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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onetime 2008-08-24 06:24 PM

第六章 鍾顯易否

  齊金蟬四下瞄免道:“這樣就安全了外
  神具易備笑道一我這七食道進法,她們不暗算還好,但如存心不良,立刻以其人之道,邁勒其人之身。”
  齊全好見她年紀雖小,但陽神之間,然氣竟比自己還重,想必是一把好手,當下把硬因種破再道的經過。說了一這,也把自己打算抓個人田間間的想法說了出來。
  易必小手一拍,道:“藥用來應技立個功勞,做個見面禮。”
  說到這裡,一聲嬌叱,小手往前面一指,不遠處使出現 個長身工立的白衣少年,站在當地,滿臉都是惱怒之色。
  齊金蟬哇了一聲,覺得這小姑娘果供法術過立。
  只見易*喝道。用呢敢不服嗎!快把紫雲宜的虛實招來,不灰就叫你吃苦頭。”
  那少年也喝道:“玩宕兒嘛,俺楊紅也是身經百難,不怕死四人,本來我是一備好意,只是被作法術素製,出不了聲國了……”
  齊金蟬一聽對方竟是楊鯉,子笑一聲。“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人。易姑娘,快放了他吧!”
  易靜一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失禮.我不知道是自己人!”
  手一揮,楊鯉才走過來,雙方 一見禮。
  楊紅心裡很惱易靜不給面子,不過受了陸蓉波之托;不好發作,板著瞼對石生道:令堂要我告訴你們大宮主初鳳已重新佈置好已毀去的陣法,另外還加了許多法寶與埋伏。天一貞水在三宮主三民那裡,此文陰狠毒辣最難惹。
  “第三關由二宮主丈夫金項奴主持,這人曾受惠山二老相助,在月兒島連山大師藏真大穴內,得了許多法寶;人雖善良但道法厲害,你們最好不要去意他。
  “我秘密贈各位一粒砂母,專門克制種砂.使各位容易通行,其他的阻礙仍要各位施法了,不過宮中還有一位龍力于道友,長相矮醜,卻也是幫我忙的人,各位如果碰上,請高抬貴手。還有許飛娘也會來‧千萬小心。”說罷.一道銀光就射入延光亭中兩道內。不見了。
  周輕雲也覺得許飛娘一來,事情更辣手。
  齊金蟬已把砂母分給眾人.引路飛上了延光亭,只見南道中已然煙霧迷漫,卻不見一人。
  易靜道:“我為先鋒,先進去查看。”
  齊金蟬笑道:“比我還愛出風頭,大家一齊進去啦!”
  眾人施展輕功進入,深入幾十裡,已快到昨天金蟬差一點被困住的地方,忽見前面 道光華飛來。
  易靜正要現敵,光華斂處,現出一個現在星冠,面如白玉,丰神俊秀的少年道人,見了眾人,也不說話;只將手連搖不止。
  齊金蟬認出是昨日會戰的金須奴,剛想飛劍動手,金領奴又借道光往甫道下隱去,同時便有一片東西飛來王生看出僅一封柬帖,伸手接過一看,果然是一片海難寫成的書信,連忙止住眾人,大家聚攏過來看。
  大意是說陣法玄妙利害,羅網密布,峨嵋道友,不可深入,他本人受過嵩山二老大德。又承重托,理應稍放棉薄,無奈此時,雙方已成仇敵,不便面敘,他一人又難以拗眾,放將前三層陣法開放,等諸人入內,面交此束,以當語言,此時有兩人作梗,諸多不便,請即迴轉峨嵋,等過了三女壽日,定取貞水前在獻上,決不失信。
  否則,此水現為三風保管。氰在全庭玉柱之中,有魔法封鎖,即使能達官中,也恐不能到手等語。眾人剛一看完,那片海藻,忽然化成了一股青煙而散。
  石生怕眾人聽了勸告而退,忙拉住齊金蟬,道:“蟬哥,那我姐怎麼辦?這次我一定要把組接回峨嵋,你一定要幫我。”
  齊金蟬忙道:“我辦事,你放心,我們清同骨肉;怎會坐視,只是人家一片好意,等一下碰上面,計算怎麼應付罷了。”
  石生這才轉化為喜。
  這時前面黑影中,忽有霞光出現,陣勢顯然已經發動,易靜又是跑第一個。
  石生與齊金蟬立刻跟在後面,突見一團黃光白氣,簇擁著一團霞光隱隱之物,星飛電掣,向角道下退去。
  齊金蟬擔易靜、石生急起直追,前面已出現一片黃牆,堵死了路,哪追得上.而周輕雲與李英瓊都已趕到。
  周輕雲同道:怎麼樣!”
  易靜道:“各位請退過一邊,待我破去這堵牆。”
  暗運玄功,一口氣噴在手上,雙掌一合一援,朝那牆上一機便有一團火光飛出,落在牆上,一聲爆炸,培便化成濃煙四散。
  煙散後,眼前一亮,那兩道變成了一條玉石築成的長路,兩旁盡是瑤草淇花,瓊林仙村。
  長路盡頭,有一座翠玉牌坊,訪後是一所高大殿閣,但見霞光隱隱,真是金庭玉柱,莊嚴雄偉,絢麗非凡。
  易靜、用輕雲、李英瓊……等人俱都看出是魔祛的幻景,也沒放在心上,照樣向前而去。
  五人道光,本極迅速;傾段路,卻老是走不完,明明看見殿宇在前面,卻到達不了。
  五人不知全須權的一番好意,暗中行法,縮短了市道將陣法掩過,引五人去直攻內降。
  又飛了一會,齊金蟬首先不耐,不管三七二十 ,退自一指劍光,直往道分兩排瓊樹上砍去,李英瓊亦指揮劍光砍樹。
  石生見到二人動手,也跟著將創先一指,那些瓊林伯樹,原是每層陣圖的門戶,和魔法的佈置,多系神砂煉成的神柱,雖然利害,哪經得了這三日他劍,同時發動,自然不消創先連上几繞,便即倒斷。
  三人砍得興起,準備連排,往前砍去。
  齊金蟀、石生二人,砍左邊的。李英瓊單人用劍光政右邊的。
  易靜忽然一眼看到那些瓊樹,射起絲絲略等火花,認捐是應法中極狠毒的陰火,後面必還還有別的厲害作用。
  昔日自己救赤身教主鳩盤蔡,用魔法困住,便是被這明火所傷,通體寒冰,法寶全污,幾乎拉她用九鬼喚生魂,由了性命。
  她知道利害,同忙將音室取出,往發火處扔去,目中唱道:“魔陣已然發動,妖火利害,三位道友還不退向我處,合力破它!”
  說時,一幢火雲剛剛罩向綠火之上,齊金蟬等工人兩下交接,只三起三落之際,等光俟地如雨一般用散往四面飛射。
  那團火雲,竟有相克之妙,也跟著綠光飛射處,爆散開來,化成一團火網,將等先包設。
  眼看火雲中,碧電亂問,由大而小,由多而小,轉眼工夫,盡行消滅,火雲依校整團完整,被易靜將手一招,飛了回來。眾人正在稱奇,忽然罡風大作,刺骨生寒。
  頃刻之間。黃塵滾還,兩不到底的仙村瓊林,倏地疾如奔馬一般,此東拉西,此市被北,隱現分會錯綜變化.李英瓊便招呼周輕雲,將雙創合墨。上前掃蕩。
  易靜忙攔道:“這是敵人因為我們破了她的魔火,必在那裡變化陣法,此刻還測不送她的深淺。好在我們身處的地方,妖法已被,不前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等用全護身,小心準備,等相部署停當,看明她的方向門戶,生剋之妙,再行下手。”
  眾人對易靜,自是信心十足,便依言停手。
  約有半個時辰過去,風勢忽然停止,稍觀光明,大家運用慧眼一看,塵沙稍息,前面卻是黑沉沉的,所有先前所見的瓊林伯樹,都不知去向。
  稍進前一探,那地卻是軟的,易靜仔細看了一陣,昏茫茫一片,體說其中玄妙,連門戶也分不出,非得撞上前,引陣勢發,否則分不出東西南北,未免心中有些慚愧。
  就聽她喚斥一聲,往前衝去。齊金蟬等四人,目也追去。
  檢砲陣中,起了沙沙之六,四外一片陰暗。
  齊金蟬、石生各將幡稅取出展動,李英瓊、用輕雲也忙運玄功,將雙創合一,掃箱妖氣。
  天通境光照處,那一團團的黑影裡,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鳥獸鬼怪之類,張牙舞爪,飛近而來,勢雖兇惡,卻聽不見叫囂聲。
  這些黑影,被金光一照,僅都化為輕煙而散,許多鳥獸鬼怪之類,也都眼看消滅。
  妖法雖破,日中仍是黑沉沉的,五人也不管,仍然照樣前進。一不多一會,正在尋思。忽聽四面起了轟隆聲,不絕於耳。
  霎時,那驚天動地般的大肆靂,夾著一團團的大小雪,.對如冰棍,從卜下四面打來,聲勢甚是浩大。
  四人雖有彌塵任護身,也時常被大香火震動,因此次起剛才諸陣,來得厲害。
  石生手持天道鎮,放出百丈金自,到處亂照。
  李英諒、周輕雲二人的紫級、.看京二封,運用直功,聯化成一道青紫色的百丈長虹,放出去迎敵,一面仍住前進‧到光金霞所到之處,雖然奏功,成團雪地進上使即放,可是就在這時。易啻卻又不見了。
  這正是陳法倒轉變化,齊金蟬展開彌塵幡,四人濟命易靜,卻未想到已經背道而馳,雙方使高起來越遠了。
  此時四周的魔火卻越來越密,震得大家頭昏目眩,知再衝不過去,時候一久,也有傷害。
  齊金祥猛想起楊紅所舊沙母,一尚未用過,同時石生初:大敵,未免心驚,將兩界牌拉出來,大家一齊發動,先涉母按照楊鯉所傳用法放起。
  這東西雖是一個大如往印之物,才一出來。使有樣檢大小,初起是千百局透四五色光迎,榮勞流轉。一轉田間,遇上自火。立即評的一聲爆議成了一團五,彩氣,分布開來,千萬雷火,遲上便即消滅無聲,真是’用非凡.。
  四人在彌塵幡雲彩擁護之下,任會一處。這裡三人相上出抄母,石生也將兩界牌施展,繁接著音大一消,前汀無阻攔。一雲幢飛駛中。一道光華阿拉。眼前徵地風清留,身‘已出了角短,漢在島上,仔細一看,那延光亭地底,又起了飛置之聲,一片五色煙光過處,那民道人口,忽然自行境沒。
  眾人忙再寫過光,越展飛創,照原地方衝去時,光華疾轉中,只將那五色金砂,衝得如冒雨議飛灑,出了好些心力,才衝成一個長約過丈的深坑。
  這長約千里的角道,縱使內中沒有魔法異寶,似這般開掘,何年何月何日,才好衝以剛停手不久。沙又長滿,與地齊平,二次人陣,再也休想,又想那蟲神在易以自從分手,獨自一人,向前攻陣,一直不曾再見,也不知她的生死如何,書已失陷陣中,兇多吉少了。
  大家得明朗在兩道內,連勝了許多陣祛,往前衝進,.範場一帶民間,澳國衝出陣外,這是輕麼回事?
  齊金蟬苦笑道:一這是$麼搞的,遍反而退出陣外來。一定是該用了‘二界公。”
  一李英球道:“這不是用不用界田’的問題,現在不必研究過去,要想辦法教人要緊!”
  四人正在商量,使見二道奇光直用而來,勞在廷光亭中,出現一使一五二名幼童。
  醜量取出一把東西,往地上一擲,立起觀霧;青光連間幾間。煙光入伍僅禍不見了。
  周輕雲唄時笑道:“你認職他們?”
  李英瓊道:“當然認識。”
  說話之間,又有幾道光華飛人事中,竟議台車熟法,進入地底,不見據這。
  過了盞茶時刻,地底隆隆作響,全島震動,一團粗約二尺的光華,往地面突飛而出,正是易靜與地的姪子易鼎、易震。
  齊金蟀如他們招招手,道。一易姑娘。你出來啦,我們正在想法子要進去找你嘆!”
  易裕道:“剛才陣中失利,一言難盡,我們先找個地方隱蔽好,待我看過家父的信再說。”於是眾人先在大石不合身,各自行法隱去痕跡。
  易靜已將信看完,笑道:“家父要我轉告你們,一切放心,不但天一貞水可得,而且大家還可以得到許多寶物,連我也能收穫一二。”
  齊金蟬一聽到有寶物,勁頭可來了,睜大田,道:“真的?那太好了,但是這神砂民道這麼厲害。我們進不去怎麼辦!”
  易靜道:“資派門下立刻有人趕來幫忙。”
  齊金蟀在。“省來愈熱鬧了,趁這機會正好休息,等人到了,咱們再闖紫雲它!”
  用輕雲笑道你想偷懶也不行,現在起要輪班看守亭子,你與易震輪第一班。”
  齊金蟬道:“輪班就輪班,易侵, 涕,我們就到事達大石躺著聊天,有人出來就打,沒人就看天。”二人都是重心未根,蹦蹦跳統地跑到事邊,真的抱頭躺在石上聊了起來。
  “餵,易涕,你們住哪裡呀!”
  “我們世居立龜厥,也在海邊。”
  “你是國一派的!”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爺爺是殿主,叫易在。”
  齊金蟬一聽這名字,就想起妙一真人曾提過,呵呵笑道:“原來是東海地仙,你們的知名度很高俄-“過獎過獎”易震聽了甚高興,道:“聽我外公說,以後我也是峨嵋門下哩!”
  齊金蟬道:“那可歡迎得很,不過我對成仙修道沒興趣。”
  易震愣徵道:“那你對什麼有興趣外
  齊金蟬賊笑道:“對玩最有興趣,人間的樂子多得玩不完,為什麼要修道成仙?實在有夠上的一易震哈哈笑道:“好極了,我也有興趣,將來我跟你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每個孩子都愛玩,齊金蟬覺得易震太嫩,聊起來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笑和尚與石生夠晚就在這時,地底掛有雷鳴聲,接著一陣五色煙光激處,南道倏又出現,出來一個身材矮小的奇醜幼童。
  易展以為是對頭,正要放飛到,齊金蟬突然想起楊紅的話,吃吃笑道:“夥;你可是龍力于!”
  龍力于急使眼色喝道:“不惜,我奉三位官主之命,將南道開放,有本事便進去,能到宮中,便將天一貞術奉上。”
  嘴裡雖這麼說,卻不住搖手,表示千萬不可進去。
  齊金蟬當然知道咱是配合他。“你家三宮主實在很遜,只想微縮頭烏龜,告訴她們,有本事就出來鬥一鬥。”
  龍力于說完回身就逃人民道.易震搞不治楚情況,技腳便想追。
  卻被齊金蟀手快拉住了,道:“算了,咱們不爭這一天,等教兵到了,一齊再攻不遲呀!”
  易震道:“你既這麼說,就依你吧!”話沒說完,又見四道光華飛出。
  齊金蟬瞄了一眼,不敢再大意了,對方除了三宮主三風外,還有許飛娘也在內,全是厲害角色。
  齊金蟬靈眼一勾,道:“許飛娘,黃山那一場艷舞,很夠味俄,今天是不是也想表演一段外許飛娘紛一紅,想起舊恨,殺氣頓上眉梢,卻反而笑道:“齊金蟬,你別理張,我的天寬舞,你看多了會長針眼,不如換個新鮮的,讓桃花仙尼蒲妙妙陪你玩玩。”
  桃花仙尼已緩緩上前。
  齊金蟬一見桃花長尼扶饒的樣子,搖搖頭道:“許飛娘比起你來,那可真是天差到地哦!”
  桃花仙尼姆眼一腔,道:“小朋友,沒玩你怎麼知道先看老報的招數。”
  手一標,七道揚紅色光華,立刻向齊金蟬射來.齊金蟬忙也祭出震靂劍。
  三風喝道:“各秀,你去把那醜小子抓來。”
  易震立刻毛火了心,出手就是流芒四射的道寒光。
  三風心中大吃一驚,因為她一眼就看出,易震竟是地仙易莊郊一路,當下不敢輕視,與冬秀雙雙祭出飛劍擋去。三個人殺成二灘,一時難分難解。
  齊金蟀甚是驚癟,旁邊還有個許飛娘虎視眈眈哩!
  他本想邊戰達退,把這幾個妖女引到大石處,讓李英瓊、周輕雲的雙劍來修理她們,偏化易震沒心機,愣頭愣腦地打得起勁。
  想說話點地嘛,柏涓了心機,不講嘛,這樣打下去太危險,還不知道許飛娘會出什麼鬼點子
  齊金蟬盤算結果,只有先把這桃花長尼打敗了再說。
  他運足玄功,伸手一指,霹靂雙到威力大增,把桃花仙尼的七煞桃花劍,經斷了二口。
  桃花妖尼大驚失色。她本是赤身教鳩盤婆門下,當年盈寶背師,被鳩盤經逐出門慣,當時曾對她說過:緊記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如今劍毀了二日,莫非應了鳩盤婆的齪言?
  她急怒之下,罵道:“小子,你敢毀我寶劍,我讓你見識厲害。”這時。封又斷了一口。
  她急忙把剩下的四道劍光收回,手標處,一片機色煙光升起,人卻已沖天邀走。
  齊金蟬不想追,第一;許飛娘在側;第二,他還要照顧易震這呆小子。
  哪知念頭還沒轉過來,桃花地光過處,景色已變,既看不到許飛娘,也不見了易震,眼前已非是事邊,而是細草繁花.茂林如錦的草原。
  齊金蟬看了就頭大,在仙門中,這叫縮地移挪大法能把人轉換到另外一個地方,或許已在千里之外了。
  剛才妖尼的桃色煙光,難道也是一種魔法,能把自己移到這裡來?
  他四下瞄服,卻答見長尼巴赤身回體,手中拿了一副小弓箭,對自己作勢欲射。一齊金羚喝了一聲,便衝過去,修有一片極落五色輕煙,向四周合攏,接著一陣香風.中人欲醉。他立刻驚覺;便停身下來,卻覺得閒下軟綿綿的,心頭便有股熱氣升起,盪了兩下。
  齊金蟀瞻叫一聲不好,身邊正好有彌塵幡,取出一展,一幢五色祥雲,罩住了全身。
  用了護身法寶,齊金蟬低頭找桃花長尼,只見她正躺在下面,妙處畢露,擺平在一朵彩雲上。“噁心!”齊金蟬暗駕一聲,正想用霹靂創新下去。
  只見召妖尼一雙玉鵬一抬,一股五色煙霧立刻往上激射,竟把彌塵括的祥雲吸住;使得齊金蟬脫身不得。
  這正是桃花長尼的元明攝神扶法,齊金蟬沒想到會這麼厲害,只能暫時定下心神,思量破解之法。
  這邊,周輕雲與李英瓊、石生、易靜等人,早已發覺狀況;僅都在等候齊金蟬誘敵。及見齊金蟬造人一去不回,易震還在纏鬥,情知不妙,立刻趕了過去。
  石生首先喝問道:“賦道姑,我金蟬哥人在哪裡外許飛娘見劍光飛來,立刻也祭出飛劍擋住,道:“他早已被我們抓回去了,小弟弟,你若拜我為師;我可以讓你去看他。”
  石生怒斥道:“胡說什麼,今天我先要修理體對玄龜劍運足功力,殺了上去。
  但許飛娘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石生的玄色劍無論隊何加勁,碰到那道青光,難過雷池一步。
  易靜自然知道石生絕對不是許飛娘的對手,忙道。三兄弟,我來幫你。”
  一道白光飛出,許飛娘立刻又放出一道創先放住,道:“易靜,你我往日無憂,你又不是峨嵋門下,何苦與我為敵?”
  易靜笑道:“你一生做事,哪有做過好事,我今天不殺你就沒無理了。”
  許飛浪大怒道:“我是看在了你爹易在地仙的面子,今天就看看準厲害.紛伸手一指,空中飛創一化為十,光華滿天,與易靜鬥得分外險惡。
  而這一邊周輕雲青索創出手,幫助易震,冬秀一看不是路子,竟也把龍巴對飛出,頓時圇責索創鉸在一齊,難分難稈。
  李英瓊此刻也放出自毀動。與青索創二道劍光一台壁.就想把冬秀的龍省環斬個箭碎。
  易落團見,急道:“此是佛門異寶,毀了可惜,妖女不知用法,周姐何不將它收去。”
  周輕雲一聽是鋁門之寶,立刻收回創光,把龍雀環帶了回來,輕巧地落在手上,竟是一副輕巧的金環。
  這是因為冬秀不知佛門至寶的真正用法,一味以原法家煉,所以一遍強敵,尤其是直門正宗心法,就控制不了。
  此刻,奇寶已失,她又恨又痛心,立刻又發起了另一寶“斷企劍”。
  三風也看到自己這邊的人,連連失利。急怒地喊道:“飛娘,還不出手用奇寶對付這些小子。”
  許飛娘這時不能不出絕招了,把煉成的修羅同撒了出去,滿天烏雲,立刻把峨嵋派群俠罩住許飛娘下的是一記毒招。這修羅網,污穢狠毒,無與槍比,其中鬼魔夜叉,僅有幻影,只要一分神。就會被六賊無形外所害。
  所以許飛娘把修羅網當成至寶,原想第二次峨嵋鬥到所用,現在為了要拉攏紫雲宣,不得不先拿出來逞運威風。
  哪知就在這時,一陣被空聲疾傳而來.只見二道金光快如閃電,照得大地通明,連四面海水,都變成金色,奇芒飛組,據目難除。緊接著一聲霹靂大響,夾著百萬金鼓之聲,從雲空中直打下來,打得妖氣四散,海水群飛。
  許飛娘猛然想起一人,暗叫不好,她一手抱住冬秀,一手拉住三風,收回修羅網,通人勇道。
  齊金蟬四周的形氣也被後得四散,桃花妖尼一見苗頭不對,見許飛娘一逃,立刻跟著飛遁.群使本來要追,卻見彌塵任空光中的齊金蟬已經擺手在地,急忙齊去救火把彌塵幡收回,石生扶著金蟬落地,那趕來放出彩光教授的二名道重,出人意料之外的,竟是南海雙重互相、系良兄弟,原來二人在攻打凝碧崖時,陷入兩僅激塵陣中,昏迷不省人事,卻讓玉清大師到後,網開一面,把二人放了出來,經她諄諄告誡,雙重頓然覺悟,倒拜在職嵋門下,願將功贖罪,這次是髯仙李元化派他們前來援手,恰好雙重又是紫雲官的死對頭,當保於肯萬肯。
  甄良把這些經過講完;拱手道:“以前冒犯之處,希望念在已是同門,還望各位心中不要再存芥蒂。”
  齊金蟀這時已醒過來,呵呵笑道:“只要改過向善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歡迎二位加入咱們這一邊,一齊去攻打紫雲宮。”
  豆良笑道:“小師兄,全尊沙一真人已回到蒙等崖,他要我帶句話給你。”
  齊金蟬一聽到妙一真人頭就大,一臉癟樣:什麼話?”
  甄相道:“他老人家說,紫雲宮中藏寶無數,以後是紫玲與靈雲、輕雲三位姑娘的修真之所。要你不能大貪心,以免中了機關埋伏。”
  齊金羚皺著眉,道:“老爸怎擋我財路?好吧,看在輕雲姐的面上,不屬於我的,擁鋼 ‧‧、‧。
  下面“不要”實在說不出口,使改口道“少拿”。
  周輕雲欣笑道:“沒想到我面子這麼大,多謝你成全羅】”
  齊全月一躍而起,拍拍屁勝,迢:“休息夠啦,咱們去攻榮雲宮,有了你們兩位大將,還怕什麼外甄相忙道:“$教師父有吩咐,攻打的時候,最好是明夜平時,我們在這儘量休息。”
  許飛娘把三民拉回它中。
  三風徵了一徵,道:“許道友,何必如此驚但外許飛娘道:“來的是使嵋派數一數二的高手。而且各妹也受了傷。所以我認為救人要盤,而且全力發動陣法埋伏,比在外面打下去要有利得多。”
  三風本以為許飛娘道法高強,可以依靠,如今一著!”虎頭蛇尾,不禁冷笑道:“來了幾個小鬼,就這樣張俊失措;豈不讓人家笑掉大牙外許飛娘臉色一紅,忙敷衍道:“現在我們還是救人要緊?”
  她也看出三風對自己不滿,當然也對挑花扶危不滿,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撐場面,卻見大民的心腹意球帶著陸蓉波趕到。
  慧珠道:“大宮主清道友回去,準備慶壽事宜,由蓉波來看守陣法,現在以寧為主,不至於有大大的問題。”
  三風冷哼道。*來了幾個小孩兒,就手忙腳亂,我們就因為在等他們人陣,等了半天卻沒動靜,大姐怎麼又請講道友回宮,我看該清許道友再出陣探操才對。”
  許飛娘心裡也難忍受奚落,但為了顧全大局,只能賠笑道:“其實我再出陣去查探也無所謂;不過大宮主既相召,一定有她的打算,峨嵋派想要天一貞水,早晚是網中之魚。
  倒是作失了異寶,都是我防範不周,不過我五步雲還有幾件法寶,得自控用廣成子的仙洞,待以後取幾件來送你,以彌補你損失,你看如何?”
  三風本就貪心,頓時轉怒為喜道:“許道友,我只是恨那些小鬼猖狂,不關你的事,講道友既這麼說,咱們就回它去。”
  哪知桃花長尼卻要個性了,道:“貧尼道行淺薄,剛才來立水功,如今層單人出陣。鬥鬥那些小鬼,勝了作為獻壽,敗了也無顏相見,告辭廣說完,身形一閃,就出陣而去。
  哪知桃花妖尼這一負氣出陣,正好讓南海雙重隱身乘虛而人,尾隨王風等人,直達紫雲宮。
  桃花妖尼出了神砂歪道,見齊金蟬、石生等人,僅是佞秀無匹,心中又不禁動了車念,想弄一兩個回去享受。於是她現身招手,道:“兩側都乖,你們過來,我有話對你們說。”
  齊金蟀見她對自己媚笑招手,雙眼威靈一轉,便知她打的主意,甚為自己的“男性找力”自豪、他挺起胸膛,弄笑道:“找我問事用外桃花長尼媚笑道:“紫雲官那三個丫頭不識好歹,我幫你們怎麼樣?”
  齊金羚嗤政笑道:“你們窩裡反啦!”
  桃花妖尼相限勾送,道:“我是愛你的精神感召呀!”
  齊金祥嗟笑道:“想不到我有這麼大的過力,那你就帶我們打過去啊!”
  桃花妖尼實禍更婚,道:“那南道中的陣法的確厲害,要打也要商量打法嘛,你們二個小娃兒過來,我們商量怎麼打祛。”
  李英瓊看不慣她的媚行,鎮斥道:“金蟬,你聽她的花言巧語,這個尼姑一雙桃花眼一定不安好心,要商量,幹嘛不怨我們商量外
  桃花長尼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
  李榮瓊大怒道:“我就讓你看看是什麼東西!”
  紫毀創一揮而出,一道紫光就向桃花長尼殺去。
  桃花長尼見色資不成,再見劍光大吃一驚,急忙放出九九八十一口桃花飛刀迎敵,暗中已將七煞銷魂同政出去。
  只見千萬道其細如絲的光華,在半空中交織成一片岡,籠罩下來。
  她撫著不要飛刀,準備擄個人就走。
  哪知易落早已在注意地,取出專克邪寶的大陽神火鑑,噴了一口夏氣.在空中一照,兩個火球立刻飛起,互相一撞,化成一團火雲,萬丈烈焰,朝那千萬縷各色彩煙燒去。
  空中的人十一把飛刀也被李英瓊及周輕雲的紫毀、青索雙創,絞成份而,通通粉碎。
  桃花長尼這才大驚失色,想收回七煞銷魂同,卻被易靜的六陽真火吸住,加上石生等人的飛劍追徵過來。
  她急忙抽身,還是差了一步,一雙平時用來迷人的楊足,已齊膝蓋斬抓痛叫一聲,藉著血光通走。
  外面的情是如此,而港人紫雲宮的南海雙重卻在等候齊金蟬與石生。這是商議的結果。
  全部入分成三批進入,南海雙重是第一批,齊金祥、石生是第二批,其他的最後一批。一之所以分三批,就怕有了麻煩,可以前後接應,不至于都隔在中間。
  因石生有奇寶二界牌時,可以穿行地底,傷了桃花妖尼之後,齊金蟬與石生拿了二界牌,鑽行地層,去與南海雙重會合。
  雙方剛一見面,實見守陣的人竟是陸再被及標鯉。
  石生頓時大喜,對金蟬道:“你們進去吧,我要去踉娘在一起,陪在她身邊。”
  齊金蟬盼服還:“石師弟,胡在是在玩命,不是扮家家酒,打敗了紫雲官,你母子有的是團圓時間。”
  石生道:“不,我有一種感覺,跟娘相處的時間不會太長,師哥,你就成全我吧,好不好?”
  齊金蟬道:“我不是要阻攔你,只怕會提早曝光你娘的身份,被紫雲三風知道,你娘會死得更快產”
  石生幽幽道:“不,就因為早晚身份會曝光,我才想保護我娘,師哥,你不要再管我了。”
  齊金蟬知道石生心意已堅,拍拍他肩頭,道:“你既然堅持,就留下吧;千萬小心,我走了。”他只能獨自的與南海雙重會會。
  趁著三鳳飛行回宜,陣法暫時封閉的霎那空隙中,也隱身潛到了紫雲宮。
  齊金蟬與南海雙童剛出冷邁,陣法再次發動,只要再晚一步,必然又要在麗道中抗鬥老半天。
  現在,三人都看到海底紫雲宮的風光了,到處都是金庭玉柱,瓊樓玉宇,火樹銀花,珠庭貝隊這市道的出口處,正是紫雲宮的後花園、一條用白玉鋪地的長路,頂旁森列著二排碧樹,每株有個圍,高約百丈,樹葉翠綠,時有玄鶴丹羽、朱雀金潛,來回飛翔鳴叫,果然是一派他景,氣象萬千。
  三人身在龍潭虎穴,步步危機,哪有’公倩去細看,只暗暗跟著前面的許飛娘,隱身飛行。
  眼見許飛娘上了一座高大宮殿的平台,略一駐足,就進了那座宮殿之中。
  這座宮殿通體宛如黃金蓋成,精光四射,莊偉輝煌,殿前一片平台,當中有一座高大的丹護,旁邊圍著八只小鼎,德成人卦九宮之勢。
  三人走近一看,卻見那高大丹爐上掛著一面桌面大的鏡子,寒芒四射。宛如冰輪是在那裡,只是光華明滅不定。
  光滅時,海若無物,放光時,卻是四周景物,纖微可查,三人的隱身術,卻在鏡中照得一清二楚。
  齊金烊大驚失色!
  據良這剎那,立刻拉著金蟬與強相,鑽入地層遊行。
  其實三人的身形已為大公主初風看到。
  因為這一面寬鏡,並不是什麼異寶,而是載於天府副冊中的一種魔法,名叫“血光返照”,若要施展,最用耗行法之久的精血,卻也最有效,任何的東西,做怕是蒼蠅蚊子飛人,也可以從鏡上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村民在任中發覺敵蹤,頓時大驚;立刻對前來祝壽的客人道:“有敵潛入,我這裡人手不多,還請各位道友幫忙。”
  這些賓客中以回手無尊江濤的道行輩份最高。只見他可可笑逐;大官主,你不必客氣咱們既來了,然不能坐視,你有什麼差遣儘管說!”
  初風立刻掏出二件無形國障,交給江濤及全領權,道:“此障是海庵萬年來蠶之絲煉成,與太陽神鎮相輔相成;頓清二位主持殿門人口,只要發現太陽如鏡上有火光冒出,宜刻家出店就可以纏住敵人。”
  她急急吩咐完;再注視殿中鏡子,意發現敵蹤已失。
  這時許飛娘與三風等人已經八段,正要招呼,初鳳已沉下股道:“你們也太大意了,竟把三個小兒也帶了進來。”
  三風方自一旦許飛娘卻賊笑道:“我早已知道,只不過我故意裝作不知,讓他們進來進死俗村民道:“很好,且持我把宮殿四周布下重重仙法。”
  她打散秀髮,口誦召魔真言,就在段中,倒立跳起舞來,果見有紅黃藍白黑青紫七縷輕煙,冉冉向殿外職去。
  金須僅見她竟連天府副冊中最惡毒的七聖達神之法部施展出來,心中優急恐懼。覺得這樣濟下去,一定會惹來不測的後果。
  哪知初民黨已看政地的心意,作法完畢,立刻站起來對全須如道:“你是不是懷疑狀的功力!”
  金項權忙否認道:“不……不是,我總覺礙這樣斷被肢幹不太好!”
  初民一哼,道:。峨嵋斯太太甚,有什麼不好什說到這裡,提高聲浪道:“今天我與峨嵋管不兩立,壽宴立刻準備開始,敵若不來。宴散之後,我也要去凝碧崖興師問罪。現在無論是賓客或官中的人,千萬不要離開此地,看我一人施為。”
  一千邪道赴會之人,立刻鼓掌表示贊同。
  這時卻見東南角飛綜閣方向,有一片黃煙升起。
  初民大喜道:“有敵已經被困住了。三妹持我靈符,用太吳其訣防身,速將小輩抽回來處置。”
  王鳳接過靈符,帶了二名女詩,近向飛揚閣而去.,哪知三風剛走不久,飛終間方向倏現一道金光,閃電報問了二下,那黃煙忽然消散不見了。
  知民大驚失色,暗叫不好,立刻又取了二道靈符,分給二風及自己心腹慧珠,道:“那些小鬼果然有些名堂;競銷進出羅網,你們速去幫三妹,我讓太陽神鎮飛在你們前面,一定可以查到敵蹤,不怕他們飛上大會。”
  二民與慧珠正要走,正南方彩居歐已升起一片青煙。
  初民忙喝道:一敵人逃往彩居段了,你們快去。”
  二風與慧珠生劉飛身而去。豈知情狀越來越複雜了。
  先是東方的大熊難紅煙升起,緊接著是正西格化隊正北方圓椒擔,西方虹光湖,西南方的珊瑚樹,相繼各色掃光升起.“紫雲宜碧樹瓊林,玉宇瑤階所在告是,本來就雄偉秀美,再被各色彩煙籠罩,越發光華繽紛,尉為奇觀。
  體說一於邪道生乎未曾看過,就連許飛娘也嘆為觀止。祖在美麗的背後,卻藏著重重憂慮。
  其中最難受的,仍是金須奴和知民。
  一個是知道大亂已開始,初鳳人龐益深,想不出挽救之方,只好守定身側。
  一個乃是滿擬這諸天世界,七聖大法隨心感應,休說三個後進小輩,即使峨嵋清老到來,也難被取。
  誰知,四面八方各色彩煙,紛紛全數放起,就說一處,因住一人,已有六七個之多.美適纔只見三人惱人,請人,從何而至?照這樣神砂角道,豈不形同虛設?真是越想起煩。
  就在這時,忽見金庭玉柱間,光霞上升,彩霞蒸騰;知有敵人前去盜寶,中了埋伏,不由勒沈大怒,忙命全須奴速去查看,如有敵人落網,即刻生好人宮門話。
  金領奴剛走,二風及慧珠回來了。
  知民一見二人空手而回,一怔道:“難道沒有看到峨嵋派那些小鬼月二鳳嘆氣道:“有彩煙的地方,我們都去查過了,遠看煙霧瀰漫,近看去沒有人,每一處都一樣。”
  話剛說完,三風也回來了,田著哩角道:“大姐,我搞不懂七聖大法是不是失靈了,到處是煙,不見人影。”
  這時全領婦也因未,道:“奇怪,遠看玉柱彩*寨四,近看卻沒人。”
  初民大喜道:“莫非空物又要出現了?你吩咐下去,那邊也擺幾桌酒,我們請賓客到那邊去喝,一邊等候寶物出現。”
  金項奴大驚失色,道:“大宮主,千萬使不得,這黃培段是陣法總樞,怎能遠高!”
  初風咕咕笑道:“你別怕,我正想誘敵入夥,來個一網打盡,而且我也要將準備多的魔法切景, 一施出,以娛嘉賓。”
  許飛娘聽了這話最高興,她已知三鳳必做趁機打動。
  這邊初風廉法例施逆行,而齊金蟬與南海雙重等人,已經到達黃柏取藉階下,使見那大用扣鉛版出身形,齊金蟬使與雙重往地底通走。
  哪知依然機價價打了一個冷戰。
  王人俱知不妙,連忙按定心神,哪知腦袋一暈,萬般思潮,一湧而至,修覺三風可惡,便要往黃精段飛去。
  剛一動念,只見村風為首,二風三風及許飛娘率同富女仗創紛紛殺來。
  三人立刻大怒,放出飛創法寶迎敵。打得難分難解。
  其實他們並沒有動,只是中了六聖迷神魔行心中一有愛憎,立刻人寬至死方休,而人卻癡迷地站著像中了邪一樣。
  正在這危機關頭,倏然出現一片報霧,三風等人全不見了,人卻被一股吸力吸住。
  齊金蟬立刻警覺,正要展出彌塵作耳中已聽到有人說話道:“你們已陷入魔同,我奉齊道友之托,前來救你們,不要亂動。”
  齊金好聽出是矮史來梅的聲音,欣笑在,’,不再掙扎,隨著吸力落地,已是松憂殿即面前出現接老頭正是來梅。
  三人立刻拜倒在地。
  朱梅呵呵笑道:“起來起來,別做磕頭蟲。”
  齊金蟬跳得最快:“朱師伯來得正好,我們一齊把那三個女人幹掉,”
  朱梅搖鬼頭,道:“你別心急,其中自有因果,’不過現在你們太太少,也不是動手的時候。”
  齊金蟬有些不耐,道:“那要到什麼時候”
  朱海道:“要到今夜于時,那大公立初風大張壽宴的時候”
  齊金蟬無聊道:“那現在做什麼!”
  朱海笑道:“現在出去把你們那些小夥伴都帶進來同!”
  齊金蟬脫口道:“開玩笑,這地方進來不容易出去也不容易!”
  來梅這:“你別@嚷,想告訴人家我們在這裡嗎?我告訴你,這裡原是前輩仙人連山大師的別府,無一台母的舊居,所以我知道得很詳細,你們可以跟我從窗前海眼舊道出去。”
  說罷叫三人站定,手格靈訣,行使他法,一展抱油,立刻向宜前飛去。
  到了漣水訪下,才寫道光飛身而上,那裡雖有神砂魔法,早已被朱梅進來時,用無音神雷破去.。
  齊金羚、南海雙重,隨著朱海開出了海面,直向邁燦島落下。
  周輕雲等因時展將至,還不見金蟬、石生等,正在等得心焦,忽見三人同接受朱海,已由延光亭前道,遵從遠處海面飛臨,好生歡喜,紛紛迎上前去。
  易靜原見過朱海幾次,忙單易鼎、易想,隨了周輕雲、李某瓊二人,上前行和齊金蟀一眼不見石生,甚是擔心。
  朱海笑道:“石生至孝,根深攝厚。他留在裡面.大是有用,但此時尚難退出,待會兒前去破陣,便可在南道中用退了,易震帶人可以失去打頭陣。”
  齊金蟬聞官.才往政。
  易靜等人祆命後,自民神按,地行而去。
  朱海也帶著金外籍人運人神砂民道,因了陣中見前面光畢亂同。
  朱梅對齊金蜂笑道:“這東西很有趣。將它毀了可惜,國待峨嵋開府時,給你們私府報點是致。”
  說著,將手一揚,飛起一紅一白,兩個晶彩透明的困地,積輪電轉,流光熒熒,直往砂因之中飛去。
  轉眼之間,耳聽絲絲之聲,紅光白光、越來越盛,對面十百丈的五色光華,竟自趨縮越小,白人團中。一朱梅也不理那兩個光目,竟拿齊金蟬往前飛去。
  齊金蟬問:“朱師伯。你那法定息不收回!”
  朱梅道:-“此寶臣是龍省環;經我與白老頭技煉以後,第三人休想妄動造。。一。一說時,已到第三居陳日,朱樹村手一把,後招紅白。光閣,便飛起上旬,不用片刻又收了,種破仍懸空中不動。
  二人正在益進、朱海忽道:“金蟬,你 雙獲自,可看出石生母子二人在田裡麼少齊金蟬聞官,定植仔細典前一看,只是一片灰繁蒙。仿佛輕煙花蕾柏坡,內中透邊似有位光青光閃動,卻不見人形,知石生母子巴格人無形沙沐之對目已本事不移大。無法向前。
  他忙道:決師組、作出風頭四時候貧、摃槍母於朕因吧” ”一朱梅笑道:“到急。他二人雖然被圍,因有法寶、飛劍護身,並未受傷備只因安用砂母,被三女積四,知道它中有奸細。
  於是。她們故意從總圖中倒轉陣法,先使他們受盡禁毒,等到力盡精疲,再行處死,少時總圖便破,我用此環,將這頭三層的砂際破往收去,他母子便可脫險相見了。”
  正說之間,忽聽地底起了一陣極輕微的爆炸聲。頃刻便止。
  朱梅欣笑道:“總目已被破去.大事成矣!”
  說罷,將手往後一招,那紅白兩個光圈,又復飛上前去,眼看前面,一片渾茫,倏地現出十百丈五彩舍目,絲絲之聲,響個不給。
  起初只見裡面光華微微隱現、到金霍快救室環吸盡.才回出天通鏡與蓉波、石生二人所用的劍光寶光。
  齊金蟀見各種光華圍護中,陸蓉波背上還伏著一個系未見過的少女;,與那石生相背面立。
  一蓉坡母子被困多時,已有些神志昏迷,還不知應法神砂已為人被去,只管拼命運轉各人的法寶飛劍,以防侵害。
  齊金蟬連自救聲,不見答應,又被劍光法寶扼住,近身不得,心中甚急、朱梅已手指靈決,將手朝前一指。天塘鎮原是採權放物,首先飛回,朱梅接到手向、道與金烊,後將手合攏,一搓一放,便有一個輕雷發出去。
  石生為雷聲驚醒,二人見教授已至。僅如絕處逢生,喜出望外,忙收到光法寶,向朱梅跪倒行禮。
  朱梅道“長陳總圖已破,只元命往還學到手,此牌關民藝括成因其*,彩石生親手清血。破了妖法,不能得到。時間緊迫,待我將這些神砂送回嵩山;建速隨我久富陽”
  說罷;手格靈訣,運用玄門先天妙術,對準宮中寶環一指,那一紅一白兩個光圈,便帶起兩道粗約文許、長約千丈.像做塵一放的新影‧直往洞外飛去。
  陸續波跪下訪東道:君子所背女子名叫金萍,與弟子交深莫逆,請前輩教教她把!”
  朱梅點點頭,給了一粒丹藥,金萍口倉丹藥,哇地一聲噴出一粒典大破母,人已醒轉,連忙拜謝。
  朱梅道:“金存就在此守候,我藉你神鏡再給你無音神雷一粒,陣破後,、可收拾那些毒蟲水怪。”
  金澤躬身項命,於是朱海又帶了三人一同前進。
  這時它中總框雖然已被但陣法無人主持,仍非常厲害,民道中光華繽紛,朱海也不敢輕易去路人一步。
  他取出了妙一真人送他的一具鐵貝仙盾,運用太乙其罡向前挪去,人就在盾牌後面,駕切前均已只見那盾牌發出百文寒光。二條白氣,所到之處,無論砂石金使)連上便涓乃再被白氣一吹,立刻成了康莊

runonetime 2008-08-24 06:28 PM

第七章 立社不變種仙究

  李英瓊、周輕雲及南海雙重等人,仗著易靜的九天十地闢魔神梭,施展玄門妙法,進入紫雲宮。
  當下收了法寶.隱去身形,直撲黃精殿十飛行到殿前,略一打量,就撲向殿後,見這後殿乃是六角形狀每角右一人把守,其中一人正是龍力于。
  齊金蟬上前輕聲招呼道:“龍兄弟 ”
  龍力于一見金蟬,忙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齊金蟬笑道:“我們自然有進來的方法,現在不必多說,我只想知道,這裡有什麼法事佈置,怎麼樣能到陣囹樞紐所在?”
  花力于什道:“那邊佈置了非常厲害的埋伏,千萬不可去.至於陣圇樞紐‧就在殿內,你們可由金門進入、看到一間晶室就是。
  不過晶室四周設有萬應神機‧其中藏有寬網魔刀,人一走近,使自發動,你們可以隱身進去,我裝作不知道:“易靜與周輕雲等都上前相見,然後便人殿.入 十餘步,果見迎面一座大屏風,寶綸珠星,五色變幻.光彩迷離‧耀眼生輝,轉過屏後,是一敞廳,不但地方大,而且陣設家具皆是翡翠玉石,華麗無比。
  眾人就按花力子指示的方向;往樞紐內殿飛行。
  接連穿過十幾重門戶,終於看到一座殿台,共十六個門戶;通體由水晶造成,四圍有一層極薄的煙霧圍繞。
  正中殿項,懸著一絲極談的黑影,如非龍力干預先指示,絕想不到那就是魔網質刀。
  齊金蟬等人都不敢進去。
  易靜問道:“這晶殿中的擺飾,大家都看得到,但每個人都說出來,看著所見是否一樣?”
  齊金蟬道:其中有丹鼎,有玉民”
  周輕雲道:“不對,我著的是兩只石凳,一張桌子。”
  以後每個人說的,幾乎都不一樣。
  易靜笑道:“果然有玄虛,是假的,請英瓊姐用紫毀到掃它一下,便知道是否是幻境了。”
  李英瓊一聽,劍光掠去,只見果然碧焰飛揚,等那火團熄滅,卻見景物已變,殿中碧火煙霧中,有一女子踐坐,四周有紅光保護。
  齊金蟬一眼看到,皺眉道:“是許飛娘的徒弟廉紅藥嘛,她一定是漾著許飛娘來的,但怎麼又被困在裡面?”
  甄相道:“金蟬老弟,你錯了,她是朱海新收的弟子,我知道是他帶來的。”
  齊金蟬倒有些奇怪了。
  易靜已道:“既是自己人,就請紫毀、有索雙創會墨,先掃蕩妖法,把她給救出來,什麼情況一間便知。”
  李英瓊與周輕雲立刻雙刻會壁掃了出去。
  創光過處,滿殿彩煙碧焰,化作千點流螢,飛舞而散.同時消滅。
  廉紅藥一見有人來救,才收去法寶,站起來見禮.並說道:“陣圖雖破,但是石生母親的元命牌還沒到手,不知是不是要合力去破殿中埋伏。”
  周輕雲道:“這非正師弟親自來不可,我們別設了時機。還是先去她們宴會之所,打她們個藉手不及。”
  易靜道:“好,各位仍清跟我來。”
  當下各人隱身向前面正殿而去。
  一路上碰上富中的妖健就殺,勢如破竹,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正殿前。
  遙望殿中伯樂飄飄,火燭珠好大放光明。
  青玉案前,奇花異果,山珍海味,紫雲三風正在接受一幹邪道來賓的敬酒,笑語之聲,直達殿外。
  齊金蟬殺得順手;首先、晃身衝了進去,解去了隱身法,呵呵笑道:“熱鬧‧熱鬧,我也該向主人敬酒才對。”
  他這一出現,使得滿殿的妹邪齊都嚇了一跳,紛紛站起來準備動手。
  齊金蟬捉笑著擺手道:“你們不要緊張嘛;主人做壽,我當然要過來湊湊興,要架,喝完了壽酒,再打不遲。”
  初鳳嬌叱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齊金蟬笑得甚逗人,道:你以為那些砂子石子能擋住我嗎其實我已跑遍了紫雲宣,這地方的確不錯,地方大,景色也美,可惜的就是讓你們搞得長氣瀰漫,大煞風景。”
  三風大怒道:“你敢如此放肆,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民難消我心頭之恨!”
  齊金蟬的風涼話又出口了:“你不要激動,我身邊正缺少一個丫頭,正想選中你來做我腦……”
  三風再也聽不下去、立刻發出飛創掃去。
  許飛娘正想逞能,道。*三宮主,這小鬼交給我。”
  她手一指,施展魔法,殿中立刻出現五個面目猙獰的道人向齊金蟬撲去。
  易靜早已在陽中戒備,一見許飛娘施出五魔大法,立刻現身,放出飛梭向五魔幻影掃去。
  接著口中大喝道:“金羚,我替你擋住,快除首惡!”
  齊金蟬談笑道:“不要慌,好酒沉甕底.慢慢來。許飛娘,本少爺對你很感冒,上次你在我面前大技脫衣舞,今天在這麼多嘉賓面前,要不要再秀一下?”
  許飛娘一見五魔大法沒有傷到齊金蟬,已被易訴阻擋,快被破去,又讓他報瘡疤,不禁羞惱成怒,大喝道:“小鬼,你越說越不像話,我要你知道厲害!”
  手一揚.一團暗赤光華;朝齊金蟬飛去。
  這正是昔年赤身教主鳩盤望所煉的魔寶赤祭球,不但污穢厲害.而且還是專污正教的法寶。
  易靜大喝一聲,滅魔彈月灣已射出,赤條球一碰上彈月營,立刻爆裂粉碎,化為萬點的紅雨。
  許飛娘大吃一驚,魔法魔寶二次被破,知道情勢不妙,立刻向外遁去。
  齊金蟬對許飛娘最看不顧眼,豈肯放過她;立刻尾隨追去。
  好在有這麼多同門對付三風等人,所以他根本不必操心,全力對付許飛娘,心想非於排她不可。
  其實,許飛娘並未想逃.她想遠紫運自中全庭玉柱下還有許多寶貝,此刻三位官生忙於對付強敵,自己若是不趁此空隙去取個三五件,還持何時。
  她飛身到了金庭中,玉柱彩光圍繞,她竟施展廉火種雷向金往包圍燒去。
  只見她手標處級火燒柱,雷聲密如珠爆.她靜靜等候把玉柱上的彩光燒光,就可以移動工住,下去取寶了。
  齊金蟬這時也趕到了。只見他一晃雙肩,雌雄霹靂雙創,就向許飛娘新去許飛娘倏然回頭,飛出一片青光,擋住例光透。“小金蟬,你別四,咱們來打個商量怎樣?”
  齊金羚一見自己的到光黨飛越不過去,只能先穩住,道:一商量什麼?”
  許飛報道:“聽說這金庭玉柱下有不少寶物,見者有份,拿到了一人一半,你看如何呢?”
  齊金蟬陷眼笑道:“這玉柱下是有前輩無一金母留下來的寶物,問題是你拿得到那批寶物嗎?一許飛娘笑道:“我是有備而來的,不過一個人拿,的確要花點力氣,惻兩個人聯手,就易如反掌了。”
  齊金蟬心想,眼前一個人打不過,委要她也好,正可以等待幫手到來。
  當下他便說道:用是有點興趣,不過我總得先知道,你說的聯手,”是怎麼個聯手法明決”
  許飛娘以為齊金蟀已被利誘上了鉤,笑道:“既要商量辦事,大家就該先把飛創法寶收起來。”
  齊金蟬冷冷毫:“上次被你指了一次,我怕你要詐戶許飛娘急切地道、一我可以撒處,絕對不會、取玉柱下的寶物,的確田要幫手,我可以先收回我的法寶。”
  齊金蟬道:“你先收;我再收飛劍!”
  許飛娘立刻用手收回那片青光,竟是一方手絹。
  齊全*想徵延時間,自代也收回了田靂到,道:“現在你講吧戶許飛娘道:“我用魔火科雷先燒燒玉柱上的禁制法術,有盞茨時刻,就可以奏效。再用我大力神法把那玉柱抱起移開,你就下去取寶。-
  齊金蟬抽翹嘴角甚是不外道:“為什麼你自己不下去,要我下去,誰知道你又要擔什麼!”
  許飛娘笑道:“不會的,當供我也霞意下去。問題是玉柱一定要有人抱住,否則,沒人頂住,著了下去,那人就永遠枝頭在地膨江穴之中,永遠出不來了問你,你能頂住這玉柱嗎一齊金錠子笑道。‘聽說這玉柱有於五萬之重,我的山沒有這麼大的力氣。”
  許飛娘用莫道:“覺是羅,為了要移動抱起這極工技,我曾化了十年時間修煉大力種法,否因,一樣容不動它。”
  齊金蟀怨聲道:“但是我仍有點怕戶
  許飛娘任,道:“你怕什會外
  齊金蟬道:“假如你想害我,只要把玉柱一放,與地穴一合,那我就被永遠關在裡面,豈不完蛋了”
  許飛娘道二憑你聰明,你還真爛。我系害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害你,幹嘛現在害伽我費了這麼大的工夫,還不是想要玉柱下的空話,寶物沒到手,我害你豈不等於害了自己麼?”
  齊金蟬淡淡一笑。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好吧.你移開玉柱,我下去取空廣。
  許飛娘嬌笑道:“這才是幸孩子……。”
  “且慢/齊金蟬道二我又想起一件事來了。”
  “什麼事’”
  “寶貝拿上來以後。要怎麼分法!”
  襠然二一改作五,每人一半啦廣。
  “這有佔問題” -
  “什麼問題’”。
  一拿到的寶物僅如是雙軌當然容易分,假如是單數,豈不又要起爭機了”、。:
  許飛娘訕笑道:“你的小心民還真是不少,假如是單數作多拿一件,不說得了,我不會跟你爭的!”
  “齊金蟀斜閉眼道。-“你這次很大方哦”一許飛娘道:“你不用多心,我是想開了。有總比沒有東“這倒是實話。不過最後一件事,還得談妥才行。”
  “又有什麼事廣,
  齊金蟬道:“萬一其中有件法寶,你我都要,那怎麼辦?
  許飛娘快報白眼了/你怎麼有這麼多的問題!”
  齊金羚南芙速一有間記事先講明白,豈不比到時候打架好,大家講得心甘估記才投話說廠一許飛報徵’道:“好,我索性就本方點好了,你先拆,初下來的給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齊金蟬子笑道:“這樣當致可以,不過我好像佔了不少便宜,你這樣大辦,我心裡面反而任在的,有點怕怕什許飛根匾設道:“你倒是太難伺候,我大方你說伯伯,我不大方,你又要打張作到底想怎樣對齊金蟬弄笑道:“好吧,就照你的意思辦。我再挑剔的話。你大概要抓狂了,現在你快把注意力放在玉柱上吧,那片彩光好像已演了許多,火候快到了吧!”
  玉柱的彩光的確被淹火燒得越來越談了。齊全功難道真的要下去取主? 一地當然要下去,可是只要許飛娘在上面,他就絕對不能下去. ”
  齊金蟬已深深了解的狡詐百出、、毒手辣,豈還能再上當.一但是.,到時按他不幹去行嗎$蟬已在焦急。那些同門在黃精段接打得究竟怎麼樣了,怎麼還沒來這裡支援?
  而許飛娘當然心有成竹,如早已準備了,件厲害法定“天羅史”。專門伺候齊全農。
  等齊金蟬取完空白一出來,她的天羅兜就佈置在地穴,連人帶空一勞史往,立刻飛向自己的老巢黃山五步雲,那時要好好修理齊金蟬.雙方各懷鬼貽、推額不動聲色。
  玉往上的彩光已拉龐大完全煉化燒光了。
  許飛娘大喝一聲,把手把廉火格回。環繞自身,變成一層保護問。正要施展大力神法,移動玉柱。
  突見紅光一閃,許飛娘臉上立刻劈啪二聲,中了二記耳光。
  竹飛很大吃一驚,厲聲喝道。誰?”
  紅光一斂,現出一個剛吃頭,竟是嵩山二老中的朱懷只見他對許飛娘笑罵道:“金母異寶,豈是你能得到,還不快報,難道也想跟紫雲王鳳一樣,道天劫嗎外許飛娘一見朱海,就像見到了鬼一樣,立刻急衝飛出,頓時不見人形。
  齊金蟬道:“朱師伯,這個壞女人,你幹嘛不殺了她!”
  朱海笑罵道:“你幹嘛不殺她,還跟他戰者作作生意招寶”一齊金蟬癟笑道:“我是故意拖時候等教兵的嘛,好呵,你早已來了,卻眼睜睜著我乾著急!”
  朱海哈哈笑道:“我老頭子要看你耍寶同,老實講,這賽組還命不該絕,我老頭子何必道天行事,未來來,玉柱禁制已除,恐怕是開放的時候到了,你不是喜歡魏寶物嗎?現在農移玉柱,你下去。”
  齊金蟬逗笑道:“萬一你也把$關在地穴下面,我怎麼辦朱特大笑,道:“你當我也是許飛娘,別用我亂哈啦,時機稍縱即逝,你要聽好。”:。
  齊舌燥也知道時機到了、忙道:“朱師伯快說!”
  朱梅道:“第一,地穴一開,你立刻以彌生活護身下去,你會看到一盤香在燒.而且飾得非常快。所以你取寶時候,要一樣一樣不慌不忙的取,動作要快,不能猶接二香一斑完,地穴就會封閉合攏,所以你要在香沒識完時出來,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齊金蟀一拍胸膛,道:“安唯,我動作報快的,還有沒有完的事要注意撲朱海笑道:“下面很熱,取定的時候可能很擔手,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齊全蜂道:“我看我先弄一例手套好了。”
  未因道:“渡時間了,群退啦,往意進備!”
  原來地下風雪之聲,越來過盛,接著有金錢交鳴之聲,那支玉柱修系轉起來。
  朱梅張向天往由出一口真氣,大田一聲。“停!”
  玉柱立刻停住不動
  於是他雙手抱住玉柱,大喝一聲:“徹四玉柱立刻被抬高地面,往基現出一個深穴。
  朱相道:“還不趕快下去!”
  齊金蟬立刻展開彌塵外跳了下去。
  地穴中沒有光線,他立刻用天道鎮一擁,裡面果輪奇效無比,當中田期實上,放有一只光彩透明的玉盤子,盒的擺著一白線香,正在積燒。
  四壁懸著十餘件奇形怪狀的兵器法寶。
  齊全好也不挑選,伸手軟一件一件取下來,拿不完就里里帶上插,等到年完,手上已起了水泡,回頭一看經香,竟燒去了一大半。
  他暗吃一驚,目光一掃,案上還有一個玉球,忙上前去抱;一抱卻沒有抱動,那五球竟重如泰山。他心念一轉,癟想:“是要我跪嗎外他覺得時間不多了,使跪了下去,拜了三拜,通試一番,抬起頭來,線香已燒得只剩下半圈。
  危機一發間。
  齊金羚忙跳起來再抱那玉球,這次卻輕飄飄的,一抱就起,欣喜之下,倏見錢香在這霎那已快燒到盡頭了.他顧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揮彌塵幡,便往外飛了出去。
  人剛出穴。卻見矮臾朱梅已全身熱氣蒸騰,抱得臉紅脖子粗、差點就會力竭癱倒。
  此刻一見齊金蟬出來,立刻一鬆手,只見那玉柱立刻落回穴。
  齊金蟬收了寶幡,把寶物通通放在地上:“我全部拿出來了,一件也不尋。”
  來梅喘著氣道:“好小子,有你的。”
  齊金蟬四下瞄眼,道:“直到現在怎麼不見其他人介朱海笑道:“安啦,她們正忙著肅清宮中長入,此刻早已天下太平了。”
  齊金烊呵呵笑道:“那太好了……嗯!這些寶物怎麼分!”
  朱海道:“你們要的天一貞水,就在這圓球之內,我受今尊妙一真人之托,此刻要全部送去,讓他去發落。”
  齊金蟬瞄限而笑.道:“你不要嚴。
  朱梅哈哈笑道:“我什麼都不快;還要這些零碎幹嘛,妙一真人拿去,還不是分田給你們師兄妹,作為防身之用。”
  說到這裡,要個怪股,道:“小子.我清楚你的腦袋瓜子裡想什麼,是不是想拿一件做紀念呀!”
  齊金蟬憋聲道:“你看我兩隻手都燙起了小水泡;拿得那麼辛苦,應該有一件作獎勵麻”
  朱梅笑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你就須一件陽,我可以告訴你用法,讓你到處去獻獻寶。”
  齊金蟬笑得甚甜,道:“謝啦!”
  他開始挑選,可是仔細一看之下,這樣也好,那樣也好,不知要挑哪一樣?
  朱梅已在催促道:“要挑就快啊,等大伙兒一到,我就不能只給你。而不給別人羅”
  齊金蟬下不定決心,乾脆雙眼一閾,便挑起一件,睜開眼一看,是個非紹非絲的網兜兒,道:“我就拿這樣,這是什麼玩意兒?”
  來梅含笑道:“你小子的確是個鬼靈精,這許多寶物中,就算這件最神妙,這叫五行巨變神仙兜,只要念動真言,往頭上一套,猶如孫悟空七十二變,想要什麼;就可以變成什麼,奇妙無比,當年金母就是最喜愛這件寶機”
  開金蟬笑聲不絕:“那我可有得玩了;就語前輩傳授真言,讓我來要一耍。”
  朱海道:“真言就在這神仙史上面,你在急時先要運氣,戴在頭上,心裡想變啥就是啥。”
  齊金蟬抱拳道:“多謝了!”說完,轉身便跑。
  朱梅一怔,嚷道:“你要去哪裡?”
  齊金蟬笑道:“我要先找個地方,好好練習練習,試試靈不靈啊?”
  話聲遠去;早已人影不見了。
  朱梅笑罵道:“小兔鬼子,一定又去野了,不回凝碧崖,小心又要面壁三個月。”
  齊金蟬哪裡還聽得見,他覺得紫雲已沒戲好唱,天一貞水樂海可以送回凝碧崖,自己正好可以找個地方,靜下心來;好好研究一下神仙兜,熟練了以後,要變什麼就變什麼,那玩起來可是精彩萬分。
  這件五行神仙兜大小像一頂帽子,上面畫著許多魚蟲鳥獸,畫得栩栩如生。而兜裡層果然是二行極細小的字十齊金蟬立刻照字默念著。
  念了二通已默記心中,再把帽子往頭上一戴,運用立功,心想先變成一只小鳥,念動真言,長覺脅下生翅,果然飛了起來。
  他心中大喜,雖然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想必已變成了鳥兒。
  齊金蟬停在一根樹枝上,正想找一處有水的地方,當鏡子照照自己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
  哪知就在這時;倏有一道道光飛來,降落石頭上,出現笑和尚,東張西望,目中噙南道:“明明看到金蟬兄往這邊飛來,怎麼不見人影!”
  齊金蟬停在樹上,吱吱亂叫,心中倏想道:“這倒好,現成來個可以戲弄的對象,看我怎麼玩他”
  他飛落在地上,鳥團一伸,街起一塊石子又飛到笑和尚頭頂上,由一放,石於正好落在實和尚的光腦袋上,打得笑和尚哎明一聲叫,摸著光頭往上一看,就看一只鳥兒停在樹枝上拍著翅膀在跳、。
  笑和尚有些毛心:“爛小鳥、具小鳥,你竟敢用石子打我,和尚我肚子正餓得扁扁的,正好抓住你來個烤小鳥。”
  他中罵著,就運起立功,一招手,用吸力想把小鳥先吸住。
  哪知小鳥吱吱一聲叫,竟振翅飛了上去。
  笑和尚火更大了,連個小鳥都抓不到,豈不是模大了。
  他也飛身而起,放出飛劍向小鳥斬去。
  齊金蟬慌忙念動真言,取下神仙兜喝道:“奧和尚,你真的想趕盡殺絕呀”
  笑和尚大吃一驚,他搞不值小鳥怎麼不見了;卻變成了金蟬。
  正自使然,金蟬已朝他光腦袋上用力敲下道:“你竟敢用飛封殺我,修道人不殺生,你修到哪裡去了外笑和尚抱著腦袋道:“我怎麼知道你會變成小鳥?我還以為是什麼邪教的人物在戲弄我。”
  說到這裡倏跳起來道:“金蟀兄,你怎麼會變戲法,快教教我,讓我也來變一變。”
  齊金蟬笑道:“好啊,讓你先變個烏龜好不好?”
  “不要不要。”
  實和尚道:“我還沒娶老婆,變什麼烏龜。”
  齊金蟬道:“先利說這個,告訴我,你怎麼也會用道光了!”
  笑和尚道:“其實我們修行告已夠,只是不懂方法,只要.回……對當不說了幾句真言。
  又道:“配合真言,再運起玄功,便可寫道光四處道遊了。”
  齊金蟬道:“這倒方便,以後就不必老是辛苦這兩條腿了。”
  笑和尚又想到還沒得到答案,道:“金蟬兄,咱們是好朋友好兄弟,有什麼秘密,是不是應該分享。”
  齊金蟬笑道:“那你先講,你怎麼會跟到這裡來的!”
  笑和尚道:“我碰到朱師伯,他說你往這個方向溜,不知道你又在搞什麼花樣,叫我來陪陪你,免得你玩瘋了不想回家。”
  齊金蟬邪笑道:“原來你是來監視我價…’‧”
  “幹……千萬別這麼想啊!”笑和尚道:“我哪敢,我只是來陪你罷了。”
  齊金蟬逗笑道:“這還差不多,來,我給你看著我新得到的寶貝,這比以前那只鐵盒子問電好玩得多。”
  說著楊揚手中的神仙兜。
  笑和尚怔怔望著,道:“這是什麼神仙兜?好像是女人的……肚兜哦’”
  “會嗎?”
  齊金蟬多睛手中神仙兜兩眼,果然發現“長”得很曖昧,不由癟笑道:“不管啦功能最重要,管它像什麼。”
  笑和尚笑道:“金*兄說的是,你說額在頭上才好玩,讓我戴戴著,怎麼玩法外齊金蟬闊眼斜笑道:“女入的肚兜怎麼能載在和尚頭上月“算我說錯話,你別介意。到底怎麼玩法聲
  笑和尚的興頭也來了。
  齊金蟬料抖神仙兜,迢:“我來做個示範,讓你看看,你想我變什麼!”
  笑和尚想一想道:“先變個老虎看著。”
  金蟬道:“好;我交給你看。”
  他把神仙兜往頭上一套,運起玄功,念動真言,立刻民生四起,變成一只雄糾糾的老虎,還發出一聲虎嘯,向笑和尚撲了過來。
  笑和尚大吃一驚,慌忙跳開,格即拍手道:“果然生龍活虎,現在你快變個蒼蠅。”
  齊金蟬已念動真言,脫下神仙兜,恢復人形,道:“誰要變蒼蠅,除非你來變,我不變蒼蠅。”
  笑和尚笑道:“我隨便說說而已,這玩意兒的確妙,名副其實的神仙史.金蟬兄,玩得也差不多了,該走了吧”
  齊金蟬道:“當然要走.有了這玩意兒,咱們就到各處去玩玩,怎麼樣介笑和尚道:“好啊,反正你想到哪裡,我都奉陪,不過不能玩得太久啊!”
  齊金蟬已位駕近光的方法,二人正想草這道光游山玩水,修聽到一陣話聲傳來。
  這荒山野嶺之中,怎麼會有入?
  二人互施眼色,立刻飛身上樹,利用濃蔭窯技躲藏了起來。
  只見兩個長相兇惡的苗人在樹下急匆匆的走來。
  一人道:“師父為了那個女人,得罪了峨嵋派,實在劃不來。”
  另一人道:“誰叫峨嵋派那些小女子盛氣凌人,師父能給她們一點厲害瞧瞧也好。”
  原先講話的苗人道:“可是那只惡雕兇猛得很,師父沒有煉化它,卻被那使紫光飛創女子救走,害得師父暴跳如雷,連我們也吃苦頭。”
  第二個苗人道:“快去找藥草,找到了回去吧,晚了一定又要受青罰。”
  二名苗人邊說邊經過,匆匆而去,但齊金蟬卻聽出話因來了。
  那首人說的使用紫光飛劍的女人不是李英瓊,還會有誰?他口中的惡雕,想必一定是佛奴。
  連佛奴都會受傷,對方會是哪一派人物?
  齊金蟬興趣來了,才笑和尚道:“你聽到他們說的話嗎戶笑和尚道:“我當然聽到了。”
  齊金蟬道:“他們居然放欺侮英瓊與佛奴,我要好好地修理他們”
  笑和尚吃驚地道:“金蟀兄,不能莽撞響,這裡是苗疆;人地都生疏,不要碰了釘子連救兵都找不到。”
  齊金蟬瞄眼弄潮,道:一你膽子怎麼起來越小了我有這件神仙兜,還會吃虧嗎外笑和尚道:舌是不錯,但總該先摸清對方來頭才如免得打場糊塗架。”
  齊金蟬跳落樹下道:“那我就派你先去打聽,順便找些吃的東西來。”
  笑和尚倒也認命道:“好吧,我知道碰上你;我只有跑腿的份,不過 ”
  “不過怎樣!”
  笑和尚逍:“你那神仙兜惜我玩一玩,我去打聽消息也方便一些。”
  齊金蟀訕言道:“你這和尚倒會利用機會,好吧,我教你用法,你也可以變成鳥兒飛去又飛回來。”
  接著傳授運用神仙兜的真言。
  笑和尚大為興奮,把神仙史往頭一套.倏被金蟬一把拉住:“你可不要把我國在這兒不回來啊?”
  “不會不會。”
  笑和尚連忙插手:“我怎麼能做這種缺德事,打聽到消息,我一定立刻回來向你報告。”
  “還有吃的東西,最好帶包滷雞翅,如果有幾個滷蛋就更好了。”
  “好吧好吧、我一定帶回來。”
  笑和尚心想這種蠻荒地方,哪兒去找自味反正先玩了再說。
  齊金峰這才放手,笑和尚運起玄功,念動真言,喝聲變,果然剎那之間,一陣霧起,一只老鷹就從霧中飛起,向齊金蟬叭叭叫了二聲,就振翅飛去。
  笑和尚見自己真的變成了鳥兒,高興極了,在空中自由飛翔,這比駕造光飛行,另有一種滋味。
  因為駕道光與創光還要運行真氣,頗有拘束,變成鳥兒卻不必受真氣的拘束,可以高飛,也可以低飛,興之所至,還可以打糧,怎麼飛都行。
  他想起打聽苗人的事;立刻向那二名苗人追去,飛不多久,就見那說話的苗人正在一處山坡上採藥。
  這二個苗人此刻仔細望去,渾身邪氣。
  笑和尚心想,等他們採藥回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妨變個花樣,弓她們上勾。
  於是他飛落地上,念動真言,搖身一變,卻變成了一個女子,而他變的不是別人,竟是如假包換的許飛娘。
  然後飛身出現在二名苗人面前,嬌笑道:“二位道友造了。”
  那二名苗人見突然出現一名美貌女子,起始呆了一呆,其中一人道:“你是什麼議來到苗疆有什麼事?”
  笑和尚一本正經道:“奴家黃山五步雲許飛娘,到此訪友,不知二位是何人門下外二苗人一聽名頭,頓時恭敬地道:“原來是黃山道友,家師就是紅發老祖,只因要救道發蒲妙妙,所以奉命來此採藥。”
  笑和尚暗吃一驚,心想原來這是紅發老祖的地盤,峨嵋三次開府;發出的請帖中,頗有一些導派的教主,這紅發老祖也是其中之一,他不但是苗匯導派中的鼻祖,法力尤其高深,獨樹一幟,難怪英瓊與怫蛇會受傷而逃。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目中嬌笑道:“原來是紅發老記的高徒,失散失散,我正想去拜訪他,二位能不能指點一二外那苗人道:“仙長若要去,就朝西南方五十裡左右,有一處葫蘆形的山谷,就是家師洞府。”
  笑和尚稽首道:“多講。”
  駕起適光就飛離了山坡,他到別處,匆匆搞了幾粒山果才回到齊全坤等候的山谷中。
  方一現身,齊金蟬眼珠子差點扭傷,跳了起來,道。一許飛娘,你倒真會找呵竟找到這裡來了。”
  笑和尚慌忙取下神仙兜,恢復本來面目,笑道:“金蟬兄,別誤會.是和尚我?”
  齊金蟬噴斥道:“具和尚,差點我飛劍法寶全部出手,你怎麼又想起變成了那陸婆子,嚇了我一跳。”
  笑和尚道:“沒辦法,要抒聽稍息,只能扮那婆娘,消息立刻套了出來。”
  齊金蟬道:“算你聰明,來,坐下談,滷雞翅與由蛋呢?”
  笑和尚苦笑道:“這裡是蠻荒,你以為我是去逛街嗎?哪有滷蛋,連驢蛋都沒有,我採了四粒山果,你將就將就陽”
  齊金蟬憋聲道:“好吧,碰上你這驢蛋,我只能將就,你就說吧,打聽到什麼消息?”
  笑和尚道:“我告訴你,這裡是紅發老科的地盤,這老家夥不好意,聽說他正為了教蒲妙妙在煉藥,英瓊與佛織想必是追薄妙妙,才躡那老廉頭動上手,吃了虧逃了。”
  齊金蟀啃著山果,心裡在動點子。
  他也知道紅發老祖的赤血神刀,厲害無比,的確不好惹。不過想到對方居然傷了自己好兄弟佛奴神雕,不出這口惡氣,心裡實在不爽。
  地啃完兩粒山果,點子也出來了,對笑和尚道:“我想你剛才的點子不錯。”
  笑和尚一瞼呆樣:“我哪有出什麼點子?”
  齊金蟬笑的賦:“化身許飛娘呀!這點子一石二馬之計。我也化身許飛娘前去揭他老窩,修理那老魔頭,順便也替許飛娘製造一個對頭,叫他們兩個邪對邪,先窩裡反二”
  笑和尚想了一想,搖搖手道:“不妥不妥。”
  齊金蟀昭眼道:一什麼地方不妥聲
  笑和尚道:“萬一遇上危險打了起來,你一田法寶;就會露出馬腳。”
  齊金蟬白眼道:“別傻了,我會這麼笨嗎?既用許飛娘的身份作掩護,我自然不會施用法寶,我能用陰的,抽空給他一下子。”
  笑和尚道:“好吧,我不反對,但也不鼓勵,不過我怎麼辦什齊金蜂道:“我去見紅發老祖,你就在外面等著,萬一我有危險,你也能接應附!”
  二人又計劃了一番,雙雙駕起遁光去找紅發老祖。
  紅發老祖正在洞府裡為葡妙妙療傷,見她一只五腿齊膝斷去,不禁滿頭紅發亂動道:“我這裡雖有靈丹妙藥,可惜生不出你這種細皮白內的兩條美使,除非去找個活生生的女人。斷地的格,接你的肢.否則,你只能殘廢終生了。”
  蒲炒炒輜在石康上,又痛苦又哀憨地發管道:“那你就快幫我去弄啊!老祖,我畢竟是你的人,你能看我這樣子殘廢嗎!”
  紅發老祖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作醫治好,龍抓子,你過來。”
  一名苗人立刻趨前垂手道:“弟子在】”
  紅發老祖道:“你去找一個漂亮的苗婦。押到這裡來,以便應用。”
  蒲妙妙急急道:“皮膚要自擔一點的,不然裝在我大腿上有多難看。”
  龍抓子是紅發老祖顯得意的弟子,立刻應聲道:“弟子這就去辦。”
  他說完還沒出洞。洞口倏又出現一個美嬌組,嬌聲嚷道:啃!匆匆忙忙地幹嘛呀紅發道友,娘家朱拜山探望你咧’”
  紅發老祖一怔,轉首一看黨是許飛娘,兇惡的臉上頓時高興地怪笑道:“稀客稀客。許道友。決請進來坐,我歡迎你來串門子。”
  這個許飛娘當然是假的;她一睹著石床上的蒲妙妙笑道:“唁,原來蒲道友也在這裡。咱們竟又在這裡見面了。”
  蒲妙妙一呼道:“許道友,你把我拉去參加紫雲它的壽筵,結果搞成這樣子.緊要關頭,你人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一點也不講道義,還好意思來著我。”
  假許飛娘立刻不高興了,道:“咯,你講的是什麼話,當時一場亂仗,你們在打,我還不是在外面抗命。
  但換也要看情勢,自己得估量自己的本事;萬事放機價些,這樣亂打亂憧,搞成殘廢,怎能怪別人?”
  蒲妙妙氣得從石床上坐起來,道:“你不好好感問我,竟敢說我本事不派……你……’”
  許飛娘笑道:“我可沒有笑作的意思,是你先埋怨我不是,我不能不說點道理,讓你明白清醒一下”
  紅發老祖一見兩個女人見面就吵架,忙擺手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吵,千萬不要吵。”
  許飛娘道。是啊!大家同仇敵汽還來不及,團還有精神吵,蒲大妹子,你安心養傷,我來也算是來看望你,安慰你的,鑽要什麼幫忙,你儘管說。”邊說話邊往石床邊一坐。
  氣得蒲妙妙又躺下去,彆扭道:“不必了。”
  紅發老祖問道一許道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廣‧齊金蟬此刻裝龍像龍,扮虎像虎,真是能言善道,立刻把紫雲官的經過,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
  紅發老祖道:“峨嵋小輩果然易張,剛才薄妙妙受了重傷,她們還趕盡殺絕,追到這裡來,還傷了我門下,被我三兩下就掃了出去,她們一見是我,才進之夭天,峨嵋開府的時候,我非得向妙一真人責問不可!”
  “是日!”
  假許飛報應和普,賦眼一轉。道:“紅發道友,精道發的傷勢,你也該決點推備治療。一紅發老祖道:“不錯,扶該失去準備些靈丹妙藥,你就陸燕道友聊聊。”
  說完;他走出洞府會成各藥材丹丸。
  齊金蟬立刻對床上的薄紗妙笑瞇瞇地道:“待大妹子,好壞咱們都吃過峨嵋派、輩前虧,咱們下次再聯手報仇。”
  薄紗妙頭向裡,理也不理.這樣的機會,齊金蟬豈能錯過,暗施祛術先問住行妙妙的口,接著就把簽玲送他的一根白眉針,從後心向葡妙妙插了進包蒲妙炒倏感到胸口一問,正自莫名其妙,突極島到病初心肺,偏偏又發不出聲來,這時她才知道中了暗算,可是已不能動。
  齊金蟬大功告成,立刻站起來向洞外走去,剛巧龍孤子已經押了一個苗族少女回來;一見許飛娘出來,怔得道:“許仙長要走了?”
  齊金蟬笑道:“不錯,蒲道友有令師照顧,我也放心了,請向個師說一聲,我還要上東海去戶說完揮揮手,大大方方地駕起逅光飛離而去。
  笑和尚一直在遠處提心吊膽,增伉摸摸地窺探,此刻一見假許飛娘出來,知道已經得手,立刻也暗暗跟著飛起,一直飛到原來的山谷,才停了下來。
  齊金蟬取下神仙兜,大笑道:“真真快!好玩極了。”
  笑和尚道:“你在裡面爽快,我在外面報心吊膽,你也說來聽聽。”
  齊金蟬道:“我送了行炒炒一根白眉刺,他不種形但滅,也要元神出竅,另外投替身,這下了紅發老祖大怒之下,一定會去找許飛娘算帳,豈不是痛快。”
  笑和尚將信將疑道:“這麼容易得手?進去纔不過兩盞茶時間。”
  齊金蟬呵呵直笑:“這神仙兜果然奇妙無方,連紅發老鬼都被我震得一愣一愣的,瞧不出破綻,實在太好玩了。”
  話剛講完,遠處有風雪破空之聲傳來,抬頭一看,只見遠邊一片紅光。電掣般飛去,瞬眼即投。
  齊金蟀笑得更迫道:“紅發老祖果然找許飛娘了,好戲還在後面,我們也走吧!”
  笑和尚道:“去哪裡外
  “去瞧熱鬧呀!
  齊金蟬道:“這好戲不看白不著,有機會正好可以去攪和一下”
  說完立刻拉著笑和尚駕起適光,急急向黃山而去。
  笑和尚道:“金蟬兄,可不要意上大麻煩悶,看熱鬧可以,擾和就不必了。”
  齊金蟬 甩神仙兜;道:“安啦,有這件神仙兜,還怕誰呀?玉皇大帝,我也敢鬥地一鬥。”
  笑和尚只有苦笑,他知道齊金蟬玩瘋了,那一定會天翻地覆,凡人無法檔.除非妙一真人或夫人親駕臨。
  黃山五步雲,許飛娘正在洞中群坐,練修玄功。
  倏聽到洞外一聲暴叱:“許飛娘,你這賦婆娘給老子原出來。”
  靜坐中許飛始吃了一諒,飛身出洞,只見門下四名弟子正發出飛刻與 片紅雲開在一起,但四把劍卻有不敵之勢。
  再看來人長相兇惡,回頭紅發.苗八裝束,不由大吃一驚道:“原來是紅發邊友.快快住手。”
  她先揮手飛出一片青光,擋住化血刀刀的迫迢,四名弟子才惶然收起飛劍退到許飛娘身後。
  許飛娘急急道:“紅發道友;快收起化血神刀,有話好說。”
  紅發老祖一招手,赤暗的光華立刻收回手中,厲聲道:“今天老乾不怕你飛上天去。非跟你把這筆帳算清楚不可。”
  許飛娘訝異地收起青光道:“紅發道友,我許飛娘又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啦?”
  紅發老祖厲聲道:“你還敢跟老於裝蒜?薄紗妙又有什麼地方對你不起,你覺到我河府 算地,害得地差一點形神俱滅。”
  許飛娘一呆道:“怎麼有這種事,自紫雲它回來後,我沒踏出過五步雲,怎又會到你洞府去暗算蒲道九”
  紅發老祖桑榮冷笑道:“你真會裝,不過今天老子既來了,就要跟你拚個高下,出我一口惡氣。”
  說完腳踏罡步,又要準備動手。
  許飛娘急忙喝道:“紅發老祖你也是一派鼻祖。怎留不分清紅皁白.我最近的確邊離開過淚府,你若不信。我還有證人,何況你還沒說蒲道友是受何物所傷外紅發老祖道:蒲妙妙快在一種毒利之下,威婆娘,你說的證人是誰?若是說這些門下小輩,那就免了。”
  許飛娘不由大傷腦筋;這些天來,沒別人來過,除了下這些弟子,哪有什麼證人,心念一轉哈哈笑道:“你說我門下弟子不能作證,但我倒可以說件事給你參考。
  普天之下,能使修道之人神形俱滅的毒刺只有二種。一種是昔年定相夫人煉成的白眉針,另一種是南海雙重甄氏兄弟的惡鯊刺,而無論是哪一種,這些人僅在峨嵋 下;你不去峨嵋追查,怎跑到我這裡來興師問罪?”
  紅發老祖聽了一怔。
  他的確聽過這二種異門法寶,但是那天明明看到許飛娘去單子才發生這種事,又作何解釋?
  正在猶疑不定。許飛娘又媚笑道:“紅發道友,此中溪蹺,不難查明,至於精還友重創,只要另外找個資質好的肉身,一樣可以讓她重生…,‧‧蒲道友能給你的,奴家也一樣可以給你啊,何必為了不明不白,傷了和氣。”
  邊說邊拋出媚眼,大有釣入上鉤的意思。
  齊金蟬與笑和尚早就來了,一直隱身在旁邊。準備有一場精彩的好戲。
  此刻卻見架沒打成,許飛娘竟施展媚功,勾引紅發老祖,而且紅發老祖居然也露出色迷迷心動的模樣,心中暗暗冷笑,覺得怎能讓許飛娘如此稱心如意。
  齊金蟬早想好整她方法,立刻戴上了神仙兜,念動真言,搖身一變,竟變成了紫雲它的大宮主初鳳,走了出去。
  許飛娘一見知風突然出現,大為驚訝道:“大宮主,傷怎麼來了?”
  假初民做街一笑道:“這地方我難道不能來嗎戶許飛娘忙而。*歡迎都來不及呢!來,我替你介紹╴”:工‘假初風攔住過:砲舊貨紹,這豈不是苗田鼎鼎大名的紅發老祖鳴!”
  紅發老狐怪笑道:“也名何足掛齒.久聞紫雲宮大宮主芳名,今見,梁漱石不虛傳,人到了連我都沒有發覺。”
  假初鳳淺淺井道:“前輩大誇獎了,晚輩若有能用,河至於把某雲宮拱手讓人,今天來此,實在因找不到地方可去,而剛才又恰巧見許道友從你那裡出來,所以……”
  許飛娘臉色一變道:“大宮主,你是不是看錯人了?”
  假初鳳祆核笑道:“我怎麼會看錯人,若非碰上你匆匆回來,我也不會來這裡,其實與紅發前輩交往,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前輩,你說對不對!”
  許飛娘氣得幾乎吐血,紅發老祖已狂笑道:“許飛核。你這錢人,現在人江已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老子剛才基一點被作花言巧再自編過去,若不好好修理你,無理何在!”
  手一揮,一片暗赤光華立刻向許飛娘罩去,正是他厲害無比的化血科刀。
  許飛娘立刻發出一片青光迎敵,她知道這場架已無法避免,只是面對強敵,她不知要如何收場。
  假村民報起雙方戰火,心中不免得意,口中故意吃驚地嚷嚷道:“哎,哎你們幹嘛打起來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外許飛娘祆門擬‘初鳳,你胡育亂活,可把我害修了。”
  假村民裝作不徵道:“講道友,我沒講什麼巴,怎會害你。”
  紅發老祖尖聲道:一大宮主,你不必管這用事,今天老子非把她這裡,連人帶洞府燒光不可!”
  一說話之間,一邊連僅十八柄化血神刀猛攻。一邊又踏罡步,連連發出明火神雷。
  假村風嘆息一聲道:“前輩既然不肯讓我做和實優,我只能暫且告退了,欸,我也是歹命,本想藉個地方住一陣子。看樣子我沒福氣住這裡,只毯另外找地方了。”

runonetime 2008-08-24 06:29 PM

第八章 沉船異寶

  齊金蟬脫下了神仙史,拉著笑和尚離死
  笑和尚道:“金羚兄,真有你的。裝相惟妙惟肖,搞得他們大打出手,不過,好戲上場,幹嘛不看下去?”
  齊金蟬很有經驗地道:“這種戲味只能看開場,不能看結尾。”
  笑和尚揚了揚光頭,問道:“為什麼?”
  齊金蟬斥笑道:“豬腦袋,看到結尾,我怎麼辦?萬一盡了馬隊豈不前功盡棄.用神仙史的妙處,包後要永遠保持不忍馬腳,那把線才玩得長,否則就是再能變,人家就會先起疑,以後豈不是玩不下去了。”
  笑和尚道:“有道理,反正讓他們去打得天翻地覆,我們上團裡去玩”
  齊金禪道嶇咱們就先上成都,好好玩一玩,然後一路玩下去。”
  笑和尚為難道:“不想回家嗎外
  齊金蟬旺旺道:不要掃興好不好,如果你想回去,請使,本來擔個和尚作伴,就一點意思也沒有。刀一笑和尚忙道:“你不要生氣嘛,反正你到哪兒,我奉陪就是。”
  齊金蟬道:“這才像話‧一”
  倏見一道金光斜刺裡射來.二人吃了一驚,正患難奮飛劍法寶.金光放處,出現個老尼姑‧竟是黃山餐露大帥。
  齊金蟬與笑和尚只能上前拜見道:“餐霞師叔;你好。”
  餐震大師含著微笑道:“貧尼一點都不好,你弄個苗疆的魔頭來,把黃山搞得一塌糊塗,怎麼會好?”
  齊金蟬癟窘著笑意:“師叔、那許飛娘在你面前裝好人。其實早已原形畢露.該修理,現在江紅發老鬼先修理她。難道不好?’‘看霞大師道:“許飛娘惡員尚未滿盈,上次你還拿了許多法寶去換她的子午水火爐,今日她用那些法寶來抵抗紅發老祖,紅發老祖的赤影化血神刀卻未必殺得了她。
  可是五步雲的靈景卻遭了殃,我的餐露洞府與五步雲遙遙相對,豈非多少也會遭到波及,這點你難道沒有想過!”
  齊金蟬見了一聲,乾笑道:“我的境沒想那麼多,不過師叔的洞府相隔不算遠,也不算近,不至於波及吧!”
  餐露大師道:“你不妨再回頭看看。”
  齊金蟬與笑和尚回頭一看,只見五步雲罩籠在一片暗赤紅霞之中,光被電飛,其中還有不少碧焰烈火閃動,聲勢驚人。
  齊金蟬咋了咋舌道:
  “老鬼的化血神刀竟有這麼大的威力”
  餐露大師道:“他豈止有化血神力,還發出最惡毒的千蠱津這是南疆千百種毒蟲交話時所產穢氣所煉成,無論人畜、沾上一點,就會腐爛死亡。
  現在老鬼猛攻不下,已經怒極一搏,許飛娘雖不奎敗落,卻使靈山聖景倒了霉,這正是天意。”
  齊金蟬苦著股道:“那怎麼辦?啊!師叔,我間的鍋,我去收拾,只是便宜了許飛踉。”
  餐霞大師道:“作用什麼辦法去收拾?”
  齊金蟬耍了個鬼臉道:“師叔不必多問,只要看著就行,和尚,作陪師叔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駕起遁光,回頭向五步雲飛去。
  半途中.他拿出神仙兜,往腦袋上一戴,念動真言,喝聲變剎那之間,立刻變成了紅發老祖的得意門徒龍抓於。
  齊金蟬腦筋最是靈賊,他想起了上次變成許飛娘送紅發老祖洞府時,見過他,所以此刻才變成龍抓幹的模樣。
  飛到五步雲上空,吸道,啟稟師等;本洞倏有警兆;請師尊趕快回去。”
  正在極力施法攻打五步雲的紅發老祖聽到話聲;抬頭一看,見是自己徒弟龍抓子,’中不由大吃一驚,立刻飛身出了千蠱瘴。
  喝道二一可是妖屍修煉已成,出來搞鬼外
  齊金蟬自然搞不懂長屍谷晨也在苗疆,而且正是潛伏在紅發老祖的七十二洞地盤上,聞育使應和道:“恐怕就是他,師尊所施的禁制已多處被破壞.還死了不少看守的弟子,我查不出頭緒,只能匆匆來報告。”
  紅發老祖罵道:們既,早不搞鬼,晚不搞鬼,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搗鬼,便宜了這賊婆娘,好,你先回去,注意著守,我收了千蠱瘴與化血神力,立刻就回去。”
  齊金烊忙施禮道:“那徒兒先回去了。”
  轉身就走。
  他飛行一段路,取下神仙兜,回到餐露大師身邊,就見遠處紅雲倏然收縮,接著一聲厲嘯,挾著一片紅光火速向西北投去,一閃而沒。
  餐霞大師驚奇地笑問道:“你是用什麼法子把紅發老祖弄走的?”
  齊金蟬神秘一笑道:“師叔,我難道不能保守這小小的秘密!”
  餐巨大師笑罵道:“小子,朱梅給你一件金母遺下的神仙史、讓你變得花樣玩,你以為貧尼不知嗎”
  齊金蟬立刻瞪眼望著笑和尚。
  笑和尚慌忙招手道:
  “金蟬兄,我可沒說,是來師伯告訴師缺的。”
  齊金蟀卻是瞪眼道:“朱師伯來過了嗎?我怎沒見到?”
  餐霞大師笑道:“他是早晨經過黃山停留了一下,你別擔心我知道這事會拘束你,既然你想獻寶;我要你去辦一件事,好好就你的主,你敢不敢去什齊金蟀道:“除了要我回展碧崖。什麼地方我都敢去。
  餐霞大師點點頭道:“你不是想到成都去玩嗎?大熊嶺三柳坪前,玉清師太正要取金船沉寶,妖屍谷層去找麻煩;你何不去幫她一下?”
  齊金蟬正愁沒事幹,一所又有寶物,興頭又來了,欣然道:“好,擾與和捕立刻就會。”。
  當了拜別,與笑和尚駕起過光直飛成都好外大熊嶺生柳坪.。”
  在路上笑和尚問道:“我實在不敢相信,天下哪有這麼多寶貝!”
  齊金蟬道:呵呵,你小和尚只會念經,還搶倡什麼神州地文物博,歷史又久、當激寶貝事啦,只是要有抗運’不是隨肘部可以得到的。”
  笑和尚笑道:“金蟬兄。對未作的學問還不少。那麼我們是直接去見玉花大師哪還是體裡有花樣少齊金蟀促決道:“直接會見玉清大師就不好玩了,尤其這些尼姑,收的都是女弟子,介紹起來一大難。記都記本清楚,豈不煩人,所以我想,反正是來夜忙的,裁使要幫在刀上。對不符,、笑和尚忙應和道:“對,對,徐洪明活匍願至理名青。可以流傳後世*同海不對的道理.札一╴-一噴、作起房構負厘米粗像是在諷刺我。。
  齊金烊那樣道:,╴“投罰你下去因那些好兒們追在一起,也讓你小和尚租湖跑錯陽一棍‧”’”
  笑和尚忙搖手“金蟬兄,千萬不要,我年紀還小。也不喜歡田文人達耶,;我還是跟份有好頭。 ……
  齊金蟀邪笑道“那你就鬧上嘴巴,看我眼色行事。
  笑和尚道:旦是你也要告訴我,你要變什麼東西免得我們自相殘希呀廣,。
  齊金蟬道:“我正在想,那長屍二次出世。一宗厲害。
   一所以我想不變個厲害的長厲邪道,只怕錢不住他。”
  笑和尚道:“一千導教妖徒已被咱們整得差不多了。唯有二個大魔頭,還可以用妖屍拚一技。”
  齊金蟬道:“四二個
  笑和尚道:“一個就是紅發老祖。”
  一齊全勤自民道:“不能變這老鬼,上次你沒聽到老鬼與長屍是死對頭,見上面非打不可,一打我就會穿幫露馬隊”
  笑和尚苦笑道:“這倒是,邪門的法寶製忡鐘也沒有,正派的法寶一出手,他就知錯你是直排貸人“所以咱們不能擁訓孩蹤時。只能玩鬥智,只要把對》震住就行。。,。、, 、”-”可是間裡五朵- ,- 、,——“還有什麼問預。。、一;。
  “玉清大師那邊的人不知道。萬一設會了,飛到法寶。齊如體財。你接麼動勢\;-,;’。。
  齊金蟬瞪眼道:“笨團於健調論袋不鋪逆轉彎嗎?在那種節骨眼上,就要作機價計路趕快揚賈夫員知玉清大師那些同周道友,夫萬不律用飛匐對殘招呼’,‘就說我是來幫他們的,不就結了,可是千萬雇可領被終身份,免得以後不好玩。
  笑和尚道:“我包了、反正找替你的田部危就是了。”
  說笑之風工人已到了大繁玲玉田埂上空。立刻揭去身形往下一看、一。一,、 .;。
  卻見評前溪流上有三條木舟,有個速裝少女在看守。
  歷上獲滿了山果之類的東西,、╴
  在草坪上有五個道裝少女,一直緊張地四處張望。
  哇,下面好使報熱鬧。
  但並三條獨木舟運果子幹嘛莫非要辦大辭環
  齊金蟬取輪眼。遠處使傳來風骨之聲。”-
  一關賴得一聽就匆過是異我的明霞。回頭叫看只見來了一個通體漆黑,似人非人的怪物,凌空飛翔,手揮明霞往下而亂擠,一”’ 一:“-“哇,來了。”——
  一笑和兩增。“粟不辜修理他!”
  齊金羚擺擺手道:“不必,來個小峻羅,殺雞焉用牛刀。讓下面的姑娘去應付。
  笑和尚道:“那我們躲開一點,撞上了不好。 -二人日揚劾一邊<於一/‘。
  只見那湧入短小楷斯飛的時候結成具外化身。、一變為三,清身長久了浦背黑葫蘆,右勵上揚酒三把短劍,飛的速貫政普通構因飛行還實快.一一初俄隊卜對細立後。就使在左側的懸崖上。
  笑和消落;”他在反價《扶慶介。
  齊金蟬可可笑道。一這三條開一定有仙法禁制,”我們是同路子的,葡認看努見。可是他看不見。所以只能發明霞試探羅。到徹國四口去,好戲還在後面吸。一於是二人也找了一曲動費老松#停在校槓上。
  一這時二嫂分開已經起動小溪向前飛馳,六名邊裝少女,有的在上空飛行保護,有的在前,有用田後,好像把舟上那些山果當作黃金寶貝一瑯,保護姆高婦非’.技樣飛馳了好幾裡。
  齊金蟬與笑和尚自然也在高空後面跟著。
  突然間那個、黑人又出現了,卻向小舟方面加速飛行。
  齊金蟬本以為他會開始出手,哪知他越過這些道裝少女並沒有動手,一面那些少女為了保護咐,也沒有去招範化。
  只見小黑人飛越小舟前面裡許遠,修手一揮,發出萬道等相,射入漢流中一閃而滅。
  也幾乎同時,後由倏有一道經天彩,飛快向小黑人追去.了越過黑人,擋住去路,棋分射出二道紅光。奇光溫天,竟把小黑人留住. ”‘同時又射出一道彩虹,竟將讀波飛馳而來的三條啊,凌空吸起,吸過百餘文又立刻放在溪流上.一因彩虹動作太快,下面擴舟少女剛目放出飛創迎敵。
  那彩虹中已現出一個美著天如少女喝落花後南極金鐘島主葉繽。特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剛才水中已有砒霜、若不超過,一定作成粉碎,待我捉到長率,一定會把木船送回去‧。’一下面於少女紛紛收起飛劍法寶一一
  現在,齊全林的注意力也集中在葉繽身上一
  這位金鍾離主。在他的腦海裡好像聽說過、是一位有名的敬仰.但印象很狹,他想看著她用什麼法寶留住這黑不溜丟的怪物.:
  只見小黑人被光圈圍住後,上下衝突。
  但光圇立刻爆裂出無數朱紅色光芒,上下齊發,由細而粗,結成一個校形發光的籠子。
  小黑人一聲長叫,身上也發出千百道只氣.將四周圍漸漸縮小的籠子擠住,接著回手一拍天靈蓋,化身為三,發出三道碧焰火光,向四周光柱燒去。
  紅碧相映,閃閃生輝,不但熱鬧.就像空中的煙孤空中的葉繽私也發現困住的小黑人不好對付,手一指,護身彩虹中分射出十幾道各色晶光,包住光籠外間,將光籠完全包住。
  那小黑人急得在裡面亂跳亂罵。最後之間小黑人倒主旋轉,周身碧焰黑氣保護,雙方變成了僵持局面。
  笑和尚道:“金蟬兄,要不要幫他?”
  齊金蟀臘匝道:“怎麼幫呀?”
  笑和尚揚四頭道:“隨確不好幫。”
  齊全 道。包你先腦袋多想想.重頭戲還在後面,這個.小丑讓她自己去科理,何況下面還有不少擔子軍。”
  其實他猜錯了,這小黑人的來頭非同小可,乃烈火神君的+,法術玄功,皆非比尋常。
  二人只是在空中坐山看虎鬥。
  不一會,只見下面衝來一名少女,手執一塊令牌,發出一道青濛濛的光畢,把光籠中的小黑人照得神形懼滅。
  笑和尚失聲道:“這不是他家異寶神禹個味?看樣子不用咱們操心了。”
  齊金蟬斜閉道:“話不要說得太早,要知道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那長屍谷展是千年倡屍,二次修煉成形,也不是好惹的。”
  話聲方落,下面的少女消滅了小黑人,都高興地聚在一起,閒話家常,而遠遠倏有一聲極尖銳刺耳的歷聽聲傳來。
  那些少女紛紛驚疑。
  同時兩岸已出現不少劍仙,玉清大師果然在其中,揮手揚起一片金光,把木舟與少女們都保護在金光之下。
  齊金蟬對笑和尚道:“可能正主兒來了,咱們可要小心一點”
  說話間,果見遠處出現一點煙雲。
  在明月中,星飛電掣而來。
  因為來勢太快,霎陽就見煙雲中,一個大眼金睛,全身黑綠瘦骨鱗峋的怪人出現。
  他長臂長手,形同倡屍.厲聲峰叱正是妖屍谷晨。
  看到他那副兇惡的怪樣,齊金蟬著得很不順眼,空中又冒起一團碧綠火花,又出現一個妖邪人物。
  只見他身高八尺,又瘦又長,長衫赤足;手持長到,股形狹長,方國厚腫,尖鼻尖嘴,臉上竟沒有一絲血色。
  背括九支長俞,腰插三把短叉,左助掛著一只皮袋。
  手中還拿著長幡,長幡一動,立刻發出綠陰陽邪氣妖光。
  而這妖光也真的厲害,照射之下,附近又出現了不少人,其中還有許多齊金蟬以前攻打青螺谷的老朋友;像白水真人如泉等道友。
  齊金羚暗吐舌頭,這妖人果認厲害,能破他道的隱身法,虧得自己小心,距離運,沒有波及。
  笑和尚已認出來了,低聲道:“他就是邪道中名聲響噹噹的白骨神君。”
  齊金蟬苦笑道:“一個已夠麻煩,來了二個更是要命,哇鳴,取定的時間似乎快到了,你看,玉清大師已在放什麼東西出來!”
  在江面金光之下,已飛起大小二只,通體金光閃閃的金色蜘蛛,由蜘蛛的口中,吐出數千條亮晶晶的蛛絲,向摸底射去。
  空中的白骨神君也在開口怪笑道:“老尼姑,天下至寶,見者有份,寶物出九我們分一半。若你答應,我們絕不侵犯,否則。嘿嘿,現在少不得各顯神通,火拚一場。
  玉清大師現在是全神貫注在金妹身上,旁邊有個和尚卻哈哈笑道:“白骨道友.你講這種話不是太霸道了吧。
  “為金船沉寶,我們這麼多人,費了多少心力?先要找金味,又要為金扶準備吃的東西,幾乎準備了半年,你卻來檢現成的,有這種道理嗎?”
  白骨神君冷笑道:國燦;別人對你有聯忌,我與穀道友卻並沒有放在眼裡,依作之言,是否非大家比一比不可?可是咱們一出手,雖不能保員,但只怕你們寶也取不成了,豈非兩敗俱傷”
  頗仙似乎也有點傷腦筋,他當然知道白骨神君的話不是湖人,當下道:“我和尚萬念告空,心平氣和、所以也不能不講道理。
  “這樣吧,聽說上古金船中沉定很多,分一些給你們也沒有關係,可是總有個先來後到把!”
  心晨怪叫道:“什麼先來後到,我怎麼聽不散”
  白骨神君冷冷道:“沒關係,看他和尚怎麼說!”
  額仙過:“我和尚的意思是排排坐,吃果果,大家通通有,不過我們有這麼多人,又花了這麼多心血準備,所以先到充分配,有多餘的,再給你們二位如何外白骨神君大怒,叱道:“具和尚、死尼姑,你們以為我們二個是撿破爛的把好的挑光了,把不要的丟給我們。”
  頗他吃吃笑道:“用不著火氣大,大家讓 步嘛!”
  妖屍谷展厲聲怪叫道:“胡扯,不給你點顏色,你具和尚還以為我們是紙扎的。”
  話聲一落,二條長省立刻暴長數十丈,立刻向下面金技抓去。
  可是一徵到光,就下不去了,長屍谷層的長省立刻發出一團團等火向金光烤去。
  願他與玉清大師知道妖屍厲害。
  尤其他此刻並非普通自身,而且無補國燒廢形,變化無方,恐有閃失,紛紛放出飛創法寶迎敵。
  而這時金蛛吐絲已經停住,顯然狀絲已在埃底結成了網,同住了裝滿寶物的金船。
  玉清大師怵手一指,水中的金蛛已開始收絲,漸漸吊起金船,只見一片寶光,直衝霄漢。
  在這種果要關頭,然經不起抗和,萬一殺了金蜂或諒了主任,已沉下去幾千年的長即分位擁不上來了。
  齊全排看法槽好,已扭拉丁點子’-一和尚道:“我看我不出去是不行了,可是任少一股氣勢‧”
  笑和海笑道:據項各經其多。;任田卜氣勢!”
  齊金蟬還。與這兩個扶廢,僅乎未在必得,不變個重量級應頭出來。一定罩不住,也留不休他們.患過擔辦個赤身救起主鴆金竺,而鴆紅婆出現本定要有紅雲村,我又不能把正派法定施出來*馬問,作進對不時!”
  共和尚*任措的渡進;.“*時要弄一大片紅雲,更是傷腦筋。”
  採納聘想社;包你還了來就是要採$想辦法田!”
  笑和尚昆了二六$有靈感。”有了,我懷裡有一包硃砂,江把硃砂灑在空中一作祛變一陣細風。克而亮子當紅雲吧廣 ,。
  #&蜂姐則辦翊陰險繭,::返;/那快四月。,。
  說完已在全目真有.
  笑和崗位迸出一包採砂住空中灑,銅辨識 一片紅色的風裡立劾源起,塔田上齊金蟬已轉身變成廢教中鼎鼎大名的赤身赴災雞企婆產、╴-╴笑和尚也適時利用硃砂,造出一大片:再壟啻拳的威勢。把奪金桂聲勢得好地送了出去. 一一屆鳩盤婆這>切身。正湘取方齊都大吃一驚。
  一至得大項與居他時仗臨困經在頭痛吃力,現在再加上一個赤身教主,自然更加暗暗恐燒.╴而嫵屍各記與日由林君四是驚疑未定、不知道鳩盤婆是不是要來分仔聞-”
  ╴白骨神君首先後喝道:“焰盤道友,跌不是也想來攪和’”,╴。
  假鳩金掛任關一聲道:“天下至盥。誰不想要.只不過本教主今夜未,╴卻是助你 省之如下面這些】輩。以你們二個如未必吃得下。”-。。白食捧著想想也對,宣傷未批劾,自己的兒子已槁得神形俱滅。此刻王莉要幫手,芬想領時大喜,道:“錢既有此心,就緒快快出手。金瑰將經走入我知首對付金狀的辦法,你就幫忙茶道友對付連些小輩。”。。
  稻鴆金婆著他在在地道:“不發意,快把法定級起來。”
  一餐層樓四一聲道。盧老娘子,你這是什麼親患嚴。
  乓一旦鴆金委長笑聲道:“豈不聞心說吃@粥?為重要用在刀上,這樣報邊精力,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聽我的活,沒有價地而且要破這屆金光/據鎮主易婦及公。少”
  谷是看了白骨補君一民,白骨神君妞在猶疑。
  但鳩金如縷聲問嚷道、已我積忙,就聽我國話,。否則,$。”、、 、、- ”一。”
  白骨神君道:“鴆盤道友,幫收反計地擔不破兵廣安與#$#$。 、、
  假鴆金婆醫僵笑道一那禁小輩的雞$狗辭能拖得了你們二位嗎?苦連這些小玩台兒都抵擋不了,又何必來抓和外#話氣之大,好民根本沒把王清大師與國油等人放在眼裡. 。一。,;。
  ╴、無情大師與馮伯在下面輸也聽到這些錫,心中難免有氣,不過平心而論,以鴆盤往的立功身分,激這些大活,並不算囂張。
  玉清大師正全神貫注于金周,而系他與一些徒弟卻聽得刺耳.正想親出奇主來對付鳩盤婆。
  葉繽已嬌叱道:“我就不信邪.鳩盤英,我金鐘島葉繽來試試作。”
  她剛想飛身而起,卻被人拉住在機妙目一轉。見旁邊的少女並沒有人拉住她,不由陪吃一驚,耳邊卻聽到了╴悄悄話。“葉島主,千萬別上去,鴻盤婆是來幫你們忙的,你悄悄告訴她們,到時收兵,看好戲就行。”
  葉繽低嘎道:“你是誰?是如何進入玉清道友的離合神光的!”
  “我是峨嵋訪的笑和尚.奉了餐巨大師之命來幫忙的;別嚷嚷,全心全意取寶合.上面有鳩盤婆應付,我走啦。”
  這時玉清大師那些門下見葉紹光動口不動手,正目驚疑,一見她臉上有了笑容,有人問道:“葉姐,是怎麼回事?”
  葉繽低聲道:“有人遊人幫忙,現在對方若收起長法,我們也把飛劍收回來,只要戒備就行。”
  笑和尚在下面打了招呼。
  上空中,白骨神君一聽假塢盤婆這麼說,知道不收兵反而得罪人,樹個強敵,得不償失,立刻招呼道:“穀道友,我們就聽教主建設,收兵。”
  谷晨似乎不大願意,但白骨神君已收魔火,他不能不照著做。
  二人一收妖法,下面的人由於葉繽已暗暗通知,也紛紛收了飛創法定。
  假鳩盤婆道:“二位清跟我來,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白骨神君一怔道:“寶貝出水在即,怎麼能離開?”
  假鳩盤婆怪笑道:“本教主描指算過,時辰還未到,讓他們先行代勞,耗力氣傷神去。時辰一到,我們坐享其成;總比在這裡幹耗好。”
  白骨神君聽她說得這麼有把握,笑道:“好,一切都聽你的,走,找個地方先談談也好。”
  蜂見一道等光模空而來,現出一人,竟是白骨神君好友竹山教中長老朱柔的得意門徒自首仙童任者。
  這任春長得矮小如幼童,偏又滿頭白髮,形貌醜怪。白骨神君首先高興道:“在春,你怎麼也來啦?”
  任著首先施禮道:“我師父要我來幫種君的忙。”
  說到這裡,面露驚訝之色,道:“教主怎麼也來了件假鳩盤婆怪笑道:“我不能來嗎?”
  任著忙施禮道:丹晚輩不是這意思,而是晚輩經過前輩洞府時,曾經參見教主,承蒙教誨,還要我見機行事,話猶在耳,怎麼都先我而到。”
  齊金蟬心中陪吃一驚,覺得哪有這麼巧的事,他唯恐露出馬腳,憶道:“這裡不是談話之處;先跟我來。”
  轉身就飛離沉寶之所。找了一處山頭降了下來。
  白骨神君與妖屍谷晨、任著只能跟著降落。
  任春的心計很深,一看這位鳩盤姿的道光,不像赤身教的路子,更加懷疑;可是又不敢開口質問。
  扶屍谷展已怪叫道:“鳩盤婆,你現在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
  健鳩盤婆道:“金出一出水,寶氣必然沖天,那時再去也不遲,何必在鄧邊吵吵鬧用不良快。
  白骨神君道:“活是不錯,但寶光出現以後呢件假鳩盤婆道:“由我擔任道友打前陣.等我一破了那老尼姑的保護金光,你們二人立刻下去搶金船上的寶物.這樣各有責任,才不致於手忙腳亂二”
  這番話說得白骨神君與妖屍正中下懷,齊聲怪笑道:“教生果然種算妙計。”
  任春卻忐忑不安地問道:-*我跟教主下去以後呢!”
  假鴆盤婆道:“當然找人打架呀,把他們搞得手忙腳亂更好,引開她的注意,讓白骨道友與穀道友全力搶寶。”
  住春心中在懷疑,剛才江面上男男女女有盡麼多人,自己一個人,加上一個鳩盤經,縱然以一批十,若要搞得對方手忙腳亂,可錯嗎?”
  這是雞盤婆自恃玄功高法寶多呢?還是構層不能的鬼主意他正想不通,根鳩盤婆又講話了:“今天我老婆子雖幫你們的忙,可是也不是不要代價的。”
  白骨神君哈哈笑道:“當然當然,搶到手的寶物;我與穀道友王定分一半給你。”
  假鳩盤經過:“一半倒不必。我也不會這麼賞心,不過。
  一不過怎樣樸妖屍谷展怪聲問。
  假鴻盤婆道:“任春雖是小輩,但他既出了力幫了忙;也該給他一二件。”
  白骨神君道:“當然當然。”
  任春對這番話、心裡自然高興,忙施禮道:“多謝各位前輩。”
  他已把剛才的懷疑放在腦後。
  假鳩盤婆又道:“至於我嘛,雖然不想要一半,卻要我先挑過,只取一兩件就夠。”
  妖屍谷展模步退;*這怎麼可以,你把剩的給我們,我們又不是來撿破爛的。”
  假鳩盤經一瞪眼道“我只有這點小小的要求,都沒得商量,那還聯什麼手?大家就拆鐵,各搶各的,我不相搶不過你們!”
  白骨神君一見聯盟又要激因,心中一急道:“好商量,好商量。”
  就在這時。
  只見一道五色六彩的主氣直衝雲及。
  任春已失聲叫道:“三位前輩,寶物金船已經出水了。”
  假鳩金婆老神在在道二好啊,你們去搶啊,只要你們誰能破那道金光軍,誰都可以先下手,本教主不急,可以等你們動完手再去。”
  白骨神君忙道:“穀道友,教主只要一、兩件,就算要先挑選,也不算過份。”
  妖屍谷晨 哼道:“好,暫且聽你們的,現在快走。”
  四人一同飛身而起,假鳩益婆故意飛在最後面。
  這時大小二只金蛛,相對箕田水面上空,水底寶光湧現,金船已快吸出水面。
  兩雷木舟上的果子由額他看管。
  此刻由他作法,如長蛇擔一粒一粒飛向二只金珠口中。
  但二只金妹似乎因為金山很沉重,吊不起來,怒嘯連連,口中所噴出的蛛絲,粗如人#,不下五十$,又勁又直。
  這時額仙田看金船將起,施法助金味一因之力,手往溪中一揚,一道紅光飛下,隨聽到一陣輕自之聲。
  接著轟隆隆一聲巨成及金光耀眼生花,那條形有前古至寶的全部,已由水下升起,揚起波浪如山,數百根蛛絲銀鏈中,那形狀奇古的金船,在霞光萬道中出現。
  因為光芒射日,看爾其切而已。
  較而木舟上的山果已飛得差不多,去勢一邁,二只金妹已嘯叫連連目同四光,血口開合之間.不停地顫動。
  而一少女手上的樣高令立刻發出青條自的光華,願向金技,防它反噬。
  但金蛛哮喘不已,山果一慢,好保糧食不繼,吐出千百根蛛絲,用住這麼重的金般,大有力竭之勢。
  玉清大典已唱道:“金蛛恐快力竭,還不快上兌取寶,金船一沉,就再難以升起水面了。”
  話聲剛落,厲聞聲在上空已起。
  他們就見到一條人影意破了空中金先保護層而下。
  竟是假鳩金宴,後面固若任著。
  由於情況太經張,玉清大師叱喝一聲,想也不想,一道靈符已經飛出,震天一聲回靂,萬道光芒扶千重香火就往假鳩盤奏與任著二人羨去。
  笑和尚差點苦出計來,吼道:“玉清大師,不要附”
  玉清大師一聽笑和尚叱聲,暗叫糟。
  因為她一緊張,幾乎忘了這假鳩盤經是齊金蟬變的。
  此刻一忙起來,靈符已經出手。
  而假鳩盤婆一見靈符威力,知道不能硬擠,但二方面勢頭都急,進已不可能,逼得他只能拖出彌塵拒保護。
  彩雲一幢雖然擋住了九天神雷的轟擊。
  但限在後面的任著印倒了霉,哪禁得起這一記純陽烈火,頓時慘叫一聲,渾身著火,燒得形神俱滅,化成一堆飛灰。
  在上空的白骨神君與妖屍谷展,一見恨鳩盤婆帶著任春鑽破金光而人,以為金光護層已破,也像箭一般向下俯衝下來。
  他們哪裡知道齊金蟬是出身峨嵋,知道九層金光的禁法路子,才能下得來。
  而他們滿身邪氣,與禁制必定產生相克變化,二妖一碰上金光,不但病得嘰嘰喳喳亂叫,而且幾乎引火上身,被金光反彈了回來。
  因為各方面的變化太快,他們眼見頗他已飛入金船取寶,有好幾個男女也跟著飛上金船。
  不但沒有注意到鳩盤婆是假的,任春已經煙飛灰滅。
  而且心中又急又冒火,長屍已怒嘯一聲,無神化成二條長無止境的寺街在紫光紫焰下,硬穿破金光,引起烈焰火花四源,意向金船抓去。
  白骨神君也不怠場一拍胸部,飛出十幾個骷髏頭,化成數十惡鬼,吐出著火,也穿入金光,向金般撲去。
  但二妖究竟慢了一步。
  顛仙一上漲,進入船用,立刻找到了怫門至寶歸化神音,順手拿了幾十件寶貝甩出去,讓則登船的男女接著,正想往下面找。
  倏聽到外面嚷嚷叫聲道:“啊【金船快流了。”
  顛仙不敢貪心停留。
  因為船一沉,艙裡上古神仙布在船上的禁制立刻會發動,若被困住,一輩子也休想出來。
  大喝一聲道:“大家快離部!”
  他自己也飛身出來,部塔已沉入水中,水面上起了無 $。
  妖屍谷息的長者魔手與白骨神君的惡鬼剛到,部塔已入水,金妹已飛回玉清大師殊企之內,二人伸手只差一點點,都沒撈著,不由怒從心起。
  這是千年難逢的一次機會,千里迢迢而來.連邊都沒沾到,哪能不冒火,怒叱一聲,向那自部塔飛出,滿身寶光的經他攻擊過去。
  顛他一急。就將本身性命交修的先天純陽真丹,昂頭噴了出去,一蓬純陽真火,立刻澆上長臂與惡鬼。
  於是燒得長臂上的等大紫焰消滅 大半,妖屍痛叫一聲,長臂立刻縮了回去,五個骷髏所化的厲克也克州地轉身飛回,卻被種禹令寒光一照,三個化為飛灰落下。
  扶屍谷展與白骨神君已暴跳如雷,此刻二人才想起鳩盤婆,目光一掃,那&有鳩金婆的影子。
  再看得寶的顛他,竟也不見,更加惱火,運用玄功變化,施展陰魔毒爪同時又將黑素沙飛動。
  當這危急之際。
  說時遲,那時快。
  金光已似飛天長虹,基長了百餘文,迎敵而去,眼看瞬即相接,猛聽霹靂一聲;一個香火金光。首先打向碧影黑煙之中。
  誰知那團等影,勢於防為停頓,在後掛退數文,一聲極難聽的厲佩過處,重又加勁急起,斜刻又飛來三條梭形金光。
  那發雷的人,正是適纔取寶邊走的鄭額仙,重又出現,特地運用全力,急將降應之寶,三支金龍梭,連珠發出。
  那三支金龍梭發出時,約有三丈來長,一道兩頭尖的梭形金光。前頭後尾,均有火星飛射,平日任多利害的扶邪,如被打中身上,火星立即化為迅雷爆散,將身煉成粉碎,不中不止。
  妖屍飛打過來,恰好迎頭撞上,竟一點也未躲閃,碧影中兩條長回,做一舞動,利爪抓處竟將當頭一梭抓去。
  顛他見狀大驚,知道此寶必毀於妖手,忙運立功收回時,第二金按,又被抓去。
  總算下手還決,救回了一校,暗中行法,手掐靈快,猛回身前後一指。
  妖屍眼見此定神妙,不畏鄰污,雖被捉努師內,光華未斂。
  百忙中,心想日下,不舍毀去,念頭才動,猛覺手上金光,微祆一動,侯當是敵人想要收回,抓得更緊。
  誰知上了大當,“叭”的一聲,金光忽在手中攝烈,飛起萬點火星。
  那只怪乎,原是長屍本身元神幻化,其身德在手後等霧之中,由元神隨帶行動,竟被金光火星,打了好些在身上,信將真身,一眼打睛。
  這一爐縱非致命,也實不輕,重又放起萬千道雖然絲,疾風暴雨一份,朝前撲去。
  顧他回顧追急,又由寶囊中,取出一個金蛛,也是一個降寬至寶。
  正要回身打擊,忽聽老遠空中,厲聲怪叫:“大會蛛已被我就死,一歸化種音也被我毀去,水絕後患、穀道友,只管放心,待我殺這老賊愛?”
  尖銳刺耳,聽去直非人言。
  語聲已近,高空中掛下匹練般一條白骨。
  當中現出一個奇形怪物,那東西形似山莊,高約文許,頭如山岳,綠發紅睛,閉口豬牙,美損孔掀,面生寸許綠毛,周身雪也似白。”
  最奇是他頭頸後面又生著一只瘦骨如鐵的長臂;手生七指,大如蒲扇,高學腦後,掌心裡,冷森森射出一片灰白色的寒光。
  通身皮包骨,看去卻極堅強,自腹以下/雙股合而為一,無生成的一條獨格,也不見動,退由空中倒掛的白氣擁著,迎面飛來,其症如電。
  玉清大師大驚失色道:“來的是妖屍谷晨死黨,在大雪山底潛伏多年的老較,七指神魔。大家要小心啊!”
  就在這時,假鴆盤婆,又衝出金光出現了。
  由嚷道:“白骨道友,下面的顛他已被找施法禁住,咱們好不容易決弄到手的法寶,不能多一個人來分,把大指神魔擋住。”
  白骨神君一聽也有道理,立刻發出一勝黑風,把七指神魔如電來勢一擋,道:“道友止步。”
  七措神壓怪服一瞪道:“你還不幫穀道友打架,擋住我幹什麼什白骨神君笑嘻嘻道:“這裡咱們應付得了,不止隨友操心,道友請回吧!”
  僅鳩盤婆應和道:“不錯,等我們得手後,再去拜望你。”
  七指神魔任叫道:“這是什麼話……”
  假鳩盤婆呵呵笑道:“是後怕虎的治畫’.你鎮高望眾,還是回去好好保養修煉的好。”
  七指種魔怪剛道:“穀道友,這二人是你的同價嗎外妖屍谷晨正在眼下面的一千男女鬥法,實在抽不出身來,聞言忙道:“都是自家人;不要吵,快來幫忙。”
  七指神魔怪笑道:“二位聽到了沒有產假鴆盤婆道二“我們沒耳聾,穀道友是叫我們去幫忙,不是請你幫忙。”
  白骨神君道:“不錯不錯!”
  僅鳩盤婆道:“我去幫穀道友對付那些小輩,白骨道怎你花點精神送他一程,假如方便的話,就送他幾兩銀子做盤纏路費,朋友自遠方來,不可怠慢人家。”
  神仙妖輕,來去如電,國要什麼路費,白骨神君感到鳩盤婆怎會變得如此幽默,幾乎笑了出來。
  假鳩盤婆說完轉身到妖屍旁邊、黑灰滿天飛。
  這是他剛才在三沙坪居民灶下收集的發灰,權充邪法,先唬唬人。
  他讓白骨神筆去好老話自輪希望二人打一架,以惡$惡。
  果然,老搭怪叫道:“白骨神君,你真的不要負幫你腦”
  白骨神君笑道:“地方大小,而我們這裡三個人也夠軍得住那些小輩,你請回吧戶七指種魔厲聲道:“好,我就在旁邊看你們打;你們打不下去,我再幫你們。”
  白骨神君道:“不必不必,說坦自一點,下面寶貝也不多,剛拿了幾樣,金船也流了下水。所以多積一位。也不好分”
  七指神魔怒道:“這是什麼微”一
  在那邊賣弄身段,亂揚和的假鴻企霞在在丟淡灰,丟得滿天黑雲,自然聽到老培好像不甘心走,忙道:“這是老實話,假如你不想分寶貝,好,你就來蓋忙打;我們樂得清閑,看你大顯威風,若要分寶貝,那就免了。”
  躍屍谷展忙道。、六要這樣說,都是好朋友,擬破臉,大家期不來。”
  假鳩盤婆嘿嘿任笑道:“那很簡單,把你男一份給他;我就不會咦叨。”
  七指神魔厲聲道:“穀道友,你真的是這樣想外長屍氣得跳腳邁:“我在應付下面這麼多人,你們還來飯我!”
  老想長嘯一聲,腦後怪手七指一彈,發出冷森森的七段灰白光華,正是他在大雪山底,用五年朋寒之氣所煉的內丹,入在百步以外,就會中寒而死。
  如被打中,就立刻全身爆烈粉碎,比起明雷還要厲害得多。
  他本意是不管如何,先出手去幫妖屍谷晨的擴,豈知白骨神君誤會老較出手要對付自己,文刻一聲怒叱,兩惡史已飛出迎敵,雙方一道上,惡更慘叫一聲,被灰白光華╴絞立刻粉碎。
  白骨神君大驚失色,轉身就逃得無影無蹤。
  假鳩盤婆瞥見也苦了膠。
  他料不到白骨神君這麼沒用,經不起一台就逃之夭夭。
  只見老過的灰白光華電掣而來,寒氣低人。
  就在不知該不該抵擋時,修聽到一聲嬌叱,一道經天朱虹,迎著七指神魔的灰白光華攔截而去。
  只此一絞,聲音保。灰白光華紛紛散為殘雪。
  七指神龐大吃一驚,他猛想起這正是自己的對頭克星“南明離火創”,膽寒之下,就想逃走。
  有藉他發覺已晚了,百丈金雷;夾著一片綠光,已卷了過來,籠罩全身。
  假鴆盤婆一見放出來虹的人,正是金鐘島主葉繽。
  他也覺得是時候到了,暗把霹靂雌雄劍放出,紫紅二道光芒立刻向長屍卷去。
  長屍想不到身旁有變,待發覺已經來不及,慘叫一聲,身體已被新成二段。
  但元神已經發出,捆住著一國碧格黑雲,閃電一般向西方通進消失。
  而這時又贏下七指神魔枝葉繽以金華法輪空光國住。
  老長護命掙扎,正想犧牲一些自身,化應邀走。
  哪知葉繽取出一盞呶,小燈中飛起一件法寶,只有三寸大、,一團淡黃色光華/光華上周又分射出紅白益三色奇光,晶芒四射,以黃光為軸,如風車一報,結成一回光華團輪,往老拉轉去。
  老拉又吃了一掠,他是識貨的行家,知道是佛門的三光種火,田能碰得。
  說時遲,那時快。
  歷輪已輯上老街怪身,只聽到一聲淒厲的俊叱一點等光白影,星九電掣,飛向溫空一閃而且。
  四個妖壇巨學,個個消滅,漠邊兩岸歡聲雷動。
  根鳩金婆立刻留身而退,他怕弄扮成真,讓葉繽誤會施法定打過來,又不想恢復原身,遭遇應付不完的應切,所以遲到山壓上,取下神仙兜,現出本來的齊全沐突然適光飛到,笑和尚未了,手中拿著二樣東西,笑道:“金蟀兄,玉清大師及仙窈激你幫忙,送了二件法定給我們,咱們二人一件。”
  齊拿絕南芙道。叫麼東西!”
  笑和尚雙手一排,一樣是一枚玉環【一樣是一柄五團六色,像竹子扎成的小掃帚,道:“現在你先挑一樣,日下的就是我的。”
  齊金蟬精得很:“你總得先告訴我這二件寶貝的名稱與用處,不然我怎知道要批哪一件!”
  笑和尚笑道:“金蟬兄,我知道你樣樣都吃,就是不肯吃虧。”
  齊金蟬瞄眼道:“少諷刺我。快說明白。”
  笑和尚道:“這枚戒指叫潛影環,只要運玄功呸出一口其氣,就可以看到想要著的事,比方說你想念朱文師報時,只要嘖嘖氣,戒指就會出現一片光幕,朱文會出現在光環中,她在做什麼看得一清二楚。”
  齊金蟬道:“那麼追查敵人也可以用這港光環羅!”
  笑和尚道:’’——-,顛他告訴我,這潛光環在追查或港敵時最好用,所以你若肯讓給我,我可額拉萬分。”
  齊金烊瞞了兩眼道:“這戎子的確很好玩,我暫時不作決定,就算先藉給你,那小好把呢?”
  笑和尚道:“小掃把名叫掃直帚,任何妖邪被掃著,立波掃出三十三天。力,發出時有五彩毫光、是專克妖邪的寶物。”
  齊金蟬果然是很難取捨。這樣吧,這二樣東西都放在你身上。算咱們二個有,誰要用就拿來用。我這樣的主意根公平吧!”
  笑和尚笑聲不絕。一金蟬兄,你真仔慨,多講了.一齊金蟬擺擺手,暗示沒什麼,道:“我們還是到成都去玩一玩吧”
  笑和尚楞任道:“你不下去跟他們見見面?那些都是玉清大師及顛仙下,大家去交個朋友,以後也可以多照應。”
  齊金蟬白眼道:“我最怕應酬,那些女孩子一定會東問西門,沒完沒了,走吧,還是咱們二人自由自在多了。”
  笑和尚道:“那你也不想回去?”
  齊金蟬瞪展道:“我什麼都想,就是不想回去.還沒有玩就要回去?要回去可以,你把 拉二件寶物給我,你自己回去。
  笑和尚當然不肯:“算作厲害,走,捨命陸君子,我就當你跟班。”
  齊金蟬笑得滿意道:“這才是好兄弟,走!”
  駕起適光,同笑和尚二人就向成都飛去。
  妖屍谷展的元神化血過俄,他急於找個替身,以便元神一合,再次為人。
  正飛適之間,假見一道紅光擋住去路。
  紅光之中原是一名兇惡的道土,只見他手執拂塵道:位的莫非是穀道友的元神戶谷晨的無神無法說話,只能擠命點頭。
  那道上又問道:“貧道是華山門下烈火神君,你知道嗎?”
  谷晨搖搖頭又點點頭。
  烈火神君哈哈笑道:“貧道現在指點你一條明路,下面就有替身,你下去吧!”
  谷晨元神立刻往下飛去。
  下面竟是一片山谷,桃花盛開,一片香風,有個美男子正與一名女子赤身還體,慕天席地,在白晝宜建。
  雙方擁抱,短意合歡一陣後,女的任執起來。嘻笑著途退,男的就起身追逐。
  妖屍元神一看正是時機,立刻向男的飛通撞擊,一把陰火就把男的燒死撲倒地上,接著元神往身體上一合,美雋子又立刻恢復了過來。
  由於剛剛合身,就像再世投貽一般,必須靜坐運功,所以就在林邊盤膝坐下,開始運動。。
  周身頓時冒出一層薄薄的黑煙。
  那赤身女了跑了半天,不見人追來,心中方自奇怪,停身又往後尋找。
  找了半天.修見男的竟在打坐運功,不由吃吃嬌笑:“玩了半天,你幹嘛突然像老和尚參樣,一本正經起來。”
  妖屍正在功運小周天,自然問聲不吭。
  女子又笑道:“怎麼啦?是不是想運功調氣,又要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外地見男的仍不吭聲,吃吃笑道:“你安裝蒜,我偏不讓你打如意算盤。”
  竟向妖屍懷裡撲去,可是一在到那層黑氣,如均身的火焰,竟痛叫一聲,彈了回來,痛叫倒地,低頭一看,手臂皮膚竟起了水泡。
  她不由嘟起櫻桃小嘴道:“你是怎麼搞的,竟以防身明火燒我產╴長盧此刻正自醒轉,一見那女子妖豔不兀,眼角無限風情,想起自己在三柳坪一戰,虧損很多,何不攝取地的元陰,採陰補陽,以補充自己的功力。
  於是他一聲不成,向女子撲去,二人立刻約好在一起。
  女的開始嘗到甜頭,覺得這次對方功力,淚不相同,正在喜出望外,稱心得歐仙欲死之際,猛黨對方似乎有股吸力,吸得自己心花大開.通體酥麻,百滾欲散,知道不妙已來不及;元陰一瀉,靈關大開,竟自暈死過去。
  妖屍接得元明。精神大振,長嘯而起卜他竟毫無傳香措玉之心,把地上尚未死去的女子,扭著粉省,用力一址,竟把兩條目胰活生生扯了下來,張嘴就吃。
  那女的又自病醒,慘叫一聲,睜一看,妖屍在大嚼自己的手對,驚叫一聲又暈死了過去。
  妖屍吃了兩條手因,又喝乾了女子的鮮血,這才舒服地停止。
  剛站起,抹抹嘴巴,眼前紅雲一閃,卻見剛才指點的烈火神君已落地出現在面前。
  烈火神君哈哈一笑道:恭喜穀道友,脫胎換骨,又是一副面貌.’”
  妖屍谷晨拱手道:“不敢,指點之恩、客後拜訪。”
  烈火作君笑道二
  “機緣湊合,閣下何必謝我。你還是找件衣服穿上,咱們再詳料”
  妖屍左右一看,道:“這裡哪有衣服、……”
  烈火種君手指左邊道:“那裡有一洞府,想必是這時溝里大居住之隊,道友何不╴齊去找找著。”
  二人飛入洞府;果見不但有衣服石床、石桌上還有山果美酒。
  妖月匆匆穿上衣服,哈哈怪笑道:“我正好惜花秋怫,敬你一杯酒。”
  烈火種君斟滿一杯歷,仰首一飲而盡道:“道友,你這紛亮,貧道雖然不知道是誰,硼女子。岔道卻認識。@“咖”
  烈火神君道:“她是陷空老祖的棄促,名叫媚娘子。雖說是被陷空老祖逐出門牆,但老頭子仍喜歡她,雙方仍有來往,道友如今殺了他,只怕若被陷空老祖知道,你又多了一個厲害的對頭。”
  妖屍大笑道:“別人怕他,我卻不在乎他,管他什麼老祖,碰上了一定要他知道我萬年屍氣的厲害.’”。
  烈火神君哈哈一笑道。一道友果真是英雄,如今轉世,不知要去何處?”
  妖屍恨很道:“我第一個要我的就是齊金蟬.他化身鴆盤婆在三柳坪暗算我,還以為我不知道,豈知我元神通出,立刻就發花”
  烈火神君道:“要找峨嵋攝的小輩齊金蟬,貧道剛好見過他與一名小和尚前往成訊道友到成都去,一定找得到他。”
  妖屍大喜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就動身,多謝神君指點。”
  烈火神君微微一笑道:“姓齊的小鬼也殺了我獨子黑醜,我們是同仇敵汽,本該與你一同前去,但目前峨幅開府在即。我們華山派正想與原嵋一決雌雄。
  “所以貧道有甚多事情要準備,道友若在成都找不到那’傀,何妨即刻上峨嵋模等崖,打得峨嵋天翻地覆。”
  妖屍道:“好,就此一言為定。告辭。”
  駕起一團長風,直向成都飛去。
  烈火神君自送扶屍離開,哈哈一笑,咱境道:“齊金蟀阿齊金蜂,這下作包了?”
  齊金蟬與笑和尚到了成都街上,先上一條龍餃子館吃餃子,又到曼妙手吃沙牛肝,吃得大呼過演出了吳欽爭論幹,齊金蟬道:“咱們到慈雲寺去看看,記得我用閃電盒子跟你大破慈雲寺的時候,是第一次躡躍邪打架,得很過店同”
  笑和尚笑道:“這些已是陳年往事了,慈雲寺已變成一處破寺,有什麼好看的。”
  齊金蟬可用笑道:“這就叫懷舊味!反正到處玩,去看看有什麼關係外笑和尚只能跟著齊金羚走。
  到了慈雲寺,卻見敗垣尼治中,卻住了一戶人家.二三個村婦村姑正在跟一個美少年爭吵。
  想不到破爛的范雲寺已有人居住,而且還在吵架。
  齊金蟬正用著沒事,不免好奇。
  上前去詢問道:“你們在吵什麼?說來聽聽唱!”
  一名村婦立刻確鸚道:“小少爺,我們是碰上水災的落難戶,好不容易找到這塊相身之處,今天他來竟要我們遷走,他又不是這裡的地主,憑什麼要趕我們走?請你評評理!”
  齊金蟬笑道:“不錯,這位兄台,你為什麼要趕入家趙”
  美少年拱手道:“我看這座古剎,雖已破敗,但若能修復,找一二位高僧主持,也能普渡眾生。
  所以跟他們商量,寧願給他們每人十兩銀子,請他們遷移,原是一片姓心,哪知她們就七嘴八舌地跟我吵了起來。”
  村婦道:“十兩銀子有什麼稀罕的,要咱們搬家,每人一百兩還差不多。”
  美少年苦笑道:“二位語聽聽,我只想積善功,她們卻如此貪心,接我竹槓,氣不氣人。”
  齊金蟬呵呵笑道二她們都是貧苦流民,然把錢看得重些,但周下的好心,也未必適合。”、╴美少年一怔道:“怎麼說什
  齊金蟬道:“閣下可知道此寺的來歷雞戶
  “不知道:“
  非金蟬道:“此寺原名慈雲寺,原是邪派華山派的弟子修建,落成之後,華山派攝取各地婦女,在此好淫享樂,搞得烏煙瘴氣,被峨嵋派破去,像這樣的地方,閣下還要重修嗎?”
  美少年哦了一聲:“原來如此;臭名在外;倒是不太適合,蒙休老弟指點,我就此打消主意。”
  齊金蟬立刻對村婦道:“沒事了,你們安心往下去吧!”
  美少年道:“老弟豪爽過人,在下想做個主人,奉一杯水酒,交個朋友如何”
  齊金蟬瞧他生得眉清目秀;對他也有好感.輕笑道。“好嗎,左邊有座酒家名機花村,咱們去那邊喝一杯如何少“請”
  齊金陳興沖沖帶得,笑和尚卻陷咕道:“金蟬兄,咱們剛吃飽了出來,又要去吃喝觀”
  齊金蟀訕目。“喝杯酒撐不死你的。”
  笑和尚以傳者人密功大道:“金蟬兄。我著這人的脖子部而不正可能不是好人,你何必跟他交朋友?”一開金蟬斥道:“奧和尚,你不要整無疑東疑西的。好人壞人.我難道分不清楚!”
  這時美少年已開口道:請問老弟貴姓大名?這位小師父法號如何稱呼?”
  “我叫齊金蟬,至於和尚嘛;他整天嘻嘻哈哈,像個白痴,所以大家銘叫他笑和尚。”
  笑和尚欸聲道:“你才像個白痴哩,意講我是白痴。”
  齊金蟬瞪眼道:“你說什麼?”
  實和尚癟笑道:“沒……股有哇,反正你講什麼就什麼。小增四大背空,不跟你鬥。”
  美少年笑道。臨睞是齊老弟與笑師父,二位遊戲風塵,想必;也是武林快少,少年英雄。”
  齊金蟬笑得甚甜道:“好說好說,不知閣下貴姓大名?”
  “在下姓譽名振英,也是遊歷到此。”
  笑和尚立刻追問道。
  科在哪裡發財須?”
  谷振英笑道:“去年考試,名落孫山,家父命我到成部拜訪老師,得識城外青山寺老和尚一燈大師,如今正在青山寺控單讀書。”
  齊金蟬甚是贊許道:“讀書人雖然呆了些,不過能讀書總是好的.笑和尚,你聽到沒有,以後你也要多讀點書,才能知書達扎。”
  笑和尚界中一哼,心想:什麼狗皮膏藥,早晚要你露出原形。
  三人到了桃花村酒家,立刻痛飲一番;只不過笑和尚戒葷戒酒,只能於拖著著二人一杯來、一杯去,唱個不亦樂乎。
  最後谷振英道:“齊老弟,明你若有空,何妨光臨青山寺,我陪你逛逛寺後白塔,那邊幽靜雅趣得多。”
  齊金蟬豈有不去之理。*好啊明天我一定去拜訪。”
  二人這才道別。
  谷振英一走,笑和尚看看嘴角含笑的齊金蟬道:“你明天真的要去拜訪他!”
  齊金蜂道:反正是玩味,多交個朋友。有何不可外笑和尚皺眉道:“你還是小心一點好,不要又出批涓。”
  齊金祥斥笑道:“就算出統飼我難道還應付不了?你少以’從之心,度君子之腹。”
  笑和尚只能閉上由巴。
  第二天一早,齊金蟬興沖沖地往青山寺跑。
  一到寺門口,就見那谷振英正拿著書卷,在寺門,徘徊朗誦,一副苦讀模樣。
  齊金蟬招呼道:“谷兄,你真用功響!”
  谷振英格卷抬頭,歡喜滿面道:“二位來得這麼早,請送請進。”
  齊金蟬含笑道二
  聽你說白塔且色幽趣,我就等不及要來欣賞一番了。”
  谷振英輕笑道:“好,我陪二位到白塔去,二位看過就知道我的話的不由被!”
  於是三人穿過寺殿。走到段後.果見白塔高聳,林木森森,景色的四有情趣.一谷拉莫道:“若進入白塔,到了最高一層,俯視全寺,盡人眼底,就更加有情趣了。”
  齊金蟬道:“好啊,我們就上去看看。”
  笑和尚忙過;”不可不可”
  齊金蟬斜閒著;”為什麼不可!”
  笑和尚雙手合十,意了一句阿彌陸環,才道:“一區寺中白塔,都是歷代高增埋骨之所,不可以夫擔近的。”
  谷振英笑道:“小師父的話雖有道理,但是典去看過,塔中很清潔,並沒有骨罈之類葬物,聽寺僧說,令中高憎都要並在塔底,我們進去看看並不有選聖蹟。”
  齊金峰白眼道:“既然如此,看看有何不可,笑和尚,你不要老唱反田好不好!”
  笑和尚只促苦笑。一
  到了白塔下,三人登梯而上,到了第三層,谷振英笑道:“由此塔富往外望去,景色清雅宜人,恍擬出塵,二位好好觀賞。”
  齊金蟬與笑和尚走到塔窗前向外望去,果見一片翠綠。和風颯沒,好一根景色。
  可是笑和尚一轉頭之間,竟已不見了那位讀書入谷振英.忙一拉齊金蟬衣袖道:“金蟬兄,那小子不見了。”
  齊金蟬回首一望,道:“說不定他更上一層樓!”
  說到這裡,連聲叫道:“谷兄,各兄!”
  卻聽到塔外一聲徑笑道:“齊金現你好好欣賞風景把【這座白塔就是你理骨之所,我不是什麼谷兄,正是你的冤家對頭谷晨,哈哈哈

runonetime 2008-08-24 06:29 PM

第九章 受由

  齊金蟬癟透了心,想不到自己會受騙,廖斥幾聲,就想跳出塔窗飛出去。
  哪知窗口陡然冒出等焰火花,人像碰上一塊無形鐵壁,竟彈了回來,跌倒塔中,連聲叫痛。
  笑和尚忙上前扶起道:“金羚兄,我說過這人不是獸類,你偏不信,現在才知道是妖屍變化,吃苦頭了吧?”
  齊金蟬甩開笑和尚,憋聲還:“他是妖屍又怎麼樣我一定要他好看。”
  展起彌塵幡,催動真氣就再往窗口衝。
  親地一聲。
  但見等焰黑煙強烈保烈開來,窗口似有一張無形的電網,齊金蟬又被反彈回來,這次雖然沒有受傷,卻也見了一個筋斗。
  笑和尚忙叫道:“金蜂兄,你千萬沉住氣,計法不鬥氣,你越惱火,靈智一失,一定上他的鬼當!”
  齊金蟬被笑和尚一再提醒,總算不再衝動,用彩雲罩住了笑和尚,道:“這殭屍居然也會於變萬化,果然有點鬼名堂,我被氣昏了,你有什麼好辦法?”
  笑和尚笑道:“當然有啦,你先坐下來,有彌塵幡保護,至少不會吃虧,先把氣消了,我再告訴你方法。”
  話聲剛落,外面已響起谷晨的怪笑.道:“齊、鬼,今天我已在塔周圍擺不五鬼天廉明火陣,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可以慢慢等死。”
  話聲一落,四周就鬼聲嫩撤,平地起了一陣黑雲,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黑雲中鬥大的鬼頭,面目猙獰,從四面八方飛來,據接護身的彩雲。
  雖然衝不進彌塵間的保護網,卻也聲勢驚人。
  齊金祥又衝動得幾乎躍了起來.卻被美和尚一把按住,道:“別理他,我們先來看看,這長屍在外面好什麼魔把戲。”
  說著就換出那只港光環一
  齊金蟬顧了一聲道╴╴
  “對田!我怎麼忘記有這件寶貝。好,快施法者一看。”
  笑和尚把潛光環輕輕拋起,國出一口囊氣,那玉環立刻懸在彩雲內空中,化成一片光幕。
  茶中漸漸顯出谷晨的人彭。正在塔外閱立,手*足蹈,在施展五鬼天寬大法。
  笑和尚道:“金蟬兄,你看到了沒有?咱們就看他還有什麼花樣。”
  哪知話剛講完,花樣就來了。
  光幕中的妹屍谷晨取出一只按兜兒,手往皮兜裡一抓一她,就有一叢綠大夾著一只鬼頭飛人空中,鑽入塔內。
  而四周黑煙中,鬼頭不但增加了,而且這些完頭似乎已知道猛撞猛攻沒用,就圍在四周,上下飛舞,口中山出陣陣碧火,在彩雲四周燒了起來。
  那陣惡臭腥味也熟人彩雲之中,聞之欲嘔。
  笑和尚摀著鼻子道:“用天道鎮照一照,看看有沒有效果”
  齊金蟬取出天通鏡向形位外一照,一道其亮無比的寒光射出去,照得那些鬼頭亂飛亂值,避之唯恐不及。
  齊金蟬呵呵笑道:“果然有效,我讓這些惡鬼吃點苦頭。”
  天通鏡任前修後,亂照一通,寶光過去,黑地分散,鬼頭躲起,陰火也熄滅。
  光幕上妖屍谷晨在塔下連排腳,似乎也有了感應。
  笑和尚道:“是時候了,我試試聞他送給我們的七星掃歷帚.看看能不能克制這些鬼頭!”
  他取出那支六色革和成的小掃帚,念動真言,據吹一口其氣,往外一揮,五彩毫光進現。
  齊金蟬誰笑不已:“果然神妙。”
  再看光幕中,那些鬼頭飛出窗口,似欲向妖屍谷展反謀,嚇得扶屍世聞連連,換個捺開皮裝收鬼。
  齊金蟬喝道:“快把掃把飛出去,連那妖屍一齊掃掉。”
  笑和尚立刻又向空中的大掃帚噴出一口真氣,那掃度帚竟變小鑽出圇孔,向妖屍掃去。
  妖屍早已亡魂喪膽,厲嘯一聲,飛天而遭,眨眼就沒了影子。
  笑和尚念動真言十把掃度帚收了回來,落在手上仍是三寸長像玩具般的小掃把,又收了潛光環。
  齊金蟬收了彌塵幡,與笑和尚雙雙站起來,吐出一口氣,覺得危機已經過去。
  齊金蟬殺氣未消,對笑和尚道:
  “咱們找老和尚算帳去。”
  笑和尚一頭露水:“哪個老和尚?”
  齊金蟬道:“這青山寺的主持呀!”
  笑和尚脫眼道:“人富又沒得罪作,算什麼帳外齊金蟬倒有理:“我要問問他,幹嘛讓妖邪住在寺中害人!”
  笑和尚忙道:“凡間和尚您知他是陝邪,你這樣去衝入家,不太好吧”
  齊金蟬淡然道:
  “還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他是幾間和尚?說不定是天上高僧呢!”
  笑和尚想想也對,道:“好吧,金祥兄,我是佛門子弟,對和尚一向敬重,你可別玩得過火。”
  齊金蟬憋聲道:“知道了,是好人我去玩更嗎真是!”
  二人匆匆下了白塔,燒見兩名女尼出現在叢林中,向白塔匆匆走來。
  齊金蟀一愕,心想和尚寺裡怎麼會有尼姑?
  兩名尼姑已經走近,竟都美豔凡。
  走在前面年紀略大的尼姑且合十施禮道:“,’施主,剛才貧尼聽到似有異聲,是否小施主在這裡值要什齊金蟬輪她幾眼道:“佛門禁地,我怎麼會玩,我也正要問你,你是青山寺的尼姑戶那女尼道:“貧尼淨一,正是青山寺的主持。”
  齊金蟬皺了皺眉,回頭對笑和尚道:“和尚廟竟由尼!”主持,你也是佛門子弟,會不會覺得奇怪外笑和尚也覺得不尋常道:“是有點奇怪!”
  淨一女尼微微一笑道:“青山寺本是尼姑道場,歷代主持皆是尼姑,主持已歷十代,所以不算庵而林寺,其中目有一番典故。”
  齊金蟬可不想聽典故,忙道:“好了,我不想聽故事,我只想請問大師一件事。”
  掙一道:“施主清說。”
  齊金蟬道:“剛才此地熱鬧得很,只不過是扶部作祟,你知不知道?”
  淨 一愣道:“竟有這種事?阿彌陀佛。”
  齊金蟬斥道:“這長邪不是寺裡的,而是你收容的香客;你會不清楚!”
  淨一更加驚疑這;青山寺的確常有各方人士寄宿。”
  說到這裡.回頭道:“元明,作取任知客,這二天來了多少掛單的客人!”
  年輕的女尼忙道:“師姐,只來了一位讀書人。”
  齊金蟬冷道:“只怕是假讀書人,此刻早已鴻飛冥冥,以後收留客人,千萬要小心。好了。不跟你們羅喚,我要走了。”
  淨一慌忙道:“小施主必定是俠義中人,請留步。”
  齊金蟬停步轉身:“還有什麼事?”
  淨一道:“你既說寺中收容妖邪,貧尼好生害怕,請小俠留下來.陪我們去看看,好歹送怫送上西天。”
  齊金蟬回頭向笑和尚道:“可以喝?”
  笑和尚一愣道:“問我?”
  齊金蟬弄笑道:“我當然是問你,因為你乎常意見最多,一會見好人,一會見壞人,這次乾脆你決定,讓你過過老大的角。”
  笑和尚笑不絕口二”是嗎?那好,我覺得助人為快樂之本麻廠,齊金蟬這才對淨一道:二位師父帶路出,咱先看看那位讀書人房間。”
  淨一與元明二女尼便在前領歷;
  走到二進殿旁的一排禪房,元明道:“那位讀書人就住。在那第二間。”
  齊金蟬立刻衝過去。推開房門二者,當拉已無人影。
  屋裡的彈床上,只放了幾本書。
  笑和尚與淨一自然也跟了進來。
  齊金蟬道:“人已經溜了。這兩本書不過是孟子、論語,做幌子騙人的。”一淨一連忙合十道:“小俠請做做好事。萬方施娜再來怎麼辦,貧尼等都是出家人.手無縛雞之力,希望二位留居三五日,確定那廝不來,貧尼才能安心!”
  齊金蟬肩頭一聳:“我是無所謂啦,你們問問這位和尚,只要他答應,我們就住個十天八天也沒有關係。”
  淨一向笑和崗合十道:“師兄肯答應嗚!”
  笑和尚忙回禮道:“師太不必客氣,我們多位幾天無妨,只不過食指可要你們負責。”
  淨一笑道:“齋飯自該好好供應,那就請二位住在隔壁一間好了。貧尼先退去為二位送東西來。”
  兩名尼姑一走,齊金烊嘿嘿笑道:“具和尚,這次是你要留下來的,出了事跟我沒關係。”
  笑和尚憋聲道:“做好事積善功嘛,金蟬兄,清日下留情。”
  齊全*道:“口了國情可以,以後有什麼事你不要窮咕咕.只要準備法寶,小心幹就行了,我最討厭人家念個沒完。”
  “是,知道了。”
  齊金蟬賊眼亂聞:“其實在這裡多玩兩天也好、景色如此的難,又有國亮的尼姑田作,你要不要明天帶兩個出去玩玩℃一。
  關和消忙念阿彌帕偽道:“圍過罪過,資不喜歡和女人玩,出家人心修偉哪!”
  ,只見知客帶無田指控兩名小記拉。把被深枕頭菜水全部送來了。
  齊金蟬一見準備得如此周到,心情爽快不少,但仍然道:“師太.你的心意我們很揚動,不過,其實我們不需要這些東西。”
  元明一怔道:悅此他夜間報涼,小使怎能不蓋被子?”
  笑和尚笑道:“我們晚上都不睡覺的。”
  無明更迭間了。“不睡覺,幹什麼!”
  齊全樣道:“打坐參禪你一坐就到天亮。”
  元明笑道:“二位原來是高人,貧尼實在飲佩.不過留著吧,萬一涼了。也可以用到。主持說等下齋飯特地擔製幾樣好萊,為施主送來。”
  笑和尚道:-“多或多你師太清去忙陽!”
  元明與小尼姑一走。
  齊金蟬呵呵笑道:真是會拍馬屁,利數這麼周到,我們的確該多住幾天。”
  笑和尚笑道:“有吃有住,當然要多住幾天碰齊大俠,現在要於什麼?”
  齊金羚道:“白天裡個黨,假如那扶屍不死心再回來找麻煩,我想也一定在夜半干時。”
  笑和尚誼:“你要睡覺,我就出去迴避。不過拉希望你最好佈置一點法術,先保護自己。”。
  齊金蟬擺擺手道:“何必大做,我設下禁制法術,萬一傷到了寺裡的小尼姑怎麼辦?放心,我否允性商得利”
  笑和尚道:“那我出去啦,在四月達一選眈回來。”
  “沒關係,你去玩吧?”
  齊金蟬說完就躺在禪床上,覺環往由軟呼呼,非常資聯,不久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暮色。起一看笑和尚竟還沒有回來。
  出房一看,正好看到元明帶著兩名小記始帶芳自金進來,把菜飯布滿桌上。雖是素食,卻料理得甚為婦致。
  齊金蟬問道:“看到扭我一起的小和尚沒有什元明道:“沒有,難道他出去了還沒回來什
  齊金蟬皺眉道:“奇怪,按理說,他不公路遠的。”
  元明道:“少使請用呢,貧尼先派人到四周去找一找,找不到,少使用完餐再出去找不遲。”
  齊金蟬肚子的確也有點餓了,便坐下吃飯,匆匆吃了幾口,邊想起不對勁。又跑出去,駕起這光,四周飛行一自,仍找不到小和尚的人影。
  他只好回到青山寺,卻見元明匆匆出來道:“少俠,我們找到那位小師父,正在主持洋房中,特來給你去聊聊。”
  齊金蟬毛了心退:“這具和尚真會四,我非要教訓他不可!”
  無明輕笑道:“少使快去吧,他已籌得心急呢?”
  齊金扶跟著元明,穿過二重股,來到淨一主持的靜舍,進門一看,竟一個人也沒有。
  他四下囚限,卻見元明已接著一排單架,轟隆一聲,劈柴移開。無明轉首道:“小快房快進來。”
  齊金蟬抽擔嘴角道:“這裡原來還有機關。”
  元田邊走邊道:“荒山孤寺,總要防備一二,小使你說對不對!”
  齊金蟀想想也有道理,隨著過去。
  但他心裡已有戒備,手裡已緊裡握著彌塵隊
  過了劈柴,後面已轟隆一聲葡閉關上。
  轉過民道,見一間石室火明亮,他一眼就看到笑和尚竟被吊在半空中,淨一主持正盤坐在石床上,旁邊站著的正是妖屍谷層。
  這情況使得齊金蟬甚為驚詫,立刻展起孩上暢,一幢祥雲霞光保護住全身。
  笑和尚苦瞼一張道:“金蟀兄,他們詭計多端,你要小’。”
  齊金蟬顧忌著笑和尚,自是不銘先出手,打聲哈哈,笑道:原來尼姑你覺與妖邪是一夥的,是不是想跟我拚一拚!”
  淨一吃吃笑道:“小子,你夠份量技嗎不說你同伴已被我們抓住,就是你自己也泥菩薩過江}名身難保。”
  齊金蟬豈會相她.早打好主意,環作進:“三人女人,你像沒把我放在眼裡.好,等我艱師弟文件幾句話,或讓你好看。”
  轉對笑和尚道:“小和尚問,今天你走寫這,後援玩過了別人的四套,現在我法不上你忙,徐丕先有心理準備!”
  笑和尚愣陽道:“準備什麼…
  “準備犧牲。”、。
  齊金蟬。聲道。。反正你死了。後,\定事都點經。給你一笑和尚大叫道:“金蟬兄,你怎麼講這種活樸齊金蟬嘆聲連連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妖屍任關道:“算你聰明,齊小鬼。今天就是你老子炒一真人來,也數不了你。” 一齊金蟀閃眼道:“手下田將還敢器泳?上在你還不是栽在我手裡。
  妖屍怪叫道:“所以今天我才要狠肚政招阿”
  齊金蟬弄場道:“那你就施出法寶來巴,我相想看看你有多少伎倆外淨一文尼笑得囂張道:“又何必要穀道友動手.你先試試,肚子裡有沒有異樣?”
  齊金蟬眉頭一皺,暗暗運起寶功,一口其氣始終聚不攏來,而且肚子更是隱隱作源。
  淨一女尼微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怪怪的有點痛?”
  齊金蟬怨聲道:“好保吃多了些……二”
  掙一女尼大笑道:“這匹吃多沒關,你中了我獨門‘金蠶蠱’,那些蠱正在長大成熟,就在你身體裡亂咬亂吃。一直要吃光作全身攝肉咬破你的肚皮為止。嘿嘿,該先準備後事的人倒是你,不是那個吊和尚。”
  聽了這番責齊金蟬立刻想起苗沉的厲害人物“蠱毒娘子”思佩僅,又多陽兩回:“原來你是妖女蠱佩佩,妖屍的老相好。”
  淨一女尼笑道:“現在你知道了不嫌晚了嗎?快快收起法術,束手就擒,我們或許會讓你歷痛快快地死”
  齊金蟀甚鑾頭大,他知道訪四盤蟲的厲害,除非有他們獨門解藥,不然一定投救。
  他決心橋一技,斥道:“我就不信邪!”
  雙肩一搖,雌雄霹靂創立刻化成紅紫二道劍光直取妖屍與思毒站於,人卻已飛快靠近笑和尚,祥光頓時把笑和尚罩住。
  幾乎同時,石室中級煙院起,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一幹妖邪皆已失去了影子。
  而這時齊金擇的肚子越來越絞痛,幾乎無法站直,放出去的飛創頓時光芒大減,有無法控制之勢。
  他只能忍痛把飛創收回來。
  笑和尚已邁:“金蟬兄,你快把我救下來,我也許能救你啊!”
  齊金蟀見笑和尚吊在半空中,卻看不見繩索道:“我怎麼救你’”
  笑和尚道:“用你的飛創在半空中來回掃一下,我就下來了!”。。
  齊金蟬便運劍去掃了一下,半空中爆出等色的火花,笑和尚猛然栽了下來,幸好他身手敏捷,雙手托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從貼身囊袋取出一張黃符。手指貧符,批喝真言,然後對齊金蟬道。快把嘴巴張開.將符吞下去。初齊金蟬憋聲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去有效嗎”
  笑和尚道:“聽我活沒錯,我不會害你的。”
  齊金羚張牙嘴巴,實和尚大喝一聲.日向將上噴出一口真氣,黃符立刻被純陽真火燃燒起採、。
  笑和尚把火球往齊金拆口中一塞,急還:*吞下去!”
  齊金蟬只覺得一服燒滾滾的把氣,歷很優面下,果然經痛不怎麼厲害了╴笑和尚道:——”一“-
  “你遠立功,與桿上熱氣合而為一試試,我替你護法。”
  齊金率這時立刻盤政運氣起來。
  就在這時,四周滾滾黑煙住有無負完格國火擁著無數一碧星飛來,雖然有彌塵任的梯雲保護,但也同到一勝屍具異味,祥雲外的綠火包圍燒得治進作成
  笑和尚風涼笑著二”妖屍、妖尼,你們只有這一點花樣嗎?還有什麼本事,一齊施出來,怕的是小狗!”
  只聽到妖屍怪笑道。我現在用廉火煉你們三三夜就夠叫你們屍骨無剩,神形俱滅了,小和尚,你快跪下來燒香拜佛吧!”
  笑和尚道:“有種就現出身來,你們的毒益已被我臨門神光靈符破擊,這點克火也不夠看,假如沒什麼本事,就看我施展身手了。”
  盜毒娘子噴笑道:
  “好啊!有什麼本事,你可以施出來唄”
  笑和尚從身上取出掃廉帚,念動真言,噴出一真氣,就向光懂外拋了出去。
  只見七色光芒大起,一支巨型掃把,像狂風掃落葉一般,把四周黑煙掃得煙氣亂卷,只不過那些黑煙掃了又回,絲毫沒見減少。
  笑和尚一見無功。又悄悄摸出金蟬身上的天道鋪,運用立功,向外照去,這一回合、主動有了較果。
  上古奇主,果還不凡,寒氣到處黑煙立變一線一線黑絲捎去,再被掃應帚五色彩光一掃,掃蕩得乾乾淨淨。
  一而妖屍與妖尼正坐在石床上。
  笑和尚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看我怎麼修理你!”
  天通稅與掃魔帚齊向長屍次會。
  長屍與長厄立刻跳開,妖尼右手一指,倏飛出千萬朵金星,這正是她在苗疆煉成的萬蠱身全網,想把實和尚與齊金蟬連人帶寶一齊罩住。
  哪知就在這時候,外面 聲對靂,只見萬寶鑽品幻好,一道金日自裂縫中皮內而下。
  扶屍一見,大驚失色:“佛門暉鹿金光,快逃!”
  他一招沃尼,化成兩點綴星,亡命而道,頓時走得無影無蹤。
  只聽到石室外有人道。蟬、笑師弟,革教夫人要你們速回獎等崖,天府在即.軒轅老模蠢蠢欲動。你們二人責任重大,不可耽誤。”
  說完金巨立政,長人亦走得一個不社。
  笑和尚聽出是周輕雲的聲音,心中極解下來
  低聲一看,齊金校則用運功醒轉,道:“和尚、你退一進,我想上大號。”
  笑和尚道:“妖屍又進了,此地已沒有人,你把彌塵幡收起來,就在這兒上吧!我到外面會等你。”;駕起遁光。從裂縫中飛了出去。
  但見滿天星光,又是一個寧雷購夜晚。
  等了患茶時刻。齊金蟀毀于飛出了,’笑得有點癟道:。打出來的都是盜屍,痛快捕決。”,一笑和尚道:“’我們快走用產
  齊金蟬道:“幹嘛要走,長屍已走了咱們就在這裡睡一晚上,到明天天亮再去也不遲司!”
  笑和尚道:“剛才輕雲師姐要了師問靈行來救我們,你難道不知道,”
  齊金蟬愣眼道:“我正運功人定,怎麼會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笑和尚道:“抄一夫人急召我們回金碧崖,聽說軒轅老任要去搗蛋,需要我們去對付。”
  齊金蟀呵呵笑道:“不會吧等崖有這麼多功夫高強的師兄師弟,怎會少我們二個,我算過,還有十七天,這麼早回去,看姐臉色我可不幹。”
  笑和尚道:“那你想怎樣?”
  齊金蟀捉狹道:“我想怎麼樣,你難道還不知道咱們至少還可以玩得四五天,再回去不遲。”
  美和尚苦著臉道:“拜託,我跪下來糧你碰頭好不好?你不回去,我一定受經帶處分,那時我可受不了。”
  齊金蟬瞪眼直:“你姐我玩起苦由中”
  笑和尚苦出汁來。“不是玩,是真的”
  齊金蟬掃興道:“算了,連上你這膽小鬼,玩也不盡興,走吧產。
  笑和尚聽他肯回去,忙道多講。
  齊金烊喚斥幾聲“膽愧”,便也可可笑起。
  二人駕起進光,直飛凝等崖。
  凝碧崖上,峨嵋三次開府在即,已是熱鬧滾滾。
  不但拿教妙一真人夫婦到了,還來不了不少仙班前輩,像海外三仙的極樂章子李官、金鐘島主葉繽、玉清大師及大弟子標籤,全部到了。
  同門師兄妹及新進的師弟們更不知其數。
  由於前後洞已打通,佔地深廣,所以並不覺得擠,只是三三兩兩,各聚各的,閒話功夫他術,熱鬧非凡。
  齊金蟬與笑和尚一到,大家紛紛來打招呼。╴齊靈雲已走出來道:“弟,爹娘叫你過去。”
  齊金蟬一顆心又七上八下、他天不拍地不怕、最是忌禪真人.此刻只能苦著臉進入天雪洞。
  只見座上都是皓首白髮的前輩,便 一參見。
  妙一真人道:“金蟬,妖鬼徐完,即將來犯,此人機智絕倫,而且有天眼通,我命你守在仁雲亭口,你敢不敢負責?”
  一明又要訂架,齊金蟬來勁了。“沒問題,我跟笑和商去守住,保證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卿一妙一真人點點頭道:“我再叫石生幫你。他身上有新得的七修劍,正好是徐完的克星,你不可怠慢。”
  齊金蜂大聲應了一聲界,就高興地退出天雷說覺得這次妙一真人沒有訓他,實在是運氣。
  他立刻招呼石生與笑和尚道:“你們二個跟我到雲亭,這是咱們三個人的防線!”
  笑和尚笑得甚苦:“團體在一起,一定有用項,我實在命苦也!”
  齊金蟬嗤書弄關查這是作協四姐出走吧!”
  三人剛到了仁雲亭,只見一片全區飛來,竟是沿房山妙真觀主菜姆一三人立刻拜見,由笑和尚引導進人民盲洞。
  又見一道奇光飛來,是該仙谷賣仙子薄瑤松。她急匆匆道:“後面有妖人飛來,你們趕快準備。”‧蕭瑤松一走,結和尚也飛了回來
  齊金蟬道:“你們兩個好好守著,和消,資的無透鏡與彌生活都給你,你那把白日帚情我服”
  笑和尚立刻把掃後是交給金蟬,道“你要怎麼做!”
  齊金蟬道:“等一下有妖邪要來找麻煩,我要用神仙兜玩一玩他”
  笑和尚道:“那咱們就看你唱戲,最好不要上演會本鐵公雞。”
  齊金蟬道:“我隱身離開,妖邪剛到的時候,你們二個要把場面撐住,別出指子。”
  笑和尚道:“安啦,仙長們都在凝等崖,你放心大膽委,還怕什麼!”
  齊金蟬拍拍他肩膀,便飛身隱去。
  這時,月光之下,碧空如洗,遠望天達烏金雲霞,如海濤洶湧,簇擁而來。
  到了近前,烏雲中落下一人。
  只見他想沖沖地對笑和尚道:“我乃西但蟈軒轅法王座下第二趕者毒手庫什,前來要人。”
  笑和尚笑呵呵去十道:“原來是西田間的道友,你要的是誰?造等崖中,不下數百人,設技名怎麼找什毒手聯什愣道:“這倒設問過,那兩個女子傷了我的門下,聽說送到這裡來,是否能讓我過去辨認一下?”╴笑和尚吃吃笑道:“開玩笑,本教正準備開府盛典,來賓都有訪拍,過去後還要編號碼,怎能讓你進去拉耶。”
  毒手摩什瞼色一沉道:“我是以禮相來,你這小和尚不要不識好歹,作怪我出手無值,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笑和尚留民道:一火氣太大了吧!你也不打聽一幹,這兒是什麼地方,我看你是想來找死的!”毒手摩什喝道:“小禿驢,你就先試試本著者的厲害。”
  出手一揚,一片烏金色雲光,飛起空中。
  就在這時。
  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縣村高大的身影,駕著五色光芒飛來,慢聲喝道:“摩什,為何在這裡打架外毒等摩什回頭一看,急忙拜倒在地,道:“師首怎地駕臨!”
  原來那高大兇惡的人竟是西伯峽軒使老模。
  他一哼道:“辦事只靠打架能辦得了事嗎!”
  毒手庫什一呆,憋聲道:“是,是。師江如吩咐!”
  軒轅鬼怪遇:舊體那被玩搖地收起來;自己拿怫二十下。給我快快扭回西華紙去。這兒的事由武已來辦!”
  “是”
  毒手阿什伸手把國烏金雲光,接著自己技 莆田。努劈啪啪,連打了二十下。苦瓜檢打成了南歷險人便匆匆寫起妖法,一閃而逝。
  那軒使法工收了好廉帚,取下神切全一使不絕口海“怎麼樣?這比打架有趣得多吧?”。
  石生笑道:“果然有趣,叫他自己打自己、打了還叫他夾著尾巴液回去,師兄這法寶實在奇妙。見時藉給我玩玩。”
  齊金蟬道:“可以,等一下長克徐完來,看你變什麼去唬他”
  石生一聽,苦臉一張。
  齊金蟬還沒回來時,他已聽到各長輩在決徐克前來歷。
  他是歷經多次天劫的幽靈,練成了不死之身。所以自創克敵專門收集剛死的魂魄,以廉潔企煉成一批鬼靈隊伍,極其似幻,亦實亦應,與普遍壓教弟子;完全不一樣,變化神通,機靈迅速,來去如電。
  齊金蟬輕笑道:“石師弟,你怕了他,其實不但你怕,我想起這長克,心裡也發毛。神仙兜對別人還能露一唬,對徐克卻唬不到他,只能見機行事。
  不過還好,鑽娘正在亭後埋伏,這抓鬼之事,它最拿手,所以苦妖鬼出現,可以叫佛奴資忙。一話聲剛容,修聞鬼聲欺欺。
  笑和尚抵聲道:“果然來了,這事上有由朱二位長老的仙法禁制,我們暫且隱身看著動日。”
  三人身形剛剛隱去,亭前掛起陰民。
  一陣旅塵起處,出現兩個面容慘白,使骨漢峋的妖人,都是身穿麻衣,鬢掛紙線,一手執著黑煙級統的鐵叉,一手持著一方血污狼藉,二尺長的豚任,幻虛若實,若首若現,正當四山雲起,月黑天陰,那神情有說不出的恐怖。
  這兩個長鬼現身,便睜著鬼火一般的碧綠眼珠,不住東張西望。
  其中一名妖鬼道:“剛才明明聽到人聲,此刻怎又不見了?”
  另一名喝道:“我二人奉冥聖徐教主法諭,前來見你們炒一真人,速速現身答話,否則作怪我們對你們不利二”
  暗中的齊金蟬吃吃笑道:“你們只不過是鬼域遊魂,碰不得陽氣,也敢在這裡玩鬼把戲,快給我滾回去,否則就要你們很難看!”
  二長克聽到人聲,卻找不出位置,不由犯了凶氣,仗著真明元靈煉成的形體,可分可合,能聚能散。不怕暗算。
  當了雙雙厲嘯,將手中妖幡,連連晃動,朝著發聲之處亂指,由幡上飛起一蓬碧瑩般的鬼火。
  立時明風滾滾,鬼影幢幢,每點等瑩之上,各托著一個猙獰鬼頭,其大如箕,於形百態’.猛惡非常,縣張著血,豬牙重重疊疊,發出各種極修厲的鬼的,怒濤一般,飛舞上前。

runonetime 2008-08-24 06:30 PM

第十章 十號幕女

  齊金蟬在暗處,未被發覺,因立身甚近,也覺陰寒之氣侵風,倒令他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大意,忙即遇到後面與笑和尚、石生會合。
  三人會合後,齊金蟬突然現身上前,手指妖促,斥喝道:“你們這些鬼推都沒有用處,還是讓我吹口氣試試吧!”
  二扶徒見那上幹的觀厲魄,練就的惡鬼,枉自口噴碧焰陰火,唐牙吮舌,只在四外環繞,不能近他的身。
  出來的敵人,一點看不出有什麼奇處,越發憤怒,剛把手中扶叉一搖,特化血光火格飛出,齊金蟬包張口噴出一目真氣。
  二個惡鬼果然碰不得純陽真氣,急忙要逃避,石生與笑和尚且打出太乙種雷,二面一夾,打得二鬼化成一溜黑煙,晃因不見。
  齊金蟬笑得得意道:“什麼長鬼,像紙糊的一樣;經不起一口氣。”
  國知話未說完,便覺陰風撲面;肌票毛顫,同時千萬支灰籌色的箭光,夾著一段極烈的血腥。
  當頭照下,眼前一花.一個面色白灰,身穿白麻道裝,頭戴府冠,貌相陰冷獰厲的妖道,帶著二十多個和前兩妖徒同樣打扮的男女妖魂,忽然出現;想是很極,身還未落.先下毒手齊金蟬早有準備,掃魔帚已化成五色毫光,橫掃而出。
  笑和尚的彌塵幡先化成祥雲,保護住三人,天遁鏡也照出一片寒光,把妖火鬼箭全部擋住。
  這次來的;正是妖克徐完,他在鬼宮中,看到克徒的本命神炬一滅,便知不妙,用千里縮地之法,立刻趕來猛下毒手。
  此刻見幽靈電箭無功,而對方竟是幾個娃娃後輩小生,心中更加冒九立刻鬼聲瞅瞅,暗用鬼話,命令手下一千鬼徒,在自己血沙旗護身下,率領千萬惡鬼,冒著這些奇寶光芒;要攝取齊金蟬三人真魂,他自己就想衝進太乙仙府,準備踉峨嵋教持一拚。
  哪知他身形怎麼衝,都像撞在牆上被彈了回來,這才知道這位雲章四周.早已佈置了許多法術禁制,難越雷池一步。
  徐鬼一怒之下,出手就是一團灰白色陰格十緊跟著右手一機又是千條碧綠光芒,同時向三人射到。
  這是他多年心血祭煉的阿鼻元球與碧血滅魂校,不遇強敵輕易不用。
  石生的七修刻已經出手,七道劍光,交織一片詭奇的虹光,就向碧芒陰焰絞去、雙方立刻僵持在空中,竟成膠著狀態。
  但那些小鬼卻倒了霉,被天通鏡一照,又被掃度懸一掃,紛紛敗退滅去。
  而偉奴此刻也飛出,鳴叫連連,尖爪鐵圖,抓得那些妖鬼,鬼叫連天,紛紛被佛奴吸入肛中。
  徐鬼這才知道厲害;峨嵋一派奇寶名劍沒有一樣是好惹的,眼見門下妖鬼幾乎滅亡殆盡,慌忙呼嘯一聲,收兵通走。
  這場惡鬥,只不過花了一個時辰。
  滿天黑雲盡掃,又是天清月明。
  三人紛紛收了法寶,齊金只得直道:“妖鬼徐完不過如此,我覺得還沒打過場哩!”
  倏聽到一聲長笑道:“好大口氣,若不是這個位雲亭四周,早已佈置佛門神障,你哪能如此稱心得意!”
  話聲中,一個矮小老頭已出現事中,正是接受朱梅。
  齊金蟬見了一聲道:“朱師伯,妖鬼徐完已吃敗仗逃走,你老還出來幹嘛?”
  朱梅笑呵呵道:“我來論功賜賞啊碰巧你在吹牛,不過吹牛也不是壞事,走吧,妙一真人已準備開府指示論輩份,而且還有燦仍諭示,你們該去聽聽。”
  齊金蟬道:“和尚與石師弟你們過去吧,我留在這裡。”
  笑和尚與石生立刻飛上凝碧崖。
  朱梅瞄眼道:“你為什麼不進洞去接受指示?”
  齊金蟬道:“朱師伯,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我一聽訓話頭就痛,而且我也不想成偉成仙,只想做一輩子快快樂樂的人,所以各求適性不去也罷。”
  朱梅瞪眼道:“這話你只能對我講,給妙一真人聽到,他爭氣死。”
  開金蟬一瞼賊樣道:“朱師伯,你千萬不能打小報告,我告訴你,我就是想儘量不見他的面,避免他生氣,我也不舒服。”
  朱梅揚白髮,嘆笑道:“你乃九天神重轉世,天生就是修道命;你卻百般逃避,大概是時候來到吧!
  這樣好了,等開完府後,我顧你做件事.一來讓你有個藉口出去逛逛;二來也算遊我做件事,你願不願意?”
  齊金蜂道:“那要看是什麼事?”
  來梅瞪眼道:“小傢伙,難道你還想抗!”
  齊金蜂輕笑道:“沒有啦,只是想已有沒有田力幫師伯的忙。”
  朱海道:“你若沒有能力.我也不會叫你去,不過只誰你個人去,不能再召人同行。”
  齊金蟀皺眉道:“那多沒意思,一個人孤單單的,連聊天的伴也沒有。”
  朱海臉色一伍:“我是拜你忙,你要去不去隨便。”
  齊金蟬忙道:“師怕不要生氣嘛,’現在覺行談判,能得寸進尺最好,不能也可以馬馬虎虎過得去,您說吧,是什麼事!”
  朱梅這才笑道:“小鬼,你越來越滑頭了。好好去辦事.我算出前世有個女兒,現在出生在江西萬家村,你去把她引起回峨嵋,拜在掌教門下,也算了了我一段因組”
  齊金蟬一副很受不了的模樣:“今世的事還辦不完,居錢辦到前世去,哇塞,你老也真會找煩惱響!”。。朱梅嘆道:“你不知道,凡人有凡入的煩惱,神仙也有神仙的煩惱,前生後世的事情處理不完,我就修不成正果。”一齊金蟀擺擺手道:“好吧,不過該把你前生女兒人事資及告訴我,不然我上哪裡去找啊?”,未梅道:“我當然要告訴你,我那女兒身上有個朱紅色公形股記就在胸口,她的年紀跟你也差不多,萬家村也不是大地方,容易找得很。”╴齊金蟬見了一聲,哭笑不得:“臉記在身上。而且還在咪咪附近,我怎麼看得到就是這麼一點!”
  朱海道:“有這麼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小子,你去不去?不去我叫別人去!”
  齊金禪忙道:“去,去!”
  他唯恐像籠子裡的馬,被炒一真人關起來修道,說完稅揮手道:“那我就走啦,我老爸那邊‧,……”
  朱海笑道:我叫你去,有什麼事,我當還管作紅下來,走吧,辦好事早去平回一一齊金蟬寫起適光,’離開了仁雲亭。
  他簽到自己又自由了,海闊天空,任我合規,只不過少了一個笑和尚。又沒有佛奴作伴,真有些無聊.。天色濛濛亮.了大清早的田野山谷特別清新。╴’齊全彈一到江西慈溪縣的萬家村時,遠遠望去,只見)一片黑鴉雞的屋脊,用有三四百戶人家。
  他看呆了眼,苦笑不已。
  萬家村根本是個大村落嘛,朱梅那個老頭子還說是地九現在問題是三四百戶人家,最少也有三四百個女孩子沒有姓名,要到哪一家去找來梅前世轉投路的女兒他邊走邊在想,卻被人拍了一下肩膀驚醒,抬頭一看一名打著鋤頭的在家漢,對他笑道:“你是誰家走失的至於?”
  齊金蟬靈機一動,笑道:“大叔,你是萬家村的入”
  “是啊!”
  齊金蟬道:“那就對了,我是財神爺的散財重於,看¥萬家村的福星高照,所以來查訪有福人家。”
  那莊家漢苦笑道:“你這小鬼,倒很會胡說人道,萬村沒有相星,最近卻有霧裡。”
  齊金蟬輕笑道:“大叔,你用我的看法不詳哦!是麼回事聲在家漢搖搖頭道:“我要去田裡,-時間四位超扯,司要到處亂逛,快快回家吧!”
  說完摃著鋤頭匆匆走了。
  齊金蟬眼看門不出什麼,只能如村裡走去。
  這人很反常哦聽到放財童子居然沒反應。
  一進村裡,就見十幾個跟他一樣大的孩子,正在玩其速往。
  一見他過來,都望著他。
  其中女的狀有七八個。
  齊金蟀回筋轉了轉潮他們道:“各位,你們大家過來。”
  那些孩子也不捉迷添了,過來道:“你不是這裡的人嘛,有什麼事用?”
  齊金蟀道:“我想送點銀子給你們花花,你們想不想要周廣”
  要,要‧
  小孩子一聽有銀子車立刻興奮得起鬨了。
  齊金扶助在地上道:“你們每一個人都去檢塊石頭過來。”
  那些孩子自然用著做。
  他們並不是在乎銀?,只是抬不任金蟀有什麼名堂,扔到很好玩,很好奇。
  齊金蟬把極來的石頭在地上搭了一個下面有空間的寶塔.再問道:“你們這裡有廟嗎?”╴一名孩子道:“有,村層有間山神廟,村左有間土地應。”
  齊金羚笑道:“很好,現在你們大家轉過身,我要到土地廟去.你們敷 二三,再轉過來,這些石頭下面就有銀子了.’,那些孩子好保在玩遊戲,齊都轉過身去.等數完一二一三回頭一看,早已沒有齊金蟬的影子。
  人不見了沒關係,小孩子們主要想看看石頭面有沒”子?.大家扒開石頭,果見屈光閃閃‧下面都是小碎銀。
  睦鳴】小孩子興奮地歡呼起來,七手/見地搶,正好每人分到一塊。
  那些小孩獻寶似的口中連連叫狀爹娘,作鳥獸狀地跑回家去,淚息立刻在萬家村裡傳了開來、一齊金蟬玩的自然是仙家中的小法術,類似茅山的五鬼搬運法,給這些小孩一個驚喜,藉以傳達訊息。
  他人卻已找到了那座土地廟。
  那間土地庇不算小,還有一個老店枕在省香火。
  看他白蒼蒼的頭髮,何倭著身軀.年紀已不算小。
  齊金蟬跨進店裡,打招呼道:“老國伯?”
  老廟視轉頭一看,笑道:“好可愛的孩子,有啥事!”
  齊金蟀道:“我想請你幫鐵忙,辦一個道場。讓全村的男男女女都來趕會,你看怎麼樣?”“。
  老廟視愣服道:“你幹嘛想辦過場,辦道場是要花銀子的。” 。
  齊金蟬笑得甚甜:“我是想為萬家村析相,銀於我有。全部我出錢。”
  老
  廟祝嘆聲道:“你的心意雖好,把司藉親得不是時候。”
  齊金羚眉頭一批:“為什麼?遼 -一
  老廟機嘆聲連連。“這地方在閉鬼,山神廟那邊一到晚上就鬼聲瞅瞅,一前幾天,還有女娃)說德.村子裡的人已心慌慌忌諱得很。-/>昨天山神廟的老道上還放出風聲,要槓子裡的人再獻出七對重男童女,否則鬼壬要萬家村不得安寧。”
  齊金蟬抬擔嘴角。“竟有這種事,我國要去看看。”
  老店租忙道:“小娃兒;你最好莫去,去了彼鬼看上,只怕命都沒有了。”
  齊金蟀呵呵笑道:“老阿伯,放心,我一向只抓鬼,還沒被鬼抓過”
  話剛說完,倏聽到人聲吵雜。
  回頭一看,見一大群村民,個個拿著鋤頭木棍,怒氣沖沖,蜂擁而來。
  之廟祝急急走出廟門口:“萬村長,你老帶這麼多人來幹啥,‧,為首一名老者指著齊金蟀道:“咱們來抓這小躍人,最近村子裡不平勞,一定是他在搞鬼。”
  老廟機無法置信。“村長,不可能吧,這、娃子長得這麼使美,怎可能是搞鬼的人?”
  村長氣呼籲道:“廟祝,一你就不知道了,他村竟從石頭裡變出銀子來,不是施妖祛,還是什麼,我非得把他弔起來火燒不可”
  老廟稅一呆,回頭望著齊金蟀。
  齊金蟀做夢也沒有想到,弄巧反成拙,他知道不說話也不行了.╴走到老度視前面道:“各位叔伯,你們也太不分清紅皁白了,我不過初到此地,送點根於給小朋友,想不到遇到╴這麼大的誤會。
  不過我可以申明,我絕沒有搞鬼,剛才聽老廟機說山種違裡有鬼,我負責去查明白,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那村長冷笑道:“你一個習。娃兒,有這種能力嗎外一一齊金蟬弄回道:“村長,你這話不是問得太矛盾嗎既懷疑我沒能力,又說我會搞鬼,這算是哪門子的想法沙村長一呆,有人起鬨道:“/’子,你到山神廟去,咱們跟你去,好歹也要弄個水落石出。”
  齊金蟬瞪那說話之八兩眼直:“好。大象跟我來。”
  齊金蟬便走在前面,村長帶著村民在後面押著,一齊、往村尾的山神廟走,連老店機也跟了來。
  老店視關心地道:“孩子,弄清楚事情可以,但不要打衝鋒啊,山神廟的吳道主,平常做人就兇巴巴的。不好惹。”
  齊全校獲笑道:“多謝關心,安啦,這次我非要掛鬼給大家看看!”
  七拐八彎來到了山神廟。
  只見一名道上正在山神廟門口打掃。
  他一見氣憤洶洶地大堆人趕來,神情頓時一變,提起掃把道:一你們要幹什麼!”
  齊金蟬站定了,道:“聽說最近這裡因克外
  吳道土一哼道:“是同鬼,又如何?你這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齊金蟬腦眼訕闖道:“我就是看到這裡克氣幢幢,所以趕來抓鬼的。”
  吳道士一哼道:“要抓鬼晚上來。大白天哪有鬼呀!”
  說到這裡,眼珠望著村長道:“村長,你帶了一大堆人來,莫非也是來抓鬼的叩。
  村長似乎有點怕他:“辰……不是。我們是……來看著的。”
  吳道士道:一貧道這兩天的心情也煩造了,你們若要看熱鬧也請晚上來,白天是沒有什麼好看的,除非進去上香清山神保佑你們!”’村民們個個發呆。
  齊金蟬道:“道長,聽說你放出風聲,說電要村子裡奉俄七對童男童女?”
  吳道土道:“嗯,是有這麼回事。”
  齊金蟬道:“你又怎麼知道鬼要重男童女叩.吳道上道:“這是鬼王託夢給我的,為了村子裡安寧,╴並道只留黑實價一齊金蟬吃吃笑道:份簡直是鬼話連篇,鬼王為什麼不抵夢給村長.而要拓夢給你?你比村長大同一吳道土惱羞成各道:“小孩子還來管大人的事?難道不信鬼王晚上來抓體!”一齊金蟬四道。舊話怕鬼,就不會來了,現在我不但要抓鬼,先要抓你!”
  他用手一指,向上一技,吳道上無保波一報無形的繩。於拉到半空,手舞足國地驚叫起來.。一村長與一於村民齊都看呆了。
  齊金蟬抬頭向上斥喝:“具道主,你使說實話,是不是歡在搗鬼?用意何在叩>吳道士又驚又怒,連連插手道:“不是……不是 ‧-‧、快來!”、齊金周道:“不說實話,不但下不來,而且踞於一套上樣子,彌就先變成吊死兜了,說,不說就給你死! “焚化輕化”
  吳道上忙嚷鑲著,廟中突然出現一個長相兇惡的道土,喝道:“是誰在這兒找碴?”
  齊金蟀一見那人,眉頭一皺,竟是軒貨老怪的徒弟毒手摩什。
  齊金蟬斥道:“難怪這兒會鬧鬼,原來是你在作怪,峨嵋派不會讓你在這裡傷害村民!”
  毒手摩什 見是齊金蟬,知道不妙,還沒有反應,齊金蟬又道:“搞鬼的就是這妖徒。大家要小心!”
  他已發出靂靂雌雄劍,化成紫紅二道到光,向毒手庫什掃去。
  毒手摩什一聲冷笑就退人屋中.等齊金蟬遍進去,已不見人影。
  可是他忍了這一手,使得村民個個掠呆了,等他轉身走出山神廟,村長帶著村民已拜月地上,個個叩頭加揭蒜。
  齊金蟬憋聲道:“起來起來,你們幹嘛這樣少村長跑在地上道:“大仙救命,代我們把失蹤的孩子找回來。”
  齊金蟬道:“我一定答你們主持公還。你們大家蘇起來聽我吩咐。”
  村民們這才站起來。齊金蟬向吳還大一指,吳道士已凌空掉了下來,跌了一個狗吃展。紅新格好起來。
  齊金蟬道:“我已知道來龍去脈,你在勾結扶人,快說,那長人投去的孩子在什麼地方外一吳道土忙道:“我也是被退的,孩子在任後技房中。”
  村長一聽此言,立刻帶了十餘人衝過去尋找。
  吳道上已趴在地上。”大仙紛前! ╴齊金蟬間限道:“急什麼,等找到了人再說。”。這時,只見村長興奮地走出來嚷嚷道:“找到了,找到了,職蠻、阿珠的爹在哪裡?快把孩子領回去。”,只見後面村民擁簇著兩名女孩子跑出來,立刻有兩名莊稼漢激動地上前抱著石兩個女孩子;又哭又笑地問東問西。——╴齊金蟀這才對村長道:“這道土不能再留在這裡,把他租出萬家村。”,村長根根道:“這樣處置算是便宜了他,吳道土,你還不快滾!”,吳道上早已嚇得發抖,問言立刻像老鼠一民往外就溜,經過人群時,還被人踢了好幾腳。
  齊金蟬道:“我怕妖人還不肯甘休,今夜我就守在山神廟。,確定長久不會來以後,我才會離開此地。”
  村長大石道:“大伯前如此語萬家村的忙,小民胡激不盡,大創儘管住下去,一切吃喝,鍋由萬家村供應。”
  齊金蟬可可笑道:“我不是來巴吃田田的。我是來辦事的,請你要他倒出了吧,你見下來,我還有事治截/;材長這才招呼大家回去工作。
  村民散盡後,才對齊金烊道:“大仙請到廟裡坐,有什、麼儘管講,我辦得到的一定遵從。”)到了山神廟中,齊全師就坐落拜墊上:“村長,我是代-朋友來找一個人,想治體探忙。”
  找準!”
  “這人是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姓什麼,是哪家的女兒,不過她的胸前有一塊心形股記,請你幫忙查一查,查到了以後告訴我。”
  村長道:“我一定叫大家幫忙查,查到了以後呢?”
  齊金蟬自不好明講:“我朋友說,直到了只是要我盡力幫助她,家裡窮的,我會給她傻子;身體不好的,我送她靈丹,希望地快快樂樂活一輩子就是。”
  村長笑道:“這樣的好事,我獲想自己女兒也能碰上哩,現在和就去辦,大他就在廟裡休息吧,後面有房間本是吳道主任的。”
  齊金蟬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走到吳道上的房中,日見種床上放著幾本書,荷然是手繪的春富圖畫,齊金蟬饗擔粱紅,心通這吳道士必定是好包之徒. ”
  正想隨手切機日邦安達發現其中一怕回中,若餚二個赤謀課的女孩子。胸前赫迪國勞一個心形田記。
  這是巧合胡
  還是特別面上去的?╴一
  齊金蟬一思量,立刻寫起適光飛了出去.一
  他要追上笑道上,只有從吳道士中。才能知道這圖畫中的秘密。,一。
  道光飛行迅速,轉眼就到了萬家村外。
  只見吳道上在急匆匆地往前走。。!”
  齊全蟀不由分說,落地抓起他地衣領就回音通先回山神廟。
  吳道土巴嚇得臉色發白。
  齊金蟬拿著那木春首畫,返問;*吳道主,這本畫是哪裡來的!”
  吳道上吃吃道:“是……是貧道畫的。”
  齊金蟬道。想不到你還會畫畫,那畫上這女子是從哪裡來的外吳道士響響道:“我常常把村裡的女孩子騙到這裡來,供我作畫。”
  齊金蟬瞪眼道:“除了作畫,你有沒有糧後人家!”
  “汝。……沒有…、‧‧”
  吳道上叩頭如按蒜道:“貧道是畫這些畫,可以賣些銀子,沒有另師想法。”
  齊全校道:“總算你還沒有喪盡天良,那我問你,這張有股記的女孩叫什麼名字外吳道上抬起頭來看一看,道:“這是村子里萬風良的女兒叫有青。”
  齊金蟬陪客在心,總算有了著落。
  他對吳道上道二硬吧,沒得越快過好。”
  吳道士立刻叩兩個頭,爬起來就往外審。
  這時前段已有吵雜的人聲,聽到有人在嚷嚷。“鄭鬼道一土又回來了‧、……”
  “撲‧“‧‧
  “打死信,‧、‧‧”一齊金蟬知道吳道土又遭殃了。
  不過他奇怪,村民又到山神廟來幹嘛?
  他隱身到段邊一看,不得了.只見村民都帶著香燭,在股上參拜。人來人去,香火鼎盛得不得了。
  齊金蟬晴晴好笑,回到房中。剛想休息一下,門回響起了敲門聲。
  只聽到村長的聲音。“大仙在嗎!”
  齊金蟬一揮手就開了門。“村長,你別把大他掛在嘴上好不好我不過是學了些道法而已,不是什麼大私。”
  “是是是。”
  村長哈著腰連連答應,道:“公子爺.我把話傳出去了,一下子就有十幾個人來告訴我,說他們的女兒,胸前都有臉記。”
  齊金蜂愣陽道:“不要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村長憋笑道:“是啊,可是他們都異口同聲,願意接受查驗,當場叫女孩子脫下衣服給你看,冷……二我又不能不信。”
  齊金蟬皺眉道:“這先不提,我要請教,村中有沒有個叫萬阿良的村民戶村長道:情自!他是村子裡唯一的木匠,他怎麼樣!”
  齊金羚道:他有沒有像我這麼大歡女兒?”
  “有!名字好像叫苦有。
  齊金蟬欣笑道:“能不能把青青請來,先讓我跟她聊一聊。”
  村長沉吟道:“青青好像不在村子裡,一前幾天鬧鬼女孩子又失蹤,阿良就把香有送到外婆家去了。”
  齊金蟬見了一聲:“村長。你能不能請阿良把青青趕快帶回來?”
  村長若有所悟道:“難道大仙要找的人就是青育外齊金蟬道:“我也不過是猜測啦,反正請你跟萬阿良講一講,把他女兒帶回來,手頭苦不方便,我可以出車費。”
  村長道:“但是那些向我登記的村民,我又怎麼向他們交代,總不能看也不著就說不是。”
  齊金蟬子笑道:“那要怎麼辦外
  村長笑道:“我建議大私。看還是要看,反蘭阿良的親家聽說住得很遠,要一二天才能趕回來,等那時你全著完了,再宣布助一個是主角。”
  齊金蟬道:“好吧,也只能這樣辦了。”
  村長這才告退離去。
  但也不過盞茶時刻,村長又來了。
  /大仙,村子裡那些人帶著女兒都到齊了,就請你臉明正身吧!
  齊金蟬鬧鬧道:“怎麼驗可!”
  村長笑道、“我帶他們一個個進來,當然既了上衣讓你看哪?”
  齊金蟬苦笑道:“這怎麼可以,每個都是黃花大閨女,都脫了衣服讓我看,我豈不變成大色浪了。”
  村長輕笑道:“我相信大他不是這意思。”
  齊金蟀笑得更苦道二怕油信也沒有用咧孤男尊女,怎可以脫了衣服相處一室,那時有理也說不清?”
  村長也頭大了道:“那怎麼辦少
  齊金蟬腦筋轉了又轉。
  眼前又沒有信得過的人,這查驗工作要怎麼做?
  他終於想出一個比較光明磊落的方法:“外面一共有多少人?回長道:“一共十二七”
  齊金蟬道:“那就請他們的母親一齊來,大家都到屋裡一樣查驗”
  村長笑道:“這也是辦法。”
  於是村長出去,把三站大婆都帶進來了。
  每人手中都牽著自己的女兒,那些女孩子個個有些羞答答,但眼角卻不時現向齊金蟬,就像相親一改一齊金蟬叫她們一排站好,故意板起臉逍:“這種事只能有一個,就算大家都有股記,位置形狀都不會相同,*有像你們一樣,好像都是一個模子裡造出來的,所以我要當你們母親的面查驗。查驗出如果是假造的,那你們都要受到上天的徵罰。”
  有個母親笑嘻嘻道:“啃,大私,要怎麼罰呀!”
  齊金羚想了一想,弄笑道二”罰做母親的頭髮都會完了,年紀立刻老二十歲,提早去見圖王。”
  這一說,十二個母親不禁而面相戀,當場就有兩個訕訕笑道:“大仙,不要生氣,咱們只是仰慕作,想讓女 沾一點仙氣啦聲說完,帶著女兒立刻打退堂鼓,訕納地走了。
  齊金蟬見這一招果然唬住了他們,目光一掃道:眾們十人的母親呢?想打退堂鼓的越早走,╴不要耽誤正事。”
  這十個母親互相望了一隊一名大嗓子婦女就嚷嚷道:“大仙,我們的女兒的確胸前有股記,我們不敢貌大仙,女兒,把衣服脫一半讓大仙瞧瞧。”
  一個叫隊統統都脫,十個女孩子都羞答答脫了上在,邁出自祖嫩的胸脯,果然每個人都有股記。
  只不過形狀好像不是心,但說不像,彎彎曲曲地又有些像。
  齊金蟬看得眼呆呆,又瘦又窘,不知道怎麼去分辨。
  就在這發窘時,門口有人吃吃笑道:“好啊,你在交桃花運,欣賞美女,忘記我了嗎!”
  齊金蟀轉頭一看,你道:一朱文組,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朱文,她又羞又恢地道:“你能來我不能來嗎外齊金蟬忙過去把她技進來.因產道:必持進忙,快把這件事處理掉,我想不到這麼麻煩,有夠煩心!”
  朱文似美非笑道:書呢不簡單。用他家的去污法,不就全史出原形了嗎況說著一招手向每位少女胸前 揮,那些明顯的胎記立刻都變了形。有的只是一塊紅胎印,有的根本不是心形。
  那些母親個個傻了眼,她們沒料到,辛辛苦苦做成的手藝,竟一下子都穿插了╴朱文道:“我知道各位只是想貪些時過過好於,回去吧,每人家裡都有五十兩銀子,今年好近年了‧”
  這些村婦這才幹拜萬政,叫女兒穿好衣服,匆匆走了。
  村長一見又來一個粉裝玉琢的女娃;高興得連連道:“大仙,我去為你仍準備午餐。”
  齊金員笑道:“朱文姐,這次虧得你趕來,不然我還不知道如何應付哩。”
  朱文瞄限道:“若不是師又算出你有難,要我下山幫忙,我還不來呢!讓你風流快活個夠.?
  齊金蟬乾笑道。
  “你不要吃醋好不好,簡簡單單一件事,想不到會搞得如此複雜。”。
  朱文道:“這就是你笨響幹嘛不動動腦子,只廝想到國裡,搞到哪裡,當然會越理趙亂。”一齊金蟬怨聲道:“好,是我笨,現在我聽你的,你當頭怎麼樣’”
  朱文道:“既要聽我的,我已帶來四道金將調你快去把將貼在山神廟門口及四面牆上。”一”
  齊金蟬道形符於什麼外。。!”
  “師父算出毒手回什今晚就要對你講調.看你孤單一如認為正是下手時機,這四道全符是先天林省特,可以把他掠走。”,。
  齊金蟬呵呵笑道:“用不著這麼席位。我有神仙史,變個花樣,耍得他團團轉。”,”一朱文眼一亮道:“什麼樣他史叩╴-。。齊金蟬使拍得來的經過告訴未發,也把用法告訴油“這租用你不要告訴別的師姐,不辭*不好玩了。”
  朱文龕過神仙兜也覺得好玩道。暉今夜就讓寬玩一玩,我那妖人要一只。 。”
  齊金蟬忙道:“軒轅老怪的徒弟不好範作會我估作有危險項!”
  朱文白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危拉,這次我把天道鎮與彌塵幡都帶來了,而且還因素玲姐要了三根白眉針,還有樸麼危險?難道你玩就沒有危險件二齊金揮紀笑著道:“好吧,千萬記住。人變了,聲音也要變,裝就要裝得像,不能半吊子,就會簡馬隊”
  朱文哄笑道:“我又不是白痴,這點常識還要你來教。”一齊金蟬道:“我關心你嘛!”一用廢哄我!”
  朱文嘴上雖這麼說,心裡甚覺甜蜜。
  轉眼已是黃昏。”’山刃廟均應的香火漸漸冷清下來。
  齊金蜂事先叮囑過村長,’州村民今夜不要出屋,天;扳。全村流消指地,連打人禍不放點,都掛在被窩裡發抖。”村子的街上只有狗兒在狂吠。顯得甚是冷滿恐怖。
  齊金蟬老神在在地坐在山種景裡。
  朱文卻早已回身在店外,等候毒手庫什到來
  月亮指派升起,遠處修有死灰之聲,街漸傳來,造望。天際,一點綠火,*流星一般飛來.已院校風雲低垂。他回拉起陣塵土。狗吠聲倏然全停、見了.仿佛苗看到了鬼影,嚇得雷聲滿氣。國大飛近,只見毒手庫什投手.蓬級火吸向山神廟,中任剛道:“峨間極小軍,出來領風!”,經火四天打在山神廟上,卻打出一團金光。
  不僅把綠大陰雷消滅得無影無蹤,而且金光向上竄,反向空中的毒手摩什射去,而且隱隱有召靂之聲。
  毒手摩什想不到齊金蟀已有誰備。
  一看是先天神雷,大吃一驚,急忙問開,空中又響起一陣電嗽聲道:“摩道友不必驚慌,待我徐完來破他小子的先天神雷。”
  話聲中已放出一團鬼火,擁著無數國目。
  隱在暗中的朱文一看好鬼徐克也來了,知道是強敵,立刻心念動處,變成陷空島的陷空老祖,咦喝一聲。“都給我停手!”
  空中的毒手摩什與徐完一看亂發如草的老頭子尖技出現,停補一看竟是導教中大名鼎鼎的四史老祖。
  待完吱吱克叫道、“老祖,你不在格實消,陽到這裡來幹什麼?莫非也想報上一階?一極格空老祖道:新彭友,老夫是一片好合;.掌款炒一冥人就在下面,你們討不了好好成,快快收手回去,有過節以後再找機會。” -:
  待完鬼服一轉,朝關黨。“妙老期肝又為何,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外、。,假陷空老祖嘿嘿笑道:“你桃苗接一技,老夫也不梗阻止你。但是摩什.軒轅老友蒙合 如使遞速回去.克玉殺身之禍‧。‧。
  毒手去什一聽師父有吩咐/不過再動手了,可是徐完是他去拉來的,如果措忙的人不走。-先走,又感到過意不去 .、一正在進退兩難,陷空老祖喝道。*雷什,你難道要違背&,自找死路外毒手摩什只能對徐完道:“徐道發,在下只能抱歉了。命難違,清道友原諒。”
  核完一哼還沒有說話。
  廟中突然竄起一道金光,挾著田靂之聲,向上追擊而毒手庫什一棟,加速通光就飛逝。
  陷空老祖哈哈關道:“徐道友,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走待何時!”
  說完人影突然隱去。
  扶鬼待完覺得自己一個人,力量太單薄,對付妙一真。的確沒有什麼把握,便也鬼嘯一聲.急急通去。
  滿天烏雲勤時消失,依然風清月明。
  朱文取下神仙兜,飛身落下山神殿,吃吃笑道:“真的社用,這二個妖鬼被我唬得一愣一愣地,夾著尾巴就逃.@齊金蟬輕笑道:“我那道全符放得恰到好處,讓他們信為真,不然我看你還校不住他見?”
  朱文闊眼道:你少賣乖,曉不住打起來也沒關係,反進室多的是,誰還怕他們/齊金蟬憶道:“朱姐姐,我知道你是有備而來的,現在以放心休息,由我來守夜。”
  第二天。
  村長帶了三牲來拜拜,一面向齊金羚、朱文道謝。
  “大仙,昨夜雷聲轟轟可怕極了,想必長克已經除去。”
  齊金蟬道:“以後沒事了,不過大門口還貼了一張符,不可讓人撕去,也不可去碰,這樣可保你們一輩子平安。
  村長連連道:“是是,我一定會傳告下去。”
  齊金蟬道:“那位萬阿良去接女兒沒有!”
  村長道:“昨天就動身了,明天可以回村,到時候我帶他們來見二位大仙。”
  齊金蟬點點頭道:“就這樣辦,你下去吧,沒事叫村民不要來打擾我。”
  村長退下去後。
  朱文道:“這件事辦好後,你要不要跟我回趕碧崖?”
  齊金蟬笑得**:“老實對體講,我實在怕回去,修道一點意思也沒有,我正想退休出來到處逛逛,紅塵民間,比山上好玩得多。”’ 一朱文不為所動;”不行,前天觀嵋開府、太乙種府中各門各派都到了.好不熱鬧,師兄妹等祛紫排列。
  這種盛況,妙一真人及夫人見你不在。已經很不高興,還技師父承擔了下來,若你再不回去翻想沙一真人一定會處罰你,我也用你一齊損霉。”
  齊金蟬嘆聲道:“回去就回去‧掛上校,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朱文輕笑道:“我就知道你對我好,桂樣吧,此件事了我就陪你玩三天,讓你玩盡興了再回田適崖如何礦:
  齊金蟬欣笑道:“這才是我心愛的朱文姐姐,缺這樣說來”
  朱文道:“其實你若能早回去,不怕沒熱鬧著。”
  齊金蟬道:
  價麼熱鬧還不是人看人,而且都是熟面孔沒啥新鮮。”
  朱文笑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凝碧崖上,已是層樓他館,千門萬戶,這是凌老前輩從靈橋他府藉來佈置的,收容了不少妖邪人物。
  這些妖邪據說有的想偷肉芝,有的想搗亂報仇;妙一夫人因開府喜事,不肯先動手,你若回去還怕沒有果打?”
  齊金烊想起肉藝的安危,不由擔心道:“娘也是太大方了,把那些妖邪當作賓客,豈不是自找麻煩。依我的話,早就拒絕他們進勢碧崖,在外面打架總比在裡面打好。”
  朱文道:“這就要問問妙一夫人,前輩們想必早有計謀”
  齊金妹前思後想道:俄不想逛了。因凝遇崖去,我得先看看白芝小朋友有沒有危險!”
  盤等崖上他府靈境,加上凌澤藉來的靈講他館。
  果鮭佈置得氣象萬千,熱鬧想想。
  齊金蟬回到讀碧崖,幾乎已認不出地方。
  這時只見本芝蘭剛剛出來,一見齊金蟀就招手。
  齊金蜂忙過去道:吉蘭姐,有什麼事外
  中若蘭低聲道:“你們到前洞照顧芝人蘭馬,恐有異派人土去動歪點子,佛奴與復墾都在那邊,有了你去對它們“來講也放心一些。”
  齊金蟬點點頭,拉著東文便走。
  到了凝碧崖前,果見袁星與佛效都在,白雕工奴與髯仙李元化座下仙鶴也在一起,都很親密地相互鳴叫著。
  而凝碧崖對面山崖,平空生出許多仙觀水樹,玲戲樓閣好看已極。
  齊金蟀已向衰星問道:“老袁,藝人、蘭馬呢外袁星咧嘴笑道:“都在柏樹洞裡安全得很,剛才來了我幾個遠親本家,被我揮手就打發回去了。”
  哪知話聲方落,四周禁制漆然發動,那些高大的捕樹煥然不見。
  空中有撲眉之聲。
  齊金蟬與朱文立刻鑽入格村根部大自中,袁裡也擠了進來。
  再探頭向空中裡去。
  只見飛落兩只如略集一般怪鳥,每隻身高六尺,通體暗藍,爪利如鉤,茶杯大小的任眼四光四沐二鳥相互鳴叫一聲,掉頭四顧,似乎因看不出什麼徵兆,“正要展翅飛起,四下掛起榜鳴康呼之六。
  這兩只虎面藍田知有敵入在創作對,立對暴怒.厲嘯叫陣,身上羽毛鈦築也似,一齊格立廠妾形平空大了一兩倍,神態更是猛惡。。一妖島正在發成之際‧”一
  忽見日康玉奴高視闊步。由來路上緩緩走來,知道遇見勁敵,急忙回身相向,頭朝前面,兩儲貸屆。身往後坐,周身白毛根根倒豎,二日冷芒閃閃,注視仇敵,活似負隅猛虎,蓄勢欲起之狀。
  雙方都是嗎聞連聲。
  六只怪眼齊射奇光直注仇敵,都在何隙而動;誰也不肯先發。
  齊金校與朱文在樹穴內窺看,覺得烏鬥鳥,不但新鮮而且好玩。
  這時兩只虎面藍雕在怪嘯一陣後,雙雙張口噴出一粒把典大小的碧色明珠,有綠火烈焰環繞,向白毆打去,口中也繼續由出綠火。
  白灘一躍進開來勢振翅飛起,煽起滿空綠火妖焰。
  這原是二鳥常年吞食腐屍陰磷,凝煉成的內丹陽火,在腐之氣.觸鼻欲嘔。
  就在這時,猛聽到一聲長鳴,佛奴突然出現了。
  爪上還抓著一只白豬,口中噴出一股紫焰,向綠火叢中一卷,如長鯨吸水一般,把滿空綠火及二顆明火內丹,全吸入口中。
  兩只虎面藍雕一見苗頭不對,立刻想進,卻被白雕兩根長尾巴,像鞭子一般好中。
  二只長鳥一聲厲嘯;兇威暴發,回身就撲。
  白雕立刻進開,就這樣以二對一,在空中纏鬥追逐起來,變成 個不勝不敗之局。
  白雕在二烏夾攻下,時而矯捷騰空,虹驚雷舞,時而兩翼緊束,飛量下瀉。奇怪的是偉奴在上空歷斷裂那只一白浪,竟不下來幫忙。’纏戰了好一陣子,白雕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一聲怒鳴,張口農出一股形煙。
  一只虎面藍田的貓頭,立刻炸成粉碎。
  空中的佛奴也立刻不補一環往另一只妖鳥;立刻撕成兩半。
  空中大戰立刻結束、
  齊金蟀對朱文道:“這兒沒事了,們們到機去看著。”
  朱文沒意見,二人攜手同時出了扭穴飛起。
  剛飛到靈翠徵一帶,只垠寶地部杉樹枝上吊著三只通臂猿猴,地上還帶著一個單頭人身,助生多國的怪屍。
  石生與笑和尚正和幾個長久在鬥創,在一塊高大的怪石上佛奴白雕就在上面觀看。
  齊金蟬一見長人有四個,也不客氣,發出掃員帚,一片五彩毫光夾著一支大掃粑就打了過去。
  那四名長人如何消受得起,幾乎同時其氣被擊鐵,口噴鮮血,死於非命。
  笑和尚已對梯級招了手:
  “請把這些屍體丟出去、免針弄髒了地方。”
  佛復與日跌至僅生劉飛起,冬初二個,嘴裡再搭一個,振翅飛上雲霄,轉眼就沒了影子.一齊金蟬收了掃廉帚拍拍手道。俄們二位沒有事吧?”
  石生道:“師兄,我們沒事,接相後山有事。”一齊金蟬瞄眼道:“後山有什麼事叩一
  石生道:“後山神駝乙休前輩與人在下圍棋。住在迎賓館的那些異濃抹邪恐怕為了肉芒,已經蠢蠢欲動,準備找江飯了。”
  齊金蟬道:“異派到底來了哪些人?竟敢如此大膽,悍不畏死,他們難道不怕我們這裡有這麼多前輩高手?”
  石生道:“我故給你聽,有冥山的猿長老,有神屬子吳初還有大法真人黃猛,此人隱居恆山,聽說是個高手,還有惡彌勒現在,這些人個個自命不凡,只怕與動者前輩早流會於上。”
  齊金蟬呵呵笑道:“走,這種熱鬧,怎麼能不看。”

runonetime 2008-08-24 06:30 PM

第十一章 血彩奪

  四人便隱身向後山飛去。
  果見那像猴子一般的猿長老,在所居的樓臺前‧雙手開場,發出五青五自十道光華,竟與那勞神凌揮幹上了。
  凌揮手握珊瑚短杖,發出一顆顆火球,與青白光芒交織成一片幻虹。
  而幻虹下面,乙作與公治黃正在下圍棋.對二人鬥法看也不看。
  齊金蟬看得目眩神動。
  低聲道:“好也,果然於起來;嘲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朱文忙道:“你不要去攪和,有三個師長在那裡足足可以應付,還輪得到咱們什笑和尚道:“先看一看再說,要擾和等他們打完了再找機會。”
  齊金蟬便按兵不動。
  只見猿長老又在身上摸呀摸的,突然將千道光華收回,揚手發出三枚鐵釘。
  還沒有著到有什麼變化,卻見人影一晃,凌渾竟用分點捉影法把三根釘子收了去。
  他哈哈大笑道:“老怪物,不要怕;我不打你,這三顆天狼釘暫惜一月,假如你要當作你下葬時的棺材釘,十五天以後到青螺谷向我討還就是了。”╴說完人已一間不見。
  齊金蟬看到這裡,訝道:“看凌師叔的表情好像並不想殺他,這是什麼緣故?”
  笑和尚道:“當然有緣故,聽凌師叔講這老狼格立功,法力頗為高強,修煉越女正宗劃法,平常也不害人,與一擔的妖邪不同,所以想保全它,讓它自己迷途知無”
  石生道:“不過這老猿精脾氣暴躁得很,只怕不肯干休!”
  果然,猿長老一見奇寶天狼釘讓人劫走,更加怒不可遏,竟施出元神出竅,化成一團青白光華,猛然對己體擊去。’凌澤已走;它自把怨氣發向乙休頭上。
  豈知青白光華擊了一個空、竟把崖石打碎一大片,老遊的元神差一點打進山腹中。二原來乙體施出移影換形之法。
  猿長老又急又怒;正在進退兩難,卻見己作已推開棋棋道:“這般棋亂糟糟的不能下了,那邊也是時候了。”百禽道長公冶黃笑道:“你早該出手了。走!”這一聲走,一道金光一道烏光已離地而起。章陡聽到一聲嚷斥“要走沒那麼容易,猿長老,咱們姐妹來幫你。”
  說話的竟是猿長老兩個寵娘龍山二女,手指刀光;躍身飛出,夾攻己體。
  乙作哈哈大笑道:對未得好。”
  大油展處,滿身金光,向那些飛刀飛劍衝去。
  那些刀光劍光一碰上金光就波蕩開,都像沒什麼作用一樣;只見他像用海金龍一般,在滿空長虹交織中飛舞。
  齊金蟬等人從未見過神馳己作出手,此刻一見大呼過搞,陡見一條赤紅血影電馳而至,後面還緊跟著二條金光,三道白龍同聲也聽到凌澤在大聲道:“妖率要進,你們決注意不可放過。”
  乙休一抬頭,就取出一疊輕紗,朝酸等崖上空一拋,化成一片五色議相,晃眼布滿空中,跟著相內又飛出一道百大金紅,橫亙半天,擋住那血影的去以血影到得快。後面光華竟來不及追上,公冶黃唯恐妖率過走,手指處飛出一道島油油的光華,繞著血影而過。
  那血影立刻一分為二,馬上又往裡會提,卻未完全合‘攏,竟向正在找乙體法的諸躍人撞去。
  首先倒霉的是個女子,破血影一台,立刻像死人一般倒下去,連無神也沒有保住。
  龍山二女一見大吃一驚還沒來援及反應,血影如風一般又撲上了身,同時慘叫一聲,也死於非個血影透身而過,兩具尸身已凌空掉了下去。
  猿長老一看這血影這麼厲害,敵友不分,也嚇呆了。
  倏聽到凌澤大喝道二
  “老猿精;你無神還不歸竅,只怕你性命也保不住了。”
  猿長老這才知道凌渾己體等人並不仇視它,仗著血影吞食龍山二女元神時慢了一’,急忙元神飛回身軀,立刻隱身飛遁離開。
  那血影似乎每殺一人就長一份功力。
  此刻對峨嵋派的人無可奈何,卻專找邢派人物下手,他正想對猿長老撲去,後面追上來的劍光已聯成一片光牆,與己體的金光合併,把他包圍住。
  同時,凌揮與己體的太乙神雪也像電而一般發出,如他打去。
  那血影衝又衝不出去,被滿天雷大打得七翻入該,他情急之下;竟在香火之中,向來路掉頭電掣般飛去。
  哪知一道金光自來路出現,正是極樂真人李官.他袍袖展處,百大金光香火又如血影打去。
  而這次香火之中,夾有二道青光,竟是佛家林光。
  那班影被神雷打得初疾,又被青光擊中,全身立刻爆炸開來,神形懼滅,變成一絲絲血影殘絲。
  乙體不放心,手一招,崖前那片三色彩雲電馳而來,把這些殘煙血絲全部包住,懸在半空中,眾他又各用純陽真火合力一燒,直到沒有血腥味才收寶住手。
  齊金蟬已跳出來道:╴“各位師叔,那妖孽究竟是誰外一己體道:“他是被長眉真人逐出師問的師弟,自此陷入伍道。今稱血影子,今天幸而把他除去,否則將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受害。”
  齊金蟬一聽,連連伸出舌頭,想不到血影子竟還是自己的師叔祖,看來他道之中,也人事無常,跟凡間差不了多少。
  他更加沒有向道之心。
  李官輕笑道:“你們四個小娃兒還有事情要做,請跟我來、”
  齊金蟀本來還想看看;大家對孩長老怎麼辦?被這李官一催、只能跟著走。
  這時各派來參觀的賓客越來越多,齊金蟬與笑和尚等人跟著那李官走到前山倒峰的太乙風雷洞旁才站住腳步。
  李冑已道:“你們隱身守在這裡,若有異派人物不存善心想找麻煩,你們就出手對付他,一切有我?”
  齊金蟬道:“是!”
  李富又笑了笑,人影一閃而沒。
  齊金蟬目光一掃四周,見並沒有人影,拄著宋文坐下道:“好戲沒看完,又被植到這裡,冷清清的,守著幹嘛!李師缺一定發神經。
  朱文道:“蟬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講,李師叔一定算準了有邪派人物會來,才會召我們四個來這裡的。”
  笑和尚道:“對,金蟬兄,你不是最受打架嗎?李師叔是投體所好啊”
  齊金蟬瞪眼道:“假如沒有人來,我就打傷,把你的和.尚頭打爛。”
  石生自嘿笑道:“和尚頭一欄,豈不變成了癲和尚礦”
  四人正在互相打趣。修然人聲傳來。
  朱文道:“快隱身,看看來的是什麼人月
  四人剛剛隱身,就走來一男一女。
  只見女的道:“剛才藏靈手說的話真叫人生氣,著他枉為一派系師,對峨嵋派卻像哈巴狗巴結得不得了,我真想讓。”
  男的笑道:霉靈於固然客氣得過火了一點,不過峨嵋攝的確不可輕視,依崔海客所說,連西崑崙血影子師徒都被餓嵋派殺害消滅,咱們不能不如小心。”
  女的道:“血影子是誰,我聽都沒聽說過。我看崔海客眼藏靈於一樣,為了想借重峨嵋,避開道家的四九重劫才捧峨嵋的場,我可不管,想先找幾個峨嵋派小輩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男的忙道:“千萬三思而行,好在傳訊飛符已飛出去,好歹等師父接到符趕到以後再動手也不遲。”
  ╴女的明斥道:“你胭子不要這麼小好不好,金朗門下,煙有像你這樣沒膽子的徒弟。”
  男的被地罵得頭低低的。
  齊金蟬早已聽得毛火,現身戲德道:“二位貴姓大名啊?怎麼來到太乙飛雪洞來了許”
  男的忙抱拳施禮道:“在下毛成,這位是我師姐括玲”俱是地仙金娟門下,訪問小弟弟,這地方不能來嗎?”一枝玲玲笑道:(“既是廣宴賓客,哪有什麼對方不能避的? 齊金蟬激笑道二二位大名,我從來沒聽過,此地的確不能擔,因是太乙他府後洞,又是本派專寶幕儲的所在地,所以的確不能來。
  二位是客人,所以我才出來警告你們,要逛到別處違。要吵架也不要選在這地方。以免引起誤會。”
  一聽是峨嵋奇寶的藏地,植玲益發不肯定了;冷笑道:“既然開門賓客就要大方些,你這小子一臉賊樣,我看也不是好東西!”
  齊金蟬冷聲道:“我是齊金蟬,你才是壞東西,叫你們該已經算是客氣了。”
  據玲道“不客氣又怎麼樣?”
  齊金蟬峻笑道:“那就叫你爬回去。”
  精玲再也忍不住,斥道。
  “臭小於,你就先看看姑奶奶的厲害。”
  出手就是一片銀光,向齊金蟬當頭罩下。
  齊全持一搖雙肩,霹靂雙創立刻飛出。
  雙方一碰上,雙到居較被銀光漸漸退了回來。
  齊金蟬徽一皺眉,想不到對方身有奇芙,居然這麼厲害。
  贊聲道:“餵,你這是什麼法定?”
  錯玲陰笑道:“我這離冰斧跟別人的不一樣,你若還不肯投降,我就要給你更難看了。”
  齊金蟬邪笑道:“這麼具屁,要比空大家就來比一比,我不相信比不過你。”
  取出掃魔帚,就向諸玲拋去。
  五色是光大漲,一支大掃把就掃過去。
  旁邊的毛成大喝一聲,出手也是一片銀光,竟把掃商擋住。
  齊金蟬憋聲道:“二打一,你們還不出來因忙用!”
  這一叫,朱文首先現身,天邀慎就向那片銀光照去。
  哪知道並沒有用,石生的七修劍立刻發出。
  七道各色劍光立刻把二片銀光近退。
  齊金蟬收了掃魔帚笑道:
  “還是名師弟的劃法有用.來,你們打,我休息一萬戶一晃身就不見了。
  其實地不是真的想休息,而是又在玩神仙史。
  哪知齊金蟬剛套上神仙史,還在思索變成難,胡曉對。
  斜刺裡使飛來二道碧虹,向諸玲與毛成攻去。
  那二道碧虹意把滿天銀光續成滿天銀幣,紛紛落下。
  豬玲與毛成大吃一驚,一見奇主被進。師又還沒過來,又能把身上唯一的寶物施展出來。
  只見她怕中飛出一團談青色祆光,向江形碧虹打擊。
  雙方一接觸,扶忍無華立刻成青煙向上下四面飛起,又匆又快。
  那雄出弧形碧虹的人正是申若蘭與紫玲,本還以為破了對文門去宣。哪知情煙如天機織綿,平波四瀉,齊向全身,包抄過細,頓
  時四周景色救漁住,但見青濛濛的一什,看不出東勇西北。若蘭與紫玲立刻指揮自民去統,卻只能撐住青煙,不使靠近,卻破不了它。
  這時二人才知道這法寶厲害。
  立刻把身上所有的飛到法寶都發出,護住全身。
  先求自保。
  而旁邊的金蟬與石生心中也著急。
  同門師姐受困,他們當然要趕忙,六修創、自靂劍、天通鏡立刻全部出手,向空中那青色球狀氣五攻去。
  好不容易破了一個洞,若蘭與紫玲見機,立刻藉著劍光雙雙鑽了出來。
  就在這時。
  清玲怒喝一聲,道:“你們敢破我的混元一煞球外一指青光正要向齊金蟬飛去。
  扶聽到一聲大喝;內牆玲,住手!”
  格玲一聽到師父的聲音,。連忙收寶,驚喜道:“師父,你終於來了,快打發這些小鬼為徒兒出口氣。”
  來的是個黃衣尼姑,目光一掃齊全月,道:“齊真人的兒子,資質果然是不凡,措玲,你丟人還沒丟到家嗎!”
  豬玲一呆,翹起了嘴巴,越過一旁。
  齊金蟀已拱手道二
  “老師太,剛才大家都是打著玩的。你別生氣。”
  金偏冷笑 聲道:“我也不與你們多話。這授等崖,待會兒就地水風火一齊爆發,你們好好準備把”
  說完對毛成喝道:倒還不走,等在這裡送葬嗎!”
  於是三人立刻飛身而起,顯眼不見。
  齊金羚謀技道:“怎會有這種事外文道:“我們何不丟門問幾位前輩。”人立刻向前崖飛去.見神駝乙體在指手畫腳,朱梅與追雲史在旁邊聽著.於金蟬急急衝到乙體面構道:“前輩,凝碧崖是否要山裡,爆發地水風火?”體道:“不錯,這是金碧崖的天劫。全山只有他籟靈不受影響,餘者差不多暫時僅此為一片火海。”卡金蟬皺眉道:“那這片燦景,豈不是全毀了!”體道:“我們正在設法通力合作,保住這片奇木花草,極保護芝他、藝馬,只要用飛劍法寶護住、騎在佛,等候他府重建,這是沒辦法的事。”金蟬想不到好端端地竟有這種意外變化,立刻拉著自“我們快去找乏人、藝馬。”笑和尚急勒“金蟬兄,那我與石生呢?”齊金蟬斥笑道:“笨蛋大飯有二只,我們騎田奴,你自玉奴呀,難道還要我教嗎葉於是四人飛上進碧售前洞,齊金蟀鑽進村直,抱住芝。“小乖乖,咱們要換地方了,暫時我來保護你。”芝仙抱著齊金祥連連點頭。朱文也輕柔地抱起藝馬道:邯候,我會給你們佈置新家。”笑和尚忙去擁藝人藝馬的草本報部,沒有這些報、芝喝不能吸地靈之氣,。就會使慢死去.四人難備好,立刻備招玉奴、佛奴。二人一組,坐上較飛起.企在這時,他痛風雪之聲響起。
  齊金蟬忙道:“佛奴,快飛,離開越遠越好。”
  佛奴振翅急飛。
  但四人向下望去,只聽到一聲大自,整座仙府,忽然陷裂,山雞地動,石佛沙溶,萬丈烈焰洪水由地底直湧上來。
  而那一二百座仙館樓臺也平空飛起,虛浮於烈火狂風、驚波迅雷之上。
  眼見這場巨變,金祥等人都看得目眩神移。
  這時仙府全區,好似一大鍋煮得極開的沸水,又似一爐燒館了的鐵汁,火星飛員,一片通紅,所有雜質全部浮起,到了當中,沉入地肺之內。
  那些沸漿溶汁,使自來越清明,晶瑩熒更無絲毫渣滓,浙歸於息,也不似箭洶湧.一慢慢地,紅河間一片平被,游潤也自停息。
  火漿斯調,看去仍是奇效,無法靠近。
  隱聞一聲雷民,一道金紅、濟天而過,往身後凝碧崖上空飛去,因若飛落下一個現在皇冠,周身金光*彩的仙人。
  朱文咽了一聲道:“玉揚真人殺了。”
  齊金蟬道:“他來又如何?”
  朱文瞪眼道:
  你看不起人家嗎?他是妙一真人特別過速來的。你認為是老幾呀’一齊金蟬不吭聲了,他碰上朱文,目是讓她幾分。
  只見那玉洞真人,生得劍屆星目,丰采不凡。
  左手上持有一件八角形法寶,放出畝許方圓的一股紫,上面托住一座玲政剔透。通體碧綠晶瑩,四外金霞環的翠玉孤峰。
  右手掐著靈決,指定頭上,緩緩降落,神情莊嚴,目分稅,看去謹慎已極,不愧是得道之上。
  降離火海丈許,便即停住。
  同時代曇大師、屠龍師大也由左近他館後現身,迎上去,名由手上放出一道金光將翠峰托住。
  玉潤真人岳韜,忙將左手寶物撤去,略為歇息,重將八角形的金盤放出。
  在空中翻轉,仍發出一股紫氣,與神尼代曇、屠龍師如金光上下一合,圍擁著那翠峰,緩緩前浮。
  到了兩朵雲幢前面,輕輕落下,沉約三數文,地底一雷震,使即對立火海之上不動。
  真人、大師,也將法定金光撤去,一同飛向左近仙館去。
  田著地底殷殷雷鳴,格如連珠,火海中漿汁,也漸難。
  不消片刻,便和凍造了的調粥政育相似,火氣也漸消正尋思,那凝聚的火海館漿平面上,突或拱起了五個施,每泡大均百畝,相德約有一二十裡,甚是整齊。
  跟著周圍零零碎碎,又起了好些長短大小不等的槳泡,聽金鐘二次響動,左右各地,棋布星羅。
  也有無數其形不一的漿泡,相次湧現,顏色也逐漸轉變,不似先前火紅,鐘聲由過,玉磐又響。
  峨嵋門下,男女弟子,忽然各按九宮八卦,五行方位,一齊現身。
  當地震初起時,眾弟子各在方位上,仗著本靈符,隱護身形,只將各人法寶飛劍放出,排落水火風雪,相助師長收功,滿空五彩光華交織,並不見人,這時大功告成,突然出現。
  本來個個仙報他骨,資稟深厚,冰紹霧亮霓裳區據,與羽衣星冠,雲肩鶴巾,交相輝映,越襯得容光照人,儀態萬方,丰神使邊,英姿出塵。
  那些心藏叵燒,懷化扶忿的邪教,見了這等境象人物,也不由得成心大起,詭謀潛消了。
  眾門弟子一現身,神馳動作,窮神凌渾,百食道人公冶黃,赤扶他童際劍,追雲臾白谷逸,接臾朱梅,神尼代曇.居龍師太等八位前輩上仙,也各自按八卦方位出現。
  乙、凌、白、朱四人。名用千里傳音,朝眾弟子傳示,嘴皮微動,將手一揮,眾弟子立即依言行事.八方分布,如法施為,各將靈符他去。
  仙府原有那些淇花瑤草,佳木關卉。本經眾仙施展法力,連根帶附著的泥土,平空技起,田在那一二百座仙館台激的平合雲壁之上,一經施為,紛往下面降落。
  當中立現一道溪澗,清泉想源,流水泛展,跟著移形換景,現出淺岸的岩。
  那些花草樹木,自空下墜,全落在這些成形漿泡上面,眨眼山清水碧,花明柳暗,清麗如畫,絲毫沒有劫後浪跡。
  朱梅倏向上空的齊金蟬打招呼道:“天劫過去,燦府重開,你們還在上面做什麼,還不到仙籟峰頭去做應該做的政。”
  齊金蟬立刻叫佛奴飛到仙籟住頭,只見那顆大湧村仍控好矗立頂上,於是讓朱文放下芝人藝馬。‘笑和尚忙著把肉藝草木植好。’齊金蟬對肉芝親了親道:“小乖乖,你們可以永久住下去,我走啦!”
  騎著神雕飛起空中。
  朱文急道:“金羚,你去哪裡!”
  齊金蟬道:“我想到處玩玩,你來不來!”
  朱文笑道:“當然。”
  飛身上了雕背,二人正在聞知.“一忽聽撞鐘擊培,金聲玉振,遠遠自他府來路傳來。’一眾仙說聲。“仙府開了廣紛紛飛起。
  金蟀忙催種雕飛下去。
  眨眼落到一條橋上,四座金碧樓臺,紫巨點點,越發脫天仙府後創,只見各處峰岩上,也有二三十處各式大小津台樓閣,隱隱湧現。這次共響了一百零/嚇金鐘,四十九聲玉磐,眾仙到時尚還未住.》眼看湖兩岸,各處山巒上仙兩,和後山許多花樹越顯瀚神,含苞欲放。忽聽潮水。調溫作響,碧波溶溶中,突冒起滿洲水泡。
  跟著一片極清脆的波波之聲,密如貫珠。
  每一水泡開裂,便有一株蓮芽;冒出水面。
  眨眼伸長,碧葉由卷而開,另球瓣展,滿湖清白二色蓮花,一齊開放,翠蓋手擎,花大如鬥。
  頃刻工夫,這怫國靈花,西方著經,忽然同時開放,仙府前半,立時成了一片花海,晴翠浮空,繁霞匝地,香花數裡;燦若錦雲,再加仙館銀煙,玉石虹橋,飛閣流丹,彩虹凝紫,樣光萬道,瑞霞千里匯成立古未有之奇。
  齊金蟀這時倏然想起,仙府重開,沙一真人免不了一定要自己靜坐參禪,到那時候,完全沒有自由,豈不悶死。
  不如此刻溜走,讓他們去開府熱鬧,自己正好逍遙。
  這一想,立刻一拍神雕,轉向金等崖外飛去。
  朱文急迫:“金蟬,你要去哪裡外
  齊金蟬噓聲道:“不要嚷嚷,我想還是自由自在好,莫做籠中小鳥,你若肯陪我到外面去玩,就一齊走.否則你就留在這仙境洞天。”
  朱文訝道:“原來你想淚對
  齊金蟬輕笑道:“我的好姐姐.此刻不溜,等待何時!”
  朱文嘆聲道。*好,泡就酒吧。任到你這個小庚星,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齊金蟬高興地抱住了朱文親了一道:“我既知道你對我好。”
  朱文嬌羞運:“你不要亂來同?”
  齊金蟬道:“既要雲份天下,咱倆人就好,讓佛娘回去好了。”
  朱文含笑道:“都隨你。”
  齊金羚拍拍佛耿道:“我暫時因你告別,你回去吧,別過了這大好仙線。”
  佛奴鳴叫了二聲,似乎在道別。
  齊金蟬已奉著朱文的手,駕起過光,飛行而去。
  二人飛行了一陣,到了一處荒山。
  落下山腰後,齊金蟬道:“經過一連串事,我有點累;.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多天亮再去如何?”
  朱文道:“也好。”
  齊金蟬就仰天躺在地上,吐出一口氣道:“自由的感覺好,我好想這樣自由自在過一輩子。”
  朱文輕聲道:“做神仙不是更自由嗎?”
  齊金蟬道:“你千萬別再講神仙,我爹一天到晚講他道,礙我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我們能飛能走,已經跟神仙差步了,何必再求正果!”
  朱文院眼道:“說來說去都是你有理、但我聽說你以後是要成仙的”
  侯有一個冷沉沉的聲音道:“只怕未必?”
  金蟬與朱文嚇了一跳,跳起來一看,不知何時,前面固了兩個人影。
  等仔細看清二入時,金蟬與朱文看得直皺眉。
  那二人 個缺了左手,一個過了右見.╴幻左手的吵了一日右民的,卻只有半個身於。
  那醜惡的臉,竟有說不出的恐怖。’齊全月道:“你們究竟是人是鬼!”
  那缺左手的人道:“我們兄弟當然是人,而且是大大有名的名人,小娃兒,我知道你們是峨嵋派的弟子對不對!”
  朱文訝道:“你們認得我們。那你們是誰,報個名號來聽聽。”
  “我們兄弟就是北郵山的天殘地缺,你們聽過嗎”
  朱文甚感頭大。
  她當然聽過這兩個怪物不但立功高,且魔法強;是少數不把峨嵋放在眼裡的導教高手。
  她一拱手道:“原來是天殘地僅二位前輩,不知有何指教外天殘獨目閃閃道二”聽說峨嵋重新開府,各方賓客雲集,風光得很,你們兩個娃子怎麼在這裡外齊金蟬談聲道:“你管得著!”
  朱文一技金蟬,示意他不要太衝。笑道:“我們不喜歡那一套,所以溜出未透透氣。”
  地缺吃吃笑道:“既不喜歡那一套,不如拜咱們兩個為師,我們兩個也一樣可以教你玄功,使你們無人能敵。”
  齊金蟬抽翹由角道。價因嗎外
  天殘任笑道:“小娃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兄弟算起來也算有頭有臉,一派宗主,今天是看得起你們。才動了憐才之一。”
  地缺明笑道:“不錯,咱們兄弟早就想找峨嵋派的霉氣,只是沒機會。今天你們肯拜師便罷,否則就先拿你們開刀。”
  齊金蟀戲笑道“你們兩個敢拿揭開刀,我不拿你們開。你們已經可以燒香拜佛了.朱文姐,別理他們,我們”
  天殘怪笑一聲道:“你們還想走看我收拾你!”
  揚手一道綠光飛來。
  朱文知道這兩個龐頭厲害,先不想勝,只求自保,立民出彌塵問,一幢彩雲立刻連齊金蟀一齊罩住。
  齊金蟬雙肩一搖,立刻發出霹靂雙劍。
  哪知那團綠光一碰到彩雲劍光,立刻包圍住,只聽到聲起,竟把兩人懸空吊起,風犁電馳而去.、牛文在彩雲中運用玄功,怎麼控制都無法停住。齊金的劍光更衝不出綠光,不由暗暗叫癟。:朱文急道:“怎麼辦?”
  齊金蟬道:“你拿天通鏡出來照他一照。”
  朱文立刻取出無道鎮,意動真言,寒光做出,雖然獲綠光,也只不過把綠光掃遠一點。
  聽到地缺輕笑道:“你們兩個娃兒不要法費勁力了,分之世,還沒有人能被我的立團分往珠的.乖乖到邱山我們為師就放了你們,否則就煉得你們形神俱滅/齊金蟬附著朱文耳朵道:“先讓他們神氣,到了北郎山自我的,好歹我們還可以自保。”就在進番話間,覺得雙腳已經落規齊金扶老種穩穩地四下一看,經光倏被消失,竟在一石洞之中.天殘地塊已叵坐在法壇上;身後站著四名長促,個個照腿斯肐臂的殘康。
  中間一只大鼎護,冒出陣陣煙火。
  只見天殘獨目閃閃道:“你們已到了我無缺洞府,到底打定了主意沒有”
  齊金蟬輕笑道:“我若說還沒打定主意,你們難道還傷得了我們?”
  地缺一呼道:“你莫以為有異寶護身;我們就奈何不了你,只要把你們丟在這混元鼎中,練上七七四十九天,就是大羅金仙,有佛光護林,一樣可以把你們煉化,你想不想試試?一齊金蟬邁。“這樣吧;找個地方,讓我們先商量一下,再答覆你們如何?”
  天殘怪笑道:“該你們也飛不上天去,好,給你一個時辰商量。”
  伸手一指。齊金蟬突覺服前一暗,竟被移到一間空蕩蕩的石室之中,看來對方是施出大移娜法。
  朱文化形於色,正要說話,齊金蟬立刻豎指示意她嚶聲.附著她耳邊悄悄道:“我來玩神仙兜;你等一下見機行事。”
  朱文懷疑地望著他,仿佛在問他,有用嗎?
  齊金蟬已取出神仙兜套在頭上念動真言,輕喝一聲,立刻變了一個人為朱文有些愣眼。
  齊金蟬變的竟是桐椰島的天廊上人。
  天痴上入地處東海之極,變成他有用嗎?
  萬一天殘地缺不認識或不賣帳,豈不越搞越糟.【為了怕天殘地缺怕聽,朱文只能在齊金蟬手心上寫字。
  齊金蟬頗有信心地點點頭,叫朱文把彌塵抱收起來。,此舉當然報冒險,萬一天殘地缺偷襲,再要施用直功法術保護一定來不及.一齊金蜂卻頗有信心要冒險儲一睹。
  一個時辰到了。
  天殘地缺施出大移挪法,把齊金蟬與朱文又移出石室。
  等二人現身,天殘地映大吃一驚,不由一齊站了起來。
  因為齊金扶不見了。
  只見一個高大的白髮老翁金股坐著,朱文乖巧地站在一邊。
  再看這老翁臉色紅潤.童顏鶴髮,卻偏偏想不出是哪條路上的高人。
  天殘喝道:“老幾,你是怎麼進來的?又是何人?那性齊的小子哪兒去了?”
  老頭子哈哈大笑道:“老夫世居東海相椰島,這次峨嵋開府,正想去找碴,路過此地倏見寶光上衝雲霄,老夫以指形大法一看,就看到上次到老夫相椰島搗亂的小子所以才用兩極其磁;把他吸進我的磁極葫蘆內.至於這女娃子因肯拜我為師,我順便收她做徒弟。”.說到這裡;反手拍拍背上的大紅葫蘆道:“那小平縣峨嵋齊真人的兒子,我此去峨嵋正好與那牛鼻子討價還欽素煙二位邊友也不欣賞峨嵋狂妄囂張,何不聯手去找門磚的霉氣呢?一天殘地映聽完這番話不由惜愕,由兩極孩氣上二人立刻意會到對方的來頭,竟是自成一家的天痴上幾天殘道:“原來,是天痴上人駕到,咱們兄弟倒是有眼無珠,不識高兒”
  地缺冷冷接口道:“雖然志同道合,可是你無緣無故,侵人咱們兄弟的地盤,把人弄走,傳言出去,咱們兄弟以後怎麼立足他魔二道?豈非狂人恥笑?”
  假天商上人哈哈大笑道:“賢員仲若這樣說,老夫豈不是變成二位對頭了,好,我可以把那小子放出來,只不過這葫蘆嘴一開,真帶難免外洩,說不定把二位都吸了進去,老夫很難控制住,請二位小心,不要見怪。”
  說著真的取了大紅葫蘆。天殘聽說過兩磁真氣的厲害,忙握手道:“不必不必,既是同道,一切都好商量.老弟,咱們不要在小節上計較,應該與天痴上人研究如何配合,煞煞峨嵋的威風”
  天痴上人哈哈大笑道:“久聞賢昆仲機智過人,道法高強,如今一見,果然大人大量、有一項宗主之風,老夫著與二位配合,一定能搞得使嵋技鴻飛狗跳,讓他們開府變成閉府大會,豈非大快人心。”
  這一項高帽子,戴得天殘地缺二人高興送頂,齊聲仰天怪笑。
  實完,地缺道:“位上人之見,咱們去該怎麼進行?”
  天痴上人道:“這歡老夫是存心今我碴,所以不僅帶兩極礎氣,耍把峨嵋洞天仙景吸得亂七八裕,再用兩極神交澆地個措手不及。
  所以老夫必定是打先鋒,至於二位,最好晚一個時後勤,再用直功法寶來個第二次襲擊;屆時老夫與二位合力先搶峨嵋的異寶,再弄他幾個門人回來當人質,看齊老牛鼻子還有什麼招法還手。”
  一看天痴上人講得頭頭是道,奮勇當先,天殘地缺正中下懷,何樂而不為。當下道:“既然上人一切都籌劃好,咱們兄弟就聽你的吩咐。”
  天痴上人高興地哈哈大笑道:“那咱們結為盟友,就這麼說定了,這女娃兒老夫在攻打您用時還有用處,老夫先把她帶走。”
  天殘道二好;至少她熟悉數等崖的地理,可以要她做海導,還可以要協齊老地。”-。天痴上人道:“老夫正是這算盤,多樹二位相助,老夫先告辭了。 說完隊身飛起,拉著朱文又駕起逅光立刻離開潤府。
  地聯若有思索道:“老哥,這道光的路子好像不對。”
  天殘徵了一徵,笑道:“你以前見過天痴上人瑪!”
  沒見過。”
  天殘道:“那不就得了,怎知道路數對不對頭叩”地缺沉思道:“我始終覺得奇怪.本洞禁制密,他怎龍不動聲色地闖進來!”
  天殘道:“天痴老兒也是一代宗主。酒僅真詔在他魔二界還找不到第二個人,必然真有二把別於。老弟,你還在報心什麼!”
  地斜道:“我也說不上來,老哥,我們何妨先到桐椰島去看看,再上峨嵋。”
  天殘一怔道:“這怎麼行,萬一是你睛猜疑,豈不耽誤了與天痴約好的時間?”
  地缺道:“不如我一個人去,你帶門下去峨嵋掛鉤,萬一有什麼事,我們就用千里傳音報警。”
  天殘想了一想道:“好吧,到了相露島,就給我消息。”
  地缺點點頭,立刻施展千里編地法,已然飛向桐榔島。
  相搏島海風椰樹,另有一番風光。
  那一柱擎天的磁峰,原是最好的標記。
  地缺飛落峰下,正想往磁峰間,陡聽到一聲大喝道:“何方人士.敢闖本島禁地!”
  一道紅光過處,出現一名中年道主。
  地砍一腳獨立,拱手道:“在下中原地袂,求見天痴上人,請教風不是誰?”
  中年道上冷冷地道廣在下核滄州,是上人下大弟子,你見家師有什麼事!”
  地斜道:“我兄弟天殘地峽曾與上人結盟,不知你仍記得約會否!”
  接治州從未到過中原,自然不知道天殘地缺是何許人,當了冷笑道:“你這殘廢調說些什麼了家臨苦練直功,最近設離開過相椰島,又怎會與你這種殘廢約會!”
  地過一聽,知道上了大當。
  但他還不知道毛病出在哪裡。
  可是他一向自傲自尊,最恨人家寫他殘廢,好像是專他的瘡疤一樣,當下冒火道:“狗道士,你敢輕機於我! 一揚手發出一道白光,乃是與天殘合練的元陰水雷。
  按滄州冷笑一聲,回身一旋,也以兩磁其氣護身,雙一搓正要放出光天磁雷,陡聽到一聲大喝道:“徒兒快返,能放孩雷,以免自化”
  核滄州聽到竟是師父無痴上人的聲音,立刻暴退。
  但見白光一閃,天痴上人已站在當場,大喝道:“住手,【殘道友,何以尋上門來,對老夫門下下這種毒手外地缺也收起白光,冷笑道:“天痴老鬼,算你識得厲害,【口聲聲罵我殘廢,難道不該懲罰外天痴上人大笑道:“我徒兒雖然無禮,但道友無故我上深知不應該,這又要怎麼說!”
  地斜道:“我要找你,自然有緣故,你徒兒卻拒絕通報,阿怪我下毒手!”
  天痴上人道:“老夫對人,一向公平,好,其你有理,獼子裡迢迢來到伯杯島,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他缺道:“咋夜間,咱們兄弟抓到二個峨嵋小輩,其一人,還是峨嵋#教齊激員的兒子,正想退其就範,哪卻見上入港人洞府。”
  天痴上人一任道:“老夫未離島上半步,您可能到你們邊去,何況老夫與那齊金蟬也有過節。
  上次他到島上救人,還代辦處罰了罰門下,我找他算不及,您可能與歷昆忡為敵。反而教他?”
  地闊道:“如今看來一定是有人台充,但那個假貨卻並不是教他,聲態抓了這兩個、子,要上戰嵋找值,我總覺得奇怪,所以來看看 ”
  天痴上人大笑道:“原來有這樣的前因後果;好,好極了。”
  地缺一怔道:“怎麼好極了!”
  天殘上人道:“地缺道友,你知道我的死對頭是準嗎?”
  地缺道:莫非也是峨嵋派?這可是歪打正著。一天痴上人搖搖頭,白髮亂飛道:“不是。”
  “不是外
  天痴上人道:“老夫的死對頭就是神駝己作,這個老怪物必定是峨嵋的上賓,老夫就找上門去,找乙休鬥一鬥,順便也讓峨嵋派難堪。”
  地塊大喜道:“愚兄弟就勸你一臂之力,我大哥此刻正趕往峨嵋,不如一齊去搞他個天翻地覆。”
  天痴上人道:“好,你且在此等候一下。待老夫帶兩個門下,多帶一些兩田真氣與法寶,到峨嵋顯一顯你我的神威。”
  地缺立刻答應。
  能有這種結果,也使他大喜過國,認為是意料之外的成功。
  齊金蟬還不知道自己冒充天揚主人。黨間下了大鍋。
  他僥倖脫險,取下神仙兜恢復本來面目,笑得開心:關文姐,你看我這套,不是成功了嗎了任他天殘地缺玄功法力多麼高,還不是進我盛得一拐一居的,心甘情顯地放我走”朱文斥道:“你還好意思講哩!我在旁邊一直冒冷汗,馬腳穿幫。我想放法寶都來不及。”齊金蟬道:“安啦,神仙兜的妙用就在這裡,想當年,大聖就靠那七十二支,大鬧天宮,就連玉皇大帝也未策,格好我也姓齊,可以做齊天大聖第二了一”朱文卻甚擔心逍:“少自鳴得意,我在擔心,的嵋開府,就多事,給你這一攬和,豈不是火上加油。”齊金蟬呵呵笑道:“你不用記人憂天,我算其現在到峨前輩高手,最少也有一二十個,誰要去自找霉氣,一頭土瞼,還用得著我們來擔心,我們就放,下幾去玩此刻正值朝陽初吐,同雲片片,齊金烊拉著來文眼見無人之處,立刻降落地上,目光一掃,遠處正是一條,而且車水馬龍,熱鬧非凡.齊金蟬來勁道:“今天是什麼節,竟有這麼多人趕集,也去看看。”朱文到這種時候,也只有捨命陪君子,豁出去了。二人走上驛道,食只見趕路的人,個個穿著整齊,帶。燭,訪怫錦要到廟宇裡去一%拜拜.齊金蟬邊看邊在攔車,好不容易攔到一輛驢於技的權忙道:“大叔,載我們一程,我們給錢。”寫驢車的漢子停了車問道:“你們大人卿”齊金沙道:“他們沒來,我們自己出來玩的。”說著已把一塊碎銀塞了過去。漢子笑道:“上車把,你們大人真放心,讓你們這二個粉狀似的孩子往外跑,不怕被人拐走呀!”
  齊金蟬邪笑道二大叔,上路吧,我們不拐別人已經算不錯了”
  漢子一見他說話甚是大模大樣;知道一定有來頭,也不多說,揚鞭催叨趕路。
  這輛板車上除了齊金蟀、朱文外,還坐著兩個中年婦女,一位老太太手裡還牽著一個小站派齊金蟬向老太太問道:“大嬸,上哪兒去燒香田外老太太笑道:“上金頂山的龍王廟、小哥兒,你不是夫龍王廟的補齊金蟬笑道:“我跟姐姐是出來玩的,大嬸,這麼多人難道都是夫龍王廟上香的嗎葉老太太道:“是用,今天是還願酬神的日子,事虧龍王爺保佑,所以大家才去匆神因!”
  齊金蟬惹笑道:“這麼靈,我們也去玩玩。”
  老太太笑了笑:“對神要心進則靈,你們去要恭恭敬敬,千萬別使龍王爺發脾氣。
  朱文道:“多謝大嬸指點.我們知道啦!”齊金羚心頭卻好笑,此地又不靠海邊,龍王怎會管陸地上的事?”
  這樣趕到中午、果然前面出現一座山。
  山並不高,但山陰道上已是摩肩接題,人山入海。
  “哇,有這麼多人?”
  齊金蟬的興頭十足,對朱文吃吃笑道:看來這座花王廟可要發財啦!”
  朱文白眼道:“你不要亂講,有沒有銀子?我們也買些自燭去拜一拜。”
  齊金蟬道:“要銀子還不簡單。”
  在國裡一婦就是一鍍銀子..朱文輕笑道:“你是不是施展五鬼搬運法?”
  齊金蟬呵呵笑道:“廟裡的香火線,取了以後仍然給他,不會傷路的。”
  上了山,果見一座投伍的龍王廟,那廟裡一片煙霧,人擠入可更熱鬧了。
  假如不擠命擠,還擠不進去。,齊金祥然不相拆。
  他扶到裡面.到了賣香燭的地方,一見是個妖燒的女。道上在管。
  、@女還士妖裡妖氣,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路。”齊金掉憋想在心;果然有向穆。
  他把銀子一放道:“道站,買香燭。”
  那道始一見齊金蟬,雙眼一亮“好使的小娃兒,你買這麼多?”
  齊金蟀瞄原道:“表示誠心嘛,你還怕很子多萬”
  道姑笑道:“不是啦,小哥兒,你去拜了就上後面來,.龍王爺一定會保佑你。”一說著交給他一包香燭,婚眼亂飛。一齊金蟬拿著香燭道:好啊,我一定去。”‘他正愁沒事好幹,#想探操底細。 哪知回頭一看,朱文不知道被擠到哪裡去了。擠來擠去都是人,要我也無從找起。
  齊金蟬只能先上香再說,他覺得這麼多人,不會出什麼意外。
  上了香裝模樣樣,跟別人一樣拜了三拜,就往殿後去。
  卻見那賣香的道姑已等在那裡。
  “小哥兒,清跟我來,主持要見你。”她笑容滿面招呼。
  齊金蟬捉笑道:“你家主持是不是龍王!”
  道姑笑道:“雖不是龍王,卻與花王差不多啦!”
  齊金蟬心想;我就先看看你搞什麼鬼?
  於是跟著道姑穿過後股來到群室。
  道站在門外稟報道:“師父,有嘉賓來訪。”
  “進來”門裡響起嬌生生地回答。
  齊金蟬被道姑推門引入一看,只見雲床上坐著一個女子,也是道服裝扮,奇怪的是頭上蒙了╴塊布,竟看不出她的容貌樣子。

runonetime 2008-08-24 06:31 PM

第十二章 大花王老

  而這塊布竟連眼孔都不留。
  齊金蟬奇怪:她如何能看到人?
  哪知引路的妖繞道姑沒有講話..蒙面的師父卻說話了:“果然好經質、小娃兒,我想藉你一件東西用一用再還給你,不知道你肯不肯?”
  齊金蟬道:“藉東西沒問題,但至少你也讓我看著你的樣子。”
  那主持道:“並非我故作神秘、實在因為我若露出真相會嚇壞了你”
  齊金蟬促狹道:“莫非你生得很難看!”
  主持嘆息一聲:“豈止是難看二字和以形容的.小娃娃,你不看也罷,只要你肯答應藉我一藉,我不僅保你長命五歲;而且一世富貴,吃喝不盡。”一齊金蟬輕笑道:“有這種好事,你要藉什麼東西,說吧!”
  主持道:“我想藉人頭用一用!”
  齊金蟬子笑道:“開玩笑的呼!人頭藉你,我豈不是連俞都沒有了,還要什麼富貴。”
  主持連:“這是他家的妙法,我只是藉你的形,並不是要作的命。取下你腦袋,在我頭上裝上一個時辰,再替你裝回去,你就像做夢一樣,不會有一絲一毫痛苦。”
  齊金蟬嗡笑道:“我不但不幹,還要追究你究竟是什麼怪物竟敢向我藉人頭。”
  旁邊的道站喝道:“我師父與你好意相商,你體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其實師父何須跟他鳴瞟,待徒兒拿下他就是。”
  說完,用手一指,一道寒光已向齊金蟬襲來。
  齊金蟬早有準備.身形立刻姚開,訕笑道:“你想動手,我就奉陪。”
  暗用玄動就自主持頭上掃去。
  同時取出掃魔帚,準備把兩個道姑一齊來個掃地出門。
  他出手快捷,主持似防不到二個小孩子有這麼大的膽子,頭上布塊竟被扣掉。
  齊金蟬簡直看了果脆。
  那主持身上竟是一個魚頭。
  人身魚頭;這不是妖精是什麼?
  而那妹燒道友又放出寒光攻來。
  齊金蟬噴斥。”長促,看我修理你們!”
  掃魔帚已發出。五彩毫光暴漲。
  不僅擋住了寒光.也向包頭人身的主持掃去。
  豈知那主持,魚口一張.使吐出一道白光;竟把好魔帚卷住,衣袖一展‧人倏飛起,衝破窗戶。衝霄而起。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奇寶被搶走。
  齊金蟬又驚又怒豈肯甘心。勺大喝一聲,駕起劍光,立刻追了出去。去雙方風馳電掣,快若星火.;齊金蟬怕連去了,暗運寶功,加速劍光的速度,而且取手連搓,太乙種雷夾著霹靂之聲,連續向對方打去。
  哪知道一發種雷,對方一個大迴轉,卻停在半空中,魚頭喝道:“住手,你可是峨嵋門下!”,齊金蟬以為對方又要施什麼妖法,自然也停住劍光道:“不錯,我正是峨嵋派弟子,怎麼樣?要打來呀!”
  魚頭人的口氣卻緩和道:“請閣員派是否有位齊真川法號妙一。”
  齊金蟬呵呵笑道。
  “你問對人了,他現在是峨嵋堂教,也就是我爹。”╴魚頭人頷首道:“果然是人中龍鳳,在下東海魚六姐拜見齊公子。”
  竟在雲端上跪了下來,旁邊的道姑一見師父跪下,也不能不跪下了。
  齊金蟬瞄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要我燒你的性負?”
  魚仁娘道:“娘家不但要請公子燒命,而且還要救我一命,想當年,齊真人曾答應過我,只是我沒有時間去找他>罷了。”。齊金蟬更加迷糊了,道:“伽……你起來”好好說清楚,我爹答應你什麼?你怎麼認識他的”
  魚仁姐站起來,魚嘴吐人語道:“營年,齊真人受傷倒在海濱,我一時善心救了他,並把他的傷治好。
  這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這魚仁娘的名字,也是齊美人取的,他告訴我,以後我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他幫忙。”
  齊金蟬笑道:“看你說來不假,所謂父質子還,既然你有困難,我幫你也是一樣,但是你幹嘛要藉我的腦袋呢!”
  魚仁娘道二我是幹年魚精化身,好不容易煉成人形,眼見就要脫胎換骨,成仙升天。哪知大荒山大荒二者搶去我苦修的內丹,使我恢復原形變成了魚頭,若不搶回內丹,勢必再要苦修平年。
  所以我要藉個人的腦袋,必須有意根的腦袋,讓我變成他的模樣;到大荒山去找大荒二老把內丹要回來,再找他們報仇。”
  齊金蟀憋笑道二
  “這樣我豈不是變成沒腦袋的人了嗎?”
  魚仁娘道:僅該我只借用你的魂魄之氣,腦袋還是會還給你的,只是你的腦袋空空而已”
  齊金蟬道:“其實你不必用找的腦袋,一樣可以想變什麼是什麼,而且我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魚仁娘欣笑道:“素聞峨嵋道法高見你真的能幫我變回人形,那就太好了。”
  齊金蟬笑得有點癟:“我當然不會騙你,不過那把掃帚你要還給我。”
  魚仁娘忙把掃魔帚雙手奉還,道:“這件奇寶的確有威力,我是得齊真人所接的玄門心法,所以這掃把對我沒多大用處。 齊金蟬失聲道:“難怪會失去效用,一家的心法;自然少了威力.現在我藉你一樣東西,只不過你搶回內丹,恢人形之後要還給我.今天是報恩,否則我是不會藉的。”
  魚仁娘道:“奴家一定還你。”
  開金蟬有些依依不舍地拿出神仙兜道:“你把這套在頭,然後用我告訴你的真言,默念一遍,心裡想變哪一個,河變哪一個,就像齊天大聖七十二變,不用去搶,去偷.輸得到響!”
  魚仁姐見只是一件除泛五彩光華非絲非絹,薄薄的小【兜,不過彈性極佳,驚喜道:“公子,真有這麼神奇?”
  齊金蟬輕笑。“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什。將真言口訣告訴她。
  魚仁娘把神仙史戴在自己的魚頭上,急動真言,但見必名煙飄過,頓時變成一個美橋娘,看去明眸皓齒,宛暗中仙子。
  旁邊的女道站拍手歡笑道。
  “師父,你果然變回本來面目,好奇妙如”一魚仁報美目流轉,盈盈一和,道:“齊公子,獲你大力胸,如家感激不盡,現在奴家改變了主意,我讓我弟子兒陪你到神徽島等我,我準備變成大荒二老的天受,把月份回來就行了;不必讓你去冒險幫我打架。”
  齊金蟬擺擺手道:“你不必為我擔心;老實說,我要看那什麼大荒二老是什麼玩意兒?再說有我陪你一齊去,萬發生什麼情況。我還可以替你接應,其實在峨嵋派裡我架是出了名的,就怕人閒。”
  魚仁娘吃吃笑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不叫蝦兒陪你,但我先去、蝦兒陪你在我局面慢應出去就可以了。”
  說完,揮揮手,駕起適光就穿雲雨去。
  蝦兒這時道:“公子,請困奴家來。”
  二人也駕起適光向前緩緩飛去。
  齊金蟬笑道:“蝦兒,這名字不錯,你師父是魚精,你莫非就是蝦精?”
  蝦兒道:“是,弟子本是海中龍蝦,承師父恩惠,讓我同習全門心法,參修了三百年才變成人形,但我們世居神獺島,除以海中勇類為食外,從不殺害生靈。”
  齊金輝道:“這我想也想得到。否則家父妙一真人也不會傳你們玄門心法了。現在我問你,大荒是什麼地方,怎麼去問?”
  蝦兒道:“要到大荒。先到我們居住的神獺島,再過去飛越東海就有火山出現,那極東之地,天地混飩。就是大荒島了。”
  齊金蟬可可笑道:
  “我雖到過東海,卻還沒有到過那麼遠的地方,去開開眼界也好。”
  遁光神速,不久就飛越過東海角,到了東荒極海。
  只見海天一色,一片混茫。
  萬里無涯的海浪中,春舟巨魚與千奇百怪的水族分貝;成群出沒,水氣蒸騰,上接雲霄,波濤益發險惡。
  那神獺島,乃夫大荒的頭一關,相隔不遠,不消多時便自趕到,見島不甚大,卻極高峻,遠看宛如一個助生雙,千百丈高的怪神,技發張翼,五然獨立於無邊大海之.,越過神徽島,飛行了一陣。.范國遙望,最前面無過雲霧中,已有大山隱現,知將 達地頭。╴忽見驚濤治沙中、三三兩兩,現出好些島嶼、遠近不一,正用去路,有的煙霧瀰漫,有的波濤洶湧,飛越過些中島日見前面大山五立,一分峭壁上,赫然刻著“天終嶺”三個大字。
  蝦兒突然貼地低飛,道:“到了,那大荒二老就住在前面的半山還之中,我們就在嶺上找個地方等師父就行。”
  齊金蟬眠了四方一眼道:
  “這地方我不熟,聽你的。”。一匹些喀巴℃緩瑞錢金蟬往下看去,只見圃,記造*,目和 ’“ 布,到處都是危星由各。
  最奇的是外觀大同小異,全差不多,內裡卻是移步扳形,勢態奇詭,險峻幽深,無一雷同,假如置身其間十種眩目迷,無所適從,尤其二老所居潤用,更是曲折隱祕。
  現在二人只有靜靜等候了。
  修見那的深處假有人影出現,是二個身穿魚皮衣服的中年道主
  二人走到一處竹林邊,其中一人道。?飯父算出今天有不速之客來訪,要我們小心留意。加緊巡山,現在你注左邊、我往右,就走一圈吧!”
  另一道士道:“如發現來人要不要阻擋!”
  先說話的道上道:“只要發出煙訊就行了,不須阻擋。”
  蝦兒一見二人飛起。
  立刻低聲道:我們要先躲一躲不要讓他們發現。”
  齊金蟬輕聲笑道:“好辦得很,你不必動;我施出隱身法,連你一齊隱去就是。”
  在齊金蟬施出隱身法同時,一名道士已向左飛起;隱沒山脊轉彎之處,第二個人則要飛身而起,修見一條縣形飛身而落。
  竟是一個容貌奇古,雙目陰沉的老者,一身邊裝黃衣飄飄,那中年道上看得一呆,流停下施禮道:“大師父,你不是在洞中與二師父談天鳴!”
  老者道:。我始終覺得心神不寧,所以出來看著。走;你跟我一齊去看看。”
  “是”
  那中年道士立刻與老者飛起。哪知則越過嶺脊;老者就一指向中年道上點去。中年道士應聲倒地,老者搖身一變,又變成中年道士,轉身飛了下去,卻如齊金蟬道:“那人是大荒二者的弟子左明,交給你們了。”
  開金蟬對蝦兒道:“這人交給你,我會製住那另一個,再放一道煙霧助今師一石之力。”
  說著也飛身而起。
  那變成大荒二老弟子左明的人。目較就是自六根,她匆匆走進洞府,卻見大荒二老對坐著在講話。
  那老大天受一見左明立刻轉首問道:“左明;你怎麼又.來了戶左明施禮道:“啟稟大師父,有人闖入本地,二師弟已廠下去,弟子特來稟報。”
  天臾神色一怔,道:
  “不會是別人,一定是那魚精,體師弟是往哪個方向去】走!”
  假左明垂首道:“是”
  二老起身出了洞府,正好看到左方上空,有道煙霧科。假左明伸手一指道:“二位師父,在那邊!”
  二老身形立刻飛起,向煙霧方向衝去。地臾喝道:“你好看家,尤其要注意法壇前的鼎護。”
  假左明應了聲是,匆匆進人洞府。
  他知道那煙霧一定是齊金蟬在犒鬼,心中不由感激金配合得天衣無縫,給她造成接導內丹的機會。
  且說二老飛身到了煙霧之地,只見弟子史雁已就在地,旁邊生了一推火,煙火還在燃燒。
  天空怒道:“果然有人間人,快看看文雁有沒有生兒”
  地更俯身一按頸部,搖搖頭道:“死了。”
  天受厲聲道。可惡,師弟,咱們以搜神之法按他一按。”
  倏有一聲大笑道:“何必控,我就在這裡!”
  天地二壁立刻循聲注視。
  果見一個楊妝玉琢的小孩兒好端端地站在三丈開外。
  二老不免有點驚奇。
  天裡厲聲道:一人是你殺的!”
  齊金蟬淡然道:“沒錯,不過我也是被迫殺人,否則他要殺我呀】”
  地復也喝道。
  “這大荒絕地。你是怎麼來的,是何人門下,目的何在計”
  齊金蟬心裡一想,笑道:“我是天殘地塊門下,路過這兒想下來約幾條魚填肚子,哪知道他就打我了,不過功夫並不怎麼樣,給我打了兩拳竟死翹翹,實在掃興得很。”
  二者氣得幾乎吐血。
  地更冷聲道:“老支很少到中土,沒聽過令師名號。你既殺了人,就該償命!”
  齊金蟬笑道:“你講的話,我用膝蓋想也知道,要我償命就開打呀;也不用看我師父天殘地缺的面子!”
  說完手一揮,掃魔帚已發了出去。
  五色毫光中,只見一支大掃把掃起一陣狂風.二者初不及防,竟被掃上半空。
  等他們以停身法急墜下來,毫光掃把突然不見,齊金蟬也失去了影子。
  天臾怒罵道:“可惡的小鬼,竟敢戲弄老夫,二弟,用搜神法擔?”
  地愛立刻腳踏七星步法,駢指如朝,口念咒言,東點西指,行法起來。
  他手指每點一個方向必然起一陣黃煙,霎時煙霧處處,天皇卻日閃的光;四處監視,只要一露痕跡,就要下毒手。
  可是齊金蟬聰明得很。
  他用意就在搶時間,讓魚位銀銷項便地份回內丹;自由知道授神法的厲害,所以他以島身法躲在一顆松樹顛,根本沒有站在地上。
  二老空費一番功夫。
  但見黃煙處處.不見人影,正自驚疑,天臾心中一動,聲道:“不好,莫非是調虛高山之計,二弟,我們快回去。”
  齊金蟬正想現身阻攔,再把一點時間,卻見原來蝦兒伏的嶺上有道談煙升起。。這不會是別人,一定是剛撤的訊號,於是隱身不動。
  果然,二老飛逅而去,魚仁娘與好兒已出現,揮手示袂去。三人駕起適光,加速飛行,轉眼就飛離了大荒島。
  在飛到種措島時,蝦兒已想下去。魚位報道:“不要下,大荒二者發現內丹被我偷走,一定會追來。”
  齊金蟬道:“對,還是小心為妙,如你們不嫌棄,此刻妨到猛碧崖去做客。”
  魚七報此刻取出神仙兜道:“多謝公子相助;這件奇寶報博按,不達我還無法這般容易得手。”
  齊金峰接過訝道:“你已能變成人報了。”
  魚位按道:“吞下內丹,我就已恢復千年根基,只要再過四五天劫我就修成正果,名列他班了。”
  齊金蟬態笑道:“你倒是跟我老爹是一路的,盡想成仙。崖吧,我還要回龍王廟去找同伴呢!”
  於是雙方立刻分手。
  齊金羚急急飛回龍王廟,已是隔了一天一夜、龍王廟葉回漢人山人海,卻看不到朱文的影子。
  人到哪兒去了呢?齊金蟀有傷腦筋了。
  他心中一想,乾脆變成魚仁娘,暫時充當龍王廟的主持,不但白吃白住;還可以找朱文。
  而這時大荒二者發現內丹已失,一怒之下,竟奔中全而來,要找天殘地缺。一他們找到天殘地缺的洞府,自然找不到人,捉住天強地缺的門下一拷問,才知去了峨嵋凝碧崖;竟也追蹤趕到凝碧屋去。
  齊金蟀自料不到,自己闖的相競愈來愈大,把一批厲害的對頭全引上了凝碧崖,讓妙一真人替他擺手。
  此刻他變成魚仁娘,到處找不到朱文,’裡也甚感著急。
  他雖知道朱文的功夫不比自己差,不會有什麼危險,習是我不到人.總使他心中著急,悶悶不樂。
  這樣找到第二天;他乾脆就站在廟門口東張西望。
  然而他的美色,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正是中午時刻,香火正旺,卻見二名遊方道上走來。
  齊金蟬一見二人容貌招攬,鬼頭鬼腦,知道不是什麼好來路;故意裝作不見不理。
  哪知二名道上走到面前,色迷迷地盯著齊金蟬道廣道友,聽說你就是龍王廟的主控?”、。
  齊金蟬冷冷道:“是啊有什麼事!”
  那道上道:“我與師弟,遊方到此,聽說此地龍王很靈,香火很旺,想掛個單歇歇腳。”齊金蜂道:“已經客滿了,二位去別處吧!”還土嘿嘿笑道:“道友,同為玄門中,何必拒人千里之耶麼多香火錢是吃不光的。”齊金蟬一見二人糾纏不休,心裡倏起了捉狹的念頭,覺準他們一番,讓二人吃些苦頭也不錯。他輕輕笑道:“二位師父法號如何稱呼?是哪座道現‘貧道玄火,他是我師兄號寶明,我們二人在決山上清多的。”齊金蟀道:“好吧.二位隨我來。”葡人龍王廟後段旁的禪房,齊金蟬隨手一指,道:“這房還空著,二位清過去休息吧,中午齋自然有人招呼。”玄火道:主持法號如何稱呼盧齊金蟬道:“貧道魚立,失賠了。”他剛走回後面的靜室休息,哪知玄大玄明卻很了進來.齊金蟬不免晴晴好笑。本想退但修理,二人卻想早點便道:“二位還有什麼事嗎”直大色迷心房地道:“魚立師妹,咱們師兄想跟你好好。”齊金蟬道:“好啊二位想聊什麼叩玄明笑瞇瞇地道:“此兩席了傷之外,不知道還有沒有?”齊金蟬道:“沒有,”玄火又道:“那太辛苦了,我與師地稻手好不哪”一齊金祥教意拖個姻服微笑道:“你們能幫什麼呀”
  重大哈哈大笑道“那可多著呢,我們能幫你作法念經;白天幫你管理香火,晚上陣……”
  寶明接下去道:“還可以聊解體的寂寞。”
  齊金蟬媚笑道:“怎麼解?”
  玄明包心高照,以為眼前的美道站是給他暗示,哈哈一笑道:“師弟,你把門關上。我來教教她。”
  玄火立刻邪笑著把門關上。
  齊金蟬橋呼道:“你們想幹什麼”
  玄明建笑道:“寶貝心肝,你就別再裝了,脫衣脹上床吧,咱們兄弟倆一定把你祖侍得舒舒服服的。”
  他正想對答外兒”過去,玄火控伸手一把拉住話明道:師兄,誰先上該拍個簽吧,辦事不能老讓我吃虧!”
  “幄,師榮,任何事自然師兄先出馬,再輸到你。”
  “不 ”
  燻火倏歸大了眼睛。
  原來二人正在爭先恐後,傻見美橋娘竟變成了一個老頭子。
  齊金蟬已吃吃笑道一你們在拓同性戀呀?對我老頭子也有興趣?”
  玄火回頭一看,大驚失聲道:“你不是女人?”
  齊金蟬訕邪笑道:“我是老頭怎麼會是女人,你們是不是好久沒嘗過女人味道了,把我老頭子也看成了女人介玄火大叫道:“是長抓!殺了他!”
  手一指;放出一道青色封光。╴
  齊金羚笑得更邪道:“強好老頭子不成還要殺人!”霹靂劍早已化成二道長虹,分取二人。“青色封光一碰上露靂劍,哪是敵手,立刻續成破銅爛田,玄明回頭想進,早被劍光新成二段。
  直火這才知道碰上了高手,剛想跪地求饒,朱虹過處,他是身首異處.、齊金蟬收回劍光,正覺得殺得痛快,門外饒有人笑道:“你大禍臨頭了,還在這裡殺人。”
  齊金周大吃一驚.喝道:“誰在鬼鬼祟祟?還不快扭出。”
  邊民出一個笑呵呵的和尚頭。、齊金蟬唯聲道:“具和尚,是你呀,我差一點放飛創新了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外”
  笑和尚固了進來,笑道:“你是金蟬兄,那是不會錯了,怎麼變成老頭子又在的巴巴殺人!”
  齊金蟬道:“他們二個色迷迷地要強姦我,我能不殺他們喝!”
  笑和尚白眼道:“這裡講給任何人聽也不會相信:
  怎會強姦一個老頭子產.齊金蟬也忍不住笑道:“我剛才變的是一個美嬌報,才引起他的色心!”
  笑和尚道:“你是吃飽了撐著,記事幹嘛變來變去呀”
  齊金蟬嘆聲道:“我碰上一件事,離開了一天,就找不到朱文組,這幾天只蹤扮成主持等她。”.笑和尚笑道:“我就是朱師姐叫我來的二她找不到你,╴一個人回金等醫,哪裡知道正好碰上天痴上人趕去找麻煩,現在人被大痴這老家夥掛去啦!”
  齊金蟬驚詫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笑和尚邪笑道:“金蟬兄,發生的大事多著呢,都是關於你的,你想不想聽一聽!”
  齊金蟬道:“還有什麼大事!”
  笑和尚道:“你把一於妖邪魔頭通通引到凝等崖去,搞得人,惶惶,鬧翻了天,這幾天開府,群燦集會,人手正忙不過來,你這一火上添油呀,添得掌教師等火冒千丈,格指一算;知道你在外面亂擾和,所以要我把你搞回去正法,新首示眾。”
  齊金蟬呢了一聲,憋聲道:分師弟,好師榮,你可別嚇我。”
  笑和尚呵呵笑道:“剛才罵我臭和尚。現在卻又變成了好師弟,你不但人會變心也變得很快嘛!”
  齊金蟬千笑道:“我爹真的要我的命?”
  笑和尚道:“和尚不講假話.這能僅得了嗎?不過你算是福星高照,總算有人替你講話.勿“誰!”
  “你救出來的那條魚精同她拍胸脯對掌教說。你既仁心又俠義,絕不是範事生非的人一定都是通不得已下才出此下策,所以她認為掌教不應該發脾氣,只叫你自己事自己了,不就將功贖罪了。”
  齊金蟬輕笑道:一講得好,不枉我遠走大荒接她一次忙,結果我爹怎麼說?”
  “你爹按一真人好像對她特別客氣,對她的話一點脾氣沒有.本來想親自來抓你回去的,結果給地三句好話一,就完全照她的意思加”
  齊金蟀道“魚位旅的意思是要怎麼辦?”
  笑和尚笑道:“她似乎知道你愛打架,所以建議掌教師叫你去桐椰島把先師姐救出來,臨走還交給我一些東西,我交給你備用。”
  齊金蟀一伸手道:“東西拿出來呀”
  笑和尚從懷裡掏出一只魚皮口袋,裡面竟是十多根雪】發亮的外。
  齊金蟬道:“這用紫玲姐的白眉針差不多嘛,只是比較一點而已。一笑和尚道:“這叫鯊雷什,田白眉外的效果完全不一樣,中人體,鑽進肉體就爆勢,因為她煉了十幾粒水雷在裡,可以連爆十八下,你想想,誰能吃得消?
  所以無論仙兒,中上就血肉僅煉成粉裝一比白眉針厲害了千百倍。據說她揀了就為了對付大荒二和現在全部差給你用,包你過後。”
  齊金蟬欣然收下,道:“口訣用法呢!”
  笑和尚便傳了口詼真言。又笑道:“我說得沒錯,你天天在外面闖禍,像現在你殺的這兩個道主,來頭也不小,是頂山鬼道人的徒弟,被他知道難免又會找你算帳,還是快把他們埋了吧”
  說著向地上一指,二具屍體立刻沉陷下去。
  不久地面複合,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齊金蟬取下神仙兜道:“走,教我樂文姐夫。”
  笑和尚慌忙搖手道:“這是你的責任,也是掌教給你的任務,設我和尚的份,我不去。”
  齊金蟬瞄眼道:“作於嘛不去?”
  笑和尚苦著臉道:“天痴老地不好惹,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現在他又與大荒二老及天殘地流連成一氣,這馬蜂窩誰捅灘頭痛。”
  齊金蟬這下頭疼了。“他們都在相椰島!”
  笑和尚道:“好像是的,不過當時看樣子,大荒二老是去找天接地缺霉氣的,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又聯手出招,反正呀,他們相互之間一定也有矛盾。”
  齊金蟬笑道:“就算沒有矛盾,我也會替他們製造一些矛盾,臭和尚,你到底去不去外笑和尚搖頭道:“講了半天,我還是不想去。”
  齊金蟀用陰道:“不去我先扒作的皮,咱們二個一向焦不高盈,你不去,我這台戲怎麼唱得起來。”
  美和尚嘆聲連連治“我知道你是我命裡的魔星.去就去.不過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齊金蟬斥道:“還要講條件?”
  笑和尚道:“當波要講條件,據豈能常常吃形。”
  “什麼條件!”
  “你那件神仙兜讓我玩玩.我才肯去。”
  齊金羚道:只要作變得像,有何不可”
  實和尚這才笑呵呵道。那就走用,廟裡買不要交代一下!”
  齊金蟬憋笑道:“免啦。本就不是我的廟,沒什麼好交光的。”
  二人駕起適光,直飛相搏島。
  天痴上人抓住朱文,吊在真碰洞中。
  大荒二者就說話了、天輿道:一天痴道友,把這峻院小華先殺了,何須這麼度工夫!”
  天殘嘿嘿笑道:“上人是安排鱉魚釣金龜,何須你波多富……地望大怒道:“咱們在深天痴道友講話,你們兩個膠皮換什麼嘴!”
  二老對天殘地塊二人本就沒有好感,總覺得自己修的畢竟是玄門分支,對天殘地缺所修的龐道下乘之法有點瞧不起。
  天殘地缺也不是省油的燈,聞聲立刻起立通:*這兒又壞是大荒島,還輪不到你做老大戶一天地二縣呼地起立道:“要鬥咱們到外面去鬥一鬥,不信經不平你們二個殘廢”登天殊地過大怒,正想出手,天痴上人忙往中間一站道二不要吵不要時,峨嵋派還沒上門,大家先打起來,不是讓聽笑排大牙.一現在正是一致對外的時候,豈可同室保戈,真有給解辦開‧等對付了峨嵋報以後,再打也不遲聊”一名天殘道:“好,上人,們兄弟躍來作客,因聽你的”/大荒二者見天底上人排解,也只能壓住一肚子入變天史道:“咱們不妨各自巡邏一這,看有涓洞的地方,補上一些法術,總要煞煞峨嵋的威風,叫他們來得去不得。”
  天強地峽大笑道:“好,這樣同心協力才是正理,有咱們五個人聯手,就算是妙一真人親自來,”也要叫他躺著回去。”
  於是劃定防區。
  天殘地缺專管島後,大荒二老管島左,島右由無腐上人的弟子核滄州監視。
  他們哪裡知道,這一番計劃都讓笑和尚聽了去。原來笑和尚與齊金蟬一到相七島,笑和尚就套上了神仙兜,變成一只蒼錫,飛入了天痴上人的洞府。
  他靜靜停在洞壁上,然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這也歸功于齊金蟬乎日保密得好。
  雖常常以神仙兜來修理人,卻從不炫四,所以那些修道成他高人,防不到齊金蟬有此一招。
  此刻笑和尚眼見雙方爭吵,天幕上人分配任務,立刻又嗡嗡飛了出去。
  齊金蟬此刻正隱伏在沙灘邊等著。
  笑和尚飛回去,由蒼蠅變固人身後、立刻把剛才所看的說了一遍。
  齊金蟬輕笑道:了,有矛盾好辦事,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笑和 道:“我知道,我回來是很棘拿四根鯊雷針,再麻煩你去島局變點花樣。”
  齊金蟀道:“你要我變什麼花樣叩一
  笑和尚道:“全島部佈置了禁制與陪隊,所以你也不必.】&,就到島後先去打幾聲太乙神香,再到馬莊打幾聲雷,大荒二老牽制住就行了,我先修理那兩個殘志”’齊金蟬笑道:“你總算開定了,記住留下一個,讓他找荒二老攪和一下。”
  笑和尚道:“我當然是這樣想。”
  齊金蟬給了四根鯊雷打,笑和尚一晃縣就向島後飛去。
  齊金蟬跟著隱身也向島後飛出。
  那天強地缺正在查看後島形勢環境,準備施法佈置五散魂陣。
  倏聽到左邊霹靂連聲,回頭一著,上空金光亂穹,當同時一驚喝道:“有敵侵入戶二人立刻飛身追去,在半空中一看,連半個人影也沒.正自惜愕,倏聽到一聲怪笑道:“二位老大,看到什麼有?”
  天殘地缺低頭一看,原來竟是大荒二卷中的天臾,當飛落地面道:只見霹靂香門,卻不見人影。”
  天臾嘿嘿冷笑道:“這分明是太乙種雷,強敵必定用了身法入侵,你們居然連邊都換不到,差啊,真差,這樣功力怎麼能眼觀嵋報鬥件言中有不屑之意。
  天殘大怒,厲聲道:“老天壽。你敢看不起咱們兄弟葉天裡哈哈關道:“我可不敢講,只是己的表現最重。”
  說完轉身就要走.。
  他缺身形飛起,厲喝道二站住/橫身擋住去路。 天史手做做一揮,一絲白光急問而出,中喝道:“你想怎麼樣?”
  哪知話聲方落,地快突然大叫一聲,仰天摔倒,天殘大驚失聲,飛身過去道:“二弟,怎麼回事?”
  “他暗算我!”
  地缺剛說這四個字,突然劈劈啪啪,連聲地爆響起,地缺的身體意爆裂開來,血肉到處級飛。
  天殘急急門牙,只見一陣爆烈之後,地缺竟屍體無剩,神形俱滅。
  這時離二又響起震靂$.天殘眉發倒豎,目目四光,正想找天皇,但天是已失去了影子。
  “好個工人透,竟敢對我二弟下這種毒手,不報此仇音不為人盧天殘破口大罵,一溜烏光就朝島左飛去。
  他卻不知道那天臾竟是笑和尚變化的。
  突和尚目的已達,立刻開泥。
  首身到島左,這時齊金蟀雙手連捷,空放了幾下太乙神雷也很笑和尚會會躲在一邊,笑和尚已脫下神仙兜悄悄報:“咱們現在紐等著他們自相殘殺,只要把天痴老地引出來,我就再變只蜜蜂飛進洞府去救人。”
  大荒二老一聞召靂聲正在查看,突見一溜烏光飛至,天殘現身厲叱道、“二個老賊,還我二弟命來!”
  大荒二老一愕,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
  只見措天馬雲突然罩下來,烏雲中綠火飛舞,夾著五顆猙獰鬼頭,鬼六眼瞅直撲而來。
  天我激怒之下,已下煞手,把輕易不用的五鬼奪魂大法施展出來,只見他真氣連吹,獨國精芒如電,手舞足蹈地指揮鬼頭飛補二大荒二老立刻在拍一展,放出一團白濛濛的光幕護住四周、地裡已唱道:一殘廢,你瘋啦,窮凶惡極地幹嘛!”
  天殘厲聲道:“你老哥意到島後殺我二弟;你居然還裝樣,今天老於若不把你們二個碎屍萬段;就算我天殘設本事!”
  他一邊駕一邊又掏出一件視作性命的法寶,向空發去,只見一道緣色箭光,迅速向白色煙幕刺去。
  天更大喝道:
  “這是穿雲神箭,快用兩儀盾阻擋。”
  地受這才底到天殘不簡單,急忙掏出一塊黑色盾牌,往空丟去,正好迎上穿雲神話的綠光,烏光一片擋住綠光的穿刺。
  天殘一見還不能奏功,又取出一件法寶,太乙種錘發了出去。
  只見一片青氣中,一柄大木錘.就向盾牌散去。
  地更驚叫道:“這傢伙得了失心病,真的錯命了。”
  天裡已雙手連援,發出純陽真火,向大木錘燒去。
  只見滿天光華飛舞,各逞奇寶玄功,殺得難分難解。
  不要看天殘以一對二,由於先下手為強,而且奇寶盡出拼命施展,竟把玄祛道行高深的地更困住在五克大陣之中,只有招架之力,台無還手之功。
  這是因為大荒二老還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的原教,難免出手有顧忌.但是這邊打得滿天光華,鬼聲淒厲,自然驚動了天痴上人的弟子,立刻進洞去報告。
  天痴上人一聽雙方又拚起來了,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急急匆匆交代大弟子緊守門戶,自己飛身而出。
  抬頭一看,島左烏雲如蓋,夾著各色光華,忙駕起磁光飛到現場,只見天殘身形倒立,已在加緊施展統地移形五鬼大法。忙大喝道:“你們在搞什麼把戲,在這兒拚起命來 ”
  話未說完,天殘已厲喝道:“天痴道友,你不要插手,這兩個老先殺我二弟,我不報此仇,徵為寬道之尊。今天就是同歸於盡,也要拚上一技天痴上人一呆,大聲道:“大荒道友,這就是你們兩個不對了,剛才在洞府中不是說好的嗎?大家共同對付外敵,你們怎可以去殺自己人!”
  大里急急道:“我們各有各的防區,哪有離開過,這殘廢是見了鬼了。簡直不可理像”
  大殘此刻加緊施法,已沒空說話也跌得講話,天痴上人更加糊塗了,鷹曖道:“你們的事、我實在搞不懂,一個說要報仇,一邊說沒殺人,地缺道友見?人死了總該有屍體元神嗎?”
  天殘厲聲道:
  “我二弟已神形俱滅,哪還有產體!”
  說到這裡,一聲長佩,咬破舌尖,張口一蓬鮮血,就向黑雲中噴去,那五顆猙獰鬼頭立刻暴漲二倍,竟突破白色光幕飛了過去。
  天里大喝道:“二弟,快施展本門沙法,否則這殘廢還以加們是紙扎的老虎打不過他!”
  說著伸手一指,紫光像現,竟把輕易不用的五行精氣施展出來。
  紫氣乃金木混合作,地變也大喝一聲,在相連揮,放出闢魔珠,紅光加上那紫氣,立刻把五顆鬼頭迅退出去。
  天更厲聲道:上人,我兄弟剛才是讓他,你若不能阻止他,他再不識好歹,我兄弟二人就要施展絕活了,到時看準輸誰贏外天痴上人頓腳道:“都住手,我站在公正的立場,跟你們評理?”
  可是現在的天殘已是騎虎難下,他已施出咳血大法.五個歷克不斷失現絕不肯甘休,否則身反而還噬。.由於親眼目睹天史下手殺地缺,他怎肯再聽天痴上人的調停.舉手取出一柄素魂刀,切了自己的小拇指,連指帶刀就向五鬼大陣中拋去。:那五鬼猶如補助,突然口吐等焰,濟命向紫氣中鑽去,連至寶闢魔珠也抵日不住。
  也就在這時,天痴上人不插手不行了,必定有一方會有死傷。這是他最不願見的自相殘克當下一聲大喝,伸手疾指,一片氣如開水壺上的氣一樣,進然飛出.立刻把烏雲蓋住……
  也就在這關節上,笑和尚早已變成一只蜜蜂飛進了元滋潤,就在洞中又搖身一變,變成了天痴上人笑和尚變燃了天痴上人一進洞,緊守戶的弟子接治州一怔,他簸到奇怪,師父剛才出去不是去排解大荒二老與天殘地塊鬥法嗎怎麼又匆匆回來了?
  他念頭還沒轉過來,假天衡上人已唱道:“快去把峨嵋派小輩給我押出來!”
  樓滄州心裡雖然奇怪,卻不敢違背師父的吩咐,立刻進入後面石涓,把朱文押了出來僅天痴上人故意對朱文冷笑道:“我要把你押出來給大荒道友出口氣,徒兒給她鬆綁!”
  核滄州又替朱文松了綁,道:“師父,要不要弟子替你擁出去!”
  假天痴上人道:“你仍守住門戶,老夫押她就行?”
  上前抓住朱文就往洞外走。
  出了洞府,假天商上人立刻駕起適光直往海邊飛,同時對朱文悄悄道:“沉住氣,金蟀見正在海邊等著,咱們會合了離開槁榔島。”
  朱文這才知道這僅無痴上人是笑和尚,揚時松了一口氣.笑道:“原來是笑師第,你們果然吃了豹子膽,那老家夥回來一定氣死了。”
  哪知話聲未落,埃聽到身後一聲大喝道:“小輩,你們還想達四”
  一聽是天痴上人的聲音,笑和尚與朱文齊都大驚失色。
  原來樓滄州很細心,他始終覺得師父舉止有違常理。
  天殘地塊與大荒二老大拚,于出要把峻幅弟子揮出去?這對雙方人持有什麼幫助?
  就因這點懷疑,他悄悄地踢出來,卻見師父不但沒向在人擠的場會飛去,反而飛向島佔海邊。
  這更奇怪了,所以他立刻飛向島左看是究竟怎麼回事,知到了地頭一看,師父正放出西應真氣,在隔離五鬼大怎麼會出現兩個師父樓滄州驚拒之下,立刻知道有搗鬼,急急叫道:“師父,峨嵋弟子被人教走了。”
  正在施法的天痴上人臉色一變,大喝道:“你們都停手,活等一下再說,峨嵋入侵,我先去追他們!”
  說完也收回了放出的兩孩真元,立刻飛身駕著圇光道:
  畢竟修了千年玄功自然比實和尚快,他這一追到,笑尚且取了神仙犯,扶歷叫道:“金蜂哥,快來教俞!”
  齊金蟀已平空出現,喝道:“你們走。我擋住這老家夥!”
  雙肩一搖,霹靂雌雄劍長虹模空,立刻朝天痴上人飛過去。
  天廊上人厲笑道:“來得好,這種被用爛核也敢在老夫輸獻五。”衣袖一揮,兩田真氣放出,那兩把飛創立刻被。
  齊金蜂大驚失色,知道忙中有錯卜這下子失算了。
  因為在上這地 真因,絕對不能成展五金之物,一樓上就被吸住。
  在這危機一發之中,齊牟蜂只能發出好廉帚,五彩霞腫一支大掃把,就向天廊上入掃了過去,這時天痴上人已看待是齊金蟬,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噸,今天要讓你進了,我就是你)仔”
  衣袖連掃,由濛濛的國氣黨裹住齊全力連人帶空一齊卷了過去。
  齊金扶執命掙扎,心想這下子完了。
  修聽到一聲大喝;
  一天痴老地,你怎麼跟個小輩下這麼重的毒手外話聲中,一道金光自天而降,接著一聲巨大的霹靂聲,竟把滿空使氣展散出一個缺口.!”
  齊金蟬身上一輕,立刻見機飛身脫出破目之外,抬頭一看,竟是神馳乙作。
  大痴上人已動了真想,厲聲道:“駝子,你來得正好,老夫早想與你算帳!”
  神馳乙休哈哈大笑道:。要打就來,誰相推回外天痴上人厲聲道:“老夫都卅你嘗嘗厲害,你還以為我是紙老虎戶反手弄散了一頭白髮,回身一指,大喝一聲;*起”
  *立島上的兩田主峰,立刻飛起,竟向種統乙體壓了過來。
  神駝乙休大措失色,厲聲罵道:“天痴老地,你也想風啊’”
  他與齊金卻想飛快運出戰自。卻被天痴上人放出的因氣緊緊纏住,而山峰已飛過來在神駝乙休的頭頂上促但壓來。。
  由於山峰離開兩用地板的位置.就任沸水的鋼拿走了鋁益,地肺下的投氣連帶地義去煙一下子就往止衝。
  整個相村離頓時變成了人間地獄,宛如溫燉初開,但舌沖天,煙塵如雲,破氣瀰漫,海水為之騰嘯。
  神駝乙林立刻喝道。金蟬,快到我前面來/
  金蟬到乙休胸前蹲了下去,乙作雙手撐地,默運玄功,大力金剛法,以自己的駝背,摃住了千萬斤重的飛來齊金蟬自也極力抵抗,他以掃魔帚的毫光護身,但是瀰漫的均氣壓縮得越來越少。
  再看天痴上人卻在一片白光護身上,哈哈仰天徵笑道。予,現在你知道老大的厲害了吧,真碰外洩天地變色,社些自以為是的正派仙道在這無形無色的偉大力量又能如何?能像老夫一樣,要停就停、要走就走嗎”
  他的確是得意地進笑了,由於他練了千年的兩磁其氣,【也成為一個四場,故能與瀰漫的孩氣融合為一不受@。
  這是一種特殊的直門修法,完全是靠地理之梗,俗話靠山知山性,靠水知水性正是此理。

runonetime 2008-08-24 06:32 PM

第十三章 繡球風波

  神駝乙體頂著那座大山已沒有餘力再說話。
  齊金蟬躲在下面卻空閒得很。
  他斥道:“老家夥,你這樣做對知道要傷害多少生靈。而連你那些手下都不顧了嗎?簡直是逆天行事。”
  天痴上太厲聲笑道“老大多年來的佈置修煉,原本就是要對付你們峨嵋派的,正好將駝子一網打盡.你小子算是陪葬,只要峨嵋派低頭.任何犧牲都是值得。”
  說完又是一陣狂笑;一等把你們活埋,老夫再上峨嵋”
  齊金蟬噴斥不已;
  “瘋了,你這老家夥真的瘋了。”
  他見挪駝乙體的身軀已一-矮了下來,像這樣排打祛,知道不必多少時間,一定被埋入地肺,永遭地火毒煙悶燒之苦。
  無論仙凡,怎麼能與大自然抗衡?神駝的駝背縱然力打萬斤,又怎能永遠打得住那座山峰?
  齊金蟬很不得自己也加把力量。
  可是他又有多少力量?
  就在神駝乙休一寸一寸矮下來,金蟬只急得苦臉一張,天邊倏然數十道金光,如長虹經天一般飛來。
  齊金蟬躲在神馳胸下自然著不到;天廊上人在瀰漫的孩氣霧氣中.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狂笑一聲,道:一峨嵋派的精銳果然來了,來了又如何?能擋得了變天嗎?哈哈哈哈哈!”
  就在地狂笑中,一陣清晰慈祥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天痴道友,你這麼做將使天下生靈萬劫不復,又回到千萬年前的洪荒時代.就算你能獨存于世,這世上連魚蟲鳥獸都沒有,你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天痴上人厲聲道:“我不管那麼多;你們峨嵋派自命正派,仗勢凌人,老夫就要鬥你一鬥,鬥到你承認失敗為止。”
  “天痴道友,我齊漱演承認沒有你狠,承認失敗如何?今日我與眾道友是來挽回天地之間的浩劫,不是來與你為執,希望你也能出一臂之力,狠平這場大災難如何?”
  這的確是場大災難,真碰外洩,地殼為之動搖,諸岩項出,海水鼎沸,加上海闖,浪涌千丈,威力正逐漸向外擴散。
  再看相門島已完全籠罩在一片混燉煙霧之中,不時見火舌上竄,連陽光都為之黯然失色。
  天痴上人自然早已看到這幅世紀末的景象,剛才圖一時之快意,根本沒想到其他,可是被妙一真人這番溫和的話一勸,不由呆住了。
  想想也對,一個人活在天地之間,無革無術,無人無獸.連螞蟻都沒有,這樣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但一時之間,他又拉不下這張臉來。
  就在他猶疑不停之間.風雷聲中。
  只聽到空中的妙一真人已輕唱道:“各位仙友請同施大法各就各位,我得先請大兵天將協助。”
  此刻妙一真人口注惡劣情勢,在雲端上前指如到‧道抱定大的衣袖連揮,口念請神咒,喝聲:天兵天將聽吾令!
  高空中突然導聲大作,宛如無數天鼓,當空齊鳴,更有千萬神兵,鐵甲天馬,萬蹄榮沓;白天殺來;更是雷霆暴震,聲勢猛烈、眾仙也爭先飛起,晃眼數十百道金光巨彩.滿大交織.大地立現光明,映得上下四外,僅成金色。
  那匹練般的金質,閃電也似,在空中略一掣動便互相連合。
  只是改直為橫,又分作了上下三層,每層相隔約數百丈,其長何止千丈,宛如三道經天長虹,交叉橫亙空中。
  另外一面,眾弟子也把各人飛到,聯合成了四道較短的光虹,分四面圖列在本層金虹之水妙一真人早飛到最高一層,金虹之上相待。
  同時空中異聲,也越來越近,妙一真人喝一聲“疾”,一道極大的金光,離手飛上前去,止住一團火星。
  那火星便是真磁引發的,大火毒焰。
  眾他所結王道經天長虹,首先繞過那高大的山峰,往上拉起,移回原來的地穴,鎮住磁氣外洩。
  神駝乙體背上一輕,知道磁峰已離開背上.大吼一聲,就向天痴上人撲去。、他本就性子爆烈,剛才憋了一勝了鳥氣,現在怎肯放過天痴。..妙一真人清朗的話聲已傳了下來。“乙道友,切切不可先報私怨,消現這場浩劫要緊。”
  齊金蟬也不願再惹天痴上人,免得對方又耍什麼厲害糧毒招。一把拉住乙體道:“師權,千萬別閉意氣,快上去幫我爹的忙吧!”王神駝己體很恨道:“天痴老兒,暫且放過你至”
  接著金蟬身影已飛起。一這時的天痴,眼見海面上各種魚貝介鮮在沸騰的海面上,魚膽翻白,放眼望去,盡是魚屍,這才知道剛才的確閉了大鍋,心中不免悲切。
  正自茫然,妙一真人已喝道:“天痴道友,還不快收兩舷真元,使兩磁峰與原來地穴舍維?”
  天痴上人立刻大聲道:“謹遵法諭。”:
  飛身進入兩磁洞府,去收滿空應氣.買這時滿空金虹慢慢壓向海面,妙一真人伸手一指,大聲喝道:“天兵天將,速聽命諭,運北極冰山來冷卻海水。”自空中金光織統,蹄聲如雷,只見人影交錯,疑真如幻,一顆顆大冰雹立刻如雨落了下來。沸騰的海水漸漸平息,文高的報頭也慢慢消失;天空恢復晴朗,只見金虹映著落日,幻出一幅絢麗的景色。
  齊金蟬看得驚心動魄,他核感到怎麼沒見朱文及笑和尚?
  目光一掃,正好碰上妙一真人威嚴的目光,心中立又七上八下,心想這次若被逮回山去一定完蛋,永生永世不得自由無法超生了。
  他的心雖如野馬,可是也不能說溜就溜,總得找個藉口。腦筋轉了轉.輕輕一拉乙休,悄悄叫道:“乙師叔”
  “晤!啥事片已休低頭望著他。
  齊金蟬道:“我的雌雄霹靂劍還在那老家夥身上,我得去要回來。”
  神駝動體道:“對,該去買回來,若他不肯還作,你就上來打個招呼,我幫你去要。”
  乙體正愁沒理由打架,可見心中分怒猶存。
  齊金蟬欣笑道:“我拿了雙劍,還得我笑師弟與朱姐姐,不知他們二人有沒有受傷!”
  *晤,理該如此。”
  “齊金蟬賦笑道:“可是我爹若問起我來,師叔可要替我飾一此”
  神駝動體道:“放心。辦正事兒不用拍。”
  齊金蟬這才一拱手,飛身往兩進洞府,一進洞就見天痴上人紅光導體,盤坐法壇,正在收集四氣。
  他雖面對洞內,背向洞外,卻耳目靈過,一覺有人進洞,喝道:“是誰?”
  齊金蟬道:“天痴老頭,我是來要雙創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還我引”
  天痴上人衣袖一揮,雙劍已掉了出來,道:“快拿回去,離開此地,我專心收集磁氣,沒空跟你講話。”
  齊金蟬收起雌雄雙創輕笑道:“看你還得共決,我也不找你麻煩,再見啦!”’他出洞施出隱身法,扶命往中土飛行,溜之大吉。
  由於這件事的起端,全是他一個人捐出的機漏,所以用妙一真人責罰,乾脆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是他知道,走到哪裡都達不出妙一真人的耳目,唯有用神仙兜或許可以進過妙一真人的偵察。
  這一想,心中頗為得意,取出神仙兜套上腦袋,心念或處,立刻變成了一個月翩美少年,找個人煙稠密之處降名.收神一著,竟是易州。
  這幾天的易州閉轟轟的一片,人來人往,好像在過年。
  原因是易州首富比百萬為女#婿,竟在自家門口!”(場設下了樓臺,準備拋繡球把女婿。
  沈百萬為人慈善正直,生個獨生女地論語僅不僅有沉魚落雁之姿,人長得美,而且棋琴書面無一不精。
  可是眼病於頂,總覺得四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看得上”。
  求倍的人雖如過江之鯽,其中不乏有王孫公子、權勢責人,可是她一看之下,不是搖頭就是拒絕,使得沈百萬傷透腦筋。
  老頭子既寶貝這位天他似的女兒,卻又窮於應付那些未婚的權貴子弟,通不得已有天負氣對女地講:“為了你的。婚事,我老頭子不知受了多少冤枉氣,現在更糟了;將作嫁給甲就得罪了乙,嫁給了乙就得罪了丙,乾脆來個拋繡、球,就像王寶初一樣,嫁女婿憑緣份,我也省事。留這本是氣話,哪知沉碧娥一口答應。
  弄假成真,沈員外不得不搭一座樓臺,同時把風聲放了出去。
  “八月初十,樓臺拋繡球,誰得到,不管是王哥柳哥麻子哥,就是沈家的女婿。”
  日期正好就在齊金蟬到的這一天,他聽到路上人的閒聊覺得新鮮,反正沒事,就跟著人潮前去看熱鬧。
  沈家大宅門前果然是人山人海,靠著圍牆搭著一岸高聳的牌樓,上面正有個人正在大聲嚷嚷。
  齊金蟬怕擠,就站在較遠的一條系馬樁上,看著擁擠的人群。覺得很好玩;牌樓上張結果,那人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減。“大家分散一些,我家小姐立刻要出來拋繡球啦。你們想當沈家的女婿,這樣怎麼搶繡球四!”
  港市一陣咪勢不過這些人想想也對,這樣子擠,繡球拋下來,怎麼搶啊?
  所以人群自動地散開,可惜是前面在疏散,後面的人唯恐搶不到,見縫就鑽又擠了進去。
  於是有人在講理,有人在勸,也有人冒火在罵,人聲鼎沸,仿佛像決煤的抽鍋。
  就在這時,台邊的鼓樂聲奏起,沈家大小姐在四名丁環扶持,輕移蓮步地走上牌樓了。
  她美目流轉,實巧情兮,果然美得令人神往。
  若說還有個人不動心的話,恐怕唯有齊金蟬了。
  老實說,凝碧崖上,峨嵋派中天仙美女他實在看得太,有點麻木了。
  這位沈大小姐長得雖美,可是比起山上那些師姐妹們,不見得有何突出之處。
  他倒是在猜想,這個繡球拋下來,誰會接到?
  接到的假如真如薛平貴王寶部的情節,是個又醜又者叫化子,又該如何收場?
  這實在是個有趣的問題。。
  臺上的沈大小姐此刻美目流轉。
  倏然就望到齊金蟬身上來了,光不禁一亮。
  她對身旁的丫環悄悄說了一聲。
  那丁環又悄悄對旁邊剛才大聲喊叫的漢子咬耳朵,那手連連點頭匆匆下了樓臺。
  齊金蟬毫不在意、-、╴,
  他雖有感覺。那位沈劍湖村他有意思,不過已己那樓臺那麼遠,諒那位沈大小姐也丟不了這麼遠,他還走神在在。
  鑼鼓聲愈來愈緊密,丁環已把一只大紅繡球送給了沈小姐。
  沈大小姐毫不猶疑地向齊金蟬方向搶過來。
  果較不出所料,繡球在空中打了幾個糧就掉了下來。離金蟬站的地方,足足差了一半距離。
  於是台下的人像報動了的螞蟻南,千百隻手都高高舉,都去搶繡球。
  沒有人肯放過這種機會,這不是搶球,是搶美人與財由於誰也不甘心空手而歸,誰也不甘心眼睜睜被別人搶去。
  結果是人潮如洪水一般的推擠。
  繡球落在人手中,又被別的人一揮揮走,這樣三滾四攝,落下去又彈上來,竟如奇蹟地落在齊金蟀的面前。
  齊金蟬想不接都不行。
  他接在手中一想不對,正想再拋出去,旁邊倏源出一堆人嚷道:“啊,這位公子接到了繡球,恭喜恭喜?”
  擁著齊金蟬就走。他們好像事先排練好的,齊金蟬想讓都不行。
  奇怪,齊金蟬心中思量;這是怎麼回事;
  目光一滴,這才看清,為首排開人群的漢子,竟是剛才在臺上抹的漢子,身份好像是管氛;他身不禮已地被擁到沈家大宅門,耳中只聽到有人嘆息,有人咒罵.若不是這些家人擁滾著,說不定還有人要跑過來打架。
  “欸,欸,我不行啊”
  齊金蟬覺得不能再進門了,想要推拒。
  那管家笑呵呵道:“公子、五線天定,作者也不必大客氣了。”
  一揮手,竟不由齊金蟬分說,把他擁進了大門。
  只見一位胖胖的老員外,旁邊站著一位穿金戴玉的富態婦人,正站在大廳台階下,笑臉迎人不用講一看就知道,那是沈百萬與夫人
  沈百萬笑著點頭道:“我女)然好眼光,得到這麼一個俊俏的女婿。”
  沈夫人笑得連陰都合不攏了,在了沈百萬一下,道:“老頭子,你還不快去招呼人家。”
  沈百萬笑得更開心:“夫人不要急,人都進了家門,還會飛上天去嗎?這位公於台甫如何稱呼”
  齊金蟬覺得既來之則安之,禮貌也該保持,拱手道:“在下姓齊。”
  沈百萬呵呵笑道:齊公子,請人大廳待榮。”
  齊金蟬談笑道:“喝茶就不必了,有點東西吃最好,我肚子有點四了。”
  他倒是真餓了。
  昨天打了一天的架,到現在還沒吃東西,他覺得沈百萬是有錢大優棺,吃他一頓沒關係. ,沈百萬有些愣眼,看他一身華富,。不夠始既家,哪有一見面就討東西吃的?-
  想歸想,口中卻哈哈笑道:“公平夥人快語,老夫最喜歡爽宜的人,快進去,要吃什麼有什麼.阿福,去看看,把好吃的東西端出來”
  那位管家笑著就往廚房跑。
  齊金蟬也被比百萬夫婦還人大廳。
  雙方分賓主坐下,齊金螂目光一溜,果然氣派富麗堂皇,二分站滿了僕人環。
  先由僕人奉上了香茗,沈百萬開勝了:“齊公子,府上是什麼地方?”
  齊金技道:“四川。”
  沈百萬笑道:“四川是天府之國好地方,你是遊歷到此?還是在哪兒發財?”
  齊金蟬吃吃笑道:“我是來玩的,從未想過發財。”
  沈百萬含笑道:“人走運,城牆都擋不住,現在你想不發財都不行嚶!”
  這是隱喻,做了沈家的女婿,當然不想發財都不行。
  齊全蟀搖搖頭道:“沈老,你別笑我遷,我什麼都喜歡,就是不喜歡發財。”
  沈百萬一愣。
  天下哪有人不喜歡發財的。
  旋即一想,恍然大悟,莫非這位齊公子在四川也是大戶人家,說不定家裡的財富已經用不完,自然視錢財如糞土了……
  沈百萬更是笑道:“公幹果然不同凡俗,想必府上在四川也是有地位財富的名門世家。”
  這時首家阿稿已把點心揣上來,一碟棗泥香糯,一碟百錦肉包,還有一碗燕窩楊,果然香噴噴他精緻可口。
  齊金蟬也顧不得回答了,抓起包子就吃,二三下就吃個碗底朝天。
  流百萬夫婦睜大了眼睛看他吃,覺得齊金蟬像三天沒吃過東西一樣。
  沈夫人笑道:“還要不要?要吃可以再去拿。”
  齊金蟬道:“我已經飽了。”
  沈百萬笑道:“飽了就好,村老夫所問的,公子還沒回答哩。”.齊金蟬瞄眼道:“你問了什麼?剛才只顧填肚子,沒聽清楚。”。沈養人笑道:“員外同佑,府上在四川是不是大戶人家產=蟬笑道:“不是。”
  沈百萬道:“那令尊是做哪一行的?”齊金蟬邪笑道:“家父是做道上的。”
  此言一出,滿廳徵愕相面。,氣氛顯得尷尬,沈百萬也越到話已經有些問不下去了。
  齊全技本來就沒有意思,弄笑道:\二位葉門過了,我也吃飽了,想必是告辭的時候。”
  沈夫人一急忙道:“齊公子,且慢走,不簡稱家裡做什成.你又做什麼,這些都無關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了我女兒的繡球,想必已知道你已是沈家的女招?”
   。 。一, -. ╴╴╴╴╴╴╴╴。、╴齊金蟬斜陽道:包件事太巧,我要講老實話了,位老人家可別生氣。”
  沈百萬道:“沒關係。你說。-。齊金蟬道:“休們想一想,我父親是道主,我將來自然也做道士,怎麼能成親,就算能成親,也配不上作家小姐用,所以我想,你們可以貼出公告,明天再辦一次,我只能有負雅意。”
  居然推得乾乾淨淨,沈百萬一拍桌子道:“你這是什麼活?”
  沈百萬當然毛了心,他有被人戲弄的感覺。
  就在這時,後面嬌滴滴地有人說話了:“爹爹請息想,持女兒來講幾句話。”
  隨著一陣香風,沈大小姐輕移蓬步走出來了。
  齊金蟀拱手道:“大小姐,猜想我剛才直言,我的確沒有娶妻之念,也不想娶妻,諸多包涵。”
  沈大小姐一股端莊之色道:“公子風流不場才有驚世之言,依奴家的看法,你若非不世之才,也必另有苦衷。”
  齊金蟬笑道:“大小組果真靈慧,既然知道,我也不必多說了,只能說聲抱歉。”
  沈大小姐道:“抱歉不能解決事情,今日拋球,名分已定,雖較不能遲婚,可是名節有關。你可曾想過,我以後如何做人?一齊金蟬怨聲道:“那要怎樣樸
  沈大微微一笑道:很簡單,公子只有兩種選擇。”
  “哪兩種人
  沈大小姐一甩衣袖,右手高舉,手中茫然造著一把剪刀。
  齊金蟬詫愣了眼道:“你這是幹什麼外
  優大小組道:“若公子要走,奴家也只能當場自裁,這是最好的結局,若公子不走,奴家就是公子的入了。”
  齊金蟬張結舌,不知道鉸如何應付,這時他感到這位沈大小姐的確難纏。
  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心念一轉,笑道:“一切好說,我留下。”
  沈大小姐這才放下剪刀,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公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齊金蟀道:
  “我雖不是不講道理,卻是有苦衷,這點剛才你不是也造出來了。”
  沈大小姐道:“有什麼苦衷你可以說,有我爹娘在,無花什麼事都可以解決.如沈百萬哈哈大笑道:“我女得沒鋁廠天大的事,有錢萬事通,就算是帝老子也要買我的帳。”
  齊金蟬招搖頭道:只怕未必,沈員外,這兒可有房間。”
  沈百萬道:“花園內有的是客房,你栗子什麼少一齊金蟬道:“是否能讓我獨處一下?我的苦衷,沈大小姐就可以知道了。”
  “好。阿福,你帶他去,讓他一個人想一想,腦袋或許會清醒些。”╴:。-).。。立刻上前道:“齊公子讓隨我來\勤”
  齊金蟀手指一句道:“沈大小姐。濟也可以來。在門外等我片刻,我會把苦衷告訴你。”}沈大小組點點頭道:“好,公子請。”
  齊金蟀歷著阿根走向後面花園、果見一排房屋,阿福、已推開一處房門道:“公於請。”
  齊金錠對沈大小姐道:“你請等一下,我叫你,你就可一以開門進來了。”
  說完進了屋子隨手就關上了農
  沈百萬夫婦這時不放心,也匆匆回了來.對女兒道:
  “他怪裡使氣地在裡面幹什麼!”
  沈大組報搖頭。
  她當然猜測不出齊金蟀在房裡搞什麼完?
  這時已聽到房里大叫:“大小姐,你可以開門進來了。”
  沈大小姐立刻推門而入,她還沒跨進門,一見房中的齊金蟬,頓時一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就這麼片刻,坐在房中的齊公子變成了一個美貌的女子。
  這當然是玩神仙兜,齊金羚笑道二一大、姐,現在你知道我也跟你一樣,生為女兒身,又怎麼能跟你成親?”
  沈大小姐突然招面龐哭失聲,掉頭就跑。
  這當然是一種打擊,滿居歡,如今變成這種局面,自然感到失望。
  齊金蟬也輕移蓮步走了出來。
  沈百萬頓時樂了,道:“你怎麼是女的外
  開年初道、“猜想我冒失,實在雲過在外,為了方便才女扮男裝,不想造成如此大的誤會,請兩位包涵,忽我現在就告辭了。”
  這次沒有人再用攔了,排些家萬,個個用掠訝的眼光送他走出了沈家大門。
  齊金蟬這才松了一口氣,表面正經,其實早就笑抽了腸。
  在街上一處冷份的轉角處,他迅速交回男人,便上了一間茶館,叫了化環點心,一壺茶。想好好地吃一杯店小二送上了杯子,點心還沒端上來。卻走過來兩個漢子。,咦,他不是剛才接繡球的小子嗎月一個漢子道。
  “餵,你不是變成了沈家女婿,怎麼在這兒喝茶?”\另一名漢子嘿嘿笑道:“剛才我明明把繡球搶到了手,給你佔個現成的,現在正好算一算這筆帳。”
  齊金蟬一怔,他後悔自己有點疏忽,不該變回那美少的樣子,現在麻煩來了。
  當較,齊金蟬也不是怕麻煩的人,他笑了笑道:“兩位要誤會,那是我弟弟。不是我!”
  說話的漢子一怔,道:“見鬼了,天下哪有這麼像的人外。齊金蟬笑道:
  我們兄弟是雙胞胎阿/
  另一名漢子奸笑道:“那可好,打了哥哥;不怕弟弟不面.小子,今天算體倒石!”
  說完走近一舉就向齊金蟬打了過來.“-.也不知怎麼搞的,這一拳剛沾上金蟀的胸脯/他自己則一聲,倒飛了出去,好地上聲人撞倒勞逸的桌子,驚了那桌的茶客齊都跳了起來。.另外一名漢子叫起來道:“原來是個練家子,好,小子站著,老乾擾人來修理體/說完扶起同樣,匆匆起審出茶樓。
  齊金蟬只當是場面活也不以為表,店’苦著胚過來 。“公子爺,你快走吧?”
  齊金蟀一怔道:“為什麼產╴“不是小的趕你,‧那兩個地痞流氓不好惹,公子不走,【但吃虧,連小店也會一齊倒霉。”
  齊金羚一聽,目是想管閒事道:“他們究竟有什麼勢力?”
  店小二一張勝更苦了道:“你不知那二人是城外鐵樹觀國師爺的弟子嗎?”
  齊金蟬又是一怔道:國師爺又是什麼人!”
  “你快走吧,城西的鐵樹規誰都知道:“店小二榷促著。
  齊金蟬點心沒吃,卻吃了一肚子氣,他出了茶樓就往城西走去。
  城西有一燕子猢,垂柳林水,風景頗佳,齊金蜂還沒門人,就見剛才那兩個打人的漢子帶著一位道士迎面走來了。
  師兄,就是他介
  那漢子一見齊金蟀就叫起來了。
  那道上停下腳步,眼珠陰沉地一溜,道:“聽說閣下仗著一身功夫欺侮人。”
  一聽這話,齊金蟬就知道兩人在撥弄是非。
  他扶笑道:“那兩個流氓是你道爺什麼人外
  還上冷冷道:“是我師第。”
  齊金蟬斥誼:“歹竹一定出歹筍,看作邁上也好不到哪裡,我今天手癢,正好找你們的毒氣,最好相像師父一齊叫出來,一齊修理。”
  道士大怒,厲喝道:“什麼玩意地.貧道就當是打鬼!”
  伸手一指,一道白光飛出。
  齊金蟬因不防備,嚇了一防,這才知道對方是玄門中人,立刻搖肩,一道紫虹飛出,把白光經得粉碎。
  道土與那兩個漢子險都綠了,回頭就扭,目中還回嚷道:“有種到鐵樹觀來。”
  齊金蟀吟聲道。
  “你們就是不叫了,我也要去看看你們師父是怎麼一副德性!”
  鐵樹觀已離不遠,遠遠望去,紅酒黃瓦,倒是氣派非凡。
  齊金蟬走到觀門口一看,一區橫掛,上面竟是皇帝老子的御筆,“至聖國師”四個字。
  大殿中供奉的是自純陽。
  一名白髮道上正坐在法壇上,靜靜地望著他,那目光長異,眼珠又特別小,就像綠豆一樣。
  齊金蟬跨進大殿,就見剛才的道土與兩名漢子正站在一邊,還在瑞大氣。
  那老道上望著齊金蟬道:“閣下是何派門下外一齊金蟀道:你不用盤問根底,我沒有派,倒是你,是初一派的!”
  老道上冷冷道:
  “貧道黃山派,聽說作用飛劍打敗了我門下弟子!”
  齊金蟀吃吃笑道:“他們選得比老鼠還決,否則我早就新了他。”
  老道士冷笑一聲道:你有這份雕耐嗎?”
  齊金蟬瞄眼道:“我的能用不大,恰恰可以打打黃山行。”
  哪知話剛講完,鼻子裡倏聞到一股導香,香味仿佛後壇前的鼎護中燒出來的。
  他暗叫不好,入已倒了下去,不省人事,昏迷過去。
  老道上陰笑道:“你神通再大,也逃不過本仙師的三位醉私香。妙德,先把他捆住,再吊在後殿中,等他醒轉,再來審問他。”
  中年道士立刻應聲;把齊金蟬抓起來就往後殿走。
  那兩個漢子本是老道上的俗家弟子,竟在吊起齊金蟬後,不耐久等,私下待妙德師兄一離開,立刻提了一桶冷水朝齊金蟬沒去。
  齊金蟬立刻清醒過來,睜眼一看,那兩個漢子擰笑道:“臭小於,在茶樓裡你逞威風,現在咱們要好好的修理你。”
  兩人舉起老拳就向齊金蟬摸去。
  齊金蟬忙道:“別打!我有好處給你們!”
  一聽有好處,兩個漢子立刻停止動手。
  但齊金蟬也挨了幾拳。雖然並無大礙,也楊得歪嘴咧齒。
  那漢子道:“什麼好處,你說。”
  齊金蟬為了脫身,只能耍點子了,道:“我可以叫我弟弟把沈大小姐讓給你們啊!”
  兩名漢子一怔,另一名道:“怎麼讓法?”
  齊金蟬道:“我可以叫我弟弟把沈大小姐編出來,再一走了之,至於交給你們後,彭鐵音你們自己如何處置了。”
  “不通不通。”
  那漢子道:“作人吊在這裡;如何去通知你弟弟外齊金蟬笑道:“那還不簡單,你們兩個到沈家去告訴我弟弟;說我在這裡。他就會來了。”
  兩名漢子點點頭道:“這辦法不錯,算你識越;今天暫做過你,等你弟弟來後再說。”
  兩人立刻興沖沖的離開。
  齊金蟬就是要調虎離山。施展神仙兜的率化,兩人一,他念動真言,立刻變成了一只蒼蠅,綁的鋼索自然脫,就飛出了鐵樹觀,又恢復變成的美男子模樣。
  兩名漢子正走著,窮見齊全技迎面而來,本來大吃一【,及至想到是雙胞胎,頓又大喜,覺得無巧不成書,忙上去問道:“齊公子,你是不是有位哥哥?”
  齊金蟬自是演戲拱手道:
  *不錯,兩位兄台貴姓大名外
  “我叫馬駿,他是我師榮哥亮。我們兩個是你兄長的朋:,令見正住在鐵樹規。”
  齊金祥賦眼一轉。笑道:“我看你們不會是我大哥的朋:,反而像是仇家。一馬駿一驚,脫口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哥亮急得一扯馬駿道:
  “師兄,你怎麼不打自挪”
  馬駿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冷笑道:“姓齊的,你知道了好,告訴你,令兄一條命在我手中,要他活命很簡單,把大小姐帶來交換就行了。”
  齊金蟬瞄眼道:“我偏不帶來,這種缺德的事,我豈能得出來。”
  馬駿詫眼道:“莫非你就不顧個兄了!”
  齊金蟬道:“我當然關,不過我有個辦法,你們聽不聽!”
  “什麼辦法!”
  “我可以送你們兩顆珠寶作交換。”
  齊金蟬在懷中東漠西模,利用幻術,一張手,赫然是兩顆寶光四射的明珠。
  馬駿與哥亮著得貪念大起,覺得雖得不到美女,能發筆財也好。立刻走近來。
  馬駿道:“好吧,明珠給我們,我們去放今兄。瞇一他們視知道這是幻影,齊金蟀手中含的卻是鯊雷針。
  “那我就送你們一人一粒。”
  齊金蟬甚是大方道:“這一粒是你的。”
  把鯊雷針重重在馬駿手上一刻。
  “這一粒是你的。”
  第二支在香針立刻刺入哥亮掌心。
  兩人還沒看清楚,倏感到一疼,先後附呀揚叫一聲,倏然全縣級裂,白血橫飛,不明不白地就當場了帳。
  齊金蟬笑道:“你們$我鬥,刀$沒有。”
  話聲方落。陡然一聲厲喝:“好毒辣的手段,臭小子果然神通廣大,納命來”
  齊金蟀一抬眼,就見老道上如風撲至;一揮手,四周就有綠火赤焰升起,把他包圍在當中.正是鐵樹規的至聖國師。
  齊金蟬道:
  “斬了小的,又來老的,你這鬼火嚇不到我脫”
  雙肩一搖,霹靂雙創已護住全身。
  老道士立刻失聲道:“著你到光路子,莫非是峨嵋門!”
  齊金蟬笑道:“其你還有眼光,識起的乖乖懺海領罪,然我就連你一齊宰了。”
  老道士厲笑道:“小輩,在這裡打起來不痛快,你可願跟本仙師去無人的山上,痛痛快快打一架,勝者為王,敗為寇?”
  齊金蟬惹笑道:“我從來不怕打,你帶路。”
  老道全身形立刻寫透光飛起,一溜級火晃眼就到上空。
  齊金蟬自然不肯罷休,駕著雌雄雙創立刻追去。
  兩道光芒風馳電掣;首尾追逐。立刻離開了易州。
  眨眼就飛出了好幾百里。
  但老道上並沒有在山頂上停下來,還是往南疾飛。
  齊金蟬道:“你究竟要到損裡去!”
  老道土道:“臭小子,有種就眼未,沒種就該回去。”
  齊金蟀本在懷疑老道上的動機,想打退堂鼓,但被他話一樹又激起了不肯服格的念頭。
  他正想加速向前,把老道上攔住,哪知就這剎那,老土的一溜綠火,一就向下星瀉落下。
  低頭一著,大吃一驚,因為這地方地記得曾經來偵探,正是紅發老祖居住的蠻荒無狗坪妙相巒。
  他正在猶疑要不要下去。
  忽見兩個身材高大,身著紅經大田,右臂裸露;腰圍裙,赤足束環,手持火焰長矛的兇苗,見面便用漢語喝:“哪裡來的大膽小子。竟敢到妙相巒玉門前鬼頭鬼腦,偷看張望,快說實話!”
  齊金蟬道:“我是來追一個老道上的,你們看到了沒有?”
  苗人哈哈關道:“什麼老道主,此地是紅發祖師爺的重地,你敢在這裡鬼鬼祟祟?”
  齊金蟬瞪眼道:“我幹嘛鬼鬼祟祟,那老道上究竟與紅發老祖是什麼關係,你們若不說我就己闖!”
  其中一菌人道:“他是我家祖師爺的大弟子講弱,你若要找他,我可以指點門戶,讓你過去。”
  伸手向前,取出一面上給白骨的小拖來,朝著下面,急”畫了十幾下,再將閃一指,立刻出現一座門戶,紅光亂問,彩煙四射,齊全們立刻飛身進入。
  眼前境界依地一變,只見前面,盡是一片極平坦的石地,寸草不生,只左近有七八座大小石拉,平地拔起,流落孤立。
  地上最高的,不過二三十丈,大貝數商,小的不過文許,粗僅二三相,宛如石筍*立,僅都峻峭靈秀,姿態生動,似欲飛奔,除這幾座石峰,再查前面遠處.似霧一般,也看不出有什麼山嶺,只是一片演茫,望不到底。
  金蟬小心地往裡閉,一路大峰,何止百數;看來直達紅木嶺,紅發老祖神宮洞府,還有一段路。
  他正想加速飛馳,債見一陣風雷,彩霧煙光,修然遙勃而起。在空中飛舞交織,結成一面天幕。
  齊金蟬瞄眼過去,知道觸動了陣法埋化
  他毫不驚慌,口念神仙兜真言,突然變成 只虎頭蜂,控煙霧中貼地低飛,竟讓他飛到紅木嶺。’只見前面一片廣場,山腰上一排房屋三立,七層樓閣,因連雲。
  上去的石階,皆是石條砌成,石階上有手執金戈矛劍衛士屹立,而在石階盡端,那老道主洪弱正站在上面張。似乎在看他會不會來。
  齊金蟬決心想修理他,所以繞道一直往上飛。
  一只虎頭峰自不會引起那些衛士與洪弱的注意,他就悄地停在洪弱的衣領上,屁股前他的後頸放出毒刺,狠地刺了他一下。
  其實這並不是虎頭峰的毒刺。
  而是一根鯊雪封。
  刺後立刻飛開。
  洪弱感到一病,反手向後頸拍去,手還沒有落下,全政然爆抓黨血肉紛飛,當場死在石階上。
  那些衛士驚叫起來,一名首領立刻奔火紅木神宮會報紅發老祖怒發衝冠地飛了出來,一看愛徒死得粉身碎,心病方分喝道:“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遊太陽算外 沒有。”衛士們齊聲回答。
  紅發老祖滿頭紅發、根根倒豎。
  厲聲喝道:“十二虎衛何在!”’那遠處各個山峰頂上,立刻出現執幡苗八,個個舉手盧。
  紅發老祖厲喝道:
  “發動陣法,給我全面搜查,不可放過敵人。”
  那十二妖人立刻展動手中龐幡,碧火綠星滿空往下瀉,如林石峰中立刻混飩成一片,齊金蟬自然看到紅發老祖飛出神宮怒發衝冠的表情。
  他認為自己懲的目的已達,不需要再去擦拔他,所以仗著自己已變成虎頭蜂,不怕飛不出來,立刻加速飛行。
  可是這一次,他在一片混飩中,意失去了方向感,飛來飛去,好像就在原地打轉一般。
  抬頭一看,上面彩煙亂飛,群峰已隱,到處妖氛籠罩,根本分不出自己在哪裡?
  糟糕,這樣要飛到什麼時候?
  剛才應該向上飛才對。
  齊金蟬已發覺不妙,自己也太輕視了紅發老祖的立功與陣法。
  他立刻沿著一根石往往上慢慢飛,可是當他決飛近彩雲時,立刻停止了。
  因為他已聞到一股異香味,猛然想起,這豈非是紅發老祖的獨門法寶五雲桃花月?
  這玩意兒碰不得,一碰就中毒必死。
  齊金蟀一見上面的路不通,又只好飛下來,循著原地飛回去。
  因為地灌覺又有這方向還保險。
  果然,他的判斷設有錯,又飛回石階旁,抬頭一望,紅發老祖已失去影子。
  正想找個地方歐足,倏聽到室內傳出一聲厲喝。“原來是這虎頭峰在作怪,衛士們,放出淫血網,同住他。”
  為首的衛士一揚手,一層薄薄的黑煙立刻目半空中向下署採。
  齊金蟬苦著臉憋想:“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外
  這時已容不得他再想,立刻飛到一株紅木上,搖身一變,取下頭上神仙兜;恢復本來面目,霹靂雙創立刻護住全身。
  縱身飛上石階道:“紅發老祖果然道法高強,我已露出原身,你也該出來見見面了吧!”
  一團火光神木宮中飛出,紅發老祖站在石階頂上,一見石階下的竟是齊金蟬,雙目的光中透露出驚訝,道:“原來是你這峨嵋小輩,我還不知道你已學會了孫悟空的七十二@。”
  齊金蟬邪笑道:“老祖,我是最近得了一本天書,一看才知是當年開天大聖留下的寶箱,你要的話,我也可以按一本副冊給你呀!”
  紅發老祖露出貪婪笑答道:“此話當真!”
  哪是當真,齊金蟬只不過又相桐椰島的舊事重演,不想自己一個人,得罪這個老度頭,自然得委些花樣。
  他笑得甚癟道:“當然是真的,峨嵋開府,別派的人都會搗蛋,只有你沒去,我掌教老爹認為你還珍惜一份香火之情,所以我才對你特別有好壤。”
  本來滿腔怒火,紅發老祖聽到此言,貪心立起,一道二色我先問你,為何要殺我徒地洪弱?”
  齊金蟬句“他在外面亂來,竟貪美色,收了幾個流氓弟子要強拾婦女,我本來只想替你訓訓他;豈知他不休好意,把我引到這裡來,老前輩,這如何能怪我。”
  紅發老祖道:“好,算你講得有理,看在你肯抄錄那寶冊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請你做我紅木神宮的上賓請 齊金蟬笑道:“你用法寶在上面罩住我,又用五雲桃花瘴,在外面擋住我的歸路,這樣是待客之道嗎?”
  紅發老祖便喝道:“收寶收陣。”
  遠處彩煙立刻風捲殘雲般收起。
  而那衛士也收了建血網,天地恢復清明。
  齊金蟬也收了創先;道。
  “老前輩,做客就不必啦,我還有事要辦。”
  紅發老祖瞼色一變,道:“你不進神本官,又如何抄錄!”
  “說來說去,你是為了那本寶及副冊是不是?”
  齊金蟬笑道:“我既答伍了你自然沒問題。不過寶發現在凝聚崖,我沒帶在身上,無從抄起,不過三個月後,我一定親自把副冊送來,不會讓你失望。”
  紅發老祖沉吟片刻。“我就相信你一次,請回去吧對齊金蟬輕笑道:“再見啦!”
  駕起通先,就離開了紅木窗,一路上果然沒有阻攔,飛離苗疆。
  循著原路,齊金蜂飛回了易州。
  他感到自己的確天才橫溢,隨便出個點子,竟輕輕鬆松應付掉老魔頭,簡直比妙一真人還勝一籌。
  想到這裡,覺得自己的天才,不發揮一下太可惜,乾脆就利用洪弱的鐵樹觀,在這易州招收徒弟,獨創一派.也可以修積功錯。
  他便回到了鐵樹觀。
  按理觀中已沒有人,田知飛落觀中,在前殿搖身變成美少年,走向後殿禪房,卻見一人坐在禪房中。
  這人不但是個美階姐,而且竟是幾乎忘了的沈大小見“你怎麼在這兒叩。沈大小姐微微一笑,卻有些屢苦:“我是派人在茶樓上打聽到的,聽說你來了這裡,我當然也來了,已經等了你半天了。”
  齊金蟬得眼道:“你等我幹嘛外.沈大小姐幽幽道:“現在全城都知道我已有佳婿,我怎能不想你.偏偏你又是一會兒男的,一會兒又變女的;一會兒東,一會地西.我總要知道,你究竟是男是女?在幹什麼?一齊金蟀徑笑道:“你何必那麼癡心,我的確是女的,現在鄧我接收這家鐵樹觀,於我的老本行,準備招收徒弟,你明白了吧!”
  沈大小姐道:“你不走了!”
  “我當然不會走了.‘”
  沈大小姐微笑道:
  “那好,就收我做開山門的大弟子,好不好?”
  齊金蟬忙道:“你又何苦出家當道站,出家人是很辛苦的,早晨要挑水,傍晚要砍柴,中午還要煮飯,你這位大小姐,哪一件事事乾得外他故意把情況說得艱苦一些,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哪知沈大小姐道:一這些事我不怕,都可以解決。”
  “解決?”
  齊金蟬瞄眼道:“怎麼解決?”
  沈大小姐道:“簡單嘛,我叫家裡的僕人來一個上午,所有的事,都可以做好,你還耽心什麼補齊金蟬一本正經地道:“修道講究的磨練心志,身體力行.哪像你這樣,還要依賴僕役,我看你明天重新拋一次繡球,我來幫你挑個好男人。”
  沈大小姐道:“我不要,無論你是男是女,做道士也好,做強盜也好,反正我決心眼定了你。”
  齊金蟬白眼道:“你不要死排污纏好不好,我隨時都會去,你怎麼能跟得住我。”
  “那我就自殺,死了算了。”

runonetime 2008-08-24 06:32 PM

第十四章 七十立交

  沈大小姐又取出剪刀。
  齊金蟬擺擺手道:“好好好,我算怕了你不要老拿剪刀嚇我好不好?”
  沈大小姐道:
  “只要你不攆我走,你也不一聲不吭地走,什麼都好講。”
  齊金蟬道:“那你快把剪刀收起來!”
  沈大小姐道:“你得答應,先收我做弟子。”
  齊金蟬無可奈何道:“收收收,你就是我開山門的大弟子。”
  沈大小姐立刻恭恭敬敬地拜下去道:“師父在上,受弟于沈等娥一拜。”
  “哇?來真的。”
  沈大小姐甚是認真:“當然是真的,難道還有假的”
  “好好,快快起來,沈大小姐。”
  “師父,現在不能叫我大小姐,應該直呼我名字。”
  “對對,沈等俄,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沉碧娥道:“弟子現在已正式拜師。就算已出家,怎麼可以回去,自然住在觀中;侍候師父。”
  齊金蟬霎對苦臉一張;又無法拒絕:“隨便你,你要住在觀中,就住在觀中。”
  沉碧峨嫣然一笑,道:“多謝師父,師父想拍幾個徒弟?”
  齊金蟬笑道:
  “至少也要十個八個,人多好辦事嘛!”
  沈等絨道:我明天就貼招生單.一定只要半天就頗滿。”
  齊金蟬瞄限:“你這麼有把握”
  沉碧娥道:“明天就看弟子的手段,現在我去替師父煮茶燒飯去。”
  她果然到後面的處房,親手弄羹湯。
  齊金蟀便暗暗計劃,要怎麼為地方上做些善事。
  他邊想邊寫,弄出二十一條規定,自稱天山派,把章程及施善的方法都寫了出來;仔細再看一遍,益發覺得自己文武全才。
  就在這一會兒工夫。
  沉碧娥不但端上了香茗,連飯菜都準備好了,殷殷端了上來。
  齊金蟬際眼道:“這麼快?”
  沉碧娥嬌笑道:
  “替師父辦事,就要快速,而且我還替你招收了兩個新弟子。”
  齊金蟬見了一聲,“誰?”
  沈等俄拍了二下手掌:“阿彩、河來你們可以進來拜師葉。”
  二名女子立刻笑瞇瞇地推門進來,跪在地上。
  同聲道:“弟子叩見師父?”
  齊金蟬一看,怨聲道:“你們不是侍候大小姐的丫環”
  陽彩笑道:“大小姐拜師,我們自然跟著拜師,還望師收留。”
  齊金蟬子笑道:“沉碧娥,你真會玩把戲.好,我就收們做徒弟,不過以後不能再收女弟子了,不然鐵樹規豈變成了尼姑庵。”
  沉碧域邁:“弟子道依。”
  齊金蟬為防沈大小姐把家僕全部弄進觀來,又規定;男徒弟都要讀過書的,不能弄一些或人,將來我教他們畫 捉妖,假如連字都看不懂,豈不費事。”
  沉碧域道:“我一定招收幾個大學生來。”
  “什麼太學生?”
  “這是皇帝下令辦的官學,要得過進士,才能進去唸書!”
  齊金蟬憶道:“學問大高也不好。”
  沉碧娥笑道:“為什麼不好?”
  齊文蟬談笑道:“一個人學問大了,就喜歡問東問西,’煩得很;而且有的還要自作主張,直門法術,有的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天上之事;講給凡人聽,怎麼會橫,所以只要稍為識字,半桶水就可以了。”
  沉碧娥含笑道:
  “原來師父還懂天上仙間的事,怎麼不教教我們!”
  河彩道:“是啊!是可,我們都很想成仙哩?”
  齊金蟬一見露了口風,見了一聲:“你們二個不要跟了,都起來,成仙之事以後再說。”
  阿彩與阿朱高興地站起來,殷殷侍候齊金蟬吃飯,一邊又笑語如珠地運齊金蟬開心。
  若不是知道自己是誰,齊金蟬真的像跌在溫柔鄉里,不知道自己是準了。
  歡樂的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已入夜,阿朱、阿彩為房裡掌上了燈火。
  沉碧娥道:“阿彩,你把我的被褥,通通拿到這裡來”
  齊金蟀腦眼:“幹什麼”
  沉碧娥道:“睡覺啊?”
  齊金蟬皺眉道:“你有沒有捐錯,這是我的靜室,那麼多禪房不睡,你題在這裡於嘛?”
  沉碧娥輕笑道:“師父,你反正也是女人嘛,一齊留有什麼關係外齊金蟬連連搖搖手道:“不行不行,不管怎麼說,我是師父,師父怎麼可以躡弟子一齊睡,這豈不是尊卑不分了嗎?”
  沉碧俄道二我又不是睡在床上,你睡床上,我地舖,這樣可以了吧?”
  “還是不行,我晚上是不睡覺的。”
  沉碧娥一任道:“不睡覺幹嘛!”
  “做了道土,就要打坐參禪明有時夜半醒來,還要夜視天象,你這麼一打地舖,邁進出出多麻煩,不但吵了你,也擾亂了我的清修。”沉碧娥心想。還真像有這麼一回事,我偏要跟你在一起。
  她道:“這樣好不好,備讓一步。”
  齊金烊弄笑道:“樣樣能讓,這一步不能讓,你再緊握不休,別怪我要把你開除,逐出師門。”
  沉碧娥撒嬌道:“好嘛好嘛,我睡在外面門口。這樣可以了吧”
  齊金蟬苦笑道二
  “外面有十餘間禪房,你幹嘛不好好睡,非要韓宿在口計沉碧峨終於說出心裡的話:“我怕你又不見了,害我孤零零地到處找人。”
  齊金蟬憋想在心:自己莫非惹上了值敬
  他便道:“放心,我要創教收徒,怎麼會再離開!”
  沈君武道:吸把,我聽你的話。”
  一夜的糾纏總算落幕。
  齊金祥這才安心地在禪房中打坐,度過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身,技開房門一看,意見阿彩、同朱就傳在門兩旁,在打歷題。
  這不用說,一定是沈大小姐的命令。
  他想想實在又好氣又好笑,目中喝道:“天亮了,你們還不起立”
  阿彩、同朱驚得跳起來。
  忙一齊躬身道:“師父早。”
  齊金蟬道:“再回房去睡一下吧。這樣下去,怎麼受得了。”
  阿彩揉著眼道:“沒關係,習慣就好。”
  齊金蟬搖頭,等他散步到處看了一下;回到房中。早餐早已擺好了。
  沈等俄笑吟吟道:
  “這是我親手做的,希望你喜歡。”
  桌上有成蛋、皮蛋、滷蛋,還有鴿蛋。
  齊金蟀挑眉道:怎麼都是蛋!”
  沈等俄笑道:“方便嘛,而且有營養啊?”
  齊金蟬白眼道:“吃了我叫你該蛋。”
  沉碧俄俏皮道:“我不能滾空,中午就有人來拜師了。”
  齊金蟬抽翹嘴角道:僅息傳得這麼快”
  沈等餓得茗地道:“我辦事,有效率嘛!你也放心。”
  她說的話果然不錯。
  恰恰到晌午。立刻來了七八個漢子,有的文上打扮,有的生意人,有的是豬戶樵子,個個要拜師求道。
  外面閉轟轟,齊金蟬跑出來一看,人既然不少,自不能全收。
  便道:“通通排隊,一個一個來,我要考考你們。”
  那些人也真聽話,立刻排列一條范齊的隊伍。
  齊金蟬盤股坐在拜墊上,一個個盤問起來。
  “第一個,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哈,別人都叫我哈哈兒,今年十七歲,是藥材店夥計,我來求道:“問一回答十,而且乾脆俐落。\齊金蟬輕笑道:。你好像有備而來,背得滾瓜爛熟。”
  哈哈兒笑道:之。我要求師拜藝;當然要誠心誠意。”一齊金蟬道:“好,錄取了,站過一邊,第二個。”
  第二個是文士,上前就拱手一揖,邁。“小生杜英,中過秀才,連考進士王太,都名落榜外,故而著被紅塵。想作全真報上。希望道長收錄!”
  雜即隨:“嘎,你是怎麼來的外
  杜英道:“今天一早易州城中都有招生招貼,如今誰不’知道觀主在收徒。”
  齊金蟬看了旁邊的沈白俄一眼,笑道:“我卻奇怪,為何別人不來,就像鋼七八個來!”‘沉碧娥在抿嘴笑。
  邵文上卻又說道:“想是有志一同,前生有線。”
  齊金蟬道:“看來我也不用問了,你們早已有了安排準備,好,大家造通坐在地上,我要宣布清規,一人二十一條,有人認為太苛嚴不能遵守的,想退出還來得及。”
  杜英道:“不要說二十一條,二百一十條,咱們也要遵守下去”
  齊金蟀笑道:“話不要說得太早。聽了才知道:“他從拍子裡慢條斯理地取出擬好的章搞,照條文念道:
  “本現是天山派,身為門下弟子;要守此二十一條清規。第一條,每天成時就寢,天亮如初起床,先要打坐一個時辰。。
  哈哈兒:“沒問題。”
  “第二條,每人早晨打完坐就要做工;有的掃地,有的挑水劈柴,不能輸和”
  “一切遵照師父規定。”眾人齊聲回答。
  齊金蟀笑了笑道:“第三條就有些困難了,做完這些工作後,由我教你們念道德經文,每天在前殿至少要念一百遍。”
  “沒問題。”
  “好,中午休息片刻,就要出去,每要行一善,傍晚回來報告。”
  杜英立刻道:“請問師父,假如針不上做善事的機會呢!”
  齊金蟬笑道:
  “誠心行善,怎會沒有機會?就算買幾只烏龜放生,也是善事啊?”
  技獎忙道:“弟子知道了。”
  “第七條,今後一律吃素,傍晚後教練拳門防身之術。”
  “沒問題。”
  “第八條,下午餐人要去買件道裝道指穿上,以後不准再穿俗家衣服。”
  “沒問題。”
  齊金蟬見他們一律沒問題。做得再念舊睞你們都沒問題,我想我也不必宣布了,就把&貼在牆上,你們自己看吧。通通錄取啦!”
  沈等俄道:“你們現在要對師父行三跪九叩大禮,今後:家都是同師兄弟了。”
  “師父在上,弟子拜見。”七個人立刻三院九叩行了大齊金蟬道:一今天你們去準備一下,周家去告別爹娘,河道裝,明天開始,照章辦事。就不能再回家了。”
  “是。”那些人竟高高興興地離去。
  齊金蟬對沉碧俄道:
  “這些好像都是你搞的花樣!”
  沈等俄輕笑道:“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師父盛名在外,力用?”
  齊金蟬汕邪道:“不要以為我是傻瓜,反正你知我知,們能不能熬過十天,以後就知道了。後沉碧娥道:做師父的也不能故意刁難徒弟。”
  齊金蟬道:“我不會故意刁難他們的,不過也要嚴格管。”
  沉碧援道:“管教之事,就讓弟子來。”
  齊金蟬神秘地笑了笑道“你是大弟子.當然由你來。”
  沈等娥欣笑道:“多謝師父。”
  第二天,七八個徒弟穿上簇新的道施都來報到了。
  齊金蟬親自教他們敲鐘打磐念道德經。
  教了兩遍,自己也急到無聊,便命令所有弟子都要念中午。
  他自己回禪房去休息。
  其實他沒有休息,變成了一只螳出就停在窗描上看這些人開始還念得有模有樣,差不多念了一個時辰;就荒腔走極了。
  有個人問道:“沈大小組,能不能休息一下,我跪得腰酸背痛,念得舌頭發麻。”
  沉沉碧械道:“忍耐點嘛,我還不是跟你們一樣,專心修道是有好處的。”
  另一個四道:
  “當然有好處,拿了你家每月三十西銀子的好處,現在來開始活受罪。”
  沈玲接忙通:“千萬別講出來,若枯師父聽到,我豈不是要上吊,好啦,以後大家絕對不院再提這秘密,每人每月再加二十兩銀子。”
  這些人立刻團緊佩已,維拉又開始念經起來。
  齊金蟬聽到這裡,簡直笑不出來。
  原來這些人禍是沈家用銀子買海了來演戲的。
  修道修成這種增形,還有什麼好修的?
  他飛回自己禪房,交回人形,愈想愈銘心,但這般怨氣卻無法發作。
  因為他想起沉碧娥也癡情到了極點。
  就為了這一點清率,想要親近自己,居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齊金蟬想了半天,終於嘆口氣。歐向大殿,對眾弟子道:“今天就念到這裡為止,沈等俄你跟我來。”
  “是師父。”
  沈等娥轉首道:“你們休息吧,去燒水牛山,出各個想”
  到了禪房中,齊金蟬坐下對沈等娥道:“你去告訴他們,天下午,都讓他怕回去吧,我不收這些徒弟了。”
  沉碧蛾一驚,道:“這怎麼可以,他們才來了半天,也有壞師父的規矩啊!”
  齊金蟬談笑道:“我知道你的苦心其實好徒弟不用多,一個就可以了。你與阿彩、阿朱留下來,其他人都可以沈等俄驚訝地道。
  “什麼原因使你又變了主意?”
  齊金蟬瞄眼道:“你不必問,反正照我的話去做,否則作一齊趕。”
  沉碧俄就怕齊金蜂攜入。
  忙道:“好嘛,等吃完午磨,我叫他們走就是。”
  吃完了一頓素帶,那些人也走光了,鐵樹機株復了情已齊金蟬也開始勤練玄功。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三個月,雖有沉碧娥與阿彩、同朱很,齊金蟀卻既不下去了。
  他本性豫野馬一樣,怎育既在一個地方,這三個月只為了安撫沈等娥,好聚好散,才勉強耽了下來。
  這一天,他對優碧俄道:“我想雲遊,修積善行,這錢現就暫時由你當氛”
  沈等娥驚詫道:
  “你要雲遊,我可以陪你一齊雲遊用!”
  齊金蟬哭笑不得。“開玩笑,出家人帶了你們三個女人;我不被人睡扁那才怪!我又不是不回來,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了。”
  沈等俄道:“我不信。”
  齊金蟀冷聲道:“你不信也得信,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應該知道這番道理,今日不散,早晚也要散。”
  沉碧娥沿然流淚道:“若離開你,我會受不了。”
  齊金蟬道:“你怎麼這樣質人,平日我教你修氣養性的基本功夫,你有沒有在練?-“有……有巴!”
  *既然有練,還是這副德性,你哪一天能成道附件“我出家完全是為了你嘛!”
  越說起不成話,齊金蟬只想說幾句重活,修聽到門口有人冷笑道:“精彩精彩,這幕愛情戲若搬上峨困山,大家一定會鼓掌喝彩的。”
  齊金蟬大吃一驚,抬頭一望,只見門口站著二人,一個是朱文,一個是笑和尚。
  “啊!你們怎麼來啦叩齊金蟬窘問道。
  沉碧俄也不哭了。
  她一見來了一個比她還美的少女。還跟著一個小和尚,心中正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見朱文道:
  “來看你們愛情綿綿啊 ”
  笑和尚接口道:“朱師姐,不要再開玩笑了,金蟬見你惹的亂子是愈來愈大.現在山上是滿枝風雨。鬧得天翻地覆,你爹叫你趕快回去!”
  齊金峰一皺眉道:“我惹什麼亂子?我沒做什麼問沙朱文玲笑道:“就是每天在談情說愛嗎!”
  “我……孫……”齊金蟬窘得說不出話來。
  沈等娥卻講話了。
  地瞪眼道:“是又怎樣?關你們什麼事!”
  朱文立刻還以顏色:“狐狸精選男人,迷上我蟀弟,你也不長眼睛,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沈等娥畢竟是大小姐,被朱文罵得既怕又氣,不禁哭出聲來。
  齊金蟬忙道:“朱文組,你怎麼能這樣罵人家!”
  朱文玲聲道:“你心疼了是不是外
  笑和尚一見情況,恐怕局面搞僵,忙道:“不要吵啦,金蟬兄,信難道忘了與紅發老祖有什麼約會?人家找了一大票人找上門去了,這件事掌教師等氣得發飄,一定實你回去親自解決,他不育落人話柄。”
  齊全闖見一聲。果愣了眼。
  這件事;當初只是盛行紅發老稅現在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忘得一乾二淨,做夢也沒想到,紅發老祖意去找上門去。
  哇,這下可移了。
  齊金蜂苦著臉道:“這怎麼辦外
  朱文冷冷道:“看你答應了人家什麼,就給人家啊!”
  齊金份苦笑道:
  “這是我亂編的,哪有什麼寶箱。”
  笑和尚笑道:“金蟬哥。那你就亂編一本給他,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一言提醒夢中人。
  齊金蟬欣笑道:“和尚,還是你有點子,好,我來編。”
  說到這裡;對沉碧娥道:“大小姐,求求你回去吧,我還有率要處理。”
  朱文冷聲道:“處理不好,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愛情。”
  沉碧娥嚎吃大哭,掩險就往外跑。
  齊金蟬想追出去安撫一番。
  朱文庫斥連聲:“莫非你還新不斷情絲,想惹下倩率。沒完沒了,我這樣快刀斬亂麻是為了你。”
  齊金蟬苦笑道:“我哪有什麼情絲呀,我是怕她回去上吊。”
  笑和尚忙道“金蟬兄,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會保別人,快快組書吧,救自己要緊。”
  齊金蟬嘆聲連連;
  “你們隨便坐,我需要靜心來,好好想一想,這祕籍怎麼編法!”
  朱文道:“你怎麼會想到去因那老日頭,這不期外焚身嗎?”
  齊金蟬便把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又道:“當時殺了他的徒弟,為了腴身才編的,不然我幹嘛自找煩惱。”
  笑和尚笑道:“我就知道嘛,金蟬是只顧前面,不撤後面,亂子是愈搞愈大。”
  金蟬取了神仙兜,恢復原來面目,道:“那有什麼辦法。老魔頭以為我會七十二變。我也只能唬唬他了。”
  笑和尚道:“所以要曉就喊到底,給他來個打啞謎,等他去慢慢參悟。”
  齊金蟬苦笑道。
  “這主意雖然不錯,但是決不能讓我爹、浪知道:“朱文道:“只怕很難了,掌教及夫人若問起我來,我能說謊嗎?”
  齊金蟀一攤手:“那就完蛋了,編了也沒用,我爹一定不會同導我用這一招。”
  笑和尚播揚光腦袋道:“這倒是傷腦筋的事。”
  齊金蟬道:“不過我還是有辦法,可得二位大力相助”
  笑和尚道:“怎麼訣?”
  齊金蟬道:“我不能回去。……”
  朱文瞪眼道:“位還想活呀!”
  “聽托說完嘛?”
  齊金蟬笑得更苦:“我不是想溜,而是麻煩沒解決前,不能面對面。”
  笑和尚道:“我不徵,事教叫你回去親自解決,你不回去.又怎麼解決,豈不又要打起來!”
  齊金蟀道:“我的意思是我把書編好,你們二個就當我的信差,偷偷去交給紅發老祖;當然要先談條件,要他收兵,這樣不是大事化無了,那時我才回去。”
  笑和尚道:“不錯,這倒是個辦法。”
  朱文道:“那得看你怎麼編,編得不好,只相騙不過。
  那老魔頭精明得很,不是容易騙的。”
  齊金蟬輕笑道:“只要二位肯幫忙,我編出來的東西;絕對沒問題,就是玉皇大帝,也要猜上老半天。一朱文白眼道:
  “假的東西,早晚要穿幫的。”
  齊金蟬呵呵笑道:“那至少是一年以後的事,這一年內我再想辦法,把那老魔頭也幹掉,永絕後患。”
  笑和尚道:“那你快動手編吧,峨嵋山上,那些回頭在等著回話,可是十萬火急理!”
  齊金蟬於是靜下心來;開始究書,這種事不能施法術,非要一個字一個字寫。
  寫什麼呢?
  用漢文?還是用梵文?用菌文都得想周密,不能讓老魔頭找出漏洞把柄。
  齊金蟬一邊想一邊磨員不過他的確有天才,雖磨好,他心中已有腹稿,用銷書文寫了出來。
  又編口訣又畫符,足足寫滿了八頁,才釘書成冊,封面上寫著,大聖副冊。
  於是他鄭重地交給朱文。“朱文組千萬棵忙,別讓雅教知道,把那些老魔頭應付走了,李教知道,木已成舟,也無所謂了。”
  朱文接過道:
  “好,我跟美師榮再幫你一次匯,可是你不能淚。”
  齊金蟬長道:“我要知道你們處理後的情況消息,怎麼還敢波。”
  朱文點點頭時笑和尚道:“我們兩個一回山就先去我紅發老祖提出交涉,戰後再回巨車教師尊。”
  笑和尚道:“好,走,金蟀兄你可要在這裡等我四?”
  “一定一定。”齊全控立刻回答,目送二人駕起適光,如飛而去,轉眼就不見了。
  齊金蟬仔細想了一想,卻不想再留下去。
  第一,自己若留下來,朱文再來,非回去不可,但這次一回整碧崖,一定變成籠中的小鳥,別想再下山。
  第二,桃等俄亦是個麻煩,萬一再找來,又怎麼應付?
  這樣思前想後。終於又套上神仙史兒,駕起適光就離開了鐵樹規,他準備跑到人煙稠密的南方去。
  朱文與笑和尚急匆匆地飛回峨嵋換等層太乙他府。;此刻的反碧崖早已是劍拔省張。
  紅發老祖邀請了軒轅老任,加上四十七島的妖人,住進了盤等崖對山的迎仙賓館。
  而峨惆派這一邊,上上下下.輪班巡邏,嚴布監視,唯罰這些度頭蠢動..雙方所以沒有一見面就打起來,原因是紅發老祖想要那本神奇的秘位.後如能學會了齊天大聖的七十二變,再期峨嵋麻煩不遲,所以登門完全是據理力爭,表現禮數。
  而妙一真人又是性格正直,一聽是齊金蟀理虧答應別.入在先,自然也不願動手,免得別人說仗勢欺人。只不過大家心裡都由白,這是風雨前的寧群.是一種╴街妙而恐怖的平衡。
  朱文與笑和尚自然知道其中的關鍵,所以在路上就商.議好,必須隱身去見紅發老祖,決不能讓峨嵋這邊巡邏的師姐妹們發現,立刻去報告掌教師首。
  所以二人飛到峨嵋山,立刻隱去身形,由荒僻小徑直達迎他賓館。
  紅發老祖正在與群魔頭商談,修見笑和尚與朱文現身,立刻閉口注視。
  笑和尚上前 禮道:
  “紅發前輩,晚輩與朱師姐前來,與前輩有急事商量。”
  紅發老祖道。歸俄。”
  笑和尚笑嘻回道:“晚非只標與前輩單獨談。”
  紅發老祖想了一想道:“泛,外面去談。”
  他向群反招呼了一聲,就走出廳外。
  笑和尚目光一溜,見四下無人,才揚聲道:“前輩,我們找到全師見了。”
  紅發老祖國光 閃,道:“人在何處!”
  實和尚道:“他在外面,不敢回峨嵋山。”
  紅發老祖一哼道:“他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
  笑和尚道:“老前掛,你別誤會,他不是怕你,是怕回來後受事教處罰,因為他有事趕不回來,秘終早已按好啦 就等過幾天去送給你,哪知道老前李登門興師問罪,害他有家歸不得。”;紅發老祖證了一任,道:“積籍副冊在哪裡!”
  朱文接口道:“在我這裡,可是你收到後一定要收兵回去,而且把那些人都帶走。”
  紅發老祖想了想:“可以。”
  笑和尚道:“而且要悄悄地走,別再跟蒙教打招呼,因四籍外洩;他相掌教更燒不了他”
  紅發老祖額首道:“老夫能夠體諒。”
  朱文大方地把齊金蟬抄的那本天書送了出去。
  紅發老祖順手一翻.皺眉道:“這上面像鬼畫特一樣,麼看得懂?”
  笑和尚心想本就是充畫符嘛。
  目中尼“不要說前輩看不懂,我們看了半天也看不區,這金蟬兄要我傳活,請前輩回去慢慢參評,最多一年,他去拜會前輩,那時候前輩若仍參詳不透,他會傳授你口竅門。”
  朱文道:“當年孫悟空沒讀過書不識字,他當然只能用上天竺文來寫,假如人人一看就懂,還算是祕籍嗎?”
  紅發老祖想想也對,道:。“既然那小於信守諾言,你們回去吧。我設祛收兵走笑和尚合十道:“可彌陀佛,晚輩告鐫。”
  紅發老祖回到大廳中,群躍都在注視。
  軒轅老模首先道:“道友,你出去談了那麼久,談什麼今依我之見,今天擔價實力不比峨崛差,乾脆早早開。”
  紅發老祖心中也在為難,這些人都是自己去邀請來的,說不打要走,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轉念一想,也豁出去了,道:“各位道友。現在不用了,我們悄悄撤退。”
  軒轅老模稜眼一脈。
  驚詫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紅發老祖倫道:“我知道各位是同仇敵汽,仗義聲援;不過今天不能打,因為我已拿到了祕籍副冊,沒理由再,最主要的是我要留點餘地。”
  妖屍谷展細聲細氣道:“留什麼餘地!”
  “各位聽我說 ”
  紅發老祖忙道,這本祕籍,上面寫的是昔年升天大至七十二種變化,全是西天竺文,深奧難懂,所以我願意公諸各位,大家到苗強作客,我立刻抄錄每人一份,大家回去參詳。
  如果參評不透也沒關係。我還可以要齊金蟬講解傳授,所以這場架千萬不能現在打。”
  眾長一聽,最後才是打不得的主要原因,想到或籍大家有份,自然沒有話說。
  他們認為以紅發老祖的輩份,居然把這本祕籍當成寶貝,不惜大動干戈,那秘箱一定有著頭,有價值。
  所以連主戰最力的軒轅老模日氣也軟了下來,道:“走就走吧,到貴寶地去作客也好,弄幾個苗女玩玩,哈@問回回回一
  群妖在紅發老祖的帶領下,悄悄拉里,走得一個都不苟。
  這情形自然引起巡邏的弟子注意,立刻進太乙他府去報告妙一真人與夫人。
  此刻妙一真人正與群他在商量對付眾襖的策格,聞報一怔,道: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呢?莫非有什麼陰謀”
  妙一夫人道:
  “笑和尚與朱文回來了沒再,我看故地 向大系。
  話剛落,朱文與笑和尚且雙雙進入,跋叩道:“弟子叩見師等師母與各位前輩。”
  妙一夫人問道:“你們回來多久了
  朱文知道防不過這些前輩,因為隨便哪一個,只要格指一算,謊言就立刻穿布。
  當了報告道:“弟子與實師弟回來很久了,只是先去了過他論與群魔談判,請他們撤退,所以才到現在來向師等及夫人報告。”
  按一真人道:“原來群長收兵是你們去談的,莫&出什麼花招月來文道:“不是弟子施花招,只是拿了金蟬一本祕籍作交換,紅發老祖答應立刻走人,而且很高興地離開。”
  妙一真人一呼道:“真有他一套,金馬地人呢!”
  實和尚道:“他相師父責怪,所以要弟子確定山上危機解除,那些妖入走了,他才敢回來。”
  妙一真人一呼,道:“你難道相信他的說詞,只怕他把你們支回來,入又淚了。”
  真所謂知於獎若父,笑和尚呆呆地;既不敢為金祥辯白,也不能承認。
  妙一夫人卻道:且慢,金蟬石孩子送出去的是什麼祕籍,怎能讓紅發老祖如此在意!”
  笑和尚忍不住笑道:“回稟夫人,那根本不是秘終,是金蟬亂紀的更畫符。”
  按一其人納悶地道:“奇怪,一本鬼畫符會這麼值錢,引起這些度頭注意,難道這些幹年老怪都是白痴外朱文也笑了,道:“回稟掌教,其中是有緣故的。”
  妙一真人道:一什麼緣故外
  朱文敘述道:“聽蟬弟說,他覺得應除惡務盡、追殺紅發老祖的大弟子洪弱,追到了苗疆,被紅發老祖困住,金蟬兄就用神仙兜變化想脫身;不料被紅發老祖發覺。他就騙紅發老,是齊大大聖的祕籍真傳,所以才會七十二變,為了化干戈為玉帛,他願意抄本副冊送給他,表示修好。紅發老祖居然深信不疑才放他走,只是他敷衍過就過了,如今知道闖了大禍,就動手亂畫一本來搪塞,叫我們傳活,送副冊,請紅發老祖退兵。增妙一真人眉頭一皺,道。
  “什麼神仙兜”
  這件事也只有來梅最清楚,此刻忍不住大笑道:“這小子真會混,也虧他想出這種餿點子,高明、高明;妙一道友,我要擔作說,金蟬的確是個天才,哈嚀……真的是天才。”
  妙一真人道:“什麼天才?是討債劇只會間捐。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梅於是于是把官得寶,把那件神仙兜送給金蟬的事說了一遍;並解說神仙究的奇妙,套在頭上,想變什麼,就能變什麼,跟天上的齊天大至沒有兩樣。
  妙一夫人笑道:
  “東道友,這事怎麼沒聽你提過!”
  朱梅笑道:“那小子好玩好動;他懇求我要守秘密,因為大家都知道,那就不好玩了;我認為有道理,尤其不能讓邪派知道,以後以后才用。所以一直保密到今天,想不到地居然耍出這麼多花樣來,炒一道友,他桶的批漏,自己能了,你不該再多責怪他。這小子心服多,只是貪玩了一些,將來的成就、還在你我之上。”
  妙一真人道:“就因為如此,才不能讓他為所欲為。朱文、笑和尚,我命體二人下山去立刻把金蟬帶回山來,帶不回來,不要來見我。”
  “是。”朱文與笑和尚恭謹地領命離開仙府,急急下山而去。
  二人駕起遁光,來到易卅核樹觀,走進禪房一看,哪還有金蟬的人影。
  笑和尚苦聲道:
  “師父料得果然沒錯;金蟬兄又溜了。現在怎麼辦?”
  朱文喚斥不已。”找啊,再找到他;非先摸他一頓不可。”
  笑和尚苦笑道:“天下之大,人海茫茫,這要從何找起,再說他有神仙兜,千變萬化。就算找到他也認不出來啊,我看我和尚又要倒霉了!”
  本文道:“不必氣餒,我們一路找下去,我不信我想不出點子修理他。”
  笑和尚道:“好吧,但東南西北,該往哪個方向走卿”
  朱文想了一想道:“我眼未師父學過卜佔之術,讓我到大股上先焚香起個卦!”
  於是二人走到前面大殿,焚香卜龜,一卜就卜到南九朱文道:一卦上現像他是在南方,我們就往南方找。”
  煙雨衣集的江南,此刻已是鳥飛草長,江南兒女,更有北方所沒有的細記,齊金蟬一路行來,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樣樣新奇,樣樣好玩,而他所到之處,那份俏使,也不知道羨然多少江南女兒就當他走到揚州二十四橋時.迎面一人一騎行來,馬是駿馬,人也俊俏,是個十\十的少年文士。
  那人下馬向齊金蟀拱手道:“兄台訪了。”
  齊金蟬只以為江南人士多扎,也抱拳道:“大哥,你請了。”
  那少年文上道。
  “聽兄台口氣,好像不是揚州人士?”
  齊金蟬笑道:“不錯,我是來遊歷的。”
  少年文士含笑道:“那正好,在下文以明,也是遊歷的,不知能不能與兄台作伴同遊”
  齊金蟬正覺孤單,欣笑道:“好用,大家有個偉,路上也不會無聊。”
  文以明獎了,臉上出現兩個可愛的酒窩,道:“尚未請教兄會貴姓大名?”
  “我姓齊。”他不想說出名字。
  文以明笑道:“原來是齊大哥,來。上馬我們二人共乘一騎如何?”
  齊金蟬道:“我不騎馬,我喜歡走路。自由自在,可以逛到哪裡,休息到哪裡。”
  文以明道:“對,對。我既與齊大哥作伴,也應該棄馬走路才對。”
  竟把馬系在橋邊,不顧而走。
  齊金蟬一汪道:“那馬兒怎麼辦外
  文以明道:“萍水相逢,能成知己,馬兒不耍也罷。”
  齊金蟬瞄眼笑道:你家裡很有錢一”
  文以明笑道:一陌…、‧‧不算窮罷了!初次相逢,待小弟作東,請你去喝一杯 ”
  齊金蟬呵呵笑道:
  “好問,你既然有錢,以後我就白吃,一切都讓你請客。”
  文以明白沒問題:“好啊、大家不要拘束。”。
  揚州二十四橋,家家垂柳,戶戶竺歌,本就是有名的榜金直;二人就上了一間太白酒樓。
  對店小二道:“把你家名案都撥出來。但酒要花,不能太烈。”
  齊金蟬道:“我不懂,倆以香誼為上品,你幹嘛獨取薄酒?”
  文以明道:“大哥,你不反了,酒以沒用最有素場,回國大醉。就沒有意思了!”
  齊金蜂輕笑道:“有道理,不過我看來看去,你長得像女孩子一樣,有點娘娘勝。”
  文以明道:“這是家教關係,不過我出來已夠合放了。”
  齊金蟬點頭道:
  “做人就要不拘小節,我喜歡豪放人物,大家才能無話不說。”
  佳肴滿桌,二人頗像磁杯淺鐵,這一頓酒喝得二人皆大歡喜,尤其金蟬,好像碰上了財神爺,管吃管喝,免得常要用五鬼搬運法找銀子,難免有免有乾。
  二人飲罷下了酒樓;走到一處市集,卻被一處人群吸引住。
  只見一堆人全國在一處牆邊,邊看邊講,七嘴八舌,鬧鬨哄的像馬蜂窩。
  齊金蟬趁著酒興地走過去一看,原來填上貼著一張紅紙招貼。
  招貼上的意思是家宅鬧鬼,愛女受鬼迷昏迷不醒,故招清道力高深的法士高僧,若能除鬼者,致贈萬金酬謝,並願以女嫁之。
  下面署名的是長春鹽號董員外。
  齊金蟬不禁問旁邊看熱鬧的人道:“這董寅外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呀?董寅外是本城首富,號稱重金山,就算是本城知府也要讓他三分顏色,聽說他家裡閉鬼鬧久了,看清形好像很嚴重,不然不會貼告示的。”
  齊金蟬拉著文以明就走。
  文以明一任道:“兄合要去哪裡?”
  齊金羚含笑道:“我見你大方慷慨,所以想回報你。”
  文以明道:“莫非也要請我去吃喝一頓計”
  齊金蟬惹笑道二
  “剛吃飽怎麼還吃得下,我是想賺些銀子送你,免得你常常掏腰包。”
  文以明嘴笑道:“賺什麼銀子,莫非你也想去捉鬼外.齊金蟬道:“正有此意,而且還有個美妖娘,給你當老,人財兩得,機會不要錯過可!”、文以明慌忙道:“齊兄,你不要去響,我們都是讀書人,陽得捉鬼之事。”
  齊金蟬笑的訕嘲。“不瞞你說;我正是行家,拿手的就捉鬼,走,我們去看著。”
  文以明吃驚地問道:“你真的要去外
  齊金蟬道:“當然要去,反正你看我表演幾手,你等著坐享其成。”
  文以明搖搖頭道:“查員外貼出榜文、足見事態很嚴重,閒不要被鬼捉去了才好。這種冒險的事,最好不要去做,若要銀子,我有的是。萬金不算稀個”
  齊金蟬一路運弄二
  “安啦哦也不在乎**,不過很刺激,我也喜歡冒險。”
  文以明拗不過他,只能跟著走,路上一打聽,立刻知道查員外的家在哪裡。
  長春鹽號就在城外水道碼頭邊的街上.金字招牌在陽光中,閃閃發亮。
  齊金蟬與文以明上門說明來意,那掌櫃的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二人道:“你們真的行?”
  齊金蟬談聲道:“當然行,不然我是吃飽了撐著提不了鬼.也沒有秋風好打鬧!”
  那掌櫃這才引二人到後面,後面卻是別有洞天,只見庭院探幽,花木整齊,竟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巨宅。
  走過小橋流水,進了大廳,早有人進去稟報;胖胖的董員外已在大廳中相俟。
  只見他一臉優色,拱手道:二位公子請坐。”
  齊金蟬坐下含笑道:“董老,看作黑氣透華蓋,的確是副倒霉相,貴家宅院既然鬧鬼,何不早語道土高僧來作法驅鬼月查員外見他侃侃而談,倒是不敢小國他。
  嘆聲道:“小百,老朽不知道清了多少道上和尚來,可惜一點用也沒有,有的還被鬼打得頭破血流,抱頭鼠審,老朽家裡現在是人心惶惶,只能張貼告示,出此下第。”
  齊金蟀叮叮笑道:“我既來了。你老就安啦,長話短說,鬧鬼的地方,你帶我去看看。”
  董員外擺手道:“請”
  穿出廳後,走過二重庭院,到了內宅閨繡住的院落,只見一名富態婦人帶著家丁丫環站著張望。
  查員外介紹道:“這是內人。”
  查夫人立刻跪了下去,道:“仙長救命田,我那乖女兒快被完折騰死了。”
  齊金蟬忙扶起道:“夫人,你不要驚慌;今夜我就要見真章,董老,而鬼莫非就在這院子裡?”
  查員外點頭道:“不錯,則涉房裡鬧得更厲害,一到掌燈,我因老伴都門窗緊閉,不敢出來,一出去,小女房中便乒乒乓乓,好像有人在摔東西,’’女的尖叫聲,聽來猶如鬼哭神號.@齊金羚道:“清帶我去看看!”
  “請。”
  於是一群人去往右邊的大小組閨房走去。
  推門過去一看,只見二名丫環坐著,此刻見到老爺夫人,連忙站起來。
  查員外問道:“小姐情況怎麼樣了外
  一名環道:“還同以前一樣,白天昏迷不醒,夜裡‧。……夜裡奴婢就不知道了。”
  齊金蟬走到房達一看,那位董姑娘直挺挺地躺在被子裡,長得頗為清秀美貌,可惜臉色差,神氣黠淡。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受了邪氣禁制,而且是他受摧殘的緣故。
  碰上這目於事,他就是不為了銀子,也要出手相救。
  於是暗念口訣,默運立功,以峨嵋玄門無上心法,伸手一指,輕喝一聲:“疾?”
  那重姑娘倏長長吐出一口氣除了過來。
  查員外夫婦走近床邊,一見女兒奇蹟般地醒轉,立刻驚奇地問道:“乖女兒,你感覺怎樣?”
  查小姐垂淚道。女兒夜夜噩夢。娘,她又是什麼人?”
  齊金蟬笑道:“你是受了妖物蠱惑,不過現在沒事了,我有藥丸一顆,用水吞下,可以補你的元氣。”
  說完摸出一粒朱紅色的丹丸,交給查員外。
  人一到,女兒就有起色,董員外不禁對齊金蟬另眼相待,不信也得信了,連忙吩咐道:“快拿杯水來,傳俊小姐服下去。”
  丫環們忙倒水侍候。
  董夫人扶著女兒,吞下丹九。
  齊金蟬道:“妖物既然都在夜裡作怪,那現在就請把她移到別的房中居住.這兒由我來守著拐鬼。”
  董員外忙拱手道:“那就有勞二位,只要除了妖鬼,老朽決不食言。”
  文以明慌忙道:“查員外,千萬別把小生算在裡面。”
  董員外一怔道:“二位不是一齊的?”
  齊金蟬笑道:“他是我朋友,膽子小得很,就讓他跟你們在一齊躲開,這兒全交給我來招呼。”
  董員外問道:“要不要準備一些香燭?”
  齊金蟬吃吃笑道:“這些都是和尚道上表現給人看的,捉先沒有用,我不愛玩這一套,一切都免啦戶查員外聽得將信將疑。
  只能拱手道:那一切就拜託了,要什麼可以招呼一聲。”
  齊金蟬瞄限道:“現在什麼都不用,你們通通離開,到別的院子裡去,這位重千萬別露面。”
  “是,是,一切都聽法諭。”

runonetime 2008-08-24 06:33 PM

第十五章 提親

  於是一群人都走了。
  文以明遠頻頻回頭道:“齊兄,你千萬要小心如”
  齊金蟬擺擺手道:“咱們明天見。”
  人在這時已走得乾乾淨淨,庭院中已空盪無人齊金蟬關上門窗,靜靜坐在床上,動腦筋。
  他不知道這是何長入,依剛才在查小姐身上玩的手法看來,這種妖法並不厲害。
  既然如此,映得費功夫,用神仙兜、變成了查小姐,準備就用一根鯊雷針;要叫妖人碰上就擺手。
  時間過得快,窗處已是陽光西墜,天將黑下來。
  齊金蟬點上了好,然後靜靜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等著魚兒上鉤。
  剛過切更‧門外俱刮起一陣陰風,好地一聲,門戶竟被吹開。
  齊金蟬早已嚴陣以待,眯著眼睛,以眼余光一看,只見一叢綠火飄進屋中,現出一個猙獰的妖人,三角陽,兇光閃閃,一身民在道抱卻帶著王分電氣。
  只見他伸手一陣指劃,口中咦了一聲道:禁制怎麼沒反應。”
  床上早已換了人,自然沒有反應。
  齊金蟬裝作醒轉,妖人哈哈笑道:“美人兒,我來了,今天我要好好跟你玩一玩。”
  抓妖人似乎色心很重,說著話就到了床邊,伸手就掀起了被子。
  齊金蟬直挺挺地躺著,那扶人逐笑著已撲在齊金蟬身上,緊緊抱住,想要親吻。
  那股臭惡,掩耳難聞。
  齊金蟬在這剎那,舉手就把鯊雷打猛力刺入妖人背上。
  妖人痛叫一聲,跳了起來.三角眼倒豎,破口大罵,道:“錢人,你敢暗算我批花神君 ”
  話未說完,全縣一陣爆烈聲響起,頓時全身炸成碎片,鮮血四射。
  齊金蟬早已跳開一分,豈知這剎那,那桃花神君的天門上一溜綠火擁著元神向外通去。
  等到齊金蟬要退已來不及。
  妖人終算除去,地上血肉狼藉。
  齊金蟬便變回原來形狀,出道:“妖鬼已經除去,你們可以出來了。”
  董家上下一聽齊金蟬出聲,紛紛點上火把浦了出來。到了房中一看,滿地狼藉;不禁駭然。
  文以明笑道:“齊見果然好本事,到底是什麼長人?”
  齊金蟬用閒道:“我哪有空間,反正你們快掃一下,托灑灑頭顱拿出去埋了,一切就此結束,大家可以睡覺了。”
  於是董家上下又是一陣忙亂。
  查員外高興地請齊金蟬與文以明到客房休息,再三道 。
  第二天一早,齊金蟬剛起床出門;查員外就來了,還命家僕抬了幾只大箱子。
  齊金蟬盼服道:“董老,這不是幹什麼!”
  董員外道:“這是貨全,白銀萬兩,我把它折算成黃金,送來給公子。”
  齊金蟀道:“這樣太麻煩。收賞金之事,你找那位文老弟講,錢財之事,我通通不管。
  文以明這時也走出房來了‧
  笑道:“查員外,你不必費事,叫錢莊田十張銀票給我就行了。”
  查員外道:
  “好,好,我叫人立刻去辦,不過還有一件事想與二位公子商量。”
  齊金蟬道:“什麼事,你說吧?”
  董員外道:“小女想親自來拜翊,老朽也想高攀,想請公子為東康快婿,不知公子是否願意
  齊金蟬痛了一聲道:“我這位文老弟如何外
  文以明忙插手道:“齊兄,你不要說到我身上來,這是我的事。”
  齊金蟬搖頭道:“我不行,董員外,我聽到女人要標我,我就要大,文老弟,假如你沒有意思,就快快收帳走吧,我最怕這種事了。”
  文以明一旁輕笑。
  查員外卻一臉失望。
  等走出了董員外府,文以明對齊金蟬道:“你那麼討厭女人?”
  齊金蟬道:“欸,討厭是沒有,但我很感冒。”
  文以明道:“肥你難道過去有什麼不愉快的經驗?”
  齊金蟬不由想起易州的沈大小姐。
  苦笑道:“女人一談到愛就沒完沒了,一下子拿剪刀要自殺,一下子拿繩子要上吊,我嚇得魂都飛了,哪還敢意上這種麻煩。”
  文以明笑道:“這是表示她愛得深啊…-‧‧不好嗎外齊金蟬搖搖頭道:“萬事太強烈,就是不好,就像你講的喝酒,淺嘗小酌,不是很有意境。”
  文以明笑道:“我懂了;你只是像頭野馬,不願意讓人套住而且。”
  齊金蟬哈哈大笑道。
  “就是這意思,文兄,現在要上哪裡去?”
  文以明道:“玩過揚州,何不去鎮江,逛逛金山寺外齊金蟬道:“我初到江南.地理環境不熟,反正花費全有了一切聽你主意。”
  文以明道:“去鎮江要坐船,我們就在碼頭稅只船直下鎮江如何!”
  齊金蟬目較沒有意見。
  碼頭就在路邊,文以明正在招呼船家,突聽到有人橋道:“二位美男子;能不能讓我順便搭船呀/文以明轉頭一看,身邊黨站著一個妖饒豔麗的女子。
  而齊金蟬一見那女子,如遇蛇蠍,拉著文以明就走。
  因為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碰上了許飛抵
  他當然不是怕許飛娘,但為了不洩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只能避,免得有林凡可是許飛娘似乎並不想放過這二人。
  這次到江南,原本就想物色幾個俊男回山,既可以做首,玩上一玩,又可以收為弟子,現在一見二人如此俊,豈肯放過。
  橫身張臂攔住道:
  “二位小哥,不是想坐船嗎?怎麼又要走了呢?”
  文以明本有些莫名其妙,修想起齊金蟬的個性,笑道:不知,我這位大哥,對女人很……敏感,想必見到你要勝,他就不想坐了。”
  許飛娘笑道:“竟有這種情況?那好極了。”
  文以明過:“什麼好極了!”
  許飛報道:我專門治這種情況,小兄弟,想不想我替二治一治陰?”
  齊金蟬忙搖手道:“素昧平生不必這麼麻煩了,文兄,們快走,我的頭又在痛了。”
  許飛娘輕笑道:“我又不會吃掉你。你怕什麼?趕上這偏,我不能不治,二位小兄弟,請跟我未卜”
  說著話伸手一指,竟施出禁法攝住二人陸地飛行起來齊金蟬微皺眉頭。
  他想施法破房又怕驚了文以明,回了自己的底細。
  轉心一想,不如就看著許飛娘要什麼把戲,反正到了緊要關頭,再設法脫身。
  文以明見自己並未用力,腳步突較快了起殺,兩旁景物倒飛,好像自己也在飛一樣,也覺得驚奇。
  頻頻問道:“怎麼會這樣”
  齊金蟀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這女人會妖法吧!”
  文以明吃驚道:“那怎麼辦?我從來沒任到這種事。”
  齊金蟬悄悄道:“怕什麼】我專門捉妖拉麾,還會輸她嗎!”
  文以明這才鎮定了些。
  這時前面的許飛娘突然凌空而起,二人自然跟著升起飛上一座山崗,遙見崗上有間道觀,意越過道觀圍牆,飛了過去。
  許飛娘落地道:
  “烏神道友,是我許飛娘,藉你地方聯個腳,行嗎?”
  “哈哈哈,原來是許道友,歡迎,歡迎。”
  從殿中走出一個高大的惡的道人,一見後面還有二個少年,證了一怔道:“道友還帶了朋友來?”
  許飛娘含笑道:“不是朋友、是我新收的弟子,想藉你的撣房辦點事。”
  文以明急道:“咦,我們並沒有拜你為師、怎麼把我們當徒弟外那身神裡聽了一怔,旋即哈哈笑道:“我明白了,許道友,請先人殿待榮,我正有事請教”
  許飛始進入樓中,文以明與齊金蟬因被法術所爭也身不由己地進人殿屯只見法壇上旗任如林,法壇前,護祖裊裊,這烏神臾似乎正在修煉,六名小道童正響兢兢站立兩旁。
  許飛娘就在祛壇邊個使坐在葡團上,道:“與種道友,你用功很勤嘛,在修煉什麼大祛?”
  馬神受道:“昨夜我師弟竟溫人殺害,只有無科邊回。我正在搖其魂魄。準備找個身軀,讓他還田。”
  許飛娘訝道:“有這種事?難填這江南地方,最近出了什麼法術高強直立外╴馬神更道:一我也不清楚。。
  國知就在這時。鼎護之中掛有一著綠火飛出,擁簇著一個寸許立的小人,意朝齊金羚指手畫腳,神倩凌厲。
  烏擰鬼神色一變因還:慎殺你的兇手,好,你回到爐中,我一定替你要回公道:“接宕雙月的水就可住東金蟬╴.齊金蟬疼過了心。究提許飛拍實在是個詞是導,竟無緣無出租梁伍應地方來。
  許天狼此刻也有些吃驚,絕了奪金蟬一理。對馬毅果遭。“道友,這二人已被我禁制,無法自由行動,不至於是兇手吧!”
  齊金蟬也裝著結結巴巴道:“是’,‧‧是阿據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馬神皇后產菌。“這件事很好辦,持強抗法,將我師弟無神速入他信中,自台免出一切。若是繞社。我就放他活命,若是真的,正好由到臨弟佔地的軀殼達隊還對講道友賞我這個面子,把這人交給我。”
  齊金蟬知道若對方把仇八元種附在自己身上,這條命非報銷不可,哪能手白等死.一╴卻見許飛報道:“你既這麼說,我自伍要買你這個面子,不過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兩個使美的重男。也讓我用過,再送給你如何況”
  馬神望想道:“好.一言為定,樣房在後面,過友治。”
  許飛娘建笑著站起身來。
  她一揮手就向段後走去。
  二人不由自主地被牽著走。
  文以明聽得獎名其妙,道。田說要用我們.我不侵,她怎麼用 -一齊金蟬笑邁。則因其是來,她的墓思,就是要用我們玩床上份戲,難道你也不壞”
  文以回想了一想,臉上飛起一朵紅雲門“不要論”
  齊金蟬道:“先四五穀地,小命要。”
  哪知許飛揚已轉首相陽飛來。合防事.,#傲。還有什麼要不要瞼。” 。’”
  ∵《
  說著已進人*房。
  許飛娘把門關上,愛笑不斷:“我問你們,是自己朕衣服,一還是要我來替你們歷。。”一齊金蟬道:“這有什麼差別外
  分飛姐笑得更注;僅洲你們能心甘寧莊里我同享魚水之眾,藉調自認出用祆邊的好、。而且我過可以往你一個。”
  齊金蟬道:“你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援他商量一下。”
  許飛報道:“好吧,只給你盞茶時間,我在外面等,記住,識起就不會吃虧,不識起就會受話罪.我妄你們牡丹花了死,微克也風流。”
  齊金蟬白眼道:“我知道電,這位老弟想不通,我要勸勸他。”
  許飛娘滿意地點點頭,走出環房。
  齊金蟬附著文以明耳朵邊,悄悄道:“你別緊張,這種場面,我自目多了,自然會應付,把你救出去,你只要把眼睛閉上,什麼事都不要管,聽到我的聲音,你才能睜開看,”
  文以胡連忙點頭,把眼睛閉上。
  達到那,齊金庫就變成一只飛蛾,嗡嗡飛了出去。
  可是許飛娘畢竟玄法高深。
  齊金蟬破了組的禁制一活動,她心靈就有了驚覺,突見飛蛾從禪岳飛出,她就感到不對勁,剛才房中國有飛蛾?
  她隨手揮起,一道白先就飛射而出,思想把飛蛾打下來。
  齊金蟬暗吃一驚,急急飛開,飛進了另一間空房中。
  那禪房的門本就沒關,許飛娘目光向禪房中一曬,霍見房中二個人只流下了一個,知道不以哪知齊金蟬已變成了一個兇惡的老道主,從另一間房子裡走出來。
  許飛往祆時一呆。
  失聲道:“紅發老祖,是你。”
  假紅發老祖怪笑道:
  “許道友,你怎麼把我都抓來了,還抓了我的朋友,”
  許飛娘睜大雙目;吃驚道:“你怎麼會變形?”
  假紅發老祖道:“這是找新得的一門玄功,齊天大聖七十二變,你想學的話,等有空我抄個副本給你,不過今天我可要把我那位小發帶走。”
  或許是紅發老祖的成名,許飛娘也不敢得罪地她滿臉假笑道:“是,是,是我有限無珠、竟沒有看出道友的立功妙法。”
  假紅發老祖道:“不用謙虛,不過你去告訴烏神裡,人雖是我殺的,但桃花神君自有取死之道,叫他快快離開江南,老夫一發火,就有他爍著的。”一許飛娘笑道:“這些小事,何必桂林,包在我身上,老祖,你帶著你那只小雞請吧!”
  她惹不起這位大魔頭,現在唯恐他不離開。
  假紅發老祖點點頭。走入禪房,抓著文以明的手,唱事“起”駕著通先,就飛離了道觀,出了二百多里。才停下來。
  齊金蟬恢復美少年模樣,才道:“文尼,現在可以睜開眼睛看了”
  文以明睜眼一看,只見四周是綠油法的林子,仿佛是在山腳下,不由訝道:“怎麼到這地方來了,那妖女呢外齊金蟬笑道:“我把她唬跑了,我不是說過嗎?有我在,你可以安心。”
  文以明拱手邁:“多謝齊兄相救,但這是什麼地方?”
  齊金蟬道:“我也不知道,豬定睛間,就走到這裡來了。”
  文以明抬頭一看,遠處山上有座亭子。
  不由笑道:“我們到亭子裡去休息一下如何”
  “好明戶二人尋路,繞了半天,才上了山上掌子,只見亭上一匾,寫著:“東丘享“王字。
  文以明驚叫道:“怎麼竟到了蘇州!”
  齊金蟬養笑不已:“恐怕是長女那陣風,把我們吹過來的,現在管他是什麼和,玩了再說。”-一朱文與笑和尚也一路連到了江北,進了揚州城。
  笑和尚已在抱怨:“朱師姐。走了這麼遠,連金蟬兄影子都沒有著到,你的卦靈不靈啊?”
  朱文白眼道:“你對我要有信心;我的卜佔從來沒有失敗過,我覺得他一定在這條路上.而且不會太遠。”
  笑和尚道:“你憑什麼感覺得到外
  朱文道:這是第六感嘛!”
  笑和尚誰笑道:“原來心有靈犀一點優”
  朱文窘紅嫩勝。“你少胡說。”╴不過心裡還是甜蜜蜜的、想到調皮搗蛋的金錢她總有一絲牽腸掛肚。悠然神往。’卻按理講,修道之人。不該有這種念頭,可是這種感覺揮之不去,毫無勉強。
  二人各有心思地在街上坦,笑和尚嚷嚷肚子餓要吃東‘西,就進了茶樓,要了幾碟點心一壺茶.坐著歇腳,填填且子。
  這一坐;二人耳中聽到的.都是在談董家用鬼的事,又說那二個美少年如何去捉鬼;形容得活龍活現,仿佛每個人都是親眼見到那種場面一樣。
  朱文對正在吃包子的笑和尚道:“你聽到役部”
  笑和尚征服道:“聽到什麼?”
  朱文笑道:“不是說抓鬼嗎我相信這一定是蜂弟的傑作。”
  笑和尚道:“他們說的是二個人,金蟬兄只有一七”
  朱文瞪眼道:呆子,他在路上不會交朋友嗎!”
  笑和尚吃完了包子,又喝了一口茶,笑道:“也有點道理,那我們去重家打聽打聽把!”
  朱文道:“不必打聽,間葉門不出所以然來而且這已是四五天以前的事了,蚌弟不可能停這麼久,一定又走了。”
  笑和尚道:“那你猜、他會去哪裡廣!”
  朱文想了一想道:“江南名勝,只有蘇杭,這二個地方一定有他的蹤跡,而認揚州去,一定要經過蘇州,再到杭╴州,我們不妨到蘇州去查訪。”
  笑和尚道:“好,就到蘇州,金蟬見這次跑給我們追,見到他,我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朱文瑞笑道:“徐少蓋了,他見了你,不修理體,已經算不錯了。”
  笑和尚癟笑道:“他為什麼要修理我?我幫他的仁還不夠條!”
  朱文道:“幫忙的事,他早就忘了,他一定會賺咱們緊追他不放。”
  笑和尚嘆聲道“那有什麼辦法,革教的命令,誰敢違朱文道:“吃飽了沒有?”
  笑和尚摸摸肚子道:“差不多了。”
  朱文道:哪我們就走吧,上蘇州去。”
  齊金蟬在蘇州玩得樂不思員。
  他覺得蘇州風光明媚,那特有的水鄉風情,與峨嵋山完全不一樣,人家邊上,就是河流,橋橋相連別有一番趣.、一這一天,文以明道:“齊兄,我們去聽戲好不好?”’齊金卻道。!聽什麼戲?
  文以明道:“蘇州的戲可是很有名的,今天正上演梁山與祝英台,可以去欣賞。”
  齊金蟬助區這一套。
  他從小便被帶到峨嵋山修道,哪裡住什麼戲曲。不由潘地問道:梁山伯報祝英台是幹什麼的!”
  文以明笑道:“你是真不因還是裝的怎麼連這出家唱曉的故事切不知道外一金蟬河’錢在嘰侃過,所以】同協四。
  文以明解釋道:“梁山伯是個議書人,在學堂裡認識祝台,兩人成為好期友,擔架山怕沒想圖識英台是女扮男,所以發生了一段淒美愛情故事。戲就是表演這段侍節.《齊金蟬道:喀種享稅平常嘛戶一”
  文以明白區道:“你真是個木頭人,怎麼一點也不懂人興趣外 勿一齊金蟬道:“我怎會不懂,聽你講得這麼有趣,扶們就去看看吧!”
  文以明這才轉噴為喜,二人相藉而行,走進了蘇州有名的南華國茶樓。
  只見台下幾乎客滿,臺上唱得正起勁。
  二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桌子,叫了菜點,、雅靜觀賞起來。
  文以明#任說明,他邊看邊說明剛倩及唱的詞兒。
  齊金蟬開始著得津津有味授說得人間的花樣真多。這種男女之闊的平,也拿出來大做文再那已與朱文的原情,不也可以編一套拿出來唱嗎?說不定比梁山伯祝英台導戲唱民散場,文以明聯著艱未*鑾、伏擊機陸裕.“你看後感覺如何?’。一齊金羚子笑道:“要有什麼超寬,。”
  文以明旺凸了肺,“我看得都快掉眼淚動作卻沒有感“覺,冀日【你拉卜流露情也沒有?”。
  齊金蟬措笑道:“誰說的,我感情豐富得很,只是對戲沒感覺。…。 一文以明實在搞不懂齊金蟀是港麼樣的人。
  便試探道。?假如我們也像戲中一樣護我女扮男裝,你有什麼看法?”、、╴齊金蟬詫愣了民;予我沒有看法,彈想演。”
  ╴他十轉身真的想治╴╴
  文以明方自震驚氣惱,修聽到一聲嬌喝。“啤第,位還想溜,你能永遠活嗎件二條入影倏衝過來,一個抓住齊金蜂的衣袖,另一個擋在二人面前。文叭四吃驚地望著二人。
  原來竟是一個美貌如花的少女,擋在面前的是個僅關非笑的小和尚。
  “甩!你們是幹什麼
  文以明急急迫。“大街上想搶劫啊?”
  齊金穌苦臉一張:“文兄,不要誤會,大家越是巴人。”
  來的當波是朱文與美和尚。
  他們已知道齊金蟬變化的樣子,自然一理就認出來。
  朱文此刻已生氣道。*蚌弟。他是什麼人?”一齊金蟬海;朋友嘛,來,我來擔你們大家介紹,這位是文以明公子,她是我師姐朱文,那小和尚是我師弟。”
  文以明怔怔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齊金蜂的交往真複雜。不但有女子,而民還有和尚。
  他到底是幹什麼時?
  這位文公子在請見不停。
  朱文的目光卻往視著他道:“原來是文公子、不過我看你不像公子,好像是姑娘?一女人的揚黨總是特別細培靈敏一一眼就看出文以明是一個扮男裝的女子.。
  齊金蟬皺眉道:“朱文組,你不要開玩笑一”
  未文已經是回味十足:“我不知道你最胰蛋還是在騙我,每次我找你.稱有美女相伴,作風流成性,卻害得我們千里迢迢找得好苦。”
  笑和尚立刻應聲道:“是啊是啊和尚我已走得腳底起泡,頭上冒煙,你卻在這裡逍還自在窮泡妞。”
  齊金蟬哭笑不得;”具和尚你越說越離譜,我抱什麼妞。”
  笑和尚指著文以明道:“這不是妞嗎?”
  齊金蟬瞄眼過去:“不會吧!”
  “會不會很簡單。”
  朱文冷笑道:“我做個試驗,就可以讓她原形畢露。”
  齊金蟬愣服道:“怎麼試?”
  朱文道:“看她敢不敢讓笑和尚在她胸脯上換兩把!”
  笑和尚大笑道“對對對,男人不相模,姑娘才怕得要命。”
  文以明臉色大變。
  突然尖叫道。就算是女的,又怎麼樣?”
  本文玲聲道:“你不打自招了吧,那我要問你;你究竟是什麼身分?女扮男裝纏著蟬弟想幹什麼?”
  齊金蟬還不太相信:“文兄,你真的是女人!”
  文以明受不了這番逼迫。
  冷聲便道:勺<錯,我是女的,我因為仰慕閣下的風采,跟了你好幾天,在揚州二十四橋裝出仍然相逢,刻意下交的。”
  朱文玲笑道:
  “例意下交’?你以為你是誰呀!”
  文以明尖聲道:“我乃千金之體,家父是江淮節度使官後一品,外公為當朝宰相,別人想親近我,還摸不著邊呢月笑和尚抱著光禿禿的腦袋道:“同喀,我的媽,好大的官兒,簡直官氣再無,金蟬兄,我受不了了,你怎麼能受得了?”
  齊金蟬也臉色一沉:“好啊,文姑娘,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告訴你.你有幾分銅臭,我還受得了,但若帶著官氣,我就無可容忍了;我們這家最怕的就是你這種人了,我們走。”
  他一手拉著朱文,一手抓著笑和尚轉身就走。
  氣得文小姐斥道:“齊兄,你好無情!”
  朱文回頭道:“算了吧,情由魔來;你大小姐該回去清醒清醒了。”
  三個人走得快,立刻走得影子也沒有。
  到了城外,齊金蟬笑得甚癟:“還好你們來了;不然又舊事重演,糾纏不清。”
  朱文道:“你少假撤清;快回峨嵋去。”
  齊金蟬媚笑道:目朱文姐你叫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就是不能叫我回去。”
  笑和尚急道:
  “那怎麼行,掌教師等嚴令,若不能找你回去,連我們都不准回山。”
  齊金蟬笑不絕口:“這豈不正合我意,你們二個就陪我一齊玩,免得我又孤單寂寞‧招惹是非。”
  朱文道:一我們可沒有這份膽子。也沒有你這份閒情逸致,你到底回不回山?”
  齊金蟬乾笑道:“我不回去,當然也有不回去的理由。”
  笑和尚道:“金蟬兄,你有什麼不回去的理由呀?”
  齊金蟬道:“紅發老祖那件事還沒了呢!我一回去,他們參詳不透天書,萬一又找上門去,豈不是又是驚天動地的大豚煩,所以我一定要再跑一次苗疆,親自把紅發老祖收拾掉了,才算功德圓滿。”
  笑和尚道。
  一現在也可以去呀?幹嘛在這裡風流快活!”
  齊金蟬罵道:“具和尚,我在哪裡風流啦,現在紅發老祖剛拿到我的天書,我怎麼能去?總要等我把一切計策想好,才能去修理他。我不能再打沒把握的位。”
  朱文道:“你說了半天,我認為都不是理由,紅發老祖那段故事,掌教師尊已經知道,就算紅發老祖再找上峨嵋.那些師長們也不會怪在你頭上。”
  齊金蟬任愣道:“你們把我神仙兜的秘密都洩漏出去了?”
  朱文道:“這些事不講清楚,我們怎麼在師父面前為傷脫罪?”
  齊金蟬癟笑道:“完了,以後再也玩不成了。”
  笑和尚笑道:“金蟬兄,你想錯了,外界導派都還不紅適,仿想玩有的是地完”
  本文道:“少說廢話,你到底回不回去外
  齊金娃下心來:我還是不能回去。”
  笑”山道:“你的道理已講完,為何不能回去!”
  “因為我剛才的理由還沒講完,你們不知道,我又惹事啦!”
  朱文皺眉道:“你又惹了什麼事?”
  齊金蟬道:“我在揚州城殺了人。”
  朱文淡聲道:“這算什麼,我們經過揚州,也知道這件事,才確定你一定在這條路上。”
  齊金蟬加重語氣:“可是你們不知道我殺的是桃花神君吧!”
  笑和尚道:
  “桃花神君又怎樣,我聽都沒聽過,只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齊金蟬瞪眼道。*桃花神君是烏神文的師弟。”
  朱文臉色一變。“我知道烏神臾,他是陷空島陷空老祖的徒弟,這樣看來,桃花神君必是陷空老祖下.這事果然麻煩”
  齊金蟬本來想誇大其詞,拖延著不想回去,想不到歪打正著,朱文卻知道馬褲臾的來歷。
  齊金蟬賊靈一笑;難怪許飛娘對他這麼巴結,原來是這麼回事!”
  “朱文道:“你還碰到那壞婆娘”
  齊金蟬忙道:“是啊,但我可沒去把意她,是她施法術把我與那位姑娘弄到馬神臾那兒去的,所以我才知道桃花種君是鳥種良的師弟。”
  笑和尚道:“這下子事情更糟,許飛娘到處煽動導派人物跟咱們蛾說作對,現在你殺了陪至老祖的徒弟。她不正遠著機會去挑撥離間。”
  齊金蟬苦笑道:“所以我還要先跑一越陷空島,把這件事援平,免得我爹又數說我的不是,說我只會惹禍不會收拾。”
  朱文盼服道:“你有這個本事嗎就算咱們三個一齊寶,只怕也是有去無回,死在那冰天雪地之屯”
  齊金蟬情急之下,卻激出了辦法。
  笑道:“朱文姐,我當然有點子。”
  朱文斥戶道:“每次出餿點子,後面組漏一大堆,有哪一次能十作十美的?”
  齊金蟬呵呵笑起;
  “這次就不一樣了,我的計劃就修……就像……對,天衣無縫。”
  笑和尚立刻興頭十足,道:“金”#=聽聽,假如計劃真的好,我一定支持你,而且支持你不必回山。”
  朱文喚斥連聲:“實師榮,你敢搖擺不定,違抗掌教師父的法諭尺笑和尚急道:“朱師姐,我不是違抗,金蟬兄的計劃如果真的完善,咱們與人為善,何樂而不為,而且也是為師門消用一次殺勃朗一齊金蟬道:“笑師弟深明利害輕重、朱文姐,你幹嘛頑固不化呢!”
  朱文道:“我才沒有,我是怕你去跳大坑,”
  笑和尚糾正道:“不是火坑,是冰坑。”
  朱文噴笑道:“現在不是抬社時候,蟬弟,你把你的計認出來聽聽呼。”
  一聽朱文口氣有點扭動,齊金蟀知道不必回山了,興衝地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他自然加油添自,遼縣非常完美。
  朱文也不是好編的,她也聽得非常仔細,自被也考慮其中的可行性有多少成功的希望有幾成?一聽齊金祥日濃亂飛地講完,笑和尚首先跳起來道:“行,周兄,虧你想出這種絕點子,我支持你。”
  朱文居然也笑道:
  “計劃是行得通的,那你準備什麼時便實行。”
  齊金蟬道:“打架是先下手為強。當技是立刻行動。”
  笑和尚道:“好,買一點乾糧,現在就走。”
  齊金蟬忙過:“不十這計劃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不包括們。你們去了也用不上。”
  笑和尚統見外笑道:“哦,金蟬兄,我知毫了,你想單還是想報”
  朱文道。回想單飛設這麼容易。我與笑師弟是非參與不氣。
  齊金蟬苦笑道:“你們去有什麼用只法加強心理負
  朱文道:“胡說,黨的功力不比你低。而且法寶也比你、怎會沒用.講穿了也好,我與關師弟也要監識你,著糧計劃執行完畢為止。”一笑和尚拍手道:“對對付一物必須 勒克,金蟬兄,正以後你無論做什麼事,都有我陪著,寸步不高。看你能溜到田裡去。”
  齊金蟬笑得更苦:“迢到你二人.我只有限啦!”
  朱文鍵意地輕笑連連。
  紅發老祖自帶了齊金羚編的那木齊天大聖七十二變祕籍回去以後,迅速依樣畫葫蘆,命門下弟子鬼畫將,畫了幾十本,分進防去的群魔,皆大歡喜地送走了他們,立刻閉門苦苦參評起來、 。、。
  他認為這是道消度長的契機。
  假如真的參樣出其中的奧妙,學會了七十二交,再加上本身的玄功,那豈不是變化隨心、所向無敵,那田峨嵋才真正能扶一院一一項是他苦苦參悟了十幾天,越看起不懂,起著科莫名其妙、╴不說那些符錄光語無法懂、就連文字都搖不法楚。
  說是古代的像形文嘛,不像像報文,說是無竺文,群回中有各大竺力組也說不是無竺文。那這上面面動是什麼玩意兒?
  一紅發老祖起了愛心。
  他倒沒有懷疑齊金蟬在搞鬼騙他,而是懷疑齊金蟬是不是在藏私,故意扭隨了文字,變成四不隊一獲當他在越想法懷疑的時候,門下保校來報,峨嵋派齊金蟬與朱文、實和尚求見。一紛發老祖揚時大不.此刻有求於人”也不擺一派宗師的四千。一、
  立刻道:“快請。”
  自己立刻揮正衣著出迎。
  等他走出洞府,齊金蟀與朱文、笑和尚也駕著遁光飛到。
  紅發老祖任吳道:“齊金蟬,想不到你這麼快就來到。”
  齊金蜂含笑道:“我是不放心,想看看你參悟的情形怎麼樣?有沒有進展?所以來關心一下。”
  “好、好.你總算是有心人。”
  紅發老祖似乎很窩心:“三位快清人洞府講話。”
  三人進了洞府。不見桌椅,大家只能坐在花團上談話。
  紅發老祖首先道:“金蟬老弟問,你抄的這本天書,我趁著越不懂,你是不是該指點一二。”
  齊金蟀道:“我外來了,自然要對你盡一份心,不過你怎麼還沒練,就犯了大錯呢!”
  紅發老祖愣徵道:“老夫犯了什麼錯?”
  齊金蟬白眼道:這麼重要的祕籍,你怎麼可以到處發?把它當宣傳單,大家動會七十二交,對你有什麼好處外紅發老祖笑得甚癟:“老弟責備得極是,欸當時我對那些同道沒辦法交待,你想想,那些同道都是我邀去幫忙的,當時若不給他們一點好處,又如何交待?這是迫不得已的收場辦法。”
  齊金蟬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面性,惹出這麼大的風波,害我有家歸不得。”
  紅發老祖道:“對於這點,我向你道歉,有朝一日,我著學會了,必有所報。”
  齊金蜂弄笑道:
  “學會了可以打峨嵋派是不是?那我豈不變得更不是人了。”
  紅發老祖道:“決無此事,你不必擔心。”
  齊金蟬道:“我當然不會擔心,憑良心說,我若不指導作,諒你也參不透,只是我覺得入無情不立,何況大家都是修道之人。”
  紅發老祖道:“你說得對極了,就像老夫,一向說到做到。”
  齊金蟬笑道:“本來我是無條件來指點的,但如今祕籍外傳,我不能沒有顧慮,所以改為有條件的指導。”
  紅發老祖道:“什麼條件
  齊金蟬道:“條件有二個,可以隨你挑選。第一個,我教你這無上寶功,總得有個名分,所以你要當著我師榮師姐的面,拜我為師,這樣你也算是極嵋派間下,以後就不會倒戈相向。”
  紅發老祖一條。
  沉聲道:“開玩笑,老夫已修煉了一千多年,比你祖宗的祖宗年紀還大.豈能拜你這個小孩子為師,傳言出去,我這張老瞼往哪兒放?”
  齊金蟬笑道:免得也是。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的,現在你只能選擇第二個條件,而且這條件不但不失作的顏面,而且還能退休一報宗師的成風。
  紅發老祖道:“好,你抓”
  齊金蟬道:“你替我去打陷空島,除掉餡空老祖,只要辦成功,我立刻傳你無上立功,七十二變。”
  紅發老祖停戰道:
  “陷空道友少與外界往來,我與他素無怨怨,為什麼要他?一齊金蟬道:“我可以替你找三點理由。陷空老祖門下挑花神君在江南為非作歹,好淫婦女,所以你是替天行道,除因務盡.第,桃花種君雖死在我手一一,可是他師兄鳥種見卻想報仇,你正好管技抱不平,叫他把鳥種夏文出來,不變就開打.第三,藉此樹立你在異教上的威望,才有資格學我七十二變的無上立功。”
  紅發老祖怪笑道:除了第三點之外,好像都是你的麻預,卻要老夫去任總人。”
  齊金蟬笑道:“那你就錯了,要找較你獨門寶功、不算是師徒,至少也算是朋友,對不對。
  “隊”
  “紅是朋友,就有擔村相助的義務對不如”
  “。”
  “所以我的麻煩,也等於是你的麻煩,你不去替我打,陷空老祖若知道我在這裡,他一定會找上門來,那時我問你,你幫不幫我?不幫我,我又怎麼靜下心來指點作!”
  紅發老祖強屆滿頭紅發,道:“好,你的白皮子實在厲害,不過,陷空老祖道法高強,不在我之下;只傳……”
  齊金烊可可笑道:“你只要虛幌一招,敷衍幾下就回來,次會跟你一齊去,除非你承認,你的功夫不如陷空老祖,只替他提鞋子,我就不勉強你。”
  紅發老祖被激起火性。
  厲聲道:“我在苗疆,也是一代宗師,會比陷空老祖差嗎?”
  齊金蟬賊笑道“那就對了,我倆首度合作,也算創立峨嵋與異教合作的首例,這樣我傳你玄功,別入也就無話可說了。”
  紅發老祖道:好,打不打,我也讓你親眼瞧瞧紅發老祖的玄攻威力,讓我帶齊法寶,召集門徒,立刻同你們前往陷空島。”
  齊金蟀笑道:
  “這才是英雄,你慢慢準備,我們在外面等你。”
  三人走出洞府,笑和尚一翹大拇指道:“金祥兄,今天我發現你嘴上的功夫可比玄門功夫還厲害。”
  齊金蟬斥笑道:別說這些,你報朱文姐還不快去辦你們的事?一來文道:“那我倆就先走一步。”
  與笑和尚立刻駕起適光。衝霄而去。
  三人早已商量過,此刻二人就是去陷空島,先去通知陷空老祖。
  其中當然經過分析.第一,陷空老祖除了孤傲,沒有惡跡,紅發老姐卻差得遠。
  第二,比較雙方的功力雖各有所長,但陷空老祖佔地理之便,紅發老祖未必能計到便宜。
  第三,齊全技計算自己對雙方的思想麻煩,紅發老祖這方面比較嚴重,這樣分析了,表面上是要紅發老沮去殺陷空老祖,實際上,他想藉陷空老祖之手,消滅紅發老祖。
  這一石二鳥妙計,本來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裡面纏進了一個許飛娘,幾乎功敗垂成。
  紅發老祖帶齊了裝備.召集了八名苗人徒弟走出洞外,一見只有齊金羚,不由問道:“還有二位師”
  齊金蟬道:“我要他們做開路先鋒,先去查探情況.避免我們初去睛模陪間。”
  紅發治犯高興地道:“你思慮很周密;現在我們走。”
  他們師徒九人駕起一片妖雲。
  但見烏雲綠焰,如電掣星馳。
  齊金蟬卻駕著玄門正宗的道光,緊緊跟隨,一看就很不搭調,不過這算是一種異例。
  這時紅發老祖巴換了一縣古怪裝束,滿頭紅發,一齊被敵,身上穿著一袋孔雀翎毛織就的姐在,一條短褲,上身左有袒露,下身雙腿一腳,一齊赤裸。
  另披著一件其長過人的紅斗篷,不和何物所製,薄如蟬翼,光色格鮮異常,後半抽出老長,周身俱是紅雲圍繞。
  背上插著三叉一刀,左肩另掛著一黑漆葫蘆,腰間還佩有革囊寶袋之類,左右各有一手持長任的妖徒。
  內中一個,正是那香抓幹,下餘眾妖徒,僅都相隨在後,宛如百丈火雲,九個妖魔鬼怪,分外顯得狩猛威武。
  飛適迅速,轉眼便到北極冰原,到處都是千萬丈厚隨冰山雪嶺。
  陷空島在盡頭,何東一面,中間有一片冰原雪海,地名玄冥界,終年明國,只冬至於在,有個把時辰,內現曙光,與小南極組年光明。每年只夏至正午,有個把時後黑夜者,遙遙相對。
  人到那裡,所有法術法寶俱失靈效。
  那玄冥界本是北極中樞,分界之處,本來就是元磁真氣,發源之所,差一點的金後法空飛到。到此便要失效。
  加以陷空老祖,不願有人往訪,又在當地,利用元磁其氣,設下一道三千九百里禁制,橫亙山海之中。
  不知底細的人,如想飛擔,多半失陷,就算勉強衝越過去,前途百十座冰山島嶼,均有躍邪盤鋸,各仗地利法力,紛起為難,令人應按不自。
  一而陷空老祖。也有驚黨,除因事先得他尤難,或是自願相見,否則多年來,將水底品闖除去,閉門櫃客,見面根本體想。
  沿途那些島主,除部海中精任,頗有幾個能者,平日多仰他為泰山北開,雖未得到門櫃、有外人欺凌.也必出而袒護。
  紅發老祖似乎知道這些關卡,以了玄冥界附近,帶領金蟀眾人擇地降落,步行約三百六十裡。
  過了這道關口,見了天光,再攀越一片冰原,較後進開海路,繞道飛行,到了陷空島附近。
  一路上只見寒流澎湃,波濤洶湧,悲風怒號,田外都在冰雲冷霧籠罩之中,天氣奇以可是陷空島並不如此,天氣雖然也冷,卻不利害,海水更是清明如鏡,也不冰凍,上下俱是奇景,奇花異卉到處皆是。

runonetime 2008-08-24 06:33 PM

第十六章 告誡佬族

  金蟬這時看到前面一座孤峰拔地而起猶如撐空天柱峰頂卻有一縷青煙裊裊上升,當頭四下雲霧,竟被衝開一個比峰頂還大的雲洞恍如一巨便向紅發老祖問道“到啦!”
  紅發老祖點點頭、逍“這種峰大眼.正是陷空島的奇景之一,也是到達陷空老祖所住的晶宮@路。小’已注意。”
  齊金蟬點點頭。
  他與紅發老祖師徒一齊自峰口邊向下降落。
  到地一看,那峰不只拔地參天。形勢奇偉日暖以。直到地上竟是綠油,分滿苦都.蒼潤欲流與上半石色如上、寸草不生吉,迎然不同。
  最奇是.環峰一條談現,承著冰壁上面飛墜的冰水宛如一國千丈航牆,倒掛著無數大小玉龍,雪滾珠飛、雷轟電舞加間仙天廣樂合極現聽之奇。
  溪水約通往平原及住水中一看,碧波湛然,深意莫測.數百道飛瀑,由冰壁中股高地數白文處,齊往溪中水勢如此浩大,也未見有溢出之處。
  澳岸上面,地勢子衍,與峰相隔,約有十餘裡,芳草如茵‧淨綠如染,到處疏林掩映,樹身修直;警校亂而,一層寶塔也似,往上堆去。
  枝上滿綴繁花,固樹高大,枝葉稠密,每株開花,不廠萬數、只有紅、白二色;其形如梅.每朵大約尺許,樹葉顏色翠綠,大可經文.也和梅葉相似,寥寥二三十片生在樹梢當中主技之上,四下紛披,宛如一片碧雲,罩著百丈紅霞。
  千尺白雪,連成一片錦雲,花光艷發,鮮明照眼,似此奇花,便凝等他用也未生有一株,端的平生初見。
  峰藍土面,有一石洞兩屆石門緊閉。
  紅發老祖這時厲聲喝道:陷空道友,紅發老祖拜山。”
  話聲方落,山門倏開,出來二人,一個是身材宏胖的威靈裡,一個黨是許飛娘。
  齊金蟬暗自癟苦在心,怎麼這賊婆娘也在這裡那朱文與笑和尚通知的話不知道有沒有傳到?
  還好許飛娘還不知自己是殺桃花神君的兇手,否則麻煩就更大了。
  卻見許飛娘驚奇地媚眼亂飛。“唁,紅發道友也來了,稀客稀客,但你怎會與峨嵋派的齊金蟬在一起計”
  齊金蟬斥道:“許飛娘,你能來,難道我不能來嗎!”
  威靈史笑聲像定鐘,道:
  “當然能來;凡到陷空島來的都具客人。二位請進。”
  許飛娘邪聰笑道:“來是來得,去卻未必容易。”
  紅發老祖瞪眼道二許道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飛加忙批婚從。‘紅發道友,你千萬別誤會,咱們是老朋友老交清了,我講的是那個具小於。”
  紅發老祖厲喝道:今天齊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看在老友份上,你給我先問到一邊去,今天的事,你不用插手,我找的是陷空道友。”
  威靈臾一怔。
  目間奇光道:“紅發道友,你今天是吃了火藥,為了什麼事要找家師月紅發老祖道:“你不配跟我講話,講輩份,你還差了一截,叫你師父出來,就說我要修理他。”
  成員貪大怒,道:“找碴是嗎?得先經過我這一關。”
  紅發老祖大笑道:“好,你既這麼說,我就先修理體,徒兒們,布陣。”
  口中發命令,一伸手就把獨門邪法,五雲桃花障發出,一片五彩煙雲,立刻像層薄薄的霧,籠罩上空。
  許飛娘本以為紅發老祖在開玩笑。
  此刻一見發出桃花障,知道此寶乃採苗四千年授毒地瘴煉成,非常厲害,才知道對方竟是玩真的。
  忙搖搖頭道:“別打別打,有什麼話好講嘛!”
  紅發老祖厲聲道:一我叫你不要插手就別講話,今天要看看我紅發老祖高明,還是陷空老怪厲害。”
  成靈輿此刻立刻曲指射出一道紅光,保護全身。
  怒喝道:“紅發道友,你今天無緣無故找上門來;真的要打件紅發老祖狂笑道:“叫你把師父叫出來,你偏要逞威風,我難道跟你開玩笑不成。促兒們發動陣法。”
  這時九個苗人已飛身散開,佔了九宮之位,長幡連展,九道血光立刻交織合攏,煙雲滾滾中,帶著千萬道彩絲火星,激射下來。
  許飛娘驚叫道:
  “是赤陽神同,血焰神力,成靈道友小心。”
  成靈受一聲怒吼,雙油揮動,純陽烈火,迸射而出。
  他本以為自己的純陽烈火,誇克陰寒之寶。
  哪知火勢雖然強烈,燒掉了湧到的煙霞彩絲,可是四下卻陰沉沉的,煙光明滅間,殷紅如血的火光中,鬼聲就影,遠近呼應,更是越發嚇人。
  這一對峙,許飛娘急得挑問。
  她最不願意看到並派自相拱北,等於損傷了她大聯合的計劃,卻又不敢得罪紅發老祖,急得她轉身鑽進石兒去通報陷空老祖。
  而齊金蟬此刻也有些急心,溫不苟朱文與獎和消,不知道他們是兇是吉,情況不明。這苗架打得毫無把握。
  此刻他一著許飛好往裡用知道是去污報,他腦筋一轉,也抽身格了,他得先找朱文與笑和尚。
  至於這邊開打,誰死誰活已都沒有關係。
  但是要找朱文和笑和尚怎麼找呢?
  他只有循著來時道路,往回飛行,慢慢一路察看。
  剛繞到山峰倒背,已有破空之聲,二條人影降落,聽到笑和尚在招呼:“金蟬兄……”
  齊金蟬瞪眼道:“你們怎麼現在才到?”
  笑和尚苦笑道:“你還講,咱們一路來,可吃足了苦頭;眼前面那些長人打得滿天星斗,好不容易,才脫身趕來。”
  齊金蟬嘆笑道:
  好好的計劃,現在幾乎弄砸了一半。”
  朱文忙問道:“紅發老用呢?”
  齊金蟬道:“現在就在山那頭;陷空老祖的洞府門口踐成靈老兒開打。”
  笑和尚道:“既然開打了,還有什麼好愁的,咱們就在旁邊等著錢贏就是了。”
  齊金蟬道:“沒這麼簡單,周在局面有變數。”
  朱文皺眉道:“什麼變數外
  齊金蟬道:“許飛娘也在這裡。回
  來文道。*她在這裡又怎樣,叫紅發老怪連她一齊斬。”
  齊金蟬道:“你講得倒輕鬆,那賊婆與紅發老怪好像交情不錯,我只怕她在中間一攪和,雙方打了一半不打了,換來打我,那麻煩就大啦!”
  朱文沉吟道:
  “這局面又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二我們又能怎麼加”
  齊金蟬道:“就因為無法控制,才要設法啊,我看你們去隱身在旁邊,許飛娘出現老闆和,我們也一齊出手,專門對付她。”
  笑和尚道:“這婆娘不好惹。”
  齊金蟬向朱文道:“你身上不是有很多法寶鳴!”
  朱文道:“是明,幹什麼外
  齊金蟬道:“看到那賦婆娘,就一齊出手招呼她,打地個措手不及。”
  朱文自民道:“你是不是在講夢括,法定都要以玄功去指揮的,我只有兩隻手,設生四隻手。”
  齊金蟬笑跑著嘴:“我只是說盡力修理她,不要讓她有時間據和就行了。”
  笑和尚道:“知道啦,要走就走吧?”
  於是朱文與笑和尚施展隱身法,一晃就沒了蹤隊齊金蟬又急急飛了回去。
  他展田一望,陷空老祖果然出現了。
  他頭大如鬥,卻沒生一根毛,全身白氣彌還護身,正擔紅發老祖在爭論,旁邊的許飛娘指手畫問,好像在幫著雙方面在調和。
  打雖在打,可是那股勁兒都沒有了,也沒有用出殺手$看到這種情形,齊金蟬自不:方和解區他大喝一聲:“還不下狠勁,我來幫你,你不用怕他們。”
  發出日廢帚,向許飛娘掃去。
  許飛往一見齊金蟬又跳了出去,也斥道:“都是你這小子在搗鬼。”
  伸手一指,一柄奇形古刀,化成濛濛青光,飛起新向掃度帚。
  這柄玄刀看起來非常眼熟,齊金蟬立刻想起來,那是自己為了交換子午水火爐,送出去的法寶,如今竟被她用上了,拿來對付自己。
  而這種寶物,本身後於上古奇兵,並不像其他邪寶,能克制得住的,唯恐掃度是受損,雙肩一棵,又飛起了雌雄四靂雙創,化成紫、紅二道劍光向許飛娘的大刀迎去。
  許飛娘嘴笑道:“奧小子,你還有許多家當,一齊施出來好了,姑奶奶接著。”
  話中之意,根本沒把齊金穌放在眼裡。
  突姑斜刺裡飛出一道白光、一道烏光,向許飛浪激射而去。
  暗中的朱文與笑和尚也出手了。
  奇兵突出,許飛杜近對手忙腳亂,嚷道:“陷空道友,他們還有伏兵。”
  這邊陷空老祖與紅發老祖正在爭論,頗有各讓一步談和立合,許飛根本來也希著拉拉,但齊金月來,值形大變。
  陽實老祖看了也不禁毛了心:
  “許溫友,你不必害怕,自靈裡,你去幫忙。”
  齊金蟀就怕多一個人插手。
  大叫道:“紅發前輩,還不阻止他。”
  紅發老祖為了七十二變立功,不得不聽話,回應道:“好,咱們就 齊上。”
  一族身,背後突破飛出一道血影長曾向成員勇當頭抓老,這是他元神變化,成勇無比,陷空老祖一見情形。厲聲喝道:一我剛才苦口婆心勸你,你覺執迷不悟,還要與我為敵外
  紅發老祖怪笑道:
  “龐道之中,只能定於一等,今天不妨看看,到底誰聽準的外陷空老祖冷笑道:好,你也看看老夫的如皋神同的厲害!”
  靈決一指,一片白色細網,突然向血手罩去。
  紅發老祖當然知道對方法寶,必定能克制自己的元種血手才會施展出來,立刻飛出四把血焰神刀,向那片如霧白同刺去。
  這一來,雙方各出奇能奇主,爭強好勝,比剛才的打鬥情況、更來得擔烈熱鬧。
  紅發老祖為了齊金蟬面前表演成風,口中連連任嘯。
  他是催促加強明火魔陣的陪號。
  而這邊朱文新得的烏銅捷加以笑和尚的飛創又把許飛娘圍得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但她畢竟是長一輩字號人物,在三人圍攻之下,竟還能挺得住。
  齊金蟀一看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要不把許飛娘弄走,不知道會生什麼變&。
  想來想去,想到了許飛娘唯一的死對頭鷹靈於。
  贏靈於是在龐道中;最痛恨許飛娘的人,事起于于許飛以色相誘惑地的徒弟,雙方交惡,幾乎火拼。
  現在不妨試試看,使故意大喝逍:“藏靈於前共,說好了,你要找許飛娘報仇,怎還不出現?”
  許飛娘一聽齊全師之話,果然大吃一愎,她急忙收起法寶,飛出重團,駕起造光,急急送走..齊金羚校時喝道:“連!”
  朱文與笑和尚一齊追去。
  他自己也駕起追光追趕。
  飛轉峰例,他就落地叫道:“朱文姐、和尚,快下來吧,別追啦!”
  朱文與笑和尚早就現身。
  笑和尚道:“那婆娘送了,不正好看熱鬧?”
  齊金蟬瞄眼道:“那種熱鬧著久了,不也是那麼回事?而且容易被卷進去,不如我們在這兒休息一幹,聊聊天。等差不多時候,去看個結果就行了。”
  他說者竟坐在綠油油的草地上,伸起懶腰來了。
  朱文道:“蜂弟,現在千萬別放鬆心情,萬一紅發老祖沒被打死,將來怎麼辦?”
  齊金蟬道:“我剛才觀察。陷空老祖的功力與法寶,似乎比紅發老怪高上半籌,他不死也得脫層康,咱們正好打落水狗,反正他不死在陪空島,也死在我們手裡。”
  笑和尚道:“但陷空老祖這一關又怎麼了?”
  齊金烊癟笑道:“我也在傷腦筋,本來依仗你們先給他通個消息,賣個災情,現在卻變成我們來找他麻穎的情況,粟說也說不清楚,我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笑和尚四笑道。
  “這叫打了蛇,來了狼,我看你的麻煩,實在是沒完沒了。”
  齊金蟬苦笑道:“命中注定,哪有什麼辦法外朱文白眼道:“不是俞中注定,那有什麼辦法外齊金蟬抽翹嘴角:“你別冤住我好不好,要積善功,不得罪人行嗎?假如個個在山上修,人間又誰來管。”
  “對對”
  笑和尚道:“金蟬兄這番話說得有道理,不過應該說給掌教師尊聽。”
  齊金蟬冷目一掃:“具和尚,你是想要挨罵外三人正在括社,修見一道妖光斜刺裡飛出,妖光中一道淡淡的人隊齊金蟀正要追,卻聽到傳來一陣話聲:“陷空島地殼即將破裂,神火沖天,生靈都難達一劫,你們還不快達命!”
  笑和尚心頭大使。
  喝道:“你是準外
  “只要你們能進此一劫,前途自可相見。”
  齊金烊幕道:“不管是真是假,咱們快走。”
  三人立刻駕起這光,疾向來時道路飛去。
  纔不過飛出二裡,陡聽到下面輕雷之音響動,其音如連環爆竹一般,接著無動地搖。
  三腳好飛到海上,但見浪升乾文,波浪湧翻,狂風大作。
  果波是真的
  回頭遙望島上,幻霞國四千變,也不知道是紅發老祖與陪空老稅二人鬥法的奇景,還是地牛合身的徵兆此刻王人因管得了這許多,本來就想讓他們狗咬狗的,所以也不會關心誰死誰活。
  又飛回四五十裡,後面又有巨間傳來,回頭陷空島那撐天峰位,日出熊熊烈火,鎔岩上竄,仿佛已經山崩地裂。
  三人更加扶命飛馳,漸漸看到冰原‧
  齊金蟀急急道:“快降落,這段地方要用走路的。”
  笑和尚道:“幹嘛這麼辛苦!”
  齊金蟬道:“快到極地,而且這裡有陷空老祖佈置的禁制;只能走路,一用道光飛行,就陷入禁制之中了。”
  笑和尚與朱文立刻降落。
  笑和尚道:“這麼麻煩,若知道就飛我們海上那條路,了不起再跟島上扶人再打一架。”
  齊金蟬道:“還是安全一點的好,如今是無助我們,那二個龐頭,恐怕也難以活命了,何必再多費力氣。”
  於是三人以掃座是作交通工具,騎著掃質帚飛越冰原,這也是齊金蟬在情急之下,想出來的靈感。
  因為好魔帚是草木性,不受地連的影響,所以應該不會失效。
  經此一亂,果然通行無阻,迅速通過冰原。
  卻見冰原盡頭屹立著一個人,頂著凜凜寒風,似在等待什麼。
  這人一縣魚皮衣,鱗光閃閃,一對銀鈴眼,虎虎生光偏又長在一顆奇小的尖形腦袋上奇且無比。
  笑和尚一看他就認出來,正是冰島上的長入,他跟朱文來時還與群妖激戰,所以立刻緊張地道:“他可能在等我們準備打架,金祥兄,先用掃魔帚把他‘掃’掉。”
  齊金蟬瞄眼道:“爭什麼!問明來意再說。”
  三人留緩走到近前,那人卻抱拳發話了:“在下白綜島島主日飛魚,正在此恭候三位大私。”
  笑和尚道:“是不是要打架計”
  白首島主道:“三位切勿誤會,本島主上次礙著同道面前,不得不應應故事.現在除了清罪,還有向三位大仙求助之意。”
  齊金羚道:“你要我們幫什麼?”
  白鯨島主道:“我在仍然的機遇下,找到一處仙景,但卻有上古仙人的禁制,上有謁示,內蠢奇寶,並且說我若想由鹿人道,修任他業,必輪零到其中一件群及傘.才能過四九天動,如今陷空島無名相成已動,附近必遭大劫,正應了仍無揚言,正急於無人民忙,實勝邪禁起,恰逢大仙路過,所以決心求三位大仙洛倫,著優取得寶物,只求一件闢應傘,其他的和歸大他所有。”
  齊金蟬最愛尋定,一聽這番話,興頭立刻來了,笑道:“難得你有向道辦,好,咱們一言為定。”
  朱文畢竟細心:“你的發回,有沒有別人知道?”
  白鯨島主運:“沒有。”
  朱文道:“好,你帶你們去,果有尋獲,我們自會帶你成道:“白鯨島主道:“多國三位大仙,時機差不多了,請隨我來。”
  這時遙望陷空局,火光濃煙,直衝雲霄,連陽光都這位了,天色一片陽百。
  而地下巨匠之聲;連冰原也頗覺到震動,那種天地變動,亙古浩劫,的確不是任何人能抗拒的。
  齊金蟬邊飛過回頭。
  他不知道紅發老祖與陪空老和還有成發更,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但神仙也好,妖魔也好,在浩劫中豈不同樣化為塵灰。還爭什麼道統非道統?
  最可惜的讓許飛娘跑得快,自己一聲嚇唬,沒想到歪打正著,反而教了她一命,看來也是無意,她個不該組。
  就在他雜念千轉中,前面的日結島主已經停住一指前面的冰山道:“飛過這座裡陽山,就是綠草如茵,四季如春,地勢很低,三位大仙請。”
  他駕起妖光,飛上山頭,隨著直線下墜。四周氣溫頓時變得漸漸溫暖,四人降八一葫蘆形盆地。
  只見石筍如林,長滿奇花異草,冰原絕地,竟有如此靈秀之地,果然出人意外,盼著自給島主七拐人彎、修見.山崖危壁一座洞門,裡面氣色寬動,霞光明滅,果有法術禁制。
  白鯨島主道:“就是這裡,我以鯨叉抑人,立刻拆漸被彈出,衝過去四周皆有彩光如刺射到,我只能退出來。”
  朱文目光注視片刻道:“其中黃白之光最多,分由是土木禁制保護,不讓別人侵入,土木唯有金克,金蟬第,你以石靂測及天通境試它一試。”
  齊金蟬雙肩一搖,薛雷雙創立刻化成紫朱二道光虹飛入洞中。
  但見黃光大盛,齊金蟬心裡立刻可以感應到一股巨大的壓力,飛劍幾乎失去控制,忙用天通鏡一照,一道寒光射入,洞中一聲霹靂,光彩頓放,壓力也隨之一城,卻見寒光中,洞底壁上修現大字;“能破我法,即可入洞,三叩九拜,再行人門,我所煉奇寶,皆在室今,得我傳授,必人正道,修成正果.遠古冰原白真人留。”
  白築島主大喜道:
  “居然還是我本家祖先理,三位大仙先進去吧!”
  四人急急進人,在天適鏡照用下,石洞甚定,卻已勞苦叢生,顯得已幾年沒有人居住過了。
  齊金蟬立刻向石壁三既九叩,誠心地拜了九拜,旁邊的石門在閃過一道黃光後,立刻洞開。
  四人進去一看,但見滿室奇形怪狀的法寶兵器、有的掛在石壁上,有的放在石桌上。
  每件兵器旁邊石壁,都刻有名稱口訣與運用立法。
  而門邊也有一行大字;
  “能記多少方法,就取多少法寶,畝多無益。反有奇捐,路緩而取,不可他強,切記切記。”
  朱文笑道:“果然是前古仙人,揭示奇妙。各人記備人的,記多少拿多少/一白鯨島主首先找他的屏廉傘,果見掛在右壁上,他伸手去拿,竟拿不動,急得哇哇大叫。
  朱文走過去一看,笑道:你得先記壁上的口訣真言,念得順了,才能取下,用查力是不行的。”
  白鯨島主道:
  “可是我不認得這漢字,怎麼念法?”
  朱文道:“讓我攻下來教你吧!”
  立刻默誦壁上所刻口訣,默運玄功,伸手一指;喝道二“起?”
  那把黃油油的雨傘立刻化成一道黃光‧飛人朱文手中。
  此傘看去,傘面上畫著許多符錄,而且還有日月七星,排列猶如天上的星位一般,傘面非紹非絲,猶如魚皮所製,傘柄竟是魚骨所製,精巧細緻。
  朱文把傘交給白綜島主,再念日決真言,教他默記。才要去取別的法寶,地下雷聲震動。
  白翎島主連聲遭遇,聽得雷聲。立到驚慌道:“地動立到傳至。三位大他取定要快,遲恐不及,”
  齊金蟬已取了三件寶物在手,一件是銅鼎,四起來聲音清澈,名叫天耷鐘。一件是皮製長駐,部做如秦始神很還有一件衣服,金光閃閃,名叫罩神農,伊拉風一般。
  笑和尚也取了三件.只有朱文因為教白鯨島主,匆匆只取了一件,已經天據地晃,山洞似欲崩架已她怕埋身其中,匆匆拿了一把古形奇鉤,忙道:四弟、笑師弟,快走!”
  待四人急急飛出洞戶,隆隆連響,整座山飛石落岩已開始倒塌。
  四人匆匆飛回冰原,自定場主道:“我要向三位大他告辭了,今天一別,但絕來日再能相對”
  齊金蟬道:“天地變色,若你那白綜島也陸沉,可以到峨用來找我們啊!我們那邊地方竟做得很。”
  白鯨烏夫再次拜謝,才飛身離去。
  三人復又帶上大掃把,飛向吉冥界,回返中原防地。
  在掃龐帚上,齊金蟬大方地把那件天音鐘送給朱文道二“你拿得最少,這一件給你,其表的一片心意。”
  朱文心中和甜的,笑道:“你坯等有良心,這趟還算沒有白跑。”
  齊金蟬碰碰後面的笑和尚:“和尚,你拿了多少?”
  “才三件.一樣是把古劍,叫什麼空風劍;一樣是個布娃娃叫什麼魔人大力士;還有一樣是塊印章,剛翻天印。”
  齊金蟬道:“那你也拿一樣送給朱文姐,有相大家享。”
  笑和尚道。
  “我就知道這樣,好,我把四天印給朱師姐。早知道,我也只拿一樣。”
  齊金蟬邪笑道:“你好像不太服氣!”
  笑和尚把回天印塞在齊全蟬手裡,癟笑道:“不二……不是啦,我敢不服氣嗎!”
  超過立冥界,終於回到中原,回望前全,好像是兩個世界。
  三人停在海灘邊,朱文舊事重很,迢:“蟬弟,現在可以回山了嗎”
  齊金蟬啞了一聲,千笑道:“朱文姐,你不要不通氣好不好,我們新得幾樣法寶,至少也找個地方,把它參透一下,運用純熟,再談會留不呀!”
  笑和尚道:“對對對,不運用純熟,怎麼能‘顯’一下。”
  一見二人都一鼻孔出氣,朱文也只能答應道:“好吧,咱們就找個地方修煉,看看這幾件寶貝,有什麼神妙之處。”
  齊金蟬呵呵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姐;和尚.你去買些乾糧,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才能決定怎麼找地方修煉。”
  笑和尚憋聲道:“我知道一定是我跑腿。”
  齊金蟬&眼道:“這裡你最小,你不跑腿,誰跑腿。”
  笑和尚立刻飛身而去。
  在西湖邊的龍井山上,三人找到了一處石洞,各人參評自己的法寶。
  天天收效苦練,以期心物相合,應生感應。
  由於天賦異江,齊金蟬的進度最快,七天一過,他已感到能收發由心。
  尤其那條鞭神壓,運功一揮,長度基長,烏光如雷,幾乎看不到鞭尾.宛如神龍橋區升空一般。
  齊金蟬曾試過卷天上的飛鳥,心念動處,推一揮,天上飛的鳥兒就被卷回來。生死皆由心念決定。
  他才知道這鞭神鞭的威力,確實厲害無比,比飛劍還好用。
  至於那件金技風,只能穿在身上,念動真言,衣上能發出五彩是光,究竟有什麼作用,一時還看不出,只能把它折好,塞在胸前有了這些成就,齊金蟬知道,再也留不了多少,朱文必定又要催他回峨嵋山了。
  若要自由,也該到了非格不可的地步。
  在第八天深夜,齊金蟬溜出山洞,假裝練場一看朱文與笑和尚沒跟出來,立刻隱身,駕起適光,溜之大吉。
  一到天亮,靜坐火定的朱文與笑和尚醒轉一看。已失去金蟬的影子,立刻出洞尋找。
  二人當然找不到。
  朱文值得濟命跺腳:“可惡,實在可惡,居然又溜了。”
  笑和尚嘆道:
  我早有預效,他是一定不肯回山的。”
  朱文道:“我們立刻去找,這次找到,不但修理地。而且立刻架回峨嵋山。”
  笑和尚嘆聲連連:“朱師組,每次你都這樣講,可是見到他以後的結果,還不是被他三言兩語,打發過去。”
  朱文由民道:“那是我心軟,但這次我一定狠下心腸,非把他弄回去不可。”
  笑和尚苦笑道”這次再找到他,我看也一樣啦,沒有什麼用的,金蜂兄嘴功一流。可以說得天花亂墜,全是道理,有時候這我都會受他巴據,不由自主地附和地,你想想,這次說要練寶,還不是他預先埋下脫身的點示”
  朱文啞然無言,說實在話,她自己也知道,對齊金蟬又愛又氣,一見他的面,就硬不起心腸。
  她終於四聲道:“笑師弟,依你說,是不是不拔了!”
  笑和尚道:“不找怎麼行?只不過這樣捉迷藏捉下去,也不是辦法.捉到了又放。等於沒有捉到,那又何必辛辛苦苦地追人。”
  朱文道:
  你的話是有道理。但總要說個辦法呀”
  笑和尚道:“掌教師前說過,無法抓他回山。連我們也不必回山了,所以我的意思,我們不妨也豁出去了,追到他,不提回山的事,乾脆跟他一齊餛。”
  朱文弄潮道:“你這小和尚也動了凡心?”
  笑和尚道:“我不是動凡心,只是不動心,跟他在一起,至少也可以隨時規勸他不亂來,少了許多麻煩。”
  朱文只得同意。“好吧,但他人已走了,又不知道我們改變了心意,這次想必他更會躲。又不知道變成什麼模樣,怎麼找呀!”
  笑和尚道:“你再起個卦,只要能確定路線,一定能找得到他,畢竟從小一齊長大的,我相信不論他變成什麼樣子,見了他,我一定有感應。”
  朱文點頭道:“我再占卜一次試試。”
  當下摸出三枚金錢,揮土為香,禱告一番,連拉三次,格指一算。
  皺眉道:“這次地逃得好遠,似乎存心不讓我們找到。”
  笑和尚急迫:“在哪兒外
  朱文道:“好像在雁盪山說逛。”
  許飛娘自在格空島,被齊金蜂慶得驚走後,越想越不甘心。
  她始終對峨嵋山的奇珍異寶,念念不忘,便急急奔走各異派之間,希望串通成氣候,來一次具派大結合。
  躡峨嵋來一次大決鬥。使她能從中摸魚。
  她便到了雁盪山,找金錢姥姥李妙無,希望能說動她;出來與峨嵋鬥一鬥。
  金線姥姥就住在雁盪山絕頂應越洞。
  許飛娘到時,全線姥姥正好在練一種極為陰毒的陣法。
  許飛娘報了名號,由全線姥姥的大弟子本姑接待,只能靠在洞邊旁觀。
  但見千年不老的金線姥姥,端坐法壇,妙科天生,手指發出二條金色光線,猶如二根有形的金錢,指空畫特,口湧咒言,四週長幡立刻飛出黃煙霞影,滿空交織,位則又變成九個赤裸男女童子,倒立飛目於煙紅之中。
  那些重於每揮次手,明霞通發,聲震洞外,望去厲害非凡。
  一直等到全線始妞練完,黃煙黑霧,迅速收歸各處賢任之中,才任江洞中潔明。
  許飛娘這才過記溫。
  “恭喜金線姐姐,竟練成如此厲害的陣法.目金線姥姥輕笑道:“我這陰陽銷魂陣、一經運用,就算是大羅金燦,也要銷魂蝕骨,種形俱滅,只是現在陣中重於精魂還不壞我正校出弟子到處收集。若能滿七七四十九數,那就大功告成,不受任何人欺侮了。”
  許飛娘嬌笑道:“只待那一天,妹子我一定號召各教同道,前會慶賀,奉你為異域之首,一統異教,跟楊嵋派比一比苗頭。”
  金錢姥姥被這項用于一戴,甚是高興,對本姑道:“快擺酒萊出來,好好留待嘉賓。”
  許飛娘還:“何必這麼客氣,我不過來串串門子,探望姐姐。”
  金線姥姥笑道:“不敢,近來如何
  許飛娘故意嘆聲道:欸,甭提了。”
  金線姥姥迢:“莫非碰上了什麼不如意的事?”
  許飛娘嚷聲道:“還不是那些峨嵋小輩,仗勢欺人,我到陌空島去探望陷空老祖,他們也跟了去,還唆使紅發老祖跟陷空老祖打得天峨地覆。”
  全線姥姥驚道:
  “紅發道友怎會跟峨嵋強搞在一齊外
  許飛娘道:“我也想不遺。正想好好查一查.反正我最近倒霉進了,到哪裡也進不開那些小鬼。”
  全線姥姥笑道:“那你就跟我作伴,待我加緊練好陣法,替你出口氣。”
  許飛娘正色道:金錢姐,住下就不必了,我問你,一你有沒有野心,統一異教,對抗峨嵋?”
  金錢姥姥想了想,道:“異教宗派林立,成份複雜、我只怕號令不行,統禦不了地仰”
  許飛浪拍胸脯道:“全線姐,你不用飯慮。這些小節;包在我身上。”
  “嗯?”全線姥姥也是精明的人。有些不相信。
  許飛娘又道:“不瞞姐姐說。最近我一直在奔波,聯合各派,組織一個統 陣線,就少個龍頭.比如說,妖屍谷晨,‧自被餓嵋派斬其身軀後,逃回青海,閉門苦修,如今已魂魄凝聚,準備復出,經我一說,舉雙手贊成,只要有人號召,他一定願隨享尾。
  還有絕屍玉應於,四十七島散仙,我都說通了,那次到陷空島,本想勸陷空直友出來當龍頭,豈知被餓嵋派的齊金蟬一遇和,變成了不之局,如今姐姐你,再合適不過,只要你點點頭,由聯說職工作,我盡其勞。”
  金錢姥姥聽了這番話,笑道:“我行嗎外
  許飛娘婚笑道:“姐姐不行,還有難行?”
  全線姥姥爽得同呵大笑。
  木姑這時使出洞菜,全線姥姥親自為許飛娘斟酒道二妹子,承作抬舉,我今天被你三杯,不辭不歸。”
  “好。”許飛娘一優於杯。
  金線姥姥掉秘地笑了笑道:“我後洞還準備了上好重男,你喝醉了,可以去好好事受一下,包你滿意。”
  真是物以類聚。
  許飛往知道金線姥姥也喜歡這一套,而且精且精于樸明之術,頓時也會心大笑,二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喝開了。
  至於齊金蟬,也來到了雁盪山下的沙州城。
  他的確是為了進進朱文與實和尚追蹤,故意批這麼遠的地方,讓他們找不到。
  在沙州城裡租下一家乾淨客棧,就上街逛了起來。一手拿著糖葫蘆猛啃,一手還拿著綿花姑。
  他本是小孩子,卻變成一個翩調佳公子。如今不脫孩子氣;惹得往來行人紛紛注目。
  ‧齊金往也不在乎,可是他卻有個奇怪用發現。
  這沙州城裡,好像神壇特別多,街上三步一座壇。五步一座廟,簡直像在開酒家飯館一樣。
  尤其怪的是。每家神壇的香火都特別旺盛,等著向神拜拜的人,都有三五個在排隊。
  難道這滬州城中的居民特別迷信?
  他走到每家神壇門口一著,裡面供奉的神幾乎都有好幾百種,有些連他都沒有聽說過的。
  這真是妙事。
  這些人到底在信什麼神?
  他不禁向一位排隊等候的老人問道:“阿伯,你幹嘛這麼勤快地拜種可?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
  那老頭子望著齊金蟬衣光鮮彩,以為是貴象公於,忙道:“公子是外地來的!”
  “是因!我是來遊歷的,看你們這裡香火這麼盛,極好奇。”
  老頭子嘆息了:“咦!公子爺,你不知道,最近城里大不安寧用?”
  齊金蟬含笑道二
  “濰不安寧是有土匪強盜,還是有鬼怪妖魔?”
  老頭子搖搖頭道“都不是。”
  “不是什
  齊金蟬愣服通:*老阿伯,那怎樣不安寧葉
  老頭幹道:“最近城裡常常無緣無故丟孩子,而且丟的都是十三四歲,不大不小的孩子。”
  齊金蟬笑道:“小孩子貪玩嘛說不定蹺家去玩了。”
  老頭子道:“夜半王復蹺家?蹺到哪兒去呀?而且都是三更半夜把人給不見,幾十家人都一樣,也不會這麼巧吧件齊金蟬一聽覺得的確有醫蹺,點點頭道:“這的確太巧了,有問題。”
  老頭子道:“所以有孩子的家裡,做父母的都來燒香拜拜啦,希望自己孩子不要無緣無故地失蹤,求神保佑啊”
  這對廟裡已有人道:老頭子四,輪到你啦!”
  老頭子這才匆匆跨過神壇,打地跪落拜墊上,仰起頭來。
  齊全校搖搖頭,走開去,心裡想這的確有鬼,是什麼人犯核子都攝去呢?授走又幹什麼?
  他念頭一《走,心想不妨交一變,以自己為約,做個試驗,看看能不能失蹤,他走到無人的地方,秋意真訣,搖身一變,恢復原來年紀,只是把相貌變了個樣,又回又跳地開始逛街。
  逛街逛得差不多了,他就跑過茶樓去喝茶。
  後小二億過來道:說你是哪家的孩子,快回去吧,這幾天不要跑出來,免得死得不明不白。”
  齊金蟬 拍桌子沉:“你管得著嗎?快把好吃的點心揣上來,免得惹我生氣,贏了你的桌子。
  他是故意大聲嚷唄,引起務人的注意。
  果然,旁邊的茶客紛紛轉頭往機。
  店小二一片好心,想不到會碰釘子,忙苦笑著搖搖頭下去,立刻把點心茶壺端上來。”
  齊金蟬抓起包子就吃,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吃完摸摸肚皮,丟下一鍍銀子就走。
  店小二化道:“不用這麼多啊!”
  齊金蜂大方地道:“賞給你,以後別多管閒事了。”
  他送出茶樓,果見後面有人跟蹤。
  嘿,有路子。
  他心裡想,不知道是那條道上?
  齊金蟬侵吞吞地走、澳聽到後面嬌呼道:“小兄弟!”
  “咦,還是女人?”齊金蟬轉過身來一看,果然是個穿著整齊的大姑娘,不過滿臉邪氣,好像窯子裡的妓女,眉目之間,皆是境意。
  他裝出一股無邪道:“你叫我?”
  那女子道:是可,小弟弟,你到哪裡去呀外
  齊金蟬道:“我到處玩聞”
  那女幹道:“我有個好地方,很好玩見,有把人有木馬,你想去玩問?”
  “!”
  齊金蟀道:“可是我又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女子嗤笑道:“這世界上哪有壞人,只有男人與女人,我叫金姑,很喜歡小孩,你若想去玩。我就帶你去;玩累了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嘿!你還跟我玩這套?
  齊金蟬憋想在心。
  口中卻道:“好,不過你說話要算話僅外
  全站笑道:“當然,來牽著我的手,我留帶作飛自”
  開金蟬乖乖地牽著她的手,但金站並沒有飛,還是用走路往城外去。
  齊金蟬陷唄道:“你怎麼不飛?”
  金姑笑道:“這麼多人,怎麼飛,到城外人少的地方再飛。”
  齊金切道:“不在嘛,我要你飛。我要做只小小鳥,飛來飛去真正好。”
  全站笑道:“小弟弟,你真會想像,好,到那巷子裡,我帶你飛。”
  轉到一條根巷,她左右一看沒人,立刻駕妖光,果然帶著齊金蜂飛了起來。
  齊金蟬呵呵道:“好玩好玩,現在我們要飛去哪裡!”
  金姑道:低限那遠處的山頂上附!”
  齊金蟬道:“山頂上不是有老虎喝什
  金姑道:“沒有老虎,有一位私人。”
  齊金蟬叫道:“哇.太好了,那個私人長得什麼樣子!”
  “像‧二…伍現世音一樣。”
  “列什麼名字?”
  “叫金線姥姥。林會變戲法給你看理介
  “好好,我喜歡變戲法。”
  齊金蟬嘴裡雖這樣湊她的興,心中卻有些愣詫。
  他知道金錢姥姥在異教中的名頭,不亞不亞于老祖等人,也想起這座山莫非就是雁盪山鷹愁洞。
  這樣看來,孩童失蹤的事一定是全線姥姥在搞電,說不定又在微傷天害理之事。
  齊金蟬此刻心中已想好了點子。
  這金姑就是金線姥姥弟子之一。她此刻只覺得今天運氣好,不費吹灰之力,就弄到一個資質各方面都好的貨色,見了師父,一定會得到獎賞。
  二人各有所思,已到了雁盪山頂,正在降落,齊金蜂伸手一拍金站的腰部,金姑一陣劇痛,問呀一聲就暈了過去。
  齊金蟬立刻把她抱住,就塞在山頂一顆松樹中,把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假金姑就降落鷹愁潤,果見一座洞府。
  門口還站著一個女子,正是木姑。
  木姑一見金姑回來,立刻道:“二妹,你今天怎麼沒帶貨包回來?”
  假金姑嘆聲道:“今天手氣不順。”
  本姑道:“你要小心受責,視艾因為許師叔來講了些什麼,她急於想把陰陽軸魂陣練好。所以要把你們盯得累一點,在七天之內,補足十二對童男童女。”
  假金始擺擺手道:“那有什麼問後。”
  木姑疑聲道:“你怎麼不像平常那樣,好像變有把握的樣子。”
  假金姑道:一我平論怎樣?反正到時交貨就是了。”
  木始懷疑地看看她,搖搖頭,道:“師父剛送走許師權,現在在休息,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假金始問道:“四位許師叔外
  木姑道:
  “還有那位許師權?當校是黃山五步雲的許飛娘啦”
  假全站暗斥不已,好個威女人,我到那裡,你居然也到哪裡,又被你早走一步,不然就先讓你嘗嘗鞭子的滋味。
  他走進洞府,法壇上正好投入,但見長幡四周羅列,中間鼎爐中香煙經裊。
  他見沒人,立刻起了破壞的念頭,伸手去搖那些長幡。
  豈知切杯像生了根,不但搖不動,而且一觸長項,如波什麼東西噴了一口,害得他趕快縮手。
  這時他才知道這些旗手上都有長法,齊金蟬那肯放過這機會,念頭一起,解下四上的樞神鞭,來運直功。一鞭掃出,長田連排伍以,立刻冒出扶火級煙,其中似有悠影立刻向員外飛去。
  外面的水站立刻誼黨,急功人員中叱還。“二持,你哪裡來的鞭子,發出啦?”
  一所未站*他發見,擔金始突訪有了靈感,乾脆裝問。
  伍格笑道:“我國有出,我是車了立天星導之命,要團排這裡一切,你康開,看我奉法旨行事。”
  又是一始掃出,國才是左排長靦金用.團在是右排長幡全用,又是一陣煙火日起,五六條克式立刻又衝出洞外,片劾無島無蹤。
  積些生罰本受禁匍被禁鋪在旗幡上,此刻禁制一破,自促進出去投胎。
  木姑驚民之際,擴揮手發出數柄飛刀。
  僅金林國會把這破銅爛鐵看在眼裡,根神鞭揮出,烏光一卷,就把飛刀卷成碎鐵,像一天熒火,紛紛墜下。

runonetime 2008-08-24 06:34 PM

第十七章 十夫告科

  木姑大駭
  就在這時,洞內一聲厲叱:“誰敢破壞我的法旗靈任月只見金線姥姥髮型散亂衝了出來。
  她煉這些陰陽靈幡,心錄相通。靈伍一波折斷立刻驚起,急怒之下,衝出來一看,竟是門下金始,不由大怒,眼見長幡根根折斷,數年心血,毀於一旦,幾乎氣昏。
  不禁杏眼圓睜,厲聲罵道。
  “戲婢,你竟放款送!”
  假金姑邪樣笑道:“你不用生氣,我是奉了寶天星君之命,毀掉這裡一切,若你不信,看看我手中的莊子,這是玄天星君賜給我的,你想吃鞭子就來吧!”
  一見恨金姑瘋言瘋語,金線路跨立刻由想變驚,反而變得小心慎重起來。
  畢竟她也是一派宗師,看到那鞭子烏光閃閃.德匾風雷,她哪有不識貨的道理。
  壓制一肚子的怒火道:
  “誰是玄天星君人在哪裡”
  僅金姑乾脆胡言一番。“立天星君就是玉皇大帝的執法星君四,專管他凡之間亂七人們的事,他託夢給我,還在我身邊放下一根鞭子,告訴我,誰要阻攔,儘管用鞭子打,打出毛病他負責。”
  金線姥姥道:“你把鞭子拿給我看!”
  假金姑弄笑道。曹要看可以。”
  刷,一徵就抽了過去、”
  金線姥姥但沒烏光一閃,已到眼前,她想叱一聲,分光捉影,想把鞭影抓住。
  那知鞭加靈蛇,不但抓空,手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始,竟把她的手打爛。
  她痛叫一聲,立刻族身施法,湧起一查金光,護住全身,膽道:“金姑,你真是反啦外飯盒姑笑得甚狂:“反又怎樣?天上的星君比你大,我當然聽他的,怎能聽你的……”
  “好,別看你有很始於,就簡祛我金線姥姥的厲害。”金錢姥姥一揮施油、洞中頓時達佩,伸手不見五指,用雲瀰漫。
  接著把手視為至寶的黑煞銷神網取出,撒向洞風假金姑鞭種根連揮卻覺得這黑雲似實又由。烏光在黑雲中連間,黨起不了什麼作用。他頓感不妙,想以天通鏡與霹靂劍護身,又怕讓對方看被底細,突然想起那件全技風,立刻取出穿在身上,默念真言,身上頓時湧起一片金光,竟把四周黑煙撐開,而頂上那黑然鑽神網黨章不下來這時齊金蟬才安了心,張目四顧卻看不到金線姥姥的人隊只能把帳號連揮,還促退出洞外,呵呵笑聲中,就衝霄而起,沒於山頂上。
  金錢姥姥大驚失色,她實在看不出假金始身上那件金被風是什麼法寶,竟使自己的至寶失去作用。
  等她追出去一看,早已失去那倡企姑的影子,她只能把氣出在驚愣木立在洞口的本站身上。
  厲叱道:“你漫長眼睛呵,不阻攔住那錢婢的去路?”
  木姑慌忙下田道:“弟子的飛刀已被地統辭破充實在無能攔住全站。”
  全線場搭厲聲笑計“那我要你們這些假相有什麼用外舉*群擬拍下。
  本外年編失聲道:還回回合。”
  全統儲好聲冷關,亞攝殺了本站出氣.修青山頂上有條人彭立著扶先飛來。經是全她去而復返。
  其實這出政儲創出.齊全絕好亂一通,知道全線姥姥也不是省拍周折。國國未越刮圍了軟包起田技創收.上了山莊就趕出昏迷中的會枯,抽身就走,讓她們歷徒自相殘殺。
  金始迴轉.知遇進上了高手,吃了暗虧急急飛回師門,她哪裡知道,金錢姥姥正等著要她的命。
  她一飛落洞口,見師組本姑跪在地上,全身發抖,以為木姑犯了什麼錯、忙叫道:“師父,師姐她怎麼啦外金錢姥姥望著去而復返的金姑。
  她心中暗暗吃驚,莫非她又迫轉想再打一架?
  可是一看,她手上沒拿始於,身上也沒穿那件金被風,遂小心暗暗戒備,冷冷道:“你那根神出鬼沒的勝才呢!”
  金站所得莫名,反問道:什麼紀子!”
  金錢姥姥道二
  “剛才打我手的鞭子羽,還有那件金被風哪怎麼不穿上?”
  金始越明越糊塗,道。也師父,我從來沒穿過什麼金被風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錢姥姥決心先下手為強,一揮衣袖就發起黑熱銷神同,烏雲飛起,立刻把生站網了起來一這才冷笑道:“我看你裝迷糊裝到什麼時候。”
  一同中的金姑此刻全身發抖,尖叫道:“師父饒命,我做”錯了什麼呀外金線姥姥格格狂笑道:“進錯了什麼,進洞你就知道,本姑,把她提進洞去,吊在鼎爐上面,待我升壇審問她。”
  木妨把金始連人帶網吊在法壇前盤爐上面。
  全線姥姥端坐法壇上。”
  冷笑看對金姑道:“你自己看看,壇前所有的靈幡齊都毀了,還有我的手,你看見了沒有.連骨頭都碎了,這都是你的傑作,剛才作的東風到田裡去由?一金站在同中抖聲道:“師父,我沒有用,你也看到我剛剛才回來。”
  金錢姥姥厲聲道:
  “你還在裝模作樣,本姑,給我機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接出來。”
  木姑飛身而上,隔著網把金姑全身摸遍了,飛身落地道:“什麼都沒有。”
  全線路始冷笑道:“原來把東西合好了再回來,金妹;你做我門下二十年,真的是青出於藍院今天我不把你煉成生靈,逼你吐出實話,你還以為我這個微師父的好欺侮!”
  說完伸手一指鼎爐,爐中立刻冒起一蓬綠火,向阿里的全站燒會>金姑似乎痛苦已極修聲尖叫:“師父,冤枉呀!”
  “還敢叫冤枉?”
  金線姥姥的怒火全發出來了,發出十幾把飛刀向同中亂刺,但卻並不把她刺死,只讓她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清在綠火上。綠火像加了油,火焰更旺了,一股人肉的焦味立刻瀰漫洞中,燒得金始臉都變了形。
  這種酷刑叫明火烤魂,就連木姑都不忍再看,掉轉頭去。
  齊金蟬深灑地迴轉爐州城,金始的遭遇,他不用意也知道。
  修理了金線姥姥,他只覺得很痛快,決心在滬州城住個十幾天,看看金錢姥姥是不是還要撈走重子,繼續作惡?
  若還是噁心不改,他目是不跨走人,得要再去鬥一鬥地。
  金蟬白天到處閒逛。注意有沒有金線姥姥的弟子出現,夜裡一上更,就駕起造光,巡視沙州城。
  他已變成了滬州城的守護神。
  朱文與笑和尚一路追尋,也到了滬州,那天一進城,笑和尚就發現了齊金蟬。
  他急急把朱文拉住問過一邊,道:“朱師組,你看那個穿著光鮮的花花大少,像不像金蟬兄外來文躲在街角,仔細望去,搖搖頭道:“不像嘛”
  笑和尚道:“無論他千變萬化,但許多小動作卻是變不了的,我可以確定是他,你看金蟬兄走路,一向是外八字步,他那走路的架勢是不是一模一樣?”
  朱文點點頭道:
  僅提有點像,可是走外八字的入多的是。”
  笑和尚道:“你再看,他走路手一嚮往外甩,而且他喜歡吃糖葫蘆,現在不是又拿著一根糖葫蘆在啃。”
  朱文被笑和尚說得也將信將疑起來,道:“那我們上去攔住他問問。”
  笑和尚憶道。一不行。一
  朱文儲服:“為什麼不行!”
  笑和尚道:“金蟬兄賊得很,他假如硬不承認,我們也拿他沒辦法,但打草掠蛇,若讓他館了,再找就難了。”
  笑和尚道:“我們暗暗盯住他,著他住在哪個窯口,就在窯口裡把他逮住。他就跑不了啦”
  朱文楞證遵。“賽四是什麼!”
  笑和尚吃吃笑道:“這是黑話,就是住的地方,師姐,你不要見怪,我也是從金蟬兄身上學來的。”
  朱文樂笑道:“好的不學,壞的一學就會,再這樣下去,我看你連和尚也不必當了,乾脆還俗吧!”
  “阿彌陽佛,罪過罪過”’僧口中吃肉,’中有佛。”笑和尚一本正經地雙手合十。
  朱文嗤笑兩聲,道:“快盯吧,他又離開了。”
  二人小心翼翼地盯梢。
  二人也吃足苦頭,既不敢尿尿,也不敢停下來吃飯,就這樣忍著,一直思到太陽快下山。見他進了一間大客棧,二人也跟了進去。
  笑和尚的眼神細密。盯的確是齊金蟬。
  他逛了一天回到包間,正想好好休息,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踢來。
  驚得剛坐下的齊金蟬跳了起來,以為金錢姥姥找上了門。
  等看清走進來的竟是朱文與笑和尚;驚詫換成皺眉,他們二人怎會陰魂不散,找到這裡來?
  但轉念一想,自己已變成另一動相貌,根本不必怕他們。
  故意板起了臉。喝道一你們兩個小傢伙想幹什麼?看本公於有錢,想打勁呀外笑和尚笑呵呵道:“咱們不是想打劫,是想綁票。”
  “齊金蟀道:“綁票?你們目無王法,來人用外朱文欸聲道:“校弟,你別裝啦。再裝也沒用齊金蟬道:
  “誰是蟬弟,伽……你們可別帕諾人阿!”
  笑和尚笑道:“咱們跟你自小到大,叫我認錯人還真不,咨易,不信,要不要打個鎮!”
  齊金蟬間因道:打什麼模?”
  笑和尚惹笑道:“讓我看看你的頭,若是沒有九顆紅籍,就算我們認錯人。”
  齊金羚揚起在心:“這死和尚果然狡猾!”
  冷笑道:“我幹嘛要讓你看……”
  朱文藏冷聲道:
  東不讓和尚著頭,我就要你沒有頭。”
  笑和尚拍拍手道:“對對。你送給朱師相的那只無音鐘。現在正好派上用場,朱師組,才給他聽聽。”
  朱文果真模出那只從冰原得的天音神,只見地 手托鐘,一手持巨,輕輕的往神上一巴。
  當的一聲,意展得齊金蟬頭管已由,跳了起來。
  $下去了。忙道:“好好,你們兩個行,我既了舒坦。”
  笑和尚可同笑道:“全師兄。你早早服氣,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二老實講.今天局因先師擔不是來抓你回去的、所以你酬必祖。我是技心誠還相田你在一齊記‧你滿意了吧!”
  一齊全校有些不信:真的!”
  笑和尚白眼道:既從不編人戲!這份也知道,若再不信,你可以問朱師姐呀!”
  “齊金蟬望著朱文,笑道:“朱文組,什麼事讓你改變了心意?一朱文澳嘴道。
  “反正我眼笑師弟也回不去,只能跟你在一齊泡了。”
  齊金蟬欣笑道:“好極了。三劍客大團圓,值得慶賀。”
  笑和尚道:“這一路上我們不但跑斷腿,而且又累又餓,你卻在這裡住大客棧享受,該怎麼補償,你說吧!”
  齊金蟀道:“跟著我,還怕沒得享受嗎?我叫店小二送來上好酒席,讓你們吃喝個痛快,再洗個熱水澡如何?”
  笑和尚道:“這還差不多。朱師姐,你就安心了吧反正咱們以後就靠金蟀兄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三個人這才嘻嘻哈哈,歡天喜地。
  等酒席一到,三人邊喝邊談,齊金蟬於是把發現金錢姥姥攝取童男童女,自己去修理她的經過說了一遍。
  朱文聽完,區眼道:“你做事就是有頭無尾,既然已得罪了那女魔頭,就該查個水落石出,那些孩子到底怎麼樣了?粘著的還有多少你不查結果,豈不是為德不牢?”
  齊金蟬道:“當時我一個人,怕打不過她,現在多你們二個,咱們明天就去找她。查個水落石出。”
  且說許飛娘離開了雁盪山,前往苗組,紅發老祖意跟齊金蟬在一齊攪和,使她始終不能釋懷。
  因為少了紅發老祖陷空教祖,等於去掉了一半實力,將來對付峨嵋的勝算;必定大打折扣,對她聯合異派的雄心,無異是個極大的挫折。
  到了苗疆,地飛人炒相蠻天狗評、就見酋人弟子在洞口個個像死了娘一樣,臉上愁雲摻霧,仿佛發生了什麼事。
  許飛娘現身降落,道:“奴家許飛娘來拜訪紅發老祖.請快通報。”
  一名苗八五:
  “大私自己進去吧,我師祖在裡面。”
  許飛娘移到奇怪,怎麼這些人拍進洞似的。
  於是她進入洞中。
  只見裡面陰民慘霧,一團赤碧火焰中,紅發老祖的元縣黨積淨空中;手指點爐,竟把自己的首人弟子,放在鼎爐上揀魂,煉得那名苗人慘叫連連。”
  許飛娘愕訪失聲道:
  悅紅發道友,你的肉身呢幹嘛與自己的門徒過不去?”
  紅發老祖的無神猶如四寸大小的在此,在赤焰中細聲道:“許道友,我肉身毀於陷空島,現在我要措前人生魂,充實我本身元氣;再找個好的肉身,合而為一,你請精待,等我行動煉完了,有事再談。”
  許飛娘一想,機會來了,正好把紅發老祖與金錢姥姥拉攏在起,何全線姥姥那邊好鑽窯裡很多,豈不正好派上用場。
  這樣一條。等於有思於他、他以後不聽話也不行了。
  許飛拍打好扭意算盤。”
  便笑道:“紅發過友,你何必費這麼大的工夫,這麼麻煩?我有助你速成方法。”
  紅發老祖立刻問道:一什麼方法”
  許飛娘笑道:“金線姥姥是我至交,她如今正在練陰陽銷魂大陣,有不少現成的校裡美女可用,豈不比用這些苗人強得多”
  紅發老祖大喜道:
  “這太好了,但不知金線道友肯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外許飛娘道:“我去說說,應接沒有問題,只是有件事我必須先問清楚。”
  紅發老祖道:“什麼事!”
  許飛娘道:
  “那天你在陷空島與陷空道友打的結果,到底如何?”
  紅發老祖道:“甭提了,正打得不勝不敗,突然地火項發,天地變色,我跟他逃走不及,雙雙被困地火之中.我退不得已,只能舍由身.$天靈益,無神通四,我看陷空老地也好不到哪兒去外許飛娘嘆道:“那天我軌架,你又不聽,你怎麼會因齊全月四小于挺和在一齊,莫非他遷了你什麼迷湯,讓你為他去濟命,。
  紅發老祖有求於人,不能不說實話。“你有所不懷那小於得了一本上古科任.竟是齊天大聖七十二變直功.問許飛娘愣臣道。‘真時有這回事?”
  紅發老祖道:“怎麼沒有,我親回見他立功變化,神奇莫現.有次他殺了我的徒,我用五雲桃花潭把他圍住,他才答應抄一本國班結我‧擔著不拒,他說可以教我,但要我去打格空老租,所以我才換上門去,那時候我不能不打四!”
  許飛揚邪邪笑起:“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小於也太狡猾了,黨施一百二鳥之計,害作住雞不著他把米,好,那小子交給我,現在我立刻帶你去雁盪山見金錢姥姥,求她幫忙。”
  紅發老祖大喜道:
  “多承道友相助於患難之中,找到了肉身,我一定有根於你。”
  許飛娘道:一有你這句話,我就很開心碰,還提什麼很不報答,以後只要互相幫村就行了。”
  紅發老祖道:“但是你千萬別飭了齊金蟬那小子,我還想學習那七十二變立功哩!一許飛娘道:“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於是許飛娘施展立功,發出一片青光,護住紅發老祖的元壓,出洞立刻飛往雁盪山。
  齊金蟬與朱文、笑和尚這二天養足精對,軋飛往雁盪山組項龐愁潤。
  到了還頂,三人降落地上。
  齊金蟀向下一指道:“由這裡直線下降,就是日越洞,全線姥姥就在下面的淚府裡。”
  笑和尚道:“我們要好好計劃,打她個措手不及。”
  齊全綠道:一那天我以鞭神鞭好聽了他不少法旗,看她氣得咬牙切齒,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法術陣法,該她也沒有別的戲好唱。”
  朱文道:“那些法旗折斷後有沒有什麼異樣了”
  齊金祥道:“有外我看到旗上有不少失魂飛出去,只是那時被她的黑煞種網困住;我無法分心注意。”
  朱文道:“那就對了,金線姥姥一定用童男重文煉成生魂,完成什麼陣法。現在最好能先查到她把那些童男童女關在什麼地方?活著的還有多少?我們要先礎些無辜的小孩子解救出來,才能毫無顧忌的開打。”
  笑和尚道:
  “那還不簡單;金蟬死有神仙史,變個人樣,混過去不就是了。”
  齊金周在琢磨道:“要變誰呢?”
  笑和尚道:“我知道許飛娘跟這妖好抗進一氣,交情很好,你變成許飛娘、保證全線姥姥不會猜疑。而是一查就可以查出來,我們在外面等你暗號救人。”
  齊金蟬笑道:“這主意不錯,上次來的時候,聽說許飛娘剛來過。總不會又來串門子吧,好,我變成她,失去查深底細。”
  說完搖身一變,立刻變成有模有樣的許飛娘,駕著適光向下飛去。
  朱文與笑和尚也展開除身法,固了下去。
  假許飛娘飛到全線姥姥洞府門口隊落,木始正好在洞門口,一見許飛%臉色頓時大變,一句話也沒回.轉身 。
  假許飛娘有些癟瞼;憋想: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怎麼招呼都不打?像見了鬼一樣?
  他打量著自己,覺得唯妙維肖。並沒有什麼破綻。
  便道:“全線姐,你在家嗎?我許飛娘來看望你啦!”
  金錢姥姥出來了,身邊擁著一堆弟子:“唁,許家妹子,你怎麼又來了,有什麼事嗎件假許飛娘笑道:一就因為閒得慌,所以才再來我姐姐呷聊阿?”
  金錢姥姥吃吃笑道:好啊,請入洞待茶。”
  假許飛站滿心喜歡,跨入涓府,頓時一呆。
  原來調中還坐著一個許飛娘。
  而且法壇上級火熊熊,火中還有一個紅發老祖的元嬰,他頓感情勢不妙,但還強自鎮定;決心再唬一唬。
  立刻斥道二*何方妖孽,竟喬份我許飛娘到這裡來,有何企圖?一真許飛娘弄嘲笑道:“那要問你啦=蟬,你的把線已穿幫啦,還不乖乖投降。”
  後有金錢姥姥,前有許飛娘,齊金蟬感到實在裝不下去了,他想溜。
  便轉身道:“全統組,你來仔細瞧礁,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全線姥姥詭笑道:“我看不出來,不過動上手就知道啦!”
  手一提 楊君先知鬼火出的飛刀,向齊全林當購飛來。
  這時齊金蟬知道再也沒法戰下去,鞭神使已投揮出。
  全線姥姥知道厲害,立刻飛退。
  的一退,齊金蟬就衝,哪知金錢賭徒已放出黑煞種網在等他。
  齊金蟬急忙扯出金技風一甩,金光暴漲,他很勢技在身上,上空的衰強種換意無法落下來。
  洞裡的許飛報斥道:“齊金蟀,今天你是自找死路,老娘不利你的皮,我就枉在各派中稱雄。”
  揚手飛起八道旗門分落八方,接著浮起一片青煙;青煙中鬼頭飛撲、向齊金蟬張口咬來。
  可是一碰到金光,立刻被彈了過去,爆出一片烈火,燒得鬼頭吱吱亂叫。
  紅發老祖元嬰細聲細氣叫道:“許道友,那是上古奇寶,闢寬農,你那些法寶沒有用。”
  許飛娘回頭道:“什麼才有用?”
  紅發老祖還沒講話,齊金蟬院眼笑道:“紅發老祖,別忘了咱們是自己朋友,你怎麼能擺她”
  紅發老祖任叫道:“我在陷空島苦戰,你卻溜之大吉,害我毀去肉身,如今怎能再上你的當?”
  開金蟀一見闢魔衣神奇,所有妖法都沾不上身心中早已像吃了定心丸,聞言笑道:“這麼說你不想我教你立功萬”
  許飛娘笑道:“抓住你,不怕你不吐實話,全線姐,他有闢魔衣,我們用按神大法,先煉化他的寶衣。”
  這時落在暗中的笑和尚,知道不出手教齊金蟬不行了。
  搜神大法是魔道最歹毒的一種長法。
  他怕金蟬撐不下去什悄聲。“朱師姐,你把天窗鐘拿出來破二下,否則金蟀兄一定吃大虧。”
  朱文自然知道,忙取出天音鐘,運起玄功,發上半空,接著鐘錘子竟自動往鐘上散去。
  叮 當!當!當
  鐘聲悠然響起,清澈而悅耳;可是聽在全線姥姥與許飛娘耳中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猶如洪鐘大呂,在耳邊敲一樣。
  不但聲震耳膜,嗡嗡直響,震得腦袋發脹,站都快站不住。
  尤其那些道行淺的弟子,紛紛跌倒;像醉了酒一樣,七歪八例,爬都爬不起來;道行較深者,慌忙摀上耳朵,紛紛逃避。
  金線姥姥與許飛娘大驚失色,
  轉頭一看;一鐘高掛空中,鐘錘連破。
  許飛浪大喝道:
  何方道友,竟敢來插手挽和外
  齊金蟬一見朱文發動天音鐘,呵呵懂笑道:“我的救星到了,你們要倒霉啦”
  鞭神壇倏向許飛娘揮去。
  烏光暴進,宛如橋龍,許飛娘沒想到還有這條神鞭,背上被結結實實抽了一下,痛得大叫 聲,伸手一摸,背後衣衫盡棄,滿手是血,她正要施政法寶,那鍾聲越響越急,聲聲議飲用所心弦。
  全線姥姥似已承受不了,喝道:
  “許飛娘,天音神鐘我們無法抵禦,快走”
  許飛娘收起法寶,青光護身,長嘯一聲,伸手一招,接往紅發老祖元嬰,立刻飛走。
  全線姥姥說完活,也一溜火光,帶著門下匆匆而逃。
  齊金蟀這才脫下金技風,收了鞭種田。
  笑道:“和尚,朱文姬,你們可以出來了。”
  朱文與笑和尚立刻收起天音鐘,三人一直向後洞搜索進去。
  後洞有七八門石室,有的裝飾得富麗堂皇,顯然是金線姥姥自己起居的地龍有的簡陋不堪,簡直豬欄都不如,卻關著七八個童子,有男有女,個個赤身露體,連衣服都沒有。
  有的一見朱文,就連忙跪下叫大仙饒命。
  看到這種樣子,朱文一臉羞澀。
  齊金蟬忙道:“笑和尚,你把男女分開處理,男的由你問;女的讓朱文組設法,查出他們家在哪裡,送他們回去。我去找些衣服,讓他們穿上。”
  於是分頭行事,花了半天的功夫,才以道光把七八名童子帶回滬州城, 一送他們回家。
  這消息立刻轟動了滬州城。
  那些看不到孩子回去的人家父母,紛紛前來求見探聽。
  齊金蟬又不能把壞消息直說。
  他繁衍了一、二家父母,立刻對朱文道:“我們快離開,這裡既不下去了。再不走麻煩一大堆,煩不夙”
  三人一想也對,丟下二鍍銀子的房錢,立刻殤身飛起。
  出了滬州城,笑和尚阿齊金蟬道:“金蟬兄。你還有地方去嗎外齊金蟀正在思索。
  笑和尚笑道:一假如你認為已經玩四,咱們可以回峨嵋了。”
  齊金蟬瞪眼道:“具和尚,誰說我玩夠了!”
  笑和尚忙道:
  “我是看你沒地方去,才這麼說嘛!”
  齊金蟬道:“我只是在衡量,要不要去冒冒險?”
  朱文還:“什麼事又要冒險!”
  齊金蟬從懷裡摸出一信封,晃了晃道:“這是我從金線姥姥房中,在找農膠的時候找到的。”
  朱文道:“是誰的信?信上寫什麼?”
  齊金蟬道一我看這信中內容;是天庚教主以飛鴿傳書,送給金錢姥姥的。要請她到幻波池,幫格屍崔盈重回人間。”
  笑和尚道:
  *什麼重回人間?莫非那艷屍不能動外
  齊金蟬道。信上的意思,不是不能動,是被上古韻化成仙的無上聖始禁在幻波池下的石室中,所以邀請全線姥姥助崔盈一臂之力,並說事成之後,有奇主相贈,以作回報。”
  一聽又有寶貝,笑和尚道:“好啊,我們去瞧瞧,殺妖取寶,一舉兩得。”
  齊金蟬閘限道:“你最好不要如意算盤,我猜想全線姥姥逃走,許飛娘還帶了紅發老祖的元雖,說不定也會幻波池,那就有得打了。”
  笑和尚道:“怕什麼?我們三人現在身上都有奇寶,而且也試過,威力奇大,足可以稱王立場,打就打,打得她們稀裡嘩啦,那可過場了。”
  朱文斥道:“笑師弟,你別想得這麼美,許飛娘與金線姥姥我們現在都不怕,但絕屍崔盈卻是個大麻煩!”
  齊金蟬問道:“為什麼?”
  朱文道:“我曾有一次,聽到極樂真人談到過,說這世上其他魔道皆不可怕,就怕艷屍崔盈復出。”
  “吸?”
  齊金蟬想明下去。道:
  “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朱文姐,你再講下去。”
  三人找了滬州城外的十里長亭落區。
  朱文繼續道:“那絕屍崔盈乃是千年腐屍,生前本是衡超國的王妃,久葬不腐,反而是吸了地肺陽氣,久而成精,五百年前,她就有了靈性。已可以破館出來活動,每夜吸收日月精華,噴氣可以殺人。
  上仙聖站一次偶然發現,就用法力,欲將她除去。她報機價,眼看敵不過,就下跪求饒,說她修煉多年,並未為惡,來聖姑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
  那時聖姑即將成道,羽化成仙,覺得不該此刻再種下孽因,又想波她由邪人正、於是把她拘於自己相府,幻波池底,設下七七四十九道法術禁制。
  同時傳以道家正宗吐納之術,並警告過她,若她為惡,必遭天譴,到時自有人來收拾她,使她神形俱滅。
  但由邪入正,病於年後,禁制就開放,聖姑自己修煉的奇珍寶物,就全部贈送給她,讓她也能修成正果。
  艷屍崔盈被形勢所通,走也走不出去,只能閉門苦練,同時她不時試探禁制奧妙,竟被她在這幾百年中,摸透十之六七,身軀雖不能離開幻波池,無神卻可以脫出禁制,在附近收徒為惡。”
  故事說到這裡,朱文嘆息一聲道:“所以極樂前輩說,這艷屍崔盈身兼正邪之長,而且因是幹年腐屍所化,道家有些法寶,對他毫無作用,加上她的肉身已練得堅通精鋼,任何飛創刮器,你想傷她分毫。”
  齊金蟬皺眉道:
  “這樣說來,不是沒法了修理她了嗎?”
  朱文道:“也不然。極樂前輩說,她唯一的弱點就是相納陽真火。但這樣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就是怕地與扶屍谷展同流合污,相互支援,那才是無人能製的大麻煩。”
  齊金蟬想想,道:“既然如此,就該早點去收拾她,萬一許飛娘金錢姥姥真的去跟艷屍崔盈攪和在一起,那麻煩一定會提早到來。”
  朱文道:“我不反對去,但是要講方法。”
  齊金蟬左眉一批道:“什麼方法?”
  朱文道:我們身上的飛劍法寶,除了你的霹靂雙劍外,都不合統陽真火,萬一與柏屍對上了,佔不了便宜,還得吃虧。所以先得找到能製住她,使她害怕的法寶、才能方無一失”
  笑和尚道:“這要到哪裡去找呀!”
  朱文笑道:“聽極樂前輩說過,‧崔盈被禁的石室下層,就是昔年聖姑修其飛昇之赴,那裡面有十七件奇寶,其中有兩樣,就屬純陽真大的寶物,一樣是於天烈火雷,一樣是電母的閃電神持,都是克制艷屍的法寶,能得一樣,就不怕艷屍的妖法了。”
  笑和尚道:“那女長難道不知道外
  朱文道:“當然知道,她無神不敢離得太遠,也就是為了看守這些寶物,因為對她的利害關係太大,所以她就怕別人得到後,前來修理她。”
  齊金蟀瞄民道:
  “那不就給了,要先取寶,一定難上加難,依我看,幾乎沒有可能。”
  朱文弄笑道:“你不是很喜歡冒險嗎這種冒險值得一試,先盜寶,後取艷屍,能得手最好,不能得手,也可以全身而退。”
  笑和尚拍手道:“對對,金蟬兄。你就變個螞蟻鑽進去,還怕格屍發現不成?這種享,就算我來於也沒有什麼為難的。”
  齊金蟬笑道:
  必好啊,你不是很喜歡玩神仙兜嗎?這次讓你玩個痛快,怎麼樣?一笑和尚勇氣十足;”可以,找這次豁出去了,不過我有話聲明在先。”
  齊金桔道:“什麼話你說呀!”
  笑和尚道:“這次拿到寶貝,可鑽是我的,你們不能又要分。”
  齊金蟬斜陽道:“你報貪心哦,不像個和尚嘛!”
  笑和尚怨聲道:“我當校是有道理的。”
  齊金蟬道:“什麼道理外
  笑和尚道:“貝變成一只螞蟻,能拿多少寶貝?你也知道:最多一件二件,再回來一分,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朱文經笑道。湖般也有道理,這次就不分你的,全部歸你所得。”
  笑和尚欣然道:“那就說定了,來,勾個小拇指,蓋個翻天印,現在就走。”
  金錢姥姥帶著門下與許飛娘,一時無處可去,果然想起天寬教主的傳信;來到了幻波池。
  在這窮荒北極之地,只有這片幻波池附近,草木叢生,是一處遠陽如春的極地。
  這幻被他也方國不過三裡,看去水波盪漾,霧氣蒸騰,其實卻是地氣之孔,冒出熱氣,卻沒有水。
  金線姥姥一到池畔,立刻揚聲通告;
  “金線姥姥受天度教主之托,稅探望崔他報。”
  話一說完,就聽到地中傳來一陣橋用聲音。“嘉賓光臨,我省盈不勝歡迎,請穿地而下,到達洞是,自然有我門下接待,而我回被法術禁制所用。無法親自出來迎接,清多原諒。”
  全線始給高興地對許飛娘示意,於是連同紅發老祖,聯袂飛落幻波池中一閃而沒。
  不過差了半天,齊金蟬偕朱文笑和尚也到?”
  三人就在他回竹林中掩身,向幻波池望電
  但見水坡政紀,一片寧靜;
  齊金羚南笑道:“和尚,從現在起,就看作表現了。”
  笑和尚有點緊張,東張西望。
  齊金蟬已取出神仙兜給他,弄笑道:“我看你先變一條魚下水,到了沒水的地方,再變只螞蟻,不然會淹死。”
  朱文瞪眼道:“你不要打起作弄笑師弟,這幻波池中只有熱氣沒有水,變魚幹嘛,變烤魚成搶屍日下大餐哪!”
  笑和尚埋怨道:“緊要關頭,還要耍我,我自會見機行事。”
  把神仙兜套在頭上,念動真言,立刻身形縮小意變成一只螳螂,一蹦一跳,就跳落池中。
  朱文笑道:“笑師弟也挺聰明的,只是人較老實罷。”
  齊金蟬道:
  “希望他真夠聰明,我們便在這裡等他吧”
  二人便隱去身形,群等笑和尚佳音。
  笑和尚跳落幼波池,他不知道池底多深,竟一跤掉了下去,等跌到池底抬頭一看、只見一行石門緊閉;四周寂然無聲。
  笑和尚這時也面不得跌得渾身疼痛。
  他立刻又變成一只螞蟻,從石門縫中鑽了進去。
  爬出了門縫就看到亮光,那是壁上懸著明珠所發出的青光,石室中有人說話。
  他抬頭一看,暗吃一驚,原來坐在石室中的人竟是金線姥姥、許飛娘,還有桌上一蓬綠火裹著紅發老祖元神。
  旁邊還站著兩個妖女。。
  金錢姥姥與許飛娘看來像姐妹一樣,竟對著裡面一道門在說話。
  只見金線姥姥朗聲道:“我受天庚教主邀請來此,還帶來了二位道友,黃山的許飛娘道友,還有苗疆的紅發道友,只是紅發道及失了肉身,先要找個肉體合身,齊三人施展法力一定可以被擊禁制;使你脫困,你還有什麼交待沒有尺門裡傳出橋媚聲音:“那就再好不過了,紅發道友要找生人肉身不難,胡姬,你出去找一個回來,讓紅發道友合身。”
  一名女妖立刻應了一聲是,打開洞門飛身而出。
  洞門復又閉上,只聽到崔盈在石門裡又道:“不過這裡門戶禁制乃佛門無根神光,頗為厲害,一切等紅發道友合身以後再說,必然要照我指點政法行事,否則觸動神光,要破就更困難了,所以三位可以好好休息養神.在外定邊所三間石室,裡面一切齊備,你們可以自由體民”
  笑和尚一聽到這裡,已知道情勢已很緊急。
  必須在紅發老祖合體之前,將主盛到,否則艷屍一出就沒拓頭了。
  他既知道這石門裡面,就是絕屍困居之所,立刻慢慢爬去。
  一只小螞蟻自然不會引人注意。
  笑和尚爬到裡面那座門邊,又鑽縫爬了進去。
  這裡面的石室比外面大得多,角落擺著一副油漆的很精緻的棺木,只見棺邊坐著一個艷光四射的女子,穿著古代宜裝。
  若不是早已知道她是絕屍崔盈,笑和尚還以為她是誰家的大閨女。
  他在牆角吃驚地望著她,只見艷屍崔盈一會咬唇沉思,一會兒又聞目養神,一會兒又躺在棺材裡去。
  笑和尚立刻四處找路。
  因為那聖姑遺體既在這石室下面,就該有條路通下去才對。但此刻四處一看,四周石壁,連縫都沒有。
  既沒有維,就表示沒有通路。那又怎麼走下去呢?
  笑和尚心中十分著急,真的成為熱鍋上的螞蟻。
  他想退,心有不甘,好不容易進來了;空手而退,豈不被金蟬兄笑死。
  若要進去,路又在哪裡?
  就在這時,修聽到崔盈在棺材裡吃吃笑道:“道友,你能不畏無相神光,進我居處。足證道法高明,何不現身一見!”
  笑和尚大吃一驚,他不知道崔盈對誰說話。
  若是說又有別人送來,這石室中一點動靜都沒有,若是對自己講話,自己已變成小螞蟻,她又如何知道砌就在驚疑未定,崔盈又在棺材裡講話了;則由是不是吃驚,我居然能知道有人潛入!要知道我苦修千年,”已具備同撒天地之功,只要靜下,憑我的心靈感應,就知道有沒有人。若你能助我政困而出,我定以奇寶祖培,絕不毀田,若想自己先行盜寶,只拍你是徵想了。”
  為什麼枉想呢笑和尚靜靜聽著。
  他當煤不敢說話。
  其實也無法說話,螞蟻沒有聲帶,怎麼說話。
  崔盈又笑道:“其實我告訴你也無妨,那通往聖站造寶的唯一通道。就在我睡的棺材下面,作陳過我這一關,又如何下得去。”
  一聽這話,笑和尚大喜。
  因為人過不去,但螞蟻卻能過去。
  他立刻持命爬呀爬,在棺材方向爬去。
  崔盈又道:“別看你道法高強,我雖出不去,但在這石室中,我要把你搜出來,置你於死地,自信輕而易舉,有這點本事,你的隱身法雖然高強。卻逃不過我的九明按魂大法,只是我想脫困,有求於你,才說這許多,否則,只要我想,你早已死了幾十次了。”
  笑和尚心想,這艷屍崔盈真是個編人大王,竟比金蟬還會唬。
  這時他終於爬到棺材邊,仔細一看,頓時大失所望,因為相答好像與地面是一體的,根本沒有縫隙可鑽進去。
  依這種情形推想,莫非核材底才是通路。
  這一下可麻煩了,必須要爬進棺材裡,鑽到棺材底部,才能適往下面,這危險性就高了。
  因為這相村里里外外,看來乾乾淨淨,不要說沒有蟲蛀,連灰塵都沒有,已爬上去,一定會被她發現,大拇指一提,自己就死翹翹,速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但自己已是過河的卒子,有過無退。
  他就躲在棺材與拒腳邊,群田地等待時機。
  果然,崔盈沒聽到回音,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笑和尚從地上望去,嚇了一大跳。
  原來此刻的格屍,已不如剛才嬌俏的模樣。
  只見她滿臉的綠光,眼睛突出,陰光四射,有說不出的恐怖。
  而且連話聲都變了。
  淒厲地道:“道友,你難道還不肯現身?要我下煞手嗎外當然沒有人回答她。
  只見崔盈突然自棺材中飛起,在五室中兜了兩圈。
  人雖能隱身,畢竟是實體,她是想把隱身在暗中的人撞出來。
  哪知握了半天,毫無所覺。
  不禁又驚奇地怪剛一聲,站在地上,目光四下回掃。
  崔盈當然也沒有料到,潛入的只是一只螞蟻,只是笑和尚的人氣仍在,使她有感應罷了。
  這時笑和尚見機不可失,立刻沿著棺材爬上去,鑽進棺材裡,一直往館店銘,他果然看到縫隙,鑽了進去。
  一到下面,果見下面石室中有一佛龕,裡面端坐著一具穿著尼姑增農的遺體,寶相莊嚴,栩翎如生。
  中間一張桌子,放著十七件東西,都隱匿異彩,閃閃生光。
  笑和尚當然要先找納岡烈火雷,與閃電神作。
  可是當他想變回人形要伸手拿的時候,發覺問題又來了。
  神仙兜能使人變小,可是寶物無法縮小,又怎麼蹈回席帶出去呢?
  得了寶貝帶不出去,那豈不因沒拿到一樣?
  簡直是赴斃了!
  笑和尚揚揚腦袋哭笑不得,意向聖始進作跪了下去。
  這時候,他除了來聖姑保佑,似乎覺得沒有第二條擺好走。
  笑和尚在石室下面癟急不安。
  而等在竹林裡的齊金蟬與朱文也漸漸境到不妥。
  因為他們足足等了四個時辰,天都快黑了,還沒見笑和尚出來,當然心也吊了起來。
  齊金蟬皺眉道:
  “看情形,咱們得趁大黑闖過去,先擾和一下。”
  朱文忙道:“要沉住氣,裡面沒有什麼異樣,就表示笑師弟還沒被發覺,我們最好別莽拉。”
  一齊金蟬苦笑道:“但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他因在裡面出不來,豈不是兩邊都在等。”
  朱文正要說話,住有破空之聲傳來,只見一名長女背著一個男子自空而落,要向他中投去。
  齊金抒 看那男子鬧著雙眼,昏迷不醒,知道長女不會幹好事。
  立刻飛出霹靂刻,將長女攔住,接著取出神鞭,向上揮去,鞭尾一卷,就把妖女凌空卷了下來。
  二人一齊該在地上。
  齊金蟬冷道:你是誰,這男子又是誰?快說,不然我要你變成肉著。”
  那長女正是出去找生人的胡姬,一見齊金蟬與朱文,嚇得魂都飛了,趴在地上;口中哀求道:“大仙燒俞,我在桂仙子門下,也是不得已的。”
  朱文道:“那這男子又是誰?”
  胡姬道:“他是我在前面村子找來的……”
  齊金蟬截斥道:
  “找來於抓莫非你不耐寂寞,想找個男人……?
  朱文亦截口道:“祥弟,你問話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至少也該含蓄一點。”
  胡姬忙道二大仙誤會,這生人不是我要的,是因為今天來了王位賓客,其中一位只是元神,要找生人合身,師命所驅,我不能不出去找。”
  齊金蟬問道:“那三位賓客是準外
  胡姬道:“一位是黃山許飛娘,一位是雁萄山金線姥姥,一位是什麼紅發老祖。”
  齊金蜂苦瞼一張,道:“朱文姐,想不到這三個龐頭都到了,還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周!”

runonetime 2008-08-24 06:35 PM

第十八章 如波池

  朱文輕輕自了他一眼:“還有心情開玩笑?先處理眼前的,胡姬,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有條件,你肯不肯答應!”
  胡姬連連叩頭道:
  “只要小的能做到,一定答應。”
  朱文道:“第一,你不能再回師門,把這男人送回去,不能再作傷天害理的事。”
  胡姬磕頭道:“奴婢願意遵守。”
  朱文道:“第二,你要把這出門戶的日決禁制告訴我們。”
  胡姬摸出一塊腰牌,道:“憑此牌便可以進出無阻。”
  齊金蟬拿過來,瞄兩眼,見不出奇。
  又道:“還有,那三個客人住在哪裡?”
  胡姬道:“進門後右邊石室。”
  “你師父什麼時候練功!”
  胡姬道:“差不多都在夜裡,不過她無法出來到外面石室,只有半夜子時,她的元神可以出來,吸取周華。”
  齊金蟬一看天色,星月掛空,差不多快到子時,便道:“好,你快走吧;離開得越遠越好,別再回來。潛胡姬又叩了三個頭,背上那男子,駕起長光,飛遁而去。
  朱文道:“蟬弟;我們現在闖過去?”
  齊金蟬想了想:“不,子時快到,崔盈的元神即將出現,暫時不要讓她碰上,等她元神回去後,我們再進去。”
  兩人便耐心地等下去。
  直到子時,果見幼波池中飛起一團黑氣。裹著 個個人,浮現半空,朝著月亮拜了起來。
  又張口吐出一條黑線,對著月華光芒,似像接連在一起,月光倏然集中成一條白線,向小人口中投去。
  這種奇景,二人還是第一次看到,甚黨新鮮。
  齊金蟬靈跟一轉。
  輕聲道。朱文姐,你取出天音鐘,進兩下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朱文也是一時好奇,依言成出天音鐘,拿起錘子,默運寶功,連接敲了三下。
  噹噹當
  一股清音傳了出去。
  那團黑氣中的元神似乎突然受驚,竟立刻在空中翻浪起來,月華白線立斷,只氣也迅速飛入幼波池中一閃而沒。
  二人一見沒有著頭,便準備闖進去。
  他們不知道,天音鐘這三下鐘聲,已給格屍崔盈造成極大傷害;剛才凌空回該,正是元種無法把持,被鍾聲震得七幸人素了.、笑和和尚在無奈之中跪了下去求聖站保佑,國知佛龕上使出切一圈白光,笑和尚吃驚地望去。
  只見白光浮現兩行金字;
  “爾心中有盞燈,桌上有佛,持燈然燈火而行,即可出此石穴,寶物隨意取,修積來世功,人間不見天上見.聖姑道倡。”
  笑和尚看完大喜,白光已隱,他連忙拜了三拜站起來,桌上果認有盞形式古撲的訂座。
  可是燈裡沒有油,身上也沒帶火石,這好如何點?點了又會不會亮呢拿了燈都在哪裡?
  這一聯串疑問,想得笑和尚腦袋發服。
   爾心中有盞燈……莫非暗示自己要以本身的純陽真火點燈?
  笑和尚彼得靈感,雙手一搓,趕運立功,發出一股純陽真火。
  埃地一聲,佛燈亮起一粒黃豆大的清光。
  而就在這時,佛龕俊然移開,現出一條通道。
  ╴等和尚這時才發現聖姑怫法無邊。安排奇妙,事先無法想像。
  通路已現,他怎敢再逗留,匆匆拿了桌上一四千天烈火雷及閃電神將二件寶物,持何走人通道。
  等他一過石室,身後復又緊閉。
  艷屍崔盈的元補自被天音鐘所驚,由於正在吸收月華,運動修煉,半途遭擾,只覺得胸有一股氣,扭住不顧,大有走火火魔之兆,而耳際仍有鐘聲回盪,使得地悲聲長嘯,在石室中疾走亂跳,像發狂一樣。
  嘯聲直達石室外,驚得正在休息的金錢姥姥、許飛報與紅發老祖都跑了出來。”
  而崔盈門下的幾名徒弟也個個塑著石門驚疑不停,不知道崔盈在裡面為何發狂? -。一‘全線姥姥急急朗聲道:“崔仙子,你怎麼城有什麼事要我們幫忙嗎?
  崔盈的怪嘯停止了。
  語聲急促而尖厲,問道:“胡姬回來了沒有什金線姥姥忙道:“還沒有。”
  崔盈罵道:交括的東西,一定出了問題?”
  金錢姥姥一想,的確有可能,不然不會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
  不過她不能不安撫崔盈,遂笑道:
  “說不定有什麼事耽誤了,好在不急。”
  “你不急我急。”
  崔盈似乎有種不祥的焦躁:“剛才無神出遊,卻聽到有人敲鐘,鐘聲幾乎層聽我的心脈,似乎有強敵潛入。”
  金錢姥姥一怔,道:“我們怎麼沒有所見外
  崔盈道:“我有預感,劫數已到,你們決助我破去門戶上的無相神光,我要出來。”
  金錢姥姥道:“好,我們現在就幫你。”
  說到這裡,回頭對許飛娘一施眼色。
  手一揚首先發出一片碧光向裡面石門上射擊。
  這是論的等四刀。
  許飛媲也放出的青白二道光華,向門上撞去。
  三道光華一進石門,但見門上突現一片金光,彩霞流動,竟把定措光華包圍住。
  全線扶偉與許飛浪大吃一驚,忙運玄功,初時竟收不回刃劍,貧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回來。
  金錢如始這才知道厲害,可是還不死心,對許飛娘道:“刀劍無功,我們不妨以明雷轟一轟。”
  於是紅念真訣,雙手連搓,一陣陣著火明霞往石門轟去。
  許飛技也在旁助陣。
  只裝得門上金霞流動,霞光四進,雷聲自耳,卻不見石門有什麼破裂徵兆。’.。
  準在這時,外面石洞俟然洞開。
  二人還以為胡姬回來了。
  卻聽到紅發老祖細聲驚叫。“峨嵋小輩打進來啦!”
  許飛媲大吃一棟。與金線姥姥立刻收住攻門之勢。急忙轉身。
  一只見齊金蟬與朱文在金光擁膜下飛了進來,門戶已經大開。
  齊金蜂吃吃笑道:“你們二個走頭無路的妖婦,怎麼跟一扇 過不去,打得這麼轟轟烈烈,想打架,我們來打呀,那比打門有越多了。”
  紅發老祖已遭;
  “金蟀,這裡有事,你們不要來擾和好不好時齊金蟬弄潮道二老前輩,你自身難保,還田煉們同流合污,若不是看部打陷空島曾出過力,我現在就修理伽打得你沒頭設服。”
  紅發老祖怒道:“小子,你竟敢說這種注良心的話,以前為了你;我喪失了肉身,現在你竟敢合併下石,以為我修理不了你?”
  齊金蟬訕笑道:
  “不用講這麼多廢話,朱文姐,田種把他們腦袋鼓醒,”
  朱文早已把天音鐘拿在手中,拿起神祆,就待敲下,紅發老祖已經怪嘯一聲,一朵經雲疾飛衝出門外,進之天夭。
  他已經吃過一次虧,知道此鐘神妙,不敢再逗留。
  朱文的天音鐘一敲,全線姥姥與許飛娘雙雙努叱,碧鱗刀與飛創雙雙發出,保護全身就持衝出去。
  哪知這聲鐘電,卻使得裡面石門上的無根神光所有的禁制全部停止,餘地一聲,石門倒塌,艷屍崔進黨飛了出來。
  這天音神鐘乃佛門奇主,專克沃邪。
  居然也破了聖站所有留下來的禁制及無相神光。
  朱文想不到會有這種結果,絕屍飛出,也大驚失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艷屍崔盈已張口吐出一條黑氣。
  竟把齊金蟬與朱文雙雙裹住。
  齊金蟀頓覺服前一片漆黑,伏著闢廉衣金光護身,倒沒有什麼危險,但看不透外面的情況。
  忙道:悅朱大姐,你過來,我用天透鏡破她。”
  天通苗二道來光射出,可是光華只到達金光處為止,竟然射不達四周的原氣。
  朱文急道:
  “這艷屍果還厲害,蟬弟,天逅鏡沒用,你用太乙種雷轟地 ——╴”她擔起極樂真人以前告訴她的話,只有純田國火,才能克起他屍崔盤之體。
  齊金蟬收起天道鎮,雙手一提,太乙神箭已經轟了出去。
  可是那黑氣,似乎像有形之物。太乙神富雖能親開些許,卻仍羨不還。
  卻聽到崔感失厲地道:“你們破了禁制,讓資出來,是你們自己找死,可想不得擠一一道赤暗的光華,飛射早霞中的齊金蟬與朱文。
  笑和尚拿著佛燈,藉著燈火照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飛身上了幻波池邊;揚時有再藉公人的成偌>公色一片漆黑,但偏好卜的開其知束加田。腿扭。丈方拖,纖是畢霸。
  他歷興地跑進竹林。”金蟬兄,朱師組,我回來了!”
  竹林中用們消的,沒有回音
  一類和尚還以為二人離身不出,跟他捉迷藏.輕笑道:“你們兩個還有心情玩?我已拿到寶貝,想分一點給你們呀!”,。。一他的確想把這盞佛燈送出去,因為東在手裡大麻煩,放在懷裡又太大,鼓鼓的,別人還以為地映十月‧知說出去後,卻沒有回音.、,;;。、。
  這時笑和尚才發覺不對勁了,二人爿趣田裡去呢?
  莫非等待不耐煩了,去打抱屍速召守勞;
  想到這裡,他急急飛身下了幻佐治,都見黑氣瀰漫,╴鑽屍崔盈正在一大團黑氣周圍四排施被領後籽中思的可見金光流動。:、。。一、。
  艷屍崔盈竟衝破禁治脫困了. -。、,
  而黑氣中的金光,莫非就是金蟬兄與朱師組
  笑和尚甚感緊張,手中拿還鑽井又覺不負。
  這時絕屍崔孟修轉過身對他任關。
  他吃了一驚,戰手進住打掉了回去。
  他的本意只是想掉了修訂好政幹天烈火自。
  哪知佛江上的光華突&都馬一擔治先表@鑽屍打去‧抱屍送盈一援助到這邊清光.實戰發出一聲淒厲慘叫,竟疾如飛星,造空而包卜。
  佛燈沒打到格屍。投向那陳嘉氣‧黑氣如獲氣一肝散開,竟被佛燈青光燒得無形無蹤。只見金蟬與朱文雙雙院坐地上。
  這一記歪扭正著。實和尚成實連連:
  “金蟬兄,艷屍已逃走,你們可以起來了。”
  幾乎同時,許飛娘與全線姥姥一看苗頭不對,也同時摑少女青。
  齊金蟬與朱文一躍而起,著到用火如明月,還在半空中亮首,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笑和尚伸手一招,佛好黨回到手中。
  訪美道:“這是聖姑道寶佛燈心火,想不到有這麼大的妙用,絕屍見了消光,轉身就達。”
  朱文館聲道:“完了!”
  笑和尚勝阻道:“這些妖魔鬼怪都被我打路了、怎麼又完了?呸,本來既是完結了嘛! \朱文嘆道:“絕屍修行千年,既被地破禁而出,助該打死自大使他永世不得擔生,現在被她邊走卜將來禍害可大了,假如她與長屍谷展會合,那更麻煩十進客太大了,很 。
  一笑和任賠笑道:一抹一個人有什麼辦法?也不是有心放地走的,不過師組也不必伯,純田烈火舌與閃電種特我已經拿到了,這二件寶時既訪專門克制拍屍住孩的。扭們還怕什麼?就去把祖找出來,來個創上挖根,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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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好,你的茗見不錯,現在你把主動上出開.一木窗。╴”
  笑和尚哭喪著瞼道:“我一共只拿了三樣,先前不是說好的,取到的空白熱歸揮所有?”
  齊金蟬笑道:“你不要警張,大家去追格屍,總得都有一件克制地的法寶田,難道你要我們吃站?”
  笑和尚道:“好啦,這優燈送給你,日電並講給師組,到要純陽烈火舌。”
  齊金蟬呵呵笑道:;
  “這還差不多,神仙兜也校還給我了吧!屍”
  三人皆大歡喜地離開了幻被他,:
  哪知艷屍崔盈意去而復返,港人員年;田過戶緊隊這是齊金蟬沒想到的事。‘’”-”
  崔盈不但已經通靈,而且練成了俄抽群、一
  她只要靜心感應敵人,上列可新知祖祖方心意。
  她送走之後.發覺匆忙之下,回出闖去、杜江五想起聖站還有許多寶物遺留,不捨得史積推對也應措安金蟬要走’她就立刻回來 ”“一直
  此刻全洞禁制,完全被天音神無形之中攻擊.他在育無阻,進入了;、將另養十奇主一齊帶走,臨走還放了一把明史,黨億至拉區體煉成扭碎。
  這才通走高飛.:
  
  齊金蟬與朱文笑和尚一路行儀仗義,一三掛打聽效屍崔盈的消息.
  這到達貴州地方,但見山巒重疊,譚霧迷模,廣大的原始森林,宛如漆黑的幽靈世界* ”-。”“:
  笑和尚皺眉道:“咱們坦電流目控種查或地方來了,這裡有什麼看頭?”
  朱文道:“關師第,別忘了員們施出任。影劉德屍的下落,越是這種地方,越有扶邪醫居,于萬不可放過。”
  齊金蟬道:
  “那我們設邊還先,飛一團看看吧?”
  三人剛江起通光,任見西北方面,一片烏金色的光華投入遠處山谷之中。
  齊金部帶神一振,道:“好久沒碰上邪門的高手了,我正在奇怪,這些人勸躲到團裡去了?勝鑽排卜.白鐵
  放過。”-‘”
  笑和尚獎面“很久沒有範事,我的手也痒痒哩?”
  朱文年茶道:一你們兩個真是一對寶.走戶
  三人立刻相那烏金光芒落處飛去。
  同飛到山省上空,回防知一言後歐.浴、╴╴敢到此來往山?”
  一道馬金光射飛而來。
  齊金蜂的*維雙創立到飛出迎敵。
  三道到光在空中糾纏國波,竟是半斤八兩,勢均力敵。
  奪金蟬不掛暗暗吃驚,以作目前成住*╴。。少過上這樣的對手了。
  對方是由一役厲害人傷?
  笑和尚沮:“金即允,要不要我帶忙呀!”
  齊金祥崎唄道:“幫忙不鞏.仇苦且╴╴、。。╴“’“ ”’,你看是手癢,換你上場吧並 一笑和震逝。“拉回.養花田╴四。。╴╴。╴,純
  陽烈火啻上水向自擔回自.舀╴╴╴╴╴╴╴╴歷桿至扭.回摑、五大的出十一一一。 。。不會放過。
  他出運寶功,下面僅傳上來一陣話聲;
  “快快停手,來者可是峨嵋門下!”
  說話之間,烏光收了回去.飛身出現一人,竟是軒轅老怪門下的毒手回什。
  齊金卻也收回創光。
  輕笑道:必原來是你,咱們又見面了。怎麼不打了?”
  毒手庫什一反常態,擺手道:“遠來是客,主不起客。家師有命,情三位下去一組。”一”一說完轉身就飛了下去。‘
  齊金烊目婊也扭著降落.-。”
  笑和尚經公道:“這倒是怪事。以前水火不容,╴一見就開打,今天卻又禮貌周到,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說話之間,已降落地上,只見十餘酋人正在殺牛,地上遍布野牛屍體,血流成河,揮不忍指。
  笑和尚輕聲念阿彌陀怫。
  朱文坡起後頭,心中甚覺不忍,覺得牛肉雖是食物,俱樂生也該有節制,夠吃就好,這樣濫殺的情機實在有傷天和,難道這裡有幾千大軍。來要殺這麼多性嗎?
  高大的庫什已站在洞門口道。
  “三位遠客,請人沒。葉
  齊金羚領頭進入。
  軒轅老任正端坐在法壇上,目光同,任笑道:“原來是你們,哈味也算是老朋友了。“請坐請坐。”
  朱文冷聲道:一體這裡殺氣太重,不坐也罷,外面殺了上百條野牛,是你一個人享用嗎外軒好去任塔:“據哪能吃得了那麼多,吃一年也吃不完四我知道三位一定不以為橄,可惜我也是奉命行事,這些《肉。還要作法,送去炒相戀的校還嶺。”
  齊金外吃吃笑道:“聽說你從來沒風氣過推了怎麼還會令由行環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你俯首聽命?”-朱文道:“炒相巒俄還嶺?豈不是天狗坪紅發老祖的盤居地方,難道是紅發老姐要吃《內外,軒伍老怪道:“那的確是紅發過友的寶地,可是現在不是了書三位坐*,大家慢慢聊。四.:/關拒尚道:“好吧,坐下獲坐下,反正喝茨聽故事,不囊團過。
  三人就在草墊上坐下。
  卻見伊及的軒伍老任四口氣過:“現在的世界,變化真快.情況已經不同了,其實你們今天不來,我也想去找你便收嵋提”
  一齊全影勤民道:“於濃,起開打回!”╴丹稜老任苦笑道:“期在我虹是想打,沒有命令,我也不敢打網!三位小友,咱們異合各派,已萬流歸一,受聖桔一人控制,你們難返還不知遇產╴,酬╴難返幻枉池的聖姑不凡復活了?
  三人得些不解。
  朱文翩咕“這雖站是何許人#;’-清楚一沓”
  ,軒轅感徵過:“聖始不是別人.正是幻波池的千年艷屍但溫.哪陰還是你們過她出來的,對不對外三人徵相十足,苦笑連連。
  軒轅鬼怪笑道:“看你們神色,大概是錯不了了,後天就是聖站召集各派的結盟大會,我接的命令是宰牛百只,供應大會聚餐之用.所以才殺那麼多野牛。”
  齊金蟬嘿屆乾笑道:“咱們是錯打錯放,也正在找她,想不到得來全不贊工夫;不過以你一代宗師的縣份,居然奉個千年但屍當女主,也太沒出息了吧”
  軒轅老任倏然嘆聲道:“我又何嘗風氣。可是不喪氣也不行,那聖姑崔盈的直功的觀眾高了,‘一這且不說,聽說她還得到前輩聖姑留下的十四件奇主,都把咱們克制得死死的,一個月前,她曾召集導教中著名人物,我自校也去啦,她當場展示玄功法寶,並宣稱,誰不服氣,權可以躡地鬥一鬥、比過尷.他以奇主相贈,鬥不過。就臣反地。
  當腔有位玄動項高的鐵仙沙亮是不很氣,出面決鬥,目,只被她哈口氣就帶死當場,屍體交給紅發老祖會身,大家心裡都應了半截,大家都聲聲宣繁培咒,聽命於越。”
  齊金蟑與朱文、笑和尚,聽了這番話,除了苦笑,還是只能苦笑.’一朱文門道:“妖屍谷僅有沒有去外,
  軒轅老怪笑道:“國有沒去的道理,而且現在穀道友已是她的副手,坐第二把交椅哩!”
  朱文四車連連。點項大了。”
  軒轅老怪道:“對你們峨崛來說。月領的確夠大了,聽她宣布,結盟之,也是全面大誓師業準備上猛襲崖,展開總攻擊,嘿嘿,好戲快上場了,而*絕對是驚天動地。
  齊金蟬抽翹嘴角:“你是在向我們示由!”
  軒轅老模田聲道:“我哪因資格向你示感呀!而且正好胡應,我想極作價之力,除掉她見!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越用本事算還不敢去?”╴,、\務企劃還沒答話。
  朱文已冷笑道:“你莫非腳踏兩條形,想兩邊取利?”
  軒轅者任關道:“此言差矣,這叱互相利用。老實講;我一代家民何等自在,怎肯弄個人架在它已上面管東管困一同胞閱以告訴你們,跟我有同樣想法,肚子裡不嘆氣的人也有很多。這些人都要靠暗中聯絡,只憑你們三個想贏揮治屍徑盈,不是貝說難聽話,只怕你們未必有這種本事。”
  笑和尚待起來道:“你鄧小看我們?”
  齊金蟀陰陽進:“和尚,你敢在我目前要老大!”
  關和淺見笑著坐下。
  -一幻世藥雅頭對軒轅老怪這
  “你祖枯拉坦白,我就喜歡坦白,大家不要因謀詭計。”
  勞威者任過:“當站,當孩,大寨是相輔相成,裡應外合,留心合作,大象都有利。”。
  齊金蟀對這種大事。自想聽聽朱文的意見。
  “他還。一朱文組.你認為怎麼樣?”
  未變目曾問軒轅者任:“位認為不取相屍的有事少人?是些什麼人”,軒轅老怪道:“以幫計算,不會少於十個,但是些什麼人,現在式還不過許,但在攻擊前.我會剛回升須知你們,以免打起來對,故友不分,估無辜。”
  朱文點頭道:“好,我們一言為定,成交。”
  軒轅老怪大笑道:“我知道你們也濟步入烏什,這對大家有利,後天中午,崔盈就在依盡心合舉行結合籍管大會,你們到時間去搏和,但到沙相戀前,你們要鬱昭李,等我的消息,我叫旺什先傳名單給你們。”一-’╴-╴齊金蟬迢。“很好,希望大家合作伍快。 一軒轅老怪道╴
  “此點是最重要的.魂在大家是朋友。要不要在這裡吃杯酒? “一齊金蟬站起來道。‘免政,就此告辭.+?,雙方抱拳辭別,齊全綠三人攜起道光*開。
  時間只有兩天。
  齊金蟬三人找了處禽畜的山洞,開起小組會議。
  朱文來是謹慎細心.邁悅這次只有我們三人,恐怕不大樂觀,要不要找靈雲祖她們來幫忙?”
  齊金蟬蟬于實。填組,你以為我為何一直不回員等崖!”
  朱文不明白地為何有此一問、一臉的花枝‧
  倒是笑和尚較了解金蟬。
  他笑道:“金蟬兄的意思,是說他若因回擔碧崖找靈雲師姐等人幫忙,他早就回過碧崖修道去了,也不會落得如今沒盪在外,凡事得已解決。”
  朱文自也知道齊金蟬天性好動,縣是不因修道成他,也就不再多說。
  笑和尚道
  “金蟬民一我看由們還是老辦法,玩一玩撲恤兜吧!”
  形外回國流“老玩神仙兜,你不覺得總是用同樣的價改圍那研攻燒了麼外關和出窯笑道:一成……好像有一點,那枚齊大使之意?”一齊全綜軍阿笑道:一依本大俠之意,自是本來面貌去大門一番,對灰得出成風咧”-一慕尼一,‘。
  笑和尚為難道:舊風是威風,但不知是否能活著回來?”
  朱文亦斥還
  某弟,你不要胡鬧,總要想個妥當方法才成。”
  齊全鯽益莫道:一放心啦,老一輩的不總愛說我是九天神童過世。一輩子有驚無損,有啥好怕困。
  笑和尚苦臉道:劇目是我和朱師組不是因!你是有驚無菌,頂多便格*國團的,我們兩人可能沒命呀!”
  並金蟬改了他一記阿頭:“這麼膽小,算了,不再逗你了,我也不是真的要大搖大授闖過去,只不過失去刺探一管>了解倍形之後,才好擬定作戰計劃民”
  范和用這纔明白,忙點頭稱是。
  一朱文茹“那可以用神仙兜變成蒼蠅、飛蛾之類,豈不?”
  齊金蟬搖擺手。“這種方法用多了,實在沒意思,這次拉祖來點知在的……”
  朱文反對:“不行,我不要你去冒險。”
  笑和尚自是附協“金蟬兄,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安安回家。不好麼?”
  齊金蟬已下定決心:“你們不要阻止我,若是再投反對票,我就已一人去,讓你們在這裡替我擔心!”
  哇,好毒田;
  朱文已知無法阻止,只好無奈答應。
  笑和尚自不敢再反對。
  二人皆知齊金蟬的個性,若是不順他心意,這象夥淚功一流,真會見了二人獨自去冒險。,豈不更令人擔心!
  齊金蜂見二人已然同意,便要二人稍只休息,人夜時分出發燒盤。
  依還嶺上,罰掛了一座宮殿,是光四射,雄偉壯觀,氣派甚是 人。
  齊金蟬三人已擠到觀計裡,但見甚多並攝入上未來去去,很是熱鬧。
  朱文道。
  “這麼多人進進出出的,我們只要不遇上勤人,混過去大概沒問題。”
  齊金蟬道:“咱們以前交手的,多半篇是成名人物,那些人自視甚高;該不會這麼早就來坐冷板凳,此時操路景是合適。”
  笑和尚一指宜段。“那艷屍真是魔力高強,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蓋了這麼大的一座宮殿。”
  齊金蟬隨了兩隊法不會是障服法,唬人的外
  朱文道:“過去看著就知道了。”
  三人拄細觀察一陣,發覺果然沒有致人,便也大把大擺走向它極。
  走近一看,發現不但宮殿建築雄偉,四周原本是荒僻的一片紅土禿岩。如今更種上無數奇花異草,顯得儀態萬千,景色信人.一三人有些不信,以為是幻覺,用手觸摸下,才知道真是實景。都有些心驚崔盈魔法之高深,果然有轉移天地之能。
  因這紅土使岩井不適於種植。除非連地友表土部移過來,才有可白種活花草.社細辨聲道:
  回這絕屍法力高強,咱們可得小心,于萬別驚動了她!”
  齊全狀談笑道:“知道啦!這次由們是來歷企,可不還未開打的。”
  笑和尚道:“我們是不是要進去看一看叩一齊金蟬關罵道:“廢話,難道我們要在這裡看一下,然後寫上‘到此一遊’,就回去了麼”
  笑和尚子笑道:“當然不是。”。
  朱文白了金蟀一眼。“別鬥噴了,過去吧”
  便往宮殿大門行去。
  三人雖很力想走得自然,但總想避開汰人,又不知熟人會從何處冒出,自然走來極是扭娘。
  有幾個較不出名的導教人士,已著出三人似有盲校,但又不認為三個小孩會有什麼出息,便只是暗中注意,也不來探問。
  齊金周感覺一向靈社,已知有人起疑。
  便對朱文道:“朱文姐,有事需你出馬,方能辦妥。”
  朱文道:“何事!”
  齊金蟬便將計劃說出。
  朱文又好氣、又好笑。“蟬弟,你居然要我犧牲色相。”
  笑和尚也聽得萬萬以為不可:“這樣不好地一朱師組世英名,豈不段於一旦!”
  齊金蟬弄笑道:
  “設這麼嚴重,只算是要美人計罷了。”
  朱文呢嘴道:“我不幹,要耍你自己要去!”
  齊金蟬見她不肯,便把腦飭轉向笑和尚:“臭和消,你既然唆使朱文記不耍美人計,你要把!”
  笑和尚愣陽通。“我怎麼要?我是個男的蚓而且還是個光頭和尚 ,…”
  齊金蟬不待他說完,已自懷中摸出神仙史。
  用尚有什麼關係,神仙兜一氧,立刻就成二千橋百媚的大美人啦!”
  笑和尚自是不肯。
  朱文卻覺得有還,竟如人齊金蟬陣級,一慫恿笑和尚試試美女滋味。
  實和尚拗不過二人強烈得近乎威脅的要求,只好同意扮女人。
  三人便躲向一處隱祕假山下,由笑和尚戴上神仙兜。
  笑和尚難得擔女人,自也想漂亮出眾,搖身一變,然標致動人,美麗出色。
  齊金蟬為獎勵他肯犧牲色相擔女人,目是用力誇獎。
  填是個大美人,朱文姐你瞧瞧,實和尚變的大眼睛濃眉毛、號鼻、朱後,簡直是無懈可擊。”
  朱文亦是雷賞有加:“可不是,連我都嬪護起來啦!”
  笑和尚被二人捧得有些用對講
  “真的麼?我有這麼美外
  一怎麼沒有?”齊全校乾脆掉到底:“簡直是絕世美女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更美的了!只可憐……”
  “可惜什麼!”
  笑和尚、朱文開聲追問。
  “可惜沒有選人的雙下巴,要不然就更完美了。”
  “雙下巴!”
  笑和尚一時無法體會,想了強,便擠出一個圓臉,夕加雙層巴。
  “金蟬兄指的是這個?”
  朱文見了他的模樣,差點實抽了楊。
  齊金蟬更是笑得在地上滾。
  半歧才道:“不是這樣,是這個典”
  將手指自己下巴凹處,果然是有個性的雙下巴。
  笑和尚須了一聲。
  窘笑道:“軍說嘛,和尚也就不會誤會了。”
  閉眼 想,果然下巴凹痕已現 個絕世大美女終告產生。
  齊金蟬看得滿意直笑:“不錯,太好了,和尚,你出頭的日子到啦”
  笑和尚有些不解:“我出什麼頭外一
  齊金蟬笑得甚是捉決。“憑你這種長相,實到技院,還怕不會成為頭牌姑娘?保證日進鬥金.你想,從一個窮哈哈的小和尚變成擾魁,還不算出頭嗎?一笑和尚稼道:“我不要,我不要變成妓女戶
  說著,就想變回本身。
  朱文忙道。沙笑師第別慌,蟬弟是跟你用白玩的。”
  齊金蜂磋笑道。
  “和尚,幹嘛嚇成這樣?膽子也太小了嗎!”
  笑和尚癟笑道:“我是拍你說到做到,那我笑和尚豈不葬送在你手裡外齊金蟬呵同笑著。
  他心裡還其齊如盤算這件事的可行性有多高
  朱文見二人合醫離得太遠,道:“別再耽擱了、我看鄧幾人在旁邊探頭探腦的,我們再不出去,他說不定就過來了。”
  齊金羚道:
  “我就是等他們過來.這裡較為僻靜,很適合解決他們。”
  朱文這才知道齊金蟀不務是尋笑和尚開心,其實早已在進行計劃,不禁對他的祖中有細,好貨不已。
  齊金蟀接受了她以眼神進過來的殷殷情意,不免亦是含笑致意。
  兩人對看半晌。
  笑和尚一分輕咳兩聲:咳咳,’’增還在這裡。而且,那三個傢伙已經過來了.問宋文這才撤臉窘紅編過頭去。
  齊金蟬可可笑,拍拍笑和尚肩頭。
  “和尚,這一位就看作的了。”
  說完話,便拉著朱文躲向更深處,獨日實和尚呆立當場。
  察覺金蟬三人有異之入,乃是陸空老祖的三名門人弟子。
  自那日陷空老祖與紅發老祖鬥法兩敗俱傷後.門下弟子便進散一空,三人乃是克自增、龐貝羅漢與哈哈和尚。
  他們告是海中培模修煉成大形,道行不注,勝高陷空老祖後,聽說絕屍崔且正在招兵買馬,讓過來投靠。
  鬼魚增先是發覺齊全控三人形跡可疑,便去喚來另兩個死黨,一同監視三人。
  直到三人躲進假山後便不見動較,鬼角俗等待不耐煩,便要度目羅漢、哈哈和尚陪同看個究竟。
  待轉到假山後,只見一名貌美如仙購站站站立當地,卻不見齊全卿等人薩蹤。
  鬼魚增三人也是好包之徒,見到這麼一位美女,早把原先意國全給忘了,已圍過來挖山。
  好美的姑娘用,不知枯娘是何人門下?”
  “我看姑娘這等仙姿玉質,一定是無私下幾。”
  $懦,凡人哪有長得這般美的。”
  三人絞盡腦汁盡心讚美笑和尚,倒讓一向老實的笑和尚有些受寵若驚哩“防,……三位前輩請了。”
  鬼
  魚增哈哈笑道:“姑娘別什麼前輩、脫輩的,就叫我們大哥吧!我是鬼魚增,這位是廉田羅漢,那位是哈哈和尚。”
  三人一併介紹了。
  笑和尚見都是佛門先修,自有些好跑,尤其是那個叫哈哈和尚的,看起來真可愛,還不滿二十歲,例和自己有些許相似。
  但鬼魚俗的租頭鼠目,寬在羅漢港險投向的凶相,就不大討人喜歡了。
  笑和尚南笑道:“既然環是修材之人,也算是自家人把!”
  克自增三人齊笑;
  “是,是,我們都是自己人!”
  他們自然沒想到,笑和尚指的是他也是個和尚呀!
  哈哈和尚道:“姑娘還沒說出,究竟是何人門下什笑和尚能說出師又苦行頭陪的名號麼
  當然不行,但他一向不愛說謊,使含糊帶過。
  “晚……我叫阿笑,沒什麼特別門派。”
  鬼負增三人也不在意。他們只想一條勞擇。
  區管羅漢成笑道:“阿關姑娘一人在此!”
  實和尚道:一是聞!”
  “那太好了廣電魚增三人齊聲道。
  笑和尚一臉不解。“好什麼外
  鬼魚僧三人不再理他,眼見四下無人,正是做壞事的好時機用哈哈和尚道二”這次換我先了吧每次都要我墊底”
  魔省羅漢道:“你沒聽過“孔融讓梨’的故事嗎?要小讓大呀!你當然只能排在最後。”
  鬼魚增笑道:“魔管,你能了解這個道理,真是太好了,以後別再用我爭第一個啦!”
  魔力羅僅僅顯癟樣:“媽的,每次都你先!”
  鬼魚措邪惡笑著.便向笑和尚走來。
  陰謀姑娘來,咱們親熱、親熱。”
  笑和尚本漢有齊金蜂授意,要用色相連住三人,使三人不致到處詢問齊金蟬、朱文、笑和尚之採歷,破壞踩盤工作。
  可油用三人本就是色中信鬼,但不迷人人自迷了。
  笑和尚正考慮是要打昏他,還是繼續應與委技時,耳旁傳來齊金蟬密語:“快解決這三個人,別再拖時間了。”
  笑和尚不能再混,援前又不願讓隨身寶典田光,使運氣右手五指.邁出指勁疾點鬼負增身上重穴。
  克魚增擇不及防,本是無法還免,但因他乃是海中精模化為人形,身上穴道根本與人不同。
  笑和尚這指動問身,只讓他扔到疼捕難當,病叫一聲,退了三步,並沒被定住身從克魚增吃屆厲叱道二
  “具丫頭,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雙手一揮,一旁的魔巴羅漢、哈哈和尚已將實和尚圍在中間。
  魔臂羅漢還捨不得出手傷人,好笑道:“網笑姑娘,你到反抗,保證讓你該私慾死,快樂的不得了!”
  實和尚冷叱:“樂你的頭!”
  眼見三人似乎不怕點穴,乾脆打出太乙種雷掌,親得庇若羅漢、哈哈和尚東倒西歪,驚叫連連。
  一這是什麼功夫?-
  “難道是太乙種雷率?”
  鬼魚增網言更驚:不好,這女人是好鋼,定是峨嵋派來臥底的”
  三人不再戀戰,便想向格屍崔孟報告去。
  齊金蟬田田讓三人走拉。
  他早就烏鐵處港出,見著三人欲進,和朱文一使眼色,已備自伍向定負增七哈哈和尚書後.用力磁昏二人。
  笑和尚沒再摸魚,總算不負使命,硬是正面把廉巴羅江打昏。
  齊金蟬由四道:
  “笨和尚,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英和尚子笑道:“啄,還不是切接幹了!”
  齊金蟬斥道:“我若要親自動手還用得若你扮成女人?我是怎麼支持住的?要作用色相怎麼自-“陪……吃葉門起內鬨,自相殘殺。”
  “那你還呆呆的站著,不會用活挑撥喝什
  齊金蟀愈說應氣:╴”“像你這種木頭美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還想要美人計產,笑和尚被罵得也有些不服氣:“那你自己來試試看,看你有多媚?”
  “我來就我來!”
  朱文打斷二二人並瞻:“別說了,又有四人向這邊走來了,一定是剛才的打鬥驚動了他們。”
  笑和隨“金蟬兄,這次還用美人計鳴!”
  :-。
  “對!就讓我示範一次,什麼叫做真正的美人計!”
  笑和尚忙將神仙兜取下,恢復本來面相.一齊金蟬戴上神仙究,已變成了貿河尖姑娘”。
  笑和尚道:“幹嘛用我變得一樣?”
  齊金蟬目。“我高興。”╴耳聽腳步聲已近,便將鬼魚們三人施內除害處,朱文、笑和尚也成醫不出,用要看齊金蟬如何要這美人計。
  四人皆是被打鬥聲音所引來,走近一看,只有齊金羚 .。四人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因得到一本異派卻往,使勞心苦練,二十年下來自是頗有成就,皆是三十歲左右由中年人.貿東亮.依序便是南亮、西憲、北亮.:老么靈】亮是是好色.-一他見到美貌姑娘,已是色迷迷笑道:“站技怎麼稱呼外齊金蟬放作嬌羞狀:“小女子小蟬。”
  賈北房友團包笑道:劉、蟬,好名字。”忙將四兄弟介 。
  賈東亮咸陽四下,果然有打鬥痕跡,臣道:“小蟬姑娘,剛才是否有人在這裡打鬥外齊金蟬知道是瞞不住。
  輕笑道。*正是。”
  貿東亮冷目盯來:“是何來歷!”
  齊金蟬暗道:
  “好傢伙,居然不被本美女的美色所迷?好,我再下點工夫。@使眼眶一紅,楚楚可憐遇:“小女子一人無依無靠,便想來投崔仙子,沒想到剛到此處,便被一群人包圍,使要小女子……”
  說到此處,無限辛酸,已然便咽。
  資北亮著得傳香傳玉立頓起,忙道:“小蟬站過別哭,讓大哥好好疼極”
  住想要過來拖入。
  賀東亮一揮手,阻止貿北亮行動,道:一後來呢外齊金蟬憋想道:
  “死傢伙,還盯得這麼緊?看我的車團”
  臉上更是良哀欲絕,甚至流下兩行清淚:“那些惡人硬要小女子侍候他們,小女子不肯,他們就想用強。
  幸好這時,有個英雄出現 ‧一”
  說著,婚眼飛向貿北亮。
  又道:“那英雄長得就像這位大哥;他將惡人訂跑後便走了.呢,就是往那個方向走去.?
  隨手指向賈氏兄弟來時的反方向。
  賈東亮嗯了一聲,便已相信。
  賈北亮早被齊全蟀挑逗得心癢癢的,道:“大哥,你聽這小相姑娘受了這般委屈,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管。”
  賈東亮自知這麼弟脾氣,便不再攔他。
  賈北亮眼見大哥默許,便色迷迷地向齊金蟬撲來。
  齊金蟀哪能讓他得逞,已門切移身,反向賈東亮靠去。
  貿東亮似乎很喜歡耍大哥派頭。
  忙擋住齊金粉,一股的正經:“你要於什麼!”
  齊金蟬已看出這四兄弟老大、老金較愛說話。老二、老三以老大馬首是因,想讓他們自相殘殺並不容易,只能製造矛盾情結。
  便道:“我除大哥英勇神武,是值得托負終身的對象,大哥若不婦棄” ’女子願侍候大哥。”

runonetime 2008-08-24 06:35 PM

第十九章 女含量指

  此言一出,賈氏四兄弟都詫愣了眼。
  賈北房收回心神,便斥道:“這怎麼可以,大哥,小蟬姑娘是我的心上人,你不能橫刀奪愛。”
  “……”
  責東亮本不是好色之徒,但如此一位絕世美女投懷送抱,能不動心的,大概就不是男人了吧“小弟,大哥並沒橫刀奪愛,是小蟬姑娘慧眼識英雄,大哥……卻之不恭啊!”
  “慧眼識英雄?”
  賈北房怒道:“雉道我就不是英雄,是狗熊!”
  費東亮道:
  “不,大哥不是這個意思。”
  一直沉默的資南亮想當和事佬,道:“小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對!對!”
  賈西亮也開口:“若讓小蟬姑娘嫁你;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賈北亮聞言更怒;
  “三哥,你說什麼!”
  賈西亮也知道說錯話,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說你反正只要是女人就好,何必要糟蹋小蟬!”娘。”
  簡直是愈描愈黑。
  賈北亮暴跳如雷:“原來你們早就對我不滿,今天我就和你們說個清楚,斷絕兄弟關係。”
  賈東亮皺眉道:“小弟,沒這麼嚴重吧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
  齊金蟬眼見事情愈搞愈大,忙火上加油,截口道:“對嘛,我將來就是你的大嫂,一樣可以天天見面,你又何必如此生氣。”
  賈北亮一想到無天見面卻看得到“吃”不到,簡直就要抓狂,但兄弟四人一向友愛,一時之間,倒也無法出手,齊金蟬乾脆助他一臂之力,劈手一巴掌打了過去;“你愣什麼?還不快叫大嫂!”
  賈北亮碎被襲擊,下意識就要還手。
  賈東亮更覺齊金蟬打得有些莫名,卻不能眼見美人挨揍,自是攔下賈北亮。
  賈北亮新仇舊報一次爆發,厲聲道:“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眼睜睜看我被打,算什麼大哥!”
  手下已然加勁,向責東亮攻擊。
  賈東亮只字不攻。
  苦笑道:“小弟別這樣,小蟬是一個女流之輩‧你該讓她。”
  賈北亮哈哈厲笑道:“好,好,還沒娶進門你就為她不為我,你這種大哥不要也罷!”
  出手更是很厲,簡直招招取命。
  賈東亮也打出真火,不再手下留情,甚至取出兵刃,和貿北亮廝殺起來。
  齊金蟬簡直笑抽了楊。
  他沒想到已排力這麼大,三言兩語便引得一對親兄弟拔刀相砍。
  賈南亮、賈西亮一分本已急得六神無主,復見齊全技一臉幸災樂禍.不由有些起疑。
  齊金蟬正在得意,突然意識到兩兄弟的懷疑眼神,忙轉為哀怨神情。
  “我知道你們一定不諒解我。欸,我好命苦啊【流落江潮到處受人欺負,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肯收容我的人,竟然不見害於兄勢……”
  賈南亮雖有些疑心,但還是道:“只要姑娘真有心路我們大哥.事情總是可以解決的。”
  齊金蟬立刻神情一變,奶笑送去:二哥待我真好。”
  人便向賈南亮偎去。
  賈南亮一向老實,自是受寵若驚,忙道:
  “小蟬姑娘不必如此。”
  賈西亮一見齊金蟬但對賈市亮也有意思,不禁有些吃味。>二哥好福氣,大嫂對你真好。”
  齊金蟬嗤娥笑道:“別吃醋,大嫂對你也好啊?”
  把賈西亮一把拉過來,就想送上香吻。
  賈東亮正和責北亮戰得昏頭轉向,一曬眼發現齊金蟀居然和二弟、王弟狀甚親密,甚至連香吻都要送上,簡直氣炸了肺,猛然一刀將資北亮近退三步,人刀合一已殺向齊金蟬三人。
  “你們在幹什麼?”
  齊金蟬自不會被他殺到,一溜身鑽到他身邊,哭訴道:“你這兩個兄弟好壞,見你忙著和小弟‘溝通’,居然來調或我,哇‧‧‘‧咽不想活了。”
  賈東亮早氣紅了眼,不聽賈南亮二人的辯解,一刀就砍了過去:*王八蛋,敢調戲你們大娘,我砍死你們!”
  賈南亮、賈西克見貿東亮已被妖女迷惑,多說無益,忙著自謀;賈北亮乍失對手,也趕了過來,四兄弟竟混戰成一團。
  齊金蟬得意萬分,實在是完美的示範附!
  冷不防突傳來一聲。
  那女人是奸細,抓住她……崛”
  將混戰中的四兄弟驚得停止打鬥。
  齊金蟬暗叫糟糕,轉身一看,原來是被打昏的鬼魚僧已醒來,出言警告。
  朱文、笑和尚沉迷於看齊金蜂的“表演”,屠然沒注意到鬼魚增已清醒,待聞聲再次打昏,已是來不及了。
  責東亮四兄弟一時色迷心竅,被鬼魚僧一言提醒,目也想到齊金蟬種種言行,大感懷疑。
  四人也不打了;便向齊金蟬遍採。
  齊金蟬乾實道:
  “崛,不打啦?真是太好了,大家握手言和,。都是一家人嘛】”一責東亮恢復精明頭胞,冷聲道:“你這女人好狡猾,居然政挑撥離間,害得我們四兄弟自相殘殺!”
  賈北亮輕咳一聲:“幸好咱四兄弟情深義重。根本不為……呢,只稍為動搖一下,便拆穿你的陰謀,說,你究竟想幹什麼外齊金蟀眼見把戲被穿,也豁出去了,明閒道:“沒想幹什麼,只是要你們滿頭包罷了!”
  話一說完,立刻出手,太乙種雷掌表得賈氏四兄弟哀聲痛叫,倒退十餘步。
  賈東亮驚聲道:
  “是太乙神雷掌?這女人是峨嵋門下,把地抓住,崔仙子定有重賞。”
  “對呀,重賞你們每人頭上十個包。”
   %。
  他雙手不停轟擊,聲勢甚是驚人。
  賈氏兄弟正想展開絕學,不防朱文、笑和尚已摸到他們背後.以定身法將四人定住。
  齊金蟬瞄服二人。“很好,你們總算不是太朱,還知道出來幫我,啞……,‧為什麼讓男家夥放地外朱文窘道:
  “蟬弟,你的表演大精彩了,所以我們才會看得人迷,一時疏忽。”
  笑和尚笑道:“你該引以為激,我簡直崇拜到了極點.齊大俠以後不管要到何處,和尚一定追隨到底。”
  齊金蟬自嘲道:“沒想到表演得太成功也會壞事?罷了罷了,像我這樣的天才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懶得怪你們。”
  轉頭向賈氏兄弟道:“我剛才說了要賞你們一人頭上十個包,我一向說話算話,絕不讓人失望。”
  拾起一顆鵝卵大石頭,便往賈東亮頭上敲下。
  敲完十下;果然“長”出十顆圓大腫瘤。
  更東亮雖被定位身形,無法言語。
  但痛感仍在,咬牙強忍;還是忍不住痛紅眼眶。
  還剩三人齊金蟬突有奇想,瞄著三人笑得甚是弄人。
  三人被他瞄得,心裡毛毛的。
  不知這傢伙又要想出什麼花招整人。
  齊金蟬笑道:“朱文組、和尚,咱們來比賽,看準的‘包’較圓、較漂亮。如何?”
  和尚一聽,自是興致勃勃。
  朱文有些為難:不太好吧!”
  無冤無仇,叫她打得人滿頭生包,實在有些做不來。
  齊金蟬了解她的心思。
  輕笑道:“你只要想到這些傢伙為了一個女人,就可以打得頭破血流,六親不認,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當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朱文想想也對,便答應加入“比賽”。
  三人各自挑選一人,便在頭上敲敲打打。”十下過後,賈氏四兄弟各個已成“釋達”,差點就成佛去了。
  齊金螂評分結果,自是自己“種”的腫瘤較圓、輕漂亮,笑和尚不敗,提議將鬼魚增三人也抓來“種”。
  朱文卻打得手軟,直稱退出比賽、,
  齊金羚可可笑道:
  “朱文姐終究是好人之仁……”
  戴覺賈氏兄弟投來奇怪眼神,不由恍然自己還沒變回原來模樣。
  齊全月邪樣笑著,對四兄弟道:不必懷疑,我是女的,但是呢,我卻有男人心理,這樣說,你們倡嗎?”
  賈氏四兄弟無法言語,但眼神全造定出一種訊息 一頭露水。
  齊金蟬乾脆將朱文拉到身邊,輕吻她的股顆,窘得朱文忙將他推開,躲到一旁。
  貿氏兄弟看得眼珠了差點跳出眼裡。
  他們搞不清邁究竟是什麼情報。
  齊金蟬笑聲不絕,裡是沒有解釋。
  這回兄弟恐怕想破腦袋,也揭不憧為什麼吧!
  笑和尚且將鬼魚增、魔省羅漢、哈哈和尚抬出,擺在地上。
  金蟀兄,還要不要比吶聲
  齊金蟬瞄用道:
  “我敲夠了,你想敲就繼續激,我和朱文姐要再到別處深去。”
  笑和尚一人回來也沒意思,將鬼魚增三人腰帶抽出,捆綁三人,又撕了農擺塞在口中,便和齊金蟀、朱文,揚長而去。
  留下癟到極點的責氏兄弟,和昏迷不醒的鬼魚增三人。
  齊金蟬、朱文、笑和尚到處統了一圈,不見特別礙眼人物,便收兵回原先休息的山洞中。
  笑和尚道:“這次跌盤還算順利,但似乎收穫不大。”
  齊金蟬已恢復本身,晚眼道:
  “怎麼會?我覺得收穫很大問!”
  朱文也覺沒啥進展。道:“有什麼收穫?”
  齊金蟬呵呵弄關:“至少證明我拉力驚人,天生尤物哩”
  朱文斥道:“我看是天生的惹禍精。”
  齊金蟬逗笑道二
  “尤物也好,惹禍格也罷,反正效果都很驚人就是。”
  這點朱文倒是無法加以反駁,這傢伙本就常有驚人之舉。
  笑和尚笑道:“除了證明這點外,還有沒有別的計”
  “當然有。”
  齊金蟬道:“我們鬧了半天,竟沒有人出面探詢,可見都是一群島台之眾,只管各人瓦上霜,不足為俱。”
  朱文頷首道:“蟬弟說的有理。此次作戰,只有艷屍崔盈是主要敵人,打垮崔盈,其餘人必會做鳥獸散。”
  笑和尚道:
  “看來,我們還是要擬定個作戰計劃,專門對付崔盈。”
  朱文道。對.軒轅老模雖然口頭答應幫忙,且還有一些幫手,那些人卻未必真心肯幫忙。我們若打不流雀盈,佔不了上風,軒轅老怪那批人絕不會倒向我們,說不定反而陣前倒戈,幫艷屍對付我們,到時可就慘了。”
  齊金蟬道:
  “所以啦,我們不出手使罷,一出手就得有把握。”
  朱文道:“我看行動絕對要隱密,不必事先警告,猛然出手才能讓艷屍張俊失措,打地個措手不及。”
  “對極了。”笑和尚附和朱克
  齊金蟬白眼道:
  “和尚。除了對極了外,有沒有具體的主意?”
  笑和尚道:“我當然有主意,只怕你不肯聽。”
  齊金蟀道:“你說啊!好的主意我自然會聽。”
  笑和尚道二
  “還是玩神仙兜,但這次有特定人選。”
  齊金蟬道:“推玩怎麼玩!”
  笑和尚道:“軒轅老怪不是要我們到妙相巒等地徒弟摩什的消息嗎?庫什一到,咱們就把他打昏‧‧,…”
  齊金蟬皺眉道:“你有沒有搞錯,他是聯絡人,把他打昏幹什麼!”
  笑和尚獎溫:“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打昏了他,你才能變成他混進去,聚餐大會上殺他個措手不及呀!”
  朱文笑道:一這主意不錯。”
  齊金蟬道:“什麼不錯,就算要變成庫什,也不必打昏地問,跟他打商量,叫他不要回去,找個地方躲,不也一樣。”
  朱文道:“當然不一樣,莫忘了,人心同肚皮,你怎能保證他不扯你的後腿,事關生死,不能不先往壞處想。”
  齊金蟀想了一想,覺得果然有道理。
  自己也有了主意;
  “好,我就依你之計來玩一玩、不過你那像純陽烈火雷要給我用。”
  笑和尚道:“你有那盞佛好,為何還要我的法寶?”
  齊金蟀道:一誰要你的,不過是暫時交換罷了。”
  笑和尚道:“好吧,那理由得說來聽聽吧!”
  齊金蟀賊笑道:“暫時保密。”
  笑和尚不以為然。
  講好是三個人商量,你怎麼能保密!”
  朱文也道:“蟬弟,你有什麼點子,應該說出來聽聽,大家商量、商量。”
  齊金蟬道:
  “既然你們這樣說,我就告訴你們,我要清那絕屍崔盈吃紅蛋。”
  笑和尚逗笑道:“凡間習俗,生孩子的女人才調人吃紅蛋,你請她吃紅蛋,好像有點怪。”一齊金蟬笑道肝“紅蛋代表吉利,弄一盤紅蛋給她吃有何不可?純陽烈火再放在紅蛋當中,誰也不會起疑,不親地個粉身碎骨,豈能把這些妖邪聚餐大會擾散!”
  朱文道二
  “萬一菜中沒有蛋呢!”
  齊金蟬道:“我就放在雞裡,反正這道菜放在地面前,非炸她個面目全非不可。”
  朱文道:“就這麼設計,你炸不了她,笑師弟就以佛好打地,加上我的閃電桿,她選得了第一關,逃不了第二、三關。”
  齊金蟀道:“就這樣決定,我們休息一下就上妙相巒,等候毒手摩什。”
  妙相徵離波還嶺約三十裡。
  這一帶山巒重疊,一片莽林,鳥獸出沒,本是紅發老祖的地盤。
  為了隱布,三人隱身飛奔而來,不駕劍光與適人就在山腳石洞中暫時駐足等候。
  離中午妖邪聚四的時間,雖然還早,但空中不時有各色封光長光模空而過,顯示來的妖邪不少。
  笑和尚抬頭望著天空,道:
  “哇,滿空光芒,飛來飛去,真是熱鬧非凡。”
  齊金蟬道:“你喜歡看熱鬧,就在外面等毒手摩什,一見他來,就向他打招呼,引他到這裡來一”
  笑和尚使隱身在外面等候。
  近午時刻,果見一道長光飛快降落,徵是毒手摩什。正在東張西望。
  笑和尚現身道:
  “老兄,你現在纔來啊外
  毒手摩什一拱手,從抽裡抽出一張紙:“奉家師之命,前來送名單。”
  笑和尚道:“這名單不用交給我,我師兄在上面洞口等你,你去跟他說.請!”
  說完飛身上了山腰洞口。
  毒手庫什掃視左右,見沒有可疑跡象,才飛身進入洞中。
  齊金蟬現身道:
  “閣下來的時候,聚度大會已到了多少人?”
  毒手庫什把名單遞過去道:“約有七十人左右,後西陸續還會有人到。”
  齊金蟬看看單子上的名字。“不過聯絡十幾個嘛。”
  毒手摩什道:“崔盈名頭太響,敢反抗的人不多,家師能聯絡到這些人,已經算不錯了,希望小俠出手時小小不要誤傷了自己人。”
  齊金蟬雙手一握,名單已變飛灰,笑道:“我知道:“毒手@什道。
  “小使若沒有別的交待,在下就告退回去了。”
  話剛說完,美和尚已跳起來,一掌切中他的後預。
  毒手庫什痛叫一聲,並沒昏過去。
  齊全蟀伸手一指,施出定身法,竟把他定住,笑道。“暫且委屈在這裡 一下.待我辦完事,再來放權”
  笑和尚一掌沒有奏功,又朝他腦袋上打了一掌。
  毒手庫什這才昏了過去。
  齊金蟬這時才套上抹仙兜,搖身一變,變成了毒手摩什道:“我先走。你們隨後來,千萬小心。”
  朱文忙道:
  “你也要小心,不要被掛盈看出破綻。”
  齊全貝點點頭,飛身出洞,立刻失去影子。
  此時,依還嶺上齊金蟬已變成毒手磨什模樣,混雜其中。
  宮殿內外,進進出出的各報妖邪很多。有未見過的,還有交過手的,三三兩兩,談笑逛遊。
  齊金烊正在東張西望找軒轅老任。
  倏聽有人在招呼:
  “摩道友,好久不見了。”
  齊金蟬轉首望去,原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法螺道人。
  忙回禮道:一道友近來可好外
  法螺真人嘆道:“自從依嵋開府,門下紛紛下山行道,我做能好得了,現在我拜在西勝蟈赤自其人門下,道友有空來玩。”
  齊金蟬笑道:“有空我一定去拜訪。”
  法使其人道:
  “此間崔仙子在首中正佈道演講,你不過去聽聽外齊金蟬道:“我正在尋找家師。”
  法喚真人笑道:“軒轅老任就在裡面,你快進去吧!”
  多謝。一齊金蟬一拱手立刻上了白玉台階,快步進入宮殿。
  法螺真人望著背影搖搖頭道一這老小子平肘張牙舞爪的,今天何以變得這樣拘謹客氣?”
  鋪成自語地搖搖頭又走開了。
  乃因變到面目容易。揣摩個性就不簡單,神仙兜雖然炒,但卻不能改變性情。
  齊金蜂跨入宮中是一座寬廣無比的大殿,殿中法壇上;屍崔盈盤坐五色蓮花之上,艷光四射,眼被流轉,若非頭頂綠光黑氣隱隱,還以為她是一尊菩薩。”在法壇前,圍坐著不少人,都在聽崔盈排場十足地講。
  地吹的是自己感法修為,如何高深,表示要修理峨嵋,洲沒有問題。
  齊金蟬心裡冷笑。
  這時他已看見軒轅老怪坐在左邊,他就過去坐在一起討較老任點點頭,表示事情辦妥。
  絕屍崔盈這時眼被突然望過來。
  嬌媚道:“軒轅道友,那是你高徒鳴沙
  軒轅老怪哈哈泛笑道:
  “正是劣徒,這次響應仙子號召它為仙子效勞。”
  艷屍崔孟嗤嗤笑道:“令徒的資質,的確異於一般人,咖道如何稱呼!”
  軒轅老怪對齊金蟬道:
  “還不快向崔仙子通性報名。”
  齊金蟬拱手道:“晚輩摩什,向有毒手稱號”
  絕屍崔盈笑道:“軒轅道友,本仙子要跟你打個商量。”
  軒轅老怪笑道:“仙子儘管吩咐。”
  絕屍崔盈道:
  一體可不可以把今徒讓給我!”
  軒轅老怪一怔,大感意外。
  齊金蟬暗暗驚詫
  難道對方已著破了自己的變似
  格屍崔盈已追問道:“軒轅道友,難道你不捨得”
  軒轅老模笑道:也是我衣體傳人,掌門大弟子;能得他於調教,是他的造化,不過這件事要看他本人意見如何?”
  齊金蟬忙道:
  在下投入師門數十年,情義已深,前輩的厚愛,在下只有心領了。”
  軒轅老任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徒弟是假的,一聽這番話”中大感欣慰。
  絕屍崔盈笑道:“好一個情義深重,這是世俗之見,在我們仙寬二道,卻不流行這一套,摩什你不必改變投在我門下,只要肯跟我一年,我不但送你幾件前古異寶,而且能使你名揚龐道,玄功比過神仙.這樣的好處,你難道不想要?一齊金蟬轉心一想,道:“我當然想要,不過清仙子勿急,等聚過餐後,在下再給仙子答覆。”
  絕屍崔盈媚眼一轉;
  “為何現在不回答僕。
  齊金蟬道:博一我得先與師父商量一下;第二,今天是仙號召各派加盟,在下早已想討好仙子,想出一道吉利的菜餚,此刻正想去同製,讓同道們也吃得高興、所以在下私事,何妨放在後面辦。”
  一一
  槍屍崔盈實道:你祖會講話,好,聚餐之後,我聽你培覆,不過你先要告訴我,你準備同製什麼菜餚給我們大家嘗鮮?”
  齊金蟬一本正經地道:“幾間都以吃紅蛋為吉利的象徵,為求仙子聚餐加盟大會成功,所以我用的這道菜,就是紅蛋。”
  軒轅老怪不由動做皺眉。
  他感到自己這個徒弟怎麼回往常不一樣?
  怎麼會想出這麼多花樣?
  難道是齊金蟬指示的?
  他當然不錯把這許多疑問擺在臉上,為了切身利害,他反而要冷興,立刻笑道:“這是敞師徒一番心意,希望各位道友不要見笑。”
  有人哈哈笑道:“幾間是生了兒子才請吃紅蛋,崔仙子還沒有對象,怎麼弄紅蛋請客。”
  這一說頓時引起消座笑聲。
  艷屍崔盈道:
  “七本仙子也正想找對象,這要靠各位道友幫忙羅!”
  邊說邊飛媚眼,形力大放送,引得有些好色的妖邪食一指大動,恨不得跟這但屍奏上床雲雨一番。
  只有齊全樣活皺眉頭,他看到艷屍崔盈的媚田連連國過來,好像對他最色。
  他甚覺奇怪,自己變的毒手庫什是最醜的,妖邪中也本乏英俊小生。由幹嘛對醜人有興趣?
  恐艷屍崔盈對他真的有“性趣”;連忙撤轉腦袋,對軒轅老怪道:“弟子搞紅蛋去了。”
  “好好,去忙你的。”軒轅老怪揮了揮手。
  老實說,毒手摩什一直是他的左右手。
  他也不願讓艷屍崔盈勾引過去。
  齊金蟬這才匆匆地離開大廳。
  去找炊事的地方。
  其實這宮殿中也根本沒有炊事房。
  只見宮殿左方一片草坪上;架起數十架鐵架‧下面生著火,正在火烤牛肉。
  一條條軍好的牛肉,正在架上轉動;向香四溢,但四處找不到蛋,鵝蛋雞蛋鴨蛋,什麼蛋都沒有。
  不過這一點自然難不到他,他運起玄功,念確咒語,施出五鬼搬運法,一籮籮雞蛋立刻就出現在面前。
  再伸手一指,發出純陽烈火,一籮籮雞蛋立刻烤熟。
  又施法搬來一盤紅色汁液,把每顆雞蛋往紅色汁液裡一泡,立刻變成顏色鮮豔的紅蛋了。
  可是紅蛋有了,卻沒有磁盆,齊金蟀只能又施出搬運大法,變出一大疊磁碟來。
  這時段中鍾聲響起,群妖巴自宮中湧了出來,似乎已聽完艷屍崔盈的吹噓,準備開始聚餐。
  草坪上肉香四溢,那些妖邪三五成群,各自因到各處鐵架達,取身邊的小刀,割著架上的牛肉,大吃起來。
  艷屍崔盈自然也出來了。
  她站在台階上道:“各位請儘管吃。吃飽了我們立刻準備出發,殺到峨嵋換碧崖去,讓峨嵋派看看咱們的成幾”
  “呀呼/那些妖邪立刻舉手歡呼起來。
  齊金蟬見群長大口吃肉,大喝酒,艷屍崔盈也陪著軒轅老怪及各派宗師下了台階,加人聚餐行例。
  他們有一處單獨的火堆,由三個小妖割肉敬酒侍體齊金蟬一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要那些職待親役的小妖領,為各火堆的群長們分送紅蛋。
  眾小妖各人端了一碗紅蛋,向各火堆群長送去。
  齊金蟀俱偷摸出懷裡的統陶烈火雷擺在紅蛋中間。
  立刻走到艷屍崔盈面前,高捧蛋隨:
  “在下恭賀崔仙子吉祥,帶領我們各派邁向勝利。”
  便把紅蛋放在艷屍崔盈面前。
  眼看崔盈正要伸手去取紅蛋,突見西北角天空有破空之聲,出現策青二道光華如經天長虹,疾飛而來。
  艷屍崔盈有些驚詫,抬頭向上望去。
  齊金蟬自然也在看。
  他一看便知是李英瓊與周輕雲的紫邵奇索雙劍劍光。
  不由憋想;怎會來得這麼可?
  這剎那,齊金蟬認為是最好的脫身機會。
  便道:“來的恐怕是峨嵋門下小輩,各位請安心用餐;待我與師父先出馬把她們擒來聽候仙子發落。”
  不給楞然的軒轅老怪有機會拒絕,拉著他就走。
  軒轅老怪暗暗吃一驚,低聲道:“徒兒,你是想當敢死從呀?幹嘛咱們要先去拼命呢!”
  後面的艷屍崔盈嗤嗤笑道。
  “二位儘管會,打不過本仙子自會援手幫你們。”
  齊金蟀已低聲道:“師父,裝個樣幹嘛,真正危險的地方就在那些紅蛋上,所以我才技你離開。”
  軒轅老模還是沒有街懂。
  急急問道:“紅蛋怎樣啦?”
  齊金蟬乾脆講明了:“紅蛋裡有法寶,笑和尚一念咒;那一堆人全都會灰飛煙滅,這樣講作歷了呶”
  軒轅老怪若有所悟,低聲道。僅卜夜是齊金蟬格的鬼把戲,為什麼不辜先跟我講清楚。”
  齊金蟬道:
  “也要有時間講明,現在快裝模作樣,做場戲吧!”
  這時那兩逍刻光已飛臨上空。
  只見李英瓊與輕雲屹立雲端,他們伸手一指,紫奇二道劍光竟向艷屍崔盈射擊。
  齊金蟬有些急了。
  他催促軒轅老怪二”你快上去打田,別讓崔盈離開那裡。”
  軒轅老怪瞪眼道:
  “為什麼你要我去,你為何不上去對
  齊金蟬還沒有回答;就聽到艷屍崔盈一聲任嘯;“軒轅道友,你們還在等什麼!”
  齊金蟀回頭一看,艷屍崔盈已化成 團黑氣,通開雙劍,向上飛去。
  就在崔盈離開霎那,紅蛋碗裡俟響起一聲巨大的苗靂聲。
  隨即一團烈火燃起,炸得那一堆各派妖鄧頭頭鬼哭神號,有的形神俱滅,有的元種離休,如電光石大彩的進走。
  四處正在圍火吃喝的扶邪,個個吃驚地站了起來。
  有的要波,有的已飛身而起,拔刀相助。
  齊金蟬有夠毛心。
  就因為歷了這麼一步,竟沒有責到格產崔孟,這笑和尚的手曲也太近了。
  可是他此刻連生氣的時間都沒有了。
  只見已衝上半空的格屍崔盈回頭一看,發覺竟是軒轅老怪在陰謀暗算她。
  她竟不顧上面的紫級青索在追站。
  反而一聲反嘯,黑氣急症地下墜,向軒轅者使撲到。
  齊金蟀一看苗頭不對,施出精身法上列飛區離開。
  只見黑氣已把軒轅者使包圍住。
  軒位老怪全身發出一團赤焰綠火抵抗。
  這時空中的李英瓊與用輕雲似乎要看好戲,竟一指素毀、有索夫對付其他長邵。
  齊金蟬毛火得很,急急導我笑和尚與朱文。
  一見二人躲在一塊岩石後,探頭張望。
  不由項斥不已:“你們兩個又著人透了麼?還不發出問電杆、破天音鐘,反應也太遲鈍了吧!”
  場中已展開大鬥法,滿天光華亂飛。
  笑和尚一見齊金錠恢復回國現身,且噴斥連連,慌忙各發法寶。
  閃電特已化成一道閃電向黑氣擊去。
  而笑和尚也回響天音神。
  當!當
  沿邊的兩聲鐘內,黨震得群妖紛紛驚叫,駕著妖光紛紛飛適。
  而閃電將剛到那團黑氣,日聽到一聲厲嘯,黑氣使化成三道團完骷顯上空僑民直人蒼冥,不知去向。
  軒伍老模都換了閃電排一下,也是一聲怪叫,綠火繞身,疾進而通。
  一場策江大會採訪鎮齊金蟀搞得鴻飛構跳。無疾而終。
  笑和尚此刻口念真有,急急收回統扭烈火雷。
  天上的李英用與周南雲已用傳者人賽在打招呼:叢三位師弟師妹,使上來,我們要施法炸了這座宮殿。”
  齊全掉激因以相四姐抓到又要回山,一拉笑和環“快走吧,不走就來不及啦!”
  笑和尚還沒有全意過來一
  浪據道:“幹嘛要走?一
  齊金蟬設時間回答,推出隱身法,直笑和為一齊隱去,駕起還先救須連朱文出她在一旁。
  朱文要追己來不及,只能寫起適光,飛上半空與李英瓊與用輕雲會會。
  周輕雲訝技問道。
  “朱師妹,金蟬與笑師第幹嘛招呼不打就走呢?”
  朱文苦突道:“他還不是怕回山,一心想斬了艷屍崔盈;回山也好交代!”
  李英瓊嘆道:“絕屍崔盈已有千年道行,豈是這麼容最殺的,家教師尊就是其出艷屍崔盈劫數未到,怕齊師弟有災難所以叫我們打接應來幫他的,想不到他見了我們像見了鬼一樣,居然拔腿就民”
  朱文道:“你們也來得太湊巧,其實你們不來,格產崔孟雖然死不了,也得脫層皮,卻被你們幫了倒忙,讓她全身而退,現在我失去蜂弟、也無法回山交代了。”
  周輕雲談笑道:
  “朱師妹,你不必急,凡事皆由天定,我們幫你找他。”
  齊金蟬拉了笑和尚,飛了二百里左右,才降落地上,怒喝道:僅們簡直把我氣死了。”
  笑和尚子笑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金蟬兄別生氣了。”
  齊金蟬瞪眼道:
  “錯了,你以為事情過去了嗎?後面還有大災難哩”
  笑和尚道:“有什麼大災難外
  齊金蟬憋聲道:“女殭屍進了暫且不講,連本來可以聯手對付妖屍的軒轅老任也變成了執家,現在變成了職背受亂哄!你明明見到我把約陽烈火雷放進蛋碗裡,還不趕快意真言施威力,我看你做什麼事都慢半拍。”
  笑和尚苦臉一張。“金蟬元,這怎麼能怪我,要怪應該任英瓊揚與輕雲師姐,誰知道她們偏偏排這時候來 一”
  齊金蟬打了笑和尚一記門頭:“不要把責任推在別人身上,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慢吞吞,就把你送給但屍當點心。”。笑和尚自知齊全月是說氣話,忙道:“好吧,我下一次快半拍就是,不過現在要到國裡去呢產;齊金蟬目光一掃,停身之處竟是靠大路的一個山村。心念一轉道:“咱們到大路上攔車上路。”
  笑和尚皺眉,道:“何必這麼月頒?”
  齊金蟬日四道:“現在至少有三夥人馬要找我。我若駕起適光,萬一被他們發現,那麻煩才沒完沒了理介笑和尚想想的確有道理,便只好用兩條腿跑上大路,正巧看到五輛驢子垃的大車馳來,車上裝用了貨物。
  齊金蟬招手喊停。
  大車停了下來,那車把式一把大鬍子,道:
  “你們兩個、孩子,攔車子詠!”
  齊金蟬含笑道:“老文,咱們要措順風車。”
  車把式道:“咱去拉州交藥材,你們去哪兒呀”
  齊金蟬笑道:“我們也到益流”
  車把式懷柱道:
  “你家大火呢?咦!還有、和尚,你們難道是蹺家蹺廟的爐齊金蟬道:“蘇宜得大多了。”
  他雖環把話預了回去,手裡卻多了一位攝於,塞在車把式手上。
  這時後面幾輛大車的把式已經在催:
  一老胡*于麻位車發生啥事!”
  齊金蟬與小和尚早已上了車教,這位車把式老胡拿了銀子,一育不發,揚起始於,一聲略喝,驢於立刻又放開四降,向前奔馳。
  終於到了益州,進城就看到一塊金字招牌;
  “雲香百花枝”旁邊還有八個小字,“美女如雲,包君滿意”。
  齊金蟬一看就知道是家技院。
  這方面他早有經驗,不由心中一動,覺得這種地方是位好的蠢身之所,不妨躲一陣子,慢慢研究各方的情況。
  拉著小和尚立刻隊下車、向車把式揮手告別。
  笑和尚問道:
  *金蟬見,現在要去阿里?”
  齊金蟬一指雲香百花接:“去這家樓館裡面,好好休息一番,再計劃下一步吧!”
  美和尚驚聲道:“你以為那是客棧?”
  齊金烊民法笑道。
  “笑師弟,你不會呆得連客棧與妓院都分不清楚了吧!”
  笑和尚立刻雙手合十道:“阿彌防佛,阿彌陀怫,和尚法麼能進花叢外齊金蟬打他一個響頭:“你這具和尚,又跟我裝模作樣了,這裡雖是技院,可不是蜘蛛精的盤絲員,我又沒叫你破身,作緊張什麼勁?”
  笑和尚苦跋道:
  鄉金蟀兄;這種地方,和尚是不適宜進去的,除非……”
  “除非怎麼樣?”
  齊金蟬瞪眼道:“你還要講條仲!”
  笑和尚道:“我可沒膽子跟你講條件。只是……只是和尚進技院實在不雅,希望你把神仙兜藉給我,讓我受一變,毛免去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齊金蟬輕笑道:“你想藉我神仙兜玩玩就坦白講嘛,你想變什麼樣子”
  笑和尚道:“至少我變個俗家人,這樣才不會彆扭明!”
  “好。我藉給你。”
  齊金蟬拿出神仙史,笑和尚立刻套在頭上,搖身一變,成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齊金蟬呵呵笑道:
  “原來和尚也有自卑感;你為何不變個醜八怪?”
  笑和尚鎮笑道:“金蟬兄,別這樣嘛,難得有機會,過過痛啊”
  齊金蟬道:“難得讓你搶風頭,進去吧,咱們也該好好休息一下”
  雲香百花接一見來了兩個像美洋灑的少年郎,老鴇與妓女立刻湧出來一大堆,個個批媚眼展笑臉芬聲形語地圍了上來。
  花俏的鴇母從著絲棧道:“晴,兩位大少爺請坐同,在這幾包你能盡興,賓至如歸……我剛在想,你們想擾動一個跟我說……”
  齊金蟬道:
  “咱們先得批個好房間,休息一下,再慢慢田你談價錢。”
  他人頭大,是有模有樣。
  花娘哇哇笑道。一好.兩位大少書由我來,娘家把最好的幽竹軒上房給你住,保證的靜,沒人打擾。”
  她邊說邊帶路,多過後面院於,走過一段迴廊。引入一間有明暗二間的雅居。
  齊金蟬覺得過雲香百花接的確大。
  而這間的竹軒的確也因密,相當滿意。
  坐落問道:“老鴇,咱們想往個十天幾天,你想怎麼算”
  花姐笑道。那得看二位大少爺想要準侍候了?紅姑娘得三千西銀子,普通的妞兒也要一千兩。”
  笑和尚吐吐舌頭道:
  “哇,簡直是用竹槓嘛月一齊金蟬卻笑道:“不景不回,是不是包伙食外花報道:“當然,一天三餐,署召山珍海味。”
  齊金針笑道:“很好,我打你一千兩銀子。不過我有兩點要求。”
  花姐笑道:“不要說兩點,十點也沒關係。”
  齊金閉道:“很好.第一點,你要保守資密,若有人間購價,作絕對要守口加而,不錯運口風。”
  花娘笑道:“二位大少安啦,奴家一向最能保守秘密,絕不會說出去的。”
  齊金蟬道:“第二點,咱們暫時不要姑姑侍候,興頭來伯對侯.自會招呼你,價錢另給。”整花娘心中納悶,不叫姑娘,來這兒幹啥但看在銀子份上,只能連連點頭道:“盡況分子常錢.裡過這兒規矩,先給付半……”
  齊金蟬笑道:“你不必擔心銀子,現在,你去給我準各吃的,再叫人送熱水來,我們要好好滿個澡.我準備銀子給你。”
  “是。”
  花娘笑瞇瞇地告退。
  笑和尚道:“金蟬只,在最好的客棧住十天,最多不過百兩銀子,你幹嘛要花一千兩?”
  齊金蟬道:“多花**主要是買安全,你任不保外笑和尚道:
  “但你哪來這麼多根於外
  齊金羚笑道:“我用五臾搬運法情切”
  笑和尚會十道:
  “罪過罪過,這可是要報功召的”
  齊金蟬淡然道:“權宜之計,功德可以使慢補同”
  說者伸手一指桌上,立刻多了一大堆亮晶晶的銀元寶,堆得如小山一樣。
  花娘已帶著傳俊的小丫環持著食企進屋,一見桌上的銀子,驚喜得眼睛都花了,不過她心中又頑到納悶,兩人來時並沒提包袱,哪來這麼多銀子齊金蟬不讓她有機會發同;
  “銀子在桌上.你搬走吧,菜餚放在獲幾上!”
  花娘忙著嗓丁環搬用于,齊全格與實和尚忙著吃喝,就這樣住了下來。
  但是地們卻忘了一個最大的損問。
  身上的天音鐘本是上古奇主,又未施港造法德去完光,在夜間,天音神的寶先意直衝雲霄。
  只要是他寬二道,幾百里以外,就可以看見這道古鋼匕的寶光阿!

runonetime 2008-08-24 06:36 PM

第二十章 內全神將

  軒轅老怪氣急敗壞地帶著門徒回到自己洞府,立刻四處佈置地最厲害也最擅長的九奇陰風陣。
  他怕艷屍崔盈追來找他報仇。
  哪知陣法驚置完,就發覺有人進陣了。
  居然沒有觸動陣法的禁制。
  軒轅老任大吃一驚!
  已取出懷中的血光飛魔珠準備打出去。
  哪知人影一問,進來的竟是毒手庫什。
  軒轅鬼怪的法寶沒有出手,可是肚子裡的問氣立刻爆發了。
  厲喝道:“孽徒,你過來。”
  毒手庫什忙到軒轅老怪面前一跪道。所欠,弟子被餓嵋派的齊金蟬河暈在山中,等到恢復神智,急急到聚操大會一看;不但宮殿倒塌,各派已散,不知道怎麼回事,才匆匆地回來,請師父責罰。”
  軒轅老怪一呆,道:“你說你被齊金蟬那小於打暈了外“是的。師父。”
  “那在聚餐大會獻紅蛋的不是你?”
  毒手摩什愣然抬頭道:“什麼紅蛋?師父之言,弟子聽:明白。”
  軒轅鬼怪頓腳道:“原來那齊金蟀小於用六十二變把我得團團轉,我非剝他的皮不可,摩什,你起來。”
  毒手庫什連忙叩頭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只見一大片黑雲妖光飛來,瞬眼即至。
  空中已傳來一聲尖嘯,厲聲喝道:“軒轅老賊,你給老籃出來;今日不殺傷,難消本仙子心頭之恨。”
  一聽是絕屍的聲音,軒轅老怪大叫一驚!
  但他也不願太過示弱。
  厲笑一聲道:“崔仙子,你是找藉了對象,我也被齊金小鬼所害,他利用七十二變玄功,將我門徒庫什打昏後,成他來攪鬼,不過你若一定要按我過不去,就先闖闖我九奇陰風陣。”
  艷屍崔盈在黑雲圍繞中怪笑道:
  “你這話當真?”
  軒轅老怪道:我用不著回你,老實講,我亦正想找那鬼算帳理?”
  拍屍崔盈任笑道:“軒轅道友,我看得出你佈置的禁法勢頗厲害,卻難不倒我,我擠著消耗一屍元種,就可以掉你的陣法,不過我相信你一次,但有附帶條件,在十之內,你要把齊金蟬抓到交給我處置,否則,你就等死,我發誓必來找你。”
  說完黑雲去勢如電,轉眼消逝不見。
  軒轅老怪已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他知道艷屍崔盈的玄功厲害,何況還有聖姑遺留的十四件法寶。
  這時,他對毒手摩什道:“走,無論如何,先找到那小鬼,避免無辜的淋煩。”
  “是,師父。
  於是師徒二人駕起妖光開始在附近五百里範圍,搜索起來。
  艷屍崔盈自然也急於要找峨艄派,因為天音鐘響起,證朗這次鬧場,必與峨嵋派有關。
  但本來她想找使用紫那、青索的二女子,如今一聽軒轅老怪的話,目標立刻轉移到齊金蟬身上,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好好一場結盟大會竟被一顆純田烈火雷擾和得變成鳥獸散.此很不洩;將來又如何領導群邪,向峨嵋挑戰?
  所以她一離開軒轅鬼怪,也開始漫無的的搜索起來。
  卻被她發現遠處一道寶光直衝雲霄,這種古銅色的光芒,極為罕見,唯有天音鍾才有這種特殊的光芒。
  艷屍崔盈目要前去看個究竟。
  她飛近向下一看,原來是益州城一家妓院的後院中。
  這就奇怪了?
  於是她隱去長光,再低飛一看,卻正看到齊金蟬與一個美少年在洗澡。
  二人稀唱嘩啦,正在打水杖,打得嘻嘻哈哈。
  這時已經上燈,那天奔鍾正掛在床帳上,隱泛奇光。
  嘿!果然在這裡,真是得來全不贊工夫。
  艷屍崔盈心頭大喜,她本想立刻下手,不僅要搶大音鐘。而且立刻殺了二人。
  可是自己吃過一次虧。
  她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因為在得到聖姑道寶時,她發現其中的佛好心火,純陽烈火雷、閃電桿,已先被人盜去。
  而這三樣法寶又都是她最大的克星。
  現在既看到無音鐘在這裡,不用講,其餘三件寶物一定也在二人身上,若有不慎,這二個小鬼施展出來,就不容易對付了。
  艷屍崔盈變得小心起來,她想把二人活捉回山,再召群邪以立威,而且也可以控制對付峨嵋認這是一舉三得的算盤,於是她心中已有了毒計。
  她很佩服這兩個小鬼竟會躲到這種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來,但她也正好利用這一點,來個以巧製巧。
  於是她晃身就變成一個楚楚可憐的少女,挽著一只小包袱,隱去全身妖光,飛出牆外,上了大街,進了雲香百花樓。
  上好時分,正是雲香百花樓生意熱鬧的時候。
  崔盈一進門就被守在門口的大茶壺伸手攔住。
  “唁;姑娘家來這幹嘛?對知道這兒是大爺們玩的地方,女人是不能進來的?”
  崔盈深深一禮,苦聲道:“大叔,小女流落異鄉,只是想找口飯吃,賺些盤纏做路費,請大叔成全。”
  大茶壺一怔仔細一打量崔盈.立刻發現竟是一個豔麗無雙的美人兒。
  雲香百花樓所有的紅牌姑娘拿來比一比,都沒有這位小姑娘美,尤其是那雙眼神,看似楚楚可憐,卻又銷魂在魄。
  哇!這正是天上掉下來的搖錢樹嘛!
  大茶壺大喜之下,頓肘變了臉色,道:“看來也怪可憐的,好好,你跟我來,一定成全協。”
  他帶了崔盈進了大廳,五到去找花機
  花娘一聽大喜,扭著腰步走出來。
  拉著崔盈的手道:“啃,你手兒好冷,好標致的小妞兒,來來來,到我房裡去說。”
  於是崔盈又被花娘帶進了房裡。
  這時花娘才覺得這棵搖錢樹已進了自己掌握,笑瞇瞇地問道:“你是匈方人士?家裡又有誰呀!”
  崔盈低著頭道:“我是南方米的;雙親剛去世,我來投奔舅舅,卻找不到舅舅的地址。”
  花娘笑道:“沒關係,我願意收國休,這裡賺錢也容易,不過你得記住,這裡是男子找樂子的地方;你可千萬別耍個性;要你做什麼,你得做什麼。”
  崔盈道:
  “我會聽你的話,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
  花娘道:“你說吧;能辦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崔盈道:“我不習慣跟別人雜住,喜歡一個人住得清靜,要媽媽能允許我這一點,擾個好居住,我一定聽媽媽你話。”一花娘想起她還是初下海的處女情格人,正是奇貨可居,歐損大票。於是滿回答應道:“我就把最幽靜最好的房間縮紅館給卜個人住,現在我就帶你去。”崔盈道:“多講媽媽。”於是花娘帶她來到後院絢紅館,二明一睹共三間裝飾自富麗堂皇的香因,而且與幽竹軒同一鏡子,對門而望。崔盈當然滿意。“她早已想好接近齊金蜂的計劃,只待時機實施.:蟬與笑和尚還不知道對面已經惡鬼上,來了一蛐鄰居,二人吃過晚餐,立刻運功參禪,打坐休息.而崔盈這時也在打坐。她想試試對面二人的警覺性,同時也想先把那口天音加到手,竟運起玄功,目念咒語,施出攝物大法,想把體音鐘攝取過來。正在地行法之際,齊金蟬與笑和尚倏發覺天音鐘亂晃,因欲飛走。因為天音鐘是系在床帳掛鉤上面,連帳子也招搖欲墜,包刻醒轉,伸手取天音鐘;拖入懷中.由於齊金蟬早已煉成心物相通,頓時叫道:“一定有人回住天音鐘,竟施出援物大法。”我笑和尚也驚醒道:“那會是誰?”@齊金蟬道:“我怎麼知道:“話聲中,已飛出窗戶,駕起通先,在半空中四下一看,除了前院人聲吹雜外,並未發現可國人物。
  卻見老鴇花相拖了一大堆在眼布料進了對面屋子:“未來來,讓我好好為你打扮一下,明天你就可以接客啦?”
  齊金蟬忙飛回房中,對笑和尚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什麼。
  笑和尚道:“一定有行家隱在暗中在想咱們身上的寶貝,金蟬兄,今夜可要、心了。”
  齊金蟬把天音鐘系在腰帶上,笑道:
  “不必再理會這些小偷,我倒想看看他怎麼伉。”
  於是二人又休息靜坐人定。
  而對門的崔盈一見花娘送來相拉不便再行法施術,起身道:“媽媽,你何必這麼忙,有一二件穿就行啦!@花娘格格笑道:“俗話說,佛耍全裝,人買衣裝,像你這樣的美人胚子,媽媽不替你裝扮裝扮怎麼行?來,你先挑一件換換裝,讓我仔細瞧瞧。”
  崔盈目較只能換裝,當地露出一身細度白肉。換上一件繡花長農後,果然出落得亭亭玉立。猶如凌波仙子,看得花娘的眼珠子都彈出來啦【“好,美極了,媽媽等一下要找個人好好體貼你。”
  崔盈這時卻拿把了。
  搖著頭道:“媽媽,我只賣藝不賣身。”
  花娘一任道。
  一咦!剛才我們不是講妥了嗎?你一切都答應聽我的。”
  崔盈道:“沒錯,不過實身不能算在裡面。”
  花娘軌道:“好姑娘,既來到這裡,就散開來於,我獨不會虧待你,這樣賺銀子容易。而且你也分得多,不一個月,人就可以回家了。”
  崔盈堅持道:“不,我寧願慢推賺,媽媽,請你不要:強我。”
  花娘一見好話說盡,崔盈居然咬緊牙齒不肯就範,直毛火得很:“你以為你是誰呀?在百龍樓裡面的姑娘,聯不聽我的話,不聽話的姑娘,只有皮肉受苦。’崔盈道:“那我走就是。”
  花娘冷笑道。
  “你以為這裡是客棧聞?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外崔盈本想發作,一咬牙卻跪下來:“請媽媽高抬貴手’花娘扠腰一哼道:“好活體聽不進去,你是自己作招來人明!”
  這一嚷嚷,立刻跑進來二名大漢,手中拿著皮鞭,巴巴地在花組兩旁一站。
  這二人正是百花樓的保縹。
  花娘冷冷道:“小馬、王九,替我好好抽她一孩鞭讓她聽話。”
  哪知話聲剛說完,跪在地上的崔盈,一聲嬌啼長號,卻從小馬仰邊竄出門去一路哭哭啼啼叫救命,一邊跌跌衝,竟奔過院子,衝進了幽竹軒,把齊金蟬、笑和尚二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二位公子爺救命舊盧崔盈淚水滿面地防了下九齊金蟬還沒來得及門怎麼一回事,
  卻見花娘帶著二個保位,怒氣沖沖地衝了進來。
  只見花娘杏眼倒豎,喝還。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去給老娘抓過來帶走。”
  小馬與王九剛才被崖盈捆得稱裡糊塗,枝花娘罵得狗血噴頭,所以也是一勝於的火,立刻衝過去。
  卻被齊金蟬張臂擋住,喝道:“你們想幹嘛!”
  花娘忙陪笑道:“新來的姑娘不聽話,驚動了二位大少,稍待奴家再向二位陪罪,這戲人現在我要帶走。”
  齊金蟬冷笑道:“老鴇,她講的可不一樣,說你想逼良為娼,現在既到了我房裡,我就不留不管。”
  花娘聽得楞服道:“冤枉啊,是她已要於這一行的,我可沒有通她。”
  笑和尚道。飛容能善能,現在這位姑娘既然不肯了,你又何必勉強地。”
  一花娘氣極了,道:
  “這件事二位是好利插手。”
  齊金蟀國限道:“正好相反,我們是管走了。”
  花娘道:“管得付代價。她可是狂熱過渾水的清水貨。”
  齊金蟀笑得保決。“什麼代伽莫非你還想叫這兩個莊稼漢子動粗外花娘氣極反笑道:“這)做生意的,如何敢對大少動祖,奴家不過想要一幹兩銀子罷了。”
  笑和尚叫起來二哇,又敲竹槓?”
  齊金蟀懶得多說:“我可以再付你 於兩銀子,當作這姑娘的霸身費用,以後你不能再管她的行動。”
  花娘雖然有些捨不得,不過她想,有總比沒有好,當報上笑容:“就這麼說定了,錢人;你是碰上了貴人,老灘激不管你了。”
  一揮手,就帶著小馬、王九退出的竹軌
  崔盈萬般感激:“多謝二位公子搭救。”
  齊金蟬揮揮手道:“好羅,不要做磕頭蟲,起來說話。”崔盈表演出楚楚可憐,低著頭站起來。>笑和尚問道:礦“你咐什麼名字?家在哪裡?我們可以送你回去僕到
  崔盈低聲道:一小女子叫玉姑,雙親已亡沒有家,來此留條成不遇.只能找到這裡,想賺飯吃;豈知……豈。……老闆娘要我於那種事。‧‧-‧‘”一才笑和尚皺眉道:“金蟬兄,我看你管出了麻煩。”
  崔盈又跪下去道:“奴家只想傳俊二位公子,求二位公使客。”
  齊金蟬也皺起眉頭;道:“那你就在外面這四屋休息吧,走時帶錢出去。順便送你一筆銀子,讓你自找出路,你回意外“多樹二位公于大恩大鍋。”崔盈又叩了三個頭。
  齊金蜂道:
  “那你去叫百花樓的人就在這屋里加個銷休息吧!”說完拉著笑和尚走進裡室,把門關上.毛笑和尚嘆口氣道:“金蟬兄,你是在找累贅,咱們自己球大堆,何必再添麻煩‧”齊金蟬道:“這是積功鑽。反正麻煩已經多了,也不在手多地一個。”
  笑和尚誼:田報掛備見時走?”
  齊金蟬進笑道:“纔來不過一天,你急什麼】總得想好對策,再走去留。”
  崔盈在外面聽得暗暗想關。
  現在結在我手掌心裡,想活著離開,只怕難上加難了。
  第二天,崔孟施出渾身解救,如小鳥依人,幾乎齊金蟬與笑和尚想要什麼的時候,崔盈立刻侍候奉上,她不亂纏人,卻能觀言控色,福燭機先,把二人傳俊得舒舒服服,連連稱讚她。
  兩天下來,三人已混認了,大象都有說有笑,齊金蟬與笑和尚也不把崔盈當外人,讓她進出自如。
  一就在第四天,崔盈叫百花進送來了抗田水與澡湧,往屋裡一放。笑道:“二位公子好幾天沒洗澡了吧,今天該好好洗個澡了。”
  笑和尚道:
  “咱們三天前才洗過沒,幹嘛今天還要滿綠件崔盈笑道:“已經三天沒洗澡了,不進勝呀?沒要每天洗,才能保持身心舒暢,快洗吧,我出去替你們守著。”
  齊金蟬呵呵笑道)“洗就洗,和尚,你先洗澡。”
  崔孟笑著閣上了門。
  她早已準備在二人洗設時,格行援物大法,把二人所有的衣物都攝出來。
  只要拿到聖姑的造寶,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露出真面目,製住齊金蟬與笑和尚,擒回山去,施以嚴刑。
  這是她等設已久的毒計,眼見毒計將成。
  修聽到院子裡響起一聲厲喝“齊金蟬,箭、於給老子匐租來!”
  崔盈吃了一驚,急急躲在門邊探望。
  只見院中站著兇惡猙獰的二個人,竟是軒稅者任與毒 。
  說來無乃不巧,二人也是夜間查捺到寶光,追躡而來的。
  崔盈幾乎氣得鼻孔冒煙。
  怎麼無乃不成書,伯伯在這節骨眼上趕來,講了她苦心安排的毒計.-╴但這時她又無法出面阻止,因為只要四面,一定露出馬腳。
  而正欲脫衣洗澡的笑和尚與齊金蟬一聽到喝聲,立刻吃驚地往自外看,見是軒陳明。
  齊金蟬知道行導已露,帶著天警鐘,就跳了出去:“軒轅道友,你在這兒叫什麼?有活但僅講。別嚇壞幾人。”
  軒轅老怪道:“小鬼,作實在太可惡。”
  齊全蟬用用道二”我什麼地方可惡外
  軒轅老怪厲聲道:
  “你竟敢把我門徒打昏,變作他到會場拍亂。”
  齊金蟬渙然一笑:“老兄,作的話就不對了,當初我們講好聯手對付那絕屍,我的行動,體現青察包,也應該看街出來;若看不出來,就是你太笨了。”
  軒轅老任厲聲道:“你至少也該先打個招呼,如今艷屍崔盈還以為我在搞完,去找我算帳,老子憑什麼要替你背黑鍋?一齊金蟬弄笑道:一別太激動,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艷屍若再找你,你就來找我,我有法寶對付她,絕不會讓你吃虧就是”
  軒轅老怪冷笑道:“你倒說得好聽,這崔盈可不好對付,她跟我十天之內把你抓到交給她。”。
  齊金蟬笑得捉讀:
  “所以你來抓我對不對?想不到你是牆頭革,兩邊倒。”
  軒轅老怪怪笑道:“我是被她逼得沒辦法,現在你是想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據我拚一擠戶笑和尚這時從圇日跳出來“軒轅老怪,你拚得過齊金蟬嗎?告訴你,他只要敲敲鐘,就可以把你盡昏倒,不信你試試!”
  齊金蟬拿起天音鐘,預笑。“老怪,我這一段,你就得爬回去了,看在曾經合作份上,我給你自己走的機會。”
  軒轅老怪知道天音鐘的厲害,口氣不由軟了下來,道“齊金蟀,你既要跟老夫聯盟,就要講道義。”
  笑和尚道:“金蟬兄若不講道義,此刻早已要你的命了。”
  軒轅老怪道:
  “既講道義,就請二位到老夫洞府作一個月的客,”
  齊金蜂笑道:“幹嘛?你發時成”
  軒轅老怪道:“老實講,那女鬼來捐姐對付不了.所以請你們去幫幫忙,你總不能看到盟友失敗吧外齊金蟬想了想,有點猶以
  笑和尚低聲道:“金蟀兄,不能去,咱們幹嘛替他做打手,就讓他們鬼打鬼。”
  齊金蟬放聲道:“你別說話,我有主意。”。接著對軒回老怪笑道:“好,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你先回去,我明天再到你洞府作客。”
  軒轅老怪道:“我能不能在這裡等你一齊走?”。齊金蟬眼珠一彈;“你是怕我溜?”
  軒轅老怪怪笑道:“我的確怕你溜。”╴齊金蟀淡然道:“你要等就等,不過最好別在這裡出現,我最討厭別人在旁邊監視我。”
  軒轅老怪道:“沒問題,我保證不得作風流快活。”
  他與摩什縣形一晃,就失去了蹤跡。
  這一番話使得躲在屋裡的崔孟七孔冒煙。
  她本來就懷度軒轅老怪與峨嵋派有勾結,如今親眼目自,怎不使她心中怒火如欲爆烈一改。
  對於齊金蟬,她顧忌著聖姑三寶專門克制自己,但對軒轅老怪,她就沒有什麼好原慮的。
  於是把目標轉移到軒轅老怪身上,非殺他洩很不見軒轅老怪一遇,崔盈立刻施展潛綜法,暗暗據了出去。
  齊金蟬也搞不清楚自己周道情勢會這麼複雜。
  軒轅老怪一走,二人回到屋子裡,笑和尚且越容滿面,同道:“金蟬兄,你真的要去播那老鬼產齊金蟬道:“我幹嘛擺地,邪道人士,就會見風轉航,我幫他,他也不會感激我。”
  笑和尚道:“不搭怎麼辦?”
  齊金蟬笑道:“走呀”
  笑和尚道:僅得了嗎
  齊金蟬外眼笑道:“為什麼溜不掉?你變成女的,我以隱身法跟在你身後,就大樓大樣從百花枝走出去.誰能認得出來外笑和尚道:
  “但是那位玉姑怎麼辦?”
  齊金蟬四下看了看。“她嚇得不知道用到冊裡去了,錢又找不到,算了,現在也顧不得這些,先離開此地再說。”
  笑和尚當校也已不得離開這家技院。
  他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年輕姑派
  齊金蟬隱身在後面催促。“快走同!”
  他們卻不知道格屍崔盈正與軒轅老怪師徒,在不遠處的半空中展開一場惡鬥。
  而空中的黑雲綠大大拍鬥,立刻把也在找齊金蟬的李英瓊、周輕雲與朱文吸引了過來。
  三女飛近隱身一旁一見妖邪火拚,大感奇怪
  她們巴不得妖邪自相殘殺,自然不會插手,但是什麼經因呢,三女靜靜聽著雙方互相辯駁叫罵,才隱隱約約知道原來就是為了上次齊金蟬在聚餐結盟大會上搞鬼的事。
  這才知道齊金蜂原來也在企州城中。
  朱文悄悄一拉李英瓊衣袖道:“師姐,咱們找人要緊,往他們狗咬構去。 一三女立刻駕起適光飛向益州城電毒日實和尚變成了年輕姑娘,簡直撥齊金蟬在屁股後趕著走.‧隱身後面的齊金蟬還有話講:“和尚,年輕姑娘有年輕姑抽走路的樣子,你用作和尚的姿態走路,哪像年輕姑娘?郵八字步改一改好不好?”
  笑和尚苦笑道:“怎麼改籲外’齊金蟬道:“雙格失另一點,步子小一點,就不會在馬自,被人看破了.這點是很重要的。”
  笑和消只能依言兩腿夾緊走路,可是習慣並不是容易改變的,走不了幾步,他依然邁開了八字步.>這樣提心吊膽地出了百花接,突見朱文、用輕雲與李英瓊三女正東張西望地迎面走來了。
  笑和尚驚聲道: ”金蟬兄,朱師組他們找來了!”
  齊金往急道:“別說話,她們不會認識你的、你當作設邁見走過去就行贈,千萬別打招呼。”\笑和尚實在很想打招呼,因為他覺得最近跟著金蜂始技提心吊膽,整天不安寧,可是他也知道齊金蟬最怕被她初抓回山,自己若問三女打招呼,不被齊金蟬修理才怪。
  所以在矛盾的心情下,與朱文報肩而過時,不免向三孩看了一眼.“以致剛錯身而過,朱文俊轉身喝道二一站住、笑師弟?”
  其實朱文遠遠見到這年輕姑娘時,早已在懷疑了。
  她知道二人有對他兜;會變化無窮。
  但走路的姿勢卻是變不了的。
  不過朱文還有點把握不定,碰到笑和尚望了他一眼,她憑著靈校就叫了出來。
  笑和尚聽到朱文叫他。不禁一呆,頓時回頭。
  齊老蟬暗自叫苦,知道壞了,使在笑和尚耳邊輕斥:“笨蛋!還不快達,你難道要我被抓回山月抓住笑和尚的衣領,急港寫道光飛起‧
  朱文這才知道真的是實和尚,忙道:“關師弟,不要跑阿師姐,連!”
  子是三公立刻也值尾急迫。
  齊金蟬癟透了中,連連喚斥笑和尚道:“真是不敢相信,你這麼簡單就把我害修.你怎麼搞的,速變個女人也會歷出尾巴,讓人著破。”
  笑和尚苦笑道:“我國知道,金蟬兄,這樣進不是辦法,乾脆裡臨姐們把話挑明暸,說你不想回去就是了。”
  齊金蟬斥罵╴
  “死和尚,少給我出便主意,把神仙兜還給我。”
  嘴裡說著,一把抓排笑和尚頭上的神仙兜,笑和尚頓時恢復光防線的和尚本來面目。
  關和消修然棄了一聲。“會好兄,你看。”
  他 指東北角上黑雲瀰漫,夾雜著國火亂市。
  齊金蟬一看那長雲,立刻認出相屍崔孟在施法,他又擔誰在訪鬥呢?勾頭一看,朱文、李英瓊與局輕雲已急急迫來這下子齊金蟀又有了主意,覺得唯有去擾和一下,才結,尤其朱文身上有閃電寶件,正是絕屍崔盈的克星,不會有事。才是他輕唱道:“莫和尚咱們隱身過去瞧瞧,艷屍在眼視。”二人隱身駕著道光近前一看,才發現被黑雲圍住的竟住老任師徒二人.只見軒轅老侯雖以一蓬綠火保護著上下左右,卻被挖盈的地煞明火練得越來越薄了.急得老模揚手連連放出惡魔白骨箭。方是每當慘白光華夾著幾顆猙獰的魔頭飛出晚崔盈起一柄古月形的兵刃,像月亮一般竟把老怪的魔頭統得乾乾淨淨.這半月形的白光正而不見一看就知道是聖站的遺寶.齊全樣想到軒轅老任畢竟得過自己忙,此動若不救他,被艷屍地大搖得形神俱滅,何況自己本來就想擾和一施使輕聲道:“臭和尚,把純陽烈火雷拿出來打那女鬼,下就收,讓她們來收拾.’笑和尚自校依他的吩咐辦事。取出純陽烈火香,運用玄功,口念真言,就掉了出去。一聲震靂,夾著一溜烈火乾乾黑雲去。震得正在得意的格屍崔盈幾乎心晃神搖,那黑雲地火能僅破市十班軒伍老侯與毒手磨什 見如此大好機舍,怎前錯過,一聲後四,運起立功.接著千萬朵經火赤雲竟突圍而去。
  艷屍崔孟停一停掉,卻見白靂激火過石一下,快又不見,轉頭一看,正好見到三女飛到。
  不由咬牙切齒怪所道:“原來是你們三個頭在四鬼。打!”
  出手就是一朵彩雲,擁著萬朵蓮花,向三步早去。
  這正是聖始遣主“西方保蓮座”。
  其中夾著絲絲彩雲如箭射來。
  朱文一看知道是聖姑道主,立刻喝道:“二位姐姐請用雙劍護身,待小妹來對付這絕屍.種說著已取出網電寶杯,口念真訣.揚手用糧屍崔盈打擊,一場亮得利民的白先立刻加閃電劃過長空。
  艷屍崔盈一見正是自己的克里閃電神杯,大驚之下,急忙迴避,但閃電加有靈性,竟連著相屍打擊。
  那“西方佛蓮座”卻無法阻擋閃電的來勢。
  穩屍崔盈歷喝道。
  “臭丫頭,本仙子以後再找你們算帳。”
  揚手收了西方怫蓮座擁著長雲,晃躡飛面,這時李英瓊與周輕雲也收了紫級青索雙劍,五月一掃,哪裡還有開金蟬與笑和尚的跨進。
  周輕雲道:
  “金蟬師榮又溜了,欸,他怎麼會這麼野。”
  朱文道:“我就知道要追他@去,比登天還難。”
  在益根植。“目不管鈦曲,禁們三人分頭追一連!”
  且說齊全鮮與笑和尚駕著道光飛出二百里落至一處繁華的拉旬,一問之下,原來意到了武昌黃桂樓。
  遠望黃格按,燈火如晝。
  笑和尚躡在齊金投身邊,幾乎用哀求的氣道:“金蟬兄,你要去哪兒?不會再找家妓院住吧?”
  齊金蟬道:“和尚,你怎麼這麼怕女人”
  笑和尚道:
  “阿彌陀佛,和尚是出家人,豈能住那種地方。”
  齊全蟀笑道:“你這和尚還沒修到四大皆空嘛,一點點色相都受不了,怎麼修成正果聲笑和尚道:“師兄別取笑我了,和尚完全是為了你,一領心才七上八下,煩惱多多。”
  齊金蟬道:“這麼說,是我害作羅?好,今夜找個和尚店掛單,你放心了吧!”
  笑和尚這才笑道:“阿彌陀傷,善哉善裁?”
  齊金蟬打了他一記響頭道:“少來這一套,咱們是神仙,遊戲人間,先上黃使樓去吃點心,再打聽一下,哪裡有和尚廟。”
  於是二人直奔黃法接。
  黃符校上人語喧嘩,生意正好的時候,二人上接找了出江的座位,各人要了菜點。
  齊金蟀一看,江口漁火點點,遙望遠處漆黑一片。
  不過他生就意服,一看對面紅山上正有一角叢林;紅民黃瓦。
  他對笑和尚道。
  “你看得到隔江對面的山頭上嗎”
  笑和尚凝目注視道:“分固有房子,天色這麼黑,我看不清楚。”
  齊金羚笑道:“那正是和尚廟,吃飽了就飛過去,連找都不必找。”
  笑和尚欣然遭。“金蟬兄,若每天能這麼體恤我,我一定追隨到底,也沒有苦惱了。”
  齊金蜂瞄眼道:“要不要我也跟你一齊當和尚呀?”
  笑和尚忙道:“和尚能起眾人,卻不放活作。”
  齊金蟀道:“為什麼!”
  笑和尚道:
  “度了你,朱師姐怎麼辦!”
  齊金蟬哈哈笑道:“你還不來妹。”
  二人說說笑笑,茶點吃完付了帳,走下黃唱接,揀個無人之處,駕起進先,飛到對江的山頂那廟宇前,原來是座宏恩寺。
  但寺已經緊閉,顯然寺裡增眾已經安息。
  笑和尚上前田門。
  寺門在連續敲擊下,總算開了一線,探出一領和尚頭,一看是個小和尚,不由怒道:“你幹嘛這麼晚了,還打擾別人休息,。
  笑和尚合個道:
  “師兄,小怕與朋友合控單”
  那和尚兇惡道:“沒錢房。”‘好地一聲,重又把寺門關上。齊金蟀也毛了心:“和尚,咱們確牆進去,這和尚是什統意兒麻’”
  二人翻牆就像跨過門檻一樣,飛進寺裡。卻趕上那開切和尚,使他嚇了一跳;”你們怎麼進來聽 ”
  齊金蟀呵呵笑道。給們飛過來的,具和尚,到底有沒房間再講沒有,我若看到空房就修理體。”一那和尚大叫一聲:“有充’轉身就嚷嚷著往裡跑。
  這反應卻使笑和尚愣了肺“金蟀兄,別嚇他。”
  哪知突有一聲朗笑道。
  “二位嚇不到老俗的。”“說著話聲,段後走出一個高頭大馬、面貌兇惡的老和齊金蟬道:法和尚,你是不是還要把我們趕出去!”
  老和尚目光上下一掃道:“老相正好相反,恭請二位掛、剛才門下魯莽,尚清二位總罪。”
  齊金蟬對老和尚的反應感到訝異,笑道:“大師何以前後恭”
  老和尚哈哈關道:
  “二位乃是異人,老相豈敢得罪,但不知二位是做一派響 笑和尚忙合十花:“小增與癤見是峨嵋弟子.尚未清教師父法號時‘老和尚道:“原來是峨嵋病人,失被先用.老增法號雪山,二位請報我到客房休息吧!”
  轉身來到後股,指著一處件房,請笑和尚與齊金蟬進入,才會十告退。
  齊金蟬對笑和尚道:
  “你有沒有發現,這老和尚怪怪的?”
  笑和尚道:“金只見,我亮出了快嵋招牌,他還敢怎麼樣?當然是恭恭回敬羅!”
  齊金蟬沉思道:“但願如此,反正咱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休息打坐吧!”
  二人就在床上盤坐人定起來。
  道家的修煉,人定就是休息。
  他們沒料到,門外卻已有人在住所,此刻人影一閃,急急奔人那雪山老和尚的記空中,向老和尚報告的入正是剛才開門,口氣不遜的知客們。
  雪山老和尚聽完報告.哈哈關道:
  “得來全不出功夫。你下去四裕。
  一知客增人則退出.老和尚的人影已經不見。
  他施的竟是極高玄功,田地成才大祛,見陽之間,竟到了幻被迫,飛身投入池中到了聖姑他府的石門前。
  雪山老和尚大聲道:“留山智公藉來拜見崔娘子。”
  原來他與穩屍崔盈竟是舊認’、,
  石門依然開啟。
  只見格屍崔孟金坐在石室中的法法笑盈盈地道。
  “奴家元氣受損,正在練氣,想不能起立泛接‧”氣一管公和尚核完徑:。無須客套,和尚今來此,是特來對訊的,峨嵋華齊全技與笑和尚現在花卿我寺中,你要他們二人,老相可以施展技影移柳大法,把他們直接來此地。”
  鑽屍崔孟大喜過。“太好了,就請道友回去施法。”一智公和尚獎書。
  “但崔道友答應的寶物卻還沒有送給老拍。 崔盈想了一想,在腰裡取出一枚古錢,柄古銅色的力,道:“這聖姑迪主,通天王貝與無黨刀或作為苗友辛報酬,拿去吧!”
  智公老和尚這才笑逐散開、伸手接過道:“崔道友,你備一下、老相把人移到這間石室,以後的事就與和尚無了。”一掛盈笑道。-“道友放心,人找車鐫,直叫那二個叫吃楊思難飛。”。智公老和尚品身已出了幼波沽,回到宏恩寺一地憧伯向禪床上看金蟬與笑和尚正在人定。
  立刻就在門外施出滾地大邱移法
  在房中人定的齊金蟬與笑和尚任波一陣烈風刮圍醒一看,竟是一間石室,長幡四立。仍淚長氣織統,甚邊謀。
  齊金蟬機否立刻一搖肩頭,霹靂雙劍僅對化成紫紅二胡光護住二八周身一一笑和尚訝道:一咱們怎麼會在這裡外。手嗑蟬白眼道。-、“我怎麼知道’不過這地方很眼流。”
  陡聽到百里內傳來一陣失笑道卜一齊金蜂、小和尚,你們已回到幻拔地聖姑他府之中,我開始要讓你們嘗嘗聖!”禁法大五行道製的滋味。”
  笑和尚驚聲道:“是那女死……”
  話還沒有說完,但覺坐的地方,突較陷落,二人竟一個筋斗,跌入一片用暗中。
  齊金蟬忙通:
  和消。抓住我/。
  駕起通先,立刻把天音鐘家了出去。
  這天音神自起來果蠅情音正耳、如今以立功家出,競發出一輪植以把一片巴色變成光四世界,猶如頭上是了一輪明月。
  齊金峰四下一看,竟是另一間空蕩蕩的石室,四面自上回祖元扶兵對風雷。
  這些兵刃風骨黨已 隱活動。朝自己二人攻擊飛來。
  笑和尚驚問。“師兄,這是什麼奇妙陣法外
  齊金蟬也不知道:“
  天音體及玉靂被劃雖然保護二人的安全,都已觸動了禁製造法,這石室中的禁制任是西方庚金之陣。
  那曲上所回的無數兵對,黨便暗中有人飛用一樣,如箭南一般次來,只是被齊金蟬的護身雙創擋了回去。
  但擋過去又飛射而來,力量一次比次強,若非天音鐘清光的魔力擋住週邊平金蟬幾乎預不住這種無地威力。
  二人在空中級經下團,只見地上有一根彩石的八卦圖。
  齊金蟬只後對付四月庚金的攻勢,一與統和消正好落在卦中間陰陽二儀的中間。
  這剎那之間,八卦如飛輪一般旋轉起來。
  轉得二人暈頭脹胞。
  實和尚苦聲道:
  “金羚兄,快離地而起,我受不了啦?”
  可是二人想駕道光略為離地,卻被人卦中所產生的吸吸住,動也動不了。
  齊金蟬急聲道:“糟了,和尚,聖姑禁制的確厲害,你烈火雷轟她。”
  笑和尚道:“表哪裡呀外
  齊金蟀道:
  “表八卦,把它轟到停止為止。”
  “這樣近,咱們豈不連自己也表進去了。”
  “我分出一道創先保護,否則我們早晚會被高心力放得裂向飛。”
  笑和尚的烈火雪上刻出手往地上擠去。一聲震天價響震靂過後,走得齊金蟬的飛創幾乎失控。
  飛旋的八然停止了。
  二人松了一口氣,但四周的兵刃飛時白光雨依舊。
  正在無計可施、八卦卻沒使沉了下去。
  齊金蟬驚徑地往下看對,位見右邊的石牆倏向旁邊追,現出一個廣大的門戶。
  但見裡面燈火明亮.絕屍崔孟黨赤身柱體地盤坐在一蓮花座上,向二人街笑招手..笑和尚大田。“惡克,拿命來!”
  純田烈火曾再度出手資去。
  石靂連聲中,絕屍銀盤的影子修娘不見。
  笑和尚飛身就要追過去。
  齊金蟬忙過;‘不要急,說不定是絕屍的幻位誘你深入。”
  笑和尚苦臉一張;
  “金蟬兄,我們不能老在這裡挨打呀!”
  齊金蟬談聲道:“慢慢來,先讓我把天逅鏡往下面照一照。”
  但見下層也是一間空萄盪的石室,天通鏡照下去,一點動費也沒有。
  在往前與往下的選擇,齊金蟬立刻速擇了往下。
  於是拉著笑和尚就裡了下去,哪知人一跳下去,沉下去的八卦修校住上扯起,把頂層合住下面修起黃塵,他同江田田田五
  哇!莫非勝動了展土禁制!”
  笑和尚簡直快苦出汁來。“快壓住相面,否則我們會被擠成肉餅啦!”
  笑和尚說得徵信。
  他們已由庚金如製跳入了居全警沈。
  這大五行造技是聖始著年升天時遺留下來家鋼格屍崔盈的。
  不料律擔千年的歷修,各中參俗。竟已握了大五行的總圖,用來對付齊全鮮與笑和尚。
  她自從益州受到控折後,知道還是必須再幻波池他府的禁起才相壯大自己的聲勢,廣召各派妖邪。
  如今果供把齊金蟬與笑和尚製住。
  這時齊金蟬蟬于鈞發,他把身上的法寶全放了出來,再用天音鍾向下壓制。
  雖然已能使土還禁制不再擴大,地面已不再往上升起,可是在運用立功上,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黃豆般的汗水,在摸上滾滾而下。
  笑和尚也急得坦熱鍋上的時螞蟻,因為他也知道,這樣僵持下去,齊金蟬必定支持不了多久。
  等地力竭神枯,立適禁制立刻會佔上風,快速技壓過來。
  地嘆聲連連:“此刻若易靜能在這裡就好了,她的穿光闢應按正好可以上天太地,在地下鑽行,就不會受製於土工了。。
  齊金蟀斥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有我老爹妙一真人在這裡更好.他一揮手就能破壞這裡的一切,把那女鬼綁到這裡來.你還是快想想辦法吧,不要空想啦!”
  笑和尚摸著光腦袋。“辰土要以突水來克,可是我們身上都沒有屬水的法水田,拿什麼東西來克?”
  齊金蟬瞄眼道:
  “這還不簡單,你先拉泡尿,尿也是水。”
  笑和尚憋聲道:“你少胡說/\一這種時候你還有心開?
  齊金蟀道:“我是講真話,有水總比沒術好,快脫褲子拉尿吧,看看有沒有成效,你不妨以尿藉水,把北海之水搬過來”
  笑和尚只能窮則變.脫下褲子,一泡尿立刻往地上揚去、說也奇怪,那地面上升的力量倏然消退。
  齊金羚欣笑道:“果然有效了。呵呵,小和尚的尿果然有用。”
  笑和尚道:
  “別摸了,現在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裡最要緊。”
  倏聽艷屍崔盈失笑道:“你們還想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齊金蟬立刻目光上下四掃,卻看不到艷屍的蹤跡,也無法聽出這話聲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
  不由不服氣地道:“女鬼,我們至少到現在還沒有死。你又能拿我來何外“你們除非不動,一動就遭到聖始禁制的攻擊,但不動你們就不去,只能餓死在這裡,所以無論動與不動。你們都死定了,哈……一笑和尚聽了這番話不由苦笑,聳聳肩,他覺得眼前情況的確如此。
  齊金繁簡直扭送了心,但也無可奈何‧主要這幻波池他府中一切禁制情況,他換不到邊,自然一籌莫展。
  而在蓋州城的李英瓊、周輕雲與朱文,自從跟格屍打了一架,又讓齊金焊溜走後,四處尋找,侯見一道很光模空而來,竟是易備。
  “易師妹。”
  朱文驚喜道:“你怎麼來啦外)易靜笑道:“我是車了掌教妙一真人之命,跟你們一齊生幻波池的。”
  周南雲愣怔,問道。,“去幻被他幹嘛?我們正找金蟬師弟哩!”
  易靜邁:“掌教已經算出,金蟀已被困在幻波池,艷屍法盈在那裡作怪,仗著聖姑遺留大五行總目,困住了他與美師榮,再不去數就晚了,三位師姐隨我來。”
  朱文聽了,急急駕起適光。
  心中更是焦急,道:“易師妹,我實在搞不懂,金蟬剛開就在這附近,怎麼又去了幻波池僕易靜道:“詳情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絕屍引誘的地,反到了幻波池,把他始出突後研知宿縣年破廁在-”
  於是四女急急趕到幻波池.四人掠人幻波池中,剛停在石門前,石門業已開。

runonetime 2008-08-24 06:37 PM

第二十一章 九天十地群魔

  朱文首先衝了進去。
  頓見門內風雷暴發,光景頓變黑暗,隱隱似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力,急湧過來。
  同時曾見暗影中,一幢其白如電的光華,湧著妖屍,被發赤足,背插三面妖幡,七校長箭。
  右額角上,還釘著三枚銀叉,一手托著一個毫光四射,茶杯大小的黑色晶九,一手握著一口,比人長的寶劍,目中兇芒閃閃,面帶獰笑,停在小門前,張口似要發話神氣。
  那麼亮的白光出現,全洞依舊沉黑加漆,躍屍以外,一片濃霧麵包.不見一物。
  晃眼之間,風濤雷聲越發猛烈,上下四外,一齊震撼,手空現出無數水柱一般的白影,齊往中心.擠壓上來。
  頭上又右大片灰日影子罩落,因大黑暗,雖是慧日,竟看不真切。
  猶幸朱文見機,一間易靜傳聲示警,甚是急迫,未敢停留,立到退出石門。
  轟地一聲;石門復又緊閉。
  易靜臉色凝重道:“想不到艷屍已經可以在聖姑仙府內資行無阻,分明她已經掌握了全洞的大五方陣法禁制。”
  朱文道:
  “那怎麼辦?怎麼教蟀弟?”
  易靜道:“看來我只能先動用九天十地闢廉梭,由下方鑽出兩人,由辰上陣勢方位出土,可是我闢魔梭中間最多只能保護二個人,勢必要目二個人在外面。”
  李英瓊立刻道:“朱師妹跟你進去,我跟輕雲姐守在外面,若遇上妖屍,我們有紫級青索雙創,也不必相她。”
  易靜點點頭道二
  好吧,朱師姐,你就跟我進去。”
  她取出九天十地闢應按,運用寶功發起,頓時化成一幢五彩霞光,呈長校形,易靜拉著朱文飛身進入梭形方格中,向李、周二女揮揮手,撒著群贗桂,立刻鑽入不見。
  李英瓊對周輕雲道:“我們何妨聲東擊西,助易靜一省之力,在門口樣攻,不要深入。”
  周輕雲完全同意李英瓊的想法。
  於是紫都青索雙刻化作紫有二道光芒,向石門掃去。
  這伏廉雙劍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劍光掃過,石門立刻卻碎,二人雙刻含一立刻衝了過去。
  這一來立刻觸動禁制,無數白影,挾著無邊壓力已自出現,自四周湧來。
  二人雖立刻以紫青雙劍護身,因知此是聖姑仙法,為絕屍崔盈所劉用,不比尋常便加急劍光往裡衝。
  二人本就存心吸引崔盈的注意力,以便易靜、朱文救人,對知諾到二條白鶴目相憧來,互一接觸,只聽悼大動地的連聲大震。
  身上立刻似波無數雷聲打到一般,雖仗著雙劍合壁,身劍合一,沒受到傷,卻被震得頭暈耳鳴。
  一連晃了好幾下,那白影也被飛劍衝散,果是二根大水柱。
  二人知道這類五行禁拉,生生不息,防滅隨生,後面的出力比前面更大,如果醬盈再加上別的花樣,更難禦防,急急取出別的法寶,以備應用。
  這時全洞棋是奧爾種雷暴發,直似千萬無效,急話交鳴,霞耳欲聾。
  李英瓊已發山頂用開府,用自金出沉寶所分到的怫門至寶“牟尼珠”。
  化為一團法彩樣*,懸在當頭,寶光照處,看得相中清澈無遺。
  但見右方有一人,立刻往人口飛去,剛一超過,那無邊阻力立刻消失,身上為之一輕。
  而眼前是一條寬有文許的曲折南道,二人暫離險境,前面難測,欲退,癸求禁制已斷退田。唯有向裡深入,仍身劍合一,不暇喘息,向前急認
  但發出不遠,前面前道已一變為三,分上中下三層,斜行分列,岔道附近,左右各有一個緊閉的門,左黑右紅,堅潤如玉,閃閃生光。
  李某瓊目光不由望著局輕雲在討主意。
  周南雲也在想,該走哪一條法?.成是破門而人?這是非常冒險的選擇。終於局輕雲道:“我在奇怪,女鬼到現在還沒有現身,睛發現我們還是正在對付易靜姐?值得推回。”李英球性子比較直。道:“輕雲妞,暫且不管他,依我眼前我們該往哪邊衝?好歹把女鬼引出來”周輕雲道:“若是依我判斷,不如衝向黑門。”李英球道:“為什麼產周輕雲道:五行之中,黑色代表水,而癸水禁制剛才$時已經領教過了.分明女電已把癸水禁制移到了法,因此;我想這黑色門戶後面,縱有埋伏禁制也不比癸水陣法更厲害/李英瓊笑道:“你的分析果然細密,好,咱們就從黑色門戶過去。”說罷一指劍光,紫毀劍就向黑色石門掃去.只聽到一聲輕雷過處,黑門洞開,二人由牟尼殊照保,而人.急急經過一段路.見道路很寬廣,壁上畫著烈火飛焰,。正在邊飛邊看,修聽到前面有烈欠民富之八一凝神,但見前面拐彎之處,飛來四道青白光華.在青白光華後面,一片烈火如有大風在催,急湧而來。由於兩邊的衝勢都很急,要想停止躲進都很難,於是一下子就值上。素有雙創劍虹如電已往四道光華中尉去.其中一條白光立刻被紫紅絞斷,人也立更重化猶幸其餘三人都有原高的寶功,一見同伴斷去一管,身重傷,變生倉猝,立刻上前敕護。
  雙方這一停身,還不及打量對方問話,後命烈火已燒過來。
  周南雲覺得烈火在退燒四人,想必不是桂顯的同黨。
  立刻發出一項水母坎金九,一九擔芒電針的金光,一段近火勢,立生妙用,化為一片烏黑立婦,罩住那想箭飛的火焰。
  而眾人也立刻感到一片清涼,炙人的熱氣全淚。
  這時其中一個耳須中年人道:“二位姑往身掃紫育觀刻,莫非是峨婦妙一其人的門下!”
  李英瓊道:“不錯,小妹李英瓊與師組用輕雲,還未清繁四位邊友祛號?何以也來到幻積池!”
  那中年人道:呼崑崙下衛仙客。”
  搭著身邊青在女子又道:是我妻子車凌霄,那更的是燒好友銀促烏主東方後,教他的道友是沙亮.咱們栽是剛與崔盈伍戰過,未想到卻傷在你們手中。”
  李英強道:“實在抱歉,扶例姐妹二人是來負女皁白自救人的,沒想到誤傷了東方島主.因如四位要出去,就員們姐妹護掛如何外衛仙容這才由嚴肅改作笑容道:“隊是同仇敵代,理應如此,那女鬼崔孟有不少同黨在此,發們大家出洞去再量。”
  李英瓊心想自己是過求救人的,你們卻急著選出去,有什麼好商量的。;不過既答應措助他們出去,自擔越快越好,正想與周.南雲打招呼。修見烏光玄霧中竟出現兩條人形。這二人全身煙光環繞,一男一女,赤身五體。一絲不佳,才一對面,首先飛出二團協焰紅勇,脫手暴漲,淚湧一般,前眾人飛來,滿空都是難聞的血腥之氣.“受傷的東方皓已想喝道:
  “無恥好兵,憑著一點穢應附氣,竟敢猖狂。”
  獨手一揚,一片玄薦夾著數十點霸杯大小晶瑩青色擔光迎著紅霞一裹.青光立刻江裂,聲音清脆。
  那也焰紅霉立刻化為舊券的濃煙,四下飛目,飛向那片茲拉,立刻將二人包住。-.但那女長人身白如玉,膚如羊脂,生相扶格,似乎並不宕態,仍是煙眼模流。日中古老有詞。
  而男扶#*一個大黑葫蘆,客首卻極醜惡,身材高大,糧面龐國,神態更是狩名見狀似已大怒,推起手*,在上一標,身後的黑葫蘆中,便有無數黑色光很射出。
  幾乎同時,女長伍回一張”場記香飛出一片場紅色白氣.李英瓊接惡如仇.索部獎立刻飛出,刺向玄幕中的男女二長人,只一統一日。二人修叫一聲,‘侯時了帳.,沙充道:僅二人是赤身教門下,可能是絕屍崔盈派來的餌,誘我們人憂。現在上下二層已有風雪之聲傳來,聖掃毒製,神妙無方,大家決離開為上。”
  李英瓊與周南雲也呼出風雪之聲有異位測雙封合一.,就在這時。光線突祛一睹,有五色電光,連間幾間,牟尼珠光£之外,一已完全看請進。
  東方好道:“五擔禁制已全發動,崔且不來,不是另有陰謀,就是被人絆住。大家應該各施法力,等五通扶製一齊發動,再設法衝出去,千萬不可分五行動。”
  話剛說分修青光亮,再看四周。在身的地方已非原處,上下四民一片青濛濛無邊無際,不知道多少青色往於互相排擠、如怒潮一般,急湧上來。
  李英瓊看出這是乙木之道,身上正好也有克制乙木的法寶,所以根本沒有在意.一句周輕雲略示眼色,道:-“各位邊友。看愚姐妹施法收這乙木漿法。”
  口中念動真談,一指牟尼珠,發出一片報先.用以木製本的收適之法,那勢如窗裡萬鈞的動本光柱,供反被一片青徵象的光芒五退。
  ╴而這時,周輕雲又發出太白金戈,龍頭上立刻飛出千萬道用色花光,向那己本光柱中飛去,本命克星,以金代加的確靈效林透,於是乙木不能代生丙火,五行失相,全部不能運行代生,精光到處,真氣全消。
  眾人定睛一看,被困小乃是一門廣大石室,左右兩邊灑下立著南個木屏風,上給風雷五行各種圖形,因阿爾、火、一風雪、金刀、飛石之聲.起上,音甚繁碎親密,前後兩頭,各透著一條遇道。通向西洞,第二層的出口要路╴。
  忙道。我們已被挖屍行法倒轉。困人面現。民在已不;已為原姐妹所製,前面便是出口,諸位道長,還不隨同快!”二人知事緊急,五通失效,洞門正開,再遲衝出,等狀屍發覺追來,重施五道禁制,脫出之艱難,便不可以道規。
  口裡招呼眾人,二人先就往前飛去。
  衛、辛、東方、沙亮等四人,做夢也沒想到二人竟有這等法力,謀出意外,不禁又驚又碌,又喜又憂,緊隨二年身後,往前飛去。
  南道雖長,追光何等種違,見眼便自飛到出口。
  前面小門,正與兩道出口相對,加緊魚貫飛馳。)周輕雲,具才飛出,立將那輛大白金戈取出,化為一道精光,釘向門上,將那木柱定化《當眾人快要飛到出口之時,後面已是異聲大作,風雷轟隆法震之中,雜著萬千兵告相擊之聲,由遠而近。
  回顧身後來路,銀光如電,急轉起千重光雲,萬枝銀箭,怒潮暴桶一般,造裝而來.一沙亮斷後,知道只此西方庚金,最為難敵。擠著傷損一兩件法寶,擋它一萬,只稍陽往來勢,一出小門,便可無礙。“那艷屍忽聽主持通法的同黨,傳音告急,說是兩處敵人,已然合而為一,不但未中誘敵之計,一反毀去了奉命誘敵的夫妻二人,忙將北洞祛圖,現出一看,怒火攻心之下,杜即倒轉禁制,台將眾人困住一因艷屍正忙著對付易靜、朱文、齊金蟬及笑和尚四人。
  易靜與朱文乘坐九天十秒闢魔校被上而入。
  由於易藥本身是異教,尤清五行陣法,略一計算方位,立刻往中央辰立方向,破土而出,竟正是齊金蟬與實和尚被困之地。
  二人一見朱文與易靜駕著五彩光華從土中鑽出李,頓時大喜。
  齊金蟬欣笑道:
  “朱文組、易師妹,你們都來啦”
  朱文高興地跳出闢廉梭,道:“金蟬弟,英球姐與輕雲姐都來了,易靜姐先來救你出去。”
  易條忙道:“大家稍安匆躁。我這闢見校一次只能帶一個人,所以要分三次才能把你們救出去,你們還是要保持安靜,不要驚動了那女鬼,想出去又麻煩了。”
  齊金蟬道:“那朱師組先出去,笑師弟再走,我留在最後面就行了,不過我恥於他得很。最好先去找些東西吃。”
  易記笑道:
  “現在去找吃的東西,你忍忍吧!”
  笑和崗位道。僅舊,我能三次變成二次,豈不簡單得多。”
  易靜瞞報道:“怎麼王次變作二次。”
  一笑和尚道:“金蟬兄有神仙兜研,先藉我,我變只小兔子,朱師姐把我抱在懷裡,不是可以先一齊走了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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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得美啊,要變兔子,我不能變嗎還讓你先來變計笑和尚這才想起男女之別,忙道:\金蟬兄,我不是“那意思業‘‧‧’‧”
  “怕什麼廣齊金蟬笑道:“我當技知道你沒那意思,不過你的確提醒了我,有這麼好看寶貝,不好好利用,易師楊,進不是辦法,咱們乾脆把艷屍崔竺消滅持,免得她再作鬼作怪一易費皺眉道:“崔盈玄功過神,變化多端,只怕典們這一幾個人還製不了她。”
  齊金蟬道:“不要&志氣,滅自己出風,你有九天十地闢廉校,格留在地下鑽進鑽出,可以殺兇措手不及,我啟變個小蜜蜂,只要配合得當,讓我刺她一下,非要始種形俱滅不可,何況朱文姐和和尚縣上,有誇克格屍的法寶,有什麼好怕的.如易目想想,也有道理,笑道╴
  陵上作,我知道又沒完沒了。”
  哪知話剛講完,突聽到一聲狂笑道:“你們死在目前,還敢商量對付我,我先給你們一點厲害嘗嘗。”
  話聲中。地下重聲作嗎,地皮已在振動。
  易盡一驚唱道:“絕屍已經發覺。發動五道禁制,你們要小心。”
  邊說邊取出大陰水母精發了出去。只見白光如水瀉下,似水克主,那地底雷聲立息;地皮也不再震動。
  可是後面石修廟,光雲光箭、潮湧射來。
  ‧齊全蟀一指關音鐘立刻向前移去,清光一片,立刻擋住光飭。接著某出神民,噹噹當,清音速民但聽厲嘯連控,光雲光簡立刻不見,嘯聲也漸漸遠去,但眼面光景一暗,存身之處議已轉移。
  易靜已經警覺,喝道。女電已倒轉陣法,必定還有詭計,你們要小心。”
  齊金蟬卻對笑和尚悄悄道:“我把無音鐘藉你作保護傘,你路易靜靠在一齊,你把純陽烈火雷藉我用一用。”
  笑和尚道:“你想幹嘛外
  “我要去偷襲。”
  易靜心中一動。“不知這樣,我把九天十地闢魔梭也藉你,讓你也能從地下進出,助你一臂之力,我帶來師組與笑師兄找路離開這裡。”
  齊金蟬欣然道:
  “那我眼笑師弟一齊寶,好歹也有個幫手。”
  於是易靜把群度核的用法口訣告訴了齊金蟬,退。一體大膽地去闖,此寶與我已心錄相通,就算丟了也沒有關係,一有警兆,我仍可以把它收回來。”
  齊金祥立刻發起闢魔校,一拉笑和尚就跳進校形中。揮揮手立刻鑽入地下不見。
  這時笑和尚見五色彩光外;暗沉沉地 片黃塵,知道已身處地下,忙問道:“金蟬兄,你準備到哪臨!”
  齊金蟬道:“聖姑這座洞府,範圍非常大,我現在走中富,破土而出,反正要找到那女克,;今天地籌毛我,非宰了她不可。”
  笑和尚道:“但總要先知道艷廠在哪裡呵!”
  齊全林遭;’當然要我用。這同益按讓你來篤機”
  笑和尚有些緊張“那你幹什麼?”
  齊金蟬取出神仙兜在頭上道:廠“你注上升,突破土層,換以空閒安控飛出去。”
  笑和尚苦臉道:“你讓我落單產(齊金蟬嗤廟笑道,博單有什麼不好,有群魔按保護,還有我的震靂雙劃也留給你,你還怕什麼?不過我一飛走,客立刻把闢廢校流人士中,邁出一個頭,能看得到外面就好,靜靜等我。”
  笑和尚只能點頭。
  於是齊全師四誦真言,搖身一變.果然變成一只’掛,飛了出去。
  笑和尚也立刻把群魔校沉入土中,只石出一車,靜流等候。‘一齊金蟀飛戊飛的。
  他就在花叢中尋尋覓覓,在我花蜜一樣。
  他覺得過科燦兜法奇妙‧樣樣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變成了動物昆蟲後,就失去了法力,否則豈不可以飛得快一點,省下不少時間╴-╴他就這樣飛回飛,修聽到有人聲笑聲,從一處石室中傳了出來。
  心中大客,他知道已找到了安全地帶。
  長人困住處。必然不會有機關埋伏。’”
  他飛近一看,揚見 值春富臥不用入@地呈切跟前。一男一女脫得榮光,在石床上正見雲更可。
  齊全好心念一轉;目有主意。
  他悄悄飛到那男長久的背上.屈服一項,一針狠狠地調了下去。同時犧會神仙史,就站在二人身上.-╴男妖人正把得“回呀廣一聲修叱,正想從女長身上爬起來,修覺得有人站在背上。方自回頭一看,開金蟬拿刀就力切而下,一山向對方喉宜,立類犯對方新死在女長身上。
  女妖方目驚叫。
  齊金蟬用手一指,施出定具法,立刻把女妖定得動槽不得。
  不過她身體動不得,嘴巴還會講話。
  尖叫道:“你是準!”
  齊金蟬輕斥道:“不要鬼叫鬼叫,否則我就職宰他,一樣可以宰了你,聽話先閉上嘴巴用膠可以放你一只生路!”
  女妖人不講話了。
  齊金蟬立刻把她身上的男妖人屍體擔了起來‧看了看那張醜總的勝,弄笑道:“遼你長得還不用麻。居法服這種五人玩床上遊戲.一女扶人笑用招罰╴╴
  沒有選擇嘛報如你在這裡.我定要作、不會要他。”
  齊金蟬據縣手;*少來這套、這家憂是何振門幹叫什麼名字?”
  女長人道:“他叫胡奇,是北海體理島島主門下。”
  齊金蟬道。’那你呢又叫什麼名字?何人下?”
  #$。╴
  “奴家李叫姑,是囫屍谷展的弟子,是他炸藥來霸崔仙姑忙的,
  齊金蟬眉頭暗續。“像師父為什麼自己不來”
  李州姑道:“家師正在統一種厲害的立功,消需豐年時間,才大功告成。所以才派我來先助崔仙子”
  齊全神進想在心:“兩只克接在一起,那還了得,今天非除掉崔盈不可。”
  把男襖的屍體抱著就往外面走,道:-
  “你給我乖乖鍋著,動一動我就殺了你。”
  李叫婦只能直挺擔地躺著。
  她心想:彰.這小鬼對我有意思,也想嘗嘗甜頭這太美妙了,我得好好施展一下床上功夫。搞得他欲仙欲死拜倒石們格下。
  她念頭還沒轉完,就聽到石室外一聲修叫,接著一蓬火光,卻見胡奇死而復活地走了進來。
  李叫始愣詫了眼。
  半佑才拎回心神:“你怎麼沒死少
  胡奇嘿嘿笑道:“老子哪有這麼容易死的,剛才或是詐死,就準備找機會反擊。”
  其實這胡奇正是齊全*變的.;
  他想變身為胡青,找出格屍走盈。一
  李仙姑笑道。一那倪呢外
  飯胡奇道”
  “當然被我宰了,再加一把火,燒得他屍骨無存。”
  李州姑笑道:“果然好本事,快解牙我的定身法用”
  假胡青伸手一指。一就既了李叫站的禁制。
  李響妨一把就抱住他道:“那我們再來玩,剛才被小光打斷了興頭。現在好好補一補。”
  僅湖有推開她“現在我沒興趣玩,萬一再來強敵,豈不是又要死第二次,這件事一定實讓他於知道。也查一在這洞府之中來了多少投敵,你我想快活。有的是時間。”
  這番話說得合信合理,李仙姑自然也知道權衡利害。
  於是雙雙穿上衣啞。
  但湖奇暗 松了口氣,故意放慢動作。
  李剛站道:“要去見他於既快走自!”
  “好,好。”膠胡奇自始不識路,就扭在李州姑身後,一路駕起調光飛馳。
  只見地沿著民道七彎八轉,到了上層中洞,到了一間大石室。
  果見崔盈正在一塊極大的水晶面前,正在注意水晶上的動歷變化。
  假胡奇一看,原來這水晶長曲二支,上面竟有具體象徵艄南鎮及各處石室通路。
  每一處又有各種顏色變化。
  有的是光話治射互在金戈聲,有的是白色水聲,有的是黃色煙塵變化,更有利、國是烈火熊熊燃撫、一這塊水晶終於是幻波池聖拉燦府的總用.坐在這裡,幾乎把各處有人無人,各種通法禁制的變化,看得 花之楚。
  齊金蟬有些驚心。
  他不知道格產往顯看破了自己的行惠沒有?
  只有暗暗指出純陽烈火雷,緊緊機到手中待發。
  李剛站一跨進門,盈就驚訝地問西“我剛你們守著中層西洞,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一
  車則始忙施禮道:“啟*仙子,剛才有強敵握人,還暗新胡道友,卻被胡道友殺死,所以特來稟報,順路也查一查有沒有敵蹤。
  艷屍崔盈立刻注視胡奇道:“有這種事?我一直注意總圖變化,怎會沒有發現?暗算你的是怎麼樣的人?”
  假胡奇道:“是個小孩子,好像全功額高。”一崔盈眸光一問。“是峨嵋的齊金蟀?你說你已殺了他?”
  李剛站笑盈盈地報功:“是啊!胡道友這次可立了大功。”
  崔盈良祆一笑;
  “胡適友,你真的有這種本事,能殺掉峨嵋派的齊金蟬鳴外齊金蟬立刻聽出崔盈心中有極大的懷疑,苗頭好像不對,便道:一我當然殺了他,你看.總圖上還有人在搬他的屍首。”-”
  崔盈立刻回頭看總圖。
  但湖奇豈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烈火雷立刻出手,朝格屍崔盈的背上打擊。
  一蓬烈火災著厚靂,震得石洞上動下擂,烈火中只見李仙姑早已擺乎,崔盈一聲淒厲的降叫。
  只見她全身裹著一蓬黑煙從烈火中飛出。
  金蟬愧,我絕不饒作!”
  淒厲叫嚷聲中,一蓬綠箭。從黑煙發出射來。╴齊金蟬大驚失色。
  他立刻停手一指,那把水晶目震碎的純陽烈火冒,立刻又飛回,烈焰把崔盈團團圍住。
  燒得黑煙中的崔盈,頭髮被敵,根同惡鬼,在尋煙中亂蹦亂跳。
   其實格屍崔盈雖較被烈火雷炸成重傷,肉身扭碎,但元補變化迅速,要途還是能逃出去。
  憑齊金蟬現今的功力,還拿人家沒辦法。
  但崔盈一看,不但自己受傷,而且聖妹的全潤總圖樞紐也已全毀,全同的禁制通法幾乎全部瓦解失效。
  這口冤氣怎能不出,所以他在逃走時,痛恨已極,臨時發出陰魂話,想重創齊金蟀,出心中一口惡氣。
  哪知道就這一樣慢了一饅,齊金螂反應東快,竟復把純陽烈火,包圍住地,燒得她再想進已進不出去了。
  而發出的陰魂箭在純陽烈火之中,也消滅於無形。
  崔盈本想舍卻一個元神,月下兩個開溜。
  可是齊金蟬一著烈火雖把崔盈用住,部燒不死她,急得又把天道鎮取出來,朝崔盤照去,以防她再脫進。不過心中有些癟急。
  他現在身上只有這二件法定管都一齊施出來了,若再燒不死對方,這樣僵持下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萬一還有崔盈的同黨趕來,那自己豈不也要吃虧。
  此時雖佔了上風,也是滿頭大開,甚擦著急。
  因為純陽烈大雪的熱度也夠炙人的。
  正在他急得連發太乙神雷,扶命前困住的艷屍轟去。
  但艷屍的神容儘管淒厲,純陽烈火燒得她全身保護的黑煙漸漸轉薄,但依舊蹦跳如舊。還指著齊金蟬僅不休。
  齊金蟬毛大得很,卻一點辦法都沒鼓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清光冉冉飛來,清光中正是易靜與朱文二人。
  齊金蜂大喜道:‘“易亂你們來得正好,快扭扭忙回對易備先是有些愣阻,便道:@金蟬師兄,艷屍既已被困住,你就恢復本來面圖把;一切我來幫你處理。”
  齊金蟬連忙取下頭上的神仙兜。
  易靜一見那塊水晶已斷裂成三桂,不由嘆道:“難怪洞中的五還禁制全部失效,’可以自由通行無阻,原來你把總圇線去了,可惜,實在太可惜。”。齊金蟬子笑道:“我也沒辦法回,為了要親死這女鬼,罰是孤注一擲督哪管得了那麼多。對易靜這時端坐在石椅上,叫朱文收了天青鐘,自己反敢出一座蓮花狀的講好,雙手一搓,竟以本命真大,點亮了燈茗。
  於是一手托燈,一手指著一點清亮的火光,冉冉飛入烈焰之中,何形竟把相屍崔盈包圍住。
  只見崔孟神色便變,竟倒主旋轉掙扎,想要掙出那盞火。
  只見易討喝道
  “師兄,還不快收烈火神雷。”
  齊金蟬伸手一抬,滿天烈火頓時收縮,變成一顆紅色。卵石回到手中,”
  口中卻道。奇怪,這襠空烈焰她不怕,好像很怕你這盛/劉、燈火。”
  易靜微微一笑道:
  “佛好心火.威力無邊,卻樣和含蓄,亨克明煞,你不會了解的。”
  只見崔盈人影縮小,就在燈火中拜了下去。發出書閱般的聲音道:“仙子饒我一命。”
  易靜隨手一指,那亮著清光的燈火回到好座上,道:“崔盈,你服了嗎廣。
  崔盈道:“弟子心服口隊”
  齊金蟬弄笑道:“每個打棍的入,都會說這句話。”
  朱文道:“蟬弟,先別多呢。看易師妹如何處置。”
  易靜笑道:“艷屍,你既已服氣,就該收了全身的陰然神幕,這樣你的痛苦也會減少一些,我煉化你全身的邪惡之氣,讓你本命元靈供更成普通人,再放作出去轉世為人,加何*。,崔盈急急道:仙姑。念我千年苦修,應該高抬貴手,賜我自新機會,不要壞了我幹年道行。”
  易靜道:“昔年聖始前輩,一念之仁,國體到今天,讓你恣意橫行,殺了多少無事生命,我今天豈能再回覆轍!”
  崔盈倏然一抬頭,囚出一道班箭,那血箭雖出不了好暈光圈,卻包著一個崔盈的影子。
  易靜大喝道:
  一你還敢用元神化身立法欺我,我讓你知用厲害。”
  一目真氣由向燈火,卻見燈火爆出三朵燈芯光芒大盛,在轉眼之間,崔盈黨在燈火中光影出我,化為無形。
  易靜土擇手.燈火也立刻熄滅。一齊全月有些愣陽:“查樣就援平了?”
  易各點點頭道:
  “佛燈心火。專燒死扶。此刻當然是形神俱滅,不留痕
  齊金尚道:“這樣我才放心,╴易靜,聽說另一個鬼鬼,屍谷晨,在煉一種極厲害的重功,乾脆。打祆趁熱,一去把他也幹掉”
  易費笑道:“別急,這裡還有許多事要辦呢”齊金蟬道:一這裡還有什麼事滬 -;易道:“第一。╴府,將來就是辛教賜給的府,我要好好論徵一遼,整理一下。”
  齊金蟬悠笑道:“我忙了半天,竟讓你佔了便宜。”
  易勢回原道:“別發率槓,你以後來玩,我能不好好招嗎?”
  $’“’”
  易靜道:“第二,笑師弟在哪兒?還有我的闢度撞覺?”
  齊金蟬隔了一聲,回聲道:“我都忘了。……俄去找!”
  轉身老往外消道而去。
  朱文忙道、*蟬弟我遇你去。”’一
  急急迫了出來。
  齊金持閉眼前:“朱文姐,我去找和尚、你去幹嘛產.朱文嚷道。-“我還會看不出你的鬼主意,是不是又想淚了?一齊金蟬一股癟笑;*我知道瞞不過你,絕屍一滅,她們定會架著我回山,我此刻不活;更待何時?你別攔我啊!”
  朱文自想道:“欄作有什麼民反正冥沉大家一齊祖。”
  齊金蟬笑道:“江的?”
  “當初是真的。”。
  齊金蟬這才牽著她的手,笑道:“你真是我的好祖祖,扭已經開始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朱文繳股署不已。
  “你胡扯什麼外
  $$&,“$——-&‘”&$#。”
  朱文嘆聲正。創作不要走對學趙師法東進,聽易師拉說,主祭師等叱易如降波作的擴,找一處海外他山,拉總用府,也聽說展師妹也找好了,來位讓出自己獨立八務體閉圍殲法。“真有此事叩╴。
  朱文還。-“局何必騙你。你不是愛自由自在馬生這個決定合不正合作的心蓮?”
  吉金峰邁。“呀,在倒可以考慮,不過也是葡弟公的。”
  ,朱文白稷玉/你還初鑽洞在”
  齊寶鯽釋芙過/罰一個人去有什麼用五單單力達說王柏對象也沒有。”一
  朱出四可以收徒利閉
  齊全
  監弟是另 回事,至少體巴笑和尚要用我在一起,這才有直思。”
  朱文儀笑非笑道“準備天天少果嗎!”
  “修聽到一陣笑聲:+“要吵架沒因忙。”,╴一值五彩光華飛來,正是笑和尚、他紈出校形空間,收了群魔也門道:“金蟬見,洞中的法術禁制好像完全停止了?”
  齊金蟬笑道:墜錯,都是我的功勞,艷屍形神俱滅,招正想通知你,因你一齊出洞哩!”,笑和尚道:“可是闢魔校怎麼辦,要還給易靜師妹呀!”
  齊金蟬含笑道:“朱文姐,這件事還是由你代勞吧,我們在洞口等你。”’朱文一撇嘴角。“蟬弟,你是不是想甩掉我?”
  齊金蟬忙道:
  “怎麼會呢。但這件法蘭總要有人去交還易師組阿”
  朱文笑道:“沒關係,闢廉校已與易師昧心靈相通,作者真言,把它丟出去,它會自動飛回易師妹身邊的。”
  笑和尚立刻念真言,丟出闢度按,果見五彩毫光飛馳而去,轉眼不見。.齊金好笑道:“走吧,咱們出去。”
  朱文道“你不要打如意算盤,英瓊與輕雲姐都還在外面,看到你出去不抓住你才怪。”
  齊金蟬皺眉道:“怎麼辦什
  朱文輕笑道:“著我來替你解危可”
  齊金蟬道:“你有辦法對
  朱文道:“當船,到了洞口,你就知道:“
  笑和尚道”
  金籌兄,醜媳婦難免見公婆,有朱師姐這句話,你還相什麼!”一於是三人聯袂飛到出口之處,四外一看,卻不見李英瓊與周輕雲二女影子。
  朱文輕呼道:“不好,二位師姐一定遇到了強敵。”
  齊金蟬四處貓眼。一有嗎”
  朱文道:“你看,岩壁上都有劍光倒過的痕跡,地上還有血跡,分明經過一番惡鬥。咱們出幻波池搜索著看。”
  三人在空中慢慢擴大搜索,正飛過一層山脊,倏聽到“斯斯”兩聲,宛如白話劃空,聲音才入耳,王人方自抬頭,就見有二條綠氣。由空中如閃電一般斜射下來。
  齊金蟬慧眼上刻看出綠氣之中,裹著兩個形如鬼物的妖人。
  一個尖頭尖腦,比較高些,頭上短髮稀疏,根根倒立,眉毛好似沒有,一雙國眼怒面,碧光閃閃,四芒四射,身穿一件綠色對然緊身,胸前掛著一個小人鑽石,下穿短褲,赤著黑瘦如鐵的雙足,背上科揚著三短叉,腰懸葫蘆,手如雞爪,作出捉拿之勢,直似一只強模。
  另一個,身材矮闢,頭秀無發,面上浮腫,色作接日,在級氣之中,直比六月裡發了服的死屍,還要醜惡難看。
  眉毛作一字形,卻是斷斷續續,好似大小幾攝,粘在上面,一雙豬隊腫得成了一條技,一側*似閉,一閃一問,放著綠光,勝鼻肥四。血清皮齒.身於腫得像個大桶。背插一把板刀,手持一柄三環骨叉,也是短裝赤足行動神情,卻與瘦的一樣靈活。
  朱文一看就不順眼。閃電功立刻出手,白光一問,將二妖人立刻劈成四段。
  但這二妖人不但未死,二條殘驅也未合攏,同聲厲嘯,竟帶著四條綠氣破空而去。”這來得快,去得也快,簡直令人看來了隊。笑和尚皺眉道:“這二人是什麼意思?白換了一下;居線走了。我看還是查二位師組要緊。,於是三人又駕起到光,四處巡邏。£修見一處山谷中寶光大盛,三人立刻加速飛去,這山谷中竟有一湖,碧綠的湖水中,如沸騰一般向四面排開,一陣異香過處,但見滿湖鬥大青蓮,一齊開放。
  湖心上空,立現出一白怫光,中間一朵極大青蓮花上,泣著一尊身高丈六的全身佛像,緊固著隨同目光到處,每採蓮花上面,俱現出一尊佛菩薩,看去何止百千樣機一時霞光萬道,花雨繽紛,寶相莊嚴,不可言說,三人忙即合掌禮拜,五體投地。
  跟著湖中群光源現,抬頭一看,不禁大喜.原來佛像及蓮花,懼已隱去,水底忽有精光上射;隨升起酒杯大小“四五色樣光,緊跟著又湧出一文六七尺長,七尺方圓,一座寶幢。。:那寶植似幡非幡,略似華蓋,共有七層,四邊纓絡垂民每層上面各現出一件不同形象的寶地“頭層上,是兩個連環寶國,二層是一米輪,四邊烈焰局統,熊熊欲燃,三層是一體盂,四層是一金鐘,五層是律意創,六層是一梵鈴,七層是一寶鏡.。全寶幢上。本就空氣精光,上燭霄漢。這七層七寶,又各僅一色,光華分外強烈,精芒射自,不可逼視,共是七叵光華,溶會成一幢霞彩,莊嚴雄烈,氣象萬幹,一望而知,具有無上威力。
  笑和尚見了這等異寶,也由不得驚喜交集‧
  因那宣揚,出現以後,逐漸長大,光華強盛,只管繼續增高。
  立刻面向寶幢,一連拜了九拜,隨即起立,境定心神,施展師傳佛法;一面手掐訣印,口誦六字真言,朝那七寶金幢衝去。
  哪知事情,竟出預計,鄭寶撞上面。發射出來的六色霞光,精芒所及,使被阻住。
  三人心急,又自信此寶,對本門弟子,決不致於傷害,去勢太猛,這一硬衝上去,當時猛覺著迎面溫見一種極大。
  人雖未傷,竟被撞退回來,心方驚,仰望在寶值頂上,徐徐想轉的那一團五色樣光,已似要高頂飛去。
  笑和尚國知使預定先,便是鎮幢舍利,如被飛返西方,不但七寶金幢,不能防意施為,有了江陷。並且寶懂,也必更難得到了。
  黨施展全副神通;上前奪取,田身飛起。揚手一個塊印,發將出去,欲以金剛定力,先將那位合利於定位,同時以立功變化,與之合為一體。將其收下。
  誰知又未如願。
  ╴快印將發未發之際,那舍利,不過在寶幢頂上,徐徐自轉,樣光晶瑩,流輝四射,看去僅要飛後,勢卻經侵,及至金剛訣印一發動,人也將要飛近,只聽聲輕街的雷吉,那團合利樣光,忽然隱去。
  笑和尚修然頓悟,靈機一動,智慧空明,自在非常,急急降落地上,含笑跌坐,雙手平很,作佛陀狀。
  那定幢竟冉冉飛到他手中,樣光一敏,體積也漸漸縮小竟隱沒在他手中。
  較而笑和尚光禿禿的腦袋上,隱隱環著一圈偉光,在這無巧不巧的機組之中,憨厚的笑和尚竟功成三世,玄功格進,成了高增。
  朱文欣笑:一笑師弟,沒想到你今天的奇遇,已如修積三世功鎮,大功快告成啦!”
  笑和尚空相在他睜眼含笑道:“多樹二位在旁護持,讓和尚得此舍利寶幢,而且已身寶合一,增加了五百年的偉力。”
  齊金蟬瞧這笑和尚已不是以前那個假小於,使收了玩笑之心。
  輕笑道:“笑師弟,我以後一切全要靠你咧!”
  笑和尚合十道:“河彌陀怫,師哥不必霞和尚,也能成仙證道:“齊金蟬笑道:
  *少來,以後碰上長邪壞人,你就打頭陣,功力高就要多出些力。”
  朱文道:例要嘴皮子啦,咱們還是快找二位師姐妹吧!”
  三人又再駕起適光飛起,指見雨了一頂山頂,警容二道劍光正圍住一朵火焰在惡鬥。
  朱文忙道:“我們也去幫忙。”
  首先急急趕過去。
  齊金蟬拉著笑和尚道:“你現在佛法比我還高了,看英球和輕雲姐有沒有差地!”
  笑和尚呆明道:“什麼差地?”
  齊金蟬瞪眼道。
  “功力加深,程度怎還這麼差?我是說她們是不是得過人家?”
  笑和尚道:“沒問題,只是早晚而已。”
  齊金蟬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去精忙了,走,追遙去也”
  一拉笑和尚的手,竟駕起適光飛速離開。
  笑和尚愣民道:“金蟬兄,你怎麼把未師姐甩掉了?”
  齊金蟬道:“她愈來愈像我姐,一天到晚回叨,我聽了就須,有她在身邊,一定玩不痛快,所以暫時擺脫她也好。”
  笑和尚嘆聲道:“你有時天天想著她,現在能在一起,竟又要擺脫她.真令人搞不懂。”
  齊金蟬笑得甚癟:“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自己想想都會獎名其妙;著不到她時,我好想她,但跟她處久了,就會感到心煩,唯恐自己不能自由。”
  笑和尚哈哈笑道:“你沒聽過一句俗話,聽某嘴,大富貴。”
  齊金蟬鳴笑道:
  “我又不做生意,貪什麼富貴。這一套在神仙身上是沒用的。”
  “但是,聽老婆的話‧也能一世平安呀!”
  齊金蟬笑道:“我現在要聽你的話,才能一世乎安哩!”
  笑和尚峻嗤笑道:“你不要把我絆住,我可不喜歡同體。”
  齊金蟬哈哈大笑。
  哪知笑聲未落,一道綠光,粗如手臂,橫空飛來。
  由於速度太快,二人剛警覺,綠光已到面前。
  現出三人,一個是容貌很瑣的老婆子;一身黃色譜農好像已經一輩子沒洗過,身後有二個長久;竟是被朱文閃電件劈成二段,急急而進之人。
  只見二人伸手了指道:“娘,剛才就是他們兩個追殺我們。”
  老婆於陰聲道:“難怪如此囂張,原來是壇嵋門下。”
  齊金蟀心念一轉,立刻把笑和尚推上前去;
  一你去應付,能殺就殺,我在後面掠陣。”
  笑和尚只好上前、合十一禮道:“何方道友,請賜法號外老婆子看了笑和尚一躡,刃色有點驚奇:“和尚、你佛祛高深、難道不知道我巫峽馬頭婆的法號外‧笑和尚道:“幸會章會,剛才可能是個誤會,冤家直閉,不宜結。”
  齊金蟀斥笑道:
  和尚,我可沒想要你當和事悵”
  馬頭委冷聲道:“什麼誤會,想找老婆子,就算碰上妙一真人,也要讓我三分,你們不分清紅皁白,傷我愛子,現在見了我,還敢人模人梯。”
  笑和尚道:“原來是伏前輩,更要寬宏大量才好,不然又要如何處*,小憎田聆聽高見。”
  鳥頭往一指齊金外:“把他交給和,我也斷他身軀。一報還一報。”
  齊金蟬笑道:“老巫婆,你搞鎊對象啦!在我前頭還有這個和尚,你得先找他嘛!只要你能先打倒我這位和尚師榮,再講報請不遲。”
  笑和尚苦笑道:“金蟬見,你能不能退一步,我在做和事優,你伯伯在邊上媳風點火!”
  鳥頭婆厲聲道:
  “小和尚,見你還知禮數,你就給我滾到一邊去,讓我對付那小子。”
  笑和尚忙合十道:“不可不可。”
  烏頭婆斥聲道:“有何不可件
  笑和尚道:“你想打他未必打得贏,就算能打息,和尚不能不出手,你還是因,所以不如不打,免傷和氣。”
  鳥頭婆冷英荷“你以為憑這兩句話就能打發我介笑和尚這
  “假如兩句話不能打發,我和尚就加一隻手打發。”
  烏頭婆嗤聲道:“即隻手?”

runonetime 2008-08-24 06:38 PM

第二十二章 化鬥式高長亭

  笑和尚雙目一閉,凌空一聲震靂,頭上倏出現一道金光,光中現出一只巨大金手,挾著千重雷火金星,就向鳥頭婆打擊。
  烏頭婆神色大變,一聲污嘯,綠光立刻飛射出去,轉眼選得人影不見。
  而那只巨大金手及留人竟也同時寂滅。
  齊金蟬拍手道:
  “哇,和尚,你果然有一手,而且很幽默哪!”
  笑和尚睜開眼睛道:“我不過戰曉地而已。”
  齊金回道:這一手快得高明,你肯不肯教教我?”
  笑和尚苦笑道:“金蟀兄,農怎麼教你?剛才我只是心念一動而已,怎麼把她唬跑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齊金蟬雙眼一轉;莫非是那寶幢的變化。
  便笑道:“好,不提了,現在有你這個護身符;我想好好闖盪一番;走,我們就開始找那些長邪的毒氣。”
  笑和尚苦臉道:“你不是想玩嗎?怎麼又要拉我去打架呢外開金蟬促決道:
  “你本率突然變得這麼高.不讓你顯顯威民怎麼行計”
  笑和尚道:“師兄千萬不要這麼想.滅度傳道,要憑機數何必勉強為之,師兄想玩,就到大城市去玩玩吧,若一定要找人打架.我和尚就不奉陪了。”
  齊金蟬笑道:“我是逼著你玩的,走.咱們逍遙去吧?”
  二人便向西飛去。
  才飛行了二百里,修見一條白光迸射而來。
  這道白光正而不邪,但光芒微弱,搖曳欲墜,白色劍光中一名長須遣人,滿身血污,似乎已受重傷。
  齊金蟬立刻著出.竟是道發水真人劉泉。
  忙飛過去打招呼:*劉道友,你怎麼如此狼狽戶劉泉一看齊金蟬,慘叫道:
  “金蟬.你快救我。”
  他這口氣一松;飛劍猶如隕星般往下墜鳳
  齊金蟬急忙上前伸手按住,緩緩降落地面:“實師弟,先替化療傷。”笑和尚仔細一著,全身上下.競似被火燒傷‧微笑道:“若是外傷,和尚只能替你包紮;不過這燒傷就簡單了。”笑和尚就坐在劉來身邊,參撣入定.雙手在劉泉身上輕輕摸撫,但見手上似有樣光.撫過之處.燒傷之處立刻痊癒,看到紅白色的新皮。來回兩次;劉來精神一振。竟一躍而起,對笑和尚揖首道:“想不到笑師兄怫法已如此高深,貧道好生衡機”
  齊金蟬笑道:“和尚另在奇緣不止談他大家部是老友了也不必客氣。你是碰上了什麼人物被燒成還到村一子?”
  劉泉唄道:“不瞞二位說,我碰到一位異派高人絕尊者,他就隱居在我住的白水觀附近,嫌我誦經之聲吵雜,競硬逼我搬家,我忍不住就跟他起來,不料這位絕尊者道法太高張口一蓬火,就把我燒成這副樣子,我正想回青螺谷找家師,想不到碰上二位”
  笑和尚沉吟道:
  “仙魔二道中,好像沒有聽過有這麼一位高人。”
  齊金蟬已有反應二管他是什麼東西,我們不知道就罷,如今劉兄遭到欺侮.我們豈能不管,目要討回公道:“劉泉忙道:“這事非同兒戲,聽他說已閉關潛修四百九十九年,若以歲月計算,他比家師凌渾前輩的資格還要老,一定是上上輩的神仙、去了苦鬥不過他,麻煩會更大。”
  齊金蟬弄笑道:“劉兄,你的膽子怎樣越來越小.就算他修了一千年又怎樣,艷屍崔盈修了近千年,還不是被咱們除去你不用拍,只要有我笑師弟這位高僧在場,包他吃不完,兜著走。”
  笑和尚癟險道:
  “金蟬兄你別老把我抬出來唬人,這樣我豈不變成了打手。”
  脩金蟬瞄眼道:“仗義幫同道,做做打手有何不可,劉師兄,好吧,把昔年殲滅育螺谷勇氣拿出來。”
  經不住他一再慫恿,劉泉只能帶路,禦劍直向青康小寒山。
  到了白水觀中一看觀中已被掏得七零八落。
  一名小道上正哭喪著臉衝出來,對劉泉道:“師父,對方派了兩個人來打得殿中亂七八糟,如山種惡煞一般,還揚言師父再不搬走,他明天就來拆廟。”
  齊金蟬怒道:
  “豈有此理,天下還有這種蠻橫的修煉之士劉兄,我們找他去。”
  笑和尚忙道:“別這麼生氣,絕尊者既然明天還要來;我們何訪以達待勞,在這裡等他上門.這樣也顯得咱們是被迫的,站得住理。”
  劉泉點頭道:“大師之言有理極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上來挑釁。”
  齊金蟬無可奈何:“你們既都這麼說,就等吧!”
  劉來這才對小道土道:“其他的人呢!”
  小道主吶噸道:
  陽兄們都嚇得躲起來了。”
  劉泉嘆道:“都是為師的無能,讓你們擔驚受欺,現在齊道友與這位大師仗義為我們出頭,你去把師兄們叫開勺把白水現重新整理,好好打掃乾淨,煮茶待客。”
  小道土看看齊金蟬與笑和尚,似乎想問:憑這二個跟我差不多的小孩子,行嗎?
  齊金蟀自知他的心意,輕笑道:“小邁上,你快去吧,咱們行不行,明天你看了就知道:“小道土臉一紅,立刻行禮而退,匆匆去召集同師兄。
  劉泉道:“二位請到後院撣房休息、貧道還要四處查看一下,同時準備晚膳食物。”
  齊金蟬點點頭。
  劉泉卻忙進位出,直到把大殿整齊完畢,恢復原狀,才俞人意了晚臘,進來陪齊金蜂聊天。
  一夜易過。
  第二天一早,劉泉俞門下恢復早課。
  大殿上鐘鼓齊鳴,大聲源念經文。
  齊金蟬取出天音鐘,發起半空,似恐遠處聽不到,也用起天音鐘,那清脆的噹噹鐘聲,響澈雲霄。
  站在一起正在做吐納功夫的笑和尚道。
  金回兄,你這不是火上加油嗎?”
  齊金蟬嘿嘿笑道:“我就怕他們不來,這天音鐘的聲音,可以傳到十八層地獄去,看他們聽了有什麼反應!”
  活本說完,就見二道銀光技空疾飛而來,來勢如電,轉眼就降落白水觀前,竟是兩個身穿紅衣的蓄增。
  領頭高胖番增冷聲道:“昨天比勢已給你們教訓,你們今天還敢如此猖狂,以為一佛門至寶天音忡,就能對佛爺承股嗎?”
  另一名高自的蓄增冷笑道:“天音鐘對一般邪道或許有用,對我們紅教是沒有用的.你們兩個小鬼似乎並非白水觀進死的。”
  齊金蟬白眼腦去,原來是過中紅教修煉之土,天音鐘克邪不克正。
  他扶然笑道:包咱們用鐘念經,又得你們什麼事?你們兇巴巴地跑來,一到興師問罪的樣子,莫非想打一場聲笑和尚代接口道:“記來,慢來,做人做事,總要講理,還未清教過二位高增法號?為何不能打鐘?”
  胖番增道:“佛爺法號龍羅漢,他是我師弟虎羅漢,都是紅教法王絕尊者門下十八羅漢之一,家師閉關四百九十七年,最近才開關講經證道,你們在這裡整天打鐘鼓鼓,擾了尊者法會,你們知不知道:“齊金蟬道:
  “原來是紅教法王,訪問,你們住在曲裡外
  花羅漢回頭一指身後山頭道:“就在那山上。”
  那山頂上的確有一座紅色宮殿式四方寺院。
  齊金蟬望了一眼,抽翹嘴角:“你們在田誰四,此地到那山頂,至少也有五十裡遠距離,這裡握鐘念經,會干擾到你那邊,你們有這麼長的耳朵嗎?”
  虎羅漢沉聲道:“法王早已練成天機地聽,千里之內的一動一日,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笑和尚笑道:“這麼說來,路上趕車,你們也要去阻止他,因為車輪響聲太吵,哪家嬰兒囂鬧,你們豈不要去教訓他的娘,天下辦有這種道理?”
  龍羅漢厲聲道:“小和尚、你簡直是在核碴。”
  齊金蟬閒用道:“不是我們找碴,是你們在找碴,只許你們講法,不准由水觀念經。菩薩有這條規定嗎外虎羅漢冷笑道。
  “看來不給你們一點顏色,你們連回家的路也不認識了。”
  說完,張口一噴,一般烈焰洶湧燒了過來。
  齊金蟬一限就看出、這是純陽烈火。
  不由一搖雙劍,化作紫紅二道長虹,擋住烈火,道:笑師弟,他們噴火,你就用火還敬,看看誰厲害!”
  笑和尚知道齊金蟬要他用烈火雷,他也覺得這二個香大猖狂,立刻取出烈火雷,揚手就丟了出去。
  一聲震靂,笑和尚這邊的烈火不但擋住了對方純陽烈而且以火引火,反燒了回去。
  虎羅漢大驚失色。
  他慌忙切斷直氣,飛避一邊。
  龍羅漢境怒道:“原來是峨嵋派的小子,打!”一刀一標,紅光滿天,佛門至定居龍刀已經出名火紅的刀光,對上齊金蜂的伏技雙創,竟打得半斤八【,火光連爆,激烈非凡。
  齊金蟬有點稅急。
  *笑師弟,你還不出手,投看我扶胃不住啦!”
  笑和尚道:“你快把飛創收起來,不然豈不一齊遭殃。”
  齊金烊便連轟網記太乙神百,把屠龍刀擋一檔,便於回推雙劍。
  就這剎那,笑和尚屹立當地。
  他雙目一團,一道金光,衝出腦門,一只巨大的金手,咱紅光中抓去,竟把攻勢凌厲的屬龍刀抓在手中,反向銀沒殺去.一龍羅漢大驚失色。
  他估量不到小和尚意身具這些厲害的佛門神孤立刻歷詞一聲。“師弟,快走,找師父來!”
  兩條紅光劃向長空,笑和尚那只巨手,拿著屠龍刀還追了一陣,才收回來。
  齊金蟬呵呵笑道:
  “果然嚇跑了,笑師弟,你早出手也免得我多榮力氣。”
  笑和尚手拿著德泛紅光的屠龍刀;道:“這是把寶刀;你拿著,等絕尊者來,由你做好人,把刀送還,寧人息事。求個平安。”
  齊金蟬接過屠龍對,只見上面篆大隱現,紅光如在刀身流動的火光,刀柄如玉,實在可愛。
  遂說道:“這輛屠龍刀的確是把名刀,威力也因。”
  笑和尚道:“豈只是名刀而已,若非我的寶懂舍利,變化成巨手,還搶不到它呢,這是佛門一件至寶,一刀削去,就算是神仙,也會形神俱滅。”
  齊金蟬覺得這樣的寶貝,還給約尊者這種人太可惜了,簡直就是暴密天佑,俗四種兵利對。
  齊金格這番話還有說出來。
  就所對面山頂一聲長嘯,一朵金雲急控若車輪,電掣而來,晃眼到了眼前回落。
  只見一位身穿紅色法抱,頭戴蓮花增冠的努眉枯瘦喇嘛,屹立喝道:“場自小輩,竟敢憑仗著法定來沒人,快還屠龍刀,本法王還可以給你 個全屍!一
  齊金蟀弄嘲道:“好大的口氣。笑師弟,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問問他誰在鐵人!”
  實和尚會十一禮,道:“來的可是法王閣下,貧增有利了。”
  絕尊者晤了一聲,道:“你身穿增衣,是何派弟子?為何搶本門的屠龍刀外笑和尚道二。河彌陀拂,罪過罪過,你門下僅著屠龍刀要殺人”’增才由法收下,出家人只想消解殺劫,並不想搶刀。”
  絕尊者冷笑道:“那把刀呢!”
  齊金蟬道:“刀可以還你,但要約法二章,一不能再來白水觀騷擾;二要賠償上次打壞東西的一切損失。”
  絕尊者冷熱道:
  *本法王正開法會,只是要道上不要敲鐘念經而已,你們想強出頭,是不把本法王青在眼裡,那就顯顯你的本事!”
  齊金蟬 推笑和尚道:“就展現你的佛法,試試他有幾套?”
  笑和尚苦笑道。
  *法三尊者,各教有各教的規矩,你不讓別人故鐘念經,也未免大霸道了吧,為了息事寧人,大家各讓一步如何?”
  絕尊者冷笑道:“先看作本事;再談條件不遲。”
  笑和尚緩緩閉起雙目;晃著腦袋,位升起一目怫光;偉光中冉冉升起舍利七彩寶幢,空光四射。
  絕尊者神色大變;冷聲喝道:“原來佛門舍利塔在你身上,煉成了身寶合一,本法工就鬥一鬥作。”
  他倏躍坐地上,雙手連捷,紅光進現,紅光中突出現一條巨龍,張牙舞爪,向空中的七彩寶幢飛去。
  但那巨龍竟鑽飛越長,就在週邊。繞著寶值週邊;漸漸把寶幢圍住,像郭上一條有級片的帶子,在漸漸收緊。
  齊金蜂皺眉道:“他想裹住寶幢,搶你的法寶.笑師弟,要不要我發出雙創,幫你斬斷這條孽龍?”
  笑和尚正集中意志,施法打起合利球,哪能分心再講話。
  只見笑和尚室相應嚴,寶懂頂上的舍利珠突然升起,化成一團金光,金光越來越大越感,似乎要蓋過四周的龍身。
  絕尊者突然大喝一聲,用手一指,只見龍口突然噴吐出一團烈焰,竟把舍利珠包住,燃燒起來。
  笑和尚此時額上,汗水籟深而下,好像那四烈火在燒他一樣。
  齊金蟬知道笑和尚的元神已與舍利珠合而為一。
  絕尊者的玄功偉法果然非同小可,而且又是正宗大乘佛法,完全不相七彩寶懂,而且他的先天真火,果然厲害。
  齊金蟬覺得不出手不成了。
  於是雙眉一動,紫紅二道創光立刻飛起,向龍身斬去。
  她尊者身邊護法的龍羅漢與虎羅漢見狀,雙雙厲嘯,伸手一指,奮飛出一道紅光,紅光中七把般苦刀立刻與雌雄雙創激鬥起來。
  齊金蟬一見飛到被擋住,盾急之下,立刻取出天道鎮,一道寒光,照著巨龍噴出的烈火。
  齊金蟬是急不擇法,覆知歪打正著,天範鎮的寒光屬於陰柔的,正好是先天真火的克里。
  寒光射到,龍口所噴出的火團頓時削弱,而舍利珠的光華大盛,立刻蓋過了巨龍身軀,那五彩是光鍵在龍身上,猶如千萬根刺一樣,巨龍立到扭動身子,長度也在漸漸用短,而美和尚頓上汗漬頓收,神密恢復祥和。
  反之,對面的絕尊者那張股,血氣浮動.紅得發紫,似在拚耗元氣,手指著巨龍,在抵抗七彩寶懂的威力。
  終於,七彩生撞各層上各種法器倏然飛出,打在龍身上,巨龍負痛一個流身,迅速脫離了七彩寶幢,縣絕縮小了一半。
  只見經尊者狂吼一聲,收回巨龍,駕著一輪金光,電旋飛去,他二名徒弟也急急收回般苦力,跟著飛去,投回對面的山頂。
  一聲梵唱,七彩定使也隱人笑和尚頭頂的佛法田中。
  接著笑和尚睜開眼睛,一躍而起,連連道:
  *多講師兄幫忙,好險好險?”
  齊金蟬笑道:“我幫什麼忙,是你表演得不錯嘛,把喇嘛轟走了”
  這時白水觀中大小道土都蜂擁出來,個個鼓掌歡呼。
  白水真人劉來深深稽首道:
  “多謝二位過友高增鼎力相助,使貧道還能在此立足。”
  齊金蟬忙道:劉師兄,不必客氣,大家都是朋友,那絕尊者霸道得很,咱們當然要拔刀相脫*
  說到這裡,又笑道:“何況我還得到他一把居龍刀,就送給你防身,讓美師弟以怫門真快,教你使用方法。”
  劉泉慌忙道:“齊師無盡管拿去。貧道收不起這份大禮?”
  齊全群瞄民道:“佛門至寶,你好像並不喜潮”
  笑和尚嘆道:“禍首還沒有除掉,劉道友拿了這把寶刀,只怕是自招兵提。”
  劉泉嘆道:“大師果然知我,二位雖已給他教訓,我卻擔心未來,絕尊者不是善罷甘休之人。”
  齊金蟬想了一想,道:“這也的確是個原慮,笑師弟,你有沒有好辦法?”
  笑和尚道:“剛才我竭力不要打,就是顧慮到後果沒完沒了,我們可以一定了之,可是劉道友卻是在此地生根的人,如今得罪了勢力極大的紅教,豈不是使他天天擔心,度如年。”
  齊金羚白眼道:“現在既然於上了,還講這些廢話幹嘛,我問你,敢不敢上他的山頂去新草除報!”
  笑和尚苦臉一張,道:
  “你不要開玩笑,康藏這一帶,紅教勢力遍布各地,教中高手何止於人,每人吐口復。就能把咱們淹死,怎麼還能找上門去送死!”
  齊金蟬道:“人多休斯帕了嗎?怕也不錯解決問題阿,現在我只同你有沒有膽,有膽我就因你去做一個徹底了斷;我當然不會輕易地讓你再動手!”
  笑和尚不相信道:“不動手能擺手絕尊者嗎!”
  齊金蟬笑道:“用噓的田!”
  笑和尚道:“唬人要知道對方弱點,你知道絕尊者有什麼弱點!”
  齊金蟬道’:“有!”
  笑和尚道:一說來聽聽!”
  齊金蟬望著對面山頂的寺院紅出,問道:“那寺中沒有千名喇嘛,至少也有七八百人吧!”
  如泉點點頭道:“不錯。”
  齊金困點子來了、笑道:“這麼多的人在山頂上生活,一定離不開水,沒有水就絕對生存不下去。”
  笑和尚笑通:“金蟬兄,這常識入人都知道,你講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齊金蟬道:“我就以水源來威脅他,看他敢不敢再找麻煩!”
  劉泉皺眉道:
  “齊道友,想切斷地寺中的水還,只怕很難辦到,他是以竹筒援山中的雪水,今天你把分管弄壞了,明天他仍能接好。”
  齊金烊道:“我當然知道沒法子聽他的水源,但我可以告訴他。我鍵在水原上下毒,叫他防不勝防。”
  笑和尚的臉色 變,道:“這事千萬做不得,我輩修道之上,豈可造成這麼龐大的殺野”
  齊金蟬睛因道:“你急個什麼嘛,我只是露珠他們而已,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
  笑和尚籲出一口氣,道:“這倒還可以,好,我現在也是被你遇上梁山,。只能跟你走一趟。”
  劉泉道:“多樹二位勞心勞力,其道就在此等候佳音。”
  齊金蟬立刻與笑和尚駕起適光,向對面山頂上飛去。
  一到山頂,但見喇田寺樹一片人頭,那些教民個個正襟而坐.在聽祛壇上的喇嘛講法佈道。
  齊金蟬打量台階上的法壇,旗幡羅列,護法喇嘛屹立二邊,莊嚴無比,可是講經的人卻不是絕尊者,而是一個中年胖喇嘛。
  他在打量,臺上那些喇嘛也正在神情緊張地打量著他。
  笑和尚道:“不要亂動,一動會出大亂子。”
  齊金蟬輕笑道:“我知道,現在要有耐心的韓。”
  說著竟找了一處空地,與笑和尚盤坐好,留靜聽起經來了。
  二人當然聽不枉法壇上的喇嘛在講些什麼
  台語本就難團,何況說法的喇嘛聲音又快又帶鼻音。
  但是二人卻裝出興起劫伍的樣子;籌費在聽。
  但那些喇嘛卻接用不住了。
  他們當然看到二人自天而降,心中早已驚疑,再見二人一副奠定高深的樣子,更不知道二人會怎麼對付他們一於是有二名護法立刻向寺中奔出。
  笑和尚低聲道:“他們去通報絕尊者了。”
  齊金蟀道:“組尊老戰無視地聽,用眼睛看,少說話。”
  笑和尚立刻聞樂嘴巴,佩擔起齊金蟬這粗中有細的一面。
  約盞茶時刻,跑進寺通報的護法出來了;後面還跟著虎羅漢。
  虎羅漢立刻繞過聽經的人進,走了過來,沉聲道:“法王清二位進寺。”
  笑和尚實道:“咱們來聽經的,若要打架就免了。”
  虎羅漢徵了一徵。道:“既不是來打架的。那更好談了,請?”
  齊金蟬與笑和尚站起來,跟著虎羅漢走去。上了台階,繞過法壇,這才留到這座喇嘛寺的雄偉壯。。一紅色泥牆高達四層。可是一進寺中,卻覺得陰森森地,到處都是煤油燈火,瀰漫著一股邪異氣氛。
  到了後殿一間禪房,但見空十一張長桌上擺濟法器,有些竟是骷髏製成,那絕尊者神色蒼白正盤膝坐在長桌後面一把大椅子上。
  齊金蟬目是提高各黨,因為他也不知道絕尊者把他們精到此地,是誘人重圍,還是真曲想談外笑和尚合十一利,道:“法工召見.不知有何指示!”
  絕等著冷聲道:“你們二人到本守前,莫非是向本法王氏威?還是別有企圖?”
  笑和尚看了齊金蟬一眼,齊金蟀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取出屠龍刀,往桌上一放,道:“還刀求和。”
  這一招倒是大出絕尊者意料之外。
  他冷冷地笑道:這麼簡單!”
  齊金蟬弄笑道:“你還想怎麼樣?”
  絕尊者突然狂笑,道:“你可知道,現在進我此地,只插翅難飛、一齊金蟬笑得比他更狂,道:“我早已有了準備,峨嵋同在早已埋伏寺外了。時絕尊者一呆,目光立刻掃向虎羅見
  他分明是想網外面的情形,是不是真的?,笑和尚卻搖錢頭,道:“大象體傷了和氣,只望法工能開誠佈公,和平相處。”
  絕*老厲聲道:“以樂相邁,本法王代表紅教,豈肯訂城下之盟,不惜一排,玉石俱焚!”
  齊金蟬輕笑道:“不要這麼激動,我不過是嚇啪作一下面已,使部要排命了,哪像得道高增‧”
  絕尊老吼道:“你敢要我?”
  齊金蟀道:“有件事我倒不是丕你,你想不想聽一聽什絕尊老道二什麼事外
  齊金蟀輕笑道:
  “今天我們代表白求規來求和。是給你面子,你若能答應,以後河水不犯井水,大家做個好鄰居,不然的話,只怕你這座喇嘛奪像,要變成一片鬼寺了。”
  絕尊者冷笑道:“你有這種本事,縱校三十三天菩薩下幾,只怕也沒有這等法力。”
  齊金蟬冷笑逍。“菩薩慈悲,你卻不慈悲,我也不會慈悲,只要我劍光飛出,傳出訊號,你全寺的水源,以後再也吃不成了。”
  約尊者斥道:地沒斷我水源外
  齊金蟀戲笑道:
  “斷你水源有什麼用,我已叫人準備在你水源中下毒,誰喝誰就死定了,你想不想我用這種絕招?”
  絕尊者神色大變,他自然沒料到對乙樣會想出這種方法?
  一時之間,他竟難以回答。
  笑和尚忙道:“師兄。千萬不可做這種事以免生員蔡炭!”
  齊金烊笑道:“和尚,這話你該對法王大老爺說,他若不追我,我又何必上乾天和。”
  笑和尚合十道:“阿彌陀佛,法王閣下,小增只是要求你不要與白水觀作對,大家和平相處,問必一定要圖膠?假如你能答應小僧請來,來日峨用再次開府,小增一定來請你去做上賓。”
  二人一個扭紅瞼,一個扮黑臉,軟硬兼施,把個絕尊者搞得既不敢怒,卻又吃不下這口氣。
  想了半天,絕尊者才道:“今日本法王若答應了你。等於表示紅教屈服,如何再立足於青藏?若不答應你,你們似乎也不肯罷休?”
  齊金祥嘿嘿笑道:“這就看高增的智慧,如何去選擇了.峨嵋派行事,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大家都各出絕招,一定扶到底。”
  笑和尚憶道:“師兄,你別老是刺激法王,修道之人講的是心平氣和,小增倒有一妙計,既能讓法王顧全面子,也讓白水觀有面子。”
  絕尊者憶道:“語說!”
  笑和尚問道:“法王這次法會要舉行多久!”
  絕尊者道:還要三天。”
  笑和尚道:“那小增就清白水現三天之內,不要敲鐘不要念經,等法工的法會一完,再行早晚二課如何補絕尊者大笑道:“你為何不早說,本祛王同意你的請求。”
  齊金蟬輕笑道:“這不是請求,這是跟你商量。”
  絕等老闆下臉來,道:環界商量,你們回去,只要在我法會期間不敲鐘念經,一切都化解於無形,本法工絕不再派人去由水觀。”
  笑和尚道:“阿彌陀佛,那貧增與師兄,就告退了。”
  絕尊者道:“送客!”
  齊金蟬與笑和尚回到田水觀,向劉泉交待了經過。
  劉泉欣然點頭,道。停課王天。其實本無所謂。多謝二位道友前幫忙,貧道感錠子心。”
  齊金蟬呵呵笑道:“我們都是好朋友,談這些幹什麼,不過早餐還沒有吃,肚子倒有點抗議了。”
  劉泉道。’我立刻叫人準備送來!”
  他正想出禪房去找人,卻見一名小道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道:“師父,有喇嘛要求見。”
  劉泉頓時一怔,望著齊金蟀,道。
  “莫非還有來了之事?他們要來找我?”
  齊金蟬道:“沒關係。出去看看。”
  三人到了前段,卻見二名喇來,一名穿著黃色增衣,一名穿件黑色譜衣,正站在段中觀望。
  笑和尚一見對方並不是紅教喇嘛,立刻上前合十,道:“二位來到出現,不知有何繁教外黃衣喇出增也合十還禮,道:“小俗是黃教的仁波切,那位是照教的彌智權貨,想躡白水觀主持道友詳談。”
  如泉忙道:“貧道是本觀主持。這二位僅是我師兄,一位齊道友,一位是笑大師。二位請人雲房待茶。”
  五人進入雲房坐定後,仁波喇嘛道:“聽說紅教絕尊者找道長麻煩,黃教與黑教為道長抱不平,採訪問道長,要不要幫忙?”
  齊金蟬開玩笑道:“二位想怎麼幫法?”
  松贊喇嘛道:“青盤共分五教,就數紅教員霸道,其餘四教久有除去紅效之心,只是沒有藉口,所以聽到貴觀受紅教欺凌,黃教與照教初願幫道長出口氣。”
  笑和尚廣道:“二位好意,我們都心領了,好在糾紛都巴解決,不勞二位再拉心。”
  二名喇嘛一怔,沒想到會嘗到閉門羹。
  仁被喇嘛驚訝地問道:
  *是我們消息不確實還是你們與絕尊者已講好了條件!”
  齊金蟬道:“這種事哪有條件好講,是他先吃了我們的苦頭,為了以後大家和平相處,觀中弟子三天不撞鐘念經面已。所以你們要打他,是你們的事,我們不想捲入。”
  松贊喇嘛立刻沉下臉,道:“原來如此,但我們既已告訴了你們這件事,卷不捲入,只怕由不得你們作主。”
  齊金蟬錨固道:“那要誰作主!”
  位波由嘛道:“你們現在只有兩種選擇,不是靠紅教那一邊,就靠我們黃教這一邊青藏已沒有中立的地完”
  齊金蟬是不能讓人民脅.正要斥言一番時。
  劉泉忙道:“二位高僧,事關重大,能不由讓我們商量一萬,好好想一想。”
  仁波喇嘛道:“可以,貧增四天再來聽回信,只要道長站在我們這邊,貧增可以保證白水觀永遠可以高枕無憂”
  說完雙雙合十頂禮而退。
  齊金蟬弄聲道:“搞什麼味,扶忙還有強迫的。”
  白水真人劉泉道:“我也聽到風聲,最近台教中互相鬥爭得很厲害,其中施教與白教各位附黃教與紅教,沒想到黑教也依附黃教,看來有一場拆鬥。”
  說到這裡嘆道:“我孤立在此傳布中原道教,本來就要置身事外。現在看來事與願違,非得選擇一方不可了。”
  齊金蟬皺眉道:“想不到有這種傷腦筋的事,依你看,藏教中哪一派比較正派?”
  劉泉道:“形教有萬民供養,行事都差不多,只是教義有別,修煉的方法不同而已,談到他們的百功法術,也差不多,只有黑教具神秘。”
  齊金蟬問笑和尚道:“和尚,你有沒有意見!”
  笑和尚道:“假如真的不能置身事外,當然只能靠一邊了。至於要靠哪一邊,一定要分析其中利害。”
  齊金蟬白眼道:“簡直廢話,這幾句我不會自己說。劉師兄,假如你非得要靠邊,依你看,該靠辦一邊!”
  劉泉想了半天。才道二
  “若講利害關係,紅教絕尊者是白水觀的鄰居,我當然只有幫他,若幫了黃教,白水觀永無寧日。”
  齊金蟬點點頭,道:“這道理是不錯的,有個惡鄰居,哪有好子過,但問題又來了,明天這二個喇嘛來討回話,咱們總不能說要幫紅教,與他們為敵吧?”
  劉泉邊:“只能模稜兩可,暫時救傷過去。”
  笑和尚道:“只怕擔行不過去,我看黃教與黑教是有備而來,人家也不是傻鳥,隨你播弄。”
  齊金蟬座塔笑道:“反正有你這位佛法高深的大師在場,提早打也不錯。”
  笑和尚忙搖著腦袋,道:“不行,這樣打得獎名其妙,而且也沒有價值,我有條比較好的點子,你們看好不好聲地把心中的點子一五一個說了出來。
  劉最欣然這:一大師,果然高明,就這麼辦?”
  齊金蟬笑道:“和尚,看來你愈來愈精明羅,就這麼辦,咱們再去見約尊者,好歹要討他一個人倩。”
  笑和尚道:“劉道友,那你就立刻準備準備!”
  劉泉道:“貧道一定連夜趕工,把法壇搭好。”
  齊金往與笑和尚立刻駕起適光,飛到對面的山頂上。
  笑和尚道:“金蟬兄,每次都是你出風頭,這次該輪到我了吧!”
  齊金蟬風可笑道:“和尚,你既然都開口了,行,這次就看你的,好好表現吧”
  笑和尚欣然道:“沒問題,我一定好好表現一番。”
  那些護法由嘛一見二人去而復返,個個驚疑不定,立刻進寺會通報。
  戈羅漢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會十道:“二位道友何以又回來了,一切不是都已談妥了嗎?”
  齊金蟬道:“我們當然有要緊事,要見法工;他不見也沒關係,只怕黃教打過來。你們紅教款要遭殃了。”
  龍羅漢神色一棟,道:“二位因得來的消息!”
  齊金蟬瞞報道:“這種事能在這地討論嗎?”
  龍羅漢道:“二位快請進寺,小憎帶路!”
  進入了寺中,龍羅漢立到命人通報絕尊譽
  於是二人又進人約尊者的法室。
  絕尊者擺手請坐,道:
  “二位是給本法工來報訊的!”
  齊金祆道:“也可以這麼說,而且比這情況更嚴重。”
  笑和尚道:“黃教與民過深入到白水觀,他們似乎知道法王欺凌白求規,願意出頭換白朮現出口氣.不過小增知道,他們是在裁法工的麻煩,所以想聽聽法王的意見。”
  絕尊者勝色田然一變,沉思片刻道:“可惡,我退出前藏,來到後氰傳教,他們卻依然不肯放過本法王。”
  齊金蟬聳肩道:“你們各派的是非,我搞不憧,也不需要知道,現在同撰是實力,黃、只二教派聯手,你這一仗能打鳴!”
  約等老道:“合中五派,維紅教與黃教實力最強,本法王豈會拍他們,可是,‧丫‧”
  說到這裡,語氣一轉道:“問題是你們要擔誰?”
  齊金蟬笑道:“我們在作法王眼中,有這麼重要嗎!”
  約尊者道:“當認重要,你們白水現就在地尺,若幫黃教與照教,無異一柄利刃,插在紅過的胸口。”
  齊金羚輕笑揮:“你還算任道理,用在該知道好鄰居的重要任了吧!”
  絕尊老臉色一紅,道:“二位來意究竟是什麼嚴╴齊金蟬道:這次我讓我師榮出出風頭,聽他說吧!”笑和尚道:“法王閣下,假如我說我們幫你,你是不是據受嚴。絕尊老一呆,神色有點閃爍不定。
  齊金蟬笑道:“你若不相信,我們就走人。”.約首者立刻道:“我相信二位盛意,但不知二位要如何?”╴:笑和尚道:“你不是增無視地聽之術?”
  絕營者道:“是!”笑和尚道。*那你明天運用立功,只要見黃教與黑教的一到,你也到白水觀來,但千萬不能開打,也不必說話,#靜地看,除非我問你,你才能開口。”一絕尊者滿面疑惑地問道:一為什麼!”,齊金蟬合十道:“你不必間太多,佛祖自有排機,現在告退了。”
  說完同實和尚轉身就走。
  絕尊者百思不得其解,其實以他的法力,且可以知道自過去的事,這次開關,本童就在座劫。
  只是眼前被笑和尚的舍利主撞所傷,所以玄功大打折:無法潛心參悟,何況他此刻正在加緊療侃’白水現這一夜可忙壞了。
  白水真人親自動手領導著五六個徒弟們,在現門口搭,在燈火通明下,拼命根趕工。
  一直趕到後光初綻。才大致完成。
  於是臺上接著佈置佛教的釋這東尼、文殊菩薩,道教的玉皇大帝、元始天尊的全身怫像都擔出來,擺在臺上長第,羅列整齊。
  長案前,笑和尚穿著一件破舊的憎衣,盤坐在長案前,雙目似睜非際,議題非區,入雖小,倒是一副主相莊嚴的樣子。
  齊金蟬在台下左看右著,道:“在這荒涼的山上.唬唬人也就差不多啦,好了,劉兄,你等一下也換一件法衣坐上去,就坐在笑和尚左邊,我等一下坐右邊,叫你幾個徒弟等一下在後面侍候站立、咱們先擺好陣勢,就等喇嘛們大駕光臨了。”
  劉來點點頭擇手道:“大家收工.進去洗把臉,準備上早睛,被後換上法屬出來上台站資。”
  等大家雖飽肚子、換上唯一的一套法農,太陽經露出了頭。
  音台高原原本氣候酷寒,此刻雖然太陽歷了頭,依然寒風凜烈。可氣成庚、不過白水觀小道士們仍精神抖擻,一站在臺上有夠挺,這是上歡笑和肖幹的那一手;給了他們無比信心。
  就在他們全都站好,點上香火時,天際突場出現數十條黃黑光華,如流星一級飛降而落。
  只見除了昨天的仁波與松贊喇嘛外,還有五名黃農五名黑衣喇嘛,竟一齊採了十二人之多。
  看來,來愈不善哦!
  齊金 看在眼裡並不開口發言,這一位他讓給笑和尚比出風頭。
  住校與松訪一見白水觀前搭了法壇,而且怫道環有,好位開建成道場法會,滿臉訝疑,心裡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風教的松好頂禮開口了:“黃教、白教今日來聽這友們回信的.不知三位決定好了沒有聲笑和尚雙目貸啟,雙手合十道:“小借問過菩薩,菩薩告訴小增,召聽菩薩意思。”
  松贊級後道:“那菩司的指承,又是如何?”
  笑和尚手指一曲,作拍花姐笑道:“有增稍安勿場,等演到的人到了,各奪目會見保身,告訴各位。”
  仁被訂技問道:“還有誰該來沒來”
  話聲未落。一書金輪,電技雙飛臨,竟是絕志著與龍虎二羅漢。
  這一出現,黃漢與黑效的喇嘛揚時神色緊張,大有劍往導家的技態。
  如尊者卻視作不見,走到中間,意與龍虎羅漢齊伏地拜了下去,中遭。飛被邀泛參見聖增,吾議庇佑。”
  這一把連齊金約與憲和尚都沒有想到。
  尤其齊全綠差點笑輪腸子,高婦,這法王果然也是高招.人格人嘛,可以嚇死人。
  果戰,黃江與克教的剛回一見絕寫者這番舉動,個個畫面相以一驚疑莫名。
  他們認為臺上那個不起眼的小和尚,怎麼會是聖增;這豈不是要笑死人!
  笑和尚忙指手道:“法三請快起來,吾佛現在要通法會降法旨,他會告訴我們,你們該不該扣我白水觀究竟幫哪一邊,你們大家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不必我再說。”
  松贊喇嘛神色凝重地道:“佛祖會說話嗎外
  笑和尚道:“佛祖雖然不會講話,但法身一現。法力無邊,能承受的人,就是佛祖的弟子,不能承忍的人,就要回去好好考慮了。”
  仁彼喇嘛冷笑道:“好,我們就等候著看佛祖的法意吧!”
  他當然不信邪,天一有這種事?
  但絕尊者已站起來,與龍虎二羅漢走到一邊.竟席地盤坐,參禪打坐起來。
  一這怪異的舉動。輪教與條款的喇嘛竊竊私化就在這時,空中修響起一聲梵唱聲。
  一這當然是笑和尚運用立功所弄出出來的玄虛。
  接著他的小腦袋上戎出一日怫光,那幢已與他身心合一的七彩舍利寶幢,立刻冉冉的升起.一
  滿無懼是金光,體積愈來大大.而保祖立刻就在空模上現身了。
  那自錢是實和尚的無神化身.滿身金光,強烈的程度,使陽光閣然失色。
  就在金光普照下,那些黃教與黑教的喇嘛突族同時怪嘯,像有刺刺到身上一樣,紛紛化成黃果二氣,飛身而起,閃電般消失在空中。
  等這些人走得一乾二淨,笑和尚才收了合利主懂,經組結起來,職降下了法合,向絕尊者道:“法王大駕也可以回去了,至少眼前他們已不敢台台欲動。可保持一段太平的日子了!”
  絕尊者振衣起立,道:“高明,高明,不說一字,能把他們打發回去,果然是鑽法無邊,大師是怎麼辦到的?”
  笑和尚笑道:“昨天我不是告訴過你嗎?當我舍利寶塔出現,偉光普照下,只有心無回念的人,才能毫無感覺。
  只要一有廖念,就有刺身之珠,越想反抗,痛苦就越為厲害,這就是佛法作和的厲害地方。”
  絕尊者頂禮道:“紅救受體解厄之思,不知如何報答?”
  齊金蟬含笑道:“這還不簡單,只要你能照應這座白水觀,就算報答啦!”
  銘等著溫動地道:“以後只要有紅教,沒有人敢欺侮白水觀,以後資現早晚深可以隨意舉行,以前冒昧得罪之處,本字會向劉道長陪罪。”
  齊金蟬擺擺手道:“陪罪就不必了,以後大家和睦相處,才是正道:“絕尊老遂即告辭。
  齊金蟬時笑和尚道:“咱們也該走了吧;這裡糾紛已了,罰們找樂於去吧?”
  劉泉忙道:“二位邊友何不多留幾天,大家好好教覦”
  齊金蟬道:“不了,有緣以後再見。”
  二人正要走,卻見二道紅光飛到。
  見龍羅漢與虎羅漢二人,拍著一大籮筐東西來。
  二人對劉泉施禮道:“法王命弟子送來穌油育課,以備貴現食用,法王有旨,以後紅故負責供應責現一切食物。”
  說完頂禮就飛了回去。
  青藏荒涼,食物供應本是一大問後,齊金蟬笑道:“這位大喇嘛還挺有良心的,這樣我們更放心了,劉兄,再見了!”劉泉只得依依不舍地分手。
  於是齊金蟬與笑和尚駕起適光,往東飛行。
  笑和尚問道:“金蟬兄,你想往哪裡外
  齊金蟬笑道:“這幾天,總在緊張邊緣,找個城鎮去輕鬆一下啊!”
  笑和尚道:“輕鬆可以,吃吃喝喝也可以,但千萬不能上坡院。”
  齊金蟀瞪眼道:“臭和尚,我是個好色的人嗎!”
  笑和尚忙道:“我不是說你好包,只是那種地方,對一個和尚未說,非常不方便,我也不習慣。”
  齊金蟬法嗤笑道:“好吧,我也不喜歡上技院,反正體已是有道的高增,我以後聽你的,你看怎樣撲笑和尚憋聲道:“金拆兄,這話太嚴重了,和尚不敢當,和以前一樣,當作的跟班即可。”
  齊金蟬呵呵笑道:“這還差不多!”
  說話之間,眼見腳下人煙稠密,齊金蟬就找個無人之處降落。

runonetime 2008-08-24 06:38 PM

第二十三章 何修羅占卜幗軍

  齊金狀與笑和尚二人整整衣衫,安步當車,走在路上一問,才知道是濟州城。不過離潞州還有裡許路。
  齊金蟬對笑和尚道:
  “進城後咱們先好好找家酒樓吃一領。”
  笑和尚道:“我現在只能吃素。”
  齊金蟬笑道:一那你吃素,我來.桌海鮮大任,各吃務的。”
  笑和尚邊笑道:“你有銀子嗎?”
  齊金羚摸摸民際,擠出來一看,只目下二兩七殘碑銀。
  笑和尚哈哈笑道:“我看還是隨便找個符邊攤吃碗面,來兩個饅頭,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齊金羚聳聳肩道:“道上當久了,身上總閘窮,欸……”
  二人聊著,已經走進了城門。
  從荒山野嶺接觸到人間煙火,另有一番情趣。
  齊金羚正在涮前呼,修聽到有人招呼道:
  “齊公子,齊公子……”
  齊金蟬一怔!
  初到潞州城,怎麼會有人認識自己,回頭一看。只見一名極秀麗的小姑娘,流綁著一條小辮子,臉紅氣喘地跑來。
  齊金蟬怔怔地望著她。
  只見她雙膝做曲道。叫、女子回花向公子及大師請安?”
  齊金蟬瞞了她兩眼,道:“你認識我?”
  阿花道:“奴家當然認識公子,而且公子還是奴家主母的大恩人咧?”
  齊金蟀道:你家主母又是誰?”
  阿花道:“奴家主母昔日住在打箭爐,姓凌,現在嫁到此地,吾家主公是城中富紳王石,所以現在變成了夫人。公子走吧,主母見到你,一定高興得會跳起來,她對公子昔年救命的恩情,始終念念不忘哩”
  說著,拉著齊金蟬的衣袖,就往回拖。
  齊金蟬很用心地想了想,往日善事做了不少,尤其川境打箭爐,是個漢夷雜居之地;常有妖人經過為害地方。
  他那時常經過那裡,的確也救過不少人,可是始終想不起來,有姓凌的女子與所發生的事情。
  笑和尚邊走邊在以眼色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金蟬聳聳肩,搖搖頭,對阿花道:
  “你不用拉拉扯扯協我也正想去看看你家中的王夫人,不過我想找象館子,吃飽了再去。”
  阿花笑道:“齊公子愛說笑,到了我家,立刻有山珍海味上等酒席請你吃飽,還找哈館子,這不是到了嗎?”這是一座巨評,進門後果見庭園美景,一片花樹,奴如雲,紛紛前來探問。阿花道:“快去稟報夫人,我碰到昔年的款負息公齊公歲,把他請來了。”。於是有人拔腳去報,閒哄哄的一陣亂。.齊金蟬已被眾人擁入大廳,還清上座。
  阿花好像是家僕的頭子,命人送茶送點心,還叫人準備酒席,忙得一家子僕人雞飛狗跳的。
  齊金蟬目是凡事不怕,對笑和尚道:
  “出家人吃四方,吃啊,不吃白不吃!”
  笑和尚卻有點怪怪的感覺!
  他覺得這般遭遇來得莫名其妙,看著齊金蟬喝茶吃點心,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總覺得不妥。
  這時四名丫環擁護著一位穿金戴玉的貴婦人出來,對齊金蟬四下磕頭道:“天凌氏向思公叩頭。”
  齊金蟀擺擺手道:“夫人,這套可以免了,快起來吧”
  王夫人拜完後站起來道:“奴家日夜思念思公,今日巧遇,千萬清思公盤桓數日,以盡奴家報恩之意。”
  齊金蟬笑道:“有吃有喝,我很樂意接受,但我還是搞不清楚事情理!”
  王夫人微笑道:“恩公行俠仗義,施思不望報,奴家實在欽佩,待患公與大師喝完酒,奴家帶二位去看樣東西,恩公就明白了。”
  說到這裡,間站在旁邊侍立的阿花道:“酒菜準備好了沒有?一阿德回答道:“夫人,酒菜已在望月軒擺上了,夫人可以請二位思公人席。”
  王夫人站起來道:“二位思公諸隨娘家來。徊於是二人隨著王夫人身後,穿過正廳,往左邊的庭園走去。
  美和尚一直在納悶,這位工夫人雖然穿著富貴,舉止正派有利,但眉目之間卻長格異常。
  而那個待大風花也過份巧言令色,為什麼金蟬師兄毫無所覺?
  不過納問歸納悶,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到了一處求謝邊的小廳,但見河床已擺上圓桌,一半是山珍再味。一半是親席,色香俱佳。
  齊金蟬已砍#地坐上席過:“太豐富了,真是不敢當!”
  王夫人目坐四客,權關道:“匆匆忙忙叫廚房準備。實在不成因意,二位思公還隨便用.同德,卷二位思公敬酒。”
  阿龍臣勃地派田。
  王夫人舉范相邀。
  賓主三杯涓讀完,氣訊也比較熱絡起來。
  齊金蟬邊吃邊問道:“請教夫人,剛才所說要給我看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戶王夫人報四笑道:“是幅畫。”
  “畫”
  齊金蟀臘眼,又遭;
  “想必是名家珍召,但與我有什麼關係外
  王夫人道:“娘家為紀念思公昔日相救的恩情,所以專設一間畫室,用菌名家,由奴家口述當年的情形,花了整整半年才完成,如今就掛在畫室中,恩公喝完西去看一看,不是一切銷明白了麼!”
  齊金蟬嘿民笑道:“看來夫人倒是有心人,和尚,我們一齊街夫人一杯。”
  笑和尚便舉杯田酒。
  這一巴吃得齊金蟬大感過良。
  笑和尚也吃脹了肚子,覺得很滿意。
  齊金蟬過。“吃飽由足了,可以看畫了吧月
  王夫人含笑道二公於與大師司用我來”
  她這次近退了因陋的丁環,一個人步加蓮花般地帶著齊全烊、笑和尚穿過二座庭園,來到了一處僻流的難房。
  這院子裡的屋子竟是圓形的,外型猶如北京的天壇,只是沒有那麼高而且。
  王夫人推門而入,二人保了過去。
  只覺得圓形的屋子裡舊沉沉的。
  王夫人忙著點燈。
   - 。
  王夫人一盞一盞點過去。
  屋中的亮度自然一點一點地增加。
  牆上的確有畫,而且是壁畫,三百六十度圓型牆壁,可以一路族身看。
  彩色鮮豔。目上的山林烏魯及人物,楊朝如生,好像就在畫中活躍飛騰一般。
  而開始是一對老夫妻與一個小女孩在山中砍柴。
  遠處倏石同場扶阿 人正術。
  再下面就是二名長入抓住小女孩要走。
  接著有二人自天而降,手指飛劍光華向二名妖人殺去。
  這二人猛然竟是齊金羚與實和尚。
  這畫不僅畫得唯妙維肖,而且越看越像話的一樣。
  齊金蟀看得甚是開心,除自覺得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尤其把他畫得如此英勇,他漸說浸建其境,果然覺得好像身歷其中。團長人打了起來。一而且飛創法寶一齊出籠。
  而笑和尚看著看著,倏球到心神搖曳,似乎要飛出身軀與畫上的和尚會合。
  這剎那他倏想起著年師父說過,在龐道之中,有龐畫的傳說。
  著人不知不覺被畫上的魔法所攝,則無神立刻被禁錢在畫中,永遠陷入幻境與改換鬥、直至精氣耗竭死去為止。
  難道這畫是所謂“大幻後在”一的反畫
  笑和尚想到這裡,’神一緊,轉首一看。卻已看不到王夫人的影子,而且門也已關上了。
  笑和尚立刻警覺情況不對。喝聲:“金蟬兄。這是大幻魔景,你不要陷入其中。”
  國知提出的各告一點用也沒有,齊全格仍癡呆地站著,仿佛已入定,根本明不到笑和尚的話聲.一而他此刻的確已像在畫上與沃人在說鬥,伍回身已在荒山野嶺。
  笑和尚咧一聲槽,立刻盤股坐地,出運立功,頭頂上樣光升起,七彩舍利寶幢冉冉出現。
  就在這時,屋中的燈火忽還熄滅,地皮似乎在旋轉。
  笑和尚震驚之下,立刻抱住齊金蟬的身子,喝道:“吧嘛哩叭咪哄!”
  這是舍利珠的五畝。
  黑暗中,只聽到齊金蟬疑聲道:“和尚,我們在哪裡聲笑和尚這下松了氣,道:“你總算醒過來了,我們已著了別人的道兒,資們要想法子出去。”
  齊金蟬的確已回掉四轉,目光一掃,發覺四周在寶幢七彩寶光照耀下,無邊無際、寶光之外,不但面已消失,而且是一片無窮的黑暗。
  齊金蟬皺眉道:“外面什麼都看不到,好像不在畫室中嘛!”
  笑和尚道:“好使有人在施展移功大法,不知道要把我們扭運到什麼地方去。”
  話聲剛結,突煤有股極大吸力,竟把二人嘆了下去。
  齊金蟀急道:“和尚,快施出舍利大法,抗拒這般吸力田!”
  笑和尚道:“這因不用,吸力在下面吸我們的身體,生值比力到不了下面,我就看他能把我們吸到什麼地方,有這寶幢,他們也奈何不了嘈們。”
  殘這幾句話工夫,吸力修材停止,四月風雪浪前,只見下面館獲四社,一股熱氣直往上宜。
  齊金蟬忙放出飛回護住腳下,再取出天道恆向下面保去。
  寒光到處,熱氣頓消。
  齊金蟬道:“和尚,看你的了,我們好像在地底下。”
  笑和尚道:“我們想辦法破土而出。”
  他默運直功,舍利寶徵漸漸往上升起。
  可是升起不過數丈,上面好像有東西阻擋,竟無法再上去半分。
  這時卻聽到一陣傳音入密,如蒼蠅嗡嗡的話聲:“峨嵋小輩,你們不必枉費力氣,上面有大修羅金剛罩罩住,你們深埋入二十丈地底,休想再出來。”
  齊金蟬也運起立功,以傳青人密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立我們於死地!”
  對方模笑道:“我是黃教教主波羅田班禪,這是你們自討苦吃,上次竟敢病紅教跟咱們作對外笑和尚道二阿彌陀佛,這是神意,勸告你們各教要和平相處,不可殺伐!”
  班排斥道:“胡說:你只是位著怫門七寶舍利塔在搞鬼;以為我不知道麼?現在你們還有一絲生機,只要把你的七彩舍利塔送上來,本班禪既往不咎,放你們回去。”
  齊金蟬弄笑道:“和尚,人家動你寶懂的腦筋,你看怎麼辦!”
  笑和尚道:初牌,我若答應把寶塔送給你,你怎麼收取呀!。
  班禪道:“你只要放鬆心種控制,一我立刻收了大修羅金剛罩,先收寶塔,再放你們出去。”
  笑和尚沉吟道:“好吧,我願意送上寶塔!”
  一邊以目光示意齊全控,’摸摸頭,叫他用神仙兜。
  齊金蟬眨眼全意,摸出神仙兜。
  笑和尚取過,住頭上一套,道:
  “你擎著寶塔田上去。”
  說完,人已變成一只小甲蟲黨站八寶幢不見了。
  齊金蟬忙抓住寶幢下層,只覺得塔身果然冉冉向上升倡。
  開的速度越來越快,轉眼出了地面。
  但見已回到荒涼的山脊,眼前竟是高大的喇嘛寺院,黃培高聳,大門的法壇上,正坐著一個高大的喇嘛。
  身穿黃色法農,四周站著幾個小喇嘛,寶塔黨漸漸縮小,向他手上飛去。
  齊金蟬一瞼不爽,偉雄雙刻化成二道京紅光芒,向班禪刺去。
  打蛇打七寸,殺人先殺王,他算準對方就是黃教教主班禪,出手毫不留情。
  田知旁邊的護法喇嘛紛紛大喝,齊齊伸手,飛出了十餘道黃光,立刻把力雄雙劃給包圍住。
  齊金蟬見狀有些癟心,立刻發起天音鐘。甩出鍾揚在空中連召數聲,清音立刻響徹天空。
  只見那些喇嘛齊都抱頭亂竄,好像不勝痛苦,那十幾道黃光也被吃舉雙創絞得七零八落的。
  而幾乎同時,冉冉飛向田禪的舍利寶塔上倏還出現一尊大佛,寶相應嚴,頭上二目光華,還伴著梵唱聲。
  那亂市的喇嘛一見品稅出現,個個剛起來二
  “菩薩現身了一…一”
  紛紛拜倒在地。
  而飛向班禪的寶塔,修波中途停止,迅速倒飛離開。
  就差那麼一丁點兒,樣已伸手可及,當見到情況不對,再伸手想去抓,已是來不及了。
  這時七層培上的七寶奇珍,突然飛出,向班排打去。
  班排在法壇已經坐不住了,飛身而起,喝道:“河修羅金剛軍何在!”
  交始往從上升起一片金色的例子。
  齊金蟬知道厲害,立到飛身拉住寶塔一角,道:
  “和尚快走。救網住院們了?”
  那飛出去的七寶奇珍竟被修羅金用罩擋住,紛紛彈了回來。
  此刻寶塔頂上的大田,一展衣袖喝聲:“起!”
  七件寶物依然回到原處,附著寶塔飛起,迅速離開了喇嘛店直上雲霄,技後迅速地離開。
  二人一直飛出五百里。
  笑和尚才取下頭上的神仙史,大佛才交回小和尚,寶塔斯德人佛光之中。
  笑和消收了寶塔,誼;
  “好區,這田禪喇嘛玄功果還高不可測,而且他明怫法是由龐道轉練小米怫法,再練大乘怫法,本身亦正亦邪,兼具生家之長。”
  齊金蜂飛獲一處深谷,道:
  “休息一下吧.你說的什麼小來大乘,解釋來聽聽。”
  笑和尚道:“小來怫法與魔法相近,講究是各種傷人數。的技巧.而大採用法卻以祥和為主,但能克制小來怫法咯種法力,其差別就是如此。”
  齊金蟬道:“那岡修羅金剛軍是什麼東西?徐寶塔上的空飛過去,竟像踢到鐵飯,紛紛彈了回來。”
  笑和尚道:“岡修羅本是佛祖的使者,琺力強大,那金僵必有阿修羅的咒言,才有如此威力,可惜我的舍利寶江沒有完全參悟。我只額覺當初那開花見怫的地方,必有高人在閉關修煉,或許他會知道全部用法?”
  齊金烊道:“那就去找呀!”
  笑和尚搖頭道:“出家人隨緣,假如特地上門去找他,尼遇上,他是否能接見。都是問題。”
  齊金蟬道:“隨你便,不過我已經被孩毛了,那什麼王人竟敢設下大幻鹿是陷害我。我不去修理她找回面子詡還得下去嗎!”
  笑和尚笑道:“我說過吧,天下國有這種好事,一見面合你吃給你喝,她沒在食物中下毒.已經其作走運了。”
  齊金蟬憋笑道:“我早有警惕之,’,沒想到門居出在畫,還是栽了,你這具和尚岩存先見之明,幹嘛當時不阻。
  笑和尚笑得癟窘“我有能力阻止你嗎?”
  齊金峰間可笑道:“這倒是.不說這些了,我們去找尋三人問個明白,為何要陷害我們。”
  笑和尚自然知道全好脾氣,於是二人駕起遁光,飛到州城。
  時間已經人夜,滿街燈火,夜市正起,
  齊金蟬據了半天,才找到那座巨宅,田僅就過去了。
  可是放眼望去,但見國中雜草聳生,大廳用戶被風吹得一開一問,砰砰亂內,既漢有人也沒有人進看上去就好課是座荒涼的鬼區。
  齊金蟬皺眉道:“纔不過一天,怎會發生這種事?”
  笑和尚道:“我看昨天看到的根本就是幻術,交出富麗堂皇的景色絡飾,目的在弓【誘咱們上鉤。
  齊金蟬道:“但那王夫人不會也是幻術把一
  笑和尚道:“現在人都顯了,他們一定是貧款買通好的,現在還能到哪裡去我!”
  齊金祥憋聲道:“我執不信找不到。”
  二人後興而來,敗興而出。
  二人走出巨宅。轉過一個彎,看到用近一家雜貨店。
  齊金蟬走進去對店老闆通;
  “老闆,我想打聽一件事一”
  那老闆是個中年人,感震厚厚地抱。“小弟弟,你要問什
  “
  齊金羚道:“這邊轉過彎。有門大宅閉,你知不知道?”
  老闆道:“當還知道用,那宅於本來是田川王府,自潞州工被直上下令誅天九族後,一直就沒有人住過,已變成了克宅。”
  “克宅!”
  老闆道:“是用,李夜三更,且還都周克,尤其是月圓之夜,鬧得更是兇,誰還有膽子進去住!”
  齊金蟬大後一批道:“但是我昨夜去過,裡面還有人”
  老報道。野你一定通上鬼了,’,弟弟以後千萬別進去,小小年紀,落人鬼子裡,豈不讓你家大人傷心。”
  齊金烊只能嘆了兩聲,告退了。
  凡夫俗子,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
  他只好跟著笑和消走出來貨店.,:
  笑和尚笑道\要多資精神吧?既有那些法力高強的黃教喇嘛安排你怎麼激談出蛛絲馬跡!”-╴齊全自邊走邊看{-‘
  修見一處流模上,有不少女子在樓上吱吱喳喳在美。還甩首手中肉絲繩三名日圍過路的人拍過包振四。二他生就強四.落冠以可以看得清邊,*拉得其中有個女子,容貌位平根治、’、一他腦筋轉了一轉’興管得劫了起來、’一
  那倚樓賣笑脹著接女子豈不是昨夜打招呼的河龍。
  這一價位發現。齊全控笑用甚是開心,一拉莫和尚道:“我找到了.#-
  笑和尚在看街景,根本沒有看遠處的責進,愣用道。“揚我到什麼叩 一齊金蟬道:“我找到。”
  笑和尚還:呵地叩一一:
  齊金蟬伸手一指道:“在那家妓院裡”,——關和 十息差點吃:“你又要上&閱”。
  齊金蟬笑道:“不進去能抓人嗎?和尚,你幹嘛這麼小心眼,現在我們是在辦事。不是逛技院。”一笑和尚皺眉道:“金蟬兄,我能不能不進去?”
  齊金蟬盡了他一記響頭,道:“幹嘛不過去?有老虎吃掉你?現在你是聖增,有點出息好不好?問笑和尚噸噸道:“那你那神仙兜再藉我用一用。”
  他還是沒有勇氣以和尚裝扮進妓院。
  齊金蟬做得多費脣舌,便藉給他用。
  笑和尚便又變成一個青衣明因跟班。
  齊金蟬孩眼還:產麻不變個英俊的公子哥兒!”
  笑和尚見了一聲,道:“我就是怕那些女人宋性鍛擾,所以變個田雅的湖洲去緊機體,不要槓找我齊金蟬阿阿細套,兩人已走到扶貧門口,一看招牌是地吸結。近的潤漸淡環在山煙滯著笑和尚往裡走。
  大廳裡一片熱情,燈火通明,有名中年女子已一波媚笑,走過去打招呼。”涼水規,你是來找娃呀?”
  齊全總笑逐一到這兒來當還找女人難道還找裡人外】阻于區位笑道:修人,你嘴皮子很起麻甘我叫阿曼,是這兒的媽媽,你想叫怎麼樣的姑娘,儘管對我講,我一定職務得包君滿意。”。 。
  齊金說碑脫目光一掃。道:“那就替我準備個位好最乾淨的房間,我再來唐伯點點秋香。”,一阿曼笑道:“小館人,看你年紀輕輕,好像是老玩家田!”
  齊金蟬索性裝大道:“南北的客姐幾,我沒玩過一千,也有八百,所以什麼樣的地方,有什麼樣的行錯,我都知道”
  阿曼道:“那我更要日結,接受我的招待,包你不會後”
  走入一座獨門院子,裡面是一排三間的廳房。
  阿曼把二人引入,笑道:“這裡是我們的貴賓室,地方清靜,絕不會有人打擾,你還滿意嗎!”
  齊金蟬四周瞧了一眼,見擺飾很雅緻.點點頭道:“很好,你這兒是不是有個阿花姑娘?”
  阿曼笑道’:“信真是眼光獨到理,阿花是我們始紅院的頭牌姑娘,找她的客人不知有多少,不過價錢很貴雷?”
  齊金蟬笑道:“你不必擔心銀子,先去用她過來坐坐。”
  “是.敘家這就去請她過來。”阿曼笑道:“不過這位小管家要不要也找個姑娘來陪陪?”
  笑和尚忙插手道:“不必不必,你只要把我家、爺侍候好,那一切就沒問題。-。
  阿曼媚笑著,一援三擺地走了出去。對
  齊金蟬道:“那個阿花認識我,所以我暫時躲到裡面臥室去,人來了你就叫她進去,自己堵在門外;讓我先好好向問她。”
  笑和尚忙道:“你可不能搞出人命來”
  齊金蟀昭眼道:“放心,對一個小姑娘,我還能靠她怎麼樣最多打打他的小屁股,唬唬她罷了,怎麼會殺人介笑和尚這才放心地坐在堂屋中等候。
  不久外面容軍步履聲響起,人還在外面,就聽到四囊喀呢道:“公子手,阿花姑娘來羅”
  二人踏進門,笑和尚一看果然是她沒錯,立刻伸手攔下道:“媽媽,阿花姑娘交給我好了,公子在裡頭,你不用進去了。”
  阿曼笑道:“好,好,小管家,你要不要來點酒菜;解解悶兒”
  笑和尚道:“我吃素,但喝酒,假如你這兒有素席,可以搬一兩樣來。”
  阿曼嗤咕笑道:“有!要什麼有什麼你要月亮,我也可以摘下來給你,那阿花就交給你啦!”
  說完笑瞇瞇地走了。
  阿花一臉笑容道:“管家怎麼稱呼?”
  笑和尚道:“你不必管我,進去吧。我家少爺正等著你哩!”
  阿花點點頭。輕盈地走過去。
  齊金蟬正坐在床邊一張大椅子上,用奇怪地眼光看著她,似笑非笑道:“阿花,我們又見面了,你是不是感到驚訝產。
  阿花徵了徵,道:“你以前來過信紅院嗚!”
  齊金蟬道:“恰紅院我沒來過。不過我去過沈州府那匹鬼屋。”
  阿花一股不解道:“你說什麼?我怎麼項不懂?”
  齊金蟬笑道:“你報會裝哦……呢;昨天見你,你是流著二條辮子.現在卻流了個發轡,以為我認不出你了嗎!”
  阿花仍否認:“我從來不流辮子的!”
  齊金蟬道:“很好,你不說實話、我會叫你說實話的!”
  伸手一指,阿龍想動也動不了。
  她不由驚奇地道:“我怎麼不能動了?”
  齊金蟀笑道。因為我不讓你動。”
  接著又伸手一指,桌上的茶盤變成了火盆,炭火熊熊,燒得正旺。
  阿花吃驚道:“你會變戲法?”
  齊金蟬笑得甚邪:“這可是要命的戲法哪!”
  突然在背上一拍;肩上本來並沒有東西,他這一抽;手中卻多了一把劍。
  劍出路,紅光流動。
  齊金蟬就把劍放在火盆上,似乎想把它株紅。
  齊金蟀對阿托笑道:“你再裝下去,我就用燒紅的虯割你的臉蛋,讓你變成五八怪,著你還能不能迷人!”
  同花神色開始變化了,恐懼地道:一體要我講什麼?”
  齊金蟬道:“我只要你說出那位王夫人在哪裡?我就不會修理你,否則作就完蛋了。”
  阿花咬唇邊:“我講了你真的放過我喝!”
  齊金蟬笑道:“當然,你們佈置的圈套;並沒有困住我,我只想找你那個頭頭,不會對付你這種小腳色。”
  阿花道:“王夫人好像不姓王。”
  齊金蟬道:“這種事我想也想得到。那她姓什麼?真正的身份又是誰”
  何花道:收許,許多人都稱呼她許飛娘或許仙子。”
  齊金蟬憋想:“這女人居然用起易容術來了。”
  一隨又問道:“你怎麼會受她利用,搞在一齊的月阿花道:“我上城外的靈宮官燒香,就這樣認識的,那時我身體不好,哪知她給我吃了二顆藥,身於突然就好了。
  於是我非常感激她,想要送些銀子給她,她不要。要我做這件事,把公子到鬼屋去,我認為這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才假認公子你是思公。”
  齊金蟬退:“但是我還是搞不懂,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裡來的呢!”
  阿花想了想,道
  好像是幾個黑衣喇嘛告訴她的,她才叫我到回去等。”
  齊金蟬恍然大悟,自己原來已被黑教喇嘛暗中監視跟蹤。
  於是他問道:“你知道那許飛娘還在靈官官嗎!”
  阿花道。我辦完那件事後就回來了,那位詩仙子在不在靈宮宜,我就不知道了。”
  齊金蟬南共道:“你鮮實話,我就燒了你,不過罰你在這裡站一夜,到了天亮,你自能行動。”
  齊金蟬收起寶劍,揚長出房對笑和尚道:“咱們到靈宮官去走一趨。”
  笑和尚自然也聽到阿花的供詞,不禁皺眉道:“這件事要考慮。”
  齊金蟬道:“考慮什麼!”
  笑和尚道:“異派之中,就數地最政指,玄功又高,如今又跟果教喇嘛在一齊,我只怕山們兩個人,寡不敵眾。”
  齊全自笑道:
  “你身有七彩舍利寶幢,還怕她嗎?這三人不除,永遠是個禍害,到處煽民點火,眼峨蟈作對,假如這次能除去地,回山也算一件大功。”
  笑和尚道:“我只柏餛雞不著蝕把米。”
  齊金蟬道:“你不要這麼癟樣好不好,我料她絕想不到渾們會去,所以我已想好方法。”╴笑和尚道:“什麼方法外齊金蟬輕笑道╴-
  “我們到了靈宮官外面,我用神仙史變成自媽飛過去觀民動分,你在外面、先把七彩舍利寶塔茨起,罩定靈宮官上空,叫他們一個也逃不出去。
  *然後我用天音鐘與飛劍殺措他們叫爹某報,許飛娘再得,我也妄叫地弄輯友頭上肢的產。
  笑和尚想想這點子還不惜,笑道:“。
  “好,那我們走把廣”一下台一、,一口館╴一於是二人立刻駕起適光飛出祖紅院,急急往駐沙尋找宜官‧。
  靈宮官坐落在一片竹林中。
  靈宮官是現州府極負盛名的廟宇。’它申道上為了貪目許飛相的厚匾,。於是把整個後段租植了許飛娘便用.二許飛娘因貧困域間因客崖中許多珍奇寶藏,處心積慮,利用各異派打擊峨嵋,希望有一無能混水摸魚。撈到幾件寶,躲過道家煉氣上四九天動‧‘╴四九天動是賈家鮭須經過的一層及難、也算是一種考住,到時天打雷群,請座人侵,不但試煉修道土的定力,也試驗修煉的功力。
  只要能過這二關,就是金仙大道,持廉不侵,永遠是神仙中人。
  許飛坡也知道自己的四九天劫期限快到,所以越發四處串連,一正好遇上藏教中黃黑二故在對付齊金蟬,雙方一拍即合。
  於是,他們使定下了圈套毒計。
  不過此刻地正在雲房中傷腦溫。”
  房中除了有貧致的仁波喇嘛,還有黑教的松贊喇嘛,另外有無雙島主朱羽達等異派田仙。
  松贊喇嘛團趕回來,帶回不好的消息、
  齊金羚與笑和尚沒截用住,黃洪救主反而吃了,點虧。
  許飛娘正在回經過儷報一;一。
  此時,一月縮煙花悄悄地掛在屋田,在擁聽房中的廓清一回只見許飛娘問道:“齊金蟬與笑和尚不過是峨嵋小一輩的人物,黃鼎鼎主怎會敗在兩個小鬼手中葉松贊別暗道:
  *許仙子有所不知一現小和尚待法已經過進,尤其他得到著年李天正的七彩舍利寶塔,已煉成身寶合。化烏菩薩。。任何人都邁不了他身子,更不用說殺他了。黃教教主用何侵羅金剛神罩,也未過只能防禦舍利寶塔╴不吃大虧而且‧”
  許飛娘該該遵。我沒想到他們竟有這種奇通,那現在要怎麼辦 ”:
  幾個喇嘛與異派散仙面面相除
  他們一時之間、哪想得出什麼辦法來。
  一就在這時。房外一聲大笑。”我有辦法。一眾人一信,房門已開。
  只見一個高大的貧農喇嘛站在門口,企盎然是黃教教主班排大法師。-”
  仁被喇嘛立刻拜下去,目中道:“迎接款主戶那班樣油抱一展,慶飛出二拓印蛋大的紅光,轟然一聲震靂,立刻用出熊熊烈焰.向房中燒會。
  只聽到倫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我的辦法。”
  ’紅光:現。許飛娘縣帶靈/知道不妙,人已飛起,前門堵住,她立刻撞牆而道,可是一到外面,澳額到黑夜如同白晝.一、一她抬頭一看,一座七彩寶活>高懸空中,領下無數樣輝。
  許飛娘大吃╴驚 一一
  這豈不然說中的舍利寶塔,原來外面還有伏兵她應變得很快,昔她也得到不少正派法審,市就擷出一枚品光流動的古工錢,往車中一奚,才製本成千一。明月
  她就在清輝環繞下,電掣而進,竟沒有校舍利寶塔的神光歐在、。一只不過房裡那些喇嘛與導派人士可就慘了!一一變起倉歷.被齊金蟬的純陽烈火舌一表,死的風,傷的傷,有的灰頭上臉,見許飛娘 走,也紛紛穿牆請出。,有的展出上通,鑽入地不見.有的慘叫奔出,一見外面亮如白晝,也不敢相出法寶猻抗,駕起適光而逃。
  等齊金蟀追出來、見笑和尚金坐在地上,不由怒斥一聲:“和尚、你幹嘛不攔住他們,全都跑了!”
  笑和尚睜眼道:“金蟀。許飛揚法寶多,我攔不住她,其他跑龍套的,我不忍心攔他們,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齊金蟬瞪眼濕:“那咱們來這裡幹嘛?玩捉迷流不成!”
  笑和尚道:。“剛才裡面露靂連聲.你又炸死了幾個”
  齊金蟬道:“只姊死了一個。”
  笑和尚道。二手也足以管仍他們了,何必趕盡殺絕?”
  齊金蜂道:“你老做好人,我做惡人,以後我來排好人,讓你做惡人侯聽到空中強笑聲:“什麼好人惡人,我們來抓人/-╴只見三道虯胺晚闖盪。一
  竟然是李英瓊。周輕雲與朱文。
  齊金蟬大驚失色,正想溜。
  國知被朱文手吳縣抓個正著,笑道:一金羚兄、你真會酒啊,今天我織不核再讓你抱走 ”
  齊金蟬苦笑道:一我怎麼會溜。我是我許飛艇江聯!”
  周南雲輕笑著道:“我們可是見到寶光衝霄,才找到這裡來的,難道許飛揚也在這裡嗎外╴一
  笑和尚早已收了舍利寶植。“我們就是被許飛娘陷害,才找到這裡來的。”
  李秀球笑道:“現在都評跑了。金蜂。場也應該玩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跟我們回山了吧!”
  齊金蟬嘆聲道。
  “你們幹嘛老要我回山去,我眼和尚在外面打妖邪,替峨嵋派爭光,那不是更好,到了山上,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實在無聊啊!”
  周輕雲道:“掌教及夫人在想念你理,你難道要二位師尊整天為你擔心”
  齊金蟬道:“有什麼好擔心的,笑和尚現在佛法高深,我呢,就算打不過人家,選也達得了,根本不必擔心漸”
  朱文對李熒瓊道:“師姐,我看也不必勉強他,大家就一開陪著他玩,等他留了,早晚會回去的。”
  齊金蟬笑道:“還是朱文姐知我心。”
  李英瓊與周輕雲不禁笑了。
  笑和尚道:“既然不回山,金蜂兄,現在還要去什麼地方廣#”一卜;齊金羚道:“夜深了,還是先睡覺吧肝”
  朱文一直拉著齊金蟬道:“那我們就在這靈宮官技單。”
  齊金祥閉眼道:“不行,裡面打得一塌糊塗,而且還有 。”
  朱文道:“那咱們進城找家客棧。”
  齊金蟬道:“那我們要分開走。”
  朱文白眼道:“為什麼要分開走外
  齊金蟬道:“你自己看,我們這群人,有和尚有女人,走在一起不顯得太般限嗎?我看我和和尚走前面,你們女的走後面。”一李某瓊道:“金蟀弟的話也有道理,就分開走吧”
  於是齊金蟬與笑和尚先駕遁光飛起。
  朱文與李英瓊、周輕雲跟在後面。
  笑和尚悄悄道:“金蟬兄,我看你還想榴。”
  齊金蟬道:“噓!小聲一點,我溜當然會拖著你一起溜。”
  笑和尚忙道:
  “你千萬別再拖住我,我實在很想回凝碧崖;你何不拖朱文姬?”
  齊金蟬冷笑道:“具和尚,你敢嫌我你得奇寶,我在旁邊幫你什,我吃什麼,你也吃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夠好?”
  笑和尚笑道:“不是啦’…。‧”
  齊金蟬道:“不是就少說廢話,找到地方休息;明天天亮再說!
  五人找到客棧,包下了後院。
  齊金蟬與笑和尚住樓上二間。
  李英瓊與局輕雲、朱文住樓下三間。
  朱文一進房就對李英瓊及周輕雲道:“二位姊妹,蟬弟一定又想溜!”
  李英瓊道:“那怎麼辦?腳生在他腿上,我們又不能綁住他?”
  周輕雲道:“這樣下去,我們回山無法向掌教及夫人交待”
  朱文道:“我看只能在他房門口值班,把他看住”
  李英瓊道:“也好。今夜咱們三人輪值。”
  於是三人排好現就在齊金蜂房間門口輪班看守到天亮。
  房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切異常平靜。
  當太陽高掛時,周輕雲便去敲門。
  聽不到回音,她推門進去一看,房中空無一人齊金羚果然又溜之大吉,而且連笑和尚都失去了影子。
  朱文聽到這淚息,氣得猛跺腳噴斥不已。
  此刻,齊金蟬與笑和尚已在五百里外。
  他對笑和尚道:“免想把我看死、門兒都沒有。”
  笑和尚苦臉一張,道:我是助紂為虐,對三位師姊實在不好意思。”
  齊金蟬&喚這一套;我問你,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有阿!”
  “哪裡?”
  “回凝碧崖
  齊金蟬一聽,一個響頭破了下去,道:“回你的頭,既然你沒有地方,那就跟我跑羅,咱們再坦妓院去!”
  這一嚇唬,果然奏效。
  笑和尚忙連連搖手道二周、祖宗,你饒了小僧吧;千萬別去那種地方,若一定要我作主,我倒想去以前得舍利寶塔的靈湖。查訪有無前輩,探求寶幢更深一層的奧妙及威力。”
  齊金蟬道:“這件事的確很重要,我就先陪你跑一趟,不過先要買些乾糧,再上路。”
  於是二人買了一些幹講與因味。立刻駕起逅光,飛向那片花開見佛的靈湖。
  快要到靈湖時,齊金蟬眼尖。立刻著到湖面上有幾道暗赤光芒來回飛巡。
  齊金蟬便對笑和尚道:“瞧!那邊好像有不少並派人物。”
  笑和尚道:“果較有跡可通,我們隱身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人隱身到湖邊落地,果見潮對岸的峭壁下聚集了六七個男女妖人。
  其中有漢蟈派的何亮,有龐道中起赫有名的徐完與溫三妹。
  此刻紛紛向岩上叱喝,同時七八道妖光邪焰,組織朝岩壁打去。
  齊金緲與笑和尚搞本清楚狀況,這些妖人在投誰打仗。
  卻見長見乍起,踏空上下,修出現五色光華,同時出現五座旗門,那些長耶立刻招呼一聲,各施展邪法法寶。繞旗門飛馳,想破國門陣勢。
  但這旗門陣法似乎極為奧妙,妖人破了一座,又生一座,光焰萬道,變化無窮,好看又熱鬧。
  齊金蟀看得過後,對笑和尚道:“這是旗門幻相,那些呆瓜這麼亂打,要打到什麼對侯!”
  笑和尚輕笑道“他們不會採到這種地步,尤其間標中,頗有高人,早晚會悟出門道的。”
  話剛說完,使見那紅臉道人何竟已道:
  “這是位門幻相,這樣打下去役完沒了,大家按七星方立定,我要用稼醫用雷及九天都滅的大祛清去此陣法/齊全師對笑和尚道:“但蟈的移魔用雷,聽說成力極大,九天部滅魔法更是毒或無比。這一出毛一定毀了這片境,我們要不要出手,幫那除會佈置旗門陣的道友!”
  笑和尚道:“我怕出手又籌一身麻煩。”
  他正在優級,忽見西南方出現一團愁雲依霧,乍看鄧一團,晃區鋪天蓋地而來;並傳來投凌厲的異聲。
  聲才人耳,僅優立陪,妖雲已經飛近╴
  長雲停留在族陣之上.由出一個又高又大、險記馬龍頭髮發,左右鬢清,’各掛著一串紙錢.,只見此長生著一張馬勝,吊錢夾睛,大班後、班牙對,下巴局統,口限鼻子亂動,手如馬訊,身穿一件灰添衣,硬是革賓的醜模扶歸,才到達、聲狩完把手伸.便有五條黑影,曲格瓜上飛林;往陸內對臺。”了顧七肚綠色煙光,正在內田附,互相會合,還成四,尚在仁轉不休,變成一個綠陰陽的晶球,正是因雷。
  不僅妖掃克手帶所到之處,民政一直絲般,抓了起來。自黑氣,往起一亮,及即無民用雷彼此去;陳邦兩個穩為知底以此眾撫遠程,未發話,二次鬼手,正要飛了,五色誼先一問,面前一踢,門不見,變民片空地。-╴妖婦已先後聲喝道。舊提鬼頭婦。與往們無憂無怨.互相商討一事,不可亂動,。免我回失。
  何亮問道:“老前輩鑽田徽,一何故將我回香收部”
  鬼頭往面容上轉修後,候聲答道:“話說太長,’;詳談。
  ’只因我來生獨子,為峨嵋所殺,僅僅收田幾經殘魂,非有佛家無上法力,和兩件靈丹界定,還須三十六年苦練在功,不明使他魂魄復原轉世。
  我老婆子不敢輕舉妄動,費盡心力,才知道此間珠靈潤五壁,乃西天竺一塊靈石,千餘年前,大進禪師將它移來此地. 一靈石內中藏有兩部禪經,和好幾件靈丹法寶。於我這兩件心事;全有大用,只是內外兩層,均有怫道兩家禁制,埋伏重重,非將此兩國得到,多大法力也進不去。
  並且外面壁上。更有傷家六字良將,因此也須在怫個牌銅陽,拂動議原,、每按司易壁禁圇附獲偽時刻,路來大被沙撈暫時韓淑,少停它的妙用
  而滑出權姐見期繳膨減閣封團,頂鶴圖前,有眼見人的太乙怦石。與後波奪三十六相樣咧外,只有陰雷能齊。
  現兩兼國均被叫個名列出無$跑女子揮主富龍*警陀棄徒,挽手大小金剛禪祛,一已將太守靈蘇妙用鼻止,以為用五溫杜門將你們絆住,只一進門;便可扭著田從容再施為。
  不料混元真煞,封閉嚴固。印設法體作仍想用陰雷法寶,前後夾攻。濟得什麼合依我想.作切比此公,還要無望,不如雙方成金期老婆子,油我向相竹囹。止住靈特炒用。再藉你擁田適卜被入內。
  事成之後,我只取一貧禪經,兒過靈丹,一件法定,餘下數十粒靈丹,十人平分。另一部排經,了此大的心願不計外,法寶拾有九件,由我作主,正好分與你們,既免徒勞,平白結仇樹敵,此舉不是三全其美麼?”
  眾長人知她相七煞呼音攝魂大法,道力稍差的人,聲音形貌,一波聽見,立將魂攝去。
  一雙鬼手,更是利害,在場請人,誰也禁不起她一抓,正在面面相團。
  此時,妖婦不再理睬長人.遷問對崖說道:
  一花姑娘,我也知你,志行堅苦,理應得此禪經,無如我為報仇,與救我兒子,非此不可,適纔所說,想已聽見;禪經你仍先得一部,另一部我也在三十六年後還你,如聽我活,將日交出,以後不論何人,與作作對,都有我代你出面,你看如何?”
  花無邪無回應,也未觀形。

runonetime 2008-08-24 06:39 PM

第二十四章 神往貝葉

  只聽一個小孩的音道:“花道友‧今日你已無望,速將六字靈符復原,你走你的,你也不可出聲現形、巾我對付這老妖婦。”
  妖如聞.怒喝道:“誰家無知小鬼,敢與老娘作梗;通名頂風/剛才講話的正是齊金蟬。
  此刻,他年笑道:“老長經,你母子積惡如山,惡員已滿,大動將,不敢與人結怨十還對幾個峻蟈小腳色都得說好話我將大名說出來,就怕你不敢打哩!”
  妖如聞言、並不發火冷笑道:“我一生怕過難?我下手你體想活命,如是無知小孩,倒也合我脾胃我不殺作‧只擠去當兒了。”
  小孩斥道:“放什麼狗屁!我便是峨嵋教祖妙一真人之子齊金蟬.我現在就現形,看你那鬼子能玩出什麼花樣”
  話未說完,人已現身了。
  那些長人一聽是峨嵋掌教之子,知道善者不來、全都暗暗吃驚。
  鬼頭婆一看‧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另一個當然是笑和尚。
  鬼婆厲喝道:“臭小子,其要我下手?”
  出手就是一團灰色暗光,朝二人打去。
  這還是她自知劫數將至,不願與峨嵋結夥,所以未下殺手;只想把齊金蟬曉走。
  於是將自煉陰煞奇穢的天垢珠發出,此寶陳能污穢敵人飛創法寶外,並還發出一種極穢音腥之氣,聞到即便暈樹,奇穢難當,必逃無疑。
  哪知齊金蟬並不領情。
  他一見天垢珠冉冉飛來,嘲弄道:“我本想見識你那呼音攝神邪法,和一雙鬼手,你卻根出這玩意兒,根本就不夠看.和尚,交給你啦!”
  說時,那團灰暗的光煞已飛近身側。
  眾妖深知扶婦全身法寶,無不明毒利害,齊金蟬不死必傷。
  不料齊金蟬若無其事,笑和尚卻出手了,立有一道紅光,朝前射出。
  妖光立被撞成無數煙線,四下飛射。
  鬼頭經見事出意外,又驚又怒,百忙中恐毒煙飛射,傷了身旁躍覺,更是丟臉,法寶已毀,不願收回。
  憤急之餘,將手一揚,殘煙重又前飛.她又接下心來,雙手一伸,飛出十條黑影,正要向齊金蟬與笑和尚權委。
  哪知岩壁上倏出現一條人影,妖入溫玉妹已喝道:“花無邪想逃走,快攔住她。”
  鬼頭經此來的目的是取寶,哪肯和齊金蟬二人莫名幹架!
  此刻轉移目標,關厲斥喝:“花無邪,你跟我來呀!”
  那一雙鬼手影竟同時向花無邪抓去。
  她呼音攝神之法,厲害無比,花無邪果覺心施搖晃,元神欲飛,忙運玄功制定心神,而那黑氣克手影已追到頭上。
  但笑和尚的純陽烈火雷恰好追打到。
  鬼頭英頗有見識;一見竟是昔年幼波池威震群度的純陽烈火雷,不禁對群妖喝道:“大家返回!”
  自己立刻飛身問進,只聽到一聲霹靂過處,烈火橫飛,這一震之威.果使群妖喪膽,兩個選得慢一點的.均已重傷奄奄一息。
  鬼頭婆似乎並沒有意思對付齊金蟬與實和尚,斜身向花無邪追去.:
  她似乎不追到花無邪誓不甘休,
  齊金蟬本是仗義抱不平,恰巧碰到這般導派人物似在爭奪寶息,所以興起大增。
  此刻他見鬼頭婆行動如電,緊咬花無邪不放,知道寶藏關鍵必定在花無邪那女子身上。
  於是齊金蟬斥道:“具和尚,你還不把舍利寶塔發出去,這顆烈火雷未必傷得了她。”
  哪知話聲未落,山頂上倏然出現了一片天幕似的黃雲,放過了花無邪,竟將鬼頭婆擋住了。
  那片雲直似一片模在山腰的素防,上面出現兩個死後死眼,一般高矮的黃衣怪人‧不但容貌身材相同。連神情動作都是一樣。
  他倆各睜著呆暗無光的怪眼,望著鬼頭婆一言不發。
  笑和尚已準備這起禪功,因是舍利七彩主懂的寶相,倏聽到耳邊有女子聲音道:、二位思公,小女子花無邪不能亂動,速速隱身前來會會。”
  這番話齊金蟬自始也已聽到。
  笑和尚低聲道:“聽她的話;其中一定有緣故!”
  二人便隱身道開。。
  而鬼頭婆似有顧忌、喝道:“我並無意冒犯你們,你們倆何苦一定要跟我作對外二怪人始終不理不照。
  鬼頭婆有點沉不住氣,怒道。
  你們不要裝模作樣,我是看在令師面於,不想傷你們並非怕你們,有話就說,我還要抓那賊婢。沒空田你們於耗。”
  二怪人互看一眼,石板一張風險.陰惻樹道:“徐少在這裡賣弄鬼叫、一家師不許我們先動手才讓你一步。你再不走,作怪我們出手不打招呼計完頭婆厲聲道:“扶是為禪經貝葉,才忍氣吞聲,以為我怕你們不成,你以為仗著這片‘五雲銷仙屏’就可以欺侮我老婆子?我非鬥鬥你們靈現雙怪不可!”
  說完,身形一搖,全身立刻被一團極濃密的原煙包圍住,掛在鬢邊的紙錢也同時飛起,化成兩道修華,環繞全身,如箭往雲屏衝擊;哪知雲屏並未衝抓只見她在雲得上來回飛舞‧但卻被黃雲漸漸包圍,就像古里的飛繩一樣,黨掙扎不脫╴漸漸的,成了一團黃氣,鬼頭掛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雲屏上修然光閃色變,由黃而白,轉眼又變成了紅色,同時起了無數派活,只聽到鬼頭婆不時發出厲嘯聲。
  其餘的妖人一聽這種嘯聲,似心揣體顫,真神欲飛,不能自製,這種情況,哪裡還能呆下去。
  因為無論哪一方打贏,對巴都沒有好處,於是紛紛飛身邊走,以免遭殃。
  鬼頭婁正以全力呼音接種,與雙任抗命,雲屏上已少雲電旋,等先亂問。
  接著一連串田靂大震,鬼頭婆身外光雲波之震散。她竟議受創了由身,化成一團鼻煙衝霄射去民著厲嘯聲,晃唄蹤跡已古。
  而政怪雷布的黃雲也立招還大岩縣之中。
  齊金蟬對笑和尚道:“上面有沒門,我們過去看看吧”
  笑和尚苦瞼道:“金蟬兄,千萬不要養提,這二個怪人不好對付,而且哈便進社把事情勢清噱不好祖和花無邪是好是壞,記不等一下把其相孬四日再銀!目齊金蟬道:的我的立思是擠入伍到底,那花無邪好像飛進洞口。四吉難測一”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花無邪竟從岩壁上飛速出來。卻對齊金蟬與笑和尚德縣之處招招手,繼續前飛。
  他第個感覺,這花無邪清秀純正,不但壞人,而且道光顧像本派路數。
  飛過兩個山頭後,北無邪才旺落一處山坡平陽之處,停身說道。‘兩位師兄,花無邪拜見。”
  齊金蟬與笑和尚同時現身。
  齊金蟬道:“你怎麼稱我們師兄,難道你也是峨嵋門下外花無邪施禮道:“我日前獲峨嵋掌款收錄,如今是奉命而來,候機緣取前輩高增大雄禪師所適的樣經及靈丹異寶。二位師兄不在凝碧崖,所以不知道,還未清教二位師見法號稱呼!”
  笑和尚道:“他就是革教之子齊金蟬,我是笑和尚。”
  花無邪好然笑道:“小妹在金碧崖早已聽過二位師兄大名,如今一看,果然是法力高強,神仙中的俊傑。”
  高帽一扣,自是哄得齊金蟬甚是汗心,呵呵笑道:“花師妹,你報會說話哦,你要取寶,咱們兩個就幫你打進洞去,你不必拍,只要有這和尚在場,等於是護身符。”
  笑和尚岩紅瞼道:“金蟬兄,請不要太誇張”
  花無邪笑道:“二位師兄不必謙虛,小妹早已聽說二位法力高強,只不過這件事,二位師見未必能幫上忙,尤其這靈洞雙怪,掌教吩咐,能不得罪,千萬不可得罪”
  齊金蟬雙眉一挑道:“為什麼?你不如把事情真相都講出來,我們多少也能擺你出點主意?”
  花無邪席地坐下,嘆聲道:
  “事情該由我本身說起,小妹出身異派散仙,因道堅意減,經凌渾前輩推薦給革教師尊,雖蒙收錄,但是師單說我前生殺率太重,種有十四年苦難,須受妖人煉魂之苦。
  但若能得到大雄禪師的撣經,即能幫助自己獲過成關,將來成就更大,所以我才決心來到靈澗。”
  齊全林開問道:“我就不信這一套.人定可以勝天。”
  笑和尚忙道:“金蟬兄,你這不是跟掌教唱反調嗎?”
  齊金蟬瞄眼道:“你乾成這麼死腦筋,我是想幫花師妹避免這段劫難,現在且侵討論,我想知道這二個怪人為什麼不能得罪嚴。
  花無邪道:“事教師等說這雙模雖出身邪道,但卻修了不少功簡,而且甚少在外為惡,只是他們很寵自己門下;“師尊為了安撫他們,使他們不與妖邪勾結來對付本派,所以要我用軟的,不要得罪他們兄弟。”
  齊金蟬道:“原來是怕他們到暖等崖去騷擾,那剛才你是怎麼出來的?難道取任沒有為難你?”
  花無邪道:“雙怪找我談判,他們說幫我取經取寶,不過要藉其中一件佛門至寶,希望我能答應。
  我自波依照拿教的意思,暫時不直可否,雙怪似乎很不高興,不過也沒有困難,放我出來了。”
  笑和尚道“奇怪,雙怪既然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設法取寶,還要跟你商量?”
  花無邪笑道:“因為小妹已取得合寶地內外二層的禁圖,現在只有禁圈外層的太乙混元真氣,不到時間不能攻破,而且到時還有番僧前來搶奪,俗的三十六相神魔大法更是厲害,所以小妹在等時機。”
  笑和尚皺眉道:“依你這樣說,事情的確很棘手。外有番僧,裡有雙怪,內外夾攻,你一個人又要取主,的確不好應付。”
  齊金蟬道:“所以我們要幫忙呀!”
  笑和尚道:“但你我只有兩個人,幫了裡面,幫不了外面。”
  齊金羚輕笑道:“和尚,你太謙虛外面有你應付,我幫花師殊應付雙任,各自獨立作戰,一樣可以應付過來。”
  花無邪道:“能得二位師兄協助”’妹感激不盡,不過掌教師尊說過;那禁制的第三層威力強大,要靠香增去揀破,我才能下手取經,所以笑師兄開始時不必與番僧打,待他攻破禁制後,再出手不遲。”
  齊金蟀笑道:“那更好辦,和尚,我們就全力做花師妹的護法,保護她不受到傷害。”
  花無邪道:“我有掌教師首所南貝葉靈符,可以保護自己,只要二位師兄在我取定時把番藉與雙怪阻擋住就行了。”
  齊金蟬笑道:“你安啦!有我在,還會有問題嗎?”
  笑和尚苦笑道:“金蟬兄,你說的這麼穩,有沒有把握職?”
  齊金蟬瞄限值。“我若沒有把握,你就死定了!”
  笑和尚見了一聲,甚屆茫然:“你沒把握,關我什麼事?”
  齊金蟬斥笑道:“就是你老扯我後腿,我才會面上無光,毫無把握,不死你要死誰”
  笑和尚笑得更苦。“我知道,以後我再也不敢洩你的氣!”
  一陣談笑後,花無邪自懷中取出兩張圖,讓兩人觀看,並解釋路線及禁制奧妙。
  經過一陣討論,花無邪才收國道:“如今就多子時,去取主。”
  午夜子時一到,三人立劾飛上岩壁,果見雙怪的洞府石門緊閉,但在洞門旁卻有一片光溜溜的石壁。
  花無邪一指那石壁低聲道:“此處就是圖中藏寶第一層門戶。因有太乙混元真氣封閉,看來像五壁、但真氣若衝破,門戶立現。”
  哪知話剛說完,俱見一道極暗淡的長先,由山外飛來,一門立刻不見。
  齊金蟬道:“和尚,你把烈火雷給我,我動花師妹破壁上的混元夏氣”
  笑和尚立刻而朝外警戒。
  齊金蟀與花無邪二人,連人帶飛創法寶,合成一道精光,前門口猛衝,石壁上立刻出現一層白茫茫的真氣。
  在精光衝擊下,層分屢合,衝到最後,白氣漸淡。
  齊金蟀知道已差不多,道:花師妹,如把勁!”
  正想再運玄功衝一次,倏見一道酒杯大的灰白妖光,打向石壁,波的一聲,壁上白氣四散,現出一道洞門。
  接著,一遭暗赤光華由縣測飛過,往洞門衝了進去。
  齊金蟬暗叫不妙;被別人得了先機。
  念頭未落。洞門裡出現五青五日十道光電,電射而出,正好與暗赤光華住撞在一齊,只聽到一聲修叱妖光散處;飛起幾道黑影,同時另一道光,卻向門裡射去。
  耳中聽到哈哈大笑道:“妖孽,還想逃嗎?”
  齊金蟬此刻已甚感癟急,管他是誰,立刻飛出震靂雙創,向那道青白光華攻去。
  一俊明洞門內傳來面聲:“金*巳”放是提長老,前來助你們一周之力,快則笑和同發起合利寶幢,留神妖因過走。”
  關和消一聽基辛教至交、立封閉金棟舍利七彩寶性立現,職).黑按,立刻成八寶幢之中。
  就在這時,銅門內已現出一個身穿白麻布衫,猿*在肩巴》來遊,長眉大茸,容貌奇古的老人。
  那人說道:“門已開啟,逆不快過去二”一
  花無用立刻月說’疾飛而人一
  齊全蟑與笑和尚也盡糧若飛身而/人
  只見花無邪正站在一道石門前總量。
  齊金約住道,作由不去開門廣。
  花無邪道:“師旯,你還圍上卻項各自由曄臼韓恐怕那是一件佛門寶姑,萬融稱必定有什麼厲害的反應。”
  齊全師南關霧包“我來試技!”
  一記太乙對曾向閂上打上一 -
  照靂聲中果見黃白照阻山潮不過並積有什麼大變化╴一一這下齊金蟬膽子更大了。雙周一鍋,召靂雙創立刻化為朱虹向貴圖刺去、一這一來立刻將此費四球力引發,突然金光刺眼,貧困變成一只金環,竟把雷岩雙到吸住往白裡套齊金蟬發覺飛創似乎不受控制,驚詫道:物故,快因忙,這金環好便是西方真金之、似金克金負的鐵劍要玩完啦!”。 。
  笑和尚忙咬破手指,一滴鮮血向金環彈去,那金環霞光一閃不見,而齊全蠍也感到吸力消失,忙收回飛劍。
  他吐了一氣,道:“真厲害”
  花無邪出動靈機,先跪拜誦減,起立照總目之法解禁。
  只見金光閃,她嚇了一眺,卻見那一膠黃印、忽化成一只金風紀城茶杯大了出去‧。
  笑和尚見機很快,知道是件奇主,立刻用分光捉影之法,伸手握住,遞給花無邪.一 。
  花無邪笑道:“此乃偉門至寶,我不知道它的用法來歷既為師兄拿到,定為師民所有。只有門內排經;關係我大劫安危,二位師兄統幫忙,已經感激不盡了;-”
  齊金蟬賊眼亂曲,道:“花師殊不要。我要。”一說著,他伸手便誇過來,笑和尚撤回道:-*我就知道?”
  齊金蟬白眼道:叫水知道什麼。任韓滿 玩就還給你,別急,現在幫忙要緊,”
  這時水火同富,與金祆變局之聲大作,這種反應.花無邪本就預料得到。
  於是與金蟬二人嗇為朝石門按圖示方法,輕輕一推,石門剛開放,立刻見到門內有千萬點金星溯源激射而來,分不出是法是主、.一,齊金蟬忙取出天範鎮向前一照卜寒來過處,把門內星光激衝了回去。
  花無邪喝道:“二位師兄快進來,我只要恢復門上的禁法,後面的禁制法寶就能平息的。”一
  笑和尚急急跳了進來,關土石門,花無邪施法把禁制還原,千點星光俟德而不見,僅只天遇鏡上多了一圇金星。
  花無邪看了一下,輕笑道。*這是天白砂,另具無上妙用,師兄收好雷將來可能用得到阻!”
  齊金蟀道:“這些以後再說,一、先向前去看看。”
  荒無邪道:“前面已是格率.諸因我來,歷兄的天道鎮可作照明用。”
  於是三人靠著天透鏡的寒光。河前直飛 。
  到了盡頭才看,所謂神相,竟是一片平始玉壁,當中有尺許長的樹葉金先像落放光,。好群片兵樹葉。
  花無邪道:“這便是貝葉禪經.‧一、。
  哈巴巴人同葉下跪輸秩機合起立。花無邪在劫施展佛法,上前取經,她面因而立一手扭快印*由中指發出一道青光,射向塞上,聯樹葉四周徐徐劫劃╴一至壁內修門起彈唱之聲。、 !
  此仍科俗所自經文解釋.一
  只此一還,所以花無邪砂鍋聆聽,彈唱完,那片金葉倏員團飛出,到了花無愧於中╴花無邪立刻用心細看&記、一、;
  就在這時、忽聽洞頂上面驚天動地,一片大震,宛如一二十個極大地雷,們時進發,可是洞內,仍是好好,並無異狀。
  緊接著一四外風火之聲。表表交很頂上巨培更響個不停,兩千匯成一片,聲勢活烈,知道有人次相,此時雖還無害,遲早仍被攻進、難免一場惡單。 行銅陵用法力,皮心激記。直機未聞.一
  芥塵蟬心想掛佯好的師妹,說命中注定有熱難。我們不信。;昨要幫他漫格斷際可。‘,。
  他話轉回場,外商民普之聲更急,中間總夫來沒淒厲的員聲費嗎,好任鬼頭白的回音投魂大法╴-一齊金蟬控黨心品種蘇知組不按,再春花無邪臉上主動有任急不安的樣子。
  這對一白芮何香風過處,因出任法奇榮,由內而外,風雷大作,焰火災扶,目自一閃租技,你要崗舊。
  非金馬蘭紀把天溫憧往外一原,天浪田也因性飛出,化為五色金星,潤潤一組。傷份內展名普人口村住.’,州閥揣測田警部既鑽腳控,這具樣俗民法顯次╴顧換份光則作,日用重擾,祖知偉浩渺同,漢賽揭@的結局.不過已經將經立全孩記下、到應動時間已任到,你們拿走貝葉玉文,彈唱第二往俄起,戲*大功告成.一間才全系闖出觀溫闖由放格評一俯衝地,我’’-。-:-#$。”
  齊金蟬政回天對種與天通線。
  花無邪已在他耳邊進了運用投勇金杯和快的方法,然後把一片片作問金光胡貝葉經文交在他手中。
  接著又遭。”令一別,狡冥等近十四年再與二位師兄一相見了,劫後重注,再而付二位師兄大德”。
  一齊金蟬輕紡乙“四師殊一我目和尚不走擴
  一花光羽田原道:“時機緊急,二位師易不可泣按?”
  齊金蟬道。明村召動黨,體因有率。竟不信機不回來。和尚,你說對不對?一笑和尚心想。這不是邊天行事嗎?
  但他口中只能達連遭/對,對?”
  齊金蟬道、“花師妹,你不必急,看看和尚的護身優法.和尚.你就盡一手,讓花師妹增加信心。”
  笑和尚使山運寶功,閉上雙目,但見頭頂現出一圈怫光,舍利寶腦冉冉升起,七彩光華四射。
  花無邪又驚訝、又攝動。仍覺不妥,道:“可是蒙教的指示和不是這佯‧、‧,‧”
  齊金蟬道:(你不必管他講什麼,我不定決心,不讓你受十四年煉魂之苦,一切都由我用和尚擔起來。
  這裡你還有什麼事未了,儘管做,我與和尚為你護法,做完保護你離開.你也看得出來,和尚的舍利寶塔百邪難侵,你還怕什麼?”。
  花無邪感動地落下淚水,道:“多準師兄護持,我就等二次梵唱完畢,跟你們出洞便是。”
  又行功施扶,光焰領滅,而偉光斯德中,五星上梵唱又起。
  為了怕有變故。齊金蟬道:“和尚,你的舍利寶塔不要他就保護花師味。隔斷所有一切外魔侵入。”笑和消國是沒問題,七彩舍利寶塔懸於洞中,霞光大舞外面的一切聲音,竟被四組,完全聽不到.花無邪靜靜聆聽二次梵唱,心無雜念一,等到梵唱完畢,花無邪似在夢中醒來一般,道:“二位初見.和以走了,不過我總覺得,勒似乎達不過。”
  齊金烊傲然道:“別洩氣,如今又多了二件法寶。我就不信鬥不過那些妖邪.和尚,收起寶塔,咱們出去看看。”
  笑和尚收了舍利主幢,齊金蟬取出無道鎮開路。
  齊金蟬又把抗鹿金環還給施無邪,道:“這還是給你作防身伏商之用,我們身上的法寶已經夠多了,都是專克妖邪的,萬一情況嚴重,三人一齊動手,威力是驚人。”
  於是三人略商量過對敵之法,一號宇飛逅到洞口。
  齊金周、笑和尚、荒無邪三人飛出洞口時,卻見洞外湖邊已設有一座法台。
  上面各色任值林立,另有十八個身高丈六,貌相猙獰;威風凜凜的神將,手持各種奇怪兵刃法鑽,接九官方位立定。
  當中兩個身材高大,貌相兇惡,手持戒刀、金鐘、火輪、法牌等法器的紅衣備增,坐在兩朵丈件大小,血也似紅的千葉蓮花之上。
  花瓣上面各有一股血色焰火,如上激射,高起文詩,合成兩幢血光,將兩番增全身一起籠罩在內。
  原來竟是青裁教度增的魔法。
  法台周圍,也有一層也光環護。
  上首手持火搶奪牌的煉而番增,由牌上發出一道金碧光華,長約百丈,直用身後崖壁頂上,神態甚是緊張。
  台前不遠,一片愁雲修霧,籠罩著日前所見長婦鬼頭婆,和一個形如鬼怪的妖入,一雙圓睛,努西在外,碧睡閃閃,直射的光。
  氣人頸上掛著一個拳頭般大的死人紀膠,背插三叉,腰系葫蘆,站向台前,懸空而立。
  雙方似在爭論,下首妖俗唱道:“侯道友,你我彼此聞名,井河不犯,久聞三位道友言行如一、那盜取禪經的女子,已成網中之魚,來時大師兄曾用晶球機影,此時西老怪物,正準備與勁敵鬥法,無暇及此,決不會和我們作梗。你並不需此經,不過受人慫恿,暫訪回去,我弟兄回到青海,恭候光臨如何?”
  形知鬼怪的長人,意化作一條綠氣可凌空激射而去,其症如電,一晃不見。
  鬼頭婆見幫手一走,種情更轉猙獰,厲聲喝道:“我向不服人,只為我於殘魂不能重聚,苦痛日深,心如刀割,明知劫數路臨,依然來此拼命,早知你們必來犯險作梗;特請候道友同來,與你們商量。
  “此事會則兩利,分則難成,只求保全我兒一命,暫借此經,已然再三言明,作偏不聽,休看侯道友已走;照樣能壞你們的事,只不過我不願兩敗俱傷而且。”
  話未說完、席面番增本來目往前面晶球,全未理睬,忽然一聲黨笑道:“我弟兄向不與外人連手行事,念作為子心切,不與你計較,連手仍是休想。
  你既然吹牛,我且將攻山神魔暫止,讓你先行下手,你如不行,或是為人所樂;我們再行下手如何外鬼頭婆哈哈笑道:“我已將黃龍三友吸取元補之寶‘白骨吹’借到,剛才你們也已嘗到厲害,如非預先坐小金剛禪,心魄早已救援去,何況比女微末道行,只要你們不作怪,就看我如何做法。”
  說完兩臂一張,身外邪氣,立即暴漲,滿頭灰發,連同鬢角兩掛紙錢,一同例經,飛舞起來。
  跟著飛身而起,將那兩只雞爪般的怪手,住外一伸一楊,立有十條黑影,由指爪尖上飛出,各長數十百丈,將崖頂連帶石洞,交叉罩住。
  於是大片愁雲接霧,便疾如奔馬,朝前擁去。
  齊金蟬突然現縣,弄笑道二
  “老長宴,你的劫數到了!”
  天道鎮、天換掉砂,早化作無量星濤,金芒電舞,狂湧而出。
  鬼頭婆在經之心太切,不料煞星照今,猛然回身,揚手抓到,竟與神砂迎湊在一起。
  那山海一船的五色顯濤,已當頭罩下,心方一驚,猛憑身外壓力奇大,行動不得,才知不妙,怒嘯一聲,便要化身遁走。
  哪知此寶成力無上,令我妖邪,不動死得還慢一些,這一行法強掙,星待受了激動,所化金星,各具絕大吸力,將妖婦通縣繞住,吸得更緊。
  齊金蟀再伸手一指,五色星光,跟著往上一源一裹,互相激撞,紛紛回裂,火花密如雨天,隨分隨合。
  妖婦卻是難當;只慘叫兩聲,便自形神俱滅。
  那番僧大笑道:““乾得,不愧是峨用高低”
  齊金蟬瞄眼道:
  “喇嘛,你們擺下這種陣勢,是不是也想跟我鬥一鬥!”
  番信道:“小娃子,這種結果,我們早已用晶球視影看到了,我們已用小金剛不壞身法防護,掠你也奈何不了我們,何況我們素無怨化,你何苦逆天行事、阻止我們取經?”
  齊金蟬有些驚癟,感到這幾個香僧好像無事不知。
  但他為了保護花無邪,便道:“樣經已經由我花師妹取得,各有因緣,你又何必強求呢計”
  番僧皺了眉道:“你們下手果然快速,現在就請把貝葉禪經留下來,也留個交情如何?”
  齊金蟀道:“假如我們不答應呢屍
  番僧冷笑道:“本佛爺只找此女,你若硬想插手,只怕結局也與鬼頭婆一樣。”
  齊金蟬道:吹牛的吧不過我先問問一個人著他告不肯答應你們的要求外番增冷聲道:“問誰?”
  齊金蟬道:“你們等一等,我去把他請出來。”
  說完,齊金蟬就飛返洞口,對笑和尚道:“換你出馬,和尚打和尚,正好是配上對,我保護花師妹。”
  笑和尚苦笑著飛身出洞,到了法台前,合十道:“大師們都是佛家弟子,何不看在我的面子,放花師妹一馬。”
  一見又出來一個小和尚,番增有些驚詫:“你也是峨嵋弟子!”
  笑和尚道:一是!”
  番信狂笑道:“小小年紀,也敢來作怪?”
  笑和尚含笑道:
  “和尚我年紀雖小。卻可以破你們三十六無相神魔,你信是不信!”
  番增冷笑道:“我就著你施為,只是出手後作怪本佛爺手下不留情。”
  笑和尚會十念了一聲同彌防用,倏盤膝坐在地上,雙目做閉,頭頂已升起樣光,七彩舍利寶塔立刻冉冉升起。
  寶塔的樣光面積起升越大,七彩光華四射,竟向法臺上罩去。
  那本坐在蓮花中的香增麻面鬼王修厲喝道:“原來是佛門七寶金塔,難怪如此猖狂,徒兒,速以封鎖相神歷次去!”
  那執牌香增立刻拋出手中鐵歷。
  牌上發出千萬道白光,光中有各種人扭克魂,各持兵刃法器,發出風雪烈吹,意與舍利寶幢對持起來。
  帶住這時,笑和尚手中的天音鐘也自出手。
  古鐘懸於寶幢之上,鐘錘飛起,連連敲打。
  噹噹之聲,猶如天上鐘聲。不織於耳。
  而鐘聲每僅一聲,那鐵牌競搖搖欲墜。
  一番俗的臉色翻白,抱頭摀耳,十分痛苦。
  血蓮中的青海二喇嘛一見情況不妙,雙雙厲嘯,手臂一長,化成一道綠光,竟向那天音種田去。
  這綠光就像二條極長手臂,五指猶如鬼爪。
  齊金蟬見狀,不想笑和尚吃虧.一揚手,純陽烈火自也聯手飛出,正好迎上那二條綠色手臂。
  只聽好靂連響,烈火飛湧,頓把二條綠光展散一半。
  只聽到二香藉慘叫一聲,猙獰道:“小鬼不知好歹,日本將你們如住,受我練現之慘,你們也不知厲害!”
  話聲中,法臺上的血蓬倏然飛起。
  笑和尚任然一喝,七彩舍利塔立刻往血蓬罩去。
  那七層寶塔上的七種法寶,竟各自飛起,發出五道樣光,不但把三十六天相神魔化為烏有,鐵牌下墜,跌落地上。
  而群光也罩住了二朵血蓮,竟使得血蓮中二名番僧動不了分毫。
  這青海二番增才知道佛門至寶果然厲害,立刻化身選出血差,抱柏一展,卷住血差,化作二道紅光,飛道出舍利寶懂的樣光外,歷嘯而去。
  齊金蟬於防指或退出純陽真火,燒燬法台,把一座法令燒光。
  笑和尚這時才收了天音鐘,又收了舍利寶幢。
  等偉光懼隱後,他才站起身來,只見席身大汗,沁透佛衣,好像整個入從水裡爬出來一般。
  齊金蟀自知這是施立功時過份透支體力。
  於是拍拍笑和尚肩頭,道:“和尚,這次你出力不少,有夠種勇俄?”
  實和尚道:“你要我出馬,我也丟不起臉,只能持命,╴這兩個番增功力確實高,差一點我就頂不住,還好你神雷發得快。”
  花無邪這時也飛身過來。道。二位師兄辛苦了,小妹不知何以為謝!”
  哪知空中住有人返
  “高興得太早了陽,魔憎雖已打發走,但還有我們尚未打發呢!”
  齊金蟬與花無邪抬頭一看,竟不知何時,空中一片黃雲,正是鎖仙屏,上面站著二個陰沉沉的任人。
  花無邪急急施和道:“大街地各二使者,排經已隱,二位何苦與小女子過不去?”
  那模人無傷道:“我只要那只伏鹿金環,其他的都不要。”
  齊金蟬淡然道:“不可以,金環已被我拿到,而且是我笑師弟所有,你們憑什麼要強攻!”
  地各道:“我們只想向作情五十年,五十年後必定奉還。”
  齊金蟬瞪眼道:“五十年?我們剛到手;還沒玩呢,你就想藉五十年”
  花無邪忙對齊金蟬道:“師兄,二位前輩既然要藉,就著小妹面子上,藉給二位前輩吧!”
  她實在很怕齊金蟬這傢伙惹惱無傷、地香二人,又是一場麻煩。
  齊金蟬瞧她這般怕事,便道:
  “你倒是好講話,這事要問和尚啦!”
  笑和尚道:“花師妹,你作主吧,既然掌教有指示,你就照指示做。”
  花無邪這才取出伏魔金環。
  剛要獻出,齊金蟬已邁:“等一下,二位前輩既要伏魔金環,那可要答應我一件事才成!”
  無傷問道:“什麼事?”
  齊金蟬道:一你們二位取得金環,要護送我師味到緩碧崖。”
  二怪人道二”可以。”
  花無邪愣徵道:“二位師見不回山?”
  齊金蟬豈肯回去,輕笑道:“我還有事,二位前輩既答應了護送你回山,我就放心了。和尚,我們走”
  擺擺手,拉著笑和尚駕起適光。離開了靈湖。
  在深山的一條溪邊,笑和尚舒適地躺在一棵樹下喘氣休息。
  齊金蟀卻脫了衣服,跳進溪水中失了個澡。
  笑和尚喘息一陣,嘆道:“金蟬兄,我實在被你害慘了!”
  齊金蟬打著水道:“和尚,我什麼地方害你呀!”
  笑和尚道:“你害我有家歸不得。”
  齊金蟀捉弄笑道:“你的家在哪裡呀!”
  笑和尚道:“我當然是指凝等崖”
  齊金蟬道:“放心,我既然帶你快快樂樂地出門,自然會帶你千平安安地回家。”
  笑和尚吸嘴道:“你自己都回不去了,還敢講帶我回去。”
  齊金蟬道:“我為什麼回不去!”
  笑和尚道:“你違背了革教師營的指示,逆大行事,教花師妹免受十四年煉魂之苦。固然出於同門之誼,但也等於違背師門,你還想回去外齊金蟬白眼道:“見危不救,還算是修道人麼?回不去也好,到處玩到處是家,這有什麼不好?”
  笑和尚苦瞼道:“那我豈不跟你一樣,背上背師之名?”
  齊金蟬笑的戚:“別說的這麼嚴重,只要行得正了到哪裡都可以成仙成佛,你擔心什麼,跟著我沒鉻”
  笑和尚苦笑道:“現在我像有家難歸的孤兒,不跟你怎麼辦,反正我也知道命中有你這個龐難,只希望別跟下去連飯也沒得吃。”
  齊金蟬咕嗤笑道:“這怎麼可能,我洗好操,就帶你到大城市去,好好吃喝一頓,好不好?”
  笑和尚正想說話,修見一道有光飛落,現出一個神色俊張的女子,東張西里,一見洗澡的金蟬,驚叫一聲,以次抽掩面。躲到一塊岩石後去。
  笑和尚道:“你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那女子在石後哀求道二
  “小師父,有人在追殺我,求你不要大聲嚷嚷。”
  笑和尚愣眼中,齊金蟬已跳上岸邊,隨意抖了幾下;便穿上衣隊二人正想問話,僅見一道道光飛落,現出一個俊美的少年。
  但聽他呼叫道:阿蠻。你在哪裡”
  笑和尚立刻挺身擋在岩石前,道:“你在叫什麼?莫非想殺人?”
  岩石後的少女忙叫道:“小師父,你不要誤會。他是我的朋友。”
  美和尚轉身問道:“那是誰要追殺傷沙
  阿蠻還未回答,少年已歡呼一聲:阿變,我找得你好苦。”
  撲到岩石後,二人立刻緊緊擁抱在一起。
  齊金蟬輕笑道:
  一原來是對情侶!和尚,這裡沒咱們的事,走”
  哪知二人剛駕起適光,天邊倏飛來一片火雲,速度竟超乎想像,晃眼已橫在眼前,遮住了半邊天。
  火雲中屹立著高大的紅瞼錦袍老人,大喝道:劉、鬼,可曾看到一男一女?”
  齊金蟬哪著得記他的狂態,冷聲道:“看到怎樣?沒有看到又怎樣?”
  老人大怒道:“放肆,你竟敢對老夫如此無禮,千年以來,還無人敢對我如此說話!”
  笑和尚假眼眼向巖踐去,那一女一男已失去蹤影,想必已隱去身形,便笑道:“老頭子,你追人追丟了,不必對我們惱火四金蟬兄,別理他,咱們走?”
  老人冷笑道:“就這樣走,你們走得了嗎?”
  齊金蟀訕國道:“你找不到人,想拿我們出氣那你是看走眼啦?”
  老人更怒道:“你們是何好了下?老夫擒你們回去,倒要叫你師長好好管教!”
  齊金蟬抽翹嘴角道:“我是何人門下你管不著,和尚,走!懶得理這老頭子,像瘋狗,到處亂吠亂咬人。”
  老太厲喝道:“具小子還敢罵人,打!”
  一團紅光出手胡齊金蟬打來。
  齊金蟬當然不會放在眼裡。正想發飛創抵擋。突聽到剛才那女子驚叫道:“爹,不要傷害人家。”
  阿蠻已從岩石後出現,揚手也是一道紅光擋住老人的紅光。
  老人立刻收手,冷道:“我還以為你躲開,不想見我哩,那奧小子呢?”
  齊金蟬倒有些詫眼,沒料到二人竟是父女。
  笑和尚卻發現此女心地善良,頗值得入同情,他覺得有把事實弄法楚的必要,能幫她就幫她一把。
  卻見阿蠻神色淒苦道、“爹,你就放過他吧,我倆是真心相愛,你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女兒絕無怨言。”
  老人冷笑道:“既然是兩情相說,他為何不敢出面?卻讓你來受金刀穿體,分屍化血之苦。”
  倏見那少年現身大聲道二”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相愛並沒有什麼罪過,你放過她,一切都衝我來好了。”
  阿蠻埋怨道:“滾哥,叫你快走,你為什麼還留下來,難道你不體諒我的心情,假如你死了,我怎能獨活。”
  少年道:“要死就死在一起,今天我目瓊縱然逃走,令等也必四處找我,我又哪裡有好日子過!”
  聽到這裡,笑和尚已知道大低了!
  一看紅瞼老人神色嚴厲,似欲發作,輕笑道:“你們二位的確癡情,我認為你們不必難過,有情人必成眷屬。”
  紅臉老人斥道:“具和尚。老夫的家務事,要你來管閒事件笑和尚道:“那位呂道友是你的家人嗎!”
  目球已道:“家師是南海散他書應老人門下,小師父還是不要管這件事吧,我的事我自己了。”
  笑和尚故作老成,頷首道:“既是蒼虛老人的弟子,就不算是管閒事,我與蒼虛老人是至交,我當然要插手管一管。”
  齊金蟬聽得暗暗好笑,和尚什麼時候跟蒼虛老人交朋友啦?”
  紅瞼老人冷笑道:以你年紀,你配與蒼虛道人交朋友?”
  笑和尚吸眼道:“為什麼不能,別看我小,我也有五百年道行了。”
  紅臉老人狂笑道:“那你知道老夫是誰外
  笑和尚道:“正要請教!”
  紅臉老人道:“老夫法號陽阿,大咎山主,你識趣的便快渡,否則莫怪老夫修理你!”
  笑和尚笑道:“和尚不怕被人修理;這件事更非管不可。”
  齊金蟬從未見笑和尚如此神勇,目要助他一臂之九道:“對,我贊成,瞧你什麼陽阿老人,大咎山主,竟想拆散人家有情人,不是什麼好人,大打嘛!”
  陽河老人已怒不可遏,手中玉拂塵一揮,立有千萬朵血焰燈花暴雨一股飛出,布滿空中,將四人一齊圍住。
  他還冷笑道:“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笑和尚對齊金蟬道:“去蟬兄,給他一點厲害瞧瞧!”
  於是他跌坐地上,頭頂佛光升起,舍利寶幢立刻升起,千萬道樣光彩霞立刻罩住四人。那巨焰何花一接觸彩霞,立刻消滅。
  田間老人大吃一驚,他知道這是佛門至寶,竟在一個小和尚的身上出現,甚覺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齊金蟬的純陽烈火雷也發出來了。
  一道紅光夾著霹靂聲,爆出一片烈火,竟把血焰燒去了一半。
  齊金蟬並不想樹敵,所以見好就收,二招手,烈火雪已回到手中,呵呵笑道:“老頭子,現在你認為咱們有沒有資格管閒事件陽阿老人又驚又怒,但驚於盛名,道:“好小子,原來是峨嵋門下,今日老夫不與爾等計較,來口若再碰上;小心你們的腦袋。”
  話落。玉佛塵一揮,血格刀光全消,晴空萬里,重返清明,老人已經不見蹤影。
  呂綜上前與阿盛雙雙拜倒在地.道:“多謝二位思公糧救,日臻元以為報。”
  笑和尚笑道。
  “二位快起來,不必多說,還是快走吧,好好去築你們的愛果。”
  齊金蟬瞄眼道:“築巢有那麼容易嗎?你也不間問人家有沒有地方?”
  阿查嘆聲道:“我們的確沒有地方去;現在只想找個僻靜之處,合籌雙修。增
  笑和尚道:“這樣吧;假如你們不嫌棄,不妨前往青螺谷,投靠窮神凌澤前輩,他一定會收留你們。就說是我笑和尚介紹的。”
  就在這時,忽聽到破空之聲。
  齊金蟬譽見一道金光如長虹漢天,橫空而來,驚叫道二“和尚,話說完了快走。我姊來了。”
  他剛拉著笑和尚想飛身道走。
  院聽到一聲斥喝。“弟;你還想活!”
  齊靈雲已橫住去路。
  齊金蟬掂了一聲,笑得甚範,道:“姊,你怎麼會來的?可是‧……要我回山?”
  齊靈雲道:“本來想抓你們回山,不過現在我可以放你一馬。”
  齊金蟬一聽不用回醫等崖,心情立刻開朗,笑道:“姊;想必你有什麼差造,小弟萬死不辭?”
  齊靈雲斥笑道:“少來,這二位就由我來護送吧,現在你們快去小南極無外神山.甄氏兄弟有難,波萬年寒煙所困,你們去把他們救出來,將功贖罪!”
  齊金蟬道:“沒問思和尚,現在名正言順地出征。跟我來!”
  又向呂法與阿蠻揮手道:“你們隨我姊去吧,她會安排一切的小南極無外神山處於南極組預。
  齊金蟬與笑和尚二人數日飛行,浙見腳下,寒流澎湃,悲風怒號,萬里鯨波,全在凍雲冷霞籠罩之十,一片沉冥,絕不到底。
  一座座的冰山,順著巨浪飄來;上載千百年的積雪,遠近羅列,互相激使,或是浮著浮等……
  忽然自行中斷崩裂,海波當時激起好些水柱,高達數十百文。
  此外冰岸冰山,受了震蕩,衝撞更多,轟隆砰響,與碎冰互擊,控錯叮嗎之聲,宏細交鳴,遠近應和,匯成一片繁音巨籟。
  時而見有較鯨等百十丈長的大魚.在海面上出場遊行,吹浪如山,噓氣成雲,玄冥界無限嚴關,已將在望。
  齊金蟬二人橫海飛行,極目萬里,正黨波瀾壯闊,奇景難窮,漸漸前面有一條淡淡的亮光。
  由於上次來過,齊金蟬放慢適光速度,道:“南極格先到了,要小心戶卻見灰白光景之中,現出一個黑點,並無光華,照樣發出無量芒雨,作六角形,往外四射,吸力加強好多倍。
  二人身子竟如一群隕星,往前飛投下去,不知黑影便是大氣之母,陰陽二氣,正在互為消長。
  平日所見極光並非實物,乃是氣母與元班精氣,分合聚散之間,發出來的虛影回光,黑影一散,極光立現,明觸及陽必戰,此正是極光出現以前,應有現象。
  陽極因生之際,那勢力竟比尋常烈火,指加到幾千萬倍。而且吸力大得出奇,不論宇宙間,任何物質,稍為接近,便自消滅,化為烏有。
  二人已還將近死回邊界,形勢危險萬分,還都不知道。眼看二人走上死路,也是仙緣深厚,該當轉禍為福。
  就在這決人死圈,危機;發之際。那氣母元孩精氣,恰巧由合而分,爆散開來,挨近子午線旁的極光應影,立即出現。
  二人正飛之間,瞥見那六角黑影,突然暴漲,四達齊射墨色精芒,當中突現一點紅色,其赤如血,晃眼加大,熱氣同時增加百倍。
  齊金蟬早已將天通鏡照出,趕到子午來復,兩線交叉之地,身上吸力一輕往測飛了過去。
  一經脫身子午線外,吸力全消,當時一個寒成,又由奇熱變成奇冷,知已脫險,盡全力飛行,朝前疾駛。
  二人直到飛出老遠,方始回顧,見右側橫著一條奇長無際,不知多粗酸氣體,別的一無所見。
  天色上下一片混茫,也與平所見天色不同,只前面銀色極光。布滿遙空,下半齊整加剪,上半長短大小,參差不齊。
  看上去宛如一大片倒立著的天花定差。
  雷格流蘇,不往下垂,根根上豎,霞光電組,銀兩星飛,與上次陷空島,北極孩元,正好相反。
  正奇怪萬里長空,上下四外,只此一片極光,不見一點雲彩與別的景物。
  極光雖然好看,卻不能照遠。近身一帶,仍是黑沉沉的,而且越往前走,遙望極光越發鮮明,所行之處,反更系暗起來。

runonetime 2008-08-25 07:38 AM

江湖一品郎
 
江湖一品郎

作者: 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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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8章
第59章
第60章

runonetime 2008-08-25 07:39 AM

第一 章

  九華山,位於皖南青陽縣南西十裡,亦名九子山,上有九峰,如蓮花削成。
  斷魂嶺便在九華山中,山勢綿互,終年雲霧繚繞,如在虛無縹緲間。一眼望去,它高高的聳立在群峰之中,一柱擎天,直入雲霄,氣勢極是雄偉。
  一輪火紅的旭日方從東方緩緩升起,就在這黎明將至的時刻,一如過去無數的日子一樣,不分春夏秋冬,不論風雪晴雨,每當這時候,在那絕峰之上,便會不斷出現一片刺目的寒光閃電。
  既象劃過夜空的流星,又似電光石火,乍現即逝,仿佛無法捉摸的幽靈鬼火。
  那可一點沒錯,造成這奇異景象的,正是一個小夥子在勤練那絕世武功“幽靈十八扭”配合那天光閃閃爍爍變化,轉得那樣的起勁。
  小夥子看來只有十六七歲,這麼冷的天光著上身,一頭披肩的長髮,一張五官端正,永遠帶有幾分稚氣笑容的娃娃臉,給人的印象只是個未成熟的猴囝仔,怎麼看也不象練就了一身絕世武功。
  免講是別人看了不相信,就連他自己也在懷疑,既然武功已練成,為什麼師父還不讓他下山?為什麼,為什麼……為了證實自己確已具備出師的實力,小夥近幾個月,練得天昏地黑,將師傅傳授的獨門絕技“幽靈十八扭”,已練到了九層九以上的火候。
  既使練到了九成九,距十全十美還是差那麼一個點兒,所以他仍需加緊苦練。
  就象他師傅常說:“練任何一種武功,必須練到無懈可擊。否則,一旦遇上真正的強手,細微的失誤,就可能是自己的致命之傷!”
  小夥子把這番話緊記在心,大唱忘不了……忘不了……。
  這時,只見他揮劍連連刺出三招,矯健的身形突然騰空衝志,一口氣十七八個飛旋,三尺青鋒化作了一片森森劍氣,發出“咻咻”之聲,射向四周數丈處的蒼松。
  剎時間,松針紛落,如同一陣驟雨。
  就順這電光石火間,小夥子凌空又一個大飛旋,劍身貫注九成九真力,竟將紛紛墜落的松針悉數吸住,連一根都未遺漏。
  哇 !這一手,真他娘的可不是蓋的!
  小夥子身形落下,一臉洋洋自得,美得冒泡的神氣,真力一收,吸附在劍身上的松針便落了一地。
  便在他自以為做了個很帥的動作,將劍打了連串的花圈歸劍入鞘。
  正在心裡暗爽的時候,遙見一條嬌小身影疾奔而來。
  這時候,這地方,除了他那小師妹玲我和之外,沒有人會吃得那麼飽的跑來,包括他那終年躺在石床上的師父龍駝子在內。
  師父曾一再叮囑玲兒:“你師哥練功時,絕不可以去打擾他!”奔來的果然是玲兒。
  這小姑娘才十三四歲,眉目清秀,尤其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水汪汪,仿佛會說話似的。
  現在就可看出,她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過兩年長大了,不知要迷死多少人吶!
  正在這時,急聽附近發出一聲輕嘆。
  小夥子耳朵可尖得很,聞聲立刻跳了起來,喝問道:“什麼人?”
  眼光一掃,只見數丈外的崖石旁,一條人影疾掠而去。
  小夥子大喝一聲:“站住!”
  身形暴射,抓劍急起直追。
  可是那人身法之快。簡直快得不可思議,小夥子雖施展絕頂輕功攔截,仍然無法追及。僅只幾個起落,轉眼之間,已不見那人影蹤。
  小夥子氣得痛罵一聲:“你娘咧!”由於耽心小師妹,不能一路追尋下去只得趕回峰頂。
  小夥子走回去對玲兒道:“奇怪,咱們這裡十幾年來連個鬼影子也沒見到,今天怎麼會有人來啊?”
  玲兒急道:“一定是剛才去見師父的那人!”
  小夥子猛眨了眨眼。歪頭問道:“你見過他?”
  玲兒點了點頭道:“我只顧著說我自己的事,可忘了這檔子事。剛才我經過師父的洞口,聽見有人在裡面說話,以為是師父和你。那知一到洞口,就聽出是個陌生人的聲音,正在跟師父談到師哥……”小夥子左眉一挑,“哦?”了一聲,迫不急待問道:“那傢伙跟師父說我什麼?”
  玲兒想了想,道:“他和師父好象已經談了很久,我只聽到師父說:‘不行啊,帥兒這孫子命犯桃花……’,對了,師哥,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命犯桃花’?”
  “當然……不知道。”
  小夥子搖搖頭道:“我懂的也沒比你多多少……這個以後再討論,他們還說了什麼?”
  玲兒搖頭道:“當時我急於找師哥,沒注意聽,好象看見那人拿了幅畫交給師父,我就急急趕到這兒來了。”
  小夥子搔搔鼻尖,問道:“他交給師父的是什麼畫?”
  玲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啊!”
  敲了敲腦袋,小夥子道:“要知道還不簡單,找師父問去!”
  玲兒叮囑道:“師哥,你可不許告訴師父我流血的事喔,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小夥子笑瞇瞇地道:“好啦,我的嘴巴沒那麼大哪!”
  於是,小師兄妹倆便手牽手,直朝另座山峰奔去。
  沒多久已來至懸岩峭壁間,一處極隱蔽的山洞。
  洞內的石床上,盤坐著個花白長須的灰袍老人,只見他濃眉如帚,眼如銅鈴,雙目啟合間,精光四射,足見他的功力深厚驚人。
  小師兄妹倆一進洞,立即雙雙趨前跪下,規規矩矩,正經八百地恭謹道:
  “帥兒、玲兒叩見師父,替您老人家請安哪。”
  灰袍老人便是龍駝子,他微微一笑道:“娃兒們免禮起來吧!”
  小師兄妹倆齊聲恭應,雙雙起身恭立石床前。
  在師父面前,機靈的小夥子乖得跟孫子一樣哪!
  現在,就見他靈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瞄了玲兒一眼,樣子很乖地道:
  “聽說,方才有客人……”玲兒要阻止已來不及了,只好瞪了他一眼。
  龍駝子和顏悅色道:“玲兒,原來你在洞外偷聽哪,聽到了什麼?”
  又瞪了小夥子一個白果眼,玲兒忙分辯道:“師父,我可不是存心偷聽的哦,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人來過,我怎麼知道突然會有客人來嘛。
  我……我本來是要來向師父請安的,才到洞口,就聽見有人在跟帥父說話,我怕打擾你們,趕快就走開了,真的什麼也沒聽見……“小夥子也不想小師妹太漏氣,斜了她一眼道:“是真的,師妹什麼也沒說,只告訴我說師父有客人。師父,來的客人是誰啊?”
  龍駝子笑道:“不用多問,以後你會知道的。”
  隨手拿起身旁一個畫軸,遞給小夥子道:“帥兒,把這個帶回你自己的洞裡去,仔仔細細地看,一個時辰之後,來告訴我看出畫中有什麼玄機。”
  小夥子接過畫,眨眼道:“是!”
  玲兒好奇地道:“師父,我可不可以……”她也想插一腳。
  龍駝子正色道:“不可以打擾你師哥,讓他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看,才能悟出其中玄機。”
  “哦,這樣埃”
  玲兒很失望,只好看著小夥子拿了畫軸出洞。
  小夥子住的山洞,距離龍駝子的山洞不過七八丈,洞裡也是簡單簡單,談不上陳設。不過他比師父好些,石床上至少還有棉被和枕頭,不象龍駝子一無所有,乾乾淨淨。
  懷看好奇的心,一回洞內,他就迫不及待地展開畫軸,本想大概不是文字便是山水,哪知畫中竟是個赤裸裸,一絲不掛的豔麗女子!
  哇 !這真傷腦筋的是怎麼回事?
  龍駝子雖不喜歡成天板起臉,故作“嚴師”狀,但也不至於跟弟子開這種玩笑嘛。
  究竟這是搞啥飛機?!
  小夥子實在莫名其妙,不過覺得有這種機會,不看的是呆子,惹笑的看著畫。
  他強忍了一下,身子打了一個顫趕緊提了畫軸,把它掛在石壁掛衣物的釘子上。
  然後退後幾步,睜大眼向畫上看去,只見畫中裸女的尺寸與真人相似,栩栩如生,極是美豔動人。披肩的秀髮,由高舉屈向腦後的雙臂挽起,擺出個撩人的姿態,稱得上風情萬種。
  一張瓜子臉,兩道細細上挑的柳眉,配上一對勾魂攝魄的單鳳眼。懸膽似的鼻子,櫻桃小口,還有一雙迷人的小酒窩,簡直美的冒泡……不!比冒泡還美,都美呆啦!
  師父既說明畫中暗藏玄機,應該不是青菜(隨便)講講,那麼其中究竟有什麼玄機呢?
  一個時辰之後,師父等著他的答案,到時候他可不能說只看到一個脫得光光的女人吧?非得瞧出個所以然不可!
  小夥子全神貫注,用心地端詳著那幅裸女畫。
  他這時才看出,裸女身後畫的並非風影,而是以密密麻麻小字組合成的圖案,走近細看之下,盡是一些古里古怪的句子,橫七豎八地排列著,既象符咒,又似佛家偈語,教人看得莫我其妙。
  莫非所謂的玄機,並非畫中裸女,而是在這密密麻麻的小字中?
  一般人展開畫軸,必被畫中裸女所吸引,那會注意那些小字。小夥子不禁笑了起來,心想:“哈哈,我可真是個天才,果然看出玄機,這可難不倒我了,一定能找出答案來!”
  這下就象大家樂迷求得了明牌哇!小夥子心裡爽得要死,心想自己天縱奇才,聰明絕頂,當然能發現畫中的秘密了。自我陶醉了好半天他才又走近些,幾乎把眼睛湊近到畫上,以便能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個仔細。
  眼睛和鼻子都長在臉的同一邊上,既然要用眼睛仔細看那些小字,鼻子自然也湊近了畫。
  只見一股異香撲鼻,沁人心肺,想是畫上噴了不少香料吧。小夥子對畫中裸女可望不可及,心裡癢得很,卻看得見模不到,只好對字句下手,全神貫注地看著。
  可惜看了老半天,仍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看著,他已看出了神……
  突然間,他似聽到一聲輕笑。
  “誰?”小夥子回頭急看,卻不見一個人影。
  嘿!鐵定是小師妹禁不住好奇,悄悄跟來在洞外偷看。
  小夥子出其不意地衝出洞外,眼光四下一掃射,卻未發現玲兒影蹤,不禁歪了歪嘴道:“你娘咧!我的耳朵一向最尖,怎麼會聽錯!”
  雖然對自己的耳力是“信心一百”,但沒人就是沒人。
  既然一無所見,他只好回進洞內。
  你娘咧!要不是眼睛看花了,就是見鬼啦,畫中裸女竟衝著他嫣然一笑吶!
  小夥子急忙雙手用力揉揉眼睛,再定神一看,畫中裸女正秋波微轉,綻出懾人心魂的光芒。
  朱唇輕啟,露出編見皓齒,可不正是在向他笑嗎?
  “你娘咧!邪門兒……”
  話猶未了,畫中裸女竟走了出來。
  真是活見鬼了,膽子再大的人也會變成膽小鬼!
  小夥子頓時驚得魂飛天外,膽都給嚇沒了!大叫一聲:“媽媽噗啊!
  定神一看,竟是撞上了畫中走出的裸女身上!
  小夥子坐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心想:“則才她分明在我身後,怎麼一眨眼到了我前面?唔……這女子從畫中走出,不是妖魔就是鬼怪!”
  仗著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他立刻長出膽子,喝問道:“你娘咧!你究竟是人是鬼?”
  裸女笑而不答,扭腰擺臂,煙視媚行地向他逼近。
  這女人想幹什麼啊?
  小夥子來不及跳起,連連挪動屁股向後直退,一面警告道:“你別過來哦!
  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裸女根本不理他,突然向前一撲,撲在了小夥子身上。
  玉體入懷,但覺她全身散發芳香,可使他這個“在室男”、“童子雞”不知該怎麼表現才好,情急叫道:“餵餵餵,快起來,你要幹嘛?……”哪知裸女可真是熱情如火,低下頭去,抱住他就狂吻不已。
  小夥子神志還算是清醒的,猛然想到,這裸女是從畫中走出的,非妖即怪,並非是活生生的真人,可不能著魔啊!
  這一猛然想起,頓覺靈台清明,急忙運足真力,猛向壓在身上的裸女推去。
  但說也奇怪,他這雙手猛推之力,足可推動千斤巨石,卻推不動這裸女。
  兩手推去竟虛若無物,根本毫無著力之處。
  可真是邪門啦!
  小夥子本想推開她,才發覺力不從心,雙手居然推不動這裸女……也不想推啦!
  突然間,小夥子想開啦,不玩白不玩,雙臂一把緊緊抱住了裸女。那知她在吊足小夥子的胃口後,竟用力將他一推,霍地撐身而起,急向畫中逃去。
  小夥子已被她搞得心癢,那容她逃走,跳起身就攔在畫前,乾笑道:“你娘咧!你存心吊我胃口?”
  裸女“噗”一笑,回身就向洞口逃去。
  小夥子一個箭步射去,將裸女抱了個正著。
  裸女奮力掙脫,又向畫中逃去。
  小夥子已快狂了,撲上去一把將畫扯下,撕了個粉陣,邪笑道:“看你往那裡逃!”
  畫軸已毀,裸女眼見逃不回去,只得回身再往洞口逃去。卻被小夥子撲來,一把緊緊抱祝只聽她情急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原來她不是啞巴?!
  只聽她哭叫道:“師哥,別這樣嘛……”師哥?師哥!
  小夥子一聽,差點兒沒昏倒,急忙將她放開,小夥子窘紅著臉,笑得甚癟:
  “師妹,怎麼,怎麼是你……”玲兒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哭道:“不是我還有誰?”
  “嗯……”小夥子張大了嘴,卻實在是說不出口。
  他急忙回頭一看,那幅畫已被他撕得支離破碎,紙片散落了一地。
  回想起剛才火辣辣的情景,他不僅感到莫名其妙,更覺臉熱熱地,乾笑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玲兒嗔道:“誰知道你發什麼瘋!師父看一個時辰快到了,要我來叫你,一進洞就被你抱篆…哼!看我待會兒非告訴師父不可!”
  小夥子猛搔頭髮,幹窘直笑:“師妹,千萬不能告訴師父,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啊!”
  玲兒憤聲道:“哼!你以為是誰?”
  小夥子心知這事太玄妙了,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鐵定說自己亂蓋,一時不知如何解釋,露出苦臉窘笑:“那,那幅畫……”玲兒眼光一掃,這才發現滿地碎紙,不由地驚問道:“師哥,你把那幅畫撕了?”
  小夥子抽著嘴角道:“欸!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算啦,咱們去見師父吧。”
  玲兒卻好奇道:“師哥,你說給我聽聽嘛。”
  小夥子偏頭想了一下,覺得說也無妨,嘆笑:“那幅畫是個不穿衣服的女人,那裸女竟從畫中走出來……”不等他說完,玲兒果然嬌斥道:“活見你的大頭鬼!”
  小夥子笑得甚逗人,道:“我說吧,你不會相信的。”
  雖然不相信,玲兒還是追問道:“後來呢?”
  小夥子哪好意思把剛才那種限制級的場面說出來啊?妨礙風化嘛!只好訕言地道:“後來……後來……後來你就來了。”
  玲兒對這回答很不滿意,小鼻子一皺道:“好!你不說,我去告訴師父你欺侮我!”說完轉身就衝出洞去。
  小夥子哭喪著臉:“師妹!師妹……”
  追出洞外,玲兒早已一 煙逃遠。
  反正追不到了,小夥子只好苦笑不已,硬著頭皮去見師父。進入洞內,只見玲兒已站在龍駝子身旁。
  一見師父臉上並無怒容,心知小師妹只是故意嚇唬他,沒有當真打小報告,把她則才在洞內,被強吻的事說出。
  龍駝子作個手勢道:“玲兒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師哥談。”
  玲兒恭應一聲,向小夥子扮個鬼臉,才偷笑著出洞而去。
  不等龍駝子開口,小夥子就上前道:“師父,那幅畫好奇怪噢……”龍駝子笑道:“我知道,你看出畫中的玄機了嗎?”
  小夥子吐吐舌頭,笑得甚:“我,我把它撕了……”不料龍駝子非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獎道:“好!好!撕得好!不過,那幅畫可花了你師叔不少心血啊!”
  小夥子張大眼睛,奇怪地道:“今兒早上來的是師叔?”
  龍駝子微微點了下頭道:“你師叔就是為了你師兄妹而來,特別是為了你。”
  小夥子揉了揉鼻子,笑嘻嘻地道:“師父,這位師叔一定很喜歡開玩笑吧,否則怎麼會帶了那幅畫來……”龍駝子正色道:“不許胡說!你師叔人稱神算子,精通易理及紫微斗數,根據你的生辰八字推算,你一生命犯桃花……”小夥子眨眼呵呵笑起:“師父,什麼叫命犯桃花?”
  龍駝子道:“唔……簡單的說:就是你一生中會遭遇到很多女人,為情所困,也會為你帶來不少麻煩……”小夥子這才抽著嘴角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龍駝子接下去道:“你師叔為了要試試你,看你是否能衝破它,所以帶了那幅畫來。想不到你不為所惑,將它撕毀,足見定力已夠。否則,還得等三年之後,為師才能讓你下山去。”
  小夥子訕邪:“我是不讓那娘們逃回畫中去,才不得不將畫撕毀啊!”
  但他嘴上卻說得很逗人:“不!弟子不要下山,我要永遠跟在師父身邊。”
  他沒別的本事,就會“假仙”!
  龍駝子欣慰地笑道:“傻孩子,別說傻話了。雖然你的孝心可嘉,但你仍要到江湖上去打破你的身世之謎。”
  小夥子歪著頭道:“師父,你老人家不是告訴弟子,是在山中無意間拾到的棄兒,連姓什麼都不知道,不知發現了什麼線索,有什麼和我的身世有關呢?”
  龍駝子鄭重道:“那是不願讓你太早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免影響你練武埃”
  小夥子頓時快笑裂了嘴,道:“那師父旱就知道弟子的姓氏嘍?”
  龍駝子微微點頭道:“你叫杜小帥。”
  小夥子搖頭晃腦地重複念了兩聲:“杜小帥……杜小帥……嗯,還滿象個名字……”又問道:“師父怎會知道的?”
  龍駝子道:“十幾年前的一個深夜,我在山邊聽見嬰兒啼哭聲,循聲在深草叢中發現了你,當時你受了很重的傷,我就把你帶回山洞救治,所幸你命大,幾天後就漸漸好了起來,在你身上留有血書,上面只有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另有一塊玉佩,和一面令符。”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時你身上只發現這幾樣東西,無法知道你的身世,為什麼被棄在山中。後來你師叔來了,我托他設法去查明。根據那面令符,他各處明查暗訪,終於獲知那是‘閻王令主’的令符。據江湖中傳聞,那年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閻王堡內闖入一批黑衣蒙面人,個個武功不凡,一時殺聲四起,使堡內的人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包括堡主在內無一倖免,但事後卻未發現夫人及少堡主屍體。閻王令主姓杜,你身上又有那面令符,而且以你的年齡判斷,那就鐵定是他唯一的幼子沒錯了。”
  杜小帥聽得眼淚和鼻涕齊下,道:“那,那我娘也沒死,為什麼丟下我不管了呢?”
  龍駝子嘆了口氣道:“那就不清楚了,你師叔曾經花了不少時間去查,可惜查不出一點眉目。後來風聞為師的兩個對頭,正在各處找我,就不敢再來這兒,以免被他們發現了會跟蹤……”杜小帥別的本事沒有,表情變化最快,他立刻收起哭容,滿臉好奇地問道:“師父的對頭又是什麼人?”
  龍駝子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恨聲道:“就是讓為師在石床上躺了這麼多年的那兩個人,楊小邪和小小君!”
  杜小帥立刻破口大罵道:“你娘咧!聽他們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個玩意兒什麼楊小邪,小小君,那象正人君子,去他娘的個球!”
  龍駝子聽了笑道:“帥兒,真讓你給說對了,他們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兩個大混混!”
  杜小帥揉了揉鼻子,捉弄謔笑:“哼!有什麼了不起,他們要真敢找來,憑師父的武功,再加上弟子和玲兒,不教他們吃不完兜著走才怪!”
  龍駝子搖搖頭,沮然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楊小邪人如其名,滿身邪氣,從來不務正業,吃、喝、嫖、賭之外,還外帶拐、騙、訛、詐。凡是歪門邪道的玩藝兒樣樣精通,壞事做絕。但他確實有兩把刷子,據說武功來自大漠,一手飛刀已出神入化,天下能躲過的大概沒幾個。尤其是他的‘跑功’,更教人不得不服……”杜小帥聽得滿頭霧水,忍不住問道:“師父,‘跑功’是什麼東西?”
  龍駝子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輕蔑道:“哼!那門功夫誰都會,就是遇上打不過的人,掉頭撒腿就跑,只是他跑的特別快,沒人能抓得住而已。”
  杜小帥不可一世地笑:“最好他別遇上我,否則我用‘幽靈十八扭’,看他往那裡跑!”
  龍駝子含笑道:“會有這一天的!”
  杜小帥又問道:“師父,還有那個什麼小小君呢?”
  龍駝子拿起身旁的小茶壺,啜了兩口,潤潤喉嚨始道:“小小君一生拿錢替人辦事,武功相當高,尤其是那‘摘星手’和‘天人十八閃’,號稱武林二絕。
  這兩人表面上行俠仗義,其實一肚子壞水,狼狽為姦。為師十幾年前就看穿了他們是欺世盜名,正好有件事與為師有關,便約了他們到亡魂谷作一了斷。設想到兩個混球不顧江湖道義,竟聯手合攻為師。他奶奶的!幸好為師功力深厚,十招之內讓他們各捱了一掌。楊小邪一看打不過我,掉頭撒子就跑。為師那容他逃走,立即施展‘幽靈十八扭’急起直追,眼看就要手到拎來。他奶奶的,真是,就在那節骨眼上,‘格巴’一聲,竟然,竟然……”忽見他老臉一紅,竟說不下去了。
  杜小帥正聽得津津有味,差點沒鼓掌叫好,立刻追問道:“‘格巴’一聲以後怎樣了?”
  龍駝子很醜地道:“那時為師已扭到了十七扭,正要扭出十八扭,偏偏這一扭……‘格巴’一聲閃了腰啦!”
  杜小帥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一看師父滿臉通紅,急忙強自忍住了。
  誰都知道忍笑是最苦的,但為了不讓師父出醜,再苦也得忍著!
  龍駝子乾咳了兩聲,藉以的掩飾自己的窘態,然後接下去憤憤地道:“小小君那王八羔子,一見為師閃了腰,竟趁人之危,‘摘星手’閃電般出手,點中了我的笑腰穴。兩個小賊這下可樂了,哈哈大笑著不顧而去把為師一個人丟在山谷裡。可憐為師一個人象發神經似的,在亡魂谷中笑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後總算運足真力,衝開了穴道。一出山谷,為師就想去找他們算帳,偏偏……欸!真是啊,笑了三天三夜,腰桿子竟已僵硬不聽使喚了。無可奈何,為師只好決定先回九華山來養傷,那夜經過山邊,正好聽見嬰兒哭聲……說來也算你命大,要不是我回來養傷,再拖延一天你就活不成了,這大概是冥冥中的安排吧。欸!誰又會想到,為師在石床上,一躺就躺了十幾年……“杜小帥忙跪下道:“弟子日後下山,一定要去找那兩個王八羔子討回公道,以報師父的救命及養育之恩!”
  龍駝子欣慰笑道:“起來,起來……”
  等杜小帥站了起來,始接道:“本來為師要等你滿了二十歲,藝成下山時,才告知你一切的。但今晨你師叔特地趕來,據他推算,五百年始出現一次的‘錢塘江血龍’,今年中秋將在江南出現……”杜小帥搔了搔頭髮,道:“錢塘江血龍?!”
  這是啥玩意兒?
  龍駝子微微點頭道:“不錯,為師也曾聽過有關它的傳說,據說它已活了兩千多年,每五百年出現一次,吸取日月精華,然後靜伏海底。它的血具有起死回生神效,而它的內丹,更是稀世珍品,練武的人若能取得服下,立時運功,將它納入百穴與真力混合一體。不但能脫胎換骨,更能增加數十年功力。
  如今江湖中已風風雨雨,準備屆時各顯身手,看誰能有此幸運。帥兒,為師已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你所差的只是火候與功力。這兩樣都不是一蹴而成的,必須藉以時日,縱然再留你三年五載,進境仍是有限。
  你師叔今日特地趕來與我相商,便是認為這是千載難逢,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良機,希望你能提前下山,去一趟江南,也許……““也許可以死得很難看!”
  杜小帥忍不住叫道:“愛說笑!天下那麼多高手,那能輪到弟子……”龍駝子斥道:“帥兒!你怎可如此沒有志氣,難道你不想報那血海深仇了?”
  杜小帥這才想起來,糗笑:“是!弟子一定去江南,全力為師獲取回龍血和它的內丹。”
  龍駝子笑道:“傻孩子,為師已是風燭殘年,要那個幹嗎,還想爭霸武林不成,那全是為你啊!”
  聽了這話,杜小帥知道得表示一下,忙跪下道:“多謝師父成全!”
  龍駝子道:“起來……”
  等他站起來後,輕嘆一聲道:“這只是我和你師叔的美夢,至於能不能實現,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機遇和造化了。”
  杜小帥別的沒有,信心最多,他信心十足道:“弟子一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師父師叔的期望!”
  龍駝子欣然笑道:“好!很好!”便拿起身旁一只長方形木匣。遞向前道:
  “這匣內有你當年身上留置的血書,玉佩和令符,以及為師替你準備的一柄匕首,作為防身之器,還有少許碎銀,帶在身邊作為盤纏,省著點用。”
  杜小帥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打開匣蓋一看,只見匣內折疊的一塊白絹,象是從衣裙上撕下的,用血寫的字跡經過十幾年歲月,已變成暗朱色。
  拿出展開來,果見上面寫著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小夥子不由熱淚盈眶,再取出那塊血紅色玉佩,只見上面雕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另一面掌心大小的黑色令符,沉甸甸的,看不出是鐵或木製成,正面只雕著一個骷髏,既無文字,亦未見其他任何標記。
  最後拿出的,卻是把毫不起眼的古舊匕首。
  忽聽尤駝子著重其事道:“帥兒,這柄匕首你可別小看了它,如果用為師針對小小君和楊小邪,所創出的‘君邪手’,配合這把匕首的話,它便能發出劍罡,百步之內傷人於無形,霸道無比。神兵利器,有德者居之,如用之傷天害理,則必遭天譴。帥兒,望你凡事必循天道而行,切記!切記!”
  杜小帥當然只能答道:“是!弟子不會忘記的啦。”
  龍駝子叮嚀道:“這幾件東西,你要妥善藏在身上,不可輕易顯露。”
  見杜小帥將各物一一藏在身上,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此去江南,可順道去姑蘇城外天殘寺,求見一位法號天殘子的老和尚,唯有他才能解開玲兒的身世之謎。”
  杜小帥搖了搖頭道:“師妹也跟弟子一樣,身負血海深仇嗎?”
  龍駝子搖了搖頭道:“這就不太清楚了,當年他是把玲兒託付給你師叔的,你師叔終年行蹤不定,無法收養一個女娃兒,才抱來交給了我,當時亦不清楚她的身世。”
  杜小帥想到師妹的“症狀”,雖然答應不說的,但不說行嗎?使道:“師父,有件事弟子本來答應師妹,不告訴你老人家的,可是弟子如今要下山了……”龍駝子笑道:“不用耽心,女孩子長大了,那只是生理上的自然現象罷了。”
  杜小帥歪著頭,詫異地道:“師父怎會知道的?”
  龍駝子道:“你拿了畫回洞去看時,為師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問她那兒不舒服,她又不肯說。最後我故意裝作很生氣,她才吞吞吐吐地,把真相說出來。
  玲兒的事不用耽心,為師會照顧她的,你安心去江南吧,在外一定自己多保重!”
  杜小帥這才放心,含淚辭別師父而去。

runonetime 2008-08-25 07:40 AM

第二 章

  杜小帥剛下了山峰,就聽廟後傳來玲兒急促的呼喚聲:“師哥!師哥……”
  猛然轉眼一看,玲兒正急如星火地追來。
  龍駝子揉了揉鼻頭,咕噥:“勾勾甜(糾纏不清)的來了!”
  玲兒氣急敗壞地奔來,嗔責道:“好哇!小師哥,你要下山連說都不說一聲就溜了啦!”
  杜小帥心中正盤算如何擺脫她,乾笑道:“我,我……”玲兒冷哼一聲,很生氣地道:“放心,不是我來追你,是師父忘了這個,要我追來交給你!”
  把手一伸,掌心上托著個小小錦囊。
  “這樣啊,多謝啦!”
  杜小帥正伸手去接,她卻把手縮回道:“等一等;師父要我告訴你,這個錦囊要好好藏在身上,在遇見楊小邪和小小君時才可以拆開,不能給其他任何人看哦。”
  杜小帥俏皮地立正,故作正經道:“是!”
  玲兒剛把手伸出,又縮了回來,問道:“你對我沒話交待?”
  “交待?”杜小帥咕噥著道:“又不是要死了,還遺言呢!”
  “小師哥,你說什麼?”玲兒沒有聽清楚。
  杜小帥笑癟著嘴:“師妹,我不在時你多保重……”玲兒道:“這個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當雞婆!”
  機靈的杜小帥馬上又道:“師父請你多……”不等她說完,玲兒已接道:
  “放心,我會照顧他老人家的!”
  杜小帥連碰她兩個軟釘子,心想:“她是吃錯了藥,還是那根筋不對勁?”
  想了想,啊哈!總算給他想到了,邪笑:“哦噢,對了,待會兒你回去告訴師父,等我回山時,要重重賞我。”
  玲兒道:“你還向師父討賞?”
  杜小帥故意道:“當然哪!這次我是去打拼的也,弄個不好連小命都難保。
  如果能一切順利,成功回來,難道師傅不該重重犒賞我?”
  玲兒問道:“你想要師傅賞什麼?”
  心中偷笑,杜小帥故作一本正經道:“把你賞給我呀!”
  玲兒怔怔地道:“把我……”隨即會意出是什麼意思,嗔聲斥道:“少來!
  我才不願意吶!”
  杜小帥聳聳瀟灑地道:“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江南出美女,我自己帶幾個回來好啦!”
  玲兒氣得把眼一瞪道:“師哥:你……”杜小帥黠笑道:“我是真心真意想娶你,可是你又不願意,總不能要我出家當和尚吧?”
  玲兒面紅耳赤道:“不跟你說了,拿去!”
  隨即把錦囊向前一遞。
  杜小帥怕她又耍花樣,急忙伸手接了過去。
  揣入懷中,笑得甚是逗人:“謝謝你啦!”
  玲兒不依道:“累得我上氣不接下氣,一聲謝謝就把我打發了?”
  杜小帥呵呵地笑:“那你要我怎麼謝?”
  玲兒猶豫了一下,才羞紅著嬌靨,伸手指指自己嘴唇。杜小帥故意裝糊塗道:
  “你嘴唇怎麼了,也腫啦?”
  玲兒嗔聲道:“你少裝蒜!剛才在山洞裡,抱著人家……”杜小帥裝出這才恍然大悟道:“哦噢,是不是要我親親你?”
  玲兒微微點了下頭道:“唔……”
  杜小帥笑癟想道:“小師妹居然食隨知味,被我一吻,上了癮啦!”
  他笑聲不絕:“這可是你自願讓我親的喔!”
  玲兒又羞又喜,閉上眼睛,仰起臉來,噘起小嘴,擺出等等親吻的姿勢。
  你娘咧!現在不走,要拖到什麼時候!
  杜小帥橫下心來,趁機一轉身,施展輕功疾掠而雲。
  玲兒不見他採取行動,正暗覺詫異,突聞衣袂帶風聲響,情知有異,急忙睜眼一看,杜小帥的人影已在數十丈外,追之不及,氣得小姑娘一蹬腳,哭了起來。
  杜小帥既聽不見,也看不到 半故意的。
  他連頭都不敢回,一路施展輕功,疾奔如飛地出了九華山,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一旦離開九華山,杜小帥可有點六神短路。
  他在山外向樵夫問明路徑,便宜向南行。
  由於從未出過門,路徑不熟,竟舍直取彎,走上岔路,繞向了銅山。
  正覺得走的路不太對,想找個人再問問路,突聞遠遠傳來一陣喝叱喊殺聲。
  小夥子吃飽撐著,循聲趕去,尚在十餘丈外,便見七八個壯漢,正在合力圍攻一個鶉衣百結的小叫化。
  這些壯漢武功不俗,個個都有兩把刷子。而小叫化看上去只不過十五六歲,卻是身手憐俐,使他們一時奈何他不得。雙方打得可真熱鬧,既精彩又刺激,現代人的那些肢體語言可都是這樣學來的!
  壯漢們見久戰不下,似已打出火氣來,為首的那個一打暗號,便見其他人紛紛發出暗器,齊向小中化招呼去。
  小叫化雖滑得象條泥鰍,但仍然顧此失彼,一個不留神,被一支暗器射中大腿,痛得大叫一聲:“哇!
  壯漢們見狀大喜,一擁而上,正舉刀要將小叫化大卸八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聞一聲大喝:“等一等!”
  隨著喝聲,一條人影如大鵬般飛掠而至,正是那好管閒事看不過去的杜小帥。
  小夥子人到掌發,一出手就震飛了兩名壯漢砍下的鋼刀,使得其他人為之一驚,全傻了眼。
  為首的壯漢不禁驚怒交加,怒視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夥子,惡狠狠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敢架梁子?”
  杜小帥眼光一掃,呵呵乾笑道:“你娘咧!你們這麼多人,欺侮人家一個小娃兒,你們娘是不是忘了長臉給你們啊?”
  小叫化一聽,坐在地上鼓掌喝采道:“對,沒有錯,不要臉。罵得好!”
  為首壯漢怒喝道:“好你媽個屁!兩個一起殺,大家上!”
  七八名壯漢齊聲吶喊,一擁而上,各自揮刀砍殺。
  杜小帥揉了揉鼻子,笑得甚捉狹:“哇 !看樣子是玩真的啦?”
  小叫化已忍住腿上的傷痛,霍地跳起,接道:“沒錯,他們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要怕事就快溜吧。”
  杜小帥笑癟著嘴道:“愛說笑!
  眼看兩把亮晃晃的鋼刀迎面砍來,哪容他遲疑,身形一晃,出手如電,使兩名壯漢連看都未看清楚,持中鋼刀已被他奪下。
  小叫化這下可樂了,用川語贊道:“格老子的,硬是要得!”同時伸手在杜小帥肩頭上用力一拍。
  杜小帥毫無實際應敵經驗,突覺肩上被人重重一拍,一時分不出是敵是友,一把抓住小叫化尚未及撤回的手腕,竟將他來個“過肩摔”,把他給摔了出去。
  小叫化身不由己,飛身摔出,驚得大叫:“礙…”眼看為首的壯漢正搶刀砍來,小叫化情急之下,凌空身形一扭,雙腳齊蹬,才使整個身子偏開,硬硬避開突來的一刀。
  僅僅只差半尺,他就被鋼刀劈成了兩片!
  “叭”地一聲,小叫化重重摔跌在地,氣得衝著杜小帥大罵:“有沒有搞錯啊?你到底在幫誰?”
  杜小帥露出了苦臉窘笑著,眼見為首壯漢已掄刀砍來,乾脆以行動表示啦。
  只見他雙掌一翻,“君邪手”已出手。
  為首壯漢一刀砍下,只聽得“叮叮噹噹”數響,一把鋼刀已斷成了好幾節。
  手上僅握著短短的刀柄。
  他嚇得傻了眼,幾乎不敢相信,甚至懷疑這把刀是不是鋼鐵打造的?也許是木片做的仿冒品吧!
  還呆呆的站著,杜小帥又飛起一腳,踹了他跌個狗吃屎。好死不死地,他也跌坐在小叫化身旁,兩個好象在那裡促膝長談,又似在玩“排排坐”。
  小叫化趁壯漢還呆滯得可以時,身子往後一翻,補上一腳,踹得他連翻帶滾,跌出了一丈開外。
  其他四五名壯漢正撲向杜小帥,紛紛以暗器出手。
  小叫化一眼瞥見,驚叫道:“當心暗青子!  
  小叫化不由地又大聲喝采:“有夠贊!”
  可憐那幾個壯漢,卻已驚得目瞪口呆,看傻羅!
  這簡直太玄乎了嘛!
  為首壯漢剛好跳起身來,見狀也傻了眼,心知遇上了扎手貨色,憑他們這幾塊料,實在不夠瞧的。只好忍了口氣,雙手一抱拳道:“這位小兄弟真高竿,恕咱們弟兄照子不亮……”杜小帥真力一收,吸在劍上的暗器落了一地,隨即歸劍入鞘,眼皮一翻,說道:“你娘咧!少說廢話,你們究竟還打不打了?”
  為首壯漢倒也乾脆,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打不過還打個‘熊’,自然不打啦!”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吶!
  杜小帥洋洋得意謔笑:“那就快滾吧!”
  為首壯漢恨聲道:“小子,你少暇拜(神氣),有種就留下名號來,咱們日後好有所回報!”
  杜小帥笑聲迎人道:“不必客氣,我揍了你們,還要向我回報,那多不好意思……”小叫化聽得一呆,差點沒當場昏倒!
  沒想到他武功如此之高,竟然是個二愣子,忙趨前道:“餵!你有沒有搞錯?
  他說回報的意思,就是要找機會打還你啊!”
  杜小帥這纔明白,幹窘直笑:“噢,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臉色立刻調整為兇惡,向那為首壯漢喝問道:“你是這個意思嗎?”
  為首壯漢冷聲道:“不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種就留下你的名號來!”
  杜小帥什麼都沒有,就是有種,淡談笑道:“我叫杜小帥!”
  為首壯漢怒哼一聲道:“好!咱們記住了,後會有期!”一施眼色,便領著那些狼狽不堪的壯漢逃去。
  小叫化上前大拇指一豎道:“杜小帥,你好棒!”
  杜小帥呆呆地問道:“小兄弟,你怎麼知道我的姓名?”
  小叫化誇張的做個要昏倒的姿勢,翻白眼道:“欸喲我的媽!你還真有夠驢的,剛才不是你自己告訴他們的吧,我又不是聾子!”
  杜小帥揉了揉鼻子,笑得有夠癟地道:“說的也是……”一眼發現他腿上在流血,忙問道:“你受傷了?”
  小叫化一臉毫不在乎地笑道:“燒款代志(小意思)一點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走,我請你喝酒去。”
  杜小帥窘紅著臉:“不用客氣,我不會喝酒啦……”小叫化道:“走走走,不會喝看我喝,你光吃菜就行了。”不由分說,一把拖了他就走。
  杜小帥一把甩開他的手道:“不要啦,我又不認識你……”小叫化白眼一翻笑罵道:“欸喲我的媽啊!你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遜’,現在咱們不是已經認識了嗎?”
  杜小帥伸手輕彈耳朵,歪著頭道:“嗯,你已經知道我叫杜小帥,可是我卻……”小叫化接道:“你就叫我小楊好了。”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惹笑道:“你姓楊,還是名字叫小羊?”
  小楊斥笑道:“我還有小牛小以吶!我是木易楊,不是牛羊的羊。”
  杜小帥微微點頭故作正經地拱手道:“原來是楊兄弟。”
  小楊一拍他的肩頭,道:“別他媽酸溜溜,又不要做酸辣湯。什麼洋兄弟,土兄弟,叫我小楊就對啦!”
  杜小帥笑瞇瞇地點頭道:“是是是,小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些傢伙為什麼七八個人打你一個,而且還想送你回老家?”
  小楊笑問道:“你真想知道!”
  杜小帥抽翹嘴角:“廢話!我不想知道,幹嘛要問你。”
  小楊黠笑道:“沒問題,咱們邊吃邊聊,走吧!”又一把拖了他就走。
  為了滿足好奇心,杜小帥只好任由小楊拖著他向前走去。走出兩三裡,才勉強看見一個小小的村鎮。
  小楊伸手一指道:“前面就是‘十裡鋪’,別看它只有三兩百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鎮上吃喝玩樂,應有盡有,連賭場都有哦!”
  杜小帥不知賭為何物,很呆地問道:“賭場?”
  小楊邊走邊說道:“是啊,你喜不喜歡賭?”
  杜小帥死氣憋裂地笑道:“我連賭是什麼鬼東西都不明白,怎麼會知道自己喜不喜歡?”
  小楊笑罵道:“真遜!”
  兩個邁開了腳步,不一會兒,已進入小鎮。
  小楊象是識途老馬,帶著杜小帥,走進一個搭建在屋前的簡陋草棚。
  這裡只有幾張桌子,是專為過路的商旅所設,附近的樵夫獵戶也常在這裡歇歇腳,喝上兩杯。
  由於價廉物美,生意倒是挺不賴的。
  他們進入棚內,並未引起其他人注意,找了張空桌坐下。棚內只有個掌櫃的老頭,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店小二,正在忙得不亦樂乎,沒有馬上過來招呼他們。
  小楊可不高興了,用力一拍桌面,大聲叫道:“伙計!伙計!”
  店小二這才走過來,不屑地望望他道:“客官,我又沒有耳背,用不著那麼大嗓門啊!”
  小楊瞪他一眼道:“好你一定是睜眼瞎子,否則怎會看不見有客人進來!”
  店小二正待發作,杜小帥笑瞇瞇地對小楊道:“小楊,算了算了,人家不是已經過來招呼了嗎。”
  小楊冷哼一聲道:“嘿,要是遇上我那天才老爹,不把桌子掀了,棚子拆了才怪!”
  店小二只好忍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問道:“二位客官要吃些什麼?”
  小楊大刺咧咧道:“唔……先來十斤白乾,切些滷味,要快!”
  店小二愣了愣道:“兩位喝得了十斤?”
  小楊眼上一翻挑釁地道:“你敢不敢賭上一賭?”
  店小二小敢道:“好!你們能喝下十斤白乾,醉倒了不算,酒菜錢全算我的,分文不收。可是,如果你們喝不下呢?”
  小楊毫不猶豫道:“酒菜錢加倍……不,加十倍!”
  店小二這下可樂了,振聲道:“各位官官……”等所有目光轉向了他,才繼續道:“請大家作個見語,這兩位小客官要跟我打賭,他們如果能喝完十斤白乾而不醉倒,酒菜錢就算我請客,否則照十部付帳。”說完就急忙準備酒菜去了。
  大家這才以好奇的眼光,斜瞄起他們來。
  只見一個是小叫化,一個是身穿白色布衣,長髮披肩,活象“土著”的愣小子。心想:“這兩個小混混,分明是想白吃!”
  有的卻在暗笑,認為他們這個賭是輸定了,但不知拿什麼付十倍的酒菜錢。
  更有人在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
  杜小帥看在眼裡,可癟在心裡,輕聲道:“小楊,我從來沒喝過酒,十斤酒你得一個人……”小楊黠笑:“小意思,十斤還不夠我喝一口!”
  杜小帥心想道:“這小叫化真會臭彈(亂吹),小小年紀,一個人能喝十斤酒?八成那些人合力圍攻他,就是他臭彈惹來的禍……”念猶未了,店小二已端上一大盤滷味,擺下碗筷酒杯。掌櫃的跟在後面,親自捧來兩只小酒壇,一壇足有五斤重。
  掌櫃的將酒壇放在桌上,笑道:“兩位小兄弟,酒來啦,請開始喝吧。”
  小楊站起來道:“沒問題!
  這時棚內的十幾個客人,都停止了吃喝,不約而同地把眼光移向這桌來,要看小叫化如何個喝法。
  店小二更是樂歪了嘴,在等著賺這筆外快,收取十倍的酒菜錢。
  小楊一腳站在地上,一腳提起放在長凳上,活象個小癟三。自已動手折開壇封,雙手捧起來聞了聞,黠笑:“晤……這酒還不錯,可惜不是儲藏在地窖裡,否則酒味會更帶勁兒。”
  掌櫃的暗自一怔,不由地贊道:“小兄弟果然是行家,這兒地勢低,下雨地窖怕淹水,所以酒都搬出放在後屋裡……”小楊笑道:“我這個人不太講究,是酒能入口就行了,如果遇上我那位天才老爹……嘿嘿,他鐵定會說,‘他奶奶的,這酒能喝嗎?簡直象馬尿嘛!’”他不但憋起嗓門模仿,還外帶表情,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店小二已迫不及待道:“小兄弟,你別光說不練,快喝呀!”
  小楊眼皮朝他翻了翻,也不用酒杯,拿起小碗就伸人壇口去舀酒,舀起一碗張口就喝。
  其實不能算喝,根本是用倒的。脖子一仰,舉碗向口中一倒,一碗酒就下了肚。
  店小二不禁一怔,他在這裡已打工好幾年了,每天見過不少各式各樣的客人,可就從沒有見過這樣喝酒的。
  小楊一臉邪氣地笑,又舀起一碗酒,仍然是舉起碗來,脖子一仰,倒入口中。
  就這樣一碗接一碗,那要花多少時間,五斤裝的一小壇己見了底,剩下的一點點,他乾脆雙手捧起小壇來倒,把一旁的店小二看傻了眼,都呆住啦!
  小楊放下空壇,用衣袖朝嘴上一抹,訕笑:“用碗太遜了,不過癮!”
  隨即雙手捧起另一壇,仰起脖子,對準張開的口就倒。“酒便從傾斜的壇口流出,如同一道酒泉,源源不斷地直接流入小楊口中。
  整個草棚裡的酒客,全都起身圍了過來,觀看他這種得一見的喝酒法。
  掌櫃的和店小二看在眼裡,已是面有菜色搖搖欲附 快昏倒啦!恨不得小叫化突然中風,兩眼一瞪,兩腿一伸,一頭栽倒地上起不來,才能贏得這一場打賭,否則只好讓這兩個小子白吃白喝了。
  可惜小叫化年紀太輕,又並非腦滿腸甩,不太可能中風。
  沒有多久,一壇酒又見了底,喝得精光,一滴不剩。
  頓時,草棚裡響起一陣掌聲和喝采。
  店小二賭輸啦!
  小楊放下空酒壇,面不改色地坐了下來,比個手勢道:“再來十斤!”
  店小二驚問道:“小兄弟,你還要打賭?”
  小楊黠笑道:“我已經贏了,幹嘛還要賭。現在是白吃白喝,反正不要付錢,不喝白不喝。快去拿酒,多炒幾個下酒的好菜!”
  店小二一臉“遜”色,望望掌櫃,只好又去取酒了。
  酒客們沒熱鬧可瞧了,也只得各自回座,繼續吃喝起來。
  杜小帥這才松了口氣,憋笑道:“哇 !想不到人真能把十斤酒喝光,真不是蓋的!”
  小楊輕描淡寫卻掩飾不了高興樣,道:“小場面,算不得什麼。來來來,你不會喝酒,菜總會吃吧。反正不花錢,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開動!”
  杜小帥筷子尚未拿起,他已伸手抓起幾片滷牛肉,全部塞進嘴里大嚼起來。
  叫化子就是叫化子,吃相真***難看!
  杜小帥反而吃得人模人樣的,斯斯文文地夾起片牛肉,放入口中細嚼慢嚥。
  他和玲兒從小由龍駝子撫養,雖然從未與外界接觸,師父平時也不拘小節,但教導有方,倒是挺有規矩的,不似這小叫化子放蕩不羈,根本不知啥叫禮貌。
  小楊連連猛吃了好幾大口滷味,才注意到杜小帥,不禁笑罵道:“欸喲我的媽啊!小帥,你怎麼吃東西象繡花似的。又不是個娘兒們!”
  杜小帥翻個白眼,嘲謔:“又不急著趕去投胎,吃那麼快幹嘛?”
  小楊眨了眨眼,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正好店小二愁眉苦臉地,又送來兩小壇酒,往舊上一放,扭頭就走,大概心裡在想:“今天真衰,遇上這麼個小酒鬼,這一頓吃喝下來,掌櫃的扣我工錢,一個月算是白乾啦!”
  小楊開了壇封,用碗舀出一碗酒,再取了只小酒杯斟滿,遞向杜小帥道:
  “你不會喝用小杯,我用碗,幹!”
  說完就端起碗來,一飲而荊
  杜小帥雖然從未喝過酒,但人家比他年紀小,兩壇酒早已下肚,現在又用的是碗,他要連這一小杯都不喝,未免也太遜了,不用叫小帥,乾脆改名小遜算啦!
  為了不甘示弱,他端起酒杯道:“喝就喝,誰怕誰啊?!”一張口,酒已倒入口中。
  那知酒一入口,嗆得他差點噴了出來。
  急忙閉緊嘴,勉強把一口酒吞下,頓使他脹得滿臉通紅,幾乎被一口氣憋祝半晌,他才張開口,連連直吐大氣,苦笑道:“你娘咧!這玩意兒真象馬尿……”
  小楊笑問道:“你喝過馬尿?”
  杜小帥回他一句:“你才喝過馬尿!”
  小楊笑了笑道:“我沒喝過,所以不覺得象馬尿。來,我敬你一杯馬尿!”
  杜小帥一見他又要斟酒,忙把小酒杯拿開,乾笑著:“不不不,這玩意實在是有夠難喝的,你自己一個人慢慢享受吧,我可不奉陪了。”
  小楊道:“一個人喝多乏味啊,你不是要聽我說那批傢伙的事吧,咱們邊喝邊聊才有意思呀。”
  杜小帥想想也對,只好把小酒杯推向前,讓他斟酒。
  小楊滿意地笑道:“這才上路!”
  眼光一掃,示意杜小帥坐近些,才低聲道:“那批傢伙是職業殺手,屬於一個秘密組織,頭兒是個武功極高的神秘人物。我正在調查他們的底細,誰知我連門兒都還沒摸到,他們卻已經摸清了我,三番兩次派人狙殺,都被我溜掉。今天又被他們堵上,幸好遇上了你,否則準要摃龜不可!”
  杜小帥又不懂了,幹窘直笑道:“什麼叫摃龜?”
  小楊笑罵道:“欸喲我的媽啊!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遜,連摃龜都不懂?
  告訴你吧,摃龜的意思,就是全部完蛋,這總該懂了吧!
  小楊端起碗道:“來,喝酒!”
  杜小帥舉起酒杯瞪了半天,才幹了一小杯。
  小楊再把酒斟滿,笑道:“現在說說你自己吧。”
  杜小帥習慣性地彈了彈耳朵,道:“我是奉命去江南辦點事,順便要查訪幾個人……”小楊好奇地問道:“辦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也許我能幫得上忙吶。”
  杜小帥又彈彈耳朵,遲疑地道:“這……”小楊聳聳肩道:“不說拉倒。不過,你要找人的話,我可是江湖通哦,只要有名有姓,保證我能知道他在那裡。”
  杜小帥歪頭想了半天,才下定決心,道:“這兩個人,據師父說在江湖上很出名。但都是表面上行俠仗義,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壞事做絕,在我師父躺了十幾年……”小楊瞄眼:“那你找他們,是想替你師父報仇?”
  杜小帥猛點頭道:“嗯!只要找到他們,就算要不了他們的命,我也得讓他們躺上一輩子!”
  小楊追問道:“你知道他們的名號嗎?”
  杜小帥揉著鼻子道:“一個叫楊小邪……”小楊剛啜了口酒,尚未咽下,一聽“楊小邪”三字,竟“嚇”地一聲,把一口酒噴出,噴得杜小帥沒得沒臉的。
  杜小帥被這出其不意的一噴,弄得莫名其妙地道:“你怎麼啦?”
  小楊忙掩飾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聽你說話聽出了神,不小心被一口酒嗆住了……”杜小帥眨了眨眼,隨手用衣袖拭幹滿臉的酒汁。
  忽聽小楊道:“我猜另一個是小小君吧?”
  杜小帥可驚訝了:“你怎會知道的?”
  小楊道:“楊小邪和小小君,他們經常攪和在一起,兩個人是死黨,你要的的兩個人,既已說出一個是楊小邪,另一個自然就是小小君了。
  杜小帥咬牙切齒:“不錯,害我師父不能行動,在石床上躺了十幾年的,正是這兩個人!小楊,你剛才不是說你是江湖通嗎,能不能幫我找到他們?”
  小楊眼珠子賊兮兮地一陣亂轉,要說不說:“這……唔……我會替你打聽出他們下落的。來!咱們先喝酒。”
  剛好店小二端上兩盤熱騰騰的炒菜,兩個便大吃大喝起來。
  杜小帥接連幾杯下肚,反而不覺那象馬尿,漸漸喝出了味道。
  仗著幾分酒意,小夥子忘了師父的叮嚀,竟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全抖了出來。
  小楊反而成了悶葫蘆,只是一碗接一碗地猛倒酒,似乎有什麼心事,想藉酒澆愁。
  不知什麼時候,小帥已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小楊也已喝得醉薰薰,還在大聲嚷道:“伙計,拿酒來!”
  店小二來到桌前,翻著眼皮道:“小兄弟,酒菜雖然不必付帳,小命還是很值錢的,醉死了可劃不來啊!”
  小楊醉態畢露道:“說的也是,留得小命在,中怕沒酒喝!哈哈……”店小二譏道:“我今天是走衰運,以後你們再想白吃白喝,恐怕就不容易了。”
  小楊瞄眼:“你媽的!誰白吃白喝?”隨即從懷裡掏出個銀錠,重重往桌上一放道:“拿去!”
  店小二意外地一怔,忙道:“我打賭輸了,酒菜錢全算我的,你們不必付……”小楊把眼一瞪道:“誰說我要付酒菜錢?這是賞你的小費!”
  店小二喜出望外,這錠銀子足有五兩,付酒菜錢綽綽有餘,忙不迭鞠躬哈腰,連連稱謝道:“多謝小客官,多謝小客官,以後歡迎常來……”哇 !這樣的客人到那兒不受歡迎?
  小楊理都不理他,站起來拍拍杜小帥道:“餵!哥們,咱們該走啦!”
  杜小帥迷迷糊糊地起身道:“走,走……”兩人就這樣勾肩搭背,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runonetime 2008-08-25 07:40 AM

第三 章

  夜色正濃。
  十裡鋪鎮外,山腳下一處竹林裡。
  杜小帥和小楊擁臥在草叢裡,仿佛兩只醉貓。
  兩人正在沉睡……
  小夥子的夢中,正在跟那畫中裸女糾纏,展開短兵相接的肉搏。
  小夥了那見過這等陣仗,不禁意亂情迷,魂都沒啦。爽!爽!爽!爽得他飄飄欲仙……爽得他靈魂兒出了出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他已忘了我是誰,緊緊抱住裸女狂吻不已……“放開我!放開我!
  他形同抓狂,如同餓虎撲羊,撲壓在小師妹身上狂吻不已……又是“啪啪”
  兩耳光,好不容易才使小夥子從夢中驚醒,定神一看,撲住的小師妹竟是個小叫化!
  小楊怒斥道:“真***!你發什麼瘋?”雙手猛一推,把小夥子推得翻跌開去。
  杜小帥已完全清醒,趕快翻身坐起,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在做夢……”小楊更怒道:“不知你夢見了什麼騷女人,居然把我當作……”頓了頓,憤色道:“算啦,算啦,算我倒媚,真衰!”
  杜小帥幹窘直笑道:“小楊,別生氣嘛……”小楊嘟著嘴道:“那你得從實招來,夢見了什麼女人?”
  杜小帥癟笑道:“如果我說出來,你又要說我在亂吹了,還是別說吧。”
  小楊不依道:“不行,你非說不可!”
  小帥無可奈何,只得把師漢帶去那幅裸女畫的事說出,最終還加了一句:
  “你說是不是邪門兒?”
  小楊居然沒有指他亂吹,沉思了一下道:“唔……你那位師叔,一定是位江湖異人奇士,所謂的畫中暗藏玄機,就是以你的幻覺,試試你經不經得起女色誘惑。不過,你師父卻是個老糊塗!”
  杜小帥可不高興了:“你怎麼罵起我師父來了?”
  小楊訕笑道:“哼!你分明是色不迷人人自邊,他還認迷你經得起考驗,放心讓你下山,那不是老糊塗是什麼!”
  杜小帥苦臉窘笑:“那是因為我告訴他老人家,把那幅畫撕毀了埃”小楊追問道:“那你剛才夢見的,就是畫中的女人嘍?”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只好點點頭,四處一望,傻笑道:“咦,咱們不是在喝酒嗎,怎麼會在這裡睡覺?”
  小楊茫然道:“我只記得,好象咱們兩個都喝醉了,然後嘛,走出了那賣酒的草棚,至於怎麼會睡在這裡,我就記不起來了。”
  杜小帥抬頭一看,只見滿天星斗,眨眼道:“哇 !都已經是深夜了,咱們這一覺可睡了不少時候喔。”
  小楊臉上一紅,嗔道:“哼!要不是被你……這一覺我可以睡到天亮吶!”
  杜小帥笑得甚逗人:“聽師父說,要有五百年的緣份,才能同榻而眠。
  咱們雖然睡的是地不是榻,打個對拆,也有兩百五十年的緣份埃“小楊捉謔道:“欸喲我的媽啊,那咱們不是成了二百五的緣份!”
  杜小帥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楊瞄眼:“說到緣份,咱們結拜好嗎?”
  杜小帥想都沒想地,訕笑道:“好哇!以後咱們一起闖江湖,就用二百五兄弟這個名號!”
  小楊嘟著嘴斥笑:“這才是二百五!”
  杜小帥搔搔耳後。弄笑:“好啦,就算我是二百五吧,你今年幾歲?”
  小楊道:“我十六,你呢?”
  杜小帥很神氣地道:“哈,我比你大一歲,以後你可得對我尊敬些。”
  小楊想了想道:“那我就叫你帥哥,好不好?”
  杜小帥象個二百五,當然高興地道:“好,我就叫你楊弟。”
  兩人當即並肩跪地,撮土為香,齊聲道:“蒼大在上,黃土在下,我二人誠心誠意結為異姓兄弟,此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對夜空拜了八拜,又相對一拜,禮成。
  杜小帥興奮地跳起身來道:“啊哈!我有個楊弟了!”
  小楊也高興地道:“我有個帥哥了!”
  杜小帥摩拳擦掌,道:“從今以後,誰要再敢欺侮你,嘿嘿,就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小楊道:“對!咱們以後要有酒同醉……”杜小帥憋笑:“有覺同睡!”
  小楊白眼一翻,嗔斥道:“去你的!誰要跟你同睡……”正在這時,突聞遠處傳來一陣兵器撞擊聲,使他們不由地為之一愕。
  小楊似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跳起身來,一把拖了杜小帥道:“走!
  快去看熱鬧。“
  杜小帥笑嘻嘻道:“欸啊天這麼黑,我們……”話還未說完,已被小楊死拖活拉地,強行拖了就走。
  二人疾掠如飛,幾個起落,便已來至山後。
  儲備色朦朧下,遙見好幾十個黑衣蒙面人,團團圍住了一頂轎子 全部漆成血紅色的宮轎!
  小楊不禁失聲驚呼道:“血轎!”
  身形頓時一收,拖住了杜小帥。
  杜小帥是江湖土包子,不知道“血轎”是什麼東西,這時也沒時間追問小楊,只是好奇地向前看去。
  只見轎旁站了四個表情冷漠,手持利劍的中年人,他們分別穿著黃、綠、藍、紫四色勁裝。
  其中身著綠色勁裝的中年人,腰部顯然已受傷,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但他毫無痛苦的表情,連眉頭都未皺,真他娘的有種,算得上是條硬朗的漢子。
  另有八名宮裝婢女,則比不上這四人沉得住氣,她們有些緊張兮兮,每人手中各提一盞特製血紅宮燈,似乎那就是她們的兵器。大概雙方已交過手,眾黑衣蒙面人被她們逼退,也有幾人受了輕傷,正在準備再度發動猛攻。
  這場面看在杜小帥眼裡,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忙轉頭輕聲問道:“小楊……”小楊急以手指在唇上一豎,要他嘴巴閉緊點。
  杜小帥只好止口,揉了揉鼻頭,再轉過頭看時,眾蒙面人正在蠢蠢欲動,場中情勢愈來愈緊張了。
  突聞一聲暴喝,眾蒙面人立即群來愈緊張了。
  突聞一聲暴喝,眾蒙面人立時群起而攻。
  八名提著血紅宮燈寵的宮裝婢女,如同走馬燈似的,繞著血嬌快速走動起來。
  蒙面人一攻近,便被燈籠噴出的強烈火焰逼退。
  十餘丈外,藉崖石旁老榕樹掩住身形的兩個小子,這才看出燈籠暗藏的玄機,果然除了照明之外,另有妙用。
  不但可當兵器,還可噴火燒人,好比一魚三吃。
  從未涉足江湖的杜小帥,可覺得大開眼界,鮮透啦!
  眾蒙面人仗著人多勢眾一個個奮不顧身,卯起來於,攻勢一波又一波地發動,使那八名宮裝婢女雖全力護住那頂“血轎”,但走動的範圍卻逐漸縮校四名護轎中年人眼見她們速度減慢,已有些抵擋不住,立即出手支援。
  杜小帥看在眼裡,嘆笑:“哇 !這些人不知是幹什麼的,每個人的武功都好高哦!只是蒙面人方面人多勢眾,佔了絕對優勢。雖然雙方一時相持不下,時間一長,只怕守護‘血轎’的這些男女,就要挺不住羅。”
  果然不出他所料,才支持不到一盞熱茶時間,四名護轎中年人已滿頭大汗,呼吸侷促,身手也不如剛開始利落,逐漸遲滯緩慢下來。
  八名宮裝婢女更是嬌喘吁吁,燈籠噴出的火焰也微弱了,而且個個嘴角流出了血,顯然消耗內力過巨,力拼之下已受了內傷。
  再看那批蒙面人,雖有七八個被火焰燒傷,但攻勢卻愈來愈猛,一個個都是拼命三朗的架勢。
  這批傢伙用的兵器各自不同,有使劍的,也有用鋼刀的,更有使板斧或用鉤劍的。但每人腰間,都纏著一條鋼絲鞭,到目前為止尚未派上用常突聞一聲令下:
  “蛇鞭陣!”
  只聽“嗖嗖嗖嗖”之聲大起,眾蒙面人已解下腰間鋼絲軟鞭。
  剎時“呼呼”之聲不絕於耳,便見數十條軟鞭,如同飛蛇般從四面八方攻近。
  可憐那八名宮裝婢女,全力奮戰過久,又受了內傷,已是強弩之末,被他們一發動猛攻,那還能招架得祝“叭噠,叭噠”聲中,被攻近的軟鞭,抽得她們衣開肉綻,鮮血飛濺,一時驚呼慘叫之聲不絕。
  四外中年人雖奮力以劍抵擋軟鞭,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片刻之間,已有兩把劍被卷飛。
  宮裝婢女已是衣不蔽體,狼狽不堪。顧不得被眾蒙面人出言嘲笑,仍在負隅頑抗。
  情勢已是危急萬分……
  杜小帥實在是看不過去,氣納丹田一聲狂喝,小楊一把來不及拖住,他已身形暴起,如流矢般射去。
  眾蒙面人間聲齊齊一怔,尚未看清來的是何方神聖,已有好幾個莫名其妙地躺下了。
  這一來,他們只得暫停向“血轎”攻擊,全力準備應變,對付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守護“血轎”的十二名男女,趁機喘了口氣,定神一看,來人只不過是個大孩子而已。
  為首的蒙面人注視著社小帥,向他從頭到腳打量著,喃喃道:“長髮披肩,身穿白色布衣……”突然若有所悟,喝問道:“你是不是姓杜?”
  杜小帥笑得甚是逗人:“你管不著!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為首蒙面人怒哼一聲道:“果然又是你這小雜碎!”
  杜小帥一聽,心知這批黑衣蒙面人,可能跟圍攻小楊的那批壯漢有關。
  否則,他離開九華山之後,一路上可乖得很,並未惹事生非,更沒有招誰惹誰,怎會有人認識他,而且還能叫出他的姓名。
  小夥子這下毛了心,也捉弄謔笑道:“原來是你們這些大雜碎!”
  為首蒙面人嘿嘿冷笑道:“好!好!你這小子好象是存心跟咱們作對的,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就成全你吧,上!”
  一聲令下,眾蒙面人正待一擁而上,突聞一聲冷喝:“慢著!”
  這聲音是從“血轎”中發出,冷森森的,仿佛發自夜空中的幽靈,令人不寒而慄。
  只聽護轎的十二名男女齊聲恭謹道:“恭迎轎主!”
  哇 !正點子終於露面了。
  眾蒙面人不約而同,齊向那頂“血轎”看去,只見從轎門開處。從容不迫地走出個女子。
  這女子身穿深紅綢衫,下著血紅百折長裙,外罩紫緞金邊無袖長襦,腰間系著紫金絲蠻帶,臉上卻戴著個血紅色的魔鬼面具。
  她,正是“血轎”的主人。
  一個近來才出現江湖,卻令黑白兩道聞名喪膽的女魔頭!
  冷!一股肅殺之氣散佈全常
  靜!靜的聽不出絲毫聲息,仿佛天地萬物突然靜止。
  眾蒙面人似被這女子震慴住了,沒有人敢貿然輕舉妄動,只是凝神屏息地注視著她。
  杜小帥也大出意料之外,他可沒有想動,自己一時衝動,雞婆打算相助的,竟會是這樣一個人物。
  只見那女子站在轎前,以命令的口氣冷聲道:“小兄弟,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杜小帥伸手彈了彈耳朵,呵呵弄笑道:“要走我自己會走,不要你管。”
  一名護轎中年人斥道:“放肆!
  轎主以手勢制止了那人,仍然冷森森道:“我再說一遍,這兒的事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杜小帥真是糗大啦!自以為是見義勇為,想挺身助他們一臂之力,結果表錯了情,竟被人家攆走,真是癟透了心:“你娘咧!算我雞婆,多管閒事,走就走……”不料為首蒙面人身形一晃,攔住去路,獰聲道:“走?她要你走,可得問問咱們讓不讓你走吶!”
  杜小帥笑憋著嘴,訕邪:“哦?看樣子我要走,還得經過你老兄批准才行嘍?”
  為首蒙面人沉聲道:“不錯,你們誰也別想走,全得把命留下!”
  杜小帥抽翹嘴角,道:“沒錯!只要你老兄……”他的話尚未說完,為首蒙面人已撲來,出手如電,手中鋼絲軟鞭“呼”地一聲卷到面前。
  快!快得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這個“快”字並非形容為首的蒙面人,也不是指杜小帥,而是那“血轎”主人。
  只見人影一閃,她已掠身而至。根本著不清她是怎樣出手的,便聽那蒙面人慘叫一聲,口中狂噴血箭,頓時倒地不起,一命嗚呼。眾蒙面人全驚得目瞪口呆,誰還敢輕舉妄動。
  杜小帥也傻了眼,癟想:“真見鬼啦!這是什麼邪門武功?那個蒙面人看來也不是簡單人物,竟然一出手就完蛋,‘幽靈十八扭’恐怕也不及……”忽聽那女子冷聲道:“小兄弟,我說第三遍了,也是最後一遍了,你可以走了!”
  杜小帥碰了這麼大個釘子,實在是糗大了,乾笑道:“走就走,這個二百五!”說完哼了一聲,拍拍屁股一搖三擺的走了。
  這回沒人敢攔他了。
  他一離去,那女子已殺機大起,冷森森向眾蒙面人道:“你們還不自行了斷,非要我親自動手?”
  眾蒙面人心知這女子既已現身,他們逃也逃不了,只有奮力一拼。
  齊聲狂喝中,幾十人一擁而上。向那女子攻去。
  這批殺手都是玩命的,尤其此刻是情急拼命,個個奮不顧身,攻勢有如排山倒海,威力倒也不可輕視。
  那知“血轎”主人冷冷一哼,突然身形飛旋疾掠,雙掌連連翻飛,剎時掌影如山,仿佛起向虛無,邀遊太極,充塞於天地宇宙之間,令人無所遁隱。
  只聽一片慘叫聲不絕,數十名黑衣蒙面人,竟在片刻之間,已紛紛倒地不起。
  好一個慘烈的場面,簡直是幅活生生的“地猝羅剎圖”!
  當一切歸於平靜時,那大開殺戒的女子已掠回轎前,若無其事地進入轎內,冷聲喝令道:“起轎!”
  四名護轎中年人齊聲恭應,抬起了轎子,仍由那負傷的八名宮裝婢女在前開道,如幽靈出沒般,很快消失在夜色蒼茫中。
  杜小帥己晃回小楊身旁,目睹了這慘絕人■的一幕。
  忽聽小楊嘆笑道:“哇 !總算結束了,難怪我那天才老爹警告我,見了‘血轎’,最好是敬鬼神而遠之,走得愈遠愈好,真他媽媽的惹不起她……”杜小帥也看呆了,半天才能回過神來,似笑非笑:“小楊,你知道那女子是什麼人?”
  小楊點點頭道:“據說那頂‘血轎’是近年才出現江湖的,凡是遇上它的人,都象那些蒙面人一樣,幾乎沒有人能活命。不過,據江湖中傳聞,她是專跟黑道上人物作對,愈是厲害的角色,愈難逃她毒手?”
  杜小帥睜大眼睛,甚為惹人道:“這麼說,她是在替天行道嘍?”
  小楊道:“沒那麼好聽啦!武林中不少成名的正義之士,聽說也被她幹掉了……別去管她了,咱們先去找地方,喝上幾杯壓壓驚吧。”
  杜小帥瞄眼道:“還要喝?”
  小楊聳了聳肩,無奈何地道:“莫法度,受了我那天才老爹的遺傳,有其父必有其……”幾乎說漏了嘴,忙改口道:“這叫虎父無犬子啊!”
  杜小帥謔笑不已:“小酒鬼!可是,深更半夜,上那裡去找酒喝呢?”
  小想了想,興奮道:“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杜小帥還在考慮時,已被他不由分說,拖了就走。
  兩個施展輕功,一陣疾奔,又回到了十裡鋪。
  全鎮已是一片鴉鴉黑,大家早就進入了夢鄉去羅。
  小楊卻是識途老馬,居然帶著杜小帥,來到一處門前掛著兩只大燈籠,寫著鬥大的“香肉”兩字的木屋。
  哇 !一走進門,就聞到陣陣特殊的肉香,讓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眼光一掃,裡面還真熱鬧,七人入張舊木桌,早已高朋滿座幾乎都沒有空位。
  小楊見已無空桌,只好選中一桌只有兩人相對而酌的,走過去打個招呼道:
  “對不起,擠一擠……”兩個酒客眼皮朝他翻了翻,未加理會,只顧划拳喝酒,一面猛吃香肉。
  小楊也不在意,要杜小帥入座,兩個老實不客氣地各據一方坐了下來。
  伙計過來招呼道:“二位喝什麼酒?”
  通常伙計都先問客人點什麼菜,但他們這裡只賣香肉(狗肉),除了香肉還是香肉,所以也不會無聊到問客人要點什麼菜。只問喝什麼酒,喝多少就行了。
  而且,這裡的規矩也與眾不同,須得先付銀子,吃喝完了不必結帳,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啦。
  小楊曾經光顧過,自然知道這裡的規矩,伸手向懷中一摸,才想起僅剩下一錠銀子,已經賞給那店小二了,不禁眉頭一皺,很小聲地問道:“帥哥,你身上有沒有帶銀子?”
  杜小帥猛點頭道:“有,有……”忙從身上摸出幾塊碎銀,總共不到二兩,這已是他的全部家當。
  因為龍駝子一生對名利淡薄,又無生息,這些年來維護生活的,全靠當年為人走鏢,賺了點銀子存下。
  雖然山中有錢也無處花,畢竟把兩個棄兒從小撫養到大,穿的吃的,多少總得有些花費。
  十幾年下來,所剩已無幾,此番杜小帥下山,龍駝子僅留下一兩多銀子,其餘的全給了他。
  小楊看他摸出的只有幾塊銀子,實在感到很失望地問道:“就只有這些?”
  杜小帥從來也沒有用過銀子,哪裡知道它的價值,點點頭道:“嗯,全在這裡了。”
  小楊便向伙計問道:“一盤滷香肉,兩碗帶湯的,再加十斤白乾要多少銀子?”
  伙計算了算道:“一共二兩五錢。”
  小楊抿了抿嘴,留下一塊碎銀,把其餘的向前一推道:“就這麼多,你看著辦吧。”
  伙計拿起碎銀掂了掂道:“一盤滷香肉,兩碗帶湯的,剩下的只夠五斤白乾了。”
  小楊無奈道:“行,就五斤吧。”
  伙計一走開,小楊不禁乾笑道:“真遜,糗大了!”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露出苦臉窘笑:“楊弟,真抱歉,我只有這點銀子,不能讓你喝個過癮……”小楊弄笑:“沒關係,待會兒咱們找銀子去,有了銀子再來喝它個痛快!”
  杜小帥眨眼道:“找銀子?上那去找?”
  小楊拿起留下的一小塊碎銀,托在掌心上道:“就憑這塊碎銀,我能使他一變十,十變百……”同桌的兩個酒店,其中一人聽了轉過頭來,笑道:“哦?你倒是變變看哪!”
  小楊眼皮一翻道:“你敢跟我打賭嗎?”
  那酒客已有幾分醉意,問道:“怎麼賭法?
  小楊把雙手伸出道:“你能猜中這塊碎銀在那隻手中,它就是你的,否則你就輸我一塊碎銀。”
  那酒客不加思索道:“好!”
  小楊暗爽,便將那塊碎銀在兩手上換來換去,然後握成拳頭,伸向前道:
  “猜吧!”
  那酒客猶豫了一下,突然按住他右拳道:“這只!”
  小楊可呆了,一張臉漲得跟包子一樣的將右拳鬆開,那塊碎銀果然托在掌心上。
  那酒客用兩個指頭,夾起碎銀笑道:“謝啦!雖然不夠一斤酒錢,總是個好彩頭。哈哈……”小楊氣得乾瞪眼,忽向伙計招呼道:“餵!伙計,來一下!”
  伙計應聲而至,問道:“還要什麼?”
  小楊癟笑道:“不要什麼,酒不喝啦!把銀子退給我。”
  伙計瞪了他二眼,很不情願地走去櫃檯,取了銀子回來,不屑地丟在桌上前:
  “五斤酒,退你一兩銀子!”
  小楊沒時間跟他計較,拿起銀子,又向那酒客挑釁道:“來,咱們再賭一賭!”
  那酒客好象嘗到了甜頭,毫不猶豫道:“好哇!”
  小楊心想:“肉呆!我不讓你輸得當褲子才怪!”當即又將碎銀握在手中,一陣換來換去,然後伸出兩拳道:“猜吧!”
  那酒客裝模作樣,指指他左拳,又指指右拳,最後按住他右拳道:“還是這一只!”
  小楊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爪,緩緩把拳鬆開。他娘咧,又被這傢伙猜中了!
  那酒客取了銀子笑道:“這回可以多喝五斤酒了,謝啦!哈哈……”小楊氣得大叫道:“伙計!”
  伙計已端了兩碗燉香肉,及一盤切成薄片的滷香肉送來,往桌上一放,先發制人道:“酒不喝可以退,這個起了鍋可不退的!”
  小楊臉色一變,正要發作,那酒客卻向伙計笑道:“放著,放著,沒你的事了,忙你的去吧。”
  伙計白了小楊一眼,一臉不屑地逕自退去。
  那酒客又笑道:“小兄弟,你大概沒銀子可賭了吧,沒關係,我就用這一兩銀子,跟你叫的兩碗燉香肉和一盤滷香肉賭如何?”
  小楊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那你不是吃虧了?”
  那酒客哈哈一笑道:“反正銀子是我贏來的,吃點虧算得了什麼。不過,這回要換你來猜。”
  小楊老氣橫秋地道:“我猜就我猜,誰怕誰!”
  那酒客笑了笑,便撿了塊碎銀抓在手上,也象小楊一樣換來換去,然後伸出兩拳道:“猜吧!”
  小楊連考慮都不考慮,就指著他左拳道:“這只!”
  那酒客並不松出左拳,卻張開了右拳笑道:“錯了,在這一只!”
  小楊頓時傻了眼,真癟透了心:“***!”二話不說,霍地站起身,拖了杜小帥就走。
  那酒客目送他們氣沖沖地出了店外,才笑著把左掌張開,原來他兩手均各握了一塊碎銀。
  另一酒客不禁笑道:“這小叫化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敢在咱們鼎鼎大名的‘魔手阿七’面前班門弄斧,真是不知死活!”
  那酒客哈哈大笑道:“我不過跟他開個小玩笑罷了,來,趁熱吃吧。”
  兩人相對一笑,繼續吃喝起來。
  ※※※
  杜小帥和小楊出了香肉店,一言不發地默默走著。
  小楊愈想愈癟,心裡直罵:“真衰到姥姥家了,今夜怎麼會陰溝裡翻船,栽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大筋斗?”
  杜小帥見他欸聲嘆聲,實在憋不住了,逗笑道:“楊弟,反正咱們還不太餓,一頓酒不喝不會死的啦……”小楊唉聲嘆氣地道:“師哥,你還要去江南辦事,身邊總不能沒銀子吧!”
  杜小帥很瀟灑地含笑道:“等天亮了,咱們到山裡去狩獵,可以拿去賣些銀子。”
  小楊嘆氣道:“那多苦呀!如果能有點賭本……”杜小帥哭笑不得地:“楊弟,你還要賭?”
  小楊聳聳肩道:“沒辦法,這是遺傳……”突然眼光一亮,興奮地道:“肉呆!我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把現在的一條財路都忘啦!”
  杜小帥來不及問,已被他的拖了就走。
  二人出了小鎮,直向山後飛奔而去。
  杜小帥發現是奔回“血轎”出現的地點,可覺得奇怪了:“楊弟,又回到這裡來幹嗎?”
  小楊笑而不答,來至山邊,只見遍地盡是黑衣蒙面人的屍體,好不慘烈,令人不忍卒睹!
  杜小帥忍不住苦笑不已:楊弟,你究竟要幹嘛?“小楊指著那些屍體道:
  “他們身上一定帶有銀子,反正人都死了,銀子又不能帶到陰曹地府去花,不如藉來作賭本,贏了買紙錢燒給他們,大家都有好處埃”杜小帥笑得甚弄人:“連死人的錢你也要,小楊,我實在服了你!”
  小楊自鳴得意道:“帥哥,我的點子多的是,以後包你是‘十項全能’!”
  杜小帥搔搔頭髮,乾笑著:“什麼叫‘十項全能’?”
  小楊笑著解釋道:“那就是:吃、喝、嫖、賭、騙、拐、詐……”不等他說完,杜小帥已快昏了:“不敢領教!怪事,好象你們姓楊的,都有這個毛病?”
  小楊一時未能會意過來,茫然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姓楊的招誰惹誰啦!”
  杜小帥道:“聽我師父說,你剛才說的什麼‘十項全能’,那楊小邪就樣樣精通……”小楊不由地一怔,忙把話岔開道:“天時不早,咱們快動手吧,等天一亮就沒搞頭啦。”
  杜小帥雙手亂揮,道:“不!搜死人身上的銀子,這事我不幹,要搜你去搜!”
  小楊央求道:“師哥,咱們不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
  杜小帥可是原則第一的,仍然堅持道:“少來這套,這事我是絕不幹的!”
  小楊無可奈何道:“你那別走開,留在這兒替我壯壯膽總可以吧?”
  杜小帥風涼笑著:“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吶,原來也怕鬼啊!”
  小楊不服道:“誰說我怕了?愛說笑!”
  為了表示不怕鬼,他一挺胸便走向遍地屍體間,開始搜索起來。
  實在是舉世無雙的衰!人走運城牆都擋不住,背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
  地上的幾十具屍體,竟然搜不出一分銀子,簡直是衰到了姥姥家!
  這種倒楣事,簡直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紀錄啦!
  不過,別急,小楊有的是歪點子,他居然發現其中幾個鑲了金牙,乾脆把它一一敲落下來,金子也可派上用場,至少不至空手埃小楊將金牙掂了掂,幾顆加起來有個一錢多吧,唯恐被杜小帥糗他,趕緊藏在了身上,走回來道:“帥哥,咱們走吧!”
  杜小帥睨眼斜笑道:“收穫如何?”
  小楊憋笑道:“夠咱們混上幾天,吃喝之外,賭本也有啦!”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便偕同小楊離開後山,又奔回了十裡鋪。
  小楊不好意思再去那家香肉店,轉來轉去,偏偏做通宵生意的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別的地方早就打烊了。
  正在發愁,突然聞到一陣香味隨風飄來。
  小楊嗅覺特別靈敏,一聞就聞出是燉狗肉,不由地精神一振,拖了杜小帥就直奔香味來處而去。
  來到一處破廟後,只見幾個乞丐正圍著一堆火,火上放著只瓦壇,陣陣肉香便是從壇中散發出來。
  狗肉大概尚未燉好,幾個乞丐正圍在火堆旁等著,不時加上枯枝。燉狗肉講究的是火候,火大了小了都不成,必須隨時守著照拂。
  另外幾個小乞丐,則蹲在一旁擲骰子賭著。
  賭,狗肉,這兩樣真是莫大的誘惑,如同小楊的第二生命,忙不迭趨前招呼道:“喲!你們都沒睡呀?”
  廢話!睡了還會坐在這裡?
  幾個乞丐眼向上翻了翻,沒人理他。
  小楊裝模作樣地嗅了嗅道:“唔……好香……我敢打賭,壇子裡燉的一定是狗肉,而且是條大黑狗!”
  仍然沒人甩他,使小楊覺得很沒趣,又繞到幾個小乞丐旁,搭訕道:“哇 !
  這兒好熱鬧……”幾個小乞丐正賭得起勁,當他是透明的看不見。
  小楊站近些一看,只見幾個小乞丐賭的倒很來勁,但賭的卻不是錢,而是一堆堆的小石子。
  這***賭個屁!
  嘿!小楊一見賭就技癢難禁,連賭石子也有興趣,趕緊去附近找了些小石子,雙手捧著回來,一屁股坐在一名較大的乞丐旁,捉笑:“我加入一個!”
  小乞丐看看他放下的一堆小石子,不屑道:“媽的,誰跟你賭石子!”
  小楊奇怪地道:“你們賭的不也是這個嗎?”
  小乞丐道:“咱們是賭壇子裡的狗肉!”
  小楊莫名其妙道:“賭狗肉?”
  小乞丐賊笑道:“待會兒狗肉燉好了,咱們每人只有一碗,贏得愈多吃的愈多,輸光了就沒的吃了!哈哈……”原來他面前的石子最多,顯然是大贏家,難怪笑的這麼開心。
  有兩個垂頭喪氣的,面前只剩下了三兩顆小石子,眼看今夜連狗肉湯都快“泡湯”了。
  其中一個乾脆孤注一擲,把三顆小石子全押下,催促道:“他奶奶的,快擲呀!”
  當莊的小乞丐翻個白眼道:“急什麼,反正狗肉是沒你的份兒,待會兒我喝不完的湯,剩點給你喝就是啦。哈哈……”那乞丐氣得臉都綠了,不斷地搓著雙手,直嚷著:“擲啊,擲啊,快擲呀……”當莊的小乞丐不慌不忙,從破了個缺口的海碗裡,伸手抓起三粒骰子,握成拳頭用口吹了口氣,才向碗中擲去。
  其他人全都哄嚷著:“麼二三!麼二三……”只有他自己叫道:“四五六!
  四五六……”三粒骰子不停地在碗中轉動,碰撞……“幾個小乞丐目不轉睛,盯著三粒骰子,一個個都神情緊張,聲嘶力竭地吆喝著。
  三粒骰子一陣快速轉動,碰撞,終於停止。
  哇 !竟是兩個“麼”,一個“六”的六點,大家全傻了眼,只有莊家一臉得意。
  六點不好趕,除非是擲出“四五六”或“暴子”才能贏莊家,一個個臉都綠了。
  那乞丐嘆了口氣,正待伸手去抓起碗中的三粒骰子,小楊突然湊過去,在他身旁蹲下道:“我來替你擲一把!”
  “你替我擲?”那氣丐瞄了他一眼,見他也是個小叫化,卻不知是那裡冒出來的,把眼一瞪道:“他奶奶的!我狗肉沒的吃了,擲兩把過過幹癮也好,幹嘛要讓你替我擲?去去去!”
  小楊邪笑:“你敢不敢跟我打賭,如果你自己擲,鐵定是麼二三,我嘛……?”
  那乞丐接道:“準是三二麼!”
  其他幾個乞丐頓時哄然大笑,笑得小楊癟透啦!
  那乞丐抓起三粒骰子,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土地公公請顯靈……”手一撒,三粒骰子擲入碗中,一陣“叮叮噹噹”……三粒骰子只跳了幾跳就停止,果然是“麼二三”!
  那乞丐氣白了臉,衝著小楊罵道:“他奶奶的,都是你這烏邪嘴!”
  下一家卻道:“餵!你替我擲如何?”
  小楊大喜道:“好,看我的……”
  剛伸手抓起碗中三粒骰子,那人忙把他手抓住道:“慢點擲,咱們可得把話先說明,如果你擲不出‘四五六’或‘暴子’,那又該怎麼說?”
  楊偏頭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一只金牙,用兩根手指捏著,在他面前一揚道:
  “擲輸了這個就歸你!”
  那人湊近了一看,頓時一個眼睛瞪成兩個大,驚詫叫道:“金牙!”
  一聽“金牙”兩字,所有的眼光都集中過來,連圍在火堆旁的幾個叫化子,也不約而同地轉過了頭來。
  火光照耀下,果見小楊用兩個手指,捏著一只金光閃閃的金牙。
  這群臭要飯的,可能一輩子尚未見過金子的長相,雖然只不過是只金牙,總算開了眼界。
  如果以後有人問他們見過金子沒有,至少也可以亂吹一通,總也見過世面啦!
  便見火堆旁的一個乞丐站起,走過來道:“讓我瞧瞧是不是真的。”那神情和語氣,就好象他是鑑定專家似的。
  小楊很大方,把金牙遞了給他。
  那乞丐拿在手中左看右看,又湊近火光仔細觀察一番,最後還用舌尖舐了舐,才點點頭,鄭重宣布他的鑑定結果道:“唔……帶點甜味,這只金牙是真的,假不了!”
  所有乞丐發出一聲輕呼:“啊!
  小楊得意的不得了,伸手取回金牙,弄笑道:“現在我可以代擲了嗎?”
  對他不太信任的那乞丐忙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其實心裡恨不得小楊擲輸,金牙就歸他了。
  小楊抓起三粒骰子,隨手往碗中一擲,只跳了幾跳,便停止不動。
  大家伸長了脖子,定神一看,哇 !赫然是紅通通的四點“暴子”!
  這可真絕了!擲贏了莊家,居然沒有人歡呼?
  尤其是請小楊代擲的那乞丐,竟然一股失望道:“你贏啦……”小楊笑聲迎人,問道:“誰還要我代擲的?”
  其他幾人異口同聲道:“請代我擲吧!”
  小楊卻拿起橋來,故意道:“抱歉,我不擲了。”
  說完站了起來。當莊的乞丐急道:“慢著,我跟你單獨賭!”
  小楊故作不屑地道:“用這只金牙,賭你面前那堆石子!”
  當莊的乞丐道:“這堆石子,可是三四碗狗肉吶!”
  小楊正中下懷,蹲了下來道:“好,咱們賭了!”
  當莊的乞丐大喜,即道:“你贏了,三四碗狗肉全歸你吃,輸了嘛……”小楊笑接道:“金牙就是你的!”
  當莊的乞丐樂歪了嘴,當即伸手抓起碗中三粒骰子,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土地公公來顯靈……”突向握緊的拳頭吹了口氣,叫道:“走啦!”
  手一撒,三粒骰子擲入碗中,一陣飛快旋轉,碰撞出“叮叮噹噹”之聲,甚是悅耳。
  杜小帥被晾在一邊,小楊一聞麼狗肉香,再見到賭就更沒命了,似乎已忘了他的存在。
  他對賭是一竅不通,只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很無聊,不自覺地也走了過來看熱鬧。
  剛走到小楊身後,就聽幾個小乞丐齊聲驚叫道:“啊!麼二三!
  當莊的乞丐臉都綠了,麼二三小楊趕都不用趕,莊家已經輸了,狗肉也全泡湯啦!
  小楊笑得甚甜:“謝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莊家氣得都說不出話來,站起來走了開去。
  小楊眼光一掃,笑問道:“誰還要跟我賭的?”
  幾個乞丐面面相覷,個個都想贏他那只金牙,可惜沒有賭本跟他賭。
  這群乞丐中,以鑑定金牙的那個年紀較大,看上去已四十出頭,顯然是他們叫化子頭兒。
  忽聽他振聲道:“我來跟你賭!”
  只要是賭,小楊是來者不拒,邪笑:“怎麼賭?”
  乞丐頭兒道:“咱們沒銀子,就用整壇狗肉,賭你那只金牙,三擲兩勝!
  如何?“
  小楊笑嘻嘻地道:“好!誰怕誰呀。”
  乞丐頭兒蹲下來,作個手勢道:“你先請!”
  小楊也不客氣,抓起三粒骰子隨手就擲出。
  “叮叮噹噹”一陣響聲中,三粒骰子碗內跳了幾跳,翻滾兩下便停止,擲出的是兩個六,一個麼,只不過一點而已。
  “么點”只能贏“麼二三”,對手不會這麼背吧?!
  乞丐頭兒樂在心頭,口也笑開。伸手抓起碗中三粒骰子,也是隨便一擲,便擲出個“兩點”,正好贏了小楊。
  其他大小乞丐齊聲歡呼,為他們的頭兒高興。
  乞丐頭兒一臉得意地笑道:“僥倖,僥倖。小兄弟,你輸了一把,還是由你先擲。”
  小楊一點也不氣餒,又抓起碗中三粒骰子,仍然是隨手擲出。
  哇 !這回擲出的竟然是“四五六”!
  “四五六”沒的趕,小楊贏定了,只聽大小叫化子們發出一片嘆息聲。
  小楊笑了笑,也學乞丐間兒剛才的口氣,捉狎地道:“僥倖,僥倖。老兄弟,你也輸了一把,這回該欠先擲啦。”
  乞丐頭兒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無暇笑話,伸手一把抓起了碗中三粒骰子。
  雙方已各勝一把,成了平手的局面,最後一擲定輸贏,使得氣氛十分緊張起來。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連大氣都不敢出。
  乞丐頭兒也很緊張,他把握緊的右拳虛空晃了兩下,口中疾喝道:“走!”
  手一撒,將三粒骰子擲向碗中。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跟著快速旋轉的三粒骰子轉動起來……“叮叮噹噹”之聲,似乎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弦。
  旋轉、跳動、碰撞、翻滾……
  三粒骰子終於停止。哇 !竟然是兩個“麼”夾個“六”,六點啦!
  只聽得一片歡呼,好象乞丐頭兒已經贏定了。
  乞丐頭兒一臉得意,笑問道:“小兄弟,你還要不要趕?”
  小楊笑瞇瞇地也不說話,將骰子握在手裡,口中也念念有詞起來:“天靈靈,地靈靈,土地公公幫幫忙,贏你請你吃狗肉,你吃肉來我喝湯……走啦!”手一揚,五指齊張,三粒骰子已擲向碗中。
  他這回擲的手法還真妙,只見兩粒骰子如同落地生根似的,一落入碗中,便一動也不動,一個“么點”,一個“兩點”,已擺出了“麼二三”的架勢。
  另一粒骰子,卻快速地旋轉不停。
  但無論再出現“麼”“二”“三”,他都輸定了。即使出現“四”“五”
  “六”,充其量是重擲,絕不可能有贏的機會。
  除了杜小帥根本不懂之外,每個人都有暗笑,似乎已勝利在望,金牙穩可到手了。
  就在大家心花怒放之際,怪事突然出現,只見仍在旋轉的那粒骰子,在花要停下時,輕輕一碰那料“兩點”,使它一翻,變成了“么點”,與原來的“麼”
  成了一對。
  而最後那粒停下來,竟又是個“麼”,成了三個“么點”的“暴子”!
  足足靜止了好幾秒,才聽乞丐頭怒罵道:“他奶奶的,邪門兒!”
  小楊笑歪了嘴:“老兄弟,是不是算我贏了?”
  乞丐頭兒倒很乾脆,站起來道:“那火上的一壇狗肉歸你了。”
  隨即向眾乞丐憤聲道:“咱們走!”
  小楊不慌不忙地道:“慢著!”
  乞丐頭兒怒問道:“還想幹嘛?”
  小楊很可愛地笑道:“咱們只有兩個人,一大壇香肉那吃得完,所以想請大伙兒幫個忙埃”乞丐頭兒意外地一怔,詫異道:“你是說……”小楊很大方地道:
  “狗肉既然是我贏來的,那就算我請客,大家一夥兒吃吧!”
  大小乞丐一聽,頓時歡呼起來。
  乞丐頭兒也高興地道:“小兄弟,你還真上路。大家去拿碗,拿出酒來,準備開動!”
  又一陣歡呼、各人忙著去準備了。
  杜小帥也在小楊身旁坐下,拍著他肩膀笑道:“楊弟,雖然你是個‘怪胎’,可是我發現你實在很可愛,愈來愈喜歡你了。”
  小楊臉上一紅,窘著臉:“少來!我……”正好乞丐頭兒拿了個大酒葫蘆來,逕自在他們對面席地而坐,問道:“小兄弟,我好象從未見過你,請問你是那個‘堂口’的?”
  小楊呵呵弄笑:“我那個堂口也不是,不過我有位老哥哥,提起來你們應該知道,他的外號叫‘醉龍丐’……”不等他說完,乞丐頭兒已大大地一震。
  原來小楊提的這位“醉龍丐”,姓李名黑,有別於酒仙李白。這位老哥一生遊戲人間,放蕩不羈,生平唯一嗜好便是杯中物。在丐幫中身份極高,已是九袋長老,地位僅次於幫主。
  乞丐頭兒只是丐幫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在十裡鋪帶了這群大小叫化子混口飯吃而已。
  一聽小楊居然跟李長老稱兄道弟,馬上身子一正,雙手一拱道:“失敬失敬,不知閣下是李長老的兄弟,實在……”小楊不在意的逗笑道:“別客氣啦,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對了,你們最近可聽到我那老哥哥的消息?”
  乞丐頭兒道:“真巧,你可問對了人,前幾天他老人家還經過此地,好象聽他說要去太平縣,也許還要去黃山……”正說之間,已聽火旁守候的一名乞丐招呼道:“狗肉燉好啦!”
  於是……
  火堆上添加了枯枝,燃燒起熊熊的火光。
  香噴噴的燉狗肉,大口大口地吃。
  酒葫蘆裡裝的雖非佳釀,但很強烈夠勁兒,大口大口地猛喝,另有一番滋味和情趣。
  一個個狼吞虎嚥,整只大瓦壇的狗肉已清潔溜溜,吃喝得精光,連一滴湯都不剩。
  那只酒葫蘆也倒不出一滴酒了,大部分是灌進了小楊的腸胃裡去。
  狗肉是吃飽了,酒卻意猶未荊
  小楊酒興大發,掏出一只金牙,交給乞丐頭兒道:“這個拿去換了銀子,再買些酒來。”
  乞丐頭兒面有難色道:“這得到金鋪裡去換銀子,現在這麼晚了……”杜小帥看看天色,推了他一把,道:“楊弟,天就快亮了,你就別再喝了吧。”
  小楊打了個飽嗝,道:“好吧,聽你的。”
  乞丐頭兒忙把金牙交還道:“這個請收回……”小楊卻很大方道:“甭啦!
  我把你們的酒全喝光了,留著換銀子買酒吧。”
  乞丐頭兒喜出望外,連聲稱謝,若獲至寶地把金牙收了起來。
  杜小帥笑瞇瞇地忍不住又道:“楊弟,我真的覺得你愈來愈可愛了……”小楊言外有意地道:“也許有一天,你會發覺我很討厭的,甚至會恨我!”
  杜小帥雙手一陣亂搖,訕言:“不會的,絕對不會!”
  小楊輕嘆一聲道:“但願如此!帥哥,這兒沒戲唱了,咱們走吧。”
  杜小帥點點頭。
  兩人便起身告辭。
  由大小乞丐恭送至大街上。
  夜深人靜,二人走了一會兒,杜小帥伸了個懶腰,問道:“楊弟,咱們現在去那裡呢?”
  小楊嘴角微翹:“走,去太平縣。”
  杜小帥奉師命提前下山,主要是增多些江湖閱歷,既然距中秋尚早,且小楊似乎對江湖上的事很了解,跟著他走自然錯不了。
  不過他已想到,小楊此去太平縣,那裡恐怕就不會太平啦!

runonetime 2008-08-25 07:41 AM

第四 章

  太平縣城,可比十裡鋪有模有樣,也大多了。
  整齊寬直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潮,把整個城裡點綴得十分繁華熱鬧。
  從未見過這種大場面的杜小帥,簡直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得他眼花撩亂。
  幸好有小楊結伴同行,否則他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啦。
  小楊來到一家金鋪前,惹笑道:“帥哥,你在外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
  杜小帥知道他是要以金牙換銀子,便點了點頭,站在金鋪外守候。
  一會兒,小楊已春風滿面地出來,拍拍腰間笑道:“走,咱們找地方去好好賭一常”杜小帥翻個大白眼,道:“你又要賭?”
  小楊眨了眨眼,好象很無奈地道:“莫法度啦,幾只金牙才換了二三十兩銀子,花不了幾天就沒羅。用它當賭本,撈上一筆,那多帶勁呀!”
  杜小帥揉了揉鼻頭,道:“這……”
  小楊慫恿道:“帥哥,你不是要闖盪江湖吧,要連賭都不會,那還闖個屁的江湖。”
  杜小帥睜大眼睛道:“闖江湖一定要會賭?”
  小楊正經八百地道:“不但是賭,五花八門的玩藝兒,樣樣都是懂,否則就被人當成了土包子。”
  杜小帥又習慣性的彈著耳朵,道:“師父怎麼沒教我這些?”
  小楊笑道:“你師父已經十幾年未出江湖,早就跟不上潮流,這些年頭什麼都變了,江湖上早已不是十幾年前的樣子啦。”
  杜小帥癟想:“這話好象也有道理,咱們師徒三個,住在深山絕峰的山洞裡,連其他任何人都從未見過。如同井底之蛙,只知道頭頂上有一片天空,那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僅僅下山幾天,就遇上那批壯漢圍殺楊弟,還有那‘血轎’主人大開殺戒……”小楊見他沉思不語,捉謔道:“楊弟,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想起畫中的娘們了?”
  杜小帥糗糗地道:“不是哪……我只是在想,你好象什麼都懂,我卻除了會點武功,啥都不懂,亂糗!”
  小楊自告奮勇道:“沒問題,我教你!”
  杜小帥呆呆地道:“你,你教我?我……”小楊可不等他廢話完,拖了他就走。
  二人東轉西轉,來到一條小街上,由小楊買了副骰子和牌九,找了家客棧,要了個跨院裡清靜的房間。又向伙計藉了個海碗,關上房門,便開始“惡補”教起賭技來。
  杜小帥對賭一竅不通,但看小楊興致勃勃,不想掃了他的興,只好把耳朵洗乾淨(洗耳恭聽),耐著性子聽他大談賭經。
  小楊對賭真有一套,先說明五花八門的賭法,以及各種賭法的竅門,然後開始教杜小帥擲骰子的技巧和手法。
  他一面教,一面示範,並且強調道:“一般賭徒,雖然懂得技巧和手法,但不能絕對穩操勝券。如果以深厚真力暗中配合,那就萬無一失了。”
  杜小帥雙眉一揚,邪笑道:“哦?擲骰子還要用武功?這麼說,昨夜那一壇狗肉……”小楊黠笑道:“那只不過是個小場面,那用得到武功,那是憑我的真本事吶。比起江湖上那些詐賭,玩灌鉛假骰子的下三濫角色,我可進階多啦。”
  杜小帥捉弄謔笑:“那你在香肉店裡,怎麼打賭輸給了同桌的那個傢伙?”
  小楊很糗地笑了笑,突然若有所悟地開罵道:“欸吮我的媽啊,我真遜啊,真***不是普通的遜!”
  杜小帥莫名其妙道:“怎麼了?”
  小楊癟著臉:“當時我氣昏了頭,站起來拖了你就走,怎麼會忘了看看他另一隻手,這還不遜嗎!”
  杜小帥搔搔頭髮,道:“是你自己猜錯了嘛,銀子分明在另一隻手上……”
  小楊接道:“我猜的那隻手,他卻沒有張開給我看,如果那隻手裡也握著一塊碎銀呢?”
  杜小帥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他兩手都握著碎銀,無論你猜那一只,他都張開另一只!算了,算了,不提這碼事,咱們繼續上課吧!”
  杜小帥被硬趕鴨子上架,一臉無奈地坐在桌旁,繼續接受他的“惡補”。
  小夥子天生聰明絕頂,小楊教了幾遍,他已悟出擲骰子手法的竅門,雖然尚不能隨心所欲,至少已抓住了決竅。
  無論學什麼,就象學武功一樣,只要一入門,就會對它發生興趣。從來也不認識,更甭說見過骰子的小帥,在“名師”教導之下,一晚上下來,已經有了心得。
  既有心得,自然也發生了興趣。
  兩個隨便叫了碗面,送到房里來吃了,又繼續練習,直到深更半夜,小楊才要伙計在隔壁另開一個房間,逕自去休息了。
  杜小帥居然來了興頭,一個人在房裡埋頭苦練,天都亮了,才精疲力盡地上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他們又開始練習,整天關在房裡,除了三餐之外,幾乎沒有片刻停止。
  一天下來,杜小帥已能得心應手,心裡想擲什麼,擲出來的點子就八九不離十,只是偶爾失手而已。
  小楊對這初學乍練的成績相當滿意,第三天開始教杜小帥“聽功”,也就是賭“單雙”“大斜的法寶,教他如何聽“寶缸”中骰子的跳動和翻滾,判斷骰子組合的點數。
  這玩意更新鮮,而且與武功中的“聽音辯位”相似,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更引起了小夥子的濃厚興趣。
  杜小帥的琥功已有相當基礎,練這玩意兒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只花了半天時間,已經有門兒了。聽了十次,至少有七八次可以猜中。
  第四天起,小楊開始教他賭牌九,以及五花八門的賭技,各種竅門和手法,由淺入深,一樣樣悉心傳授……他們在客棧裡,足不出戶,整整呆了七天。
  這天晚上,小楊提議道:“帥哥,這幾天你辛苦了,今晚帶你去輕鬆一下。”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問道:“上那裡去?”
  小楊故作神秘地逗笑道:“哪我走就是了嘛!
  二人出了客棧,來到大街上,只見行人熙熙攘攘,還真不是普通的熱鬧!
  正東逛西晃,小楊突然瞥見人潮裡一個老乞丐,急忙一扯杜小帥衣袖,輕聲道:“帥哥,快幫我抓住那個老叫化,別讓他溜掉!”
  兩個正悄悄掩近,不料老乞丐已發現他們,暗自一驚,掉頭拔腳就逃。
  小楊急叫道:“快追!”
  杜小帥也不知那老乞丐是誰,糊裡糊塗地就跟著小楊急起直追。行人更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有紛紛讓路。
  老乞丐雖己近逾花甲,跑功還真不含糊,一溜煙已逃進一條小巷。
  小楊向小巷瞄了一眼,即向杜小帥道:“帥哥,你進巷子去追,我趕到那一頭去堵!”說完就從小街繞去。
  杜小帥追進小巷,發現老乞丐正欲縱身上屋,那能讓他如願,突然施展“幽靈十八扭”,身如流矢疾射,正好一把抓住身形剛起的老乞丐腳脖子!
  老乞丐身形向下一墜,摔了個大筋斗。
  杜小帥幾乎被拖倒,一個擰身,上前將他撲個正著。
  老乞丐哇哇大叫道:“快放開我,放開我……”杜小帥那裡甩他,將他按壓在地上。
  小楊已從小巷另一端奔來,見狀贊道:“帥哥,乾得好!”
  老乞丐心知逃不掉了,暗自叫苦道:“難怪今天一早起來,烏鴉就衝著我直叫,我就知道要走衰運……”只聽小楊冷冷笑道:“大嘿嘿,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老乞丐仰起頭來,哭喪著臉道:“小祖宗,你就饒了老叫化吧,上回被你拔掉的鬍子,一直還沒有長出來……”杜小帥聞言,向老乞丐下巴一看,果然只剩下稀稀落落幾根花白山羊鬍子,那樣子可真是十分可笑。
  小楊卻睨眼斜笑道:“那好呀,這樣看起來年輕多了,說不定被那個小妞看中,你就不用做老光棍啦。”
  老乞丐笑得更苦道:“小祖宗,老叫化這把年紀了,實在經不起折騰,你就高抬貴手吧。”
  小楊嘟著嘴道:“誰教你每次一見我就開溜,好象見了凶神惡煞似的,難道我真是這麼可怕?”
  老乞丐心裡癟想:“凶神惡煞我倒不在乎,就是怕了你。見了你要不趕快腳底抹油開溜,那我不成了‘秀鬥’!”
  但他嘴上可不敢這麼說,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地道:“怎麼會呢,老叫化見了你,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開溜。誤會,誤會,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小楊明知他口裡心非,也不揭穿,故意道:“原來你老哥哥這麼喜歡見我啊,真讓我感動……”忙上前把他扶起道:“好久沒見了,咱們應該好好聚一取,正好我有事要找你。”
  老乞丐那敢和她“聚”啊,忙道:“照我看不必了,有什麼事儘管交待老叫化就是啦。”
  小楊翻臉比翻眼還快,立刻臉色一沉道:“哼!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嗎?”
  老乞丐忙道:“不不不,小祖宗無論是敬酒或罰酒,老叫化都不敢不喝。”
  小楊笑道:“那就走吧!”
  老乞丐無奈道:“是,走啦!”
  小楊也不替杜小帥介紹,三人出了小巷,便掉頭走回大街上去。
  老乞丐問道:“小祖宗要去那兒?”
  小楊不知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句什麼。
  老乞與驚詫道:“愛說笑!小祖宗,你……”小楊瞄了杜小帥一眼,忙喝阻道:“少說廢話,快帶路!”
  老乞丐對他除了傷腦筋,還是傷腦筋,只好癟道:“是是是……”別看他在小楊面前,一副“菜鳥”的糗相,其實在丐幫裡的地位,僅僅次於幫主而已。
  原來,他正是丐幫的九袋長老,外號“醉龍丐”的李黑啊!
  他又為什麼見了小楊,就如同老鼠見了貓呢?
  只因小楊她娘,便是幫主的親妹妹,這倒沒什麼可怕的,問題是幫主對這喜歡女扮男裝,成天打扮成小叫化,在外胡鬧的外甥女十分寵愛。唯恐她闖禍出事,特地送給她一塊“狗頭令牌”,那是幫主的信符,見牌如見人,具有發號施令的權威,幫中不分老少尊卑,皆須聽令行事。
  幫主是為了她的完全,必要時可以號令丐幫弟子支援。
  沒有想到她竟仗這塊令牌,硬把李黑這位九袋長老的鬍子幾乎拔光,見了她能不頭大?
  小姑娘居然要逛妓院,這未免胡鬧得太離譜啦!
  但李黑不得不依她,否則,非但僅剩的幾根稀落鬍子保不住,恐怕連滿頭白髮和眉毛都要遭殃了。
  這位小祖宗,可是沒什麼絕事做不出的,就象她老子一樣。
  她的老子又是誰呢?嘿嘿,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楊小邪!
  李黑在太平縣誠裡是識途老馬,帶著她們來到一家四合院,只見大門挑著兩盞綠色燈籠,表示是“綠燈戶”,門上一方橫匾,黑底描金寫著“留香院”三字。
  杜小帥對這些事是一竅不通,忍不住輕聲問道:“楊弟,這是什麼地方?”
  小楊神秘地一笑,尚未答話,門口迎客的龜奴已向李黑笑臉相迎,殷勤招呼道:“老爺子,您好,歡迎歡迎!”
  李黑漫不經心應道:“呃,呃……”
  小楊伸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拍,謔笑道:“欸喲我的媽啊!原來你也不老實,常來這種地方?真是老不羞!”
  李黑一臉尷尬,窘笑道:“老叫化是為了……為了辦事,不得不……”小楊笑嘻嘻地道:“不必解釋了,愈描愈黑!”
  龜奴這時已拉開了嗓門,向裡面吆喝道:“客來哪……姑娘們接客啦!”
  老少三人剛走進院中,便見從大廳走出個身材臃腫,卻打扮得花枝招展,活象劉媒似的中年女人,身後跟著幾個濃壯艷抹,妖形怪狀的年輕姑娘,春風滿面地迎了出來。
  好在這地方並不以貌取人,只要不是白嫖,到時付得出銀子,穿得再破舊也照樣歡迎,來者不拒嘛。
  老鴇笑得象朵花,迎財神似地,把老少三人迎入大廳,再引進一間門上掛著布簾的小花廳內。
  廳內設有一張大圓桌,鋪著大紅桌布,周圍擺著一張張特製大型太師椅,一張足可坐下兩個大胖子。
  老鴇招呼他們坐定,便向李黑象招呼老主顧似地笑問道:“老爺子,今兒個要點那幾位姑娘?”
  李黑那敢擅自作主哪,把眼光瞥向了小楊。
  小楊笑得甚逗人:“找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來,要六個,咱們每人兩個!”
  說時做了個左擁右抱的姿勢。
  老鴇應道:“是是是,這位老爺子來過,知道咱們這兒的姑娘,個個年輕漂亮……”小楊揮手不耐煩地道:“那就別羅索了,快去叫來吧。還有,菜要配好些,先來二十斤酒!”
  老鴇連聲恭應而去,留下兩位姑娘侍候茶水。
  杜小帥俯身表情古怪:“楊弟,要二十斤幹嘛?太多了吧!”
  小楊笑道:“二十斤還不夠這位老哥哥一個人喝的吶……嘿,對了,你們還不認識吧?”
  廢話!他們以前連面都未見過,怎麼會認識。
  杜小帥很瀟灑的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叫杜小帥。”
  李黑也微微欠身道:“老叫化姓李名黑,不知道這位杜老弟……”小楊接道:
  “他是我剛結拜的幹哥哥,以後你們丐幫的人,可要對他多多照顧喔。”
  李黑連聲恭應道:“是是是……”
  杜小帥眼珠子一陣亂轉,黠笑:“聽我師父說,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耳目眾多,我想打聽兩個人……”小楊來不及阻止,李黑已問道:“不知杜老弟要打聽的是那兩位?”
  杜小帥瞄眼道:“楊小邪和小小君!”
  李黑不由地一怔,目光轉向小楊,可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好!小楊忙向他暗施了一下眼色,乾笑:“是這樣的,帥哥跟他們兩位有點誤會……”杜小帥忙否認道:“不!不是誤會,他們不顧江湖道義,聯手對付我師父一人,害他老人家形同殘廢,在石床上躺了十幾年,我非向他們討回公道不可!”
  李黑忙問道:“不知尊師是那位高人?”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窘笑:“他老人家的真實姓名,我也不太清楚,據他老人家說,人家都叫他龍駝子。”
  李黑眉毛一揚,神情極是驚訝,又偷偷瞥了小楊一眼,才鄭重道:“關於尊師和那兩個人,當年在亡魂谷相約決鬥的事,老叫化也有所風聞。但起因卻是為了一件公案,說不定雙方都是中了別人的離間之計,我看……這事最好能先查明真相,不宜輕舉妄動,不知杜老弟認為老叫化的話對不對?”
  杜小帥揉了揉鼻頭,道:“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先打到楊小邪和小小君這兩個人。”
  李黑只好無奈地道:“找人嘛,老叫化也許能幫上忙。敝幫耳目眾多,他們兩位又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找起來不會太難,一有消息,老叫化就會設法通知杜老弟的。”
  杜小帥聽得心爽,雙手一拱,有板有眼地道:“那就多謝李老前輩了!”
  李黑連忙抱拳答禮道:“不敢當,不敢當,杜老弟只須叫老叫化……”小楊弄笑:“帥哥,你象我一樣,叫他一聲老哥哥就行啦。”
  杜小帥滑溜得很,立刻改口道:“是,多謝老哥哥了。”
  便在這時,老鴇領了一批娘子軍,浩浩蕩蕩進來。
  緊隨在她身後的,是六個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年輕姑娘,後面又跟著幾個丫環,雙手各捧著酒菜。
  杜小帥一見這等派場,露出苦臉窘笑,急向身旁的小楊輕聲道:“楊弟,這是幹嘛?要花多少銀子……”小楊邪笑:“不用擔心,我那老哥哥吃得開的很,銀子不夠可以掛帳,他身上有‘信用卡’!”
  杜小帥呆莫宰咩了,道:“什麼叫‘信用卡’?”
  小楊來不及解釋,老鴇已上前笑容可掬道:“老爺子,兩位公子,這幾位姑娘中意嗎?”
  只見六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個個扭腰擺臀,煙視媚行地走近,搔首弄姿,擺出撩人的姿態,供這一老二少品頭論足。
  小楊自己是個女娃兒,又沒有“同性戀”的毛病,那會突然想到來這種地方?
  她之所以如此,原來小姑娘已對杜小帥看對了眼,存心要拖他下水,改變這小子的形象。
  這話怎麼說呢?
  免說你也知道,楊小邪是“邪”出了名的,如果有一天老丈人要相女婿,本本份份,老老實實,守規守矩的人絕對看不上眼,非得帶些邪氣不可!
  至於怎樣化解雙方的“誤會”,目前小楊尚未想出,反正那是以後的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必想得太多,那麼早就去傷腦筋。
  他眼光一掃,轉過臉問道:“帥哥,你看怎樣?”
  杜小帥可嫩得很,己是滿臉通紅,小聲羞羞窘笑:“我,我……”小楊見他那副糗相,笑得甚弄人:“好吧,就要她們幾個好了,照單全收。”
  老鴇趨前道:“公子,這位老爺來過,知道咱們這兒的行性,姑娘陪酒是每節一兩銀子,也就是半個時辰,如果脫衣陪酒要加倍,‘全套’另加五兩銀子埃”
  小楊居然也有不懂的,呆呆地問道:“什麼‘全套’?”
  老鴇笑道:“公子真愛說笑,這個還要問吧,就是陪公子上床埃”小楊也臉上一紅,窘道:“先來半套好啦!”
  此言一出,幾個姑娘忍俊不禁,全笑出了聲來。
  老鴇忍住笑,又問道:“要不要脫?”
  小楊歪頭想了想,斜睨了杜小帥一眼,賊笑道:“脫就脫吧!”
  老鴇一施眼色,幾個姑娘的動作還真快,仿佛受過軍事訓練似的,三下五除二,全身已是清潔溜溜。
  哇 !六個姑娘頓時赤裸裸地,一絲不掛啦!
  杜小帥看得猛吞口水,差點沒坐穩,跌坐到地上去。
  他只見過畫中的裸女,事後才知那是幻覺。而現在站在面前的,卻是活生生的真人,而且是一排六個!
  不待老鴇吩咐,她們已走了過來,各自選定目標,分別坐在一老二少的兩旁。
  老鴇笑著招呼道:“三位慢慢喝,失陪了……”正等出廳,突見一個小丫環闖入,在她耳旁輕聲嘀咕了幾句。
  只見老鴇眉頭一皺道:“就這麼巧,叫別的姑娘不行嗎?”
  那丫環直搖頭道:“不行啊,他非要翠紅姑娘去陪不可……”老鴇斥道:
  “死丫頭,你不會告訴他們,翠紅已經有客人,正在‘當番’嗎?”
  那丫環苦著臉道:“婢子那會不說,可是,他們說陪天王老子也不行,非去陪他們不可。”
  小楊正好聽見,沒好氣地喝道:“餵!你們煩不煩,嘰嘰咕咕地叫個什麼勁兒!”
  老鴇只好回身上前道:“公子,翠紅姑娘要轉個台,換個姑娘來……”暗向小楊身旁的姑娘施了個眼色。
  翠紅會意地微微點了下頭,歉然道:“公子,我去轉下台……”說著便要起身。
  不料被小楊一把按住,喝道:“坐下!”
  翠紅大吃一驚,嚇得那還敢吭氣。
  老鴇忙道:“公子,翠紅去應付一下就回來……”小楊可不是好說話的,瞄眼:“***!這姑娘好好在這裡陪酒,為什麼要換人?”
  老鴇面有難色道:“是這樣的,來了位翠紅的熟客,他指定要翠紅去陪酒,不要別的姑娘……”小楊扭上了,心裡很不爽:“我也要她,不要別人陪!”
  老鴇急得不知所措道:“這,這……”
  小楊右手一揮,趕人:“快出去,煩死人了!”
  老鴇無可奈伺,只好帶著那丫環匆匆出廳。
  小楊罵了聲:“什麼東西!”
  向老叫化作個手勢道:“來,咱們喝咱們的酒!”
  一老一少又繼續拼起酒來,一碗接一碗地猛喝。
  突然間,門簾一掀,闖進來個華服少年,身後跟著八名彪形大漢。
  所有姑娘和丫環們,頓時大吃一驚。
  尤其是翠紅,更是嚇得芳容失色,噤若寒蟬。
  小楊抬眼一看,只見這人年方弱冠,算得上是位俊逸的公子哥兒,但眉目之間有一股邪氣。
  那八個彪形大漢,則是一個個虎背熊腰,頗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架勢,令人看了就不順眼。
  華服少年眼光一閃,不屑道:“哼!我還以為是來了什麼王孫公子,或是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是幾個臭要飯的!”
  隨即向翠紅喝令道:“翠紅,站起來!”
  翠紅正待站起,卻被小楊喝叫道:“坐著!”
  可憐的翠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幾乎哭了出來。
  華服少年再喝令道:“站起來!”
  小楊冷聲道:“坐著!”
  華服少年不由地怒道:“***!你這臭要飯的存心想找碴兒?”
  小楊回罵道:“***!咱們在這裡喝酒,招誰惹誰了,你這王八羔子闖進來又吼又叫。當這裡是動物園,究竟是誰存心找碴兒!”
  一名大漢挺身上前,盛氣凌人道:“臭要飯的,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
  小楊不屑地眼皮一翻道:“不知道!你要告訴我啊?”
  那大漢道:“你們最好坐穩了,小心嚇得跌到地上去。”然後提足丹田之氣,振聲道:“聽好,咱們公子乃是西門世家……”華服少年喝阻道:“不必亮出本公子的名號,他們不配!”
  那大漢恭應一聲,氣燄萬丈道:“好了,你們快滾吧,別掃了我家公子的酒興!”
  小楊撇了撇嘴,轉頭逕向老叫化道:“來,老哥哥,咱們喝咱們的酒,別管那些瘋狗亂叫。”端起大碗就喝,當他們是死人。
  那大漢勃然大怒,狂喝聲中,人己衝上來,一腳想把桌子踢翻,嚇得姑娘們失聲驚呼起來。
  突見小楊口一張,一道酒箭疾射而出,噴射了那大漢一臉。
  大漢身不由自主向後一退,抬起的一腳便踢了個空。由於用力過猛,單足著地失去平衡,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其他七名大漢見狀,不禁驚怒交加,正待一擁而上,卻被那華服少年以手勢制止,嘿然冷笑道:“好一手噴酒成箭的內家真力,不簡單,不簡單!”
  小楊洋洋得意地報以冷笑道:“你倒很識貨!要不要也來一碗?”
  華服少年一臉狂妄道:“臭要飯的,你的功夫可能不錯,可惜遇上了本公子,恐怕就沒戲唱了。”
  小楊“哦?”了一聲,問道:“你想試試?”
  華服少年道:“這裡地方太小,咱們到大院去!”
  小楊一向唯恐天下不亂,沒事就想惹事,如今麻煩惹到他,豈有放過之理!
  把身邊兩個姑娘輕輕一推,毛了心地道:“去大院就去大院,誰怕誰?
  哼!
  華服少年冷笑,轉身就走出花廳。那七名大漢那敢怠慢,忙不迭扶起坐在地上的大漢,急急跟了出去。
  杜小帥趁機推起懷中兩個姑娘,淡笑道:“楊弟,這傢伙可能有兩把刷子,讓我來對他。”
  李黑也站起來道:“我看他眼神中帶有異光,只怕有些歪門邪道的功夫,還是讓老叫化……”小楊瞄眼道:“欸喲我的媽啊!你們都想跟我搶生意?不行,不行,他是向我叫陣,你們只須在一旁替我喊加油就成了。”說完就走了出去。
  李黑忙抱起只酒壇道:“帶了酒去看熱鬧,那才不會打瞌睡啊!”
  杜小帥不由搖頭憋想:“人家要拼命,你這老哥哥還要邊喝酒邊看熱鬧,實在也有夠絕的!
  小楊才一到大院中,華服少年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先發制人,連連出手搶攻。
  這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出手既狠又快,竟使小楊一上來就被攻了個手忙腳亂,逼得她毫無反擊的機會。
  小楊又驚又怒,只好連連閃避,心裡氣得快吐血啦!
  華服少年卻是愈攻愈快,根本不容她喘過氣來。
  尤其那八名大漢,在一旁吶喊助威,更使華服少年意氣風發,以為天下無敵啦!
  實際上,小楊的武功是比他差了一大截,全靠身法靈活,才能左閃右避。
  但已險象環生,狼狽不堪。
  李黑一見小楊情勢危急,再不出手相助,大事就不妙了。就在這時,杜小帥已衝了出去,大聲叫道:“住手!”
  八名大漢一見他要上陣,立即一擁而上。
  杜小帥眼見小楊已招架不住,情急之下,出手毫不留情,拳打帶腳踢,七手八腳的,連他用的是什麼怪招都無法看清,八名大漢已紛紛跌了開去。
  他的身表卻未停止,直向那華服少年。
  小夥子從大喝一聲“住手”,出手擊倒八名大漢,再撲向華服少年,有如一氣呵成。施展的正是“幽靈十八扭”,配合“君邪手”,所以快得不可思議。
  華服少年正一掌攻向小楊,欲向他下毒手,不料杜小帥已撲來,只得把發出的掌力改變方向。
  “轟”地一聲巨響,華服少年與杜小帥硬對上一掌。
  小楊趁機閃避了開去,定神一看,只見華服少年已被震退三大步,而杜小帥卻是紋絲不動,顯然內力勝過對手一籌。
  華服少年怔了一怔,冷森森道:“好小子,功夫倒不錯,值得本公子好好超渡你!”
  小楊方才差一點就死翹翹的,此刻一見杜小帥佔了上風,竟掉了瘡疤忘了痛,一旁嘲謔:“我看你就省點力氣吧,不必丟人現眼啦!”
  華服少年未加理會,緩緩提起雙手,那樣子好象在練太極拳。但他推向前的兩拳,掌心中竟隱隱泛起一絲紅光,周圍皆呈碧綠,煞是好看。
  杜小帥和小楊都好奇地盯著他,好象在看變戲法,不知這小子要搞啥飛機。
  躲在遠遠看熱鬧的人,更是凝神屏息,看得一個眼睛兩個大,連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之間,華服少年掌心的光芒大盛,且發出一股腥臭之氣,站在數丈外的人聞了都想吐。
  突聞李黑驚呼道:“當心,這是‘血紅碧綠掌’!”
  杜小帥毫無反應,呆呆地道:“血紅碧綠掌?”
  小楊卻癟嘴道:“他奶奶的!紅配綠 狗臭屁!”
  華服少年一臉狂妄道:“哈哈,想不到你們這幾個臭要飯的,居然還能識出本公子的‘血紅碧綠掌’。怕了嗎?怕就乖乖地跪下磕三個響頭,本公子饒你們不死!”
  杜小帥惹笑著彈彈耳朵道:“沒問題,磕三個響頭有什麼了不起,只是不知道你叩我還是我拜你!”
  華服少年狠聲道:“好,你小子既然活得不耐煩,本公子定然成全你,教你全身潰爛而死!”
  杜小帥毫不在乎,一派瀟灑的一揉鼻頭道:“真的還假的?少蓋啦!”
  李黑唯恐小夥子不知厲害,忙出聲警告道:“杜老弟,小心他掌上有毒!”
  杜小帥笑嘻嘻地道:“老哥哥放心,我是從小吸毒長大的……”話尚未說完,華服少年已欺身攻來。
  兩股強勁掌力,帶著極難聞的腥臭迎面而至,使杜小帥不敢冒然硬接,身形一晃,急使“幽靈十八扭”師門絕技,使華服少年連連撲了幾個空。
  華服少年見杜小帥不敢輕攖其鋒,心中不免有了輕敵之意,攻勢更猛,存心炫耀他的身手。
  杜小帥在摸清對方的路數後,看出這小子武功並不怎樣高明,只不過是仗著那邪門歪道的毒功,以一對毒掌取勝而已。
  這時腥臭之氣愈來愈濃,向四周散發開來,黛得那些看熱鬧的男女,無不掩鼻逃開。
  杜小帥心知不能耗得太久,必須來個速戰速決,否則就算不被毒掌所傷,只怕也會被腥臭薰昏哦。
  只聽他狂喝一聲,“君邪手”突然威力大發,配合“幽靈十八扭”,連連一陣猛攻。
  華服少年仗恃一雙毒掌,並不知難而退,好象情急拼命似的,完全採取玩命的打法。根本豁出去了,不惜兩敗俱傷,同歸于荊伊娘咧,這小子倒真夠委喔!
  小楊看得乾著急,恨不得衝上去助杜小帥一臂之力,但這節骨眼上,她那裡插得上手。
  李黑似已看出她蠢蠢欲動,忙趕到她身旁,伸手抓住她肐臂,輕聲道:“小祖宗,拜託你安份點啦!”
  小楊急得直扭身子,道:“老哥哥,帥哥一個人恐怕……”話猶未了,場中兩人已互相發出了至命的一擊。
  “啊!
  場中兩人一合即分,各自退後兩大步,凝視著對方,一時也看不出誰勝誰負。
  片刻後,忽見華服少年一臉驚恐,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怒聲問道:“你……
  你破了我的練功‘罩門’?”
  語氣中充滿驚異與不信。
  杜小帥微微點頭,滿不在乎地道:“嗯……大概是吧。”
  華服少年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練功的‘罩門’是在‘氣海穴’上?”
  杜小帥眨了眨眼故作無辜地道:“我不知道啊,只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
  也許是你作惡多端,上天有眼,藉我之手懲罰你吧!
  杜小帥猛搖頭,一副很認真的模樣,道:“你又沒有搶了我老婆,只不過為了爭一個姑娘陪酒,傳到江湖上去,說我為了爭風吃醋殺人,實在很有損我的形象,將來在江湖上就沒的混了。”
  華服少年咬牙切齒道:“好!今夜你不殺我西門小郎,你會後悔的。如果有種,就留下你的名號!”
  小夥子才不怕他,訕笑:“記住羅,我叫杜小帥!”
  華服少年沮然嘆道:“杜小帥?從來沒聽過!想不到我西門小郎,竟敗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裡……”淒然一聲苦笑,真氣頓瀉,人終於緩緩倒了下去。
  直到這時,大家才知道,這小子已經受了重傷。
  八名大漢大驚,正待撲向杜小帥,卻被華服少年喝阻道:“不必送死了,快扶我回去!”
  他們那還敢輕舉妄動,忙不迭上前扶起華服少年,狼狽地急急奪門而出。
  小楊一時衝動,衝上去抱住杜小帥,高興得直跳,嚷嚷道:“帥哥,你好棒啊!”
  杜小帥輕彈他的耳朵,嘆笑:“欸!楊弟,我真取了你了,為了個姑娘陪酒,搞出這種飛機,真無聊。剛才讓那姑娘去陪他們,不就沒事了嗎。”
  小楊不服道:“愛說笑!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江湖上爭的就是一個理子。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那姑娘既已陪咱們在喝酒,憑什麼他來了就要去陪他?他奶奶去***他又不是皇帝!就算是,我也……”杜小帥揮了揮手,捉笑:
  “算了,算了,興致都沒了,咱們能走了吧?”
  小楊不依道:“不行,我酒還沒喝夠吶。”
  杜小帥乾笑道:“你還要喝?”
  小楊黠笑道:“當然要喝,說不定待會兒一高興,還他奶奶的來個‘全套’吶!”
  杜小帥不由大翻個大白眼,又被他軟硬兼施,拖回大廳去。
  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結束,沒戲可看了,看熱鬧的人也各自散去,該幹什麼的就繼續什麼。
  回到花廳,一老二少剛歸座,老鴇就慌慌張張跟進來,好象死了爹娘似的哭喪著臉道:“兩位公子,你們這個麻煩可惹大了,他們今夜吃了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啊!”
  小楊問道:“你知道那小子是什麼來頭?”
  老鴇道:“聽他們自己說,是黃山什麼西門世家的人,那位公子最近常來,出手大方得很,每次都得花上百兩銀子以上,姑娘們一賞就是十兩!”
  小楊聳聳肩道:“那今夜倒是擋了你們的財路,去把剛才那幾個姑娘叫回來陪酒,本少爺待會兒照樣有賞!”
  老鴇強裝笑容,心想:“你們能把酒帳結清,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還想得你們什麼賞,賞又能賞多少?哼!”
  但表面上卻不敢怠慢他們,只得漫應著轉身出去。
  忽聽李黑道:“老叫化最近去黃山,就是為了一查一個秘密組織的活動,查了好些天,尚未查出一點眉目,說不定跟這西門世家有關吶!”
  小楊睜大了眼,嘲惹道:“哦?老哥哥,你在查什麼?”
  李黑正色道:“那是江湖中近年出現的一個龐大的秘密組織,目前雖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已有不少武林人物遭了他們毒手。我得知到消息,聽說他們之中,有很多是酒色之徒,所以……”小楊逗笑:“所以你就常來這種地方?”
  李黑點點頭道:“否則我這麼大把年紀,還跑到這種地方來‘花’,那真成了老不羞啦!”
  杜小帥揉揉鼻頭,問道:“老哥哥,剛才我跟那小子動手時,聽你好象知道那是‘血紅碧綠掌’?”
  李黑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道:“不錯,據說那是一種極歹毒的功夫,也是一種走捷徑的速成武功,練功之人,只須武功稍有根基,再經大約一年的特殊吐納練習。然後開始練功,每日不但要將雙手,浸在一種特別配製的毒水中兩個時辰,且須活吞‘五毒’,只須苦練三年,便可出手即致人於死。
  象剛才那小子,練的時間至少己有五年以上!
  小楊咋舌道:“哇嚷!剛才那小子,要是一出手就用這種毒功,我的小命就完蛋啦!”
  杜小帥卻好奇地追問道:“西門世家又是什麼東西?”
  小楊捉狎道:“那還用問吧,一定是西門慶的後代,說不定是潘金蓮的私生子!”
  李黑乾笑:“你想到哪兒去了,這西門世家,在武林中也算得上小有名氣,早年曾出好幾個赫赫有名的人物,象是九天飛狐西門彩華,金色夜叉西門姣,陰陽書生西門雲,都曾在江湖中叱吒風雲一時。
  自多二十多年前,西門彩華死後,西門世家的人就不再出現江湖。照年齡推算,那西門小郎,應該是西門菜華的孫子輩。”
  小楊眼珠子一轉,弄笑:“帥哥,你怎麼知道那小子練功的‘罩門’,是在‘氣海穴’上?”
  杜小帥風涼笑著:“我那裡知道,只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老鼠,活該那小子倒楣。”
  小楊道:“那小子武功被你廢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是回黃山去搬救兵了。”
  杜小帥搖頭晃腦,苦笑道:“欸!這江湖上的是是非非真多,我才下山不到半個月,就……”正說之間,老鴇帶著兩名小丫環掀簾而入,愁眉苦臉道:“真抱歉,姑娘們都嚇壞了,怕西門公子回去帶人來報復,都不敢再來陪酒……”小楊很生氣地一拍桌面,正要破口大罵,杜小帥忙摀住他的嘴,斥笑道:“楊弟,不用姑娘們陪,咱們不是可以喝得痛快些嗎?”
  李黑也附和道:“對,種們自己喝!”
  小楊扒開杜小帥的手,把手一揮道:“好啦,好啦,你們都出去吧,咱們自己喝。”
  老鴇如釋重負,連聲應著,帶了兩個小丫環趕緊匆匆溜啦!一老二少,便開懷暢飲起來。
  小楊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煩忙的事,顯得心事重重,一個勁兒地猛灌酒,好象在藉酒澆愁,一直喝到酩酊大醉。
  “醉龍丐”果然名不虛傳,把他們原先叫的酒喝完,又加了二十斤,居然毫無醉意。
  杜小帥其實只喝了一斤多點,就已經東倒西歪,感到了飄飄然,快樂似神仙啦!
  李黑結了帳,左手摟著小楊,右手扶著杜小帥,一老二少出了“留香院”,一路搖搖晃晃,又哼又唱地回到了客棧。
  另外又開了個房間,李黑先把小楊和杜小帥扶上床去睡了,他才回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杜小帥尚大呼呼大睡,被人從夢中踹醒,睜眼一看,站在床邊的是老叫化。
  杜小帥霍地坐起,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急問道:“老哥哥,什麼事?”
  李黑道:“小楊走啦!”
  杜小帥一呆,還不太清醒:“走了,他上哪裡去了?”
  李黑正色道:“她天還沒亮就去房裡把我叫醒,說要趕回大漠去一趟,要我轉告你,很快會趕到江南去找你的……”杜小帥大聲抱怨遁:“老哥哥,你為什麼不早叫醒我,現在纔來告訴我呀!”
  李黑苦笑道:“她關照我這麼做,我能不聽她的嗎?對了,她還留了點東西給你……”說著便將手中的幾錠銀子,及一塊令牌遞了過去。
  杜小帥接在手中看了看,一頭霧水:“這是幹嘛?”
  李黑道:“她知道你身無分文,留下這二三十兩銀子給你做盤纏,要我轉告你,銀子不夠用時,可以用她教你的賭技,到賭場裡去碰碰運氣。”
  杜小帥想到小楊的“賭”性堅強,不由搖頭苦笑,拿著令牌問道:“這又是什麼玩意兒?”
  李黑神情肅然道:“這是敝幫幫主的‘狗頭令牌’,見牌如見人,全幫弟子都得聽命。她留下要我轉交給你,萬一遇上任何麻煩,可以要丐幫弟子全力協助。”
  杜小帥心裡一爽,想不到小楊對他設想如此周到,不禁深深嘆了口氣,眼珠子一轉,問道:“老哥哥,楊弟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會有貴幫幫主的令牌?”
  李黑癟著一張臉:“這……杜老弟,她關照我不許說的,恕老叫化不便……”
  杜小帥見李黑那逼表情,謔笑不已:“沒關係,以後我總會知道的。老哥哥,你打算去那裡?”
  李黑道:“老叫化尚呆繼續查那秘密組織,這裡的帳已經結過了,就此告辭,咱們後會有期。”說後一拱,便逕自出房而去。
  杜小帥跟到房門口,目送老叫化走出跨院,突覺悵然若失起來。

runonetime 2008-08-25 07:42 AM

第五 章

  風光明媚的江南。
  杜小帥獨自來到蘇州,這十幾天的路程,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事故,安安靜靜的。大概是由於喜歡若事生非的小楊不在身邊吧?!
  想起小楊,杜小帥心裡倒是挺相信這個搗蛋鬼的。
  畢竟,小楊是他下山以來,第一個結交的朋友,而且已經是死忠兼換帖的啊!
  可是,杜小帥除了知道他叫小楊,其他的是莫弄寒(不知道),而且,老覺得他有些怪怪的,怪在哪裡,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杜小帥正朝蘇州城走去,突然前面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淒厲慘叫聲,仿佛在殺豬似的。
  小夥子也被傳染了愛管閒事的毛病,“蹭”地一個箭步趕了去。
  跑近一看,只見距道旁數丈處的樹上,懸空倒吊著一個老頭子,正被三個壯漢在毒打,全身被皮鞭抽得皮開肉,鮮血直流。
  三名壯漢一律身穿藍色勁裝,胸前繡著一朵鮮明醒目的桃花,似乎是一種特殊標誌。
  他們眼見老頭子已奄奄一息,仍不罷手,其中一人厲聲道:“死老頭!
  快說你那寶貝兒子躲在那裡,否則,活活把你抽死了!
  另一壯漢道:“抽!看這老王八能挺多久!”
  三條皮鞭一揚,又向老頭子身上抽去。
  杜小帥看得毛了心,大叫:“住手!”
  喝聲中,身形一掠,已來至大樹前。
  三名壯漢齊齊一怔,其中一人喝問道:“小子!你是在跟咱們說話嗎?”
  杜小帥雙手扠腰,大聲道:“廢話!又不是這位老人家在打你們,我總不會叫他住手!”
  三名壯漢互望一眼,突發狂笑起來。
  杜小帥莫名其妙地道:“我的話有什麼好笑?”
  壯漢笑聲突止,沉聲道:“你這小子不知是打那兒冒出來的,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咱們說話,好象自以為是咱們的頂頭上司,你說可笑不可笑?哈哈……”
  說罷又狂笑起來。
  其他兩個不能讓他唱獨腳戲,也齊大笑起來,表示三人是一夥的。
  杜小帥瞄眼道:“你娘咧!起笑(發瘋)夠了沒有?”
  壯漢們沒聽懂他話中含意,止住了狂笑道:“笑夠了又怎樣呢?”
  杜小帥伸手一指樹上,道:“如果笑夠了,那就快把這位老人家放下來!”
  壯漢兩眼一瞪,好比兩只銅鈴,怒道:“好小子,真是癩蛤蟆打哈欠 好大的口氣。讓咱們先秤秤你有多少斤兩,看看你夠不夠份量說大話吧!”
  “呼”地一聲,手中皮鞭已抽來。
  杜小帥不閃不避,伸手一反掌,一把將抽來的鞭頭抓個正著,猛力往回一奪,壯漢便身不由己,踉踉蹌嚙向他衝來。
  小夥子身形一閃避開,以免撞個滿懷。接著旋身飛起一腳,踹得壯漢跌了個狗吃屎。
  其他兩人驚怒交加,齊聲暴喝,雙雙搶鞭抽打過來。杜小帥仍然不閃不避,打算重施故技,仍以待手將兩條皮鞭奪下。
  那知這兩個傢伙這回學乖了,眼看鞭頭將被小夥子抓住,突將手腕一抖,軟鞭急速向下一沉,隨著他們欺身跟進的身形,鞭頭向上一彈跳,竟向他足頭卷去。
  杜小帥身形一拔而起,凌空雙腳齊踢,踹中兩個壯漢的腦袋瓜子。
  只聽他們痛得哇哇大,雙雙跌了開去。
  三人果然是共進退,有志一同,各捱了狠狠一腳。
  杜小帥身形一落,彈彈耳朵,笑嘻嘻地問道:“三位老兄,不知我踹的夠不夠份量?”
  三名壯漢氣得臉都綠了,各自跳起身來,皮鞭也不要啦,霍地抽出腰間佩帶的鬼頭刀,以“品”字形圍住了小夥子。
  其中一人怒不可遏道:“***,看不出你這小鬼,居然還有點門道。
  今天要不把你剁成肉醬,咱們就誓不為人!上!
  別看他們單打獨鬥不怎麼樣,三人聯手創出的一套“三元陣”,在江湖上還小有名氣,不是亂蓋的。
  杜小帥瞄了那快翹辮子的老頭子一眼,唯恐距離大樹太賓,使他遭到池魚之殃,急以“幽靈十八扭”,連連扭避開兩把刀的左右夾攻,身形一個飛竄,早已射出數丈之外。
  一名壯漢疾喝道:“那裡逃!”
  三人掠身追去,仍以“品”字形將他圍祝杜小帥根本不是想逃,而是擔心誤傷那老頭子。到了這裡,已不必再有顧忌,可以放手修理這三個傢伙了。
  只聽“錚”地一聲,劍已出鞘,振起一片森森寒光。
  疾喝聲中,寒光有如一道光束爆炸開來,灑向四面八方,逼得剛剛攻近的三柄鬼頭刀,急急向後退去。
  杜小帥身隨劍走,看似人劍合一,在“三元陣”中幾個穿梭,已使三名壯漢皆陣腳大亂。
  但見劍光閃動,人影翻飛,接著驚呼連起,三人只覺手腕一冷,鬼頭刀已脫手墜落。
  他們還以為手腕已遭利劍斬斷,嚇得魂飛天外,急忙定神一看,好加在!
  手掌跟前臂還好端端地連著,並未分家。這又是怎麼回事?
  甭說啦,當然是杜小帥手下留情,用劍身平擊啦!
  三名壯漢都是老江湖,那會不知道人家小夥子是高抬貴手,忙把雙手一抱拳,齊聲道:“多謝手下留情!”
  杜小帥歸劍入鞘,非常瀟灑地逗笑道:“燒款代志(小意思),三隻手暫時交由你們自行保管,下次再遇上我,就得本帶利,六隻手一齊收回了!”
  他們雖然敗在人家手下,卻不得不交待幾名場面上的話,否則就太模了。
  其中一名壯漢振聲道:“沒問題,如果閣長下有膽量,就到桃花教來取!”
  好傢伙,把“桃花教”的招牌抬出來啦!
  那壯漢道:“很好,今夜初更,城西三十裡處,恭候大駕,告辭了!”
  說完,一施眼色,三名壯漢連鬼頭刀也不好意思去撿起,便疾掠而去。
  杜小帥扮了個鬼臉,趕緊回到大樹前,縱上橫出的樹椏,解開繩結,將老頭子小心翼翼地放下地。
  縱身下來,一面為他鬆開足頸上的粗繩,一面問道:“老伯,你還好吧?”
  老頭子已奄奄一息快沒命啦,怎麼會好呢!
  杜小帥看他快回老家了,急忙將老頭子扶坐起來,盤坐在他背後,單掌緊貼在他後心,急忙氣運丹田,將本身真力由掌心緩緩輸送過去。
  老頭子突覺一股熱流傳到體內,護住了他的心脈,而且源源不斷散發至全身。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時間,他才籲了口長氣,弱聲道:“多謝小俠救命之恩……”接著深深嘆了口氣,黯然淚下道:“其實,老納死了倒也乾脆,免得他們以後再來折磨我,只是,只是我那可憐的兒子……”杜小帥搔搔頭髮,關心地問道:“他們把令郎怎麼了?”
  老頭子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道:“老朽就那麼一個兒子,還指望他養老送終,卻被那女妖抓去,折磨得已不成人形,好不容易逃了回來,他們竟不放過他……”
  杜小帥看他這麼可憐,一時善心大發:“老伯,你不要太傷心,快帶我去看看令郎,我略通岐黃,也許能使他復元。”
  老頭子已如驚弓之鳥,心存恐懼道:“小俠,你,你該不會是……”下面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杜小帥可聰明得很,已聽出他的疑慮,心中亂癟一把的,抿嘴道:“老伯,你是在擔心,怕我是跟他們串通的,用這詭計騙你說出令郎藏在何處對嗎?如果是這樣,我就不必做雞婆了。”
  老頭子忙道:“不不不,小俠請原諒,老朽實在是怕了他們,不得不小心……
  現在就請小俠隨老朽同去吧。”
  杜小帥扶起了老頭子,一老一少便走上大道,同向山坡走去。
  來至半山腰,只見有幾間磚牆瓦屋,靜悄悄地毫無聲息,進了屋裡不見一個人影。
  杜小帥左看右望瞄不到人,乾笑道:“你兒子呢?”
  老頭子苦笑道:“他躲在密室裡,才逃過桃花教那些人的搜查,我這就去叫他出來……”杜小帥跟著老頭子進入耳房,只見他蹲在床邊,在床下的地板上連續敲三下,停下又敲兩下,再連續敲三下,似在以暗號通知下面。
  倏而,果見床下面的地板頂起,露出個狹窄洞口,爬出個灰頭土臉,形容憔翠卻是眉清目秀的俊逸年輕小夥子。
  小夥子臉色花白,猶有餘悸地望著杜小帥,似對這陌生人懷有驚恐和疑懼。
  老頭子忙安慰道:“康兒,不要怕,這位小俠是為父的救命恩人,他是來幫助咱們的。”
  小夥子這才從床下爬出,也不用站起了,就勢向杜小帥連連叩首道:“多謝小俠,多謝小俠……”杜小帥最怕的就是來這套,把他扶起來:“別這樣啦,你快坐下,讓我替你把一把脈。
  小夥子微微點頭,在床邊坐了下來,把手伸出。
  杜小帥替他把了把脈,眼睛眨了眨,道:“這位大哥,你只是消耗真元過多,精虛元衰而已,沒啥了不起,只要服上幾副補藥,多休息,靜養些時日就可復元了。”
  老頭子聽了大喜道:“真的,那可太好了……”但隨即憂形於色道:“可是,萬一桃花教的人再找上門來……”杜小帥一拍胸膛,一副石敢當的模樣,惹笑:
  “老伯不用擔心,今夜我去找他們,以後就不再有桃花教了!”
  他已決心消滅這個邪教,而且充滿自信,很有把握的神氣。
  老頭子忙把他請至桌旁坐下,取了筆墨紙硯來,好讓他開藥方。
  杜小帥搖頭杜小帥搖頭晃腦想了半天,取了筆墨紙硯來,開了張藥方,還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交給老頭道:“這些藥材可能很貴,可惜我身旁帶的銀子不多,你先抓一兩付回來服用,過兩天我再送些銀子來。”
  老頭子感激得差點流鼻血,“ ”地一聲跪小道:“多謝小俠大恩大德,小老兒父子承蒙再造之恩,有生之日,必定……”杜小帥最怕這種場面,楸著包子臉道:“老伯快起來,不要叫我折壽啦……”老頭子用衣袖拭著滿臉淚痕道:
  “小俠可否將尊姓大名賜示,好讓小老兒立下長生牌位,早晚焚香膜拜……“杜小帥斥笑:“老伯,來這套太落伍啦!快去替令郎抓藥吧,我在這裡守護著他等你回來了再走。”
  老頭子連應聲著,帶了藥方和銀子匆匆而去。
  等他出了門,杜小帥不禁好奇地問道:“這位大哥,桃花教究竟是個啥玩意兒?”
  年輕人嘆道:“欸!小俠有所不知,桃花教是個淫亂的邪教,教主簡直是個妖女,她仗著武功高強,手下人多勢眾。只要被她看中的年輕男子,便強行擄回去,供她淫樂,直到油幹燈荊所以凡是被擄去的人,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的運氣比較好,昨天不知來了一批什麼人,好象來頭很大,教主忙著接待他們,被我趁人不備逃了出來……”頓了一頓,他繼續接下去道:“教主大概昨夜陪那些人喝了一野酒,沒有回她的房裡去,今晨才發覺我逃走了,派了她的手下來逼家父把我交出,他老人家騙他們說我根本沒有回家過,他們不信,就押了家父出去找我……”以後的情形,杜小帥已親眼見到,想起來就火大,邪笑:
  “你娘咧,令夜我就要這桃花教,從此成為歷史名詞了!”
  年輕人擔心道:“小俠,他們人多勢眾,尤其教主的武功極高,你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他們……”杜小帥自信滿滿,囂張道:“愛說笑!不管他們有多厲害,今夜定要他們一個個屁滾尿流!”
  年輕人看他的臭屁樣,覺得擔心得很哪!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老頭子才滿頭大汗的回來,不但提了幾包藥,還買了些酒菜。
  杜小帥原想等老頭子一回來就告辭的,但被他父子二人誠心誠意挽留,盛情難卻之下,只好留了下來。
  買回的是滷味,尚有包子饅頭,不須再下廚忙活,現成的上桌就可以吃喝。
  賓主三人邊吃便聊,杜小帥才知老頭子姓丁,曾做過一任浦江縣的父母官。
  由於有人垂涎這個職位,花錢在朝中活動,不但捏造罪名讓他丟了烏紗帽,還坐了幾年牢。更慘的是老妻憂慮成疾,終於一病不起,撒手歸西。
  老間子出獄後,萬念俱灰,不願唯一的兒子文康再涉仕途,父子兩相依為命,寧願遠來此地,過著淡薄名利,與世無爭的鄉居生活。
  丁文良雖飽讀詩書,滿腹經倫,但為了順從老父平時常持字畫到城裡去賣,維持父子倆生活。不料半月前禍從天降,竟被那妖女擄去,差點小命就沒了。
  談談說說,不覺天色已逐漸昏暗了下來。
  由於此去桃花教,尚有三十來里路程,杜小帥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便向丁文康問清路徑,起身告辭。
  父子倆再三叮嚀他小心,一直目送他去遠了,才趕緊回屋去關上門。為了以防萬一,丁文康仍然躲進了密室。
  今天的夜色,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樣,也許是心理作用吧。夜空烏雲掩月,不見星光,更聽不到風聲。
  靜的出奇,靜的可怕!
  杜小帥來到蘇州城外三十裡處,只見謎蒙的濃霧瀰漫,四周一片死寂,籠罩在恐怖而帶有神秘的氣息下。
  偶而幾聲夜鳥怪啼,劃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眼前一片片陰森森的密林,右側一條峽谷,整個地如同是鬼域一般,使人不寒而慄。
  杜小帥已感覺出這地方很不對勁,似乎隨時都會有危機出現,說不定會突如其來的,蹦出幾個青面獠牙的厲鬼來!
  他暗自運足功力,行遍奇經八脈,直上九重,保持最高警覺,和最佳的體能狀態,隨時都可出手。
  既然並無顯著目標,他便站定在那裡,手按劍柄,目光掃向四周,全神貫注地等待著。
  靜!靜!靜!
  驀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似有似無的樂曲聲,隱隱約約,忽遠忽近,令人難以捉摸。
  杜小帥力持鎮定,咕噥道:“嘿嘿,他娘咧,終於來了!”
  儘管藝高膽大,仍不免有些緊張,這是很自然的反應,否則他就成了木頭人啦!
  當他眼光四掃時,突見兩道慘綠的光芒一閃而逝,仿佛是鬼火明滅,又像是怪獸的眼睛。
  哇!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就在感到很奇怪的時候,那綠色的光芒又現,這回它不再消失,而是衝著杜小帥緩緩而來,愈來愈近,愈來愈近……慘綠的光芒終於停止前進,距離他不及一丈,惡恨恨地瞪著他。
  杜小帥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瞪著那玩意兒,覺出手心直冒汗,按住劍柄上的手不由地一緊。
  慘綠的光芒又移動了,飄飄忽忽地來到眼前,距離只有五尺……三尺……二尺……停止。
  杜小帥定睛一看,竟是兩點“鬼火”,還有張冥紙哪!
  藉著“鬼火”的綠光,發現冥紙上赫然有字現出,寫著“你果然來了,請隨火光行進!”
  杜小帥冷笑一笑,彈了彈耳朵,道:“他娘咧!何必裝神弄鬼,搞這種飛機?
  嘿嘿,帶路吧,無聊的人!”
  哇 !
  杜小帥沒得猶豫,緊隨在後,保持丈許距離,似乎很懂“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道理。
  “鬼火”在前飄飄所忽,搖搖晃晃引導,進入谷內數十丈,便轉向山壁,逐漸上升,終於來到一年天然形成的拱形山洞前,突然間消失。
  杜小帥走近一看,只見洞口抑著兩幅招魂幡,右邊上寫“踏入鬼門關”,右寫“生死安天命”,在迎風飄展,看上去有些鬼裡鬼氣。
  小夥子仗著藝高膽大,乾咳兩聲,清掃喉嚨後,大聲叫道:“杜小帥來啦!”
  靜寂無聲,看來不會有人出迎了。
  “你娘咧,這麼不懂禮貌,還要本少俠自己進去!”杜小帥發頓牢騷,走入洞口。
  洞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雖然運走夜視目力,也無法看清四周的景象。
  突然間,洞內光芒大盛,使他一時難以適應,幾乎睜不開眼睛,本能的反應,是“錚”地一聲,拔劍在手。
  眼光一掃,沒想到這山洞竟象個葫蘆形,洞口雖小,毫不起眼,洞內卻如此寬敞,足可容下好幾百人。
  張大眼睛一瞧,哇 !真個是風光旖旎,春色無邊!除了三名壯漢,是毒打姓丁的老翁,被杜小帥放了一馬的之外,其他二十個女子一字排開,皆是青春貌美的大姑娘。
  只見她們身上穿的五顏六色的衣裳,竟然薄若蟬翼,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穿跟沒穿簡直沒差,根本就是在表演“穿幫秀”嘛!
  儘管小夥子在太平縣城的“留香院”,連脫衣陪酒的洋葷都開過了,見了眼前的場面,也不禁心神旌然,為之動容,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啦!
  一名壯漢仗著人多勢眾,又是在自己家門裡,可不象日間那副窩囊相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昂然道:“杜小帥,你的膽子倒不小,居然真敢找上門來!”
  杜小帥冷冷地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那壯漢更神氣活現道:“日間咱們忘了自我介紹,老子姓申名良,是桃花教‘陰堂’堂主,我身後左邊這位是‘陽堂’堂主陳雄,右邊這位是‘合堂’堂主丘維仁。最好記清楚,免得閻王爺問你是怎麼死的,到時候一問三不知!”
  杜小帥揉揉鼻頭,截口訕笑道:“我是要記清楚,否則我殺了些什麼龜孫子,自己都不知道!”
  陳雄也上前一步道:“申堂主,把咱們的名號也告訴這小鬼吧!”
  申良把頭一點道:“對!小子,你站穩了,別嚇得摔倒,褲底一把。江湖中人稱‘桃花咕雄’,那就是咱們這三塊料!”
  杜小帥故作驚訝道:“哦,失敬失敬,原來你們就是那三塊料 肥料啊!”
  陳雄居然未聽出“肥料”是罵他們,自鳴得意道:“嘿嘿,你小子還算有點見識。”
  杜小帥翻個大白眼,憋笑道:“臭美!”
  丘維仁已按捺不住,上前道:“何必跟這小子浪費口舌,上吧!”
  三人互望一眼,正待出手,忽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喝阻道:“不得無禮!”
  一聽喝聲,那一二十名少女,立即分向兩旁站好,齊聲高呼道:“恭迎教主!”
  三位堂主也忙不迭退立一旁,齊聲道:“教主萬福,壽與天齊!”
  杜小帥見到這種排場,瞄眼:“你娘咧!這位教主好威風,看來一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吧?”
  睨眼望去,從洞內黑暗處走出的女魔頭,想不到竟是個風華絕代大美人!
  看上去她只不過二十四五歲,貌似桃李,膚白賽霜,身披一襲黑色簿紗,使全身曲線畢露,動人的玉體若隱若現,讓人見了實在是有夠心癢的。
  這樣仙女般的絕代佳人,竟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說什麼杜小帥也不敢相信!
  教主煙視媚行地走近,風情萬種地嬌然一笑道:“小兄弟,為何這樣看著我,看得奴家怪不好意思的。”
  杜小帥確實看呆了,聽她一說,才回過神來,趕快收斂心神胡說道:“我要看清楚,待會兒一劍刺你什麼地方,才不致破壞外表的完美!”
  教主笑道:“謝謝,你想的真周到,不知你打算刺我哪裡?”說完,竟將兩邊分開的薄紗一撩起。
  哇 !這女人的作風真大膽,當著手下這麼多男女,竟然毫無顧忌。薄紗一撩起,赤裸裸的胴體便呈現眼前,任由小夥子覽無遺,讓他看也不要緊!
  杜小帥本來的打算,是雙方一照面,就勢必展開一場狠拼惡鬥,打得天昏地暗,那知竟是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場面。
  這時真讓他一劍刺去,還真不知該刺這女人何處,何況也下不了手埃教主見小夥子直發愣,又嫵媚地笑問道:“怎麼啦,捨不得殺我嗎?”
  杜小帥故作冷靜的挺挺胸,道:“我既找上門來,自然要殺你,但不是這樣殺法,你快亮出兵器吧。只要能勝過我手上的劍,你也照樣可以殺我!”
  教主嗲聲嗲氣道:“不要這樣吧,開口閉口就是殺,人家聽了會害怕的埃”
  語氣就象個撒嬌的小女孩,真是有夠噁心的,肉麻當有趣!
  杜小帥的反應奇差,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嘲諷地道:“少在那裡裝腔作勢,咱們刀劍之下見生死!”
  教主一臉無辜道:“小兄弟,你當真郎心如鐵,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杜小帥開始挽袖子了:“不錯!我今夜來這裡,就是這個打算,免得你們再害人!除非……”教主一聽尚有轉圓餘地,急問道:“除非怎樣?”
  杜小帥大剌剌地道:“如果你立即解散桃花教,保證從此不再出現江湖,我就放你一馬。”
  教主未置可否,笑問道:“否則呢?”
  杜小帥一揮手中劍,神氣一百地道:“那就怪不得我要大開殺戒了!”
  教主蹙了蹙眉,又沉吟一下,嗔聲道:“既然小兄弟心意如此堅決,奴家也只好……不過,奴家倒有個更好的主意,免得動刀動劍……”杜小帥彈了彈耳朵,瞄眼:“你有什麼餿主意,先說來聽聽。”
  教主道:“奴家布個陣,你只要能破得了,那奴家就依你立即解散桃花教,從此不出江湖,小兄弟認為如何?”
  杜小帥呆呆地也不問是什麼陣,毫不猶豫地道:“可以,你布陣吧!”
  教主暗爽在心,一施眼色,三位掌主忙不迭退下,隱身到黑暗處去。
  只聽她一聲喝令,“布‘桃花陣’!”人也向後一退,隱沒在黑暗中,只留下那一二十名少女。
  杜小帥不知她們搞啥飛機,眼光一掃,已暗自數清她們共有十八人,便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分列兩旁的十八名少女開始布陣了,只見她們一陣快速移動,形成一個大圓圈,將杜小帥圍在核心。
  就在這時,黑暗處響起了樂曲彈奏志的,十分悅耳動聽。便那十八名少女,聞樂翩翩起舞。
  洞壁上插的無數松油火把,也在這時火光大盛。
  少女們身上五顏六色,薄若蟬翼的輕紗,隨著她們曼妙的舞姿飄動,煞是好看。
  杜小帥看在眼裡,謔笑:“你娘咧!這哪是布希麼陣,分明是在‘牛肉朝的表演嘛!”
  少女們似乎也不急著發動攻勢,仍然以靜製動 他也不曉得該怎麼動!
  樂曲場忽強忽弱,少女們的舞動也隨之忽快忽慢,洞壁上更是出無數舞動的影子,形成一幅鬼形幢幢,若虛似幻的奇異景象。
  倏地,樂曲聲由快轉慢,由強轉弱,幾乎已變成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的音律。
  少女們的舞姿也隨之一變,各自以緩慢的動作,搔首弄姿,擺出各種撩人的情態。那種充滿挑逗的動作,真讓人看得心癢癢的,恨不得……杜小帥急忙收斂心神,原地坐了下來,就地打坐運功,以抗拒她們的誘惑。但他不敢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還非看她們不可。
  否則,她們趁機突襲,小夥子就措手不及,穩死啦!
  “桃花陣”顧名思義,是以色為攻勢,並非真刀真槍,拼個你死我活。
  小夥子能否破陣過關,全看他的定力夠不夠深厚,一個把持不住,那就沒皮調啦。
  可惜小夥子太嫩,毫無江湖經驗,以為憑自己的武功,管你布希麼陣,他也照闖不誤。
  如果早知“桃花陣”是搞這種飛機,就不會瀟灑地答應那教主了。
  乾脆,大家不必囉嗦,武功分勝負,劍下判生死,那多乾淨利落。
  但他既已一口答應,等於自願上了賊船,那還有什麼討價還價,只好硬著頭皮接下啦。
  這時眼光一掃,少女們個個春情盪漾,秋波頻送,巧笑倩兮,配合那愈來愈放浪的動態,簡直令人意亂情迷,情難自禁。
  就算是四大皆空的和尚坐在這裡,也禁不住要大動凡心,說不會大叫:“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佛茲悲啊!欸欸欸,罷了罷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和尚情願下十九層地獄了……”小夥子還真能沉得住氣,居然視若未睹,無動於衷,就當有看沒有見!
  樂曲聲突然增強加快,仿佛來自四面八方,來自天上地下,聲聲侵人心神,攝人魂魄。
  小夥子那知厲害,仍在奮力抗拒。
  如果是見多識廣的李黑在這裡,就會告訴他,愈是全力抗拒這魔音,情況就愈糟,死得就愈難看!
  若干年前,它的原名叫“桃花守宮陣”,由六六三十六名妙齡絕色裸女組成,任何武功再高,定力再深的男人陷入此陣,最終必在意亂情為中,竭盡元陽,終至虛脫而死。
  就連百年前少林掌門無空大師,那等功力深厚的一代宗師,陷入陣內,尚且被魔音所攝,克制不住瀉了元陽,雖然保住性命,卻落得成了廢人。
  本來少林為了顏面關係,密而不宣,但紙包不住火,消息仍然外瀉,不逕而走,引起天下武林極大震撼。因而犯了眾怒,由各大門派聯手圍剿邪教。
  “桃花守宮陣”從此未見出現江湖,那知事隔百年之後,它竟又重現了。
  雖然它已改名為“桃花陣”,人數也減為十八名少女,但它的威和,較之當年的“桃花守宮陣”,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時間一久,杜小帥已漸感壓力愈來愈強大,使他不得有奮起全力抗拒魔音的侵襲。
  而那十八名少女,卻象是吃了“紅中”“白板”迷幻藥似的,一個個全都抓狂,滿地亂滾,聲嘶力竭地又喊又叫,將身上的薄紗全部撕去。
  小夥子哪見過這等陣仗,心神為之一盪,魔音竟趁虛而入。等到他驚覺不妙,急欲收斂心神,可惜已來不及了。
  杜小帥血氣方剛,又是個生理正常,毫無缺陷,且精力充沛的年輕力壯小夥子。“防線”一被魔音突破,頓時血脈賁張,慾火陡升,在體內作起怪來。
  魔音大盛,如萬馬奔騰,似排山倒海,洶湧澎湃而來……杜小帥情急之下,猶圖強自運中功力抗拒,但發自丹田的一股慾火,已流竄向全身,熊熊地燃燒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突然,小夥子只覺血氣翻湧,心頭一惡,口一張,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小夥子身子一挺,霍地彈跳起來,但同時口中又連連噴出兩大口鮮血。
  只見他身子搖晃幾下,眼前一黑,終於倒了下去。
  魔音突止。
  所有少女也停止了侵襲。
  黑暗處走出了那豔麗的教主,一直走到杜小帥身邊,見他已昏迷不醒,不由地驚歎道:“這小子好深厚的定力,年紀輕輕,居然能支持這麼久!唔……可惜他功力差些,如果再過些時日,這‘桃花陣’也奈何他不得了。“三名堂主也從黑暗處走出。
  申良上前恭聲道:“教主,這小子是個大麻煩,千萬留他不得,不如由屬下動手……”桃花教主瞪他一眼,逕向那些少女吩咐道:“把他清洗乾淨,送到我的寢宮來!”
  眾少女齊聲恭應道:“是!”
  申良企圖勸阻,教主已向黑暗處走去。
  三位堂主不禁面面相覷,個個嘆氣。

runonetime 2008-08-25 07:42 AM

第六 章

  桃花教主唐雲萍,年紀已將近四十郎當,但她外表看起來,只不過象個二十來歲的少婦。
  那不僅是她得天獨厚,先天的細皮白肉,加上麗質天生。更重要的是她懂得保養自己,又精於陰陽採補之道,與交合過的男子,無不是元陽被採盡,油幹燈盡而死,她卻容光煥發,青春常駐,愈來愈年輕。
  凡是被擄來的男子,見了她如花似玉的容貌,和那魔鬼般的身材,也會情不自禁,甘願死在牡丹花下,做個風流鬼了。
  何況不知不覺中,服下了“陰陽和合散”,不想死都不行哦。
  要知“陰陽和合散”藥力之強,天下媚藥都沒得比,縱然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服了,保證也會意情迷“歷史”恐怕就得改寫,不能老用他老哥的名字,形容對女人不感舉的男人啦。
  雖然是在山洞內,教主的寢宮居然美輪美奐,滿室生香,春意盎然。
  只見宮內一片粉紅色,粉紅色的精緻家俱,粉紅色的長毛地毯,在紅色的宮燈照耀下,仿佛是新人的洞房。待在這裡,要想心無二念慢慢等吧。
  這時,躺在粉紅色大床上的不是唐雲萍,而是杜小帥。
  他已洗得乾乾淨淨,象個香噴噴的乖寶寶,並且由唐雲萍餵他服下了“桃花大還丹”,但仍昏迷不醒。
  小夥子光溜溜的,身上蓋著薄絲被,仿佛熟睡的嬰兒般可愛,只是臉色顯得十分蒼白。
  唐雲萍已換了一身宮裝,宛如一位風華絕代的貴婦,那象個邪教的教主。
  她在一張粉紅色的八仙桌前坐著,默默檢視從杜小帥身上搜出的那些東西,包括一塊玉佩,一方血書,一柄毫不起眼的短匕,一個小小錦帶,丐幫的狗頭令牌及少許碎銀。
  血書已攤開,只有杜小帥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唐雲萍正待打開小錦囊,突見一個少女闖了進來,容貌竟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如同是一對孿生姐妹。
  只是這少女更為嬌嫵可愛,臉上沒有那份妖豔的盪意,卻多了份純真之情。
  她一進來,就親暱地叫了聲:“娘!”
  啊哈!原來她們不是姐妹,竟然是母女。
  唐雲萍笑問道:“詩詩,你跑來這兒幹嘛?”
  詩詩向床上的杜小帥一瞥,走近母親身旁道:“女兒聽說娘抓住一個很厲害的敵人,所以來看看……娘,就是床上那個人嗎?”
  唐雲萍微微點了下頭道:“就是他!”
  詩詩再向床上瞥了一眼,美目一眨,奇怪地問道:“娘,這個人既是敵人,怎麼讓他睡在您床上?”
  唐雲萍被問得一怔,隨即正色道:“他可能很有點來歷,娘要等他醒來,有話問他。”
  詩詩“哦”了一聲,又問道:“娘,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啊?”
  唐雲萍點點頭道:“我已讓他服下‘桃花大還丹’,暫時將傷勢穩住,至於能不能活命,那就很難說了,要等他清醒後才知道。”
  詩詩走過去,站在床邊,看了杜小帥老半天,意外地道:“這麼年輕?
  看來比我大不了多少,竟然……娘,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唐雲萍沉吟道:
  “大概是吧,否則申良他們三個人,怎會用‘三元陣’都對付不了他。”
  詩詩突然轉回身,要求道:“娘,不要殺他,把他留下來陪女兒玩好不好嘛?”
  唐雲萍面有難色道:“這……”
  詩詩過來依偎在母親身邊,撒嬌道:“娘,您每天都在忙,這裡又沒有一個人跟女兒談得來,玩得來,我好寂寞,好無聊。娘,他年紀跟我差不多,長得也不討厭,就答應女兒好不好嘛?”
  唐雲萍心想:“這小子功力極深,年紀又輕,看樣子還是只‘童子雞’,對我大有助益,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補品’。我若用他採陽補陰,不但能增強功力,至少可保持十年青春,放棄了多可惜……”但詩詩是她唯一的女兒,視如心肝寶貝寵愛,凡是女兒希望得到的東西,好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想法子摘下來給她,從不忍讓她失望。
  只是這件事,確實有些為難。
  繼而一想,也許以後還會有更好的機會吧!
  便點頭微笑道:“乖女兒,你既說了,娘不依你成嗎?”
  詩詩心花怒放,抱著她又親又吻,高興得嬌聲道:“女兒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唐雲萍道:“不過,他活不活得了,答不答應留下來陪你,娘可不能保證埃”
  詩詩笑容可掬地道:“只要娘全力救他,他一定能把命保住的。至於他答不答應留下,讓女兒來跟他說好了。”
  唐雲萍沉吟一下道:“好吧,娘去查查醫書,看有什麼更有效的法子救他。
  你有這裡守著,他一醒就趕快去叫我。”
  詩詩應道:“是!”
  唐雲萍起身出了房。
  詩詩使坐在床邊去,目不轉睛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杜小帥。
  這少女一片天真無邪,對一個年齡相仿的大男孩,自有一種親切感。正如同差不多大的獐對年齡有差距的大人毫無興趣,怎麼玩也玩不在一起,只有對獐才有吸引力,認為是最佳玩伴。
  她對床上的小夥子,正是基於這種心理,可不是對他一見鍾情哦!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杜小帥其貌不揚,詩詩自然也不會要求母親了。
  偏偏小夥子那張五官清秀的娃娃臉,帶著幾分俏皮與稚氣,讓她一見就喜歡,也許是緣份吧?!
  就在她默默沉思時,杜小帥緩緩醒了過來。
  他無力地張開眼睛,目光首先接觸的,是頭頂上的粉紅色天花板,眼珠子一轉,發現觸目皆是一片粉紅,顯然是置身女兒家的閨房。
  突然聞到一股幽得,使她猛一轉頭,發覺床邊側身坐著的詩詩。
  由於母女兩十分酷似,且杜小帥是在火光中見過那妖豔的教主,根本無法看仔細。乍見坐在床邊的詩詩,竟將她誤認成是唐雲萍了。
  小夥子大吃一驚,急欲撐身而起,卻是力不從心。
  詩詩急忙勸阻道:“別亂動,你的傷很重……”杜小帥雙眉一挑,惡狠狠地道:“哼!既然我的傷很重,你為什麼不趁機殺我,難道還要我感謝你手下留情?
  賤人!”
  詩詩抿了抿嘴,委委屈屈地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又沒招你惹你,怎麼睜開眼睛就亂罵人!”
  杜小帥大白眼一翻,道:“你還要怎樣,才算招我惹我了?”
  詩詩若有所悟道:“噢,你把我當成了教主?”
  杜小帥聞言一呆,雙眼猛眨,道:“難道你不是?!”
  詩詩笑道:“教主是我娘,我叫唐詩詩。”
  杜小帥張大了眼睛望著她,跟個大白痴一樣:“這……這怎麼可能,你分明是……”詩詩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我娘長的一模一樣?”
  杜小帥露出呆臉糗笑:“是呀,她的年紀……她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女兒!”
  詩詩“ 嗤”一笑,一派天真地道:“我娘駐顏有術,保養得好,所以看起來年輕,其實……”一想年齡是女人的秘密,可是不能說的哪!
  杜小帥心裡卻在想:“哼!什麼駐顏有術,保養得好。狗屁!她是把年輕力壯的男子擄來,供她採陽補陰!”
  但他看了詩詩天真無邪的臉,懶得出口傷人,捉笑道:“那你多大了?
  該不會已經七老八十,也駐顏有術,保養得好吧?“詩詩掩嘴嫣笑道:“愛說笑!人家才十六歲吶!”
  杜小帥故意唉聲嘆氣地道:“那我比你老,我已經七十倒過來了。”
  詩詩一時未聽懂,斥笑:“少亂蓋!”
  杜小帥見她這麼蠢……純……只好解釋道:“我說的是七十倒過來,那就是十七,怎會是亂吹呢?”
  詩詩稚氣地輕輕打他一下道:“不來了,你好壞!”
  杜小帥到目前為止,尚不知這對母女在搞啥飛機。
  但他知道,自己受的內傷極重,這時候絕不能翻臉,只得強做俊傑 只能時務一點,和她打屁的問道:“這是你的閨房吧?”
  詩詩搖搖頭道:“不對,這兒是娘的寢宮。”
  杜小帥半諷刺地道:“寢宮?那你娘一定是皇后娘娘嘍?”
  詩詩又搖頭道:“我娘是教主。”
  杜小帥見她實在是太天真了,只好嘆笑:“那我是被你娘抓住了,為什麼不把我殺了或關起來,卻睡在她的寢宮裡?”
  詩詩笑道:“你放心,我娘不會殺你的。娘見你內傷很重,已經給你服了‘桃花大還丹’,而且答應我……對了,如果等你傷勢好了,你願不願意留下來?”
  杜小帥揉揉鼻頭,道:“留下來?我留下來幹嘛!”
  詩詩嘟著小嘴道:“留下來陪我玩嘛!”
  杜小帥不禁啼笑皆非,憋想:“桃花教主那女魔頭,怎會生出這樣個天真無邪的女兒,好象連她娘的胡作非為,專幹傷天害理的勾當毫不知情。呆丫頭,我要真願留下來,只怕輪不到陪你玩,得先陪你娘上床去‘玩’啦!”
  詩詩見他不回答,又追問道:“留下來陪我玩好不好嘛?”
  杜小帥彈彈耳朵,乾笑著:“這,這個嘛……”正在這時,唐雲萍手持一個薄薄秘本回房來,一進門就笑著接著道:“這個當然可以!”
  隨即向詩詩安撫道:“詩詩,他會答應留下來的,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談一談。”
  詩詩仍不放心,看看杜小帥,又瞄瞄母親,問道:“真的嗎?”
  唐雲萍笑道:“娘會騙你嗎?乖女兒,你既想他留下陪你,那就得讓娘快把他的傷治好,對不對?”
  詩詩連連點著頭,又看看杜小帥,才出房而去。
  杜小帥自從唐雲萍進房,根本懶得廢話,賊得賊腦打量這對母女,確實好似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象得不能再象了。
  同時看唐雲萍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充滿著慈祥的母愛,使他大感意外,想不到一個淫蕩的女魔頭,竟也懂得親情,有著善良的另一面。
  唐雲萍走近床前,笑道:“多謝你了。”
  杜小帥斜眼瞄她道:“謝我什麼?”
  唐雲萍道:“剛才我說你會願意留下,但這是絕不可能的,而你卻沒有吭氣。
  衝著這一點,我不該謝你嗎?”
  杜小帥撇了撇嘴角,不屑地道:“我只是不忍讓她失望,並不是要幫你騙她!
  我一看就知道,對你的所作所為,她可是連一點點都不知道吧?”
  唐雲萍深深一嘆道:“詩詩這孩子太純真,我不忍傷害她……”杜小帥搖頭弄笑道:“你已經傷害她了!你以為能隱瞞她多久,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真相,了解你的真面目!”
  唐雲萍皺起眉頭,無奈道:“我知道,但我已不能自拔,因為我練的是‘陰陽合功’,唯有繼續不斷地練,才能維持我的生命,保有我的青春和功力,否則我很快就會衰老而死。”
  杜小帥猛彈耳朵問道:“你練的是‘陰陽合功’啊?”
  唐雲萍詫異道:“哦?你這麼小年紀,也知道這種鮮為人知的功夫?”
  唐雲萍輕敲額頭道:“我曾經聽師父提起過,‘陰陽合功’是所有歪門邪道功夫中,最你娘咧淫邪的一種。練功的人,必須採補別人的真元,以增加自己的內力,練至第八層,使可返老還童,功力日增。不過,練至十三層,則心性大變,變得殘醋,凶暴,甚至失去人性。我說的可對?”
  唐雲萍沮然點了點頭道:“不錯,因為練這種功,本就是要吸取別人的元陽,不能不狠下心腸……”杜小帥東看西瞄了她半天,道:“你大概已練至八層以上了吧?”
  唐雲萍一怔,驚異道:“你怎會知道的?”
  杜小帥憋笑道:“這麼說,我又說對嘍。”
  唐雲萍深深嘆了口氣,沉思不語起來。
  杜小帥搖搖頭道:“欸!那你已是無藥可救了,我真替你那可愛的女兒難過啊!”
  唐雲萍激動道:“你少在那裡說風涼話,故意刺激我,為了詩詩,難道我不想救自己?可惜……”杜小帥截口訕笑道:“愛說笑!你已練至八層以上,根本不可能停止,況且,你早已上了‘癮’,能戒得了這個‘毛帛?鬼才相信!”
  唐雲萍認真道:“你當然不會相信,事實上,近兩年我加緊練功,就是為了要使自己解脫這個桎梏啊!”
  杜小帥睨眼斜笑道:“哦?你娘咧,你簡直愈說愈玄了,沒聽說誰為了戒酒,就拼命地去猛喝!”
  唐雲萍又嘆了口氣,沮然道:“你有所不知,如果要想停止練這種功,就必須脫貽換骨,將體內的邪功全部排除,否則我就會衰老而死。而唯一可以脫胎換骨的方法,必須靠一樣極難得到的稀有之物。但這稀有之物想得到的人太多了,縱然我近兩年功力不斷增加,能得到它的希望也極渺茫,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詩詩。至於能不能做到,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
  杜小帥歪著頭,充滿好奇地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稀有之物是什麼?”
  唐雲萍遲疑一下,始道:“那就是‘錢塘江血龍’的血!”
  杜小帥聽得乾笑不已:“錢塘江血龍!”
  唐雲萍詫異道:“你也聽過關於它的傳說?”
  杜小帥惹笑道:“嗯!聽說它五百年才出現一次,今年中秋正是它出現的日期。”
  唐雲萍嘆了口氣,道:“我總算生逢其時,只可惜志在必得的人太多了,比我武功高的人更不計其數,怎麼可能輪得到我啊!!
  唐雲萍笑問道:“什麼條件?”
  杜小帥笑得甚甜道:“如果你答應我,從現在不再幹這傷天害理的勾當,並且解攻桃花教,我負責替你犬錢塘江血龍’的血!”
  唐雲萍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你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連我都不敢奢望,憑你居然敢誇這個海口,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但人家是一番好意,她不得不笑問道:“你有這個把握?”
  杜小帥邪笑道:“不瞞你說,到江南來,這便是我要辦的幾件大事之一。
  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一定盡力而為,拼了命也要為你取回龍血!
  杜小帥呵呵笑起道:“那你是答應我嘍?”
  唐雲萍猶豫了一下,終於微微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杜小帥高興得拍手道:“好極了!好極了!”
  唐雲萍忽道:“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的來歷。還有關於你身上那些東西……”杜小帥這才猛然想起,身上藏有閻王堡的令符,有關自己身世的血書,玉佩,師父贈的匕首,以及小楊交給他的狗頭令牌……急向身上一摸,竟然一絲不掛。
  他不由尷尬地道:“我身上那些東西呢?”
  唐雲萍笑道:“別緊張,東西都在,但其中我只認出丐幫的狗頭令牌,其他的東西都不知道是啥,還有個小錦囊沒來得及打開……”杜小帥一聽小錦囊,眼睛睜大地道:“你不可以打開!快還給我,快還給我……”唐雲萍故意道:“那你得先告訴我,小錦囊裡裝的是什麼,否則我就自己打開來看。”
  杜小帥猛搖手,癟苦道:“不!不!你不可以……”急欲撐起身來,不料猛一用力,震動內腑,胸口一股悶氣上衝。“哇!”
  地一聲,噴射出一大口鮮血,當即又昏了過去。
  唐雲萍大驚,忙伏下身去連連輕搖著他,急叫道:“小兄弟!小兄弟……”
  詩詩並未離去,一直守在房外,聞聲急忙衝進來,見狀吃驚道:“娘,他怎麼啦?
  他怎麼……”唐雲萍未加理會,伸手一把小夥子的脈膊,神色凝重道:“恐怕救不了他了……”詩詩一聽,急得哭了起來,忙道:“娘,女兒知道您很厲害,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礙…”唐雲萍面有難色道:“要救他只有唯一的一個辦法,可是,可是……”詩詩雙膝一屈“ ”地一聲跪了下去,哀求道:“娘!
  無論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救治他,不能讓他死,女兒以後會永遠感激您,永遠孝順您,永遠做個乖女兒。娘,求求您,求求您……”唐雲萍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除此之外,已別無選擇了。詩詩,你去房外為我護法,不許任何人驚擾,為娘為了你,只好……”不等她說完,詩詩已忙不迭起身,急急出房而去。
  唐雲萍深深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邪功足以害人,卻也能救人。這筆帳,究竟應該怎麼個演算法呢?”
  她連自己都無法相信,過去這幾年來,不知有多少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物,曾苦口婆心規勸她改邪歸正,都遭她斷然拒絕,弄個不好還反目成仇。
  如今卻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三言兩語說說動,毅然決然地答應解散桃花教。
  更妙的是,這些年來為了採陽補陰,保持她的青春,和增加功力,不知使多少年輕力壯的男子,落得真元瀉盡而喪命。
  現在她卻要以“陰陽合功”消耗自己本身大量元氣和功力,去救這小夥子一命。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也沒別的原因,那就是為了她的寶貝女兒。
  欸!天下父母心啊!
  唐雲萍走到門口聽了聽,確定詩詩在房外護法,才走向床前,凝視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杜小帥片刻,又深深嘆了口氣道:“欸!也罷,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於是,她卸下了身上的宮裝,直到全身赤裸……唐雲萍將杜小帥扶起坐姿,雙掌壓在杜小帥胸前片刻。只見杜小帥慢慢轉醒。
  唐雲萍衰竭無力,虛弱得連眼皮都無法睜開,但卻欣慰地含笑弱聲道:“協…
  兄……弟,你沒……沒事了就好……”杜小帥道:“這是怎麼回事?”
  唐雲萍強自振作一下道:“現在不要多問,趕快……趕快自行運功一周天,把,把,把入你體內的真氣,吸為己有,否則……否則我就白費心機了……”杜小帥有點明白,急忙在床上打起坐來,運功一周天,果覺方才衝入兩處大穴的熱流,與自己本身的真元混合為一,迅速運行,散發至奇經八脈。
  如此一來,他靈台頓清,更逐漸感到體內真力陡增,洶湧潮湃,而內傷卻已毫無感覺,就象從未受傷一樣。
  小夥子大感驚奇,終於明白,是唐雲萍不惜以她本身的功力助他復元!
  他可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你……你幹嘛要這樣?”
  唐雲萍勉強睜一雙秀目,欣慰地笑道:“只要你沒事了就好……”唐雲萍忙阻止道:“小兄弟,請扶我起來,幫我把衣服穿上,你也穿上衣服,別讓詩詩闖進來,撞見了不大好啊!”
  杜小帥趕快將她扶起,取來她脫下的宮裝,為她從裡到外一件件穿上,卻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唐雲萍坐在床邊笑道:“噢,我忘了,你的衣服上全是血,已經拿去丟掉了。
  你光睡進被窩裡去,待會兒我教人送衣服來給你。”
  杜小帥也覺得光著身子不象話,只得躺在床上,蓋上薄絲被,模笑道:“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知道……”唐雲萍笑道:“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生氣的,說不定一怒之下,就一掌斃了你吶!”
  杜小帥揉揉鼻頭,道:“教主,你為了救我一命,至少犧牲了一二十年的功力,實在教我感到得差點流鼻血!”
  唐雲萍道:“小兄弟,你畢竟年紀太輕,功力不夠深,如果我能助你一二十年的功力,將來取得龍血的希望,不是就更大嗎?所以說,我救你,也是為了救我自己埃”杜小帥覺得好感動:“教主!
  杜小帥幹窘直笑:“那,那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唐雲萍笑了笑道:“雖然你年齡跟我女兒差不多,但橋歸橋,路歸路,目前你就叫我一聲大姐吧!”
  言下之意,表示只是目前,還有以後吶。
  杜小帥高興地道:“是,我就叫你大姐好了。”
  唐雲萍又笑了笑,忽然正色道:“小兄弟,大姐剛才是為了保住你的命,別無選擇,非用‘陰陽合功’不可,絕非趁你之危,作出你不願的事。這事最好你我都從此忘記,就當從未發生過一樣,更不要讓詩詩知道。”
  杜小帥聰明的邪笑:“是,我明白大姐的意思。”
  唐雲萍果然功力舉動厚,略事調息,已無大礙,轉身笑道:“這才是乖小弟!”
  說完便輕輕在他額前一吻,真象大姐疼愛小弟一般。
  那知杜小帥卻出其不意地,雙臂一張,將她緊緊抱祝唐雲萍驚詫道:“小兄弟,你……”杜小帥實在是情不自禁,不讓她說話,擁入懷中,低下頭就吻。
  唐雲萍心知小夥子是初經“人道”,嘗到了甜頭,有點食隨知味,不忍掃了他興,便任由他吻個過癮。
  他突然情難自禁,捧著唐雲萍的臉,熱情如火:“大姐,我,我好想……”
  唐雲萍暗自一驚,猛然推開他,一個翻身下了地,玻色道:“小兄弟,千萬不可以,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那是為了救你一命,情非得已,我們必須從此把它忘掉!”
  杜小帥滿臉通紅,幹窘地點了點頭,心裡卻不太爽。
  唐雲萍嫵媚地一笑,轉身走出房外,見詩詩正等得焦灼不安,在外面走來走去。
  詩詩一見她出來,忙上前道:“娘,我剛才好象聽見房裡又哼又叫,沒聽您召喚,不敢驚動……”唐雲萍慈祥地笑道:“他沒事了,娘要去休息一下,你可以進去了。”
  詩詩喜出望外,抱著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忙不迭衝進房去。
  唐雲萍見狀,不禁搖頭輕嘆,似已覺出女大不中留啊!
  一連三天,杜小帥在詩詩的悉心照顧下,身體已完全復元,且感覺出內力充沛,增強了不少。
  他們年齡相仿,成天嘻嘻哈哈,有說有笑,頗有兩情相悅的味道。
  只是這三日中,始終未見唐雲萍露面,她把寢宮讓給了杜小帥,自己卻跟女兒擠,教小夥子很過意不去,不過不這樣做,總不成叫杜小帥和她女兒睡吧!
  這天午後,唐雲萍終於來到房裡。
  她仍是一襲宮裝,但臉上洗盡鉛華未施脂粉,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依然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杜小帥七手八腳的站起身來,急趨前惹笑:“大姐,怎麼這幾天都見不到你,詩詩說你破病(生病)了?”
  唐雲萍輕笑道:“沒事,我只是須要養息養息,同時忙著處理一些事情。
  小兄弟,你完全好了吧?“
  杜小帥笑瞇瞇地道:“謝謝大姐,我不但全好了,而且……”詩詩一旁插嘴道:“帥哥哥,你叫我娘大姐,我又叫你帥哥哥,這筆帳怎麼算呀?”
  杜小帥摸摸她的頭髮,逗笑:“大姐說過了,橋歸橋,路歸路。”
  詩詩天真地問道:“那我是橋呢,還是路?”
  唐雲萍笑了笑道:“詩詩,別胡纏不清了,我有話要和你帥哥哥談,你去準備點酒菜來。”
  詩詩應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走了。
  杜小帥見詩詩不在,馬上情聖似的,熱情地道:“大姐,我好想你!”
  唐雲萍居然臉上一紅,更添嬌豔,忙把話岔開道:“小兄弟,你還沒有告訴我,關於你的身世,師門,及你身上那些東西的來歷啊!”
  說完逕自坐了下來。
  杜小帥對這位大姐已沒得顧忌,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便將一切毫不保留地說了一遍。
  唐雲萍在聽他述說時,神情不時在變,直等他說完,沉吟了了下,才正色道:
  “小兄弟,你說的楊小邪和小小君,這兩個都是武林中響叮噹的人物。
  而尊師龍駝子,很可能就是當年赫赫有名的神駝子。他們都是俠義中人,似乎不太可能結下深仇大恨。依我看,其中必有什麼誤會,你最好設法先查明真相,再回九華山去跟尊師從長計議,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如果楊小邪和小小君問心無愧,自然也不怕見我,會向我當面解釋的。大姐,你說對不對?“唐雲萍不以為然道:“我認為你不必急著見他們,最好先設法查明事情真相,以免見了面發生衝突。不是大姐小看了你,以你目前的武功和功力,實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杜小帥歪著頭,不置可否地道:“這個嘛……”杜小帥鄭重其事道:“小兄弟,聽大姐的話不會錯,目前非但要把尊師的這檔子事暫時丟開,連你自己的身世,也不用急著去查明。當務之急,是那‘錢塘江血龍’……小兄弟,這可不是為我,而是為你自己。如能得到龍血,最好是取得內丹,你的功力就可陡增好幾十年。這樣一來,無論尊師或你雙親,縱有任何血海深仇,儘管仇家再厲害,你也就有足夠的力量去尋仇了。”
  杜小帥眼珠子一陣亂轉,道:“大姐說的對,這番金玉良言,我一定會記住的。”
  唐雲萍欣慰地笑了笑,隨即從懷中取出個檀木小方盒,遞向他道:“小兄弟,這盒內裝的‘壁水珠’,乃是桃花教的鎮山之寶,我本是準備親自帶著它,去對付那‘錢塘江血龍’的,如今……我自知功力不濟,卻也無望,不如交給你帶著,到時候也許用著它。”
  杜小帥雖然心中很想要,但還是假訕地道:“大姐,它既然是貴教的鎮山之寶,怎麼可以交給我,還是不要啦!”
  唐雲萍道:“小兄弟,別忘了,我也希望你能帶回龍血啊!”
  杜小帥笑嘻嘻地道:“你不怕我跑了?”
  唐雲萍正色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如果你真跑了,我也不會怪你,只怪自己看走了眼。”
  杜小帥毫不猶豫,順水推舟地接過木盒道:“好!衝大姐這麼說,我非替你帶回龍血不可!”
  唐雲萍嬌笑道:“這才是我的乖小弟,值得大姐讓你親一下。”說完便仰起臉來,等他來吻。
  杜小帥猛吞兩口口水,上前正把頭低下,不料詩詩一頭闖了進來,見狀不由地怔祝小夥子可機靈得很,故意向唐雲萍眼中吹了兩下,嘲惹:“大姐,沙子吹出來沒有?”
  唐雲萍一搭一唱道:“好了,吹出來了。”
  兩人演的戲還真象,好象她眼裡真進了沙,要杜小帥替她吹出來吶。
  詩詩呆呆地信以為真,這才趨前道:“娘,我已經交待準備酒菜了,一會兒就送到房里來。”
  唐雲萍起身道:“我去換身便服,詩詩,你帥哥哥今天就要走了,咱們待會兒就算替他餞行。”
  詩詩一聽,急道:“帥哥哥,你怎麼突然說走就要走啦?”
  其實杜小帥也不想今天就走,不知唐雲萍是什麼用意,突然催他離開,難道擔心這段“忘年之愛”出麻煩?
  既然她已說出口,杜小帥聳了聳肩,只好乾笑道:“我要趕著去辦點重要的事,但中秋節以後,我就會再來。”
  詩詩不依道:“娘,你留帥哥哥再多住些時日嘛!”
  唐雲萍道:“詩詩,你帥哥哥有重要的事,不能耽誤,他答應你中秋過後再來,一定會來的。娘去換衣服,你先陪他聊一會兒吧!”
  說完,向杜小帥暗施了個眼色,便出房而去。
  詩詩眼圈紅紅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道:“帥哥哥,你的不能多留些時日嗎?”
  杜小帥搖了搖頭,一臉無奪道:“我已經耽擱了好幾天……”詩詩接道:
  “你少亂蓋真有重要的急事,怎麼這兩三天,從來沒中聽你提過,突然說走就走?
  唔……一定是我娘……”杜小帥可驚呆了,訕邪道:“你娘?!”
  詩詩道:“嗯!一定是娘剛才得罪了你,所以你一氣就要走了,對不對?”
  杜小帥這才松了口氣,眼珠子轉了一圈,道:“說起來嘛,這事還倒真與大姐有關……”說著將拿在手中的小木盒,遞向她面前問道:“詩詩,你知道這裡裝的是什麼嗎?”
  詩詩一見木盒就認了出來,詫異道:“這不是娘的‘闢水珠’嗎!怎會在你這裡?”
  杜小帥故意胡謅道:“噓!這是被我偷來的!”
  詩詩這姑娘真是天真得可愛,居然信以為真,輕聲道:“帥哥哥,你真喜歡它的話,不必用偷的,讓我去跟娘說,娘最疼我了,一定會答應送給你的。”
  杜小帥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道:“傻丫頭,我是瞎掰的啦,這‘闢水珠’是你娘交給我的,要我去辦一件事,可能用得著它呵!”
  詩詩追問道:“辦什麼事?”
  杜小帥一點她的俏鼻子,道:“犬錢塘江血龍’的血!”
  詩詩道:“我這聽娘說過,娘說要自己去的,怎麼突然要你去了?”
  杜小帥當然不會傻傻的告訴她實話,笑得甚惹人:“你娘放心不下你,同時知道我也為了這事來江南,所以……”不等他說完,詩詩已接道:“那是中秋的事,距離現在還早,急什麼嘛!”
  杜小帥眨眼斥笑:“咱們不急,人家可急,早已有人在各處勘查地表,研判血龍出現的地點了,你說不急行嗎?“詩詩想了想,沮然道:“那你一定要走嘍?”
  杜小帥點點頭道:“我保證,取到龍血就儘快趕回來!”
  詩詩伸出右手小指道:“打勾勾!”
  杜小帥只好也伸出右手小指,跟她勾了勾道:“現在你別再一副苦瓜了,可以笑一笑了吧?”
  詩詩罵了聲:“討厭!”終於綻出笑容,笑得好甜。
  杜小帥總算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唐雲萍似乎是故意製造機會,好讓女兒與杜小帥單獨話別,直到幾個婢女將酒菜送來了寢宮,她才姐才換了一身白衫姍姍而來。
  見女兒跟杜小帥談笑自若,笑得很開心,做娘的心裡也就放心了。
  這一頓雖不是大開宴席,滿桌山珍海味,卻吃喝十分爽。直到最後,才被離情別緒,沖淡了歡樂氣氛。
  杜小帥突然將面前酒杯斟酒,舉杯道:“大姐,詩詩,幹了這杯我就上路了。”
  唐雲萍也舉杯道:“小兄弟,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我們等著你回來!”
  不料詩詩霍地站起,掩面泣著奔出房去。
  杜小帥忙放下酒杯,站起來才想追出去,唐雲萍卻阻止道:“不用管她了,來,咱們幹!”
  小夥子也不坐下,站著舉杯一飲而荊
  唐雲萍飲畢起身,命婢女取來方才為準備好的行囊,親自送出洞口,一路不見詩詩的人影。
  杜小帥出了洞外,嘆笑道:“大姐,詩詩那裡……”唐雲萍微微一笑道:
  “離情別緒,這是難免的,過兩天就沒事了。她不來送你也好,免得依依不舍。”
  杜小帥聳了聳肩,一派瀟灑,與唐雲萍互道珍重而去。
  那知走至谷口,詩詩早已等候在那裡了。
  杜小帥跑過去道:“詩詩,你快回洞去,免得你娘擔心啊!”
  詩詩小嘴一噘,淚光閃動道:“人家送你一程不行嗎?”
  杜小帥苦笑道:“你快回去啦,萬一你娘以為我把你拐跑了,那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嘍。”
  詩詩眨著美目,興奮地道:“哇 !這個點子倒不錯,我怎麼沒有想到,那你就把我拐跑好啦!”
  杜小帥可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好,忙哄孩子似憋笑:“詩詩乖,聽帥哥哥的話,中秋以後我一定回來,而且保證帶件你最喜歡的禮物給你。”
  詩詩問道:“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是什麼嗎?”
  杜小帥歪頭想了一想,才好笑地道:“我怎麼會知道,你自己說好了,我鐵定替你帶回來,保證絕不黃牛。“詩詩不依道:“不行,也許你根本就沒打算再回這裡來,除非……除非你給我個保證。”
  詩詩無限窘羞地仰起臉,閉上眼睛,指指噘起的小嘴!
  這情形,使杜小帥想起了小師妹玲兒,在山下送行時,不也正是象詩詩一樣!
  小夥子當時卻趁機開溜,逃之夭夭!
  現在,他卻不忍對詩詩如此,毫不猶豫地一腳上前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小嘴。
  詩詩仿佛觸電似地一驚,突然回身飛奔而去。
  杜小帥意外地一呆,目送這少女一溜煙逃回山洞,他才幹笑幾聲,無可奈何地轉身走出山谷。

runonetime 2008-08-25 07:43 AM

第七 章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杜小帥全身煥然一新,從頭到腳,里里外外,穿的都是唐雲萍命手下教女,連夜為他趕製的。
  這時一身華服,象個富家公子哥兒。
  他獨自出了山谷,一路直奔蘇州城,打算去天殘寺,向天殘子打聽玲兒的身世。
  一路上,回想著近日的遭遇,深深覺出這江湖還真麻煩,似乎處處都有陷井,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而且,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會招惹你,想不惹事非都不行哦。
  難怪龍駝子要他出來見識見識,吸取江湖閱歷,否則小夥子真成了井底之蛙嘍!
  想起桃花教裡的三日,不禁回味無窮,尤其是跟唐雲萍的那段“老少配”
  “忘年之愛”,實在有夠贊的……正在胡思亂想,忽聽前面“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聲,夾雜著喝叱叫罵,顯然有人在那裡幹上了。
  你娘咧,又遇上啦!
  小夥子天生好奇,又專愛做雞婆管閒事,循聲趕至一片樹林外,只見十幾個黑衣蒙面人,正合力圍攻老叫化,雙方打的好不熱鬧。
  仔細一觀來,欸喲的媽啊!老叫化不是別人,竟是“醉龍丐”李黑老哥哥!
  李黑雖老當益壯,手中打狗棒揮動得出神入化,仿佛儀隊領隊在表演指揮棒。
  但他畢竟年歲大了,又是力敵十幾個如狼似虎的惡漢,以致久戰不下。
  不免滿身大汗,氣喘呼呼,如同強弩之末,已漸漸吃不消啦。
  杜小帥眼見老叫化已呈不支之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亦作二步地喝喝大叫:“住手!”人已飛身掠去。
  李黑一見來的是他,不由地精神大振,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來的正好,老叫化快罩不住啦!”
  杜小帥雙掌齊飛,逼退三四蒙面人,睨眼斜笑地問道:“老哥哥,你沒事吧?”
  李黑笑道:“目前大概還沒事,小兄弟晚來一步,那可說不定了……”為首的蒙面人見這突如其來的小子,連兵器都未用,一出手就逼退幾個同伴,想必有兩把刷子,不是省油燈。
  當即怒喝道:“他奶奶的!要閒話家常,待會兒在黃泉路上慢慢聊,先報上你小子的名來,咱們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杜小帥笑得跟二百五一樣,道:“你小爺爺有名有姓,杜小帥是也啦!”
  只見其中一人,忙至為首的蒙面人身旁,附耳嘀咕兩句。
  為首的微微一怔,悖然大怒道:“奶奶個熊!又是你這小子,上!死活不論,賞銀五百!”
  杜小帥聽他說“又是你”,想必是以前遇上過。心裡癟想道:“下山後先後遇過幾批人,首先那些圍攻小楊的傢伙,後來遇上幾十個蒙面人圍攻‘血轎’打扮跟眼前這批人差不多。而且又是找老叫化的麻煩,大概他們對叫化子看不順眼,或是專跟丐幫的人過不去吧?”
  想到這裡,便笑瞇瞇捉謔:“啊哈!你們既然認識我,想必是老朋友了。
  何不拿掉臉上的‘裹腳布’,讓我欣賞欣賞各位的尊容呢?“蒙面人喝道:
  “誰跟你小子是老朋友,你不配!大家上!”一聲令下,十幾個蒙面人便一擁而上,個個窮凶極惡,卯起來幹,似已決心非一傢伙幹掉這一老一少不可。
  李黑見杜小帥仍欲徒手迎敵,癟苦:“小兄弟,他們可是玩真的,快亮傢伙吧!”
  杜小帥一派瀟灑地彈彈耳朵道:“玩真的就玩真的,誰怕誰?!”
  “幽靈十八扭”一施展出來,就見小夥子身形飄忽,快如閃電般左進右退,在眾蒙面人猛攻中穿梭自如,如同穿花蝴蝶似的。
  老叫化也精神一振,使出丐幫的招牌功夫“打狗棒法”,以“沾衣十八跌”
  身法配合,更見威力,似要跟小夥子比比苗頭。
  一老一少顯身法之際,眾蒙面人也不甘示弱,個個奮不顧身,拿出了他們的玩命作風。
  尤其是為首的傢伙,簡直象拼命三朗,似對老叫化特別感到興趣,手中鋼刀連連向他招呼。
  老叫化童心未泯,一心想玩“帥”,也不想想自己這一大把年紀,又是奮戰了很久,已是欲振乏力,力不從心那能跟小夥子比。
  一個失神,被為首的蒙面人看出破綻,欺身暴進,“呼”地一刀橫劈而至。
  李黑欲退不及,雖然急忙錯步橫跨一大步,左臂上仍被刀鋒劃破,帶起一道血箭。
  杜小帥苦笑不已,大聲癟叫:“老哥哥當心!
  為首的傢伙心狠手辣,趁機趕上兩步,正舉刀欲下,杜小帥已飛身而至。
  小夥子眼見老叫化受傷,頓時驚怒交加,狂喝聲中“君邪手”已攻出。
  為首的傢伙欺他赤手空拳,鋼刀就勢一偏,猛朝小夥子肩頭上斜斜砍去。
  這一刀勢猛力沉,如果被他砍蠅,整條胳膊都難保,說不定刀鋒一偏,連腦袋瓜都要搬家了。
  杜小帥以“幽靈十八扭”,扭開雷霆萬鈞的一刀,身形一個急旋,出手中電,重重一掌擊中那傢伙背後的“靈台穴”部位。
  只聽一聲淒厲慘叫:“哇!
  其他蒙而人驚得魂不附體,齊聲狂喝,撲殺過來。
  小夥子脾氣不好已動肝火,“君邪手”連連攻出,只見掌影翻飛,重重疊疊,有如千層波浪,洶湧澎湃向前推動。
  眾蒙面人便在驚亂中,慘叫連起,好象大家在比賽噴血似的,你一口,我一口,鮮血狂噴,一個個分向四面八方跌開,紛紛倒地不起。
  就在這片刻之間,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就結束啦。
  李黑右手抱著左臂,鮮血仍從指縫間流出,但他已忘了傷痛,眼光一掃地上那些黑衣蒙面人的屍體,風涼笑著:“哇 !小兄弟,老叫化真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喔!快告訴老哥哥,這一手叫什麼功夫?”
  杜小帥也沒想到,唐雲萍注入他體內的一二十年功力,一出手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呆呆地搔搔頭髮道:“這,這叫‘君邪手’……”李黑從未聽過這門武功,詫異道:“君邪手?我記得上回在太平縣城的‘留香院’,你對付西門小郎那小子,好象也是用的這種武功,但沒有這樣厲害呀!”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道:“那是西門小郎跟我無怨無仇,我只用了三四成真力,可是剛才一看老哥哥捱了一刀,我火一大,就全力出手啦!”
  李黑動容道:“小兄弟,老哥哥倒低估了你啊!”
  杜小帥眨眼弄笑:“將來找到楊小邪和小小君,老哥哥最好在場,看我怎麼修理他們!”
  李黑老眼一翻,忙把話岔開道:“走走走,老叫化打累了,酒癮也犯了,咱們進城喝酒去!”
  杜小帥正有事要問老叫化,便點了點頭,向那些屍體瞄了一眼,隨著李黑向蘇州城奔去。
  “醉老六”這聲招牌,是蘇州城內酒館中很出名的。
  幾乎不分任何時候,只要它一開門做買賣,上門的顧客就絡繹不絕,舊遇新知不斷來捧場,更有慕名而來的客人。
  其實,這酒館已十分老舊,老闆又捨不得花錢重新裝潢佈置一番,加上吵雜,喧嘩,紛亂,置身其中,如同進了“龍發堂”。
  但是,凡是光顧這兒的客人,偏偏就愛這個調兒,要不是具有這種“特色”,反而失去它的吸引力了。
  況且,這兒的酒好,無論是各式滷味和炒出來的菜,保證色,香,味俱全,令人贊不絕口。
  這時正值華燈初上,“醉老六”酒館裡好不熱鬧,高朋滿座,幾乎座無虛設。
  李黑偕同杜小帥,一老一少走了進來。
  正在忙活的伙計,一轉身差點跟李黑撞了個滿懷,見他是個老叫化,剛要開口罵人。
  卻見同為的杜小帥穿得時髦得很,好象富家公子哥兒。
  眼睛一亮,忙不迭收起怒容,改成一副笑臉招呼道:“兩位請裡面坐,外邊已經沒座頭啦……”說著便在前而領路,帶著一老一少向裡面走去。
  這裡面的座頭,雖已靠近廚房,顯得十分燠熱,但上菜很方便,也沒有外面那麼吵鬧,說話比較方便。
  老叫化對吃喝很在行,坐下來點了幾個江南口味的名菜,又要了十斤酒,並且交待伙計:“酒先上!”
  伙計恭應而去。
  杜小帥便迫不及待問道:“老哥哥,你怎麼也來蘇州了?”
  李黑眼光一掃,才所身子挪近些,輕聲道:“小兄弟,老叫化總算不虛黃山之行,已查出些眉。
  西門小郎那小子,果然跟秘密組織有勾結,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只是‘掛勾’而已,算不得是正式加入。那組織極為龐大,除了本身人多勢眾,高手如雲之外,各門各派中,暗自跟它‘掛勾’的人也不少,各地都有他們的勢力潛伏。而他們的大本營設在江南,很可能就在蘇杭一帶……“杜小帥揉著鼻頭惹笑:“所以老哥哥趕到蘇州來了?”
  李黑微點頭道:“這秘密組織的野心不小,號稱‘一統幫’,顧名思議,是想一統天下武林,唯我獨尊。正式入幫的至少有千人之上,大部分是職業殺手。
  幫中設有正、副幫主,四大護法,六堂,十二分舵,其中一個舵就設在城內的小北街上,以客棧為排斥,便於連絡各地來的幫眾。我本想住進去一探虛實,不料被他們識破,趕緊溜之大吉。今天在城外被他們的人兜住,決心想殺我滅口,幸好遇上小兄弟,否則老叫化就‘掛’啦!”
  杜小帥捉笑:“老哥哥你有沒有查出,那‘一統幫’幫主是誰?”
  李黑翻個白眼道:“如果查明了,老叫化何必還要冒險,住進那鬼地方去呀!”
  杜小帥憋笑道:“沒關係,今夜咱們再去!對了,老哥哥可知道,城外有個‘天殘寺’在什麼地方?”
  李黑想了想道:“唔……‘天殘寺’這廟名,好象沒聽說過。不過,出城南四五裡,山下有卒破廟,據說是專門收容殘障之人的,至於是不是你說的‘天殘寺’,那就不太清楚了。怎麼,小兄弟,你要去‘天殘寺’找誰?”
  杜小帥眨眼道:“找一個叫天殘子的老和尚,打聽我小師妹的……”正說之間,伙計已端上一盤滷味,外帶一整壇酒,當場開了封口,笑道:“二位請先吃喝,炒菜已經下鍋,一會兒就上。”隨即退去。
  杜小帥逕自從桌上的筷筒裡,取了兩付竹筷,置于兩人面前,並且翻起覆著的酒杯,睨眼斜笑道:“老哥哥,用酒杯不過癮吧?”
  李黑笑道:“知我者,小兄弟也!不過,這會兒天時尚早,咱們晚一些才能去辦事,可以慢慢喝。”
  杜小帥笑了笑,用舀酒的和勺,從壇內舀了酒為兩人杯中注滿一舉杯道:
  “來,我先敬老哥哥一杯!”
  李黑端起杯來,跟杜小帥杯到酒盡,自我解嘲道:“這一杯連塞牙縫都不夠,先讓肚子裡的酒蟲聞點酒味再說。哈哈……”杜小帥又將空杯斟滿,瞄見李黑的傷,問道:“老哥哥,你臂上的代辦處要緊嗎?”
  李黑毫不在乎道:“酒一喝就沒事啦!”
  杜小帥已憋了老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老哥哥,可有楊弟的消息?”
  李黑遲疑一下,始道:“她回大漠去了,不可能這麼快就趕來江南。”
  杜小帥心知小楊已關照過老叫化,不許瀉露他的身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聳聳肩,改變話題道:“老哥哥,關於‘錢塘江血龍’,將於中秋出現,江湖上可聽到什麼風聲?”
  李黑逕自幹了杯酒,正色道:“江湖中早已風風雨雨,志在必得的大有人在,好象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很有把握,嘿嘿,到時候可有熱鬧瞧了……小兄弟,你突然問這個幹嗎,是不是也想湊個熱鬧?”
  杜小帥滑溜賊樣:“有熱鬧可瞧,機會難得嘛,總得去瞧熱鬧啊!”
  李黑逕自舀了酒,又幹了一杯,忽道:“小兄弟,瞧你這身打,好象花花公子,是不是簽中了‘六合彩’,抖起來啦?”
  杜小帥不便說出桃花教的事,笑嘻嘻地道:“楊弟教了我幾手賭技,我跑到賭場去試試運氣,還真他娘的管用吶!”
  李黑信以為真道:“有你的:小兄弟,老哥最近手頭也很緊,‘血’不多了。
  咱們快些吃,吃完到賭場去轉一趟。”
  杜小帥原是不想說出桃花教的事,隨口打屁兩句,不想意弄巧成拙,挑起了老叫化的賭興。
  雖然小楊花了好幾天時間,教會了他不少賭的竅門和技巧,以及各種手法。
  但那畢竟只是紙上談兵,從未下場真賭過,到時候豈不要出洋相?
  他不禁臉色苦瓜一樣,乾笑著:“這,這……”李黑笑道:“沒賭本?老哥哥身邊還剩下二三十兩,小玩玩夠了。”
  杜小帥想起自己身邊,也還剩下幾兩,便取下背著的行囊,打開一看,兩人的眼珠子,差點沒給掉出來!
  哇 !行囊裡除了他自己的東西方外,竟然放進四只黃澄澄的金元寶,一只足有十兩重!
  李黑驚詫道:“小兄弟,你要不是幹了一票,就鐵定是簽中了‘六合彩’!
  快告訴老哥哥,你是不是有‘明牌’?“杜小帥茫然道:“什麼‘明牌’?……”李黑捉笑:“小兄弟,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那楊弟臨走時,告訴我說你身無分文,才留下那點銀子要我轉交給你。這十幾天來,再怎麼省吃儉用,路上也不夠的,早就該花光了。再你現在卻有四只金元寶,四十兩黃金,要合上四千兩以上的銀子,你從那裡來的?
  杜小帥實在沒想到,唐雲萍會在他的行囊裡,藏了四只金元寶,這份心意,真令他為之深受感動。
  小夥子甜在心中口難開,道:“我不是告訴老哥哥了吧,這是從賭場裡贏的呀!”
  當即取出兩只金元寶,置于老叫化面前道:“我也用不了這麼多,老哥哥既是手頭緊,就拿兩只去花吧!”
  李黑斷然拒絕道:“不行!老叫化怎麼可以……”杜小帥笑瞇瞇地道:“老哥哥不必見外,收下吧,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啦!”
  李黑想了想道:“這樣吧,就算老哥哥向你藉的,那它當賭本,待會兒去賭場贏了就還給你。”
  杜小帥就怕他提這檔事,苦笑:“不用還了,老哥哥留在身邊喝酒吧。
  待會幾咱們去辦正事,賭場也不必去了……“不料李黑卻堅持道:“不!老叫化生平從不接受任何人施捨,這酒也不必喝了,咱們說走就走!”
  他也不管杜小帥苦著一張臉,拖起他就去櫃檯會了帳,匆匆而去,好象一刻也等不及了。
  真是賭鬼本色!
  杜小帥無可親何,只好跟著他走。心裡卻暗自叫苦,跑到賭場去,萬一賭技不靈輸個精光,不但很糗,也辜負了唐雲萍一番心意啊!
  老叫化卻是心花怒放,興致勃勃,一路眉開眼笑道:“不怕小兄弟見笑,老叫化年輕時,可也是個富家子弟,只可惜是個敗家子,吃喝嫖賭樣樣來,偏偏賭又不精,落得家破人亡,淪落到沿街乞討。幸好遇上位丐幫長老收留,傳了我一身武功,幾十年來,混上個九袋長老。如今年事已高,除了吃吃喝喝,嫖嘛,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行哪。賭嘛,曾經要求你那小祖宗教我幾手,她卻說什麼也不答應。想不到她卻教了你,小兄弟,她可真是對你另眼相待,不容易啊!”
  杜小帥苦笑道:“我才不想學,是他硬逼我的啦,不學都不行呀!”
  李黑幸災樂禍道:“欸!她跟她老子一樣,天生是個怪胎,以後你小兄弟……”正說之間,一抬眼,見前面不遠,一個很氣派的大宅子,門前挑著兩盞特大號紅色燈籠,大門上方一個橫匾,黑底描金的“如意賭坊”四個醒目大字。
  只見男男女女的賭客,絡繹不絕地進入門裡,門外站有四個彪形大漢,注視著所有進出的人。
  這些“看門狗”可真是勢利眼,見杜小帥一身華服,個個笑臉相迎,對衣衫破破爛爛的李黑,卻象攆狗似地喝斥道:“去去去,討飯別討到這兒來……”老叫化並不生氣,這種場面他見多啦,故意掏出兩只金元寶,問杜小帥道:“小兄弟,這兒大概賭銀不賭金,咱們換一家吧!”
  其中一名大漢眼睛一亮,忙不迭改變一副嘴臉笑道:“老人家想玩玩,金子可以向帳房換銀子埃請!請!請!”
  他奶奶的!見錢眼開,翻臉比翻書還快!一連三個“請”字,外帶鞠躬哈腰,巴結得要死!
  這兒跟“留香院”倒很相似,一進大門,也是個大院子。
  只是門口沒有龜奴職業性的吆喝聲:亦未見老鴇帶著姑娘們出來迎客,完全是自由出入。
  來到大院中,就見大廳內燈火通明,傳出陣陣吆喝聲,比趕廟會還熱鬧。
  老少二人進入大廳,只見一堆堆的人,圍著一張張的大賭桌,在作各種不同的豪賭。男男女女,有志一同,賭得大昏地暗,場面真夠熱鬧激烈,緊張刺激,只差沒有香豔火辣而已!
  李黑偕同杜小帥,向“衛潮的壯漢問明帳房在那裡,便走過去在高高的櫃檯前,將兩只金元寶遞上去:大模大樣道:“餵!替我換成銀子!”
  那年頭,一兩黃金值一百兩銀子,兩只金元寶可換足足兩千兩,那可多重呀。
  管帳的忙連聲恭應,先鑑定了金地寶不假,才遞出一些銀子和銀票,笑容可掬道:“這兒是兩百兩現銀,其他給您銀票,您老方便攜帶,也好下注,神您老玩得盡興,財運亨通,謝謝!”
  李黑從盤中取了銀子和銀票,當場分出一半給杜小帥道:“咱們樣兄弟明算帳,各賭各的,我用不了這麼多,一千兩作賭本就足夠啦!”
  杜小帥只好收下,揣進了懷裡,憋笑道:“希望一本萬利,老哥哥多贏些銀子,好留著慢慢買酒喝。”
  李黑黠笑:“說不定托你老弟的福,老哥哥今晚連棺材本都有了吶!哈哈……”兩個相對一陣傻笑,便向賭桌走去。
  這一張桌子賭的是牌九,李黑似乎不太感興趣,兩個如同走馬看花似的,到處巡視一遍,最後選定押寶賭單雙的這桌,擠近了桌前。
  老叫化並不急於下注,連看了幾把,轉過頭去,向小夥子輕聲問道:“小兄弟,你那楊弟教過你聽骰子沒有?”
  杜小帥微微點了下頭。
  李黑又問道:“剛才連開了兩個‘單’,這一次你聽聽看,該押單還是雙?”
  杜小帥又點了下頭,習慣性地伸手輕彈耳朵,全神貫注地聽著。
  莊家雙手捧著“寶缸”,其實就是下面一只小碟,上面蓋個罩杯,舉在空中上下搖動著。蓋在裡面的兩粒骰子,便發出“叮叮,叮叮”清脆悅耳的聲響。
  這聲音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這聲音不知使多少人入迷,多少人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但是,仍然有那麼多人為它著迷,喜歡聽它的聲響。
  莊家邊搖邊吆喝著:“下呀,下呀,要下的快下,押大賠大,押小賠小,下哪,下哪……”圍在桌邊的男女賭客,有的早已下好注,有的尚在猶豫,更有的原已押了“單”的,突然心血來潮,又改押在“雙”上。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期盼與緊張……當莊家將“寶缸”放下時,杜小帥突然眶眼道:“雙!”
  李黑的動作極快,嘖手丟出一錠十兩銀子,押在“雙”上,使莊家不禁暗自眉頭一皺。
  只聽莊家一聲:“開啦!”
  蓋杯一揭開,便聽賭客有的歡呼,有的搖頭嘆息。
  幾十雙眼睛盯住小碟中的兩粒骰子,只見一對“麼屁股”,果然是“雙”。
  莊家毫無表情地又吆喝起來:“雙!吃單賠雙哪……”自有站在兩邊的助手,用“丁字扒”將桌面上,押單的銀子全部扒回,押雙的則如數一一照賠,動作乾淨利落,十分純熟,不愧是吃這行飯的。
  李黑收回二十兩銀子,轉臉向身邊的杜小帥笑道:“小兄弟,真不是吹的啊!”
  莊家又蓋上了蓋杯,雙手捧起“寶虹”,念經似地繼續吆喝起來:“打鐵趁熱,快下呀,下呀……”李黑這回不再發問,只是向杜小帥施個眼色。
  杜小帥會意地微微點頭,猛彈耳朵全神貫注地聽著。“叮叮,叮叮”,那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莊家從早到晚,從夜裡到天亮,縱然莊家經常換手,口中吆喝的永遠是那幾句,一成不變:“要下的快下,押大賠大,押小賠小,下哪,下哪……”老叫化一連押中三寶,對社小帥已信心十足,立即將賭注加大。
  聽小夥子輕呼一聲:“單!”便毫不遲疑,將手中的一面兩,連同剛贏得的三十兩全部押下。
  莊家在放下“寶缸”時,不但臉色大變,連手都在發抖了,口中卻不得不叱喝著:“各位請離手……”就在他手按蓋杯,還沒來得及叫出“開啦!”時,杜小帥目泛異光,樣子甚賊:“雙!”
  老叫化不但反應快,動作更快,及時將押在“單”的一百三十兩,改押在了“雙”上。
  莊家臉都綠了,怒視著老叫化道:“餵!你已經押了‘單’,怎麼臨時又改?”
  李黑這老江湖可不是混假的,眼皮一翻道:“嘿嘿,我老人家跑賭場的時候,你還沒有轉世投胎,賭桌上的規矩我懂,開寶之前,我老人家愛怎麼改就怎麼改,你少在那裡唬我!”
  就聽眾賭客附和道:“對對對,說的對!”
  更有人在催促:“開呀!開呀……”
  莊家無可奈何,只得吆喝一聲:“開啦!
  又是一陣興奮的歡呼,和失望的嘆息交織。
  莊家垂頭喪氣,但得照常吆喝:“雙!吃單賠雙……”但這回是吃進的少,賠出的多,光賠老叫化這一注,就得賠出一百三十兩啦!
  莊家實際是做了手腳,在“寶缸”將要放下時,一見老叫化的大注押中“單”,便將小碗稍斜輕碰桌面一下,使裡面的骰子愛震動翻滾,由“單”變成了“雙”。
  那知小夥子“明察秋毫”,及時叫出一聲“雙”,而老叫化更以極快的動作配合,臨時改了注。
  莊家再要動手腳已來不及,只好吃了個啞巴虧。
  這一來,莊家已罩不住了,心知遇上了行家,急向桌旁的“衛潮一施眼色,暗示他去求援。
  賭場的行動也夠快,一得悉這桌發生情況,便在莊家故意拖延時間,慢慢搖動“寶缸”時,趕來個瘦高中年人。
  他臉上毫無表情,來到莊家身旁道:“老鄭,你累了,去歇歇手吧!”
  莊家對他十分恭敬,恭應一聲,便將“寶缸”放下,如釋重負地拭著額上冷汗,趕快退了開去。
  瘦高中年人擠出一絲笑容,捧起“寶缸”道:“換把手,由在下來陪各位玩玩,請多捧場,繼續下注吧,下呀,下呀……”隨即雙手捧起“寶缸”,卻連搖都不搖就放下。
  杜小帥可被他搞得沒轍了,癟想:“你娘咧!你沒搖教我怎麼聽?”
  其他的賭客卻更莫名其妙,莊家的“寶缸”既不搖動,骰子就原樣不變,那不是存心放水呀!
  這種機會難得,可遇而不可求,連一直在看熱鬧未下注的人,也紛紛掏出銀子來下注了。
  除非是“驢”,沒有人會押“單”,偏偏李黑這只老“驢”就不信邪,不等杜小帥出聲,他已連本帶利,將兩百六十兩銀子押上了“單”。
  這倒不是他存心跟自己過不去,而是他這老江湖,完全賭的心理戰術。
  既然原來的莊家罩不住了,換了手,自然有兩把刷子,否則又何必換人。
  換上這瘦高中年人,自然更不是“驢”,那會故意放水,除非他跟賭場老闆有仇,跟銀子過不去,存心倒莊!
  基於這種心理,押“單”還錯得了嗎?
  常跑賭場的人,多少都懂些賭的門道,甚至自認為是賭精,否則就不會將大把銀子往這種地方送了。
  尤其是這老叫化每押必中,早已有人以他馬首是瞻,跟屁蟲似地跟著他下注了。這時一見他不押“雙”,反而連本帶利全押了“單”,不禁大出意料之外。
  莫非老叫化有“明牌”?
  於是,押“雙”的賭客們,信心不免動搖起來。
  瘦高中年人繼續在叱喝著:“下哪,下哪,沒人下了就請離手……”突然間,有人沉不住氣了,將押在“雙”上的五兩銀子,迅速改押在“單”上。
  一見有人改押“單”,其他人更不會閒著,紛紛爭先恐後地跟進,全部都改押了“單”。
  這一來,押“雙”的一個也沒有了。
  杜小帥剛要叫“雙”卻已來不及了,瘦高中年人已報喝一聲:“開啦!”
  伸手揭開了蓋杯。
  有夠遜的!果然兩粒骰子紋風未動,仍是原來的一個“麼”和一個,‘五“,六點”雙“!
  只聽一片驚呼和嘆息,全部摃,個個垂頭喪氣,不由地以怒目瞪著這老叫化,使他頓時成眾矢之的。
  李黑向莊家豎起大拇指,道:“高竿!老叫化輸得心服口服,沒皮調!”
  瘦高中年人毫無表情道:“在下上來頭一把,存心讓大家樂一樂,偏偏沒人領情!”
  你娘咧!得了便宜還賣乖,真令人為之氣結!
  李黑轉過臉,要向杜小帥表示歉意,那知這一眨眼功夫,小夥子不見啦!
  小夥子生氣了?
  其實不是,原來他正在暗自尋思,這換上來的瘦高中年人,究竟在玩什麼手法?突覺肩膀上有什麼玩意頂著,又好象是故意在磨蹭,定神一看,竟是年輕女子的肉峰!
  小夥子趕緊讓開些,年輕女子卻偏又跟著擠近。
  那肉峰既豐滿挺關,而且熱呼呼地極富彈性,頂得小夥子心癢癢的好難受……
  其實是太好受了……不料年輕女子衝他嫣然一笑,突然轉身擠出人堆,急急離去,使小夥子可覺得奇怪啦。
  伸手一摸,懷中剛換的銀子和銀票,以及兩只金元寶竟然沒長翅膀卻飛了!
  再“遜”的人,也會想到是那年輕女子,施展“妙手空空”絕技,來了個“探囊取物”,何況小夥子並不“遜”,那會不知道遇上了“三隻手”。
  來不及招呼老叫化,他就急忙擠出了人堆。
  一眼瞥見那女子,正匆匆向裡面走去,杜小帥立即急起直追,勇往直前。
  年輕女子似對賭場裡極熟,轉進一道拱門,等杜小帥追入時,已不見她的影蹤。
  放眼看去,這是一條長長的走道,兩邊各有四五個房間,門上均垂掛著鄉有如意圖案的大紅布簾,傳出陣陣放浪形骸的淫笑聲。走道的盡頭已無通路,年輕女子無路可逃,必是躲在其中一間房間內。
  杜小帥一搓鼻頭訕笑:“哼!這等於壇子裡捉烏龜,看你往那跑?”
  小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決心逐個房間搜索。
  到得最後一間,另一間卻是空著的。
  小夥子一眼就瞥見矮榻的靠背後,藏著一個人,心中不禁暗喜,故意癟罵:
  “你娘咧!一轉眼功夫,小扭兒跑到那裡去了?”說完轉身就出了房。
  過了片刻,那女子聽外面已毫無動靜,才如和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急忙出房。
  那知一出房門口,卻見小夥子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旁,對著她齜牙咧嘴地一笑,嚇得她驚呼一聲:“啊!
  杜小帥掀簾走進房,見那女子驚慌失措,不禁笑道:“嘻嘻,咱們又見面了。”
  那女子年齡至多不趕過二十,高挑的身材,雙峰特別豐滿,好象常服“通乳丸”。臉蛋兒甜甜的,很惹人喜愛,偏偏是個女扒手,實在叫人意想不到。
  欸,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她心知無法奪門逃出,乾脆來個惡人先告狀,反咬小夥子一口道:“你這小子真不要臉,盯關我想打什麼歪主意?!”
  杜小帥把手一伸,流裡流氣地道:“拿來吧!”
  那女子裝糊塗道:“什麼拿來?”
  杜小帥白眼一翻,道:“來這套,別反穿皮馬襯一裝佯啦!”
  那女子憤聲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隨即臉色一緩,似乎恍然大悟道:
  “噢……我懂了,你想‘那個’是嗎?”
  杜小帥這下可莫名其妙地道:“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只要……”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要,那還不簡單,這兒跟別家賭場不同,特別備了這些房間,免費供賭客休息。有女賭客輸光了,吊上‘凱子’,價碼你們自己談,跟賭場無關。
  如果賭客想玩玩,賭場可以提供各式各樣的姑娘,還有‘幼齒’,保證是進階享受,普通消費……”杜小帥搓搓下巴,斥笑:“你少跟我臭彈了,我還有事,沒時間聽你這些,快交出來吧,否則我可要自己動手搜啦!”
  “搜?”那女子怔了怔,怒道:“搜什麼?我為什麼要讓你搜!”
  杜小帥比擬扒手的手勢,手伸入懷中伸了伸,謔笑道:“明白了嗎?”
  那女子指指自己胸脯道:“你要搜我這裡?”
  杜小帥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狠樣,兇霸霸:“除非你自己交出來,否則我全身都要搜!”
  那女子不屑道:“噢,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找個藉口搜身,存心想吃我豆腐哦?”臉色突然一板道:“哼!諒你不敢!”
  杜小帥這下可毛了心,瞄眼:“不敢?”
  眼光一掃,見小幾上放著一只花瓶,走過去拿起來一搓,花瓶頓時被捍成一堆碎懲,落了一地。
  那女子見狀,不禁嚇得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杜小帥翻了翻眼皮,訕邪:“你看我敢嗎?”
  那女子怒哼一聲,來個相應不理。
  杜小帥一生氣,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的,上前就對那女人亂吼:“你是真的要我自己來,是不是?嗯!”
  那女子把心一橫道:“哼!搜就搜,誰怕誰!”
  杜小帥一挽袖子正要動手,那女子又道:“慢著!咱們把話先說清楚,如果你在我身上搜不出什麼呢?”
  小夥子眼珠子一轉,惹笑:“我向你道歉總可以吧!”
  那女子道,“沒那麼便宜的事,我要一百兩銀子遮羞費!”
  杜小帥這下可不懂了,茫然道:“遮羞費?”
  那女子理直氣壯道:“平白無故,被你這小子全身亂摸,不該要遮羞費?!
  那已經便宜你了!否則拖你進衙門,告你性騷擾,告你非禮,告你強暴,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女子毫不在乎,雙臂向兩旁平伸道:“來搜吧!”
  杜小帥走到她面前,幹瞪著眼,一時倒不知從何搜起了。那女子反而催促道:
  “搜呀?怎麼不搜啦?”
  杜小帥還真不太好意思,臉部熱熱地:“姑娘我看你還是自己……”不等他說完,那女子已應道:“好!”
  她可一點也不含糊,當即自行寬衣解帶,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脫下,直到全身只剩下條粉紅色小肚兜,笑問道:“這個還要脫嗎?”
  杜小帥小生羞羞不敢正視,將她脫下的衣衫,一件件搜過,卻連個蹦子兒也沒有。

runonetime 2008-08-25 07:44 AM

第八 章

  杜小帥甩開手,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道:“快穿上衣服,帶我去找你爹!”
  那女子已沒有皮調,只好拾起衣衫,一件件穿回身上,拭去臉上淚痕,被小夥子押著出房。
  剛走出那道拱門,就見李黑象只沒頭蒼蠅似地,正急得滿頭大汗在到處找人。
  杜小帥忙大聲招呼道:“老哥哥!構在這裡……”不料這一分鐘,被那女子奮力掙脫他的手,直朝廟外衝去。杜小帥才要追出,偏偏被老叫化趕來一把拖住,受這一阻,那女子已奪門而出。
  李黑尚不知情況,氣急敗壞道:“小兄弟,你……”杜小帥無暇說明,拖著李黑就追出廳外。
  那知追出大門,已不見那女子影蹤。
  杜小帥急向門口的壯漢問道:“這位大哥,剛才逃出來的一個年輕女子,你們可看見她往那頭逃去了?”
  壯漢向右邊一指,杜小帥放開老叫化,就急起追。
  追了一程,連個人影也不見。
  李黑也追了上來,詫然問道:“小兄弟,追‘馬子’那有你這樣追法的?”
  杜小帥可真的不知該大笑三聲,還是大哭三聲好,不知從何說起。傷透了心,困窘:“老哥哥,你怎麼不賭了?”
  李黑垂頭喪氣道:“他奶奶的,找龜啦!”
  杜小帥差點沒聽昏:“輸光了?”
  李黑微點了下頭,唉聲嘆氣地道:“好傢伙確實高段,連押幾寶,沒有一次押中,我毛的心,把身上的銀票全押下了,結果……欸!我想找人來撈本,卻不見你的人影啦。誰知你老弟這麼‘花’,竟跑去追‘馬子’了。
  杜小帥苦笑道:“老哥哥,我比你更災情慘重,遇上個女扒手,身上的兩只金元寶,銀票,銀子……”李黑驚道:“剛才逃走的是女扒手?”
  杜小帥一臉糗相道:“老哥哥,你真以為我在追‘馬子’?”
  李黑嘆了口氣,怪笑:“他奶奶的,衰成這樣。走,咱們去找‘一統幫’出氣!”
  杜小帥能說什麼呢?
  一老一少,便直奔城北而去。
  二更時分。
  城北的小北街已是冷冷清潔,見不到一個行人。
  倏地。出現兩條人影,直奔“大成客棧”而來,迅速到了西跨院圍牆外。
  這一老一少,正是李黑與杜小帥。
  他們略一遲疑,雙雙飛身上了牆枯,居高臨下一看,院內靜悄悄的。一排四五個房間均未點燈,到處一片漆黑,更沒有絲毫動靜。
  真有點邪門,這麼早就全睡了?
  李黑雖覺事有蹊蹺,但仗著藝高膽大,又有杜小帥同來,揮手打個招呼,便先行縱落院中。
  杜小帥更不慢,也跟著飄身而下。
  一老一少剛落足院中,便見黑暗中人影晃動,連連現身閃出十幾名黑衣壯漢,將他們二人團團圍祝就聽其中一人振聲道:“何方朋友深夜光臨,失迎失迎!”
  李黑與杜小帥可真呆了,也不答話,只是全神貫注四周的動靜,嚴陣以待著。
  這時又從屋裡走出個中年文士,手持羽扇,一派瀟灑閒逸地走向老少二人面前,定神一看,認出了老叫化,不由地冷冷一哼,怒道:“又是你這臭要飯的老叫化,昨夜算你命大,被你逃脫了,今夜又來啦!”
  李黑笑了笑道:“沒法子,老叫化走遍了蘇州城,沒有一家客棧中意的,剛好又來了位小老弟,只好把他也帶來了。”
  杜小帥也幫著,沒腔滑調捉狎:“對,聽說這兒招待特別周到,果然名不虛傳,咱們一到,就有這麼多人迎接啊!”
  中年文士怒問道:“你這小子又是那裡冒出來的?”
  小夥子自我介紹道:“在下杜小帥……”中年文士一聽,不等他說完,就怒道:“他奶奶的,又是你這小雜碎!”
  李黑笑問道:“小兄弟,你好象很出名嘛?”
  杜小帥黠笑道:“哪裡,哪裡,都怪我名字起的不好,帶個‘帥’字,大家都以為長的很帥罷了。”
  中年文士斥道:“你少臭美!小雜碎,老叫化,你們今夜死定了!還不快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究竟想幹嘛?”
  杜小帥低頭撥弄著指甲,毫不在乎捉謔:“既然咱們死定了,你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嘛。乾脆告訴咱們,你們是幹什麼的,這樣閻王爺問起來,咱們也好知道是怎麼死的,免得做個糊塗鬼埃”李黑卻表情逼真道:“不!老叫化可不想死,還想多活幾年。也許他們這兒有什麼好處,說不定我還想討個差事乾幹吶。”
  中年文士怒哼一聲,盛氣凌人道:“老叫化,小雜碎,你門兩個站穩了。
  聽好,咱們就是‘一統幫’的蘇州分舵!至於好處嘛,對你們是沒有,對咱們卻好處多多,無論殺了你們那一個,就連升三級,賞銀兩千!
  老叫化也真能演戲,笑聲不絕:“恐怕不行吧,咱們自己殺了自己,人都死了,怎能去領賞呢?”
  杜小帥很有默契地道:“說的也是,我竟沒想到這一點……這樣吧,咱們那就殺了這些傢伙去領賞!”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好主意,就這麼辦!”
  中年文士心知被一老一少消遣,氣的臉都綠了,狂喝一聲:“上!”自己卻退向了暗處。
  十幾名黑衣壯漢,聽說這老少二人身價極高,無論殺了那一個,都連升三級,賞銀千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時間個個爭先恐後,恨不得兩個都由他一人來殺。
  頓時,只見刀光劍影,排山倒海而至,向老少二人攻去。“錚”地一聲,杜小帥的劍已出鞘。
  喊殺聲中,人影翻飛,小夥子施展“幽靈十八扭”身法,劍走輕靈,左挑右刺,仿佛整個人都裹在層層劍幕中,殺得壯漢們東倒西李黑也不甘示弱,手中打狗棒舞得“呼呼”直響,配合“沾衣十八跌”身法,威力相當驚人。
  這老少二人,今晚一個在賭桌上摃龜,一個遇上女扒手,實在夠憋心的,都想將氣出在這批倒霉蛋身上,出手毫不留情。壯漢們平時仗人多勢眾,專門打群架,這會兒遇上扎手貨,那就非吃癟不可了。
  只聽連聲慘叫,已有好幾個倒地不起,不知是捱了打狗棒,還是被劍刺中。
  退在黑暗處督陣的中年文士,一見自己這邊的人罩不住了,只得再度現身走出,疾喝道:“你們都退下,讓我來!”
  壯漢們雖一心貪圖重賞,但命都沒了,還要銀子幹嘛?聞聲立即分向四周縱退。
  杜小帥見中年文士輕搖羽扇上前,訕笑道:“餵!老兄,你好象忘了什麼吧?”
  中年文士一怔,問道:“我忘了什麼?”
  杜小帥轉了轉手中長劍,道:“去拿兵器呀!”
  中年文士斥道:“不必你做雞婆,對付你們兩個,我手中這個就行啦!”
  說時用力搖動兩下羽扇。
  杜小帥黠笑道:“我還以為你拿著趕蚊子吶!”
  中年文士冷哼一聲,突然欺身上前,手中羽扇順手向前一遞。
  只聽李黑急叫道:“小兄弟,當心他扇中有鬼,上回我就差點著了他的道兒!”
  杜小帥一搓鼻頭,應了聲:“我知道了!”手中劍一挑,劃起一道寒虹,硬生生將中年文士逼退三大步。
  要知他這把羽扇,稱作“孔明扇”,扇中暗藏玄機,藏於機括中的“散功粉”
  隨時可射出,霸道無比,但必須近攻。
  很多人未將這把羽扇看在眼裡,以為縱然被它擊中,也不痛不痒,結果連命都送掉。老叫化昨夜就差點吃了大虧,所以知道它的厲害。
  一般練家子,使用的兵器愈重,愈表示他孔武有力,佔有先聲奪人的優勢。
  其實,兵器愈輕愈難使,必須內家功力極深,否則根本不敢用它。
  老叫化江湖經驗極豐,哪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昨夜來探,一上手就險些著了羽扇的道兒,因而誤以為這個中年文士,只不過是仗著扇中所藏的“散功粉”
  逞能,其實毫無真材實學。一時不察,那會想到這傢伙居然有兩把刷子。
  中年文士被逼退三大步,隨即一提真氣,揉身再上。
  只見他手中羽扇連連揮動,竟然無聲無風,仿佛手上無物,可見功力相當深厚。
  李黑看得一陣癟心,急向小夥子警告道:“小兄弟,當心不要讓這傢伙近身!”
  杜小帥充滿自信,暇拜(愛現)地道:“放心啦,他近不了……”那知中年文士的身法怪異已極,分明是正面揉身欺近,小夥子迎面一劍揮出,他卻一步演跨,旋身欺向了右側,順勢揮扇橫掃。
  杜小帥雖急忙閃開,肩頭仍被羽扇掃過,如同一把利刃,將他肩上劃出一道血糟,帶起一片血雨飛灑。
  小夥子見血後,都快“抓狂”了,不顧肩上傷痛,施展“幽靈十八扭”,連連搶截中年文士的退路,左掌突以“君邪手”攻出。羽扇不僅能發射“散功粉”,且扇上淬有劇毒,所以中年文士一見得手,心知小夥子已完蛋了,不必再趁勢追擊,打算回身去對付老叫化。
  不料小夥子竟不顧傷痛,反而強截他的退路(其實他是以退為進,攻向老叫化),倒大出意料之外。
  這小子已經“抓狂”了,豁出動了,根本是不要命的衝向中年文士。
  那見過這種玩命的打法!
  中年文士自隊為他的命很值錢,可不願拼命,只得放棄攻擊老叫化,急忙揮扇自保。
  但他只封住小夥子一掌,第二掌來勢快逾電光石火,以根本不可能的方位和角度,突破他的重重扇影封鎖,被當胸一掌擊中。這一掌真夠瞧的,震得他五臟離位,口噴血前。
  中年文士踉蹌倒退了幾大步,強自挺住,以驚怒而不相信的眼光,狠毒地瞪著小夥子。
  剛叫出一聲:“你……”又噴出一大口鮮血,人便緩緩倒下。
  眾壯漢一擁而上,正待全力搶救,突見黑暗中一人掠身而至。
  杜小帥和李黑一個頭八個大,不知又來了個什麼不怕死的人物。
  只聽眾壯漢齊聲震喝道:“恭迎舵主!”
  老少二人可呆了,原以為中年文士就是這分舵主,不想舵主竟另有其人。
  這舵主也是一身黑色勁裝,年紀至少已在七十以上,雙目精光內斂,兩耳上太陽穴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位功力深厚的內家高手。
  他連看都不看老少二人一眼,逕自走近倒地不起的中年文士旁,用腳輕撥兩下,見中年文士已死,才轉過身來,沉聲道:“小俠好掌力!”
  杜小帥最怕人家褒他,想謝又假謙虛:“沒有啦,是你不甘嫌……”不料李黑已認出這位舵主,驚詫叫道:“東方明!怎麼會是你啊?”
  東方明冷哼一聲,沒有搭腔。
  李黑狀至不屑道:“哼!你不是早就宣告退出工湖了,怎會自甘作賤,跑來這裡幹個小小的舵主?”
  東方明臉上一紅,沮然嘆道:“欸!老酒鬼,人各有志礙…”李黑接道:
  “不!老叫化絕不相信,你一定有著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否則,憑當年的‘鐵拳’東方明,絕不會晚節不保,甘心受人驅使,而且是加入一個殺手組織!”
  東方明又嘆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一名黑衣壯漢見他們竟話起家常來了,已按捺不住,挺身上前道:“舵主,這兩人殺了毛師父,還跟他們羅索些什麼,快殺了他們,好向幫主去覆命領賞咄!”
  東方明臉色一沉,怒問道:“這裡誰是分舵主?”
  那壯漢居然有恃無恐道:“你雖是舵主,但咱們奉了幫主之命……”話猶未了,東方明已出手如電,當胸給了他一拳。
  哇 !鐵拳真不是吹的,就這一下,便聽那壯漢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倒地而亡。
  其他壯漢見狀大驚,齊聲叫道:“舵主反啦!
  變生肘腋,那些壯漢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聽得慘叫聲連連,都已經嗚呼哀哉啦!
  老少二人更是大出意料,不禁相顧愕然,以為見鬼啦!
  杜小帥笑得甚惹人:“老前輩,你是不是吃錯了藥,那是你們自己人呀!”
  東方明回身走過來,沉聲道:“老夫一生作事,向來有自己的原則,你小子還不配過問!”
  杜小帥毛了心,瞄眼道:“你娘咧,我問了又怎樣?”
  東方明冷冷地道:“哼!你並沒有勝我,等你能擊敗我再問不遲!”
  李黑不禁搖頭唷道:“欸!二十年不見,東方兄的老毛病還是改不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杜小帥眨了眨眼,抽翹嘴角:“老哥哥,他有什麼毛病?”
  李黑翻眼捉笑道:“有個外號叫‘金口難開’,不分敵友,凡是有事要問他,就得勝過他,否則牛牛,卡萬供為(免開尊口)!”
  杜小帥弄笑:“原來如此!老哥哥,咱們須不須要問他什麼?”
  李黑微微點頭道:“當然要問,否則今夜咱們來這裡幹嘛?又不是吃太飽了。
  而且,他身為‘一統幫’的蘇州分舵主,知道的一定不少啊!”
  杜小帥開始挽衣袖,道:“那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老前輩,就請賜招吧!”
  東方明振聲道:“好,小心了!”
  身形一晃,已欺身來到面前,身法快得出奇。
  杜小帥肩上還滴滴答答地流著血,這下可不敢大意,急忙施展“幽靈十八扭”,迅速扭了開去。
  東方明身形又是一晃,哪影隨形而至,出手如電地攻出了一掌。
  杜小帥頓覺一股強大壓力襲來,他本不肯示弱,運足真力一掌迎去。
  “轟”地一聲巨響,如山崩地裂,雙方各被震退一大步,似乎旗鼓相當,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吃虧,當然也未佔到便宜。
  東方明微微一怔,放聲大笑道:“很好,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已有如此深厚功力。剛才是試試你,現在可要玩真的了。小兄弟,有多少斤兩全抖出來,千萬別保留哪!”
  杜小帥皺皺俏鼻子,逗笑:“我知道啦,你自己多保重倒是真的!”
  只見東方明面色凝重,臉泛紅光,頭頂上升起絲絲霧氣,功力已提至十二成。
  突然,狂喝聲中,雙掌齊發,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出。這一出手,果然先聲奪人,使杜小帥有點小生怕怕,急忙也以雙掌推出,顯然是要硬拼。
  小夥子年輕氣盛,當然想愛拼才會贏,一旁的李黑不禁暗自叫苦,癟想:
  “鐵拳東方明成名時,你這小娃兒還不知道在那裡,竟敢跟他以真力相拼,也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欸!看這情勢……”念猶未了,雙方的掌力已相交。
  石破天驚的巨響中,雙方均又各被震退丈許,連一旁掠陣的老叫化,都被震的心神蕩然。
  李黑心中大駭,急向力拼的兩人看去,只見杜小帥已背貼在院牆上,以支持著搖晃的身子。
  老叫化大驚失色,掠身趕去扶住小夥子,急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杜小帥只是體內稍覺氣血翻騰,略事運功調息,已無大礙,只是肩上的傷口大量流血不止。
  小夥子好強得很,沒事人般地笑道:“扶代志(沒事),小場面,算不了什麼!”
  李黑這才放心,再看東方明,卻是面如淡金,蓬頭散發,似已強忍了很久,終於憋不住一張口,一道血箭噴射出四五尺遠。
  老叫化又趕忙掠去,扶住老友問道:“東方兄,你傷的很重?”
  東方明慘笑道:“是的,想不到你那位小友的功力,大大超出我的估計,如果李兄這會兒補上一掌,大概我是接不下了。”
  李黑氣得快吐血,怒聲道:“他奶奶扔,你把我老叫化看成了什麼人?!會幹那種趁人之危的……”東方明接道:“兩看不相交,如果還顧這種江湖道義,那就是婦人之仁了!”
  李黑冷冷一哼道:“嘿嘿,想不列當年的鐵拳東方明,不但自甘作賤,加入‘一統幫’當個小舵主,連性情也大變,豪氣盡失!”
  東方明又強自一笑道:“不管怎麼說,我東方明說出的話還是作數。那位小兄弟已勝了我,想問什麼就問吧!”
  杜小帥一聽,忙走近好奇地問道:“我只想知道,老前輩剛才為什麼窩裡反,突然向你們自己人下手?”
  東方明道:“因為我等這機會,已經等了一年多!”
  杜小帥搔搔頭髮,乾笑道:“這就奇怪啦,憑老前輩的武功,隨時都可以把他們幹掉,為什麼非等到今夜,是不是要咱們在場看到,替你作個見證?”
  東方明正色道:“那倒不是!但他們奉了幫主之命,隨時隨地都在暗中監視我,想要把他們一舉殲滅,實在很不容易,只要有一個漏網之魚就糟了。
  今夜所有的人都在院中,而且注意力是你們,而不是我,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機會,我若不把他們一網打盡,還等什麼!
  東方明微微點了下頭,笑得甚苦:“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不瞞李兄說,我在二十年前就已決心退出江湖了,可是去年突然來了個蒙面老者,自稱奉‘一統幫’幫主之命,邀我加入他們,我還是那句話,能勝過我再說。結果……欸!真糗啊,只不過一招,我就躺下了,不加入‘一統幫’行嗎?”
  杜小帥張大了嘴,一臉呆樣:“哇 !一招就把老前輩撂倒,那他的武功,豈不是天下無敵啦?”
  東方明苦笑道:“至少他自認為是的。”
  李黑急問道:“他究竟是誰?”
  東方明道:“事後我才知道,他只不過是四大護法之一,武功就遠在我之上,幫主的武功之高就更甭說啦!”
  杜小帥揪著臉道:“那就沒人能奈何他們嘍?”
  東方明調息一下,鄭重道:“那倒也不見得,象近年來江湖上出現的‘血轎’主人還辦不到,除非九大門派聯手,再找出些退隱的奇人異士,譬如象楊小邪,小小君……”杜小帥一聽這兩人,立刻就有反應,火氣大:“我會找出他們的,但不是請他們對付‘一統幫’!”
  李黑忙把話岔開道:“這事以後再說吧,反正……對了,東方兄,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妨告訴我們,‘一統幫’幫主究竟是誰,不願意就算啦。”
  東方明幹澀地羞窘直笑:“我很願意,可惜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李黑很失望,無奈道:“老叫化只好繼續再查了,東方兄,你今後作何打算?”
  東方明道:“我自有安排,但恕我不便明告,只是今夜的這筆帳,只怕‘一統幫’要記在你們二位的頭上了,後會有期!”
  說完,身形一掠,已飛越出院牆外。
  杜小帥揉著鼻頭茫然問道:“老哥哥,他說這筆帳記在咱們頭上,為什麼啊?”
  李黑笑道:“大概是讓‘一統幫’知道,以為這些人是咱們幹掉的吧。”
  杜小帥嘲惹道:“那我杜小帥就更出名啦!”
  老少二人不禁相對苦笑起來。
  蘇州城外,一座無名舊廟。
  之所以稱它為廟,因為裡面住的全是和尚,不出家的也得剃個大光頭,只是沒有燒戒疤而已。
  況且,這兒也照樣是晨鐘暮鼓,敲木魚,誦經之聲不絕,但終日吵鬧聲更大,更熱鬧。
  天色早已大亮,晨霧漸散。
  陽光普照大地,休息的生命已甦醒,萬物又開始新的一天。該辛勞的開始辛勞,該享福的開始享福,該受難的受難……一切早在冥冥中有安排:命啊!
  杜小帥由李黑帶路,來到寺前,只見大門上已是斑斑剝剝,好象“大痲瘋”
  病患的臉,令人感到一陣淒涼與沒落。
  大門虛掩著,杜小帥上前在門上敲了兩下,大聲叫道:“有人在嗎?”
  倏地,大門突然打開,跳出個蓬頭垢面的小和尚,一式“金雞獨立”,手指杜小帥喝道:呔!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少林寺,大俠我 楊小邪在此,還不快報上名來,免你一死!
  剛一舉手,“招”尚未出,被赴出來的獨臂中年和尚,從後面一把將他手腕抓住,喝道:“快滾進去掃地!”
  小和尚回頭一看,忙應道:“得令!”
  獨臂和尚這才撒手,讓小和尚一溜煙逃進廟裡去,搖頭輕嘆了一聲,始走出廟門道:“對不起,寒寺這位小弟子,頭腦有些‘秀鬥’,成天做白日夢,自以為是楊小邪……不知二位施主有何賜教?”
  杜小帥雙手一拱,人模人樣地道:“打擾了,我想求見跺寺天殘子大師,不知道他在不在啊?”
  獨臂和尚怔了怔,問道:“不知二位是?……”杜小帥一副很拽的樣子,大刺刺地道:“在下杜小帥。”
  他自以為在江湖上已很出多,那知人家聽都未聽過,不由地把眉頭一皺,好象有說!
  李黑忙上前道:“老叫化姓李黑,匪號叫‘醉龍丐’,天殘子大師可能知道我這麼個人。”
  獨臂和尚果然微微點頭道:“原來是李長老,失敬失敬。”
  杜小帥傷透了心,大拇指一豎道:“還是你行,罩得住!”
  李黑很拉風地笑了笑,向那和尚問道:“這位師父,可否為咱們引見?”
  獨臂和尚未置可否道:“寒寺一向不收香火,敝住持也已多年不見外客,貧僧須得請示……”隨即單掌舉胸道:“二位施主請進吧。”
  老少二人隨著和尚人內,只見幾十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和尚正在打坐,難怪如此安靜。
  仔細一看,他們無不是斷了胳膊,或缺了腿的,再不就是聾子,啞巴或瞎子,總之沒有一個不殘缺。
  難怪!這廟叫“天殘寺”啊!
  和尚領著他們穿過正殿,來到後院一間禪房,招呼道:“二位施主請坐,貧僧這就去請示。”
  單手打個問訊,便逕自出房而去。
  杜小帥好奇的東張西望,憋問:“老哥哥,你知道天殘子這個人是誰嗎?”
  李黑道:“據說天殘子有一雙通天眼,精通易經,能知過去未來,可惜天生沒有腿,從小走路就靠兩手撐地,身子倒豎起來倒著走。欸!上天也太不公平了。”
  杜小帥好奇道:“哦?這倒新鮮!那他會不會武功?”
  李黑正色道:“他不但會武功,而且武功極高,幾乎已高深莫測。但他從未在江湖中出現過,也從來沒人跟他動過手……”杜小帥才不相信,憋笑道:“這更新鮮了,既然從來沒人跟他動過手,怎麼知道他的武功高深莫測?老哥哥,別臭彈了啦!”
  李黑正經八百道:“江湖上都這麼傳說,我想不是假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麼個破廟當住持,而且還收容了這麼多……”正說之間,那和尚已去而復返,走進房來,單手打個問訊道:“敝住持有請,二位施主請隨貧僧來吧。”
  老少二人大喜,忙隨和尚出房。

runonetime 2008-08-25 07:44 AM

第九 章

  穿過院子,來至一間禪房外,那和尚又單掌舉胸稽首道:“二位施主請進,貧僧告退!”
  杜小帥謝了一聲,便偕李墨是人禪房。
  禪榻上,只見一個老和尚雙目閉著,象是在打坐,已經入定了。但仔細一看,他果然沒有腿,難怪他起了天殘子這怪名號,倒真是名符其實吶!
  天殘子等老少二人一走近,才雙目微睜道:“老衲不善於行,恕不起身相迎,二位施主請坐。”
  杜小帥被他師父龍駝子訓練得很好,忙上前要待跪行大禮,不料天殘子伸手虛空一托,他的身子便象被一股無形之力托住,硬是脆不下去,心中可真是好佩服:“哇 !老哥哥真不是亂吹,這老和尚好深厚的功力喔!”
  天殘子口中說道:“小施主不必多禮。”
  杜小帥困窘地一笑,糗道:“我想多禮也不行啊!”
  天殘子哈哈一笑道:“失禮,失禮,老衲現醜了。不知小施主突然光臨寒寺。
  有何貴事?”
  杜小帥童心突起,邪笑:“聽說大師有雙通天眼,精通易經,能知過去未來。
  當然不必問,就知道我的來意嘍。”
  天殘子沉吟道:“小施主大概是為了你師妹的身世而來吧?”
  杜小帥大感驚奇,笑憋著嘴:“你娘咧!簡直‘神”了,真不是亂蓋的呀!
  杜小帥紅著臉,忙向老叫化交換一下眼色,雙雙坐了下來。
  天殘子問道:“令師還好吧?”
  杜小帥笑得有夠癟:“家師很好,只是被那楊小邪、小小君兩個狗養的所害,躺了十幾年……”李黑乾咳兩聲,想把他的話打斷,杜小帥卻會錯了意,關心地問道:“老哥哥,你是不是昨夜睡在山裡著了涼,感冒咳嗽啦?”
  老叫化苦笑道:“沒關係,沒關係,不必管我,快問你師妹的身世吧!”
  杜小帥點了點頭,轉向天殘子道:“大師……”天殘子接道:“你師妹玲兒,她母親就是芙蓉玉女柳苔青……”李黑忍不住驚異道:“昔日江湖中的三大美女之一?!”
  天殘子微微點頭道:“不錯,正是她。柳苔青原住在雲嶺雪山,她所創的‘飄花宮’內。她被公認為江湖三大美女之一,卻受了美名之累,那年突然闖去一個戴著面具,武功出奇之高的人,強行要柳苔青跟他走被拒,憤而大開殺戒,片刻之間,將‘飄花宮’男女近百人,來了個趕盡殺絕,雞犬不留。柳苔青在驚亂中,負傷搶救出未滿周歲的玲兒,倉皇跳崖逃出了仙霞嶺。
  東躲西藏了多日,最後逃到這兒附近,已感體力不支,只得抱了玲兒來求我收留,老衲尚未置可否,她已匆匆離去……“杜小帥忍不住問道:“那她爹是誰?”
  天殘子道:“那就不清楚了……”
  杜小帥眼珠一轉,笑步步道:“大師不是能知過去未來,方才晚輩沒說明身份,就知道晚輩的來意了嗎?”
  天殘子呵呵一笑,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天機,說穿了並不值得驚奇。
  當年你師叔來此,就已告知令師收留你之事。老內因寺中不便收養女嬰,便托他將玲兒帶去交給令師,將來你們師兄妹也好有個伴兒。當年柳苔青曾要求老衲,銖將玲兒的身世向任何人瀉露,以免被那戴面具的人找上門來,不但會殺玲兒瀉恨,更會使天殘寺遭殃,所以老衲並未向你師叔說明玲兒的來歷。事隔十幾年,你們均已長大了,小施主突然找上門來,以年齡判斷,正合令師當年收留的男孩。
  而老衲多年來不與外間接觸,不可能有這種年紀的小施主要見我。把所有事情連串起來,不就想到小施主的身份和來意了吧。”
  杜小帥聽得頻頻點頭,不由地一拍額頭,不得不佩服道:“大師果然高明,晚輩心服口服,有夠贊!”
  天殘子又笑了笑,“至於說到天機,老衲不妨告知小施主,錢塘江之行,千萬要好自為知,成功將關係未來整個武林命運。好了,老衲言盡於此,恕不相送了。”說完,雙目閉上,不再言語。“這已等於下了逐客令。
  老少二人只好站起來,深深一揖,相偕走出禪房。
  出了天殘寺,二人走了兩裡來路,在一株大樹下坐了下來。
  老叫化取下背著的酒葫蘆,拔一木塞猛灌兩大口,遞向前道:“小兄弟,你也喝兩口。”等他接過酒葫蘆,接著問道:“如今你打算去那裡?”
  杜小帥歪著頭無聊道:“我也不知道呢,反正離中秋還有些時日,也許去找楊……”李黑就怕他提楊小邪,忙把話岔開道:“你不去錢塘江看看?
  杜小帥習慣性的輕彈耳朵,道:“那條龍又不會提早出現……”突見從樹上掉落下一人,雖然是“掉”下來,落在地上卻站得很穩,頓使老少二人出其不意地一驚。
  那人是個灰袍老者,相貌十分兇惡,手指著他們怒道:“你們說的可是那‘錢塘江血龍’?”
  杜小帥眼皮一翻癟嘴道:“是與不是,關你屁事!”
  灰袍老者怒道:“哼!最好不是,否則你們就替我好好聽著,那條龍是我的,誰要是敢跟我爭,那就死定了!”
  老叫化果然見多識廣,向那老者打量兩眼,忽問道:“閣下可是那‘宇內惡魔’?”
  灰袍老者果然正是“宇內惡魔”,狂妄道:“老叫化,想不到你還很有見識。
  答對了,有獎!”
  李黑不禁暗驚,心知“宇內惡魔”必定形影不離,任何一人出現,其他三人必在附近,急向小夥子一施眼色道:“小兄弟,這兒空氣污染,咱們到別處去歇歇腳。”
  兩人剛起身,宇內惡魔厲喝道:“慢著!我剛才問的話,你們還沒有回答!”
  杜小帥黠笑道:“你猜猜看呢?”
  宇內惡魔斷然道:“我猜你們一定在打那條龍的歪主意!”
  杜小帥也學他剛才的口氣道:“答對了,有獎!”
  宇內惡魔氣得哇哇大叫道:“好小子!
  杜小帥當他是個屁,笑得甚惹人:“你大吼大叫,製造噪音,我要告你妨礙安寧!”
  宇內惡魔一怔,似乎不太相信地瞪著小夥子道:“奇怪,我平時只要一大吼大叫,準會把人嚇得屁滾尿流,魂不附體。你小子非但不怕,還比我噪門更大,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杜小帥鼓掌道:“答對了,有獎!”
  宇內惡魔怒喝道:“你又學我了,找死!”
  暴喝聲中,撲向前就伸出鋼鉤般的右手,猛向小夥子當面一把抓來。
  杜小帥身形一閃避開,緊跟著一個迴旋腿,飛起一腳,踹中惡魔屁股,直向老叫化撲跌過去。
  老叫化很絕,故意裝出好心上前去扶的樣子,口中還叫道:“當心啊!
  李黑還抱怨道:“叫你當心吧。這麼大年紀經不起摔啊!”
  宇內惡魔心肺都快氣炸了,霍地挺身跳起,抽出獨門兵器“魔手爪”,怒不可遏道:“你們這兩個老王八、小烏龜,今天非給你死!”
  “嗖”地一聲,已遞爪直取老叫化。
  李黑急施“沾衣十八跌”,象喝醉酒似地,左一歪,右一偏,堪堪避開惡魔的凌厲攻勢。
  宇內惡魔狂喝聲中,“魔鬼爪”又向前一指,一式“神仙指路”,猛向老叫化胸膛攻去。
  他這獨門兵器以精鋼打造,柄有兩尺,前端鋼爪能屈能伸,由柄上機括控制,活動自如。
  眼看鋼爪已攻近,不料惡魔竟是聲東擊西,一按柄上機括,前鋼爪竟脫離了鋼柄。
  只見惡魔將柄向上一挑,鋼爪即倒飛而出,帶著一條極細剛索,出其不意地攻向杜小帥。
  小夥子那會料到有這一著,頓時被攻了個措手不及,被飛來的鋼爪當胸抓個正著。
  這一爪,足可將人開膛剖腹,把心肺活生生抓出!
  但小夥子命大,被懷中那把匕首一擋,保住了小命,整個胸襟卻被撕開。
  你娘咧!這身華服,是唐雲萍婢女連夜趕著縫製的,穿上身才不過兩天,就被鋼爪抓撕成一個大窟窿,教小夥子心痛死了,也毛了心啦!
  暴喝聲中,順手抽出匕首,運起“君邪手”手法,直向宇內惡魔撲去。
  只見一道寒光疾射,如閃電、似流星,以令人不可思議的快速,直奔惡魔。
  宇內惡魔只驚呼了一聲:“劍罡!
  他似乎並未受傷,因為既未見傷口,也未流血。只是一臉驚恐,僵立不動了。
  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好象至死都不相信,眼前的小夥子,只不過十六七歲而已,居然能以“劍罡”殺人,而被殺的正是他自己!
  倏地,惡魔突然倒下,腦袋爪與脖子分了家,滾向丈許外。
  同時,一蓬鮮血,從頭上碗大的傷口噴出。
  杜小帥可真被自己給嚇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匕首尚未攻近惡魔,發出的劍罡已把人家腦袋瓜砍下!
  老叫化也看傻了眼,半晌才回過神來,驚問道:“小兄弟,你,你竟然練成了‘劍罡’?”
  杜小帥露出笑臉嘲惹:“沒有練成呵,好象是我一運功貫注這把刀上,它就自行發出的,好奇怪哦!”
  老叫化忙趨前道:“讓我看看這把匕首。”
  杜小帥毫不遲疑,將手中匕首遞了過去。
  老叫化接在手上,只見不過是柄古舊匕首,毫不起眼,既無光芒,也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仔細端詳之下,發現柄上刻有極小兩個石篆,急道:“小兄弟,老哥哥眼睛不行,你快看看這刀柄上刻的兩個是什麼字?”
  杜小帥看了看又歪頭想了想,道:“好象是‘心匕’兩個字……”李黑一聽,頓時失聲驚呼道:“啊!是‘心匕’,竟然會是‘心匕’!”
  龍駝子把短匕首交給小夥子時,只說給他作為防身之用,並未詳述它的來歷。
  杜小帥看老叫化一臉驚異,頓時快笑裂了嘴:“老哥哥,這把匕首很有名是不是?”
  李黑點點頭,正色道:“這把匕首稱作‘心匕’,是漢朝張道陵之物。
  據傳聞,它已通靈性,能隨便使用之人心意而動。您怒它就怒,你狠他也跟著狠,因而得‘心匕’之名。剛才你心裡一定想殺那老兒,所以你以真力一催動發出‘劍罡’,它就殺了那老兒!”
  杜小帥雙手一拍,笑聲不絕:“哇 !我還不知道,它有這麼厲害!老哥哥,張道陵又是誰啊?”
  李黑道:“張道陵字輔漢,是張良的八世孫,也就是後世家喻戶曉的張天師。”
  杜小帥揉揉鼻頭,道:“張天師我聽師父說過,好象會施法術,能捉妖魔鬼怪,對不對?”
  李黑點了點頭道:“據傳說,他身長九尺三寸,濃眉大眼,紅頂綠眼,鼻子高挺,是所謂的通天鼻,天生一付異相。而且垂手過膝,龍行虎步,看上去極威武。更有傳說,他娘因夢見巨人,自稱是魁星下降凡間,由此感應而得孕。比重道陵誕生那天,屋頂上空有黃雲籠罩,紫氣瀰漫整個庭院,房內更是光華有如日月照耀,滿室生香,竟月不散。最妙的是,傳說他一出生,便懷抱一把匕首,也就是這把‘心匕’!”
  杜小帥聽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半晌才抽翹著嘴角道:“哇!這,這簡直太玄妙了嘛!”
  李黑將匕首交還他,鄭重其事道:“小兄弟,神兵利器,有德之人居之,望你好好保有它,並善用它,而且千萬不可輕易展露,須知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
  杜小帥搖頭晃腦,照有介事逗笑:“多謝老哥哥指點,我一定記住的。”
  李黑欣然笑道:“那就好,咱們快走吧。”
  突見三人飛掠而至,擋在他們去路。
  其中一人喝道:“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甭說啦,一見他們的樣子,就知準是“宇內惡魔”中的另三個魔頭了。
  他們已見到身首異處的“宇內惡魔”,不禁驚怒交加,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老者,怪聲喝問道:“小三可是被你們所殺?”
  杜小帥聳聳肩捉狎地道!
  另一個老者哇哇怪叫道:“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連小三子的‘答對了,有獎’,都被這小子學去了,不是他殺的是誰?!”
  先說話的老者怒道:“沒關係,咱們就殺兩個,一個替小三子墊背,一個放在上面暖棺材蓋!”
  其他兩人齊聲道:“對!就這麼辦!”
  在他們又喊叫時,老叫化已輕聲警告小夥子道:“除了已死的‘宇內惡魔’,其他三個是‘宇內鬼魔’,‘宇內怪魔’和‘宇內毒魔’,合稱‘宇內四魔”,武功不見得怎樣高明,但兵器上花招很多,而且個個心狠手辣,千萬要注意他們的兵器!
  宇內怪魔哇哇怪叫道:“小雜碎,看老子先撕爛你這張貧嘴,再拿人去替小三子墊背!”
  狂喝聲中,只見他欺身直撲過來,並未亮出兵器,出掌就向小夥子猛攻。
  杜小帥不閃不避,翻掌就迎上去硬接。
  兩股真力相撞,只聽轟然一直響,破風帶嘯,聲勢好不駭人。小夥子竟然紋絲未動,如山岳屹立。
  宇內怪魔卻被震得暴退丈許,要不是身後共他兩人及時上前扶住,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可。
  這一來,已明顯地看出,老者的功力不及小夥子。
  拼真力不行,那只有另打歪主意了。
  三個老者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已有了默契,霍地各自亮出了獨門兵器,以“品”字開各據一方。
  他們的兵器還真特別,連見多識廣的老叫化,也不禁嘖嘖稱奇,從未見識過。
  只見宇內毒魔從斜背在肩上的布袋裡,取出個鐵骷髏。宇內怪魔亮出的,居然是兩只鋼製腳丫子,宇內鬼魔則是一對招魂鈴。
  老叫化不知這些古怪兵器中,暗藏什麼玄機,不能袖手旁觀,讓小夥子一挑三,只好決心並肩作戰。
  三個魔頭突然齊聲暴喝,發動了攻勢。
  由於“心匕”太霸道,杜小帥不敢再輕易用它,“錚”地一聲輕響,劍已出鞘。
  李黑反手一探,斜插腰後的打狗棒也緊握在手。
  宇內毒魔的“鐵骷髏”上,共有眼、鼻、口、耳七個孔洞,只見他以手指入孔洞中抓緊,如同一只鉛球,若被它砸中腦袋,不被砸個稀爛才怪。
  宇內怪魔雙手各執一只怪腳,好比兩柄茶刀,舞得虎虎風生,頗具聲勢奪人的效果。
  宇內鬼魔則是不住地搖晃一對招魂鈴,“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真他奶奶的聽了教人覺得有夠煩的。三個魔頭連連逼近,顯然兵器中的玄機,必須近身才能施展出來。
  老少二人那會看不出他們的企圖,一個使出“沾衣十八跌”,一個施展“幽靈十八扭”。
  這兩種身法皆以靈巧多變見長,使對方縱然能近身,也來不及出手,一老一少的方位早已變換。
  李黑的打狗棒,已接連兩次搶攻,被宇內毒魔的鐵骷髏盪開,震得老叫化虎口發麻,顯然這魔頭的內力相當深厚,遠在他之上。
  杜小帥的劍也封住兩只怪腳的進攻,同時回劍逼退兩只招魂鈴的攻勢,但一時之間,尚無法看出三件特殊兵器的玄機。
  突然間,招魂鈴聲大作,“叮鈴鈴,叮鈴鈴”響個不停,本來已經很煩,聽了就更煩啦!
  就在三個魔頭暴退之際,宇內毒魔的鐵骷髏已脫手飛出,飛旋急轉而至。
  老少二人同時騰身而起,劍棒雙雙擊來,欲將鐵骷髏擊落。不料飛施急轉的鐵骷髏,竟七個洞孔同時射出一蓬蓬,細如牛毛的毒針,如同滿天針雨飛射,射向四面八方。
  任憑這一老一少身法再快,也無法躲閉這片針雨。
  老叫化畢竟年事已高,又是首當其衝,身上中了無數毒針,一頭栽倒下地。
  杜小帥雖以劍身貫注真力,吸住了迎面射至的一蓬毒針,但他一見李黑中針倒栽,不禁破口大罵道:“你娘咧!
  就在這老少二人情勢危急,千鈞一髮之際,突見一條紅影疾掠而至。
  幾乎是同時,三魔頭正一擁而上,要待趁機向老少二人下毒手的一剎那,就聽一聲疾喝:“住手!”
  三魔頭不由地一怔,只見來的是個紅衣蒙面女子。
  毒針的毒性真霸道,老少二人剛見到紅影來到面前,便已雙雙昏了過去。
  宇內毒魔見來的只是個女子,頓生輕敵之意,嘿然冷笑道:“小妞兒,這兒沒你的事。咱們都是老頭子,力不從心,要吊‘凱子’別處去吧!”
  紅衣蒙面女子淡淡道:“是嗎?”
  聲音竟似黃鶯出谷,乳燕歸巢,聽了真教人爽。
  宇內怪魔淫笑道:“如果你喜歡年紀大的,我老人家也只好勉為其難,陪你玩玩嘍!哈哈……”紅衣蒙面女子似乎很老練,對這老不羞的輕薄之言毫不在乎,笑了笑道:“憑你一個老不死不夠瞧的,三個一齊上吧!”
  宇內怪魔生性好淫,一聽可來勁了,放浪形駭地大笑道:“哦?你上下只能應付兩個,三個一齊上,你忙得過來嗎?”
  紅衣蒙面女子冷聲道:“你們試試就知道了!”
  宇內怪魔淫念大動,招呼道:“這小妞真夠勁兒,正合我老人家的味口,我要擾個先了!哈哈……”狂笑聲中,他已欺身上前。
  不料紅衣蒙面女子疾喝一聲:“找死!”突然雙手一翻,幻出一片重重掌影,直向宇內怪魔罩去。
  這老怪見多識廣,驚呼道:“蘭花手!
  情急之下,兩只怪腳剛向前一遞,尚未來得及製動機括,整個人已被掌影吞沒。
  只聽他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哇! 
  其他二魔見狀,驚得傻了眼。
  “蘭花手”是武林不傳之秘,出手之時,看不出任何徵兆和異狀,直到勁力解體,才轟然迸發,是一種極陰柔霸道的絕世武功。但要練成“蘭花手”,卻是難上加難,近百年來,武林中僅出現過一二人而已,真好比鳳毛磷角。
  因為練這種絕技,必須是武功已有相當基礎的女子,且屬太陰絕脈之人,苦練三五載,只不過才入門,連小有成就都談不上。
  像紅衣蒙面女子的出手,至少也得數十年功力,不然是不可能的!試想,青春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誰願花上數十年光陰,去練這玩意兒?
  正因如此,“蘭花手”絕技,在武林中幾乎已成了絕響,後繼無人,勢必會失傳了。
  剩下的兩個魔頭,心知遇上這女子,已絕無生路。兩人交換一下眼色,有了默契,突然雙雙發難,情急拼命起來。
  紅衣蒙面女子根本不容他們近身,“蘭花手”早已出手,剎時掌影重重,排山倒海般向兩個魔頭推去。
  連聲慘叫,兩個魔頭雙雙倒地,抱頭滿地亂滾,也不知他們究竟傷了那兒。
  紅衣蒙面人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手提起杜小帥,一手抓起老叫化,竟然毫不吃力,朝西方疾奔而去。
  四個老魔頭,四件奇形怪狀的兵器,正包圍著身負重傷的杜小帥……突然,四魔頭齊聲狂喝,四件兵器同時當頭擊下。
  “礙…”
  杜小帥從噩夢中驚醒,霍地挺身而起,只覺全身直冒冷汗。定了下神,心有餘悸地眼光一掃,發現是置身在一間整潔簡朴的雅房裡。
  他夢中的驚呼,似已驚動了房外的人。
  只見房門輕輕推開,走進一個中年女子,來到床邊,輕啟朱唇問道:“你醒哪?”
  杜小帥不知她是誰,小心謹慎增長嘴,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但當她仔細這麼一看,不由地“咦?”了一聲,心忖道:“奇哉,怪哉,這女子怎會跟小師妹如此的象?”
  那女子見他直發愣,輕笑道:“不用懷疑,那日正好我經過蘇州城外,見你和一個老叫化,被宇內四魔的毒針所傷,昏迷不醒,把你們救了回來而已。”
  杜小帥忙抱拳眨眼道:“多謝這位……這位大姐救命之恩!請問大姐,我那位老哥哥呢?”
  那女子笑道:“他比你幸運,只是中了滿身毒針,我將毒針替他吸出,再用藥內服外敷,昨天就清醒沒事了。你卻比較麻煩,除了毒針之外,肩上的傷口中了另一種慢性劇毒,但不知道它的毒性,無法對症下藥。直到問了老叫化,才知你中的是‘散功星’。中了這種毒不會當即發作,直到將你全身功力漸漸散盡,始精竭力衰而死。”
  杜小帥張大眼睛,癟罵:“你娘咧!那王八羔子……算啦,他已經死了,罵他也沒用。這位大姐,你救了我和我那位老哥哥,那幾個魔頭呢?”
  那女子學他的口氣道:“你罵他們也沒用了。”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道:“你幹掉他們啦?”
  那女子微微點頭道:“不用管他們了,你現在覺得怎樣?”
  杜小帥站下床,活動一下四肢,又試著運功,笑得甚甜:“好象沒事了嘛!”
  那女子欣慰道:“那就好,再遲一天,你的功力已散盡,救活了也活著沒什麼意思了。”
  杜小帥又連忙雙手一拱,笑嘻嘻地道:“多謝大姐,尚未請教這位大姐……”
  那女子笑道:“咱們到外面去聊吧,再不出去,你那位老哥哥快把酒喝完了。”
  杜小帥只好隨著那女子出房,外面便是間小廳,只見老叫化正在桌旁大吃大喝。
  一見他隨那女子走出,忙放下酒杯,迎上前道:“小兄弟,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可睡夠啦!”
  杜小帥一拍額頭,笑:“哦?我昏睡了三天三夜?”
  李黑道:“那可不!小兄弟,還不快向宮主叩頭致謝,宮主為了救你,可費了不少功夫啊!”
  杜小帥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個性,惹笑道:“多謝宮主救命之恩……”
  人已當真跪了下去。
  那女子忙扶起他道:“快別這樣,快別這樣。”
  杜小帥歪頭想了忠,道:“師父說過,大恩不言謝。我記在心裡。以後一定報答宮主的!”
  那女子笑道:“你有這份心意就好了,來,坐下喝兩杯暖暖胃,待會兒再進食。”
  三人各據一方坐了下來。
  李黑一面舉壺斟酒,一面說道:“剛才老叫化正跟宮主談話,聽到房裡驚叫聲,宮主就趕快進房去,把咱們的談話打斷了。宮主,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宮?”
  那女子輕喟一聲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可能江湖中早已忘了,不提也罷。
  我只是習慣了,至今仍以‘宮主’自居,過過於癮罷了,請別見笑。”
  李黑笑道:“再怎麼說,老叫化的年紀總比宮主大,近幾十年來,江湖中有那些出名的人物,那些轟動的大事,那些有名的堡、宮、幫派等等,相信老叫化都還記得埃”那女子遲疑一下,忽問道:“你記得‘飄花宮’嗎?”老少二人猛眨眼,相顧愕然。
  杜小帥笑憋著嘴:“飄花宮!那宮主是……”那女子淡淡地道:“我叫柳苔青。”
  老少二人去天殘寺,已獲知玲兒的身世,怎會想到眼前這女子,竟然正是飄花宮主柳苔青!
  杜小帥這下子可省不了啦,忙不迭起身離座,雙膝一屈脆下,大禮相見道:
  “晚輩杜小帥,拜見伯母?”
  柳苔青莫名其妙道:“你叫我伯母?”
  杜小帥搔搔頭髮,道:“玲兒是晚輩的師妹……”不等他說完,柳苔青已急忙將他扶起,詫異道:“玲兒是你師妹?快坐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杜小帥坐回椅子,便將奉師命下山,以及當年師叔如何將玲兒送往九華山,交由龍駝子撫養長大。目前與李黑同赴天殘寺,聽得天殘子相告的那番話,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柳苔青靜靜地聽畢,不禁淚光閃動道:“謝天謝地,我總算知道玲兒的下落了……不瞞你們說,日前我正是要去天殘寺,問天殘子玲兒的去向,不想遇見你們被那四個魔頭……欸!這真是天意,真是天意!”
  杜小帥也不由笑得甚逗人:“這次回山,師妹知道我找到了你老人家,一定會高興得亂跳的!”
  柳苔青拭去淚痕,也欣慰道:“尊師龍駝子,一定就是神駝子。小帥,玲兒跟你拜的是同一個師父,她的武功想必也不錯嘍?”
  杜小帥扮了個鬼臉,嗤嗤笑道:“不瞞你老人家,師妹目前是比我差一點點羅,不過她聰明伶俐得很,再過兩年,武功一定比我厲害啦!”
  柳苔青笑道:“小帥,你不用謙虛了,其實以你的武功,要不是肩上的傷,中了‘散功星’功力正在逐漸散去,對付那四個魔頭應該沒有問題的。
  對了,你們怎會跟那四個魔頭幹上了?“杜小帥乾笑道:“你娘咧!我跟老哥呆離開天殘寺,準備回蘇州城,半路上歇歇腳,坐在樹下聊起‘錢塘江轎龍’,樹上突然掉下個老家夥……”頓了頓,便將雙方衝突,大打出手的經過說了一遍。
  柳苔青聽畢嘆道:“你這孩子,當時若用‘心匕’,他們再多四個也不是你對手啦!”
  杜小帥露出苦臉窘笑著道:“如果我用‘心匕’殺了他們,就遇不上你老人家了,所以這是天意!”
  柳苔青聽得忍不住笑起來,伸手執起他的手道:“你這傻孩子,真傻得可愛!”凝視了他片刻,忽問道:“這些年來,玲兒跟你處得怎樣?”
  杜小帥嫩臉一紅,弄笑道:“還,還不錯啦……她,她只是喜歡調皮搗蛋,我實在搞不過她。”
  柳苔青輕輕拍著他手背,安撫道:“以後我見了她,一定好好罵她一頓,替你出氣。”
  杜小帥翻個白眼,惹笑:“別罵她啊,否則她準和我沒完沒了啦!”
  柳苔青捉笑:“好,看你的面子,我饒了她吧。”
  杜小帥無聊地搔搔耳後,忽然想道:“伯母,當年闖進‘飄花宮’的那人,查出他是誰了嗎?”
  柳苔青沮然搖搖頭遁:“這事以後再說,來,咱們先喝酒!”
  突然之間,她似被慘痛的往事,勾起了無限的恨意,一杯接一杯地猛喝起酒來。
  燈已掌上,酒將盡,人也有了幾分醉意。
  醉的程度不同,醉態也各有千秋。老叫化是兩日不知酒味,不花錢的酒卯起來喝,幾壇酒下肚,喝得差不多了。
  杜小帥的酒量只有一點點,但他無意中遇上了柳苔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心裡一爽,多喝了兒杯,不免醉態畢露,好象喝的比老叫化還多呢。
  藉酒澆愁愁更愁,多喝幾杯,柳苔青兩頰已泛起了紅暈,仿佛兩朵彩雲,平添無限嬌豔和嫵媚。
  她仗著幾分酒意,開始述說著自己當年的傷心往事……雪山“飄花宮”,等於是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
  聖手書生陳逸能,在江南富甲一方,無意中邂逅了號稱江湖三大美人之一的柳苔青,兩人一見鍾情,愛得死脫,以閃電式的速度就牽手啦。
  柳苔青受了盛名之累,不願再跟江湖中人打交道,丈夫為了愛妻,便放棄江南的龐大家業,選了幾十名男女僕從,遠赴雲嶺雪山,建造了一座美輪美奐的世外官殿,命名為“飄花宮”,從此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不久,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生下了個可愛的女兒取名叫玲兒。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突然闖來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武功之高,簡直不可思議,居然神不知鬼不覺,闖進寢宮,驚醒床上一時相擁而臥的年輕夫婦。
  黑衣人根本不把陳逸能看在眼裡,理都不理他,直截了當向柳苔青表明來意道:“聽說你是江湖三大美人之一,果然名不虛傳,乖乖地跟我走吧!”
  聖手書生陳逸能聽得差點沒腦充血,怒斥道:“大膽狂徒,還不快滾,免得死得很難看!”
  黑衣人當他是放屁,直接向柳苔青逼近道:“我再說一遍,乖乖地跟我走,否則,嘿嘿,我就要血洗‘飄花宮’,殺他個雞犬不留……”話尚未說完,憤怒的陳逸能已出手,直向黑衣人疾撲而來,以他仗以成名的“閃電手”攻出。
  那知黑衣人竟不閃不避,直到陳逸能攻近,才反手一掌,擊得這為護妻的狂怒丈夫,整個身子如風斷了線的風箏“砰”地一聲撞破格窗,跌到了窗外。
  尚在床上的柳苔青驚怒交加,雙後一撐,身子象箭似地射出,兩腳猛向黑衣人頭部踢去。
  黑衣人閃身一讓,順勢出手快逾閃電,將她攔腰一把夾抱住,同時點了她的“章門穴”,使這位大美人全身一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飄花宮”的近百名男女僕從,由他們夫婦親自調教訓練,個個都會武功,這時早已驚動,紛紛趕到了寢宮外,但沒有主人的命令,不敢貿然闖入。
  陳逸能這一下摔得不輕,為了擔心愛妻的安危,霍地挺身跳起,仍由震碎的窗口縱身而入,只見柳苔青已被那廝製住,頓時大吃一驚。
  投鼠忌器,他不敢貿然出手,只得怒喝道:“快把她放下,否則我要你的命!”
  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就憑你?真是愛說笑!”
  陳逸能嘴上硬,倒還真不了輕舉妄動,怒問道:“你究竟是誰?想幹什麼?”
  黑衣人獰聲道:“我剛才一來就說明了,如果你故意裝蒜,我不妨再說一遍。
  因為你老婆太美了,我看中了她,今夜要把她帶走,就這麼簡單!現在明白了吧?”
  柳苔青穴道受製,不能掙扎,急得哭叫道:“陳郎,快來求我!快救我……”
  陳逸能堅持鎮定道:“你武功雖高,我拼了命也不會讓你把她帶走,除非你能先打死我!”
  黑衣人冷森森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成全你的。不僅是你,誰要想攔阻。誰就互定了!”
  陳逸能道:“飄花宮有將近百人,現在已包圍了,你能趕盡殺絕?”
  黑衣人充滿自信道:“我會的!如果……”陳逸能趁他說話分神,突然不顧一切撲去。
  不料黑衣人身形一晃,已閃避開去,怒喝道:“你再敢走近一步,我就先殺你老婆!”
  陳逸能一怔,呆呆地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黑衣人歪頭頭,忽道:“姓陳的,憑你一表人才,又有一身文才武學,更重要的是你富甲一方,以這樣的條件,天下什麼樣的美女娶不到,何必為了一個柳苔青,把命送了可劃不來啊!”
  陳逸能怒道:“天下美女多的是,你又為什麼偏要奪人之妻,看中一個有夫之婦?”
  黑衣人獰笑道:“因為她號稱江湖三大美女之一,而我已下定決心,非把三大美女都佔為己有不可!”
  陳逸能斥道:“你的野心倒不小!”
  黑衣人道:“我把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天時不早,我也該走啦!”
  陳逸能方才因變生肘腋,倉卒間不及摘取掛在壁上的劍,這時一聽黑衣人要把他愛妻擄走。情急之下,霍地掠身摘劍,擋住了房門口。
  “錚”地拔劍出鞘,振聲喝道:“快把她放下!”
  黑衣人毫不在乎地聳肩道:“你要為她拼命?”
  陳逸能真是快被氣死了,憤聲道:“你也總算明白了!”
  柳苔青急叫道:“陳郎,他的武功太高,你不是他的對手,讓他把我帶走好了。但你放心,妾身已決心一死,也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陳逸能一時心痛如絞,仗劍當門而立,兩眼狠狠瞪著那黑衣人,眼中幾乎冒出火來。
  黑衣人有恃無恐,挾著柳苔青,大步向房門口走去。
  柳苔青心知丈夫絕非黑衣人對手,情急叫道:“陳郎,快退開,不要攔阻……”可惜遲了,陳逸能已不顧一切,挺劍刺出。
  黑衣人左手扶持柳苔青,右手單掌疾推,一股強勁無比的掌力,挾雷霆萬鈞之勢,猛向陳逸能轟去。
  “轟!”如同一聲悶雷,陳逸能被那股強勁掌力擊中,頓時口中鮮血狂噴,身子搖搖晃晃起來。
  黑衣人趁機衝上前,再當頭一掌臂下,只聽陳逸能一聲慘叫,已被劈得腦袋開化,腦漿鮮血迸射。
  柳苔青驚聲慘呼:“啊!陳郎……”
  黑衣人奪門而出,只見幾名年輕女婢,已一字排開,仗劍擋住了去路。
  柳苔青眼見丈夫慘殆在此人掌下,已是悲痛欲絕,正待自行咬斷舌根,追隨陳郎去九泉之下,突聞一陣嬰兒啼聲傳來,猛使她想起了襁褓中的幼女玲兒。
  黑衣人這時大喝道:“一群不怕死的,來再多也死不夠!”
  柳苔青忽叫道:“慢著!我丈夫已死在你掌下,你還要怎樣?”
  黑衣人獰笑道:“這樣豈不更好,你就無牽無掛,可以乖乖跟我走了!”
  女嬰的啼哭聲不斷傳來,使柳苔青一時心痛如絞。
  黑衣人似有所悟,冷酷道:“噢,你還放心不下那小雜種?沒問題,我替你解決,讓你死了這條心!”
  說完便循啼聲走去。
  柳苔青差點沒急昏過去:“你,你不可以……”幾名女婢眼見女主人受挾持,突然奮不顧身撲來,企圖全力搶救。
  不料剛一撲近,被黑衣人連連發掌,以那強勁的驚人掌力,轟得紛紛跌開,一個個四腳朝天,八成是追隨男主人去了。
  黑衣人冷笑道:“哼!再來就讓你們死了了(死光)!”腳步突然加快,衝向走道。
  循聲衝至一間房門口,見房門關著,啼聲便從房內不斷發出。
  黑衣人一掌將房門震開,只見一個中年褓母,正緊緊抱著個女嬰在哄,偏偏女嬰驚哭不停。
  一見黑衣人闖入,褓母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哭求道:
  “饒命啊!饒命……”黑衣人走上前,伸手要奪大嬰,褓母驚得急忙逃開。
  柳苔青急叫道:“不許傷我女兒!”
  黑衣人威脅道:“如果你乖乖跟我走,我就饒她一條生命,否則,嘿嘿……”
  柳苔青美目一轉,沮然道:“好,我答應跟你走,但要讓我再抱一抱女兒,最後餵她一次奶,否則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黑衣人沉吟一下,才勉為其難地道:“好吧,諒你也逃不走!”隨即將柳苔青放下,拍開了她的穴道。
  柳苔青跳起身,直向褓母撲去,從那婦人手中接過嬰兒,緊緊抱在懷裡,一面輕拍,一面流著淚哄道:“乖女兒,不要怕,媽媽在這裡……”嬰兒似了驚嚇,又象是餓了,卯起勁哭,而且愈哭愈來勁兒。
  那年頭尚無奶粉,非得吃母乳,而飄花宮的男女僕從,絕大多數是打光棍的,縱有幾對中年夫婦,那有這麼巧,正好生了孩子趕上當奶媽,所以柳苔青非親自餵奶不可。
  玲兒從出世就養成了良好習慣,夜裡吃飽了奶,一覺睡到大天亮,柳苔青才去褓母房裡餵她。
  萬一夜裡醒了哭鬧,反正只相隔一條走道,做母親的隨時可趕來探班,通常都是褓母哄哄就沒事了。
  柳苔青這時心痛如絞,懷抱著愛女,忍不住淚如而下。她已顧不得黑衣人站在一旁,解開了胸襟,掏出奶來,將奶頭塞進嬰兒口中。
  嬰兒這才停止啼器,小嘴用力吸吮著母親的奶頭,將那維持小生命的乳汁,連續不斷一口口地猛吸著。

runonetime 2008-08-25 07:45 AM

第十 章

  柳苔青原想以死殉夫的,但想到了玲兒使她不得不敢變主意。若是為了愛女,忍辱偷生,委屈求全跟這黑衣人走,這孩子又叫誰養?
  雖然再過一兩個月,嬰兒已可以斷奶了,但……柳苔青突然把心一橫,運足真力,猛以臂肘照准黑衣人兩跨間,命根子的部位狠狠撞去。“黑衣人措手不及,被撞個正著,痛得哇哇怪叫,雙手急捧小腹之下,踉蹌倒退了幾步。
  柳苔青見機不可失,抱著愛女就奪門而出。
  黑衣人大怒,負痛欲追,被那褓母奮不顧身阻擋。
  一氣之下,黑衣人飛起一腳,踹得那褓母全身飛起,一頭撞上屋梁,“ ”
  地一聲,頓時腦袋開花,腦漿與鮮血迸射。接著“叭”地掉下,當場沒命。
  黑衣人追出寢宮,便見眾男女一扔而上,掩護柳苔青懷抱嬰兒逃出。
  這一來,黑衣人殺機頓起,出手毫不留情,雙掌齊發,狂 怒卷,只聽慘叫聲不絕於耳。
  柳苔青已顧不得他們了,緊緊抱著受驚啼哭的嬰兒,直朝峪外狂奔而去。
  耳聽黑衣人一路叫罵追來,更使柳苔青慌不擇路,不知不覺奔上峰頂,才發覺前面已臨絕峰邊緣,無路可逃。
  後面的叫罵聲愈來愈近:“臭**!賤貨!老子看你往那裡逃……”柳苔青心知被黑衣人抓住,不但自己將受盡凌辱,愛女的小命也絕難保,不禁心亂如麻,緊緊抱著啼哭的嬰兒泣道:“苦命的孩子,娘跟你死在一起吧!”
  心一橫,緊抱愛女便向絕峰外跳了下去。
  這萬太高崖,下面深不見底,終年被雲霧所封,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那還能活命。
  那知這對母女還真命大,跌落至一半,竟被伸出崖壁的一株大樹托住,救了她們的命。
  柳苔青早已嚇昏,不知過了多久才醒轉,發現懷中仍然緊緊抱著愛女。
  大概也嚇壞了竟然未再啼哭。
  看到愛女還好好的,柳苔青的求生意念頓時大增,小心翼翼地順著樹枝,緩緩爬向崖壁,希望能安全落地,再找路逃生。
  那知這株大樹,竟是生長在一個極隱蔽的崖洞口外,形成天然屏障。若不是跌落在這株大樹上,向崖壁爬近。無論在崖上或崖底,即使站在近處,也絕難發現它。
  顧不得這洞內,可能藏有毒蛇猛獸了,先下樹落了地再說。不料才進洞口,就見地上兩具骷髏,以打坐的姿勢相對而坐,居然未曾倒下。
  柳苔青壯起膽子,走近一看,兩具骷髏生前身上穿的衣服,早已風化成了一堆灰,顯然已經死了不知幾百年啦。而他們看上去,極有可能是一男一女。
  在骷髏的面前,卻各放著一個羊皮小本子,或許是什麼武功秘芨吧?
  柳苔青一時禁不住好奇,走近兩具骷髏旁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將丙個羊皮小本子取到,定神一看,一本的封皮上赫然是“蘭花手”三字,另一本則是“玄天三劍”!
  這兩種絕世武學,武林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且已失傳多年,想不到練功秘芨竟在這洞內發現。
  柳苔青頓時欣喜若狂,心想:“只要能練成其中任何一種武功,我就可報殺夫之九……”剛想到這裡,嬰兒突然哭了起來。
  柳苔青這才回過神來,心知愛女可能餓了,忙掏出奶來,塞進嬰兒的口中。
  想起今夜的飛來橫禍,她不禁悲痛欲絕,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掉落在嬰兒那張可愛的小臉上……嬰兒吸飽了母乳,滿足而安詳地熟睡了。
  柳苔青仍然把她緊緊抱在懷中,趁機拿起“玄天三劍”秘芨,翻開第一頁,便見註明此功屬剛陽劍術,屬男子所練,女子不宜。她不禁輕嘆一聲,自語道:
  “看來這秘芨對我毫無用處,如是陳郎……”想起丈夫的慘死,不由地悲從中來,又傷心欲結地痛哭了一陣。
  逐漸收斂起哭泣,再看那“蘭花手”,翻開第一頁也有幾行小字註明,這門絕世武功,只宜女子練它,且必須是太陰絕脈之人,否則終針走火入魔。
  柳苔青正屬太陰絕脈,不禁大喜,暗忖道:“這莫非是天意,要助我報殺夫之仇?!”
  正達時,突見峰頂上火光沖天,想是黑衣人已將“飄花宮”的人趕盡殺絕,尚不能解恨,乾脆放把火,將它燒個一乾二淨。
  想起跟丈夫辛辛苦苦,建造的這世外桃源,竟然毀於一夕之間,柳苔青又傷心又生氣,幾乎沒吐血!
  她擔心黑衣人猶不死心,仍在崖底下搜尋,不敢離開崖洞,足足捱了三天三夜。自己雖能忍耐飢渴,但三天未進食,奶水已不足,且嬰兒屎尿無法更換,母女兩都狼狽不堪,身上都發臭了。沒法子啦,她只有決心冒險覓路下崖。
  她向兩具骷髏跪下拜了三拜,然後將衣裙撕開,結成長條,把愛女緊緊捆牢在背上,將兩本武功秘艾藏妥懷中,才出了崖洞。
  仗著一身卓越輕功,手腳並用,象只壁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上了懸崖。
  她的估計,黑衣人既放火燒了“飄花宮”,就絕不會仍守著一片焦土不走。
  縱然要搜尋,也必是在崖底,況且已過了三天三夜,所以往上來比較安全。
  回到“飄花宮”,只見斷坦殘壁中,到處是屍體,大部分都已燒焦,令人慘不忍睹。
  近百名男女屍體中,那一個是陳逸能,她已無法辨認,使她悲憤痛恨不已,矢志非報此仇不可!
  所幸在瓦爍堆中,辨出寢宮臥室的位置,尋獲埋藏在地下的“萬寶盒”,盒內的金銀珠寶,及珍貴首飾均安然無恙,足夠她再重建一座“飄花宮”。
  柳苔青安葬丈夫及所有屍體,只得背著愛女,帶著“萬寶盒”,悵然離開了峰頂……由於黑衣人認識她,她可沒見黑衣人的真面目,所以逃出了雪山,一路仍提心吊膽,如同驚弓之鳥,必須躲躲藏藏,見任何陌生人都怕。
  好不容易在一個小鎮上,添購了一些衣物和用品,這才象個人樣,否則那副狼狽真見不得人哦。
  為了怕被人認出,她稍加改裝易容,直奔江南。
  畢竟,江南是陳郎的老家,在那裡找個地方安身下來,一面撫養愛女,一面再勤練“蘭花手”,以便日後查明黑衣人,為夫報仇。
  那知來到蘇州城外,竟發現一路有陌生人跟蹤,柳苔青心中暗驚,正好發現不遠處有座舊廟,情急之下,闖了進去見到天殘子,哭求代為收留玲兒,以防萬一自己難逃黑衣人毒手,至少為陳家保留一個遺孤。
  她只說明自己的身份和遭遇,不待天殘子表示可否,即留下一批金銀珠寶匆匆而去。
  而她留下的金銀珠寶,這些年來,卻養活了不少殘缺的人。否則,這破舊的大殘寺既無香火,又無生息,大家又不是喝西北風長大的啊!
  這十幾年來,柳苔青已秘密重建了“飄花宮”,只是人數有限,不過二三十人而已,且從不在江湖中露面,一心一意勤練武功而已。
  她曾多次去見天殘子,可惜老和尚已將玲兒,轉託給杜小帥的師叔,而他老兄又一直未再來過,所以無法知道當年那女嬰的下落。
  柳苔青無時無刻不懸念差女,日前又打算去天殘寺,竟遇上一老一少,正身陷危境……她一口氣說到這裡,已有幾分醉意的杜小帥弄笑道:“這下可好了,你們不但很快就可以團圓,還可以報仇,到時候可得把晚輩也算上啊!”
  柳苔青欣慰地笑了笑,美目一轉,問道:“你的劍術如何?”
  杜小帥揉了揉鼻頭,逗笑道:“馬馬虎虎,還過得去啦……”柳苔青正色道:
  “小帥,我打算要你練‘玄天三劍’,你願意學嗎?”
  杜小帥面有難色眨著大眼睛道:“我已經有了師父,不能再拜別人為師啊!”
  柳苔青笑道:“傻孩子,我又不是要你拜我為師,實際上我也無法教你,要由你自己照著秘芨去練呀!”
  杜小帥歪著頭,想了半天,道:“這……我看……還是問過師父以後再說吧!”
  醉眼惺鬆的老叫化,突然雙目大睜,開罵道:“他奶奶的!你這小子還不快叩謝宮主,要是我老叫化有這麼好的事,罰我三年不喝酒都幹了!”
  杜小帥想想確實是機會難得,笑得甚惹人:“不過我得聲明,這只是叩謝伯母的盛情,可不是拜師哦!”
  說完便跪下去,   地連磕了三個響頭。
  柳苔青忙起他,欣慰地笑道:“那山洞中的兩位前輩死而有知,絕世武功從從不至絕傳,也會感到高興了。咱們把剩的酒喝完,大家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就帶你們去‘飄花宮’練劍。”
  杜小帥剛坐下,又喝了一杯,已不勝酒力,茫酥酥地伏在了桌上。
  柳苔青見狀笑了笑,繼續跟老叫化對酌……如今的“飄花宮”,只是穹窿山下的一處莊院而已。若從外表看,實在是不怎麼樣,看不出啥名堂,更不會想到它的主人,竟是當年江湖三大美人之一的芙蓉玉女柳苔青。莊內只有二三十個男女,裝扮普普通通,房舍也跟一般莊院大同小異。但主人的居處,卻建造佈置得跟當年“飄花宮”內的寢宮一模一樣。
  柳苔青領著老少二人,來至莊內,把老叫化招呼在大廳裡喝茶,只單獨引杜小帥來到練功室。
  這是女主人專用的,任何人不得擅闖,雖不致格殺勿論,卻從來沒人敢明知故犯過。
  柳苔青打開門,笑道:“小帥,我要把你關在練功室裡,飲食到時自有人送來,直到你練成‘玄天三劍’,才放你出來。如果有什麼需要,或者特殊事情,可以拉門後的鈴繩。好了,你進去吧!”杜小帥點點頭,走了進去。
  柳苔青立即關上門,在外面下了鎖。
  你娘咧!這那象練功,分明是關犯人,關“禁閉”嘛!
  杜小帥只能搔搔頭髮,苦笑三聲,眼光向室內一掃,面前拉起一整片幔幕,將練功室間隔開來。一進門根本看不到幔幕後的情景,好象有點兒在故弄玄虛。
  他剛一走向前,幔幕竟自動分向兩旁拉開,好象現代的“自動門”一樣,實在是有夠新鮮的!
  這還不稀奇,更新鮮的是八個光溜溜的年輕女子,竟然分立在兩旁,把小夥子看得直了眼,幹窘直笑:“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退,幔幕使自動拉起,恢夏了原狀。
  門已反鎖,杜小帥出不去,幔幕後又有八個一絲不掛的裸女,真教小夥子進退兩難,莫名其妙起來。
  癟想:“玲兒的娘不是要我練‘玄天三劍’嗎?卻把我關進密室,跟這些不穿衣服的娘兒們在一起,這是搞什麼飛機?”等了片刻,幔幕後毫無動小夥子實在是太好奇了,再向前走近,幔幕又自動拉開,八個裸女仍然分立兩旁,一動也不動,連原來的姿式都未變,就好象泥娃娃一樣!
  他急忙向後一退,幔幕又拉上了。
  小夥子只好大聲嚷嚷道:“裡面的姑娘們,是宮主要我進來練劍的,請你們快穿好衣服,另這樣開放啦!”
  毫無聲息,裡面的“姑娘們”有聽沒有見,根本不甩他!
  小夥子乾笑道:“餵!你們留在這裡算什麼嘛,快點出去!否則,否則……”
  否則要怎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偏偏,“姑娘們”還是讓他唱獨角戲,任他自說自話。小夥子這下子可毛火得很,抽翹嘴角:“別以為你們不穿衣服,我就不敢進來。哼!誰怕誰?!”
  一氣之下,他大步上前,幔幕又自動拉開,八個赤裸裸的姑娘仍然原式不動。
  他不再退出,睜大眼睛一瞄,八個姑娘原來是假人,只是製作極為精巧,栩栩如生,乍看之下跟真的一樣!
  小夥子不禁笑得腸子打結,好半天走近仔細一看啊,八個裸女的面貌一模一樣,而且活生生的就是柳苔青本人!
  杜小帥這下可不懂了,杜小帥把這塑雕的八個假人,放在練功室裡幹嘛?
  再細看八個假人各自不同的姿式,他馬上知道為什麼了,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她們”擺出的是武功招式,用來幫助練功用的嘛。
  儲備個裸女栩栩如生,全身曲線玲戲,纖毫畢露,除了眼光略嫌遲滯,不會轉動之外,簡直就跟真人無異。尤其是肌膚的色澤,幾可亂真,不知是啥玩意製成的。
  小夥子童心未泯,一時好奇,忍不住伸手去解摸那“姑娘”。那知手剛觸及,竟被“姑娘”順手一耳光,摑得他踉蹌跌了開去。
  哇 !
  小夥子出其不意地捱了一耳光,而且“姑娘”手下毫不留情,出手極重,摑得他東倒西歪。
  甩了甩腦袋瓜子,抬眼定神一看,“姑娘”已恢復原來姿式,仍然一動也不動,就象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甭說啦,“姑娘們”身上一定裝有機關,碰不得的哦!小夥子挺身跳起,不敢再去招惹“姑娘們”,眼光四下一掃,發現練功室內的光源,竟是來自頂上,懸吊著一枚鵝卵般大小的夜明珠。
  就這一顆夜明珠,大概就價值連城吧?!
  練功室約有三丈寬長,除了幔幕的一面,三面的壁上都畫滿“速寫”的裸女圖形,由至右,看似連貫的動作一氣呵成。
  室內只有靠最裡面,置一張數尺長的矮榻,一旁放著張兩尺見方的小幾,沒有其他任何家具。
  小夥子走近一看,小幾上端端正正放著兩本羊皮小冊,一本的封皮上是“蘭花手”,另一本赫然正是“玄天三劍”!
  他迫不及待拿起“玄天三劍”,翻開第一頁。果見註明此功屬剛陽劍術,屬男子所練,女子不宜。
  第二頁的幾行字,說明“玄天三劍”共有三招劍式,實乃天下劍法總成,招中有招,式中有式,如黃河之水源源不絕,似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倘能深得此劍法真髓,三式劍招必博大精深,天下無敵。惟有三忌:一為心邪不練,二為不靜不練,三為不狠不練,慎之!慎之!
  最後的署名是 劍狂。
  劍狂是誰?小夥子可不認識他,也從沒有聽師父說過。但這破舊的羊皮小冊子,連柳苔青如此重視,想必總有點名堂,絕不是亂吹一通吧!
  他等不及地翻看內容,只見目錄共分三章九節,每一章為一劍的總目,每一節再細分九小段,詳述練劍的心法,口訣,以及招式的變化和玄機。薄薄的羊皮小冊子,連封皮總共只有二十九頁,但每頁都是圖文並茂,看似簡單,其實深奧精妙無窮。
  杜小帥從小由龍駝子親授武功,兵器練的就是劍法,跟這“玄天三劍”一比,簡直如同圍棋初面的棋士,在跟十段大國手對奕。
  所以,小夥子看了半天,竟然無法進入情況,甚至有些心法和口訣根本看不懂 亂丟臉一把的。
  尤其這本小冊子上的圖文,幾乎與龍駝子傳授的劍法背道而弛,完全不一樣。
  換句話說,若照“劍狂”的方法去練,等於要把以前所學的劍法完全推翻,從頭再練過。
  當然,由於他劍述已有基礎,練起來不致全然陌生,只要能抓住要點和竅門,脫胎換骨也絕非辦不到。
  可是這樣一來,帥父多年來傳授的劍法,心血豈不等於是白費了?!
  杜小帥幾乎想放棄這“玄天三劍”了,但又經不起小冊上的精奧圖文的誘惑,使他想不看它都不行。
  看著,看著,他已不知不覺地,如痴如迷起來……半夢半醒之間,眼前似有幻影,幽靈般地出現個白衣書生,手持青鋒舞動起來,那一舉一動,竟與間皮小冊上所繪的圖式極為神似。
  杜小帥心中默念道:“第一章,‘陰陽倒轉’起手式……”只見眼前一片劍影,如江河倒懸,與一般劍術的出手架式大異其趣,如同本末倒置,先有果而後有因。
  也就是先有了答案,再來擬出問題。
  換句話說,便是一劍先刺中敵人要害,才讓敵人回想,方才是怎樣被人家刺中的。
  更明白的說法,就是一個“快”字,快得出乎意料之外,快得令人不可思議!
  僅僅這一劍,杜小帥已看出其中千變萬化,無窮玄機,足以使敵人眼花鐐亂,心神散渙,根本不知對方的劍將從那個角度刺來,攻擊那個部位。
  白衣書生劍勢一收,接著演練第二劍。
  杜小帥見他手捻劍決,又心中默念道:“第二章,‘扭轉乾坤’,強敵當前,情勢不利於我,須出奇制勝,攻敵強處而不攻弱,弱必有防……”只見白衣書生劍勢滯而不發,似乎強大壓力所製,身形向後作敗退狀,突然一個倒翻,劍卻反手由脅下刺出。這一著,幾乎是超出人類體能的極限,絕不可能做到,但他卻做到了。
  杜小帥剛才走馬看花地,看了小冊子的圖文一遍,對這“攻敵強處而不攻弱”
  就大惑不解。
  因為通常雙方交手,都是找出對方的弱點攻擊,“扭轉乾坤”卻是反其道而行,載攻敵人的強處,實在教人搞不懂。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敵人的強處有恃無恐,容易疏於防範,而弱處卻非防不可。
  你娘咧!這就叫出奇制勝,簡直像玩命,拼命三郎的打法嘛!不過看得出來,熟能生巧,只要勤加苦練,就如同玩特技的表演,無論再危險的動作,也能萬無一失。
  白衣書生又在開始演練第三劍了。
  杜小帥默念出:“第三章,‘毀天滅地’……”突見白衣書生劍影滾動,如同萬馬奔騰,排山倒海,挾雷霆萬鈞之勢,直向他洶而來……小夥子頓時措手不及,被劍影中一劍迎面刺到。
  “啊!
  霍地跳起,那有什麼白衣書生。
  猛一回過神來,才知剛才是看那小冊子看出了神,不知不覺中產生的幻覺。
  但那白衣書生的劍法,卻歷歷在目,一點也假不了。他立即拔出佩劍,口中默念心法口訣,照著幻覺中白衣書生的劍式,依樣葫蘆地演練起來。
  一遍又一遍……
  不知練了多少遍,忽聽門上連敲三下,他才停止,提著劍向門口走去,幔幕又自動拉起。
  只見門下一個尺許的活動門拉開,送入飯菜,還有一壺茶水,響起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道:“杜公子,請用午飯了。”
  杜小帥接過放在一旁道:“謝你啦。”
  外存同又送進個小木桶,使他不禁彈著耳朵捉笑:“姑娘,我又不是飯桶,那用得著……”那姑娘“ 嗤”一笑,嬌聲道:“這是尿桶啦!”
  杜小帥“噢”了一聲,糗得說不出話來,癟想:“對呀,還是她想得周到,光吃喝,不拉屎拉尿成嗎?!”
  “篤”地一聲輕響,活動拉門已關上,那姑娘笑著走了。
  杜小帥分作兩次,將飯菜和便桶,端進了裡面去。
  他這時已練得滿身大汗,感到熱得要死,那還吃得下飯,往矮榻上一躺,這才發現練功室四壁無窗,只有牆角上方兩個小氣孔,使空氣流通。
  這時已是炎夏,又值日正當中,室內原已夠悶熱的,加上練了半天的劍,那就更熱得令人吃不消了。
  小夥子連天寒地凍,在九華山絕峰上,都是打著赤膊練功,這會兒那能忍受酷熱。
  一面脫衣,一面調皮地向那八個“裸女”笑道:“姑娘們。抱歉啦,實在太熱羅,我要失禮了,你們可別偷看啊!”
  他把全身脫得只留下一條短內褲,席地而坐,運功一個周天,調息片刻,果然暑氣大消。
  飯也無心吃,猛灌了半壺茶水,便又繼續練劍……杜小帥廢寢忘食地練了七天七夜,“玄天三劍”終於練成,可以“出關”了。
  他這幾天都是全身只穿短褲,這時才把衣服穿回,雖然那天衣襟被撕破了,尚在昏迷時已由柳苔青縫補好,但他這日不眠不休,連吃飯睡覺都顧不了,臉色可真難看得很。看來難免有些兒狼狽。
  不過,小夥子依然風趣瀟灑,調皮地向八個“裸女”一一拱手道:“姑娘們,多謝這幾日陪我練劍,使我不覺一個人關在這裡太寂寞。下回如果再來,我一定買幾件漂亮衣服給你們穿上,免得天冷了會‘哈啾’著涼哦。各位姑娘,咱們後會有期了!哈哈……笑著走向門口,幔幕便自動拉上。
  猛拉幾下門後的鈴繩,等了不到片刻,便聽一陣腳步聲來至門外,接著響起開關鎖聲,門便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正是柳苔青和李黑,他們象歡迎英雄歸來似的,齊聲歡呼道:
  “恭喜你大功告成!”
  杜小帥故意把眉頭一皺,裝出副糗相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練成了,也許……”李黑笑罵道:“他奶奶的!這幾天你不吃不喝,也不拉不尿,整天關在練功房裡幹啥?莫不是憋不住了,自己打手……”“衝”字剛要出口,一想身邊還站著柳苔青,趕緊把那個字吞了回去,否則就太不象話啦。
  柳苔青忙接口道:“小帥,當年我練‘蘭花手’時,也跟你一樣,一旦進入情況,就廢寢忘食,足足關了自己一個多月。你七天就已練成,可見天賦資質高出我甚多。瞧你,人瘦成這樣,身上都發臭了,快出來去清洗一下,好好替你補一補。“說完便挽了小夥子,好象母親疼愛兒子似的,擁著他向外走去。
  三人來到外面,柳苔青先要老叫化到大廳去等候,只帶著杜小帥回到寢宮。

runonetime 2008-08-25 07:46 AM

第十一章

  杜小帥穿上一身嶄新的漂亮衣裳,簡直跟那些紈 ……不,是王孫公子沒什麼兩樣,由四名侍婢前呼後擁,大搖大擺的來到大廳。
  桌上早已擺滿山珍海味,老叫化等得直流口水,很不耐煩一把的了。
  杜小帥到來,李黑就嚷道:“哇 !小兄弟,你這個澡洗了快一個時辰,皮都洗脫了幾層吧?”
  杜小帥瞥了李黑一眼,賊兮兮地謔道:“幸好我皮厚啊!”
  柳苔青會意地捉笑:“小帥,來來坐下吧,欠這位老哥哥肚子裡的酒蟲已經造反了。”
  不料李黑卻反常地連連搖頭道:“不不不,喝酒不急,老叫化要先見識‘玄天三劍’。小兄弟,你快露一手讓咱們開開眼界呀!”
  柳苔青笑道:“也好,小帥,你就演練一遍給咱們欣賞一下吧。”
  杜小帥習慣性地彈了彈耳朵,道:“卡歹嘛要見大倌(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的),那我就獻醜了。”隨即拔劍出鞘。
  這七日七夜,他忘了吃喝,也不睡覺,按照羊皮小冊上的圖文苦練,已深得“玄天三劍”的意義,尤其更能把握其中的“快”字訣,僅憑他的起手架式,就已看出與眾不同,有一套啦!
  小夥子口中疾喝:“陰陽倒轉!”
  劍向上一挑,頓時震起一片森森劍影,如江河倒懸,似迅雷奔電。眨眼間,電光石火地連連刺出二十七劍,隨即收勢抱劍而立。
  只見柳苔青含笑微微點頭,露出一臉欣慰嘉許之意。
  李黑卻神情茫然,一臉憨憨,似乎尚未看清是怎麼回事。
  杜小帥劍不歸鞘,口中又喝道:“扭轉乾坤!”只見他持劍凝而不發,隨即向後連退兩大步,突然一個倒聲,劍卻反手由脅下刺出。老叫化情不自禁地喝道:
  “好啊!”
  好象看“秀”看到精彩處,不由地喝起採來。
  小夥子一個挺身,又抱劍而立,運了口氣,疾喝道:“毀天滅地!”
  這回他身子一個大旋,只見一片劍影滾動,如同萬馬奔騰,排山倒海,挾雷霆萬鈞之勢,向四周擴散開來。
  幾個侍婢早被這駭人的聲勢,沒命逃開會,連柳苔青和李黑也感受到,一股殺氣騰騰的強大壓力,籠罩了整個大廳,仿佛天昏地暗,宇宙將在一瞬間毀滅!
  杜小帥自己也象是丟猴繩(著了魔),已無法收勢,手中劍如同裝上了自動機關,一發不可收拾,瘋狂地殺向四面八方啦!
  柳苔青見狀大驚,看出小夥子已不能自己,突然騰身而起,手中已拔下頭上一枚玉釵,出手如電,疾射而出。
  “當”地一聲,玉釵擊中劍身,頓時劍斷釵碎。
  杜小帥也應就在這一驚之下,猛然回過神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柳苔青已掠身而至,扶住了杜小帥,急問道:“小帥,你沒事吧?”
  杜小帥臉色發青,神情可怖嘆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突然無法控制自己了,在練功室裡,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形呀,好可怕哦!”
  柳苔青扶他到桌前坐下,遞了杯酒給他道:“你先喝杯酒,定定神,調息一下就沒事了。”
  杜小帥按過來,舉杯一飲而盡,籲了口氣,咂著嘴道:“哇 !剛才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柳苔青微微點了下頭,神色凝重道:“差一點!幸好我看出情況不對。
  當機立斷,拔下頭上的玉釵射出,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了。小帥,你仔細想想,這‘毀天滅地’的一劍,心法和劍訣上可有錯誤?“杜小帥歪頭沉思了片刻,一敲額頭,露出窘臉癟苦:“小冊子上有一句是‘不狠不練’,剛才我想只不過是表演一下而已嘛,用不著狠……”柳苔青接道:“問題就出在這裡!你不狠,劍勢就一發不可收拾,非狠不可。等於黃河決堤,你想用土牆硬堵,那怎能堵得祝總算……欸!小帥,這一劍實在太霸道,以後千萬記住,除非萬不得已,而你又能狠得下心,決心不給敵人留餘地,否則絕不可輕易用它!”
  杜小帥可不想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當然乾笑道:“知啦!記住啦!”
  李黑這時才喘過一口大氣來,驚聲道:“他奶奶的,老叫化今天可真開了眼界!”
  杜小帥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猶有餘悸地問道:“阿姆,您可知道狂劍究竟是誰?”
  柳苔青看看老叫化道:“你這位老哥哥年歲較長,且見多識廣,我剛才正想向他請教吶,來,咱們邊吃邊聊吧!”
  李黑忙道:“抹影啦(沒有),是你不甘嫌。不過,”狂劍‘和’魔手‘這兩個人,老叫化倒是聽說過……“杜小帥接問道:“魔手又是誰?”
  柳苔青道:“就是‘蘭花手’秘芨的主人!”
  李黑開始講古了:“據說大約在一百五十年前吧,武林劃分為南北兩大派,南方出現個劍術高的人,自稱劍狂,無人知道他的姓名和來歷,連他劍法的路數也摸不清。但他的劍術實在高明,而且專找各大門派的碴,凡是接受他挑戰的人,沒有一個能在他劍下走出三招……”杜小帥好奇地眨眼逗惹:“他用的就是‘玄天三劍’?”
  李黑聳聳肩道:“誰知道!那時他根本不說出劍法的名稱,半年之內,武林中已有近百名高手喪命在他劍下,他小子胃口愈來愈大,居然向各大門派掌門人下了戰書,約定是年中秋之夜在華山一會。
  當時整個武林為之震驚,唯恐各派掌門都不是他對手,所以一時人心惶惶,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為了顧及身份,又不能跟他打群架。眼看中秋將近,各派掌門會聚嵩山少林,大家都拿不出主意時,突然從北方來了個自稱‘魔手’的蒙面女子,毛遂自薦,表示她有把握能制服劍狂。
  杜小帥聽得津津有味,當然要追問道:“他們究竟是誰勝了呢?”
  李黑笑道:“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忽見柳苔青沉吟一下道:“據我看,他們可能是不分勝負,彼此惺惺相惜,因而化敵為友,甚至發生了感情。所以雙雙離開華山,決心從此不涉江湖,跑到雪山,在絕崖間找了個山洞隱居起來啦。”
  杜小帥搖頭晃腦地道:“這位‘魔手’可真了不起,就憑她一個人,消彌了一場武林浩劫。倒是那劍狂,實在是殺氣太重,難怪他那招‘毀天滅地’……”
  柳苔青正色道:“所以哪,小帥,以後除非萬不得已,千萬不可輕易施展‘玄天三劍’啊!”
  杜小帥點了點頭,眼珠子一轉惹聲:“嘖嘖嘖,如此說來,‘蘭花手’可能比‘玄天三劍’更厲害嘍!”
  柳苔青不以為然道:“那倒不見得,據我判斷,‘劍狂’之所以放過各大掌門,並非技不如‘魔手’,而因她是位絕世美女!”
  杜小帥猛眨眼睛,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道:“哦?”
  李黑已哈哈大笑道:“對對對!宮主說的對極了,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哪!”
  杜小帥這才恍然大悟,笑嘻嘻地道:“老哥哥說的有道理!”
  李黑更正道:“錯哪!這不是老叫化說的,是宮主說的,是宮主說中啊!”
  三人不禁齊聲笑了起來。
  柳苔青連幹了兩杯酒,問道:“小帥,聽你老哥哥說,你這次下山,主要是為了‘錢塘江血龍’?”
  杜小帥點了點頭,笑道:“碰碰運氣!”
  柳苔青道:“你年紀太輕,吃虧的就是功力不足,如果真能得到‘錢塘江血龍’,對你有極大的幫助。不過,距離中秋尚早,這一兩個月之內,你不許再亂跑了,好好把身體替我調養好,知道嗎?”
  杜小帥一聽,心裡可就不爽了,他最怕呆在一個地方了,苦著一張包子臉,道:“這……”李黑笑罵道:“他奶奶的,你這小子真不知好歹,宮主是疼愛你,把你當兒子一樣呵護……”柳苔青忽道:“對了,小帥,我想收你為義子,你願意嗎?”
  杜小帥那有不願意之理嘛,想都別想地立即起身離座,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道:“義母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說完就連連叩首,差點成了磕頭蟲。
  柳苔青樂不可支道:“好了,好了,快起來吧。”
  李黑雙手一拱道:“恭喜宮主!”
  杜小帥起身歸座,不正經地嘻笑道:“哇 !人走運連城牆都擋不住,想不到我突然有了這麼漂亮的乾娘!”
  柳苔青臉上一紅,笑斥道:“帥兒,不許胡說,我人都老了……”忽然起身道:“對了,我去我件見面禮給你。”
  杜小帥心裡也覺得這是應該的,嘴上卻夭鬼假遂裡(愛吃假客氣),忙道:
  “乾娘,自己人,別客氣哪……”柳苔青笑道:“你別管,這是做乾娘的一點心意。”
  說著已逕自離去。
  李黑趁柳苔青不在,捧起置于身旁的酒壇,一口氣猛灌了半壇,才抹抹嘴道:
  “過癮!過癮!我說小兄弟哪,老叫化這可是沾了你的光,這一兩個月,天天不愁吃喝啦!哈哈……”杜小帥卻苦著臉道:“老哥哥,咱們每天只顧吃喝,正事兒不去辦了?”
  李黑笑罵道:“他奶奶的!你還有什麼正事兒?”
  杜小帥嘟著嘴道:“我要去找那個女扒手啊!”
  李黑這才想起來,憤聲道:“對!我在‘如意賭坊’輸了一千兩銀子,非贏它回來不可!”
  老少二人正在窗商“繞跑”之計,柳苔青已回到大廳來,只見她手上拿著個劍匣,提了個小布包。
  柳苔青歸座後,笑盈盈地道:“帥兒,方才你的劍斷了,這把‘斷魂劍’,是我十年前以重金購得的,反正我也用不著它,就給你當作見面禮吧。”
  杜小帥也不用假了,忙起身雙手接過道:“多謝乾娘!”迫不及待打開劍匣,見是一柄劍鞘上雕滿花紋的古劍。
  從劍匣內取出,“錚”地抽出劍身,便聽得“嗡嗡”龍吟之聲不絕,且劍上泛出一片藍色寒光,森森逼人。
  連老叫化看了,都忍不住贊道:“好劍!”
  杜小帥可真高興得都快跌倒了,歸劍入鞘,又連聲稱謝,才坐了下來。
  柳苔青這時已打開沉甸甸的小布包,頓時金光,竟是二十三個黃澄澄的金元寶。
  杜小帥搔著頭髮,道:“乾娘,這把劍給孩子兒作見面禮已足夠了,您不必再給這麼多……”柳苔青笑道:“不是給你的,你急什麼,要知道如今你是‘飄花宮’的公子,莊裡的上上下下,你能不賞嗎?況且,以後也不能寒酸,這是乾娘為你準備的埃”杜小帥只好又謝了一聲,接過布包,見四個侍候他洗“泰國員的侍婢,正笑盈盈地望著他,便取了四只金元寶道:“來,這些賞給你們。”
  反正不是他的,再“闊”也不會心疼。
  四名侍婢忙上前接過去,齊聲道:“多謝公子!”
  李黑把手一伸道:“小兄弟,老叫化也要賞,沾點喜氣啊!”
  杜小帥眼珠子一陣亂轉,賊兮兮地憋笑道:“老哥哥不用這個,待會兒讓你開個洋葷好啦。”
  李黑茫然問道:“開什麼洋葷?”
  杜小帥睨眼斜笑道:“請你洗個‘泰國轅吧?”
  老叫化扣得一怔,滿頭霧水,四個侍婢早已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老少二人只安份了三天,第四天就溜到了蘇州城來。華燈初上,街上熙熙攘攘,可熱鬧得不得了。
  經過一家蛇店,杜小帥突然靈機一動,有新點子啦!拖了老叫化進去,向掌櫃的叫道:“餵!老闆,我要買條活蛇。”
  掌櫃的一看他這身打扮,忙不迭過來招呼道:“公子爺,蛇籠裡全是活的,有百步蛇、雨傘節、青竹絲、龜殼花、錦蛇……您請自己挑,現殺現烹,味道特別鮮美,蛇膽可以和酒……”杜小帥翻個大白眼,截口訕笑:“你說那麼一大堆羅哩叭索的廢話幹嘛?
  我只不過要買一條活蛇而已。“
  掌櫃的應道:“是是是,公子要比較有毒的,還是……”杜小帥歪頭想了想,道:“不要太大,也不要有毒,只要能嚇唬人的就成了。”
  掌櫃的心想:“這些公子哥兒吃飽了沒事幹,盡想些歪點子惡作劇,不知誰又要倒邪霉啦!”
  便會意地笑笑,逞自去蛇籠裡抓蛇。
  李黑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你要嚇誰?”
  杜小帥憋笑而不答。
  其實好用得著說嗎?從他的神情上已可看出,八成是那女扒手要遭殃了!
  掌櫃的抓來一條兩尺來長的菜長蛇,笑問道:“公子爺,這條行不行?
  只要二兩銀子。“
  杜小帥點了下頭,向老叫化藉了條麻袋將蛇裝起,付了銀子,便提著出了蛇店。
  “如意賭坊”依舊是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形形色色的賭客川流不息。
  有贏了吃到甜頭還想再贏的,有輸了想撈本的,也有湊熱鬧的,更有探水摸魚的……老叫做那天雖未開洋葷,嘗試一下“泰國員的滋味,但沾了小夥子的光,由柳苔青各給了個大紅包,每人兩只五十兩重的金元寶。
  有道是:財不露白。
  他們卻偏要“騷包”,一進去就衝向帳房,各取出兩只五十兩重的金元寶,換成銀子和銀票。
  消息立時由帳傳出,不逕而走,傳遍了場子裡,知道來了兩只“肥羊”,非得痛宰他們一番不可。
  老叫化是決心要報那晚“摃龜”之仇,好瀉一瀉。
  小夥子則是要找那女扒手,要他吃癟受窘。
  杜小帥癟想:“你娘咧!憑我杜小帥,讓她給耍了,實在有損形象,太丟臉啦,簡直‘帥哥’,都成了‘遜哥’羅!”
  忽聽老叫化輕聲道:“小兄弟,我先去那邊玩幾把,你慢慢找你的‘小情人’吧。”
  杜小帥弄笑一聲,目送老叫化走向賭桌,將裝蛇的麻袋藏在寬大的袖管裡,便開始各處找尋目標了。
  小夥子走馬觀花,各處東張西望,就在走近一張賭牌九大方桌時,突覺眼前一亮,目光被一個熟悉的背影所吸引。啊哈!這不正是那女扒手?!
  嘿!這女扒手真是賊性難改,又擠在人堆裡找尋目標下手吶,這下教她穩死!
  杜小帥心中大喜,也不動聲色,擠進人堆,捱近那姑娘的身旁。暗中斜眼觀察,她的目標是個華服中年,正賭得來勁,身旁那姑娘的手已伸身向他懷裡,竟渾然不覺。
  小夥子也悄悄伸出手,在那姑娘屁股上狠狠捏一把。
  那姑娘出其不意地一驚,剛張口要呼叫,轉臉一看認出是他,嚇得一張嘴兩張大,卻不敢出聲了。
  杜小帥卻瀟灑地捉笑道:“真有緣,咱們又遇上了。”
  那姑娘尷尬地笑笑,只好放棄了下手的目標,轉身開溜。
  忽見老叫化從人堆中擠出,急卓越明小夥子走來。
  一看他垂頭喪氣,臉都發綠了,杜小帥忙迎上前問道:“怎麼,又摃龜了?”
  李黑唉聲嘆氣地沮然道:“瘸子的屁眼 斜(邪)門欸……叫化子命,真是歹命羅。”
  杜小帥猛彈耳朵,斥笑道:“他娘咧!老哥哥,我去替你翻本,看他們究竟有多高竿!”
  李黑搖搖頭,苦笑道:“算啦,老叫化認栽了,只有等你那位楊弟來了再說吧。“提起楊弟,杜小帥這才想起這位結拜不久就分手的小楊,心裡倒真是怪想念他的。
  可是,老叫化總是支支吾吾,小楊上那裡去了呢?

runonetime 2008-08-25 07:46 AM

第十二章

  疾勁的強風,掀起了漫天的黃沙,好似一波接一波滾動的沙浪,構成一望無垠的沙漠奇觀。
  風沙掠向雄傳壯觀的玉門關,掃過關下冷清荒蕪的街道。這兒,正是通往大漠的起點。
  小楊仍是一身小叫化打扮,匆匆走過寂靜的街道。
  突然間,三條黑暗疾掠而至,以“品”字形圍住她。
  小楊微微一怔,停下腳步,眼光一掃,見是三個黑衣壯漢,不由地翻個大白眼道:“欸哎我的媽媽啊!你們要剪徑打悶棍,也得照子放亮些,小爺我還正愁沒盤纏吶!”
  其中一人獰聲道:“少來這套!小妞,好好一張臉,幹嘛打扮成這副德性,想當‘嬉痞’麼?”
  小楊眨了眨眼,樣子有點癟:“你們認錯人了吧?”
  那壯漢狂笑道:“認錯人?哈哈,別人可能認錯,要是連你這小妞都認錯了,那咱們在江湖上就白混啦!”
  小楊眼珠子一轉,道:“你知道我是誰?”
  那壯漢振聲道:“大名鼎鼎的楊小邪之女 楊心蘭!我沒認錯吧?”
  她果然就是楊心蘭,癟著嘴道:“好眼力!你們好象是戶政事務所的,不但知道我的姓名,連我老爹是誰都調查得清清楚楚,有一套!說吧,你們攔住我想幹嘛?”
  壯漢神氣十足道:“在下賴紅斌,乃是‘一統幫’屬下‘長堂’堂主,他們是我的哼、哈二將。咱們奉望主之命,接你到本幫,要好侍候侍侯你!”
  楊心蘭扮個鬼臉,不屑地:“就憑你們三塊料?嘿嘿,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那副德性配不配!”說完還吐了吐舌頭。
  這賴紅斌不但在“一統幫”位居堂主,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氣,外號叫青面書生。單看他左面,倒還算得上英俊蕭灑,偏偏右面一個青色大胎記,足有巴掌大,幾乎佔了半邊臉。所以平時最忌諱人家叫他外號,或是叫他照鏡子,有傷他的自尊。
  一聽楊心蘭叫他照自己,而且還是撤泡尿照,不由地怒從心起,喝令道:
  “哼哈二將,把這丫頭的嘴給我縫上,免得她不會說話亂開口!”
  哼哈二將齊聲道:“是!是!”上面的嘴要縫,下面的憋住他,教她撤不出尿,就沒的可照了。“別看這兩傢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外表傻呼呼的,功夫可不含糊,一點也不呆。
  只見他們交換一下眼色,突然身形一掠,雙雙直向楊心蘭疾撲而去。
  楊心蘭可沒把這對活寶放在眼裡,嬌軀一閃,讓他們撲了個空……那知他們突然一個倒栽,頭頂著地,兩腿一分,竟似陀螺般地快速施轉起來楊心蘭看得莫名其妙,直眨眼睛,好奇問道:“哇 !你們這叫什麼功夫?”
  哼哈二將無暇回答,由賴紅斌代答道:“沒見識,連最流行的‘霹靂舞功’都不知道,還敢跑到江湖上來丟人現眼!”
  楊心蘭吃了個癟,嘟著嘴道:“哼!不知道誰沒見識,這種‘舞功’早就不流行啦,還在那裡臭美!”
  哼哈二將一聽,霍地挺身跳起,一個從鼻孔“哼”出一聲,一個張口“哈”
  了一聲,然後齊聲問道:“那現在流行什麼?”
  楊心蘭歪點子最多,信口打屁道:“現在……現在流行的是‘碰碰舞功’!”
  哼哈二將面面相覷,彼此問道:“‘碰碰舞功’!你聽過嗎?”兩人都搖了搖頭。
  楊心蘭暗中笑得腸子打結,表面上卻裝出不屑地道:“差勁!這麼簡單的‘舞功’都不會,我來教你們,先面對面,相隔五步站好,彎腰低頭,兩個頭對頭向前一衝,那就‘碰’上啦!”
  當她說時,哼哈二將已照著在做了。
  她的“碰”字一出口,兩個人正好向前一衝,頭對頭地猛撞在一起。
  這一撞可不輕,直撞得兩人眼前直冒金星,幾乎昏了過去。
  楊心蘭見狀,樂得捧腹大笑道:“欸喲我的媽啊!你們這兩只驢,還真不是普通的驢啊!哈哈……”笑聲未落,只聽賴紅斌一聲狂喝,人已撲到面前。
  這傢伙可不象那兩個二楞子,出手既快又狠,好象一掌就要把人劈成肉醬似的。
  楊心蘭見他來勢洶洶,那敢跟他玩真的,只有仗著身法矯捷,左閃右避。
  這樣不但辛苦,吃力,而且險象環生,亂不安全一把的。
  賴紅斌得理不饒人,攻勢一緊,真個是威風八面,逼得楊心蘭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時兩個寶貝蛋也清醒了,想起剛才受楊心蘭捉弄,不禁火冒三丈,雙雙狂喝一聲,分站左右兩處方位,正好又以“品”字形將她圍祝楊心蘭應付一個賴紅斌已非常吃力,又加上哼哈二將湊熱鬧,她就更沒皮調了,不由地憤聲道:“你娘咧!你們三個打一個,打贏了也沒面子!”
  賴紅斌一張穩操勝算的臭屁嘴臉道:“咱們不要面子,只要裡子!哈哈……”
  哼哈二將齊聲道:“咱們面子裡子全要!”
  賴紅斌罵道:“奶奶的個熊!光會說,還不快加把勁,替我抓住這丫頭!”
  兩人一個“哼!”,一個“哈”!,果然發起威來,雙雙連連向楊心蘭疾撲,施展出他們最拿手的“餓虎十三撲”。
  楊心蘭想不到這兩個傢伙,雖然傻裡傻氣,一元……不,是二元搥搥(二人都呆呆的),倒還真有點名堂。尤其那股子憨勁兒,好象皮有三寸厚,根本不怕摔跌。
  原來他們這“餓虎十三撲”,是以餓虎撲羊之勢,全身縱起,向目標疾撲。
  如果被任何一人撲住,一條大水牛也會被壓刻扁,撲空了的話,就“叭”地一聲,整個人重重撲在地上,跳起來再撲。
  而他們是以交叉式,連續不斷地你來我往,所以只聽得“叭!”“叭!”
  之聲不絕。
  既是“叭叭”之聲不絕,也就表示他們連連撲空。
  楊心蘭這下樂子可大啦!不但要連連閃躲兩只“憨虎”的猛撲,還得提防賴紅斌的抽冷子突襲。
  這姑娘一向刁鑽潑辣,天生是個古靈精怪的“怪胎”,從來只有她修理別人,整人冤枉的,誰還能治得了她。就連老頑童李黑,見了她也只好投降,最好是敬鬼神而遠之。三十六計,“溜”為上策。
  可是,這回她卻成了虎落平陽,龍困淺灘,被這三人逼得狼狽不堪,連招架之功都談不上了,還說什麼還手之力,真是一點皮調都沒有了。
  實在是有夠癟心的。
  “叭!”“叭!”之聲連響,外帶“哼!”“哈!”之聲不絕,哼哈二將已連撲了七八個空,撲得塵土飛揚,天昏地暗,聲勢好不駭人。
  楊心蘭一個失神,被賴紅斌欺身而近,結結實實一掌擊中背心。只聽“哇!
  這姑娘強忍內傷疼痛,一個挺身跳起,拔腿就跑。
  “跑”這家傳獨門功夫,可是大有其父 楊小邪之風,天下幾乎無人能跑得過這對父女的。
  賴紅斌一見她已跑開數丈,急喝道:“***!小賤人終於拿出看家本領了。
  哼哈二將,給我追!”
  聲落,他已一馬當先,急起直追。
  楊心蘭雖然捱的這一掌不輕,但她一身“跑功”,縱使比不上老爹楊小邪,也有了七八成火候,再假以時日,必可青出於藍勝於藍,“繞跑”的功夫保證天下無敵!
  這時她疾奔如飛,突然改變方向,朝亂石崗上奔去。緊追不舍的賴紅斌在後喝道:“鬼丫頭,你已中了我的‘摧心掌’,跑不遠的,省省力氣吧!”
  楊心蘭一聽,心中可真是涼了半截,但她不敢停下,強提一口真氣護住心脈,反而加足馬力直向崗上狂奔。
  眼看崗頂在望,心頭才一寬,大聲急叫道:“老爸!快來救我!爸爸……”
  那知一開口,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兩腳一軟,踉踉蹌蹌地衝跌幾步,身子便搖搖欲墜起來。
  賴紅斌一個飛身追上,伸手一把抓住她後領,是拜(愛現)得不得了,狂笑道:“哈哈,我看你再跑,再跑啊!”
  哼哈二將雙雙趕到,齊聲喝采道:“賴堂主這一手‘神鷹抓兔’真不是吹的!”
  楊心蘭已無力掙扎,被賴紅斌用力一甩,甩給了哼哈二將按住,喝令道:
  “把她的腳筋挑了,免得途中逃跑,帶回去交給幫主親自發落!”
  哼哈二將齊聲恭應,抽出腰刀,正待春向她腳筋,突聞一聲暴喝:“住手!”
  隨著喝聲,崗頂上一人疾掠而至,只一眨眼,已來到了面前。哼哈二將定神一看,只見來人是個中年文士,神采奕奕,頗具中年男子的特有魅力。
  但眉宇之間,卻有股說不出的邪氣。
  他是誰呢?嘿嘿,正是二十多年前,搞得江湖上烏煙瘴氣,幾乎是天下大亂,雞飛狗跳的楊小邪!
  楊心蘭一見老爸及時現身,心知有救了,急叫道:“老爸!快救我……”楊小邪充耳不聞,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糗相,逕身三人懇求道:“三位兄台,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吧。可憐我老人家年老體衰,乾綱不震,力不從心,後繼無力,這輩就這麼個女兒,再想加班‘增產’已無能為力了。
  求求三位兄台行個好,為我留下這條命根子吧……“賴紅斌狂笑道:“哈哈……楊小邪,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啊!”
  哼哈二將一個“哼!”一個“哈!”,然後很有默契地齊聲道:“大名鼎鼎的楊小邪,原來是這麼個窩囊廢,真差勁!”
  楊小邪不以為忤,笑得甚弄人:“沒法子,誰教我是她老子,偏偏她又如此不孝。欸!天下父母心礙…”賴紅斌太愛現了,無動於衷的向哼哈二將喝令道:
  “動手!我要當了她老子的面,挑了這丫頭的腳筋!”
  哼哈二將齊聲恭應,舉刀砍下……
  驀地,兩把小飛刀疾射而至,無聲,無息,沒有一點徵兆,已悄悄插入哼哈二將的喉間。
  他們沒有“哼!”,也沒有“哈!”
  幾乎是同時,楊小邪的身形如箭般射到,快得令人不敢相信,一把提起了楊心蘭。
  賴紅斌尚未回過神來,楊小邪已挾著女兒,站定在數丈外了。
  直到這時,哼哈二將才一臉驚訝與不信,身子緩緩倒下,至死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到了閻王爺那兒,可真不好交待!
  楊小邪搖著頭,邪笑道:“他奶奶的,苦肉計不行,只好換一套了。兩位兄弟真抱歉,你們好象很捨不得死啊?”
  賴紅斌已經傻了眼,他自從闖盪江湖以來,見過無數的武林高手,卻未見過出手如此快的人。
  儘管他已久聞楊小邪的大名,只道是傳聞而已,想不到此刻已親眼見到,這位傳奇人物果然邪得出奇!
  楊小邪憋笑著問道:“老兄,你別站在那裡象插旗似的,總該告訴我老人家,為何嗖小女過不去吧?“賴紅斌只得強自鎮定道:“在下賴紅斌,乃是‘一統幫’長堂堂主,奉幫主之命擒回此女,留作人質。使閣下投鼠忌器,不致重入江湖,破壞本幫大事。”
  楊小邪黠笑道:“黑皮奶奶!我以為江湖中的朋友,早已忘了我這號人物,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記性這麼好,而且還把我當回事吶!”
  頓了頓,又露出一臉邪氣道:“其實嘛,我老人家早已厭倦江湖,要不是為了找這個蹺家的寶貝女兒,根本不打算入關,再涉中土。不過……既然你們想挑斷她的腳筋,這個主意確實贊,以後她就無法蹺家了,我回去會考慮的。但我老人家也不能就這樣放了你老兄,免得回家捱老婆的罵,怪我不該任人欺侮我女兒,做老爸的竟然不替她出氣。唔……這樣吧,咱們玩三招,只要你老兄能走得過三招,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如何?”
  賴紅斌一聽,不禁暗喜,心想:“你武功再厲害,我不信走不出三招,那不就是白混了!”
  當即毫不猶豫道:“好!在下領教楊大俠高招!”
  “招”字再出口,人已飛掠出手,直撲挾著女兒的楊小邪,一口氣連攻三招。
  這傢伙倒很有心機,也夠狡猾,攻完三招就一個暴退,拱手笑道:“承讓!
  承讓!我走人了,後會有……”話猶未了,突然失聲驚呼:“啊!
  原來,剛才他第三招攻出時,楊小邪已用隔空點穴絕技,不知不覺中破了他的練功“罩門”。
  賴紅斌急待運功,才驚覺全身功力已失,不禁恨聲道:“楊小邪!你,你好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卻廢了我的武功,讓我形同廢人?!”
  楊小邪捉弄謔笑:“我老人家本來是要殺你的,但你替我找到了蹺家的女兒,所以放你一條生路,失陪了,拜拜!”話聲一落,他已挾著女兒疾掠而去。
  通吃小築。
  這名稱好怪!
  它建在一處崗頂上,全部以巨大土壤混合白草連成,一道寬約丈許的土階通道,由通吃小築直達大湖的邊緣。
  通道的兩壁土上,如同蜂窩似的,有著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方洞。這時,陣陣肉香,正從其中一個洞內飄出。
  楊小邪挾著女兒才走近洞口,已是口水都快流到腳跟了,皺起鼻子嗅了嗅,邪笑道:“贊!贊!贊!”
  迫不及待地一頭鑽進洞內,幾乎跟一個中年美婦撞了個滿懷,幸好楊小邪及時來個緊急剎車,閃開一旁。
  中年美婦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正是女人四十一枝花的模樣。她瞪了楊小邪一眼,聲如黃鶯出谷,嬌嗔地笑罵道:“你媽咧!我真衰,嫁給你楊小邪,沒得吃好穿好,還得成天苦守‘寒窯’,都快成黃臉婆了。想當年,我小丁是堂堂丐幫小公主,要啥有啥,如今……欸!好女不提當年勇,只怪遇人不淑,嫁錯了丈夫投錯胎啊!”說完,為了加強效果,又深重地嘆了口長氣。
  楊小邪忙趨前弄笑:“小丁,你瞧,我替你帶回禮物來啦!”隨即將楊心蘭丟在她面前。
  小丁眨眼一看,意外地驚喜道:“啊!這不是咱們那蹺家寶貝女兒小狗子嗎?”
  楊小邪搔頭癟笑道:“一點不錯,正是咱們家的小狗子。她老爸我要是去遲一步,恐怕就下鍋變成香肉啦!”
  小丁忙蹲下去,抱住昏迷的女兒。抬頭問道:“我的寶貝女兒怎麼了?”
  楊小邪輕描淡寫道:“沒事!只不過受了點小傷,被我點了穴道而已。”
  小丁氣呼呼道:“這還算小事!”真要讓人抓去,下鍋變成香肉才叫大事?
  “楊小邪雖步入中年,仍改不了那吊兒郎當的德性:“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就沒事了嗎?叫化婆,我好象記得,家裡不是還有一顆少林寺的‘大還丹’嗎,去拿來給她服下就真的沒事啦!”小丁又瞪了他一眼,輕輕放下女兒。趕緊去取藥。
  楊小邪趁機揭開鍋蓋,把鼻子湊近直嗅,口水猛吞道:“贊!贊!吃來吃去,還是老婆的肉……”一想不對,這話有語病,不禁乾癟直笑:“黑皮奶奶!什麼老婆的肉,象話嗎?去他個球,先解解饞再說。”
  他可一點也不客氣,拿起鍋旁掛的長構,就向鍋裡舀起一大塊香肉,也不管燙不燙嘴,張口就吃。
  小丁很快取了丹丸出來,見狀半嗔半怒道:“你在幹嘛?把女兒放在地上躺著不管,居然偷吃香肉!”
  楊小邪寒滿香肉,燙得說不出話,只有連連向外吐氣,讓小丁看了又好氣,又好笑。
  趁著小丁在餵女兒服藥,楊小邪去找了根長繩,一解開穴道,就把她綁了起來。
  小丁一副母老虎的兇樣,怒問道:“你瘋啦!把女兒綁起來幹嘛?”
  楊小邪置之不理,把女兒提起,吊在石壁的鐵不上,才拍拍手,邪笑:“看你再蹺家吧!”
  楊心蘭服下“大還丹”,穴道解開隨即醒來,發現已被摑了吊起,急叫道:
  “媽媽,快救我,放我下來……”小丁可毛了心,上前雙手朝腰上一叉,武則天似地怒問道:“老邪!你想把我的寶貝女兒怎樣?”
  楊小邪道:“叫化婆,我這可是為了你啊,免得這鬼丫頭再蹺家,害你整天守在洞口外,望眼欲穿,欸聲嘆聲地左一聲:小狗子上哪裡去了呢?右一聲:我的小狗子怎麼還不回來?那不多煩哪!”
  小丁偏頭想了想,微微點頭道:“說的也是,吊在家裡至少隨時檔以看到她。”
  楊小邪得意道:“叫化婆,老公這主意不錯吧?值得慶祝一下,快去搬一壇陳年紹興來!”
  楊心蘭心想這下玩完了,又癟又苦:“媽媽,你見死不救,跟老爸一個鼻孔出氣啊!”
  小丁裝作沒聽到,去裡面取酒了。
  楊小邪又用長構舀起塊香肉,走去故意放近女兒鼻下,笑問道:“香不香?”
  楊心蘭吞口口水,一臉饞相道:“媽媽燉的香肉,怎麼會不香!”
  楊小邪邪笑道:“小狗子,你記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嘗過你媽媽燉的香肉了?”
  楊小邪有點不好意思,乾笑道:“唔……大,大概快半年了吧……”楊心蘭冷哼一聲,捉笑道:“那你現在想不想吃?”
  楊心蘭口水流滿地,道:“想!想!快想瘋啦!親愛的老爸,快讓我先嘗一塊……”楊小邪用兩個手指夾起香肉,放進女兒嘴邊,等她張口要接,卻縮回手,將香肉放入自己口中,惹笑:“贊!贊!”
  楊心蘭氣得大叫道:“好!老爸,你記住了,地球是圓的,你總會有有求於我的時候,咱們騎驢看唱本 走著瞧!”
  小丁正好雙手捧了一大壇酒出來,問道:“你們父女兩個在吵什麼?”
  楊心蘭表情一百,突然痛哭道:“媽媽,老爸說要把我賣到‘綠燈戶’去,好拿銀子去買酒……”小丁信以為真,重重把酒壇放在木桌上,憤聲道:“老邪!
  你還有沒有出息了,居然想賣女兒換酒喝啦?!”
  楊小邪癟急:“天大的冤枉!地大的冤枉!叫化婆,你怎麼聽她黑白講!
  我……小狗子,你怎麼好的不學,把我這套全學會了!
  楊心蘭幸災樂禍道:“有啊,老爸是‘十項全能’,女兒只學會了九項,還有一項……”楊小邪忙阻止道:“好啦,好聽,算我服了你們母女兩,這總成了吧!”
  楊心蘭趁機道:“那就放我下來!”
  楊小邪瞄眼:“你以後還蹺不蹺家了?”
  楊心蘭嘴上直道:“不敢,絕對不敢了?”
  心裡卻在暗笑:“才怪!”
  小丁一旁替女兒求情道:“蘭兒已經認錯了,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楊小邪猶豫了一下,才將女兒放下松了綁,一面嘟嚷道:“小狗子,你的蹺家紀錄是愈來愈進步了,一次打破一次的幻錄,以前的最高紀錄是四個半月,這回居然半年!下回不知道……”小丁忙把話岔開道:“好啦,好啦,坐下來等著吃吧!”
  楊小邪一聽,趕緊開了壇封,跑到桌邊坐了下來。
  楊心蘭可不想捱訓,忙去取碗筷酒杯,等小丁把整鍋香肉端上桌,她才敢過來坐下。
  於是,一家三口圍桌大吃大喝起來,難得的一幅合家團圓的美景,只差音樂伴奏一曲:“我的家庭真可愛……”連幹了兩碗噴噴的狗肉,外帶幾十大碗酒,楊小邪心頭一爽,抹了抹嘴邊湯汁,逗笑道:“小狗子,這回你瘋到那裡去了,遇上些什麼新鮮事沒有?”
  楊心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有!多著哪,第一件大事,就是江湖中極為轟動的傳聞,據說今年中秋,正是‘錢塘江血龍’,五百年出現一次的日子。”
  楊小邪睨眼斜笑地問道:“打它主意的人一定不少嘍?”
  楊心蘭信口胡謅道:“那可不!不但各門各派,還有天下武林人物,早已紛紛趕往江南。連皇帝老頭子部派出不少大內高手,想喝龍血長生不老吶!”
  楊小邪笑得甚逗人:“唔……那一定很熱鬧……”小丁卻澆他冷水道:“老邪,你答應過我的,不再涉足江湖,那就用不著靠喝龍血增加功力,更不須要長生不老,活太長了也乏味,又不是千年烏龜,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楊小邪只好聳聳肩,沒趣地癟嘴道:“還有別的呢?”
  楊心蘭一張苦臉:“別的嘛……對啦,近來來江湖中崛起了個‘一統幫’,其實是個龐大的秘密殺手組織,看樣子野心很大,想‘一統’天下武林吶。
  我又沒招惹他們,他們卻見了我就殺,好象都‘抓狂’(發瘋)了!
  楊心蘭聳聳肩,毫不在乎道:“那可艱難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啦。
  就算人在家中坐,也會禍從天上來哦!象老爸……對啦。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龍駝子的?”
  楊小邪怔了怔道:“龍駝子?他是誰?”
  楊心蘭奇怪地道:“這就怪了,老爸好象不認識他,為什麼他的弟子拼命要找您報仇呢?”
  楊小邪又是一呆,憋著一張臉:“找我報什麼仇?”
  楊心蘭正經八百地道:“聽他的弟子說,十幾年前,在亡魂谷,您跟小小君……”楊小邪叫道:“那是神駝子啊!”
  楊心蘭雙後一攤,道:“我不知道他是神駝子,還是龍駝子,只是聽說你們兩上人打一個,害他從此成了殘廢,在石床上躺了十幾年。老爸,是不是有這回事?”
  楊小邪露出苦臉窘笑:“有是有這麼回事,但其中大有文章,可能我跟小小君都受了人家的算計,一口氣一心想找神駝子搞清楚的,可是一直找不到他人……
  小狗子,你在那裡遇見他們的?”
  楊心蘭一想到杜小帥便笑嘻嘻地道:“我沒見到神駝子老前輩,是聽帥哥說的……”“帥哥?!”楊小邪跳起身來,手指女兒,向小丁大聲吼道:“叫化婆,你聽見沒有,不知是個什麼臭小子,她居然叫他帥哥,叫得這麼親熱!”
  楊心蘭斥笑道:“哎呀!人家的名字叫小帥,比我大一歲,我當然該叫他帥哥。況且,咱們已經磕了頭……”楊小邪一聽,更火冒三丈,一跳沖天,差點沒將屋頂撞破,道:“叫化婆,這就是咱們的寶貝女兒,才十五六歲,連爹娘問都不問一聲,就私下跟野小子磕頭拜天地啦!”
  小丁也不由驚問道:“蘭兒,這是真的嗎?”
  楊心蘭一時哭笑不得,大白眼一翻,斥笑道:“娘!帥哥根本不知道我是個女的,他跟我拜什麼天地嘛!”
  楊小邪怒斥道:“你還強辯!剛才不是你自己說……”楊心蘭嗔笑道:“人家話還沒說完,您就不分青紅皁白大發脾氣。我說的磕頭,只是結拜金蘭,拜個鬼的天地!”
  楊小邪一怔,頓時啞口無言了,只好糗糗地坐上來猛喝酒。
  小丁眼皮朝他一翻道:“我說嘛,憑我生出來的女兒,那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楊小邪很糗,有點下不了臺,癟透了心道:“小狗子,人家要找你老爸算帳,替他師父報仇,你居然跟他結拜,這是什麼意思?!”
  楊心蘭委屈地撅嘴道:“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老爸,這樣一來,就算他決心為師父報仇,打狗看主人的面子……”楊小邪氣得哇哇大叫道:“黑皮奶奶!小狗子,你居然把老爸比作狗?”
  楊心蘭自知失言,謔笑不已:“我,我說溜了嘴,是不是看金面看佛面,看在交跟他結拜的份上,總得放你老人家一馬埃”楊小邪不服地一搓鼻頭,流裡流氣地道:“愛說笑!憑我楊小邪,放他小子一馬還差不多!”
  小丁皺著柳眉問道:“蘭兒,他知道你爹就是楊小邪嗎?”
  楊心蘭微翹嘴角:“我怎麼能告訴他,帥哥要知道我爹就是他師父的仇人,那還會跟我結拜,不和我拼命就很不錯啦!”
  楊小邪捉笑道:“哼!真是女大不中留,帥哥帥哥的,叫得多親熱!他到底有多帥,把你迷成這樣,難道比你老爸還帥嗎?”
  楊心蘭故意大拍馬屁,道:“他怎能跟您比,您是天下第一帥,要不然娘怎麼嫁給您?”
  楊小邪很得意地道:“這話倒一點不假,想當年……”小丁接道:“想當年要不是被你死纏活纏,我情願去當尼姑,也不會嫁給你這只癩蛤蟆!”
  楊小邪一臉糗相道:“叫化婆,吹牛又不犯法,在女兒面前,替我留點面子嘛。”
  小丁憤憤地道:“你要面子,我就連裡子都沒了!”
  楊小邪惟恐老婆翻舊帳,忙把話岔開道:“小狗子,你跟那小子是怎麼認識的?”
  楊心蘭便將自己受幾名壯漢圍攻,幸得杜小帥仗義相助,因而結識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只是把其中逛“留香院”,跟西門小郎發生衝突的情兇,將地點說成是酒樓罷了。
  一個小姑娘,居然逛妓院,實在也太離譜啦!
  楊小邪聽畢,沉吟一下道:“以前不知道神駝子的下落,這個結始終無法解開。現在既已知道,我看得親自走一趟中原,找小小君商量一下,必要時聯袂去趟九華山。”
  楊心蘭大喜,興奮地道:“我陪您一起去!”
  不料楊小邪瞄眼道:“你呀,就好好給我留在家裡,那兒也不許去!”
  轉向小丁道:“叫化婆,我明天一早就出發,小狗子交給你了,必要時把她捆住弔起來!”
  小丁道:“雞婆,這個不用你操心!”轉向女兒笑問道:“蘭兒最乖,最聽娘的話了,對不對?”
  楊心蘭嘴上甜甜的應著:“對!”心裡卻在說:“才怪!”
  仲秋時分,已是八月十三了,再過兩天就是中秋佳節。一個不出名的小鎮
   赭山鎮。一間破舊的客棧:望江客棧。
  這是一小鎮上唯一的客棧,一共只有十來張舊木桌,四周圍著長條木凳,差不多擠得滿滿的,大家湊合著坐在一起。空間並不大,卻塞滿了百人以上,想必是熱鬧之外,還加上喧嘩吵雜吧!
  其實卻剛好相反,整個客棧內一片沉悶,各自雖默默吃喝著,卻隱約有股肅殺之氣,似乎隨時會一觸即發,爆發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但見在座的這些老兄,個個一臉殺氣,眼露兇光,好象誰都看誰不順眼似的。
  這些江湖人物聚集在客棧裡,似乎意味著將有重大事故發生,危機已愈來愈近……原來,這家“望江客棧”,距錢塘江口只不過半裡。杜小帥和李黑這對老小,早幾天就溜來住進了客棧,所以已算是熟客老主顧了。
  他們這時坐在靠窗的一桌上,同桌尚有互不認識的其他人。大家都似乎知道,別人是來幹什麼的,但彼此心照不宣。老少二人在這種情形下,也懶得廢話,象所有人一樣,只是張開嘴巴,大口地吃喝著。
  掌櫃的和兩三個伙計,早已覺出情形不對勁,嚇得跟孫子一樣,站得遠遠的,只有在聽到要酒加菜時,才忙不迭應聲而至。空氣中散佈著沉悶,緊張,疑懼……
  驀地……突見一人走進來,所有人的眼光,頓時不約而同地看去。只見那人一身黑布長衫,身形瘦長,連那張臉都好象是配合身材訂做的 一張又瘦又長的馬臉。
  但他臂長過膝,好象猩猩,露在袖外的雙手有如鳥爪。頂著滿頭白髮,臉上布滿皺紋,更顯得面目猙獰駭人。
  看年紀,至少有七八十了,不好好留在家裡等死了,跑到這裡來湊啥熱鬧?
  忽聽同桌的人輕聲驚呼道:“啊!是索命人!”
  李黑急向杜小帥施個眼色,示意他不必多管閒事。
  小夥子好笑地微微點了下頭。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老頭兒的來歷,“索命人”這名號,對他毫無意義,腦海裡更沒有絲毫印象,管的屁閒事。
  其他人可不同了,知道“索命人”生平殺人無數,出手狠毒無比,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煞星。
  尤其他只憑喜憎殺人,不分善惡,令黑白兩道都聞名喪膽,為之頭痛。
  這時,有些膽心怕事的,都忙著結帳開溜了。

runonetime 2008-08-25 07:47 AM

第十三章

  索命人眼光一掃,分明已空出一兩張桌子,偏要走向坐有兩個華服青年的桌前,冷聲喝道:“滾!”
  這兩個小夥子也不是省油燈,聞聲神情一變,習慣性地手按劍柄,已蠢蠢欲動。
  其中一人問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索命人似乎存心找碴,手一指道:“你們!”
  另一個小夥子不甘示弱道:“耶,這又不是你家的客廳,可以隨便下逐客令!”
  索命人臉色一沉道:“小子,你的膽子倒不小,可惜膽大的人都比較早死,尤其是遇上我老人家!你們是什麼人?”
  兩個小夥子昂然齊聲道:“陰陽雙劍!”
  索命人冷森森道:“很好,很好,你們就一起死!”話聲甫落,雙臂一抬,已向兩人迅疾抓去。
  同桌的其他人,早已嚇得紛紛起身離座。兩小夥子卻在霍地站起時,劍已出鞘,雙雙挺劍刺出。
  眼看兩把利劍就要刺中索命人,只見他雙手向外一撥,竟將兩個小夥子連人帶劍盪了開去。
  附近幾桌的人急忙起身躲開,以免遭到池魚之殃,但又捨不得離去,以免錯過這場難得現一的精彩好戲。
  陰陽雙劍在江湖上也不是無名之輩,竟被人家徒手輕輕一撥,就雙雙衝跌開去。要不是伸手扶住桌邊,非摔個元寶翻身不可,臉上實在有點……,根本就掛不住啦!
  疾喝聲中,雙雙回身搶攻,一口氣連連刺出七八劍。出劍之快,看出身手不弱。
  索命人連腳都未移動,也未用兵器,只憑一只鳥爬似的枯手,連封帶拆,左撥右盪,竟使兩把利劍近身不得,顯然武功更高了一籌。
  杜小帥看在眼裡,心知陰陽雙劍最多不出十招,就要遭殃了,眼珠子一轉,向老叫代瞄眼邪笑:“老哥哥,這兩邊的人,那一邊比較正派?”
  李黑道:“兩邊都稱不上正派,只是陰陽雙劍比較沒有什麼不良紀錄,索命人則是嗜殺成性。怎麼,小兄弟,你又想當雞婆了?”
  杜小帥伸手彈了彈耳朵,笑而不答。眼見陰陽雙劍又連攻七劍,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弟八劍雙雙正待刺出時,只聽索命人疾喝聲中,雙手倏地一分,兩柄劍已被他震飛。
  老家夥武功確實高出兩個小夥子甚多,幾乎是雙手震飛兩把利劍的同時,人已欺身而上,雙手一翻,十指箕張,以“鷹爪功”分向陰陽雙劍當胸抓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電光石火之際,一道寒芒刺來,逼使索命人撒手暴退。
  定神一看,面前已站了個華服少年,正是那喜歡當雞婆的杜小帥。
  索命人不由地怒問道:“小子,你也想湊熱鬧?”
  杜小帥揉了揉鼻頭,一臉瀟灑地捉笑:“沒這個興趣!只是你已經贏定了,還要置人於死地,太沒水準了吧!”
  索命人不屑道:“沒水準?你算哪棵蔥,快報上中來,讓我老人家知道殺的是誰!”
  小夥子昂然挺胸,很拽地道:“杜小帥便是在下!”
  索命人輕蔑道:“杜小帥?沒聽過江湖上有這一號人物,別說你是小帥,就算是大帥,我老人家也照樣送你上西天!”
  狂喝聲中,已揉身趨近,雙手暴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小夥子抓來。
  杜小帥不敢輕易施展“玄天三劍”,只以師父所傳授的獨門劍法,挺劍由下向上一挑,一招“撥雲見日”,直取索命人心窩。
  由於他這一劍是後發先至,去勢實在太快,索命人雖先出手,也來不及封擋,只得又來個向後暴退,不由地贊了聲:“好劍法!”
  杜小帥道:“你娘咧!兩次都未刺中你,還好劍法,好你媽啦!如果你真想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好劍法,我就換一套新鮮的,讓你開個眼界吧!”
  李黑怕他施展“玄天三劍”,急忙乾咳兩聲,引起小夥子的注意,再暗以眼色阻止。
  索命人根本不甩會那老叫化,雙目瞪著比陰陽雙劍更年輕的小夥子,臉上不露絲毫表情,冷聲道:“小子,你的劍法實在很高明,雖然火候差了些,倒是我很少遇見的好手,真教我老人家捨不得殺你,因為象你這麼年輕的劍術高手,太不容易遇上了。”
  杜小帥故意俏皮惹笑:“多謝老人家不殺之恩啦,可是,我倒很想殺你!
  你舍不捨得讓我殺呢?“
  索命人嘿然冷笑道:“好!好!很好!看樣子咱們兩人之間,總得有一個被殺,但絕不是我!”
  杜小帥模仿他的說話腔調道:“我相信絕對是你!”
  有幾個沉不住氣的老兄一聽,剛笑出聲,被索命人的凌厲目循聲一掃,頓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亂孬一把的。
  索命人冷哼一聲,從容不迫地,從懷中取出一雙金色手套,戴上了兩手,很是得意地翻來覆去欣賞著。
  杜小帥笑嘻嘻地道:“對!戴上手套比較好,閣下那雙‘富貴手’實在很不好看!”
  索命人好象在故意向所有人炫耀,振聲道:“小子,你也太沒見識啦,這手套是用‘萬年玉蠶’吐出的絲織成,你手中縱然是斷金削玉的利劍,也損傷不了它分毫。我老人家一向很少用它,只因你小子手中所持的,很象那柄‘斷魂劍’,所以我才亮出來,你實在夠面子,很拉風啊!
  杜小帥笑了笑道:“二位不必跟我搶生意啦,人說姜是老的辣,在下最愛吃辣了,正對我胃口嘛。”
  雙劍的另一人道:“如此咱們就替這位阿兄掠陣吧!”
  說罷雙雙一抱拳,退開了一旁,各自將被震飛的劍拾起。
  索命人走上一大步道:“小子,希望你能多支持一會兒,畢竟象你這樣對我老人家胃口的對手很難遇上,三兩下就清潔溜溜了,未免太可惜了。”
  杜小帥黠笑道:“沒問題,我會讓你滿意的!”
  索命人又是一聲冷哼,雙手緩緩提起,只見金光閃閃,卻平舉在胸側凝而不發。
  杜小帥也抱劍而立,兩眼凝視著對方。
  他們如同兩尊石象,一動也不動,使得眾人都受了影響,個個凝神屏息,連大氣都不敢出,仿佛已暫停止呼吸。
  空氣中布滿殺氣!
  強大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籠罩了整個大廳,震慴住每一個人大家都看出,雙方只要一發動,即將是立判生死的一擊,也許根本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沉寂中,突見索命人欺身暴進,一道金光直射杜小帥的面門。小夥子微覺一凜,不閃不避,斷魂劍一挺,迎向射來的金光刺去。
  只聽一片“叮叮噹噹”,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杜小帥刺出的一招三式,全被索命人封住,同時左手趁勢劈出。杜小帥急以“幽靈十八扭”,身形微晃,扭避了開去,使索命人一掌走空,劈中他身旁的木桌。
  “嘩啦”一聲巨響,木桌已被劈成四分五裂,碎木片四下飛射。幾個倒霉的傢伙,逃命不及被擊中,頓時血流如注,仿佛被流矢射中,鬼叫連天的。
  哇 !老家夥這一掌的威力,還真實在是有夠猛的!杜小帥心中暗自一驚,惟恐其他人再遭魚池之殃,突然身形暴退,一個飛施,將格窗撞破飛射出去。
  索命人大喝一聲:“那裡逃!”也飛身射出。
  一到外面,只見小夥子已回身站定,好整以暇地在等著他跟出來了。
  索命人腳一落地,身形又倏地拔起,好象腳尖上裝有彈簧似的,直向小夥子撲去。
  老家夥已發了狠勁,凌空疾撲,隨著口中發出的狂嘯,兩條長劈暴伸,勢如餓虎撲羊。
  杜小帥卻以靜製動……
  迅速從客棧湧出的那些人,尚未看清楚,雙方已一合即分。只小夥子肩上捱了一掌,踉蹌連退兩大步,卻突然一個倒翻,劍從脅下反手刺出,正是“玄天三劍”中的第二式“扭轉乾坤”。
  索命人只覺小腹一涼,已被斷魂劍刺中。
  小夥子雖手下留,將劍刺偏了些,距離致命“氣海穴”偏左兩寸,但已使老家夥嚇得呆住了,以為自己這下穩死了。
  杜小帥強忍肩上劇痛,起痛道:“你娘咧!你還賴著不走,是不是還想捱上一劍?”
  索命人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活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掉頭就飛奔而去。
  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想到逃命,過去都是他以看人逃命為樂,追上去再取人命,那才過癮,但這次他逃得卻不比任何人慢,甚至可媲美楊小邪的“跑功”!
  轉眼之間,老家夥已沒命逃開去啦!
  李黑飛身掠至小夥子身旁,緊張地急問道:“小兄弟,你受傷了?”
  杜小帥的臉色蒼白,強忍著肩上的火辣辣劇痛,齜牙裂嘴地道:“沒事,一掌換一劍,這買賣沒虧本,很合算。”
  陰陽雙劍忙上前雙手一拱,由其中一人發言道:“阿兄真了不起,居然連索命人都不敵嚇跑了,實在令人敬佩!”
  杜小帥苦笑一聲,眨眼道:“吃瓜子賠唾沫,我也沒白饒啊!”
  雙劍中另一人又抱拳道:“多謝阿兄解危救恩之恩,在下是陰劍韓森,他是陰劍雷行。以後若有用得著陰陽雙劍之處,但憑阿兄吩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杜小帥笑得甚惹人:“不用這樣客氣啦,小事一樁,二位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老叫化一向不拘小節,呵呵笑道:“好啦,好啦,別文謅謅的了。被那老王八一攪和,老叫化的酒興都沒了,還得重新培養,咱們進去吧!”
  那些跟出來的江湖人物,見沒戲可看了,也紛紛回進客棧裡。一面繼續吃喝,一面交頭揭耳,竊竊私議起來。
  索命人的來頭極大,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而杜小帥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大家連聽都沒聽過,所以談論的話道,不外是互相探聽,想知道這小夥子到底是什麼來路的?
  這時已空出好幾張桌子,大家不必太擠。杜小帥、李黑和陰陽雙劍四,選了張空桌坐下,各據一方。
  陰劍韓森召來伙計,重新點了酒菜,打算作個小東道,向杜小帥聊表謝意。
  那知杜小帥已掏出張銀票,遞給伙計道:“剛才打爛的桌凳和碗盞,還有咱們吃的喝的,全算在我帳上。這一百兩先拿去,不夠回頭再算。”
  伙計恭聲道:“夠夠夠,太多了……”
  杜小帥象個凱子一樣地瀟灑揮揮手道:“多下的就賞給你吧!”
  伙計連聲謝著退去,陽劍雷行過意不去道:“帥兄,事由咱們而起,要賠也得由咱們賠,怎麼好意思……”杜小帥瞄眼逗惹道:“小意思,下回算你們的好了。”
  陰陽雙劍交換了一下限色,由韓森發言道:“帥兄,咱們可否交個朋友?”
  杜小帥呵呵笑起:“咱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雷行大喜,雙手一找,豪笑道:“能交上帥兄這樣的朋友,咱們真是三生有幸!”轉向老叫化道:“尚未請教這位老前輩……”李黑笑道:“老叫化上李下黑,李白八槓子捱不著邊的親戚,李黑是也!”
  陰陽雙劍齊齊一怔,忙抱拳道:“原來是‘醉龍丐’李老前輩,失敬!
  失敬!
  杜小帥大為捉狹道:“老哥哥,還是你罩得住,我就是雇了你打鼓,沿街高呼我的名字,恐怕也沒有人知道我是誰啊!”
  李黑哈哈大笑道:“那可不見得,至少那位索命人,已經知道你是誰了,而且鐵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杜小帥裝出一副煩惱表情,癟笑道:“那我的耳根就要天天燒了!”
  老少幾人齊聲笑了起來,則好酒菜送上了桌。
  雷行忙搶過酒壺,將各人面前的空杯一一斟滿,舉杯道:“咱們今晚能與老老前輩和帥兄同桌,而且交上了朋友,真是不虛此行,來,先敬二位一杯!”
  四人一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雷行又忙著斟酒。
  老叫化這幾天擔心隨時發生事故,儘量克制自己,不敢開懷暢飲,只是意思意思而已,忍到現在都快“抓狂”了。
  酒一到面前,他誰也不敬,端起來,朝張開的大嘴一潑,問道:“二位此來,想必也是為了‘錢塘江血龍’吧?”
  韓森低聲道:“不瞞李老前輩和帥兄,在今晚之前,咱們自以為憑陰陽雙劍,雖不是天下無敵,至少也沒幾個人能敵得過咱們。所以此來錢塘江,充滿信心,認為志在必得,那條血龍非咱們莫屬。可是,只跟索命人一交手,就試出根本差得太遠了。再看了帥兄神乎其技的劍法,就更知道沒戲可唱啦。
  剛才咱們充當帥兄手助手,充其量其只留看看熱鬧。“雷行附和道:“對!
  如果師兄也是為此而來,咱們願意充當帥兄的助手。
  雖然咱們的武功差勁,派不上用抄…“
  突然把上身傾向前,輕聲道:“咱們手頭,有張五百年前,‘錢塘江血龍’入江出海行經的路線詳圖,可以判斷出它這次出現的確實地點,不致到別處亂撞,至少可搶個先機!”
  杜小帥弄笑地:“啊哈!好極了,只要能得手,在座的都有份,龍血大家喝,反正血很多嘛!”
  老叫化和陰陽雙劍也喜形於色,心花怒放,大家一高興,便開懷暢飲起來。
  一直喝到深夜,老叫化只有三分醉意,三個年輕小夥子卻已醉倒啦。
  錢塘江走於黃山,仙霞嶺之間,由海寧經杭州灣出海。江口似一漏斗,海潮湧入時,巨浪翻騰,洶湧澎湃,聲勢極是駭人,是一處極壯觀的天險,平時就常有人為看海潮而來。今夜,月色分外明亮,正是中秋佳節之夜。
  海潮似比往年更見洶湧,如萬馬奔騰,排山倒海地一波波衝來。
  奇怪的是,賞月觀景的遊客一個也不見。
  難道大家都已聽到風聲,盛傳“錢塘江血龍”今夜將出世,天下武林,以及江湖上的各路人馬,將為爭“龍”,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
  是人與人爭?還是人與龍鬥?
  從天未黑開始,各路人馬早已到達,各自據守在暗處,密切注意江面上的動靜,也注意別人的一舉一動。初更未到,錢塘江入口的海岸,已是人影幢幢,到處都是守伏的各路人馬了。
  杜小帥、李黑和陰陽雙劍四人,卻是與眾不同,並不鬼鬼崇崇的行動,大搖大擺的到處晃著好象故意“明目張膽”似地,讓大家都知道他們來啦!
  更令人肚臍也想不通的是,他們為何選了那目標最明顯,地勢又最險峻之處。
  杜小帥早已穿上一身黑色紫身衣,外面仍然罩上華服,來個“深藏不露”。
  腰間系妥“闢水珠”,手提斷魂劍,懷藏“心匕”,作為了一切準備。
  他將其他的東西,全部包成個小包,交給老叫化,萬一有所不測,成為“壯士一去不復還”,就轉交給乾娘柳青苔青,再請她日後去九華山接女兒時,再交由師父神駝子處理。
  雖然老叫化對小夥子滿懷信心,但總得以防萬一,使他覺得杜小帥好象在交侍後事,心裡不免有些“刺察”(不安)。
  事實上,任誰都知道,“錢塘江血龍”不易得手。它活了一兩千年,已通靈性,可以想像得出有多“九怪”(難對付)。
  現在已是事在必行,而且杜小帥志在必得,誰也不想勸阻他,也阻止不了。
  李黑唯有真誠地道:“小兄弟,千萬小心,萬一情況不對,就不要太勉強。
  反正你年紀輕輕,不一定要靠血龍,照樣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杜小帥聳了聳肩,不在意地道:“老哥哥,謝謝你的忠告啦。但我並不是為了自己,也井沒有想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野心,只是……只是我曾答應一人,非為她取到龍血不可!”
  李黑追問道:“那個人是誰?”
  杜小帥想起唐雲萍,俊臉上不由地一紅,幸好天國黑不易察覺,否則可真是羞死人了。他只是笑了笑,嘴巴閉得緊緊的。
  李黑見狀,哈哈一笑道:“我猜一定是個女的!”
  杜小帥被老叫化說中,只好微微點了下頭。
  李黑又道:“她很美,對嗎?”
  杜小帥仍然點了下頭,賊兮兮的笑著。
  李黑禁不住好奇地追問道:“她須要龍血幹嘛?”
  杜小帥他聳肩道,愛說不說地:“治病嘛。”
  老叫化不便打破鍋問到底,便從大竹簍裡,取出帶來的酒和菜,四個人圍坐地上吃喝起來。
  杜小帥四周望瞭望,問道:“老哥哥,東海那麼大,那條龍為什麼每隔五百年,要跑到錢塘江來?”
  老叫化尚未開口,韓森已回答道:“據傳說,錢塘江是它的老家啊!”
  雷行補充道:“也有傳說,它是一條千年巨蟒變的……”於是,四人邊吃邊聊,述說著有關“錢塘江血龍”的各種傳聞。
  杜小帥從未涉足江湖,師父以前也未提及過,自是聽得津津有味,好象在聽人“講古”。
  不知不覺,已是二更時分了。
  月到中秋時分外明,雖然帶點心理作用,每個月的十五,月亮都比平時又圓又亮。但事實上,因為秋高氣爽,夜空如洗,萬里無雲,看起來月亮自然特別明亮。
  可是,今夜高懸在錢塘江上空的皎月,卻又與往年不太一樣。它給人的感覺,不似往年的皎潔柔和,看上去怪怪的,有種令人不安的淒涼和恐懼,仿佛它會突然自天空墜落,與地球相撞,同歸於毀滅!
  這大概又是心理作用吧?
  一種無法解釋的徵兆,突然襲上每個人的心頭,使大家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凝神屏息,注視著江面。
  靜!靜……
  江面上風平浪靜,靜的無聲無息,靜如止水。
  突然間,天空響起一聲霹靂,雷電交加。剎時狂風大作,江中巨浪翻滾,勢如排山倒海,萬馬奔騰。
  莫非是“龍”在作怪?
  五百年前的景象,究竟是不是這樣,沒有人見過,誰也無法確定這是“龍”
  將出現的徵兆。
  但這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奇異景象,已使所有人忘了恐懼,紛紛從藏身的暗處走出,湧出了江邊。
  遠遠望去,整個江面如同鍋裡燒開的水在沸騰,翻滾,洶湧驀地,江中出現個百萬丈方圓的巨大漩渦,便在漩渦中心,先是升起一團霧氣,接著噴射出一道水柱,衝起數十丈高,看去如同鯨魚噴水,便噴得更高更勢急。
  這種奇異的景象,真令人嘆為觀止,足足持續了約一盞熱茶時間,才逐漸消散。
  終於,霧氣瀰漫中,江心緩緩有啥玩意升起……哇 !竟然是顆龍頭!
  僅是龍首就有足足十丈以上,它的身軀更可想而知,有夠無法想像的巨大了。
  兩岸的人無不瞠目結舌,不敢驚動它,惟恐把它嚇跑,那又得再等五百年,誰能活得那麼長久,又不是千年烏龜?數百人凝神屏息,注視著巨龍。
  緊張,興奮,掩蓋了恐懼,掩蓋了一切……夜空高懸的皎月,似乎突然更明亮了。
  只見巨龍張開大口,月光便凝聚成一道白芒,從天而降,直射入巨龍口中。
  明月的光華,似被它全部吸入口中,頓時星月無光,天昏地暗。只見夜空雷電交加,風起雲湧,巨浪澎湃……突聞一聲清嘯,便見岸邊一條人影暴起,如流光曳空般,疾射江中龍首。
  畢竟有人按捺不住,搶先發難了。
  只見那人身劍合一,凌空飛掠,手中利劍光芒四綻,直刺龐然大物的巨目。
  巨龍一擺頭,張開血盆大口,仿佛有股強大吸力,將那位老兄吸入口中當作宵夜了。
  接著又是兩條人影暴起,結果是連聲慘叫,跟前面那位老兄遭了同樣命運。
  嘿!天底下就有那麼多不怕死,死不怕的,接二連三地又有人發動了……那還用著一會兒啊,已爭先恐後地,有一二十人趕上直達枉死城的“死亡列車”,去跟閻王爺共渡中秋佳節啦!
  對巨龍來說,它這頓宵夜,只不過吃了一二十根“香腸”而已。突然
  “轟”地一聲巨響,爆炸聲驚天動地,居然有人在用炸藥了!巨大水柱剛沖天而起,便見一艘快舟衝向巨龍,舟上共載五人,兩人居中操槳飛劃,船尾一人負責掌舵,船首兩人則各持帶索飛叉。一接近目標,就雙雙飛叉擲出。
  這種飛叉是海上捕鯨用的,卻拿來對付巨龍。主意是不錯,可惜龍鱗堅如鐵甲,飛叉根本刺不進,反而把它激怒了。
  巨龍似被炸藥炸傷,不再吸取月光精華,張口噴出一股強勁水柱,將投擲炸藥的一葉扁舟噴得船翻人落水。而這邊的快舟又攻到,雖然兩柄飛叉傷不了它,卻已使它兇性大發。
  如果它會說話,一定破口大罵:“奶奶的個熊,我招誰惹誰了,你們這些無理取鬧的人類,竟勞師動眾來打擾我取月華。哼!惹毛了我,看看誰怕誰?!”
  可惜它不能用言語表達,只有以行動表示憤怒啦。
  只見巨龍一搖頭,一擺尾,江中頓時巨浪滔天,五人共乘的快舟,正被水中翻起的龍尾掃中,連人帶船一起冰向半空,“唏哩嘩啦”地摔落岸上。
  快舟摔得支離破碎,五個人則成了肉醬!
  就這片刻這間,為“龍”喪生的已超過了三十人。
  但是,仍有不怕死的,死不怕的在通往直前……杜小帥尚按兵不動,屹立在削壁上,目睹這慘烈的人龍之鬥,並沒有影響他的豪氣和壯志。
  他脫去了外罩的華服,還是滿不在乎的逗笑道:“是時候了,我也該上場啦!”
  李黑突然拖住他,阻止道:“不!小兄弟,你不能去送死,放棄算了吧!”
  杜小帥笑嘻嘻的拉開他的手,道:“別來這套了,咱們又不是在演三流的連續劇,還搞什麼生離死別的場面!”
  李黑情急道:“你沒看到那麼多人都死了!難道你不怕?”
  杜小帥一彈耳朵,突然正經八百地道:“我當然怕,除非是白痴,才不會知道怕為何物。我不是白痴,自然會怕 怕死。但我知道,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一個‘信’字。如果我做不到,至少我已盡力而為,人家不會怪我。
  假使我根本沒有去做,即使人家原諒我,我自己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李黑激動的道:“如果你為了守信,一去不回呢?”
  杜小帥呵呵傻笑:“起碼心安理得嘛!”
  陰陽雙劍齊聲贊道:“好漢子!”
  李黑動容道:“既然如此,要死老哥哥陪你死!”
  杜小帥翻個白眼,搖手道:“愛說笑!你又沒答應陪我死,為什麼要陪我……”李黑道:“但我答應了你那位楊弟,要照顧你的!”
  韓森豪情萬丈道:“杜兄,把咱們兩個也算上!”
  杜小帥雖然感到得快流……鼻血了,但堅決道:“不要啦!你們誰不要陪我,否則我就不當你們是朋友!”
  雷行道:“那咱們就是‘死朋友’!”
  杜小帥皺了皺鼻子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啦,但我也不想死,如果由我單獨去冒險,成功的希望或許更大些,難道你們要拖累我礙…”正在這時,只聽連聲慘叫,又有幾個人被龍尾掃向半空,並且不少人在吶喊:“它要出海啦……”
  “快!不能讓它跑掉啊!”
  杜小帥心知事不宜遲,開始住下跑,只說了聲:“各位保重!”身形已動,朝崖下疾掠而去。
  老叫化和陰陽雙劍欲阻不及,急忙追了下去,但追至江邊,已不見杜小帥的影蹤。
  放眼江面上,只巨浪滾滾中,巨龍已出海而去。
  三人大驚,急隨兩岸的人奔向江口,巨龍已潛入海中,失去它的蹤影。
  兩岸一片失望,嘆息和無奈……
  片刻後,海上風平浪靜,月光恢復了明亮和柔美,大地歸趨平靜,如同未曾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兩岸的人,有的尚在望海興嘆,更多的人則已悵然若失,垂頭喪氣地紛紛離去。
  直到天明,江口兩岸的人早已走光,只剩下了老叫化和陰陽雙劍,他們仍在痴痴地等,等待奇蹟出現,等待杜小帥從江中躍上岸來。
  但是,等了一天一夜,奇蹟並未出現。
  杜小帥的影蹤杳然……
  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是也,杜小帥這小子的命真大!
  小夥子的水性極佳,象一條魚似地滑入水中,手持斷魂劍,緊隨著巨龍游出了江口。
  由於“闢水珠”入水即發生奇效,使江水分開,才能不受阻力,遊行如飛,否則那能追得上巨龍。
  巨龍一入海,似乎知道已脫險,速度便緩慢下來。
  但隨即被一個奇異的景象所吸引,使它好奇地停止遊動,只見海水快速向兩邊分開,中間一條黑色“香腸”,正以驚人速度,如同凌空飛射而來。
  當巨龍認出,這條“香腸”與被它吞食的二三十條是同一品牌 人類,便不把他當回事了。巨口一張,想再來一點宵夜。杜小帥運足真力,挺劍就對準巨龍勁部疾刺。這一劍凌厲無比,至少有千斤之力,正刺中目標。
  那知“唰”地一聲,足可斷金削玉的斷魂劍,竟然刺不穿護住龍勁的鱗甲,順勢一滑而開。
  杜小帥笑得甚苦,想不到巨龍如此“厚皮”,連斷魂劍都奈何它不得。
  巨龍雖未受傷,卻被這一劍激怒,來個“龍顏大怒”,龐大的“身體”猛一翻騰,剎時巨浪淘天,排山倒海般,向小夥子滾滾衝激而來。似要明人類還以顏色,表示它龍爺不是好惹的!
  杜小帥雖有闢水珠,也抵擋不住海水強大的壓力,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巨浪,衝得他東倒西歪,暈頭轉向。
  一招“毀天滅地”剛剛刺出一半,已覺出血氣翻湧,發出聲悶哼,劍便無力刺出了。
  口一張,一道血箭噴射而出,整個人卻直往下沉。
  巨龍一個大翻騰,張開血盆大口,一頭鑽入水中,要想把下沉的杜小帥吸入。
  杜小帥雖奮起全力,想避開這股強大吸力,無奈吸力太強,仿佛身在巨大漩渦中,身不由己,隨著水流被巨龍吸了過去。眼看距離巨龍那小山洞似的大口愈來愈近,杜小帥不禁搖頭晃腦,唉聲嘆氣,癟想:“這下玩完了,想不到我杜小帥,竟然當了巨龍的點心!靶』
  但巨龍比他更快,龐然大物的龍身一翻,正好張口迎向他下沉的身子。
  杜小帥急欲上升已來不及了,心中驚呼一聲:“媽媽咪哦!
  眼前一黑,身不由己,隨著水勢通過龍喉,滑入了龍腹,水勢才逐漸減弱。
  幸好小夥子神志還蠻清醒的,忙定了定神,首先證實自己還活著,至少還有戲可唱。
  如果已經死翹翹,那只好準備向閻王爺辦理報到手續了。這時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發出一片迷濛的青光。低頭一看,竟是發自腰間那顆闢水珠。
  藉著這片青光,向四周一打量,哇 !這個“山洞”還真不小吶!
  四壁好象是堅韌的肉質,長滿毛茸茸的綠苔,伸手一摸,膩膩地有些粘手,還帶著一股怪怪的腹臭味。
  再睜大眼睛一看,附近竟有二三十具屍體,是被巨龍當“香腸”吞下的宵夜,尚未消化啊!
  杜小帥心裡往下一沉,涼了半截,心知已置身在龍腹中,逃生的希望只怕很渺茫了……渺茫還有希望,就怕連渺茫都沒有……但這巨龍的“胃口”如此之大,實在出乎意料。在他的想像中,“錢塘江血龍”大概有個十丈八丈長吧,那知這個尺寸只估計對了龍首,龐大的身軀卻不包括在內。
  想到這裡,他不禁為之咋舌不已,只有搖頭苦笑,一臉癟樣道:“你娘咧!
  師父說我命犯桃花,我看是命犯血龍吧!”既然尚未死,心中又燃起了求生之火。
  由於受強大水力的壓迫,內傷不輕,血氣又開始翻湧起來,使他大吃一驚,急忙運功療傷。
  一連三天,總算將翻湧的血氣壓下,元歸丹田,氣納氣海。小夥子噓了口長氣,這時突然想到,巨龍怎麼沒有動靜了?心想:“你娘咧!是不是吃飽喝足了,沉到海底睡覺啦?”龍腹內沒有空調設備,空氣不流通,而且又悶又熱,實在是有夠難受的。
  小夥子悶得腦袋瓜昏沉沉的,猛然想到,現在是在龍腹中,時間一長,不被它消化掉才怪!
  心中一驚,急忙取下腰間的闢水珠,想看看可有出路,能夠逃出龍腹。
  舉起壁水珠一照,只見龍腹象一條深長的隧道,足有百丈之長。
  小夥子伸手亂摸,發現斷魂劍就在身旁,不禁大喜,急忙抓在手中。
  那知剛一站起,腳下卻被那滑膩膩的綠苔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手上的闢水珠,也脫手飛出。
  撐身坐起一看,闢水珠已落在丈許外,仍在向前滾動。好似一團青光,愈滾愈遠。
  小夥子趕緊爬起身,去追闢水珠,心想:“我萬一能死裡逃生,這玩意還得交還人家,可不能丟掉埃況且,龍腹內伸手不見五指,必須靠它逃生吶!”
  當下那敢怠慢,顧不得腳下又滑又膩,七手八腳的急起直追。哇 !真有點邪門,闢水珠居然會自己逃跑!
  杜小帥追的紫,它逃得急,愈滾愈快,如同一只皮球從斜坡上向下滾去。
  小夥子謔笑:“你娘咧,看你往那裡逃!”
  突然一提真氣,向前一個疾撲。
  眼看伸手可及,就要抓到,突見闢水珠一彈一跳,如同一團疾射的青色光團,飛射而去。
  小夥子抓了個空,只好又爬起來追去,只聽“篤”地一聲,珠已嵌在了綠壁上。
  他不禁高興一下,走上去剛一伸手,闢水珠竟被綠壁吸入,頓時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這一來,使他又驚又急,長劍不好使用,急忙歸入鞘內,從懷中取出“心匕”,相準闢水珠被吸入處猛刺,要想將它挖出。“心匕”果然是通靈神器,一刀刺下,直入堅韌綠壁,隨著刀槽噴出的綠血,射出一粒血珠似的玩意兒,足有鴿蛋般大校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那還來得及閃避。更巧的是小夥子的口半張著,血珠和綠血一股腦射入他的口中,滑進了喉嚨,想吐都吐不出。
  幾乎是同時,巨龍受了刺痛,突然狂猛地翻騰起來。杜小帥被震動得連翻帶滾,但他為了挖出闢水珠,死命地撲去,用“心匕”連連砍刺。
  每一刀刺進綠壁,就有一道血箭射出,象救火的火龍頭似地,以強勁水勢噴向小夥子滿頭滿臉及全身。
  小夥子被綠血從口中鼻孔不斷噴入,一大口一大口吞入腹中,那股怪怪的血腥味,使他難受極了,可是又吐不出。巨龍的翻騰愈來愈猛烈,仿佛天搖地動,小夥子又被噴得連翻帶滾。一個不慎,被自己手中的“心匕”戳進胸膛,距離心臟只刺偏了一寸!
  一陣劇痛,鮮血狂噴,終使他昏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小夥子從昏迷中緩緩醒來,無力地睜開雙目,眼前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
  黑暗中,一切都靜止了。
  他的意識中,知道自己尚活著,但體內忽冷忽熱,有夠難受的了。
  雙手向身邊一摸,盡是濃稠的液體,全身如同浸在盛滿油的大盆裡。如果“油”再高一兩寸,就將他整個淹沒,非活活淹死不可。小夥子一想到這裡,霍地撐聲坐盧,一眼就見數丈之外,“油”中浮現一點微弱綠光,仿佛是鬼火。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決心非看看那是啥玩意兒不可。涉著滑膩膩的“油”,舉步走近,蹲下去撈在手中,綠光頓時變成了青光,恢復本來面目!
  哇 !竟是那顆闢水珠!
  小夥子狠狠瞪了它一眼,藉著青光一照,才發現如同水澤的一片綠“油”,居然是巨龍的綠血。
  巨龍已經死了?
  杜小帥忍不住臉上浮起笑意。
  如果巨龍已死,必已沉入海底,那……
  想到這裡,他非但笑不出,連臉都綠了。
  其實,這時要是有個鏡子照一照,不但臉綠了,連全身都綠啦!杜小帥這下可一個頭八個大了,急忙持著闢水珠尋找出路,走近綠壁,發現“心匕”赫然浸在綠血中,忙拾了起來。猛然想起,自己不是被“心匕”刺中,昏了過去嗎?但伸手一摸胸膛,卻毫無傷痛的感覺。再撕開胸襟,低頭一看,哇 !連傷口都不見了,怎麼這麼玄?這是他娘的怎麼回事?小夥子實在搞不懂,這時也無暇去細想,當務之急,是要從巨龍腹中逃出才是正經。
  巨龍身體如此龐大,肉一定又堅又厚,要想破腹而出,實在不太容易。
  他沉思了一陣,突然想到,如果運足功力,用這把“心匕”,以“毀天滅地”
  全力刺殺……對!這法子值得一試。
  他不再遲疑,左手持著闢水珠,右手緊握“心匕”,口中狂喝一聲:“毀天滅地!”同時揮力直撲綠壁。
  短短一把匕首,這一擊竟具有雷霆萬鈞之勢,只聽轟然巨響中,堅韌厚實的龍腹已剖開。小夥子那敢怠慢,身形急縱,從剖開的龍腹疾射而出。
  大量的海水,也在同時衝入龍腹,形成一股強勁無比的水壓,衝得剛射出龍腹的小夥子直沉海底,又昏了過去。

runonetime 2008-08-25 07:48 AM

第十四章

  一望無際的東海。
  海天一色,風平浪靜的靜面上,這時現出一艘白色帆船,風帆已落下,任它載沉載浮著。
  船頭上,一個身穿綠色短襖褲,面帶稚氣的小女孩,看樣子只有十三四歲。
  她光著腳,把兩腿伸出船舷外,垂掛在般邊一甩一盪地,顯得十分自在。
  她手中持著釣竿,正在垂釣,口中還輕哼著歌兒。
  突然間,她發現海面上漂浮著什麼,失聲尖叫道:“小姐快來!小姐快來看哪……”從船艙裡傳出個少女的聲音,斥笑道:“死丫頭,釣上了魚有什麼了不起,大驚小怪的!”
  小姑娘急道:“不是哪,不是釣到了魚,是個人啊!”
  艙內探出張秀麗的臉,詫異道:“你釣到了人?”
  小姑娘已跳起來,手指海面叫道:“不是哪,不是我釣到了,是他漂浮在海上……哇 ,小姐快來看,他好象是懸空浮在水面上,一定是海怪水鬼啊!”
  那少女一聽,急忙從艙內出來,只見她身穿淡藍宮裝,年約十六七歲,長的十分清秀脫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她一面趕來船頭,一面笑罵道:
  “鬼丫頭,你少亂蓋了,那有這種事,騙我小心撕你的嘴……”那知來到船頭,朝小姑娘指的方向看去,果見距離兩三丈外的海面上,當真有個人在水面上漂浮,看上去確實如同是懸空的,連四周的海水都不近身。
  她不由地也失聲驚異道:“哎喲我的媽啊!真有這種事!”
  小姑娘笑問道:“小姐還要不要撕我的嘴了?”
  少女白了她一眼,定神看了看道:“是個男的!好象還活著……”小姑娘又問道:“小姐,要不要救他起來?”
  少女想都沒想道:“既然遇上了,怎能見死不救!”
  小姑娘眉頭一皺道:“小姐,萬一他是海怪水鬼,或者在練什麼奇特功夫……”少女嬌嗔聲:“少囉嗦,快去救人!”
  小姑娘應了一聲,便將釣竿一提,再向前一甩,釣鉤和釣線即向海上那人拋去,鉤了個正著。
  然後慢饅拖近船邊,由主僕二人合力把他拖上了船。
  這個怪胎是誰呢?原來他正是又一次大難不死的杜小帥,此刻他居然一手緊握“心匕”一手抓住闢水珠,死使都不肯放。
  沉入海底到現在,他已不知昏迷了多久,滿頭滿臉及全身的綠血,倒是沖洗的清不吉溜溜,恢復了那張帶幾分稚氣的娃娃臉,只是青青白白的不太健康。
  少女似乎精通歧黃,與小姑娘合力將他擺平在甲板上,便蹲在一旁,為他把起脈來。
  把了片刻,就見她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道:“怪!怪!實在很怪……”小姑娘莫名其妙道:“小姐,你說什麼怪?”
  少女道:“說了你也不懂,快去艙裡,把櫃子最上一層的那只綠色瓷瓶拿來。”
  小姑娘應了一聲,趕快跑進艙去取藥。
  少女一面繼續把脈,一面撐開小夥子眼皮看看瞳孔,又探探他的鼻息,喃喃自語道:“他的脈象怎會這樣奇怪,似有似無,忽緩忽急,簡直……”念猶未了,小姑娘已取來只綠色瓷瓶,問道:“小姐,你要用‘還魂丹’救他?”
  少女微微點頭道:“算他走運,遇上了我。但能不能救活,那就很難說了,因為這個人……楓兒,你先把‘還魂丹’給他服下再說。”
  楓兒十分乖巧機靈,應了一聲,便蹲在杜小帥身邊,打開瓶蓋,倒出一粒朱色丹丸托在掌上。
  她很有一套,用大拇指和食指,在小夥子的兩邊用力一捏,他那咬緊牙關的嘴便張了開來。
  小姑娘將丹丸投入他口中,將他下巴往上一托,使嘴合攏,大概是讓丹丸在口中慢慢化開。
  蓋上瓶蓋後,楓兒看看小夥子,笑道:“小姐,這個人實在有夠死心眼兒的,你瞧他,人都快沒命了,手上還緊抓住這珠子和小刀不放吶!”
  少女道:“大概這兩樣東西,對他非常重要吧。”
  楓兒又瞄了小夥子一眼道:“命都保不住了,再重要的東西,又有什麼……”
  不料她的話尚未說完,突見杜小帥一張口,竟將那入口即化的丹丸,連同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血!其實不能稱它為血,因為它是墨綠色的!
  人的血會是這種顏色?
  少女自然不會想到他噴出的是血,只道是受了“還魂”藥力的強烈刺激,使他將胃中的污水吐了出來。
  她不禁欣喜道:“看樣子他有救啦!”
  杜小帥果然緩緩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面前蹲著個小姑娘,正好奇地看著他。
  小夥子一時尚不太清醒,也不知道她是誰,茫然問道:“我死了嗎?”
  楓兒笑斥道:“我看你腦筋有點問題,死了還能說話,那我也一定是鬼嘍!”
  杜小帥霍地挺身而起,不料這一用力,又噴出一大口綠血,驚癟:“咦!我吐出的血怎麼是……”楓兒驚詫道:“你吐出的是血?愛說笑,沒聽說有人的血是綠色,除非你不是人哪!”
  少女忙吩咐道:“楓兒,快給他再服一粒‘還魂丹’!”
  楓兒應了一聲,又打開瓶蓋。
  杜小帥卻聞聲轉過頭來,發現一旁尚站了個絕色宮裝的少女,不由地心中怦然猛跳,莫名其妙地乾笑:“你們,你們是……”下面的話尚未出口,已被楓兒將一粒丹丸投入口中,叮嚀道:“這藥丸很珍貴的,得來不易哦。拜託,不要再吐出來了!”
  小夥子心知她們不會害他,一口將丹丸吞了下去,頓覺一股熱流向全身散發,使冰涼的身體暖了起來。
  這時少女忽問道:“你說你剛才吐出的是血?”
  杜小帥沒有回答,看看噴吐在甲板上的綠色液體,回想著什麼,突然以握在手中的“心匕”,朝自己手臂上刺了一刀。
  楓兒來不及阻止,驚叫道:“你這個人神經真……”突見他手臂上流出的血,竟然是墨綠色的!
  三個人全都齊聲驚呼,呆住了。尤其杜小帥叫得最大聲!
  片刻後,少女才回過神來,驚問道:“你究竟是人?還是……”忽聽楓兒驚叫道:“小姐,快看哪!”
  少女急向小夥子手臂上看去,只見血已停止,傷口正逐漸自行愈合。片刻之間,已全部合攏,居然連傷痕都全無,就跟原來的肌膚一樣!
  杜小帥也見到了這奇異現象,猛彈耳朵,謔笑不已:“哇 !我變成怪胎啦!”
  少女驚詫道:“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杜小帥遲疑了一下,使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被巨龍吞吸腹中的經過。二少女聽畢,更露出一臉驚異道:“那是‘錢塘江血龍’啊!”
  杜小帥眨眼弄笑:“姑娘也知道它?”
  少女微微點頭道:“我只當是傳說,想不到……對了,你剛才說,刺破堅韌的肉壁時,隨著噴出的龍血,好象還有顆鴿蛋似的東西,射入你口中吞了下去?”
  杜小帥無可奈何地雙手一攤,道:“沒法子呀,我連吐出都來不及,就順著喉嚨吞下了肚去,也不知那是什麼鬼東西。”
  少女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沒猜錯,那一定是血龍的‘內丹’!”
  杜小帥張大眼睛,笑得甚甜道:“真的會是血龍內丹?”
  少女正色道:“如果你吞下的不是血龍內丹,你絕不可能還活著。所以我剛才一把你的脈,就覺得好奇怪,脈象似有似無,但卻有一股極強的內力,維持著你的生命。那股內力至少須百年以上的修為,而你只不過……”杜小帥微笑接道:
  “我十七歲。”
  少女問道:“哦?我也十七歲,你幾月生日?”
  杜小帥歪頭想了想道:“大概是六月吧。”
  少女笑道:“我十二月生日,你比我大幾個月。”
  杜小帥眼球子一轉,好奇道:“聽姑娘剛才說,那血龍的內丹,能助長我百年功力?”
  少女點點頭道:“至少是百年!不信的話,你不妨自己試試看。”
  杜小帥先將闢水珠藏好,把“心匕”歸鞘,盤膝打坐,深深吸了口氣,運氣行起功來。
  丹田緩緩升起一股熱力,突然如同狂洪激流,流竄向奇經八脈,似已一發不可收拾。
  小夥子大感驚奇,急欲將真力納丹田,但已控制不祝情急之下,霍地跳起身來,衝至船舷,雙掌憑空向海面上齊發。
  只聽“轟!轟!”兩聲巨響,宛如晴天霹靂,便見海面上被掌力擊起兩股水柱,高達數丈,可真乖乖隆裡咚的不得了啊!
  少女和楓兒看得目瞪口呆,杜小帥更不相信,自己能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掌力。
  足足有一兩分鐘,三個人才回過神來。
  杜小帥猛彈耳朵逗笑道:“哇 !我不是在做夢吧?”
  少女道:“你是不是做夢,那就不太清楚了,但至少我自己知道不是做夢。”
  楓兒也道:“我也不是啊!”
  少女忽問道:“餵,你究竟是什麼人?”
  杜小帥笑嘻嘻道:“我叫杜小帥,你呢?”
  少女含笑道:“我姓李,名叫圓圓。”
  楓兒忙道:“還有我呢,我叫楓兒。”
  杜小帥眨了眨眼故作蠢樣道:“瘋兒?這名字怪怪的,是不是你喜歡瘋瘋癲癲?”
  楓兒笑斥道:“你才瘋瘋癲癲!人家是楓葉的楓,這名字是小姐取的,很多人都說有詩情畫意。只有你……真沒水準!”
  杜小帥故意很糗地笑了一下,向李圓圓問道:“李姑娘,我們現在是在哪兒?”
  李圓圓道:“在東海花鳥島附近海面上。”
  杜小帥搔了搔頭髮,道:“離錢塘江有多遠?”
  李圓圓偏頭想了想道:“大概兩百幾十海裡吧。”
  杜小帥乾笑道:“哇 !那條龍還真能跑,跑了這麼遠……李姑娘,你們打算去哪裡?”
  李圓圓道:“目前只是在海上遨遊,沒有一定目標。但七日以後,一定要去象山,約好了有人在那裡接我。”
  杜小帥俏鼻子一皺,嘆了口氣道:“欸!老哥哥他們一定以為我完蛋了,也許去向我乾娘……”李圓圓好奇地問道:“老哥哥是誰?”
  杜小帥敲著額頭,頗為煩躁地道:“他是我一位忘年之交,另外還有兩位新交的朋友,他們都很上路,陪我一起在錢塘江邊守候血龍出現。當時他們曾要合力助我對付血龍,被我斷然拒絕,趁他們來不及阻止,單獨撲進了江中。現在……
  欸!他們一定眼淚都流幹啦!”
  楓兒一旁輕鬆道:“那還不簡單,告訴他們你沒死不就結了。”
  杜小帥憋笑道:“愛說笑!這麼遠,誰去告訴他們?再說,就算你願意載送我去錢塘江,他們早已走啦!”
  李圓圓沉吟了一下道:“告訴我,你那些朋友的姓名和身份,我自有辦法通知他們。”
  杜小帥高興得拍手道:“真的?”
  等李圓圓點了點,弄笑:“我那老哥哥叫李黑,外號‘醉龍丐’,是丐幫的九袋長老。另外兩位號稱‘陰陽雙劍’,一位叫韓森,一位叫雷行。他們三人在江湖上,好象很有點小名氣喲。可是,你怎麼通知他們呢?”
  李圓圓笑而不答,從懷中摸出個小銀哨,放在口中一吹,發出極悅耳動聽的哨音。
  連續吹了三長聲,片刻之後,便見天空出現個小黑點,由遠而近,小黑點由小變大,終於看出是只黑鳥。
  鳥兒飛行的速度極快,轉眼已飛臨帆船一空,斂翼而下,楓兒一伸手,它便停落在小姑娘的手臂上。
  杜小帥睜大眼睛,不由地贊道:“啊!這只烏鴉好可愛……”不料鳥兒竟會張口說話,以不太清晰的發音道:“你才是烏鴉!”
  杜小帥一呆,眨眼道:“哇 !這只烏鴉居然會說話吶!”
  鳥兒竟會生氣,回罵一聲:“烏鴉嘴!”
  突然振翅向天空飛去。楓兒急得頓足道:“這下好了吧,你把它氣走啦!”
  杜小帥莫名其妙地攤了攤手,道:“我把它氣走了?”
  楓兒道:“它明明是九宮鳥,你卻說它是烏鴉,它怎麼不生氣嘛!”
  杜小帥這才恍然大悟,亂糗一把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對鳥類分不太清,看它樣子好象……”楓兒接道:“好啦!拜託,再叫錯,它小姐脾氣一發,比這位大小姐更難侍候!”
  李圓圓道:“楓兒,你說話可得憑點良心,我什麼時候難侍候來著?”
  杜小帥見她們主僕要惹笑嘲謔,互相廝殺道:“好啦,好啦,都怪我這烏鴉嘴。有眼不識……不識九宮小姐,太沒水準!”
  隨即雙手一抱拳,向盤旋在上空的鳥兒道:“九宮小姐,在下向你陪禮了。”
  主僕二人見狀,忍不裝 嗤”笑了出來。
  那鳥兒居然極通人性,又斂翼而下,落在楓兒的手臂上,說了聲:“沒水準!”
  李圓圓象哄小孩似地上前道:“小乖,這個人眼睛‘拖窗’了,別去理他哦。”
  鳥兒這地和轉嗔為喜,雀躍道:“小姐真好!小姐真好!”
  李圓圓安撫了鳥兒的情緒,便交待道:“小乖,你快飛回老主人那裡去,請他立刻派人去找三個人,一個李黑,外號叫‘醉龍丐’,是丐幫的九袋長老,另外兩個號稱‘陰陽雙劍’……”鳥兒叫道:“太麻煩了,太麻煩了,小乖記不了這麼多,不要去!”
  李圓圓哄它道:“小乖最聽話了對不對?”
  鳥兒似乎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嘰嘰喳可是地亂叫一陣。
  李圓圓無奈,只好安撫道:“好啦,好啦,我去寫個字條,你去帶給老主人總可以了吧?”
  鳥兒叫道:“可以!可以……”
  李圓圓立即回進艙裡去。
  杜小帥見這鳥兒能通人語,十分可愛,不禁大感興趣,上前逗它道:“九宮小姐,你長這麼漂亮,有沒有辦朋友?”
  “鳥兒回叫道:”不要你管!?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打屁道:“我剛了認識一位九宮少爺,也長得非常英俊瀟灑,幾時替你們介紹一下好不好?”
  鳥兒一口回絕道:“不好!”
  杜小帥童心大發,故意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下回我把他帶來,你可不要後悔啊!”
  鳥兒嘴硬道:“不後悔!”
  就在杜小帥跟鳥兒亂蓋時,李圓圓已寫好個小字條,急急走出艙來,卷成個小紙團,用細繩縛鳥兒腿上,叮嚀道:“小乖,你不要在途中擔擱,趕快飛到老主人那裡去,知道嗎?”
  鳥兒應聲道:“知道了。”
  李圓圓輕撫著它的頭道:“快去吧!”
  鳥兒卻向杜小帥問道:“什麼時候帶他來?”
  杜小帥眼中閃過一絲捉狹的光芒,惹笑道:“下回。”
  鳥兒道:“不許黃牛啊!”隨即振翅飛去。
  李圓圓莫名其妙道:“你答應它帶誰來?”
  杜小帥捉笑:“我跟它亂吹的,說要介紹個男朋友給它,想不到它竟當了真。”
  李圓圓正色道:“這下你可惹上麻煩了,下回你要是帶不來一只會說話的九宮鳥,那就有你瞧的啦!”
  杜小帥一聽,搖頭嘆息道:“想不到一只鳥小姐,都這麼難侍候……”楓兒接道:“你才知道啊!”
  李圓圓瞪了她一眼,向杜小帥打量一下,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破破爛爛,一副狼狽落魄的糗相,便道:“杜公子,船上有我爹的衣服,你隨楓兒去清洗一下,換上衣服到前艙來,我準備點酒菜為你壓壓驚吧。”
  杜小帥一聽洗澡,就聯想到了“泰國員,吐了吐舌頭,忙婉拒道:“不用啦,不用啦,我這樣很好,很好……”李圓圓不知其中玄機,莫名其妙道:“你怎麼一聽洗澡,就嚇成這樣,連臉色都變了?”
  杜小帥聳了聳肩,道:“我,我……”
  楓兒卻不由分說,拖了他就走。
  原來這艘船有前後兩艙,中間有門可互通。
  楓兒拖著杜小帥,由船尾進入後艙,只到門口就止步,並未跟進艙去。
  楓兒叮嚀道:“船上備的淡水很多,你可以儘量用,不過,小姐連冬天洗澡都習慣用冷水,所以沒準備熱水,很抱歉,如果你不習慣,我就去替你燒……”
  杜小帥雙手猛搖,道:“不用了,我習慣,習慣……”楓兒又向艙內一指道:
  “衣服就在那櫃子裡,你自己挑吧。”說完便逕自離去。
  杜小帥這才如釋重負,松了口氣,癟道:“你娘咧,我還以為她要替我洗吶,害我白暗爽一場!”
  艙內雖談不上豪華,倒是一應俱全,緊靠窗口下置有一張單人木床,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大概是楓兒睡的地方吧。
  另一邊的窗口下,則有個銅製的水龍頭,管口用木塞塞住,下面的木架上,放置個較大的銅盆。
  海上行船,可比不得陸上,即使備的淡水充足,也得節省些用,不能象“飄花宮”的浴池那樣浪費。
  杜小帥上前拔開水龍頭的木塞,水便源源充出,用銅盆接滿,立即塞祝他把身上的黑色衣服脫下,才發現已破爛不堪,難怪李圓圓要他換洗。
  想想就覺得亂糗一把的!
  雖然在海水中浸泡了一晝夜,巨龍的綠血已衝褪,但仍留有一股怪怪的血腥味,實有不太好聞。
  匆匆洗淨,打開衣櫃一看,裡面的衣服真不少,琳琅滿目,大部分是女裝,只有幾套男子的華服。
  杜小帥隨便取了身不太鮮明的,從裡到外穿上,頓時煥然一新,居然非常合身,就象自己的一樣。
  他把闢水珠及“心匕”藏在身上,提了斷魂劍,將脫下的破衣抓起,帶著走出後舵,隨手丟向海裡,然後繞至前艙外,非常有禮貌卻賊眼亂瞄:“李姑娘,我可以進艙嗎?”
  艙內傳來李圓圓的嬌聲道:“請進!”
  杜小帥走下艙一看,只見這前艙的佈置,可比後艙威風多了,看上去有如富家千金的香閨。
  才一跨進艙門,就聞出陣陣幽香撲鼻。
  固定在艙中央的精巧的八仙桌上,這時酒萊已擺好。
  李圓圓已端坐桌前,楓兒站在一旁,見杜小帥進來便招呼道:“杜公子,請坐。”
  杜小帥上前坐下一看,桌上所有餐具皆是銀器,只有盛酒的玉杯。不禁嘖嘖連聲道:“哇 !李姑娘,你一定是位公主吧?”
  李圓圓弄笑:“如果我爹是皇帝,我自然是公主了,可惜他老人家穿不慣龍袍,所以嘛……說實話,我爹要真當了皇帝,我早就蹺家啦!”
  杜小帥自我解嘲道:“我就是穿上龍袍,大概也不象皇帝!”
  一旁的楓兒,忍不裝 嗤”一笑。
  李圓圓怕他尷尬,忙道:“杜公子,咱們邊吃邊聊吧。很抱歉,我的禦廚罷工,只能拿些多存放些時日的滷味招待你,炒的、煮的、燉的、蒸的就全免了。”
  杜小帥一揉鼻頭訕嘲:“還能活過來吃喝就不錯了,要不是被你們救起,說不定已經餵了大白鯊吶。”
  李圓圓舉杯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來,我敬你!”
  杜小帥舉起玉杯,跟李圓圓彼此一飲而盡,一旁的楓兒忙趨前斟酒。
  小夥子倒很有禮貌,雙手捧道:“我借花獻佛,敬兩位姑娘!”
  楓兒忙道:“不行,不行,我喝了會發酒瘋的!”
  杜小帥趁機捉狹道:“正好,那才是瘋姑娘啊!”
  楓兒小嘴可不饒人,反唇相譏道:“你才是個瘋小子!”
  李圓圓斥笑道:“楓兒!不許無禮!既然杜公子不拘小節,你就坐下來一起喝吧,免得看你站在一邊怪彆扭的。”
  楓兒只好敬陪末座,取了只玉杯斟滿。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楓兒負責斟酒,幾杯下肚之後,便無拘無束地邊喝邊聊起來。
  李圓圓忽道:“杜公子,照你所說,你在龍腹裡受的傷不輕,可能大量失血,正好龍血噴射到你口中。而‘錢塘江血龍’的血,絕不是普通的血,它一定有種神奇的特性,一進入你體內,就來個喧賓奪主,把你全身的血都排擠出去,全部由龍血替代,所以你流出的血才會是墨綠色。”
  杜小帥癟苦道:“那我不是成了怪胎?”
  李圓圓道:“只要你一切正常,我想龍血對你並無大礙,反而有意想不到的益處。況且,你無意中吞服下血龍的內丹,至少可抵百年以上的功力。如果能運行全身,吸為己用,天下恐怕就無人能及了。”
  杜小帥登時快笑裂了嘴:“當真有那一天,我只要能勝過兩個人,打得他們屁滾尿流,就是當怪胎也沒有關係!”
  李圓圓好奇的問道:“你想打敗哪兩個人?”
  杜小帥撇了撇嘴角道:“兩個沽名釣譽的大混蛋,楊小邪和小小君!”
  主僕二人不由地一怔,相顧愕然,神情為之一變。
  李圓圓爭施眼色,制止了正張口的楓兒,不動聲色地問道:“杜公子跟這兩個人有仇?”
  杜小帥聳聳肩道:“我連他們是圓是扁,長得象豬還是猴子都不知道,怎麼會有仇。只是他們一個鼻孔出氣,聯手欺侮我師父,害得老人家在石床上躺了十幾年,形同殘廢,所以我非找他們算帳不可!”
  李圓圓仍然臉色正常地道:“你師父是誰?”
  杜小帥對美女一向有一句話說一句話,癟聲道:“師父一直自稱龍駝子,其實他老人家並不是天生駝背,只是十幾年前腰部受了重傷,從此就直不起腰來。
  直到最近,我才聽人說起,他老人家可能就是以前的神龍子。”
  李圓圓沉吟一下道:“據我聽人家說,這兩個人雖然不太正派,但絕不是沽銘釣譽之輩,其中說不定另有文章……”杜小帥瞄眼:“我相信師父絕不會亂吹!”
  當即把龍駝子告訴他,有關斷魂谷一戰的情形,從頭至尾說了一遍,最後強調道:“要是同有這回事,他老人家幹嘛編出這番話來騙我?又不是吃太飽了。”
  李圓圓若有所思,突然沉默下來。
  杜小帥覺出氣氛不太對勁,忙把話岔開道:“別談這些掃興的事了,咱們同喝酒吧。”
  李圓圓雖裝出若無其事,但無法完全掩飾一股莫名的煩亂,突然間心事重重起來。
  已中中秋節後的第三夜。
  月光依然明亮,照耀著風平浪靜的海面。
  楓兒把後艙讓給了杜小帥,但他有了幾分酒意,無法入睡,索性在床上盤打坐,運起功來。
  自從服下龍血和內丹,陡增百年以上功力,一經運功,便覺一股發自丹田的強大內力,迅速源源湧出,流經全身奇經八脈,再重歸丹田,如果週而復始,重複循環,行功至第九周天之時,不自覺地已有絲絲白霧冒起。
  這正是武功中,所謂練精入神,朝元聚頂,內力已達至高境界的現象。
  要練成這種深厚功力,至少得花上三五十年,而他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實在是有夠厲害的!
  當然,這完全是龍血和內丹的奇效,否則他真是個怪胎了!行功完畢,他已滿身大汗,決心到甲板上去吹吹海風,涼快涼快。
  剛一出艙,便發現船頭上有個人影。
  皎潔的月光下,只見那婀娜的背影,長長的秀髮隨著微風飄動,構成一幅極美的畫面。
  甭說啦,她一定是李圓圓了。
  這少女怎麼還不睡,獨自在船頭,眺望海上的夜景?
  杜小帥遲疑一下,走向船頭,李圓圓尚渾然未覺,直到小夥子輕咳一聲,她才轉過身來。
  她微微一怔,柔聲問道:“杜公子,你還沒睡?”
  杜小帥趁機上前笑嘻嘻地道:“睡不著,你呢?”
  李圓圓也笑了笑道:“我是不想睡。”
  杜小帥覺得這少女的美哦,實在不似凡人,有時令人不敢正視,唯恐褻瀆了她似的。
  他目光望眺海上,輕噓了一聲道:“哇 !海上的夜色真美,我從來都沒有機會見到過。”
  李圓圓沒有答腔,也轉過身子,默默凝神海上。
  沉默……
  兩個並肩站在船頭,彼此保持著沉默。
  杜小帥終於沉不住氣,打破沉默問道:“李姑娘,你好象有什麼心事哦?”
  李圓圓勉強抽動嘴角,真是笑了一下道:“我既不煩心國家大事,又不想生活,成天逍遙自在,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會有什麼心事。”
  杜小帥嘟著嘴道:“你別騙我了,我看得出來,自從我提起要找楊小邪和小小君算帳,你就突然沉默寡言起來,不大說話了。是不是你認識他們?”
  李圓圓暗自一徵,否認道:“我怎會認識他們!”
  杜小帥大大的松了口氣,癟聲道:“那就好,我以為你可能認識他們,聽我說要找他們算帳,所以聽了不高興吶。”
  李圓圓道:“就算我認識,甚至跟他們有交情,如果他們不顧江湖道義,聯手對付你師父,我也不能阻止你為師父報仇呀!你說對不對?”
  杜小帥認真地道:“他們真是你的朋友,我自然要加以考慮……”李圓圓轉過身來,瞄著他問道:“為什麼?”
  杜小帥也轉過身,很自然地道:“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呀!”
  李圓圓道:“我不問這個,是問你,為什麼如果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就考慮不找他們算帳了?”
  杜小帥眨了眨眼,露出窘紅的臉癟笑:“因為,因為你救過我,我欠你一份情,所以……”李圓圓追問道:“如果我沒有救過你呢?”
  杜小帥好象舌頭突然打了結,臉熱熱地道:“這……我……我……”李圓圓嫣然一笑道:“說不出就別說了吧,何必急成這樣嘛,好象我是兇老師,答不出會捱板子打手心似的。”
  杜小帥很糗,尷尬地笑了笑,兩眼卻凝神著她。
  李圓圓被他看得很窘,嗔聲道:“你這樣子看著我幹嗎?”
  杜小帥鼓足勇氣道:“李姑娘,你真的好美!”
  李圓圓嬌羞萬狀道:“才不吶!你是自覺欠我一份情,才故意這麼說,讓我聽了高興吧。”
  杜小帥急得差點就要發誓了,道:“不不不,我說的是真心話,這次下山以來,我先後遇見過不少女孩子,可是……可是沒有一個比得上你美!”
  李圓圓嬌嗔道:“愛說笑!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那一點美……”突然,一股莫名的衝動,使杜小帥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抱住她道:“李姑娘,我,我想……親親你……”李圓圓驚愕地全身一震,但她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只是閉上了眼睛。
  杜小帥憋想:這下賺死了!低下頭去吻了她。
  頓時,四片熱唇緊蜜地吻合在一起。
  這少女從未接觸過異性,連手都未曾被男人碰過,顯得極為緊張和衝動,以致全身不住地發抖,心臟怦怦猛跳不已,仿佛要從口蹦出來似的。
  小夥子雖已有過好幾次經驗,但只有這一次是自己出於主動,以前都是被強趕鴨子上架。
  幾秒鐘之前,他還把這少女視同神聖不可侵犯的仙女,這時卻干犯“天條”,為了一親芳澤,即使被打下十八層地獄,也在所不惜,豁上啦!
  皎潔的月色下,一對少男少女擁吻著。
  楓兒把後舵讓給了杜小帥,只好在前艙打地鋪。由於多喝了幾杯,倒下就睡著了。這時口乾渴醒了,爬起來準備取水喝,一看李圓圓不在床上,不由地暗自一驚。
  深更半夜,人上那裡去了?
  她急忙披衣打算出艙找尋,那知剛一探頭,一眼就瞥見他們在船頭上擁吻,驚得忙不迭退了回去。
  一對少男少女正來電,根本渾然無覺。
  小姑娘看在眼裡,有些搞不懂,他們抱在一起,嘴咬嘴的幹什麼嘛?
  為了好奇,她便掩身在艙門旁,探出半個頭來一看究竟,研究他們在搞啥飛機。
  楓兒畢竟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自幼在李圓圓身邊作伴,既未耳濡目染,更沒有見識的機會,哪會見過這種列為“限制級”的場面。
  月光皎潔,夜色正濃,海上微風輕波,白色的帆船隨波逐流,任憑載沉載腑…
  船頭上一對少男少女,相擁熱吻,沉醉在若痴若迷的意境中,構成一副多麼令人陶醉的畫面啊!
  楓兒這小姑娘,那曾見過這等精彩好戲,她充滿了好奇與緊張,更有一種莫名的亢奮。
  她實在搞不懂,一男一女抱得這麼緊,彼此嘴咬嘴,究竟是什麼滋味?
  小姑娘看得出了神,心裡怦怦猛跳。
  杜小帥愈來愈衝動,他緊緊擁抱著這少女狂吻,吻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李圓圓卻是愈來愈緊張,雙手緊緊勾攀著小夥子的兩肩,不住地用力抓著。
  就在他們若痴若醉時,迷茫的海上似乎有了動靜。夜色蒼茫下,三艘輕舟無聲無息地,正向帆船逐漸接近,接近……熱吻的少男少女渾然未覺,連躲在艙門裡偷看好戲的小姑娘,也看得出了神,不知危機將至。
  每艘輕舟上均載有四五名黑衣壯漢,他們早已見到了船頭的情景,正是偷襲的大要機會。
  但他們根據情報,這艘泊在花鳥島附近海上的白色帆船,船上只有年輕的主僕二人,怎會多出了個小夥子?
  仗著人多勢眾,且個個水陸功夫都不弱,根本不把多出來的小夥子放在心上。
  心想三兩下就把他幹掉了,沒什麼好顧忌的!
  三艘輕舟一告近帆船,舟上的十幾名黑衣壯漢,立即施展輕功縱身而上,出其不意地向船頭撲去。
  艙內的楓兒一眼瞥見,失聲驚呼道:“小姐……”李圓圓正沉醉在初吻的奇妙滋味中,猛聽楓兒驚呼,剛一回過神來,只幾名黑衣壯漢已撲到。
  情勢已急,來不及警告杜小帥,猛向他向旁一推,嬌軀已拔起,凌空雙腳齊踢,將撲來的兩名壯漢,踢得仰面倒栽,還真不賴吶!
  壯小帥已轉身,不由地驚怒交加,破口大罵道:“你娘咧!那裡跑出來這批龜孫子?”
  後面的幾個已撲近,其中一人喝令道:“捉活的!”
  幾名壯漢向兩旁一分,以免撞作跌作一堆的幾個傢伙,迅速朝一對少男少女包抄過來。
  小夥子正在享受熱吻的滋味,被這批不識時務的渾球跑來攪局,那能不火冒三丈。癟想:“你娘咧!你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撿在這個節骨眼跑來,存心跟我過不去?看你少爺一傢伙打死你們這些王八蛋!
  大喝一聲,人已迎面撲去。
  他心知自己體內陡增了百年功力,不敢全力攻出,以免船身承受不起劇烈震動用了,只力發三成。
  杜小帥那會想到,他的三成功力,已等於是一般武林高手的全力而發啊!
  八名黑衣壯漢,分從左右船舷包抄過來,左舷撲來的四個傢伙,突覺一股強勁掌力迎面而至,情知不妙,他們倒也相當機警,立即全身向下一伏。
  “轟”地一聲巨響,掌力擊向船舷,使得船身猛然一個大震,輕輕搖晃起來。
  哇 !小夥子的掌力,可實在是有夠嚇人的啦!
  幸好船身堅固,並未偷工減料,否則船舷非破個大缺口不可。
  杜小帥想不到自己的掌力,會有這等威力,不禁暗自一怔。四個壯漢竟已挺身跳起,直撲面前。
  他們身手果然不弱,就在挺身跳起的瞬,已各將斜插腰間的兩柄匕首拔出。
  這批黑衣壯漢奉命捉活的,那是對李圓圓主僕而言,對這身份來歷不明,跑到船上來“偷香”的小夥子,自然不必客氣,撲上來揮刀就殺。
  八柄鋒利匕首,在月光下揮動,發出閃閃藍光,一看就知刀上有毒。
  杜小帥自從服下龍血和內丹,知道自己已異於常人,已變成了怪胎。即使被刀劍刺破,不消片刻就止血愈合,連傷痕都不留。
  心裡癟想:“這些王八龜孫子,跑來攪我的局,我非得嚇唬他們一下不可!”
  打定主意,居然不閃不避,任由八柄匕首刺中身上,刺出八個傷口。
  刀上餵有劇毒,任何人捱上一刀,也絕對沒命了。那知小夥子一運真力,四名黑衣壯漢竟被震得全身發麻,彈了開去。
  由於這種淬毒匕首沒有刀槽,被它刺中,若不拔出就不見血。這種設計,正是要讓劇毒全部留在體內,血一噴出毒性就減輕了。
  可見這批傢伙心狠手辣,一向都是出手一刀斃命,毫無討價還價的餘地。
  四名黑衣壯漢被發現小夥子體內的強大真力,震得彈了開去,刀卻未及拔出,仍留在他身上。

runonetime 2008-08-25 07:48 AM

第十五章

  小夥子身上插了八柄餵毒匕首,竟然若無其事地訕嘲道:“你們只有這幾把破玩意,沒有了嗎?”
  一名黑衣漢子獰聲笑道:“小子,你已經死定啦!”
  小夥子捉押地黠笑道:“是嗎?”
  只見他從容不迫地,將八柄匕首一一從身上拔出,傷口僅只流出少許綠血。
  但他很失望,那四人雖露出一臉驚異,卻未見到他流出的是綠血,也看不到傷口迅速愈合的奇異景象。
  小夥子心裡一不爽,冷冷地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幾把破玩意,還給你們……”一正待將匕首一一擲出,突聞楓兒失聲驚呼,轉頭一看,原來小姑娘已被人發現,兩個壯漢正向艙內撲去。
  小夥子手一揚,兩柄匕首疾射而出。
  只聽得兩聲淒厲慘叫,兩名壯漢背上已各插一把匕首,撲倒在艙門前。
  攻擊杜小帥的四人,見機不可失,突然齊聲暴喝,猛向他撲來。杜小帥那容他們近身,雙手齊揚,四柄匕首疾射而出。連聲慘叫中,四名壯漢均胸前各中一刀,雙手摀胸作西子捧心狀,撲倒甲板上了。
  杜小帥這才放心,閒閒地問道:“李姑娘,要不要人幫忙哪?”
  李圓圓雖在力敵圍攻的幾名壯漢,已瞥見小夥子一出手,就解決了對方六人,頗有不甘示弱的味道,邊戰邊應道:“謝啦,這幾塊料我能對付得了。”
  杜小帥笑道:“好,我就看熱鬧吧。”
  這七八名壯漢,眼見自己的人已被撂倒六個,不禁大怒,更有些心虛膽怯,以致陣腳大亂。
  他們的任務,是奉命劫持這年輕主僕二人,用他們的估計,三艘輕舟來了十五人,只留一人負責控制輕舟,以免漂走,其他十四人上船突襲,應是綽綽有餘了。
  哪知估計錯誤,非但一上手就被小夥子打發了六人,連他們七八人對付一個少女都久戰不下,實在大出意料之外。
  情急之下,個個奮不顧身,玩起命來。
  其實李圓圓的武功,對付他們一兩個,那是毫無問題。被七八個圍攻,實在很難招架。主要是仗恃有杜小帥在一旁做靠山,有恃無恐,膽子氣也壯了,萬一罩不住了,還怕小夥子不及時出手?
  更何況,這批傢伙奉命,要捉活的回去交差,不敢亮出餵了毒的匕首,唯恐傷了這少女,以致出手多少有些顧忌,不能放手一搏,攻擊力自然大打折口。
  這時他們既要圍攻李圓圓,又要防杜小帥隨時出手,可就更處處受製了。
  李圓圓卻是得理不饒人,愈戰愈勇,仗著身法靈活,拳打腳踢,打來頭頭是道。
  一名壯漢抽冷子欺身而上,從背後伸手一把向她肩上抓去,就聽躲在艙門口的楓兒驚叫道:“小姐,當心!”
  李圓圓香肩向下一榻,旋身飛起一腳,踹得那壯漢蹌蹌跌開,一頭衝出船舷,“ 通”跌進了海裡。
  杜小帥一旁看“秀”,看得大聲喝采:“好啊,安可,再來一個!”
  趕到船舷一看,只見那壯漢正遊近輕舟,由舟上的人伸手一把拖上船,兩個傢伙竟然不管其他幾人,急將船頭一掉轉,就想逃之夭夭。
  杜小帥大聲叫道:“餵!你們這就走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輕舟上的兩人充耳不聞,逃命要緊,飛槳疾駛而去。
  杜小帥實在是不爽到了極點,癟罵:“你娘咧!”
  雙手齊揚,兩柄匕首疾射而出。
  就聽連聲慘叫,兩個傢伙身子向前一傾,已伏在坐艙裡不動了,船卻仍在向前滑行。
  小夥子手上的八柄匕首,解決了八名黑衣壯漢,已兩手空空,很輕鬆地拍了拍手,迴轉身來,只見那幾人已情急拼命,紛紛抽出了腰間斜插的短匕。
  他惟恐李圓圓不知厲害,忙出聲警告道:“李姑娘,小心他們刀上有毒,還是讓我來跟他們玩玩吧。”
  李圓圓一見刀上藍光,心知淬有劇毒,不敢逞強道:“好吧……”但那幾個傢伙卻連連搶攻,根本不容她抽身。
  少女身手雖不弱,但畢竟是手無寸軼,那怪輕櫻其鋒,只有靠靈活的身法左閃右避,形勢上已居了下風。
  杜小帥一見火了,斷魂劍留在後艙,只得急從懷中取出“心匕”振喝一聲,人已撲了上去。
  心念方動,一道劍氣已電射而出。
  只聽得慘哪所連起,幾名黑衣壯漢已紛紛倒地不起,全部去枉死城觀光了。
  突然間,仿佛宇宙靜止,船上全無聲息。
  倏而,忽聽李圓圓打破沉寂道:“他們全死了!”
  杜小帥聳了聳肩,微微點頭道:“全死啦!”
  李圓圓嘆道:“應該留個活口的。”
  杜小帥一臉無奈癟笑:“我無法控制……”李圓圓走近道:“帥哥,讓我瞧瞧你手上這把刀。”
  哇 !經過一場熱吻,杜公子已變成了帥哥!
  杜小帥聽得很陶醉,記得“小楊”也稱他帥哥,感受上卻完全不同,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他笑憋著嘴,暈淘淘地把“心匕”遞了過去。
  李圓圓接在手中端詳一陣,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不禁詫異道:“帥哥,剛才我見你好象是以劍氣殺人,你練成劍氣了?“杜小帥搖搖頭道:“沒有……”正待說出“心匕”的來歷,楓兒已出了前艙,鬼喊鬼叫道:“嚇死我啦!
  嚇死我啦……小姐,船上都是死人,怎麼辦呀?“李圓圓輕斥道:“怎麼辦,還不快丟進海裡去!”
  楓兒噘著嘴道:“又不是我殺的……”
  杜小帥正從李圓圓手上接過“心匕”,歸入鞘中,體貼地道:“我來,我來,你們先進船艙裡去,喝杯酒壓壓驚。”
  等主僕二人進了艙,小夥子便獨自忙活起來,將十幾具屍體,一一拋進海裡。
  這時李圓圓和楓兒,已將瓶瓶罐罐的各種醫藥,拿出來放在八仙桌上,坐在一旁準備著。
  李圓圓一見杜小帥進艙,就起身上前道:“帥哥,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杜小帥搔搔耳後,道:“我幾時受了傷?”
  李圓圓道:“我不是看見你,被他們刺中好幾刀嗎?”
  杜小帥這才想起當時的情形,瞄眼道:“噢,噢,我好象一點也沒事嘛。”
  李圓圓一臉關懷道:“愛說笑!怎麼會沒事,他們的刀上有毒,快把衣服脫掉,讓我瞧瞧。”
  杜小帥很不好意思地扭捏道:“這,這……”楓兒畢竟是個小姑娘,毫無顧忌道:“你又不是大姑娘,還怕人看不成?”
  杜小帥很糗地笑了笑,只好把衣服脫開,露出赤膊的上身,果見有幾處綠色血跡,但傷口已愈合,連一點刀傷的痕跡都不見,完好如初,跟新的一樣!
  連他自己都嘖嘖稱奇道:“奇哉!怪哉………”李圓圓驚訝道:“帥哥,你真變成了……”杜小帥接口笑道:“怪胎!”
  李圓圓嫣然一笑道:“真是不可思議!帥哥,你快穿回衣服吧,免得著了涼。”
  多體貼的少女啊!
  杜小帥心裡好爽,好溫暖,好甜蜜,七手八腳地穿回衣服。
  楓兒卻嘆口氣,抱怨道:“早知道就不必搬出來了,又得一樣樣放回去,真是的!”
  趁著小姑娘在收拾桌上藥物,杜小帥與李圓圓互望一眼,彼此都不覺臉上一紅。大概是回想起,方才在船頭上的熱吻吧。兩人含情脈脈地坐了下來。
  杜小帥捉笑:“圓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小夥子的稱呼也改了。
  李圓圓心裡一陣甜蜜,微微搖了搖頭。
  杜小帥又問道:“那他們上船來幹嘛?”
  李圓圓掩飾道:“大概是海盜,已經注意了這艘船好久,發現船上只有我和楓兒,想打歪主意吧。”
  杜小帥雙眉一挑,不以為然道:“不太可能吧,海盜為的是劫財,那會兵器上餵毒……”李圓圓忙道:“帥哥,天時不早,你也該去休息了,咱們明天再談吧。”
  杜小帥雖察覺出這少女神色有異,似在隱瞞什麼,但不便追問,只好起身道了晚安,走了出去。
  回到後艙,躺上床,卻輾轉無法入睡。
  想起船頭上的熱吻,小夥子仍回味無窮,心裡好爽,感到無比的甜蜜……一連三天,白色帆船停泊在原地。
  三天中,沒有再發生任何事故,杜小帥、李圓圓和楓兒三人,生活得無憂無慮,把那夜十幾名黑衣壯漢突襲的事,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海闊天空,天地間仿佛只有他們三個人。
  這時,杜小帥和李圓圓,正並肩坐在船頭垂釣,有說有笑,快樂似神仙呢!
  突見天空出現一個小黑點,正由遠而近,朝向帆船飛來。
  李圓圓不禁振奮道:“是小乖……”
  不料話猶未了,又見後面出現個較大黑點,似在追逐前面的小黑點,距離愈來愈近。
  這少女的眼睛真尖,一眼就辨出後面追的是頭巨鷹,失聲驚呼道:“不好了,有頭巨鷹在追小乖!”
  情急這下,急忙從懷中取出銀哨,連聲猛吹。
  楓兒聞聲從船艙裡趕出來,招頭一看,見那鳥兒情勢危急,急得大聲叫道:
  “小乖!快!快加油礙…”那鳥兒似乎經過長途飛翔,體力已不支,轉眼已被巨鷹追上,由上方張翅疾撲而下。
  李圓圓和楓兒見狀,齊聲驚叫道:“小乖!快……”鳥兒奮力向前一衝,隨即掉頭振翅衝起,使巨鷹撲了個空。
  杜小帥不由地大拇指一豎,風涼笑道:“好一式‘脫袍換位’!”
  巨鷹撲空,也振翅衝起,回頭猛追。
  楓兒急得大叫道:“小乖,快回頭呀!”
  李圓圓急向杜小帥問道:“帥哥!怎麼辦?怎麼辦呀……”杜小帥一時也設法度啊,他再是怪胎,縱有一身武功,以及驚世駭俗的功力,也不能飛上天去跟巨鷹搏鬥嘛。
  突然靈機一動道:“能讓你的鳥兒飛到船的上空,我就能對付那頭巨鷹了。”
  李圓圓點點了頭,立即連連吹起銀。
  杜小帥抓著釣竿,跳起身來,身形一拔而起,躍上了桅杆頂端。鳥兒聽得哨音,連連躲開巨鷹兩次疾撲,果然又掉頭朝帆船飛回來。
  巨鷹也掉頭緊追不舍,似乎很有個性,非抓到這只鳥兒不可,否則絕不甘休。
  鳥兒已看見桅杆上的杜小帥,奮起全力,振翅向他加速飛來。一逃一追,逐漸飛臨帆船一空,近了,近了……李圓圓和楓和好象啦啦隊,齊聲大叫:“小乖加油!小乖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就在這時,巨鷹突然斂翼俯衝,張開兩只鐵鉤似的利爪,向下方的鳥兒抓去。
  眼看鳥兒已難逃利爪,主僕二人驚聲大叫,杜小帥情急之下,站在桅杆頂端雙腳一蹬,身形沖天而起。
  桅杆約三丈來高,小夥子這一衝也有三丈,但仍然距離不夠,急將手鉤竿一揮,釣鉤連著線直朝巨鷹拋去,正好纏住那大家夥的一只利爪。
  哇 !好險,鳥兒就在這千鈞一髮之下,脫出巨鷹利爪的威脅,斂翼而下。
  可是杜小帥卻仍然緊握釣竿,拖著那腳被釣線纏住,急得“呱呱”怪叫的巨鷹,直向海面墜落。
  “  ”“  ”人鷹雙雙跌落進裡了。
  巨鷹真倒了邪霉,被小夥子“拖下水”啦!
  那麼巨鷹力大無窮,一落進海,立即展翅猛拍,巨大的身體雙飛了起來。
  杜小帥也發了狠勁,雙手交替連連拉了幾把,釣線只剩下不足五尺。硬將巨鷹又拖下水。
  小夥子的水性極好,一個大翻身,頭下腳上,硬將巨鷹拖著沉向海底。
  巨鷹在天空神氣十足,落進海中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不消片刻已經被淹死啦!
  小夥子一式“鯉魚打挺”,翻身衝上海面,游向船邊,只見李圓圓和楓兒,還有站在小姑娘肩上的鳥兒正向他齊聲歡呼:“萬歲!萬歲……”李圓圓忙從船舷放下繩梯,並且伸出手來接他。
  杜小帥遊至船邊,單手抓住繩梯,將另一隻手上仍然抓著的釣竿遞給李圓圓,邪笑:“圓圓,咱們可以加菜,來一頓火雞大餐啦!”
  李圓圓接住釣竿,向上一提,哇 !好重啊,原來釣線上還拖著那頭巨鷹!
  杜小帥上了船,幫著將巨鷹拖上去,才發現這大家夥至少有好幾十斤。
  楓兒趕過來,狠狠踢了巨鷹的屍體兩腳,罵道:“不要臉,這麼大欺侮小乖!”
  鳥兒也飛下去,狠狠用嘴啄它幾口,學楓兒的口氣罵道:“不要臉!不要臉!”
  杜小帥瞧它的模樣,不由笑道:“小乖,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待會兒嘗嘗我做的火雞大餐吧。“鳥兒極通人性,似乎知道小夥子救了它,振翅飛上他伸出的手臂,叫道:“謝謝!謝謝!”
  杜小帥輕撫著它道:“小意思,免客氣……”鳥兒又叫道:“帶來了沒有?”
  杜小帥一怔,眨眼茫然道:“什麼帶來了沒有?”
  楓兒代答道:“你不是答應替她介紹男朋友嗎,所以它問你帶來了沒有呀。”
  杜小帥“噢”了一聲,眼珠子一轉,惹笑:“我說下回,現在還沒有離開過這條船,怎能……”鳥兒失望叫道:“黃牛!黃牛!我不理你了!”
  雙翅一振,飛到李圓圓手臂上。
  嘖嘖!鳥兒居然也會生氣,發小姐脾氣吶!
  李圓圓輕撫著它,安撫道:“小乖,咱們一回去,他就去把那只漂亮的九宮帶來。先告訴我,你見到老主人沒有?”
  鳥兒叫道:“見到了,見到了,主人要小姐準時到達象山港,他會找到那幾個人的。”
  李圓圓大喜道:“帥哥,你瞧小乖多能幹!”
  杜小帥討好地逗笑:“小乖,謝謝你礙…”鳥兒叫道:“不理你!”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道:“小乖,別生氣嘛,下回我一定……來,咱們先做火雞大餐,慰勞慰勞你。”
  李圓圓笑道:“老鷹肉又老又粗,做了你一個人吃吧,咱們可不敢領教!”
  杜小帥一搓鼻頭,道:“誰說的,我以前在九華山就吃過,味道真棒,絕不比北平烤鴨差,不信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李圓圓見小夥子興致勃勃,不忍掃他的興,勉為其難地斥笑:“好吧,咱們只好忍受了。”
  楓兒嘆笑道:“欸!真是強迫中獎啊!”
  杜小帥笑了笑,逕自解開鷹爪的釣線,提起巨鷹便去做他的火雞大餐了。
  李圓圓含笑微微搖了搖頭,即道:“楓兒,起帆吧!”
  楓兒應了一聲,便去解帆拉起。
  於是,當帆吃滿了風,船便乘風破浪前進了……三日後,陸地已遙遙在望。
  楓兒在船屋掌舵,杜小帥和李圓圓則並肩站在船頭,默默眺望逐漸接近的陸地,被一股離情別緒襲上心頭,使他們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
  李圓圓忽從懷中取出那只銀哨,遞給他道:“帥哥,你把這個帶著,如果想念我時,可以站在高峰處吹它,只要小乖在數裡之內,它就能聽到。有什麼話,你可以對它說,它就能轉告我。”
  杜小帥接過銀哨,不放心地問道:“如果它不在附近,聽不到這哨音呢?”
  李圓圓道:“我會讓它每天到處飛的,萬一它在較遠的地方,只要你隔段時間連續再吹,它一定能聽到。”
  杜小帥猛彈耳朵,鼓聲勇氣,道:“圓圓,你不能跟我一起走,到處去見識見識嗎?”
  李圓圓沮然搖頭道:“不能!”
  杜小帥苦著一張臉癟笑著:“為什麼?”
  李圓圓似有難言之隱,訥訥地道:“因為……我……”忽見盤施在上空的鳥兒飛下,向著她振聲叫道:“主人!主人!主人的馬車,看見主人的馬車了……”
  李圓圓並不覺得興奮,反而有些黯然,淚光閃動道:“帥哥,你要多保重!”
  杜小帥也無可奈何的感傷道:“你也一樣,我一辦完事,就會去找你……”
  這時楓兒已將舵把固定,跑到桅杆下叫道:“杜公子,幫我來收一下帆好嗎?”
  杜小帥應了一聲,趕過去協助她將巨帆落下,兩頭固定捆好。一陣滑行,船漸漸緩行靠近了碼頭。
  只見岸上早有人在迎候,距離尚有一丈多,就飛身掠上四個壯漢,恭然向李圓圓施禮,齊聲道:“小姐!”
  隨即忙著去操舵,解開繩索,拋向岸邊的人接住,純熟地做著一切泊岸工作。
  杜小帥向岸上看去,大出他意料之外,想不到老叫化和陰陽雙劍三人,早在那裡向他揮手招呼啦!
  一見他們,小夥子可真是樂透了,迫不及待地縱身上岸,振奮地大叫道:
  “我回來啦!”
  李黑上前將他一把抱住,笑罵道:“他奶奶的,老哥哥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怎麼看也不象個短命鬼!可是……他奶奶的,老叫化被你嚇的,這條老命差點去了大半條吶!”
  陰陽雙劍也趕過來,齊聲道:“恭喜駙馬爺!”
  杜小帥可聽得傻眼啦,憋笑道:“駙馬爺?!”
  韓森正經八百地道:“是啊,那天有個人找到咱們,說是杜兄弟在海上已獲救,要咱們今天來這裡迎接。問他是誰,他自稱是龍宮的蝦兵蟹將,奉龍王爺這命通知咱們的。那杜兄一定是被龍王爺收作女婿了,不就是龍宮的駙馬爺了嗎!”
  忽聽老叫化叫道:“你們快看哪,龍宮的公主好漂亮啊!”
  陰陽雙劍齊向船上看去,只見身穿宮裝的李圓圓正走下跳板,禁不住齊聲贊道:“哇 !公主好美……”李圓圓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跟著下船的楓兒一見,搶步上前斥道:“你們幹嗎盯著我家小姐,哪有看人象你們這樣看法的?‘觸目’!”
  杜小帥揉著鼻頭,趨前道:“圓圓,楓兒,他們就是我那幾位朋友,讓我來替你們介紹一下。”
  就在這時,一輛華麗的雙轡馬車剛好駛來,停在他們身邊,便見那衣著鮮明的趕車壯漢,跳下車拉開車門,向李圓圓恭然施禮道:“小姐,請上車!”
  李圓圓微微點點頭,無限依依地瞥了杜小帥一眼,一言不發地登上馬車。
  杜小帥急向車廂內看去,見車內坐著個華服中年,可惜無法看清他的面貌。
  小夥子剛叫了一聲:“圓圓……”
  壯漢已關上車門,跳一趕車的坐位,楓兒也跟著跳上去坐在一旁。
  長鞭一揚,抽在馬背上,那輛雙轡馬車便飛馳而去。
  杜小帥“憨神憨神”(呆呆)的,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
  忽聽老叫化問道:“小兄弟,那小妞兒究竟是什麼人?”
  杜小帥這才回過神來,捉弄謔笑道:“你們不是早已知道了嗎,問不煩啊?”
  陰陽雙劍齊聲道:“她真是龍王爺的女兒?”
  老叫化斥道:“他奶奶的!少在那裡亂吹,那有什麼龍王……”杜小帥笑聲不斷:“誰說沒有,你們都親眼見過了那條龍呀!”
  老叫化一怔,驚詫道:“是‘錢塘江血龍’……”杜小帥嗤嗤笑著:“咱們找個地方,喝上幾杯,說給你們聽。”
  這主意老叫化絕對舉雙手贊成,四人便向碼頭走去。在他們前面不遠處,有一家小酒鋪。
  掌櫃的召集了所有的店小二,在訓話。
  “今兒個,你們要穿帶整齊些,面露微笑,拿出你們早佳的服務態度來呀,對任何客人都得當做二百五……二大爺款待,知不知道!”
  “是不是有什麼貴客要上門啊,這麼麻煩?”
  一個小二哥問。“不是哪……”
  掌櫃笑得很癟:“因為今天的酒……水滲太多了!”
  “哇 !這下死定了,不被客官罵得臭頭才怪。”另一個小二苦笑不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掌櫃的這麼‘苛’……”第二個小二咕噥著。
  “你說什麼?!”
  掌櫃的指著發聲的小二。
  小二看掌櫃的要“發驃”了,忙陪笑著:“沒……沒什麼,小的是說,要保持微笑、保持微笑哪!”
  掌櫃的斜眼睨眾小二:“沒事了,趕快幹活去,記得啊,要面對微笑!”
  “……”眾小二面帶“癟笑”地忙去了。
  四人理所當然的進了這家酒鋪,發現每個小二都面帶“詭笑”,不禁都提高了防備之心。
  叫了酒菜,還得杜小帥都嘗過一遍,確實沒問題後,才讓另三人吃。
  一直出了酒鋪,四人都沒搞懂,為什麼這些小二都笑得那般“詭異”?
  真是搞什麼飛機嘛!
  在酒菜送上桌時,老叫化捉笑:“小兄弟,咱們天一亮就趕來了,一直等到現在,老叫化要先餵餵肚子裡的酒蟲,才有精神啊!”說完也不敬誰的酒,自顧自先連幹了三海碗,打個酒嗝,才覺得有點爽。
  陰陽雙劍沒有他那樣惡形惡象,見了酒好象見到了性命,雙雙舉杯:“杜兄,歡迎你重返人間!”
  杜小帥和他們幹三杯,接著便將“龍腹歷險記”及海上遇救的經過,給說得活靈活現,比“講古”還精彩,把另三人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癟笑:“三位見多識廣,不知想不想得出,那位姑娘是什麼來頭?”
  李黑呵呵大笑:“小兄弟,你真愛說笑,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來頭,咱們局外人怎會知道啊!”
  韓森卻道:“不過,照杜兄剛才所說,在海上曾遭那批黑衣人突襲的情形看來。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批傢伙可能是‘一統幫’的人,那麼李姑娘必是他們的對頭了。”
  雷行道:“對!只要抓個‘一統幫’的人來問,定能知道那姑娘的身份。”
  杜小帥瞄眼道:“老哥哥,關於‘一統幫’,這幾天你可探了什麼名堂沒有?”
  李黑上大白眼道:“自從中秋節那夜你失蹤後,咱們在江邊守候了兩天兩夜,不見你影蹤,心想沒什麼指望了,才不得不離開。回到‘望江客棧’,咱們只好藉酒澆愁,每天醉得象龜孫子似的。直到那天,突然有人找到咱們,聽說你已在海上獲救,要咱們兩天后趕到象山港等你。咱們馬上就趕了來,那還有時間管別的事呀。”
  杜小帥感動得要死,道:“三位對我的關懷,真教我要流鼻血了……老哥哥,今天我一定陪你喝個痛快!”
  李黑謔笑:“他奶奶的!害咱們心都快碎了,還能饒得了你,非教你醉得象龜孫子,滿地亂爬不可!”
  陰陽雙劍齊聲道:“對!大家喝,喝個痛快!”
  大家一起鬨,那可熱鬧,吩咐伙計把酒整壇整壇地抬來,你一碗我一碗地猛灌,好象酒不花錢似的,不喝白不喝。
  一直喝到天黑,陰陽雙劍早已趴下了,老叫化也有了七分醉意,小夥子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原來,他自服下龍血和內丹,不但能千杯不醉,即使毒酒也毒不死他。
  就在這時,突見一個小叫化,在門口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被李黑一眼瞥見,喝問道:“他奶奶的!你這小鬼想幹嘛?”
  小叫化只好走了進來,上前恭應施禮道:“拜見長老……”瞥了杜小帥一眼,要說不說的。
  李黑臉色一沉,厲聲道:“什麼事?快說!”
  小叫化又看看小夥子,才走向老叫化身旁,向他咬耳朵說了幾句什麼。
  只見李黑神情微微一變,隨即起身道:“小兄弟,失陪一下,我出去有點事,很快就回來。”
  杜小帥一比手勢:“老哥哥請便。”
  李黑忙不迭跟著小叫化,匆匆出了酒店。
  杜小帥看看陰陽雙劍,見他們伏在桌上,打的鼾幾乎比雷還響,不禁乾笑,癟想:“我是服了龍血和內丹,否則還不是跟他們一樣。早就醉得象龜孫子啦!”
  喝酒,就是要醉才有意思,喝不醉喝它幹嘛!
  杜小帥覺得很無聊,便起身離座,走出店內去透透氣。剛走不遠,突聞店後十餘丈外,一片竹林前傳來一陣喝叱聲。
  循聲看去,遙見兩個人影一追一逃,而逃的那人體形極象是老叫化。
  杜小帥謔笑不已,立即掠身趕去。
  掠至林前一看,繞著一根根巨竹奔逃,狼狽不堪地可不正老叫化!
  在後面猛追的,卻是個嬌豔無比的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邊追邊邊斥笑:“老酒鬼,我看你往那裡逃,今天非把你全身的毛拔光不可!”
  老叫化一個“憨神”,被突出地面的竹根絆了個狗吃屎,一跤撲跌了個四腳朝天。
  紅衣少女謔笑不已,飛步趕上,正待下毒手 拔毛!不料人影一晃,被一個華服少年擋住,兩人幾乎對面相撞。
  華服少年就是杜小帥,他急忙向後退了一步,張開雙臂攔住那少女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紅衣少女毛火得很,正待出手,那知瞄眼一看,認出面前的會服少年是杜小帥,可讓她呆了。
  杜小帥見她舉掌不發,邪想:長得帥真不錯,還能讓女人看傻啦!雙手一拱道:“我那位老哥哥多喝了幾杯,如果冒犯姑娘,他年紀太大,要打就打我啦。”
  紅衣少女“咦”了一聲,捉狹謔笑:“如果我要把他全身的毛拔光,你也願意替他代拔?”
  杜小帥睨眼斜笑問道:“姑娘要怎樣個拔法?”
  紅衣少女臉上一紅,益增嬌豔,笑得有點癟:“我……”突然向老叫化嗔笑:
  “老酒鬼,你別裝死了,過來我有話問你!”
  老叫化那是裝死,這一跤當真摔得不輕,差點沒摔昏過去,聞聲忙不迭跳起身道:“小祖宗、小公主、小姑奶奶,你就高抬貴手,饒了老叫化吧……”紅衣少女斥笑:“幹嘛嚇成那樣,我不拔就是了。”
  老叫化不太放心道:“真的不拔?”
  紅衣少女噘嘴:“說不拔就不拔!”隨即一施眼色,向一旁走了開去。
  老叫化無可奈何,提心吊膽地跟過去,好象老鼠見了貓似的,不敢站得太近。
  紅衣少女上前一步,嚇得老叫化趕緊後退,使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氣道:“老酒鬼,你再這個鬼樣子,我可要改變主意嘍!”老叫化大驚,不敢再退了。
  紅衣少女再上前一步,跟老叫化輕聲嘀嘀咕咕起來,不知一老一少在說些什麼。
  杜小帥看在眼裡,癟想:“老哥哥見了這姑娘,怎象見到楊弟想到那位多日不見的結拜兄弟,小夥子猛然覺出,這紅衣少女怎會跟楊弟如此相象?
  愛說笑!這紅衣少女本來就是小楊 楊心蘭嘛!
  一老一少嘀咕了一陣,似已取得協議,走了過來。
  老叫化已不再害怕,呵呵笑起:“小兄弟,這位姑娘你是否覺得面熟?”
  杜小帥搔搔頭髮,弄笑:“唔……很象楊弟。”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那還用說,他們是孿生姐弟,這位楊姑娘,只比你那位楊弟大一個時辰啊!”
  杜小帥呆呆地信以為真,忙抱拳道:“原來是楊姑娘!”
  楊心蘭微微一笑,故作淑女狀道:“剛才聽老酒鬼說,我那兄弟跟你已結拜,他叫你帥哥,那我也應該……”杜小帥逼惹:“不敢,不敢啦,我叫杜小帥,楊姑娘叫我名字就好了。”
  楊心蘭乾癟道:“那怎麼可以……帥哥,真不好意思,我一來打擾了你們的酒興,咱們再回酒店去喝個痛快吧!”
  杜小帥爽然道:“好哇!”
  老少三人回到酒店裡,只見陰陽雙劍各據一方,伏在桌上早已呼呼大睡。
  他們乾脆抱張桌子,重新叫了幾個下酒的菜,再來兩大壇酒,準備痛飲一番。
  楊心蘭既以本來真面目出現,就不能象裝扮小叫化時那樣“豪和”,百無禁忌了。
  她坐定以後,斯斯文文,跟真的一樣道:“帥哥,恭喜你啦。”
  杜小帥笑瞥著嘴,以為老叫化把海龍王招駙馬的事,告訴了這少女,又苦又窘:“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楊姑娘,你別聽老哥哥亂蓋……”老叫化瞄道:
  “我亂吹?不是你自己告訴咱們,服了龍血和內丹……”杜小帥這才知道會錯了意,很糗地道:“噢,原來楊姑娘說的是這碼事埃”楊心蘭好奇道:“你以為我說的是那碼事?”
  杜小帥笑得甚癟:“我……呃……沒有啦,我以為老哥哥替我亂蓋……”楊心蘭瞄著他,正經八百道:“帥哥,從今以後你可得小心了,只怕天下武林之中,想吃你肉,喝你血的大有人在啊!
  楊心蘭謔笑:“比他更威風啦!”
  老叫化從麻袋內取出個小布包,遞向小夥子面前,笑道:“小兄弟,你交給我的這包東西,現在可以交還給你了,請當面點一點。否則,事後要是短少了什麼,老叫化可不認帳啊!”說罷,端起麵前的海碗,把酒一飲而荊杜小帥哈哈一笑,將小布包揣進懷裡。
  楊心蘭美目眨了眨,問道:“帥哥,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杜小帥歪頭想了想,道:“我這次奉師命下山,主要的幾件事,師妹的身世已查明,並且見到了她娘。‘錢塘江血龍’嘛,也僥倖得到了它的血和內丹。現在只剩下我自己的身世,還有找那楊協…”老叫化突然乾咳兩聲,打斷了他的話,故意七扯八扯:“小兄弟,老哥哥的事你就不放在心上,未免太不上路了吧!”
  杜小帥捉笑:“老哥哥的什麼事?”
  老叫化道:“嘿嘿,小兄弟有夠健忘的!忘了老哥哥在蘇州城,‘如意賭坊’裡摃了兩次龜嗎?”
  杜小帥道:“那得等楊弟來礙…對了,楊姑娘,楊弟怎麼沒跟你同來?”
  楊心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黠笑道:“他蹺家被抓回去,一時之間想怕出不來啦!”
  杜小帥瞄眼:“那老哥哥的一箭之仇,暫時也報不成了。”
  老叫化憋笑道:“誰說報不成?小兄弟,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賭國女暴君就在咱們眼前!”
  杜小帥張大嘴巴,很驚訝地道:“楊姑娘也會賭?”
  老叫化趁機巴結這位小姑奶奶,以免遭到拔毛之殃,奉承道:“也會賭?
  小兄弟,你真是愛說笑!教你的是楊弟,楊弟那兩手就是跟楊大姐學的,你說她會不會賭?“杜小帥斜瞄著少女道:“那……在賭的方面,我應該稱楊姑娘師祖嘍!”
  楊心蘭瞪了老叫化一眼,斥笑:“你少聽老酒鬼亂蓋!我弟弟哪是我教的,咱們都是受了天才老爹的遺傳,吃、喝……賭全會!”這會兒是少女姿態出現,說話不能太豪放,所以她把“嫖”字跳了過去。
  杜小帥忽然想起,曾答應唐雲萍母女,去錢塘江必盡全力得到龍血,中秋節以後就趕回桃花宮。
  由於桃花教屬於邪教,他沒在李黑面前提。
  如今龍血已得,中秋了也過了好幾天,那對母女恐怕早已望眼欲穿,脖子等得比長頸鹿長了吧!
  小夥子這一想,弄笑道:“楊姑娘既然來了,咱們今晚就動身去蘇州!”
  李黑大喜,猴急道:“他奶奶的,老叫化寧可酒都不喝了,說走就走!”
  杜小帥看看鄰桌,伏在盯上呼呼大睡的陰陽雙劍,瞄眼:“可是,他們二位……”李黑弄笑:“讓他們好好睡個飽,留張字條,等醒來再趕來蘇州不就結了。”
  杜小帥見楊心蘭沒有異議,當即去櫃檯結了帳,向掌櫃的要了紙筆,留了張字條,並且交待一番,便偕同楊心蘭和老叫化,走出了酒店。
  一老二少,立即取道直奔蘇州。
  蘇州城的“如意賭妨”夜夜通宵達旦,賭得天昏地暗,不管人家輸的東倒西歪,家破人亡也活該,反正開賭坊的是穩贏,日進鬥金,財福天天增加。
  每晚華燈初上以後,賭場就開始“搶搶滾”(熱鬧起來)啦!這時,老叫化偕同一對少年男女進入賭坊,立時引起小小的騷動。
  因為老叫化兩次摃龜,輸掉了上萬兩銀子。賭場裡的人已認識他,把他看成了老“凱子”。
  柳苔青贈給他們各人兩只金元寶,那夜來賭場就換成了銀子和銀票,老叫化當晚就輸得清潔溜溜,乾乾淨淨的,小夥子未賭,除了在“望江客棧”,跟索命人大打出手,事後拿了一百兩贈償客棧的損失,以及花用了少許之外,等於是原卦未動,全部當作了今晚的賭本。
  這回他們不必去帳房兌換,直接來到了賭“單”“雙”的大桌前。嘿!
  莊家仍然是那傢伙!
  一見老叫化又來了,自有人趕快去通知當“槍手”的瘦高中年。
  李黑今晚老神在在,身邊一左一右,有一對金童玉女護駕,還怕他奶奶個熊!
  他騷得可以,排眾擠到桌前,衝那莊家哧哧笑著:“相好的,輸不怕的又來啦!言下之意,大有他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莊家陪笑道:“好多日子不見了,老人家今晚紅光滿面,一定財星高照,大發利市!”心裡加了一句尾巴 才怪!
  李黑出手真“海”,掏出一疊銀票,隨手抽了張百兩的遞在莊家道:“好口採,一點小意思,拿去喝酒!”
  莊家哪裡敢收,忙賠笑臉婉拒道:“多謝,多謝,在下心領了,老人家留著下注吧!”
  李黑樂得回收,呵呵弄笑:“不要白不要!”將銀票隨手一丟,押在了“單”
  上。
  莊家捧著“寶缸”上下搖動,一面叱喝道:“下啦,下啦,打鐵趁熱,要贏錢的快下啦……”眾賭客紛紛下注,其中有的曾見過老叫化兩次豪賭,兩次都摃龜的癟相,見他押了“單”,仿佛怕沾上霉氣似的,全都押了“雙”。
  做莊的心勝之道,便是要能吃大注賭小註。而押大注的偶而參贏,其實是他們自己人,只不過是裝裝樣子,做給賭客們看看罷了。
  表示你們瞧,摁在注也照樣能押中哪!
  “押寶”一百兩已算大注,其他賭客不過是三五兩,上十兩的已不太多。
  但押“雙”的人數不少,積少成多,合起來足有二三百兩以上。
  莊家似乎故意放水,要讓老叫化贏這一把,先讓他嘗嘗甜頭,等賭注加大了再痛宰他。
  “各位請離手……”
  就在莊家放下“寶缸”,伸手要揭蓋杯時,老叫化被身旁的楊心蘭猛一推撞,身子向前一傾,手上抓的一疊銀票全丟在了桌上,正好跟他下的注混在一起。
  幾乎是同時,莊家已揭開蓋杯,果兩粒骰子一個“紅四”,一個“麼屁股”,“五點” “單”!
  莊家根本來不及廢話,說明那疊銀票不能算押注,“寶”已揭開,頓時傻了眼啦!
  押“雙”的眾賭客失望聲中,卻聽老叫化歡呼道:“哇 !押中啦!”
  莊家臉都綠了,癟樣道:“老人家,你失手掉下的那疊銀票,不能算下注!”
  轉眼向桌旁負責吃賠的助手一施眼色,吩咐著:“賠這位老人家一百兩!”
  老叫化瞪眼:“愛說笑!我老人家贏了不算,輸了算不算呢?”
  莊家吩了硬著頭皮:“當然也不算……”老叫化截口訕笑道:“哼!被我押中了,你自然會說現成話,如果我沒押中,你就不是這麼說啦。請大家評評理,說句公道話,莊家該不該賠?”
  眾賭客起鬨道:“該賠!該賠!”
  “那有不賠的道理!”
  “便宜都讓你們開賭場的佔盡啦!”
  就在這時,瘦高中年聞報趕至,一看這個場面,頭都大了,即向已成眾矢之地的莊家問道:“怎麼回事?”
  莊家人臉也紅,脖子也粗了,氣憤道:“三爺,事情是這樣的,剛才一‘寶’,大家下注已下好,我放下‘寶缸’正要開,這位老人家被人一推撞,手上抓著的一疊銀票全掉在桌面上,又不是下注。開出來他押中了‘單’,居然連掉下的那疊銀票也算上,您說,那有這個道理哪?”
  瘦高中年沉聲問道:“當時你為什麼不問清楚?”
  莊家癟苦:“來不及啊!”
  瘦高中年眼光向眾人一掃,似乎看出眾怒難犯,當機立斷道:“照賠!”
  莊家驚詫道:“照賠?三爺……”
  瘦高中年人臉色一沉道:“當時你既來不及問明,又未及時拒絕,錯在你,當然應該照賠!”
  老叫化可真是爽呆了,哈哈大笑道:“老兄,這才上路啊!”
  瘦高中年置之一笑,一施眼色,負責賠吃的忙清點那疊銀票。
  哇 !總共竟達九千七百兩!
  既然“三爺”已示意,只好如數照賠。
  瘦高中年又一施眼色,莊家灰頭土人地讓開一旁。
  老叫化兩次摃龜,都是栽在瘦高中年手下,今晚就是衝著這傢伙來的,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瘦高中年雙手捧起了“寶缸”,不懷好意地笑道:“老人家,怎麼好多天不來了?今晚你手氣不錯,一來就見財,在下陪你老人家玩玩,請下注吧!”
  老叫化靠山在後,神情自若:“沒問題,連本帶利,原注不動!”
  哇 !一萬九千四百兩,居然孤注一擲,全押在了“單”上!
  眾賭客無不瞠目結舌,個個都不敢下注,就看老叫化與莊家對賭了。
  楊心蘭輕咳一聲,似在發出暗號,示意杜小帥準備。從象山港來蘇州的途中,在楊心蘭教導下,杜小帥已練習過數日,充滿信心,萬無一失。
  他不動聲色,雙手輕按在桌邊上,暗自運足真力,蓄勢待發。
  瘦高中年根本未注意小夥子的舉動,笑憋在心:“我尚耶寶缸’,你這老叫化就先押了‘單’,好象吃定了我搖不出個‘雙’?他奶奶的,找死!”
  只見他雙手舉起“寶缸”,用力上下搖動三下,放在了桌面上,笑問道:
  “老人家要不要改?”
  老叫化齜牙裂嘴道:“不改!就押‘單’!”
  瘦高聽嘴都樂歪了,從容不迫地,伸出左手將右手袖口向上一提,右手伸出三指夾著蓋杯,口中吆喝道:“開啦!”
  那知蓋杯竟揭不開,連同下面的托碟,居然象連在桌面上!瘦高中年暗自一驚,再用力一揭,硬是揭不開。
  老叫化訕笑道:“老兄,怎麼哪,快開呀!是不是知道被我老人家又押中了,不好意思啦?”
  邪門!瘦高中年暗運真力,想把蓋杯揭開,竟被杯上一股強勁真力震得彈了開去。
  這一來,瘦高中年已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眼光一掃,果見有好幾個人的雙手,都按在桌邊上,尤其是老叫化身旁的小夥子大有問題。
  他不愧是老江湖,笑得甚苦:“在下真看走了眼,原來老人家是大行家啊!”
  隨即放開手,向桌旁負責賠吃的助手一施眼色道:“賠!”
  那助手一怔,但不敢違命,只好如數照賠。
  老叫化得了便宜還賣乖,惹笑:“怎麼?寶不開就賠,你老兄是存心放水?”
  瘦高中年氣得想一頭撞死,但是還是忍下了,拱手道:“老人家既是大行家,在這兒賭不過癮,可願到裡面去賭一賭?”
  老叫化想都沒想地道:“行!”
  當即收起桌上的銀票。
  當這一老二少,隨著瘦高中年離開賭桌後,那莊家忙不迭上前,好奇地伸出手,輕而易舉地就揭開了蓋杯。
  哇 !托碟的兩粒骰子,赫然是一對“紅四”的“雙”!
  這房間佈置得真特別,四面無窗,牆壁全漆作黑色,壁上嵌著三十二張巨型牌九,每面八張作為裝飾,倒很有創意,別出心裁,讓人一進來就想到了賭。
  中央置一張光亮可鑑人的白色方桌,四周各有一把乳白色太師椅,別無其他任何擺設,頂上吊著的“氣死風燈”,倒是挺亮的。
  瘦高中年領老少三人進入,作個手勢道:“三位請坐!”
  老叫化呵呵笑道:“不用客氣,咱們開始吧!”
  瘦高中年說了聲:“請稍候!”便逕自從另一道門走了出去。
  老少三人毫不客氣,各自坐了下來。
  楊心蘭忍不住捉笑:“帥哥,你好棒啊!”
  杜小帥搔搔耳後,撇嘴道:“這不是憑賭技,是在比功力,好象有點不太正大光明……”楊心蘭道:“放心,待會兒就要憑賭技了。”
  李黑眉頭一皺道:“他奶奶的!這地方鬼裡鬼氣的,好象不太對勁……”話音未落,那扇門已開了,瘦高中年一進來,便退在一旁,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樣,似乎在恭迎什麼大人物。
  隨後,走進個身披黑色披風的大光頭,分不出是男是女的“怪人”,身後跟著四名白衫少女,手上各捧一只黑色長方木盒。
  瘦高中年對“怪人”有禮貌得很,搶前一步道:“老闆,就是他們三位!”
  “怪人”先打量老少三人一眼,才從容地走上前。
  老少三人仔細看去,嘿,只見“怪人”連眉毛都剃得清潔溜溜,但臉上卻是濃妝艷抹,看起來就象人妖!
  他們三人已各據一方,只空著一方,瘦高中年忙上前拉開坐椅,讓“怪人”
  坐了焉。
  “怪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金玉姬!”
  老叫化眨眼大叫道:“賭國艷後!”
  金玉姬笑得甚癟:“你們看我象艷後嗎?只怕象個艷尼吧!”
  老少三人面面相覷,都笑拂了腸,表面還得一付正經樣。
  金玉姬又道:“我一生最守信用,九年多前,以賭國艷後自居,以為天下無人能贏得了我。偏偏遇上一個不服我的人,向我挑戰。但賭的不是金銀,而是無論誰輸了,必須剃光頭髮,十年內不得留長。”
  老叫化道:“結果你輸了?”
  金玉姬微微點了下頭,沮然道:“第二回合我又剃掉了眉毛,第三次是十五之內,無論春夏秋冬,我都不得穿衣服。不過,我投了個機,披上披風不算穿衣服啊!”
  老叫化好奇道:“久聞賭國艷後的賭技,已是出神入化,天下無人能敵。
  而你居然連輸三回合,不知這位老兄是誰?”
  金玉姬想到就氣得嘴巴都歪了:“天下能贏我,而且想出這種賭注的,恐怕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楊小邪!”
  一聽楊小邪三字,老少三人都呆了一呆。
  但三人的反應都不盡相同,李黑和楊心蘭是面面相覷,笑憋著嘴。
  杜小帥卻是馬上板臉,瞪眼道:“他在哪裡?”
  金玉姬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不過,再過不到一年,我就可以蓄髮留眉啦,那時是我自會去找他的!”
  頓了頓,忽問道:“這位小兄弟,你認識楊小邪?”
  杜小帥一彈耳朵道:“不認識,但我也要找他算帳!”
  李黑忙轉移他的注意力,道:“請問,你為什麼告訴咱們這些不相干的事?”
  金玉姬斥道:“誰說不相干!我之所以要說出這些,你們才不會把看作‘怪物’。同時讓你們知道,我一生最重守信,你們對我也得做到這一點!”
  李黑捉笑:“咱們只是來賭錢,輸光了拍拍屁股走人,還要對你守什麼信不信用?”
  金玉姬正色道:“自從敗給楊小邪後,我雖然開了這個賭坊,自己卻從來不再賭過。曾經立下重誓,如果誰跟我賭,就得賭命!”
  老少三人可又呆啦,賭命可有點犯不著,尤其對手是聞名天下的賭國艷後!
  金玉姬接著又道:“聽說你們賭的很‘神’,連胡老三都罩不住,所以我想親自見識見識,現在就開始吧!”
  一打手勢,身後的兩名少女便上前,將手上捧的木盒置于桌上,裡面不知裝的是啥玩意兒。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弄笑道:“等一下!咱們得把話說說清楚,既然是賭命,如果你輸了呢?”
  金玉姬笑道:“我說是賭命,並未指明是用我的命來賭,如果我輸了,當場就給你們一條命,你們也一樣!”
  杜小帥乾笑道:“這不太公平吧,咱們三人是用自己的命跟你賭,你卻是賭別人的命!”
  金玉姬道:“我這裡一共是六個人,只要你們贏去五條命,最後自然是我自己的命了。”
  杜小帥望望老叫化,又看看楊心蘭,一臉苦瓜相,道:“這……咱們又沒有深仇大恨,幹嘛拿命來賭,我看算了吧!”
  金玉姬問道:“你認輸了?”
  杜小帥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我情願認輸……”金玉姬冷聲道:“那就交出你的小命來!”
  杜小帥眨眨眼道:“這……”
  楊心蘭笑得甚癟,忘了自己是故作淑女狀,頓時原形畢露,霍地跳起身,用手一拍桌面,開罵道:“黑皮奶奶!賭就賭,誰怕誰?我先來跟你賭!”
  杜小帥聲惹:“不!既然非賭不可,那就讓我先來……”楊心蘭惹笑:“殺雞何用牛刀,對付楊小邪的手下敗將,我就綽綽有餘了。”
  金玉姬冷冷一哼道:“好大的口氣!”
  隨手打開了面前兩只木盒。

runonetime 2008-08-25 07:49 AM

第十六章

  老少三人睜大眼睛一看,只見盒內裝著一只玉碗,碗中裝滿翠綠色的玉骰。
  另一只木盒內,赫然是把泛著藍光的匕首,一看就知淬有劇毒。
  金玉姬將玉碗取出,放在桌中央,又取出匕首道:“這玩意兒見血封喉,不會有絲毫痛苦的。這位姑娘,你喜歡玩六粒、四粒、還是三粒?”
  楊心蘭毫不在乎,瞄眼:“都一樣,客隨主便!”
  金玉姬笑道:“好!姑娘很痛快,請挑出六粒吧。”
  楊心蘭那有功夫一粒粒挑,隨手抓起六粒,金玉姬便將其餘的倒回本盒。
  空出玉碗來。
  賭命跟賭錢的不同,賭錢摃龜了還有機會翻本,命輸掉就沒得玩啦!
  老叫化雖對楊心蘭充滿信心,也不免緊張起來。
  楊心蘭神色自若,老神在在,將六粒骰子放人碗內,比個手勢道:“主人先請!”
  金玉姬也不客氣,笑道:“那我就找個先了。”
  只見她那粉藕似的玉臂,從披風內伸出,果然身上光溜溜地啥也沒穿。
  尤其她欠起身來,伸手去抓碗中的骰子,正好坦露出胸前一對肉峰。
  哇 !這女人真夠豐滿,足足比一般成熟的婦女大上一倍,簡直稱得上是特大號的巨乳!
  老叫化坐她對面,更看得一清二楚眼都直了,忙東瞄西瞥,以免“古井生波”,想入非非。
  金玉姬卻若無其事,一副“令你看不要緊”的模樣,抓起骰子隨手一擲,便聽得一陣“叮叮噹噹”清脆悅耳聲響起,六粒骰子在碗中跳動,碰撞,旋轉……
  最後相繼停止,赫然是“麼二三四五六”的大順子!
  金玉姬微微一笑,甚是得意,她已穩贏不輸了。
  老叫化和小夥子心都涼了半截,楊心蘭已沒有贏的希望了,除非擲出同樣的“大順”或“暴子”,也只不過是和局而已,否則就輸掉了一條命!
  楊心蘭卻自在得很,抓起六粒骰子,握在掌心搖了兩搖,口中疾喝一聲:
  “走!”撒手投向碗中。
  六粒骰子在骰內只跳動幾下,便一一停止,果然是六只“麼”的“暴子”!
  老叫化和小夥子互望一眼,笑得甚甜。
  金玉姬頗覺意外,不由地贊道:“姑娘果然不簡單!”
  楊心蘭一彈耳朵,頗有杜小帥的架勢,惹笑:“見笑了,請!”
  金玉姬又抓起六粒骰子,遲疑一下始擲出。
  骰子在碗也只跳動幾下,便停止了,居然也是六只“六點”的“暴子”,好象把楊心蘭剛擲的翻轉過來。
  老叫化和小夥子又開始緊張兮兮。
  楊心蘭可不是蓋的,也擲出個“麼二三四五六”的大順子!
  老叫化又松了口氣,小夥子大笑,“贊!你娘咧,有一套!”
  金玉姬冷冷一笑道:“不要言之過早,很快就會分出勝負的!”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連擲了七八手,不是“大順”就是“暴子”,仍然未分出勝負!
  這真是棋逢對手!
  金玉姬已有些沉不住氣了,霍地站起,解開披風向後一拋。
  哇 !她真夠大膽,夠新潮。真的是全身一絲不掛。
  她的身材並不胖,只能算是比較豐滿而已,卻天生一對特大的巨乳,實在夠瞧的,加上她的頭髮和眉毛,都剃的光溜溜,那模樣活象外太空來的“異形人”!
  楊心蘭這下不服氣都不行,即使她不甘示弱,也脫個精光赤裸,可惜“本錢”
  不夠“,胸前那對小饅頭,跟這女人一比,簡直成了小巫見大巫。
  既然沒的比,獻醜不如藏拙,這方面她甘拜下風,專心在賭技手法上一較高低了。
  兩人繼續大顯身手,你來我往……
  這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緊張又刺激的雙雌大對決!
  她們是棋逢對手,互不示弱,你來我往,連擲了五十餘手,仍然是半斤八兩。
  當然,她們誰也不敢失手,一輸就是一條命哪!
  金玉姬“本錢”夠,至少得先輸掉五條命,最後才輸到她自己。楊心蘭沒有那麼多墊底的,萬一失手輸了,他們老少三人,究竟先輸誰的命呢?
  誰的命也不能送啊!
  杜小帥看得臉成苦瓜,眼看楊心蘭神情凝重,額頭上已見冷汗,他更苦出汁來。
  小夥子唯恐這樣耗下去,楊心蘭萬一心力不支,一個失手就玩完啦!
  他心裡一急,不自覺地雙手按扶在桌邊,丹田升起的一股強勁真力,已在蠢蠢欲動……這時又輪到金玉姬擲了,只見她抓起六粒骰子,握在拳中高高舉起,在空中猛搖幾下。胸前一對巨乳,也跟著上下左右地搖呀搖,晃啊晃地,構成一副誘人而有趣的畫面。
  “走!”疾喝聲中,玉手向碗伸去,五指箕張,六粒骰子撒向玉碗內。
  一陣“叮叮噹噹”清脆悅耳聲響起,六粒骰子便在碗內跳動,碰撞,旋轉起來……當旋轉的速度逐漸緩慢時,杜小帥不自覺地發出了強勁真力,由桌面傳至碗底。
  六粒骰子翻動兩下,突然全部停止。
  只見碗內的六粒骰子,三粒是“麼”,兩粒“六”,帶一粒“五”,十七點。
  金玉姬一愣,馬上面有菜色。
  胡老三和四名少女,則是臉都綠啦。
  楊心蘭瞥了杜小帥一眼,眼神中閃動著欣喜與感激,微微一笑,伸手抓起了碗內六粒骰子。
  她已勝券在握,故意握拳在空中搖晃著,口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土地公公來顯靈……走!”
  疾喝聲中,六粒骰子擲人碗內。
  骰子“叮叮噹噹”,象“巴西跳豆”似的,在碗內跳動,碰撞,旋轉杜小帥猛然一驚,憋想:“楊姑娘這回如果贏了,對方不是就要輸掉一條命?
  姓胡的不是個好玩意,死了算啦,可是那四個少女年紀輕輕,模樣兒又長的不賴,死了實在可惜。況且,她們是無辜的,我跟她們又無冤無仇……“但他毫無把握,能以真力暗中攪局,使楊心蘭跟那女人不分勝負,萬一搞不好,弄巧成拙,讓楊心蘭輸了,那……他還在東想西想,無法決定之時,六粒骰子已停止,就聽老叫化振奮地大叫道:“哇 !咱們贏啦!”
  小夥子急忙向碗內看去,六粒骰子一個德性,“六點”“暴子”!
  楊心蘭噓了口氣,惹笑:“承讓了!”
  金玉姬冷冷一哼,毫無表情道:“小梅!”
  身旁那少女可真嚇得沒命了,雙膝一屈,跪了下去,泣道:“主人饒命,婢女……”杜小帥正待勸阻,不料金玉姬已抓起桌上匕首,順手一刀刺向那少女。
  小夥子架勢還沒擺出,只聽一聲慘叫,那少女已倒地不起,果然是見血封喉。
  胡老三和其他三名少女,見狀驚得魂飛天外,差點沒有褲底上包!
  金玉姬卻若無其事,將匕首放回桌上,冷聲道:“這位姑娘果然不簡單,咱們繼續吧!”
  杜小帥雙眉一皺,拂翹著嘴角:“我看就到此為止,算了吧……”金玉姬斷然道:“我的命還沒有輸掉,怎麼可以算了!姑娘,現在該你先擲了,請!”
  杜小帥陪笑:“等一下啦……”
  金玉姬臉色一沉,怒問道:“你還有什麼屁要放?”
  杜小帥一運氣,當真連放了兩個響屁,捉笑道:“屁放完了,我還有話要說。
  你不是輸給了楊小邪,同意十年之內,不蓄髮留眉,也不穿衣服嗎?”
  金玉姬怔了怔道:“那又怎樣……”
  杜小帥一彈耳朵,截截訕笑:“如果你今晚把命輸掉,十年還不到,不是等於對楊小邪失信嗎?”
  金玉姬又是一呆,訥訥道:“這個嘛……”杜小帥扇動著:“我看這樣好了,咱們今晚的賭局,暫時到此為止,等你跟楊小邪的十年之約滿了,咱們再一決勝負,你看如何?”
  金玉姬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接受這個建議。不過,在這一年之內,你們三人得留在這裡,否則到時候我沒地方去找你們!”
  杜小帥翻個大白眼,糗笑:“這是什麼話!我是一番好意……”不料話猶未了,突見金玉姬向後一個暴退。
  就在同時,太師椅的兩邊椅把扶手,突然伸出三道半圓鋼匝,將他們緊緊匝祝老少三人吃了一驚,突然整塊四方的地板,連同桌椅帶人,一齊迅速陷落下去,洞口隨即又合攏。
  下面一片漆黑,而且瀰漫著一股濃臭氣味。
  只聽老叫化驚叫一聲:“小心毒氣……”便沒有聲音了。
  杜小帥急問道:“老哥哥,楊姑娘,你們沒事吧?”
  一老一少都“掂掂”(沒有回應),大概已中毒昏了過去。小夥子服過龍血和內丹,已成怪胎,百毒不侵。
  他毛了心,運足真力,奮力一掙,三道鋼匝和椅把頓時齊齊斷開。
  這下面伸手不見五指,杜小帥急從懷中取出闢水珠,藉著珠上發出的青光,始看甭老叫化被三道鋼匝,緊緊地匝住,早已昏迷不醒。
  楊心蘭由於剛才是站著擲骰子,三道鋼匝只匝住了她的下半身,大概一落下就中毒昏了過去。
  杜小帥再向四周一看,發現四面都是石壁,且壁上有著無數洞孔,正不斷噴出煙霧。
  抬頭一看,距離足有三丈多高。
  小夥子一搓鼻頭,急忙取出“心匕”,將匝住老少二人的鋼匝斬斷,使他們脫身出來。
  但他們已中毒昏迷,一時無法救醒。
  小夥子露出癟透的神情,忙向四下找尋出路,只見四壁都是兩尺見方的石磚砌成,看不出有門或通路。
  顯然機括均設在上面,要等證實他們三人都已中毒昏迷,才由上面吊下人來,把他們一一捆了吊上去。
  杜小帥本來可以佯裝昏迷,等他們吊下人來,把三人吊了上去,再出其不意地發難,攻他們個措手不及,讓她們死個鳥蛋精光。
  可是他沒這個耐心等,一氣這下,運足十成真力,猛喝一聲:“毀天滅地!”
  雙掌轟向石壁。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接著“隆滷之聲不絕,石壁被擊成個大洞,露出後面一條深遂地道。
  這驚天動地的巨聲,上面的人一定以為是地震吶!
  小夥子心裡一爽,也不管地道通往何處,一手挾一個,挾起老少二人就從擊破的洞口出去。
  他是怕留在地下室太久,中毒太深無法救治,所以不得不出去了再說。
  這條地道還真長,大約走了數十丈才到盡頭,發現是在一個古井下方,上面井口好象還蓋了塊石板。
  杜小帥只得先放下了老少二人,施展“壁虎功,攀上井口,運足真力,單手將石板托起推開,然後縱身而出。
  出了井口,向四下一看,發現是在一片荒蕪的後院中,可能是個久無人居住的廢宅吧。
  他沒有時間仔細研究,趕緊下了古井,將老少二人分兩次帶上來,再一手挾一個,從院牆縱身而出。
  外面是條僻靜的長巷,奔出巷口,已可見到街道。
  你娘咧!這條地道還真長,居然已距離“如意賭坊”兩條大街了。
  小夥子這時也沒心情去找那光頭無眉的娘們算帳,只想趕快找個地方把一老一少救醒。
  這時,他想起了桃花教的唐雲萍。對!她一定能救醒他們!
  但桃花救在城外三十裡的山谷中,小夥子功力再高,挾著兩個人一路奔去,不累死也喘死。
  他想到了馬車,於是找個隱蔽的地方,先把他們留在那裡。否則挾了兩個人去街上找車,人家還以為他練功呢!
  一口氣跑到街上,運氣還真不錯,正好見到一座酒樓附近,大要下停著一輛無人看守的雙轡會麗馬車。跟在象山港碼頭上,華服中年乘看去接李圓圓的那輛蠻象的。
  小夥子這時急著救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偷偷摸到車旁,見四下無人,急忙解下拴在樹上的韁繩,跳上前車座。抓起長鞭一抽,兩匹馬兒就向前飛奔。
  剛奔出不遠,就聽後面有人大叫:“強盜!強盜……”小夥子好像沒聽到,長鞭連揚,風騁電馳而去。
  來到老少二人處,將韁索一勒,馬車停祝跳下來把他們抱上車內,關妥車門,再跳上前座揮鞭一抽,直奔城西。蘇州並非京都重地,城開不夜,小夥子出了西城,便快馬加鞭,急如星火地趕往桃花教。
  三十裡路,不到半個時辰,山谷已遙遙在望。
  但到了谷口,只見谷內遍布亂石,馬車已無法通行。好在離那山洞已不遠,小夥子乾脆一手挾一個,往桃花教飛奔而去。
  將近洞口,突見黑暗中竄出七八個手執鋼刀的壯漢,攔住了去路。
  幸好為首的正是申良,一眼認出小夥子,忙上前抱拳道:“原來是杜小俠!
  這兩位……”杜小帥笑得甚癟:“他們是我的朋友,中了毒,帶來想請教主救他們。”
  申良沮然道:“教主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快保不住了……”杜小帥一聽眨了眨眼,驚問:“教主怎麼了?”
  申良道:“教主快不行了……欸,快進洞去再說吧。”便吩咐兩名壯漢,上前接下了一老一少。
  其他幾人仍退回暗處,由申良領著杜小帥等人,急步直奔出洞。
  杜小帥注意到,一路上都有人暗中戒備,如臨大敵,不禁好奇地憋笑:“這裡是怎麼啦?”
  申良垂頭喪氣道:“說來話長,教主不知能不能見杜小俠最後一面,快去先看看她……”杜小帥心裡可急了,不等他說完,已直向山洞奔去。
  洞口內外,均是那批少女在嚴陣以待,見了杜小帥,立即由其中一人,領了他往洞內走。
  來到唐雲萍的門口,那少女說聲:“杜小俠請進!”便恭身而退。
  杜小帥推門進去一看,但見房內靜悄悄地,只有唐雲萍一個躺在床上。
  她似已聽見有人進來,睜開眼睛問道:“是詩詩嗎?”
  杜小帥三步並作二步上前應道:“大姐,是我來了。”
  走近床前一看,唐雲萍形容憔悴,臉色蒼白,一副快死翹翹的樣子。
  唐雲萍激動道:“小兄弟,大姐捨不得斷氣,就等著見你最後一面,總算讓我等到……”想要撐起身來,卻已力不從心。
  杜小帥急忙扶住她,自己在床邊側身坐下,心酸酸地:“大姐,你怎麼病成這樣了?”
  唐雲萍強作笑容道:“小兄弟,我是不是很難看?快把鏡子梳子給我……”
  杜小帥揪著臉道:“大姐,別管那些了,你不是答應我要好好保重的嗎,為什麼……”唐雲萍沮喪道:“欸!小兄弟,大姐已答應你,不再陰補陽,幹那傷天害理的事了。可是,我練的‘陰陽功’已達八層以上,多日不採補,我的內元便不因,功逐漸散失……”杜小帥接道:“大姐免擔心,我已經得到‘錢塘江血龍’的血啦!”
  唐雲萍驚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小兄弟,恭喜你啦!”笑容隨即消失,黯然道:“可惜對我來說,已經為時太晚了。”
  杜小帥臉色發青:“大姐,你不是說,只要有了‘鐵江血龍’的血,就可以得救了嗎?”
  唐雲萍嘆了口氣道:“那是兩三個月前,我還能挺得住,現在……就算能把命保住,恐怕也將成為苟延殘喘的廢人啦?”
  杜小帥猛搔頭髮道:“難道沒有其他補救之道?”
  唐雲萍苦笑道:“唯一的方法,我也不敢說一定有救……”說了一半,卻欲言雙止起來。
  杜小帥追問道:“大姐,你快說呀,是什麼方法啦?”
  唐雲萍搖搖頭道:“算了;算了,大姐能見到你最後一面,已經心滿意足,死可瞑目了。”
  杜小帥激動地猛彈耳朵道:“不!大姐,你一定要說,一定要告訴我,用什麼方法可以救你,就算救不了,也要試一試啊!”唐雲萍連連搖頭,淚水不住地奪眶湧出。
  杜小帥可聰明得很,立即想到了:當初他快翹毛時,唐雲萍曾不惜耗去本身十年以上功力,以“陰陽合功”救了他一命。看來只有用“陰陽合功”,才能救得了她?
  沒錯,她為了女兒詩詩,不便作此要求,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而不願說出這個唯一的方法!
  杜小帥心中暗爽,當機立斷,勇於犧牲道:“大姐,原諒我吧!”當即站起身來,脫去了衣服。
  唐雲萍驚問道:“小兄弟,你,你要幹嘛?”
  杜小帥上了床,也不理她,將被一掀開,就強行脫她的衣服。唐雲萍大驚道:
  “小兄弟,你不可以,不可以……”就在雙方漸入高潮,若痴若狂,欲生欲死的時刻,唐詩詩一頭闖了進來。
  唐詩詩突然間全身一個大震,震得她心都碎了,轉身就掩面痛泣著奪門而出。
  唐雲萍雖渾然忘我之境,間聲一睜眼,正好瞥見女兒衝出房的背影,這一驚,慾念頓消,驚道:“好險……”杜小帥笑道:“大姐,我做的不對?”
  唐雲萍郝然道:“不!你沒錯,小兄弟,謝謝你救我的這番心意。怪我自己,剛才差一點情不自禁,那我就沒命了,幸虧詩詩闖進來……”杜小帥根本渾然未覺,一拍額頭乾笑道:“詩詩剛才進來過?”
  唐雲萍微微點了下頭,又搔頭道:“你雖救了我一命,可是,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杜小帥自告奮勇揉揉了鼻頭道:“我去對她說吧!”
  唐雲萍苦笑道:“沒有用的,以後再說吧。”
  杜小帥幹窘直笑,臉上紅紅地問道:“大姐,我剛者這樣做的對不對?”
  唐雲萍蒼白的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暈,點點頭道:“這是唯一能救我的方法,但我為了詩詩,不能要求……欸!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天意。小兄弟,你真得到‘錢塘江血龍’的血了?”
  杜小帥點了點頭,便將錢塘江搏龍,及龍腹逃生遇救的經過,簡單扼要地述說一遍。
  唐雲萍聽畢,驚歎道:“你現在體內全是龍血了?”
  杜小帥“嗯”了一聲,取了“心匕”坐回床邊,抽出刀在前臂一割,果然流出的血是墨綠色。
  唐雲萍若獲至寶,急忙翻過身來,把嘴湊在他傷口上,連連猛吸一陣。
  片刻後,她停止吸吮,翻回身去,仰面閉目躺著,似在運功調息。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時間,唐雲萍蒼白的臉上,已逐漸有了血色,恢復了往日的嬌豔,霍地雙目一睜,撐身坐了起來,欣然笑道:“我重生了!”
  杜小帥可真高興死了,惹笑:“恭喜大姐!”
  唐雲萍急忙執起他的手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那知撩起衣袖一看,傷口早已愈合,連傷痕都不見,不禁驚詫道:“小兄弟,你剛才不是用刀……”
  杜小帥聳了聳肩,弄笑:“大姐,我現在已經變成怪胎了,不但傷口一會兒就自行復元,而且百毒不侵哦……”突然想起一老一少,急道:“對了,大姐,我帶來兩個朋友,他們中了毒氣昏迷不醒,你有沒有法子救他們?”
  唐雲萍斥笑:“傻兄弟,你自己身上的龍血,就是解毒神藥,怎麼反而要我救啊!”
  杜小帥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糗笑:“我怎麼沒想到?真‘遜’!大姐,咱們快去救醒他們吧!”
  唐雲萍起身匆匆穿上衣服,便偕同杜小帥出房。
  眾男女見教主前後不到半個時辰,竟已不藥而愈,無不大為驚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小帥見老少二人,躺在地上的毛毯上,仍然昏迷不醒,忙不迭上前蹲下,取出“心匕”將左手中指豁破,使綠色的血滴進楊心蘭口中,再過去滴入李黑口中。
  站在近處的幾名少女,見小夥子滴出的血竟是墨綠色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用一會兒,老少二人已緩緩醒過來。
  楊心蘭眼睛一睜,就霍地跳起,指著唐雲萍破口大罵,“***,你這鬼女人……”杜小帥忙攔住她道:“楊姑娘,你弄錯啦,她不是那鬼女人,是……唐大姐!”
  楊心蘭定了定神,才認出唐雲萍不是光頭眉的女人,很糗地道:“噢,對不起,是我‘觸目’……”唐雲萍置之一笑,很有風度地道:“姑娘剛清醒,難免的。”
  杜小帥剛替雙方作了介紹,突見申良氣急敗壞地奔人。
  乍見唐雲萍,申良不由地一怔,驚詫道:“教主,你,你怎麼起來啦?”
  唐雲萍道:“我沒事了。申良,你慌慌張張的幹嘛,是不是外邊有動靜了?”
  申良恭然答道:“還沒有動靜,可是,陳雄和丘維仁兩個王八蛋,以為救主挺不住了,帶著幾個兄弟繞跑啦!”
  唐雲萍嘆道:“算了,反正過了今夜,我也正打算解散桃花教,讓他們去自謀出路吧!”
  忽聽老叫化誇張大叫:“什麼?這裡是桃花教?”
  唐雲萍笑問道:“老人家常在江湖走動,大概聽到不少傳聞,對桃花教的風評不太好吧?”
  老叫化一生嫉惡如仇,也不理她,逕向小夥子道:“小兄弟,老叫化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不料楊心蘭冒出杜小帥的口頭禪,怒道:“你娘咧!老酒鬼,你那幾根老骨頭,送給桃花教餵狗都不要,你怕什麼呢?臭美!”她這番話是罵的老叫化,卻似在指桑罵槐,聽在唐雲萍耳裡,頗覺不是滋味,臉色不由地一沉,正想發作。
  杜小帥忙打圓場道:“是啊,老哥哥,你沒聽見嗎,唐大姐已決心要解散桃花教了。”
  老叫化面有難色道:“這……”
  唐雲萍可是眼睛裡不揉沙子的,冷聲道:“老人家要走就趁早,我不敢強留。
  否則,敵人隨時會大舉來犯,想走也走不成了!”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瞄眼:“大姐,你說什麼敵人?”
  唐雲萍正色道:“‘一統幫’!”
  一聽“一統幫”,老少三人全部一呆,你看著我,你看著你。
  唐雲萍接著憤聲道:“前幾天他們派人摸到這裡來,逼我歸順‘一統幫’,被我拒絕了,臨去撂下狠話,限我在三日之內給他們答覆,否則雞大不留,今晚正好是最後的期限!”
  李黑一聽,這可來勁兒了,振聲道:“他奶奶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撞上了,老叫化賴在這裡不走啦!”
  唐雲萍頗覺意外道:“老人家不怕受連累?”
  李黑豪氣大發道:“愛說笑!誰怕誰?你去江湖上打聽打聽,‘醉龍丐’李黑怕過誰來著?!”
  楊心蘭存心糗他道:“這麼說,連我也不怕嘍?”
  李黑笑得甚癟:“不不不,我除了大小姐和老太爺,老叫化誰都不怕。”
  楊心蘭微微點頭,謔笑不已:“這還差不多!”
  唐雲萍也轉嗔為喜道:“既然老人家和楊姑娘賞臉留下,我得盡地主之誼,準備水酒粗菜,為各位壓壓驚吧。”
  李黑喜出望外,大笑道:“有酒,老叫化就更不走不動啦!哈哈唐雲萍當即吩咐準備酒菜,又交待申良一番,矚他出外去繼續守望,嚴加戒備。
  少女們早已在洞廳內擺開桌椅,賓主便坐下來。
  杜小帥等唐雲萍一坐定,即彈著耳朵問道:“大姐,‘一統幫’的人,今夜一定會來?”
  唐雲萍神色凝重道:“‘一統幫’的口號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在蘇州境內,‘桃花教’是個大目標,也是他們的眼中釘,除非我答應歸順,他們是絕不會放手的。不過,我這地方相當隱蔽,他們不知怎麼會‘摸’到的……“杜小帥一聽不對,癟苦道:“大姨,我可沒走漏風聲,不信你問老哥哥和楊姑娘,連在他們面前,我都沒有提過‘桃花教’三個字!”
  唐雲萍笑道:“小兄弟,你想到哪兒去了,大姐怎會懷疑你出賣我啊!”
  這時酒菜已送上,唐雲萍以主人身份,先敬了大家一杯。老叫化就不再客氣,抱著酒壇猛灌起來。
  連於了十幾大碗,他才放下酒壇,抹抹嘴道:“唐教主,說良心話,老叫化剛才一聽這裡是桃花教,恨不得趕快走人。可是聽你不為‘一統幫’所屈,卻又打心眼裡敬佩不已,所以……不過,在江湖上,對桃花教的傳聞實在不敢恭維,你是怎麼當了教主的?”
  唐雲萍瞥了楊心蘭一眼,很有顧忌地道:“有楊姑娘在座,恕我不便……”
  不料楊心蘭卻毫不在乎,訕邪道:“唐教主請只管說,我是百無禁忌的啦!”
  唐雲萍嘆了口氣道:“說來這也是天意,桃花教原本是‘陰陽教’……”老叫化果然見多識廣,驚詫道:“那不是兩百多年前,清元道士所創的邪教?”
  唐雲萍微微點頭道:“清元道士創教的本意,原不是為非作歹,他所創的‘陰陽合功’,也並非是損人利己,採取他人的內元,增長自己的功辦。
  而是要藉男女交合,達成天地陰陽互融的最高境界,使第個人都能享受真正的人生。可惜,傳了幾代,整個都變了質。“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是冥傳,陰陽教十三代弟子。因為陰陽教主沈陰,在百年前是個淫惡的大魔頭。當時鬧得天下大亂,結果引起武林公憤,被九大門派高手合力圍剿,身負重傷逃到一處懸岩下的石洞裡,臨死前用鮮血寫成一本武功秘芨……”說到這裡,她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起來,舉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始接下去道:“我那時才十幾歲,年幼無知,被一個負心漢始亂終棄,一時想不開,決心找個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去了結生命。無意間跑進那山洞裡,發現了那本秘芨。因為我曾學過武功,知道那秘芨上所記載的,是一種絕世武功。
  於是心念一動,決心把秘芨上的武功練成,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那負心漢報復。而更重要的,是我發現已有身孕,所以不能死。幾個月後,我和生下了一個女兒,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心想,那負心漢雖遺棄了我,總會念到父女之情吧。
  那知等我兩年後找到他時,他居然逼我交出秘芨,對我母女不聞不問。我當時萬念俱灰,本想帶著女兒走了算了。偏偏他不放我走,還奪去我的女兒,威脅我交出秘芨,我只說出秘芨早已毀掉,武功全部記在我腦子裡。他竟逼我背誦出來,並且逼我示範演練,那知我被迫跟他一交合,竟無法控制,將他元陽吸盡,使他衰竭而死!”
  楊心蘭畢竟是個少女,雖然聽得惟懂非懂,卻忍不住臉部熱熱的。話說,是她自己要聽的嘛!
  杜小帥和李黑已聽得入神,連酒都忘了喝。
  唐雲萍又深深嘆了口氣,乾笑著:“我那裡知道,練了‘陰陽合功’,就愈陷愈深,終至不可自拔。後來聽到江湖中,對‘陰陽教’的種種傳說,我擔心樹大招風,所以組教之後改稱為‘桃花教’。可是,沈陰好象陰魂不散,一直附在我身上,使我……欸!”
  杜小帥笑憋著嘴:“大姐,現在你不用擔心,鬼魂已在你身上被驅逐了。”
  唐雲萍露出感激的眼光道:“謝謝你……”但隨即又憂形於色道:“無形的鬼魂驅逐了,有形的鬼魂卻又不放過我吶!”
  杜小帥騷包得很:“你娘咧!今夜他們只要敢來,管教他們一個也回不去!”
  李黑附和道:“對!最好是他們傾巢來犯,咱們正好來個一網打盡!”
  楊心蘭逮住機會就糗他,不懷好意地捉謔:“老酒鬼,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老叫化只有猛打哈哈,乾脆喝酒,掩飾他的窘態。
  正在這時,忽見一名少女慌慌張張奔來,在唐雲萍身旁,附耳輕聲說了幾句。
  庸雲萍神情倏地一變,起身道:“各位請慢用,我失陪一下。”
  杜小帥察言觀色,心知必有重大事故發生,如果是敵人大舉來犯,她不會不宣布,那麼……小夥子心念一動,想到了唐詩詩,忍不住瞄眼:“大姐,是不是詩詩?”
  唐雲萍沮然點了下頭,匆匆向裡走去。
  杜小帥急忙起身離座,追上去問道:“詩詩怎麼了?”
  唐雲萍無奈道:“她出走了!”
  杜小帥癟得很,急道:“從那裡走的,我去追她回來。”
  唐雲萍心急如焚道:“從後山走的,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不知追不追得上……”話尚未說完,突聞洞外傳來連聲急促哨音。
  這是敵人來犯的信號!

runonetime 2008-08-25 07:49 AM

第十七章

  月黑風高,山谷內人影幢幢。
  近百名黑衣蒙面人,兵分三路,逐漸向桃花教的山洞逼近……由於唐雲萍臥病多日,毫無起色,整個桃花教裡的人,已是人心惶惶,早就有人私下計議過,萬一“一統幫”大舉來犯,到時候就是日赤火炎,只有隨便人顧性命了。
  陳雄和丘維仁兩位堂主,各帶了幾名心腹手下臨陣脫逃,雖然走的人數不多,卻使軍心大亂,大部分人已喪失了鬥志。儘管申良極力安撫,告訴大家教主已康復,而且來了武功高強的援兵,仍然無法使士氣振作起來。
  主要的是,他們不相信這老少三人有什麼屁用。
  杜小帥他們都見過,上回單槍匹馬來赴約,結果栽在那十幾名少女肉陣裡。
  雖然他們並不太清楚,小夥子怎麼會被教主網開一面,總之他不夠瞧就是啦!
  而今夜小夥子帶來的兩人,一個老叫化,一個花不溜秋的大姑娘,兩個都是昏迷不醒,被摃進洞去的,這種“高手”能撐得住場面?真是愛說笑!
  這時守伏在暗處戒備的人,似乎已打好主意,如果敵人大舉來犯,一看情形不對,就趕緊隨人顧性命,要不就棄械投降,真要賣命一拼的,不是白痴就是傻瓜!
  未戰就已先敗,這種仗還能打嗎?
  如今,整個桃花教裡,除了由唐雲萍親自調教出來的那批少女,對教主忠心耿耿,誓死堅守山洞,剩下的只有一個申良了。
  三路兵馬正逼近……
  申良眼看敵人已近,一聲令下:“發射!”
  真是傷透了心!箭是射出了,射的卻不是敵人,而是申良!申良哪曾想到,自己的手下突然倒戈相向,頓時被攻了個措手不及,雖以鋼刀撥開了不少支箭,左肩和右腰仍被射中。
  變生時腋,這位堂主不禁驚怒交加道:“***!你們……”近處的幾名壯漢一擁而上,不由分說,揮刀就向申良砍殺過去。
  申良心知這批傢伙已臨陣叛變,只得負傷奮力拼殺,同時取出銅哨,欲向山洞吹去告急訊號。
  那知銅哨尚未吹響,右肩上又捱了一刀,隨著刀鋒過處,灑起一片血雨。
  申良一發狠,旋身揮刀飛斬,只聽那突襲的壯漢一聲修叫,被攔腰一刀砍成兩截,腸子破腹而出,死狀慘不忍睹。
  其他人大驚,但並未被嚇退,反而發動猛烈圍攻,決心幹上啦!申良邊戰邊罵道:“***!你們這些龜孫子,不說教主了,就連老子平日也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其中一名壯漢喝道:“姓申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桃花教大勢已去,那淫婆娘眼看就快斷氣了,你還替她賣命,你真是個驢!”申良大怒,衝上去就是狠狠一刀。
  但那壯漢身手不弱,閃身避開,反手回敬一刀,砍向申良右臂。只聽一聲慘叫,申良的整條右臂,已跟身體脫離關係手上仍然緊握鋼刀,掉落在地上。
  後面另一壯漢趁機欺上,飛起一腳,將搖搖欲墜的申良踹倒,趕上去正舉刀砍下,二三十名黑衣蒙面人已掩至面前。砍中申良的壯漢急忙棄刀在地,朗聲道:
  “咱們自願歸順貴幫,誓死效忠!”
  其他人紛紛丟下了刀,齊聲道:“咱們自願歸順‘一統幫’,誓死效忠!”
  為首的黑衣蒙面入挺身上前,陰森森道:“好一個誓死效忠!各位投效桃花教時,大概也這樣說過吧?”
  眾壯漢面面相覷,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為首的黑衣蒙面人嘿嘿冷笑:“如果收容了你們,有一天遇上了比‘一統幫’更強大的敵人,相信你們也會象現在一樣,誓死效忠吧?殺!
  “殺”字一出口,就見那二三十名黑衣蒙面人一擁而上,出手毫不留情,見人就殺。
  眾壯漢全已棄刀投降,手無寸鐵,那能抵擋得住這批如狼似虎的殺手。
  只聽慘叫聲連起,一個人都斃命在刀劍下,去向閻王爺高呼“誓死效忠”了。
  這條直通山洞的小徑,只不過三五十丈距離,一路上都有戒備,申良帶的這批手下,是負責把守第一道關卡。
  第一道關卡輕而易舉突破,黑衣蒙面人便長驅直入,直向山洞衝去。
  小徑兩旁,守伏在樹上,石後的暗哨,已知第一道關卡降敵的結果,不敢再重蹈覆轍,只好來個大車拼啦!
  一聲令下,只見箭如飛蝗般射來,暫時封住了黑衣蒙面人的衝勢。
  但黑衣蒙面人兵發三路,正面的這一股人馬受阻,左右兩翼卻包抄過來,暗中己摸清了弓箭手的位置。
  他們無聲無息地“摸”了上來,突然出其不意地發動,使那些暗樁猝不及防,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一時之間,慘叫聲此落彼此,就見藏身樹上的人紛紛墜地,藏在石後的死命亂逃,可惜逃不出幾步,就一個個倒地不起。黑衣蒙面人三路兵馬會合,即向山洞挺進。
  不料衝至距離三丈外,只見山洞外無聲無息,毫無防範,黑乎乎地連一個人影也不見。
  難道唐雲萍眼看大勢已去,率眾從別的出路逃之夭夭了?為首的黑衣蒙面人唯恐有詐,雙臂一分,示意眾人散開,隨即振聲道:“唐教主,快出來投降吧,歸順了咱們‘一統幫’,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多的是,包你夜夜春宵,用不著再到處去找男人啦!”
  眾人哄然大笑,似乎早已風聞桃花教主的“嗜好”,專找年輕力壯的男子採陽補陰。
  山洞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
  為首的黑衣蒙面人等了片刻,未見回音,不由地怒道:“我數到十,你們再不出來投降,就別怪咱們要殺進來了……一……二……山洞內仍然毫無聲息。
  為首的黑衣蒙面人繼續數道:“四……五……六……”山洞人還是“掂掂”
  的,散佈洞外的黑衣蒙面人,已開始漸漸向洞口掩近。
  為首的黑衣蒙面人又繼續數下去!
  一聲令下,便聽眾黑衣蒙面人,齊聲吶喊,象潮水般向山洞衝去。
  突然間,從洞口內傳了一聲暴喝:“毀天滅地!”
  一道劍光如夜空中閃電,挾雷霆萬鈞之勢,仿佛排山倒海,又似萬馬奔騰般,由黑乎乎的洞內衝殺而出。
  淒厲慘叫聲連聲,就見首當其衝的十幾名黑衣蒙面人,不是身首異處,就是肚破腸流,紛向四下跌了開去,死狀慘不忍睹!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竟使十幾個江湖高手,在眨眼之間喪命劍下,出手之人究竟是神?還是魔?實在教人害怕!
  其他人被這驚天動地的一擊所震慴,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全部傻了眼。
  他們終於看清,出手的既不是神,也不是魔,而是個清秀邪氣的年輕小夥子。
  小夥子右手持劍,左手握著短匕,屹立在洞口外,以那冷峻的目光一掃,使那些黑衣蒙面人不寒而慄,心裡機伶伶打了個冷顫,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為首的黑衣蒙面人猛然回過神來,鼓足勇氣喝問道:“呔!你這小子是什麼人!”
  小夥子拽得跟什麼似的,訕邪:“杜小帥!”
  黑衣蒙面人微微一怔道:“唔……這名字好象在什麼地方聽過……”杜小帥撇了撇嘴角,嘲惹:“就算以前沒聽過,現在你們已經聽見。知道小爺是誰了!”
  黑衣蒙面人狐假虎威道:“你可知道咱們是什麼人?”
  杜小帥黠笑道:“我不必知道,你們到了閻王爺那裡,不妨自我介紹吧!”
  黑衣蒙面人悖然大怒道:“好小子!口氣倒不小,淫婆娘那裡弄來這童子雞……”杜小帥狂喝一聲:“找死!”人已趨身而上。
  黑衣蒙面人暗自一驚,他用的也是劍,挺劍就迎上來。
  只聽“當”地一聲金鐵交鳴,他的劍已被震得飛向天空,不住地飛旋打轉。
  這傢伙功力雖不及小夥子渾厚,身手倒很利落,心中一凜,已及時暴退兩丈,喝令道:“一齊上!”
  其他人那敢怠慢,立即一擁而上。
  杜小帥冷冷一笑,突然身形暴起,又一招“毀天滅地”攻出。“玄天三劍”
  中,以這“毀天滅地”最具威力。
  尤其小夥子服了龍血和內丹,功力已相當百年修為,一劍攻出的聲勢何等厲害,真是嚇死人了!
  就在黑衣蒙面人一片驚亂時,山洞內喊殺震天,衝出了以唐雲萍為首的大批娘子軍,尚有兩個“傭軍”,楊心蘭和李黑。黑衣蒙面人被杜小帥的兩次出手,幹掉了近三十人,早就驚得褲底一包,陣腳大亂。
  一見山洞內又衝殺出大批人馬,更是屁滾尿流,沒命逃開會了。
  唐雲萍那容他們逃命,趕上去向杜小帥招呼道:“小兄弟,一個都別放他們走!”
  杜小帥應了一聲,即與唐雲萍雙雙追殺上去。
  楊心蘭也不甘寂寞,向老叫化叫道:“老酒鬼,咱們可不是來看表演的!”
  李黑應道:“當然,我們可是來表演的,喝了人家西壇酒,總得出點力啊!”
  這一老一少趕上去,配合前面追殺的一男一女,更是勢如新竹,銳不可當,直殺得黑衣蒙面人沒頭沒腦,慘叫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
  噴噴!好一場修烈的廝殺!
  “一統幫”今夜派出近兩百人,聲勢浩大,且個個都有兩把刷子,決心要一舉消滅“桃花教”。沒想到會遇上杜小帥這小煞星,以那不可思議的驚人武功,使他們大出意料之外。
  那用得著一會兒,黑衣蒙面人幾乎死了了(死光),只剩下不到十個跑得快的,逃出了山谷。
  杜小帥殺性已起,仍想追殺,被唐雲萍攔住,勸阻道:“算了,留他們幾個活口回去,好讓‘一統幫’的頭兒知道,想一統天下武林,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老叫化也上前道:“對!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敢癡心妄想做白日夢啦!”
  杜小帥歪著頭,笑得甚惹人:“咱們快看看,有沒有沒死的,問明他們的‘窩’在那裡,乾脆殺上門去!”
  但一路我回去,橫七豎八的黑衣豪面人屍體中,竟沒有一個命大的,實在有夠慘!
  忽聽一個衰弱的聲音在呻吟,循聲趕去一看,竟是斷了右臂,全身象個血人似的申良。
  唐雲萍忙上前蹲下,只見他已奄奄一息,急道:“申良,你挺著點,我救你回洞去。”
  申良氣若遊絲道:“教,教主……屬下該死……平日沒能好好約束那批龜孫子……想不到……”杜小帥趕過來,蹲下用劍割破左手中指,對著申良的口,讓墨綠色的血,一滴滴向口中滴去。
  不到片刻,申良果然精神一振,說話也有力氣了,驚說道:“杜小俠,你的血……”杜小帥捉笑:“我的血是萬靈露!”
  老叫化打趣道:“小兄弟,你可以到‘捐血中心’去登記,做一個‘快樂的捐血人’,保證每天有人排長龍等你的血埃”杜小帥嘟著嘴道:“我幹嘛呀?日行一善,那我不成了童子軍!”
  忽聽申良又驚詫地叫道:“怪事啊!我的傷口血已止住不流啦!”
  唐雲萍安撫他道:“那就好,你的命可以保住了。申良,難得你對我忠心耿耿,不過你放心,我雖已決心解散桃花教,但我會給你一筆生活費,讓你下半輩子不愁的。”
  申良激動道:“不!屬下願永遠效忠教主,雖然斷了條胳膊,還有一條可以用啊!”
  唐雲萍搖頭笑道:“你要再叫我教主了,桃花教都不存在了,我還當什麼教主。欸!你一個人的問題好解決,倒是那些姑娘們……”杜小帥靈機一動:“我倒想起一個地方,可以安排她們去。”
  唐雲萍問道:“哦?是什麼地方?
  杜小帥弄笑:“我乾娘的‘飄花宮’啊!”
  唐雲萍為之一怔道:“‘飄花官’?”
  老叫化擠眉:“對對對,姑娘們去那裡,再也合適不過了,而且一定肯收容她們!”隨即說出杜小帥與柳苔青之間的關係。
  唐雲萍聽了自是十分高興,當下決定把手下那批少女,送往“飄花官”,了卻一樁心事,以便去尋找她的女兒詩詩。
  夜已深,人卻未靜。
  距離“如意賭坊”兩條街,長巷盡頭,一座看似久已無人居住的荒廢的巨宅裡,大廳內這時卻是人影一堆,聚集了好幾十人。全廳沒有一盞燈,黑抹抹的,而且所有人都黑一律穿黑衣,臉上蒙著黑布面罩,根本不知誰是誰。
  但有一個人很特別,也最醒目,因為她雖披的是黑色披風,卻散發著五百燭光 是個大光頭,連眉毛都沒有。
  啊哈!這不是賭國艷後金玉姬那娘們嗎?
  這女人似乎待罪的心情,正在負荊請罪吶。
  端坐在堂上方太師椅上的,也是個黑衣蒙面人,兩旁分立著八名黑衣壯漢,看來這傢伙來頭不小哦。
  只見他放在太師椅扶手上的左手,不住地輕敲著,好象故意要引起別人注意,看到他中指戴著一只骷髏形戒指,其實,他是正在思考著。
  他既然沉思不語,就沒一個人敢出聲,整個大廳鴉雀無聲,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可聽見。
  靜!靜……
  他老人家終於輕咳兩聲,打破了沉寂,開口道:“金玉姬,你明知我最近要來蘇州,需要這地方落腳,為什麼這樣不小心。讓人發現了從賭場通到這裡的地道?嗯!”
  金玉姬訪佛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全身發抖,恭恭敬敬道:“妾身原是為了安全起見,想等幫主大駕到了之後,才把地下密室那堵石磚牆壁打通,改作地道這端出口的。誰知今晚突然來了那老少三人,連胡老三都罩不住了,我只好親自出馬。不料那年輕姑娘十分了得,我也贏不了她……”幫主作了個手勢道:“好了,不必從盤古開天闢地說起,我要知道他們怎麼發現那地道的?”
  金王姬道:“當時他們三人被椅把上的機關匝住,落下密室,我以為他們一定會中毒昏迷,那知還沒來得及打開活動地板查看,就聽下面一聲轟然巨響,好象天崩地裂。大概他們身上帶有炸藥,炸開了石壁,發現外面地道逃出去的。只是妾身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們怎能不中毒迷,而且弄斷了鋼匝……”幫主沉聲問道:“你可知道他們三人是什麼來頭?”
  金玉姬癟苦道:“不,不清楚,那老叫化最近去賭過兩次,兩次都摃龜,輸掉一萬多兩銀子。另一個小夥子只有十六七歲,還有個年輕姑娘……”幫主怒斥道:“糊塗!你真是只驢!母豬!既然看出他們大有來頭。為什麼不摸清他們的底細?”
  金玉姬嚇得魂不附體道:“妾身當時……”突見一名黑衣蒙面人上前,執禮甚恭道:“啟稟幫主,依屬下判斷,那老叫化定是‘醉龍丐’李黑,那小子就是自稱叫杜小帥的,年輕姑娘則可能是楊小邪的女兒!”
  金玉姬一聽,差點沒氣昏:“那丫頭是楊小邪的女兒?”想起光頭無眉,外帶終年不穿衣服,不禁火冒三丈,可惜大好報仇的機會,卻失之交臂。
  幫主看都懶得著她一眼,向恭立面前的那人問道:“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他們?”
  黑衣蒙面人道:“據屬下的手下所報,兩三個月前,楊小邪的女兒扮成個小叫化,而且落了單,被咱們的人綴上,原可把她抓住的,偏偏被那自稱叫杜小帥的小子攪了局。後來承一處山下,又發現咱們的人死了二三十個,可能也是那小子幹的。”
  突見另一人走出道:“那可他跟他無關,屬下派出的那批人,是跟蹤‘血轎’的!”
  幫主把手一揮道:“你先退下,我知道了。”
  那人恭應一聲,退了回去。
  幫主又向面前那人道:“你繼續說下去。”
  黑衣蒙面人道:“後來咱們的人圍攻老叫化,也是那小子攪的局。由此看來,一個老叫化,一個小子和一個年輕姑娘走在一起,那一定是他們三人了!”
  又見一人走出,上前雙後一抱拳道:“啟稟幫主,據屬下得到的消息,歸順咱們的西門小郎,兩三個月前在太平縣城裡的一家妓家,栽了一個小子手裡,被廢了武功,那小子自稱杜小帥,當時跟他在一起的,就有老叫化和一個小叫化。”
  幫主沉吟一下,陰森森道:“這麼看來,一定是他們三個人了。哼!杜小帥!
  杜小帥!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頓了頓,向金玉姬喝問道:“你知罪嗎?”
  金玉姬可真是嚇壞了,癟樣道:“我,我……”幫主沉聲道:“本幫對失職和辦事不力的人處罰,只有一個字 死。”
  金玉姬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幫主饒命!幫主開恩……”幫主管她生死,無動於衷,喝道:“刑堂堂主何在︱”一名黑衣蒙面人應聲而出,雙手抱拳道:“屬下在︱”金玉姬已是全身發抖,伏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泣聲道:
  “幫主饒命,幫主開恩,妾身願帶罪立功……”幫主遲疑一下,問道:“刑堂堂主,你看如何?”
  刑堂堂主恭聲道:“啟稟幫主,今玉姬這次實是無心之失,且過去她對本幫的經費供應,到時候都能如期交付,從不拖欠。而且,本幫如今正值用人之際,金玉姬的武功和賭技,今後都派得上用常望幫主破例開恩,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幫主沉吟一下道:“唔……既是刑堂堂主代為求情,我就破一次例吧!”
  金玉姬喜極而泣道:“多謝幫主大恩大德,……”幫主接道:“慢著!死罪難免,總得給你一點處罰,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認為我賞罰公平。”
  金玉姬忙道:“妾身願罰,請幫主裁示!”
  幫主道:“第一,三天之內,罰你交出十萬兩,充作本幫招兵買馬的經費!”
  金玉姬一聽,面有菜色道:“十萬兩!這……”幫主不悅道:“嗯?心痛嗎?”
  金玉姬連聲道:“不不不,不敢心痛,三天之內,妾身一定如數奉上。”
  幫主笑了笑道:“很好。第二嘛,也是限你三天之內,要在蘇州城裡,替我另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金玉姬恭應:“是!妾身一定辦到,只是要象這裡,有地道直通賭坊,一時恐怕……”幫主道:“我這個人是最講道理的,三天之內,要你打通一條地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絕不強人所難!”
  只聽眾人大拍馬屁,齊聲歌頌道:“幫主洪福齊天!”
  就在這時,突見幾條人影掠身越牆而入,落在院中。眾人齊齊一驚,立即各自亮出兵刃,一時如臨大敵。由於闖入的這幾人,均是黑衣、蒙面,敵友難辨。
  便聽排隊中的一人喝問:“口令?”
  落定院中的人答道:“一山不容二虎,我是‘地堂’王強!”眾人一聽是自己人,這才如釋重負。
  王強一個箭步直射大廳裡,見了金玉姬,只微微一怔,立即上前雙膝一屈,跪在幫主面前,垂頭喪氣道:“幫主,屬下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幫主沉聲喝問道:“桃花教的人全逃光了?”
  王強的聲音幾乎象哭,連聲道:“不不不,不是他們逃光了,是咱們幾乎全軍覆沒,逃回來的不足十人……”幫主驚怒交加,霍地一跳三丈、怒不可遏道:
  “什麼?去了將近百人,只剩不到十個人回來,其他的人呢?”
  王強全身發抖道:“全……全被殺了!”
  幫主不能再跳了,再跳就要破瓦而出,只得忍下,喝問道:“快說!怎麼回事?”
  王強只得硬頭頭皮,把攻打桃花教的情況,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幫主聽畢,頹然跌坐回太師椅上,喃喃自語道:“難道又是那小子?……”
  王強接道:“對了,那小子自稱叫杜小帥!”
  “杜小帥”三字如雷貫耳,震得全廳的人都為之一愕,每人又驚又怒。
  幫主恨得咬牙切齒,雙手一用力,堅實的太師椅把手,頓時斷裂,散落一地。
  他已怒極,又霍地站起身,喝令道:“召集蘇州城內咱們所有的人,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小子!”
  於是……
  在不到半個時辰內,潛伏在蘇州城內及附近的“一統幫”幫眾,已召集了近兩百人。
  雖已時值深夜,他們仍不敢明目張膽,招搖過市,化整為零地出了城西,在數裡外會合,再浩浩蕩蕩地直奔桃花教。大批人馬進入山谷,就貫續發現黑衣蒙面人的屍體,尤其到了通山侗的小徑上,更是屍體遍地,有身首異處的,也有肚破腸流,更有斷手怕腳,令人慘不忍睹。
  不料奔近桃花教的山洞,卻見洞口已被一塊塊巨石堆砌封死,一個人也沒留下。
  白搭了!
  穹窿山下這座不太起眼的山莊,幾乎沒有人會想到,它的主人就是當年江湖三大美人,雪山飄花宮的宮主柳苔青。
  自從深夜來了一大批不速之客,莊內可就熱鬧也。
  柳苔青得知於兒子已獲得龍血和內丹,當然高興得不得了啦!當下命自己的侍婢,帶了桃花教的那批少女們安頓下來,並交待所有莊丁嚴加戒備,以防“一統幫”摸來。
  一切安排妥當,賓主在廳內坐了下來。
  柳苔青和唐雲萍彼此心儀已久,一見如故。尤其知道這位當年江湖中的三大美人之一,就是杜小帥的乾娘,又是他師妹的母親,唐雲萍就對她更加親切了。
  當杜小帥“重播”了一番今夜的精彩實兌後,柳苔青又驚又喜道:“小帥,想不到才兩個多月,你的武功已經這麼厲害啦!實在難得啊!”
  小夥子捉笑:“還不都是拜乾娘所賜,那‘玄天三劍’,實在好嚇人哦,連孩兒都不敢相信,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柳苔青正色道:“這也是你的造化,能獲得龍血和內丹,否則也不可能具有如此驚人的威力。不過,那一招‘毀天滅地’,實在太霸道,尤其以你現在的功力,可不能隨便用它吶。”
  杜小帥眨了眨眼,惹笑:“孩兒知道啦!”
  柳苔青展顏笑道:“當然,對付‘一統幫’的那幫人,那是另當別論了。”
  老叫化附和道:“柳宮主說的對極了,對付‘一統幫’,一點都不用客氣!”
  忽聽唐雲萍道:“柳宮主,‘一統幫’吃了這個大虧,一定不會輕易甘休,萬一找到這裡來,豈不……”柳苔青笑道:“唐教主不用擔心,我這山莊平時很少有人注意,只當是退休的官眷在此定居。況且,如今有小帥在,還怕‘一統幫’敢摸上門來嗎?”
  唐雲萍過意不去道:“柳宮主這裡一向相安無事,我一來就替你帶來麻煩,實在心中不安。”
  柳苔青道:“唐教主這麼說見外了,誰都有遭遇困難的時候,如果大家都抱著各人自掃門前雪的心態,那要朋友幹嘛?況且,不瞞唐教主說,我一直在懷疑,當年毀我雪山飄花宮的那人,縱然不是‘一統幫’幫主,也極可能跟他有關!”
  很難得一直保持淑女狀的楊心蘭,終於忍不住道:“那還不簡單,現在帥哥本事大的很,乾脆去把他抓來,我有七十二種酷刑,保證他受不了,非乖乖招出來不可!”
  柳苔青笑了笑道!
  楊心蘭美目一轉,訕言:“那他們自己的人,怎麼知道他是幫主呢?如果有人冒充……”柳苔青道:“這就不大清楚了,不過,我想他們一定有口令,或是特殊的識別方法吧。”
  這時杜小帥察言觀色,看出唐雲萍憂心忡忡,但卻極力隱而不發,不禁嘆笑:
  “大姐,你是不是在擔心詩詩?”
  唐雲萍不動聲色道:“我想她不會有事的,明天我就去找她……”杜小帥彈了彈耳朵,問:“大姐知道她可能去那裡嗎?”
  唐雲萍搖搖頭道:“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離開過山谷,以前我只帶她去太湖玩過、其他地方可能路都不知道該從那裡走。”
  杜小帥興奮地道:“這兒離大湖很近,咱們明天就去找!”
  這時已將近五更,柳苔青便提議道:“天都快亮了,大家也累了一夜,我看不如好好睡一覺,明天大家再從長計議吧。”被她一提,大家頓時感到有了睡意。
  好在莊內備有不少間客房,柳苔青親自為客人一一安排了房間,自己才回寢宮去休息。
  杜小帥雖然體力充沛,但一場激戰,消耗不少真力,倒真有些疲倦。可是關上房門,脫去外衣上床,卻兩眼瞪著帳頂,怎麼也睡不著。
  詩詩是撞見他們那嘲床戲”,憤而蹺家的,這小女孩一見小夥子便愛上了他,純潔癡情的小心靈,如何能承受得了這種刺激嘛!況且,她從未離開過山谷,跑出去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年紀又那麼小,那多危險啊!
  小夥子忽然想到,在這短短數月中,他所遇見和接觸的大小女人中,只有唐雲萍真正讓他嘗到了“爽”的滋味,而使他念念難忘,充滿懷念的卻是李圓圓。
  那夜在船頭的擁吻,至今仍回味無窮……正在胡思亂想,忽聽房門有人輕叩兩下。
  小夥子立即翻身而起,懶懶地道:“誰?”
  房門外嬌聲應道:“杜公子,是我啦。”
  小夥子一聽是替他洗過“泰國員的侍婢,可真是暗自心驚,不敢隨便開門,以免胡亂“失身”,弄笑:“什麼事?”
  房外侍婢道:“宮主有請杜公子。”
  一聽乾娘有召,小夥子可不敢胡恩亂想了,忙穿上衣服,提起解下了斷魂劍,開門出房,隨同侍婢逕往寢宮。
  柳苔青已換了一身湖色軟緞便服,長髮披散在肩後,站在窗前眺望灰色的天空。
  就看她這苗條動人的背影,真不愧是江湖三大美人之一了!杜小帥上前恭敬叫了聲:“乾娘!”
  柳苔青回過身,示意侍婢退出,拉了杜小帥的手,走至床邊坐下,笑問道:
  “小帥,你已經睡了吧?”
  杜小帥搔了搔耳後,捉笑:“睡了,可是還沒睡著。乾娘叫孩兒來,有什麼事啊?”
  柳苔青親切地笑了笑道:“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只是想問問你,那位楊姑娘是什麼來歷?”
  杜小帥毫不隱瞞,便將結識“小楊”結拜的經過,以及楊心蘭在象山港追打老叫化的情形,大略說了一遍,最後瞄眼:“乾娘,你突然問起這個幹嘛?”
  柳苔青道:“我從楊姑娘的眼神中,看出她很關心你,也很喜歡你哦。”
  杜小帥茫然地聳了聳肩,糗笑:“這我可不知道了……”柳苔青笑問道:
  “小帥,你覺得這位楊姑娘和玲兒,那一個比較美?”
  杜小帥歪頭想了想:“都長得不賴,各有各的味道嘛。”
  柳苔青又問道:“那你喜歡她們那一個呢?”
  杜小帥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乾笑道:“這,這叫我怎麼說呢,師妹跟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象親兄妹一樣,榜姑娘礙…我們才認識沒幾天呢。”
  柳苔青好象法官問案似的,毫不放鬆道:“那我再問你,你可得說實話。
  如果將來你要結婚,你希望娶她們那一個做妻子?“杜小帥臉部熱熱地,窘迫道:“乾娘,那還早吶!”
  柳苔青道:“我又不是要你馬上結婚,只不過問問而已,幹嘛嚇成這樣呀。”
  杜小帥糗笑:“不瞞乾娘說。孩兒下山時,曾向師妹說,如果能把師父交待的幾件事都完成、回去向師父討賞,就要帥父答應把她嫁給我。可是,師妹說,她才不要嫁給我吶!”
  柳苔青欣慰地笑道:“傻孩子,女孩子比較怕羞,玲兒嘴上說不,心裡早已答應了啊!”
  杜小帥左眉一挑,說:“真的?”
  柳苔青含笑微微點頭道:“好了,沒別的事,天都快亮啦,你快回心去睡吧。”
  杜小帥應了一聲。起身向房門口。忽然回身呆問道:“乾娘,如果將來我娶了師妹,該叫你什麼呢?”
  柳苔青慈祥的笑道:“傻孩子,跟著玲兒叫不就行了!”
  杜小帥俏皮地點點頭,這才轉身出房。
  柳苔青目送小夥子的背影出房,心裡似乎放下了一塊石頭,露出一臉欣慰的笑意。
  杜小帥回到客房,躺上床就呼呼大睡。
  睡夢中,九華山上到處張燈結綵,賀客中全是他近兩三個月來,所結識的男男女女,連那光頭無眉的女人也在內,場面有夠熱鬧的。
  行禮如儀,拜完天地,小夥子一身新郎官打扮,人模人樣的,手牽彩帶摧著身穿鳳冠霞帔的新娘入洞房。
  新房設在山洞內,名符其實的“洞房”啊!
  小夥子迫不急待,揭開新娘的頭蓋,紅燭高燒的照映下,玲兒顯得無比嬌嫵,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
  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夥子把新娘抱上床,為她寬衣解帶……正在這時,突聞一陣急促敲門聲響起。
  小夥子驀地驚醒,才知道:“洞房花燭夜”原來是在做夢。但敲門聲仍在連續響著,同時聽出是老叫化的聲音在叫:“小兄弟,小兄弟,快開門哪……”杜小帥一骨碌坐起,想穿衣服時,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未脫就上床睡了,起身下床,心不甘心不願地開了房門。
  老叫化一腳跨進門,就氣急敗壞嚷道:“唐教主走啦!”
  杜小帥睜大眼睛,癟急:“她上那裡去了”老叫化聳聳肩,道:“大概是去找她女兒去了吧!”
  杜小帥沒時間多問,拉了老叫化就走,急促道:“往那裡走的?咱們快追她回來……”老叫化被他象死狗一樣拖著,出了後院,直奔莊前,向守門的幾名莊丁打了個招呼,一路向山區追去。
  杜小帥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出了後山,不過十幾裡就是太湖了。
  一老一少奔上一處山坡,居高臨下,已可遙見太湖,卻不見唐雲萍的影蹤。
  杜小帥踩腳暴怒:“老哥哥,你為什麼不攔住她?”
  老叫化一臉癟樣:“怎麼攔?我是口渴起來拿水喝,正好從窗口見到唐教主匆匆出房,當時我也沒想到她會不辭而別,就未加理會,喝了水就回床去睡。一躺下就覺得不大對,趕快出了房,她已不在莊院,在莊院裡別處找了一遍,也不見人影兒,我趕快去問守在大門的人,才知道她已出莊,直朝山區奔去,所以我趕緊奔回去叫醒你埃”杜小帥歪頭想了想:“老哥哥,昨夜她不是說,她女兒很可能去太湖嗎。
  我想她一定是去太湖找女兒了,咱們乾脆一路追下去吧。“老叫化癟著笑意:
  “愛說笑!小兄弟,你知道太湖有多大嗎?萬一這一路追下去追不上她,到了太湖邊,咱們就抓瞎啦!”
  杜小帥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懷中的銀哨,摸出來就放在嘴裡連連猛吹。
  老叫化莫名其妙,等他停止吹了,詫異道:“小兄弟,你這是幹嘛?”
  杜小帥黠笑:“我在請求空中支援啊!”
  老叫化茫然道:“空中支援?”
  杜小帥把手上的銀哨搖晃著道:“這是那位海龍王的女兒交給我的,她有只會說話的九宮鳥,很能通人性。如果它在數裡之內,一聽到這哨聲就會飛來。請它在空中幫我尋找唐大姐,那就比咱們在地上我方便多了。“老叫化斥笑:“他奶奶的!這倒新鮮……可是,那鳥兒萬一不在數裡之內,聽不到哨聲呢?”
  杜小帥聳聳,兩手一攤道:“那我也沒轍了,但總得試一試埃”說完,拿著銀哨又猛吹起來。
  過了不久,果一條紅影循聲疾掠而至。
  但哨聲引來的既不是那九宮鳥,也不是它的主人李圓圓,卻是楊心蘭。
  她倒妙,人一到,呆了呆,劈頭就問:“咦!怎麼是你們啊?”
  杜小帥也很絕,問道:“怎麼是你?”
  楊心蘭以詫異的眼光,盯著他手上的銀哨,又問道:“帥哥,你這只銀哨哪裡來的?”
  杜小帥晃了晃銀哨,弄笑:“人家送給我的呀……楊姑娘,你好象認識它的主人?”
  楊心蘭遲疑了一下,忙道:“不!我不認識……”杜小帥瞄眼:“那你怎麼聽到哨聲,就急急趕了來呢?”
  楊心蘭訕言:“我,我只是好奇,趕來看看是什麼人在吹出這哨聲,想不到是你……”老叫化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這一吹真管用,引來一只這麼美麗的紅色九宮鳥啊!”
  楊心蘭狠狠瞪他一眼,突然見了鬼似的,驚叫一聲:“啊!
  杜小帥雖然暗爽,也知道出了問題了,轉頭一看,連他也不禁失聲大叫:
  “媽媽咪哦!這,這是啥玩意……”老叫化也看見了,一丈之外,直挺挺地站了個人,其實根本不象人。
  只見他臉色慘白,好象撲滿了麵粉,瞪著一對死魚眼,身上卻是死人人殮穿的大紅“壽衣”!
  哇 !大白天突然冒出這麼個玩意,嚇人也不是這樣嘛!老少三人異口同聲喝問道:“你是人是鬼?”
  那玩意兒陰陽怪氣道:“我老人家不是鬼,也不是人,是‘活死人’!”
  老叫化不愧是老江湖,果然見多識廣,猛然想起了一個人,失聲驚叫道:
  “閣下是當年古墓派掌門霍斯仁!”
  他果然正是霍斯仁,傑傑怪笑道:“不錯!霍斯仁這名字文謅謅的,酸氣太重,而且沒有活死人好記!”
  杜小帥不屑地撇嘴:“哼!你老兄叫活死人,倒真是名符其實,如假包換!
  可是,你跑到這裡來故意嚇人,是不是吃飽了撐著啦?”
  活死人的一雙死魚眼,隱隱發出綠色的光芒,盯著小夥子手上的銀哨問道:
  “剛才是你在吹?”
  杜小帥翻個白眼,拽道:“是不是我吹的,關你個屁事!”
  活死人又問道:“那你就是杜小帥嘍?”
  杜小帥睨眼看他,道:“是又怎樣?”
  活死人陰森森道:“那我老人家就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老叫化打趣道:“小兄弟,‘捐血中心’生意上門啦,你就做個‘快樂的捐血人’吧!哈哈……”杜小帥捉弄謔笑:“沒問題,只要不怕我的血感染‘愛死病毒’,我儘量免費供應。不過……”斜瞄著他:“活死人!你得先告訴我,怎會知道我的名字,又為什麼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活死人道:“我老人家已有三十多年未出江湖,為的是養精蓄銳,等待‘錢塘江血龍’五百年始出現一次的日子來到。可惜中秋節那夜,我把它出現的位置算錯,等我趕到時,已被那批不知死活的傢伙,把血龍給驚走了……”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當時萬念俱灰,想找個地方靜靜等死算了。那知無意中聽到一對父女談話,那姑娘說她在海上救起個杜小帥的人,那小子不但得了龍血,還服下血龍的內丹。那父親聽了就責怪女兒,為什麼不早說明,追問如何能找到那小子。
  姑娘告訴父親,說是交了只銀哨給那小子,如果想見她時,會吹銀哨召一只鳥兒傳遞消息,這幾天,我老人家各處亂找,始終聽不到哨聲。昨夜睡在這山頂,剛才突然聽見哨聲連響,我就循聲趕來,果然見到了你,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啊!”
  杜小帥可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李圓圓留給他這只銀哨,竟會惹上這個大“草包”(麻煩)。
  但他並沒有把這活死人看在眼裡,故意問尚擁在懷裡的楊心蘭訕嘲道:“楊姑娘,你看我要不要做個‘快樂捐血人’?”
  楊心蘭好象吃錯了藥,突然從他懷中掙開,賭氣道:“血是你的,肉也是你的,問我幹嘛?我又沒有從海裡把你救起了!”
  杜小帥碰了她個大釘子,傷透了心:“那……老哥哥,你說呢?”
  老叫化何等老練,察言觀色,已看出楊心蘭是聽說,李圓圓在悔上救了小夥子,小妮子在吃飛醋啦!
  李圓圓是誰,老叫化尚不知道,但對這位小姑奶奶楊心蘭,他可惹不起,不得不順著她道:“連楊姑娘都不過問,我算哪棵蔥,哪棵蒜,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回馬屁可拍對了,楊心蘭很難得地衝他甜甜一笑,表示謝意。
  摸了摸鼻子,杜小帥只好把氣出在活死人頭上,毛火地道:“你娘咧!
  你有本事,儘管來吃肉喝血吧!
  活死人居然齜牙裂嘴笑道:“謝啦,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把兩只寬大衣袖向上一撩,露出一雙又枯又幹的手,好象真準備大吃大喝一頓了。
  老叫化暗自一驚,不得不向小夥子發現警告道:“當心這傢伙的‘屍毒功‘!”
  社小帥呵呵傻笑:“小場面!我是吸毒長大的,吃‘紅中’‘白板’象嗑爪子一樣,還怕什麼‘屍毒’……”不料話聲尚未落,活死人已疾撲而來。
  儘管天色已大亮,旭日東昇,活死人的這副德性和一身打扮,讓人看了仍不免心裡發毛,身體發抖。
  尤其是他直挺挺地撲來,簡直就象具殭屍!
  楊心蘭嚇得驚叫一聲,一個倒縱,暴退出兩丈。
  杜小帥卻是不閃不避,迎面一掌轟出。
  小夥子這一掌雖只發出七成真力,成力氣已相當驚人,就連功力深厚的老叫化,如果捱上一掌,幾根老骨頭也非被震碎不可。
  那知活死人的身形只頓了一下,撲勢毫未受阻,仍向小夥子直挺挺地撲來。
  同時雙臂直伸,十指箕張,如同兩把鋼叉,迎面刺到。
  杜小帥急使“幽靈十八扭”身法,及時飄忽地扭了開去,使活死人撲了個空。
  老叫化的位置剛好可以突襲,但他未及出手,已被一股中人欲嘔的屍臭,薰得他昏頭轉向,急忙屏息暴退,以免吸入那比“香港腳”還難聞的臭味。
  牡小帥的劍己出鞘,但他聽從柳苔青的忠告,不敢再輕易施展“玄天三劍”
  決以師父所授劍法迎敵。
  “幽靈十八扭”實為身法劍法合二而為一,如果用以閃避敵人的攻擊,可稱得上是奇妙無比的輕功身法。如果用以攻敵,則又成了極為詭異的劍路。
  要不是練成了“玄天三劍”在小夥子的心目中,根本認為師父所傳授的“幽靈十八扭”,已是天下無敵了。
  如今他才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哦!
  說不定還有比“玄天三劍”更高一層的劍法,不過要遇到了才知道。
  這時活死人一撲落空,已迴轉身來。
  據說殭屍只能跳著直行,他的身法卻矯健靈活無比。
  雙方又成了面對面,各自蓄勢待發。
  活死人翻著一對死魚眼,冷森森笑道:“小子,你好象還捨不得死?”
  杜小帥黠笑道:“那當然,我連老婆都還沒娶吶!”
  活死人道:“哦?我身後那穿紅衣的姑娘,不是你老婆嗎?”
  楊心蘭一聽,頓時又羞又氣,罵了一聲:“放你媽的狗臭屁!”霍地抽出一把小劍,就朝活死人背後刺去。
  老叫化大驚,急叫道:“使不得!
  楊心蘭的劍已刺出,收勢不及,一劍刺進了撲來的老叫化胸膛。
  只聽老少二人同時發出驚呼:“礙…”
  而活死人卻已再度撲向小夥子。
  杜小帥眼見老叫化被楊心蘭誤傷,簡直癟透啦,但強敵當前,無法抽身過去搶救,只好挺劍迎敵。
  雙方都想速戰速決,最好一下就把對方幹掉,所以各自全力以赴,出手快猛絕倫。
  只見兩人一合即分,迎面交錯,彼此擦肩而過。
  他們又同時迴轉身,又成了面對面。
  但活死人的大紅“壽衣”上,已破了七八個洞,那是斷魂劍刺出的。而流出的不似血,倒象是屍水,發現帶著輕煙一股惡臭。
  杜小帥的肩頭也被撕開一片,肩上似被利爪抓出五條傷痕,流出墨綠色的血。
  我的媽啊,真是一對怪胎!
  活死人的死魚眼睛朝上一翻,已見不到黑眼瞳,全成了白色,只聽他沉聲道:
  “好小子!你居然能在一眨眼間,連刺中我七八劍,用的是什麼劍法?”
  杜小帥昂然回道:“幽靈十八扭!”
  活死人輕蔑道:“沒聽過!但普通的劍,是破不了我這‘殭屍功’的,你手中又是什麼劍?”
  杜小帥把劍一舉,訕笑道:“斷魂劍!”
  活死人微微一怔,道:“哦?是斷魂劍,那就難怪了,不過,這也沒收什麼了不起,我老人家死不了,最多消耗十年功力,仍然是個活死人。而你小子卻活不成,一個時辰之內,就會化作一灘膿血!嘿嘿嘿………”陰森森的獰笑中,突見他身形一拔而起,凌空一個翻身,直挺挺地向山頂上射去,如同一只沖天砲。
  杜小帥無暇去追殺,急忙回身趕去察看老叫化,只見楊心蘭蹲在一旁扶著他,急得直流眼淚道:“老酒鬼,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老叫化強自振作道:
  “我知道……”杜小帥逗惹:“不用擔心,‘快樂捐血人’來啦!”說著人已蹲下,用劍割破手指,將墨綠色的血滴向老叫化的嘴中。
  龍血具有起死回生的神效,老叫化頓時精神一振,呵笑道:“老叫化又死不了,可以多喝幾年酒啦!”
  不料楊心蘭突然放開他,霍地站起,嬌嗔地怒哼一聲,轉身就飛奔而去。
  杜小帥莫名其妙,搔了搔頭髮道:“她怎麼啦?”
  老叫化聳聳肩道:“誰知道,大概吃錯了藥吧。”
  杜小帥一時不能會意過來,還呆呆地傻問:“她有什麼毛病?”
  老叫化道:“心病!”
  杜小帥一怔,猛彈耳朵,更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了。

runonetime 2008-08-25 07:50 AM

第十八章

  金陵,自從明洪武元年建都在這裡,它便成了京都重城,繁華熱鬧冠天下。
  燕子機附近的一家酒樓上,靠近臨街窗口的一桌,正有個中年文士在自斟自酌,很無聊地喝頭悶酒。
  這時打烊時間早過羅,所有客人都已酒足飯飽,走得清潔溜溜,只有他老兄一個人還賴著不走。
  掌櫃的早已直打呵欠,示意伙計不時送上熱茶、熱毛巾,暗示他該走啦。
  這已是第八次了,伙計奉上熱茶,恭恭敬敬遞上熱毛巾,還得裝出一副笑臉道:“客官,您喝口熱茶,用熱毛巾擦把臉,提提神,慢慢喝沒關係,反正還早嘛!”
  中年文士明知他說的是反話,存心逗他:“好,好,你們這兒服務非常周到,我非常滿意,以後一定常來。”
  伙計心想:“您就饒了咱們吧,以後還是少來為妙!”但表面上還得連聲稱謝道:“多謝誇獎,多謝捧場,請常來光顧,小店感到無上光榮,嘿嘿,榮幸之至!”
  中年文士狡黠地一笑,道:“再替我來十斤!”
  伙計忍不住呻吟一聲,差點沒哭出來,這十斤要喝到什麼時候?
  正在這時,忽聽樓梯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匆匆走來一位華服中年,身後隨著個千嬌百媚的少女,及一個十分機伶的小姑娘。
  華服中年眼光一掃,瞄到窗口這一桌,雙手一拱道:“抱歉,抱歉,小弟來遲了。”
  中年文士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反正還早嘛,我教人帶的口信約是是今晚,現在天還沒亮吶!”
  少女忙上前斂衽為禮:“楊伯伯,您好。”
  中年文士只漫應了一聲:“嗯!”看來為他們的遲到很生氣哦!
  華服中年一施眼色,示意少女和小姑娘隨同他坐下,吩咐還站在一旁的伙計道:“把這些撤下去,先來二十斤花彫,把你們這兒最拿手的好萊儘管上。”
  伙計一看這位大爺的衣著和氣派,心知來頭不小,說不定是當今皇帝那位寵妃的哥哥,那就是皇帝的大勇子。
  忙不迭聲恭應著,召來另一伙計,趕快撤去桌上碗盞。
  中年文才這才眼皮一翻道:“編個象樣的理由,說說你們為什麼遲到吧!”
  華服中年見他眼皮一翻,不由更是翻了個大白眼,癟笑不已:“那晚我在蘇州城一家酒樓上,接到你的口信,立刻就準備趕來京陵。那麼我的馬車,竟被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盜走,你說氣不氣人!”
  見鬼了!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杜小帥為了搶救中毒昏迷的老少二人,奪走的那華麗雙轡馬車,果然就是這位老兄的!
  答對啦!
  中年文士瞄眼:“那你們是跑路來的嘍?”
  華服中年苦著一張臉:“那倒不是,為了找回馬車,擔擱了不少時間。
  可惜找遍蘇州城,也找不到,真衰啊!
  李圓圓嗔笑:“楊伯伯,爹沒有騙你,是真的!”
  中年文士正要說什麼,剛好伙計來把桌上抹淨,重新擺上碗筷酒杯,打斷他的話頭。
  等伙計一退去,他仍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急於見你?”
  華服中年惹笑:“大概不會是想念我吧!”
  中年文士截口訕笑:“黑皮奶奶!我又不跟你同性戀,想你幹嘛?我還怕得‘愛滋帛吶!”
  華服中年正色道:“小邪!有晚輩在,你說話能不能正經些!”
  哇 !原來他就是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楊小邪喔!
  楊小邪瞥了李圓圓一眼,嗤嗤笑道:“好!咱們就來點正經的吧,你還記不記得,十幾年亡魂谷的那碼子事了?”
  華服中年道:“早忘啦,不過,最近又害我記了起來,有個叫杜小帥的小子……”楊小邪拂翹嘴角:“你也知道那小子?”
  華服中年正色道:“我是聽小女說的,那小子要為他師父神龍子報仇,找你我算當年的舊帳吶!”
  啊哈,他就是小小君。
  楊小邪呵呵弄笑:“有夠絕的,我也是聽小女回大漠去說了,才知道這回事啊!”
  李圓圓急問道“楊伯伯,心蘭姐姐也認識帥哥?”
  楊小邪訕邪:“鮮!鮮!真新鮮,你怎麼跟我那小狗子一樣,也叫那小子‘帥哥’,他真有那麼帥?”
  李圓圓臉上一紅,嬌羞道:“不是哪,因為他字叫小帥,又比我大,我自然該叫他帥哥嘛。”
  楊小邪聳聳肩,眨了眨眼:“黑皮奶奶帥不帥不去管他了,那是他家的事,小小君,你說這事該怎麼辦,是不是找那小子跟他當面搞清楚?”
  小小君道:“小邪;本來嘛,象這種芝麻大的小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那小子敢亂來,大不了抓他來脫下褲子打頓屁股,好好教訓一頓……“楊小邪道:“對!這個主意不錯,我好久沒打人屁股了,還真有點手癢吶!”
  小小君苦著臉道:“現在只有他打咱們的老屁股了,咱們能跑給他追,就已經很厲害啦!”
  楊小邪嘲謔:“小小君,我看你真是未老先衰了,怎麼說出這種洩氣的話。
  連神駝子都不夠瞧的,那小子有多大能耐?”
  小小君癟笑問道:“你知不知道‘錢塘江血龍’的事?”
  楊小邪斜看了小小君一眼,道:“聽說它真的出世了,可是被人驚走回了大海裡去,你問這個幹嘛?”
  小小君笑得甚癟:“因為那小子不但得到龍血,還服下了它的內丹!”
  楊小邪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真的?!黑皮奶奶,你怎會知道的?”
  小小君望望女兒,很得意地道:“你忘我了是幹什麼吃的?消息要不比別人靈通,那真是白混了。”
  楊小邪大叫道:“小小君,你敢在我面前賣關子,咱們說法從此斷絕邦交。
  在我的黑名單上,把你列為拒絕往來戶!”
  小小君故意雙手一合,面露感激之色地仰天道:“感謝主!我終於得救了……”楊小邪用力一拍桌面,手差一點指到他鼻頭,喝道:“你說不說?”
  小小君看他真要翻臉了,才不得不把女兒海上,救起杜小帥的經過,述說了一遍。最後瞥了圓圓一眼,又嘆口氣道:“我這丫頭要那鳥兒通知我,要我替那小子找老叫化和陰陽雙劍,字條上又沒說清楚,只說找到那三個人,主要是告訴他們那小子沒死獲救了。我就乾脆通知他們以時候去象山港等著接那小子。等我親自接走了小女,快到天台山,在山邊停下休息時,她才說出那小子的來歷,以及已經得到龍血和內丹。我一聽,趕快回頭去找他那小子,可惜啊!可惜……”
  楊小邪瞄眼:“可惜什麼?”
  小小君一副搥胸頓足地模樣,癟道:“可惜大好機會,失之交臂啊!”
  楊小邪嘲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小君半真半地笑道:“象這樣可遇而不可求,天下難得的怪胎,不能抓他回來當個‘半子’,還不可惜嗎?”
  李圓圓心中暗爽,卻又得裝害羞,嗔聲叫道:“爹!
  楊小邪訕嘲:“黑皮奶奶!你的腦筋倒動得真快,我還以為你趕回去找那小子,是要打他屁股吶!”
  小小君笑道:“別傻啦!小女曾眼見到,那小子亦手空拳,幹掉‘一統幫’的十幾名高手,而且劇毒都毒不死他,你我兩個加起來,只握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楊小邪賊樣:“唔……把他抓來做女婿,這主意倒不錯……”小小君警告道:
  “小邪!這主意是我想到的,已經申請專利,你少動歪腦筋。要想跟我搶生意,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楊小邪黠笑道:“你別一廂情願,在那裡剃頭擔子一頭熱,那小子願不願當你女婿,恐怕還大有問題吶!”
  小小君自負道:“愛說笑!憑我小小君的女兒,不知道有多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李圓圓已窘羞萬狀,嗔笑道:“爹!
  此言一出,不但是小小君父女,連楓兒也緊張起來。
  小小君急問道:“有什麼關係?”
  楊小邪呵呵惹笑:“他們已經拜了……”只見小小君臉都綠了,李圓圓是差點哭了出來,楓兒卻是氣得直喘大氣。
  小小君怒形於色道:“楊小邪!你實在有夠狠的,居然先下手為強,讓他們拜了天地!”
  楊小邪捉狹:“黑皮奶奶!誰跟誰拜天地,他們是拜了兄弟!”
  小小君怔了怔,斥道:“你少亂吹!一男一女拜什麼兄弟?”
  楊小邪只得把女兒回大漠告訴他,有關結識杜小帥的經過說了一遍。
  其他三人這才釋懷,小小君的臉色還原正常臉色,李圓圓的眼淚收了回去,楓兒也恢復了正常呼吸。
  只聽小小君呵呵笑起:“原來如此啊!這麼說,那小子非但不知道心蘭是女的,更不知道她老子就是你楊小邪!”
  楊小邪瞄眼:“他知道圓圓的老子是誰嗎?”
  小小君搖了搖頭道:“小女沒有告訴他。”
  楊小邪幾乎有點幸災樂禍地笑:“好啦,小小君,咱們誰也不必搶誰的生意了,等那小子知道心蘭和圓圓的老子,就是他師父的仇人楊小邪和小小君,那怕咱們的女兒是國色天香,九天仙女下凡,他也絕不會要!”
  小小君的臉又綠了,外加深深一嘆。
  李圓圓眼圈紅紅的,淒然欲泣。
  楓兒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酒就一飲而盡,似乎也想藉酒燒愁。
  氣氛突然變得沉悶起來,楊小邪和小小君一言不發,只顧一碗接一碗地猛灌。
  小小君忽道:“小邪,那小子的事暫且擱在一邊,不去管他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另外一件事倒有點邪門,咱們已經多年不問江湖中事,‘一統幫’為什麼幾次三番,想綁架心蘭和圓圓,難道存心跟咱們過不去?”
  楊小邪搖頭晃腦地道:“見到你這前,我尚不知道圓圓也幾乎出事,以為‘一統幫’只是衝著我一個人來的。現在看來,好象對咱們哥倆,不好意思厚彼薄此,只怕其中大有文章,大有文章啊!”
  小小君弄笑:“會不會是想劫持咱們的寶貝女兒,要逼咱們加入‘一統幫’?”
  楊小邪微微點頭道:“很有可能!”
  小小君沉吟一下道:“日前我在蘇州城內,各處找尋失竊的馬車時,曾發現不少行跡可疑的人物。而且據我得到的消息,‘一統幫’最近常在蘇州一帶活動,咱們要不要去撞撞看?”
  楊小邪想也沒想:“吃飽了喝足了就走!”
  於是,他們開懷暢飲,大吃大喝起來……太湖的傍晚,湖上一片煙波浩渺,真是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
  詩人墨客真不簡單,短短的十四個字,就有把晚秋的湖上景色,描述得淋漓盡致,而且十分傳神!
  一葉扁舟,盪漾在湖上。
  船艙中坐著個少婦,雖然臉上洗盡鉛華,未施脂粉,仍掩飾不了她那天生的麗質。只是嬌豔這中,流露出一股團久練邪功所留下的淫媚邪氣。
  她,正是昔日桃花教教主唐雲萍!
  一連數日,她已尋遍沿湖八縣,始終未能發現愛女的蹤跡,只剩下西洞庭山尚未找過,這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了。
  “款乃”聲中,船夫忽然停止前進,問道:“夫人,我們該迴轉了吧?”
  唐雲萍向前一指道:“我要到那島上去看看。”
  船夫吃驚道:“不行,不行,那島上去不得啊!”
  唐雲萍不悅道:“我花了二十兩銀子一天包下你的船遊湖,愛去那裡就去那裡為什麼那個島去不得?”
  船夫怯生生道:“因,因為……因為傳說那島上常有鬼怪出現,從來沒有遊客敢去啊!”
  唐雲萍“哦”了一聲,計上心頭,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船夫茫然搖頭道:“不知道……”
  唐雲萍表面上一本正經,其實暗地裡笑抽了腸:“我是張天師的十八代孫女,專捉妖魔鬼怪的!”
  船夫意外道:“噢,噢,看不出……”
  唐雲萍謔笑:“所以你不用怕,儘管把船搖去島上就是了。”
  船夫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不敢……”唐雲萍從懷中取出個銀元寶道:“這裡是五十兩,除了船姿二十兩之外,多下的賞給你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處,必有勇夫,船夫立刻一口答應道:“幹了!”
  表示他情願為額外的三十兩銀子當“勇夫”,甚至做推磨的“鬼”。
  唐雲萍惟恐這傢伙說了不算,又把銀元寶揣回懷裡,要回程上了岸才付,這叫這見兔子不撒鷹。老江湖啦,想跟她要花鎗,把她“放鴿子”,門兒都沒有!
  “款乃”聲中,扁舟緩緩向前進行……
  太湖位於江、浙省交界處,面積達三五六千公頃,沿湖一帶鄰接八縣。
  湖中大小島嶼沙州甚多,其中尤其東洞庭山與西洞庭山最著名。
  東洞庭山與前山相連,通過吳江縣可直達蘇州。而西湖洞庭山則孤懸湖中,與東洞庭山相對峙。
  本來西洞庭山亦是遊客的好去處,近年來盛傳島上時有鬼怪出沒,沒有遊客願意送一死,誰敢去啊!
  船夫為了多賺三十兩外快,只好硬著頭皮,提心吊膽地搖著櫓,愈接近小島,心裡愈緊張。
  這時已是薄暮時分,島上煙霧瀰漫,更增添了陰森恐怖的氣氛。
  唐雲萍雖已將近“女人四十一技花”的年齡,但她這些年來以“陰陽合功”,不斷採陽補陰,使得青春常駐,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少婦。
  加上她麗質天生,更具有一股冶豔嫵媚,縱然不施脂粉,也會讓人看了心癢癢的。
  尤其她穿的是一身緊身勁裝,窈窕的身材曲線畢露,實在有夠養眼,有夠讓人看得流口水的!
  想到這裡,他便覺心花怒放起來,頓時精神一振,手上加了把勁兒,加快速度向小島搖去。
  他奶奶的!這真是人要走運,牆城都擋不住啊!
  小島四周沒有碼頭,扁舟雖是平底小船,距離岸邊還有丈許,那尺許深的淺水裡盡是沙石,已無法再靠近了。
  唐雲萍已站起身,走至般頭,回身交待道:“船家,你就停在這兒等著,最多半個時辰我就回來。”
  船夫色迷迷地巴結道:“船靠不了岸,你怎麼過去,讓我背你……”他的話還未說完,唐雲萍已回身輕輕一縱,人已上了岸。
  哇 !看不出,這娘們居然會輕功吶!
  船夫看得一呆,傻了眼,心也涼了半截。
  唐雲萍落足岸上,又回頭叮囑道:“一定要在這兒等我哦!”
  船夫呆應了一聲,目送她向島上走去。
  唐雲萍舉目四望,小島周圍均是沙灘,山勢由島中的央部分突起,一片煙霧瀰漫中,見不到一處房舍,看似根本無人住在島上。
  她不禁感到很失望,心想:“詩詩絕不可能一個人跑到這島上一,除非……”
  所謂的“除非”,就象她當年被人始亂終棄一樣,萬念俱灰,一心想找個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靜靜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雖然,這少女與杜小帥之間,並未發生深厚的感情,只不過是暗戀小夥子而已。但她突然撞見自己心愛的人,竟跟她母親演出“床戲”,這種深重的打擊和刺激,想來不是她受得了的!一時想不開,真有可能走上這條絕路啊!
  唐雲萍真憂心如焚,忽聽那船夫叫道:“夫人,不能再往裡走了礙…”回身一看,這傢伙居然卷起褲腳管,涉水跟上岸啦!
  船夫奔到她身邊,氣急敗壞道:“天色就要黑了,夫人,我情願不要三十兩銀子,趕快離開這裡吧!”
  唐雲萍斷然道:“哼!你已經答應了,就休想反悔!”
  船夫愁眉苦臉道:“欸!夫人,我可是一番好意吶,這島上早已沒有人居住,也沒啥好遊覽的,而且天就要黑了,你……你究竟來這裡要幹嗎?”
  唐雲萍反問道:“一定要幹嘛才能來?”
  船夫吶吶地道:“這……不是哪,近年來,人傳說島上出現……出現‘那玩意兒’,連大白天都沒有人敢來,夫人是個婦道人家,又這麼……這麼年輕貌美……”唐雲萍心裡暗笑,瞥想:“我至少比你大十歲,你居然還認為我年輕!”
  沒有人不喜歡被戴高帽子,尤其是女人,再加上她已徐娘半老,竟被稱為“年輕貌美”!
  她不由笑問:“來這島上,跟年紀輕不輕,貌美不美有關嗎?”
  船夫道:“夫人是遇上了我,萬一遇上個色膽包大的傢伙,就算島上沒有‘那玩意兒’……”唐雲萍手按劍柄,冷笑道:“那他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找死!”
  船夫瞄眼道:“那可不一定……”
  唐雲萍兩眼逼著他,問道:“你敢嗎?”
  船夫蠢蠢欲動道:“我,我……”
  正在這時,忽聽“啾啾”鬼聲響起,就見煙霧瀰漫中閃出條白影,向他疾撲而來。
  船夫嚇得魂不附體,大叫一聲:“媽媽咪哦!
  但他才逃出一丈,已被一條白影趕上,從頭頂上飛掠而過,猛一回身,擋住了去路。
  船夫一見擋在面前的,竟是個身穿白色寬袍的骷髏,嚇得連叫都叫不出聲,昏啦!
  幾乎是同時,唐雲萍已拔出佩劍,連連刺向撲來的幾個白袍骷髏。
  不料這些骷髏身法極為詭異,漂飄所忽,真像是鬼一般,竟使她的幾劍全部刺空。
  骷髏不斷發出“啾啾”鬼聲,圍住唐雲萍飛撲疾掠,既像走馬燈,又似穿花蝴蝶,令人眼花撩亂。
  唐雲萍暗自一驚,想不到島上真有這些鬼玩意,當下劍法一緊,全力採取守勢不使幾個骷髏近身。
  白袍骷髏的身法愈來愈快,剎時間,只見一片白影晃動,包圍圈也逐漸縮校以唐雲萍的功力,及得自陰陽教主以鮮血寫成的武功秘芨上,那鮮為世人所知的“九陰九陽功”和劍法,無論這些是人是鬼,根本就不看在她眼裡。
  但她已答應杜小帥,決心放棄以往的一切,連桃花教都毅然解散了,甚至那夜“一統幫”大舉來犯,她都不願再施展“九陰九陽功”,此刻又怎會為了幾個“骷髏”,用這種邪門武功對付他們。
  要知這些日子,為了遵守對杜小帥的諾言,寧願忍受散功的苦楚,也不再採陽補陰,甚至幾乎把命送掉,也在所不惜,可見她已痛下決心。
  這正如嗜酒如命的酒鬼,要戒掉杯中物,必須有極大的勇氣和決心。一旦戒絕,突然再來上幾杯,酒隱復發了的話,那就一發不可收拾。
  “九陰九陽功”在邪門功夫中,是極厲害的一種,戒之不易,唐雲萍那敢再犯。
  所以她此刻所用的劍路,只是當年父親所傳授的“六合劍法”,為了那負心漢,使老父親得病不起,結果她不聽老人言,終被始亂終棄。
  要不是萬念俱灰,一心去尋死,也不會跑到那種鳥不生蛋,免子不拉屎的山洞去,發現沈陰留下的武功秘芨。當然更不會有後來的桃花教,以及種種的種種,一切的一切……總之,任何事好像冥冥中早安排,也就是所謂的“定數”。
  她既不敢施展“九陰九陽功”和劍法,幾個白袍骷髏可就佔了便宜,而且得理不饒人,一個個極盡賣弄之能事,各盡其能,連連向唐雲萍逼近,將包圍圈已縮小至不足一丈方圓。
  唐雲萍驚怒交加,實在氣不過,叱喝道:“你們少在那裡裝神弄鬼,把老娘逼火了,管教你們一個個……”不等她說完,“啾啾”鬼叫聲已大起,七個白袍骷髏已雙掌齊發,掌風中發出陣陣白茫茫輕煙,不但帶有陰寒之氣,且有一股惡臭。
  唐雲萍大吃一驚,頭暈目眩,搖搖欲墜,隨即昏迷了過去……當唐雲萍意識逐漸清醒時,雙目急睜,發現躺在一個山洞裡。而且全身冷颼颼的……哎啊!衣服已被剝光啦!
  洞壁上插著好幾支松油火把,火光產生七個白袍骷髏的影子,影射在石壁,仿佛一個個鬼魅。
  唐雲萍急欲起身,才知穴道受製,根本無法動彈。
  骷髏也會點穴?
  愛說笑,分明他們是裝神弄鬼嘛!
  唐雲萍簡直快氣炸了,毛火叫道:“你們想把老娘怎樣?”
  七個白袍骷髏在一旁圍著火堆,猛吃猛喝著,聞言一齊轉過頭來。
  其中一個道:“這娘們醒來好快,比我們估計的快了半個時辰。
  另一個接道:“不是咱們的功力退步了,就是‘七裡漂香散’過期了吧!”
  又一個笑道:“還是我有先見之明,點了她的穴道,否則,咱們只顧吃喝,被她溜掉了都不知道吶!”
  先說話的那個又道:“那就讓你拔頭籌吧!”
  其他幾個起鬨地大笑起來,同時一個個懶散地站起,並向躺在地上的唐雲萍走近。
  藉著火光,唐雲萍終於看清,他們果然是裝神弄鬼,臉上只不過是戴著骷髏面具罷了。
  她是何等人物,哪能聽不出“拔頭籌”的意思。既是將她全身扒光,那還用主產,自然是沒安好心啦!
  果然那傢伙在她身旁蹲了下來,骷髏面具兩上凹入的眼洞後,射出兩道冷森森的眼光。
  唐雲萍穴道受製,動彈不得,不禁羞憤交加,怒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站著的一個白袍骷髏,收斂了笑聲:“讓你知道也無妨,你大概聽說過‘骷髏七友’吧?”
  唐雲萍心想這下完蛋了,想不到自己會落在這七個大魔頭手裡!
  “骷髏七友”當年成名時,她恐怕還在穿開檔褲。但這幾個大魔頭的武功之高,卻是在江湖中流傳很久,直到三十年前,他們突然銷聲匿跡後,大家才逐漸淡忘。
  據傳聞,邙山“古墓派”,當年與“骷髏七友”齊名,而且都是練的歪門邪道武功,又喜歡裝神弄鬼嚇人。“一山難容二虎,“骷髏七友”前往邙山,一舉殲滅了“古墓派”,卻被掌門人“活死人”負傷逃走。
  據說“活一鍇人”後來練成一門奇功,立志要向“骷髏七友”尋仇,他們卻從此不知去向。
  唐雲萍真是衰到了姥姥家,做夢也想不到,這幾個幾乎已成“歷史人物”的大魔頭,竟會躲在西洞庭山裡裝神弄鬼,而她卻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突然間,一個惡毒而可怕的念頭,震撼了這女人!
  唐雲萍霍地把心一橫,暗自運起功力,施展出了“陰陽合功”。
  偏偏這些傢伙不知死活,竟然沒有一個察覺異狀,就這樣一個接一個,被唐雲萍以“陰陽合功”,吸盡了元陽,幾十年的功力全部泡湯。
  唐雲萍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內,吸盡了七個邪派高手的畢生功力,但她是被“銷魂指”獨門點穴手法,製住了她的穴道,除了“骷髏七友”,天下無人能解得開。
  唐雲萍試圖以本身的功力,將受製的穴道衝開,但無論她費了多大的功功,結果仍是徒勞無功,最後只得癟然放棄。
  時間象蝸牛爬行似的,一分一秒緩慢地爬過去……洞內的火把已熄滅,頓陷一片黑暗。
  黑暗中,七男一女的呼吸,交織成一片混濁聲……洞口透入了晨曦,但洞內仍然毫無動靜。
  直到天色大亮,唐雲萍才發覺四肢已能活動。經過幾個時辰,受製的穴道已自行解開啦!
  唐雲萍大喜,用力一把將伏在身上的那傢伙推開,霍地挺身跳起。
  那傢伙從半昏迷中驚醒,要待起身,卻已力不從心,不由地驚道:“你,你……”唐雲萍冷森森問道:“昨夜很爽吧?”
  那傢伙這時才知不妙,後知後覺地驚問道:“你,你用的是什麼邪門功夫?
  把咱們……”唐雲萍殺機已起,兩眼兇光畢露,面罩寒霜道:“彼此!彼此!你們既是邪派人物,大概聽過‘陰陽合功’吧?”
  那傢伙駭然道:“什麼?‘陰陽台功’……那,那你是‘陰陽教’……”唐雲萍接道:“十三代冥傳弟子,如今的桃花教唐雲萍!”那傢伙一聽,才知道踢到鐵板啦!
  其他幾人整夜都在運功調息,無奈真元盡洩,功力蕩然無存,但始終尚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扣唐雲萍報出名號,不禁齊聲驚呼:“啊!
  “骷髏七友”大驚,齊聲救饒道:“教主劍下留情啊!”
  唐雲萍冷酷道:“嘿嘿,看在昨夜咱們總算有過肌膚之親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們。但你們卻使我又犯了戒,從此將陷入萬劫不復……”唐雲萍無視於群魔的哀求,手起劍落,只聽慘叫聲連連,無一倖免,全受了她的“宮刑”。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遠遠傳來個熟悉的聲音:“呼叫聲是從那邊來的!快去看看……”唐雲萍一聽這聲音,可真是嚇了一大跳,想不到杜小帥會找到這個島上來!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急忙抓起衣服,衝出洞外,就向山峰上疾掠而去。
  眨眼功夫已不見人影。

runonetime 2008-08-25 07:51 AM

第十九章

  太湖沿岸的船家,一聽要去西洞庭山,誰都不敢去,給再多船資也不幹。
  你娘咧,杜小帥毛了心,乾脆花五百兩銀子,買下了一艘小船,自己划船去總行吧!
  老叫化是當仁不讓,也義木容辭,非得陪杜小帥同往不可,偏偏楊心蘭也要做跟屁蟲。
  一老二少劃看小船,剛接近矗立湖中的小島,就遙見岸邊有一艘扁舟。
  杜小帥不禁振奮道:“你娘!誰說沒人敢來這裡,那兒不是有和要小船嗎!”
  當即加了把勁兒,雙槳齊飛,加快速度向岸邊劃去。
  老叫化在船尾掌舵,楊心蘭卻閒散地站在船頭,船一近岸,距離尚有兩三丈,她就縱身而起。
  由於距離沒想準,她的輕功還不能一躍三丈,以致差了四五尺,“  ”落在水中,好糗啊!
  船上的老少二人再不識相也不敢笑出聲,以免她受窘,來個惱羞成怒。
  杜小帥不讓她“專糗於前”,也故意身形一縱,落在她身旁,笑道:“你娘咧!這島上大概是有些鬼門道,先給咱們來個‘下船威’啊!”
  楊心蘭冷冷一哼,也不理他,屁股一扭,涉水上了岸邊。杜小帥只好聳聳肩,向划船過來的老叫化癟笑一聲,也跟上岸去。
  這時天色已大亮,瀰漫的煙霧正逐漸消散。
  老少三人上了岸,沒走多遠,就發現昨晚被嚇得靈魂出竅,到現在尚未還魂清醒過來的船夫。
  李黑是老江湖,上前蹲下一探鼻息和脈搏,又見船夫兩眼大睜,露出驚恐這情,便判斷道:“這個船家是被嚇昏的!”
  楊心蘭驚道:“這麼說,島上真鬧鬼嘍?”
  李黑乾笑道:“我可沒說是鬼,人也照樣可以嚇死人啊?”
  杜小帥一彈耳朵,弄笑:“咱們把他救醒一問,是人是鬼,就不知道了嗎?”
  正待施救,忽聽遠處傳來一聲慘叫,使老少三人不由地一驚,急忙舉目四望,辨別叫聲的方向。
  接著又聽慘叫聲連聲,杜小帥急向山峰一指道:“呼叫聲是從那邊來的!
  快去看看……“
  老少三人顧不得救醒那船夫了,馬上趕了過去。
  奔近山邊,只見亂石遍布,已不再聽到那怪叫聲。
  三人仗著藝高膽大,又是大白天,那怕妖魔鬼怪,進入山裡不遠,便發現幾個山洞。
  杜小帥歪頭想了想,瞄眼:“剛才的慘叫有回聲,很象是從山洞裡發出的……”老叫化已明白他的意思,接道:“那就進去看看!”
  杜小帥點了點頭,向楊心蘭道:“楊姑娘,我和老哥哥進去瞧瞧,你就在外面好了。”
  楊心蘭毫不領情,跺腳道:“幹嘛呀,當我是膽小鬼!愛說笑!”冷哼一聲,人已向山洞奔去。
  杜小帥那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啊,忙追了過去,緊隨著她來到洞口外。
  剛叫了聲:“楊姑娘小心……”
  楊心蘭已闖進洞去,但這洞裡只有數尺深,裡面啥也沒有,連只老鼠或蝙蝠都不見。
  杜小帥急忙跟進去,楊心蘭卻已轉身退出,兩個人正好撞作一堆。
  這少女不知生那門子的氣,一把推開小夥子,嬌嗔道:“討厭!”
  杜小帥心裡亂癟一把的,但也只好陪禮道:“失禮啦!我不是故意的……”
  楊心蘭又冷哼一聲,逕自闖進另一個山洞。
  杜小帥真是癟透了心,但唯恐她有失,仍然緊隨在後。
  那知才到洞口,楊心蘭在洞內發出一聲驚叫:“礙…”小夥子怕發生什麼事,急忙衝了進去,不料又跟楊心蘭撞成一團。
  但她這回非但沒有把他推開,更沒罵“討厭!”,反躲進小夥子懷裡,緊緊抱住他叫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杜小帥睜大眼睛,哇 !地上竟然躺著七個赤裸裸的骷髏!別說是她被嚇得半死,連小夥子也大吃一驚。
  老叫化衝進洞來一看,也哇哇大叫:“見鬼啦!這是是啥玩意兒?”
  杜小帥猛眨眼,道:“這幾個骷髏,好象是死了……”老叫化訕嘲:“小兄弟,你真愛說笑,骷髏還會有活的?沒聽說過!”
  杜小帥嘟著嘴反駁道:“那可說不定,前兩天咱們不是遇見個‘活死人’嗎,讓我來看看……”楊心蘭情急叫道:“不要看了,快出去,骷髏有什麼好看的!”
  杜小帥輕拍她的肩,惹笑:“別怕……”突然覺得有什麼異樣的感受,使他欲言又止起來。
  原來兩個人都成了落湯雞,身上濕漉漉的,這時上身又緊貼在一起。
  老叫已上前察看,只聽他雞貓子鬼叫:“怪事!怪事!他們的‘老鳥’,怎麼全被人割了?”
  杜小帥仍然捨不得放開楊心蘭,擁著她問道:“哦?有這麼鮮的怪事?”
  楊心蘭聽得莫名其妙,好奇道:“什麼‘老鳥’?”
  杜小帥一時可不知怎麼解釋,笑憋著嘴:“就是,就是……就是太監沒有的‘那玩意’嘛。”
  楊心蘭茫然地呆問道:“太監沒有什麼?”
  杜小帥這下子可呆了,不知道這少女是故意裝蒜,還是真的“孤陋寡聞”到這種地步,居然連太監少啥玩玩意都不知道!
  正感到不知該笑好,還是該哭,又聽老叫化罵道:“他奶奶的!這幾個傢伙是裝神弄鬼,臉上戴著骷髏面具啊!”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急問道:“是死的還是活的?”
  老叫化道:“這回不是活死人,是死活人!”
  杜小帥一時搞不懂,笑得有些癟:“老哥哥,究竟是死的還是活的呀?”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老哥哥自然是活的!”
  楊心蘭大翻白眼,訕言:“你問這麼清楚幹嘛,是不是又想做一個‘快樂的捐血人’?”
  老叫化逗惹:“捐血也白吸,因為他們已經到陰曹地府去做太監啦!”
  杜小帥似乎故意要讓楊心蘭害怕,怕了才會躲進他的懷裡,趁機享受這種投懷人抱的滋味,瞄眼:“老哥哥,看出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老叫化道:“照說嘛,‘命根子’被削斷,也不致送命,不過,這幾個老小子既未被捆住,穴道好象也未受製,幹嘛脫得精光,任憑別人宰割,這倒新鮮!
  杜小帥根本不知道他門的來歷,乾笑道:“‘骷髏七友’?”
  老叫化賣弄他的見多識廣道:“小兄弟,不是老哥哥吹牛,這幾個人的來歷,江湖上知道的人可能不多,連我老叫化這麼大把年紀,在他們面前都得算是後生晚輩了。實際上,他們的年嶺跟我差不多,但出道極早,才十幾歲,也就是一甲子之前,‘骷髏七友’就在江湖上很有名氣了。只因他們練的是邪門功夫,而且嗜殺成性,不分敵友,看不順眼就殺。所以武林中黑白兩道,都對他們敬鬼神而遠之。
  前兩日咱們遇見的‘活死人’,‘古墓派’就是被他們七人所滅,僅‘活死人’一人僥倖負傷逃生,可見他們武功有多高了!
  老叫化點了點頭道:“唔……看情形……”楊心蘭已不耐煩道:“好啦,好啦,別說了行不行?咱們來這裡是找唐教主母女,管他七友八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嘛!”
  老叫化可惹不起她,連聲應道:“是是是,這洞裡鬼氣森森的,咱們快出去吧。”
  杜小帥心裡憋笑,故意問道:“你還怕不怕了?”
  楊心蘭嘴硬道:“誰說我怕啦?”
  杜小帥賊兮兮地謔笑:“不怕我就可以放開手了。”
  楊心蘭這才想到,還躲在他懷裡,頓時糗得面紅耳赤,冷冷一哼,推開他就衝出洞去了。
  老叫化趁機搶步走到小夥子身旁,輕聲道:“小兄弟,這丫頭心情不好,咱們最好少惹她。”
  杜小帥獃頭獃腦地問道:“她為什麼心情不好?”
  老叫化瞄眼道:“小兄弟,你是裝糊塗,還是真不明白?”
  杜小帥糗笑:“我幹嘛要裝糊塗呀!”
  老叫化這才正色道:“小兄弟,你還看不出來嗎,自從那天她知道那個銀哨,是李姑娘給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已聽楊心蘭在洞外大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打算在山洞裡住下不走了?”
  老少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視癟笑,趕快出洞,只見楊心蘭把小嘴噘得老高,足可掛個秤錘。
  杜小帥居然不會看臉色,還在喋喋不休地呆道:“那艘小船一定是載送什麼人來這個小島上,‘骷髏七友’很可能就是被那人所殺。小船還在,表示那人尚未離去……”老叫化突然若有所悟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那人很可能就是‘活死人’啊!”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道:“哦?那傢伙這麼‘神’?”
  老叫化道:“據傳聞,三十年前‘骷髏七友’突然銷聲匿跡,就是為了‘古墓派’被滅後,‘活死人’矢志報仇,練成了一門奇功,專門克制那七人,他們才不得不躲起來啊!”
  楊心蘭撇嘴道:“你們兩個真驢!如果是那‘活死人’,憑他那鬼模鬼樣的德性,誰敢用船載他?”
  杜小帥憋笑:“說的也是,難道會是唐大姐?這,這不太可能吧……”楊蘭美目一轉道:“那還不簡單,把船家救醒,一問不就知道他載送來的是什麼人了。”
  老少二人齊聲道:“對!你娘咧,咱們真是兩只驢!”
  楊心蘭一聽,忍不裝 嗤”笑了出來,亂得意一把的。
  其實這一老一少,是很有默契,故意逗她一笑,否則再無聊也不會罵自己是驢啊!
  三人立即出山,直奔湖邊。
  那知剛一出山,距離尚在二三十丈外,就遙見一葉扁舟,正飛快地向湖中搖去,從那搖櫓的人背影看出,竟然正是唐雲萍。
  杜小帥大聲急叫道:“大姐!大姐……”同時向湖邊飛奔而去。
  唐雲萍故意裝作沒聽見,將櫓連連左右搖動,扁舟已離小島愈來愈遠。
  杜小帥奔至湖邊一看,他們那艘小船正沉向湖中,大概是船底已被築了個大洞。
  唐雲萍為什麼這樣做,難道是怕他們追上她?!
  杜小帥一時想不出原因,仍在拉嗓門大叫:“大姐!快回來,是我們礙…”
  一老一少已趕到,見狀更是莫名其妙,跳腳不已!
  老叫化望著遠去的背影,哭笑不得:“這是怎麼回事,唐教主為什麼不願見咱們?”
  杜小帥癟苦:“就算‘骷髏七友’是大姐殺的,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她為什麼……”楊心蘭毛火得很:“哼!真沒見過這種人,咱們好心好意來找她們母女,她就算不領情,也不該放咱們鴿子,把咱們困在這島上呀。這下可好了,沒船可回去,咱們就學‘魯賓遜’吧!”
  杜小帥雖對唐雲萍有種特殊的感情,但事實擺在眼前,使他無法為她爭辯。
  只得到那船夫身旁蹲下,取出“心匕”,將手指割破,滴了幾滴墨綠血液在他口中。
  龍血果然具有神效,船夫很快就清醒過來,眼還未睜就驚聲大叫:“鬼!
  鬼……“
  杜小帥癟得摑他兩耳光,截口訕笑:“你娘咧,活見你的大頭鬼!睜開眼睛看看,咱們是鬼嗎?”
  船夫那敢把眼睛睜開,鬼喊鬼叫:“饒命啊!我跟你們無冤無仇,饒了我一條狗命吧……”杜小帥這下可毛了心,當胸一把將他提起,始喝道:“要命就把你的狗眼睜開!”
  船夫嚇得魂不附體,一面連聲求饒,一面硬著頭皮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已不是昨晚見到的白袍骷髏,而是有張娃娃臉的小夥子。
  他不禁驚問道:“你,你不是鬼?”
  杜小帥又好氣,又好笑,斥笑:“你娘咧,你才是鬼啦!”
  船夫定了定神,見面前尚站了個老叫化,及一個紅衣少女,這才籲了口大氣道:“我的媽呀,真把我嚇死了……那位夫人呢?”
  杜小帥心知他指的“夫人”,就是僱船的唐雲萍,憋應道:“她沒事,快告訴我,你們遇上了什麼?‘”船夫想起昨晚的遭遇,還嚇得渾身發抖,強自定了下神,才把當時的情形述說一遍。
  老少三人聽完,頓時時面面相覷。
  他們幾乎已可確定,“骷髏七友”是被唐雲萍所殺。
  但她為何用這種別開生面的殺法,又為什麼發現他們來到島上,就忙著逃走,甚至將他門的小船築沉,以防乘船追去?老少三人實在想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就不必去傷腦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設法離開這個小島,誰也不願留在島上做“魯賓遜”。這可一點也難不倒他們,尤其是杜小帥,有的是“點子”,馬上想到了以木筏渡湖。
  好在島上樹木甚多,可以就地取材。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合力做好一個木筏,帶著那船夫一齊離開了小島。
  木筏在前山靠岸,船夫一眼就發現,他的那艘扁舟早已泊在岸邊。甭說啦,唐雲萍也是由此登岸的。
  杜小帥原想替唐雲萍,代為賠船夫幾百兩銀子的,現在不用啦,賞他五十兩銀子,早已樂得他若不是有耳朵擋著,嘴都咧到腦後啦!千謝萬謝,尤其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使他撿回了一條命!近幾日,江湖中不知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到處人心惶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似的。
  這是溧淋水縣城,正午時分。
  最熱鬧的東大街上,只見最著名的“春風得意樓”酒樓門前,有十幾個黃髮碧眼高鼻子的外國傳教士,身穿白色罩衫,前面用紅色與著“世界末日近了”,背後是“信主始得永生”,在那裡向來往行人分發傳單。
  路人對這種洋玩意,似乎不太感興趣。倒是圍了不少兒童在看熱鬧,覺得挺新鮮的,而且可以分到糖果呢!
  這時,突見走來七八個黑衣壯漢,他們似乎不覺得外來的“洋和尚”會念經,也不認為外國月亮比較圓,反而看不順眼這些洋傳教士,連聲招呼都不打,上前就拳打腳踢。
  洋傳教士涵養極深,秉承“耶酥精神”,壯漢打在他左臉,他還把右臉送上去捱打。踢他一腳,就把屁股蹺起半天高擺了姿式,好讓壯漢把他一腳踹個狗吃屎。
  黑衣壯漢一個個窮凶極惡,又打又罵,一點也沒有被他們感動。行人圍觀下,強行扒下洋傳教士的白色罩衫,把他們全都攆走,然後將罩衫穿在自己身上,一齊狂笑起來,有夠囂張的。
  一個江湖人物打扮的中年從酒樓走出,臉紅紅的,酒氣薰天,大概灌了不少。
  他見這些黑衣壯漢目中無人,氣燄萬丈,也有些看不順眼。仗著幾分酒意,上前喝問道:“餵!你們信的是什麼‘主’?”
  一名黑衣壯漢道:“咱們信的是‘幫主’!老小子,世界末日近了,信‘主’始得永生啊!”
  中年不屑道:“你們是什麼幫?”
  黑衣壯漢拽樣道:“‘一統幫’!”
  中年猛然一驚,酒意頓時全消,連屁都不敢再放一個,就拔腳狂奔而去。
  黑衣壯漢們齊聲狂笑,相藉走進了酒樓。
  酒樓上的一隅,這一桌坐了個老叫化,及一個小夥子和紅衣少女。他們正在聚精會神地偷……不,是不小心聽著鄰桌幾個江湖人物輕聲交主談。
  其中一人神色凝重道:“聽說九大門派都接到了‘生死帖’,十一月十三日在濛濛谷以武相會,看情形‘一統幫’這回是要大幹了。”
  另一人憤聲道:“他奶奶的!我只聽說武林帖,還沒聽什麼‘生死帖’,搞什麼名堂!”
  另一個道:“這就表示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啊!”
  一個年輕氣盛的怒道:“媽的!他們也太狂了,連武林九大門派都不放在眼裡。如果是我,就不理他們,看他‘一統幫’又能怎樣?不信他們能咬了我的鳥去!”
  除了最先發言的那人之外,其他人均附和道:“對!根本不必甩他們!”
  那人比較老成恃重,憂心忡忡道:“他們既然公然向九大門派挑釁,想必是有恃無恐,除非……”正說之間,樓梯響起一陣沉重腳步聲,“咚咚咚”地走上七八個黑衣壯漢,身上仍然穿著前後寫有紅字的白色罩衫。
  樓上已有七八座,酒客中包括那老少三人在內,大部分在進來時,便見過那些當街傳教的洋人,已是見怪不怪。只是大家都奇怪了,這幾個黑衣壯漢也傳起教來啦?
  黑衣壯漢們走上樓來,眼光一掃,突然發現坐在一隅的那一老二少。
  為首的暗自一怔,急向隨在身後的壯漢一施眼色,待那傢伙轉身匆匆下樓而去,他們才若無其事地,逕自選了張空桌坐下,召來伙計,點了些酒菜。
  那一桌的老少三人看在眼裡,彼此互瞄一眼,心中暗笑,似已看出這批黑衣壯漢的來路。
  小夥子故意提高嗓門,模仿鄰桌那人方才的語氣道:“聽說九大門派都接到了‘生死帖’,十一月十三日在濛濛谷以武相會,看情形‘一統幫’這回是要大幹了!”
  老叫化很有默契,也學另一人憤聲道:“他奶奶的!我聽聽說武林帖,還沒聽過什麼‘生死帖’,搞什麼名堂!”
  小夥子捉笑:“這就表示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啊!”
  老叫化又學那年輕氣盛的怒道:“媽的!他們也太狂了,連武林九大門派都不看在眼裡。如果是我,就不甩他們,看他們‘一統幫’又能怎樣?不信他們能咬了我的鳥……”話還沒說完,突然“哎喲”叫了起來。
  小夥子不知桌下另有文章,原來紅衣少女嫌老叫化說話太粗,用力在他腳背上狠狠踩了一腳,痛得他失聲叫了起來,還以為他表演逼真,唱做俱佳吶。
  他不由地弄笑:“老哥哥,你真的被咬了?”
  老叫化瞥了紅衣少女一眼,只得報以苦笑,不敢搭腔,以免再禍從口出,痛在腳上。
  鄰桌的那幾人,聽出這一老一少的“對口相聲”,分明是把他們剛才說的那番話“重播”一次。
  更看出剛來的幾個黑衣壯漢,與傳說中的“一統幫”人物裝束一模一樣,顯然老少二人的對話,是故意衝著他們說的。
  這些江湖人物一看苗頭不對,趕緊起身離座,結了帳匆匆離去。其他一些膽小怕事的酒客,也紛紛溜之大吉,片刻間,酒樓上的人已走了大半。
  但那幾個黑衣壯漢,居然若無其事,酒菜一上桌,就自顧自大吃大喝起來。
  小夥子存心要找碴兒,睨眼黠笑:“老哥哥,怎麼回事?好象來了瘟神似的,把客人嚇得都開溜啦!”
  老叫化一面大碗喝酒,一面笑道:“小兄弟,你真沒學問,咱們剛才進來時,酒樓外那些洋鬼子,不是高呼‘神愛世人’嗎?瘟神也是神,神自然愛咱們這些‘世人’,怎麼可能把人嚇跑。我看啦,八成是見了倒霉鬼,怕沾上霉氣,所以才趕快溜之大吉埃”小夥子一搭一唱,惹笑:“咱們就不伯沾上霉氣嗎?”
  老叫化道:“愛說笑!咱們是專找倒霉鬼的,遇上了咱們,那就霉上加霉,衰上加衰了!”
  儘管老少二人嘻笑怒罵,指著和尚罵禿驢,幾個黑衣壯漢還真能沉得住氣,硬是有聽沒有到,只當耳邊風,始終無動於衷。小夥子眼看挑不起火來:正準備硬幹算了,忽聽一陣急促腳步聲響雨起,奔上來個家僕打扮的漢子。
  幾個黑衣壯漢一見這漢子到來,立即起身離座,勿匆結帳而去。
  這漢子眼光一掃,便走到老少三人桌前,向小夥子很有禮貌地雙手抱拳問道:
  “請問可是杜少爺?”
  小夥子眼皮一翻,撇嘴道:“不錯,我姓杜,但不是少爺!”
  這漢子忙從懷中取出一份黃色名帖,雙手恭恭敬敬遞向前道:“杜少爺請過目!”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小夥子只好勉為其難的接過名帖,瞟了一眼,念道:
  “西門飛鳳……”老叫化驚問道:“是‘黃花閨女’西門飛鳳?”
  這漢子恭應道:“正是敝主人!”
  小夥子茫然問道:“老哥哥,你認識這個人?”
  老叫化笑道:“我不認識,但她是你那位老相好的姐姐。”
  小夥子搔了搔頭髮,乾笑道:“別鬧了,我那來的什麼老相好!西門……難道他是西門小郎?“老叫化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那小子!”
  小夥子想起數月前,那夜在太平縣城的“留香院”裡為了“楊弟”跟西門小郎爭酒女起衝突,出手廢了那小子的武功。
  不禁向那漢子問道:“我又不認識你家主人,送這名貼來給我幹嘛,打知名度啊?”
  這漢子陪著笑臉道:“敝主人久仰杜少爺俠名,聽說杜少爺在江南一帶邀遊,曾派出不少人各處打聽,希望能邀杜少爺光臨‘黃花島’一遊,可惜始終不知杜少爺的俠蹤,方才得到消息……”小夥子謔笑:“哦?你拉消息還真快!”其實他怎會不知道,必是剛才一名黑衣壯漢,趕去通風報信的。
  不料這漢子上前一步,輕聲道:“杜少爺不要誤會,敝主人跟‘一統幫’毫無瓜葛。”
  小夥子睨眼斜笑,憋想:“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這漢子倒是會察言觀色,又彎下腰道:“剛才那幾個穿黑衣的傢伙,都是‘一統幫’的爪牙,見了小的就趕快溜走,可見他們對敝主人還是有些顧忌的啊!”
  小夥子嘲惹:“那是他們家的事,幹我屁事!你家主人邀我去什麼黃花島白花島,還得看我高不高興去吶!”
  這漢子連連點頭道!
  這漢子道:“也許他們是亂蓋,但他們說是杜少爺的好友,交情還很深吶。”
  小夥子突然想到了唐雲萍母女,急問道:“你說的他們是誰?”
  這漢子賣關子道:“抱歉,恕小的不便奉告,因為他們說要給杜少俠一個意外的驚喜……”小夥子與老叫化交換了一下眼色,又瞄了紅衣少女一眼,見她並未阻止,便道:“好吧,你先下去等著,咱們喝完酒就走!”
  這漢子喜出望外,恭應一聲,便先行下樓。
  小夥子並不是真想喝酒,只是把這漢子支開,好向老叫化請教。弄笑道:
  “老哥哥,西門小郎的姐姐,怎麼起了個‘黃花閨女’的名號?真鮮?”
  老叫化捉笑:“本來她的外號叫‘七嫁夫人’,因為黃山西門世家這位‘老處女’,據說美豔絕倫,猶在昔日江湖三大美女之上,可惜命薄如紙,從小算命的說她命犯七煞,注定了要嫁七次。果然長大後,第一嫁嫁在四川,剛拜完天進洞房,新郎就好端端地突然暴斃。後來又連嫁了五嫁,都是還未行周公之札,新郎就翹了,第七嫁嫁到江南,結果新郎還是難逃一死,所以至今西門飛鳳還是‘原封貨’。江湖中人稱她‘七嫁夫人’的,都被她殺了,這才改稱‘黃花閨女’,表示她至今還是‘老處女’埃”小夥子嘻皮笑臉道:“那她不是成了掃把星投胎,天生的克夫命哪,真叫我聽了小生怕怕哦!”
  老叫化笑了笑,正色道:“不過,江湖上也有人傳說,那七個新郎,都是死在她老子九天飛狐西門彩華的手裡!”
  始終保護沉默,一副淑女狀的紅衣少女瞄眼:“既然那女人是個掃把星,咱們何必去她那裡!”
  小夥子笑瞇瞇地道:“她命中注定七嫁,已經克死了七個丈夫,霉遠也該走完了。況且,咱們三人之中,也沒人想做她的第八任丈夫啊!”
  紅衣少女道:“那你是決心要去見她嘍?”
  小夥子點頭道:“剛才那人說的兩個朋友,也許就唐雲萍大姐和她女兒呀。”
  紅衣少女心想:“你廢了西門小郎的武功,這個梁子已經結大了。除非這個什麼‘黃花閨女’的還不知道,否則,咱們三個真是送上門去,又有得樂子玩啦!”
  雖然老叫化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卻支持小夥子,認為剛才那漢子不可能亂蓋,因為西門飛鳳絕不會知道,他們三人正在找尋唐雲萍母女。
  他們很民主,少數服從多數,既然小夥子和老叫化都贊成去,紅衣少女只好捨命陪“呆子”了。“三人已去心去吃喝,召來伙計結帳,才知那漢子下樓時已經付過帳啦!
   很上道!
  下得樓來,走出酒樓外,只見門口已經停了輛四匹健馬拖的華麗馬車,可見“黃花閨女”很夠氣派。尤其車前插著一面黃旗,正面繡著一只展翅飛翔的金鳳,更是威風!
  那漢子已在車旁恭候,一見老少三人走出,忙不迭拉開車門,恭恭敬敬請他們登車,才跳上前面車主坐,跟趕車的黃衣壯漢坐在一起,揚鞭飛馳而去。
  一出城南,便朝西南方向風騁電馳疾行。
  車內的老少三人,這一輩子別說是乘坐,就連見都未見過這樣豪華的馬車。
  在他們的心目中,皇帝的鑾車,大概也不過如此吧?最難得的是,在如此快速的奔馳中,坐在車內竟一點也覺顛簸和震動。
  車的構造也與眾不同,通常車門是在後面,正面和兩邊是座位,成為一個“凹”字形。而這輛車的門卻開在西側,座位設在車廂內的前後,乘客可以面對面。
  杜小帥和李黑坐在後面,前面的座位讓給楊心蘭獨坐。三個人心裡各想各的,車在沉默中飛馳……憋了老半天,杜小帥呵呵惹笑:“我看你們好象很無聊的樣子,講個笑話給你們聽好不好?”
  楊心蘭和老叫化,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很好,沒有反對就表示贊成。”
  杜小帥乾笑著:“有一回,我下河裡去抓魚,發現兩個大姑娘正在河裡洗澡,她們脫得光溜溜的……”他正說得眉飛色舞,嘴角全是口水時,楊心蘭開口啦!  
  說著,她還有意無意的瞟著老叫化。
  杜小帥笑得有點癟,順著她的眼光看向老叫化,這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就不只是笑得有點癟,而是大癟特癟啦!
  老叫化真有夠“捧潮的,竟然已經開始打瞌睡,還說夢話呢。“怎麼這樣吵,難道馬車上竟然有蚊子叫?“杜小帥幾乎一個響頭敲過去,手伸到一半,想到終究他是老哥,就讓他一點,這麼一猶豫,手在半空中晃著,真有夠滑稽的。
  楊心蘭瞄眼:“帥哥,你的手怎麼了,抽筋啦?”
  杜小帥窘苦道:“沒有啦……我,我在練拳,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開始比手劃腳,裝模作樣。憋想:“你娘咧,真是衰中之衰,講笑話還給人當傻瓜!”
  癟得他有夠不爽的。
  又馳出十裡路程,馬車突然一個緊急剎車,使楊心蘭身不由己,整個身子向前一衝,正好衝進杜小帥懷里,被他一把抱了個正著。
  好死不死的,她的嘴唇撞上了小夥子的嘴唇。
  不過,這種親嘴可“刺激”哪,兩人都撞出了牙血,而小夥子的血卻是墨綠色的,實在沒什麼情調可言。
  老叫化向車窗外一探頭,已見到了二三十名黑衣壯漢,騎跨在馬上擋住了去路。
  就聽趕車的怒喝道:“他奶奶的!瞎了你們的狗眼,同看見這面黃花島的飛鳳黃旗嗎?”
  為首的黑衣壯漢振聲道:“咱們無意為難你們,只要留下車上那三個人!?
  車把式身旁那漢子,霍地站起道:“他們是黃花島的客人,休得無禮!”
  為首的黑衣漢子仗著人多勢眾,有恃無恐道:“咱們是各為其主,弓總管既然不講交情,那就怪不得咱們了!”
  車內的杜小帥剛想把楊心蘭扶起,就聽弓總管一聲疾中“衝!”馬車立即又向前衝去。
  楊心蘭剛羞紅了臉轉過身,尚未衣回座,便身不由己地向後一倒,又倒進了小夥子的懷裡。
  杜小帥倒不是存心吃豆腐,而是出於自然反應,雙臂一張將她抱祝但剛才楊心蘭是面對面撲來,那一抱是兩手抱住她背後,這回是整個嬌軀倒進他懷裡,兩手正好按在她的雙峰上哪!
  楊心蘭又癟又窘,來不及掙脫,已聽得慘叫聲連起。
  老叫化從車窗看得清清楚楚,只見擋住去路的那批黑衣壯漢,已有多人翻身落馬。
  原來這輛豪華馬車的車頂和兩側,均裝有機關,弓總管一扳機括。無數特製小箭,便如飛蝗般疾射而出。
  黑衣壯漢們仗人多勢眾,原想以武力將車攔截下來,不料車上會射出飛箭,頓時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慘叫聲中,黑衣壯漢們一片驚亂,被馬車衝散,風騁電馳而去。
  就這一陣亂箭,黑衣壯漢已傷忘過半,其他的仍不罷休,撥轉馬頭就急起直追。
  眼看已追近,那知車後又射出一蓬小箭,為首的壯漢首當其衝,被射中的翻身落馬。
  其他的人驚怒交加,但已群龍無首,不敢再追,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馬車去遠。
  老叫化只顧看車外的“表演”,忽聽“啪”地一聲脆響,好象誰捱了一耳光。
  等他迴轉頭來,只見杜小帥一臉糗相,楊心蘭已滿臉癟窘地坐回座位,一時也看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事內又陷入了沉默。
  長鞭飛揚,在空中發出“啪噠、啪噠”之聲,馬車在飛馳……當車速逐漸慢下來,已可望見石臼湖了。
  這個湖不大,又稱作丹陽湖,與固城湖相通。跟太湖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馬車到了湖邊停下,從車窗看去,只見湖邊泊著一艘裝飾成彩鳳的黃色華麗畫舫,真稱得上美輪美奐。
  弓總管跳下車,一面恭恭敬敬打開車門,一面歉然道:“三位受驚了。”
  老少三人下了車,弓總管又作了個手勢道:“請!”
  杜小帥也懶得多問,偕同老叫化和楊心蘭由跳板上了畫舫,發現船上早有八名黃衣壯漢在候。
  弓總管一上船,恭恭敬敬請三人入艙,兩名壯漢抽回跳板,船便向湖心緩緩駛去。
  這時老少三人已可見到,湖心的一片沙洲上,矗立著一座雄偉壯觀的莊院。
  老叫化雖見多識廣,但記憶或印象中,似乎從未聽過“黃花島”這麼個地方。
  可能整個湖是私產,西門飛鳳的第七任丈夫死後,由她繼承夫家產業,自行命名的吧。
  她既被稱為“黃花閨女”,湖中的沙洲,自然可命名為“黃花島”了。
  莊院遠看只覺它雄偉壯觀,佔地極廣,距離近了才能看出,比起皇宮也毫不遜色!
  西門飛鳳這娘們真能擺譜,岸邊早已命數十名男女在恭迎,他們一律穿黃色衣衫,啊哈!還真象是“擺隊迎天霸”。從湖邊的浮臺,直達汪院大門前,是一座九曲回橋,每一根矮柱和欄杆,均漆得金碧輝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大概皇帝也比不上她這樣“騷包”哦!
  老少三人一上岸,便由數十名黃衣男女前呼後擁,浩浩蕩蕩走上九曲橋,直趨莊院。
  莊院大門口,又分列著二十名黃衣壯漢,連腰間掛的刀鞘都漆成黃色。
  顯然,這娘們不但在炫耀她的財富更要展示“黃花島”的實力!進了莊院大門,通過大院,再經過一道高達一丈七八的宮庭門,又穿過一個內院,才到達富麗堂皇的大廳。
  廳內又走出十六名黃色宮裝少女恭迎,前呼後擁的男女便到此止,留在院內,不敢擅自入廳,只由弓總管搶步上前,恭請老少三人進內。
  弓總管剛招呼他們坐定,便界從裡面的拱門走出兩人。
  杜小帥和老叫化張大眼睛一看,不禁大感意外,想不到他們竟是陰陽雙劍!
  韓森和雷行二人:合稱陰陽雙劍,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氣的人物。看他們這身打扮,看來是玩完了,竟然投靠了黃花島。他們怎會如此沒志氣,居然當了人家的奴才?
  杜小帥和老叫化乍見之下,猛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兩個年輕人,就是他們在錢塘江畔結識的陰陽雙劍!
  他們倒是神色自若,覺得這是燒款代志(小事一件),雙雙上前一抱拳,齊聲招呼:“杜兄、李老前輩,想不到會在這兒見到咱們吧?”
  杜小帥捉笑:“確實想不到!”
  老叫化卻倚老賣老,毫不保留地糗道:“你們這兩個小子搞什麼?怎麼愈混愈回去,跑到這兒來混啦!”
  陰陽雙劍幹窘直笑,似有難言之隱,瞄了在旁的弓總管一眼,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只好輕嘆了一聲。
  杜小帥轉向弓總管問道:“你說的兩位朋友,就是他們兩個?”
  弓總管奸笑:“小的沒有亂蓋吧!”
  杜小帥不禁癟笑不已,弓總管是沒騙他,這兩個人確實是他的朋友,但他以為是唐雲萍母女,想不到是他們,心裡的那份失望,夠嗆的了!
  正在這時,忽聽一陣環佩叮咚,從左邊的拱門,走出一位身穿黃色宮裝,頭戴鳳冠,面罩黃紗的少婦,身後隨著七名身著黃色勁裝的佩劍少女。
  這少婦一走出,真有一代女皇武則天臨朝的架勢,不僅是弓總管和陰陽雙劍,好象老鼠見了貓似的,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可憐相。連一向自傲倔強的楊心蘭,也不自覺地起身相迎。

runonetime 2008-08-25 07:51 AM

第二十章

  甭說啦,少婦就是“黃花閨女”西門飛鳳了!
  她對老叫化和楊心蘭,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到杜小帥面前站定,問道:
  “你就是杜小帥?”
  杜小帥把頭一點,懶洋洋地應道:“嗯!”
  西門飛鳳作個手勢道:“坐!”便回身走向正中她的那張寶座,大刺刺地坐了下來。
  老少三人對瞄一眼,聳了聳肩,各自坐下。
  陰陽雙劍卻恭應一旁,在這娘們面前,下屬的姿態。
  西門飛鳳笑問道:“大概我的面子,還不夠把你請來吧?”
  杜小帥瞥了陰陽雙劍一眼,見他們那富窩囊相,心裡實在有夠癟,捉笑:
  “那倒不見得,聽說黃花島比皇宮還氣派,有機會一為開開眼界也不錯埃”西門飛鳳淡淡一笑,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邀你來?”她始終只針對杜小帥一人,根本不提老叫化和楊心蘭,好象他們是透明的。
  杜小帥聳他肩,黠笑道:“我怎麼知道。總不會是陰陽在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吧!”
  西門飛鳳仍然帶笑道:“那就讓你的兩位好友告訴你吧!”隨即向陰陽雙劍命令道:“韓森、雷行,告訴他我要幹嘛。”
  陰陽雙劍齊聲恭應,上前兩步,由雷行發言道:“主人要廢掉你的武功!”
  杜小帥對西門飛鳳要廢他武功,可一點也不吃驚,更不感到意外,因為他廢掉西門小郎的武功在先,做姐姐的替弟弟討回公道,也是應該的。
  至於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羅。
  但雷行居然稱這娘們“主人”,使這小夥子聽了很刺耳,不屑地撇嘴道:
  “哦?兩位可找到了個好‘主人’!”
  雷行一張苦臉,癟苦地重複一句:“主人要廢掉你的武功!”
  杜小帥嗤嗤笑著,瀟灑地聳了聳肩,道:“好話不說第二遍,雷兄連說兩遍,就表示不是好話哦。而且,如果要我自行廢了武功,我又不是白痴,自然不會‘自告奮勇’嘍。不知是兩位代勞呢,還是你們的‘主人’親自動手?”
  雷行只說了聲:“這……”便滿臉愧色地低下頭去,不敢正視小夥子。
  杜小帥癟想:“那晚在象山港碼頭,陰陽雙劍喝得酩酊大醉,老哥哥和楊姑娘急著要去蘇州,向‘如意賭坊’討回公道,等不及這兩個傢伙酒亙,結了帳留張字條給他們,就匆匆走。照理說,他們酒一醒見到字條,便坐趕往蘇州,怎麼反而跑到這裡來,幹起了……”還沒想完呢,忽聽西門飛鳳怒道:“雷行,你為什麼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嗎?”
  雷行只得硬著頭皮道:“咱們明知不是杜兄的對手,但主人的命令不敢違,縱然死在杜兄手下……”杜小帥聽得實在有夠火的,瞪眼罵道:“你娘咧!你們就這麼聽話!沒出息!”
  西門飛鳳嬌笑道:“你不相信嗎?好!我讓你看看,他們是多麼的聽話。”
  便向陰陽雙劍喝令道:“跪下!”
  陰陽雙劍還真是“乖寶寶”,當真毫不遲疑,雙雙跪了下去。
  西門飛鳳又命令道:“爬到我面前來!”
  韓森和雷行出道不久,就在江湖上闖出了“陰陽雙劍”的名號,也算得上是“青年才勘了。
  那知在這娘們面前,竟成了搖尾乞憐,討主人歡心的哈巴狗!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還真的是手足並用,爬了過去。
  杜小帥看得差點沒氣昏,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他們兩腳。但眼珠子一轉,這兩個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則絕不會甘心當眾出糗,他們又不想學韓信,受胯下之辱哪!
  西門飛鳳這娘們既可恨又可惡,竟然意猶未足,得意地笑道:“乖,學兩聲狗叫,給你們的好友聽聽。”
  陰陽雙劍當真轉過身來,衝著小夥子齊聲大叫:“汪汪!汪汪……”杜小帥毛了心,冷笑:“你娘■!西門飛鳳,你不必折辱他們,究竟想幹什麼,說吧!”
  西門飛鳳也冷笑道:“他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要象你對付我弟弟一樣,廢了你的武功!”
  嘿!果然不出所料,這娘們是要為西門小郎報復!
  杜小帥彈了下耳朵,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當我也那麼聽話?”
  西門飛鳳從容不迫道:“杜小帥,你要放明白些,我只不過是要廢了你的武功。如果你落在‘一統幫’的手裡,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哪!”
  杜小帥眨了眨眼,揶揄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嘍?”
  西門飛鳳置之一笑,很大方地道:“這倒不必,不過,為了跟”一統幫‘爭你這小子,恐怕……“忽向弓總管問道:“弓弼,你去溧水城裡接人,遇上了他們嗎?”
  弓弼這才上前,恭恭敬敬道:“回稟主人,小的趕到時,他們已有幾個人在酒樓上,一見小的就開溜了,在半路上集合了二三十個人攔截,被小的用‘流星箭’打發,活命的不過幾個人而已。”
  西門飛鳳輕喟一聲道:“這下‘一統幫’更要恨我入骨了……杜小帥,你看我為了你這小子,不惜跟‘一統幫’為敵,這個代價可不小吧?”
  始終一言不發的老叫化,突然忍不住道:“西門飛鳳,你不必裝腔作勢,其實西門小郎那小子,早就投靠了‘一統幫’!”
  西門飛鳳這才瞥了老叫化一眼,不屑地問道:“你這臭要飯的又是誰?這裡輪到你說話嗎?”
  老叫化正要發作,突見左邊那道拱門裡,走出七八個人。除了最裡面的一個還有點人樣,其他幾人都奇形怪狀,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
  而最前面的這年輕人,誰也不是,赫然正是西門小郎!
  他一見杜小帥,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狠狠瞪了小夥子一眼,指著老叫化道:“姐姐,這個臭要飯的,那晚就跟那姓杜的小子在一起,還有一個小叫化!”顯然他並未認出楊心蘭。
  老叫化定神一看西門小郎身後的七人,頓時心中一凜,失聲驚道:“哇!  
  原來“祁門八怪”是同門師兄弟,以“血怪”尹風為首,依次是“醉怪”崔不醉,“醜人多作怪”花平,“黑白雙怪”丘昆、丘化兩兄弟,“高怪”包通天,“矮怪”賈大仁,“小妖怪”袁化。
  這八人雖藝出同門,但各有一身獨特看家本領,個個武功均十分了得,只是很少出現江湖。
  想不到“八怪”之中,同時在黃花島上出現七人,真是破天荒、好怪!
  其實,老叫化從未見過他們任何一人,只是一見他們異於常人的怪模怪樣,直覺地主不想到“祁門八怪”。
  西門飛鳳不禁笑問道:“杜小帥,你看還需我親自動手嗎?”言下之意,表示憑這七怪,對付你小子就綽綽有餘,還嫌太多了吶!
  杜小帥並未注意在聽她說什麼,倒是被七個奇形怪狀的人吸引住了,對他們的長相覺得有趣得很,而且充滿了好奇,如同小孩子在看馬戲團的小丑。
  老叫化的心裡可猛叫著,照他暗自估計,黃花島上至少有好幾百人,其中必有不少不常在江湖上露面的人物,就象眼前的“祁門八怪”。
  而且,從那馬車上的“流星箭”可以想像出,這座雄偉壯觀的莊院中,定然到處都沒有機關消息。
  更值得擔心的是,“黃花閨女”西門飛鳳不知有啥獨特琥功,竟然公然不理“一統幫”,否則那能使年輕氣盛的陰陽雙劍,在她面前變成了哈成狗?!
  對付一個杜小帥,居然需要擺出如此場面,也實在太看得起他了吧!
  老叫化突然想到,陰陽雙劍知道杜小帥服下了龍血和內慶,如今已投靠黃花島,會不會是他們向西門飛鳳洩露了這個秘密“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今日老少三人要想全身而退,離開黃花島,恐怕……欸,有夠慘的!
  忽聽西門小郎道:“姐,我師父可能有事,趕不回來了,咱們動手吧!”
  西門飛鳳惹笑:“急什麼,人已經來了這裡,煮熟的鴨子還怕他飛了嗎”
  “突見一個其醜無比,臉上象月球表面,長得凹一塊凸一塊的,獐頭鼠目,大闊嘴,還配了一對招風耳,外加一個鼻孔朝天的大鼻子。卻穿了一身鮮明華服,手中輕搖折扇,故作瀟灑的中年,上前問道:“小郎,廢了你的武功的就是這小子嗎?”說時將折扇一合,指向杜小帥。
  西門小郎把頭一點,恨聲道:“不錯!三師叔,這小子就是杜小帥!”
  難怪啊,原來此人就是“醜人多作怪”花平!
  他翻了翻那對鼠目,又“譜”地一聲展開折扇,輕援著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嘛!”
  杜小帥根本不甩他,逕向那自以為是“武則天”,大刺刺坐在寶座的那娘們,頤指氣使,比她更大牌地道:“餵!西門飛鳳,不管要打架也好,拼命也罷,咱們剛才是正在吃午飯,被你派人‘請’了來的。況且,咱們來到這裡就是客,總得先招待咱們吃飽喝足了再說吧?”
  西門飛鳳笑問道:“這會兒你還有胃口吃喝得下?”
  杜小帥一搓鼻頭,流裡流氣的道:“那是咱們的事,你捨不得就說一聲,不必找藉口。”
  西門小郎憤聲道:“姐,別理這小子,他是想拖延時間!”
  西門飛鳳未加埋會,轉臉向恭立待命的弓弼吩咐道:“擺酒!”
  弓弼恭應而退,西門小郎是敢怒而不敢言,氣得只好退開一旁,跟那七怪交頭接耳,竊竊私議起來。
  陰陽雙劍還趴在地上,沒有西門飛鳳的命令,他們那敢站起來,那副癟相,教人看了看真是快“破脖了!
  老叫化和楊心蘭,雖見過杜小帥那“毀天滅地”的驚人威力,但此時此地,置身在黃花島上,就未必能穩操勝券了。
  是故,老少二人見小夥子在這節骨眼上,竟開口向人要吃喝,實在搞不懂他搞什麼飛機,都覺得他實在有點不知死活的。
  只是他們三位一體,既然小夥子一臉毫不在乎,若無其事的神氣,他們自然也得充充場面,心裡直叫苦,表面上還裝作一派瀟灑耶!
  不用一會兒,弓弼已指揮幾名黃衣壯漢,在大廳中央擺好桌椅,鋪上黃色桌布。
  隨即走來四名黃衣侍婢,只擺下三付杯筷碗碟,酒杯倒多備了九只置于一旁。
  哇 !飄花宮已夠氣派,餐具全是銀器,這兒更拉風,用的竟是純金打造,而且雕有飛鳳圖案,好象金子他們自己產生出的!
  嘿嘿,這裡好象開的是“速食店”,動作還真快吶!
  接著由四名黃衣壯漢,抬來兩只大酒壇,每壇足足一百斤,老少三人洗澡都夠羅。
  弓弼當場先開了一壇的封口,頓時酒香撲鼻,使老叫化差點口水都流到腳跟了。
  這位總管用長把金杓,舀出酒來注入金壺中,再執壺為三人面前的金杯斟滿,然後退開一旁,禮數周到得可以。
  忽聽韓森鼓足勇氣懇求道:“主人,屬下跟杜小帥相交一場,總算是朋友。
  請主人恩準,讓屬下二人敬他一杯……”西門飛鳳微微點頭道:“好,你們就代表我,陪他們多喝幾杯吧!”
  陰陽雙劍暗喜,如奉懿旨,忙不迭連連叩謝,雙雙起身來到大圓桌前,但不敢坐下。
  韓森執起酒壺,在取了兩只空杯倒酒時,故意背向恭立一旁的弓弼,而把手不同著杜小帥張開。
  杜小帥仔細一看,只見他掌心用指甲劃彼,劃出個血淋淋的“毒”字,同時眼光盯著酒壺,示意酒中有毒!
  小夥子已服了龍血和內丹,百毒不侵,那在乎毒酒。但陰陽雙劍卻冒死來警告,他們不是自尋死路?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裡猛然想到:“是了,這毒酒一定毒不死人,卻能散去功力。他們大概是著了這娘們的道兒,誤飲毒酒,武功全失,才不得不跟龜孫子一樣的聽話。反正武功已失,現在再喝也不過……”想到這裡,韓森已雙手捧杯道:“杜兄,咱們雖曾相交一場,但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杯就算是絕交酒,敬杜兄!”
  不料杜小帥霍地站起,不屑地怒斥道:“你們不配啦!”一揮手,將韓森手上的酒杯揮落在地上。
  七個怪物正待發作,西門飛鳳已喝令道:“韓森、雷行,既然人家瞧不起你們,還不快退下!”
  陰陽雙劍警告的目的已達到,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只好齊聲恭應,雙雙滿臉愧色地退了開去。
  杜小帥暗向老叫化一施眼色,弄笑:“老哥哥,你是海量也,酒杯喝起來不過癮,斟酒也麻煩,咱們乾脆用腕吧!”
  老叫化是老江湖,心知酒菜中都可能有問題,不禁訥訥道:“這……”杜小帥卻毫不在乎,逕自拿了碗去壇內舀酒,暗將中指掐破,使血流入酒中混和。
  好在這壇江南著名的“紹興酒”,本身是深茶色,混入少量墨綠色血液不易察覺出來的。
  當然,老叫化和楊心蘭也看不出他暗中做了手腳,眼見小夥子坐下,端起來就喝,心裡可真有苦覺不出,癟想:“你小子服了龍血和內丹,百毒不侵。咱們可是正常人,不象你是‘怪胎’呀,喝了不就‘去了了’(完蛋)!”
  楊心蘭見老叫化面有“菜色”,便故作生氣道:“人家還沒請我來,我才不吃呢!”
  杜小帥也不勉強她,乾脆一個人把這三碗全喝了,又轉身去舀酒。
  眾人見他一口氣飲進三碗,除了陰陽雙劍暗自嘆氣,西門飛鳳臉上罩著黃紗,看不出她的神情,其他個人喜形於色。
  小夥子故意勾動兩下手指,引起老叫化和楊心蘭的注意,使他們見到中指的掐破傷口,然後若無其事地笑道:“老哥哥,這酒真不賴,不喝實在可惜哦!”
  老叫化心裡已有數,酒癮那還能忍得住,伸手端起金碗道:“他奶奶的,不喝白不喝,就算是毒酒,老叫化也認啦!
  她亦端起碗就喝,管他娘的什麼淑女不淑女,不裝啦!整個大廳邪雀無聲,一個人凝神屏息,看著這老少三人,一碗接一碗地猛喝,如同在看他們“作秀”。
  但他們光喝酒,對滿桌的山珍海味卻不屑一顧,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這就夠了,只要他們喝了羼有“黃花消功散”的酒,再深的功力也將化為烏有。
  可是,“錢塘江血龍”非凡物,能解天下奇毒,這卻是他們不知道的。
  眼看老少三人各飲了好幾碗,居然若無其事,連一個也沒有被擺平,西門飛鳳不禁大感意外,難道弓弼忙中有錯,先開了那壇沒有毒的酒,擺了這道烏龍?
  正在這時,“酒怪”崔不醉已沉不住氣了,昂然大步走向桌前,振聲道:
  “***!看你們喝得這樣痛快,害得我酒癮也犯啦!”
  說著這逕自在杜小帥對面坐了下來。
  弓弼急看西門飛鳳,見這娘們微微點頭示意,立即上前開了另一壇酒,雙手捧至崔不醉身旁放下。
  老叫化忽問道:“閣下可是‘酒怪’崔老二?”
  崔不醉哈哈一笑道:“你倒很有眼力!如果崔某滑看走眼,你就是人稱‘醉龍丐’的李黑吧?”
  老叫化也呵呵笑道:“咱們都是出名的酒鬼,今天能在這裡相遇,倒真是有緣啊!”
  崔不醉嘿嘿笑著,便從腰間取出支鐵管,看似短笛卻沒有孔,隨手插人身旁的酒壇中,低下頭就對著鐵管另一端猛吸。
  這種喝酒倒真新鮮,只見他不停地猛吸,腹部逐漸隆起,如同身懷六甲的孕婦才停止。
  哇 !他這一口氣,竟將整壇酒吸去了一半,“肚量”可真大!老叫化看在眼裡,癟在心裡,感慨自己竟不如他:“‘酒怪’果然名不虛傳,佩服!
  佩服!
  崔不醉不動聲色,詭異地笑道:“見笑了……”突然一張口,運足真力將腹中酒逼出,化作一道酒箭,出其不意地向對面疾射而去。
  坐在對面的杜小帥,急將身子向旁一偏,正好人到進了楊心蘭懷裡,嘿不但美女入懷……不,是入美女懷中,還保持完整,不受傷害!
  但站在小夥子身後,距離將近兩丈的一名黃衣壯漢,卻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酒箭射個正著。
  只聽一聲慘叫:“啊!
  哎喲我的媽呀!一道口中射出的酒箭,竟能傷人於兩丈,這份功力,真不得了!
  杜小帥真是毛了心,怕楊心蘭以為他又存心吃豆腐,當眾賞他兩個“鍋貼”,忙站起身來,正待發作,一個身材矮小玲玫的人已掠至身邊,一把拉住他,嬌聲勸阻道:“崔二哥不過跟你開個小玩笑,別生氣嘛。”
  小夥子以為是那個黃衣侍婢,不料一轉臉,發現竟是七怪中的一個,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
  這傢伙不但身法快,出手更快,就在一把拉住杜小帥時,已扣住了小夥子的腕脈。
  崔不醉突襲未得逞,但腹中尚有存酒,本可繼續射出酒箭,一見這傢伙挺身而出,惟恐誤傷了他,即道:“小妖怪,不關你的事,走開!”
  原來這不男不女的傢伙,便是“祁門八怪”中的老么,“小妖怪”袁化。
  他嗲聲嗲氣道:“崔老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西門島主只要廢這小子武功,你怎麼可以傷他呢?”
  他倒有趣,忘了自己一出手,就扣住了人家的腕脈。如果是“正常人”,縱然武功再高,腕脈一旦受製,那就沒得玩了。偏偏杜小帥不是“正常人”,而是一個“怪胎”。
  老叫化和楊心蘭眼看崔不醉暗算杜小帥,真是毛火得很,霍地起身離座,正待雙雙撲向“酒怪”,突見小夥子手腕被袁化扣住,不由地怔住了。
  那知杜小帥一聲暴喝,將全身功力運聚,衝向被袁化扣住腕穴,同時揮臂猛一甩。
  只聽袁化驚呼一聲:“哎喲……”虎口已被一股強勁內力震開,人已隨小夥子的一甩之勢,身不由己地摔飛而去。
  就見七怪按兵未動的幾人中,突有一人身形暴長,雙臂一伸,在半空中將袁化接了個正著。
  原來這傢伙就是“高怪”包通天,平時穿一身寬大衣袍,屈著兩條腿走路,以免被人看出他那“賣高”的身材,特別引人注目。這時兩腿一伸張,沒有一丈,也有九尺九,活象一根矗立的旗杆!
  他將袁化接住往懷裡一抱,在眾目睽睽之下,竟開始“作秀”,放浪形駭地大笑:“小妖怪,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讓我好好親一親吧!”
  說完,當真在袁化臉上一陣猛親,看了真令人噁心。
  偏偏袁化還裝模作樣,一副娘娘腔叫道:“不要嘛!不要嘛……”杜小帥正在欣賞這場肉麻當有趣的鬧劇,忽聽楊心蘭驚呼道:“帥哥!
  當心……“
  冷不防一團“肉球”,已滾到了面前。
  幸好小夥子往上一跳,“肉球”從他腳下滾過,但卻收勢不及,撞上了大圓桌。
  “唏哩嘩啦”一陣亂響,大圓桌被擅垮了,滿桌山珍海味翻落一地,杯筷碗碟一片狼藉,誰也沒的吃喝啦!
  老少三人瞄眼一著,跳起來的這傢伙身高不及三尺,大概一天生只有身體沒有腿,頭卻特別大,兩條手臂也特別短,所以看起來象團肉球。
  不必介紹,他一定主不是“矮怪”賈大仁!
  西門飛鳳眼看這幾個怪物胡鬧,居然並不阻止,反而好整以暇地在看熱鬧,大概是在等這老少三人藥性發作吧。
  這時又一個傢伙不甘寂寞了,身形一掠而出拉開破鑼似的嗓門喝道:“奶奶的個熊!你們都替我閃開一邊,讓我來收拾這個小子!”
  楊心蘭乍見這人的長相,簡直是醜得不象話,不由脫口而出:“哎呀我的媽啊,這個人的臉,怎麼比屁股還醜!”
  醜八怪還沒有來得及翻臉。杜小帥已經笑聲不絕地接口:“咦,你怎麼這樣清楚,難道說……呵呵!”
  接下來的……以呵呵代替,意思很暖昧哦。
  楊心蘭知道杜小帥在糗她,憋笑:“帥哥,你別鬧了,就憑這個人的‘花容月貌’,兄弟實在無法消受,我看還是你‘挾去配’(吃了)啦!”
  杜小帥故作驚恐狀:“這怎麼可以,你看上的‘東西’,大哥豈可搶奪,你來嘛。”
  楊心蘭瞄眼:“古人有‘孔融讓梨’,傳為美談,今天我就來個‘小楊讓人’,看能不能流傳千古,萬世流芳。”
  杜小帥還想掰下去,醜八怪已經忍不住了,這算什麼嘛,把他當成“禮物”
  讓來讓去!
  就是他一把折扇急速的搖了兩下 這是他的習慣動作,表示他很瀟灑,這次因時間急迫,只好快速隨便的搖兩下帶過。指著楊心蘭:“你嫌我醜?”
  楊心蘭一副純真的眨著美目:“沒有哇,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好……好……難看啊!
  花平氣得兩只招風耳連連扇動,嘴裡哇哇怪叫道:“鬼丫頭,你敢瞧不起我花三爺,看我不把你當眾剝得精光,再把你撕成兩片!”狂喝聲中,他已合攏折扇,欺身直逼楊心蘭。左手疾探,朝她當胸一把抓去。
  老叫化可不能看著楊心蘭吃虧,身形一晃,已擋在了她前面,剛好被花平抓個正著。故意大叫道:“花三爺,老叫化又不欠你該你的,抓我幹嘛呀?”
  花平怒斥道:“找死!”
  右手折扇一指,直點老叫化“眉心穴”。
  老叫化頭一偏,同時施展“沾衣十八跌”,人雖避了開去,胸前衣襟卻被撕破一大片了。
  楊心蘭竟不知天高地厚,上前一個飛旋腿,將花平手上的折扇踢掉。
  花平手上一翻,正好一把抓住楊心蘭足頸,向上一提,頓時使她單足站立不穩,被懸空提了起來。
  杜小帥大驚,急欲撲去搶救,卻被掠身而出的“黑白雙怪”,丘昆、丘崙兩兄弟阻擋祝這兩怪也是天生異相,一個白的象粉牆,一個黑如鍋底,活象黑無常與白無常,同是一個娘生出來的,不知她娘怎會懷了這兩個怪胎?
  不過,他們有一點很相象,那就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雙雙擋住杜小帥,出手就向他致命要害攻去。
  杜小帥急施“幽靈十八扭”,雖扭過了他們的猛攻,但要突破防線去救楊心蘭,可就有得拼啦!
  小夥子一急,就想拔劍施展“玄天三劍”,一眼瞥見楊心蘭的雙足已被花平捉住,把她頭下腳上地倒提起來轉大圈。楊心蘭雙手亂轉,不但抓不到花平,連佩劍的劍柄都無法抓到。
  老叫化奮不顧身想衝上前,無奈被楊心蘭的身子盪開,根本近不了身。
  楊心蘭又癟又急,破口大罵,全然忘記了自己是“淑女”:“醜八怪!
  豬八戒!放下我……“
  花平狂笑道:“鬼丫頭,你儘量罵吧,等我讓你玩夠了‘空中飛人’,就把你撕成兩片!哈哈……”杜小帥一看這情形,心知搶救不下楊心蘭,突然靈機一動,故意一個失神,硬生生捱了“黑怪”丘昆一掌,倒跌出兩丈。只見他一倒下地,就雙手捧住腹部,好象得了急性盲腸炎似的,痛得滿地亂滾,口中不住地大聲呻吟,表演的十分逼真,就跟真的一樣。
  “白怪”丘崙衝上前,飛起一腳,狠狠踹向杜小帥小腹,卻被他就地一滾,避了開去。
  丘昆索性整個人撲去,來了個餓虎撲羊,不料又被小帥往回一躲,使他撲了個空。
  “酒怪”崔不醉一張口,一連射出兩道酒箭,也被社小帥左翻右滾,連連避開。
  老叫化既救不下楊心蘭,一看小夥子情勢危急,那敢遲疑,急忙撲向黑白雙怪。
  那知冷不防一團肉球滾來,使老叫化閃避不及,被撞得踉踉蹌蹌跌了開去。
  “小妖怪”袁化從包通天手中掙脫,腳才落地,就跟老叫化撞了個滿懷,倆個跌作一堆。
  別看袁化一副女人樣,出手還真快,只見他巧手一翻,已點中老叫化“華蓋穴”,老叫化沉哼一聲,便癱在地上被擺平啦!杜小帥大驚,這一分神,被黑白雙怪趁機撲來按祝西門小郎武功雖失,那股狠勁仍不稍減,順手抽出一名黃衣少女的佩劍,趕來雙手緊握劍柄,照准杜小帥胸膛就要刺下。
  突聞西門飛鳳疾喝一聲:“住手!”
  同時射出一顆珍珠,“當”地一聲將劍擊落。
  哇 !珍珠居然拿來當作暗器,真有夠闊!
  西門小郎被震得雙手發麻,回過頭憤聲叫道:“姐!你怎麼……”西門飛鳳冷聲斥道:“我只答應你廢了他的的武功,並沒有說可以殺他!”
  杜小帥一聽,乾脆裝出毒酒藥性發作,並不向黑白雙怪出手反擊,只是發出痛苦的呻吟,全身還不停地抽搐,就好似患了羊癲瘋,裝的真象那麼回事。
  其實,小夥子是看楊心蘭受製,本想假裝毒酒藥性發作,使這七怪疏於防範,再出其不意地撲向西門飛鳳,來個擒賊擒王。
  只要把這娘們製住,還怕那“醜怪”不放下楊心蘭!
  可惜算盤雖打得好,偏偏老叫化扯後腿,既救不了楊心蘭,更救不了他,反而幫了倒忙,現在只好將計就計了。
  那知丘昆竟不理西門飛鳳,沉聲道:“兄弟,咱們不必聽她的,把這小子打發了,好向老大交待!”
  丘崙應道:“對!否則老大會怪咱們……”西門飛鳳霍地站起,怒道:“在黃花島上,誰敢不聽我的!”
  丘昆理直氣壯道:“西門島主,咱們此來是為了小郎武功被廢,要替他討回公道,可不是來投靠你,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最好搞清楚……”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聽西門飛鳳喝令道:“七煞女聽令,誰敢違抗我的話,一律格殺勿論!”
  七名黃色勁裝少女齊聲恭應,掠身擊出時,劍已出鞘,只有其中的一人劍被西門小郎抽去,徒手擺出攻擊的架勢。
  躺在地上的杜小帥看在眼裡,突然對西門飛鳳發生了極大的好感,想不到這娘們為了阻止黑白雙怪殺他,竟不惜跟這七個怪物翻臉,蠻性格的嘛!
  小夥子真能攪和,表情逼真地哀叫道:“西門島主,反正我的武功已失,活著也沒意思,就讓他們殺了我吧!何必為了我,使你們窩裡反……”嘻嘻,這小子分明是在煽火嘛,高竿!
  西門飛鳳果然怒聲道:“哼!誰跟他們是一個窩裡的,他們還不配!”
  丘昆也惱羞成怒道:“西門島主,你以為黃花島上人多勢眾,咱們就怕了你不成?”
  西門飛鳳冷聲道:“哼!如果你們不怕,就不妨試試!”
  西門小郎這下可急了,一邊是他的姐姐,一邊是他的七位師叔,而事由他起,幫哪一邊說話都不行,只好兩邊打躬作揖道:“姐,各位師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何必……”西門飛鳳高聲叫道:“小郎,沒你的事,站開一邊去!”
  見西門小郎站著不動,又怒道:“聽見沒有?”
  西門小郎無可奈何,只好一邊涼快去,心知西門飛鳳是一片好意,惟恐雙方動手起來傷了他。
  西門飛鳳接著又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黃花島上,一切就得聽我的。”眼光一掃,向仍然倒提著楊心蘭的花平喝令道:“把那姑娘放下!”
  花平可不吃她這套,一雙鼠目眨巴眨巴地道:“嘿嘿,好大的口氣!咱們可不是陰陽雙劍,誤飲了你的‘黃花消功散’毒酒,武功盡失,又中了你的‘勾魂符’,非聽你的不可啊!”
  躺在地上的杜小帥心中癟想:我就說嘛,陰陽雙劍是著了這娘們的道兒,否則那會突然變成了窩囊廢。
  但是,他們怎會落在這娘們的手裡呢?……尚未想出答案,一名黃衣少女已發難,嬌軀暴射,挺劍向花平刺去。
  花平能名列“祁門八怪”之一,當然也不是弱者,他把那被踢掉的折扇就是兵器,一那黃衣少女挺劍刺來,乾脆將倒提著的楊心蘭當作兵器迎敵。
  只見他雙手提住楊心蘭的兩只足頸,連連幾個大旋轉,使她整個嬌軀平飛起來,又象坐上了“太空飛車”。
  這一來,黃少衣女唯恐誤傷了她,被逼得無法近身。
  花平正覺十分得意,剛狂笑出聲,突聞他發出聲驚呼,停止了旋轉,身子搖晃幾下,不由自主地撒手放開楊心蘭,人也“咚”地仰面栽倒。
  原來,他的眉心嵌了一顆黑色珍珠!
  以珍珠當暗器的,只有凱子娘 西門飛鳳!但她是何時出手射中花平的,卻無人見到,甚至包括花平本人。
  其他六怪一見花平倒地不起,全傻了眼。
  楊小邪是個老怪胎,有其父必有其女,他的女兒當然是個天生的小怪胎。
  楊心蘭這時已明白杜小帥是偽裝中毒,功力盡失,她這一下摔的不輕,索性也躺在地上不動了,以免讓小夥子穿幫,兩人乾脆“排排睡”!
  崔不醉上前一看,這才發現花平的眉心嵌著一顆黑色珍珠,不由地驚叫道:
  “西門島主殺了老三!”
  其他五怪大驚,包通天怒問道:“西門島主,是你下的毒手嗎?”
  西門飛鳳微微點頭道:“不錯,誰敢在我黃花島放肆,他就是榜樣!”
  在“祁門八怪”中,若論功力,花平僅在老大“血怪”尹風之下,與“酒怪”
  崔不醉在伯仲之間。
  竟然一眨眼,就喪命在那娘們的一顆黑珍珠下,包通天哪還逞強。
  他倒很會用心機,自己惹不起那娘們,把臉一轉道:“崔老二,老大不在你是頭兒,你怎麼說?”
  崔不醉暗自估計情勢,合他們幾怪之力,對付西門飛鳳應無問題。但他們來黃花島作客的這些日子,已知道這娘們手下的“七煞女”,雖然年輕貌美,卻個個都是冷酷無情的殺手。而且武功是由西門飛鳳親自傳授,再經過嚴格訓練和調教,對那娘們唯命是從,忠心不二。
  如果單打獨鬥,她們自然不是幾個怪物中任何一人的對手。但島上有好幾百男女,個個都會武功,除非能製住西門飛鳳,否則他們絕對難以全身而退。
  崔不醉裝出猶豫不決道:“唔……今日之事……”突然把心一橫,出其不意地轉身撲向西門飛鳳,張口射出一道酒箭。
  幾乎是同時,弓弼射身而至,出手如電地一掌照他背心攻到。
  西門飛鳳只一晃身,避開了酒箭,崔不醉卻結結實實捱了一掌,張嘴“哇”
  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身子向前撲跌出去,趴在地上不動了。
  幾個怪物雖知這位弓總管會武,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身手如此了得,尤其功力這等深厚,居然一掌能將崔不醉擊昏!
  這一來,誰還敢輕舉妄動?又不是活膩啦!
  忽聽西門飛鳳喝令道:“弓總管,送客!”
  弓弼恭應一聲,轉向幾個發楞怪物道:“各位,請吧!”
  幾個怪物一聽西門飛鳳下逐客令,簡直如獲大赦,那敢怠慢,忙不迭由黑白雙怪上去,一個摃起花平的屍體,一個摃起重傷昏迷的崔不醉,狼狽含恨向外走去。
  西門小郎過意不去,忙跟上前叫道:“各位師叔……”走以最後的“小妖怪”
  袁化,回身就是“五百”,摑得西門小郎跌得四腳朝天,有夠狼狽的。
  七名黃衣少女一擁而上,只聽西門飛鳳喝阻道:“讓他們去吧!”
  七煞女這才按兵未動,目送幾個怪物匆匆走出了大廳。
  老叫化是“華蓋穴”受製,躺在地上無法動彈,杜小帥和楊心蘭卻是裝的。
  偏偏小夥子還假戲真做,仍在那裡呻吟不絕,好象十分痛苦。
  西門飛鳳回了她的寶座,冷哼一聲道:“你小子也知道散功的滋味不好受了?”
  杜小帥心裡笑抽一腸,表面上表情逼真地憤聲道:“你娘咧!散功還會好受,以前我又沒散過功,當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西門飛鳳道:“因為你也未殺我弟弟!?
  杜小帥已經笑得腸子打結,但仍裝得很痛苦地道:“哼!你倒很會算帳,該去做帳房!”
  西門飛鳳置之一笑道:“我一向恩怨分明!”
  杜小帥眼珠子一轉,詭道:“那我放你弟弟走,你也該放咱們走了吧?”
  西門飛鳳道:“放心,我不會強留你們的。但你們武功已失,如果現在讓你們走,萬一那幾個怪物還守在湖邊,你們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嘛,你們得在這裡留一天,明日才能離去。”
  杜小帥一心急於離去,不耐煩地道:“那倒不必你雞婆了,咱們……”西門飛鳳斷然道:“在這島上,你們就得聽我的,否則就會象花老三的下場一樣!”
  杜小帥不願再大開殺戒,用“毀天滅地”對付他們。同時覺得這娘們雖然霸道,倒能恩怨分明,還算不錯。只好裝出無奈地嘆道:“好吧,既然西門島主這樣好客,咱們就……”話尚未說完,送那幾個怪物出去的弓弼,已匆匆回廳,快步走到西門飛鳳身旁,恭恭敬敬地向她輕聲耳語一陣。
  只見西門飛鳳微微點了下頭,冷聲道:“不必管他們了,我既敢做就敢當!
  你去替那老叫化把穴道解開,送這三個人到客房去,未經我同決,任何人不得離房,否則格殺勿論!”
  弓弼恭應一聲,便去替老叫化解開穴道,帶了八名黃衣壯漢,押著老少三人,象押解犯人似的出了大廳。
  出了內院宮庭大門,來到外面大院,弓弼將老少三人帶到右邊走廊的客房,把楊心蘭、社小帥和老叫化,分開“請”進緊鄰的兩個房間,留下八名黃衣壯漢,並且警告道:“島主剛才交待的話,你們都親耳聽見了,不用我再重複啦!”
  說完逕自離去。
  老叫化憤然將房門重童關下,破口大罵:“他奶奶的!把咱們當犯人……”
  杜小帥乾笑著:“噓……小聲點嘛,又不要你唱男高音,幹嘛那麼大嗓門。”
  老叫化不服道:“嗓門大又怎樣,就是要讓他們聽見!哼!誰怕誰?”
  杜小帥故意欸聲嘆聲地大聲道:“你當然不怕,反正那麼大把年紀啦,活也活夠本了。我的武功已失,年輕還輕,又沒討老婆,還想留著小命多看看這花花世界吶。”
  老叫化急輕聲驚問道:“小兄弟,你不是真的武功已失吧?”
  杜小帥俏皮地皺了皺眉頭,道:“你說呢?”
  老叫化黠笑恍然大悟,若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就在一老一少笑的得很得意時,忽聽門上輕敲兩下,杜小帥忙向老叫化施個眼色,走向前門道:“誰?”
  房外應道:“杜兄,是我韓森。”
  杜小帥忙開了房門,讓韓森進來,隨即將房門關上,瞄著他道:“韓兄,你怎麼來了?”
  韓森又癟又窘道:“那娘們只不許你們出門,可沒禁止人進來埃”老叫化上前憤聲道:“他奶奶的!你們這兩個沒出息的混球,怎麼……”韓森正色道:
  “不瞞二位說,我是‘假傳懿旨’,告訴守在外面的那幾個傢伙,說是那娘們命我來見你們的,時間不多,我得趕快把話說完。”
  頓了頓,他接下去說道:“那夜我和雷行喝醉了,天快亮才醒來,你們已經早走啦。咱們見了杜兄留下的字條,立即趕往蘇州,那知在杭州一家酒館裡,無意間聽到鄰桌有向個奇形怪狀的人,跟一個年輕人提到杜兄……”杜小帥輕彈耳朵,問道:“可是西門小郎那小子,跟那幾個怪物?”
  韓森點了下頭道:“不錯,就是他們。當是聽他們談話,好象急於找杜兄,說是在錢塘江附近一帶找遍了,未見杜兄的影蹤。我以為他們是杜兄的朋友,就過去跟他們招呼。說出杜兄已去蘇州,跟咱們約好在‘如意賭坊’見面。他們一聽,就跟咱們一見如故,表示不如結伴同行。
  咱們那麼他們的詭計,一口就答應了。誰知出了杭州城不遠,半路上他們突然出其不意地,點了咱們的穴道,等咱們清醒時,已經被帶到這裡來……“老叫化責備道:“你們這兩個糊塗蟲,又不認識他們,怎麼把小帥的行蹤隨便告訴人,還答應他們同去蘇州!”
  韓森沮然道:“當時咱們哪會想到……”杜小帥搖了搖頭,癟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吃‘後悔藥’也沒用,後來怎麼樣?”
  韓森道:“後來那娘們來了,親手為咱們解開穴道,並有一向咱們道歉,說是出於誤會,擺了酒席要西門小郎那小子陪罪。他奶奶的!誰知酒裡做了手腳,咱們才喝了一杯,就功力散盡!”
  杜小帥和老叫化齊聲罵道:“你娘咧!”
  韓森激動地恨聲道:“這還不算,那娘們又在咱們背上貼了‘勾魂符’!
  當即扒開衣服,露出背上一張手掌大小的黃色紙符。“杜小帥雙眼猛眨,瞪著它道:“這是什麼兔東西?”
  韓森憤聲道:“這鬼玩意貼在背上,每隔十二個時辰,就得服一次‘回魂水’,否則就會全身痛苦的求生不得,欲死不能。所以咱們不得不……”不等他說完,杜小帥一臉煞氣,伸手道:“你娘咧,我來替你揭掉!”
  韓森一見他當真伸手來揭,嚇得急忙避開道:“使不得,這玩意一揭下,我就當場沒命啦!”
  杜小帥驚問道:“有這麼厲害?”
  韓森深深嘆了口氣道:“否則的千方百計,咱們怎會……欸!命該如此,不必去揭它了。我冒死前來見你們,就是希望你們尚未被貼上‘勾魂符’前,趕快設法逃走。因為那‘黃花消功散’太霸道,必須過了十二個時辰,才能再貼‘勾魂附’,否則必死無疑。那娘們故意留你們一天,一定沒安好心,大概就是要替你們貼上‘勾魂符’啊!”
  杜小帥抽翹嘴角:“你娘咧!我還以為那娘們心地不錯,當真怕咱們遇上那幾個怪物吶,原來是打的這個鬼算盤!”
  韓森忽問道:“杜兄,你不是真的武功已失吧?”
  杜小帥不知他問這話的用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沒有答話。
  韓森鄭重其事道:“杜兄不必多疑,據我所知,服了‘錢塘江血龍’的血,可以百毒不侵,況且杜兄還服了它的內丹,應該不致中毒。關於血龍之事,咱們並未向那娘們洩露,她不可能知道杜兄是偽裝的,果真如此的話,今夜你們趕快設法……”正說之間,突聞一陣急促雜亂腳步聲奔來,頓使韓森神色大變。
  “砰”地一聲,房門被踹開了。出現在房門口的,正是弓弼,帶了十幾名黃衣壯漢。
  只見這位總管怒容滿面,厲聲斥道:“我說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你這小子的人影,果然是溜到這裡來了,居然敢假傳懿旨!你大概不想活了吧?”
  韓森居然出奇地鎮定道:“弓總管,你說的一點不錯,我是沒打算活了!”
  轉向老少二人一抱拳道:“杜兄、李老前輩,咱們有緣來世再見!”
  說完,比快的出其不意一頭撞向牆上,頓時頭破血流,倒地氣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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