他道:“別怕,等一下老鬼來時我叫他把蛇趕出去就是,你好好休息,一睡起來天下就太平了。” 寒玲沒有發話,因為季三笑的笑聲已經傳了過來。 只見季三笑興沖沖的拿著筆墨紙硯跑回來道,“小兄弟我已準備好了你快念。” 小邪暗自好笑道:“好吧!我要念了你可要聽清楚。” 季三矢連忙攤開宣紙道:“你念吧!但不能念太快,老夫怕來不及抄。” “我念慢點就是。”小邪望著洞頂背道:““玄玄寶錄”第一章,本寶錄為盤古開天時期,玄玄真人所手著,他道:“此書集天下武功之大成,若能練到十分之一則天下無敵;若能練成十分之二則宇內無雙;十分之三則摃上開花,刀槍不入;十分之四則達金剛不壤之身;十分之五則脫胎換骨;十分之六則能不食人間煙火;十分之七則能身化成仙;十分之八則可還魂前生,知過去未來;十分之九則長生不老;若全部練成則和宇宙同朽,生命不息,亦能和我玄玄真人見上一面,真是快哉!”,老頭你寫好了沒有?” 小邪之吹牛術可以說是天下無雙了,但最主要他知道如何掌握人心,季三笑痴痴于武,他就亂扯武學一途,扯得愈是神奇愈能收到效果。 季三笑寫得很快,一聽到只要練此寶錄十分之一就可以天下無敵,口水也流出來,連那句“老頭你寫好了沒有”也抄在宣紙上,他見小邪停下來這才道:“小兄弟你快點念下去,“寫好了沒有”下面接什麼?” 小邪叫道:“老鬼,你怎麼把那句話也寫下去呢?那是我向你發問的話,快刪掉。” 季三笑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道:“是是小兄弟我立刻刪掉,你別生氣。”他還真怕小邪一生氣不念了。 小邪心中直笑著道:“我太上上師父玄玄真人的功力非比尋常,所以練功的方法也和正常方法不一樣,你要注意一下不可抄錯一個字。” 季三笑現在是唯小邪馬首是瞻連忙道:“是是老夫小心就是。” 凡練武人,莫不想得到最高深的武功,尤其是練旁門左道者,而若練正統武學之人,聽了這些話,早就對小邪起了疑心,可是這老鬼真是鬼迷心竅,連連稱是,而且是深信不疑一點也沒發現小邪在說謊,而小邪也算準他一定會上釣,所以念得非常神奇偉大。話又說回來,要是正派人士,小邪所用的方法又各自不同。 小邪想:“現在所念的可是真實的,不能念錯,否則自己這第一等傷就難好了。”他道:“本門武功在末入門之前必須以藥水浸泡三七,二十一天,其藥方如下:主味二十五項,一、千年莽蛇血一盆。二、天山白金蛇一條。三、漠北紫翼蛇一條。四、天山赤姑娘一尾。五、長白六角紅蟾蜍兩只。六、南海狀元香一尾。七、苗疆五步倒一尾。八十長靈谷三色蛤蟆兩只。九、千腿黑蜈蚣一條。十、萬年寒冰黑心蜘蛛兩只。十一、北海陰陽青水母一只。十二、大漠四嘴蝙蝠一只。十三、天台白龜一只。十四、萬年砒霜三錢。十五、苗疆火蓮青鶴頂紅兩錢。十六、天池冰蠶唾液一杯兩毫。這十六味天下至毒,老鬼你有幾味?” 季三笑一抄下這些,都知道這些是奇珍異寶想自己收藏數十年之天下至毒,也只不過這些而已,他道:“除了冰蠶唾液和苗疆五步倒以外,某它都有了。” 小邪想:“這兩味主藥如果不下,可熊效果不好,老頭說過缺其中一兩味可以用萬年屁蟲及大別山死湖的仙客魚代替。”他道:“老鬼,那你就用萬年屍蟲和死湖仙客魚代替好了。” 季三笑頓時放下心道:“這就沒問題了,我明天就能弄到,還有其他九味是什麼?” 小邪道:“一、千年玉馬人三一支。二、千葉白靈芝二株要雪山的。三、長白千年銀狐一只。四、大婁山玉線熊貓一雙。四、少林六神銀花一株。五、崑崙赤心鹿茸一支。六、青海萬年蓮藕一節。七、龍涎紅果兩顆。九、蒙古紅絲丁香草一株。老鬼這些你又準備了多少?” 季三笑想:“這些都是人間至寶,功可起死回生,老夫許多年來都捨不得用,但為了要練功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道:“有是有,可是少了一味六神銀花。” 小邪想:“以前老頭給我用最多的就是六神銀花,現在缺一味叫他補上較老的普通銀花也可以。”他道:“沒有的話就用百年銀花也可以。”頓了頓他又道:“這些藥雖稀少,也不是不能求得到,否則你的蛇谷早就沒人料理了,你將會動的東西都殺了。那個地方最有用你該知道吧!全弄在一個大鐵桶……哦就放在你對面那練藥爐上也可以。”他往右邊一指。 李三笑道:“老夫抄好寶錄就去辦,其他的還有什麼呢?” 小邪道:“其他的是副藥輔助性質比較不重要,你聽著,天南星三錢,生大黃三錢,兒茶一升,棉花灰三錢,乳香草,天浮萍……”他一口氣念了百餘種藥材。 李三笑抄好了道:“這些都很平常,也不成問題,接下來是什麼?” 小邪道:“將藥調水,在火中煮沸,人在藥水中煮上二十一天,若能不死,則能練此神功。” 李三笑邊抄邊想:“在開水煮上二十一天?這不是死定了嗎?難道……”他遂起疑心道:“那有這種練功法,小子你是在騙我,想要煮死我是不是?”他目露兇光直逼小邪。 小邪淡然一笑道:“老鬼你要是不信,等你弄好了這些我先示範給你看,到時你總該相信我吧!” 李三笑想:“這也是有道理若這小子騙我,就將他煮死。”他道:“好,明天我就弄來,接下去是什麼?” 小邪道:“你別急,我說會念給你聽就會念給你聽,這門功夫要是簡單也不能說是天下第一了是不是,我先要看看藥物是否夠了,再看看你是否適合練這門功夫,若不適合,我再傳授你另一種辦法。” 季三笑貪婪道:“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統統告訴我。” 小邪搖頭道:“老兒,這你就不知道了,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另外一種方法,是因為我那太上上師祖覺得不一定每個徒弟都能練這門功夫,所以他也有比較差的練法,當然練出來效果比較差,若你能練最好的又何必練第二等的對不對?再說你兩種都記,要是弄個不好行功搞亂了你可就走火入魔死於非命,這更劃不來。” 季三笑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他道:“那煮了二十一天以後呢?” “二十一天以後就開始傳授內功心法。” 季三笑意道:“快將內功心法告訴我。” 小邪叫道:“老兒你又來了,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本門功夫分好幾種,你若能煮上二十一天,那我的說法是第一種,若你不能熬過二十一天,我就教你另外一種,本門最忌諱的就是一次學兩種功夫,也很忌諱還不曉得能煮幾天就知道第一種武功心法,這樣一來全部搞混了很容易出人命的,你放心我身受重傷那能跑出你的手掌,何況你又救了我的命,我怎能不報答你的恩情呢?” 季三笑道:“好吧…我明天就開始準備。”他是吃定小邪受傷跑不掉才如此決定。 小邪笑道:“明天你先看我怎麼作,你要記下來過程是如何。我必須浸在藥水二十一天試驗一下藥量和火勢對不對,如果有不妥我想辦法改進,否則你一下去不被開水燙死也要讓毒毒死。” 季三笑心想:“這小表倒是處處為我著想,若真能練成絕世武功,那怕再等土十年半載。”他道:“那我去準備,來!這是乾糧,你們倆個好好吃,我走了。”說完他拿出一包東西往外走。 “等一下!”小邪叫道。 季三笑一驚轉身道:“小兄弟什麼事?” 小邪道:“你就把我這位小妹穴道解開,再禁制她的武功,這樣她也逃不走,我也有人照顧,還有你那些蛇朋友,你話它們出去吧!敝嚇人的。” 季三笑現在視小邪是良朋好友,對這些小事他可不放在心上,點點頭他已解開寒玲穴道再封掉她武功,又把蛇群驅散,才道:“少兄弟還有其他事嗎?沒事老夫這就走了,你們別想逃,外面四周至少也有數十萬條毒蛇,你們若一出洞口,馬上會被咬死,可千萬要記住我的話。” 小邪是蛇祖宗,他怕什麼?但身受重傷不得不借重藥物療傷,留在這裡要比外面好得多了。他道:“你放心我一定等你回來,我快要死了,我想把本門武功傳給你,你快去快回否則我死了你可就遺憾終身了。” 李三笑一聽也真怕他突然死去似的,又塞了兩顆治療內傷之藥丸讓小邪服下。他道: “小兄弟,你別洩氣,只要你能把功夫傳給我,我一定想辦法將你救活,你好好的休息,我快去快回。”說著已奔出洞口。 小邪一見李三笑已走出洞口,立時大笑道:“詩口口,什麼嘛!想學本門功夫可沒那麼簡單,寒玲快來。” 寒玲可沒有他這麼看得開,她幽幽道:“我在這裡,看你說得天花亂墜,明天你拿什麼向人家交代,我們快逃。”她以為小邪引開李三笑是為了便於逃亡。 小邪奇道:“逃?為什麼要逃?” “不逃難道你真想跳到開水中煮上二十一天?” 小邪呵呵笑道:“不錯,你真聰明,我也好趁此洗個熱水澡。” 寒玲唄道:“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開玩笑,我背你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小邪嘆道:“既然你這麼急好吧!你就背我走。” 寒玲一喜馬上欺身要抱起小邪,可惜她武功被封如同常人,一個弱女子又有傷勢在身,怎能搬得動小邪這龐然身輻,不搬還好,一搬她可急得哭出來了,她實在是沒辦法搬得動。 “小邪你不會死的,我要背你一起走,你不能死啊!嗚……”寒玲她心如刀割,想盡力而力不足又不願放棄,那種煎熬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小邪一看她哭心有不忍道:“寒玲別動不動就哭,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天下要殺我的人只有我老頭一個。你現在功力被倒是無法背我走,再說外面全是毒蛇,我們也走不脫,等我傷好一點我們再一起走好不好。” 寒玲實在無計可施‧,她幽幽道:“那你明天怎麼辦?你騙了他,我……” 小邪笑道:“騙他是騙了一點,但假中也有真,我是真的要在藥水中浸上二十一天,那是要治我的傷呀!” 寒玲幽幽道:“本來我是很相信你所說的話,但一個人要在開水中煮我斷然不會相信,也不敢相信。” 小邪道:“這有什麼稀奇,你不是知道鐵沙掌是要在燒紅的鐵沙之中練嗎?這道理是相同的。” “但那和整個人浸在水中不一樣。” “還是一樣的,首先我們先在溫水中浸,然後再一直慢慢加熱,到後來就能適應高溫,當然這時間要很長,而且也必須要用藥物來輔佐才成。” “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你從小開始也只不過十幾年,你能嗎?” 小邪啞然一笑道:“別忘了我的名字叫楊小邪,要不是有點邪門,我老頭也不會叫我小邪了。” 寒玲是知道他有點邪門,但這種事很少人能相信的她道:“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小邪道:“寒玲你別那麼死心眼好不好,開朗點,就算是騙他,一時半日也不會被拆穿,那時我的傷說不定好多了,要逃也多一點力氣。” 寒玲實在沒法子,只有再次相信小邪,能拖一天算一天,她相信小邪有能力再騙個幾天,她幽幽道:“好吧隨你了,我們把乾糧吃了。”她打開乾糧,是肉鬆和饅頭。 小邪道:“等一等,你把我身上金針拿出來,我傷口痛得很。” 寒玲放下乾糧從他身上取出金針道:“要剌向那裡?” 小邪道:“我念你刺,你有沒有刺過?” “刺過,但不熟,不過我認穴還可以。” 小邪點頭道:“認穴準就可以,好在刺金針也不用內力,平常人也可以刺,但你要抓準刺入肉內幾分,否則會傷到血路脈經。” “我小心慢慢剌就是。” “好!左肩井三寸。” 寒玲馬上刺向“肩井”穴。 小邪感到很滿意又念下去:“天池三分,期門五分,曲池三分,玉樞五分,天突三分,漩璣三分,右肩井三寸,陽池二分,天井一分……”由頭到腳小邪足足念了兩刻鍾才告完成刺穴工作。 許多穴道寒玲並不知道位置,而小邪對救命這門功夫倒是記得相當熟,一一解釋給寒玲聽。 這一插完,金針渡穴馬上發揮功效,小邪身上痛苦也減少許多,他道:“寒玲你真行,插得分毫不差。” 寒玲苦笑道:“我怕得要俞,怕插錯位置你會受不了。” 小邪笑道:“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二十一天一周,我們放把火把這裡燒掉,再到大城鎮,卡啦呀卡啦一番,我手癢得很。” 寒玲奇道:“什麼是卡啦呀卡啦?” 小邪得意一笑道:‧“卡啦呀卡啦就是賺錢的本事,告訴你,你也不會懂。” 寒玲道:“只要念卡啦呀卡啦就能賺錢,我有點不相信。”但她又有點相信,因為他是楊小邪。 小邪道:“這門功夫和我的跑功一樣天下第一。” 寒玲嗔道:“又來了!你這次不是給逮來這裡,還敢說跑功天下第一。” 小邪嘆道:“本來是天下第一,但帶了一個老婆只好變成癟十了,嘻嘻……”寒玲知道他是在說自己,臉一紅急道:“你……我……”她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小邪,不知如何說才好。 小邪笑道:“也不用這麼親密你你我我的,改天我們拜個天地就是。” “你……你怎麼可以亂講!”寒玲已腮紅如櫻花,千嬌百媚,秋芙乍笑,令人見之則心生憐慕之情。 小邪道:“不拜天地也一樣。” “怎麼一樣。” 小邪道:“不拜天地就作姘頭好了。” 寒玲一聽登時氣道:“你……你講話怎麼這麼沒修養?” 小邪叫道:“姘頭有什麼不好,反正不拜天地而結婚的人,大家都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嘛!”原來小邪弄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他見大人時常說,臨時想到,也用上一甩。 寒玲嗔道:“我不和你說話了,你講話這麼難聽。”她是真的生氣,嘴唇翹得有兩寸高。 小邪心想:“難道姘頭會這麼嚴重?看她生氣成這個樣子?既然姘頭不好,那就換另一個姘頭吧!”他道:“好好好,寒玲我錯了,我不對,我沒修養,但總該吃點東西吧!明天卓有戲要唱哪!” 寒玲嗔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她已徵露笑容。 不久他們吃了乾糧,小邪已入睡,而寒玲卻心有千千結,她想著小邪,想著明天,想著以後…… 空谷一片陰暗,蛇蟲噓然,更添恐怖。 XXX 第二天“幽靈鬼王”一大早就回蛇谷。 他手裡拿著一大包藥草奔入洞內大笑道:“小兄弟,我回來啦!可把我累死了,我找遍了方圓二百里整夜不眠才弄到手,我們可開始了吧!”他把藥材丟入煉藥桶裡。 小邪一看他意成這個樣子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老兒,你蠻行的嘛!好我們開始。” 小邪當然想愈快治傷愈好。 老鬼動作更快,他是急瘋了想要練成絕世神功想得迷了心掉了魂,如果他發現小邪在騙他,不吐血才怪。他挑了兩桶水又找些木材點燃木材開始煮藥。 小邪看了看木材叫道:“老鬼木材不夠,若半途失火可非常麻煩,你再多找一點上他這句話倒是實話。 季三笑道:“我這蛇谷很少有木材,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拉幾棵大樹進來。” “快點!別誤了時辰上小邪這是打“狗”趁熱。 “放心我馬上回來!”說著他已掠向谷外。 寒玲栗道:“小邪你真的行嗎?” 小邪叫道:“不行我還不跑?來!替我將金針完全插入穴中,別讓老鬼發現這個秘密,三星期後來個煮蛇王湯。” 寒玲很快的將金針插入穴道,她道:“這樣可以嗎?” 小邪道:“還不行,其他穴道也要插,我自己來。”他將其他穴道也補滿只留下“百會”穴。因為“百會”穴插下去會昏迷,他想有強敵在此不宜如此做,效果雖差一點但不礙事寒玲軒顏一笑道:“你這個人怎麼老是練這種奇門武功,邪裡邪氣的。” 小邪道;“這那是邪功,我老頭說這是少林易筋經,經過老頭數十年的研究才發現這種能使人脫胎換骨的方法,你還說這是邪功,差!” 寒玲驚道:“易筋經?這……就不是邪功了。” 小邪叫道:“那有功夫分正邪的!有人練功須要某種方面的犧牲,例如老鬼練的“靈蛇陰陽掌”是天下至毒,他練功時加上毒藥浸淫後他的手變成黑色,我們叫他邪。若有人練“靈蛇陰陽掌”不用毒藥,那練出來的掌力也沒這麼厲害,手也不會黑,我們就叫他正。其實都是他的毒太厲害,而使許多人害怕,才給他一個名字“邪功”。又如他練邪功而不殺人,那邪功不就等於沒有一樣,我們要叫他什麼?“沒功”?你怎麼去分正與邪兩種功夫? 所以正邪之間分界很小,不過練這些毒掌的人,大部份都心術不正。所以武林中方把“邪功”兩字當作壞人的標誌。”小邪感到自己很會解釋道理,其宦這些都是老頭子告訴他的,一被他逮到機會,他就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也好表現一下自己很行。 寒玲可不明此理,她道:“我永遠說不過你,你永遠都是有那麼多的歪理。” 小邪叫道:“歪理也是理,只要看這個理是不是能使人採信,如何?你信是不信?” |
第 四 卷c
寒玲道:“我是相信,但你這幾天一定要好好治傷,否則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小邪笑道:“沒有問題,你等著,我一定帶你到洛陽卡啦呀卡啦。” “又來了,也不看看你的傷有多重!” “重?重才好,洗澡也洗得過癮,你不是要報仇嗎?那等一下你就在火爐下幫老兒煽火,我在桶裡時你可不能得罪他,否則我這澡也不用洗啦!” 寒玲直笑不已。 外邊老鬼已抱著一大捆木材進來,大小汗珠流不停的笑道:“小兄弟不夠外邊還有。” 小邪看了看道:“夠了,我們開始,你先加熱到高溫時我再下去,記住!我在水中時要小心火勢,不能讓它太弱,也不能太強。” 季三笑道:“我會小心。” 小邪道:“每次要兩個對時,等一下我自己下去,也自己會上來,你別碰我身體,否則岔了氣就不太好。”說著他故意弄些奇奇怪怪之動作,搔頭,扭腰,勾腿擺臀,聳肩揮手……。 季三笑目不轉睛的注意他的動作,連一點點小動作也怕遺漏,有礙練神功。 不久水已達高溫,小邪勉強躍入藥水中,抱元守一運功療傷。 寒玲急叫道:“小邪!”她是因為擔心而自然叫出口。 小邪已浸入藥水中不便回答。 老兒季三笑一看這小子真的跳入藥水中,心中一些顧忌和疑心已去了大半,他已相信小邪有那部“玄玄寶錄”,自己也開始背起小邪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想:“等二十一天一周,若行了我再下去煮二十一天,那時他已經將寶錄全部告訴我,我就一掌劈了他,到那時我就天下無敵了,哈哈……”想到此,他忍不住已昂頭狂笑,笑音如夜島刺耳難聞。 寒玲以為他有什麼意圖得逞,連忙往藥桶看丟,見小邪還在裡面像菩薩般坐著,也不知是死是活,心中忐忑不安已極。 季三笑相當注意火勢,他不敢忘掉小邪交代的話,不能太弱也不能太猛,這副認真像,實是少見。 寒玲雖然幫著煽火,但不時往桶裡看,她想只要小邪一叫,她就立刻將藥桶推倒,讓小邪能逃出藥桶。 小邪在藥桶裡閉氣療傷,他一躍入桶裡,一陣刺辣已攻入小邪肌膚中,疼痛難挨。他覺得這老兒並沒有偷工減料或加料,安心的治傷。傷口一陣刺痛,小邪知道那是傷口肌肉尚未死去,可以利用藥物和真氣將傷口逼合。使傷口不致於結瘡疤,只留下一絲淡淡紅肉痕,當然這些都要歸功於那二十幾味天下至寶,小邪真是命大福大。 首先他先運功一周天發現有許多脈經被砍斷,得運氣逼穴一條條逼通它們。再運行一周天情況已有好轉。此時水已開始沸騰,“哧赫”襲向小邪肌曹,小邪利用“金針渡穴”將體外藥引入穴道運行全身以治療內傷。只見他“百會”穴已滲出一絲絲污血。 第一次行功最重要,小邪必須將內臟瘀血排出體外,還必須接上穴道脈路,也必須逼合傷口,否則下次行功就無甚效果。 季三笑一看水開了,他想看看小邪有何反應,但他只見到小邪坐在桶裡也不知是死是活,小邪交代不准動他,季三笑也不敢動小邪。 寒玲看到水不停沸騰“咕嚕”叫著,心中直往下沉,她好希望立刻知道小邪的生死,可惜小邪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時間不停流逝,一刻……兩刻……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已快到中午了。 寒玲開始流淚,她見小邪已在水中四小時,連一點動靜也沒有,心頭有若被千鈞重石壓著。 小邪知道再行功五周天就可以將傷口逼合,並將脈路接通。功行六周天就能將內傷瘀血排出,比次療傷就可告一段落,他也擔心火勢不夠,有礙療傷。 季三笑心頭也開始沉重起來,他想這門功夫未免太驚天動地了,用開水煮上四小時,天下怕沒有這種人吧…小邪會不會死了?他已有點猶豫。 寶行三周天,已過了兩小時,是中午時分。 小邪知道運功太久,外面的人恐怕會以為自己死了,因而不再加火,還有可能撈自己,那就前功盡棄,心中直叫著“鵝米豆腐。” 季三笑心想小邪大概死了吧!他已加火加得甚累,但他還是懷有這麼一點點希望,是“玄玄寶錄”這天下無雙的武功在支持著他。 寒玲已哭出聲言,她不管老鬼就往藥桶推。 “你幹什麼?”李三笑大叫一聲已攔住寒玲。 寒玲哽咽道:“老鬼你害死了楊小邪,我要報仇!”粉拳已打向老鬼身上。這時她武功已失,出手有若在煽風,打在老鬼身上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老鬼不閃不避叫道:“女娃兒你等著點好不好,說不定他沒死被你這麼一弄就死了,好歹也等太陽下山再說。” 寒玲幽幽道:“可是他……那有人在開水中煮這麼久,我怕他早已死了。” 李三笑也是如此想,但他還是存著一線希望他道:“等等看,若真的死了也不在乎多煮幾個鐘頭,我們將這些木材燒完再說。”他指著地上一堆不算大堆之木材“火勢如虹,火舌騰騰不已。 不久木材又快燒完了。 小邪已運完五周天,剩下最後一周天,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 但李三笑已絕望嘆道:“女娃兒我們失敗了。”他很難過的呆坐於地。 “哇!”寒玲連最後一弦希望也在李三笑這句話中而幻滅,哭著就要推倒藥桶。 李三笑一急;立刻拉開她叫道:“人死了藥可還有用,你不能亂糟蹋了好藥。” 寒玲被他一拉摔在地上悲叫道:“你害死了小邪我要讓你得不到藥水!”說完她已再次衝往藥桶。 季三笑一擋把她給擋了回去。 寒玲實在沒有辦法楞在那裡,既傷心又悲憤。看看剩下之木材地想:“不如引開他注意力再推倒藥桶。” 寒玲道:“老伯,剩下這些木材放著也不好,統統燒掉算了。”地做出一副無奈而楚楚動人之像。並走向前拾起木材往爐裡丟。 季三笑見她不再推藥桶,也不阻止她丟木材到火爐裡去,就這樣火勢又加大。 小邪在藥桶中暗道一聲好險,差點就因火力不足而前功盡棄。 寒玲放著木材,一看李三笑不法意,順勢就往藥桶推,但她快季三笑更快一甩手又將寒玲拉開。 寒玲一直想要將小邪弄出來,但老是被季三笑阻擋,不由得性子已發,不時繞著藥桶,一見有機會就推。 季三笑陰笑道:“我偏不讓你推!”他一口怨氣還沒發,現在又碰上寒玲無理取鬧,心火已升,也賭起氣來。 兩人這麼一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火勢也漸漸減少,最後也熄滅了。 季三笑一看人熄了他嘆口氣道:“娃兒你也別推,我們將這小表撈起來看看。”他神情沮喪,有若一只鬥敗公雞,慢慢的走近藥桶想將小邪撈上來。 寒玲也哽咽走了過丟。 小邪暗自好笑心頭想:“他們以為我死了,好,死就死,裝死我也不外行。”只要一閉氣,他這模樣比死人還恐怖。 李三笑已將小邪身軀撈出來,只見他全身冒著白霧氣,肌肉通紅傷口已合,一點也無被煮爛之徵象,老鬼探探小邪鼻息也沒喘氣,奇怪的將小邪放在石床上心中不時嘀咕小邪生死。而寒玲已泣不成聲,哀痛欲絕。 小邪想:“***裝什麼死?這老鬼又不是和我多有交情,我武了他說不定還在偷笑呢?這可苦了寒玲。‧”想到此他已開口陰沉沉道:“老鬼你過來。” 李三笑一驚非同小可,死人復活了,“蹬瞪蹬……”一連退了好幾步,失魂的望著小邪。 寒玲則破涕為笑,一跳起來拍手叫道:“小邪你沒死……我……”事出突然她也不知如何表示心中之喜悅。 小邪笑道:“死是沒死,差點被你哭死啦!” “我…我…”寒玲馬上擦拭兩頰淚珠,既窘困又欣熹的望著小邪,一掃心中陰霾。 小邪又望著李三笑道:“老鬼,你算什麼嘛!我叫你不能動我的身體,你卻故意把我抬出來,你害我受傷不淺。” 季三笑可是又驚喜又欽佩的望著小邪,興奮異常道:“小兄弟,我…我…老夫實在沒想到你還活著,這……對不起小兄弟。”現在小邪在他眼中已是大神仙,大師父,他已忘記自己是誰了。 小邪叫道:“混蛋哪!本門武功天下第一,這些小事你也怕成這個樣子,被你這麼一抬,害我失去了十年功力看你該如何賠償我?” 季三笑苦笑道:“小兄弟你別難過,老夫有兩條靈蛇是變種蛇,老夫也不曉得它叫何名,但它的血可以恢復功力,老夫這就丟捉來給你服用。” 小邪叫道:“好吧!既然你能幫我回覆功力,我也不責備你,對了,我有點餓,你再弄點東西回來,最要緊的是酒,練這種神功完畢時最好喝點陳年老酒,方能爐火純青,餘毒盡除,等一下我再告訴你一些細節。“ 自從小邪活過來以後,季三笑可是對他的話“過耳不忘”深怕將來練功忘了一些步驟,更是對小邪深信不疑。他道:“老夫這就丟準備。”說完他已興沖沖的往外奔,深怕時間耽誤太多似的。 寒玲輕笑道:“小邪你好神奇,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呵呵……”小邪得意笑道:“我是天生靈台泛光,七竅通天,神戶英挺,十足金剛命,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那裡會死?就是有人把我埋了,你也要相信我還活著。” 周八伯替小邪看的相,小邪是永遠不會忘記,而且是逢人便吹,以表現自己命好,也因而自我陶醉,真以為他真是帝王侯了。 寒玲奇道:“為什麼?你真的殺不死?” 小邪道:“當然,我已經和觀音菩薩結拜作朋友,她不保護我要保護誰?” 寒玲淡然道:“我相信你就是。”這許多天來,小邪的一切都是那麼令人無法相信而必須去相信,所以寒玲她相信了,沒有理由的相信,只因為他是楊小邪。 小邪呵呵笑道:“將來還有許多秘密我再告訴你,保證你大吃三驚,嘻嘻……”小邪正在幻想他也會生孩子,樂得呵呵直笑著。 “你還有什麼秘密呢?” “天機不可洩露,不過我告訴你!”小邪欺身在寒玲耳邊細語道:“我會生孩子。” “你……”寒玲耳根泛紅,困窘已極。 “哈哈……”小邪大笑道;“這有什麼稀奇,慢慢來就會了嘛!炳哈……” 這時小邪穴道白氣已散光,皮膚也轉為淡紅,他才把金針拔出,只看傷口完好如初,像是一倏紅線黏在上面一般,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 寒玲驚奇道:“小邪你真邪,我簡直不敢相信。” 小邪道:“小事一件,以前華佗能夠剖開人家腦袋,洗好腦漿又縫回去,比起華佗我這就算不了什麼了。” “那只是傳說。” 小邪道:“無風不起浪,沒有幾分事實也不會留傳到現在,若你想學,等到有一天我回去時,咱們再找老頭子傳授如何?” 寒玲嗔笑道:“我才不要呢,看你怪怪的,你老頭更不用說了。” 小邪叫道:“你放心,我怪,我老頭可好得很,你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他很難得生氣,不過……他有個壞習慣。”他神秘的望了寒玲一眼。 寒玲問道:“什麼壞習慣?” 小邪哧哧笑道:“他跟我一樣喜歡吃狗肉,你想不想學吃狗肉?” “狗肉?丐幫弟子倒是有不少人吃,但我沒嘗過,狗肉真的那麼好吃?” “呵呵……”小邪笑道:“這簡直是人間仙品,你若不吃真是枉到人間,我告訴你,玉皇大帝他也吃哪!” 寒玲嬌笑道:“你又沒上天堂,怎麼知道玉皇大帝也吃狗肉?” 小邪神氣道:“這你就不曉得,在我故鄉有間廟供的就是玉皇大帝,可是我有幾次捉狗往那裡藏,結果第二天就不見了,更奇怪的是我看到玉皇大帝的嘴巴還油油的,這狗不是被他吃去還有誰呢?” 寒玲也不知是真是是假,看小邪講得蠻像回事,她道:“那你是不是換地方藏狗?” 小邪道:“那時候我還小,一看玉皇大帝敢和我爭狗肉吃,我好氣就拿條繩子把他給綁了起來,結果還真靈,這麼一綁那些狗肉也不再遺失,我就向玉皇大帝說:“別再偷我狗肉吃,我就放了你。”他當然不好意思回答;我又解開他身上繩子,心想做這麼大的皇帝沒狗肉吃也真可憐,我就時常弄點煮好的狗肉丟拜他,他也吃得很過癮,一直到我找到另一個藏狗的地方,才沒繼續供奉他狗肉吃。”他說得歷歷如繪,傳神之極。 寒玲笑道:“我們下次見到你爺爺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她懷疑有人躲在那間廟裡偷小邪的狗。 小邪嘆道:“我爺爺?算啦!他是只大懶蟲,從來不出門,他那會曉得這種事,你下次去最好弄上二斤酒,幾包香肉給他,我看他連心肝都肯挖出來給你。” 寒玲道:“好吧等你要回丟時,我再跟你回去看看你爺爺,你什麼時候回去呢?” 小邪心想:“這“黑血神針”她可能不曉得,不如問她一下少林寺在那裡,以後想回去也好偷敢它幾下。”他問道:“你知道少林寺在那裡嗎?” 寒玲道:“在嵩山少室峰,河南省,你問這個有何用處?” 小邪笑道:“我要到少林寺敲鐘,敲響金鍾時我就可以回去了” “你要到少林寺敲鐘?” “對呀!而且還要敲二十四響向。” 寒玲驚道:“二十四響?你別嚇人好不好?” 小邪叫道:“誰嚇你,敲二十四響有什麼了不起,我高興我還想敲他一百響呢?” 寒玲擔心道:“小邪你可別亂來,少林寺的鍾是不能隨便敲的,你知不知道那鐘樓是由十八羅漢看著,除非少林寺有重大變故才會敲二十四響,我聽乾爹說他只聽到兩次,而且都是掌門人死了。你這一敲天下不大亂才怪?” 小邪一聽掃興已極懶懶道:“這麼說我老頭是要我等到少林掌門人死了,再要我回去嘍!” 寒玲點頭道:“看來是如比,但又有誰能殺得了少林掌門人呢?除非他自己老死吧!我看你非等上三、三十年才能回去了。,一 小邪道:“這個不行那只好找到“黑血神針”了。” 寒玲豆追:““黑血神針”是什麼東西?” 小邪笨追:“寒玲,我說死不掉是騙你的,那“黑血神針”是一種很小的針,刺在人身上馬上會死亡,而且找不出一絲痕跡,我中了它,也只好和你說再見了。” 寒玲驚道:“這麼厲害?” 小邪道:“要不是這麼厲害,我老頭也不會叫我見到它,就要像瘋狗一樣的逃命。” 寒玲噢笑道:“‧這要是讓我找到一支,哈:看你還敢不敢再欺負我?” 小邪得意道:“等你找到再說吧“趁現在……”“啪”他已打了寒玲一巴掌,閃身往外奔去並不時哈哈大笑。 “你……”寒玲摸著下巴:“可惡!”她也追下去。 “哈哈……”兩人喜悅追逐,時有笑聲傳來。 XXX 時光如梭,歲月似水。一連三星期已過。小邪也圓滿治好傷勢,又如生龍活虎般。 在這同時,他也不斷念一些不三不四連他自己也聽不懂的武功心法給“幽靈鬼王”季三笑聽。 季三笑也將小邪視如爹爺,侍奉得無微不至,他還不時伸手去淌那藥水,躍躍欲試神功威力,他也不怕被剝掉一層皮。他問小邪要如何進行方能無礙,小邪也一一胡扯一番道理,當然是免不了要以溫水先開始。今天 季三笑甚是高興問道:“少兄弟現在我可以嘗試一下藥水之滋味如何了吧?”他已足足憋了二十一天,這種焦急之心最難熬。難怪他不等小邪開口就已先問起來。 小邪暗自好笑他道:“可以啦,藥性已沒先前那麼強烈,現在已適合你,來來來!先將衣服脫掉再進入藥桶中,神功馬上就要大成了。” “呵呵………”季三笑真是個不要命,迷昏了心,趕忙脫掉衣服不等小邪指手就往藥桶跳:“小兄弟,好舒服哇!”他不時潑起水花往臉上灑,真是如魚得水。 小邪心想:“舒服,你當然舒服了,等一下還有更舒服的。”他笑道:“老鬼“凡事第一次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在藥桶裡架上蓋子,保留出你的頭部在蓋子上,我將蓋子綁好,你要儘量忍耐,一直到無法忍耐時,我再將蓋子打開。” “這……”季三笑心想:“這小子會不會有詐?”立即爬出桶子道:“不加蓋子不行嗎?” 小邪也是知道季三笑老姦巨滑不是那麼容易上當,他嚴肅道:“不加蓋子你一熱一怕就會往上竄,這就前功盡棄,我加蓋子是要你沒辦法出來,那時候你得強忍著痛苦,這才能激發你忍耐功夫達到最高之程度,我是為你好,這樣好了,你要是怕我害你,那你就給我一些禁制,例如毒藥,或者是其他一些你的看家秘招,如果我害了你,我也得賠上一條命,這你總可以放心了吧!”小邪故意說出毒藥,一方面自己對毒藥有獨到之處,另一方面是這老鬼人稱天下二毒,他對毒藥一定最有信心,果然不錯,李三笑上當了。 季三笑想:“這二十幾天來,楊小邪對我倒是有問必答,而且還答得很詳細,想必他是在報恩,哼哼!老夫可不吃你這一套,你想用感情來收買我,那你就看錯人了,至於練功之方法他說的倒也不假,我要是忍不住一定會往外面跑,這樣一來真如他所說是前功盡棄,而他寧願以身陪命那是他自己找的,我就來個過河抽板,要他死於非命。”他道:“你服下我這顆“不見天”丹丸。只要三個時辰不服下解藥馬上會七竅流血而死。”他從衣袋翻出一顆紅如櫻桃之藥丸,看他的神倩似乎對這藥相當有把握。 小邪考慮也不考慮一下,抓起藥丸就往嘴裡吞道:“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季三笑暗道:“小子你死走了,這丹藥連我自己也沒有把握解停開,你吃得倒像是在吃糖一樣。”他很滿意的道:“你放心我練功練好馬上替你解掉,你有吃等於沒吃一樣。” 小邪心想:“老兒,你看錯人啦!你這小孩子的招數連我肚臍眼都不如,還想耍我,我要是沒把握我也不會服下你那顆紅櫻桃。”他道:“就是有吃和沒吃一樣,我才會如此爽快的服了它,我們開始吧!別浪費時間。” 季三笑很得意陰笑數聲,他也覺得時間寶貴,再次躍入藥桶中。 小邪也不客氣,找了一個大蓋子中間挖個洞像套囚犯般將季三笑套在桶中,還找了幾根鐵條架在上面用鐵絲纏好,檢查一下才滿意道:“行了老鬼你現在將真氣布滿全身,我要加火了。”“拍”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呵呵笑個不停。 季三笑以為小邪這一掌是在試驗自己運功了沒有,也不生氣,但自然的瞪了小邪一眼便立即運起功力道:“可以了你點火吧。” 小邪問道:“你的煤油放在什麼地方?這木材點不著須要煤油。”小邪是要拿煤油燒蛇,準備脫逃。 季三笑不疑有詐道:“右邊山洞約七尺左右,有個大桶就是煤油,你走過去就可以看到。” 小邪笑嘻嘻走向寒玲眨眨眼神氣已極的將鐵桶通通搬出來。 寒玲也會心一笑走過來幫忙。 李三笑還是心有餘悸他道:“少兄弟別太快,慢慢加火,我怕火太大我受不了。” 小邪哧哧笑道:“放心我會省點用,你運功吧!最好將眼睛閉上,以免岔了氣。” 李三笑還真怕岔了氣趕忙將眼睛閉上,默運神功。 小邪知道煮老蛇王湯的時間到了,他開始點火,一點點煤油已將火勢帶大,水也慢慢熱起來。 小邪想利用這時間替寒玲解除禁制他道:“寒玲你快坐在石床上,我替你恢復功力。” 寒玲點點頭坐在石床。 小邪道:“你快運氣看那裡不通就告訴我。”他已拿出金針準備替寒玲渡穴。 寒玲依言運功不久她道:“章門”,小邪立刻以“大悲指”點向“章門”穴再利用金針逼入真氣,替寒玲打通穴道。 一會兒寒玲又叫:“天池……天突……神門……至陽……曲泉……神庭。” “神庭”穴一解,寒玲已起身叫道:“成啦!”她又恢復以前活潑可愛。 小邪噓了一聲叫道:“小聲一點,老鬼還在旁邊哪!”他指指李三笑,兩人凝目而笑,往老鬼走去。 小邪叫道:“老鬼現在覺得如何呢?” 李三笑道:“還可以但已有點熱。” 小邪安慰道:“沒關係現在熱,以後就不熱了,你忍耐點。” 李三笑道:“老夫省得,你休息吧別太累著了。”他是錯把小邪當恩人了。 小邪想笑但沒笑出聲音他道:“好吧你廢話少說,別岔了氣。” 不久水漸漸口出蒸氣,老鬼臉上也湧出汗水。 小邪又加了不少木材他道:“我出去解手一下馬上回來,你別亂動忍著點,大功快告成了。” 李二笑已不能開口,只以點頭表示。 小邪走向寒玲道:“你留在這裡看好老兒,我出去辦些事馬上回來。” 寒玲也不知道小邪要搞什麼她道:“好,但你要快點回來,我一個人在這裡會怕。” 小邪點頭道:“不必半刻鐘我就回來。”他摃著那桶煤油直奔洞外,他暗道:“奶奶的,殺人放火可是我專門的行業哈哈,這招清蒸老混蛋夠他脫層皮哩,哈哈……這些臭蛇也留不得噁心死了。” 蛇群一聞到煤油味,已驚惶往外逃命。 小邪一看立時奔出谷口在外面澆了一圈防止蛇群走脫將剩下的潑在四處,又找了許多枯樹丟在四通,這才滿意掠回洞中。 小邪對李三笑道:“如何,滋味如何呢?” 季三笑滿臉通紅世不曉得開口猛搖頭。 小邪丟了三根木頭到火堆裡又道:“老鬼你可要好好忍耐,若忍不住就喊,喊出聲音來可以減少痛苦。” 小邪一說完,李三笑馬上吼叫起來。 小邪哧哧笑道:“叫啊!叫愈大聲愈好,快快否則等一下就來不及叫了。”小邪還不時打他的頭,像拍皮球一般。 “哇 好熱啊!我受不了了,小兄弟你快放我出去,哇……噢……”言若巫山猿啼,悲厲已極。 小邪笑道:“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你以為這門功夫這麼好學?呵呵……” 李三笑被熱水燙得實在受不了他叫道:“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我不練了。” “不練?你說不練就可以不練?好好給我練,否則我拿誰來練?你再說不練我就給你來個“卡嚓”!”他折斷木頭叫道:“殺了你。” 李三笑還以為小邪是在強迫他忍耐,他苦叫道:“快呀!痛……熱哇 少兄弟快打開蓋子,啊……我受不了了,快放我出丟。”他現在正是在嘗試“熱鍋上之螞蟻,開水上的活蛇。” 小邪叫道:“死老鬼,你以為我是誰?什麼鳥蛋“玄玄寶錄”我每天上茅坑就是在練這門功夫,你是吃了我的迷魂藥,迷了心失了魂,想學我在開水中游泳,嘿嘿!你好好學吧! 我走了。”他又打了李三笑七八個耳光,去了所有木材到火爐裡,拉著寒玲揚長而丟。 李三笑這時熱水臨身,那聽得進小邪的話,只是苦叫哀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 哇……我受不了啦!”他整個人已如瘋子般狂叫不已。 小邪和寒玲奔出谷外馬上點燃煤油。 “呼 ”一聲火舌已豉卷整個蛇谷。 火勢由外向內,故而蛇群根本役法逃“嘶嘶”亂叫。 小邪和寒玲已笑著掠往山下消失在叢林中。 季三笑也因開水過燙而昏過去。 這時有倏黑影快如電閃的射入恫內,只見他一揚掌已將藥桶震碎,挾著李三笑往洞外一掠消失在一片火焰中。他的動作之快之猛寅屬少見,必是武林絕頂高手無疑。 不久蛇谷已化作一片火海,從此再也沒有“蛇谷”這名字了。 山風吹掠,景色宜人,陽光乍現,大地含笑。 XXX 小邪他們已找到一塚客棧,兩人大吃一頓。 小邪得意笑道:“這老兒不死也要脫層皮嘻嘻……” 寒玲嗔笑道:“虧你還想得出這個把戲,不過要不是你,我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語氣之間充滿感激。 小邪笑道:“這下你該相信我的厲害了吧!” 寒玲嬌笑不已,她實在沒看過這種古里怪氣之人。不久她道:“對了,你還記得那批黑巾殺手?”她想到上次被追殺有點奇怪。 小邪道:“怎麼曾不記得了,我也莫名其妙就惹上他們,要想和談都沒辦法,殺又殺不完,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們都是一些可憐人,也許死掉是他們最好的解脫。” 寒玲不懂道:“這是為什麼呢?” 小邪道:“原因多啦!他們不但沒有鼻子耳朵,而且整個臉都爛掉,所以他們才會蒙著臉。” 寒玲吃驚道:“真的,那有誰這麼狠心如此做呢?” 小邪恨道:“是天下最沒良心,也是最卑鄙的人,我倒想把他煮一煮。” 寒玲道:“丐幫耳目遍天下,我回去請哥哥查,也許可以登得出那人是誰也說不定。” 小邪嘆道:“查出來也沒用,誰能殺得了他,你知道上次有一位黑衣殺手他是誰嗎?就是最後來那個。” 寒玲搖頭道,“當時我昏迷過去,不曉得他是誰。” 小邪道:“首先我也不知道,但在蛇谷和老兒談天以後才知道他叫童血熊,是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你想他武功那樣高強的人都被買做殺手,我們算什麼,我看挾著尾巴逃走才是上策。” 寒玲嬌笑道:“你還不是一樣把他給殺了。” 小邪叫道:“媽的,你沒看到我差點也斷了氣,這是他太大意才會翹在我手中,機會不是天天有,月亮也不是每天都是圓的,我還是逃跑才劃得來。” 寒玲道:“那我呢?跟你跑?”她發現自己說這種話,有點太“那個”已低下頭,粉臉泛紅。 小邪呵呵笑道:“跟我跑?你追得上我嗎?我看你還是回到丐幫去比較安全,然後要找我再來找我,反正你說你們丐幫弟子遍天下,隨時都能找到我不對嗎?” 寒玲幽幽道:“可是我還是喜歡跟你闖闖江湖。” 小邪看了她一眼,見她楚楚動人,無奈道:“好吧!被纏上了甩也甩不脫,那你以後見到有危險就跑,像……反正你跑就沒錯,最好跑到你們丐幫分舵躲起來。”他本想說跑得像瘋狗一樣,但想了想又沒說出口。 寒玲點頭道:“好,只要有危險我就跑,跑得愈快愈好。” 小邪笑呵呵道:“跑呀!找家大客棧睡七三天三夜,哈………” 兩人在笑聲中走往大城鎮。 寒玲身上不知何時已掛起小鈴子,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甚是悅耳。 小邪奇道:“寒玲你為什麼要掛鈴子,想拉風是不是?不過蠻好聽的。” 寒玲笑道:“我名字有個玲字,所以找喜歡掛上鈴子,也喜歡它清脆的響聲。” 小邪道:“要是沒有鈴子呢?例如前幾天你被追殺而鈴子不見了,你會不會有點不習憤?” 寒玲點頭道:“是有點怪怪的,所以找剛又買了鈴子掛在腰上,怎麼樣?”她晃了一下柔腰,立即一陣悅耳鈴聲傳出來。 小邪贊嘆道:“蠻誇張的嘛!我看也不用叫你寒玲了,朕就對你小丁如何?像皇帝封妃子一樣,小丁、小丁當、叮叮叮、噹噹當、哈哈……蠻有意思的。”他愈念是愈順口,也愈覺得好笑。 寒玲叫道:“我不要,這麼難聽,換一個好不好?” 小邪奇道:“換?小丁換什麼?嘴長在我身上,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小丁、小丁、小丁…”他叫個不停。 寒玲想:“小丁就小丁,和他鬥嘴我看等一下更難聽的名字都叫出來了。”她道:“好嘛!“小丁就小丁,你別念個不停,我們快走免得太陽下山還趕不到大城市呢?” 小邪道:“小丁,我們用跑的如何?” 寒玲嬌笑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弄不好又像上次,你一跑又帶回來十幾個要命的,差點都把命都去了,你還想再帶幾個人回來嗎?” 小邪尷尬笑道:“意外,上次純屬意外,嘻嘻……” 寒玲道:“這次呢?這次要是再意外你又如何?” 小邪一想暗道:“奶奶的,俺真憋,上次一跑帶回來要命的,這次說不定帶個棺材回來,賭博也要講點運氣,該癟十就癟十,一點都不能亂來。”他道:“好吧!我們走快一點就是,等到有大城市,我有你這位小丁爺保護,我看要掛十一個麻袋啦!”他一想到大城鎮一定有丐幫弟子,這就不怕人家追殺了。寒玲嬌笑道:“走吧!到時候再說。” |
第 五 卷
長安乃歷代重要古都,還至西周文武成康,以迄秦漢隋唐,都建都於此,為我國六大古都之一。 車如流水馬如龍,萬家燈火到天明,還是長安城之最佳寫照。 當然這麼繁榮之古都一定少不了,酒樓、妓院、賭場、雜耍……是應有盡有,此奢侈浮華之相聞名全國,無怪乎人多事雜。 而這些都不足以道,膾炙人口者,莫過於楊玉環之華清池。這既哀怨又令人遐想之歷史艷聞。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多少情侶皆想來此嘗試一下細膩柔情;而小丁也不例外,她也帶著小邪暢游華清池。春風吹面發生香,柳態輕盈騷弄忙,綠水柔波映曲橋,過往情侶若鯖江,可惜未能再見到絕代美人楊貴妃矣。 小邪三步兩步走,七搖八晃如逛北京,甚至有點賊頭賊腦。在這華清池他算是最土,最不懂風情,最沒氣質但卻是最好玩的一名鄉巴佬了。 小邪注視行人良久他終於發現問題了,他道:“小丁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多人,奇怪的是他們手都拉著手,蠻像這麼回事。” 小丁嬌笑道:“這是楊貴妃之華清池,你看左邊有間大行館,那就是當年楊貴妃住的地方。”她指著左邊一棟有若宮殿之建物又道:“那是禁區我們不能去,而這裡本是大庭院,也許人來多了官府也管不著所以就開放了,那些人是來悼念楊玉環的。” 小邪叫道:“管他的什麼揚一番(玉環)揚二番的,我一次打牌能揚十八番都不吭聲,他奶奶的揚一番就這麼神氣。”他可不憧楊貴妃這位大美人姓什麼叫什麼。 小丁聽得直笑不已,這一路上小邪的舉動,已使小丁笑得嘴角發酸直呼過癮。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你笑什麼,我可沒騙你,手伸過來。”他已伸出右手想握小丁柔夷。 小丁奇道:“小邪,幹什麼?你……” 小邪叫道:“小丁,別人都牽看手,我們也要牽看手才合乎規定嘛?” 小丁一聽臉紅著道:“不必了小邪,他們都是夫婦或情人我……”話未說完臉已紅透耳根。 小邪哧赫笑道:“假惺惺,你不是我的情人是什麼?就算不是也得借用一下,逛完了再還你。”不等小邪同意已握住小丁左手往人群走去。 小丁想甩,但一次沒甩掉,也不好意思再甩,任由小邪牽著到處亂竄,困窘得連話也說不出口,然其內心卻洋溢甜美之夢幻,欣暢無比。 溫泉只有幾個小地方,其他較大的水潭並不是溫泉,池裡紅鯉墨鱒悠遊自得,嬉戲追逐,一付祥和氣氛。 小邪望看水池一時興趣起:“小丁咱們捉幾條魚來烤如何?”小邪他不是騷人墨客,也不是名門公子哥兒,他可不懂賞花悅物,品茗戲月之雅事,他是想到那裡做到那裡,啥事新鮮幹啥事,別人如何想沒關係,只要自己心頭快樂就好。 小丁可就不同了,她比較懂得這些雅事,更可說是個中高手,對於小邪這種煞風情之事,她也微一吃驚,她驚道:“小邪你別亂來,這裡這麼多人,你這麼一提不被人家笑死才怪。” 小邪叫道:“這有什麼好笑,捉魚就捉魚他們笑個什麼勁?”他認為魚本來就是要讓人捉的,捉魚本來就是很平常之一件事,差就差在他沒想到地方不同。 小丁急道:“這些人都是來欣賞風景,順便悼念楊貴妃這位美人,那有像你是來這裡捉魚,你就行行好放魚兒一條生路吧“”小丁實在怕小邪這種想到就做的脾氣,就是用軟的小邪也未必肯吃,她知道小邪的心思沒人猜得透,也許連小邪自己也猜不透他自己,她只好裝成一副可憐樣來博得小邪同情。 小邪本來是想在小丁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很行,尤其是空手捉魚這門功夫,誰知道小丁如此“煞風情”害他沒得表演。他掃興道:“***,搞什麼嘛?這些人放看魚不提還賞什麼風景,十足假猩猩。 小丁叫道:“小邪你怎麼老是講粗話,這麼難聽!”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這我倒要問你,罵人的話要好聽的,你說來聽聽看,我闖了大半輩子江湖也沒聽過罵人的話是好聽的。” 小丁被這麼一問倒覺得無言以對,本來罵人的話都是不好聽的,她也白丁小邪一眼叫道:“那你不會不罵人嗎?” 小邪叫道:“不罵人?好,不罵人我就打人!”他沒得下水求表現已是一肚子火,現在小丁又加油添醋,他是有點想找人出氣,隨手撿了一顆小石子,往遠處丟,立即轉頭裝作若無其事之模樣。 丙然馬上有反應,只聽不遠處有一男士憤怒聲傳來:“***,搞什麼嘛!是誰亂丟石頭?”他罵的話竟然和小邪一模一樣,只見他找不到丟石頭之人,也無可奈何。 小邪一聽那人罵的話,嘻嘻直笑,先前鬱悶已一掃而空,他得意笑道:“小丁你聽,他說的還不是一樣,嘻嘻……”他終於找到一個同行來反駁小丁的教訓,內心感到無比興奮。 小丁沒想到小邪的話會應驗 罵人的話都是很難聽。一時之間也不知再如何回答小邪,她幽幽道:“可是我聽得好不習慣。” 小邪拍著小丁肩頭,一副老大教訓老二般道:“慢慢你就會習慣的。”語氣之中倒覺得他說粗話是正常,要小丁去適應。 其實像小邪這些十餘歲之少年,正是個小大人,凡事都想學大人模樣,再加上小邪書讀得不多,講講粗話是很平常。隨著年齡之增長,見聞修養漸漸成熟,說話也日益含蓄,自然而然就能避免再說粗話。話又說回來,人在江湖不說粗話,就少了格調,就變成不入流,也混不出什麼大名堂來。當然這是指綠林好漢,像一些少林高僧,武當真人及正派人士,自不能相提並論。 當小邪正得意自己之行為 偷扔石頭。此時他已找到這好玩之遊戲,不時扔向來往之情侶。嘻嘻哈哈進行他的遊戲,驀地 遠方傳來一陣女孩呼救聲。 小邪一聲叫道:“哇卡,又來了一個小丁。”他指上次小丁也在黑城鎮叫救命之事。 小丁是親身體驗,她知道這種情況之心情,她急道:“小邪我們過去看看。”說完她已奔向發音處。 小邪苦笑一聲也掠上去。 只聽一男士十足輕薄之聲音道:“小泵娘別跑,我家少爺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就賞個臉如何?” “不!我不要快放開我!”那女子慌張叫道。 “小泵娘,我家少爺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你不知好歹,聽話點,否則有你苦頭吃。” 有一少年淫笑道:“阿福別把我心肝寶貝嚇到了。” 那女子哀叫著:“放開我,救命啊!放開我!” 小邪後跑卻先到。 只見那名女孩年約十七、八歲,身著白衫羅裙,頭結辮子,身軀嬌小卻花容月貌。 女孩正被一少年強拉著右手,那少年年約二十來歲,藍衫,中等身裁,獐頭鼠目一副奴才樣,而他身後立著一位弱冠少年,約十七、八歲,瘦高、紫色儒衫,頭戴秀才帽,五官適中,稱得上俊俏,但卻一身脂粉氣,手執翻雲扇不停煽動,口露淫笑,目露邪蕩的望看那位白衫姑娘。 白衫姑娘,一見小邪趕來立即哀求道:“這位公子快救我,他們、他們……”她有若驚弓之鳥,言詞已不能隨心,狀甚可憐。 那叫阿福的強拉著她的手叫道:“你少給我亂叫,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對於小邪之到來全然不當作一回事,十足目中無人。 小邪一看已知其中原委,他哧哧笑道:“原來是調戲良家婦女,好,哈哈……”他倒先停下來看看人家如何調戲,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想看看新鮮事再救。 小丁也趕來了,她一見小邪如此立即叫道:“小邪!你快救人哪!”她很急,只要有小邪在,她已忘記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可以出手相救,她已將小邪視為萬事通,而忽略了自己。 小邪暗叫一聲掃興,一語不發拿起石頭往那名阿福打去,就像打狗一樣,心不慌,手不抖,氣定神閒,好像這種事是很正常似的。 阿福沒想到小邪會突然來這招,想避已是不及,“哇”一聲,腦袋已被打中,血流滿面,右手已將白衫女孩松掉,小丁一閃身一抄,已將白衣女孩帶到小邪後面。 小邪哧哧笑道:“小小混蛋!你為什麼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會被在天上飛的鳥屎蛋打得頭破血流呢?”他在挖苦阿福。 阿福頭雖破,火氣倒不小,怒喝一聲已往小邪身上衝,雙拳盡出倒有點火候。 小邪對付這些小混混可是信手拈來即上桌,輕鬆已極。只見他身形往左一閃,右腳一勾,立時將阿福絆倒在地,再翻身,已如泰山般壓在阿福背上,左右開弓狠狠的打著阿福屁股,打得阿福哇哇大叫眼淚直流,小邪笑嘻嘻道:“小孩不學好,老頭有過錯,該打,該打!”每打一下,阿福就“啊”叫一聲。 這時那脂粉少年兒見狀不妙,已騰身出扇奇快無比的罩向小邪。小丁一看情況危急立時大叫:“小邪小心後面!”小邪反身一看道:“哦上原來還有同黨,一起修理。”他放開阿福,一招“乳燕歸巢”“妲風枯荷”已若游龍般避開那一扇,反手一截一點,已將扇子擊落於地,悠哉悠哉的站在他前面,那少年一驚馬上欺身撿起扇子,怒視著小邪。 小邪呵呵笑著,揮揮手,叫道:“哇佳佳!我可不知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油頭粉面,胭脂腮紅,你是心理變態,還是人妖?不男不女,像什麼話嘛!” 那少年怒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華山派的事情,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已抬出天下九大門派之一的華山派來表現自己來頭不小。 可惜小邪是“通吃幫”幫主,他可不含糊,他裝作吃驚又害怕道:“華山?原來是華山派,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剛的冒失。”他拱手道歉。 那少年一見他懼怕於華山派威名,立刻氣燄高漲叫道:“這方圓二百里都是華山派之勢力範圍,你敢惹本少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小邪懼道:“少爺饒命,我不曉得你是華山大少爺,才冒犯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你是怎麼了?”她以為小邪害怕得罪華山派。 小邪苦笑道:“小丁我惹不起華山派,我看我們還是走開算了。” 小丁氣道:“小邪你怎麼會這麼沒骨氣。” 那少年見小丁絕代姿容,已心生淫念他媚笑道:“這位姑娘,我青繼山替你有這種朋友而感到可恥,你何不和我做個朋友呢?”他晃著大扇子,一副紈挎弟子模樣。 小丁怒道:“你休想!”她轉頭向小邪叫通:“楊小邪,你好差,我不理你了。”說完拉著那女子就要走。 小邪笑嘻嘻道:“小丁別急嘛!好歹我也是幫主一個,那小表說是華山派,我看他長得不男不女,我要驗明正身,看個清楚,這不是冒犯華山派,而是證明一件事,你急個什麼勁?” 小丁一聽立刻笑起來,她知道小邪又在耍寶了。 青繼山怒道:“小子你剛說什麼男不男女不女?” 小邪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說你好像是女扮男裝,我想看看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嘻嘻……”他腦袋已閃了好多,太監?人妖?變性?甚至他已想到青繼山會有十個卵蛋哩! 青繼山怒道:“你難道連我是華山派少掌門人也不認識嗎?你……”他雖然憤怒,但還是懼於小邪之武功。不敢貿然出手。 小邪道:“認識是認識,不過也好像和你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說?” 小邪叫道:“這差太多啦!少掌門一定是男的,那有像你如此不冷(倫)不累(類),十足人妖一個。” 青繼山一見小邪不吃這一套心生畏懼想離開此地,以後再作打算,他叫道:“小表你給我記著,華山派不會放過你的,阿福我們走。”說完他已想往左竄去。 小邪欺身攔住道:“別急,要走也得等我看清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再走,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你敢!” “呵呵……”小邪對這句話很不滿意,他已認定天下沒有他不敢做的事他叫道:“我不敢”敢字還沒說完,他已如餓虎撲羊般奇快無比,並帶起一陣巨風的撲向青繼山,千指如勾“刷刷……”有如萬輪鋼刀般的將青繼山全身衣服撕掉只留一條內褲。 小邪一看青繼山胸部扁平,失望道:“嗄!原來是發育不良,難怪你要化妝來靠外表取勝;嗯!兵不厭詐,有一套!嘻嘻!”小邪是把青繼山當女的,一時也不再怎麼怪罪於他,而覺得他施胭脂,抹香粉是情有可原。 青繼山被辱,頓時楞住,也不知如何是好。像他這種紈挎弟子,十足狗仗人勢,現在人家不吃他這一套,他只好吃癟了。 小丁和那女子雖然覺得有點尷尬,但也大快人心,哧哧笑個不停。 小邪笑嘻嘻道:“看在這裡這麼多姑娘的份上,我也不再驗明你的卵蛋,看你這副德性,男不男,女不女,十足人渣一個,我懶得再看到你,給我滾得遠遠的!” 青繼山心思報仇,他厲道:“有膽留下名號,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小邪不屑道:“少跟我來這一套,咬什麼文,嚼什麼字?你大爺叫楊小邪,下次你再亂來,嘿嘿!我就把你給閹了!”他手又揚起,作勢欲撲。 青繼山大驚,立時往後掠去,並吼道:“楊小邪,咱們走著瞧?”阿福見他跑了,也隨後追上去。 “回來!”小邪大吼一聲,音如深山洪鐘,震耳欲聾,立即將青繼山及阿福震在原地。 小邪很得意自己的吼聲,很少人能不被他的聲音嚇著的,因為他不但音大,最主要還是他事出突然,令人防不勝防。小邪再喝一聲,熊腰一扭“長虹貫日”已射向青繼山,雙掌一翻,一送“碎碎”兩聲,已迅捷的將兩人逼入水池中。他大叫道:“走著瞧就走著瞧!什麼玩二(意)嘛!傍我遊回去!一想到我就有氣!”小邪是被青繼山那句“走著瞧”激起怒火,一使起性子就將人逼下水池,青繼山和跟班阿福可說是丟臉丟到塚了。 小邪也不再理他們,領著小丁和那女子往別處走去。 青繼山臉是一陣白一陣青,岸上圍觀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敢爬起來,直到小邪離開華清池,他才和阿福悻悻離去。 在路上小邪邊走邊問:“小泵娘你沒事跑出來這裡幹嘛?找……”他本想說找死,但一望小丁,話也沒接上口。 白衫女子道:“我是人塚丫環,老爺要我出來找少爺,誰知道會遇上這種事,還好碰上你們,否則結果不堪設想,公子你的武功好厲害,我好佩服你。” 小邪一聽到有人在讚美自己,立時趾高氣揚道:“那裡那裡,我還有更厲害的功夫沒使出來,你看!”右手一揚,飛刀一閃即逝,路旁一株大麗花連莖而斷。小邪一點也不會謙虛。 小丁筆意挖苦道:“小邪好了吧,別老吹牛,要碰上了高手,你還不是一樣背向著人家。” 小邪叫道:“哦!你也知道背向著人家,這總比你面向著人家的屁股來得好。” 那白衫女孩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話也沒聽懂?” 小邪道:“你問你!”他指看小丁。 小丁被小邪纏上了,因為小邪已想出面向人家這個名詞,她知道再鬧下去自己非吃虧不可,趕忙收斂道:“背向著人家就是跑給人家追,而面向人家背部就是追人追不到。” 那女孩搖頭嬌笑道,“我還是不懂?” 小丁笑了笑道:“算了小泵娘,你可知道他是誰?”她指看小邪:“他叫楊小邪,那個邪就是邪門的邪,別理他,否則傳到了他的邪氣那就完了。” 那女孩道:“我叫阿香、我看他挺好的嘛!”她望著小邪稱讚有加。 小邪這下走路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神氣活現的叫道:“那裡那裡比起小丁好多了嘻嘻……”他瞟向小丁。 小丁想再說下去不知要扯到什麼時候,不如早點到長安,她道:“阿香你回去吧,我們要到長安城不能陪你了。” 阿香道:“那…那我回去了,楊大哥、丁小姐再見。” 小丁笑道:“阿香我叫寒玲,是小邪硬要叫我小丁我也沒辦法。” 阿香感激道:“那寒小姐我們再見,謝謝你們救命之恩,我……” 小邪截口道:“阿香呀,下次你再喊救命,我再來救你如何?英雄要救美人哪!”他笑瞇瞇的望著阿香,他是想出風頭,至於救美人,那是順便。 阿香一嘻道:“我就住在臨潼西南李大戶,你們有空來找我‧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 小邪一副楮哥棟笑道:“沒問題,小美人啊!我一定去吃茶,嘻嘻……” 小丁有點吃醋,不開口說話。 阿香告別兩人獨自回去,只留小邪和小丁這一對歡喜冤家。 小邪送走小美人,這才想到還有一位大美人在身邊悶悶不樂,他道:“小丁你怎麼不說話,你是吃醋了是不是?” 小丁翹著小嘴嗔道:“誰吃醋,馬屁!” 小邪心想:“吃就吃還怕別人知道,像我這樣的男人你不吃醋是不對的。”他道:“小丁別生氣,其實你比她漂亮得太多了,否則我怎麼一直跟著你呢?別生氣嘛,笑一個,快,笑一個。”這次換小邪撒嬌了。 小丁本想再裝出生氣模樣但終究破嗔為笑,她笑罵道:“誰要你跟,不害臊!”說完也呵呵笑起來。 小邪嘆道:“原來馬屁人人愛吃哪!” “你!”小丁粉腮泛紅,伸手打向小邪。 “哈哈……”小邪已舉足奔向長安,一路上兩人不時拉扯,不時長笑。 XXX 長安真是來往人潮絡繹不絕,找客棧並非易事。 在長安客棧小邪只訂了一間房間。 小丁叫道:“為什麼訂一間不訂兩間,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嗎?” 小邪道:“女的又怎麼樣,將就點,現在客人多房子不好找。” “我不要!” “不要?好那你自己再去訂一間。” 小丁以為小邪會說些好聽的話,因為自己一個女孩之身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和男人住同一間客房,可惜小邪不吃這一套,逼不得已她只好走向櫃檯向掌櫃問道:“掌櫃再給我們一間上房。” 掌仃苦笑道:“小姐對不起,本客棧早已客滿,是那位小客官拿了五十兩銀子要小老頭將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租他幾天,小老頭看在銀子份上只好委曲一下自己,等有房客退房,小老頭再換回來,小姐現在實在是沒辦法騰出房間請您多多包涵。” 小丁道:“那我給你一百兩你叫他們走開。” 掌柢苦道:“小姐這便不得,我們作生意的講的是信用道義,不租就不租,租出去了除非客官自己退房,小老頭可不能趕人家走,小姐您就委曲幾天,趕明兒有空房,小老頭馬上替你換如何?” 小丁也不是真的要再找一間,只是自己一聲不響的就答應小邪,這未免太放縱了點,所以才過來鬧鬧,找些理由好下台,要是真的有空房她也會推掉。這就是女人心,變幻無常,而現在沒房間不就是最好的台階,她道:“好吧!既然沒有那我就只好將就了。”搔搔頭髮,一副無奈的走向小邪。 小邪是知道小丁心思,也不便點破,他道:“不是我故意租一間,而是這大城市作生意的人很多,我們只好將就點。” 小丁嘆道:“好吧!將就就將就,但你可不能和我同床,你睡椅子。” 小邪叫道:“同床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又不是沒同床過。”他指的是受傷時在蛇谷那趟事。 小丁臉一紅道:“那不一樣嘛!” 小邪裝蒜道:“有什麼不一樣,床不一樣?” “你”小丁白了小邪一眼氣嘟嘟不再說話。 小邪嘆道:“這年頭好人難做,睡椅子就睡椅子,現在都流行睡椅子哪!” 小丁嬌笑道:“這還差不多!” 一入客房,兩人稍做休息,隨後即找家飯館填肚子。 在飯館,小邪叫了幾樣可口小菜,再點一壇女兒紅,地想今天該喝個夠。 小丁也陪小邪喝點酒,但她對小邪這種大口大口灌的喝法,有點擔心他醉了,她道:” “小邪!那有人塚如此喝法,小心喝壞身子。” 小邪叫道:“喝壞?想當年我和我老頭拼酒,看誰是天下第一,結果兩敗俱傷,我就是不下這口氣,我要練,練得酒量也天下第一!” 小丁道:“好好好!天下第一,但你陪我聊天總不能喝得這麼快吧。”她知道愈是阻止小邪,其效果愈相反,倒不如慢慢拖,一方而可以陪自己聊天,一方面可以減少小邪喝酒。 小邪道:“也好,我們慢慢吃,像古人一樣美酒伴佳人,哈哈……”他不忌諱大庭之下,縱聲長笑,人小聲音可是不小。 這飯館分上下兩樓,樓梯在中間,小邪坐在二樓左側窗口,而右側坐著一位少年,年約二十,身著白虎皮衣,露出一身結實肌肉,給人有種力的感覺,頭髮稍亂,五官適中,雙目如電,他沒站起來不知有多高,但以他魁梧寬潤之肩膀,不難想像他是非常高大之人。他有若一只沉猛之野獸潛伏於該處,正一口口啃食饅頭。 這時樓下來了四名年約四旬之大漢,他們個個身著黑色勁裝,背負大刀,兩人蓄有髯胡,他們正往樓上奔。氣勢甚是囂張。 “讓開!”一名黑衣人已走向虎衣少年趕他走。 那年輕人並沒說話,看看他們,已走向另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也不行。” 那年輕人又走到另一張,一連換了四張還是不行。 小邪見狀,對那年輕人道:“你好,我這裡有位置你坐坐如何?” 那年輕人看了小邪良久才坐下來,面對小邪獨自吃起饅頭。 小邪一看心想:“這人好沉悶的眼神……就像野獸一樣。”一見他只吃著饅頭,小邪馬上將小菜往他身上推,笑道:“來!這裡有小菜,還有酒。”他也將酒送過去,他想找人喝酒。 那少年又看了小邪良久,像老虎在獵食的眼神一模一樣。 小邪很自然的露出那人見人愛之笑容。 丙然那少年拿起酒一口氣把酒喝光了。 小邪一看登時叫爽,又叫了兩壇,一人一壇,相對而生,相對而飲。 小邪笑道:“老兄你也不賴,喝大酒的料子,來,我替你介紹,這是小丁。一他指著小丁:“是我的好朋友,我叫楊小邪,楊柳的楊,小子的小,邪門的邪,天生靈台汎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你呢?”算命先生一句話,小邪是至死不忘,這介紹自己是小邪感到最光榮的一件事情,也最拿手。 那少年看了看小丁,小丁報以微笑道:“你好!”那少年並沒有回答,也不轉望小邪,不久他拿起酒羼一口氣喝掉三分之一。 小邪伸手搖搖他的酒道:“有一套,你喝三分之一我喝一半。”“咕嚕……”他也一口氣喝掉一半道:“小……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要如何叫你,這樣好了,我替你取個名字。”他轉向小丁道:“小丁,今天是什麼日子?” 小丁道:“初七。”- 小邪是有酒好說話,這少年合對他胃口,而他也感到這少年好像沒有親人似的,有意幫助他,小邪道:“老兄我看今天是初七,你的名字就叫小七如何?小七,對,小七來!我們乾杯!” 那少年眼睛一亮,望著小邪也拿起酒,兩人咕嚕咕嚕的又將酒喝光,小邪又叫了四壇,他是喝出興趣來了。 小丁驚叫道:“小邪你不能這樣喝會不行的。” 小邪叫道:“小丁別掃興,今天有小七陪我喝酒那能不喝,嘻嘻!你也來一點。一說完,手一提一灌,小丁躲避不及已被灌得肚脹臉紅,頭昏眼花。 小丁叫道:“我……我不說就是,但你也不能再灌我,我頭好暈。”她撫著臉頰,朱顏嬌嫩欲滴,柔弱無骨,真如醉中仙子,美得出塵。 可惜小邪不論風流只論斤兩地叫道:“哇,不管用嘛,沒兩下子就唱起採蓮謠,差、差、那你先回去客棧休息否則就慘嘍;餵!小丁,你會不會發酒瘋啊!”他倒很關心小丁。 小丁也覺得有點受不了,她道:“小邪我不會發酒瘋,我先回去,再遲就不行了。”說完她已起身告退獨自回客棧。 小邪嘆道:“差透了,要加強!”他轉向小七道:“小七現在沒女人吵咱們喝個痛快,來,幹!” 小七也不說話,兩人猛喝猛灌,小壇不夠乾脆來大壇的。 小邪看小七不挾小菜以為菜不夠好,立即換上大角大肉,小七一看到蔥油雞,兩手一抓就啃起來,小邪一驚也隨即抓起魚來,兩人相對一望,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小邪已發現小七不是文明人,一定是在深山里長大,不怎麼會說話,連名字都是小邪給他的。 小邪正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到城市來,想了老半天他才以身比身 他是在深山長大以後覺得外面很稀奇,所以就像我一樣跑出來闖。 這小倆口,就這樣莫名其妙混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喝酒,更莫名其妙的大笑不已,也許小邪是覺得好笑才笑,而小七呢?也許他碰上了好笑的小邪而笑。 對面那桌子又來了四名大漢,其中有一位看到楊小邪,就告訴另一位大鬍子的夥伴。 那大鬍子立即起身走向楊小邪,他叫道:“小表你是不是楊小邪?” 楊小邪倒有七分醉,他道:“你是誰?我在喝酒沒時間和你鬼混,走開點!” 漢子道:“『鬼谷魔王』童血熊是不是你殺的?” 小邪醉眼醺醺道:“不錯,他死在我刀下。” 那漠子手一招其他七人都走過來,圍住小邪和小七。 那漢子道:“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回“神武門”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叫道:“什麼神五門神六門的,少吵大爺我喝酒,快滾!”手掌一揚已打在那漢子臉上。 其他七名漢子見狀大吼一聱,七把長刀已砍向小邪。 “嘿嘿”小邪怪叫兩聲已射出兩把飛刀直取右邊漢子,而坐在對面的小七突然起身抽出一支白色尖刀狀之東西剌向後邊三名漢子,出手之快有若流星一閃即沒,那三名黑衣漢子連閃避慘叫之機會都沒有,已一命歸陰,剩下三名也不敢再攻反身往樓梯竄去,有若喪家之犬。 “站住!”小邪大吼一聲已震住那三名黑衣漢子,他叫道:“你們不將你同伴的體帶回去如何向你主人交代?還不快將人帶走!”說到最後小邪已吼了起來。 這三名黑衣漢子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摃著地上屍首往外奔。 這些人是被衝昏了頭,他們也不想想小邪能殺死童血熊就能殺死他們,一味想居功卻落個魂歸陰曹地府。 小邪這時才看到小七手全之武器,那是一尺半白色的刀,有若象牙磨成,但又非常沉重,其利可切金斷玉。小邪暗道:“也許這就傳說中的“寒王鐵”了。” “寒王鐵”無堅不摧,其利削鐵如泥,足練武人夢寐以求之神兵利器,而小七並沒有將整支磨利,只有前端三寸鋒口尖且銳,但這樣已夠用了。 小邪知道這裡不安全,他道:“小七,咱們快溜,換個地方。”說完丟下銀子,兩人已奔出飯館。 他們逛了許多地方,小邪也替小七買了幾件衣服,要小七穿上,又買了十一個麻袋,這才興沖沖的回客棧。 這一覺小七可睡得舒服已極。 XXX 第二天小丁先醒過來,一看到多了小七一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而小七一看到小丁,立即側頭裝睡,因為他不知正常人是怎麼樣起床,而且又不知道要向小丁如何表示才算正確,乾脆睡著等小邪起來再說。 不久小邪也醒過來,他見小七還在睡,立即走上前去搖醒他道:“小七你醒醒,我們盥洗一下出去吃早點。” 小七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小邪,正在猜“盥洗”兩字是什麼意思。 小邪是玲瓏心一見即會意道:“我們正常人要講求清潔,早上起來要刷牙洗臉,來!我教你。”小邪一樣一樣教‧小七一樣一樣學。 小丁在旁邊呵呵直笑,一個是搗蛋大王,一個是初出茅廬,半斤八兩恰恰好。 小邪叫道:“小丁這有什麼好笑,去拿剪刀,我要替小七理髮。” 小丁嗔笑道:“小邪你可別亂來,你會理髮我才不相信。” 小邪叫道:“我是不會理,但隨便剪也比小七現在好看,你拿來就是,否則我連你也一起理,我保證理你的一定很好看,呵呵!” 小丁道:“好看?你說我理什麼頭才好看?” 小邪道:“女人最引人注意的頭是什麼?那就是最好看的了。” 小丁想想道:“四妃的玉搔頭或墮馬髫,還是打辮子?” 小邪搖頭道:“差多,差多!不但要最好看,而且還要能寫字才算最好看最理想的頭。” 小丁奇道:“那有能寫字的頭,別說女人沒有,連男人也沒有,只有你自己有。”小邪叫道:“誰說沒有?我們昨天經過普渡庵,那裡的人不都是理得最突出,而又能寫字嗎? 笨!” 小丁這才知道上當了,她罵道:“你老是欺負人家,我……” 小邪笑道:“我不欺負你要欺負誰?我是專門打落水狗,人說吃了苦頭,甜頭馬上跟著來,你等著吃甜頭就是,快去拿剪刀來,我將小七理好看一點。” 小丁永遠是說不過小邪,理由很簡單:小丁在乎,而小邪卻不在乎,小邪可以理光頭,而小丁不能,差別就在這裡,她只好認命的去拿剪刀,而且還小心翼翼,深怕小邪一時興起,連她也理了。 小那接過剪刀笑道:“小丁你放心,我一定理個最好看的頭讓你瞧瞧。”說著就往小七頭上剪。 小七也傻裡傻氣,他根本不曉得小邪要幹什麼,他以為正常人早上起來,都要如此,也欣然接受。 雖然小邪技術不大好,但也湊合湊合。理完了小邪又拿一面銅鏡讓小七照照本相,他道:“小七這就是你本人,你看看你好不好看?” 小七拿著銅鏡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擠眉弄眼的,玩得不亦樂乎。 經過小邪這麼一弄,小七倒顯得英姿煥發,神采飛揚,但還有點木訥。 小邪望了小七頭髮良久道:“可以了,咱們收拾一下,吃完早點再卡啦呀卡啦賺錢去。”他拿著十一個麻袋掛在身上,摸摸口袋銀子,信心十足。 小丁問道:“你背這麼多麻袋幹嘛?這一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哪!” “笑?”小邪叫道:“誰敢笑?有你這位小鮑主在,我還掛不起十一個麻袋嗎?而且我要賺的錢,說不定這些麻袋都不夠裝,我看你再背幾個還差不多。” 小丁搖頭道:“我不背,這麼難看。” 小邪指著小丁道:“你真是背主忘本,這麻袋可是你們要飯法寶,你竟嫌它難看,好改天我將麻袋美容一下,弄些花上去,想必你會中意。” 小丁道:“我也不要,我連打狗棒都不要,還背什麼麻袋,走吧你不是要賺錢去嗎?” 三人用完早膳,就往街道走去。 在街道丐幫弟子看到小丁,連忙躬身為禮,退到路邊。他們也不時瞟向小邪胸前那十一只袋子。 小邪跟在小丁左側,拿著雞毛當令箭,十足狐假虎威,趾高氣昂,學八爺步一晃一頓,有若戲臺上之大奸臣,不可一世。他不時向那些乞丐點頭微笑,他也叫小七看到穿破衣服的就要笑,他們兩個可是一路笑到底。 而那些乞丐一看小鮑主身邊多了一名十一袋長老,這天免太嚇人了?個個露出驚疑之色。 小邪一樂呵呵笑著,不時向乞丐們招手叫道:“等一下來領錢。”他那樣子好像身上懷了百萬銀子找不到人分似的,他倒是很認真。 眾乞丐也齊聲道謝,心中一陣笑意,那有這種不倫不類之十一袋長老。 小丁見到小邪如此模樣,也咯咯笑著道:“小邪我一看你就想笑,你正經點好不好?” “等一下來領錢。”“等一下來領錢。”小邪忙著招呼眾乞丐,倒沒聽見小丁說話。 小丁見小邪得意忘形,已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她連忙扯著小邪衣服叫道:“小邪!你正經點好不好?” 小邪被這一扯倒醒過來不少,他叫道:“我很正經啊“我叫他們等一下來領錢,有何不對呢?” 小丁笑道:“你那來的錢,要是沒那麼多,怎麼辦?這不是騙了他們?”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道:“你好像很擔小我沒錢似的,那我告訴他們等一下來向小鮑主領錢。”說著他就要喊。 “小邪!”小丁急忙拉住他衣角驚叫道:“不可以,不可以如此,要是我義父知道了一定會罵我,我拿不出這麼多錢,求求你,別陷害我好不好?”她在撒嬌。 小邪叫道:“小丁你可別搞錯,我怎麼會陷害你?我是替你宣傳,替你行善事,既然你無福消受只好我這十一袋長老獨享。”他有點失望小丁不共同享受這份功勞。 小丁哧哧笑著不答話,她知道這是最好收場,要是再接下去,吃虧的,又是自己了。 不久有位年約五旬,七尺餘,中等身材稍瘦,蓄短髮之老乞丐領著三名小乞丐,往小丁奔來。 他拱手向小下道,“長安分托舵主方殘,不知小鮑主蒞臨,迎接來遲,請小鮑主罰罪,還有這位……”他望著小邪,想說十一袋長老,又覺得不對,故而沒說出口。 小丁笑道:“方舵主你別自責;我是來長安玩玩,所以不想打擾你們,這位是我朋友,他叫楊小邪,那位是小七哥,楊小邪的麻袋是要裝銀子的,和本幫沒什麼關係!”說完她呵呵直笑不已。 方殘道:“謝小鮑主不責之恩,屬下聽候差遣。” 丐幫弟子遍天下,個個皆視輩份為尊卑。他們一向重法紀綱倫,故而丐幫才能聳立武林達數百年而不倒。 小邪哧哧笑道:“老乞丐頭,等一下你也來領錢,順便叫你們的徒子徒孫一起來。嘻嘻……” 方殘也視小邪為小丁之朋友,恭敬道:“這……謝謝小兄弟的好意,只要小鮑主答應,老乞兒照辦就是。” 小邪望著小丁笑而不語,那神態有若小人得志,大有“你不答應,我就叫乞丐來找你領錢”之勢。 小丁是有點怕他亂來,她無奈道:“方舶主,等一下你看看好了,他邪門得很,我們長安分舵少說也有一千人,他說會給大概會給,不過我沒把握他一定會給。”小丁筆意將長安弟兄人數說出來,讓小邪知難而退。 小邪卻拍拍胸脯得意道:“才一千人?我以為一萬人,好,通通有獎,最少每人十兩,老乞丐頭你五十兩,晚上來領錢。”他在黑城鎮贏了三萬兩,除掉開銷,少說也剩下一萬五千兩,就算今天找不到賭場,也夠付給這些丐蜇弟兄,所以他才敢打包票。 小丁看小邪面無懼色,而且還打包票,知道他一定有辦法,她道:“好吧!那你們晚上到西廣場領錢。”她對方殘說。 方殘拱手道:“是,屬下立刻去通知弟兄,屬下告退。”等小丁示意以後,他已領著三名小乞丐,飛奔而去。 “走!賺錢去!” 小邪他們東奔西竄很容易就找到一家“發財賭場”他也去踩過盤子,知道這家賭場是” 飛龍堡”在後面撐腰。小邪暗自樂道:“這下可找對人了。” 不到一刻鐘,他們三人已進了賭場。 一陣喧囂吆喝已傳來。 此賭場人擠人,熱鬧之間還帶有汗臭,煙臭,十足龍蛇混雜。 賭場很大,有十數桌,骰子、牌九、雀局、三番板、四天相,應有盡有。 小邪道:“小丁,你看著,不久的將來的今天,這賭場的錢,都會變到我的手中,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大船進小船出,是賺定了。”他拿出一千兩的銀票給小丁,要她去碰碰運氣。 小丁這纔明白,原來小邪是到賭場來賺錢,心中不免有點害怕道:“小邪你行不行?人家少說也練了四、五十年,你不要被吃了就好,還想贏人家。” 小邪神氣道:“怕什麼?我通吃小霸主怕過誰來?殺!”他手一揮,已走到一個賭大小之抬桌。 小丁想反正也來了,大不了輸掉手中銀子,也好奇的去碰碰運氣,小七則憨楞的跟著小邪。 小邪對小七笑道:“小七等一下你忙著收銀子就沒錯啦!”他拍著小七肩膀。 小七也拍拍小邪肩膀,頭楞憨憨的笑著。 小邪點點頭走向抬桌前大叫道:“讓開、讓開!賭小的到別桌去。”小邪夠狂了。 這些混混先是一楞,但見小邪是小毛頭一個,立即有一年約三十歲藍衣胖高,臉如夜叉,滿口黑牙的醜陋男子吼道:“小表,這可是你撒野的地方?還不快滾。” 小邪叫道:“***黑牙,要耍江湖你還早,想打架我沒空,你賭得起再上桌,賭不起你就是下五行,不入流,十足癟十一個,閃一邊去吧旦” 黑牙漢子厲道:“我倒要看看你賭多大,要是你賭不起,咱們走著瞧。”他也知道賭場規矩,有人叫賭大,錢不夠的人只有閃一邊去喝涼風,但叫賭大而不能賭或無能力睹,這分明是找喳,別說賭場保鏢能打人,就連賭客也可以揍上幾拳。 小邪叫道:“你們這些小兒科,我輸贏數十萬兩,怎麼樣?” 那黑牙一轉嚇了一跳道:“數十萬兩?” 小邪嗔道:“廢話!不然我叫你們讓開幹什麼?沒看到我後面的麻袋是不裝銀子要裝金子的如何?快閃、快閃!別耽誤了我的時間。”這是他最得意的時候。 他這麼一說別人自然無話可說,自然讓出兩個位置來,因為他們實在賭不起這麼大的數目,但他們並不完全相信小邪的話,因為小邪還是個少年。那來這麼多錢,就是當今太子,也未必能敢如此豪賭。 小邪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叫道:“莊家的,你的臺子一天收入多少,我就賭多少,我怕你們不夠付我的賭債。你自信能再大也可以。” 莊家年約五旬七尺餘,金色長袍鑲白邊,束雲發,臉形微圓而胖嘟嘟,雙眼如豆,鷹勾鼻,八字胡,一見即知其精明能幹,尤其那十只手指細白修長,靈活如蛇,想必是個中高手。 莊家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胃口,只要你有辦法贏多少,我就付給你多少,你放心,長安城,這家要算是最大家的了,呵呵……” 他是老狐狸看笨鳥,笑得很開心。 |
第 六 卷a
小邪笑道 “有你這句話,我也不必掛念你們不夠賠我,開始吧!” 小丁這時也湊進來,她一直放心不下小邪,想快樂玩一下都不行。只好回到小邪身邊了莊家笑道:“你賭大小還是賭點子?” 小邪望著小丁笑道:“小丁你說呢?” 小丁害怕他輸,也不敢決定,她幽幽道:“我也不曉得,你自己決定吧!” 小邪笑道:“小丁你現在擔心還來得急,等一下你就連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小丁驚道:“那你還玩?” 小邪笑道:“當然要玩你才不會擔心,我贏了你擔心什麼?賭大小!”最後一句他是對著莊家吼叫出口。 莊家笑道:“好!小兄弟你注意了。”他開始搖骰子。他沒耍花招,一上一下的搖,但骰子卻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小邪依照憤例,先辨別骰子是否作假,第一次他下一兩,看熱鬧之人難免有點失望,以為小邪在欺騙大家。 但莊家心裡明白,他是遇到了高手,也不敢大意,目不轉睛的望著小邪。 小邪則是,運足耳勁去聽骰子,六次一過,他滿意笑道:“莊家你準備了,我要押莊了.。” 這次他押一千兩,小,結果被吃。 小邪心頭一驚,他知道這老頭果然是高手,利用甩手抄起骰子時,又換了一副骰子。 第二次,小邪試探性押一百兩,賠。 眾人是隨著小邪之輸贏而心情喜哀不定,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小邪已和莊家在骰子上過了數十招甚至於數百招。 莊家不斷換骰子,可惜骰子只有六面,再怎麼換也只有六種可能,若加上灌鉛和水銀之分別,也只不過有十二種可能,莊家練了數十年,已能將各種搭配要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勝防。 然而小邪一顆顆去分析,他已猜出骰子有九付之多,個個重心不同,他聚精合神去將骰子分類,鉛造靠近一點約有四顆,靠近二點約有三顆,靠近三點約有五顆,靠近四點約有三顆,二個灌水銀,靠近五點約有四顆,三顆灌水銀,靠近六點約有五顆,四顆灌水銀,其他還有三顆是正常骰子:小邪又將每一個所發出之聲音分辨清楚,要是弄錯,他是甭想贏了。 為了要找出這些骰子的特性,小邪已輸了近一萬兩。但他並沒有緊張或流汗,他就像品嘗香茗一樣的有信心和逍遙自在。 小丁已急得直扯小邪衣角,要小邪趕快收攤,她是認定小邪門不過人家。 小七則傻笑著,也許他還不曉得銀子的重要性吧! 而眾人已替小邪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嘆息,有的則幸災樂禍,尤其是那黑牙漢子,更不時揶揄小邪。 莊家雖嬴,但他愈玩愈心驚,不知不覺中,汗珠也一滴滴流出來,他是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能聽聲辨點數,這天下無雙的賭功,他竟然看見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功夫竟出現在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孩身上,他能不心驚嗎?他雖想停手,但話已說在前頭,而且賭場不到三更或不到規定時間,若非全部輸光,是不能叫停的。他只有幹耗了。 最後小邪終於露出滿意笑容,因為他已經將所有骰子部換得清楚,他笑道:“莊家你真行,請問你在場子裡有多久了?” 莊家道:“我八歲就開始學賭,混到現在也有四十五年了吧!” 小邪笑道;“那你是一位頂尖高手了,不過今天你恐怕不行,因為碰上了我。” 莊家笑得很尷尬道:“從十年前開始到現在,我就一直沒栽過肋鬥,今天若栽了,也是該笑笑了,十年並不很短的一段日子。” 小邪笑道:“好!咱們以賭會友。” 莊家笑道:“我姓王,單名一字均,小兄弟請多多指教了。” 小邪笑道:“好!我記著就是,你是叫我連輸五十盤的高手,不過現在不行了。” 莊家苦笑道:“試試就知道了。” 眾人可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都希望這次談話以後,小邪能起死回生,尤其是小丁,她已是急得如熱鍋上之螞蟻。 莊家已開始搖骰子,他知道會輸,但還是抱有一點僥倖的心理,這僥倖之心理,是許多人都願意保留在心中,只有小邪不會,小邪不相信僥倖,他要賭,他確是在賭技方面下過苦功。從他練賭時,用燒紅的鐵骰子來擲,就知道他練這門功夫是何辛苦,只是他從不願意向人說出苦是什麼,也許他心中已沒有苦字,人家認為苦的,他卻認為不苦,這就是他比別人邪氣的好地方。別人用骨骰子,他用燒紅的鐵骰子來訓練快與巧勁。這就是他贏人家的原因骰子一落定,小邪心中已輕鬆暗道:“兩個六一個五十七點大。”手中三千兩往大一押,果然是大。 “嘩!”眾人一陣歡呼,小邪終於贏了。 小邪笑著望了小丁一眼道:“小丁準備收錢”他伸伸懶腰,似乎勝算在握。 小丁心情還是很沉重道:“小邪等一下再說,看你連輸了幾十把,才贏一把就神氣成這個樣子。” 小邪叫道:“神氣的還在後面呢?”“大”他又將銀子六千兩往大一堆。 莊家立時賠了六千兩,小邪輸的也贏回來。 這時眾人也高興起來,只要莊家輸,任何人看了都會笑,心中也想終於有人替他們報仇了。 一連七次大,小邪連動那些銀子一下也沒有,好像是莊家故意搖大來迎合小邪,是不是只有莊家自己知道。 一連贏了七次,銀子由三千兩,變六千,變一萬二,兩萬四………十九萬二。 莊家豆大汗珠已流不盡,他是心力交瘁,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再也不敢搖了。因為如再搖兩把若輸的話,小邪可要贏上百萬兩了。 這時有人走過來道:“小兄弟你好福氣,咱們推推牌九如何?”這位莊家,身如元寶,圓胖如彌勒佛,高不過六尺,四肢如青蛙,短且多肉,黃色錦袍,細眼粗眉,胖臉蒜頭鼻,大嘴厚唇,十足肉身,肥得見不到頸部是在那裡。他笑笑望著小邪,想替王均解危。 小邪想:“***小彌勒佛,你以為你行?嘿嘿!咱們走著瞧。”他道:“小丁,小七收錢,黃色的。”他已轉台到另一張桌子去。 小丁和小七則笑嘻嘻的搬著金子和銀票,這可不是開玩笑,十足的真金真銀,他倆就將桌面黃金元寶和銀票收起來,往小邪那裡走去,小丁再也不擔心,她是由衷的佩服小邪,這個奇怪的心上人。 小邪望著莊家笑了笑,拂袖跨肘于台桌上笑道:“小彌勒佛呀!你如道堆牌九對我比較不利,因為你拿天我也拿夭,這要賭到什麼時候才有輸贏?而你拿癟十,我也拿癟十,這樣一比起來我就吃虧了,你的癟十贏我的癟十,有點不大公平吧!” 莊家搐了一下鼻孔笑道:“小兄弟有可能每副牌子都如此嗎?” 小邪叫道:“彌勒大肥佛,你少給我來這一套,內行人不說外行話,今天我是存心來嬴錢的,這些門道誰也別瞞誰,如果你怕就馬上收攤,否則就來個公平一點,光是癟十是不行的,我要嬴五十萬兩,你心裡先有個底,賭不賭,你考慮一下。” 莊家心想:“這小子果然有兩下子,今天我得小心點,免得大水衝倒龍王廟,自家人砸自家人的腳,這個臉可丟不起。”他笑道:“小兄弟,說那兒話,老夫生平第一次如此豪賭,純公平,不以賭場為標準,癟十比癟十,天比天,互不輸贏,小兄弟這你可放心了吧?” 牌九不比押大小,大小一押勝負立分,而牌九有三十六張牌,九搭相同,難免有時候會抓相同,賭起來莊家佔了一個癟十運,現在莊家這麼一說,事情都解決了,兩副牌抓一樣互不輸贏,這樣小邪也不吃虧。 小邪笑道:“你說定了喔!不以賭場辨矩賭,那我問你,錢誰出?你?還是場子?” 莊家道:“我是代表賭場,雖然以自己身份賭這趟牌九,但只要是公平競爭,輸贏當然是賭場方面的,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贏多少,就帶走多少,決不含糊你。” 小邪道:“如此甚好,那咱們開始吧!”他翹著左腳在椅子上,搓搓手掌,準備大顯神通。 台桌四周圍滿了人,其他台桌都收了攤,他們想看一出難得一見的賭功大決鬥。 場內靜悄悄,落針可聞,心跳聲“嘆通”“嘆通”有若催魂鐘,勾人心弦,幾百只眼睛皆注視那三十六只牌子上。他們沒賭,卻比小邪緊張,有的甚至已流出汗珠。 這時候也只有小邪笑得出來,他見過場面大得多了,這種事,他認為比殺一條狗還容易,因為他擔心殺狗時,一不小心會將剝了皮的狗肉弄翻在地上,沾了沙的狗肉是不好吃的。他賭博只是刺激,只是想表現自己很行,有什麼好緊張好害怕的。而往往賭博都要一副冷靜的頭腦,小邪這不是最好的冷靜方法嗎?個中機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寂靜聲壓逼著在場諸位,連莊家也是感到胸口一陣鬱悶,他不敢再耽擱下去,因為他也感受到小邪就像一座山,很難擊倒的山,如果時間一長,他怕自己也崩潰了。 等待往往比進行來得擾人心弦而鬱悶不安。 “卡卡卡………”一陣疊牌子之撞擊聲,已如深谷清泉,古剎洪鐘般的刺進眾人耳際,鑽入眾人心臟,急燥緊張之氣氛再度升高。 小邪也不願意破壞這氣氛,他正在享受著這種能表現自己很重要,很厲害的時刻。 莊家開始砌牌,三十六張牌到他手裡就像吸鐵一樣,一串串忽上忽下,又翻又跳,如附有生命之甲蟲,卡卡亂叫一陣,已排成一條如磚塊般整齊的小方城。 小邪輕笑數聲,手一伸,前後倒,左右倒,插中倒,跳三倒,連環倒……一項出神入化的倒牌技術,快、快得令人目不遐思;美、美得像是最傑出的舞蹈家在婆娑起舞;勁、勁如流星殞石突然在空中剎住一般。“卡”一聲,小邪已倒好牌,真是“賭”逢敵手,各有千秋眾人為之一嘆,三千技藝皆枉然,只有賭來砌牌妙。 當莊家拿牌時長袖一拂,已巧妙的將牌翻了起來,他得意抓起四支牌,看也不看將牌一攤。 “嘩 天。”眾人失聲叫出口。 小邪笑了笑,他技術更勝一籌,勾帶挑,手一伸已抓起四支牌,像是平常般抓牌一般,但他卻快得令人難以想像的在當眾面前,也不用袖子遮人眼光,食指一彈中指一勾,姆指一挑,就將牌子翻過來。他並沒有馬上攤開來,因為他正在享受自我之優越感。 不錯,一副牌子雙雙賭的話,只有一副是天,現在那副牌已被莊家拿走,小邪再有辦法也是輸了。眾人正為小邪惋惜。小七憨然懵懂,也笑嘻嘻的望著小邪,也許他知道小邪一定會贏吧。 小丁有點緊張,但她看著小邪那種既平靜又安詳的臉,是那麼的令人有自信心,她志忑的等待這副押了十九萬餘兩銀子的牌局。 小邪他知道,他抓這副牌是先前那副牌,而莊家那副牌是後來才換上的,但慢慢攤開,直到最後往桌子上一拍“砰!”一陣巨響,不是天是什麼? “嘩……”群眾已激動得恨不得打人兩拳再說,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了,一副牌竟有八支牌相同,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牌是多出來了,但每個人都知道,這已不是賭牌,而是在賭技術,誰輸在技術上誰今天就得走路,他們今天終於開開大眼界了。 “哇!好棒啊!”小丁拍手直叫好,小邪又一次做出使她嘆為觀止之事來。 小邪也向大家點點頭,表示精彩的還在後頭。 莊家笑得有點澀他道:“少兄弟果然技術超群,天下第一。” 小邪笑道:“沒有三分三,那敢上梁山,嘻嘻……”他是有資格神氣的。 莊家自信輸不了(因為他只要每副抓天損就輸不了)也不在意,隨手又抓起一副牌,不錯,又是天損。 小邪也不客氣立即還以顏色,結果一副牌九竟是張張相同,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其實把戲人人會耍,各有巧妙不同,再怎麼耍,總不能多出三十六張牌,否則就不合乎作弊標準。莊家再行,也不能衣袖中藏了三十六支牌,如果他是如此,那莊家就是不入流的賭徒了。 轉來轉去,只有多出八支同樣之牌,也就是兩副天,前一副已攤開,第二副已被混入母牌裡,這樣一直輪下去,當然莊家和小邪都知道,被利用過的廢牌(亦是非天之牌)必須是面朝下,才能繼續賭,否則作弊就出了紕漏。 當然這牌局是睹他們兩人換牌之技術,也免不了莊家要故意為難小邪,而小邪要想盡辦法抓到自己所想要的牌,就這樣兩人說說笑笑,暗藏心機的殺伐四方。 最令人佩服的是,他們倆都是在大庭廣眾,千百只眼睛下,取捨自如,這就非一般人所能作到的了。 莊家一連抓了十副天,小邪也未曾輸過。 這已是第十三副牌局,十三,是代表著不吉吧?還是代表大吉大利?其實這些對小邪這“金剛豬、帝王像”是不管用的。 依樣的莊家砌好牌,禮讓似的要小邪先倒牌。 小邪神秘的瞄了小丁一眼,似乎要表明,勝負就在這副了。 眾人已沒先前那麼高潮,副副天,搞啥嘛! 小邪揉動手臂,做好準備動作,這是他的習慣,每次要戰鬥前,他都會先做好準備工作,除非是真的沒法子做,他只好放棄,現在他又要戰鬥了。 依樣小邪倒牌,這次是輪到小邪擲骰子。 小邪笑著對莊家道:“老兄你準備啦!我玩得很累想早點結束。看著點。”他抄住三顆骰子不時晃動右手。 莊家也提起精神,他想小邪有什麼秘招,也不敢大意。 “一二三、四五人,前前前,後後後,碰上你祖宗死翹翹,牛頭呀!”小邪往桌上扔。 “等一等!”莊家突然叫停。 眾人為之一楞,但骰子未落定,叫停有算。 小邪也不吃驚,因為他知道這次是莊家擲骰子,小邪是故意來這麼一下,製造高潮,而他也達到效果 不論眾人或是莊家,都緊張起來。 他們賭牌順序是:甲方砌牌則乙方倒牌,再出甲方擲骰子,乙方先拿牌,這副牌是莊家砌的,應該由他扔骰子才合理。 莊家笑道:“小兄弟,這局應該是我擲骰子才對吧?” 小邪故作驚訝道:“哦!對不起對不起!”他拾起骰子交給莊家。 莊家笑了笑,手一晃,骰子已出手。 小邪一看機會來了大吼一聲,“牛頭呀(九點)!”硬是利用內家真氣“逼元定位”方法逼向骰子。 但這一吼莊家也楞了一下。 小邪不等骰子停下來,反手一切,抓起第九副牌子看也不看的往桌面一攤,是“天”。 在這同時他右手食指一沾口水已點向第十副牌,輕輕“拍”了一聲,第十副牌子上已是多出一堆唾液,小邪正得意而笑嘻嘻的望著那位彌勒佛莊家。 骰子停了果然是九點。 “嘩!”眾人已跳起來,張牙舞爪,以發他們內心之激動。 莊家本覺得有異,但想伸手去抓那第十副牌時,已慢了一步。楞在那裡,不知所措。 小邪輕笑道:“莊家呀!你可別忘了那副牌子上有口水喔!炳哈……”小邪已忍不住昂頭大笑,因為他正在享受得意,他那臨機應愛的能力如此之高。 是的!莊家知道小邪贏了,賭牌、賭技,要賭得一點痕跡也沒有,這樣就是人家知道明明在作弊,也苦無證據,而牌子上一張有口水,牌子若被換掉,任何人都知道這是有證據的作弊,如此是行不通的。 莊家嘆口氣,他是栽得心服口服,他苦笑失聲道:“小兄弟你好高的招術,老夫認輸就是。”他也不開第十副牌,轉身拿出二十萬兩銀票獨自離去。在他腳步踉蹌中,不難看見莊家似乎蒼老了許多。 “嘩 ”眾人再次歡呼,大呼過癮,比***看京戲,聽說書還過癮。 斑手中的過招,除了功夫招式以外,機智是最重要的了,真虧小邪能想出這“一指口水定江山”的絕妙方法,難怪大家會如此激動和佩服。 小丁也沾到光了,笑顏逐開,芙蓉出水,綻放蓓蕾。她笑得好甜,好美。 小七也呵呵笑著不停,他感動“人”這麼好玩。他已覺得從深山回到人間沒有“走錯路”,投在小邪門下沒有“進錯門”。 小邪氣焰萬丈,乘勝追擊,他大叫道:“還有誰不怕死的,再來沒關係,哈哈……”他已易客為主,將賭場當作自己的家了。不久有位佝僂老者走過來,他枯瘦異常,年約七旬,白髮斑斑,雙目如電,臉皺如雞皮,一身藍衫,三撮白須,他笑著走向小邪道:“小兄弟我來試試看如何?”小邪是大小通吃,也笑道:“老頭,姜是老的辣,但你別忘了辣椒是小的辣,歡迎光臨,賭什麼?”他是賭上癮了,而且又是這麼多人面前,更是要好好表現一番。 老者笑道:“咱們比扔骰子。” “好!” “我們比大小如何?” “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 “大的無限大,小的無限小。”小邪笑道:“老頭,我們比小吧!我年紀小比小比較有看頭。”老者點頭笑道:“都一樣我同意。”小邪道:“另外有個原則,四個骰子部不能損壞。”眾人一聽知道如果不損壞一點是最小了。老頭道:“這當然。”小邪道:“我押二十萬兩,你賠時十萬兩要拿元寶。其他用銀票。”老者點頭道:“老夫同意。”說著他立即叫內場搬出二千錠金元寶。老者拿出骰子笑道:“你先扔還是我先扔?” 小邪笑道:“為了要使你口服心服,你先扔好了。” “好!”老者拿起骰子,丟向空中,等骰子將落台桌時,老者右手奇快無比的點向四顆骰子“看……”一連四聲,骰子已如疊年糕般的落在台桌上不停地在一起的滾著,最後竟然豎起來,是一點向上,老者扔的是一點。 大家驚叫道:“是一點!”這又是最小的了。 小丁一看嘆道:“小邪,走吧!咱們這次是輸了,剛才你又沒有和人家說好,一點是平手。”她雖然如此說但心頭卻不緊張,因為二十萬兩輸掉,還是沒輸垮,而她也希望小邪能扔出半點來贏回這一局。 小邪倒是很瀟道:“別急別急,你先將金元寶收起來,小七你幫幫忙。”他把身上麻袋交給小七。 小七也很瀟,笑嘻嘻的將金元寶往麻袋裝。 老者一看驚道:“小兄弟你……” 小邪截口道:“別怕,我若是輸,還會賴皮不成,那些金元寶真不少,裝起來挺費事的,我要小七先裝,等一下也省時點。”他對大家道:“各位,本通吃小霸王打從娘胎開始就練賭,這門功夫可說是天下第一,你們不妨押彩頭,賭這一把看準贏。” 大家一看都以為小邪在吹牛,推牌九可以用口水,而現在老頭所擲點數已塵埃落定,一點就是一點,再多的口水也沒辦法將它變成兩點。他們認為小邪已沒法再贏了,除非將骰子弄碎,但規定不能弄壞骰子。大家這麼一想,現成的贏家當然勝算較大,就是不幸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沒話可說。所以眾人都押莊家那邊。 而有個老頭紅著眼睛,他卻押小邪的莊,他是想:“要輸也輸個夠,輸得徹底,將輸鬼給輸掉,明天再接贏神來翻本。”他押小邪三兩。 小邪一看有人押他立即拍拍那老人肩頭,笑道:“小老頭你真行,這叫……灰(慧)眼死(識)英雄,好!你的三兩賭他們全部……我看也有一千兩!”他向眾人道:“大家讓開,不准碰到桌子,賭博講運氣,讓開點。”小邪是有權力要他們離開台桌,否則輸了那不讓開的人可要負全責的。 眾人也不知道小邪在耍什麼花招,但也不為難小邪,各自往後退去。 小邪再次問那老頭道:“老頭,骰子不動就算了對不對?” 老者點頭道:“本來就是如此,只要骰子靜下來就算數。” “好!”小邪抄起骰子,在手中捏了許久,一方面他要捉穩力道,另一方面他要大家靜下來。不久大家終於靜下來,連氣息也屏住了,因為旭們也賭上這一局。 小邪手往上一揚:“卡啦呀卡啦,鐵蛋呀!”大吼一聲,骰子已丟向台桌上。 骰子在台桌上像陀螺般轉個不停,甚至發出“嗡嗡”之聲,足足轉了兩分鐘還未倒下。 眾人之心也隨著骰子在轉,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轉。 一切又靜下來了,好像這些人都是石頭所雕一般。 不久那紅眼老頭之叫聲已打破沉寂,他驚叫道:“哇!是零點!我贏了,哈哈……”他已得意而歡呼。 不錯是零點,四顆骰子轉了以後,通通都沒倒下去,邊角直立於上,就像不轉的陀螺,直立的雞蛋一樣的站著,等了三分鐘它們還是沒倒下去,小邪捏的力道,真是令人嘆為觀止,神乎其技。 老頭也嘆口氣道:“小兄弟你贏了。”說完他已蹣跚的走入後院。 這時紅眼老頭高興得掉了魂似的直叫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他很高興,因為他從來沒贏過這麼多銀子,也沒見過四顆骰子同時站立起來。 眾人也輸得心服口服,不可能的事,現在都變成可能了。 小邪得意洋洋道:“各位,今天來的通通有獎,今天是賭神過生日。來!這些銀子你們分了。”他將桌上一大堆銀子往前一推,瀟已極的尋視一下眾人又向紅眼老頭道:“小老頭,你的銀子自己拿去吧!炳哈………”小邪是有資格如此狂笑,因為他今天是個大贏家,也證賀了他心中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 賭功是否天下第一。現在他證實了,心頭要比贏家來得過癮。 眾人在一陣歡呼下開始分銀子,就連黑牙漢子也不例外。 小邪看看小丁和小七道:“如何?賭神是我乾爹,他不幫我幫誰?學著點,保證你們永遠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哈………” 小丁笑罵道:“你呀!也不知道是誰把你熬成這樣,邪得令人可怕,呵呵……” 小毛提著裝滿金元寶的麻袋,笑嘻嘻的望著小邪,似乎也很滿意今天的收穫。 “走吧!咱們分錢去。”小邪將十一個麻袋分了,連小丁也掛了三個,小丁想推也推不掉。女孩子掛大麻袋並不怎麼好看,還好小邪沒拿銀子要她塞在腰帶裡,否則就更引人注意了。 就這樣小邪提了四個麻袋外加一堆銀票,小丁背了二個麻袋,小七五個,風風光光的走出“發財賭坊”。 臨走前小邪還大叫道:“餵裡面的,你們就向韋亦玄說是我楊小邪藉的,我想他會很樂意幫助我,這樣也可以替你們少掉不少麻煩。”小邪挑明的,一方面可以讓自己睡得安穩,省得三更半夜鬧個沒完,另一方面他是在故意打擊韋亦玄,看他如何去當那位正派中的正派之堡主。 賭場裡面三人本來是有意要來暗的,但被小邪這麼一說不得不往上報,請求上面指示再付定奪。 一出既緊張,又刺激的賭功爭霸戰已落幕,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XXX 風和日麗,長安城今天更顯得可愛,過往人潮,紅男綠女,如影隨形話綿綿,騾馬驛車亦揚著輕蹄“得得……”甚有節奏的閒逛古都大街。 而小邪他們卻為銀錢所困,人家是缺錢,而他們卻嫌錢太重。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還真重,嘻嘻!贏錢也並不怎麼好受嘛!”他看了看小丁,忍不住又呵呵笑了起來。 因為小丁現在已如一頭不勝負荷的小驢子,氣喘不已,香汗淋漓,她苦叫道:“小邪找個地方休息嘛!我好累。”堂堂一個丐幫小鮑主竟然如此勞碌,說出來任誰也不敢相信。 小邪他是位胡搞大王,想到那裡就到那裡,這次他倒是忘了憐香惜玉,害得小丁嘗盡苦頭,也只有小邪能讓小丁如此認命的工作,也只有小邪能夠搞出這種事來。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呵呵笑道:“辛苦你啦“”他也不好意思再讓小丁受苦,尋視一下四周,他已發現在邊不遠有塊廣場,其附近有棵大榕樹,他手一指道:“我們就在那裡休息一下如何?” 三人走往那邊休息。 這一坐小邪花樣又來了,他道:“小丁咱們來熱鬧一下如何?” 小丁問道:“如何熱鬧法?你說說看?” 小邪昂首笑道:“我們來個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會怎麼樣?” 小丁情不自禁的呵呵直笑,她知道小邢又要亂來了,但她被這“比武猜迷胡扯大會”給迷上了,想必是很好玩吧?她嬌笑道:“好哇丁反正也沒事幹。” 小邪笑道:“那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街上轉轉。”他向小七道:“小七你要保護小丁和金元寶,我馬上回來。” 小七憨笑一聲,表示沒有問題。 小邪向他擠眉眨一下,隨即拿了二十萬兩銀票,往街道奔去。 他先到錢莊換銀子,交代錢莊下午三點送到西城老榕樹下。又到戲班裡請一些樂隊和打鼓手,並交待他們到老榕樹下搭大戲臺。走向胡同,他訂了二千只紅龜,一百個燈籠,幾千只蠟燭。又跑到書畫店,要他們寫了許多“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會”之廣告到處張貼,也為了許多對聯,尤其是自己名字,還請了不少人敲鑼打鼓的去宣傳。 小邪是吃飽飯沒事幹,有錢沒地方花,竟然將整個長安城弄得鼎沸起來,個個在談論楊小邪是誰?有人說是皇上派下來的大臣.有人說是大富人家在做善事,就是沒人猜他是大混混,吃飽撐著的無業游民。 有錢妊辦事,不到二個小時,小邪已回到西城老榕樹下,他還拿了兩只雞,一包肉回來。 小邪將燒雞丟給小七笑道:“小七這些你先吃了。” 小七接過來,笑了笑猛力即啃。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道:“小丁你也吃一點,等一下可有你好忙的。” 小丁按過那包肉問道:“有什麼事要我忙的?”她興趣也很高。 小邪笑道:“你吃飽後得令丐幫,說開生日大會叫也們下午來參加。” 小丁笑道:“沒問題。”她吃了幾片肉片,隨即走向附近街道,找了一位小乞丐,交代幾項,又走了回來。 小乞丐可如獲至寶般的飛奔去傳遞消息。 小邪問道:“小丁,你要不要來個拋繡球?” 小丁填道:“小邪你別亂來,繡球那能亂拋?要是給別人接去那我怎麼辦?開玩笑也不能如此。” 小邪叫道:“少來!拋一下有什麼關係?大家熱鬧熱鬧,大不了睡瓦窯。” 小丁奇道:“拋繡球和睡瓦窯有什麼關係?” 小邪道:“這可大有關係,想當年王寶釧,拋繡球,一丟!把一名乞丐給打昏了,最後她只好去睡瓦窯,你也可以如法泡製呀!”小邪是斷章取義,想到那裡說到那裡,連薛平貴也遭了殃。 小丁又好氣又好笑,她窘笑道:“我不拋,這多難為情!” 小邪掃興道:“好,你不拋,我拋!” “呵呵……”小丁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是想不透小邪是一個怎樣的人。 丙然小邪已去找丁一個十幾斤重的大繡球,足足有籮筐這麼大。 小邪捧著大繡球笑道:“小丁,這還可以吧。”他像摸頭髮一樣的摸著繡球。 小丁哧哧笑著道:“那有人的繡球這麼大,誰敢接呢?” 小邪叫道:“誰說我要人接?想當年王寶釧一丟,把薛平貴給打昏了,我今天更上一層樓,我這下可要看上了再拋,好好地壓在地上,不死的再嫁他。” “呵呵………”小丁已笑不成聲,眼淚直流。 不久 搭戲臺的來了,而且很快就搭好,小邪他們已將銀子搬到戲臺上。先練習一下如何主持大會。 而書畫店也送對聯過來,小邪很快將對聯貼妊。 只見戲臺前掛了一紅布,由右圭在寫有“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會”等字,而外邊兩面戲臺柱子上也貼了對聯,左邊是“武功高強有錢領”“迷題精彩我也會”,而右邊則寫著“胡扯放屁有一套”“大家生日笑哈哈”。戲臺前面中央懸有楊小邪之大畫像,下面寫著“楊小邪”三個桌大金字,後邊則寫著“今天不回家”等字。 這時樂隊已到了。錢莊的銀子也送達,紅龜、燈籠、蠟燭……一切都送來了。真可說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遠方一條黑影,連閃數下,已奔向戲臺,一騰身黑影已掠向臺上,輕身之術造諳非凡,他正是丐幫長安分舵舵主方殘。 一到台上方殘已拱手躬身向小丁問道:“稟小鮑主,方殘已到。” 小丁笑道:“方舵主別多禮,是楊小邪要你來的,有事他會告訴你。” “是士”方殘這才賬目往四周看去,這一看他有點吃驚,他問道:“小鮑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丁指著小邪笑道,“老乞丐頭,我想長安城沒有人做過這種“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會”,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奇,而且也藉此救濟一下窮人,你認為如何呢?.一方殘實在摸不透小邪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對這種吃拜拜,乞丐是最喜歡不過了。他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別開生面,舉辦如此浩大的……晚會,丐幫弟子必定全力支援,請問少兄弟你可有什麼要老夫代勞的?”有小鮑主在此,他就算不想幫忙也無能為力,何況又是如此盛會。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就到比較窮困的家庭,要他們來參加,看他們每天勞碌,也該有個休息歡樂時間,還有你叫幾個好手注意一下四周,免得其他歹徒從中搗亂,會開到一半,卻被破壞了。” 方殘覺得這些事都是應該的,也不影響正事,他道:“沒問題,我這就去辦。”說完告辭小丁,已飄往街道。 申時已至,黃昏已臨,彩霞滿天,五彩繽紛之天空彩雲,隨風輕飛,變幻無常,樹梢及屋頂,陣陣金光乍現:浮扁掠影輕催夜,正是憶相思之時。 然而西城四周卻車水馬龍,人潮洶湧,喧囂吵雜,個個目露喜悅之情,他們正為小邪所舉辦之大會而趕忙。 只要人一多,小邪就直笑得合不了口,尤其是看到這些人為他而忙碌,他是多麼的得意和自我陶醉。現在,他比當皇帝更開心哪! 戲臺四周已擠滿了人潮,男女老少,僧、道、儒、乞、商……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看著大眾如此興奮,自己也哈哈直笑,聳聳肩,他大叫道:“時辰已到,打鼓!” “咚咚………”五個敲鼓手使勁敲,鼓聲震天,渾厚沉猛,令人聞之則血氣賁張。 “吹樂!” 樂隊也開始吹奏。 “放砲!” “嘩 ”台下一陣大笑,小邪也得意的笑著,因為他本來就是要讓大家快樂,而表達快樂最好的方法就是笑聲,只要有笑聲,就表示小邪已將快樂傳給他們。 小邪自己點上鞭炮:“乒乒乓乓……”一陣響聲過後,小邪大聲道:“各位大家好,本大會已經開始了,只要各位來到這裡,通通有獎,來呀!”他抓起一大把銀子就往人群丟。 “嘩 ”眾人亂成一團,在拾銀子,他們雖然想:世上那有這種事,但白花花的銀子可不是假的,只顧大展身手,先拾到再說,叫囂中,還挾著一些哀叫聲,想必是被撞到或被打中。 小邪一看大叫、:“別搶!別吵!聽我說!男的站一邊,女的站一邊,否則女的永遠吃虧,快!”真虧小邪這大喉嚨,他一吼,幾千名之囂叫望,竟被他壓過去。 丙然在財神爺的號令下,每個人都很聽話,馬上男女分成兩邊。 小邪看了看四周道:“我叫楊小邪,是天生靈靈台汎,七竅通光,神戶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今天沒事,找你們來開開心,拍手、拍手歡迎,快!”小邪又抓起一把銀子往前拋。 “嘩 ”“啪帕……”一陣吵雜聲及掌聲,已衝破雲霄,這是史無前例的掌聲,比千軍萬馬,滔滔長江奔流,更駭人,更震撼。 小邪舉手示意要大家安靜下來,不久堅音已安靜不少,他道:“我們首先來個生日大會,今天誰生日的請上台,快點喔!”。而台下只有兩三人往前走。小邪又叫道:“這個月的有沒有?”“我我我………”已有許多人舉手。小邪一時興起叫道:“上半年的有沒有……”“嘩……我……”。“下半年的也可以啦二”小邪直發笑著。 結果是每個人都生日,每個人都舉手,包括小丁和小七,還有小邪。 小邪望著小丁笑道:“小丁,你先吃紅龜,留一點給我,還有你,小七也是一樣。”他指著小七。 小丁嬌笑道:“不必了,你快應付台下的人吧!他們快要衝上來了嘻嘻……”她覺得小那實在狂得可以了。 小七倒挺乾脆,三口吃下三塊紅龜,笑嘻嘻的望著小邪。今天就算他生日也無妨。 小邪向小丁眨眨眼才轉向眾人道:“各位大家都生日奉送白銀一兩,紅龜一塊!”他馬上叫丐幫弟子分下去。 台下又一陣譁然。興奮之情不可言喻,他們都以為小邪不是個大瘋子,就是大帝王,端的是這種狂法,眾人都報以笑聲。 小邪一看紅龜發完才叫道:“現在我們開始比武大賽。”他叫小七出來。 小七這憨小子興沖沖的跳出來,他心裡想終於輪到他了,但他那有想到是被打,而不是打人。 小邪高叫道:“我這位小兄弟叫小七,有那位願意和他比武,打到他一掌十兩,被他打到一拳二十兩,不過只能十個人上台,快!” 小邪大吼一聲,已有幾名年輕人上台來,看他們樣子不像是武林中人,倒有點像莊稼漢小邪一看,低聲告訴小七,不能打太大力,否則出人命就不好。 丙然這幾個通通都是要讓小七打的。有一個還挨丁五拳,抱著肚子咬著牙,領了一百兩銀子,小邪特地再賞他五十兩。他是用蹲的走下台,賺的可是血汗錢。 小邪叫道:“比賽結束,小七第一名冠軍,拍手、拍手!快!”他舉著小七右手,繞場一週。 眾人是非常合作,掌聲大作。他們不但對小邪的胡鬧覺得好玩,而且已對小邪產生一種親切感,這是小邪很容易賜給別人的。 小邪大汗小汗是落滿身,可是他就是那麼夠勁,他叫道:“現在是猜迷大賽!打鼓,奏樂!” 一陣鼓聲,及樂器聲相互爭鳴,煞是雄壯。 不久小邪又道:“精彩的來啦!拍手,快!”一陣掌聲過後小邪笑道:“第一道題目猜到的有十兩銀子,誰要上來?”立即有一年輕人爬上台笑著望著小邪。小邪叫道:“一個人有幾個耳朵?”“兩個”。小邪大叫道:“答對了二十兩!”緊接下來又是一名男士土來。 小邪叫道:“一個人有二支腳幾雙手?快!”小邪一吼,那人一慌張叫道:“兩雙!”小邪知道他上當了得意笑道:“答錯了十兩!”“哈……”台下一陣哄堂大笑。一連叫了十幾名是通通有獎。現在小邪放高嗓子叫道:“這項很重要,答得好有一百兩,答得不好一兩。” 他叫三個人土來。他問道:“有十個光頭和尚,住在同一間寺廟,閉關修練,突然來了天災,已知道的就死了一個,一年後他們出關,請問他們一共出來多少人?”第一個答道: “九個”“答不好一兩。”第二位答:“全死光了!”“一兩!”第三位想了想答道:“還是十個人!”小邪笑道:“為什麼?”那人道:“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個是尼姑。”“嘩…… 哈……”台下一陣大笑。小邪笑道:“答得好,一百兩!” 眾人實在是笑得齒腮發酸,只有小丁還沒意會這問題,她小聲問道:“小邪,怎麼會死了一個還是十個呢?”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尼姑就不能生孩子嗎?前仆後繼,懂嗎?嘻嘻………” 小丁臉一紅,羞澀的返到後面心中也竊笑不已。 小邪又叫道:“換換口味,咱們來胡扯,現在我問你們,只要你們回答得很有趣,我就賞你們銀子,注意啦!”他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我有兩個孩子你們猜他在那裡?” “就是上面那兩個”、“在家裡”、“在肚子裡”、“我啦我啦,是我啦!” “嘩…:”眾人又自一笑。 小邪一聽叫道:“答對了,孩子來領賞吧!”而走過來的卻是一位六旬老翁,他還是笑嘻嘻的,領了一百兩銀子回去。 小邪又道:“有一天你上茅坑時,突然有人敲門,你們猜,該怎麼回答才好?”還沒問他已先笑了。 “裡面有人”、“我還沒好”、“你找別間”,突然有一位叫道:“進來!” 小邪馬上叫道:“答對了,各位別忘了上茅坑時,有人敲門要叫“進來”,懂嗎?”台下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小邪笑了笑道:“請問你們洞房花燭夜的第一句話,你們想說什麼最好?” “欸!苞了一個要飯的!” “哈哈………”小邪和眾人大笑不已。 小邪道:“男的答完了換女的。”他走向女人那邊。想得到一個完美的答案。 可惜女人比較害臊,不敢回答。 小邪暗道:“什麼嘛!不上道。”他又在釣人了,他道:“你們聽著點,我給你們一點意見,如果有人被打個半死,醫好以後,他又去找你們,那你們會怎麼說呢?” 有一位突然叫道:“不要命的又來了。” “哈………”眾人報以會心一笑。 小邪叫道:“答對了,別忘了在洞房花燭夜時,跟你丈夫說,不要命的又來了,嘻嘻……” 不久小邪已拿出繡球笑道:“各位,想當年王寶釧丟中一名乞丐,苦守瓦窯十八年,今天我也要嘗嘗苦守瓦窯的滋味,有誰要讓我丟的?”他走向女方。 “嘩……”一陣騷動,女群眾已往後退,但人擠人想退談何容易,個個以手掩臉,並不時竊竊嘻笑,不時偷看小邪,因為她們也希望小邪那大繡球去向自己。 有一名男子叫道:“財神爺,你的繡球可真大呀二” 小邪叫道:“大才好!遲早有人會被我壓到的,嘻嘻……女孩、姑娘,張開臉呀!嘻… 就是你!”小邪已將繡球去向一名青衣年輕女子。 “哇……”一陣大騷動,有若牛群作鳥獸散。男方則呵呵直笑不已,連小丁也在笑。 “啊……”幾堅驚叫,繡球已塵埃落定,小邪也自臺上往前掠想看看到底是誰中獎了,誰知道他一拿起繡球楞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尷尬直笑。 “哈哈……”旁邊圍著之女人群掩嘴而笑。 小邪心中直罵著:“什麼玩二嘛!老太婆。”他拿著繡球就往回跑,心中實在不是味道那老太婆躲避不及才被壓著,只見她扭著腰叫道:“死小表,別人不丟,老身七老八老他也要“繡球又不小,壓得我腰好痛!”罵了幾句她也笑起來。 小丁也呵呵直笑。她含情脈脈的望著小邪,其實是覺得也只有小邪幹得出這種事。 小邪實在很不服氣,他大叫道:“餵,你們女孩怎麼可以逃呢?害我……嘻嘻……這次不算,重來!” “哈哈………”眾人已被弄得笑不合口。 小邪這次學乖了,也不管繡球有多大,一拿起來就往女人群丟,繡球如一陣紅雲,掠過空中已罩向人群。 “哇………”還是一陣騷動雜叫。已有人被繡球打中。 小邪得意叫道:“我就不相信壓不到女人!奶奶的!”他往繡球走去。 眾人一陣鼓掌,小邪終於壓到人了。繡球下共露出六支腳是三個人。 小邪拿起繡球一看驚叫道:“媽的!昏倒啦I”小邪尷尬一笑心中卻嘀咕著:“真***見不得女人,一見到就雖(倒楣)十足的癟十運!賭場得意,情場失意。”一伸手拍醒三位姑娘,兩瘦一胖姿色平平。 |
第 六 卷b
三位姑娘驚魂甫定,又見“仇人”分外氣憤,“呀!”叫了一聲,三人粉拳繡腿已打向小邪。 眾人再次哈哈大笑,指指點點,小邪是真的倒楣透頂了。 “哇嗚!”小邪一急也不敢還手,像落水狗一樣的竄回臺上。其他女孩也湊上一手,紙團、木片、石頭、皆往小邪丟,並不時呵呵直笑著。 其實小邪在這些女人心目中,已經沒有隔閡存在,就像姊姊對弟弟一般,因為小邪的一舉一動都令人感到如此可以親近,尤其是他那張愛笑的嘴巴,更是讓人喜歡和他在一起,否則這三名弱女子也不敢“反擊”小邪了。 可憐小邪這次是他逃得最慘的一次。 一跳上台,小邪立即叫道:“好慘哪!呵呵………” 小丁哧哧笑道:“小邪怎麼樣?王寶釧當上了沒有呢?呵呵………”她也為這出戲而感到好笑。 小邪叫道:“奶奶的,王寶釧不好當啊!我看你就當薛平貴好啦!”話音一落,繡球已丟向小丁。 “哇嗚!”小丁想躲,但來得太突然只得伸手去拍,但她手剛伸出去,腰間“章門”穴已被小邪凌空點中。這樣一來她倒像是伸手接繡球而不是拍繡球。 小邪一看立即轉向大家叫道:“拍手、拍手!有人接啦!快拍手哪!” 群眾一陣譁然立即掌聲迭起。他們認為這是小邪故意安排的一齣戲,也隨聲附和以捧小邪的場。 小邪舉手道謝,這才解開小丁穴道。 小丁臉已泛紅.嬌豔欲滴,尷尬的抱著繡球走回後面.當眾之下,她那敢鬧?再說自己心眼兒卻是洋溢著溫馨,盪漾著甜蜜美夢。此種心情也只有小丁自己感覺得出,別人只能意會而已。 由喧囂而歸於平靜。 由傍晚而至深夜。 小邪已散盡家當,連丐幫弟子之賞金也一起發完,他們三人已是筋疲力盡。 群眾亦是盡情歡笑,忘卻煩惱,猶自帶著一般美麗回憶而離去。 夜敲三更,月已西斜,疏星點點,人去台空,吠犬嗷嗷,蕭索冷風襲向孤樹,婆娑輕訴孤伶夜,天涯客悵然高吭歸何處。 小邪他們三人也索然走回長安客棧,鞋也不脫的就累倒了。 小邪是給長安城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回憶,是甜美的回憶。相信只要有人想起他,就會啞然而笑。只要有歡笑時,他們也會想起楊小邪!他帶給人的永遠都是快樂。因為他根本就不曉得痛苦是怎麼回事,煩惱對他來說並不是煩惱,因為他甩得開,避得掉,也接受得了。 今天他是累倒了,但無可否認,他是被歡樂累倒的。有什麼比被歡樂累倒更來得快樂呢?沒有。也沒人能夠如此,只有心存快樂之人才能如此,而天下除了小邪,就該算算他那群“通吃幫”的朋友了。 五更已過,東方已白。 昨日已逝,今日又現。 而客棧中卻失去小蹤影。 小邪一醒來已發現小丁不見了,他馬上搖醒小七問道:“小七你有沒有看到小丁?” 小七也是一楞,隨即搖著頭表示未見到小丁。 小邪再問道:“那你昨天可有聽到任何異狀?” 小七還是搖頭。 小邪走到小丁床前尋視一番,又摸著床被。心想:“小丁罷走不久,被窩熱氣未失,東西也沒帶走,她會到那裡去了呢?買東西?去找方殘?還是被人劫了?我得先找方殘再說。”一想定他已和小七往外奔。 在丐幫弟子引導下,他很快找到方殘。 小邪急道:“老乞丐頭,今天你是否見到小丁?” 方殘也不明白寒玲又叫小丁,他不懂道:“誰是小丁?” 小邪道:“小丁就是你的小鮑主寒玲。” 方殘一聽也是有點著急,因為他已感覺小邪一大早來找他,必是有重要事情。他道: “小鮑主她怎麼了P” 小邪道:“今天早上,就是剛才,我一醒來她就不見了,我還以為她跑來找你,所以就急忙趕來看看,結果是零,落蛋啦!” 方殘道:“小鮑主倒是沒來過,你等一下我先吩附屬下去找找看。”說完他已向前廳急奔,交待部下務必將昨天晚上和今天這段時間一切可疑的事找出來。方殘知道要是小鮑主在自己管轄內丟失了,別說自己臉上掛不住,要是小鮑主有所失閃,他是無顏再見丐幫眾弟兄了。 交代完畢他已奔回來,他認真問道:“小兄弟你剛才說找不到小鮑主就落蛋,這落蛋是何用意老夫不解,小兄弟可否解釋一下。”他在這幾天已如小邪有過人的頭腦,而且言詞特別多,不是平常人所能意會,為了不會錯意,他得問個清楚,尤其這又是關於小鮑主的事,更非弄清楚不可。 小邪一聽力殘這一問,心中立時覺得好笑,但事情當前他也不好意思再開玩笑,他道: “落蛋的意思就是蛋從天上掉下來,沒有其他用意。” “這……”方殘不解道:“這又和小鮑主失蹤有什麼關係呢?” 小邪道:“這你都不懂?想必是事不管雞(關己),皆雞(關己)則亂,一管雞,雞就生蛋,如果將蛋從高空中丟下來,而你又接不到,一掉在地上,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找不到小鮑主,也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不落蛋還能落什麼?” 方殘點頭道:“也有道理。是的,找不到小鮑主,真***落蛋了。”他並沒有覺得這句話很好笑,因為他現在是憂心忡忡,不知所措。 不久,一名小乞丐已跑進來拱手道:“稟舵主全城都找不到小鮑主蹤跡,而出城的人都是獨行.想必小鮑主不會獨自化而走,早上靠近五更天有一輛馬車從東門出去,據報告是屬於華山派弟子,其他就沒有特殊情況了。” 小邪一聽立即大吼道:“***青繼山,你敢擄人!媽的,我要理你光頭,叫你當不完的和尚。走!”他一拉小七往外就衝。 方殘一楞隨即追了下去。 一出城門小邪道:“小七你是在深山長大的,有動物的本能。現在小丁失蹤了,你得要好好找那輛馬車,我們慢慢追下去。”小邪語氣有點激動。 小七也能體會小邪心意.立刻點頭.馬上順著車道追了下去。 約行十餘裡,小七已發現馬車有中途停下來的跡象,他走向四處查看.不久他立刻用僵硬的聲音叫道:“小些(邪)折(這)裡。”他講得很含糊,但這對精靈的小邪並非難事。 小邪一會意,立即跟隨上去,兩人往西邊小路追下去,約過十四、五裡路,越過一條小河,果然已發現足跡。 小邪興奮道:“還好.沒有追錯地方。” 小七望著小邪一笑,又自往前追去,翻過一盛山頭,他們已發現一間破屋。 小邪低聲叫道:“小七慢點,我們先看看小丁是不是在裡面。”說著兩人已摸了上去。 丙然不錯.破屋裡面有人。只聽 一老人聲道:“少爺,這女子已經被我們捉來,下一步是否將楊小邪引來,將他殺了? 青繼山怒道:“那臭小子機靈得很,而且一肚子臭主意,我們得小心點,現在白天不宜行動,就像早上,我們要擄他.他竟然怪叫起來,想必是藥量不夠.等晚上我們再去將他迷倒,然後捉來這裡,哼哼!我要他知道我青繼山的厲害。” 小邪在外面是一把火直冒心頭,但也慶幸自己早上沒被捉來,這可要歸功於他平日的訓練,一有危險,自然會有所反應,縱然是一點點,也夠用了。 老者道:“少爺,這件事,你有沒有和掌門人說呢?這種侮辱華山派的事,掌門人一定不會放過那小子,說不定掌門人一生氣調動人馬.一口氣就將那小子給殺了,何必我們出手呢?” 青繼山笑道:“我倒沒和爹說,我想對付這小子,由總管你來就夠了,何必勞動他老人家,更不必大費周章的調動人馬來對付那小子。” 青繼山是瞞著他爹在幹壞事.雖然華山掌門青子夷有此兒子.但他終究是正派人物,可惜他只此一個獨子,從小寵壞。而青子夷又極其護短,才會造就出這個紈弟子來。 這時被綁在地上的小丁已醒來,她見到自己受製於人,立即大叫道:“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青繼山怒道:“放開你?省省吧!你昔日的威風到那裡去了?等我逮到那小子再回來侍候你,我要一件一件的把你的衣服剝光,那時……哈哈……”他已露出一副淫猥猙獰的面目小丁叫道:“你敢,小邪來了我就叫他殺了你?”她是恨透了青繼山。 “哈哈………”青繼山狂傲叫道:“殺我?你叫啊!看看你的心上人能不能來救你。哈哈……”他一伸手就要去撕小丁衣服。 小丁一驚,栗道:“別過來,別……啊!救命啊!小邪你快來,救命啊……”小丁此時方寸大亂,她沒想到青繼山會淫穢到這種程度,現在她多麼希望小邪在她身邊,能替她解危“來了 ”人影一閃,小邪已奇快無比的竄入屋內,一顆石頭,有若流星追月般的擊向青繼山頭顱。 事出突然,小邪有若天神而降,青繼山一陣驚慌,腦袋已被擊中,“哇!”一聲已往後摔去,跌了一個狗吃屎,狼狠已極。小七此時也奔竄進來,站在小邪後面。 這時總管已攔住小邪,只見他年約五旬,六尺餘,身形微胖,五官平平,眼略嫌小了一點.留有山羊胡,一身錦袍,騰雲履,他陰惻惻道:“你就是楊小邪?” 小邪怒道:“***你是什麼東西,下三濫,小五行不入流專門只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呸!”小邪吐了一口痰又厲道:“小丁要是受到一點傷害.媽的,我就抽你的筋剝你的皮。”他實在是氣不過這些捉去他朋友的人。尤其又是小丁這種女流之輩。 “納命來”總管一騰身,手掌一伸已幻出無數掌影,寒風逼人,他所使的正是華山絕技“無相神掌”之第十八式“無法無天”,其威力巨大無比,震得破屋搖晃不已。 小邪也顧不得和他遊鬥,立即以“大悲掌”之“我佛慈悲”迎上去,煞時掌影滿天,勁風蕭蕭,兩人這一觸,“砰……”一陣手掌對擊聲,小邪功力雖然不夠,但“大悲掌”威力神奇,而且對方又是一名總管,並非絕頂高手,這一來小邪不但封住總管功勢,而且還印了一掌在他胸口。 總管沒想到一招之內自己就吃了敗仗.先是一驚,但立即惱羞成怒,厲喝一堅,雙掌一上一下,扭腰、彈腿一招“引鬼接神”已飄然神幻的電射小邪。他是一怒而發勢在必得。 小邪一掌擊中總管,心裡已明白這傢伙武功松得很,但為了救人,他不得不速戰速決。 一抽身,他已掠向左側,雙掌微揚,一招“佛門千里”像長江之水,綿延不絕,混厚有力,電掣風馳般的劈向總管頭部。兩人再次接觸,劈劈咄咄一陣掌影掠過,兩人各被震退五步,而總管右頰已挨了小邪一掌,立刻出現一紅色掌印,可惜小邪功力不夠,否則這掌非打爛他的頭不可。 總管是怒上加怒,怪叫一聲又自運功十二成功力想拚上一拚。 突然在旁邊之青繼山大叫道:“住手!” 總管霎時一楞沒再出手。 原來青繼山又以小丁做為威脅.他短劍已比著小丁咽喉.他厲道:“楊小邪你再動一下就殺了她!二”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不打了,你想怎麼樣?”他雙手一攤,作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小邪不是不想鬥,而是他想起老頭交代的話:如果有了顧慮.我必須先保護,否則就算是贏了,也是得不償失。他現在就是先保護小丁安全再說。 “哈哈……”青繼山大笑道:“楊小邪你如果束手就縛,我就放了她。” 小邪輕笑道:“好吧!但我怎能信得過你呢?你本來就是個大混蛋,無恥之徒,誰要相信你,誰就是天下第一號呆子。” 青繼山被罵也不生氣,他笑道:“楊小邪,現在你只有相信我了,因為你是處於下風。 嘿嘿………” 小邪叫道:“下風就下風,我認栽就是,你說怎麼換?不過我告訴你,要抓人,招子也放亮一點,被你捉去那位姑娘可不是無名小卒,你如果惹了她,保證你們華山派卡嚓呀卡嚓 死定了。”他是想讓青繼山顧忌忌于小身份,因而能保住小丁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青繼山看了小丁一眼不信的叫道:“楊小邪你少唬找她會是誰?只不過是你的姘頭罷了小邪嘆道:“姘頭?欸!老兄我可沒有這份福氣呀!為了你們華山派好,你還是放了她吧!版訴你也無妨,她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的寶貝小鮑主,你惹她,動了她一根頭髮,那時只要丐幫弟兄每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們華山派的人全部淹死了;責大少掌門人,你不為自己想,也該替你老頭想想啊!” 青繼山他知道華山派就算再強,也不敢招惹丐幫,誠如小邪所說,只要丐幫弟兄吐口痰.華山派非淹死不可。丐幫弟子之多,是殺不盡,斬不絕口。可是青繼山生性狡詐多疑,他不會為了小邪這一兩句話,就將小丁傍放了。 他有點遲疑道:“我不信,你胡扯!” 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胡扯?欸呀,我昨天剛開完胡扯大會,太累了,不想再和你胡扯;如果你不信就看看她腰間掛的富貴節,也該知道她是不是丐幫弟子。” 青繼山斜眼一瞟小丁腰間,那連著小銀鈴的紅色繩節,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已是失了魂,掉了魄,顫抖不已,那不是丐幫富貴節是什麼?然而他也是夠狠的了。如果放了小丁,自己難免逃不過眼前這一關.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陰笑道:“就算她是丐幫小鮑主,也得出你來換,只要你束手就縛,我放了她就是。”他說出這些話,已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甚至可以說是找不到話來回答小邪,而勉強的說出這句話。 小邪心知就是華山掌門親自來也未必敢動小丁一根汗毛,但他也擔心逼急了青繼山而使小丁受到傷害。他輕笑道:“你放了她,我讓你帶回去就是。”連“飛龍堡”小邪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小小華山派.青繼山他這次又失算了。 小丁一見小邪如此模樣,也顧不得身在險境,在她心中,小邪比她自己重要得多了,她急叫道:“小邪你別管我,他不敢對我怎麼樣,你快走“別理我。” 小邪張口叫道:“什麼嘛!你以為你很行?剛才還在叫救命,現在人家刀尖頂著你咽喉,你還仔意思說人家不敢對你怎麼樣,十足的自我陶醉。”他也不考慮小丁的“關懷”,一溜溜的“實話實說”。實在是太不給小丁“面子”。在這節骨眼裡,真虧小邪有這些時間說廢話。 小丁一聽真是哭笑不得,恨得直咬牙,直怪小邪“不解風情”。 小邪得意一笑道:“小丁你先走就沒錯,和小七回去,再找人來救我,這才是正確的。 小丁心中雖然嘀咕剛才小邪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但她還是關心多於怨氣,她叫道:“我不要,你不能落到別人家手中。” 青繼山害怕時間一長有所變故,趁現在小邪答應交換時趕快交換,他叫道:“好啦!要談情說愛到別處去。楊小邪,你到底換不換?不換我可要殺了她。”短劍又往小丁喉嚨一比,作勢欲刺。 小邪不屑道:“青繼山你想唬誰?刺?刺你媽的頭,你敢刺?我換,快叫人來綁我。” 現在倒是他命令青繼山,教訓青繼山。 青繼山楞了一下立即叫道:“總管你先點他穴道,再將他綁起來。”話言一落他已暗自陰笑起來,終究小邪還是顧忌忌于小被製。 總管應聲馬上走過來點小邪麻穴,小邪故作不支倒地不起。小邪叫道:“青繼山,這樣你可以放了小丁吧?”他又轉向小七道:“小七等一下你要照顧小丁,再帶人來救我。” 小七自進來破屋都沒動過手,他覺得“人”很複雜。自己不知要作那件事才算適合,沒有小邪指示,他也不敢亂動,深怕壞了小邪之計劃,現在小邪有指示,他高興得直點頭,不覺中,他右手已緊握“寒玉鐵”大有一顯身手之勢。 青繼山也真不敢難為小丁,陰笑數聲,放了小丁。 總管也將小邪提到青繼山身前。 小丁一口怨氣憋在心裡,她也翹著嘴走向小七。心想先讓小邪吃點苦頭再去救他,故而她不吭一句半言。 小邪算著小丁腳步,等到他認為小丁已安全時,他才笑著道:“青繼山,我已落人你手中,你想怎樣處置我呢?一定很慘吧?” 青繼山奸笑道:“楊小邪,我要把你的肉慢慢一塊一塊割下來,然後再塞鹽巴,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阿福將他綁起來。” 這時小邪才發現還有一位阿福縮在屋角下。小邪呵呵笑著道:“該死的都來了,我正覺得奇怪,怎麼幹這種壞事會少了一個人呢?” 阿福本來有點害怕小邪,但現在見小邪受製,也趾高氣揚的走過來手拿粗繩就要綁小邪“喝 ”小邪突然一翻身“拍”已人立而起打了阿福一個耳光。輕笑道:“阿福,你頭疼還沒好就想再牙疼是不是?” 事出突然,青繼山一驚有若喪家之犬,連連退了數步,頓生逃走念頭。 阿福被這掌打得口破牙掉,滾在地上找牙齒,他是生不逢時,連連遭殃。 總管更是吃驚不已,他明明點了小邪背部“至陽”穴,為何小邪不受製,這一遲疑小邪已經發難,怒喝一聲,身如搗海狂龍,勢如江河潰堤.萬飛瀑,疾如電閃的罩向總管並逼往青繼山,還叫著:“小七快來,老頭給你!”小七一聽馬上衝向總管。而小丁也不客氣嬌叱一聲攻向阿福,三人同步出手如電,令人目不遐思。 小邪是對青繼山特別感興趣。這一抓,一騰、一翻、已將驚惶的青繼山甩向牆壁,“砰”一聲巨晌,青繼山已是眼冒金星,不知東西南北在何方.搖搖晃晃,有若喝了十燒刀子一般,雙手亂抓、亂劈,短劍亂刺,並大吼狂叫,十足瘋狗一只。 小邪一欺身,右掌一揚,“啪”狠狠的打了青繼山一個耳光,隨腳一,已將青繼山在牆角。 “呃……”青繼山眼青鼻子腫,痛得呃呃直叫,這一掌一腳得他傷勢不輕。 小邪看看小七及小丁,覺得無甚可慮,這才一步步笑嘻嘻的走向青繼山,他笑道:“青大少爺,你也***吃了貓心狗膽,竟幹起暗算我的事來,你算那根惹,不入流的傢伙,要暗算我的至少也要像“飛龍堡”堡主。或者天下九魔,二毒九流。你這算什麼暗算?差,太差,實在太差!天下最差的暗算方法。”“啪……”小邪已輕輕拍打著青繼山腦袋,像老師在訓練學生一般。 青繼山此時性命悠關,也顧不得顏面,馬上乞求道:“楊大俠,我……我錯了,我不該冒犯你,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讓我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求求你,求求你“…… 嗚……”他竟當小邪面前哭了起來,可見他是一個只顧自己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狡詐無恥之徒 小邪雖然不喜歡別人痛苦,但這也是有衡量,只要他覺得某人是壞人時,他也毫不客氣,壞人是沒理由享受快樂的。他赫赫呵呵,突然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芒,一閃即逝,他又打了青繼山一個耳光,打得青繼山哭聲頓竭。他笑道:“青繼山,你哭個鳥?你又不是女人,是沒有權利哭的.不過給你這麼一哭我倒受到感動。好吧!我不殺你,但我要罰你當十二年和尚。”小邪並不是好殺之徒,他只是想教訓一下青繼山,以發剛才的怨氣.再則完成自己理青繼山光頭的諾言。 青繼山一見小那不殺自己霎時破涕為笑道:“謝謝楊大俠不殺之恩.我回去一定削髮面壁十二年,以報大俠之恩德。” 小邪摸著他的頭道:“青大少爺,你的話只有你家養的狗才會相信,我可不信任你,再說你也不用面壁十二年,這太辛苦了,我今天就能叫你修完十二年的道行。” 青繼山栗道:“楊大俠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他已嘗過小邪的苦頭,他也知道小邪任何事都做得出來,他想不透如何一天當完十二年和尚,但不想而知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小邪輕笑道:“青大少爺,狗是改不了吃屎,你是天生的壞胚,得勢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失勢了,嘿嘿!就像一條挾著尾巴的小狽到處求饒,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誰要犯了我的朋友,他娘媽媽的廢話少說!我要動手了!”一想到他朋友被欺侮氣就來,也顧不得再說風涼話立時抽出匕首,準備為青繼山落髮。 青繼山一驚之餘哀求道:“楊大俠,你就像上次一樣對我好嗎?”其形態之可憐,不知之人還會以為小邪是在謀財害命呢! “啪!”小邪越看越有氣,一伸手又打了他一個耳光,也不說話,匕首一揮,快刀斬頭髮,唰唰數聲已將青繼山頂上人頭刮個精光,一點也不含糊。又拍了他幾個晌頭,小邪才略有笑意道:“大和尚,我已替你剃渡了,看來你不當是不行,忍著點,十二年很快就會過去青繼山知道已無法挽回,哭也無用只得陪笑道:“楊大俠,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小邪道:“放是要放,可是十二年和尚可不怎麼好當!”當字一說完小邪已迅速無比的點燃火摺子,拉住青繼山人頭,猛燙三個棋子般大的瘡疤。 “啊……”青繼山無力抵抗,只得任由小邪在頭上燙了三個戒疤。青筋直冒,冷汗淋漓,痛苦之下,他已昏過去,這十二年和尚,他不用三秒鐘就當完了,真是長痛不如短痛。 “啪!”小邪一掌又把他打醒,嗤嗤笑道:“大和尚我替你燙了三個戒疤,普通和尚要修四年才有一顆,你好大的福氣,不到幾秒鐘,就得了三顆,我看天下和尚也只有你修得最快;好啦!反正殺了你,也沾污了我的手,滾吧!” 青繼山幽幽無力笑了一下,又自坐起來不時將牙咬得格格作晌,一雙眼睛像要噴出火似的。他心想,“只要我青繼山不死,我會用盡方法殺掉楊小邪。” 小邪看看他笑了笑鄙夷道:“青繼山我也知道你懷恨在心,只要一有機會你會再找我報仇,來吧!我通通接下來.但你要考慮好,下次若落入我手中,可不是當十二年和尚就了事,放聰明點。”說完他已轉身走向小丁。 小丁早就將阿福製倒於地,而小七也用“寒王鐵”抵住總管心窩,不時笑著等待小邪來解決。 小邪笑道:“小丁怎麼樣?我有一套吧?這些人你看怎麼處置呢?”他知道剛才的話有點讓小丁幣不住臉,現在來軟的。 小丁填道:“何必問,你不是很行嗎?” 小邪搖頭道:“有時候也會不行的,好了啦!對不起好不好?快點收攤免得你們那些乞丐滿城亂轉,放了他們算了。” 小丁一想到丐幫會為自己著急,也顧不得再嘔氣,她放了阿福.但並沒有走向小邪,她是希望小邪能走過來安慰她幾句,以“挽回顏面”。 小七看到小丁放人,他也有樣學樣的將總管給放了。 小邪並沒有馬上去安慰小丁,他轉向總管道:“總管,我們無怨無仇.我也不為難你,如果你一直聽信那青繼山和尚的話。嘿嘿.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他害死?” 總管並沒有答話,相反的,他怒意更甚,尤其他見到青繼山被逼成“和尚”。已是恨透小邪,他也想找機會報仇雪恨。 小邪笑了笑,他也看出總管心理。他道:“總管,你如果想報仇,我也不含糊,同樣一句話,先秤秤自己斤兩再來。”說完頭也不回的拉著小丁和小七奔出屋外。 青繼山一見小邪已走,立時露出兇像,咬牙切齒道:“楊小邪,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在總管和阿福扶持下,他們才懷恨離開破屋。 林木森森,碧草叢叢,豔陽首照,幾朵白雲點綴著潮海藍天。 XXX 小邪在小道上信步走著.突然他問道:“小丁你這是幹什麼?沒事就來這兩下,是不是想看我睡得太舒服,想叫我運動運動?” 小丁叫道:“誰想來這兩下子,是人家一早起來,想替你們買早點,但一出客棧就著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白了小邪一眼翹著嘴層,今天她是命中注定要不高興的過著。 小邪一想,喃喃道:“這麼說來.他們是先將小丁逮著,再用迷香來迷我,結果被我嚇著,才臨時帶走小丁,嘻……”他一想到睡覺也能嚇人,心情就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他道:“小丁我看你是夭生有被捉的福氣,傳一點來怎麼樣?不過我告訴你,下次要是再被捉,我去救你時,可別老是叫我走,這不是呆子在說話是什麼?你想我會丟下你不管嗎?下次要鎮定一點,而且要很高興的說:“小邪你來救我,我好高興。”懂不懂?” 小丁臉一紅叫道:“人家關心你嘛!”說完她頭已低下來,羞澀之極。 小邪叫道:“你關心我,我就不關心你嗎?是你行還是我行?答案當然是我行,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以後要注意一點,我是金剛命,那些小癟十可殺不了我,而且我老頭也交代要先保護想保護的人.很多悲劇都是這樣造成了。例如今天,我被捉丟,一點鳥蛋事也沒有,兩你為了要使我不被捉去,而做出危害自己生命……就是西施(犧牲)那種事,這不是悲劇是什麼?好好一件事就這樣泡湯了!” 小丁一聽心中甜甜的。她道:“那……那你要我怎麼辦嘛!” 小邪叫道:“這還有怎麼辦?如果我救你,你就遵照我的意思,如果你救我,我就聽你的,最重要就是別說“快走,不要管我”這些話,說這些話的人最笨,笨得莫名其炒。” 小丁填笑道:“好嘛!下次我不說就是。” 小邪叫道:“還有下次?下次輪到我,那有這麼好?一直要我去救你,下次我被捉,你來救我,我再示範一下給你看。” 想必天下找遍每一個角落,也只有楊小邪,楊小邪他才會有心情做這種示範吧!這不是在玩命,是在玩什麼?也只有他會如此說。被人捉,豈是自己所能決定?豈是可以用輪流? 但他已說出口,想必會“儘量的”輪到他被捉吧。怪事年年有,今年也不少。 小丁呵呵笑道:“你要是被捉,我才不去救你呢!小七對不對?”她轉向小七,故意撒嬌的說。 小七猛點頭,不時傻笑著。聽得懂聽不懂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邪點頭抿著嘴叫道:“小丁你還真快,小七和你碰面只不過三天,你就聯合他來對抗我。嗯!有一套,不過你剛才又急又哭又叫的要我走,那是什麼意思?” 小丁臉一紅,馬上煞住笑聲填道:“那……是……那是開你的玩笑,你別以為當真,臭美!” 小邪笑道:“是呀!現在時代不同了,女孩子可以開這種玩笑!”臉一拉冷冷道:“你也不害躁!” 小丁登時面紅耳赤叫道:“你,我不和你說話了。”她一跺腳翹著小嘴。 小邪叫道:“不說就不說,等一下準把你給憋死!”他已有心憋死小丁,不再和小丁說話,轉向小七風涼風涼的道:“小七我們雖然才認識三天,但已成為好朋友,如果你有困難我……”他手往脖子上一抹又道:“我是赴湯打(蹈)火,菜熟不吃(在所不辭)的去救你,而我有困難,我也知道你也會救我的。”他很有信心的拍拍小七肩膀。 小七也笑嘻嘻生硬的道:“死(是)。”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又道:“小七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以後交朋友千萬則找這種的。”他指著小丁:“如果是,下場就和我差不多,一落難她就找我開心,還故意挖苦我,你說這種朋友能不能交?”小邪是唱作具佳,演得入木三分,不由得人不信他的話。 小丁被這一說已忘了不說話之“戒言”。她氣道:“小邪你……” “我怎麼樣!”小邪真像五歲孩童在吵嘴,雙手插腰,裝腔作勢。他叫道:“你別忘了不跟我說話的戒言。”他真會逼人,這一說又提醒了小丁不能“破戒”。小邪是看在眼裡樂在心裡,第一回合他就贏了。 小丁氣得七竅生煙,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置兩隻手。還好,她憋住嘴巴,沒再說話,就像突然被人塞了一個大包子一樣,噎住了。 小邪“乘勝追擊”他道:“還有小七,這類型的動物,就像巫婆,厲鬼一樣,白天給你吃香喝辣的,大猷殷勤,大拍馬屁,要是到了晚上可慘嘍,說不定他拿了一把刀往你身上插,說不定他鋸斷你的腿,拿去敲鑼打鼓呢!恐怖得很哪!”他的表情又如小孩遇上真鬼似的,實在難以分辨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七望著小丁直笑個不停。 小丁臉一翻叫道:“小邪,你一直欺負人,我真的不理你了。”說完已往前跑,再也沒回頭。她是怒極而奔,其勢並不慢,兩三個起落已消失在林道上。 小邪叫道:“不理就不理,誰稀罕?”他見小丁跑得方向正是往官道,也不甚擔心。而且天天玩快樂遊戲也會膩,今天來點吵架也不錯。 拉著小七,兩人已往山下走去。 步過小溪,只見小溪環山灣繞,溪水涼沁肺腑清澈見底.在這豔陽天,浸上一浸,想必是人生一大樂事.這種車小邪怎能放過呢?當然他是不會放過的。 小邪一看小溪如此清沁涼意立即叫道:“小七咱們游泳去如何?” 一陣打鬥下來臭汗滿身誰不想洗個澡? 他們找了一處較大的水潭,脫衣下水,玩得甚是高興。 小潭呈狹長狀一邊是岩壁,長滿青苔,另一邊是亂石和沙雜草,甚是寬廣。 小七水功也不錯,只是沒辦法在水中潛太久。 小邪叫道:“小七,咱們來玩捉大蝦,我做大蝦你先捉,等一下再換人。” 小七興高采烈的鼓掌,喔喔直叫著。 “好,來呀!”小邪大叫一聲已潛入水中,躲在一石縫裡當蝦子。 小七活動一下筋骨也跳入水中,尋覓大蝦。可惜他那是小邪對手,被踢了好幾個屁股以後,也不敢貿然下水,在岸上靜觀現狀再做打算。 輕風拂,綠草香,冷泉舒,豔陽照,樹影搖,人聲笑,好一副怡然人問畫。 驀地 一陣咯咯嬌笑聲已傳來,既柔且美,有若三月黃鶯戲春天,悅耳己極,“哎!小兄弟你在幹什麼呀?一個人戲水不會覺得太無聊嗎?呵呵……我來陪你如何?”言一落,一位絕色女孩已飄然落在小七身前五尺處。 那女人,天生尤物,媚態令人消魂,約三十左右,一縷輕紗薄如蟬翼罩身,嬌柔無骨柳纖腰,粉黛月眉玉搔頭.鳳目櫻唇輕椅旎,冰肌雪膚晶瑩透,乍笑還填撫鬢雲。她只著紅肚兜罩以紅輕紗,全身火辣辣.勾人魂,扣人心,令人心亂意迷,尤其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見不得,一見了一定會拜倒石榴裙下,作為她的俘虜。 小七一看,已是癡呆而目不移的望著她,表情是如此驚訝,可惜小邪現在潛在水中,否則他不知是否會和小七一般著了迷。 那女人咯咯直笑,她對小七的反應感到很滿意。 不用說在這荒郊野外,突然出現如此絕艷妖媚之女人,尤其她的穿著,恬不知羞,不是蕩婦也是淫娃了。 哀弄一下頭髮,那女人嬌笑道:“小痺乖,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得人家好害怕,我叫美美,你看我美不美呢?”隨身一轉,輕紗已揚起露出一身白肌膚,真是一代尤物。 小七已是著了迷,愣在那兒,雙日如火,丹田一股熱氣已逼得他滿臉通紅。 美美見狀輕撩衣角淫蕩道:“小痺乖!來!幫我把外衣脫掉,嗯!”句句引人遐思。 小七一聽馬上走過去,替她除掉外衣,並將美美緊緊摟著,想一親芳澤,他已失去理智,現出人性本能,也不管小邪還在水裡,一副急色樣。 “嚶嚀!”美美湊上嬌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雙手勾住小七頸部輕道:“小冤家,你好強壯的身體,別急,我們下去玩水加何?你抱我下去。”她的話,任何男人聽了都會心動而不願拒絕。 小七馬上抱起她往水中走去。他摟得很緊,並不時去親她臉頰。 “咬唷!”美美身軀一碰到水,又故意撒嬌叫著,似達到她那種淫蕩及玩弄之心。她輕道:“小冤家,水好冷,你幫我揉揉身子如何?”頭一伸嘴一張,已輕咬著小七耳朵。 小七一著迷立足不穩。已往水中栽,“璞通!”一聲兩人已下水。 小邪在水中早已待得不耐煩。他叫道:“媽的!小七在搞什麼鬼,只踢他幾下屁股就躲起來?好!等一下非好好的重重的踢他一個屁股不成。”一想到此,他已發現小七(他將美美當作小七)之影子已映在水中,心中一樂馬上慢慢潛過去,想來一招狠踢老混蛋。 這時小邪潛近一看奇道:“怎麼小七有紅水靠?管他的。”“啪!”他打了美美一個屁股以示警告。 美美一扭腰呵呵笑道:“小冤家你好不老實,別急成這個樣子,等一下有你好受的,來幫我將紅肚兜拿下,在水中怪難受的。”她以為是小七打她屁股揩油。 小七一副饞像的走上丟,就想拔掉紅肚兜。 小邪是面向李美美故而沒注意多了一個人,他想:“媽的!小七,你穿紅水靠就打不疼了是不是?連我的一掌也不理不睬?好!來大的。”一旋身,小邪右腳已快若追風狠猛無比的向美美屁股。 “哇嗚!”美美被這一登時往空中噴了三尺餘,手撫臀部一臉驚慌的望著小七:“小冤家你……” 小邪一聽到叫聲立時發現她是女的,大叫搞什麼鬼,往水面竄。 美美笑道:“小冤家你怎麼急成這個樣子,好好好!我們也不游泳,我現在就帶你到我那裡,呵呵……”她又是一陣淫笑。 小邪已冒出水面一看,嚇了一跳。心想:“哇佳佳!那來這麼一個野女人?這麼漂亮法“尤其那雙眼睛,也不知迷死多少人?”他叫道:“大姑娘,你這是搞什麼鬼,光天化日之下脫成這個樣子,媽的!你是想勾引男人不成?嘻嘻………”他想裝成很嚴肅的樣子來教訓人,但一想到剛才踢她屁股之事就覺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美美一見水中又冒出一個人,年紀雖然小了點,但長得卻是俊美無比,心中一喜道: “小痺乖原來是你在佔我便宜.呵呵……別急,咱們慢慢來,小冤家,你叫什麼名字呢?告訴我好嗎?”有意無意的她去扯了一下紅肚兜,微露酥胸粉乳。 小邪一看身形也抖了一下他道:“我叫楊小邪,你呢?你又是誰?” 美美嬌笑道:“我姓李,雙字美美。” “哇卡!”小邢心頭一震,他已想到老頭說的話,他心想:“老頭說過四大惡人中有一位“見不得”李美美,天生狐媚,專門勾引年青男子,春風一渡就將其殺死或吸盡其元陽使他脫陽而死,乖乖,見不得,見不得。”一想到此小邪也不敢再耽擱。大吼道:“小七打!”右掌一揚已若天馬行空的掠向李美美。 小上被這一吼.立即被震醒,也衝上去。 李美美沒想到小邪說打就打,還好她武功不弱,一旋身已往左方避去,嬌叱一聲右手已丟出一顆石頭,藉勢奔向岸邊,其動作乾淨俐落.可見功力不弱。 小邪眼看一掌不能奏效,立即翻身“長虹貫曰”倒飛上岸.身形還在空中一招“佛門千里”已政出,其勢有若巨浪擊石。挾以排山倒海之勢,快逾電光石火的單向李美美前胸,由上而下衝,其力更大。 李美美卻視若無睹笑道:“小冤家,你怎麼這麼猴急呢?看你急成這個樣子,我好不忍心。”她不閉不避,胸部往前一送,咯咯咯直笑,也許她常用這種方法對付男人吧! 小邪也是沒想到這女人會如此下賤使出這一招,身在空中想換招已是不能“媽的打就打,誰又怕了誰?”一咬牙,他已吏使勁的擊出掌力。“砰”一聲,小邪雙手正打在李美美雙乳上.只覺得軟綿綿,減去不少力道,他心頭一楞忘了再出招。 李美美被這兩掌推倒在地,有意無意的紅肚兜已被扯下來,迷人雙乳盡露,妙處畢現,小邪一看傻住了。 李美美哀怨道:“小兄弟,你好不解風情,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來,扶我起來。”她已伸出小手,楚楚憐人。 小邪愣了一下已驚醒過來,手一揚正要出招時。 突然見李美美雙乳抖個不停,併發出淫猥之聲音,令人消魂引人亢奮。李美美輕笑道: “小兄弟你看我的眼睛美不美呢?” 小邪朝她眼睛望去,這一看,他已失去了警覺性,呆痴的望著李美美雙目。小七更不必說了,他早在李美美全身赤裸時已慾火攻心,而憨楞著。 李美美嬌笑道:“小兄弟你喜歡我嗎?”她正用上自己看家本領“迷魂大法”只見她眼睛有若綠色珍珠,不時閃著綠茫茫的色彩,令人無法抗拒,因而失去思想。 小邪木訥道:“喜歡。” 李美美一見“迷魂大法”已奏效。立時呵呵笑道:“別急小冤家過來,過來,先親我一下解解饞,等一下有你們兩個好受的。咯咯……” 小邪依言走過去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李美美故意將身形靠過去溫存一番才填笑道:“死相!”隨即轉向小七道:“你過來抱我,我們回家吧!” 小七走過來抱起李美美,呆呆站在邪裡。雖然李美美一身精光,散發無盡誘惑,但小七也中了“迷魂大法”有如行走肉,不會再有慾望的。 李美芙得意一笑,她在想今天收穫真不錯,而小邪更是令她心動,想了想又往小邪看去,她道:“小…邢,你叫楊小邪是嗎?這名字好怪,難怪你長得如此邪氣,你將我的衣服收好,跟我走。”一摟小七脖子,她道:“小冤家,往左邊走,你可別把我弄疼了喔!”她手比著左邊一條山道,小七立即往該處奔去。 小邪拾起衣服,也隨後追下去。 誰又想得到小邪一時興起想泡個水,卻引來個大淫婆?這種糗事如果小邪有知覺必是直叫雖(倒楣)呀! 三人在李美美引導下不久已來到她的香巢。 這是一個小山洞,洞口在半山腰一條小瀑布後面,若非有人帶路恐怕沒人會找到這地方來。山洞裡有許多石造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有鐵門,而且已掛上鎖頭,而李美美這間是最裡面的一間。由洞口直線望進去,就能看到她的房間,床是水晶製成,上粉紅色柔絲墊,罩上粉紅色床單。屋裡四方形,四個角落更放置一只大燭臺,燈罩也是粉紅色。床兩旁石壁有不少方形洞口,大小不一,放滿了各色藥瓶,及衣衫,四周斟滿輕紗,輕紗上繡滿春宮圖,令人見之則心亂神迷。 小七已被放置在床上,而小邪卻被綁在石柱上,兩人一樣目光癡呆,不言不語。 李美美全身赤裸,只裡上一件透明外衫,她扭動迷人嬌軀,拿出一顆紅色藥丸塞入小七嘴裡,又拿出一顆黑色藥丸入小邪口中,她媚笑道:“小邪,我的冤家,今天你就忍耐點,我先和你哥哥消魂,要是他不行了再換你。你別忍受不了而哇哇亂叫喔!呵呵……”她又親了小邪一下,伸手戳住小邪穴道,轉身離去。 她不點穴道還好,這一點,倒把小邪給點醒了,小邪一醒過來,四處一看叫道:“哇佳佳!這是什麼鬼地方?***,不倫不類……是了,一定是老淫婦的巢穴,哇卡,還將我綁起來,小七呢?”他往四處搜尋,果然被他找到小七躺在床上。而李美美正一身不掛的在洗澡。小邪一看心道:“看來小七今天有一番美人恩好消受了,嘻嘻,反正男人也不吃虧;而我現在被五花大綁,想逃也迷不掉,這老淫婦倒是淫蕩非常,想必明天就輪到我了,好吧! 等明天看是我來收拾你,還是你來收拾我,媽的!也夠憋了,三兩下就被她捉來,搞啥嘛!”小邪已覺得剛才失手有點奇怪,他從頭至尾想了一遍,終於他想出答案:“原來是中了那老淫婦的迷心術,老頭怎麼沒教我這一招呢?……反正現在也來不及了,我得裝做還沒醒過來才行,否則被發現了就落蛋啦!”他又自裝昏。 李美美在洗澡,她洗得很慢,而且很仔細,她將全身每一寸都細心的洗,就像擦拭一件寶物一樣的細心,她知道要怎樣保護皮膚才不致於老化,那就是儘量使皮膚健康,細嫩和光滑,所以她已六十多歲,但看起來卻像三十歲,而且肌膚比其他年輕姑娘還要白,還要細,每次洗澡時她都要細心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要防患於未然,她也知道自己已上了年紀一照顧不好,後果就不堪設想,她也利用這機會欣賞她這身白晰晰嬌嫩嫩的皮膚。 她洗完了,也將小七全身脫光,浸在水中,還是一樣一寸寸替小七洗澡,她認為肌膚相親,也是須要小心,免得受到傳染而損壞自己皮膚。 小七滿臉紅暈,不時想抱住李美美,他已服了消魂藥性慾已生,必須發才能清醒過來。 否則可能會血脈賁張而亡。 李美美哧哧笑道:“不急嘛小冤家,你洗好了我侍候你就是,看你,呵呵………” 很快的小七也洗好了。李美美抱起小七放在床上,自己也服顆藥丸,放下紗,忽隱忽現的透著燭光,她走向小七。嚶嚀一聲已投懷送抱。小七藥力已發.忍受不了,一衝上去抱起李美美,開始行房,李美美不時發出淫笑聲及欸叫聲。 小邪閉上眼睛思索著脫逃之計。 許久許久,裡面一陣呻吟聲,及氣喘聲已傳來,又過了不久終於安靜下來。 只聽一絲淡淡女人聲:“冤家你真行,我愛你………” 此後小邪再也沒聽到其他聲音了。 XXX 第二天小邪以為會輪到地,但他失望了,李美美只他一些肉片和小菜。小邪直罵道: “媽的,你不嘗嘗怎麼知道我有多厲害,十足狗眼看人低,那天落入我看中你,就知道。” 李美美可是整日抱著小七不放,魚水之歡頻頻不絕。 小邪心道:“完了,看樣子小七非被她弄死不可!”可是他就是掙不脫繩子,光著急也沒用。 一連四天,李美美才走到小邪身邊,親了小邪一下笑道:“小邪你等苦了嗎?現在輪到你了。” 小邪叫道機會來了,也裝出一副急色鬼的樣子,伸頭要去親李美美。 “呵呵………”李美美也不客氣湊上嘴讓小邪親個夠,才將小邪解下來,抱上床。 小邪是有口難言,心口直罵著李美美老淫婦,臭淫婆,他這一吻可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這時小邪看到小七兩眼眶泛黑,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李美美放下小邪又立刻抱著小七走向另一間房間,丟下小七並鎖上鐵鎖,小七就像死狗的被她棄了。 呵呵笑著李美美已反身走向十邪,淫蕩不堪入目她嬌笑道:“小邪,來!我替你寬衣解帶,你是我找到最好的一個,我要好好的疼你,侍候你。”說著就要替小邪寬衣。 小邪一看機會來了,乘其不備大吼一盤:“老淫婆!”右手“大悲指”已奇快無比的點向李美芙“章門”穴。 李美美一驚想反身抵抗已是不及,穴道一麻砰的摔在床上,一臉不相信的望著小邪,她不但點了小邪穴道而且了藥,竟會製不住小邪,她那能不吃驚? 小邪破口大罵:“***,臭老太婆,你竟敢暗算我,你不要混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通吃小霸王。在江湖上是怎樣一個角色,找死。”“啪”他又打了李美美一個耳光。 李美美今天是栽了一個大鬥,她知道小邪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物,不怕毒藥又不怕點穴,這道行天下也找不出幾個,如今只有以美色先扣住他,再用“迷魂大法”製住他。 她不怒反而更嬌媚笑道:“小邪,你別生氣嘛,我只不過讓你等了四天,看你就急成這個樣子,來讓我親親,別這樣嘛!” 要是常人,決受不了她那種勾魂的誘惑,但她今天碰上的是楊小邪,精靈,而胡來,脾氣又大的楊小邪,這樣一個被綁了四天,不火才怪。 |
第 六 卷c
“呸!”小邪大叫道:“親你媽個頭,四天四刀!”一抽出匕首,不說第二句話,唰唰唰唰,立即在她背上砍了四刀,乾淨俐落,傷口並不深卻有四寸長,鮮血直流。 “哇……”李美美也連叫四聲.直冒冷汗:“小兄弟你怎麼這麼兇呢?看你!傷到我了,等一下我怎麼侍候你呢!”敢情她還想用色來迷惑小邪,加今她能用的也只有這樣法寶了 小邪叫道:“侍候?好!我慢慢來侍候你,媽的,你以為我是誰!”一扯下布,他已將李美美手腳困了起來,他是卯上心火,非整整李美美不可。 李美美忍住傷痛,強笑道:“小邪這怎麼成呢。你瞧瞧我的臉弄髒了沒有?好不好看?”她又想施展“迷魂大法” 小邪罵道:“臭老太婆,你今天是吃錯藥找錯人,我很氣上天為什麼讓我現在才碰到你.你本來就該死,可恨天下人竟留你在這裡幹那傷天害理的勾當,你別想用那什麼臭迷魂法………”他一罵到“迷魂大法”他突然小聲道:“還是小心點。”馬上找兩塊布像貼膏藥一樣的貼在李美美眼睛上,省得一不小心著了迷。 這下李美美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有點懼怕小邪這種縝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她厲道:“小表,老娘活了都快六十了那容你這麼整來整去,快放開我,老娘饒你不死,否則我要剌了你。” 小邪叫道:“老娘?還新娘呢老娘!好!你要老我就讓你老。”匕首一揮,寒光一閃,已不客氣的在李美美胸口劃了一刀。 李美美哀叫一聲,已流出眼淚顫著身體道:“小表你放開我,否則我不解你身上毒藥,否則你在三十六個時辰之後就會七竅出血死在這裡。”她雖知小邪不受毒藥控制但無計可施之下也只好試上一試。 小邪昂著頭哈哈大笑,打了李美美一巴掌叫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就是喜歡吃青草來補身體哈……什麼毒……”他心頭一震厲道:“老淫婆.我那兄弟,你是否也給他吃了毒藥。”小邪這才想到小七可能也吃下這種要命的毒藥,一想之下他立刻緊張起來。 李美美沒想到,這一說倒說到小七頭上,她心頭一喜,得意道:“是又怎麼樣?” 小邪大驚,立即在床上找鑰匙,可惜沒找著,他厲道:“老淫婆識相點,把鑰匙拿出來……還有解藥,否則我楊小邪可不吃你那一套。”他已晃著匕首,隨時有刀落肉飛的可能。 然而李美美並不知道小邪的厲害,尤其是逼供方面,她還以為手中已握住了小七這張王牌,能壓得住小邪,她冷笑道:“有膽來試試看,只要我死了,你們兩個那一個也別想活。 “你不交是不是?” “不交。” “真的不交?” “不交就不交!” “好!”小邪大喝一聲匕首已切下她右腳尾指。 “哇……”李美美慘叫一聲厲道:“不交…”她是拼命了。 “不交好!”匕首再揮,已切下她左腳尾指,又是一聲慘叫。小邪厲道:“你再不交我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後廢去你的武功,再將你綁在路上,讓全武林有過節的人都來找你算帳。想比狠,來呀!” 李美美她輸了。她實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鑰匙在床後石洞中,你一推開床就可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鑰匙馬上打開鐵門,一陣腥臭味已傳來,裡面有許多灘血水,現只有小七一個活人,他驚道:“好厲害的毒藥。”他將小七摃出來,替他穿上衣服再摃回床上。 “老淫婆解藥呢?” 台美美顫道:“解藥不在我身上。在第四個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個洞口走去,到達一轉角處已見到一石造房問,他打開門走進去,又發現另一石門。他先尋視一番沒發現藥瓶,這才往那石門走進另一間石室,但沒走兩步“砰” 一聲那石門已突然反關起來。“哇卡!”小邪大驚往石門撞,這一撞,並沒有撞開石門,反而將肩頭撞痛了,小邪揉著肩頭苦笑道:“中計了。” 李美美一看鬼計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楊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裡吧“等我穴道一解,我就放點毒氣,讓你毒死。哈………” 小邪想:“***毒氣?你來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廢了.我就不姓楊。”他開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擔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時辰一過小七就沒軟了。 可惜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門一處出口。 小邢有點失望,他叫道:“老淫婆你別指望穴道自動會解開.我用的可是獨門武功,有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開,我會去通知我的老相好來幫我的忙,不用你費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尋視四周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條出路來。 李美美衝了幾次,都沒衝開穴道,她厲道:“楊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來殺你!可惡!”她手腳不能動,而嘴巴卻能動,這時她已用嘴巴咬著吊在牆邊的布,將身形往左拖,不久她已到達系布的紅繩下,嘴一張咬住紅繩往下一拉,左牆上突然打開一個一尺寬的小洞,“呼 ”一只白鵠已展翅而飛,穿過瀑布往高處。 李美美見鴿子已飛出去,心情一陣喜悅,也不再想別的,靜靜地等待著救兵。 小邪已來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紅紅的,他嘆口氣苦笑道:“黑皮奶奶的,癟十!罷出獄又入獄,俺天生就和監獄結了緣,嘻嘻,也許像我這種帝王爺的人,多少要來點葷的才能出人頭地吧!”他自嘲的替自己找藉口:“看來只有等他們自己來開門了,小七啊!小七,你可要熬過三十六個時辰,否則咱們可要說再見啦!”他坐下來開始練功,不再去想如何逃走。 XXX 一天過去了。 已到中午時分,山下出現了一條人影,黃衫黑鞋,六旬七尺,身軀肥胖,頭髮蓬鬆泛白,樟頭鼠目,小耳,暴牙,甚是醜陋,他胸前掛滿姆指骨頭所串成的項,更發陰森恐怖,一見即知非正派人土,他很熟悉的往瀑布鑽。 李美美一見有人來馬上叫道:“開心是你嗎?你快點來救我。” “哈哈……”那叫開心的笑道:“美美,誰欺負你了?我鍾開心把他心肝挖出來吃了。”他掠向李美美。 李美美嘆道:“等一下再說,我餓了一天,你替我鬆綁解穴。” 鍾開心一伸手削掉李美美身上布條,再解她穴道,但解了老半天,還是沒進展,他叫道:“怪了,這是什麼功夫,我怎麼解不開?”他有點驚訝。 李美美道:“這是那小子的獨門功夫,他現在被我關起來,你問問他怎麼解。” “他關在哪裡?” “第四個洞口。” 鍾開心往第四個洞口走去,不久他已走到小邪被關的地方.他大叫道:“餵!裡面的小子趕快說出解穴的方法免你一死,否則我鐘開心可要挖出你的心肝,那時候你想說也沒辦法說了。”他說話的語氣,不但狂傲而且還陰森森之殺氣,令人聞之則毛骨棟然。 小邪在裡面一聽到鍾開心這三字心暗道:“四惡之首“殺無赦”鍾開心?果然是龍交龍、鳳交鳳,老鼠交番鼠,奶奶的,重要角色都來了.我且不開口,看你能開心到什麼時候?”他也不理鍾開心,獨自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想一些風馬牛的事。 鍾開心叫了許久看無人回答,以為小邪已經死了,反身走出洞口道:“美美,他會不會死了或逃走了呢?” 李美美道:“不會,絕對不會,這小子邪門得很,別上了他的當,他一定裝佯不回答你,你把床上那位拉到他面前恐嚇他說出解穴的方法。” 鍾開心點點頭一提起小七,再次進入洞中,他厲道:“小表你別給我裝死,你再不出聲我可要將你這位難兄難弟開膛割腹了。” 小邪一聽知道不開口不行了,他叫道:“鍾惡鬼你祖宗在此,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忙得很,你少在那裡打岔,否則等到我出去,有你好受。” 鍾開心一聽回答的是小表,也放心不少,他叫道:“小表快將解穴方法說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你的朋友。” 小邪懶洋洋道:“你殺吧!反正他不久也是要死,你不如先殺了他吧!”他是在試探一下鍾開心。 鍾開心厲道:“你難道不顧他的生死嗎?好我就挖他的心出來。”說著就想挖小七心肝小邪心頭一驚,但他還是有氣無力的道:“你挖吧!他身中奇毒,你這一吃也好!多一個人死,我也多賺回一點。這樣比較不吃虧。”他故意說出小七心肝有毒,使鍾開心不敢食用。 鍾開心一聽知道小邪所說不假,他叫道:“那我將他五馬分。” 小邪也不再說話,因為鍾開心這句五馬分,已讓小邪猜到鍾開心不敢傷害小七,至少在他們還沒得到解穴方法以前小七是不會有危險。為何小邪一聽到這句五馬分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呢?理由很簡單。其一、這裡並沒有馬。其二、五馬分是屬酷刑,而用酷刑之人心頭必定很氣憤,然而,鍾開心說這句話時多了一個“那”字,這好像有點將就將就之意味,其三、鍾開心先前是殺死,再來又說挖心肝,又說五馬分,這分明是“胡扯”是臨時起意o,小邪腦袋閃得比誰都快,鍾開心要耍他,得再學上五十年看夠不夠格。 鍾開心也沒辦法,叫得兇,吼得大,而光打雷又不能下雨有啥用意,他只好放下小七,又折回到李美美那裡道:“美美,沒有效,他不說就是不說,我們應該如何才好?” 李美美沉思半晌,心想:“這小子不說,那我不就永遠都不能動了,倒不如先問問看他有什麼條件再說。”她叫道:“楊小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解開我的穴道呢?” 小邪一聽,果然有反應了,他笑道:“你們先解開我朋友的毒,再送進來讓我瞧瞧,如果毒解了,我再告訴你如何解法。” 李美美叫道:“但我如果解了他的毒你不告訴我,我不是吃虧了嗎?”其實她只是故弄玄虛,解開小七的毒再送進去石室,然後用毒煙將他們毒死還不是一樣。 可惜小邪早就想到這點,他叫道:“你給我少來,你明明知道在這裡面還不是一樣會死,我並沒有要你放我出去,因為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想和我朋友聊聊天,然後一起死去,這種條件你都不接受,那就算了。”小邪打的如意算盤可多了,首先他想先救活小七,可以免除後顧之憂,再則小七醒來,可能會和他們打起來,這也是一種方法,打贏了最好,打輸了也沒關係,因為他們必須送進來讓自己瞧瞧,那時門一開,就可以乘機衝出去。 真虧小邪一口氣想了這麼多方法。 李美美心知有點問題,但現在已多了一個相好的,她想只要自己穴道一解,合兩人之力,也不怕楊小邪如何刁鑽,她道:“好吧!我給他解藥吃就是。”她轉向鍾開心道:“開心你將床上右邊有個按鈕一按,右邊牆上就會出現一個小洞,那有一瓶白色的藥,你拿去給那小子服用就可以了。” 鍾開心依著拿出解藥給小七服用.小七幽幽醒了過來,但鍾開心馬上製住他的穴道。 李美美叫道:“小表你朋友已經醒過來,也不用送進去給你看,你問問他就知道。”她也想到小邪可能會趁石門打開時衝出來.故而不願將小七送進去,讓小邪有機可乘,可憐小邪一連串計劃都沒搞頭了。 小邪心想:“看來這招是不行啦!不管他,只要小七不死,機會多的是。”他叫道: “小七你醒了嗎?” 小七雖然知道自己栽了大肋鬥,但也無力抵抗,他叫道:“小些(邪)烏(我)……” 其他的話也說不出來。 小邪知道小七醒了但又被點了穴道,他笑了笑道:“老鬼聽著,先點曲泉,再點衝門、神封、清靈,最後點天突穴,一個對時以後可以復原。” 鍾開心照著解穴,一點完,李美美已可以起身活動,但力氣甚弱,要一個對時穴道才能恢復暢通。 李美美禁制被除咯咯直笑道:“楊小邪謝謝你啦!你好好到閻王爺那裡去告狀吧!你的兄弟我解了他的毒,我不會再給他服用嗎?呵……”她又自將毒藥塞入小七口中,得意的揚長而笑。 小邪一聽怒道:“老淫婆,老虔婆!你這人間最惡毒的淫婦,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其實這種小問題小邪怎麼會沒想到,他的心思縝密是天下少有,他第一目的是要替小七解毒;再則是想騙開石門,結果一項是失敗了。他已進行第二次計劃,他必須替李美美解開穴道,也必須延長小七壽命,這兩樣他都做到了,小七本已剩十二個時辰可活,但毒一解,再服毒,無形中又變成三十六時辰的時間,這正是小邪所須要的時間,小邪想如果再過這些時辰衝不出去,也差不多了。而他解掉李美美約穴道是為了置於死地而後生,因為李美美穴道一解,她就會殺死小邪,而在石室裡面也只有毒氣能用上,然小邪並不怕普通毒氣,他就是要讓李美美放毒氣,然後裝死,然後等石門打開,然後再衝出去,然後………就是這些全部不行了,小邪還是有辦法,比如說上次“幽靈鬼王”季三笑的事就是一個例子,只要是人就有弱點,也有優點,而這兩者,都是小邪能夠運用的法寶,李美美那是他的對手。 李美美笑道:“楊小邪,你等一下就知道誰厲害了。”她走到左邊牆上一按哧哧笑了起來,她道:“這是九毒化血散,只要你聞到一點,馬上七竅出血抓破肌膚而死,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她笑得酥胸直抖,媚態橫生,又恢復先前那種淫蕩之像。 突然已傳來小邪哀叫聲及砰然巨晌之撞擊聲。 “啊……放我出去,快……救命啊……救命……放我……放……” 聲音從先前的傷禽般的哀叫,愈來愈弱,愈來愈竭,由大而小,由高吭怒吼而轉為遊絲輕喘……終於一切都靜止了。 小邪這一套演戲功夫可謂天下一絕.已有不少武林高手栽在他這招之中,這次也不例外,他刻意的做作,精湛之演技,已使敵人信以為真 楊小邪已中毒死了。 “呵呵……”李美美奸笑數聲.對於自己的毒藥她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小邪之慘叫聲,使便她認定小邪已死,經過半刻鐘她才向鍾開心道:“開心幸虧你來,否則我就活不成了,來“替我裡傷。”她又扭腰擺臀做出令人遐思的動作來。 鍾開心一陣淫笑,目露貪婪,將她抱起來吻個不停道:“美美,叫你搬到我那裡住你就是不要,現在被人欺負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哈哈……”說著就將她抱上床極盡輕薄想大大消魂一番。 李美美咯咯直笑媚然盪淫叫道:“開心別急嘛,我的傷還得敷藥,不然怎麼侍候你呢? 而且我不看看那小子的體我不放心。那小子邪門得很,總是有些令人想不到的怪事在他身上發生,所以我才著了他的道,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好嗎?”她本來是很有把握,但一想起小邪種種怪事,由不得她餘悸頓生.而懷疑了自己的毒藥。 鍾開心色上心頭,是有點不願意,但姘頭面前也不願拂去她的請求,他叫道:“這還用看嗎?你沒聽到他的慘叫聲?再說你的九毒化血散從來也沒失手過,怎麼這次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了?” “開心 ”李美美撥著他親了他一下撒嬌道:“我……人家還是有點不放心嘛!你就依我這一次好不好?” 鍾開心哈哈大笑道:“好,當然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將門打開讓你看看,也好…… 哈哈……”他抱起李美美.不時毛手毛腳的走向洞中。 “死相!咯咯……猴急什麼?呵呵……”李美美亦不時笑罵著,真是一對姦夫淫婦。 小邪他一發現有腳步聲傳來,心頭一喜暗道:“任你們有多大行頭,也奈何不了我這天生帝王相的金剛命!”想歸想,他已抽出匕首輕巧的躍向石門頂端,以“大悲指”戳了兩個小指孔,以穩住身子,他想從上面往下衝,要比正面衝來得有效,而且也比較能收突擊之效,這就是小邪所以比較會成功的地方,只要有幫助完成一件事情的事情,無論大小,他若知道或想到,就一定會去做,而往往勝利就在這些微不足道的關鍵上。 李美美在洞中找了一個按鈕,手一按嬌笑道:“開心可以了,小心點以防萬一。” 鍾開心狂叫道:“對付小孩子何必大費周章呢,看我的。”他已抱著李美美走向石室,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此時他們已面對石門,兩人皆運起功力以防止小邪突擊,微微一定神,李美美已如小偷在扒竊一般的慢慢將石門推開。 一點點,一寸寸,輕輕的、柔柔的;石門已裂出一道細縫……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之三…… 直到有一尺寬時李美美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想搜尋小邪之體。 鍾開心並沒有將李美美放下來,還是抱著不放,但他也是側著身子探頭好奇的往裏邊看普通一個人往屋內探尋時.很自然的是往前看,而不會先往頭頂上看,這是一項不受的“規定”。真虧小邪能用上這點,難怪他無往不利。 就在李美美腦袋往前搜,要轉向左邊時。 小邪大喝一聲,有若黑夜中的一道閃光,挾以泰山壓頂.天崩地裂,火山爆發,江河潰堤之勢,“啊 ”他已縱身而下將李美美踩在地上,匕首有若靈蛇般的戳向鍾開心胸口,快,快得令人產生幻影,快得令人感覺不出有這麼回事似的。 “哇!”李美美當場被踩在地上,傷重躺地不起鮮血直吐,臉色泛青,狼狽已極,而鍾開心也在這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刀直透胸骨,幸好他是抱著李美美,這一拉一扯已僥倖的逃過一刀穿心之命運,大驚之下他人已往後退,不愧為武林高手,驚魂一定,怒叱一堅,獨門絕技“穿雲手”已攻向小邪腹部。 小邪並不想戀戰,突襲得手,猛力扭腰蹬腿往外衝,衝到小七身前,伸手一抄再往洞外奔去,然而他這一慢鍾開心已逼上來。 “那裡逃”鍾開心身如狂風般的掠向小邪:“媽的巴子,竟敢暗算老夫,你不要活了!”話音一落人影到,一道勁風襲來,右手已如金剛降魔杵一般的鑽向小邪心臟,他怒急而發其勢如電。 小邪暗道一聲我的媽呀,立即放下小七,怒喝一聲,匕首往鍾開心手掌刺去,鍾開心一驚馬上一縮一伸避掉匕首,又復往前攻,但在這一縮中,小邪已翻身倒射往外跑,咻咻兩聲,飛刀已快捷無比的射向鍾開心眼睛,小邪利用此機會掠出第四號洞口,再揣手射出一把飛刀,直取瀑布那邊之地面岩石,“叮!”一聲脆晌,小邪已用聲東擊西之計,反縱床底,一翻落床底,他馬上摒住氣息不便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鍾開心避開兩把飛刀,立即往外追,習慣的他是向洞外轉,只聽洞口有撞擊聲,他更深信小邪已逃出洞外,狂喝一聲他也衝出瀑布,當然,他是找不到小邪蹤跡,復又掛念李美美傷勢,也顧不得再追下去,反身掠回洞中將李美美抱回床上。 李美美有氣無力的道:“開心…捉到楊…小邪了?” 鍾開心怒罵道:“媽的巴子,這小表腿上功夫好得很,我一追出來他已跑到洞外,要追也追不上,媽的巴子!” 李美美有點失望的望著鍾開心道:“這小表真的是令人心寒,我………” 鍾開心氣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捉回來讓你出出氣,嗯!怎麼樣了寶貝…”他伸手摸摸李美美下巴,像是忘了剛才玩命的一刻。 李美美被他一挑逗,也故態復生嬌笑道:“開心別這樣,也等我傷好了再說,我全身疼得要命,差點就活不成了,那有心情侍候你。” 鍾開心淫笑道:“寶貝啊!我這就替你治傷就是,哈哈哈……”他拿出金創膏及療傷丹藥,替李美美治傷,然後洗去其身上污血,又運功治療內傷,不久鍾開心已覺得差不多了,他笑道:“寶貝美美啊!現在覺得如何呢?我等不及了。”他又開始毛手毛腳。 李美美經過一陣療傷,疼痛頓減,性慾又起,嬌笑道:“死相,這麼猴急,我只不過好了一點,你又想欺負我.我不來了,咯咯……”她撒嬌的往蛀開心身上撞。 鍾開心雙目像是要噴出火來,他那禁得起這種誘惑,一個蕩婦一個淫徒,兩人碰在一起,立即如干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傷未治好,他們已苟合起來,一些淫猥穢吟聲,已不斷傳來。 小邪在床下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一見時機成熟了。微微扭動一下身軀,匕首撞得緊緊的,他心中默數著“一、二、三”三字一落,滾出床底,翻身、騰身、揮刀、截、砍、劈,“啊 ”一陣狂吼中,他已快逾電閃,猛如餓虎出柙,已攻向這兩名正在高潮之狗男女,“死吧!”小邪夠狠,匕首一揮把壓在上面的鍾開心右大腿給斬下來。鍾開心正在享受高潮那曉得突生變故,任他武功絕頂,也是無用,“哇!”一聲慘叫,音如夜梟,觸耳驚神,已昏在李美美身上。 李美美更是心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顧不得再苟合想推開壓在身上的鍾開心,擊向小邪,但小邪一把冷森森匕首已抵住她胸口,李美美一動也不敢動。 小邪怒氣沖天,大吼道:“臭淫婆,你***傷成這個樣子還有心情亂搞,真是天下第一淫婦,啊 ”“啪啪……”他已瘋狂的打著李美美嘴巴,發怒氣,半晌後才停手。點了李美美穴道,稍作休息,這次戰鬥,也夠小邪累的,最主要他已是好幾天未能吃飽,精神不怎麼好,須要多休息。 李美美被打得嘴巴滲出血絲,疼痛不已,她心中是直叫後悔不該將這凶神惡煞帶回來,如今她只好以乞求來保命,她道:“小兄弟,只要你放開我,我永遠侍候你,讓你每天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如何?”她諂媚的說著。 小邪叫道:“噁心,像你這種侍候,玩了兩三天就拿毒藥給人吃,我可享受不起,解藥拿來!”最後四字他是用吼的。 李美美沒辦法道:“解藥在鍾開心身上。” 小邪立即翻動鍾開心衣服,隨手點了他的穴道,抄出許多藥瓶,他叫道:“那一瓶?” “白色那一瓶,只服一點就可以,過量反而不好。”李美美百般獻殷勤,希望能乞回一條老命。 小邪抱出小七,並下解藥,這才哧哧笑著道:“我的大美人啊!如果我放了你,你會怎麼報答我呢?” 李美美見小邪似乎想要佔有她身,立時心中得意:“任你如何狡猾,男人永遠是抗拒不了我的。”她嬌笑道:“小冤家你來嘛!只要你放了我,我的人全部都是你的,我要你享受世上最快樂的滋味,那時你會覺得我是多麼的迷人,如果你不信我們馬上可以試試看,小痺乖你來嘛!”她一媚叫,又施展“迷魂大法”想迷倒小邪。 小邪一驚馬上將她眼睛蒙起來,笑道:“美人啊!你的眼睛實在迷死人了,好吧!我就放了你,你說過我放了你,你的人就是我的了對不對?” 李美美喜道:“小冤家.這還錯得了嗎?你放了我,我就永遠侍候你,永不後悔。”她故意吸氣,將胸脯挺得高高的以挑逗小邪性慾。 小邪嘆道:“你這種侍候我不敢領教,不過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摸摸你可以嗎?” 李美美咯咯直笑道:“小冤家,死相,看你一副老實樣,誰如道你這麼猴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隨你怎麼樣嘛!”她淫笑不止。 小邪也不客氣輕笑兩聲,伸出右手,去撫摸她那雖然受了傷,但卻風味猶存的肌膚,一按在胸脯,小邪並沒有異樣,反而李美美一陣盪人消魂的笑聲已傳來,小邪慢慢拖……直直而且慢慢的拖……右手已過肚臍眼……李美美淫猥的嬌笑著…小邪並沒有停下來,他是在享受,享受她心中的遊戲是何等精彩“……右手又往肚臍下面拖……更慢……更仔細……… 李美美已完全相信她已征服了小邪,她淫笑道:“乖乖小冤家,快點嘛!我受不了了。”已發出沉重的呼吸聲,端的是消魂。 小邪輕笑幾聲,手掌還是沒停下來,他是摸得上癮了?還是……… 手掌再次挪動……一寸寸……一分分……… “小冤家……嗯……快……啊……”突然間李美美一聲慘叫已傳來,這聲音要比巫山猿啼還要淒慘,比受了傷的野狗叫更悲哀,她已昏過去了。 小邪手掌一拖過肚臍眼,再故意放慢的往下拖,讓李美美得意一番,馬上改掌為指,大悲指已戳向李美美下身“氣海”穴廢了她的武功。 小邪拍拍手叫道:“***你是什麼東西,想要迷我?你的肉跟豬肉差不多,炒了我還不吃呢?十足的淫婦,不殺你已算你幸運了。呵呵……”他得意的笑著。 罷才小邪按在李美美身上,就像按在豬肉上沒有兩樣,他目的是想要廢掉李美美武功,而廢掉武功,就是點破“氣海”穴,使丹田之真氣無法凝聚,而“氣海”穴正在小骯下方,小邪臨時來這招,可把淫蕩的李美美整慘了。 不久李美美悠悠醒了過來無力的道:“楊小邪你好狠;我……我饒不了你。” 楊小邪不屑道:“李美美,到現在你還講這種話?本來我是該殺了你,但我覺得你一定有很多仇人,如果你要死,就該死在他們手中,還好你沒把我那位朋友弄死,否則你也別活了;你功夫已廢找個安靜的地方,過平常的生活,你一定會非常快樂.否則你就準備死在仇人的手中吧!從今天起武林已沒有你這一號人物“見不得”李美美。” 雖然李美美一生淫蕩,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小邪並非身受其害者,恨意未達到頂點,再加上季美美是女流之輩,故而小邪狠不下心來殺掉李美美,還勸她要找個地方退出武林,安享餘年,小邪還是很有仁慈心腸。 不久小邪也拍醒躺在地上的鍾開心,他笑道:“武林惡魔“殺無赦”鍾開心前輩你好。 鍾開心見是小邪坐身而起,但右腿已斷無力出掌只得厲叫道:“小子你砍了老夫一條腿,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砍下你的雙腳。” 小邪笑道:“開心你有本事盡避來,不管你殺了多少人,我今天放你一馬,我想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壞人是否永遠都是壞人?我就是不信這個邪,我要感化你,把你變為好人,嘻嘻……”他突然想到這遊戲很好笑也很好玩,忍不住就笑起來了。 鍾開心厲道:“放屁!老夫好壞是你能斷定的?我要不殺了你,吃了你的心肝,從此以後不再殺人!” 小邪笑道:“鍾開心.有種咱們來打個賭,在未殺我以前你不能殺別人,我就有辦法把你變好,如果要是變不好我就……我就……***!不賭了!”小邪想不出該押什麼賭注才划算,登時大發脾氣叫道:“什麼玩二(意)嘛!這賭不是白賭了?老子高興殺你就殺你,滾你的蛋,什麼時候我也學起大俠的作風,想把人變好?滾蛋!”他一腿向鍾開心的臀部道:“鍾開心,老人家我今天看你不大順眼,只砍了你一條腿,有時間再割你幾根頭髮,我叫楊小邪楊大俠!懂嗎?” 鍾開心真是一只平陽老虎,他厲道:“臭小子,老夫要不殺了你,就做你孫子。” 小邪叫道:“也好,孫子這門行業很多人冒充,我得留個記號在你身上,否則被人換了我都不曉得。”抄起匕首迅捷無比的在鍾開心胸前刻了一只大烏龜,這才叫道:“烏龜表示長命百歲,我可不願我的孫子夭折了,聽到沒有?!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的死,我走了,,好好照顧你的老姘頭,拜拜!”他又了鍾開心一腳,背起小七揚長而去。 鍾開心先是憤怒.而後是沮喪,等到血氣順暢以後,將傷口敷上金創膏,整個人似乎老了十年,看看枕邊人,見她也是一身傷,忍不住悲嘶數聲,拿起一件棉被蓋在李美美身上,獨自走出洞口,消逝在林中。 誰都了解他的心情,活了五六十歲的老江湖,到頭來卻栽在一個十四五歲的毛頭小子手中,那種痛苦絕望與不甘之心情定難以形容,他臨行悲嘶,不知是慚悔還是憤怒?但人往往是容易記恨的。 兩位武林魔頭,就這樣消失在江湖上,尤其是李美美,她那絕色姿容,本來必可有個良好之歸宿,但她卻犯了淫戒,弄得現在如此模樣,她直叫後悔不該把小邪帶回來,可惜她卻不會慶幸小邪已替她選擇了最好的結局,一生打雁,終於被雁啄了眼睛,這打雁並非壞事,何況專幹淫猥之事呢?該說是被雁啄掉命吧! 青山如小孩之笑臉,洋溢著抉樂之神情,陽光像母親的雙手輕撫著可愛的大地。 XXX 小邪已將小七背下山,這一連串的遭遇,夠小七想上一輩子了。 不久小七已醒過來。 小邪高興叫道:“小七你還好吧!下來走走看!”他將小七放下來,像呵護親生兒子般的照顧小七。 啞然一笑,小七身體非常虛弱,但他還是強忍著,一步步往前走,但走不了幾步身形已往前栽。 小邪一看馬上衝上去,將小七背負起來,笑道:“小七沒關係,等回長安城我下兩帖藥,保證你馬上又是生龍活虎,說不定會去找姑娘呢!炳哈……” 小七也勉強的跟著發笑,這幾天他是不曉得自己在搞些什麼事,只有迷糊到底了。 小邪笑道:“小七你知不知道當人還真不容易,你可要忍著點,沒死掉就不算數,就像我本來當個小乞丐也滿舒服的,誰知道我老頭子算計我,把我抓去痛打一頓,又用藥水煮了我十幾年,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功,就這樣把我丟出來,本來我想高高興興的玩,根本就不想走江湖,可是一到中原就事情一大堆,什麼“飛龍堡”,黑巾殺手,“神武門”以及華山派都搞上了,這分明是要逼我走入江湖嘛!我想了許久才知道原來我老頭早就把我釘在江湖,想跑都跑不掉,有虧的是通吃小霸王的封號。我想,既然人在江湖,就給他來個大蔥加大蒜胡來一遍,我就不信江湖沒有樂事可找,你看怎麼樣?” 小七也聽不懂他說些什麼,啞然笑了笑點點頭。 小邢又道:“等我們玩累了就找個地方躲起來,讓天下人找不到我們,尤其是仇家,然後我們每天捉魚打獵,但最重要的是養黑狗,因為不吃狗肉我實在是會憋死,沒錢花,我就出來偷撈一筆,他奶奶的,這不是比當皇帝還快活嗎?哈哈……”一想到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已禁不住炳哈大笑起來。只要小邪一笑,小七也會跟著笑。 兩位似大非大,說小又不小的年輕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也莫名其妙的掉進江湖。 當然有時候人並不能完全過著自己願意的生活,小邪心裡雖這樣想,可是他知道,這種生活離現在還有一段長遠的日子,但若不想想,恐怕就會忘了世上還有這種生活可過呢! 談笑中他們已走進官道,終於又回到繁榮之人間。 一入官道立即有人迎上來,是位小乞丐,他正神采飛揚的注視著小邪,他問道:“大哥,你可是那個十一袋長老的楊大哥?” 小邪一聽笑道:“小表別提了,那十一個麻袋差點被母狗給吃了,你要的話我改天弄幾個給你,你叫什麼名字?” 小乞丐笑道:“我叫六角,一角兩角的角,今年八歲,楊大俠你好神氣,弄得我們全丐幫的人都在我你,像我這剛入門的也派上用場,我就知道我會找到你。” 小邪感到這小表很好玩,他問道:“你怎麼如道一定會找到我們呢?” 六角道:“這還不簡單,我們來這裡找了兩天,結果其他的人都走了,我就留下來,我如道您一定跑去玩,像前幾天那樣開個胡扯大會,但當你開完會時你一定會回來的,你看這不就讓我等到了嗎?” “哇卡!有一套。”小邪笑道:“六角,你們急著找我幹嘛?” 六角搖頭道:“我也不曉得,只是小鮑主整天哭哭啼啼說她對不起您,把你氣走,要向您道歉,但她就是找不到您,她愈哭愈傷心,舵主也沒辦法,只好盡全力來找你們,好啦! 現在我找到了,舵主可要賞個麻袋讓我掛掛,要是沒麻袋多沒用!” 小邪想原來是這麼回事,他道:“六角我們回去吧!省得你家小鮑主哭死了。” 六角邊走邊道:“楊大俠,您有十一個麻袋,是我們丐幫最多的一位,您一定有權力賞我一個,您賞我一個好不好?”他好希望能得到一個麻袋。 小邪奇道:“六角你要麻袋幹什麼?看你一開始就說個不停,好像它很重要似的。” 六角答道:“您不曉得我現在才八歲,要再七年才有麻袋,如果現在就有了,那我一定比他們強了。” 原來丐幫入門弟子要十五歲以後才有麻袋,否則只有立了特殊功勞才分一個榮譽麻袋,而四個麻袋以下,舵主有權力發放,小邪有十一個當然更有權力了,所以六角才一直要這麻袋.小孩子總是喜歡出風頭。 小邪笑了笑道:“六角你有那點比人強呢?” 六角軒眉道:“我不是找到您了嗎?他們找不到。而我找到了,我就比他們強,對不對?” 小邪想了想覺得也是有道理,替六角弄個麻袋也好。他笑道:“好吧!回去小鮑主一高興說不定就會賞給你,我教你,你現在馬上去找小鮑主告訴她我找到了,順便向她要個麻袋,要到了再帶她來,你把我們兩個說得嚴重點……就說我們兩個躺在地上不能動,你把我們救醒,但我們不能走回城裡,我們就躺在這裡裝死,你快去快回,若被其他乞丐發現了,你就落蛋啦!快點去。” 六角一聽高興得不得了,一舉足,往前就跑。“楊大俠,你等等.我馬上就來!”他跑得很快。 小邪在路旁草地放下小七道:“小七等一下有車坐了,咱們休息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欺騙小丁,而是六角他有先見之明,他能在這裡等,可見他有獨到的見解,像這種事差的只是一點點,但只要一點點也就夠使事情改觀,我怕他的功勞不夠大所以才出這招,希望他能得到一個麻袋,要是我,嘿嘿,我可不只要一個,我要分好幾次,弄十個來,那才過癮哪!炳哈………” 小七也陪著笑,他是最好的聽眾,知道也笑,不知道也是笑。 不久果然一輛馬車快速的飛奔而來。 小邪一看,立即躺在地上,裝出一副大難剛過的樣子,而小七不用裝也夠像了。 “就在這裡!”馬車已奔到,六角一比小邪躺身處,車夫馬上煞車,小丁立刻跳下車往草地奔,舵主方殘隨即追下去。 小丁一見小邪,大驚失色的衝上去,叫道:“小邪你怎麼了?快!快扶上車!”一扶起小邪已往車上放。 方殘也抱起小七,奔回馬車。 馬車一調頭,已往城裡奔去。 小丁檢視一下小邪,只發現小邪是虛脫,無大礙這才放心的看護著。 六角為了麻袋可是費盡心思,他道:“小鮑主你看,這不是找到了嗎?我等了足足三天,一步都不敢離開,還將他們從林中拉出來,也不知他們怎麼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小丁笑道:“六角謝謝你,回頭我賞個麻袋給你,你好辛苦。” 六角樂了,他道:“小鮑主我也好喜歡有個麻袋,但不知功勞夠不夠大,若不夠你還是別賞我,否則其他的人會笑我。” 小丁也不懂這些,她問方殘道:“方舵主,這能不能給他一個麻袋?” 方殘道:“按本幫規定十五歲以下之本幫弟子,要有特殊功勞才能發給榮譽麻袋,楊小邪他曾經救過小鮑主,那表示有恩於丐幫.而救出丐幫的恩人或幫助恩人在危急中渡過難關者,是大功一件,可以分發榮譽麻袋乙支,這件事不等小鮑主提起,屬下回去還是會開堂獎賞六角。” 六角一聽馬上跪下道:“謝謝小鮑主,謝謝舵主。” 方殘笑道:“六角你才八歲,這次要不是動用本幫全部弟子,你也沒有機會被派上工作,但你一派上工作,就有這種成績,不管你是碰上的或是猜算的,這都表示你有福氣,要不是你有福氣,別人怎麼碰不上?我把麻袋給你掛上以後,希望你小心點,別讓人家說你掛了麻袋不像麻袋,那我可要收回來噢!” 六角道:“謝謝舵主教訓。”他可是個玲瓏心。 方殘呵呵直笑,摸著他的頭,一副慈祥意。 車奔如飛。 不久他們已到長安客棧,大家合力將小邪及小七搬入客房。 小邪這才有氣無力的說聲“謝謝大家。” 小丁可急著道:“小邪你別說話,快躺著我替你看看。”說著就要解開小邪衣襟。 小邪輕笑道:“小丁別著急,我只是餓扁了,有點脫力而已。” 方殘一聽道:“楊少俠,你可是脫力,老夫給你灌輸真氣.馬上就會好轉。”也不等小邪回答,雙手立即抵住小邪太陽穴,運起真氣,不久方殘收手道:“可以了,楊少俠你覺得如何?” 小邪故意活動一下筋骨點頭道:“謝啦!方舵主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怎麼走了這麼多天呢?害人家找你找得好……久,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小邪想,這麼多人也不好意思挖苦她,笑了笑小邪道:“小丁,我那會生你的氣,我們是在河邊玩水,後來被武林四惡捉去吃早餐,弄了三天才跑出來,嘻嘻……”他想叫這頓“早餐”並不怎麼好吃,倒有點好玩,禁不住就嘻嘻笑了起來。 “四惡?”方殘驚道:“那幾位?” ““殺無赦”鍾開心及“見不得”李美美。” 方殘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脫力,他道:“你們真是命大,碰上了“見不得”還能回來。” 小丁問道:“方舵主,“見不得”李美美真的那麼厲害嗎?” 小邪覺得那種事不便多說.他道:“她也沒多厲害,三兩下,我就把她給發了。” 方殘一驚道:“楊大俠你當真廢了她?!這可好!一代魔女從此消失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炳哈……”他輕笑數聲又道:“可惜還有兩名淫徒還沒死,否則天下就太平了。” 他是有感而發。 小邪叫道:“那兩個?我最恨的就是姦淫之徒。一起作了。” 方殘道:“是九魔中的色魔姚青紅及情魔姬容麗,他們兩個是情人,都精通懾心術,許多次被圍攻但都被他們脫逃,他們不時做出令人髮指的事。” 小邪道:“碰上了再說,方舵主我這位兄弟就是給李美美害的,你是否能開點藥方補補他的身體?” 方殘笑道:“沒問題,等一下我叫人送來,若沒事,我想回去了。”他起身向小丁道: “小鮑主,屬下這就告辭.有事情隨時吩附。” 小丁笑道:“沒事了你去吧!” 方殘告退,牽著六角的手,往門外走去,六角還轉過頭來.望著小邪會心一笑始離去。 小丁一見人走了,立即氣燄高漲叫道:“楊小邪你好哇!玩得可真痛快,還要我用車接你回來,真舒服,本事倒不少嘛!” 小邪不看這小子是何來路,輕笑道:“當然舒服.總比你整天在這裡哭來得舒服多了。 “你!楊小邪你!”小丁被他一說,也無心情發填,她嘆道:“小邪,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別再挖苦我,我有點………”她頭已低下來,想泣,但泣無聲。 小邪叫道:“小丁我已讓你跟了這麼久,不挖苦你挖誰?你把它當成開玩笑不就成了? 真是!” 小丁看了小邪良久道:“小邪我試著把你挖苦我的話當作開玩笑……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如此。”一說完她眼胖已流出淚珠。 小邪一看。心中也不是味道,他安慰道:“小丁怎麼剛回來就哭,不怕小七笑嗎?” 一聽到小七,小丁才想到還有人在旁邊.她立即擦掉淚水道:“小七哥你別笑我,我只是心裡覺得難過,眼淚也禁不住所以就流出來了。” 小七笑著回答她。 不久方殘叫人送了兩包藥過來,小丁馬上拿去煎,讓小七服下。XXX一連三天已過,小七本是精元虧損過多,吃了幾帖補藥,他已恢復從前沉猛有力的樣子,小邪也覺得長安城玩得差不多,該換地方啦! 小邪道:“小丁,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小丁道:“去那裡?是否要買些東西再走?”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們又不是大搬家,銀子帶著可方便得很哪!” 小丁道:“好吧!那要去那裡?” 小邪想:“終南山離長安城不遠,老頭交待過要找他的朋友,現在沒事幹又順路,到那裡走走也無妨。”他道:“小丁我們到終南山走走如何?” 小丁笑道:“隨你便,我沒意見。” 不久他們已收拾好輕便行旅,給完帳往城西走去。 方殘已接到屬下報告也趕來送行。 方殘道:“小鮑主不多留幾天再走嗎?” 小丁道:“方殘不用了,我想到處走走,下次再來,謝謝你這幾天的招待。” 方殘道:“這是屬下本份,只是屬下已接到少幫主諭令,少幫主說若小鮑主無事,就快回江南,以免讓少幫主掛念。” 小丁道:“我曉得,我這就慢慢的走回去,你也告訴我哥哥要他別掛念,說我有一位十一袋長老楊大俠保護,沒有問題的。”她望著小邪呵呵直笑。 方殘也抿嘴笑道:“這……屬下據實稟報就是。” 小邪笑道:“方舵主,十一袋長老也蠻大的,你順便替我問一問你家幫主,是不是願意封我十一個袋子,那樣掛起來才過癮哪!” 方殘笑道:“好!老夫一定替你傳達哈哈………” 大家也昂頭直笑,不久 小丁道:“方殘,沒事你回去吧!” “讓屬下送你一程。”方殘直送到城門外面,這才轉身走回長安城。 小邪瞄了小丁一眼道:“小鮑主,你可真拉風,從城內一直被人送到城外,是否要人從城外將你送回城內?” 小可哧哧笑著,她知道一接下口,又會說個沒完,她道:“不用了,我們走吧!其實你走在長安城,那個不指指點點的道:“笑口財神楊小邪來了!”你這比起我不知更拉風多少倍呢!” 小邪一聽立時如喝老酒,飄飄欲仙,他聳聳肩笑道:“那裡那裡,馬屁人人愛吃,哈哈……”他得意的直笑著。 小丁笑道:“我看再過幾天玉皇大帝真的要下凡來找你學功夫啦!” 小邪呵呵笑著道:“想不到小鮑主變成馬屁精了,俺甘拜下風,小七你也一樣快彎腰?”他和小七已笑嘻嘻的拱手鞠躬九十度。 小丁真拿他沒辦法,想不接口改個話題也逃不過,她道:“好啦!馬屁就馬屁,以後多拍幾個,把你們臭死算了。” 小邪笑道:“那你別忘了三餐多吃蕃薯,好讓你整路吹笛子,哈哈……”他已想到如果在臀部塞上笛子那…… 小丁奇道:“吃蕃薯和吹笛子有什麼關係?” 小邪笑道:“天機不可露,哈哈……” XXX 淺淺白雲天邊會,輕輕拂袖春風墜, 喃喃送花花不歸,淡淡青山人已醉。 |
第 六 卷d
小邪可是一半兒美人伴身邊,一半兒大口大喝酒,他找到小七這個憨兄弟,一路上可有得拼酒的。 然而喝酒歸喝酒,事情來了總得辦。 不錯,小邪已將最後一口酒喝完,他正注意官道來往行人。 這些人不大一樣,因為他們行步匆匆,步履雖快,卻一點也不顯得急躁和疲憊,也未見他們風塵僕僕,汗流浹背,這只有一種人 一流武林高手。 這些高手為數不少,而且個個有意無意的瞥向小邪。這對機警的小邪來說已是夠了。 小邪問道:“小丁你認識那些人嗎?他們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看他們不時回頭故意看著別人,其實是在釘梢,一定不是什麼好路數。” 小丁被小邪一說也開始注意這些奇怪的行人,她道:“我一個也不認識,不過好像有一兩位是“神武門”的弟子,因為我看到一位腰間掛著“神武門”特有的標誌 禿鷹,但“神武門”弟子遍天下,在官道上出現並不算稀奇的事.何況我們又沒得罪他們,大概沒什麼關係吧!” 小邪並沒有將上次在飯館和小七一同幹掉“神武門”弟子那趟事說出來,難怪小丁會如此說。 小邪大叫道:“小丁,咱們和“神武門”的過節可有得算了.***,江湖飯真不好吃,惹了一回永遠沒完沒了,小丁咱們快逃吧!” “為什麼?我們又沒得罪他們?” 小邪苦笑道:“得罪、得罪、大大的得罪!那天我和小七在飯館喝酒,後來你先走了.那些混蛋就來找喳,俺三兩下就把他們送回閻王爺那裡,呵呵……現在人家來送我們了。” 小丁一聽叫道:“看你,老是惹些一流人物,不足“飛龍堡”就是“神武門”,要不然就是四惡九魔,你就是再旺的帝王像,也夠你受的。”她實在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小邪老是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笑的是小邪那種想到那裡做到那裡的個性,老是弄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來做,而且還笑嘻嘻一點也不在乎。 小邪笑道:“這怎麼能怪我呢?都是人家先欺負我,我才出手教訓他們,媽的,誰又怕了誰?不過……還是逃走比較理想。”他尷尬的笑著。 小丁填笑道:“你真是亂來,連“神武門”你也想教訓人家.我看我們還是別到終南山,換個地方,免得跟他們打起來,惹了一身麻煩。” 小邪叫道:“麻煩我是不怕,不過最近玩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我們到前面那小鎮,就租一輛馬車舒舒服服的坐著,像皇帝一樣,哈哈做皇帝。” 小丁叫道:“小邪正經點好不好?到現在你還有心開玩笑,咱們快走吧。”一拉小邪的手就往前急奔。 小邪被拉立即叫道:“小丁你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幹嘛拉著人家的手不放?” 小丁臉一紅甩掉小邪右手叫道:“好!以後你就別拉我的……”手字還沒說出口她已發現失言了,頓時困窘已極,一舉步頭也不回的往小鎮奔去。 小邪哧哧笑著對小七說:“小七你看到沒有,這女人明明愛拉人家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等一下她一定找好馬車等著我們,省得我們被人跟蹤,那時想當皇帝也當不成了。”他有心要小丁先去顧車,所以才出此招,還很管用。 小七笑道:“有一逃(套)。”他直豎大姆指。 “呀!”小邪踢了他一個屁股笑罵道:“教了你那麼久還不會,有一套!不是有一逃,不過……”他停了一下來想了想又道:“這次你倒沒說錯,有一逃,是啊!要逃,不但要有一逃,而且還要二逃,三逃,好幾逃哪!炳哈……”一想到小七“答對了”小邪就感到非常滿意而哈哈直笑著。 小七也笑道:“死死(是是)I” 小邪笑聲一頓,又踢了他一腿叫道:“***!還沒有逃你就說死!這還逃個屁?是是!不是死,懂嗎?”小邪現在可找到好搭檔,一說一唱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 小七雙手摸著屁股又笑著,又想學說話,就像在老師面前,聽到老師放屁而不敢笑出聲一樣,一張臉憋的紅紅的,有小邪這種老師,夠他受的。 小七儘量念正音,結果還是不合理想,把“是是不是死”念成了“死死補死死”,履試不爽。 小邪不停的打著他的頭,最後絕望道:“算了!慢慢來,不過有你在一起鬼混,日子也滿好過的。哈哈……” 兩人在笑聲中走往小鎮。 一到小鎮小邪要小七繞道而行,自己則竄了幾家門子,一看到有馬車就往裏邊跳,口中叫道:“俺親愛堅強的小丁我來啦!” 丙然他一跳進馬車,小丁正坐在裡面。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麼知道我在馬車裡?” 小邪神氣的拍著橫木道:“我會算,像諸葛亮一樣藉東風藉西風,我這次是藉小丁風,如何?”他輕輕捏著小丁鼻子.不時呵呵直笑。 小丁起初不甚了解,但想了一下也想通,她罵道:“小邪你好詐,原來你在暗算我。” 小邪笑道:“暗算明算那是算。我現在要做皇帝,當皇帝談不上什麼暗算,來給我背,寡人累了。”一抖雙肩他已如唱戲的裝腔作勢轉向,背對著小丁,要她槌背。他已覺得自己真是皇帝了。 小丁氣還沒發,又看到小邪來這一套,捏起拳頭暗笑一聲已用力的向小邪肩頭叫道: “皇上請問小婢侍候得如何呢?” “哇嗚!”小邪哇哇叫道:“小丁那有人這種法?”他搓著肩頭白了小丁一眼。 只見小丁幸災樂禍的坐在那裡,呵呵笑個不停。 “也罷!毖人只有自己來了,媽的,交友不慎!”小邪自己當起皇帝又叫道:“小丁我看你也別當小婢,寡人對你大皇妃,還不快點領旨。”小邪叫得可有扳有眼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 小丁笑罵道:“省省吧!這次我才不上你的當,當你的皇妃啊……遲早都會被你氣死的小邪叫道:“喲!小丁,你還真行,跟了我幾天,口水吃多了,講起話來也蠻對嘴的,我看再幾天你就是大大的油嘴大仙了。” 小丁嬌笑道:“這都是你教導有方,不然我那有這麼厲害!” 小邪道:“好吧!來…吃點口水。”他嘴一撅,就要去親小丁。 小丁嚇了一跳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小邪詫異道:“你口水吃啊!你不是說我教導有方嗎?以前我不是都這樣教你的嗎?你又何必大驚小敝?” 小丁知道自己的話又被套茗了,她叫道:“好啦小邪,我鬥不過你,我認輸,我才不吃……”口水兩字她沒說出口。 小邪啞然攤攤手道:“其實你也不用介意.我在你睡覺時.都偷偷的點給你吃,我是恨鐵不成鋼啊!”他外表冷漠,心中早已笑得抽了腸。 小丁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啊…”她以手掩口大驚道:“小邪你真的在我睡覺時……那我……小邪你欺負人……哇……”她已哭了起來。 “停!”小邪大叫道:“開玩笑的啦!真沒用,精彩的還沒說就哭了,別哭!別哭!” 他是沒想到小丁說哭就哭,也顧不得再鬧下去,輕輕撫著小丁秀髮,故作安慰狀。 小丁心頭一松,已泛起一陣甜意,但已哭出聲音,總不能說停就停,她還是哭了一刻鐘,等到小邪說小七已來了,才收起眼淚,停止哭。 小七是繞了好遠才竄進來。追人與被追,他都在行。 小邪馬上放下竹、叫車夫駕往開封,他想終南山那條路上可能設下埋伏,不如繞繞圈子再去。 一路上不停有探路來往擦身而過,小邪也特別注意這些人之行蹤動向。 XXX 經過三天,小邪又折往終南山西太原。 小丁奇道:“小邪,你不是要到開封嗎,怎麼又要折往太原呢?” 小邪道:“古代英雄都是亂來的,他們亂來,所以沒有人能猜到他們的心思去向,也因此他們打勝仗,一打勝仗才能做英雄,懂嗎?” 小丁又好氣又好笑,那有人竟將英雄下如此定論,她叫道:“英雄哪能亂來?!那是他們很聰明,他們往往想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因而做出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來,這叫計高一籌,那像你亂來!” 小邪叫道:“這和亂來有什麼不同,就像我這個諸葛亮用計,你竟說我亂來,欸!好馬也只有補藥(伯樂)才知道。” 小丁笑罵道:“你連伯樂都念錯了,還想當好馬?”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反正跟我一樣的也不在少數,你又何必雞蛋裡逃骨頭。” 小丁一聽小邪別字連篇,笑得合不了口,他笑道:“不是雞蛋裡逃骨頭,而是挑骨頭,教你讀書你就一大篇歪理論,看你人挺聰明的,鬥大的字倒識不了幾個,卻一肚子壞水,一肚子餿主意,我教你讀書如何?” 小邪得意道:“想當年我老頭子要我唸書,我一看到就頭大,我告訴他,我又不要考狀元,念這麼多也沒用,誰知道話沒講完,老頭已給我一個耳光,我恨死了那些書,趁老頭不注意時,就將那些書通通搬去魚,搬了好幾次,我老頭服輸了,他才用講的要我記著。我看他講得好可憐,也多多少少記著點,你既然要教我讀書,可要像我老頭那樣講得嘴角發麻,我看差不多時,再勉強學上兩句,怎麼樣?”小邪是壓根兒就不想讀書,不想摸書,因為他認為書就是輸,有礙賭運。 小丁嬌笑道:“這麼累我才不教你.有一天你被人寫了大烏龜在身上,你還以為那是皇帝的聖旨呢!呵呵……” 小邪得意道:“你放心,這種事永遠不會落在我的頭上,我另有秘本。” 小丁問道:“什麼秘本?” 小邪笑道:“這還不簡單,如果有人要送我,我就先貼在小七身上,叫他出去走走,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對不對小七?”他問得很誠懇。 小七也聽不懂,憨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小邪真是鬼主意一大堆,他想的不無道理.第一笨的,當然要讓第二笨的管,小邪的“學問”可要比小七好得多了,那些糗事怎會落在他身上。 小丁也拿小邪沒辦法,但她已如道小邪突然將馬車調頭,並不是亂來,一定有原因,她問道:“你怎麼知道開封路上有埋伏而將馬車調頭?” 小邪道:“我們本來要往終南山,他們一定在那裡設下埋伏,但等了三天見不到我們,又沒見到我們折回長安,想必是在某個地方折向開封,所以他們會將開封也設下埋伏,我們這一轉道,讓他們等上三五天,再折回開封.,過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我們馬車折來折去.人家難免會動疑,所以等折回開封時,我們就走山路。” 他猜得完全沒錯.“神武門”的人馬在終南山附近等了太久還不見小邪他們來到,已撤回開封。 小丁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那我們就走山路。” 小邪又道:“小丁,除非我們不走,否則遲早還是會碰上他們,我想藉藉東風,讓那些人瞧瞧我楊小邪是不能惹的。” 小丁問道:“小邪,怎麼藉法?” 小邪道:““神武門”和我的過節是前幾天才結上的,而“飛龍堡”堡主他買了不少殺手要殺我……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利用黑巾段手了。”頓了一下抿抿嘴他又道:“我先將他們引到一個地方,然後你們也趕著馬匹將“神武門”的人引來,讓他們自相殘殺。” 小丁急道:“小邪你是怎麼了?連“飛龍堡”也在追殺你,一定是你亂來才會得罪這麼多人,你不能少惹點事嗎?” 小丁心想一個“神武門”已是吃不消,再加上“飛龍堡”,這兩派弟子遍天下,得罪了他們就等於得罪了整個武林,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也不敢如此做,而小邪竟一口氣來個雙雙對對,若他神情像是不在乎的樣子,這對小丁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棘手又擔心的事。 小邪可沒考慮什麼大幫派小幫派,誰惹了他,誰就得吃他一腳,因為他自恃有諸葛亮般的聰明頭腦,更有天下第一的跑功,青山一在,木材永遠是燒不完的。 小邪有點覺得小丁癡呆,連“得罪人”這些道理都不懂,因為得罪人有時候是不須要有理由的,他叫道:“你以為說不得罪人就可以不得罪人?我那有得罪他們,我怕他們怕的要死,但是他們以為勢力龐大就可以亂欺負人,***我就是要一邊逃一邊扯他們的後腿,那天少林鐘響了,我再回去叫老頭子出山,看看誰敢再欺負我。”語氣中說是怕,他是有點怕,但賭氣的成份比較多,何況他已和韋亦玄對上一戰是大獲全勝,無形中這個怕字,已是減掉不少,他還想找老頭子出山。那是他想把這包袱丟給老頭去料理,以報答老頭對他的“恩賜”。再則老頭在他心目中是一位最高的高手,所以他也想多拉一個人來壯大自己聲勢,鬥鬥該鬥之人。 小丁知道小邪雖然講得有點過火,但他也知道小邪並不是一位喜歡找大幫派麻煩,甚至可以說他一點也不想開罪任何人,只是他精靈古怪,一些平常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的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得到,也許是因為如此,而開罪了這些大幫派,她沒說話,她只希望小邪真的永遠能邪門下丟,以一己之力能抗衡兩大幫派,不過她是憂慮多於希望,她正以關懷的眼神望著小邪,那目光真是可以把一座萬年冰山融化了。 小邪也覺得不應該把小丁常在身邊,一些事本來很好辦的.現在都怪怪的,他笑道: “小丁你擔心什麼,他們追殺的也不只我這一次,每次我還不是一樣逃掉了,這次也不例外,而且我還要叫他們嘿嘿……我要讓他們知道楊小邪也是一個狠角色惹不得,至少我跑功天下第一,沒人追得上我,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小丁啞然一笑,她不願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拖累了小邪,她笑道:“原來你專練跑功,就是等待被人追,真虧你想得出來。” 小邪看她心情好轉自己也開朗不少,他笑道:“也有這麼一點好處啦!空有一身好武功不表現一下,心情也不太好,我想這樣好了,我的仇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角色,這次事情一完你就回丐幫,否則我實在不放心。” 小丁一麓道:“你要趕我走?”語音一落她已哽咽起來。她寧願和小邪在一起落難,也不願躲在溫室中想著小邪被追殺的情景,這要比落難更來得難熬與痛苦。 小邪嘆口氣無奈道:“隨你啦!愛跟就跟,不過你這次要好好表現讓我看看,若還不行我也不敢再帶你到處亂逛了。” 小丁幽幽道:“怎麼表現?” 小邪側頭想著,他必須將這借刀殺人之計從頭到尾的想一遍,他要估計“神武門”可能佔據那個地方,他要算估如何讓“神武門”的人以為黑市殺手是小邪的幫手,他也要算計如何引誘黑巾殺手,如何配合時間,地點;以及安全問題…… 車行轆轆,陽光已被飄過之白雲掩住,大地暫時罩上淡淡的陰影,讓來往之行人感到順暢一時。 馬啼輕揚,在淡黃色泥土路面輕踏著,如此悠閒自得,車夫更不知江湖險,輕哼小調一副怡然自得,高興時還來段三戲小桃紅。 車篷裡,小丁急如熱鍋上之螞蟻.手足無措,不時掠著秀髮以緩和心情之緊張。 小七有若初長之小孩無憂無慮,乾脆就躺著睡覺。 小邪不時想著如何將這次行動做好,只是位那俊俏的臉蛋兒一會兒笑一會兒填,忽而抿嘴,忽而張牙瞪眼,他在想……當然他出的主意是難免有點小孩那種純真好玩,因為他心靈本就是想快樂的闖闖江湖,終於 小邪笑道:“小丁你想想看開封城附近那個地方很大,交通便利,但到了晚上人就很少?” 小丁想想道:“有座“封禪寺”適合這個條件,交通也便利,但那是少林分院不知他們肯不肯藉!” 小邪截口道:“不用藉,我殺人還藉什麼地方?就這裡,怎麼走?” “在開封城東北角,離開封十餘裡,你一去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塔.名叫“靈感塔”,八角形,木造,高十三層“靈感塔”邊就是“封禪寺”。” 小邪點頭道:“很理想,好,現在你和小七就把馬車駕往開封,將馬車停在“封禪寺”,然後你們就爬上塔頂休息順便欣賞風景,記著,我沒回來以前你們不能走開。” 小丁叫道:“你叫我爬這麼高作什麼?我可沒能力爬上“靈感塔”因為那裡每一層都有一位少林高僧來把守,我在那裡等你就是,但你得先把計劃告訴我。” 小邪笑道:“我們三人目二起離開長安的,“神武門”弟子一路追不到人,而你們又突然出現在“封禪寺”,等到他們一發現,一定會調動人手在那裡佈局,然而我不見了,他們就得幹等,好等我出現再殺我。好戲就在這裡,我一出現後面已帶著一批黑巾殺手,這樣一來非把“神武門”殺的屁滾尿流不可,哈哈……”他很得意自己的計劃。 小丁也很贊同,她問道:“如果他們先將我捉起來那時該怎麼辦?” 小邪道:“這就是賭,我喜歡賭,賭錢、賭命、賭運氣,你要是不敢我不強求。” 小丁在心上人面前怎麼可以“漏氣”,她叫道:“我不怕,我只是問問而已,我不相信他們敢對我怎麼樣!”她有丐幫這小鮑主之身份,惹得起的可不多,而小邪也是想到這點,才放心叫她去辦這件事。 小邪笑道:“這就是啦,他們的目的是在我和小七,他們又何必惹上丐幫呢?所以他們不會得罪你,小七還在其次,再說他們還會來個水缸捉爹(鰲)而他爹就是我,只要我不出現,他們見爹沒來世不會動你們。” 小丁點頭道:“我懂,我現在就去。”說著就想動身去駕馬車。 小邪笑道:“別急,我還有事要說。”他拉住小丁小手又道:“你去時要故意裝作在等我的樣子,而且不能讓丐幫弟子發現,否則這一戰就成了三國志了,我晚上才會到“封禪寺”。你要記著尤其是在晚上,一定不能走,不能開小差去吃混沌面,否則我只好請少林那些花和尚幫忙了。” 小邪考慮得很周到,如果丐幫弟子發現小丁在“封禪寺”而且又被小邪引來之人馬“追殺”的話,他們一定會傾巢而出,這一來就有丐幫,黑巾殺手、及“神武門”三路人馬在演三國志了。而如果小丁開小差,把“神武門”的人引走,到時候小邪將黑市殺手引來找不到人可以對打,他只好跳入“封禪寺”找那些少林和尚“幫忙”了。 小丁笑道:“好啦!別說得這麼難聽,偷吃混沌面,我不走就是,等你來等到死也不走,這你可高興了吧?” 小邪嗤嗤笑道:“要是你真的想等到死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小邪望了她一眼笑道:“你進去“封禪寺”出家不就可以等到死了嗎?” 小丁填道:“油嘴,不扯了,我們該出發啦!” 小邪點點頭,手一拍把小七拍醒,笑道:“小七,好戲上場了,憑我們兩人數次合作之經驗一定馬到成功,你跟小丁走,要好好保護她,等我帶人來時你兩邊都殺就沒錯。” 小毛似懂非懂的抓著頭笑道:“好”這個字他倒念得非常標準。 XXX 三人就此分手。 小丁和小七換下車夫,將車駕往開封 小邪則往附近中條山方向走去。 一場即將來臨之大風暴,就在小邪計劃之下慢慢展開。這是一出狗咬狗的鬥劇。 小邪也想過黑巾殺手的那位“鬼谷魔王”童血熊和“神武門”的關係,因為小邪是為了殺掉童血熊才惹上這趟麻煩,他覺得童血熊並沒有蒙面,這表示他在黑巾殺手中地位不小。 也可能是黑巾殺手禮聘的高手,而“神武門”為何會替童血熊報仇?想了想小邪覺得童血熊既然沒蒙面他可以隨時和“神武門”的人攀交情,而且攀交情也不影響他他乾殺之勾當。也有可能是他弟弟童血狼和“神武門”有關係。 小邪想這個問題最重要是想要知道黑巾殺手和“神武門”到底是什麼關係?最後他下個定論:關係很薄弱。理由是:一,童血熊成名在先,憑他是九魔之一是沒有必要幹殺手,就是當了殺手也是臨時受指使,這表示童血熊他的死,還有其他人會為他出氣。二,黑巾殺手是拿錢幹事,連親人也可以殺的組織.他們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道義上之往來,對這種事“神武門”必定了解,而且“神武門”只要有錢一樣可以動用殺手.他又何必花這種與虎謀皮之構力。所以小邪斷定“神武門”這次行動是替童血熊個人報仇,而不是替黑巾殺手這個組織報仇。 而小邪想這個問題又有何用? 有用的,他要判斷燻巾殺手和“神武門”認識及親密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因為如果兩方面交情甚深的話,小邪必須找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在最短暫最緊湊的時間內讓他們火拼,若相反,則小邪不必考慮兩邊一見面會握手把歡。 小邪已決定在深夜行動,而天色是否黑暗無啥關係,因為兩邊並不是把兄弟,再則加上小那對自己演技的信心:所以他下此決定。 成功並非偶然,除了天時地利還要人和,但機會卻要算自己創造.小邪雖然喜歡賭,但他會將機會提高,他苦練睹技,就是在提高他勝算的機會,現在他想得透徹,就是在提高打贏這場戰爭之機會,小邪不會放棄可以使自己成功的任何一種微不足道的機會,也因此他才能無往不利的周旋在詭譎的武林中。 林葉青蔥,雀鳥喜悅輕叫,啾啾繞山間,柔翅翩翩,倘佯藍天白雲間,自由、快樂,閒逸。林泉淙淙交響山林間更是使人舒暢。 小邪已到中條山下一個小村落。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引誘敵人,而是先找黑狗,因為他想吃吃黑狗運氣會好一點。這也是位創造機會的一種方法吧! 他也想黑巾殺手無孔不入,只要一到偏僻的地方就會被狙殺,例如蘭州城外山區,黑城鎮外之山林。所以他選擇了中條山道之小村莊。作為引誘黑巾殺手之地方。 一天……二天…… 可惜兩天都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小邪覺得死等也不是辦法,反正黑巾殺手各處都有分壇,不如到附近小鎮走走引他們出來。 前二天他不急,因為小丁他們尚未到開封.現在已到了,小邪必須有所行動。 小邪當然要有行動,而引人出來的方法就是先引人注意,故而小邪一路上裝瘋賣傻邊唱歌邊丟石頭,有狗丟狗,沒狗有時候也丟人。 被他這麼一鬧,果然不久已有人綴上了,機靈的小邪馬上有了警覺。是引人,所以他故作不知的往前走。 從早上一直走到傍晚,算算路程,從邵原鎮到開封只有七十餘裡,用跑的一個更次就可以到達,所以他在邵原鎮停下來,買了些包子折回鎮外一間破廟休息。 他已猜到晚上黑市殺手一定會出動阻擊他,他也算好如何先將黑市殺手整得火氣萬丈,再引到“封禪寺”,當然這免不了要打一場架。 要打架就必須運動一下,熱熱身子,所以小邪已拿出飛刀練了一陣,又練習一下“大悲掌”覺得甚是滿意,這才信心十足的養精蓄銳,以逸待勞。 月夜初升,雖是下弦月,但月光如慈母的眼光,輕輕在大地。令人舒服之極。 三更天一過。 “咻……”一陣破空聲。二十餘條黑影已如夜貓般的潛向廟口,他們很小聲,恐伯被楊小邪發現。 小邪他那有睡,他在算著腳步聲,一見有人潛進來,右手一揚飛刀已如出玄之箭,挾以一陣急促之破空聲射向外面,身形馬上躍向廟頂摸探,出口笑道:“餵兄弟,別急嘛!每次被你們殺的我好累,好沒面子,今天咱們就來一次解決,省得麻煩。”話夭完,身形已若一陣飄風衝向右邊一位蒙面人,手掌一抬“拍”已打中那人下巴,一個翻身竄出破廟,直奔開封。 “追!”這些黑巾殺手,可和小邪有數度對敵經驗,他們也不敢疏忽,一聲令下二十餘條人影已先後追了下去,從他們身手可以看出黑巾使者令天派出的都是一流高手,他是很看中小邪。 小邪是用打帶跑之戰術,先激出他們怒火,再引他們去殺“神武門”弟子,這樣比較有效,有幹材還是要有烈火才行。 不久離“封禪寺”只剩十餘裡,算算時辰也已三更,看看天色月已西斜,差不多了吧! 小邪大喝一聲“王八蛋!你們真如蜜糖粘得真牢。”一往後衝,兩把飛刀已朝向迎面而來的黑巾殺手,手掌一拍,擊退殺手一招“倒打金鐘”,“長虹貫日”,小邪已再倒射回來,施展他那天下第一的跑功直奔“封禪寺”這一甩可把黑巾殺手甩掉了。 小邪有若一道黑夜電閃,奇怪無比的掠向“封禪寺”人來到,已見到那直聳雲霄的“靈感塔”,他大吼起來,想引出“神武門”弟子只見他腳不停,嘴巴直吼道:““神武門”的死人,老爺我來啦!你們躲什麼,我還帶了二十幾名幫手,看今天鹿死誰手?”他往暗處一衝,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暗處,小邪一見人就打。 “點子在那裡快殺!”一陣吼叫聲已傳來,霎時圍上三、四十人。個個長刀盡出,有若奪命厲鬼的罩向小邪。 小邪一見大計已成,立時射出十把飛刀,馬上倒射出去,並大叫道:“***你們這些混蛋,今天我可要斬得你們全軍覆沒。”他已倒奔回路。 “追!”一聲大叫,數十條人影已追向小邪。現在之局面是兩只虎面對面,張牙舞爪,憤怒異常,而小邪是在兩虎之間的肥肉,只要肥肉一消失,老虎只好互相殘殺以果腹。 小邪飛掠甚快,已脫離“神武門”約百餘步,也碰上追來之黑巾殺手,小邪衝上去叫道:“蒙面的混蛋.你們死定了你不曉得大爺我是“神武門”的人,看今天你們往那裡跑。”他一說完雙手飛刀立即取向黑市殺手,馬上又轉身衝往“神武門”。 這一來可把這些亡命徒弄昏了,“神武門”以為小邪收買了黑巾殺手做幫手。而黑巾殺手又以為小邪是“神武門”的人,兩邊這一觸,已混戰成一團,喧囂聲,哀叫聲,刀劍擊撞主,掌風聲……有若閻王之催命符,緊罩住整個夜空,斷肢殘臂,血濺五步,體遍野,端的是不堪想像。 “楊小邪,我幹坤壇壇主張簡可不是這摩好吃的!”一黑衣漢子已罩向小邪。 “哈哈……”小邪一陣狂笑道:“張簡你算那棵蔥?你能殺我這些幫手再說吧!”手一揚又是一把飛刀直取張簡心窩。閃身退出戰區。 一方是亡命武林的黑市殺手,另一方面是雄稱天下的“神武門”,雙方氣燄一樣高張,雙方一樣勇猛善戰,可謂旗鼓相當,棋逢敵手。 夜空依樣透出淡淡青光,而地上卻不再寧靜,他們爭的是什麼呢?他們拚的又是什麼呢?問月神,月神也許會告訴你他們在演戲吧!一收場什麼都沒有了。 殺伐聲直傳數十裡,激烈非常。 小邪一掠開人群,往戰圈一看,他已發現小七也參戰了,而且是用偷襲方式,小邪輕笑一聲騰身把他拉回來往林里躲。 小七叫道:“殺!痛快!”他抽著“寒玉鐵”意猶未盡的比劃著。 小邪叫道:“殺你的頭,小丁呢?” 小七苦笑一聲手往“靈感塔”比,可以微微看見一淡淡白影,這是小丁常穿的白羅衫。 小邪一看才放心道:“你急什麼,等一下我們看那邊還有剩下人,再殺個痛快。他們這一戰差不多啦!你看“神武門”的人雖多,但黑巾殺手的武功高強,有得拼的,現在也不能斷定那一方會落敗。” 盞茶功夫一過,一片廣場已躺滿了首,開膛破肚,五臟六腑滿地,頭迸腦裂,白色腦漿濺遍野,斷肢殘腿那更不用說了,腥風陣陣令人作嘔。 戰場上黑市殺手只剩四人,而“神武門”弟子也只剩不十三人,忽然黑巾殺手放出一道火焰直衝天際,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見,而張簡也立即射出一支箭鈴,“嗚 ”音如奪命厲鬼之吼叫聲令人一聽疙瘩立起。刺耳難聽,但卻傳得很遠,在深夜足足傳出百里開外。想必是求救的信號。 丙然十分鐘不到南面山坡一陣破空聲已傳來,幾個起落,一團黑雲已飛奔而至,足有四、五十名黑巾殺手已欺身而至,將“神武門”弟子團團包圈住,痛下殺手。 張簡一看自己人手還沒到,情急之下又放一支能發出急促咻咻之響聲的箭鈴,馬上迎敵這箭鈴是“神武門”十萬火急的信號,只要方圓百里的人一聽到這種鈴聲,都要立即趕來,否則事後一律處死,這事可鬧大了。 箭鈴一出,果然陸續趕來二十餘名幫手,他們一來不吭一聲,立即參戰。 不到一刻鐘,“神武門””乾坤壇二百多名弟子已全部趕來,這下聲勢可浩大。然而黑巾殺手都經過訓練,只會殺人而不會逃走,事不成只有死,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勇猛難當,殺得眼睛通紅,達到忘我境界。 時間一分分流逝著,體也一具具壘起來。如果他們知道這一戰是純“誤會”他們不吐血才怪。 小邪注意情勢,他道:“小七你看,“神武門”的人來了二百多人,死死傷傷也差不多躺下了百八十來名,而黑巾殺手也死了四、五十個,只剩二十名左右,再戰下去可能“神武門”的人會得勢,等一下不行,咱們就腳底抹油溜了。” 小七點頭道:“恨號,恨號(很好)。” 戰局一直牽延下去,正當黑巾殺手處於下風時。 西邊黑杯中又奔來十名蒙面人,只一閃這十名蒙面人已如大鵬鳥般的降臨戰場,他們氣不喘,身不抖,一副悠然自得,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小邪已發現這十名黑衣蒙面人很特殊,和先前的不大一樣。他正仔細觀察著。 那十名一加入戰場,刀尖一劃,加入無人之境,哀鳴立傳,血滿天,端的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所向無敵。但奇怪的事發生了,是通殺,他們不但殺“神武門”的人,也殺黑巾殺手,而他們的裝束和黑巾殺手完全一樣,用的也是東洋刀。 這又是什麼原因呢?小邪想不透。 不久“神武門”弟子只剩下二十多名而且都帶著傷,而先前那些黑巾殺手已死,一個不剩。 這時突然又有一批人趕到。 這不是別人.而是“飛龍堡”堡主韋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及白旗壇主。 袁亦玄一到先是一驚,立即沉聲叫道:“住手!”身形已往那十名黑巾殺手撲去。 五大高手及白旗壇主也跟著單向那十名黑市殺手。 小邪一看打落水狗的機會來了,心頭一喜,連忙威風八面的指揮小七,他如大將般左手插腰,右手猛向前揮大吼道:“小七上、“神武門”。”兩人一閃,笑嘻嘻的衝向“神武門”餘孽,砍殺得“神武門”弟子個個東倒西歪,使得神武門全軍覆沒,只剩下幹坤門壇主張簡。 揚揚手,聳聳肩,小邪抿著嘴,煞像打勝仗的哈巴狗,不可一世,說他小人得志也未嘗不可,他叫道:“夥頭兵小七聽令,好好看好番王張簡,本將軍還有戲要看。” 小七倒聽不懂笑了笑,坐在張簡肚子上“看人死”。 小邪也坐下來,他正看著韋亦玄大戰黑巾殺手,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困扼著他,他必須尋求答案,尤其是這後來的黑巾殺手。 那一邊。韋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總管洪英,總壇主朱步塵,總護法劍平關,右護法尤郎生,左護法紀騰雲,及白旗壇主施子常,將十名黑巾殺手圍住,然而這十名殺手並未落下風,猶自行動自如。 小邪正注意他們出手招式及武功落數,他發現那些黑巾殺手的武功詭異非常,和中原不屬同源,好像是大漠方面的人,他轉向小七道:“小七你走過去,運用你的本能將他們身上的味道記下來,因為這十個人太可怕,弄不好我們逃不掉。” 小七一笑放掉張簡,起身抽出“寒王鐵”掠身上去迎戰黑巾殺手,他一面打一面輾轉在他們之間,不久覺得差不多了,瞥見一名和袁亦玄對打那名黑市殺手背向自己,隨手一刀刺入那名黑巾殺手背脊,刀尖直穿小骯,黑巾殺手立即倒地斃命。 其他殺手一看大吃一驚,也不再戀戰,“走!”一名領頭者大吼一聲,仰身撲向那被殺的同伴,長刀一揮左手一抓“卡”他已將其頭顱切下,反手一揮刀擊退敵人,提著人頭往杯中奔去,其餘八條黑影也隨著掠去,只三個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月已西沉,寒星疏索,種在附近的竹林,正隨風輕盪,夜又靜下來了,像是一場夢。 是夢嗎?不是,躺在地上的數百俱體並沒有因喧囂聲消失,而消失。首依樣觸目,腥風依樣撲鼻。 小邪笑了笑對看韋亦玄叫道:“堡主你好?好久不見了,近來無恙否?”小邪並不必逃,因為現在是大庭廣眾下,眾目昭昭,韋亦玄可不敢隨便出手。 韋亦玄哈哈笑道:“楊少俠一別之後真叫人懷念你,施子常告訴老夫說你有難,我馬上就趕來救你,還好你平安無事,這太好了。” 小邪也知道袁亦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暗罵一聲:“假惺惺”笑著道:“堡主謝了你救駕,不過你不來,他們也傷不了我,不是嗎?” 韋亦玄笑道:“是極、是極,楊少俠功力過人老夫佩服,楊少俠可否容老夫請求一事? 小邪叫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很忙少給我擺拖眼。” 韋亦玄手指著四周體道:“這些人死都死了恩怨也一筆勾消,楊少俠能否看在老夫薄面上,放了張簡?” 小邪望看張簡考慮了一下道:“好吧,其實我和“神武門”也沒什麼大仇大恨,犯不著趕盡殺絕,再說這些人是黑巾殺手所殺,我可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要是想不開.我也不含糊,去吧?”他將張簡放開。 張簡扭動身形勉強爬起來向韋亦玄拱手道:“謝謝堡主,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韋亦玄輕揮手道:“那裡,別客氣,你該謝的是楊少俠而不是我。” 張簡道:“他與我本是仇敵,今天他又將“神武門”開封分壇全壇殺光,老夫亦為他所擒,他不殺我,是他失去機會,老夫何謝之有。”詔氣之中甚是懷恨。 小邢一聽放人還有這座多壞處,腳一抬踢了他一個屁股叫道:“快滾!想要殺我,你們“神武門”還早呢?既然你們一定要結下這梁子,我老人家怕過誰來.快滾 ”他作勢又想踢。 張簡也不敢再多說,向韋亦玄一拜獨自離去。 韋亦玄笑道:“楊少俠多謝你給我這個面子。” 楊小邪甩著手笑道:“那裡那裡,應該的,堡主你這個正派當得如何了?前些日子我還在長安向你藉點錢花花,不如你要我什麼時候還呢?” 韋亦玄笑道:“楊兄弟你還跟老夫客氣什麼呢?區區小數目不足言談,以後你要用,只要一句話“飛龍堡”任何一個分壇隨你取,決不說第二句話。”他想以金錢收買小邪。 小邪笑道:“那就謝啦!堡主你想不想講講悄悄話呢?” 小邪也知道韋亦玄用心安在,悄悄話當然是要說,而小邪想說的成份大於于韋亦。 童亦玄笑道:“小兄弟我們數日未見也有許多話要談,藉一步說話換個地方……”他往四處搜去,然後指前面道:“就到前面林子如何?”他是不願這些話讓屬下知道。到林中有機會還可以順便殺掉小邪。 小邪是鬼靈精他那會不了解韋亦玄用心,他笑道:“不必了,你叫你屬下撤走,我這位兄弟他聽不清楚人話,再說你也不怕人聽,否則你這個包子(堡主)就不用幹了。” 韋亦玄啞然一笑道:“是極。”轉頭向屬下道:“洪總管你們先退下等一下再回來,我有事想和楊小邪聊聊。” 洪英拱手道:“屬下遵命。”他領著五人走到右邊林子。 韋亦玄見屬下已進入林中方笑道:“楊小邪你命真大.由萬丈高的懸崖跳入黃河,你竟能活命,真是佩服。” 小邪道:“大堡主,謝謝誇獎.我本來不想跳,但被迫得沒辦法只好跳下去逃命了,好在老天有眼又讓我活過來。”他有意罵韋亦玄是一條狗。 韋亦玄也不在意,他笑道:“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不錯,你這一跳就跳到我頭頂上來,我“飛龍堡”都拿你當寶貝的保護。” 因為“飛龍堡”是正派,明著上韋亦玄要保護小邪以彌補他上次在堡中所受到的“死亡”。原因很簡單,小邪已死了一次又復活,要是他再死在“飛龍堡”之手中,那已有損“飛龍堡”威名,為了維護正派名聲之下,童亦玄不得不保護小邪,再暗中下殺手。 小邪輕笑道:“這是應該的,不保護我,你們“飛龍堡”也算不上正派,而那些殺手也沒事幹對不對?” 韋亦玄昂頭大笑道:“不錯、不錯,還是楊少俠厲害,今日一戰,你可是大獲全勝。” 他的笑聲有點贊許小邪,也有點無奈,但最主要是想緩和一下自己內心的激動。他為何激動呢?因為這一戰死了太多人,不由得他覺得楊小邪是一位強勁而可怕的對手。所以他很激動,只是不便當看大家面表露出來。 小邪對於他的笑聲不感興趣.他問道:“韋亦玄,我問你,在後面來的那十位是不是你僱用的殺手?” “不是。” 小邪奇道:“那會是誰?他們連先前來的黑巾殺手也斬,好像比你強多了。” 韋亦玄坦白道:“不錯,他們有一兩位功夫比老夫了得,這一定不是老夫故意作戲。” 小邪望了他幾眼,知道他並沒有說謊,他問道:“那你今天趕來,不會是在救我吧?” “不是,我是看到那十名黑巾殺手出現才出來,但還是慢了一步。” 小邪哧哧笑道:“你這一出現,暗裡是要揭黑巾殺手的底,明則人家卻以為你救了我和“神武門”,你又做了一次正派中的正派之事了。” 韋亦玄也呵呵笑看舉起右掌作勢欲劈,他道:“你很厲害,將來更是不得了,老夫有點想殺掉你。” 小邪聳聳肩道:“老堡主,我知道你不殺我,是想利用我,現在我已和“神武門”結上梁子,你這不是漁翁得利?何況又出現不明的殺手,你想想看這些殺手是不是和我同路的,要不是的話,你還想收買他們來對付我,對不對?” 韋亦玄答道:“完全正確,只要“神武門”一滅,天下就是“飛龍堡”的了,而且“飛龍堡”又是正派中的正派,這不是天下太平了嗎?”他語氣中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小邪笑道:“不錯“神武門”一滅,我的罪過也就大了,雖然“神武門”不像你“飛龍堡”作事那麼正派,但他們還是沾了一點點正派,我這麼一碰他們,武林正邪兩派不就有理由殺了我嗎…而我沒能力碰,也不想碰,你就會製造機會對不對?”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 小邪啞然一笑對於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他笑道:“那你不怕我將他們引來鬥你們的“飛龍堡”嗎?” 韋亦玄一怔隨即道:“這點我倒沒有想過;還好只要我“弗龍堡”和“神武門”和談,我們馬上就會變成朋友,就像今天我放走張簡一樣。” 小邪笑道:“好吧!你暫時不殺我,我也樂得哈哈笑,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你永遠算對,也希望你都是做正派的事,偶而對我做一些壞事,我也會原諒你,別忘了將這些體埋了,最好再請個道士來超渡、超渡。” 韋亦玄笑道:“這當然,這等好事“飛龍堡”不作要留給誰作?” 小邪道:“韋大堡土,有時間我們再見,希望我們都是在正常情況下見面,就像今天你是當正派的人一樣。” 韋亦玄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和你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我說你都猜得出來,真是我的知己好友,要是你早點被我發現,說不定你已是“飛龍堡”副堡主了。” 小邪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敢如此想,那天你發起瘋來,或又換個人當堡主,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袁亦玄道:“憑你的機智,憑你那一身邪裡邪氣的功夫,誰又能把你怎麼樣?我有一個預感.若能敗我事者.也許只有你一個人,我是說若能,而不是說你一定能,因為你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有威脅到我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你。” 小邪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本領你盡避來,不過我告訴你,別太累了,太累的話很容易就會算錯,想喝人參茶不成喝到馬尿,那不死也得臭上三天。” “老夫省得。” 小邪笑道:“韋大堡主,你可知道我還有一位跟班,小丁小姐,你大概知道她的來路吧?” 韋亦玄點頭笑道:“老夫知道,丐幫幫主的掌上明珠。” 小邪笑道:“那你會對你怎麼樣?” 韋亦玄道:“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有威脅到我,我就得殺了她,說不定用她來對付你還很好用,看起來你很關心她吧?” 小邪笑道:“不錯,你說得很對,我很關心她,只要你將她捉起來,你就可以威脅我,我只能乾瞪眼,一點辦法也沒有。” 韋亦玄得意咯咯直笑道:“所以說你是永遠鬥不過老夫的。” 小邪笑道:“時間還早得很,你也別得意得太早,我楊小邪要是含糊你,我早就夾起尾巴躲起來了,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走了,再見!”他拉著小七走向“封禪寺”,找小丁去了。 韋亦玄看看地上體嘆口氣,馬上交待施子常將體掩埋,帶著五大高手離開“靈感塔”往南奔去。 一出扣人心弦的屠殺就此落幕。 然而卻給小邪帶來了許多困擾。韋亦玄的來到並非偶然,雖然小邪和他對過話,但兩人皆互相勾心鬥角,小邪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尤其是他說為了那十名黑巾殺手而來,其實這裡面破綻不少,最明顯的一點,因為那十名黑巾殺手是突然現身,韋亦玄不可能會猜想得到,除非他老早就躲在這四周,但以他的身份在部下面前他不可能會看人屠殺而不現身,這些都是問題。而小邪只相居這屠殺事件是施子常發現,再立刻通知韋亦玄,所以韋亦玄才趕來。至於如何通知,何時通知。韋亦玄當時人又在何處,這已不是要考慮和知道的問題.最主要的是韋亦玄來此之目的是為了什麼? 小邢在問話中並沒有得到答案,依他的個性是碰上了再說,想不通而又無關緊要,也懶得去想,所以他將這一連串問題暫時丟在一邊,將來有機會再翻吧! 小邪一回到“靈感塔”。小丁馬上衝過來問道:“小邪怎麼樣z你有沒有受傷?” 小丁憋了兩個更次,不見小邪人影真是憂心如焚,自己想參戰,又看到人影幢幢一大陣又一大陣的往戰場闖。冉加上吼叫哀嚎聲,倒是把她嚇著了。最主要她是相信小邪沒有問題,因為小邪的聲言最大,看到精彩時小邪會吼叫起來,這無疑通知小丁他還活著。這恐怕是小邪先前沒有“料想”得到的吧! 小邪這下有得吹了,他得意叫道:“受傷?開玩笑你以為我是專門吃飯的,本諸葛亮用的計還差得了嗎?不多不少,我殺了他們四百個人,親手殺的,嘻嘻……”他還特別強調是親手殺的。 小丁一驚道:“小邪真的死了這麼多人?你好殘忍。”她打了一個冷戰很是害怕。 小邪瞪了她一眼叫道:“婦人之見!我死丁他們笑哈哈,他們死了,我的朋友卻說我這麼殘忍,好吧!殘忍就殘忍,下次他們來,你就叫他們殺了我好了。” 小丁急道:“小邪對不起,我是聽到死了這麼多人,心中覺得不安,才說出口,我想這麼多人你也殺不完,一定是他們自己火拼,才會死了這麼多人對不對?”在她心目中還是不願小邪真的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她多麼希望小邪心地是善良的。 小邪心頭可直叫吹牛吹到牛角了,他本想要讓小丁認為自己很行,一口氣只兩三下就將四五百人給撂倒。誰知道小丁“不吃這一套”,潑他一盆冷水沒關係,還說他“很殘忍”,這只牛可真不好吹,他只有實話實說了。 小邪叫道:“火拼也有啦!我殺的也……反正就是那麼回事,黑皮奶奶!這些天殺的,我楊小邪出道還不到一年,他們都找上我了!我很重要,也很危險,小丁,我看你還是回去吧!苞我太危險了。”語氣之中,神氣得很。 |
第 七 卷a
他在敵人心目中“很重要”,所以他很高興,而他要小丁離開,固然有點避開危險之用意,但最重要還是為了小丁有點妨礙他變成沒有危險,一沒有危險,他就“不重要”了,那也就不好玩了,端的是亡命徒。 小丁卻不知道小邪用意,她叫道:“我不怕危險,而且和你在一起也滿好玩的。” 小邪有點不舒服的叫道:“好玩?你以為好玩?我累得要命,你卻在好玩?我要休息了,你放哨!”說著就要往地上躺,故意要讓小丁放哨,累她一個晚上。 小丁溫柔的道:“小邪你別躺在這裡,前幾天我來時,在附近租了一楝農舍,我們到那裡再休息好嗎?”她撒嬌的拉著小邪衣角。 小邪這才笑道:“這還差不多:看樣子,有你跟班好處還真不少!也好,下次衣服你也要替我洗,這樣才合乎標準。” 小丁可沒洗過衣服,她道:“洗衣服?我沒洗過,你不怕被我洗壞嗎?” 小邪想也有道理,他又想到小七了,他道:“這樣吧,小七的先洗,等你練好了再洗我的。” 小七一聽樂道:“恨號(很好)。” 小丁嗤嗤笑道:“看你們男人多懶,好吧!誰叫我要踝你們闖江湖!”她倒是心甘情願小邪倒是沒想到她會答應,他叫道:“算啦小丁,你想洗,我可捨不得你那雙手,開開玩笑別放在心上,我看你找個像樣一點的小丫鬟洗好了。” 小丁甜笑道:“沒關係,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時間。”小邪的關懷真使小丁受用無窮,若小丁這副嬌柔樣,不知道要迷煞多少風情男士。 可惜小邪倒不知享受美人恩,他叫道:“你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時間,那你一定是亂洗,不過是小七的沒關係!”他望了小七一眼也噗嗤笑了起來。 小七忙著點頭,反正小邪笑,他就很高興。 小丁笑道:“不會啦“我一定洗得很好,不相信你試試就知道了。” 小邪道:“好啦別再抬,要洗等你二十歲生日那天,我會拿一大堆衣服讓你洗,現在我可要擺平(睡覺)了,快帶我去農舍。” 小丁帶他們到農舍。 夜已深深,只有狗吠聲。 一躺上木床,三人已呼呼入睡。 這已是第二天中午。 小丁早已像賢妻良母的準備好狗肉和酒菜。 香味一入小邪鼻孔,這已足夠叫他從床上驚醒過來,一翻身,也不用盥洗抓起酒曇咕嚕幾聲已喝掉一大半,再香狗肉嘖嘖有聲,他滿意道:“小丁越來越行,煮的狗肉一天比一天好吃。” 這時小丁已笑顏逐開的婷立門前,含情脈脈的望著小邪,不時撥著身上小鈴,輕脆叮噹聲令人心曠神怡。 小邪一看叫道:“小丁你是不是在使詭計?” 小丁一騖道:“什麼詭計?我……你在說什麼?”她未以為小邪會稱讚她,沒想到卻得到反效果。 其實小邪是在稱讚她沒錯,只是拐個彎而已。 小邪道:“你是不是要讓我非跟你不可?” 小丁不懂道:“沒有啊?我那有要讓你非跟我不可。” 小邪指著狗肉道:“這盤狗肉是你煮的嗎?” 小丁答道:“對呀“這是小七早上捉的,他殺好要我煮給你吃,我就把它煮了,有什麼不對嗎?”她以為狗肉出了問題。 小邪嘆口氣道:“也罷,跟你也不錯,你煮的這麼好吃,害我吃上癮了,我是非跟你不可了。”他裝成非常無奈的樣子。 小丁一聽心中一甜,笑顏頓展,柔袖輕撫一下香腮笑道:“小邪,我不常煮,那有別人好吃,你就是歪理特別多,快點吃,我們也好進開封城。都已經快中午了,你還在吃早餐,呵呵………” 小丁苞了小邪這麼久,終於得到小邪的讚美,而這讚美卻是因狗肉而引起的。要是小丁天天在狗肉、美酒。及賭功、吹牛、馬屁上下功夫,想必小邪會將小丁奉為天上王母娘娘吧!可惜小丁不懂這一行,無從著手。 小邪也不多說三兩口將狗肉吃完,整理一下,一行三人,已悠哉的往開封走去。 田裡秧苗像似訓練有素之軍隊,一排排整齊的站在那兒,輕風吹過,一波波翻舞著,那麼悠閒自得。 在路上,他們除了聊天,還想一些自己想要想的事。 小丁在想著小邪下次又會弄出什麼事來,一定是非常令人吃驚還帶著點……好玩吧…… 想到好笑處她也會呵呵直笑著。 小七在想……他是在數小邪的腳步,因為他沒什麼好想,有小邪安排一切,他是吃飽撐著沒事幹。 而小邪妮?他想得可多了,他在想著“飛龍堡”在想著“神武門”又想到黑市殺手…… 他在想每次都是被人偷襲,是否要換過來偷襲別人?如果要偷襲別人,就得找到對象……黑巾殺手吧! 他想找到黑市殺手老巢,一把火將他們燒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想該如何找到那些巢穴,不覺中目光往四處尋去,他在我是否有這些混蛋的蹤跡…… 然後“卡嚓!”將他們料理了,然後逼問;然後在他們身上刺烏龜……然後理光頭……然後……然後他忍不住就呵呵笑了起來。 他的笑,算是突然的笑,別人當然會覺得奇怪,這時第一個反應的一定是小丁了。 小丁奇道:“小邪你在笑什麼?” 小邪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他道:“我夢見一只大烏龜會議人話;好奇怪。” 小丁靶到稀奇道:“那只烏龜在講什麼話?” 小邪呵呵笑道:“那只烏龜他竟對著我說:“小邪你在笑什麼?”。” 小丁道:“那你有沒有告訴……”她突然停下來望著小邪叫道:“好哇旦小邪你又在糗我,晚上你就吃饅頭好了。”她嘟著嘴不甚高興,但想了想又嘛哧笑了起來。 小邪也不介意笑道:“我告訴你,最近好像男孩子都流行吃饅頭的樣子。” 小丁笑道:“我看只有你一個在流行,怎麼樣,饅頭好不好吃呢?”她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小邪點頭道:“其實吃饅頭也很不錯,不用洗碗。”他找的理由很好。 小丁道:“我不吃饅頭也不用洗碗。”意思之中有比小邪更高一級之感覺。 小邪哧哧笑道:“當然啦!你看那個乞丐洗過碗?他們的碗是要用來裝錢的,寶貴得很。哪!嘻嘻………” 小丁意思是說她到飯館吃飯就不用洗碗,然而小邪卻拿它是丐幫弟子來開玩笑。因為丐幫弟子有“兩寶”,打狗棒和如意缽,而如意銥就是瓷碗,本來是裝飯盛菜用的,但有些邋遢乞丐很懶得洗碗,一吃完就隨手抹一下算了,也有些又吃飯又當要錢鈦,也不洗碗,他們怕把財氣給洗掉了。所以小丁說不洗碗,在丐幫來說是“理所當然”。小邪這麼一引用詞是影射小丁吃飯以後飯碗都不必洗,是髒了點,但她是屬於丐幫弟子,情有可原。 小丁沒想到自己本是得意吃飯不用洗碗是比小邪吃饅頭不用洗碗高一級,卻變成吃飯不洗碗的邋遢鬼,而不是不用洗碗的進階人上,她臉一紅直跺著腳,那眼兒不知白向小邪多少次,恨不得咬他兩口始甘心。 小邪掏出幾個銅錢,裝作同情的樣子道:“小丁來!這有兩錢銅板你拿去吧!可憐的小乞丐,連饅頭都沒得吃!”他一副施捨樣。 小丁實在氣不過只好翹著嘴找幫手了,她向小七道:“小七你看小邪又在欺負人家了。 小七笑道:“恨號(很好)恨號!吃滿(饅)頭,補西瓜(不洗碗)。”他望著小邪得意笑著。 小邪大笑道:“對!吃滿頭補西瓜,冬瓜更棒“哈哈………”說完他已昂頭大笑。 小丁氣得直跺腳,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久小邪笑聲已頓他道:“小丁說正經的,我楊小邪每次讓人家追得像只小狽也不是味道,現在我們來換換口味,追他們如何?” 小丁氣也跺出來了,只要小邪一沉靜下來,她也不會再生氣,因為她知道小邪是那樣的關心她,她道:“怎麼追他們呢?連個兒影也找不到。” 小邪道:“我想開封是大城市,一定有黑市殺手的分壇,我們躲在要道,見到可疑的人就把他逮起來逼供,看不順眼就把他給料理掉。” 小丁道:“要是逮錯人怎麼辦?那不是鬧笑話了?” 小邪道:“逮錯了就放掉,反正咱們逮的是壞人,若好人被咱們逮了,他一定會說明,我想不會弄錯。” 小丁道:“好吧!要捉就來捉,你覺得在那個地方埋伏比較好?” 小邪側頭一想,不久他道:“我看還是老地方,就“封禪寺”好了,因為那裡來往的人多又不在市區,正是下手的好地方,我們就埋伏在“封禪寺”右側樹林,見到可疑的就逮,如果要跟琮的我去。” 小丁點頭道:“那我們得準備乾糧,小邪你準備待多久?” 小邪道:“看成績,好的話多做點,要不好蹲著也是白蹲。” 小丁笑道:“我看帶三天份就夠了,要是再久你可能會憋死。”她素知小邪生性好動,要走待上幾大不玩點別的花樣,他一定憋不住,故有此言。 小邪也承認道:“也對,三天不喝酒,真有點怪怪的,走吧!買東西去。” XXX 三人一同到開封買了滷味、乾糧、繩子等東西立刻返回“封禪寺”右側林子里。 小邪道:“小七,捕殺陷阱可是你最內行的,現在就看你表現了。” 小七笑道:“拉里(那裡)。” 不到盞茶功夫,小七已將陷阱作好,有的挖坑,有的拉繩,有的套繩孔,他還習慣的在身上插了許多野草,而且也替小邪和小丁披上草藤。 小邪感到很有意思他道:“這可真好玩,若沒有收穫真是有辱小七的好意。” 小丁啞然苦笑道:“癢死了,早知道也不參加你這什麼捕人大賽。”她皮膚嬌嫩,當然受不了野草山藤的騷擾,這夠她受的。 小邪叫道:“小丁癢歸癢,人還是要捉,等一下你就知道捉人有多好玩,嘻嘻。” 小丁實在不願再動,一動就賡,她道:“算了,我就躲在這裡看你們耍猴戲。” 小邪道:“這樣也好,現在就是孫悟空下凡也沒有我這麼厲害……” 突然小七食指抵著嘴“噓”了一聲,表示有情況,三人立即靜止下來。 小邪往林外看是位黑衣人,但黑衣人已閃入杯中,沒看清臉孔。 小邪心中一喜,他想黑巾殺手也是黑衣,這個大概錯不了,手一揮,已領著小七,一前一後偷雞摸狗的往那黑衣人摸去。 那黑衣人走向一個隱密叢林,一蹲身已不見人形。 小邪摸了上前,約距那黑衣人五尺左右,一提真氣,他已如蛤蟆般的撲向叢林,雙手如電,一抄住黑衣人頸部隨手已點了他昏穴,黑衣人應指而倒。 “嘻嘻,乾淨俐落,大有收……”獲字未說出口,小邪定神一看尷尬道:“黑皮奶奶,原來是…嘻嘻…女的!”他掩住口不敢笑出聲深怕被小丁知道捉錯人。 小七在附近叫道:“如何?” 小邪立即手一揮道:“退!” 兩人又潛回小丁身邊。 小丁問道:“怎麼樣,料理了!” 小邪亞然一笑道:“料理了,他奶奶的,是個女的,我放了她。”他心中又自好笑起來,出師不利。 小丁奇道:“女的?她來林中幹什麼?” 那女人是要解手才到林子來,小邪不好意思說出口,他道:“是來撿木材的,她還帶了繩子。” 小丁也不再追問,靜靜的等著。 餅了三刻鐘,又有一位黑衣人掠返林中,其身手甚是了得,必是個練家子,他往右邊奔去。 小邪這次是看到那人身形臉孔,知道一定錯不了,遂拉著小七一同追了下去。 樹林一直延伸向一座丘陵,那黑衣人正往丘陵掠去。 小邪要小七留在此地,自己則奔向後出,想來個前後包抄,但說也奇怪,小邪奔到後山等了要兩刻鐘還等不到人影,心中覺得有異又繞回來。 他問道:“小七你有無看到黑衣人出來?” 小七表示沒有,他還是一樣認真而不放過任何可疑的狀況釘梢著,這是他的本能,所以小邪相信那黑衣人並沒有離開,為今之計只有等。等是一門功夫,但這封小邪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他和小七一樣!都有動物的本能,能熬、能忍,就像一頭猛獸般的雌伏著,他們在尋求等待獵物,他們沒動,有若擺在那邊的兩顆石頭,甚至連呼吸都摒住了,這門功夫是要練,小七是在山中長大,當然從小就練會了這種功夫,而小邪呢?他也是從小就在練,他捕的是狗,狗有很多種,尤其是兇狠的狼犬,現在他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捕殺一條大狼犬,但他小時候呢?他我必須等,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的等,所以他也練會了這種功夫。 能等,時間就過得實在,足足等了三個鐘頭,才見那名黑衣人從山中奔了出來,他很小心的張望四周然後才掠向小徑。 小邪抿抿嘴,搓搓手他在算黑衣人的腳步,十丈……五丈……三丈……九尺……五尺,是時候了,小邪大喝一聲,兩條人影已快逾追風急如奔雷的單向黑衣人,只一照面小邪已大馬金刀的將他劈昏,反手和小七將他摃到事先挖的坑洞,立即困上繩子。兩人相互對眼一笑--終於有收穫了。 小邪揮著手,拍開黑衣人穴道,笑了笑問道:“你好,我是楊小邪你們的死對頭,現在我已摸到你的頭上,你最好老實點乖乖的,若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想裝英雄不理我對不對?” 黑衣人果然不理,乾脆就閉上眼睛。 小邪很滿意的點頭道:“你的反應都是老套,我看多啦!不理也由不得你,你先睡上一覺,等我捉夠了再來一次包青天審大盜……不對!懊說是審小混混。”他再點了黑衣人昏穴,反身走向小丁。 小邪並不是不想現在就審,而是此地不適合,一用刑黑衣人必定會叫,也必定會騖動附近的人,會影響捕人行動。 小邪走到小丁身邊道:“有收穫啦!我看山丘那邊有條通道,黑衣人遲早都會出現,我們換到那邊去一定大有收穫。” 小七也笑著道:“對!換!”他對於捉人捕獸是有一套,英雄所見略同,他老早就覺得該到那小徑逮人,只是小邪沒說他也不便表示意見,因為他認為小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現在小邪說要到小徑上捉人,他也神氣已極的叫出口,小邪說的,就是等於他說的一樣。 三人各自收拾一下已往丘陵掠去。 就這樣從早到晚,他們一共捉了十餘位黑衣人,至於是否全是“壞人”呢?那只有靠小邪判斷了。 酉時一過,小邪感到差不多了才收手,三人分批將所捕獲之黑衣人分批摃往農舍,準備大審一番。 小邪將這些人分兩排,他笑道:“大家好!”他尋視一下眾人又道:“有練功的話舉手?” 眾人心中甚是不服沒人舉手,有些已雙目如火想將小邪吞噬下腹。 小邪對於這種反應並不在乎,他又自笑道:“那沒武功的人請舉手?” 左邊第三名黑衣人懼怕的舉起右手。 小邪走過去瞄了他一眼叫道:“什麼名字?” “王阿地。” “幹什麼的?” “種田的。” 小邪搜身後昂頭叫道:“王阿地過關--” 王阿地楞著不知“過關”為何意,繩子已被割斷也不知要“逃”。 “還不快走!”小邪大叫一聲作勢欲撲。 王阿地一驚踉蹌跌奔的跑出去。 小邪得意一笑又向群眾道:“有無自認為是正派人士的人?” 有兩名舉手。 小邪叫道:“請報師承來歷。” “長江派馬勇”、“泰山派李群英”。 小邪要他們子出信物,兩名黑衣人各拿出自家獨門信物,小邪也不為難立即放人,他道:“兩位請多包涵,實因有許多黑巾殺手想要我的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見諒。” 兩人齊道:“既是誤會,那也談不上道歉,告辭了。”說完兩人也離開。 他倆是正派人土,當然有正派之作風,小邪已道歉,已是將他們被捕所受之委曲償還他們,他倆也不願再興師問罪。 小邪望了一下剩餘之人,他笑道:“剩下你們幾位……十位了。”他算算人頭,也仔細親寮一下各人臉龐,又道:“我看你們幾位戴有人皮面具,一定是被毀容割舌我也不為難你們。”走上去點了那些帶有人皮面具之黑衣人“神封”穴道:“我想殺你們也不是,不想殺你們也不是,要廢了你們也不是,最後只好點了你們的穴道封掉一部份真氣,讓你們功力只能斷斷續續的持續著,這種情形要五年才能恢復,你們走吧!”小邪拍開穴道讓他們走。 這些被毀容的黑市殺手,必是像鳳姑一樣受到壓迫和挾持才當上殺手,他們這一段滄桑史,小邪並沒有忘記,小邪也很同情他們,雖然封掉他們武功,並不一定能讓他們“改邪歸正”但小邪也不願再讓他們傷害到另一個不可憐的人,他要將不幸的事止於這些人身上。 小邪望了剩下的三人笑道:“現在只剩下你們三位隊長……還是壇主?我看看。”他開始搜這三人身嫗想找到鳳姑所說之腰牌。 因為只有隊長級以上的黑市殺手不被毀容,這些人沒被毀容,那當然是隊長級以上的幹部了。 小邪將搜到之腰牌遞給小丁看,是隊長級幹部。 小邪笑了,他笑得很開心,因為他又要審問犯人,他也知道這些亡命徒一定要逼得半死不活才會俯首稱臣,他已想好怎樣來讓這些自命是硬漢的人屈服。 對壞人,小邪一向是夠狠夠辣,這次也不例外。 小邪笑道:“你們是隊長吧!這樣好了,臨死大一級,我對你們為壇主,可是你得將你們的窩告訴我,說呀了”他柔情似水的望著這三人,好像母親對兒子一般,連小丁看了都有點羨慕。 三名不屑的瞪了小邪一眼沒答話。 小邪看習慣這種表情,也沒什麼稀奇,他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用抽籤,誰先抽到的先到閻王爺那裡吃早餐。” 很快的小邪已作好三支長短不一之草莖簽要他們三人抽,但三人還是冷笑不已,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冷笑道:“你們都是英雄,好,我替你們抽。我現在手裡拿著三枝短草,你們由左至右算長短,右邊最長左邊最短,中間不長不短,先說明白免得你們死了運到閻王那裡告我,等一下我把簽弄亂,抽到誰,誰就先來。”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後後後,碰上你祖宗死翹翹。”他將草簽往空中一去,隨手抓了一枝,口中已哧哧笑了起來,他笑道:“中間的,你中獎了,現在回答還來得及,怎麼樣?回不回答?”他問得很誠懇。 那名黑衣人呸了一聲,滿懷怒意的瞪著小邪。 小邪搓了一下鼻子笑道:“很好,是硬漢。”他慢慢抽出冷鋒逼人的匕首,這支很普通而又附有生命的匕首。 “你答是不答?” 黑衣人眼搞瞪得更大怒意更甚。 小邪笑了一下道:“很好,你要看,我就讓你看個夠。”話未完,匕首已如靈蛇般的戳向那名黑衣人右眼。 “哇!”“啊!”黑衣人豬吼一聲,右眼已瞎鮮血直湧,痛得他立時昏過去口而那第二聲“啊”叫聲,是小丁喊出口的,而小丁也嚇昏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轉向另外兩名嚇得臉色鐵青的黑衣人,他道:“你們回不回答呢,你們殺我的時候可真痛快,我也不含糊,窩在那裡?說來聽聽看。” 兩名黑衣人相對而望,有點駭然,但還是沒開口。 小邪笑道:“別怕?如果你們說了,我就放了你們,反正你們也回不了原來的地方,不如趁現在退出殺手生涯作個生意人如何?” 這倆人實在是怕了小邪那股狠勁,一位已屈服了,他道:“我是開封分壇第一除隊長,本壇位置在相國寺後面那家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而現在開封分壇弟子全死了,新的還沒到,那大院是空的。” 另一位道:“我是第三隊隊長,負責守在靈感塔以南那座山丘,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你所放走的,都是我的部下。” 小邪問道:“你們和“飛龍堡”堡主韋亦玄,是什麼關係?” “我接到上級命令,是上級要我們替韋亦玄殺掉你,原因我不懂,可能他出錢叫我們來殺你。” 小邪很滿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隊長道:“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一個壇是有一百名弟兄。” 小邪問道:“那你們都是如何加入黑巾殺手?”,第三隊長道:“我是自願加入,但有些人是被迫加入,通常都以親人威脅,有的是有把柄在他們手中,有的是為了報仇才加入。” 小邪覺得他回答的很實在,想了想又問道:“你們平常都是多久行動一次了” “不一定,有時候一個月沒事幹。有時一天兩三次,反正有命令下來,我們就得行動。 小邪問道:“你們所殺的人是黑道居多呢?還走白道居多?” 第一隊長沉思半晌道:“有很多我們並不知道姓名.而知道者似白道居多。” “你們殺的都走那些白道人士?” 兩人面有難色。 小邪一看敬頭道:“好吧了你們既然要洗手,我也不問你們殺了那些人,希望你們回去能改過自新,我要廢了你們的武功,因為你們沒有遭到毀容割舌.這表示你在殺手中有良好表現.也就是你們殺了不少人,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不等他們回答,小邪手一揚,已點破兩人“氣海”穴,接了他們的武功。 這兩名黑巾殺手嘆口氣.不知是喜還是憂,他們知道這一生永遠和武功絕緣了,失望之餘.一下子就老了十歲,帶著蹣跚之步伐已走出農舍臨走前也將那名瞎了眼的同伴背負而去,走出農舍他們是再世為人了十幾分鐘前他們還是人見人怕的殺手,而現在他們只不過是受了傷的老百姓罷了,這就是江湖.弱肉強食,瞬息萬變。 小邪這才走到小丁身邊拍醒小丁,他道:“小丁你不該看的。” 小邪知道小丁一副悲天憫人,優柔寡斷的心場,雖然明知對方是壞人.但她還是會感到難過,甚至於會同情對方.個性不同,觀感也各自不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好狠,我好怕。” 小邪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吃虧.你只看到他們可憐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他們得意的時候,那種陰狠殘酷不是可以用想像的,我手段是狠了點,但對付這些人我可一點不含糊,壞人歸壞人,落人我手中,我也沒有一定要傷害他們才行,我氣的是壞了就壞了,錯了就錯了,還裝出一副英雄好漢,一點悔改也沒有,更可恨的是他們竟不把我放在眼裡,連我的問話也敢不答,如果他們執迷不悟,我也不會客氣,以德報怨我不反對也不贊成,我要衡量一下才作決定,你好好休息,我們不談這些了。”說完他已走向窗口,望著外邊明月。他想一些從來沒想過的事 是否真的狠了點。 小七並不懂這些,他知道小邪心情不好,也不願再待在原地,反身走向床上靜靜的躺著,他只希望小邪心情快點好轉。 小邪他從來沒如此靜過。也從來沒有如此慎思過,更沒有如此難過煩心過。 許久許久小丁心情緩和了許多,她知道剛才那句話刺傷了小邪的心,她不安的道:“小邪你怪我嗎?” 小邪並沒有轉頭,他輕輕道:“小丁,我不怪你,我的手法本來就是夠狠,老頭說狠是致勝的手段。而我也認為如此,你太善良不應該讓你再看到這種事情,而世上也要一些像我這樣狠的人,來對付那些不是人的人,你們才不會受到欺負。小丁我們不談這些好不好,再談下去,我對那些豺狼虎豹都不曉得該如何去應付了。” 被小丁一說,小邪變得很不安,也很鬱悶,他甚至懷疑自己的作法錯了,他想過這問題,只要一天身在江湖,就可能用上狠字,所以他不能放棄,但他也不願讓小丁看到他發狠的時候,不狠又怎能使那些壞蛋屈服呢?為了小丁一句話,他第一次動搖了自己的決定,第一次覺得自己好虛晃抓不住信心,也第一次感到不快樂。 小邪一不說話,四周空氣突然間像是被十個猛烈的太陽照射而溫度升高,好悶人。 小丁知道自己已傷了小邪,她覺得自己好無用,老是給小邪帶來麻煩不幸與煩惱,地想儘量避免,但卻屢屢失敗,她好恨自己無能,為了能讓小邪免除為了自己而帶來之種種困擾,她只好離開小邪了。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想回江南,每次我都惹得你不高興。”她哭了。 小邪轉過身軀輕輕嘆道:“小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我們生活圈子不同,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我好霸道不講理,我差你好像差得太多了,我以為能將快樂帶給所有我喜歡的人,結果在你身上我卻失敗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沒有失敗,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樂,我喜歡你嘲笑我.我也喜歡聽你講笑話,但我卻老是讓你擔心,我………”她哭得更厲害。 小邪撫著她秀髮道:“小丁.我可能不會改變自己,我就是我,我說過我們已經是朋友,我會永遠的珍惜你這份友誼。你也別自責說讓我擔心,我擔心我朋友,我擔心我老頭,我也擔心我朋友的朋友,我擔心……別再說了走走走了我們到開封去了” 不等小丁答話小邪已拉著小丁和小七奔向開封……… 小邪說不下去,因為他怕再說下去自己也會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他不願為這種事而掉淚,所以他要走…… 三更半夜的他又到開封幹什麼呢?找人打架了還是喝酒了還是…… 都有“小邪已是心煩如繭,誰要是在這節骨眼碰上他一定會被他打得稀爛,就是一頭牛一只狗也一樣,他須要發,他只是十幾歲的少年人,他沒有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那樣有修養有內涵,他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所以他要發這股鬱悶。 然而他卻沒有碰上人可以以打架發自己,那只有酒了,他想大口大口喝.大口大口灌.讓自己醉倒了,讓自己忘掉眼前這不如意之事。 酒到處都有.雖是三更天,但還是找得到.不管是不是強闖小邪必須找到酒,所以他找到酒了,他也喝酒了,最後他也醉倒了.他喝了多少沒人知道,他如何喝法也沒人想得到,只稍說其中一樣,他是浸在酒缸中喝酒,就知道他是如何瘋狂的喝酒。 愁上心頭最易醉,小邪他醉了.但他卻還在喝.他也砸攔了不少酒曇,終於他筋疲力盡的躺下了。 而小丁呢,她也一樣要尋求解脫.她必須讓小邪開心.所以她拼命陪著小邪喝,一曇曇一饔饔的喝,平常酒量不行的她.現在醉得更快.她也醉倒了,在夢中,她還不斷叫著小邪,可惜沒人聽得懂她在叫什麼,她多麼希望自己一醉醒來能看見小邪的笑容啊。 小七雖和小邪認識不久,但他已將小邪當作自己心目中之偶像,只要小邪悲傷,他也感受著悲傷,所以他也喝得爛醉如泥了他也希望明天起來能看到小邪那令人懷念之笑容。 夜梟輕啼,倍感哀愁,夜梆已晌.三更天過五更天,群人皆睡,唯他獨醒,群人皆醒,唯他獨睡。 月沉西山.薄霧披窗.小花含露.冷風襲人。 這些醉客竟不知被已悄悄溜走,依然獨眠不醒。 還是店家將他們扶進客房的呢? XXX 曙光初現,陰霾已失。 小邪這一喝可真夠味道,但卻是他先醒來。 不錯,小邪已忘記昨日悲傷,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就是小邪。 他望著自己一身邋遢像莞爾一笑,自言自語道:“奶奶的,昨天實在憋,沒事小丁傍我來這麼一手狠,狠得我心情怪難受的.現在得好好的把她騙回去,省得又胡言亂話的說我狠。” 心情一開朗,鬼主意立時上心頭,他慢慢走向小丁身邊,見小丁趴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小邪輕輕一笑道:“媽的,好久沒打人屁股了嘻嘻……”手一伸,力大無比的打向小丁臀部,他是用上全力,可以想像有多夠勁。 “哇了”小丁大夢初醒,從床上跳起來.蹬蹬……雙手接住臀部像袋鼠般的往後跳,她騖叫道:“小邪了你幹什麼?” 小邪大叫道:“你是什麼意思,昨天弄得我心情不好,我狠是不是?我打爛你的屁股。”說著已不客氣的衝上去。 “哇哇!”小丁又往後蹬二步叫道:“小邪你發神經了不成,幹嘛打得我這麼痛?”她是真的痛,雙手不時揉搓著臀部。 小邪叫道:“痛才好,以後少給我說那些酸溜溜的話,看我不打得你團團轉才怪,哈哈………”他昂頭大笑。 小丁疼痛難受一見他得意忘形,右腿一抬,立時還以顏色,踢向小邪膝蓋。 “哇!”小邪大意失荊州,煞住笑聲抱起右腿吃鱉的望著小丁叫道:“小丁你好狠,痛…痛死我了了”他也嘖噓不停。 小丁道:“狠嗎?我還想再踢你一腳呢!”說著又作勢欲踢。 小七在旁邊幸災樂禍大叫:“好,踢!”可惜音未落他也慘叫一聲中了小丁一腿哇哇苦叫著。 小邪大吼一聲“停!”言如三月悶雷,得窗牖卡卡作晌,終於大家都靜下來。 小邪叫道:“小丁你說昨天我狠不狠?” 小丁現在可識相了,她道:“不狠了” 小邪很滿意點頭道:“那還差不多,下次多打你幾下,保證你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說那些酸不溜丟的話,害我難過得要命,差點還掉下眼淚,好慘哪!”他裝個鬼臉。 小丁嬌道:“只要能讓你難過,我多說幾句也無妨,而且還要多說。” 小邪叫道:“你敢多說我給我滾回江南免得我天天看你的苦瓜臉。” 小丁道:“苦瓜就苦瓜,我就是喜歡讓你看!”她插著腰抿著嘴一副小太歲的住小邪走去。 小邪故意跌了一跤哇了一聲,撞向小丁嘴唇也貼在小丁香腮,趁機吻了一下叫道: “嗯!好香啊!小七你也來一個?” 小邪這是“有福同享”哪“他很慷慨的“施捨”給小七。 小七一高興笑道:“輪到我啦!”他哧哧笑著住了丁看去。 小丁一時疏忽被親了一下,什麼脾氣也忘了發,臉一紅馬上“拒吻”,擺出架勢騖叫道:“不要過來!” “快跑!”小邪一拉小七往外就跑,這一舉動來得相當突然,小丁楞了一下也跟著追出去。 然而小丁跑最後,被留下來付房租,這一耽擱小邪他們已走遠了。小邪是擺了一道烏龍,心急之下小丁加促腳勁往封禪寺奔去。 小邪他是躲在封禪寺裏邊,他道:“小七你看是否要讓小丁苞呢!每次她都講那些使人傷心的話,害得我心情不太好受,我看就讓她回江南如何?” 原來是小丁找到這裡來,看她一臉著急樣,像是在找寶貝似的。 小邪望著她笑道:“小丁你好,好久不見了。” 小丁總算找到人也松了一口氣,小子著臉頰她道:“看你跑得這麼快,害我找得好苦,你們在這裡幹嘛?” 小邪笑道:“我已經和小七決定要將你風風光光的送回江南,你看如何?我們做些花圈讓你戴.再放些鞭炮,然後送你一頂狀元帽,保證你風光又體面,呵呵………” 小丁叫道:“好哇!但現在你不能趕我走!”她已學會儘量少開口,否則一開口又抗了紕漏。 小丁也暗下決心不再使小邪有難過的事情發生,她已想過,人並沒有十全十美,有優點長處,也必定有缺點壞處,只要這些缺點不算太離譜,那我必須去包涵容忍他。朋友就是如此,縱使事前有了磨擦,事後還是要包容,何況小邪昨天做的並沒錯,只是這種手段小丁沒看過而惶失措。 壞人要被砍頭,我們並不能說劊子手心腸狠,如果有人如此認為,只能說他性情柔弱太過慈悲吧! 小邪道:“好,我不趕你走,我們回到林中繼續辦正事,今天晚上捉大的。” 三人同步邁入杯中。 小邪想過捉大的,因為老是捉小的不管用,所以這段空閒時間已想到如何打發。 小邪道:“我們今天晚上再動手,晚上大的比較會出現,下手也比較方便,現在我們來玩骰子,輸的人要讓人打耳光。”只要有空檔時間他除了酒,就是賭了,功夫是不可一日而廢。 小丁嬌羞道:“我不要,被打紅了多雖看。” 小邪為了顧及小丁“顏面”他道:“那你打屁股好了,快快快!沒時間啦!”他已掏出骰子。 小丁還是玩了,因為她對昨天惹小邪心情不好之事耿耿於懷,現在她怕不玩又會使小邪生氣,所以打鴨子上架,湊合湊合。 小邪叫道:“我先來,比大小,我用手肘扔,這樣誰也不比誰厲害。”朋友嘛!總不能使詐。他將三粒骰子挾在右手手肘大叫“棺材!”但這次不靈了只有四點。他尷尬一笑。 小七扔了五點。小丁有點緊張一扔,是十點,小邪已挨了兩個耳光,心中不是滋味。在緊張情況下時間過得特別快,不到一個時辰,小七和小邪,兩臉頰有如發了紅的紅,損失慘重,而小丁也直摸著臀部,想必是“受傷不輕”。 本來三人都是小手輕拍,但玩久輪多了,愈來是愈夠勁,一人夠狠,當然另外一人也想報仇,這一惡性循環之下,三人都重傷了,是真打,而不是假打。 酉時一周,天已暗下來,小邪覺得紅龜吃得也夠多了這才攤手道:“我們休息一下等晚了點再逮人……哈哈……小七你的臉好大好紅啊了哈哈……”他指著小七忍不住又笑起來,在笑意裡有點感到是他的傑作而自得。 小丁笑罵道:“小邪你別烏龜笑王八,你可不比小七差呀!呵呵……” 小邪笑道:“你也差不多,你雙手一直摸屁股是幹嘛?” 小丁瞼一紅羞窘道:“至少我不像你們看得見。” 小邪笑道:“我看你晚上睡覺要面向下了,嘻嘻!” 小丁嬌笑道:“沒關係,過幾天就會好。” “哈哈………”三人相對大笑不已。 漫漫長夜已來臨。 今夜只有星光,沒有輕霎,顯得很冷清。 小邪以超然之夜視能力不時的往四處搜尋,他們埋伏在官道兩側,準備捉大魚。 不多時遠方已飄來一條人影。 小邪一看登時哈哈直笑,直叫冤家路窄。,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在蘭州城和小邪打上一架的賭怪段克輸,這下子可有戲唱了。 小邪已開始盤算如何一擊奏效,這小問題在他心中一閃已有了結果,他道:“小丁、小七這位是個大壞蛋,以前還砸了我的攤子,你們要小心點,他的武功很高我差點打不過他,等一下小七你攻他左邊,小丁你攻他右邊,我玫他正面頭胸,記住一玟不能克敵你們兩個就得趕快逃,否則不大妙知道嗎!” 小丁和小七皆點頭表示知道。 段克輸走得並不很快,而且口中還念念有詞,可惜相距甚遠聽不清他是念些什麼,他死也沒有想到天下竟有人敢動江湖六怪的腦筋,但這次他可要栽了。 越走越近,小邪也越緊張,直到段克輸要到離小邪不及三尺時。 “衝!”一聲大吼,小邪宛如猛虎撲羊,連足全身功力,奇快如電的單向段克輸,右手“大悲指”已點向其“肩井”穴,左手也是殺著“我佛慈悲”單向他頭部。 段克輸一見有人偷襲,來勢之快實屬罕見,怒喝一聲身形往後退出半尺,右手“八卦掌”寓掌為勾,撥用小邪左手,隨勢騰身出掌“卦中卦”已封向小邪,兩人這一對掌,互實一響,小邪立即往前翻,又是一記“佛門千里”,以連綿不斷的攻勢希望能讓小丁他們有機可乘。 段克輸見來人招式奇特,也不敢大意,彈腿,滾身出掌十聚精會神的迎著小邪,然而他那曉得還有代兵。只見兩邊小丁小七已猛攻直上,段克輸一急反手先救命要緊,兩掌封向左沒,扭身想要避掉右邊要害硬挨一掌,但人未接觸突覺“靈台”穴一麻,立時倒在地上不動了。 小邪偷襲得手喘口氣道:“好險,這老不死的功力果然了得,走了這老鬼後面一定跟了不少小表,咱們若不趕快離開,一定會有麻煩。”摃著段克輸,立時往農舍奔。 小丁小七也隨後掠下去。 在農舍,段克輸昏在地上。 小邪可要發一下上次所受的怨氣,他大叫道:“死老頭,他奶奶的,想到在蘭州城我就有氣,你***拆我的臺子,你這是算什麼?大吃小?老欺少?要不是我老人家命長百歲天生金剛命,早就在興隆寺死於你手中了,皇天不負苦心人你終於落人我的手中,嘿嘿,我是不會虧待你,我只想拔光你的眉毛,讓你永遠的忘不了我,也許這麼一拔你的運氣就轉好起來也說不定。” 小丁訥訥道:“小邪你真的要拔光他的眉毛?這多難看……拔頭髮不好嗎?” 小邪叫道:“沒意思,老是拔頭髮不夠刺激,來一下拔眉毛換換口味,我想看看被拔掉眉毛的人是長得什麼樣子,要是好看的話……嘻嘻……”以下之意甚有--我也想拔的意思。 小七笑道:“一定恨號(很好)看。” 小邪哧哧笑著道:“與眾不同當然好看,小七你也拔拔看如何?”他作勢欲拔。 小七笑道:“也好。”將頭一送。 小邪亦不客氣伸手去扭他的眉毛,只聽小七哇了一聲子撫左眉直叫痛,再也不敢嘗試了。 小邪得意笑道:“其他的明天拔。”說完他已拍開段克輸穴道,他叫道:“餵了老不死,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看清楚點。” 段克輸本是氣憤填膺,但定神一看,原來是興隆寺碰見的那位少年,一驚喜立即叫道: “你是楊小邪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夫還以為你死在“飛龍堡”了呢?還好,哈哈………” 他是專程為找小邪而來,現在看到欲找之人已在眼前當然激動無比。 小邪叫道:“當然好,這種事還用你說,你這個惡棍竟敢找到開封來,嘿嘿你當然要高興,因為俺正要替你清除賭博的障礙。” 只聽一聲慘叫,小邪已拔下段克輸十幾根眉毛。 段克輸頭冒冷汗急叫道:“楊小邪你聽我說,這是誤會,真的是誤會!” “舞會?”小邪輕輕笑道:“到現在你還有心倩想跳舞?不錯,我就替你化裝一下,開個化舞會吧了左邊眉毛少了,現在換右邊了” 段克輸又一聲慘叫,右邊眉毛已去了一半,他可是倒了八輩子的楣,這種“倒眉”不留也罷。 段克輸又慘叫,又著急,他哇哇叫道:“楊少俠,我是六怪中的賭怪段克輸,是你爺爺的好朋友啊了你快點放了我。” 情急之下段克輸只有先亮出自己名號,以六怪之名,想必會驚退對方,再加上以他爺爺的朋友為長輩,希望小邪能住手。可惜小邪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連他老頭也不放過,那會理這些老頭之朋友呢? 小邪哧嘛笑道:“六怪?賭怪?我爺爺的朋友?不錯,不錯理由倒蠻充足的,不過為了你的名字叫段克輸,我已想到如何把你這個輸字去掉,將你的霉氣剷除乾淨。”右手一扯,又扯下他的左眉。 段克輪真是有口難言,他驚叫道:“楊少俠你快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他乞求的望著小邪。 小邪得意笑著,摸摸他的頭道:“殺米威(什麼話)?你要跟我說馬蓋(什麼,客語) 呀?”說完他已禁不住哧哧笑著,這些俚語,他可學得多呢? 段克轅雖然聽不懂小邪在說“馬蓋”,他急道:“楊少俠,我們剛從塞外老君廟回來,聽說你在開封一帶,所以我們就一路趕來,果然你是在開封,小邪你快放開我,我是你爺爺的朋友。” 小邪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抄到我老家了,有一套!怎麼樣?看見我老頭沒有?”手一扯,已把他眉毛全部扯下來,他早就對段克輸不懷好感,現在他說什麼小邪也不信,就是真是老頭朋友也是一樣先治了再說。 段克輸哇哇大叫,可惜無力挽回額上眉毛,臉色已痛得發自,他苦叫道:“楊少俠我們到老君廟莫塔湖找你爺爺,但他已離開所以我們只好馬上趕回中原找你。” 小邪叫道:“找我?是要找我賭博呢?還是找我打架?看你胸前掛了這麼大的兩個骰子,你***我就有氣了在我通吃小霸王面前,你也敢掛骰子?這不是在關公面前賣文……”他望了小丁一眼尷尬一笑,因為他沒把握關公是否要賣文章,他之所以這樣想是看見許多關帝爺神像都是捧著書,大概是賣書吧! 小丁輕笑道:“耍大刀才對了” 小邪點點頭又轉向段克輸更大聲的叫道:“你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要命了?”手一抓將骰子寒在他口中,並不時拍打他頭部,得意已極。 段克輸是愁上加愁,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無助的望著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叫道:“你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孔老夫子前賣文章,楊老公前玩骰子,可恨“可恨!” 小丁奇道:“小邪楊老公是誰?” 小邪說道:“就是你老公我了”他手指著自己。 小丁臉一紅叫道:“看你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 小邪叫道:“狗嘴本來就不是吐象牙的地方,孔老夫子下面不是一個老字?關公下面不是一個公字?將這兩字放在我名字下面不是楊老公是什麼?雞婆?” “雞婆?”小丁不懂道:“什麼又叫作雞婆?” 小邪得意道:“連你住江南都不懂,那就是福州話,[給伯]多嘴的意思,笨!” 小丁翹著嘴接不上口,怒瞪了小邪一眼。 小七笑道:“七伯?不就死(是)我嗎?” 小邪哧然笑道:“當然,雞婆一定會死你哈哈……” 小七笑道:“恨號(很好)。哈哈……”他得意得有若小鳥在求食般張大嘴,頭拾得高高的大笑不已。 小邪又把含在段克輸口中的骰子拿下來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你說你還有五個老怪物同行;好了明天我統統給她們捉來一個個都理光頭!”不等段克輸開口小邪已點了他的昏穴段克輸是躺下了,而他同伴呢?當然也差不多。因為小邪已想要讓這一丘之貉栽個大鬥。 夜很深。三人聊了一些話就各自入睡。 小邪可得利用此時多想想明天的計劃,他問過小丁,六怪是那六怪,小丁也一一說明,只要有了底,小邪才容易想出對付之方法。 他想到段克輸武功已是如此了得,他夥伴一定差不了多少,說不定還更高一籌,要逮住他們並非易事,尤其是他們五個人連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沒希望,而先前那些陷阱對付這些武林頂尖高手可一點都不管用,六怪有好酒的……有發瘋的……這些都是弱點,小邪不願放棄考慮這些,每一位都去想,每一位都套住他們弱點,不多時,他臉上已露出得意笑容,安靜的進入夢鄉。 XXX 第二天。 小邪一起身精神飽滿的道:“小七你過來,我想今天是個大好日子,我們應該喝酒。” 小邪第一個方針是指向酒怪,因為酒怪好酒,一見到酒必定會忍不住偷喝幾日。這就讓小邪有機可乘了。 小七笑道:“好日子,喝酒!嘻………” 小邪笑道:“等一下我們就去喝。”他轉向小丁道:“小丁哪!你今天也是很有進步的日子。” 小丁奇道:“什麼很有進步的日子?我聽不懂了” 小邪哧哧笑道:“你有任務了,這不是考驗一下你是否有進步的時刻,若有進步,就是很有進步的日子,若退步了,那就是很有退步的日子,我當然希望你進步,才說你今天是很有進步的日子。”小丁聽他這些歪理,也樂得心頭直笑著,這可是小邪第一次派很有進步的任務給她,她可要好好搞,否則變成很有退步,就不妙了了她問道:“什麼任務?好不好玩呢?” 小邪笑道:“好玩!好玩極了,你等一下到開封城將城裡最好的酒全部都買回來……最好都在五十年以上的老酒,買回來以後,你把酒載到“靈感塔”前面,咱們今天喝個夠。” 小丁樂道:“好哇!全部買嗎?” 小邪道:“這還用說,什麼花彫、白乾、燒刀子十女兒紅、紹興、茅台、琥珀、竹葉青……只要是五十年以上的統統買回來,我們很久沒好好喝,今天倒要好好享受,順便帶點滷味回來,快去快回!” 小丁道:“前天晚上我們不是才喝嗎?為什麼今天還要喝?我………” 小邪截口大叫道:“不要提前天的事,一提我就有氣!”伸手欲打小丁。 小丁逃開叫道:“不提就不提,我現在就去?”她還真怕為了上次那句狠話,又挨巴掌,很快的已往外走。 “等一等!”小邪拿出銀票叫道:“沒拿錢怎麼買酒?這五千兩你拿去,我是怕碰上六怪的同黨,所以只好派你去,前天喝的是悶酒,今天喝的是樂酒,快去快回!” 小丁笑著接過銀票道:“沒問題,等一下我就將全開封的酒統統買來讓你喝個夠。” 小邪道:“如果酒太多無法帶回來,就將它打破,不能留下一點知道嗎?” “好的!”小丁已走遠。 小邪笑道:“嘿嘿,這下不把酒怪憋死才怪,小七等一下我們就到“靈感塔”前哈殺呀哈殺(拼酒)一番。” 小七笑道:“對!炳殺呀哈殺了” 小邪將段克輸藏好,倆人同行走向“靈感塔”。 XXX 巳時已過。 小丁』雇了一輛馬車,載滿全開封的美酒,往“靈感塔”奔來。 “小邪了我來啦!一共四十五饔大酒缸,夠你們喝了,其他都載不動,打破啦!”馬車未到,小丁已興高采烈大叫著,這是很有進步的一天,她是不會忘記的。 小邪往酒瀑看去,每股都有兩人合抱這麼大,甚是高興叫道:“哇佳佳!小丁你有一套!快!咱們快將酒搬下來!”三人合力將酒跟全部搬下。小邪為了使美酒味道能傳得更遠,將酒怪引來,他又故意打破了幾曇酒,又將其他酒曇之封泥完全打開。真是香氣飄飄處處聞,一聞酒香口流涎,任何人聞上了,都想喝上一口。 小邪心想:“都好了,等醉魚上勾,媽的了天下也只有我楊小邪才能如此大手筆,一口喝完全開封好酒,哈哈………”想到最後他竟自我陶醉的大笑起來。 小丁和小七也感到此事很新鮮而笑個不停。 路旁也圍了不少人,他們並不知道小邪在玩何花招,但此地前幾天還死了不少人,所以他們也不敢逗留太久,深怕厲鬼纏身,只是好奇看了看,又各自離去。 小邪叫道:“小丁滷味呢?” 小丁這才想到滷味還放在車上,立即跳上車將滷味拿下來。嬌笑道:“在這裡了香肉居多。” 小邪很滿意的接過滷味攤在地上,已開始了的人間一大樂趣;今朝有酒今朝醉。倒著喝,躺著喝、睡著喝、抱著喝……想怎麼喝就怎麼喝,這真是人生大樂趣。可惜小邪有任務在身,也不敢喝得太過火,而小丁和小七坷越喝越起勁,倒是醉得差不多了。 小七拿著大碗搖晃不已的叫著:“小生(邪)好爽!幹!”根本不曉得小邪在何方,他已把酒往嘴裡灌。 小丁可是繞著酒握在我小邪,一副醉態可掬,顯得嬌動人。 小邪看得甚不順眼,竟把兩位醉客拉回來,用布條將他佛纏住腰間,綁在酒踵,以防遺失,一人顧一曇酒。 時間已至傍晚。 一名糟老頭手中提著一暗紅色大葫蘆,一副饞像的望著酒曇,像是餓了三十年似的。 小邪一看就知道正點子已到,心中一喜,馬上走過去,一副醉態道:“老頭……你喝……酒……行……不行?”一跌一撞的往老頭晃去。 酒怪已饞得伸手去沾美酒往嘴中舔,他大叫道:“好酒!好酒!陳年女兒紅:哈哈…… 小兄弟,我喝酒當然行!當然行!呵呵………”他迫切的望著小邪,希望小邪立時開口邀他一起喝酒。 小邪也大笑道:“來……老頭……我……們比……比……用……大的。”他抱起酒曇就往老頭送,自己也再抱著一曇酒,往嘴裡灌。 “哈哈………”酒怪一接過手,已是忘了自己是誰,喝得比小邪還快,一口氣就把酒喝光,意猶未盡。 小邪偷笑一聲,他果然笑道:“走……吃菜……狗……肉………” 有酒好兄弟,酒怪還以為遇上了大好人,笑嘻嘻的往那堆狗肉走去。 小丁一看喃喃自語道:“小邪……怎麼長鬍子了?” 酒怪聞言並沒有回頭,抓起狗肉往嘴裡送叫道:“那裡,鬍子人人會長,喝酒吧“呵呵!幹!” 小邪不時拿酒給他喝,直到太陽下山十天已暗下來,酒怪已爛醉如泥。小邪見狀差不多了,右手一點“至陽”昏穴,酒怪應指而倒,捉他可說是輕鬆愉快。 小邪摃著酒怪往農舍奔,不久又折回來背這兩位被綁在大酒缸的難兄難妹。 天色已晚,小邪想就此讓他們睡上一覺又有何妨,也不連功逼掉小丁及小七胃中酒精,將他們倆點了睡穴,放在床上,這方在酒怪走去,伸手拍開穴道。 酒怪喃喃道:“酒……好酒………” “啪!”小邪一個耳光已拍向酒怪臉頰叫道:“酒你媽的頭,醒醒了我老人家有話問你。” 酒怪被打一巴掌,立時醒了不少,他叫道:“小表,你是誰……”他見自己被製住,霎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大吼道:“小兔患子,你為何將老夫捉來此處?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笑道:“黑度奶奶,你以為你是誰?我的祖宗?我不能捉你嗎?放屁!”又是一巴掌;“我問你,你是不是江湖六怪的酒怪?”小邪必須先確定這人是否就是自己想要捉拿之人。 酒怪大叫道:“不錯!老夫酒怪宇天仇。” “報名號也用得著這麼神氣?”小邪叫道:“雨天愁?今天沒下雨也夠你愁!”刀一揮已將他鬍子劃掉一半。 酒怪大道:“小子!老夫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如此虐待老夫?” |
第 七 卷b
小邪哧哧笑道:“別老夫老妻的亂叫!版訴你也無妨;是你的難兄弟段克輸惹的梁子,你們是一夥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嘿嘿!等我把你們六個通通逮了,再決定怎麼治你們酒怪一看小邪長像及神態,這方想到段克輸所說的那小孩,不是他是誰?他立時改口笑道:“小兄弟你誤會了,段克輸不是有意的。” 小邪大叫道:“不是有一(意)那是有二了?一次就差不多,還有第二次?你好好給我蹲在這裡,少惹我生氣,否則,嘿嘿……”刀一揮,又將其一半之鬍子給割下來。 酒怪一怒道:“楊小邪你怎能如此待我?就是你師父也不敢如此!” 小邪一見他生氣,心中更是得意,玩著手中匕首笑道:“我那來的師父?我只知道你這個老混蛋是段克輸一夥的;媽的!我愈想就愈有氣,那天差點被他打死,割你鬍子算是便宜你了,難道你要我割掉你的耳朵你才甘心?”他試試刀鋒,一副老大模樣。 “楊小邪你…”酒怪大吼一聲,但隨即靜下來,嘆口氣不再說話,心想:“也罷!老段早說過這小子精盤古怪,刁鑽異常,落人他手中不脫層皮已算是幸運,何況這事本來起於老段的不是,我若再不忍,那事情弄大了,對雙方都不好。” 小邪叫道:“你好好的給我呆在這裡,要酒我有,要菜我給,我就是要出這口怨氣,出完了就放你們走,少給我亂來,你的老段在左牆角,自己過去!” 酒怪雖被製但還有點力氣,他也不說第二句話,慢慢爬向段克輸,他一見段克輸眉毛不見了,暗道一聲好險,自己只是掉鬍子,算是幸運了,也不再多說,躺著休息。 小邪對於這次行動很滿意,他馬上想到下一次目標應該輪到誰?他想了想,決定逮偷怪粱空空。他想:“這小偷……我看除了一身輕功以外,其他功夫可能平平,我得叫小七明天在林里布下天羅地網,免得他逃跑。” XXX 一夜無事。第二天小丁一醒來直叫道:“頭好疼,這酒可真不好喝!” 小邪已含笑站在她床邊,拿出一個橘子笑道:“小丁你吃了這橘子,頭就不會再疼了。 小丁靶謝一笑,接過橘子,剝開輕,她問道:“小邪你也吃一點?” 小邪笑道:“小七和我都吃過了,你快點吃,我們今天丟捉神偷。” 小丁輕笑點頭問道:“昨天那個酒怪捉到了嗎?” 小邪嘆道:“昨天是捉到了三個醉鬼,不過今天又跑了兩個。”他一副無奈的樣子。 小丁道:“為什麼讓他們跑了呢?是不是你沒看好?還是………” 小邪截口道:“我看得很好,但他們一起來就哇哇叫,還愉了我的橘子,我只好放了他們,免得我的橘子被吃得一個不剩。” 小丁一聽知道小邪是在說自己和小七,她笑道:“放心,他們跑不掉的,誰叫你是個大混蛋,他們吃定你了,何必跑呢?” 小邪道:“好吧!那天我拿些香蕉皮讓他們吃吃,我想香蕉皮一定很好吃……橘子皮……嘻嘻……”他已想把那些橘子皮塞到小丁嘴巴裡面,不時哧嘛笑著。 小丁一,她可是有了許多次血的教訓,她知道小邪已想到這餿主意,深怕他說作就作,情急之下只好馬上改口道:“小邪你別忘了今天還要捉人;你說,你要我做些什麼事呢?” 地想以任務來岔開話題,以免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小邪哧哧笑道:“今天你只須吃香蕉皮就可以了。” 小丁魚道:“小邪,拜託你,行行好!放了我一馬好不好?我不說了我認錯就是!你饒了我吧!” 小邪其實也沒心情開這種玩笑,想了想他道:“那你今天就當猴子,到“接感塔”後迸那片小山丘,拿著你所用的小銅鏡,往開封照就可以了。” 小丁奇道:“這有什麼用?” 小邪得意一笑道:“用處可大了,那小偷不是普通小愉,而是天下第一偷,如果他看不上眼的,他必定不會去愉,而且他的眼睛一定比平常人還要尖銳,你這麼一往開封照,不看到便罷,一看到他一定以為是什麼寶物出土了,那他就會獨自偷偷的潛來看看,這就中了我們的鬼計,和酒怪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小丁道:“要是很多人來,那又該如何?” 小邪側頭一想,不久他道:“我想不會有太多人來尋寶,因為正常人對這反光會覺得奇怪但不一定會聯想到寶物,如果他們真的想到也沒有偷兒來得快,這是偷兒的本行,就像一個開銀樓的,他走在街上一定特別注意別人所戴的首飾對不對?”小丁一想也有道理她道: “好吧!那我們一起去。” 三人同行掠往小山丘。 一到小山丘,小七在東南向陽部份佈置了不少羅網,自己和小邪則躲在西北方向,小丁則爬上一棵較大的老樹,不時的拿銅鏡往開封城照。 午後太陽西斜,小邪才叫小丁下來。 小丁問道:“成了嗎?” 小邪道:“沒有完全把握,不過有八分可能,我們先睡上一免,等晚上起來就知道結果了。 太陽西斜,彩霞已退,天已暗下來。 小邪一直注意四周動靜,以便來個餮中捉鱉。 不久一陣破空聲已傳來,十丈開外已出現一條藍影輕飄落地,只見他是位瘦小而留有兩撇鬍子的小老頭,他正是偷怪梁空空,他很小心的注意四周,一步步慢慢的搜索著。 小邪心中暗喜叫道:“果然來了。”眼光也瞟向梁空空,等他再進一點就衝出去捕捉。 梁空空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口中不時叫道:“應該在這裡呀!我不會看錯,見那閃光,寶物應該有手掌般這麼大,會是什麼呢?”他又往前搜。 小邪要大家摒住呼吸,而且不能亂動,以免被那一對賊眼發現。 梁空空又往前搜,小邪一看可以了,大吼一聲,三人齊往老頭撲,梁空空大叫一聲上當了,身形已如閃電一般射向東南方。又聽哎呀一聲驚叫傳來,小七已往前奔,輕鬆愉快的將陷在網子裡的梁空空逮著,笑嘻嘻的走回來笑道:“如何?有一逃(套)!” 小邪笑道:“豈止一套?好幾套哪!”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你沒事用計捉住我是要幹什麼?” 小邪望了他一眼像摸小狽一般的摸著他的頭笑道:“小老頭,我是要你幫我偷一件東西梁空空一聽大喜道:“偷東西哈哈!我最內行,你要偷什麼?” 小邪笑道:“天上二郎神的那只狗。” 梁空空一聽苦笑道:“小表你開什麼玩笑,這種事只有等我死了到天堂再偷給你吧!” 小邪笑道:“原來還要經過這麼一段痛苦的手續?好哇!我現在就讓你上天堂!”手往靴子一探,抽出匕首就往梁空空身上扎。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別當真,我們有話好說!”他已嚇出一身冷汗。 小邪哧哧一笑道:“好吧!回去咱們再慢慢談。” 四人掠往農舍。 一到農舍小邪叫道:“酒鬼我又替你帶來一個夥伴了。”他走進屋內將梁空空丟在地上。 酒怪苦笑一聲道:“老偷兒,你也來啦!”語氣之中有點幸災樂禍。 梁空空叫道:“老酒鬼你們要走也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們整天在找你!” 酒怪輕莫道:“別說了,我一進開封城,急著要找酒喝,結果整個開封城竟找不到一拖下得了口的酒。又聞到滿城酒香,實在是憋不住了,順著香味一直尋來,饞是解丁卻摸到這裡來,偷兒你呢?”他也想梁空空必定也有一段動人的故事。 偷兒也尷尬一笑道:“也甭提了,早上我們四人一直在找你和老段,我們以為你不知躲到那裡喝老酒,正轉得起輿時,城外小山丘時有寶光閃閃,我一驚,覺得有寶物要出土。趁著他們三人不注意時就溜走,結果也和你一樣哈哈……這小子有兩下子。”他還真夠風趣,被人捉了還誇人家有兩下子。 小邪笑笑的走過去道:“小偷你太辛苦啦,趁你朋友不備跑來找寶物,喝杯茶怎麼樣? 梁空空誇讚是誇讚,但一見到小邪,也怒意不小,他叫道:“小表你到底要把我們怎樣?我和你素不相識,也說不上什麼仇恨,看你一副窮模樣,老夫也不會偷到你身上,你沒事抓我們幹什麼?快把我們放了。” 小邪得意笑道:“江湖六怪我以為多厲害,都是一些草包,我只不過花點功夫就把你們給整得唏哩嘩啦。還搞個鳥?差!真差!” 染空空厲道:“小表你敢侮辱六怪的老頭,你分明是不想活了!” 小邪叫道:“侮辱?我為什麼要侮辱你們,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你強辯,要不服你逃呀!嘴硬什麼!有神氣話也等我放了你再說。” 梁空空叫道:“那還不快點放了我們!” “好!”小邪一騰身,手指一點,已解開他穴道叫道:“我放了你,你又能怎麼樣?” 他是吃定粱空空。 粱空空突然發難,一招“翻雲覆雨”往小邪身上劈去。小邪輕笑一聲,浪子三招第一招已攻出,左右開政,上下連封三掌踢一腿,很容易化解掉那招“翻雲覆雨”,梁空空一見第一招未能得手,順勢搶攻,身形半蹲“羅漢推月”已奇快無比的政向小邪胸口及小骯。 輕笑數聲,小邪知道梁空空除輕功外,其他功夫稀鬆得很,不閃不避,一招“閉門關窗”封掉粱空空攻勢,身形欺進肩頭往梁空空一撞,梁空空哀叫一聲,倒飛七八尺摔在地上,還好沒摔傷。 小邪輕笑道:“小老頭你還差得遠呢,偷偷東西你遠行,其他的,太差啦!”話未完,梁空空一聲怒喝有如彈丸的衝過來。小邪右手劃圈,左手護胸“推窗望月”直迎上去,梁空空藉勢身形一翻掠至小邪背後,隨身一沉右腿“橫掃千軍”已攻向小邪下盤。 小邪在粱空空往背後竄之時。一招“托塔天王”右手下左手上的猛翻身,卻巧接住梁空空攻來之右腿,順勢一拉一帶,梁空空人隨腿轉,捧倒在地狼狽已極。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頭你服不服?” 粱空空狂喝一聲雙掌齊揚攻向小邪,立即施展看家本領“八步登天”之絕頂輕功往外竄,這是他所能用的最後一招了。 小邪大笑一聲“流星追月”已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有如兩道光芒般奇快無比的在黑夜中飛掠著,梁空空愈跑愈是心驚,因為小邪已漸漸逼近他了。他想:“我這縱橫江湖數十年的“八步登天”輕身功夫,今天竟會輸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這太不可思議了吧!”愈想他愈不是味道。再用勁,拼了吃奶的力量往前奔,但他還是失望了,小邪已逼近離他不到三尺。 如果梁空空翻牆跳壁,小邪未必追得上他,但在田邊小道上跑,梁空空是命中注定要栽這個鬥的。 小邪一追上,風涼話叉上口丁,他叫道:“小老頭,、可服氣?別的你不挑,偏偏挑我最拿手的跑功,你這不是***不長眼睛嗎?”腰一用力,已如大鵬鳥般的掠向梁空空前面梁空空嘆口氣道:“小表,老夫認栽了。”身形一頓,突然間好像老了十幾年似的。,小邪也停下來叫道:“知道就好,自己走回去,免得人家又說我小欺大呢!”說完他已往回走。 梁空空低著頭不時嘆氣的跟著小邪後面走回農舍。 一進農舍小邪得意道:“小丁,這老頭真有兩下子敢跟我比賽跑功,三兩下他就找不到我了。” 小丁奇道:“你追他,怎麼他又找不到你?你沒有胡扯吧!” 小邪尷尬一笑道:“嘻嘻……對不起,我說錯了,應該說我找不到他。” 小丁笑道:“那也不對,你找不到他,你不就逮不到他了嗎?” 小邪搔頭道:“這……那我要怎麼說才對……算了***這問題太難,留下來以後問我老頭。” 小丁也不知如何說才能點化小邪,乾脆不開口,但卻笑得很開心。 梁空空一走回來、坐在酒怪面前也不說話。 酒怪問道:“老偷兒你幹嘛悶悶不樂?是不是栽了,不過你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是什麼丟人的一件事。”他也栽了,當然已想好讓自己心安的理由。 梁空空叫道:“不丟人?你知不知道他只有十來歲,而我用的卻是天下無雙的功夫,我覺得我已經老了,老得有點灰心。”他悵然失望已極,只差點沒掉眼淚。 酒怪笑道:“偷兒彆氣啦“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什麼你想想天下有誰能夠教出這種邢門中的邪門武功?” 偷兒黯然道:“除了歐陽先生以外,我都沒有輸過,”他眼睛一亮道:“莫非這小表就是楊小邪?”他甚希望眼前這位就是楊小邪。 酒怪輕笑道:“不是他是誰?不是他我酒鬼也不會栽了,你還好只是被挨了幾下,你看我鬍子都不見了。老段就更可憐,連眉毛也被拔掉,哈哈…”說到此他已忍不住大笑起來。 偷兒驚道:“老段也在這裡?” 酒怪往右邊草堆一指笑道:“那不是?躺在那裡舒服得很。” 偷兒一看,心頭也開朗不少。他笑道:“反正也不是我一個人栽鬥,怕什麼哈哈……”。 小邪看他們笑得如此開心走過來拍了兩人一個晌頭叫道:“你們吵什麼?大爺我有事要想,你們不會安靜一點,等一下我就通通給你們打針!” 迸代並沒有“打針”這名詞,是小邪玩金針玩習慣了故而插針叫“打針”。也算對啦! “打針?”酒怪和偷兒驚奇不已,想必這又是新功夫吧,兩人吃驚的望著小邪。 不久酒怪苦笑道:“楊少俠,你就少出點鬼主意,我們少說兩句就是,請你千萬則“打針”!” 小邪哧哧笑道:“筧你識相,否則我這針往你屁股打,保證你笑哈哈,哈哈笑。我問你,其他三位叫什麼名字?” 酒怪很興奮的道:“一個是琴怪,他的主意最多,人也最可惡。”他是想趁此機會,藉小邪來整整琴怪。因為琴怪為人謹慎倒是很少栽過,這對於喜歡惡作劇的酒怪,無疑是很看不過去,現在有機會了,他可要多添油加醋,最好能把琴怪整得此段克輸更慘。 小邪點頭道:“還有其他兩位呢?” 酒怪道:“那是兩兄弟老大瘋道人南懷人,老二啞道人鄭無言。他們倆,一個瘋子,一個啞巴,從不分開,心腸也很好。” 小邪一聽是有缺陷之人,也不願讓他們再受到其他傷害。他道:“好吧!我就放過好人,那位琴怪有什麼特徵?快說!免得我抓錯人了。” 酒怪道:“琴怪長得一身書生模樣,手中抱有一把古箏,很容易認的,他最喜歡女人,因為他自認自己風流倜儻。” 小邪大叫道:“好哇!原來六怪之中還有一位是色鬼,***先捉他不就成了!等一下捉回來後我得替他整整容,你們好好休息,我這就去捉人。”反身走向小丁。 “我們快走,趁夜將那老色鬼給捉來!” 話音一落三人已奔出農舍。 不久小邪又折回來問道:“酒鬼我忘了問你,老色鬼住在那裡?” 酒鬼道:“城西悅來客棧後院第三間。” 小邪點頭立即往外奔。 這麼多鬼當中小邪最討厭的就是色鬼,現在一聞到色鬼還逍遙自在,難怪小邪會如此倉促不考慮一下的就去捉人。 梁空空道:“酒鬼這下你可把張博害慘了。” 酒怪叫道:“誰叫他每次都不讓我喝酒,發號施令的,這次不整等待何時?” 梁空空道:“就怕啞巴和瘋子會吃虧。” 酒怪笑道:“不會的,歐陽不空的陡弟一定是善惡分明,這次他是在報老段拆了他抬子的仇,等他氣一過,又是他媽酒鬼一個。” 梁空空笑道:“我也想教他幾手。” 酒怪道:“省省吧!你那幾手只能唬小孩,他不一定看得上眼呢!” 梁空空道:“什麼唬小孩,這些門道,如開鎖和找寶物,這寶物是要在什麼地方才能找到我可是天下第一你別小看我。” 酒怪想想道:“你說的也不錯,不過要教那小表就得引他注意,還要讓他對這玩意兒發生興趣,否則像歐陽先生那樣的功夫,我看他都懶得去學。” 梁空空道:“我多費點心思,也許不會太難,因為天下獨一無二的功夫,是很能吸引人家的,要是他學會了那有多好!”他已將小邪視為最佳人選,如果這些技術在他身上,那必定是青出於藍,這樣他也沾上了一個掛名的師父,也光榮不少。 酒怪道:“希望是如此。” XXX 夜已初更,孤月伴星,燈火漸息。 小邪他們已來到城內。 小邪想:“酒鬼說琴怪這老色鬼,詭計多端,那我捉了他的同伴,他一定知道有人在暗算他,憑他的為人,一定不會和兩位道人分開,逼我可很難捉到他。他好色……”他已轉向小丁,見到小丁這絕世姿容他已哧哧笑著主意立時上心頭。 他道:“小丁,我問你一個問題,那老色鬼最好色,你將他引出來如何?” 小丁一聽,楞了一下道:“我不要,要是……”她立時臉紅如蘋果。 小邪想這也不妥,要是真的如小丁所說,那是得不償失。他道:“小丁,我們引他不出來,就很難捉人,你有什麼主意?” 小丁想了許久道:“我們放火燒店,不就成了嗎?” 小邪搖頭道:“這值不成,店家又沒有得罪我們,再說一燒下去,把人燒光了,怎麼辦?這方法不通,再想想換點別的。” 小丁攤手道,:“那我也沒法子了。” 小邪嘆道:“光是我想,有一天我遲早會腦袋爆炸,欸!生來聰明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一件事,你說用火,我就想到不能用,大火不能用,小火也……也…哇哈!”小邪跳起來叫道:“小丁,這次你可搭對線了,對!就是用火,媽的,你真行!”小邪激動的直搖著她的叟肩。 小丁奇道:“你不是說用火會燒到別人嗎?怎麼這一回頭,你又要用火了?” 小邪笑道:“是要用火沒錯,而這火是假火而不是真火,但效果是一樣的。” 小丁道:“你說說看,我不懂。” 小邪笑道:“我們一團稻草,放一些燻煙草,然後點燃往他房裡一丟,那老色鬼一看,立即會往外跑,我們不就可以捉到他了?” 小丁笑道:“這和進去捉他們有何不同?一樣嘛!” 小邪問道:“怎麼說?” 小丁道:“他們一跑,一定是三人一起走,我們又不能拆散他們。” 小邪一聽覺得也有這可能,而且可能還相當大,只好沉思起來。他喃喃道:“他們奔出來的時間一定不一樣,但差別極小,聽那酒鬼說一個是瘋子一個是啞巴,而且心地都很善良………” 小丁見他想個沒完,眼見就快到達目的地,她道:“你想好了沒有?就快到悅來客棧了小邪道:“有是有,那要看你幫不幫這個忙。” 小丁道:“引那老色鬼太恐怖了,我有點怕,其他我也許可以勝任。” 小邪道:“胡扯,那你去迷瘋子你願意嗎?” 小丁奇道:“怎麼?你要叫我去迷那神經不正常的瘋子?” 小邪道:“對!利用你女人的魅力,最好是少穿一點衣服!”他哧哧笑著。 小丁臉一紅羞澀道:“我不要,這多不好意思,而且我看到那些土匪一定手足無措說不出話來,怎麼迷?” 小邪笑道:“好吧!你見到土匪就說不出話來,不能迷,那你看到我就說得出話來,那你迷我怎麼樣?看我是否會上勾。” 小丁跺腳嬌道:“小邪,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清開玩笑。” 小邪道:“這不是開玩笑,而是正經話,我叫你迷瘋子,是用另一種方法。” 小丁魚道:“那你快說,別老是拐彎抹角的挖苦人家。” 小邪笑道:“酒鬼說那兩個人心地善良,我想他一定不會對你下手。我們先丟個湮球進去,若色鬼一定會大叫有埋伏或著有刺客之類的話,然後他一看是煙還有點火花,他會以為是毒煙或毒火,立即會叫那兩位道人往外衝,若色鬼一定會從門口或窗子竄出來,而那兩位道人有一個是瘋子,那個啞巴一定會將瘋子拉出來,他們兩個行動一定比較慢,當老色鬼衝出房子時,我和小七故意由圍牆跳下來,只讓他看到一個影子,若色鬼認為我們想逃走,必定會追過來;那時兩位道人已奔出房子,你就裝作不懂事的小孩,往他們身上撞,要這麼一撞上就夠時間拆開他們了;小丁你覺得如何?” 小邪計到之縝密,心思之敏銳不由得人不佩服,他想的就和將來要發生的事差不多。這就是計謀,在正確情況下,應是如此,當然也有例外,但這佔的機會不多,。 兵法家所求的也是這一點--讓敵人照著自己計劃行事,諸葛亮擺空城計也是利用人心,要司馬懿順著他計劃走。 小丁嬌笑道:“好啊!你算得可真準,好像你自己看過似的。”她是答應了。 小邪得意一笑道:“那裡,那裡,這都是你想出來的,用火攻,嘻嘻!走。” 不久三人已到悅來客棧,時已近二更。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在外面準備一個大布袋,等下仔裝入,我從右邊圍牆跳下來時,馬上會拿著你的布袋往回跳,這樣正好可以將老色鬼套住,知道嗎?找好以後到圍牆等我。”他手指著右邊圍牆。 小七點點頭馬上轉身去尋找布袋。 小邪說:“小丁,你最好也找些玩具,這樣比較像小孩。” 小丁叫道:“我本來就是小孩嘛!還要找玩具這多不好看……”她望著小邪那種令人看到就知道他又要出餿主意的眼神,也不敢再任性。她道:“好嘛!我找一個玩具就是。” 小邪笑道:“我去準備煙球等一下在悅來客棧門前會合。”說完己身如流星的消逝在街道上。 將近三更,小丁和小邪皆回來,只有小七還不見人影,等了許久才見小七從東城出現,手中拿著布袋晃個不停。 小邪揮手沉聲道:“快點。” 小七笑道:“來啦!不呆(布袋)。” 小邪道:“好我們現在開始行動,小七你在右邊牆下路口等我,別亂跑,一定要等我出來知道嗎?” 小七笑道:“死雞(是極)。”說完已往右邊掠去。 小邪道:“小丁等一下你絆住瘋啞道人以後,如果我還沒回來你就獨自回農舍等我。“小丁道:“我省得。” “我們走!” 兩人一翻身有如飛鶴一般飄向屋頂,轉三四棟屋子已到後院,小丁飄身而下躲在暗處。 小邪算妊房間,覺得一切都很正常,又翻牆看看小七在不在,一切就續才翻牆而入,將姻球點燃快捷無比的丟進第三間房屋。 只聽一聲“毒煙快閃”一條人影由西窗電射而出,其勢如虹。 小邪一見有人縱出窗口,立即跳下石牆一拉小七布袋,心頭一震大叫道:“***,叫你找個大的,你給我找個小的,要套什麼?” 小七尷尬一笑呆痴的望著小邪。 但此時已不容小邪吵嘴,布袋勉強可以套個人頭,兩人拉好布袋,小邪叫道:“一、二、三、衝!”兩人同時反撲入牆。 這一撲正好將布袋套在迎面而來的琴怪頭上,三人同時摔在牆外。琴怪一驚立即抽出藏在古箏中的利劍,四處亂砍,他現在可如睜了眼睛的瞎子。而他這一慢已被小邪點中左臂“曲池”穴,立時左臂不能動彈,然而他功力深厚,右手握劍一式“凌波劍法”舞得虎虎生風,滴水不進,小邪也近不了身,連發數把飛刀將其衣服割得支離破碎,他邊打邊退已將琴怪引出城。 一出城小邪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老色鬼,今天就是你倒楣的日子,壞事做多了,總有一天會碰上鬼的。”匕首一探,一招“星光閃閃”直到琴怪胸口。 琴怪左手被製功夫大打折扣,再加上頭部被單上布袋目不能視,一緊張劍揮天門,使出“凌波劍法”之救命絕招“分光化影”只見漫天劍影幻起一陣白光甚是美麗,劍勢封掉小邪攻勢,又是一招“碧波蕩漾”劍勢連綿不絕的逼向小邪。 小七也不甘示弱抽出“寒玉鐵”馬上迎向琴怪那支利劍,“叮!”一聲輕晌,小七已封小邪藉小七封住琴怪攻勢之時,大喝一聲趁勢一招“流星追月”有如萬馬奔騰般的取向掉琴怪之攻勢,兩支都是神兵利器,倒是沒什麼損傷。琴怪心口,他不論出招或封敵,都是照著要害打,可見他是如何討厭琴怪這老色鬼。 琴怪眼睛被蒙上無法看見小邪所用招式,否則這一架也打不成了。然而情勢已至此,他可當小邪為惡魔,也各盡所學,想除此惡魔,他覺得小邪刀勢兇狠無比,寒氣逼人硬接不得,立即收劍往後掠出兩尺餘,再取勢一招“仙女下凡”已如浩瀚奔流狂濤的衝向小邪。 小七想衝上去瀾下他,但到底功力不夠慢了一步,而小邪也不客氣匕首一揮“寒星伴月”左手大悲指已點向琴怪麻穴。刀劍一觸,一聲巨晌,小邪虎口被震得疼痛不已,匕首已掉在地上。而琴怪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硬接下自己這招殺著,心中一愣,而且一支三尺青鋒也被點偏半尺,只這半尺小邪左手乘虛而入,已點中琴怪麻穴。琴怪一驚想奮力避開,但已是不行了砰一聲巨晌,已摔倒在地。 小邪這才擦乾額前汗珠叫道:“小七,你***真行,我要你找個大的布袋,你開什麼玩笑!找了一個這麼小的,你存心想弄點事給我做是不是?” 小七尷尬笑著道:“堆(對)不起,小些(邪),我找不倒(到)大的,只好水(隨) 便,嘻嘻!” 小邪叫道:“水便,水便,你什麼玩二(意)嘛!水便?大便水肥還差不多,水使!” 小七笑道:“死死(是)水飛,水飛。”他尷尬的望著小邪,有若當街掉下褲子一般。 小邪也覺得好笑起來,而且老色鬼也沒跑掉,氣也消了不少。他道:“小七,***下次可不能亂來,否則會要人命的知道嗎?” 小七笑道:“死死(是)!” 小邪道:“這老色鬼功力果然厲害,差點我們就死在他手中,不過我楊小邪也不是省油燈,要殺我可沒這麼簡單,來“一人打十下。”他狠狠的打了琴怪五個巴掌,十下屁股這才收手。 小七也不客氣,打得琴怪臀部腫脹發紅。 小邪拍拍手,撿起匕首道:“你將他摃回去,我回城裡看看小丁怎麼樣了。”說完人已掠出五丈開外.三個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小七摃起琴怪,又忍不住打了他三個屁股學小邪口氣叫道:“塔麻的(***),海鷗背馬(害我被罵)!”反身飛往農舍。 小邪往城裡掠,進入客棧不見小丁芳蹤,隨即翻牆而出,見到琴怪遺落之古箏也將它帶回。 XXX 在農舍。 酒怪看到小七摃著琴怪回來禁不住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向養尊處優又鬼計多端的琴先生也有今天這種下場,被套著布袋回來,實在可喜可賀,哈哈……” 梁空空也笑道:“楊小邪就是楊小邪,真***行,兩三下不到就將這位天下聞名的琴先生罷平,真是一大樂事,哈哈……” 酒怪叫道:“而且屁股還是腫的呢!炳哈……” 梁空空道:“也不知道青天包大人將他拉去打了幾大棍。噢!臉好像也不差哩!可惜被布袋套著,否則我可一睹為快了。” 兩人一搭一唱倒也苦中作樂。 這時小丁回來看到小七和琴怪都已在農舍,她問道:“小七,小邪呢?” 小七道:“補小的(不曉得)。” 小丁問道:“他去補另外一個人是不是?” 小七叫道:“補死補死(不是)。” 小丁急道:“別把他們補死了,他們沒對我怎麼樣,不行我得趕去找小邪。”說著就往屋外跑。 小丁誤會了小七意思,也擔心小邪將二位道人整慘了,所以趕著要去找小邪。 小七一衝上去,拉住小丁叫道:“小 些(邪),馬 殺 毀 了(馬上回來)。”他想用最標準的語音告訴小丁,可是心有餘力不足只好一字字拉得長長的念,希望小丁能會意小丁念道:“馬殺毀了?馬殺毀了……哦小七你是說小邪馬上回來?” 小七點頭笑道:“死雞(是極)。” 小丁啞然一笑道:“小七你什麼時候才能把話說清楚呢?我看也只有小邪聽得懂你講的話,你們兩個恰好一搭一檔,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還有一個七兩!”小邪已笑著走回來,他問道:“小丁你怎麼回來這麼快?是否有被打一頓?” 小丁得意道:“那有!我一見那兩個道人衝出來,我就往他們身上撞,哇了一聲我就躺在地上,手中布娃娃也掉在地上。那啞巴不時替我疏通血脈,怕我死掉似的,而那瘋子一看到娃娃,就樂得叫個不停,我看差不多了才爬起來,啞巴將瘋子手中的布娃娃拿還我,誰知那瘋子竟哭個不停,啞巴只好將他拉回房裡,我就回來啦!” 小邪豎起大姆指叫道:“好!很好,你終於找到伴了。” 小丁奇道:“誰?誰是我的伴?” 小邪道:“那個瘋道人呀!不是他我實在想不出誰才有資格當你夥伴。” 小丁嬌填道:“我不要,他臉龐這麼嚇人,又瘋瘋癩痴的好恐怖!” 小邪叫道:“欸王你就將就點,除了他,誰也沒辦法表現你的專長。” 小丁奇道:“我有什麼專長?” “哭!” “小邪 ”小丁直跺著腳。 小邪笑道:“妊好好!不說就不說,我們去看看那老色鬼。” 三人一同走向琴怪身旁,小邪扯下琴怪頭上之布袋。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醒醒別裝死了。”他撐開琴怪眼皮,用嘴吹了幾下。 圍在旁邊的人都想笑。 琴怪被製之穴道已被拍開,他嘆道:“楊公子,這是誤會,是誤會,你聽老夫說。”他雖然只和小邪剛照面,但憑他閱歷之深,經驗之豐富,他已明白是怎麼回事,故而馬上叫出小邪名字,聲稱這是誤會。 小邪大叫道:“***你真是老色鬼,被我捉來了你還有心情開舞會,真是一山的駱駝小丁問道:“什麼是一山的駱駝?” 小邪叫道:“反正意思是指一堆都是壞人的意思。” 小丁道:“那麼該念“一丘之貉”貉字念何音,不是念駱音!” 小邪是將貉字誤解成駱音,才有一山都是駱駝的說法。念別音已是很慘重了,他還加上駱駝,真是個大混混。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現在沒功夫再跟你胡扯,本大人要審問犯人,站一邊去,好妊看著本大人教你的絕招,等一下準備考試!” 小丁連忙道:“是是是,大人!”她一拱手,笑在心裡卻不敢再開口,因為她知道再開口事情就來了,也許審問的人會變成她了呢。 小邪點頭轉向琴怪道:“老色鬼!罷才講到那裡?”也只有小邪這種人,才會問被罵的人已經罵到那裡。而且罵人還像說故事一樣,有分段的。 酒怪替琴怪回答道:“一山都是駱駝。” 小邪點頭道:“對,一山都是駱駝,***,我想你們幾個都是不務正業;彈琴就彈琴還抱著滿街跑,這是什麼玩二(意)嘛!你怕人家不曉得你會彈琴是不是?我問你,你上茅坑彈不彈?” 琴怪實在有點哭笑不得。他道:“楊少俠,你先聽我說,我們好好聊聊,這完全是一場誤會。” 酒怪打鐵趁熱道:“楊少俠,他不但白天彈,晚上彈,上茅坑更彈得厲害,而且一彈就好幾個鐘頭。”他憋住笑聲的將話說完,已是面紅耳赤。 小邪點頭道:“一看也知道,聽說不彈你還拉不出來,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使你不彈也能拉,你是否要試一下呢?”他誠懇的望著琴怪。 酒怪道:“你就教教他吧!他不好意思說。” 小邪道:“也好,你是要從上的還是從下的?” 酒怪笑道:“楊少俠,我看他是兩者都要,兩種一起用比較有效。”面不就得了?” 小邪道:“好!從上的話,每天喝三杯馬尿;從下可方便多了,只要塞個管子到屁股裡酒怪笑道:“楊少俠你真聰明,老色鬼想了幾十年就是沒有想出來,你這麼一點,就治好他的病,要得,要得!我回去一定幫他試試。” 小邪和酒怪一搭一唱,倒把琴怪損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倒有點像人犯了。 琴怪嘆道:“酒鬼,你就少說兩句,讓我和楊少俠談談,否則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酒怪看琴怪也被整得差不多,心中氣也出了,該不能誤了正事,弄不好大夥可都得當和尚。他道:“好吧我不說就是,你好好表現。” 琴怪笑道:“楊少俠,我們都是你師父的好朋友,你就放了我們吧,否則你如何向你師父交代呢?” 小邪叫道:“少拉關係,我出娘胎到現在沒拜過師,也不知道師父生得怎麼樣,大餅臉的,你鬍子太少,我替你多種幾顆如何?要不要試試看?”他手中匕首晃個不停,隨時有落下之可能。 琴怪一驚道:“楊少俠你不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小邢叫道:“你少說這些煩人的話好不好?”說著已切下他一邊鬢須叫道:“你是在尋我開心是不是?什麼東癢西癢,我養你養,一大堆羊,我一只也不認得,這還沒關係,你連我是男的你都搞不清楚,可惡!”“啪”一聲琴怪又吃了一巴掌,他又叫道:“我是男的不會傳人,你這人怎麼搞的,只有女人才會傳人,媽的!說不定你是人妖,來“我檢查!”說著就要去檢查。 “小邪!”小丁急叫起來,粉腮已泛紅。 小邪一聽哧哧笑道:“也罷,有人抗議,明天再審,放你回去多傳一個人。” 琴怪真拿他沒辦法,但不說又不行。他道:“楊少俠老夫說的不是那種“傳人”,而是傳功夫的“傳人”師父稱自己徒弟也說傳人。” “啪!”小邪打了他一個晌頭叫道:“你少說些謎語讓我猜,我告訴你我不會傳人,除了我娘以外也沒人傳我,歐陽先生是什麼人物我沒見過,是不是你的姘頭?” 琴怪嘆道:“歐陽先生是男士,當然不是我的姘頭,敢問楊小俠,你的武功是誰傳給你的?” 小邪叫道:“是我爺爺,怎麼樣?聽說你們還到關外找我爺爺,哈哈!我爺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你們有沒有被丟到莫塔湖呢?” 琴怪道:“我知道你爺爺不好惹,但我們找你爺爺就是為了你的事。” 小邪叫道:“我有什麼鳥蛋事?告訴你,我爺爺,你知道不好惹,你竟敢來惹我,小丁下一句是怎麼說?在頭上挖泥土那句,你前天教我的。”他轉向小丁。 小丁笑道:“太歲頭上動土。” 小邪點頭又轉向琴怪道:“你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找我有什犀鳥蛋事?你再亂說,嘿嘿我就替你種毛。我告訴你“種毛”是怎麼一回事,那就是拔下你的頭髮然後在你臉上刺個小洞,像插秧一樣的種上去,能不能活我倒沒試驗過,你如果想也沒關係,省得我還要找別人!” 琴怪道:“我以為你是歐陽不空的徒弟,所以想找你爺爺問出看,如果是的話,我得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也要照顧他的傳人,全部原因就是如此而已。” 小邪慶幸的叫道:“好險我不是他徒弟,否則被你們纏上了那還混什麼江湖,一個老色鬼,一個專偷東西,一個只會喝黃湯,還有一個***賭鬼輸了就耍賴,要是你們來照顧我,不出三天我就翹辮子了。” 琴怪嘆道:“老夫不是好色之徒,是酒怪胡扯,楊少俠你話別相信他的話。楊少俠當真不是歐陽先生的徒弟?”他還是有點不死心。 小邪氣是出過了,也沒有先前如此兇狠難纏。他叫道:“不是又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想把我給殺了?” 琴怪笑道:“楊少俠你剛出道為人也算正直,老夫要殺之人為十惡不赦之徒,萬萬不會傷害楊少俠,如果楊少俠不是歐陽先生的傳人,那我們一筆勾銷如何?” 小邪叫道:“我的為人不用你們批評,因為你又不是我爺爺,十惡不赦之徒多的是你一個也沒殺過,還吹什麼牛?” 琴怪臉色一變道:“楊少俠所說十惡不赦之徒是指何人而言?” 小邪叫道:“多啦!扁是黑巾殺手就夠你殺的了,你還有心抱古箏滿街跑,你不嫌自己太做作了嗎?” 琴怪被他一說倒無言以對,自己一生奔波卻脫不了一個名,這琴抱得好虛偽,好假,還不如這十幾歲孩童來得真實,自己又有何權力去批評人家呢?不禁嘆口氣,不再說話,因為已沒有話可以回答小邪了。 小邪道:“好吧!你們要一筆勾銷我也不再為難你們,但話可要說回來,如果你們反悔了,我會再找你們算帳,到時候,我可要替你們種頭髮了。” 琴怪苦笑道:“老夫願以數十年之名譽作為擔保,決不食言。” 小邪叫道:“算啦!你那種擔保不如拿些錢來讓我花來得實在,誰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要告訴你,要殺我的人怎麼樣?小丁說給他聽。”他神氣的揮著手,像是這種事,不用他動口,動口有失身份似的。 小丁哧哧笑道:“天下找不到兩個。” 小邪抿嘴叫道:“小丁少說一點,以後改成一個好了,這樣比較能嚇人,也省去不少麻煩。” 琴怪一看楊小邪竟然在要嚇之人面前,說出如何唬人比較像,這分明已是露了底,不知道其本性如此呢?還是裝瘋賣傻?自己也只有一笑置之。他笑道:“老夫相信楊少俠的能耐,我也保證他們不會傷害你。”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少來這一套,我一看你色瞇瞇的就難受,也不用你保證放了就放了,我還怕了你不成,以後少給我亂來。”說完已走過去解掉四人身上繩索並拍開他們穴道酒怪立時笑道:“楊少俠咱們不鬥了,喝酒去如何?” 小邪道:“老酒鬼你省省吧!整個開封的好酒都被我買光了,你喝什麼?馬尿?嘻嘻! 別忘了每天喝三次。”他又想到如何教人家拉肚子之方法,不覺已哧哧笑著。 賭怪這時才走過來尷尬道:“楊少俠上次的事情請你能原諒,我不知道是你。” 小邪道:“算了吧!還好是我.要是別人可自白的被你搶丁對不對?行為不檢點。” 賭怪難為情的站在那兒,小邪說的都是實話,要是別人,這虧可是吃得一點也無法要回來,這就是江湖,十足表現了弱肉強食的人性。要怪只能怪人在江湖,只得“入境隨俗”。 琴怪也走過來,一方面替賭怪解危,一方面自己也有事想要討教小邪。他笑道:“楊少俠過去都是一場誤會,請你別見怪,老夫有事想請教你,可以嗎?”他語氣不輕也不重,深怕太輕被小邪認為誠意不夠,太重又怕小邪認為倚老賣老,不時折腰又怕折得太過,小邪會認為有意奉承;小邪真是把他們給整怕了。 小邪看看這些老頭一眼得意笑道:“你問吧!反正也沒事幹。” 琴怪見小邪口氣已軟心中一喜馬上問道:“楊少俠可否告訴我,打敗老夫所用的招式為何名?” 小邪最喜歡說出打人家的光榮事,他很快道:“孤星劍法第二殺手絕招“流星趕月”。 琴怪一聽喃喃道:“這大概錯不了。”他道:“楊少俠你能再表演一次讓我看嗎?” 小邪心想:“孤星劍法演起來最是好看,有如寒星孤傲而清高,給人有一種肅殺之氣,演的人有如天神下凡,神聖而不可侵犯,演演也好,嚇嚇他們也滿過癮。”他道:“好吧!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通吃小霸王的厲害,琴老頭,你的劍借用一下吧!我們到外面去。 琴先生將凌波劍遞給他,小邪接住拉著小丁柔夷已走出農舍,眾人也跟隨其後,想見識一下曠古絕學孤星劍法的威力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 小邪得意的望著小丁笑道:“小丁我不喜歡長劍,背在身上像綁了一根骨頭似的混身不自在,所以沒機會表演這套孤星劍法,現在我表演給你看,它施展開來,可真如天神一般勇猛無比,摧枯拉朽,無堅不摧,你看看就如道了,不過我功力不行,騙騙人家還算可以,最起碼這套劍法夠漂亮,也夠你看的。” 小丁笑道:“那我就看看你這四不像的天神。” 小邪輕笑一聲已轉向眾人道:“各位請讓開十丈……我沒把握劍勢的威力範圍有多廣,所以各位要小心,小七你要看好小丁,站遠一點。” 眾人會意站得遠遠。 甭月如鏡,寒星似夢。 小邪看看天邊寒星,心情一陣蕩然,頓時豪情千里。活動一下筋骨,已準備施展曠古絕學“孤星劍法”。 他知道劍有神,神一動劍則行,神不在則有劍無劍皆枉然。而劍之神存在於浩瀚宇宙中,宇宙之神則在心中。如默拜神像心無神,則神已不是神,心有神則草木亦神,石頭亦是神。招式只是一種表現方式,有的招式能將心中之神表現得淋漓盡致,有的則不能。而一握劍就有神,或不握劍也有神,那就不須要招式了,因為劍就在心中,心中之劍才算得是無堅不摧,無形之劍是與宇宙同在.浩瀚無比。 小邪不懂“心劍”這個名詞,但他卻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自己創了“浪子三招”一篇守,一為攻,一為殺,他是還沒到達“心劍”的地步,所以看不出“浪子三招”的厲害,只要他練到了“心劍”那他的“浪子三沼”可就是天下第一劍法了。 自古能練成此種境界的人並不多,而像小邪能在十餘歲就明白這個道理可說是絕無僅有因為他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老頭教他的劍招,他是全學會了,但不熱中此道。可是在沒有達到“心劍”之前,他是不會捨棄劍招,而且這孤星劍法又是宇內第一奇人歐陽不空所創的劍招,當然有他獨到的地方。 這時小邪臉上一片嚴肅,有如天神,過不久他右手長劍直舉空中,左手平伸,劍尖順著頭部前額直往下劃,鼻尖、下巴、胸口、心窩、筆直的劃過小骯,才幻成一弧形,斜指地面,約和身軀成三十度角。右臂伸直,劍尖離地三寸,左手收回由左至右帶過胸口也停於胸口,食中指捏劍訣,兩眼凝神注視劍尖。只這一起手式,已泛出令人窒息之殺氣,端的是好劍法。 這時候的楊小邪已不是楊小邪了,而是一把劍,一把泛出殺氣的劍,他讓人心寒,也讓人畏懼,更如帝王侯威嚴的站在那裡,令人仰慕不已。 驀地 寒光一閃,小邪已劃出孤星劍法之六大殺招,劍幻搗海金龍,飛掠如萬道光芒.千軍萬馬,怒海騰龍,海嘯狂風,漸漸的小邪已被劍影所罩,化成一口銀光,煞是好看。十丈方圓,飛砂走石,墜葉紛飛,筱筱狂吼,有若催命夜叉,扣人心弦,逼得在旁之人血氣起伏不定,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劍影時左時右,時土時下,空靈而不可捉摸,泛出閃閃寒光,將黑夜映得如同白晝。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劍影化作一道銀光,有若!虹,快逾電掣風馳,捷逾流星挾以山崩地裂之勢,往眾人頭頂上空飛掠而過,“哇二”眾人驚惶失措的往地上滾。 就在此時“轟”一聲有若晴天霹震,震得人心惶惶,雙耳陣痛,宿鳥紛飛,百里開外皆可聞,音一落,小邪已收住劍勢雙手捧劍於胸,靜靜的站著。 眾人見一切都靜下來才慢慢起身,回頭一看不禁又是一楞,身後那棵兩人合抱之大榕樹已被斬成兩段,樹葉滿天飛,像極冬夜飄雪,夭女散風,柔柔靜靜的飄回地面。 小邪約站了三分鐘才收劍,除去心中之劍神,這才開口笑道:“餵!鎊位看得有何感想?” 小丁嬌填道:“小邪你發神經不成?幹嘛往我們身上碰,你是想撂倒我們是不是?” 小邪尷尬一笑道:“沒有啊!我使這招是最後一招“日毀星沉”當時一發不可收拾,只好找那棵大榕樹來擋擋劍勢;你們受傷了?”他跑過去扶著小丁,一副關懷露於臉上。 小丁心中一甜乾脆搓著膝蓋故意裝作受傷樣。 小邪也替她揉了老半天才放心道:“對不起啦!下次不敢了。” 小丁甜美一笑道:.“好多了沒關係了。” 小七苦喪著臉走過來道:“小些(邪)!”他指著自己足踝,表示受傷。 小邪一看大叫道:“***!”“啪”已打了小七一個晌頭笑道:“你騙鬼!足踝扭到了你還能走路,媽的!”又追上去打了他兩個晌頭哧哧笑道。 小七一看鬼計被識破,只好尷尬一笑。 琴怪興奮的走過來笑道:“楊少俠你使的果然是孤星劍法,這一定是錯不了.哈哈…… 故人有後了,哈哈……”他欣喜若狂,已笑出眼淚,這笑聲又不知包含了多少辛酸與無奈。 小邪輕道:“餵!老鬼!你別弄錯了,我回去問問老頭了再說,免得弄成一團糟。” 其實小邪實在不願意被他們纏著十幾個人瘋瘋癲癲的還搞個啥? 他想:“就算我是歐陽不空的傳人,也不要他們照顧,這些人不太正常,說不定睡到一半,找不到狗肉吃一時興起,把我煮來吃,還是甩掉得好,跟他們不倫不類,有礙我美麗的青春。” 而琴怪他又如何想呢?他想:“就算你不是歐陽先生的傳人,也一定和他脫不丁必系,我們是跟定你了,不保護你也沒人可保護了。明的不能跟,我們來暗的。”他已決定來暗的,也不說出口,他道:“楊少俠你的劍法果然厲害,連我們在你旁邊都感到心浮氣燥。尤其,那最後一式,可將我們六個震倒了,老夫佩服!佩服!” 小邪叫道:“還差得遠哪!我老頭來就更厲害了,以後你少惹我,我最厲害的是飛刀,怎度樣?想不想試試我的飛刀呢?”他將劍丟還琴怪已抖出飛刀,隨時有出手的可能。 琴怪也了不少苦頭,深知眼前這位少年實是不可理喻,走為上策。他急道:“不用了,天色已將近五更天我們不便再打擾,告辭了,有機會咱們再聊聊!”說完已先行離去,他深怕慢了的話,頭髮會被飛刀割下來。 酒怪笑道:“老弟!澳天我拿酒來請你喝,喝到我長出鬍子哈哈……”笑聲未落人已在十丈開外。 梁空空故作神秘道:“小兄弟我有幾樣天下第一的功夫你想不想學?” 一聽到天下第一小邪興趣就來.他問道:“什麼功夫天下第一?” 梁空空道:“天下沒有人開鎖功夫比我偷兒高,還有找寶物,我偷兒也是天下第一,如何?小兄弟我想全部傳給你。” 小邪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有點失望道:“妊吧你要教我,我就勉強學,我很累你走吧,要教我自己來找我,有空我就學。” 梁空空一聽有希望了高興大叫道:“哈哈!酒鬼你輸了哈哈……”他也追向酒怪。 剩下段克輸了,他自知理虧也不便再多說。他道:“楊少俠你拔了我的眉毛,我想下次賭博一定會贏,謝謝你啦!”拱手揖身他也離去。 小邪心想:“這傢伙難得如此待人,我也不應記恨,下次碰上他們就爽爽快快的喝幾口也不錯。” 小丁見大家都走了她笑道:“小邪你的功夫妊厲害,能不能教我?” 小邪叫道:“這有什麼好厲害,我告訴你這些不管用,真正厲害的是我的飛刀,不過……”他望著小丁那祈求之眼光,也不願拂去而讓她失望。他道:“你要學我就教你,但你可要跟我十年,否則教也是白教。” 小丁奇道:“為什麼教了也是白教呢?” 小邪道:“這功夫我學了十年才學會,你沒學會就走,這不就是白教了,練飛刀如何? 我很喜歡。” 小丁道:“飛刀當真那麼好?不過我看沒你的劍勢來得厲害。” 小邪道:“這你就不懂了,飛刀能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劍就不能了,最重要是它方便,不會像背著一把劍那樣混身不舒服。” 說來說去小邪還是怕累,而改行學飛刀,結果倒把飛刀的好虛給想出來丁。這和他好動不受羈束有關。 小七一聽也覺得有理,立時叫道:“死雞(是極),無劍補藥(我劍不要)。”他將“寒玉鐵”丟在地上,望著小邪痴然而笑。 “小七!”小邪跑過去打他一個晌頭叫道:“小七你少故意裝作很瀟,說去就丟。這“寒玉鐵”是你護身利器,也是你習慣用的武器怎能說丟就丟?撿起來,我是用慣飛刀,所才選擇飛刀當我的武器,你今生今世就用“寒玉鐵”別給我改行。” 小邪知道“寒玉鐵”是神兵利器,斬金斷玉,是為武林至寶怎可丟棄,而小七有丁它,能增加不少殺敵之能力,是以小邪不願將“寒玉鐵”丟棄。再說它也不重不長,恰到好處小七是唯小邪之命是遵,他又拾起“寒玉鐵”笑道:“死雞(是極)。” 小邪笑道:“小七你那些捕殺野獸的功夫,比起人家,也不會輸到那裡去,將來有一天、練熟了,那你不就是大刺客了嗎?人家都會叫你小七爺。” 小七笑道:“死雞(是極)。”狀甚高興。 小丁問道:“小邪你剛才說什麼傳人?為什麼你又不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小邪想笑但沒笑出來,他道:“我不是歐陽不空的徒弟,就不是他的傳人。” 小丁不信道:“不對,你剛才說不是這個意思,你說歐陽不空是男的就不能傳人,你又在胡扯了。” 小邪心想:“媽的,我老人家在說正經話,你就說我胡扯,我在胡扯你倒信得比什麼都真,這種問題也好意思來問我。”他叫道:“小丁真的是這樣,不信你回去問你乾爹,若他”不能傳人?” 小丁道:“為什麼男人就不能傳人?” 小邪叫道:“你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好,我告訴你,男人生不生小孩?” “當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怎麼傳人?笨!” “那你……我……”小丁已被點通,臉也紅起來,嬌羞的往屋裡奔。 小邪哈哈笑道:“***!要問就要有勇氣聽,躲什麼躲,看你以後傳什麼?是龍種還是貓種。” 小七笑道:“毛種!” “拍!”小邪打了他一個晌頭大叫道:“毛你的頭,你懂個屁!嘻嘻……” 小七笑道:“死死(是),冬瓜皮,冬瓜皮嘻嘻!” 小邪大叫道:“是屁!念去聲,屁!”他吼得臉紅脖子粗,直嘆這徒弟不好教。 小七也認真念:“皮,七層皮。” 小邪實在絕望了,也不再教這位笨徒弟,他叫道:“算了,你慢慢念吧!我要去睡覺了。”說完他已反身走向農舍,不再理小七。 小七念道:“水餃(睡覺)?吃水餃(去睡覺)?”他笑著也走進屋子“吃水餃”了。 小邪躺在床上,照例的要想一些奇怪而透著懸疑的事,然後再想些該做的事…… 他想到黑巾殺手的老巢在開封相國寺後面的大宅裡,是否要放把火將他們燒光,他覺得現在黑巾殺手已死了不少,新的不知有無派來,倒不如等些日子再說。 在靈感塔後面那座小山丘,不知又藏了什麼秘密,黑巾殺手會派人在那裡看守,想必是一個很重要的秘密地方,而黑巾殺手進去時是突然消失,想一定有秘道機關之類的設備,也得找個時間去探採看。 再則更奇怪的事……先前在封禪寺前大戰的黑巾殺手,為何又被後面來的十名黑市殺手殺掉,這意味著什麼?看他們裝束是同出一轍……是叛幫?還是另一派殺手?……後面來的武功如比了得,又有些不同中原武林……那該是有兩派殺手吧“至少可以分作武功高強和較弱兩派…… 而那十名黑巾殺手又將自己同伴頭顱砍下來,這表示什麼……表示他同伴是我們認識……還是他身上有特殊之線索……可惜沒將他們攔下來……不知小七是否還記得他們身上的味道……還有韋亦玄的來到…… 斷斷績縷的冥想,小邪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苦思也不是辦法,他已決定如何去解開這個謎(如果必要解開的話),不知不覺中,他已沉沉入睡。 |
第 八 卷a
和風日麗,青山含笑。 數日殺戮,並沒有變動大地之形象,山依樣是山,樹依樣是樹,人是消失了,而景象卻還在。 “靈感塔”依舊高聳雲霄,莊嚴之外貌,高潔而不可及之神威,猶然存在。 這正是顯赫少林一派之所以能執武林牛耳並非偶然。 許多武林人士想登上此塔,但自古至今能登上此塔者不超過五人,誰又有這個能耐呢? 因為塔裡面把持了十三位少林得道高:要想登上此塔者,必須先打敗這些得道高僧,這無異是以一己之力去連戥十餘人,試問又有多少人有這種勇氣? 有勇氣的人並不少,因為江湖想求名的人並不步,只要能登上此塔者,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一夕成名,這種事必定有不少人想做,可惜就是無人能上,至少近數十年來已無人上去過。 然而卻有一位不怕死的小孩 楊小邪,他想試試,不,他不是想試,而是“看不慣”。 此時小邪已來到“靈感塔”前,望著十三層樓高的寶塔,一時興起他道:“小丁這塔好高,咱們上去看看如何?” 小丁笑道:“小邪你以為這是逛街,想到那裡就到那裡,你可別亂來,這“靈感塔”可是武林聖地,多少人想上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這是少林分院,塔裡面住有十三名少林萵僧,你想進去得打敗他們才行,否則你只有在這裡乾瞪眼的份兒,嘻嘻……”小丁終於找到一件小邪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了,也好趁此殺殺小邪威風。 小邪有點不服道:“媽的,這老禿驢,要嘛就擺在他老家少林寺,要嘛就不蓋,蓋了又不讓人進去,搞什麼名堂。”他抿著嘴有點不高興。 小丁看他如此微之樣也呵呵笑道:“這塔可不是少林寺蓋的,朝大丘師喻浩所建,後來由少林寺所接管。” 小邪一聽叫道:“***,不是他們的,怎麼能為己有,連得這麼好又不讓人進去。像什麼話,豈有此理,我就是不信邪,走我帶你們進去。”一拉小丁及小七他已往鐵門走,一副“不怕死”之樣子。 小丁俊想到自己想挖苦小邪一下,卻把小邪給弄火了,她驚叫道:“小邪,你不能亂來,人家又沒有得罪你,幹嘛要去惹人家?再說你的武功未必上得了“靈感塔”,你又何必去冒這個險呢?” 小邪叫道:“誰說我武功不行?好!今天我是賴定了,心上人竟看我這麼扁,我要不上去撤泡尿,實在有失我通吃小霸王的威名。”說完他已跨出大步邁向“接感塔”,他是闖定了。 小丁可是忐忑不安,一句“心上人”倒把她住了,她嬌羞的望著小邪背影,感觸很多,她知道小邪想要作的事,誰也無法阻止,但一個人去闖天下聞名的“靈感塔”這多麼令人擔心,還好地想到小邪武功不怎麼樣,可能第一關都闖不過,也許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吧!但她又想到小邪一身邪氣,他要做的事到現在還沒有失敗過,不管如何艱難危急,他都是有辦法突破,尤其他那種死驢子脾氣,她想得一身是汗,但就是想不出該如何是好。 小七倒是拍手英雄式的歡送小邪進入“靈感塔”因為小邪的光榮,也就是他的光榮,至於小邪是否能上得了十三層,他可不考慮,也不曉得考慮,反正小邪做的事永遠是對的。 小邪大步走向塔前大拱門,一腳下去“砰,”門沒開,反彈力把他右腿震得發麻。 搓著右腿小邪往鐵門看去,才失聲笑道:“媽的,原來是鎖著。”他昂頭大叫道: “餵,快開門了我老人家來啦了快開門。”他砰砰敲個不停。 裡面一點回音也沒有。 小邪一氣又要往鐵門踢,準備踢開。 這時小丁走上來道:“小邪你要闖關,要到封禪寺主持大師那裡登記,再由主持大師帶你來,你這樣叫是叫不開的。” 小邪大叫道:“黑皮奶奶的,我就是不信邪,叫不開?我要它永遠關不上。” 說完他已掠入杯中找了一支小腿粗的木頭走回來得意笑道:“小丁你閃一邊去,我要打門,打得便他們神經錯亂那時候……嘻嘻,我不用比武就能上十三樓了。” 小丁也苦笑著,她實在拿小邪投辦法,不過小邪用的方法也很有效,她只好站在一旁觀看結果了。 小邪兩手握木棍不停的敲打大鐵門,其聲如千斤洪鐘可穿金裂石,震耳欲聾: “咚……”數十里都理得見。 小丁小七可有點受不了,掩著耳朵,站在一旁。 約過了三刻鐘,終於有人應聲小邪,鐵門一開,一位花甲老和尚立在門前一身是汗的望著小邪道:“阿彌陀佛,老衲天和,施主為何敲門不已。” 小邪一見這和尚如此狼狽樣心中暗自好笑,他叫道:“什麼鴨米豆腐,老和尚你把門關著是什麼意思?這又不是你建的,你便有權力把它關起來;閃開!我要進去欣賞欣賞。” 天和道:“小施主此為少林之地,老衲奉命在此把關,對於小施主之請求老衲無能為力小邪叫道:“無能為力就閃一邊去,我可要進去了,你總不會對一個小孩動手吧,”小邪也知道這塔不好闖,非使點詐不可,故而先用話釣他上釣。 天和道:“小施主不是老衲不跟小施主進去,而是礙于掌門諭令,請小施主見諒,老衲不出手,但亦不能讓小施主進去,還望小施主別為難老衲。” 小邪道:“你不出手怎能擋下我呢?嘿嘿你天不免自欺欺人吧。” 天和道:“出家人不打謊言,老衲不出手一樣可以擋住小施主,還請小施主知難而返。 小邪叫道:“我告訴你,我叫楊小邪,我就是不信邪,現在我就來碰碰你,你這老和尚整天沒事幹,也該找點事做。”話未完,已往樓梯竄。 但天和果然功夫了得,反身一退,快如電閃的擋在小邪面前。 小邪雙手一抖一招“推窗望月”想把老和尚推開,但不論用多大力氣,老和尚一動也不動,小邪才退後笑道:“老和尚你果然有點門道。”他退下樓梯口,裝成蠻不在乎之樣子。 眼睛不時瞟向樓梯,想趁機溜上二樓。 天和亦輕移腳步的往前走,但只這麼一動,小邪已使出大悲掌擊向天和,其勢如虹,天和一看小邪掌法心頭微,立即反身跨馬,往樓梯躍,小邪趁此機會大悲掌已印在天和胸口,砰一聲輕響,天和血氣微翻叫道:“小施主歐陽先生是你何人?” 小邪輕笑道:“我不認識,怎麼?你要放我進去了?”雙腿一躍已竄向二樓。 “阿彌陀佛!”天和運起達摩神功立時以身形撞往小邪背部。小邪啊了一聲,立以“長虹貫日”飛身而退直落地面。雙腳一點地,往右橫跨三尺“咻 ”一把飛刀已射向天和“肩井”穴,天和反手一揮將飛刀震開慢慢走下樓梯,小邪亦往後退。 小丁一看如此她叫道:“小邪我們走吧,你打不過他的。” 小邪投有回答,順著塔勢繞圓圈,突然小邪右手使出大悲掌,左手飛刀射向天和大腿,天和向後一躍反身滾地避開飛刀。這時小邪已和天和互易使置,小邪在樓梯口,天和則靠近大門。 小邪叫道:“天和承讓了。”兩手發出飛刀十餘把,兩把直取天和雙眼,其餘則利用反彈原理,射向牆壁再反彈刺向天和全身。天和剛滾在地上避開先前之飛刀,現在又來十餘把,一之下也顧不得不出手,兩掌揮出“般若禪掌”將飛刀通通震落於地,但只這一慢小邪已往二樓竄去。 天和大叫一聲“阿彌陀佛”坐在地上不動了。 小邪是先將天和引開,然後自己一站上樓梯口馬上射出飛刀,這一連串之動作,果然把不出手的天和打敗了。 小七一見小邪已奔上二樓豎起大姆指直叫道:“小些(邪)恨號(很好)。”也大笑不已。 小丁則未敢開心,因為像這樣的高手還不少,她道:“小七你別說得太早,像天和這樣的高手還有十二個,你看小邪是否有辦法通過?我好擔心。” 小七笑道:“北(別)擔心,北擔心。” 兩人只好在塔下等待小邪“佳音”了。 小邪一上二樓見到有位和尚兩鬢斑白在打坐,似乎不知小邪的來到。 小邪心中一喜,掂著足尖像小偷般的摸向樓梯口,直到只剩兩尺時,他突然奇快無比的射向三樓,還以為碰上了睡和尚,可以省去打鬥。 誰知道小邪快,那老和尚更快,一躍、一拍、一檔,又回到蒲團上。小邪立即被其掌方震退,捧在地上,雙手直搓著臀部叫道:“死和尚你要偷襲也不通知一聲算什麼好漢,死和尚?臭和尚?花和尚。”一扭又往樓梯口竄,但還是一樣被震回來,小邪一落地立時射出幾把飛刀,然而被這老和尚之“流雲袖”一揮,飛刀也起不了作用。 小邪一看這老和尚一點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就有氣,大叫一聲“好,”身形又往樓梯口衝,照樣的每次都被老和尚擋回來。一次二次……五次……十次……十五次……兩人就像在湯秋聲一般一上一下很是“愜意”。直到第二十一次,小邪作勢欲往前竄,和尚不疑有詐“老酒”喝多了頭昏腦脹的像前幾次一樣往前掠想擋住小邪。 小邪大笑道:“老和尚你上當了上小邪往前一掠,馬上煞住身形,翻身衝出窗口,由窗口翻上三樓,這一招著實了得,不由得令人不佩服。 可笑這位老和尚鞦韆湯多了,還有點上癮,把人湯掉了還迷迷糊糊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小邪利用人們有著憤性的心理,終於登上了第三樓,雖然有點輕鬆,但換上別人,誰又能想出這種方法呢?誰又會利用被擋了二十次以後的第二十一次呢?也只有小邪有此本領和心思。 小邪一竄入窗口,已有聲音響起。 “小施主,這是本派自開派以來第一次有人從窗口竄上樓的。”一個和尚已立在窗口,他語氣之中倒有點誼美之味道。 小邪翻入窗口笑道:“大和尚反正同樣能上三樓用什麼方法已是不重要的對不對?”他聳著肩,也對於自己的行為感到光榮。 和尚道:“小施主說得甚有道理,老衲領教了。”他已擺出架勢準備和小邪過招。 小邪笑了笑,欺身向和尚小聲道:“和尚你放我上四樓如何?沒人會知道的。”狀如小孩在打小報告一般。 和尚一楞,他沒想到小邪會來這一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口,他道:“這萬萬使不得,有辱掌門人諭令。” 小邪看這招不甚有效,他叫道:“這麼說非硬闖不可了?” 和尚道:“小施主你可以退回去。” 小邪叫道:“放屁!退回去?好不容易才上三樓,你就叫我退回去,你是存心叫我從頭開始是不是?” 和尚笑道:“小施主你只不過十來歲能闖兩關已是不易,足以傲視武林,你又何必再自找苦吃?” 小邪叫道:“你說我在自找苦吃?好吧!有膽我們來比比看誰吃得了苦,若你輸了就得讓我上四樓,如果我輸了我掉頭就走。”和尚道:“小施主你說說看如何比法?” 小邪心中暗喜道:“老和尚,只要你一答應你就死定了。”他拿出飛刀道:“很簡單,我這有飛刀,我將它釘在地上,看誰睡在上面睡得人,誰就是贏家。 和尚想:“以老衲之內力還會輸你不成,若這不行了其他也不必比了。”他道:“好,小施主老衲接受你的挑戰。” 小邪心道:“死老和尚你是怎麼死的都不曉得,這睡飛刀我可是每天練,你想跟我比,還早得很哪!”他笑道:“好,那我先來,其實我睡上三分鐘我就會贏你了,老和尚你信不信?” 和尚啞然一笑道,“比過了才知道。” 小邪輕笑數聲,將飛刀釘在地上,像每天睡覺一樣的躺在刀尖上,可是這次他真的只睡了三分鐘就往下掉,他道:“老和尚該你啦,”身形一躍已換過和尚。 這和尚得意笑道:“三分鐘太簡單了。”說著也躺在飛刀上,直笑不已。 但等他一躺下小邪已笑道:“老和尚你慢慢躺,我要上四樓了。”他吹著口哨往四樓走去,一副悠哉悠哉,若傳出武林,有人吹著口哨上“靈感塔”那真是天下奇聞。 和尚一驚叫道:“小施主你!”他想起身。 小邪叫道:“別動,你一動就輸給我,你還是要讓我上去,不對嗎?你何不睡滿三分鐘,表示你不輸我,而是我要詐得勝,這樣你心裡會好過些。” 和尚汗顏宣一聲佛號不再說話,從開始,他就已跳進人家圈套而不自覺,他是輸得心服口服。 小邪大步的往四樓走去。 “小施主,老衲天寧,恭候多時。”那和尚已守在樓梯口等候小邪,三關,不能大意,立即在樓梯口等他。 小邪取笑道:“天寧和尚,咱們是否要比劃比劃?”他已覺得天寧在自己未上樓之前,已經在等著自己必定沒這麼好騙。 天寧也不多言他道:“請小施主賜招!”身形一抖,已擺出架勢。 小邪道:“你等一下,我先向下面的朋友打個招呼,也好讓他們知道我平安無事的在第四樓。”也不等和尚答應,獨自往窗外走去。 他往窗外看,並叫道:“小丁,小七,我在四樓平安無事。”見外面人形已是相當渺小,他招著手。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快下來,你膽子真不小,下來、下來,” 小邪叫道:“小丁你別鬼叫鬼叫,等一下我上十三層再給你打招呼,你找個地方喝口茶再來。”招招手反身走向天寧道:“天寧來吧,” 只見他人已騰空,大悲掌已威猛無比的單向天寧頭上。天寧一見小邪果然掌勢了得,也不敢大意,手一揚“大摔碑手”一招“石破天籃”直封小邪大悲掌。小邪見天寧掌勢犀利,虎虎生威,也不硬接,立即往右攻三掌再反身一腿踢向天寧小骯。天寧右腳一旋身翻斜面,兩手一上一下挖向小邪右腿及胸口。小邪一踢不中,彎身飛掠前面三尺兩手趴地,一旋身面對天寧手中飛刀已擊向天寧眉心,一式“我佛慈悲”立即迎上去。天寧見飛刀逼近。吸口真氣,往飛刀吐,將飛刀吹偏半尺,身形未變一招“開山劈石”已直封小邪大悲掌砰一聲兩人倒飛出去,但微一翻身又纏土來。 一招……兩招……轉眼二十招已過去,小邪已吃了不步苦頭,但天寧也好不了那裡去。 小邪已想好計謀,要利用天寧的掌力將自己送上五樓,否則自己一定無法闖關。 心一動,立即又開始遊鬥,並不時打出飛刀想找有利時機以便使鬼計得逞。 天寧雖然是得道高僧,但數十年已未和人動手,一動手就遭如此侮辱。因為小邪只不過十幾歲,天寧認為不能在短短時間內將其打敗,有失面子。所以愈打怒氣愈是旺盛,出手也已拼上全力。 小邪一看時機已成熟,翻身一躍射往樓梯口,雙腳踩向扶手藉勢一彈,兩手大悲掌盡出全力大喝道:“禿驢死來!”人已如蒼鷹撲免般的罩向天寧,其勢之快之猛實屬罕見。 天寧一見小邪掌勢疾如風,猛如狂駒,心頭一驚怒喝一聲立即運足十二層功力,使出少林絕學“般若禪掌”配合達摩神功,電也似的迎向小邪,其勢之快,匪夷所思。 小邪之目的也在此,他一見雙方快要接觸,突然撤回全身力道,以身形去撞天寧。 只聽“砰了”一聲且響,小邪運人帶身已倒射向第五層樓梯口,他嘴角已流出一絲血跡。他叫道:“天寧謝謝你,不必送了。”說完立刻爬往五樓。 天寧這才知道上當了,但他見楊小邪竟敢在過招時撤掉全身功力,而且被“般若禪掌” 擊中,亦無立即吐血,這份功力及膽識由不得天寧不佩服。 天寧手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希望小施主能平安無事!”說完也坐地不言。 小邪已上了五樓,雙目一看,那和尚手中拿著一支方便鏟,站在樓梯口狀甚威武。 和尚道:“小施主功力人,天直佩服!” 小邪苦笑道:“天直放我一馬如何?否則你也得等我的傷勢好點了再戰,否則就不公平了。” 天直看他傷的不輕,也不願趁人之危,他道:“小施主你儘量休息就是。” 小邪想:“這老家夥手中拿了這麼大一支武器,可近不了他的身,該如何是好?”想歸想口中也沒慢下來,他道:“你別偷襲我,我要療傷。”說著他已開始檢查傷勢。 天直笑了笑道:“小施主老衲等你療傷完畢再動手,你不必擔心我會偷襲。”他也站在樓梯口不動。 小邪檢查一下,傷勢並不很重也放心不步,他想:“這和尚不知方便鏟使得如何?弄個不好,我可要硬接,否則過不了這關。”想定他已在身上摸出一個銅錢掛在右胸口,以便等一下迎敵時,撞那方便鏟。 他弄好了才轉身慢慢站起來道:“天直來吧:”不等天直回答,雙掌已攻了上去。 天直不敢大意,右手抄起方便鏟,使出少林絕學“天龍二十八鏟”反擊小邪。 只兩回合,小邪右肩已被鏟尾掃中,痛澈心骨。小邪不敢怠慢,一招“佛法無邊”直逼天直。天直也使出看家本領或上或下,身形飄忽不定,方便鏟舞得虎虎生風,直逼小邪全身要害。方便鏟乃為重兵器然而在天直手中,就像靈蛇一般,一點也無笨重之像,可見天直功力之深厚並非常人可及。 幾招已過,只見小邪大喝一聲,右手去架方便鏟,左手改掌為指由上而下點向天直“紫宮”穴。天直一,立即收鏟回身一檔,封掉小邪左手,方便鏟往上一挑,聲向小邪右膝,招招狠辣,招招要命。小邪立即躍起三尺避開致命一擊順勢踢向天直胸口。天直方便鏟一揮一收架住小邪雙腿,回身一旋已擊向其後腦。眼見小邪已是避無可避,不得已之下小邪只好猛吸一口氣硬將身形拔高四五尺,倒射牆壁,雖是如此也被方便鏟勁風掃得頭昏目眩大叫好險,方一定神雙腳反點牆壁,又倒身天直,飛刀也取勢而出,直射天直右眼。 天直大喝一聲,加強攻勢,方便鏟回旋轉出一道光輪不但將飛刀擊掉,而且也逼住小邪之攻勢,隨身再騰,方便鏟已如萬斤利錐的截向小邪,其勢如電閃令人目接不瑕。 小邪攻勢受阻只得往後退去,現已見天直萬杖化成一點利錐,已知機會已來,狂叱一聲,不避反衝向天直,硬是將右胸之預藏銅錢去頂方便鏟,雙手一揚已發出兩把飛刀,三粒骰子也取向天直“天突”、“章門”、“期門”三穴,端的是硬碰硬,小邪雖有銅錢護胸,但也無甚把握,然而情勢,此已不容他做第二種想法。 天直沒想到小邪敢硬頂方便鏟,一楞之下飛刀已近身,不得已只好棄掉手中方便鏟,揮手封掉飛刀,但緊接而來又是三粒骰子迎身而來,只得硬將身形逼向左邊,想用手撥掉骰子,然已顯出太過牽強,有點手忙腳亂。 小邪是頂掉方便鏟,胸口一陣劇痛刺上心頭,然而他知道敵人並未倒下,也不敢停手,馬上欺身向前大悲指左右開攻誓必戳中一指才行。他全力一擊有若萬斤殞石般的衝向天直。 天直方寸已亂,從小邪頂掉方便鏟開始到現在只不過千分之一秒這麼短之時間,他來不及用腦袋去想這到底要如何才好?憑著經驗他也想硬挨三顆骰子,以便出手擊倒小邪。就只這電光石火之間兩人身形已接觸“砰 ”一聲且響,兩人皆往後倒地四腳朝天,像是躺死人一般不動了。 不久小邪已慢慢爬起來叫道:“奶奶的,終於擺平他了。”他苦笑著。 原來那三顆骰子有兩粒被天直左手封掉,而右邊那顆因為天直撤掌攻擊小邪,也因此那粒骰子嵌在他“章門”穴,使他穴道被製而往後摔,再也不能動。 小邪喘口氣,輕輕翻開右胸,只見方孔錢已陷入肉中三分,小邪將其取出。嘆道:“哇佳佳!好險!這老和尚果然功力了得,差點要了我的命。”站起身形已撿起飛刀和骰子笑道:“天直你好好休息,我要上六樓了。”腳步已有點蹣跚的往樓梯口走去。 天直不能言,身不能動,眼見小邪已往六樓,他心嘆道:“欸,這小施主功力和機智實令老衲心折,但上這十三層樓談何容易?我佛保佑其能順利過關。” “第六樓了”小邪叫道:“果然已上了六樓。”他跌坐在地上休息。 和尚道:“小施主你辛苦了,老衲把守第六樓法號天性,小施主能運闖五關,以施主的年齡可說是絕無僅有,小施主是否想再試試呢?”他有意勸小邪到此為止。 小邪倚在牆角定神往和尚看,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支降魔杵,心中暗道:“***,越來越不好闖,雖(倒楣)死了。”他輕輕道:“老和尚你別急……”慢慢的爬起來又道:“我累得很,照這樣下去我可死定了,換個方法如何,才六樓,還沒到一半哪,” 天性道:“小施主只要你說得合理,又有何妨?” 小邪見他已答應,心頭稍微放心,他想要如何才算正確,如何才能嬴這一戰……最後他決定比快,用自己拿手之跑功來贏這一關,他道:“天性和尚,我們再打下去一定有所損傷,那時我再闖關就吃了大虧,你們這不是擺明的車輪戰是什麼?” 天性道:“小施主所言極是,若衲願意等小施主恢復體力再戰。” 小邪道:“不必了,我想我們比快,誰最快誰就贏,你覺得如何?” 天性想:“這也是功夫,要是這小施主能比我快,自己也無力困住他,也無顏再與他比鬥,終究他只不過十餘歲,而且又有傷。”他道:“老衲同意,小施主如何比呢?” 小邪想:“我跑功天下第一,但要爬樓梯就慢了,倒是要找個平坦的地方……”目光往地面一望道:“我們就在這裡比,我在對面放一支飛刀,誰先搶到誰就贏,你覺得如何?” 天性道:“這很公平,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小邪道:“可以。”他走到要下五樓的樓梯口靠牆邊放了一把飛刀,然後走回來在衣服上抽出一倏細線綁上一把飛刀,再拿出金針將線釘在上才道:“天性和尚,我將飛刀釘在牆上,那金針吃力不住,飛刀不久就會掉下來,只要飛刀一落,我們馬上往前衝,誰先拿到誰就嬴,這樣很公平吧?” 天性笑道:“這很公平,若衲同意。” 小邪在地上到一條線,小邪在左,天性在右,對面飛刀正在兩人中央。 兩人四只眼睛都凝神注視著飛刀,金針由挺直到彎曲到傾斜,兩人心靈也開始緊張,傾斜四十度角……六十度……終於掉落。只見兩條人影一閃快逾電掣風馳,有若電光石火般的衝向目標,“啪”一聲兩人已同時摔倒,用滑的往前撞。因為飛刀是放在地上,如果站著拿勢必慢了一步。小邪右手如同出弦之箭奇快無比的去搶那支飛刀,天性也不落後左手也往飛刀抓去,這一跌一搶,小邪右手已接在飛刀上面,而天性則同時的按在小邪手上,很明顯小邪是快了一點,但這一點差微極小連看一次火花的時間都不夠,可以算是同時到達但畢竟天性沒摸著飛刀,他是輸了。 小邪暗道一聲好險,他道:“天性你輸了。” 天性慢慢起身他是慢在不該慢的地方,“阿彌陀佛”他道:“小施主功力過人,老衲甘拜下風。”說回走回蒲團不再說話。 小邪笑道:“承讓了,等我上了十三摟再買酒給你喝。”收拾一下東西往七樓走去。 小邪叫那聲好險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已在這場比鬥中使了詐,可惜天性未能看出來,想必天下也無人能看出來吧! 小邪早就算好,他不把飛刀插在對面牆上,而放在地上,就是準備這一撲。因為他年紀輕,筋骨靈活,而且身形也沒天性大,往地上撲當然要比天性快。再則天性右手使用降魔杵,他必定是慣用右手,若用左手一定慢了一點而且不靈活,所以小邪故意站在左邊,讓天性站右邊,只能出左手,這點天性倒是始料未及。等到他往前撲時才發現用右手勢必差了半尺距離,而且也會礙住自己身形,只能用左手順勢的往前抓。這也是小邪不擺兩把飛刀的原因,天性趴在地上才想到已是太慢了,他還以為這是天意而不是小邪之計謀,但對於小邪受傷還能有如此功力,他是輸得無話可說。 小邪想了這幾點已是先贏了七分,可惜天性事先並不知道,這個虧他當然要吃。 小邪心想:“我連闖幾關,又身受創傷,不便點辦法還闖什麼關?”心中篤定,直往七樓行去。 “阿彌陀佛”和尚道:“小施主你請吧,老衲天友,把守第十關,請小施主賜招。” 小邪見這老和尚和前六位不一樣,雖然是光頭白胡,眉毛卻倒勾入太陽穴,一臉殺氣,他想:“這老家夥這麼凶悍,倒也無法使詐了”他叫道:“老和尚你是什麼東西有瞻咱們來比狠,看誰狠誰贏。” 天友一聽哈哈大笑道:“老衲縱橫武林,數十年殺人無數,難道還怕你不成?來了比狠:如何比法!”他狂態畢露那有點像出家人。 天友行道江湖嫉惡如仇,死在他手下惡人不計其數,被其掌門人囚禁於此,看是否能改變其性格,結果數十年來竟未能改變其一點,他還是好殺成性。 小邪叫道:“老和尚你殺了不少人吧,” 天友吼道:“廢話,凡是做壞事者被老衲碰見者,殺無赦。” 小邪不屑道:“你已經殺人殺習慣了,但你有無殺過自己?” 天友驚道:“殺自己?小兒你在開什麼玩笑,天下誰會殺自己,除非他想自殺才會殺自己。” 小邪叫道:“誰說自殺,而是要活命又要殺自己。” 天友道:“老衲沒試過,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小邪大吼道:“誰跟你胡說八道,你殺別人夠狠,殺自己夠不夠狠?” “這……”天友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邪叫道:“你既然殺自己不夠狠,那你就閃到一邊去,***你算老幾?” 天友怒道:“小表你敢罵我了”揚掌要劈。 小邪叫道:“罵你又怎麼樣,老禿驢,老匹夫了不敢比狠就閃一邊去!”他要往八樓走。 天友怒道:“誰說我不比狠,我倒要看看你狠到那裡去了”他已橫下心來“殺自己”。 小邪叫道:“好!有種了你要比就來比,現在我們各將自己手腕脈給割傷讓血流出來,誰怕了誰就輸。”話言一落已拿出匕首準備“殺自己”。 天友一驚,世上那有這種比法,但不答應人家就得輸,也狠下心道:“好我比,” 小邪也不說話,匕首一揮向左手腕脈,將匕首丟給天友。 天友不甘示弱,拿起匕首也劃向左脈,劃完也丟還匕首給小邪。 天下也只有小邪能夠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比法,眼見自己一滴滴的血往外流,自己是能夠阻止,卻不能去阻上,任是狠心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倒抽一口氣,而心生畏懼。 小邪叫道:“在還沒認輸以前,不能去阻上鮮血外流,否則也算輸。” 天友雖是有點心寒但也狠狠道:“好!” 小邪得意笑著,不久他的傷口漸漸縮小,血也慢慢減少,這是他十幾年來浸藥水的結果,他要不是想到這一點他也不敢和天友比這一招,雖是如比,他能面不改色的切向自己血脈看著一滴滴的往外流,也是要有足夠的勇氣才行。 天友腕脈鮮血不停的流,臉色漸漸蒼白,但他還是不服輸,硬撐下去。 不多時小邪傷口已結血疤再也流不出一滴血,而天友已元氣大傷,有點支持不住的感覺小邪道:“天友你輸了!” 天友怒道:“我為什麼輸?我又沒認輸!” 小邪叫道:“天友看清楚點,我的血已經凝結,而你的血還流個不停你不再認輸就等死算了。” 天友一見小邪左腕刀傷已結為一條紅血塊,他叫道:“小表你使詐,” 小邪罵道:“你***輸了就輸了還說我使詐,好!我再劃一刀讓它流,如果你能贏我就死在這裡,注意看了”小邪已真的再往原傷口劃一刀。 這第二刀賈在是夠狠了,平常人如果受到刀傷,已是不敢再碰傷口,就是敷藥也是叫苦連天,而像小邪又在原傷匚劃一刀,想天下有人敢自己劃這一刀的人不多吧二天友一直看著小邪傷口,果然不久又縮起來,這時他才嘆道:“老衲輸了你走吧!”他一坐地,點上左手“曲池”穴上血,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邪笑道:“天友這不是我使詐,而是你太狠了,對別人狠算不了什麼,對自己狠,那才算高明,如何?這滋味不好受吧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沒有食言,我走了。”他一步步往八樓走去。他只問天友好不好受,卻忘了自己也劃了兩刀,滋味當然是不好受。 小邪想邊走邊想:“這幾層一闖下來元氣也大傷,倒不如在八樓耍他一下,也可以藉此休息……”說著他已走上八樓。 “老衲天源恭候施主多時了。”那和尚笑道。 小邪道:“老和尚你知道七樓那個殺人王吧!” 天源道:“不錯能過第七關可以說已經過了十三關,天友是本塔最好殺的一位,小施主你好高深的功力。” 小邪嘆道:“別抬舉我了,現在我元氣大傷,鬥你可能有困難,你可要和我比別的。” 小邪他自知硬碰硬連第一關也闖不過,只好利用智慧又一身長處來與對手相抗衡,這丹取勝之機會,就連自己的血都利用上了。這就是小邪,他能了解自身之能耐到達何種程度,只要能戰勝對手,在可能情況下他會找一項最有效而且有把握的方法來對敵。 天源道:“閉氣亦在練武人必練之內,行功閉氣愈久表示其功力愈高,若能練得閉氣永桓,真氣不失而能罩滿全身,則能成為金剛不壤之身,少林有這麼一課名曰“混元真氣]就是讓閉氣功夫,小施主莫非你想和老衲比這門功夫?” 小邪道:“不錯,你認為這是一門功夫那我們就比閉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他自視全身穴道能呼吸,當然閉氣閉到死也不會輸,這是必贏,只是天源不知道其中原委罷了。 天源道:“好吧!小施主咱們開始吧。”他立即坐在蒲團上閉氣打坐。 小邪笑了笑也開始面對面打坐起來,使是想治療所受之內傷。這種既能比鬥又能療傷之方法,真是有點門道,虧小邪想得出來。 天源不時張開眼睛偷看小邪,但他失望了,小邪理也不理的坐著有若死人一般。不久天源已閉不下氣,只好嘆口氣站了起來,他不愧是得道高僧,已經輸了就輸了,也不打擾小邪,獨自在塔內踱來踱去。 二小時一周,小邪功行兩周天才醒過來一見天源已站在窗口,他也站起來笑道:“天源大師你讓我了?” 天源道:“小施主,老衲並沒有讓你,也不能讓你,只是你這閉氣功夫厲害非凡,老衲並非你之敵手,你已贏了,請吧了” 小邪笑道:“那謝啦!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已走向第九層。 一上九樓小邪道:“老和尚我們要比什麼呢?” 那和尚躬身道:“老衲天相,恭喜小施主連闖八關實是難得。 小邪道:“但不知這第九關如何才能過?” 天相道:“自是小施主武功能勝得了老衲,那可登上第十層。” 小邪道:“這還用問嗎?我勝過你,你不讓我過也不行,好吧!比就比!”不等天相回答,右手已直往天相攻丟。 天相也不驚慌,使出絕學“拈花手”將小邪右手一拉一帶,摔得遠遠的。 小邪暗叫一聲苦也,一落地又自攻上來,結果還是一樣,連天相衣角都沒上,心一橫,狠打亂打的已罩向天相,但不時被震退,他被震得有點頭昏腦脹,心想:“這老和尚搞什麼鬼?每次我伸手過丟,就被他捉住一拉就摔在地上倒不如將匕首放入衣袖中,讓他一拉手上割個大傷口,然後趁他疼痛時再用衣服將他罩住。”想到此,他立即佯攻一招被震回來時馬上將匕首藏于石手袖口內,翻身一封一招“我佛慈悲”已擊向天相頭部。 天相不疑有詐依樣使出“拈花手”右手五指往小邪右手一扣止想拖帶時已被匕首割破手掌,大驚之下立即鬆手,變換“龍形天罡掌”直封小邪攻勢,但已顯得遲滯多了。 小邪一看詭計得逞心頭一樂,那有讓天相喘氣的機會大喝一聲,發出四把飛刀直取天相胸口,左手扯下去角,反身一躍,頭下腳上翻過天相背後,而去角正攔在天相臉部蒙住其眼睛。 天相突生變故眼睛又不能視,而飛刀已近,顧不得再攔小邪,連忙使出“鐵板橋”功夫硬生生的將身形捧在地上避開飛刀,扯下衣角,但只這一功夫小邪已竄上第十樓,他是中了輕敵之計,也犯了一樣毛病 同樣武功用得太多次,才使小邪有機可乘。 天相臉色鐵青不言不語往蒲團一坐,不再講話。 小邪這次僥倖的又過關了已登上第十層。 “老衲天能,施主請接招!”天能大吼一聲不等小邪登上樓梯口,已使出少林絕學“降龍伏虎拳”,這一拳奇快無比,又是偷襲竟結實的打在小邪胸口。 小邪在冷不防之下挨了這一拳“哇,”一聲慘叫身形有如彈丸直撞牆角,“砰”一聲已是頭冒金星,血氣翻騰,口角已滲出血絲。 而天能竟然不放過小邪,閃身欺近又是兩拳,打得小邪口吐鮮血,滿地打滾。 小邪已受不了如此重拳,猛吸一口氣,拔出匕首一揮,刺向天能小骯,然而力道盡失,被天能輕輕一點匕首已掉在地上,又是一拳將小邪打得倒飛六七尺滿地打滾,哇了一聲小邪口中已湧出大量鮮血,此時的小邪已如滿身是血的受傷老虎,恐怖已極。 “哈哈……”天能一陣狂笑,並未因此而放過小邪,雙手再扭,拳頭已似長江且浪般的湧向小邪,他是存心想將小邪置於死地,出手之重可以打死一條巨牛,何況是受傷之小邪。 此時小邪雙目盡赤,七搖八晃的爬起來,突見天能拳勢又到,避無可避,猛一狠下心“呱” 一聲長叫已撲向天能,不顧生死的抱住天能,嘴巴往天能頸部緊緊咬住,任由天能如何打如何甩,不放就是不放,他已有點昏迷只想咬死天能。 這狠命打法實屬罕見,不久天龍攻勢緩慢下來,最後躺在地上不動,而小邪也伏在他身上,偶而抽動一下身軀。約一刻鐘過後他才慢慢爬起來,有氣無力的抹掉口角鮮血,喃喃道:“媽的,什麼東西……一見面就打……也不給人機會算什麼高僧嘛!” 微微吸口真氣檢查一下自己傷勢,是很嚴重,但只剩三層,衡量一下,小邪決定還是闖了,收拾地上東西,已慢步向十一層邁進。苦是苦了點,但小邪那股勁卻是無人能及,若不將他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動,他是不會放棄定目標的。 原來小邪那一咬正好咬到天能大血管,血流不上,天能想甩而不得手,血愈流愈多,最後只有癱瘓於地,無法動彈,若不再治療止血,他可能會死亡,幸好血流得大多往九層滴倒把天相和尚驚動了,因而保住老命。 第十一層是天無和尚把守,他一見小邪已傷成一個血人,有點不忍,向前走了幾步施個佛號道:“小施主你還要闖關嗎?” “要”小邪有氣無力的說出口。 “阿彌陀佛”天無道:“小施主你傷勢如此之重,老衲怎敢再下毒手,小施主你請回吧了” 小邪怒道:“什麼毒手,天能這混蛋。一見面就愉襲,***什麼得道高僧?好啦現在被我擺平了而你竟說我下毒手,毒手又怎麼樣?”他誤會天無之意思,以為天無責備他傷了天能。 天無一驚心想:“若非天能已死在這手上,那老衲可萬萬不能放過他了。” “阿彌陀佛”天無道:“小施主出招吧”說完已擺出架勢。 小邪也不吭氣,匕首一抖。劃出三朵銀花使出孤星劍法之“星光閃閃”已攻向天無,但傷勢已重,招式已顯不出威力來。 天無見其招式怪異,也不敢貿然硬接,身形往右一閃雙掌盡出已專向小邪背部,這正是大力金剛掌,足可穿金裂石。 小邪眼前一花,已失去天無人影,但覺背後厲風已至,不得已扭動沉重身廳使出“流星追月”匕首往後一翻。剌向天無手心。 天無手掌一縮一伸,已避掉匕首反手劈向小邪雙腕,其勢如虹快捷無比。小邪想收手已嫌過慢,只得全身往下沉,順勢將匕首刺向天無大腿,天無立即騰身翻掠小邪背後,怒喝一聲“哇,”五指如鋼的劈向小邪背心。小邪挨了這掌,有如摔蛤蟆般的往前摔去,跌撞於牆角口中又湧出一口鮮血,無力扭動一下身軀,想再迎敵。 天無見機不可失,兩掌運動,泛出幾十只手掌,有如蒼鷹獵免般的撲向小邪,其勢如虹,銳不可當。 小邪身倚牆角,動彈不得只得硬撐,一運力,抖腿往前騰,大悲掌迎向天無,這一觸又是一聲慘叫,小邪已被震退飛撞於牆,摔得不醛人事,口角鮮血一滴滴的往地上掉,令人觸目驁心。 而天無站立當頭,臉部沾滿了小邪所吐出之鮮血,紅如關公,他正得意時,奇怪事情卻發生了,他先是感到頭暈,但直覺身體漸漸痺,無法使出半點力道,不久他也倒下去,雖然心中驚駭不已,卻無能為力,也不知自己怎麼會突然如此。 而小邪慢慢的醒過來,沉重眼眸漸漸張開,一看天無已躺在地上,滿臉都是血,而血已經凝結,小邪知道那是自己的血,他爬過去翻翻天無身軀,點了他心脈穴道,然後慢慢起身走向十二層。 原來小邪已看出天無是中了自己身上的血毒。小邪從小在藥中浸,毒藥也好妙藥也好,都含滲在他血液中,這對他只有好處,但對一個普通人,他的血就是毒藥,所以天無被他這一噴立刻中毒而僵直不動,這可是天無始料未及的。 小邪曾小丁自己鮮血,那是因為小丁中了“靈蛇陰陽掌”劇毒,這樣一來小邪的血又變成解藥,以毒攻毒,所以小丁才能無恙。 樓梯一階階都是如此遙遠,小邪要爬可難得很。 他在念著,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念到二十二階時他方感見到已踩上平地,想必已土十二層了吧。 閉著眼睛數樓梯,現在也慢慢張開往前看去,這一層他可嚇了一跳,心中直叫苦也,他暗叫道:“***,兩個和尚……一個就不行了還來兩個……”苦笑聲他已一步步往前走過去。 這兩名和尚是天雨和天悟,也是最後兩位,第十三層沒人把守,只放一口大鐘,能過比關就能上去敲鐘二十一響,全少林寺的鐘也會敲二十一響,以表示對來人的尊重和佩服。 太陽已西斜,滿天金黃,彩霞片片,小邪來此已快要一天了。 小邪心中暗道:“只剩下兩關,一定要好好的闖一闖,免得前功盡棄。” 天雨施個佛號道:“小施主本塔至今已有十年沒人闖,你好大的勇氣,好大的魄力,老衲佩服。” 天雨知道自闖關以來,若能過關者,都是高來高去的絕頂高手,一二十招就能將把關之人制服,就算上了十三層,也不會如此狼狽模樣,他一見小邪傷勢如此沉重就知道他功力不怎麼高強,每週一關也是拼了老命,現在十二層有兩人把守,他是萬萬闖不過。但對於一個十餘歲的少年竟能連敗十一個高手,這份勇氣,魄力和智慧可說是前無古人,恐怕也後無來者,怎能不令人不佩服呢?天雨頓生憐憫之心。 天悟也施個佛號按照貫例將規則說一遍;他道:“小施主你過了此關就能上第十三層,本層由老衲天悟與天雨把守,第十三層沒人把守,如果小施主到了第十三層,請小施主鳴鐘二十一響,以昭告天下武林,讓天下武林分享殊榮,但願小施主能鳴響以鐘!”他是那樣關的望著小邪。 小邪無力的看看這兩位和尚,嘴角已露出習慣之笑容,他已決定不能就此去,他要闖過此關,他將金針拿出來,插遍全身要穴,以防止這一戰脫力而死,插完之後抖抖雙手,巡視兩名和尚,立即運足功力,突然匕首劃出一道銀光,當真不怕死的以一敵二的擊向天悟頭上。 天梧但見小邪匕首來勢太快也不願去試其鋒芒,輕輕一掠已退後三尺兩手合併推出“易筋經”掌力,然後更撲往左後方攻向小邪上三路,出手雖是未盡全力,但也狠猛難當。 小邪一擊不中收回右手劃往天雨,兩掌合一,欺身順勢斬向天雨左脅。天雨微一掠往左側,立即點出大力金剛指往小邪左臂點去,一聲悶哼,小邪已被點中痛澈心骨,但猛一咬牙身形不退匕首一拉將天雨會下劃開一道兩寸長之血痕,順勢再帶往左邊想封掉天悟攻來的掌力,但為時已晚,砰砰兩響十天悟手掌已結實的打在小邪前胸,“哇,”一聲小邪口吐鮮血已如斷線風箏的撞向牆壁,小邪猛吸口氣,強忍身上劇痛,又自迎了上去。 一招……兩招……五招……轉眼十招已過,小邪已被震退六次,也連挨了十數掌,整身是血甚為恐怖,微一定神。小邪已準備試一下自己的戰術,兩眼泛出藍光,有若天上星星明亮而陰森。 他右手匕首指地,身形半曲,這正是孤星劍法之起手式,但他傷得很重身刀甚是虛脫,也不能稍加作勢,剛一擺好,匕首一揮,一招“流星追月”已電射兩人,有若長江狂濤奔騰澎湃。 天梧雙手護胸,腳踩“拐子馬”往左掠開三尺,想避開小邪這招天雨也大意不得,輕叱一聲,使出“般若禪掌”迎向小邪,小臂微曲腳扎馬步不時往前逼進,他和天悟果然有默契,一攻一退的互相配合。 小邪刀指天雨頭部:但中途突然換招刺向天雨掌心,天雨一愣避之不及,右掌想收回已嫌過慢,只好寓攻為守拍出左掌想逼退小邪。然而小邪竟不願退去,匕首硬是刺穿其右掌,但胸口已是挨了一掌,小邪強忍痛楚,牙關一咬頓了一下身形還是被震往後面。然天悟只掌又到,小邪拼出全力旋身飛刀射向天悟右手,想避開致命掌力,而天悟右掌斜拍已將飛刀震飛,其勢不變的擊向小邪“砰”一聲巨響,小邪又被打回牆邊,口角掛血。 小邪想戰術已成,立即扭動身形拼掉老命的運足全身力道,大喝一聲,雙手握住匕首兩腳一蹬踢向牆壁“轟”一聲巨響震得整座寶塔嗡嗡作響,小邪也利用這反彈之力使出最後一招“日毀星沉”往前射去。只見一道銀元掠過,人如流星似的到過空間,但他這次不是衝是沖向和天悟,而是衝向屋頂 第十三層的地板。 又是“轟”一聲巨響,有若三月春雷,震得人心沉悶不已,小邪已連刀帶身穿透那一尺厚的琉璃地板,人也為之一昏,倒在地上,他知道他已上了十三層,沉沉的,他已躺在滿足而欣慰的血泊之中。 天雨和天悟被這一突發事件嚇呆了,良久天雨才道:“阿彌陀佛,這小施主好高超的智慧,好強軔的耐性,好絕妙的武功,老衲真是佩服,佩服了”他嘴角也已露出難得一見之笑容。 天悟見二十年來竟再有人登上此塔,更不可思議的竟是一位十餘歲的心男孩大施佛號“阿彌陀佛”他叫道:“武林有救了,蒼生可安了。” 天雨道:“天悟師弟十咱們上去看看,雖然這位小施主是破土而入,但亦是上了十三層以他這種功力能上本塔十三層,師兄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快上去!這小施主一定身受極重內傷!咱們快上去。”神情之間相當激動。 天悟道:“是,師兄,別把小孩傷勢給就誤了。” 兩位都是得道高僧,他們和小邪對過掌已知小邪先前已受極重內傷,再加上這一戰實是艱以想像,愛慕之心猶然而生,馬上奔往十三層。 只見小邪躺在地上,口中血流不上,神色蒼白卻如此安詳。 天悟立即將小邪扶起,塞入少林療傷聖藥“大還丹”運起功力替小邪療傷。 小邪一服下“大還丹”已悠悠醒來,但覺得有人運功替他療傷,也不便起身,藉此功力運行全身,因為小邪首先已用金針插遍全身,這一運功療傷再加上“大還丹”之奇效,他傷勢已好了許久,至少不會如此蝕心疼痛。 不久天梧收手,小邪也站起來扭動一下身軀感到好多了也輕笑道:“多謝大和尚替我療傷。” 天悟一聲嘆道:“這小施主果然有點門道,剛才還躺在地上不能動,只不過幾刻鐘他就能開口說話,有點邪門。” 其實小邪已是挨打挨習慣了,他現在的痛苦,也許放在別人身上,那人就得哇哇直叫,只是小邪不會叫痛,也比別人能忍,至於說話,那是他天生如此,能說話而要叫他憋著,這真是比殺了他還難過,所以天悟才會如此“誤解”。 天悟道:“小施主你復原好快!” 小邪笑道:“那裡了這是我事先插上金針,我老頭教過我“金針渡穴”再重的傷也死不掉,何況又加上那丹九,不好起來怎麼對得起少林派呢?” 天悟覺得小邪一身怪功夫,也不明白“金針渡穴”是何種功夫,但人已轉好,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小施主說的是,恭喜小施主通過十三關到達塔頂,請小施主鳴鐘以昭天下共享殊榮。” 小邪道:“算啦,我是和小丁賭氣,她說我上不來,我就是不服氣,他奶奶的,她說以前到現在只不過五個人上過此塔,我就是憋不下這口氣,我就是不信邪,好啦了現在氣也出了,我要走啦!”說著就要往樓梯走。 天雨天悟啼笑皆非,他們沒想到小邪闖塔只是為了好玩,天下竟有這種人,敢拿自己生命來開玩笑,如果這種為了好玩而闖上“靈感塔”之事傳出江湖,少林派可要讓人笑掉大牙想到此天梧立即攔住小邪笑道:“小施主你功力過人連闖十三關怎可說是好玩呢?還請小施主為少林留點顏面。” 小邪也不在意這些,他道:“好吧了反正你也救過我,我總得回報你,你要我怎麼作? 天梧道:“小施主,救人一事請別放在心上,老衲要不出手小施主亦不會因受傷而身亡,故而不敢言救命兩字,實因少林丟不起這個臉,請小施主見諒。” 小邪叫道:“別說那些廢話,要我作什麼就說出來,我憋了一天急得很。” 天梧奇道:“小施主是何事憋了一天,如此之心急呢?” 小邪苦笑道:“天悟你搞啥嘛!快點說好不好!我尿急,已憋了一天!” 天梧及天雨一聽,想笑但不好意思笑出口,憋紅苦臉笑道:“那請小施主趕快敲響洪鐘二十一驀,然後……” 小邪立推木樁撞向銅鐘“咚咚……”一連撞了二十一響,聲聲有若巨浪擊石般的渾厚有勁,聲音悠遠不絕,令人暢然安詳! 瞬時封禪寺的鐘也晌了,不久像似全天下的鐘都響了,連綿不斷。 “呀,”小丁等得心慌,這下也忍不住大叫起來叫道:“小七,小七,小邪上了十三層,呀,”她手足無措的跳個不停。 小七也有樣學樣大吼大叫,東竄西躥“湊熱鬧”。 小邪又再次做出令人無法想像的事來。 而在塔上之小邪實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偷偷跑到塔外屋頂上撒尿,一滴滴的往下掉。 撤這把尿在小邪看來,要比敲鐘來得威風了,因為從以前到現在有數人敲響此鐘,而在“靈感塔”上撒尿的,卻只有他一人,這是空前絕後的舉動,難怪他如此高興。 不久他跳回窗內叫道:“舒服,舒服極了。” 天雨笑道:“這難得一聽的鐘聲,敲得人們全身舒服已極,小施主你也有此感覺吧!” 小邪知道天雨誤會自己話中本意,他道:“不是的,天雨老和尚,我是看到老天又下雨了,我才大叫舒服,哈哈,舒服。” 天雨往窗外一看奇道:“小施主,今夜都是星星何來下雨?” 小邪哧哧笑道:“天雨老和尚,我告訴你,這雨嘛……不一定要從天上掉下來,人也是可以下的,這道理以後你就會明白。” 天雨還是不懂,只好以笑聲回答。 天梧施個佛號道:“小施主請在此刻下名字,再下樓如何?”他指著牆上一塊石牌,石牌為綠色金剛石所切割而成,長三尺實三尺。 小邪往石牌看去,只見上面列有五行字,想必就是那五名登上此塔者,小邪笑了笑道: “天梧和尚,字我看不懂,你念給我聽如何?” 天悟念道:“第一位是二百年前本寺長老空明大師。第二位是二百二十年前“梅山秀士”古槐天。第三位是一百五十年前“擎天一劍”蕭李荷。第四位是七十年前“無絕掌葉叟。第五位是二十年前“寰宇一奇”歐陽不空。小施主你是第六位,請問小施主你尊姓大名及雅號?” “我叫楊小邪,雅號通吃小霸王!”小邪很快說出自己名號。 “通吃小霸王?”天悟楞了一下,他實在搞不清楚小邪是幹啥的。 小邪點頭道:“是的,我不懂字,也不會寫字,你幫我寫漂亮一點……再大一點好了,以後來人也知道我不一樣,我走啦了”說完反身下樓。 天雨念道:“楊小邪……楊小邪,難怪有邪門。”他露出慈祥笑容。 天悟喃喃合著:“通吃小霸王?楊小邪?這……”他也邊搖頭邊莞爾直笑。 天雨道:“我們得要註明他只有十四五歲,讓往後來的人覺得只有楊小邪才有這麼一套,哈哈!有一套,” 兩人相對而笑。 小邪在頂樓就往窗口叫道:“小丁我下來啦,”也不知下面聽得見聽不見,他順手一丟,扔下他獨門記號“骰子”他想小丁聽不見也會發現骰子,就能放心。 他往下面走,奇怪的是這塔上的和尚都不見了,走到第一層將門一推開。 “阿彌陀佛 ”立時傳來一陣巨響。 小邪往外一看,已有數十名和尚站在塔前列隊歡迎,連把關的那十一名和尚也在。 突然他覺得想笑,因為他丟下來的骰子正掉在主持人前面不遠處,尷尬一笑,他慢慢的走過去將骰子拾起來,笑道:“你們有事嗎?” 主持人施個佛號道:“小施主老衲法號明渡,是本寺主持,特來恭喜小施主能登上此塔。 |
第 八 卷b
小邪笑道:“算了吧了反正塔也闖過了,也沒什麼意思,也不必歡迎我,我可不懂這些規矩,你們回去吧了我心領就是。” 明渡大師道:“小施主本寺有規定,凡上此塔者皆為少林眾僧之座上嘉賓,只要有少林弟子的地方,小施主就能接受禮遇,請受老衲一拜,”說著已躬身一揖。 全寺眾僧,也躬身一揖並叫道:“恭喜楊施主,” 小邪輕輕笑道:“好了,好了,別如此,你們大家也好,我想我該回去了。”他見不到小丁和小七心中有點著急。 明渡大師拿出一塊玉牌笑道:“楊少俠這是一塊達摩玉牌,它表示少林一派對您的尊敬,請楊少俠能收下。” 小邪只想早點脫離他們去找小丁和小七,也不推託接過手道:“謝謝主持人,我收下就是,現在你能讓我走了嗎?我要找我的朋友。” 明渡大師道:“楊少俠,您不移駕到本寺坐坐,讓老衲招待?” 小邪道:“我沒時間,下次我再去如何?” 明渡大師道:“既然楊少俠有事在身,那請下次務必光臨,讓老衲盡盡地主之誼。” 小邪實在不願多說,他道:“好吧!那我走了。”他閃身掠入林中。 “恭送楊少俠!”眾僧齊唱,隨部反身走向寺中。 其實小丁和小七並沒走遠,他們一見大批和尚到來,以為出了事,就躲進杯中。 現在和尚已走,小丁已掠出身形朝著小邪叫道:“小邪我在這裡!” 小邪一進入杯中,已聽到叫聲,馬上奔出來往小丁走去,得意叫道:“小丁如何?別說是十三層。就是一百層我也要上去,上不去就叫它搬家。” 小丁見小邪雖混身是血,但還能說能笑,也放心不少,她道:“小邪你好神奇,有時候我真以為你不是人,連這塔你也敢闖,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武林人物栽在這裡,你一上去我真擔心死了,我總是抱著一線希望,果然你又打贏了這一戰。” 小邪笑道:“其實你和小七也可以過關,而且還可以一邊唱歌一邊吹口哨哪!炳哈……”他說得很輕鬆,而且很有把握。 小丁道:“小邪你這不是在開我玩笑吧?一邊唱歌一邊吹口哨就能上“靈感塔”7” 小邪道:“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方法我早就想到,但我一時賭氣才沒用上,你是否要試試看?一定靈。”他一副認真模樣不由得令人不相信他。 小丁望著他,她知道小邪說能吹口哨上“靈感塔”就能夠上去,只是自己怎麼想不起來,她問道:“小邪我不想上去,可是你把方法告訴我,等到以後我想上去時,再拿來試試。 小邪道:“方法很簡單。你可不能亂講,否則我那通吃小霸王也風光不了多久,我本想叫全開封的人都來上“靈感塔”但後來愈打愈火大,心想老子打得要死才上去,現在他們不用放個屁就可以上去,這不是太便宜了嗎?我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我身上困上二十斤的炸藥。我就能吹著口哨上十三層,如何?這招管用吧?” 小丁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招,我怎麼沒想到。” 小邪笑道:“讓你想到?恐怕天下沒人敢要你了。” 小丁叫道:“小邪你又在挖苦人家了,不過你這方法也不高明,那一炸,不也是把自己炸死了?” 小邪道:“你放心,這座塔是少林開寺以來就有了,少林弟子那敢將它毀掉?何況裡面還有十三條人命,這招準成,我敢和你打賭,再不行我們就叫一百個人上去,這少林和尚有個鳥用?” 小丁笑道:“小邪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老是想望歪主意!” 小邪氣道:“正經什麼正經?像今天一樣玩命?我真呆,下次你再亂講話,小心我帶你一起上去。” 小丁哧哧笑著不答話。 小邪也忍不住笑起來,而小七只要見到有人笑,他也會笑。 不久小邪道:“我們走吧!我可要找個地方療傷,這次本來是要用爬的出來,但被那老和尚這麼一推一拉,再吃一粒丹丸也差不多啦!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好。” 小丁笑道:“那我們進城住如何?在農舍住了這麼多天,身上都有點那個。” 小邪不解道:“那個?什麼那個?沒有啊,我不是很好嗎?” 小丁填道:“誰像你們男人,髒死了!”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男人髒死了?嘿嘿,還好我住農舍至少沒有那個。” 小丁叫道:“怎麼沒有?比我還差。” 小邪叫道:“怎麼會有那個,那個又是什麼?怎麼又會比你差?” 小七哧哧笑道:“那個!那個……” 小丁氣道:“就是幾天沒洗澡的味道,臭死了!” 小邪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那個是那個,我還以為那個是那個呢I” 小丁叫道:“你說了這麼多那個,到底是在講些什麼?” 小邪笑道:“原來那個是沒洗澡,臭死了。我還以為那個是你睡不習慣閃了腰哪!” 小丁道:“腰也有點酸。”她扭動一下腰部,做出無奈狀。 小邪道:“我替你“卡卡差差”一下如何?” 小丁叫道:“我不要,你的名堂真不少,什麼叫“卡卡差差”?” 小邪笑道:“就是按摩啦,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你如果被我這麼一殺!保證你藥到病除,這招叫作“麻少疾”懂不懂?” 小丁道:“沒聽過。” 小邪叫道:“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按摩按得你身上有點麻,然後你的腰酸背痛就會減少。” 小下道:“原來如此。” 小七笑道:“小些(邪)麻傻雞!”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還麻油雞呢!麻傻雞!呵呵……” 三人在笑壁中奔向開封城住進上賓客棧。 XXX 在客房裡。 小丁道:“小邪,你們等等,我去洗澡,臭死了。” 小邪道:“反正已經臭了,還洗幹什麼?多可惜。” 小丁填道:“誰像你,整天只知道整人,殺人弄得一身髒兮兮的也不懂得照顧自己,更不懂得……”她感到不妥,未繼續說下去。 小邪知道必定有原因他急道:“更不懂得什麼?” 小丁白了他一眼氣道:“更不懂得憐香惜玉!”臉一紅已往門外跑。 小邪哈哈大笑道:“懂、懂、我懂、我非常懂,來我幫你洗澡!”說著就要追出去。 小丁一聽嚇了一跳,她還真怕小邪說了就做,急道:“不必了,我自己……”頭也不回的奔出去。 小邪嘆道:“小七你看!我要憐香惜玉,小丁偏偏不解風情,差!真差!” 小七笑道:“淋香洗玉,哈哈,恨號(很好)。” 小邪也大笑道,“對!淋香洗玉哈哈!謗號恨號!” 笑聲未落,外邊已有聲音傳來。 “楊少俠,我可以進來嗎?” 小邪一聽知道是偷怪梁空空,他道:“偷兒進來吧。我這裡又沒什麼好偷,你不用躲躲藏藏。” 偷兒一翻身從窗口掠進來,微微撞向小邪,拱手道:“楊少俠,你好!不怕死的來了。 “不怕死?”小邪想到上次在長安教那些女子,在洞房花燭夜時的第一句話正是如此,現在一聽,馬上叫道:“馬鞍備妥否?” 梁空空一聽,也不懂小邪所言“馬鞍備妥否”是什麼意思,但為了逢迎小邪,立即道: “備妥!備妥!請公子上馬!” 小邪打了梁空空一個響頭笑罵道:“***,你是男的是女的?叫我如何上?以後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有什麼事?快說。” 梁空空乾笑道:“我是來教你天下第一偷。” 小邪叫道:“算啦!看你這副瘦巴巴的就知道你營養不良,還偷個鳥?我不學,沒意思。” 梁空空道:“好吧!不學我走了,你的東西我可不還你了。” 小邪叫道:“我有什麼東西在你手中?少來你想詐我。” 梁空空得意笑道:“我不騙你,你摸摸自己口袋就知道。” 小邪往身上一抓“哇卡!”他叫道:“空空一點都沒有,偷兒是你偷的?” 梁空空笑道:“是的,你看?”他手一攤,裡面有銀票飛刀和玉佩。 小邪想果然有點門道,將東西接過來道:“偷兒你什麼時候將我東西偷去?” 梁空空道:“是在我進來時,撞上你身體,這些東西就落人我手中了。” 小邪叫道:“邪門邪門!真有點神奇,好我要學,黑皮奶奶的,有一套哇!” 梁空空見自己已引出他興趣,樂道:“好我教你,首先我先從人身上藏錢的地方說起。”微一吞口口水他又道:“錢放在身上最普通是在腰部,袖口,其次是腋下、胸口、大腿、較少見的是放在頭部和腳部;如果你想下手時,要看他那個地方較為特別,例如時常用手去摸某個部位,或是身體不該有而出現奇怪事情,如他走路挺得特別直,這表示他頭上或腳中藏有東西,像這些小問題,你只要看人了就會。” 小邪點頭道:“這些小問題我知道,你再往下面說。” 梁空空笑道:“我們要偷要先有一雙接巧的手,然後才能隨心所欲。”練了幾下又道: “最後還要引開他的注意力,像我剛才撞你一下,就是要引開你的注意力。再來就是借重小東西如刀片、鐵勾及細繩、吸鐵等。”他都一一拿出家夥.又示範一下道:“你將我的手法學會再練熟,用這些小東西偷別人身上的東西就沒問題了。” 小邪點點頭。 染空空道:“下面我要介紹你開鎖,這鎖有的是活鎖.有的是死鎖,活鎖扣起來還可以打開,死鎖就不能;活鎖又可分為彈簧、齒輪、曲勾扣、陰溝卡、尖頭牙、彎肘套等,都是利用兩塊鐵片的互相結合,如扣住、鎖住、套住、卡住……等等,我們要開鎖就要看它的構造是如何?鑰匙孔的形狀及深度,然後再決定開鎖。我示範一下給你看。”他從腰間拿出數十個各種不同形狀的鎖,一一示範給小邪看。 小邪大呼好玩,倒也很認真在學,小七也湊上去東摸摸,西扣扣,不亦樂乎。 梁空空道:“這些鎖可能包括全天下的了,只要你學用一支小鐵絲打開它們,那你就出師了。” 小邪笑道:“小意思再下來呢?” 梁空空道:“再下來就是死鎖了,因為死鎖一卡上去就沒辦法打開,只有用鋸的,要鋸也得找較好鋸的地方,不一定要鋸鎖,被鎖的東西也可以鋸。”他拿出一小鋸片往鎖鋸,不到三分鐘已將其鋸斷。 小邪一一記在心中,這樣東西已引起他興趣,他學得很快也很細心。 梁空空道:“最後就是連環鎖,你要能練到用手感覺和用聲言聽銷,才有辦注打開,這我以後再教你,現在你就慢慢練,我過幾天再來。” 小邪道:“好!我現在就練!”說做就做,他已拿起鐵絲在撥弄鎖頭。 梁空空心頭一喜笑道:“你練吧!我有事先回去了。”一躬身已掠出門。 小邪和小七兩人忙著開鎖。 這時小丁已走進來奇道:“你們又在耍什麼花樣?是不是要去偷皇帝的寶藏呢?” 小邪叫道:“來呀!熱門事!”拉著小丁,一起湊熱鬧。這一拉也把小丁興趣給拉出來,三人時有笑聲的開著鎖。 XXX 一連三天的苦練,小邪自以為偷術已是可以了。 他笑道:“小丁、小七十咱們到街上表演一下,說不定已經出師了呢。”他很有信心的拍拍胸脯。 小七笑道:“恨號(很妊)。” 小丁不大願意道:“我有點怕。”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瞻小表!那你們就看我表演好了。” 小丁道:“好吧!我看你學會了又不如有多少人會遭殃?” 三人一行往街上走去。 小邪獨自走在前頭,不時東張西望,那模樣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小偷,明明他就是小偷! 可惜他還沒發現自己行蹤已敗露,不時瞟向過往行人,十足的“笨賊”一個。 不久,小邪已發現目標。 “嘿嘿!肥羊來了!”小邪暗自得意,他已盯上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漢子,他邊走邊找那漢子錢包是放在那裡,結果他斷定這漢子錢包是放在腰帶裡。 一走過去撞上那漢子,手一件往其腰間拉,突然他暗叫一聲:“哇卡!***,褲帶掉了!”拔腿就跑:“真叫倒楣出師不利,別的地方不拉,偏偏拉到腰帶活節。” 那中年漢子一見自己褲子往下掉,錢包也掉在地上,這才察覺,拉著褲子大叫道:“小偷!捉賊呀!” 市井小民一窩蜂的追趕著小邪,還好他逃得快,邊跑邊罵道:“媽的,什麼地方不好拉,拉到他褲帶,雖(倒楣)呀!第一次賺錢就被人家追,不好混哪在客棧,才將追趕之人甩脫,心中甚是不服氣,他又往另一條街走去。 這次小邪找了一名較老的,他還是一樣走過去往老人身上撞,伸手去拿錢包,一拉沒拉出來,但也沒被發現,他覺得奇怪,涵身向那老頭道:“小老人,你的錢包有無掉過?我的遺失了。” 老者一看是一年青小夥子立刻擺出一副大人教訓孩子的模樣,不時拍著小邪的頭道: “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吃虧,像我老頭在錢包上鑽了兩個洞,穿條繩子綁在身上,任誰也無法偷得走,哈哈!以後學乖一點。” 小邪一聽暗罵道:“什麼嘛!手氣真背,偷不到還被打!”他道:“老人家,我看看你的錢包怎麼會址不下來呢?” 老頭得意的翻開衣襟道:“你看!就像這樣子。” 小邪道:“我我我……”伸手往錢包一拉,果然不動,他想暗偷不行就來明偷,他道: “我試試看!”左腳頂住老者大腿像拔小樹一樣的往後一扯,終於將錢包扯下來。得意叫道:“死老頭你再如何綁,也不管用的,再見啦!”拔腿就往後跑。 老者一驚立時大叫捉賊,人也追了下去。 小邪將錢包掛在一家客店招牌上得意洋洋道:“雖然是辛苦了點,也算是得手了,該可以回去報佳言!”他想找小丁誇耀一番。 在客棧。 小邪已將經過說得天花亂墜。 小丁笑道:“你這是什麼技術?簡直是無賴,以後不要偷了,好差!” 小邪道:“我那有偷,我只是找他們練習練習誰知道都碰上一些怪人,我看這門功夫也不大好學,還是學開鎖的,那天被關了,也可以打開鎖自己走,省得別人替我開鎖。” 小丁笑道:“這還差不多。” 數日一過。 小邪也練得有點累想出去走走,三人一行來到大街。 而告示牌上已圍滿人潮,並不斷有人悲憤和不甘的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張大人要被奸臣陷害了!”、“張大人得罪奸臣,下午要問斬了“”、“張大人好可憐,真是老天無眼~” 一陣陣人潮怒吼聲已傳遍整個開封,人心鼎沸不已。 小邪圭在路上覺得奇怪,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敝?他問小丁道:“小丁,你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小下道:“有位張大人下午要殺頭,聽他們說張大人是一位清官,所以很多百姓都替他抱不平,滿街在喊冤,好可憐!” 小邪道:“原來如此,我們到告示牌看看。”說著就要往人潮走。 小丁道:“小邪,你又看不懂,過去幹嘛?下午我們到刑場看看,不就得了?” 小邪想也對,反正沒看過刑場是什麼樣子,利用機會看看也好,他道:“好吧,我們我家茶莊坐坐。” 不久三人已找一家香茗茶莊,叫了一壺龍井,三人邊喝邊談。 小邪問道:“小丁,那位張大人既然是清官,怎麼會被殺頭呢?” 小丁道:“在朝廷裡有很多爭權奪勢的壞人,像宦官、太監等,想必張大人生性耿直,得罪了人家,而人家用計陷害他。” 小邪問道:“宦官是什麼東西?” 小丁道:“宦官也是太監,太監也是有組織的,因為他們是皇帝的親信,所以很多文武百官都要巴結他們,免得被他們所中傷。” 小邪道:“這麼說來張大人是得罪了太監,才要被殺頭,為什麼沒人要救他呢?” 小丁道:“不是沒人要救,而是救不起來,奸臣栽的贓太逼真,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小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什麼皇帝,他看到人民在叫冤也該知道那人是不是好人?也不問清楚就亂來,那天我到了京城,非把他拉出來打屁股不可,混蛋透頂了 小丁知道小邪一說出來就可能去做,她急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皇帝那裡能出來和百姓說話,他高高在上,我們想看都看不到,還說什麼了解,再說這一定是太監有意隱瞞,所以皇帝才不知道,你一定不能跑去打皇帝屁股,這太危險了。” 小邪罵道:“黑皮奶奶的,這種莫名其妙的皇帝,真***蕃薯蒂,難怪一些吐番韃虜,不斷入侵平原,我愈想,就愈有氣!”他又拍向桌子。 小七也罵道:“死的(是的)也香也奇(愈想愈氣)。”他也拍向桌子。 小邪氣不過,站起來叫道:“走我們到刑場看看!” 三人已往刑場奔去。 午時三刻一到。 刑場已擠滿丁人,有的甚至穿上孝服。 大鼓一響,吵雜聲已靜下來。 小邪他們已擠在最前面,只見張大人被反綁跪在利臺上,而他旁邊有位婦人,兩個小孩,一男一女。 小邪一看叫道:“乖乖死不得!死不得?這麼可愛的小孩……***這些人沒有半點人性,好的……”小邪已是滿肚子火。 這時鼓音已停下來。. 只見法官席上有三名法官,居中那名開口叫道:“叛賊張克正,私通韃靶預謀造反,不幸事蹟敗露,被王公公發現奏請皇上,在其家中搜出密摺數封,而張克正狡猾非常,死不認罪,但證據充分,罪證確鑿,皇上乃頒下聖旨,抄斬張家滿門,今日午時三刻,開始行刑! 大鼓又響起來。 居中者向左邊那位大人問道:“李大人,時候可到了?” 李大人道:“稟巡撫大人,午時三刻已到。” 巡撫大人點頭道:“午時三刻已到,開始行刑二” 突然眾人一陣悲叫“張大人……哇!”有的群眾已哭起來。 但張克正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有那二個小孩,共著叫“爹!”無助而無奈,令人聞之則心酸淚下。 小邪一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什麼刑場不刑場,往前衝出去,當眾怒吼起來: “停!亂搞什麼?”他這一吼,可把全刑場之人嚇住了。 小邪很自在,一點畏懼也沒有的走向巡撫大人,但他還是很注意劊子手,他有把握在劊子手揮刀一瞬間,將他射死。 巡撫大人叫道:“何人竟敢擾亂刑場,來人啊!拿下!” “給我住口!”小邪一吼已衝向巡撫大人前面,大叫道:“***你算老幾?我通吃小霸王眼裡你算老幾?說!張克正犯了什麼罪?” 巡撫見小邪自稱霸王,而且不畏官兵,想必大有來頭,一時也不敢得罪,他道:“這位公子,張克正是犯了叛國之罪。” “叛國?”小邪叫道:“只憑你一張嘴就叛國?證據呢?” 小邪這先聲奪人果然見效。 巡撫大人拿出密摺道:“密函都在這裡!” 小邪接過來看也看不懂,大叫道:“就憑這幾個字,就定下張克正的叛國罪,我問你,你有無搜出張克正寫給韃靶的信?” 巡撫大人道:“沒有,這都是靶寫給張克正的信。” 小邪大叫道:“這有個屁用!”他將信函撕掉又叫道:“明天我也寫幾封放在你家,後天你就到刑場睡覺。” 巡撫大人無言以對,他道:“這……但這是皇上所頒的聖旨。” 小邪怒道:“什麼皇上,叫他來找我小霸王,有膽將那太監也一起叫來,想到我就有氣!”一忍不住雙手一翻.已將那大桌子給翻了,又衝上去打了巡撫幾個耳光,連兩邊的大人也不放過,一樣打了一頓。 這時官兵已圍上來。 小邪怒吼一聲,反身射向張克正大叫道:“小丁、小七快來!”音一落他已攻倒劊子手,抱起張克正和張夫人,已往人群衝去.但有幾名護場衛兵已圍過來,小邪雙腿一蹬,像飛燕投林般的翻過官兵,擠向人群。 而小丁、小上被小邪一叫,也衝向刑台,抱起那兩位小孩,身一翻也躍向人群。 這些人馬上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倆離去,而又故意堵住闢兵。 其實官兵也有意放水,在開封府那個士兵不受張大人恩惠?只是命令不敢違,有一肚子怨氣也發不出來,要不是楊小邪來這麼一招,他們還不知要如何傷心呢!也因為官兵放水,小邪這麼容易就得手。 但巡撫大人可不同了,挨耳光沒關係,重要人犯在他手中丟掉,弄個不好,那頂烏紗帽就得摘下來,他只有拼命喊捉人,但喊歸喊,追的人還是慢慢追。 小邪知道六怪還在城裡,現在正須要人手,他一邊跑一邊大吼道:“六怪 還不快來!”他這吼聲也可算天下第一了,言如霹靂,全開封都可以聽得見。 不久一輛馬車已經飛奔而至,只聽車篷裡面有人叫道:“楊少俠快上車!” 小邪一看果然是六怪,立即將張克正夫婦抱上車反身又迎向遠處的小丁和小七,反身拉住兩雙手住回奔,三兩個起落已竄入車篷。 琴先生一看通通上來了,一揚馬鞭“唏律律”一聲,馬兒已狂奔西城門。 小邪這才有心嘻嘻笑著,他道:“妊險哪二嘻嘻!” 小丁有點生氣道:“小邪你……你……你只顧亂來,好啦,現在你是舉國聞名的大人物了,你成為舉國聞名的大人物,你該高興了吧!” 小邪當仁不讓聳著肩笑道:“那裡、那裡,這種事我楊小邪不做,可就沒人做了。” 梁空空因為和小邪有“師徒”之情,所以說起話來也較自然,他道:“楊少俠你這吼功也可以算天下第一了,我和賭怪正在賭場,兩人正合作,他輸了我就偷回來,結果被你一吼通通到齊一個也不少,還是老琴一算知道今天最熱門的就是行刑張大人,想你必定劫了張大人,所以就拉了一輛馬車趕來,這可是不謀而合。” 小邪想說話,但琴先生已叫道:“我們已到城門,城門已關閉大家準備闖關!” 眾人立時凝神以待。 琴先生又道:“楊少俠你發射飛刀打下城門兩邊看門的人,酒鬼你負責阻擋左邊來人,老段你負責右邊,偷兒你負貴開門,啞道人你負責斷後並指示你哥哥別走出車篷。”說著馬車已到城門。 衛兵已攔下來叫道:“停車!” 琴先生大叫一聲衝,馬鞭往那名衛兵抽去,而車篷內除了小丁、小七和瘋道人外,各人都照指定方向衝去,有如炸彈開花奇快無比的射向四周。偷兒身形一閃,已到大門,雙手一帶,大門哄然大響已被打開,馬車也直奔而出城門。小邪騰身射出飛刀,直取牆頭衛兵,也倒射車篷。段克輸也擋下右邊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衛兵,反身掠出城門。啞道人護住馬車出城後,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馬車上。 這些動作只不過電光石火之間,就像石頭從手上掉到地上一樣短捷。 不到五分鐘追兵也奔出城門直馳官道,揚起一陣飛沙,為數不少。 小邪一看這種追法一定會被追上,立即躍下馬車往前奔,追過馬車兩三裡路,砍了十餘根大樹,等馬車一過,就將大樹滾在路中阻擋後面追兵,他想這只是一時之計,霎時又追上馬車,一翻上車篷他道:“六怪我們分頭逃走,我和偷兒小丁、小七背著他們往中條山跑,你們則駕馬車,先行一陣,再棄車奔往中條山會合。” 酒鬼道:“楊少俠你為什麼不選我,而選偷兒,他這麼瘦……” 小邪截口道:“倫兒輕功好,可以跑快一點,就是他,時間不多,我們走吧!”抱起張克正,就往車外跳,並大叫:“琴先生,我們在中條山恆曲河口會面?”頭也不回的往中條山奔去。 小丁抱張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兒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揚鞭再奔三十裡銘,見到岔路時,再將馬車駕往另一條岔路,重重拍打馬匹,才躍下馬車道:“我們走吧!”五人同時奔向中條山。 馬匹被一重擊,悲嘶一聲,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時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個對時才到恆曲河。喘口氣他才將張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樹下。 小丁他們也趕來了,將人放下,擦掉額前汗珠,苦笑不已,對於小邪這種舉動,也不知如何說才好。 小邪可不時吹著口哨,悠哉的逛來逛去,他還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誤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無法想像的事以外,你還能做些什麼事?” “放屁!”小邪雙手背負,頭拾得高高的說了這麼一句,簡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鬥下去吃虧的永遠是自己不如換個話題,她道:“好吧,老是放屁也不行,現在你救了張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頓他們?別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輕輕在面頰上拍了幾下自言自語道:“這也是問題。”他轉身向張克正笑道: “張大人你好,我叫楊小邪。”他抱拳一揖。 張克正家人在一陣恐慌和逃亡中.身體已顯得有氣無力,但他見救命恩人走過來,立即要起身拜向小邪:“楊公子老朽……” 小邪馬上將他托住道:“張大人不必如此,你身體太累靠著樹幹休息,以免弄壞身體。”不等張克正答話,立部將他按在樹幹。 張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淚也禁不住奪眶而出,他哽咽道:“楊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朽沒齒難忘!”說完已泣不成聲。 小邪見張克正一臉正氣有若文天祥,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更是覺得這次沒有做錯事情,他道:“張大人這一切都過去了,還請您別太難過。”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無措,不知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張克正已稍微恢復正常,嘆口氣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嘆!” 小邪安慰道:“張大人你別再想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說情,要是皇帝不聽,我就把他拉來,讓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一看到你,想必會相信你並沒有叛國造反。” 為官者當然把皇帝視為神明。張克正驚道:“楊公子你可千萬則闖禁宮去找聖上,那太危險了,而且聖上乃為萬金之軀,萬萬冒犯不得,老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王公公所賜,經過此事,老朽也不想再回朝廷,這可應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小邪也知道這些百姓視皇上比神明還要高,再說下去也不好,他改口道:“張大人你是否有親人,或者是知己之朋友?” 張克正閉眼沉思不久嘆口氣道:“楊公子,老朽乃是欽犯之身,若去投靠人家,豈不連累了人家,何況人家見我已是欽犯,也未必肯收留,不過老夫也不會讓楊公子您為難的。” 小邪急道:“張大人你別說這種話,我只是想問問你有無別的去處?如果沒有,我一定替你想辦法,人家救人救到底,遂佛送上天,張大人你別想這麼多,我找個地方,讓你們棲身也是應該的。” 張克正喜極而泣,他道:“楊公子不必再麻煩您了,老朽隨便找個深山,躲起來就可以,要是老朽這不祥之身,連累了你,那老朽真是萬死莫贖了。” 小邪笑道:“張大人你放心,我的大名現在已是全國皆知,我的畫像一定已傳遍天下,你說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這種事只有找那老不死的(皇帝)聊聊,才能解決,不過我看你躲在人少一點的地方也沒錯,你等一下,我去和朋友商量商量,結果如何,我再告訴你。” 張克正道:“楊公子,你實不必如此,老朽已是再世為人了,又同懼於生死。” 小邪道:“張大人你就別介意,你別忘了你身邊還有人,我來辦這件事很容易,而你自己辦,可能就辦不來了,你休息一下,我馬上過來。”不等張克正回答,已邁步走向小丁。 張克正嘆口氣不再說話,他何嘗不是掛念著身邊老伴和愛子呢? 小丁一見小邪走過來。她笑道:“小邪,你又有什麼事想不開了?” 小邪心想:“這找房子可是你這不乞丐婆的本行,不找你又找誰?”他裝作很哀慟的樣子,眉頭直皺,傷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小丁一驚急道:“什麼全部都完了?什麼都完了I” 小邪一看小丁上當了,心中高興,但表情不變,他道:“我剛救了張大人全家,想不到他們又快要死了,真可憐!”說完用右手衣襟故意去抹眼眶,裝出楚楚動人之可憐像,其實一滴眼淚也沒流。 小丁捉住小邪左手急道:“小邪別難過嘛!到底又如何了?你說呀!不說我如何幫你呢?”她見小邪如此可憐像。心情也不好受。 倒是小七能會意,因為小邪撫袖時,正對他眨眼睛,所以他哧哧笑著,一點也不“傷心”。 小邪嘆道:“張大人沒地方丟只好自殺,否則一定會被捉去,而我又沒地方安置他們,小丁你有地方嗎7我不願讓他們漂流他鄉。” 小丁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安慰道:“小邪你別擔心,我想個地方讓他們住就是,你別難過好不好?”她想用衣袖擦擦小邪面頰。 突然小邪大叫道:“難過?誰難過了?”他望著四周好像要找到難過之人“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可以安置張大人所以想到只有你這乞丐小鮑主能夠幫忙.所以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故意傷心一下試試你到底對我好不仔。果然你對我好,哈哈……不過你別忘了說話不算話是黃牛,女孩子如果是黃牛哈哈,那就不好嘍!炳哈……”說完已大笑起來。 小丁一轉直跺腳道:“死小邪你老是整人,我不理你了,黃牛就黃牛,你又能怎麼樣?”嘴唇一翹足可掛上三斤豬肉。 小邪知道她是在說氣話,笑了笑道:“小丁別生氣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要不是你有地方,我也不會來煩你,對不起吾愛!”他深深一揖躬向小丁。 這也是小邪秘招,如果女人在發填或撒嬌時,自己想阻止。倒不如說一些讓她難為情的話。 丙然小丁聽到“吾愛”兩字,臉一紅也忘了生氣,她叫道:“少貧嘴,你要找地方和我商量就是,那用得著裝神弄鬼?這次我就是要當黃牛看你如何去安排他們?”她也想發發填以挽回顏面。也順便氮氣小邪,即使她知道這方法並不好,但她實在想不出如何說才能夠使小邪擔心和憤怒。 丙然不錯,小邪不吃這一套,他叫道:“算啦小丁,你這一套還不入流,你要不找個地方也沒關係,我就帶他們回長安。” 小丁奇道:“回長安?你又想什麼壞點子?” 小邪打迷糊仗道:“沒有啊,我到長安將他們交給方殘,然後到衙門丟幾顆石頭,順便領一些獎金,讓他們天天在玩官兵捉強盜,你說這好不好玩呢?”說完他已哧哧笑了起來。 小丁急道:“小邪你別亂來,你讓我想想,總不能馬上就能找到地方對不對?”她深怕小邪說做就做,弄不好方殘可有得受的。 小邪輕笑道:“小丁你慢慢想,別把好地方漏了,要不要我泡杯熱茶讓你舒舒服服的邊喝邊想呢?”說歸說連個動作也沒作。 小丁也不在意地道:“不用了,讓我想想這太行山附近有無地方。” 小邪贊成道:“對!愈近愈好,省得我們又跋山涉水,這多麻煩,而且又可以擺脫六怪糾纏。”他決心將六怪留下來保護張大人。 小丁想:“太行山附近和王屋山交界之處夢斷崖上之“圓月山莊”,小時候曾和義父去玩過……”小丁一拍手露出笑容道:“小邪有啦!這太行山附近有個夢斷崖,那裡有座“圓月山莊”,我小時候曾和義父去那裡玩,義父說那位莊主是位隱世高人,而且還和義父交情不錯,我看就將張大人他們安置在那裡,因為那裡很偏僻,官兵一定不曉得,那裡地方夠大又舒適,我想李莊主一定會答應收留張大人的。” 小邪一聽太行山離此不遠,而且莊主又是位隱世高人,他以前聽老頭說過只要是隱世高人一定是生性清淡高雅。若為清淡高雅之人,大多是正派人物。而只要正派人物想必不會怕事,何況張大人又是難得的好清官。他道:“小丁行嗎?你不要胡說亂扯,害我走了一半路又摃著人回來。” 小丁叫道:“你又沒去到地頭怎知人家不要收容張大人?若你走到一半就折回來,我可不理你了。”她雙手插腰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小邪口角一翹露出習慣笑容道:“人家要不要我只要走到一半就知道了。” 小丁不信道:“你胡扯,只走到一半你怎麼會知道人家要不要?” 小邪笑道:“這還不簡單,我會看天氣,像諸葛亮一樣。” 小丁知道小邪又在胡扯也不想答他。她道:“小邪說正經的,我們到山莊去保證李莊主會喜歡上張大人,而且會留張大人在那裡。”她很有自信,因為上次她和義父去時,李莊主不但喜歡她,而且簡直就把她當女兒看待,所以她很有把握。 小邪一看知道是真的,他道:“小丁現在我不用走到一半我就知道莊主留不留人了。” 小邪本想邊走邊向小丁打聽“圓月山莊”之事,由事情判斷莊主留不留人,而現在小丁敢打包票,這可是小丁第一次打包票,所以小邪相信這次準成。 小丁訥訥道:“你真的知道了?那莊主留不留人呢?”她怕小邪說不留。 小邪拍拍胸脯叫道:“出家人不打誑言,留不留!”說完直笑不已。 小丁急道:“你這算什麼回答嘛?留不留?” 小邪叫道:“留啦!留啦!本來留不留就是留的意思。” “我不懂?” 小邪叫道:“不懂?你真差,把留不兩字分開,不就是留嗎?然後下一字是接留,懂嗎?笨!”他右手往小丁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心道:“反正留不留,自古以來都扯不完,你這是白打了。” 小丁也不去想其中三昧她道:“只要能留就好,省得人家那個……”她怕包票包不了,那時候可有得受了。 小邪正色道:“等琴先生他們來了,就叫他們送張大人上“圓月山莊”他看了小丁一眼笑道:“小丁我看沒有你去也不行。” 小丁知道小邪有意要擺脫她,她叫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邪一聽心道:“這小子可真難纏。”他道:“你不去,六怪怎能上“圓月山莊”;六怪並不認識什麼李莊主,你不去恐怕不行了。”他得意笑著,以為小丁這次可沒法子可耍了小丁著急的踱來踱去,在想法子,不久她笑道:“小邪你少得意,我已經想到法子了,我寫封信叫琴先生帶到“圓月山莊”不就得了?嘿嘿,你的詭計不能得逞了吧?”她高興的跳起來,因為她終於有一次叫小邪吃驚了。 小邪一聽直叫倒楣,苦笑一聲道:“好吧,其實有你在身旁也不錯,省得我又多了一把菜刀……” 這時遠處已有五條人影往小邪掠來,小邪一看知道六怪已到,馬上向他們招手道:“琴先生我在這裡。” 遠處琴先生也笑道:“楊少俠讓你久等了。”話音一落,人也隨之掠到小邪身前。風塵僕僕。 小邪笑道:“謝啦!事情辦妥否?” 琴先生道:“幸好不辱楊少俠使命,這一甩倒把官兵擺脫了。” 酒怪叫道:“楊少俠這回你可以陪我喝幾杯了吧!” 小邪笑道:“當然?當然!我們就像上次在靈感塔前面一樣,喝得他三天三夜,醉不醒酒怪道:“但你不能再將我綁起來嘍!” 小邪笑道:“不會,一定不會。”其實心中卻叫道:“下次非把你用坑埋起來不可。” 酒怪呵呵直笑,拿起酒葫蘆又灌口酒才滿足的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哈哈………” 賭怪段克輸也湊上來笑道:“楊少俠自從你找了我的眉毛以後,說也奇怪,這幾天我是每賭必贏,多謝你啦!”其實他是想討小邪高興,才說出這句話,以解前嫌,否則將來見面更是弩扭。 小邪呵呵直笑正要開口誇他幾句,那曉得已有人捷足先登。 偷怪叫道:“臭老段,你也不知道羞恥,你在賭場時,一直拉我的衣角,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好意思說你每賭必贏。” 原來段克輸,一輸就要偷兒為他偷點賭本,偷怪“不解風情”的一抖,可叫段克輸老臉一陣白一陣紅,羞愧尷尬無地自容。 段克爺訥訥道:“楊少俠,老夫是想要讓你高興,才說每賭必贏。” 大家一聽哄堂大笑,段克輸也跟著笑起來。 小邪見段克輸亦是性情中人.而且和自己有同樣之嗜好,不好意思再看他窘態呈現,他笑道:“賭鬼你別不好意思,那天我教你幾招,保證你無往不利,每賭必贏,因為我早已將你的障礙清除了(拔眉毛),你還擔心什麼呢?嘻嘻……” 段克爺一聽也樂了,他知道小邪賭上功夫了得,高興得跳起來叫道:“好好好!就這麼決定,春以後誰還敢笑老夫哈哈,這叫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呢?哈哈………” 小邪想和他們前嫌盡解,該是辦點正事了,他向琴先生道:“琴先生我們已經救了張大人,而張大人他現在是欽犯之身,想必沒人敢收留,琴先生交友滿天下,不如有何地方可以安置張大人?”他想如果琴先生有地方,那也替小丁省下麻煩。 “這個……”琴先生考慮了一下道:“太行山夢斷崖上有座“圓月山莊”莊主李模和老夫有數面之緣,老夫想李莊主也許不曾在乎多住幾個人,楊少俠我們就將張大人安置在那裡如何?” 小邪一聽心道:“這敢情好!和小丁不謀而合。”他笑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煩琴先生送他們一程可好?”他想甩掉六怪糾纏。 琴先生道:“楊少俠,不和老夫一起上“圓月山莊”嗎?” 小邪巴不得趕快離開他們,他道:“我還有事要辦,等事情辦完後,我再去找你們。你們就在山莊多住幾天,.最好是能夠留在那裡,別讓我找不著了。”其實他這一溜,那還想再回去“圓月山莊”,他是希望六怪永遠都別下山。 琴先生道:“好吧!老夫就在山莊等楊少俠歸來,如果少俠有事要麻煩老夫等六人,就請派人通知一聲,我們一定會趕到。” 小邪笑道:“沒問題,只要我有困難我一定會去找你,就像今天一樣,走,我們過去見見張大人。”他一走,其他的人也跟著走向張克正。 小邪走至張克正前面拱手道:“張大人萬事詩口口!你別擔心我保證你有驚無險,等我找那混蛋(皇帝)算帳以後,再通知你.到那時候,管他什麼王公公,王母母的殺來燉補……可惜……嘻嘻……”他可惜的是王公公是太監,燉補坐了一味,倒哧哧直笑著。 “詩口口?”張克正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這是小邪口頭禪(表示很好之意)但他也不便多問,他拱手無力道:“多謝楊公子如此照顧,老朽沒齒難忘。” 小邪指著琴先生道:“張大人這是琴先生,姓張名博,他有一位朋友住在此地附近,你就到那裡避避風險,等事情平靜了,再做打算。” 琴先生一損道:“張大人久仰,你的廉正之風,真是全國知名,今日有緣結交,榮幸之至。” 張克正淡然一笑道:“琴先生您太誇獎了,張某只不過浪得虛名罷了,今日幸逢先生搭救,才能保住一家性命,您的恩情如同再造父母,請受張某一拜。”說著全家人就要下跪。 琴先生一急右手一揮,一股勁道已托住他們身形急道:“張大人不可如此,身為江湖草莽,理應做點有意義之事,今日我不救您,還是會有人救您,請別將此事放在心上,否則我就擔當不起了。” 張克正無法下跪也只好拱手為禮道:“多謝琴先生您的照顧,今日事了,老朽將為救命恩人立長生牌,每天祈求上蒼保佑你們平安無事,福壽雙至。” 小邪想這不知要扯到什麼時候才扯得完,他道:“張大人你別說這些感激的話,都是一家人嘛!我想這裡也非安全之地,不宜久留,我這就請琴先生還有那五位朋友,帶忽上山如何?” 張克正望了一下妻兒嘆道:“這就麻煩您了。” 琴先生拱手道:“楊少俠,那我就帶張大人全家上山了,咱們以後見。” 賭怪一聽急道:“楊少俠你不上山那我……”他怕賭功練不成了。 小邪笑道:“賭鬼你放心,我一辦完事,就到山莊和你們會合,那時我再教你,可是你不能亂跑,要是錯過了碰頭就不好了。” 段克輸見還有希望也放心了,他道:“老夫一定等你回來,你要快去快回。” 酒怪道:“楊少俠等你來時,我的酒已為你準備好,那時候我們可以大喝一場。” 小邪道:“沒問題,我一定去。” 梁空空笑道:“楊少俠我還有功夫沒教你,我看我還是跟著你比較方便。” 小邪想:“什麼功夫?害我被人打了一個頭。”他笑道:“不必啦!容易的你都教我了,困難的又不容易學,我是要去拜訪一位朋友,沒有時間學,等此間事了,我再學你的功夫,請見諒。” 梁空空一聽也不便再強人所難.他道:“那老夫等你就是。” 瘋道人和啞道人自始至終都以微笑看著小邪,而小邪也向他們招手打招呼。 琴先生拱手道:“楊少俠.我們走了。”說完他轉向張克正道:“張大人我們準備出發.趁天黑前趕到。” 張克正點頭道:“好,請容我向楊公子告別。”他帶了夫人和兩位子女走向小邪面前,撲身一跪道:“多謝楊公子舍命相救,老朽銘感五內沒齒不忘,請受老朽一拜。” 小邪一托,將他托住道:“張大人我心領就是,張夫人你講起。”因為小邪一雙手也只能托住一人,張夫人和兩位小孩,已跪在地上。 張夫人哽咽道:“多虧楊公子及諸位大俠搭救,小熬人感激不盡。”說著已淚如湧泉奪眶而出。 小丁也行向前道:“張夫人你別如此,以後我們還要見面,你別見外了。”她托起張夫人及兩位小孩。 這位小男孩也道:“謝謝姊姊,我們嚇壞了,要不是姊姊及那位大哥救我們,我們就死掉了。” 小丁摸摸他們頭頂笑道:“小朋友你好可愛,等有機會,我一定上山去找你們。” 小七也湊上來摸著小孩頭頂,擠眉弄眼,哧哧直笑著,他是有口難言。 在一陣告別聲中,琴先生帶著五怪及張克正一家上了“圓月山莊”。恆曲河畔只留下小邪他們三人,一連串熱鬧已過,留下來的感覺是有點冷清。 小邪輕輕道:“六怪終於走了,那我們也該找個地方窩才行。” 小丁幽出道:“要到那裡去?” 小邪笑道:“開封!”他想現在開封一定相當熱鬧,反正人已救走憑自己跑功,還怕那些六房門的狗腿子不成?只要有熱鬧可湊,小邪一定是不會放過的,甚至還將熱鬧,鬧得更大。 小丁一驚叫道:“小邪你瘋了不成?現在整個開封官差都在捉你,你還想回開封?看你“老是出一些令人提心吊膽的歪主意。” 小邪笑道:“我是要去看看他們畫我,到底畫得像不像?若不像我,那我就撕掉它,搞什麼嘛!將我的人晝走樣,還貼出來,一點效果都沒有。” 小丁氣道:“如果像,你走在開封就可以神氣活現了,是不是?” 小邪神氣道:“這有什麼不對?這種好事當然要讓大家知道是我楊小邪幹的.我不神氣誰神氣?走啦!看看畫像,也沒什麼大不了。”他拉著小丁往開封走。 小七也昂首潤步往前走道:“小些(邪)、無(我)也有。” 小邪笑道:“你當然有,你的頭一定比我大一倍,更是拉風了,哈哈………” 三人不怕死的已走往開封城。 XXX 第二天 小邪他們已混入開封城。 小邪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告示牌,又見告示欄上,貼了三張通緝告示。 小邪一看覺得很不服氣,叫道:“小丁你看這是什麼玩意兒?全身只有我那束頭髮像樣,其他的就像大餅控了幾個孔,貼在上面一樣;他們要捉我哼哼!真是誰嘍!再看看你們兩個那更不用說了,只可以分辨出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差!真差!”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些畫像的人,是有受過張大人恩惠,對於救張大人的人,更是欽佩萬分,所以故意畫得如此模糊,也好讓官兵無法辨認,他那知道楊小邪會抱怨畫得不好。 小丁一看喜道:“謝天謝地,否則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呢!” 小邪氣道:“這些畫像的人,可真笨死了,連我這樣的人也畫不起來,還***畫象,我看是大烏龜,他畫圖時,就像烏龜一樣,在宣紙上爬過就算了,亂來嘛!” 小丁一拉小邪衣角叫道:“小聲點,你也不怕人家聽到。” 小邪叫道:“不行,不行!我要叫他們重畫一張,這太失面子了,廣告一點也收不到效果。”說著就要走,但他也不知道這是誰畫的。 小丁一急道:“小邪你別亂來好不好?我求求你,要殺你的人已經夠多了,你又何必再惹上官家呢?人家有意放水,你……你……”說著就哭起來。 小邪一看小丁哭了,心情也不甚好受,嘆道:“好吧我不鬧就是,你別哭。”伸手抹掉小丁淚痕。 小七也嘆口氣道:“真笨!真茶(差!“”一副感觸良多之樣子。 小邪叫道:“小七你少開口沒看見小丁在哭嗎?” 小七笑了笑也不再開口。 小丁見小邪不再亂來.也不再流淚哽咽道:“小邪我們走吧,在開封真令人提心吊膽。 小邪本以為開封城會為了他而鼎沸,沒想到卻出奇平靜,好像從沒發生過劫法場那回事一樣,不禁有些失望,他道:“好吧!反正熱鬧也沒得瞧,我們這就往終南山找我老頭那位朋友。” 三人已往回路走,一出城已向終南山出發。 約行十餘裡,忽然有位六旬乞丐追了土來,只見其身上掛有七個小麻袋,想必輩份不小在遠處他已叫道:“小鮑主!小鮑主請你等等。”話音一落。只見他騰身飛掠三個起落已奔至小丁面前。他拱手揖道:“屬下開封分舵舵主桑札拜兒小鮑主及楊小邪和這位兄弟。 小邪和小七反身拱手為禮。 小丁奇道:“桑舵主有事嗎?” 桑札道:“稟小鮑主屬下昨天接到幫主諭令,要屬下立即請小鮑主回君山,還請小鮑主移駕。” 小丁一聽暗道:“一定是劫人犯的事讓義父知道了。義父怕自己有所失閃,才傳令桑舵主來找我。”她道:“桑舵主你能不能說沒找到我嗎?” 桑札正色道:“稟小鮑主,屬下不敢有違幫規。” 小丁看了小邪一眼幽幽道:“小邪我得離開你了。”禁不住又流下淚來。 小邪雖然一直想要小丁走,那只是為了好玩,那有真的要她走,現在小丁卻真的要走了.心裡也不大好受;他想:“既然要走總不能哭哭啼啼。”他笑道:“小丁你放心,再過幾天我就到江南找你,別忘了我的衣服沒人洗呢!”他笑著擦掉小丁淚水。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會去找我?”她懷著希望的望著小邪。 小邪叫道:“我不我你還能找誰?去去去!少哭哭啼啼,這多煞風情。” 小丁心頭稍安她道:“那我就在君山等你,記著洞庭湖的君山,我在那裡等你,可別讓我等得太久,否則我會再來找你。” 小邪笑道:“知道啦!是君山,我總不會跑到天山去找你,你也別來找我,等我事情一了,就會去君山,現在我們要高高興興的分手,來大家大笑三聲,哈哈哈………”他自己已大笑起來。 小丁和小丁也笑,但笑得有點假。 桑札道:“小鮑主我們走吧!” 小邪道:“小丁你是吧!我不送了。” 小丁一再叮嚀道:“小邪你一定要來,還有小七哥你也要來。” 小邪和小七以笑聲回答。 桑札帶著小丁走了,小丁不時回頭招手,離別情依依,想必她也掉下離愁淚。 小邪、小七也搖著手,呆呆望著小丁倩影,終於小丁已消失在眼胖中,一陣空虛幻起,這是友情的延續,悵然若失的小邪許久才道:“小七我們走吧!” 兩人傷感的走向終南山。 |
第 九 卷a
華山位於中條山與終南山之間,為五嶽之西岳,雖不高但全山皆是石質奇峰。 “華山一石鑄一峰,千峰鑄萬石。”這正是形容華山之陡峭及雄偉,是五嶽中最具風格的一座山,難怪華山派能在武林佔一席之地。 小邪要到終南山,如直線而行,定必經華山,可惜他是個不頗多費功夫的人,所以他也選擇直線而行。 二日一過。 小邪和小七已出現在華山南麓。 小邪一見華山之雄偉,不時叫好,但想到青繼山的胡作非為,他只有直搖頭了。 望著華山小邪嘆道:“小七,這就是那混蛋青繼山的家,那天有時間我們再去玩玩如何?” 小七也看了華山一眼嘆道:“死雞(是極)玩玩,恨號(很好)。”他見小邪這麼做,他也學著這麼做,因為他覺得只要學小邪準是錯不了。 小邪笑道:“那個小和尚現在不知道出關了沒有?咱們可別被他碰上了,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不能亂來,否則要跑都跑不掉。”他口中雖然如此說,但心中一點畏懼也沒有。 小七笑道:“小些(邪)補爬補爬(不怕不怕)。”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小七你要爬就爬,我等你就是。” 小七笑道:“小些(邪)補對補對(不對)補死爬(不是爬)兒死爬(而怕)。” 小邪哧哧笑道:“兒呀你死爬吧!兒死爬走吧!免得不碰上那位大和尚了。” 一拉小七就往目的奔去。 然而只過了一半華山,小邪已感覺不對,似乎有許多人在杯中窺探。 小七也覺得有危險,沉聲道:“小些(邪)有威先(危險)。” 小邪點頭道:“不錯,一定有人見到我們進入華山派地盤而趕去通風報信,這青繼山也決不會放過我們,更不會放棄這種好機會,真是“親家路窄”小七我們準備到華山玩玩吧。 小七笑了笑也不在意即將來到之危機。 忽然遠處杯中傳來一陣笑聲,不久已有數人從林中走出來,這些正是華山派弟子,領頭者正是青繼山。 青繼山一陣獰笑道:“楊小邪今天你好福氣,我們又碰上了,我想請你到舍下坐坐,不知您的意思如何呢?”手一攤開扇子很瀟的來去。 小邪笑道:“青大和尚怎麼帶起帽子來啦?是不是少林寺的規矩又鑾啦?你是請我到你華山去吃齋念佛呢?還是去找小泵娘?若是吃齋念佛我可沒興趣,只有對不起老朋友啦!” 青繼山想今天非逮到這小子不可,現在人手還沒到齊先穩住他再說,他笑道:“楊少爺,只要你喜歡什麼我就替你準備什麼,我們華山派是應有盡有,樣樣不缺包君滿意。” 小邪那會不知道青繼山打得是何種算盤,他笑道:“那麼也包括是你嘍!我就是要你的衣服!”服字出來,身形已如電光石火的射向青繼山。 青繼山一驚沒想到楊小邪說打就打,要閃避已是不及“啪啪”兩聲輕響,他已吃了小邪兩個耳光,重心一失立即往前栽,端的是出師不利。 小邪想再衝上去但已經被華山派弟子包圍,右手一探,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往來人攻去。 小七一見小邪已纏上了“寒王鐵”一抽霎時加入戰圈,忽東忽西如入無人之境。 只聽華山弟子時有哀叫聲傳出,他們這些二流角色那是小邪敵手。 小邪是越戰越勇,一把匕首有若出洞靈蛇,打得他們唏哩嘩啦潰不成軍。 一刻鐘不到華山弟子已死傷十餘人,節節敗退。 就在此時遠處之青繼山已得意吼叫起來,他吼道:“楊小邪今天你命中注定要死在此哈哈……”他一轉身叫道:“葉總管快點來!這已經被我困住了。” 原來青繼出已看到葉總管已帶來五十六名華山鎮山法寶“青龍劍陣”難怪他敢如此狂妄總管答道:“少爺屬下這就把那擒下來。”他一躍向前方奔向小邪,而五十六名劍手也隨後掠去,將小邪及小七團團圍住。 小邪一看,也不打了,暫時收手,往四處望去,心中嘀咕如何突圍。 小七也收手背靠背的四面迎敵。 小邪暗道一聲苦也,心想:“今天可真的要到華山吃齋念佛了,這華山“青龍劍陣”可天下聞名能闖得過的實在不多。”他道:“青繼山看來你今天是作東作定了。” 青繼山在陣外獰笑道:“楊小邪你也會有今日?等一下你就知道我青繼山的厲害,嘿嘿我要你知道我青繼山是怎樣一號人物哈哈……” 小邪想多利用一點時間多休息,否則下一戰可沒機會休息了,他笑道:“青繼山你真行,不過沒關係,只要你有辦法,我接著就是,你可別忘了你在我手中已栽了兩次,你別以為這青龍劍陣就能拿下我,不信你就試試看!”他說得很有把握,其實一點地把握也沒有。 青繼山是有點怕他,最近小邪又闖過少林“靈感塔”已名聲大噪,前天又打劫刑場,這些都是駭人聽聞,被他這麼一說信心立刻動搖,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總管想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掌小邪不下就抓小七也是一樣,他道:“少爺別擔心,我們青龍劍陣還沒失敗過,而這小子近幾天都做些費力的事,想必身上一定有傷,我們用車輪戰累也要把他累死。” 青繼出已勢成騎虎,而且也不願白白放過這報仇的好機會,他狠下心想:“拼一拼運氣,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他道:“總管那我們就下手吧。” 語音未落小邪已突然發難,匕首一揮已衝上華山弟子大喝一聲不客氣的放倒了三個,這是他貫用技倆 話說到一半就突襲,這是在搶先機。 總管大叫:“青龍劍陣侍候!”內圍弟子馬上撤出來,而五十六名劍手已將手上三尺青鋒抖得虎虎生風,接二連三的攻向小邪。 小邪邊迎敵邊叫道:“小七這劍陣非常厲害,你有機會衝出去就衝,沒有機會就不要硬拼懂嗎?” 小七點頭表示,立即閃身劈向敵人。 小邪這才放手一搏。 只見劍陣刀劍爭鳴,銀光閃閃,忽高忽低,層層殺氣已將小邪和小七吞噬掉。 小邪在劍陣中倍感壓力,苦撐硬打,因為一個劍陣等於是合五十六人之力量攻擊一個人,而小邪內力不夠,行動也不夠快,一刻鐘不到他已是汗流浹背窮於應付,不用說小七更慘了。 突然小七叉啊了一聲,左肩已受到劍傷,但他並未因此而遲緩進攻,只是有點狼狽。小邪看再出下去只有死在陣下?顧不得也只有硬拚了,右手一抖使出孤星劍法“星光閃閃”已扶起一陣狂風罩向右邊三人,他心存拼命不門不躲,任由那三人長劍刺在身上,便生生的將三人執劍之手給砍了下來,這種拼法實屬少見。 哇哇數聲慘叫,華山弟子見小邪如此拼法心中不寒而慄,劍陣也為之一慢,真不知如何去制服小邪。 而小邪左肩,右手及右大腿皆有一道兩寸寬的創傷,鮮血正流個不停。小邪並沒感覺,他只知道現在劍陣少了三人,一定會亂,他一得手馬上射出十把飛刀釘向左方十人,身形也直撲上去。 只聽一陣哀叫聲已有數人倒地,總管一看立即加入戰圈纏住小邪,使青龍劍陣能再恢復正常,一時之間也舞得劍光閃閃逼住小邪政勢。 “媽的!”小邪大叫一聲不得已轉向總管狠命揮刀希望在最短時間內將其擊倒以便脫困,但漸漸他攻勢也慢下來,他知道上次所受之內傷並未完全痊癒,現在又受了劍傷,體力大打折扣,要想全身而退是相當困難,心一橫,又存拼命之心。匕首一揚擊向總管,反身一竄一招“天馬行空”往另一頭掠去,狠力射出幾把飛刀直取迎面而來的敵人,而身形衝力已失已往下掉,然而他匕首迎向華山弟子砍去“叮”一聲脆晌,他藉著劍擊之力道又來個“鶴子翻身”掠向總管,只這麼一翻背部已吃了兩劍長達三寸,小邪不敢怠慢,立即使出“月毀星沉”,霎時寒光暴閃,一道白光有若流星射向總管,快得匪夷所思。 總管想舉劍去封,然而這招“月毀星沉”威力非凡,豈是總管所能抵擋“哇!”一聲慘叫,他胸部已被小邪匕首刺穿,身軀也掉在一丈開外,幸好沒刺中要害,否則非當場死亡不可,他無力坐起來叫道:“攻向另一位!”說完已趴在地上抽動著,想必是太疼痛而無法忍受。 鎊弟子一聽立即反身擊向小七,小七本來已是支持不了,突然又增加了這麼多人,霎時險象環生,一不小心已被擊中哇了一聲倒地不動了。 “小七 ”小邪大吼一聲雙目盡赤,悲恨填膺,也顧不得自己生死拼命的往小七衝去,他現在已是失去理智,一心想救小七。 青繼山見狀大叫道:“將楊小邪拿下!” 眾弟子一聽馬上又攻向小邪,刀刀要命,劍劍狠毒。 小邪理智已失,有若受傷猛虎,見人就砍,見人就殺,寒光過處,哀叫聲立時響起,殘肢斷臂時往空中射去,紅血紛飛滿天,慘不忍睹,華山弟子已抵擋不住小邪那不要命的攻勢,節節敗退。而小邪已成為一個血人,形狀甚是恐怖駭人,他不斷的叫著小七,不斷的往前街,轉眼又有三名華山弟子被小邪齊腰斬斷,而他身上也多一道血痕。小邪可以讓自己受傷,卻不能見到自己朋友死亡,要是小七真的死了,也許今天華山派就得從此消失在武林了。小邪現在的砍人,不是技巧的砍人,而是硬拼硬砍,見劍勢已劈下來也不躲,狠命的挨上一刀而換取對方一條性命,他之所以如此瘋狂,只是為了救小七,他的朋友。 這時青繼山突然叫道:“將小七捉起來快!”立時有人將小七抓到青繼山身邊。 青繼山得意一笑用劍指住小七咽喉大吼道:“楊小邪你要小七的命就乖乖聽我的話束手就縛!” 小邪眼見小七已落入青繼山之手,登時怒氣難忍狂吼道:“***青繼山,冤有頭債有主,小七他不關我們的事,我要知道他是生還是死,如果他死了,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如果他活著我就跟你走。”他緊緊捏著匕首,血一滴滴從匕首尖往下掉,他雙目盡赤,端的是一尊索命閻王,但他卸多麼希望聽見小七的聲音。 青繼山心中一寒,馬上去探小七傷勢,發現小七並沒有死,只是胸部中劍昏過去了,這才放下一顆志忑的心,他馬上點住小七“乳根”穴替他止血,並拍醒小七,他道:“小七,楊小邪要知道你還活著,你快對他說話。” 小七一驚叫道:“小些(邪)快跑:”他語音甚是微弱。 小邪這才放心對青繼山吼道:“青繼山我跟你去,不過你不能為難小七,他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青年,如果你傷了他,可別怪我血洗華山派。”他全身是血,神情恐怖,有若血漿爬出來的厲鬼,吼得青繼山驚栗不已。 小邪不是不想再拼,而是再拼下去小七只有死,自己也許也會喪命,倒不如先被捉去,再想辦法利用機會逃出來。 青繼山笑道:“楊小邪,我們華山派也算得上是正派,我不傷害你的朋友就是,你放下匕首吧二”他目的只在楊小邪,只要先逮著了小邪,管他什麼小七,一起作了,不過得在無人看見的時候。 小邪目不轉睛的丟下匕首,站著不動,立即有兩個華山弟子將他困起來。 小邪見自己已被困住他叫道:“青繼山,我知道你不會放了小七,但我希望你好好侍候他,否則後果如何我可以告訴你,拿你們華山派來換他的命。”他兩眼泛青光如電般的射向青繼山。 青繼山實在有點怕這小煞星,連華山成名的“青龍劍陣”死在他手中的也有二十幾位,還有那些侍衛,這些都使青繼山膽栗。 吞口口水,青繼山道:“既然你不要求我將他放了,我也不為難小七,我答應你替他治傷。”轉向華山弟子道:“我們回山,已殉兄弟抬回去,以禮祭祀,傷的扶回去治療,走二”他已先行回去。 眾人忙了一陣才押著小邪和小七回華山。 xxx 登華山不遠可見到一石碑,高一丈寬約三尺厚一尺,色古灰,由上而下列有“西岳華山”等鬥大篆體字主體剛勁有力。冉往前行,繞一山道則可見到一座宮殿式建物聳上白雲間,這正是華山派發祥地。走進一看通往大門是百階石梯,皆為白色大理石所砌,石梯兩旁僅有古柏,石梯末端左側設有八角紅色石亭,但無椅子,其上面掛有黑木匾,題有“接客亭”三字。 由石梯往前走,百階一過可見一大莊院被高牆圍著,其大門上端橫匾寫有“華山派”等字樣。門為朱紅色鐵質所造現正開著,一進大門,則是一練武廣場,對面是大廳,廳門上掛有匾額寫著“玄武堂”三字黑底金字。 此時華山派掌門人“無為劍客”青子夷,已站在門前等待消息,顯得有點浮燥。 他年約五旬,藍色外袍,七尺餘,瘦胖適中,頭髮泛黑挽有一髻,東雲巾,長須齊胸,臉白暫有若書生,根本不像練武之人,但眼睛過小,令人直覺有種刻薄樣。 從他肩頭直皺不笑不言,雙手捏放不停,已知道他是擔心愛子未歸。 青繼山一進大門見到其父,立即叫道:“爹,孩兒已將楊小邪捉住了。”他往青子夷奔去。 總管也領著弟兄將小邪和小七押面廣場,雖然已捉人回來,卻沒人敢笑。 青子夷一看手下這般狠狽模樣心神震蕩不已,華山派十年來已沒有折損如此慘重,而今天…… 青子夷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吼道:“繼山這都是那小表幹的?” 青子夷雖貴為武林正派,但其行為甚喜歡佔小便宜,也甚會護短,現在一見自己弟子損傷如比慘重,也顧不得一代宗師之身份,立即吼了起來。 青繼山見爹一吼心中甚是高興,雖然他想報一己私仇,但他還是怕父親阻止,因為他父親終究沾了一點點正派,總不能以一派之力去欺壓一個不到二十歲之小孩,現在青繼山見老爹已火了,自己也可藉此說楊小邪之不是。 他道:“是的,爹,就是他一人幹的,他還口出狂言要踏平華山派,孩兒氣不過了將他殺成重傷,帶回來請爹發落。” 青子夷吼道:“帶上來。” 青子夷吼道:“帶上來。” 兩名弟子已將小邪及小七帶到青子夷面前。 小邪一望青子夷如此生氣,心道:“哇佳佳!***碰上老混蛋了,這也難怪,沒有老混蛋,那生得出小混蛋來。”他雖受傷但還是口露笑容道:“楊小邪拜見親愛的華山派掌門人。” 青子夷厲道:“你就是楊小邪!” 小邪笑道:“掌門人有話好說,何必氣成這個樣子呢?不錯我就是楊小邪請多多指教。 青繼山素知小邪詭計多端,見他在笑又不知道耍何花招,深怕父親上當,立即道: “爹!這小子能舌翻蓮花,您可千萬別同情他。” 小邪笑道:“掌門人,你的孩子可比你大得大了。” 青子夷怒道:“什麼大得大,你少逞口舌之利,惹翻了本掌門有你好受!” 小邪哧哧笑道:“他不大得大,那裡敢教訓你?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可威風啦!炳哈,青太上掌門你好。”他向青繼山施個九十度的大禮。 青子夷臉霎時一陣紅一陣白對著青繼山怒道:“給我站一邊去,爹在處埋公務那有你說話的餘地,你…”下面該是按“你竟敢教訓我”等話吧。 青繼山滿肚子怒氣發不出來,只有快快道聲是,站在旁邊怒瞪小邪。 小邪笑著對青繼山道:“小和尚你要當掌門人還早得很,我看最少還要二十年,你慢慢等吧!說不定你還會落蛋呢哈哈……喔!”他想大笑卻帶動傷勢,沉悶的低叫一聲痛。 青子夷見小邪沒把他放在眼裡,竟當面哈哈大笑,他吼道:“楊小邪,我問你,你無緣無故的欺負吾家小孩又殺死本源弟子,你是為了什麼?快說出理由來:否則本掌門要以武林規矩處理了。” 武林規矩乃殺人償命也。 小邪笑道:“打你家小孩是因為你家小畜生調戲良家婦女,殺你華山弟子,是因為你們華山弟子要殺我,就這麼簡單,完畢!” 青子夷一聽自己兒子調戲良家婦女,老臉實在掛不住,轉身向青繼山叫道:“青兒可有此事?” 青繼山胸有成竹道:“爹這都是他自己信口開河亂說的,上次孩兒在華清池見到他調戲良家婦女,和阿福冒險解那女孩的危機,但他竟反過來找孩兒和阿福算帳,還說華山派是什麼東西,他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華山派壓扁,爹您若不信可以問問阿福和總管就明白了。” 青子夷也是希望如此,他點頭轉向總管問道:“葉總管可有此事?” 總管和青繼山乃一丘之貉,他躬身道:“正是如此,屬下不敢欺瞞。” 青子夷感到很滿意,臉上已露出得意神采他道:“楊小邪你還有何話說?” 小邪也知道結果會是如此,他並不怎麼驚奇笑道:“青子夷你知道天下什麼最呆?” “什麼?” 小邪叫道:“你這老混蛋最呆,明明知道他們在欺騙你,而你卻故意讓他們欺騙,明明知道我不會相信你又何必來騙我?這種呆不是普通的呆,可比圓鼻孔(豬)呆得多了。” 青子夷惱羞成怒,吼道:“來人啊!將他們殺了以替死去弟子報仇。” “站住!”小邪吼功一出,立部將所有之人震住包括青子夷,他笑道:“青子夷你也不想想我敢動你華山派,還會怕了你們不成?你也不想想,你殺了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笨! 真憨!” 在無計可施之下,小邪只好胡扯一通先保住老命再說。 青子夷一驚心想:“這麼一個小孩功夫就如此了得,那他師父更不可思量,要是他師父找上門來……”他茂道:“楊小邪你師父是誰?” “我沒有師父。” “那誰教你武功?” “老頭子。” “老頭子?”青子夷可沒聽過這號人物,他道:“你老頭子姓什麼叫什麼?” “那只有去問他了。” 青子夷大笑道:“無名小卒本掌門殺了你又如何?” 小邪也哈哈大笑,而且笑得比他還大聲道:“殺呀!你殺殺看啊!” 青子夷雖然大笑但還是沒動手,在他還沒了解小邪身份之前,他已是不會動手了,突然他想到江湖六怪前幾天才和他一起劫刑場,會不會………他暗道一聲“好險”他道:“楊小邪,六怪和你是什麼關係?” 小邪一看有了底心中也安然不少,他笑道:“沒什麼,不過上次我在“飛龍堡”作客,那六個討厭鬼可追個不停,竟敢跑到“飛龍堡”要人,你說氣不氣人呢?” 青子夷更是一驚道:“楊小邪,老夫暫不殺你,但也要討個公道回來,來人啊!將他們兩個押入地牢!” 小邪笑道:“謝啦I青子夷我要去休息了,和你說話好累。” 青繼山走向父親前說道:“爹,孩兒有意見,請爹准許孩兒說出來。”他怕像上次碰了壁,現在可懂得用“請”了。 青子夷知道小邪和六怪有關係後,也沒有主意了,他道:“你說吧!” “謝謝爹!”青繼山道:“孩兒認為應該禁制楊小邪武功或破了他,因為他實在有點邪門,不廢了他,以後難免會被他脫逃;再說廢了他的武功若他師父找來要人,也能交代的過去,因為他殺了華山派這麼多人,而華山派並不取他性命只廢他武功,想必這不會引起他師父的不滿,爹您以為如何?” 青子夷想了良久才道:“山兒,我看還是禁制他武功算了,要廢了他將來無法向人家交代。” 青繼山小聲道:“爹我們可以製造成他自己受傷運功不當走火人魔,因而失去武功,這不是很好嗎?他師父要賴都賴不到我們頭上。” 青子夷問道:“山兒,要如何做才看不出來?” 青繼山道:“走火入魔大部份是真氣提不起來,孩兒讓他服下一種毒藥,只要他一運功療傷,開始還不覺得,但到後來藥性發作,自然他的武功就失去了,而這藥服過以後一點痕跡也沒有。” 青子夷道:“好吧就這麼辦,誰叫這小子要得罪華山派。” 青繼山樂了,他道:“爹說的是,孩兒這就去辦。” xxxxx 小邪及小七已被困在牢裡三天了。 這三天小邪不斷替小七療傷,小七也因此恢復很快,只是肚子有點餓。 不送飯是青繼山故意如此做,他要小邪餓了以後在飢不擇食的情況下,小邪會毫不考慮之情況下吃下東西,這樣下毒之計就成功了。 小邪所受之傷口已經開始收縮,內傷在這次戰鬥中傷得不重,這幾天來調息,已好多了,可是肚子就是餓得一肚苦水。 小邪已經忍不住大吼道:“青繼山你他娘的狗養的,還不快拿東西來,你就不要讓我出去,否則下次一定拔光你的頭髮,讓你一輩子都當和尚,黑皮奶奶的!”,“青繼山你記著有一天我會餵你之人間妙品“三不樂多”嘻嘻!“三不樂多”我要你吃個夠!呵呵……”罵了罵自己卻笑起來。 “三不樂多”是指一些雞頭、鴨頭、翅膀……炒在一堆之意思,而小邪他將此用做蚯蚓、臭蟲和毛蟲等骯髒之物。 丙然這麼一吵,青繼山已端了兩碗飯走下地牢,一碗給小七,另一碗給小邪,他只有花小邪飯中下毒。因為散功散很珍貴,他認為小七有武功也差不了多少,糟蹋了靈丹妙藥,他還帶了些酒菜來“孝敬”小邪。 青繼山奸笑道:“楊大俠辛苦了,你吃吧!我已經準備酒菜來侍候您,放心,我們華山源不會做出卑鄙的事,你好好用吧。” 小邪肚子已夠餓,立部將飯碗搶過來,三兩口就吃下去,小七也很快將飯吃完,兩人又喝了青繼山所帶來之酒菜,擦擦嘴終於解饞了。 小邪這才笑道:“青大少爺青大掌門人,你真夠意思謝啦!別忘了三餐準時送來。” 青繼山一看小邪已服下散功散,霎時大笑道:“楊小邪,從今天以後你已經不是武林中人了哈哈可悲,真可悲呀!炳哈……” 小邪一聽覺得有異但也裝作泰然,他笑道:“如果能在這裡吃得飽飽睡得好,那我可不願做什麼武林人物了,當和尚也不錯。” 青繼山得意獰笑道:“楊小邪我要你過得生不如死,我要你過得惶恐不安,我每天要來侍候你,每天打你一百鞭,然後用針刺你指甲,再亂刀割體,塞巴,割舌頭,嘿嘿………我告訴你剛才那碗飯可不是好吃的,哈哈…………”他面目猙獰十足兇惡之徒。 小邪心靈如電閃口明自是怎麼一回事,他暗道:“你下毒?***我老人家屎一拉,什麼鳥蛋毒也沒有了,這下青繼山呀青繼山,你又死定了。”他裝作驚訝道:“青繼山你……”將臉逼紅,倒有點像生氣狀。 青繼山大笑道:“不錯,我在飯中下了散功散,只要你一運真氣,嘿嘿你就是廢人了。 “啊 ”小邪衝上鐵門,手要捉青繼山,吼罵道:“青繼山我要剝你的反,***癟十,我要殺了你,啊 ”他是裝瘋了。 青繼山見狀更是得意,扇子“唰!”攤開瀟著笑道:“來啊,你昔日的威風到那裡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哈哈……”他轉身狂笑的往外走去。 小邪邊吼邊叫道:“青繼山你給我站住我要你的命,你這狗養的畜生,狗豬!不對人渣!青繼山有膽下來,有膽我們……沒意思。”最後三字他倒是輕輕說著因為青繼山已經走了。 他想:“傷口還沒復原只有裝作可憐樣,而小七就難了,也許還要一個月才會復原,這……”心中嘀咕一下,他已經有了主意,只要有主意他就樂了,想起青繼山之散功散,不由得已哈哈大笑道:“***散功散,哈哈我老人家功力來自全身穴道,你得愈多我愈能“散功”呵呵……” 小邪浸了十年藥水,根本就不怕毒藥,再烈的毒藥也只能使他昏迷一陣子,除了“黑血神針”以外,小邪可不把天下任何毒藥放在心上,口一吃肚一拉,清潔溜溜。 小邪望著小七問道:“小七你覺得如何?這次可栽得不輕,不過沒關係,青繼山這傢伙已是喝了老酒,衝昏了狗頭,遲早會落人我手中,天下可沒人殺得了我懂嗎?!小七,只要你認為沒人殺得了你,你就不會死。” 小邪並不知“信心”二字,但他的確是做到了“信心”二字,他相信天下沒人殺得了他,縱使他已奄奄一息,他還是知道自己沒死,也就是因為他如此想,所以往往能救回他一條命。 小七臉色有點蒼白,吃力道:“小些(邪),無限號(我恨好)。”他勉強一笑。 小邪立部按著他雙肩要他躺下道:“小七說話費力就不要說,好好休息,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來我再替你療傷。” 他拿出金針刺向小七受傷八通,然後運功替小七療傷過一陣子才收手,他道:“小七等一下我要亂喊、亂吼、吼時,你別以為我發神經了知道嗎?” 小七點頭笑了笑表示知道,他也知道小邪是必然有用意,而且錯不了。 不久小邪將身上衣服整理一下臉也擦擦向小七問道:“小七我臉上還有血跡嗎?” 小七笑道:“美喔(沒有)。” 小邪滿意的笑著,信心十足的道:“能迷人就好,不必美,我開始喊了。” 一轉身小邪已走向牢房壁上小窗口,整整喉嚨抖抖身子唱起歌來…… “……天上人間都有你,只有你是我的愛……哥是多情妹多意,兩人結為好夫妻……… 月光光照四方,看得我心慌慌,原來秀閣有嬌娘,阿妹漂亮有誰知?獨守空閨淚直流……… 小雨下不停,發襟滴水珠,阿妹拿傘來,兩人相依依………” 他唱的都是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也不管是對還是錯,反正大聲唱就沒錯,愈多人聽到愈好,唱完了他就叫。 “小姐啊你快來,我有秘密要告訴你,小姐啊你在那裡,我想得你好苦!親家你怎麼這麼狠心不讓我見到小姐,你就把我關在這裡?夫人啊我是小柱子,我和小姐從小指腹為婚你難道忘了嗎?嗚………” 他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又唱歌,畝唱完又叫個不停,要不是小邪先告訴小七,小七一定以為小邪發瘋了,不知小邪葫蘆裡玟的是什麼藥。 “小姐啊!你快來啊!我快要死了,只要能看你一眼我就也瞑目了,小姐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遠從小鳥國趕來要把你娶回去,誰知道你哥哥竟把我關在這裡,小姐你快來我要死啦!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 他足足叫了一個早上才停止。 “***什麼小鳥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小邪已大笑起來,他也不曉得怎麼會叫出小烏國,所以覺得對自己舉動感到好笑。 照小邪這麼叫來,是在引誘“小姐”這個人了。 小邪轉向小七道:“小七我也不知道青子夷有沒有女兒,但我想一個大戶人家生男的一定不夠,一定會再生個女的,我這麼一叫,如果被那女的聽到或者別人傳到她耳朵,那她就會倫偷的來牢裡看看究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魅力夠不夠?!”他胸部挺得高高,站出一副神氣模樣。耙情小邪想利用本身“美色”要迷住小姐,真虧他想得出這種方法。 小七一言大笑道:“小……些(邪)好臭(醜)咳………”他大笑又講話已岔了氣咳嗽不已。 小邪馬上拍著他背部道:“小七不行也得行,要不能打動那位大小姐芳心,使她對我一見鍾情,我看我們是水水嘍!” 小七停了一下奇道:“水水?” 小邪道:“天天吃稀飯不是水水的?!難過死了!不然這樣好了,你當她的未婚夫如何?” 十七也不知道未婚夫是什麼,點頭道:“號(好)。” 小邪一想:“不對呀!他口語不清,等一下怎麼回答人家?”他道:“還是我先當好了,因為你不會說話,一定無法勾引她,說不定她還會給你一掌,我噹噹看行不行,不行再還你。” 小七道:“好哇!”從一開始他都不懂,他只想全部答好就沒錯。 小邪笑道:“好吧!那我們先睡一覺,醒來再叫,叫久了自然會有人來。”說著他已躺在地上安心的睡覺等待佳人來到。 xxx 第一天沒什麼反應,一早青繼山又下來,他笑道:“楊小邪你現在覺得如何呢?” 小邪裝作有氣無力道:“青……繼山……你好狠毒……你…”故意站不穩跌在地上。 青繼山一看知道散功散藥力已發作,他得意直笑,報仇的時間到了,他獰笑道:“楊小邪我現在要先抽你一百鞭,先讓你點甜頭,哈哈……” 他打開牢房將小邪拖到刑牢,將小邪雙手綁在木頭上,準備抽打。 小邪本想逮住青繼山來交換小七,但他又想在兩人都受傷情況下縱始能跑也跑不遠,一定會被殺回來,倒不如再等幾天讓小七的傷好了一點再說,而這一百鞭小意思,從小就被老頭打憤了,那裡會在乎這一百鞭。 “啪……”青繼山邊抽邊笑道:“楊小邪,這滋味如何呢?” 小邪背部已出現數十條血痕,額前豆大汗珠已流出來但他還是笑道:“不錯很辣!但至少我不會叫饒。” 青繼山霎時氣憤異常怒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求饒“”“帕……”手中皮鞭用功抽個不停,但他愈抽愈是害怕,小邪連一口氣都沒吭,就像是抽在別人身上似的。 皮鞭沾到小邪身上,小邪身體自然一抖就挨過去了。 青繼山打得實在手軟才恨道:“好今天放過你,明天我再換別的。”說完將小邪解下押回牢房,悻悻地走出地牢。 小邪沒吭聲但卻依樣被打得很痛,他必須忍著,只要一叫小七就會慌,只見青繼山走出牢房,立即拿出金針插在背上減少一些痛苦,並逼出淤血,他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偷溜出去。”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這個念頭也打消了。 呆了一陣他感到背部已不再疼痛,他又開始叫,叫完又唱,唱完又哭,他想:“如果今天再不行,那可完了。”趴在地上休息,今天他覺得好累。 中午過不久,小邪發現有人從牢門進來。 小邪推著地上上七道:“小七來啦,終於有人來啦!”小七一驚也笑了起來。 房門一開一關,走下一位十七、八歲貌美姑娘,淡綠羅衫,柳眉大眼,瓊鼻朱唇,白晰膚色泛嫣紅,配上瘦高柔姿,不錯是位美人,但此時她撿上掛有一份驕縱之氣。 她走了下來填道:“你們兩個是誰?整天在吼個不停胡說些什麼?姑娘我一聽到就有氣!”她兩手插腰嘴角翹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道:“是個小辣椒!”小邪站起來,挺著胸擺出最漂亮的姿勢,口角露出最迷人的笑容,不時向這位小姐拋媚眼,想以“美色”迷倒對方,使對方一見鍾情而放了他們,這模樣倒有一點像賣笑姻花女郎在招攬客人一般。 小邪不裝還好,這一裝倒是不倫不類,男不男女不女,再加上一身血衣散亂頭髮,是有點像瘋子。 這姑娘看小邪突然來這招,登時呵呵笑出口,但只一笑發免自己失態,馬上煞住笑聲,又叫道:“餵!你們沒有聽到我的問話是不是?快點回答,否則我要剝了你們的皮了!” 小邪以為自己媚力不夠,又笑得更甜,眼皮也眨個不停,倒是十分迷人,他想:“這下你總該會一見鍾情了吧!” 這麼一來那姑娘倒覺得小邪是故意在望她,氣得直跺腳,怒叫道:“識相點快回答,我要殺人啦!”她已踢了鐵門一腳。 小邪覺得奇怪,難道自己擺錯邊了不成?立即又一個轉身像女人在揮長袖一樣的扭動身形,更是媚力十足的望著這位姑娘,成功與否就在此一次了,因為這已是他擺出來最迷人的姿態了。 泵娘手打腿踢得鐵柵門嗡嗡作響,見小邪還是如此瘋法,心想:“也許這兩個是瘋子,那我剛才亂吼亂叫不就和他們一樣嗎?”想到此臉一紅道:“真倒楣遇到一群瘋子!”轉身就要走。 小邪一聽暗道:“哇卡,媽的,我在展露我的美相,你卻說我瘋子,迷不上也罷還挨罵,豈有此理!”他也不再利用色相,因為這招無效,弄了老半天一點收穫也沒有他叫道: “餵!女瘋子你來這裡鬼叫什麼,是不是時辰到了?” 泵娘見有人開口而且還罵自己,立即回頭道:“你罵我什麼?” 小邪叫道:“我說你這個女瘋子是不是時辰到了?像我一樣每天午時三刻都要叫上幾小時才能安靜。” 泵娘裘時氣得滿臉通紅,她怒道:“臭男人,你竟敢罵我!” 小邪笑道:“為你又如何?”他又想起利用“美色”再試試,撫弄一下頭髮,露出神秘笑容,他道:“餵!你看我怎麼樣?” 泵娘氣極罵道:“你醜死了,天下最醜的人就是你,噁心!”她倒是實話實說,小邪一身血衣,仿痕累累,發亂如雜草,簡直如魔鬼。 小邪叫道:“你沒聽見我每天在叫什麼嗎?” 泵娘填道:“誰知道你這瘋子在叫些什麼?” 小邪叫道:“你騙誰?你沒聽到會來找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夫,那位是你後補的未婚夫,懂嗎?”他指著小七。 泵娘叫道:“憑你們給我洗腳我都賺臟,還想當我的未婚夫?作夢!” 小邪想,未婚夫當不成,多罵幾下也沒關係,他嘆道:“娘子,一別十八年,想不到你已經移情別戀。”“站好!”小邪突然大吼,姑娘立刻被嚇著站著發楞。 小邪又嘆道:“好吧!你既然要嫁別人,就把以前我送你的東西還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演戲可是入木三分,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似的,倒把這姑娘弄得花顏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泵娘被嚇著心情更壞,她叫道:“臭男人,你等等,我這就去叫爹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她轉身就要走。 小邪笑道:“娘子你走吧!別忘了將我的東西還我,我送你的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告訴你也無妨,那就是粘在你嘴上的牙齒,哈哈………”他大笑不已。 泵娘氣極立刻走出去找她爹青子夷,但青子夷臨時有事出去,只好找她哥哥。 青繼山一聽也怒氣沖天,怒道:“苹苹走,哥哥替你出氣。”兩人立即往地牢走。 地牢一開,青繼山已威風八面的領著妹妹走下來。 青苹苹道:“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小邪嘻嘻叫道:“娘子你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嗎?我叫楊小邪,你的老公哈哈……” 青苹苹跺腳道:“哥哥你看他,我,我好氣。” 青繼山道:“小蘋你放心等一下,我將他拖出來讓你打個夠。”轉向楊小邪他道:“楊兄早上可真沒把飽,有怠忽職責請楊兄多多見諒!”說著就去開鐵門。 青苹苹一驚道:“哥,你怎麼開鐵門,你不怕他偷跑了。”她拉著青繼山衣角。 青繼山笑道:“小蘋你放心,早上我還將他拉出來痛打一頓,你看他的背上就明白了。 青苹苹往小邪背上看去。 而小邪也很合作,將背部轉過來笑道:“不是蓋的。”形色之間甚是得意。 青苹苹對他之舉動有點想笑,但也忍住了,她已相信青繼山所說的話。 小邪傷心道:“苹苹娘子你看你哥哥將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可要替我報仇啊!人說一夜夫妻……夫妻………***忘了!” 青苹苹見他講不出來想笑他,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連這都不懂,笨死了!”她以為找到一個奚落小邪的話柄,正在得意。 小邪立即哈哈大笑道:“不錯!二娘子你可背得真熟啊!” 青苹苹臉一紅,知道又上當了,咬牙切齒道:“楊小邪,等一下我要你好受。” 小邪笑道:“咱們夫妻還分什麼彼此呢?有好受大家一起受就是嘻嘻……” 青繼山笑道:“楊大俠請你等一下,鑰匙老是對不上,我再拿過馬上來。”說著已走出牢房拿另一串鑰匙。 小邪露出急色豬哥樣眯著眼道:“苹苹娘子現在沒有人了,咱們就談點心好不好?” 青苹苹倒過小邪嘴巴之厲害,雖一肚子氣,也不敢再輕易開口,以為不開口就沒事了小邪哧哧笑道:“我知道你雖然不開口,但你心裡還是愛著我的,人說打是情罵是愛,你一進來就罵個不停,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愛我愛得發狂,等一下你打我也是為了表現你的感情,為什麼別人不打,你卻來打我?我懂,你是想我想得發瘋;而現在你默默無言,我懂!這是無聲勝有聲;娘子,我好感動,好幸福,好快樂,哈哈黑皮奶奶的!”他雙手拱手置于胸前,頭點個不停,已是如痴如醉沐浴愛情之中。 青苹苹不說話也是有事情,氣得她七竅生煙,對楊小邪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青繼山換了一串鑰匙走進來。 小邪叫道:“快!青兄,我等不及要親我娘子的香唇,快點我急死了。” 青繼山笑道:“別急慢慢來。”鑰匙一支支已去開鐵門。 青苹苹這時已笑了起來,她希望哥哥趕快開門,將楊小邪捉出來打一頓,以報仇雪恥。 小邪叫道:“青兄你怎麼搞的開這麼久,別的可以慢,這種事慢不得快!” 只聽“卡”一聲,鐵門已開,青繼山得意走進去,他倒不把小邪放在心上,八爺步的晃進去。 小邪已運起大悲指舉在胸前笑道:“青兄你看看我的手指,好大一支,你看愈來愈大了。”青繼山先是往他手指看,但突然覺得有異,想避已是不及,只見小邪手指往前一推已點中他的肩心“神庭”穴之後叉點向“章門”、“肩井”兩穴。青繼山一驚,人已往前栽,小邪並沒稍作停留,輕叱一聲倒射青苹苹,手指再點已突擊成功,青苹苹也應指而倒。 這時小邪拍拍手才笑道:“娘子你好啊!愛在心裡是甜在口裡,來讓我親一個。”他立即在青苹苹朱唇親了一下,深深吸口氣贊道:“哈好香!娘子你好迷人哪!”又多親幾下才“住口”。 青苹苹不能動彈,又是心慌又是悲憤,她那有受過此種恥辱,眼淚不禁流下來了。 小邪一看問道:“娘子你為何流淚呢?是不是高興才流淚才哭?想當然小丁也是如此,好既然你高興我就多親幾個。”頭一伸又連親了十幾個大叫道:“好香、好香、過癮、過癮!小七你也來一個吧!”他望著小七哧哧笑著。 小七笑著幹想也不能動,有福無法消受。 小邪嘆道:“可惜呀可惜!好吧那你以後補親好了。”說完走回牢裡將門鎖上,封了青繼山武功,拍開他穴道,再點他雙腳“曲泉”穴。 青繼山醒過來臉色大變,一收狂態哀求道:“楊兄請原諒小弟無禮,我馬上將你送下山。” 小邪不理他,從身上摸出骰子射向鐵門外的青苹苹,“波”一聲青苹苹穴道已解立即“哇!”已哭得梨花帶雨,楚楚憐人,她掩面叫著:“揚小邪我要殺了你!嗚……”反身已往外跑。 小邪嘆道:“娘子為何要殺我呢?欸真是!這年頭想娶個好老婆可真不容易。”他這麼一裝,倒真像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青繼山笑道:“楊公子你如果喜歡我妹妹,我一定說服她嫁給你,你放心,我爹也一定會答應。” 正如小邪所說,青繼山是一個卑鄙小人,得勢時不可一世,失勢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為了保命,連自己妹妹甚至爹娘都可以不管。 小邪笑道:“那謝謝你啦!不過我想我還是不要套這門親事來得好些,有你這麼一位親家,我的命可活不長,睡覺都要張著眼睛,這多痛苦?” 青繼山陪笑道:“楊大俠其實我妹妹也不錯,還不少人來提過親,可是她卻看不上眼,如果你想要憑你這一表人才,加上我的規勸,小蘋一定是你的人了。” 青繼山以為小邪當真是喜歡上自己妹妹,在被製之下只好姑且一試*只要能逃出去,那怕青山無柴燒?! 小邪道:“再說啦!等一下有人來,你就告訴他們拿兩套衣服,我和小七要洗澡,順便拿點好吃的來,散功散也沒關係,還有一些治療的藥品,我想這些你都會用得著。” 青繼山道:“是是,我想他們馬上會來,我一定照楊大俠吩咐。” 不錯他一說完葉總管已經帶了十幾名侍衛奔入地牢。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好,好久不見了。” 葉總管厲道:“楊小邪你還不快點將少爺放出來,老夫可要殺了你。”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這不是愈混愈回去了嗎?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放人……”他懶得說,拉住青繼山耳朵,用力一扯,青繼山已痛得哇哇叫,小邪道:“葉總管你殺呀!來呀!混什麼江湖。” 葉總管裘時滿臉通紅,但投鼠忌器,也只好憋下這口怨氣。 青繼山立即叫道:“總管你快準備熱水讓他們兩人洗澡,再拿衣服給他們換,還有丹丸,金創膏、酒菜通通送來,我爹回來再說。”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老爹是否有辦法,只好暫時依了小邪。 總管也知道自己沒法子救青繼山,只有先答應小邪要求等掌門人回來再說,他拱手道: “是!屬下立即去辦。”說完已轉身往外走。 小邪叫道:“還有別忘了我的飛刀,匕首和“寒玉鐵”,快點給我拿來,少要花樣!” 總管一驚,看看青繼山以徵求意見,青繼山馬上點頭,總管這才離開,只留下三名護衛小邪笑道:“青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只要小七傷好了,你也就自由了懂嗎?” 青繼山心中雖高興保住一條小命,但卻裝作一副熱心腸叫道:“不行不行!我妹妹的婚事你也得辦完再走,我是要你這位妹婿了。”他還是不死心,以為小邪一直喜歡著自己妹妹,想來個養後殺。 小邪輕輕笑道:“這再說吧,不過我不會虧待你就是,何況我們還要在一起渡過快樂的一個月哈哈,你說好不好玩?我們自認識以來都是打打殺殺,現在竟有一段美麗的時光讓你陪著我,我可不寂寞了,談累了還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這多棒呀!”一說到玩骰子,他可真是眉飛目舞,笑得真開心。 青繼山罵在心理笑在口裡道:“是啊!多美好的一個月,真是難得,難得!” 小邪笑道:“青兄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散功對不?” 青繼山也正為這件事納悶。但也不願直截了當的問他道:“其實我也不是要散去楊兄功力,只是爹要我拿來試試看藥力如何,還請楊兄多多原諒,你能無恙我感到很欣慰。”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青繼山陰狠狡詐,而且是不會愧疚的那種人,青子夷還差他一大截。他道:“青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成見的,我告訴你本來我功力已被你散去,但誰知道你早上這麼一打,我一流血結果功力又恢復了,我真該謝謝你才是。” 小邪一方面不願青繼山知道自己不怕毒藥,另一方面是要青繼山為早上鞭打之事感到後悔,感到難過。 不錯,青繼山一聽心中罵得要死,真後悔不考慮就拉人來打,一肚子苦水逼得他有點悵然若失,勉強一笑他道:“那裡、那裡,這都是楊兄福大崙大,還請楊兄原諒小弟的冒失。 兩人表面上笑嘻嘻,其實內心在勾心鬥角,互逞心機,一個想要找機會脫逃,一個則要保護自己並挖苦對方。 不久總管已將東西準備好,連洗澡水都叫人挑進來。 葉總管道:“楊小邪,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用吧。”轉向青繼山他道:“少爺還要屬下做些何事?” 青繼山道:“總管,楊兄和我如同兄弟,你聽他的也是一樣。” 總管會意轉向小邪問道:“請問楊少俠還有何事要老夫去辦的嗎?” 小邪笑道:“沒事,沒事,現在你們就守在牢外,三餐準時送來,別讓我這兩位朋友餓著了,除了這些以外你們最好不要來打擾我的清夢知道嗎?”葉總管看看青繼山一眼得到暗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轉向青繼山他道:“少爺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要叫聲,屬下馬上下來。” 青繼山道:“沒事你走吧,這裡不須要人看守,護衛全撤到上面。” “是。”葉總管帶著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沒洗澡,身上有點味道,我這就去清理清理。” 青繼山笑道:“楊兄你請便。” 小邪拿出鑰匙打開鐵門,就在外面洗澡,從頭到腳洗得乾淨淨,當然傷口碰到水比剛受傷時還辣還痛,但小邪仍是一邊洗一邊唱歌,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過去了。 洗好後又將水缸搬進鐵門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畢,小邪才將水缸搬出去鎖上鐵門,再替小七敷上金創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塗自己傷口,藥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汗,塗好了再穿上淡藍色新衣,整個人也變了樣子,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由魔鬼變成神仙了。 青繼山倒有點嫉妒道:“楊兄你好帥氣。”這次他是說真心話。 小邪露出習慣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說著將地上的飛刀和匕首插在身上,這才解開青繼山穴道。 青繼山活動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氣以外沒有什麼不適之處,他笑道:“謝楊兄不記前仇,還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顏無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都是一家人,來我們一起吃飯。”說著將小七抱起來替他盛飯,小邪總是先飽小七才能安心。 青繼山笑道:“楊兄我們一起來。”他伸手肅容倒是彬彬有禮。 小邪也拱手道:“別客氣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畢各自聊了一陣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繼山隨時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為他有把握不讓青繼山跑了,所以他睡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邊,只要能在小邪身邊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繼山不時想偷竊小邪身上鑰匙,準備打開鐵門脫逃,雖然閉上眼睛卻不能入睡。 葉總管算是最倒楣的一個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爺有什麼意外,這時他才知道,總管這個差事不好幹,希望掌門人快點回來解危。 青苹苹從下午哭到晚上,現在她心情好多了,說也奇怪地想著楊小邪種種作為,心中恨意已漸漸減少,躺在床上老是揮甩不掉楊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是那麼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親嘴也由憤怒而臉紅,心中還泛起一絲異樣甜意,可惜楊小邪早就把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閃,牢內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聲連綿不斷。 青繼山也開始行動,他慢慢爬起來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來,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將青繼山嚇得立即跳回原地裝睡,一連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繼山才死了心安靜的睡覺,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時,牢房外的護衛已摸了進來,聽腳步聲是二名,他們輕輕的走下樓梯,慢慢的摸上鐵門,牢房沒點燈,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鐵門前輕叫道:“快開門,楊小邪睡著了。” 兩名護衛道聲是,不疑有詐的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小邪笑了笑跟他們走至樓梯上才將他們兩人撂倒,解下他們腰帶綁在鐵桿上面,這才折回牢內將門鎖上,獨自躺下睡著了。 晨雞已啼,天亮了。 眾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麼外面會有兩名護衛都綁在鐵桿上呢?” 青繼山雖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們犯錯被總管綁在那裡。” “喔!”小邪點頭道:“原來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這麼紅,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青繼山忙道:“楊兄你誤會了,我是被風吹得有點頭疼,所以眼睛才會泛紅。”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涼,睡著就別到處亂走,否則很容易感冒的。” 青繼山有點怕昨日之事被發現,他道:“是,是,楊兄教訓得對,下次我小心些,省得再讓楊兄擔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嬌生慣養習慣了,一點風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總管他多替你送條棉被來,免得你又著涼。” 他真像大哥在呵護小弟一般殷勤。 青繼山也連連答禮道謝,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來了。 她年約四旬,卻風韻猶存,莊嚴華貴,帶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綠色羅裙配合得很柔和。 她一見青繼山被關在裡面,立即轉身向隨後而來的總管叫道:“還不快放人出來。”敢情她還以為是自己人關自己人。 |
第 九 卷b
總管欺身道:“稟夫人,是那位楊公子不讓少爺出來。” 青夫人轉向小邪道:“楊公子你為何將吾兒關在裡面,快點放他出來,這像什麼話? 快,快,怎麼開這種玩笑?”聽她說話好像還不知道青繼山和楊小邪之間的過節,還以為這兩個小孩在開玩笑。 青繼山可不願這種事讓無知而心急的親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兒願意留下來的,因為楊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點誤會,所以才會關在這裡,娘你別擔心快點回去就是。”他還真怕小邪抖了出來。 小邪見青繼山裝孝子可裝得很像,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們在這裡住幾天就走了,請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願多說。 青夫人一見兩人有說有笑傻得奇怪她問道:“那蘋兒怎麼說你被關在這裡?難道是她聽錯了?” 青繼山道:“娘這是妹妹聽錯了,等爹回來,孩兒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兒也要留在這裡不能向您請安,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你爹要將他關起來?” 青繼山這可感到難以回答,說輕一點怕青夫人要總管立即放人,說重的說,又怕她找青子夷鬧事,想了想青繼山才道:“最近華山派遺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為是我朋友拿走,所以將他留在這裡等到查出是誰拿了以後才放我朋友出來,而我朋友為了表示清白也自願留在這裡,娘您回去吧!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個月爹就會查明原因,爹會放人的。” 青夫人見楊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這老糊塗怎麼可以冤枉你朋友呢?那天我說說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無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別亂跑,有時侯一跑就是一兩個月,真讓人家擔心。”她轉向總管道:“葉總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門人回來你通知我一聲。”說完已安心的走向樓梯口,她認為兒子不是被關,反而放心多了,因為這樣兒子就不會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總管應了一聲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對你可真好,害我有點不忍心。” 青繼山拱手感謝道:“還好楊兄幫忙,否則我娘可會哭死了。” 小邪嘆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學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繼山道:“多謝楊兄教導,錯過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頭做人。” 小邪心中暗罵道:“會改才怪!” 青繼山也暗罵道:“***楊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閒事來,總有一天你會落人我的手中,到那時你就知道我的厲害…”想著也後悔不已心嘆道:“欸!本來好好的,被自己這麼一打竟把他給打好了,真是運氣不佳。” xxx 時光如梭,轉眼一星期已過。 小邪吃得飽喝得足,很快身體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繼山等不到父親歸來,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時候小邪還故意扯了一大堆廢話,又臭又長,青繼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時逢迎,一肚子苦水往裡吞,小邪看在眼裡是笑在心裡。 事實上青繼山能用的方法都用盡了,無論用偷、用騙、還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鑰匙,他是徹底怕了楊小邪,他恨世上怎麼會有楊小邪,他也恨上天為什麼造就了這個人,他已抱定決心,只要一有機會就要除去楊小邪,否則他永遠睡不著坐不穩。 驀地 “掌門人回來啦!”一陣興奮的吼叫聲已從牢房傳下來,雖然細如蚊鳥,但已將青繼山那鬱悶失望的心驚醒,目光一閃,他已露出難得一見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繼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迴來了對不對?不過我告訴你,你爹他不管用,誰叫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欸!真可惜!”他直搖頭。 青繼山心想:“我爹回來總比沒有回來好,不管怎麼說總是多了一份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將你放倒呢!”他笑道:“楊兄我們不是過得很愉快嗎?我並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來並沒有多大關係。” 小邪對這種談話有點煩,他準備見到青子夷以後對青繼山改變態度,他笑道:“青繼山你快點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煩了知道嗎?” 青繼山這可真的嚇出冷汗來,他笑道:“是,是,楊兄看我煩那我走開就是。”他走到牆腳坐下,一副可憐模樣,若不曉得他的為人的人,還會以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現在地牢,手握長劍吼道:“楊小邪你是吃了態心豹子膽,敢對我兒子這樣,快將他放出來留你不死,否則我這三尺青鋒可有你受的。”他長劍抖出兩朵銀花以增強自己決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個。”順手一揮已發出一把飛刀往青子夷臉上射去。 青子夷一驚劍尖一點已將飛刀攔下,他怒道:“楊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門人,來來來,受死吧!”話未完利劍已經刺進鐵窗指向楊小邪。 小邪輕輕往後退,輕輕道:“說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說到一半已是大吼起來,這是他專門的絕招,很管用,尤其他這吼聲,要比三月春雷還要響,這一吼又把青子夷嚇住了。 小邪嗤嗤笑著,很滿意道:“我這天下第一吼從來沒有失敗過,可以說前不見古人,後有來者,將來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們震死,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師之身份,被小邪嚇到真是有臉沒地方擺,臉一陣青一陣紅怒罵道: “楊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話講到一半又大吼一聲,果然效果和自己說話講到一半突然大吼一樣有效,青子夷又被嚇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來,他覺得嚇人這趟事滿好玩。 青子夷已是連中雙元,老臉怒意更甚大喝一聲,長劍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罵:“楊小邪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樣,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嚇著楞在那裡。 小邪嗤嗤笑著:“青大俠怎麼樣?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這次輪到我了!呵呵!”這次是輪到青子夷吼叫,他這一吼,免得終於輪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不好意思,頭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奔去。 青繼山已眉笑嘴開,而總管抿著嘴咬著舌強忍著不便發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嚇著而是被青子夷的學動搞昏了,尤其是那句“這次輪到我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淚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曉得為什麼突然會吼出來,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來小邪連吼三次也連嚇青子夷三次,這效果自是相當好,嚇得青子夷有點不服氣,剛好此時小邪叉再說話,青子夷受到前三次習慣性的感染,一時不經過大腦思考已突然吼出來,想還以顏色,本來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這次輪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爭了數次以後才輪到一次機會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認為此次輪到他是何等“光榮”之事,但笑了兩三聲才查覺自己失態,一派宗師卻像小孩一樣在玩家家酒,老臉一紅已是“無顏”再見小邪顏面。 本來習慣性動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這習慣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讓人感到興趣的時候更容易傳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門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貞”,現在被小邪亂吼一陣,給吼出來了,青子夷這一吼一笑可夠他窘上三年,難怪他一吼完自己會笑起來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這是什麼掌門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幾分鐘才捧著肚皮道:“原來這吼功還會傳染,不過他吼得實在差,也許他是自覺吼的不好,而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來,真***行!” 總管也走出去了。 掌門人已經不知去向,他正在煩惱這一笑將來要如何面對楊小邪和總管。 這一天青子夷沒有再出現。 xxx 三更冷.天,萬籟寂靜。 突然有白煙往牢裡吹。 小邪一聞上即知道是迷煙,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煙將我和小七及青繼山迷倒,再救出青繼山………” 他走到青繼山身邊點了他昏穴,將他藏在小七後面,用棉被蓋起來,然後回頭去睡,他想迷煙要散盡還得一段時間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煙散了,樓梯走下來四五人,他們手中拿著火把慢慢撲下來,最後下來那位是葉總管,他們一步步的靠近鐵門,侍衛照著鐵柵裡面道:“稟總管他們都昏過去了。” 總管實在放心不下走過去看了看突然咦了一聲道:“怎麼只有兩個人……少爺不見了。 侍衛道:“會不會少掌門人趁著迷煙偷溜出去呢?” 總管想:“也有可能,這迷香少爺可能有解藥,而他一看到迷煙立即服上解藥,然後乘楊小邪昏迷時取出鑰匙來打開鐵門逃走。”他道:“你們在這裡等,我去找少爺馬上回來。”說完已反身往外走。 這時侯小邪才叫道:“葉總管不用找了。” 葉總管一驚轉過身來已見到小邪好端端的站在對面。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們回去吧!我叫你們讓我平安的渡過一個月,你們就是亂來,沒關係,我有的是法寶,你明天最好是理光頭,不然我就拔掉你們少爺的頭髮,叫他當一輩子的和尚。” 總管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每用一計不能成功,就必然會有人遭殃,這次是輪到他了,他也不多說手一揮道:“走!”邁步往外走去。 四名侍衛也跟著出去。 小邪躺了下來,已覺得此地有點不穩,希望小七快點好,趕快離開這兒地方。” 天一亮小邪立即將青繼山綁起來在窗口。 不多時青繼山藥性一過已醒過來,但見自己被吊了起來他急道:“揚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道:“昨天你們總管給我上了一道菜,我要你也我的菜,等一下我吃飽丁再找你算帳。” 青繼山急道:“楊兄這你可別怪在我頭上,你應該找總管才是,何必又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小邪怒道:“放屁!我和你有感情?你***天殺的,不時想要暗算我老人家,你以為我不曉得?你以為叫我楊兄楊兄的我就會高興的把你忘了?給我閉嘴,否則我我拔光你牙齒青繼山真的不敢說話,他只期望這煞星的氣趕快消,否則今天準是吃不完兜著走。 不久送飯來的已走入地牢不是男的,而是青苹苹,她今天穿一套白衫羅裙,更顯得美麗動人,輕輕金步搖曳的走下來,已經沒有上次那麼刁鑽潑辣,十足淑女,低著頭含羞帶怯的走到鐵窗前。 小邪一看登時傻楞了眼大叫道:“哇卡!哇佳佳!詩口口!痺乖,這是什麼玩二(意)?娘子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哈哈……來來!”他一副急色相走到鐵窗叫道:“把酒拿出來,相公今天要跟娘子喝幾杯酒,哈哈……” 青苹苹紅透了耳根,不錯,她是有意來看小邪,但卻不好意思抬頭,她低聲道:“這是你們的早餐……”抬頭和小邪目光一觸,臉更紅的低下頭。 小邪奇道:“娘子你還沒喝酒怎麼臉就紅了?不過沒關係紅了也得喝。”他接過飯菜,拿起酒杯倒了一點給青苹苹笑道:“娘子你喝一點,保證你更美更紅更可愛。” 青苹苹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心頭已如小鹿亂撞。她羞澀道:“我不會喝酒,你自己喝等……”這時她才看到青繼山被綁在窗口,她急道:“楊小邪你把我哥哥弄下來好嗎? 我……”她又低下頭了。 小邪現在是色迷心竅,他大笑道:“好,當然好!來來來!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了他,不但放了他而且放他出去!怎麼樣?快喝啊呀……” 為了博得美人一杯酒,小邪可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是混到家了。 青苹苹一聽驚奇道:“真的?” 小邪叫道:“什麼蒸的煮的,我說放他就放他,喝,快喝!我不聽娘子的聽誰的?快! 快!快!”他將手中杯子往外一送。 青苹苹紅著臉接過來慢慢的喝,但酒太辣嗆得她直打咳,好不容易才喝完這杯酒,她道:“楊小邪我喝完了你………” 小邪截口道:“親愛的娘子你好美哪!我好喜歡你,放!你哥哥我一定放,大丈夫二三九支腳,我這就放他。”他走到青繼山身前道:“青兄算你好運,我看在娘子份上放你出去。”說著已將青繼山解下來。 青繼山真以為自己在作夢,但他已是千謝萬謝的向小邪叩首道謝。 小邪笑道:“你別得意,來,我表演給你看!”說完運起大悲指往牆上戳去“呵”一壁,他手指已戳入石牆一寸餘,他道:“青繼山我放你出去是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但我還要保護小七到他傷勢完全好為止,我告訴你,我封掉你的武功用的就是“大悲指”天下只有兩個人能解,一個就是我爺爺,一個就是我,如果你出去再為難我,那對不起我只有一拍手溜走了,雖然小七受傷還沒好,但我差不多啦,這小小牢房困不住我,懂嗎?你走吧!”他將鐵門打開。 小邪還是不會見色忘友,簡單說他是在苦中作樂,關在牢裡而有人來探望總是要弄點花樣。 青繼山本來高興的心又涼了一半,不過地想:“只要能出去就好辦,我不信“大悲指” 天下無人能解,若被我解掉了嘿嘿……這叫臘月藉的帳還得快。”想歸想他還是不敢得罪小邪,要是真的“大悲指”天下無人能解;他不是死定了嗎?他道:“楊公子謝謝你,我出去以後一定改過向善。”說著很快的跑出鐵門外。 小邪將鐵門鎖上鑰匙往外一丟道:“鑰匙也不用了,我楊小邪多的是。” 小邪在偷兒那裡學了不少門道,對這鎖早就瞭如指掌,所以他乾脆瀟一點不要鑰匙。 青繼山躬身一揖道:“楊公子那我先回去見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擔心。”他是想早點回去找到父親來解這“大悲指”。 “等等!”小邪突然叫道。 青繼山一驚馬上轉身陪笑道:“楊公子你還有何吩咐?” 小邪笑道:“你別忘了告訴你們總管,要他理光頭,不過這可以等你問過你爹解解我的十大悲指”若解不開再叫他理。”小邪隨便一想也知道青繼山急於想去找他爹是為了什麼。 青繼山心中直冒寒毛道:“是,我這就交代葉總管要他剃光頭。”說完頭也不回的直奔牢外,他怕一留下來又有做不完的事。 青繼山一走,小邪向小七招手,小七已能走動,他慢慢走過來。 小邪向青苹苹道:“娘子我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小七,他是你未來的未婚夫。 青苹苹一聽急道:“我的未婚夫怎麼會有兩個?不………”行字還沒出口,她已發現說溜了嘴,立即低下頭咬著嘴層手足無措,粉腮更紅。 小七笑道:“泥號(你好)我小七!嘻嘻……” 青苹苹窘笑道:“小七哥你好。” 小邪這才大笑道:“娘子大家好,我是你現在的未婚夫,以後再換小七,我們已經說好了。” 小邪他是胡來,他並不知道“未婚夫”是不能有兩個,也不能輪前輪後,自己“說好了”也不行,聽他口氣好像這件事是理所當然。他竟將這種事“早就分好了”。 青苹苹急道:“楊小邪,這不行的因為……因為……”她臉又紅起來說不出口。 小邪奇道:“為什麼不行呢?我當現在的小七當未來的,這很公平嘛!” 青苹苹窘道:“楊小邪未婚夫只能有一個,而你上次又……”地想說小邪上次親了她的嘴,但只要是女孩很少說得出口。 小邪答道:“這………對啊:就是未婚夫只能有一個所以我才當現在的,否則我們兩個同時當你的未婚夫不是一樣嗎?” 小邪本是不明白只能有一個未婚夫,但他腦子閃得快,已將“兩個”未婚夫擺平了,而且還似乎有點道理。 小七笑了笑,他並不知道現在是在說什麼。 青苹苹看扯不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只有再等幾天再說了,她道:“楊小邪,小七哥你們慢慢用我要回去了。” 小邪叫道:“娘子我都還沒看夠你,你怎麼可以走,等一下再走,來坐下陪我們喝酒,剛好你哥哥已經走了,一人一份,別走,別走!”他很快將小菜端過來,三個人就這麼一坐,喝了起來。 青苹苹愈喝頭愈昏,但她還是陪著小邪喝。 小邪愈喝愈開心,他可沒有男女之間的關係,通通都是朋友。 小七愈喝愈高興,因為他看到小邪高興他就高興。 但酒太少了一下子就喝光,尤其是快樂的時候酒光的更快。 青苹苹嬌笑道:“楊小邪酒喝完了,我有點頭昏想回去休息。”她現在臉色如吃紅之水蜜桃,只要輕輕一指就能將它點出水來似的,嬌柔豔麗,楚楚動人。 小邪笑道:“好吧你回去休息記著明天要………等一下我看你的臉怎麼有東西?來我幫你弄掉!”他直招手。 青苹苹人醉心也醉不疑有詐的欺身過去道:“在那裡是什麼?” 小邪立即湊上嘴親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道:“好香啊!娘子請回吧!” 青苹苹驚叫一聲:“你……”這才知道上當了粉腮再紅羞澀的往外跑,她真夠窘的了,但相信她內心洋溢著美麗的憧憬。 青苹苹一走,小邪才對小七道:“小七原來親嘴還有這麼一套好處,以後對付凶悍的女孩,用嘴就夠了,奶奶的想到再來鎮的韋瑤琴,我怎麼不會用這一招呢?差!太差了!”他又拍手又搖頭直叫失算了。 小七笑道:“對,勇追(用嘴)。”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過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繼山一出地牢就往後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還好青子夷並沒有被兒子“找不著”,他正在書房。 青繼山老遠就叫著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聽是自己兒子的聲音,立即叫道:“山兒是你嗎?快進來。” 青繼山得到父親允許立即進入書房,口中喜悅道:“爹是孩兒,孩兒沒事了。”他走向前拜見父親。 青子夷一見孩子安然無恙心中甚喜,但也覺得奇怪,他問道:“山兒你怎麼出來了?難道你已制服楊小邪?” 青繼山道:“回爹話,是楊小邪放孩兄出來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驚訝得直搖頭道:“這楊小邪到底是怎麼一號人物,連爹都被他弄得六神無主,真是!”說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翹了起來,他在會心的一笑。 青繼山道:“爹,楊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來,不過他禁制了孩兒的武功,孩兒來是要請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來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繼山坐在床頭,使出看家本領,為他檢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時,青子夷由信心而轉為皺眉頭,到直搖頭,最後他嘆口氣道:“山兒他到底是用何種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繼山聞言已知道父親可能無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點失望,但他想也許說出楊小邪手法,父親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他道:“回爹話,聽楊小邪說好像是用什麼“大悲指”封掉孩兒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無人能解嗎?” 青子夷一聽到大悲指顫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點懼意。 青繼山問道:“爹,什麼叫“大悲指”?” 青子夷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他嘆道:“如果楊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天下無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門“金剛指”利用古印度國之瑜伽秘法將“金剛指”勁道化為能剛能柔;若“大悲指”點在石頭上,鋼勁者,立即將石塊點穿,當然這要看練功的人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開外將一尺厚的硬石點穿,而柔勁也就是你身上的這種,“大悲指”的柔功能點一處而壞十處它點在石頭一個地方,其勁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將其他地方毀掉,就像點在你身上腰部“章門”穴而勁道已竄到胸部“肩井”穴藏頸部“玉忱” 穴,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楊小邪怎麼會這門功夫?邪門!這小子果然有點邪門。” 青繼山一聽知道解除禁制已經無望,他道:“爹,楊小邪的名字本來就有點邪門難怪人也是邪裡邪氣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麼急道:“山兒快!我們快去看看,否則事情鬧大了。”一拉青繼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見揚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則忙著在敲鐵門配樂。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請教。” 小邪並未停止唱歌,而回話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說。”他將音拉得長長而且還比手劃腳。 青子夷乾笑兩聲道:“楊公子老夫想請教楊公子可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小邪唱道:“傳人……我不會………歐陽老不死……我不認識。” 青子夷奇道:“那楊公子在我兒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這時小邪又想到三國志,突然戲癮大發,口中叫道:“咚咚嚨咚嗆!曹孟德快快放開吾兒劉皇叔,哎……呀…”他像京戲一樣武大刀又叫道:“不鳴不鳴醜(錯),間省又喝直 餓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嗆!” 青子夷見他又演又唱,雖然心中有氣,但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來歷也顧不得翻臉,他笑道:“那請問楊少俠,是誰教你這“大悲指”呢?” 小邪正說到關公騎赤免馬過五關準備斬六將,在牢內轉圓圈轉個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賭嚨咚嗆!賴倒是忍餓管(來到死人關),又忍聞起管餓拱(有人問起闊公)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死鳴耶耶絞地(是我爺爺教的)欸耶啞 傻!那力滔(殺!那裡逃)咚咚嗆!” 青子夷又問道:“楊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爺爺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雞獨立,被他一吵真不勝其煩,也不演了走過來罵道:“餵!青子夷你煩不煩啊你沒看到有人在演戲?你要看就少說話,看完了再繳銀子,一個三兩,老是問什麼“大悲指”我在戲中偷偷回答你還不夠嗎?真是七角骰子一點用都沒有。” 骰子本來有八個角,被削掉一個角就變成七個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請你多多包涵;實是老夫心急還請楊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訴他可能會糾纏不清,影響演戲,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爺爺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卻叫他老頭子,在青繼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開就等我出來後再解,真煩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他笑道:“楊公子你請上戲吧,我告辭了。”說著就往外走。 青繼山見爹走了也告辭小邪跟著父親出去。 小邪被這一攪局,戲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來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書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楊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傳人,那這件事作得未免太過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從何處學來的?會不會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說成“大悲指”?嗯。這倒有可能,這小表詐得很,老夫得找幾位朋友來看看山兒的傷勢,先確定一下再說。”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寶,很快繕寫一封信函叫名侍衛按地址送去。 XXX 日子一天天過去,又是一個禮拜。 在這個禮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戲玩骰子,有時青苹苹送飯來,也和她開玩笑其樂也融融,他已忘記身在囿圍之中,他真有點捨不得離開。 小七傷勢已好了七分,他見小邪唱歌,就敲鐵門和石壁來為小邪配樂,小邪演戲他就當助手,兩人演得笑哈哈,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樂窩了。 青子夷不斷的替青繼山解穴,但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點趕來,否則得罪楊小邪,而楊小邪又是歐陽不空的傳人的話,那華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憂心忡忡,手足無措。 青繼山見爹沒辦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麼難過,他知道只要答應小邪的要求,他還是可以恢復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著小邪的名字,連作夢都叫著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為之一盪,一想到小邪那“粗魯”的動作就滿險泛紅,很明顯她已經喜歡上小邪了。 葉總管被理了光頭,但他看得開,當人家手下就得聽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況頭髮理掉了,不出三個月又會長出來。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報“玉面書生”陸伯欣已到華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開大門迎接。 “玉面書生”陸伯欣已經走進大門,正笑著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俠風範,坦然豪邁。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陸兄,一別多年可好?” 陸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門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無事。” 青子夷肅容道:“好,好,陸兄請裏邊坐!” “掌門人請!” 二人把臂言歡的走進大廢。 “玉面書生”陸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約四十,一身仙風道骨,瀟非凡,只聞他外號玉面及書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風流倜儻之士,一手“鐵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敵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輕一位,可謂年輕得志。 一進大廳,兩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陸兄老朽是有點事想麻煩陸兄,才千里迢迢將陸兄從徐州請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說那兒話,小弟能得掌門人看中是倍感殊榮,不知掌門人有何要事,小弟但願能為您分擔一二。” 青子夷笑道:“陸兄太過謙虛了,誰不知陸兄武功學識天下少有,此種小事,想必一到陸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陸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門人誇獎了,但不知是為何事?願聞其詳。” 青子夷道:“陸兄可聽過“大悲指”?” 陸伯欣一聽驚訝不小他道:“掌門人可是說歐陽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陸伯欣回憶一下道:“歐陽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蹤,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門人你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難道………”他不便接下去,因為他知道青子夷會將原委說明。 青子夷嘆道:“實不相瞞,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來。” 陸伯欣奇道:“有這種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歐陽先生而被製?” 青子夷嘆道:“是就好了,我也不會老遠請陸兄到華山來。” 陸伯欣道:“那是什麼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兩位小孩到我華山來惹事生非,被擒而關在地牢,誰知道小犬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點了穴道,從此真氣提不起來,而那小孩自稱是用“大悲指”對了小犬武功,慚愧的是老夫竟無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請陸兄幫忙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太抬舉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無能為力,不過依小弟想,一個小孩縱使從娘胎開始練,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年內練會這曠古絕學,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弟有點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嘆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會請陸兄來一趟,因為陸兄見聞要比老夫多得多,這事只有偏勞陸兄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盡力而為,但不知令郎在何處,可否請令郎出來讓小弟看看,說不定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這就叫小犬出來。”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繼山。 不久青繼山走進大廳身一揖道:“孩兒拜見爹!” 青子夷笑道:“山兒快過來見見你陸叔叔。” 青繼山道聲是又是一揖道:“山兒拜見陸叔叔。”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請起請起,別多禮,呵呵…” 青繼山道:“謝陸叔叔。”他聲音可裝得夠可憐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沒掉下淚來,希望他別求錯人才好。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你過來我看看。” 青繼出走過去,陸伯欣不斷的替他推拿,仍然是從信心十足,而皺眉頭,而失望。 盞茶功夫一周,陸伯欣才嘆道:“掌門人看來是“大悲指”了,小弟無能為力。”他面有愧色,亦覺得有點驚訝。 青子夷聽了心裡也不是味道,滿以為請來之人能替他分擔一點憂愁結果卻差不多,他嘆口氣道:“陸兄謝謝你了。” 陸伯欣直搖頭苦笑道:“想不到這小孩竟練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議,掌門人你可知道這小孩他的來歷?”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闖過少林靈感塔的那位少年楊小邪。” 陸伯欣一驚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無話可說。連靈感塔他都有辦法闖得上去,何況………敢問掌門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說連靈感塔他都能闖,何況小小一個華山派,但覺得此話說出來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詢問如何結下這梁子。 青子夷將其子所說的再說一遍。 陸伯欣奇道:“會有這種事?” 青子夷道:“否則老夫也不會將他關起來,這真令人頭痛。” 陸伯欣想了想道:“掌門人小弟有言相勸,不知掌門人可願聽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說吧,我不聽你的又要聽誰的?” 陸伯欣道:“人說冤宜解不宜結,既然人家已經被您關了這麼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何不將他放出來,最怕的還是他很可能是歐陽先生的傳人,我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歐陽先生俠義滿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將如何對他,我這就叫人將他放出來,欸!誰知道會碰上這小煞星。” 陸伯欣問道:“掌門人,楊小邪真的是那麼霸道和不講理嗎?” 青子夷苦笑一聲道:“陸兄這楊小邪可邪門得很,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到最後你會發現已入了殼,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覺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會變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興時會做出令你無法想像的事,想起來真有點好笑。” 這是青子夷親身體驗,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銘心,終身難忘。 陸伯欣也笑道:“聽他的名字就覺得他是一位精靈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對於青子夷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xxx 在地牢裡。 有名侍衛接到通知要放楊小邪,卻被小邪打了兩個耳光楞在那裡。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訴你家掌門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剛開始他們就暗算我,現在發現我會“大悲指”以為我是那什麼歐陽不空的徒弟,他們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來個一筆勾消。沒這麼簡單,你去告訴青子夷,好好讓我在這裡爽一下,少耍心機,等小七傷一好我就走,兩不相干,還有他那壞兒子,叫他要報仇得看好時辰,要作壞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觀音菩薩)否則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鎮曾和觀音菩薩結拜。 侍衛也不願再挨打挨罵,照實回稟,不久青子夷與陸伯欣已親自來。 小邪正在作詩,他念著: “東有兩根毛,西有兩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無盡期。” “前面是小七,後面有牆壁,霸王站中間,連放三個屁,哈哈……” 在沉悶當中小邪有用不盡出不完的主意,雖然他沒有吟過詩,但作作一些亂七八糟的打油詩,他也樂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會懂小邪說話的意思,一個是胡扯大王,一個五音不全,湊在一塊,自是妙趣橫生。 “楊公子”青子夷走下樓梯道:“老夫想請楊公子出去,為何公子不願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兩條路,山下一條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訴你我住習憤這裡懶得動,你的好意我心領啦。” 陸伯欣笑道:“楊少俠你好,在下陸伯欣人稱“玉面書生”。”他很瀟的報出自己名號,無其他用意表現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來你是開面攤的,好!好!呆會兒弄碗餛飩面來,我好久沒吃了哈哈……” 陸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裡。 小邪見狀更是得意他又道:“賣面的,你陪著這位迷糊蛋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擴大營業開館子,怕華山派找喳,所以才上華山送紅包是不是?” 陸伯欣乾笑兩聲笑道:“楊公子你誤會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號叫“玉面書生”,翠玉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楊公子聽過吧。” 小邪點頭道:“聽過,聽過,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麵條什麼時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你說錯了吧!還是你的面跟別人不同?” 陸伯欣那有這等被人奚落過他怒道:“楊小邪我以禮相待,想不到你卻惡言相向。” 小邪叫道:“喲!軟的不行來硬的,管你什麼魚面書生,生面書生,熟面書生,我問你,我和你有交情嗎?你報什麼鳥蛋名,我問你,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我們之間有仇嗎?” “無仇無冤。”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關係?”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繼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沒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嘆道:“這我們真的是有關係了。” 陸伯欣奇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這關係可大嘍嘻嘻………” 陸伯欣一聽才知道說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楊小邪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結果是和青子夷一樣,應得很順口,那聲“是”他倒不是有意說出口,但說者無心轉者有意,看來他比青子夷還慘,因為青子夷有“佔”過上風,陸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是”到底難怪他如此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陸伯欣你少在那裡耍威風,別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不能隨便生氣的,你又何必與我一般見識呢?對不對?陸大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別人思想?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讓對方認為是對的,可以附和,自然別人就會不自覺中入殼,小邪時常會使用這一招。 陸伯欣想:“不錯我又何必與你一般見識。” 小邪又笑道:“陸大俠,你是位大俠,又何必生我這小孩的氣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又何必生這毛頭小表的氣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的關係呢?” 陸伯欣想:“不錯,憑我陸伯欣三個字,何必攀別人的關係。” 小邪一見陸伯欣憨神已現,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邊去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既不攀關係,也不必生氣何不站到一邊去?”到此他果然情不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邊去。 青子夷急道:“陸兄這……” 陸伯欣楞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失態了,他本是青子夷請來當助手,但卻不由自主的聽了小邪惑言站在旁邊,這無異是倒向小邪那邊,而他已經走了絕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 “掌門人小弟不曉得楊小邪竟是這麼一號人物恕小弟無能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饒人”他哧哧笑道:“餵!賣面的,自己上當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反正你不願意站到一邊再走回來就是,又何必裝模作樣,說一些不入流的話,我最看不憤了。 陸伯欣臉是一陣青一陣白,但他還是忍下來,啞巴吃了虧還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了虧,他這麼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嗎?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個大肋鬥,滿肚子怒氣卻不能發。 青子夷一聽小邪所言,才知道陸伯欣也是受了習慣性的影響而不自覺的走到旁邊,兩人都已吃過小邪的虧,誰也別笑誰,只有乾咳兩聲走為上策,他嘆道:“既然楊公子不願出去,那老夫叫人弄點東西進來給你,老夫告辭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陸伯欣回到大廳。 陸伯欣苦笑道:“掌門人請原諒小弟定力不夠,一時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過小邪的虧,他明白陸伯欣並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陸兄請別掛在心上,我早就說過楊小邪有一種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談話,一不小心,多少要吃點虧,不瞞陸兄,老夫也曾吃過他的虧。” 陸伯欣見青子夷也吃過揚小邪的虧,心情也放寬不少,他道:“青掌門人你可有覺得這個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還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詐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貽害武林。” 他一生風風光光從沒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沒想到今天卻接二連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時恨意填膺,心已生殺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個人,必須先替他冠上“邪惡之徒”才能動手殺害,陸伯欣也許是悲憤攪心,亂了方寸才會昧著正派仗義之心說出這種話吧而小邪為何如此看不過陸伯欣呢?最重要一點是陸伯欣一見面就唰下大扇子自報名號,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其次是他最討厭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看到青繼山拿扇子專幹壞事,已經對搖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陸伯欣。 青子夷何嘗不想除掉楊小邪,只是懼怕小邪是歐陽不空之傳人,現在有人提及倒是來個順水推舟,他道:“我想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則我華山是名門正派,他為何上門挑?” 陸伯欣報復念頭甚篤,他見青子夷不反對除掉楊小邪,他想反正在華山地頭殺人,就算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徒弟,也賴不到他頭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這人不是惡徒,也差不到那裡去,現在不除後患無窮,為了天下武林著想,我只好再次開殺戒,但不知掌門人下得了手嗎?小弟是說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雖然擔心愛子,但此事比起報仇要小得多了,他嘆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了。” 陸伯欣道:“既然掌門人如此說,那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行動,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陸兄這可要好好考慮,要殺他可不是這麼容易,上個月我華山青龍劍陣差點就毀在他手中,而這小子全是傷,竟一點懼意也沒有,而且悍不懼死愈戰愈勇。” 陸伯欣道:“有這等事?” 青子夷嘆道:“老夫豈是喜歡自打嘴巴,實是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陸伯欣想到小邪能闖上靈感塔,必非泛泛之輩,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晚上我們將地牢封住,點把火將他燒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誰叫他是邪派,殺一個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講人情道義。” 小邪當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陸伯欣為了報一己私怨,硬是將小邪冠上邪惡之徒,而要將他殺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這種心已不是良心了。 xxx 晌午一過。 小邪在牢內感到非常鬱悶,冥冥之間他已覺得有某種事情要發生,他很相信這種感覺,故而他開始沉思起來。只要心一靜下來,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覺得那陸伯欣有點問題,他年紀不大就這麼出名,算起來應該修養很好才對,但我看他手搖扇子一副神氣模樣,就覺得他也是胡混一個,我只說了幾句話他就氣得如此模樣,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騙退以後,竟然為了面子寧可得罪青子夷也要保住顏面,我覺得這麼愛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會白白放過別人;而青子夷這個大混蛋一點主見也沒有,只要有人說什麼他就聽,陸伯欣可能會出一些餿主意,這樣一來我們可有得受了。” 小七點頭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裡踱來踱去,他想了許多,也想到能夠安穩在這裡是青繼山受了控制,但如果他們不把此當一回事呢?尤其陸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馬上問道:“小七,你的傷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補多(差不多)。”他揮著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點頭道:“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但筋脈還沒有全部暢通,不便與人動手……… 我想該走了,若打起來你就往山下跑,我來斷後……” 小七憨笑的點頭。 小邪道:“如果我們沒辦法……”他看小七還不明白自己心中計劃他道:“小七我覺得陸伯欣一定會對我們不利,所以準備今天晚上脫逃,但脫逃有時不免打鬥,到那時你就要拼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沒有?” 小七終於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們沒辦法會合時,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會去那裡,你可不能亂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嗎?” 小七見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點嚴重,他點頭道:“號(好)找小丁。” 小邪從身上拿出銀票道:“小七這是銀票,一張一百兩。”他指著銀票上的圓圈又道: “一個圓圈就是十兩,一共十張是一千兩,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銀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會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錢我教你;你坐車,一個城鎮到一個城鎮最多可以用五兩,如果再多你就下車用走的;吃飯每餐五錢,饅頭一個是二文錢,也就是一錢可以買五個。”他拿出一個方孔錢道:“這就是一錢可以換五個饅頭兩個包子,如果賣包子的人給你少一點也沒關係,你不能和人家爭吵,因為有的地方比較貴知道嗎?” 小七點頭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們上次住的客棧,你告訴他們一兩銀子一天的,說一遍我聽聽看。”他怕小七到時候說不出來。 小七用僵硬的聲音說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兩銀子讓小七看,繼續道:“你不知道路你就問人,要說到洞庭湖君山,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說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說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頭,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教小七,連吃糖要如何買都告訴他,小邪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個剛從深山出來而什麼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儘量照顧小七,讓他不會受到一點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個不受到他的照顧呢?小二哥、二楞子、小胖、大牛、小田、還有小丁,那一個不喜歡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淚了,他雖然不懂“友情”兩字,但他知道小邪無時無刻在照顧他,有好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兩人一起笑,有危險了小邪摃,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決,就是親生父母也只不過如此。 小七不是因為要分離而流淚,而是這份純真的友誼太令他難以自製,太令他覺得珍貴,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淚。 小邪他並不覺得這種付出是付出,他覺得照顧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無時無刻都在做,所以對小七的哭泣倒感覺不出是為了什麼,他叫道:“小七你幹嘛?那裡不舒服?” 他立部去檢查小七傷口看看有無異樣。 小七一時也忍不下來哽咽道:“些些小些(謝謝小邪)美(沒)關係。” 小邪奇道:“那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哭呢?……是不是……對了!”他笑了笑道:“你又以為我這次一定會受傷所以你才哭?看你獃頭獃腦的,受傷是免不了,但命卻死不掉,我不是教過你,只要你覺得沒人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會死,你看!”他拉開胸前衣襟道: “這些傷痕現在都快不見了,只要不死再大的傷總是會好起來,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閒著沒事幹,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老頭將我弄成這種死不掉的身軀,我才敢硬拚,如果你也像我一樣,那我一定不會叫你先走的,我要利用自己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去打擊敵人,這才是正常的想法,如果我叫你去被人殺了,這像什麼話,只要我的朋友就不能死,一個也不能死,而我也不能死,否則我的朋友也會傷心,小七你也會傷心對不對?” 小七點頭。 小邪又道:“這就是嘍!我們大家都不能死,所以我們要利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我這個血液往內流,有了傷痕立即會凝血塊的身體,受傷時雖然有點痛,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比你們不容易死,所以我就要多擔待些,只要大家一起活著這才有快樂,知道嗎? 小七。” 小七經過一段時間心情也平靜多了,他點頭回答小邪。 小邪笑道:“現在我們來談正題,我想他們一定會用火攻,而且會堵住出口,埋出很簡單,將心比心,一條蛇鑽在地洞裡,不是用煙燻就是用火燒,這是最方便又是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我們要先挖掉牆壁石塊,那天我要他們把你的“寒玉鐵”送來,也就是準備挖牆壁用,我們開始吧!” 一有工作小七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他立即照小邪指示將兩塊大石其四邊的接縫鑿開。 小邪試著推動,覺得可以了才道:“行了!他們什麼時候火攻我們就什麼時候逃走,趁現在還有一點酒菜我們多吃一點。” 今天他們已沒再送飯菜來,小邪也不感到意外。 小邪在想著青苹苹,說好以後要換小七當未婚夫,但現在說走就走,有點說不過去,然而他並未想到一個合理的方法,也只好等待有機會再回過頭來辦這件事了。 是夜三一更一過。 突然有煤油已流向地牢,想必是青子夷他們已開始發動攻勢。 小邪一聞到煤油味,心頭楞了一下,馬上拿棉被擋在鐵柵門下以防止煤油再滲進來。 “快!小七快走!” 小邪一拉小七,左手大悲掌已震向石壁,砰然一聲巨響,石塊只退了一點,原來外面有東西堵著。 “呼 ”火光一閃煤油已燃起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還好小邪事先有用棉被堵住煤油。 但雖是如此小邪也驚愕萬分,怒叱一聲雙掌轟出“砰”再次巨響,才將石塊震退,而牢外也有火舌倒捲起來。 “哇卡!”小邪驚叫一聲,立時拉住另一條棉被套在小七身上往外推,“哄”一聲,小七棉被已著火,小邪牙關一咬已電射出去。 小七已安全落地。而小邪衣襟及頭髮沾有火花,他馬上翻地打滾口中並吼道:“小七快跑!”身形一掠已罩向人群。 小七不敢怠慢,騰身就往大門方向奔。 “快攔住他!”這正是青子夷的聲音。 小邪雄腰一扭,一蹬,如天神下凡的截在青子夷前面大叫道:“小七快衝,快!別等我!” 小七會意,立時拍出兩掌封向前方衛兵,電射大門,他知道小邪一定不會陣亡,也不願留下來給小邪添麻煩,故而跑得甚快。 小邪右手一揚,十支飛刀已射向右邊人群,身形連換三個位置,想趁勢逃出重圍。 而青子夷已拔出三尺青鋒,使出看家本領“青龍劍法”,立時劍氣森森,寒光乍現,化做千百條靈蛇已噬向小邪。 小邪輕笑數聲,對這來勢洶洶之劍勢也不硬接,射出兩把飛刀,猛扭身形一錯步,已飛往大門方向,逃之夭天,但身勢一落地已有十把劍光由十個不同方位劃來,小邪怒吼一聲,手掌已攻向前兩名,再一個“懶驢打滾”避開劍勢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條地有一黑影飛掠而至,其勢之快有若飄風,已如天馬行空般的政向小邪背部。 小邪不理背後玫勢,拔腿狠命往前跑,倒把那人甩得遠遠。三個起落已奔至大門,他發現小七還被阻在大門,狂喝一聲他已飛身往前撲,將敵人一手攔下來又叫道:“小七快走,江南見。”話一完已劈出三掌封住敵人攻勢。 小七點頭會意避開來人騰身往山下縱去。 小邪這一慢又被背後人群纏上,一條白影已掠上來,他正是陸伯欣,不久青子夷也追上來。 小邪大吼一聲發出兩把飛刀射向陸伯欣,探出匕首揮刀攻了上丟,陸伯欣冷笑兩聲,鐵扇一拂擋掉飛刀,再一欺身已使出三十六路鐵扇神功,唰唰有若千軍萬馬的單向小邪全身要害。 “***!有一套!”小邪左臂避之不及被劃出一道血痕但並不嚴重,身形往上一彈斜飛三尺回身一轉“星光閃閃”已指向陸伯欣胸口。 “來得好!”陸伯欣輕蔑一叫,也將手中鐵扇揮得潑水不進,連封帶殺的迎向小邪“砰”一聲脆響,兩人一觸小邪左胸口又被劃出一道血痕,而陸伯欣衣角也被小邪偌下一塊只恨沒切到肉。 青子夷此時已乘虛而入,電掣風馳奇快無比的掠了土來,劍吞山河的連刺小邪三劍,逼得小邪落地打滾才避開這要命攻勢。被青子夷這麼一逼,小邪已顯得手忙腳亂邊打邊退,已退至崖邊,他想只要有河流就往下跳,但一往下望去?夜深一片漆黑看不見底而又無流水聲。“黑皮奶奶真夠鰲!”他有點失望,猛一回頭,陸伯欣鐵扇已至唰一聲又割中小邪右肩,小邪氣極暗一咬牙鎖緊眉頭不退反進一把匕首叫出六朵劍花,奇快無比的撥開鐵扇,再蹬右腿翻左手連刺九刀將陸伯欣衣服割得零碎不堪,也將他逼退三、四尺。青子夷立時長劍一挑,二打一的合攻小邪,他劍走偏鋒狠毒無比的刺向小邪要害,已無一代大俠之風範。 纏戰幾招小邪一心想求脫身,也不敢戀戰,刀尖點向長劍身形掠開三尺斜飛上空想躍過敵人,但又被鐵扇封下來,小邪心一橫狂喝一聲一招“月毀星沉”已使出,立時狂風大作林葉敘敘,劍氣逼人,只見銀光一閃,小邪身形連帶匕首已衝向陸伯欣,存心要他躺下。 陸伯欣不知此招之厲害,揮扇去架以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封掉小邪攻勢,只聽砰一聲大哲,小邪匕首已刺穿他鐵扇,挾著餘勢再刺進他胸口,人也被掃向背後一丈一二,摔倒在地。小邪看一擊收效一騰身已往山下奔。 驀地 “咻 ”一陳急響,已有十餘支利箭,罩向小邪。“***!”小邪立時剎住身形倒飛回去,原來退路已被封掉,夜黑風高實在無法看出弓箭手藏在何處,也不敢貿然往前衝。 只停滯一會兒青龍劍陣已將小邪困在中央,小邪邊打邊退,又退向崖邊,這時青龍劍陣由青子夷親自指揮,威力大增,只聽青子夷不斷叫著:“左三、右二前攻後禦,左退前退十,連環……中門缺、天門揚,逼紫元換東宮……,玄門退,八撰回,左甲衝………” 小邪節節敗退,咬牙苦撐,狂叫一聲一招“日月無光”攻向前面十位劍手,兩位閃避不及立即喪命刀下,小邪不作停留發出五把飛刀取向來人胸口,人也往前衝,頓時哇哇慘叫聲不絕於耳,有的被飛刀擊中,有的被匕首砍中死傷數人,小邪一得手藉勢再次搶攻,純粹是以快打快的方法想找機會突圍,他不時在空中翻騰有若游龍。 青子夷見狀立即吼道:“十面開花!”劍陣各人將劍光往空中舉,緊緊縮在一起倒像是用劍堆成的小山堆。 小邪一看無落腳之地,只好匕首點向下面劍尖藉勢反射回去,但他雙腳一落地踩向崖邊,沒想到地基不穩身形也搖盪不已。 “再衝!”青子夷見狀一陣大吼已叫出口。 數十名劍手一齊逼向小邪,存心將小邪推下崖底。 小邪身形未穩連藉刀騰起的勁道都沒有,被幾十支劍一推,只好往崖下墜了。他想反正要往下掉乾脆射遠一點,雙腳反踢斷崖,使出最常用的招式“長虹貫日”優美的往崖下落。 小邪從高處往下跳的經驗可是豐富無比,他儘量提氣使身軀重量減少,再儘量身形斜墜以減少往下掉的衝力,因為他怕下面都是石頭,這一掉少說也得跌得眼青鼻子腫。 青子夷一見小邪已落入谷中想想已無活命之可能,這才松了一口氣,轉向那位衣衫狼籍又受刀傷的陸伯欣,他道:“陸兄多謝幫忙,夜已甚晚,咱們明日再聊。” 陸伯欣也強笑一聲道:“掌門人客氣,這是為武林除害,人人有責。” 眾人已往回走,人一走夜又恢復寧靜。 突地傳來一陣聲音:“楊小邪!小邪!”聲音越來越大。 原來是青苹苹已追了出來,她沒有停留一直住山下奔去。 這時人潮已散青子夷並未聽到女兒叫聲,故未有人攔住青苹苹。 xxx 在山下,小七著急的等著小邪,他知道小邪可能從別個地方逃走,但他還是要等,他打算等到天亮如果沒有小邪的影子,那只好去找小丁,雖然他相信小邪不會喪命,但心裡總是不好受。 “楊小邪………”青苹苹已一路找了下來,在山下碰上小七。 青苹苹一臉緊張著急道:“小七哥楊小邪呢?他在那裡?” 小七道:“我在等。” 青苹苹心中稍安,喘口氣又道:“小七哥,你在等他?他會回來?” 小七搖頭道:“補小的(不曉得)明天我走。” 青苹苹問道:“你是說明天他再不回來你就要走,那你可知道要在那裡和他碰面?” 小七點頭道:“洞庭湖君山找小丁。” 這句話是小邪刻意教的,所以他念得很好。 青苹苹喃喃念道:“洞庭湖……君山…”她轉向小七道:“小七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邪好不好?”她一臉祈求之色。 小七看小邪對青苹苹都是有說有笑,必定是小邪的朋友,他點頭道:“號(好)。” 兩人遂坐在山下期盼小邪能下來,但隨著時間消逝,兩人心頭也漸漸加重起來,小邪依然無躁無影。 終於天亮了,小邪還是沒有回來。 青苹苹幽幽道:“小七哥,天亮了。” 小七心頭也是很重,他微微點頭,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山頭。 又過了兩小時太陽已升起,小七才帶著青苹苹踏出沉重步伐往洞庭湖走去。 小七相信小邪一定會去,因為小邪已經答應他了。 xxx 場小邪反身掉下斷崖,他不曉得能否平安降到崖底,所以他必須將自己身軀弄得最完美最不會受傷的形式,以便接觸崖底一切可能遭遇到的情況。 不久他已飄至崖底,極目往下看可以看出是條小溪,但水很少四處布滿乳石,他已準備好如何降落,一扭腰他已將身形調整成頭下腳上,這一調整往下掉的速度更快了,眼看頭顱就要撞上地面亂石,倏地小邪全力發出大悲掌,一陣勁風往地上衝“轟”一聲地上飛沙滾滾,碎石紛飛,小邪也利用這反彈之力,上身往上一拉“鯉魚打挺”般的將頭胸拉上來,雙腳也猛然觸地,但身軀衝力依然相當大,他這一觸地不由自主的往前滾撞,身形在亂石上滾了三四圈才告停下來,撞得小邪直叫苦也。 一切都靜下來了。 明月斜照,余光映在半山崖,冷風徐來,吹向附著在岩石上的茅草婆娑作晌,似乎對這一切所發生之事情不甚感興趣,依然故我的隨風搖曳。 小邪靜靜的坐著,他沒有動,他在想小七是否安全的離開華山了,他在想青苹苹會不會追出來,然後跳下山崖……他也想著青子夷和陸伯欣那得意的神情……。 晨露微滴,黃鶯輕啼。 “天亮了。”小邪自言自語的說著;他這才懶洋洋的挪動一下身軀,檢查一下摔得如何,他頭上已長出許多小腫瘤,手腳也有多處瘀血。 |
第 十 卷
輕嘆一聲小邪苦笑道:“媽的!沒事就給我來這麼兩下子,江湖飯真不好吃,我得趕快將事情辦完溜到沒人的地方,這才是正確的,呵呵………” 他拿出金針插在瘀血部位開始運功療傷,將瘀血逼出來,約過盞茶功夫瘀血已盡除,他才收手,伸個懶腰站了起來,順著小溪往下游走去。 xxx 終南山西天峰,位於山陰地帶,山峰有如尖塔,此時已是初冬,峰上罩著一片銀白瑞雪,遠遠看過去有若水晶一般甚是美麗。 此時山腰下隱稀可見一位年輕人,正一步一步的往峰頂走去。 他正是楊小邪,外號通吃小霸王。 不曉得他為什摩選擇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如此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到峰頂。 只聽小邪邊走邊道:“李孟谷,喜歡穿白衣……好了,這下可好了,白衣加上白雪可夠我找的了,吼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回話,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我找上一輩子嘛!” 原來他是找得太累了才一步步的走。 又過了三個鐘頭他已上了半山腰,又吼起來:“餵!李孟谷!我來啦 我老頭叫我來找你,他說他很想念你,要你去跟他作伴…”憑小邪的吼功,再加上山峰回音他的叫盤至少可以傳出百里以外,但就是沒人回答,吼得他有點失望,只好躺在樹下不想找了。 驀地 “小兄弟你在我老夫嗎?”有位白衣文士已經立在小邪身前笑著對小邪說。 小邪一驚立即站起來道:“你就是李孟谷?嘿嘿,哈哈………”他笑了起來。 李孟穀道:“不錯,老夫就是李孟谷,請問小兄弟是何人門下?” 李孟谷年約五旬上下,七尺餘,微瘦,五官皎好,留有黑色鬢須,書生模樣。 小邪道:“我不是何人門下,是我爺爺叫我來找你,他希望你去陪他,因為我一走爺爺就沒伴了,你快去就是對的,不去就是錯的。” 李孟谷笑道:“好,老夫一定去,但不知是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裡?” 小邪道:“當然是我爺爺啦,否則我也不會到這兒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 李孟谷問道:“小兄弟那你爺爺如何稱呼?” 小邪道:“我正要問你呢,我也不知道我爺爺叫什麼名字,不過他說你是他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才對。” 李孟谷笑道:“呵呵,是老夫一時忘記,你既然來了,不妨到我茅舍歇歇,喝口熱酒如何?” 小邪一聽到有酒立即叫道:“好吧!喝酒對白雪,我在莫塔湖有數十年之經驗哪!” 李孟谷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雅興,一賞雪就是數十年,老夫佩服,咱們再走一程。就在前面不遠處,馬上就到。” 小邪也笑了一下,數十年是非同小可,牛皮破了他還是處之泰然面無愧色。 這茅屋佔地不大,是在崖邊,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板凳,一個櫃子,幾酒,如此而已,其他就找不出東西了。 “呵呵……”李孟谷笑道:“小兄弟請裏邊坐。”他們已來到茅屋。 小邪笑著走到桌旁拿起酒瓶道:“李大叔別客氣我們一人一瓶。” 李孟谷笑道:“姦,我們一人一瓶。” 兩人坐在椅子上開始對喝。 小邪道:“李大叔這酒不怎麼好喝,想必你平常沒有喝酒對不對?” 李孟谷笑道:“不錯,老夫平常很少喝酒,今天是你來老夫才陪你喝。” 小邪笑道:“李大叔你真好,想必我爺爺會喜歡……”話還沒說完已倒在地上不動了。 李孟谷見小邪一倒,立即欺身向前點了小邪幾處穴道,再拍了幾下手掌聲。屋外已走進三個勁裝黑衣漢子。 李孟穀道:“將這位帶到老地方小心看守。” “是”三人應了一聲是,立即將小邪綁好摃下山往那老地方去了。 李孟谷走了不久,在茅屋不遠處又出現一位黑衣蒙面人,依稀可從他眼神中看出他得意的神情,依樣的他也掠向山下消失在霧中。 其實小邪在喝酒時已發現酒中有迷藥,他想不透老頭的朋友為什麼要將他迷倒,地想揭發探索這個密,所以他假裝中毒昏倒。 不久他被帶下山坐上馬車,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小邪看酒也退得差不多,想藥性也該過了,這才叫道:“餵!你們幹什麼將我綁在這裡?你們要將我送到什麼地方?” 車中黑衣人並沒有回答。 小邪叫道:“奶奶的你們是那條道上的?敢惹我通吃小霸王?你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好吧我任由你們就是,不過三餐你可不能少,大小便也要按照時間來懂嗎?” 黑衣人這才點頭,像是個啞巴。 XXX 黑衣人將一黑布袋套在小邪頭上,將他押解下車,改乘船只。 小邪暗道:“黑皮奶奶的出海啦!行行,真行,從天南押到地北有一套。”他已對這件事愈來愈感興趣*決心闖他一闖。 船行一天一夜,小邪才被押解下船。 三名黑衣人將他臉罩拿下來,小邪目光一張四處掃去,只見全島皆是崖石,連一根樹木都沒有。 此島面積約五平方裡,中央有一座石造圍牆,牆約兩丈高,想必就是監獄。 不久,小邪已被押進監獄。 “來人報名!”是位壯漢.在叫著。此人身材魁梧,肌肉結實一塊塊浮現著,理光頭,留了兩撇八字胡,滿口黃牙,光著上身手執皮鞭。 一位黑衣人道:“是重犯,上級交代在此。”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給光頭漢子。 扁頭壯漢道:“是重犯釘上腳鐐,押入一號房,來四名。” 四名獄卒立即將小邪雙腿釘上腳然後將其押入一號牢房。 黑衣人道:“人已送到請劃個押,我好回去交代。” 扁頭大漢立即在紙上劃押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三個黑衣人這才反身走回船上,往回路駛去。 扁頭大漢手拿信函,走到一石造房屋道:“稟堂主有重犯到。” 堂主道:“進來說。” 扁頭大漢捧著信函走入屋內道:“稟堂主一切在這信函裡。” 堂主道:“魚尾拿過來。” 魚尾將信函遞上去。 堂主打開一看不久道:“魚尾你逼他說出歐陽不空以及李孟谷的下落,記著別把他弄死了。” “是堂主。”魚尾面露喜色,好像對這逼供方面有獨到之處似的。 堂主道:“沒事你下去吧!” 魚尾拱手道:“是,堂主。”往外退出去。 小邪被關在第一號房,裡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大鐵門中門開個小孔是送菜飯用,其他都是石塊。 小邪在牆上敲敲打打不久直罵道:“這些石塊至少有五六尺厚,看來這是最嚴重的一次,要逃可真有點難,奶奶的我是犯了什麼劫?老是被關,要想關人一下都不行。什麼天生靈台泛光七竅通天,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我看是草包像嘻嘻……”罵到自己又笑了起來。 走累了,只好坐上來休息。 這時魚尾已走進來“右手食指不時甩著一串鑰匙,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向第一號牢房將小邪拉出來,將小邪雙手銬在鐵上成“大”字狀。 魚尾嘿嘿笑個不停他道:“小表我問你的話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照實回答,嘿嘿否則你準備脫一層皮吧。” 小邪笑道:“有話快說我很累。” 魚尾叫道:“累?這有你說累的餘地?”“啪”他已一鞭打在小邪背上。 小邪怒道:“***你這小表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I” 魚尾笑道:“小表是你小表還是我小表?”“帕啪”叉是兩鞭。 小邪額前已痛得出汗他吼道:“黑皮奶奶的你給我記著,我會很快的還給你。” 魚尾叫道:“來呀!你來呀!有種現在就來呀!”手一揚又抽了幾鞭。 小邪哈哈大笑道:“臭光頭有一天我要砍下你的右手,看你還敢不敢再打人!” 魚尾一連抽了十幾鞭才道:“小子痛不痛?說!歐陽不空在那裡?” 小邪一聽,原來這些人是想要知道歐陽不空的下落,他道:“不知道。” 魚尾又打了幾鞭迫:“那李孟谷又在那裡從實招,否則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邪一驚心想:“李孟谷不就是把我捉來的那一位,這大光頭為什麼會向我逼問?難道是假的不成………韋亦玄是假的,李孟谷當然也可能是假的,那麼他們是專程在等我了;真笨、我真笨,難怪他要用迷藥酒給我喝,我還想摸他的巢,笨,媽的!活該,呵呵……”想著已輕輕笑了起來,竟忘了回答魚尾。 魚尾怒道:“你不說,我打到你說!”他用力抽向小邪背上,只見他鞭一揚使出全身勁道抖得皮鞭有如靈蛇山洞般快捷無比“嗖”了幾聲,皮鞭已卷向小邪背部,不停傳出輕脆的啪啪聲,小邪背上已出現數十條裂痕。 小邪喘口氣,才叫道:“好我說!” 魚尾這才停止再揮鞭,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是鐵燒的羅漢不怕打,快說!免得挨打。” 小邪道:“歐陽不空在天山北麓忘憂谷以南二十裡的山中,李孟谷藏在崑崙山摩天峰的雪花崖。” 魚尾問道:“你沒有騙我?” 小邪裝作很可憐道:“沒有……我…受不了了……”說完頭已低下去。 魚尾得意道:“很好算你識相。” 他將小邪解下卡在手上之鐵銬,將他關入地牢,高興的回去交差了。 小邪抖抖雙肩,頓覺背部一陣刺辣攻心疼痛不已,直罵道:“黑皮奶奶的抽得真重,好!我就逃出去給你看!”罵到此,他已從耳朵中拿出小鋸齒鐵片,運足功力鋸往腳,唰唰之聲不絕於耳。不久一聲“卡”腳已掉在地上,他抿起嘴巴徵微一笑,將鐵片卷好塞在耳朵裡面,隻手搓著足踝,將已被銬紅的肌膚慢慢搓揉以讓血氣能順暢,一柱香過後才拿出金創膏往背部抹,費時良久,才勉強抹完。 “奶奶的換換口味,老是被關也不是辦法!”他得意的又笑起來,不禁唱起山歌:“今天不見面,明天又見面,王八看綠豆,愈看愈有趣。” 不久有人送飯來。 小邪接過飯叫道:“餵小兵兵,你去叫那個光頭來,就說我剛才告訴地的話全是假的,請他再來審問我老人家懂嗎?” 獄卒一聽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還有個不要命的要惹那惡棍,真是不怕死。”他道: “好我回去就去叫那天殺的來。”說著已往回走。 因為魚尾不但對人犯兇狠,對獄卒亦是抽抽打打,這些小卒莫不畏懼他三分,更有許多人已恨他入骨,才會罵他惡棍。 小邪笑了笑心想:“天殺的,哈哈等一下我得想個好方法來玩玩,在這海島上如果沒有好玩的事情做真會被悶死。” 突然他聞到一股酸臭之氣異常衝鼻,四處搜尋一番,才發現送來的飯已經發酸,他罵道:“什麼玩二(意)好一叫我吃這種豬吃的?!真有一套哈哈,當囚犯可真不好過啊!” “卡啦!卡啦…”他將飯碗往門外丟,碗一破飯渣散得滿地都是酸氣沖天.雙手拍拍坐了下來,他笑了笑道:“不急、不急,等一下吃大餐,呵呵……” 不多時一陣疾奔腳步聲“咚咚”如大象踩橋般的傳了過來,這正是魚尾獨有標幟。 見他氣冒三丈臉上露出憤怒之意,眉頭深鎖,不斷咬牙,幾條橫紋肌肉不斷在他臉上跳動著,一進門他怒吼道:“臭小表你真不要命了,竟敢耍我,好!”好音未失他已奔到鐵門,一抬腳了兩下鐵門,這才將鐵門打開。 小邪見鐵門一開,大喝一聲立即使勁揮出手上腳往魚尾頭上砸去,道一砸足可穿石裂岩威猛無比。 魚尾那知一個剛受傷的小表突然變得如此孔武有力,但覺一陣疾風襲來,要想閃避已是不急,“啪”魚尾腦袋硬邦邦的被小邪腳擊得頭破血流,立足不穩的往後栽,連哀叫聲都來不急喊。 小邪看一擊成功即刻衝上前去點住魚尾穴道,將其拖至剛才挨鞭子之地方,取下手銬也將魚尾銬成“大”字模樣。 “呵呵………這下有你好受的……”小邪輕笑幾聲,走向外面,發現有數名衛兵馬上折回來,撕下魚尾褲管搓成一團塞在魚尾口中拍醒魚尾道:“餵大象!你好啊!”他伸手摸摸魚尾下巴。 魚尾一醒眼見小邪出現在目己眼,立時抖動身軀要踢往小邪,但雙手被銬任由他如何使勁亦是枉然,怒得嗚嗚直叫。 小邪笑道:“大象你若識相點老實回答我的話免得受皮肉之苦,呵呵……”小邪是照著魚尾剛才所說之話再重複一遍。 魚尾瞪大眼睛,那目光之狠足可吞噬一只大公牛,口中雖被塞著布片,但他嘴唇是動個不停。 小邪笑了笑摸摸他下巴,突地一揚手“啪啪”重重打了他兩個耳光笑道:“大象你真行,沒關係,想當年小丁說我狠,本來嘛!對敵人我是夠狠的。”話未完地已拾起地上的皮鞭,使盡力氣的抽向魚尾背部,每抽一鞭小邪就“哇”叫一聲,他要讓外面的守衛以為是自己被打而慘叫。果然外面守衛真以為是小邪被打,也不以為意的站在外邊。 抽了數十鞭,也哇了好幾下,魚尾已痛得流下眼淚,背部也開了數十道血溝,鮮血直流,兩腳已無法支持,癱瘓軟弱斜吊於地,頭也垂下來,就像死人掛在上面一樣,軟得不能再軟了。 小邪看了看道:“這大象真沒用,才幾下就不行了,好吧等一下再說。” 伸手拉下魚尾口中布片,一手托起他下巴道:“餵!大象你識相的話,就照實說出來,我問你,這是什麼鬼地方?”他輕輕拍著魚尾嘴巴。 魚尾瞟了小邪一眼“呸!”了一聲咬緊牙關不說一句話。 小邪笑道:“好你夠狠,你就要給我狠到底。”手往腿肚兒一探抽出匕首在魚尾眼前晃了數下,道:“你現在說還得急。” 魚尾還是一副架鰲不馴的樣子。 小邪點頭道:“好!很好。”語音未完寒光乍閃,匕首已將魚尾左耳切下一半。就像切豆腐一般,如此容易而乾脆俐落。 只聽魚尾狂叫一聲已昏過去了。 小邪輕輕將他拍醒笑道:“大象你說是不說?不說我下一刀就割掉你右耳。”他拿起半節左耳在魚尾面前幌了數下,哧哧笑著。 魚尾有氣無力的望著自己耳朵,心膽俱碎,昔日作威作福的霸道之氣,其焉將在?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倒抽一口氣訥訥道:“我……我……請問少俠要知道些什麼?” 誰不怕自己耳朵被割下來呢?尤其又見自己耳朵在自己眼前搖幌不已,真夠使人心寒。 小邪笑道:“我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魚尾喘口氣道:“這是海外一個小島,離內地約一天一夜航行時間。” 小邪道:“這裡是屬於什麼單位的呢?是“飛龍堡”還是“神武門”?還是黑巾殺手? 魚尾道:“我們是屬於“神武門”的人。” “神武門?!”小邪驚道:“黑皮奶奶的,原來在終南山等我的是他們,這麼久了他們並沒有撤走,我可失算了,這個苦算是白吃,雖(倒楣)呀!”他直笑著*他笑自己好呆。 連這小問題都無法想通。 其實那李孟谷並不是前些日子才到終南山等小邪,而是他在數年之前就專門在那裡等待所有要去找李孟谷的人,尤其是歐揚不空。 小邪又問道:“你們打探歐陽不空的下落是要幹什麼?” 魚尾道:“這我不曉得,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邪想有這可能,他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且自己又纔來,魚尾必定不曉得原委,小邪道:“李孟谷……我是說捉我來那一位李孟谷他是幹什麼的?” 魚尾接過不少從那邊帶回來之囚犯,故而知道此事,他道:“他是“神武門”派去專門捉拿要去找真正李孟谷的人。” 小邪問道:“真正李孟谷又是何人?” 魚尾道:“真正李孟谷外號“絕天手”精通奇門八卦陣法,以及機關建之學,他還有一雙巧手可以做出天下最好的暗器和兵器。” 小邪點頭道:“原來是一位這麼能幹的人,難怪你們“神武門”要捉他,你們必是要他建機關或打造暗器。”微微將眼光移向牆頭,不久小邪又問道:“你們島上一共有多少人? 我是說除了囚犯不算,“神武門”派了多少人駐守在這裡?” 魚尾道:“有一百二十五名,除了堂主以外,其他武功都平平。” 小邪道:“你沒騙我?” 魚尾急道:“沒有,因為送來這裡的人武功都被禁制了,所以我們都沒有很好的武功,也因為這是個海島,逃犯要逃也無法得逞。” 小邪已哧哧笑了起來,他樂了,因為他已想到一切美好的將來,他想:“只要制服堂主萬事詩口口,那我就是這裡的王了。”他不禁得意得有點陶醉了。 他道:“你們堂主又叫什麼來著?” 魚尾道:“堂主外號“單眼雕”羅笑海,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邪問道:“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什麼武功較高的人嗎?” “沒有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這裡關的都是些什麼人?” 魚尾道:“這裡關的人很少,差不多十個人,是上級捉來此要我們審問式羈押,普通審問完畢,死的就丟到海裡,沒死的就送往另一個小島。”“另一個小島?”小邪奇道。 魚尾點頭道:“不錯另一個小島,以這裡來算往東北方向約一百里,我們稱它“神仙島”。” 小邪點頭道:“原來如此,否則也不會叫你們這些草包混在這裡,堂主的房間在那裡? 魚尾道;“從出口走出去向左轉走到盡頭再向右轉第三間,門前插一支紅旗。” 小邪道:“很好你很合作我不為難你,等一下我想玩遊戲再請你參加。”說著已點上魚尾穴道封掉他的武功。 魚尾長嘆一口氣,只有由他了. 小邪又在身上搓了一顆“丹丸”他笑道:“本神仙丹你好好服下我就放了你。”不等魚尾回話已將丹丸塞入他口中然後反身往外走。 地想:“都是一些庸手我老人家也不必費多大功夫,對了!幾天沒洗澡,“丹丸”也不少,多準備幾顆讓他們服下,餵!“神仙丹”哈哈……” 一想到他馬上猛往身上搓了一百多顆“丹丸”,人也不停哧哧發笑,收穫果然豐富,他將這些“丹丸”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入懷中才邁步往前走。 一推開門小邪立即攻擊站在外面的五名護衛,正如魚尾所說,郡是一些庸手,小邪三兩下已將他們撂倒,並順手禁制他們武功,拿出“神仙丹”入他們口中,笑道:“這叫“神仙丹”很厲害,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立即會發作,懂嗎?只要你們聽話什麼鳥蛋事都沒有,衛兵本來就沒看過世面,被小邪這麼一嚇已是魂消魄散六神已飛,不自主的連連點頭“是”聲說個不停。 小邪就這樣一路放倒衛兵,一路他們吃“神仙丹”,轉眼已放倒七八十名。 不久他已來到堂主門前,暗道:“堂主……嗯“神仙丹”要大一點。”說完他又往身上搓了一顆有如拳頭般大的“丹丸”。 看著這顆大“丹丸”小邪得意道:“這顆大概差不多了,看來這是一顆天下最大的丹丸了嘻嘻……” “卡卡卡………”小邪急促敲著門道:“堂主,新來的。” 堂主大喝道:“敲你媽的蛋,你是誰?!耙如此敲門,我要剁了你的手。” 小邪笑道:“要剁也要開門啊!扁是在裡面放屁,有啥管用?!再叫一輩子我的手也還可以端飯吃。” “你……”堂主氣不過,怒吼一聲,拿著鬼頭刀砰然將門踢開往外衝,快捷無比的就往小邪砍去。 “站住!”小邪施展他獨門吼功,這一吼有若晴天霹靂,百斤炸藥同時爆炸一般,震得堂主呆楞在那裡。 小邪得意點著頭,很滿意的笑著。 “單眼雕”羅英海年約四句,左眼已瞎,用黑皮革裡著,高七尺稍胖,著藍色勁裝,頭髮稀疏但鬍子卻不少,圓臉塌鼻,細長大嘴,並不怎麼上相。 堂主一楞馬上清醒過來,心中憤怒不已,咬牙切齒虎吼一聲,八十九路鬼頭刀法舞得銀光閃閃好是威風,迎著一片光芒,他已分別從三種不同方位欲砍向小邪。 小邪一看對方來勢洶洶,而且刀劈破空唰唰之聲不絕於耳,已知堂主在刀法上最少有三十年火候,也不硬接,一扭身形忽東忽西展開遊鬥。 堂主見十招已過,連人家衣角也沒摸到半分,霎時臉紅如血,雙目圓瞪,使出全身功力,將鬼頭刀到得淋漓盡致,密不透風,或砍或劈,接二連三的纏著小邪不放。 小邪輕笑幾聲,他覺得這堂主刀勢又快了不少,他淡然舔了一下嘴唇,右手匕首一揮,抖出幾點寒星,一頓足欺身而上,冷芒已逼至堂主身前。 只轉一陣“當………”之刀劍撞擊聲,堂主刀勢立即被小邪所製慢了下來,節節往後退去,這時堂主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有所不能,心一橫他立即猛扭腰身兩腿一躍,身形倒射丈餘,一招“靈猿翻身”已人立起來,刀法再次狂舞,等待小邪攻來。 小邪見堂主掠開也不急追,慢慢走上去笑道:“堂主啊堂主,你是幹呀啊?在我面前耍大刀?嗯有一套但不知管不管用?”隨手抓向地上,拿起數十顆小石子,以“滿天花雨”之手法射向堂主。 堂主見亂石齊向自己罩來,深怕被其所傷,刀身一揮一撥,擋掉正面射來的飛石,正想騰身往前攻*那知腰下一麻,已被石頭擊中,人有如大樹般往下栽,身形未倒地,頭部已被後面來襲之小石打得鼻青眼腫摔倒在地,長出不少小核桃來。 小邪手拿“大神仙丹”哧哧笑著走過去,將堂主拉起來,他道:“堂主我想你身體一定很虛,否則功夫怎會如此稀鬆,來 我這有一顆“大神仙丹”你服下,保證你完好如初。” 堂主那看過這麼一顆有如拳頭般的“大神仙丹”,立時哭笑不得,他已落入小邪手中只得裝苦臉以博得同情,他苦笑道:“這……這……”這字說了老半天他也想笑,因為那顆“大神仙丹”根本就無法吞食下腹,也搞不清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藥丸,他是想笑這製造此藥丸的人,該是位神經不正常的人吧。 小邪笑道:“別這這那那的,快把嘴巴張開,我替你塞下去就是。”雙手一捏堂主下巴,堂主忍不住苦痛,已將嘴巴張開,小邪即刻將丹丸丟入堂主口中,右手一封堂主嘴巴,左手一捏其咽喉,只聽“咕嚕”一聲,那顆“大神仙丹”已被逼入堂主腹中。 小邪拍拍手笑道:“味道如何?是不是有點酸?” 堂主心知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藥,說不定是致命之毒藥,嘆口氣道:“是有點酸,你又將待我如何?” 小邪道:“沒什麼,我老是被關覺得很不公平,所以想換換口味,現在換我來關你們,看看關人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堂主低下頭沒說什麼。 小邪禁制了他的武功道:“你已中了我的毒藥,武功全失,現在你就召集全部的人員到廣場上集合,我要校閱………像大將軍一樣的校閱,去吧!”說完已拍開堂主穴道。 堂主有氣無力的爬起來道:“老夫立即去辦。”說完已茫然離去。 小邪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想著等一下要作大將軍的模樣到底該如何才像樣。擺了好幾種姿勢,全是戲臺上的“奸臣”像,終於他已選好該如何擺出“威武”的姿勢來,樂得“幽呼”直叫,舞手蹈足興奮異常。 小邪樂道:“媽的,在這裡當大將軍也不錯,何必回什麼中原呵呵………”往身上一看覺得大將軍不能如此窩囊邋遢,否則還談什麼威風八面,想作就作,四處亂竄,終於被他找到一口泉水,躍入水中已“呼啦呼啦”洗個沒完。搓得皮膚泛紅。 這口泉可是全島的飲食用水,被小邪這麼一洗,這下全島都得要喝他的洗澡水了。 不多時, “集合 ” 小邪已經洗好,正站在廣場上吼著。 部隊在羅英海的引導下,已經亂七八糟的奔向廣場,站得像木樁一般挺直。 小邪八爺步的晃到群眾中央,嚴肅道:“各位,我是新來的指揮官,你們一切都要聽我的,否則我給你們服下的神仙丹會叫你們上西天……對了還沒服的士兵站到前面來。” 群眾一陣騷動,但只有十幾人站出來。 人總是怕死的,他們以為不站出來混水摸魚小邪也沒辦法,可惜他們今天碰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大邪門的楊小邪,注定要吃牌。 小邪看了眾人一眼笑道:“好、很好,你們這幾個很誠實,神仙丹免了,站到一邊去,以後抱兵卒。” 小邪已想好要下大象棋抱兵卒一次只走一步,輕鬆多了。 這十餘名喜出望外,高興的站在一邊。 小邪想了想走過去向這十幾名摸摸頭,笑道:“好吧你們現在回到部隊裡面。” 這些人點頭走回部隊。 小邪笑道:“我知道還有一些“誠實”的人想出來,但因為慢了一步所以失去機會,現在我就賜你一個機會,你們現在繞廣場跑五圈,愈快愈好!快!”這快字小邪是用吼的。 眾人立即迅速往順時針方向轉。 小那有意攪亂部隊,想讓那些投機者第二次能走出來,服不服下“神仙丹”並無關緊要,小邪只想再次考驗自己是否“寶刀未老”,而懷著一份和那些人比鬥的心態玩此遊戲。 眾人轉了五圈已停在原地,無疑的大家已攪亂了。 小邪笑道:“我這神仙丹有特殊效用,我一看就知道誰有服下,誰沒有服下,現在我給你們的磯會來了,誠實的人快出來吧!” 霎時出來的已不是先前那十幾名,已加了四十餘人。這些人現在是混到沒有服藥這邊了小邪還是須要將先前那十幾名找出來,這才算鬥贏了那些人。 小邪笑道:“很好,你們都很老實,但老實也有分等級,你們現在背向我排成一排,快點。” 這些人照著做,全部背向小邪,面向部隊。 小邪走到他們前面,將羅英海捉到眾人前面笑道,“各位看看我的手。”他將右手舉高,手指有點淡江色。 眾人不知小邪是弄何玄虛,也注意看。 小邪道:“我右手有點紅香粉,你們看!”他印在羅笑海背部,立即有一點淡淡紅色。 笑了笑,他又走到這些人的後面e 其實小邪右手那紅色粉沫是孱了血的泥土,事後才弄在手上。 小邪笑道:“第一次出來的那十幾名,我曾經靠近他們,或多或少他身上都有點這紅香粉,我是故意要留在他們身上的,這十幾名請往後退一步。” 話音一落,馬上十幾名衛士已往後跨出一步。 小邪得意笑道:“你們站到一邊去吧。” 這十幾名看看自己身上,並沒有紅香粉,不解的站在一旁。 小邪這時才叫剩下的人轉過頭來,他笑道:“你們這些人實在很會摸魚,但我是螃蟹,你們想要騙我,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謗本沒有什麼紅香粉,如果你們死賴著不出來,我也沒辦法,可惜你們喜歡投機,所以才被我有機可乘,不過這些鳥蛋小事不足掛齒,我也不為難你們,一個個走過來服下神仙丹就行了。” 這些人知道已上了小邪的當,正感懼怕之時,又聞小邪不加追究,只照著先前眾人一樣服下丹丸,也放心不少一一順著秩序走向小邪。 小邪製住他們武功也拿丹丸讓他們服用。 不久小邪笑道:“好!現在大家都得獎了,你們每一個武功盡失和常人一樣,要相親相愛,不要吵架,我們要過一段有趣的日子,你們也別想聯合起來對付我,因為神仙丹的解藥,除了我以外無人能解,只要你們安份點,保證你們過得哈哈笑,笑哈哈,知道嗎?” 眾人回答:“知道。” 小邪轉向羅笑海問道:“這裡一共關了多少人?” 羅笑海道:“只有六人。” 小邪道:“將他們放出來。” “是。” 小邪問群眾道:“現在沒有人犯了,各位也不必站衛兵,統統給我去弄些好吃的東西來,我們晚上開晚會,歡迎大將軍來臨,記著別忘了酒,沒酒開個鳥?” 群眾有的是被逼來此,有的是在“神武門”吃不開被弄到此地,那有想到這裡還有晚會可以開,登時歡呼不已立時一哄而散準備晚會去了。 小邪也得意“部下”如此高興,他也準備大將軍必備的東西,他樂不可支,真以為自己是大將軍,還叫人弄了一面旗子,旗上劃了三顆骰子,準備換下“神武門”的旗子,並且叫他們做了一張四人抬的椅子,省得走路,這裡是小邪獨大沒錯,連羅英海都沒他這麼風光過西時已過,天色已暗。 “鳴鼓啦!”小邪對羅英海道。 羅英海拱手道:“是”轉身吩咐下去。 不久鼓聲大晌。 小邪懶洋洋的躺在那張“訂做”的椅子上道:“該升堂啦!”右手拿著一只烤雞、左手一壺酒,說一句話咬一口。 “是!”羅英海喊道:“升堂 ” 四名壯漢立即將椅子抬起來往廣場走去。 “慢一點,像京城的大將軍一樣,走一步停一分鐘。”小邪向抬轎漢子道。 四名漢子果然慢慢走,一步頓一下,真像這麼一回事,演得甚是逼真。 便場已經站滿人,有的看到小邪如此四不像的模樣,真想笑,但不敢笑出來。 小邪一見到大家呆呆楞在那裡,懶懶道:“你們沒看過包黑子包青天嗎?不會叫威 武?” “威 武”眾人叫著,聲音嘹亮。 直到椅子抬到廣場中間,小邪才叫道:“放下。” 四名漢子放下椅子輕輕閃在一邊。 小邪聳聳肩,皺皺眉頭,抿著嘴,想裝作威武嚴肅狀,經他這麼一擺倒像極了哈巴狗* 再加上嘴唇一大片油漬醬油,手中烤雞和酒瓶,當真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那像大將軍,不過只要“心中”像也勉強湊合湊合。 小邪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像演戲一般道:“懂獎管(眾將官)本將呀伊呀 軍。”雞肉往空中一劃再收回來。 突然有人忍不住笑起來,這一笑全部都笑了。 小邪一看,也笑道:“好吧!反正開晚會,本將軍也不便使出軍令,鳴鼓!” 蹦聲大作。 “放砲!” 沒有砲聲,眾人微微一笑。 小邪叫道:“獨眼龍,怎麼沒有砲聲?” 羅英海道:“稟將軍,因為事先沒叫船隻送來,下次一定補送。” 小邪道:“也罷,看在今天是大將軍就職典禮上,不處罰你。”轉向大家道:“大家找一個人面對面。” 群眾立即找了伴h面對面。 小邪道:“晚會沒有放砲不行,這都是左邊這排的錯,右邊的人你們使勁打左邊一下,打太小那就打自己好了。” 右邊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痛,使狠勁打向左邊“啪”一聲好整齊。 小邪突然叫道:“不對,不對,是右邊的錯,對不起我弄錯啦,換過來打,換過來,” 他尷尬一笑。 這下可好了,天理昭彰履報不爽,臘月藉的帳還得快,左邊的人也使狠勁打,“啪”更客。 “ 不對不對,是左邊錯……不對不對是右邊 好像兩邊都錯了……” 結果兩邊郡打得起勁了,不用小邪喊也打得過癮。 “停 ”小邪一吼,群眾立即被嚇著,停了下來。 小邪笑著看看眾人叫道:“好!肉砲已放,晚會開始,點火!” 群眾這才回到自己位置,將火把點起來,霎時火光閃閃,照映輝煌,島上此時要比白晝更亮。 “升旗 ”小邪叫道。 立即有人將那面畫有三顆骰子的旗子升在旗上。 小邪又叫道:“唱旗歌 ,你們會唱什麼就唱什麼每人一定要唱一條。” 眾人為了湊趣*什麼山歌,京戲,十八摸,點秋香,梁山伯,戲鳳,送終經,家鄉歌 統統搬上來,唱得喉嚨沙啞,有的人乾脆舞了起來。 小邪也哼著小調(大將軍不能唱大聲,只能心中偷愉的唱)。猛點頭讚美眾人唱得好。 也許這是世上最風光的“升旗”吧。 “好!現在晚會開始啦!要唱歌就唱歌,要跳舞就跳舞!”小邪拉高嗓子叫著。 “嘩 ”立時吹樂聲大作,有喊酒拳聲,唱歌盤,手掌聲,竹片聲,鐵罐的敲打聲。 叫罵喧囂聲,碎杯子酒聲,拳掌比鬥聲,大笑聲……每個人都痛飲一番,恨不得將這多年之怨氣苦悶發出來。 小邪現在是“大將軍”不好意思參加,心頭痒痒的,雖然坐在椅子上裝出“威風八面” 之樣子,但也不時做出小動作,東抓抓西抓抓,乘人不注意還偷摳腳指頭,一點都不像樣,只是他還在自得其樂罷了。 不久小邪賈在不願被“冷落”他叫道:“各位咱們來玩遊戲如何?” 有人答道:“是 大將軍。”此時每個人都有六七分醉意了。 小邪想了想道:“咱們就來個吹牛大賽如何?” 眾人譁然已圍了上來。 小邪點頭道:“好那個先來?” 立即有人叫道:“我一次可以吃下一千個大包子,一千擔大酒,怎麼樣?” 小邪嗤嗤笑道:“我一次可以拉出一座山高的屎。” 那人道:“我不信。” 小邪道:“只要你的包子吃得下,我就拉得出來。” 眾人一聽立時哈哈大笑。 又有人道:“我兩步就可以走到西天,比孫悟空還要厲害一百倍。” 小邪道:“我不信。” 那人道:“這兩腳只不過差十萬八千里罷了。” “哈哈 ”眾人大笑不已。 小邪等眾人笑聲已頓才很鎮定的道:“我吃飯是用鼻子,不用嘴巴。” 那人道:“你騙誰?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只不過差兩寸而已。” “哈哈 ”眾人笑不絕口。 一個吹牛兩步差十萬八千里才到西天,小邪這一嘴只差兩寸,更是高明了許多。 有人道:“上次過年我親自做了一個真皮的大皮鞋,你們猜有多大?” 有人道:“兩尺大。” 那人道:“才兩尺?差多,差多!足足有這個島這麼大。” 眾人哈哈大笑道。 小邪道:“我在關外養了一頭牛,你們猜它有多大?” 第一人道:“一間房子大。” 小邪道:“差多,差多!我的牛頭是在祈連山,牛的尾巴是在東海,足足有一個國家這麼大。” 第一人道:“我不信,那有這麼大的牛?” 小邪道:“沒有這麼大的牛,那做得起像這個島這麼大的皮鞋。” “哈哈 ” 按著大家都說的天花亂墜,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小邪。 由初更到三更,由三更到五更。 群眾由高興而狂歡,由狂歡到癡迷,由癡迷到昏迷。 五更一過,所有的人都醉了。 小邪頭下腳上的躺在將軍椅上,嘴裡咬著一片雞肉,左腳足踝綁著一條腰帶而順著腰帶而下,那條腰帶竟纏著八只腳兩個人頭,四隻手,想必是那些人輸給小邪而被綁上。 眾人有的睡在屋頂上,睡在窗口,酒缸裡,睡在臉盆裡,睡在水泉中………他們是真的醉了。如果說比較沒醉的只有魚尾一人,但他也躺在酒槽裡,他受了傷也忍不住這種誘惑而爬出來喝酒,也許他也想歡樂吧? 海風吹過,一陣陣卡卡之聲不斷傳來,那是在地上的空罐子,空酒瓶,隨著風吹不斷滾動所發出的聲音。 好靜好靜的大地,夜神也不願驚醒他們的美夢,只輕托那涼風,吹奏著柔和樂章,為快樂的天使奏鳴著,是那樣的悠柔輕飄婉轉。 點燃的燭火也漸漸的消失,似乎隨著微風離開,只留下斑剝之淚痕;它們哭泣過了,也要歡暢,西風將它帶走了,這寂靜世界裡,它想它照亮的任務已經完成,它要好好休息,就侯這些人一樣,無憂無慮的休息著…………… 夜神也想回去休息,它說晚上我再來,所以它也雖開這裡………… XXXX 一道曙光劃過天空,照在小邪臉上,小邪身軀微抖,漸漸張開那睡眼惺鬆的眼睛,他迷糊輕道:“天亮了。”他不願起身,想多享受一下昨日甜美回憶。 陽光漸漸增強,海濤也因為漲潮而澎湃聲愈來愈大,小邪這才懶洋洋的想站起來*但一抖動,腳上腰帶卻將他綽倒跌在地上e他回過頭來看看那些昨日玩伴都還在夢鄉,輕笑一聲,他解掉腰帶,伸個懶腰目光向四處尋去,這一看,他已嗤嗤笑了起來,他笑道:“媽的,這是什麼部隊,屋頂上 酒桶中 好爽啊!呵呵………”他笑著慢慢的逛了一圈走回來,突然他覺得奇怪,地上那旗的影子怎麼是彎的,抬頭往上一看,“哈哈哈……”小邪已笑得直叫腰痛。 原來竟有人爬上旗上睡覺,而他的體重已將旗折得彎曲,更妙的他竟睡得很甜,只不知他是如何選擇這地方睡覺。 小邪邊看邊笑道:“***這是什麼玩意嘛!” 小邪目光向四處望去,倏地大吼道:“起床 ” 這一聲立即驚醒大家,有的從屋頂上滾下來,有的從酒桶中跳起來,有的從水中爬起來而旗上那位仁兄一驚,雙手一松也掉了下來,正在納悶自己在搞啥,呆痴的看著已彈回去的旗。 小邪笑道:“天光啦!鎊位整理一下準備下棋工具,棋盤就劃在廣場上,每格二大步,棋子自己找岩石刻,最少要兩百斤重,弄成圓型,沒事解散!” 眾人已把小邪視為開心果,嘴笑眉笑的整理現場,等現場棋盤劃好了才去找岩石,他們認為好戲又要上場了。 只有魚尾直叫著,因為他知道他要抱“砲”,這砲一動可要翻山越嶺這不死才怪。 小邪利用現在去看看那六名被關的人。 這六個人都是年輕人,已餓得不成人形,有若骷髏甚是恐怖。 小邪探採他們穴道,知道地們武功被製,本想解開他們穴道,但心想:“這幾個人被關了這麼久,一定懷恨在心,若解開他們穴道,他們定會殺了我的部下,而我現在和部下正一回和氣樂陶陶,我可不願意被這六個小表弄糟了,還是等我要走時再說。”想至此小邪並沒有替他們解穴,只檢查看看有無其他傷害,然後反身往外走,臨走前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六位。 下午申時 十餘人陸續已將石刻棋子鑿好,等待開鑼談戲。 棋盤兩端已搭起一座高台,以便下棋之人能看清全局。 魚尾也找了一塊較小的石頭鑿了一個“砲”字,他想等一下分配到這個棋子也可以輕鬆些,那知 小邪已坐在右邊高臺上叫道:“各位!將棋子搬到棋盤啦!準備開戲。” 眾人合力將那每顆兩百斤重的棋子滾到棋盤上,突然間竟有一顆特別小。擺在棋盤上甚是刺眼。 “哇卡!”小邪驚道:“那顆是誰刻的?怎麼這麼小?” 眾人齊道是魚尾刻的,魚尾那知自己棋子差人差了這麼多,狐狸尾巴立即露出來,面紅耳赤的站在那裡。 小邪一看是這只大象也啞然一笑道:“魚大俠,你真有一套哪!小生佩服佩服!” 魚尾臉紅得可以上,他訥訥道:“我 我再刻過。”他抱起小棋子,想丟掉再刻一個。 小邪叫道:“算了啦,明天你利用時間換過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又何必這麼著急呢?人情定可以講得通的。”說完已嗤嗤直笑。 魚尾尷尬笑道:“是,是,屬下明天一定換大的。”他以為小邪真的已原諒他,“可以講人情的。” 小邪笑道:“好吧明天你換個大的,今天你就先顧我兩個砲吧!” 眾人一聽立即呵呵笑了起來。 魚尾驚道:“這………” 小邪道:“沒關係啦!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客氣什麼呢?好啦!就這麼決定啦!”他倒像在作媒的媒人婆,眉來眼去牽紅線,說姻緣。 魚尾一肚子苦水往裡吞,直嘆自己生不逢時遇到了小煞星,後悔不已。 小邪看魚尾已默然認了,才轉向羅英海道:“獨眼龍,你就顧我的車好了,雖然辛苦點,我少用就是。” 羅英海道:“是,將軍。” 小邪這才向眾人道:“各位,那個要和我下對手戲的?沒關係,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一家都是人,我們人都是一家,輸贏不管,爽就好,爽就好,呵呵……” 輸嬴不管,立即有許多人爭著下。 小邪看到這麼多人在搶著下,只要熱鬧他就高興,他立時叫道:“別急,別急!慢慢來,編號!編號!今天下不完明天還有時間,通通有!” 眾人商量,結果由抽籤決定。 小邪見他們已經選好他才道:“選好了我們現在開始,有誰願意抱我的帥?” 許多人舉手,小邪隨便點幾個人,將棋子分配好,有的兩人抱。 小邪叫道:“餵對面的,你要的人自己選,我不幫你選了。” 對面那位選兩個人抱一個棋子。 小邪看佈局已成,叫道:“對面的聽著,看棋不叫是君子,起手不回是豆腐,知道嗎? 那人雖然聽小邪說得有點怪,但也可以聽出其意思。他道:“我知道。” 小邪又道:“今天除了我的砲以外,其他棋子你都可以殺懂嗎?”他存心要累死魚尾。 眾人一聽又哈哈大笑,只有魚尾在苦笑。 對面那人道:“好,我就不殺你的砲。” 別看小邪胡混亂搞,他下起棋來,可真少有敵手。 小邪叫道:“砲二平五,”一開始就用當頭砲,著實直逼中宮,是狠招,也是要累魚尾。” 魚尾像摃死人一般的將棋子搬到中央。 對面那人道:“馬八進七。”用屏風馬阻擋當頭砲,是正招。 小邪叫道:“砲八退一。”這是秘招,以退為攻,當然也是殺著。 對方見小邪不急攻,立即先通車路,他叫道:“車九平八。”想搶攻。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對方中計了,這手棋對方應先守中宮才正確,他叫道:“砲八平五。”演變成後手歸心砲,主攻。 對方這時才發現吃了暗虧,立即叫道:“馬二進三”守中路。 小邪叫道:“車一進一”舍馬搶中路,等車一平四,那這盤後手歸心砲就入局了e對方果然“車八進九”去馬,上了大當,只顧貪心一只馬,中宮已空,危機立現。 小邪叫道:“車一平四。”馬上嘻嘻大笑道:“對面的,你差不多了!” 丙然不錯,在小邪凌厲攻努下,已將對方打得七零八落直叫投降。 魚尾和羅英海,汗流滿身,再也行不動了。 連下三盤小邪都嬴,覺得沒意思他叫道:“現在你們可以說話,否則總是我嬴多沒意思;好,砲也可以殺,我看大象也夠累了。” 又下三盤有贏有輸,小邪贏兩盤輪一盤。 小邪叫道:“老下棋沒意思,加點彩頭如何?這樣比較刺激。” 對面那人道:“要賭什麼?” 小邪叫道:“隨便啦!你們有什麼我就賭什麼!” 對面那人道:“這樣好了,賭酒好不好?我贏了大將軍給我三酒,我輸了給你銀子。 小邪想這賭得太小不夠刺激,而別人也沒有參加,他道:“賭大點,我們下注,在旁邊的也押莊,看誰嬴,我讓一支砲如何?” 這下可有戲唱了,眾人本來要押小邪這邊,現在小邪讓了一支砲,局面自然形成半斤八兩有得拼,雙方押的人都差不多。 小邪很滿意道:“大象我讓了一支砲,你這只小的如果再不管用,明天說不定棋盤上就有三只砲了,你多費點勁懂嗎?” 魚尾看讓了一支砲,自己又抱小的,立即哈哈大笑道:“沒問題,我會將他們都炸死,大將軍,其實一只砲就夠用了,嘻嘻……” 小邪也點頭笑道:“如此甚妙。”昂著頭地叫道:“開始啦!” 雙方下了注也有好幾百兩,小邪也下得很認真。 一盤棋殺得精光,第一盤是和棋。第二盤小邪贏。一連下了五盤,和了兩盤棋,小邪以一盤險勝,贏了不少彩頭。 天色已漸漸黑了,小邪也累了,這才叫停,晚上也歡樂一陣才入睡。 一連過了三天,小邪又覺得下棋已乾燥無味,沒什麼好玩,不如玩點別的。 想了許久,他終於想到“剃眉毛比賽”。 很快的小邪已將眾人集合好。 他道:“各位一家人,棋也下累了,該換換口味,改變一下方式,你們才會學得人生多麼美好有意義。” |
第十一卷a
有人笑著問道: “大將軍,現在要耍什麼花樣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證你們玩了還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將軍快點說,我們等不急了。” 耙情這些人和楊小邪混久了,都成為一家人,連堂主羅英海也玩上癮,而且他還帶了頭,什麼“神武門”進階弟子,已不知拋到那邊了。 小邪巡視一下眾人,對他們的反應感到很滿意,他點頭笑道:“各位別急*有好玩一定少不了你們,這個遊戲叫“剃眉毛比賽”呵呵……” “剃眉毛?”眾人驚叫道:“大將軍這…………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麼這那的,眉毛剃掉還會再長出來,怕什麼?而且還會將你們的楣氣剃掉,怎麼樣?有困難嗎?”往人群望去,見大家面有難色,小邪也知道他們心裡,微微一笑他道:“有困難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沒被剃掉的,賞銀子一千兩,這下子你們該不會抱怨本將軍不夠意思了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條眉毛值一千兩銀子,這麼好的買賣那裡找?那個人不想撈上一點?大家立時搶著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現在我們要分兩組,先來個騎馬打戰,快點!自己找伴,兩個三個都可以。” 群眾馬上亂哄哄的湊好人數,等待“剃毛運動”開始,心情充滿好奇與興奮。 小邪看大家都準備好才道:“你們兩個人一組的找兩個人的打,三個人的找同樣人數的,被打輸的就站在我左手邊,打贏的就在我右手邊,知道嗎?” 有人道:“如果沒輸贏呢?” 小邪道:“那會沒輸贏的?如果沒輸贏就看誰先落地的算輸,如果沒有落地就一直摃著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兩個人同時落地又算誰贏?” 小邪笑了笑道:“你們問題還真不少,如果兩個人全落地,那兩個人都算輸,站到左邊去;現在各位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大家分兩邊。” 眾人很快的分兩邊。 小邪叫道;“現在你們要認清對手,免得有人輸了變贏的。預備 開始!” “嘩!衝啊!”大家立刻亂成一片,回覆到童年時期,一股純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島,被摃之人使出渾身解數,或拉手、捉頭、抓頭髮、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搥腦袋,扭耳朵,撞肚子, 屁股……統統都來。當馬腳之人,猛纏猛抓馬身,使其不摔下來,而且亦不時偷踢馬腿想踢倒對方或勾倒對方,有機會連手也用上,頭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時殺聲震天,直衝雲霄,這要比皇帝親往蠻夷,還要來得慘烈壯觀和大聲。 不久已有人掉下馬來,落入敗部,垂頭並不喪氣的走向左邊角落,他們素知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再怎麼戰,輸贏到最後一樣是差不多。 約再過十餘分鐘,大致勝負已分。 小邪見已差不多,他道:“戰爭結果,馬上又有另一場戰爭開始,也就是“剃肩運動” 已開始,拍手 歡呼 唱歌 ” 眾人也湊熱鬧,唏哩嘩啦大叫不已。 小邪舉起雙手,等人聲靜下來才叫道:“現在輸的這邊,要跑給贏的人追,贏的人如果追上輸的人,就將其右邊眉毛剃掉,而輸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說輸的人也可以用偷襲方式剃掉對方左邊眉毛,誰剃誰,可得看真本領,等明天,天一亮*這遊戲就結束。如果你的眉毛被剃掉可以回來,也可以再去剃別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來,躲到明天天亮再回來,知道了沒有?” 眾人認為這方法很公平,可以選擇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襲方式。大家皆很滿意接受這“剃毛比賽”。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規則,現在你們各自回去準備東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時以後追的人再出發,記住不准將人殺死或殺成重傷,輕傷也罷了。” 眾人立即回去準備妥當,即刻上路。 “剃毛比賽”已開始。 不久已有人回來,他們有的是右邊眉毛不見了,有的是左邊,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是被捉時用力掙扎所致,他們神情沮喪,因為得不到獎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來,樣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誰也別笑誰。 小邪喝足酒,填飽肚皮,坐在將軍椅上,面對大門,在算人頭,他希望有人沒回來,因為明天才是他補捉的開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來了。 小邪對眾人道:“沒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來。”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羅英海與魚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們十四位,現在就去休息,晚上你們就得躲起來,別讓我找著了,等到明天現在這個時辰,就來領獎金,知道嗎?” 這十四名都已是識途老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們道:“是!大將軍!”一個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開始捕捉,他先巡過監獄每個角落確定無人留在裡面之後才走出大門,將大門鎖上,心想:“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從大門是進不了內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一閃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繩索攀牆,想爬回內部。 等到他們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閃,直射攀附在牆上那條繩索,“啪”一聲輕晌,繩索立刻斷裂,而那人也從半空中摔下來,只聽一陣疾風掠過,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這人正是魚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聰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魚尾苦笑一聲,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邊眉毛”淡淡苦笑道:“大將軍你真行,一下子就識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個也沒辦法逃掉,希望你早點完成任務,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話音一落人已在五丈開外。 魚尾嘆口氣,再次攀繩爬回監獄。 小邪邊搜邊想:“這島上只有五裡寬,其他都是海,他們可能躲在那裡呢?不可能下海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縫裡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亂石堆上走去,四處搜尋這些數以萬計的石堆,走著走著,他很仔細搜索。 突然間他頓住雙足,往一石堆走去,他發現這石堆有點不合理,這裡靠近海邊,每日被風吹日曬,尤其是風的侵蝕。風是由海向陸地吹,這些石頭應該是斜向海邊才正確,而那堆石頭卻相反,雖然不大明顯,但對小邪來說已經夠了。 小邪笑了笑走過去,輕輕往石堆裡叫:“兄弟,可以出來啦!” 石堆裡面沒反應,也許沒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對我來說還是不好,出來吧。” 沒人反應。 小邪哧哧一笑,解開褲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們也真是的,非硬喝紹興酒才肯出來,怎麼樣?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舊石堆,沒反應。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燒了喔!” 這一喊,果然有反應了。 “且慢,且慢,大將軍,我出來,我出來!”石堆一動,已經出來三個人。 他們實在納悶有人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藏在這裡呢?” 另一人揮著袖子道:“昨天我們躲了一天,沒人找著,想不到大將軍一出門就把我們挖出來了,還賞了我們一瓶紹興酒……”他苦笑著。 小邪笑道:“是你們把石頭疊錯了;下次可要小心點,剃毛吧!” 三人還是納悶,怎麼想地想不通石頭也有疊錯疊對的。也不敢再多問,起出小刀將左邊眉毛剃下來,苦笑一聲獨自回去了。 小邪往東行去,東張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時已來到一處沙灘,他想找看沙灘上有無腳印,但找了許久還是沒找著,他有點失望的往回走。 驀地 他又有問題產生,他走到沙灘旁邊岩石上生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沙灘上的細沙被風吹過因而飄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發現有一個地方的沙,被風一吹所卷起飛沙較多,而且還有點凹下去,他笑了,因為他知道沙裡面藏有人。 輕輕踏著沙灘,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來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著。 沙地還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樣,沒反應。 小邪揚掌連上兩成功力,擊向細沙,將沙土擊出一個坑,果然坑裡面躺了三個人。 小邪哧哧笑著道:“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這三人那裡知道已接近天衣無縫的活埋,也會被識破,納悶的起疑來,有一人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小邪笑道:“很簡單,因為我看到風吹海沙時,到了這個地方時,就會帶起多一點的沙,這表示,這裡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呢?還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當然是一樣,但這裡的沙被你們挖過就不一樣,它比較松,因為沒被挖過的沙,或被海水浸過、或受雨水淋過,或被風一層層剝掉,它們一定比剛挖過的沙更緊更密;所以海風一 ,就把你們挖過的沙帶起較多,一次兩次到多次以後,你們這裡就有點往下凹,知道嗎?以後別躲在這裡。” 二人一聽大叫佩服,沒想到這一點點小小的問題,小邪都能觀察入微,真不愧是鬼靈精怪,也不說第二句話,三人拿出刀片將左邊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別小邪後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還有七個人,他想:“這七個人會到那裡去呢?這三人躲在沙堆裡,他可以挖一條斜溝,埋下管子作為呼吸用,也許也有人將管子插在水中………對了我該到水泉看看。” 一想到水泉,他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頭,果然他已見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輕輕弄點水滴進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來。 突然有三條人影竄出水面,並不斷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說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現在已剩下四個人,其中三個人可能是一夥,因為騎馬打仗時他們就是搭檔,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羅英海…………羅英海獨自一人卻一整天不被發現(昨日)這似乎太不尋常,今天他是可以一個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個人很容易就會被去掉眉毛,而他竟沒有……莫非另外有一個隱祕的地方?………而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這可能,他本來是島上堂主,這裡的秘密他不知道,誰知道?” 這麼一假想,小邪特別注意可疑而有點人工味道的東西。不久他已摸到北邊斷崖。 這斷崖深數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頭往下看,只見海浪濤濤,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順著斷崖走著,他觀察得很仔細,因為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會利用這片斷崖,這可以使人無法預料,將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別仔細。 丙然他已有所發現。崖邊有一地方留有一點石塊脫落之新痕跡,不明顯。小邪走上去看了良久才道:“不錯,是新痕跡,而且是繩子磨的。”因為他發現石塊上留有繩索被磨下來之細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來吧!我已經找到你們了,如果你們不上來,那我就坐在這裡等到天亮。” 崖下沒有反應。 小邪等了一下,見沒有反應,忽然解下腰帶當繩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來吧!若再不上來,你可永遠別上來啦!也別指望有人會放繩索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將軍,我們認輸就是,我這就上去。” 一連三人拉著腰帶爬上崖頂。 一位問道:“大將軍,我們藏得如此隱祕,你怎麼會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這裡。”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繼續道:“這缺口是新留下來的痕跡,而且留有一點細毛,在這海島風力甚強,若不是新留下的細毛,必定會被風吹走,不是嗎?” 那人點頭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們須要繩索,否則上不來呢?” 小邪道:“木來我有點納悶,後來想想才知道,因為這裡連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沒有,繩子沒地方可套,你們怎麼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麼上來?如果有秘道,那你們又何必用繩索呢?這些問題相加起來,很明顯是有人將你們吊上來,結果我猜的都沒有錯,呵呵……”對於自己的判斷力他很得意。 三人欽佩不已。 小邪道:“別耽誤了我的時間快……” “剃眉!”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哈哈哈………”四人同時相對而笑。 小邪已再往別處尋去,他已指向最後一個目標 羅英海。也許還有意外收穫。 找了許久,小邪無著落,只好停下來從頭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為人。 小邪想:“羅英海不時在給我打哈哈,好像對於我的來臨以及被我所控制不當一回事,他為何如此?………也許他不必要冒被殺的危險………但如果說這件事被“神武門”總壇知道了他還是會死,這麼說他有恃無恐了,或者在進行某種計劃………” 他坐下來望著海邊浪花慢慢想著。不久他自言自語道:“他應該是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我不久就要走,沒有必要冒這個險,倒不如給我打哈哈…………不想這了,該想想他藏身處………”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羅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都應該離監獄很遠,或者在他寢室裡………也不可能在寢室,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讓這裡面的人知道* 憑監獄那幾間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來,又不能讓裡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著海島四周喃喃道:“這裡對外的交通只有船隻,本島四處都是礁石,別說是大船,連小船郡靠不了岸…………這秘密人物來,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從別處上岸,而他要避開眾人………從唯一的小佰口避開眾人………走小道……對!走小道。” 小邪心頭一喜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細的找小道,從海岸兩邊找,不久他已發現左邊岸邊之崖石似乎有人工鑿過,雖然已被海水侵蝕了,但依稀可以辨別出來。 小邪順著這些痕跡,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雖港口有段距離。 約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這小丘不高像是一個大盤子倒蓋在桌上一樣,也不能算是小丘該說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過去凝神注視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發現一條很細長而且很筆直的裂痕“不錯就是這裡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這羅英海竟敢瞞著本大將軍,將這秘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時興起玩上剃眉毛遊戲,還呆呆的被他蒙在鼓裡頭呢!” 小邪使勁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動,推了兩三下都無效,他想:“莫非有開關不成?嗯!也有這可能。” 他開始尋找機關鈕。 許久許久,小邪才發現要通往石門之小道上,有處小石階,有一處石階右邊有個碗大石頭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頭一踩。 忽然“轟隆”一聲,石門已開,小邪見機不可失,立而衝入石門。 一進石門,小邪只覺有暗器破空擊到,急促異常,心念一動馬上運足功力往左斜掠,一咻咻……”數響,按著又傳來叮叮噹噹之聲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牆壁。 小邪趁暗器已飛過之一霎那往前撲去,其快如電閃,突地寒光再閃,又有數十支暗器襲到,小邪一驚不退反進,雙手掌力盡出擊向暗器,這一掃,只聽叮叮噹噹不絕於耳,暗器已如大小珠玉落滿盤,但小邪掌力再強,畢竟無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聲,寒光一閃即逝,小邪已被擊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動了。 忽然一聲陰笑聲傳來:“嘿嘿楊小邪,任你詭計多端,能找到這個秘穴,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本來我們可以玩得很開心,誰知道你竟撞見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殺掉你。” 火把一亮,這人果然是羅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楊小邪對不起啦!我這毒箭見血封喉,害得你連遺囑都沒辦法交代。”代字未說完,突見小邪不動之身軀筆直的豎了起來,一跳、兩跳的往羅英海跳去。 羅英海見,一個已死之人突然又復活,嚇得屁滾尿流,魂飛九霄,火把一丟往後狂奔* 口中直叫“媽呀!僵 !”又跌又滾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揚,兩把飛刀一閃,羅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兩大腿已被飛刀所傷,直立不得。 這時小邪才笑道:“羅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摸到這裡來,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這什麼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孔老…關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羅英海異常吃驚,覺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並不能傷他,一切希望都幻滅了,他苦笑道:“大將軍我不曉得是您來到,我以為是宵小份子,請大將軍原諒。”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這遊戲,你以為我是誰?***如來佛?就是如來佛也有收妖的時候?搞完了沒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羅英海一急苦笑道:“楊大將軍我認輸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賞金。” 小邪叫道:“你是個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傷人,還隱藏秘密,這都表示你心胸險惡是十足的壞人,人說壞人最長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為止。” 羅英海急道:“楊大將軍求求你饒了我,我一定改過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楊將軍嗚…………”他真哭了起來。 小邪叫道:“別哭哭啼啼像什麼話?我問你這地方是幹什麼用的?” 羅英海抽搐道:“是關重要人質用。” “重要人質?”小邪驚叫道:“這裡還關有人質?” 羅英海為了乞命可管不了這麼多,他道:“是的,這裡都是重要人質,很久以前就送來,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顧他們飲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這裡還有其他傷人之機關?” 羅英海道:“沒有,只有門口一道箭陣,別的地方都沒有機關。” 小邪心想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他道:“我再饒你一次。”伸手一點羅英海氣海穴廢了他武功。 “哇!”一聲慘叫羅英海已經昏過去。 小邪點燃火把往裏邊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關的人並不多,從前面走到後面小邪只見到十來個。而且還有男女關在一起的。 小邪一驚,心想:“女的?人質有女的,又關在一起,那他們應該是夫妻………”眼睛一亮,走回去從頭一個個仔細看,他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著不動,眼睛盯在那女人臉上好久,嘴角露出習慣之笑容,他覺得對自己所判斷之事相當滿意。 他折回羅英海身邊,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鑰匙,立即將七號鐵門打開,他笑道:“兩位前輩你們請出來。” 這兩人是對夫婦,衣服破舊,頭髮散亂,臉形消瘦,無一血色顯然是被關了許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們出去?” 小邪再注視一下那女的道:“不錯,我要放你們出去,因為你是“金劍”秦仁德。”小邪沒有把握,只好先問一下再說。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們關在這裡多年,已經變成囚犯了,也不配稱為“金劍”兩字,欸!只苦了小女鳳兒。”說完淚已涔涔。 小邪一聽果然不錯是鳳姑雙親,心情立刻放鬆,急迫:“秦伯伯,你別難過,我這就放你出去,我來救你們啦!”他很高興。 秦仁德驚道:“你是……”他並不認識小邪,故而如此吃驚。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鳳姑的好朋友,我叫楊小邪,來來!我們快到外面去。”說完拉著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這時秦夫人才道:“楊少俠,我丈夫他腳不便於行。” 小邪轉身往秦仁德雙腿看去,只見秦仁德雙腿挺直,膝蓋不能彎曲,心想:“這莫非武功被人所製,太久沒解開才變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嚴重,我有辦法治好,您現在扶著他到外面等我,我將其他的人也放出來。”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謝謝楊少俠!”她扶著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將其他人給放了,領著他們回監獄,並安置他們住宿。 雖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劍”兩位夫婦,完成了答應鳳姑之請求。但他並沒有像往常大呼大叫,不是他不高興,而是有許多問題,困扼著他,使他實在想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X X X 他已走回臥房,躺在床上,枕頭墊得高高的,在想這奇怪的事情。 挪動一下身軀,心想:“鳳姑是黑巾蒙面殺手的蘭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捉去,應該………怎麼會關在“神武門”的地方呢?若說“神武門”就是黑巾殺手………或“神武門”在背後豢養著這批殺手…………但也不對,上次在開封靈感塔前,“神武門”和黑巾殺手在自己策劃下,互相火拼,雙方死了好幾百人,這可假不了。“神武門”就是人再多,也不會拿整壇的人來開玩笑。若說鳳姑是屬於另外一組蒙面人…………這也說不過去。 因為另外一組蒙面人,和黑巾殺手不一樣。我一看就看得出來,更何況我在中條山引的黑巾殺手,就是鳳姑那夥的。後來我又捕捉他們幾個逼問結果,知道他們開封分壇在相國寺後面,這和鳳姑所說的吻合,黑巾殺手到處有分壇,那………***!”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麼嘛!這些人在搞什麼?真想不通。好!現在來下定論,鳳姑一定是黑巾殺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殺手所挾持,這裡一定是“神武門”的地方,而開封那場火拼也一定是真實的。剩下來的,只好慢慢去挖了,這些人真是胡來,開我玩笑?奶奶的!我要解不開這迷底,我就叫楊大正,終身理光頭,賭骰子…”。 小邪發誓還是忘不了賭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廣場上等著將剃眉毛遊戲收尾。 望了一下眾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灘裡的請出來。” 這三人高興的跳出來。 小邪再叫道:“躲在懸崖下的也出來吧!” 那三人知道中獎了,馬上哇哇亂叫,群眾也報以熱烈掌聲。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來,我看你們凍了一個晚上,也夠可憐了,我給你們一點獎吧!” “幽呼 ”那三人也狂叫起來。 小邪向群眾道:“這九個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將軍捉迷藏,他們竟真的藏起來,而且藏得有點離譜,通通有獎,接好。” 手一揚,小邪已拋出去九張一百兩銀票,九個人立即哈哈大笑,東一句西一句的誇耀大將軍。 小邪突然又道:“還有一百兩,要賞給……賞……” “我啦!我啦!”眾人都搶著要。 小邪道:“別急,別急,我要賞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誰?” 群眾還是亂成一片,叫著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賞的是那天晚會睡在旗 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來,呵呵……” 他一想到這趟事就竊笑不已。 眾人是沒見到,但一聽到有人這麼神,也笑道:“應該給,這獎該給這位大奇人,他是那一位,快出來讓我們瞧瞧!” 丙然有一位壯年漢子尷尬的走出來,有點癡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會幹這種事,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聽“阿呆”兩字,頓時覺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兩把刷子,多給五百兩,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兩銀票給阿呆。 阿呆訥訥道:“大將軍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覺上他接過銀票,尷尬的望著小邪。 “哇卡!”小邪驚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 上,要是你小心的話那……”他躬身一揖道:“小生甘拜下風。小生實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裡。” 阿呆臉一紅道:“沒有!沒有的!”他直搖頭。 小邪想還有很多事要辦,也不能再鬧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著掃帚爬到寺廟屋頂的龍鬚上睡覺,知道嗎?”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群眾道:“剃眉毛運動已結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眾人意猶未盡的想再玩別的花樣,不斷地叫囂著。 小邪笑道:“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辦,弄好了再說,如何?” 眾人才失望的離開! 十邪走向魚尾道:“魚尾!我問你下一班船是什麼時候來?” 小邪想這海島的一切都要靠內陸的供應,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問? 魚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隻每一個月運補一次日用品給本島。” 小邪問道:“押運的又是些什麼人?” 魚尾道:“沒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話,來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樣才算有事呢?” 魚尾答道:“如押運人犯或上級派人來巡察時。” 小邪點頭問道:“一艘船可以載多少人?” 魚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將船上糧食搬下來,可以戴上兩二百人。” 小邪覺得這回答很理想,他問道:“魚尾你想不想回內陸?” 魚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內陸,找個地方躲起來,反正“神武門”的弟兄也不認得我。” “這麼說,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 只要你能變好,每個人都會原諒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給你解毒,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 魚尾拱手為禮,已轉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間走去。 一進門小邪笑道:“秦伯伯你們好!”他走過去。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雙腿不良於行,不能下來給你回禮,實在… ………”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別客氣,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興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雙腿。” 罵人的話他可很行,這種客套話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別費心了,老夫這雙腳是被人點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氣已阻塞不能順暢,可能廢掉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對這些打穴功夫可有點門道,我想不成問題的!” 這句話小那可不是吹的,連他自己受重傷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楊少俠,我們夫婦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沒辦法用真氣打通穴道,也因此被人家關在這裡。一關就是好幾年,說起來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別難過,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我先替伯父療傷,呆會兒再為你看看,我有一套,請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著。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楊公子,什麼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傷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療伯父和您的傷:” 秦夫人道:“這“有一套”這麼厲害?” 小邪道:“那當然!這“有一套”現在是有兩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裏邊有兩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開她玩笑,他道:“伯母這件事很難說明,等一下再說,我先替伯父療傷如何?” 秦夫人點頭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雙腿,不久又摸向胸前各穴,然後拿出金針,他道:“伯父,現在我要用金針度穴替您恢復功力,您武功被製並沒有被廢,只是真氣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金針衝破您“氣海”穴,讓您真氣復原,您就將真氣運輸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時就告訴我,我就為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過試試也好,他點頭道:“多謝楊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針插入他“氣海”穴,並運功逼向“氣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試著提氣,不要間斷。”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氣,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已覺得有股真氣,從丹田慢慢升起流向“氣海”穴,而且這道勁流愈來愈大。 這一驚秦仁德可樂了,不錯復功有望,他道:“楊公子好像有真氣出現,直衝“氣海” 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將真氣運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線行功,不須要硬逼,如果碰上不通的穴道,就告訴我,我們開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運功將真氣流轉各穴,口中不時叫道:“巨闕,天突,左曲池,期門,神庭,百會,至陽,天樞,陽關,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這些穴道上插上金針,並運功助其打通諸穴。 不久秦仁德臉色已恢復紅潤。 小邪見狀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周天才道:“謝謝楊公子,我真氣已運行無阻,只是勁道稍微弱了點。” 小邪笑道:“沒闢系只要能運行真氣就可以了,因為你已經很久沒練功,所以真氣不怎麼強,多運轉幾次就可以恢復,現在你幫伯母運氣,我要為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樣的方法,將秦夫人恢復功力,使得兩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現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復,等船隻一來,就可以回到內陸,還可以去找鳳姑,哈哈,這多好。” 秦仁德抖動一下雙腿,發現已經彎曲,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驚道:“揚公子,這……… 小邪笑道:“這也沒什麼,我剛才按察你雙腿時,發現你“曲泉”和“陽關”穴被製得太久,因而雙腿知覺喪失,如今你已打通這兩穴,真氣一通,知覺自然就恢復了,也因此能彎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製的往前一跪,想叩謝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怎麼可以這樣!” 小邪說溜了一句粗話,還不曉得,態度依樣從容不追,處之泰然。 秦仁德一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一紅楞住了。 秦夫人見狀連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驚醒道:“大恩不言謝,容小夫婦兩人日後回報。” 小邪笑道:“秦伯伯別客氣啦!算一算我們還是一家人哪!以後我們還要碰面,這樣好了,你下次就請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為意,何況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興道:“一定,楊少俠你一定要來,到時侯老夫必然為你準備美酒佳肴。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還少得了我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鳳姑在蘭州開賭場,你們回去就去找她,順便替我問候她一聲,不過你們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殺手的分舵主,你們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最好能夠化 一下,再去找鳳姑。” 秦夫人有愛女下落,已喜不自勝,喃喃道:“鳳兒在蘭州這……這太好了,我又可以見到她了。”轉向秦仁德道:“仁德,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興。”秦夫人禁不住淚如湧泉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別難過,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將過去,等找到鳳兒以後就找個地方隱居,再也不過問江湖了。”他也哽咽起來。 小邪知道他們有許多話要談,隨即道:“伯父母,我到別的地方看看,呆會兒再來。” 他一揖身已經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婦千謝萬謝,說個不停,但卻無法將內心感激說出萬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間,分別為他們解了穴道,連以前那六位也解開,然後回房,一伸懶腰叫聲累,已躺在床上心想著船期來到將如何進行。 地想:“下禮拜船來了,就將他們弄上船,反正他們功力已復,而來人又是庸手,應該沒什麼問題,其他的人要留下來就留下來,不留下來就上船,然後我就到“神仙島”看個究竟,說不定可以撈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心裡有了底他睡起來就恨舒服。 X X X 小邪由四人抬著,一步步的走向廣場。 群眾一片沉寂,沒人歡笑,也沒人說話,他們心中似乎在懷念著什麼,也許是在懷念他們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廣場中央,就像上次晚會一樣,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來了*你們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來,這也就是離別的開始,我們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們告別……話依依。現在我們來唱一首歌作為降旗歌。” 他開始唱著: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留下了你,留下了我,升我旗揚,送我旗歸,永遠飄飄,永遠瀟瀟。” 小邪唱得很快,聲調不全,他很得意馬上就想出這首“降旗歌”。 而群眾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著,由快板而變成慢調,這一來,更有不少人情不自禁而淚下,他們忘不了這幾天的歡笑,他們忘不了這可愛的大將軍。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來了,歌聲卻未終了……… 殘陽已西斜,燭火慢慢升起來,閃爍著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們招手告別。 阿呆已哭出來,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群眾也搶著喝酒,大口喝……終於他們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厲害。 小邪鼻頭也是酸澀已極,心中直叫道:“媽的,媽的,為什麼老是有這種事情發生。” 小邪他充滿了感情,雖然這些都是他敵人,但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尤其是曾經在一起歡笑的朋友。 而眾人珍惜著這段小邪為他們帶來的歡笑,這是他們一生中研沒有過的歡笑,所以他們懷念小邪,所以他們會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種不應該是壞人的壞人。 楊小邪沒有哭過嗎?不錯,他沒有哭過,他是個找尋快樂的人,他是個帶給別人快樂的人,但他並不明白,他帶給別人快樂,這正是別人所以懷念他的原因。 人,總是比較喜歡懷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楊小邪這樣整天快樂的人,才不會去懷念快樂。 小邪見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裡。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會來,你們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對外面之事感到很納悶,他道:“楊公子,你是否是這裡的指揮官,否則他們怎麼都叫你大將軍?” 一說到大將軍,小邪抖抖肩頭神氣一下道:“呢嘻嘻……是這樣的,我佔領了本島就自己封大將軍,他們都假裝變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這身能耐邪門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領佔領此島,但他還是有疑點,他問道:“你的部下這麼多人,怎麼多……好像有人哭了起來?” 小邪搖頭道:“這我就不曉得了,也許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開,沒銀子賺,所以才哭。” 秦仁德問道:“楊少俠你明天和我們一起上船嗎?”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離開你們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麼走,四處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許真的有辦法從大海中離開,他道:“那我們得等回中原後再見面了,楊少俠有空就到蘭州來找我們,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辦事,好我一定去找你們還有鳳姑。” 秦仁德笑道:“我們夫婦永遠歡迎你。” 小邪告別後轉身去找羅英海。 羅英海自從在秘道中被廢掉武功以後,一直在房裡不出來。 小邪走進他房間問道:“獨眼龍,明天船來時你們是如何聯絡?” 羅英海還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魚尾帶人去搬東西,然後告訴他們這邊下個月須要什麼補給品,船下次就會帶來。至於事先聯絡倒是沒有規定,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將人帶過去就成了,他道:“現在有九十幾位弟兄要回去,你就說要換另一批來此防守,對了,你想不想回去?” 羅英海嘆道:“我不想,因為離開了本島,我實在無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讓你送他們到內陸再回來。” “這………” 小邪道:“因為你很狡猾,說不定會通知內陸的人,守在岸邊等著這條船,等船一到他們就來個諸葛亮藉東風,將船上的人燒了。” “我………” 小邪叫道:“別我,你的,我會交代好要他們特別注意你,懂嗎?老兄!”說完也不理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將所有人之穴道解開,並告訴他們並沒有中毒,眾人更感激小邪。 巡視一下周圍,才走到港口,等待船隻。 xxx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隻已到。 羅英海和魚尾帶人聯絡後,將補給品搬下,羅英海又將楊小邪交代的事說一遍,立即有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羅英海,魚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們注意一下羅英海,並且將船上先前押船之人製住。 船行數十裡,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們該告別了。” 秦仁德雙目往四處搜去,並沒有發現船隻,他納悶道:“現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錯我現在就要走,對了,你們別忘了叫那船長改道上岸,免得被攔劫,而船上這些弟兄都是很不錯,希望秦伯伯別為難他們。” 秦仁德道:“楊少俠請放心,只要他們不犯我,我也不犯他們。” 小邪道:“這樣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這條船?包括任何情況?” 秦仁德說道:“內部是沒問題,如果碰上別的船隻,那我就不曉得了。” 小邪道:“外來的干擾誰也沒辦法預料,這不用去考慮,內部有辦法控制我也放心了,我到對面向我部下告別一下。您慢慢欣賞風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楊少俠你請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轉身走向群眾。 他見到阿呆,走過去笑道:“阿呆你以後可別再亂睡,知道嗎?”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將軍。”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後我們再見了,有時間我們再來玩捉迷藏,下象棋,魚尾,下次你顧元帥好了,也別跑得這麼辛苦。” 魚尾道:“你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碰面開個吹牛大會,我再抱三個砲也沒關係,我會往砲腳下裝個輪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現在要走了,請各位多多保重。”招著手,小邪已反身往海裡跳。 |
第十一卷b
“哇!”一聲巨晌,許多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小邪會是這種走法,都祈求他能夠平安無事,回到內陸後能再相聚。 船已經慢慢開走,小邪已將美麗的回憶帶給他們想必這是難忘的一段吧! xxx 小邪一潛入水中,就再也沒浮起來,他已按照羅英海所言往東北角方向出發,去尋找另一座小島“神仙島”。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無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亞於任何一種魚類,因為他不必換氣,故而省掉閉氣之麻煩,一路輕鬆的往前遊去。 下午午時一過。 小邪已發現一座小島,此島長滿了樹木野草,見不到一點崖石。 小邪心道:“遊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該到“神仙島”大概是這裡吧。” 遠遠望去,小邪已發現島上四周都有衛兵哨台,而且還不時有人影晃動,他小心翼翼潛向一岩石背面,仔細看看前面情況。 離他不遠之岸上有一營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說將岸邊圍得水不通。 小邪覺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隨即轉向別處,想找一個理想的地方,但一連轉了三處郡是差不多,好像所有衛兵已將整個小島圍住,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勢較平,駐守重兵,只要一上岸必定會被發現。 小邪心中直罵著這些人也不留點路來讓人上去。 “混蛋哪!奶奶的!”小邪心想:“這裡是關些什麼人,要用這麼多人來看管,我倒要進去瞧瞧,說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時我可要跟著他們修練仙術,回什麼中原呢?呵呵……… ”他輕笑數聲,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動,他又游向北邊,這是最後一處,如果再找不到好地點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說。 還好,“神仙島”北面是一斷崖,崖高四十餘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鏡平滑非常,若想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斷崖下面,眼睛不斷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線。 不久他發現斷崖虛有一裂縫,不大,只有三尺寬,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此是長久被水所侵蝕而造成如此一條淺溝。 小邪暗道一聲“大概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動身子往斷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順著小裂縫爬上去。 約三柱香時間一過,小邪已爬上崖頂,噓了一口氣,擦掉頭上汗珠喃喃道:“這斷崖真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會兒,他已伸頭往前邊看去,並沒有發現衛兵只有古樹參天,荊棘遍野,雜草叢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樹往四處望去,覺得西區不遠比較平坦,他這才縱身往西慢慢摸去,穿過叢林,他已發現一間茅屋,不大,但已相當古舊,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剛萌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麼這裡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衛重重,裡面靜悄悄?” 心一動疑,已經潛到屋後,慢慢伸頭往窗口裡面看,只見一位樞僂老頭正在縫衣服。 這老人年事很高,須鬢均自,臉型稍瘦,身著藍衣,但已破舊非常,補丁東一塊西一塊,這更顯得老人之落寞和無奈。 小邪見這老頭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軀站了起來道:“老頭,你好啊! ”他露出迷人笑臉,望著那老頭。 老頭一見是位小孩,先是一驚,但馬上又恢復平靜道:“你是新來的?” “新來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過來,他笑道:“對呀,我是新來的。” 他走進老頭茅屋裡,發現屋裡除了一張床,幾個碗,幾個鍋子一盞燈,已很難找得到其他東西了。 老頭依樣縫著衣服,對於小邪之來到,並不感到多大興趣。 小邪是很容易將別人當成自己朋友的一種人,現在他已覺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隨身一坐,已坐在床上,又躺了下來,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兩人一直不說話,足足熬了一小時。 老頭有點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問道:“小孩你今年幾歲?” 小邪見他開口,才笑著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我也搞不清,人說我有幾歲我就幾歲。” 老頭嘆道:“可憐!可憐!只十五歲,就被捉來這裡,實在可憐。” 突然老頭眼睛盯著小邪沉聲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麼知道。” 老頭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們也不會把你給捉來這裡了。” 小邪一聽,覺得有所疑問,他問道:“老頭,這麼說來,你也是江湖名人嘍!” 老頭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欸!”語意之中充滿傷感與無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麼名號,我叫楊小邪,請多多指教。”他拱著手,一副老江湖味,報名是他感到最光榮的一件事。 老頭似乎不願說出自己名號,嘆口氣他道:“名號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願說出也不強人所難,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來這裡有多久了?” 老頭道:“也許你還沒出生呢!” 小邪驚道:“這麼久了?奶奶的難怪你會把名號給忘了,應該,應該!” 老頭笑笑沒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問道:“老頭你們這裡有酒嗎?咱們喝它幾日,這叫他鄉遇老頭,我楊小邪今天非喝個大醉而後慶祝老頭多了一個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裡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蹟是否會出現。 老頭道:“這裡沒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聞言,有點失望,不過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來,只須花費一些功夫,也罷。 他問道:“老頭除了你以外,這島上還有多少人?” 老頭道:“大約有二十幾個。” 小邪道:“那你們怎麼分開來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老頭道:“這地方是海島,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種菜,大家只好分開住了。” 小邪問道:“那你們常在一起聊天嗎?” 老頭道:“有興趣大家就在一起,興趣懶了,就各自回家養豬種菜。” 小邪又問道:“那你們不吃飯只吃菜,還是有種稻子?” 老頭笑道:“這那能種稻子?他們沒告訴你每個月去領一次米油鹽醬嗎?” 小邪道:“沒有我剛來,一切郡不曉得,對了,你的武功呢?” 老頭嘆道:“沒有用,已經被製掉了。” 小邪微微一驚,心想:“這老人稱雄江湖,也有人製得了他的武功?那個人會是誰呢? ”他道:“老頭我看看好否?也許有辦法。” 老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製了,何必再多費心思呢?” 老頭並不曉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曉得他是溜進來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許多事郡已不能使他引起興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終老於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製,但我有辦法治好自己,只是時間要長一點。 老人目光微微一閃,隨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過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許久才道:“老頭我有辦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頭睦目驚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內力不夠,不能打通你第一關那也沒有用,因為你的禁制耽誤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來疏通不可,老頭這裡可有此種人?” 老頭感到很失鑑追:“這裡每個人都和老夫一樣,功力盡失。” 小邪道:“沒關係,我下次帶人來救你們,那時你們就可以恢復功力了。” 小邪說的可是實話,但老頭卻不相信,因為十幾年前老頭也有此想法,逃過了好幾次皆被捉回來,所以他已經絕望,徹底絕望了。 小邪看看老頭神情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說,他道:“老頭我還有點力氣* 我去捉幾只野獸或飛鳥,我們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頭回答,小邪已動身往杯中奔去。 老頭還是和以往一樣,坐在屋前看著自己所種青菜,緬懷憧憬來打發自己時間。 小邪是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感到興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為止,對此地及這些老人,他已產生興趣,少說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這些人是和“神武門”作對,也可以算是“朋友” 了。 他越過一排似乎是籬芭的樹叢,已發現有幾只山豬,右手一揚,兩把飛刀已命中山豬咽喉及頸部,山豬悲嘶一聲四處狂竄,終於倒地。 小邪輕笑一聲走過去,反身一抄,已帶著山豬走回老頭住處,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開始烤乳豬了。 老頭見小邪一出去沒多久就摃一只山豬回來,真是驚訝不已,直躲在門後看著烤山豬一副貪婪像,差點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邁談何容易捉野獸,想必已數年未曾吃過如此佳肴了吧! 小邪也不客氣,切下一大塊後腿送給老頭,兩人席地而坐啃食起來,老頭如獲至寶,倒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見了。 小邪邊吃邊笑道:“老頭這山豬肉果然不錯,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幾只來醃。” 老頭津津樂道:“沾醬油更好吃。”敢情老頭已吃上癮了。 “哦?”小邪望著老頭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只大山豬,然後將它變成醬油豬。看看味道如何?”他望著老頭碟子中的醬油,想沾點 ,也是一副饞像。 老頭有點捨不得醬油,所以沒給小邪,也故意沒看見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點都不行,心中直罵道:“小氣鬼,這麼一點醬油也寶貴兮兮,媽的我不給你,你光喝醬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氣鬼。”白了老頭兩眼,也不再貪想。 天色已晚。 小邪並沒有進入茅屋睡覺,因為老頭沒叫他進去,他只好窩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說老頭真是勢利眼,一點虧都不肯吃,也許是這裡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別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將山豬肉弄熱,吃得津津有味。 條地 漬處傳來吼叫聲,非常刺耳,只聽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敢偷我的豬,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聽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這山豬還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頭,已氣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頭斑白散發,衣服破爛,滿臉腮胡沾有泥漿,腳套拖鞋,手持長竹,瘦高有點樞僂,最明顯的是他身上掛有十個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還是十袋長老,嘿嘿,這裡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邊走邊罵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豬,我要剝了你的皮!” 他已衝入菜圃,將青菜弄得一團糟。 老頭一驚,這纔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養的豬,他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頭,誤,會,誤會!別把我的菜弄壞了”他往前走,想推開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誰?我剝了你的皮!”身形往前衝,將老頭按在地上猛剝皮小邪看老頭年紀這麼大,可禁不起壓,即刻跑過去,將乞丐拉開道.“乞丐頭,豬是我偷的。” 乞丐見有小表出現,先是一楞,隨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豬,我打死你!”猛一揮手,竹竿有若靈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還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邊進邊罵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找上我老人家頭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餵!乞丐頭,我捉的可是山豬,你怎麼可以說那是你的豬?難道說這島上的山豬都是你家的?豈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不長眼睛,我要你脫層皮 ”一吼完竹竿已揮出七、八次,可惜一點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麼東西?你說豬是你的?我偏要說山豬是我的,怎麼樣? 有本事你來呀!來捉我呀!”一衝上去打了乞丐兩巴掌,又笑嘻嘻的逃開。 乞丐氣極而瘋,竹竿亂揮,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於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聲“停 ” 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裡。 小邪滿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頭你說山豬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證據,我賠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話,我可要將那些豬通通殺死。” 乞丐怒道:“你***偷了人家的豬,還這麼多理由,好,要講理我也不會輸給你,我將山豬圍起來養,這算不算是我的豬?你說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憤怒樣。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圍起來,那應該算,但我昨天捉的那只山豬,並沒有被圍起來呀~” 乞丐氣道:“你還說沒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豬,不服是不是?好!我帶你到我的豬舍,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豬,我賠你就是,別生這麼大的氣,會傷身體的。” 乞丐見小邪並沒有溜走意圖,點個頭,立即帶他到豬舍。 一到豬舍,乞丐指著那些豬叫道:“這些都是我的豬你昨天是不是在這裡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點頭道:“沒錯,我昨天在這裡捉了一只豬,但這些豬並沒有被你圍起來啊!” 乞丐指著旁邊的樹叢怒道;“那些不是圍牆是什麼?還我豬來!” 小邢往樹叢瞄去心中笑罵道:“這算什麼圍牆嘛?亂七八糟……不過這些豬不能走出去,也該算是圍牆了,好吧,賠就賠。”他苦笑一聲道:“好吧!我賠你就是。” 乞丐見小邪認輸了,氣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為這麼簡單說賠就能賠?我可是花了好幾年,才捉到九只山豬,你以為你是誰?” 小邢笑道:“這簡單得很,只要山上有山豬,我明天一定摃一只山豬回來給你,要是摃不回來,我一個月的伙食通通給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島上的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東西,也許是得來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豬已被殺,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有點補償也算了,總不能將人殺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滾吧!” 小邪問道:“老乞丐頭,山豬那邊比較多?” 乞丐叫道:“對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沒辦法捉到。”他以為小邪和他一樣功力被製。 小邪拱手笑道:“謝啦!明天來領豬!”話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見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聽到豬叫連天,敢情還是豬群,選擇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樹頂,等待山豬來臨。 不久豬群已奔至,小邪飛刀一揚,已射死一只山豬,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樹幹,衝向豬群,找了一只最大的山豬,猛揮木棒,活活的將山豬擊昏。豬群見敵人來襲紛紛攻向小邪,其勢和萬馬奔騰相差無幾。 小邪反身躍上樹頂輕笑道:“小山豬,我吃不完這麼多,改天再來,你們別亂跑喔!嘻嘻……” 豬群沒辦法攻擊小邪,在樹下亂吼一陣,才悻悻離去。 小邪輕輕翻身下樹,肩摃大山豬,手提小山豬,走回茅屋,輕鬆愉快。 一到茅屋,他將大山豬綁好,隨即架起小山豬準備晚上烤。 老頭走出來,以為小邪又偷人家的豬,老頭道:“小孩,這島上脾氣最壤的就是那乞丐頭了,我看你還是將豬還他吧!” 小邪笑道:“不錯那只大的是要還他的,我要讓他整天顧著這只豬。” 他想這只大山豬,一定會衝壞那些不是圍牆的圍牆,存心找一些事給乞丐頭作。 老人還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輕輕嘆口氣,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閒著無聊,正想著如何來進行美化這個小島。 他想:“不如弄個屋子,再到外面偷點酒、米、油、鹽、棉被、衣服……開個雜貨店。 一想到小邪興趣就來,馬上開始進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樹幹,他只要輕輕一揮匕首,就將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間木造房子已經造好。牆壁是木頭,屋頂也是木頭外加茅草。不久連床 、桌椅、窗戶都好了。 他走出門外,反視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鐘不到,已拿著一面木質匾額笑笑的回到木屋,將此木匾掛在門口前,只見上面寫著“通吃雜貨店”等字。 得意的他,這才收拾一下東西往岸邊奔去,準備“進貨”。 XXX 在岸邊營區。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掛、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邊不時傳來那些部隊練功的口令聲。 小邪已快到岸邊,只見岸邊和島內之間,有一些荊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還布滿尖截,叉子,團團將裡面圍住。 小邪這才知道為何裡面的人走不脫,因為這些障礙對於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來說,無異於銅牆鐵壁,可憐這些叱吒風雲的武林高手,卻被困在這裡,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來才栽了大跟鬥。 小邪很輕鬆的就穿過障礙,往四處尋去,已發現有許多衛兵在巡邏,而且還是一丈一哨,可見對方多麼重視這些人。他慢慢觀察,並不急著偷更西,他必須找出那個地方有放酒,那個地方是放雜貨,乾糧衣服等。 不多時他已露出滿意笑容,可能已經找好地方,及路線了吧。 天一黑,四處陰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過障礙及衛兵防守線,潛到藏酒之倉庫,他覺得自己並沒算錯,酒還放在這裡,他又潛到另一棟倉庫,這倉庫正在廚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應有盡有,包括棉被、衣服、鞋子、米、油、鹽…… 他再次折回衛兵哨所,一口氣放倒了所有能阻礙路線之衛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放倒衛兵,到時侯找不著所要之東西,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他選擇了先找到目標,再偷龔衛兵。 小邪輕輕鬆松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時,他已將需要的東西搬過障礙物。 算一算衛兵也該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內部,點點所搬來的東西,計有大酒 十一,棉被七條、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鹽、醬、醋、茶、各八箱、臘肉、香腸、火腿、雞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輕笑一聲,已得意的將這些東西搬回“通吃雜貨店”。 三更一過。 小邪已將貨物搬完,他笑道:“此次“進貨”非常順利,生意一定賽逃豬(陶朱)呵呵……” 小邪並不曉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賽逃豬來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為逃豬既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賽能跑得過它們,那當然生意興隆了。 打開酒 ,小邪不客氣喝起來,邊喝邊叫道:“嗯!不錯,這是上等高梁酒這……這該怎麼賣呢?”一想到怎麼賣,他立即頓住,心想:“這些人身上又沒銀子,也沒值錢的東西,我這麼一開雜貨店可要蝕老本了。” 站起來開始來回艘著,不久他點頭道:“有了,賣秘密,我這次來就是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而又是什麼人將他們捉到這裡來;這該怎麼算呢?……一塊豬肉一個秘密,一碗酒也一個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xxx 不多時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來攪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老乞丐的聲音,他叫著:“小娃兒!豬抓到了沒有,我來要啦!”他老遠就吼個不停。 小邪並沒有起身。 乞丐頭走近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喃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邪門!邪門!難道這小子會法術?”他看到門前那些雜貨,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繞,已看見屋後角綁的那只大山豬,他馬上走過去,心想:“這只大概是那小子要賠我的,嘿嘿,大一倍,這小子蠻好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這只豬,是要讓它衝壞那不是圍牆的圍牆。 乞丐頭又叫道:“小子快點出來,我要捉這只豬回去啦!”他已摃著大山豬要往回去“乞丐頭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門外,他道:“乞丐頭,這大山豬是賠你的,小心看好別讓它跑了,還有,我這裡開了一家雜貨店,你叫那些來買東西,不用錢,只要他們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將貨物送給他們。”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乞丐頭你沒有聞到一種香味嗎?好像是酒香哪!” 沒說乞丐倒沒注意,這麼一說,乞丐憋了十幾年的酒癮,現在難免會嘴饞。 “咕嚕!”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將豬放下道:“你有什麼快問,我………”他已迫不及待。 小邪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了我就給你一大碗。” “快!快點問啊!”乞丐已用手指,抬酒放入口中先解饞。 小邪看他這副饞像,心中暗自好笑,他問道:“你是丐幫的什麼人?” “這……”乞丐有點為難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這個島上的人問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回答,包括老夫在內。” “為什麼?”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點油,他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給乞丐。 乞丐接過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將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該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乞丐點頭道:“因為大家為了本派名譽和安危,是沒有人願意將被關在這裡的消息傳出去。” 小邪道:“好,我再問你,你們為什麼怕這些消息傳出去呢?” 乞丐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他貪婪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著點點頭。 乞丐道:“因為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裡,一方面是內部會大亂,也因此可能會分裂,甚至於被毀滅,另一方面,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兩他們必定無法消滅這裡的人,其後果是堪慮的。” 小邪點頭又問道:“你們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誰能將你們捉來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個人,一個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三招!”他有點譏笑自己。 小邪心頭砰了一下,他想:“連丐幫十袋長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這個人又是誰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氣,小邪問道:“乞丐頭索性你將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送你一壇酒就是。 ”他抱了一 酒給了乞丐。 乞丐頭這下可樂了,什麼也可以說,他道:“那個人是一個老人,可能有一百多歲,也可能只有七、八十歲,總之我只看了他幾分鐘,無法斷定他幾歲,也不知道他是誰?” 小邪問道:“那你們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來?”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一到君山就問我是不是十袋長老,我說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當時大駭,馬上使出“降龍十八掌”三絕招對付他,誰知道還沒走上三招,已經被他擊昏,醒來已經在這裡了。” 小邪問道:“那個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別的地方?” 乞丐嘆道:“沒有,太快了,連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小邪想對於這麼一個高手,對敵之下是很難看出他招式,再問下去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不如問點別的,他道:“乞丐頭,你對“神武門”有什麼看法?” 乞丐道:“十幾年前“神武門”還是個小幫派,也算不得是個重要角色,老夫沒什麼注意。”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殺手的組織呢?” 乞丐道:“那時偶爾也有一點風聲,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問起這些問題幹什麼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麼來路?” “它們是什麼來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殺手,也可能是“神武門”的人,而捉你們來這裡的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門”門主。” 乞丐眉頭一皺,想了半晌道:“捉我們來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但不可能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問道:“誰是渡永天,為什麼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門”門主,老夫曾和他過招,功夫在伯仲之間,似乎老夫更勝一籌,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會不會當時他故意隱藏功夫,到了另一種情況下,才將你捉住?” 乞丐道:“也許有這可能,不過老夫覺得這機會不大,因為捉老夫那個人,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機器,你沒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曉得那是怎麼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連我都佩服他,因為那已經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點不服氣,但他想乞丐沒有騙他的必要,這高手當真是高手了。會是誰呢?最有可能就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了。 乞丐又道:“這個老人和渡永天年齡相差很多,雖然可以化 但老夫相信以他這種身手,是不必藏頭露尾:我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這麼一位人物,欸!也許我真的老了。”他又喝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過於心死,一個堂堂丐幫十袋長老,竟會往這裡養豬,說起來,有幾個會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傷神也不願意再問下去,他笑道:“好吧。我們交易到此為止,你可別忘了那只山豬,你最好將它綁起來,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傳,說我“通吃雜貨店”已開張啦!一律五折優待,還可以賒帳。”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見小邪有點門道,而且也賠了自己一只豬,又送了一 酒,高興得連小表也改口變成小兄弟。摃著豬,抱看酒邊已走下山去。 小邪為了這些問題,心思弄得一塌糊塗,心想:“本來以為可以得到比較明顯的答案,現在又來個神秘人物,武林中怎麼會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鬥鬥他,看我在他手中到底能走得了幾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當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床上,正在幻想這高手是長得什麼樣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時間已慢慢流失,已過了一個對時。 突地 “那裡有雜貨店?什麼時候開張的……他是誰……” 一群人已湧向“通吃雜貨店”。 小邪聞聲馬上走出房門,只見來了這麼多人,全都是老頭,也有和尚和道士,約十幾個。 小邪展開笑容道:“親愛的鄰居,來來來!本店今天開業,五折優待,希望各位擁躍搶購,嘻嘻,擁躍搶購。” 眾人對於小邪來到,雖感到驚奇,但驚奇早已被屋前的雜貨給掩蔽了。 有人問道:“小兄弟這些東西怎麼賣?” 小邪笑道:“今天開業,隨便賣, 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通通免費奉送。” 眾人起了一陣騷動。 有人道:“快問,我們快答。” 小邪點頭道:“好我就問你,你是屬於何派門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號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那人高興的挑了幾件衣服。 “阿彌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輪到老衲了?” 小邪看這老和尚已八、九十歲,莫非是少林派,他問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屬少林派,法號虛元。” 小邪終於知道一位的名號了,心中一喜叫道:“虛元和尚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幾瓶菜子油,反身歸去。 不久。 武當派、衡山派、天山派、崑崙派………應有盡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恆山派以外、幾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門派。 突然小邪發現一項奇蹟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為止,明天清早,沒有問到的一人一瓶醬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幾瓶醬油,遂給那些未問過的人,大家才高興離去。 小邪收拾一下東西,立即朝一個老人背影 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舊茅屋,已不復出去。 小邪輕輕靠近茅屋,從窗口望著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嗎?”敢情他已發現小邪行蹤。 小邪笑了笑走出來道:“老兄好久不見了,別後可無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們又在什麼地方見過面呢?” 小邪一驚,心想:“這人明明是“飛龍堡”堡主韋亦玄,為何他會說不認識我?難道他………” 小邪道:“韋亦玄你可真健忘啊!開封一別,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來呢?” “開封?”韋亦玄目光一閃,立即恢復原狀,他笑道:“哦!原來我們還在開封見過面?我怎麼忘了呢?自從被人捉來這裡以後,我記憶力有點差,請小兄弟原諒,小兄弟你叫… …” 小邪看韋亦玄顛三倒四,忘東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當真被打昏了頭,我叫楊小邪,不久前我還闖過你們“飛龍堡”怎麼?你都忘啦!” 韋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楊少俠對不住,老夫實在記不起這麼多,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無能為刀,腦袋是一片空白,欸!”他嘆口氣感傷許多小邪問道:“韋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來的?” 韋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傷而昏過去,醒來就到這裡來。” 小邪問道:“你到這裡有多久了?” 韋亦玄道:“我也不清楚,欸!我被這麼一擊中,什麼事都忘了。”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傷你的人是誰?” 韋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 |
第十二卷a
“黑巾蒙面人?”小邪問道:“他出手是不是很快?快得令人不知如何去應付,你在他手中是不是走不出三招?” 韋亦玄點頭道:“不錯,老夫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就被擊昏了。” 小邪哧哧笑道:“看來你這個正派的正派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好吧我走了,有空再到我店裡玩玩,想不到我們會變成朋友,呵呵……” 說著笑了一下,小邪已往回路奔去。 韋亦玄嘆口氣,喃喃道:“欸!沒想到老夫竟是這等下場,被人這麼一打什麼都忘光了,還好是這位小兄弟說我是飛龍堡主,否則連我自己是那一號人物都不曉得,欸,可悲,可悲!” 小邪走回小木屋,心中還是有許多結,無法解開。 他想:“那黑巾蒙面人,想必就是黑巾殺手,而她們不是已經收了韋亦玄的錢,而來追殺我嗎?怎麼又將韋亦玄給捉來這裡?” 喝口酒,他想了許久,心暗道:“也許是有人請黑巾殺手來殺韋亦玄,如果是這樣,那.只有神武門了,因為上次自己在“飛龍堡”偷聽到“神武門”時常和“飛龍堡”爭地盤而火拼,所以“神武門”才收買殺手來殺掉韋亦玄,或挾持他來威脅“飛龍堡”,這麼說……□“神武門”,“飛龍堡”和黑巾殺手……對了!” 小邪突然拍手大叫道:“我想通了,“神武門”他們想獨霸天下,所以十幾年前就收買那些殺手,將這些各大門派高手捉來這裡,他們藉此機會壯大自己,“飛龍堡”這時也在北武林崛起,“神武門”不斷擴大勢力範圍,所以和“飛龍堡”起了衝突,這次又收買黑巾使者將韋亦玄捉來想要瓦解“飛龍堡”,而黑巾殺手只是個殺手,隨時可以倒向任何一方。上次在開封“神武門”被黑巾殺手所殺,那是因為他們自己倒楣,砬上了已被韋亦玄收買的殺手。所以才有狗咬狗的事情發生,哈哈……“神武門”。那天我也去收買黑巾殺手,來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一想通,小邪心情開朗不少,大唱山歌,也喝了不少酒,真不虛此行。 不久,乞丐頭已跑過來大叫道:“小兄弟,不好了,我的豬都跑走了,”她哭喪著臉,很是委曲。 小邪一聽大笑道:“乞丐頭,是不是你把它們給放了?” 乞丐嘆道:“不是的,早上我很高興,將你賠我的豬帶回去,將繩子鯉開誰知道只這麼一解,***山豬就亂跑亂撞,我邊追邊趕,誰曉得,這大山豬往圍牆一撞,就撞出一個洞來。我趕快跑過去:但是山豬已溜走四只,小兄弟你一定要幫我的忙,將它們再捉回來。” 小邪心中暗罵道:“才溜走四只?差:”她笑道:“乞丐頭!豬跑了就算了,你養了這麼多,又不吃又不殺。真是浪費功夫!” 乞丐道:“老夫是捨不得殺,多可惜,快!你快幫我捉回來,我急死了。” 小邪心一動道:“好口明天你帶他們全部來提山豬,誰捉得多,就將所提的通通帶回去。” 乞丐眼睛一亮叫道:“真的?你可不能開玩笑。”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只怕你們有些人,還不願捉呢?” 乞丐叫道:“那有這種事?想當年我一殺豬,他們都排隊看得口水直流,我風光就是風光在這裡。”說完他已聳著肩頭神氣起來。 小邪暗笑道:“原來你還有這一招,不錯!不錯!”他道:“好吧!那你明天叫他們來捉豬,連那個和尚也請來,全部都來了,留他一個也不好意思。嘻嘻……”他想到明天捉豬時就想笑,尤其還是和尚捉豬,這更夠味。 乞丐笑道:“沒問題,我這就去叫他們準備明天來捉豬。”他已滿懷希望的往回走。 小邪叫道:“別忘了告訴他們,一定捉得到,如果捉不到的人,我每人送一只!” 他為了提高大家興趣,故而出此招。 乞丐笑道:“這太好了,我一定告訴他們。”說完已不見人影。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捉豬是正常,但少林和尚捉豬……這像什麼話嘛!哈哈……” 說到最後他已忍不住昂頭大笑。 笑聲一頓小邪喃喃道:“只怕他不肯參加,我得耍他一耍才行。” 小邪走入林中砍了許多山藤,然後進入山區,捉拿山豬,不多時,他已困回二十幾條山豬,牽回木屋,將她們綁在樹下,這才回房休息。 在夢中,他夢見了小丁,也夢見了小七,離開他們也差不多一個半月,不知他們變得如何? 小小年紀的他,就已捲入江湖,這太非他所願意,但已經捲入了,他也不退縮,他要做到使自己減少到最低的傷害。 在一陣陣追殺之中,他已領悟到武功的重要,在勾心鬥角中,他亦知道江湖的險詐。 雖然他大膽的假設,這些都是“神武門”收買殺手幹的,但他還是有許多疑點未能澄清韋亦玄殺韋亦玄,黑巾使者和那瘋狂超級高手,蒙面人和蒙面人,歐陽不空是否是自己老頭,“黑血神針”之迷……還有李孟谷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小心靈裝了這麼多疑問,小邪心裡壓力太重了,但他已決定要解開這些疑問,否則他會更累更睡不著。 由平靜而歸於繁忙,一天又開始了。 一大早小邪已為他所準備的捉豬行動而忙碌。 他先給山豬□了不少酒,然後在其後腿綁上藤索,使其後腿像掛□條一樣,只能行小步,而不能跑大步。 弄完後,他已坐在門前等待著捉豬的人來臨。 己時一過。 “楊小邪你準備好了沒有?他們快來了!” 乞丐現在和小邪混得很熟,他是想早點過來幫忙,順便探聽一下情況,準備多捉幾只。 小邪看他手中拿著大籮筐,不禁莞爾一笑,他笑道:“哎呀!我的乞丐大先生,你可是有備而來,你準備捉幾只?” 乞丐點頭直笑道:“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全部啦!我最喜歡它們了,尤其是殺它們的時候,說有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小邪嚇嚇笑道:“乞丐頭,我看你也是胡扯的能手,那天我們回中原,那才好玩哪日” 乞丐笑道:“甫提了,回內陸?十幾年都挨過去了,就是沒半點救兵,老弟你還是替自己想想吧!多開幾家雜貨店,我們大家也樂得衣食無慮。” 小邪笑道:“我沒來難道衣食有慮?外面那些衛兵,不是固定一個月給你們分配糧食嗎?” 乞丐氣道:“想到這個我就有氣,本來前幾年還蠻姦的,但過了幾年,他們全都變了,分配的東西有就像沒有,***!他們是存心想餓死我們,還好大家都種點菜,養點豬,否則這可餓慘了。” 小邪道:“也許也們已經覺得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也就是說他們羽毛已豐,再也不怕你們這些人。” 乞丐嘆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我就是憋不下這口氣,好幾次找他們理論,結果每次都被他們打回來,而且分配又更少了。” 小邪道:“老乞丐,你別灰心,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對了“這裡守衛武功如何?” 乞丐道:“依我看,大部份是一流高手,因為他們吃飽了也沒事幹,沒事就練武,這麼多年下來,他們想必都有一點心得吧!”小邪聳聳肩,豪氣萬丈的道:“好!等豬捉完了,我就去和他們談判。” 乞丐笑道:“小老弟,你可別亂搞,弄得民不聊生,使老百姓不得安寧。” 看來乞丐雄心已盡失,連說話都稱自己是老百姓,也許他已遭遇不少挫折,而心灰意懶吧! 小邪笑道:“放心老乞丐,我一定替你討回這個面子。” 乞丐苦笑道:“也好,想當年老夫也是如此,現在該輪到你了,呵呵……” 乞丐剛來時也是百般看不順眼,而現在已是習慣了。 “餵!我來啦!”遠處已有人喊叫。 是泰山派弟子帶著一堆人往木屋奔來。 小邪站起來向他們招手叫道:“快點,否則山豬醒了,可不好捉。” 眾人腳步加快,連虛元大師在內。 小邪看虛元大師跑得如此之快,以為他答應參加捉豬,小邪道:“老和尚你要捉幾只啊? 我送你一只如何?呵呵…”他對虛元特別感興趣。 “阿彌陀佛!”虛元已到達屋前,他道:“小施主,老衲不參加,老衲乃為佛門弟子,不得沾葷,請小施主能見諒。” 小邪擺著手道:“老和尚你少來,在這裡還管他吃不吃葷,捉!你不捉多沒意思。” “阿彌陀佛”虛元道:“老衲不敢犯戒。” 小邪看他心意甚堅,他道:“這樣好了,你捉到豬,我就送你兩包大米,三瓶菜子油如何?” 說完他嚇嚇笑了起來,他是在吊虛元胃口,他也知道虛元會禁不起誘惑。虛元目光一亮,雖然想參加,卻不好意思開口。 小邪看在心理也不便說出來,他笑道:“老和尚你就別放在心上,別人也不會笑你,他們還不是為了捉豬而來,這是如來佛特別恩賜給你的,別客氣啦,如來佛的美意,你怎能拒絕呢?” “阿彌陀佛”虛元道:“那老衲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聳聳肩,大有一試身手之勢,而且還招起架裟,以便行動。 小邪見老和尚已出馬,軍心大定,他向眾人道:“今天我捉了二十幾條豬,要送給各位,只要各位能捉到,就帶回家,這些豬我已□上高梁酒,看樣子是有點醉了,而它們後腿也掛上山藤,已使它們無法跑得太快,你們看!”他指著屋後那些山豬。 眾人一陣譁然。 小邪笑道:“你們有無問題呢?” 有人問道:“若有兩人捉到一條,該如何分配?” 小邪道:“幾人捉到就幾人分,還有什麼問題?” 眾人皆表示沒有問題。 小邪見大家都沒問題,嚇嚇一笑,輕輕道:“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開始。” 小邪竊笑不已的走向豬群,在豬耳朵裡,不知說了些什麼,好像要豬群多翹幾個人的屁股,話一說完,匕首一揮斬斷繩索,一陣豬叫,帶起飛沙,已四處亂竄”“嘩…”眾人也大展身手,各自找目標,迎向豬群,做殊死鬥。 “衝呀…呵呵…”,“快,快,這邊,這邊…”,“老頭你捉它的腿”,“用繩子套”,“餵!老道土,我們兩人分一只”,“哇…這只山豬好兇,翹得我好痛”,”快拉它尾巴!”,“和尚,你怎麼拉到我的褲子…”,“哈哈,我捉到一只了!”,“***,喝醉的豬,還跑這麼快。”,“哇!山豬拉屎,拉到我衣服,好臭啊!”,“乞丐頭,籮筐借用一下如何?”,“你看這只是公的,還是母的?”::群眾已亂成一片,有的被山豬撞得滿頭包,有的拉著山豬尾巴不放,誓死大戰到底,有的追著山豬不放,有的抱著山豬在地上打滾,有的已拉住山豬耳朵,高興的大叫著,有的拉住褚後腿不放…… 還是乞丐聰明,一個大籮筐,一蓋上去就是一只,山豬要跑都沒地方跑,這時他已捉了三只,意猶未盡,他是想全捉完,才甘心。 虛元他正騎在山豬背上,拉住山豬雙耳,任由山豬亂竄,他也不時發出喘息聲及高笑聲,他不知是在笑已經快將獵物弄到手了?還是在笑一個和尚騎在豬背上,而且這個和尚又是得道高僧…這些人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全部都是灰頭土臉,衣衫破碎,鬥志高昂,同時也豬叫連天這人豬之戰,是武林中最震撼,也是最慘烈的一戰,因為這些人都是武林頂尖高手,跺一腳而江湖動的武林前輩,而他們全部灰頭土臉。 小邪是有點虐待狂,他邊看邊笑,也不時摹仿眾人動作,他實在想不出武林中還有什麼比這場決鬥更浩大了,二十幾個當代高手聯合作戰,而和他們比門的竟是山豬。尤其是那些高手之動作,吏使人覺得是“威風八面,大殺四方”老和尚騎在豬背上更是威風凜凜,神米.沖天,趾高氣揚,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些武林高手部被關了十幾年,什麼武林地位,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認為他們已叫是老百姓,他們認為豬肉才是最好的。 人生太如此,歲月無情,當年叱叱風雲的雄心,早就隨歲月的洗淋,而消失殆盡。 他們都老了,人生在世,又有誰躲得過這悲哀的一刻呢?卜有,不但有,而且不在少數,乞丐就是一位,他雖被困,卻還不時找山豬搏門,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回中原,縱使這希望等於零,他還是抱有希望,否則他不會想多捉幾條豬來養。 小邪看他們也戰得差不多了,拾起木棒衝入豬群,幫他們捉豬,劈哩啪啦一陣,豬群立即被打昏,這時眾人才喘口氣,大呼過癮。 小邪笑道:“各位,今天加菜,各位要什麼自己拿。”他走到和尚面前笑道:“虛元恭禧你啦!如來佛有賞的!” 虛元喘口氣道:“這豬可真野,老衲差點讓他溜走了,嘻嘻“”他尷尬的笑著,因為他已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小邪嚇嚇笑道:“別客氣啦!老和尚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這就去拿如何?” 虛元輕笑一聲道:“那謝謝小施主了。”他帶著笑容的“黑臉”去拿他所需要的東西。 不久人群已散,只留下乞丐。 小邪笑道:“老乞丐,你真有一套,捉了七條,佩服佩服!”他拱手揖身。 乞丐笑道:“媽的,這是我的本行,再捉輸他們,我不是要自殺了嗎?” 小邪笑道:“是,是!你本領通天,尤其是捉豬的本領,更是天下第一。” 乞丐道:“那裡!那裡!學就會,學就會!”他有點臉紅。 小邪問道:“乞丐頭,你的武功被封,有多久了?” 乞丐嘆道:“有十多年了吧“起初還有一點希望,但日子久了也開始絕望,那人實在太厲害,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道:“我看看,說不定我能幫你的忙。”他是對這乞丐較談得來,也許有點雷同吧乞丐道:“要看就看,只要功力一恢復,我就溜回去。”他木不敢太奢望,說說而已。 小邪伸手丟探他全身各處,良久才道:“你和那位老頭一樣,我有辦法治好,但功力不夠,不能替你打通全身穴道。” 乞丐道:“算了,治不好是很平常的事,我治了十幾年都治不好,還有誰能治得好?我看除了歐陽不空以外,沒人能治得好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笑道:“乞丐你也別□氣,我雖不能把你全部治好,恢復一、兩成功力,是沒問題的。” 乞丐跳起來驚叫道:“真的,你可別騙我。” 小邪道:“我沒騙你,因為我功力不夠,只能替你打通一些穴道,其他經脈就得有強大內力的人,才能為你打通了。” 乞丐喜不合口叫道:“好!好!有一成功力,捉豬綽綽有餘,也就可以不必養豬了,哈哈…”他大笑起來。 小邪道:“這也是我的希望,下午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如果他們不理,又減少糧食給你們,那你得上山捉山豬給他們吃,終究他們還是武林同道,而且山豬最會生,一生就是十幾胎,我餚也一定足夠你們吃。” 乞丐道:“沒問題,以前是以前,現在有一成功刀,捉豬太容易了,老夫一定不會自私,來,小兄弟!你快替老夫恢復功力。”他怕這次又失望了。 小邪要乞丐躺好,拿出金針刺向乞丐全身穴道,然後運功替他逼穴,不久小邪全身已經散發著霧氣。 乞丐這時也覺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勁道升起,他立部將勁道帶往全身,這可樂死乞丐了約盞茶功夫一過,小邪已收手,拔下金針道:“乞丐你覺得如何?” 乞丐坐起來叫道:“***小兄弟,你真行!行啦!雖然力道很弱,但總比沒有好,***!死山豬!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哈哈…”他不時搓著掌。 原來他捉山豬時,常常吃山豬的虧,現在功力恢復一點,立即有一種豪氣萬丈之感。 小邪笑道:“有真氣就行了,我也只能為你做到這些,你慢慢再打通看看,打不通也只有等我下次再來時,才說吧?” 乞丐這時才發現小邪功力並沒有廢,他問道:“小兄弟,你…你不是被捉進來的嗎? 小邪笑道:“我是溜進來的。” 乞丐臉一紅,他對於這兩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位正丐幫十袋長老。(因為他以為小邪也是同樣被捉,王八看烏龜,王八當然要感到困窘了。)他窘笑道: “我……你可別把這裡面的事告訴別人,否則,這…這太失面子了。”他尷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放心,我不會說,而且也不會告訴人家你住在這裡,你住在這裡也蠻不錯,等我把那位高手捉到時,再來救你們,否則你們若再被捉到,說不定會被他殺了呢. “乞丐嘆道:“那還要等多久?老夫很心急。” 小邪道:“這可不一定,不過我要來救你們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若太多人知道,難免會走漏風聲,那就不好辦了。” 乞丐道:“沒問題,我等你回來。” 小邪道:“還有你的功力恢復,也別告訴他們,我等一下去找外面那些人理論,如果不行我溜的時候你就裝作不認識我,以免受連累。” 乞丐道:“我懂,那你什麼時候走?又什麼時候回來?” 小邪道:“今天或明天就走,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不能確定,可能三、四、五年吧!” 乞丐嘆道:“五年……這好長!” 小邪道:“我說五年並不一定就是五年,反正我殺了那高手中的高手,再來救你們,如我死在他的手中,那你只好永遠呆在這裡了。” 乞丐急道:“小兄弟,那你可千萬不能死,拜託!拜託!”他手拜個不停。 小邪道:“再說啦!要殺我可難了“別說這些,等我走了以後,你就將木屋裡的東西藏好,他們一定會來搜山,你走吧!” 乞丐道:“好!我們再見!”他拉著幾只豬,往回路走。 稍一整理,小邪將酒米等東西藏入隱密地方,然後隻身往岸邊走去。 不多時,他已來到障礙物前面。 小邪大吼道:“嘿…那邊的死人啊“我來啦“還不快點出來!” 他來明的叫罵,全沒把島上官兵放在眼裡。 那哨兵見到小邪是位小表,霎時像掉了魂似的楞在那兒。這太不可思議了,老人變小孩小邪叫道:“楞什麼楞,還不快點吹笛子?”手一揚已去了一顆石頭,賞給衛兵。哨兵這才想到胸前掛的笛子,始拿起來拼命吹。 這一吹,只見營區所有人員拿著兵器,慌慌張張的集合。 哨兵吼道:“敵人已經進入禁區,趕快派人逮捕,就在這邊!”他指著小邪。 指揮官現在才趕到,他並沒有看到哨兵手勢,他叫道:“衛兵!人在那裡?” 小邪立即舉手大叫道:“嗶:混蛋指揮官,我在這裡,奶奶的,你這是舒服日子過慣了是不是?快點來,我老人家有話要問你。” 指揮官一看,驚訝不已,馬上叫道:“快從入口進去,將他捉起來。”他猛揮手。 立時有人往右邊衝。 小邪暗道:“原來入口在右邊。”身軀一掠,已奔向右邊。 不久他已奔至缺口處和衛土碰頭,因入口障礙物還未拿開,故而衛兵無法進入。 小邪雙手插腰,一副大將軍責備小兵模樣,他叫道:“小兵兵,給我去找你們老大來,說我楊小邪有事找他談,別衝過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衛兵即刻派人去請指揮官。 不多時,指揮官已來到,他怒氣沖天的吼道:“小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禁地,老夫非殺了你不可,來人!快將柵門,拒馬拉開!” 此人年約四十餘,人高馬大,有如黑熊,頭頂留有一束辮子,身著藍色動裝,手拿狼牙棒,威武非常,但有點憨楞,尤其那副大嘴唇,更顯出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小邪看到這笨模樣也想笑,他叫道:“餵!大個子,你說什麼我私闖禁地?告訴你我在這裡已經住了十幾年,說不定比你還早來呢!你才私闖禁地!” 指揮官一楞奇道:“你怎麼曾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你騙人!” 小邪叫道:“我騙你?好!那我問你,這裡是不是海島?” “不錯,是海島。” 小邪道:“既然是海島,那一定四面環海,來往都要靠船隻,對不對?” “對!” 小邪叫道:“我又沒開船來,你們又沒發現船隻,那我不是從小就住這裡,難道是天上l掉下來不成?” “這……”指揮官想想:“也對!這幾天沒船來,而這島上三面都有衛兵在防守,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人入侵,還有一面是懸崖,飛鳥難渡,這小表說不定是從小就住在這裡k在這裡長大的。” 他個子大,腦筋單純,那能和小邪比鬥,他是信了七分,他道:“嗶…小表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邪看他已相信,也接口說下去,他道:“是和那些大人一起來的,當時我還是嬰兒,所以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來的。” 指揮官心想:“原來是跟我們一起來的。”他道:“你是跟那位?我怎麼郡沒看見?” 小邪叫道:“呆頭鵝!我不是說過我剛來時還是個嬰兒,你問我我要問誰?真笨,長大了我就一直躲在山中,你怎麼又看得見我呢?連這點都想不通,真是差透了二差透了!” 指揮官,大頭直晃,想了老半天就是死腦筋轉不過來,他是覺得有點不對,就是沒辦法解釋,他道:“小表,不管你從那裡來,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他口氣緩和多了,倒是認為小邪不是入侵者。 小邪暗自好笑,他填道:“為什麼?大塊頭你是什麼意思!每個月發的糧食一天比一天少?你是想存心餓死我不成?” 指揮官憨然道:“沒有啊!還是一樣的照已往發放,怎麼會減少呢?” 小邪大叫道:“大塊頭你想賴是不是!沒有減少!我來找你幹什麼?” 指揮官想想,喃喃道:“沒有減少,那你來找我幹什麼?……,但……” 小邪罵道:“蛋什麼蛋,蛋是你能生的嗎?再生,你這只大笨牛也生不出一個半蛋來! 這句大笨牛可是罵對了,指揮官生平最怕的就是人家罵他大笨牛。 指揮官吼道:“臭小表,你敢罵我?我劈了你!”伸手就往障礙物砸,想砸出一條通路來。看他樣子,是非常憤怒了。 “哇卡!”小邪叫道:“媽的!罵對了,談判這麼快就破裂!也罷!”他罵道:“大笨牛,你發什麼牛勁?我問你,你到底加是不加!”手一揚,一顆石頭已打在這只大笑牛頭上指揮官一避不著,霎時狂吼道:“免崽子,你……好!走著瞧!”他氣得面孔紅赤發不出話來,狼牙棒砸得□□作響。 小邪笑道:“你這只大笨牛,原來還是個大舌頭,有話說不出來,砸個什麼勁?” 指揮官臉一江,叫道:“我就是喜歡用砸的,怎麼樣?”他老羞成怒,只好拼命去砸拒馬。 小邪看要砸壞拒馬,還得要一段時間,也樂得罵他幾句,他笑罵道:“說你大笨牛還真是個大笨牛,你除了像一條牛有點力氣外,你還有什麼?一顆腦袋這麼大,可惜那是裝豆腐可惜呀!可惜。” 指揮官邊砸邊罵道:“免崽子,我要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把你打扁,媽的巴子!” 小邪笑道:“餵!你別急著來送死,我是故意惹你生氣,然後再引你進來,然後再將你殺了,懂嗎?大笨牛“你中計啦!” 他想騙騙指揮官,看他是否會覺得已經上當而住手。 而指揮官已是怒火攻心,他那管得了這麼多,猛力一砸,已將拒馬砸爛,往前衝過來。 “停|!” 小邪大吼一聲將其震住,立即衝上丟,打了他兩個耳光倒射回來,跑得好遠才罵道:” 大笨牛,快來送死,其他的也一起來。” 指揮官被震住,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已吃了兩個耳光,更怒不堪言,猛一提氣追向小邪,別見他身形高大,但跑起來,可真有兩下子。 後面追兵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往前攻,只站在一邊掠陣。 小邪見指揮官只一個人追來,也不想走了,停下來,嚇嚇笑著等待指揮官。 不久指揮官已衝上來吼道:“免崽子納命來!”手中百斤重之狼牙棒,竟舞得滴水不進,嘯聲不絕,挾以雷霆萬鈞之力,單向小邪全身,似乎是想一下子把小邪釘入地下。 小邪見指揮官手拿百斤重之狼牙棒,竟一點也不覺得吃力,已知他在這方面造詣非常之深,也不敢硬接,發出一把飛刀取其胸口,兩腿一瞪,已射向左方三丈之空地,並笑哈哈叫道:“大笨牛,你想和我打架?還早呢?多練幾年再說吧!” 指揮官很輕易避開飛刀,但見小邪已溜至三丈開外,心中覺得這小子輕功了得,更是不敢怠慢,一招“托塔天王”又揮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笑聲一頓。見其狼牙捧威力比上次要增加一倍,立即抽出匕首刺往中門,展開遊鬥“一有機會就偷襲指揮官。 轉眼三十招已過去,指揮官見這小子竟能在其手中走上三十招而不敗,甚是驚訝,狠毒之心已然而生,他大吼一聲,將狼牙棒揚起作勢欲揮,身形往後一躍,順勢將狠牙棒扔向小邪,突然半途中,狼牙棒之鐵牙已如炸彈開花般的射向四面八方,威力之猛,匪夷所思,只聽“咻咻|”之急促聲也知道這鐵牙是飛得如何快速。 小邪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知指揮官所持之狠牙棒藏有暗器,情急之下,不容他變換身形,暗一咬牙使出“千斤墜”硬生生將全身摔在地上,身軀一落地,即刻斜滾五尺。只聽咻咻之聲不絕於耳,猝然一支鐵牙已釘在小邪右大臂。小邪悶哼一聲,不顧傷勢如何,立即趁暗器已落地之時,反身一彈,匕首直揮,一招“流星趕月”已出,身形如彈丸帶起一陣勁風電射指揮官。 指揮官見小邪身受暗器之傷,心中正得意,那曉得他會突然反身持匕首攻來,嚇得雙腿直抖想往後跑。但小邪身形何等快捷,不等指揮官轉身,欺身而上,匕首猛揮,已將指揮官右手臂砍下來。“哇|”一聲慘叫,指揮官已栽倒在地滾動抽搐不停。 小邪想再衝上丟補他幾刀,但看衛兵已衝上來,才悻悻而反,往林中奔去並大罵道:” 你們這些臭小兵,我要你們好受,讓你們嘗嘗我楊小邪的厲害!”音一落,已消失在杯中。 衛兵將指揮官救下送回營區,立即通知另外兩地人員,準備大搜山。 小邪回到木屋之後,才將鐵牙拔出來,直罵道:“奶奶的,足足有五□深。”取出金創仔輕輕抹上,心想:“這傢伙,右手已廢,不能再作戰,他們一定會找其他兩地人員支暖,我看晚上就去放火燒掉他們營房,讓他們大忙一陣!”想好他已躺著休息,準備晚上大幹一場。 xxx下午未時。 乞丐又來了,老遠他就叫道:“小兄弟你還好嗎?”話一落,他已跑到木屋前面,有功夫就是不同。 小邪道:“門沒關進來吧!” 乞丐笑著推開門,一見小邪右臂受傷,驚叫道:“怎麼?幹起來啦?” 小邪笑道:“小意思,那大笨牛被我砍下一條手臂,這該夠本了。” 乞丐嘆道:“我是來看看你們談判結果如何,我看我也不必問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反正你功力已復,能夠捉豬,打馬,還怕什麼?” 乞丐道:“話是不錯,但我怕這些人會一直鬧個不停。” 小邪心想:“也對,自己這一鬧,說不定害了他們……”沉思一下,他道:“沒關係我曾向他們說明自,我不認識你們,然後跳海自殺,他們見了我死了,就不會傷害你們了。” 乞丐吃驚道:“你要跳海自殺?那……” 小邪截口笑道:“跳海是假的,而是從海中溜走。” 乞丐懷疑道:“你跳下海還能活命?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邪笑道:“我這不是活生生的來到這個島上嗎?” 這是事實,乞丐不得不信,卻又不大敢相信,地想也許島上附近有船隻在接應,否則一片茫茫大海,不溺死也得渴死餓死,焉有活命之理。 他道:“小兄弟你要走了,有什麼須要老頭我幫忙的嗎?” 小邪想了想道:“乞丐頭,你給我捉一百只豬綁在豬舍裡,我要用用。” 乞丐奇道:“用豬?豬也能用?” 小邪嚇嚇笑道:“不錯,我要用它們來作戰。”他笑得很邪。 乞丐道:“豬能打戰?”他不信。 小邪得意笑道:“這太平常了,以前田單用火牛陣攻下敵軍陣營,現在我要用火豬陣攻他們,就算攻不下也要弄得他們死傷累累“奶奶的!呵呵……”他想出這項可以媲美田單的火牛陣而得意非常。 乞丐這纔明白,他笑道:“我這就去捉豬!”說完已縱往林中。 小邪心想:“燒一處不夠,將兩個陣營燒掉,讓他們能聚在一個陣營,然後再用火豬陣心念一動,天色已晚,他已往另外兩處營區潛去。 這次他已不再客氣,一一將衛兵放倒,慢慢摸到營房,隨身一閃,已進入第八營房,走向轉角處,突然有人向他擊來,小邪立即使出殺手,匕首一揮,已剌入那人咽喉,那人來不及叫,已然死去。 小邪再往前探丟,約走七、八尺,他已發現一書房,裡面正坐著一位中年漢子,小邪輕躁足尖悄悄的走過去,突然手一抖,已點中那人麻穴。 “不要動!”小邪匕首已抵住那人胸口,他道:“回答我的話,你是誰?” 那人來不及反應已經受製,他感到很意外,他道:“王仲。” “你是這裡什麼職位?” “副頭頒。” “敢情是第二把交椅的,副頭領你們是屬於那一派的?” “神武門。” 小邪心想果然是“神武門”的人,感到自己並沒猜錯,暗自一笑又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囚禁在島上的那些老人?” “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我們是奉命行事,不讓裡面的人走出來,也不准進入裡面,除了有特殊情況發生以外,任何人不准進入裡面,也不准過問裡面囚禁的是些什麼人。” “什麼算是特殊情況?” “例如說有人失蹤,或有敵人闖進去……就像你闖進來一樣,那我們就得派人到裡面搜“你沒進去,你可知道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小邪想碰碰運氣,打聽一下那些老人名號王仲搖頭道:“我不曉得,我只知道他們是老頭子,好像在武林很有地位,其他的我就不曉得,因為上級交代不准我們查問,連要進去都加以限制,想要多看他們幾眼都沒機會。 小邪心想:“這也不錯,像這種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問道:“你們這裡的兵力如何?” “這種一共有三個營,每營兵力三百人,有一位指揮官,兩位副官,其他都編排成班,每班十人。” “你們之間有那些高手?” “領班級,大約有一百人。”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船隻都是什麼時候運東西來?” “一個月,來一次。” “最近有無押解人犯?” “沒有,從我們守在這裡,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再送人犯來了。” 小邪驚道:“十幾年?***,這……”地想到了許多問題,其中一掠是:魚尾說人犯往這裡送。 他問道:“你們在海島上有幾個據點。” “兩個,除了這裡,另一個在本島西南方一百哩左右,我沒去過。” 小邪想那就是羅英海的小島,他問道:“那裡人說人犯往這裡送,你怎麼說沒人犯來呢?” 王仲道:“因為那邊,人犯送到半途就被殺了,所以送不到這邊。” “原來如此。”小邪又想其他問題,他問道:“你可有聽過黑巾蒙面殺手的事?” “有聽過,但沒見過。” 小邪看也無什麼好問了,他道:“好吧!你很合作,我也不為難你,我是來問你們,裏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但你們不說,他們又不說,我這是白跑了,你好好休息,準備救火。” 不等他回答,小邪已將他打昏,反身竄出營房。立即點上火把,去向四周之營房,溜回杯中,等到火勢已大,人員亂奔亂叫,他才離開,轉向另一個營區,也用同樣方式,將營舍點燃,只聽救火聲叫喊連天,小邪才反身走向木屋。利用晚上,小邪走到虛元和尚住所。 “老和尚,你在嗎?”小邪站在門口叫著。 “阿彌陀佛”虛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嗎?請裏邊坐。” 小邪跨門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虛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請說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詳加細說。” 小邪問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輩份到底有多高,”虛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林是虛字輩,現在掌門人可能是明字輩,如果是明字輩的話,他們就得稱老衲為師伯了。” 小邪咋舌道:“師伯?你是掌門人的師伯?這多麼令人尊敬的雅號。” 他是出自真心的話,但虛元現在聽起來倒有點尷尬。 虛元老臉一紅道:“小施主你說笑了,老衲只不過一介俗僧,談何高雅?”他有點感嘆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來這裡嗎?” 虛元點頭道:“不錯,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問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幾招?” 虛元慚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敵手。” 小邪問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來,武林中有那麼一號人物嗎?” 虛元嘆道:“老柄無從想起,當今武功最高的歐陽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小邪奇道:“那又為什麼?歐陽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內第一嗎?” 虛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瘋子,是機器,他一掌可以將少林的大鐘打扁,這種掌力已經超出人力範圍,簡直令人心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錯,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幾千斤重的銅鐘,這已經不是人了。 小邪道:“掌門師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麼要我交代少林寺嗎?” 虛元微微驚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裡?” 小邪道:“回中原啊““虛元奇道:“小施主在這大海上,你能來去自如?” “我不是來了嗎?” 虛元有點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應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麼話要轉達少林寺嗎?” 虛元想了許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內陸,務必要保守這裡的秘密,就當老衲已西歸,順便交代掌門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無什麼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轉告掌門人,那我走了。” 虛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xxx乞丐正忙著算豬,他怕不夠一百條,有失信於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麼樣了?乞丐頭?” 乞丐一見到小邪來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這些豬走來走去,很難算得出來。” 看他汗流滿面,想必算了不少時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條?” 乞丐笑道:“好吧,隨便你啦!”他走出豬舍。 小邪道:“乞丐頭,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麼要交代嗎?” 乞丐仰頭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幫弟子,就替我問問寒竹,寒玲兩兄妹,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小邪驁叫道:“小丁,你認識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誰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聲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許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幾歲,老夫走時,她還是小娃娃,小兄弟,她長得怎麼樣?” 小邪大叫道:“棒!棒極了!我差點就被她迷去,還好我才不上她的當,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當?這什麼意思?” 小邪叫道:“這可多啦!多得數不清,例如說被她迷上了,就得聽她的,還要替她端洗腳水,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讓她迷去,免得耽誤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聽他說得如此認真,也哧哧笑道:“這麼說來,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這……”乞丐不懂。 小邪道:“這漂亮會傳染哪!她時常跟我在一起,她將漂亮傳給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她有多漂亮。我也傳她一點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當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頭,憑我楊小邪這三個字還假得了嗎?那天我把她弄來讓你瞧瞧,保證你一看到她,就愛上她,怎麼樣?”他用肩頭丟碰乞丐肩頭,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聲道:“小兄弟謝謝你啦!”他有點傷感,因為這太難了。 小邪道:“你的話我一定替你帶到,但如果他們問起你是誰時,我要如何向他們交代,因為丐幫十袋長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聞言從身上扯下一個結,這結只有丐幫自己會編織。他拿給小邪道:“你將這個交給他們,他們就知道我是誰了,但別說我在這裡。” 小邪接下結道:“沒問題,我一定帶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憶著以往種種令他回憶的事情。 小邪突然問道:“乞丐頭,這結是不是只有你才會打?” 乞丐道:“不錯,這結現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會打。” 小邪感興趣道:“乞丐頭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幫弟子,老夫怎可將這不傳之秘交給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幫弟子才能學嗎?” “不錯。” “有無從權的辦法?例如說有重大危機,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發生時?” “有這麼一說,但並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這就是嘍,你再不叫我帶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這裡,這多可惜? 十袋長老的結就沒人會打了,你不覺得你這麼一死,十分對不起你家歷代乞丐王嗎?” 乞丐心頭一震,不錯,如果自己出不去,這不傳之秘也就斷送在自己手中,這對丐幫上下是無法交代,他躊躇,猶豫,因為小邪不是丐幫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發著不能對任何人說,除了丐幫下一代幫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為他戰勝了,他道:“我答應你不將這結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乞丐注視小邪良久才道:“楊小邪你看起來就是那麼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輕輕笑道:“因為我本來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來也是這個樣子。” 乞丐道;“你要學就去找十條繩子,不必太粗,約三尺長。” 小□轉了一圈,已拿回來十條三尺長細線道:“這可以嗎?” 乞丐接過線道:“可以,我告訴你打結並沒什麼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來,比較難的就是將這十條線,打成看起來只有一條線的樣子,你多打幾次就會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將要領和方法說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結。 起初小邪還有點困難,但他鬼靈精怪,一被他摸到門竅,就能一點十通,果然兩遍以後,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還要好。 乞丐嘖嘖稱奇,他嘆道:“小兄弟你***真行,想當年我學這個玩意兒,足足學了一個月才學會,因為這不能穿錯一個孔,只要錯了一個孔這結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個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欸呀這小兒科嘛!我要不學快一點,我老頭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沒辦法練成天下第一賭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這麼說你樣樣都行嘍!” 小邪想裝出謙虛樣,卻裝不出來,他說道:“也不是樣樣都行,只要我喜歡的我都想去學,只有孔老夫子的寶貝我不靈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寶貝是什麼?” 小邪道:“書呀,黑皮奶奶的,你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嗎…我告訴你,這是我通吃小霸王的冠星,它就是輸(書),看到它我可是逢賭必輸,上次在再來鎮,老頭叫我去藉一本書,我到鎮上一口氣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機會去賭兩把,結果誰知道,不到兩下子連衣服都不見了,從此以後我看到書我就頭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來小邪還有這麼一段斐然的歷史。 乞丐聽得□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從那次以後就不敢再摸書了□?” 小邪嘆道:“我是不想摸,但老頭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將書本一丟,不再沾手,可是老頭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麼嘛!最後我只好大掃除,統統將他的書丟到湖中,他沒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剛才教我打結那樣,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還好我沒拿書本給你看,否則效果不堪設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書出來也沒關係,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沖沖霉氣。” 乞丐笑道:“你怎麼可以找到她的頭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為躲在江南就沒事,沒弄點事給她也說不過丟,輪著來。她對書比較有辦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沒說話。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頭我走了,明天還有戲唱,你最好是躲一邊去,別纏上了,否則脫不了身,我可不負責任。” 乞丐點頭道:“好!祝你火豬陣大功告成。” “謝謝!”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XXX第二天。 小邪依樣將山豬尾巴綁上布團,再沽上菜子油,山豬本身就長長牙,所以不用綁利刀。 弄妥後將它們引到離障礙出口不遠之林中,將山豬綁在樹下。 摃著烈酒,將其倒在出口兩旁,一直延伸到豬群。小邪是想點燃豬尾巴如果豬群不往出口竄,那必定是一團糟,所以利用酒來引導豬群。等一點上火,出口兩旁都是烈火,豬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緒,已是傍晚。 小邪見都佈置完畢,才往營區潛去,打探一下情況,他這一看覺得營區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兩處營區被燒了,因而暫時借住於此。 天已昏暗,疏星點點。 “是時候了。” 小邪起身檢查一下手臂傷勢,覺得不甚礙事,才精神抖擻的吼道:“大笨牛,有膽出來!” 音如火山爆發,又把大家驚住了。 不多時已有數百人圍住出口,有幾名頭領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 風石宮,小兒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禁地?” 風石宮,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揚。雙眼甚小,必是險詐之徒,第一營指揮官。 小邪罵道:“管你什麼風濕公,風濕母,我問你,你為何將這些可憐的老人困在這裡,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個理由來,我就請你吃豬肉,嘻嘻……”罵到最後自己竟笑起來。 風石宮覺得小邪有點語無倫次,說不定還是個瘋子,他罵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殺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說!否則難逃一死!” 小邪笑道:“沒什麼,我叫你們那只大笨牛加點東西給那些可憐的老人,誰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過我寬大為……為肚子,不但不生氣,今天還特地要請你們吃烤豬怎麼樣,夠意思吧,”風石宮見他不回答自己問題一再裝瘋□傻,他怒道:“小表你和裡面那些老人是什麼關係?” 小邪叫道:“關西我沒丟過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裡面的老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看他們瘦巴巴的很可憐,這才找你們理論,只要你們肯答應多給糧食,我立即跳海自殺,我這叫捨己為人,如何?” 風石宮那裡會相信世上真有這種人,他罵道:“兔□子,今天要是讓你逃去,我就跟你同姓。” 看天色已烴甚暗,可以發動政勢。小邪看看眾人,覺得差不多他罵道:“不必了,你這只瘋狗跟我的姓,我可變成了瘋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說,小邪已射出一把飛刀,指向風石宮,人也欺身而上。 風石宮撥開飛刀想往前衝,但眼一花已挨了兩個巴掌,剛想反□時,小邪已倒射回去,直往裡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殺無赦!” “嘩||”一聲大雜叫,眾人已刀劍齊出的往裡衝。 小邪見追兵已到,立即奔回豬群,先點燃兩邊鬲粱酒,只聽“哄|”一聲,火勢已排山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裡衝,馬上點燃豬群尾巴,砍斷系在樹上的繩索,翻身上樹,哧嚇笑著欣賞火豬大陣。 豬群尾部被燒,疼痛異常,悲嘶不已,四處亂竄,但兩旁已為火勢所封,只得往出口衝,這一奔,勢如江河決堤,怒濤排浪,與萬馬奔騰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豬群已衝入人群,只聽陣陣哀叫聲,救命聲,悲嘶聲,吼叫聲……但最大的還是豬叫聲。 群眾那裡曉得幾百年前的“火牛陣”會落在他們身上這一驚已如喪家之犬,過街老鼠,鍋中螞蟻,那還談作戰,個個棄刃而逃,他們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豬群別撞到自己,睜目狂奔,和山豬在比賽看誰跑得快。 亂!亂得一塌糊塗,亂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這場戰爭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樹上不時裝出將軍樣,手揮匕首假裝指揮部隊(豬群)往左攻,往右攻,雖然豬群不會照他指示,但他也樂在其中,大呼過癮,已進入忘我的境界。 約過兩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這才躍往樹下,大搖大擺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樣子,也許田單看見他也要甘拜下風,自嘆不如了。 他邊走邊想:“這火豬陣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單那樣流傳萬世,要是能,那他們一定將我的名字寫作楊大大大大大將軍,五個“大”差不多了吧?他們會寫楊將軍小邪先生於神仙島擺火豬陣殺得番兵,人仰馬翻,血流成河,潰不成軍,還將我的畫像和豬……” “***!A”小邪大叫道:“不行,怎麼可以把我和山豬擺在一起,這多沒面子,我看還是將這“大大大大大將軍”送給小七或小丁好……呵……豬小丁將軍,豬小七將軍,哈哈哈……”他已昂頭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癩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記身在戰場,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邊人群散亂,到處死傷累累,四處失火,山豬亂竄,這才驚醒,心道:“下一回要表演跳海自殺,不知道歷史上有誰呢?……對了,屈原,他死了人家還包棕子,不知道我死了他們要包什麼?對滷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讓屈原獨霸吃棕子的權威。也罷,活人不跟死人爭,由他去吧…”說著他已走向海邊,登上一高尖之礁石,等待這些火豬陣消失了再說。 已近初更。 |
第十二卷b
山豬的尾巴火勢已漸漸減小,豬群也慢慢靜下來,人群也即慢慢癱瘓於地。 不多時,一切都已過去了,只能微微聽到受傷的呻吟聲,火燒房子的劈啪聲,以及幾位領導人員的叱喝聲……這些聲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濁。戰敗的軍隊一向是如此淒慘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輕輕唱歌,就像戲臺上的歌手一樣認真,一樣比手劃腳。 “一個一個來呀!哪一個一個去,山豬跑得笑嘻嘻,人們跳得苦兮兮喲!……古有田單火牛陣,今有小邪豬陣,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聲,這才被人發現。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來碎□萬段|”這一吼已有不少人,帶著悲憤心情和受傷身軀圍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來咀嚼。 風石宮也到了,他罵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現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們。” 他見小邪背面環海已無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輕輕笑著,學女人一樣掠著頭髮,千嬌百媚幽幽道:“風濕公,辛苦你啦,我…媽的”他扭著頭叫道:“女人這麼難裝,不裝也罷|”他本想柔情似水的來演這段未尾戲,誰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罷了。 眾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們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線,離小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風濕公,我說過只要你能多給裡面的老人一點糧食,我就跳水自殺如何? 你想不想談這筆生意呢?” 風石宮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欸!老天真是無眼,才把我生出來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風石宮我叫楊小邪,等我死了以後你可要替我把這火豬陣的事,找一位會寫書的將它寫下來,好讓我的名字能遺留萬年。” 風石宮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將你□體剁爛□狗。” 小邪笑道:“別這樣嘛,我們有話好說,我告訴你,我生平最喜歡吃狗肉,你把我拿去□狗,說不定那只佝會被我吃掉呢!” 風石宮罵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來人哪!將這小子逮下。” 聲音一落,立即有十數人手持長矛衝過去,想用長矛將小邪逼下來。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何必這麼兇呢?”雙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直取迎面而來的兩名護衛。 “啊啊”兩聲,這兩名護衛大腿已插著飛刀,栽身落地不時哀叫著。 眾人一見小邪飛刀如此厲害,也不敢再貿然前進。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們那只瘋狗不敢來,卻叫你們來送死,何必呢?” 眾人一聞皆往風石宮看丟,有點想折回去。老大一縮頭老二又何必賣命? 風石宮見狀立即大吼道:“衝!拿不下來,你們也別想活命,”他已抽出□問長劍,作勢欲撲。 眾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擋在最前面,你推我擠的往前慢慢移動。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們真可憐,怕死又要我死。其實只要你們首領來,我那是他的對手?可惜他就是這麼怕死,自己不敢攻上來,欸!我真為你們悲傷,不甘、叫屈啊!” 風石宮聽小邪這麼一說,老臉實在是掛不住了,如果他不將小邪拿下來,也甭想再帶兵,深深吸口氣,揮劍直往前衝吼道:“楊小邪納命來|”話音一落人已騰身而起射向小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見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揮匕首將長劍盪開半尺身形猛轉,卻將右手打在風石宮左額,也順此力道往水中摔,並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聲已掉下海裡不再起來。 而風石宮被他摑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隱跟著往下掉。 小邪見他已掉下來,立時遊過去扯他雙腿,整得風石宮狠狽已極,肚子灌水灌得脹如圓皮球才放手,獨自遊向大海,不再回頭。 風石宮喝足海水,也無力氣遊上岸浮在水中,還是衛士下水將他救起來。 這些衛兵見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為他己身亡,才帶著沉重步伐走回營區涼風吹過,這些殘兵說不出的悲哀,十餘年平靜生活,已經將他們養得如此軟弱而不堪一□,大大出乎乞丐頭之預料,每天練功,卻有人無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豬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殘餘煙火緩緩燦爍,到最後也消失在天際中。 夜,再次將這一切帶回平靜,好像一切都已過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過去的時候,而它的回憶能充滿人生斷斷續續的旅程。有人獲得了,有人卻失去了。 夜是歡笑?是哀傷?…… 只有楊小邪知道,夜是歡笑的。 XXX錢塘江它位於浙江省境內,唐朝駱賓王遊此地時,曾說過:“樓觀滄海月,門推浙江潮”其中滄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錢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於海寧□潮,則潮水橫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濺達數丈高,海風吹過,江面全縐,百沫橫飛,翻花覆雨,身歷其境,但覺地動山搖,有如萬馬奔騰,千軍吶喊,頓覺豪氣萬千,令人神往。 有一傳說,古代名將伍子胥及範蠡,被姦相害死其□體拋入錢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則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嚇得百姓以為是他們死不甘心,而掀風作浪,故有潮神之說。 這些傳說或寫景,只不過在表現錢塘江口湖水之凶險浩瀚,令人只能遠觀,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楊小邪卻在那裡洗澡,讓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復現才怪。 小邪從“神仙島”遊了一天一夜,才到達內陸,但覺海水過鹼,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見此潮水,水勢洶湧,一時與起,竟在那裡玩耍戲浪,讓大浪將自己拋向數丈一高空直往下摔,真是駭人已極。 觀潮之人見此狀大呼小叫,指指點點,小邪見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逐浪。翻潮,卷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時前時後,又沉又浮,比一條魚還要靈活,弄得觀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為是範蠡靈魂顯靈。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戲一樣“收錢”? “黑度奶奶,搞啥嘛!俺不死也給你們拜死!” 小邪以為曾贏來一陣掌聲,沒想到卻收到沉默的掌聲,抱怨的叫著,罵了他們幾句已沉入水中,順江而上。 約過了一個對時已到杭州,他這才躍身上岸,輕輕噓口氣笑道:“內陸已到,俺老人家要找一個大客棧,睡個大頭覺,好累呀!”伸伸懶腰,微一聳肩,昂著頭大步走著,也不管衣服已濕透,招搖的走在杭州街道。 須知這杭州乃大省城,全國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聞遐邇騷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故而不知不覺之中,杭州之文化水準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個人皆衣冠楚楚,行上端莊,那有像小邪這樣落湯雞,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盡風頭” 了。 眾人皆投以怪異眼光心想:“這不知是那裡來的野孩子,說不定是個逃犯呢!” 逃犯是錯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對啦!” 而小邪不時向那些“奇怪”之路人點頭,報以微笑,手也不時向他們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有的覺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們都笑嘻嘻指指點點。越笑小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氣,又當上大將軍了。 .他找了一家“佳歸”客棧,一踏進門,已被看門的伙計擋著道:“小乞丐,你想來這裡幹什麼?出去!出去!”他推開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餵伙計,我是來住店的,讓開!你算那門東西叫我乞丐,就是乞丐,有錢也能住店,你吼什麼?” 伙計道:“對,沒錯,有錢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別忘了有錢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了。” 小邪想:“也對!有錢還叫什麼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個屁,我問你,丐幫幫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沒有錢?” “有。” “那你說有錢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聞。” 圍在旁邊瞧熱鬧的人都在笑。 伙計臉一紅叫道:“小乞丐你給我滾,有錢你拿出來!” “錢?有,錢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裡面摸。“哇卡”他直叫吃癟,將手掏出來的銀票一攤,是一團紙漿,他苦笑不已,反是雖(倒湄)透了。 原來小邪口袋銀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斷的摩擦才會變成稀爛的紙漿。 這下伙計可神氣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沒錢也想充闊,想來杭州第一家客棧,滾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輕輕微挪身軀已避開,他笑道:“伙計大爺,你放心,我沒錢,***不住總可以了吧!不過你可要記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這客棧包下來,哈哈,再宴請二百人。” 伙計道:“小乞丐你在作夢,要有這麼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腳水,快滾,”他又往前踢小邪笑了,笑得很開心,不錯,他是想讓這位伙計喝洗腳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們下次見,記住我叫楊小邪,邪門的邪!”說完轉頭就走。 伙計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夢,宴請二百人?我看你連一個饅頭都分不到,還想說大話,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棧。 小邪邊走心中直罵著:“奶奶的,以前在黑城鎮也是沒有半毛錢,還好混到賭場去教人賭博才翻身,現在連衣衫都破了,別說進賭場,我看站在門口人家都賺我臟,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要在地上找錢不成?像上次一樣?好吧我找看。” 說作就作,他項低著往地面尋去,很仔細也很小心,希望能發現奇蹟。 當然還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這些,他需要錢,所以他很認真在為自己工作,絲毫不放棄一線機會。 就這樣邊走邊找,不知不覺中已走到西湖,這麼長一段路,他連一毛錢也沒找著。 來到湖邊,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樣先將地上的錢撿走了,我只好撿石頭啦!什麼西湖天下春,沒有錢,春個鳥蛋!” 小邪坐在岸邊看著過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錢包,那時侯…… 可惜天色巳漸漸暗下來,流浪兒卻一點收穫也沒有。 他望著天邊晚霞,形影甚是孤單,但他卻不傷感,因為他根本就不嘵得傷感,若是換了別人,現在那人必定會感傷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轉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撿錢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裡捉條魚先充饑,明天再說,本想睡大客棧,那知竟變成睡路旁,憋!***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點也不錯,自古以來即名聞遐邇,四季景色迥異,湖光山色,雨晴月雪,垂柳圓荷,輕舟泛水,或游古□或賞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連忘返,寫下不少優美詩句,也因此架構了評評多多淒麗哀怨的故事.其環湖名勝如蘇堤,白沙隄,岳王墳,飛來峰,玉泉寺及馮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勝枚舉。 只要是來遊玩之人,莫不對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許他們也希望這些故事的主角是他。 而來到西湖只想捉魚□飽肚子的,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吧! 沒錯,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撥的追趕著魚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湖,還好是在夜晚,否則岸上又不知會圍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覺中他已遊到湖中,正興高彩烈時。 倏地--一陣琴音已從遠處飄來,叮叮噹噹連綿不絕,有時音如圓荷滴露,微風拂柳,靜夜輕煙,柔,柔得有點令人痴醉,徜徉在柔膩東風之中。 忽而琴音鏘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規夜啼,靈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淺鳴,傷禽悲嚎,啞啞然,令人聞之而郁郁悵愁,孤零寂寥,淒淒涼涼,觸目皆是傷心事,不禁已淚滿衣襟,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聽得還好,但越聽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麼有這種令人聽了酸得要死的琴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則我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聲,其聲震澈雲霄,大如春雷,令人聞之血氣為之湧騰不已,聲傳數十裡,方回歸於安靜。 小邪傾耳細聽,果然琴音不再響了,他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麼話?那天給他上上課,開導開導。”他很得意的又捉魚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處尋找,想找有燈光之地方,也好藉個宿,順便煮條魚□□肚子。 不久他在東南方不遠發現一條小船,船上懸有兩盞紅燈,他想:“不如到船上藉個宿。 反正這麼晚了還在撈魚的人,命運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隻遊丟,三分鐘過後,他已抵達船下。 他叫道:“餵!有人在嗎?我想藉你們小船住一晚,拜託,拜託!”他叫個不停。 不多時果然來了一位老人,約六旬,頭髮斑白,身著藍色布衣,有點駝背,他見水裡有人,立即將小邪拉上船並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魚才落水的,現在天已晚我住這裡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頭道:“原來你是愛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濕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擔心。”老頭拿了一條毛巾給小邪。 小邪接過毛巾,邊擦身軀邊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錢又變成紙團,想捉幾條魚□□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幫我一點忙,拿個爐子或木炭,我想烤魚吃,我好餓|”老頭並沒有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這裡,但你要記著前舍住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擾人家而給我添麻煩。”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點拿爐子來,我餓死啦|”他實在是很餓了,看著活魚還真想吃幾口。 老頭道:“這魚你就留著吧!我那裡還有些飯菜,等一下就端來給你,記住別亂跑。” 他已轉身入艙。 小邪心想今天不會挨餓了,心情也輕鬆不少,他才注意到這船有點不同。 船隻不大而修長,設計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檜木所造,而且都經過人工雕刻,花鳥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論門窗,屋簷架梁,甚至連屋頂,都是刻滿圖案,是淡淡刻上去,清而不俗。單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費半年時間,屋內燭光搖曳,輕紗微拂,更顯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雖然不懂這些,但他心中巳覺得這位小姐,可能就是這位小姐的傭人或管家。 小邪想:“這女人是什麼來路?她蠻會享受嘛!住在麼漂亮,美麗的船上,真該看她到底長得是老是少,當然還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飯後再偷偷去看何許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飯,和一些小菜走過來給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氣,三兩下就解決了,真快。 老人還拿了一條棉被給他,然後往船艙走,臨走前還交代別去打擾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見老丈這麼千交代、萬交代,也覺得不能給人家添麻煩,本來想偷看,現在只好取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樣,一攤棉被,脫掉外衣擰幹,只著緊身水靠睡覺,這夜,他倒睡得□甜。 XXX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見。”那老丈輕輕說著。 這時晝舫外已多出一只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裡面已傳來一句女人悅耳之聲音:“請他到前廳,我梳妝一下再來。” “是,小姐”老丈回頭走向那只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對面那名年輕人已往前靠近,只見他身著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來。”雙足微動,人已瓢過船頭,落身晝舫,動作是那麼溫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後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請。” 老人還禮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來,別跟小老人客氣,您就在大廳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這是你要的銀票。”他拿出一千兩銀票給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謝謝慕容公子了,小老人這就給您沏茶。”說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獨自走進大廳,坐在太師椅上,等著佳人來臨,他有點緊張與自滿。 大廳其實也不大,就是晝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鋪有紅色地毯,正對面置有琴桌,琴桌之上放有古箏,其左邊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余高,卻蟠根錯節好像已五六百年,蒼老而彌堅。左邊及石牆,各擺了一張太師椅,一張略為長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蘭花一盆,正逢花開,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還是窗口上輕紗刺繡,全然是白色透明輕紗勾上紅絲細繡,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針繡出這些山水,可算天下絕無僅有,人間那能見到,這廳中樣樣擺佈都如此高雅脫俗,主人更不必說了。 她是誰?要花上一千兩銀子才能看見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裡去。 慕容公子是有點緊張,本來就該緊張,花上一千兩來見見女人,如果這女人不漂亮,那麼這個人不是呆子就是瘋子,但不管如何,在錢、在人,這都足以使人緊張,若不會緊張的人,世上也許只有楊小邪一人,因為他還在作大夢。 “是慕容公子嗎?請您等一下我馬上來。” 那女人之聲音讓人聽了如□甘飴舒服極了,有點嬌,有點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來拜見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賞臉實感激不盡。” 屋裡沒有回答。 不久一絕色少女已從屋後走出來,淡紅羅裙輕飛紗,芙蓉出水金步搖,婀娜柔姿纖玉骨雪膚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顰百媚又千嬌。美,很美!美得有點出奇,她讓你找不出一點瑕疵,尤其那淺淺一笑,就像在酷熱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讓人如此順暢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論男或女沒有不羨慕和心動者,若以花來形容,那她就是剛出水的芙蓉,一塵不染脫俗而帶有仙氣。 她不是別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讓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輕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樣,連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擾姑娘,說陪罪的該是在下豈敢讓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這樣的絕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態的。 “謝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嬌柔的走向古箏前坐了下來,撫首掠發才淺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訪,不知是要小女子獻唱呢,還是要小女子彈奏哪幾式?小女子希望能為公子解除心中苦悶。”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處之泰然,好像兩隻手是多生出來的,不知該放到什麼地方才適合,他馬上笑道:“隨便,隨便,誰不知道姑娘才藝首屈一指,誰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絕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賞光已是三生有幸,豈敢再強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語句急促而緊張,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帶有一份傷感幽幽道:“公子您誇獎了,小女子只不過浪得虛名,庸脂俗粉,淪於風塵一苦命人罷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鄉了。” 她那楚楚動人之神態,真把慕容夜給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興,女人青睞啦,他笑道:“姑娘您別說這話,誰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難買一面之緣,我慕容夜何等榮幸,能得姑娘抬愛,真是三代祖宗顯靈,姑娘您令在下增顏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謝謝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幾曲獻醜獻醜如何?” 驀地--老人神色有點急促的走入大廳,他道:“小姐,太湘軒洛可寧公子求見,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訴洛公子說我今天有客人,請他明天再來。” 老丈有點為難道:“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戶人家得罪不得,還請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輕輕轉向慕容夜,含情脈脈的望著他,輕嘆口氣低下頭傷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讓慕容夜答應,她知道這一眼望過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當然不願讓心上人為難,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顯得如此小氣自私,以後難免會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沒關係,一人聽,兩人還是聽,再說浴可寧在下也不只見過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這就請他進來吧!” 倪小青立即嬌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卻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這一觸及倪小青雙手,頓如觸電楞住了,兩眼直往倪小青臉上癡呆的望著,還好沒張開嘴巴。 倪小青嬌羞的低下頭輕輕道:“公子你……” 慕容夜這才發覺自己已失態,他立即放開雙手臉一紅,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進來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禮,您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紅著臉嬌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輕身轉向老丈道:“康伯,你請洛公子進來吧!順便告訴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聲“是”已轉身去請洛可寧。 不到兩分鐘,洛可寧已含笑去到大廳。 洛可寧乃全國最大珠寶行號“太湘軒”之小東主,家財不計其數,富可敵國,他長的並不怎麼好看,油頭粉面,珠光寶氣和青繼山差不多,十足浪蕩子,一點男人味道也沒有,年約二十上下,七尺餘,身材適中,金黃色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寧搖著扇子自命風流倜儻笑道:“原來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們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話西湖,月下聽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語,在下當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轉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兩位公子願意,小女子更是願意,小女子這就叫康伯準備酒菜,讓兩位公子煮酒話西湖,盡與而歸。” 說完她已轉身出大廳告訴康伯備酒菜,馬上又折回大廳開始奏彈古琴輕唱。 “春盡處,琴獨悲,望瀟湘,心思歸,春殘盡,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煙波日幽幽,無盡纏綿春風愁,一雨夜寒君歸去,空留歡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夢見最甜美的事,他開了十家大賭場,正在大殺四方時……那知被這琴音歌聲驚醒了。 他大叫道:“那個丫頭三更半夜呀……”他睜開眼睛一看“不對,不對,一大清早就叫個不停,也不叫點賣包子的聲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賭場全輸了,該打!懊打!” 睡眼眨了幾下,已爬起來,想找人算帳,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彈琴的是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夢初醒一搖一晃的往大廳走去,還不時打哈欠。 “哇卡,詩口口,有一套哇,這麼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豬哥像已露出來,不由自主的往她走過去,還猛點頭叫著:“好,恨號!恨號(他學小七說很妤語音)。詩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寧,雅興正濃,那知道平空之下會冒出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後還是倪小青先開口說話。 她笑道:“這位公子是那裡來的?” 小邪已大搖大擺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賞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麼?猴急!你叫什麼名字呀!嫁了沒有?你看我怎麼樣?”小邪挺挺胸部裝出最帥的姿勢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寧聞言氣憤異常,但在美嬌娘面前,又不便發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齒,想著要如何給小邪一點顏色看。 倪小青雖是歌妓,但也從來沒聽過這麼露骨的話,粉腮泛紅羞澀道:“小鮑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難苦命女子。” “落難?”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別客氣,我是落水男子,這不是很好嗎?我叫楊小邪,我問你,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旁邊那倆個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女人就是這樣,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寧都是為她而來,但一說破,不免得羞澀不已,縱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回答,頭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顎細看,小青閉著眼睛紅著臉並沒有閃避,心中,如小鹿亂竄小邪猛點頭道:“和小丁一樣美,她是葡萄,你是櫻桃。” 倪小青嬌羞問道:“什麼是葡萄,什麼是櫻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櫻桃是甜的,但兩者我都喜歡懂嗎?”小邪又摸了她秀髮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臉更紅了,她對這位披著棉被的年輕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許小邪就是那麼直腸子那麼令人可親吧! 這時洛可寧已忍不住站起來吼道:“小乞丐你是那裡乞丐窩冒出來的,你竟敢對倪姑娘如此無禮…”他一副想打架的態勢。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別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來,他也不敢對你如何。” 小邪並沒有回答洛可寧,連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嬌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問道:“誰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幾個屁股了。”他說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論小邪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都見得小邪那麼好笑,不論神情或言語。 B洛可寧見小邪對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說有笑,一時氣上心頭已猛往前衝,想將小邪痛打一頓,“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魯莽,請息怒。”並在他耳邊輕道:“洛兄咱們先弄清他的來路再說。” 浴可寧被這麼一說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對,弄個不好惹錯了人,這可吃不完兜著走。” 這時康伯已經急促的走進來叫道:“小兄弟你怎麼可以跑進來鬧事呢?快,快出去|” 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進來,他叫道:“老丈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別闖進來,你看你,惹得人家兩位公子不高興了,快隨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尷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長得這麼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了,我這就走。” 他說走就走,也忘了剛才和倪小青“情話綿綿”的愜意時刻,好像這回事沒發生過一樣,已舉腳往外走走。 倪小青見他說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錯,見到她美色而不能動心,說走就走的到現在只有楊小邪一人。難怪她有點悵然,她呆痴望著小邪背影,多麼希望他停住腳步。 這時慕容夜詢問道:“老丈這位是誰?”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這小男孩是小老頭昨天從湖中救起來的,小老頭看他可憐給他飯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來生事,還請公子原諒。”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幫”幫主,竟給人當成小乞丐。但老丈說的是實話,他只有苦笑看。 這麼一說,這兩位大公子可氣焰高漲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問問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難色道:“慕容公子這……” 小邪本來就對“拿扇子”的沒有好感,連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餵!你們倆個是什麼東西,我走就是了你…什麼叫我留下來?又憑什麼為難這老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惹火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聲表示就可以不必說了。” 這倆人沒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膽敢罵人,霎時怒氣沖天,洛可寧怒道:“小乞丐你憑什麼來見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見一次要一千兩銀子你付得起嗎?今天你付不出來,有你好看。”他擺出家勢來了。 小邪回頭看了看倪小青幾眼,目光一觸倪小青心頭震湯不已,又低下頭羞澀已極。 小邪心想:“果然有點門道,但也用不著一千兩。”他轉向洛可寧道:“這麼說你們兩個都是花一千兩來看這小女孩的嘍。” 、浴可寧神氣道:“在我太湘軒來說,一千兩算不了什麼。”說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示示他財大勢大。 無奈倪小青一點反應也沒有,對其所言充耳不聞。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愛,他道:“那太湖軒想必是賭場了?”原來他搞錯了,如是賭場,小邪可就馬上“變成”太湘軒的主人了。 倪小青聞言笑道:“小鮑子,太湖軒是全國最大的珠寶行號,那會是賭場呢?” “哦”小邪有點失望道:“原來是珠寶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誰?”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這倆人都被倪小青說出家世,他們感到很得意,因為他們畢竟是財大勢大,尤其是慕容世家在武林又佔了一席之地。 小邪並沒有吃驚,他只是想怎樣從他們身上賺點錢,或給他們出點醜。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倪小青笑得很開心道:“我不曉得。” 小邪將身上棉被抖了兩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鮑子霸王楊小邪。”對於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總共也只不過兩個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鮑子你的封號怎麼這麼長?” 小邪笑道:“我也不曉得,反正什麼慕容世家,什麼太湖軒,我想也是胡扯亂七八糟的吧!炳哈……”他已放聲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現要胡扯我楊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敵手。 慕容夜霎時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說你沒風度,欺負一個小乞丐嗎?到時侯她不理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嘍!” 慕容夜聞言立時收手氣得吹大氣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較順眼,才和你說要注意自己風度,要是這什麼太湘軒的蒜頭,我對他可沒這麼好了。” 輕笑一聲走到洛可寧身前,將棉被一丟,罩在洛可寧身上哧哧笑著,同時也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 洛可寧那有受過這種氣,甩開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擊去。 小邪不閃不避“啪”一聲,胸口承受了洛可寧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寧。 小邪笑道:“餵!扁天化日之下你怎麼可以打人呢?這裡難道一點王法都沒有?不行,我可要送你到縣太爺那裡去。”手一抄已將洛可寧左手抓住。 洛可寧驚叫道:“你敢!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還怕了你不成?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洛可□以為小邪說著玩的,再說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開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家武師也不會放過你。” 倪小青有點替小邪耽心,她道:“楊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軒財大勢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說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軒我可不放在眼裡,小泵娘我問你,你是有什麼困難要用銀子?說來聽聽看,這些混蛋如果喜歡你乾脆就替你還掉不就得了,還假惺惺看一次一千兩,我看了就不服氣,什麼玩二(意)嘛!” 倪小青嘆道:“小女子本身也有點積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來打擾,所以了訂下這一千兩的規矩,小女子並不缺錢,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 小邪道:“別說什麼好意不好意,我現在口袋連一毛錢也沒有,昨天還是你家傭人給我飯吃,否則我可要吃生魚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問你,你喜不喜歡他們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歡。”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隨即低下頭道:“如果沒有客人,我只有撫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這麼說你是不喜歡了,好,我也不壞了你的規矩,我沒錢我等一下就走,但這烏龜他必須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寧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嗎?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來?”手一揮已打了他兩個巴掌。 洛可寧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說完,又吃了小邪兩個巴掌。“啪啪”兩聲,他臉頰已紅腫起來。 小邪叫道:“小烏龜,我問你,你家太湘軒在那裡,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燒掉它。” 倪小青驚叫道:“小鮑子你可千萬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現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縱身,兩手猛揮,旋風立時大作,已使出慕容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後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會暗中倫襲,心覺有股冷風逼近,想閃避已是來不及,“砰”一聲小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幾張太師椅,劈哩啪啦!已將太師椅壓得稀爛,他背部已結實挨了一掌,慢慢爬起來,嘴角巳掛著一絲血跡。 在此同時倪小青驚叫一聲,已楞住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忘了阻止事再發展下去,現在看到小邪已受傷,立時衝過丟驁叫道:“小鮑子你要不要緊?”拿出絲巾替小邪擦掉血跡,充滿關心與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氣,揉動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謝謝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還是有點不放心,但對這種殺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幹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學會在背後偷襲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為你是什麼三頭六臂,敢在這裡囂張,看來也只不過如此,連我慕容夜輕輕一掌都沒辦法接,回去好好練,練好了再來,別丟人現眼,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過是個流浪街頭的可憐人,慕容公子您就高抬貴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來。 洛可寧見逮到機會,立時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別客氣,將這小子碎□萬段,他才知道愛管閒事好出風頭的下場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麼這麼漏氣?別向他們求饒,我楊小邪什麼時候求過饒? 你先站一邊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讓那小烏龜屁滾尿流的跪回去,你讓一邊去。” 他推開倪小青,準備出手。 慕容夜奸笑數聲道:“小雜種你可真會說大話,等一下看是誰爬著出去,我要打斷你的狗腿讓你用兩隻手爬出去。” 洛可寧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氣也得看看對象,竟敢找到我頭上來?你也不嫌你的命太長了一點?快點跪下求饒,說不定還可以討回一條命呢了哈哈……” 小邪對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讓你害怕,你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我楊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摃得下,那你就來吧!”話一完,大悲掌已如閃電的衝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為小邪已吃了自己兩掌,不死也是身受重傷,那曉得他還能竄地而起攻向自己,危急之際,硬將身形逼退三尺,雙掌齊□封向小邪。 小邪並不想急於得手,只想讓慕容夜出醜,雙手揮動有若游龍,身形忽東忽西,瓢然不定,有時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時打打他嘴巴,轉眼二十餘招已過,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爛不堪,雙頰也被打得紅腫,他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長劍手捏劍訣,已使出慕容世家絕招“慕容七劍”只見銀元閃閃,勢如飛龍,氣吞山河,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往小邪刺去。 小邪見這劍法犀利非常,也留心應戰,手一揚巳射出兩把飛刀,將慕容夜長劍逼開半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搶攻上去。 只聽一陣刀劍叮噹之交鳴聲和呼呼掌勢破空聲,慕容夜已節節敗退,險象環生,手中三尺青鋒也抵不過人家猛烈攻勢,正在慌張之際,慕容夜大吼一聲,猛揮長劍想作最後一擊。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後悔已來不及了。”話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脈,左手大悲指已點向他腰部“章門”穴,慕容夜身形立時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聲已昏過去。 小邪見慕容夜已被制服,這才轉向洛可寧道:“小烏龜,你是自己要拉尿呢,還是要我幫你的忙?” 洛可寧那曉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會敗在人家手中,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乞命求饒,他叫道:“大俠饒命啊!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大俠饒了我的小命吧!大俠!” 小邪笑了笑道:“你和青繼山完全一樣,得勢時作威作福,一失勢了就乞討饒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你的欺負,他們正等著看你遭到報應呢。” 洛可寧急道:“大俠,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拜託|大俠您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請您放了我吧!”他已跪下來,差點哭出聲音。 小邪笑道:“你的銀子我可不敢用,髒死了,有你這樣的兒子,那你家人也一定是大混蛋,不是剝削人民,就是幹壞勾當,這種銀字用了會遭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留著你自己用吧!” “求求你!大俠!饒了我吧!嗚……”他竟然哭了起來。 小邪看到他哭得實在是不像話,他笑道:“我以為哭是女人專用的法寶,怎麼連你也會了?好!我就饒了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天下第一的功夫,□甘拜下風。”他深深一揖。 洛可寧見小邪饒了自己馬上破涕為笑站了起來,笑道:“多謝大俠饒了小的一命,以後只要大俠有困難,小的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倪小青也笑了,地想洛可寧哭得快,笑得也真快,這份功夫寶足難得。 小邪嘆道:“算了吧!有你這種人幫忙,我的忙可愈來愈大了,你別得意我要謀鸞淮 胺閃 彼 艫芐鄭 窖釕儐酪 乇?” 照顧,我們敢不遵嗎?” 小邪一聽知道原來是“他龍堡”的人這也難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話說清楚我也不客氣,我要二十萬兩銀子,一千兩金葉子如何?” 老者笑道:“沒問題等一下就給你送來。” 小邪道:“既然沒問題,買賣成啦!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老者道:“不瞞您說,上次我們堡主在開封和您碰面以後就失蹤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主,不知楊少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嗎?” 小邪一聽原來是這趟事,他想:“韋亦玄已經被“神武門”囚禁在神仙島,如果告訴他們難免曾害了另外那些人,暫時不讓他們知道比較好,等一段時間再說。”他道:“我上次和他分手後,就沒有再看到他,他說要回堡怎麼會失蹤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尋找堡主,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們堡主失蹤,和我有什關係?你們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為上面傳來消息,當堡主失蹤後不久楊少俠也失蹤了,所以上面以為堡主失蹤和楊少俠有關,也因為如此老夫才將楊少俠請到此地,想打聽一下堡王下落可惜沒有收穫。” 小邪笑□:“我是無能為力,不過我想問你,你們和“神武門”最近可有發生衝突或撕殺?” 老者道:“沒有,自從上次“神武門”開封分壇被黑巾殺手挑了以後,他們元氣大傷已經很少和我們發生爭吵,而我們也因為堡主的失蹤,不敢輕舉妄動,好像突然間我們兩派都沉寂下來了。” 小邪奇道:“有這等事?” 他以為“神武門”既然將韋亦玄捉住,在群龍無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機會,而“神武門”竟然一直沉寂不藉此擴張勢力,實屬意外。 他問道:“你們江南地區現在分配得如何?”他指兩派之間的地盤。 老者道:“現在倒很少有爭吵,他們怕我們乘勢反擊,而我們沒堡主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總之一切都靜下來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則等“神武門”元氣復原,那“飛龍堡” 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現在也正為此事在耽心。” 小邪道:“這我可無能為力,我看你們還是快點再選蚌堡主吧,否則事情一來,你們只有被挨打的份兒,說不定連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放倒了。” 老者嘆道:“要是再幾個月無法再找到堡主,我們只好另選一位來代著,等到堡主找到了,再替換回來,為今之計只能從權。” 小邪心念一動道:“我想你們堡主可能被“神武門”的人捉去,你們何不讓步一點,說不定他們就會將堡主放出來,也說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問題就在沒人敢作主,要是弄個不好,誰又負得了這個責任呢?欸,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無所適從。”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幫也幫不上什麼忙,沒事我要走了,銀子給我,下次我想找“神武門”要銀子,輪著來。” 老者道:“好,銀子你到前面櫃檯拿,還希望楊少俠一有堡主消息,馬上通知我們。” 小邪笑道:“沒問題,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巳起身走出大廳。 老者沒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聲“不送”巳獨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領了鋃子走出賭場,雖然口袋巳飽但卻納悶得很。 □在想“神武門”應該利用機會佔領地槃才對,怎麼也沉寂下來,如若解釋因為開封分壇被挑而失去作戰能力,那未免太過牽強,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因?難道他們想等到“飛龍堡”內亂才動手! 而韋亦玄竟然在開封一戰之後就沒回堡,這麼說他是比自己先落難……這並不大正確… 小邪覺得其中有問題,但無從想起,只姦勉強相信是雙方各有隱憂而不敢貿然發動攻勢想著想著他已走到佳歸客棧。 小邪立時醒過來,對著門口大叫道:“伙計,給我滾出來!” “來啦,來啦!”店夥計在客棧裡面已笑嘻嘻的跑出來,迎面一看原來是小乞丐,臉往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錯啦!竟分得這麼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肚子一個錢也沒有。” 小邪笑道:“伙計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廣大分了不少錢,你準備喝我的洗腳水吧,呵呵……”他已幻想伙計喝洗腳水的模樣,一定很好笑,而呵呵直笑著。 伙計笑道:“小乞丐你可真會說笑話,你分那點錢連本客棧最便宜的包子都買不起,還說大話,省省吧,到外面買幾個昨天的酸饅頭啃,也許可以多過一些好日子,裝什麼闊呢? 肚子要緊哪!” 小邪笑道:“肚子當然要緊,不然我找你們這家客棧幹嘛?酸饅頭是給狗吃的,看門狗,客人來了你不讓我進去□?” 伙計哧哧笑道:“看門狗也會咬那要飯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殛,是極,你讓不讓路?” 伙計叫道:“不讓,你給我滾!”“哇!”滾字末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將伙計摔向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驚訝不已。 小邪笑道:“不讓,你給我滾!”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棧。 伙計吃了虧也不敢張聲,只希望昨天發的誓別真的實現了,一大盆洗腳水,可不好喝。 客棧門庭若市,高朋滿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進門已大叫道:“店東家在嗎?”他聲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幾眼。 這時櫃檯裡走出來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嗎?我是帳房。” “帳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帳房,我間你,你作得了主?” 帳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強可以作主,敢問小客官是為何事?” 小邪笑道:“沒什麼,小事一樁,我要包下佳歸客棧並且宴客二百人。” 帳房嚇了一跳,從他開業以來,也沒有碰過這麼大手筆的人,他有點不信的道:“小客官您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開心道:“我沒有開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入多少錢,一桌上好酒席是多少錢,二百個人要幾桌,我包定了。” 帳房見他如此認真想必是不知佳歸客棧收費有多高,才敢如此吧! 乾咳一聲帳房道:“本客棧有上房五十間每間每天十兩銀子,下房一百間每天每間五兩銀子;上好的酒席每桌五十兩,三百個人每十人一桌要三十桌就要一千五百兩,全部合計要二千五百兩一天,小客官你這該不是衝昏了頭,有錢沒地方花吧!” 小邪一聽這兩三千兩是小意思,還不夠他推一把莊。他笑道:“我沒昏,我就是要叫那伙計喝洗腳水,你到底作得了主嗎?” 帳房見小邪還是那麼認真,也不便再說他笑道:“請小客官稍候,老夫這就丟。請東家,這件事老夫無法作主。”說著已快步往屋後奔丟。 不久帳房已引著一位老態龍鍾,滿頭自發,身著藍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來。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歸客棧?” “不錯!” 店東家笑了笑,別看他老態龍鍾,一對眼珠可轉得精明已極,他笑道:“這是一筆大費用,小店恐怕無法預支,能否請小客官先付現銀,小店也好採購物品。” 說來說去店東家還是怕小邪到時拿不出錢來,這個險店東家可不願吃。 小邪笑道:“沒問題。”手中已拿出一萬兩銀票:“東家這銀票你拿丟,先問問看是真是假,然後換好銀子,再叫那些人走開,也請你們帶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還有那看門的伙計,也叫來我有點事要找他談談。” 店東家接過銀票一看是“開元錢莊”立即笑口大開道:“小客官你請,小老人這就去辦,二狗子快帶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對站在旁邊的伙計叫著。 二狗子道聲“是”已將小邪領到上房。 店東家道:“李帳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貼告示,說本店已被人包下來,不再對外營業,我這就去錢莊兌換銀票,人家不怕我們吃虧先付錢,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走了。”他拿著銀票,高興的去換銀子。 小邪在房間等著看門的伙計到來。 不久那伙計已走進門,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無奈,他訕訕道:“小客官,昨天我只不過開開玩笑,您可別認真,還請您原諒我的過錯。” 小邪道:“我是想原諒你,不過一想到你那欺負人的嘴臉,我就想吐,你這種人我看多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麼求饒的話都說得出來,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殺以外,什麼都會做的,是不是?喝這盆洗腳水明天尿一放什麼都沒了,你還會在乎嗎?” 伙計看著小邪腳下那個兩尺方圓的大臉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這麼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點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樣。” 伙計真如小邪所說,除了自殺以外什麼事都作得出來,他捧著臉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為了讓自己的話能夠實現,因為這樣能證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則是覺得算計得不錯,三天以內就能完成這件事,事無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會認真而徹底的去做,所以伙計這次是喝定了,而且還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
第十二卷c
小邪道:“現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報復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點尿等,不過你放心,我不吃你們客棧的東西;你也想以後對人要好一點,免得再受災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屎,悠了幾天以後你馬上故態復明,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又碰上像我這樣的人,你又被整了一頓,不對嗎?其實你上次一定吃過人家的苦頭,只是你忘了,現在我再給你增加記憶,讓你多記住一段時間。” 伙計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漲得實在喝不下了,他哭喪著臉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嗎?來我幫你!” 他將臉盆一抖,左手抓住伙計下巴,一用勁已將一臉盆洗腳水灌入他肚子。也許這是世上第一位喝完一臉盆的英雄吧! 伙計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個肚子已漲得如懷孕九個月的孕婦一般,又圓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難為你,我很重視壞人的誓言,因為他們發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們能實現咒言。”伸手將伙計拉起來,要他慢慢走出去。 伙計雙手捧著肚子,寸步難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現在他稍微被碰上,就會像裝了水的氣球一樣裂開了。 小邪笑道:“伙計你可走好哪!別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麼一撞的,肚子裡的小孩為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伙計,一定會以為他是女人而且懷孕九個月小邪喃喃道:“看來男孩子懷孕並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還得想辦法……慢慢來,呵呵……”伙計背著一個小囊已走遠。 小邪坐下來正在想著如何宴請三百人,又該請些什麼人,想了許久,他決定宴請乞丐,因為乞丐比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頭,□□她的部下也算說得過去! 想到小丁。小邪覺得好久沒看到她,不知她現在變成怎麼樣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沒,會不會流落他鄉呢?小丁會不會來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時,他也會請不自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韋亦玄的事,“神武門”捉拿韋亦玄又為了什麼?他們現在不搶地盤,真的是元氣大傷嗎?還是有其他原因?韋亦玄被關在神仙島,“飛龍堡”是否會因此大亂呢? 還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韋亦玄出現? 這一連串的問題困扼著小邪,使他覺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麼把戲,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來心道:“這裡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兒,免得她在等我,順硬問她一些江湖事,說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東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萬兩可以吃上四天,也該夠本了,交代完畢他已往西湖奔去。 xxx在西湖。 琴音四揚,倪小青,又在撫琴輕唱。只娛:“飄渺孤月銀勾蒙,海棠枯謝逝匆匆,桃花幾度飛紅雨,踏遍西湖覓無容……淺酒醉臥東風岸,斷腸花下玉釵空……” “小雨蒲,玉爐寒,凝陣半握羅衫,衫已空,寂寥意,傷心處,誰與共?願是鏡中伊人,夢已歸……” 小邪一聽到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還沒開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來啦!你別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聽起來怪怪的!” 倪小青聽到是小邪的叫聲,立即高興的走出大廳,也對著遠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楊小邪是你嗎?”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誰,你看!”他拿出一包東西又道:“我給你買了一點小菜,今夜我們喝酒丟。”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還說替人家買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興一場。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楊公子您真好,不過我已替你準備好,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嗎?” 小邪笑道:“不行,這是上等料理,高貴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證你越吃越爽口,一不小心你就會愛上它,到時侯你晚上都會起來運動運動。呵呵……” 小邪所說的運動,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這話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報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廳,將狗肉打開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廁如醉,她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聞過這種味道,有點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塊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時好像被塞了一個大饞頭,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還是自己吃吧!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減。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會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裡丟,嚼了幾下道:“我知道你們女人就是這樣,怕這怕那的,怕什麼?以後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兩瓶高梁酒,十八個蛋,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這不是要撐死她嗎?” 小邪點頭道;“沒錯,我要撐,撐得她肥肥的,這樣我的好處就大了。” 倪小青嬌笑道:“你娘子這麼胖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她在竊笑。 小邪道:“好處可說不盡,最少有一百點講也講不完。例如人說心寬體胖,她一胖心情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後追我也追不到,還有她天天只顧吃,那就沒時間來管我,我也落得輕鬆,如果超過水準我還可將像豬一樣的把她賈掉,作一些賭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這樣誰敢當你的老婆,被你賣了?好殘忍哪!” 小邪道:“沒人敢當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還怕找不到老婆?” “什麼辦法?” 小邪笑道:“這辦法可是古代人留給我們的,你知不知道王寶釧和薛平貴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滿淒涼的。” 小邪道:“那麼你該知道我是用什麼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為這拋繡球,他的經驗可是很豐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說拋□球?”她想笑。 小邪道:“對,到時侯沒人要嫁給我,我就做十幾個繡球,到城門上去拋,誰被我打中了,誰就得嫁給我。”他很得意想到這個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這麼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嬌笑道:“那有人拋繡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沒有男人拋過□球,呵呵……”她笑個不停。 小邪道:“那裡沒有,我在長安就拋過,結果……呵呵……”他將老太婆壓在地上,又壓昏了三個女孩,他倒沒說出來,只是呵呵笑著,心中還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經猜不出來小邪是真的拋過,還是在開玩笑,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上次結果如同?有沒有找到理想對象?”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過上次那個繡球太大,一次就壓到三個,我只好草草收兵,否則非死在她們手中不可。找這夾要做小一點h而且做多一點才劃覓。” “怎麼說?”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擠,一丟下去就效果很好,我這次做小一點,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這就是我要準備十幾個□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丟第二個,等到最後一定會被我打昏,那時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編號,由小而大,誰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點笑出眼淚來,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這種人,真是活寶一個,她笑道:“我想那個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輩子楣了。” 小邪追:“這也不能怪她,誰叫她要被我打中,這是天意,等她醒來時,我會告訴她: “親愛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認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拋的□球,最後有沒有人接呢?” 小邪道:“壓到了好幾個,但引起『公憤』我只好丟給小丁,她非接不可。” “為什麼?” 小邪笑道:“兇為它是保管東西的,我一丟給她,她不接行嗎?” 倪小青問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還是一如告訴神仙島那乞丐的時候一樣,裝出一副很好看的樣子,他道:“你看我怎麼樣?”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說很英俊或很美,很帥等話,但她說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樣,別人看到她也會想笑。” 倪小青有點失望道:“那你很喜歡她嘆?”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最喜歡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則……哈哈……”他想到小丁在接□球時那種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倪小青聞言,心頭已湧現悵然若失的感覺,她幽幽道:“我好羨慕她。”她頭低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傷心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連我都想拋□球給你,到時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歡看人家愁眉苦臉,想把這氣氛炒熱。 倪小青那曉得他會突然來這一問,也不知怎麼回答,“我我……我也不曉得。”她頭一低臉紅了起來。 小邪道:“不接?不接丟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丟那顆,可以將人打昏拘,那時侯你就不必考慮接不接了。” 倪小青粉腮已紅透耳根,坐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麼還沒喝酒臉就紅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輕笑一聲道:“別還沒喝酒就臉紅,我們幹幾杯吧!”他斟了兩杯酒,送一杯給倪小青。 倪小青接過酒,嬌柔的將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兩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盡興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問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們喝了以後都做些什麼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種,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腳,有的東扯西扯……有的比較斯文會吟詩作曲。”她嬌笑道:“有的客人一邊喝酒一邊作詩、作曲,楊公子你覺得如何呢?” 小邪叫道:“別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楊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詩作曲我可沒學,我只會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書就頭大,只好作作打油詩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無限欣慰,她道:“沒關係,我們作作看如何?” 小邪點頭道:“好哇!你先開頭,我在後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聳著肩,做出文士模樣。 倪小青淺淺一笑道:“好,那我開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掛想了想她道:“涼月斜撫輕紗外。”“該你了楊小邪。”她千嬌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兩個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風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鵬掠起驚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來。” “畔醒三更見淒涼,見淒涼!”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絕配,一個高雅而攜帶著一點淡淡憂愁,一個粗俗而洋溢著快樂逍遙與自在。 倪小青笑道:“楊小邪看你,連對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饞哪!” 小邪輕笑道:“馬馬虎虎啦!像你們我可慘了,整天都是苦兮兮,這種人生怎麼過?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氣十足的道:“快快樂樂的活著,保證你錯不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個兒先喝了。 倪小青淺淺一笑,她是感觸良多,心頭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榮樂的活著,我能嗎? ”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種純真而無憂無慮,也暗自嘆氣,心想:“也只有他才會如此了,我何不忘卻煩惱,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這口美酒,神情也舒暢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萬事足,也暢然不斷吟著打油詩,其樂也融融。 夜已像一層輕霧,投在人們身上,又柔,又美,但卻令人感,令人思,越來越深,終於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臉頰呈現一片紅雲,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嬰孩一樣那麼純潔那麼可愛。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臉上出現了幾種表情,是喜?是哀?還是……她也不曉得,嘆口氣已將小邪扶至自己閨房,替他蓋上絲被,獨自撫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夢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輕飄,行向何方,疇蹈西湖月下……燭光閃,欲滅還燃,愁來凝噎淒涼。……飄零孤雛,含淚輕咽,道盡君情深意。伊人纏綿,如夢似幻,妾身千萬情,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醒時淚眼茫茫。……自別後,憶相逢時,朱顏岑岑……紅顏易老……好夢難尋,又更尋……”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腸悲傷,倪小青已流出眼淚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淚,他也不知道倪小青為何而流淚,他熟睡了,否則他一定會將這傷感的氣氛變得好起來。 xxx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畫舫。 小邪正在船頭,捻著饅頭□魚,見船已靠過來,心頭一驚馬上迎過去,立即發問道:” 嗶!你們是何人,來這裡有事嗎?” 對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藍衫老人,他拱手笑道:“這位可是楊小邪,楊公子?小老人牛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來拜見楊公子。”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來找喳的,他叫道:“牛當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爺想見見公子,還請公子賞臉移駕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是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來。這口氣他可沒那麼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不認識你們老爺,也不想攀你們這麼財高勢大的親戚,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我家老爺是誠意邀請您,還請楊公子賞臉。” 小邪道:“這當然,為了他孩子,他不誠意也得誠意,我不是為難他,人說登天難求人更難,我楊小邪就是不信邪,媽的,想到我就有氣!”他狠狠將手中饅頭丟入水中,水花四濺,才化去他不少怨氣。 牛高成急道:“楊公子請你看在我家老爺份上放了少爺一馬吧!” 小邪道:“誰來也一樣,我就是嘔定了。” 牛高成道:“楊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說廢話,要求我很簡單,我為了朋友,我會去求人家,你們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個晌頭叫一聲我錯了,那一切都很順利,因為你們慕容府不應該出現一個背後暗算人的江湖敗類,知道嗎?牛管家,我話已說明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後偷襲我,不是我找你們慕容世家的麻煩,你愛聽誰的就聽誰的,反正我不在乎。” 牛高成聞言知道是少爺惹的禍,而且看小邪又是軟硬不喫,也不買老爺的帳,他只好再試試,不行也無法了他道:“楊公子請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爺惹的錯,難道公子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爺份上,饒了少爺嗎?”他還是想以他家老爺的聲望來請求小邪拋下這趟梁子。 小邪道:“慕容前輩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兒子作得對,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來找我;如果他認為他兒子做錯了,那他就該照我的方法來解決,懂嗎?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兒子做出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時,他也袒護不了。” 牛高成有點替老爺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嗎?楊公子?”他連這位武林大前輩都抬出來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勢眾”。 小邪有點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識相就別再說看誰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話,你來就夠了,如果我給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爺一個巴掌?我已經說過,我要那小子信邪,我就是恕不下這口氣,他說你們慕容世家不會放過我,也不會去求人,來吧!我楊小邪又怕過誰來?你回去好好講,你要看我們火拼,你就講得難聽一點,你如果要我們雙方和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勸慕容歪歪信邪,滾吧!” “這……”牛高成還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說那些無用的話,我是看在你們慕容世家被我老頭子誇讚不少,才講了這麼多廢話,你快點走,否則等一下我氣起來,連你也給招了,搞什麼嘛?”他已微有怒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還好牛高成沒再說廢話,他想:“請人已無望,只好請老爺做主了。”他拱手道:“楊公子既然如此說,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隻調頭開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麼慕容歪歪,沒把你給廢了已經不錯,還敢要找我替你解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廳。 倪小青她已在大廳看了許久,見小邪走進來她迎上去問道:“小邪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來找喳了,看情形還真有點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麼了?那天他不是負氣回家,難道他想叫他爹來殺你?” 小邪輕輕笑道:“要殺找?哈哈,天下可沒人殺得了我,還早!還早!”他手直揮著一副不屑人家能殺得了他之樣子。 倪小青心頭微微一震,她道:“那他們來找你又是為了什麼?”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開想來求我,而我的條件很簡單,叫他來給我磕三個晌頭,連個鳥蛋事都沒有。” 倪小青啞然一笑道:“你這不是太為難人家嗎?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慕容公子那裡丟得起這個臉?” 小邪笑迫:“你錯了,這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而是該不該做的問題,例如我為了我朋友,小丁或小七,我會給人家磕頭;如果我錯了我也會給人家磕頭,我一直相信錯就是錯,錯就要付出代價,你懂嗎?慕容歪歪如果勇於認錯,那這三個響頭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他沒想通,錯了又死硬矇騙自己沒錯,那我也沒辦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難道你換了他,你會磕頭?” 小邢點頭道:“不錯我會,因為我如犯錯我要彌補過失,所以我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我討厭那做錯事情而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說成錯不在自己,媽的,這種人就是太雜碎,一點用也沒有,他錯了是想善人,磕頭有什麼不好!”一說到生氣,他當真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叫道:“這不就結了?我實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幹什麼的,錯了又不磕頭?”他一肚子怨氣。 小邪認為錯了,要認錯磕頭也沒什麼,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頭可以救出來,那磕頭也沒什麼。也許小邪為了好玩會隨便找人磕頭,但無可否認的,從他沒錢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沒錢花就捉魚裡腹,以至于在街道上找錢,這些都充分表現出他磕頭不是沒有原則的,如果卯上了,誰也無法叫他磕頭。 倪小青問道:“如果他們用武力而不叫你磕頭呢?” 小邪笑:“那時我會逃走,我會逃得比誰都快,我逃的本領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罵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樣,邪裡邪氣的,啊呀……”說完她已呵呵淺笑。 小邪道:“邪的還在後面呢?我問你?我走了以後你還是在這裡坐大臉盆嗎?” 倪小青不懂道:“大臉盆?” 小邪笑道:“就是這艘船,反正臉盆也能在水上飄,兩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這麼難聽,這畫舫被你說成大臉盆,連一點詩情畫意也沒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說越難聽了,你是什麼時候要走呢?”她語音已轉傷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來,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會超過明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來,我還是在這□等你。” 說完頭已低下來,雙手輕搗粉頰,儘量不讓自己失態。 小邪輕笑道:“這沒問題,我有到杭州一定來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倪小青急道:“不會!我不會走,我會等你回來。”她想哭,黯然傷神已極。 小邪心中直叫媽呀,他道:“小青你別這麼難過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來,你愛到那裡就到那裡,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強顏裝笑,但終究掩不住內心傷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幾句,已轉坐窗口,望著碧綠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現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帶傷回家,必定會胡言亂扯,弄得他家人誤會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會據實稟報,也許會說自己不買他的帳…… 慕容老頭聽到這些時必定會很生氣,或著有點生氣,說自己不懂道,不懂禮數…… 而那個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後…… “哇卡!”小邪站了起來叫道:“不好!不好!這太君一定知道,因為老太婆最疼孫子,這慕容歪歪是個獨子孫,那她一定會叫慕容老頭來捉人,奶奶的,懋死人,快逃!”他轉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麼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來想去還是快點走比較好,免得又落難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別那麼急,吃過午飯冉走好嗎?” 小邪想想,道:“這可就要看他們性子急不急,對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君?” 倪小青道:“我沒聽慕容夜說過,怎麼?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煩?” 小邪道:“大概錯不了,那牛高成一來就提到她,除了你們女人會亂來,還有誰會亂來?”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亂說話了,我那有亂來?” 小邪道:“現在不會,以後生了孩子就會,這是正常現象不能算錯,為了你的孩子你就會亂來,就像老太君為了慕容歪歪一樣。” 倪小青道:“你是說老太君為了她寶貝孫子會來找你出氣?” 小邪笑道:“沒錯,你要留我吃飯那就叫康伯快點弄飯菜,遲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聞言立即走到後艙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後再折回來,她道:“小邪,你走了以後,有空就到我這□走走好嗎?”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麼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來,不過我恨忙,有時候還要到京城考狀元,剩下的時間就更少了,不過世間這麼小,相信我們一定會再碰頭的,你就不要為這種事心煩。” 倪小青輕嘆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說不上來,反正會碰頭就是會碰頭,你敢保證不會啊?” 倪小青頭已低下去,她是多麼希望小邪能留下來,然而她卻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滿了離愁。 小邪拿出銀票道:“小青這是銀票,你收下吧,別忘了我答應給康伯一萬兩。” 倪小青推開銀票急道:“小邪你須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夠用。” 小邪搖頭道:“我這次聰明多了,不會再用銀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褲帶,手腕和足踝都套有金質□子,他又道:“這些手銬腳鐐都是金作的,以後再跳水,也不怕沒錢花了。居於上次經驗小邪已想到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頭找銅錢,他果然聰明。倪小青還是沒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別說這些了,你先收下再說,說不定等一下我還要藉水遁呢!”他將銀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過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將來你有急用再來拿。” 小邪笑道:“隨你便,反正有賭場的地方我就有錢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賭王,你知不知道我一走進賭場那莊家就兩朋發軟,投骰子也扔不靈了,我是大王他們是小王,被我克得死死的。”語氣之間充滿了神氣與偉大。這當然的,小邪除了這樣以外,很少能如此風光,如此偉大,只要想到一進賭場莊家已嚇呆這趟事,他就以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淺淺一笑道:“看你專學一些旁門左道,而正經事倒沒學到一樣!” 小邪叫道:“那沒學到?吃飯、睡覺,這不是正經事是什麼?” 倪小青笑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小邪道:“當然有,例如專打落水狗。” 突地□□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個是楊小邪,絡我滾出來!”是女孩的聲音。 小邪聞言徵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飯也免了吧,麻煩來了。” 他走出船頭,只見對面一條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約十五歲身著紅衣的少女正雙手插腰,一副氣勢凌人之樣子。 這少女身材適中,頭挽髮髻,雙目如珠晶瑩靈活,長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潑辣,至少她現在看起來是如此模樣。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氣呼呼有點“老成持重”之樣子,也覺得好玩,他笑道: “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來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幫主,兼幫兵叨楊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當成故鄉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強盜,現在強盜上門來問罪,故而比手劃腳跟她演對手戲,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這一套”她怒道:“死楊小邪你竟敢打傷我哥哥,還敢侮辱我慕容世家,連老太君的話你也敢不聽,你好可惡,我是來教訓你,讓你知道慕容世家不是好惹的。” 小邪心想:“什麼玩二(意)嘛!老的不來,找個女的來,而且還是小孩,太不給我面子了。”也不理這女孩轉向倚在門前的倪小青,輕輕一笑,招手道:“小青我走了,以後見。”隨即又轉向那女孩笑道:“小女孩,拜拜!”手一招,正跳入水中。 倪小青追出來兩三步,但卻連話都來不急說小邪已不見了,悵然之下已梗咽倚撫艙頭,直望即將逝丟的伊人倩影,愁腸寸斷只差沒掉下眼淚來。 紅衣女子一見小邪來這麼一招,也是愕了一下,才大叫道:“快追,快調頭!” 船隻一調頭已猛追向小邪。 小邪悠哉悠哉的在水中遊玩,他有意逗逗這小女孩也不遊遠,總是和船保持一丈七、八左右,他笑道:“小女孩呀,追老公也不是這種追法,你不怕,我可怕死啦!” 那女孩恨怒道:“楊小邪有膽別跑!一個大男人逃給女人追像什麼話!” 看她人小說話口氣倒像經驗十足的潑婦,刁鑽得很。 小邪笑道:“沒有啊!我那有逃?我在水中洗澡,睡覺,嗯!好累啊!先睡一覺再說。 ”他一伸懶腰,浮在水面故意裝睡起來。 那女子見狀怒道:“楊小邢我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還要將你碎□萬段!”她拳頭捏得緊緊,雙腳不時!”縮泣,倒是非常恙怒的樣子。 小邪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水中浮□一般,靜靜的躺在水上。 那女子又罵道:“楊小邪你這混蛋,只會欺負弱小的人,你還會做什麼?比我家的小狽都不如!氣死我了。”她亂抓東西向小邪丟去,有瓶子、木頭、繩子、銀子……亂丟一通。 馬地□□“啊!”一聲輕晌,一只鞋子已打在小邪臉上,小邪微驚,拿起來一看,立時苦笑叫罵道:“媽的!雖(倒楣)死了!呵呵,什麼不好列,被女人的□花鞋打中!雖!真雖!呵呵……”也竊然輕笑。 這時那女子已笑得褸著腰,她笑道:“楊小邪味道如何呢?我……”突然她覺得有點難為情,粉腮立時紅了起來,但還是哈哈笑著。 小邪見她笑得如此開心,心中不是味道,他叫道:“臭丫頭你不要命了?好!等一下有你受的,我要剝光你凹衣服,讓你知道我是誰。媽的□花鞋!” 那女子笑道:“有本事你來啊,我慕容柔柔才不怕你呢!” “柔個屁!”小邪怒叫一聲,身形往水哩鑽,已沉入水中不再露出來。 慕容柔柔見小邪已沉入大海,也四處搜尋小邪的棕跡,她還想再丟另一只□花鞋。 但她是找不到的,因為小邪已潛到船底下,拿出匕首大塊大塊的挖,他存心叫這條船沉。 依小邪身手,不用一刻鐘已挖了三個大洞,夠這條船受的了。 船已開始傾斜,已有人叫道:“小姐快棄船,這船已漏水,快要沉下去了。”十幾個水手,已有四、五人已跳下湖中。 慕容柔柔驚叫道:“我不留游泳怎麼辦?” 船已傾斜一半,小邪正等著慕容柔柔跳下水,想好好整她一頓。 水手見已不能再呆在船上了,他叫道:“小姐船已要沉了,沒關係,你下水再慢慢遊,慕容柔柔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一翻身已往水裡跳。 小邪見有一紅衣服的已落下水,知道是慕容柔柔,已赫赫笑著,遊過去,一腳踢向她的屁股。 “哇”!慕容柔柔大叫一聲,懼叫道:“有人踢我,水中有人哇哇哇……” 小邪一口氣踢了她七、八下屁股,這才甘心的拉著她雙腳拖往湖心。 眾人見小姐怎麼遊這麼快,不到兩分鐘已遊到湖心,想追也追不上。 小邪見已將眾人甩遠了,這才浮出水面,抓著□花鞋輕輕打著她頭刮笑道:“柔柔啊! 你好嗎?” 慕容柔柔在水中不斷的拍動雙手,怒罵道:“楊小邪你敢欺負我,我……” 小邪道:“我沒有欺負你,反正在水中也沒人來打擾,我要報仇了,一件一件的剝你的衣服,誰叫你要用□花鞋丟我,呵啊……”他已露出豬哥樣。 慕容柔柔見狀驚駭道:“你敢!” “啊!”“啊!”一連兩聲慘叫傳出來,第一聲是小邪大吼一聲已衝上去拉扯,慕容柔柔衣角,而慕容柔柔懼駭驚叫一聲,接著又喝了幾口水,不動了。 小邪看了看,掃與道:“黑皮奶奶的,我以為你多行,外衣都還沒剝下來,就嚇死了,差透了!好吧!對死人可不能亂來,不過還得打兩個巴掌才行。”伸手打了她兩個耳光,這才將她拉到岸邊。 慕容柔柔衣衫被水浸濕貼粘嬌軀,立時體態撩人,令人遐思。 小邪看了看大叫“乖乖”,他脫下外衣檸乾蓋在她身上撥弄她下巴幾下叫道:“小女孩醒醒吧!我要走啦!”說完已赫姊笑了起來。 慕容柔柔被小邪一撥已悠悠醒過來,一看小邪,立時大叫道:“臭男人你找死!”伸手已往小邪臉上捆去。 小邪輕輕往後掠,笑道:“小女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走啦!”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慕容柔柔這才發現自己體態畢現,霎時羞窘非常,還好有小邪這件外衣。這時已圍了許多人在看熱鬧,她大叫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撿起地上石頭,已將人群驅散,登時哭了起來:“楊小邪我要你的命!你欺負我,我要殺了你!嗚……” 不久慕容世家之船夫水手已找到這裡,船夫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要你管!”慕容柔柔還是賴在地上哭個不停。 船夫也不敢說話,站在旁邊陪她。 慕容柔柔哭夠了,這方獨自走回家,船夫跟在後面。 人潮如織,輕風徐徐,湖光山色兩相映。 |
第十三卷a
慕容府位於莫乾山南麓山腳下,建築考究,雕梁畫棟,光是大門就足以傲視群倫,那大門高五丈,寬兩丈,朱紅色,門前放置有千斤石獅兩只,有如大象般,栩栩如生,沉猛威武。 慕容柔柔一返家門,又禁不住傷心事而嚎啕大哭,直往後院奔,不斷叫道:“太君,太君!嗚……”她去哭訴了。 後院靜養廳裡面,坐著一位老嫗像是百歲開外,她正是數十年前,名震武林的“西湖俠女”沈心潔,嫁到慕容世家以後改名為慕容潔。鶴發雞皮,兩眼如電,身著灰色素裙衫,手持龍頭金杖,自有一股威嚴像。她這時正在太師椅上喝茶品茗。 “太君!嗚……”慕容柔柔一衝進來,就倒在太君懷中哭個不停。 太君見到愛孫變成落湯雞,心有不忍,立即安慰道:“柔柔別哭,有什麼委屈,太君替你作主,乖,別哭!”她撫著愛孫秀髮,關懷有加。 也許太君是老糊塗,或是愛孫心切,辦起事來也不先考慮誰是誰-,就要替愛孫作主。 慕容柔柔哭了好一陣子,心情也好了些,這才停止哭泣,哽咽道:“太君,是楊小邪,他欺負我,我要殺了他,太君您要把他捉來!” 太君聞言又是楊小邪,她也搞不清小邪為何如此大有能耐,她嗔道:“又是這小鬼,他真是吃我慕容世家吃得太過分了,小翠!”她轉向站在旁邊的丫 道:“去請老爺到大廳,我要講話。” “是,太君。”小翠已轉身走出後院。 太君慈祥道:“柔柔,他是如何欺負你呢?告訴太君,太君替你出氣。” 慕容柔柔幽幽道:“我坐船到西湖玩,誰知道他先將船 沉,然後又……又……他非禮我……嗚……”說到傷心處,她又哭了起來。 太君臉色立變,龍頭 杖重重的敲了一下,怒道:“我要砍了這小子雙手,太可惡了。 ”伸手摸著柔柔頭髮關懷道:“柔柔你吃虧了?” 慕容柔柔抽搐道:“沒有……只是他……他很壞!” 太君聽愛孫沒吃虧這才放心不少,她笑道:“沒有就好,以後少出去玩,外面壞人很多,我們到前廳找你爹問個清楚,來!”說著她扶起這乖孫女走向大廳。 在大廳 “孩兒叩見娘!向娘請安。” 發話者正是慕容世家之大東家慕容求勝。年約六旬,七尺餘,身著淡紫色錦袍,瘦胖適中,五官分明,留有鬍鬚,目光炯炯有神,有股攝人威嚴,這時他已恭候太君走入大廳。 太君坐上椅子道:“求勝,要你去找那楊小邪,你可找來了?”她有點責備之味道。 慕容求勝道:“回娘話,楊小邪他並不願意來。” 太君微微怒道:“不願意也不行,你馬上派人給我捉來。” “這……娘……這恐怕……” 太君截口道:“別說這麼多了,對付這種人,也不用講道義,他先傷夜兒在先,又欺柔柔於後,難道這兩樣不夠嗎?” 慕容求勝臉色有點難看,他連忙道:“是,是,娘說的是,孩兒這就去請他來。” 這時立在旁邊的管家牛高成已開口道:“稟太君,楊小邪口齒伶俐,刁鑽非常,要請恐怕很難請得來。” 太君道:“牛管家依你的意思呢?” 牛高成道:“稟太君楊小邪現正住在歌妓倪小青船上,看樣子他們倆感情不錯,依屬下想,若把倪姑娘請來,那楊小邪也一定會來。” 他是和楊小邪對過仗,知道楊小邪一定不賣帳。現在太君逼老爺,老爺當然是逼他了,乾脆他來個獻計,要太君去決定,自己也落個輕鬆。 太君想了一下笑道:“這個主意甚籲,求勝你立刻去辦。” 慕容求勝難以取捨,他道:“娘這……這豈不成了擄人勒索,孩兒有點……” 太君叫道:“什麼擄人勒索,我們只將她請來,而且他們兩個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照著去做就是。” 慕容求勝見母意甚決,也不敢再說什麼,他躬身道:“是,娘!” 太君道:“夜兒呢?” 慕容求勝道:“他正在治療。” “沒有起色?” “沒有,還是和前幾天一樣。” 太君又頓了一下龍頭 杖道:“這個楊小邪實在可惡,等他來時老身要讓他好看,沒事你們下去吧!”她反身走回後院。 慕容柔柔也為這將來之報復而感到高與。跟著太君走進後院換衣服去了。 一聲“恭送太君”之後,大廳已只剩下慕容求勝及牛高成。 慕容求勝嘆道:“牛管家你怎麼可以出此下策呢?你叫我為難了。” 牛高成拱手道:“回老爺,除此之外屬下認為已無法子請到楊小邪了。” 慕容求勝道:“真的沒辦法?包括我親自去請?” 牛高成道:“老爺你不了解楊小邪,他還是個小孩,做事隨心所欲,而且不吃軟也不吃硬,他只相信對與錯,屬下看只要是他對的話,連他師父也拿他沒辦法。” 這句話牛高成倒是沒說錯,只要小邪做對了,誰也管不了他。 慕容求勝嘆道:“那我們不是一錯再錯馮?” 牛高成道:“這可要看少爺了,如果少爺再固執那我們只好如此了。楊小邪他說得沒錯,父親一定是為兒子,尤其是太君,不過有點屬下可以保證。” “什麼事你快說。” 牛高成道:“楊小邪他很重視他的朋友,例如小青姑娘,只要小青姑娘開口,屬下想楊小邪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 慕容求勝問道:“你不是說只要是對的,連他師父都管不著,小青姑娘可以嗎?” 牛高成道:“不錯,但這是弄僵的時候,例如少爺這件事,楊小邪說他對,他師父說他不對,這就沒辦法了,但如果他師父說楊小邪做的沒錯,但看在他師父的面子上,這樣楊小邪答應的機會就很大了。” 慕容求勝想了想又道:“如果小青姑娘反對,而楊小邪又以為我們將她擄來,這豈不是愈描愈黑?” 牛高成道:“我們請求小青姑娘,她反對的機會就很小,怕的就是楊小邪那裡,他一定認為我們是擄人,而事實上,我們已經有這個意思了。” “這……這如何是好!” 牛高成輕輕拱手道:“還有一個方法,就是老爺替少爺磕頭。” “我?” “不錯!”牛高成道:“這是一個謀略,老爺想磕頭,而楊小邪是不會讓老爺您如此做,他一定知道老爺是在作樣子,可是他會覺得有老爺這種心情也就夠了,最主要一點,一定不能讓太君趕在前頭,如果被太君碰上了,那什麼都完了。” 慕容求勝想了許久,也只有委曲自己甘胃“磕頭”的險了,他嘆道:“就這麼做吧!如果出了差錯,老夫告白天下。向楊少俠陪罪就是,欸!夜兒也真是給人家帶來如此麻煩,真是生子不肖啊!” xxx 小邪已住進悅賓客棧。 天一亮已有人送帖子來。 小邪覺得奇怪這麼一大早怎麼有人找上門,他想:“大概是慕容歪歪的吧!” 可惜他看不懂裡面是寫什麼,問了老半天才得到答案,心中直叫“媽媽!”他吼道:” 黑皮奶奶,這老烏龜又做起勒索擄人的事來,他們要傷了小青一根頭髮,哈哈,慕容世家啊慕容世家,我可要理你們全家光頭了。” 小邪退了房,邊走邊想:“這該不是老烏龜出的主意吧,會是誰呢?可能是牛高成,也只有他知道我對小青比較好,他們擄走了小青是為了逼我替慕容歪歪療傷;而慕容柔柔也對我懷恨在心,那麼她一定會告訴那老太婆,老太婆自叫老烏龜辦事……媽的老太婆,等一下有你好看!搞啥嘛!” 想了一遍,他已帶了一包約腦袋大的東西往慕容府走去,要讓老太婆“好看”。 中午未時。 小邪已到慕容府前,心道:“這慕容府果然有點門道。”他大叫道:“餵開門,開門! 外楊大俠來了!”腳一抬將大門踢得轟轟作晌。 大門一開牛高成已笑嘻嘻拱手道:“楊公子你終於來了,慕容府可久等了。” 小邪笑道:“是蚜!有你這麼一位牛管家,我能不來嗎?” 牛高成輕笑道:“是,是。楊公子請進,請進!” 小邪大步走進客廳。 只見慕容求勝已走過來拱手笑道:“楊小俠,你請坐,呵呵……” 小邪笑道:“大……慕容大俠,客氣了客氣!”他本想說大烏龜,但又覺得不妥只好改口,他也懂得先禮後兵該如何運用。 一上大廳,他已坐在左邊太師椅上,東張西望,只見四周有若宮殿,美輪美奐但就沒有看到倪小青。 小邪問道:“慕容大俠我那位朋友呢?” 慕容求勝道:“小青姑娘正在後院,老夫馬上請她出來。” 牛高成會意馬上去請倪小青。 小邪笑道:“我來了,人也可以放了,我想不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慕容求勝尷尬笑道:“實因小犬被少俠封了武功,老夫已束手無策,才麻煩少俠來此一趟,替小犬解除禁制,不知少俠可願意?” 小邪笑道:“哦!原來是這種事,這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功夫啊?只要他給我磕三個晌頭,我就替他解穴道,很容易嘛!”他攤著手,倒像在 扇子一樣“很容易嘛”。 慕容求勝嘆道:“小犬就是不肯,老夫只好求楊少俠幫忙了。” 小邪笑道:“你求我沒有用,又不是你武功被禁住,而是你家小狗,再說我解了他的穴道,他說不定還罵我多管閒事呢?” 慕容求勝見求人不成,只好依計劃行事,他起身道:“老夫為小犬替你磕頭。”說著就想跪下來。 小邪大驚馬上托住他,隨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叫道:“慕容大俠你不可如此,你這招可是牛高成教你的?不錯,你磕頭我一定會替你家小犬解穴,但你有沒有想到你磕這三個頭的後果?” 慕容求勝道:“老夫至少受武林一陣恥笑而已。”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錯了,你只會落個教子無方,為親情犧牲,這並沒有多大害處,害的是我和你家小狗你知道嗎?” “這……” 小邪道:“武林中人會以為我這麼狂妄自大,連你這麼一位武林前輩也不放在眼裡,更慘的是你家小犬,自己錯了,還要老父出面向人家磕頭,這種行為已亂倫常了,連禽獸都不如。” 慕容求勝愕然,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後果,輕輕嘆口氣道:“老夫只是想請少俠放過小犬。” 小邪道:“我已經放過他了,我只是要他信邪,我是要他知錯,你懂嗎?今天我放手了。他會以為我輸給他,我還年輕,他也是年輕,所以我們有火氣,都想鬥一下,我不願意輸,我就是要他信邪,什麼玩二(意)嘛!找人鬥也得看對象,我不放手。” 這時牛高成已領著倪小青走了出來。 小邪看了倪小青立即站起來叫道:“小青你可好?有沒有受到委曲?”言語之間有點緊張。 倪小青又見到小邪,洋溢著一片溫馨,嬌笑一聲道:“沒有,他們對我很好;他們說有點事請我幫忙,就是放了慕容公子,你能嗎?”她希望自己有這個影晌力,但好像沒有吧握。 小邪見她平安無事也放心不少,笑了笑坐下來,模著茶几上所帶來的那包東西,神秘一笑道:“小青你希望我放了他嗎?你希望我輸了這陣嗎?只要你說,我都聽你的。” 小青沒想到小邪會如此回答,她無話可言。不錯,她內心不願小邪輸給人家,但她又受不起慕容世家的哀求,她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但無可否認她已經覺得自己已經對小邪構成影晌,絕對的影晌,這份難得的友誼更便她高興,她要珍惜,故而她更不願開口了。 小邪看她有點為難,心中有所不忍,他笑道:“小青你也別為難,我答應你就是,只要叫那慕容歪歪出來,讓我看看,如果我覺得他有悔意,我就替他解穴道,也不必磕頭,如果他還大吼大叫,那就算了,各走各的。” 小青一聽真是喜出望外,她沒想到小邪竟會為了自己而低下頭。正如小邪所說,為了朋友,值得的他都會去做。小青正想道謝,那知已來不及了。 驀地 “不必了!”一聲僵硬而有點生冷和憤怒的聲音已傳進大廳。 太君已怒氣沖天的走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姊妹,柔柔和雪雪,兩人長得差不多,衣著也同樣青藍羅衫,柔美大兩歲,但兩人卻同樣高同樣漂亮,也一樣刁鑽。 太君怒道:“我們慕容世家何必去求人家?”龍頭杖一頓,震得整座大廳嗡嗡作晌,功力果然非凡。 大家都驚懼不已,只有小邪不以為然,他正想沒給這老太婆“好看”,有點失望,現在有機會了,他倒有點高興。 最驚駭的該是慕容求勝了,他眼見就要說服楊小邪了,那想到半路殺出“老娘”來,立即迎上去驚叫道:“娘!您怎麼出來了呢?” 太君嘆道:“我再不出來,你可要丟盡我慕容世家的臉了。” 慕容求勝見娘已如此生氣,也不敢再多說,站立一旁聽天由命了,只希望別越弄越糟,心中直嘆兒子竟然惹上楊小邪這種人,真是不長眼睛。 雪雪道:“柔美,他就是楊小邪?好奇怪哦!”她竊竊私笑指著楊小邪。 柔美呶起嘴罵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他欺負我。” 小邪想這老太婆不好惹先溜再說,他笑道:“老太婆你說不求人?好,這是你說的,我走了。”他拉著倪小青柔肩就要往外走。 “站住!”(大聲) “站住!”(更大聲) 第一聲“站住”是太君叫的,她已出手要攔住小邪。 第二聲“站住”是小邪吼的,他很得意的將太君以及其他人震住。 小邪呵呵笑著,聳聳肩得意笑著:“怎縻樣老太婆?這聲『站住』不比你差吧!” 太君氣得七竅生煙,憑她數十年之江湖經驗,竟然被毛頭小子給嚇住了,不由得老羞成怒,吼道:“跳梁小醜你也敢到慕容府來撒野,求勝給我拿下!” “娘……”慕容求勝進退維谷。 小邪笑道:“老太婆你真是不可理……理想(理喻)!好吧,我就留下來,你想怎麼樣?”這“不可理喻”他忘了,只好說成“不可理想”,他覺得不可用道理去想,也是勉強行得通。 太君怒道:“我要你雙手留下來!” “雙手?!”小邪晃了幾下雙手,哧哧笑道:“雙手搖婀搖,好可愛哪,怎麼說要給人就 給人?好,要給可以,你們慕容世家只要能接得下我這包東西,我就將雙手留下來。”他拿起先前帶來那包準備要給太君“好看”的東西,不覺中他已露出既可愛又透著邪氣而迷人的笑容。 太君當然不服,但心中也有忌諱,她叫道:“是什麼東西?毒藥?火藥?暗器?” 小邪笑道:“這是我的傳家之實,今天我帶在身上,我就試試它的威力,放心,我保證不會傷人,也不會毒死人,如何?你們可有膽量試試這天下無雙的法寶?不是毒藥,不是暗器,也不是火藥,很爽口的哪!說不定你今天還吃過哩,呵呵……”他直晃著手中那包頭顱大的“傳家之寶”不時神秘的笑著。 太君見狀,又無法猜透,她問道:“是你傳家之寶?” 小邪笑道:“我傳家之寶很多種,這種也可以算是傳家之寶啦,呵呵……”他聳聳肩,得意的表示“寶物”是很多的。 太君自恃功力驚人,她輕蔑道:“好,我接!”她已抖動身軀,運氣行功,很有自信的想鬥鬥小邪的傳家之寶。 小邪會心一笑,心想:“我遲早會叫你好看!”他道:“好吧,為了使你們稱心如意,滿面生『灰』,你們慕容世家的人,全部都可以接,我不反對;賭大的,全部押啦!呵呵… …”說完他運起勁力,忽東忽西,煞有這麼一回事,弄得廳內氣氛緊張萬分。 太君、慕容求勝,柔柔和雪雪兩位姊妹以及牛高成,都移到一邊和小邪對立,個個盡出功力,如臨大敵。尤其是太君,她更是一馬當先,龍頭杖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像一座推不動的山。 小邪邊運功邊往後退,見大門距離差不多了,才道:“各位注意啦!”“喝!”他耍耍噱頭,假裝要丟出去,害得太君猛往後退。 小邪見狀哧哧笑道:“不急,不急,別緊張嘛!終有一次會丟出去的。” 太君他們如臨大敵也不開口說啖,空有一肚子怨氣,只得接下這“傳家之寶”再說。 小邪喝了一陣假裝要丟出去又收回來,見大家都怔了一下,怒喝一聲那包東西已如流星般的罩向太君,小邪立即反身叫道:“小青快走!”一騰身已拉住倪小青小手往大門奔去。 太君見那包東西迎面襲來,也不敢用手去接,想用龍頭 杖將其震飛,只聽“咱”一聲,太君龍頭 杖已挾以萬鈞之力的將這包東西打爛。 “啊……”幾聲驚叫已經傳出來,大家驚慌四竄有若喪家之犬,太君龍頭 杖也丟在地上往後躲。 小邪的“傳家之賞”太厲害了。 奇怪的事情已發生,只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衣服都被白色粘狀物體所擊中,成為大麻花臉,小邪真的讓他們“好看”了。 原來小邪丟的那包東西,那是什麼傳家之寶,而是他在路邊買了人家搓好而柔軟的面團,他存心要叫太君“好看”,要她稱心如意,滿面生“灰”。也只有小邪能想出把白麵團當作“傳家之寶”來禦敵,難怪他的敵人會如此為他頭疼。 小邪先用話穩住太君,說是傳家之寶,太君心想此物既然是傳家之寶,又不是暗器、火藥、毒藥,那麼一定是一種很奇怪而不傷人的東西,若用龍頭杖打掉就俊事了。而小邪正要她如此,因為面團是軟的,龍頭杖是硬的,這一接觸,柔軟的面團立即炸開來,就像打水珠一樣,濺得慕容世家每個人全身都是。 慕容雪雪首先笑了起來,她笑道:“這是什麼傳家之寶嘛!好厲害啊!” 慕容柔柔也說婊:“我就知道楊小邪最會出鬼點子,你看我們中獎了,呵呵……”她反而不 小邪了。 太君當場丟掉龍頭 杖,因為她被炸開的面團打得體無完膚,只好“潛逃了”。 慕容求勝和牛高成都哭笑不得,他們那想到楊小邪的傳家之寶會是面團,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直咬著舌頭憋住笑聲。 太君發現自己失態,老羞成怒大吼道:“快追,給我捉回來。” “是!娘!”慕容求勝和牛高成也頗不得全身白麵團,直追出去。 太君氣沖沖的走進後院,連 杖也不撿了。聽裡只留下慕容兩姊妹。 雪雪問道:“姊姊,楊小邪怎麼會出這樣的傳家之寶呢?” 柔柔道:“這那是他的傳家之賓,這是面團,你看你,整個臉都是,呵呵……”抓起地上的面團,涂在雪雪臉上,笑個不停。 “哇嗚!”雪雪怪叫一聲,躲避不及已被塗個正著,她不甘示弱也抓起身上的面團反涂柔柔。 兩人就在大廳中,你來我往的忸在一堆,打面團戰,笑鬧不止。 雪雪道:“姊姊,他以前是怎麼欺負你呢?” 柔柔紅著臉道:“他好可惡,他要……” “要幹嘛!你說推!”雪雪拉她衣服。 柔柔羞窘道:“他要脫我的衣服,我……”說完頭已低下去。 雪雪聞言臉也紅起來,但她對小邪充滿好奇,她又問道:“那他脫了沒有?你……你可要嫁給他了?” 柔柔要是在此以前一定會強辯說沒有,現在倒有點希望真的如此做,那自己就可以賴定了,這就是少女心,嘴裡說的和心頭想的全不是這麼回事,大概是害躁吧。她窘笑道:“我也不曉得,他一拉我衣服,我就嚇昏了,醒來時,他已將我放在岸邊,羞死人了。”她跺著腳,甩著手,卻在甜笑著。 雪雪好羨慕道:“姊姊你好有福氣被他孢過,你看他連看我一眼都不看!”她翹著嘴,認為小邪“不公平”。 柔柔紅著臉道:“羞,羞,羞!不害臊,才幾歲你就想嫁人了?” 雪雪嬌聲道:“我已經十四……要十五了。”她以為自己已長大,神態昂然。 柔柔何嘗不是懷念著小邪,她嘆道:“可惜太君中了他的傳家之寶,我看我們完蛋了。 雪雪白了柔美一眼嗔道:“都是你,誰叫你那天回來就哭哭啼啼,太君心疼才會 上楊小邪,現在你後悔了吧!” 柔柔道:“你就不後悔?” 雪雪幽幽道:“只要他下次再用面團丟我就好,嗚!”話還俊說完嫩臉已被柔柔丟了一個面團。 “姊姊你……”她衝上去,兩人立時又打了起來,也許她們在享受楊小邪帶給她們的意外快樂吧,這兩姊妹情寅初開,對於異性充滿好奇與幻想,一有男人闖進她們心扉,她們必定會為這美麗的一刻編織無數的憧憬,尤其又像小邪這種人見人愛的邪男人,更便這兩姊妹遐想不已,可惜小邪不知道,要是知道總是會有人“遭殃”的。 XXX 小邪拉著倪小青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他道:“小青你怎麼好端端的要人家去慕容府? 我還以為你被人家挾持了。” 倪小青幽幽道:“這和被挾持有什麼兩樣?他們已經來請我,我如果不去拒絕了他們,以後我在西湖也不用待了,也只好跟著他們走,但後來慕容老爺說得好可憐,我不忍心,才好意替他們求情。” 小邪笑道:“本來我心也軟下來,誰知道那老太婆一冒出來,其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呵呵……”他又為這個得意的傑作感到無上光榮。 倪小青見他笑得如此開心,也問道:“你的傳家之寶是什麼呢?” 小邪笑道:“我的傳家之寶可多嘍?這次用的是路邊攤的面團。” “面團?!”倪小青奇道:“你買面團當傳家之寶?” 小邪笑道:“對呀?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要不是如此他們怎麼會上當?” 倪小青這纔明白原因,她笑道:“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存心要那太君吃面團。” 小邪笑道:“也不能算是存心,只是在路上突然想到才去買,果然效果不錯。” 倪小青頓了一下道:“那慕容夜的事你準備如何解決呢?” 小邪想了想道:“我覺得你已經牽涉到這是非裡面,等一下慕容家人追來,我就告訴他們如何解決,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我有事總不能留下來陪著你,這樣決定雖然便宜了那小子,但有你加入,也只好如此收場了。” 倪小青嘆道:“小邪謝謝你救了我……我是說你有這個心。” 小邪笑道:“算啦!誰叫我認識了你,又同你藉銀子呢?這叫不是冤家不……雞(聚) 頭!”這個“雞”字他知道不對,所以念得很小聲。而“頭”字可念得很大聲,他想矇混過關。 果然倪小青她沒發現,她只是想知道小邪對她的看法如何,她問道:“那我們算不算朋友呢?” 小邪道:“算,又可以說不算。”這回答不就等於沒回答。 倪小青幽幽道:“為什麼?難道我不能成為你的朋友嗎?”她很傷感。 小邪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沒錯,但我總是覺得怪怪的,我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也許是我老頭所說的不對吧!” 倪小青嘆道:“你老頭說什麼?” 小邪道:“我老頭要我注意特別漂亮的女孩,而且她又是在風塵中打滾的,還要我注意容貌長得差不多的人,例如孿生兄弟,所以我對你才會有點怪怪的,你可別誤會,這是職業病,呵呵職業病。” 倪小青聞言並不感到驚訝,她幽幽道:“你老頭說的沒錯,你是應該注意這些,我不怪你,但我對你可是真心的,我只希望能找到一個朋友。縱使是一霎那就分離的朋友,我也心滿意足了。”說完她已低下頭來,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她雙目含滿淚水。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別這樣嘛,我是受了老頭的影晌才會如此,我對所有的人都好,只要他不是混蛋我都對他笑,我喜歡你,我就告訴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否則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怎會坐在船上不回家呢?小青你懂我的話嗎?我不是呆子,而且很少有事情能瞞住我的,只可惜你沒告訴我是為了什麼。” 倪小青哭了,她哭得很傷心。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別哭,你看慕容老爺來了。”他往左邊林蔭指去。 倪小青立即擦掉眼淚露出笑容,這是她的本行,不論受到了多少委曲,有人來時總是要笑臉迎人,但要學到這種程度,要經過多少傷心日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到三個起落慕容求勝已掠到小邪面前。 小邪立即拱手笑道:“慕容老爺對不住啦,害你整身都是面團。” 慕容求勝不愧是大俠風範,不記前嫌有忍人之心,他苦笑道:“楊少俠!老夫是為了那件事而來,請少俠能原諒小犬這一次吧!” 雖然太君交待要捉小邪回去,但慕容求勝知道理虧的是自己這邊,寧可回去挨罵也不願再將事情弄大,為了兒子他可是歷盡滄桑。 小邪道:“老前輩對不住,害你跑這麼多趟,我告訴你方法就是。” 慕容求勝心中一喜,立時拱手謝謝他道:“多謝楊少俠寬宏大量,老夫沒齒難忘。”他不知折了多少腰,真令人覺得他是如此厚道。 小邪笑道:“老前輩你別客氣,您回去還是要替我說說情,否則老太君會恨死我了。” 慕容求勝嘆道:“這本來就要解開的結,都是小犬惹的禍,怪不得少俠。” 小邪笑道:“你回去先點『神庭』、『玉枕』兩穴,運功逼人『氣海』穴,再點『期門』、『曲池』、『合谷』三穴,等功力抵達任脈時,再點『中都』、『會陽』二穴,然後再打通全身穴道就可以解了。” 慕容求勝一一記下,他道:“多謝楊少俠,老夫感激不盡。”他拱手揖身。 小邪也拱手道:“那裡,慕容大俠快回去吧,免得您家人掛念了。” 慕容求勝也覺得自己一身面團實是不雅,不如早點回去,他道:“那老夫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見。”一拱手他已往回跑奔去。但走了三丈,他又回頭問道:“小俠,敢問你是用何種功夫封了小犬功力?” 小邪道:“大悲指。” “大悲指?”慕容求勝一怔喃喃道:“難怪我不能解開。”他道:“告辭了!”話一落人已走遠。 小邪見慕容求勝已走,也帶倪小青回船上。 倪小青望著小邪,神情孤零,她傷感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點頭嗯了一聲道:“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你好好保重!”他已走了。 倪小青輕輕招手,幽幽叫道:“小邪 別忘了我在這裡等你。”說完手也在空中停住,禁不住淚已涔涔而下。 小邪沒有回過頭,因為他怕看到倪小青的眼淚會不忍心再走回去替她拭淚,他道:“我會記著!”漸漸的,慢慢的,他已消失在遠方。 小邪走了,帶著倪小青一片深情的走了,而倪小青呢?她只能和以往一樣,撫琴獨吟了。 “莫回頭,莫回頭,回頭盡是相思淚,留不住,留不住,留下倩影空遺恨……美景皆虛設,一杯醉酒傷心夜,伊人啊伊人,幾時歸,幾時回……” 琴音鳥繞,道盡少女情愁,穿過垂柳,掠過白雲,無盡無止,無涯無岸。 XXX 小邪一路走往天目山,也落得輕鬆自在,不時輕哼小調過得也滿消遙,好像已經不是江湖人物一般。 這天他已到梅溪小鎮。 他正在茶館啃饅頭,神情非常怡然,他觸景生情,也想起故榔小二哥的茶館不知怎麼樣了,生意不知好不好?到中原已經一年多了,想必那些朋友都長高不少了吧?而小丁呢?是否又再哭哭啼啼,還是正在跑給人家追? 小邪整個人已沉緬於回想之中,尤其這奇怪的江湖竟是如此多事,想著,想著,也呵呵不自禁的笑起來…… 突地 一陣輕風掠過,一名老人已出現在小邪面前。 那老人一身破爛,衣衫襤褸,頭髮蓬鬆而散亂,又長又白將臉部掩蓋,使人無法看得清長得如何模樣,身軀龐大,但見他十指如勾,雙目如電隱隱透出發絲,已經感覺出他是一位高手。 “你是楊小邪?” 老人已發問,聲音低沉。 小邪對於這老人的來到正感到奇怪,他打量了一下道:“不錯我是楊小邪。” 小邪剛剛說完自己名字,那知這老人已出手,他出手之快真是匪夷所思,根本還沒感覺到他的手在動,而事實上他的手已經打在小邪頭部,小邪連想叫一聲都來不及,就昏過去了。 好恐怖的武功,好快捷的手法,簡直比閃電還快,快得令人可怕,使得令人心寒,像幽靈?像觸電?像流星?不!這些都不能用來比喻,這老人實在已經不是人了。 老人挾起小邪身形一閃已消失在茶館。 茶館裡面之人,還以為自己看見鬼了,他們眼睛未眨一下,兩個人就憑空消失,這不是鬼又是什麼?有的人已“哇”了一聲大叫鬼!鬼!鬼!連滾帶爬的撞出茶館,有的已嚇得兩腿發軟,走不動了。 但只有小邪知道,他遇上了高手,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可惜他連想叫的機會都沒有就昏過去了,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昏,也是第一次來不及開口就被人家擒住,這 鬥他栽得可不輕。 等到小邪醒來,他已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揉揉眼睛狃動一下身軀,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只是頭有一點疼,可能被那老人打的。 目光向四周尋去,覺得這是一間古厝老屋,門窗桌椅都已非常舊,這古厝非常大。 輕輕推開門走了出來,只見外面是一廣大天井,四周都有一丈高的圍牆呈方形狀,將這幢房屋圍住,房屋是老式四合院,院子廣場有幾棵大榕樹,約有兩人合抱粗,地上堆滿了乾枯樹葉,配上荒廢已久之花園,顯得荒涼不堪,也表示這屋子已相當久沒人住過。 小邪再往前院走去,幾個轉彎已到前院,前院和後院差不多,老榕樹,落葉遍地,高圍牆但佔地較廣。 突地小邪已發現有一名老人在練功,掌聲呼呼作晌,快的令人目眩,顯出威力十足。老人雖老但他一切動作一點也沒有因為老邁而遲緩,相反的更是靈活的令人咋舌,令人害怕。 小邪看了一下心想:“也許是這老頭把我捉來這裡,但他為什麼要捉我呢?見他出手簡直已不是人,太快了,只要是人一定沒辦法像他一樣,但事實上他是個人,那 他就是超人嘍……” 想到此小邪苦笑一聲,搓搓下巴苦不堪言叫道:“媽的,完啦!說不定這位就是將天下英雄捉到神仙島那拉老人,我這次是死定了。”他有點懶,想到這麼一位超人心裡發毛。 呆了半晌,小邪覺得老是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深汲一口真氣,“怕什麼?好歹我也是一幫之主!”他挺起胸膛鼓起勇氣走到老人前面,手一指罵道:“死老頭,你是何人?為什麼將我捉到這鬼屋來?”。 老頭沒理他,獨自在練功,看他練功認真之程度,顯得有點瘋狂。 小邪大叫道:“老頭,我是楊小邪,楊柳的楊,大小的小,邪門的邪,你有沒有捉錯人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恐怕你搞錯了吧!” 老人邊練功邊道:“不錯,現在天下最出名的就是你,楊小邪。” “哇卡!”小邪有點吃驚,但隨即陶醉在得意的泉源裡,果然有人承認他是最出名的人了,他得意笑道:“我什麼時候變成天下最出名的人了,我怎麼不曉得呢?呵呵……也好,人怕出名渚怕肥,給你捉來是應該的,老頭岈!你叫什麼名字呢?”他現在是小人得志,竟然忘了身在險境,一副“大人物”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被出名所累是應該的,倒還讚賞老人做得對呢! 老人沒有回答,還是在練功。 小邪問了幾遍,那副陶醉的心情也沖淡不少,繼而起立的是保命要緊。 他想:“這老怪物會是誰呢?看起來已一百開外的人,照理應該翹辮子了,沒想到他不但活的好好的,連功夫……奶奶的真是匪夷所思,俺小霸王還是找機會溜走,免得死在這裡。” 舌頭舔了一下豐潤的小唇,微微一笑他道:“老頭你等一下好不好,我有話和你說。” 老人聞言已收招,望著小邪不言,似乎在等待小邪到底要講什麼。 小邪見他有點癡呆,笑了笑道:“老頭我們平生素不相識。”識音未落,已射出兩把飛刀,直取老人咽喉,反身一掠往牆外奔去。 老人狂笑一聲,並沒有動手擋掉飛刀,竟撰飛刀直射咽喉,“叮叮”兩聲,飛刀撞在老人咽喉好像撞在鐵板一般,輕晌兩聲立即掉落地上。 小邪就要跑到圍牆,已高興的要往牆外跳,突然背後衣領又被老人扯住,像是捉小狗般的被捉回來摔在地上,差點沒被摔死。 小邪慢慢爬起來,心頭直叫苦:“奶奶的,這是人嗎?!”他苦笑不已,直搓著後頸叫倒楣。 老人狂笑一陣厲道:“小鬼你別想逃,我武功天下第一,哈哈……你休想逃走哈哈……” 小邪看老人神情有點瘋狂,直叫生不逢時遇上了瘋子,他叫道:“不逃、不逃、不逃,就不逃,奶奶的碰上你死定啦,餵老頭子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老人只是狂笑,也不回答又獨自練功起來。 小邪看老頭不理,心中罵道:“神氣,遲早有一天會被我逃走。”他笑道:“老頭,你別只顧練功,這樣曾練壞身體,已經這麼老可要多休息,否則累出毛病來,可救不活,人一死什麼也完蛋啦!那你天下第一的武功有個屁用!” 老人聞言一震馬上道:“天下第一就是要練功,天天練。”他沒停下手。 小邪暗道:“橡你這麼苦練、亂練、死練,我寧可不當天下第一了。”他道:“老頭,你的武功當真是天下第一嗎?” “當然!” 小邪故作不信道:“那我問你,少林虛元和尚你打得過嗎?” 老人哈哈大笑道:“那老和尚算什麼,他在我手下走不出五招,哈哈……”他狂傲直笑著。 小邪一聽叫道:“完了,這下可真的落蛋啦,什麼人不好碰,真的碰上他,媽呀!我的媽呀、快救救我觀世音大姊峒,小邪有難啦!快幫幫忙,如來佛,玉皇大帝,閻王老兄啊,你快點幫個忙,將這老鬼帶回去,我還這麼年輕不想死婀!”他一連叫了幾位“大人物”來幫他的忙,但他知道沒有多大效用。 小邪大吼道:“老頭給我站住!” 果然老頭被他這大喉嚨嚇到了,愕在那裡。 小邪走像是殺人強盜般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搥他幾屆胸脯叫道:“老頭你說你武功天下第一,我就不信邪!”他又搥了幾下道:“我楊小邪也不是好惹的,有膽量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武功天下第一,搞啥嘛!”小邪“悍不懼死”的將這老頭像沙包一樣的搥著,他又在先聲奪人了。 老頭一連被他打了十幾下胸脯,立時覺得這小鬼有點門道,他狂笑道:“好,我們比什麼?” 小邪不屑的哼了一聲叫道:“在比之前我先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否則不比也罷!” 老人叫道:“來呀,你試試看。”他雙手插釜,等著小邪試招。 小邪心裡頭直叫高興,他暗道:“死老頭,豬是怎麼死的你都不曉得。”高興歸高興,臉部還是嚴肅的很,他叫道:“我先檢查你的穴道。”右手運起大悲指往老人身上“齊門” 穴點去。 “嘟”一聲,老人臉色一變有點驚奇,但他忍住了。而小邪可有苦頭吃,右手食指差點被震斷,已紅腫起來,他裝出笑容笑道:“過關 ,現在我要打你三掌看看。”他想點穴不行只好用掌力試試了。 老人狂笑道:“我武功天下第一還怕你三掌?十掌也沒關係。” 小邪運足功力往老人胸口打去,“砰”一聲,小邪只覺得好像打在鐵板上,手臂被震得發麻,痛死了。身體也被震退三、四步,他趕忙叫道:“過關 ”老人似乎很喜歡人家試他的武功,以證明自已是天下第一,他笑道:“現在要試什麼,快點,老天等不及了!”他露出得意笑容。 小邪眼看兩種方法都無效,實在有點心寒,他叫道:“這關試飛刀,你將眼睛閉上,我要射你的眼睛。” “快點,我等不及了,”老人將眼睛閉上。 小邪一看心中甚喜心想:“這時不溜,等待何時。”他叫道:“你不要張開,我遠一點射。” 他嗤嗤一笑走近圍牆道:“老頭我要射啦!”他一發飛刀,身形也往牆外縱去。但未翻過牆頭,又被老人給捉回來。 “哇卡!”小邪苦叫道:“這是什麼人間推!怎麼會有這種人?”他馬上叫道:“過關!過關!老頭你過關了,現在我們開始比武!” 小邪逃不走,只好大叫過關,以防止詭計被拆穿。 老人抓著小邪,榜了一下問道:“你剛才不是想逃走吧?” 小邪像被懸空的小狗,四肢亂蹬亂抓叫道:“誰說我想逃?你說你武功天下第一,我說我武功天下第一,沒有比劃一下我怎麼會逃?你是怕了,是不是?” “誰說我怕了?來!比什麼?”老人將小邪丟在地上,聳起肩頭準備此武。 小邪他起來道:“我們比賽跑,如何?”這可是小邪看家本領。 老人道:“好!如何比?” 小邪看了一下四周地形道:“我們從這邊牆頭,跑到那邊牆頭如何?”他指著兩邊相距約五十丈的圍牆。 老人道:“沒問題,走。” 兩人一同走到一邊牆頭。 小邪當然不會亂選,他想:“這一跑,我就衝出牆,保證他捉不到,呵呵……”他猛點頭,信心倒沒有十足,因為他已嘗過不少暗虧,心中直叫苦。 老人也想:“這小鬼天下出名,想必有原因……”他叫道:“小鬼你可不能趁機跑了? ”他還是想到小邪可能會趁此溜了,但自恃武功了得也不甚放在心上。 小邪叫道:“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還怕我跑了不成?” 老人狂道:“怕什 ?開始!” 小邪拿出一個銅板心中叫道:“這人奶奶的,已不是人了,點他穴道,手指被震得發腫,打他胸部,手掌被震得發痛,飛刀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鐵板上,這是人嗎?鴨米豆腐(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小邪吸口氣緩和一下心情婊:“這是銅板,我往空中投,一落地我們就往前衝,看誰先跑到對面牆上,誰就贏。” 他一揚手,銅板已升空,很快的落在地上“叮”晌了一下。 只見兩條人影如一陣輕煙,一顆流星,一道電閃“咱”一聲,已衝往對面圍牆。果然小邪微站上風,但也差不了幾寸,小邪這次是想證明自己是否真的跑功天下第一,這一證實,他自是很滿意也很驕傲,終於有一樣贏過這老頭。 心念一動,小邪已利用這機會騰身想和已往一樣縱出圍牆,但又被掌風一帶摔在地上,痛得他有點受不了。 小邪叫道:“老頭你怎麼可以打人?” 老人怒道:“誰叫你想逃!” 小邪叫道:“我那裡想逃,我是煞勢不住了往外衝,我贏了,怎麼樣,你想殺我恨?” 老頭叫道:“誰說你贏!我明明在你前面,我……”他是知道自己差了幾寸,但他那相信小邪這小鬼會贏他,所以他找了許多理由,例如說自己擔心小邪會逃走而不能專心,扔銅板的是小邪而不是他……總之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輸給小邪。 小邪叫道:“好,你不信就再比一次。” “比就比!”老人也吹鬍子瞪眼,大有再來一試之態,以證明自己跑贏小邪。 “預備 ”小邪又丟了一枚銅幣,“叮”一聲,已有人往前衝,這是那老人的影子。 小邪見機不可失,他也衝,但他是往後衝,一翻牆已逃之夭夭。 老人正得意自己“跑贏”了,反身正要喧囂高笑時,已發現少了一個人,馬上大怒,吼了一聲,已追向小邪。 可憐小邪一翻牆,見四面遍地荊棘雜草,直叫苦,但為了逃命也拼命的往前跑。 然而終究難逃被逮之命運,不到一刻鐘又被捉回來了,他實在是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逮著小邪,甚是得意,像捉小雞一樣的提著回古厝,將小邪丟在地上,得意笑道: “小鬼你認命吧,沒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的,哈哈……” 小邪也蹂著撞傷之部位心想著:“逃走無望了,慘哪,真慘,還好跑功不愧為天下第一,但在這鬼屋不管用,只要他一顆石頭就可以將我絆住,媽的,真雖(倒楣)。”苦笑幾聲他道:“老頭子想不到你跑得這麼快,我巔倒跑都跑輸你,佩服、佩服!您真是武功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我甘拜下風。” “哈哈……”老人一聽有人說他武功天下第一,馬上得意狂笑,他大笑道:“我武功當然天下第一,哈哈……小鬼,只要你不跑,老夫就不為難你,哈哈……”小邪這句“天下第一”倒得到不少好處。 小邪苦笑的攤攤雙手道:“好吧,反正打又打不過你,跑又跑不過你,我留下來替你洗衣服煮飯就是。”現在他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老人道:“不用,飯有人送來,衣服有人會洗,你給老夫安靜點就沒錯。”說完頭也不回的又去練武。 小邪無奈的坐在地上發呆,他想:“這老頭會不會就是那黑巾使者,如果是他為何不殺我呢?而將我困在這裡又是為了什縻?真想不通老天為什麼叫這老怪物活著,好吧!只要不死,總有機會逃走,我就是不信邪。” 反正也沒事,小邪落個輕鬆,不知不覺中已睡著了。 XXX “小鬼起來吃飯。”那老頭叫著。 小邪伸個懶 ,慢慢的走到房裡,已見到老人坐在桌旁獨自吃著飯。 老人道:“小鬼,一天一餐,其他兩餐都是冷飯,隨便你吃不吃。” 小邪坐上椅子,也不客氣的吃起來,不久他問道:“老頭這是誰送來的酒菜。” 老人道:“我徒弟。” “你徒弟?他天天來?”小邪好奇問道。 老人道:“不錯他每天叫小丫 送東西過來。” 小邪看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丫 他道:“丫 呢?” 老人道:“回去了明天才會來。” 小邪想了想道:“老頭你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你徒弟呢?”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徒弟當然是天下第二啦,這還用問。” 小邪問道:“你徒弟已經藝成下山了?” 老人狂笑道:“老夫武功豈是別人所能學會,他只不過學了一半,就可以橫掃武林了。” “你徒弟叫什麼名字?” “不曉得。” 小邪覺得這人有點痴狂,做事也大出常理,不知道徒弟的名字也不問,他道:“老頭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才放人?” 老人大笑道:“關到我死。” 小邪道:“你死?你什麼時候會死?” “哈哈……”老人狂笑道:“我還有一千年,一萬年可以活,我是長生不老,金剛不壤之身,那裡會死。哈哈……”他昂頭直笑,真像有這麼回事似的。 小邪心中有點發毛,以前在回回山蛇谷被“幽靈鬼王”李三笑所擒,自己騙他有一部” 玄玄實錄”練成功以後可以長生不老,金剛不壤,本以為是假的,難道會出現在這老人身上?這太可怕了。 小邪漢口氣道:“這麼說我是永遠出不了這鬼屋嘍?” “不錯。” 小邪苦笑道:“老頭我並不認識你,你怎麼會想到要捉我呢?” 老人狂道:“我高與捉誰就捉誰。” 小邪沉思半晌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會捉我,是因為你徒弟說我是當今天下最出名的人,所以你就將我捉來對不對?” 小邪已猜到這老人瘋狂練武,只想證明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有人告訴他誰的武功好,老人都想證實一下自己。因而找人比鬥。 老人並沒有回答。 小邪又道:“你徒弟也告訴你當今誰的武功最好,你聽到了這消息,就想要找他們比劃印證武學,結果他們都輸在你手中。” 老人大笑道:“當然!老夫武功天下第一沒有人能贏我。” 小邪他不想走了,他要知道誰是那指使者,是“神武門”門主?黑巾使者?或另有其人,他問道:“你徒弟常回來練功?” 老人道:“以前常,現在比較少,但都在晚上,所以晚上我要把你關起來,不准你到處走動。” “關起來?”小邪有點不高興道:“你不關行不行?我不走就是,也不看你們練功。” 老人道:“不行!我徒弟說你非常狡滑,一不小心你就會溜走。” 小邪叫道:“我和你徒弟到底有什麼仇?他要如此整我。” 老人道:“不必有仇,他高興捉誰就捉誰。” 小邪不說啖了,這不是理由,卻是最好的理由,只要有辦法,高興捉誰就捉誰,任何人也管不著。 老人叫道:“吃完了沒有?吃完了我可要把你關起來了。” 小邪奇道:“老頭你別關我,你在前院練功,我不到前院去,我不出前廂房如何?拜託,拜託,”老人道:“不行你會偷跑:別羅蘇,你再不吃我就餓你一頓。” 小邪看沒辦法,只好多吃一點,省得餓死在這裡。 吃完,老人將他鎖在一間房子,然後獨自走到前院練功。 小邪摸摸房子,知道是特別加工過的,似乎是精鐵所造,沒辦法逃走,他來回走了兩、三趟,這才死心。靜靜的躺在地上,心中已慢慢的想著這老人到底會是誰? 他覺得這老人整天只知道練武,其他事知道得太少,倒有點像白痴,但不可否認,他的武功的確是天下第一,這種人是可怕,但又不可怕。 而他徒弟呢?想必是位奸詐狡惡之徒,他將這老人當作一種工具,用他來挾持天下武林高手,甚至將這些高手一網打盡,然後自己再控制整個武林……但有一點可以明白,他的武功並沒有完全學成,才須要利用這老人,這人又是誰呢? 以前以為黑巾使者就是這位武功深不可測的老頭,現在小邪已認為這有點不大對,因為這老人只是個行 走肉,他沒有心機,只會當人家的工具,那麼黑巾使者,很可能就是老人的徒弟了。 小邪覺得這個推斷很合理,他已想偷偷溜去看看這老人的徒弟是誰,也許對事情有點幫助。 他也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知道地方也有可能幫助自己明暸真像。 想到此小邪已拿出小鐵片,開始鋸窗口鐵條,他可不願意永遠待在這裡。 三更過後。 前院果然傳來談話聲,但離小邪太遠,沒辦法聽清楚他們在談些什麼。後來就只有練武之破空掌聲,約到五更這些聲音才全部消失,恢復寧靜。 第二天老人又將小邪放出來。 小邪活動一下筋骨笑道:“老頭昨晚你的徒弟來了是不是?” 老人道:“不錯他來了。” 小邪問道:“你們有無談到我?” “有!” “說什麼?” “他要我殺了你。” 小那大驚叫道:“那你現在就要殺我了?” 老人揚起右手狂笑的逼向小邪冷道:“不錯老……” “放屁,”小邪未等老人說下去已經大吼起來,他怒罵道:“鬼老頭,死老頭!你以為你武功天下第一,還早哪!我告訴你,武功天下第一的不是你,而是『飄花宮』宮主,***,你算什麼東西!” 小邪一急之下就胡扯,他不曉得“飄花宮”宮主有沒有和這老頭交過手,也不曉得“飄花宮”的武功是否能勝得了這老頭。如情況不利,他只好將那位他的太上祖師“玄玄真人” 搬出來,先保住命再說。 小邪這招果然見效了,老人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知道『飄花宮』在那裡?” 小邪哈哈大笑起來,胡扯對上嘴了,小命可穩得很啦,他得意叫道:“天下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瓢花宮』荏那裡,因為我就是『飄花宮』的少官主。”小邪想這老人有點痴,乾脆就扯大一點想唬人,那曉得 老人怒道:“你胡扯了『飄花宮』那有男人!” “哇佳佳!牛皮破了!”小邪心中苦笑一聲,但胡扯可是他本行,他立即叫道:“老頭你搞什麼嘛,我的話你都沒聽清楚,我是說我是『飄花宮』少宮主的朋友,只有我去過『飄花宮』懂嗎?笨!明明知道『飄花宮』只有女的,怎麼不會聯想到這一點。” 老人哦了一聲:“原來如此!”疑心已失已轉為高興神清,他喜道:“老夫全武林都交過手,就只剩下『飄花宮』……走!小鬼帶我到『飄花宮』,我要打倒那些臭女人。” 小邪見狀心中暗道:“想要殺人?哼,也得看看對象,我老人家既然是天下最出名的人,自然有一套,你等著慢慢享受吧!”他笑道:“憑你這點功夫也想打倒『飄花宮』宮主? 我看連她身邊的丫 都打不過,你還敢找官主,真是不要命了。” 老人叫道:“我不信!” 小邪道:“不信?不信也得信,你不曉得宮主有多厲害?有一次我和她過招,誰知道我還沒靠近她,也沒見她出手我就躺下了。” 老人驚道:“這是什麼功夫?這座厲害?” 小邪心中偷笑不已,他嘆道:“這叫『鳳凰練丹』,宮主只要輕輕吐一口氣,那口氣一撞到我,我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還是被她次得滿地打滾,這種神功才是天下第一,你懂嗎?” 老人未呆念著:“禦氣成形,禦氣成形,真的有人達到這種境界,我……” |
第十三卷b
老人有點恐慌。 小邪看在眼裡笑在心裡,他笑道:“怎麼樣老頭?你還以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慢慢練吧!” 老人拉著小邪左手急叫道:“小鬼快帶我去找她,我要找她比比看,是否真的有這門功夫!” 小邪輕輕甩掉他的手笑道:“老頭你別急,我看你的武功也差不多了,再一、兩個月後你一定可以贏她,何不等上一、兩個月呢?” 老人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再二個月就能贏她?” 小邪嗤嗤笑著。一個是大蓋仙,一個是痴狂老頭,這出戲有得唱的了。 想了一下小邪道:“我會看相,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不知道。” 小邪大笑道:“說武功我是不如你,但這看相功夫,我師父可是天下第一,江湖人人都稱他『千真又萬算靈靈靈鐵準鐵嘴大先生』張硬嘴王,你聽過嗎?很有名的喔!”看來也只有小邪的師父有這麼長的外號了。 老人喃喃道:“張硬嘴王?我……我記不起來。” 小邪拍拍他肩膀笑道:“老的記不清沒關係,只要知道我就行,我叫”萬算萬靈不算不靈亂算亂不靈歪歪斜斜『楊大先生法號小邪,就是我能知過去及未來三千年的事,所以我知道我是諸葛亮所轉世投胎,也因此我才會成為武林最有名的人,請多多指教。“他拱手躬身九十度,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老頭被小邪這麼長的外號搞昏了頭,喃喃念便不停,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小邪見狀又笑道:“老頭我看你靈台汎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哇!” 他吃驚道:“老頭你頭上有珠,有舍利子十一顆半,太棒了!太棒了,只要你練成十二顆,那就天下無敵了,也可以成為真正金剛不壤之身,長生不老之神仙啦!”小邪一下吃驚,一下點頭,又大叫,又輕嘆,弄得這老人六神無主而沾沾自喜,真以為自己頭上有珠子。 老人得意的聳了一下肩頭問道:“舍利子?我也有嗎,人說只有佛門弟子才會有,我… …” 如果打開腦袋還能活的話,想必那老人會剖開來看個究竟。 小邪笑道:“不對,不對,凡我們練武之人只要練到一個階段就會有舍利子出現,練功練得愈高,舍利子愈多,就像和尚吃齋念佛,誰念得愈行,誰舍利子也愈多,自古以來也只有達摩祖師頭上有十二顆舍利子,我看你再兩個月也差不多啦!到時候你就可以得道成仙,和達摩祖師下棋去了。” 小邪扯得天花亂墜,再加上他的表情,不由得老人不信。 老人沾沾自喜,不時摸著自己額前,希望能摸到舍利子,他問道:“那『飄花宮主』呢?” 小邪笑道:“那女人嘛……她已練到十二顆了,但因為她是女人,所以珠子比較小,只要你也練上十二顆,你的大舍利子就能打贏她了,怎麼樣?”他摸了老人腦袋一下,又道: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神仙體,而且我告訴你,你還是姜子牙投胎轉世,要來統治武林,也就上天上紫微星下凡,將來說不定是當今皇帝呢!” 老頭驚喜萬分道:“真的?” 小邪重重的點頭道:“要不信那天我作法給你看,你就知道你的前生;而當今皇上是文曲星下凡,這文曲星比你那顆紫微星又差了一截,不過皇帝有靈脈,因為他父親遺體葬在天龍脈,所以你才沒辦法當上皇帝,只要破了天龍脈,你就是皇帝了;皇帝在上請受小臣一拜,萬歲,萬歲,萬萬歲!”小邪當真伏身叩頭行了大禮。 老頭那知這全是小邪在胡扯,聽得“龍顏大悅”哈哈大笑,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他笑道:“愛卿平身 ,朕很高與,哈哈……” 小邪心中直叫樂,他想了想又笑道:“稟皇上,您別急,這皇帝要做也得要過三關九難才能做成。” 老人問道:“什麼是三關九難?” 小邪看了老人臉顏一下道:“照你看來,頭花花心,心花花,葡萄以為是菜瓜,你已經過了兩關七難,還差一關兩難。” “那一關兩難?” 小邪道:“你老來不死是烏龜,烏龜看破生死門,那是你的生死玄關未看破,老頭皇帝你可有把握看破生死門而長生不老嗎?” 這是小邪聰明的地方,他要扯也要扯得人家相信,因為自古沒有長生不老的人,所以他利用老人的弱點來騙他,戲才有得猖。 雖然老人已練到皮堅如鐵,百毒不侵,但他還是沒有把握長生不老,尤其他更怕老死。 他急道:“我……我沒有把握!” 小邪點頭道:“這就是了,你生死玄關未破,所以不能長生不老了,一定有死的時候,來,讓我看看你還有多久壽命?”他摸摸老人五官道:“天官混濁,地官亞亞,元官暗淡,黃官沉重,宇官 好一點但也表示……也表示你壽命不長,活不了多久,欸!皇上啊!你這一死叫微臣如何是好?嗚……”小邪哭了起來。 老人當然知道他年已過百,隨時有老死可能,只是不願去想,被小邪這一說,他已緊張萬分急道:“小兄弟可有補救之方法?” 小邪擦掉眼淚吞了幾口口水才道:“長生烏龜王,吃齋念佛我不慌,移作天下老神仙,但求達摩珠子忙。老皇帝,這是我師父教我的,不管你五官如何暗淡無光,只要求得達摩珠子,也就是含利子,那你就可以成為神仙之體真正長生不老了。” 老人聞言有救,立即高與叫道:“好,好,老夫就求這達摩舍利子,求長生不老,小兄弟你說我只剩下半顆,就可以求全十二顆了?”仲小邪點頭道:“對!所以你這一、兩個月內,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件專,除了我以外,請老兄務必定切記這句話。” “為什麼?”老人不懂。 “阿彌陀佛”小邪喧一聲佛號道:“你是人間奇才,別人難免會嫉妒,人嫉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天嫉,你如果說得讓上天知道了,上天嫉妒你時,那你再有一百顆舍利子也是枉然無用;以前楚霸王本來可以做皇帝,但他亂說亂叫,所以老天吃醋了就把他王位讓給老百姓劉邦了,天機是不能 露的。” 老人想:“也對,人嫉不可怕,天嫉才糟糕。”他點頭道:“好,這兩個月我就不說,我徒弟可以嗎?” 小邪在防的也是他徒弟一人,他急道:“老皇帝我所說要防的就是你最親近的人,只要你徒弟不是你最親近的人,那你可以告訴他,如果是的話,那你就不能告訴他。”小邪不願意逼得太急,而使老人產生懷疑。 老人點頭道:“不錯我最親近的人就是我徒弟,我不告訴他,等我舍利子練成再說,那你說的兩難又是那兩難?” 小邪道:“一為天難,一為地難,天難能躲過,地難也就沒關係,我不能告訴你,如果我 露天機,你可能就不能練成長生不老,但你放心,以你現在的功力已足足可以應付任何災難了。” 老人想想也對。 小邪又道:“現在你不能殺我,我要替你作法,好讓天降最後一顆舍利子給你,等你十二顆成形以後我自己會自殺懂嗎?” 老人奇道:“舍利子是天降下來的?而你為什麼又要自殺呢?” 小邪道:“本來舍利子就是玉皇大帝的牙齒,他每一百年要換一次牙,而他的牙齒都掉在人間的和尚頭頂,你不吃齋又不念佛,已經得了十一顆,這很不簡單,但第十二顆一定要王皇大帝的大門牙才成,因為大門牙比較光亮,比較有靈氣,也是最後掉下來的一顆,我要作法讓他掉在你身上;而玉皇大帝規定,誰幫人弄到大門牙,誰就得以生命替換,所以我幫你弄到大門牙,我只好犧牲了,但為了吾主千歲,小臣的生命已經不重要了。” 小邪為了保命,什麼話都扯得出來,連玉皇大帝的牙齒也用上了。他真是能混,看世上除了他,很難找出其他人來比擬。 老人聞言大為感動道:“沒關係小兄弟,你死了以後,我對你為宰相,再給你蓋大廟,讓世人朝拜。” 小邪拱手躬身道:“謝吾皇千歲,但為了你早完成心願,你別叫你徒弟來練功,就說你要休息兩個月,只要你徒弟不來,那你也不用把我關起來,我好日夜趕工,完成你的第十二顆舍利子,只要『飄花宮』宮主知道你有十二顆舍利子,你也不用去找她,她會跪下來承認輸給你,你千萬要小心頭上那半顆珠子,越少人驚動越好。” 老人心急如箭,他點頭道:“好,那我開始練武了。小兄弟你也開始作法吧!”老人已躍向前院苦練第十二顆玉皇大帝的大門牙了。 小邪心中直叫好笑,他笑罵道:“奶奶的大門牙?不錯,我是要你落個天難地難,呵呵”他走進廂房,找了一些床單,棉被套,窗 ,亂弄一通,做成袈裟,穿在身上,前面畫個太極圖,背面畫八卦圖,又用瓶子弄成手搖鈴,背面再插三支壤掃帚,頭上綁一條花紅藍之長褲管,左腰插一支壞扁擔,額前畫上黑色星星,兩腮則畫月亮及太陽。全身就像演平劇的刀馬旦,只可惜,衣服不對,東西也不對。 小邪看看自己身軀,輕笑道:“將就點,東西難求。”他開始作法了。 老頭練功練得很勤,他一心想得到最後一顆舍利子。 小邪邊搖鈴子,到處逛,看看有無出路,他不敢跑,因為他知道跑不了多遠一定會被老頭捉回來,那什縻都完了。 傍晚申時。 已有一小女孩送飯來,她只十三、四歲,鄉下姑娘,有點土。 小邪見到她,馬上走過去叫道:“小姑娘你好。” 小姑娘一看小邪如此模樣,先是一驚,然後覺得好笑,她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看過你呢?” 小邪道:“我是新來的,本道士法號『太上大大大』姑娘你可可聽過?” “太上大大大?”小女孩搖頭道:“沒聽過,那老人在那裡?” 小邪道:“他在練功,找大門牙。” 小女孩道:“找大門牙?他門牙掉了?” 小邪道:“差不多,活了一大把年紀不掉也是蛀光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道:“我叫桂花,他們都叫我小花!” “小花,小花。”小邪念了兩遍點頭道:“不錯,這個名字很好聽,小花你來這裡多久了?” 小花道:“三年多了。” 小邪問道:“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小花道:“我不曉得,三年多以前我和爹娘搬到這裡以後,我就每天送飯來,我們住在對面不遠的小屋。” 小邪問道:“你可知道這老頭是什麼人嗎?” 小花搖頭道:“不曉得,我每次送來就獨自回去,他要什麼會留字條,第二天我再送來,其他的我就不曉得,『太上大大大』你不是他的朋友嗎?” 小邪道:“我是他朋友,但他也不告訴我名字,他說最近這裡面有鬼魂出現,要我替他收妖,所以我才趕來幫他的忙。” 小花呃了一聲,她有點怕道:“原來如此,法師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我想回去了。” 小邪笑道:“別急我還有許多事要問你,你說你只顧送飯菜,但在這荒郊深山裡,那有米菜酒茶呢?” 小花道:“是這樣的,每星期就有人送到我家來,有米有肉也有酒,只要我們交代,他們都會送過來。” 小邪問道:“你知不知道送來的都是那些人呢?例如說男的或女的,穿白衣或黑衣,或還有其他特徵?” 小花想了一下道:“法師,他們送東西的人都不是同一人,全是男的,有時候兩人,有時候只有一人,但大部分都穿黑衣服,年紀都在四十歲以上。” 小邪又道:“這離城鎮有多遠你知道嗎?” 小花道:“我不曉得,自從我來這裡以後就再也沒出去過,不過聽爹說好像離這裡五十裡外有個小鎮,我不知道冉什麼名字。” 小邪道:“那你以前是住在那裡?” 小花道:“我們以前住在江家集,在大別山附近。” “大別山……”小邪想了一下道:“你們來時走了多久?朝什麼方向。”小邪想以這些細少之線索猜猜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小花撫掠一下秀髮側頭想了想才道:“我們坐了一天馬車,是走官道,往徐州方向然後又走了三天山路才到這裡,法師你有什麼問題嗎?”她覺得小邪好像很認真在調查她的事情。 小邪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問問你家在那裡,好不好玩。” 小花立時想到故鄉朋友,她輕笑道:“好玩,當然好玩,只是到了這裡想玩都沒有伴了。” 小邪笑道:“那你不會和你爹娘一起回故鄉玩玩再回來?” 小花幽幽道:“我說尉,但爹總是說再一陣子,這一陣子不曉得要多久,我想可能沒希望了。” 小邪奇道:“為什麼?” 小花道:“爹好像很喜歡這裡,每天除了打獵,很少看到他下山,也很少看到有人來找他,除了送東西的人以外,我就沒再看到別人了。” 小邪哦了一聲,正在想其他問題。 小花看看天色已經近黃昏,她道:“法師如果你沒事我想回去,太陽都快下山了。” 小邪想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笑了笑道:“好,你慢慢走,明天給我送點好酒來,作法要請鬼神喝酒,不喝我也奈何不了他們,呵呵……” 小邪想這法師一當下來,又是一件得意事,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十分愜意,覺得自己果然是天生在朝帝王相,在江湖是霸王相,樂得呵呵直笑。 小花點頭道:“那我告訴爹,明天就給你送來,再見?”她收拾一下走了。 小邪見她已消失荏轉角處,將她的話再仔細想一遍,他想:“這地方在大別山附近不遠的山中,還好沒有在海島或塞外,而聽小花說送東西來的大部分是穿黑衣服,都應該是和黑巾殺手有關了,說不定就是他們。” 想著他已起身走到前院,笑嘻嘻而 恭畢敬的行個大禮道:“稟奏老皇帝吃飯啦,龍體要緊,等吃完了再練。”他的馬屁功夫是有名的。 老人龍顏大悅,他已視小邪為“得力功臣”愛護有加,他呵呵笑著馬上收招道:“愛卿說的是,好,朕這就去用膳,哈哈……” 狂笑中他已和小邪走入後院。 老人看到小邪這四不像的怪異穿著,又星星又月亮,又太極又八卦,插掃帚又掛扁擔,他奇道:“小兄弟這是道袍嗎?我怎麼沒見過?” 小邪捫了一下心口笑道:“本法師和其他人不一樣,本來是有一套法服放在家裡沒帶來,也只好將就如此穿著;這掃帚可以避邪,掃盡妖魔鬼怪,使他們不能阻止我去找含利子;這扁擔可以斬妖魔,有的惡魔很惡劣,如蜘蛛精和狐狸精,我要用扁擔將他殺了,免得他們搶走老皇帝的舍利子;頭上的星星、月亮、太陽,就是三光,這可以照盡妖魔鬼怪,使他們不敢出來,連尿都憋著不敢放哪!這是我家傳祕方,別人是不會用的。” 老人摸著腦袋輕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腦袋裡好像有東西在慢慢凝結。”他這是想舍利子想得發瘋,心理作祟倒像在作夢一樣,頭上開始長珠了。 小邪這是看在眼裡笑在心裡,他忙道:“對嘛!我說的沒錯,這就是徵兆了,希望老皇帝多加努力求得舍利子以免小臣徒勞無功。”“阿彌陀佛”小邪先坐上椅子才道:“來!用餐吧!”現在倒換小邪在發號施令了。 老頭這春秋大夢可罩得他眉開眼笑“珠胎暗結”,喜不合口,把小邪的話當成聖諭,將來是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 老人覺得時間寶貴,連吃飯也是站著,三兩口就解決,馬上又去練功,求舍利子去了。 酉時一過。 西牆外忽然翻入一條黑影,直揀那老人身畔,腳一落地他拱手輕道:“師父。” 老人看是徒弟到來,連忙想起小邪交代,馬上叫道:“徒弟,明天以後你別來,我要修練另一種功夫,要兩個月的時間,沒空再教你武功。” 徒弟急忙問道:“師父那是什麼武功?厲不厲害?” 老人道:“師父練的武功還錯得了嗎?當然厲害,只要練成了,就能成為金剛不壞,長生不老之身,也就天下無敵了,哈哈……”說完已狂笑不已。 徒弟微微動容道:“師父您可有教過徒弟這門絕世武功?” 老人道:“誰說沒教你?我全教給你了,只是時間問題,我再一兩個月,就大功告成,這兩個月以內你不能來知道嗎?”老人怕徒弟知道求舍利子的方法,而糾纏不清,故而說全教了。 徒弟這次可上當了,他認為老人不會騙人,因為他已有點癡呆,誰想到小邪的三寸不爛之舌,舀讓癡呆之人說謊。他道:“是,師父,徒兒不來就是;師父,楊小邪殺死了沒有?” 老人瞟了他一眼,好像提這件事是不對的,他叫道:“急什麼?你還怕他跑了不成?我准許他多活兩個月,等我大功告成了,我再殺了他。” 徒弟緊張道:“師父,楊小邪詭計多端,您何不早點殺了他?以絕後患。”他已覺得師父可能已入了楊小邪的彀而不自知。 老人道:“他……他再怎麼樣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況我練功還要拿他來試試看,這不是很好嗎?別玀蘇,現在不能殺。” 他差點說出楊小邪要幫他練第十二顆舍利子,又想到小邪交代的話,不能告訴最親近的人,否則會遭天嫉。他很慶幸自己能隨機應變馬上改口。 徒弟急道:“師父……” 這時小邪已走出來,笑嘻嘻道:“徒弟……”他含情脈脈的望著這位新“徒弟”。 老人和徒弟大吃一驚。徒弟見到小邪,怒喝一聲,一掌就往小邪頭上劈去,其勢如虹,威猛無比。 小邪並沒有動,他知道有人會攔下這位徒弟,果然徒弟快,老人更快,一閃,一推,一掛,一躍,已將徒弟逼回原地。老人怒道:“徒弟你怎麼可以不聽話?敢殺朕的愛卿!”他是真的生氣,若不是和徒弟有師徒之情,老人可能一掌就斃了他。 徒弟驚叫道:“師父,我……楊小邪他……”他見師父從沒對自己如此生氣過,深怕自己言語不慎,會惹來殺身之禍,平常陰沉的心靈,現在也亂糟糟,懼慌慌,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怒道:“不管怎麼樣,我要他活到兩個月後,等我舍……神功練成以後再殺了他,你再亂來,我可不客氣了!”他差點將舍利子的事說出來。 小邪哧哧笑道:“老皇帝,讓小臣和他談談,請老皇帝放心,小臣一定不會將您的秘密說出來,這會遭到天打雷劈的。”他實在很想知道這位“徒弟”到底是何許人也?只有冒險一談了。 老人急道:“小兄弟你可千萬別露了口風!”現在倒換他擔心小邪一不小心將求舍利子的事說出末,而影響他的“皇帝神仙夢”。 小邪拱手道:“微臣謹記在心,請皇上放心吧。” 徒弟見他們兩個,一下皇上,一下又微臣,又是老皇帝,又是小兄弟,叫得如此親密,已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他道:“師父,那徒弟就和楊小邪談談可好?” 老人看小邪含笑點頭,他才勉強答應道:“好吧!如果你亂來,我就殺了你,”轉向小邪,不安的道:“小兄弟,你可千萬小心那趟事了!” 小邪拱手正色道:“皇上請放心,微臣必定守口如瓶,以便完成皇上生平大願。”說完又深深一揖。 老人雖然怕小邪說漏了口風,但他不願譏小邪這愛卿對自己不滿,他道:“好吧朕就相信你,你去吧!” “謝皇上。”小邪揖身,轉向徒弟道:“徒弟走咀!到後院去。”說完他已走到後院。 徒弟見他們談話,又皇帝又小臣,聽得已是滿頭霧水,已快步的跟著小邪走。 一到後院徒弟才叫道:“楊小邪這是怎麼回事,你照實說,否則我可不饒你。” 小邪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知道有老人在保護,這徒弟不管用,他仔細的打量這位徒弟,就像鑑定珠實一樣的仔細。 只見徒弟身材高大,八尺,五旬,虎臂熊腰,黑發如墨,泛黑而亮,尤其那副乩髯更顯出徒弟卓爾不群,五官端正,雙目如電,現正充滿殺氣。 小邪笑了笑道:“名振天下『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士』江振武怎麼也拜起師父來啦?真是令在下疑惑不解婀?”他見這位黑衣人髯胡一大把,因而聯想到中原三秀有這麼一位人物。 果然小邪猜中了,徒弟聞言大為震撼,一揚右手就要往小邪打去。 小邪哈哈大笑不閃不避道:“江振武你沒把握一掌把我打死吧!” 江振武一愕,不錯他沒把握一掌打死小邪,只要一掌沒打死,小邪一叫,那老人必定趕來,自己倒要賠上一條老命,如果打死了,人已死就死無對證。衡量一下,他終於放下手,嘆口氣道:“不錯,老夫沒把握,但你怎麼會知道老夫名號?” 小邪見他承認了,也笑道:“別忘了你的外號『美髯秀士』看誰的鬍鬚比你更漂亮更美呢?本來我不敢確定。但你一舉掌要打我時,我已經知道你就是名振天下的江振武了。” 江振武此時已恢復陰森森的臉龐,他冷笑數聲道:“是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小邪道:“我當然奈何不了你,只是我有點納悶,一個這麼出名的正派人士,怎縻會做出天下人唾棄,詛咒的事情來。” 江振武冷道:“老夫又做了什麼事?” 小邪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光是『神仙島』上的那些人,你的罪行就該大卸八塊。” “你去過了?” “去過!” “你也知道了?” “知道。” “哈哈……”江振武昂頭陰笑不已,他道:“楊小邪你知道了也沒有用,因為你就快要死了,死人是不能開口說啖的。” 小邪笑道:“既然要死,明白的死,要比迷糊的死來得舒服多了,不對嗎?”他有意思以死來換得江振武的秘密。 江振武冷道:“可惜由不得你。” 小邪笑道:“由得!由得!只要我一吼,老人馬上會來救我,這兩個月你是殺不了我的。” 江振武道:“我不信,這麼多年來師父從來沒違背過我說的話。” 小邪知道他是惺惺作態他冷道:“那剛才呢?剛才他打你一掌你又如何解釋。” 江振武心頭不是味道,自己師父卸被這小鬼施了迷魂法將他迷得神魂顛倒六親不認,他也不敢保證師父不會殺自己,只好另謀打算,他道:“好,暫且放過你兩個月,到時你還是免不了一死。” 小邪笑道:“這你放心,到時候我自己會自殺死在他掌下。” 江振武道:“你們剛才一聲皇帝,一聲小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道:“我不想迷糊死去,只好賣個關子,我們一問一答如何?” 江振武臉色微變,不久他道:“好。” 小邪道:“這才是梟雄,寧可吃點虧也要將心中的疑問弄清楚。”笑了笑他繼續道:” 你和黑巾殺手的關係是如何?” 江振武冷笑一聲道:“老夫就是黑巾使者。”他很坦白,必定有所依恃,也許他認為小邪是必死之人,才敢毫無忌憚的說出這項天下人想知道的秘密。 小邪也是沒有多大訝異,只點點頭微笑著,對江振武的回答很滿意。 江振武問道:“你為什縻叫他皇帝,你在弄什麼陰謀詭計?” 小邪道:“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叫他皇帝,我們沒什麼陰謀。呵呵……”他笑著,因為這回答有說等於俊說。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你胡說!” 小邪笑道:“信不信由你,我要問了,那老人叫什麼名字?” 江振武遲疑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叫他『武痴』因為他武功天下無敵。” “武痴?”小邪喃喃道:“這名字倒挺適合他。” 江振武問道:“你們之間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小邪笑道:“我們之間沒玩什麼把戲,是老人喜歡讓我多活兩個月如此而已。” 江振武問話不得體,連連吃暗虧,氣得他炊鬍子瞪眼,都拿小邪沒辦法。 小邪道:“被關在『神仙島』的那些人,都是你指使的嗎?” 江振武叫道:“楊小邪我再老實回答這個問題,你如果再打馬虎,我們就不再談生意了。” 小邪點頭笑道:“好。” 江振武道:“是『神武門』拿錢叫我們辦事,老夫諸師父捉下他們交給『神武門』如此而已。楊小邪,老人在練什麼功?” 小邪笑道:“是一種長生不老的功夫,也就是說練了以後可以延長壽命,因為世上根本就沒有長生不老這門功夫。” 江振武聽了以後感到很滿意,不時點頭,也許是小邪加了一句世上沒有長生不老的功夫,而使他相信老人是在練那種可以延長壽命的功夫吧! 小邪問道:“你捉我是為了什麼?” 江振武道;“因為你知道的秘密太多,我不能誤你活著;這老人他練功練到最後為什麼要拿你來試驗,如何試法?”這句話是老人說的,故而江振武想知道。 小邪道:“他叫我打向地的『百會』穴。”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百會穴』是死穴,只要輕輕一碰是可致人於死地,老人怎會如此做?” 小邪道:“我也不信,這一打是會打死人沒錯,但事實上是如此。” 江振武道:“那他為什麼要叫你打他『百會』穴?” 小邪心知愈是不可能的事情,江振武表面不相信而內心必定會信,因為他是個多疑的人,他道:“這個問題等一下再回答你,現在是輪到我來問你;你們黑巾殺手組織有何目的? 我是說你組織殺手目的何在?” 江振武冷笑道:“我們黑巾殺手已遍布全國,個個武功高強,足以統治整個武林,當殺手替人殺人只不過是多殺一些武林同類,何樂不為?” 小邪心頭一震想:“不錯,黑巾殺手要比『神武門』和『飛龍堡』來得恐怖多了,而他們也有能力滅掉這兩大門派,甚至少林、武當及天下各大門派。除非各大門派聯合,否則是鬥不過他們的。而江振武卻有錢就殺……” 江振武道:“你回答我剛才的問話。” 小邪笑道:“老人說他練功練到最後,只有『百會』穴不能打通,要我幫他打一掌,好讓他能運功聯貫周身穴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明白了。” 江振武更不明白,但他卻有點相信小邪所說的話。 小邪問道:“江大俠你已經有了統一武林的力量,為何不乾脆當個武林盟主?” 江振武笑道:“我現在已經是為所欲為了,我想做什麼事情輕而易舉,又何必當上武林盟主呢?暗著做盟主不是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江振武說的沒錯,當上武林盟主,除了地位以外,最主要還是可以使各派臣服聽令於盟主,而能為所欲為。江振武暗著來,不但更能指使任何幫派,而且還減少了因出名而添加的麻煩,真是一代梟雄。。 江振武微微輕拂一下髯蹇道:“武痴說要拿你來練功就是這個原因嗎?那你又為什麼會死?” 小邪道:“我在他『百會』穴上拍打一下,然後他體內真氣會湧出『百會』穴,他說那真氣會將我震死,我也不相信會這麼厲害。” 江振武倒相信,因為他知道這老人武功已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小邪問道:“你們黑巾殺手一共有多少人?” 江振武道:“多得連我也不曉得,計有十名壇主,每壇約二、三百人,算一算大約有四、五千名殺手;歐陽不空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邪道:“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你用來控制手下的方法是如何?” 江振武道:“毒藥、威脅、利誘和挾持都有;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小邪道:“我老頭子,我不知道他名字。”想了一下他才問道:“江振武,我問你,在開封靈感塔前,有十位黑衣人殺了你們黑巾殺手,他們是誰?” 江振武道:“老夫到現在還沒查出來,不過我相信我一定認識他們;楊小邪,我沒有問題好問你了,等兩個月以後我再來替你收 ,你別想逃,這附近我會埋下重兵,如果你逃出這片古厝,那你只有早點死了。” 小邪心中微震,但也無甚緊張,他笑道:“我本來就不想活了,活著真是麻煩,整天跑給人家追,你滾吧,兩涸月後再見。” 江振武得意笑道:“楊小邪你的命真大,我接二連三的追殺你都被你跑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往那兒跑?哈哈……”說完已昂頭大笑。 小邪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問道:“江振武再送我一個問題吧!上次在黑城鎮追殺我的是不是『飛龍堡』收買你們來殺我的?” 江振武見這問題無傷大雅,他道:“好吧,老夫就送你這個問題;不錯,起先是他出錢要我追殺你,但後來我發現你知道太多關於黑巾殺手的事,所以才換我在追殺你,你來生可要記著一件事情,知道人家秘密太多並不好,也不會長命的。” 小邪笑著,他覺得這答案很滿意。 江振武道:“告辭了,你多保重。”微一拱手,他已走出前院。 小邪也道聲不送,慢慢走向前院。 江振武朝武痴道:“師父,徒兒這就回去,兩個月後我再來,別讓那小鬼跑了。” 武痴道:“你放心,等兩個月一到什麼事都好辦,快走吧!別耽誤我練功。” 江振武告別武痴,看了小邪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笑容,反身飛掠牆頭消失在黑夜中。 武痴見江振武走了,馬上問道:“小兄弟你有沒有說啊?”他很小聲深怕別人聽到。 小邪拱手笑道:“皇上有令,小臣那敢亂說,我告訴他說您練功練到最後,須要一個小孩的鮮血,我為了多活兩個月,所以答應幫皇上的忙,如此一說他就相信了,皇上這下你可不必擔心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吧!” 武痴點頭道:“如此甚好,那老夫可要再練功了。”說完巳繼續練功。 小邪也不打援他,又搖趄鈴子亂撞,家煞有這麼一回事,直到三更才回房休息。 小邪想不到江振武會這麼坦白的將這一切都說出來,覺得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果然是“神武門”收買殺手,將各大門派高手囚困在神仙島,以趁此機會壯大自己。 而江振武對於這種自相殘殺的事何樂不為?多殺一人也就多減少一個對手,到最後全武林就落人他手中,這種鯨吞蠶食的陰謀,寶在可怕,而且他又是正派頂尖人物,任何人也不會想到黑巾使者是他。 小邪想到江振武這個裊雄的陰謀詭計太可怕了,他一定不能死在這裡,他想逃,他不停的在房裡踱來踱去,在想脫逃的辦法,而這武 武功又是天下第一,恐怖得令人心寒,小邪也正為此事煩惱。 “天難,地難……天難地難……水難,火難……”小邪邊走邊念著,他希望能找出好方法來。 “天打雷劈也不一定會打到他……地震也不一定會把他給震死,或震開地面讓他掉下去而斃死……水難?……說不定可以淹死他,但這裡在山上,一點水都沒有,不管用……火難……放火將這裡燒了,但他刀槍不入,如果身上不是沾了油,恐怕一起火他已利用空隙逃走了,而且要在他身上抹煤油也不容易,何況這裡也沒有煤油,天難……地難……” 小邪已來回走了七、八十趟,整個腦袋都快裂開,他真搞不懂老天怎麼留了這麼一個人在世間,替他添麻煩,他直叫道:“媽的!老天你是幹什麼的,那天我就把天挖個洞,叫玉皇大帝摔死;老地你也差不多,也不會裂出一道深洞……對!”小邪突然跳起來大喜道:” 天,太遠了,不用也罷,地就在腳下,沒有地震自己造,土地不會裂開自己挖……呵呵…… 想不到我楊小邪也會造地震,哈哈……”他已高興的笑起來。沒想到開玩笑的話已當真了。 他一想到鬼計就開始行動。 首先他挖了一個地道,從房間一直透到練功場地,約有十幾文長,離地面約有四丈深,這工程足足花費了他三星期時間,是相當浩大了。 地道盡頭是在前院廣場,沒有出口,但只隔練功場所之地面三尺厚,若一用力,會將出口震裂。小邪用小鐵絲續出地面政個記號,再走出前院,看清鐵絲所顯示的位置,他順著腳尖輕輕的畫涸圓圈以便將來辨認,然後又走回地道,把入口埋了,這樣變成兩頭都是密封,而中間中空的地道,他才很高興的走回前院看老人練功。 小邪笑道:“老皇帝小臣看你舍利子已差不多了,再過幾天一定大有收穫。” 武痴聞言笑顏逐開道:“小兄弟多謝你啦,等我練成了第十二顆舍利子時,我一定會厚厚的葬了你。”。 小邪心想:“是啊,我是要厚厚的葬了你,不把你弄死,也要葬得你脫層皮。”他笑道:“謝謝老皇帝恩賜,小臣銘感五內。” 武痴呵呵直笑著,甚是得意。 小邪道:“小臣是來觀星望鬥,今天是初九,銀河星星特別明亮,玉皇大帝也要拋大門牙了,我看看!”說著他已往天空看去,不時比手劃腳,還故意摸了幾下武痴腦袋,口中念著:“二八一十九……天狼配天公,紫微星往南移?”北斗星在天邊,香蕉星變蓮霧星,文曲星 已轉向……玉皇大帝……哇!我看到了,他正對者我笑,向我招手哪!”小邪叫道:“老皇帝快跪下,玉皇大帝在看我們了,你看天邊最亮那顆星就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左眼!”他手一比,反正天上星星多的是。 小邪這一裝神弄鬼倒把武痴弄得神魂顛倒,他馬上跪下,朝著小邪的手勢往下看,果然發現兩顆明亮的星星(自己找的),他嚴肅道:“不錯,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好亮!”他誠懇的磕三個響頭。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胡扯大蓋仙,一個是信得不得了,比手劃腳,樂不可支。 小邪念了一些連自己也聽不懂的咒語然後道:“現在玉皇大帝在看我們,我們要小心一點,老皇帝你先跪好,然後打開額頭,撰你頭上的舍利子發光,玉皇大帝看你已經有十一顆,會留意他的大門牙是不是要拋給你。” 武痴照著做,他將頭髮撥開露出額頭,還不斷運功,逼得滿臉通紅,他真以為上額會發出光芒。已逼至登峰造極時,他道:“小兄弟這該夠亮了吧?”雖然講話,他沒轉向小邪,仍然目視天空,深怕額上“光芒”銳減。 小邪暗自好笑,口中念道:“一皇、二皇、三皇,心惶惶,芭樂死!英明的大帝呀,請您把牙齒賜給吾主千歲老皇帝吧,他是紫微星下凡,請您看看他的額頭就知道了……味米麻啦卡……西哥哈美摸……”他又打了武痴幾下響頭,抽起身上小扁擔舞了一陣,才汗流浹背道:“成了,玉皇大帝已經願意將大門牙賜給你!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朝武痴跪拜三下,弄得武痴龍顏大悅,呵呵笑個不止。 小邪站起來道:“吾皇千歲,現在小臣替你開天門,引渡舍利子落在你額頭,你別緊張,散去功力,我要剌天門在你額上,一定要流出一點點血,但不會痛,吾皇您可願意?” 照小邪的方法來當皇帝,未免太苦了。 而武痴已經走火入魔,他急道:“快點別讓玉皇大帝久等了,我已散去功力,快!” 小邪馬上跪下道:“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才拿出金針在他額前剌出一只小烏龜,因為武痴散去功力,所以一刺血就流出來。 “好!成了。”小邪道:“吾皇萬歲恭請接受門牙舍利子一顆,當於三日內拜請眾神,謝玉皇大帝!”他對天空磕三個響頭,才叫武痴起來。 小邪拱手笑道:“恭喜吾皇萬歲已得到舍利子,只要再練一個月,就能收回體內,永生不死;小臣祝福萬歲龍體安康。”他又跪下去。 武癡想當這個皇帝蠻辛苦,而小邪想設計脫逃也是夠辛苦,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 兩人都很高興。 武痴也不管額頭流血他大笑道:“愛卿平身,哈哈……”他大笑不止,已陶醉荏皇帝夢中。 小邪謝了一聲已爬起來道:“萬歲爺您已得了大門牙舍利子,再練一個月就大功告成,現在您到後院去練功,我要在這裡謝神三天,如何?” 武痴立即道:“好!本皇就到後院去練功。”說著就要往後院走。 “等一等!”小邪叫住他道:“萬歲爺,祭神要放鞭炮,你是否可以叫他們明天送來? 最好是越大越好,越大聲,越夠勁,”武痴問道:“為什麼越大越好?” 小邪是心懷鬼胎,暗自好笑,他道:“如果鞭炮越大聲,眾人也越會臣服,鬼神也越高興,他們就越不會來找麻煩,萬歲爺的威名也越遠播,如果能拿兩顆一斤重的炸藥來,那什麼鬼神都會嚇得屁滾尿流,從此服服貼貼,再也不敢作怪了。” 原來小邪說了這麼多廢話,是想要弄上幾顆炸彈來製造“地震”。 “這……”武痴一聽到炸藥有點忌諱。 小邪當然猜得出他的心思,他道:“萬歲爺你放心,炸藥當然是由你保管由你點了。” 這樣一來武痴立刻放心大叫道:“好!沒問題,就這麼決定,我明天就叫他們送來。” 小邪看鬼計得逞他笑道:“既然萬歲爺答應了,那就請到後院練功,小臣要作法了。” 武痴點頭,轉身一掠,已鼠向後院。 小邪心情輕鬆已極,開始佈置法壇,他拉出一張大桌子,再弄些香爐火燭,擺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法壇,然後已開始下一步計劃。 他在地道小鐵絲那一個部位劃一個剛好一個人坐的圓圈,然後在其旁邊三步及六步之地方也各劃了一個圓圈,這三個圓圈在法壇左邊,而地道出口那個圖圈最靠近法壇,小邪又在圓圈對面的右邊也劃了三個同樣大小而且平行的圓圈。 劃好後他看看,覺得很理想,這才將右邊離法壇較遠的那兩個圓圈,圈內的泥土挖松,最後那個有半尺高,中間那個有胸部高,挖好了又再恢復原狀, 一些樹葉讓它看不出一點被挖過的痕跡。 一切弄好了,他拍拍手笑道:“這招叫『地洞埋烏龜』地難也,呵呵……”他高興的繼續作法。 XXX 第二天。 小邪所要的東西武痴全叫人送來,雞鴨魚肉、水果、香火、鞭炮,只有炸藥武痴帶在身上。 小邪也不急,邊作法邊乞東西,真過癮。 第三天傍晚。 小邪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把武痴叫來。 “哦……對了。”小邪道:“我忘了吾皇坐龍椅的功力不知道夠不夠。” 武痴奇道:“坐龍椅還要有功力。” 心邪道:“當然要有功力,龍椅就是天上九龍宮的五爪金龍,誰要坐得住,誰要坐得穩,誰就是皇帝,您說五爪金龍好坐嗎,沒有一點功夫是不行的,皇上,小臣知道您一定能坐得穩,但這儀式一定要進行,免得玉皇大帝說我們亂來而不高興,若因此而收回大門牙,這多劃不來呢?” 武痴也覺得這種事怎麼可以隨便,他點頭道:“好,你就試試看我能不能坐龍椅。” 小邪道:“那謂萬歲爺將炸藥放在法壇上。” 武痴詫異道:“你不是說要點鞭炮時我點燃就可以了嗎?” 小邪搖頭道:“話是沒錯,但萬歲爺您有所不知,沒有放在法壇拜過的東西,不能算是祭品,鬼神也不會害怕,我們每次拜佛也是一樣要將祭品放在法壇上,而萬歲爺您又在這裡看著炸藥,該沒什麼關係吧!” 武痴一想:“也對!自己就在這裡還怕什麼?”他立時大笑道:“好好,祭神鬼當然要如此,哈哈……”他將炸藥放在法壇上。 小邪登時露出會心微笑,他指著地上圓圈道:“現在萬葳爺您請看地上左右各有三個圈子,你在左邊,我在右邊,兩人面對面坐在圈子裡。”不等武痴回答,小邪已走向右邊最遠離法壇那個圈子盤膝坐了下來。 武痴也坐在左邊,等待小邪考驗坐龍椅的功力是否足夠。 小邪心想:“死老頭呀,你是怎麼死的都不曉得,這龍椅豈是隨便人可以坐的,呵呵… …” 武癡想:“小兄弟呀!你真是夠朋友,等我坐上龍椅一定對你為宰相然後再好好葬了你,呵呵……” 兩人心思不同,卻一樣高興的在“坐龍椅”。 小邪道:“我們現在運功往下坐,看能坐入地下幾尺,如果萬歲爺能超過小臣,那一定能坐上龍椅。” 武癡笑道:“這簡單,咱們開始吧!” 小邪道:“我先坐給你看。”他一運功往下坐,身軀立即陷入地下三尺,威力十足。 武痴那曉得小邪早已先將地基挖松,先是一驚,但立即運功往下坐,砰然一聲巨 ,帶起一陣塵土,他已陷入地下三尺,但他顯得呼圾有點急促。 小邪笑道:“萬歲爺果然厲害,現在我們坐第二個圓圈。” 兩人同時移到第二個圈子裡。 小邪道:“第二個是我先來,第三個就要兩個一起來了,因為第三個最重要,我不能給你有比較之機會,因龍椅只有一張,那有可以比較的。” 武痴點頭也表示同感。 小邪道:“你坐第三個一定要超過第二個的深度,而你坐第二個一定會超過我所坐的深度,那樣你龍椅就坐得穩了。” 小邪怕這老怪物坐得不夠深,或第三個圈圈地下泥層有石頭,這難免會前功盡棄,所以他一定要引誘武痴出全力坐第三個圓圈,這樣勝算才大些。 武痴道:“我知道,你坐吧!” 小邪笑了笑,猛連真氣往下坐。“砰”一聲,已揚起一陣塵煙,來來他是不想弄起塵埃和巨響,但第一次比鬥,武痴有聲音又有塵沙,小邪卸甚少,如果武痴注意一下就會發現毛病,可惜他已視小邪為神人,故而沒發現這毛病,這次小邪可不能再出紕漏,故而他撥起泥沙,弄得滿天塵埃。 小邪笑道:“萬歲爺五尺半。” 武癡心頭大驚,他覺得小邪功力這麼高,光憑一股真氣,就坐下五尺餘。微微吸口真氣,他也不甘示弱一運勁往下坐,一聲巨響傳出,他已陷入地下五尺七,只差小邪兩寸,而他已顯得有些吃力。 小邪已坐在第三個圓圈上笑道:“萬歲爺您過了兩關,但第三關我可不能再放鬆了,否則害您坐不上龍椅,小臣可就萬死莫續了。” 武痴有點氣喘的走向第三個圓圈,心中嘀咕不停,他想:“這小兄弟連坐兩個圓圈氣都不喘,而我已有點受不了,還好只剩下最後一個,拼了老命也要贏過他;原來龍椅這麼難坐,這也難怪啦!要是好坐,人人都可以坐了。”他坐好道:“小兄弟這是最後一個了吧!” 小邪笑道:“這是最後一個了,只要萬歲爺能坐贏小臣,那萬歲爺已是天災可以免了,地禍也許……我們別說太多話,我將手中銅錢往上丟,等銅錢一落地,我們就開始往地上坐。”他已拿出一個銅錢。 武痴有點緊張道:“一定要坐贏你嗎?” 小邪笑道:“不錯!你一定要贏我,這一個我曾盡全力坐,你可有把握?” 武痴吸口氣道:“老夫武功天下第一,難道我會輸給你不成?我也要盡全力坐。”他是有點擔心,因為第二個他已經用了全力,第三個可要拼了全力,其結果尚未能確定,心中甚是忐忑不安。 小邪偷瞥了炸 一眼覺得位置很好,又看看火燭,也覺得很滿意。這抓炸 ,點火燭再往前丟,在事先他已預演了少說也有一千遍,所以他信心十足。 一切都很理想,小邪才將銅錢往上丟,不久銅錢往回掉“叮”一聲 小邪故作形態要往下坐,而武痴已“嗨”一聲掉進地道。 小邪見機不可失,立即電也似的縱起身形一手抓炸 一手抓蠟燭,一觸引信,已將炸往洞裡丟,一氣呵成,練一千遍果然管用。 只聽“轟 ”一聲巨響,震得小邪耳鳴不已,聲傳百里,把那洞口也震得完全場崩,可憐武痴坐龍椅坐到地底下去,而被活埋了。 小邪耳朵有點痛,但也禁不住內心喜悅,他馬上點燃鞭炮,大笑道:“老不死,做你媽的狗皇帝,連玉皇大帝的牙齒你也想要?等你上天堂時再去要吧!我走啦!”身形一掠已翻牆出去。。 古厝裡面鞭炮聲“霹啪”作晌,倒是音震雲霄。 小邪一衝出圍牆往西掠去,但不久已被黑市殺手圍住,他不敢應戰,邊射飛刀,邊往林中掠去,他想離開武痴越遠,越安全。雖然武痴被炸 所炸,又埋在地下,但小邪還是不敢保證他已死亡,因為武痴一身能耐寶在是嚇人。不過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盞茶功夫一過,黑市殺手已放出火花請求救兵。立時有數十人往西北方向掠去,想以包抄方式將小邪逮著。 小邪一口氣奔了五十餘裡路途,覺得差不多可以擺脫武痴,這才轉身迎戰,邊殺邊退,瞬間又奔了十餘裡。 驀然一陣輕風掠過,已有四條人影竄到小邪前面,將其瀾戳下來,一名老人道:“楊小邪你命好長啊!”這人只有一只左手。 小邪一看原來是在蘭州城外被自己斬掉右臂的黑衣人他笑道:“老不死的,你可真能混啊!” 那人厲道:“小兔崽子我今天是來報斷臂之仇,我要斬下你的四肢,然後再挖出你的眼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邪心中直叫倒楣,又碰上了棘手人物,他在嘀咕如何逃生才比較有利。習慣的,他對敵總是要奚落人家幾句,他點頭道:“理想很好,但我習慣被人用右手切,你沒右手,這趟事不好幹喔!也好,有本事你來拿。”他巡視一下其他三人道:“你們又是什麼路數?” 其中一名蓬頭散發,年約六旬,身材魁梧卻醜陋不堪,尤以外凸的暴牙更是駭人,他大吼道:“楊小邪你在黑城鎮外是不是殺了一名黑衣人?” 小邪不屑多看了他一眼叫道:“餵,你有沒有搞錯,我殺了十幾人,你才說一人?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算術不入流,笑死人了。” 那人厲道:“你少逞口舌之利,我說的是那名首領童血熊。” “喔……”小邪終於明白了,他點頭道:“你是說那只大猩猩啊?不錯他死在我秘密武器之下,人說大猩猩都很笨,我看你也差不多,獐頭鼠目,牙齒凸得吃西瓜不必用嘴唇,呵呵……”小邪見他牙齒外凸,可以像兔子一般用牙齒去挾西瓜子,當然不必沾到嘴唇了,樂得他呵呵直笑。 那人聽了霎時憤怒填膺,長戟一抖已攻向小邪,大叫道:“老夫要替哥哥報仇!”他來勢洶洶,一支長戟已使得出神入化,刺、挑、點、扎、劈、拖,的從各種不同角度攻向小邪。 小邪笑得還來不及收口,已被逼得節節敗退,他立即拔出匕首掛住大戟凌厲攻勢,腳踩蓮花步,也不硬碰,微一接觸就閃避,身形飄忽不定,弄得這只大狒狒怒氣沖天,大吼不已。小邪這才笑罵道:“原來還是笨蛋一個,兩兄弟都差不多嘛,管看不管用。” 斷臂老人正是九魔之一的“鷹爪神魔”顧見愁,他見狀,一伸左手,已加入戰圈叫道: “童血狠,我來幫你,別譏這 跑掉了。”另外兩名蒙面人也一起躍入參戰,一位用蛇矛,一位用七絕緶。 四人一加入,小邪立即險象環生,但他臨危不亂,一把匕首,封、點、架、勾、挑的,也勉強應付得過去。轉眼十餘招已過去,小邪但覺壓力越來越重,心中直叫媽,他已發現這四名都是一流高手,而且竟是九魔其中之四魔,這還搞個屁?苦笑一聲,大叫倒楣,他已決定施險招以求脫身,心一篤定,大吼一聲,左手使出大悲掌之“我佛慈悲”挾以雷莛萬鈞之勢封向左邊那兩人,右手匕首揮起一招“星光閃閃”幻出萬點寒星,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往童血狼衝去,來個硬砸硬。但他刀尖一點偏童血狼大戟半寸,已順勢射出一把飛刀,直取童血狼左哏,身形一轉有如靈猿翻身 的拔高一丈二、三,再一記“蒼鷹獵免”攻向斜右方之使長矛者,口中並吼道:“納命來!”其勢如排山倒海,威猛無比。 四人見小邪身形已在空中,立即各使絕招,騰身而起。顧見愁大吼道:“攻他下盤!” |
第十三卷c
人已掠向小邪左掌盡吐,想截穿小邪足踝。童血狼剛避過飛刀,氣憤非常,立刻抖起長戟直刺小邪背心。拿蛇矛者見小邪匕首直逼而下也不敢怠慢,猛揮蛇矛一招“雨中生花”舞出萬朵銀花,把小邪罩入一片銀光之中。顧見愁一爪不中也不甘心,再次狃身抓向小邪臉龐。那使七絕鞭者,長鞭一震,有如靈蛇騰空 的纏向小邪雙足。 小邪可以說四面楚歌,壓力沉重,猛吸一口真氣,大喝一聲射出四把飛刀直取四人要害,右手匕首更加使勁刺向使蛇矛者,雙方這一接觸,只聽一陣金鐵交鳴及叫喝聲已急促傳來。小邪避過七絕鞭及鷹爪,但背後已被長戟劃破一道三寸長的傷口,他利用這一霎那,匕首一推一送,已刺中使蛇矛之右大臂,翻身一射使出“飛燕投林”的輕功招式掠向林中。 只聽“哇!”一聲驚叫,使蛇矛者右臂已不能抬起,血流如注,他立即點住穴道止血,神情驚愕不已。童血狼見自己一擊奏效已傷了小邪,心神為之大振立即吼叫“追!”三人立即追向小邪。使蛇矛者猶豫一下,也追了上去。小邪邊跑邊回頭,看他們窮追不舍,心中直叫苦,突然猛加腳勁躲入一棵濃密大樹,摒住氣息以免被他們發現,他想分散敵人,各個擊破。 不久有一條人影已掠身而過,小邪知道已有一人落單,馬上躍下樹-折回捕殺那落單的黑 巾殺手。。 使蛇矛右臂已不能動,功力大打折扣,但他不甘心猶自追逐而來。小邪兩三個起落掠至他身前,輕輕笑道:“老兄婀,疼不疼呢!”他揚起匕首攔下敵人。 使蛇矛沒想到小邪會折回來攔截自己,心中駭然,但立刻大叫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催命鬼』刁孤絕豈是好惹之輩!”他想以名號唬住小邪,以便能拖延時間等救兵趕回來。 小邪聞言心想:“原來是九魔之一,那另外一位一定是『血魔』陳冰 了。”他知道時間緊迫,也不多說廢話大喝一聱:“廢話少說!”腰身一紐,雙腳一蹬,一支匕首已劃出七朵劍花,挾帶一束銀光猛勁的撲向刁孤絕,其勢之快已逾瓢風電閃。 刁孤絕受傷在先,右手已不能動彈,眼見攻勢已到,微一咬牙,只好硬拼,左手蛇矛猛揮,使出致命的絕招“萬蛇過江”只見一支蛇矛化作無數條靈蛇般,張牙舞信要將小邪吞噬下去。 小邪未見過如此怪異招式,但為求速戰速決,也不管來者招式有多兇狠,眉頭一皺,大叫一聲匕首疾展,身形翻過對方威力上空,一把飛刀已取向刁孤絕咽喉。刁孤絕身形一縮,使出“懶驢打滾”避開飛刀,再一回身“鷂子翻身”、“立身造橋”、“活蛇吞鼠”一連三式利用蛇矛邊揮邊點刺向小邪胸前要害。而小邪不閃不避,一招“流星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刺向刁孤絕,冷芒過處,刁孤絕閃避不及,欸叫一聲已被小邪切下那只不能動彈之右手,立時昏死在地上。但小邪也被蛇矛刺中右大腳,重重的怒罵幾聲,他已拔出刺在腿上的蛇矛,正想趁此休息一下。 驀地 有人大叫:“在這裡,快追!”是那三名追過頭的殺手聽到刁孤絕之喊叫聲,折了回來。 小邪直叫好戲連場,想休息都不行,苦笑一聲,已急往西奔再次竄入林中,但他右腿受傷難免行動有些受阻,這一遲緩後面追兵已經節節逼近,小邪只好躲到大樹後面準備偷襲。 敵人愈來愈近,小邪也愈緊張,突地他看見有條人影掠過,小邪奮力剌出一刀直取來人背心。來人正是童血狼,他見背後有人攻擊,其勢如虹,想避已是不及,危急之際只好猛下狠心,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他將大戟回插背後,心想不插死小邪,也要讓他重傷不起。 小邪看大戟已刺到,如果避開此次突擊難免徒勞無功,斟酌一下,也不閃不避讓出右肋骨硬挨一戟,讓大戟刺中右胸,而使手中匕首也將 血狼背後劃了一個兩尺長,三寸深的刀痕。童血狠“哇!”一聲慘叫,背痛不已血流不止,已倒在地上滾叫著,差點當場死掉。 小邪胸口火辣,豆大汗珠已流出來,但他只有苦笑一聲,又想上前補他幾刀,然這一慢,顧見愁和血魔已圍上來,小邪拔掉長戟笑道:“你們兩個不要命就上來!”他覺得右胸傷得不輕,已有點麻。 血鷹見小邪己身受數道創瘍還能笑得出來,內心有點猶豫不前。而顧見愁則一心想報斷臂之愁,那裡會為此而退縮,他大叫道:“楊小邪你這次死定了!”話未完,已欺身攻向小邪。血鷹見顯見愁已進攻,自己也迎上去,七絕鞭已劈向小邪門面。 小邪微一提氣顧不得右胸疼痛,怒火立現一揚匕首,刺向顧見愁胸口。顯見愁見他來勢快如一陣疾風,必定抱著狠命絕招,也不敢硬接,雙腳微拖,帶出三尺遠扭身縮滾在地上,回身蹬起,左手直取小邪下陰,左腳一招“橫掃千軍”想將小邪掛倒在地。小邪見他竟會使出這下九流的打法,更是憤恨不已,左手立時使出大悲掌封住下盤,藉勢一招“天龍擺尾” 匕首掃向血魔七絕鞭,身形也掠高三尺,避開兩人凌厲攻勢。 三人纏鬥已過三十余招,倏然小邪微一失手,背部已被七絕鞭打了一記,立身不穩,踉蹌往前跌摔。顧見愁見機不可失,虎吼一聲,已使出看家本領“玉石俱焚”只見他左手手掌突然漲大一倍有餘,骨骼“籲籲”作晌,幻出十幾隻手影,直往小邪後腦抓去。小邪背部被抽出一條血痕疼痛異常,悶哼一聲,又見顯見愁掌勢已到,不得已只好躲向右側,匕首直刺顯見愁手掌心,想將他手掌刺穿。那知顧見愁手掌不怕刀槍,便將小邪匕首逼了回去,乘勢打向小邪。“哇!”一聲慘叫,小邪口吐鮮血胸部已結實挨了一掌,身形往後摔,他不敢怠慢,一落地連滾數滾,立即反身騰空,匕首扎向顧見愁右腿,刀閃如電,快逾奔雷。“哇” 又是一聲慘叫,顧見愁正得意之時,沒想到小邪會中掌不倒反而攻向自己,一驚之下已是避之不及。右大腿已被小邪割下一大塊足足有三斤重的肉片,但小邪右大臂又吃了血魔一鞭,打得他匕首差點脫手掉落在地上,他心一狠射出兩把飛刀指向血魔咽喉,隨即拼出最後一口真氣,攻向血魔頭顱,他想利用血魔執鞭震掉飛刀之時,趁隙再抖出匕首刺向血魔眼部。果然血魔掉鞭將兩把飛刀震飛,已露出空隙。小邪大喝一聲,匕首已脫手而出,射向血魔左眼,血魔正揮鞭打向小邪,但未想到小邪竟將匕首射向自己左眼,來勢之快匪夷所思,想退已不及,“哇”一聲慘叫已倒在地上打滾,一只左眼已被小邪匕首射瞎,差點穿入後腦而亡。 小邪顧不得應戰,跌跌撞撞的往林中走,他受傷很重,走得並不怎麼快,但他曉得不逃不行,這裡全部被黑巾殺手包圍了。 足足走了三十裡路,不幸他又被五名黑巾殺手圍住,這些殺手不言不語只知道悶攻。然而小邪己身受數處重創,不得不拼命,三招一過,小邪已將對方 倒,自己也添增了三道血痕,幾乎要了老命,他立時拿出金針,將過大的傷口別起來,再撕下褲管當布條綁在傷口,以免再裂開,並脫下黑巾殺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想這樣可以瞞久一點,以便伺機而逃,拿起東洋刀,慢慢走向不知目標的目標。 不久已有黑巾殺手碰上他,那人道:“你是第三隊的怎麼到這裡來,有沒有發現敵人? 小邪心想大概這衣服有標誌,一看就知道第幾隊,他知道小殺手是不會說啖,所以他搖頭表示沒看見。那人道:“那你快點回去崗位,使者對這人很重視,被他脫逃了,說不定我們都要掉人頭。”說完他已掠向別處。 小邪暗道一聲苦也!他想:“看來江振武是欲得我而後始甘心,天色已快亮,我這副鬼樣子一定瞞不過他的,不如找個藏身地方,避避風頭再說。”心意已定,隨身走向前方,不時搜尋何處有藏身之地,過了三刻鐘,他已發現一石縫,是在岩石之間,大小只能容一人進出,他縱身往石縫掠去,一進入石縫,只覺得這石縫不大,但很隱密,他暫時放下心來,希望黑巾殺手能快點撤走,慢慢的他已入睡,他太累了,一路的追殺,已使他體無完膚,失血過多,真虧他還能支撐著。 天已亮,陽光乍現。 小邪也被陽光驚醒,他偷偷探頭往洞外四周尋去,四周空壙無一人影,他想:“這些人一定不會這麼快撤走,尤其我又是江振武欲得而後始甘心的人,那些亡命徒在找不到我就是死的倩況下,決不敢放棄任何一個地方,這麼說來,我躲在這裡也不安全……”他看看自己傷口已不再出血,只是金針別稔的痕跡還有血絲滲出,這是因為自己挪動身體才會如此,他想等晚上再說。 中午了,不時有黑市殺手從洞口經過。 傍晚了,驀地有三名黑巾殺手走向洞口,一位道:“李頭領這小鬼到底跑到那裡了,怎麼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難道他會隱身術,平空消失了不成?” 李頭領道:“王副頭領這次使者生很大的氣,我們要是找不到,那可有罪受的,你們想想看什麼地方咱們還 去找的?” 另一名黑衣人道:“李顯領,東邊都是我們的人,西邊是使者在搜,南邊是那小鬼跑出來的方向,他不可能再跑回去,而北邊是個大湖,這湖那麼大,如果他要逃過湖也許得三天三夜才能達成願望,我是覺得他在西邊的可能性較大。” 李頭領道;“為什麼?” 那人道:“因為西邊只有使者,和三位壇主在搜,雖然他們武功高強,但總比不上我們用人海地毯式的方法來得有效。” 李頭領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有理,但使者交代那個地方他們幾個搜就可以,誰也不敢過去。” 王副頭領道:“所以差就差在這裡,李頭領你認為我們可以偷偷去搜嗎?” 李頭領想了想道:“好吧,我們派人在使者後面二十裡處慢慢搜,別讓使者知道,若真的知道我想使者處罰也不重,只要能找到那傢伙,什麼事也可以解決,說不定可以升級呢? 王副頭領道:“那我就帶人去搜。” 說完三人已掠向西方。 小邪聽了他們談話心想:“西面是江振武在搜,倒不如往北面逃,那裡有個大湖,只要有湖就可以保命了。”心念一定,慢慢跨出石洞往北邊掠去。 盞茶功夫他又遇到幾名黑衣人,一位道:“第三隊的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你知道這邊是不能過去的嗎?還不快走!” 小邪點頭往別處走。 那人傳來說啖聲:“江頭領也真是,明明知道北面不能去,還放著部下到處亂續,也不怕被使者砍了頭。”。 小邪聞言心神一驚心想:“黑皮奶奶,我看北面可能沒有湖,一定是江振武故意布下的圈套。”他又折回原處,想問個究竟。 黑巾殺手見小邪又折回來,心中甚是不高興大叫道:“你想死了?”唰唰唰!一連三晌,小邪趁他說啖之際頓展奇快無比的速度,東洋刀連砍帶劈,已砍下其中三人之腦袋,那些人來不及喊叫,一顆頭顱已拋向空中,掉落五尺開外,鮮血也噴得滿地腥 ,身 這才倒地抽搐著,甚是恐怖。99小邪刀尖指向剛才說啖這名黑巾殺手,他道:“照實說,否則你就和 他們一樣。” 這位黑巾殺手早已被這突發之事,嚇得兩腿顫抖不已,直打冷戰,他栗道:“我說,我說。” 小邪問道:“湖在那裡?” “西北方。” “有多大?” “很大,一直通往長江支流。” 小邪聞言,心中稍定,他道:“你們使者是在那個方向?” “在北方等著。” 小邪道:“其他的人呢?你們這次一共動用了多少人馬?” “其他人散佈在四周,一共有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小邪心頭直叫苦,他喃喃念了三遍,又問道:“那個老怪物死了沒有? “ “那個老怪物?” 小邪道:“在鬼屋那個老怪物。” “我俊見過,但聽人家說有個老人被埋在地底下,又被炸 炸傷,現已挖出來,但傷勢很重,可能要治療一段時間才會復原,你說的是不是他?” 小邪暗道:“奶奶的老怪物沒死,以後可麻煩了。”他道:“不錯!”伸手一點,已點中黑巾殺手死穴,黑巾殺手應指而倒。 小邪立即往西北方向竄去,他想也許還要再火拼一場,但除了大湖以外,已無處可走,他只希望別碰上黑巾使者,其他的人,他不怎麼放在心上。行一段路小邪坐下來將身上傷口再檢查一遍,並解開布條讓血路流通一下,又將金針插入身體各要害,這是他每次逢臨大敵拼命的前一刻,因為這樣可以減少他的痛苦,也可以保住性命。 全部弄好了,他再將布條困回去,站了起來望了一下天空。但覺今夜星光分外明亮,微微翹起嘴角,他已露出平常習償的笑容,心中暗暗自念著:“沒有人能殺得了我的。”不管情勢多麼不利,小邪總是不會忘記露出信心的笑容。也許這笑容可以替他帶來好運吧! 雙手捏得甚緊,一汲真氣,小邪已仰天長嘯,聲音震徹雲霄,震撼山谷,怒吼山河,空谷回音不紀,飛禽走獸被嚇得亂吼亂叫,久久不能平息。。 夜已終不再寧靜,小邪趁此一嘯,身形已往西北方向掠去。 黑巾殺手也一片混亂,不時傳出吼叫聲,“在東南方快追!”一條條人影都往東南方奔去。 這正是小邪之調虎離山之計,而他知道調得了小的,都調不走大老虎,但多調開一人,就多一份逃走機會。 不錯,小邪已經碰上了敵人而且是個高手,小邪看得出來。 那人道:“站住了”他吼向小邪。 小邪身形一頓,停了下來。 那人慢慢走過來,看了看小邪,他道:“第三隊的人不是在南方攖尋敵人嗎?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小邪知道不能開口,只好低頭不語。 那人又道:“看你整身衣服都是血,是不是和楊小邪撕殺過了?” 小邪點點頭。 那人笑道:“把面罩拿下來,我看看你的傷勢。”他已生疑心。 “勢”字未說完,小邪刀尖已砍向黑巾殺手腦袋,一點都不給黑巾殺手機會,他用盡全身力道,出手當然快捷,寒星一掠冷風一掃,乃已到達黑市殺手前額。 黑巾殺手早就有防備,但雖然如此他還是驚訝小邪出手狠猛,他一驚之下,身形往後移動,使出“僵 還魂”往後蹬去,但避開腦袋,胸口卸避不掉已被小邪快刀劃了一道血痕,他立即抽出長劍,手腕一揮,藉勢一汲一送,大吼道:“楊小邪在此!”三尺青鋒已刺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看一擊不中,立即使出孤星劍法之殺手六式“星光閃閃”已出,刀化出一陣劍幕,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直逼黑巾殺手前胸。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叮叮”作晌不絕於耳,黑巾殺手已被逼得連返十餘步,方能穩住身軀,狼狽已極。 轉眼兩人已鬥了十餘回合,黑巾殺手,左臂左胸口,和背部都被小邪劃了一道兩寸深的傷口,他正苦力硬撐,等待救兵來到。 驀地 一低沉聲音道:“衛壇主我們來了。”有七八條人影掠身而上,將小邪困在中間,他們不給小那有休息機會,盡展個人絕學狠命砍刺小邪。 小邪見到這七八名都是一流高手,想全部殲滅似乎是不可能,脫身為上策,這一猶豫,背後又被掛了一刀,怒吼一聲,他猛咬牙關雙目露出駭人殺氣,長刀一帶一招“月毀星沉” 已展開,霎時已如流星般的快捷,萬馬奔騰般的氣勢,挾以無堅不摧的威力,已運人帶身的衝向左邊兩名黑巾殺手。這一觸,“哇哇”兩聲慘叫,這兩名黑巾殺手,一名頭顱被斬下來,另一名腹部已被扎了一個大窟窿摔倒在地。小邪見一擊成功,不敢怠慢,立即掠過兩人首,往林中逃去。。 眾人被小邪這狠打狠拼嚇住了,微微一楞,突有人叫著:“快追!”眾人才驚醒過來,不一而同的往小邪去路掠去。其勢快如輕煙。 小邪這時已忘記方向,心中只想趕快逃開此地,否則再被追上,可能性命難保了,但天不從人願,他體力不支,不時跌倒在地,他想:“看樣子是跑不了了,不如找個石洞式隱密地方躲一陣,反正也差不多啦,”苦笑一陣,他已再次找了一個山洞,和上次一樣差不了多少。一掠身進入山洞,傷勢已快要使他整個人癱瘓下來,但憑著一股逃生的意念,他還是目不轉睛的注視敵人行跡。 夜已過去了,小邪已餓了兩天,身形虛脫得有點無法支持。 黑巾殺手不時在搜尋,但始終不能發現小邪的蹤跡。 這時在黑巾殺手聚集處。 黑巾使者怒道:“各位,找了兩天,竟然一點收穫都沒有,看你們如何向我交代?” 一名黑衣人道:“稟使者這小子鬼靈精,倒不如將整個山燒了,將他活活燒死在山中。 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黑巾使者怒道:“你敢保證他在山中嗎?你敢保證這把火一定能燒死他嗎?你明明知道他是個鬼靈精,要是這大火燒不死他,那我請問你,將來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這名黑衣人低下頭,不再說啖。 另一名黑衣人道:“稟使者,我們不如騙他出來談判,然後再合力將他殺掉,這總比茫無目標的搜尋來得好多了。” 黑巾使者搖頭道:“總壇主你不了解楊小邪,他已是騙術的大行家,只要我們不上他的當已經很不錯了,如果騙人這一行我們比他行,我們也不必等到現在還沒辦法找到他。” 總壇主道:“那我們就將這座山圍起來,不讓他有脫逃之機會,活活將他餓死在山中。 黑巾使者道:“這方法也行不通,一來我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山中,二來山中有不少野生動物,我們是餓不死他,這一拖下去夜長了夢就多,只要我們一鬆懈,那楊小邪就一定有辦法逃走。” 總壇主有點不信道:“可是楊小邪身受如此重傷,他難道會長翅膀不成?” 黑巾使者道:“這點我了解他,傷勢患重,對他來說愈能激起他的生命力,而且這小子邪門得很,不管是刀傷 傷、火傷,他都復原得很快,比平常人快得多,我耽心這一拖他的傷勢會好起來。” 總壇主也有同感,他道:“楊小邪現在是一只受傷的老虎,更使人可怕了。” 黑巾使者一驚膽道:“受傷的老虎……”他突然笑道:“我有辦法,這次楊小邪是死定了。” 總壇主見使者如此高與,心中暗道:“莫非使者已想出法子?”他笑道:“使者機靈睿智天下第一,恐怕楊小邪也比不上萬分之一。” 黑巾使者笑道:“總壇主你錯了,論機智,天下無人能及楊小邪,我那是他的對手,但有一點,那就是楊小邪他並不喜歡混入江湖,也就是說,沒有碰上的事他不會硬要往身上拖,所以他很少去想一些江湖中各種奇怪的事情,例如我們追殺他,他知道是為了秘密 露,但他並不多想知道我們殺手這一行有什麼好處,為什麼有人要幹殺手等等。” 總壇主道:“那留著這種人,不是對我們太不利了嗎?” 黑巾使者道:“不利也是有利,本來我是要利用他去鬥一些難鬥的敵人,去殺一些不便出手的人,但他知道我們秘密太多了,而且我發現他並不是一個很容易上當的人,簡直可以說我們根本無法使他上當,所以我要除掉他,要是再過幾年,等他羽毛豐了以後,就沒人能控制得了他包括武痴在內。” 總壇主道:“武痴這次可被楊小邪整慘了,他要緊嗎?嚴不嚴重?” 黑巾使者嘆道:“差點把他的命給炸死了,我看要休息四、五個月才能痊癒,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會拿炸藥給楊小邪,還謖他在頭上刺了一只大烏龜,不但如此,連地道他也鑽進去,我想起來就好笑。”說著他嘴角已微翹笑了一下。 總壇主也笑道:“這世上也許只有楊小邪能做出這莫名其妙,而又令人發笑的事情來吧!” 黑巾使者道:“可怕的還是他做出來的事令我們想了就會笑,因而有點不忍心殺他。” 言詞之間好像自己已很難下手殺掉這可愛的敵人。 總壇主見狀道:“使者您放心,這件事屬下來辦就可以了。” 黑市使老微微一笑道:“不殺是不行,我只不過隨便說說,等一下你們準備幾只凶悍的獵犬,我們用獵犬找出他藏身地方。” 總壇主道:“使者高見,屬下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屬下立刻去辦!”他轉身命令部下找幾只凶悍獵犬照使者吩咐進行搜山。 黑巾使者道:“希望這個方法有效,否則就麻煩了。”說完他已走入林中,消失在遠處。 XXX 小邪躲在洞中,已許多次呈現於昏迷之中,尤其肚子實在餓得不像話,而又不敢移動一下身體,因為傷口稍一震動就疼痛難當。 這時他已然聽見狗吠聲,心中感到高興,他想:“奶奶的,狗來了,不知生狗肉好不好吃?管他的!肚子能填飽就好。”他也不顧身上傷痛,已慢慢移向洞口,等待野狗的來臨。 但他愈聽愈不對,心頭直叫苦:“哇佳佳!是黑巾殺手的搜山獵犬,這下可好了,躲個鳥蛋,要跑都來不及,不知是人吃狗,還是狗吃人……不管啦!先吃它幾只狗腿也不錯!呵呵……”輕輕自嘲的一笑,他已不再打算逃,先填飽肚子再說。 不久一大陣狗群已經衝向小邪藏身處,對著洞口狂吠不已,跟隨後面的黑衣人叫道:” 可能在這裡。”將獵犬一放,獵犬狂吠凶悍的直往洞口衝。 小邪見到香肉入門,長刀直揮,一刀一只,數十只獵大立時死得精光,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剎那就已恢復沉寂。小邪飢不擇食,也不管是生是熟,抓起一只獵犬,猛咬其頸部,開始吸食犬血。只聽:“咕嚕,咕嚕……”之聲不絕於耳,小邪這時已像蠻荒時代的野人。 喝夠了,他又砍斷狗腿生吃起來,茹毛飲血,端的是嚇人。邊吃他邊注意外面動靜,他知道外面已圍滿了敵人。 黑巾殺手見獵犬汪汪叫 叫的跑過去,卻沒有汪汪叫的跑回來,好像掉落山谷般沒有回音,他覺得有點奇怪,也跟著慢慢摸上去。。 小邪見有人摸上來,立即丟下生狗腿,握住長刀,倚在洞口,準備來一個殺一個。 不久這黑巾殺手已經到達洞口,小邪長刀一插,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名黑巾殺手頭 給砍下來,黑巾殺手連想都沒想到已安然一命歸陰,身軀往地下掉,不動了。 此時外面黑巾殺手已大叫道:“楊小邪在這裡,快去請使者來,剩下的將這裡圍住別讓他跑了!” 小邪看看洞口,心想:“這洞口不大,他們要攻進來,有點困難,而如果用煙燻我可不怕,如果用火攻,那……那時我將這些死狗往外丟,然後再衝出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已坐下來好好休息,吃飽了精神稍微好轉。 柱香時間一過,黑巾使者已率領部下來到這裡。 黑巾使者笑道:“裡面可是楊小邪楊少俠嗎?” 小邪心中詫異不已,因為這名黑巾使者語氣音調不同,他想;“這人聲音怎麼不一樣? 莫非不是江振武而另有其人?這是為什麼?……對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他是黑市使者,但他不可能一直都是蒙著臉,因為他有正事要辦,俊法抽身,只好找人來代替一下,由於蒙著臉誰也別想看見誰。”他道:“不錯我就在這裡,你找我有何貴事嗎?” 黑市使者見對方回答,果然是小邪的聲音,心情寬鬆不少,他笑道:“楊小邪你可真會躲,本座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你,出來聊聊如何?” 小邪笑道;“外面好熱,裡面聊不是一樣嗎?江振武你師父可安好?我想一定得道成仙了。” 黑巾使者笑道:“托你的福,他老人家安然無恙,馬上就要來了。”他想詐騙小邪,看是否能將小邪騙出洞外,雖然他知道這機會並不多,也姑且一試。 小邪焉有不知之理,他笑道:“他要來,那麼一定是你抬著他來羅!這麼一位笨皇帝,可坐不上龍椅的。呵呵……”他想到武痴坐龍椅這一幕就想笑。 黑巾使者道:“楊小邪你出來吧,老夫給你一個全 ,不然後果你自己明白。” 小邪笑道:“我就是不喜歡全 ,你們將我燒死好了,我好喜歡被火燒死。”小邪故意說用火燒,以調侃黑巾使者,因為這疑心病的使者,一定會想了很久才能想通這是怎麼回事。 黑巾使者心想:“攻洞穴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他會不知道嗎?不會!以他的機智應該,不會說出來,那麼他一定有其他方法了,會不會另有出路?然後他假裝被火燒死,再從其他路口脫逃?對,有這可能。”他說:“楊小邪你想得太美好了,我要分你的 體怎好用火燒死你,這太便宜你了。” 忽而一名殺手道:“稟使者讓屬下去將楊小邪擒下來。” 黑市使者點頭道:“好!你小心點。”他想試試小邪的體力和戰力如何。 “謝使者。”他拱手一揖,已往洞中掠去,口中大叫道:“楊小邪你的死期到了。” 只聽洞內“叮叮叮”三聲金鐵交鳴聲,就沉寂下來,這名黑巾殺手已消失在洞內。 小邪是見有人闖進來,長刀猛揮猛砍,三兩下就將來人 倒,他故意不出聲讓黑巾使者猜疑,虛虛實實,也許逃走機會多一些。 黑巾使者見已沉寂,他叫道:“頭領你可還好?請回答我。”可惜這名頭領已不能回答了。 總壇主道:“稟使者屬下想這名頭領已經被楊小邪制服了。” 黑巾使者聞言大怒道:“楊小邪你再不出來老夫可要親自進去了。” 小邪仍然沒有出聲。 黑巾使者肇了一下總壇主,然後又叫了兩名部下上去想再試探一下。 情況和前一次一樣,叮噹幾聲馬上傳出慘叫聲,還是一樣沉寂下來。 黑巾使者這才知道小邪不但活著而且體力很好,他叫道:“楊小邪真有你的,你想守住洞口,來個一夫當關嗎?我已想到你並沒有退路,否則在兩次襲擊中你已溜走了,對嗎?” 小邪輕笑道:“對是不對等一下你就知道,你上來吧!殺他們幾個癟十實在不過癮。” 黑巾使者也不敢貿然,只好用火攻了,他叫道:“守住任何出路,準備火攻。” 眾人開始收集火把及乾柴。 小邪暗叫慘也,他笑道:“使者啊,大笑牛,你以為用火攻就行嗎?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哈哈……”他故意大笑,反正也無事幹,找些事來緩和一下心情。 黑巾使者有點猶豫不決,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他道:“快點燃火把往洞口丟,將楊小邪燒了算了,省得多費力氣。” 眾人開始丟火把乾柴,很快的洞口已堆滿火把及乾柴,已燒得霹啪晌,火勢越來越大。 小邪見狀心知再不逃可真會被燒死,苦笑一聲,看看自己傷勢,無奈的深深吸口氣,馬上抓起兩具 體,再抄一只狗腿,心數一、二、三,一數完,他將兩具 體拋向洞外左方及前方,自己則掠向右方,他大吼一聲“炸藥!”隨著丟出狗腿,身形已衝向人群。 眾人一見洞中射出三條人影,也不知那一位是正確的,正在猶豫時又聽到小邪大喊“炸藥”,霎時嚇得往後躲,那有考慮要截殺小邪? 小邪見鬼計得逞,馬上掠過人群朝西北方向奔去。 黑巾使者差點被狗腿打中,等他避開狗腿時,小邪已掠開十丈餘,他叫道:“快放箭! 追!”他一馬當頭往前追去。 “咻咻咻 ”數晌,箭如雨點般的射向小邪,悶哼一聲,小邪左肩已被利箭射中,但他不敢慢下來,猛一使勁將箭頭拔出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小邪愈跑愈慢,而後面黑巾殺手越追越快,不久小邪已看到湖水,心中甚是高興,猛加腳勁往大湖奔去。 然而湖邊四周早就布滿走巾殺手,小邪見去路被擋,大吼道:“讓開!”也不管對方功夫如何,長刀一揮劈向前方七名黑巾殺手,他已狠拼,其勢有若長江駭浪,挾以摧枯拉朽之日力,衝向敵人。。 “哇!”幾聲長叫傳來,已有三名黑巾殺手被攻倒。但這一阻攔,黑巾使者已經追上來,擋住湖邊不撰小邪脫逃。 黑巾使者已將小邪圈住,他大笑道:“楊小邪你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夫早就在此布下重兵,誰不知道你的水功夫天下第一,連黃河的水你都不怕,還怕什麼小河流的水,我想你一定會藉這湖逃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說完他已仰頭大笑。 小邪見四處人海如織,自己此次可慘了,苦笑一聲他道:“你怎麼知道我曾經跳下黃河呢?你是韋亦玄的朋友?” 黑巾使者笑道:“這沒什麼,韋亦玄要我追殺你時,他就向我說尉你曾經從百丈高崖跳入黃河,他要我也注意一下,沒想到今天卻用上了。” 小邪苦笑不已,他道:“江振武你何必逼人太甚呢?只要你不找我麻煩,我一定不會找你,咱們握手言和怎麼樣?”他覺得如果能保命,暫時言和也無妨。 黑巾使者笑道:“本來是可以,但現在來不及了,可惜,真是可惜!” 小邪道:“有什麼好可惜?” 黑巾使者道:“我實在不該接了韋亦玄這筆生意而得罪了你,你可知道我為了你已損失了多少人馬?光是九魔就有五人死傷在你手中,其他的更不用說了,這筆生意代價太高了。 小邪笑道:“武林九魔他們為什麼會被你所用?” 黑而使者笑道:“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武林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我只不過告訴他們為何不聯合起來,結果他們都投入我的門下,這不是一廂情願嗎?” 這時追在後面的黑巾殺手已圍上來,弓箭手則排在湖邊岸線防上小邪衝向湖中。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別得意的太早,這些陣仗還困不住我,不信你試試看。”說完身形抖了一下,有點力不從心。 黑巾使者見狀知道拖得愈久,對自己愈是有利,他道:“楊小邪有時候我真佩服你的武功和膽識,但現在……” “在”字未說完,小邪已怒喝一聲,手握東洋刀突向黑巾使者砍去。他希望能速戰速決黑巾使者愕了一下,他沒想到小邪會突然發難,但他不愧是一代梟雄臨危不亂,身形微錯步,往右偏數步,右手一探劍柄“鏘!”一聲輕晌已抽出利劍,揮向迎面而來的東洋刀,“叮”一聲,他已架開東洋刀,順勢劍化一道長虹,銀光閃閃,有如龍騰虎躍般的猛捷,擊向傷痕累累的楊小邪。 眾人也圍上來各出兵刃,想趁小邪一落敗,馬上將其製於死地。 小邪一擊不中,知道江振武功力非常高強,今天恐怕兇多吉少了,心念未畢,只覺一陣劍氣,密如急雨,快逾流星帶著雷霆萬鈞之力 向自己背部各要害。暗一咬牙,大喝一聲,小邪已使出一招“魂斷天橋”,身形一浪,一跌,一撞,弄得灰頭土臉才滾出七尺餘,長刀一封,一架已封住江振武之長劍,“錚”一聲脆晌,小邪立覺虎口發麻,疼痛非常,刀勢已慢了下來,但只這一慢,江振武長劍巳刺中他左大臂,劍勢穿肉而過。小邪忍住傷勢,硬是將東洋刀劈向江振武雙腿。其力道已顯得遲滯多了。 這時總壇主已翻身而立,長劍猛抖,吼道:“楊小邪你休想得逞。”語音一落,長劍已格開小邪刀勢,順勢將劍往前送想一劍刺死小邪。 小邪對付江振武已是險象環生,現在又多了一個總壇主,不用說只有被宰的份了,雖是如此,他還是避重就輕,儘量避掉對方長劍使其不傷到自己要害。他正在想如何使出最後一擊,如何逃出層層弓箭手跳入湖中,只要一落入湖中就得救了,他奮力的苦撐著。 十幾招一過,小邪已體無完 ,衣服破爛不堪,滿身是血泥,有如剛從刀山爬出來的厲鬼,恐怖得駭人。他跌撞而無力的揮著長刀,撥開攻來的長劍。已是強弩之末,不再具有多大效用了。 黑巾使者見大勢已定,這才輕輕笑道:“楊小邪你認命吧!奇蹟不會再落在你身上了,在這叢叢人員中,你不如自殺算了。哈哈……”他輕蔑的笑著。 小邪並沒有回答,他不願多開口而讓這最後一口氣減夕威力,他必須使江振武得意忘形,所以不必強忍痛苦,自然的跌跌撞撞,有氣而無力的鷹戰著,除了這樣他已一點機會都沒有,就連這一點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畢竟敵人實在太多了。 而江振武也在得意之中髓著小邪的無力而遲滯,而將自己劍勢緩慢下來,輕鬆愉快的在小邪身上亂割亂劃。總壇主也笑了,他們正在慢慢結束小邪的生命,那種得意神情有若得勢之奸臣,狂妄已極。 小邪慢慢的跌撞於地,勉強以長刀支撐身形,半跪右膝的喘息著,他已不復再有戰鬥能力了,他無助的望著還差兩丈餘的湖邊,還有那密密麻麻弓張弩拔的弓箭手,心中一片茫然。 眾人都笑了,那種勝利的笑聲,有如利錐的刺向小邪,這笑聲遠比刀傷更來得使小邪難過,他雙手已不由自主的抽搐著,緊緊握著刀柄。他不願就此死去,他要掙扎,做最後的抵抗。 總壇主笑得很開心,他不屑的揮劍在小邪肩頭劃了一刀,奸笑道:“楊小邪你不是說尉天下沒有人能殺得了你……”,“你”字尚未出口,小邪已知機會來了,“啊||”一聲狂吼,其音如三月春雷,扣人心攝人魂,他已使出孤星劍之最後一招殺著“月毀星沉”射向總壇主。他有如猛虎,有若搗海狂龍,那種生命一擊,是何等快速,何等摧枯拉朽,挾起一片寒光,一陣狂風,似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巨浪吞河之勢衝向總壇主。 總壇主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小邪一把長刀已插入他胸口,刀尖直透背部,但小邪其勢未竭,藉勢托起總壇主之 體撞向前面整排之弓箭手。而這些弓箭手被這突發事嚇得心慌,見有人影衝過來,一急之下馬上放箭射向來襲之人影。結果千支利箭都射在擋在小邪前面之總壇主 體上,小邪見利箭已射光,立即將 體拋向弓箭手,騰身劃出一道長虹竄入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不過花費眨一次眼皮的時間,快,太快了,快得令人忘記剛才發生過什麼事,但楊小邪卻已真寶的消失在眾人面前,總壇主那刺 的 體也擺在地上。這太令人難以相信,然而小邪竟然做到了。 黑巾使者正享受著這勝利的氣氛,那知道這不可能的事情已經在他眼前發生,他想要上前阻攔都來不及,見此情況他心中嘆息不已:“埃!我竟會得意忘形,我竟也會忘了他是楊小邪。這個可怕的敵人,他這一逃又不知何時何月才能逮到他,他這一逃本派又不知要損失多少人手。”他默默的望著大湖在發愣。 有位黑巾殺手叫道:“快搜湖邊四周,見到人格殺勿論!” 這些被驚住的殺手這才醒過來,順著湖面搜尋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們很想知道楊小邪是否真的從千餘人的包圍中脫逃了。 |
第十四卷a
黑衣人拱手道:“稟使者,屬下一定把他捉回來,他受傷這麼重一定遊不遠,想必馬上會有消息。” 黑巾使者笑道:“希望是如此。” 黑衣人道:“稟使者,總壇主 體是要就地掩埋,還是帶回去? 黑巾使者這才往總壇主身上看去,那一刀穿心再加上利箭,他已像個箭靶,他道:“就地火化,你帶著兩班人沿著湖面搜索,其他的撤回去,我們太低估人家了。”他嘆口氣,已掠向叢林,兩個起落已消失在密林中。 黑衣人照吩咐進行,留下兩班人,其他都撤走,這一出追逐方始落幕,黑巾殺手可說是一敗塗地,而小邪也贏得甚是艱苦。 歷劫三天的死亡遊戲,小邪當真是大難不死,想天下除了小邪也沒人有這個能耐做出這種事來。 小邪一躍入水中時,也不管傷勢有多重,立即潛往湖心,他只想離開這裡越遠越安全,所以他拼命的向前遊,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XXX 這湖果然相當大,小邪足足遊了好幾個小時,還不曉得對岸在那裡,他也不敢浮出水面,深怕遊得不夠遠又被捉住,那可真的是瓜 不久他已覺得有點頭皆,他知道這是傷口一碰到水,血液無法凝結,就會一直往外流,這麼一段路,他也流了不少鮮血,所以才會感到頭昏,強忍著痛楚再遊一段,終於他已無法再支持,只好竄出水面,希望碰上船隻,可惜他並沒有這麼好運,湖上一片迷濛,蒙瀧罩著四周,最遠也只能看見五尺左右。 小邪暗叫一聲苦也,隨著水勢往前飄,能飄多速算多遠,漸漸的他已有點休克,有點迷糊,在他心中又幻起一陣陣甜美的回憶,他在想著小丁,也想著小七,也想著童年的好友… ……他是須要安慰的,但卻從來沒有人家安慰過,使他已忘記有安慰這兩個字存在,現在他只想找朋友聊天,他只想說一些好聽的笑話給朋友聽,但卻沒有一樣能讓他如願以償,只有霧,一層層的迷霧深鎖著他的心靈和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 幕地一陣琴音已從悠遠的地方傳來。劃破了這沉靜的濃霧。 小邪失覺中突然叫道:“是小青!”心中一喜,馬上迷糊的朝琴音晌處遊去,一到船下,他深吸一口氣,猛然翻身上船“啪”一聲,他已摔在船上,朦朧之間他看到一位姑娘走過來,小邪輕叫道:“小…青…救…我…”說完頭已低下來,不再知道世間事了。他一直以為這條船是倪小青的,所以一上船他整個精神也完全鬆懈下來,而昏死過去了。他睡得好安詳睡得好寧靜,讓人見了都會不忍去吵醒他。 不知過了多久,小邪慢慢的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床裝飾得很美的床上,有點香氣,想必是女人閨房,他又發現自己全身被布包著,但傷口一點也不疼痛,他也知道自己沒死,而且還被人救了,他想翻動一下身子.,但卻力不從心,他急道:“奇怪我的真氣怎麼提不起來呢?” 想了一下他臉上一變叫道:“完了!完了,老頭的方法不靈了,遇上高手了!希望他不是壞人,不是要殺我的人,否則……我的媽呀!”他直冒冷汗。 因為小邪真氣來自四面八方之穴道,只要有一處穴道沒被製,他真氣就不會消失,但現在真氣全失,這表示全身穴道被製了,而這秘密只有他老頭知道,但這個人竟然也知道,這不嚇死小邪才怪。 四處張望,見這房子不大,但佈置得很好.淡紫色帶點淡藍色,配上自色柔紗,清雅怡人,尤其這香味淡淡有若蘭花,令人聞之則心曠神怡,舒服之極,但這些對小邪來說等於零,他是個十足的大混混,不會享受這文人雅士的樂極。 他正急著想知道是敵人還是仇人或者是朋友,忍不住他已大叫道:“嗨呀那個嗨!有人快呀那個快來呀!我憋不住了,快來呀!” 小邪傷口不痛,雖然裡著層層紗布,他還是叫得甚大聲。有話能說不說,是有點會 把憋死他。 忽而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已有一位美麗小泵娘出現在小邪眼前。 她身穿白衫淡藍素裙,長髮披肩,皮膚晰白,長得很甜,笑起來有兩個迷人小梨渦,她兩眼如星,朗而靈活,不大,只有十四、五歲左右,她見小邪醒了,她高興道:“你醒了?” 小邪可沒心情去欣賞她,他裝出一副老大模樣,可惜全身只有嘴巴能動,他只好抿著嘴叫道:“小女孩你是敵人還是朋友?快快報上來,否則…嘿嘿…”他沒想到自己還在病床上就要恐嚇人家。 那姑娘見他如此模樣經輕一笑道:“你不是要我們救你嗎?不過我不是小青,我叫小星星,我們算是朋友好了。” 小邪一聽是朋友,心情也放鬆下來,餿主意就來了。他叫道:“小星星既然我們是朋友,拿美酒來如何?我口渴得很,最好再弄點香肉,那我們真的是朋友了。”這就是他的本性,自己傷勢還沒好,他已想到要吃狗肉。 小星星道:“不行!我家小姐說你傷勢太重不能亂動,也不能吃東西,她說你再兩天才會醒來,誰知道你現在就醒過來了。”語氣中對小邪提早醒來感到驚訝。 小邪聞言她還有小姐,他道:“你還有小姐?她叫什麼?大猩猩還是大狒狒,長得如何? 有沒有你這麼漂亮呢?” 小星星臉一紅,笑道:“你怎麼可以說小姐是大狒狒呢?我家小姐好美,你也不想想看那有僕人比主人漂亮的?” 小邪想想也有道理,但他現在很想喝酒,他笑道:“小星星你別讓她知道就可以了嘛! 我只要一口,只要小小一口我就心滿意足了,拜託!拜託!”他裝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卻變成四不像。 小星星看了他就想笑,她道:“好吧!但你可不能喝太多,要是傷勢惡化了,我可罪過了。” 小邪見有希望了立即笑道:“放心!死不掉,小星星亮晶晶,給我倒酒笑嘻嘻。”他亂唱起來。 小星星笑道:“你等等我去拿酒來。” 她走出房間不久已拿出一瓶陳年竹葉青走進來。 小邪眼睛一亮道:“小星星這酒……我有開瓶的習慣你讓我開好不好?”小邪他又在使詐了。 小星星覺得這人也真是,怎麼連開瓶子也爭著要聞,還說有這個習慣,但她那知道這是小邪的鬼計,她道:“你手不能動怎麼開呢?” 小邪笑道:“不用手開了稀奇,我用嘴開給你看。” 小星星不信道:“好吧你開開看。”她將酒瓶口往小邪嘴里塞,等著看熱鬧。 小邪一看鬼計得逞,連忙用舌頭弄松軟木塞,猛吸裡面的陳年老酒。 小星星問道:“開始了沒有?” 小邪睜大眼睛看著她,猛搖頭,而喉嚨卻一直“咕嚕,咕嚕”晌個不停。 小星星見狀立即伸手去搶酒瓶,但為時已晚,酒已被喝掉三分之二。 小邪尷尬笑道:“這酒很補喔!嘻嘻!” 小星星翹著嘴,但不久也笑起來,因為她沒碰過這麼好玩的人,她道:“你怎麼這麼… 哈哈……”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久笑意已過她道:“你…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一臉怪怪的,我說不上來。” 小邪道:“我叫楊小邪,邢門的邪。” 小星星一聽奇道:“那有人叫這種名字?餵!你在開我玩笑吧?” 小邪叫道:“這名字是我爺爺給的,他要怎麼叫我,我就怎麼對人家說,這有什麼不對的,而且我爺爺取這名字時,還是我在書中抽中的,豈可隨便亂來。” 小邪在選名字時,是將書本整個弄碎,一字字的擺在箱子裡,像抽獎一樣的抽中的。 小星星笑道:“難怪你邪裡邪氣,一點都不正經。” 這時外邊有聲音傳進來:“小星星他醒了嗎?”音如晨鶯,悅耳動聽。 一個美麗姑娘已出現在小邪眼 。 小邪一看,再眨了兩下眼皮再往她看去,“哇卡!”小邪叫道:“好美!奶奶的,這是誰家女兒?哇佳佳!不得了了,這是滿貫、天 、通殺呀!完了、完了!我那個我……混蛋哪!詩口口……”他已經語無倫次,因為他說不出話來形容這位姑娘的美。 不錯這位姑娘年約十五歲,身穿淡白色緞綢羅衫。婀娜多姿,柔弱無骨,有若輕柳迎風肌膚白裡透紅,找不到一點瑕疵,花容月貌已不足以形容它的美,那神韻有若三更孤弦月,高貴、冷漠、優雅,但她淺淺一笑,卻如出水芙蓉、空谷幽蘭,那麼令人舒暢情怡,她的美讓人沒辦法用任何語言比喻,因為她已經是世上最美的了,再也找不到適當的形容詞來形容她。 若以小邪的形容詞,他會說:“小丁是梅花,高 孤傲。倪小青是芙蓉,清新脫俗。而這位姑娘是蘭花,因為她已是王者之花。” 那姑娘輕移蓮步走向小邪床前,淺淺含笑不已。 小邪已經兩眼發直,亂叫道:“美人啊!你是誰生的?亂來嘛!豈有此理,迷死人啦!” 那姑娘臉一紅並沒有回答小邪問話,她輕輕道:“這位公子你傷勢很重怎麼又喝酒了呢?” 小邪叫道:“別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你叫什麼名字哪,美人啊?” 那人羞澀道:“我叫喬小雨。” 小邪喃喃念道:“喬小雨……小雨、楊小邪……楊…差不多嘛!”他道:“你的名字和我一樣好聽,很好,很好!”他頭點個不停,不知是稱讚自己的名字很好呢?還是她的名字好,看來兩個都好。 喬小雨輕笑著沒有說話,她在等小邪的回答。 小邪道:“有酒好辦事,喝幾口不礙事,你將我身體綁得這麼緊,可悶死我了,打開好不好?” 喬小雨道:“你的傷口還沒密合,如果松掉紗帶,可能會再裂開,我不能這麼做。” 小邪急道:“拜託!拜託!我好難過,你就幫我一次忙,等一下我請你吃香肉。”小邪是真心要請她吃香肉:因為在他心目中,香肉無疑是最好的了。 小星星急道:“不行|小姐你放了他,他可會亂來,你看!”她將酒瓶一推道:“他說只要喝一口,誰知道他一口氣就喝掉半瓶多,我……呵呵……”一想到這趟事她也笑起來。 小邪急叫道:“小星星你不能亂說話,喝點酒有的給我,快!” 小星星道:“才不呢!我要悶死你,如何?” 小邪嘆道:“好吧!反正落人你們手中,我可是烏龜翻了身,拿你們沒辦法了。” 小星星奇道:“烏龜翻了身…這是什麼意思?” 小邪一有機曾他就想騙酒喝,他道:“你不給我酒喝我就不告訴你。” 喬小雨道:“你不能喝酒,再喝傷口會裂開。” 小邪長嘆短嘆欸叫個不停,他叫道:“哎呀我的媽,姑娘你行行好,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我叫楊小邪,我爸爸叫楊大邪,他交代過我有病喝酒一定會好,你們這不是要我死嗎?我求你,酒(久)病是難(良)醫啊!” 小星星道:“小姐別聽他胡扯,他最會騙人了,連這酒他都騙去喝了,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事情呢?”她是想多看一點小邪的窘迫像,來娛樂一下。因為小邪實在太好玩了。 喬小雨笑了笑道:“公子你再等幾天好嗎?我一定幫你解開布條,再讓你喝酒。” 小邪叫道:“不行,我不喝酒會死掉,快快拿給我!”他耍賴了。 喬小雨覺得講不過他,不如點他睡穴讓他睡幾天,手輕輕觸及穴道,小邪並沒有應指而倒。 小邪叫了一下道:“喬小雨你幹嗎?想要叫我睡覺,我才不怕,你點一百次也沒有用,快拿酒給我,否則我要叫個不停。” 喬小雨有點吃驚自己竟不能製住他穴道,心想:“這人好奇怪,沒有穴道,他來時身上又插滿金針,我足足用了十支金針才封住他體內真氣,說不定穴道也要用金針刺才有效。” 想至此她立即拿出金針往小邪睡穴刺,這一連扎了十針,小邪還喃喃說個不停,喬小雨又扎了五針,小邪才昏迷過去。 喬小雨喘了一口氣笑道:“小星星你看他好頑皮,吵個不停。” 小星星笑道:“他好會騙人,小姐你看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喬小雨看了一下小邪笑道:“看他笑得如此開朗,該不會是壞人。” 小星星道:“我也覺得不像,不過他有點可惡,害我一不小心就上當了。” 喬小雨道:“那是你沒有提防他的原因,否則你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不是嗎?” 小星星想:“也對,我還沒上過人家的當呢?這次是意外。”她很快的替自己找到理由。 但她沒想到要人家上當,就一定要使人家提防不了,要是提防了,那也難再叫人家上當。 喬小雨望著小邪不久嘆道:“不知是誰把他殺成這個樣子,少說也有四、五十處大傷口,虧他還挺得住,真令人費解。” 小星星道:“我本來也以為他活不過來了,誰知道還沒三天他就叫著要喝酒,還想吃香肉。” “香肉?”喬小雨奇道:“什麼是香肉?” 小星星搖頭道:“我也不曉得,他講的話有很多是人家聽不懂的,好像剛才那句烏龜翻了身,小姐這又是什麼意思?” 喬小雨想了半晌道:“我也不懂,改天我們買一只來翻翻看,不就知道了嗎?” 小星星點頭道:“只好如此了,小姐你見到這楊小邪會不會想笑?” 喬小雨望著小邪熟睡的臉,只見他嘴角輕翹,似笑非笑,看得令人舒服,她道:“有一點。” 小星星也微微一笑道:“我看了他也想笑,卻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將他殺成這個樣子,小姐我們替他報仇好不好?”小星星似乎已將小邪當成朋友了。 喬小雨道:“小星星別忘了我們只是出來玩玩,要是給娘知道我們在外面惹事,那我什下次就別想出來了。不能出來,你不覺得很難過嗎?” 小星星聞言下次不能出來,倒也覺得不好受,她道:“小姐我... ” 喬小雨道:“我們出去吧!等他傷口好一點我們再替他解掉布條,別忘了再弄些酒菜等他,否則他這一醒,又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小星星笑道:“我省得,這好像有點像引浪入室了,呵呵……” 喬小雨輕笑道:“出來玩能碰上一些新鮮事,也滿令人興奮的。” 說著兩人已走出寢室。 XXX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早上,喬小雨已拔下小邪睡穴上的金針。小邪立即醒過來,見到喬小雨在身邊,他叫道:“小女孩你在玩什麼把戲?連我的秘密你都知道。 喬小雨奇道:“什麼秘密?” 小邪道:“就是用金針釘住我穴道的秘密……哈哈…:我要殺了你,只要知道這秘密的人,我就要殺了他,哈哈……知道人家秘密是不會長命的”他已學起、振武所講的話,想來嚇嚇喬小兩。 喬小雨一驚,叫道:“楊小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好嗎?”她很著急,寸似乎也覺得自己不該知道這個秘密,可見她是多麼善良。 小邪見狀更是得意大笑而壓低嗓子:“老夫的秘密豈是你這小女孩所能知道,還命來吧!” 他抿著嘴倒有點像扮成關公的小孩,說威武不像威武,說是小孩卻又 副大人樣。 喬小雨急得快哭出來,她心急道:“楊小邪我…我…你…我…你原諒我好不好?”她認為自己是錯的,才會如此緊張,深怕楊小邪興師問罪。 小邪偷看她一眼,甚為勉強的道:“也罷,老夫暫且饒你一次,但喬小雨急道:“好我馬上給你送來。”她往外跑叫道:“小星星快來呀!楊小邪要殺了我,快點拿酒來。”她怕一慢下來小邪又會反悔似的。 小星星聞言楊小邪要殺小姐,心中甚急,馬上抽出短劍往房裡衝並叫道:“小姐別怕我來了。”她將小姐拉到自己身後緊張兮兮,一步步的往小邪走過去。 小邪大笑道:“小星星你少來!這裡又不是戲臺,你要什麼寶?笑死人了。”他見到小小星星如此緊張模樣,倒是覺得非常好笑。 小星星冷道:“你敢殺我家小姐,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劍尖已抵住小邪咽喉。 小邪叫道:“你這是幹什麼?尋我開心?還是要讓我欣賞你的寶劍?” 小星星道:“我要殺你,誰叫你要殺我家小姐。” 小邪笑道:“你有沒有搞錯?你看我現在能殺她嗎?神經病!” 小星星一看心想:“也對,不可能嗎!”她道:“那小姐怎麼會喊著說你要殺她呢?” 小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時間到了吧!”他所說的時間就是發瘋的時間已到。 喬小雨可沒有聽出其中三昧,她道:“他說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要殺我,除非……除非……” 小星星問道:“除非怎樣呢?” 小邪笑道:“除非她嫁給我,否則我就要殺了她,哈哈……”說完已大笑不止,小邪臨時變卦,想看看喬小雨的窘像又是如何。 喬小雨臉一紅立即叫道:“不對,不是這樣的,小星星他剛才說除非我拿酒給他喝,否則他就要殺我,不是要我嫁……小星星……”她臉紅的躲在小星星後面,困窘已極。 小邪見狀呵呵直笑,果然女孩困窘像也很動人。 小星星這才知道原因,她笑道:“小姐你放心,我們餓他三天,看他還敢不敢作怪。” 小邪聞言急叫道:“你敢餓我三天,我要憋不住時,你們就麻煩了。” 小星星道:“你什麼憋不住?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她雙手插腰,一副大人教訓小孩模樣。 小邪笑道:“人吃五穀雜糧,有吃就有拉,你硬要我憋,我可不幹。” 小星星聞言粉腮立即泛紅,她急道:“好好好!你別亂來。”她轉向喬小雨道:“小姐你替他解穴吧“太久了,恐怕……”她不好意思說。 喬小雨還沒想通,她道:“我本來就想替他解穴,誰知道他竟突然說要殺我。” 小邪嗤嗤笑道:“我才捨不得殺你呢!我是想看看你哭的樣子,果然有一套,還滿好看的。” 喬小雨臉又紅了起來,她道:“楊小邪你別亂說,我…我替你解穴。” 小邪道:“好哇!快點解,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也急著想知道真氣是否能夠恢復,故而不想再多說廢話。 喬小雨伸手替他除掉身上金針道:“楊小邪可以了,你試試看。” 小邪沒有動,還是一副熟睡樣子。 喬小兩再檢查一遍喃喃道:“沒有錯啊!他怎麼不起來呢?”她很納悶。 小星星也走過去看了小邪幾眼問道:“他還沒醒,小姐你解開了沒有?” 喬小雨道:“解了啊!但他怎麼不動了?” 小星星道:“小姐你再檢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弄錯的地方。” 喬小而又詳細的檢查一遍道:“沒有錯,金缺 小星星探採他鼻息,心中大驚,又摸摸他胸口,驚叫道:“小姐不好了,他沒有心跳,死了?”地想哭。 喬小雨也探了一下脈搏,眼淚已流下來,喃喃道:“他…他真的死了,我…我害了他,嗚……”她哭了起來,她抱怨自己不小心將小邪弄死了。 小星星哽咽道:“楊小邪你怎麼說死就死了呢?你……你亂七八糟,被人殺得如此重都不死,沒想到小姐一針你就……你就…哇……”她也嚎啕大哭。 喬小雨叫道:“楊小那是我不該禁你穴道,我鳴……小邪你醒醒啊……” 兩人可真哭得傷心,都怪自己不小心才會使小邪暴斃,一時只能以哭突地 “哇!”一聲大吼,小邪整個人直蹬而起,像僵 般浮在空中。 “啊!啊!”傳來兩聲驚叫,喬小雨和小星星,被嚇得昏倒在地上。 小邪翻身一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他叫道:“無路用,這樣就差不多了。”感到這遊戲並不好玩,只好將喬小雨和小星星抱上床,自己走出房間找酒去了。 一出房間他發現有一樓梯,他走上去一看叫道:“哇!原來我還在船上,也好!”他馬上走向艙頂那間小屋。他已在小屋找到了酒菜,想必是小星星準備的吧。 這船不大,卻佈置高雅,船身四周布有不少奇花異草,爭妍鬥艷。小屋有若小型宮殿,雕刻架構得美輪美奐,鬼斧神工,窗口掛有翠玉珠 ,配上白色柔紗,隨風經晃,給人有種如臨仙境之感,屋內置有古琴小茶几,及碧玉圓凳四張,牆壁四周掛滿許多蘭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經展笑魘。擺酒席的桌子一看就知道是放置古琴用,再臨時拿來擺酒菜,可見這主僕兩人十分關心小邪。 小邪是有酒萬事足,他坐下來已大口吃`大口喝,也不忙解下布條。吃得不亦快哉。 不久他已發現船下有動靜,他想:“這兩個小表醒了,我再裝僵 嚇嚇他們。”心意已定,他板起臉孔,模仿僵 一般,雙手平身,在船上跳來跳去。但他卻沒發現自己嘴巴油油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假僵 ,還跳得跟真的一樣。 小星星先走上船外,小邪不客氣的跳過去,就要掐住她脖子。小星星哇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但她被嚇過一次,這次可沒被嚇昏。小邪已掐住她脖子,不停的將她晃動著,小星星一看小邪嘴巴油漬一大片,這才知道小邪沒死,伸手打了小邪一個耳光。而小邪以為這是小星星正常反應,還是抓著她亂跳,每跳一次,小星星就“哇”叫了一聲,也打小邪一個耳光。 這時喬小雨已經走上來,小星星立即打暗號要喬小雨放心的看戲,喬小雨會意正欣賞小邪這怪模樣。 小邪一連被打了十幾個耳光,心中有點覺得不對,猛力掐住小星星脖子,大叫道:“小星星你到底怕不怕,呀||”他提起小星星晃個不停。 小星星脖子被掐得太緊,舌頭已伸出來,哇哇吼叫,手腳已亂抓亂甩,倒有點像快被勒死的小貓一般。 喬小雨一急,趕忙跑過去叫道:“楊小邪快把人放下,你會把人弄死的。”她手握拳頭打在小邪背部。 “哇嗚!好癢啊!”小邪放了小星星閃到一邊叫道:“好啦!好啦!一切都切啦!”他手比刀切東西狀。 喬小雨奇道:“什麼都切啦?” 小邪道:“切,你不懂?面一切就斷了,人頭一切也斷了,斷了就結束了,一切都切了,就是結束的意思,真憨!” 小星星摸著脖子叫道:“楊小邪你什麼意思,一下裝死,一下裝僵 ,你存心嚇死我們不成?” 小邪笑道:“嚇嚇看,這樣以後你們才不怕鬼懂嗎?我是給你有訓練的機會,呵呵…… 小星星叫道:“我寧可碰到鬼時纔來練習,也不要現在練。鬼才沒你這麼殘忍呢!” 小邪嗤嗤笑著道:“你怎麼知道真鬼沒有我這麼殘忍?對了,最後你怎麼發現我沒死? 小星星聞言,又看了一下他嘴巴笑道:“你嘴巴油油的,這像什麼僵 ?呵呵……” “奶奶的!”小邪尷尬一笑,伸手抹抹嘴唇笑道:“油嘴僵 ……也不錯啦!炳哈…… 三人笑成一團不亦樂乎。 小邪解下布條看看傷口很滿意道:“這是第一級傷,要修養一個月才會復原,這還得仰賴你們的神丹妙藥,否則我一個月之內可能好不起來。” 喬小雨笑道:“這是你身體怪怪的,.丹藥一抹到你肌膚上,你的傷口就開始收縮,不必縫合,也不必止血,怪得很。” 小邪道:“怎麼沒有縫?我作戰時就用金針穿過去打結,將肉別起來,你沒看見嗎?” 喬小雨聞言餘悸還在,打了一個冷戰道:“你剛上船時我看你的傷,簡直太可怕了,你用金針縫別的傷口,也撕碎不少爛成一堆,還是小星星幫忙,慢慢將你的傷口清除乾淨,我們都以為你活不成了,但我後來發現你全身要穴都插滿了護命金針,才知道你早就有了防備,我們也松了一口氣,雖然是如此,我還是嚇出一身冷汗,我沒看過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傷勢,怪嚇人的。” 小邪哈哈笑道:“逃命是我的看家本領,否則我早就翹辮子,要殺我可得再過一百年。 小星星叫道:“別不害牒,你以為你是神仙啊!再活一百年?臭美!” 小邪笑道:“是是是,小星星我怕你就是,只要你一根手指頭,我馬上翹辮子,再變成厲鬼來找你,如何?” 小星星想到剛才的事,臉一紅叫道:“我才不要殺你,多可怕。” 小邪道:“那你不殺我,我就可以活到一百歲了。不對嗎?” 小星星知道小邪口齒伶俐,也不再爭辯,她問道:“是誰把你殺成這個樣子?” 小邪恨道:“是殺手,黑巾殺手,奶奶的我被他們圍了三天,只吃一條生狗腿,憋死了” 喬小雨問道:“那些殺手為何要殺你?看他們出手,好像仇怨很深似的。” 小邪道:“也說不上什麼仇,那些殺手本來是收錢就殺人,但我是知道他們不少秘密,他們必須殺人滅口,如此而已。” 小星星問道:“那麼你回去以後他們還是會再追殺你羅!” 小邪神氣十足道:“當然,不過他們永遠也沒機會得手,我是天下第一逃亡大師父,那一個人能捉得了我?就是能捉住我,不久我還是會逃出來的。”說完還昂頭看了兩人一眼,深以逃亡為傲。 喬小雨見狀輕輕一笑道:“你既然要逃,何不練好武功呢?只要你練好功夫,就不用逃了。” 小邪嘆道:“說得也是,我現在是想練好功夫,想當年我住在“莫塔湖”,每天悠哉悠哉多舒服,沒想到我老頭把我騙到江湖,論什麼外面世界很好玩,起初我以為也許到了大都市就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嫌個夠本就回去,那曉得我一進嘉裕關,就每天在玩官兵捉強盜,我每次都當強盜,逃到現在還在逃,不想玩人家偏要我玩,想回“莫塔湖”時間又還沒到,氣死了,憋!憋!真憋!”忍不住他已跺了一腳,震得艙板嗡嗡作晌。 小星星急道:“楊小邪你別亂跺,這艙板可是木頭做的,你這麼一跺,跺出一個洞怎麼辦。” 小邪立時往倒下看,他笑道:“還好,沒有跺壞。以後還有機會,嘻嘻……” 小星星叫道:“你跺壞了,我們要到那裡去,少神經病,你說你不能回去,我們可是能夠回去,到時候流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呢!” 小邪道:“也有道埋,好吧不跺就不跺,省得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喬小雨問道:“楊小邪你為什麼不自己回去,還在等什麼?” 小邪嘆道:“我一開始就中了老頭子的鬼計,他一定要等到少林大鐘敲二十四晌,才準我回去,否則回去也沒有用。” 喬小雨道:“少林要嗚鐘二十四晌?這可是天下大事,是很難,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小邪道:“有,就是要發現“黑血神針”才準我回去。” “黑血神針?!”喬小雨和小星星異口同聲驚訝的叫出口。 小邪奇道:“對呀!你們為何那麼吃虧?難道“黑血神針”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小星星楞了一下道:“楊小邪這個“黑血神針”很重要嗎?對你來說。” 小邪點頭道:“當然重要,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黑血神針”,我老頭還特別交代,遇到了“黑血神針”就得快跑,否則小命不保矣!” 喬小雨道:““黑血神針”不可能出現在江湖的。” 小邪奇道:“為什麼不可能呢?難道世上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是老頭子故意耍我?” 喬小雨輕笑道:“不是沒有,而是這“黑血神針”在一位很善良的人手中,他不會將“黑血神針”拿到武林中來殺害蒼生。” 小邪奇道:“這麼說你見過那位前輩嘍?” 喬小雨點頭道:“我見過,所以我才會說出來。” 小邪想了想道:“你也是武林中人?” 喬小雨道:“我不是,我是和小星星出來玩,不久就要回家了。” 小邪問道:“你家在那裡?”他覺得這兩位主僕定非尋常,想多打探一下。 小星星插嘴道:“楊小邪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是在調查戶口?我們住在那裡,你問得這麼清楚,你有什麼目的?你說!”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別吼吼叫,我覺得你們有點奇怪,所以問問看,這沒錯吧!覺得奇怪時,本來就是要問清楚嘛!” 小星星被他這麼一說,一時也不知道要拿什麼話來回答,愣在那裡。 喬小雨笑道:“我們住在長白山附近。” 小星星急道:“小姐,你……”她很吃驚小姐將住處告訴別人。 喬小雨笑道:“小星星沒關係,告訴他就是,他很坦白,我們也不必隱諱。” 小邪喃喃念道:“長白山…長白山…嗯不錯,也只有那種地方,會出產這麼漂亮的姑娘。” 他踱來踱去,似乎在想些什麼事。口中念念有詞。 小星星見狀叫道:“楊小邪你少神經兮兮的胡說些什麼…” 小邪怔了一下道:“我在想我老頭的話。” 小星星道:“你老頭子說了些什麼話?” 小邪道:“我老頭也說過這“黑血神針”在一個人的手中,而且那個人一定不會拿出來使用,這和你家小姐說的挖吻合,所以找在想其中原因。” 小星星驚道:“有這種事?” 喬小雨急道:“這不可能的,因為…因為……”她住口不言,似乎藏有什麼秘密。 小邪道:“一定有可能,而且我老頭已經說了,你是想說因為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是不是?” 喬小雨道:“是啊!這件事的確只有我知道,怎麼你…老頭也會知道呢?” 小邪道:“我正在想,我覺得你們兩個一定有關係。” 喬小雨急道:“不會的我從小都在長白山,那有可能認識你家的人呢?” 小邪道:“你住在長白山不出來,我老頭就不會去找你嗎?笨死了,連這點也想不通,我門不談這些了!我問你,多住一個月如何?”小邪想反正沒地方去,賴在這裡也不錯。 喬小雨紅著臉不知怎麼回答。 小星星叫道:“不行!” 小邪瞪了她一眼道:“為什麼不行?你毛病特別多。” 小星星氣道:“什麼毛病?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裡也不害躁!” 小邪聞言哈哈大笑道:“害躁?嘿嘿,是你們還是我呢?我今天是賴定了,我就是要害臊怎麼樣。”他想來個喧賓奪主,坐在酒席上邊斟酒邊哼小調,真的以為是主人了。 小星星叫道:“你敢?”伸手就要打小邪。” 小邪拿起一片肉丟入嘴裡咀嚼幾下道:“你別打在手裡,痛在心裡,這多劃不來,呵呵…” “你!”小星星氣得翹起嘴,一隻手掌已擱向小邪,但已被喬小雨拉住。 喬小雨道:“小星星算了,多一個人住也沒關係,讓他就是。” 小邪笑道:“這還差不多,你也不想想我的傷有多重?要是在路上被人家宰掉怎麼辦? 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他抓起肉片猛往嘴裡丟,還怪小星星沒留下他是不對的。 小星星叫道:“小姐……可是他時常裝神弄鬼,我們遲早會被他嚇死。” 喬小雨笑道:“沒關係,偶爾玩玩也不錯。” 小邪道:“對,我就是要嚇死你們,呵呵……”他看了兩人一眼,信心十足很是得意。 好像一定能夠完成這項任務似的。 小星星其實也甚是喜歡小邪留下來,但她也開不了這個口,何況已對上嘴了,總不能一下子就答應人家,她叫道:“楊小邪你要留下來就乖一點,否則有你好受的。知道嗎?” 小邪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笑道:“哼!女人,什麼玩二(意)嘛! 差差差!”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又要往前衝。 小邪不理她,獨自喝酒道:“小星星我們和談,言歸……言歸正經話,今天你煮飯,明天喬小雨,後天我,一人一天,誰也別佔誰便宜。” 小星星奇道:“你少來,你會煮飯?”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不會那我老頭怎麼養的?保證吃得好笑口常開。”小邪是有煮過飯不過好像成績都不怎麼理想。 小星星道:“好!到時候你可不能賴哦?” 小邪拍拍胸脯道:“君于一言九只腳。” 小星星奇道:“什麼叫做君子一言九只腳?” 小邪道:“連這你都不知道,我君子說的話,就如同九只腳,穩得很哪!笨!” 小星星笑得嘴巴合不攏,她笑道:“你才笨呢!這叫做君子一言九鼎,什麼九只腳,笑死人了。” 小雨也嚇嚇笑著。 小邪叫道:“什麼九餅,八筒大餅的?餅你的頭啦!要吃餅自己不會去買,沒知識,差! 差!差!差!”他頭搖蚌不停,倒怪起小星星水準不夠,光吃大餅。 小星星也邊笑邊罵道:“你才大餅,大餅,大餅……”她連聲叫著。 小邪道:“好,我是大餅,你是小餅,大餅吃小餅很不錯,小雨就叫麻花餅好了,哈哈……” 喬小雨叫道:“我不要當麻花餅,這麼難看……”說著她也笑起來。 三個人笑成一團,小星星還不時打著小那背部,不甘願被吃。 XXX 這一天已經輪到小邪煮飯了。 一大早小星星就來叫門,她叫道:“楊小邪快起床,今天輪到你煮飯了!”她猛敲門。 小邪爬出棉被揉揉惺鬆睡眼喃喃道:“今天吃饅頭不用煮飯,”說著又趴在床上。 小星星又叫道:“楊小邪你耍賴,你明明說好大家輪著來,你怎麼可以……君子一言沒有腳了,快起來,”她更大力的敲門。 小邪看是睡不成了,他叫道:“小星星你鬼叫什麼,還這麼早你就吵個不停。” 小星星叫道:“小邪你快起來,人家餓壞了。” 少邪這才起身打開房門叫道:“你餓,好,等一下我煮的 你可要給我吃掉。” 小星星笑道:“楊小邪你放心,我一定捧你的場,快煮,我們餓死了。”她拉著小邪就往外走,一直拉到廚房門口。 小邪叫道:“別拉別拉,一拉就不成了, 你到外面等一小時後再來端菜。” 小星星道:“還要等一小時啊?這麼久,” 小邪道:“不等你要吧什麼?稀飯?快出去,再不走就吃冷飯好了。” 小星星叫道:“好嘛!我走就是,快點煮哦!別餓死我們了。”說完已轉身走出廚房。 小邪望著一大堆廚具,心想:“來點奇怪的吧!讓他們 我的手藝,保證天下無雙。 想定,他開始找看看什麼菜!雞肉、鴨肉、白菜、大蒜、豆腐、韭菜、高麗菜、蛋、辣椒……橘子、芒果、葡萄…… “很好!”小邪滿意笑道:“應有盡有,就是缺少一樣狗肉真遺憾。” 他馬上將白米去下鍋,暗道:“洗不洗呢?以前都沒冼,大概不用洗吧、洗了就沒養分,弄點水煮了就成。” 很快的他已生起火,將鍋子放入爐灶上,開始煮起來。無聊的他邊煮邊想:“以前我煮狗肉都要放酒,這飯如果放酒……我想一定很好吃。”他跳起來叫道:“沒狗肉沒關係,來個狗肉飯一樣可口,呵呵……”他為這偉大的“發明”而高與直叫著。 很快的,他將米飯當成狗肉煮,不但放酒,而且還丟了幾個橘子下去。冉放當歸`枸杞`人 ……只要能補的都放下去。不久蒸出來的味道有點像狗肉。 小邪一聞香氣,得意笑著,神氣十足道:“我就不相信煮不過他們,這……“百香飯” 她們吃了一定還想再吃,然後我就可以說要吃可以,每天得給我倒洗臉水…哈哈好棒啊!” 他已開始陶酵了。 可惜小邪沒有先 一口,否則他的希望都會幻滅了,“百香飯”的確是很香,但這和吃藥又有何差別,煮狗肉也不必用到這麼多檠材。 小邪又煎了幾個蛋,蛋是煎得馬馬虎虎,接下來他想還有什麼可以作的,他自言自語道: “來盤炒水果看看,反正好不好吃,都要試過才知道。” 很快的他已將芒果,橘子蕃茄……放在鍋 面炒又加油添醋。滿像這麼一回事的,誰知道他愈炒愈起勁,竟然童心大發,綁起圍裙和頭巾,他現在不是在炒菜,而是在炒大雜燴,他很認真,一心一意要別出心裁的好好表現一番,只是有點力不從心。 炒好了,他 了一點,嘆道:“這麼難吃,這…白炒了,管他的,有百香飯和煎蛋就夠了。”丟下鏟子,他將百香飯和煎蛋端到艙上小屋叫道:“開飯啦,”神情甚是得意,這是他十幾年來,親自掌廚的成績。 喬小雨和小星星也聞到香味,高與的叫道:“好棒啊!”說完已衝入室裡想解解饞。 小邪得意叫道:“別急,別急!排隊,一個一個慢慢來,快點排好。”他手揮個不停,真像個在沙場上的指揮官。 喬小雨和小星星也許是鬧習慣了,果然排得很好。 小邪現正像在教學生一樣,他笑道:“你們是不是很想吃我的百香飯呢?”說完已閉上眼睛仰起耳朵,想聽正確的答案。 “想!”喬小雨和小星星同聲叫著。 “香不香呢?” 小星星叫道:“香,小邪快點嘛,我餓死了。” 小邪道:“那有這麼簡單,我一百年才煮這麼一次,豈是隨便讓你們吃,說!你們要怎麼報答我?嗯!好香啊!”他故意掀關鍋 ,香氣四溢,令人垂涎。 小星星已經快饞死了,她急叫道:“我替你搥背好不好?” 小邪道:“好吧勉強可以了小向 你呢?” 喬小雨道:“我唱歌給你聽。” 小邪叫道:“不要,要唱我自己不會唱? 你倒水給我洗臉如何?” 喬小雨急叫道:“好嘛!快點!” 條件都談妥了,小邪 高興道:“現在你們坐好,我再替你們添飯,這是免費服務。” 兩人很快的坐好,小邪也一一為她們添飯。 小星星一看,怎麼有橘子在碗裡,她奇道:“小邪怎麼會有橘子?你:…” 小邪神秘一笑 鎮定的道:“小星星這是我家傳數百年的秘密,連皇帝都吃不到,你們兩個真有福氣,那橘子是特別賞給 你的,皮也不用剝,等一下你吃吃看就知道,很好吃喔,喬小雨叫道:“可以開勤了嗎?好香啊!” 小邪看她們兩人露出一付饞像,心中甚是得意,他道:“別急,長幼有……有大小,我先來。你們先流一下口水。馬上就輪到你們了。”他很高興的吃了一口。“哇卡”了他猛往肚子裡吞,暗叫道:“黑皮奶奶的,這是什麼嘛!苦死了,完了!完了!扁是香有個鳥用,不管吃,這下什麼搥背,什麼洗臉水也沒了,好慘啊!”他心雖如此嘀咕著,但也不甘頗只有自己一人吃,他馬上笑道:“好吃啊!你們第一口一定要往肚子裡吞,像我一樣,這才能吃出味道,越大口越好,別急,等冷一點再吃,來我們先吃蛋!”一人吃是不公平,倒不如三人吃來得爽快,等冷了再吃,那就更大口了。 小星星見小邪一口就吞下丟,而且又吃得津津有味,心中直流口水,但也照著指示,先吃蛋,她挾起一片煎蛋咬了一口,叫道:“小邪這蛋怎麼煎得這麼老?” 小邪笑道:“老蛋配百香飯,這才能顯出百香飯的好吃,也是祖傳祕方,別客氣,呵呵……” 小星星也不懂,反正有百香飯就可以了,也不用再問幾日下去,已將老蛋吃掉。 喬小雨也吃了一個老蛋,她笑道:“現在可以吃百香飯了吧!” 小邪道:“可以,不過我們來比賽看誰第一口吃得多,吞得多如何?” “好哇,”小雨和小星星答道。 小邪哧哧笑著道:“那我數到三,大家大口大口的吃。” 小星星和小雨端起百香飯,很注意的聽著小邪的聲音,想搶贏這一口。 小邪也端起飯碗叫道:“開始羅!”一、二、三、”三字未說完,小雨和小星星已扒了一大口吞到肚子裡去了。 “哇!”兩人大驚,都楞在椅子上,呆住了。 小邪尷尬一笑道:“如何啊!”啊音未完他已經往外跑,想逃走。 但他快小星星更快,身形一躍,已將小邪捉住,拖了回來。 小邪心頭愕然不已,他沒想到小星星身手會如此之高,一個大意,已經被逮個正著。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你亂來,我打你!”啪啪兩聲,她已打了小邪兩個耳光。 小邪被打得並不痛,他尷尬笑道:“小星星這不怪我,我本想露一手,誰知道這百香飯會變樣,我不相信,再煮一次準成,嘻嘻。” 小星星叫道:“還有下一次,你看這像吃藥一樣,什麼賞我一個大橘子?自己吃吧!” 她將碗裡熱橘子往小邪嘴里塞。 小邪哇哇大叫道:“小雨你快救我一命.我不是有意的,誤會,這完全是誤會。” 小雨心腸很軟,見小邪這種可憐又可笑的樣子,她也輕笑道:“小邪這飯怎麼能吃嘛! 你也真是的,小星星放了他。” 小星星心有不甘,她叫道:“小姐我們那有吃過這種東西,楊小邪他太壤了,我要修理他。” 小邪窘笑道:“小星星你別以為這百香飯不好吃,很補哦,” 小星星忍不佳笑了起來,她笑罵道:“什麼很補?你分明是亂來。” 小雨也哧哧笑道:“小星星 你放了他,其實我們也有錯,你看他那樣子,會是煮飯的能手嗎?看他連橘子也不剝皮,真是的,呵呵:…” 小邪苦笑道:“我是沒煮過飯,不過我煮狗肉都是這樣,誰知道會變了樣,真雖(倒楣小星星叫道:“你拿煮狗肉的方法來煮飯,我,嘻嘻……”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小雨也笑得很關心,她走過去將小星星右手拉開,放了小邪,她笑道:“小邪你什麼時候才會正經一點?” 小邪揉了一下眉頭道:“我本來就很正經,只是…” 小雨笑道:“算了,你正經就是這個樣子,那你不正經的時候,我看天都會被你鬧翻了。 你等等,我去作幾樣小菜來。”說著已往廚房走去。 小邪急忙拉住她柔荑,尷尬一笑道:“小雨不必了,那些菜我都滷好了。” 小星星看他笑得如此邪,知道一定又有毛病,她叫道:“小邪你說怎麼滷?一定又是亂來,對不對?” 小邪窘笑道:“我用醬油將它們滷成大鍋菜,也許還不錯哦!” 小星星氣得直喘大氣,她嗔道:“死楊小邪,你實荏可惡透頂了,你這叫我們吃什麼?” 轉向小雨她道:“小姐 你看他,這麼頑皮,氣死人了。” 小雨一聽淡然一笑道:“好了小星星,以後別叫他煮就是,我看下次他不知道又會煮什麼名堂出來,早上我們喝點茶,吃點水果就可以了。” 小邪尷尬的看了小雨及小星星一眼,低聲窘笑道:“水果也滷了。” 小兩一驚道:“小邪你…”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我…”她要往前衝,想打小邪一個耳光. “停!”邪大吼一聲,把小星星給震住了,他叫道:“滷了就滷了,我下去捉幾條魚就是, 你鬧什麼?” 小星星被震,楞了一下即叫道:“你能捉魚?好,捉幾條上來我看看,否則我饒不了你。” 小雨輕嘆道:“小星星算了,別再鬧了。” 小邪道:“沒關係,捉魚我內行的很,說!要吃什麼魚?” 小星星道:“三條紅鯉魚,兩條鱒魚。” 小邪驚道:“這裡有鱒魚?” 小星星道:“有,但很少,怎麼樣?閃了舌頭吧,” 小邪道:“放心,只要有魚就好了,你們等著,不出十分鐘早餮就有了。”他走出小屋,脫掉上衣,身上還纏了不少紗帶,但他一樣翻身下水,捉魚去了。 小雨嘆口氣道:“楊小邪他真令人哭笑不得。”輕輕的她已露出會心的一笑。 小星星也笑道:“小姐,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看他好像不是故意的,但做出來的事,真叫人難以想像。” 小雨道:“小星星 你收拾一下,再放點米下去煮,等待著小邪回來。” 不久。 小邪已輕鬆的將魚捉回來,小星星將魚煮清湯,早餐就隨便的吃。 小邪邊吃邊道:“小雨、小星星,早餐不好吃,中餐我請你們到鎮上吃,保證你們是一定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小星星高興叫道:“好哇!好久沒吃館子了,小姐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反正菜也吃光了,趁此進點貨,也省得下次再走一趟。” 小邪道:“那我們快走吧:我那小兄弟可找我找得好苦哪!” 小星星奇道:“ 你還有小兄弟?” 小邪笑道:“早上煮不成,缺的那一味就是了,狗肉啊!呵呵…” XXX 約劃了三小時,小邪已發現前面湖畔有一港口,等船一靠岸,三人立即走入鎮內,鎮前立有一青石碑寫道“青陽鎮”三字。 小邪笑道:“小雨這是青陽鎮,我們先找一家茶樓吃過午餐,再進點貨如何?” 小雨道:“隨便,這些事我不懂。” 小星星道:“小邪先吃飯好了,我好想吃涼拌菜。” 小邪道:“好吧我們就到茶樓。” 三人一行已往鎮內走。 青陽鎮不大,只有幾條街,鎮上旅客行人不多,像這麼漂亮的姑娘,更是少見了,眾人皆投以奇怪而欣賞的眼光,小邪則邊走邊向那些不認識的人打招呼,這是他的習慣。不久他們已走到一家“上賓茶樓”。 小二在門口即笑著迎上來,笑道:“客官您誚裏邊坐,本店是青陽鎮最有名的茶樓,您要吃什麼,有什麼,保證道地家鄉口味。” 小邪欺身在小二耳朵輕道:“店小二,有狗肉嗎?” 小二一呆苦笑道:“小客官這……” 小邪笑道:“沒關係,那裡有?” 小二手指著北邊道:“前方鎮尾轉角處有一家,您請裏邊坐。” 三人隨著小二進入茶樓,送上了樓上靠右邊窗口坐了下來。 小二道:“客官要來點什麼?” 小星星道:“涼拌海 ,清蒸排骨,泥封烤鴿,我家小姐要爆炒龍蝦,香菇魚翅,麻婆豆腐再來一碗雪魚紅蘇湯,一盤炒芥菜。” 小邪道:“我也要封神榜、獅子頭、牛腱堡、辣雞丁,外加十斤白乾,快點。” 小二笑道:“是是是!馬上來。”他轉身退下。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點的都好油,你能吃得下。” 小邪道:“喝酒就要油一點,否則就沒味道了。” 小星星道:“難怪你油嘴滑舌的。” 小雨嬌笑道:“好啦小星星,吃飯正經點,別再鬧了行不行?” 小星星道:“小姐,難得逮到一次機會糗他,我可不願意放棄。” 小邪笑道:“好吧油嘴就油嘴,這次我可不想和 你爭了。” 小星星高與道:“量你也爭不過我。” 小邪這次是真的不和她爭,因為他已發現了一個人,他不時的注意樓下靠櫃抬的一名白衣文土。 小兩也覺得小邪不太正常,她問道:“小邪那是不是你仇人找上門了?” 小邪道:“可能是,不過不是他找我,而是我找他。”,小星星急道:“小邪你的傷還沒好,可不能亂來,忍著點下次再說。” 小邪笑道:“等飯吃完後,我再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我不會亂來而是正經來。” 不久飯菜都送上來,二一人吃得也差不多了。 小邪一直注意著那位白衣人,他心想:“這位到底是不是李孟谷?他不是在終南山嗎? 他跑來這裡幹什麼?我可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小雨問道:“小邪那個人是追殺你的人嗎?” 小邪搖頭道:“不是,不過他曾經騙過我,將我送到海島差點就回不來。” 小星星高興道:“想不到你也有上當的時候,我好高與。”她是真的高興,因為這幾天裡她無時不想讓小邪上當,但每次都是徙勞無功,真以為沒人能讓小邪上當了,這一聽小邪被人所騙,心中當然高興。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怎麼,沒吃豬肉也油嘴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要上他的當?” 小星星立時被潑了一盆冷水,煞住笑聲不是味道的叫道:“本來你就是被人騙了,又有什麼不好意思嘛!” 小邪道:“這麼說 你是他女兒嘍?” 小星星道:“才不是呢!這壤人一定壞死了!” 小邪道:“那 你不是他女兒,一定是肚子裡的蛔蟲,否則你怎麼會知道他騙了我?” 小星星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嘛!” 小邪道:“我說 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小星星臉一紅道:“楊小邪你老是挖苦人家!” 小邪道:“那你就別亂叫,靜靜的聽著。”他拿起酒杯灌了三杯酒,又往那人看去。 小雨笑道:“小星星別鬧了!”她轉向小邪道:“小邪他怎麼騙你到海島呢?” 小邪道:“那天在終南山,我去找我老顫的朋友李孟谷,誰知道這傢伙竟冒充李孟谷來騙我,他在酒中下了迷樂,我為了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裝作中毒昏倒,然後就被送到小島上。” |
第十四卷b
小雨道:“結果是怎麼回事?” 小邪道:“原來他是“砷武門”派去等我的人。” 小雨道:“這麼說來,你也不認識真正的李孟谷了?” 小邪嗔道:“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我老頭明明知道我不認識他,還故意耍神秘,不告訴我他長得什縻模樣,只告訴我他穿一身白衣服,而且終南山只有他一人住,害我著了道,否則我早就剝了他的皮。” 小雨笑道:“你別生氣,現在你的傷還沒好,你可不能胡來,忍著點,如何?” 小邪心想:“這是我的事,別纏上她們身上去,等送她們回船上以後,我再偷溜回來剝了這小子的皮。”他道:“好吧我下次再找他算帳,你們吃完了嗎?吃完我們就回去吧,” 小星星道:“別忘了要買點菜,廚房的菜早就被你炒得精光。” 小邪靈磯一動道:“好吧我去買,你們先回船上等我。” 小星星叫道:“你知道我要吃什麼嗎?少亂來,我們一起去。” 小邪道:“菜市場這麼臟亂, 你也不怕臭死,這樣好了,你開一張菜單,我拿著叫他們照單全抓就是。” 小雨道:“你要去可不能跑太遠喔!”她覺得小邪一定有目的,但俊有想到小邪還要回來找那位李孟谷算帳。 小邪笑道:“我要利用買菜的時間去買狗肉,你們去不去呢?” 這一來兩位紅粉佳人可沒心情了。 小星星叫道:“多噁心吃狗肉?我不去,哪!菜單在這裡。”她交出一張宣紙。 小邪接過菜單叫道:“噁心,我看你吃了以後三更半夜都會起來偷偷加夜班殺狗呢,噁心!” 小星星叫道:“我才不像你,神經病,” 小邪也不再鬥嘴,他怕時間耽誤了,他道:“我們一起走吧,出了這茶樓,你們回船上等我,我馬上回來。” 三人出了茶樓,小雨和小星星兩人先回到船上,小邪則折回街尾先買了二斤狗肉,再到菜市場照單全買,並雇了一名老人將菜送到船上,而且交代老人說他馬上回去。一切都辦妥了,他才潛回茶樓守住門口,等著李孟谷。 不久李孟谷已出去了茶樓往鎮西掠去。 小邪也不敢落後,隨即追蹤下去。 李孟谷一出小鎮已轉往西邊林區奔去,約行十多里,又折回南邊,兜了一下圈子,找到一間破關帝廟,一走進廟 ,就沒再出來。 小邪伏在附近草叢中,心想:“也許這裡也是“神武門”的巢穴,我且等等看,說不定可以摸到一點底。”他伏著不動,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關帝廟。 時間已過了兩個對時。 小邪有點等得不耐煩,想撲進去看看。 忽然李孟谷已竄出關帝廟門口,往回路走。 小邪快馬加鞭的趕在他前面準備偷襲。 李孟谷不疑有埋伏,信步走向前。 小邪見時機已到,閃身而出,右手大姆指以快捷無比的速度,封向李孟谷周身諸穴,他是勢在必得,出手如電。李孟谷但覺有人偷襲,想出手抵抗,然而畢竟小邪出手太快了,他手還未揚起,已被小邪點中左脅“章門”穴。人也往前摔。 小邪見一擊得手,立刻將李孟谷摃著往隱密的樹林奔去。 約過半刻鐘,小邪再將李孟谷放在地上,輕輕笑道:“李孟谷大先生,“絕天手”你好嗎?” 李孟谷怒道:“你是誰?為何偷襲我?” 小邪笑道:“李孟谷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啦!連我楊小邪你也忘了。” 李孟谷叫道:“我不認誠你,快放開我,否則武林同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抽出匕首笑道:“李孟谷識相點別婆婆媽媽,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真的不知道嗎? ” 匕首已輕輕在他臉上劃著。他繼續道:“我這只匕首可是新打造的,利得很,一不小心就會刺穿你的胸膛,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李孟谷像是不怕威脅,他叫道:“我“絕天手”從來沒有作過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你為何要苦苦加害於我?你害了我,天下武林同道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輕輕道:“是嗎?”手一劃,匕首一吞一吐,已割下李孟谷胸前一塊二兩餘的肉片“哇”李孟谷摻叫一聲,額頭已疼出汗來,身軀不停的抽搐著。 小邪笑道:“李大俠你還認不認識我呢?” 李孟谷臉色泛白,抖著身軀哀求道:“楊少俠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改過自新,我只不過是聽命於人。” 小邪笑道:“這就是嘍!你早說不就沒事了嗎?自作孽不可活。” 李孟谷栗道:“楊少俠請您放了我吧,請您可憐,可憐我吧!” 小邪笑道:“這種話我聽多了,每次壞人在作壞事而被逮的時候,都會說出這種話,然而這已經太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李孟谷已哭了起來,他只希望能保命,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了。 小邪問道:“我問你,你為什 故意冒充李孟谷呢?最好你是從實招來,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李孟谷現荏那敢再裝傻,他栗道:“是人家要我這麼做的。” “誰?” ““神武門”門主渡永天。” “他為什麼要你這麼作?” “他說要逮住所有去找李孟谷的人。” 小邪注視他良久才道:“你和真的李孟谷是否長得很像?” 李孟穀道:“其實真的李孟谷我也沒見過,我在終南山先後騙了四個人,我想我一定很像李孟谷,否則他們是不會上當的。” 小邪問道:“你有沒有易容?” 李孟谷點頭道:“有,有人幫我易容過。” 小邪將他頭髮拉起來,仔細視察良久,才發現他臉上有很多地方有留下被利刀割過的小小痕跡,但不用心看絕對看不出來,他暗道一聲:“好高超的技術,簡直是鬼斧神工。”他有點怕,因為能將人易容為如此,這已是無法想像,如果那個人突然造一個自己的朋友或友人來謀殺自己,這可比其他方法方便得多。 想了許久,小邪才道:“你本來是什麼人?” 李孟穀道:“我本來是“神武門”太乙分壇的一位副統領。”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易容的時間有多久了,又是誰替你易了容?” 李孟穀道:“已經四、五年了,當時我昏迷著並不知道誰替我易容。” 小邪道:“你一直都在終南山嗎?” “是的。” 小邪側頭想了一會兒喃喃道:“這麼說“神武門”不是為了我在長安和開封這兩回事,才派人在終南山等我,而是早就有預謀,他們是在等任何一個去找李孟谷的人,渡永天的計謀好陰險。”他問道:“你跑來這裡想幹什麼?” 李孟穀道:“前幾天接到通知,要我到這裡來與幫主會合。” “會合幫主……”小邪道:“這麼說你們幫主在這裡附近了。” “是的。” 小邪沉思半晌道:“你們幫主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一定有大事,你說說看。” 李孟穀道:“我不大清楚,但聽弟兄說好像是要捉一個人,又好像是要攻打“飛龍堡” 小邪點頭感到這答案很滿意,他道:“你是怎縻和幫主聯絡。” 李孟穀道:“沒有聯絡方式,我是到分壇等幫主。” 小邪問道:“分壇在那裡,” 李孟穀道:“就是那間關帝廟。” 小邪叫道:“你騙誰?那間關帝廟破破爛爛連個鬼也沒有,那會是你們分壇,我要你老實說,否則你就去當關公的僕人好了。” 李孟谷急道:“楊少俠我沒說謊,真的就是那裡,你有所不知那關帝廟有地道通往背後陳家大院就是“太乙”分壇所在地。” 小邪笑道:“早說不就行了嗎?尋我開心;秘道怎麼開啟?” 李孟穀道:“關帝廟神像後面有一個小香爐,香爐下有個按鈕,只要往按鈕一按秘道就會出現。” 小邪問道:“秘道有無機關?” 李孟穀道:“沒有,但很黑要拿火把。” 小邪道:“也沒什麼問題好問了,這小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留在人間遺害眾生,不如早點叫他投胎,”一伸手點了李孟谷死穴。 李孟谷運氣都未喘一下,很舒服就死去了。 小邪將李孟谷埋了,而心中有許多疑問解不開,想找渡永天問問看,他決定到陳家大院探探,希望得到較好之收穫。 不多時他已很快潛回關帝廟,照李孟谷所說的方法開啟秘道暗門,輕步往秘道行去。 秘道雖黑暗,但小邪具有夜視能力也不礙事,他慢慢的往裡面摸,約走了十餘分鐘才到盡頭。 他想:“這地道可真長,這樣一來誰也無法知道“神武門”太乙分壇,依李孟谷所言,渡永天還沒來到此地,我何不躲進去聽聽他們的秘密,也許有所收穫也說不定。”想好,他已爬出地道,發現是荏後院假山,位置非常隱密。 順著房屋他已摸到後院大廳,看看四周,他已選好藏身地方,身形一躍一縮,已躲入屋頂長梁隱密處。 天漸漸黑了下來。 小邪等了三小時未見人影,無聊之極,已拿出香肉細嚼起來,他想:“該不會換了地方還是在前廳呢?……不可能吧|看李孟谷這縻急,一吃完飯就往外邊走,這表示渡永天找他找得很急,既然找得 急該會很快來才對。……如果在大廳也不合理,因為他們有個 密要談一定會在後院,就像韋亦玄一樣帶到後山去,在前院討論要是突然有訪客,那不就白談了嗎?” 丙然小邪料得不錯。 門外已走進來一位年約五旬灰衣壯漢,他滿身插滿飛刀,留有短胡,眉眼之間透出一股剛勁之氣,七尺餘,頭挽單髻有些斑白,相貌不揚。他走近大廳,後面也跟進十名黑衣大漢,個個手持長刀。 灰衣老者叫道:“向四周警戒,有人闖進來格殺勿論。” “是!”十名黑衣大漢立即將大廳圍住。 灰衣老人道:“再不久門主即將來臨,各位若出一點差錯,一律處死,” “是|壇主。”十名大漢齊道。 壇主道:“我出去接門主,你們好好看守。”說完轉身已快步走出大廳。 十名黑衣人見壇主一走,立即將四周窗戶關起來,以防上外面能透視裡面。 小邪心中在笑了,因為他並沒有料錯,狗肉也沒有白吃。 又過了一個對時,外面已傳出那位壇主的聲音,他道:“門主請裏邊坐,屬下已佈置妥善,任何人都無法進入這 你圍十丈以內。” 門主笑道:“好,很好,高壇主你很好。”聲音低沉有力。說完他已走入大理屋中那張太師椅坐了下來。 他旁邊跟了一個年輕人,及二位六旬老人。 門主年約六旬,但無半絲白髮,滿面紅光,高七尺餘,粗眉大嘴,腮胡甚長,著黑色勁裝,有如三國時代之張飛,勇猛威武。 他左邊坐的是護法白穆,年五旬,八尺餘, 高,頭挽髮髻,眼睛小而尖銳是一副鬥雞眼,看起來十分刻薄狡詐,著藍色勁裝,腰纏鐵 ,這正是他成名江湖之兵器“流星飛錘” 右邊坐著那位是總管宋理冬,不高約五尺左右,是個大光頭,小耳如鼠,塌鼻子,左頗有一刀疤三寸長,非常恐怖,他只著一短藍衫,露出結實之肌肉,背插兩支板斧,十足一身橫練功夫。 而另一位是渡永天之獨生子,“神武門”之少門主渡飛,二十上下,七尺餘,面目姣好,身著紫色錦袍,手持白香扇,油頭粉面和青繼山及洛可寧同出一轍,紈挎弟子,尤其是那對眼睛轉個不停,一看即知工於心計,是奸詐之徒。不用說小邪對這種手持風流扇的最是看不慣。 小邪一看到渡飛心中就不舒服,他正在想要如何將渡飛理個大光頭,如何替他整容,使他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渡永天一坐下來立即道:“高壇主你將這幾天所得到的消息說一遍。” 斑風道:“稟壇主,屬下已經布下眼線,只要一有消息立即回報,到目前為上尚未有明確的蹤跡。” 渡永天道:“這 前幾天被他逃掉了,對本門有莫大的影響,所以本人親自來捉拿這小子,李孟谷到了沒有?”他覺得人未到有點不高與。 斑風道:“回門主,李孟谷中午有來過,但他說有點事要辦馬上回來,可是到現在還未回來。” 渡永天聽到李孟谷已經來過臉色也寬慰不少,因為屬下並沒有要他等,而是來了再辦別的事,這樣,這門主的尊嚴就保持了,他也不再追究,他問道:“自楊小邪跳入湖中以後,你有無得到任何消息?” 小邪聞言暗道:“黑皮奶奶!原來是在捉我,我好大的福氣啊!”他心中甚是得意,門主親自出馬捉人,這是非常風光的,但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他想:“渡永天怎麼知道我跳水了呢?難道是黑市使者說的?” 斑風道:“回門主,黑市殺手將這個消傳到本門以後,本門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小邪的蹤跡,黑巾殺手那邊也沒有消息。” 小邪這纔明白,原來黑巾使者想利用“神武門”龐大人馬來找尋自己,才將消息透露出來。 渡永天嗔道:“這黑巾殺手收了我們五十萬兩銀子,卻***殺不死這小子,可恨!” 他重重的打了一下太師掎的扶手。 渡飛道:“爹您放心,這小子再厲害也逃不出孩兒的手掌心的,您別生氣,不出幾天孩兒一定將他擒來。”他一副驕傲神情,倒像真的能辦到似的。 渡永天道:“希望如此。高壇主“飛龍堡”的事情如何了?” 斑風道:“自從他們堡主失蹤以後,“飛龍堡”已收斂多了,此地也未再有發現械鬥。 渡永天大笑道:“我們準備將這地盤拿下,你這裡兵力如何?” 斑風道:“回門主,“太乙”分壇有五六百餘名弟兄派出去找楊小邪,還剩下幾十名弟兄而已。” 渡永天道:“那“飛龍堡”黃旗一共有多少人?” 斑風道:“他們在這裡有七百餘名,我們差他們快要一倍。” 渡永天道:“他們高手有幾位?” 斑風道:“除了黃旗壇主夏首開以外,似乎沒有發現其他能手。” 渡永天又哈哈大笑道:“好?我們趁此偷襲是最好不過了。” 渡飛道:“爹,我們不先捉那楊小邪嗎?”他有點失望。 渡永天道:“兩樣同時進行。” 護法白穆道:“稟門主,屬下以為這事不能分兩頭進行。” 渡永天道:“為什麼?” 護法道:“屬下以為如果拿下“飛龍堡”黃旗地盤以後,他們一定不甘心必會再聚眾反攻,而我們在兵力不足之下,必不能守得很久,終究會兩敗俱傷,倒不如從他們內部製造紛爭,然後再乘機下手。” 渡永天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但乘現在他們堡主被我們捉拿之隙,攻下“飛龍堡” 不是輕而易舉嗎?” 護法道:“攻時容易,守時難。還請門主三思。” 波飛笑道:“那我們只攻不守,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撤走,這樣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渡永天點頭道:“飛兒想得不錯,就這麼決定,白護法,宋總管,你們兩位有更好的意見嗎?” 護法道:“只攻不守倒是一個良策,既然要攻就貴在神速,最好再找黑巾殺手一起加入,讓他們以為是黑巾殺手幹的,也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渡永天道:“這方法我也想過,但這幾天為了捉韋亦玄和楊小邪,本門的銀子差不多都快用光了,也只好自己動手。” 總管道:“飛龍堡”會不會利用此時收買黑巾殺手來對付我們?” 渡永天楞了一下道:“不錯有此可能,***這些殺手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又認錢不認人,要是被“飛龍堡”先買了.那我們可危機重重。” 總管道:“屬下認為不如故意先收買他們,而錢以後再付,反正楊小那那筆生意他們也沒作成,我們也正好套在他們頭上。” 渡永天道:“好吧,這樣做最少可以防上他們倒向“飛龍堡”。” 波飛道:“爹,捉楊小邪的事要什麼時候再辦呢?” 渡永天笑道:“等李孟谷來了以後,就叫他到處逛、到處玩,只要楊小邪發現他,一定會出手抓他,那時我們再來一個螳螂捕蟬將他殺了,但李孟谷到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斑風道:“稟門主,可能不會,否則一定會有風聲傳來,因為這周圍百里屬下已布下暗哨。” 渡永天道:“那我們先辦第一件事,高壇主你明天將所有的人調回這裡,明天晚上叫他們化妝成黑巾殺手,三更準時攻打“飛龍堡”黃旗分壇。” 斑風道:“屬下遵命。” 渡永天道:“今天會議到此結束,我們走。”說著就要往屋外行去。 斑風急道:“門主您不住在這裡嗎?” 渡永天道:“我還有事要辦不住在這裡,明天傍晚我再回來。”說完已走出去。 渡飛、護法、總管也跟著走出去。 斑風一揖道:“恭送門主,少門主、護法、總管。”直到他們消失,他才帶著十名黑衣大漢走出大聽。 小邪見所有的人都走了,才翻身跳下屋梁,小心翼翼的摸回秘道。很快的走出關帝廟,他希望能趕上渡永天他們。但腳慢了一步,渡永天已消失在夜色中。 他將頭上那束頭髮解下來,又涂黑自己的臉,弄髒衣服,裝成要飯小叫化,趁著黑夜往青陽鎮走去。 不多時他已到鎮內,找了一處避風小屋簷,坐了下來等待看有無可疑之人。 他想:“渡永天想攻打“飛龍堡”,依我看來現在他們群龍無苜,一定不是渡永天的對手,我和“飛龍堡”的恩怨只有韋亦玄一人,不涉及其他手下,況且“飛龍堡”一直都是在做正派的事倩,比起“神武門”要好得多了,這樣算來算去還是“飛龍堡”好。” 想了想小邪突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讓“飛龍堡”被“神武門”欺負,我得想個法子小邪已站起來荏屋簷下踱來踱去,他想: “像上次一樣引黑巾殺手去攻打他們……這可能行不通,因為他們已吃了一次虧,這次可能不會上當。………放火燒了他們?………但我一個人恐怕力不從心,這該如何是好?……金、木、水、火、土……天…地……”他已像上次坑了武痴一樣的想著。 約過盞茶功夫,他突然笑道:“這次用毒吧!下點毒讓他們拉上三天然後再用火攻。呵呵……”他笑了,因為他覺得這方法不錯。 想好對策,他又坐下來慢慢等,但等了許久並沒有發現渡永天這些人,他喃喃道:“渡永天可能去找黑市殺手談生意,想騙那些呆子,今天恐怕不會回來,那我得趕快行動。” 說完他已到藥局買了一大包瀉藥,潛回陳家大院之廚房,將瀉藥倒入水中攪拌均勻,再用舌頭舔舔看,覺得沒有味道,這才溜回鎮上。 他想:“明天他們都拉肚子,一定不能作戰,但用火攻,我一個人還是來不及燒死他們……這鬼計還是不能成功………” 小邪信步走在街道上,想著一切可利用的方法,不久他已想到秘道,突然眼睛一亮道: “如果能利用秘道那就好了,那時就像燒死蛇一樣的將他們燒死!” 他想到要利用坑道,故而必須策劃如何燒才算恰當。終於他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他喃喃道:“我先將關帝廟的出口倒煤油,然後算好時間再請“飛龍堡”的人來一趟,那麼“神武門”的人見到突然有“飛龍堡”的人來到,一定會叫部下躲入坑道,以防上秘密 露,我看全部的人都進去了,再從另一頭點上炸藥,將洞口炸塌,那時洞裡的人一定會往地道出口奔,然後那邊已開始燃燒起來,這正來個烤人幹。……但我怎麼脫身呢?……管他的做了再說,反正他們也殺不死我。”想好他已乘夜趕到徐州,傳遞消息。 xxx 到徐州天已亮了,他吃完早點就請人寫了一封拜帖,信封上是寫著“飛龍堡”黃旗壇主啟,左下角寫著“神武門”拜。信箋寫有:壇主閣下,本門與貴堡時有衝突,願閣下於今晚酉時駕臨青陽鎮陳家大宅,共尚協議,為荷!署名則寫高風敬上。 小邪反正也看不懂,他又傳交給別人,要他交到黃旗增主夏首開手裡,這事情辦妥他又折回青陽鎮。 等到天黑他已回到青陽鎮,他買了幾捆炸樂,和數桶煤油,幾扎香,已分別搬往關帝廟一到關帝廟,他先將秘道開啟,抱進三大桶煤油分別擺在秘道裡面,每桶差不多五十丈左右。然後走到出口,撕下衣服,沾上煤油丟在地上,又將一束炸藥撕開,倒出火藥在布條上,慢慢往外延伸,直到火藥倒盡為止。他點上三枝香,將香的最末端架在火樂上面,再放點木板,不使香枝貼在地面而熄掉。這三枝香是平行而放,算算時間等於是燒一柱香時間,其目的是在防止一枝香太冒險,如果熄掉,這出戲倒是免唱吧了,所以小邪弄了三枝比較穩。 都佈置好,小邪再檢查一遍,口中念著:“香在半小時之後會引燃火藥,火藥再延伸到布團,布團下面就是煤油,這樣一直燒進去,嗯,很理想……但突然有人來呢?”他想到此立即拿出一片木板,用大悲指力在上面刻上“壇主令:今晚秘道不准使用”。還好這些字他還記得長得何種模樣,尤其那個“不”字,刻得最大,想必人人都看得懂,只要看得懂就行了。刻完他立即將木片釘在門上,再將大門用東西堵著,他這才拿起炸 和煤油往秘道走從入口開始,他就將煤油倒在地上,約過了三分之二路程,他才將煤油倒完,又將其中一捆炸 放在煤油盡頭,這才匆匆潛往陳家大院,躲入靠在假山的一叢小編木裡。等待時機來到。 丙然小邪所下的溈 見效了,不時傳來有人叫肚子痛的聲音。 驀地有人大吼道:“高壇主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聞言知道這是門主渡永天的聲音,也更加小心的伏在地上,摒住氣息。 一個沙啞無力的聲音道:“稟門主有人下瀉 在飲水中,本門弟子吃了都拉個不停,門主今天恐怕無法出擊了。” 渡永天怒道:“高風你做事怎麼如此馬虎?你不怕丟了腦袋嗎?” 波飛立即道:“爹你別怪高壇主,這一定有內奸,還是先找出內奸才是。” 渡永天道:“怎麼找,現在怎麼找?我和黑巾殺手都約好今晚突擊“飛龍堡”這樣一來已經什麼都完了。”他又是憤怒、又是嘆息,已是六神無主。 護法道:“門主,既然現在事情已發生,在內奸還沒找出來以前,我們不宜行動,屬下馬上通知黑巾殺手。今夜之計劃取消。” 渡永天點頭道:“你快去吧!” “是!”護法一縱,已翻出牆外去通知黑巾殺手了。 倏地 有護衛急促奔來拱手急道:“稟門主“飛龍堡”黃旗壇主已到這裡來了。” 眾人這一驚非同小可。 渡永天更是駭然他忙道:“高風快叫弟兄躲起來,我在後廳,能撐就撐,不能撐以嘯聲通知我。”他拉著渡飛已奔同後院大廳,總管也跟著走進去。 斑風馬上叫道:“各位弟兄快躲入秘道,沒有命令不准出來。”說完他也抱著肚子走向前。 四、五百名黑衣人已哎唷哎唷叫著的往地道走去。 小邪他笑得很邪,因為他計劃得一步不差,這些人果然都已走入地道。 小邪喃喃念著:“三分鐘、減一點、再減一點……”他一直按著手指頭數時間,想必他時常數,所以數得很準。因為他知道有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就像將軍打仗一樣,必須算準時間,否則會一敗塗地,他正在數著火 引燃的時間還差多少。 “時間到”小邪暗叫一聲,留下一點炸 ,準備丟向後院炸渡永天,分裝完畢,他輕輕一笑道:“開始炸吧!”說完馬上點燃炸 ,大困的丟向秘道口,小困的丟向後院。 炸 一落地,立即“轟””一聲巨晌,把小邪震得頭昏腦脹,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而後院大廳已被炸得門窗紛飛瓦墜牆塌,差點整棟房子都塌下來。 不久又傳來一爆炸聲,不大但很沉厚,震得地面抖動不已,小邪知道這是丟在秘道那困炸 也爆炸了,這也表示煤油已在燃燒,他滿意的一笑。 而這時後廳已出來二名衣衫被炸得亂七八糟,百孔千瘡,肌膚還有點焦黑,他們就是渡永天、波飛及總管,他們又是憤怒,又是驚訝的愣在那裡。 前廳高風一聽是爆炸聲,他知道今天中了大計,全軍覆沒,他已向夏首開表示願意退守,不再爭地盤。 而夏首開也是不願意再出事,現在“神武門”已讓步,自己目的已達成,雖然對爆炸聲甚是懷疑,也不便啟口詢問,立即告辭,不淌這趟混水。 夏首開一走,高風也臉色鐵青的往後院跑,他甚擔心門主出事,但門主已出事了。 楊小邪已哈哈大笑的站起來,竟然忘記身在險境,其實他也知道躲不掉他們搜查,何不落個大方一點,他指著渡永天已大笑道:“渡永天你命可真大,連這炸 都沒辦法把你炸死,佩服、佩服!”他手拜個不停。 渡永天一看是一名乞丐,他大吼道:“小乞丐你是何人,竟敢惹“神武門”你不想活了你!” 小邪笑道:“我想不想活我自己知道,你管不著,有本事來呀!保證你比吃炸 更過癮。” 渡飛也十分憤怒,正想找人出氣,他道:“爹,讓飛兒拿下他。”不等渡永天回答,身形已掠起,手掌一揚,使出看家本領“騰龍無極掌”往小邪全身要害罩去。 小邪見渡飛手掌泛出淡紫色,知道他練功時已加了 ,雖然自己不怕毒藥,但內傷外傷都還沒好,根本硬接不得,心意一定抽出匕首,一探、一躍,如神龍般的點向渡飛攻來之手掌。 渡飛見這小叫化長得不怎麼樣,但招式非常奇特,不論自己如何變招,都躲不掉對方匕首,心知一時要拿下他可不太容易,不如累個他半死,一想至此,他招式立與以輕靈代替剛才的猛勁,但還是節節逼人,他自恃掌力含有劇毒,只要輕輕碰上小邪,那小邪必死無疑。 這一纏鬥,千餘招一周,小邪只覺得血氣不穩,傷口隱隱作痛,再拖下去可能會吃大虧,大吼一聲,匕首舞出七朵銀花,封住渡飛攻勢,身形一轉,頭下腳立,左手運出大悲掌,挾以千鈞力道,擊向渡飛胸口。 渡飛見楊小邪突然使出真力硬拼,其勢之快,實是少見,想避已嫌過慢,不得已雙手一揮,運足十成功力,手掌立時變成紫黑色,並透出一股腥臭味,迎向小邪之左手。“砰”一聲,小邪左臂瘍口已裂開,疼痛非常,身軀也有點不支,搖晃不已,蹬蹬蹬,連返三步,口角也滲出血絲、,左臂衣袖已紅濕一片,他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渡飛被小邪一掌震得兩手發麻,連退數步摔在地上氣喘不已,但因小邪受傷而功力不足不能震傷他,波飛很快就爬起來奸笑道:“小叫化你中了我的毒掌,只有三天壽命,嘿嘿… …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露出習慣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一用力,傷口就會裂開,所以他必須找機會脫逃,縱使這微會非常渺小,他也不會放棄。深深吸口氣,他笑道:“小雞種你這小兒科的毒掌傷不了我,你可知道我是你祖宗嗎?呵呵…” 波飛當然不信小邪的話,他對自己毒掌很有把握,他笑道:“小叫化快說出是誰主使你來這裡胡鬧,我就解開你身上之毒如何?”他以為小邪是二歲小孩很好騙。 小邪冷笑道:“你這小雞種連我這個毒祖宗你也不認得。”他故意慢慢的往地上倒,等待渡飛走過來。 渡飛見狀大笑不已,他真以為小邪中了毒掌,獰笑的走過去,五尺……四尺……二尺… 眼看就要到小邪前面了,他還是笑個不停。 小邪見渡飛已上當,腰身猛一用力,身形暴射而起,匕首也以快如電閃之速度刺向渡飛小骯。 只聽渡飛哇了一聲,雙手捧著肚子往後摔,不停打滾哀叫著,他小骯已挨了一刀,可惜那力道不足,沒法將其刺死於地。 渡永天、總管和高風都被這突發事情嚇住了。渡永天見愛子被刺倒地,大吼一聲“飛兒”人已竄到渡飛身前為他檢查傷勢並吼道:“快叫大夫來!快!”他傷心之極,有點失態。 斑風立即應聲“是”已轉到後院廂房叫大夫。 而總管宋理冬見楊小邪傷到小門主,大喝一聲立即抽出板斧,使出絕技,想一斧將小邪劈成兩半,他手掌百斤板斧,舞得虎虎生威,四你勁風不上,一點都無沉重的感覺,可見功力火候十分到家。 小邪本想藉勢逃走,但宋理冬來勢太快,又被逼回來,他看宋理冬天生蠻力,兩把大斧頭簡直就像耍羽毛一樣,已知他功力了得,不能硬接,立時往前一滾,一蹬一射,又射向另一邊圍牆,想竄出高牆,他雖受傷,但動作相當敏捷迅速。 那知他身形將落向牆外之時,左腳已被一條鐵 纏住,鐵 往後一拉,他人也跟著往後捧“砰”一聲,摔得他左臂疼痛不已,傷口又裂了不少,定神一看,原來是護法白穆已經回來。 小邪苦笑一聲暗道:“黑皮奶奶的癟十,今天運氣不怎麼好。”他知道那條長鐵 很可能使他無法脫身,他大吼道:“你們通通給我站著,叫渡永天來,我老人家要審問他.” 眾人聞言心想:“這小子跑也跑不掉,要找門主幹嘛?”一時也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出手渡永天檢查兒子傷勢,見他沒有生命危險,.也放心不少,這一聽小邪亂叫,立即想手刃小邪,他叫道;“你們撰開,我要親手殺了他,為飛兒報仇。”他已慢慢走向小邪,嘴角不時冷笑著。 小邪無力的道:“渡永天你***搞什麼鬼,我問你,你將一些人關在神仙島作什麼?” 渡永天聞言大驚,他想:“這小乞丐怎麼知道我的秘密?”他突然笑道:“小乞丐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楊小邪笑了笑道:“我是你祖宗,性楊名小邪,你不是找我找了很久嗎?” 眾人大驚道:“楊小邪?!”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名符其實的楊小邪,如何?嚇著了吧!”嘴巴叫看,心中卻嘀咕如何逃走。 渡永天見是楊小邪,霎時怒氣沖天,他咬牙切齒怒道:“楊小邪我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碎 萬段,我……” 小邪戳口道:“渡永天別這麼急,一急是辦不了事的,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怕我跑了不成?” 渡永天獰笑道:“笑話,誰能從我手中逃走,好,老夫告訴你,我要稱霸武林,我要將他們困死在那裡,哈哈……”他笑得很刺耳。 小邪道:“你要稱霸武林就去稱霸,我懶得理你,都位李孟谷又是怎麼回事?” 渡永天驚道:“李孟谷?你殺了他,” 小邪道:“不錯,我要知道是誰替他易容換臉皮。” 渡永天冷笑道:“我何必告訴你,你又憑什麼想知道這些。” 小邪知道這就足一切秘密的關鍵,他問 :“你把韋亦玄困在神仙烏有多久了?” 渡永天道:“不久,才幾個月而已。” 小邪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韋亦玄是假的?” “假的?!”渡永天驚愕不已他叫道:“楊小邪你在胡說些什麼?他怎麼會是假的?” 小邪道:“我親眼看到他殺了真的韋亦玄,然後自己接管“飛龍堡”,但要不是韋亦玄的孿生兄弟,就是易過容的,就像你替李孟谷易容一樣!” 渡永天大笑道:“楊小邪,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替李孟谷易容的人,我已親手殺了他,這件事已有四`五年了,怎麼會冒出另外一位易容的人呢?楊小邪你少花言巧語,誰不知道你詭計多端。”說完向部下巡視一番,意思叫他們別相信小邪所說的話。 小邪本也沒有多大把握,他只能將現在這位韋亦玄暫時叫做假的,是真是假,恐怕很難查得清楚,現在也不用查了,因為韋亦玄也被困王神仙島。 想了想小邪又問道:“渡永天我再問你,羅英海那個海島上,關的那些黑巾殺手人質,你又如何解釋?看來你就是黑巾使者了。”小邪雖然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但渡永天也許也沾上一點殺手的關係,是而故意如此說。想明白其中原因。 渡永天叫道:“你胡說,老夫堂堂正正的門主不當,去做什麼黑巾殺手?我告訴你,這些人質都是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土”江振武交給我的,他那會是黑巾使者?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殺掉都可以,只是江振武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將他們關荏那裡,誰知道卻被你放了,你是罪該萬死,” 小邪這纔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連渡永天也被蒙在鼓裡,難怪黑巾殺手有時候比較喜歡“神武門”。 小邪罵道:“渡永天你這很心狗肺的東西,為了想獨霸武林,不惜殺害武林同道,你會遭到報應,而且報應 快就會來到。” 渡永天狂笑不已,他一步一步的往小邪逼近,手掌已慢慢揚起準備一掌將小邪擎得粉身碎骨,都模樣比厲鬼更恐怖。 小邪知道他已起殺機,他不敢怠慢,抖抖肩頭深深吸一口氣,匕首指向迎面而來的渡永天,他希望這一群能將渡永天擊倒。他很沉、很靜,就像一只獅子等待獵物來到一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渡永天。 一步步的腳步聲帶著重重殺機,已漸漸逼向小邪,這氣氛好靜,靜得能使人窒息。 驀地-- 渡永天大吼一聲,雙掌盡出“騰龍無極掌”使得淋漓盡致,潑水不進,層層掌影已將他整個人淹沒其中,這一團掌影,挾以狂風勁雨之勢閃電般的撲向小邪,快得令人無法分清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知道這掌力之利害,但要避開亦是力不從心,圓目一瞪,猛一咬牙,再提真氣,刀揮中路剌出二十一刀,虛虛實實,熊腰一扭射向渡永天,左手再 ,兩吧飛刀已射向渡永天前胸。 兩人這一觸,只聽一聲“砰””巨響傳來,兩條人影一觸即分開,渡永天站在原地不動,明顯可以看見他右胸口插著一把飛刀,血還一滴滴的流出來,頭髮有點散亂,臉色蒼白氣喘不已,這一戰他也吃了虧。 而小邪更摻了,他在這一觸之時,已悲叫一聲,整個人被渡永天的掌力拋向空中,連翻幾個 鬥,一頭撞荏牆壁,又再“哇”地一聲,鮮血吐得全身都是,他已頭昏目眩,全身傷口盡裂痛苦萬分,他慢慢爬起來,很慢的爬起來。突然間他又猛抖雙腿擊向不遠之護法,他先射出兩把飛刀,再以狠拼硬打的方式攻向對方。 護法沒想到小那會在這重傷之下突襲自己,而且來勢奇快無比,想躲,後面是牆壁無處可躲,而流星飛錘又只適合遠距離政擊,心念之下只好雙手一揮,拼出數十年之功力,阻擋小邪這要命的一擊。 “喝”一聲,小邪左手揮出大悲掌,猛狠切向護法雙手,匕首也順勢一劃,擊向這躲避不及的護法。 “砰”、“嗤”,“哇”一連三、四種撞擊聲,刀割衣服聲及哀叫聲已傳起,小邪七首已在護法胸口開了一個長達一尺的傷口,深見白骨,哇了一聲,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蒼白痛苦不已。 而小邪也沉叫一聲,身軀又拋向空中,全身傷口皆裂有若鈍刀鋸體疼痛非常,他已將近休克,但他知道現在不逃就沒機會了,猛吸一口真氣,便生生的將在空中倒射之身形逼回頭往牆外射丟,他很勉強,但他做到了。 可是小邪還未掠出圍牆,又見兩把飛刀襲來,“咻咻”兩聲已射中小邪雙腳小腿上,小邪應聲摔在地上。 原來是高風從後院拉著大夫出來,見到小邪想逃出圍牆,情急之下立即射出飛刀,直取小邪雙腿。 小邪跌在地上滾了三、四圈趴在地上,他已經不見人形,而是被萬刀刺傷的老虎,遍體鱗傷,滿身是血,新傷舊痕令人髑目驚心。只要是人,誰又能受得了這種傷這種痛呢?而小邪卻忍受看,他抬起無力的雙手,將腿上那兩只飛刀拔掉,匕首插在地上慢慢的又爬起來。 只見他身軀顫抖不已,只好靠在牆邊,將握著七首而抖值不停的右手指向迎面而來的敵人。 渡永天、白穆、宋理冬、高風已經慢慢逼近小邪,雖然他們是敵對的,但他們不得不佩服小邪那股氣,那股打不敗的氣,那股任何人所沒有的耐力狠勁,可是他們並沒有就此而卻步,還是一步又一步的逼向小邪,他們不願意這種敵人留在世上和他們作對。 小邪身軀已痛得失去知覺,雙眼布滿血絲,全身不停抽搐著,不是他要抖,而是肌肉已向小邪反抗說它已受不了而自己抖著,連小邪也沒辦法叫它們不抖。微微露出那可愛的笑容喃喃細聲道:“奶奶的,今天抓了一副癟十,好慘!”他安慰一下自己,雖然他知道想逃,連手腳都不聽話了,但他並沒有放棄,他還想活下去。 突然-- “啊””渡永天大吼一聲,四條人影已從四個不同方向射向小邪,個個武功盡展,他們都想一掌一刀打小邪,因為他們覺得小邪是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他不會被打敗只會被打死,他們更怕小邪又活過來,那時又是令人何等寒心,四人心中有數,殺招盡出,有如長江駭浪,黃河潰堤般的襲卷小邪,其勢是何等浩大與猛狠。 小邪見四人攻來,也不顧得能支持多人,當機立斷,他目標指向武功較弱的高風,強敵在前,這無疑是沒辦法的方法了。大吼一聲,猛咬牙關,使出孤星劍法最後一招“月毀星沉”雖威力不足,但其速度也不慢,銀光一閃已衝向高風。 五人這一接觸猝然又是一聲巨晌挾著幾聲哀叫,高風已被小邪砍下右手,哀嚎不已,眼淚直流,臉色更得鐵青,一副悲慘的樣子。 小邪已經哇不出聲來,他被渡永天打中左胸,被宋理冬扳斧劃掉左大腿一塊肉,被白穆流星飛錘打斷左手尺骨,他被拋同空中,灑出一片血幕,久久未能掉下來。 驀地-- 有人哭叫道:“楊小邪!嗚!v”哭叫聲一落,半空中已射出兩條快捷無比的人影,這兩人正是喬小雨和小星星。 小雨接住空中的小邪,微一翻身劃起一道彩虹,美麗的飄落在庭院廣場中央。她哭叫道:“小邪,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小邪……”她不停的打著小邪嘴巴,眼淚一滴滴掉在小邪含血的衣襟上。 小邪使力張開眼睛,露出習慣的笑容,無力的道:“小……雨……我就……知……道… …我…死……不了…”說完他已安然而寧靜的昏死過去。 小雨大驚哭叫道:“小邪你不能,你不能死啊!嗚……”她立即拿出金針插進小邪身上各大要穴,又拿出 丸猛往小邪口中塞,為他保命療傷。 小星星哭著對渡永天等四人罵道:“你們是人嗎?你們怎麼可以殺害揚小邪呢?嗚! 我要替小邪報仇,你們好狠,楊小邪!楊小邪你千萬不能死啊!”她邊擦眼淚邊罵渡永天。 渡永天一看原來是兩位小女孩,頓時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餵二小娃娃,別哭別哭,老夫給你糖吃哈哈……”他笑得很狂,全然不把小星星放在眼裡。 其他三人也在笑。 小星星本已夠傷心了,又見到這些人出言侮辱,也不等小雨下令,一個箭步身形一閃已飛到渡永天身前“啪啪”兩聲,打得渡永天直冒金星,口角出血。 小星星哭叫道:“死壞人我好想殺了你,但,嗚……”她一想到小邪就難過非常又哭了起來。 渡永天那曾見過這種身手,眼睛未眨一下,已吃了這小娃娃約兩個耳光,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吼一聲:“一起上!” 四人立即一湧而上,攻向小星星,個個狠招盡出,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小星星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刖,四人一楞隨即“哇””一聲慘叫,個個摔出一丈開外跌得滿身泥土,也吐了不少鮮血。 渡永天驚魂初定,臉色駭然 :“分功化影伸功”“快走!”反身一掠已往牆外逃出,其餘三人也隨著後面逃走。 小星星見敵人已退,哭看回到小邪身邊,抽搐 :“楊小邪你就是不聽話嗚……看你傷成這個樣子。小姐嗚……”雙手掩面淚流不止。 小雨含淚哽咽道:“小星星別哭,我們回船上再說。”說完又掉下眼淚,抱著小邪往回路奔去。 “哇……嗚……楊小邪你不能死啊……叫你別亂來你就,嗚……”小星星邊跟看小雨一邊哭著不停,她實在太傷心了。 雖然只是幾天時間,小邪無疑已成為她們倆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了,小邪的怪異,小邪的坦誠,小邪的胡扯……都一樣不是讓人覺得他是這麼不同於任何人而和藹可親呢?誰不覺得小邪是都麼一位令人懷念的好朋友呢?不但是他的朋友,連他的敵人有時候都會懷念他。韋亦玄、青繼山、慕容夜、洛可寧,他們有時候想起小邪所作所為時,也會發出會心一笑,只是他們被恨意蒙閉了,否則他們是多麼渴望有一位像小邪這樣的朋友呢?要是世上沒有恨,那該多好。 在船上。 小雨將小邪放在床上,細心為他洗滌已縫了又裂,裂了又再裂的傷口,那哭紅的眼眸不知包含了多少關心與期望,分秒不移的注視著小邪,她恨不得受傷的是她,而不是小邪。 小星星在旁邊哭著,不停的叫著小邪的名字,她和小雨一樣的急,一樣耽心,一樣難過小邪的傷勢。 小邪一直被割爛的傷口,猩紅得嚇人,在他身上已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膚,他的傷是何等的重,但他蒼白的臉仍然浮著那可愛的笑容,那麼寧靜和安詳,就像熟睡的嬰兒,好像這些傷不是落在他身上似的。 時間一分分一秒秒的過去了。 小雨直感覺心頭慢慢涼了起來,她雙手不停的抖著,因為小邪的氣息一絲絲減少,她好害怕,害怕這氣息突然間就斷掉了,她害怕小邪就這樣從她身邊消失了,她已用盡辦法,都束手無策。 小星星等了這麼久見小姐雙手抖個不停,她更是心急,哭叫道:“小姐楊小邪他……” 眼淚又流下來。 小雨抽搐道:“小星星你趕回長白山同娘要那株九葉 芝,遲了恐怕就不行了,快去! ”望著小星星眼眸是那樣的無助。 小星星哇了一聲又哭起來,她知道小邪已相當嚴重,“小姐來得及嗎?……” 小雨急道:“快去,最慢三天就得趕回來快去啊……”她一急又哭出聲音。 小星星哽咽道:“我就去,小姐千萬別讓小邪死了,我好喜歡他哦……”她哭著拼命射出船外,凌空飛渡的奔同長白山方向。她不會休息,因為她整個心都掛念著小邪,她知道只有九葉 芝能救小邪,所以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拿到靈芝趕回來讓小邪服下,她只希望小邪活過來。 小雨替小邪止住血,替他縫傷口,替他保住心脈一口元氣,她也不停的在小邪身邊說: “小邪我知道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再支持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小星星就將靈芝拿來,你一定要支持下去……小邪你一定要支持……”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淚一顆顆的流,她希望小邪真的能聽到,而渡過這危險期。 小邪經過了兩次劫難,本來傷口未好又再裂開,這次再加上新傷痕,使他身體已經無法忍受,本來若小雨沒出現,他會撐下去,撐到令人無法想像的程度,如果他脫逃的話,他也會用金針縫好傷口,會利用金針渡穴打通被割斷的血脈及經脈,這是他天生的本性。但他一見到小雨來到,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他將一切都交給小雨了,因為他內心的鬆懈,他的身體機能也跟著鬆懈,這才會形成現在這種情況,他是需要人家救了,他的傷口甚至於血液,也因為他心理的鬆懈而沒辦法像正常時那樣自行收縮和止血。又如一只受重傷的野獸,它不鬆懈的和生命搏鬥,往往活過來的機會是相當大,如果她認為沒辦法活的話,那它就死定了。小邪正是如此,他心情一鬆懈,一切意識都消失了,現在他只有靠著外來的力量來支持生命的延續。 一天過去了。 小雨沒有休息,眼睛也不敢合起來,她必須照顧小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 第二天也過去了。 小雨眼眶泛黑,臉龐憔悴消瘦,髮絲散亂,她不停的叫著:“小邪你振作點,你再忍耐一下,小星星就回來了。”她語聲沙啞,但除了這樣,她已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她好無助好孤單,她不停地念著希望小邪能再支持下去。 第三天又過了一半,現已是傍晚。 楊小邪終於死了,他心跳停了,氣息也停了。 小雨見狀哭倒在小邪身上叫個不停:“小邪啊……你好殘忍怎麼丟下我們就走了呢?… …小邪你活過來啊……你活過來啊……小邪……嗚……小邪你活過來啊……嗚………”她已哭得進入昏迷狀態。 就在此時小星星-- 小星星已衝了進來叫道:“小姐我回來了,你看九葉靈芝我……楊小邪!”她狂奔到小邪床前發現小邪巳沒氣息了,她一呆竟忘了怎麼哭,楞在那裡。 小雨一看,立即拍她胸脯叫道:“小星星、小星星,你醒醒!” 小星星這才醒過來,“哇!”一聲嘆啕大哭抱住小姐哭著不停:“小姐我慢了,我害死了小邪哇……小姐我…哇……”她亂扔東西,亂踢亂打又衝到小邪身前叫道:“楊小邪你好差,你好不聽話,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了嗚……”她也不管小邪死了,拼命的就往小邪身軀打,而且打得 重:“楊小邪我打你…鳴……你是什麼意思……嗚…哇……要死也不和我一起死哇…我打你,我打死你…嗚……”她亂打個不停,好像是發了瘋一般。 小雨立即拉著小星星哽咽道:“小星星你不能,你不能打他嗚……“兩人哭成一團拉拉扯扯。 “不,我偏要打,我要打死他,”小星星是拚了命,小邪的死對他來說無異是死了心一般,她已沒有心了,“我要打死你嗚……” “小星星你不能打他……”。“我打,我重重的打爛他:……” 小雨和小星星一樣悲哀和難過,她們已痛不欲生,而小星星比較活潑,故而一哭起來心中一難過就亂打亂砸。而小雨是比較溫婉內向,所以較能克制自己不摔東西,但她何嘗不想打小邪兩個耳光呢? 驀地-- “嗯”一聲“哇”吐了一口鮮血,小邪昏迷而喃喃叫著:“救……我…小……雨”說完他又昏迷過去,但氣息和心跳已經恢復。 原來小星星這麼一打、一鬧,這勁道打在剛停了氣息的小邪身上,倒刺激了他自然求生慾望的本能,小邪在昏迷中巳接近死亡,但他體溫還在,心跳只是鬆弛,此時突然遭到外力攻擊,他心靈反應:“我要活下去,我要反抗。”所以他又活過來了。 這有如人剛死掉腦波並未完全消失停頓,在急救中,常有人利用外力刺激心臟,多少有點復活的希望。小邪只是接近死亡,他的心跳從正常減到非常薄弱,甚至於一分鐘鍾才微震動一次,這並非死亡,只是小雨的手無法感覺出來罷了。 小邪自幼已被打習慣,再加上樂力的浸淫,要他心跳全停下來還是要再多點時間,誰又想到在小星星的胡鬧之下,倒救了小邪一命。 小邪這一吐血,小雨和小星星一驚,以為又是屍變,楞了一下,小雨馬上再探小邪鼻息,驚叫道:“有了……有了……小星星快拿九葉靈芝,”她激動得嬌軀直顫,伸手搶過小星星腰間那株 芝草,撬開小邪牙關,將靈芝壓成滴露,一滴滴的往小邪口中滴,露汁滴完,她又將靈芝葉搗碎敷在小邪全身傷口上,這才噓了一口氣。 小星星如夢初醒叫道:“小姐這....楊小邪沒死,他……我……太好了,”她馬上去探小邪鼻息高興叫道:“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殺得了小邪的,沒有人能夠……”她已流出高興的眼淚。 小雨走過去擦掉小星星腮上眼淚笑道:“小星星別哭,謝謝你。”說完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小星星急叫道:“好,我不哭,我不哭,小姐你也別哭,小邪他很長命的。”她也擦掉小兩的淚珠,兩人轉身坐在床前,一直注視著小邪。 |
第十四卷c
九葉靈芝,只產於長白山之寒冰洞裡,萬年只長一株,它吸取天地精華加以靈蛇唾涎才能成長,異常珍貴,功能起死回生,練武之人只要服上一滴汁露,足以增加數年功力,普通才毒 也無法傷他,小邪一口氣吃了一整株,可說是因禍得福,也真虧小雨她娘如此慈悲,能將這稀世珍寶贈與他人服用,如此胸懷天下那有幾人呢?可以說沒有了。 小雨問道:“小星星,娘有沒有說什麼?” 小星星道:“小姐,夫人急得不得了,她要我們救了人趕快回去,本來我想問夫人什麼事,但是我怕一耽誤就救不了小邪,所以一拿到 芝草馬上就趕回來,小姐我看等救活了小邪,我們回去一趟再出來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我們出來也有半年多,娘大概挺耽心,要是楊小邪能和我們一起回去那有多好。” 小星星笑道:“這楊小邪壞死了,連生病都要嚇人,說不定剛才他故意詐死來騙我們呢!” 她真希望這又是小邪假裝的,這樣自己又有一樣美麗的回憶,可惜小邪這次不用裝也能夠嚇壞她們的。 小雨道:“不會的,我想他……欸,他就是怪裡怪氣。用常理來猜永遠猜不到,不如等他起來再問他,不管是不是開玩笑,他都會說出來。” 小星星會心一笑道:“剛才我好急,差點就……小姐你會不會如此呢?” 小雨不解道:“什麼如此?我會怎麼樣?” 小星星羞澀道:“我是說哭死,哭死在這裡,我……羞死人了。”地想到剛才大哭大鬧,已窘得粉腮泛紅。 小雨幽幽道:“我也不曉得,我整個人都已虛脫,好累,對了,小星星你快點去熬點粥,小邪可能不久就會醒過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 小星星看看小姐消瘦的臉道:“小姐我看你也沒吃吧!我也只在家裡吃點更西就趕回來,好餓啊!我這就去煮,否則小邪一醒來一定會鬼叫鬼叫的。”說完已經走出臥房去熬清粥小雨撫著小邪前額含情脈脈喃喃道:“小邪你就是桀驁不羈,一身是傷還敢找人出氣,要不是爆炸聲將我引去,又有誰來救你呢?你知道你的傷有多重嗎?我已想不出一個人怎麼能接受這樣傷勢,有時侯我倒覺得你比平常人多了一倏命,所以你才敢亂來,欸……”她深深的嘆口氣,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關心與擔心,小邪太令人喜歡了。就是躺在床上,還是不會忘記露出微微的笑容面對朋友,小雨看著他的笑魘,心頭感觸良多,那是一張多麼令人安心的笑臉。還好小邪已服下 芝草,只要不斷氣,九葉靈芝就能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所以小雨也漸漸綻放笑容。輕揚柔荑慢慢擦掉淚痕,微撫一下散亂的頭髮,三天來鬱悶悲傷的心情一掃而空,她淺驚笑容注視著即將醒過來的小邪,內心無限喜悅。 約過了盞茶時間。 小邪嗯了一聲,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睛,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死……不了。”他看見小雨關懷的眼神,他頑皮的眨眨眼睛道:“我就知……道小雨…能救我…我……” 小雨馬上按住他的小嘴笑道:“小邪你別亂動,你剛酲過來,不能亂動,傷口痛嗎?” 小邪傷勢雖重,但卻無法掩敝他爽朗個性,他還是那麼高興,因為他知道危險又過去了,他笑道:“痛是… 但……見到小雨…就不……痛了。”其實在九葉靈芝的奇效下,他傷口覺得冰涼舒服極了,一點都不覺得疼痛。 小雨心中一甜笑道:“小邪看你,剛一醒過來就不正經,那裡痛呢?我幫你看看。”雖然她知道小邪在開玩笑,但她還是不放心小邪的傷勢。 小邪笑道:“這是…騙你的……一點都……不疼…小雨你用的……是什麼……仙丹妙……舒服…極了。” 力一發生效果,小邪也愈有勁道了。 小雨笑道:“是我娘的九葉靈芝,小邪你可把我嚇死了。”她又抹了一下哭紅的眼眸,好像這場是白哭了似的已哧哧笑著。她正為這件事感到好笑。 小邪奇道:“我嚇你……沒有哇……你救了我…以後我就像…在做夢一樣…那有時間… …去嚇你呢?” 小雨嬌笑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到最後還斷了氣,我…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小雨那有這種事………斷了氣不是去…….找閻王爺……算帳了……嗎? 怎麼還會……留在這裡,我……剛才覺得……好像…有人在……打我…把我的夢給…打斷了。我又胡言……亂語一陣…就醒過…呃!”他巳吐出一口鮮血。 “小邪!”小雨緊張的扶著他替他擦掉血跡急道:“小邪你那裡不舒服?” 小邪喘口氣感到胸口舒暢多了,想必這口瘀血已被 性所催散,他吸口氣笑道:“好多了,這淤血一除,胸口好舒服。” 小雨這才放心笑道:“你真是讓人耽心。” 小邪笑了笑道:“我好像是被打酲的嘛!” 小雨聞言這才知道是小星星把小邪給打活的,她笑道:“好了,小邪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星星粥熬好了沒有,我想你餓了吧?” 小邪笑道:“有點,不過有香肉馬上就不餓。” 小雨笑道:“還不行,先吃點清粥,等靈芝 性化開以後再吃別的好嗎?而且現在也沒有狗……香肉。”她感到說狗肉不甚雅,馬上改香肉。 小邪笑道:“隨便有就好,改天再補吧?” 小雨輕笑道:“好,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著已往外走去。 不久小星星已端著熱粥進來,小雨也拿了一些水果,三人就在快樂中吃完清粥。 小星星已見到小邪死不掉了,調皮之心又起,她叫道:“楊小那你什麼意思?要死也不找好一點的地方,說死就死!氣死人了。” 小邪笑道:“我那裡會死,你胡扯,我是覺得你們沒事幹,弄點事來給你們做做,這不好嗎?” 小星星笑罵道:“你下次再亂來,我可不做了,讓你死了算了。” 小邪笑道:“少來,小星星你不救我誰救?我要多死幾次,讓你有表現的機會,嘻嘻… …” 小星星嗔道:“下次我一定不救,不救就是不救。”她的樣子好像很堅決。 小邪笑道:“好,你不救,我也不死,行了吧!” “哈哈……”三人笑成一團。 只要有小邪的地方,總是免不了歡笑聲存在,就是和敵人對立時,多多少少也會有歡笑聲傳出。 XXX 轉眼兩個月已匆匆過去。 小邪的傷也完全痊癒,又恢復生龍活虎般的精神。 這時在船艙甲板上。 小雨望著小邪幽幽道:“小邪你的傷好了嗎?” 小邪笑道:“好是好多了,不過明天又會受傷。” 小星星叫道:“你敢?!沒事少給我出餿主意,好好的呆在船上不用想偷跑。”她是前車有鑑,怕小邪這一跑又是摃著回來,對這惹事精,小星星這兩個月來,可是形影不離,看得甚緊。 小雨淡淡一笑道:“小星星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小邪奇道:“小雨你要走了?”他有點急。 小星星驚道:“小姐你是說要回長白山?” 小雨點點頭沒有回答,但眉宇之間已透出淡淡的憂愁,她何嘗願意離開小邪。 小星星沉思半啊對小邪道:“楊小邪你跟我們回去。省得再被人料理了,看都時誰來救你。” 小雨和小星星已把小邪視為自己心裡的一部份,所以小星星才會要帶小邪回去,深怕小邪流落“他鄉”而被“欺負”那時又有誰來救他呢?可見小星星多關心小邪。 小邪驚笑道:“我跟你們回去?去都里,你家?好不好玩?”他想去,但得先問好不好玩。 小星星笑道:“當然是小姐家啦!那裡好好玩,有好多好多的白雪,好美好美的山,好美好美的水,你看了一定會喜歡,怎麼樣去不去?”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騙鬼!如果真的這麼好玩你又何必跑出來,說謊也不看我老人家是誰?” 小星星碰了一個釘子,叫道:“楊小邪你少挖苦人,那裡真的很美,我沒騙你。” 小雨幽幽道:“小邪你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玩玩呢?” 小邪笑道:“能!當然能!”他語音轉小道:“不過不是現在。” 小星星急道:“為什麼?” 小邪嘆道:“我老頭交代的事還沒辦好,你們住在長白山太遠了,已經不在中原,萬一少林和尚給我亂來,趁這個時候偷偷的敲鐘,那我不是廳不見了嗎?我老頭不剝了我的皮才怪!” 小星星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轉向小姐她道:“小姐那我們只好自己回去,過些日子再到中原玩,好嗎?” 小雨點頭道:“也只好如此,小邪我們下次在那裡找你呢?”她深情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這可就難嘍,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曉得要到那裡,看樣子你只有找我啦,隨便找,一定會被你找到的。”他很得意 人找不著,這要有點本領才行。 小星星道:“這多難,我們約定一個地方見面不就成了。” 小邪道:“我也想過這點,但有時侯也會砸上一些意外,這樣好了,你們如果再來中原就去找小丁,丐幫的小鮑主,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她該知道我在那裡。” 小星星見有人可以找就成了,她道:“好吧!可是你別神經兮兮的亂找人打架,你的功夫差死了!” 小邪笑道:“你行?小星星你功夫好,還不是一樣吃烏龜它哥哥,神氣,” 小星星奇道:“烏龜它哥哥?” 小邪哧哧笑道:“四只腳,小尾巴,大殼子、尖頭的--鱉,懂嗎?吃鱉,笨!呵呵……” 小星星嗔道:“揚小邪你又隕我,我打你!”伸手就往小邪打去。 小邪有備無患,抓起小雨小手擋在身前叫道:“打呀,你快打呀…小表,無路用,呵呵……” “你……”小星星當真要在小邪臉上打去,但手打到一半又被小邪逃開。 小雨見他們又在胡鬧,她說道:“好啦小星星,我們就快走了還鬧什麼呢?”她有點傷感。 小邪道:“小雨你要走了,我再煮一次飯讓你吃,如何?” 小星星挖苦道:“免了吧、你那“百香飯”只適合小狽吃,說不定它們還不吃呢!” 小邪嘆道:“我想再表現一下,你們都不願意,也罷了省得我家傳祕方又被你們學去一招。” 小星星笑道:“誰要是學了你家傳 方,保證每天不是拉肚子,就是吃“百香藥”呵呵……” 小邪也笑了起來,他在想“百香藥”也算家傳的吧! 小雨心情還是重了點,她幽幽道:“小星星你去弄點小菜,我們先送小邪上岸,再回長白山。” 小星星道:“小姐我馬上去弄。”她走向廚房,一離開小邪,她心中也是有點酸,悵然若有所失。 不多時,小星星已將酒菜準備好,三人圍著邊吃邊談些這許多天令人回味的事情,每個人都在笑,但總免不了心中一絲離愁,笑得沒這麼開朗罷了。 船漸漸的靠岸,小雨和小星星也漸漸的傷感起來,笑得也有點僵。 小邪最怕這種盞溜溜的滋味,他叫道:“兩個小毛頭,你們沒事就喜歡製造這種氣氛該打了”他動手很快“啪啪”兩聲,已打了兩人臀部。 “哇”了一聲,小星星從離愁中醒過來,雙手撫著臀部驚叫道:“楊小邪你……”地想打回來。 小雨也被打得吃驚的望著小邪,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小邪趁她們吃驚的一剎那衝過去大叫道:“打你們又怎麼樣?酸死了。” “啊!”小雨和小星星慘遭“突擊”已驚叫出口,而小邪身形已在此時掠出船頭平飛上岸,他呵呵笑道:“好香啊!別忘了下次再來哦!拜拜!”招招手他已消失在岸邊小徑。 小雨和小星星臉頰已紅透耳根,原來小邪這一突擊,在她們倆朱唇上吻了一下,使得她們主僕霎時驚慌的愣在那裡,兩眼直瞪小邪,又是驚喜,又是羞窘。 不久小雨從喜悅的心情慢慢的回到離愁之中,她幽幽道:“小星星我們回去吧上”語音已轉淒涼。 小星星喃喃道:“小姐我好想念他……”不知不覺中她已落下淚來。 小雨眼眸也盈滿淚水,她輕嘆道:“我也是…” 船漸漸往湖心飄,終於也消失在濃霧中。 綠水輕舟,蒙霧飄瀟,煙波江上愁離別,好景依然卻兩樣情愁。 XXX 小邪一邊大難不死,又如小鳥輕飛消遙自在,離開小雨和小星星以後,心想無事可幹,不如到江南找小丁,他想知道小七是否安全到達洞庭湖君山,他也想看看小丁是否又跑給人家追等著他去救……… 心念一定他已直奔洞庭湖,沿途也幹了一趟狗肉生意解解饞。 第二天他錯過了投店,只好尋一小廟暫棲一晚,費了好大勁力他已找到一間破文昌廟,他很高興的就往破廟走去。 驀地-- 小邪停下腳步暗道:“狗肉?有人在廟裡吃狗肉,這下可好了嘻嘻……”他心中一樂,慢慢的摸進破廟,想看個究竟。 只聽裡面傳來說話聲-- “不白,這次可樂了,有吃有喝還有拉,貧僧功夫不錯吧,只要嘴唇一動,師父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嘻嘻……吃、吃吧,好香啊!” 不白道:“不明師兄,我就知道跟你準沒錯,吃香的喝辣的,真過癮哪!師兄,這方法你得教教我,我下次也變成和師兄一樣聰明了。” 不明道:“阿彌陀佛,貧僧再幾年一定接管掌門一職,最少也要當上白馬寺的主持,不白你抱大腿是抱對了,哈哈……” 不白笑道:“師兄你真行,智慧天下第一,比以前更棒了,呵呵……” 小邪一聽心道:“原來是小和尚偷吃 ,這可真有趣。”他也想便上一腳,聽了一下他又想:“這聲音有點熟,好家在那裡聽過……”但他一時想不起來。 不白又道:“師兄我們當和尚也有十幾年了吧!這個方法還是你想出來的,否則我們可餓扁在街頭了。” 不明笑道:“可不是嗎?以前有小邪在我們還過得真舒服,可是他突然失蹤了,師兄看不大對勁只好出家當和尚,先 飽肚子再說,這十幾年來也是吃穿不用愁,我可是大智大慧之人啊!必定是掌門人的材料。” 小邪聞言心中大叫起來:“是阿三和阿四!黑度奶奶的,竟會是他們,奶奶的竟會是阿三、阿四?哇卡,詩口口,哇佳佳!”他樂得跳起來往朝裡竄大叫道:“小野和尚竟敢偷吃狗肉該當何罪!”他有意整整不明及不白兩位童年夥伴。 不明和不白正是小邪小時候的朋友,三人相依為命流落街頭,後來小邪被老人抓走,也因此他們三人才分開。不明其實叫阿三,不白叫阿四,阿三和阿四為了肚子不得已才跑到少林分院白馬寺去出家,但他們倆那有心出家,不時偷跑出來吃葷。 阿三比小邪大四歲,阿四大三歲,現在兩人正穿一身袈裟,理個大光頭,但長得也甚精靈秀氣,當了十幾年和尚,味道當然十足。 不明見有人闖進來先是一驚,但看小邪是小表,但已分別十幾年且那時又是小孩,他也不記得眼前這位竟是的以前相依為命的好友,這樣一來他可放心不坐。 “阿彌陀佛!”不明施個佛號道:“小施主不可亂說話,貧僧吃的可是素狗,何來吃葷之有?”他想這小表可能不知如何辨別素狗是什麼味道,隨便胡扯就過去了。 不白也接口道:“小施主這是麵粉做的素狗,小施主你吃上一點保證你白白又胖胖,呵呵……”他很慈祥的笑著,有點出家人的風範。 小邪暗自好笑,他點頭道:“原來如此,誤會!誤會!那我吃吃看。”不等不明`不白回答,他已抓起一塊香肉送上嘴裡嚼得津津有味。 不明、不白甚怕這小表去告狀,因而被送到戒律院去面壁,所以也不敢張聲,在旁苦笑著。 小邪將肉吃剩下骨頭,他覺得奇怪問道:“素狗肉果然好吃,但不知怎麼會有骨頭?好奇怪啊!” 不明立即笑道:“這骨頭是石頭做的,貧僧以為這樣更像狗肉。”他尷尬的笑著。 小邪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法師,不知令掌門人主持方丈吃不吃這玩意呢?” 不明道:“吃,當然吃,每個人都吃。” 小邪笑道:“那好極了,我有事求見少林掌門人,你這素狗肉就藉我用用如何?”說完他已將一鍋狗肉端起來往廟外走。 不明大驚馬上攔住小邪叫道:“小表你少得寸進尺,吃了本大師的狗肉,你還想整我們,看清楚點,我是少林掌門候選人,不明大師也。”他擺出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儼如一座石塑像。 不白也叫道:“沒錯,我帥兄他是候選掌門人,我是後補掌門人,你少惹我們,掌門候選人是有資格吃狗肉的,你懂不懂!” 不明、不白兩人將小邪圍在中央,不讓他走掉,軟的不行,來硬的。 小邪聽了實在想笑,因為十幾年前他就知道不明是吹牛專家,不白則是馬屁大王,他故作驚訝道:“原來是少掌門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無珠,冒犯之處請多多原諒,不過… …你既然是少掌門人,應該功夫很厲害了,能不能表演一下讓我開開眼界呢?” 不明一聽道:“原來你是怕我唬你?好,看十八羅漢拳。”他已打得虎虎生威勁道驚人,不久他又叫看:“降龍羅漢拳”、“伏虎羅漢拳”、“少林長拳”、“十形拳”、“大摔碑手”他叫個不停也舞個不停。表現功夫他是很樂意,已汗流浹背還不收手。 小邪一看知道不叫他停,他是打不完,他道:“好了,好了,少掌門人功力果然過人,佩服、佩服,”他拱手贊嘆不已。 不明聞言小邪服輸了立即收掌,氣喘如牛道:“如何?本少掌……”他突然跌在地上,但立即隨機應變馬上坐好,又道:“休息一下,練功要不忘休息,小表你還不趕快把狗肉放下?!” 小邪將狗肉放回火堆笑道:“少掌門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明笑道:“誰?無名小卒,想混狗肉吃,你會是誰?” “誰”字還沒說完,小邪已衝上去“啪啪”打了不明兩個耳光,他笑道:“我是達摩祖師的弟弟,達摩修理祖師, 門修理和尚的,如何?狗肉好吃嗎?” 不明、不白那有看過出手這樣快的人,立時楞在那裡傻傻的望著小邪,他們知道遇上了刺手貨,這一招不管用了。 不白心頭一震拉著不明衣角,兩人會意溜為上策,大叫一聲破窗掠去,身形不可謂不快但他們快,小邪更快,輕笑一聲雙手一抖“咻!”嘟嘟兩聲,兩把飛刀已釘在窗口木條上,小邪笑了笑道:“不明啊、不白哪!你們再動一下,真的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呵呵… 不明、不白臉色發青,雙腳直抖,心中直叫苦。 不明苦笑道:“小施主你饒了我們吧!我不幹和尚總可以了吧,” 小邪笑道:“好哇!有我在你們倆個再也不用當和尚了,要吃狗肉何必躲躲藏藏呢?” 不明道:“那你放了我們,讓我們走吧!” 小邪笑道:“走?你們要去那裡,先轉過身來瞧瞧我是誰再走,別忘了你的老朋友來了。”他已擺好身軀等著人家來鑑定。 不明、不白轉過身、往小邪臉上瞧去,不瞧還好,這一瞧可愈來愈有心得。 小邪看他們迷惑的樣子,哧哧笑道:“阿三、阿四你們連我都認不出來嗎?我是小邪啊!” 不明瞪大眼睛叫迫:“小邪,你真的是小邪?” 小邪笑道:“不是我又是誰呢?” “我……***,幽呼!”不明衝上去抱著小邪大叫大跳不已,就像中了大獎似的,興奮異常。 不白也喜不自勝大叫道:“好哇楊小邪,這幾年你跑到都里去?害我們當起和尚來啦,該打,該打!”他也衝上去亂打亂踢有點“愛不釋手” 情緒發 了,小邪才道:“奶奶的你們真能混,什麼不好幹,當起和尚來?嗯! 是有一套,佩服,佩服,來,狗肉和尚別讓狗肉涼了。” 三人哈哈大笑圍起那鍋狗肉,大快朵頤邊吃邊敘舊,高談闊論話當年。 不明叫道:“小邪你這算那門?想當年我們小小乞丐幫有吃有喝的多舒服,那裡知道你竟偷偷溜走,害我只好接任幫主之職,但生不逢時,每況愈下,要不到飯,只好剃光頭暗起來,你不夠意思!”他在抱怨小邪丟下他們兩人不告而別,害他們差點走投無路。 小邪嘆道:“算啦,算啦!好漢不提當年勇,想當年本幫主當得好好的,誰知道冒出一位程咬金,將我捉到塞外去修身養性,我可沒像你們這麼愜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可想到本幫主天天遭到挨打,那時候真是雖( 倒楣)的不能再雖( 倒楣)了。” 不白道:“小邪幫主,你那天突然失蹤,我跟副幫主去做生意,但失風了正在跑給人家追,那有時間去救你,下次再救你好不好?” 小邪打了不白一個響頭叫道:“阿四你愛說笑,那還有下次,現在誰也捉不著我了,誰像你們吃狗肉還用偷的,真漏氣,本幫主罰你們當十年和尚,不准還俗。” 不明哭喪著臉道:“小邪這……輕一點行不行?五年好了?” 不白逢迎笑道:“幫主我看我當一輩子如何?反正有時候和尚還是有用的。” 小邪昂著頭一副威嚴樣抿著嘴道:“本幫主令出如山,君子一言九只腳,那一只腳也跑不掉,咱泥( 十年)啦…呵呵……”他又嘗到昔日幫主之雄風了。 不明嘆道:“咱泥鬥咱泥( 十年就十年)…”望著不白,兩人苦臉拉得葚長。 不白道:“幫主,本幫還是叫小小乞丐幫嗎?要不要換個名字叫大丐幫如何?” 小邪叫道:“不行,本幫從此改名為“通吃幫”幫主是我,外號“通吃小霸王”,你們別忘了本幫的名號,,否則以幫規處罰。” 不明、不白驚奇不解道:“什麼叫“通吃幫”?總該有個意思吧?” 小邪笑了笑拿出骰子道:“這就是本幫鎮山之寶“骰子”你們知道了吧!” 不明、不白見了骰子才明白“通吃幫”的由來。 小邪道:“不明你以後就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知道嗎?對你麻袋十八個。”他想到了丐幫的麻袋最多只有十個,自己一封就是十八個,當然比丐幫更勝一籌,更能出風頭了。 不明拱手道:“謝幫主。”他疑問的念著:“十八個麻袋?好多啊!” 小邪又道:“不白,本別主對你為“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麻袋十五個裝錢。” 不白馬上嚴肅拱手道:“謝幫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邪叫道:“少拍馬屁,本幫主不想玩水( 萬歲)…要玩水你自己去玩。” 不白立時笑道:“是,幫主不玩水,我自己玩。” 不白笑道:“小邪幫主,本萬的勢力及宗旨如何?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專攻人家廚房?” 小邪瞄了他一眼叫道:“現在不一樣啦,本幫勢力遍布全國所以才叫通吃;為了宏揚武林道義,不做違法的事倩,只要有錢賺不違法,什麼事都可以幹,還攻什麼廚房?真沒進步!變,要變才行!”他說得大義凜然,全都是聽說書的如此講,自己身為幫主,多少要知道一點才像個樣子。 “是。”不明`不白拱手同聲道。 小邪笑道:“不過捉黑狗倒是例外啦,嘻” 不明也笑道:““小邪幫主,但我們總不能永遠吃狗肉啊!”他覺得不攻 廚房就沒飯吃了。 小邪昂首道:“只要有我在,保證你們吃香喝辣的,現在規定每人每月薪金五十兩銀子。”他拿出銀票交給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打從娘胎開始也沒摸過這銀票,沒想到一摸就是五十兩,當真差點笑歪了嘴不明高與叫道:“萬歲,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神氣了,哇,五十兩!”手舞足蹈,興奮已極。 不白激動叫著:“我就知道小邪幫主你有兩把刷子,從今天起我們舒服啦!” 小邪笑道:“不明、不白,今天沒有酒明天我們再到鎮上吃個飽喝個痛快,慶祝本幫開幫大典。” “好耶!好耶!我們熬出頭了,哈哈……” 不明、不白兩人樂昏了,他們從小就知道小邪最有辦法,現在小邪又回到他們身邊,難怪他們高與成這個樣子,早就把當和尚這回事給拋到九霄雲外。 明月清高,微風輕徐,林樹籟籟。 XXX 河口鎮是一大鎮,行人道兩旁擺滿了許多攤子,販賣物品小吃者、雜耍者、算命者、賣大力丸及狗皮膏 者,應有盡有,過往人潮絡繹不絕,當然也混雜了不少江湖好漢,道上朋友驀地-- “讓開!讓開!本幫幫主蒞臨本地還不讓開,想惹麻煩是不是?” 這正是不明阿三的聲音,他甚是威風的走在路前頭,不時的 著路人,替小邪開路。 小邪不知何時又當起大將軍,他雇了四名腳夫,抬著他那張從文昌朝拉出來的神轎子大椅子綁上兩支長竹竿,而他現在正坐在椅子上,裝成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那像一幫之主?倒有點像小孩子在玩遊戲似的,不少人見了這種怪事都覺得好笑。 兩個小和尚一前一後,四個腳夫,一張破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只哈巴狗。他們的出現立即引起全鎮的注意,鎮民都以為小邪他們是神經失常的瘋子。 “讓開,讓開了本幫幫主要通過,快讓開!”不明阿三樂得忘了自己是誰,他想有小邪在,怕什麼,皇帝也不用怕。 突地-- 有四名黑衣大漢橫在路中央,存心找碴,他們嘿嘿直笑,態度葚是囂張。 “讓開了聽到沒有!”不明阿三已走到他們前面,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一名黑衣人冷冷笑道:“小和尚你***搞什麼,在這大街上丟人現眼,要吃奶也不必這麼叫法!”手一推,已將不明阿三推開。 “哈哈…”四名黑衣人昂頭謔笑。 不明阿三被逼退三步餘,但他立即又衝上去叫道:“***,你們這些混蛋,敢惹我“通吃幫”想必是要找死,我告訴你,我外號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識相點快給我滾開,既往不究!” “哈哈……”四名黑衣人又是長笑,他們那會將不明阿三放在眼裡。 一名黑衣人譏笑道:“通吃幫”?沒聽過,給我滾!”他一掌將不明阿三打得往後連滾了一丈餘,差點就撞上小邪的椅子。 黑衣人在笑,眾人也在笑。 不明阿三爬起來,抹掉臉上泥土,瞪了四名黑衣人一眼,吐了一口口水反身走向小邪道:“小邪幫主我罩不住了!懊你啦,把他們宰了。” 小邪懶洋洋的笑了一下道:“阿三別 氣,有我在,誰也砸不了通吃幫,你先站到旁邊看我的。” 不明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加油啦!”他高興的站在一邊,因為他們已有許多次作戰經驗,打不過逃也能逃得掉,怕什麼? 小邪對著那四名黑衣人愛理不理的道:“你們四個小狽,你知道本萬主要過這條路嗎? 一名黑衣人狂笑道:“知道。” “那你們讓不讓呢?” “不讓!” “這麼說,你們是故意找碴了?” “不錯!” “報上名來!” ““神武門”幹坤壇弟子。” 小邪笑了,他是要笑,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麼?他轉頭向不明阿三道:“阿三等一下你就砍下他們左手。”說完已抽出匕首交給不明阿三。 不明阿三接過匕首,大罵道:“黑衣人,你們今天是翹定了,什麼“神武門”鬼六門? 今天一個也逃不掉,等一下我就砍下你們一隻手,看你們還敢不敢擋我的去路!”他罵著並沒有往前走,但要依照小邪指示等一下再說。 一名黑衣人譏笑道:“來啊!你來砍呀!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來,哈哈……” 小邪笑道:“阿三你上去吧,去將他的左手給砍下來。” 丙然阿三是個不怕死的人,他先前吃了虧,現在依樣不畏不懼,大吼一聲就往前面黑衣人衝去,匕首已揮向黑衣人左臂。 黑衣人大笑一聲,想空手將阿三震飛,突然小邪手一揚,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已刺中這名黑衣人“肩井”穴,黑衣人大驚想躲掉阿三揮來之匕首,但已是不及,“哇”一聲慘叫,左手硬生生的被阿三砍了下來,倒在地上曲扭成一團。 其餘三名黑衣人見狀,臉色大變,立即撲向阿三,但他們身形只是微微一動,小邪飛刀一揚,快捷無比的已射向這三名黑衣人之“曲池”、“期門”和“天 ”穴上,他們身形被製,阿三也不客氣,一揮匕首各斬下他們一只左手,痛得那三名黑衣人摔在地上哇哇哀叫不停。 路人再也不敢輕視坐在椅子上的小邪,甚至於畏懼於他,因為他竟連天下二大幫派之一的“神武門”也敢惹,個個都躲得遠遠,不敢再看這場熱鬧。 阿三這下可得意了,他 了幾下黑衣人怒道:“什麼東西?本通吃幫是好惹的?看我們幫主那束頭髮,你也該知道他一柱 天所向無敵,雖然椅子破了點,也夠你們看的。” 小邪想看看自己頭上都束頭髮,可惜看不到,只好裝出一副威嚴樣,以讓阿三說明自己所向無敵。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現在該換我表演一下啦!你看!”他走到黑衣人前面抓起一名,打了兩個耳光,怒道:“混蛋!去叫你們壇主準備銀兩,等一下我們去收,你們老巢在那裡?” 這名黑衣人早就嚇破了膽,他是想不到這些不起眼的三名小孩竟會摘“神武門”的帽子,他訥訥道:“小法師我……” “啪啪”阿四又打了這名黑衣人兩個耳光叫道:“誰又當了法師?我昨天早就辭職不幹了,本人大號是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放你媽的鳥蛋!”他又打了黑衣人兩個嘴巴。 聽阿四說話之意思,好像當和尚是領薪水的,不高興隨時可以辭職,說的倒是輕鬆。恐沒這麼簡單吧。 那名黑衣人被打得嘴角都是血,但他可不敢停下來,猛點頭道:“是是是,本門在鎮尾春花院有分舵。” 阿四聞言道:“原來是開妓院的,快滾!本幫會去收錢,不用你們拿來。”甩掉這名黑衣人,又踢了在地上的黑衣人幾個屁股,得意洋洋的走回小邪身邊笑道:“幫主這樣行嗎?” 小邪笑道:“不錯,不錯!很有進步。” 阿四笑道:“那裡!這都是小邪幫主教導有方。呵呵……”他高與的笑著,目光觸及那些黑衣人,又是一把火,他大叫道:“還不快走!楞什麼楞?斷手也撿回去,留在地上,像什麼話?” 四名黑衣人撿起斷手,連滾帶爬的奔回鎮尾,想必是去找幫手。 阿三也走到小邪身邊,將匕首交還小邪,笑道:“小邪幫主我也不賴吧,誰要是惹了本幫,我第一個就饒不過他。” 小邪笑道:“看情形再說,有時候還是要溜,那有天天過年?” 阿三笑道:“這當然,只要小邪幫主你一聲下令,我一定跑第一呵呵……” 小邪輕輕的瞥了他倆一下笑道:“希望是如此,否則那就慘嘍。”他覺得要是阿三和阿四被人給逮著,那自己也跑不掉,當然慘了。 阿四道:“我跑第二,幫主殿後。” 阿三笑道:“放心,這門功夫我和阿四時常練,倒也有些心得,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小邪道:“到時候再說,阿四你等一下到妓院去收錢,可別讓那些女孩子給拉去羅!” “阿彌陀佛!”阿四施個佛號道:“貧僧不沾女色。”他說得很正經。 小邪見狀叫道:“你少來,你這花和尚專門偷雞摸狗,誰知道你戒不戒?” “罪過!罪過,”阿四道:“幫主誤會了貧僧。” 小邪笑道:“再說啦!我們吃東西去吧!” |
第十五卷
三人一行往鎮上天香酒樓行去。 小邪解僱四名腳夫,這才走進酒樓喝酒。 當然會有不少人對於阿三相阿四抱著奇怪的眼光,他們都以為這兩名小和尚,未免太大膽了吧! 酒過三巡,小邪已注意到對面靠窗坐著一名油頭粉面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目光如獐鼠般,不時露出淫亂邪光,注視著街外路過年青姑娘。 小邪推了阿三肩頭道:“你認識對面那名中年書生嗎?” 阿三笑道:“幫主你可問對人了,我不明阿三在白馬寺混了十幾年,學得最多的就是看人,天下知名的武林人物,或者較出名的商賈,那個我沒看過的?”他是沒聽清楚小邪的問話。 小邪道:“我是要你看看對面那書生是誰?你扯這麼一大堆幹嘛?”他目光往中年人一瞥。 阿三吹牛吹到牛角,苦笑一聲往對面看去,他很平靜的道:“他是鼎鼎有名的色魔姚青紅,武林九魔之一,七十二路迷魂刀法,鮮有敵手。” 小邪聞言笑道:“難怪他一雙眼睛色瞇瞇的,我最痛恨淫徒採花賊了。” 阿三驚叫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九魔個個武功高強,我們要防著點。” 小邪笑道:“阿三你放心,要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不過我也沒吧握製住他,你們有沒有其他法子?” 阿三搖頭道:“小邪幫主,每次主意也是你出的,我們只會跟著走。”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出的主意那一次不都是圓滿達成任務?幫主別客氣啦!”他是有機會使奉承。 小邪想了想道:“我們現在假設他要到一個姑娘的閨房採花,普通女人家的閨房……糟了!”他往阿三看去:“我可沒見過女人的閨房,阿三你知道嗎?” 阿三尷尬笑道:“上次偷人家冷飯,結果有人來,我三竄四竄,就鑽到女孩於的閨房,也只這麼一次,我說給你聽;那閨房好像在深院中,只有一扇門,窗口大部份都加了木條,有錢人家似乎又多了一道門,我差不多知道這樣而已。” 小邪沉思半晌道:“房門幾道,這沒關係,只要知道出入口就成,我想……”小邪已發現色魔已經往酒樓外走去,他急迫:“你們在此等一會兒,我會回來。”說完已從窗口竄出盯上色魔。 只見色魔目露邪光,淫笑不已的跟者一位貌美青衣姑娘。前行十餘丈,已折回一條較小,再行不遠已走入一座大宅,看樣子是富家千金。 色魔已知道青衣女子住處,得意淫笑的走回鎮上閒逛著。 小邪也明自地點,立即折回酒樓。 阿三問道:“小邪如何?成了吧?”他很有吧握的問著。因為他知道小邪沒辦成,是不會回返來。 小邪拿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道:“不成行嗎?”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天下第一,無事不成,嘻嘻……” 小邪笑道:“誰不知道阿四馬屁天下第一。” 阿四尷尬笑道:“那裡!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小邪問道:“對象好像是一家大戶人家,這就比較麻煩了。” 阿四問道:“為什麼?” 小邪道:“普通人家,我們去打擾他們,一定不會在意,但大戶人家就不同了,人家有錢就有勢,我們這一次,說不定人家會把我們轟出來呢︱” 阿三道:“說的也是有道埋,不過只要有我和尚在,保證逢凶化吉,耽心什麼,上!沒問題的。”他是在吹牛。 小邪目光一閃道:“不錯這次真的是逢凶化吉了。” 阿三苦笑道:“小邪你別亂打主意,你知道我就是愛吹牛,那能化什麼吉?” 小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就有主意了,咱們去捉妖,而你本來就是和尚,不必再化妝,這不是很好嗎?” 阿三搖頭道:“小邪別亂開玩笑,我那會捉妖?而且我是怕碰上鬼。” 小邪笑道:“不是真的捉妖,而是將那色魔當成妖怪,我們晚上去捉。” 阿三這才放心道:“原來如此,你說說看如何做?” 小邪道:“等一下你就到那大戶人家說天降妖氣到他家小姐身上,你是去收妖的懂嗎? 別放屁不響漏了氣。” 阿三拍拍胸脯道:“小邪你放心,這裝神弄鬼的事,我拿手的很,而且現在裝的又是我的本行,只要不是真妖怪,那一定靈。” 小邪點頭道:“你當內應,我在外面支援,等一下你就去,我在鎮外西南方放燜火,算好申時一刻,只放一分鐘,那他們就會信死了。” 阿三讀言道:“真有你的,那我現在就去“” 小邪道:“等一下,我們先找家客棧將你們兩個酒氣逼出來才行,否則到了人家宅裡,他們還以為你們是喝醉鬧事呢“” 阿三笑道:“說的也是,呵呵!” 三人付了酒錢,找一家如意客棧,小邪替他們逼出酒氣,再叫他們洗澡。 都差不多了,小邪才道:“現在還有二個時辰,我先到鎮外,你們別給我躺誤了,目標在第二條橫街的大戶人家,門口有兩只大石獅。”說完已經走出房間往鎮外掠去,準備放煙火。 阿三和阿四最喜歡和小邪合作,因為他們已有數年約合作經驗,那一次不是精彩絕倫? 兩人微一收拾己笑嘻嘻的往目的地走去。 小邪到了鎮外西南方,找一些濃煙較多的幹木材架成一堆,再倒點煤油,等待時間到來。 阿三和阿四在街上買了一個破碗,和大如米鬥的舊葫蘆,及一把鏽劍。 阿四問道:“大師兄,這葫蘆要叫什麼名字?” 阿三想了一下道:“就叫做乾坤大葫蘆,是李鐵拐留下來的,寶劍叫降妖斬,姜子牙所傳下來。”他又晃了一下手中深灰色的破碗道:“這碗叫玄天鏡,可以看到妖怪原形,怎麼樣?萬俱齊全了吧?其他的師承來歷我們就照實說。” 阿四笑道:“走!”他背著大葫蘆,高興的往那家大戶行去。 不到半刻鐘,他倆已到這大戶人家門口。 阿三往四處看了一下,覺得和小邪說的一樣才道:“可能是這家了,阿四你看我,那點不像的?”他左手端破碗,背負姜子牙的降妖斬,真像一位收妖大和尚。 阿四點頭道:“像,我呢?”只看那個大葫蘆就夠像了。 阿三道:“差不多,現在辦正事可不能笑,知道嗎?憑我們合作數十年,還沒出錯一次,這次也不行,否則小邪會剝了我們的皮。” 阿四道:“不會啦!放心我想笑時,一定會咬著舌頭的。” 阿三道:“好,開始。”臉一拉眉頭一皺,立即出現一副莊嚴樣,他走到門口敲三下又退回來大叫道:“阿 彌 陀 佛 ”他學師父的聲音,清澈而傳道,足以震醒人家靈台,右手施無畏手印橫於胸前。 不久門一開,一七旬偃僂老人迎門而出,他見是兩名小和尚,以為是來化緣的,他道: “小法師我家員外,都按時送到廟祝那裡,你不必再化緣了,你請回吧!”說完要將大門關上。 “阿 彌 陀 佛 ”阿三又是一聲禪唱,震得那老人血氣翻騰不已。 阿三道:“施主,貧僧奉師父之命,來此降服千年蛤蟆精,施主請勿見怪。” 老人被阿三一震,覺得這小和尚有點門道,又聽到有妖怪,震得心中惴惴不安,因為姦怪這回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驚道:“小法師莫非妖怪降臨員外家嗎?” “阿彌陀佛”阿三道:“施主家中可有位年約十八歲之姑娘?” 老人道:“那是小姐彩雲。” “阿彌陀佛”阿三沾點破碗中之少許清水往老人頭上灑去,他道:“天南北斗星動,太極星沉,文曲星示警,河口鎮…”他微微瞥了一下大門上那塊匾刻有“林宅”兩字,繼續道;“文曲星示警,河口鎮林家大宅,將有劫難,貧僧奉師父之命前來解危,遠望施主合作,否則必遭萬劫不復之命運矣!” 這老人被阿三用清水一灑,真以為自己中了妖氣,大驚失色,急迫:“兩位小師父請進,我這就去稟告老爺。”他馬上打開大門。 “阿彌陀佛”阿三道:“貧僧謝過施主。說著已跨步進入林宅,阿四也宣一聲佛號,跟著進入。 老人帶上門,引他們去大廳,馬上失了魂的往後院跑,騖叫道:“老爺!員外!不好啦!大事不妙啦!快來呀!老爺……” 阿三偷笑一聲道:“這阿彌陀佛不花錢,多叫幾聲準沒錯。” 阿四道:“我只叫了一聲,不夠本。” 阿三道:“你就吃點虧,下次補回來就是。” 阿四道:“我……” 已有腳步聲傳來,兩人又恢復先前嚴肅模樣。阿四本想說他要跟著阿三叫,但事情“緊迫”他也只好吃虧了。 不久屋後走出來一個年約五十餘,面貌清秀,長胡藍錦袍瘦高之老人。以及一位老嫗,他倆神色慌張的往阿三是來。 老人急道:“小法師,老夫林啟達不知法師剛 所言為何事?” “阿彌陀佛”阿三道:“林施主,雌伏千年蛤蟆精已成形,今日申時一刻,將降臨貴府,貧僧奏家師之命,特來收伏此妖,還願林施主多加支持,請接受甘露水。”說完他已灑了一些清水到林員外及那老嫗身上。 老嫗急道:“剛 小法師說小姐如何呢?”她還是躲心自己的寶貝女兒。 “阿彌陀佛”阿三道:“女施主,貧僧觀天星,測方位,探八卦,知道蛤蟆精今夜三更將附在令媛身上,若不立時阻止,恐怕後患不堪設想,喔!”阿三已大叫道:“申時一刻已到,請員外跟貧僧來。”他已快步走向前院。 眾人也跟著阿三走到前院。 阿三手比西南方大叫道:“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七令勒!妖怪快現元氣!”他灑了幾滴水在空中。 罷好小邪也算準時間,他已將林材點燃“烘”一聲,一團白煙已起,小邪又用掌風將自煙掃得直衝天空,有若一束白色石柱,接連一分鐘,小邪馬上將火勢熄滅,他道:“成不成就得看這兩個花和尚了。”說完他已轉向鎮上奔去。 林員外和林夫人一看,嚇得臉色鐵青,差點躺在地上,身軀直顫不已。 “阿彌陀佛”阿三道:“妖怪已成形,實是令百姓受災了,貧僧將盡力除此妖怪。” 林員外急叫道:“小法師我如何是好?小姐如何是好?” “阿彌陀佛”阿三道:“林施主請稍安勿燥,貧僧有備而來。妖怪必在三更之後,才會降臨貴府,還請林施主帶貧僧到小姐住處巡視一番。” 林員外急道:“快!兩位小法師快請,遲了恐怕來不及。” 被通吃幫弟兄一耍,這林員外可真如驚弓之鳥,手足無措,唯阿三馬首是睹了。 經過三道迴廊,已到小姐閨房。 林員外急叫道:“雲兒快出來,大事不好了,快出來!” “來了啦!爹,什麼事這麼急。”彩雲打開門扉見到阿三和阿四,楞了一下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阿彌陀佛”阿三道:“女施主,天降妖怪附在施主身上,貧僧是而來收妖。” 彩雲道:“我不信,那有這種事?”她見阿三和阿四比她還小,倒是不相信阿三的話。 林員外急道:“雲見不得無禮,是爹親眼看見的,你怎可讓爹提心吊膽呢?快聽小法師的話。” 彩雲見爹這麼認真,自己雖然不信也沒辦法,只好無奈的道:“是!爹!”翹著嘴站在一邊。 “阿彌陀佛”阿三這佛號可宣得不大高興,他想:“小丫頭你竟看我這麼扁,使我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他抽出鏽劍在彩雲頭上打了一下,又在她身邊四周比劃一陣,口中念念有詞,他是在罵彩雲,但罵得很含糊,倒像在念經。收回鏽劍又在彩雲前額胡亂 水,食指再沾水在她臉上亂劃,這才道:“女施主貧僧已在小姐四周用姜子牙之降妖斬,布下九行剎鬼陣,又用甘露水在施主額前劃下金剛符,施主可安然無恙了。”他心中已笑得結了腸,但外表卻一副正經樣, 阿四也猛咬舌頭,免得笑出聲音。 彩雲現在倒有點家落湯雞,但父親在旁也不便發作,忍了這口氣,嘴巴更翹了。 林員外則大喜道:“多謝小法師,多謝……” 阿三截口道:“我佛慈悲,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何說之有?” 林員外笑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法師,這樣妖怪是否己不會來了!” 阿三搖頭道:“林施主,令媛今晚不能在此房間,因為妖的今夜三更必會來此附身,貧僧乃為收此妖怪而來,還請員外躲在一旁,以免被妖氣所傷。” 彩雲急道:“你們要用我的房間?不行!我……”她已紅著臉羞澀起來。 “阿彌陀佛”阿三道:“女施主你所言已差,貧僧乃跳出三界開外,不涉紅塵事物,女施主可以收拾東西,只要留置一條棉被即可。” 林員外急道:“小法師別介意,小女無知,您放心用就是,別讓那蛤蟆精脫逃了,那… …那多可怕!” “阿彌陀佛”阿三道:“多謝林施主幫忙,貧僧感激不盡,貧僧可否進去觀察一番!” 林員外恭敬道:“請!法師別客氣。” “阿彌陀佛”阿三道:“謝林施主,貧僧這就冒犯了。”他已走進閨房,看清地方門窗及床鋪位置,然後走出來道:“林施主此事已定,貧僧回去準備用具以降妖,還請施主將這房間空下來,並要令媛務必藏好,以免妖怪起疑心而功虧一簣,貧僧告退了。”說完已和阿四往大門走去。 林員外急道:“小法師你可千萬要早點來,這太可怕了。”他看到那團白煙,真的是亡了魂。 阿三道:“林施主放心,貧僧最慢一個對時,會回來收妖,並帶一名少年裝作小姐以便收妖。”他想到等一下小邪要來,多了一人,是以先找藉口。 林員外道:“只要小法師能來收妖就好,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付。” “阿彌陀佛”阿四逮到機會終念了一句佛號,他道:“貧僧師兄弟乃奉命收妖,分文不取,林施主請別破費,貧僧和師兄告辭了,遲了恐怕來不及。” 阿三世道:“林施主你快點收拾一下,貧僧該回去了。”說完已和阿四走出去大門,往客棧走去。 彩雲起初以為是斂財的,但聽到他們分文不要,這才覺得心中發毛,立即叫道:“爹,我們快躲起來我好怕!”說完已跑進閨房收拾東西。 林員外交代今晚任何人不准到小姐房間附近,自己拉著夫人和愛女躲到後院佛堂,再也不敢出來。 xxx 阿三、阿四回到客棧,一見到小邪,阿三就叫道:“小邪,貧僧可沒有漏氣,一切順利,功夫不減當年哪!”他已高興的笑起來。 阿四道:“我在旁邊算著阿三念“阿彌陀佛”至少有二、三十遍,念得人家頭昏腦脹,我只念一遍,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小邪幫主那一道妖氣,衝得人家掉了魂,嚇得人家六神無主臉色鐵青。” Z 小邪看大有收穫,他笑道:“很好,阿三把小姐的閨房告訴我,也好有個安排。” 阿三道:“很平常,和一般人家相同,一扇中門,兩邊是手推窗,床鋪前有一小化妝台,如此而已。” 小邪問道:“這窗是上下開呢?還是左右開的?” 阿三道:“是前後開的,可以竄人進去。” 小邪道:“這就麻煩了,我們不知道那斯是從門口進去,還是翻窗而入,這樣好了,我們將窗口卡死,讓他由大門進去。” 阿四奇道:“這有什麼差別?” 小邪道:“差 不大,不過多一分準確,就多一分勝算,知道嗎?” 阿四點頭,沒再問下去。 小邪想了一下,喝口茶才道:“現在我來說明這次行動計劃。首先我假裝那位姑娘睡在床上,那淫賊不是用悶香,就是用迷魂藥之類的毒藥噴入房裡,然後他再潛身進入屋內,這些我都不用擔心,等到他進入閨房以後,我就突然偷襲,淫賊一看中計,必定會往房門竄,所以我們必須在他竄出來之前,將他捉住。” 阿三聽得津津有味,道:“怎麼捉法?是不是以前用過的請君入甕?” 小邪靈機一動笑道:“用請君入水缸也可以,不過水缸太重了,改作請君入大臉盆好了。” “大臉盆?”阿三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哈哈………亂七八糟,什麼大臉盆嘛!嘻嘻……” 阿三、阿四一想到小邪所出的詭計就想笑,那一次不是弄得使人竊笑不已。 小邪道:“別笑了,我說的也是有道理,聽好,聽好!等一下我們去找個大洗臉盆,和一個大網子,如果你們要熱鬧,就再摃一個大銅鑼去。” 阿三書道:“就這麼決定,如個大銅鑼更有意思。” 小邪笑道:“隨便你們,我們在右邊窗口上掛個大臉盆,當然是要掛在屋簷的構梁上,否則會被淫賊發現,而網子有竹竿穿好,兩端再吊石頭藏在臉盆後面,一樣放在屋簷下,本來可以放在屋頂,但我怕淫賊從屋頂來,那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而大銅鑼由阿四摃著躲在左邊窗口,到時侯只要一敲一丟,保證淫賊撞得頭昏腦脹,大家笑哈哈,怎麼樣?”他很得意自己之計劃。 阿四笑道:“高明,高明,不過……我還是不懂。”他尷尬一笑,對於小邪的高招不能明白,他覺得很不自在。 小邪笑道:“別急我還沒說完,等淫賊一進入房間時,你們兩個就端著三盆熱水,最好加點黑墨,潛到門口,只要我一叫,你們兩個立即把門踢開將黑熱水往內潑,並叫著:“看毒藥”:不管你們有沒有潑中,阿四你馬上點燃火把,在左邊窗口一晃,並利用火把敲大銅鑼,這時淫賊被毒黑水一嚇必定慌張,他又見到左邊窗外有火花及銅鑼聲,很自然的就會往右邊破窗而出;阿三這時你把第三盆黑熱水往右窗潑,哈哈“這淫賊一驚就會往上竄。這時天又黑,他一急不就正好撞上大臉盆了嗎?我又怕他力量過大將臉盆撞破,所以後面再加一個大網,那就萬無一失了;阿三你可要記著黑水一潑完,立即拉下網上的活節,讓大綱張開,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否則就變成滷蛋了(滷蛋為土黑色,小邪喻為失敗而苦喪的臉)。 阿三笑道:“變滷蛋也不錯,不過我們一定會合作無間的。” 阿四問道:“那我的大銅鑼呢?” 小邪道:“你敲完大銅鑼就將它拋向網子後面,這正好給淫賊來個大三元,“當”一下保證他跪下來謝天謝地大叫爽死了,呵呵……” 阿四道:“原來如此,但如果我拋不中怎麼辦? 小邪笑道:“那你只好回來以後,每天拋二百次,以後一定萬無一失了。” 阿四苦笑著,他想這事不怎麼好幹,要是拋不,而淫賊又逃了,小邪一怪罪下來,這每天二百次是少不了的。不過他還是很有興趣。 阿三道:“如果網子也被他掙破呢?” 小邪道:“也有這個可能,但你放心,我跑功天下第一,只要一耽擱,我就可以追上他,他是跑不掉的。” 阿四道:“捉到以後又如何?” 小邪恨道:“我要閹了他,我最痛恨淫賊,妓院多的是,他奶奶的就是喜歡糟蹋人家,可惡!”“啪”他忍不住打了阿四一個響頭。 “呃!”阿四驚叫一聲道:“小邪幫主你殺就殺,何必打我後腦袋呢?”他摸著腦袋苦笑不已。 小邪也知道自己一時氣憤而“誤殺”了阿四,他笑道:“阿四對不起,對不起嘻嘻…… ” 忍不住三人笑成一團。 XXX 時辰已差不多了,接近酉時。 小邪道:“我們現在去準備東西;對了!別被“神武門”的人發現,說好晚上要去收銀子,現在沒去他們會找上門來,避著點,知道嗎?” 阿三、阿四點頭,阿三道:“我們明天再去理他們光頭,今天就當烏龜吧。” 小邪笑道:“那我們走。” 三人分頭去找東西。 天一暗下來,他們三人已在林家大門前面會合。 小邪突然覺得好臭,他這才發現阿三的臉盆,他煽著風叫道:“阿三你拿那個是什麼大臉盆,臭死了。”他捏住鼻於,眉頭直皺。 阿三得意笑道:“越臭越有效,這是花十兩銀子買來的,聽說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呢!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吧!呵呵……”他得意一笑,又將大臉盆掃向小邪。 “哇!”小邪趕快逃開直叫臭。 阿四也捏住鼻子叫道:“我看也像傳家之寶,好臭啊!嗯 受不了。”他也逃開了。 “嘻嘻嘻……”阿三拿著臉盆不時甩向小邪及阿四,他當真不怕臭。 小邪知道阿三和阿四有時侯寶得要命,他叫道:“阿三,不管你啦!這麼臭,我不幫你裝,你自己負責。” 阿三笑道:“捉妖嘛!大家分擔點不成嗎?” 阿四翻白眼道:“太臭啦!好毒啊!我都快中毒了。”他假裝要昏倒,跌跌撞撞。 小邪道:“別鬧了,這實在太臭了,阿三你自己裝。我們不理你,快進去吧!” 三人恢復嚴肅像,走到林家大門,一敲門,先前那老人急忙開門,他急道:“法師你快點進來,我怕死了。” “阿彌陀佛”阿三道:“施主請迴避吧!” 老人急道:“多謝法師。”說完關上大門,立即往後院奔去。 小邪道:“法師,妖怪在那裡?” 阿三道:“請隨貧僧來。” 三人一搭一唱已走到小姐房間。 小邪再仔細看一遍房間道:“差不多,我們照原計劃進行,只有一點要改正,阿三你趕快去找點花露香水來,你那臉盆有毒,太臭了,說不定會被那淫賊聞出來,我們只好在四周灑點香水,真是的,呵呵……” 阿三得意道:“沒問題裡面化妝台一定有。” 不多時全部都佈置完畢,小邪再注意的視察一番,覺得沒有問題,這才道:“行了,你們快躲起來,別忘了熱水愈燙愈好,我進去了。” 說完他掠入房裡帶上門躺在床上,蓋上棉被只留一點頭髮在外面。 阿三、阿四也躲在另一間房子燒開水。 三更一周。 阿三突然站起來解開褲帶。 阿四叫道:“阿三你幹什麼?敵人就要來了。” 阿三笑道:“我在水裡加點味道,給他調味、調味。”說著他已小便在黑熱水裡。 阿四笑道:“我也來!呵呵……” 兩人大撇一番才收手,等待著淫賊到來。 三更剛過。 丙然西圍牆出現一條人影,他身形輕巧如柳絮瓢飛,四處張望良久,覺得沒什麼特別跡象,才翻身落在前院,微微觀察一下地形,他已直奔後房。 此人正是色魔姚青紅,他壞事幹多了,所以很快的就能找到女人住的閨房,這時他已來到林彩雲的寢室,他再察看四周是感到很正常,他已露出淫笑,手指沾口水點破窗紙,往閨房窺探了一下,笑聲更是淫猥,立即拿出管子往房中吹,想必是迷香之類,下九流的東西。 約過盞茶功夫,他才輕撥門栓,推開房門淫笑道:“美人啊!我來啦!”帶上門,他往床前走去,不時呼出得意的笑聲。 阿三、阿四見淫賊已進入閨房,即刻動身,端著三盆特製黑熱水,掠向門口兩側,等待小邪叫聲再施以突擊。 小邪躺在床上,心中數著:“一丈、八尺……五尺、四尺、三尺、二尺。”他突然大吼一聲:“淫賊你死走了!”運人帶棉被整個衝向色魔,手中飛刀亦直射淫賊胸口,其勢快逾電閃。 色魔姚青紅眼看就要得手了,那知會冒出一名小表來,一楞之餘,胸口已經被小邪飛刀射中,悶喝一聲:“糟了有埋伏!”他立即反身抽腿顧不得迎敵,忍痛的往門外衝,有若喪家之犬,驚弓之鳥。 阿三、阿四一聽小邪叫喊,亦不敢怠慢,胸一用力 開門扉,黑熱水即往裡面潑,大叫道:“看毒水!”阿四潑完,即刻點起火把,並大敵銅鑼。 “哇!”一聲色魔閃避不及,已被黑熱水潑個正著,被燙得刺痛不堪而“哇哇”亂叫。 他不敢停留,見左邊火光一閃,又有大鑼聲傳出,馬上飛身竄往右邊窗口“砰”一聲,他已竄出窗口。 “看毒水!”、“呃”、“砰“”、“哎唷”、“嘩啦”、“當!”、“看你往那裡跑”,“哇……”一連串的聲音已密緊在一起,正如小邪所計劃,阿三將黑熱水往淫賊身上潑,淫賊大驚竄往高處卻撞上大臉盆,而臉盆被他撞破底板,他順勢往外掠,正好阿三已將網子往下放,他被網子罩住立即往地上捧。阿四並沒有將大銅鑼丟過去,而是摃著大銅鑼連人帶身的飛掠過去,對準淫賊頭上猛砸,淫賊被這一砸悲叫一聲四肢一攤已昏倒在地上。小邪也衝出窗口,順勢一指點住淫賊穴道。他笑道:“大功告成,就像演戲一樣,輕鬆愉快。” 阿四莫道:“可惜這傢伙沒有將大銅鑼撞跛,真不夠意思。”他又拿起大銅鑼,砸了這淫賊幾下,以洩怨氣。 小邪道:“阿三好臭啊!你就背他回客棧再說,哈哈……臭死了。” 阿三笑道:“那裡,那裡“這傢伙還吃了我不少味素呢!”他已將淫賊用網子捆好,準備拖回去。 , 小邪道:“我們走吧!” 阿三大叫道:“林員外“妖精已捉到啦!可以出來了。” 拖著色魔,他們三人已走到大門口。 這時林員外一家人都已走出來,見阿三拖著一個全黑怪物,林員外 叫道:“小法師妖小怪捉到了嗎?” 阿三笑嘻嘻道:“這不是嗎?拜拜“哈哈……” 三人大笑的走出林家大門。 林員外又是驚又是喜。驚的是阿三中午來時這麼嚴肅,現在又像小表一樣,喜的是妖怪已除。他道:“大概是法師將妖怪捉到,而高興的忘記自己是法師吧!”說著全家人也露出笑容,不再害怕了。 小邪他們留下來的臭臉盆及大銅鑼,黑墨水,夠他們想這妖怪是怎麼被捉的,也許他們會再將那些東西當作寶貝也說不定。 在路途中 小邪突然叫道:“這傢伙太臭,不能拉回客棧,我看就拉到附近解決算了。” 阿三道:“走啊!我拉得很舒服,真想多拉幾裡路,呵呵……”他往色魔軀體看了一眼,更是得意。 小邪白了他一眼道:“那我和阿四先回去,你自己拉個夠舒服了再回去吧!”轉頭就走。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等等嘛!拉得是很舒服,但躺下來更舒服,不對嗎?” 阿四笑道:“對!躺下來更舒服,像這淫賊一樣那就更舒服了,嘻嘻……” 小邪笑道:“走吧!我也累了!” 三人走到鎮南林里。 小邪拍醒色魔,他笑道:“你好啊!請問芳名?” 色魔見自己突然間已被逮了,又見到小邪是個小表,他立時大怒道:“免崽子,快放開老夫,否則有你好受!”他怒目而瞪像是被捉的人不是他。 小邪哧哧笑道:“是嗎?”語音末落已啪啪兩聲,狠狠的打了色魔兩個耳光笑道:“如何?你想放開馮?” 色魔已是滿口鮮血,他破口大罵:“你敢打老夫,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老夫……” “咱咱”又是兩響,這次是阿三打的,他對小邪道:“小邪幫主,輪到我了。”輕輕一笑,他轉向色魔怒罵道:“淫賊你***什麼東西?竟敢要分我通吃幫幫主的屍?***什滾東西?”他又踢了色魔兩惻。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我看先拔光他頭髮再作打算,也好讓我佛超渡他。” 小邪點頭道:“我問他時,他如果不說話,你就猛拔,最好是在他還沒答話前,就拔光他的頭髮。” 阿四笑這:“遵命!”他已站在色魔前面,擺好姿勢,蹲著馬步,兩手對準色魔頭髮,準備一次拔光,全然當色魔是一條待宰的豬。 色魔那有受到這種凌辱,他厲道:“不知死活的小表,你們也配問老夫,呸!”他吐了一口痰,差點沾在小邪衣衫。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已經有點冒火了,他笑道:“淫徙你有種就給我硬撐到底,今天你是死定了,你碰上的不是別人,而是我楊小邪,嘿嘿……” 色魔一聽這小表就是天下歹徒聞名喪膽的楊小邪,霎時臉色變了數變,不敢再說話,他也知道結果大概是如何了。 小邪笑道:“你再吐啊!你是後悔了?不!你不會後悔,你已經知道只要壞人落入我手中,我從不留情,你也知道只要你落入人家手中,就只有淒慘路可走,可惜你還是一樣無惡不作,你不是人,我要廢了你的武功,並閹掉你的卵蛋,再拔光你的頭髮,我恨你這種人,我恨恨死了!”他有點瘋在。 色魔嚇出冷汗叫道:“楊小邪你敢,我同伴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笑道:“我正要找她,說!情魔姬容麗,在那裡?” 色魔厲道:“不曉得!” 小邪道;“你們兩個本是一對姦夫淫婦,你會不曉得?我數到三,你不說,我的朋友就會開始拔你的頭髮。” 阿四道:“數到三,太慢了,數到一好啦“” 小邪很快的叫著:“一、二、三!”三個字比一個字還快說完。 阿四一聽,雙手已如電光石火般的狠命拔下色魔頭髮,他是想一口氣通通拔光。 色魔沒想到小邪會數得這麼快,更沒想到阿四拔得更快,“哇!”慘叫一聲道:“我說“我說!” 然而阿四快手已拔光他一半頭髮,意猶未盡,而不甘心叫道:“媽的!有膽你就不說! ”伸手打了他一個巴掌,真想把他的嘴巴塞著。 小邪問道:“在那裡?” 色魔喘口氣道:“楊小邪你饒了我,我就說,否則我死也不說。”他竟想以此來交換條件。 阿四一聽笑了,他叫道:“***什麼東西?你竟敢威脅幫主?”手一動又往他頭髮扯去。 “哇……我說!我說!放開我,別拔呀!”色魔狂叫不已,眼淚已流下來。 小邪道:“在那裡?” 色魔訥水道:“在太原附近的太行山勾魂谷。” 阿四洱道:“有種就別說,讓我找光你的頭髮,現在只剩下後腦一點點,等一下,記著別回答,知道嗎?” “知道了。”色魔訥訥道。 阿四大叫道:“媽的我叫你別回答,你又回答,扯!”三兩下又吧色魔頭髮扯個精光,這才得意的呵呵直笑。 小邪問道:“情魔在那裡幹什麼?練武功?還是生孩子?” 色魔訥訥道:“她在練一種功夫,如果被她練成,可能就天下無敵了。” 小邪道:“好吧,我有時間再去剝她的皮;色魔我不能原諒你,因為你做了很多人神共憤的事,已經沒有機會讓人家饒恕你了。”說著他已拔出閃亮的匕首。 色魔見到寒光閃閃的匕苜,早已嚇得哭起來,他泣道:“楊小邪,楊少俠你就饒了我吧!我一定會改過自新,求求你饒了我吧!嗚……” 小邪靜靜的望著他,輕輕的道:“沒有用,因為你以前想過會有這種下場,但你還是作姦犯科,你心存僥倖,可恨!你明明想過,但你認為沒人能拿你怎麼樣,所以你才一錯再錯,你求饒?那被你糟蹋的女孩呢?她們有的自殺,有的發瘋,有的……***丁都是你這種人害的,還求什糜饒!”他愈想愈氣,忍不住已吼起來,一腳 了過去,哇了一聲,色魔已昏過去。 小邪一想到那些可愛的女孩被欺侮而後的慘狀,就情不自禁的抖著,他覺得那些女孩應該像他這樣快樂,但卻被人傷害了,他恨死了那些淫徒,他已有點瘋狂。 阿三見小邪突然發瘋似的,他立即叫道:“小邪幫主,殺了他!” 小邪憤怒異常吼道:“殺就殺,啊 ”他大吼不止,匕苜有如急雨般的戳向色魔:“淫徒!色魔!死賊!狽養的!淫賊!淫徒!採花賊!淫徒……”他邊吼邊戳,戳得色魔全身找不到一塊完好如初的肌膚來,小邪就像瘋子一般的在戳殺罪惡的替身,他不能自製,雙目盡赤的揮動著手臂!可見他有多痛恨那些禽獸不如的淫徒。 終於他也停下來,滿身是汗,要比任何一場戰爭都累,喘口氣休息一下,他才轉向阿三道:“我痛恨這些採花賊,我真的好恨,你想一個快快樂樂的小泵娘到他們手中,我……***!啊--”小邪又吼叫的踢著色魔 體,久久不能停止。 阿三、阿四知道小邪的脾氣,他喜歡快樂,他也喜歡別人快樂,他痛恨惡人,尤其是採花賊,所以他看到淫賊就會千方百計的捉來殺了,他想這世上如果沒有這種人,那就沒有哭泣的姑娘了,至少不會為這種事而哭泣。阿三和阿四沒說話站在當場,他倆也知道小那有股氣,一股拼命的氣,這股氣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只要他已發出這股氣,就得讓他發洩完畢,否則他會很難過。 餅了約一柱香時間,小邪才靜下來,他道:“阿三、阿四沒嚇著你們吧?我本想閹掉他,再廢了他就算了,誰知道我愈想愈氣,忍不住就殺了他。” 阿三笑道:“小邪我那裡會被你嚇著,這種人本來就該死,你不殺他,我還想偷偷把他給料了呢!”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殺得好!該死就是要讓他死,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我也憋不住了,啊 ”他也學小邪一樣跑過去 了幾腳,方消心頭之恨。 小邪噓了一口氣道:“也罷,反正人死了就埋了他,免得死了還會作怪,臭死大家;我們比賽看誰挖土坑挖得最快。” “好啊!”三人圍在一堆,準備一展身手。 “預備 開始!”“嘩 ”三人又恢復童年的那段生活了。 XXX 這已是第二天晌午時分。 在上賓州菜館。 小邪他們睡到將近中午才起來,盥洗後已到此地飲酒果腹,三人點了一些好菜唏哩嘩啦的幹了起來,又吃香的,又喝辣的。 驀地 陛外有人叫道:“楊小邪你有種給我出來!” 小邪往窗外一看,見整座菜館已被人包圍,他笑道:“阿三、阿四“神武門”的人來啦!還不在少數,大約有五十人左右。”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我們是跑呢?還是拼?” 小邪道:“等一下再說。”他轉向外面那黑衣人道:“餵!你是誰?鬼叫什麼?找死是不是?” 外面那黑衣人叫道:“本大爺乃是此地分舵主,鐵公雞白甲成,快快出來受死吧!”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的,無名小卒,去叫渡永天來捉還差不多,你算什麼東西?” 阿四道:“不用跑嗎?” 小邪轉過頭笑道:“不用,這次跑的是他們,等一下你們就亂殺,拔那只公雞的毛,保證行。” 阿三笑得很開心,他認為小邪說行就行,他往窗外大吼道:“鐵公雞呀鐵公雞!你想死啦!我就不相信鐵公雞身上拔不出毛來,炸也要將你炸出油,嘻嘻……” 白甲成大吼道:“你們死在眼前還敢逞口舌之利,來人!傍我拿下!”立即有四名黑衣人往小邪衝過去。 小邪道:“阿三、阿四上!”說完他已迎向“神武門”徒眾,大打出手。 “哇!”、“上啊!”、“叮叮噹…”、“在這邊…”、“哈哈…”、“砰!”、“快過來!”、“那裡逃!”‧“轟!啪啦!啪啦……” 兩邊人馬,立即混成一團,當然這些小門徒那是小邪的對手,約過半晌光景,“神武門”已死傷過半,眼看就要敗下來,這時候鐵公雞倉惶叫道:“快退!”剩下二十餘名傷兵這才翻身掠出客棧,往鎮西逃去口 小邪拍拍手笑道:“阿三、阿四收錢去。” 阿三笑道:“收多一點,最近開銷很大。” 阿四笑道:“對!眼有冬天就要過了,衣服也該換換啦!” 小邪丟下銀子,反身已和阿三、阿四走出菜館往鎮尾那家“春花院”行去。 “春花院”是“神武門”分舵的地盤之一,妓女百餘名規模不小,現正在營業時刻。只見裡面尋芳客,鶯鶯燕燕混雜一堆,還不時夾纏一些淫穢的笑聲,說話聲…… 小邪這時已站在春花院門口,他可沒上過妓院,有點懼怕,推了一下阿三道:“阿三,這就看你啦!我還沒進過妓院呢!” 阿三尷尬笑道:“我也是,我看阿四好了。” 阿四叫道:“阿三你少來,每次壞事都在我身上推。差勁!” 三人就在門口拉拉扯扯,推三阻四。 話末說完,老鴇子及龜奴已將他們拉進去。 老鴇子也不管和尚不和尚,只要有錢賺,尼姑也可以。她笑道:“大爺!少爺!和尚爺!來來來!我為你介紹本院最有名的麗香姑娘,包您滿意,看看就知道了。”一拉進大廳,立即有十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圍了土來,個個笑臉顰顏。 “哇!原來還是童子雞呢!小蘭這是要紅包的呢!” “這和尚好俊呀!不知是那家寺廟的,改天我們去侍候他們,呵呵……” “這小男孩……你們看長得多好,天下還找不到幾個呢?!老娘免費侍候,呵呵……” “哇卡!”小邪拉緊衣服叫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他招架不住這些紅粉攻勢,已手忙腳亂,忘了是要來收銀子。 阿三、阿四兩人楞在那裡不知要說什麼,憨然的笑著,一切都茫然了。 還好小邪醒得快,已深吸一口氣已處之泰然。 老鴇子笑道:“小鮑子您可有中意的?” 小邪道:“沒有,差差差!再找點漂亮的來,大爺有的是錢。”他一揚手已去給老鴇子十兩銀子。 老鴇子這可嚇昏了,馬上叫道:“多謝小鮑子給賞,馬上來,我去叫昨天剛來的小泵娘,還沒開苞呢!小鮑子你好福氣啊!你等等!”說著她往後跑。 這些妓女有的親和尚的嘴,有的摟著和尚,有的乾脆脫掉衣服,整個人靠在阿三及阿四的身上。 阿三、阿四哇哇大叫,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邊躲邊笑著,他在欣賞阿三和阿四兩人的表情,但他自己何嘗不是被追得落荒而逃。 突地 “放開我!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開我,鳴……”有女子哭叫聲已傳出來。 老鴇子叫道:“放什麼?你家人早已將你賣給我了,放你去那裡?今天開始給我接客,否則打死你!”她拿起竹枝就往小泵娘背上抽。 “放開我 求求你 放開我嗚……放開我……”姑娘淚流滿面,哭訴祈求的被老鴇子拉出來。只見她年約十六、七歲,青色布衣,面貌甚清秀可人。 老鴇子叫道:“我放你?誰放我?老娘我也是過來人,忍著點去接客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不,我不要,放開我嗚……”姑娘在掙扎。 老鴇子叫道:“不要也由不得你!”揚起竹枝就要抽姑娘背部。 小邪本來對妓院是有點好奇,但看到這小泵娘如此可憐,立時覺得心情不好受,他大吼道:“住手 ” 他這天下第一吼功,震得妓院每個人都血氣翻騰,呆愣的站在當地。 小邪道:“老鴇子將那小泵娘放過來。” 老鴇子本被驚住,但又聽小邪要這位姑娘,立即高興的道:“好!好!小翠還不趕快過去!”她將小翠往小邪推去。 小翠被這一堆,跌在地上哭了起來,甚是無助。 小邪走過去將小翠扶起來。 小翠以為小邪是嫖客,驚叫道:“放開我!大爺,我求求你,嗚:…你放我走,嗚…求求你…大爺……”她哭得好傷心,想掙開小邪雙手。 小邪放掉她,笑道:“救星來啦!小泵娘救星來啦!別哭,馬上就讓你走。” 小翠聞言煞住哭聲驚道;“小鮑子你要救我?” 阿三笑道:“小泵娘你快過來,本幫幫主是要救你沒錯,快過來!”他向小翠招手。 老鴇子一聽知道是找碴的,她立即想拉住小翠,但她快,小邪更快,身形一閃已擋在老鴇子身前。 小邪笑道:“老鴇子這小翠值多少錢?我要買下她,你說個價吧!” 老鴇子對小邪剛 一出手就是十兩銀於,已認為小邪是只肥羊,她道:“一千兩白銀,否則不賣。” 群妓都驚嚇得出聲,一千兩的價錢,她們可沒聽過。 小邪那有這麼簡單就被坑了,他反問小翠道:“小泵娘你是多少錢被人賣到這裡來的呢?” 小翠幽幽道:“是我叔父將我賣到這裡來,一共五十兩銀子。,一小邪罵道:“奶奶的五十兩一個人,***搞什麼鬼!”他大吼起來。 老鴇子見保鑣已過來,膽子也大了她冷笑道:“有事嗎?大公子,一千兩,否則不放人。” 小邪叫道:“放不放?” “不放!” 小邪霎時憤怒已極,大悲掌一揮帶起一股勁風已打向前面那四名保鑣,叫道:“你們找死!” “哇 ”一連四聲慘叫,四名保鑣不曉得怎麼回事,已被小邪掌力震得口吐鮮血,飛身往後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老鴇子這一嚇,差點嚇死,妓女們也驚駭得四處亂竄,懼叫聲不絕於耳。 小邪厲害:“老鴇子,幾兩銀子?” 老鴇子那裡還敢叫價,冷戰打得牙齒咯咯作響,並出幾字:“五…十兩。” 小邪向妓女們叫道:“還有誰要走的,站到一邊去!”手往門口一指。 這一叫立即有十幾名妓女低著頭走到小邪背後,她們何嘗願意呆在此地。 小邪對著這些妓女道:“你們這些可憐的女人,老鴇子有沒有欠你們錢呢?照實說,我幫你們要。” “五十兩,一百二十兩……七十兩…六十五兩,…四十六兩……” 妓女們個個傷心的流下淚來。 小邪對老鴇子叫道:“你都聽到了吧?還不快給我拿來!” 老鴇子直叫“是是是”反身奔入後院,不久拿出許多銀子,一一還給那些要離開的女孩們。 小邪又拿出五十兩丟給老鴇子,他道,“這是小翠姑娘的贖金;本來我想把你這家妓院給燒了,但為了她們那些可憐的女子沒地方去,所以放你們一馬。回去告訴你們“神武門” 的東家渡永天,叫他少做缺德事,少逼良為娼,否則他會死得很快,這筆帳算在我楊小邪的頭上,你們要是再為難這些姑娘,我就殺了你,老鴇子你過來。” 老鴇子不敢違抗,已懼怕的走過去。 小邪在她身上戳了幾指,再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丟在她嘴裡,逼她將藥丸吞下。 小邪道:“這是苗疆蠱蟲,你要是再做壞事,蠱蟲會吃掉你的腦髓,你不作壞事,蠱蟲也安心的與你同樂,滾吧!”手一推,將老鴇子推開。 |
第十六卷a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不收錢啦?” 小邪搖頭道:“不要了,看看她們可憐的要死,我們再收錢,老鴇子一定要她們多接客,這種事不能幹,我們走吧!”說完就往外走。 “相公我……”小翠叫著已追向小邪。 小邪向那些要離開的女子及小翠道:“你們要走就走吧!也不用謝我了,天下可憐人太多太多,我能碰上就伸手,不能碰上你們就得相信命運了。” 眾姑娘含淚的道聲:“謝謝公子。”已走出妓院消失在街道上。 小邪和阿三、阿四這才走出妓院,往街上走去。 “相公我……”小翠又追上來,她有點羞澀和無奈。 小邪停下來笑道:“小泵娘你有困難嗎?” 小翠哭了起來,她哽咽道:“相公,小翠被您所救,就是您的人了,您若不要小翠,要小翠到那裡去呢?” 小邪奇道:“小翠姑娘,你不回家?” 小翠搖頭哭道:“相公,小翠自父親死後,就一直被叔父打罵,昨天他又將小翠賣到妓院,我……嗚……”說到傷心處,她又哭起來。 小邪拿出銀子交給小翠笑道:“小翠我不是永遠住在這裡,這些銀子你先收下,待會兒我找個地方讓你安身,好不好?” 小翠不敢接下銀子,她哭道:“小翠願意跟您一輩子,侍候您一輩子,我不會煩您的。” 小邪道:“好好好!沒問題,但你也得等我辦完事,再侍候我對不對?” 小翠見小邪不再趕自己走,立即道:“多謝相公。”說著就要跪下。 小邪連忙伸手托住她,笑道:“小翠姑娘我先把你安置在林員外他家,等我辦完事情再接你回去好嗎?” 小翠她唯主人命令是從,她幽幽道:“希望相公能早點辦完事情,接小翠回去,讓小翠侍候您。” 小邪點頭道:“我儘量,你放心就是。”他轉向阿三輕笑一聲。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又要用到我了吧?沒問題!我這就去。” 小邪拿出一千兩銀票交給阿三,他道:“這一千兩就算是小翠的生活費,已夠用上好幾年了。” 阿三接過銀票道:“現在就去?” 小邪微微頷首。 阿三向小翠道:“小翠你跟我來,我帶你到林員外他家,小邪幫主他有事,可能要好久才能來接你,你不妨當他家小姐的丫鬟好嗎?” 小翠點頭道:“我願意。” 阿三道:“那我們走吧!” 小翠向小邪道:“相公不論您何時來,小翠一定等您來接我。”她充滿希望與感恩。 小邪向她招手,安詳的笑著。 阿三和小翠已定遠了。 小邪突然嘆口氣道:“阿四這世人可憐人還真不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阿四道:“小邪幫主,只要有人,就有可憐和幸運,有悲傷和快樂,很榮幸我們是快樂的一種。” 小邪道:“那可憐的人呢?他們又要怎麼過?” 阿四道:“怎麼過?還是一樣過,碰到了,咱們就幫個忙,沒碰到你怎麼知道人家可不可憐呢?” 小邪笑了,他想:“也對!碰上可憐的人再將他變成快樂的人不就成了?『神武門』不除,像小翠這種事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他大叫道:“奶奶的混吧!不管這麼多了,碰上了再說!” 兩人邊聊邊走,不久阿三也追上來。 阿三笑嘻嘻道:“行了,小邪幫主,本和尚立了大功,你要如何賞賜呢?” 小邪瞪了他一眼道:“賞你如意掃帚一枝,自己去買,別再撿那掃豬糞的,臭死了。” 阿三 氣道:“掃帚?不必啦!我自己賞我自己黑狗三只。” “哈哈……”三人竟在街上狂笑起來。 倏地 阿三突然大驚道:“小邪快跑,大師兄來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轉身往鎮西狂奔。 阿四也臉色大變,拔腿就跑。 而他們後面正追著一位年約三十上下的壯年和尚,他叫著:“不明、不白,還不快點留步?你們想多面壁幾天嗎?” 小邪一看笑得眼淚直流暗道:“想不到我通吃幫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我得趕快去看看熱鬧。”說完也跟著追上去。。 阿三邊跑邊罵道:“死楊小邪!也不會將大師兄擋一陣,這不叫我走頭無路嗎?慘!有夠慘。” 阿四道:“阿三我們說不幹了,不就成了嗎?” 阿三一想,笑道:“也對,反正不幹,就不幹了。” 兩人下定決心“不幹了”,他們停下來等大師兄不念和尚。 不念見他們停下來,也放慢腳步叫道:“不明、不白,你們兩個怎麼可以偷跑出來,又跑了這麼久不回去,師父要我來帶你們,看來面壁三個月是免不了了。”他心中已泛起一陣笑意,因為阿三及阿四在寺內,三兩天就得惹一趟事,而這些事有的實在令人啼笑皆非,故而不念一想起也想笑,但此時有任務在身,不敢笑出口。 阿三很瀟 的招手笑道:“嗨!大師兄,我不幹了!” 不念已走到他身前道:“不明師弟你以為說不幹,就能不幹嗎?這得看師父,我沒權力作主,跟我回去吧!” 阿四道:“不幹和尚也不行嗎?那吃狗肉成不成?算開除好啦!” 阿三、阿四兩位和尚,竟然將此事看成兒戲,又不幹、又辭職、又是開除,可惜天不從人願,有得爭了。 不念道:“不白,你怎麼可以如此胡言,我不懂。” 阿三嘆道:“大師兄你慢來一步了,我和不白師弟都已被人逼迫吃下三只黑狗,當不成和尚啦!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是被迫辭職的啊!” 不念道:“我不曉得,不過師父說一定要把你們兩位捉回去,師父怕你們惹是生非,還是跟我回去吧!” 阿三叫道:“不幹也不成,這像什麼話嘛!我不回去!” 阿四也叫道:“我要到茶樓吃點海鮮,生魚片,活跳蝦,我也不回去。” 不念道:“那師兄只好用捉的。”雙手一伸一縮,奇快無比的已扣住阿三及阿四腕脈。 阿三急叫道:“楊小邪你還不快來救人呀!你不要舊友了?” “來了!”小邪輕輕翻身掠向不念,他笑道:“大師父,這兩位是我從前的朋友,他們不是有意要出家的,你放了他們兩個如何?” 不念喧個佛號道:“小施主,此事貧僧無法作主,要請主持方丈決定,還請施主能原諒小邪想:“念佛念得精的人,腦袋有點麻痺,跟他說也許扯不清,倒不如上白馬寺玩玩。” 他道:“大師父我和你一同回白馬寺,你放了他們兩個好嗎?” 不念道:“只要不明、不白不再偷跑,貧僧便放了他們。” 阿三見小邪也要到白馬寺,他什麼也不怕了。他笑道:“大師兄你放心,我一定不跑,你放了我們吧!” 不念笑著將兩人放開道:“不明師弟,你在路上可不能亂來。” 阿三搓著手腕笑道:“大師兄你放心,有楊小邪在,我才不會跑。” 阿四道:“我們回去騎白馬吧!” 四人一行已往白馬寺奔去。 XXX 白馬寺位於洛陽城以東二十餘裡,自漢朝以來,已有二千年之歲月,但卻始終矗立在歷史之兵荒馬亂之中,歷經歲月摧殘,仍不改其古雅之風貌。 寺前有一石雕灰色馬匹為其特有標誌,拱洞式的大門,莊嚴宏大,門上掛一橫匾寫有“白馬寺”白字黑底三字,似乎出自名家手筆,門前有一對千斤石獅挾持左右,牆為紅磚所砌,寺內共分四殿,分別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最末則為“接引殿”,殿堂之後則為“昆廬閣”及僧舍。 宋朝劉贄有雲:“洪鐘托古剎,清梵動晨昏,境淨聲當牖,天空響出塵。”這正是指白馬寺梵唱之音多麼令人清新。 可惜卻出了兩個狗肉和尚 阿三及阿四。 第三天 不念已領著三人回到白馬寺。 小邪看到門前那匹白馬大叫道:“好也!這只馬要是能騎走就好了,真漂亮。” 阿三嘆道:“騎馬?以前我一天最少騎三十次,不過是被綁在上面就是了。” 阿四笑道:“我也差不多,我騎獅子威風多了。” 小邪道:“那我們將它搬回去如何?” 阿三搖頭道:“我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見到它,我就頭昏腦脹。” 阿四道:“這很危險,聽說這是本寺的鎮寺之寶,沒有那只白馬,這裡就變成無馬寺了。” 不念道:“楊施主可願隨貧僧進白馬寺?” 小邪道:“好哇!不然我部下被你們纏著,也不是辦法。” 不念道:“請隨貧僧來。” 說著四人已進入寺內大廳。 不念道:“楊施主請坐,貧僧去請師父來。” 小邪道:“不客氣,你忙吧。” 不念施個佛號,已走向後院。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有無把握?要是走不掉,這可慘了。” 小邪笑道:“怕什麼?大不了你們再回來幹,這是復職,當和尚這一行那有辭職,那有被開除的!” 阿三道:“欸!你知不知道在這裡有多苦?除了飯吃得飽以外,我三兩天就要加點外快,真***生不逢時,入錯行走錯路!” 阿四道:“我每次也沾上邊,有外快就兩人分。不好過哪!” 小邪道:“你們每次都有外快賺,別的和尚不吃醋?想分紅?” 阿三道:“沒辦法,每次都落在我頭上,有一次還挑了三個月的大水缸,差點沒死在這裡。” 阿四苦笑道:“小邪幫主你得想想法子,否則我這『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今天可要落難了,我的外快就是刷門外那幾只石頭狗及掃茅坑,夠慘哪!” 小邪道:“你們別急成這個樣子,我又不曉得和尚不幹還有這麼多麻煩,這樣好了,你遵從他們的規矩來,只要不過份,我也不便出手,人說幫有幫規,少林寺也有寺規,誰叫你們別的不幹,偏偏要選上和尚這一行,現在要跑都跑不掉,真是放屁不響,差死了。” 阿四白了阿三一眼道:“這都是阿三的主意,什麼已經找到鐵飯碗,我看是找到鐵圈子,將我的脖於套得死死的。” 阿三尷尬笑道:“我那知道小邪幫主又突然回來了,你以前還不是說我好聰明,現在你竟就扯我後腿!” 阿四道:“現在不一樣了,東西一過時還在用,那就是笨,對不對?小邪幫主!”他轉望著小邪,得意笑著。 小邪笑道:“都沒錯,這主持方丈兇不兇?” 阿三道:“有時候很兇,上次我們兩個偷溜出去,被捉回來,這大和尚罰我們種菜,苦死了。” 阿四道:“這菜圃有二十行,每行十丈長兩丈寬,給我累得我們半死,還好嘻嘻……” 他偷笑著。 小邪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他笑道:“你們是不是看著菜長大了很不服氣,就將菜拔去賣了?” 阿三笑道:“當然啦!我種了三個月那有被他們白吃的道理,一氣之下就偷偷拔下青菜,和阿四挑到洛陽城賣,換了一些銀子進補進補,呵呵……” 小邪也笑道:“看你們兩人真寶,那後來有無被發現?” 阿四搖頭道:“沒有,我們到附近農村,將大牛、小牛通通牽到菜圃,將菜圃弄得亂七八糟,主持方丈以為是天意,我們也過了關。” 小邪也想賣點菜,看是何味道,他道:“等一下我們也去賣菜如何?” 阿三苦笑道:“那有和尚賣菜的,這不大好吧!” 阿四笑道:“也好!反正蠻有意思的。” 這時內院已經走出兩位和尚,正是主持方丈悟非大師和大師兄不念。悟非和尚約六旬餘,清瘦瘦高,狀甚莊嚴。 “阿彌陀佛”悟非道:“小施主光臨本寺,為何而來?” 小邪笑道:“大和尚我是為了這兩位舊友而來。” 悟非道:“是不明、不白嗎?” 小邪道:“正是,他們是我十幾年前的難兄難弟,現在他們不幹了,要辭職,不知大和尚有何方法?” “阿彌陀佛!”悟非一驚轉向阿三及阿四道:“不明、不白可真有此事?” 阿三笑道:“師父我不幹啦,我找到了昔日的幫主,我要歸位,所以請師父放我一馬。 最好將門外那只白馬送給不白師弟,他說他很喜歡。”他替阿四找些事做做。 阿四急道:“師父我不要,我也不幹了,師父你開除我們好不好?” 悟非施了一個佛號道:“佛門乃清靜之地,不明、不白你們可當真?” 阿三肯定道:“我狗肉都吃了,還假得了嗎?” 阿四更上一層樓,他道:“我前幾天還去過妓院,這下開戒啦!嘻嘻……” “阿彌陀佛 ”悟非深深的施了一個佛號,若有所失的道:“不明、不白,為師平日雖待你們較嚴,沒想到卻因愛之深而演變成今日這種局面,罪過!罪過!真是孽緣。” 阿三道:“師父你別難過,我不幹只是隨幫主到處走,我還要再當十年和尚才能留頭髮,算是寄門弟子。” 阿四道:“我也一樣,我們還是好朋友好不好!”一下師徒變成朋友了。 悟非楞了半晌道:“好吧!佛渡有緣人,你們兩位既然與我佛無緣,貧僧也不便留你們。”他已改口不再以師徒相稱。 “哇!萬歲,好棒啊!”阿三、阿四跳起來手舞足蹈,大叫不已。 小邪見狀也蠻有意思,說不幹就可以不幹。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們可願面壁三十天以報佛祖恩惠?” 阿三、阿四一聽又冷了下來,他倆最怕的就是面壁。 悟非道:“我佛慈悲還請不明、不白面壁三十天以償我佛恩賜。” 阿三、阿四急得望著小邪,真是當和尚容易,當人難哪! 小邪也不願自己朋友受難,他問道:“大和尚可有其他方法,或是比較快的方法?” 悟非搖頭道:“此乃少林規矩老衲不敢有違。” 小邪道:“反正不明、不白也不想幹,這樣好了,我們來賭如何?如果你輸了立即放人,我輸了我也不管。” “阿彌陀佛。”悟非道:“老衲己身入空門,七情六欲皆不復存在,何敢違背佛門意旨。” 小邪道:“我是你們少林派的貴賓,大師父您就放一馬好嗎?” 悟非道:“既是少林貴賓老衲自然以禮相待,不過這似乎不可能……”他有點不信的望著小邪。 小邪拿出上次在開封,封禪寺前明渡大師所贈之“達摩玉牌”遞給悟非看。 悟非一看心頭一驚,馬上揖身道:“原來是少林貴賓光臨,老衲有失遠迎請恕罪。” 小邪收起玉牌道:“大和尚你別多禮,我看就免了我朋友面壁一個月吧!” 悟非面有難色。 小邪道:“這樣好了,我出一個問題讓你猜,如果你猜到了,我不為難你,如果你猜不到那表示你佛理修得不夠澈底,你可要放人嘍?這也是天意對不對?” 悟非雖是佛門中人,但小邪說的是有關佛理,他不免好勝心已起,他道:“還請施主賜教。” 小邪想了一下道:“好!我就問你們白馬寺有關的一個題目:白馬是馬,但白馬非馬。 你解釋一下讓我聽聽看。” 悟非聞言心道:“白馬明明是馬,為什麼又非是馬呢?怪哉!” 阿三心道:“我就知道小邪一定會考倒老和尚,不過這是什麼意思呢?”他也在想。 阿四心想:“白馬是馬,但外面那只馬不是馬,它是死馬,大概是這樣吧。” 不念心想:“白馬是一只馬,後來被剃了毛,就變成不是馬了。” 悟非想了許久道:“小施主老衲無法答,還請小施主解釋。”他以為小邪也沒辦法解釋。 小邪笑道:“很簡單,白馬是不是馬?” 悟非道:“不錯,白馬是一只馬。” 小邪又道:“黑馬是不是馬呢?” 悟非道:“黑馬也是馬。” 小邪道:“那你能說白馬是馬,而黑馬不是馬嗎?” 悟非道:“不能這麼說。” 小邪笑道:“這不就是白馬是馬,但白馬不能包括全部的馬,還有黑馬、棕馬、石馬、木馬……好多,和尚你以為如何?” 悟非突然大喧“阿彌陀佛 ”他道:“是人非人,是物非物,是樹非樹,是山非山,想不到老衲參此玄機數十年,竟被楊施主一語道破,老衲心服口服。”他喜上眉梢,一點也不會為自己落敗而感到羞愧生怒,不愧為得道高僧。 小邪笑道:“那裡!大和尚你可願意放人?” 悟非道:“施主乃本寺貴賓佛理又高深莫測,又如佛言:『我佛自在心中。』何必定要出家呢?老衲願意負此責任,三位請隨老衲來。” 三人已隨著悟非走進後院。 阿四可高興得直笑不已,他道:“小邪幫主我猜對了。” 小邪笑道:“阿四你愈來愈進步,不錯,不錯!” 阿四道:“這可要感謝師父好幾次罰我擦那只石馬,我一想白馬是馬,但外面那只馬,不是馬,他是死馬,這也對吧?” 小邪笑道:“對,活馬也是馬,死馬也是馬。” 阿四雖然不了解其中深奧道理,但只要猜對,這已是無比的榮幸,因為阿三沒猜著。 不久悟非已領三位到後院佛堂。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們先向佛祖拜三拜,再感謝佛恩。” 阿三、阿四照著做,跪在地上叩頭,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才站起來。 悟非領著他倆到左邊一座矮牆道:“不明、不白你們只要跳過這座矮牆,就可以還俗了。” 小邪心想:“佛跳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阿三、阿四很快的跳過那不及腰的矮牆,心情也輕鬆不少。 悟非道:“不明、不白兩位施主,從今以後你已不是佛門中人,亦非少林弟子,還請施主多多保重,老衲告辭了。”說完他低著頭,往後院走去。 “師父!”阿三、阿四同聲叫著。 悟非轉過身軀笑道:“小施主有事嗎?”雙目已紅,眶含淚水。 阿三感恩道:“師父十餘年教養無以為報,但以叩頭三響以謝師恩。” 阿三、阿四立即叩三個響頭。 悟非笑道:“不明、不白快起來,師父是留不住你們了,只要有緣還是會再相聚,你們走吧!楊施主恕老衲不送了。”他轉向小邪揖身為禮。 小邪道:“大和尚不必多禮,有時間我們再來,告辭了。”一拱手,他已領著阿三、阿四走出白馬寺。 悟非輕嘆一聲,也各自回禪房,他是對阿三和阿四的離開感到傷神。 阿三一踏出守門已呵呵笑道:“終於我又回到凡間啦!” 阿四望著白馬道:“白馬啊白馬!今天分開以後又換誰來照顧你呢?可憐!好可憐!” 他又跳上去坐。 小邪道:“我也來!”他也躍上去過過癮。 三人留戀一下,才離開白馬寺。 小邪邊走邊看那邊有菜,準備要到洛陽城去賣。 阿三道:“小邪幫主,你當真要到洛陽城賣菜?” 小邪點頭笑道:“當然,說不定賣菜也可以出狀元呢!” 阿四道:“再過去不遠就有菜圃,有時候我們煮狗肉沒有青菜,只好順手偷他們幾株。” 小邪道:“我們用買的,現在就去。” 三人往農夫家走去。小邪也不客氣買了三擔白蘿蔔、高麗菜及大白菜。 小邪興趣十足道:“我賣蘿蔔,阿三賣高麗菜,阿四賣大白菜,農夫說早上比較有人買,我們慢慢挑到城裡再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競賣,看誰賣得最快又最多錢!” 阿三得意道:“一定我賣得最快,我有兩三次的經驗。” 小邪叫道:“不行賣客棧和菜館,要賣普通的老百姓,一個一個賣。” 阿三主意已被小邪識破,他苦笑道:“這可難羅!大和尚挑菜逛家像什麼話嘛!死楊小邪故意整我。” 小邪哈哈大笑道:“這才叫通吃幫,只要有錢賺,那門不能幹?走!” 三人就這樣一搭一唱的走向洛陽城。 XXX第二天一大早 三人就各顯神通的往大街上走去,不時叫著:“賣菜呀!好吃的蘿蔔!最便宜的蘿蔔… …他們找不到菜市場,只好在大街上逛,兩值和尚,一個小表, 著菜擔子走在大馬路上很惹眼,難怪人家指指點點,以為他們是發神經,那還敢買他們的菜。就快到中午了。小邪看自己一個蘿蔔也沒賣出去,他急道:“阿三,我看我們還是分開來賣好了,這樣別人才不會以為我們是神經病。” 阿三打定主意要賣飯館,他道:“好哇!我們分開來一定成績會轉好。” 小邪道:“那等一下我們還是在這裡集合,我走啦!”他也想好地方,找一間大廟像上次在蘭州城擺地攤一樣。想必會有收穫。 “賣菜呀!大蘿蔔啊!不好吃不要錢,賣菜啊!蘿蔔好,好蘿蔔,貨真價實……” 不久他已到城西觀音菩薩廟前,這裡很多手工藝品及古董攤,那有蘿蔔攤,小邪已將擔子放下開始叫賣起來。 他是逢人便叫,希望有生意上門,“來來來!好吃的蘿蔔!不好吃不要錢,價錢最公道,二個一文錢,十個九文錢,全部買二兩銀子,小姐買一個如何?”伸手將大蘿蔔推向一位路過小姐。 這位小姐見小邪滿頭大汗,好可憐,她停下來問道:“小弟弟,怎麼賣呢?” 小邪看生意上門,大張眼睛高興得忍不住大叫:“哇 ”他是激動得叫出來。 可惜小姐也“哇!”了一聲,被嚇得六神無主嗔罵道:“神經病!”說完已走掉了。 小邪喃喃直罵道:“雖(倒楣)!奶奶的,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門,又被自己嚇跑了;別激動,別激動!慢慢來。”擦掉額前汗珠目光瞥向大廳叫道:“觀音菩薩姊姊啊!你可別讓我漏氣妤不好?我可是靠勞力賺錢,拜託幫幫忙,多找幾個人來拜託,拜託!”他深深的一揖。 但許久還是沒人過問。 小邪氣道:“黑皮奶奶的,這些人要怎樣才會買我的蘿蔔呢?難道要一個個捉來硬塞? 氣死人了!”他不時吹大氣,瞪大眼直叫這門生意不好幹。 不多時阿三和阿四也找到廟前。 阿三笑嘻嘻道:“小邪幫主我看你今天是輸定了,哪!你看三兩銀子,我賣完啦!”他得意的拿出三兩銀子,晃個不停。 阿四也笑道:“我賣了二兩八錢,幫主你請點收,要不要我幫你賣呀!”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贏了小邪,他很高興。 小邪叫道:“你們兩個作弊!一定是賣飯館,待會兒我要罰你們倆摃我的太師椅。” 阿三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你說我們賣飯館?你有證據嗎?拿出來呀!否則你就輸啦!我和尚也可以不用幹了。”他很得意,因為他想不出小邪有何方法可以證明他是賣飯館小邪哧哧笑道:“阿三你的高麗菜賣了多少人?” 阿三叫道:“多啦!一個來一個去,少說也有一百多人!” 小邪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賣完?” 阿三道:“剛剛賣完,我們就來找你了!” 小邪笑道:“這麼巧你們兩個都一起賣完?” 阿三急道:“是我先賣完再幫阿四賣的,嘻嘻!” 小邪看了兩人一眼笑道:“好吧你們賣完了,等一下就給我找一頂轎於,我懶得再走路阿三有點動搖了,他叫道:“證據呢?拿來呀!”他伸著手,卻沒有先前囂張了。 阿四知道這次又要輸掉了,已苦笑不已。 小邪笑道:“證據就在你的銀子上懂嗎?想要騙人也得動動腦筋,胡扯是不管用的。” 阿三奇道:“銀子?”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銀子,他以為銀子上有刻著飯館的記號,但他並沒有發現任何記號,他叫道:“小邪你少唬我。” 小邪笑道:“唬你?你也不想想你賣了一百多人,一個高麗菜也不過幾文錢,那有整整三兩銀子,你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嘴巴足什麼?” 阿三楞了一下,強詞奪理道:“我是拿零錢去換的,你別亂講!” 小邪笑道:“你還想狡辯,等一下我們去找換給你銀子的那個人如何?” 阿三苦笑一聲不再說話了,他知道什縻事都騙不過小邪,但總是想碰碰看,只要有一次騙得過小邪,那他會一高興得翹辮子。 阿四苦笑道:“阿三走吧!找轎子去!” “等著!”小邪道:“你們幫我看蘿蔔,我就不信賣不出去!這些人不使點詐,他們以為蘿蔔是石頭,我去求我姊姊幫忙。” 阿三奇道:“你姊姊?你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姊姊?” 小邪笑道:“觀世音菩薩就是我姊姊,我在黑城鎮和她結拜的,我走啦!好好看著。” 說完已往廟口行去。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真能混,連觀音菩薩也看上他,佩服、佩服!蘿蔔啊!好吃的蘿蔔啊……”兩個大和尚就這樣在地攤上叫喊著。 小邪一到菩薩廟裡,見這廟很大,供奉之神像最少也有兩三百尊,而中間那尊正是觀音菩薩。 這裡香火鼎盛,來往人潮不斷,但就是沒人買小邪的蘿蔔。 小邪想定主意,立時裝成可憐樣,跪在神像前面邊哭邊道:“菩薩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還有娘要吃飯,她已八十九歲,體弱多病,如果沒飯吃是不行的,我只是個賣蘿蔔的苦命人,那曉得今天一個錢也沒賣到,菩薩姊姊你一定要救我,嗚……賣不出去我娘會餓死的,菩薩我求求你……鳴……求求你……”他拜個不停而且還哭得很傷心,我見猶憐。 不久他的哭聲已被許多人聽到,那些人已圍上來,廟祝也走過來看個究竟。 小邪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他雙手合十暗用內力,震向菩薩神像,只見菩薩顫抖不停。 小邪又哭道:“菩薩您要救救我娘啊!菩薩我求求您……嗚……”他每拜一次,菩薩像就抖一次,到後來竟然跳得砰砰作響。 “不得了啦!菩薩顯靈了,快,快跪下!”,“快看這小孩孝行感動菩薩了!”,“好可憐的小孩,連菩薩都哭了……”,“世上可憐事真多,我們應該幫助他!” 小邪見大家都被感動了,他又哀傷道:“菩薩我沒錢給您添香火錢,我下次一定多添給你,我走了,菩薩保佑我,幫助我,我需要你……”他拜了三下,又震得菩薩隆隆直響,他才傷心的走出人群回到蘿蔔攤。 眾人有的已掉下淚來,都注意小邪走到那裡,準備敬完香後,買他的蘿蔔。 連菩薩都感動了,何況人呢? 小邪走回來急叫道:“阿三、阿四你們快躲起來,這下子看我怎麼賣,奶奶的,他們也不想想觀音菩薩是我什麼人,快閃!” 阿三奇道:“小邪你又在耍什麼花樣,告訴我一點,讓我地分享你的快樂。” 小邪道:“我沒有耍,我只是拜拜菩薩,結果我姊姊就顯靈了;快走,等一下人群來了,你們兩個會被壓扁,那我可管不著。” 阿三相信小邪的話,但還是想不通,只好事後再說,他拉著阿四逛到別處,但暗中還是偷偷注意著小邪這邊的情況。 小邪心想已差不多,他挑起蘿葡擔子,傷心的往回走,那樣子真的可憐。 “小兄弟等等呀!別走,我要買你的蘿蔔。”、“小男孩快停下來!你的籮卜我全買啦!”,“小弟弟你等等,我想買你的蘿蔔!” 眾人見小邪要走了,情急之下也不管香上完了沒有,就往外追趕著小邪。他們想為了這種事,菩薩一定會嘉許自己有善心而更加保佑。 小邪故意聽不到,慢慢的走著。 人群一湧到,個個怕買不到蘿蔔會被菩薩說沒良心,那不是白燒了十幾年香嗎?所以他們一圍上來,就猛搶,叫道:“小兄弟我全買啦!” 小邪先是一驚放下擔子然後奇道:“你們是要買蘿蔔?一個一文錢。” 然而人群很亂擔子也倒了,蘿蔔也滾出來,只聽:“哈哈我搶到一個了,小兄弟一兩銀子不用找了。”、“李牛我們一人一半”、“小的也好,爛的我也要”、“別濟分我一點嘛!”、“小兄弟這些給你不用找了……”、“……” 阿三、阿四和其他不明究竟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真以為這蘿蔔是寶貝。 一段吵雜聲後,小邪的蘿蔔已被搶空,有的人搶到了高興的回家,有的買到了又回去拜謝菩薩大訴其願,有幾個人將小邪的擔子抬回來,還不時安慰他。 終於人群也已散去。 小邪抱滿銀子,心想:“這些錢還是交給菩薩吧!讓她再交給別人。”想好他挑起菜擔子往菩薩走去。 到廟裡,他跪下來道:“謝謝菩薩幫忙,我用不了這麼多,還請菩薩交給需要用錢的人,謝謝菩薩。”他將四、五十兩銀子放在桌上,只留下一點自己用。 廟祝走過來道:“小兄弟你就留著自己用吧!”他覺得小邪甚是可憐。 小邪搖頭道:“大法師我夠用了,其他的您留給需要的人好嗎?”說完他已走出廟口。 廟祝望著他的背影良久才道:“難怪菩薩會感動,這樣的人世上又有幾人呢?”他嘆口氣已轉身走入廟內。 小邪雖然並非真心如此,但他已想到要將這些錢留給有急用的人,以及那真正像他這樣去求神的苦命人,他的心是純真的。他不懂得神,但他並不玩弄神,他是將菩薩當成活生生的姊姊,他是去找敬愛的姊姊幫忙賺點錢,他又將錢交給菩薩姊姊。真正被他玩弄,也是他玩弄的對象是那些只會敬神,而忘了多行善事的人罷了。 阿三見小邪走出廟口,馬上走過去叫道:“小邪幫主你這招是那一招?教教我如何……” 阿四道:“好厲害的幫主啊,三兩下就清潔溜溜,菜王,你是菜王,哈哈……”他高興 的大笑著。 小邪笑道:“那裡,我只跪在菩薩姊姊前面一哭,我姊姊就感動了,所以那些人看在我姊姊的份上才買了我的蘿蔔,這叫不看僧面看佛……不對,該說是不看僧面看觀音菩薩面,嘻嘻,如何?” 阿四問道:“小邪幫主,菩薩真的顯靈了?” 小邪笑道:“我那裡知道,我替菩薩抓抓癢,她就動個不停。” 阿三笑道:“原來是你搞的鬼,下次我也來。” 小邪叫道:“算啦!這次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些人只知道整天拜拜,也不曉得做點善事,我這是在替他們做善事,走吧!別忘了抬轎子。” 阿三苦喪著臉道:“小邪幫主你別走得太遠好嗎?最近我感冒了。” 小邪笑道:“感冒要多運動,你抬兩個好了。呵呵…怎麼樣,感冒好一點沒有?”他深深的望了阿三一眼。 阿三苦笑著沒有回答。 小邪道:“好吧!現在還不用抬,等到人很多的時候你總不會讓幫主丟臉吧!” 阿四立時笑逐顏開,他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通人情,現在要到那裡?中原?” 小邪拍手叫道:“對,像皇帝一樣遊江南,我們去吸收成員,本幫要擴大營業。” “嘻嘻……”阿三笑道:“幫主您是不是又找到了好兄弟?他行不行?” 小邪笑道:“行!他叫小七,還有一個叫小丁,都有兩下子,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 阿四笑道:“也好,省得每次就我們兩個抬轎子,愈多人愈好,哈哈……” 三人在笑聲中往江南行去。 XXX 不一日,小邪他們已行至江西省境內,來到一小鎮,鎮名“范家鋪”。 小邪深深吸口氣道:“阿三我們就快到洞庭湖了,我想在此鎮歇歇腳,明天再去找!丁阿三道:“也好,我肚子也餓了。” 阿四笑道:“見新夥伴總不能如此寒酸,否則我這第三副幫主會被看扁了,洗洗澡,換點新袈裟才是正確的行為。” 小邪輕笑道:“你不用換啦!再換還是一樣獐頭鼠目,不用怕,一樣是扁的。” 阿四苦笑道:“也罷,有時候進門縫還是要用到扁的不是嗎?呵呵……” 走著,三人已找到一家興高客棧,填填肚子。 小邪邊吃邊覺得奇怪,他往這客棧四周看去,客棧不大,人卻不少,小邪道:“阿三、阿四你們是否有注意到這地方有點怪怪的?” 阿三本來沒注意,被小邪一說他才向四周看去。這一看他吃驚叫道:“小邪沒錯!這小鎮是有點不大一樣,怎麼一下子雲集了這麼多人?” 阿四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阿三指著前面第三桌那三名彪形大漢道:“那是『白沙三虎』鐵熊,鐵虎,鐵豹。另外他旁邊那桌坐的那位是『乾坤一劍』王影,再往後第三桌那二名紅衣夕女是『天南雙鳳』聶詩音,聶詩卿姊妹。還有泰山派『天煞手』刁無忌及他手下;哇二太多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道:“大概有什麼重要事情吧!我們聽聽看他們談些什麼就能明白。”說完已傾耳而聽。 只見“白沙三虎”其中一名道:“大哥這次沉魂谷之『捨命湖』又不知有多熱鬧?” 老大道:“去就知道,希望我們也有收穫。” 另一位道:“老大我們先讓前面的人 殺,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如何?” 老大道:“老三這當然,否則誰願意作眾矢之的?何況我們兄弟三人力量也薄弱了點,只好先觀戰再說。” 老二道:“老大這萬年白蟒蛇真的曾出現在『拾命湖』嗎?” 老大道:“無風不起浪,聽說是被『莫山天道人』發現,結果他被這蟒蛇吃掉,他徒弟為了報仇才將這消息傳出來,這應該不會假。” 老二道:“這萬年白蟒蛇有多厲害?” 老大道:“我也是聽一位武林前輩所說,他說這萬年白蟒蛇奇毒無比,只要被它身上任何一樣東西劃傷必死無疑,而且它長達十丈以上,有臉盆這麼粗,全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厲害無比。” 老二道:“既然大蟒蛇這麼厲害,為何還有人想動它腦筋?” 老大道:“因為這大白蟒蛇已成精,它每天吸取日月精華,久而久之體內結有一顆內丹,練武的人只要服下內丹,不但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以上,還可以青春永駐,萬毒不侵,它頭上的尖角,還可以製成天下無雙的武器,這不都是我們所想要的嗎?” 聽到這裡,小邪才道:“原來是為了奪寶而來,阿三你說說看這萬年白蟒蛇到底是什麼玩二(意)?” 阿三笑道:“那萬年蟒蛇妤是好,但它吃人不吐骨,而且全身是毒,要沾上一點可準死翹翹,除非是喝下蛇血才可解。我們還是別打它主意比較好。” 小邪笑道:“管它什麼死蛇活蛇,我才不會沒事拿生命開玩笑,我們去湊熱鬧,遠遠看也不錯。” 阿三道:“小邪幫主那就得站遠一點,這個『捨命湖』連鵝毛都不能浮在上面,何況是人?” 小邪道:“我知道,你們準備一下轎子,我老人家要拉拉風,嘻嘻……” 阿四苦笑道:“這麼快?早知道也說不能抬轎子上去,否則大白蟒蛇是專吃坐轎子的人。” 小邪笑道:“來不及啦!阿三這『捨命湖』在那裡?離這裡多遠?” 阿三道:“在廬山以西五十裡沉魂谷裡頭,離這裡有八十裡路。” 小邪笑道:“不遠嘛!八十裡路只要兩個鐘頭就到了,你們去準備轎子,本幫主要出巡啦!” 阿三道:“幫主你最好易容一下,否則遇上仇家熱鬧就看不成了。” 小邪道:“也對,好吧!我就暫時隱去我通吃小霸王光榮的面目也罷!” 阿三、阿四己去找尋轎子,不到一刻摃著一張綁上竹竿的太師椅回來,小邪也結了賬,坐上太師椅往沉魂谷“捨命湖”出發。 這幾天各路英雄都往“捨命湖”奔,雖是一條羊腸小徑,但人潮卻不斷。 小邪已將臉部涂黑,故而沒有引起人家注意,所以也順利的來到“捨命湖”。 xxx 沉魂谷整天為霧氣所罩著,只有在中午時刻陽光才能從高空中射入谷內,其他時間真是寸步難行。 但過了沉魂谷豁然開朗,只見前面出現一大湖面,方圓是有十餘裡,由一頭往另一頭看,只能看到對面朦朧小樹,而湖面寧靜如鏡,一絲漣漪也沒有,若不是有大蟒蛇潛居於此,真可謂人間仙境,是隱居良地。 湖中不見輕飄落葉或一片水藻浮萍,一片平白,一片安靜,靜得令人窒息,靜得令人心浮氣燥。 小邪往四周看去,已圍滿人潮,但並無太大吵雜聲,他極目望著湖面右邊,想看看有無認識的人。不久他叫道:“青子夷,青繼山也來啦!大概青子夷想找那內丹替青繼山恢復功力吧。”他又往左邊看去,看不到幾裡遠他突然叫道:“哇卡!江南慕容世家也來了,真是仇家通通到齊,還好沒有被他們發現。”再往四周尋去他喃喃道:“奇怪怎麼沒看到小丁和小七?也許太遠了看不清,或者他們怕我突然去洞庭湖找他們,而不敢來吧!”除了這兩家,再也沒發現認識之人。 一會兒他問道:“阿三這些都是一些什麼人?” 阿三早已向四周觀祭一番,他道:“差不多到齊了,泰山派、華山、天山、崑崙、『飛龍堡』白旗壇主,中原三秀之玉面書生……終南派……哇老毒婆也來啦!”他目光停在斜對面偏左一點。 小邪問道:“誰是老毒婆?” 阿三道:“『獨眼苗婆』哈鳳蘭,你看在斜對面那花紅良服的老太婆。”他手指著斜面目標。 小邪很快就看清,因為那裡只有她一人,也許是人人都怕她的毒之原因。 突然小邪感到不安,似乎少了什麼似的,似乎又有危險要發生,他深深吸一口氣道:“阿三、阿四我覺得妤像有危險要發生,心中起伏不安,我們退出去。”他正在想到底什麼原因。 阿三很相信小邪的感覺,他忙道:“阿四快走,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好看。” 兩人摃著轎子往山路奔。 出了沈魂谷,小邪這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也消失,他很奇怪的想著為何會如此呢?楞了許久小邪才問道:“阿三這大蟒蛇多久才出現一次?” 阿三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敢確定,也沒人看過,都是一些傳說。” 小邪道:“你就照著傳說講吧。” 阿三道:“傳說是月圓時分,大蟒蛇才會出現,它要吸取日月精華來延長生命。” 小邪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阿三迫:“十二了。” 小邪心想:“還有三天……各派高手都到了……”他道:“阿三這些高手中,是正派的多呢?還是邪派的多?” 阿三道:“五嶽派都是正派,『飛龍堡』也是正派,若毒婆是邪派,好像也有四惡的人,還有一些壞蛋,不過算起來,正派人手佔了三分之二。” 小邪點頭道:“這就是了,問題就在這裡,阿三你可有看見『神武門』的人?” “神武門?”阿三道:“你沒說我倒沒想起來,這一說我覺得好像一個都沒有。” 小邪問道:“阿三,如果你是”神武門”的人,對於這極盛會你會參加嗎?” 阿三毫不猶豫點頭道:“我會跑第一。” 小邪道:“很明顯“神武門”一定會參加這次奪寶行動,但為何他們一個人也沒有出現呢?這不是人令人難以相信了嗎?” 阿三道:“說的也是,他們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阿四道:“這還用說,他們不來就是有陰謀,他們想事後再劫寶或通通將人弄死。” 小邪笑道:“不錯!“神武門”想獨霸天下,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阿三想了想道:“這次他們會用什麼方法來殺害這些高手?” 小邪笑道:“我也不曉得,我要知道就好了,現在我們來討論這問題。” 阿三道:“也好,我和阿四只能提供一點意見,管不管用我可不曉得。” 小邪道:“有就好,我們假定“神武門”想收漁翁之利,那他們會如何做?” 阿三道:“他們會等十五日那天,讓群雄殺得你死我活,再出現舍奪。” 阿四搖頭道:“這點我不同意,因為有許多人是去看熱鬧的,不一定會殺得你死我活,至於“神武門”事後出現倒有些可能。” 阿三道:“至少會有幾個人吧!” 阿四道:“這些大部份是正派人士,我想他們不會如此自相殘殺。” 小邪道:“你們兩個說的都有埋,現在討論另一樣,如果大蟀蛇根本就沒出現過,這時“神武門”又將如何打算?” 阿三道:“這可能是“神武門”用下的計謀,他們想騙天下群雄進入沉魂谷,來個通殺小邪點頭道:“我怕的就是這樣,但我們在範家鋪聽“白沙三虎”所言,他們是聽到“莫山天道人”弟子所說才趕來,這“莫山天道人”又是怎樣一個人?阿三你說說看?” 阿三道:““莫山天道人”是一草藥郎中,他們自成一派,以練藥懸壺為生,從不過問江湖事,也無此能力過問;可以說是老百姓。” 小邪點頭道:“這就表示天道人是死在沉魂谷或掉進“捨命湖”,也許真的被蟒蛇吃掉,所以他徒弟為了報仇才會將這消息公諸於天下,要是這消息不實,那些道人就會遭江湖人物尋 ,他們是不必要冒這個險,所以我以為有七分可信程度,我採信這消息不是“神武門”所傳出來的。” 阿三道:“照你這麼說“神武門”是後來才知道這消息的嘍?” 小邪道:“這只是我的想法,我以為“神武門”知道這消息以後才想出一石二鳥的計謀,他們先讓沉魂谷裡面的人自相殘殺,如果沒有殘殺,那他們的人就會在某一個地方埋伏… …哇!”他突然站起來道:“阿三、阿四事情不妙啦!” 阿三道:“怎麼不妙法?” 小邪道:“我想“神武門”一定是埋了炸藥,想一次將他們全部炸死。” 阿三不信道:“他們會這麼聰明?” 了 小邪道:“本來我想他們也不會用,但想到上次在青陽鎮,“神武門”的太乙分壇被我炸得全軍覆沒,所以他們也想如法泡製。” 阿三很滿意笑道:“原來又是你想的傑作,現在我們該如何進行?” 小邪沉思半晌才道:“我認為他們點燃炸藥的時刻是十五月圓時,所以現在我們必須找到“神武門”的人,並將炸藥全部毀掉,否則就落蛋啦!” 阿三笑道:“好吧!就讓我們通吃幫作點善事,普渡眾生。” 阿四認真道:“蛋是不能落,我們要如何擺鳥巢?” 小邪想了一下道:“反正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地方隱伏著,看到有“神武門”的人,咱們就跟上去,這不就成了?” 阿三道:“說走就走,省得夜長夢多。” 三人已成一個進出必然通過的小徑,躲在小徑右側杯中,等待免子來臨。 明月清高,片雲微掩,輕風拂葉,野蟲吱吱不已。 三更一過。 阿三突然低聲道:“小邪有了。” 小邪也注意到前面小道上已有幾名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潛行著。他道:“不錯是“神武門”的人,我們快跟上去。” 三人已如夜貓般追掠其後。 曲徑山道迂迴,不久已到沉魂谷出口不遠處。 只見那幾名黑衣人隱身進入一樹林中。 小邪心想:“看樣子他們的聯絡處就在這附近了。”他道:“阿三、阿四你們在這裡守著,等有人來,就將他們放倒,我摸進去看看。” 阿三、阿四會意,馬上掠進草叢隱避起來。 小邪快捷的潛入這片林中,只行五十餘丈,他已發現前方不遠之林中有人影晃動,亦有說話聲傳來,為數不少,十分細碎,只聽: “第三隊你們那邊炸藥埋得夠不夠?”聽聲音是壓低嗓子說出來的。 有人答道:“壇主,等一下,還差一點。” 壇主道:“快點!今晚一定要埋好,明晚還要到別處,遲了就砍你腦袋。” 小邪聞言暗道:“原來炸藥還不只埋在一處,看來有點棘手……”他摸向前面幾尺,想看看他們如何埋炸藥,這一者,他頓時放下心來,淺淺的笑了起來。 原來這些人不是把炸藥埋得很深,而足挖個小坑就埋下去,上面再加些掩飾的落葉枯枝,但炸藥埋得相當多,一直延伸到“捨命湖”。 小邪心想:“好吧你們埋多一點,我明天再來收,換他地方炸炸你們,我看你們是吃上癮了,一次不夠,我再送個大的給你們。”輕輕一笑,靜靜的等待人群離去。 約過盞茶功夫,有人道:“稟壇主,左邊已經完成任務,足否要撤人手?” 壇主道:“撤!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再到右後方,快去叫他們收工,小心別弄出聲音“是!” 按著已傳來一陣甚是低沉的腳步聲,往遠處移去,幾分鐘後才恢復寧靜。 小邪見是時候了,馬上潛過去找到埋炸藥之地方,順著引信一路摸下去,只覺得這炸藥每隔十丈就有大大困,其間還加了不少單束炸藥。 他一直搜下去,直到時已過五更天快完了,才搜完全程,可是這些炸藥分布得極廣。 小邪順勢往四周看去,發現他已來到捨命湖的尾端,他暗自吃驚道:“這炸藥竟將整個湖郡圍起來,好大的手筆!好險,否則這出戲我唱的就是悲劇了。” 傲微喘口氣,他已滿意的反身掠往谷口,並找到阿三、阿四走出沉魂谷。 天已亮。 小邪他們已回到範家 ,隨便吃點東西。 小邪望著兩人哧哧笑道:“大手筆!大手筆呵呵!” 阿三笑笑:“多大?” 小邪笑道:“你們今晚準備兩個特大的麻袋,我們去收炸藥,少說也有一千斤。” 阿四驚叫道:“這麼多?” 小邪點頭道:“不但多,而且已將整個湖圍起來,昨天他們埋的是左邊,想必今天埋的是右邊,我們先從左邊收,再收右邊的,這樣恰好他們種一顆,我們拔一顆;明天再將炸藥埋在他們聚集的地方,讓他們再吃一次大油條,甜不辣。” 阿三笑道:“正確!他們埋了炸藥不開花,有點說不過去,我們是在幫他們的忙嘛!” 阿四問道:“他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小邪道:“我不清楚,但要對付差不多整個武林的正派人士,一定是要用到不少人,聽他們說有壇主在,少說也有五、六百人吧?”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一共毀了他們幾處壇口?” 小邪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一下道:“兩個、一個在開封,一個在青陽鎮,這裡算是第三個。” |
第十六卷b
阿四神氣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行,天下無敵啦!呵呵……”他在拍馬屁。 小邪笑道:“馬屁要拍,工作還是要做,去找麻袋吧!要大的,別像上次小七給我找了一個小的,連套人家的頭都套不去。” 阿三拍胸脯叫道:“大!一定大!一定讓你滿意,一個兩個大。” 小邪道:“只要你抬得動,多大也沒關係。” “那我們去啦!”阿三、阿四已轉身去尋找麻袋。 小邪則坐在原地想著一些行動細節,以及“神武門”大概會在何處集結,何時動手。 不久阿三、阿四已拿了兩個大麻袋回來,得意喧囂個不停。 小邪笑道:“要吹,咱們找個好地方一邊看風景,一邊吃黑狗肉,慢慢來吹,晚上我們再行動。” 說完三人已往西竄去,他們找了一只黑狗,沒鍋子只好烤著吃,一直吃到傍晚,小邪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領著兩位好友,往沉魂谷潛去。 一到地頭,阿三、阿四依照小邪指示,開始搜收那些埋在地上的炸藥。 而小邪已潛到“神武門”另一個工作地點。 一潛到地頭,已有聲音傳來,有人道:“稟壇主已全部完工,壇主是否要再檢查一下? 壇主道:“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你們還是小心點,再檢查一遍我才放心。” “是!屬下馬上派人去。”一陣腳步聲已走過。不久腳步聲又傳回來,想必那人已吩咐部下後再折回來,那人道:“稟壇主!屬下已叫兩班弟兄,再去檢查了。” 壇王道:“很好,我們就在此等消息,然後再撤收。” 那人道:“稟壇主,這次奪寶行動我們不參加了嗎?”口氣帶有點遺憾之味道。 壇主道:“那有這回事,寶物人人要,我們那有不要的道理?如果先將那些人炸死,寶物不就是我們的了?只是前後的時間不同而已。” 那人奉承笑道:“是,是,壇主高明,這次又為幫主立下大功勞了,幫主他不親自來也是一樣。” 壇王道:“幫主要來,但不知是什麼時候,你們留點神,別給我出了紕漏。” 那人道:“是!屬下再去看看檢查得如何了。” 壇主笑道:“如果成事了,我不會虧待你。” “是!壇主?”說完他已經往西掠去。 小邪很快的就找上他。 那人似乎覺得後面有人跟蹤,立即停下來轉身叫道:“誰?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我出來。”聲音並不甚大,他也怕驚動“捨命湖”的群雄。 小邪笑著走出來道:“是我楊小邪!”話未說完,他已如蒼鷹獵免一般的撲向那名黑衣人,左手掩口,右手點穴,直戳了過去。 “哇!”一聲悶叫,這名武功平平的照衣人不曉得怎麼回事,已摔在地上不能動彈。 小邪將他翻過身,笑道:“老實點照管回答,我叫楊小邪,是你們“神武門”的死對頭,你也不必用那三個字來嚇我,懂嗎?” 這名黑衣人一聽到是楊小邪,嚇得打了個冷戰,忘了回話。 小邪覺得自己果然在“神武門”那邊是大名人,他笑道:“不急,不急,別害怕!我問你,你們這次一共出動了多少人?” 那人道:“地壇全部弟兄六百餘名。” “地壇……”小邪道:“你們準備如何攻這些奪寶的人?” 那人道:“用炸藥將他們全炸死。” 小邪道:“這麼簡單?好吧!就算如此好了,如果炸不死又如何?” 那人道:“炸不死的,我們在外面狙擊,將他們一個個殲滅。” 小邪道:“很有道理,這次奪寶事件是“神武門”放出來的謠言嗎?”他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那人搖頭道:“不是,是“莫山天道人”傳出來的,幫主後來才下令先將奪寶的人全部炸死,再坐享其成。” 小邪滿意的笑著,小道:“這麼說來真的有寶物了。”他又問道:“你們幫主何時到達?” 那人道:“我不曉得,我也問過壇主,好像他也不曉得。” 小邪覺得這無甚關緊要,也不再追問,想了一下,他道:“你們如何行動?” 那人道:“我們將炸藥埋好後,就將人馬撤回谷外,然後在谷外點燃引信,炸藥親作開了。” 小邪道:“這麼長一個湖,你們不怕引信失靈,有炸藥炸不開嗎?” 那人道:“我們在沉魂谷四周還安排了十名箭手,負責用火箭射燃那些引信。” 小邪道:“何時開姑行動?” 那人道:“十五日晚間戌時。” 小邪道:“你們撤走的地點在那裡?” 那人道:“谷外以西十裡的一個小山坡。” 小邪覺得一切都很滿意,他道:“你好好睡吧!”伸手已點了那人死穴,以防止他走露消息。 小邪很快的將他埋了,反身去找阿三及阿四。 一柱香的時間,小邪已在湖左畔不遠處找到他們。 阿三見小邪來了,連忙招來笑道:“小邪幫主滿啦!只收了三分之二。”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再拿一個袋子來就夠了,好重啊!” 小邪心想:“現在回去拿已稍嫌過慢,不如留點在這裡,也許會派上用場。”他道:“阿三你那袋炸藥倒出來埋在這裡,省得再跑一趟,說不定還能用到。” 阿三道:“要是爆炸怎麼辦?” 小邪道:“不會的“神武門”他們是用引信連接,現在我們已將引信拆除,再換另外一個地方埋,就像埋棺材一樣安全得很,說不定明天我還想修理那條白蟒蛇哪!” 阿三道:“要埋就來埋,那你不作“神武門”的人了?” 小邪道:“有阿四這一袋,等一下你再收一袋就夠用,快!趁三更未過,我們收完炸藥,趕到谷外將它們埋在“神武門”集合的地方。” 阿三聞言很快的將這袋炸樂埋好,轉身就要再去收其他的炸藥。 “等等!”小邪叫住他,通:“阿三你和阿四摃這袋炸藥到谷外等我,其他的我來收。 “也好!”阿三將麻袋交給小邪,和阿四兩人摃著炸藥,溜出谷外。 小邪很快的收掉“捨命湖”周圍的炸藥,只留谷口兩三束,無傷大雅的炸藥,因為他怕全部收掉,“神武門”的人找到引信頭,難免會動疑。 三更已過“神武門”的人已全部撤走。 小邪也在谷口找到阿三和阿四,他帶領兩人往谷口以西十裡外的小山坡地。 小邪道:“阿三、阿四,將炸藥分成五處埋,再用引信接通,五、六百人,大約要五十丈方圓左右不很大,我們快點行動。” 三兩下,小邪他們已將這兩大袋的炸藥分五處埋好,而且埋得很深不易被發現,引信又用了五條,省得用一條出了差錯而前功盡棄。弄好了以後,小邪反觀一番看有無破綻,覺得一切很滿意,這才道:“萬事具備,只要藉諸葛亮的東風,這次最好連渡永天也趕來,一起炸死算了,我們走!呵呵……” 三人已潛回小鎮,舒舒服服的睡大頭覺。 xxx 直到第二天中午小邪他們才醒過來。 小邪道:“阿三、阿四我們去吃狗肉如何?” 阿三道:“算啦!這小鎮那來狗肉店?吃鳥蛋還差不多。” 小邪道:“我們買一只狗,再叫人竟不就得了!” 阿三楞了一下笑道:“這主意果然不錯,好吧?看小邪幫主你了!” 小邪果然買了一只大黑狗,帶到店家要他們煮燉,有錢好辦事,店家在高利之下,笑嘻嘻的煮了一鍋的香肉,端上來。 小邪笑道:“我們慢慢吃到晚上再行動。”說完已抓起一把狗肉啃了起來。 阿三、阿四也不客氣,都用手抓,爭得很兇。 小邪吃過癮了這才道:“阿三、阿四,晚上你們是選擇點炸藥呢?還是去看熱鬧?” 阿三道:“都好,小邪幫主你別客氣啦!我們已經有數十年的合作經驗,不管我們怎麼挑,說也奇怪,好的都會落在你身上,我一點邊也摸不看,捧著書算手指頭,看破啦?” 阿四也苦笑道:“每次爭來爭去,那一次不是你贏?別客氣,你隨便選,剩下的我再撿現成的。” 他們兩人已經知道小邪作事,只要不是好玩的,他心中早已有了安排,再怎麼爭也爭不出名堂來,“識相的”放棄機會了。 小邪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差別,如果你們點炸藥我比較不放心,因為那幾百斤炸藥一爆炸,不小心耳朵會震聾,我看你們就看熱鬧吧!如果你們怕的話,就等我回來再一起進入沉魂谷。” 阿三道:“怕是不怕,但熱鬧是在你那邊,我們在谷裡看什麼?大蟒蛇說不定不會出現小邪笑道:“我想只要有蛇,它一走會出現,那時候一定非常精彩,不過你們可別跑去它花生米,否則我就找不到你們了。” 阿三笑道:“花生米蛇不吃的,你又怎麼知道大蟒蛇會出現?你已算好?” 小邪笑道:“只要是動物都是怕閃電打雷,對不對?” 阿三點頭道:“不錯,上天派雷神來收服違反夭意的人,妖怪更怕打雷。” 小邪道:“這就對啦,大蟒蛇它也只不過是一條修練數千年或數萬年的靈蛇,它也怕打雷,我一點爆炸藥,這些炸藥足足有好幾百斤,這聲音一定比打雷還要大聲,保證震得大蟒蛇心浮氣躁跑出水面恰恰亂跳,你們就可以欣賞它的舞姿美不美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猜得準沒錯,阿三我們可別錯過好機會。” 小邪道:“谷口還有幾束炸藥沒拆掉,你們不可以靠近那裡。” 阿三點頭道:“我省得,那我們在“捨命湖”的最前端等你,只要你一進來就可以看到我們。” 小邪道:“如此甚好,這此辦啦!” 三人再聊些家常話,眼看天色已暗下來,他們才起身奔向目的地。 阿三、阿四往沉魂谷走去,只見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但卻鴉雀無聲,那些人都拿了火把,將整個湖面映得亮如白晝,火光搖曳,閃閃灼灼有若營火般煞是好看。 小邪潛回那小山坡,還沒靠近,他已發現小山坡人影幢幢,為數不在少數。 已有聲音傳來:“各位注意,等前面炸藥一響,我們立即堵住山口,見一個殺一個,不准留活口。” “是!壇主!”眾人齊答。 壇主道:“現在各位坐下來休息,不准亂走以免被人發現,我到前面去看看,這裡交由副壇主指揮。” “是!壇主。”眾人坐在地上。 人影一閃,壇主已掠向谷口,消失在黑夜中。 小邪暗罵:“奶奶的,算這小子好狗運,等一下再將他料了。嘿嘿!你們想殺別人,卻不知道自己已坐在升天的太師椅上,呵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突然谷內傳來兩聲輕微的爆炸聲。 小邪叫道:“是時候了。”立即翻身縱前,點燃引信,火把一丟,飛快的竄出百丈開外,馬上臥倒在地,雙手掩耳,動作剛做完,只聽 “蟲 ”一聲巨響,震得小邪肺腑陣痛,血氣翻騰,耳鳴不已。這一響,要比十個雷聲同時劈響還要大聲,有如火山爆發,山崩地裂,樹葉簌簌如急雨摧打,整座山隆隆震動不止。百獸悲嘶,萬馬驚飛,將整個夜空已劃破,令人頭昏目眩。在這同時也升起一團火焰直衝半空,翻騰湧卷,照得百里通明,熱氣逼人。 不久聲音已較低沉,小邪才噓了一口氣叫道:“哇佳佳!要命哪!這炸藥真厲害,好險不是在谷內爆炸,否則真不敢想像,呵呵……想必那些人全死了!”說完他已起身直掠谷口突然有人叫道:“站住!你是何人?” 小邪抬頭一看,迎面而來有四名黑衣人,他知道這些是“神武門”的幫眾,他笑道:“大爺我是你祖宗。” 居中那名中年老人,臉色鐵青而忿怒道:“給我拿下!”手一揮,後面三名黑衣人已經拔出鬼頭刀猛往小邪砍去。 小邪也不客氣,大笑一聲,抽出匕首叫道:“不怕死的就上來!”手中匕首一揮一探,有如神龍騰空,寒光飛掠靈活非常的將這三名黑衣人罩住。 那名老人見小邪功力了得,知道這三名黑衣人恐怕不是對手,大喝一聲抽出三尺青鋒,雙腳一錯,熊腰猛扭,運人帶劍奇快無比的衝向小邪,招招狠毒,可見他欲置小邪死地而後始甘心。 小邪見來人武功招式老練得很,心知這位就是地壇壇主,他已不敢怠慢揮刀直上,口中叫道:“壇主我找得你好苦,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給我死!”話音未落,他已刀化萬條銀蛇忽上忽下,招招逼人式式殺著,迫得壇主及三名黑衣人節節敗退。 不多時已過了十餘招,小邪心系阿三、阿四安危,也不願纏鬥。大喝一聲,身形拔高一丈餘,左手立即射出兩把飛刀,直取其中兩名黑衣人,寒光一閃,哇哇兩聲,兩名黑衣人咽喉已被飛刀射中,當場死在地上。小邪見機不可失,猛一翻身,如大鵬展翅掠往前方,左手大悲掌右手劃出孤星劍招,挾著風嚎鶴唳之音,雷霆萬鈞之勢罩向壇主及那名黑衣人全身要害。 壇主正覺得壓力大增,想抽身逃逸避開已是不及,眼睛一花“哇 ”已中了小邪一刀一掌,身軀如斷線風箏向一丈開外的草地上摔去,滾了兩下就不動了。而那名黑衣人連聲音都沒叫出來,一顆頭顱已被砍掉, 體飛撞林中草叢,鮮血有如噴霧的 向空中隨即濺得滿地猩紅。 小邪看看四周,覺得已沒有危險,這才走向壇主身前伸指一點,壇主應指而醒。 小邪叫道:“你老實點,放你一條生路。” 壇主右胸被挨一掌,口吐鮮血,內腑受傷不輕,而大腿傷口更使得他疼痛欲昏,他怒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殺要剮隨便你;要叫老夫說半句話,你是在作夢!呸!”他吐了一口血紅的口水。 小邪笑道:“算啦!每個人,尤其是壞人,說了這種話,到最後還不是一樣像狗般的求饒,不說的是怎麼一種人,你知道嗎?” “那一種人?” 小邪道:“那種人是不開口的,第一次問他,他就不開口,因為他已決心不開口,所以他要留一些精力去接受痛苦,你知道口一開,痛苦就無法忍受嗎?我對這個最行了,你還是說吧?” 壇主厲道:“你敢用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你真的不說?” “不說!死也不說!” 小邪道:“好吧?要死就讓你死!”匕首一送已刺中壇主心臟,他倒乾脆得很。 壇主哇了一聲,睜大眼睛不信的叫道:“你……你好狠……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頭一偏,氣也斷了。 小邪踢了他一下叫道:“不說、不說,不說就殺了你,誰稀罕你說?你死得一定很後悔對嗎?你本想告訴我,但又想表現你很夠英雄;英雄也不像你這個樣子,我一看到你們“神武門”的人,心中就做惡?”又踢了壇主兩腳,才往“捨命湖”奔去。 還未到“捨命湖”,小邪已聽到一連串群雄吵雜聲,他加快腳步,幾個起落,已奔向湖前,他已發現阿三、阿四正在等他,笑了笑,招著手他叫道:“阿三、阿四我來啦:情況如何?” 阿三見小邪已至,高興道:“小邪真有大蟒蛇,而且是白色的,好大一只。”他既興奮,又緊張,手舞足蹈,叫笑不已。 小邪笑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阿三吞口口水得意道:“這蟒蛇被爆炸聲嚇著,立即騰出水面,興風作浪,就像一只活神龍,張牙吐信兇猛無比,只兩三下就咬死了十幾個人,湖水有若巨浪滔向空中,你看還震湯不已!”他指著湖水又道:“但只一會兒,大蟒蛇又沉回湖中。” 小邪往水面看去,果然湖水已不是先前那麼平靜,有若海浪翻騰著,他道:“看來真是兇哩!岸上的人又怎樣?” 阿三道:“這還用問?有的立即丟長矛,打暗器,有的狂叫道,就是沒人敢上前一步。 小邪嘆道:“可惜我沒看到,不知這只白蟒蛇還會不會出現?” 阿三道:“我也不曉得,我們再用炸藥將它炸出來,如何?” 小邪道:“好吧!” 阿四問道:“這要怎麼炸?它躲在水裡炸藥一弄到水就濕了。” 小邪道:“也對……”他想了一下道:“我們找個水缸裝好炸藥再將水缸密封起來,投入湖中,反正這湖水連鵝毛也浮不起來,那水缸一定會沉到下面,這一炸保證這條大白蟒蛇,變成甜不辣。” 阿三笑道:“好!反正你出的主意準成,我去找水缸。” 阿四道:“我也去!” 小邪道:“別急我們一起去,要找的好多,如蠟條,引線,香枝等。” 說完三人已往鎮上奔,等再回來時,天已快亮。 圍在四周的人群,個個目不轉睛的注視水面,但臉色沉重,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已挖出炸藥,塞在水缸差不多三分之二滿,又將引信弄成一團將五枝香掛在上面,點燃,並用鐵線架著,以免還不到水底就觸及引信。最後將水缸用三張大牛皮封住,纏上鐵絲再絞緊,然後封上蠟條,小邪這才叫道:“成了?”說完他已將整個水缸往湖中丟去。 水缸一觸水面,連一點水花也沒濺起,就往水裡沉。 水缸甚大,而且時間又甚短暫,故而香火可以支持一段時間才會被悶熄,如果不摻水進去,當可引爆炸樂。 阿三急迫:“我們快躲遠一點,免得被炸傷。” 小邪笑道:“不用了,水和泥土相同,水有多深,表示炸藥也埋多深,想必傷害不了我們,我怕的是入水太快或者是裡面的香被悶熄了,而使炸藥無法引爆,這就前功盡棄。” 阿三聳著肩笑道:“不逃也罷,但水缸已密封,怎麼還會入水?” 小邪笑道:“我時常下水,我知道越深的水,壓力越大,所以湖水滲入水缸也越快,我可以潛下五十丈深的水底,再深我沒試過。” 阿四道:“反正小邪幫主做不到的事,別人也差不多啦!天已經亮了還有多久才會爆炸小邪道:“如果沒有差錯的話,再一兩分鐘就可以了。” 一人靜下來等著。 眾人也靜下來,因為他們也看見一個水缸掉入水中,那些人未必知道裡面是炸藥,但他們知道一定和白蟒蛇有關。 不到兩分鐘。 突然一聲很沉很悶的爆炸聲已傳來,雖然很沉悶,卻震得驚個山谷搖動不已隆隆作響。 只見湖中水柱噴向空中達十餘丈,有若海嘯,白色水花濺得眾人濕漉漉,湖水翻騰有若倒瀉飛瀑啪啪作響,“捨命湖”現在就像一個被巨人搖晃的大臉盆嘩啦啦,隨時有倒翻的可能,壯觀非常。 就在此時。 一條十餘丈長的白色大蟒蛇悲唳淒鳴騰空而起翻復扭擺,一張血盆大口配上如勾毒牙,叫人見之則毛骨悚然,頭上尖角更泛出墨綠青光,端的是懾人心弦,果真是大毒物,這時它不峙怒嚎,好像已經瘋狂。 湖中之水,尤其是爆炸處,已漫漫染宣成淺紅色,想必大蟒蛇已受傷。 大蟒蛇騰空之後,跌回水中,已然兇性大發,衝向人群,逢人便咬,頭上長角來回猛撞,也刺死不少人,群眾立時亂成一片。 突然有兩名灰衣老者衝上去,一人抱住蛇頭,另一人纏住腰部,手中長劍猛砍猛刺,但落刀處只聽叮叮噹噹,好像在打鐵,一點皮肉也傷不了它。 大蟒蛇一見頭部被人纏住,悲嘶一聲已猛回頭,想把頭上之人甩下來,但那人抱得甚緊並沒有被甩掉,蟒蛇憤怒不已,猛將頭顱往水面拍,啪啪啪啪打了幾下,那名老人已被甩落湖中,再也看不見了。 抱住腰部那位老人見自己同伴已死,也奮不顧身的翻身竄向大蟒蛇頭顱,他不再砍,而是刺向蛇的雙目,但結果還是一樣,刺不下去,他又砍向大蟒蛇觸角,這一砍蟒蛇更加憤怒,悲嘶數聲已沉入水中,不久它又浮出水面,頭上那位老人也 沉湖底,蟒蛇又向人群攻去突然一位穿花衣服之老婦已衝上去,猛扣蟒蛇頭部,如出一轍的手持長形物(好像是鐵手)猛往蟒蛇身上砸,蟒蛇被砸得痛苦不已,翻騰不止。 阿三一看向小邪道:“小邪這就是那位老毒婆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得手。” 小邪道:“可能沒辦法,這蟒蛇太厲害,要不是我炸傷它,根木就進不了它的身。” 阿三笑道:“這樣也好,讓老毒婆死在它手中,免得禍害一千年。” 小邪笑道:“媽的,這些人是在玩命,耍猴戲給人看也不必拿生命開玩笑,呵呵蠻精彩的。鼓掌!蹦掌…”他已拍雙手掌叫好。 阿三、阿四也揍熱鬧,又叫又跳,他們是在看戲沒錯,全場也只有他們如此高興的拍著手。 只見那蟒蛇沒辦法甩掉老毒婆,它只好沉入水中,但老毒婆見蟒蛇要沉入水中,立即鬆手竄回湖邊,蟒蛇見頭上之人已不見,又攻向人群,老毒婆又趁勢再衝上去。這樣一來一往,返復有五次之多,莽蛇被激得狂吼不已,最後一次蟒蛇身形收縮忍著傷痛,頭部故意往水中沉,老毒婆又鬆手要掠回岸邊,但蟒蛇尾巴已掃向老毒婆整個身軀其勢有如排山倒海之力,只聽者毒婆狂叫“哇!”了一聲已被蟒蛇尾巴掃中,身軀倒飛數丈高,在空中打了數滾才摔在地上。“哇!”他又吐了一口鮮血坐在地上,不敢再攻,顯然是受了重傷。 “好!加油!下一位!”小邪大叫好,戲癮已發,手掌拍個不停。 這時又有一位年輕人竄上去,他身軀壯健肌肉結實,手持白色刀形物,他見老毒婆已被打傷,自己也衝向大蟒蛇,一沾蟒蛇,他手中白刀已刺向蟒蛇身軀,蟒蛇立時悲鳴一聲,甩抖得更厲害想把在頭上的年輕人甩下來。想必這年輕人手拿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就這樣那人和蟒蛇在作殊死之鬥。 “好!很好!年輕的更棒!再……再…”小邪大叫幾聲突然愣住了,眼睛瞪大再往那年輕人看去,他驚叫道:“小七?!是小七!快!阿三、阿四快!他是小七,快帶炸藥!”說完他已縱身狂奔衝了過去,他心中直嘀咕著:“媽的!這次上戲的可是我了!般什麼嘛!” 阿三、阿四看小邪如此慌張,一定是出了事,兩人也不敢怠慢,抓起剩下的炸藥,追著小邪趕了過去。 這時大蟒蛇又利用尾巴直拍打著小七身軀,而小七不放就是不放,狠狠的抱住蛇頭,猛刺猛砸,已然進入拼命階段,而有點昏迷。 小邪跑進一看真的是小七,他大叫道:“小七快放手!”他顧不了這麼多,立即縱身往大蟒蛇衝,一揮拳猛打蟒蛇咽喉,馬上翻身扣住小七左手,強力將他拉開,跳入水中游上岸來曰 這時有女孩叫道:“小邪你快來,我是小丁啊!” 小邪大叫道:“小丁你們搞什麼鬼?沒事跑來惹這怪物,快來照顧小七。”他將昏迷的小七放在地上,見他傷痕累累,心中大是憤怒吼道:“***臭蛇!把小七打成這個樣子,我非宰了你不可!”他拔下小七手中的“寒玉鐵”叫道:“小丁你快將小七抱遠一點,他已受傷,我要宰了那條臭蛇!” 小丁已跑過來了,她馬上抱起小七道:“小邪你快殺了那條大蛇。”說完已跑向遠方。 阿三、阿四也已趕來,阿三叫道:“小邪幫主幹上了嗎?” 小邪怒道:“幹上了,快!炸藥!先炸得它全身開花再說,它把小七打成重傷,我要剝了它的皮?” “來啦!”阿三點燃炸藥交給小邪。 小邪對準蛇頭丟去。 “轟 ”一聲巨響,大蟒蛇眼睛已流血不止,痛得在湖中打滾,濺得湖水往空中噴,有若下雨般。 小邪大吼道:“炸!通通炸!炸爛好了!” 一口氣阿三點了十餘束炸藥,但只有三束爆炸,其他的都被弄濕。 小邪見狀叫道:“算了,其他的等一下再說,你們到剛才受傷的人那邊去,他叫小七,是我的好朋友。” 阿三、阿四點頭拿著炸藥往小七方向奔去。 小邪見蟒蛇吃了四顆炸樂,雖是遍體鱗傷,但狂勁不減,他吸口真氣,抓好手中“寒玉鐵”準備撲往大蟒蛇,宰了它替小七出氣。 大蟒蛇見小邪不再用炸藥,怪叫一聲,張牙吐信已往小邪身上噬去,其勢之快難以想像小邪吼道:“媽的臭蛇我要宰了你!”他不閃不避大喝一聲,已跳上蟒蛇頭部“寒玉鐵”猛往蛇身刺,只見一刀一窟隆,刺得蟒蛇嘶嘶痛叫,紅信亂吐。小邪不用手抱往蟒蛇頭,而是用雙腳夾住,這一來可甚好辦事,蟒蛇尾巴揚來,他就用“寒玉鐵”刺它尾巴,而且左手也劈出大悲掌擊向尾巴,弄得蟒蛇也沒辦法,只好往水裡沉,想溺死小邪。 小邪大叫道:“臭蟒蛇你是死定的,本人就是不怕淹,你試試看吧!”他也不管有無下水,“塞玉鐵”亂刺亂砍向蟒蛇頭部, 蟒蛇悲叫幾聲已潛入水中,小邪想:“這蛇皮堅硬“寒玉鐵”再怎麼刺也只有小窟靂,不如先刺瞎它眼睛,再找它第七節骨頭處,聽說蛇的要害都在那裡。”想定他拿著“寒玉鐵”狂往蛇眼刺,足足刺了十幾下,才將蛇眼刺破一個。 蟒蛇這一痛非同小可,身形頓時曲扭翻騰,霎時水勢變成狂濤駭浪直撞得小邪血氣不穩,頭昏目眩,但他見機不可失也顧不得身體難受,“寒玉鐵”猛揮又刺向另一隻眼睛。不久蟒蛇眼睛終於全被刺瞎,蟒蛇疼痛不已,亂甩、亂叫,亂咬正做生命最後掙扎,其勢有若萬丈飛瀑直瀉而下含萬鈞力道,有如狂風巨浪之大海嘯,又如無堅不摧的黃河決堤的湧向小邪。岸上視看之人見湖水有若長江巨浪般咆哮怒吼,皆往後退去,個個面目驚惶恐懼。 小邪快被這壓力逼昏了,他不敢逃,也不敢放手,只有將“寒玉鐵”刺了又刺的刺往蛇頭,像機器般一上一下扎個不停。 蟒蛇也已漸漸昏迷,小邪也昏迷,他知道使勁刺,刺久了蟒蛇就會死。 湖邊之人見湖水已染紅,而且駭浪依然不止嘩啦嘩啦不絕於耳,都以為小邪已經死亡,因為一個血肉之軀,在他們觀點上,是無法與這力道相抗衡的,尤其又是在水底,不累死也得窒息而死。 小丁看著湖水,開始有點緊張,因為小邪下去已有半小時。 阿三看了她幾眼笑道:“喲?小邪的女朋友,你別擔心,小邪厲害得很,死不掉的,來!吃點香肉!”他拿出一包東西塞在小丁手中。 小丁靶激的望著他,笑道:“謝謝你大和尚,我不餓,小邪……真是!都是小七,說什麼要取自蟒蛇內丹救人,欸!”她蹲下來替小七擦汗。 小邪在水中和蟒蛇奮戰了半小時,最後蟒蛇已無力再戰,只能將小邪卷住,準備勒死小邪,但蟒蛇還是失敗了,小邪沸刀猛砍,砍得蟒蛇失血過多再也支持不了,鬆軟的躺在湖底小邪這時才喘口氣喃喃道:“奶奶的小七,沒事找事 ,把我累成這個樣子,休息一下。”他坐在蛇頭.放鬆一下筋骨想著:“小七為什麼要來殺這只大白蟒蛇呢?難道是為了內丹?也好,我就取它內丹看看。” 想定他在湖底就剖開蟒蛇肚子,他道:“這蟒蛇真大,內丹不曉得在那裡,看來只有慢慢找了。”說完已一節節的翻,過了半刻鐘,果然在第七骨節上找到一顆鵝卵大的內丹,紅色柔軟而有點透明,他很高興的取出內丹,又想:“上面這麼多人都想得到這內丹,我看一上去弄不好會被人追殺,不如先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藏在嘴裡,誰也不會知道。”想到,他就將內丹吸住,咬了一個小洞,慢慢吸入腹中,直到只剩下半顆如人眼般大,他才將內丹打結塞入口中,心中直叫道:“什麼內丹腥得要死,難吃得要命,等一下一人灌一點,也讓他們 苦頭。”他又想到那支毒磷角,但他想這種害人的毒物不取也罷,省得有人遭殃。這樣再也沒什麼好逗留的,他已往水面遊去,想早點知道小七傷勢。 只再個擺身他已浮出水面,爬上岸腳步沉重的走向小丁,一方面他真的累了,另一方面是要讓大家認為他沒取到內丹才會如此累。 眾人見小邪浮出水面都起了一陣騷動,不時有言語傳出: “那小子沒死,好厲害呀……”,“內丹一定被他所奪……”,“我們過去問問他有無將白蟒蛇殺死?”,“看他那樣子可能沒有得到內丹吧!”,“………”。 眾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只關心內丹有無在小邪身上。 小邪不理他們,慢慢的走到小丁身邊,一肚子怨氣,本來看戲的,卻變成演戲,還演到落幕。 小丁見到小邪已上岸,心中一樂,也忘了小邪現在很“感冒”,她嬌填道:“小邪你幹嘛這麼慢才上來?急死人了!”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臭小丁你沒事來這裡幹什麼?等一下再跟你算賬,小七怎麼樣了?” 小丁笑道:“還好只是受了內傷,沒有生命危險。” 小邪見小七沒有危險,心頭也放鬆不少,他叫道:“你們來這裡想玩命是不是?我打你!”啪一聲,小邪已打了她一個屁股,但並沒有笑出口。 小丁哇哇叫個不停,臉紅著叫道:“小邪你別亂來,這麼多人,羞死了!”說著頭已低下去,好難為情。 小邪得意而抿著嘴叫道:“知道害臊還敢跑到這裡來,為什麼?從實招來!” 小丁紅著臉,往不遠處指去道:“為了她!” 小邪順著小丁手勢看過去驚叫道:“青苹苹?小丁這是怎麼回事?” 小丁道:“小七在我回來不到三個月,就帶青姑娘來找我,青姑娘一直惦念著你,結果病成這個樣子,藥吃不好,醫生也束於無策,小七好緊張,怕她死掉,你回來會責備他,所以急著要找靈藥,所以就到這裡來了。”她有點懼意的望著小邪,深怕他又“突襲”自己。 小朋瞟了她一眼叫道:“奶奶的,你們這些小表還真 雜,我搞不過你們,快將青苹苹抱過來,我看看。” 小丁馬上走過去將青苹苹抱起來放在地上。 這時阿三叫道;“小邪幫主,有人要逼過來了。” 小邪聞言往來人望去,他叫道:“各位是想來幹什麼?” 有人道:“我們要蟒蛇內丹。” 小邪心想:“奶奶的都是一些小人。”他叫道:“什麼內丹,外丹?我沒看過,蟒蛇我也沒殺死,你們要自己去湖裡找。” 那人道:“你敢讓我們搜身嗎?” “搜你媽的頭,阿三點炸藥!”小邪氣道。 阿三馬上點燃炸藥,交給小邪。 眾人一見拔腿就跑,像喪家之犬般,你推我擠。 “跑什麼!”小邪追上丟一丟炸藥,又折回來。 “轟 ”一聲巨響,遍地哀嚎聲已傳來,這一炸,炸死了十幾人。 小邪大叫道:“媽的!有種就別逃!我再說一遍,內丹不在這裡,有本事自己跳到湖底找蟒蛇要,小人!”他轉向阿三及阿四道:“誰過來就炸誰,別客氣。” 阿三對於小邪這乾淨俐落的手法大感興趣,他笑道:“炸他們的頭!遵命?嘻嘻……” 他面對群眾,手持炸藥立時感到威武非常。 小邪先看了小七傷勢,拿出金針替小七渡穴治傷,不久他又看看青苹苹到底是什麼病。 把脈許久,他只覺得青苹苹氣息很弱,身體過虛並沒有找出病因。將內丹取出,擠一點給小七,再擠一點給苹苹,然後對著小丁叫道:“小丁張開嘴分贓!” 小丁看他手中享的內丹奇道:“這是什麼?” 小邪叫道:“內丹,我的內丹,我已練了數千百萬年,還不快張開嘴!” 小丁知道是蟒蛇內丹,高興的啟開櫻桃小嘴。 小邪也擠一點到她嘴中,笑道:“怎麼樣?好不好吃啊?”笑意中有點幸災樂禍,因為他剛才吃得不甚爽口,也想讓小丁 苦頭。 小丁覺得有點苦腥,但也算清涼甘美,她笑道:“不錯啊!”突然頓感腹內有股熱氣升起,她緊張的坐下來運功。 小邪見她沒叫苦,有點失望的走向阿三及阿四那邊,他道:“見者有份,你們一人一點分了吧!” 兩人很快將內丹服下。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一定會將內丹取回來,這些人…哇!”他抱著肚子又道:“小邪幫主,內丹在作怪了,我要運功引導內丹化人全身,換你看管群眾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坐下來運功。 阿三也陪笑一聲,開始行功。 小邪心想:“奇怪?我服內丹一點都沒感覺,但他們怎麼會如此呢?”其實他服靈藥太多,這內丹已不能使他身體不適。想歸想,他還是立即拿起炸藥,監視著群眾。 群眾見阿三、阿四及小丁都坐下來打坐,心中感到奇怪,遂有人問道:“餵!小表!你是不是將內丹給他們服不了?” 小邪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那人奸笑道:“是的話,老夫要將他們殺了,割開肚子將內丹取出。” 小邪笑道:“你不妨試試看!” 他走上前去,眾人立即退開怕被炸藥傷到。小邪走上去,在地上劃了一條線,叫道:“誰要是走過這條線,保證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歡迎各位嘗試!”說完他已走回來,輕笑的望著群眾。 |
第十七卷a
眾人果然不敢再越過那條線。 小七服下內丹立即有了反應,只見他滿臉通紅、呼吸加速,似是非常痛苦。 小邪見狀知道那是內丹在他體內行走,正和真氣調和在一塊,不久他就會醒過來,傷勢也會減輕不少。 青苹苹現在也是滿臉通紅,口中不斷說出囈語,好像在作夢一般。 小丁、阿三、阿四已經逐漸好轉,臉上紅潤血氣也漸漸退去。 驀地-- 有人叫道:“楊小邪,你還認得我嗎?” 小邪轉頭一看笑道:“原來是青大少爺,不錯!頭髮長起來了,我差點認不出來。” 來人正是華山派的青繼山。而掌門人青子夷也站在青繼山旁邊。 青子夷怒罵道:“楊小邪你好長的命,竟然沒死,而且還拐跑了我女兒,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算那顆蔥?想要殺我?還早哪!像你這種正派掌門人不幹也罷,倒不如去當“神武門”門主來得恰當。” 青繼山笑道:“ 夫啊!我可以過來嗎?” 小邪笑道:“青繼山,你也不必油嘴滑舌、少攀關係,你不妨走過來試試看,我不炸死你,我只想要你脫掉一層皮。” 青子夷以為小邪為了青苹苹,一定不敢丟炸藥,他叫道:“繼山衝過去,將這小子拿下來!”他以為自己是泰山大人,可以“不怕死”。說完父子兩人已往小邪衝。 小邪那管得了是誰,也不客氣的點燃炸藥往青子夷丟去。 青子夷見狀大驚,連忙叫道:“快退!”拉著青繼山往後掠。 “轟!”炸藥又爆炸了,青子夷父子被震得衣衫全碎、滿臉灰焦、飛出好遠才摔下來,跌了一個狗吃屎。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別以為我是怎樣多情的一個人,你是壤蛋就是壤蛋,雖然你女兒在我這裡,她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她求我,我可能會不忍心讓他失望,但你別太急呀,她還沒醒過來,你就急著要我死。何必呢?忍著點,能忍就是福喔!呵呵……”。 青子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吼道:“楊小邪老夫遲早會宰了你,快將女兒還給我,否則……”。 小邪截口道:“否則怎麼樣?你的所作所為害得你女兒落個不孝的罪名,這不算什麼? 你女兒她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懶得管你家務事,只要你現在不超過那條線,我也不想報仇,耍報仇,我殺到一百歲,我的仇人也殺不完。所以只好由你們消遙啦!” 這一爆炸聲,倒是將小丁從運功中震醒。她覺得身體已無異樣,已起身走向小邪身邊,她笑道:“小邪我好啦……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呢?換我來!” 小邪搖頭道:“你去照顧小七,還有青苹苹,別讓人家說我們在虐待人家,她老頭子來要人了。” 小丁吃驚道:“青子夷已經來了?” 小邪指向前面道:“那邊那個黑臉的糟老頭不是嗎?” 小丁一看,立即轉身走到青苹苹身邊替她把脈,結果發現青苹苹元氣已復,想必是內丹生效了,馬上拍醒她,輕聲道:“小蘋你醒醒!” 青苹苹微微挪動一下嬌軀,慢慢睜開眼睛無力而驚奇道:“這是那裡,我在那裡?”她已坐起身軀,往四周看去。充滿驚訝。 小丁笑道:“小蘋姊,這是在一個山谷中,你還好吧?” 青苹苹輕聳肩頭道:“我很好,楊小邪回來了沒有呢?”一醒來她又想到小邪了。 小丁往小邪指去笑道:“那不是嗎?” 青苹苹見到是小邪,玉腮立即泛紅,平常念念不忘,但現在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羞澀的楞在那裡。 小邪笑道:“青苹苹你好,好久不見啦,你還是這麼漂亮。”他向青苹苹招手。 青苹苹幽幽道:“我以為你死了,被我爹逼死的。”說著眼淚已流下來。 小丁見狀馬上安慰道:“小蘋姊你別難過,楊小邪就是喜歡搞鬼,他的命是金鋼豬,死不了的。” 小邪一聽心想:“金鋼豬?我變成金鋼豬了,周八伯說我天生靈台汎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是金剛命,怎麼…死小丁!”他叫道:“小丁你別亂叫什麼金鋼豬?金銅狗?難聽死了,換一個!” 小丁笑道:“金鋼豬就是金鋼豬,不換……不換,就是不換!” 小邪瞪了她一眼哧哧笑道:“不換好,那你就叫金鋼母豬好了,哈哈……” 小丁一聽翹著嘴道:“我不要!” 小邪笑道:“不要也不行,金鋼大母豬哈哈,金鋼母大豬!” 青苹苹也笑顏逐開,因為她又聽到小邪這可愛頑皮而親切的聲音了。 小丁立時哀求道:“小邪我們和談好不好?” “然也!”小邪叫道:“沒有戰爭那來和談!” “小邪!”小丁著急了,她真怕被叫上口,無助的望著小邪。 小邪嘆道:“罷了,大母豬我可養不起,由你去吧,吃飽了再回來!” 小丁也笑了起來,她嬌嗔道:“永遠吃不飽!” 小邪嘆道:“還好我把你放了,否則必是被你吃得家破人亡,養母豬已是很慘了,還養一只吃不飽的,這還得了?” “小邪!”小丁又叫起來,她是想說吃不飽就不必回來,這個外號也不必再稱呼,誰知道被小邪套上話頭,又好氣、又好笑的直跺著腳。 “哈哈……”小邪笑道:“好吧!好吧!吃不飽沒關係還會罵人?這豬可不是普通豬哪!” 小丁嗔道:“小邪你再亂說我……我……”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不致於被套上,只好不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也差不多沒變,三兩下就被打回票,還要多多學習……”他沒接下去,因為他已發現阿三和阿四已經醒了,正向他走過來。 小丁暗道一聲好險,馬上閃一邊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內丹好厲害,一下子就增加了我十年功力,你看!”“嘿嘿嘿嘿”他立即舞了一下少林“摔碑手”叫道:“如何?有進步嗎?”很得意的收手。 小邪哧哧笑道:“內丹很補吧!” 阿四長叫道:“補喔”比吃三年香肉還補嘻嘻……”他也耍了幾下以證明所言不虛“哈哈……”眾人笑成一團。 小七也被笑聲驚醒,他站了起來,一見到小邪,目光一亮,也忘了傷勢馬上衝過去叫道:“小些(邪)死你(是你)恨號!恨號!(很好)”他高興的拉著小邪不放。 阿四感到莫名其妙道:“這是那國話?恨號?” 小邪見小七已無大礙,也笑道:“小七你好大的膽子,吃飽飯沒事乾來玩這只大蟒蛇,、還真不怕死,害我差點就見不到你。” 小七尷尬笑道:“我那個我……我那個我……”他一急就說不出話來。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你那個你?你那個胡搞瞎搞,回去當和尚!” 小七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高興道:“小邪幫主我就做他的大師兄,我負責完成這項任務哈……”他在打落水狗。 阿四道:“我當二師兄,來給我搥背!”他已將背部轉向小七。 小邪打了阿四一個響頭笑道:“少胡來,這裡還有很多事要辦,現在人家要剖開你們肚子找內丹,還好我沒吃不用擔這個心。” 阿三笑道:“怕什麼有…:有小邪幫圭在我才不怕!”他本想說有自己在,但目光一觸四周人群虎視耽耽,也只好改口了。 小丁也急道:“小邪我們回去吧,這裡那麼多人,每個人的眼睛睜得這麼大,好恐怖。 小邪笑道:“要走?可沒那麼容易,這些人那個不是人混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小苹苹你過來!”他向青苹苹招著手。 青苹苹嬌羞道:“小邪你在叫我?”輕步走向小邪。 小邪點頭笑道:“娘子啊,我看你該回娘家了,你爹在對面叫你啦!” 青苹苹急叫道:“我不回家,我……”她臉又紅起來。 這時青子夷已叫道:“蘋兒快點過來,爹好想你,快過來!”他招著手,一副關心和悲愁狀。 青苹苹面有難色道:“爹我不回去,我……。” 青子夷道:“蘋兒你怎麼可以和大壞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楊小邪是爹的大仇人,你還不過來,難道要爹動手嗎?” 青苹苹在親情與友情壓力下倍感痛苦,但她還是選擇了友情。因為她是女人,她必須有離家的一天,何況這件事錯在她爹,她不是不孝,而是他太喜歡小邪了,她急道:“爹,我不過去,您就當沒有我這女兒好了嗎……”她哭了起來。 青子夷吼道:“這像什麼話,氣死老夫也!” 青繼山笑道:“小蘋你過來,要嫁人也得等楊小邪上門來提親,怎麼能這樣子呢?快過來!” 青苹苹幽幽道:“哥哥你錯了,我不是一定要嫁入,我只是想在外面快樂點,我在家好悶、好無聊!”她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承認要嫁入,只有如此說詞,雖是如此,也夠她窘的了青子夷大吼道:“小蘋你再不過來,我就斷絕父女關係!”他已氣得發抖。 “爹,我……鳴……”她轉向小邪哭訴道:“小邪……嗚……”在無助時她只有依靠小邪了。 小邪看得直叫苦,他拍拍小蘋肩頭安慰道:“小蘋你別哭,放心,這鳥蛋事不值得哭,看我的!” 小邪一直以為,只要好人都要快樂的活著,雖然青苹苹只是和他數面之緣,但這在小邪來說已是足夠替她分擔不幸與憂愁了。 阿三也走過來笑道:“小蘋別哭,放心,這鳥蛋事看他的就成了?” 青苹苹依樣哭泣著,但已小聲多了,畢竟阿三算是個外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有女孩會哭得太大聲。 小邪笑了笑走向青子夷,他要化解這段仇怨。 青子夷已對小邪畏懼七分,見他走來,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出,他叫道:“楊小邪你來幹什麼?你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快給我站住!” 小邪並沒有停止,, 慢走上去笑道:“青大掌門人你放心我是來跟你和談的,皇帝打仗都有和談,何況是我們呢?” 青子夷心中稍安,他叫道:“要和談?兔談!” 小邪笑道:“掌門人其實我們也沒什麼仇怨,你說對不對,想想看?” 青子夷心中明白都是為了愛兒青繼山,才會結下這梁子,但他出不了口,因為他是一派之尊,他叫道:“我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 小邪笑道:“好好好,你和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但這仇怨是從何而來呢?”他已慢慢要讓青子夷有台階可走,這樣才能替青苹苹解掉心中苦痛。 青子夷叫道:“你先殺我華山青龍劍陣弟兄,現在又拐走小蘋,老夫恨不得將你碎 萬段!” 小邪輕聲道:“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弄得無法收場!”他知道這些事若傳開江湖,這仇就無法解開,他不怕,但青子夷怕。 丙然青子夷看看四周人群,聲音放小道:“老夫丟不起這個臉!”他真的放小聲音,嘴巴硬而動作已明顯的告訴小邪要妥協了。 小邪輕笑一聲也不再挖苦他,他道:“這些都是你那寶貝兒子青繼山搞出來的對嗎?” 青子夷叫道:“你先侮辱我兒子,當然我兒子想報仇,這又有何錯?” 小邪望著青繼山啊啊笑道,“青繼山你爹說得對嗎?” 青繼山叫道:“不錯,是你先侮辱我,我才報仇雪恨!” 小邪笑道:“青繼山別讓你爹下不了臺;我告訴你,今天你們不但走不了,而且有生命的危險,不信你就試試看,就知道了。”他是有感而發。 青繼山大驚道:“你要殺我們?” 小邪搖頭道:“不是我,而是黑巾殺手,只要你們踏出沉魂谷一步,馬上就招來殺身之禍。” 青繼山有點害怕了,她笑道:“楊小邪你好狠,竟然收買殺手在谷外等著我們。” 小邪笑道:“是我不是我這已無關緊要,只要你向你爹承認錯了,讓你爹有台階下,我就解掉你身上禁制,讓你恢復功力,人說有青山、有柴燒,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何做。 ”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邪一時想不起來,只好亂湊,其湊出來的還好意義差不多。 青繼山心中一樂,笑道:“好,楊小邪我依你。”說著他將以前如何調戲人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父親,當然也避重就輕,但強調小邪做得沒錯,說完還跪在地上請求父親原諒青子夷本來就知道自己兒子德性如何?但為了護短也都很少處罰,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不得不大罵道:“你這個畜生,專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氣死我了,看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回家再關你三年寒窗!”他吹鬍子瞪大眼,一副憤怒之樣。 小邪知道台階已鑄成,他笑道:“青大掌門人,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過節,只是有一點誤會,我也知道你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別人所說的話,我沒資格教訓你,但我要奉勸你,一世英名得來不易,可別毀在別人手上。”語意之間要青子夷別再護短,免得弄得身敗名裂。 青子夷嘆道:“都是這小表惹的禍,老夫氣死了,但你也作得過份些,你傷我華山弟子數十人,這筆賬又如何算?”他想這些也該對同門弟子有個交代,否則他這個掌門人也甭想幹了。 小邪笑道:“這都是青繼山一手造成,但人命關天,我也不推卸責任,你們也捉我進去牢裡開了好久,又再追殺我,將我逼下斷崖,這些可以抵掉一點罪過;現在我受你三掌,讓你這個正派掌門人過來,三掌一打完,這恩怨一筆勾消,如何?”說完他走向青子夷負手站在他面前,準備承受三掌。 青子夷深怕小邪是歐陽不空的弟子,因而生了滅口之心,現在有如此好的台階可下,他那有不從之理,更何況這位將來可能是個乘龍快婿,樂得嘴角直翹,他道:“好,老夫願以三掌一筆勾消我們之間的恩怨,免得人家說我華山派欺人太甚,你準備好。”他運掌欲發。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啊!”她要衝上來。 阿三將她拉住笑道:“小丁丁你放心,俺幫主死不掉,我最喜歡看他被人打,過癮得很哪,稍安勿燥。”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心急,”小邪轉過頭來笑道:“各位請放心,這三掌很快就過去了。”說完轉回頭向青子夷道:“掌門人你開始吧,最好打得不輕也不重,這樣別人就不會說話了。” 青子夷微微頷首,雙手一揮,腳踩拐子馬,使出華山絕學“無相神掌”只見掌影無數從一而繁、從繁而一,帶起一陣嘯聲,他叫道:“楊小邪小心了!”手一伸擊向小邪胸脯。砰然巨響,小邪如大元寶般的往後摔。 “小邪!!”小丁和青苹苹立即跑上去扶起小邪,著急非常。 小邪聳聳肩笑道:“沒關係,他傷不了我。”說完又走回原處笑道:“掌門人你好強的掌力,來!還有兩掌我挨著就是。” 青子夷笑了笑,又打了一掌,小邪還是一樣被震退又走回來。 小邪笑道:“掌門人這是第三掌,不妨重一點,這樣比較像!” 青子夷點頭大叫道:“楊小邪請試試華山絕學『引鬼接神』!”說完掌影有如遊魂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周圍樹葉被掌力勁風掃得唰唰作響,突地青子夷大喝一聲,右掌已印向小邪胸口,又沉又猛又快捷,不愧為華山絕學。 “哇!”小邪已如斷線風箏摔得甚遠,足足有一丈三、四尺。他嘴角已滲出血絲,慢慢的他又爬起來,笑了笑他道:“青子夷我們恩怨從此勾消了。” 青子夷嘆道:“楊少俠武功過人,老夫佩服,從此華山弟子再不為難少俠,山兒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青繼山道:“是!”他走向小邪,道:“小邪兄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給我有自新的機會。” 小邪看看他。笑道:“青繼山啊青繼山,你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我知道你以後還會報仇,不過我等著你,因為我不怕你,下次要來最好找個好時辰。”伸手往青繼山身上點去,替他解除禁制,恢復他的武功,弄好了小邪笑道:“青繼山你可以走了。” 青繼山試運一下真氣,果然暢通無阻心頭甚是高興,他笑道:“小邪兄謝謝你啦,我們以後見!”說完已轉向青子夷,態度已有點轉變,果然是心胸狹隘之人。 小邪轉身,同青苹苹道:“青姑娘,以前開玩笑的你怎麼可以當真呢?” 青苹苹一聽立時哭了起來,這句話如果就專情的女孩是會傷到她的心。青苹苹哽咽道: “小邪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我……嗚……”她哭得好傷心。 小邪安慰道:“小蘋別哭我們本來就是朋友。連你爹我都和他作朋友了,何況你呢?別哭。” 青苹苹心情稍微好一點,她幽幽道:“你要趕我走?” 小邪搖頭道:“不是的,你已經離家這麼久了,你爹、你娘難兔會放心不下,而且你爹又是一派掌門,在這裡你可不能連一點面子也不留給他,我是說你回去看看爹娘,看完後,隨便你要找我們你就來,我們歡迎你,這樣好不好?” 青苹苹這才破涕為笑道:“你要我了?那……” 小邪笑道:“不是我要你,而是我們大家都要你,過去和你爹聊聊,以後有空歡迎你常來。” 青苹苹笑道:“那我回家一趟就來找你們,你們可不能亂跑喔!” 小邪道:“亂跑倒不一定,但找久了你就會找到,有時候我會故意和你玩捉迷藏,你可不能找不到我,就生病就難過了!”他怕青苹苹一時找不到自己,又像現在一樣的痛得不醒人事。 青苹苹點頭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們的,我去爹那兒馬上就回來。”說完轉頭叫聲“爹”已奔向青子夷。 阿三嘆道:“好精彩的一段愛情故事啊!小邪幫主,下次該輪到我了吧,”小邪望著他哧哧笑著,眼光一亮他笑道:“馬上就輪到你們兩個大和尚,快點去洗臉免得人家看不上你。” 阿四高興而抱著點唱戲味道,他急道:“真的?我去洗臉!”說著就走向湖邊。 阿三笑道:“小生也該美容一下啦!”摸摸頭上大光頭也去洗臉。 小丁含情脈脈道:“小邪這麼久你都跑到那裡呢?害人等得有點受不了。” 小邪瞪了她一眼嗔道:“怎麼,受不了就可以跑到這裡來野是不是?” 小丁又碰了一支釘子,也撒嬌不起來,只得翹著嘴道:“小邪你幹嘛,人家又沒惹你,小邪叫道:“你是沒惹我,我問你,你為什麼帶小七來這裡,從實招來!” 阿三已經洗好臉走回來趁此接口叫道:“否則抬轎子。”笑著望著小丁。心想大概有幫手了。 小丁奇道:“抬轎子?什麼轎子?” 小邪得意道:“是我坐的 子,你要不老實說,太師椅約兩只前腳就送給你啦!” 小丁驚叫道:“我才不要。” 小邪道:“你不要就給我老實說。” 小丁低下頭訥訥道:“人家也想看看怪物嘛!” 小邪罵道:“看怪物?你不會叫你家乞丐頭捉幾只給你看,跑到這裡看個鳥?找死!” 他是有點氣,因為這人不是他趕來,小七可能就此亡命於此,所以他抱怨小丁帶小七到這裡來。 阿四已走回來,他湊熱鬧的捏住鼻子叫道:“哇,好臭啊,找屎!嘻嘻!” 小丁臉一紅跺腳道:“小邪你最喜歡欺負人了!”她有點耍賴。 小七也笑道:“補臭、補臭(不錯),死雞、死雞(是極)!”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小七你怎麼也三八神經兮兮的,害得我不得安寧,該打! ”拍拍之聲不時傳來,打得小七直往後逃。 小七邊跑邊摸著頭苦叫道:“我那個我……我那個我……”他有口難言。 打累了小邪才停下來叫道:“回去罰你養一只烏龜狗,給我進補。” 小七尷尬笑道:“死雞(是極)養烏龜狗。”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什麼是烏龜狗?” 小邪笑道:“就是黑狗,烏龜是黑色的,所以叫烏龜狗比較有學問些。” 阿三笑道:“說的也是,幫主 問愈來愈進步了,可喜可賀,”拱手揖身九十度,也呵呵笑了起來。 小丁奇道:“小邪你又入了什麼幫?你是幫主?” 小邪神氣的挺著胸脯道:“然也,木幫主大號逋吃小霸王楊小邪幫主,你想不想入幫? 小七急叫道:“舞搖,舞搖(我要)!” 小邪笑道:“搖你的大頭鬼,舞搖?你當然要人幫,否則我這幫主只管兩個和尚也不成。” 小七高興叫道:“恨號,恨號(很好)!”他笑得很開心。 阿三、阿四同聲問道:“小丁你呢?” 小丁羞窘而好玩道:“我也要。”她偷偷瞥了小邪一眼,無比快樂。 “哇,萬歲!萬歲!”阿三、阿四跳起來大叫道:“終於有女的了,好棒啊,”小邪故意找麻煩而煞風情的搖頭道:“不行,小丁不能加入本幫。”心中直笑著,卻無奈的望著小丁。 小丁奇道:“為什麼?小邪我也要嘛!” 小邪故作神秘道:“本幫規矩很嚴,第一倏你就不通過了。” 小丁大叫道:“能能能!就是能!” 小邪無奈道:“好!你能,我就讓你加入本幫。”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我可沒聽說過幫規,怎麼……” 小邪抿嘴道:“這是新訂的。” 小丁等得不耐煩急道:“小邪快點嘛,人家急死了!”她扯著小邪衣角。 小邪拍著她肩頭一副幫主味道,他道:“這種事怎麼能急?急不得,慢慢來。” 小丁叫道:“急急急,急死了!” 小邪已快憋不住了,他忍住笑聲道:“千萬急不得,這麼多人在此,咱們有得商量!呵呵……”。 眾人可不知道小邪葫蘆裡賣什麼藥,但阿三、阿四已經有點會意了,也哧哧笑著等待小邪宣布第一條怪幫規。 小丁叫道:“快點嘛,我一定能作到!” 小邪無奈道:“好吧你要快我也沒辦法,本幫幫規第一條……必須大家在一起洗澡,你能嗎?你急嗎?哈哈………”說完已大笑不已。 阿三、阿四已笑得直掉眼淚,小七也跟著笑。 小丁一聽臉紅得像蘋果,訥訥說不出話來:“我……我……”她恨不得有個洞可鑽。 小邪笑道:“你急嗎?好,馬上辦,阿三、阿四將她衣服脫了,洗澡去,嘻嘻,快一點,人家急嘛!”他學著小丁腔調,倒有七分像。 “遵命!”阿三、阿四衝上去,就要扯小丁衣服。 “啊!!”小丁驚叫一聲,抓著衣角落荒而逃驚叫道:“不要,小邪我不要加入,放開我,放開我啊!” 阿三、阿四這兩位活寶是唯小邪命是從,追上去扯得小丁連滾帶爬的“逃幫”而去。 鬧了一陣,小邪才道:“好啦,好啦,收兵吧,我們準備作戰突圍,別鬧了。” 阿三、阿四這才笑嘻嘻的收手。 小丁也香汗淋漓狼狽不堪的走回來叫道:“小邪你真壞,我衣服都弄破了,要你賠。” 她那件銀白色羅衫,現在已是沾滿黃泥,也撕碎不少地方,粉腮也沾了不少泥土,更像小乞丐了,但仍不減她絕世花容。 小邪看著她,又哧哧笑了起來,這笑聲小丁最懼怕。小邪笑道:“既然破了要賠,那就扯大一點,回頭再給你買一件,呵呵……”說完他已衝上去抓住小丁,要撕碎她衣服。 “呵”””小丁又驚叫道:“不賠!不賠!小邪別撕,別撕,拜託,拜託,我求求你! ”少生了兩隻手,又要抓衣服,又要拱手求饒,又急又怕。因為小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雖不致於將衣服扯個精光,但背上小骯開幾個洞一定免不了,小丁她可是真怕。 小邪放掉她笑道:“是你不要我賠,不是我不賠你喔!” 小丁急叫道:“是是是,我不要賠了!”雖然她被整得如此狼狽,但心中卻洋溢快樂與滿足。 小丁如此,阿三、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他們須要友情、須要快樂,尤其像小邪這樣的朋友,就像天上掉下來的小丑好友,讓人家既愛慕又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融洽心靈與生命之中,永遠無法分開。 弄了許久,正事也要辦。 小邪向大家道:“我想外面會有黑巾殺手狙擊,等一下我們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再想其他辦法。” 阿三拍胸脯道:“小邪幫主,我武功大進,這些毛頭小子就交給我 了,幫主你只要站在旁邊吹口哨就可以啦!” 阿四道:“我就知道大師父很厲害,我跟你後面一定安全無事。” 般了老半天,小邪還沒向大家介紹,看看這兩個大和尚,他對小丁及小士道:“小丁、小七,我來介紹,這兩個大和尚左邊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次牛大王,呵呵……” 阿三本來很神氣的抬著頭,但聽到最後一句話,尷尬的一笑道:“小邪有話好說嘛!何必自家人打自家人呢?這還不都是你教的?” 小丁笑得有點肚子痛,只有小邪才會找到這種伴,小七聽不清楚,只有傻笑著。 小邪道:“右邊這位是通吃小和尚不明阿四,是馬屁大王。” 阿四拱手笑道:“各位請多多包涵,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嘻嘻!” 小邪笑道:“你可不能逢人就放,尤其是有女人在,放尊重點。” 小丁笑道:“小邪沒關係啦!都是自己人。” 小邪叫道:“自己人也不能亂來,你愛吃馬屁,我可受不了太臭了。” 小丁紅著臉急道:“沒有哇,我一點也不愛吃。” 阿三道:“小丁沒關係,你不想吃通通給我吃,我已經吃習慣了,大概有數十年之經驗吧,哈哈……”。 眾人再聊一陣,笑得也夠多總得休息一下。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怎麼想到外面有伏兵?” 小邪道:“很簡單,因為”神武門”壇主說過渡永天要來,而他到現在沒動靜,並且他一定發現部下全軍覆沒,這麼一來他會去找黑巾殺手狙擊,或者他老早就已帶那些殺手來此。” 阿三點頭道:“原來如此。” 小邪道:“我們走吧,看看結果再說,阿三、阿四,炸藥帶著,我發現有了炸藥,天下無敵哪!” 五人慢步往谷口走去。 不久,他們已走過“捨命湖”,已聽到殺聲連天,正如小邪所說,群雄都被堵在谷口不能出去。 小邪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渡永天已經收買殺手等在外面要殲滅群雄。” 阿三道:“沒炸死他們真掃興!” 小邪笑道:“這些人是今天纔來怎麼炸得死,而且他們個個武功高強,阿三看你的啦! 你武功大進,我在旁邊吹口哨就可以了。” 阿三尷尬笑道:“口哨吹完了你還是要出手的,不對嗎?” 小丁道:“口哨吹完了是要出手,可惜小邪吹不完那怎麼辦?” 阿四笑道:“那就死定啦。”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到四周找找,看有無其他出路?” 小七點頭笑道:“準命舞起了(遵命我去了),”說完他已竄往左邊山谷。 阿三想:“準命舞起了?”他嘆道:“小七說話真怪,用跑就用跑,還說舞起了,難道他跳舞就像這樣?”他直搖頭。 突地””有人往小邪奔過來,那人叫道:“楊少俠你還認得我嗎?”這人正是江南慕容世家主人,慕容求勝。 小邪目光迎上去,馬上拱手笑道:“慕容大俠你好,有好幾個月不見了吧!” 慕容求勝笑道:“差不多,楊少俠你也好吧!” 小邪道:“還是一樣馬馬虎虎,太君還在生氣嗎?” 慕容求勝道:“太君是不生氣了,不過她見到你,難免要發點脾氣,老年人總是愛面子的,哈哈……”。 小邪笑道:“沒關係下次碰到她老人家,我向她道歉,慕容大俠只有你一人來嗎?” 慕容求勝道:“還有小犬和兩位小女,他們是來看看熱鬧,我是想來 砸運氣,沒想到會碰見少俠。”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家公子現在如何呢?” 慕容求勝道:“他現在可不敢再亂來了,老夫也將他關在家裡不讓他惹是生非,否則我這個當父親的可就無地可容了。” 驀地又有聲音傳來:“爹你跑這裡來幹嘛?前面打得好精彩,哇,楊小邪!” 原來是慕容柔美及雪雲和慕容夜已奔過來,發語的是雪雪。 小邪低頭向阿三、阿四道:“阿三、阿四你們不是說下一次的愛情故事要輪到你們嗎? 現在機會來啦!” 阿三、阿四苦喪著臉,他們那想到小邪早就算好了,而且還來得真快,無奈的轉望未來的夥伴,柔柔和雪雪。 小邪向慕容兄妹道:“近來好嗎?慕容公子、慕容小姐。” “我很好,只是想再看看你的傳家之寶,嘻嘻……”慕容雪雪頑皮的說著。 慕容柔美及慕容夜則以頷首表示,沒說出話來。 小丁奇道:“小邪你有什麼傳家之齊?等一下藉我看好嗎?” 小邪笑道:“這那是傳家之寶,上次我在慕容府弄了一包面團打得他們全身都是白點,你要看,等一下我給你。” 小丁聞言忙道:“不必了,這……不看也罷!”她知道小邪一定又整了慕容世家。 慕容求勝道:“柔柔、雪雪、夜兒不能亂來,上次得罪了楊少俠還不夠?少給爹惹麻煩小邪笑道:“慕容大俠別客氣,我們都是年輕人,現在谷口情況到底如何?” 慕容求勝追:“很可能沒辦法攻出去,老夫試過但敵人太強而且很多人。” 小邪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慕容求勝道:“是一些黑巾蒙面殺手,個個心狠手辣,也不曉得是誰收買了他們。” 小邪想等小七回來再作打算,他道:“我們不妨等一下再說,慕容大俠你有何妙計可以突圍?” 慕容求勝道:“老夫是想借用楊少俠的炸藥,將那些殺手炸死,不知……” 小邪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阿三將炸藥分一半給慕容大俠!”他很爽快。 阿三也很大方,將炸藥交給慕容求勝,他還道:“不夠再來拿,別客氣。” 慕容求勝接過炸藥道:“前面情況緊急,老夫先過去,不知小女可否留在這裡?” 小邪心中自有盤 ,他笑道:“沒關係,愈多人愈好玩!” 慕容夜道:“爹我跟你去。” 慕容求勝知道兒子不好意思留在這裡,他道:“好吧!那柔柔、雪雪就留在這裡,等爹將敵人除掉後再來帶你們。” 雪雪高興叫好,柔柔有點難為情但也點了頭。 慕容求勝拉著兒子掉身道:“告辭了!”話音一落人已在十丈開外。 小邪道:“阿三該來的總是要來,躲都躲不掉,你好好享受吧!” 阿三和阿四苦笑不已,不時偷瞄這兩姊妹。 雪雪笑嘻嘻道:“楊小邪你怎麼一躲就躲了這麼久?我們想死你了,我姊妹她說你好好玩哪!嘻嘻!” 兩姊妹一身紅色羅衫勁裝,更是俏皮可愛。 柔柔臉紅叫道:“雪雪你亂說,我打你!”她馬上衝過去,伸手就打,霎時扭成一團。 小邪將她們拉開笑道:“柔柔你好,你是否想再到水中玩玩呢?” 柔柔羞窘道:“不要!” 小邪笑道:“我們來玩個遊戲,你贏了我送你一個禮物,你輸了不必付,如何?” 柔柔喜道:“好哇!你要送我什麼?” 小邪神秘笑道:“到時侯你就知道了。” 雪雪道:“我也要玩。” 阿三、阿四也道:“有禮物可收,我們地想玩玩看怎麼樣?” 小丁躍躍欲試,但被小邪拉住衣角,她才知道小邪有意整人,也樂得置身於外。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來玩,我們玩官兵捉強盜,柔美只要捉到阿三就算贏,而阿四要是被雪雪捉到,雪雪就贏了。” 阿三道:“那我永遠也是輸,不玩、不玩!” 小邪道:“阿三、阿四只要你們不讓雪雪、柔柔捉到就算贏,獎品我寫在紙上,免得到時候你們說我賴皮。”他低聲在小丁耳邊說了幾句,小丁笑嘻嘻的將獎品寫好用石頭壓著。 阿三笑道:“這還差不多,禮物不錯吧?” 小邪笑道:“天下獨一無二,如果能找出第二樣,你來敲我的腦袋。” 眾人霎時喜上眉梢想得到這樣寶物。 小邪笑道:“現在你們準備一下……好了沒有?”不久小邪又叫道:“預備,開始!” “哇!”一聲大叫,四人同時使出混身解數,展開追逐,滿地亂竄。 小邪哧哧笑道:“前面在火拼,後面在捉老婆,奶奶的,哈哈……這像什麼世界嘛!” 他笑個不停。 在這急危的時候,也只有小邪還有玩遊戲的心情,也只有阿三、阿四這些活寶能放得下心來玩,因為他們早已將幫主當作神一般,無所不能,看他們不時有笑聲傳來,玩得多開心小丁笑道:“小邪你沒事專出一些餿主意,老是不正經!”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你地想玩?要是被我捉到了你要送給我當紀念品?” 小丁臉紅道:“才不要,羞死了。”她低下頭哧哧笑著,有若梨花綻放,動人已極。 小邪往遠處看去笑道:“女人追和尚?哈哈!天下奇聞,要是尼姑追和尚那又更上一層了,哈……”。 遠處傳來阿三叫聲:“小邪幫主我不幹啦,這女人追得好兇,哇,”他跌了一跤又爬起,使猛勁跑。 “哇,我捉到了,我捉到了!”雪雪叫著。 “快放手啊,男女受授不親,快放手啊……”阿四苦叫著。 “開玩笑,那有這麼簡單?走,跟我回去。”雪雪抱著阿四高興的走回來。 阿四叫道:“小邪幫主這像什麼嘛,和尚被……嘻嘻!”他忍不住笑起來。 雪雪也感到不好意思,但為了要得到小邪的禮物也顧不了這麼多,她道:“別想逃,到了地頭再放了你。”她很快的將阿四抱到小邪面前,她笑道:“楊小邪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看完獎品再說。” “好,”雪雪將石頭打開一看字倏她念道:“贈送阿四一份?”她奇道:“楊小邪阿四是什麼東西?” 小邪笑道:“就是你抱著那位和尚呵!炳哈……”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阿四也哧哧笑著。 雪雪楞了一下,臉紅紅的將阿四摔在她上叫道:“我不要禮物,怎麼會是他……和尚? 阿四叫道:“和尚有什麼不好,你跟了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邪笑道:“阿四以後你就跟著這位雪雪小泵娘啦,呵呵……”。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你可別當真,這……這不行的呀!” 雪雪尷尬道:“楊小邪,我不要這禮物。”她羞窘的低下頭來。 小邪道:“這可是你千辛萬苦追到的禮物,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雪雪一想到剛才死命的追,臉又紅了起來,她道:“不要啦!”一轉身跑向柔柔。 不久她已拉住柔柔叫道:“姊姊別追啦,羞死人了!” 柔柔奇道:“怎麼?你不是捉到阿四了嗎?我的阿三太會鑽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口氣有點遺憾到現在還無法將阿三捉到。 雪雪窘笑道:“就是捉到了才慘,楊小邪要將阿四送給我。” 柔柔笑道:“這好哇,那你就帶阿四回家嘻嘻,我不追了,省得楊小邪也要我將阿三帶回去。”說完拉著雪雪走回小邪那邊。 阿三也利用這空擋跑到小邪身邊道:“ 哈,小邪我贏啦,好苦啊,獎品呢?我要開獎了。” 小邪笑道:“我不給你。” 阿三叫道:“不給不行,那有人說話不算話,你想耍賴了!” 小邪顯得很為難道:“你真的要?” “真的要!” “不後悔?” “不後悔!” 小邪哧哧笑著道:“既然你不後悔,那你自己去看看禮物吧!” 阿三很快的將石頭翻開取出字條念道:“贈送柔柔一份。”他笑道:“柔美到底是…… 哇!”他跳起來叫道:“小邪幫主我不要這個禮物,退回!退回!” 小邪無奈道:“我問你後不後悔,你一口咬定要柔柔,我也沒辦法,柔柔你過來!”他向遠處的柔柔招手。 柔柔臉紅著走到小邪前面道:“楊小邪我不玩了,這不好玩。” 小邪笑道:“你不玩阿三就算贏了,因為你沒捉到阿三,你就得當他禮物啦!” 柔柔跺腳道:“我不要送給他,那有把人當禮物送人的,這不成!” 小邪叫道:“你們四個都不准賴,誰贏了誰就將禮物帶回家,否則……” 四人齊道:“否則怎麼樣?” 小邪大叫道:“否則……”他揉拳擦拳怒目而瞪。 四人大驚深怕遭到無妄之災。 小邪先堅後疲,他叫道:“否則……否則我也沒辦法啦!” “哇!”四人大叫起來,高興死了。 柔柔叫道:“死楊小邪每次碰到你,都不知不覺中上了你的當呵呵……”雙手微掩面,有點不好意思。 雪雪道:“這滿好玩,就是禮物太差了點。” 阿四叫道:“那裡差?我告訴你,我們幫主叫我馬……馬風王,這會差到那裡去?”他將馬屁王改成馬風王。 “馬風王?”雪雪不懂。 眾人哈哈大笑,小邪輔助說明道:“馬放了風,不是馬屁是什麼?哈哈……” 雪雪也笑了,這兩姊妹那有如此快樂過,樂得已經忘了自己是誰。 這時小七已經笑嘻嘻的奔回來叫道:“小些(邪)煤油(沒有)。” 小邪道:“附近一點出口都沒有?有山可以爬嗎?” 小七道:“山高補(不)好爬,煤油(沒有)啦!” 小邪嘆道:“那完蛋啦,我看又要打仗了。” 阿三叫道:“打就打,我們通吃幫可是百戰百勝。” 小邪點頭道:“好吧,這麼多人在這裡總不能就此被困下去,我們到前面看看再說。” 說完七人已經往前走去。 還沒到地頭,青苹苹已在谷口向小邪招手,她叫道:“小邪快來呀!我們被困出不去了青子夷也朝小邪笑著,青繼山迎上來笑道:“,邪兄真如你所說出不去啦!” 小邪笑道:“出不去那就死翹翹怕什麼?我選人手。”轉身看看自己部下叫道:“小七阿三跟我來,其他的留在這裡等候佳音。” 小丁急道:“小邪我也要去。” 小邪笑道:“算啦小丁,你去拾點木材烤狗肉,別讓人擔心才是正確的。” 小丁雖急,但自己也知道無啥管用只好點頭道:“好吧我留下來撿木材,你小心一點! 小邪笑道:“只要你親我一個,我保證平安回來。” 小丁臉一紅叫道:“你少貧嘴!”說完已羞澀的跑開去撿木材。 小邪對著其他的姑娘叫道:“你們還有誰要親我的?免費!” 這些姑娘都低下頭,紅著臉困窘得很。 阿四道:“我啦!我啦!” 小邪笑道:“你不怕滿地找門牙你來;小七、阿三我們走!”說完已奔向前方。 阿三、小七也隨後追上去。 阿四喃喃道:“這種事不好辦,門牙倒不用找,找木材吧!不知小邪又在耍那一招。” 留下來的人除了青子夷,其他都去撿木材。 小邪掠到前頭,看到谷口已有不少 體,覺得不甚好闖。 慕容求勝也走過來道:“楊少俠,炸藥也派不上用場了。” 小邪道:“為什麼?” 慕容求勝道:“這些黑巾殺手一見到我們投炸藥立即撤退,而且又將炸藥潑濕,要不是炸藥點不著就是過早爆炸,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奇道:“有這種事,如果一次投出呢?” 慕容求勝搖頭道:“他們個個是高手,我們如果全部投過去,最多也只炸死前面幾名,對於後面的根本就不管用。” 小邪道:“你們可曾集體突圍過?” 慕容求勝道:“有,但那谷口只有一丈寬,一次衝出去的人不過十個左右,而對方只須放冷箭就夠我們受了。衝了二、三次,再也沒有人願冒生命危臉,欸!真是!” 小邪想了想道:“還有其他事嗎?對了,那老毒婆呢?”他突然覺得用毒很理想。 慕容求勝道:“天下二毒之一的”獨眼苗婆”哈鳳蘭,她被大蟒蛇打傷後就獨自離去,因為她仇家很多,所以一受傷她就走了。” 小邪又問道:“敵人有多少人?” 慕容求勝道:“不曉得。” 小邪沉思一會兒道:“這麼說來還真難攻出去,不如把他們引進來……。” 慕容求勝道:“沒辦法,他們一到谷口就不再過來,只守不攻。” 小邪嘆道:“看來只有一探虛實再說,小七、阿三,走!”三人已往谷口潛去。 一到谷口小邪往外探,只覺得矇矓一片白霧,看不到半個人影,地上倒有不少 體。 小邪道:“你們等一下,我出去逛一圈。”說完身形一掠已飛往谷外。 他雙足尚未落地,已發現前方飛來數十枝利箭,有如一座箭牆般射往小邪全身,小邪大驚馬上抽出匕首大吼一聲,劃掉迎面而來的數支利箭,猛吸一口真氣,將身形硬拉高五尺餘,才避過箭陣,翻身飄落地面。然而腳未落地,已有數把利刀砍向他雙腳,其勢之快猛如殘狼獵物,飛豹撲羊。小邪不加思索,大喝一聲,射出數把飛刀打向這些黑巾殺手,飛刀一出,利用空隙撲向左邊一位黑巾殺手,將匕首抖出數點寒光疾如流星般的劃了過去,黑巾殺手閃避不及,悶哼一聲已死在小邪刀下,小邪不敢怠慢微一翻身,躲過砍向背後的三支長刀,雙 一蹬,踢向左邊黑巾殺手脅下並大叫:“看飛刀!”他想嚇退迎面而來的三名殺手,以便能殺掉另一名。 丙然他詭計得逞,前面那三名蒙面人楞了一下,小邪立即縱身揮出匕首,刺中被踢的那名黑巾殺手,刀一劃已將其截倒在地。 突地黑巾殺手又增加數十名,小邪大聲厲吼道:“看炸藥!”隨手扯下衣角揉成一團丟往前面,也利用此難得機會使出“長虹貫日”倒射回去,連三個起落,已避開黑市殺手追擊掠回谷口。 阿三見小邪已退回來,馬上迎上去問道:“小邪幫主行不行?” 小邪攤著手苦笑道:“好多人,奶奶的真麻煩!”他已坐下來休息。 小七笑道:“還舞(換我)!” 小邪搖頭道:“不行,外面敵人太多了,我們衝不出去,得好好想個辦法!” 阿三笑道:“小邪那你快想,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你是諸葛亮投胎的呵呵……” 小邪叫道:“媽的我就不信邪,阿三想想看古代人家作戰用些什麼地戰?” 阿三道:“諸葛亮的空城計。” 小邪搖頭道:“這用不上。” 阿三道:“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 小邪叫道:“你去請他們喝酒吧,想一些正經的。” 阿三道:“那我沒什麼好想的了。” 小邪喃喃道:“孫臏也被困過,但這裡行不通,謝安的淝水之戰……也行不通,還是想想諸葛亮吧……赤壁之戰……藉箭…:也可以但太慢了,藉東風……藉東風……”他突然問道:“小七,風是怎麼吹的?” 小七這個野人憨笑道:“普通(不懂)。” 小邪道:“這風是從谷外吹向谷內,還是從谷內吹到谷外?” 小七笑道:“褡美追褡歪(谷內吹谷外)。” 小邪笑道:“詩口口!成了,咱們藉東風用用!” 阿三道:“藉東風?將他們吹走?” 小邪笑道:“用毒,用迷藥,小七你去找一些毒草或者是迷煙來,儘量找,看能不能找到。” 小七笑道:“美吻的(沒問題)!”說著已反身奔向谷內山區。 阿三道:“要是找不到我們不就死定了嗎?” 小邪笑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就去拉那條毒蛇,照樣可以毒死他們,不過我想小七一定有辦法找到,因為他本來就在山中長大的。” 阿三奉承:“藉東風這招還真好用,小邪幫主你愈來愈像諸葛亮了。” 小邪得意笑道:“多聽故事好處就在這裡,上次我還用過火豬陣呢!” 阿三笑道:“什麼嘛,火豬陣?一定很好玩哩?” 小邪笑道:“才說?我們走吧!準備一下東西也好藉東風。” 兩人已退回谷口回到人群。 慕容求勝迎上來問道:“楊少俠可有辦法?” 小邪道:。“有是有,但要大俠幫忙。” 慕容求勝心頭一喜,他本來也是想請小邪幫忙,但這是危險事,而且自己亦是武林前輩實在開不了口,現在小邪自己前來幫忙,他知道小邪詭計多端,一定有辦法,他急道:“楊少俠你請說,為了大家,老夫一定盡一己之力。” 小邪點頭道:“慕容大俠多謝啦,您去向群眾收集迷藥或毒藥,但要暗中收集,因為武林中人很忌諱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的人也不願讓人知道的。” 慕容求勝問道:“只有這件事嗎?” 小邪道:“收集好迷藥,再收集一些石頭放在谷口,等一下用得著。” 慕容求勝也想不通其中三昧,他立即道:“老夫這就去辦!”說完已奔向群眾。 小邪走到小丁那邊,見木材已一大堆,他笑道:“小丁你好快的動作,將來一定是個好老婆,嘻嘻””。” 小丁臉一紅問道:“小邪有辦法嗎?” 小邪深深的注視了小丁一眼哧哧笑道:“本來沒有,但一看到你就有了。” 小丁嬌嗔道:“少貧嘴,什麼辦法?” 小邪道:“我和他們談過條件,要將你送給他們,他們也答應了。”他無奈的攤著手。 小丁聞言大驚,急道:“我不要,小邪你不可以如此,我情願跟你,我……”她又急又窘。 阿三又加油添醋道:“小丁這可是我一手包辦,就這樣說定啦!” 小丁急得快哭出來。 小邪這才笑道:“算啦,我才捨不得呢,小丁這麼漂亮,我才捨不得送給人家哈哈…… ” 小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低著頭羞窘得不敢面對眾人。 這時小七已抱著一大捆不知名的枝葉奔回來,他笑道:“小些(邪),恨號,恨號(很好) !” 小邪問道:“這些是毒藥呢,還是迷魂藥?” 小七笑道:“米粉腰(迷魂藥)。” 小邪見一切都齊全了,他道:“我們開始行動,阿三帶著炸藥,阿四你和那些姑娘抱枯枝,我們到谷口去,走吧!” 眾人分工合作將一切必需品,搬往沉魂谷口。 小邪笑道:“沉魂谷真的要沉魂了。” 他將枯枝架成高塔狀,又將小七採來的迷魂樹葉放在上面,再倒些火藥下去,然後叫道:“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咱們唱歌去!” 小丁道:“這麼簡單?” 小邪叫道:“想當年諸葛亮隨便念念,就有東風可以藉,我不用念也可以藉,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小丁白了他一眼嬌笑道:“看你,一肚子鬼主意,好吧,唱山歌就唱山歌。” 這時慕容求勝也提著兩只袋子走過來笑道:“楊少俠你要的藥老夫已經收齊了,左邊的是毒藥、右邊的是迷魂藥。” 小邪接過迷魂藥,將它們倒在柴堆上,笑道:“慕容大俠,一入夜我們就行動,你叫群眾大喊衝呀,殺呀,然後石頭往谷外丟,引那些殺手聚集一堆,然後我們開始點迷香將他們迷倒。” 慕容求勝贊嘆道:“這計謀很好,老夫怎麼沒想到;就這麼決定,我去向群眾說明,也好配合楊少俠計劃!”說完已奔回人群。 天已漸漸黑暗,接近初更。 戌時一到,大地一片昏暗,冷風襲人,枝葉揉撫搖曳、濃霧瀰漫、陰氣逼向眾人。 小丁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小邪本想再等一下,但見小丁已有點受不了,他道:“我們開始吧!”轉向群眾叫道: “各位,我們開始了,石頭儘量丟遠,但不能丟到我!” 微微潤了一下喉嚨,小邪大吼:“衝啊!殺啊!”龍吟般的劃破長空,震得回音久久不能平息。 眾人亦踉著吼叫起來,霎時殺聲震天,有如千軍吶喊、百獸齊嘶、萬鑼盡響、戰鼓連天,令人血氣騰湧,欲捨命狠拼一場而後始甘心。 石頭一顆顆有若槍林彈雨直瀉谷外,非常壯觀。 小邪見時機成熟叫道:“阿三,點火!” 阿三很快將樹枝點燃,轟一聲火藥已帶動火勢,已燒得霹啪響,那些迷魂樹葉遇上火立部曲倦而乾枯到燃燒,一團團濃煙隨風輕往谷外送。 小邪抓了二人來試試迷煙,結果那人只吸口氣馬上昏倒在地。他這才放心,他叫道:“光喊不行,我上啦!”說完他已掠向谷口。 身形一到,谷外已射進來利箭數十支,小邪只想試試他們到底昏迷了沒有,他一跑出去,馬上又竄回來,也順勢抓起地上 體往外扔。 這一來一往倒作戰得相當激烈,幸好天暗如漆,又罩上濃霧,雙方見不到對方,這封小邪是大大有利。 一刻鐘、兩刻鐘………利箭已少了許多。 小邪這才奔回來叫道:“阿三炸藥上,綁石頭甩遠一點!” 阿三動作很快,將炸藥綁上石頭並加條繩子,這樣就可以甩得很遠。 “成了!”阿三馬上點燃炸藥,小邪立即像揮馬鞭一般的將炸藥去向谷外,這要比一般空手投擲要遠得多了。 連續轟了十幾響,小邪才叫道:“差不多了。” 突地小七慌張的叫起來:“補好了,補好了(不好了)!縫扁了(風變了)!” 阿三叫道:“奶奶的!什麼補好了又縫扁了?這不是白縫了嗎?” “哇”“哇”“喔”風向變了,反吹人群,只見群眾一個個中了迷香倒地不起。 小邪見狀苦笑道:“什麼玩二(意)嘛,東風變西風,好慘啊,”其實山谷風向是最難捉摸的,任由人們千筧萬算還是沒辦法算出來。不過小邪並沒有多大沮喪,因為他目的是想迷倒敵人,而他已經達成任務,只是一不小心連西風也藉來罷了。 不多時全部人群都已倒下,只有小邪這般“通吃幫”弟兄沒倒。 小邪哈哈大笑道:“奶奶的,我好高明,連西風都藉啦,嘻嘻……” 小丁奇道:“我們怎麼不會昏倒呢?” 小邪笑道:“因為你吃了我的口水,所以不會倒。” 小丁叫道:“少來,什麼吃了你的……哦,你是說吃了大蟒蛇內丹才不怕迷藥了嗎?嘻,好棒哪!”她跳起來,手舞足蹈像位小天使。 青苹苹急道:“小邪我爹昏過去了。” 小邪道:“弄點水讓他喝些”捨命湖”的水有大蟒蛇的血也許有效,小七、阿三、阿四我們將慕容世家的人也救起來。” 不久他們都醒過來。 小邪尷尬笑道:“慕容大俠,青掌門人。對不起我不曉得風向會變,嘻嘻!” 慕容求勝笑道:“那裡!要不是楊少俠,我們是真一點法子都沒有,這些人怎麼辦?小邪道。:“沒關係,我們用的是迷香,他們不久就會醒過來,這……快~”他突然急叫道:“我們快點出去,要是黑巾殺手醍過來,就麻煩了。”說完他已掠向谷口。 |
第十七卷b
其他人也跟著奔出去。 只見遍地 體堆如山,斷臂殘肢散亂一地,沒死的被小邪點了穴道。 小丁打個冷戰道:“好可憐,死了這麼多人。” 阿三道:“小丁別說那些不爽快的話,如果我們不殺他們,那我們就得死在這裡,這要看是誰造成的後果,要是他們撤走了,這不是很完美的一件事嗎?” 阿四笑道:“大師兄你佛法研究得好深好深,小師弟甘拜下風。”他深深一揖。 “阿彌陀佛”阿三笑道:“那裡,那裡,我貧僧一向如此。”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少在這裡”鴨米豆腐”、“鵝米豆腐”我看你留下來超渡亡魂算了,練練看腦袋會不會長舍利子。” 阿三苦笑道:“小邪幫主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你的十七、八個麻袋長老,要是你丟下我,那我這麻袋怎麼辦?” 小七笑道:“狗咬(我要)!” 小邪笑道:“也好,阿三你的麻袋就讓給狗咬吧,哈哈……” 眾人笑在一堆。 慕容求勝道:“楊少俠及這些小兄弟,老夫想告辭返家,你們可顯到寒舍坐坐?” 小邪笑道:“慕容大俠你請便吧,有時間我們會到你那兒玩玩,再見了。”他招著手。 慕容求勝拱手道:“歡迎之至,也好讓老夫盡地主之誼。” 廳容夜這才困窘道:“楊小邪上次的事情請你原諒。” 小邪笑道:“我早就忘記了,我們都是年輕人有時候難免會有衝突,過了就算了,歡迎你有空也來找我們玩玩。” 慕事夜聞言心情也開朗不少,他笑道:“好,而你們有空也來我家玩。” 慕容柔柔嬌笑道:“楊小邪你下次來可不準再帶面團喔!” 小邪笑道:“我會的,但不是給別人,而是給你,如何?想不想再 。” 柔柔急叫道:“我不要,算啦!隨便你,嘻嘻……”地想起上次丟面團的事已忍不住笑起來了。 雪雪道:“楊小邪下次來可要帶禮物,否則我要罰你!” 小邪笑道:“好,這次禮物你不要,下次我一定帶阿四小和尚去。” 雪雪叫道:“這怎麼成?換別的我才收。” “那阿三如何呢?” “哈哈……”眾人又笑了起來。 慕容世家在依依不舍中告別了小邪他們往江南行去,已消失在夜色中。 青子夷也道:“楊少俠老夫也該回山了。” 青繼山拱手笑道:“楊兄咱們後會有期。” 青苹苹幽幽道:“小邪我會再來找你們,希望你別亂跑。”說完已眼眸含淚,甚惹人憐。 小邪笑道:“你們請吧!小蘋你別難過說不定明天你又回來了,我是說你作夢的時候一會回到我們這邊對不對?” 青子夷父子告別小邪,已走遠,但青苹苹還是依依不舍的向大家招手,眾人心頭也有點酸。 小邪見狀追了上去,在青苹苹耳邊講了兩句話,青苹苹臉一紅才高興的走了。 小邪走了回來,小丁瞪著他叫道:“小邪你說了些什麼話?這麼有效,照實說出來!” 她雙手插腰,一副兇像,盛氣凌人。 小邪笑道:“你們看,小丁吃醋了,母的就是母的,這麼會吃醋。” “哈哈……”眾人哈哈大笑。 小丁臉一紅叫道:“吃醋就吃醋,你非說不可!” 小邪笑道:“我是跑到青苹苹面前說:“我愛你,你愛我嗎?”小丁我愛你,你愛我嗎?哈哈……” 眾人一笑望著小丁窘像。 小丁臉一紅叫道:“小邪你就是……就是這樣不老實!” 小邪嘆道:“這有什麼辦法?看青苹苹哭哭啼啼的走多難過,我只好讓他快樂的走了。 小丁叫道:“那以後呢?你不知道她已愛你愛得要死,將來你怎麼辦?” 小邪笑道:“小丁你呢?愛我愛得要死了嗎?” 小丁滿臉泛紅羞窘道:“我和你談正經的,你怎麼……真是!” 小邪道:“我也是談正經的,我早就分配好啦!不用你擔心,等你們這些小女孩長大,什麼鳥蛋事也沒有,我就是要小丁怎麼樣?年紀輕輕,毛病倒不少。” 阿三道:“小邪幫主我年紀不輕了吧!” 小邪道:“所以找才分配柔柔給你,誰知道你不要,真差!” 阿三尷尬笑著,小七阿四也笑著。 小邪道:“不談這些了,小丁接下來要到那裡,你家乞丐寮?” 小丁笑道:“就回君山,我哥哥好想看看你。” 小邪道:“反正沒地方去,到乞丐寮騙吃騙喝也不錯,走吧!” 五人在談笑中慢慢走往洞庭湖。 XXX 洞庭湖,湖寬數百里,浩瀚如海洋,神秘而優雅,波詭雲譎,倏然變幻令人悠然遐想。 幾許空 夢幻,哀怨動人,騷人墨客留連忘返。 湖中有兩座山,赤山與君山。相傳娥皇女英到君山 下了淒涼的淚珠,點點斑斑染了漫山遍野的竹子,從此此島便叫湘山或君山。 而丐幫打狗棒是青竹所造,因為他們須要大量竹枝,才會將君山據為丐幫之大本營,取其便利,而且君山易守難攻,是一好據點。 這天小邪他們已到洞庭湖畔。 小邪笑道:“來到洞庭湖,小丁這下子你頭上可有個大月餅了。” 小丁不懂道:“我頭上有月餅?小邪你又在胡扯些什麼?” 小邪笑道:“回到你老家,你簡直就像神一樣,而神的頭上都會長月餅,以此類推你頭上也長月餅,這那筧胡扯。” 小丁笑道:“小邪你別瞎說了,神的頭上那有月餅?你老是不正經,一路上胡言亂語個沒完。” 小邪叫道:“我那有亂說,你沒看見神的畫像嗎?他們頭上都有一塊大月餅,你才瞎說呢!” 阿三輕笑道:“這月餅不怎麼好吃,而且還有點酸味道。”他又在吹牛。 小邪道:“你吃過?”。 阿三道:“當然,阿四也吃過,對不對?”他往阿四看去,想要多拉一人來增加他說謊的可靠性。 阿四笑道:“我沒有吃過,我聞過,是酸酸的,也許神也會流汗吧!” 小邪點頭道:“沒想到你們竟然吃過,好吧,你們既然吃過神像頭上那塊千年大月餅,我想明天帶你們到廟堂去吃,我花錢買給你們吃。” 阿三笑道:“好哇,想必味道不錯,呵呵……”。 小丁白了小邪一眼道:“阿三別上當,那不是月餅,而是神像頭上後面圓圓亮亮的神光,那不能吃的。” “這……我……”阿三窘笑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以前我還吃得津津有味,幾年不見就………”他還想再吹。 小邪笑道:“阿三你再吹下去,我馬上將它變回來讓你吃得津津有味。幾年不見還是可以變回來的。” 阿三仲伸舌頭笑道:“輸輸輸!想好好吹一人都不成。” 眾人會心一笑。 小丁道:“你們等一下,我去找船隻。”說完已往湖邊奔去。 阿三道:“小邪幫主咱們可要等丐幫來接我們?” 小邪點頭道:“也是有道理,木幫也算是天下第一小幫,你們去準備轎子吧!” 阿三聞言要準備轎子立即苦笑道:“小邪幫主我看免了吧!坐船又不用走路轎子用不上。” 小邪道:“你那知道我要坐船?走水過去,你和阿四各找一塊木板不就成了?” 阿四急道:“小邪幫主,你別當真,這種事不能開玩笑,我水功不好,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多危險,況且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阿三想要拖我下水,可惡!”他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得意笑著,反正也不只他一個人遭殃,這一翻,小邪也算上了。 小邪哧哧笑道:“也罷,養了你們這樣的部下,我太師椅都坐不穩,算啦!反正我們是來玩的,管他什麼幫主不幫主,看在小丁的份上,馬馬虎虎放你們一馬,你們菜單開好了沒有?” “狗肉!”阿三和阿四異口同聲搶答,兩人互看一眼,哄堂大笑起來。 小邪點頭道:“簡單明暸,反正丐幫弟子差不多都喜歡這樣東西,我們也增加不了負擔,要是沒有就叫小丁去偷,誰叫她要我們來,不識相,呵呵………”。 小七笑道:“伍鬼柔(烏龜肉)。” 小邪望著他想到在“捨命湖”要他理光頭、養烏龜這趟事,他道:“小七你別忘了養一只烏龜,最好是串個洞吊在腰帶上。” 小七點頭道:“死雞!死雞(是極)!” 不久小丁已領著一艘小船劃過來,船不大,約可容納十人左右。 小丁叫道:“快上船吧!” 小邪道:“來啦!”熊腰一扭,已拔空平飛而去,再一個翻身已優美的落在船上。 小七十阿三、阿四也隨即登船。 約過一個對時,船隻已抵達君山。 人眼盡是翠竹,煞是好看。此時岸邊已貼滿許多乞丐、有老有少,居中一位則為十八、尢歲之年輕乞丐,七尺餘、肌肉結實、面目俊俏,雖然身著丐幫特有之衣服,但舉足之間,器宇軒昂、豪邁瀟 ,令人見之頓生敬仰與親切之心,他正是丐幫少幫主寒竹。 寒竹見船隻已到岸立即笑道:“妹妹楊小邪來了嗎?” 小丁指著小邪嬌笑道:“這不是?大混混一個。”她哧哧笑了起來。 小邪也不好意思在群丐面前反駁小丁,他拱手道:“小幫主你好哇,分個乞丐碗給我吧!” 寒竹一楞,隨即大笑道:“楊小邪你也好,我那敢,都是自己人別客氣。”說完又笑起來,他本性情中人當不羈小節。 小邪他們一行已登上岸,寒竹領著他們前往住所,一路見到不少乞丐寮,皆為竹片所造不久,已出現一棟不大但建 得非常優雅的竹屋。門窗桌椅皆為綠竹所造,正門上面懸有腐黑橫木扁,上面刻有“天下第一幫”之鬥大草書,字字勾畫,蒼勁有力,是用金剛指之類之武功刻上去的。有此功力者,天下找不出十名,可見丐幫能屹立江湖永世不滅,並非偶然。 屋內正前方牆上寫有“佳友雲集”等四個大字,想必這間屋子是接見或招待天下武林同道所用。雖是如此,但也無甚裝飾,竹椅十餘張,分兩排放,幫主大椅則居中,如此而已,簡陋中滲出莊嚴。 眾人已進入大廳。 寒竹笑道:“各位請隨便坐,乞丐幫沒有那些規矩,大家別客氣。” 小丁道:“小邪,這裡是我們丐幫接待貴賓用的,你們現在是貴賓了。”她嬌笑不已,因為她不知小邪有何反應,一定是很好笑的。 小邪看了她一眼,聳著肩笑道:“貴賓?小幫主,貴賓有什麼好處?” 寒竹道:“可以接受本幫禮遇。” 小邪笑道:“算啦,裡(禮)不裡沒關係,狗肉和老酒快點來,我不幹這貴賓,這一定是小丁的主意!”他瞟向小丁哧哧笑著。 小丁臉一紅,這不怎麼好笑,她嬌嗔道:“人家好意,你幹嘛念成這個樣子?” 寒竹笑道:“好!快人快語,反正是我們私人友誼,不涉及本幫也不必羈束,咱們走! ”說完已掠出窗口往林中奔去。 小丁嘆道:“你們去吧,我哥哥要帶你們去捉野狗了。” 小邪叫道:“你不去怎麼成?你到我家,我什麼時候拋下你呢?” 阿三奇道:“幫主你有家?小丁去過?” 小邪打了阿三一個響頭叫道:“這是比喻懂不懂?少開口,等一下你吃狗尾巴!” 阿三摸著頭苦笑道:“我那裡知道這是比喻,我只是好奇。”他真後悔剛才亂開口,只好吃尾巴了。 阿四道:“快走吧!遲了狗尾巴都不見啦!” “小丁走!”小邪已拉住小丁手腕,追出窗外。 阿三他們也不慢相繼奔過去。 XXX 君山之後出,是丐幫進階長老居住之地方,此地建有一四合院,大部分竹枝所造,屋前有一大廣場約百丈方圓,置有各種練武器具,大廳門上掛有“宣言廳”橫匾,凡丐幫有何重要事情,都要在這裡討論執行,大廳再進去則為內院天井,種有不少花草樹木。左廂房是客房,右廂房為長老堂,居住七袋以上長老。走過天井是內廳,為議論機密重要事情之場所。 冉往後則可看到三座小樓,分布在三個不同的角落,相距甚遠。 左邊小樓題有“寒風樓”字樣,為六角雙層樓宇,是丐幫龍頭起居之所,藍白相間清雅莊嚴。 左後方有一樓房,和“寒風樓”差不多,只有題字不同,樓中題有“綠竹閣”,淡綠色;為少幫主居住之地方,寧靜而爽朗。 而右後方那座就不一樣了,樓前有一水潭將小樓圍繞,潭水清澈見底,有如明鏡,水面架有白色曲橋蜿蜓迤邐。曲橋映在水面,更令人心境恬淡舒暢。過了曲橋則一片花圃,蘭花、茶花、桂花、芙蓉………最多的該是梅花。 紫嫣紅,百花綻放,爭姘鬥艷,再加上小道上之綠草,真是美極了。 花園中間那座小樓,窗門半開,白色輕紗隨風飛舞,由窗口往內看依稀可見古箏坐放於窗前。古琴、輕紗、紅玉雕梁、淡白牆垣,更伴得此樓幽雅非凡。只見樓前小木上題有“寒玲苑”三字,字跡柔美高雅,想必是小丁題的,這正是小丁的香閏。 小邪找不到寒竹,只好鑽到後院,他見“寒玲苑”如此美,大叫道:“小丁沒想到你們乞丐窩也有這麼漂亮的地方,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喝酒賞月談心……對我們來談心如何!” 小丁紅著臉道:“隨便。” “哈……”寒竹不知那時已出現在小邪身後,他笑道:“寒玲你什麼時候讓哥哥進入” 寒玲苑”呢?最少有五、六年了吧,想不到今天托小邪的福,哥哥我可樂死了,哈哈……” 小丁窘道:“哥哥……”頭已低下來,不再說話,玉腮已泛紅,羞澀動人。 寒竹道:“楊小邪我本來想在”絲竹閣”替你接風,但寒玲她自願讓出“寒玲苑”那我們就搬過去,我也好沾沾雅興,呵呵……”。 小邪笑道:“不行也得行,誰叫她要找我來,今天小丁也喝酒,別假惺惺啦!炳哈…… ”他看到小丁窘像更是得意。 小丁倒沒說話,她是認了,臉紅就紅吧!反正這麼久來也“習慣”了。 小邪笑道:“小丁快去收拾一下,最好將琴調好,我要學古人什麼……吟風賞月,雅樓聽琴聲,好棒哪!”他跳起來,終於有機會學學風雅事。 小丁含情一笑,輕盈走向“寒玲苑”。 小邪笑道:“寒竹……嘻嘻……我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 寒竹奇道:“我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小邪道:“阿三告訴他,嘻嘻……”他笑個不停。 阿三也笑起來,原來阿三他們小時候在福州混過,所以閩南語流利得很,他笑道:“寒竹、寒竹,嘻嘻,這在閩南語就是蕃薯的意思。” “蕃薯?”寒竹笑道:“也好,蕃薯,哈哈……”他笑得很開心,因為楊小邪一來,就將他這十幾年的名字改過來,這不容易,必須要有平易近人的友誼才能如此,所以他笑得比往常都開心。 是夜。 寒竹擺了一桌狗肉席替小邪他們洗塵。 酒過三巡每個人都醉態醺然,只有小丁喝得最少,還算清醒。 小邪正喝得醉醺醺喃喃拿起酒杯叫道:“寒……竹!奶奶的,謝啦……改天……請你吃香的……喝……辣的……嘻……幹。”自己就喝起來,連對象都不曉得在那裡。 阿三也叫道:“香肉好、香肉好,有了香肉,萬事香,來一塊,嗯!加何甲(真好吃)! ”伸手一抓可不只一塊往嘴里塞。 阿四也在打迷糊,逢人便幹。 小七已經醉得直發笑,他只要看到小邪,心情永遠是快樂的。 寒竹嘻嘻笑個不停,今天他很快樂,因為他很少有放縱自己的機會,所以今天他醉得特別快。 月亮不見了,星星消失了。 冷風將那含淚的愁雲帶往寂寞的天空。 一絲絲、一卷卷。 終於夜在哭泣著。 那明亮閃爍的小水珠,慢慢含蓋著寂寥之大地。 終於---- 寒竹醉倒了,他因放縱開懷而高興願意的醉倒在地。 小七也倒了,只要有小邪在他身邊,他已經不須要再祈求任何東西,他滿意的醉倒了。 阿三躺在地上不時叫著小邪,這多年來合作的夥伴又回到他身邊,他是如此一日高與和快樂阿四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天塌下來也有小邪頂著,決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他平安的醉倒了。 “來……小丁……只剩……下……你了!幹……”小邪醉眼惺忪的猛吃猛灌,只要他不想倒下去,他永遠是喝不醉的。 小丁沒醉,因為她是女孩,她知道有人會醉倒,而且她還記著小邪要她彈琴,要她在月下談心,也許小邪忘了,但她不會忘記,她在等,等小邪………。 小丁看著其他朋友,她道:“小邪你等一下,我哥哥和小七他們都醉了,我扶他們進房間,免得他們受涼。”不等小邪回答,她已將他們扶著進房裡。她才道:“小邪你要聽我彈琴嗎?” 酒醉三分醒,小邪晃著頭道:“對……小丁…我們……要……吟……詩……好……我送……你…一句…詩……”他往窗口看去,一絲絲天上飄下來約兩珠,那樣無言,那樣傷感,他突然大叫道:“醉…醒…寒夜…嘻嘻……盡蒙雨…醉醒寒夜盡蒙雨…小丁……我…”卡啦一聲,他已摔了一跤。 小丁立即衝上去將他扶起來,口中喃喃念著:“醉醒寒夜盡蒙雨……醉醒寒夜盡蒙雨… …”她哭了,她緊緊摟著醉倒懷中的小邪,她不願放棄這難得的一刻,縱使小邪已在她懷中醉倒,她仍是如此滿足、如此快樂。 慢慢的將小邪扶到自己房間,替他蓋上棉被,走到琴抬,撫琴而彈。 琴聲來自最遠深處,似有似無,漸漸有如寒星掠過,帶起一陣柔和音律奔騰而來,忽而高山流水,忽而圓荷瀉露,漸近、漸近……終於狂風怒嚎,澎湃飛舞,盪氣迥腸,滾滾黃河,滔滔大江,扣人心弦,直迫血脈,欲瘋欲狂。音達最高處,突然又折回來,叮叮噹噹,有如三更歸林鳥,慈烏夜悲音,他鄉流浪兒,淒涼哀怨,聞之則涔涔淚下矣! “醉醒寒夜盡蒙雨,愁上心頭無盡處,挽輕紗,獨倚窗,輕揮袖,莫愁腸。菊葉飄瀟花滿天,惜花花飛秋水逝。語嫣噎,明眸小雨,流不盡…流不盡………”。 窗外小兩紛飛,窗內琴音裊裊,小丁好傷態,她不曉得為何流淚,為何傷感,不斷的撫琴,不掉輕唱,似想將小邪那句詞譜入曲中,譜入心中。 雨停了,夜已逝了,東方也漸漸露出曙光。 小邪也醒了,他揉了一下醉眼,往外看去,發現小丁哀琴而眠,他起身走過去,只見小丁淚痕滿面,古箏已沾滿淚水:旁邊則有一白宣紙,字跡是新寫上去的。 小邪拿起來念:“……雨…愁上心…花花……”他不念了,因為他看不懂。 深深吸一口氣,小邪輕輕將小丁抱上床,一樣替她蓋上棉被,走出房外,這才叫道:“女人真是的,沒事就想一些傷心事,我不知道有沒有傷心事…”他坐下來慢慢想,不久他喃喃道:“有是有,但這都不值得我傷心,我是孤兒、阿三、阿四、小七他們也一樣啊!況且我還比他們好多了,那還有什麼好傷心,我爹娘不要我一定是看我長得醜才將我丟掉,醜就醜,醜人也要活,哈哈……原來我沒有傷心事,呵呵…”他已笑著走向桌前,開心的吃剩下的酒菜。 小邪是樂觀者而不是悲觀者,他是孤兒,這該算是人生痛苦的一面,但他覺得,孤兒也是人,這和不是孤兒沒什麼差別,活著當然要快快樂樂的活著,這不是很好的事嗎?小邪也許沒想到這麼多,但無可否認的他是快樂的年輕人,因為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痛苦和悲哀的存在。 都已快中午。 小邪獨自一人坐久了也會煩,他一提氣大叫道:“起床!”叫完已哈哈大笑的等著那些醉鬼衝出房門。 “來啦!”阿三第一個衝出來,他叫著:“小邪幫主我第一,嘻嘻!有獎啦!” 阿四、小七、寒竹也很快的走出來。 小邪對阿三道:“你第一名有獎,將這些碗快收乾淨。” 阿三苦笑道:“這獎不領也罷,送給阿四好了。” 阿四搖頭道:“我不要,給小七。” 小七點頭笑道:“恨號、恨號(很好),”他什麼也好,因為他根木不知道人家在說些什麼。 寒竹笑道:“昨天喝得真爽,舒服極了,別急著收,咱們再喝一點。” ,丁已走出來,她並沒有傷感,也許是這麼多人,她不能夠傷感,她道:“不收怎麼可以,昨天的東西過了夜已經壞了,不能吃。”說著她已走上來收拾殘渣。 小邪看看小丁,覺得小丁怎麼反覆無常。他叫道:“我告訴你們大家一個秘密,小丁昨天晚上在哭,嘻嘻,哭得好傷心,不知道有什麼心事,小丁你快說?” 小丁窘笑道:“那有,小邪你別亂扯,我那有哭!”臉已紅了起來。 小邪道:“哭就哭還怕人知道,說來聽聽看,讓大家想想辦法嘛!” 阿三笑道:“一定是昨天搶不到酒喝對不對?” 阿四點頭道:“我想也是這個原因。” 寒竹道:“妹妹你有事嗎?別悶在心裡,告訴哥哥,我替你解決。” 小丁叫道:“哥,沒有啦,是小邪胡言亂語,他最喜歡亂講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丁不說我就告訴你們,她……”。 “小邪”””小丁截口急道:“你別亂說,我求求你,我……”她腮頰已紅透如相思豆小邪笑道:“你承認了我就不說。” 小丁微一頷首困窘的站在那裡。 小邪得意笑道:“其實這個理由很簡單,女人就是喜歡哭、高興也哭、痛苦也哭、吃飽哭、想到就哭,我想她們三餐吃飯前後都要哭,哈哈……”他大笑起來。 “有理!有理,哈哈………”眾人也昂頭直笑。 小丁跺腳嬌嗔道:“小邪你,最差了!”說完也噗哧笑著。 寒竹笑道:“好吧!我們再等幾天,本幫聚會時再大喝一頓,如何?” 小邪叫道:“就這麼決定!” 寒竹道:“幫中有點事,我先告辭了,妹妹換你招待客人啦!”說完已走出“寒玲苑” 小丁見哥哥已走遠才嗔道:“小邪你亂說些什麼?我哥哥事情已經夠多了,你還想給他多加麻煩是不是?” 小邪奇道:“你爹不在?” 小丁搖頭道:“最近本幫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所以乾爹出去查案,再過幾天才會回來,現在幫中事情都由我哥哥決定,他很忙。” 小邪問道:“你們丐幫的人員如何失蹤?” 小丁道:“我不清楚,我只是聽哥哥說外面不時傳來有人員失蹤的消息,其他的就和你一樣不曉得。” 小邪立即拍胸脯神氣道:“小丁我是大神探,這種事落到我手裡,保證水落石出,只要你再告訴我一些有關的事,你哥哥就不必累個半死了,你爹也可以叫他涼一邊去喝西北風啦!” 小丁見他如此神情也嬌笑起來,她道:“我知道不多,你還是自己去問我哥哥吧!” 小邪有點 氣無奈道:“好吧!生不逢時,換換口味……咱們去釣魚如何?” “好哇!”阿三湊熱鬧笑道:“我這次一定第一,小邪幫主你釣鱉吃吧!呵呵…” 小邪道:“鱉也是魚,聽說還很爽口哪!” 小丁收拾完畢領著他們到湖邊,五個人就開始釣魚。 阿三果然有兩下子釣得最多。小七是用魚叉,也捉了不少。小丁亦有收穫,只有小邪和阿四一條也沒著落。 小邪又是著急又叫憋,不時罵道:“黑皮奶奶,今天又是癟十,逢賭必輸,想當年我要吃魚就跳下去捉,那有用釣的,***沒事找事幹,今天……對了!”他看著阿四,打他一個響頭繼續叫道:“阿四就是你在我身邊,我才會釣不到,走開!走開!”手直晃著,當真以為阿四給他帶來霉運。 阿四沒釣著已是夠慘,突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摸著頭他叫道:“小邪幫主我可沒惹你,你怎麼可以打我的頭?” 小邪叫道:“賭博不能犯忌,如摸到書啦,碰到和尚和尼姑啦!就是你的光頭照到我的眼睛,害得我眼花花,逢賭必輸!”啪啪,他又打了阿四兩下。 阿四苦笑道:“誰想到理光頭也犯了忌,真是倒楣。”搓著光頭換了一個地方,走向阿三那邊,他叫道:“阿三分我兩條,憋死小邪!” 阿三得意笑道:“我們終於贏了小邪一次,帥死了!”他丟兩條魚給阿四。 這樣一來,全部都有收穫,只有小邪空空如也。 小邪這次真的是癟十,從中午到晚上,使出混身解數,可惜一條魚也沒釣到,直叫被阿四帶雖(倒楣),被他們奚落得可以,真後悔提出這項釣魚比賽。 天已晚,這群人才盡興而返。 XXX 數日一周。 丐幫三月一次聚會已開始。 只見大廳前面大廣場已擠滿了不少人潮,廣場中央堆滿大酒 ,少說也有數百饔,四周已燃起不少火堆,火光熊熊映得全場亮如白晝,火堆上正烤著山豬、山羊、山羌、野狗…… 等野味。 丐幫弟子打狗棒不時敲打地面“卡卡……”一陣陣急促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令人興奮又疏狂。 酉時一周。 火把再度升起,將君山照得瑞光沖天,有若迎神之煙火。 這時少幫主已緩緩走出來,丐幫弟子打狗棒敲得更響、更急促。 寒竹身後跟著五名丐幫長老,他們也慢慢走出大廳。 小邪他們則挾在人群中,小丁沒參加。 寒竹走到廣場目光向四周巡視一周,舉起雙手,丐幫弟子這才停止敲擊地面,霎時一片寂靜。 寒竹見聲音已靜,立即道:“尊照幫規諭令,每三個月開堂一次,檢討得失,現在各位長老及分舵主將情況報上來。” 一名黑衣乞丐站出來拱手道:“太原分舵主七袋長老董白原報告,本舵兩名弟兄失蹤,不知原因為何,其他一切順利。” 寒竹道:“暫時先自行探查,等幫主回來再研究如何處理。” 董白原拱手道:“是!屬下遵命!”退回一旁。 “北京分舵主鄧雙魚報告,本分舵失蹤五名弟兄,已發現死於非命。” 寒竹道:“可有詳查死因?” 鄧雙魚道:“死于利刀,是一刀斃命。” 寒竹道:“幫主可有去過?” 鄧雙魚道:“幫主走後五名弟兄才慘死。” 寒竹道:“有無其他線索?” 鄧雙魚道:“殺害弟兄之人武功了得,而且狡滑非常,除了刀痕之外,沒留下任何線索。” 寒竹想了一下道:“這五名弟兄可曾派與擔任重要任務?” 鄧雙魚看了看小邪他們,想必是有外人在不能明言,他走上去,欺身在寒竹耳沒說了幾句,然後揖身退回原地,目光又瞥向小邪。 寒竹臉色一變,但隨即叫道:“你下去吧,等幫主回來一定會有結果。” “洛陽分舵羊公亮報告,本舵最近接收一批紅貨,帳目在此,請少幫主過目。”他捧著一本淡蠟黃色冊子交給寒竹。 寒竹看過以後道:“羊舵主,暫時由你代為保管,須要用到時,再另行通知。” “是,少幫主。” 接下去各分舵都報告沒事。 等全部分舵都報告完畢。寒竹才道:“各位,寒竹年幼經驗不足,還請各位長老及弟兄多多教誨,以使本幫能朝正確目標發展;現在本幫弟子不斷失蹤,這表示本幫已有潛在的危機,希望大家同心協力渡過難關,為了防止同樣事件發生,各分舵儘量少派人手出去,必要時也要多派一點,以免被敵人所乘,我們請長老為我們指點。”說完他轉身拱手請長老指點一位掛有九個麻袋的長老走出來,他已七旬餘,白髮蒼蒼,但一點也無老態,尤其兩眼 炯有神,他正是三十年前名滿天下的“神丐”季凡生。 季凡生道:“各位弟兄,本派有隱憂,一切自保為主,任務試免,並注意內部整頓,機密事不傳人耳,違者幫規處置!”說完走回原處。 寒竹又請了刑堂長老,執法長老等訓話。 最後他才道:“雖然幫中有許多事不愉快,但別忘了丐幫精神,以愉快心情應付各種難關,來!我敬大家一杯,”拿起酒杯巡向眾人。 眾乞丐有的端碗、有的執酒葫蘆,高舉雙手等待少幫主敬酒。 寒竹巡視四周道:“幹!”他仰頭而飲。 “幹!”小邪也拿起酒杯狂放的叫著,一叫完就想大飲黃湯,但他隨即覺得不對,因為只有他在唱獨角戲,連阿三他們都來不及喊出口。 眾乞丐已朝這個“放砲”的小子看來。 阿三他們也哧哧直笑,心想還好自己未叫出口。 小邪望著群眾心想:“奶奶的,放砲了,真不好意思!”他露出尷尬笑容,無可奈何的憨楞著。 寒竹喝完酒才道:“這位是我私人朋友,他不知道規矩,各位請別見怪。”他朝小邪頷首,報以微笑。 眾人這才叫道:“幹!”大口喝下去。 原來丐幫規矩是:幫主在正式場合敬酒,弟兄為了表示對幫主的尊敬,得等幫主喝完時才可出聲喝酒。 小邪那曉得這個規矩,當場放砲,但他也不在乎,糗事對他來說已是司空見慣,窘笑幾聲就過去了。 寒竹道:“晚會開始吧!” “嘩!”聲音震天,君山已熱鬧起來,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烤肉、賭博、談天、比武……:亂成一團、盡情歡笑、盡情放縱自己。 這百餘 大酒,足夠讓人醉上三天三夜。 小邪他們也混在人群,玩得不亦樂乎。 寒竹走過去笑道:“小邪你剛才不是說要幹嗎?” 小邪抱起大酒 笑道:“喝大的!幹!”已猛往嘴裡灌。 寒竹也將手中那碗酒喝空,他笑道:“你好好喝,我得一個一個去敬酒,等敬完了我們再喝。” 小邪笑道:“隨你便,我走啦!好久沒有卡啦呀卡啦了!”他拉著阿三他們,抱一 酒,已跌跌撞撞的往賭場走去。 小邪很瀟 的叫道:“乞丐頭,要賭在這裡,賭大賭小都可以,有賭就好,阿三你看我是怎麼贏錢,麻袋準備著。” 阿三叫道:“沒問題,有多少裝多少。” 阿四笑道:“我這邊還有預備的。” 小七笑道:“烏鴉油(我也有)!” 小邪道:“通通有,今天是殺定了。” 乞丐道:“小兄弟你來!賭上一手,你莊還是我莊?” 小邪叫道:“我莊,這樣贏得快,錢多的是!”他拿出一疊銀票放在地上。 “哇!”大家過來,今天有看頭了,財神到啦!”這名乞丐已大叫起來。 霎時有許多乞丐圍了上來,想撈一點油水。 小邪看到人多,精神就來,馬上在地上劃好點子及大小,劃完叫道:“下喔!下喔!有下有賠,有下有賺,不下乾瞪眼,無三小路用!”他叫的話只有阿三及阿四聽得懂。 嘩啦唏哩的大家已幹了起來。 “下好沒有?離手!開!四五六!吃小賠大!” 一場龍爭虎鬥就此展開,三刻鐘不到,小邪身前已經堆積如山。阿三、阿四忙著收錢。 小七則在偷錢押莊,個個玩得盡興。 夜已過了三更。 眾人已醉倒了。阿三、阿四和小七不到四更也醉倒。小邪乾脆也倒下去睡覺,反正已經沒人可以陪他玩了。 火燼灰揚,人聲鼾喧,偶有夜鶯輕啼,一幕歡樂嬉戲已收場。 XXX 第二天,天剛亮,小邪已經爬起來,他又叫醒阿三、阿四和小七。 小邪望著四周七橫八豎的乞丐叫道:“這些乞丐真沒用,喝這麼一點點酒,就死翹翹,差!只贏了一千多兩,我們分了。” 說完大家已圍在一堆分銀子。 阿三道:“小邪幫主,佩服、佩服!我賣一次菜也只有三兩銀子,你這麼一下,就通吃了,發財啦!”他甚高興的將口袋塞得滿滿的。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跟小邪幫主是跟對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小七也塞了不少銀子,這三人口袋塞得要比自己腦袋還腫、遠大,走起路來褲子都會掉下來似的,只好用手捧著。 小邪道:“留一點給小丁,對了,大蕃薯也留一點給他,我找看他在那裡……” 阿三、阿四很快地將寒竹抱來。 “這銀子……”小邪捧著銀子要往寒竹口袋裡,但他一看寒竹臉色大驚道:“毒?!” 立時衝上去替寒竹把脈,不久臉色才漸漸緩和下來,他叫道:“是中了迷藥,沒關係,中午以後就會醒過來,銀子就分………”突然間他又想到了什麼,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七我們這下可慘了,快溜!快!慢了就來不及了!”說著就想往港口奔,但他又想到小丁,才住足不前。 阿三也驚道:“小邪幫主有這麼嚴重?” 小邪點頭道:“我們中計了,被栽贓啦!快走!找小丁去!”說完已掠往後山。 XXX “小丁!他奶奶的大事不妙啦!”小邪在半路就叫起來。 小丁本來就很擔心小邪,整夜都沒睡好,現在聽到小邪的聲音,馬上跑出來叫道:“完了是嗎?” 小邪跑到她身前急叫道:“小丁慘啦,快溜!”拉著小丁柔荑就要跑。 小丁叫道:“等一下嘛!什麼事?說完了再走不成?”她感到奇怪。 小邪叫道:“遲了就走不了啦,真憋,憋死了!” 小丁道:“沒關係,有事我哥哥會幫你。”她知道出事了,而且還不小,否則小邪不會急成這個樣子,自己也開始擔心起來。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乞丐全部中了迷藥,昏迷不醒?” 小丁驚叫道:“迷藥?有人下迷藥?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邪道:“早上我醒來分錢,本來想分給你哥哥一點,誰知道你哥哥已經中了迷藥。事情就是這樣。” 小丁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她放心道:“這種事有什麼好意的,人沒死傷就沒關係。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笑哪!小丁你連這都想不出來,這迷藥是不是人家下的?” 小下道:“是呀!但是沒有死人嘛!” 小邪道:“有死人就好辦了,問題就是沒死人才糟糕。” 小丁奇道:“怎麼說?” 小邪道:“有死人就可以從死者身上找出兇手、或兇手殺了人會逃走,我也免背這個黑鍋,現在沒死人,我可慘了。” 小丁茫然道:“你再說明白一點。” 小邪無奈道:“這毒是人下的,他一定有所企圖,而下毒的人也在當場,現在他們企圖如果成功,這罪名不就落在我們先醒來的身上嗎?。這叫栽贓,也不知道事情有多大。” 小丁聞言也急了,她急道:“事情都已鬧大,你這麼一走不是讓歹徒更稱心如意了?而我們也許會沒辦法再在一起了。” 小邪道:“我也想過這些,但我不曉得事情鬧得大不大,如果太大,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他們會氣憤殺人,我們留下來有多危險?查是一定要查,但也不急著把命丟在這裡。” 小丁堅決道:“小邪你別走,我不能讓壞人得逞,他們敢殺了你,我就和他們拼了。” 小邪望著身後的這些朋友,見他們個個神色安然,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阿三道:“小邪幫主別為我們擔心,有你在,我們還怕什麼?那壞人非叫他現原形不可阿四笑道:“小邪幫主大神探,這件案子你不破,都還有誰來破呢?我等著剝那兇手的皮。 ” 小七手比刀切狀叫道:“傻(殺)頭!” 嘆口氣小邪道:“我擔心的是你們,看你們這麼不怕死,那我還走個鳥?豁出去了。” 小丁稍微放心道:“為了哥哥還有我,小邪你不能走,快想法子破案。”她知道小邪一定有法子。 小邪嘆道:“現在有理也說不清,那些人醒過來一定有事情發生,你們要看我行動知道嗎?再沒辦法,也只好溜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走,一定要留下來。”她在懇求。 小邪笑道:“小丁我一定留下來,但必要時我要讓阿三他們走,這樣我才有心情破案,這樣好不好?” 小丁這才笑道:“好!我們快到前院看看。” “不用去了!” 突然有一人走了過來,這位正是丐幫執法長老畢果荒,年紀七旬,七尺餘瘦高,髮絲斑白環結成髻,插有一竹簪,蓄長須,雙目深陷不怒而威。 畢果荒道:“小鮑主,這幾個人涉嫌下毒,屬下要將他拿下。” 小丁驚道:“畢執法,楊小邪他沒有做這種事,你不能捉他。”她攔在小邪前頭。 小邪見自己總是走不了,他笑道:“小丁沒關係,他是執法,有必要如此;你放心,我會查明這件事。”轉向畢果荒,他道:“乞丐法官,我隨你去,事情總是有個開始,有個結束的。” 畢果荒道:“只要你不反抗,老夫也不為難你,走吧!” 他帶著小邪他們四人走到前廳,小丁緊跟其後。 在前廳---- 寒竹已坐在幫主位置上,臉色森然沉重,六名長老則坐在兩旁。 畢果荒道:“稟少幫主,嫌犯帶到。” 寒竹道:“畢執法你退下。” 畢果荒拱手一揚,站到一邊。 寒竹道:“楊小邪你是不是下毒迷倒我丐幫全部弟子?” 小邪笑道:“沒有。” 寒竹道:“那你和你的夥伴為何沒被迷藥所迷倒?” 小邪道:“因為我和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都服過”捨命湖”大蟒蛇的內丹,普通迷藥對我們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丁急道:“哥哥這是真的,小邪不會說謊。” 寒竹雖然疼愛小丁,但在這節骨眼裡他也不能偏私於親情,他怒道:“寒玲沒你的事,退下!” 小丁一臉委曲,她不願走。 小邪笑道:“小丁你站在一邊,這裡不會有事的。” 小丁這才挪動腳步向左邊走去,她神情緊張的注視著小邪,準備一有動靜就撲向小邪,以解救他出困。 寒竹道:“楊小邪你沒下毒,那你為何獨自離開現場?” 小邪道:“我想找小丁說明原因,然後準備離開。” 寒竹道:“為什麼要離開?沒作虧心事,那怕半夜鬼敲門。” 小邪在笑,阿三、阿四、小七也在笑。 小邪道:“本幫主不想淌這趟混水,所以想溜,如此而已。”他是實話實說。 突有人站起來怒道:“稟少幫主,楊小邪分明是作賊心虛,畏罪想逃,將他拿下來逼供,定可水落石出。”這人是杭州分舵主邵子喬。 寒竹道:“邵舵主,讓我再問清楚點;楊小邪,我問你,當時我又為什麼會移動到你賭博的地方?是不是你將我抱過去的?” 小邢道:“是我叫阿三將你抱過來的。” 寒竹道:“你是何居心?” 小邪道:“我贏了錢,想分你一點。” 寒竹心中一顫,隨即又道:“本幫遣失了武功秘笈”降龍十八掌”和九袋長老的“太上魔經”你是否有拿走呢?” 小丁聞言心頭冷了下來,因為偷盜鎮山之寶“碧玉青竹杖”和“降龍十八掌”秘笈,是死罪,她開始為小邪擔心了。 小邪笑道:“你們遺失了武功秘笈?” 寒竹道:“不錯!是本幫鎮山寶物之一,你如果有拿走,還請你還給本幫,我一定從輕發洛,否則那只有武力相見了。” 九袋長老馬公石道:“少幫主先拿下他們再說,他盜走秘本,尤以我的”太上魔經”危害武林更甚,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眾人楞了一下,因為他們沒聽過馬公石長老有“太上魔經”這回事。 寒竹道:“馬長老你說的亦有道理,我一定稟公處理。” 小邪笑道:“小幫主,我告訴你,我沒拿秘笈,因為我生平最怕摸書本;你應該先做到第一步,那就是在還沒找出秘笈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都不能離開本島一步,不對嗎?” 寒竹一驚立即叫道:“傳命下去,沒有本人命令,任何人不許離開本島一步,違者格殺勿論。” “是!”門外守衛馬上傳令下去。 開封分舵主桑札道:“稟少幫主,屬下知道楊小邪為人,他在開封已經闖上少林”靈感塔”為近數十年來武林第一人,想必不會將本幫秘笈放在心上,屬下以為另有他人盜取。” 杭州分舵主邵子喬道:“稟少幫主,屬下認為不能以此下定論,本派武功秘笈天下人人垂涎,尤其是九袋馬長老的”太上魔經”可以說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那個人不想得到?依屬下看,一定是楊小邪偷去,否則他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聚會時纔來,其用心不得而知,少幫主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寒竹很頭痛,他向長老問道:“羅長老您的看法如何?” 九袋長老羅時道:“少幫主,我以為此案事關重大,不如先將楊小邪等人先拿下再慢慢追查。” 寒竹又問道:“孫長老您覺得呢?” “瘋丐”孫虹,為丐幫九袋長老,一枝打狗棒舞得出神入化,其為人亦瘋亦癲,江湖中人莫不敬他三分。他滿頭散發,衣衫邋遢十足乞丐樣,亦為性情中人,他叫道:“沒有證據不能對人家亂來,以免落人口舌,我主張不收押,但也不准他離開,直到本案水落石出。” 他瞪了邵子喬一眼。 邵子喬雖在丐幫,但也頗具書生模樣,四十餘歲,留黑發,雙目靈活顯得智慧相當高,他微微不服道:“孫長老,明明證據充分,楊小邪迷倒眾人在先,想逃走在後,這還要什麼證據再來證明?一放開他,他難免會藉機而逃。” 突然小邪大叫道:“迷你的頭!誰想逃?”他瞪了邵子喬一眼,轉向寒竹道:“小幫主我有辦法找出兇手,只要三天的時間,在三天之內要是找不出來,我願意砍下人頭交給你們處理。” 小丁大驚道:“小邪你不可以,你不能!”她已緊張得哭出來。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我說得出來作得到,那一次我出過差錯?” 阿三也笑道:“三天還太長了一點,但為了避免太勞累,也勉強可以啦!小丁你可以睡得甜一點。” 阿三他們對小邪是充滿信心,還怕什麼,小邪說三天就是三天。 寒竹道:“楊小邪這種事你可不能開玩笑?”他和小丁一樣擔心。 阿三笑道:“小幫主,我們小邪就是喜歡開玩笑,他說三天就是三天,抽籤也會將兇手抽出來,如果抽不出來,我也跟著奉上頭顱。”說完他用肩頭碰碰小邪左肩,兩人會心一笑阿四叫道:“我也是。” 小七笑道:“很油喔(還有我),”寒竹和小邪對視良久,終於寒竹被小邪目光所屈服,他道:“好吧!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內找出原兇,本幫願意以”龍形玉結”相贈。” 他這一說出口,丐幫弟子個個臉色吃重,因為“龍形玉結”是用小玉連成的線所編織而成,總共只有三面。只有對丐幫有再生之恩的人,才能得到丐幫所贈。只要持有此“龍形玉結”之人,就可以號令丐幫一次,包括叫全丐幫人員集體自殺,這玉結不可謂不珍貴。 小邪道:“小幫主你不必贈任何東西給我,我只是在替我自己脫罪,我要求的是這三天之內,我不離開君山一步,你們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動。” 寒竹轉向各長老問道:“各位長老以為如何呢?” 眾人皆表示小邪以性命作保證,那也不必再難為人家,他們答應了。 寒竹道:“楊小邪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把握。” 小邪笑道:“謝啦!” 寒竹遣散各位長老,這才和小邪他們進入後院。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有把握?到我那邊聊聊好嗎?” 說完眾人已走往“寒玲苑”小丁沏壺茶端上來。 小邪一看笑道:“什麼時候變成茶了,時代不同啦!有酒也沒得喝。” 小丁幽幽道:“到這節骨眼裡,你還有心開玩笑,我不許你喝酒。” 小邪俏皮的望著她哧哧笑道:“是不是怕醉醒寒夜盡蒙雨?” 小丁是真的怕,她怕自己一醉醒來,再也找不到小邪,平常她會發嗔,但現在她卻低頭不語。 寒竹嘆道:“楊小邪你有什麼方法呢?我知道你不會拿我的東西,但這東西 實是掉了,而且這毒也一定有人下,這個人太可惡了。”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看你們丐幫被滲透了不少敵人。” 寒竹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就無從下手調查此事。” 阿三笑道:“來啦!大神探小邪先生已經來到此,何案不能破?嘻嘻……”他拍拍自己胸脯,看來他把小邪的光榮當作是自己了。 寒竹苦笑道:“希望如此。” 小邪問道:“大蕃薯你的武功秘笈是怎麼掉的?” 寒竹道:“我一直帶在身上,因為從小時候,幫主就將它交給我,而且不准我交給任何人。” 小邪道:“幫主交給你這件事有誰知道?” 寒竹道:“沒有人知道,他們一直以為這秘笈在幫主身上。” 小邪道:“幫主交給你以後,有無再要回去?” 寒竹道:“沒有,自從乾爹交給我以後,就很少和我談及此事。可以說從此以後我們就很少談話。” 小邪想了一下笑道:“”降龍十八掌”到底有什麼秘密?” 寒竹望了小邪良久才道:“你怎麼知道”降龍十八掌”還有秘密?” 阿三得意道:“小邪幫主靈得很,天下事那一樣他不知道?只是他看不懂書是寫什麼罷了。” 小邪笑道:“這理由很簡單,你們丐幫只要七袋以上之長老都會使用”降龍十八掌”,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要偷秘笈的人也一定知道,但他為何不偷他們身上的秘本,而偷你身上的呢?” 寒竹道:“這也不通,因為七袋長老不一定抄有秘本所以他才偷我身上這本秘笈。” 小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只要七袋長老以上丐幫弟子就會”降龍十八掌” ,你們丐幫有多少七袋長老?不少吧!也就是說會“降龍十八掌”這門功夫已經不稀奇,那人要偷也很容易,他可以故意和七袋長老切磋武功,而從其中取得;簡單的說真正會你們丐幫“降龍十八掌”的人,不只是丐幫弟子而已,天下至少還有其他人會這玩意,所以那些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你身上的秘笈。這樣你明白了吧?” 寒竹輕嘆不已,他點頭道:“小邪你果然厲害,不錯,”降龍十八掌”最後三招其實每招有三式,這三式加進去才能將“降龍十八掌”發揮得淋漓盡致,無堅不摧,而這三招九式也只有幫主能夠學,也只有幫主知道這秘密,因為幫主必須以此三招控制叛徒,賴此來保住丐幫之基業。” 小邪問道:“你可曾和人交過手,或在無意之間使出來?” 寒竹道:“沒有,我一直保持不到最後關頭絕不使用的信念,而我從學會到現在都沒有用過一次,別人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懷有這三招九式。” 小邪點頭道:“這麼說來,一定是幫主 了底,大蕃薯你爹出去多久了?” 寒竹道:“大約有三個月。” 小邪站起來轉了幾圈喃喃道:“三個月……”他問道:“你爹出去找尋失蹤的人員嗎? 寒竹道:“乾爹是如此跟我說。” 小邪喃喃道:“出去找尋失蹤人員……敢動你們丐幫的必定是高手,你乾爹一碰到高手,必定使出”降龍十八掌”的最後三招九式來殺敵,而敵人本來就和內奸有關………所以敵人就叫內奸來找找看……也許內奸和敵人根本就是一個人………有此可能。” 寒竹大驚道:“這會和失蹤的人員有關嗎?” 小邪笑道:“八九不離十。”他坐下來喝口茶,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 小丁不明就裡,也微微一笑,但她心情沉重,不甚開心,眉頭依樣深鎖著。 阿四叫道:“小邪幫主快!好戲連場,不必休息了,精彩!精彩。” 小邪笑道:“開始,精彩的已開始了!” 啪啪數聲,阿三已鼓掌叫好道:“好戲連場掌聲也不斷,請上戲吧!” 小邪點頭道:“現在我們來談談”太上魔經”,大蕃薯你對這件事知道多少?” 寒竹道:“我對這些事從不過問,若非今天馬長老說出來,我可永遠都不會曉得有這部魔經存在。” 小邪轉向小丁道:“小丁你可還記得在回回山蛇谷那位”幽靈鬼王”李三笑?” 小丁一聽到李三笑餘悸猶在,她道:“我記得,他不是被你給煮了嗎?” 小邪笑道:“要相信人死,一定要看到 體再補他幾刀,否則別亂相信人死了,我不也是時常被人認為死掉嗎?姑且不談他是不是死了,我記得他捉你就是為了這部”太上魔經” 對不對?” 小丁恍然大悟道:“不錯,他捉我是要拿我來交換這部魔經。” 小邪點頭道:“可見真有”太上魔經”存在,而且也落入丐幫長老之手中。” 小丁道:“這點李三笑好像也說過,可能假不了。” 小邪道:“所以說嘛!大蕃薯你有沒有發現馬長老說出”太上魔經”的時候,眾人是什縻樣子?” 寒竹道:“我沒有注意,因為我聽到這魔經能稱霸武林而楞了一下。” 小邪哭得很甜,他笑道:“你楞了一下,大家也愣了一下。” 阿三道:“我沒有。” 小邪打他一個向頭叫道:“少說廢話,就是玉皇大帝的大門牙給你,你也不會楞了一下。” 阿三尷尬笑著不再說話。 寒竹道:“楞了一下有什麼重要原因?” 小邪道:“這很重要,而且關鍵就在這裡!” “哇””阿三又忍不住拍手叫起來:“好棒哪!小邪幫主真精彩!繼續、繼續!”他目不轉睛的注視小邪,因為他有點以為小邪已經知道兇手了。 小邪笑道:“阿三以下的你想想看,看你急成這個樣子。”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有你一半聰明就好啦!我想不起來,別停,繼續,繼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們會楞住,這就表示你們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只有馬長老自己一個人知道,對不對?” 寒竹點頭道:“不錯,大家也和我一樣不知情。” 小邪道:“而且人在無意中所表現出來的動作,是最可以相信的,現在問題來了。” “什麼問題?”寒竹急道。 小邪道:“大蕃薯你再想想看那位什麼邵舵主的談話。” 寒竹驚道:“邵子喬?會是他?” 小邪道:“大概錯不了。” 寒竹搖頭道:“他一直很負責,而且立了不少功勞,怎麼會是他呢?” 小邪道:“很負責就是很有能力,立了不少功勞也就是各方面超人一等,如果他自認為超人一等,就不會甘心當一個舵主而已;我這是在談人性,並不指每個人都會如此。” 阿三急道:“小邪別扯遠啦!正題要緊,你怎麼知道是他呢?” 小邪笑道:“我也沒有十分把握,只有八分,因為”太上魔經”只有馬長老一人知道,然而邵子喬也知道。” 寒竹問道:“怎麼說呢?” 小邪道:“邵子喬說過”太上魔經”集天下武功大成,任何練武之人都想得到;也說我雖然已上了少林“靈盛塔”也會想要這本“太上魔經”對不對?” “哇!”阿三跳起來激動道:“***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邵子喬,哈哈!他死定了! 小邪道:“沒這麼簡單,我們沒找到證據一樣奈何不了他。” 原來小邪在大廳上已發現這問題,所以他才瞄了邵子喬一眼,而說出三天之期限,他並不是喜歡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 寒竹也相信了,他恨道:“我沒想到會是他,太可恨了!” 小邪笑道:“算啦!將他逼出來,像狗一樣的剁掉,一點也不用珍惜這種吃裡扒外的人。” 寒竹嘆口氣道:“像邵子喬這種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丐幫真是危在旦歹。” 小丁聽到小邪已知道誰是元兇,心情也高興起來:她嬌笑道:“哥哥你別擔心,有小邪在,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她笑得很開心。 小邪瞥了她一下叫道:“一個女孩說鳥蛋事,好有進步啊!呵呵……”。 這幾個字男人說起來倒沒什麼,要是黃花大閨女說出口,那就有點不雅了,小邪那會放棄這種“機會”。 小丁因為聽習慣,一時不察就說出口,現在覺得不妥但已太遲了,她困窘道:“楊小邪,我不和你說話了!”粉腮紅似彩雲。 小邪道:“你和我說話,保證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嘻嘻……” 眾人也笑著。 寒竹可沒心情笑,他問道:“我們要如何逼他呢?” “用馬!”小邪道:“會叫的馬!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肩頭直聳著不停。 “用馬?!”眾人驚訝道。 小邪點頭笑道:“不錯,這個故事我們小時候都聽過。”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別賣關子,快說,我急得很哪!” 小丁笑罵道:“死楊小邪,專出一些餿主意,我倒要看看你到那裡去找一匹會叫的馬? 。她相信小邪能夠辦到這件事,但她實在找不出話來罵小邪,以報剛才一箭之仇,只此挖苦他一下也好。小七笑道:“舞普通(我不懂)。”他笑著,因為大家也在笑。 寒竹道:“我也不懂,小邪你說說看。” 小邪笑道:“從前有一個富有的商人,有一天他遺失銀子,也有人說是他僕人遺失了銀子,誰遺失無關緊要,富商決心要找出那偷銀子的人,所以他就牽了一匹馬放在一間房子裡面,然後告訴他僕人說那匹馬是寶馬,能辨別好人和壞人,只要偷銀子的人一摸到馬屁股,他就會叫,結果富商真的找到偷銀子的人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有一套,真行!” 寒竹道:“這是因為富商在馬背上抹了油,而小偷不敢摸才被發現;可是這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行得通嗎?” 小丁挖苦道:“行,才怪,人家說不定將馬頭給砍了呢!呵呵……”望著小邪,笑得更甜。 阿三道:“準行,小邪是要找一匹會叫的馬,這只馬就一定會叫。” 小邪道:“不錯,我要用同樣的方法,而且這只是寶馬,只要小偷摸上它,保證這匹馬叫個不停。” 寒竹半信半疑,但他看小邪這麼有把握的樣子,他道:“好吧!一切都由你安排,只要能逼出這老賊,什麼方法我都依你。” 小邪點頭道:“大蕃薯你明天就傳令下去,叫人牽一匹馬來,等馬匹到達以後就通知大家集合,當然要先讓我看看馬匹是否會叫啦!” 寒竹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辦。”說完已直奔前院。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我摸也一定會叫,我狠狠的打那四寶馬,給你漏氣。” 能讓小邪出醜,這要比什麼都要讓阿三快樂。 小邪笑道:“你要漏我的氣?你不怕人家剁了你?” 阿三慷慨激昂道:“習慣啦!上刀山下油鍋我看多啦!除非小邪幫主你給我一點好處,我就不打馬匹,否則嘿嘿,後果你自己負責。” 小邪輕笑道:“你要打儘量打,我等著看猴戲。” 阿三笑道:“不過…還是叫阿四打吧!我不忍心虐待動物。” 阿四道:“我也不要,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可沒做過。” 小丁有點急,她道:“小邪你快點將方法告訴我們,免得我們到時侯出了差錯。” 小邪低聲的告訴他們,比手劃腳講得甚是精彩,而聽的人也哈哈直笑。 最後小邪神秘笑道:“這摸馬是第一段,第二段不能告訴你們,因為第二段露了底,誰也沒辦法逼邵子喬現原形了。” 眾人雖然好奇,但也不願誤了大事,只期望第三天趕快到來。 |
第十八卷a
第二天。 寒竹已將馬匹交給小邪,而小邪也很快的將馬匹塗上油,準備開始換馬。 等到全部弄完畢,他才通知寒竹召集所有丐幫弟子。 寒竹很快將部屬全部集合。 寒竹道:“各位弟兄,本幫不幸遺失秘笈,現在楊小邪願在三天之內替我們找回來,我為了本幫安危,只得從權,暫時將各位交由楊小邪指揮,還請各位合作。” 群眾沒有話說,邵子喬也沒說話,因為如果他說了那更是欲蓋彌彰。 小邪巡視一下眾人道:“各位大家好,我也沒什麼鳥蛋事,只請各位摸摸我的寶馬,這匹馬和古代富商那匹不一樣,因為它真的會叫。” 有人道:“這已經是老掉牙的方法了怎能再用?” 小邪道:“故事已經老,但馬匹不相同,我這匹馬是千年龍種,包靈!” 此馬禾黃色,並不怎麼雄壯,有點瘦一點也不像龍種。 有人道:“要是它亂叫呢?” 小邪道:“你沒摸你怎麼知道它會叫到你頭上,別還沒摸就落嫌疑了,這對你可劃不來;把戲人人會耍,各有巧妙不同,如果你們要用打的,那表示你們和小賊串通好,這時候只有請你們執法長老評理了。” 小邪也懼於內部滲透敵人過多,而串通將馬匹打傷,那這招就不靈了,故而先說明,任誰也沒那膽子再如此做了。 經小邪這麼一說,大家才靜下來。 小邪又道:“小幫主說,自發生事情以後每個人都留在島上,這表示小偷也一定在島上,所以各位別怕,沒有偷的,馬匹一定不會叫,我已經在馬背上塗上油,各位別投機取巧,這封你們沒有用。” 邵子喬道:“楊小邪,這馬匹是你的,你摸,它當然不會叫。” 眾人譁然。 小邪道:“馬已經蒙上眼睛,我進去它也不知道,我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願意和任何人一起進去摸馬,隨便那個人要我摸那裡,我就摸那裡,這樣我也無法作弊,你們以為如何?” 執法長老畢果荒道:“老夫隨你去。” 畢果荒身為執法,辦事鐵面無私,深得眾人的信賴。眾人聽到是他,也放下心來。 小邪道:“那就由執法長老跟我一起進去,這再好不過了;我們開始進行,請你們排成一排站在右邊,摸完的請站在左邊,我和我的朋友都夾在你們之間一起摸。” 眾人排成一排,除了少幫主以外連小丁也參加。 小邪向小七使了一個臉色,很快的他們已經插在丐幫弟子之間。 驀地---“瘋丐”孫虹叫道:“老夫先來!”他掠入房間摸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的走出來道:“果然是寶馬,老夫沒偷,它也不叫。”說完更是大笑不已。 眾人才安心,一個一個輪著摸,馬匹也沒叫。 很快的已輪到小邪。 小邪道:“馬蒙上眼睛,我也蒙上。”說完他已用布條纏住眼睛道:“畢執法我們進去吧。” 畢長老很快的帶小邪進入房間摸馬,結果摸了許久馬都不叫,畢果荒才帶小邪出來,他道:“楊小邪沒有作弊。”他已走回原地。 小邪笑笑的望著小七,而小七後面第五名就是邵子喬。 只見邵子喬一副處之泰然的站在那邊,不時露出笑容,他以為楊小邪根本就沒法查明這件事,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小七也走進房間摸馬,他走出來時對小邪笑了一下,然後走向左邊。 邵子喬慢慢進入房間。 寒竹方寸也吊了起來,他怕小邪出了差錯,如果出了差錯,這一切都完了。 小丁她則不時望著小邪,嘴角也露出笑容,她對小邪有十分的信心。 阿三、阿四那更不用說,要不是還不能底,他們早就大跳起來了。 邵子喬背影已消失在房門裡。 突地----“唏聿聿””馬匹悲嘶聲已傳來,扣住了所有人的心,那馬匹有如受了驚嚇般的在屋裡亂跳亂竄,不時嘶嘶狂叫著。 邵子喬那曉得這匹馬當真會叫,作賊心虛,他也驚惶失措的大叫起來:“不是我!我沒偷武功秘笈!”跳出房門外面,打狗棒已舞得虎虎生風,臉色駭然而鐵青,深怕被人抓起來“少幫主我沒偷,一定是楊小邪的馬出了問題我沒偷!”他直叫個不停。 這時執法畢果荒已領著五名弟兄逼上來。 畢果荒厲道:“邵子喬你還有何話說?” 邵子喬懼道:“執法長老我沒偷,一定是楊小邪想陷害我!” 畢果荒截口道:“不用解釋,別人摸不叫,為什麼你摸馬就叫,給我拿下!”手一揮,五名弟兄立即欺身而上,打狗棒已砸下去。,邵子喬大吼道:“站住!要拿人等我說完話再說!”他舞著打狗棒。 畢果荒厲道:“先拿下再說不遲。” 寒竹望著小邪,只見小邪微微點頭,他才道:“畢執法你就讓邵舵主有個解釋的機會吧!” 畢果荒拱手道:“是,少幫主。”他將五名弟兄撤在一旁。 邵子喬心中稍定,但已嚇得滿頭大汗,他馬上拱手道:“稟少幫主,我邵子喬一輩子都在丐幫,可以說替本幫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少幫主你以為呢?” 寒竹頷首道:“你的確為丐幫立下了不少功勞,使我丐幫獲益匪淺。” 邵子喬道:“我在丐幫數十年可有出過一絲差錯或做錯一件事情?” 寒竹道:“沒有,你一點錯誤也沒犯過,本幫弟兄人人敬佩你。” 邵子喬道:“人說捉賊捉贓,我邵子喬今日落了一個叛幫的罪名,真是太過冤枉,敢問少幫主。,單憑一聲馬叫,就能指明屬下偷了本幫鎮山之寶嗎?我不服!弟兄也不會服!” 他口氣又大義凜然,又使人同情,不愧是心機深沉之徒,很容易控制群眾情緒。被他這麼一說,群眾剛才的怒意已減少了許多。 寒竹面有難色,想不到邵子喬如此死不認賬,不錯,捉賊要捉贓,他為難的望著小邪,希望小邪能壓倒邵子喬,好將叛徒擒下。 小邪走過來笑道:“邵舵主你說的不錯,不能僅憑一聲馬叫就定你的罪。” 邵子喬怒道:“楊小邪你盜走秘笈在前,又陷害我於後,老夫是否和你有過節,還是你本來就是存心搗亂本幫,使本幫淪於萬劫不復之地?” 他果然厲害,這麼一反咬,眾人又更同情他,而怒視小邪。 小邪淡淡笑道:“邵子喬你也不用盡說些一好聽的話,我那匹寶馬也不是白養的,今天別人它不叫,偏偏叫到你頭上來,你也脫不了嫌疑,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任由歹徒多麼狡滑,也難免會露出痕跡,也許我的寶馬臨時出了毛病,而使你這位大功臣蒙上不白之菟,沒關係,只要過了明天,我保證查個水落石出,你好自為之吧!大舵主!” 邵子喬開始懼怕小邪了,因為這次馬叫聲,如果小邪一口咬定,他也沒辦法開脫,就是不死也得囚於牢內,但小邪竟然如此大方的放過他,這豈不表示著小邪有十成的把握?否則小邪不會如此做的,他懼怕自己已經出了破綻而不自知。 想歸想,怕歸怕,他卻半點讓步也沒有,他冷笑道:“老夫沒偷,那怕你使出任何鬼計?只要過了明天,嘿嘿我看你拿什麼向本幫交代?” 小邪微哂道:“邵舵主,明哲保身,不管你有沒有偷,也等明天再說。”他是要暗示邵子喬別還沒被挖到證據就偷溜了。 寒竹道:“好吧!只剩一天時間,任由竊賊如何猖狂也難逃我的手掌心;邵舵主你退下去,我相信你。”他擺著手。 邵子喬拱手一揖道:“是!”反身走到左邊,得意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馬已經叫了,但又不算數,我看以下的人也不必試了,試也是白試,小幫主你以為如何?” 寒竹點頭道:“就依你,但明天你又將如何進行?” 小邪笑道:“小幫主你明天準時,午時正,再將人員集合起來,這是最後一次試驗,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寒竹點頭,轉向丐幫弟子道:“明日午時全部弟子在此集合,今天事到此為上,各位暫時解散回去休息。” “是!”眾人已各自走開! 寒竹則領小邪這群人進入後院,回到“寒玲苑”。 一到後院,眾人已忍不住大笑起來,把邵子喬坑得好慘,只有寒竹不明就裡。 寒竹擔心道:“小邪怎麼辦?這老賊死不認賬,我也不能只憑你那匹馬叫聲就斷定他有罪,欸!”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別急,這只不過是計謀的開始,我要讓邵子喬知道我那匹馬真的是寶馬,這樣一來他才會心寒,只要他心一寒,明天就會更怕,人一怕做事就糊塗多了。” 寒竹心中稍安道:“原來你這只是開始,不過我也感到奇怪,這匹馬真的是寶馬嗎?可是我只是叫人隨便送一只,怎麼會………” 小邪笑道:“不錯這匹馬是普通的馬,但它也會叫會跳對不對?” 寒竹道:“對是對,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地方?” 小邪道:“馬一受到驚嚇或者是痛苦就會叫,我是利用這一點,還好你沒牽一匹不會叫的馬來,否則我這出戲就別唱了。” 寒竹還是不懂道:“馬受到痛苦是會叫,但那有這麼剛好輪到邵子喬才大叫?” 阿三笑道:“這就是我們小邪幫主是大神探的地方,他就是有辦法使死馬變成寶馬,看到壞人就叫個不停!”他很驕傲。 小邪笑道:“問題是出在小七身上。”他拍拍小七肩頭繼續道:“小七是在深山長大的,可以說是一只猛獸,他對各種動物都有相當認識,要捕殺野獸也比我們容易多了;我問他是否有藥草可以使動物發痛而只痛一下子的藥,他告訴我有,但是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用強酸性的毒藥去腐蝕那匹馬的皮膚而使它發痛悲嘶不已。” 寒竹驚歎道:“我懂了,你是叫小七將毒藥放在馬的身上………這也不對,因為小七一放,馬不就立刻叫起來了嗎?” 小邪道:“我早已想到這點,所以才要小七排在邵子喬前面第五個,因為我將那腐蝕性的毒藥用糖衣包著,然後叫小七將糖衣放入馬嘴裡面,糖衣很薄,差不多經過五個人的時間就會被蝕化,而那毒藥一溶化,就腐蝕馬嘴中的嫩肉,馬匹一痛就叫起來,但毒藥不多,只刺激一下就消失了效力,所以馬匹只叫一下而已,這就是我那匹寶馬的秘密。呵呵呵………”說完已直笑不已。 寒竹也笑了起來,他道:“沒想到你的計劃會如此周詳,但也冒了不少風險,例如說毒藥過早流出來,或進去那五個人的時間不對等等!” 小邪笑道:“只要是計謀就沒有一定這個道理,諸葛亮擺空城計他還不是捏著冷汗,否則那有不測風雲這句話?每一項計劃都沒有十成把握,只要有六成我就幹了,因為……什麼事在人……在天的?小丁你說!”他忘了這句成語。 小丁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呵呵……”她實在想笑小邪,人是絕頂聰明,就是不願摸書,老是亂用成語。 小邪點頭一點尷尬也沒有,竟還有點得意道:“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算過糖衣溶化的時間,約須要經過五個人,而且我也想過邵子喬進入馬房時,一定會觀察一下,所以他正好上了我的當。”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鬼計一定會得逞,果然那笨蛋上當了,還真以為那是一匹寶馬呢!炳哈……” 寒竹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智慧,他道:“那明天,明天將如何進行?”他從懷疑而轉向信賴。 小邪道:“你明天只要準備一本秘笈。這本秘笈要和你遺失那本相同,這樣就可以了。 寒竹道:“這不是會讓人家以為我在捉弄他們?” 小邪搖頭道:“不會的,你照著做就是,如果不這樣做,那恐怕很難俯首認罪。” 寒竹道:“好吧!我都依你,只有這件事要我做的嗎?” 小邪道:“只這件已經夠了。” 寒竹道:“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小別笑道:“你請便!” 寒竹一拱手,巳帶著愉快的心情離開。他真贊嘆不已,如此重要的事,在小邪手上,卻象小孩子遊戲一般,輕鬆愉快的就解決了。這是他有生以來辦得最輕鬆,但卻最負重的一件事。 小邪叫道:“大蕃薯,記著,要親手做,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我省得!”寒竹已消失在走廊上。 小丁問道:“小邪你告訴我下一步如何進行?” 小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總是壞事,尤其是你。” 小丁那曉得突然來這一句話,她氣道:“我又怎麼了?不說算了,稀罕?” 小邪哧哧笑道:“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在現場找到了兇手的左手手印,明天一比照,兇嫌不就現出原形了?” 小丁嗔笑道:“原來如此,你早就有證據了,還在耍人,壞死了!” 小邪神秘笑道:“你現在去準備印泥,還有一些紙張,山人要變魔術了!” 小丁道:“紙張要多少?” 小邪:“先來一張大一點的,其他你問問看有多少人,就準備每人兩份,大約一尺寬就可以。” 小丁很快拿出一張五尺寬的白宣紙和紅色印泥走回來,她嬌笑道:“來啦!大張的!” 她很想看看小邪在耍什麼把戲。 小邪接過宣紙笑道:“現在大家把鞋子脫下來。” 四三笑道:“小邪幫主你幹什麼?我已經好幾天沒洗了,你要聞?嘻嘻……”他有點得意。 拍拍兩聲,小邪已打了他兩個響頭笑罵道:“你這個無賴,好吧你不必脫,其他的快脫下來,我要選一只美腿。” 阿三尷尬笑著,有點可惜不能參加這趟遊戲。 小丁紅著臉道:“小邪,我呢?” 小邪有意捉弄她,輕輕一笑道:“你脫兩只,大有用處。” 小丁羞澀道:“有什麼用呢?”她已慢慢將鞋子退了下來,露出潔白如玉的美腿。 小邪將她足踝捏在手上,像欣賞寶貝似的看著,不時哧哧直笑,弄得小丁又羞又窘,但又不願收回,只好低下頭由他去吧! 小邪看了老半天才道:“好是好,就是小了一點,只能當小指。” 小七這只大野牛笑道:“舞(我)的大!”他將右腳抬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立即叫道:“好!上等貨,來,沾些印泥,印在宣紙上,只要右腳大姆指。” 小七咯咯高與笑著,因為他中了頭獎,很快的他已將大腳姆指印在宜紙上,約有鴨卵般大。 小邪笑著將宣紙拿起來晃了兩三下道:“很好。很好!接下來是阿四的。” 阿四笑道:“我第二名。”他也印上大腳姆指。 小邪拿起宣紙走到小丁前面叫道:“小丁輪到你啦!我幫你。”也不等小丁答話,伸手就去抓小丁小腳。 “哇!等等!”小丁叫道。:“我自己來。”她有點害臊,但並沒掙脫。 小邪叫道:“不行!你鬼叫什麼?這是辦正事,少給我亂害臊,要是蓋不好,就不像手指印了,坐好別動?”說完很快拉住小丁右腳沾上印泥蓋在宣紙上隨即叫道:“左腳。” 小丁紅著腳,左腳也伸過去,她羞死了。 都蓋好了,小邪數著:“一、二、三、四、…還差一個……”他又叫道:“小丁別急,還有一個。”捉起小丁右腳食指蓋在宣紙上,他才笑道:“大功告成了。” 阿三嘆道:“早知道有好戲玩,我昨天就洗腳了,真可惜!”他無奈的長噓短嘆一副生不逢時的樣子。 小邪叫道:“阿三你髒死了罰你洗腳三天,用刷子刷!” 阿四幸災樂禍道:“我有一把大刷子,我幫他刷好不好?呵呵……” 阿三急道:“不必了,我自己來。”因為他知道阿四那把是竹片做的。 小丁嬌羞道:“還要蓋嗎?不要蓋,我要穿鞋子了。”她曲卷著雙腳,更是楚楚動人。 小邪看著她,哧哧笑道:“蓋是要蓋,不過不是用腳。” 小丁問道:“用什麼?” “嘴!”小邪笑道:“用你的嘴。” “用嘴?”小丁奇道:“用嘴怎麼蓋?” 小邪安靜的道:“用你的嘴蓋在我的臉上。”他將左臉送過去。 “小邪你………”小丁已困窘得臉如紅雲。 小邪笑道:“別客氣,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哈哈……”他大笑起來。 眾人也跟著大笑不已。 小丁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立刻消失在小邪面前。 小邪笑夠了才晃著宣紙道:“這就是我找到的證據,大手印。”他很得意。 這紅手印約有臉盆這麼大,呈左手形狀。 阿三驚奇道:“哇!好大的手印!這是什麼種的人?” 小邪笑道:“禽獸種,世間獨此一人,別無分號。” 小丁問道:“小邪這就是你找到的證據?”她有點想笑。 小邪頷首道:“對呀!有什麼不妥嗎?”聽他口氣倒像這是真的證據。 小丁搖頭直笑道:“看你,又在出餿主意!” 小邪叫道:“不然你以為真的有邵子喬所留下來的手印?戲法人人會耍,各有巧妙不同,明天看我的。”他聳著肩信心十足。 阿四奉承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有辦法,明天看你的!” 小丁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嘆道:“要是留下來屁股印就好了,呵呵……”他想如此的話,他就有地方能派上用場。 小邪又打了他一個饗頭笑罵道:“你的屁股一樣不管用,臭死了!” “哈哈……”眾人又是昂頭直笑,連阿三也覺得好笑,只有小丁淺淺一笑,更加嬌豔動人。 XXX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 正午時分,廣場上又堆滿了人。 和昨天一樣,寒竹將弟兄交給場小邪指揮。 小邪道:“各位,昨天雖然我那匹寶馬叫的不算數,但是今天我再不會讓賊子得逞了,你們看!”他將昨天所造好的大手印攤開來繼續道:“這是竊賊所留下來的手印,我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將它放大。”他又拿出一塊泥磚,其上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手掌形狀印在上面,他道:“這塊泥磚上的掌印是在少幫主那天躺下的地方找到的我為了不給竊賊有藉口的機會,所以才將它整塊挖下來,以做為證據。” 眾人聞言譁然不止,皆佩服小邪處事老練。 邵子喬更是害怕,他實在想不出怎麼會留下手印來,他死也想不到這是小邪耍的花招。 小邪又道:“這手印是左手的,不過只有大姆指看得清楚,其他四指都模糊不清,等一下各位將左手大姆指印下來,我一比照就能明白。” 寒竹高興道:“這方法甚好!”他還真以為小邪那塊泥土上的掌印是真的。 只有小丁及阿三他們搞不清小邪是在賣什麼藥,滿頭霧水,但他們知道小邪這出戲又是會令人拍案叫絕,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小邪每一個動作,想猜出他的主意。 小邪道:“現在大家來領一張白紙。” 眾人走過去向小丁領了一張白紙。 小邪看人家都領好了才叫道:“你們一個個進入右邊那間房間,用毛筆寫上自己名字,然後蓋上左手大姆指指印,再將這張紙交給畢執法,也好等一下要畢執法直接比對。不必再經手他人。” 說完大家依照小邪所說的方法進入那間房屋,將指印扒好,交給畢果荒。 邵子喬本來很緊張,但一聽到要到房間裡面蓋手印,他立即放心,他暗道:“任你楊小邪有什麼三頭六臂,也難不倒我。”他目光已轉向小邪,而小邪也正對著他笑,他也得意的一笑。 很快的大家都已蓋完。 小邪道:“現在大家都蓋完了,請各位再領一張紙,我另有用。” 眾人雖很納悶,但也不願給自己找麻煩,立即領了一張白宣紙。 等大家領完了,小邪才道:“小丁你將房屋裡面的筆墨和印泥搬出來。” 小丁靶到奇怪,但還是走到房門將東西拿出來。 小邪又道:“小七你去搬一張桌子過來。” 小七很快將桌子搬出來,擺在廣場上。 小邪要小丁將筆墨、印泥放在桌上,然後他才對畢果荒道:“請問執法,剛才的手印是否都很清楚?” 畢果荒道:“不錯,每一張我都檢查過,很清楚,連名字也沒錯。” 小邪笑道:“如此甚好,現在請畢長老到那桌子前面監視,我還要他們再蓋一張。” 畢果荒雖然納悶,但他為人正直,也不多問,依言往桌前行去。 小邪這才向眾人道:“各位弟兄,雖然麻煩了一點,但為了找出竊賊,我們不得不小心從事。” 眾人本有點怒意,但想想也算了,人家為了找兇手而大費周章,自己又何妨多勞累一下。心情也平靜不少。 只有邵子喬開始擔心起來。 小邪道:“這手印雖然是左手,我是說看起來是左手,但也有可能是右手,我想請大家將右手大姆指指印也留下來,希望大家合作。眾人聞言也沒有多大意見,順著秩序當面在廣場上寫下自己名字,蓋上右手指印。邵子喬雖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但他想不出來,也只好照著作。小邪乘此機會走到少幫主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少幫主會意點點頭,小邪才走回來向著小丁直笑著。眼看人家都已蓋完。小邪笑道:“謝謝各位合作了,現在我要開始比對啦!”他將那張偽造的大手印慢條斯理的撕掉,輕輕拋在空中!他笑道:“各位弟兄,這張是我偽造的,算不得證據。” 眾人以為只要有泥手印也可以比對,故而並沒有多大驚訝。 小邪又將泥手印拿起來笑道:“各位!這也是我偽造的,沒有用。”卡啦一聲,他也將泥磚摔破。 “嘩””眾人大驚失色,他們不知道小邪是在幹什麼,連這些“證據”都摔掉,尤其是寒竹和華果荒,更驚得臉色發育。 小邪笑道:“人說作賊心虛,我正是利用這個道理,答案就在你們的手印上;畢長老請你將相同名字的手印含在一起。” 畢果荒很快的將同樣名字的人合在一起,他道:“再來如何?” 小邪笑道:“我來看看。”他一張一張翻,一張一張比,直到全部翻完,他覺得只有一張有問題,而那張正是邵子喬的。 他拿給畢果荒看。 畢果荒奇道:“楊小邪,這張有問題嗎?”他接過邵子喬的手印。 小邪點頭道:“不錯!”說完轉向大家道:“各位!我剛才第一次要你們蓋的是不是左姆指?” “不錯”眾人回答。 小邪道:“第二次蓋的是不是右手大姆指?” “不錯”眾人很肯定的說。 小邪道:“這樣一來你們的手指即是一左一右了?” “這也不錯!”眾人還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邪輕輕一笑道:“問題來了,卻有人兩個指印都是右手的。” 眾人一楞,立即有人叫道:“那是賊子,叛徒,殺了他!”,“是誰?這叛徒是誰?把他五馬分……”眾人狂叫不已。 畢果荒怒吼道:“邵子喬你還有何話說?” 邵子喬那知這是小邪的計謀,大吼道:“我不是竊賊我……” 小邪大叫道:“邵子喬你還想狡辯,連贓物秘笈我都找到了,不信你看!”他指著少幫主。 少幫主立即拿出秘笈大吼道:“邵子喬你還有何話說?” 邵子喬一見少幫主手上秘笈大驚失色道:“不可能,我明明藏在石……“哈哈……”小邪大笑道:“明明藏在那裡,那裡,你說啊!” 邵小喬已知露了口風,再想賴也賴不得,大吼一聲道:“楊小邪我跟你拼了!”打狗棒一揮,有如疾風掃落葉的掃向小邪。 畢果荒怒喝一聲,身形迎向邵子喬,雙掌一揚逼得邵子喬節節敗退。 執法弟子也圍上來,不到兩三下,就將邵子喬制服,五花大綁的將他綁得緊緊。 小邪笑道:“小幫主事情已了我要喝酒去啦!” 寒竹點頭,因為剩下來是他們丐幫的家務事,小邪不便插手,他道:“小邪謝謝幫忙,你請先到後院,我馬上來。” 小邪又同丐幫弟兄揖禮告辭,這才領著通吃五弟兄直奔往後院。 寒竹道:“畢執法將叛徒帶上來。” “是!”畢執法押邵子喬到寒竹前面。 寒竹怒道:“邵子喬,本幫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邵子喬呸了一聲冷道:“老夫已落人你手中,要殺要剮隨便你!” 寒竹厲道:“我問你,秘笈藏在那裡,快點說出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邵子喬叫道:“秘笈不是已在你手上了?你還要我拿什麼交給你?” 寒竹厲道:“這本是假的,快說,真的在何處?” 邵子喬聞言哈哈狂笑道:“寒竹你這是在作夢,老夫死也不會將秘笈告訴你,我要讓你腦袋也保不住,哈哈……”他想不說自己可能就不會這麼早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故而狂笑不止。 寒竹厲道:“邵子喬你有種,畢執法將他押下去嚴刑逼供,直到他說為止。” “是!”畢果荒立即將邵子喬押解大牢。 “我要向幫主申訴你們聯合陷害我……”“幫主會將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處決……”“等幫主回來,他會替我主持公道……”邵子喬狂笑不已。 寒竹嘆道:“各位弟兄,本幫不幸出此敗類,真是貽笑武林,今後各位要多加小心,一發現有問題立即解決,但不必互相猜忌,我想為惡者必有報應的一天。” 眾人拱手齊道:“是!” 寒竹道:“七袋長老黎默暫代杭州分解舵主之職,等幫主回來時再行定奪。” 黎默拱手道:“是!屬下定盡力而為。” 寒竹道:“好,現在各位即刻回分舵去,這裡一切不准張揚,否則以幫規處置。” “是!”眾人齊道並抱拳答禮,這才各自上船往自己的目的地出發。 寒竹見大家都離開了,又同長老們道:“各位長老,今日之事不知你們有何意見?” 瘋丐孫虹道:“別忘了報答楊小邪對我們丐幫的恩情。” 寒竹點頭道:“孫長老您說的是,我會向幫主說明原委,請幫主給予適當報答。” 羅時道:“少幫主那“降龍十八掌”秘笈,還得趕快找到,以免再添麻煩。” 馬公石道:“還有我的那本“太上魔經”也請少幫主代為找回來。” 寒竹問道:“馬長老這“太上魔經”是怎麼一回事?” 馬公石嘆道:“我在前年到嶺南辦事,無意中在一古洞中發現這本書,這是二百年前武林魔頭“血煞魔君”畢生心血的結晶,我本想帶回去好好研究,但裡面練功方法實在太違武功原理,而且有一種令人喪失理智的跡象,所以我不敢再練下去,也一直丟在旁邊,那知邵子喬竟然會知道我有這本經書,真是天劫!” 寒竹道:“這武功真的如此怪異可怕?” 馬公石旨:“是的,如果練成了這門武功,天下可能找不到敵手,但令人可怕的是練成了魔經所記載的武功,不但會理智全失,而且會嗜殺成性,也許武林會因此引起一場風暴。” 寒竹微微動容道:“馬長老這未免太可怕了,不如早點將它毀了吧!” ”馬公石頷首道:“我本也有此意,但此書也寫了不少克制魔功的方法,所以我才將它留著,然而現已傳了開來,我只好將它毀掉,以免貽害武林。” “神丐”季凡生道:“少幫主,這叛徒居心險惡,務必要將他繩之以法,以正丐幫法規.” 寒竹道:“只要查出秘笈藏在何處,不等幫主回來,立即將他法辦。” 刑堂長老彥平道:“少幫主你放心,這些事我來辦即可。” 寒竹嘆道:“只怕叛徒知道說出來就會死,為了保命他寧可挨打也不願說。” 彥平道:“屬下盡力而為。” 寒竹道:“好吧,如果沒事各位長老也夠累了,早點回房休息,我想這些事不用再麻煩長老了。” 眾長老這才告別寒竹各自回房。 寒竹見眾人走了,也嘆口氣回到後院。 在“寒玲苑”。 阿三大唱出塞曲,捧得小邪瓢欲仙。 阿四大拍馬屁,拍得小邪笑不合口。 小丁笑罵道:“楊小邪,好哇!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招,真厲害,說!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她插起雙手,倒有點像老娘在教訓兒子般,想裝怒但嘴笑眉笑。 小邪得意笑道:“你懂不懂暗多一台的道理?我要不這麼一,奶奶的!早就死在你們手上了,這還搞個鳥?” 小丁嬌嗔道:“我不管!你總得交待個清楚,否則………” 小邪道:“否則怎麼樣?否則多吃三只狗,還是……”他看了小丁一眼,神秘笑道: “還是另有暗?呵呵……” 小丁嬌笑道:“否則我們大家都不理你…”她很得意的望了大家一眼,以為眾人會支持她。 小邪笑瞇瞇道:“是嗎?你不妨問問他們,看誰不理誰?” 小丁叫道:“好!我就問給你看。”她轉向阿三,又嬌又柔道:“阿三你理不理小邪呢?” 阿三搖頭道:“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 “阿四你呢?” 阿四笑道:“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 “那小七你呢?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嬌笑的望著小七。 小七笑道:“補力,補力(不理)!補冷力(不能理)!” “嘿嘿!”小丁得意的叫道:“小邪這次你輸定了,怎麼樣?服了吧!” 小邪看看阿三,心中露出會心的一笑。 “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小邪、阿三、阿四和小七同時擺著手,唱著歌:“不理,不理!當然不能理!你!”四只手指已指向小丁,突然四人立即哄堂大笑。 小丁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那想到紅旗變白旗了,又氣又窘叫道:“我不理你們了,你們都欺負我!”說著轉身就走。 小邪即刻拉住她笑道:“小丁別生氣嘛!我認輸好不好?我下跪,我向你下跪!”說著當真就要跪下去。 小丁一驚叫道:“小邪不可,哇…”“哇嗚………”接連兩聲驚叫傳來,又傳來卡卡之椅子倒地聲。 原來小邪要下跪,不小心左腳絆倒椅子,重心一失,整個人往小丁身上撞去,而小丁也正轉身過來,被小邪這麼一撞,剛好來個溫香柔玉抱滿懷,兩人跌撞在地上。 “好香啊!師公吃馬,艷福馬上來,嘻嘻!多跌幾次多好?”敢情小邪壓在小丁身上不想起來了。 小丁美腮泛紅羞叫道:“小邪快起來,羞死人了。” 阿三他們大笑不已。 小邪奇道:“起來?起來幹什麼?我腰閃了,哇!太美好啦!今天我賴定了,嘻嘻……” “小邪”小丁緊張的叫起來。 小邪無奈道:“好吧,好吧!真煞風情,連師公吃馬,艷福馬上來,這個規矩都不懂,差!太差!”他才懶散爬起來,並順手將小丁拉起來。 小丁困窘得直往房裡鑽。 阿三奉承道:“小邪幫主,小丁真不識相,竟敢叫我不理你,這算那門嘛!我對小邪幫主最忠心了,比阿四還要忠心十倍。” 阿四叫道:“少來!你上次還說有機會要陷害小邪幫主,你會最忠心?鬼才相信!” 阿三尷尬一笑道:“小邪幫主你別聽他的,我最忠心了。” “真的?”小邪揶揄道:“你真的這麼忠心?那我問你,昨天蓋大印時,你的腳怎麼沒洗?你差點誤了我的大事,這該怎麼算?” 阿三一楞,他那曉得小邪會問這個不是忠心的問題,他訥訥道:“這……扯不上嘛!” “扯不上?”小邪叫道:“你如果很忠心,就要知道我要做什麼事,要用到什麼東西,懂嗎?忠個屁!” “嗯!好臭啊!”阿三笑道:“這回成了吧?你只要放屁,我就說好臭,總替你想到了吧?” 小邪笑道:“奶奶的!我老人家的屁是臭的?告訴你!我的屁是雙重進口的,香得很.” “進口?”阿三果然道:“什麼是進口的?” 小邪得意笑道:“我的屁是用船運回來的,這叫進口屁,洋屁!懂嗎?笨哪!” “洋屁?”阿三喃喃:“羊還會放屁,好厲害!而且是香的?”他直搖頭。 阿四問道:“那雙重進口是什麼意思?” 小邪輕笑道:“第一重就是用船運回來進港口,第二重就是進你們的口,這不是雙重進口是什麼?差呀!”他打了阿四一個響頭。 阿四摸摸禿頭苦笑道:“原來洋屁還可以進口,還可以吃,我想一定不錯吧!” “那裡,那裡!我以後會多進口一點給你們吃,哈哈……”小邪直笑著。 這時寒竹已經走進來聞言立即道:“你們在吃什麼?分我一點如何?” “哈哈……”三人立即大笑不已。 小邪笑道:“大蕃薯的(屁)一定是正宗的進口貨,更是爽口了,哈哈……”說完又是大笑。 寒竹不解道:“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邪笑夠了才正色道:“沒什麼,開開玩笑,事情結果如何?” 寒竹道:“幸虧有你幫忙,否則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那招真是太好了,比富商摸馬更來得刺激!”說完已贊佩得笑起來。 阿三道:“這還別說?小邪幫主那一次不是出奇招?不但東風都藉了,連東西風也藉來,這次這招叫……叫大小通吃,怎麼樣?招招包靈的。” 寒竹笑道:“其實昨天我們大可不必叫他們去摸馬,直截了當的用這招不就可以了嗎?” 小邪道:“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一開始就用這招,我只有五成把握。” 寒竹不解道:“為什麼?方法不是一樣嗎?” 小邪笑道:“方法是一樣沒錯,而是邵子喬的心靈不一樣,我要他對我產生恐懼,我要他相信我是有辦法的人,這樣辦起來就容易多了。” 寒竹道:“原來你第一次是在嚇他。” 小邪搖頭道:“不是,我第一次也是抱有希望,我希望那匹馬一叫,他就直往湖邊衝,但他沒這麼做,這表示他陰險狡詐,所以我再採取第二步行動。” 寒竹點頭道:“這麼說你第一次有兩種目的,第一就是要逼他現出原形,第二就是要增加他的恐懼感,不管這兩樣如何,只要有一樣成功,你就算得勝了,對不對?” 小邪笑道:“不錯,這樣一來我今天就有八成把握;其實方法很多,我只不過想捉弄他,而且也不讓那富商專美於前,我想證明別人能做到的,我是否也能做到;這都是利用作賊心虛的道理。” 寒竹嘆道:“我真的佩服你,要是我,想到死也想不出這個方法。” 小邪笑道:“人人都有用,也許你的想法也不錯,我們不談這些,秘笈找到了沒有?” 寒竹道:“沒有這麼快,這叛賊詐得很,他不會很快的說出來。” 小邪笑了笑,並沒有接口。 寒竹嘆道:“可惜只捉到一位叛賊,不能將其他的人一網打盡。” 小邪笑道:“我有個好建議,你不妨試試看?” 寒竹急道:“什麼方法?” 小邪道:“用詐的,將風聲傳出去,就說邵子喬已招出同黨名單,你三天之內要將這些人拿下來,這一詐,最少有幾個人會偷跑!” 寒竹霎時高興叫道:“看!我又沒想到這方法,我馬上去辦!”說完已想走。 小邪拉住他道:“現在還不行,等幾天再說,太快傳出去,人家不免會疑心,等各分舵舵主都回去以後再傳,這不是更好嗎?” 寒竹聞言苦笑道:“我差點又誤了事,還是你想的周到。” 小邪輕笑著,不久他問道:“那本“太上魔經”你知道了吧?” 寒竹笑道:“果然什麼事你都比我算得準,不錯,我已問過馬長老,這本秘笈是邪功,練的人武功雖強,但會喪失心智成為殺人魔王。” 小邪驚道:“這麼厲害?留不得!留不得!那天真被人練成,都還得了?” 寒竹道:“我也要馬長老毀了它,聽說那是二百年前殺人魔王“血煞魔君”的遺物。” 阿三聞言驚叫道:““血煞魔君”祖陰非?” 小邪道:“阿三有什麼心得?說說看。” 阿三道:“這魔頭是二百年前武林第一人,我師父說那時候沒人製得了他,最後全武林不論黑白兩道約定時間,圍剿了十天七夜才將他累死,他的東西留不得,這好可怕;十天七夜耶!”他故意說得更可怕,像著了魔似的。 小邪瞪了他一眼叫道:“阿三你少來,再怎麼可怕,你也沒經歷過,何必裝成這副樣子?” 阿三嘻嘻笑道:“小邪幫主,我師父怎麼說,我也怎麼說嘛!” 阿四道:“阿三你也不必吹了,師父好像也沒有說得這麼嚴重,你騙誰?” 突地小邪叫道:“大蕃薯你這乞丐寮可有一個地方叫石什麼來的?” 寒竹奇道:“石什麼?你說清楚點。” 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一個石字,這樣好了,你知道石字開頭的地方全說出來。” 寒竹點頭道:“我住的後面有一座小亭叫”石亭”,幫主樓上有一個“石香軒”,北面島上有一座“石濤居”是看湖水用的,再來就是西港口有兩只大石獅,其他就沒有石字開頭的了。” 小邪點頭道:“大概夠了,你別忘了要請我喝酒這趟事喔!” 寒竹大笑道:“我那會忘記?我這就去挖那陳年花彫!版辭了哈哈……”他高與的走出“寒玲苑”挖老酒去。 阿三奇道:“小邪幫主你問這些有啥用處!” 小丁已走出來,她笑道:“這個我知道。”她一副得意的樣子。 小邪看著她笑道:“小丁一進去,再出來就變得聰明多了,一定是吃到我的舌頭才會如此。”! 小丁叫道:“誰吃了你的舌……”霎時她臉紅了起來跺腳道:“小邪你……你老是想佔人家便宜,我不說了。”又往回走。 小邪攔住她笑道:“別急!說完了再走,反正舌頭被你吃去了,你不說誰說,你再走,要是我不小心又跌倒了怎麼辦?” 小丁瞪了小邪一眼才轉身向大家道:“小邪是在找那些武功秘笈的藏匿地點。” 阿三奇道:“你是說少幫主失竊的秘笈?” 小丁點頭道:“正是,這是邵子喬自己說出來的。” 小邪笑道:“小丁現在是仙人放屁,不同凡響了,有一套哪!” |
第十八卷b
“那裡!那裡!”小丁嬌笑道:“是你教導有方。” “是嗎?舌頭吃多了果然有效,以後多多吃就能更上一層樓!”小邪微哂著。 “呵呵………”眾人輕笑著。 小丁這才發現自己多生了兩隻手,因為她羞窘得不知如何安置她那兩隻手,剛才在屋裡面想好要如何應付小邪的方法都不靈了。 XXX 一連三天,小邪都泡在酒缸裡,不亦快哉,而“通吃幫”弟兄只要有小邪在,那裡還知道月亮是圓還是扁的?樂得骨頭都“酥”了。 這天寒竹憂心忡忡的走入“寒玲苑”。 小邪見狀笑道:“大蕃薯有事嗎?坐下來慢慢說。”他拉著寒竹要他坐下來。 寒竹斟了一杯酒,很沉悶的喝著。 小丁急道:“哥!有事就說出來,我們大夥也好商量,幹嘛哭喪著臉?” 寒竹嘆口氣道:“都已三天了,這叛賊一點都不肯招,而且明天乾爹就要回來,我拿什麼向他老人家交代,真是!”他又喝了一口酒。 小丁道:“哥,你就照實說,反正乾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況他還是把我們養大的,他不為我們又會為誰呢?” 寒竹嘆道:“妹妹你不曉得,我和乾爹的關係……欸!這幾年來我們難得說上兩句話,感情也越來越淡薄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小丁道:“我呢,還不是一樣,長大了,乾爹總是不好意思再開我們玩笑,可是他內心一樣是愛著我們的,哥你別太多心。” 寒竹嘆道:“要是能找到秘笈什麼事都沒有了,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丁又想到這位“萬能”的心上人,她嬌柔道:“小邪你幫個忙嘛!老是喝酒,一點正事也不幹。”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你不拿酒來我喝什麼?一隻手掌拍不晌,沒有兩個銅錢不會叮噹響,你管起我的事來啦?” 小丁撒嬌道:“好好好!我輸,我不該拿酒給你們喝,可是我哥哥的事你總不能不管吧?” “管?一定管!”阿三道:“小邪不管,他那裡找酒喝?”他竟拍著自己胸膛,以為自己是小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是已經知道藏秘笈的地方嗎?找出來交給你哥哥不就成了?” 小丁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對呀!我真傻,哥!我們走!”拉著寒竹就要往外奔。 寒竹急道:“小丁等一下,事情總得說清楚再決定怎麼做,你真的知道秘笈藏在那裡?” 小丁嬌笑道:“當然知道,你屋後的“石亭”,乾爹的“石香軒”北的“石濤居”和西港口約兩只大石獅,這幾個地方一定有一處藏著秘笈。” 寒竹奇道:“這些地方是我三天前告訴小邪的,怎麼秘笈就藏在這裡。” 小丁笑道:“哥,你沒聽那天邵子喬情急之下說了一句:“我明明將秘笈藏在石……下面他就沒說出來,但只這麼。一個石字,已經瞞不過小邪了。” 寒竹這才露出笑容,他笑道:“是了,我怎麼沒想到;小邪你等一下我和寒玲去找找看馬上就回來。”說完已和小丁往石亭方向奔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好神氣,隨便一算就知道秘笈放在何處。” 小邪笑道:“可惜他們找不到。” 阿四奇道:“為什麼?不是放在這些地方嗎?為什麼又找不到?” 小邪道:“是放在這些地方的其中一處,但他們一定找不到。” 小七拍手笑道:“恨號,恨號(很好)!” 小邪笑罵道:“好你的頭!不好的事情又要來啦!大家小心一點。” 三人聞言,立時緊張起來。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發現了什麼?” 小邪笑道:“我是有點發現,但現在不能說,因為那只是一個感覺,心靈上的感覺,我很相信,小七也很相信這玩意。” 小七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叫道:“小邪別賣關子,告訴我們一點,一點點就好了。”他捏住尾指尾端,比出一點點之意思。 小邪道:“你們跟我來!”一翻身,縱出窗口,有如大鵬展翅般飛掠而起,在空中連翻五個鬥,身形才慢慢飄向小橋,微一藉力,右足點向小橋欄杆,身形又升起數丈高,他大笑一聲,使出“長虹貫日”這招他最拿手的輕身功夫,咻一聲傳來,已連人帶身竄往幫主所住的樓上。一氣呵成,優美已極。 阿三雙目直瞪叫道:“哇佳佳!小邪幫主好厲害的輕功,我也來!”他大喝一聲,使出少林絕技“一葦渡江”之上乘輕功,可惜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啪””一聲脆響,他本想踩小橋欄杆,那知身形在半途,氣勢已竭,摔在花園跌了一個狗吃屎,還壓壞了不少花卉。 他爬起來,苦笑道:“再差兩丈就成了,嘻嘻…”尷尬一笑,走到對面“寒風樓”。 阿四笑道:“小七,我看我們用走的吧!小丁的花很名貴的,壓破的話可就劃不來!” 小七笑道:“恨號(很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寒風樓”。 小邪笑道:“阿三你這少林上乘武功怎麼專門壓人家的小花呢?” 阿三尷尬笑道:“有時候啦!祖師爺交代的,沒辦法!” 小邪輕笑道:“下次壓點玫瑰花比較能讓你的祖師爺賞賜。” 阿三笑道:“這……也要看時候,等他來了我再壓不遲。呵呵……”他的祖師爺早就死了,再等也等不來。 小邪笑道:“好吧,我們這就進去”石香軒”找秘笈。” 阿四奇道:“小邪幫主你怎麼知道秘笈藏在這裡!” 小邪道:“這有很多種原因,例如說邵子喬在當時情況甚急迫,他來不及藏在別處,只好找最近的地方;還有,為什麼邵子喬明明知道會死,而他卻願受酷刑也不願將藏秘笈的地方說出來?更重要的是當我們逮著邵子喬時,在我們難開時,你們有沒有聽到邵子喬的吼聲?” 阿三道:“我沒注意聽,他吼什麼?” 小邪道:“當時我們已走向後院,我只聽了幾句,大概意思是說等幫主回來,他就能洗脫罪名,以及逮他的人都會倒楣等等。” 阿三道:“這很正常嘛,歹徒被逮總是喜歡胡亂叫,以減脫自己被殺的可能性,這和藏秘笈又有什麼關係?” 小邪笑道:“這就是系所在,第一,邵子喬在臨危的時候,不時叫著幫主,請問你們臨危的時候又會叫誰呢?” 阿三毫不猶豫道:“你!” “對!”小邪道:“這是人的正常反應,邵子喬別人不叫,只叫幫主,這表示幫主一定對他有偏愛的地方,甚至會赦免他的過失也說不定。第二點就是我們剛才說的,他明知會死,就是不肯招,無非是想等幫主回來,但幫主對於這種叛徒,你們說他能落個”放水”的罪名嗎?” 阿三道:“他可能不會如此作,因為他放水以後,眾人就會對他起反感,也可能他會因此而去了幫主這個職銜。” 小邪道:“這就表示幫主也不敢袒護他,邵子喬也一定想過這一點,所以他預先將秘笈藏在幫主的樓上,這樣如果一出事,他是否可以保住性命?” 阿三驚訝不已:“這………” 小邪笑道:“很明顯,邵子喬他可以說秘笈本來就是幫主的東西,少幫主也沒權利保管,而且他曾說藏在幫主樓上是為了防上別人窺探等等好聽的話,這樣一來丐幫弟兄能說他是叛幫嗎?” 阿三道:“不能;因為他並非偷盜出丐幫,他只是將秘笈換個地方而已,這地方又是幫主的樓房……好厲害的邵子喬,好高深的智謀!” “呸!”阿四叫道:“好個鳥?有我小邪幫主在,他厲害個王八大烏龜!” 這時小丁和寒竹已汗流浹背的掠上“寒風樓”。 小丁一見小邪已在這裡,她奇道:“小邪你在這裡………你知道秘笈在這裡………好哇|”她又要罵人了。 阿三笑道:“小丁誰叫你跑得這麼快,慢一點不就得了?” 寒竹心中稍平道:“只要秘笈能找到就可以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別急,我是有用意的,你去過西港口了嗎?” 小丁擦掉額頭香汗點顯道:“去過了,但沒找著。” 小邪問道:“有人看見嗎?” 小丁道:“有,幾位長老都在港口等候幫主回來。” 小邪笑道:“這樣就好了。”他神秘的笑著。 小丁奇道:“這又有什麼大事?看你神秘兮兮的樣子?” 小邪輕笑道:“別急,小丁,這件事要比你出嫁,還要大得多了,你等著看好了。” 小丁嬌嗔道:“小邪你再不說,我可要生氣了。”其實她知道有些事小邪一定不會在事前說出來,但趁此撤撒嬌也不錯。 小邪笑道:“小丁你先進去“石香軒”找找看,我回“寒玲苑”等你們,記住,找仔細一點,尤其是牆壁中的牆壁,東西後面的東西,上次老偷兒教我們那一套拿出來一定管用。 小丁笑道:“你回去吧!我一定找得到。”說完已和寒竹進入“石香軒”。 小邪也領著阿三他們走回“寒玲苑”。 一刻…兩刻…半小時……一小時……… 足足過了將近兩小時,小丁才和寒竹高興的走回“寒玲苑”。 小丁在路上得意叫著:“小邪!找到啦!好難找喔!”語音一落地她奔到樓上,寒竹也跟上去。 寒竹笑道:“小邪你看!這就是我的秘笈,另外一本是“太上魔經”。”他手中拿著兩本甚是古舊燻煙黃的書木。 小丁嬌笑道:“小邪要不是你說過秘笈一定在那裡,我們早就放棄尋找了,那小子好會藏,你猜他藏在那裡?”她也覺得小邪不可能猜到。 小邪問道:““石香軒”有無上鎖?” 小丁道:“有。” 小邪喃喃道:“有的話這叛徒一定不敢進入,那他是將秘笈藏在屋外了。” 小丁笑道:“不錯,不過這個地方你一定猜不出來,能猜出放在外面已經很行啦!” 小邪笑道:“我猜得出來,不信我們試試看.”小丁叫道:“我花了一個對時將老偷兒教我的方法都用出來,才將秘笈找到,你只聽我說說就能找出來,我不信!” 寒竹道:“小邪你別這麼嚇人好不好?” 小邪笑道:“那屋外我看過,都是上竹片,而且已經很舊了,只有一樣東西比較新。” “那一樣?”小丁和寒竹異口同聲問道。 小邪笑道:“那塊黑匾,你們不覺得它很新,很不相稱嗎?” “悠呼--”阿三高興吼叫起來:“萬歲!萬歲!小邪萬歲!其實我也想到是在黑匾上小丁沒話說,因為小邪猜對了,她雖然輸了但即很高興,小邪並沒有讓他失望,這不可能的事情小邪一想就想出來了,在小丁心目中,小邪已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不但是小丁,現在連寒竹也感到如此。寒竹嘆道:“小邪你又猜對了,這秘笈是藏在”石香軒”那塊橫區的裡面。” 阿三叫道:“在橫匾裡面?”他有些吃驚。 寒竹點頭道:“不錯,橫匾是兩層木板研製,中間是空的。” 小邪聞言驚愕的站起來大驚道:“橫匾是空的?” 小丁眨眨眼睛道:“是啊!你不是猜到了嗎?” 小邪搖頭嘆道:“不錯,我是猜到了,當然若我摸到橫匾時,一定會發現它是空的,但我心裡想的是那橫匾的後面有個小洞可以放東西,或者橫匾後面的牆上有個秘穴,但……這太可怕了。” 小丁驚道:“可怕什麼?” 小邪搖頭嘆道:“我是說邵子喬太可怕了,恐怕你們扳不倒他。” 小丁見小邪神色吃重,她也知道有事情要發生,她急道:“小邪你說說看,我們為何扳不倒邵子喬?” 寒竹也奇道:“小邪,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邪輕輕苦笑一聲道:“沒什麼,只要你們乾爹回來,邵子喬就死不了啦!” 寒竹恨道:“任這叛徒再狡滑,乾爹也不會袒護他的。” 小邪道:“問題他已經不是叛徒了。” 小丁奇道:“為什麼?” 阿三道:“因為邵子喬將秘笈藏在“石香軒”的橫匾上,對不對小邪?”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相信這橫匾的秘密只有幫主一人知道,小丁、大蕃薯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小丁懂了,寒竹也知道,但他們不甘心如此就放過邵子喬。 小丁恨道:“這樣像什麼嘛!好好的一個叛徒,一下子又變好人了,我不服氣。” 小邪笑道:“如果你們不服氣,就來找我,保證有效。” 小丁眼睛一亮道:“小邪快說!什麼方法?” 小邪笑道:“我叫你跑一趟西港口,就是要你們到那裡讓人家瞧瞧,然後你們就說秘笈是在石獅下面找到的,這不就成了?” “哇!”小丁叫道:“換我們栽他的贓!”她很高與的笑著。 小邪點頭直笑。 寒竹道:“這樣行得通嗎?” 小邪道:“不但行得通,也給那叛徒無所遁形,但你們兩個力量很薄弱,你現在就去找馬長老,將“太上魔經”交給他,還有畢執法也通知他,就說是在石獅下面找到的,多找一些人,多一份力量。” 寒竹點頭道:“好,我馬上去辦!還要準備什麼嗎?”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你不妨將“降龍十八掌”那最後三招九試拿起來,如果幫主要看,你就分兩次拿給他,第一次拿平常那部份,第二次再加上這三招九試。” 寒竹奇道:“這有何用意?” 小邪笑道:“天機不可露,反正你相信我不會害你就好,如何?照著做不會為難吧?寒竹點頭道:“不會,我就分兩冊,這樣一來誰也無法知道那一本是真的,我先告辭,待會見。”說完已掠出門外,飛身消失在前廳。 小丁輕道:“小邪你發現了什麼秘密,現在不能說嗎?” 小邪望著她深深一笑道:“也沒什麼,我在扳倒邵子喬而已,喝酒吧!明天你乾爹回來,我們就沒辦法這麼舒服的喝酒了。” 今夜過得很清淡,因為小邪在想事情,只要他不鬧,眾人也鬧不起來。 XXX 第二天中午一周,西港口已擠滿了人。 驀地---- 有人叫道:“幫主回來啦””這一喊,丐幫弟子打狗棒又不時猛往地上敲,卡卡之聲響徹雲霄。 一艘小船漸漸靠岸,船頭站著一位七旬老丐,他頭髮斑白雖有挽著但已有點散亂,高七尺餘,臉形稍瘦但雙目寒光閃閃,無形之中露出一般懾人心弦的威武形態,肌膚泛紅雖皺但並不老態,手持青竹杖,胸掛九個小麻袋,他正是丐幫龍頭幫主“青竹震八荒”朱陵。 “恭候幫主大駕。”群丐躬身拱手齊道。 朱陵登上岸,立即笑道:“各位弟兄別多禮。” “謝幫主!”群丐齊道。 寒竹迎上去拱手道:“幫主你回來就好,寒竹無能,請幫主賜罪。” 朱陵拍拍寒竹肩頭笑道:“寒竹彆氣,要是我在也未必好得了多少,我們回去再談。” 轉向眾人道:“弟兄們,別太勞累,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通知你們。”說完已領著寒竹走向起居處。 “送幫主!”眾人揖禮,等到幫主消失了,他們才各自解散。 在大廳集合了許多人,這些人都是八袋長老以上。 朱陵道:“聽說邵子喬叛幫,盜走本幫鎮山之寶“降龍十八掌”秘笈,可有此事?” 寒竹道:“是的幫主。但秘笈已找到。”按著將發生經過一一說出來。 朱陵嘆道:“還真虧楊小邪替丐幫出了這麼大的力,他人還在島上吧?” 寒竹道:“在後院,孩兒這就去請他出來。” 朱陵笑道:“等一下再說,我先去看看邵子喬,他在那裡?” 畢果荒道:“稟幫主,在三號牢房。” 朱陵點頭道:“我們走吧!好歹他也跟了丐幫這麼多年,也立了不少汗馬功勞。”說完已起身往牢房走去。 眾人跟著後面行去。 在牢房---- “邵子喬,你為何叛幫呢?多可惜!”朱陵問著邵子喬。 邵子喬已經脫了一層皮,卷縮於一隅,他一看到幫主立即爬起來叫道:“幫……主…… 我……沒有……” 畢果荒大吼道:“罪證確你還說沒有!” 朱陵道:“畢執法你稍安勿躁,讓我問清楚再說,邵舵主你為何偷了本幫鎮山之寶?” 邵子喬呻吟道:“我沒…偷…是他們……相信…姦…人的…話……陷害……我。” 刑堂彥平怒道:“邵子喬縱然你舌翻蓮花,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邵子喬叫道:“我……沒錯……鎮山之寶……只能由……由幫主……保管……少幫主……也……沒有……權利……保管。” 經這一說,眾人楞了半晌,因為邵子喬沒有說錯,但寒竹並不感到意外,小邪早就將這些告訴他了。 寒竹道:“我是沒權利保管,但你也不該偷走秘笈啊!” 邵子喬強笑道:“嘿嘿……我…沒偷走……我是放……在幫主的……石香軒……這不算…偷…只有幫主……有權保管。” 朱凌笑道:“你真的放在”石香軒田”? 邵子喬道:“是……真的。” 朱陵道:“你放在那裡,快點說出來,只要你沒說謊我就饒你不死。” 寒竹暗忖:“好險,要不是楊小邪,我還直拿他沒辦法。” 邵子喬道:“在……石香軒……匾額…後…面。” 朱陵道:“好,我馬上去找。”說完就要往外走。 寒竹馬上道:“爹不用去了,秘笈我已找到,不是在“石香軒”找到的。” 邵子喬大驚道:“不……可能…明明…在石香軒。” 朱陵勃然大怒道:“邵子喬你還敢騙我!你這狗養的!老夫殺了你!”說完要衝向牢房彥平立即拉住幫主道:“幫主稍息怒,這叛徒罪證確鑿,自要處決在大家面前,以彰本幫法令森嚴,幫主不可太大意,以落人話柄。” 朱陸怒道:“邵子喬,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我要將你五馬分凌遲分割!” 邵子喬冷了半截,他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咬牙道:“幫主你不信我的話……你會…後悔的!” 畢果荒道:“沒什麼好說,秘笈是在西港口石獅底下找到,你不承認也得承認,你只有三天的壽命,要吃什麼我替你準備!” 邵子喬吼道:“朱陵……你敢……不管我…我……” 朱陵吼道:“邵子喬你只要犯了幫規,老夫愛莫能助,何況你又犯了叛幫之罪,老夫恨不得手刃你,我…”他又要衝上去。 寒竹道:“爹!別再和叛徒嘔氣,我們走吧!” 朱陵吞了幾次口水才道:“好吧!畢執法你這幾天好好招待他。”說完走出牢房往大廳衝去。 其餘各長老也跟著走去。 “朱陵你敢殺我……我要……報仇……報仇…嗚……”邵子喬狂吼不已,最後他忍不住居然哭了起來。 XXX 朱陵坐在太師椅上不時嘆氣,他喃喃道:“怎麼會呢?怎麼會是他呢?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作,欸!平常我最看重他,沒想到問題卻出在他身上,叫我如何不難過呢?” “瘋丐”孫虹道:“幫主,這已經成為事實了,就不必再去想他,別忘了楊小邪還是丐幫的恩人。” 朱陵一聽急道:“寒竹快點去請楊少俠來,我要當面謝謝他。” 寒竹高興拱手道:“是!我這就去辦。”說完已竄入後院。 不久寒竹已帶著“通吃幫”弟兄回到大廳。 寒竹道:“爹,這位就是楊小邪。”他指著小邪。 小丁也叫道:“爹,你跑到那兒去?我想都快想瘋了。”她跑到朱陵前面,拉著他的手,使出女性本能,大大撒嬌一番。 朱陵呵呵笑道:“寒玲,有客人在,你得像樣點,等一下爹送你一個小禮物。”他摸著小丁秀髮。 “真的?是什麼禮物?”小丁撒嬌道:“爹你說嘛!我現在就要。” 朱陵笑了笑,從衣袋拿出一塊白玉佩:“如何?漂不漂亮?” “哇!好美的玉佩!”小丁贊嘆不已,她接過來道:“謝謝爹!” 朱陵笑道:“好了吧!你先坐著,爹還要謝謝楊少俠呢!” “是!爹!”小丁這才回到寒竹旁邊坐下來,玩弄著玉佩。 朱陵這才轉頭往小邪看去。小邪一見他,大聲叫道:“老乞丐頭是你?你怎麼會出來了?”他有點吃驚。 朱陵奇道:“楊少俠見過我?” 小邪心中一閃暗道:“這老乞丐頭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人多,等一下再問問他。”他笑道:“沒什麼,幫主你好,我好像在那裡見過你,所以剛才才會失態,對不起,對不起!” 朱陵見小邪性情如此開朗,他也大笑道:“那裡!我感謝你都來不及何來怪罪之有?哈哈…………” 小邪笑道:“幫主你太誇獎了,我只是為我自己開脫罪名……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寒竹道:“爹,要不是小邪幫忙,那丐幫可就慘了,請爹賜給楊小邪一些感恩之物。 “寶竹結”、“龍形玉結”,不知爹意下如何?” 朱陵笑道:“沒有問題,等我與各長老洽商之後再作決定。” 小邪道:“不用啦!反正我要那些東西也沒有用,不必太麻煩了,弄點酒菜來喝喝,比較實際一點。”他快人快語。 朱陵笑道:“這一定,等明兒我一定擺酒席為你謝恩,到時候你可別跑羅!” 小邪笑道:“我那會亂跑?想當年我在捉豬大會上還幫過你的忙,我那裡會跑喔!呵呵” 朱陵奇道:“捉豬大會?小兄弟你開過捉豬大會?” 小邪笑道:“開是開過,但那個人卻不是你,我是比喻罷了。” 朱陵大笑不已,不久他又問道:“小兄弟你覺得這次邵子喬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偷盜本幫鎮山之寶“降龍十八掌”秘笈呢?” 小邪道:“這是你們丐幫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多。” 朱陵道:“沒關係小兄弟你說說看,我們討論討論!” 小邪道:“好吧!要討論我就亂討論,邵子喬他很有能力,可惜幫主給他的職位太低,所以他才會叛幫。” 朱陵聞言怒道:“這畜牲!我那點對他不好?他竟然忘恩負義,作出人神共憤的事來。 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這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寒竹笑道:“小邪你別客氣,我們可沒有把你當外人看。” 小邪笑道:“是這樣嗎?好,少幫主,我認為邵子喬他敢偷你身上秘笈是有藉口的。” 朱陵急道:“什麼藉口?” 小邪哧哧笑道:“那就是鎮山秘笈只有幫主可以保管,而現在卻由少幫主保管,這不是落人話枘嗎?”他只點到不說,而這些朱陵也早已知道,想必小邪另有用意。 朱陵聞言點頭道:“楊少俠你說的也有道理,寒竹你將秘笈交還爹,以免別人藉口又生事端。” 小邪含笑望著寒竹,而寒竹也得到示意。 “是,爹!”寒竹拿出秘笈交給朱陵,反身退回。 朱陵接過秘笈翻了一下嘆道:“其實這本秘笈和長老們的一樣,真想不懂邵子喬為什麼要偷,只不過祖師爺將它列入傳幫之寶,否則和其他的還不是一樣。”說完揣入懷中。 寒竹覺得還有話要說,叫了一聲“爹”人也站起來。 小邪立即截口道:“少幫主,這東西要是你再保管,你不怕再出差錯嗎?這個安排已是最好的了。” 寒竹知道小邪有目的,也不再勉強道出還有那三招九式。他道:“好吧!反正都是一樣。” 朱陵笑道:“老夫剛回來身心有點倦怠,不知各位還有事嗎,如果沒事老夫想早點休息,也好對這一連串的事情有所安排。” “恭送幫主!”眾人起身拱手齊道。 朱陵笑道:“那老夫先進去了,明天再行議論。”說完已走向後院。 “爹!我跟你去。”小丁追了過去。 寒竹轉向大家道:“各位長老你們也請回,這件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是!少幫主!”眾長老也各自離去。 小邪他們則回“寒玲苑”,一路上小邪心事重重,一句話也沒說。 一到“寒玲苑”阿三憋不住叫道:“小邪出事了?” 小邪喝口茶,深深吸口氣點頭道:“不但出事,而且是大事。” 寒竹道:“關於丐幫的事?” 小邪道:“在這裡出事,不是丐幫的事又是誰的事呢?” 寒竹驚叫道:“我去找爹來!” 小邪擺著手道:“不必了,等小丁回來我就說給你們聽。” 阿三急道:“現在說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小丁回來。” 小邪笑道:“不等她回來,等一下你自己再說一遍給他聽吧!” “我說?”阿三苦笑道:“她要我說我就說,問題是她不要聽我說。” 小邪道:“那我又何必花兩遍的時間去說一件事,而這件事小丁她一定要知道。” “什麼事一定要我知道?”小丁已走上樓,好像很高興,因為小邪從來都沒說過,有事情一定要她知道,而這次卻說了。 小邪笑了笑道:“是大事,上次我不是說過這件大事比你結婚之事還要大嗎?現在來啦!” 小丁急道:“什麼大事快說:我不許你貧嘴。” 小邪點頭道:“我不貧嘴,大家坐下來吧!” 眾人圍在桌前等待大事到來,個個神情緊張,尤其是局外人阿三。 小邪問道:“大蕃薯我問你,你爹什麼時候開始才疏遠你?或者你感到你爹開始不大一樣?” 寒竹道:“我爹?我爹有問題?” 小邪道:“我沒這麼說,你就將你的感受說出來。” 寒竹想了想道:“在我八歲時,爹交給我“降龍十八掌”秘笈以後,他就走了好久,差不多我十歲的時候他才回來,從那時開始他就很少和我在一起,日子一久我也就習慣了。” 小丁道:“我可沒有這種感覺,他一直對我很好。” 小邪問道:“大蕃薯那時小丁幾歲?” 寒竹道:“他差我五歲,還是個小娃娃!” “這就是了。”小邪望著小丁道:“難怪你覺得他沒什麼不一樣。” 小丁奇道:“我爹那有什麼不一樣?你別胡扯!” 小邪道:“如果你們不吃驚,就告訴你們答案。”他慎重的望著小丁,他知道小丁一定會吃驚,但這答案也一定要說,這樣說只能緩衝一下她的心情。 “我不會!”小丁、寒竹同聲道。 小石注視他們半晌道:“你爹是假的!” “假的!”眾人吃驚的站起來,都楞住了。 小丁楞了好久才大叫道:“不可能!小邪你胡扯!你一定胡扯!”她急得快哭出來,因為她知道小邪從不在節骨眼裡亂說話。 寒竹緩緩坐下來茫然道:“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我爹和我生活在一起十幾年,我… 小邪笑道:“當然你們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我相信!”阿三叫道:“我相信,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啪一聲,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你懂個鳥?沒事坐著聽,否則等一下我找個爹給你。” 阿三摸著頭苦笑著,再也不多嘴。 小邪問道:。“大蕃薯,我問你,如果你們幫主有過錯,必須受懲罰時,都是如何做?” 寒竹道:“眾長老開會將幫主罷免再治罪,現在是由十袋長老洛卓野負責。” 小邪道:“有人就好。” 小丁大叫:“小邪你亂說,你胡扯,我不信!不信!不信!就是不信!”她猛搥桌子,有點瘋狂。 “信信信信信!你一定要信!”小邪吼了起來,將小丁震住,他才叫道:“坐下!安靜點,我說明原因。” 眾人安靜坐下來,等待知道真象。 小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邵子喬要被關起來時,他所叫的話?” 寒竹道:“他說等幫主回來我們就會倒楣。” 小邪道:“你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幫主對他很好?” 寒竹道:“幫主對每個人都很好。” 小邪問道:“那幫主一回來為什麼急著往牢裡探?” 寒竹道:“這是本幫大事,他當然要先知道。”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丐幫弟兄相繼失蹤?” 寒竹道:“這是有人在暗算本幫弟兄。” 小邪道:“有一位分舵主說過,他說遇害弟兄是在幫主去過之後,可有這回事?” 寒竹道:“這是北京分舵主所說。” 小邪道:“那為什麼偏偏要在幫主去了以後才出現這些問題?” 寒竹道:“也許敵人跟蹤幫主後面。” 小邪笑道:“你解釋的都很有道理,乍聽之下好像都對。” 寒竹道:“本來就是這樣。” 小邪笑道:“這些小問題不提也罷,來點較深的;為什麼邵子高知道幫主的“石香軒” 橫匾裡面有夾層?” 寒竹道:“也許是幫主告訴他。” 小邪:“本來就是幫主告訴他,但幫主為什麼只告訴他一人?” “這……”寒竹道:“也許幫主對他比較好。” 小邪道:“幫主是對他比較好,現在我問你,你拿給幫主的秘笈是不是我要你拆下來的那一部份?” 寒竹道:“不錯。” 小邪笑道:“那他為什麼沒有發覺少了後面那三招九式?” 寒竹道:“………也許他在大廳前不便說。” 小邪哧哧笑道:“你等吧!等等看他會不會再來向你要。” 小丁叫道:“小邪這些都不能算證據,這只是可疑而已。” “證據。”小邪聳著肩笑道:“我就是證據。” 阿三忍不住拍手叫道:“好棒哪!小邪幫主,會是證據!” 寒竹道:“怎麼說?” 小邪笑道:“我見過真正的幫主,我也和他一起提過山豬,要不是那傢伙不認得我,我也不敢保證他是假的幫主。” 寒竹奇道:“你和我爹一起捉過山豬?” 小丁叫道:“我不信!”這裡面只有小丁最不願意承認這是事實,因為現在這位幫主對她還相當不錯。 小邪道:“不信也得信,你們看!”他拿出以前在“神仙島”老乞丐送他的結,這只有老乞丐會打的結。 小丁和寒竹一看大叫道:“碧玉結?” 寒竹立即接過手看了良久才道:“不錯,這正是本幫幫主才會打的“碧玉結”你那裡拿的?” 小邪笑道:“是你乾爹要我拿來送給你的,我差點忘了,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寒竹楞住了,他不得不相信小邪的話,因為這結是千真萬確的“碧玉結”,天下只有幫主一人會打,小邪如果會,那也是幫主教的,他呆呆的望著小邪,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好。 “我不信!我不信”””小丁深怕這是事實,因為這假幫主並沒有虧待她。 小邪沉聲道:“小丁,這已是事實,你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情。” “我……我好難過嘛……”小丁哭了起來。 小邪大聲道:“沒什麼好難過,他是謀害你乾爹的兇手,他照顧你是為了掩飾他的秘密,他一開始就存心不良,他一開始就是壞蛋,他還串通邵子喬來謀害你哥哥,他還不時暗殺你們丐幫的弟兄,他希望你們丐幫在江湖上消失,而你只為了一點點私情,哭哭啼啼的想放過他,我說完了,沒事我想早點離開!”他有點氣小丁。 “哇”小丁哭得更厲害,她叫道:“小邪你不能走,不能走。嗚……”她已拉住小邪衣角。 “停”小邪又使出他的大喉嚨功,果然奏效,將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阿三掩耳笑嘆道:“好大的喉嚨啊!嚇得我一跳又一跳!”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原來你還有這一招暗……對暗多一台,嘻嘻……”他猛點頭小七拍拍胸膛笑道:“爬爬(怕怕)呀!” 小丁被嚇住了,哭聲已被煞住。 小邪很滿意自己的吼聲,他大叫道:“小丁你哭什麼?玉佩拿來!” 小丁有點畏懼伸手將玉佩交給小邪。 小邪接過手罵道:“什麼玉佩?鬼玉佩!爛玉佩!黑皮奶奶的,一塊玉佩就要叫人同情你…可惡!”三兩下他已將玉佩砸個稀爛,甩到水潭,他又對著小丁大叫道:“你哭什麼? 你搞什麼?認賊作父你還哭?氣死我了,我就去將他宰了!”說完就要往窗外竄。 “小邪你不能……”小丁急忙拉住小邪不放。 小邪猛甩猛扭叫道:“拉什麼?你還怕他死在我手上不成,還是怕我死在他手上?” 小丁急道:“小邪,我知道我錯了,你別魯莽,我不再同情壞人就是好不好?好不好?”“這還差不多!”小邪才轉過身軀向阿三膘了一眼,表示他假裝生氣的鬼計又得逞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招又叫什麼?” 阿四道:“暗!多一台!”他抿著嘴神氣已極。 “哈哈……”小邪笑了,眾人也跟著笑,只有小丁不好意思。 小丁幽幽道:“小邪不是我喜歡亂來,只是這件事來得太突然,我有一點受不了才會如此。” 小邪笑道:“原諒你啦!誰不知道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哭?不過哭歸哭,正經事還是要辦。” 小丁道:“那我乾爹還活著嗎?” 小邪道:“當然,不過我們現在不能去找他。” 小丁奇道:“為什麼?” 小邪道:“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丐幫現在被敵人滲透,已經是危機重重,不能再添任何麻煩,你放心,你乾爹活得很好,天天有豬肉吃,呵呵………”他又想到在“神仙鳥” 捉豬一事已呵呵笑了起來。 寒竹嘆道:“沒想到這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是從幫主身上引起來的。” 小邪道:“天下事有很多都沒辦法想像,你不必再想那些,你要想的是如何逼出這冒牌貨。” 寒竹道:“我如何做呢?我已經亂了方寸。” 小邪道:“我也沒什麼法子,因為這件事不只是他假冒你爹的問題,而是丐幫生死存亡的問題。” 寒竹嘆道:“小邪你就替我拿點主意,我實在是束手無策。”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見死不救,我……” 小邪截口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沒辦法救,這要看你們長老相信的程度如何,他們要是不信,光是鬼叫也無啥鳥用,小丁你懂了嗎?” 小丁抿著嘴叫道:“我不管,你一定要想辦法!”她耍賴了,其實她不賴小邪又能賴誰呢?在她心目中,小邪不能,已經沒有人能了。 寒竹道:“小邪你有辦法嗎?” 小邪道:“我已經說過,只要你們長老相信了就成,若他們不信我也沒辦法,這是你們丐幫家務事,我不便插手。” 寒竹道:“你不便插手,但替我想個法子如何?” 小邪輕輕笑道:“法子很多,要是我,我立刻就將他給剁了,什麼鳥蛋事也沒有,可是你就不能,你必須要讓大家相信這件事,你們丐幫底細我又不清楚,你要我如何幫忙!” 寒竹又嘆口氣,一臉愁苦不知如何是好。 小丁已急得要哭出來,她急叫道:“小邪,你快想嘛!快嘛!鳴……”她扯著小邪衣角忍不住又哭了起末,她是急哭的。 “好好好!”小邪叫道:“別哭、別哭!你不哭我就想,我快想!”他擦掉小丁眼淚,自己卻憋得要死。 小丁已破涕為笑道:“好,我不哭,你快想,我……”她已挽袖拭淚不再說話,因為小邪已經在想辦法了。 小邪這次是有點憋,因為這事不好辦,他實在不願插手,但被小丁這麼一哭,他已亂了方寸,不時偷罵小丁老是弄些事給自己做。 想了半刻鐘,小邪已心煩得很,他大叫道:“什麼東西!***,什麼幫主,什麼邵子喬,老是替我惹麻煩,陷害忠良,又栽我的贓!現在又……又……哇哈!”他突大叫起來,眾人被他嚇了一跳,他哧哧笑道:“有啦!有啦!想到啦!” 阿三也叫起來道:“想到啦!避人家的家務事,也是有辯法的,呵呵……”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說,急死人了,我要替聲爹報仇!” 寒竹滿足的笑道:“小邪真虧是你,要是我一個人,也只有眼巴巴看著他逍遙法外。” 小邪道:“大蕃薯你去請那位十袋長老,或者我去見他。” 寒竹道。:“洛長老已經將近十年沒有出門,我看我們還是去見他。” 小邪點頭道:“也好。”轉向眾弟兄道:“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這是大事,你們別亂闖,我和大蕃薯去去就回來。” 四人點頭答應,他們也看得出來,沒有比這件事更大了。 “走吧!”寒竹領著小邪往南方掠去。 不久他們來到一間甚是古舊之小茅屋,屋前有棵百年榆樹,而樹下正坐著一名年約百歲的老人。 那老人一身褪色淡藍布衣,滿頭白髮,肌膚盡皺,眉毛白且長過耳邊,無鬍鬚,氣色很好。他正在打坐練功閉目養神,這位正是數十年前叱吒武林的“無影神乞”浴卓野。 “太師父。”寒竹叫著,人已奔上前,小邪也跟在其後。 洛卓野微微張開眼皮射出兩道寒芒青光,他只動了一下嘴皮道:“寒竹有事嗎?”聲音甚小,但卻有無上威嚴,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寒竹拱手道:“太帥父,幫中出了大事,所以寒竹才懇請太師父出面。” 浴卓野道:“何事如此之急?” 寒竹道:“我乾爹是假的!” 洛卓野一震,張開眼睛露出駭人光芒,他沉聲道:“誰說的?” “我!”小邪站上去。 洛卓野眼光掃向小邪,他目光可以噬人,但卻無法使小邪畏懼,小邪仍然淺笑的望著他。看了良久他道:“你是誰?” 小邪道:“我叫楊小邪。” 洛卓野道:“你師承是誰?” “師承?”小邪不解的問道:“什麼師承?” 寒竹輕道:“就是說你師父是誰?” 小邪哦了一聲道:“原來大老乞丐頭你說的是這回事,我沒有師父就沒有師承了。” 洛卓野道:“沒師承也敢來本幫亂中傷,未免太小看本幫了,娃兒你走吧!老夫不想為難你。” 寒竹急道:“太師父您不相信他的話?” 洛卓野閉上雙目不再開口。 小邪一看火氣就來,他指著洛卓野罵道:“臭老頭!你這死老頭連你們丐幫的安危你也不管,人說鳥巢翻了就掉落蛋,留你這顆臭蛋也沒用,神氣!寒竹我們走!不用他也行!稀罕!”拉著寒竹就要往回走。 “站住!”洛卓野叫道。 “斬豬?斬豬你就到神仙島去吧!那裡山豬多的是!”小邪並沒有停下來。 寒竹急道:“小邪不可以如此對我太師父。” 小邪叫道:“你不走?我走!”甩掉寒竹已往回奔。 突地 “給老夫留下!”洛卓野一聲大吼,身形拔高三丈,微一翻身一招“蒼鷹獵免”十指如釣,帶起一陣勁風已撲向小邪背後。 “楊小邪快閃!”寒竹急得脫口大叫。 小邪那知這老乞丐會突龔自己,心念未畢“哇”一聲,背部已被洛卓野抓出一道血痕,踉蹌腳步往前摔,他一個“懶驢打滾”往前滾了一圈立即站起來,他罵道:“臭乞丐你今天完了,有膽再來?”微一錯步,已經擺好架勢準備應付洛卓野的另一次攻擊。 洛卓野呵呵笑了兩聲,突地八臂一揮,千百只掌影已將他全身罩住,掌影快得使人覺得有好幾十隻手同時排在一起,這正是丐幫成名絕技“降龍十八掌”之最後三招九式之一的“幻爪金龍”,寒光一閃,洛卓野已連人帶身挾以雷霆萬鈞之力,電光石火之勢攻住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見洛卓野掌式厲害,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大悲掌之“佛法無邊”已展開,他自服了喬小雨的九葉靈芝,再加上大蟒蛇內丹,雖然藥力還沒全部吸收,但已非同小可,他這一用真力,有如生龍活虎,靈鳩狡兔,狂野霸道已極,尤其那手掌竟幻化千朵花影,比洛卓野剛才之勢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雙腳一蹬,身形已如流星追月,閃電霹靂般的印向洛卓野,來個硬碰硬。 “砰 ”有如百斤炸藥同時爆炸,震耳欲聾,小邪和洛卓野在空中互對了一十九掌,才各自翻身退開。 小邪一落地跌了一跤馬上站起來叫道:“老乞丐怎麼樣?奶奶的!你以為我是誰?” 洛卓野翻落地上大驚失色不已,雖然他佔了上風,但這小表只有十幾歲,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小邪怒叫道:“老乞丐怎麼樣?你以為你贏了?還早呢!再打下去,我一定可以把你累死,不信你試試看!”小邪存心累死他。 洛卓野注視小邪良久道:“小娃兒你剛才所使用的可是“大悲掌”?” 小邪咄道:“是又怎麼樣?” 洛卓野道:“歐陽不至是你什麼人?” 小邪叫道:“我不認識他,你一定很想知道誰教我這掌法對不對?” 洛卓野道:“老夫的確很想知道。” 小邪道:“好吧:讓你死明白一點,也算積了一些陰德,是我老頭子教的,可惜我不曉得他的名字,不能告訴你啦!” 洛草野再次注視小邪良久才嘆道:“也罷!小兄弟你說吧!幫主是怎麼回事。”他已收招負手而立。 小邪倒有點不夠勁,他道:“怎麼?不打了?” 洛草野道:“不錯,老夫不打了。.一 小邪吸口氣無奈道:“好吧,不打就放過你,免得人家說我是小欺大。”他收掌撤招隨即叫道:“大老乞丐頭,你信是不信那個幫主是假的?” 洛卓野往小邪望去,不久他點頭道:“老夫相信。” 小邪神氣的笑起來,他想自己臉相一定“很老實”,才會使人家相信。其實他臉上洋溢的童真,和老實像又有何差別,甚至更能使人相信。 寒竹迎上來笑道:“太師父您相信了?那好極了!” 洛卓野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竹將經過都告訴洛卓野。 洛卓野反問小邪,他問道:“少兄弟你在那裡看到朱幫主?” 小邪道:“在神仙島,也只有我知道那地方,他交代你們不用去找他。” 寒竹拿出“碧玉結”遮上去,他道:“太師父,這是“碧玉結”。” 洛卓野注意著了良久才點頭道:“不錯,這正是幫主持有的“碧玉結”。” 小邪笑道:“它本來就是,我還會唬你們不成?” 洛卓野點頭道:“少兄弟,你要老夫如何做?” 小邪道:“我要請你召集眾長老,將這冒牌幫主殺了。” 洛草野道:“單憑這些還不足以扳倒他,還缺少直接證據。” 小邪笑道:“直接證據就要自己造了。” 洛卓野道:“如何造法?” 小邪道:“邵子喬和朱陵早就有勾結,我們先將邵子喬放出來,然後要邵子喬躲到朱陵的房子裡,到時候朱陵一定會露出馬腳,這不就是直接製造證攘?” 洛卓野道:“少兄弟你已經想好如何作,又來找老夫做什麼?” 小邪道:“老乞丐頭你要召集所有長老埋伏在“寒風樓”下,否則這證據一閃即失,朱陵也不是呆子。” 洛卓野奇道:“怎麼說朱陵不是呆子?” 小邢道:“我們放走邵子喬,而邵子喬又去找朱陵,這一對上嘴不就全部都露出馬腳? 洛卓野道:“既然會露出馬腳,那此計又如何運用?” 小邪笑道:“能!我只要邵子喬和朱陵見面所說的第一句話就可以了,而這句話每個長老都要聽到,也要趁他說出來之時當場將他逮住。” 洛卓野有點懂了,他道:“老夫依你計劃行事。” 小邪見目的已達成,心頭也高興起來,他笑了一下又道:“你只要先埋伏好,別告訴那些長老是為了什麼,等到邵子喬一到,你聽見朱陵第一句話,認為是足夠的證據,就立即翻身出現,這樣萬事東西南北風。” 洛卓野不解道:“萬事東西南北風?這是什麼意思?”他茫然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諸葛亮不是說過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我把東西南北風都給你了,不就什麼都不欠了?呵呵……” 浴草野見小邪鬼道理還真不少,他笑道:“小兄弟真有你的,我看除了歐陽不至,再也找不出誰可以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了,寒竹你回去吧!準備好了再來通知我。” “是,太師父!”寒竹深深一揖,隨即拉著小邪往回路奔。 “老乞丐頭祝我倆合作順利!”小邪還得意的招著手才揚長而去。 洛卓野也向他招手,直到兩人走遠了,他才道:“看來蒼生已有福,真不知世間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奇怪小孩?邪門,真有點邪門!”他直搖頭,慢慢走進小屋。他覺得邪的是小邪的武功,小邪的精靈,以及智慧,還有他那淺淺一笑竟然那麼有說服力,令人對他產生信賴與好感。 寒竹在路上叫道:“小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惹我那位太師父,就是我乾爹看到他,也怕得要死,我可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怕什麼?有什麼好怕?連“武痴”我都不怕了,還會怕乞丐?” “武痴?”寒竹奇道:““武痴”是誰?他真的這麼可怕嗎?” |
第十八卷c
小邪笑道:“我告訴你,“武痴”他已經不是人,而是一架機器,是練武的機器,他運炸藥都炸不死,他奶奶的豈有此理!” 寒竹道:“你碰過?” 小邪道:“沒碰過我還吹個鳥?連炸藥都是我放的,嘻嘻!真雖(倒楣)哪!誰要是碰上他,保證落蛋啦!”他想到武痴,心中又害怕又好笑。 寒竹好奇道:“你說說看他有多厲害?” 小邪趾高氣昂道:“我告訴你,你乾爹就是被他捉走的,而且你乾爹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一、二、三,三招!”他手指彈得很用力,聲音更是有力的數著。 寒竹大驚失色道:“世上真有這種人,可怕,人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小邪得意道:“可怕的還在後頭呢!他還是一位迷糊大殺手,呵呵……” 寒竹喃喃道:“那我看到他就趕快溜。” 小邪得意道:“溜?碰到他你還想溜?作夢!你看到他只有想準備怎麼死快活一點才是正確方法,天下除了我,誰也別想在他面前溜走!” 寒竹真有點怕遇上武痴,他正在想遇到時擒如何。 小邪看他這畏懼模樣,輕笑幾聲道:“不過你放心,他要捉的人,武功都很厲害,你再等幾年看,現在快點想正事吧!武痴還看你不上眼。” 寒竹被這麼一說才醒過來,他點頭道:“正事要緊,下一步該如何?” 小邪笑道:“這兩天你拿大魚大肉給邵子喬吃,再替他裡傷,使他有能力偷跑,等到第三天晚上,我們再去放人。” 寒竹道:“就這麼簡單?” 小邪道:“不然你還以為多難?走!喝酒去!” 他們一回到“寒玲苑”,小丁已等不急問東問西,小邪也一一說明白,然後大家高興的圍在桌沿,大談得意事,時有笑聲傳來。 XXX 時光匆匆,很快第三天就到了。 這已是第三天晚上。 小邪問道:“大蕃薯都好了嗎?” 寒竹道:“都好了。” 小邪道:“現在你蒙面侵入牢房,最好再來一些打鬥,然後將看門的放倒,衝進去馬上丟一件衣服給邵子喬,改變聲音說是幫主派你來救他,要他出去時到幫主那邊一趟,說完打開牢門,你就往外掠,事情就解決了,清楚了沒有?” 寒竹點頭道:“我省得,事情約定在三更,我回去準備。”說完已掠回“綠竹閣”。 小邪輕笑道:“阿三沒事我們喝酒吧!”拿起酒狂飲起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乾杯!等明天我們得出去透透空氣,都是小丁把我們騙來,原來她早就預算好要弄些事給我們做。” 小邪笑道:“女人的話是不能聽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一聽就忘了我是誰,按著什麼都來啦!還是當和尚好!嘻嘻……” 小丁填叫道:“好!小邪你再亂說話,等一下就沒狗肉吃!” 小邪嗤哧笑道:“沒狗肉就沒狗肉,反正你煮的狗肉差得很,你再這樣下去,看你將來要嫁給誰?” 小丁嘟著嘴瞪了小邪一眼叫道:“就是沒人要也不會嫁給你!”說完已跑進閨房裡。 “哈哈……”眾人笑個不停。 冷月清光,燭火如豆,秋蟲殘鳴。 一更天過兩更天,三更天也過了。 突地 西廂房屋頂上已出現一條黑衣蒙面人,這黑衣人正是寒竹所扮。只見他身手敏捷,幾個起落已奔向第三號牢房,輕盈不帶一點聲音,有如貍貓。 “誰!”護衛大叫一聲,長矛已刺向寒竹。 寒竹不退反進,左手抄住長矛一拖一拉,右手已點倒護衛,輕輕將護衛放在地上。突地又有四名護衛手持長劍衝上來,寒竹怕他們喊出來,左手順勢反揮長矛,震得四名護衛虎口發麻握劍不穩,叮叮噹噹已掉在地上,寒竹身形輕探,已點了他們昏穴,微微頓足已閃人大牢。 邵子喬一聽到有打鬥聲,已知有人來救他,心中霎時欣喜若狂,立時爬起來等待救星到來。 寒竹疾閃人大字立即拋件黑色外衣給邵子喬,沉聲道:“邵子喬,幫主要我來救你他有事找你。” 邵子喬高興道:“謝啦!我就知道幫主不敢放我在此!”他邊說邊穿衣服。 寒竹打開牢房道:“事情緊急,我走了!”反身竄出牢房躲入暗處。 邵子喬穿好衣服也顧不得傷勢如何,立即奔往“寒風樓”,現在也只有朱陵能帶他走。 一到“寒風樓”他很快登上樓,見到房裡還有燭光,馬上細聲叫道:“朱陵我來了,快開門!” 朱陵在屋裡寫字,突然聽到有聲音傳來,覺得奇怪,他問道:“你是誰?” 邵子喬道:“我是邵子喬,快開門。” 朱陵一聽心頭猛震,立即打開門,他緊張道:“你偷跑出來了?”他扶著邵子商住屋內走。 邵子喬笑道:“謝謝你救了我。” “救了你?”朱陵杳道:“沒有啊……”突地他大驚道:“不好了,我們中計了,你快走!”伸手推開邵子喬。 “不用走了!” 這時埋伏在“寒風樓”四周的長老們已經站出來。 洛卓野怒道:“朱陵你還有何話說?” 朱陵一急手掌疾揚大吼道:“叛賊你敢來刺殺我!”右掌已打向邵子喬腦袋,來個殺人滅口。 砰然一聲巨晌,可憐邵子喬還來不及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已經腦迸四裂,當場死在地上。 朱陵轉向洛卓野道:“洛長老,這麼晚了你來這裡有事嗎?” 洛卓野冷道:“朱陵你串通敵人圖謀不軌,其心可誅其罪不可逭,老夫是提你而來!” 畢果荒也衝上去,他吼道:“冒牌朱陵你裝得很像,瞞得我們好苦,今天老夫不拿下你誓不為人。” 朱陵還在裝佯,他叫道:“畢執法你瘋了不成?我那是冒牌貨?你已經蒙上了叛幫辱主之罪行你可知道?” 畢果荒不理他,轉向洛卓野道:“洛長老,先拿下這傢伙,明天再審問不遲。” 洛卓野點頭應許道:“好!” 語音一出,洛卓野身形已撩起三丈高,怒喝一聲使出成名絕技“無影手”電掣風馳般的罩向朱陵。 朱陵眼見無法瞞過眾人,也不再裝佯,冷笑數聲以手猛揚看家本領“降罷十八掌”也迎向敵人,雖然他是冒牌貨,但武功並不差,掌法練得招招沉猛有力,一時也顯不出敗跡來。 一連三十招過去,洛卓野見歹徒武功如此了得,不施殺手一時也製他不住,心意已定怒叱一聲,肩頭鎖緊鋼牙直咬,以手大力揮出殺著“無影鬼手”,突然狂風怒吼不已,震得整座樓房隆隆作晌,似要倒塌,猛然騰身,已單向朱陵項上人頭。 朱陵見此掌勢如此凌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而心生畏懼,立生逃走念頭,馬上劈出三掌封掉其部份掌勁,反身往後窗掠去。 然而洛卓野掌力何等厲害,朱陵雖是對了三掌想逃避,但並沒有阻緩他的攻勢,大吼一聲:“那裡逃!”他已如一道黑夜流星般的射向朱陵,“無影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連擊向其背部。 只聽“砰”“哇”兩聲連在一起,朱陵有如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張口又吐了三口鮮血昏倒在地不能動彈。 洛卓野收掌翻身下樓對長老們道:“惡徒已製,老夫回去了。”身形輕閃消失在夜空中。 畢果荒馬上將朱陵抓起來道:“有事明天再說?”掠起身形往大牢奔去。 眾長老嘆口氣也一一散去。 XXX 黎明已至。 倏地遠方傳來一聲大叫。 “不好啦 ,冒牌幫主失蹤了,快來人啊 ” 聲音剛落,整座君山立時沸騰,個個丐幫弟子神色吃重往大牢方向逼進。 寒竹也被驚醒,他來不及整理衣服,套上一件外衫立刻奔向大牢。 他一到,畢果荒和刑堂長老彥平已臉色鐵青的站在牢房外。 寒竹急道:“畢執法這是怎麼回事?” 畢果荒道:“屬下有失職責,請少幫主賜罪。”說完頭已低下來。 寒竹道:“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快將經過告訴我。” 畢果荒道:“昨夜三更時分洛長老將叛徒拿下,屬下立即將他押回牢房,並派四名弟兄看守,誰知道一到天亮已發現四名弟兄已斷氣多時,而叛徒也走得無影無蹤,一切經過只有如此。” 寒竹道:“可有任何線索?” 畢果荒道:“除了四具體外,找不到一點線索。” 寒竹走進牢房,小心翼翼的往裡探。 只見四具體倒在四個不同地點,一具在鐵柵門前面向鐵門,而半倚在柵鐵桿上,胸口有一紫黑色掌印,另一名在左側,手持長劍面朝地上的趴著,還有兩名各別坐在門口兩側牆下,頭已垂下。鐵門已開著,除此之外別無任何跡象。 寒竹檢查他們致命傷,都是一掌震斷心脈而死,除此之外一點線索也沒有。 彥平道:“這掌印有點像本幫的“降龍十八掌”所傷,但它呈紫黑色,分明含有劇毒。 寒竹點頭道:“這點我看得出來,可惜除了這些體以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線索留下了。” 他有點懊惱。 畢果荒又想到這位“萬事通”的楊小邪,他輕聲道:“少幫主何不請楊少俠來看看,他天生邪門也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也說不定。” 寒竹苦笑道:“我知道楊小邪一定可以發現更多的線索,可是我有點不好意思再勞累人家,他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到最後我們連這事也要麻煩他,欸!為什麼我就看不出其他端倪呢?” 彥平何嘗不想再看看楊小邪是否真能找出線索,他道:“少幫主,楊小邪是性情中人,而且他又是小鮑主的朋友,人家並沒有把我們當做外人,少幫主我們何必將這朋友放棄呢? 何況這件事也不小,弄到最後也許還得借重楊少俠。” 寒竹嘆道:“好吧!你們等一下,我去請他來看看?”說完已掠向後院。 而在“寒玲苑”。 小邪昨晚醉得很厲害,正和阿三他們抱在一堆作春秋大美夢。 寒竹敲小丁彪房輕叫道:“小丁妹妹!快開門,又出事了,小丁快開門!”他現在也習慣叫妹妹為小丁。 小丁一聽是哥哥的聲音,立即起床開門,打了一個呵欠惺鬆而迷糊道:“哥,又有什麼事?一大早就來敲門?” 寒竹急道:“那冒牌幫主逃了。” 小丁愣了一下驚叫道:“逃了?什麼時候?” 寒竹道:“昨天。” 小丁叫道:“真快!可是……我也沒辦法啊!” 寒竹指指小邪的房間微微笑著。 小丁會心的一笑,她點頭道:“沒問題!看我的!”走到小邪房間,左腳一踢房門,及手插腰氣勢凌人大叫:“起床 ”聲音甚大。 “那只小狽在放屁……吵死了!”小邪有氣無力的翻翻身,好像在說夢話般的叉睡著了小丁臉一紅,輕輕走進房內,只見四人抱在一堆,阿三手裡還抓著一瓶酒不時咕咕叫著小丁走到花瓶前,拿赴瓶子走到床前嘻嘻笑了兩聲,俏皮的扮了一個鬼臉,準備好動作大叫:“起床 ”立即將瓶中之冷水倒在小邪身上。 “哇嗚”小邪大吼的驚跳起來叫道:“小丁你要死啦?大冷天你還澆我冷水?”他抖著身軀不時甩著頭。 阿三他們也被吵醒正揉著惺忪睡眼。 小丁得意笑道:“活該!誰叫你們叫不醒?” 小邪望著她輕輕一笑道:“小丁你少神氣,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丟到冰窟裡去洗澡,到時侯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涼了心。” 小丁叫道:“少貧嘴快起來,我哥哥有事找你!” “有事?”小邪故意笑道:“天下都太平了我覺都還沒睡醒,你那個方法沒有效。“伸伸懶腰,打個呵欠又要往床上躺。 小丁急叫道:“小邪快起來嘛!真的有事啦!”她伸手去推小邪。 小邪喃喃道:“什麼事?” 小丁道:“冒牌幫主逃走了!” “逃走了?”小邪蹦起來叫道:“死小丁這種事也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在開我玩笑,該打!”啪一聲,他已打了小丁一個屁股,毫不留情。 “哇嗚!”小丁跳起來手撫臀部叫道:“是你自己叫不醒,怎麼可以打人呢?” 小邪叫道:“已經打了,你還能怎麼樣?快走!遲了就捉不到啦!”他已往外走。 阿三急笑道:“大神探還有我啊!”三個人也跟在後面走出房門。 寒竹見小邪出來,立即乾笑道:“小邪,又有麻煩了!” 小邪道:“大蕃薯別客氣啦!我們都是一家人,那混蛋在那裡逃走的?” “牢房。” 小邪道:“我們快去看看!” 眾人已直奔牢房,不到三分鐘已到達牢房。 小邪看到眾長老,他笑道:“各位好哇!” 眾長老拱手齊道:“楊少俠你也好!” 小邪笑道:“我是來湊熱鬧的!嘻嘻。” 畢果荒道:“有勞楊少俠多費心,丐幫沒齒難忘!” 小邪笑道:“別客氣啦!我來碰碰運氣,那個人是壞人,他跑了,每個人都不高興。” 說著他已進入牢房。 小邪很仔細的注意任何一樣東西,就連地上所留下的灰塵也不放過,比老太婆在穿針引線還要用心。 寒竹走過來道:“可有眉目?” 小邪點頭道:“沒有外人衝進來,朱陵是自己逃走的。” 寒竹又高興又驚訝,他奇道:“真的?但朱陵昨天己身受重傷寸步難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錯了,我們人是和野獸一樣,只要還沒斷氣就具有危險性,何況是一條想逃命的野獸?像這種事我就能辦到。寸步難行也能行的。” 寒竹不懂,他望著小邪,希望能得到更滿意的答覆。 小邪道:“這理由很簡單!人總是要活命,朱陵知道活不過今天,所以他會忍著傷痛做最後掙扎,結果他贏了,你再看看這些體!”他指著地上體。 寒竹道:“我看過了,都是一掌斃命。” 小邪道:“我不是要你看他們的致命傷,而是要你注意他們死時的姿勢。” “姿勢?”寒竹奇道:“姿勢也有關係?” “當然有!”小邪道:“這些體都沒有被移動過,因為他們僕臥於地,衣衫和地面接觸就像一條絲巾飄落地面一樣很融洽而自然,並沒有被移動的跡象,再加上血跡及灰塵已能確定體是當時所留下,並無故布疑陣。” 寒竹在聽,沒有插口。 小邪走進鐵牢裡笑道:“如果你從牢裡往外看,你不難發現這些體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鐵牢。” 寒竹巡視一番道:“不錯,這些體有點朝著裡面,這又表示什麼?” 小邪笑道:“這表示敵人來自裡面而不是來自外面。” 寒竹一怔,他對小邪實在由佩服而轉為崇拜了。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幫主,他奶奶的有兩把刷子,硬是要得。” 只要小邪的光榮就是阿三的光榮,也是“通吃幫”的光榮,因為小邪已是他們的化身了,難怪阿三會如此。.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們現在已知道敵人來自牢內,而牢內只有朱陵一人,再看看這具首。”他指著靠近鐵柵門那具又道:“這具首為什麼會靠近鐵柵門呢?因為朱陵用計將他騙來,要他打開鐵門,然後突然施煞手,就這樣他得逞了。” 寒竹啞然無言。 小邪道:“這些首都死了很久,也表示朱陵逃了很久,他可能已經逃離君山,我之所以強調他是一個人逃走的原因就是這一點。” 寒竹道:“那一點。” 小邪笑道:“他並沒有人接應,是在突發下逃走,這表示君山已可能沒有敵人滲透,也表示他早已有準備好逃的路線,至少他能從眾人之下逃離君山一定是事先有盤算過,有盤算過就不好抓,但千不該萬不該他留了這麼一個掌印,紫黑色的掌印。” 寒竹驚道:“這掌印的來歷你知道?” 小邪搖頭笑道:“我不知道它的來歷,但我想這掌印一定是某一個人的獨門功夫,只要是獨門功夫就很容易查,阿三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掌印所傷?” 阿三走去看了良久他道:“好像是丐幫本身的“降龍十八掌”但掌色紫黑,應該屬於“幽靈鬼王”李三笑的“靈蛇陰陽掌”,還有一點像“神武門”的“騰龍無極掌”,如果小邪你的“大悲掌”弄上毒也很像!”他尷尬的笑著,因為他不曉得到底是那一種才正確。 “黑皮奶奶的!”小邪笑罵道:“你這不是等於白說嗎?” 阿三笑道:“只要是重手法加上毒,就差不多變成這個樣子,我沒辦法判斷。” 小邪點頭向寒竹道:“大蕃薯你放心,我一定將這傢伙捉來,你吩咐將體埋了!我們回去再說。” 寒竹照辦,吩咐下去。 眾人已奔回“寒玲苑”。 小丁急道:“小邪你看出來了嗎?” 小邪笑瞇瞇的望著她笑道:“小丁交代的事,我那敢看不出來?” 阿四拍手叫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有一套!” 小邪得意笑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哪!一套?” 寒竹問道:“小邪你說說看。” 小邪笑道:“我已知道朱陵躲在那裡。” “真的!”小丁斑興叫著:“那你快說。” 小邪突然唱起歌來:“說,說,說說說,你說我也說,要說大家說。”邊唱邊舞著以手樂在其中。 小丁填道:“少不正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唱歌,快說嘛!”粉拳一捏已想搥過去。 “真掃興!”瞪了小丁一眼,小邪才叫道:“阿三沒說錯,這掌法是“降龍十八掌”,那是因為朱陵早就有預謀當幫主,所以他會這玩意兒,那紫黑色掌印也是加上毒藥練成的。 阿三聞言得意聳著雙肩道:“怎麼樣?沒有放屁不晌,漏氣吧!” 小邪笑道:“因為我看過這種練功手法。” “在那裡?是誰?”小丁急道。 小邪道:““神武門”少門主渡飛,在青陽鎮他曾經用這種毒掌打我。” 寒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怒道:““神武門”竟敢動到我丐幫頭上來!” 小邪笑道:“我不當場說出來,就是為了你們丐幫,大蕃薯忍著點,在你們幫主還沒回來以前,你還是少生事端。” 寒竹氣道:“丐幫也不能讓人家騎到頭上來而不吭一聲!” 小邪道:“話是沒錯,但你還沒穩固本身力量以前你搞個鳥?放心!最多三年,我保證叫“神武門”叫我太上叔公,呵呵………” 小丁道:“哥,爹還在別人手中,如果我們輕舉妄動,他們說不定會將爹殺了,這可不好,我們還是等爹救出來再談。” 寒竹嘆口氣道:“丐幫真是多災多難。” 小邪哧哧笑道:“誰叫你要當丐幫,當我通吃幫不是很好?有吃有喝,好舒服哇!” 小丁白了他一眼嬌道:“通吃幫就是丐幫,丐幫就是通吃幫,你敢不管?”她插著腰氣勢凌人。 小邪無奈嘆口氣道:“欸,交友不慎,真雖(倒楣)哪!”他直搖頭。 阿三道:“小邪幫主我們少了煮飯的也不行,否則就將小丁開除,嘻嘻!”他偷瞄小丁一眼。 小丁叫道:“你敢!我就不信邪!”她瞪著小邪。 小邪笑道:“好啦!你本來就不姓邪,你姓寒,呵呵!走吧!捉人去!” 寒竹急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笑道:“待得也差不多啦!我們現在去捉朱陵,你不用跟來,人說龍沒有手就不行了,你還是留下吧!” 小丁找到話柄立即叫道:“那叫群龍無首,是一群龍沒有領頭的意思,那是龍沒有長手?錯啦!” “錯?”小邪瞪著她叫道:“誰說錯?龍沒有手那叫什麼?錯?烏龜龍?蚯蚓龍?一群龍沒有領頭的還會活!如果沒有了手怎麼混?那叫什麼?你說?你說啊!”小邪明明知道是自己不懂成語胡亂用,但這一辯,卻發現自己更有道理,反而沾沾自喜刮了小丁一頓。 小丁那知小邪“雄才大略”,本來不通的詞語被他一說,自己一點反駁的辦法也沒有,急得“我我…”說個不停,“我”了老半天楞在那裡。 小邪看她困窘像也有點不忍,遂轉開話題道:“走啦!快捉賊去,免得賊人跑了。” 寒竹道:“我跟你去。” 小邪道:“大蕃薯不必啦!我負責將那老賊捉回來就是,你是真的不能走.要是你走了弄個不好,我下次來就找不到你了。” 小丁道:“哥你留下吧!我去就可以了。” 寒竹嘆道:“好吧!你們現在就要走了?” 小邪笑道:“打鐵趁熱,越快越好。”望著小丁他道:“這句該用對了吧?” 小丁笑道:“不說,反正不對的到你嘴里都要變成對的,說也是白說。” 小邪得意笑道:“那我們走吧!大蕃薯反正你們丐幫弟子遍天下要找我很簡單,有空我們再哈殺(拼酒)一下如何?” 小丁奇道:““哈殺”是什麼意思?” 阿三笑道:“就是喝酒的意思,黑話,黑話!” 寒竹笑道:“我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那我們走了。”說著眾人就要走。 “等一等小邪!”寒竹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小邪,他道:“這是本幫上下共同的意思。” 小邪接過那東西笑道:“只要是送我的,客氣?照單全收啦!” 小丁驚叫道:“龍形玉結!” 寒竹點頭笑道:“不錯,長老們要我將這玉結送給小邪。” 小丁斑興笑道:“好哇!現在小邪你可比幫主威風多了。” 小邪奇道:“為什麼?” 阿三道:“這“龍形玉結”是丐幫至高無上的寶物,誰要是得到它,誰就能叫丐幫弟兄作任何事,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內。” 小邪吃驚叫道:“亂來!般什麼?開什麼玩笑?要是我不小心丟掉了有多慘?我不要!”他將玉結丟還給小丁,省得惹麻煩。 小丁笑道:“小邪你放心,我們丐幫也不會笨到連這點也沒想到,只有你或者你兒子及弟子才有資格,其他的人持有“龍形玉結”丐幫還是不會聽他的。” 小邪搖頭道:“這是麻煩事,這樣好了,大蕃薯送我,我送你,反正都是你們丐幫的人,也省掉不少麻煩。” 小丁急道:“小邪不行這……” “這,那什麼?”小邪道:“說定了,你不要我就將它丟掉,免得睡不穩吃不飽。” 寒竹懂得小邪的意思,他是怕遺失了對丐幫有所不利,這本是可以避免的,寒竹道: “小丁你先收下,以後若要用到再說。” 小丁這才收下玉結。 寒竹笑道:“沒事了,我送你們一程!” XXX 眾人在寒竹送行下已搭小船離開君山。 一到對岸,小邪噓口氣跳下地面,他喃喃道:“再世為人了,小丁的計謀好厲害,差點死在她手中。” 其餘眾人也相繼下船。 小丁叫道:“小邪你在說什麼?” 小邪哧哧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說你這毒計差點害死通吃幫弟兄。” “你胡扯!”小丁衝上去要“修理”小邪。 “哇!下船還不能饒人,救命啊!”小邪拔腿就跑。 XXX 眾人一追一跑已來到彭家集,是一小鎮。 小邪停下來道:“好啦!懊辦點正事,我們先找家客棧吃飽了再說。” 小丁道:“這地方我來過,鎮內有家飯館不錯,我帶你們去。” 邊走小邪邊道:“小丁這小鎮是否離你們丐幫比較遠的一個小鎮?” 小丁點頭道:“這彭家集,本幫弟子很少來。” 小邪滿意道:“等一下我們捉一名“神武門”弟子問問就知道朱陵的下落了。” 眾人在小丁引導下已經進入一家名曰:“香香飯館”。不大,只有十餘張桌子,人也不多。 小丁點一些小菜和排骨飯。 阿三邊吃邊道:“小邪幫主,朱陵會跑到“神武門”去?” 小邪道:“八九不離十,渡永天野心很大,他早就易容了不少人安置在各幫派,以便用來控制天下各大幫派,朱陵也是其中一個……哇卡:”小邪突然吃驚大叫道:“哇佳佳!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小丁奇道:“小邪什麼事?這麼緊張?” 小邪道:“我以前在“飛龍堡”也發現兩個韋亦玄,現在才想到可能是“神武門”的陰謀。” 阿三道:“你是說“飛龍堡”也和丐幫一樣,堡主換了人?” 小邪道:“不錯,不但是“飛龍堡”可能天下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已經被渡永天換過來了。” 小丁驚道:“真有此事?” 阿四笑道:“當然有這種事,小邪幫主豈會亂來?” 小邪道:“這只是猜想,因為我在“神仙島”看到許多掌門人被關在那裡,渡永天正好利用他們失蹤以後,立即易容假的掌門人來接管各大幫派,這麼一來天下武林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阿三奇道:“那麼韋亦玄又作何解釋?” 小邪道:“我想不通的道理就在這裡,第一個韋亦玄被第二個所殺,如果說第二個是渡永天的手下,那為什麼渡永天要將他捉到“神仙島”?最可疑的是,如果第二個韋亦玄是渡永天的手下,渡永天為何治不了他,而須要請殺手“武痴”來捉他呢?” 小丁道:“會不會第一個是渡永天的手下,第二個才是真正的韋亦玄呢?” 小邪道:“我也想過第二個是真正的韋亦玄,可是他為什麼不承認,而且要殺我滅口,還一直說他要成為正派中的正派呢?如果我想通了,這個謎題就拆穿了!” 小丁不解道:“渡永天在十幾年前就易容了不少人來代替真正掌門人,那他為什麼不將這些幫派一一併吞?” 小邢道:“這點我可以解釋,因為“神武門”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幫派,他沒辦法也沒有能力併吞任何一個幫派,現在羽毛已豐,他已開始行動,你們丐幫不是時常失蹤弟兄嗎?這可能就是朱陵和“神武門”一起搞的鬼。” 阿三笑道:“還好我們通吃幫沒有被滲透。” 小邪道:“有。” “有?”阿三道:“誰?” “你!”小邪指著阿三。. “我?”阿三急道:“冤枉啊!我可是最純潔的小炳巴狗,你別拿好人當壞人了。” 阿四叫道:“我一看到阿三就覺得他怪怪的,說不定真的是易容的歹徒,我看看!”伸手摸摸阿三臉部,突然扯下他幾根眉毛笑道:“是純種的哈巴狗!嘻嘻。” 阿三哇了一聲摸著左眉叫道:“阿四你才是易容過的!”說完已衝上去,兩人立時打成一團。 小七乘此偷襲他們,了幾下屁股也呵呵直笑。 小邪道:“小丁,小丁我們走!”丟下銀子已掠出飯館。 “等等我呀!小邪幫主!”阿三叫著追了出來,阿四也隨後跟出來。 小邪望了兩人一眼驚道:“阿三你的左眼怎麼貼上膏藥黑黑一團?阿四你怎麼突然發福啦?臉腫得像饅頭一樣!” 阿四答道:“被哈巴狗踢到的。” 阿三苦笑道:“我是被烏龜狗打傷的嘻嘻……” 小邪笑道:“飯也吃了,架也打了,等一下你們在鎮外那棵樹下等我。”手指著鎮外那棵大榕樹道:“我去捉幾個人問問。” 小丁道:“我也去。” 小邪道:“這是小事用不到你,下次再來大的,時間不多拜拜!”縱身一掠他已進入小巷了。 小丁嘆口氣道:“我們走吧!” 眾人往榕樹行去等待小邪回來。 小邪一進入巷子便打聽有無地頭蛇或賭場和妓院,不多時他已經問到彭家大厝有一家賭場,立即轉往彭家大厝奔去。 彭家大厝是古老的四合院,年代已相當久,圍牆內外已生滿雜草,如果晚上來一定會以為這裡是鬼屋。 小邪走到大門前以腳一踢叫道:“裡面的人快滾出來,大爺來啦!”一連踢了十餘下,大門已被他踢壞。 “是誰竟敢來這裡耀武揚威?不要命了是不是?”聲音一落,門口已出現四名勁裝黑衣年輕漢子。 小邪看看他們,然後叫道:“你們是那條道上的?大爺要踩了你們。” 四人看是個小表,一名叫道:“小娃娃你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找我“神武門”的喳?嘿嘿!我今天要閹了你!讓你當小閹雞。” 小邪冷道:“還早得很,你們是“神武門”的人,那我是找對人了,快說你們是什麼職位?” “哈哈………”四人大笑不已,一人道:“沒想到小表還有板有眼,真像這麼一回事哪!炳哈……” 小邪見這些無賴,說也是白說,大喝一聲雙掌齊揚“推窗望月”已攻向四名黑衣人,雖然他只用了二成功力,卻也夠嚇人。 “快閃!”一名黑衣人見小邪突然使出絕招,大驚失色的叫起來,並往左邊閃避,但為時已晚。 只聽“砰……”一連四晌,這四名黑衣人像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哀叫不已。 小邪拍拍手笑道:“有板有眼還有真功夫,如何?”走向一名黑衣人前面問道:“你是屬於那一壇的?” 黑衣人呸了一聲不說話。 小邪笑道:“呸!呸就能了事嗎?”抽出匕首叫道:“你現在說還來得及。” 那名漢子仍然不說,怒視著小邪。 小邪輕笑道:“不說誰稀罕!”匕首一揮已刺向黑衣人咽喉,黑衣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歸隱。 小邪玩弄著匕首又走向另一名黑衣人,他笑道:“你說不說啊?” |
奇神楊小邪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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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不收錢啦?” 小邪搖頭道:“不要了,看看她們可憐的要死,我們再收錢,老鴇子一定要她們多接客,這種事不能幹,我們走吧!”說完就往外走。 “相公我……”小翠叫著已追向小邪。 小邪向那些要離開的女子及小翠道:“你們要走就走吧!也不用謝我了,天下可憐人太多太多,我能碰上就伸手,不能碰上你們就得相信命運了。” 眾姑娘含淚的道聲:“謝謝公子。”已走出妓院消失在街道上。 小邪和阿三、阿四這才走出妓院,往街上走去。 “相公我……”小翠又追上來,她有點羞澀和無奈。 小邪停下來笑道:“小姑娘你有困難嗎?” 小翠哭了起來,她哽咽道:“相公,小翠被您所救,就是您的人了,您若不要小翠,要小翠到那裡去呢?” 小邪奇道:“小翠姑娘,你不回家?” 小翠搖頭哭道:“相公,小翠自父親死後,就一直被叔父打罵,昨天他又將小翠賣到妓院,我……嗚……”說到傷心處,她又哭起來。 小邪拿出銀子交給小翠笑道:“小翠我不是永遠住在這裡,這些銀子你先收下,待會兒我找個地方讓你安身,好不好?” 小翠不敢接下銀子,她哭道:“小翠願意跟您一輩子,侍候您一輩子,我不會煩您的。” 小邪道:“好好好!沒問題,但你也得等我辦完事,再侍候我對不對?” 小翠見小邪不再趕自己走,立即道:“多謝相公。”說著就要跪下。 小邪連忙伸手托住她,笑道:“小翠姑娘我先把你安置在林員外他家,等我辦完事情再接你回去好嗎?” 小翠她唯主人命令是從,她幽幽道:“希望相公能早點辦完事情,接小翠回去,讓小翠侍候您。” 小邪點頭道:“我儘量,你放心就是。”他轉向阿三輕笑一聲。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又要用到我了吧?沒問題!我這就去。” 小邪拿出一千兩銀票交給阿三,他道:“這一千兩就算是小翠的生活費,已夠用上好幾年了。” 阿三接過銀票道:“現在就去?” 小邪微微頷首。 阿三向小翠道:“小翠你跟我來,我帶你到林員外他家,小邪幫主他有事,可能要好久才能來接你,你不妨當他家小姐的丫鬟好嗎?” 小翠點頭道:“我願意。” 阿三道:“那我們走吧!” 小翠向小邪道:“相公不論您何時來,小翠一定等您來接我。”她充滿希望與感恩。 小邪向她招手,安詳的笑著。 阿三和小翠已定遠了。 小邪突然嘆口氣道:“阿四這世人可憐人還真不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阿四道:“小邪幫主,只要有人,就有可憐和幸運,有悲傷和快樂,很榮幸我們是快樂的一種。” 小邪道:“那可憐的人呢?他們又要怎麼過?” 阿四道:“怎麼過?還是一樣過,碰到了,咱們就幫個忙,沒碰到你怎麼知道人家可不可憐呢?” 小邪笑了,他想:“也對!碰上可憐的人再將他變成快樂的人不就成了?‘神武門’不除,像小翠這種事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他大叫道:“奶奶的混吧!不管這麼多了,碰上了再說!” 兩人邊聊邊走,不久阿三也追上來。 阿三笑嘻嘻道:“行了,小邪幫主,本和尚立了大功,你要如何賞賜呢?” 小邪瞪了他一眼道:“賞你如意掃帚一枝,自己去買,別再撿那掃豬糞的,臭死了。” 阿三氣道:“掃帚?不必啦!我自己賞我自己黑狗三只。” “哈哈……”三人竟在街上狂笑起來。 倏地—— 阿三突然大驚道:“小邪快跑,大師兄來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轉身往鎮西狂奔。 阿四也臉色大變,拔腿就跑。 而他們後面正追著一位年約三十上下的壯年和尚,他叫著:“不明、不白,還不快點留步?你們想多面壁幾天嗎?” 小邪一看笑得眼淚直流暗道:“想不到我通吃幫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我得趕快去看看熱鬧。”說完也跟著追上去。 阿三邊跑邊罵道:“死楊小邪!也不會將大師兄擋一陣,這不叫我走頭無路嗎?慘! 有夠慘。” 阿四道:“阿三我們說不幹了,不就成了嗎?” 阿三一想,笑道:“也對,反正不幹,就不幹了。” 兩人下定決心“不幹了”,他們停下來等大師兄不念和尚。 不念見他們停下來,也放慢腳步叫道:“不明、不白,你們兩個怎麼可以偷跑出來,又跑了這麼久不回去,師父要我來帶你們,看來面壁三個月是免不了了。”他心中已泛起一陣笑意,因為阿三及阿四在寺內,三兩天就得惹一趟事,而這些事有的實在令人啼笑皆非,故而不念一想起也想笑,但此時有任務在身,不敢笑出口。 阿三很瀟的招手笑道:“嗨!大師兄,我不幹了!” 不念已走到他身前道:“不明師弟你以為說不幹,就能不幹嗎?這得看師父,我沒權力作主,跟我回去吧!” 阿四道:“不幹和尚也不行嗎?那吃狗肉成不成?算開除好啦!” 阿三、阿四兩位和尚,竟然將此事看成兒戲,又不幹、又辭職、又是開除,可惜天不從人願,有得爭了。 不念道:“不白,你怎麼可以如此胡言,我不懂。” 阿三嘆道:“大師兄你慢來一步了,我和不白師弟都已被人逼迫吃下三只黑狗,當不成和尚啦!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是被迫辭職的啊!” 不念道:“我不曉得,不過師父說一定要把你們兩位捉回去,師父怕你們惹是生非,還是跟我回去吧!” 阿三叫道:“不幹也不成,這像什麼話嘛!我不回去!” 阿四也叫道:“我要到茶樓吃點海鮮,生魚片,活跳蝦,我也不回去。” 不念道:“那師兄只好用捉的。”雙手一伸一縮,奇快無比的已扣住阿三及阿四腕脈。 阿三急叫道:“楊小邪你還不快來救人呀!你不要舊友了?” “來了!”小邪輕輕翻身掠向不念,他笑道:“大師父,這兩位是我從前的朋友,他們不是有意要出家的,你放了他們兩個如何?” 不念喧個佛號道:“小施主,此事貧僧無法作主,要請主持方丈決定,還請施主能原諒小邪想:“念佛念得精的人,腦袋有點麻痺,跟他說也許扯不清,倒不如上白馬寺玩玩。”他道:“大師父我和你一同回白馬寺,你放了他們兩個好嗎?” 不念道:“只要不明、不白不再偷跑,貧僧便放了他們。” 阿三見小邪也要到白馬寺,他什麼也不怕了。他笑道:“大師兄你放心,我一定不跑,你放了我們吧!” 不念笑著將兩人放開道:“不明師弟,你在路上可不能亂來。” 阿三搓著手腕笑道:“大師兄你放心,有楊小邪在,我才不會跑。” 阿四道:“我們回去騎白馬吧!” 四人一行已往白馬寺奔去。 ※ ※ ※ 白馬寺位於洛陽城以東二十餘裡,自漢朝以來,已有二千年之歲月,但卻始終矗立在歷史之兵荒馬亂之中,歷經歲月摧殘,仍不改其古雅之風貌。 寺前有一石雕灰色馬匹為其特有標誌,拱洞式的大門,莊嚴宏大,門上掛一橫匾寫有”白馬寺”白字黑底三字,似乎出自名家手筆,門前有一對千斤石獅挾持左右,牆為紅磚所砌,寺內共分四殿,分別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寶殿”最末則為“接引殿”,殿堂之後則為“昆廬閣”及僧舍。 宋朝劉贄有雲:“洪鐘托古剎,清梵動晨昏,境淨聲當牖,天空響出塵。” 這正是指白馬寺梵唱之音多麼令人清新。 可惜卻出了兩個狗肉和尚——阿三及阿四。 第三天—— 不念已領著三人回到白馬寺。 小邪看到門前那匹白馬大叫道:“好也!這只馬要是能騎走就好了,真漂亮。” 阿三嘆道:“騎馬?以前我一天最少騎三十次,不過是被綁在上面就是了。” 阿四笑道:“我也差不多,我騎獅子威風多了。” 小邪道:“那我們將它搬回去如何?” 阿三搖頭道:“我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見到它,我就頭昏腦脹。” 阿四道:“這很危險,聽說這是本寺的鎮寺之寶,沒有那只白馬,這裡就變成無馬寺了。” 不念道:“楊施主可願隨貧僧進白馬寺?” 小邪道:“好哇!不然我部下被你們纏著,也不是辦法。” 不念道:“請隨貧僧來。” 說著四人已進入寺內大廳。 不念道:“楊施主請坐,貧僧去請師父來。” 小邪道:“不客氣,你忙吧。” 不念施個佛號,已走向後院。 阿三問道:“小邪幫主你有無把握?要是走不掉,這可慘了。” 小邪笑道:“怕什麼?大不了你們再回來幹,這是復職,當和尚這一行那有辭職,那有被開除的!” 阿三道:“欸!你知不知道在這裡有多苦?除了飯吃得飽以外,我三兩天就要加點外快,真***生不逢時,入錯行走錯路!” 阿四道:“我每次也沾上邊,有外快就兩人分。不好過哪!” 小邪道:“你們每次都有外快賺,別的和尚不吃醋?想分紅?” 阿三道:“沒辦法,每次都落在我頭上,有一次還挑了三個月的大水缸,差點沒死在這裡。” 阿四苦笑道:“小邪幫主你得想想法子,否則我這‘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今天可要落難了,我的外快就是刷門外那幾只石頭狗及掃茅坑,夠慘哪!” 小邪道:“你們別急成這個樣子,我又不曉得和尚不幹還有這麼多麻煩,這樣好了,你遵從他們的規矩來,只要不過份,我也不便出手,人說幫有幫規,少林寺也有寺規,誰叫你們別的不幹,偏偏要選上和尚這一行,現在要跑都跑不掉,真是放屁不響,差死了。” 阿四白了阿三一眼道:“這都是阿三的主意,什麼已經找到鐵飯碗,我看是找到鐵圈子,將我的脖於套得死死的。” 阿三尷尬笑道:“我那知道小邪幫主又突然回來了,你以前還不是說我好聰明,現在你竟就扯我後腿!” 阿四道:“現在不一樣了,東西一過時還在用,那就是笨,對不對?小邪幫主!” 他轉望著小邪,得意笑著。 小邪笑道:“都沒錯,這主持方丈兇不兇?” 阿三道:“有時候很兇,上次我們兩個偷溜出去,被捉回來,這大和尚罰我們種菜,苦死了。” 阿四道:“這菜圃有二十行,每行十丈長兩丈寬,給我累得我們半死,還好嘻嘻……” 他偷笑著。 小邪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他笑道:“你們是不是看著菜長大了很不服氣,就將菜拔去賣了?” 阿三笑道:“當然啦!我種了三個月那有被他們白吃的道理,一氣之下就偷偷拔下青菜,和阿四挑到洛陽城賣,換了一些銀子進補進補,呵呵……” 小邪也笑道:“看你們兩人真寶,那後來有無被發現?” 阿四搖頭道:“沒有,我們到附近農村,將大牛、小牛通通牽到菜圃,將菜圃弄得亂七八糟,主持方丈以為是天意,我們也過了關。” 小邪也想賣點菜,看是何味道,他道:“等一下我們也去賣菜如何?” 阿三苦笑道:“那有和尚賣菜的,這不大好吧!” 阿四笑道:“也好!反正蠻有意思的。” 這時內院已經走出兩位和尚,正是主持方丈悟非大師和大師兄不念。悟非和尚約六旬餘,清瘦瘦高,狀甚莊嚴。 “阿彌陀佛”悟非道:“小施主光臨本寺,為何而來?” 小邪笑道:“大和尚我是為了這兩位舊友而來。” 悟非道:“是不明、不白嗎?” 小邪道:“正是,他們是我十幾年前的難兄難弟,現在他們不幹了,要辭職,不知大和尚有何方法?” “阿彌陀佛!”悟非一驚轉向阿三及阿四道:“不明、不白可真有此事?” 阿三笑道:“師父我不幹啦,我找到了昔日的幫主,我要歸位,所以請師父放我一馬。最好將門外那只白馬送給不白師弟,他說他很喜歡。”他替阿四找些事做做。 阿四急道:“師父我不要,我也不幹了,師父你開除我們好不好?” 悟非施了一個佛號道:“佛門乃清靜之地,不明、不白你們可當真?” 阿三肯定道:“我狗肉都吃了,還假得了嗎?” 阿四更上一層樓,他道:“我前幾天還去過妓院,這下開戒啦!嘻嘻……” “阿彌陀佛”悟非深深的施了一個佛號,若有所失的道:“不明、不白,為師平日雖待你們較嚴,沒想到卻因愛之深而演變成今日這種局面,罪過!罪過!真是孽緣。” 阿三道:“師父你別難過,我不幹只是隨幫主到處走,我還要再當十年和尚才能留頭髮,算是寄門弟子。” 阿四道:“我也一樣,我們還是好朋友好不好!”一下師徒變成朋友了。 悟非楞了半晌道:“好吧!佛渡有緣人,你們兩位既然與我佛無緣,貧僧也不便留你們。”他已改口不再以師徒相稱。 “哇!萬歲,好棒啊!”阿三、阿四跳起來手舞足蹈,大叫不已。 小邪見狀也蠻有意思,說不幹就可以不幹。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們可願面壁三十天以報佛祖恩惠?” 阿三、阿四一聽又冷了下來,他倆最怕的就是面壁。 悟非道:“我佛慈悲還請不明、不白面壁三十天以償我佛恩賜。” 阿三、阿四急得望著小邪,真是當和尚容易,當人難哪! 小邪也不願自己朋友受難,他問道:“大和尚可有其它方法,或是比較快的方法?” 悟非搖頭道:“此乃少林規矩老衲不敢有違。” 小邪道:“反正不明、不白也不想幹,這樣好了,我們來賭如何?如果你輸了立即放人,我輸了我也不管。” “阿彌陀佛。”悟非道:“老衲己身入空門,七情六欲皆不復存在,何敢違背佛門意旨。” 小邪道:“我是你們少林派的貴賓,大師父您就放一馬好嗎?” 悟非道:“既是少林貴賓老衲自然以禮相待,不過這似乎不可能……”他有點不信的望著小邪。 小邪拿出上次在開封,封禪寺前明渡大師所贈之“達摩玉牌”遞給悟非看。 悟非一看心頭一驚,馬上揖身道:“原來是少林貴賓光臨,老衲有失遠迎請恕罪。” 小邪收起玉牌道:“大和尚你別多禮,我看就免了我朋友面壁一個月吧!” 悟非面有難色。 小邪道:“這樣好了,我出一個問題讓你猜,如果你猜到了,我不為難你,如果你猜不到那表示你佛理修得不夠澈底,你可要放人嘍?這也是天意對不對?” 悟非雖是佛門中人,但小邪說的是有關佛理,他不免好勝心已起,他道:“還請施主賜教。” 小邪想了一下道:“好!我就問你們白馬寺有關的一個題目:白馬是馬,但白馬非馬。你解釋一下讓我聽聽看。” 悟非聞言心道:“白馬明明是馬,為什麼又非是馬呢?怪哉!” 阿三心道:“我就知道小邪一定會考倒老和尚,不過這是什麼意思呢?”他也在想。 阿四心想:“白馬是馬,但外面那只馬不是馬,它是死馬,大概是這樣吧。” 不念心想:“白馬是一只馬,後來被剃了毛,就變成不是馬了。” 悟非想了許久道:“小施主老衲無法答,還請小施主解釋。”他以為小邪也沒辦法解釋。 小邪笑道:“很簡單,白馬是不是馬?” 悟非道:“不錯,白馬是一只馬。” 小邪又道:“黑馬是不是馬呢?” 悟非道:“黑馬也是馬。” 小邪道:“那你能說白馬是馬,而黑馬不是馬嗎?” 悟非道:“不能這麼說。” 小邪笑道:“這不就是白馬是馬,但白馬不能包括全部的馬,還有黑馬、棕馬、石馬、木馬……好多,和尚你以為如何?” 悟非突然大喧“阿彌陀佛”他道:“是人非人,是物非物,是樹非樹,是山非山,想不到老衲參此玄機數十年,竟被楊施主一語道破,老衲心服口服。”他喜上眉梢,一點也不會為自己落敗而感到羞愧生怒,不愧為得道高僧。 小邪笑道:“那裡!大和尚你可願意放人?” 悟非道:“施主乃本寺貴賓佛理又高深莫測,又如佛言:‘我佛自在心中。’何必定要出家呢?老衲願意負此責任,三位請隨老衲來。“三人已隨著悟非走進後院。阿四可高興得直笑不已,他道:“小邪幫主我猜對了。” 小邪笑道:“阿四你愈來愈進步,不錯,不錯!” 阿四道:“這可要感謝師父好幾次罰我擦那只石馬,我一想白馬是馬,但外面那只馬,不是馬,他是死馬,這也對吧?” 小邪笑道:“對,活馬也是馬,死馬也是馬。” 阿四雖然不了解其中深奧道理,但只要猜對,這已是無比的榮幸,因為阿三沒猜著。 不久悟非已領三位到後院佛堂。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們先向佛祖拜三拜,再感謝佛恩。” 阿三、阿四照著做,跪在地上叩頭,口中念念有詞,然後才站起來。 悟非領著他倆到左邊一座矮牆道:“不明、不白你們只要跳過這座矮牆,就可以還俗了。” 小邪心想:“佛跳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阿三、阿四很快的跳過那不及腰的矮牆,心情也輕鬆不少。 悟非道:“不明、不白兩位施主,從今以後你已不是佛門中人,亦非少林弟子,還請施主多多保重,老衲告辭了。”說完他低著頭,往後院走去。 “師父!”阿三、阿四同聲叫著。 悟非轉過身軀笑道:“小施主有事嗎?”雙目已紅,眶含淚水。 阿三感恩道:“師父十餘年教養無以為報,但以叩頭三響以謝師恩。” 阿三、阿四立即叩三個響頭。 悟非笑道:“不明、不白快起來,師父是留不住你們了,只要有緣還是會再相聚,你們走吧!楊施主恕老衲不送了。”他轉向小邪揖身為禮。 小邪道:“大和尚不必多禮,有時間我們再來,告辭了。”一拱手,他已領著阿三、阿四走出白馬寺。 悟非輕嘆一聲,也各自回禪房,他是對阿三和阿四的離開感到傷神。 阿三一踏出守門已呵呵笑道:“終於我又回到凡間啦!” 阿四望著白馬道:“白馬啊白馬!今天分開以後又換誰來照顧你呢?可憐!好可憐!” 他又跳上去坐。 小邪道:“我也來!”他也躍上去過過癮。 三人留戀一下,才離開白馬寺。 小邪邊走邊看那邊有菜,準備要到洛陽城去賣。 阿三道:“小邪幫主,你當真要到洛陽城賣菜?” 小邪點頭笑道:“當然,說不定賣菜也可以出狀元呢!” 阿四道:“再過去不遠就有菜圃,有時候我們煮狗肉沒有青菜,只好順手偷他們幾株。” 小邪道:“我們用買的,現在就去。” 三人往農夫家走去。小邪也不客氣買了三擔白蘿蔔、高麗菜及大白菜。 小邪興趣十足道:“我賣蘿蔔,阿三賣高麗菜,阿四賣大白菜,農夫說早上比較有人買,我們慢慢挑到城裡再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競賣,看誰賣得最快又最多錢!” 阿三得意道:“一定我賣得最快,我有兩三次的經驗。” 小邪叫道:“不行賣客棧和菜館,要賣普通的老百姓,一個一個賣。” 阿三主意已被小邪識破,他苦笑道:“這可難羅!大和尚挑菜逛家像什麼話嘛!死楊小邪故意整我。” 小邪哈哈大笑道:“這才叫通吃幫,只要有錢賺,那門不能幹?走!” 三人就這樣一搭一唱的走向洛陽城。 ※ ※ ※ 第二天一大早 三人就各顯神通的往大街上走去,不時叫著:“賣菜呀!好吃的蘿蔔!最便宜的蘿蔔……他們找不到菜市場,只好在大街上逛,兩值和尚,一個小鬼,著菜擔子走在大馬路上很惹眼,難怪人家指指點點,以為他們是發神經,那還敢買他們的菜。就快到中午了。小邪看自己一個蘿蔔也沒賣出去,他急道:“阿三,我看我們還是分開來賣好了,這樣別人才不會以為我們是神經病。” 阿三打定主意要賣飯館,他道:“好哇!我們分開來一定成績會轉好。” 小邪道:“那等一下我們還是在這裡集合,我走啦!”他也想好地方,找一間大廟像上次在蘭州城擺地攤一樣。想必會有收穫。 “賣菜呀!大蘿蔔啊!不好吃不要錢,賣菜啊!蘿蔔好,好蘿蔔,貨真價實……” 不久他已到城西觀音菩薩廟前,這裡很多手工藝品及古董攤,那有蘿蔔攤,小邪已將擔子放下開始叫賣起來。 他是逢人便叫,希望有生意上門,“來來來!好吃的蘿蔔!不好吃不要錢,價錢最公道,二個一文錢,十個九文錢,全部買二兩銀子,小姐買一個如何?” 伸手將大蘿蔔推向一位路過小姐。 這位小姐見小邪滿頭大汗,好可憐,她停下來問道:“小弟弟,怎麼賣呢?” 小邪看生意上門,大張眼睛高興得忍不住大叫:“哇”他是激動得叫出來。 可惜小姐也“哇!”了一聲,被嚇得六神無主嗔罵道:“神經病!”說完已走掉了。 小邪喃喃直罵道:“雖(倒霉)!奶奶的,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門,又被自己嚇跑了;別激動,別激動!慢慢來。”擦掉額前汗珠目光瞥向大廳叫道:“觀音菩薩姊姊啊!你可別讓我漏氣妤不好?我可是靠勞力賺錢,拜託幫幫忙,多找幾個人來拜託,拜託!” 他深深的一揖。 但許久還是沒人過問。 小邪氣道:“黑皮奶奶的,這些人要怎樣才會買我的蘿蔔呢?難道要一個個捉來硬塞?氣死人了!”他不時吹大氣,瞪大眼直叫這門生意不好幹。 不多時阿三和阿四也找到廟前。 阿三笑嘻嘻道:“小邪幫主我看你今天是輸定了,哪!你看三兩銀子,我賣完啦!” 他得意的拿出三兩銀子,晃個不停。 阿四也笑道:“我賣了二兩八錢,幫主你請點收,要不要我幫你賣呀!”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贏了小邪,他很高興。 小邪叫道:“你們兩個作弊!一定是賣飯館,待會兒我要罰你們倆摃我的太師椅。” 阿三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你說我們賣飯館?你有證據嗎?拿出來呀!否則你就輸啦!我和尚也可以不用幹了。”他很得意,因為他想不出小邪有何方法可以證明他是賣飯館小邪哧哧笑道:“阿三你的高麗菜賣了多少人?” 阿三叫道:“多啦!一個來一個去,少說也有一百多人!” 小邪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賣完?” 阿三道:“剛剛賣完,我們就來找你了!” 小邪笑道:“這麼巧你們兩個都一起賣完?” 阿三急道:“是我先賣完再幫阿四賣的,嘻嘻!” 小邪看了兩人一眼笑道:“好吧你們賣完了,等一下就給我找一頂轎於,我懶得再走路阿三有點動搖了,他叫道:“證據呢?拿來呀!”他伸著手,卻沒有先前囂張了。 阿四知道這次又要輸掉了,已苦笑不已。 小邪笑道:“證據就在你的銀子上懂嗎?想要騙人也得動動腦筋,胡扯是不管用的。” 阿三奇道:“銀子?”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銀子,他以為銀子上有刻著飯館的記號,但他並沒有發現任何記號,他叫道:“小邪你少唬我。” 小邪笑道:“唬你?你也不想想你賣了一百多人,一個高麗菜也不過幾文錢,那有整整三兩銀子,你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嘴巴足什麼?” 阿三楞了一下,強詞奪理道:“我是拿零錢去換的,你別亂講!” 小邪笑道:“你還想狡辯,等一下我們去找換給你銀子的那個人如何?” 阿三苦笑一聲不再說話了,他知道什縻事都騙不過小邪,但總是想碰碰看,只要有一次騙得過小邪,那他會一高興得翹辮子。 阿四苦笑道:“阿三走吧!找轎子去!” “等著!”小邪道:“你們幫我看蘿蔔,我就不信賣不出去!這些人不使點詐,他們以為蘿蔔是石頭,我去求我姊姊幫忙。” 阿三奇道:“你姊姊?你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姊姊?” 小邪笑道:“觀世音菩薩就是我姊姊,我在黑城鎮和她結拜的,我走啦!好好看著。” 說完已往廟口行去。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真能混,連觀音菩薩也看上他,佩服、佩服!蘿蔔啊!好吃的蘿蔔啊……”兩個大和尚就這樣在地攤上叫喊著。 小邪一到菩薩廟裡,見這廟很大,供奉之神像最少也有兩三百尊,而中間那尊正是觀音菩薩。 這裡香火鼎盛,來往人潮不斷,但就是沒人買小邪的蘿蔔。 小邪想定主意,立時裝成可憐樣,跪在神像前面邊哭邊道:“菩薩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還有娘要吃飯,她已八十九歲,體弱多病,如果沒飯吃是不行的,我只是個賣蘿蔔的苦命人,那曉得今天一個錢也沒賣到,菩薩姊姊你一定要救我,嗚……賣不出去我娘會餓死的,菩薩我求求你……鳴……求求你……” 他拜個不停而且還哭得很傷心,我見猶憐。 不久他的哭聲已被許多人聽到,那些人已圍上來,廟祝也走過來看個究竟。 小邪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他雙手合十暗用內力,震向菩薩神像,只見菩薩顫抖不停。 小邪又哭道:“菩薩您要救救我娘啊!菩薩我求求您……嗚……”他每拜一次,菩薩像就抖一次,到後來竟然跳得砰砰作響。 “不得了啦!菩薩顯靈了,快,快跪下!”,“快看這小孩孝行感動菩薩了!”,“好可憐的小孩,連菩薩都哭了……”,“世上可憐事真多,我們應該幫助他!” 小邪見大家都被感動了,他又哀傷道:“菩薩我沒錢給您添香火錢,我下次一定多添給你,我走了,菩薩保佑我,幫助我,我需要你……”他拜了三下,又震得菩薩隆隆直響,他才傷心的走出人群回到蘿蔔攤。 眾人有的已掉下淚來,都注意小邪走到那裡,準備敬完香後,買他的蘿蔔。 連菩薩都感動了,何況人呢? 小邪走回來急叫道:“阿三、阿四你們快躲起來,這下子看我怎麼賣,奶奶的,他們也不想想觀音菩薩是我什麼人,快閃!” 阿三奇道:“小邪你又在耍什麼花樣,告訴我一點,讓我地分享你的快樂。” 小邪道:“我沒有耍,我只是拜拜菩薩,結果我姊姊就顯靈了;快走,等一下人群來了,你們兩個會被壓扁,那我可管不著。” 阿三相信小邪的話,但還是想不通,只好事後再說,他拉著阿四逛到別處,但暗中還是偷偷注意著小邪這邊的情況。 小邪心想已差不多,他挑起蘿葡擔子,傷心的往回走,那樣子真的可憐。 “小兄弟等等呀!別走,我要買你的蘿蔔。”、“小男孩快停下來!你的籮卜我全買啦!”,“小弟弟你等等,我想買你的蘿蔔!” 眾人見小邪要走了,情急之下也不管香上完了沒有,就往外追趕著小邪。他們想為了這種事,菩薩一定會嘉許自己有善心而更加保佑。 小邪故意聽不到,慢慢的走著。 人群一湧到,個個怕買不到蘿蔔會被菩薩說沒良心,那不是白燒了十幾年香嗎?所以他們一圍上來,就猛搶,叫道:“小兄弟我全買啦!” 小邪先是一驚放下擔子然後奇道:“你們是要買蘿蔔?一個一文錢。” 然而人群很亂擔子也倒了,蘿蔔也滾出來,只聽:“哈哈我搶到一個了,小兄弟一兩銀子不用找了。”、“李牛我們一人一半”、“小的也好,爛的我也要”、“別濟分我一點嘛!”、“小兄弟這些給你不用找了……”、“……” 阿三、阿四和其它不明究竟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真以為這蘿蔔是寶貝。 一段吵雜聲後,小邪的蘿蔔已被搶空,有的人搶到了高興的回家,有的買到了又回去拜謝菩薩大訴其願,有幾個人將小邪的擔子抬回來,還不時安慰他。 終於人群也已散去。 小邪抱滿銀子,心想:“這些錢還是交給菩薩吧!讓她再交給別人。”想好他挑起菜擔子往菩薩走去。 到廟裡,他跪下來道:“謝謝菩薩幫忙,我用不了這麼多,還請菩薩交給需要用錢的人,謝謝菩薩。”他將四、五十兩銀子放在桌上,只留下一點自己用。 廟祝走過來道:“小兄弟你就留著自己用吧!”他覺得小邪甚是可憐。 小邪搖頭道:“大法師我夠用了,其它的您留給需要的人好嗎?”說完他已走出廟口。 廟祝望著他的背影良久才道:“難怪菩薩會感動,這樣的人世上又有幾人呢?”他嘆口氣已轉身走入廟內。 小邪雖然並非真心如此,但他已想到要將這些錢留給有急用的人,以及那真正像他這樣去求神的苦命人,他的心是純真的。他不懂得神,但他並不玩弄神,他是將菩薩當成活生生的姊姊,他是去找敬愛的姊姊幫忙賺點錢,他又將錢交給菩薩姊姊。真正被他玩弄,也是他玩弄的對象是那些只會敬神,而忘了多行善事的人罷了。 阿三見小邪走出廟口,馬上走過去叫道:“小邪幫主你這招是那一招?教教我如何……” 阿四道:“好厲害的幫主啊,三兩下就清潔溜溜,菜王,你是菜王,哈哈……”他高興的大笑著。 小邪笑道:“那裡,我只跪在菩薩姊姊前面一哭,我姊姊就感動了,所以那些人看在我姊姊的份上才買了我的蘿蔔,這叫不看僧面看佛……不對,該說是不看僧面看觀音菩薩面,嘻嘻,如何?” 阿四問道:“小邪幫主,菩薩真的顯靈了?” 小邪笑道:“我那裡知道,我替菩薩抓抓癢,她就動個不停。” 阿三笑道:“原來是你搞的鬼,下次我也來。” 小邪叫道:“算啦!這次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些人只知道整天拜拜,也不曉得做點善事,我這是在替他們做善事,走吧!別忘了抬轎子。” 阿三苦喪著臉道:“小邪幫主你別走得太遠好嗎?最近我感冒了。” 小邪笑道:“感冒要多運動,你抬兩個好了。呵呵……怎麼樣,感冒好一點沒有?” 他深深的望了阿三一眼。 阿三苦笑著沒有回答。 小邪道:“好吧!現在還不用抬,等到人很多的時候你總不會讓幫主丟臉吧!” 阿四立時笑逐顏開,他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通人情,現在要到那裡?中原?” 小邪拍手叫道:“對,像皇帝一樣遊江南,我們去吸收成員,本幫要擴大營業。” “嘻嘻……”阿三笑道:“幫主您是不是又找到了好兄弟?他行不行?” 小邪笑道:“行!他叫小七,還有一個叫小丁,都有兩下子,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 阿四笑道:“也好,省得每次就我們兩個抬轎子,愈多人愈好,哈哈……” 三人在笑聲中往江南行去。 ※ ※ ※ 不一日,小邪他們已行至江西省境內,來到一小鎮,鎮名“范家鋪”。 小邪深深吸口氣道:“阿三我們就快到洞庭湖了,我想在此鎮歇歇腳,明天再去找小丁,阿三道:“也好,我肚子也餓了。” 阿四笑道:“見新夥伴總不能如此寒酸,否則我這第三副幫主會被看扁了,洗洗澡,換點新袈裟才是正確的行為。” 小邪輕笑道:“你不用換啦!再換還是一樣獐頭鼠目,不用怕,一樣是扁的。” 阿四苦笑道:“也罷,有時候進門縫還是要用到扁的不是嗎?呵呵……” 走著,三人已找到一家興高客棧,填填肚子。 小邪邊吃邊覺得奇怪,他往這客棧四周看去,客棧不大,人卻不少,小邪道:“阿三、阿四你們是否有注意到這地方有點怪怪的?” 阿三本來沒注意,被小邪一說他才向四周看去。這一看他吃驚叫道:“小邪沒錯! 這小鎮是有點不大一樣,怎麼一下子雲集了這麼多人?” 阿四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阿三指著前面第三桌那三名彪形大漢道:“那是‘白沙三虎’鐵熊,鐵虎,鐵豹。 另外他旁邊那桌坐的那位是‘乾坤一劍’王影,再往後第三桌那二名紅衣夕女是‘天南雙鳳’聶詩音,聶詩卿姊妹。還有泰山派‘天煞手’刁無忌及他手下;哇二太多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道:“大概有什麼重要事情吧!我們聽聽看他們談些什麼就能明白。” 說完已傾耳而聽。 只見“白沙三虎”其中一名道:“大哥這次沉魂谷之‘捨命湖’又不知有多熱鬧?” 老大道:“去就知道,希望我們也有收穫。” 另一位道:“老大我們先讓前面的人殺,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如何?” 老大道:“老三這當然,否則誰願意作眾矢之的?何況我們兄弟三人力量也薄弱了點,只好先觀戰再說。” 老二道:“老大這萬年白蟒蛇真的曾出現在‘拾命湖’嗎?” 老大道:“無風不起浪,聽說是被‘莫山天道人’發現,結果他被這蟒蛇吃掉,他徒弟為了報仇才將這消息傳出來,這應該不會假。” 老二道:“這萬年白蟒蛇有多厲害?” 老大道:“我也是聽一位武林前輩所說,他說這萬年白蟒蛇奇毒無比,只要被它身上任何一樣東西劃傷必死無疑,而且它長達十丈以上,有臉盆這麼粗,全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厲害無比。” 老二道:“既然大蟒蛇這麼厲害,為何還有人想動它腦筋?” 老大道:“因為這大白蟒蛇已成精,它每天吸取日月精華,久而久之體內結有一顆內丹,練武的人只要服下內丹,不但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以上,還可以青春永駐,萬毒不侵,它頭上的尖角,還可以製成天下無雙的武器,這不都是我們所想要的嗎?” 聽到這裡,小邪才道:“原來是為了奪寶而來,阿三你說說看這萬年白蟒蛇到底是什麼玩二(意)?” 阿三笑道:“那萬年蟒蛇妤是好,但它吃人不吐骨,而且全身是毒,要沾上一點可準死翹翹,除非是喝下蛇血才可解。我們還是別打它主意比較好。” 小邪笑道:“管它什麼死蛇活蛇,我才不會沒事拿生命開玩笑,我們去湊熱鬧,遠遠看也不錯。” 阿三道:“小邪幫主那就得站遠一點,這個‘捨命湖’連鵝毛都不能浮在上面,何況是人?” 小邪道:“我知道,你們準備一下轎子,我老人家要拉拉風,嘻嘻……” 阿四苦笑道:“這麼快?早知道也說不能抬轎子上去,否則大白蟒蛇是專吃坐轎子的人。” 小邪笑道:“來不及啦!阿三這‘捨命湖’在那裡?離這裡多遠?” 阿三道:“在廬山以西五十裡沉魂谷裡頭,離這裡有八十裡路。” 小邪笑道:“不遠嘛!八十裡路只要兩個鐘頭就到了,你們去準備轎子,本幫主要出巡啦!” 阿三道:“幫主你最好易容一下,否則遇上仇家熱鬧就看不成了。” 小邪道:“也對,好吧!我就暫時隱去我通吃小霸王光榮的面目也罷!” 阿三、阿四己去找尋轎子,不到一刻摃著一張綁上竹竿的太師椅回來,小邪也結了賬,坐上太師椅往沉魂谷“捨命湖”出發。 這幾天各路英雄都往“捨命湖”奔,雖是一條羊腸小徑,但人潮卻不斷。 小邪已將臉部涂黑,故而沒有引起人家注意,所以也順利的來到“捨命湖”。 ※ ※ ※ 沉魂谷整天為霧氣所罩著,只有在中午時刻陽光才能從高空中射入谷內,其它時間真是寸步難行。 但過了沉魂谷豁然開朗,只見前面出現一大湖面,方圓是有十餘裡,由一頭往另一頭看,只能看到對面朦朧小樹,而湖面寧靜如鏡,一絲漣漪也沒有,若不是有大蟒蛇潛居於此,真可謂人間仙境,是隱居良地。 湖中不見輕飄落葉或一片水藻浮萍,一片平白,一片安靜,靜得令人窒息,靜得令人心浮氣燥。 小邪往四周看去,已圍滿人潮,但並無太大吵雜聲,他極目望著湖面右邊,想看看有無認識的人。不久他叫道:“青子夷,青繼山也來啦!大概青子夷想找那內丹替青繼山恢復功力吧。”他又往左邊看去,看不到幾裡遠他突然叫道:“哇卡!江南慕容世家也來了,真是仇家通通到齊,還好沒有被他們發現。”再往四周尋去他喃喃道:“奇怪怎麼沒看到小丁和小七?也許太遠了看不清,或者他們怕我突然去洞庭湖找他們,而不敢來吧!”除了這兩家,再也沒發現認識之人。 一會兒他問道:“阿三這些都是一些什麼人?” 阿三早已向四周觀祭一番,他道:“差不多到齊了,泰山派、華山、天山、崑崙、‘飛龍堡’白旗壇主,中原三秀之玉面書生……終南派……哇老毒婆也來啦!”他目光停在斜對面偏左一點。 小邪問道:“誰是老毒婆?” 阿三道:“‘獨眼苗婆’哈鳳蘭,你看在斜對面那花紅良服的老太婆。”他手指著斜面目標。 小邪很快就看清,因為那裡只有她一人,也許是人人都怕她的毒之原因。 突然小邪感到不安,似乎少了什麼似的,似乎又有危險要發生,他深深吸一口氣道: “阿三、阿四我覺得妤像有危險要發生,心中起伏不安,我們退出去。” 他正在想到底什麼原因。 阿三很相信小邪的感覺,他忙道:“阿四快走,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好看。” 兩人摃著轎子往山路奔。 出了沈魂谷,小邪這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也消失,他很奇怪的想著為何會如此呢?楞了許久小邪才問道:“阿三這大蟒蛇多久才出現一次?” 阿三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敢確定,也沒人看過,都是一些傳說。” 小邪道:“你就照著傳說講吧。” 阿三道:“傳說是月圓時分,大蟒蛇才會出現,它要吸取日月精華來延長生命。” 小邪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阿三迫:“十二了。” 小邪心想:“還有三天……各派高手都到了……”他道:“阿三這些高手中,是正派的多呢?還是邪派的多?” 阿三道:“五嶽派都是正派,‘飛龍堡’也是正派,若毒婆是邪派,好象也有四惡的人,還有一些壞蛋,不過算起來,正派人手佔了三分之二。” 小邪點頭道:“這就是了,問題就在這裡,阿三你可有看見‘神武門’的人?” “神武門?”阿三道:“你沒說我倒沒想起來,這一說我覺得好象一個都沒有。” 小邪問道:“阿三,如果你是”神武門“的人,對於這極盛會你會參加嗎?” 阿三毫不猶豫點頭道:“我會跑第一。” 小邪道:“很明顯”神武門“一定會參加這次奪寶行動,但為何他們一個人也沒有出現呢?這不是人令人難以相信了嗎?” 阿三道:“說的也是,他們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阿四道:“這還用說,他們不來就是有陰謀,他們想事後再劫寶或通通將人弄死。” 小邪笑道:“不錯!”神武門“想獨霸天下,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阿三想了想道:“這次他們會用什麼方法來殺害這些高手?” 小邪笑道:“我也不曉得,我要知道就好了,現在我們來討論這問題。” 阿三道:“也好,我和阿四只能提供一點意見,管不管用我可不曉得。” 小邪道:“有就好,我們假定”神武門“想收漁翁之利,那他們會如何做?” 阿三道:“他們會等十五日那天,讓群雄殺得你死我活,再出現舍奪。” 阿四搖頭道:“這點我不同意,因為有許多人是去看熱鬧的,不一定會殺得你死我活,至於”神武門“事後出現倒有些可能。” 阿三道:“至少會有幾個人吧!” 阿四道:“這些大部份是正派人士,我想他們不會如此自相殘殺。” 小邪道:“你們兩個說的都有埋,現在討論另一樣,如果大蟀蛇根本就沒出現過,這時”神武門“又將如何打算?” 阿三道:“這可能是”神武門“用下的計謀,他們想騙天下群雄進入沉魂谷,來個通殺小邪點頭道:“我怕的就是這樣,但我們在範家鋪聽”白沙三虎“所言,他們是聽到”莫山天道人“弟子所說才趕來,這”莫山天道人“又是怎樣一個人?阿三你說說看?” 阿三道:““莫山天道人“是一草藥郎中,他們自成一派,以練藥懸壺為生,從不過問江湖事,也無此能力過問;可以說是老百姓。” 小邪點頭道:“這就表示天道人是死在沉魂谷或掉進”捨命湖“,也許真的被蟒蛇吃掉,所以他徒弟為了報仇才會將這消息公諸於天下,要是這消息不實,那些道人就會遭江湖人物尋仇,他們是不必要冒這個險,所以我以為有七分可信程度,我採信這消息不是”神武門“所傳出來的。” 阿三道:“照你這麼說”神武門“是後來才知道這消息的嘍?” 小邪道:“這只是我的想法,我以為”神武門“知道這消息以後才想出一石二鳥的計謀,他們先讓沉魂谷裡面的人自相殘殺,如果沒有殘殺,那他們的人就會在某一個地方埋伏………哇!”他突然站起來道:“阿三、阿四事情不妙啦!” 阿三道:“怎麼不妙法?” 小邪道:“我想”神武門“一定是埋了炸藥,想一次將他們全部炸死。” 阿三不信道:“他們會這麼聰明?” 小邪道:“本來我想他們也不會用,但想到上次在青陽鎮,”神武門“的太乙分壇被我炸得全軍覆沒,所以他們也想如法泡製。” 阿三很滿意笑道:“原來又是你想的傑作,現在我們該如何進行?” 小邪沉思半晌才道:“我認為他們點燃炸藥的時刻是十五月圓時,所以現在我們必須找到”神武門“的人,並將炸藥全部毀掉,否則就落蛋啦!” 阿三笑道:“好吧!就讓我們通吃幫作點善事,普渡眾生。” 阿四認真道:“蛋是不能落,我們要如何擺鳥巢?” 小邪想了一下道:“反正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地方隱伏著,看到有”神武門“的人,咱們就跟上去,這不就成了?” 阿三道:“說走就走,省得夜長夢多。” 三人已成一個進出必然通過的小徑,躲在小徑右側杯中,等待免子來臨。 明月清高,片雲微掩,輕風拂葉,野蟲吱吱不已。 三更一過。 阿三突然低聲道:“小邪有了。” 小邪也注意到前面小道上已有幾名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潛行著。他道:“不錯是”神武門“的人,我們快跟上去。” 三人已如夜貓般追掠其後。 曲徑山道迂迴,不久已到沉魂谷出口不遠處。 只見那幾名黑衣人隱身進入一樹林中。 小邪心想:“看樣子他們的聯絡處就在這附近了。”他道:“阿三、阿四你們在這裡守著,等有人來,就將他們放倒,我摸進去看看。” 阿三、阿四會意,馬上掠進草叢隱避起來。 小邪快捷的潛入這片林中,只行五十餘丈,他已發現前方不遠之林中有人影晃動,亦有說話聲傳來,為數不少,十分細碎,只聽:“第三隊你們那邊炸藥埋得夠不夠?” 聽聲音是壓低嗓子說出來的。 有人答道:“壇主,等一下,還差一點。” 壇主道:“快點!今晚一定要埋好,明晚還要到別處,遲了就砍你腦袋。” 小邪聞言暗道:“原來炸藥還不只埋在一處,看來有點棘手……”他摸向前面幾尺,想看看他們如何埋炸藥,這一者,他頓時放下心來,淺淺的笑了起來。 原來這些人不是把炸藥埋得很深,而足挖個小坑就埋下去,上面再加些掩飾的落葉枯枝,但炸藥埋得相當多,一直延伸到“捨命湖”。 小邪心想:“好吧你們埋多一點,我明天再來收,換他地方炸炸你們,我看你們是吃上癮了,一次不夠,我再送個大的給你們。”輕輕一笑,靜靜的等待人群離去。 約過盞茶功夫,有人道:“稟壇主,左邊已經完成任務,足否要撤人手?” 壇主道:“撤!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再到右後方,快去叫他們收工,小心別弄出聲音”是!“按著已傳來一陣甚是低沉的腳步聲,往遠處移去,幾分鐘後才恢復寧靜。 小邪見是時候了,馬上潛過去找到埋炸藥之地方,順著引信一路摸下去,只覺得這炸藥每隔十丈就有大大困,其間還加了不少單束炸藥。他一直搜下去,直到時已過五更天快完了,才搜完全程,可是這些炸藥分布得極廣。小邪順勢往四周看去,發現他已來到捨命湖的尾端,他暗自吃驚道:“這炸藥竟將整個湖郡圍起來,好大的手筆!好險,否則這出戲我唱的就是悲劇了。” 傲微喘口氣,他已滿意的反身掠往谷口,並找到阿三、阿四走出沉魂谷。 天已亮。 小邪他們已回到範家,隨便吃點東西。 小邪望著兩人哧哧笑道:“大手筆!大手筆呵呵!” 阿三笑笑:“多大?” 小邪笑道:“你們今晚準備兩個特大的麻袋,我們去收炸藥,少說也有一千斤。” 阿四驚叫道:“這麼多?” 小邪點頭道:“不但多,而且已將整個湖圍起來,昨天他們埋的是左邊,想必今天埋的是右邊,我們先從左邊收,再收右邊的,這樣恰好他們種一顆,我們拔一顆;明天再將炸藥埋在他們聚集的地方,讓他們再吃一次大油條,甜不辣。” 阿三笑道:“正確!他們埋了炸藥不開花,有點說不過去,我們是在幫他們的忙嘛!” 阿四問道:“他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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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道:“我不清楚,但要對付差不多整個武林的正派人士,一定是要用到不少人,聽他們說有壇主在,少說也有五、六百人吧?”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一共毀了他們幾處壇口?” 小邪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一下道:“兩個、一個在開封,一個在青陽鎮,這裡算是第三個。” 阿四神氣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行,天下無敵啦!呵呵……”他在拍馬屁。 小邪笑道:“馬屁要拍,工作還是要做,去找麻袋吧!要大的,別像上次小七給我找了一個小的,連套人家的頭都套不去。” 阿三拍胸脯叫道:“大!一定大!一定讓你滿意,一個兩個大。” 小邪道:“只要你抬得動,多大也沒關係。” “那我們去啦!”阿三、阿四已轉身去尋找麻袋。 小邪則坐在原地想著一些行動細節,以及“神武門”大概會在何處集結,何時動手。 不久阿三、阿四已拿了兩個大麻袋回來,得意喧囂個不停。 小邪笑道:“要吹,咱們找個好地方一邊看風景,一邊吃黑狗肉,慢慢來吹,晚上我們再行動。” 說完三人已往西竄去,他們找了一只黑狗,沒鍋子只好烤著吃,一直吃到傍晚,小邪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領著兩位好友,往沉魂谷潛去。 一到地頭,阿三、阿四依照小邪指示,開始搜收那些埋在地上的炸藥。 而小邪已潛到“神武門”另一個工作地點。 一潛到地頭,已有聲音傳來,有人道:“稟壇主已全部完工,壇主是否要再檢查一下?壇主道:“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你們還是小心點,再檢查一遍我才放心。” “是!屬下馬上派人去。”一陣腳步聲已走過。不久腳步聲又傳回來,想必那人已吩咐部下後再折回來,那人道:“稟壇主!屬下已叫兩班弟兄,再去檢查了。” 壇王道:“很好,我們就在此等消息,然後再撤收。” 那人道:“稟壇主,這次奪寶行動我們不參加了嗎?”口氣帶有點遺憾之味道。 壇主道:“那有這回事,寶物人人要,我們那有不要的道理?如果先將那些人炸死,寶物不就是我們的了?只是前後的時間不同而已。” 那人奉承笑道:“是,是,壇主高明,這次又為幫主立下大功勞了,幫主他不親自來也是一樣。” 壇王道:“幫主要來,但不知是什麼時候,你們留點神,別給我出了紕漏。” 那人道:“是!屬下再去看看檢查得如何了。” 壇主笑道:“如果成事了,我不會虧待你。” “是!壇主?”說完他已經往西掠去。 小邪很快的就找上他。 那人似乎覺得後面有人跟蹤,立即停下來轉身叫道:“誰?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我出來。”聲音並不甚大,他也怕驚動“捨命湖”的群雄。 小邪笑著走出來道:“是我楊小邪!”話未說完,他已如蒼鷹獵免一般的撲向那名黑衣人,左手掩口,右手點穴,直戳了過去。 “哇!”一聲悶叫,這名武功平平的照衣人不曉得怎麼回事,已摔在地上不能動彈。 小邪將他翻過身,笑道:“老實點照管回答,我叫楊小邪,是你們”神武門“的死對頭,你也不必用那三個字來嚇我,懂嗎?” 這名黑衣人一聽到是楊小邪,嚇得打了個冷戰,忘了回話。 小邪覺得自己果然在“神武門”那邊是大名人,他笑道:“不急,不急,別害怕! 我問你,你們這次一共出動了多少人?” 那人道:“地壇全部弟兄六百餘名。” “地壇……”小邪道:“你們準備如何攻這些奪寶的人?” 那人道:“用炸藥將他們全炸死。” 小邪道:“這麼簡單?好吧!就算如此好了,如果炸不死又如何?” 那人道:“炸不死的,我們在外面狙擊,將他們一個個殲滅。” 小邪道:“很有道理,這次奪寶事件是”神武門“放出來的謠言嗎?”他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那人搖頭道:“不是,是”莫山天道人“傳出來的,幫主後來才下令先將奪寶的人全部炸死,再坐享其成。” 小邪滿意的笑著,小道:“這麼說來真的有寶物了。”他又問道:“你們幫主何時到達?” 那人道:“我不曉得,我也問過壇主,好象他也不曉得。” 小邪覺得這無甚關緊要,也不再追問,想了一下,他道:“你們如何行動?” 那人道:“我們將炸藥埋好後,就將人馬撤回谷外,然後在谷外點燃引信,炸藥親作開了。” 小邪道:“這麼長一個湖,你們不怕引信失靈,有炸藥炸不開嗎?” 那人道:“我們在沉魂谷四周還安排了十名箭手,負責用火箭射燃那些引信。” 小邪道:“何時開姑行動?” 那人道:“十五日晚間戌時。” 小邪道:“你們撤走的地點在那裡?” 那人道:“谷外以西十裡的一個小山坡。” 小邪覺得一切都很滿意,他道:“你好好睡吧!”伸手已點了那人死穴,以防止他走露消息。 小邪很快的將他埋了,反身去找阿三及阿四。 一柱香的時間,小邪已在湖左畔不遠處找到他們。 阿三見小邪來了,連忙招來笑道:“小邪幫主滿啦!只收了三分之二。”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再拿一個袋子來就夠了,好重啊!” 小邪心想:“現在回去拿已稍嫌過慢,不如留點在這裡,也許會派上用場。”他道: “阿三你那袋炸藥倒出來埋在這裡,省得再跑一趟,說不定還能用到。” 阿三道:“要是爆炸怎麼辦?” 小邪道:“不會的”神武門“他們是用引信連接,現在我們已將引信拆除,再換另外一個地方埋,就像埋棺材一樣安全得很,說不定明天我還想修理那條白蟒蛇哪!” 阿三道:“要埋就來埋,那你不作”神武門“的人了?” 小邪道:“有阿四這一袋,等一下你再收一袋就夠用,快!趁三更未過,我們收完炸藥,趕到谷外將它們埋在”神武門“集合的地方。” 阿三聞言很快的將這袋炸樂埋好,轉身就要再去收其它的炸藥。 “等等!”小邪叫住他,通:“阿三你和阿四摃這袋炸藥到谷外等我,其它的我來收。”也好!“阿三將麻袋交給小邪,和阿四兩人摃著炸藥,溜出谷外。小邪很快的收掉”捨命湖“周圍的炸藥,只留谷口兩三束,無傷大雅的炸藥,因為他怕全部收掉,” 神武門“的人找到引信頭,難免會動疑。三更已過”神武門“的人已全部撤走。小邪也在谷口找到阿三和阿四,他帶領兩人往谷口以西十裡外的小山坡地。小邪道:“阿三、阿四,將炸藥分成五處埋,再用引信接通,五、六百人,大約要五十丈方圓左右不很大,我們快點行動。” 三兩下,小邪他們已將這兩大袋的炸藥分五處埋好,而且埋得很深不易被發現,引信又用了五條,省得用一條出了差錯而前功盡棄。弄好了以後,小邪反觀一番看有無破綻,覺得一切很滿意,這才道:“萬事具備,只要藉諸葛亮的東風,這次最好連渡永天也趕來,一起炸死算了,我們走!呵呵……” 三人已潛回小鎮,舒舒服服的睡大頭覺。 ※ ※ ※ 直到第二天中午小邪他們才醒過來。 小邪道:“阿三、阿四我們去吃狗肉如何?” 阿三道:“算啦!這小鎮那來狗肉店?吃鳥蛋還差不多。” 小邪道:“我們買一只狗,再叫人竟不就得了!” 阿三楞了一下笑道:“這主意果然不錯,好吧?看小邪幫主你了!” 小邪果然買了一只大黑狗,帶到店家要他們煮燉,有錢好辦事,店家在高利之下,笑嘻嘻的煮了一鍋的香肉,端上來。 小邪笑道:“我們慢慢吃到晚上再行動。”說完已抓起一把狗肉啃了起來。 阿三、阿四也不客氣,都用手抓,爭得很兇。 小邪吃過癮了這才道:“阿三、阿四,晚上你們是選擇點炸藥呢?還是去看熱鬧?” 阿三道:“都好,小邪幫主你別客氣啦!我們已經有數十年的合作經驗,不管我們怎麼挑,說也奇怪,好的都會落在你身上,我一點邊也摸不看,捧著書算手指頭,看破啦?” 阿四也苦笑道:“每次爭來爭去,那一次不是你贏?別客氣,你隨便選,剩下的我再撿現成的。” 他們兩人已經知道小邪作事,只要不是好玩的,他心中早已有了安排,再怎麼爭也爭不出名堂來,“識相的”放棄機會了。 小邪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差別,如果你們點炸藥我比較不放心,因為那幾百斤炸藥一爆炸,不小心耳朵會震聾,我看你們就看熱鬧吧!如果你們怕的話,就等我回來再一起進入沉魂谷。” 阿三道:“怕是不怕,但熱鬧是在你那邊,我們在谷裡看什麼?大蟒蛇說不定不會出現小邪笑道:“我想只要有蛇,它一走會出現,那時候一定非常精彩,不過你們可別跑去它花生米,否則我就找不到你們了。” 阿三笑道:“花生米蛇不吃的,你又怎麼知道大蟒蛇會出現?你已算好?” 小邪笑道:“只要是動物都是怕閃電打雷,對不對?” 阿三點頭道:“不錯,上天派雷神來收服違反夭意的人,妖怪更怕打雷。” 小邪道:“這就對啦,大蟒蛇它也只不過是一條修練數千年或數萬年的靈蛇,它也怕打雷,我一點爆炸藥,這些炸藥足足有好幾百斤,這聲音一定比打雷還要大聲,保證震得大蟒蛇心浮氣躁跑出水面恰恰亂跳,你們就可以欣賞它的舞姿美不美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猜得準沒錯,阿三我們可別錯過好機會。” 小邪道:“谷口還有幾束炸藥沒拆掉,你們不可以靠近那裡。” 阿三點頭道:“我省得,那我們在”捨命湖“的最前端等你,只要你一進來就可以看到我們。” 小邪道:“如此甚好,這此辦啦!” 三人再聊些家常話,眼看天色已暗下來,他們才起身奔向目的地。 阿三、阿四往沉魂谷走去,只見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但卻鴉雀無聲,那些人都拿了火把,將整個湖面映得亮如白晝,火光搖曳,閃閃灼灼有若營火般煞是好看。 小邪潛回那小山坡,還沒靠近,他已發現小山坡人影幢幢,為數不在少數。 已有聲音傳來:“各位注意,等前面炸藥一響,我們立即堵住山口,見一個殺一個,不准留活口。” “是!壇主!”眾人齊答。 壇主道:“現在各位坐下來休息,不准亂走以免被人發現,我到前面去看看,這裡交由副壇主指揮。” “是!壇主。”眾人坐在地上。 人影一閃,壇主已掠向谷口,消失在黑夜中。 小邪暗罵:“奶奶的,算這小子好狗運,等一下再將他料了。嘿嘿!你們想殺別人,卻不知道自己已坐在升天的太師椅上,呵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突然谷內傳來兩聲輕微的爆炸聲。 小邪叫道:“是時候了。”立即翻身縱前,點燃引信,火把一丟,飛快的竄出百丈開外,馬上臥倒在地,雙手掩耳,動作剛做完,只聽——“蟲——”一聲巨響,震得小邪肺腑陣痛,血氣翻騰,耳鳴不已。這一響,要比十個雷聲同時劈響還要大聲,有如火山爆發,山崩地裂,樹葉簌簌如急雨摧打,整座山隆隆震動不止。百獸悲嘶,萬馬驚飛,將整個夜空已劃破,令人頭昏目眩。在這同時也升起一團火焰直衝半空,翻騰湧卷,照得百里通明,熱氣逼人。 不久聲音已較低沉,小邪才噓了一口氣叫道:“哇佳佳!要命哪!這炸藥真厲害,好險不是在谷內爆炸,否則真不敢想像,呵呵……想必那些人全死了!” 說完他已起身直掠谷口 突然有人叫道:“站住!你是何人?” 小邪抬頭一看,迎面而來有四名黑衣人,他知道這些是“神武門”的幫眾,他笑道: “大爺我是你祖宗。” 居中那名中年老人,臉色鐵青而忿怒道:“給我拿下!”手一揮,後面三名黑衣人已經拔出鬼頭刀猛往小邪砍去。 小邪也不客氣,大笑一聲,抽出匕首叫道:“不怕死的就上來!”手中匕首一揮一探,有如神龍騰空,寒光飛掠靈活非常的將這三名黑衣人罩住。 那名老人見小邪功力了得,知道這三名黑衣人恐怕不是對手,大喝一聲抽出三尺青鋒,雙腳一錯,熊腰猛扭,運人帶劍奇快無比的衝向小邪,招招狠毒,可見他欲置小邪死地而後始甘心。 小邪見來人武功招式老練得很,心知這位就是地壇壇主,他已不敢怠慢揮刀直上,口中叫道:“壇主我找得你好苦,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給我死!”話音未落,他已刀化萬條銀蛇忽上忽下,招招逼人式式殺著,迫得壇主及三名黑衣人節節敗退。 不多時已過了十餘招,小邪心系阿三、阿四安危,也不願纏鬥。大喝一聲,身形拔高一丈餘,左手立即射出兩把飛刀,直取其中兩名黑衣人,寒光一閃,哇哇兩聲,兩名黑衣人咽喉已被飛刀射中,當場死在地上。小邪見機不可失,猛一翻身,如大鵬展翅掠往前方,左手大悲掌右手劃出孤星劍招,挾著風嚎鶴唳之音,雷霆萬鈞之勢罩向壇主及那名黑衣人全身要害。 壇主正覺得壓力大增,想抽身逃逸避開已是不及,眼睛一花“哇—”已中了小邪一刀一掌,身軀如斷線風箏向一丈開外的草地上摔去,滾了兩下就不動了。 而那名黑衣人連聲音都沒叫出來,一顆頭顱已被砍掉,體飛撞林中草叢,鮮血有如噴霧的向空中隨即濺得滿地猩紅。 小邪看看四周,覺得已沒有危險,這才走向壇主身前伸指一點,壇主應指而醒。 小邪叫道:“你老實點,放你一條生路。” 壇主右胸被挨一掌,口吐鮮血,內腑受傷不輕,而大腿傷口更使得他疼痛欲昏,他怒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殺要剮隨便你;要叫老夫說半句話,你是在作夢!呸!” 他吐了一口血紅的口水。 小邪笑道:“算啦!每個人,尤其是壞人,說了這種話,到最後還不是一樣像狗般的求饒,不說的是怎麼一種人,你知道嗎?” “那一種人?” 小邪道:“那種人是不開口的,第一次問他,他就不開口,因為他已決心不開口,所以他要留一些精力去接受痛苦,你知道口一開,痛苦就無法忍受嗎?我對這個最行了,你還是說吧?” 壇主厲道:“你敢用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你真的不說?” “不說!死也不說!” 小邪道:“好吧?要死就讓你死!”匕首一送已刺中壇主心臟,他倒乾脆得很。 壇主哇了一聲,睜大眼睛不信的叫道:“你……你好狠……我……不會……放…… 過你……的!”說完頭一偏,氣也斷了。 小邪踢了他一下叫道:“不說、不說,不說就殺了你,誰稀罕你說?你死得一定很後悔對嗎?你本想告訴我,但又想表現你很夠英雄;英雄也不像你這個樣子,我一看到你們”神武門“的人,心中就做惡?”又踢了壇主兩腳,才往“捨命湖”奔去。 還未到“捨命湖”,小邪已聽到一連串群雄吵雜聲,他加快腳步,幾個起落,已奔向湖前,他已發現阿三、阿四正在等他,笑了笑,招著手他叫道:“阿三、阿四我來啦: 情況如何?” 阿三見小邪已至,高興道:“小邪真有大蟒蛇,而且是白色的,好大一只。”他既興奮,又緊張,手舞足蹈,叫笑不已。 小邪笑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阿三吞口口水得意道:“這蟒蛇被爆炸聲嚇著,立即騰出水面,興風作浪,就像一只活神龍,張牙吐信兇猛無比,只兩三下就咬死了十幾個人,湖水有若巨浪滔向空中,你看還震湯不已!”他指著湖水又道:“但只一會兒,大蟒蛇又沉回湖中。” 小邪往水面看去,果然湖水已不是先前那麼平靜,有若海浪翻騰著,他道:“看來真是兇哩!岸上的人又怎樣?” 阿三道:“這還用問?有的立即丟長矛,打暗器,有的狂叫道,就是沒人敢上前一步。小邪嘆道:“可惜我沒看到,不知這只白蟒蛇還會不會出現?” 阿三道:“我也不曉得,我們再用炸藥將它炸出來,如何?” 小邪道:“好吧!” 阿四問道:“這要怎麼炸?它躲在水裡炸藥一弄到水就濕了。” 小邪道:“也對……”他想了一下道:“我們找個水缸裝好炸藥再將水缸密封起來,投入湖中,反正這湖水連鵝毛也浮不起來,那水缸一定會沉到下面,這一炸保證這條大白蟒蛇,變成甜不辣。” 阿三笑道:“好!反正你出的主意準成,我去找水缸。” 阿四道:“我也去!” 小邪道:“別急我們一起去,要找的好多,如蠟條,引線,香枝等。” 說完三人已往鎮上奔,等再回來時,天已快亮。 圍在四周的人群,個個目不轉睛的注視水面,但臉色沉重,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已挖出炸藥,塞在水缸差不多三分之二滿,又將引信弄成一團將五枝香掛在上面,點燃,並用鐵線架著,以免還不到水底就觸及引信。最後將水缸用三張大牛皮封住,纏上鐵絲再絞緊,然後封上蠟條,小邪這才叫道:“成了?”說完他已將整個水缸往湖中丟去。 水缸一觸水面,連一點水花也沒濺起,就往水裡沉。 水缸甚大,而且時間又甚短暫,故而香火可以支持一段時間才會被悶熄,如果不摻水進去,當可引爆炸樂。 阿三急迫:“我們快躲遠一點,免得被炸傷。” 小邪笑道:“不用了,水和泥土相同,水有多深,表示炸藥也埋多深,想必傷害不了我們,我怕的是入水太快或者是裡面的香被悶熄了,而使炸藥無法引爆,這就前功盡棄。” 阿三聳著肩笑道:“不逃也罷,但水缸已密封,怎麼還會入水?” 小邪笑道:“我時常下水,我知道越深的水,壓力越大,所以湖水滲入水缸也越快,我可以潛下五十丈深的水底,再深我沒試過。” 阿四道:“反正小邪幫主做不到的事,別人也差不多啦!天已經亮了還有多久才會爆炸小邪道:“如果沒有差錯的話,再一兩分鐘就可以了。” 一人靜下來等著。 眾人也靜下來,因為他們也看見一個水缸掉入水中,那些人未必知道裡面是炸藥,但他們知道一定和白蟒蛇有關。 不到兩分鐘。 突然一聲很沉很悶的爆炸聲已傳來,雖然很沉悶,卻震得驚個山谷搖動不已隆隆作響。 只見湖中水柱噴向空中達十餘丈,有若海嘯,白色水花濺得眾人濕漉漉,湖水翻騰有若倒瀉飛瀑啪啪作響,“捨命湖”現在就像一個被巨人搖晃的大臉盆嘩啦啦,隨時有倒翻的可能,壯觀非常。 就在此時。 一條十餘丈長的白色大蟒蛇悲唳淒鳴騰空而起翻復扭擺,一張血盆大口配上如勾毒牙,叫人見之則毛骨悚然,頭上尖角更泛出墨綠青光,端的是懾人心弦,果真是大毒物,這時它不峙怒嚎,好象已經瘋狂。 湖中之水,尤其是爆炸處,已漫漫染宣成淺紅色,想必大蟒蛇已受傷。 大蟒蛇騰空之後,跌回水中,已然兇性大發,衝向人群,逢人便咬,頭上長角來回猛撞,也刺死不少人,群眾立時亂成一片。 突然有兩名灰衣老者衝上去,一人抱住蛇頭,另一人纏住腰部,手中長劍猛砍猛刺,但落刀處只聽叮叮噹噹,好象在打鐵,一點皮肉也傷不了它。 大蟒蛇一見頭部被人纏住,悲嘶一聲已猛回頭,想把頭上之人甩下來,但那人抱得甚緊並沒有被甩掉,蟒蛇憤怒不已,猛將頭顱往水面拍,啪啪啪啪打了幾下,那名老人已被甩落湖中,再也看不見了。 抱住腰部那位老人見自己同伴已死,也奮不顧身的翻身竄向大蟒蛇頭顱,他不再砍,而是刺向蛇的雙目,但結果還是一樣,刺不下去,他又砍向大蟒蛇觸角,這一砍蟒蛇更加憤怒,悲嘶數聲已沉入水中,不久它又浮出水面,頭上那位老人也沉湖底,蟒蛇又向人群攻去突然一位穿花衣服之老婦已衝上去,猛扣蟒蛇頭部,如出一轍的手持長形物(好象是鐵手)猛往蟒蛇身上砸,蟒蛇被砸得痛苦不已,翻騰不止。 阿三一看向小邪道:“小邪這就是那位老毒婆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得手。” 小邪道:“可能沒辦法,這蟒蛇太厲害,要不是我炸傷它,根木就進不了它的身。” 阿三笑道:“這樣也好,讓老毒婆死在它手中,免得禍害一千年。” 小邪笑道:“媽的,這些人是在玩命,耍猴戲給人看也不必拿生命開玩笑,呵呵蠻精彩的。鼓掌!鼓掌……”他已拍雙手掌叫好。 阿三、阿四也揍熱鬧,又叫又跳,他們是在看戲沒錯,全場也只有他們如此高興的拍著手。 只見那蟒蛇沒辦法甩掉老毒婆,它只好沉入水中,但老毒婆見蟒蛇要沉入水中,立即鬆手竄回湖邊,蟒蛇見頭上之人已不見,又攻向人群,老毒婆又趁勢再衝上去。這樣一來一往,返復有五次之多,莽蛇被激得狂吼不已,最後一次蟒蛇身形收縮忍著傷痛,頭部故意往水中沉,老毒婆又鬆手要掠回岸邊,但蟒蛇尾巴已掃向老毒婆整個身軀其勢有如排山倒海之力,只聽者毒婆狂叫“哇!”了一聲已被蟒蛇尾巴掃中,身軀倒飛數丈高,在空中打了數滾才摔在地上。“哇!”他又吐了一口鮮血坐在地上,不敢再攻,顯然是受了重傷。 “好!加油!下一位!”小邪大叫好,戲癮已發,手掌拍個不停。 這時又有一位年輕人竄上去,他身軀壯健肌肉結實,手持白色刀形物,他見老毒婆已被打傷,自己也衝向大蟒蛇,一沾蟒蛇,他手中白刀已刺向蟒蛇身軀,蟒蛇立時悲鳴一聲,甩抖得更厲害想把在頭上的年輕人甩下來。想必這年輕人手拿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就這樣那人和蟒蛇在作殊死之鬥。 “好!很好!年輕的更棒!再……再……”小邪大叫幾聲突然愣住了,眼睛瞪大再往那年輕人看去,他驚叫道:“小七?!是小七!快!阿三、阿四快!他是小七,快帶炸藥!”說完他已縱身狂奔衝了過去,他心中直嘀咕著:“媽的!這次上戲的可是我了! 搞什麼嘛!” 阿三、阿四看小邪如此慌張,一定是出了事,兩人也不敢怠慢,抓起剩下的炸藥,追著小邪趕了過去。 這時大蟒蛇又利用尾巴直拍打著小七身軀,而小七不放就是不放,狠狠的抱住蛇頭,猛刺猛砸,已然進入拼命階段,而有點昏迷。 小邪跑進一看真的是小七,他大叫道:“小七快放手!”他顧不了這麼多,立即縱身往大蟒蛇衝,一揮拳猛打蟒蛇咽喉,馬上翻身扣住小七左手,強力將他拉開,跳入水中游上岸來曰這時有女孩叫道:“小邪你快來,我是小丁啊!” 小邪大叫道:“小丁你們搞什麼鬼?沒事跑來惹這怪物,快來照顧小七。” 他將昏迷的小七放在地上,見他傷痕累累,心中大是憤怒吼道:“***臭蛇!把小七打成這個樣子,我非宰了你不可!”他拔下小七手中的“寒玉鐵”叫道:“小丁你快將小七抱遠一點,他已受傷,我要宰了那條臭蛇!” 小丁已跑過來了,她馬上抱起小七道:“小邪你快殺了那條大蛇。”說完已跑向遠方。 阿三、阿四也已趕來,阿三叫道:“小邪幫主幹上了嗎?” 小邪怒道:“幹上了,快!炸藥!先炸得它全身開花再說,它把小七打成重傷,我要剝了它的皮?” “來啦!”阿三點燃炸藥交給小邪。 小邪對準蛇頭丟去。 “轟—”一聲巨響,大蟒蛇眼睛已流血不止,痛得在湖中打滾,濺得湖水往空中噴,有若下雨般。 小邪大吼道:“炸!通通炸!炸爛好了!” 一口氣阿三點了十餘束炸藥,但只有三束爆炸,其它的都被弄濕。 小邪見狀叫道:“算了,其它的等一下再說,你們到剛才受傷的人那邊去,他叫小七,是我的好朋友。” 阿三、阿四點頭拿著炸藥往小七方向奔去。 小邪見蟒蛇吃了四顆炸樂,雖是遍體鱗傷,但狂勁不減,他吸口真氣,抓好手中“寒玉鐵”準備撲往大蟒蛇,宰了它替小七出氣。 大蟒蛇見小邪不再用炸藥,怪叫一聲,張牙吐信已往小邪身上噬去,其勢之快難以想像小邪吼道:“媽的臭蛇我要宰了你!”他不閃不避大喝一聲,已跳上蟒蛇頭部“寒玉鐵”猛往蛇身刺,只見一刀一窟隆,刺得蟒蛇嘶嘶痛叫,紅信亂吐。小邪不用手抱往蟒蛇頭,而是用雙腳夾住,這一來可甚好辦事,蟒蛇尾巴揚來,他就用“寒玉鐵”刺它尾巴,而且左手也劈出大悲掌擊向尾巴,弄得蟒蛇也沒辦法,只好往水裡沉,想溺死小邪。 小邪大叫道:“臭蟒蛇你是死定的,本人就是不怕淹,你試試看吧!”他也不管有無下水,“塞玉鐵”亂刺亂砍向蟒蛇頭部,蟒蛇悲叫幾聲已潛入水中,小邪想:“這蛇皮堅硬”寒玉鐵“再怎麼刺也只有小窟靂,不如先刺瞎它眼睛,再找它第七節骨頭處,聽說蛇的要害都在那裡。”想定他拿著“寒玉鐵”狂往蛇眼刺,足足刺了十幾下,才將蛇眼刺破一個。 蟒蛇這一痛非同小可,身形頓時曲扭翻騰,霎時水勢變成狂濤駭浪直撞得小邪血氣不穩,頭昏目眩,但他見機不可失也顧不得身體難受,“寒玉鐵”猛揮又刺向另一隻眼睛。不久蟒蛇眼睛終於全被刺瞎,蟒蛇疼痛不已,亂甩、亂叫,亂咬正做生命最後掙扎,其勢有若萬丈飛瀑直瀉而下含萬鈞力道,有如狂風巨浪之大海嘯,又如無堅不摧的黃河決堤的湧向小邪。岸上視看之人見湖水有若長江巨浪般咆哮怒吼,皆往後退去,個個面目驚惶恐懼。 小邪快被這壓力逼昏了,他不敢逃,也不敢放手,只有將“寒玉鐵”刺了又刺的刺往蛇頭,像機器般一上一下扎個不停。 蟒蛇也已漸漸昏迷,小邪也昏迷,他知道使勁刺,刺久了蟒蛇就會死。 湖邊之人見湖水已染紅,而且駭浪依然不止嘩啦嘩啦不絕於耳,都以為小邪已經死亡,因為一個血肉之軀,在他們觀點上,是無法與這力道相抗衡的,尤其又是在水底,不累死也得窒息而死。 小丁看著湖水,開始有點緊張,因為小邪下去已有半小時。 阿三看了她幾眼笑道:“喲?小邪的女朋友,你別擔心,小邪厲害得很,死不掉的,來!吃點香肉!”他拿出一包東西塞在小丁手中。 小丁感激的望著他,笑道:“謝謝你大和尚,我不餓,小邪……真是!都是小七,說什麼要取自蟒蛇內丹救人,欸!”她蹲下來替小七擦汗。 小邪在水中和蟒蛇奮戰了半小時,最後蟒蛇已無力再戰,只能將小邪卷住,準備勒死小邪,但蟒蛇還是失敗了,小邪沸刀猛砍,砍得蟒蛇失血過多再也支持不了,鬆軟的躺在湖底小邪這時才喘口氣喃喃道:“奶奶的小七,沒事找事,把我累成這個樣子,休息一下。”他坐在蛇頭。放鬆一下筋骨想著:“小七為什麼要來殺這只大白蟒蛇呢?難道是為了內丹?也好,我就取它內丹看看。” 想定他在湖底就剖開蟒蛇肚子,他道:“這蟒蛇真大,內丹不曉得在那裡,看來只有慢慢找了。”說完已一節節的翻,過了半刻鐘,果然在第七骨節上找到一顆鵝卵大的內丹,紅色柔軟而有點透明,他很高興的取出內丹,又想:“上面這麼多人都想得到這內丹,我看一上去弄不好會被人追殺,不如先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藏在嘴裡,誰也不會知道。”想到,他就將內丹吸住,咬了一個小洞,慢慢吸入腹中,直到只剩下半顆如人眼般大,他才將內丹打結塞入口中,心中直叫道:“什麼內丹腥得要死,難吃得要命,等一下一人灌一點,也讓他們苦頭。”他又想到那支毒磷角,但他想這種害人的毒物不取也罷,省得有人遭殃。這樣再也沒什麼好逗留的,他已往水面遊去,想早點知道小七傷勢。 只再個擺身他已浮出水面,爬上岸腳步沉重的走向小丁,一方面他真的累了,另一方面是要讓大家認為他沒取到內丹才會如此累。 眾人見小邪浮出水面都起了一陣騷動,不時有言語傳出:“那小子沒死,好厲害呀……”,“內丹一定被他所奪……”,“我們過去問問他有無將白蟒蛇殺死?”,“看他那樣子可能沒有得到內丹吧!”,“……”。 眾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只關心內丹有無在小邪身上。 小邪不理他們,慢慢的走到小丁身邊,一肚子怨氣,本來看戲的,卻變成演戲,還演到落幕。 小丁見到小邪已上岸,心中一樂,也忘了小邪現在很“感冒”,她嬌填道:“小邪你幹嘛這麼慢才上來?急死人了!”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臭小丁你沒事來這裡幹什麼?等一下再跟你算賬,小七怎麼樣了?” 小丁笑道:“還好只是受了內傷,沒有生命危險。” 小邪見小七沒有危險,心頭也放鬆不少,他叫道:“你們來這裡想玩命是不是?我打你!”啪一聲,小邪已打了她一個屁股,但並沒有笑出口。 小丁哇哇叫個不停,臉紅著叫道:“小邪你別亂來,這麼多人,羞死了!” 說著頭已低下去,好難為情。 小邪得意而抿著嘴叫道:“知道害臊還敢跑到這裡來,為什麼?從實招來!” 小丁紅著臉,往不遠處指去道:“為了她!” 小邪順著小丁手勢看過去驚叫道:“青苹苹?小丁這是怎麼回事?” 小丁道:“小七在我回來不到三個月,就帶青姑娘來找我,青姑娘一直惦念著你,結果病成這個樣子,藥吃不好,醫生也束於無策,小七好緊張,怕她死掉,你回來會責備他,所以急著要找靈藥,所以就到這裡來了。”她有點懼意的望著小邪,深怕他又“突襲”自己。 小朋瞟了她一眼叫道:“奶奶的,你們這些小鬼還真雜,我搞不過你們,快將青苹苹抱過來,我看看。” 小丁馬上走過去將青苹苹抱起來放在地上。 這時阿三叫道:“小邪幫主,有人要逼過來了。” 小邪聞言往來人望去,他叫道:“各位是想來幹什麼?” 有人道:“我們要蟒蛇內丹。” 小邪心想:“奶奶的都是一些小人。”他叫道:“什麼內丹,外丹?我沒看過,蟒蛇我也沒殺死,你們要自己去湖裡找。” 那人道:“你敢讓我們搜身嗎?” “搜你媽的頭,阿三點炸藥!”小邪氣道。 阿三馬上點燃炸藥,交給小邪。 眾人一見拔腿就跑,像喪家之犬般,你推我擠。 “跑什麼!”小邪追上丟一丟炸藥,又折回來。 “轟—”一聲巨響,遍地哀嚎聲已傳來,這一炸,炸死了十幾人。 小邪大叫道:“媽的!有種就別逃!我再說一遍,內丹不在這裡,有本事自己跳到湖底找蟒蛇要,小人!”他轉向阿三及阿四道:“誰過來就炸誰,別客氣。” 阿三對於小邪這乾淨俐落的手法大感興趣,他笑道:“炸他們的頭!遵命?嘻嘻……” 他面對群眾,手持炸藥立時感到威武非常。 小邪先看了小七傷勢,拿出金針替小七渡穴治傷,不久他又看看青苹苹到底是什麼病。 把脈許久,他只覺得青苹苹氣息很弱,身體過虛並沒有找出病因。將內丹取出,擠一點給小七,再擠一點給苹苹,然後對著小丁叫道:“小丁張開嘴分贓!” 小丁看他手中享的內丹奇道:“這是什麼?” 小邪叫道:“內丹,我的內丹,我已練了數千百萬年,還不快張開嘴!” 小丁知道是蟒蛇內丹,高興的啟開櫻桃小嘴。 小邪也擠一點到她嘴中,笑道:“怎麼樣?好不好吃啊?”笑意中有點幸災樂禍,因為他剛才吃得不甚爽口,也想讓小丁苦頭。 小丁覺得有點苦腥,但也算清涼甘美,她笑道:“不錯啊!”突然頓感腹內有股熱氣升起,她緊張的坐下來運功。 小邪見她沒叫苦,有點失望的走向阿三及阿四那邊,他道:“見者有份,你們一人一點分了吧!” 兩人很快將內丹服下。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一定會將內丹取回來,這些人……哇!”他抱著肚子又道:“小邪幫主,內丹在作怪了,我要運功引導內丹化人全身,換你看管群眾啦!” 不等小邪回答,他已坐下來運功。 阿三也陪笑一聲,開始行功。 小邪心想:“奇怪?我服內丹一點都沒感覺,但他們怎麼會如此呢?”其實他服靈藥太多,這內丹已不能使他身體不適。想歸想,他還是立即拿起炸藥,監視著群眾。 群眾見阿三、阿四及小丁都坐下來打坐,心中感到奇怪,遂有人問道:“餵!小鬼! 你是不是將內丹給他們服不了?” 小邪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那人奸笑道:“是的話,老夫要將他們殺了,割開肚子將內丹取出。” 小邪笑道:“你不妨試試看!” 他走上前去,眾人立即退開怕被炸藥傷到。小邪走上去,在地上劃了一條線,叫道: “誰要是走過這條線,保證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歡迎各位嘗試!”說完他已走回來,輕笑的望著群眾。 眾人果然不敢再越過那條線。 小七服下內丹立即有了反應,只見他滿臉通紅、呼吸加速,似是非常痛苦。 小邪見狀知道那是內丹在他體內行走,正和真氣調和在一塊,不久他就會醒過來,傷勢也會減輕不少。 青苹苹現在也是滿臉通紅,口中不斷說出囈語,好象在作夢一般。 小丁、阿三、阿四已經逐漸好轉,臉上紅潤血氣也漸漸退去。 驀地 有人叫道:“楊小邪,你還認得我嗎?” 小邪轉頭一看笑道:“原來是青大少爺,不錯!頭髮長起來了,我差點認不出來。” 來人正是華山派的青繼山。而掌門人青子夷也站在青繼山旁邊。 青子夷怒罵道:“楊小邪你好長的命,竟然沒死,而且還拐跑了我女兒,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算那顆蔥?想要殺我?還早哪!像你這種正派掌門人不幹也罷,倒不如去當”神武門“門主來得恰當。” 青繼山笑道:“夫啊!我可以過來嗎?” 小邪笑道:“青繼山,你也不必油嘴滑舌、少攀關係,你不妨走過來試試看,我不炸死你,我只想要你脫掉一層皮。” 青子夷以為小邪為了青苹苹,一定不敢丟炸藥,他叫道:“繼山衝過去,將這小子拿下來!”他以為自己是泰山大人,可以“不怕死”。說完父子兩人已往小邪衝。 小邪那管得了是誰,也不客氣的點燃炸藥往青子夷丟去。 青子夷見狀大驚,連忙叫道:“快退!”拉著青繼山往後掠。 “轟!”炸藥又爆炸了,青子夷父子被震得衣衫全碎、滿臉灰焦、飛出好遠才摔下來,跌了一個狗吃屎。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別以為我是怎樣多情的一個人,你是壤蛋就是壤蛋,雖然你女兒在我這裡,她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她求我,我可能會不忍心讓他失望,但你別太急呀,她還沒醒過來,你就急著要我死。何必呢?忍著點,能忍就是福喔!呵呵……”。 青子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吼道:“楊小邪老夫遲早會宰了你,快將女兒還給我,否則……”。 小邪截口道:“否則怎麼樣?你的所作所為害得你女兒落個不孝的罪名,這不算什麼?你女兒她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懶得管你家務事,只要你現在不超過那條線,我也不想報仇,耍報仇,我殺到一百歲,我的仇人也殺不完。所以只好由你們消遙啦!” 這一爆炸聲,倒是將小丁從運功中震醒。她覺得身體已無異樣,已起身走向小邪身邊,她笑道:“小邪我好啦……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呢?換我來!” 小邪搖頭道:“你去照顧小七,還有青苹苹,別讓人家說我們在虐待人家,她老頭子來要人了。” 小丁吃驚道:“青子夷已經來了?” 小邪指向前面道:“那邊那個黑臉的糟老頭不是嗎?” 小丁一看,立即轉身走到青苹苹身邊替她把脈,結果發現青苹苹元氣已復,想必是內丹生效了,馬上拍醒她,輕聲道:“小蘋你醒醒!” 青苹苹微微挪動一下嬌軀,慢慢睜開眼睛無力而驚奇道:“這是那裡,我在那裡?” 她已坐起身軀,往四周看去。充滿驚訝。 小丁笑道:“小蘋姊,這是在一個山谷中,你還好吧?” 青苹苹輕聳肩頭道:“我很好,楊小邪回來了沒有呢?”一醒來她又想到小邪了。 小丁往小邪指去笑道:“那不是嗎?” 青苹苹見到是小邪,玉腮立即泛紅,平常念念不忘,但現在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羞澀的楞在那裡。 小邪笑道:“青苹苹你好,好久不見啦,你還是這麼漂亮。”他向青苹苹招手。 青苹苹幽幽道:“我以為你死了,被我爹逼死的。”說著眼淚已流下來。 小丁見狀馬上安慰道:“小蘋姊你別難過,楊小邪就是喜歡搞鬼,他的命是金鋼豬,死不了的。” 小邪一聽心想:“金鋼豬?我變成金鋼豬了,周八伯說我天生靈台汎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是金剛命,怎麼……死小丁!”他叫道:“小丁你別亂叫什麼金鋼豬?金銅狗?難聽死了,換一個!” 小丁笑道:“金鋼豬就是金鋼豬,不換……不換,就是不換!” 小邪瞪了她一眼哧哧笑道:“不換好,那你就叫金鋼母豬好了,哈哈……” 小丁一聽翹著嘴道:“我不要!” 小邪笑道:“不要也不行,金鋼大母豬哈哈,金鋼母大豬!” 青苹苹也笑顏逐開,因為她又聽到小邪這可愛頑皮而親切的聲音了。 小丁立時哀求道:“小邪我們和談好不好?” “然也!”小邪叫道:“沒有戰爭那來和談!” “小邪!”小丁著急了,她真怕被叫上口,無助的望著小邪。 小邪嘆道:“罷了,大母豬我可養不起,由你去吧,吃飽了再回來!” 小丁也笑了起來,她嬌嗔道:“永遠吃不飽!” 小邪嘆道:“還好我把你放了,否則必是被你吃得家破人亡,養母豬已是很慘了,還養一只吃不飽的,這還得了?” “小邪!”小丁又叫起來,她是想說吃不飽就不必回來,這個外號也不必再稱呼,誰知道被小邪套上話頭,又好氣、又好笑的直跺著腳。 “哈哈……”小邪笑道:“好吧!好吧!吃不飽沒關係還會罵人?這豬可不是普通豬哪!” 小丁嗔道:“小邪你再亂說我……我……”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不致於被套上,只好不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也差不多沒變,三兩下就被打回票,還要多多學習……”他沒接下去,因為他已發現阿三和阿四已經醒了,正向他走過來。 小丁暗道一聲好險,馬上閃一邊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內丹好厲害,一下子就增加了我十年功力,你看!” “嘿嘿嘿嘿”他立即舞了一下少林“摔碑手”叫道:“如何?有進步嗎?”很得意的收手。 小邪哧哧笑道:“內丹很補吧!” 阿四長叫道:“補喔”比吃三年香肉還補嘻嘻……“他也耍了幾下以證明所言不虛” 哈哈……“眾人笑成一團。小七也被笑聲驚醒,他站了起來,一見到小邪,目光一亮,也忘了傷勢馬上衝過去叫道:“小些(邪)死你(是你)恨號!恨號!(很好)”他高興的拉著小邪不放。 阿四感到莫名其妙道:“這是那國話?恨號?” 小邪見小七已無大礙,也笑道:“小七你好大的膽子,吃飽飯沒事乾來玩這只大蟒蛇,、還真不怕死,害我差點就見不到你。” 小七尷尬笑道:“我那個我……我那個我……”他一急就說不出話來。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你那個你?你那個胡搞瞎搞,回去當和尚!” 小七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高興道:“小邪幫主我就做他的大師兄,我負責完成這項任務哈……”他在打落水狗。 阿四道:“我當二師兄,來給我搥背!”他已將背部轉向小七。 小邪打了阿四一個響頭笑道:“少胡來,這裡還有很多事要辦,現在人家要剖開你們肚子找內丹,還好我沒吃不用擔這個心。” 阿三笑道:“怕什麼有……:有小邪幫圭在我才不怕!”他本想說有自己在,但目光一觸四周人群虎視耽耽,也只好改口了。 小丁也急道:“小邪我們回去吧,這裡那麼多人,每個人的眼睛睜得這麼大,好恐怖。小邪笑道:“要走?可沒那麼容易,這些人那個不是人混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 小苹苹你過來!”他向青苹苹招著手。 青苹苹嬌羞道:“小邪你在叫我?”輕步走向小邪。 小邪點頭笑道:“娘子啊,我看你該回娘家了,你爹在對面叫你啦!” 青苹苹急叫道:“我不回家,我……”她臉又紅起來。 這時青子夷已叫道:“蘋兒快點過來,爹好想你,快過來!”他招著手,一副關心和悲愁狀。 青苹苹面有難色道:“爹我不回去,我……。” 青子夷道:“蘋兒你怎麼可以和大壞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楊小邪是爹的大仇人,你還不過來,難道要爹動手嗎?” 青苹苹在親情與友情壓力下倍感痛苦,但她還是選擇了友情。因為她是女人,她必須有離家的一天,何況這件事錯在她爹,她不是不孝,而是他太喜歡小邪了,她急道: “爹,我不過去,您就當沒有我這女兒好了嗎……”她哭了起來。 青子夷吼道:“這像什麼話,氣死老夫也!” 青繼山笑道:“小蘋你過來,要嫁人也得等楊小邪上門來提親,怎麼能這樣子呢? 快過來!” 青苹苹幽幽道:“哥哥你錯了,我不是一定要嫁入,我只是想在外面快樂點,我在家好悶、好無聊!”她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承認要嫁入,只有如此說詞,雖是如此,也夠她窘的了青子夷大吼道:“小蘋你再不過來,我就斷絕父女關係!”他已氣得發抖。 “爹,我……鳴……”她轉向小邪哭訴道:“小邪……嗚……”在無助時她只有依靠小邪了。 小邪看得直叫苦,他拍拍小蘋肩頭安慰道:“小蘋你別哭,放心,這鳥蛋事不值得哭,看我的!” 小邪一直以為,只要好人都要快樂的活著,雖然青苹苹只是和他數面之緣,但這在小邪來說已是足夠替她分擔不幸與憂愁了。 阿三也走過來笑道:“小蘋別哭,放心,這鳥蛋事看他的就成了?” 青苹苹依樣哭泣著,但已小聲多了,畢竟阿三算是個外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有女孩會哭得太大聲。 小邪笑了笑走向青子夷,他要化解這段仇怨。 青子夷已對小邪畏懼七分,見他走來,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出,他叫道:“楊小邪你來幹什麼?你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快給我站住!” 小邪並沒有停止,,慢走上去笑道:“青大掌門人你放心我是來跟你和談的,皇帝打仗都有和談,何況是我們呢?” 青子夷心中稍安,他叫道:“要和談?兔談!” 小邪笑道:“掌門人其實我們也沒什麼仇怨,你說對不對,想想看?” 青子夷心中明白都是為了愛兒青繼山,才會結下這梁子,但他出不了口,因為他是一派之尊,他叫道:“我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 小邪笑道:“好好好,你和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但這仇怨是從何而來呢?”他已慢慢要讓青子夷有台階可走,這樣才能替青苹苹解掉心中苦痛。 青子夷叫道:“你先殺我華山青龍劍陣弟兄,現在又拐走小蘋,老夫恨不得將你碎萬段!” 小邪輕聲道:“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弄得無法收場!”他知道這些事若傳開江湖,這仇就無法解開,他不怕,但青子夷怕。 果然青子夷看看四周人群,聲音放小道:“老夫丟不起這個臉!”他真的放小聲音,嘴巴硬而動作已明顯的告訴小邪要妥協了。 小邪輕笑一聲也不再挖苦他,他道:“這些都是你那寶貝兒子青繼山搞出來的對嗎?” 青子夷叫道:“你先侮辱我兒子,當然我兒子想報仇,這又有何錯?” 小邪望著青繼山啊啊笑道,“青繼山你爹說得對嗎?” 青繼山叫道:“不錯,是你先侮辱我,我才報仇雪恨!” 小邪笑道:“青繼山別讓你爹下不了臺;我告訴你,今天你們不但走不了,而且有生命的危險,不信你就試試看,就知道了。”他是有感而發。 青繼山大驚道:“你要殺我們?” 小邪搖頭道:“不是我,而是黑巾殺手,只要你們踏出沉魂谷一步,馬上就招來殺身之禍。” 青繼山有點害怕了,她笑道:“楊小邪你好狠,竟然收買殺手在谷外等著我們。” 小邪笑道:“是我不是我這已無關緊要,只要你向你爹承認錯了,讓你爹有台階下,我就解掉你身上禁制,讓你恢復功力,人說有青山、有柴燒,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何做。”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邪一時想不起來,只好亂湊,其湊出來的還好意義差不多。 青繼山心中一樂,笑道:“好,楊小邪我依你。”說著他將以前如何調戲人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父親,當然也避重就輕,但強調小邪做得沒錯,說完還跪在地上請求父親原諒青子夷本來就知道自己兒子德性如何?但為了護短也都很少處罰,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不得不大罵道:“你這個畜生,專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氣死我了,看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回家再關你三年寒窗!”他吹鬍子瞪大眼,一副憤怒之樣。 小邪知道台階已鑄成,他笑道:“青大掌門人,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過節,只是有一點誤會,我也知道你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別人所說的話,我沒資格教訓你,但我要奉勸你,一世英名得來不易,可別毀在別人手上。”語意之間要青子夷別再護短,免得弄得身敗名裂。 青子夷嘆道:“都是這小鬼惹的禍,老夫氣死了,但你也作得過份些,你傷我華山弟子數十人,這筆賬又如何算?”他想這些也該對同門弟子有個交代,否則他這個掌門人也甭想幹了。 小邪笑道:“這都是青繼山一手造成,但人命關天,我也不推卸責任,你們也捉我進去牢裡開了好久,又再追殺我,將我逼下斷崖,這些可以抵掉一點罪過;現在我受你三掌,讓你這個正派掌門人過來,三掌一打完,這恩怨一筆勾消,如何?”說完他走向青子夷負手站在他面前,準備承受三掌。 青子夷深怕小邪是歐陽不空的弟子,因而生了滅口之心,現在有如此好的台階可下,他那有不從之理,更何況這位將來可能是個乘龍快婿,樂得嘴角直翹,他道:“好,老夫願以三掌一筆勾消我們之間的恩怨,免得人家說我華山派欺人太甚,你準備好。” 他運掌欲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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